《故事会2007》 第1章 《故事会2007》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我一直想当记者,通过关系,毕业前夕我去了一家报社实习,文化版。去之前,关系对我说,主任是他的好友,只要我好好干,当记者是很容易的事。 我去单位的第一天,主任就给我上了第一课,记者简单地说就是喉舌,是别人的传声筒,你听话,别人当你是狗;你不听话,别人当你是疯狗。我很不平,难道我们就不能当人?主任笑了,这年头,人不如狗。尽管我很巴结主任,但我还是觉得他太偏激。 主任对我很好,打一棒子给一枣子,训完我后让我去领红包。不知从何时开始,记者招待会要发红包,主任说他早就过了在乎这点小钱的时候,而这样的机会报社有很多,所以就便宜了我这样的实习生。领红包的行话是取资料,老记都是领了红包就走,而我,还要老实地当一会儿听众,然后混一顿饭吃。领完了红包,我本来可以若无其事,每天一如既往上下班,但我想给主任一个忠诚老实的印象,就打电话告诉他我领了红包,请示他如何处理。本来我的想法是,领红包事件主任心知肚明,我要得了好处不说,显得不厚道,而要我直接交还给他,我还贪图小利不舍得,于是我自以为是地玩了一个手腕,打电话请示他,而他的回答早在我意料之中,他让我自己处理,说这是我应得的。就这样,我心安理得地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 这是一个很好的差事,很快我就干上了瘾,这样的日子真让我舒服,它让我忘了我自己的身份。在主任的关照下,我可以隔三差五地拎着一个公文包四处赶场子,领到了红包以后我照例会给主任打一个请示电话,而主任的回答千篇一律,都是让我自己处理。我也保持风格,老实不客气地揣进自己的腰包,以为外快。 就在我兴高采烈地四处收钱的时候,又有一个实习生通过另一个关系来了报社,主任照例给他讲了一遍狗的理论,然后也让他去参加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尽管这家伙的到来会直接或者间接导致我领红包的机会减少,有抢饭碗的嫌疑,但我依然很有风度地告诉他,去新闻发布会可以领到红包,主任说过了,这是给我们的车马费,自己拿着就行了。当时那小子看着我的眼神非常讨好,还满脸堆笑地谢谢我的指导。 新来的小子并没有影响主任对我的照顾,这让我产生了一个错觉,以为关系可以让自己的记者道路一帆风顺。但是,生活中总有意外发生。 我在兴高采烈地四处收钱之余,忽视了一个最基本也是最要命的问题,按行业的规矩,拿了人的钱,或大或小都要见报的,而我只是一个小实习生,不要说发稿权,就连写稿权也有限的很,根本就无法保障领了红包以后的连带责任。 就这样,我在收了一份大红包后,主任并没有刊发我传回去的新闻稿。对方急了,不断地打电话给我催问落实发稿情况,我有什么辙啊?只好心急如焚但语气卑微地问主任是否看见我传回去的新闻稿,主任在另一边惋惜,没有啊,昨天我们的稿子就不够,我还到处找你的新闻稿,没找着,我还以为你没去呢。这样吧,你再传一份过来,我今天给你上。我如释重负,赶紧给人回话,说明天见报。结果第二天的报纸根本就没有,对方火了,打电话到报社强烈地谴责我的恶劣行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这天的文化版编辑换人了。事后我才知道,主任那天临时有事,跟人换了班,结果误了我的大事。 出了这样的事情,文化部我是不能呆了,关系异常恼火,说我丢尽了他的脸并表示以后不会再管我的事情了。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很久以后我才听说新来那小子领了红包以后都如数交给了主任,那时,我突然领悟了主任的教诲,反正是狗,做一个听话的狗多好啊。 “神枪”团长 2005年05月27日13:53作者:肖建国来源:故事会 民国时期,惠州有个纨绔子弟,外号叫李大麻子,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两个钱,就花费几千大洋,当上了一支杂牌队伍的团长。 有了队伍,李大麻子还想打枪玩玩,于是辟出一块场地来练习射击。 走上靶场前,李大麻子很自信,他认为打靶就像他在村庄里屠猪宰羊那样简单,一枪就能搁倒一个动物。谁知,他离开靶子30米一站,举起那支“王八盒子”,“砰砰砰”一匣子子弹打完,全脱了靶。当报靶员报出一枪未中的时候,李大麻子脸上的麻坑就呈现出猪肝色,叫报靶员扛着靶子过来让他检查。李大麻子发现靶上原来有很多洞,都被一张白纸糊住了,便瞪着眼睛问:“这些洞是怎么回事?”报靶员连忙答道:“这是以前打靶射的。”李大麻子哼了一声,又仔细看,最后发现一个小洞上面的白纸破了一点儿,就用手指着那个洞,厉声问道:“那么这个洞呢?分明是我射中的,你为什么不报!” “这个……”其实这个洞是报靶员搬动时不小心碰破的,可他没明白过来,愣在了那儿。 李大麻子一声怒喝:“他奶奶的,你竟敢谎报军情!”掏出王八盒子对着报靶员就是一枪。这一枪贼准,报靶员连哼都没哼就一命呜呼了。 报靶员死后,老黑接了班。老黑长得瘦小,但嗓门出奇的大,一双眼睛更是滴溜溜有神。 老黑接班的第三天,李大麻子又过来练习射击,这次李大麻子一梭子子弹放完后,老黑钻出坑来报靶,乖乖,竟中了七枪,高兴得李大麻子满脸放光。 李大麻子问:“真的是我射的?”老黑看了看李大麻子,擦了擦脸上淌下来的汗珠,很坚定地说:“当然是团座射的!”李大麻子一高兴,奖了老黑两个银元,老黑激动得差点儿没给李大麻子跪下。 这以后,李大麻子的枪法“突飞猛进”。每次他都要带上左膀右臂们一起练枪,大家一字排开,一通辟哩叭啦的射击后,老黑开始报靶,每次李大麻子都是前几名。渐渐的,李大麻子竟得了一个“神枪团长”的外号,远近闻名。 这年冬天,湘粤联防军的一车军饷在路过李大麻子的地盘时,被人劫走了。押送的士兵抓住了一个劫匪,这劫匪经不住严刑拷打,就说幕后主子是李大麻子。这下可惹恼了湘粤联防军的总指挥俞汉谋。但俞汉谋做事十分谨慎,因为他知道李大麻子外号“神枪团长”,怕是硬来的话,自己这边不知要死伤多少个弟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俞汉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亲自书写了一个“神枪团长”的匾牌,用黄金镶边,带着一个旅的人马吹吹打打往李大麻子的团部而来。 李大麻子见联防军总指挥亲自给自己送贺匾,真是受宠若惊,忙让手下士兵杀猪宰羊,大摆筵席,酒肉招待俞汉谋的队伍。正当大家喝得酒酣耳热之际,俞汉谋一扔酒碗,“叭”的一声响,身边几个副官一跃而起,一下子把李大麻子按倒在地,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身上的王八盒子给卸了。李大麻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捆了起来。李大麻子的手下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个个都吓得呆若木鸡。 俞汉谋见李大麻子的王八盒子被缴了下来,心中长长吁了一口气,沉下脸来,问李大麻子为何要抢自己的军饷。 李大麻子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赶紧跪到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表清白:“参谋长,我李大麻子对天发誓,我对总指挥是忠心耿耿,从没干过对不起联军的勾当,抢军饷一事,纯属冤枉啊!”李大麻子边说边向俞汉谋叩头,十几个响头下来,头皮磕得鲜血直流。 俞汉谋见此情景,也有点左右为难了,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他把口气缓和一下,说:“李团长,劫匪说幕后的主谋是你,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样吧,只要你亲手处死这个劫匪,就能证明他不是你的手下,你的嫌疑也就洗清了。” 李大麻子一听,如获大赦,兴冲冲地提起王八盒子直奔劫匪。俞汉谋拦住他,说:“慢!李团长,早听说你是神枪手,这样杀一个绑住的匪徒多没意思,今天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把劫匪放了,你打活靶吧。” 李大麻子心想,凭自己打靶的好技术,杀死一个大活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于是满口应承下来。 为了卖弄自己的枪法,李大麻子让劫匪跑出30米后再开枪。劫匪一听有这等好事,撒开脚步就跑。 旁边的老黑见劫匪一跑,就扯开嗓门对李大麻子喊:“团长,开枪!快开枪!” 李大麻子不愿意了,把眼一瞪,骂道:“你奶奶的熊!这小子还没跑出30米呢,老子在50米内不是一打一个准,嚷什么嚷!” 老黑被李大麻子一训,不敢吱声了,苦着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等劫匪又跑了十几步,李大麻子这才提起王八盒子,三点成一线地瞄准了劫匪,所有的士兵都看大戏般地把目光聚集在李大麻子身上。只听得“砰”地一声,子弹落在了劫匪的脚边,击起一串灰尘。士兵们还以为李大麻子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有人竟拍起了巴掌。“砰”,第二枪打出去,子弹距离劫匪足有两三尺。 第2章 这下,李大麻子心里发了慌,忙双手握枪,一扣扳机,子弹接连发出,“砰、砰、砰”……枪放得越紧,那劫匪蹿得越欢,等李大麻子打光了子弹,那劫匪也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李大麻子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俞汉谋在一旁气得脸上的青筋直蹦,喝道:“好你个李大麻子,竟敢放走劫匪!军饷分明就是你派人劫的!来呀,把他给我拉下去毙了!”一声令下,左右将李大麻子五花大绑拉下去了。 李大麻子被拉到靶场上,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啦,哀求临死前跟老黑说说话。老黑怯怯地来到李大麻子跟前,李大麻子冷不防飞起一脚,踢在了老黑的裆部,痛得老黑“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网,哎哟连天。李大麻破口大骂:“都是你小子害了我啊!” 老黑大哭着说:“团长,我、我也是没办法呀!我若不在报靶时报你多中几枪,早就被你搞死了,是、是你自己害了自己啊——” 8月25日的死劫 2004年09月20日16:54来源:故事会 程杰是个普通工人,三十来岁,他和妻子都有一份好工作,膝下只一个小男孩,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这天傍晚他上街溜达,鬼使神差的,在一个算命老头的摊前停了下来,想抽个签玩玩。他交上5块钱卦费,按照要求,连着从老头的签筒中抽出6根签来。 老头接签一瞧,大吃一惊,说道:“我这是诸葛神签,32根签中,只有6根是‘下下签’,剩下的全是‘上上签’或‘中中签’,可这6根‘下下签’怎么全被你抽到了?我摆卦摊20年了,还真是头回见。按照祖师传下的‘签解’,抽到这种签的人,不出三天必有死劫,三天内如果没有意外,以后就安然无恙了。” 程杰有点发呆,又有些恼火,他是个无神论者,本不信求签问卜这一套,可自己咋这么倒霉呢?32根签就6根“下下签”,让自己一股脑儿全抽到了,这不和买彩票中大奖一样难吗?他便没好气地问老头应该咋办,老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签相,三天内—今天是阳历8月22日—也就是8月25日午夜12点之前,你有一个死劫。只要25日午夜12点一过,你这一劫就算是躲过去了。” “那我应该怎么躲呢?” 老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当然,如果你能提供点香火钱,由我向天地鬼神们祷告祷告,我就豁出去,哪怕折寿,也要把破解的方法告诉你。钱不多,你只要再交100块就够了。” “嗨,闹了半天还是骗钱啊!”程杰全明白了,生气地骂了声,拂袖而去。 回到家,程杰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突然间他脑子一亮:我不是还有三天的换休没休吗?不如趁此机会休了,这三天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看你怎么弄死我!主意一定,他高高兴兴地睡着了。 第二天,程杰向单位请了假,一天,两天,闭门不出,转眼就到了25日晚上,再有几个小时,午夜12点一过,死劫就躲过去了。 这几天里程杰睡得有些颠倒,现在倒有点睡不着了,因此决定吃点安眠药,一觉睡到大天亮,明早好精神抖擞地上班去。老婆在单位值班,不在家,安顿孩子睡下后,他小心翼翼地按规定剂量服了药,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睡了多久,程杰起床穿上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拿着个大蒲扇,悄悄开了楼门,下了楼。他来到马路边,蹲在路灯照不到的树阴下纳凉。 这时,程杰烟瘾上来了,一摸裤兜里有钱,马路对面有家小店还在营业,他就起身横穿马路,要去买烟。他从黑咕隆咚的树阴下快步走上马路,也就在这时,突然,一辆出租车飞速驶来,司机本能地一打方向盘,车撞到了另一侧的马路边上,弹起一米多高,连翻了几个筋斗,熄火不动了。与此同时,远处市中心的巨型自鸣钟敲响了8月25日午夜12点的钟声:当、当、当…… 程杰呆呆地站在马路当中,第一个念头是:自己不是吃过药在家睡觉吗,怎么跑到马路上来了?第二个念头是:一定是自己多年不犯的梦游症又犯了;第三个念头是赶紧救出租车里的人,于是就冲了过去,附近正巧有巡逻的警察,警察很快赶到,程杰便和他们一起救人,把司机和一名乘客从变了形的车内拖出。警察上来一看吓了一跳:那个乘客虽然昏迷了,可手里却死死攥着一把子弹已经上膛的手枪!警察立即下了他的枪,决定用警车送他们上医院。程杰作为目击证人和车祸的肇事者之一,也被带去了分局刑警队。 天亮后那两人都苏醒过来,事情也调查清楚了:持枪的是个有命案在身的惯犯,他想抢劫出租车,多亏程杰突然出现在马路上,司机趁歹徒一愣的工夫,毅然打把撞车,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可是程杰怎么会忽然发作梦游症呢?他这毛病已经十多年没犯了!刑警队的唐公安懂心理学,他就和程杰聊,程杰不得不道出了抽签算命的事。 唐公安明白了,笑道:“你说你是个无神论者,骨子里你还是不敢不信啊,否则你为什么要换休躲在家里?这个矛盾至极的念头在你的潜意识中,经过复杂的运作后,勾起了你的宿疾,于是你的梦游症就发作了,还真的差点在8月25日午夜12点之前死掉。你若是真的不信,照常上班,反倒没事了。只是有一桩事我不明白:32根签只6根‘下下签’,你居然能全部抽中,按理说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太低了,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正在这时,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父亲来了,程杰意外救了他儿子一命,他是到刑警队感谢恩人来了!他激动地走进屋中,刚想跪倒磕头,一下子愣住了—司机的父亲不是旁人,正是那个算命的老头!程杰和他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原来是你!” 唐公安了解完这一情况后,对老头严肃地说:“老人家,先不忙着感谢,你如实告诉我们,程杰他是如何一下子抽出6根‘下下签’的?吓得他发了梦游症,反而凑巧救了你儿子一命!” 老头不好意思地说:“对着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不敢撒谎。我那签筒中的32根签,其实全是‘下下签’,一般人一看自己手气这么坏,加上我用所谓的‘签解’一吓唬,就会掏钱让我破解破解,我那都是为了骗钱呢。” 程杰这才恍然大悟,老头随即笑呵呵地说:“不过公安同志,我那也不全是迷信,还挺准的呢,比如这次,如果不是被我吓唬,这个程同志就不会梦游,也就不会救我儿子命了。” 程杰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便疑惑地望着唐公安,唐公安一听放声大笑,一语破的:“你真这么料事如神的话,就应该直接叫你儿子昨天晚上别出车,别拉那个劫匪啊,干吗还绕这么大个圈子,让人家程同志梦游来救你的儿子?” 老头顿时哑口无言,程杰更是如梦中惊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p是个热心肠 2004年10月14日10:35作者:陶柏军来源:故事会 阿p在省城一家公司当保安,最近回家乡探亲,一帮子好兄弟设宴请他。这酒喝到高潮时,阿p发现刘峰缩在一旁闷闷不乐。刘峰是阿p的中学同桌,平时老实巴交,和阿p交情不错。阿p便问:“兄弟,遭谁欺负了,说出来大哥帮你!” 刘峰未开口眼泪就先落下来。原来,刘峰和他的媳妇小丽都在镇上的私营服装厂打工,服装厂的厂长叫陈大壮,是个好色之徒。一次喝酒之后竟对小丽动手动脚,小丽不从,他就借故辞退了小丽,现在又借故把刘峰从办公室调到了锅炉房。 阿p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火气就直蹿头顶,他拍着桌子大骂:“真是欺人太甚!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众兄弟便一起跟着吼:“对,对,p哥,给陈大壮点颜色看看!”阿p见大家如此抬举自己,觉得很有面子,一拍胸膛吹嘘道:“兄弟我在外闯荡了几年,别的本事没学会,给坏人点颜色看看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刘峰的事儿我管定了,把那个厂长的住址告诉我,大家说,是要他的脑袋还是他的屁股……”众兄弟在酒精的刺激下,把阿p当成了救世主,一个个伸出大拇指夸阿p够朋友。只有刘峰害怕得直摆手:“不行不行,杀人犯法的事儿可不能做!”阿p一看刘峰那个熊样,就更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豪情万丈地说:“放心,不管出了啥事儿我一人担着,和你们无关,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第二天,阿p酒醒了,想起昨晚夸下的海口,心里有些紧张,杀人放火的违法事他是绝对不敢做的,可是现在覆水难收,他的朋友都在等着听好消息,这可如何是好?阿p愁得在房间里团团打转,可转着转着,主意还真被他给想出来了。 当天晚上,服装厂的厂长陈大壮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刚走到自家门口,阿p从黑影里跳了出来,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陈厂长的腰间:“你就是陈厂长吧?我等你很久了!”陈大壮这辈子哪见过这种阵势,早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地说:“大哥饶命,我身上的钱您全拿去好了。”阿p把手里的硬家伙扬了扬,然后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向你要钱的。 第3章 是你的仇家让我来的,他出价五万,要你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你说吧,舍得哪一个?” 阿p的话显然超出了陈厂长的承受力,他腿一软,竟然跪了下去:“大哥,五万块我给你,不,加倍,我给你十万,求你放过我吧!”阿p故意很仗义地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什么都得讲点职业道德吧。”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么着吧,我看你也挺可怜,而且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愿意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放你一马。” 陈厂长听了这话,像得了大赦,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连说:“干什么都行,干什么都行!” 阿p边玩弄着手里的硬家伙边说:“从明天开始,你把腿缠上绷带,在家别出来,别人要是问,你就说是自己做了坏事,让人给打的,一个星期以后,你再出门。另外,你要记住,以后什么时候都不要欺负人,仇家太多,早晚会有人收拾你。还有,要是露了馅让我没法交差,我就只好来取你的腿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厂长一听这些条件,高兴得直点头,“行,行,我一定照大哥的话做。” 阿p潇洒地转身离去,他心里暗暗好笑,这姓陈的真是十足的松包,两句话就服了软,真是天助我也。明天,朋友们都误以为自己打断了陈大壮的腿。这样一来,自己既不犯法,又在朋友面前风光了一番,一想到这些,阿p胸脯挺得老高,神气得不得了。 三天后,阿p准备回省城了,临走前,他又到了刘峰家,想看看刘峰的高兴劲儿。阿p一进门就大声喊着:“怎么样,兄弟,你们那位陈大厂长这两天可好啊?”刘峰一把拉住阿p,关严了房门,小声说:“阿p,你下手太狠了,打折了他的一条腿!” 阿p听完哈哈大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说:“这算什么,要不是你事前有交待,不想把事情搞大,我准叫他脑袋搬家!” 阿p以为自己这话肯定会把刘峰镇住,可没想到刘峰却说:“要知道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倒干净了!” 阿p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刘峰看阿p一副迷糊的样子,无奈地说:“嗨,陈大壮的腿被打断了,更会害人了,原来是我一个人受害,现在还连累上了大家。” 阿p想想,不可能啊,就那个胆小鬼,他还敢去报案?阿p急忙拉住刘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峰委屈地说:“陈大壮真是个坏坯,他让媳妇到处去说自己为了推行厂里的改革被人伤了腿,医疗费公家报销不说,还暗示大家带上礼金去看望,谁要是不去,今后还不等着下岗?没办法,我也随了五百元的份子钱。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这冤枉钱我就不用花了。” 阿p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想做回大侠,治治这个坏厂长,没料到最后却帮了倒忙。想起刘峰的媳妇下岗在家,刘峰每月也不过六七百元的收入,阿p没心情再坐下去了,出门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元钱,一再表示:“你们两口子结婚我没赶上,一点小意思,补一个贺喜钱。”其实,他口袋里除了回去的路费,也就这么多了。 在回省城的路上,阿p越想越憋气,自己白白当了一回歹徒,还白白地拿出了五百元钱,更郁闷的是没有帮上刘峰什么忙,还白白便宜了那个陈大壮,可阿p想起那个陈大壮下跪磕头的情景,不禁暗暗笑了:坏人么,就得让好人收拾收拾,哪怕让他受点惊吓也好,要不,这世界还怎么得了? 爱的缺憾 2005年05月09日15:32作者:夏启萍来源:故事会 现在我是个成功的商人,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是个狂热得发烧的诗人,正是一段不平常的经历,让我离开了诗歌,走上了现在的人生路,但直到今天我也不能确定,这是幸还是不幸。 那时候,我师大刚毕业,正为去向犹豫不决,志愿去西藏创业的同学梁枫建议说,他的家乡皖南不错,白墙黑瓦,青山碧水,是个盛产诗歌和爱情的“伊甸园”,尤其是他们镇上的青溪中学,依山傍水,风景如画,特别适合我这样的未来诗人生活。我一听就动了心。 经过一番努力,我如愿以偿来到青溪中学。梁枫说得不错,皖南清丽的山水风光,激发了我的诗情,可现实就是现实,我自视精品的诗歌,没有一篇被诗歌杂志看中,理想中的浪漫爱情,更是迟迟不见影子。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在学生眼里,我是个神秘的诗人,他们都很崇拜我,每次我这个班主任去做家访,学生和家长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春暖花开的三月,一天下课后,女生莫菲突然歪着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珠盯住我,嘟起小嘴问:“咦,夏老师,你怎么老是不到我家来家访?这样可不公平!”莫菲是个性格活泼的漂亮女孩,成绩一直是班上前三名。 我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时间有限,只能挑成绩差的同学做家访,享受这个待遇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是成绩真不好了,你爸爸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吧。”莫菲爸爸是镇里的书记,对莫菲的学习特别关注,据说能力很强,为人耿直,因为得罪了县里的一个大人物,一直没升迁。 莫菲听我这么说,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这事很快就被我忘了,不料几天后的考试,莫菲成绩一落千丈,竟然滑到中下等的行列!这怎么可能呢?我怀疑这小姑娘是故意的,但无论如何,我决定立即去家访,否则再滑下去,真没法向莫书记交代了。 星期五的傍晚,我对莫菲说:“明天上午,我去你家家访,你跟家里大人说一声。”我想,只有周末,莫书记才可能有时间在家,我要跟他谈谈。莫菲听后,不但不紧张,反而诡秘地一笑,说:“好啊,欢迎!” 莫菲的家不远,在学校对面的山坡上,那幢古旧的木楼就是,中间只隔着一条清溪河。第二天上午,我来到了莫菲的家,家里冷清清的,也不见大人出来相迎。 我在门口叫了起来:“莫菲,莫菲,在家吗?”“来了,来了!”木楼上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莫菲兴高采烈地跑下楼来。我有些失望地问:“你家大人呢,都不在家?” “爸妈都有事出去了,可我姐姐莫雅在楼上哩,她也是大人嘛!”莫菲凑到我耳门边,嘀咕道,“夏老师,你不用访我爸妈,访我姐就行了,实话告诉你,我成绩下降,是因为姐姐最近越来越不开心,看她这样我哪能集中精力学习,只要你常来我家,做做我姐的工作,我保证成绩不下前三名!我姐最爱写诗,你上楼指导指导她吧,我烧点茶水就来!” 我不知道莫菲到底在想些啥,可看着她哀求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拒绝,再说,有个诗友交流,也是件快事,于是我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可是,我怎么也没料到,那黄褐色的木楼梯,我是不该上的! 木楼上,光线灰暗,只有临窗的写字台前,斜斜地泻进一片春晖,一个长发的女子背对着我坐在窗前的光亮里。我想,她应该就是莫菲的姐姐莫雅,可当我走上前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莫雅坐的是轮椅—她是残疾人!就在她闻声转过轮椅的刹那间,我又吃了一惊,她太美了,我从她白皙美丽的脸庞看到她严严遮盖了腿脚的红色长裙,这一番打量之后,一句“诗”不由自主地从我脑海里蹦出来:“啊/生命/僵硬和脆弱/燃烧起希望之火/以及爱的美丽……” 我承认,我的这句“诗”,可以荣登中国当代蹩脚诗榜首,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在莫雅的心中,生命的火焰烧得还很旺。 莫雅打量我许久,轻轻说道:“你是夏老师吧,莫菲说你要来看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莫菲导演的,她对我和莫雅都讲了谎话。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忍心说破,只得顺水推舟:“早就想来同你聊聊了,听莫菲说,你也挺喜爱诗歌的,是吗?” “是的,”莫雅幽幽地说,“本来我的生活应该像诗一样美好,可是半年前,我外出旅游时遇上了车祸,等爸爸把我和轮椅一起接回来时,我的生活就变了……好了,不说这些,夏老师,能帮忙看看我写的诗吗?”我赶紧点头说:“好啊,我就是来学习的嘛!” 翻开莫雅的一叠诗稿,写的大多是人生和爱情,读着读着,我的心里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在这破旧的木楼里,竟禁锢着如此美好的生命。 正在这时,莫菲端着一杯茶上来了,笑嘻嘻地说:“夏老师,你和我姐挺谈得来嘛!喝杯茶吧,不过,我有言在先,这茶的味道不一定合你的口,你可要想好了,真的愿意喝再喝,喝了可别后悔哦!” 怪了,喝杯茶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想都没想,接过茶杯,打趣道:“莫菲,难道你下砒霜了?下了也不怕,我喝!” 我和莫雅说了半天话,早口渴了,于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咦,还是放了红糖的茶水呢,甜滋滋的,不烫不凉正好,眨眼间,一杯糖茶被我喝了个精光。等我擦擦嘴巴抬起头时,诧异地发现,莫雅竟羞涩地垂下了眼睛,白皙的脸颊上,已是绯红一片。 和莫雅约好每个周末来谈诗歌后,我就起身告辞了,莫菲坚持要送我。 第4章 出门不远,莫菲忽然低下头,忐忑不安地问我:“夏老师,你知道在我们这里,喝了糖茶,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是不是表示对贵客的欢迎?”我随口猜道。 “按我们的风俗,你在我姐面前喝了糖茶,”莫菲结结巴巴地说,“你现在就、就是我姐的男朋友了!你已经表示了很喜欢我姐姐,愿意和她交往下去。” 听了这话,我真恨不得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莫菲,你这不是在害老师嘛!这不光是欺骗我,也是欺骗你姐姐!” 莫菲的眼睛红了,嗫嚅着说:“对不起,老师,我是故意不跟你说的,考试也是故意考砸的。前不久,我把你跟同学的合影照给我姐看了,还跟她撒了谎,说你早就想见她,我姐听了很开心。你不知道,她好久都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荒唐事?”我有些愤怒了,这才明白,自己已经一步步钻进了莫菲的圈套。 莫菲流着眼泪哀求道:“夏老师,这件事是我们三人的秘密,不会传出去的,你不用当真,只要装糊涂和我姐处处就行了,有一天,她发现你不是真心的,会主动放弃,决不会纠缠你的!” 我的心软了下来,再想想美丽的莫雅和她那些动人的诗,一切似乎都不容我拒绝:“好吧,我试试看,但愿不会给你姐带来更大的伤害!” 莫菲听我这么一说,破涕为笑:“绝对不会的!谢谢你啦!” 那天深夜,我坐在灯下,心乱如麻。说实话,我答应下来,并非全是因为同情,我很喜欢莫雅,她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可是,想到她的双腿,我胆怯了。我是个很不安分、喜欢漂泊的人,就在最近,一位“下海”的同学约我南下,我也很想去南方看看,说不定到那边能写出切合时代主题的诗歌。 之后的每个星期,我都如约前去看莫雅一次,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点爱上她了。 转眼到了冬天,一个周末的傍晚,天气很冷,莫菲悄悄带信给我,说莫雅让我马上去见她,说是有大事要跟我说,我隐约感到也许莫雅要和我确定些什么,我决定要在她开口之前,把自己打算明年春天就南下的想法告诉她,也许这段不可能的感情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天擦黑的时候,我推开莫雅家虚掩的门,叫了声“莫雅”,莫雅在楼上喊道:“我爸妈去城里了,莫菲也去了姥姥家,他们今晚都不回来,你把门关好上来吧!”面对这样的暗示,我的心越发沉重起来。上了木楼,我发现莫雅的房间漆黑一片,正要找电灯开关,她却让我先别把灯打开。 我知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等莫雅真的表白了,我也许就没了拒绝的勇气。 “莫雅,先听我说,”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到南方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我想……我们是不可能了!”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我虽然很难过,倒也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房间里静得让人觉得不自在,窗外青溪河的流水声格外清晰。过了好半天,我听到莫雅平静地说:“我明白了,那请你把灯打开吧。” 我走过去,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亮堂了起来,我抬头向莫雅望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明亮的灯光下,莫雅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修长的双腿无可挑剔。 “莫雅!你,你的腿好了?” 莫雅平静地说:“不是好了,是本来就没有问题,我的腿一直好好的,根本没残,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真相。” 莫雅在考验我?我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立刻觉得既后悔又愤怒,后悔的是如果自己刚才不说,就算是通过了考验,结果可能是抱得美人归,愤怒的是也许本来很美满的恋情,就被她这样疑虑重重的试探搞砸了。 莫雅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冷冷地说:“你听说了吗,今天上午,县委李书记和他的儿子坐的车出事了,两个人都死了。” 我莫名其妙地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莫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李书记儿子看上了我,让李书记出面提亲,对我爸施加压力,我实在没办法,才装成腿残了,他们见我腿‘残’了,就再不提亲了。本来我打算等事情平息下来,偷偷地离开这个地方,可你出现了,我不想离开你,宁愿在这个木楼里一直装下去!” 我刚想说什么,被莫雅打断了:“我以为你不一样,没想到和那个梁枫是一样的!” “梁枫?哪个梁枫?”我打了个激灵。 “梁枫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很爱他,当时他在师大读书,听到我腿残了的传闻,没等我给他解释,连回来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就给我写了绝交信,说自己要去西藏,不想让我去受苦。”莫雅摇着头接着说:“我本无意试探任何人,却总是这样的结局。” 我这时才有点明白为什么梁枫当初要极力鼓动我来这里,也许他是希望我的诗能和莫雅撞击出爱情火花,也算为莫雅做了一点事情。 这就是如诗的生活吗?我的心像被谁捅了一刀。我又问自己的心灵真的纯洁到可以写诗的程度吗?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莫雅的腿是好的,还会这么轻易放弃她吗?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跌跌撞撞地下了木楼。第二天我就辞了职,放弃了爱情,也放弃了诗歌,我要到温暖的南方,重新开始认识生活!走的那天雪下得很大,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了那年的冬天。 安徒生童话 2005年02月23日14:44作者:杨汉光来源:故事会 有个叫阿兰的中年妇女,在路上遇到儿子的班主任刘老师。刘老师告状说:“你儿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在课堂上看课外书。” 阿兰的儿子叫小君,读小学三年级,一向很用功,成绩在班上从没拉下前十名。以往刘老师见到阿兰都是称赞小君好,这是她第一次告状。阿兰问小君在课堂上看什么课外书,刘老师说:“什么书都看,看得最多的是《安徒生童话》。” 这天晚饭后,阿兰检查儿子的书包,发现里面果然有一本《安徒生童话》,就叫儿子不要看这种课外书。儿子却说,现在上完新课了,天天是复习旧课,很多同学都看课外书。阿兰生气地说:“再多人看,你也不能看。”她要没收这本《安徒生童话》。小君哭丧着脸说,以后再也不敢在课堂上看课外书了,求妈妈不要没收他的《安徒生童话》。阿兰说:“再过几天就考试了,要抓紧时间复习,不光上课不能看这种书,下课后也不能看。”训斥了一通,阿兰才把《安徒生童话》还给了儿子。 半夜里,阿兰起来方便,看见儿子的小房间里还有灯光。她以为儿子复习功课太困了,一下子睡着过去,没来得及关灯。阿兰怕惊醒儿子,就轻手轻脚地进去想帮儿子把灯关掉。进门后,她却看见儿子根本没有睡觉,小家伙斜躺在床上,手里捧着《安徒生童话》,正看得聚精会神呢。阿兰气得七窍生烟,劈手夺过《安徒生童话》,直骂得儿子泪水涟涟,才回到自己的房里生闷气。 更让阿兰生气的是,两天后,刘老师向阿兰投诉,小君还在课堂上看《安徒生童话》。阿兰说:“刘老师,你没看错吧?小君那本《安徒生童话》已经被我没收了。”刘老师说:“他又买了一本新的,现在的孩子鬼得很。” 阿兰自己没给过一分钱给儿子,她问丈夫,丈夫也没有给钱儿子。小君买书的钱是从哪来的呢?再说,小君向来非常听话的,不至于敢一再违抗母命吧?阿兰担心刘老师错怪了小君,就趁小君洗澡的时候,把他的书包和房间搜了个遍,结果真的在席子底下搜出一本崭新的《安徒生童话》。这本《安徒生童话》的封面上,贴着一张《语文》课本的封面,显然是用来蒙骗老师的。 阿兰不等儿子洗完澡,就把他从洗澡间里揪出来,质问他为什么还看《安徒生童话》。小君赤条条地站在母亲面前,嗫嚅着说:“我没……没有《安徒生童话》。”阿兰把那本《安徒生童话》一挥,着着实实地拍在小君的脸上说:“你还敢嘴硬!这是什么?”小君“哇”一声大哭。阿兰揪住儿子的耳朵说:“不准哭,老实交代,你买书的钱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偷的?你偷了谁的钱?”小君哽咽地说:“我……我用早餐费买的。”阿兰问:“买了书,那你早上吃什么?”小君说:“我有四个……四个早上没吃东西。”阿兰又生气又心疼地说:“你这个傻东西,怎么迷上了安徒生?”小君抹抹眼泪说:“我就是喜欢看《安徒生童话》。”阿兰点着儿子的额头说:“我告诉你,过两天考试,语文和数学你都必须考上90分,不上90分,看我好好收拾你!” 两天后就开始期末考试,考试后学校放一天假,然后学生才回到学校拿成绩单。小君去拿成绩时,阿兰说:“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着看你的成绩呢。”小君去学校后,却久久不回来,等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阿兰问:“考得多少分?上90分吗?”小君低着头,不说话。阿兰问:“成绩单呢?拿来。”小君战战兢兢地把成绩单递给母亲。阿兰接过成绩单一看,差点昏过去。这个被安徒生迷了心窍的东西,语文只考得69分,数学更差,只得61分,刚刚及格,而以往考试,小君从来没下过90分的。 第5章 阿兰气得说不出话,只有胸脯大幅度起伏。小君知道大祸临头了,想逃跑又不敢,就把书包举过头顶护着脑袋。阿兰一把夺过书包,劈头盖脸一顿暴打,边打边骂:“我给你个安徒生!我给你个安徒生!”那沉重的书包,一下又一下砸在小君稚嫩的脑袋上、肩膀上,直到小君扑倒在地,阿兰才慌了神。她丢下书包,抱起儿子。可是,小君已经不会动弹了。阿兰赶紧把儿子送去医院。 医生抢救了两个小时,小君才慢慢苏醒过来。醒后的小君傻乎乎的,连妈妈都不会叫了。医生说,小君被打伤了脑袋。 这时候,刘老师也到医院来看望小君。她还不知道小君被打成了傻子,高兴地告诉阿兰,这一次考试的题目特别难,没有多少个学生能考及格,小君虽然只考得60多分,却已经是全年级第一名了。阿兰愣了好一会,才大叫一声:“天啊——”然后放声大哭,哭着哭着又“哈哈”大笑。她疯了! 疯后的阿兰最爱去书店,看见《安徒生童话》就买,买回来就读给儿子听。久而久之,阿兰竟能把一本《安徒生童话》背得滚瓜烂熟,可惜,她的儿子已经永远听不懂那些美丽的童话故事了…… 岸上的孩子 2005年02月16日15:07作者:黄廷洪来源:故事会 一群游客乘坐“神女号”游船在小三峡游览。临近中午的时候,游船驶出了一段长长的峡谷,经过一个名叫黑牛滩的地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河滩。游客们拿出方便面、火腿肠,开始简单的午餐。这时候,河滩上出现了一群孩子,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着裤衩,踩着阳光闪烁的鹅卵石跟着游船奔跑着,叫喊着。 导游向游客们解释说:这些都是当地纤夫的孩子,他们是向客人索要吃的。于是,心肠软的游客便将面包扔了过去,接着,矿泉水、牛肉干、方便面也被纷纷扔上了岸……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船头,默默地望着岸上奔跑的孩子。大一点的孩子自然跑得很快,个头小的孩子捡不到东西,急得哇哇大哭。老人发现有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总是跑在最前面,抢到了游客们扔过来的东西,返回身送给一个身穿紫红色褂子的小女孩,然后再追赶游船,呼喊、奔跑…… “喂,孩子们!”老人站在船头,向岸边招了招手,扔过去一瓶矿泉水,又扔了一包豆腐干,然后是可乐,很快,老人手上的东西扔完了,他犹豫了一下,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只皮夹子,使劲地朝岸上扔去……那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果然又冲在最前面,把皮夹子拿到手里,好奇地翻看起来。 老人的这一举动让游客们很吃惊,导游好心地说:“老先生,那些小家伙每天都来,给他们一点吃的就行了。” 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岸上的孩子们,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游船继续往前开,过了一会儿,停靠在一个名叫白鹤镇的地方,导游动员大家上岸购买土特产,时间是一个小时。游客们都去买东西了,只有老人没有去,他默默地坐在河埠头,好像是想着什么心事。有个游客悄悄地说:“这老头,连皮夹子都给了那帮小孩子,腰包空了,现在后悔了吧。”一个小时后,游客们上船的时候,老人却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决定,他对导游说:“我不走了,要在这白鹤镇上住下来。” 导游叫了起来:“老先生,您有没有搞错?把您弄丢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老人摆摆手,说:“是我自己决定不走的,和你没任何关系;再说还有这么多人给你作证,你怕什么?” 其他游客都不知道这个老头是怎么了,纷纷劝他一起走,可老人十分固执。最后,女导游怕耽搁行程,只好让老人写了一份声明: 本人游览小三峡返回途中,自愿脱离神女号游船,在白鹤镇住下,一切后果自负。 游船开走了,船上的游客们看着坐在河埠头的老人身影变得越来越小,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游船开走没多久,黑牛滩那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跑来了,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看见老人还坐在河埠头,咧开嘴笑了,举着手中的皮夹子说:“老爷爷,我知道你们要在白鹤镇停一个小时,特地追过来,没耽误你们开船吧?这个还给你。” 老人说:“皮夹子里面的钱是给你的啊,你为什么追来还给我?” 小孩摇着头,说“钱太多了,有一千多块呢,我不能要。” 老人抚摸着小孩的头,笑了,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然后看着他的脚,那两只光脚板上正隐隐冒着血。老人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说:“我叫小树。” 老人又问:“那个身穿紫红色褂子的小女孩是你的妹妹吗?你为什么每次都把抢到的东西给她?” 小男孩告诉老人,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小女孩的父亲给人背纤吐血死了,母亲有病,很可怜。 老人点点头,这天晚上,他去了一趟黑牛滩,在那个名叫小树的男孩子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黑牛滩传出一条新闻:一个外省来的老教练发现了小树的短跑天才,还说他的品德能够使他成为一名优秀的运动员,把他带走了,要把他训练成一名短跑运动员,参加世界比赛。 后来,小树果然成了气候,在省运会、全运会、亚洲锦标赛都拿了冠军,据说他下一个目标,是在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上拿金牌呢。 白忙乎 2005年05月09日16:50作者:李末来源:故事会 叶灯长了一副花花肚肠,还有些心理变态。他把自己家多余的房子出租给了一对新婚的小青年,在人家入住前,叶灯便做了手脚,在隐蔽处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准备在隔壁看“免费小电影”,偷窥人家小夫妻的私生活。 小夫妻搬过来的第一个晚上,叶灯打开机器,准备偷窥,可看到的却是一片花花绿绿的色彩,仔细琢磨图案,好像是件什么衣物。这一夜,他自然一无所获。第二天,他找了个借口到隔壁一看,果然,镜头的上方被人家钉了个钩子,上面挂了一件女衬衫,歪打正着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叶灯好沮丧,但又不能不让人家挂衣服吧,只好等着碰运气,说不定哪天钩子上不挂东西了呢?到了晚上,叶灯故伎重演,又开始偷窥,可镜头前还是啥景物都看不到,而且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把个叶灯折腾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叶灯总算想出了个办法。 这天,叶灯在街上买了个衣架,等人家小夫妻一下班就送了过去。叶灯搓着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买了个衣架,可回来一看和自己的家具不太配,想起来你们好像没衣架,就放在这边给你们用吧。”小两口非常感动,连声称谢。 到了晚上,叶灯喜滋滋地打开机器,一看又傻眼了,镜头前还是一片模糊。第二天又找借口去看,叶灯差点没气晕过去,衣服是挂衣架上去了,可那枚钉子也没闲着,挂了一个竖幅的画作! 叶灯急了,他要根本解决问题,他想好了,要找机会,把摄像头挪到天花板上去!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月过去了。这天,叶灯听说小夫妻俩要出趟远门,赶紧偷偷溜过去,要给镜头挪位置,可谁知才干了一半活,那小夫妻俩突然回家了,叶灯被当场逮了个现行。事情败露,惊动了派出所,结果是叶灯不但退还了小两口全部房租,还赔偿了精神损失费一万元。 叶灯偷鸡不成还弄了满手屎,真是王八钻灶坑——又憋气又窝火,满街的人都不用好眼光瞅他,邻居们断言说,发生了这种事,叶灯那房子是再也不会有人来租喽。 这天,叶灯正在家里犯愁,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看抱胳膊搂腰的亲热样子,是一对恋人。 见了叶灯,他们开门见山就问:“听说你有房子要出租?”叶灯一听,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对方提出要看看屋子,叶灯急忙打开房门,请他们进去看。两个年轻人在屋子里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叶灯跟在后面有些奇怪:“你们查什么呐?”那女的看样子是个老实人,说:“跟你说实话吧,我们是在检查这房间是否安了摄像头。”叶灯吓得急忙摆手:“没,没,我发誓,绝对没有。” 那女的看叶灯着急的样子,乐了,笑着说:“真装了才好呢。”见叶灯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说:“你没听说吗?有对小夫妻租了人家房子,那房东偷着安了摄像头,他们一开始就发现了,先用东西挡着,假装不知道,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告到公安局,抓了那蠢房东一个大憨头,不但房租退回,还白得了上万元赔偿金。” 叶灯听到这里,窝囊得捶胸顿足,把脑袋在墙上撞得咚咚响。 不许打我儿子 2004年11月09日12:04作者:月寒来源:故事会 欧洲杯一开赛,我就着了迷,每天都等到半夜准时看球赛。看到兴奋处,手舞足蹈,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常常把妻子王影从睡梦中惊醒。对此,她心里虽然不满,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是有原因的。王影和丈夫离婚后,梅开二度,嫁给了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大小伙子。 第6章 离婚的时候,她七岁的儿子小光判给了前夫。可她的前夫是个赌徒,一上赌桌便几日几夜不回家,常常把小光一个人扔在家里没吃没喝的。结婚后,王影就哀求我,要把小光接到身边抚养,说儿子遭罪她也寝食难安。当时,我就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不太痛快。可看见王影整天擦眼抹泪的,我又觉得怪可怜的,一咬牙,只好由着她去了。 说心里话,我顶不喜欢小光这个孩子了。他长得跟他的赌鬼父亲像是一个模子刻的,畏首畏尾,唯唯诺诺的,很少在我面前说话。我也懒得搭理他,从不给他笑脸,不顺心的时候看着他就更是来气。 王影自觉理亏,在我面前就自然而然觉得矮一截。她小心翼翼侍候着我,有时竟逆来顺受地迁就着我。 一连熬了七天,我终于挺不住了。可又不想错过每一场比赛,于是就告诉王影,让她半夜准时叫我起来看球。 然而,头一挨着枕头,我就鼾声如雷。一觉醒来,天都快亮了。我立时火了,一把揪起身边正熟睡的王影就是一个耳光,对她破口大骂:“没用的娘们,连个时间你都看不准……”这耳光也把王影打火了,她第一次和我大吵一架,后来又哭了整整一天。 我跟她赌气,一整天我都没搭理他们娘俩。晚上喝了点酒,醉醺醺地回到家,临睡前,我把柜子上的闹钟拿进了卧室,想定好时间让闹铃叫我起来。可没想到那闹钟却不听我摆弄,我刚上完弦它就开始响铃,怎么摆弄也不好使,气得我把它往床头一扔,冲着外屋的小光大声怒斥道:“小光,闹钟一定是你弄坏的,以后我家里的东西你不要随便动好不好……”我骂了一阵子,便睡着了。 半夜,一阵闹铃声把我惊醒,睁眼一看,小闹钟在床头“铃铃”直叫,正是看球的时间。呵,原来它好使,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天天有闹钟叫我,我每一场球赛都不落,看得这个过瘾呀。 这天晚上我吃了几块西瓜,竟闹开了肚子,半夜醒来,想上卫生间方便,刚想起身,就听见房门“吱呀”的一声被轻轻推开了,借着月光,见是小光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我心里纳闷,便躺着没动,想看看这小子要干什么。 小光悄悄地走到床边,伸手拿过我床头的闹钟,开始上弦。上好后又把闹钟轻轻地放回原处,快速闪身退了出去,紧接着就是铃声大作。 我心里一热,顿时明白了,原来天天叫我起来看球的是这个孩子,小小的年纪竟如此有心,真是难为他了。我鼻子有点发酸,起身来到小光的房间,扭亮灯,见小光正瞪着眼睛惶恐看着我。 “小光,这些日子都是你在叫我?” 小光点了点头,用很低的声音说:“妈妈睡不好觉头就会晕,我不让想你生气,再和妈妈吵架。”我突然有一种想抱抱他的冲动。伸手一抓他的肩头,小光脸抽搐了一下,咧了咧嘴,“啊”的叫了一声,下意识地一捂自己的胳膊。我一眼就瞅见他的胳膊上有一块淤青,好像是被人掐的,我忙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小光,谁欺负你了,这是谁你打的?”小光冲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吱声。这时王影被我们吵醒也走了过来,见我问小光,她有些不解,但没好气地说:“我打的,这个孩子越来越难管了,学校老师今天找了我,说他上课总是睡觉,不注意听课……” 王影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我一把将小光搂在怀里,哭着对王影吼道:“以后不许你打我儿子!” 布袋鼠的故事 2005年02月23日14:47作者:钱岩来源:故事会 春运人多车挤,说心里话,这我们不怕,怕就怕那些专打返乡民工主意的坏人。返乡前,老板结清了我的工钱:三千块!这么多钱带在身上,不小心不行啊,我想了个法子:给女儿买个布袋鼠玩具,把缝合线拆开,三千块钱就从这塞了进去,然后用线绕上。嘿嘿,小偷强盗,谁会想到这袋鼠肚子里有钞票呢? 长途客车上都是返乡的民工,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带小孩的妇女,一聊起来竟跟我是老乡。她说她丈夫小名叫量子,这名字我好像是有点儿印象。 车刚出城,司机又带上两个小青年。一个头发很长,扎成个辫子拖在脑后,另一个剃着光头,一看就不像好人。两小青年一上车,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尤其是我身边那妇女,竟有点坐不住了。过了一会儿,就见那妇女附在女儿耳边说了几句,那女孩就怯生生地说:“叔叔,能不能把袋鼠给我抱着玩?”这怎么行?我一口回绝了她,也不知怎的,那孩子竟“哇哇”大哭起来。哭声招人烦,这下大伙都把矛头指向我了,说:“这男人怎这么小气?一个玩具让孩子玩玩,还能玩没了?”为了不让大家怀疑,我只好把袋鼠借给小女孩玩。反正这妇女又不知道这袋鼠肚子里有钱,我装着很坦然,还不停的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中午,车在一路边饭店停下吃饭。小女孩抱着我的袋鼠跟着那妇女也下了车,这让我很放心。巧的是,在饭店里我竟遇到同学大牛。这小子在城里发了,竟包辆车回家。他一个劲地要我和他一起回去,于是,我对那妇女说:“我要先走了,把袋鼠给我吧!”那妇女听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说:“好的,好的,我上一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什么?带上我的袋鼠上卫生间,难道这妇女知道了我这袋鼠肚子里藏了钱?我忙一把夺回袋鼠,好险啊,袋鼠肚子上的线都松了,脱口说道:“不行,我这袋鼠肚子里有钱。”谁知那妇女听后竟扑了上来,边从我手里抢袋鼠边叫喊:“袋鼠肚子里的钱是我的!” 我气坏了,骂妇女是骗子,那妇女竟哭着骂我是强盗。这一下热闹了,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妇女在疯狂的抢一个玩具袋鼠,店老板见状报了警,很快警察就赶来了。见了警察,我像见了救星,把经过大体说了一遍,没想到,那妇女见了警察,更像是见了亲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这男的是强盗。你别听他胡说!这袋鼠肚子里的三千块钱是我塞进去的。这钱本来是放在我兜里,可在车上总担心遇到坏人,越想越怕。这男人和我坐在一起,他说是和我在一个地方下车,我见他带了一个大布袋鼠,就想:要是我把我的钱暂时塞到这袋鼠肚里,小偷强盗根本想不到。于是我就让他把袋鼠借给我女儿玩,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钱塞了进去。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但还是被这男人发现了。现在,他要把这藏有我三千块钱的袋鼠拿走,警察同志,你要替我做主啊……” 警察很镇静,手里拿着我的袋鼠,一脸严肃地说:“虽然都说是三千块钱,但两人的钱应该是有所区别的,说说给大伙儿听听,谁说的对,钱就是谁的!”那妇女犹豫了一下,说道:“钱都是百元大钞,用一个黑塑料袋裹着……”一听这话我乐了,于是大声说:“钱都是百元大钞不假,可不是用塑料袋裹着,而是用皮筋扎着的!不信,你们就掏出来看看!” 当着大伙的面,警察开始掏袋鼠口袋,一掏就掏出个装了钱的黑塑料袋,一数正好三千块。我的头一下就大了:天啦,这女骗子什么时候掉了包?这下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钱被骗了不说,还要担个贼名声! 我急了:“警察同志,你听我说……”警察把钱交给了那妇女,把布袋鼠塞到我手中,喝道:“小伙子,别再耍花招了,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见众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我委屈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我的同学大牛似乎看出了名堂,从我手中夺过袋鼠,猛地一下撕开袋鼠肚子,顿时就兴奋得大叫起来:原来袋鼠肚子里还有一沓用皮筋扎着的钞票。那是我的三千块钱!原来,我藏的钱是在袋鼠肚里,而那女的是把钱藏在袋鼠的口袋里,我说的是真的,那妇女说的也是真的! 至于那两个被大伙怀疑为坏人的小青年,被警察叫来更是不停的叫冤:他们也是返乡的民工,身上带了钱怕路上不安全,于是故意装成痞子模样。不曾想保护了自己,却吓着了别人! 布袋熊妈妈 2004年10月14日10:48作者:薛大营来源:故事会 晶晶的两周岁生日快到了,张天民和爱人商量了几天,也没想出要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们的掌上明珠。最后,他们决定周五下班后一起去百货公司挑选,一定要找到一件有意义的礼物。 周五下班后,他们在商场里转了好几圈,总是决定不下来,直到最后,晶晶的妈妈在玩具柜看到了一只模样憨厚的布袋熊,突然眼睛一亮。说实话,张天民真没觉得那布袋熊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它朴素的模样的确给人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可晶晶的妈妈却十分喜欢,好像找到了宝贝似的,说:“晶晶一直最喜欢小熊,要吃小熊饼干,玩小熊玩具,看小熊动画片,最喜欢玩的过家家也是让我扮熊妈妈,自己扮小熊。”张天民听到她这么说,笑着说:“这么多小熊玩具,你为什么挑了这个?”晶晶妈妈说:“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它很像我,我要把自己送给晶晶。”张天民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我觉得有了晶晶以后,你倒越来越像小孩了。” 不过总算买到了称心的礼物,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出了商场,边走边说着晶晶见到礼物后肯定会很开心。 第7章 可是,事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一辆中巴车突然横冲过来,张天民一下子被妻子推向了路边,等到“哗—”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把魂飞魄散的张天民扯回到现实中来时,他看到血流了一地,他的妻子已经躺在中巴车的前轮下奄奄一息了。张天民冲上去,哭着说不出话来,而他的妻子却把微弱的眼神扫向离她不远的地面上那只静静的布袋熊,眼神里有一丝无奈和欣慰。张天民跑过去,捡起了那只胖胖的布袋熊,他看到在布袋熊的右耳朵上,有一块鲜红的血迹,像被谁咬了一口似的,就在张天民把布袋熊拿到妻子身边的那一瞬间,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妻子死后,张天民发现晶晶特别喜欢和那只布袋熊呆在一起,出门总要带上布袋熊,睡觉的时候,更是要紧紧搂着布袋熊,用小脸紧紧地贴着它才能睡着。三岁那年去考幼儿园,一向聪明伶俐的女儿面对老师的提问一言不发,张天民在窗户外面急得要命,却帮不上忙。正当他失望之极的时候,晶晶突然转过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张天民立刻挥舞着手里的布袋熊,想鼓励她一下,没想到晶晶看到布袋熊,呆呆的表情突然活泼了起来,接着就转过头去开始回答老师的问题了。 现在晶晶四岁了,她很听话也很懂事,可让张天民不明白的是,女儿从来没问过有关妈妈的问题。张天民不知道妈妈的形象在女儿的记忆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看到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会怎样想,可晶晶既然不问,而且似乎很安心的样子,他也就不想提起。 这天下午,张天民下了课就急匆匆地往家赶。晶晶这两天感冒了,没去幼儿园,张天民把她一个人锁在家里玩。一进家门,张天民就冲着房里喊:“晶晶,晶晶,看爸爸给你买什么来啦?”要在平时,一下午没见人了,晶晶早就跑过来了,可是,今天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张天民来到卧室,只见晶晶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歪着身子睡着了,地板上的书和画册丢了一堆。张天民蹲下身子,把散乱的画册收拾到床上,顺手摸了一下晶晶的额头,哇,烫得吓人!他赶忙拉出一条毛毯,把晶晶紧紧裹住,抱着她朝楼下冲去。 在儿童医院的急诊室里,晶晶的呼吸声十分粗重,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而像是一只巨大的动物发出的,很吓人。一位圆脸小护士把张天民拉到走廊里,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是张晶晶的父亲?你怎么搞的,这么晚才把孩子送来?你知道孩子烧到多少度啦?温度计都到头啦!”张天民急切地问:“晶晶是什么病?有没有危险啊?”圆脸小护士没好气地埋怨道:“急性肺炎!烧要是能早点退下来,还好说,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张天民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 一连两天,晶晶的高烧始终退不下来,医生把各种辅助退烧的方法都用上了,晶晶还是昏迷不醒。院方甚至开始怀疑最初的诊断,一位满头银发的主任医生给晶晶做了全面检查之后,对张天民说:“要有最坏的思想准备,病毒很顽固,有些器官已经有衰竭的迹象,烧再退不下来的话,会很麻烦。”他教张天民用棉签不断地往晶晶干裂的嘴唇上抹温开水。临走,他心情沉重地说:“再等等看吧,希望有奇迹出现。”张天民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从下午到晚上,他一刻不停地往晶晶嘴唇上抹着水珠,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可是,晶晶还是没有一点知觉。 晚上九点多钟,晶晶的小嘴突然开始动啦,张天民把耳朵贴近晶晶的脸蛋儿,他听到晶晶在含混不清地嘟囔:“布袋熊……我要……布袋熊……”张天民不由得喜忧交加。他喜的是晶晶虽然神智并没有完全清醒,可总算听到她的声音啦,可这医院离家里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要是自己去取那只布袋熊的时候,晶晶有意外怎么办?张天民心里乱极了,没了主意。这时,圆脸小护士推门进来了,晚上正逢她值夜班。张天民把晶晶要布袋熊的事情告诉了小护士,圆脸小护士说:“你去吧,这里我看着!” 半个小时以后,当张天民把布袋熊递给仍在昏睡中的晶晶时,晶晶好像有了感应似的,她把布袋熊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脸上浮现出安宁的表情。疲惫的张天民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也伏在病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天民一醒过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只布袋熊软塌塌地躺在床边,像是被水浇过了一样,弄得整个床铺都是湿漉漉的。张天民以为晶晶尿床了,他赶紧用手伸进被褥一摸,晶晶身子底下却干干的。他再一摸晶晶的额头,凉丝丝的,心中大喜,便连连呼喊:“晶晶,晶晶。”可晶晶仍在昏睡中,圆脸小护士听到声响,走进屋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伸手抓起布袋熊,用手轻轻一拧,竟拧出好多水来,“滴滴答答”地把地板都淋湿了。她奇怪地说:“倒像是这只布袋熊刚刚发了高烧一样,只有在退烧的时候,才会出这么一身汗啊。” 张天民正要说些什么,只见病床上的晶晶微微睁开了双眼,张天民赶忙上前,俯下身来,轻声说:“晶晶,我是爸爸,你的病好啦。”只见晶晶十分艰难地望了他一眼,花朵一般的小嘴巴一张一合,蹦出一句话把张天民吓了一大跳,她说的是:“……布袋熊……妈妈。” 张天民转过身,他看见躺在床边的那只湿漉漉的布袋熊,一副虚脱无力的样子,好像正望着他微笑,圆圆的右耳朵上,血迹鲜艳如初。 沉默的交易 2004年11月12日11:38作者:杨格来源:故事会 几年前,我在一所农村初级中学当校长,学校的教学质量在全县名列前茅,每年中考后,县里最好的两个中学——一中二中的校长都会来我们学校抢生源。因此,我这个校长做得还是挺顺风顺水的。 学校里有个学生叫黄家德,学习成绩不错,但家境贫寒,父亲早几年病逝,母亲的身体也不大好,黄家德还有个读小学的妹妹。初中三年,黄家德曾几次要辍学,由于学校的努力,他又几次复学,坚持到了中考。 中考揭晓,黄家德考了个全校第十,放在全县,名次也在前50名之列。那天,县一中吴校长率队来我们学校招生,我通知黄家德等一批学生来填志愿,黄家德看了招生简章后说:“杨校长,我不想再读书了。”我知道,是简章上的1200多块学杂费把黄家德吓住了。我说了一大串鼓励和劝解的话,黄家德就是一句话,“杨校长,我都17岁了,家里的担子我要挑起来。” 眼看着这样大有前途的学生要辍学,我不忍心,酒桌上,我把黄家德的情况说给吴校长听,想让他把黄家德的学杂费免了。 吴校长细皮嫩肉的,几根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看起来不像是吃粉笔灰的教师,倒像个企业的老总。他听了我的介绍,马上表态说:“行行行,你杨校长开了尊口,我哪敢说半个不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明确答复,这个学生第一学期的学杂费全部免了。但是——”顿了顿,吴校长加重了语气说,“你杨校长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保证那4个700分以上的考生全部填报一中,你不要搞什么平均主义,分两个给二中。”我被吴校长的爽快感染,一口灌下满杯啤酒,抹着嘴角的啤酒沫,拍着胸脯道:“成交!”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黄家德,黄家德填了志愿回家了。 傍晚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中年妇女,还提了篮鸡蛋,她瘦弱干瘪,脸色蜡黄,一问,才知道是黄家德的母亲。我赶紧让坐,她局促地坐下时发现我赤着脚,再看看光洁的地板,又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走到屋外,脱了鞋,赤着脚,迟疑着走进屋来。再一问,原来她听说我帮忙减免了黄家德的学杂费,登门感谢来了。看着满满一篮鸡蛋,我推辞不要,黄家德的母亲说:“杨校长,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要是不收下这鸡蛋,我们一家人心里都过意不去,收下吧,这都是土鸡蛋。”我妻子在一旁问:“就是那种不喂饲料的母鸡生的蛋?”黄家德的母亲说:“就是,就是,你们干部们都说这样的鸡蛋好吃呢。”妻子看着我说:“儿子喜欢吃土鸡蛋,想买到货真价实的土鸡蛋还真不容易,老杨,要不这样,鸡蛋我们收下,我们付钱给大嫂,该收多少就收多少。”黄家德的母亲赶紧说:“哪能收你们的钱,我正愁着没办法报答你们呢,这样吧,你们让孩子可劲地吃,吃完我再送过来。”我客气了几句,见她真心实意地想感谢我,也就收下了这篮鸡蛋。 黄家德的母亲是个细心的人,她按照我儿子每天吃一个鸡蛋的标准计算,等到鸡蛋吃完的时候,又会准时挎一篮土鸡蛋过来,给她钱,她死活不收。这样的次数多了,我心里有些不安。妻子开导我说:“下个学期,你再跟吴校长说一声,把黄家德的学杂费再减免掉,不就算报答她了吗。”我觉得这场交易双方都划算,我们儿子吃到了正宗的土鸡蛋,黄家德他们家省了一大笔开支,他们巴不得就这么交换下去呢。”我想也是,就默许了黄家德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感恩。 转眼到了隆冬,那天,鸡蛋又吃完了,按惯例,黄家德的母亲会登门,听着门外呼啸的北风,我想她今天可能不会来了。没想到天快黑的时候,黄家德的母亲敲响了门。 第8章 我们赶紧让她进屋,她扑打着身上已经上冻的雪花,坚持站在门外说:“不进去了,省得脏了你们的地板。”说了几句话,她转身消逝在飞扬的雪花里。我和妻子都很感动,妻子叮嘱我下个学期一定要把黄家德减免学费的事情办好。 第二个学期开始了,我给吴校长打了个电话,要他继续关照一下黄家德,吴校长爽快地说:“没事没事,你杨校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只是明年你要保证给我几个高分的考生啊。”我对着电话拍着胸脯,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我们完成了又一轮的交易。 黄家德的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送着鸡蛋,有了又一次对他们的帮助,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的感谢。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高考结束后的一天,黄家德的母亲又来送鸡蛋,我问黄家德高考考得怎么样,她愣在那里不说话。我以为是黄家德考得不理想,安慰说:“考得不理想没关系,下学期叫黄家德再复读一年,学杂费你不要担心,我跟他们校长打招呼,家德的智力不错,总会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的。”黄家德的母亲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说:“杨校长,其实家德早就不念书了。” 不念书了?怎么可能?我们这个三角交易不是一直在进行吗? 见我诧异地望着她,黄家德的母亲又说:“那年开学不久,家德到一中念书,人家免了所有的费用,一千多块钱呢,可人家不能免了孩子吃喝的费用啊,家德要填饱肚皮,这还得花一大笔钱。孩子不忍心再拖累家里,念了不到一个月的书,硬着性子丢下书本,到深圳打工去了。” 我想起三年来,黄家德的母亲给我们送的鸡蛋,不由脸颊发烫,说:“大嫂,家德辍学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一直以为在帮你们忙呢,你看,你送了几年的鸡蛋,我们还那么心安理得……”她打断了我的话说:“杨校长,可不能这么说,家德念不念书,我们都欠着你一份人情,1200多块钱,多少个鸡蛋才能还清啊。前些年,我们靠鸡蛋换油盐,这几年,有家德补贴家里,几篮鸡蛋算不了什么,家德还特地要我别告诉你他去打工的事,把这个人情永远还下去呢。” 黄家德的母亲走了,我的眼睛湿漉漉的,脑海里叠放着那个瘦小女人的影子:她赤着双脚局促地站在地板砖上;她拍打着身上上冻的雪块,站在门外,红肿着双手将一篮鸡蛋递过来;她真诚地说着感谢的话,轻描淡写地说着黄家德辍学的真相…… 我又想到那个拍着胸脯的吴校长,一个电话打过去,责怪吴校长为什么跟我玩猫腻。吴校长支吾了半天,说:“老杨,这个事情还真不能怪我,实话跟你说,我答应减免学费的学生何止黄家德一个,我只是把我的精神说下去,具体操作是底下人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黄家德什么时候辍学了。老杨,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今年的录取工作马上开始了,要保证几个尖子生给我们,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给我提。” 吃了豹子胆 2005年05月27日13:51作者:黄廷洪来源:故事会 俗话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事也有例外。在皖南大青山下的石桥镇上,有个猎户名叫丁火旺,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当年他一个人除掉了危害村子的野猪和恶狼,为此丢了一只眼睛,还瘸了一条腿。大家提起他,没有不挑大拇指的。 火旺四十多岁才得了个儿子,取名丁好汉。可这丁好汉,哪点都不像他的老子丁火旺,不仅人长得矮小,体弱多病,而且特别胆小,八岁不肯断奶,十五岁的半大小伙晚上睡觉还要搂着母亲。这个胆小的儿子成了丁火旺的一块心病。 转眼之间,丁好汉十八岁了。那年,朝鲜战争爆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丁火旺想把儿子送到部队去练练胆子,他找到民兵营长,把这事一说,营长咧着门牙大笑起来,说要是他丁火旺报名参军,部队上肯定欢迎,可就凭他那胆小鬼儿子也能去打仗?大炮一响、子弹一飞,不当逃兵才怪呢。 营长的一番话,把丁火旺羞得满脸通红,但他不死心,说:“营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胆小这不假,但看在他爷爷的份上,你给报个名吧。” 说起丁好汉的爷爷,也就是丁火旺的父亲丁大胆,在当地可是没人不知道。他当年新婚不久就参加了八路军,在一次战斗中,用刺刀拼杀了四个日本鬼子,最后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如今县城的烈士陵园里还有他的照片,鹰一般的眼睛,又黑又长的眉毛,铁骨铮铮的好汉一个。 民兵营长被说动了,终于答应给丁好汉报了名,不过他对丁火旺说:“我把丑话说到前头,丁好汉到战场上要是当了逃兵,不光我们村丢人,你们老丁家也脸上无光啊!”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丁火旺一连声地感谢民兵营长。 两天以后,丁火旺领着儿子到县城去体检。丁好汉一听说要去当志愿军,说什么也不干。丁火旺火了,“啪”地丢给儿子一根绳子,瞪着眼珠子说:“你不想当兵也行,拿着这根绳子到大青山去给我套一只狼回来!” 丁好汉两腿直打哆嗦,只好答应去县上体检,没想到一切顺利。别人家的小伙子喜上眉梢,他却拉起了丝瓜脸,回到家里,一个劲地问父亲:“子弹能打多远?听说打仗一天要跑几百里路啊,要是我刚到战场上就有一颗子弹飞来,打在腿上那多好!不伤性命,躺在医院里……” 丁火旺气得怒目圆睁,取下挂在墙上的老铳说:“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不配当丁家人!不如老子一枪先毙了你,省得你当叛徒丢人现眼!” 丁好汉吓得哇哇大叫,跑到伙房一头钻进母亲的怀里。妻子泪汪汪地对丁火旺说:“我们老丁家出了一个烈士,政府没要求好汉去当兵,你为什么非要把儿子往战场上送?不知道他胆小吗?” “你给我住口!”丁火旺豹子似地咆哮起来,指着儿子说,“他叫什么?丁好汉!好汉不上战场,难道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说完这话,丁火旺再也不吭声,那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喝了一瓶高粱烧,趁着蒙蒙夜色,扛着他的老铳上了大青山。他这一去,就是三天。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丁火旺气息奄奄地躺在山洼里,他的一条胳膊没有了,浑身血迹斑斑,身边倒着一只梅花豹。 村里人赶紧把丁火旺送到医院,那天晚上,丁火旺醒了过来,看见床边泪水涟涟的妻子,第一句话就是:“去,把好汉叫来!”妻子不敢怠慢,忙跑了十几里山路,把丁好汉领到了病床前。丁好汉一看父亲空荡荡的膀子,就吓哭了。丁火旺一皱眉头,又吩咐妻子:“去买一瓶烧酒来!”妻子也不敢多问,只得照他的话做。 不一会儿,烧酒买来了。丁火旺点了点头,用剩下的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颗亮晶晶的东西,说:“放在酒里,让好汉喝下去!” 丁好汉吓得一激灵:“爹,这……这是什么?” “天哪,梅花豹子胆?”丁火旺的妻子出生在一个老中医世家,一眼就认出了那翡翠一般碧绿、玉石一般剔透的珍宝。 大青山特有一种豹子,名叫梅花豹,凶猛、刚烈,梅花豹子胆更是稀世珍品,它不仅能滋阴壮阳、延年益寿,更为奇特的是,当地有一种传说,吃了豹子胆的男人,一生胆气豪壮,雄姿勃发。当年,慈禧太后就曾经专门派人到大青山来猎获梅花豹,豹子打了好几只,却没有得到一只豹子胆,原来梅花豹在临死之前都要积聚全身的力量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体内的豹子胆随着这一声吼叫便会爆裂,所以自古以来,还没有人得到过大青山的梅花豹子胆。 丁火旺是怎么得到梅花豹子胆的呢?他在大青山守了整整三天,那天下午,一只雄豹下山寻找食物,藏在草丛中的丁火旺放了一铳,梅花豹的天灵盖被击中了,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朝丁火旺冲过来。丁火旺凭着几十年打猎的经验,和豹子周旋着,几个回合之后,梅花豹知道自己活命难逃,正要发出最后一声仰天长啸,丁火旺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自己的一只胳膊伸进了豹子的嘴里,一下子堵住了豹子的喉咙。梅花豹没有叫出来,他的胳膊却被齐刷刷咬断了,人和豹子倒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山雨将丁火旺浇醒,他取出身上的匕首,得到了一颗完好的豹子胆。 妻子听完,又要号啕大哭,却被丁火旺的一只大巴掌捂住了嘴。丁好汉在一边呆住了,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丁火旺拿过一只搪瓷杯,亲手倒了半杯烧酒,然后把那只梅花豹子胆放在里面,冲丁好汉大喝一声:“过来,把它喝下去!” 丁火旺的妻子在一边哭着说:“好汉,这是你爸用性命拼来的,你,你喝下去吧……” 丁好汉站在那里,半天没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最后,他端起那个杯子,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第二天,丁好汉要走了,穿着崭新的军装,披红戴花,显得十分精神。丁火旺用仅有的一只手掌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儿子,别忘了你叫好汉,你是烈士的孙子!” 丁好汉点点头,在乡亲们的锣鼓声中走了。 三个月后,民兵营长领着一班人来到丁家,他们捎来了一件血棉袄。 第9章 丁火旺一见那棉袄,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部队上的人说,丁好汉表现得十分英勇,每次战斗都冲在前面,在一次阻击战中,他们所在的连队接连打退了敌人的十几次冲锋,后来只剩下了三个人,丁好汉和两个战友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好儿子,和你爷爷当年一个样!”火旺忍了很久,两颗老泪还是滚落下来,他倒了满满一杯酒说,“当爸爸的敬你一杯!” 后来,烈士陵园里,丁大胆的名字后面又多了一个:丁好汉。 出门在外风雨中我和你相依为伴 2004年12月15日12:28作者:张长公来源:故事会 临近春节的时候,老板发了工资。汪发林辛苦了一年,现在总算拿到了钱,他打点了行李,准备回家过年,不料正要动身,忽然听说工地外面的马路上出了车祸,一辆摩托车撞人后跑了,汪发林跑出去一看,见地上淌着血,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过往行人都议论纷纷的,汪发林一看,见路边有一双鞋子,和自己脚上穿的一模一样,于是一下子紧张起来:上个月,和刘立立一同上街,两人买了同样的鞋,会不会是他?汪发林急着打听被撞那人的模样,看到的人说:“三十来岁,瘦个子,穿灰色上装……”汪发林一听,脸都白了:正是刘立立呀! 汪发林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到了医院,医生说正在急救室抢救,要他快去付钱。汪发林赶到了付款处,付款处里的人说:“预付8千元。” 汪发林一摸口袋,只有5千元,那是全年打工的积蓄,他什么都没想,就把钱掏了出来:“医生,我只有5千元,请你帮帮忙……” 医生说:“这里是医院,不是自由市场,不能讨价还价,你快去想办法。”汪发林急出了一身冷汗,预付款交不齐,就会影响抢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他想来想去,只有向自己的老板求救。他拨通了老板的电话,一五一十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再三恳求:“借的钱明年工资里扣,利息照算……大过年的,您做做好事……” 老板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然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等等,有人跟你说话。” 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刘立立呀!他也听说了车祸的事,也赶到了现场,看到了那只鞋,也急得魂都没了,立刻赶到老板那儿,正说着这事呢! 汪发林抹了抹额头的汗,这才放下了心:“立立,急死我了,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 …” 老板拿过电话,说:“你们这样的朋友,才是生死之交呀!唉,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朋友 呢!” 吹牛不上税 2004年11月09日12:06作者:一笑来源:故事会 一天,两只麻雀吃饱了没事干,就呆在树上吹起牛来,甲说自己本领如何了得,乙说自己如何天下无敌,双方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可是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个结果来。后来甲说:“这样吧,咱俩争也没用,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吧!” 乙说:“好的,什么行动?” 甲四下里看看,然后说:“你看见树下那个卖烧烤的大胖子没有?咱俩打个赌:谁要把他手里的刀啄掉,就数谁厉害,行不?” 乙心想:这还不容易?不过,我得抢在前边,于是一抖翅膀就冲了下去。 却说树下这胖师傅生意不太好,正在吆喝着招徕顾客,没想到顾客没招来,却看到一只麻雀不知是昏了头还是咋的,竟从树上冲着自己直奔而来,他说声,好嘞!手疾眼快,一伸手把麻雀逮了个正着,然后三下五除二,把麻雀的毛捋了个光,往炉子边儿上一放,转身回去准备拿支竹签串上烤麻雀。 甲简直看呆了! 一开始它见自己出的主意,被乙抢了先,非常生气,可现在一看乙出师不利,心里一阵侥幸,但转念一想:不行,我得救它回来,要是给烤了,以后谁陪自己吹牛呢? 它趁胖师傅离开的当儿,就冲了下去,叨着乙的翅膀飞回树上。此时,它心里甭说有多得意了:这回你咋也得服我了吧,怎么着也是我救了你一命呀! 没想到,乙站稳了脚跟之后,冲着甲就嚷嚷上了: “你咋这样呢?我正脱光了膀儿,跟他大干一场呢,你拽我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怕我比你厉害呀!” 聪明的狗 2005年02月16日15:21作者:龙红岸编译来源:故事会 一天,有个屠夫正在店里忙,一只狗突然跑进来。屠夫嘴里嘘嘘地嚷着,把狗赶了出去。可是不一会儿,狗又跑了回来。 屠夫觉得有些奇怪,他定睛一瞧:发现狗嘴里叼着一个袋子,袋子外面露出一张纸条。屠夫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要买12根香肠和一只羊腿,钱在袋子里。” 屠夫往袋子里一看:钱果然在那儿。于是他就收起钱,把香肠和羊腿装进袋子。 这时也快该打烊了,屠夫心血来潮,关了店门跟在狗后面,决定看个究竟。 那狗不慌不忙地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它放下嘴里的袋子,跳起来用爪子按下了旁边的红绿灯按钮,接着它就蹲在地上耐心地等到绿灯亮,然后叼起袋子,穿过马路。 屠夫紧紧地跟了上去。 接着,那狗走到一个公交车站牌前,它仰起头看上面的时刻表。屠夫被它的举动惊呆了。那狗弄清楚时间后,就蹲在旁边的一个座位上等车。不一会,一辆公交车驶来,那狗急忙站起来看车次,看看不对,又回到座位上。过了几分钟,又来了一辆,那狗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车次,发现正是它要坐的,于是它就爬上了车。 屠夫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赶紧也跳上了车。 公交车穿过市区来到郊区,一路上,那狗静静地看着车外的风景。过了好长时间,它站了起来,走到后门,等车停下来后,叼着袋子跳下车。 那狗顺着公路来到一所房子前,它放下嘴里的袋子,用脚爪敲门,敲了一阵,见无人应答,就用身子一次一次地向房门撞去。 可是始终没人来开门,于是那狗就跳上旁边的一面矮墙,接着跳进了花园,然后爬上窗户,用头撞了几下窗玻璃,接着回到门外,蹲在地上静静地等待。 屠夫越看越糊涂,正在这时,突然门开了,一个大汉走出来,抬起脚向那狗狠狠踹去,一边踢一边骂。 屠夫愤愤不平,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愤怒地训斥那个大汉:“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一只多么聪明的狗啊,它绝对能成为电视明星!” 大汉一声冷笑,嘲弄地对他说:“聪明?我的天,这可是它本周第二次忘带钥匙了!” 车的人 2004年07月06日15:17作者:丁健编译来源:故事会 桑帕斯是一家公司的主管,他有一个能干的妻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儿,女儿在上大学,但有点淘气,父母总是为她操不完的心。 这天,一大早,桑帕斯匆匆吃了早餐,又下楼把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停到了楼下,一看,女儿玛丽还是迟迟没有出来,桑帕斯无奈地皱了皱眉,跑到楼道旁朝楼下喊道:“玛丽,你准备好了吗?” 玛丽在楼上的房间里大声答道:“爸,你先走吧,我刚洗完头,一时难得干,还有,我得烫一下我的牛仔裤呢!” “牛仔裤还要烫什么?牛仔裤不就是要穿得皱一点吗?”桑帕斯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你这淘气的丫头,等你打扮完了,上学就迟了,到那十,公共汽车就挤了……” 玛丽在窗口朝着父亲扮了个鬼脸,说:“爸,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小孩了,我会搭车的!” 女儿不下来,桑帕斯只好在楼下等,看看时间,自己也该上班了,正着急,见玛丽走下楼来,身手跟着的是他的妻子纳吉,纳吉正唠叨着:“桑帕斯,你看你女儿,去搭那些陌生人的车,那多不安全,你也不管管!” 玛丽回过身来,对纳吉说:“妈,你别唠叨了,我看报纸上登的那些事,让你们这些父母得‘强奸恐惧症’了,你想,一个驾车的人,怎么能在飞驰的车里去强奸别人呢?再说,我的包里放着削笔刀和刀片,谁想碰碰运气的话,哼!”说着,玛丽把桑帕斯推进了车,“爸爸,你就放心地上班去吧!” 桑帕斯见确实快到上班时间了,只得开着车走了。一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还想着女儿的事。汽车驶过了安纳·那加的大街,就汇入了干道的车流中。突然,桑帕斯看到前方有一个妙龄少女敏捷地走了过来,她穿着时髦的牛仔裤,身着紧身圆领长袖运动衫,还有那得体的罩衫相配,使她的双肩更加妩媚动人。 桑帕斯的车离那少女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那个少女霍地走到了路中央,热切地伸出了大拇指,打了个要求搭车的手势,就在这一瞬间,女儿玛丽的模样闪现在眼前,姑娘那天真无邪的脸庞,还有那双含着恳求之意的眼睛,一下子勾住了桑帕斯的视线,他不愿使这位令人疼爱的孩子失望,便刹住了车。 姑娘热情地招呼道:“大叔,您的车经过孟特路吗?” “不错,请上车吧。” 第10章 桑帕斯说着便拉动车门把,打开了车门。 姑娘一上车,车上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这姑娘,似乎要把身上所有的曲线都集中到身上穿的紧身衣服上了,她那圆润的胸脯,使桑帕斯要想闭眼不看它都不行!如今的姑娘们在衣着打扮和性的方面毫无遮掩,毫不抑制,不像她们的妈妈和奶奶们,她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些守旧的信条…… 桑帕斯正这么想着,身旁的姑娘开口了:“大叔,你的车看上去真棒,为什么不打开立体声听听呢?”于是桑帕斯就打开了立体声,放起了“甲壳虫乐队”的音乐,姑娘孩子般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随着音乐的节奏,脚尖踩点着,手指捻着响儿,眼睛如痴如醉地闭着,尽情地享受着音乐带来的欢乐。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说:“我叫范尼塞,大叔。”这姑娘一有机会就热情地称呼桑帕斯“大叔”,她还说,她是新入学的大学生,平时上学,来得及的话就乘公共汽车,晚了的话就只好搭车。 桑帕斯听到这儿,不觉叹了口气,说:“我女儿和你一样,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们都不喜欢她半道上搭乘陌生人的车。” 姑娘不以为然地说:“搭车怎么啦,大叔?给人搭车这正好说明这人的慷慨,这有什么不妥吗?” 桑帕斯听了,觉得姑娘说得不无道理,但他没有说话,因为汽车已经驶过了斯特琳路,前面正是一条车辆拥挤的大道,他得全神贯注地开车。 那姑娘却在这时开了口:“大叔,您钱包里带了多少钱?” 桑帕斯因为正集中精力在驾车,一时没听明白姑娘的话,“你说什么来着?” “大叔,告诉我,您的钱包有多鼓?如果不介意,我摸一下,可以吗?”姑娘说的话,竟带着清脆的童音,那声音就好像是在向她的父母讨一样自己喜欢的玩具。 桑帕斯惊讶了,他下意识地猛然刹车,不过他意识到这个时候他的车已经被一溜车给堵住了,可他身后的汽车喇叭又叫个不停,他只好汇入车流中继续往前开。奇-書∧網桑帕斯回过头来对姑娘说:“你这人真莫名其妙,你给我马上下车!” 姑娘的语气显得很轻松:“不要那么凶嘛,把钱包给我不就得了!” 桑帕斯几乎是在吼了:“你这坏蛋,你是贼,我绝不会把钱包给你的,你再不下车,我就要把你推出去了!” “那你试试看!”姑娘用嘲讽的口气说,“我就在你的脸上问个唇印,再大声叫喊,你看,我有刀片,用它划破我的衬衫,再高喊救命,这一招儿保证能招来好多人的……现在正是上班的时候,你看这么多的车里,什么人都有呀!” 桑帕斯气得要命,眼下的局面,他觉得有点难以驾驭了,这时,姑娘又开口了:“大叔,你看看,那几个站在路旁等着搭车的姑娘,或许就是你女儿的同伴,还有,我敢保证,在这么多的车中,至少有五六个官员能认出你来,如果他们把你企图调戏一个比你女儿还小的姑娘这样的事张扬出去,那才叫有趣呢!”那姑娘一边说一边笑,那笑极富浪荡之气,使人觉得和她的年龄很不相称。 桑帕斯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恨声连连地说:“我要把你送的警察局去!” “那就请便,你要想在这么个时候、这么个场合,对着这么多人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是不可能的,大叔!” 桑帕斯怒喊着警告道:“你再叫我一声大叔,我就要敲掉你的牙!” 姑娘轻佻地笑了:“亲爱的,你干吗生这么大的气呢!好像我要100万卢比似的,我所要的只是点小钱,用来打发我周末的开销而已……” 桑帕斯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不知如何才能应对眼前这个姑娘,这姑娘,眼看车子已经到了繁华路段,威吓的语气更急迫了:“怎么样,你是准备交出钱来,还是让我划开衬衫、拉开裤子的拉练呢?听着这话,桑帕斯那双握方向盘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痛责自己对这个姑娘的心肠太好了,而就在这时,姑娘的口气更严厉了:“我现在开始倒计数了,十,九,八。七……” 在姑娘数到“二”时,桑帕斯把钱包扔了过去。姑娘很随意地打开了钱包,她一下就叫了起来:“啊,大叔,你带了信用卡,为什么还带这么多现钞?”姑娘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讥讽口气,桑帕斯十分恼怒,大喝了一声:“下车!”说着,他想停车,但那姑娘极是老练,她命令道:“你老实给我往前开,我还不至于钱包还在手上就被抓住!”在这个姑娘面前,社会阅历丰富、处世经验老到的桑帕斯,简直就成了一个低能儿,任凭姑娘玩弄于手掌之中! 姑娘从钱包中抽出了几张钞票,她说:“我不需要这么多钱,钱多了会成为资本家的,我只需200卢比就够了,多一分都不要。”她说着,钱包“啪”的一下就被扔到了桑帕斯的腿上,姑娘拉开了牛仔裤的拉练,把钱小心地塞到了内裤里,再拉好拉练,然后对桑帕斯说:“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大叔,停车,再见!”说着,姑娘在桑帕斯的双颊上吻了吻,从容地走下汽车,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中…… 桑帕斯想尽快去警察局报案,但一想到警察那无休止的问话时,他又畏缩不前了,再说,即使有一个女警官接手了这案子,她也不可能在这个人群密集的城市中去搜每一个姑娘的内裤,那只是白费时间和精力。 那么,桑帕斯还能做什么呢?他驱车来到办公楼,又乘电梯到了他办公的楼层,他又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纳吉,玛丽上学去了吗?” “还没有……” “你让她听电话!” 话筒里传来了女儿玛丽的声音:“爸爸,我的头发干了,我正要出门上学去。” 桑帕斯对着话筒大声吼着:“玛丽,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搭车了,真丢人呀,你要再敢在马路旁伸出大拇指搭车,我就用你书包里的刀片割掉你的大拇指,即使你不上大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玛丽奇怪了:“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就这样,从今天起,你乘公共汽车去!”桑帕斯说着就挂了电话。 于是,玛丽就再也没有去马路搭车…… 大鬼和小鬼 2004年09月09日15:22作者:阿辞来源:故事会 有个小鬼,是个新鬼,穷得叮当响。 有个大鬼,已经做了多年的鬼,富得钱都花不完。 于是小鬼就向大鬼请教,怎样才能脱贫致富。大鬼反正已经很富了,就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致富绝招:“想挣钱很容易,你只要晚上选条阴暗的小路,在路边一蹲,看见有人过来就伸腿绊他一下,他一害怕,就会烧钱给你用。” 小鬼听罢,千恩万谢地去了。到了晚上,他找了条偏僻阴暗的小路蹲了下来,可这条小路太偏了,他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一个人影。小鬼等得瞌睡都上来了,正打着盹的时候,忽然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来了!他立即来了精神,把右腿伸了出去。 就听见一声闷响,奇怪的是那个人没被绊倒,小鬼自己的腿却被踩断了。 小鬼哭丧着脸去找大鬼,大鬼问他:“那人走路是什么样的声音?”小鬼说:“是‘咚咚咚’的声音。”大鬼一摆手:“唉,怪我没给你说全了。走路‘咚咚咚’,说明他强壮有力,这样的人走路哪能会磕绊,你要绊只能绊那种走路软绵绵有气无力的人。” 小鬼记住了这个教训,第二天晚上就又去了那条路。深更半夜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走路没声音、看上去软绵绵有气无力的人,小鬼立刻伸出腿去,果然把那人给绊倒了。 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只见他在地上找啊找的,想找出是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他盯着小鬼看,小鬼哈哈大笑,冲着那人做鬼脸:“看吧看吧,你看不见我!”那个人真的看不见小鬼,也听不见小鬼的声音,他其实盯着的是小鬼脚旁的石头。他一边把石头捡起来,一边嘴里嘀咕着:“都是你,害我摔了一大跤。”他把石头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巧了,正好砸在小鬼的腿上。 受伤的小鬼坐在路边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突然他感觉大地在震动,随着“嗵嗵嗵”的脚步声,有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了。小鬼吓得不敢哭了,拼命地往路边缩,生怕绊倒了那个人。可谁知那人没有被小鬼绊倒,却被那块石头绊倒了,正好重重地摔在了小鬼的身边。小鬼吓得一哆嗦,还好,那人看不见小鬼,也没有找石头算帐,而是拍拍身上的土,急匆匆地走了。 小鬼哭丧着脸去找大鬼,把前后事情一说,大鬼高兴地说:“你就要发财了,明天晚上我陪你捡钱去。”小鬼将信将疑。 第二天晚上,小鬼跟着大鬼来到那条路上,果然有人拎着一大包纸钱来烧。可让小鬼吃惊的是,来者不是先前那个走路软绵绵的人,而是后来走路“嗵嗵嗵”的那个。 小鬼不解地问大鬼:“怎么会是这个人来呢?”大鬼笑着说:“那个人走路虽然软绵绵,但他不信鬼,就算你把他绊倒了,他也以为是石头绊的他,扔了石头不就完事儿了? 第11章 而这个走路‘嗵嗵嗵’的呢,你别看他走得那么响,那是他故意放重脚步给自己壮胆的,其实他胆小得很,就算是石头绊的他,他也会以为是我们绊了他,他可信我们哩,所以今天一定会急着来给我们烧纸钱的。” 小鬼还是不明白:“那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信我们还是不信我们呢?” 大鬼说:“那就要靠你自己察言观色了。” 小鬼长叹一声:“原来做鬼比做人还累啊!” 刀尖上跳舞 2004年12月15日12:21作者:刘春山来源:故事会 记者铁汉的文笔非常犀利,在圈里素有“铁笔”之称。这天,他正伏案赶写一篇稿子,主编匆匆走进来,交给他一项重要任务。 啥任务?铁汉所在的城市位于西南边陲靠近缅甸金三角一带,大小毒贩常常云集于此。按说现在贩毒吸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奇怪的是警方缉毒稽查这么严,毒贩们到底是怎么进行毒品交易的呢?铁汉的任务就是配合警方深入贩毒集团内部,挖出贩毒集团偷运毒品的内幕,然后写出一篇有份量的新闻。 主编把这个任务交给铁汉是有缘由的。铁汉在十多年的记者生涯中,曾扮成乞丐深入丐帮达半年之久,曾只身打入非法传销队伍内部,回来之后用手中的铁笔写下了数万字的长篇通讯报道,戳穿丐帮内部的重重黑幕,揭露非法传销的骗人伎俩,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警方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想与报社合作,联手作战。 但铁汉领了任务却犯了愁。为啥?丐帮好找,传销好进,可贩毒团伙却诡秘异常,上哪去找?主编似乎看透了铁汉的心事,说:“你何不去找找老广东。”主编一句话无疑是提醒了铁汉,他立马有了主意。 说起这个老广东,他曾是丐帮的帮主,是个毒瘾奇大的瘾君子,丐帮取缔后,铁汉考虑到老广东的孤苦身世,积极联系戒毒所帮他戒毒,后来又东奔西走帮他找了一个门卫的差事,还时不时地去看看他。老广东过去长年吸毒,和毒贩混得烂熟,从他那里肯定可以找到线索。 铁汉开门见山,请老广东帮助联系毒贩,老广东极不情愿,因为毒犯个个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主,亡命徒呀,要是他们知道是自己把记者引了来,还不把自己给零拆活卸了?但碍于铁汉有恩于自己,思忖良久,终于决定豁出去了。他对铁汉说:“好吧,我就提着脑袋帮你一回,不过你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否则咱俩脑袋都得搬家。” 当晚后半夜,老广东就带着铁汉转大街拐小巷,最后来到一个黝黑的巷口,老广东幽灵一般闪了进去,铁汉也紧跟了进去。摸黑走了一段路,老广东压低声音说:“到了!”他掀开脚旁一个下水道的井盖。推了铁汉一把:“快下去!”随后自己也紧跟着跃了下去。 两人下到井里,老广东似乎早有准备,掏出备好的手电筒引路。下了竖巷便是横巷,刚刚走出几米,铁汉差点惊奇地叫出声来。咋回事?原来井下面另有一番天地:横巷足有一人多高,两人宽,到处是琳琅满目的管子,选择这样的地方做交易,真是又安全又隐秘,毒贩子的眼光真不赖呀! 在井巷里走了一段路,老广东停了下来,掏出一支烟,把它点燃了,不大工夫,巷道里就隐隐传来脚步声,但远远的不肯靠过来。此时,就见老广东把手里点燃的烟卷在空中顺时针划了三个圈,又反时针划了三个圈,远处的脚步声这才又重新响了起来,越走越近。 来人精瘦精瘦,老广东一看就认识,这人外号叫“黑泥鳅”。黑泥鳅见老广东领来一个生面客,抹头就走。老广东急忙拽住他,指着铁汉说:“你别小看人家,这可是个大主顾,我的生死哥们,放心吧,翻不了船!”见老广东这样介绍,黑泥鳅停了下来,不过那双贼眼始终上下打量着铁汉。看着看着,黑泥鳅突然朝铁汉挥拳打了过来,那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铁汉胸口上。铁汉咧咧趄趄倒退了好几步,黑泥鳅哈哈大笑,双手一抱拳:"得罪得罪,看来你真不是雷子,一点躲闪的功夫也没有。”铁汉这才明白:黑泥鳅怕自己是警察呢! 消除了戒心,黑泥鳅单刀直入问铁汉:“你要多少?”铁汉并不正面回答,反问他道:“你有多少?”黑泥鳅瞥了他一眼:“胃口不小啊,多少你都能吞下?”铁汉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咱都是江湖上混的人,不打诳语。我要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克?”黑泥鳅惊喜地问。铁汉摇摇头。“二百克?”黑泥鳅的眼睛瞪出来了。铁汉还是摇头。“你要二千克?”黑泥鳅惊讶得叫出了声,铁汉这回才点了点头。 黑泥鳅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为啥?因为他只是一个马仔级的毒贩,撑破天只能提供百八十克的东西,铁汉要二千克,那就是整整二公斤哪,这么多货,上哪去弄? 眼见到嘴的肥肉吞不下,黑泥鳅当然不会甘心,他对铁汉说:“这样吧,我去跟大哥商量商量,看有没有这么多的货。”说完,他要了铁汉的手机号,双方就此分了手。 等到黑泥鳅走远了,老广东和铁汉两个人也出了下水道。走出黑巷子,铁汉先打发走了老广东,自己则钻进了街边的一家“红玫瑰舞厅”。此时虽说已是后半夜了,可舞厅里照样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铁汉一个响指叫来舞厅老板,指名要了两个坐台小姐,然后就与她们堂而皇之地在大堂里边喝边聊边打情骂俏。这当中,铁汉发现,有个戴着墨镜、帽沿压得低低的人进来了两次,环顾四周后又悄悄退了出去。铁汉料到对方一定会不放心自己,表面上不露声色,故意在舞厅里混了好长时间,断定对方不会再来人了,才买单离开。 第二天一早,铁汉的手机就响了,是黑泥鳅打给他的,说让铁汉把钱准备好带上,晚上在老地方,大哥要见他。铁汉心里一声冷笑:“哼,这种招术我在丐帮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们一定是在玩什么花样,后台老板哪有这么轻易就露面的?” 铁汉一整天怎么准备的,这里不提,反正到了约定的时候,他欣然而至,可在场的却只有黑泥鳅一个人,并没有见到什么大哥。铁汉故作恼怒的样子,责怪黑泥鳅不守信用。黑泥鳅以为铁汉真生气了,急忙安慰道:“你也别急,大哥是谁呀,神龙见头不见尾,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出场的。” 于是两个人只好等呀等,差不多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黑泥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完电话,黑泥鳅对铁汉说:“快走,大哥要见你。”两人便一前一后朝下水道出口处走去。走到出口处,铁汉才刚刚探出半个头,一块黑布突然就蒙了上来,紧接着身子就被几双大手给拖了上去,然后立刻又被塞进一辆轿车,飞驰而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停了,车门一开,一股难闻的腥臊臭扑鼻而来,铁汉被拥下车,旁边一双大手摘了他头上的蒙布,铁汉一看,原来眼前是个养猪场。铁汉被他们推推搡搡着走到场子里面,突然从旁边暗影里幽灵般地闪出一个人来,铁汉不看则已,一看顿时惊呆了:眼前赫然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唇红齿白,艳若桃花,尤其是她那婀娜多姿的体态,好一副跳舞的身材。铁汉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闪念:有了,这回文章题目就可以叫“刀尖上跳舞”。 女人开口问铁汉:“你要买白粉?”铁汉点点头。“那你钱带来了吗?”铁汉拍拍手上的密码箱。少女示意旁边的几个大汉验钱。铁汉高喝一声:“住手!”女人一时愣在那里。铁汉不紧不慢地说:“道上的规矩,先验货,后付钱,怎么忘了?”女子抿嘴一乐:“瞧我这脑子!来人呀,让他验货。” 不多时,几个大汉牵来一头猪。铁汉吃惊地问:“怎么,这就是毒品?”女子嫣然一乐:“别着急,待会你就看到了!”话罢,刚才还美艳至极的女子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眼睛里射出阵阵寒意,只见她手持一柄尺把长的尖刀,慢慢逼近了铁汉,突然闪电一般就直刺过来。铁汉再怎么经历过场面,可毕竟是个书生,这会儿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任务没完成不说,连命都搭上了。 突然,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冲破了宁静的夜晚,铁汉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女子手中的尖刀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利刃已经划开了猪的肚子,她正从猪肚子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来。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铁汉心想:怪不得她能当大哥当老板呀,原来这样心狠手辣。 女老板并不理会铁汉的神情,她把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洗净,放在案板上,然后得意地对铁汉说:“这是特制的塑料袋,那玩意儿就放在塑料袋里塞进猪的肚子,既方便运输又能逃过检查,没想到吧?”这样的方式铁汉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把塑料袋打开,一看一捏一闻,果真是白粉,心里不由非常感慨。 女老板说:“我们的货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可以给我们看你的钱了吧?”铁汉也爽快,把手里的密码箱往地上一放,立刻有大汉上去打开,可是才看一眼,就骂了起来。 咋回事?里面装的全是冥币。女老板顿时满脸罩霜,站在四周的那些大汉们也都伸胳膊挽袖管地逼近过来。 第12章 铁汉胸有成竹地说:“慢着,我有话说。一是没见货之前谁也不会贸然带钱,这是行规;二呢,干咱这行的,常常有黑吃黑的事儿,我不得不留一手。” 见铁汉这样沉着冷静,女老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看来你是干咱这行的老手,今天你要真把钱带来了,我倒反而会起疑心。” 事情到了这一步,铁汉也算是“旗开得胜”了,既见到了真货的秘密藏处,又消除了女老板对自己的疑心,接下来是要探察这帮毒贩的运货渠道了。 铁汉趁热打铁对女老板说:“货我已经看到了,这笔钱我当然不会赖帐,但你们得负责帮我运出去。” 女老板说:“好吧,老规矩,明晚十二点,我们把这些猪替你运到黑风岭去,咱们在那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行!”铁汉表面上装作欣喜异常的样子,心里却冷冷一笑:这儿距离黑风岭有不下百十里的路,中间还要经过好几个稽查站,我看你们怎么把货运出去!他连夜用短信的方式把消息悄悄送了出去,让通知稽查站,凡是猪肚子上有伤痕的一定要仔细检查。可谁知第二天,这批装货的猪居然还是平平安安地闯过了一道道关卡。 难道稽查人员没看出蛛丝马迹来?铁汉表面上不露声色,晚上依然准时赶到了黑风岭。到那里悄悄一看,发现运到黑风岭的这批猪,肚子上根本就没有刀痕。怪不得稽查人员发现不了呀!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女老板让人私下里调了包?铁汉很纳闷。 此刻,铁汉知道黑风岭上已经埋伏了大批公安,就等着他发暗号来收这批毒贩的网了,可是为了弄清贩毒分子到底用了啥魔法,铁汉仍然按兵不动。他沉住气,故意做出一副气恨恨的样子,对女老板说:“不对呀,你们想蒙我还是咋的?这批畜生都不是昨天开过膛的,你们把货藏哪儿去了?除非当着我的面再开膛验一次货给我看看。” 铁汉原以为女老板可能会勃然大怒,或者再玩出什么花招来,没想却答应得非常痛快:“行,那咱就重验一次货给你看看。”或许是这次交易的诱惑太大,女老板豁出去了,她哈哈大笑着,主动对铁汉解释说:“也难怪你说我蒙你,嘿嘿,这里的奥秘我当场做给你看。”她让手下人拉过一头猪来,“嘶——”一声把它的肚子划开,肚子里果然藏着一个特制的塑料带。女老板把塑料带拿出来,朝铁汉手里一塞,说:“仔细看看,是不是昨天放进去的东西?” 铁汉当然知道女老板说的东西指的就是毒品,他认认真真地验过,点点头,然后又把它塞进了猪肚子里。女老板得意地笑了:“怎么样,不会再说我蒙你了吧?你接着看!”一眨眼,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塑料瓶,拧开瓶盖,往猪肚子的划口处撒了一点粉末,顷刻之间,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蚁。 铁汉惊得目瞪口呆:“你这算是给它缝伤口了?你把它弄成这副样子,还让它怎么过关卡?你可别收了我的钱坏了我的事啊!”女老板一听哈哈大笑:“放心吧,这地方马上就会愈合的。实话告诉你,这种白蚁原产于南美亚马孙原始森林,它有个名字叫割叶蚁,闻到血腥味就会死死咬住伤口,只要揪下蚁身,留下的蚁头就成了最好的羊肠线;又因为蚁头也是白色的,所以根本看不出缝合的痕迹!” 女老板说的一点没错,几分钟之后,猪肚子上果然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铁汉做梦也没有想到,贩毒分子会有这个妙招。在彻底摸清了他们的底细之后,铁汉立刻果断地按照事先的约定,给埋伏在四周的公安辑毒人员发出了信号。 至此,罕见的偷运毒品案终于大白于天下,后来铁汉以《刀尖上跳舞》为题记述了这次历险经历,成了轰动一时的爆炸新闻…… 倒霉王他爹 2004年08月27日11:45作者:梁冬雪来源:故事会 沿海某市曾经一度赌风猖獗,地下赌场的规模甚至可以媲美澳门的葡京赌场,很多不务正业的人挖空心思去研究赌博技巧,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赢钱的窍门,王勇就是其中一员。 为了能在赌场上捞一笔,王勇真是想尽了点子。刚开始,他按张半仙的指引,每次去赌场前都给财神爷烧香,挑好时辰出门,甚至连下赌注时站的方位也要事先算好,可是半年下来,不仅颗粒无收,反而欠了万儿八千的赌债。后来他又从一位赌友那里得到秘诀:进赌场的时候,首先要物色一名红光满面、财运正旺的赌徒,如果看到他连赢三次,那第四次他买什么自己也跟着买什么,这样十有八九会赢钱。王勇照着做了,实战了半年,有赢有输,可是认真计算下来,余钱没有,赌债却翻了一番。王勇真有点气馁了。 这一天,王勇在街上闲逛,忽然看见前面高空掉下一个垃圾袋,刚好砸在他前面的一个男人的头上。王勇心中暗笑:这个男人真倒霉!想着,他便捂着鼻子从那男人身边走过去,却无意中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使劲儿一想,嘿,还真给他想起来了!上周在公共汽车上,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妇女的钱包,不料车上刚好有便衣警察,小偷立即将钱包塞到旁边一个民工的衣袋里,自己却趁车门开时跳下了车,结果这个“替罪羊”民工却被警察逮了个正着。 王勇认出这个被垃圾袋砸到的男人就是那天被小偷嫁祸的民工。他幸灾乐祸地多看了那人两眼,自我安慰道:“都说我倒霉,可是和这小子比起来,我走运多了。”还没等王勇说完,那男人竟然又踩到了一块西瓜皮,“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王勇忽然收住了笑,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走过去扶起那男人,并替他拍打屁股上的尘土,一脸愤愤不平地说:“这些人就是没有公德,垃圾能这样乱扔吗?要是摔伤了,咱到派出所告他去!”那男人见有人给他打抱不平,自然感激万分。三下两下,两人便攀谈起来了。 这个倒霉的男人叫李金,从农村出来打工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被城里人正眼看过,见王勇对他这么仗义,便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大哥,俺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走过运,总是处处碰壁。出来打工第一年,包工头在工程结束前一天卷着工程款逃走了,俺一分工钱都没有拿到。第二年遇到的老板不坏,可是俺自己不小心,把工友的一个手指弄断了,那年的工钱全部赔给人家当医药费了。第三年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原来以为会有点转机,没想到却更加倒霉,俺一时糊涂,跟工友出去偷腥,也就是那么一次,没想到一次也会中招,惹了性病,攒的钱一分不少全部用来看病了。现在出来已经第四年了,口袋里还是空空的。最可气的是一个星期前,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公共汽车上被警察当作小偷抓了,关了一个星期,今天才从看守所出来,这不,工作也丢了。”李金觉得王勇衣着谈吐不错,又是城里人,便讨好地问:“大哥,俺现在是倒霉透顶了,您能不能指一条生路给俺?” 王勇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便不动声色地问李金:“那你会不会赌钱?”李金顿时蔫了:“大哥你就甭提了,本来俺在家里好吃好住,就是因为俺把爹妈的棺材本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这才跑了出来。” 王勇一听,正中下怀,高兴地拍着李金的肩膀说:“老弟你放心,以后你就跟着大哥,大哥吃饭你就不用喝粥!” 王勇当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他收留李金自然有他的道理。王勇帮李金收拾整齐之后,领着他直奔地下赌场。进了赌场,王勇其他花样都不玩,直奔买大小的摊位。看了一会儿,王勇用胳膊撞了撞李金,压着嗓子问:“你说说看,这盘是大是小?” 李金一脸的为难,他哪里敢开口?心想如果自己猜得准,哪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于是李金谦卑地摆摆手说:“大哥您自己玩,俺在旁边看看就痛快了。”王勇不高兴了:“让你说你就说,少啰嗦。”李金害怕得罪了王勇这个米饭班主,心一横,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大”字,骰盅一开,却是“小”。这样连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这样,李金说买大,结果就是开小,李金说买小,偏偏就开大。李金受到打击,像条霜冻的茄子,王勇却暗自高兴,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试验过后,王勇决定玩真的,他拿出一百块钱,又问李金是买大还是买小,李金更加不敢说了,面有难色道:“王大哥,你管我吃住,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能连累你输钱。”王勇却信心十足地说:“你只管说,输了钱是我自己的,赢了钱大家分!”李金没办法,只好怯怯地说买小。王勇狡黠地看了李金一眼,却把赌注放在买大的地方。王勇就这样和李金对着干,十几局下来,王勇乐傻了,自己每次都赢钱! 不一会儿,旁边的人也发现王勇每次都能押对大小,便纷纷跟着他下注,庄家一看这个阵势,知道来了高人,立即报告给老板林大发。 林大发立即派高手严密监视王勇,可是高手也发现不了王勇作弊的破绽。林大发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由不得王勇这种小混混在他的地盘上捣乱。再说现在王勇赢钱是人人皆知,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用猜大家都知道是他林老板干的,以后还有谁敢上他的赌场? 第13章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当晚林大发就让手下人收买王勇的情妇丽丽。丽丽也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况且王勇一年到头总是输钱,也没有给她多少甜头。丽丽拿了林大发的好处,立即去找王勇。王勇三杯黄酒下肚,加上赢了不少钱,便飘飘然了。他经不起丽丽的甜言蜜语,一五一十把自己怎样认识李金这个倒霉王,又怎样利用李金的霉气来赢钱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她。 第二天晚上,王勇酒足饭饱之后,又拉着李金去林大发的赌场。昨天晚上,王勇不仅把全部赌债还清了,还积累了不少赌本。李金尝到了甜头,也变得兴致勃勃。两个人心中有了默契,都打算今天大干一场,赚够了赌本就去澳门赚大钱。 可是这一招今天却不灵了,赌局开出来的结果竟然和李金猜的一模一样。连输了几局后,王勇见势不妙,便不和李金对着干了,李金说买什么他就买什么。可是当他这样做之后,李金猜的却全都是错的。眼看手头上的钱越来越少,王勇急得满头大汗,林大发却在旁边得意地说:“怎么样,不敢玩了?” 王勇原本想就此收手,等手气好了再赌。可是林大发的激将法一来,他便昏了头,不一会儿,他手上的钱就全部输光了。 王勇灰溜溜地正准备离开,这才留意到自己身边有一个六旬老头,戴着墨镜、口罩,一副阴森森的样子。王勇顿时恍然大悟,看来此人一定是林大发请回来对付自己的高手!怪不得刚才自己买什么那老头也跟着买什么,林大发正是利用了自己那一招,用老头的霉气来压自己的赌运。可是他林大发在哪里找到一个比李金还要倒霉的人呢? 林大发好像知道了王勇的疑惑,得意洋洋地说:“老弟,心服口服了吧?我这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时,老头把眼镜和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沧桑憔悴的脸。李金顿时吓了一大跳,半晌才冒出一句:“爹,你怎么来了?” 林大发拍着王勇的肩膀说:“不错,你那个是倒霉王,可我这个是倒霉王他爹。等你当了父母就会知道,孩子闯了祸,还不都连累父母?把儿子养到三十多岁了,不但要管吃管住,还要借钱帮他还赌债,你说说,老子和儿子,谁更加倒霉?” 迪吧里的交易 2004年10月14日10:58作者:林秀来源:故事会 中篇简介:迪吧里的年轻人流行吃一种大白兔奶糖,吃完后整夜狂欢,就在这狂欢之下,一场罪恶交易正在展开…… 1.上树摘鞋识无赖 小孙从警校毕业分到小街派出所,他原来一心想当刑警,对这个分配自然有些情绪。可当他垂头丧气去派出所报到的时候,才知道带他的师父是鼎鼎有名的刑警老蔡,这下小孙来了精神。老蔡在市局刑警队做了二十几年刑警,最近因为身体不好才调到派出所工作,论资格论功劳他做个所长绰绰有余,可老蔡说自己坐不了办公室,还是到第一线做个民警更带劲。他还主动要求带新人,于是就成了小孙的师傅。 小孙急着跟老蔡破案子,可老蔡给小孙安排的第一项任务竟是熟悉管区的居民和环境,小孙耐着性子在管区里兜了好几个星期,除了些丢衣服丢蜂窝煤的小事情,没啥特别的。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小孙在街上转悠,看到林阴道旁围了一堆人,走过去一看,见这一片有名的无赖“滚刀肉”提着酒瓶子,正冲着一个缩肩塌背的瘦高个子跳脚大骂,骂着骂着就脱下一只皮鞋,“嗖”地掷向大树,眼看这鞋子高高地挂在了树梢上,回过头来红着眼叫道:“你大蚂蚱不是会蹦达吗?好,你还不起账也行,上去把鞋摘下,来咱就一笔勾销!” 小孙认得这个绰号“大蚂蚱”的瘦高个子,也知道他家生活困难,可再困难也不该借滚刀肉的钱呀! 看来大蚂蚱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满脸难色地要往树上爬,小孙看不下去,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回头对滚刀肉喝道:“他欠钱不欠命,摔死怎么办?有你这样讨债的吗!” 滚刀肉一愣,马上又嬉皮笑脸:“好啊,警察来主持公道啦,我们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就替他上去!” 小孙年轻气盛,怎容得一个无赖叫板,反问道:“我上去怎么办?”滚刀肉可没想让小孙上树,可话赶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也回不了头,一拍胸脯说:“欠账一笔勾销!”小孙追问:“说话算话?”滚刀肉敲定:“不算数是狗娘养的!” 小孙冷笑一声脱下皮鞋,“噌噌噌”地往树上爬去。 大树足有三层楼高,爬到一半儿的时候,脚下的树杈就只有胳膊粗了,小孙一动弹,脚下一颤悠儿,离那只鞋只差了半米。小孙在警校是攀爬能手,可那训练是系着保险绳的,摔下来也不过是打打秋千,从这儿摔下来可就实实在在了。 树下的居民越聚越多,大嫂大娘们啧啧惊叹连喊小心,滚刀肉心里也有点怕,可嘴上还不住起着哄。 势成骑虎,只能一往无前了,小孙又蹬上一个树杈,压得树杈弯弯欲折“咔咔”作响,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抓住挂着鞋的树杈用力一扳,树杈“喀嚓”折断,小孙快如闪电,伸手一个海底捞月,把下坠的皮鞋捞到手里"奇+---書-----网-qisuu.",与此同时,小孙脚下的树杈也“喀嚓”折断,他在下坠中猛地抱住树干,“呼啦啦”地滑了下来。 小孙的脸被划了两道血痕,手也扎破了,大蚂蚱跑过来,一边给他擦脸上的血,一边嘟嘟囔囔地不住道谢,小孙只好跟他客气了两句,再回头时,滚刀肉已不见了。 小孙把鞋交给大蚂蚱说:“放心吧,他再来要债你就找我!”自己待要穿鞋时,才发现放在树下的皮鞋不见了。大家帮着找了一气,没找到,大蚂蚱拿来了一双白球鞋,小孙无奈,只好先穿上,再回派出所宿舍换鞋。 正所谓怕见啥来啥,一进派出所就迎面碰上老蔡,老蔡看到小孙这副样子,愣了一下,一把把他拉到大镜子前面,说:“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小孙的样子实在狼狈,黑警服下面白球鞋,警徽挂歪了一个,脸上两条血道子,实在是有损警察形象。 老蔡问:“抓逃犯去了?”小孙老老实实回答:“爬树去了。”“爬树?”老蔡挺好奇地问:“贼上树了?”小孙说:“鞋上树了。”老蔡听得笑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孙一见老蔡脸色缓和了,急忙有声有色地一一道来,说到下树后丢了皮鞋时,小孙怀疑是滚刀肉使的坏,老蔡听罢点点头说:“应该是他气不过,拿了你的鞋,你去他家看看,顺便也摸摸他的情况。” 小孙换好衣服来到滚刀肉家,他家的门大敞着,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滚刀肉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酒,沙发边上赫然摆着自己的那双新鞋。小孙气得一时说不出话,这滚刀肉胆子也太大了,偷到警察头上不说,连藏都不藏一下,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门口。 看见小孙,滚刀肉高兴地把酒瓶子举得老高:“我正等您呢,快坐下喝两杯!” 小孙瞪起眼,指着鞋喝道:“少装蒜!你偷东西偷到警察头上来了!” 滚刀肉看看那双鞋,既不躲也不藏,嬉皮笑脸地说:“两千块钱的账都让你报销了,还抵不上这双鞋?” 小孙不想和他多嗦,一把抓住他说:“跟我上派出所去,把偷鞋的事情讲清楚。”滚刀肉还是不着急,笑嘻嘻地说:“干吗干吗,为双鞋就翻脸呐?你想想,我吃饱了撑的,去偷警察的鞋?可我不拿你的鞋,你会到我这儿来?” 小孙听出他有话要说,于是松开了手。滚刀肉一边揉着被抓红了的手腕,一边说:“想和警察同志说说话,可又不敢去所里,就想了这么个主意,鞋等会您拿走,我给您倒酒赔个不是。” 小孙这才领教了什么叫滚刀肉,不想再搭理他,拿起鞋就往外走,不耐烦地说:“警察不许喝酒。有话到所里说去,没犯事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滚刀肉笑起来,“以为我不懂警察的规矩呀?现在可是下班时间,看不起我是吧?”停了停又叹了口气说,“我看你挺讲义气的,原想给你提供点儿线索的,你没兴趣就算了!” 小孙听到“线索”两个字心里一动,这几个星期自己都在找线索,想破个大案,可就是没头绪,他犹豫了一下,耐着性子坐了下来,装做爽气的样子说道:“喝就喝,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线索。” 滚刀肉一听这话乐了,拍着桌子朝里屋招呼道:“小辫儿,快拿个酒杯来!” 随声从里屋跳出个小姑娘来,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儿,约摸六七岁的样子,大眼睛滴溜溜的挺招人爱,只是穿得破破烂烂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她把酒杯放在桌上,两个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火腿肠。 滚刀肉冲着小姑娘一瞪眼,刚想发火,瞥了眼小孙又慈祥起来,掰了截儿肠子递给她:“外边儿玩去吧。”小辫儿慌忙接过来,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小孙奇怪了:“谁的孩子?”滚刀肉笑着说:“捡的,我也是快四十的老光棍了,捡个孩子做伴儿。” 第14章 小孙训斥道:“法盲!你当是捡皮鞋呀?懂得收养法吗?孩子是随便捡着玩的?”滚刀肉忙说:“知道知道,考察考察再办手续,先得建立感情嘛。” 小孙哼了一声:“就这样建立感情?孩子好像挺怕你!”滚刀肉连连点头:“是是,刚来没几天,还不适应,咱开喝吧?” 滚刀肉逼着小孙陪他喝了半瓶酒,才神秘兮兮地说:“警察哥们,前些日子小区里不是张家丢了晾着的衣服,就是李家丢了晒着的蜂窝煤,你道是谁干的?”小孙听到是这些小线索,没了兴趣,冷冷地说:“谁干的?”“大蚂蚱呀!”“有什么证据?”滚刀肉“嗨”了一声:“有证据还叫线索吗?我直接替你破案得了!他家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是动机!”他看着小孙疑惑的眼神,心想:大蚂蚱,你欠我的钱想这么省心就赖掉?我给你下个套,有事没事让这个嫩警察跟你搞去吧!滚刀肉看火候差不多了,又轻描淡写地说:“信不信由你,我一是气不过他大蚂蚱干的那些事,二是觉得你挺够义气的,这些话,别的警察问我我还不讲呢!” 2.误打误撞擒小丑 从滚刀肉家出来天已经黑了,小孙一路走一路想,他听说大蚂蚱自称是某公司的业务员,却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出门,常常夜不归宿,行踪诡秘得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干的什么业务。上次所里排查一宗案子的嫌疑人时,有人提到了大蚂蚱,结果给老蔡一摇头否定了,小孙知道自己的资格嫩,吞了口唾沫没敢发话。 俗话说捉贼见赃,只凭滚刀肉这种“线索”怎么汇报? 小孙回所里换了身便衣,戴了副墨镜,决定跟踪大蚂蚱一回,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从所里出来,小孙径直来到大蚂蚱家对面,蹲在路灯下看几个老头儿下棋,不大工夫就见大蚂蚱叼着支烟卷儿出来,没精打采地缩着脖子挤上了公交车,小孙忙跑到街口,打辆车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餐饮娱乐一条街,看大蚂蚱进了一家迪吧。 警察进娱乐场所是有严格规定的,小孙犹豫了,正在门口徘徊,只听“呜”地一声,从迪吧里跳出个花花绿绿的红鼻子小丑来,手舞足蹈地拦住了小孙尖叫:“来跳吧,尽情地跳吧!男士赠扎啤女士赠饮料,痛痛快快疯狂一把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把小孙往迪吧里推。 小孙正惦着大蚂蚱,被小丑这么一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买张票进了场,东张西望地寻找大蚂蚱。 舞场里彩灯乱闪,人头攒动,疯狂地扭着跳着叫着,看得人眼花缭乱,四面墙上架着低音炮,乐声闷雷似的震得人耳鸣心颤,小孙实在受不了了,一圈儿没转完就挤了出来。 找不到大蚂蚱只好守株待兔,小孙点上支烟在门厅里坐下来,看着外面的小丑又叫又跳地招揽顾客。过了一阵,外面没人了,门口的保安招呼小丑进来歇会儿,小丑摇摇晃晃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声:“唉,累死我了!” 保安笑着递上支烟,小丑点点头接过来,掏出点白色粉末摁在烟头上,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又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两道青烟也随之从鼻孔里喷出来。 公开吸毒!小孙一下子怔住了,这小丑也太胆大包天了!这场面让一直想破大案的小孙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猛地跳起来抓住小丑的手腕,一拧扭到背后,一手夺下香烟,推着他就往外走,小孙拧得力气大了,小丑嘶哑地哀叫起来,挣扎着又踢又抓。 两个保安反应过来,抽出电棍大吼:“你干什么?快他妈放手!”小孙厉声喝道:“不许动,我是警察!”一只手就往兜里摸,摸了两个兜都没摸到,才想起换便衣时忘了带警官证。 两个保安冷笑起来:“跑这儿闹事来了,想找死啊!”冲上来举棍便打,小孙扭住小丑一挡,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小丑肩上,疼得他又嗷嗷叫起来,小孙受过训练,知道自己抓着小丑无法施展,最容易腹背受敌,立刻拖着小丑退到墙角,身后安全了,前面有小丑做挡箭牌,两个保安狗咬刺猬—没处下嘴,只好舞着棍子大喊大叫。 正在这时候,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跑来喝住保安,不慌不忙地走到小孙跟前:“先放开他,我是经理,你想干什么?说吧!”小孙扭住小丑不放:“我是警察,他公开吸毒知道吗?快闪开!”一个保安抢着说:“报告顾经理,他冒充警察闹事!” 顾经理笑了:“好,就算你是警察,你说他在门厅吸毒,有证据吗?”接着抽抽鼻子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吧?” 这女人的鼻子真好使,小孙也觉出了自己嘴里的酒味儿,可此时此刻他决不能示弱,于是厉声喝道:“快闪开!谁阻挠就是包庇犯罪!”顾经理哼了一声:“好吧,我们协助你。”回头命令保安:“打110报警!” 警车很快就到了,警察简单问了问情况,把一行人都带到了分局,一面审查小丑,一面核对小孙的身份。不一会儿,老蔡闻讯赶来,一闻到小孙嘴里的酒味就皱起了眉头,小孙赶忙说了跟滚刀肉喝酒的事,老蔡没说话,摇着头去了审查小丑的房间。 等了好久老蔡才出来,一言不发地把小孙拉到走廊里,指着隔壁的一扇窗子说:“你自己看看!”小孙探头一看,小丑已经脱了服装洗了脸,分明正是自己在找的大蚂蚱! 小孙更没料到的是:大蚂蚱装扮小丑给迪吧招揽顾客,整夜尖叫大喊的患了咽喉炎,偏偏烟瘾又大,只好把一种薄荷润喉片碾碎了一起吸,说来也真是挺无奈的苦差事。 小孙知道自己办了毛糙事,等着听老蔡训斥,不想老蔡却突然问:“你刚才说滚刀肉捡了个小女孩?”小孙忙点头。老蔡顿了顿对小孙说:“我看你还是盯着点儿滚刀肉吧。” 小孙没敢问为什么,可他知道听老蔡的没错儿,这次处分是挨定了,只有将功补过。回所里写了检查去交给所长,刚要敲门,就听老蔡在屋里说:“年轻人嘛,沉不住气,我这个师傅负主要责任,开个会让他做检讨,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所长说:“处分等我们研究研究再定,你刚才的怀疑很有道理,只是这事交给小孙,他行吗?”老蔡哈哈一笑:“小孙挺机灵的,交给他没错!再说,还有我帮着呢。” 小孙来不及感动,见老蔡要出来了,慌忙跑回了宿舍。心想:老蔡让我盯着点滚刀肉,我就照他说的办,这回可不能再给他捅篓子了。 小孙心里特别感激老蔡,他在猜老蔡交给他任务的真正用意,难道就是注意滚刀肉?一个酒鬼无赖不过是鸡鸣狗盗,抓住个小案子能算立大功?不过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先盯几天滚刀肉再说。 地球人都知道 2004年09月09日15:46作者:路一歌来源:故事会 传宗接代历来是中国人家的头等大事,就更别说是几代单传得了个大胖孙子了。 如今,这个好运落到了殿前村的老嘎家,把他们一家人高兴得!老嘎决定在孙子满月那天摆它几十桌酒席,邀全村的人一块儿乐一乐。可没想到他去请村主任顺子的时候,才知道顺子的腰扭了。 顺子是全村一百七十户人家的领路人,平时村里无论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什么的,都是顺子坐首席,可现在顺子的腰扭了,不能来喝酒了,按以往村里人的说法,顺子不到,这酒席是不能算作酒席的。这可怎么办呢? 在炕上像月婆子一样偎着的顺子笑老嘎:“都什么年代了,办事别那么死板好不好?我不去,你们酒席照样办。” 可老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顺子看老嘎苦着个脸,就给他出主意说:“要不,那天让小玉替我去?” 老嘎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呀,小玉是顺子的老婆,让小玉替顺子坐第一把椅子,替顺子致祝酒词,替顺子喝酒,总之,那天凡是请顺子办的事都让小玉来办,不就行了?老嘎的心放了下来。 日子过得飞快,终于到了嘎家大胖孙子满月的那天。小玉打扮一新,被老嘎一家簇拥着坐上了首席,一切都按老嘎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顺子虽然没到场,可小玉倒也替得挺有模有样的。 看着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景象,老嘎真是打心眼里感激顺子替他出了这么个好主意。他突然想到:这会儿顺子会在干什么呢?顺子平时还有小玉陪着说说话,解解闷,现在小玉来我这儿了,那顺子一个人在家里该有多寂寞啊!再说了,我这里鸡鸭鱼肉的什么都有,顺子在家里吃什么?老嘎一想到这,赶紧拾掇了几样菜肴,拿了一瓶好酒,乐颠颠地悄悄朝顺子家走去。他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趁着顺子喝酒的空儿,正好可以让他给自己的宝贝孙子起个名字。这事儿也请小玉代理,总不太合适吧? 顺子家的院门虚掩着,老嘎推门走了进去,发现院里堂屋的门关得挺紧,推一下没推开。他刚要再推,却分明听到有一个女人在里面哭,边哭边嗔怪说:“你怎么不注意点,腰扭得咋样了?我又不方便过来看,一直等到今天。唉,你那天给我打个电话,我不就会给你留门了,干吗要攀墙呢?” 老嘎听出来了,这是村里小寡妇久久的声音。 第15章 天哪,原来顺子的腰是这么扭伤的! 只听顺子在劝她:“别哭,我不告诉你我去,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呗。没事儿,你看,我现在这不跟没扭腰的时候一样?” 老嘎听不明白了:顺子明明扭了腰,怎么又说跟没扭腰一样?他不好意思再推门进去,就悄悄猫着腰溜到窗根下,想看看顺子的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抬眼往屋里一打量,却臊得脸都红了:顺子和久久正在干那最风流的事。老嘎赶紧转身就走。 回到家,自家的院子里依然一片喜庆,可老嘎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恨自己刚才干吗非要到窗根下去瞅呢,这不,就瞅出事儿来了!村里也不知哪辈子传下来的说法,谁要是亲眼见着了这种事儿,谁家就会倒霉,养猪猪死,养鸡鸡亡,自己得病,人丁不旺……虽说有解霉运的办法,就是赶快把这件事说开去,知道的人越多霉运就会离你越远,可眼下这件事牵涉到的是顺子,顺子是一村之长啊,这种事能随便出去乱说?万一日后被他知道了,嘎家还会有好果子吃? 老嘎心里一团乱麻。 送走了客人,老嘎把事儿给嘎婶一说,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合眼,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这个大胖孙子,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向祖宗交代? 两个人思忖了整整一夜,天亮了的时候,嘎婶下决心说:“我看咱就悄悄出去把这事儿说了,这种事向来传得特别快,反正传到最后,谁还会在乎去问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谁?到那时,大家只关心顺子和久久的事了。再说了,谁让他顺子自己做下这种事了?就是全村的人都知道,也怪不得我们呀!” 老嘎一听,就是嘛!心头仿佛一下子开朗了许多,说:“老太婆,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呢,我听你的。” 嘎婶点点头:“你一个大老爷们,出去传这样的事不合适。算了,你假装不知道,这事我去说。” 果子果然出去说了! 不出三天时间,殿前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在老嘎孙子满月酒那天,村里有人在背地里干那种最浪漫的事儿,越传越有细节,越传越生动。 老嘎的大胖孙子呢,果然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有,老嘎一家也安然无恙,老嘎两口子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不过他们有时想起顺子来,心里总觉着有点对不住他,顺子虽说做下了那种事,可他毕竟是帮了自家的忙啊,所以就不好意思再去顺子家了,就是平时碰到小玉了,也是能躲就躲得远远的。 这天,嘎婶在街上老远就瞥见小玉,又想避开呢,谁知小玉三步两步过来,悄悄把嘎婶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嘎婶,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告诉了你怕你生气,可不告诉你又不忍心看你蒙在鼓里头,怪可怜的。” 嘎婶一听,心里“砰砰”直跳:莫非他们知道是我说出去了?可听小玉这口气,好像又不像。她疑疑惑惑地问:“你说啥事儿呢?” 小玉凑上来,贴着嘎婶的耳朵说:“在你们家孙子喝满月喜酒那天,嘎叔和那个小寡妇久久在一块不要脸,让人家给撞见了!” 嘎婶一听就愣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怪这几天她总觉得人家看自己的神情有点怪怪的。 小玉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嘎婶,地球人都知道!” 第二张石椅子 2005年04月14日13:48作者:何德伟来源:故事会 有个女孩叫小倩,是一家沐足中心的按摩师,年轻漂亮,嘴又会说,按摩手艺也不错,来这里洗脚的客人都挺喜欢她,经常请她出去吃夜宵,去唱歌,去舞厅。小倩很贪玩,通常都乐意去。这里的8号按摩师,也是个女孩,是小倩的好朋友,两人合租一个房住着。8号常劝小倩少跟客人外出,小倩却不大听。 这天凌晨时分,又有个挺斯文帅气的客人请小倩去丽晶大酒店吃夜宵,小倩答应了。她和那个帅哥来到马路上,帅哥扬手招了一辆刚好驶过来的“面的”,两人坐了进去,帅哥对司机说:“丽晶大酒店。”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这两人一眼,点点头,开起了车。 小倩一面欣赏着窗外的街景,一面跟帅哥聊天、说笑。突然,小倩发现车子调了个头,拐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小倩叫道:“司机,走错了吧,丽晶大酒店不走这条路啊!” 这时帅哥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把将小倩摁倒在椅子上,一只手抓住小倩的双手,一只手照准她脑门就是一拳,小倩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小倩晕晕乎乎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到了一间空屋子里,手脚被捆了个结实,动弹不得。帅哥和司机两个绑匪见她醒来,便撕开了封住她嘴的胶布。 小倩惊恐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帅哥一边耍弄着一把匕首,一边狞笑着说:“不想干什么,只想借点钱花花。不多,四万,一分不少,否则……”帅哥一面说一面把匕首在小倩眼前比划着,小倩颤抖着哀求道:“好好,我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帅哥一听,便从小倩身上掏出手机,说:“够爽快!现在,你马上打电话,叫你的朋友把钱筹齐了,今晚九点整把钱放到江滨公园七孔桥旁第二张石板椅下,收到钱,我们就会放了你!” 小倩没有多想,立刻拨了8号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小倩就哭了起来:“呜呜呜,姐啊,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出事了,快救救我……” 8号刚从梦中惊醒,忙问小倩怎么回事,小倩哭着说:“我被绑架了,绑匪要四万,你快到我们店里去开我的工衣柜,工衣柜里有一件青色西装,里面藏着三张存折,总共四万,你千万别报警,不然我就没命了……”接着,小倩便说了工衣柜和存折的密码。8号一边答应着,一边哭哭啼啼地说:“天哪天哪,怎么会这样?我这就去办,太可怕了!” 小倩交待完交钱的事后,一旁的绑匪就把电话挂断了。 接下来是漫长而又令人焦虑的等待,晚上十点,两个绑匪回来了,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倩的脸,说:“还算识相,这回就放过你。”说完,两人就把小倩的眼睛蒙起来,塞进车子里,仍旧开到那条偏僻小道上,把她推下车后扬长而去。 小倩把蒙着眼睛的布条解下来,撒腿就跑,四周又黑又静,看不到一个人影,她不知跑了多久,才遇上一辆大货车,好心的司机让小倩上了车,送她回到住地,并帮她报了警。 警察很快来了,一边问话一边做笔录,问完小倩又问8号。 8号说:“天亮后,我用小倩的存折,按她说的密码在银行提出了钱,当晚九点准时来到江滨公园,把钱放到了七孔桥旁第二张石椅下面。” 警察说:“你确定是放在第二张石椅下面了吗?” 8号说:“是的,我仔细看过了,是第二张。”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涉嫌这桩绑架案。”小倩和8号全都目瞪口呆,异口同声地说:“为什么?” 一个警察对8号说:“不巧得很,江滨公园的石椅因为年久损坏,已于昨天晚上八点前全部搬走,新的椅子还要过几个小时后才运到呢,哪有第二张石椅给你放钱?昨晚九点你和你的同伙根本没到公园里去!” 小倩惊骇不已,不敢相信地望着8号:“是真的吗?为什么?” 8号含着泪说:“你太红了,风头太盛,我怎么也做不过你。我以前是这里的红牌,可是现在,我的老客人都被你抢光了,只要被你按摩过一次,以后就都不找我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叫我男朋友和我弟弟收拾你一顿。我并不想害你,只是想要你破点财,出点血……” 警察把8号带走了,小倩还愣在原地,像木头人一样,不知所措…… 电话爸爸 2005年02月28日15:40作者:陈玲来源:故事会 一对小夫妻,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可可。可可蹒跚学步时,爸爸就离家外出打工了。从此以后,可可再也没有见过爸爸。每隔十天半月,妈妈就会抱着可可,走二里路到村部接电话,每次都是妈妈和爸爸先说上一会儿,而后妈妈就将听筒放在可可的耳边,让可可叫“爸爸”。可可还不会叫“爸爸”,但可可会听,她听得可入神、可专注了,有时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 当可可咿呀学语会叫“爸爸”时,看见村里其他孩子都有爸爸在身边,自己却没有,可可就闹着向妈妈要爸爸。妈妈总是说:“可可听话,可可乖,妈妈明天就带可可去找爸爸。”可可等啊等,等了有一年时间,妈妈也没有带自己找过爸爸。 夏季的一天,妈妈突然对可可说:“可可,想不想爸爸啊?妈妈明天就带可可去找爸爸!”“真的,妈妈不骗我?”可可异常惊喜。这次妈妈果真没有骗可可。第二天,妈妈把自己和可可的衣服装进一只有轮子的箱子,然后拖着箱子,带着可可来到镇上,坐上了大汽车。 可可还是第一次坐汽车,兴奋得大呼小叫,一会儿叫妈妈看这,一会儿让妈妈望那。车上的人都给可可逗乐了。可可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难为情了,一头钻进妈妈的怀里不再出来了。妈妈轻轻拍打着可可,交代说:“可可,见到爸爸,一定要叫爸爸啊! 第16章 爸爸给可可买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可可答应着妈妈,嘴角挂着笑容,眼睛却慢慢地闭上了。 恍恍惚惚中不知过了多久,可可觉得自己被人给托了起来,睁眼一看,自己竟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可可“哇”地一声就哭开了。妈妈接过可可说:“可可别怕,这是爸爸,快叫爸爸啊!”可可看都不看爸爸一眼,紧紧地搂着妈妈,不停地抽泣着。“可可又不听话了,路上不是说好要叫爸爸的吗?”妈妈责怪起可可来。 这时爸爸说话了:“别太为难可可了,孩子怕生。”隔了一会儿,可可不哭了,爸爸突然叫道:“可可,你看这是什么?” 可可转过脸,只见爸爸朝他递过来一只漂亮的洋娃娃。洋娃娃闪烁着蓝色的大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不停地笑着说:“爸爸,妈妈,呵呵……”可可看了爸爸一眼,迟疑地伸出手,当她快要触及到洋娃娃的时候,爸爸却将洋娃娃收了回去,说道:“可可叫声爸爸,这个洋娃娃就是可可的了。”妈妈也赶紧在一旁帮着说:“多漂亮的洋娃娃啊,可可,快叫爸爸!” 可可眼瞅着洋娃娃,伸出去的手却慢慢地收了回来,挨了半晌,她猛地转回身,搂着妈妈,又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晚上,妈妈烧好饭菜,喊可可吃饭,可可却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缩在墙角玩洋娃娃。妈妈提高嗓门又喊了一遍:“可可,过来吃饭。”可可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爸爸,还是没有过去。妈妈生气了,吓唬道:“可可再不过来吃饭,就把你丢在这里,妈妈一个人回老家去。”可可仍旧不过来。妈妈气冲冲地要过来拉可可,却被爸爸阻止了。爸爸端起饭碗,“识趣”地躲到外面吃去了。爸爸一离开,可可就跑了过去,趴在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二天,妈妈领可可到外面玩。可可人小脾气大,爸爸算是领教了,再也不敢轻易挨近她,只好远远地跟在母女俩身后。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啊!可可跳跳蹦蹦,睁大了眼睛,东瞧瞧,西望望,突然,可可清脆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迈开腿朝路边一家食品店跑去。妈妈惊讶不已,赶紧跟了过去。可可登上两级台阶,冲着柜台上的公用电话又喊了一声“爸爸”。 妈妈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原来可可的心里一直装着电话里的爸爸啊!听着可可急切的声音,妈妈忽然有了主意。她瞅了一眼电话机上的号码,转身用手冲着后面的爸爸比划了一番。爸爸心领神会,掏出手机,躲到一边去了。 “叮铃铃——”电话铃突然响起,可可吓得一激灵。“爸爸给可可打电话了,可可快接电话呀!”妈妈说着,拿起听筒,递给可可。“可可,我是爸爸……”电话里果然传出爸爸的声音。可可紧紧地把听筒贴在耳朵上,认真地听着…… 从此以后,可可每天都到食品店接听爸爸的电话。一晃很多天过去了,这天早上,可可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可可猛然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部崭新的电话机。可可正要伸手去摸,电话却“叮铃铃”地响了。可可拿起听筒,里面立刻传出了爸爸的声音:“可可,太阳都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爸爸,你怎么不回家啊?”可可突然问道。 “前几天爸爸已经回家了,但可可不要爸爸,可可不肯叫爸爸,还不和爸爸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那,那个人不像爸爸。” “那爸爸长得什么模样啊?” “嗯……”可可说不上来了。 顿了一会儿,爸爸接着说:“妈妈那里有爸爸的照片,可可看过照片就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了。” “嗯。”可可答应着,放下电话就向妈妈要照片。妈妈很快就找出一张照片来。可可仔细端详着,这照片是冬天拍的,爸爸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眯缝着双眼,笑盈盈的,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不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爸爸说:“可可,这回知道爸爸长得是什么模样了吧!想见爸爸吗?” “想。” “那好,可可放下电话,从1数到10,转过身来,爸爸就会站在你的面前。” “1、2、3……”可可真的数了起来。 数到“10”时,可可转过身,爸爸真站在了眼前。爸爸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笑盈盈地眯着双眼,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与照片上的“爸爸”一模一样。可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大相信,傻呆呆地看着爸爸,爸爸也看着可可,双方僵持着…… 慢慢地,爸爸脸上爬满了汗珠,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是爸爸呀,可可。”爸爸憋不住先开口了,还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来抱可可。 “你,你不是爸爸。”可可突然丢下照片,转身扑向妈妈。 爸爸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站在那里,如泥塑一般。妈妈把可可抱到屋外,自己返回屋里,歉意地说:“这些年你不在家,孩子受了很多委屈,她只认识电话里的爸爸,我无法立刻让孩子接受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吧。” 爸爸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他摇着头,低声说道:“这不怨孩子,是我自己只想着赚钱养家了,这几年都没顾上回来看你们。你放心,慢慢来,用不了几天,可可就会叫我爸爸的……” 看着爸爸发红的眼圈,妈妈点了点头,泪流满面。 夺命的垄断 2004年11月09日12:08作者:杨清江来源:故事会 陈局长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突然爱上了打鸟。就在三个月前,因保护城区鸟类措施得力,他还受过县政府的通报表扬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题出在他的一个亲戚身上。准确地说,是他老婆的一位远房舅舅最近要回国探亲了。这位舅舅很有些来头。年轻时匹马单枪到海外闯荡,数十年风风雨雨,如今已经是拥有几千万资产的大老板了。陈局长早就想把他的宝贝儿子送到那个国家读书,可惜半辈子小心谨慎,手头没有什么积蓄,根本无力应付那令人瞠目的高额费用。如果能靠上这棵大树,事情当然就好办得多了。所以,他打算在老人回国期间好好表现一下,协调协调感情。为此,他专门打了几次越洋电话,拐弯抹角地打听老人有什么爱好。最后终于得知,老人近几年不知哪里出了毛病,竟吃鸟成癖,一天三顿没有鸟就吃不下饭,夜里说梦话嘴里还离不了鸟!陈局长闻风而动,立即动用关系,偷偷托人从“黑道”上买了一枝进口双筒猎枪。 猎枪到手了,陈局长开上他的“蓝鸟”,在城区几条林阴大道上转了三天,望着树顶上五颜六色的小鸟飞起飞落,甚至食指都扣到扳机上了,却始终不敢放出去一枪。毕竟众目睽睽,人来人往。人们的环保意识普遍提高,连幼儿园小班的孩子都知道“鸟儿是人类的朋友”,如果一枪把他的纱帽打掉,那就太划不来了。 眼看舅舅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陈局长急得头上冒火,这天晚上和老婆议论起自己的为难。老婆是一家饭店的经理,听罢,指尖点着他的额头说:“笨蛋,为什么不上绿林山?”又压低声音悄悄地说,“我们几家饭店、宾馆供应的‘野味’,全是从街面上雇的小混混儿从那儿打来的呢!”陈局长恍然大悟,咧开嘴巴笑了:“是啊,我怎么把自己的‘优势’给忘了?” 绿林山在紧傍市区的运河西面20多公里地方。山上树木繁茂,野花遍地,正是鸟儿们栖息相聚的安乐窝。由县城到绿林山的唯一通道是一座六米多宽的桥,桥是去年才竣工交付使用的,钢骨水泥结构,相当坚固。 陈局长是交通局长,这座桥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第二天早上,桥头上突然竖起了一块赫然醒目的告示牌,上写:桥面维修,禁止通行!根据陈局长的安排,桥面上还真有几个筑路工在煞有介事地平平挖挖。那些兴致勃勃开车下乡打鸟的小混混儿一见告示牌,不得不骂骂咧咧、垂头丧气地拨马而回。正当他们将要离开时,陈局长的那辆“蓝鸟”趾高气扬地开上了桥头。执勤的民警一见是主管局长前来“检查指导”,自然客客气气地敬礼放行。陈局长回头一个飞吻,几乎喊出声来:对不起诸位,我可要垄断一把喽! 山上的丛林果然是小鸟的天堂。陈局长看看周围,不禁笑出了声,暗暗佩服自己的高明,那个“禁止通行”的广告牌一竖,这绿林山就成我的天下了,根本不必担心有人看到。别说放两枪了,就是响几下迫击炮,人们还会以为是开山炸石的呢!他乐滋滋地托枪在手,连瞄也没瞄,望着树顶上放了几枪,“扑扑嗒嗒”,两个灰喜鹊就掉落地上;他高兴得脑门发亮,紧接着放了几枪,又打下来两只云雀,一只松鸦。惊呆了的鸟儿们这才知道大祸临头,就听“刷拉拉拉”一阵响,霎时东逃西散,飞得无影无踪。陈局长哪肯罢休,望着半空呈扇面又打了一排子;可是,除了纷纷扬扬飘落的树叶,再没有鸟儿落下来了。 陈局长不免有些着急,拔腿就往林子深处追去。他磕磕绊绊转了大半天,累得满身臭汗,终于在一个树杈上发现了两只斑鸠。陈局长举起猎枪,三点成一线,瞄得准准的放了一枪,两只斑鸠咕咕叫着,绕着树顶转了一圈儿,又落回了原处。好胆大的鸟儿,怎么不逃跑?陈局长眨眨眼睛,仔细一看,原来那树杈上面的三尺多高地方架着一个鸟窝,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吱吱的啼叫。 第17章 啊?窝里还有小鸟哇,难怪它们不愿逃跑! 陈局长心里怦怦跳着,往前挪了两步,定了定神,向树上又放几枪,一只斑鸠被打中了翅膀,悲鸣一声跌落树下,在草地上扑棱起来。陈局长呵呵笑着,一把抓起,塞进了袋子里。再看另外的一只,早没影儿了。他擦了把汗水,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便非常潇洒地吹吹枪口,走出林子,开上他的蓝鸟出了山。 不大一会儿小车就驶上了桥面。陈局长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虽然就这么几只鸟儿,但却捞了个“独一无二”。也就是说,舅舅回来以后,只有从我这里才能尝到他最爱吃的鸟儿,只有我最贴心、最孝顺、最值得疼爱……明天,后天,再多打一些,一定要让舅舅吃足、吃够,吃得痛痛快快! 陈局长越想越美,不由自主地唱起了他平日最喜爱的那首《纤夫的爱》:“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哪知一句拖腔还没到头儿,只听“哗啦”一声,陈局长觉得身子忽然“荡悠悠”了一下,脑袋“嗡”的一响,脸都吓白了,原来他的“蓝鸟”已经偏离车道,撞断了栏杆,冲出了桥面…… 到底是交通局局长,关键时刻他狠狠一脚踏下,死死踩住了刹车!果然是进口高级轿车,车身冲出桥面一半,便如电影电视画面一样,来了个定格!此时的惊险只有力学家们才能解释清楚,小车横空逸出,两只轮胎悬空,好像被冻僵了似的,犹如一尊精心设计的城市雕像,绝对不亚于泰坦尼克号即将倾覆的一刹那! 此时,也恐怕只有陈局长能感到车身的微微颤动了。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高声呼救,唯恐自己体重的微小变化、或者是声波的震动都会破坏了车体的平衡,使他的“蓝鸟”从三十多米高的桥上跌下去,把他送进死神的怀抱。他就这样满身大汗、呆若木鸡、心急火燎地等待着,车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静得能够听见脉搏的跳动…… 忽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夹杂着人们的呼叫从远处传来。一定是桥头上的执勤人员发现了这里的紧急情况,赶来救援了。陈局长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猛地“扑扑棱棱”一阵响,显然,后排座上袋子里的那只受伤的斑鸠在拼命地挣扎,而且发出了“咕咕”、“咕咕”的哀鸣。陈局长的心“嗖”地揪紧了:老天爷,你千万不要乱动啊!他真后悔,刚才在林子里没有给它补上一枪! 很快,陈局长的头顶上也“咕咕”、“咕咕”,传来了那只斑鸠配偶的应答。他本能地预感到什么不妙,脑袋猛地胀大了,还没有醒过劲来,一只斑鸠从半空中飞落下来,随着它的爪子在车头上的轻轻一点,那辆“蓝鸟”失去了平衡,“轰隆”一声,一头栽进了河心…… 儿子回来了 2004年09月09日15:54作者:毛鑫亮编译来源:故事会 山田是个推销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到人家家里去推销他们公司生产的各类家电产品。 这天,他敲开一家人家的门,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老头,山田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还没开口说话哩,谁知老头竟然一脸惊喜地朝他喊了起来:“洋一?洋一你真的回来了?”又回头叫他老伴儿:“老婆子,快出来,儿子回来了!”老太太跌跌撞撞出来一看,喊了声“洋一”,就捂着嘴,眨巴着眼睛,几乎要昏过去的样子。 山田知道闹误会了,刚要作解释,老头说:“孩子,有话以后再说,快进来。你离开家的时候才小学六年级,看现在都一表人才了!我们一直等着你回来,所以连这个旧门都不修理,不改原样……” 老头一边说一边就伸手要拉山田进去,山田吓得转身就逃,心想:这对老人大概是走失了儿子,悲痛之极精神失常了吧?真是怪可怜的。 回到公司,山田把刚才的遭遇一说,有个老推销员笑他:“你上当啦,他们哪里有什么儿子,还‘洋一、洋一’地叫,这两个人是因为日子过得无聊,才这样作弄你的!” 山田挺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那老头子家我去过!” 原来如此!山田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好,我明天再去,我就假装是他们的儿子,看他们怎么样!” “你算了吧!” “为什么?” “那回我也是气不过。再去,没料到老头子居然冲着我说是女儿回来了,还叫老太婆拿女人的衣服来给我穿!” 复仇的剑花 2004年09月09日15:51作者:朱传辉来源:故事会 有个人,名字叫“九朵”,父亲很早就被人用剑杀死了,所以从懂事起他就拜山里一个剑客为师,刻苦学剑,想有朝一日替父亲报仇。 九朵人很聪明,学剑也很用功,所以剑术长进非常快,所有看过九朵舞剑的人都说他师傅收了个好徒弟,但师傅看九朵练剑,常常会看着看着突然地叹一口气。九朵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叹气,在他的心里,成天只有“替父报仇”四个字。而且关于父亲的死,九朵有一点一直不明白:剑术中最高级别是能舞出十朵剑花,父亲那时候已经能舞出九朵剑花了,可死的时候胸口上却只有一朵剑花,也就是说,对方只舞出一朵剑花就把父亲杀死了。一个能舞九朵剑花的人却被一个只舞了一朵剑花的人所杀,这实在让九朵想不通。 九朵发誓要替父亲报仇,所以学剑学得特别狠,到十八岁的时候,他已经能舞出八朵剑花来了。这在当时的武林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在那几年的武林大会上,九朵出尽了风头,各种奖项和名号几乎都被他囊括一空。称雄武林的九朵等不及了,决定立刻去找杀父仇人较量一番。九朵知道师父一直不赞成他的做法,所以就不辞而别下了山。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历尽艰辛,到处寻找打听,终于有一天在大漠边关,他遇见了一个老人,九朵还没说话,老人就开口了:“你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你是来找我复仇的吧?没错,是我杀死了你父亲。我叫关霜。” 九朵顿时血气上涌,没容这个杀父仇人再多说一个字,拔出剑就和他交起手来。可是,令九朵羞愧难当的是,只几个回合,九朵就败下阵来,关霜取笑九朵是个没用的种。 九朵不甘心认输,仇恨和屈辱反而给了他一种巨大的动力。离开关霜,他觉得没脸回去见师傅,就自己找了一处山林,一气狠练了五年。到第六个年头,他自知自己的剑术肯定又上了一个剑花,就再一次站在了关霜面前,逼他出剑。 可是关霜根本不理睬他,关霜独自舞起剑来,一舞就舞出了十朵剑花。九朵愣住了,什么话也不说,掉头就回到山林,开始练他的第十朵剑花。九朵心想:你关霜能舞出十朵剑花,我为什么不能?我非要把你打败不可。 但没想到的是,九朵练了三个月之后就出事儿了。这天早晨起来,九朵就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还是咬着牙继续练。可六个月之后,胸口疼痛更加厉害,到九个月的时候,只要九朵一舞剑,胸口就剧烈地疼痛。九朵知道自己再也练不下去了,一定是自己急于求成,方法不对,他决定回去向师傅求助,这是九朵最后的希望了。 师傅听了九朵的述说,脸色大变,他给九朵讲了一件往事。 那是在三十年前的一次武林大赛中,九朵的祖父误杀了关霜的父亲。那时候关霜已经是武林中千年一遇的奇才了,他是当时唯一能舞出十朵剑花的人。当时如果关霜要报仇,只要他一出手,九朵的祖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但是关霜没有这样做。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关霜胸襟宽阔,后来才知道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关霜当时暗暗发了一个毒誓,要用九朵家老少三代的命来替他父亲报仇。后来只是没等关霜的计划付诸实施,九朵的祖父就病逝了,于是关霜直接将目标指向了九朵的父亲,在几年时间里,他不停地找九朵的父亲切磋武艺,九朵父亲毕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关霜就用最难听的话来羞辱他。九朵父亲心中的仇恨之火就这样一点点被关霜点燃起来,练功的劲儿比起现在的九朵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只能舞七朵剑花的,但是仇恨让他的剑术进步神速,很快他就能舞出八朵九朵剑花了。九朵的父亲心想:这样下去,舞出十朵剑花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到那时我就可以打败关霜了。 “唉,”师傅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你父亲不知道,其实他这是中了关霜的圈套啊!” 因为剑术中藏有一个极大的避讳,那就是绝对不能以仇恨来驭剑。刚开始,仇恨会让练习者的剑术突飞猛进,从一朵剑花到两朵三朵,甚至八朵九朵,但到了九朵就是极限了,如果这时练剑的人心中还有仇恨,那么第十朵剑花就不可能出现在剑锋,而是出现在人的心中,这时候越练人的心神受伤越重,在第十朵剑花练成的那一刻,只要一运功,这朵剑花就会从心中穿胸而过。这个避讳常常被人忽视,那是由于绝大多数的人能练到七朵八朵剑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对于九朵十朵剑花中的玄机当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师傅说:“你父亲就是这样被他自己的第十朵剑花杀死的,关霜这一手真是刻毒啊! 第18章 我过去一直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你,是怕你像父亲一样去白白送死,不希望你父亲绝后啊,可没想到你还是难逃这个劫难。你也练到第十朵剑花了吧?” 这样的结果让九朵始料未及。 九朵泪流满面地说:“师傅,照你这么说,我永远也报不了仇了?我该怎么办啊?” 师傅说:“满怀仇恨是永远练不成十朵剑花的,当年关霜练成了,是因为那时他心中还没有仇恨。不过,好在练武的人都有一个练门,武艺越高练门就越薄弱。我和你父亲当年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关霜的练门所在,我想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九朵,你过来,我告诉你吧。” 师傅附着九朵的耳朵,如此这般了一番。 第二天,九朵立刻起程去找关霜。关霜还是在大漠边关石壁那里等他。关霜讥讽九朵说:“你这个没种的东西,你出剑吧!” 九朵说:“不,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报仇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年来,我除了练剑报仇就是报仇练剑,人世间那么多美好的东西都没有感受过,我已经厌烦这种生活了。我们不要再斗下去了,做朋友吧?” 关霜一听就暴跳如雷:“你果然是个没种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杀父仇人呢?而且你竟然还要和你的杀父仇人做朋友,真是笑死人了!” 九朵神定气闲地说:“随你怎么说吧,除非你杀了我,我是不会动手了。你瞧,这次我还带来了好酒好菜,我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吧?” 关霜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神色:“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了?你……你这个不孝的子孙!”他一边说一边跺着脚,激动地在石壁前走来走去。 九朵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觉得你其实比我更可怜,我年纪轻轻醒悟过来已经觉得太迟,你还不醒悟可就真的太晚了。” 九朵的话音刚落,关霜的颈上开始青筋暴突,眼睛里像了充血一样鲜红鲜红。 九朵说:“为了表示我这些年打扰你的歉意,我这次来是准备好好服侍你几年的,每天给你洗衣做饭,有什么事你尽可以差遣我做。我不恨你,也不想欠你什么,以后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时候,只见关霜开始痛苦地抓自己的头发,嘴里喘着粗气,像疯子一样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我那么多年的心血不可能被你破坏,你休想破坏!休想!你……”他这句话没说完,就“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气绝身亡了。 九朵就地挖了一个坑,把关霜的尸体埋了,还在坟前作揖说:“前辈,安息吧!” 之后,九朵跪地朝西天拜了三拜,喃喃自语道:“爹,您的仇我已经替您报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功勋王八 2005年02月23日15:03作者:杨清江来源:故事会 白虎山下,青龙河边,有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有个中年汉子叫八哥。这年立秋前的几天,一直是阴雨霏霏,八哥想为女儿画眉改改口味,就从檐下取出钓竿,打算到河边钓些鱼虾回来。画眉也写完了作业,闹着要和他一块儿去。八哥笑了笑,就脱下蓑衣在画眉身上一披,拉上她钻进了雨幕。 青龙河在村外绕了个弯儿,形成个蛤蟆肚子一样的水潭。潭边有棵弯腰老柳树,枝丫交错,浓荫如盖,虽不能挡风,却能遮雨,是八哥经常垂钓的所在。他寻个干燥地方席地一坐,振臂一挥,撒下了钓钩。懂事的画眉已经俯下身子在草丛中挖起了蚯蚓。坐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和前几次一样,钓上来的仍然只是些攥住头看不见尾巴的小鱼儿,八哥忍不住又骂起那个混蛋朱乡长来。自从两年前这个乡长到任以后,为了搞什么政绩工程,偏要在这山窝窝里办一些“小造纸”、“小化工”,奇臭的废水昼夜不停、源源不断地流进青龙河里,没多少日子,就把一条美丽富庶的河流活活糟蹋了。“唉,再等等吧。”八哥自言自语骂了一会儿,又耐着性子撒出了钓钩。 又是半个钟头过去,八哥正感到无望时,突见那鱼浮子一阵激烈的抖动,猛地扎进了水里。他急忙抓起钓竿往回一拉,心里不禁怦然一跳,觉得钓线下面十分沉重,大鱼!他又稳着劲儿把钓竿提了提。按照过去的经验,如果是三五斤重的家伙,此时就该拼命地挣扎游动,自己便由着它晃荡一会儿,等它力尽筋疲时轻轻一拽,就能把它弄上岸来的。可是,眼下那钓线下面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难道挂住了石头?八哥心里“咯噔”一下,稍加用力,又把钓竿向上抬了抬,“咕嘟……”河面上冒出了一串鸡蛋大的水泡!是鱼!他急忙挺直腰杆站了起来,把钓线抖了两抖,然后猛力一拉,就听“哗啦”一声,一个脸盆大的王八浮出了水面。八哥定睛一看,不禁“啊”的一声惊叫!难怪那么沉,原来那王八的四条腿还被几个体型略小的王八拖着,还有一些更小的王八坠在下面…… 八哥擦擦汗水,盯着草地上的这群王八,仔细数了数,大大小小一共18只,嗨,分明是几世同堂的一个家族。吞下钓钩的那只少说也有十七、八斤,千年王八万年龟,根据个头儿推断,可能已经百岁以上高龄了。其余的又可分为四五个档次,有钵盂大的、碗口大的,最小的也有马蹄大小。众鳖或仰或卧,无一例外地仍然紧紧咬在上一辈儿的腿上、裙上,没有一个松口的,大有“要死就死在一处”的神态。八哥双眉紧皱,不禁想起哪出古戏,有个忠臣良将被奸臣陷害,落个满门抄斩。临上刑场之时,全家男女老少、大大小小却没有一个服软的,慷慨激昂引颈受戮……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奸臣,那个十恶不赦、万人唾骂的奸臣……这可怎么办?八哥狠狠闭了闭眼睛,敲敲脑门儿,正左右两难时,发觉画眉不知什么时候已偎在身边。女儿轻轻拉拉他的衣角,指着草地上的那群王八,怯生生地说:“爹,它们舍不得……舍不得它们的老奶奶啊……”八哥心里猛地一颤,鼻子一酸,不禁想起八年前那场洪水中的一幕…… 画眉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个“穷”字压头,八哥直到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那年秋季青龙河里发大水,八哥正在河边割草,忽然发现上游歪歪斜斜地漂下来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老女人,脚边还伏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女孩显然被吓破了胆,正仰着脑袋无助地失声哭喊:“奶奶啊,奶奶啊……”眼看她们随时都有被急流吞没的危险,八哥毫不犹豫地甩掉褂子,身子一纵,一个猛子扎进河心。等他把门板推上岸以后,才发现躺着的老婆婆已经气绝身亡。女孩哽哽咽咽地告诉他,自己叫画眉,爹妈常年在城里打工,是奶奶一手把她带大的。爹妈把她们放在门板上,推进洪水后不久,就被一个浪头打进河心了……自此以后,八哥就和画眉相依为命了。 此时,八哥见女儿眼里已经盈满泪水,就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从那王八的嘴上取下了钓钩,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老王八仍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豌豆大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八哥看了又看,似乎不相信有这等好事。八哥轻轻敲敲它的鳖盖儿,说道:“带上你的儿儿孙孙走吧,我也要回家了。”然后拉上画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潭边。 转眼过了几天,八哥总为这事觉得心里有几分惭愧,向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这天午饭后,忽然听到一阵“突突突”的摩托声响,接着,就见外号叫“夜猫子”的村主任刘二虎风风火火走进他家院子。他扳着一张柿饼脸,劈头撂过来一句:“八哥,你好大的胆子!老实交代,前几天你干了件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就那件事一直在心里放着,八哥便笑了笑说:“几个乌鳖杂鱼,我把它们放了。” 夜猫子眉毛一竖,嚷道:“吃根灯草,说得轻巧!什么乌鳖杂鱼,那是顶风作案、偷掘古墓的文物贩子,你敢把他们放了?” 八哥一头雾水,眨眨眼睛说:“乱七八糟的,你都胡说些什么呀?” 夜猫子拍拍鼓囊囊的腰间,阴阳怪气地说:“我这里铁证如山,你抵赖不掉的。”说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嗓门儿,“你从他们那里拿了多少油水?乡里乡亲的,自己哥们儿,只要你够意思,我保证不向乡政府汇报。” 八哥烦躁地把手一挥:“我越听越糊涂了,你干脆把话挑明吧。” “你可别后悔。”夜猫子冷笑一声,从腰里摸出个青花小瓷瓶儿…… 红牌牌绿牌牌 2004年12月15日12:17作者:赵新来源:故事会 农历九月初九那天,八里庄的胡春去城里赶集。八里庄离县城只有八里地,又是柏油路,所以骑车子一会儿就到,跟在村里串个门儿一样方便,也就是抬抬腿的工夫。 胡春是去卖豆芽菜的,菜卖完了,装在口袋里的钱却被人偷走了。胡春骂了半天小偷不是东西,倒骂得自己“扑簌簌”流下两眼泪水。他一是心疼那钱,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三十多岁的汉子咋就这么窝囊,二是觉得自己回去以后没法向媳妇交代,那钱是给媳妇买药吃的,买不回药去,岂不让媳妇生气? 时间已是正午,胡春饿着肚子却不敢回家,只好苦着个脸在街上转来转去,看那秋风中的黄叶悠悠地飘零,胡春觉得自己也是一片黄叶,饥肠辘辘,今天不知会飘到哪里去。 第19章 正不知何去何从时,突然有人拍他的肩头,扭头一看,是表哥张大水。 张大水是邻乡很有名气的模范乡长,比他大一岁。胡春挺惊奇地拉住张大水的手说:“表哥,怎么这么巧会在这里见到你,开会来的?”“是啊!”张大水说,“来开秋粮征购会。”胡春这才注意到,张大水的胸前果然挂着一个出席会议的红牌牌。胡春问:“家里我舅舅他们身体好么?”张大水说:“好,他们都好。” 两个人在那里寒暄了几句,此时胡春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又不好意思对张大水说。张大水扫一眼胡春,拉了他的手就走。胡春问去哪儿,张大水说去招待所吃饭,他们开会的人就在招待所吃住。胡春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停了脚步,犹疑着问:“那是你们的会,人家让我吃吗?”张大水说:“怎么不让吃?参加会议的人有县里的,有乡里的,还有村里的,那么多人吃饭,不差你一个,白吃饭的人多哩。”胡春说:“可是你胸前戴着出席证,我没有这个牌牌,还不让人家轰出来?”张大水笑了:“你别担心,这个牌牌只是个样子,不戴这个牌牌也照样能吃饭!”说完,就把自己胸前挂着的红牌牌拿下来,别在了胡春的胸前,说:“这回你放心了吧?”胡春心想:表哥说的也是,再说自己一顿饭又能吃多少,去就去吧。他低头看了看表哥挂在自己胸前的红牌牌,把胸脯挺了挺,就跟着张大水来到了县委招待所。 此刻正是会议开饭的时间,那么大的餐厅,那么多的人,熙熙攘攘,红火热闹得就像彼此都在唱戏,谁还顾得上问你一声是从哪来的。倒是胡春很认真地把他的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那些人中果然有戴牌牌的,也有不戴牌牌的,不过无论戴牌牌的还是不戴牌的,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都是大大方方地忙着找自己的座位,一张桌子上只要凑够了10个人就开桌。 张大水拉胡春在一张很大的圆桌前坐了下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鸡鸭鱼肉生猛海鲜,还有白酒和啤酒,还有高档的香烟。胡春从没见过这么盛大的酒宴场合,凑近张大水的耳朵悄悄说:“爷呀,你们天天吃这?顿顿吃这?这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哪?”张大水瞥了他一眼:“今天是你赶对点儿了,我们下午散会,中午这是会餐。”胡春说:“那要是不会餐呢?”张大水说:“不会餐是12个菜,会餐是22个菜;不会餐时吃饭的人少,会餐时吃饭的人多。” 正说着话的时候,这一桌10个人满了,于是也不用谁招呼,大家立刻就开始忙着喝酒,忙着吃菜,忙着说笑话,那笑话还有荤的,逗得大家大笑不止。 这时候,胡春突然发现他对面的那个人老是看他,看他的脸,看他胸前戴着的牌牌,胡春做贼心虚,就尽量避开那个人的眼光,自个儿低着头吃,可是想不到那个人竟站起身来,举了酒杯要和他碰杯喝酒。那个人说:“这位兄弟,咱是初次见面,咱得喝杯认识酒,喝了这杯酒,交情你有我有大家有!” 胡春胆小,红了脸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张大水忙给他们介绍说:“表弟,你快碰杯呀,这是咱们县政府办公室的刘强主任,我和他是哥们。”又对刘强说:“这是我表弟胡春,我们乡里新上任的一位村支部书记,刚从外地参观回来,今天上午赶来听大会报告的。” 胡春心里顿时狂跳不止:表哥怎么这么说话,自己连个党员都不是啊!可又不便当面讲穿,只好装装样子去和人家刘主任碰杯。 才抿了一小口,忽然间满桌子的人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谦恭的笑意,胡春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傻傻地愣在那里,只听一阵“主任好,主任好”的问候声,看到一个胖胖的颇有风度的人从隔壁桌子走过来,方才明白原来是领导来给大家敬酒了。 胡春的腿不由打起抖来,往起站了几次才站稳了身子,才在脸上挤出几丝笑容,他怕领导识破自己的身份,他怕自己给表哥惹出什么祸来,他还怕事情传出去了之后自己会被乡亲们骂作骗子。这么一害怕,他就想赶紧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还没开溜,表哥张大水一把就拉住了他:“你给我站好,你给我笑好,你胸前戴着出席证,你不是一位代表么?” 这时候,领导正笑容可掬地一个一个和这桌的人碰杯,向大家问候祝福,请大家吃好喝好,领导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要保重身体,要把工作做好。”走到胡春跟前和他握手碰杯时,领导对胡春说:“你很年轻啊,朝气蓬勃,活力旺盛,让人羡慕啊!”胡春正不知怎么回答哩,张大水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胡春急得额头上冒出一层汗,一急倒也急出一句大白话:“谢谢领导,谢谢领导,领导永远年轻!” 领导感慨地说:“你们基层干部担子很重,生活很苦,上边压你们,下边骂你们,你们忍辱负重,很不容易哪!”胡春立刻点点头:“谢谢领导关心,请领导保重身体,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啊!” 领导一听哈哈大笑:“好,好,你这个同志很会讲话,我再敬你一杯!”干罢,领导满面春风地端着酒杯到下一桌敬酒去了。胡春此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凳子上:谢天谢地,总算没有被领导看出破绽来。 散掉宴会,已经是下午3点整了,张大水把桌子上吃剩下的鸡鸭鱼肉全都打包装给了胡春,还让他带走三瓶未开封的白酒,两盒上好的烟。胡春满心欢喜地说:“表哥,咋样,我没给你丢丑,没出什么纰漏吧?你不知道,我真害怕万一领导问我是哪个村的人,姓什么叫什么,那我可就没辙啦。”张大水“嘿嘿”边笑边摇头:“这种热闹的场合,领导怎么可能问你这么具体的问题,他问得过来吗?就是问了,他也记不住,他这个人只管问不管记,这一桌问了,到下一桌就忘光啦,下回见了面他照样不认识你。” 胡春是在天傍黑的时候回到家里的,三瓶白酒,他在县城的铺子里处理掉了两瓶,用这换来的酒钱给媳妇买了药,又把剩下的那一瓶孝敬自己父亲;至于那一大袋子的鸡鸭鱼肉,他把它全搁在了自家人的饭桌上。 一星期之后,胡春又去城里卖菜,卖完时又是中午吃饭时间,他推了车子正要往回家路上赶,忽然听见有人喊他一声:“胡春兄弟!”回头一看,原来是上回认识的表哥的那个哥们刘主任,胸前挂着一张绿色的出席证,正站在街口笑嘻嘻地向他招手。 胡春走过去,刘强紧紧握住他的手问:“胡支书,你这是去哪儿?”胡春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刘强叫的“胡支书”其实就是自己。他回答说:“我刚卖完了菜,准备回家。”刘强说:“你是张大水的表弟,也就是我的表弟,走,跟我吃饭去。”胡春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刘主任,要吃吃我的,我今天兜里有钱。”刘强拉起他就走:“兄弟,你真是个实在人,我能让你掏钱么?你尽管跟我走,我是让你跟我到招待所去,咱们去吃会议上的饭——看见我戴着的这个绿牌牌了吧,水利局正在那里开会,伙食好啊!” 胡春立刻想起上回跟着表哥张大水蹭饭吃的事儿,那满满一桌山珍海味“刷”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他犹疑着:“可是,那饭……能吃吗?”刘强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下,说:“兄弟,你是支部书记,想当个代表还不容易?”说着就把自己胸前的绿牌牌摘下来,别在了胡春的胸前:“出席证上又没印照片,谁戴谁就是代表,谁戴谁就能吃饭。哼,就是印上照片,餐厅里也不会一个个地查你,来的都是客,没有关系他来得了吗?”胡春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刘主任,你没了出席证……”刘强哈哈大笑:“好我的兄弟,我这张脸就是出席证,县里谁不认识我呀,凭我这张脸,吃遍天下都不愁!” 胡春于是就跟着刘强往招待所走。此刻胡春家的抽屉里,已经躺着上次表哥张大水给他的那个红牌牌,张大水告诉他,以后县里只要开这个戴着红牌牌的会,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吃饭,吃饱了喝足了再出来。记得张大水曾经对他说过,县里的出席证只有两种,要么是红的,要么是绿的,胡春想:现在我又有了一个绿牌牌,莫非今后只要县里开会我都可以进去吃?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刘强“嘿嘿”笑着,得意地附着他的耳朵悄悄说:“以后来县里就来找我,我回回请你吃这样的饭。”“回回?”胡春愣愣地站住了,“不会这么巧吧,哪有回回正碰上你开会的?”“哈,开会又有什么了不起?开会就是我们的工作嘛,不开会干啥?,今天这个水利会散了,接下来还有交通会,税务会,文化会,教育会,植树造林会,计划生育会……这会那会的,一开就开到年底,开到过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硬把胡春拖进了招待所的大门。餐厅里,依然是那样的熙熙攘攘,依然是10个人一桌,坐满了就吃,吃饱了喝足了,临走时刘强也把桌上吃剩下的都替胡春打了包。 有了这两次蹭饭吃的经历,胡春如今胆子也大了,那红牌牌绿牌牌不是躺在他家的抽屉里,而是揣进了他随身的衣兜里,胡春还因此觉得非常得意哩! 可是有一天,胡春却实实在在地傻眼了:在县城卖菜时他碰上了一个小偷,幸亏警惕性高,手眼灵活,他一把就把那个小偷给抓住了。 第20章 把小偷按倒在地的时候,,他伸手去掏小偷衣兜里被偷去的钱,可谁知却掏出一大把出席各种会议的牌子来,可不就是那些红牌牌绿牌牌! 红头发的歹徒 2004年07月06日15:14作者:九水来源:故事会 里德警官身体健壮、行动敏捷,还获得过射击冠军,正因为这些,他被派到这个小城的黄金街当巡警,要知道这可是一份不小的荣誉。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里德正在黄金街上巡视,突然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出现在里德的视线里,就在红头发男人和里德的目光相对时,红头发男人转身就跑。里德感到疑惑,急着追了过去。红头发男人的身体实在是不怎么样,没跑多远就被里德逮到了。里德平静了一下呼吸,说:“先生,看来您要到警署吃午饭了。”红头发男人耸了耸肩,表现出一种无奈,这样里德感觉到自己没有抓错人。 警署位于黄金街的街尾,也是进出黄金街的惟一出入口。来到警署,经过讯问,红头发男人自称叫吉米,是一名心理学硕士,是来这个小城实习的。里德问道:“吉米先生,你见到我为什么跑?”吉米一脸的不高兴,说:“警官,本国法律哪一条规定公民不准在街上跑步?”“可你是在见到我时才突然跑起来的。”“您这话也许说得有点问题,应该是我见到你时才开始跑的,可是,你看这有什么问题吗?”吉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里德听着吉米不怀好意的笑声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但也没有一点办法让吉米留在警署,只好把他放了。 第二天,里德依旧在黄金街上巡视,脑中还残留着昨天那个红头发吉米不屑表情的记忆,里德觉得他一定是在戏弄自己。突然,里德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男人,那男人见到里德转身就跑,里德确定那人正是吉米,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吉米又被带回了警署,询问的结果和昨天一样,里德咬着牙根将吉米释放了,他觉得吉米是个疯子,不然就是个运动狂什么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总是能看到吉米,吉米也一如既往的“跑步”,只不过是在见到里德以后。那撮红头发在里德眼中简直就像是一摊牛粪般的讨厌,以至于每次里德都想让吉米在马路上跑时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倒。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现在的里德若是见不到吉米反到觉着不正常了。这时,吉米也照常出现在里德的视线内,还是一看到里德就跑,里德喃喃道:“这个红头发家伙真该到精神病院或心里诊所去一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抢劫”,接着,一个年轻女人跑到里德身边气喘吁吁地说:“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抢劫……” 里德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追赶上去。这次里德费了不少劲才抓到了吉米,女人也赶了上来说:“就是他!这个红头发的坏小子!”里德终于弄明白了吉米的用意,什么“硕士”、“实习”全是假的,他将吉米和那个女人一同带回了警署。 里德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口气严厉地问道:“吉米,我的心理学硕士先生,这回你还有什人要辩解的?”吉米说:“警官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里德转过头问那女人:“小姐,他抢了你什么东西?”“感情!” “什么?”这个回答让里德大吃一惊。这时女人又说:“我叫露丝,是吉米的女朋友,他不顾我们三年多的感情,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您说他是不是抢走了我的感情?”说着,露丝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里德此时有些抑制不住愤怒之情,他觉得自己受了吉米和他所谓女朋友的玩弄,便厉声喝道:“小姐,你说的抢劫对象,它应该是金表、皮包之类的财物!” 露丝擦了擦眼角说:“警官先生,这只是您将抢劫的概念局限化了,难道感情就不能抢劫吗?”说完,她望着吉米又哭了起来。这时,吉米轻松地耸了耸肩,说:“警官先生,我说得没错吧!”对于这样荒唐的事,里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把他俩请出了警署。 没想到第二天,闹剧又重新上演了,只是女主角换成了一个叫玛丽的女人,所有的经过一模一样,活像是一幕蹩脚的喜剧,连台词都如出一辙,只是临走时玛丽加上了一句:“警官先生,要知道这个红头发的家伙抢走了不少女人的感情!”里德强压住怒火,对她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第三天上午,里德在黄金街上巡视时,脑子被近几天吉米和他那些感情被抢劫的女人们搅得一团糟,他发誓如果再发生这类“感情抢劫”的事,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去理睬了。就在这时,里德又听到有人在喊“抢劫”,随着叫声,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团如一摊牛粪般的红头发,里德气得发了疯,他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极限,他决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于是就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店,悠然自得地喝起了咖啡,再也没有到街上去巡视。 几天以后,黄金街上换了一位新警官,里德受了很重的处罚,不知道发配到哪儿去了,因为前不久的那个上午,黄金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宝商店被抢了,歹徒中为首就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厚信封,薄信封 2005年05月27日13:47作者:芦宏伟来源:故事会 张临和王丽丽是两口子,两人结婚八年了,手里还没多少积蓄,就计划去广州那边贩些服装过来卖,挣点钱。 正好,单位里有个车要到长沙去,张临就和王丽丽搭车,打算到长沙再坐火车去广州,这样可以省下一笔路费。 路上,张临告诉王丽丽:“我在长沙还有个老朋友呢,这家伙叫大伟,小时候最爱耍小聪明,弄鬼把戏,他和我从小在一条胡同长大,关系铁得要命!我已经跟大伟打过电话,让他先帮咱们订下去广州的火车票,我们在长沙也能好好聚聚。” “你的朋友可真是遍天下呀!”王丽丽打趣道,她知道张临重感情,爱交朋友。 张临又向妻子聊起小时候跟大伟的种种趣事,说到兴起,他神秘地对王丽丽说:“知道吗,咱们结婚前,大伟还问我借过六千块钱呢!” 听到钱,王丽丽精神一振,随口问道:“他还了吗?” 张临笑嘻嘻地说:“没有,不还了!” 王丽丽愣住了:“凭什么不还呀?咱们做生意正需要本钱呢。” 张临乐呵呵地解释说:“这里面有一个故事,上初一的时候,一次我把别人的书包弄坏了,要赔呀!我怕父母知道了会揍我,就向大伟借五块钱,他二话没说就借给我了,那可是他一个星期的早点钱呀。后来我还他时他说什么也不要,我和大伟就发誓,这辈子彼此借对方的钱谁都不用还,谁违背誓言就绝交!” “天哪!”王丽丽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是个傻帽儿,别人用五块钱就买通了你的心,骗了你六千块啊!” 张临的脸一沉:“不要说什么‘买通’、‘骗’!这叫友情!” 王丽丽见丈夫有点生气了,忙转移话题:“哦,那个大伟现在做什么呢?”“做生意呀,当初他借我的钱就是到长沙做生意,听说这几年赚了不少钱……” 王丽丽听了,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盘算,等见了那个大伟,有机会就要回这笔钱。 车子到了长沙,张临打电话给大伟。大伟的嗓门真大,王丽丽在旁边也能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哇!憨头张!你可来啦,真想死你啦……”王丽丽不解地问:“什么憨头张?”张临指了指自己,悄声对王丽丽说:“本人小时候的绰号也!”王丽丽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倒也名符其实!” 电话里,大伟告诉张临,他已经帮他们买好了去广州的票,不过先要留他们在长沙住一天,好好玩玩。大伟还开玩笑地说:“我连招待费都准备好了,就在我包里呢!” 两个老朋友在电话里约好了见面的地点。谁知,这边张临刚放下手机,那边厂里来了电话,原来张临两口子搭的那辆车是厂里给长沙一家客户送货的,没想到那批货出了问题,正好要张临这个助理工程师去解决。 这下,和大伟见面的计划泡汤了。张临摸着脑袋直犯愁,王丽丽灵机一动,说:“你去办事,就由我代表你去跟你的老朋友见见面吧,顺便把人家替咱们买好的火车票拿走。”张临觉得也只有这样了,就点头答应。 王丽丽来到约定的地点,没多久,大伟开着车来了。离老远,他就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叫道:“大嫂好!” 王丽丽跟着大伟来到他的公司,大伟因为没见到老朋友张临,一迭声地说“遗憾”。王丽丽心里惦记着大伟“骗”走丈夫的六千块,总觉得这个大伟是虚情假义,怎么看怎么像个江湖骗子。 大伟给王丽丽冲上咖啡,问:“现在家里怎么样了?” “哦,情况也不是很好啦!”王丽丽打开了话匣子,故意诉苦道,“靠我们两口子的薪水,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孩子读书的开销又大,所以就想做点小买卖,可手里又拿不出本钱,唉!”大伟听着王丽丽的诉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聊了一阵子,大伟始终没提借钱的事情。王丽丽忍不住了,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好像我们结婚前,你借过我家张临六千块是吧?” 第21章 大伟脸色稍稍一变,尴尬地一笑:“这个……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 “我当然知道了!”王丽丽马上接口说,“你们有约定,说是借钱不用还的!既然有约定,自然要遵守约定,就算、就算我们家里如今急着用钱,我家张临也不会开口要钱的……” 说是不要,这不是明摆着在要钱吗?气氛有些不协调了,好一阵子两人没说话。还是大伟先打破沉默,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说:“大嫂!这信封里是我为你们两位准备的招待费,本来想请你们在长沙好好玩一玩的,可惜张临没空了,这样吧,你们带到广州吃点好的吧,算是我当兄弟的一片心意……” 王丽丽瞄了一眼那只薄薄的信封,没好气地说:“这你就见外了吧,我们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大伟一愣,终于下了决心似的,站起身走进办公室里间,过了一会儿又拿出来一个信封。大伟把这个信封也放在王丽丽面前的桌子上,跟刚才的信封摆放在一起。王丽丽一看,这个信封比刚才那个厚多了。大伟笑着说:“大嫂,左边这个厚信封里面是一万元,我借张临的钱加上利息,就算这个数吧;右边这个薄信封里面是两千元,是我准备的招待费。要不,你就自己选一个吧?” 说完,大伟站起来走到窗口,背对着王丽丽。 嘿,这个大伟,还钱还要搞花样!难怪张临说他小时候淘气着呢。王丽丽想:欠债还钱,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谁叫我们现在正缺钱呢。想到这里,她伸手就去拿那个厚信封。 正在这时,王丽丽包里的手机“滴”了两声,她忙缩回手,拿出手机一看,是丈夫发来的短信:忘了告诉你,千万不要提当初借钱的事情!切记! 唉!丈夫还在惦记这件事情,这个憨头张呀,就是太看重朋友了!别人把他卖了还不知道呢。王丽丽暗暗叹了口气,她知道,丈夫是个倔脾气,如果自己拿了那一万块钱,回去两个人肯定要闹翻。算了,一万块钱虽然诱人,但夫妻感情更重要呀!王丽丽摇摇头,掂起那个薄信封装进包里,一边自我安慰道:不管怎样,弄一笔招待费也算不虚此行呀! 这时,大伟也转过身来,他看到王丽丽取走了薄信封,脸上竟展现出孩子般的笑容。 王丽丽告别时,大伟取出两张飞机票,说:“大嫂,我替你们订了去广州的机票。”王丽丽一听,这机票比火车票可得贵好几百呢,她尴尬地说:“飞机票呀,我带的钱恐怕不够……”大伟摆摆手:“钱呀,张临早就给我了!” 张临从客户那里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和大伟告别了,他直接上了飞机。在飞机上,王丽丽一问,才知道张临根本没有让大伟买机票,也没有给过大伟机票钱,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内疚,更不敢说两个信封的事了,只是拿出了那个薄信封,递给张临。 张临接过信封,笑哈哈地说:“这是大伟给咱们准备的招待费,既然在长沙没享受,那么到广州以后,咱们就用这两千元吃点好吃的!”说着,张临打开了信封——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原来,信封里装着二十张一百元的美金。 忽然,王丽丽觉得眼角热乎乎的,她似乎开始明白什么是男人间的“友情”了。 欢迎你常来 2004年09月20日17:01来源:故事会 小菲长得漂亮,是厂里的一朵花, 不说别人,就是门卫阿贵,对她也想入非非,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这天晚上,阿贵正在值班室里打瞌睡,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小菲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可以进来吗?” 阿贵怔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快进来,快进来,欢迎你常来!” 小菲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值班室,坐到了阿贵的办公桌前,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阿贵本想和小菲套套近乎,但见对方只顾看书,也只得沉默起来,“沉默是金”么。开始倒也没啥,时间长了,阿贵倒也犯嘀咕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居一室,她不怕人家说闲话?莫非她对自己有意思? 阿贵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这时,小菲合上了书,起身笑着说:“对不起,打搅了,明晚再见!”听着这样甜蜜蜜的话,阿贵魂都没了,这晚上他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晚上,小菲又来了,还是这样一言不发地看书,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起身离去,阿贵也就说一声“欢迎你常来”,过了一天,小菲果然又来了,接连五天,天天如此。 阿贵坐不住了,他断定小菲一定是看上自己了。到了第十个晚上,阿贵鼓足勇气,走到小菲面前,涨红了脸,憋了一大口气,支支吾吾地说:“小菲,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明白了,别怪我不主动,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你会爱我呀!” 小菲听了,惊得张大了嘴巴,老半天合不拢,好久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我在看一本恐怖小说,晚上一个人不敢在宿舍里看……” 灰飞烟灭 2004年06月28日17:36作者:张守君来源:文汇百花周刊 页面功能【我来说两句】【我要“揪”错】【推荐】【字体:大、中、小】【打印】【关闭】 我得承认,起初我并不是一个麻木不仁的烟鬼。大约在进入大学的第一学期,一些室友在宿舍里吞云吐雾,我大义凛然的斥责了他们。然后我发誓说,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抽烟的。大概在半年后,我就变成了比他们还著名的烟鬼。很快就有人跳了出来,说,你不是说,就是打死你,你也不会抽烟吗?我悠然吐了一个烟圈,说:你看看,我不是还没被打死吗? 在短暂的生命中,我似乎戒了不下10次烟。有一次戒烟已几近成功了。那次我是吃戒烟糖的,大概在一个星期以后,我被那东西搞得食欲不振,体重锐减,即使做梦的时候都会梦见自己在吃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相信自己已经成功了。最后一天,由于过分无聊我仔细的阅读了一些说明书。上面告诉我,当我吃戒烟糖吃到今天的时候,我一定是不想抽烟,或者抽烟无味。其实我嘴里苦得难受,不过我很好奇,我想知道所谓的“抽烟无味”是不是真的。于是,我点燃了一支香烟。令我悲喜交加的是,是的,有味,有味得很。然后,我依旧吸烟,并很郑重的告诉别人说,我当然不戒烟了,因为这戒烟糖要比香烟本身贵得多了。 在我的同事看来,我实在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因为我吐出来的气体正危害着他们健壮的肺。在他们的责令下,本世纪初,我戒了一次最长的烟。在这整整十天里,我坐立不安。我不断吃着各种零食,办公室里飘荡着巨大的咀嚼声。此外,我还不停的走来走去,看上去我就像是动物园里的一只躁动的狼。最后,他们看得心烦意乱。他们说,你不要再吃了,你不要再走了,求求你不要再戒烟了! 我认为,吸烟也是一种非凡的艺术,也要讲求一些美感。比如说,你不能蹲在椅子上吸,在你做事情的时候,你最好能把香烟放在烟灰缸里,而不是斜叼着它。抽烟的时候,你最好能用双唇的中间吸,这样你的嘴唇看起来要可爱得多。同时,你夹烟的时候,你的食指和中指最好挺得笔直些,而不是弯曲着。当然,你的手上也最好不要有什么黄灿灿的大金戒指。最后一点,吸烟的时候你不要挤眉弄眼,那样的话,你更像是个卖弄情绪的家伙。 我很少见到女孩抽烟。不过,假如这个女孩有足够的风情的话,她吸烟的样子也一定异常曼妙。我设想,她应该有点颓废,有点漫不经心,她应该有一头蓬松而稍乱的长发,而这头发有恰倒好处的遮住她的一半面容。她应该蜷缩在沙发上慢慢地吸着一支烟,我看不见她的眼睛,而那缥缈的烟雾刚好从容地在她的面前升腾,仿佛是她灵魂的一部分,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模糊。是的,她最好穿着一条图案有些古老的暗色的长裙。 我莫名其妙的相信,吸烟更接近于某种思维活动。它和焦虑有关,和痛苦有关,和重大的事件有关,和遥不可及的命运有关。一方面或许是许多伟大的人物都吸烟,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另一方面,吸烟这动作本身,就充满着让人遐想的空间。那个人吸进去了一些气体,然后让那些气体在身体里温和的循环了一次,再缓缓地吐出。在体验着烟的奔走的时候,他关注的应该不是气体本身,而是自己心灵深处的不可理喻的东西。所以,我通常认为,嗜烟的人应该是沉默的,忧郁的,以及哀伤的。我不能容忍一个嬉皮笑脸的或者兴高采烈的家伙叼着烟在我面前高谈阔论。亢奋的吸烟者是可耻的。 到了最后,我所能虚构的伤感画面就自然的有了香烟。比如,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最终决定分手了。天空中飘着小雪,那个女孩因为寒冷以及不可名状的惶恐而抱住了男孩的腰。那个男孩却并不看她。他只是抽出一支香烟放在唇上,专注的点燃了那支香烟。雪碰到了香烟就化成了水,他的烟总处于半灭不灭的状态,所以他三番五次的去点燃它。女孩的抽泣让那个男孩不知所措,所以,除了执意吸完这支香烟,他找不到更好的逃避方式了。 第22章 假如这个细节还有延续的话,那么就应该发生在半个世纪以后。那个男孩已经变成一个衰弱的老人,而当年的那个女孩于他邂逅时,他正哆嗦着手点燃着一支劣质的香烟。老女人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了。她没有说什么话。是的,她也吸烟,她在那个男子的困惑的注视下,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在我看来,与烟有关的故事,都有那么一点能够让你突然惊悸的意思。就像是一节苍白的烟灰。吸烟者忘记把烟灰弹掉,通常是因为有比香烟更为重要的事物让他忽略了香烟的存在。而当他发现烟灰很长的时候,他通常无法做些什么了。他不敢动,或者小心翼翼的走向烟灰缸。最有可能的结局是,那烟灰在他的注视下,就像一个濒临崩溃的绝望的人,一点一点的挣扎着,然后坠落了。 我可以体验这种坠落的心情。在我上网三个月的时候,我遭遇了一件事情,当然和香烟大有关系。一个聊天室的人与我畅谈了几天,最后莫名其妙的认为我是一个女孩,更要命的是,他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我。我耗费了很多口舌也没能让他明白我是个男子,同时我也不想和他通电话。最后,我只得很狼狈的告诉他,是的,我是个女孩,但是,我并不爱你,以后也没有爱上你的可能。 我最后一次和他聊天,是一个阴冷的夜晚。最后,我告诉他,我累了,我想睡觉了。他说:再陪我一会,好吗?我已经点燃了一支香烟,当这支香烟燃尽的时候,就是我永远在网络上消失的时候,也是我的爱情消亡的时候…… 我愣了一下。我说,好的,我也点一支香烟。 然后,他开始拼命的打字,祝福我永远快乐,祝福我茁壮成长,祝福我天天好梦,嘱托我好好的吃饭。当打完一大堆的嘱咐和祝福后,他说,我已经哭了,我的眼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屏幕了。 我心里一惊。我说,你等等!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我只是不能看着他这么走。我开始感到心痛了。几乎在同时,他蓦然消失了。我知道他的那支香烟已经燃尽了,他在打字的时候应该是在拼命的吸着烟,而我,却只是把烟夹在手指上,看着它灰飞烟灭。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最后的那一幕,我认为那是一个别致的诀别场面。所以,我暗自想,假如我遇到了某个人,而这个人又要离开我,我一定也会很哀伤的说,你陪我一会,好吗?我已经点燃了一支烟,假如这烟燃尽的时候你仍然要我离开,那么,我就彻底的离开吧。 其实,我储存了一只长达二十厘米的大雪茄,那东西比我的大拇指还粗。我知道,假如我连续不断地吸它,至少需要花费六个小时的时间。另外,假如不你吸它,它会自动熄灭,而永远不会燃尽。 至今我还没有机会使用它。一想起来我就沾沾自喜,是的,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一个小阴谋。 会飞的彩运 2005年02月28日15:47作者:汤礼春来源:故事会 这天,阿p正在街上走,忽然,一张彩纸从空中飞落到他的头顶。阿p下意识地抓起来一看,嘿嘿!居然是张彩票,再看看日期,是一张今晚就要开奖的彩票。阿p好高兴,双手合一要感谢上天,他这么一抬头,嗬,忍不住又是一阵春心荡漾,原来路边一幢楼的三楼阳台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正俯身看着自己。古代有扔彩球选如意郎君,现在时代发展了,莫不是姑娘抛彩票挑白马王子?一时间阿p想入非非,双眼盯着美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面那个美女见阿p这副模样,便大方地说:“这彩票就归你了!祝你中奖!”说完,飘然进内屋去了。 “哈哈!”阿p终于笑出声来,“看来我的桃花运真的来了!这张彩票带着的美女香气,一定能中大奖,然后我就把奖金送到这美女的府上,美女笑若桃花,当即送给我一个香吻,然后我们就成了一对鸳鸯……”阿p越想越高兴,像捧着颗钻石一样捧着彩票,小心翼翼地回到家。随后,他就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晚上的到来。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点,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随着电视荧屏里那小黄球的滚动,阿p的心也在滚动!第一个号出来了:8。哈哈,阿p的彩票上第一个号码就是8。“要想发不离8嘛!看来这艳福是享定了!”阿p高兴极了。第二个号码又出来了:7。哈哈!阿p的彩票上第二个号码也是7。“要想齐就得7!看来钞票、美女一起在向我招手了。”阿p又乐得合不拢嘴。 接着第三个号码又出来了:6。阿p瞪大了眼睛在彩票上寻找,可这次落空了,怎么也没找出个6来。“嗨!6哇6,叫我愁。”不过阿p马上又打起了精神,得不了一等奖,得二等奖也行嘛!二等奖也有七八万呢!正想着,第4个号码出来了:还是个6。“嗨!又叫我愁!”接下来的号码还是6,此时阿p已不再是愁,而是仇了。“6啊6,我把你仇,你使我的艳福转眼丢!”阿p越想越烦恼。 阿p的美梦消失了,他瘫坐在沙发上难过了片刻,突然间又激动起来:伟人不是说过吗,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是啊,没有中奖,难道我不可以对美女说我中奖了?后面的艳戏还不是可以照样演! 接下来,阿p对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又反复研究了一阵:说中了一等奖,当然是特大喜讯,可500万对阿p来说,那可是天上的星星,看得见却摸不着;说中了二等奖也不行,阿p毕竟不是傻瓜,七八万的投入,风险也太大了。琢磨到最后,阿p决定,就说中了三等奖!三等奖嘛,3000元钱,也是阿p现在全部的家当,为了美女,阿p豁出去了。 第二天晚上,阿p鼓足勇气敲开了那个美女的房门。那美女大概是个近视眼,一时没认出阿p来,她伸了个懒腰,嗲嗲地问:“你找谁啊?”阿p激动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结结巴巴地说:“小姐,我恭喜你得奖了!”那美女以为是碰上了推销产品的,赶紧关门:“真是笑话了,我会中什么奖?”阿p忙抢前一步,连声说:“没错,没错,你昨天飞给我的那张彩票的的确确中奖了!” 那美女愣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我掉的那张彩票中奖了?”随即收起笑,很随便地说:“我说过彩票归你了,奖金自然归你得!” 这一下,该阿p气壮如牛了,他“啪”地从口袋里掏出那3000元钱来,用手弹了几下,很庄重地塞给了美女:“小姐,我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有美德的先生!古训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既然彩票原本是你的,这奖金自然归你得!” 那美女果然被阿p的君子风范征服了,她含笑接过钱,突然在阿p脸上亲了一下:“你真是个好同志,好帅哥!谢谢!谢谢!” 美女的赞誉和奖赏使得阿p心潮澎湃,他恨不得冲口而出:“小姐,我想和你交朋友!”但话到嘴边,他又克制住了,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于是阿p故作潇洒地退后一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递给美女说:“有事你找我,告辞了。” 这天晚上,阿p失眠了。第二天美女没来电话。第二天晚上,阿p又失眠了。到了第三天,阿p再也熬不下去了,就又来到了美女的楼下。 阿p刚要上楼,却见那美女正好和一个帅哥出来了。阿p忙冲着美女灿烂地一笑,可那美女抬头望了一眼,大概是夜色的原因,居然又没看清,理也没理阿p,挽着那个帅哥的胳膊飘然而去。阿p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他似乎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又跟着人家走了几步,就听见那个帅哥在问美女:“刚才那个家伙冲你笑呢,你认识他?” 那美女放肆地笑了起来,声音仍是嗲嗲的:“那是个傻子!前天,我正在阳台上看新买的彩票,谁知一不小心,彩票掉下去了,正好被他捡到,我又不想下去捡,就说归他了!谁知他前天居然找上门来,说彩票中了三等奖,还把3000元奖金送来了!其实那彩票号码我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中奖!他这只癞蛤蟆是想用奖金来钩我这个天鹅哩!” 听到这里,阿p再也坚持不住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好半天,阵阵冷风才把他吹醒,想起美女还吻过自己一下,阿p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会说话 2004年08月27日11:54作者:张金初来源:故事会 几个农家嫂子坐在一棵大树下说说笑笑。彩云却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她怕别人说自己嘴笨,只好自顾自逗自己的孩子玩耍。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走过来,对一个女人说:“你打的毛衣真漂亮!” 这个女人说:“不漂亮,不漂亮,我当姑娘时打的毛衣那才叫漂亮呢!”老大爷听了,笑眯眯地说:“你真会说话!” 彩云听了,心想:这就叫会说话呀,我要学着点。 接着,老大爷又对另一个女人说:“你唱的歌真好听!” 那个女人说:“唱得不好,我当姑娘时唱得好听多了。”老大爷听了,赞不绝口:“那是,我知道,我知道,那时你迷倒了多少小伙子!” 第23章 女人们开心得大笑起来。彩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心想:这样的话我也会说。 然后,老大爷转过脸来,笑着对彩云说:“你的孩子真好看!” 彩云连忙说:“不好看,不好看。” 老大爷听了有些不高兴,说道:“咋不好看?你看他的眼睛,水汪汪的;你看他的嘴唇,红嘟嘟的。分明是个小帅哥嘛!” 彩云一听,赶紧现学现卖,模仿别的女人的话说:“我……我当姑娘时,生的孩子那才叫好看呢!” 家里有棵摇钱树 2004年08月09日17:08作者:张兴元来源:故事会 王秤砣住在一个偏远的小集镇上,从小就做小生意,因常在秤砣上做文章,搞些缺斤短两的勾当,人们才给他如此雅号。儿子最近叫他到城里去照顾孙子小强,他仍舍不得集上那个小摊位。儿子就跟他算了一笔账:“你每天早出晚归的,一个月才弄几个钱?现在小强要上小学了,需要个人接送,你想,要是雇个保姆,得多花多少钱呀?要是碰上个女骗子,把小强抱跑了,那损失可就没法计算了。” 把这笔账一算,王秤砣立马就从老家跑到市里来了。 小强上的是贵族学校,离家比较远,王秤砣忠于职守,一天三趟往学校里跑。有时刮风下雨,他仍骑着那辆小三轮车,忙着接送。儿子就说:“你打个的吧!这么大年纪,别把人累坏了。”王秤砣连连摇头说:“不累不累,打的干什么呀?来回一趟就得十几块,能买二三十斤麦子,够我吃一个月的了。我骑车子跑一趟,一分钱不用花,还能锻炼身体,多好呀?”儿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真是穷惯了!” 可是过了几天,王秤砣忽然问儿子:“我打的,你能不能报销?”儿子一愣,没有吭声。王秤砣忙解释说:“上午我去送小强上学,有个老头也去送孙子,他下了车,硬要司机给他撕票。司机正巧没有报销单据,就说,你一个农民要报销单据干什么?你听,那老头怎么说?我是农民,可我儿子不是农民。我不能报销,可我儿子能报销。就这样,司机忙跟别的司机要了张票给他,那老头又打了辆面的走了。” 王秤砣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羡慕的神色,最后又加了一番评论说:“一张车票是小事,那老头却在那司机面前把头抬得高高的,那模样儿可神气了。” 儿子理解王秤砣的心情。父亲做了一辈子小生意,平时都是别人把这罚单那税票的扔给他,让他掏腰包,他何曾拿单据让公家报销过一分钱呢?票据虽小,却反映了一个人的地位和尊严。儿子想到这里,便说:“好好好,以后你也去打的,我给你报销。”王秤砣说:“不是叫你给我报销,是让你到单位报销。你大小也是个头儿,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不是太没出息了吗?”儿子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当然要到单位报销了!” 从此以后,王秤砣开始打的送小强上学了。当然,他打的次数并不多,只有逢阴天下雨的时候,路上不好走,他才打个面的坐一坐。一个月也就是几十块钱,儿子都如数给他了。有一次,王秤砣一下子拿来一百多块车票,那号码还是相连的,儿子吸溜着嘴问:“怎么这么多?”王秤砣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是几个老伙计……想揩我一点油!” 王秤砣虽然住在小集镇,可他仍然不掉一身土地气,在别人眼里,自然低人一等。自从他报销车票以来,他顿觉身价倍增。他在那些新结识的退休工人面前总表现出几分优越感受。有次他故意将几张车票掏出来数了数,别人问他:“你要那车票干什么?”他得意地把头一昂说:“没什么,我儿子能报销!”几个老工人便趁机恭维他一番说:“这位老哥真了不起。有个儿子当官,家里就像栽个摇钱树。我当了一辈子工人,下辈子孙也是出力干活。你看我们,本想到郊外看看新建的森林公园是什么样,可都舍不得那几块车票钱。”王秤砣一拍胸脯,说:“那才花几个小钱?我包了!”几个老头包了辆面包车,到新建的老黄河故道生态园悠哉优哉玩了一整天,车费和门票加在一起花了一百多。 儿子从没见老爹这么高兴过,说:“一百块钱不算多!”他把那车票往公文包里一夹,想了想又说,“你当时咋没请他们几个撮一顿?那里的鲜鱼馆挺不错!”王秤砣又是一愣:“吃饭也能报销?”儿子说:“能!你开个票就行了。” 从此,王秤砣一改平时的小气和死扣的毛病,突然大手大脚起来。除了打的以外,他还邀请那几个新结识的老友到街头大排档美餐一顿,本来只花几十块钱,他硬要人家给他开百元以上的大票。 这天,几个老头在街头溜达,忽见一个新开业的门面上赫然写着“洗脚城”三字。王秤砣感叹:“有钱人真会享福,连脚也要别人洗。”有人提议:“老哥,让咱尝尝洗脚是啥味道可好?”王秤砣一直为那次去老黄河没进鲜鱼馆后悔不已,于是便大大方方地说:“这有啥难的?我请大伙洗洗脚!” 当然,这次洗脚绝对没有别的内容,但仅仅让几个小姐把脚洗一洗就花了二百块。王秤砣觉得太坑人,那小姐却说:“到这儿来的是有钱人。大爷,我是不是再给你按摩按摩?”那几个老头忙起身说:“你给这位大爷按摩吧,他可不是一般人物。”王秤砣这几天正觉得腰腿疼,便说:“也好,也好!多花几个钱就多花几个钱吧——”刚想接着说“反正儿子能报销”,但他怕人家宰得厉害,便又把话咽了下去。 王秤砣来到楼上的雅间,那灯光暗暗的,里面只铺着一个小床。王秤砣往床上一躺,那小姐却叫他脱衣服。他警觉地问:“脱衣服干啥?”小姐说:“这么厚的衣服怎么按摩?”王秤砣说:“脱就脱!你叫我咋着我就咋着!”王秤砣刚把厚厚的外衣脱掉,那小姐笑了一声:“这位大爷思想真开放!”说着一磨身趴在他身上,连声催促说:“快点儿,快点儿!这里的收费是按时间计算的。”这时王秤砣才知按摩的实际内容是什么,他立马站起身说:“我不要这个,不要这个!”那小姐却搂着他不松手:“你不要这个也不行,只要咱俩一接触,这笔生意就算成交了。”这不是宰人吗?王秤砣可不愿吃这个亏,气呼呼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彻底接触接触!” 王秤砣正要宽衣解带“报复”那小姐,两个“大檐帽”突然破门而入。王秤砣被带到派出所,罚款两千元。王秤砣以为儿子不知道,过了几天便叫儿子给他报销。 儿子一看,急得跳起来:“报报报!老爸,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给我的发票都好好留在家里呢!我请你上城,一来只当是请个保姆,二来也确实想叫你开心开心,因此,钱上面的事,什么都不计较。看来是我错了,”说到此,儿子叹了口气,“我看你哪,要是当了大官,比那大贪官和坤还要贪!” 中篇简介:一个很有前途的少年射击运动员,因为一时任性,竟一步步走上了人生的岔路…… 1.逃亡遇劫 小白是市射击队的一号选手,眼看全国大赛选拔赛近在眼前,队领导们都对他满怀希望。 小白却并没把选拔赛当回事,每当他举起手里这把跟了自己三年的爱枪,就好像自己的胳膊一下子伸长了50米,简直就是指哪儿打哪儿,凭自己的实力,入选大赛早已是十拿九稳的事了,选拔赛算什么?到时候就等着抱奖杯吧。 教练可不是这么想,对他抓得可紧呢,照样要小白跟队友们一样端着枪一瞄就是一天。小白烦透了,一个神枪手为什么要陪一帮笨蛋们傻站着?正满腹牢骚的时候,一群麻雀唧唧喳喳地从头上飞过,嗨,多好的活动目标啊,这样练才能提高水平,说不定自己还能拿个飞碟冠军呢,小白站不住了,悄悄把枪掖在怀里,装作上厕所溜了出来。 小白当然不敢走正门,他跳出围墙,顺着麻雀飞去的方向,一口气追到山坳的麦田边。金灿灿的麦田里,几个老人和一群孩子正挥着小旗、放着炮仗在驱赶麻雀,小白跑过去拦住他们,说了声:“看我的!”立刻拿出看家本事,快速装弹瞄准,对准低空掠过的麻雀连发五枪,果然枪响雀落,弹无虚发,旁边的人忍不住叫起好来。小白越发来了兴致,上下左右连连射击,麻雀一只接一只应声坠落,孩子们欢呼着去给他捡战利品。 真是过瘾啊,直到手里的子弹打光了,麻雀统统吓跑了,打下的麻雀也穿了一大串了,小白这才发现时候不早,于是给每个孩子分了两只麻雀,匆忙往回赶。那些孩子也有意思,拿了麻雀还塞给他几个炮仗作为交换,小白也就顺手揣兜里了。 等到翻过射击队的围墙,他才发现训练结束了,心里一下子敲起鼓来:别人都好骗,枪库那个李保管怎么对付?小白平时最恨李保管,每次训练结束他就立刻收枪,决不含糊,可小白有时候忍不住要把枪偷带回宿舍摆弄,为这个李保管没少到队里告状,害得小白也常挨批评,两个人从此就成了死对头,今天如果被他抓住小辫子可就麻烦了。 小白想先躲进厕所再想辙,可刚溜过墙角,猛听一声大喝:“站住!把枪交出来!”李保管铁青着脸站在了面前。小白只好强作笑脸,一手交枪一手把那串麻雀奉上:“嘻嘻,我可是为了练练枪法,还顺便给您打几只麻雀下酒,这是野味啊,可香呢……”李保管一把夺过枪:“少跟我玩儿这套,走,见队长去!” 第24章 接着不由分说就抓住小白,把他拖进了队部。 事情闹大了,这种事故怎敢隐瞒不报!上报市里后很快有了结论:射击队宣布了开除小白的决定,原因是平时逃避训练,经常违纪屡教不改,偷携枪支到野外打鸟,错误性质已属违法,考虑到小白尚不满十八岁,所以决定从轻处理。 多好的冠军苗子啊,怎奈法纪无情,队领导们只能忍痛割爱了,一面准备做好小白的思想工作,一面通知了小白的家长,请他们速来领人。 小白心里又悔又气:领奖台是上不去了,如同自己胳膊的爱枪也要离他而去了,这个可恶的李保管分明是在报复,本来睁一眼闭一眼就瞒过去了,这家伙偏要揪住不放,结果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这个李保管不要得意,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怎么报复呢?小白在屋里转起了圈子,手往兜里一插摸到了几个炮仗,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天快黑的时候,小白悄悄溜到枪库旁边的树丛里,看到李保管正在清点枪支准备下班,他马上跑到枪库后面的墙根儿下,贴窗放了个加长引信的炮仗,点燃后自己便藏进树丛。引信“呲呲”冒了会儿青烟,轰然一声炸响,吓了一跳的李保管顾不上锁门,慌忙跑出来查看。调虎离山成功了,小白乘机溜进去偷了自己的爱枪,抓了两盒子弹,跳出围墙逃之夭夭。 到省城下了火车后,他先到饭馆点了两个菜一瓶啤酒,吃饱喝足又看了场进口大片,散场出来已近半夜,本想找个旅馆睡一夜,一摸口袋傻了眼:走前只顾算计报复李保管、偷手枪,银行卡忘在了宿舍里,全部家当只剩了二十多元!小白有点儿后悔了,当时赌气脑瓜一热跑出来,全忘了盗窃枪支已经触犯了法律,更没想过今后该怎么面对父母,到如今有家难回走投无路了。 小白决定先到车站里忍一夜,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可到了车站才知道,没有车票不让进候车室。听说车站附近的小巷里有许多十元一夜的小旅店,小白就随便找了条小巷拐进去,小巷里黑漆漆的,远远地看到有家门前亮着灯,想来定是小旅店,便加快脚步向灯光走去。 这时,忽听一声低喝:“站住!”眼前闪出两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手里亮闪闪的像是握着刀子,小白猛回头要跑,又是两个黑影闪出来截断了退路,一个高个儿黑影喝道:“想活命就把钱掏出来!”事已至此,小白索性镇定下来,伸手握住腰里的手枪,退几步靠在墙上,说:“我没钱!” 高个儿喝道:“别他妈舍命不舍财,不交钱就宰了你!”说着就持刀逼了过来。小白“嗖”地掏出手枪:“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高个儿一愣:“你有枪?”接着又冷笑起来:“假的吧?”小白“哗啦”顶上子弹:“你再走一步试试!”高个儿不敢动了。 小白拿枪指着高个儿的鼻子命令道:“把路让开!”高个儿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连连后退,小白身后的两个人也让开了路,小白举着枪倒退,没退几步,就听高个儿迟迟疑疑地问:“你,你是小白吗?”小白愣住了:“你?你是谁?”高个儿哈哈一笑,收起刀子跑上来,把脸凑到小白眼前:“你看看我是谁?”小白定睛一看:“你?”原来是小学同学大黑。 大黑哈哈大笑:“我一看你这张小白脸就觉得面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你不是在射击队吗?咋跑这儿来啦?”小白收起枪叹道:“一言难尽啊!”大黑搂住小白的肩笑道:“那就多说几言,走,找个地方喝酒去!” 一行人来到夜宵摊子,团团围坐喝起酒来。小白一口气说了自己的遭遇,大黑听了不以为然,这点儿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们哥儿几个打架斗殴抢劫盗窃,更大的事儿多着呢,没办法,辍了学又怕吃苦不愿找工作,不这样干拿啥吃喝玩乐!现在巧遇了带着枪的小白,能把他拉进来岂不是如虎添翼? 没等大黑说完这个意思,小白立刻断然拒绝,自己惹祸归惹祸,也宁可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这种偷抢打杀的事坚决不干。大黑并不失望,他知道啥事都要有个过程,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吗?眼下第一步就是先把小白留下。 想到这里,大黑拍拍小白笑道:“你不干大哥不勉强,可总不能看着兄弟你挨饿受冻,这样吧,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想法儿给你找个饭碗。”如此安排当然最好,小白连连称谢,吃过酒饭,大黑打发走几个手下,带着小白来到一条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2.引火烧身 大黑领小白来的是市区最繁华的地方,街道两旁各有一家大型洗浴中心,街东的叫“碧波”,街西的叫“绿浪”,都是檐上霓虹灯,门前大灯箱,醒目地亮着打折优惠的大广告,门口的漂亮小姐正满面堆笑地招揽顾客,“绿浪”的小姐显然认得大黑,迎上来殷勤地为他拉开了玻璃大门。 大黑领着小白上了三楼,正顺着走廊往前走,旁边的一扇门里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紧接着房门被撞开了,一个粗壮的汉子甩开拉拉扯扯的小姐拔腿便走,小姐追上来死死拉住不放,一叠声地要他付钱,汉子火了,狠狠一脚踢倒小姐,两个服务员慌忙赶来,一见这汉子就没了脾气,满脸赔笑地劝阻、道歉,汉子却是不依不饶,连他们一块儿踢打,大黑忙上去拦住汉子,笑嘻嘻地说:“老毒兄弟,这是我大哥开的买卖,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么闹腾儿不合适吧?” 这个叫老毒的汉子连眼皮都没抬,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扇得大黑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墨镜帽子一起飞了出去,老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臭狗腿子也敢来充人?”大黑恼羞成怒,“嗖”地拔刀扑了上去,那老毒会者不忙,突然一个转身,大黑只道他要逃,持刀奋力突刺,不想老毒在转身中同时飞起右腿,大黑只觉手腕一麻,刀子“嗡”地一声高高飞起,没等缓过神来,老毒已一个旋转回来,一手接住掉下来的刀子,另一条腿正扫在大黑身上,大黑“哇呀”跌了个狗吃屎,被老毒抢上来踏在脚下,拿刀抵住了咽喉。 老毒冷笑:“我让你狗改不了吃屎,割你只耳朵长长记性!”揪住大黑的耳朵就要下刀。此刻已容不得小白多想,拔枪大喝一声:“住手!我要开枪了!”老毒一愣,猛回头看到了一把怪模怪样的手枪,细长的枪管,粗厚的木枪柄,枪身上立着一个手指头粗细的瞄准镜,跟他印象中的手枪根本是两码事。 老毒放掉大黑直起身来,掂着刀子盯着小白:“臭毛孩子也想吓唬人?好呀,你开枪吧!”说罢持刀一步步逼过来,小白“哗啦”顶上子弹:“站住!再动我真开枪了!”老毒嘿嘿笑起来:“开呀,不开你是狗养的!” 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小白突然向侧面跳开一步,对准老毒手里的刀子扣下扳机,“乒”地一声,刀子断作两截,刀尖飞起来“嘣”地钉在了墙上,老毒看着手里的半截刀子愣住了。小白对准老毒的眼睛喝道:“快滚!再动我叫你变独眼龙!” 老毒瞪着黑洞洞的枪口呆立了一会儿,跺脚“嗨”了一声:“老子认栽了!”丢下半截刀子愤愤而去。 小白正要收枪,肩上被人拍了一下:“神枪啊!”回头一看,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男人正在冲他微笑,大黑忙上前介绍:“这就是我欧大哥,绿浪的大老板。”又对欧大哥介绍:“这是我兄弟小白,原来是市射击队的,昨天……”欧大哥打断大黑:“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来,都屋里坐。”边说边亲热地牵着手把小白拉进了经理室。 欧大哥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像个挺有学问的知识分子,他安静地听大黑讲了小白的遭遇,挺同情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射击队也太过分了!”想了想,又对小白说:“他们发现丢了枪一定会报警,家是不能回了,你就先在我这里避避风头,就给我当个保……啊,秘书,管吃管住,每月再给你几百元零花钱,你看行不行?” 没等小白说话,大黑抢着连连答应:“好好,太好了!”小白站起来鞠了个躬:“谢谢欧大哥,谢谢!”欧大哥轻描淡写地摆摆手:“这不算什么。”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塞给大黑:“拿去和小哥几个玩玩。” 大黑喜笑颜开,知趣地鞠躬告辞,小白跟着走出来。大黑拉着小白的手羡慕地说:“你真有运气,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也就是要我们出力的时候才赏点儿钱,你可是一步登天了。”接着又嘱咐:“可别真把自己当秘书,其实就是保镖,他用你的时候你就上,平时就是瞎子聋子哑巴,千万别掺和他的事,这样他才越来越信任你。还有,老毒可不是好惹的,你自己也要当心点儿!” 大黑走后,欧大哥给小白在“绿浪”二楼安排了单间卧室,配了手机,平时吃住都在“绿浪”,随时听招呼跟着出去,有时谈生意有时吃喝玩乐。小白记牢了大黑的嘱咐,果然做了瞎子聋子哑巴,遇到欧大哥跟人低语就赶紧避开,很快就赢得了欧大哥的信任,渐渐地有事也不瞒他了,零花钱一给就是上千,高兴了还给他添置高档服装,日子过得挺惬意。 一天晚上,陪欧大哥回来已过了半夜,小白躺下刚要熄灯,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一块大砖头飞了进来,临街的窗子立刻粉碎,没等小白跳起,又一块大砖头紧贴着头皮掠过,墙上的大镜子也“哗啦”碎成一堆,小白刚把枪抓在手里,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打着旋儿飞进来,落在床上“嘭”地变成一个火球,“劈劈啪啪”地烧了起来。 第25章 小白急忙扑到窗前,只见街上两个黑影飞快逃蹿,正想下楼去追,只觉身后热气逼人,整个床都已燃烧起来。 小白踢开门大叫:“着火了,快来人呀!”一边就摘下门后挂着的外衣拼命扑打,这时火已成势,这一扑打反倒成了扇风加氧,手里的外衣也烘烘地烧起来,顺势引燃了小白身上的衣服,小白又慌忙撕扯身上的衣服,可是越着急越撕不下来,全身很快就变成了火把,连头发也跟着烧了起来。 这时员工们纷纷赶到,抄起灭火器一开,噗地冒出一股黄水,接着就哑巴了,一连试了几个都是如此。欧大哥这时赶到,见状大叫:“笨蛋!快开消火栓!”几个员工急忙接上水枪,打开消火栓,一条水龙猛喷出来,一通横扫之后,火焰熄灭了,屋里满是浓烟水雾,员工们冲进去乱摸一气,终于抬出了地板上的小白。 急救车把小白送进医院,医生询问失火原因,欧大哥说了声:“吸烟不小心呗。”医生摇头叹了口气,立刻投入了抢救。 好在小白主要是一时窒息,很快就恢复了知觉,除了双手和脖子以上烧伤重一些,其他都是浅度烧伤,经过紧急处理后要住院治疗。欧大哥马上派人取钱,安排小白住进单间病房,要求医生只管用好药,还雇了护工日夜陪护。 好药好条件起了作用,小白身上的烧伤很快结了痂,只是脑袋和双手还没消肿,那天护工扶他起来上卫生间,小白一下子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怪物:肿得圆圆的脑袋上没了头发眉毛,眼睛嘴唇肿得只剩下一条小缝儿,脸上满是黑一道白一道的疤痕,活脱儿一个花皮大西瓜! 小白缩进被窝里哭起来,虽然医生说不会毁容,可这张脸啥时候才能变回人模样?要是让爸爸妈妈看到……想起爸爸妈妈,小白更伤心了。 这时,门一响有人进来了,小白忙擦了泪探出头,原来是欧大哥。欧大哥提了好大一包营养品,笑眯眯地坐下问长问短,他看到小白脸上的泪痕,脸色也严肃起来:“你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吧?”小白点点头,他想起大黑的警告,老毒老毒,果然歹毒! 欧大哥狠狠地说:“君子报仇,十天不晚!”十天?小白吓了一跳,忙说:“我吃点儿亏算了,可别闹出大事来。”欧大哥摇摇头:“这不是吃点儿亏的事,你为我差点儿丢了命,我要是当了缩头乌龟,今后还怎么在世面上混!再说,你就忍得下这口气?”小白想起自己的花皮大西瓜脑袋,一股火冒上来,咬着牙点点头。 欧大哥满意地走了,小白也冷静下来,他想自己对老毒动枪是为了救大黑,跟他欧大哥根本没关系,他之所以这么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自从跟了欧大哥以后,小白就知道欧大哥和老毒为了争夺洗浴市场结下了深仇。欧大哥财大气粗,老毒搞个“碧波”,欧大哥就在对门建个规模更大的“绿浪”,老毒敢打八折,欧大哥就敢打五折,竞争中总是稳居上风,可老毒虽然财力不足却凶狠好斗,不但亲自出马来闹事儿,还指使手下一帮亡命徒经常捣乱。欧大哥不胜其扰,早就处心积虑要搞垮老毒,这次就要乘机动手了。虽然如此,但欧大哥确实待自己不薄,为人总要知恩图报,能帮的时候还是该帮他一把。 神手卖鼠皮 2004年08月11日10:44作者:王道庄来源:故事会 李家沟村老鼠多,家家户户的土窑洞里,老鼠挖窟窿打洞,啃箱子咬柜,把全村人给坑苦了,可就在这时,有个外号叫“贼眼”的,定期到村里来收鼠皮,这一下李家沟人可乐了。 贼眼收鼠皮分为五个等级,一等每张10元,每差一等减2元。村里人卖的鼠皮,每次都是四等,一张4元,而惟独村主任媳妇卖的,回回都是二等。 村中有个年轻人,低矮黑瘦,身手敏捷,脑瓜活络,不论白天晚上,老鼠只要出洞,他准能逮住,人称“神手”,可为何村主任媳妇卖的老鼠皮比别家的贵一倍,神手不解。这天,神手卖完鼠皮,瞅瞅四下没人,便问贼眼:“同是一个村的老鼠,价钱咋差这么大?你收老鼠皮还要看村主任的面子?” 贼眼“嘿嘿”一笑,低声说道:“生意人看货不看脸,收鼠皮看毛不看官。”他说着拿出两张鼠皮,一张是村主任家的,一张是神手的,“你自己对着太阳看看,再用手摸摸。”神手举起老鼠皮一瞧,村主任家的果然润泽光亮,自己的那张老鼠皮干枯暗淡;再一摸,前者滑溜油腻,后者粗糙刺手,神手服了。 琢磨了几天,神手想了个绝招,他把一两小磨香油,抹在10张鼠皮上,又用一块软布反复摩擦,直擦得那鼠皮油光闪亮,他想,这回可要卖个好价钱啦!谁知第二天卖鼠皮,贼眼却给了个最低等,每张2元,看着满脸怒气的神手,贼眼说:“老弟息怒,鼠皮毛色的好坏,是老鼠平时吃东西吃出来的,不是作假作出来的。”他又举例说,比如两个人,一个吃鱼吃肉,一个吃糠咽菜,面色能一样吗?贼眼说得头头是道,神手红着脸走了。 过了几天,贼眼又来收鼠皮,这回村里人全都大吃一惊:神手的10张都是一等,卖了100元!有人偷偷问神手咋回事儿,神手笑而不答。 又过了几天,贼眼又来收鼠皮,这次更奇怪,在神手的十几张鼠皮中,别的都是四等, 单单有一张,贼眼破天荒地定为特等,给了20元。 神手一张鼠皮竟卖20元,村主任媳妇觉得其中必定有诈,晚上,她把这事告诉了村主任,村主任听了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没作假。” “没作假?那咋能一次比一次卖得贵?” 村主任如实相告:“上次那10只老鼠,是神手在乡政府食堂捉的。” “那今天的呢?” 村主任说:“乡长家有只老鼠,好几年了就是捉不住,是我昨天让神手去捉的。” 生死危情 2004年12月15日12:25作者:国鹰来源:故事会 再诡怪的事都有可能在医学院发生。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红十字医学院男生宿舍楼早熄了灯,突然对面近百米外实验楼方向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那叫声太过尖厉了,整栋男生宿舍楼都听到了。平日里,小伙子们也常有喜欢恶作剧的,所以刚开始大家虽然一惊,却以为又是哪个人在装神弄鬼,还有人笑道:“又是谁在‘诈尸’?这小子学得还真像……” 话没说完,第二声惨叫声突然又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格外长,分明是从实验楼里传过来的——那个实验楼本来是学院里专门为进行解剖学研究才盖起来的,一向有点阴森森的味道。 整栋男生宿舍楼里的人不由得都骇然色变:“谁,这是谁的声音?” 有人颤声道:“好像是守尸房的老白。” 老白是个古怪的老头儿。也难怪,标本尸体房里把门的人难免都有点怪异,一年到头都难得听到他说几句话,大家跟他打交道,也只有是在去尸房提标本尸体时跟他对上两句,他的声音总有一种让人难忘的特异,像哑了嗓子的猫头鹰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难道今天的夜晚和平时不一样? 这么晚了,确实还有一个人在实验楼的解剖房里加班,这个人就是医学院的副教授赵凡宇医生。赵凡宇今年三十岁还不到,却已经因为教学和科研上的出色成果,在医学院里赫赫有名了,最近他手里又有个研究项目正在吃紧阶段,所以特别忙,偏偏他的助手小雪身体又不适,请了三天假,所以今天晚上他一直忙到十点钟才刚刚吃完晚饭,碗一丢就又来了实验楼。走进解剖室,他照例电话通知老白送一具新的标本尸体来,然后就换上无菌衣,戴上塑胶手套,认真做着解剖前的准备。 老白是既管标本尸体房又管实验楼的门卫,接到赵凡宇的电话,他就推着安放标本尸体的移动车到解剖房来了,他的腰间晃荡着一大串实验楼里各个科室的门钥匙,它们互相碰撞发出的“嚓嚓嚓嚓”的声音,在空空的楼道里争先恐后地响着,传进解剖室,让赵凡宇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有那么一点怪怪的感觉。 不过赵凡宇一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学说,所以很快也就释然了,待老白把标本尸体车推进解剖房,他冲老白笑了笑,道了声“辛苦”。老白那张苍老的脸礼貌地回了他一个微笑,可给赵凡宇的感觉是,老白今天的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赵凡宇今天要做的是胸外科解剖,他之所以这么用心地做这项研究,除了教学和科研的需要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三年前他深爱着的女友林绮突然被一场肺部病变夺去了如花的生命。这也是赵凡宇如今事业有成而依然独身的原因,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堡垒攻克下来,否则对不起死去的林绮。 他心里默默地念着“林绮”的名字,定下神来,就掀开了标本尸车上的罩单。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四肢修长,面目清秀,身上还带着一股冷库里的寒气。赵凡宇按照惯例打开解剖台上的一个开关,固定了标本尸体的手足,然后就拿起电锯准备锯开标本尸体的肋骨,做胸内解剖。 赵凡宇果断地按下开关,当电锯的锯刃向标本尸体的胸腔猛锯下去的时候,突然一股殷红的鲜血喷溅出来。 第26章 赵凡宇大吃一惊:作为标本尸体,身上的血都应该是近于半凝状态的,怎么会有鲜血喷溅出来?他立刻将手里的电锯停了下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他吃惊地发现,在已经被锯开的标本尸体的胸腔里,一颗鲜活的心脏居然还在“扑扑扑”地跳动着…… 什么是喜事 2005年01月24日15:27作者:李末来源:故事会 星期天,吴静和她的丈夫彭玉旺去买彩票,一下子中了3万元。 第二天单位的同事们知道了,都说吴静天降鸿运,发了这么大的意外之财,说什么也得让她请客。大家正议论着,吴静进来了。人们刚要起哄,却发觉她的神态不对头,没有像大家预料的那样乐得合不拢嘴,反倒是一双眼睛红肿得赛俩桃。一问才知道,昨晚两口子打起来了。为什么呢?原来买彩票的时候,吴静曾主张选另一个号码,但被彭玉旺否定了,结果那号码是个300万大奖。一念之差,奖金差了100倍,两人都后悔不迭。吴静更是窝囊得晚饭都没吃,一个劲儿的埋怨,彭玉旺心气也不顺,话越说越扭,声越吵越高,最后就动起手来了。大伙一看,七嘴八舌地劝她想开些,至于请客的事,嗨!自然就打电话不拿话筒——免提了。回头大伙再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中了3万块,倒惹得两口子闹矛盾了。 为这损失,好长一段时间,两口子都很郁闷,原来就弱不禁风的吴静,瘦得像个旱天的苦瓜,大家你劝我劝,可劝的了皮儿劝不了瓤儿,吴静就是耿耿于怀,高兴不起来。 数月后,她家又有喜事临门,丈夫彭玉旺被提拔重用,当了副科长。单位同事们想借此机会让吴静高兴起来,于是都纷纷祝贺,嚷着要吴静请客。可吴静却是一脸的沮丧,叹着气说:“请什么客?祝哪门子贺?!可别寒碜人了。他那些同学,哪个不比他官大?最小的正科,大的都当副厅长了!他这么多年才熬个小副科,跟人家一比,我都觉得跟他丢人,脸都没处放。”大伙看她那样子,不像在谦虚,也就不敢再多说了,可这喜事,怎么被她一说,就都变坏事情了呢? 这天下午,吴静没来上班,也没请假,往她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由于她状态一直不好,大家都很担心,怕她出什么事。 第二天一上班,同事们正商量要去看看她,吴静却来了,并且一改往日郁郁寡欢的神态,满面春风,脚步轻盈,兴高采烈地挨个办公室给同事们发烟发糖发瓜子,显然有了大喜事。 能让吴静如此振奋,那得多大的喜事呀?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着,急着问个究竟。 吴静一高兴坐到了办公桌上,得意地宣布:“我太幸福了!我老公可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的人哪!昨天他去市里办事,途中出了车祸,面包车翻到了桥下,十来个人就活了两个,其中就有我老公。那个活着的伤得比我老公重,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哪,而我老公只有肋骨腿骨几处骨折。等他出院,我请各位海鲜城一聚,千万赏光啊!”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敢情这中奖和提拔,都不能让她高兴,倒是出了车祸,变成喜事临门了,原来这好不好都是比出来的啊。 什么也不说 2005年02月23日14:49作者:邵振良来源:故事会 这年夏天,卧龙山毛蒿村外出谋生的三嘎子回来了。别看这三嘎子早先在村里偷葱摸菜不像个人,这会可得意啦,他不但还清了前几年拖欠村里的零星债务,还像模像样地给村里老头老太每人发了几十元的“冷饮费。” 这天天刚擦黑,三嘎子就钻进了赌友大毛家里,稀里哗啦地砌开了“长城”。今天他的手气特好,一路好牌一路赢,惹得他一口气玩下去,一玩就玩到了深夜。这时,赌友们三三两两出屋去小便,三嘎子也跟着出去方便,刚进屋坐定,忽然,屋外有人喝道:“谁?”三嘎子一惊,“噌”的立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抓住他!”“抓住他!”外面大毛和几个人一边喊叫一边追了过去。三嘎子侧耳听了听,没有其他响动,这才走出门去。 朦胧的月光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理着小平头的男子被大毛他们紧紧揪着押了过来,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尿臭。 “这小子,伏在屋角已经好久了,尿撒在他头上也不动,我看着好像是个人,才……”大毛嚷着,把小平头推推搡搡地往屋里扯。三嘎子看了看屋外再没有一个人,就径直走过去,扇了小平头一巴掌,吼道:“混蛋,你偷东西偷到老子这儿来了!” 小平头看了三嘎子一眼,垂下了头,三嘎子厉声说:“你是哪里人?”小平头不吱声。“说,哪里人?”小平头还是不吱声,三嘎子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打得小平头一个趔趄。三嘎子说:“这儿的土贼我都熟悉,不成我走了这一阵又生出新贼了?大毛,你认得他吗?”大毛扳过小平头的脸,细细地看了,不认识:“莫非是外来的贼?” 听说这人是外来的,三嘎子心里一凛,说:“过来!”就把小平头拉到灯下,只见他只穿着一条旧长裤,上身是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旧衬衫,裸露的身体上布满了蚊叮虫咬的红疙瘩,看得出,此人在这里伏了有一会了。三嘎子心里嘀咕着,把小平头浑身上下搜了一遍,只搜出半个面包,没搜到什么别的东西。三嘎子“嘎嘎”地笑着,摸出一支香烟递过去:“我说老弟,能出来偷东西也是本领,来,抽支烟,说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小平头默默地看着三嘎子,看看香烟,摇了摇头。 “嘿,这小子倒真憋得住!”忽然,他脸一变,对大毛说:“给我打,打断他的贼骨头!我不信他不开口!”说着,他脱下塑料凉鞋,没头没脑地把小平头一顿揍。小平头两手抱住头,忍着三嘎子抽打,还是一声不吭。 “咦,还是不开口,我自有法子治你!”三嘎子说着出门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毛刷和一条扁担,嘴里喝道,“说,你是哪里人,现在说还来得及!”小平头只是抱住了头,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 三嘎子火了,喝令大毛几个帮忙,把小平头捆住了双手。小平头无助地挣扎着,却还是不吱声。 “妈的,你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嘎子咬咬牙,亲自动手,把小平头吊在了房梁上。望着两脚离地的小平头,三嘎子一脸坏笑地说:“只要你讨个饶,我就放你!” 小平头还是不吱声。三嘎子一跺脚,把小平头的一只鞋扒了下来,拿过毛刷使劲刷他的光脚板,小平头“啊”地叫了一声,本能地缩起脚,三嘎子左手抱住他的脚,一个劲地刷,小平头先是痒得难受,慢慢地咬紧牙关,憋出满头大汗,却不再做声。 三嘎子见刷脚底板依旧无效,索性抽出扁担,“啪”的一声横扫过去,揍在小平头的脚上,小平头疼得抽搐了一下,低沉地呻吟了一声。大毛忙伸手拦住了,说:“象征性打一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打出人命来!”三嘎子把大毛往旁边猛地一推,嚷道:“让开!”然后一下,又是一下,发疯似的挥舞着扁担,把小平头揍得像陀螺一样转。 忽然,大毛惊叫起来:“三嘎子,快住手,你看你看!”三嘎子停下扁担,看见小平头的脑袋低垂着,一绺鲜血从鼻子里淌了直来,在地上积了一大堆。 “坏事了,”大毛胆怯地说,“快把他放下来!”接着,大毛“咚咚”跑了出去找来村主任,把小平头交给了村主任,村主任打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把小平头送进了派出所。 小平头一走,三嘎子骂骂咧咧地要回家去,可大毛输了钱,怎么也不放他走,三嘎子只好坐在麻将台前,才搓了半圈,屋外哐当哐当地来了一辆面包车,三嘎子推门出去一看,车上先走下了村主任,后面一个是派出所的王指导员。 村主任的脸上笑成了一朵大菊花,说:“哎呀,三嘎子,这下你可立下大功啦!”一边说,一边拿出香烟乱发,“你猜那小贼为什么不肯开口,他是公安局通缉多时的卧龙山大盗哩!快,所长让你去,还有你,大毛,嘿嘿,这下,你们可要得一笔奖金啦!” 三嘎子还有些迟疑,王指导员走过来,哈哈笑着说:“应该去,应该去,我特地来请的。”说着,把三嘎子、大毛等人一起让上了车,车子里已有了几个人,大家说说笑开车前往派出所。 车子很快进了派出所,不知为什么,三嘎子在下车的时候跌了一跤,村主任和王指导员一前一后扶着他走进了审讯室。 突然,三嘎子吃了一惊,只见小平头头上裹着纱布,端端正正地坐在审讯桌上,居然还穿着一身挺括的警服!说时迟,那时快,三嘎子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旁早已有几个民警死死地扭住了他,给他戴上了脚镣手铐。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平头说话了,他一开口,三嘎子立即胆战心惊:这是浓重的江南口音,那个自己在那里生活过三年的地方语言。他明白,自己犯下的罪东窗事发了! 小平头点着三嘎子的大名,正气凛然地说:“毛三嘎,你不是要我开口吗?现在我可以开口了。你杀了人抢了钱,才逃回来,我们就破了案,领导安排我来伏击,如果我一开口,你就会从我的方言口音上猜测到什么……” 小平头还在说什么,可三嘎子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是喃喃地说:“我有预感,我有预感,如果你早点开口,我还可以逃……” 谁叫你提钱 2005年02月16日15:15作者:谭文春来源:故事会 这年头,谁有房,谁吃香。 第27章 这不,肉联厂在滨河东路的门市部搬迁,空出一间店铺要出租。这边是繁华地段,生意火爆,店铺自然抢手。这几天,门市部主任丁满家的门坎,快要被人踩扁了。 这些上门求租的生意人,都带着数量不等的“中介费”,少则几千元,多则上万元,目的只有一个,要把这间空店铺搞到手! 可是,面对这一拨拨的来人,丁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管人家给多少酬金,丁满都不心动,只是说:对不起,这店铺已经租出去了。 其实,那间店铺并没有租出去,丁满准备把它留给老同学陈东东。陈东东和丁满是十几年的铁哥们儿。陈东东原先在滨河西路开店铺做生意,一次说起自己想把生意转移到滨河东路这边来,可惜一直“抢”不到地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丁满就暗暗地留了心,记下了。这次大好时机,租谁不租谁都是自己一句话,理所当然的应该帮帮哥们儿。所以,搬迁的当天,丁满就给在外地进货的陈东东挂了电话,等他回来签租赁合同。陈东东在电话里当然感激不尽。 丁满的妻子开玩笑说:“我的大主任,你真是兄弟如手足、金钱如衣服啊。为了友情,人家送上门的钱,你居然都不要。”丁满也笑着说:“人嘛,当然要讲感情的。至于钱这个东西,多一点,少一点,日子还不是一样过?”妻子娇嗔地白他一眼:“就你清高!” 几天后,陈东东回来了,哥儿俩在酒桌上开怀畅饮。酒至半酣,陈东东拿出一个纸包,推到丁满面前。丁满问:“这是什么?”陈东东哈哈一笑,说:“哥,我是生意人,一切向钱看,从来不白帮人,也不白让人家帮我。这五千元是我付给你的中介费。” 丁满一脸惊讶地看着陈东东,说:“东东,我帮你办这事,并不图什么。而且,我也不是‘人家’,我们是好兄弟呢。” 陈东东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情归情,钱归钱,两者不能混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丁满皱着眉头,问:“真的要这样子呀?”陈东东说:“应该的,商品社会嘛,一切都要用金钱来衡量。” 丁满低头考虑了半晌,然后说:“那就这样吧,等合同签订以后,你再付我,好吗?”陈东东说:“你先拿着。”丁满死活不拿。陈东东又问什么时候签合同,丁满说:“等我消息吧。” 这一等就是几天,陈东东着急了,打电话过去问,丁满在电话里说情况有变,要等厂里头批准,让陈东东再等等。 再等了几天,陈东东发现那店铺已经有了业主,大吃一惊,忙打丁满电话,问是怎么回事?丁满说:“唉!我们老板坚持要把这店铺租给那家,我没有权力更改,实在不好意思。东东,你不会怪我吧?”陈东东叹了口气,说:“哪能呢?” 丁满放了电话,一旁的妻子冲他揶揄说:“你们不是手足情深的哥们儿吗?你咋又出尔反尔,把店铺租给别人了呢?”丁满叹息说:“这不能怪我哇!你也知道,一开始我是无私帮助他的,可后来他和别的人一样,一定要给我钱,拿了钱,就谈不上感情了。我心想,既然非拿钱不可,我为什么不选择给钱多的人呢?” 谁说都白费 2004年10月14日10:53作者:胡立秋来源:故事会 小区围墙外有处拐角,有些人习惯随手往那扔垃圾,还常有行人在那小便,一到夏季,蚊蝇汇集,臭气熏天,实在有碍观瞻。 环卫站经常来清理,还在围墙上刷了标语:“环境卫生,人人有责!—环卫站宣”。可是没有什么效果。 城管监察部门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出面又更新了标语,改成:“认真落实《城镇管理处罚条例》,坚决清除一切违反条例的现象!—城管监察大队宣”。城管监察大队,一群黑着脸的大盖帽,多大的威风啊!平时只要提起这名号,那些摆摊儿的、占道的、旮旯胡同卖药的,无不闻风丧胆,惟恐避之不及。有他们出面,该能镇住了吧?可是这回还是没好使。 县有关部门一研究,觉得口号光响不行,还要有力度。有必要采取点儿经济手段,于是改写了标语:“在此扔垃圾大小便,一次罚款50元!—县治理环境办公室宣”。标语写上之后,治理办公室派人去抓了,抓到的也真罚了,可垃圾粪便还是有增无减,就连那标语也被泼了脏水,破坏得面目全非。 大家都灰心了,说这是瞎子闹眼病—没治了,有关部门索性不管,推给了这地方所属的小区居委会。 就在这时候,墙上的标语又变,这次虽然没有前几条醒目,但威力却非同凡响。它一出现,垃圾大小便就彻底绝迹了。环卫站清理过后,再也没人破坏。拐角处保持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这天,一个小孩在那里撒尿,刚撒半泡,他妈妈急三火四地从附近一个小饭店里跑出来,拉过来就是几巴掌,打得孩子号啕大哭,剩下的半泡尿都尿到裤子里了。一个过路人觉得过分,问那女人为什么不让孩子尿完。那女人诚惶诚恐地四下看看,说这小东西净给大人添麻烦,到这撒尿,那不是惹祸么! 过路人觉得奇怪,在这撒泡尿怎么会惹这么大的祸?女人用手一指围墙,说你没见人家有话吗? 过路人抬头一看,只见围墙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大字:“今后不许在这倒垃圾和大小便—黄二”。过路人纳闷儿,就问这黄二是谁。那女人压低声音告诉他,黄二是附近出了名的地痞,他发了话,谁敢不听?我们在附近开小饭店不容易,要是被他缠上来白吃白喝乱搅和,谁受得了?过去垃圾粪便成山,自从黄二有话,就一干二净了,谁愿意惹不讲理的小混混呀! 巧了,这过路人是省报的一个记者,凭着职业敏感,觉得这其中有戏可做。经过暗访证实后,他写了一篇稿子,发在了省报上,题目是“谁说都白费,不如小混混—角落里的怪现象”。 文章一登出来,立刻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也引起了上级的重视,要求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结果一追查,就查到了小区的居委会。 负责调查的同志首先去找居委会主任,问他为什么要冒名写那条标语,办事处主任连连摇头,委屈地说:“再怎么着,我这点政治素质还是有的,我们哪里冒过小混混的名字写标语呀!” 调查人员不高兴了:“主任,你这就不实事求是了。我们亲眼看过的,那墙上明明白白落款写着‘黄二’,你怎么还说没有呢?” 主任哭丧着脸说:“当时上面把这个问题留给我们居委会,我们就想着要改一改标语,也算是正式接管,至于署名,谁想到会那么巧,那是我们居委会名字的缩写。黄花小区第二居委会—简称‘黄二’。” 死老头儿 2005年02月16日15:09作者:易振华来源:故事会 黄大毛是个货车司机,这天,他驾着大货车,在一段下坡的柏油路上开。因为前一天晚上通宵打麻将,黄大毛的精神有点恍惚,在拐弯的时候,一个走神,撞翻了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头儿。出于本能,黄大毛踩下刹车,可是,大货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咯”声后,却没有停下来,沿着七弯八拐的下坡路越滑越快。黄大毛惊出一身冷汗,只能死死地把着方向盘,腾云驾雾一般冲了下去。 终于滑到山脚,奇怪,刹车又恢复了正常,汽车停了下来。黄大毛不知道山顶上那个被撞的老头儿怎么样了,本打算找个岔路口把货车掉头,沿原路返回山顶。可车往前一开,黄大毛心里就多转了个念头,当时撞翻老头儿,周围也没人看见,何必回去找亏吃,跑了算了。想到这里,他在油门上使了点劲,汽车便风驰电掣般飞了起来。 再说这骑车的老头儿,被大货车一撞,翻倒在路旁,头部重重地磕在石头上,当时就没气了。 山里车少,过了许久,才来了辆面包车,开车的是个养鱼专业户,人称“胖鱼头”,在山下承包着几十亩湖面,春天投下了四万多尾鱼苗,吃起饲料来就跟搬山一样,这几天资金紧缺,鱼塘里断了饲料,那些鱼苗顶不住饿,比赛翻起了白肚皮,急得胖鱼头驾着面包车到处去赊账。想不到人走霉运,饲料没赊到,竟遇上个老头儿倒在路边。胖鱼头停下来,把老头儿抱上车,转头朝医院急驰而去。到了医院,医生说,人早已死了,让胖鱼头把尸体拉走。 拉走?拉到哪里去?这老头儿是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没办法,胖鱼头只好掏出手机报警。 警车很快就来了,警察把老头的尸体留在医院太平间,又把胖鱼头带回派出所,作进一步调查。 警察到底有办法,很快联系到了老头儿的家人。不一会儿,老头儿的儿子女婿们拥进派出所,不由分说,抓住胖鱼头就打,警察们拉都拉不开,胖鱼头被打得鼻青脸肿,多处软组织损伤。 胖鱼头本来是做好事,可老头儿的子女说什么也不相信天下有这样的好人,一口咬定胖头鱼就是肇事者。因为死无对证,胖鱼头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最后,胖头鱼无奈,在派出所民警的调解下,出了一笔钱,作为老头儿的丧葬费,算是照顾老头子女的情绪。 好容易折腾完,胖鱼头回家越想越憋屈,做了好事还赔钱,自己鱼塘里的鱼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叫什么事呀! 第28章 终于,胖头鱼病倒住进了医院。 回头说那开货车的黄大毛,把货车开回家,已经深夜了,草草地吃了饭,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刚一关灯,就见一个老头儿,头上流着血,站在自己的床前。 黄大毛大惊失色,伸手打开灯,床前却什么也没有。黄大毛以为是自己开了一天车,特别是出了那事儿以后,神经过于紧张的缘故,重又躺下,关灯睡觉。谁知刚要睡着,陡觉肩头剧痛,转头一看,又见那个老头儿,嘴里流着血,在用力抓自己的肩膀。黄大毛大叫一声:“鬼呀!”从床上一跃而起,飞身冲出卧室,到客厅,把灯全部打开,儿子媳妇听到动静,也都起床来到客厅。黄大毛不敢说实话,只说自己做了噩梦。媳妇安慰黄大毛说:“爸,可能是您太累太紧张了,休息一夜,明天就好了。”黄大毛说什么也不敢睡了,儿子说:“您睡吧,我今晚就在您旁边坐着。” 有儿子守护,黄大毛安心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黄大毛爬上货车,发动车子要出发,儿子从屋里出来,拦住黄大毛,说:“爸爸,您休息一天吧,货由我来送。”黄大毛不让,对儿子说:“昨天闹得你也没睡,你在家休息吧,我没事儿的。”说着开动汽车上了路。 货车在公路上飞驰,公路两旁,都是大大小小的鱼塘,鱼塘大的有上百亩,小的也有十几亩,成群的燕子贴着湖面上下翻飞,景色格外宜人。 黄大毛看着车窗前的美景,渐渐把昨天的事抛到了脑后。突然,黄大毛似乎看到一个老头儿在车窗外飞快地探了一下头。黄大毛心里一凉:糟了,这回真的遇到鬼了。他想扭头看,又不敢,越不敢越怕,越怕越想看。最后,黄大毛鼓足勇气,甩甩头,眨眨眼,扭头一看,顿时,发出“妈呀”的一声惊叫,车窗外分明有一张老头儿的脸,嘴角的血还在往下滴。 黄大毛心里一慌,迅速刹车,可这刹车又失灵了,一抬头,迎面冲来一辆大卡车,已不足十米,情急之下,黄大毛猛打方向盘,货车刚刚避过大卡车,便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水沟,车头冲下,车厢整个向前覆了过去,一车货,全部倒进了水沟对面的大鱼塘。黄大毛在失去知觉前,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可是哪里有什么老头儿的脸,刚才分明是自己的幻觉…… 再说胖头鱼,在医院里住着,这天,儿子从鱼塘来看他,告诉他一件稀奇事:“爸爸,前几天早上有一个开货车的,拉着一车鱼饲料,开到咱家鱼塘前的公路时,不知怎的,竟一头栽进路边的沟里,人当场就死了,那一车饲料,全都倒我们家鱼塘里了。”胖鱼头听了连连称奇。 胖鱼头的儿媳妇在旁边插嘴:“我说这人哪,是有旦夕祸福的。我们虽说是吃了冤枉,可我们上对得起神灵,下对得起良心。” 儿子笑嘻嘻地对胖鱼头说:“爸,我们家那塘鱼,得了人家的饲料,都活蹦乱跳呢!” 太委屈 2005年05月27日13:57作者:李柏荣供稿来源:故事会 有个姑娘叫小容,住在广场旁边的居民楼上。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她被一位在广场上巡逻的年轻警察吸引住了,有空就在窗前凝望那个穿警服的身影,但是她没有勇气上去表白。 一个朋友知道了她的心事,给她出了个主意:“小容,你带一些丝手帕迎着他走过去,到他面前的时候,假装把手帕落在地上,如果他弯腰去捡,你可以乘机送他一块。他若是对你有意,一定会把手帕带在身边,你们就能成就一段手帕为媒的佳话啦!” 小容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欣然采纳。这天下班,她用一块大方巾包了几条丝手帕,捧在手里,在广场上来来回回踱了五圈,终于,那位年轻警察的身影出现了,而且向她走了过来。 小容的心像小鹿乱撞,眼看着警察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5、4、3、2……她算准时机,不动声色地轻拉机关,顿时,方巾和手帕一起飘落在了地上。 那位年轻的警察走到小容面前,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丝巾,然后严肃地说:“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请不要在这里摆摊儿!” 讨债者 2004年11月12日11:35作者:安昌河来源:故事会 安生到城里打工已经两年了,苦吃得不少,但是钱却没挣几个,到现在,还只是一个送水工,成天骑着自行车给人送纯净水,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有电话就得出门。 这一天下午,安生又累又心烦,关了那个配给他的“送水专用手机”,在护城河边溜达了一圈,转眼天就黑了,他蹩进一家小酒馆,要了盘猪头肉和花生米,打了半斤“烧刀子”,喝起闷酒来。 酒馆的灯昏红着,安生并不是这家唯一的酒客,还有一个,坐在他对面的桌子,埋着脑袋,那是一个中年人,很清瘦,面前的菜很少,就一盘花生米,酒倒是一大碗,不时抿上一口,情形看来比安生还落魄。 几口酒下肚,安生越发觉得自己命运不济,止不住泪水潸然。 突然,对面那个酒客发话了:“所谓借酒浇愁,愁上加愁,小伙子,有什么伤心事?”安生抬眼看去,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过头来,正双目熠熠地看着自己。 安生苦笑着说,“没什么,心烦。” 那酒客说:“看你年轻轻的,有大好的前程,大好的时光……何不想想开心的事,快快乐乐地喝上两碗呢?” 安生来城里两年多,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安生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暖意,把憋闷在心里的烦恼一股脑儿地向他倾诉出来。那人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听安生说完。安生觉得把烦恼吐出来,心里轻松多了。 就这样,安生和这位酒客认识了。他告诉安生说,他叫张一民,也不是本地人,刚来城里那段时间,过得比安生还艰苦,所以能够了解他的心情。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知音,安生不由豪爽起来:“我叫安生,既然一个屋子喝酒,也是一种缘分,今天晚上的酒,就算我请你了!”张一民并不客气,只说菜不必要了,再来一斤酒就是了。 酒过两巡,安生问:“张大哥在哪里干什么呢?”张一民说:“以前就在城里做点小生意,就是贩卖点果子狸、穿山甲什么的。”安生说:“呀,那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张一民说:“是啊,罪孽深重啊,所以,我就不干了。”安生端起酒碗来,敬了张一民一杯:“张大哥今后如若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小弟的,只管吩咐就是了,都是天涯沦落人嘛!” 张一民喝了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生:“安老弟说的是真的么?”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还真有什么事情么?”安生说着,心里马上后悔起来,都怪酒迷了心,嘴巴少了遮拦,自己的屁股上在流鲜血,还要帮人医痔疮。 张一民却欣喜地点点头,说:“讨债!别人欠了我一笔债,说少也不少,说多也不多,本是不想要的,但自己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心里老是放不下。” 安生问:“多少?” 张一民说:“一万五,如果安老弟能够帮我讨回来,我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比例付给你酬金。” 安生一听,想着这两年也没挣多少钱,如果能讨到这笔债,拿到三千块酬金,也算淘到了第一桶黄金,于是伸手说:“好,我帮你讨,欠条呢?” “欠条没有,他应该不会赖账吧,他叫李东,住在小南街12号。”张一民说,“如果他记不得了,你说这么一句话,‘搭三路车,到西园酒店,穿山甲五只,娃娃鱼两条’,他就会记起了,如果你要到了钱,就给我送到憩园54号。” 安生拍着胸脯答应了这件事情后,又接着喝酒,一直喝得大醉,最后他是怎么回到寝室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当安生送水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猛然记起昨天晚上答应张一民去帮他要债的事,就顺路去了小南街12号,找到了那个叫李东的人。 李东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安生说是来要债的。“要债?”李东扑哧笑起来,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安生装出一副“混迹江湖”、“替人消灾”的“冷血”表情,说:“我是替张一民来要债的。” 李东果然被唬住了,他惊诧地看着安生,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生冷眼乜斜着李东,说:“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搭三路车,到西园酒店,穿山甲五只,娃娃鱼两条……” 李东一听这话,身子一哆嗦,慌忙进了屋子,拿出一叠钱来:“这是一万五,你快、快拿去。” 安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钱,简直是心花怒放。在回家的路上,他起了不应该起的歪心思——将这笔钱贪下来。安生仔细回忆那天晚上自己和张一民交谈的内容,想来想去,并没有告诉张一民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两个人不过萍水相逢,这钱贪了就贪了,张一民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儿,安生就把钱留在了寝室里。但毕竟是亏心事,为了害怕在大街上被张一民认出来,在送水的时候,安生不得不戴着墨镜,而且总是将帽檐拉得低低的。 事情过去了一个礼拜。 第29章 这一天晚上,安生正准备关掉“送水专用手机”,回去睡觉,他刚把手机拿到手上,却响了。 安生接听道:“纯净水公司,请问哪里要水?” “大名公寓四楼5号。”电话很简短,说完就挂了。 安生叹息一声,大名公寓距离安生现在的位置很远,差不多要横穿整个城市,但是人家既然打了电话要水,就得送去。安生骑上自行车,忽悠忽悠去了。 他喘息着将水扛上四楼,摁了半天5号的门铃也没人开门。这家人怎么这样,喊了送水来,却不在家里等着,真是一点公德心也没有。安生无可奈何,只好坐在门口等。这时候一个人上楼来,安生以为主人回来了,忙站起身,却不想人家直接就往上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安生,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安生说:“送水。” 那人问:“给谁送?” 安生指了指5号的门牌。 “神经病!”那人用古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安生,丢下这么一句话来。 安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神经病了? 最后,安生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就扛起水桶,往回走。刚走到楼下,电话又响了,一看,还是刚才要水的那个电话号码,安生忍住就要冒起来的怒火,接听道:“纯净水公司,请问哪里要水?” “大名公寓四楼5号。”话一完,没容得安生细问一句,电话就挂断了。 安生马上回了电话过去,电话铃响,却没人接听。安生愤怒了,这不调戏人么! 他压住火气,重新扛上水,上到四楼5号,摁了几下门铃没有动静,就举起拳头使劲敲起门来。安生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缺德! 安生的敲击声惊动了楼里的其他住户,都走出门来,看着安生。安生要的就是这效果,等屋子里的人出来,安生要当着大家的面责问他,究竟什么意思! 刚才骂安生“神经病”的那人也走下来,问安生:“你干什么?” 安生把经过给大家伙说了,没想到大家的神情一下子惊惧起来。 那人咽了口吐沫,说:“小伙子,我要说了,希望不会吓着你,这间屋子里的人在一个月前就出车祸死了。” 安生倒吸了口凉气:“死了?” 那人肯定地点点头,安生看看大家,大家惊悚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安生,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安生瞥见房门口的边上贴着一张水电费催缴单,上面的名字差点没把安生唬得晕过去——“张一民”! 安生吓得连水桶也没顾得拿,跑下楼去,骑上自行车就开跑。这一夜的恐惧,自不待说了。 好容易等到天亮,安生又去了小南街12号找李东问个究竟,那个叫李东的人见到安生竟然尖叫起来:“鬼啊!” 安生告诉了李东前前后后的经过。李东才半信半疑地对安生说:“张一民是我以前的一个生意伙伴,由于查得紧,我们贩卖野生动物的生意很难做,不仅没赚到钱,而且还总是亏。那天,我跟张一民借了一万五千块钱,去还过去的旧债。临别的时候,张一民叫我顺便去送货,你说的‘搭三路车,到西园酒店,穿山甲五只,娃娃鱼两条’,就是他最后跟我说的话,没想到那竟成了遗言。后来他出车祸死了,我想那钱也就不用还了,没想到他……” 安生终于明白了,自己遇到的那个“张一民”见安生和他当年初到城里时的境遇差不多,有心帮安生一把,让安生讨回这笔旧债,可是安生却被钱蒙了心,贪了不该贪的财,“张一民”来找安生算账了。 怀着惊惧敬畏的心情,安生去买了一束鲜花,还有一瓶酒,一路问到“憩园”——原来是西城公墓的另一个名字,没花多大工夫,安生就找到了张一民的坟墓,54号墓碑。安生用小刀在他的墓地上掘开一个洞,将那一万五千块钱掩埋进去,然后敬上鲜花,把酒洒上坟头,给他鞠了两躬,仓皇离开了。 为了压惊,安生找了个地方喝酒,当然不是在护城河边那个小酒馆,那地方他是绝对不敢去的了。这晚上的酒,安生喝得很不自在,老感觉张一民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深夜,当安生推开回到寝室,推开门,打开灯,他惊呆了——在他床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叠钱。安生拿着钱,浑身哆嗦不停,他不敢数,也不用数,那是三千块。 几天后,安生还是忍不住数了,却发现一共是三千一百元,怎么会多出一百元呢? 想着想着,安生忽然明白了,他给张一民坟上买的鲜花三十元,酒三十元,加上那天晚上安生请他的客……人情,酬金,他们算是两讫了。 安生背叛了张一民的好意,张一民不屑交安生这个朋友了。 听出租车司机讲故事 2004年09月20日16:44来源:故事会 有这么一件事:有人向中央纪检部门写信反映他们市里几个干部贪污受贿的事,很快北京就来人调查了,这些人一到地方,首先想到的是应该听听老百姓怎么说的,于是就去听“民间故事”,到哪儿去听呢?“打的”,听听出租车司机是怎么说的,这一手可绝了,你想,全市这么多的出租车,每天迎来送往,多少人要坐他们的车,多少人要和他们说话,什么样的话他们听不到啊,于是,这个调查组很快就掌握了大量线索,查实了这几个干部的问题。 北京现在的出租车有6万多,上海有4万多,广州1万6,南京8千多,杭州7千多,深圳4千多,这么多的出租车,满世界地跑着,你说,这故事还会少吗?今天,我们就一起来听出租车司机讲故事。 先说几个笑话逗个乐: 有一回,一辆出租车载了个乘客,到了他们那城市的西门,西门桥下南北方向不能直行,车子向北需要在桥上盘旋两圈,或绕一圈走东门桥,向南就得绕行到展览馆,这里车子特别堵,司机开到这儿就说了:“应该在这桥上一南一北挂俩沙发,让设计师整天坐在上边,看看底下排队的车,看看他自己设计的这什么破玩意儿!” 有一回,一对夫妻乘一辆小夏利回家,只见那位出租车师傅把车开得飞一般的快,过五关斩六将,左冲右撞,笛声大作,一路上像是上映警匪片,车上的那对夫妻脸都白了。等遇到红灯的时候,司机停下了车,他突然回过头来对那对夫妻说:“害怕了吧?我以前是开军车的,我就受不了我前边有车!” 有一回,一辆出租车的司机看到前面一辆车排出的尾气非常浑浊,冒着好大一股黑烟,这司机就嚷开了:“前边这车是烧劈柴的吧?” 有一回,一位单身小姐搬家,带着简单的行李上了一辆出租车,路上正好有外地的朋友发来短消息,手机“滴滴”一响,她看了后就按字键回信。这时,那司机突然开导起来:“吵架了吧?干吗不接手机啊?他怎么得罪你了?回去好好治治他,犯得着搬家吗?对了,他怎么你了?”司机劝导得又快又在情理,根本没容那小姐插话,小姐哭笑不得,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司机大叫道:“你倒是接啊……” 有一回,正是情人节,一位小姐打车去接男朋友下班,路上司机就问她:“去和男朋友约会啊?”小姐说“是”,司机又说:“今天肯定会收到花的吧?”小姐说:“他没那习惯。”司机笑了:“那我送你一朵吧?”说着,他就从身边的一把花中抽出一枝递给了那小姐,小姐那个受宠若惊的样儿啊……小姐下了车,看见了男朋友,她得意地举起了花,男朋友一见,脸都变白了…… 有一回,一位开富康的司机正载着客在赶路,后面一辆夏利超了他的车,平时开富康的就看不起开夏利的,这回看见夏利司机居然戴着白手套,他就叫了起来:“哟哟哟,开个破夏利还穿着白袜子!” 有一回,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姐上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一路上一直在聊美容的话题,一个说,她刚花400多元钱买了一瓶擦脸油,前面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地说:“那您抹那一手指头就好几十块呢!”女的接着话茬说:“可不,师傅,要不我给您抹一下,您就把我的车钱免了?”司机笑着说:“那我还得找你点钱呢!” …… 这次,我们编辑部编“听出租车司机讲故事”的“百姓话题”,全国各地好多读者、作者都把他们听来的故事寄来了,这次先选一个,说给大家听听: 《黑夜里开来了七彩出租车》 西菜园那儿有个路边小饭店,老板是四川人,人好,菜也炒得不赖,做生意本分,我们好多开出租车的,中饭都在他的店里吃。车子一停,盒饭一端,就摆起了龙门阵,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新鲜事,这个故事就是在那儿听来的,是真是假,那就不好说了,说说而已,听听也罢…… 说是有一个老交警,姓路,是专门负责夜间巡逻的。那天半夜,老路刚要下班,忽然看见一辆白色出租车从后面呼啸而过,明显超速,还挑衅性地按了一阵喇叭。什么人如此嚣张,连警车也不放在眼里?虽是夜间,你也不能无法无天啊!老路火了,拉响警笛,驾着警车追了上去。两车渐渐接近,透过出租车内的灯光,大体可以看到那司机是个帅小伙,英俊潇洒,一旁坐着个漂亮女郎,一头长发飘飘洒洒。 第30章 这小伙子发现警车追来,不但不惊慌,反而乐坏了,回过头来连连招手,洋洋得意。 这辆出租车好像是刚出厂的新车,没有牌照,没有任何标志,按规定,这样的车根本不能上路!不过得承认,这车的性能好得让人惊讶:警车慢它也慢,警车快它也快,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踩死油门也无济于事,追不上就是追不上。老路气得紧追不舍,不知追了多久,追到郊外一个叫“大转弯”的地方,转眼之间,奇怪了,出租车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这个晚上开始,一连几夜,老路和那个小伙子像是约好了似的,准点准时,夜夜展开激烈的“追车大赛”,而那个长发飘飘的漂亮女郎,也每晚都来为小伙子呐喊助威……这小伙子大概是想炫耀,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神通,每晚都要换一辆崭新的出租车,不是红的就是黄的,不是蓝色就是白色的,同样没有牌照,没有任何标志…… 这天午夜,老路追到“大转弯”,出租车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老路先是想在这里伏击等候,后来太累了,竟不知不觉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天亮一看,“大转弯”下面是个百多米深的山谷,老路想,奇怪,怎么出租车每次到这里都不见了?他索性下了车,想去探个究竟。 山谷里迷雾缭绕,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一座孤坟,附近没有人家,不用说,坟里埋的一定是肇事死亡的司机。老路走近一看,大吃一惊:坟头放着一辆辆纸车,红黄蓝白,什么颜色都有。老路拿起一辆纸车仔细观看,只见这纸车只有巴掌大小,却做得十分精致,还装上了小小的车轮,更奇怪的是车轮上还沾着泥尘,像是新沾上去的呢,老路猛地想起这几天夜里追的一辆辆彩色的出租车,不由打了个寒颤,点了一把火,将这些纸车统统烧了。 老路回来后很快查明:不久前,一辆出租车翻下“大转弯”下面的山谷,司机当场死亡,坐在一旁的女友也受了重伤。老路又很快在一家福利厂找到了那个肇事司机的女友,尽管她已失去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但依然十分漂亮,姑娘向老路讲述了这样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 有一对恋人,小伙子一心想当出租车司机,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两人一再推迟婚期,省吃俭用,终于用积攒了八年的钱,买了一辆廉价的二手出租车。车子到手那天,小伙子噙着眼泪对女友说:“为了我,你受苦了……今天就当是我俩的婚礼,我专门为心上人当一天司机,带你去好好兜风!”就这样,小伙子开着车,带着女友兜遍了整座城市,后来又来到郊外,刚驶到“大转弯”,刹车突然失灵,车子一下失去控制。小伙子本来可以跳车逃生的,危急关头,他一把将女友推出车门,自己连车带人翻下山谷,车毁人亡。事后查明,那是一辆已经报废、再经过“美容”后出售的“黑心车”! 那残疾姑娘提起男友泪流满面,她说:“我知道他爱车如命,每当想他时,我就给他做纸车,送到他坟头……这几天晚上,我天天梦见他开着崭新的出租车,带我去兜风,像开飞机一样,快得连警车都追不上!”老路听得心里一阵阵发毛,天哪,她说的梦境,怎么和这几天夜里追车的情景一模一样?不可思议! 在那姑娘的小屋里,老路见到了那个小伙子的遗像,竟然和夜里相遇的那个开车小伙子一模一样,老路不敢久留,匆匆告辞,临走前他对那个姑娘说了一句话:“以后你要是再去给他送车,记住,一定要把车轮卸了!” 土豆和土豆不一样 2005年05月09日16:55来源:故事会 有个年轻人,进入大学后由于学校和专业都不理想,他索性不再努力,逃课、喝酒,任由自己一天天地消沉下去。 惟一的例外,就是杨教授的生物课他一次也没逃过,他实在太喜欢这个学科了,而且杨教授的课讲得生动有趣,即使大多数同学都不认真听,他还是讲得津津有味。 一次,年轻人在作业本里夹了一张纸条:老师,现在大学生比土豆还便宜,是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出于对杨教授的信任,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内心并不甘心像现在这样消沉,却又找不到努力的理由。 那天下课后,杨教授把他叫到自己家里,四菜一汤,还拿出一瓶酒,师生两人喝得不亦乐乎。 酒到酣处,教授拿出一个又小又青,还发了芽的土豆,对年轻人说:“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皮多肉少又有毒,告诉你,白送给谁谁也不要。”说着,教授把土豆扔进了垃圾筒。 接着,教授又拿出一个土豆,看上去有一斤多重:“这是有机肥料栽培的土豆,个大新鲜无污染,六块多一斤!” 年轻人听得愣了。教授把大土豆塞到他手里,说:“做这样的土豆吧,记住,土豆和土豆是不一样的!” 王家大院的奇祸 2004年09月20日16:59来源:故事会 大王庄村口有一棵歪脖子柳树。 这天,庄里大财主王有财十岁的儿子王钱在树上玩耍,玩着玩着,尿急了,他不愿意下来,便在树上掏出小鸡鸡撒起尿来。 这尿撒得正酣的时候,却看见远远走来一个人,王钱便把还剩下的半泡尿憋住。这人是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待货郎走到树下,王钱便把他的小鸡鸡当枪口,左摆右摆,瞄准了货郎,把那憋下的半泡尿“嗖”地照着人家的头顶喷射下来。 这是大冷的冬天,没下雨也没下雪,却忽然有一泡水从天而降,灌进货郎的脖子里,你说货郎能不奇怪吗?他抬头一看,柳树上一个小男孩正笑着向他撒尿哩!货郎气极了:谁家的孩子这么撒野?他便一跃身上了树,把男孩从树上扯下来,想打他两下教训教训。 谁知这男孩一点也不慌,他看着货郎举起的巴掌,说:“你一个穷卖货的敢打我?你敢打,我就告诉我爸去!知道我爸是谁吗?王有财!”货郎见男孩这么小就仗势欺人,他火了,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便用力打了王钱两巴掌,这王钱便装作疼得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喊大叫起来。 庄子里的人看见一个陌生的货郎打了王有财的儿子,吓得脸都变了色,这王有财有钱有势,他有个弟弟在城里保安团当团长,这大王庄离城里又不到一百里地,王团长手上有几百号人几百条枪,不知人家怎么收拾你这个穷货郎哩! 可是这货郎一点也不见慌张,你道他是谁?他正好是王团长手下的李副团长。大王庄五十里的东面,有一座大王山,山上有二百号土匪,土匪头子叫刁大麻子,王团长想扩充自己的队伍,要收编他,李副团长今天就是当说客路过大王庄的。 李副团长拉扯着王钱进了王家大院,这会儿,王有财正在屋里和他的三个小妾玩牌,王钱一见老子,便大哭着告状。 李副团长本想亮明自己的身份,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念头,他想看看这团长的哥哥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于是他就把王钱在树上撒尿淋他的事说了,哪知王有财说:“淋你又怎么样?要你喝了我儿子的尿也不过分!”王有财这么一说,李副团长就干脆不说自己的身份了,他倒要看看,王有财会对他怎么样。 王有财问儿子:“这个穷货郎打了你几巴掌?”儿子说:“打了二十巴掌。”李副团长心想:嗨,我明明只打了你两巴掌,你怎么说我打了二十巴掌呢?是不是小孩不识数啊?李副团长问王钱:“二十巴掌是多少?” 王钱在院落里拿来一根木棍,站到李副团长身旁,用尽力气地打,一边打一边数,狠狠打了二十下,一点都没数错。要是身上有枪,李副团长真会掏枪一枪毙了他,可这会儿,他竟心平气和地对王有财说:“好了,他也打我二十下了,我可以走了吧?” 王有财说:“想走?你打了我儿子,你这就想走?”他把院门关了起来,几个家丁也围了过来。王有财问儿子有没有尿,他要王钱把尿撒到货郎的嘴里,王钱就掏出小鸡鸡,家丁把李副团长按住,可王钱尿了两下,尿不出来,王有财就叫儿子去喝水。 等了两个时辰,王钱尿涨了,一伙人又把李副团长按住,把一泡尿撒到了他的嘴里。李副团长没做声,也没挣扎,把尿喝下去,王有财又把他的货郎担没收了,才放他出来。 李副团长出来后,对着王家的大门说:“好,你们就等着瞧!” 三天后,李副团长又从大王庄村口的歪脖子柳树下路过,他看见王有财的儿子又躲在树上。这个王钱,撒尿淋人好像来了瘾头,天天在树上干这事。这会儿,他看见三天前喝过他尿的货郎又路过这里,高兴得要跳起来,待货郎走到树下,王钱又一泡尿撒了下来。 李副团长停了下来,张开口接了王钱的尿,又喝下肚子里去,还问他最喜欢什么,王钱没想到这个挨他淋尿的货郎会对他这么好,便说他最喜欢有几副新牌。 李副团长问王钱要新牌干什么,王钱说有新牌可以讨爸爸喜欢,李副团长说:“过两天,有一个人骑一匹高头大马,带二百人二百条枪从这里路过,你怕不怕他?”王钱说:“他的枪又没我叔叔的多,要是打起来也不够我叔叔打,我怎么会怕他?”李副团长说:“那就好,我托他带几副新牌给你,他不认识你,我告诉他以撒尿为号,你要是撒尿淋了他,他就会把新牌给你。 第31章 哦,对了,他也喜欢喝尿。” 王钱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两天后,他喝足了水,早早地在树上等,尿涨了也忍着,等到中午,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来了,中间有一个人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王钱很兴奋,等到骑马的人来到树下时,他便一泡尿照着人家头上撒。骑马的人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小男孩在他的头顶撒尿,还朝他笑,这个人便“嗖”地从身上抽出长刀,手起刀落,把王钱一刀砍了。这个人,正是大王山上的土匪头子刁大麻子。 这时候,刁大麻子的副官走上前来,看了看,对刁大麻子说:“司令,不好,你知道你杀了谁吗?”刁大麻子抹抹刀上的血,问:“谁?”副官说:“他是王有财的儿子、王团长的侄子!” 刁大麻子一惊,勒住马头,说:“那我们还归什么鸟编?这不是找死吗?走!回大王山去!”副官想了想,说:“司令,这祸闯大了,他王团长肯定会带人来打我们,横竖都是死,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们杀到大王庄去,劫了王有财一家,王家的院子这么大,又有炮楼枪眼,王团长要是来打,我们就在他们王家大院和他们拼死一战。” 刁大麻子是个贪财又贪色的凶狠家伙,他早就想着王家的钱财和那几个如花的家眷,现在,逼上梁山了! 于是,刁大麻子的二百号人杀进了王家院子,王家人除了那几个小妾之外,没一个活命。当天夜里,王团长得到音讯,便带了三百人马杀回来,打了一天一夜,双方死伤惨重。王团长骑马回去搬兵,奇#書*网收集整理被躲藏在暗处的李副团长暗枪打死。李副团长带上三百号人马来到大王庄,一口气收拾了残匪。 王家大院成了一片废墟,李副团长带着王家的大量钱财回去请功。第二天,他就当了团长。李副团长—不,现在是李团长了,他暗自想道:为什么就因为一个小男孩的一泡尿,我竟会导演了这场血腥杀戮呢?想来想去,他明白了:哦,原来我是想当团长…… 爷爷来了 2004年09月20日16:50来源:故事会 老王是局里看大门的,工作几十年来别说生病,连头疼脑热都没有过,可这两天却住进了医院。老王病得不轻,这病因还得从他接孙子那天说起…… 上个礼拜五下午,老王到幼儿园接孙子,孙子小虎长得虎头虎脑,是老王两口子的宝贝疙瘩,这天还没有到下班时间,老王就请了假,急急往幼儿园赶。离幼儿园还有十来米,他就听到一阵阵哭声,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老王抬头一望,嗨,那哭着的孩子不正是小虎吗?旁边一个小胖孩比小虎高半头,正举着拳头,不住地往小虎身上揍着。 “住手!”老王使出全身的劲,发出一声断喝,虽然声音震耳欲聋,但那小胖孩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变本加厉,拳头举得更高了。老王急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小胖孩:“小家伙,为什么打人!”小胖孩瞅了老王一眼:“死老头子,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打!”说着,“啪”,老王的腿上真的被踢了一脚,一气之下,老王就抬手给了小胖孩一记耳光…… 其实老王并没有用劲,实在地说,仅仅是用手拨弄了一下小胖孩的脸,根本算不上耳光,他只不过是想起到震慑作用而已,哪知这一下却十分管用,小胖孩一下坐在了地上,胖脸刹那间僵住了,恐惧地看着老王凶神恶煞般的脸,嘴角哆哆嗦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王一看有点慌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胖老太太赶了过来,一看这情景,不由分说,对着老王一顿臭骂,老王连忙分辩:“是他先打俺孙子的呀!”胖老太根本不听老王辩白,甩了一句话:“敢欺负我孙子,你走着瞧!”说完,她牵着小胖孩愤愤而去。 老王怔怔地站在原地,想着胖老太的“留言”,预感有些不妙,便随口问小虎:“那是谁家的孩子呀?” 小虎揉着被打痛的胳膊,说:“他说他爷爷是局长。” “哪个局的局长?” “说是和你一个单位的。” “他……他爷爷姓什么?” “他姓吴,他爷爷也姓吴吧?” “啊?是吴局长的孙子……”老王顿时感到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心里暗暗叫苦:这吴局长平日里态度严肃,整天板着张脸,本来就是个不怒自威的人,他要知道宝贝孙子被打,那还不大发雷霆?即使表面上不动声色,暗里给自己小鞋穿,那可怎么办?再说啦,这是局里办的幼儿园,只要吴局长一声令下,那园长还不俯首帖耳?要是把小鞋穿到孙子脚上,孙子不就吃苦头了? 怎么办?向吴局长说明情况,可人家能信吗?有口说不清呀!思来想去,老王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当天晚上,老王愁得没有吃下饭。星期一早上,老王看到吴局长从大门口经过,心头禁不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虽说吴局长也没说什么,甚至脸色也和平常一样,但老王总隐隐感到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九点光景,老王给各办公室送报纸,送到吴局长的办公室时,他敲门的手直颤抖,进去后,老王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放到吴局长的办公桌上,他想偷偷观察一下吴局长的脸色,刚抬头,却正好和吴局长的目光相遇,这时,吴局长开口了:“王师傅,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啊,怎么,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不舒服……” “小孙子惹你生气了?” 见局长说到了这句话,老王自然明白了,人家是局长,说话讲究个含蓄,总不能像自己这样的大老粗直来直去,得赶紧表个态呀,于是他连忙借着话茬主动赔起了不是:“我那孙子是调皮,常在幼儿园里惹事,局长您放心,我会好好管的。” 说到孩子,吴局长神色有点变了:“现在有些孩子实在不像话,不管可不得了啊!” “一定,一定!”老王忙不迭地答应着,一边赶紧退出,小心地给吴局长关上了门。 从吴局长办公室出来,老王心里发慌,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最担心吴局长会指使幼儿园的园长给孙子眼色看,所以打第二天起,每次孙子从幼儿园回来,老王总是先观察孙子的表情,然后细心地盘问一天的生活情况,每一天老王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唯恐孙子有什么“不测”。就这样,忧愁、紧张、恐慌,一个星期后,吴局长还没有“下手”,老王就先倒下了,住进了医院,主要症状是胸闷、眩晕、精神急躁,医生两次会诊,都没有诊断出老王得了什么病,只有老王心里清楚,自己得的是心病呀! 老王虽然每天躺在病床上,但要求老伴将孙子的情况一日两报:早上几点起床,几点到幼儿园,什么时候回家,心情如何……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才放心。 一天,老王正躺在病床上想着孙子,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就是一声熟悉的声音:“王师傅,身体还好吧?” 老王猛一抬头,呀,怎么是吴局长?手里还拎着一大包补品!见局长亲自来看自己,老王真的是诚惶诚恐了:“吴局长,您这么忙,还抽空来看我呀!” “王师傅呀,有功之臣哪!” “啊?”老王一听,如坠入云雾之中! 吴局长坐下后,细细说来:“王师傅,你有所不知,我那孙子,平时被我那老婆、儿子、媳妇宠坏了,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前两天因为一点小事,竟要打他奶奶,老婆子疼孙子,头被打破了也不还一下手,我一时情急,想到了你,便喊了一声:‘再无法无天,喊王爷爷来!’孙子问:‘哪个王爷爷?’我就说是你,孙子一听,立刻吓得乖乖地坐到了一边,再也不敢乱动了……” 老王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下子惊呆了:“这……吴局长,我……” “王师傅,我告诉你,以前我这孙子调皮起来一家人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好了,只要说一声‘王爷爷来了’,比喊‘狼来了’‘魔鬼来了’都管用,我们试过好几回了,你真是我家的救星呀,哈哈……” 吴局长坐了老半天才走,当天下午,老王就出院了…… 围城里的鸵鸟 2004年12月15日12:23作者:王小玲来源:故事会 在鸵鸟的世界里,是可以妻妾成群的,但有这么一对鸵鸟夫妻,相亲相爱地生活了很多年,鸵鸟先生一直就只娶了鸵鸟太太一个。 可是厄运突然降临了,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这一对鸵鸟夫妻被猎人抓住了,猎人把他们卖给了一个农场主,农场主就把他们圈养起来作种鸵鸟饲养。为了迅速繁殖后代,农场主还给鸵鸟先生送来了五个年轻的鸵鸟姑娘。 鸵鸟太太伤心地躲到一个角落里发呆,鸵鸟先生明白妻子的心事,他很想告诉妻子,他永远只喜欢她一个,可是鸵鸟在成年之后就丧失了语言能力,不会说话了,所以鸵鸟先生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他整天陪伴在鸵鸟太太身边,对那五个鸵鸟姑娘不理不睬,鸵鸟太太终于放了心。 可是这一来,农场主不高兴了:买你们来难道是让我白白养着你们的?于是他竟然当着鸵鸟先生的面,把鸵鸟太太抓走了。 鸵鸟先生急坏了,他担心农场主一生气会把鸵鸟太太给杀了,于是就开始绝食,那意思就是:如果妻子不在了,他也不想活了。 第32章 这一招果然奏效,绝食到第三天,农场主只好把鸵鸟太太放了,不过没有放回他身边,而是送给了另一只雄鸵鸟。 鸵鸟先生气坏了,可他没有办法,只好趴在栅栏边,远远地望着妻子,痛苦地“呜呜呜”地叫着。鸵鸟太太在另一个围栏里,远远地望着丈夫,也绝望地“呜呜呜”地回应着。 谁知他们两个这样叫着叫着,突然有一天竟然又会说话了。 鸵鸟先生着急地问:“农场主有没有伤害你?” 鸵鸟太太说:“没有,他们把我和你分开,好让你娶那五个姑娘。” 鸵鸟先生发誓说:“我绝不会娶她们的。” 鸵鸟太太也发誓:“我也绝不会嫁给别人的。” 他们都会说话后,日子就好过多了,彼此互相问候,互相鼓励,无论别的鸵鸟怎么给他们献殷勤,他们都不动心。 农场主当然听不懂他们之间说的话,但感觉到了这一对夫妻的与众不同。一个月后,农场主终于被他们的痴情感动了,于是就把鸵鸟太太送回到鸵鸟先生身边,把那五个鸵鸟姑娘带走了。夫妻俩终于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他们整日整夜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鸵鸟先生渐渐觉得妻子怎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就嫌她罗唆了;鸵鸟太太呢,也渐渐觉得丈夫老跟在自己身边,怎么就不好好干点自己的事情。 双方常常为了一点小事争争吵吵。鸵鸟先生开始想:随便娶一个也比自己的太太好,那些默默无语的鸵鸟姑娘多可爱呀。鸵鸟太太也开始想,随便嫁一个也比自己的丈夫好,那些独来独往的雄鸵鸟多有风度啊。 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作选择了,因为农场主曾经被他们感动得太深,绝不会再把他们分开了。他们只能在争吵之后,一个面朝东,一个面朝西,哀叹自己命苦:别的鸵鸟都不会说话,为什么偏偏自己碰上一个会说话的呢? 可是他们恰恰忘记了,他们是怎么会说话的。 文化站来了客人 2005年02月23日14:59作者:谢元清来源:故事会 位于国道旁的西平乡文化站方站长,最近老是发牢骚,说自己单位没有客人来,一年到头冷冷清清,嘴巴都淡出鸟来。 这一天,方站长刚上班,顶头上司林乡长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说:“老方,刚接到省文体厅的一个电话,说他们有一位姓刘的处长出差路过咱们乡,听说咱们乡《文化志》修得好,要来和咱们交流交流!” 一听说省里要来客人,全站人高兴得跳了起来,方站长一把拉住林乡长的手,说:“乡长,省里来客人可是尼姑做满月——难得啊!今天你可要亲自作陪喽!”林乡长摆了摆手,说:“我有急事要下乡,你们先接待一下,午饭就安排在喜来楼——标准高一些,我已与办公室主任交待好了。时间早的话我会赶回来。”林乡长说完,夹着公文包走了。文化站来客人,可谓是久旱逢甘露,方站长领受了任务就如接到战争动员令,立即把全站人员集中起来,擦桌子的擦桌子,拖地板的拖地板,烧开水的烧开水,办公室一下热闹了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客人果然来了——是一位西装革履、提着大公文包的帅小伙。方站长亲切地叫一声“刘处长”,把客人迎进办公室,手下一帮人拥上前来,又是递茶,又是敬烟,热情得不得了。 一阵寒暄后,小伙子掏出名片和介绍信,说:“方站长,我这次来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听说你们《文化志》修得不错,想来和你们切磋切磋、交流交流,总结一些经验,向全省推广;再一个嘛,就是省厅最近编印了一套书,想请基层站帮助征订,请你们多多支持!” 方站长一听心里打了个疙瘩:一年到头没人来,今天一来却是个推销书的啊!可眼前来人是省主管厅的,他哪里敢说“不”字,只好恭恭敬敬地接过名片,满脸堆笑地问:“请问多少钱一套?” “不贵,不贵。”小伙子摆摆手说,“一套书共11本,只收480元。”随即又压低声音说,“其中180元为发行费,也就是给你们个人的辛苦费。” 方站长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嗫嚅着说:“我们的经费……嘿嘿……有些紧张……” 哪知,小伙子就像没听见方站长说话似的,从公文包内取出一大叠订书协议,递了过来,说:“其他乡镇对我们支持可大了,你看,有的乡镇一口气订了二十几套呢!听说你们是市里的先进,总不能太落后吧!” “那是,那是。”方站长见小伙子咄咄逼人,好不气恼,但面对省上的领导,他又不敢得罪,只好唯唯诺诺地附和着,心里急得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小伙子见方站长犹犹豫豫的不答应,又拿出一摞印制精美的广告册,说:“这套书很好看的,许多内容都是刚解密的历史档案,我保证货有所值,你们订了不后悔!再说我们还给你们发行费,并不吃亏嘛!” “嗯,嗯。”方站长想着心思,忙接过广告册,漫无目的地翻了起来。 哪知,他不翻不要紧,一翻吓一跳:广告册上有一幅“义和团战士”的插图,文字说明却是“旧社会的兵匪”!他对这幅图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昨天给儿子辅导历史,正好在儿子历史书上看到过这幅图,而且现在这本历史书就在他的抽屉里。方站长脑袋里的那根弦一下绷了起来:正规出版社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纰漏呢?来人是不是骗子? 他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了,假装要上卫生间,来到外边,掏出手机,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挂去…… 挂完电话,方站长松了一口气,可挠挠头皮,心里又有了烦恼:这事报不报案呢?不报案嘛,是失职;报了案嘛,上头来人七查八查的,贴工贴力不说,免不了还要贴一些费用。他犹豫片刻,有了主意:管他是真是假,稀里糊涂把他撵走最省事。于是,回到办公室,把广告册往小伙子面前一甩,说:“刘处,还是收起你这些粗制滥造的破玩艺吧!” 小伙子一听,跳了起来:“你这同志怎么这样说话?” 大家被方站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都以为他神经出什么毛病了。 方站长也不多说话,从抽屉拿出儿子的历史课本,翻出那幅图,往小伙子面前一拍,说:“你自己看看吧,哼!有些话就不要我捅破了,我们可是管这个的!” 小伙子果然是个骗子,他一听这话已暗暗吃了一惊,再一看两幅图,就像吃了闷心拳样不吱声了,心想:今天是小鬼撞见阎王了,这儿绝非久留之地。赶忙收拾起材料,说:“这是排版上的一个小失误,原书是绝对不会有差错的。既然你们不支持,那就算了。我时间很紧,还要到别的乡镇去,就此告辞了!”说着退出办公室,脚底抹油——溜了。方站长追出门外,看着小伙子狼狈逃窜的背影,如打了胜仗般露出得意的笑容。 方站长打发走小伙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大家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什么,一见他进门又忽然煞住——不说话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相互不认识似的,刚才热闹的场面一下变得安静了。方站长感到奇怪,瞪着眼睛问道:“都怎么了?那人可是个骗子呀!噢,你们是怪我为什么不处罚他?我们基层站哪有执法权!还是把他撵走省事嘛。”方站长见大家还是不说话,也没辙了,无奈地摇摇头坐了下来。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一看手表,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把手一挥,对大家说:“都跟我来!” 大家不知方站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一窝蜂跟着走。 三步两步来到大街,方站长打老远看见了小伙子,追上前就喊:“喂,你给我站住!” 小伙子回过头看见方站长带一大帮人向他追来,吓得两腿打颤,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方站长“嘿嘿”一笑,说:“不干什么,请跟我们走一趟!” 小伙子脑子“嗡”的一声——完了,可现在是老鼠钻牛角,已无路可逃了,只好老老实实跟着走。 方站长在前,一帮人把小伙子夹在当中,沿着大街走着。不一会儿,来到闹市区,方站长在当街一幢漂亮的楼房前停了下来,把腰一躬,手势一打,恭恭敬敬地说:“刘处长,里边请!” 小伙子抬头一看,是一家装修气派的餐馆,不禁大吃一惊,心里如一架电脑立即运转起来:是自己还没露馅呢,还是另有名堂?他们不是经费紧张吗,怎么又有钱请客呢…… 正当小伙子云里雾里,惊得不知所措之际,从餐馆里迎出一个人来,乐呵呵地说:“这位就是省里来的刘处吧,久仰,久仰!我是政府办主任,已在此恭候多时。刘处,里边请!乡长一会儿就回来!” 小伙子一听这话明白了,原来这顿饭是吃政府的呀。他看了看背后那群人,心里说你们也和我一样姓“骗”呀,这么说这一顿是不吃白不吃了。小伙子想到这里,长长吐了一口气,心里顿时轻松了,于是,一抹头发,挺起胸脯,拿出领导的风度,说了声“大家请!” 第33章 径直往里走。 这时,方站长扭过头来,把手一挥,对大伙说:“现在其他话都别提,咱们一起陪省里来的刘处长吃饭!”大家一听这话,“轰”的爆开了锅,一个个争先恐后相拥上前,刘处长刘处短地叫着,簇拥着客人往餐馆开去。 这一顿饭直折腾到太阳西斜,喝得一个个舌头麻木、分不清东南西北方才收场。 半个月后,人们在乡财务众多的接待单中,看到一张“来客单位”栏写着“省文化厅刘处长”字样…… 我以前跟你一样 2004年08月27日11:53作者:黄胜来源:故事会 百万公司的张总未发迹前可谓吃尽苦头,下过窑,贩过菜,当过小工,捡过垃圾,最困难的时候,他甚至还沿街要过饭。如今这个社会,许多人发了财之后就忘本,嫌过去干的营生丢人现眼,要想尽办法美化自己的出身。张总却不,英雄不问出处,他始终以自己的光辉历史为荣。平常见到挖煤的、贩菜的、工地上的小工,他总要过去拍着人家的肩膀,亲切地勉励一番说:“好好干,小伙子,你很有前途。我以前跟你一样,这活儿我也干过!”对方一听眼前这体面之人曾是自己的同行,惊诧之后,不肃然起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心里也平添了几分对前途的信心。 这天晚上,张总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心中高兴,想要找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可惜已是深更半夜,街上难见人影,连个捡垃圾的都没有,张总不禁有些遗憾。开车经过一座天桥时,他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正在酣睡。他心中一动,“吱嘎”刹住车,下车来到乞丐身旁。立刻,一股酸臭之气扑鼻而来。闻到这股久违的气味,张总顿觉亲切,他用脚尖踢了踢乞丐:“喂,伙计,醒醒。” 那乞丐正在梦里啃猪脚呢,啃得口水直流,冷不丁被张总一脚踢醒,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他懒洋洋地睁开眼,语气还挺横:“讨厌,滚开!”话音刚落,忽然看见张总手指间夹着一张新锃锃的百元大钞,他惺忪的睡眼里立刻放射出两道光芒。乞丐伸手把钱抢到手里,辨了一眼真伪,迅速掖进怀里,然后,嘴里嘟囔了一句“谢谢”,便倒头又要接着睡。 张总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伸手拍拍乞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伙计,别灰心,好好干,不瞒你说,这活儿我也干过。” 乞丐斜乜了一眼张总,并不怎么吃惊,也没有表现出羡慕的意思。张总倒感觉有些奇怪了,便大声强调了一句:“我以前跟你一样!” 乞丐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伸出黑糊糊的爪子也拍了拍张总的肩膀,大声说:“那又怎么样?我以前也跟你一样!” 希望之星 2005年02月28日15:46作者:娄献忠来源:故事会 杰克原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窃贼,他曾在1937年做下震惊全国的珠宝盗窃大案,此后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在可罗拉市这个小城隐居了五年。这五年来,他娶妻生子,当上了一个勤奋敬业的肥皂推销员。 这天,杰克一大早起来,照例去门口的信箱里取当天的早报。早报头版新闻的下面,刊登了一则珠宝展览的广告:一颗来自非洲重达58克拉的超级蓝钻——“希望之星”,将于后天在威利市博物馆隆重展出。杰克顿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要知道,“希望之星”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有多少身怀绝技的同行,包括杰克的师傅做梦都想得到它。杰克记得师傅当初为盗“希望之星”,曾经周游走五个国家,最后身中三枪,当场毙命。今天杰克看到的这则广告,如同强有力的撬杠,撬开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决定再干一次,最后一次! 展览会开幕这天,乔装打扮一新的杰克早早进了展览大厅,一眼就看到“希望之星”被密封在一个大玻璃匣子中,放置在最醒目的主展台上,光辉四射,夺人眼目。尽管威利市民风淳朴,治安良好,主展台旁仍站立着四名高大的警卫。杰克的心在狂跳着,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珍贵的钻石!杰克尽量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拄着手杖,慢慢靠近“希望之星”,仔细端详了一番,忍不住伸出左手摸了一下玻璃匣子。警卫人员礼貌地制止了他。杰克歉意地点点头,做出准备离去的样子,脚下却一滑,与此同时,手杖也落在了地上。一名警卫弯腰去搀扶他,说时迟,那时快,杰克的脚尖突然碰了一下手杖柄上的按钮,只听“噗”的一声,一股白烟喷出,接着飞快地蔓延开来,展厅内顿时烟雾弥漫,惊呼声四起。杰克见时机成熟了,立刻用手上特制的戒指划开玻璃匣子。凭着“职业”的感觉,他摸到了“希望之星”,把它紧紧地攥在手上,然后借着浓浓的烟雾,蹿出了展厅。就在他即将跑上大街时,一名隐藏在暗处的警察突然向他开了一枪,子弹划伤了他的右腿。 杰克顾不得疼痛,拖着伤腿,一路狂奔到可罗拉山的山口,杰克抬头一看,这时虽是中午,天空却阴沉得厉害,看样子一场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临。眼下,要退回去是不可能了,警察肯定已将身后的所有道路都严密封锁了,可是要翻过这座山又非常困难。这该死的右腿,被子弹划了一下就有点不听使唤了,怎么办呢?杰克考虑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翻越可罗拉山。 这时,狂风四起,大雪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杰克强打起精神,捡了一根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沿着崎岖陡峭的山道朝前走。路很窄,又很滑,杰克很多时候不得不手脚并用,像山羊一样爬行。大风卷着雪花沿着山坡吹过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小道上的积雪已经有一英尺厚了。杰克在大雪中艰难地爬行,双手交替着抓住裸露的岩石和树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他再也爬不动了。 杰克绝望地看着山顶,虽然只有几十英尺的距离,可自己却难以到达。“这难道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杰克暗暗问自己,他感到死亡的阴影仿佛正从自己眼前飘过。他拼上最后的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迈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跘,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杰克发现自己居然摔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已经快被大雪掩盖了。杰克扒开雪一看,此人身穿警服,腰带上还挂着左轮手枪,正处于昏迷中。杰克往他脸上抹了一把,不禁“啊”地叫了一声,这人竟然是可罗拉市的警长史密斯!“他一定是得到通知来堵截我的,”杰克判断道,“如果史密斯是来打前站的,山那边一定还有大队人马,只是被风雪暂时挡在了山下。看来我已经无路可逃了。” 杰克卧倒在雪地上,伤腿疼得厉害,他感到体内的血就要流完了。他想,应该告诉妻子真相了,自己骗了她整整五年,这五年来,她可一直认为丈夫是个不错的肥皂推销员。不过看来这点可怜的心愿怕是难以实现了。杰克决定放弃努力,听天由命。“我死不足惜,只可怜女儿才3岁,就没了父亲。”他不由感叹道。 过了一会儿,风雪变小了。杰克又慢慢有了点精神。突然,他感到身旁的史密斯警长似乎动了一下。杰克心里一喜,“如果我能唤醒他,请他带个口信给妻子,不必为不争气的丈夫伤心,他一定可以办到。只是如果他活过来,我可就真的插翅难逃了!”杰克犹豫着,最后还是把手放到了史密斯的心口,他的心脏果真还在跳动着。杰克不再多想,拼命给他按摩,几分钟后,史密斯神奇地醒了过来! 史密斯警长一睁眼,就认出了杰克。“你好,杰克,”他微笑着说,“感谢你救醒了我。我有个好消息带给你。仗越打越大了,盟军急需你这样的专家来获取敌人的情报。你几年不出江湖,我们无法找到你。现在前方情况紧急,我们只好设下钻石展览的圈套来引诱你出山。开枪将你击伤,逼你从这过山,这些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你能带伤爬上山,说明耐力很好;肯在绝境中救活我这个假装昏迷的警察,说明你良心未泯。”杰克愣住了,如听天书般吃惊地张大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杰克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不抓我?”“你被批准戴罪立功,赶快养好身体,去窃取敌军的情报吧。哦,那不叫窃取,应该叫战斗,你已经是一名战士了。”史密斯警长笑着说。 杰克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这时,一名军情局的官员带着几名医生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微笑着向杰克伸出了手:“祝贺你,杰克,祝你顺利通过考验。” 看到医生手中急救箱上的红十字标记,杰克顿时泪流满面。 喜得贵子 2005年02月23日14:42作者:黄胜来源:故事会 老树湾村有个老光棍叫张富贵,今年五十多岁,人老实,长得又丑,孤孤单单地活了大半辈子,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做梦也没想到,咸鱼也能翻身,突然之间,他的命运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事情的起因是张富贵在村前的池塘边,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该着他走运,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罢了,可这小孩的父亲是乡里红得发紫的人物——何老板,别看何老板管的只是乡里的一个私营企业,但神通广大,是个吃得开、走得动的大能人!何老板快四十岁了才添了这个宝贝儿子,自然视若掌上明珠,他赶到出事现场后,不顾身份,“扑通”一声就跪在老光棍张富贵的面前。 第34章 吓得张富贵双膝一软,赶紧也跪倒在地。后来,何老板来到张富贵家中,塞给张富贵一笔钱,说:“这是笔谢礼,收下吧,”可张富贵没有收。何老板接着把张富贵的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对张富贵说:“老哥,我先走一步,大恩不言谢,你等着瞧好吧。” 果真不久,好事就来了,先是张富贵被请到乡政府礼堂里,披红挂彩地坐上了主席台,当了“见义勇为”先进个人。接着,到了年底,市里又召开“见义勇为”表彰大会,张富贵又美美地戴着大红花坐在了最前排。 好事连连,应了“又娶媳妇又过年”这句老话,春节前,“见义勇为英雄”张富贵刚从市里开完表彰大会回到村里,大名鼎鼎的媒婆何三姑就主动找上门来,要把前村的马寡妇说给他。张富贵一听,乐得嘴巴咧到了耳朵跟,傻乎乎的一个劲地直点头。那马寡妇也是孤身一人,两人新事新办,两天后,马寡妇就背着小包袱住进了村里为“英雄”修葺一新的家中。张富贵枯木逢春,老枝发新芽,那欢喜劲就不用说了,好几次梦里都把下巴笑脱了臼。却说正月初十这天,何老板的小车停在了张富贵的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何老板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何老板边往里走边叫:“老哥,我来给你拜年来了。”张富贵闻声从炕上跳下来,鞋都没穿就迎了出去。他不糊涂,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托何老板之福,恩人的到来,让他喜出望外,赶紧让老婆杀鸡弄酒伺候贵客。一起来的小伙子张富贵看着眼生,他估摸着大概又是来采访他的记者啥的。 何老板高兴地参观了一遍张富贵焕然一新的家,还平易近人地跟周寡妇开了两句玩笑,他拍着张富贵的肩膀,问道:“老哥,当了英雄,这一下日子行了吧?” 张富贵感激涕零,他擦着眼泪,由衷地说:“何老板,托你的福,这样的日子,俺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啊。现在,俺睡着也能笑醒了。” 何老板哈哈大笑,“你呀,别忙着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张富贵看了一眼地下忙碌着的周寡妇,眉开眼笑,悠悠地说:“能天天这样过,俺就心满意足了。” 何老板却说:“老哥呀,你这还是得过且过的农民意识。我问你,你想过以后没有?将来你们老了咋办?” 张富贵一怔,他还真没想那么多,就嘿嘿笑道:“还能咋样,也这么凑合着过呗。” 何老板摇摇头,出语惊人地说:“依我看,现在你的这个家还不算一个完整的家,知道缺点什么吗?” 张富贵无知地摇摇头,何老板语气重重地说:“缺个孩子!” 张富贵这才明白,一张老脸顿时臊红了,扭捏着说:“俺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要生也……” 何老板摆摆手,“不能生可以领养一个呀,将来一样可以养你们的老。” 经何老板这么一点拨,张富贵豁然开朗,感激地说:“谢谢你,何老板,您为俺想的真是周到。” 何老板推心置腹地道:“论公,你是英雄,我们乡应该为你着想。论私,你救了我孩子的命,是我家的大恩人,我是真心把你当成了我的大哥,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对了,大哥,我这里就有个很好的人选,你看让他来给你做儿子咋样?” 张富贵又惊又喜,问道:“谁呀?多大了?” 何老板就招手把那个小伙子叫过来,介绍说:“这是我姐姐的儿子,叫滔滔,今年十九了,正上高三,学习还不错,你看他怎么样?” 张富贵一听,慌了神,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都这么大了,俺咋能……”他心想,这不是白占人家的便宜吗?谁舍得把养这么大的儿子送人? 何老板说:“没事。是这样的,你救了我的孩子,我们全家都非常感激你,尤其是我姐姐,她听说你没有儿子养老,就说,反正我还有个女儿,就让滔滔跟你得了。” 张富贵哪里敢答应,百般推辞,何老板不高兴了,脸一沉说:“老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告诉你,我们跟你结亲可不是要图你啥、沾你啥光,虽说你是英雄,可是要权没权要财没财,有啥可图的?我们就是为了感谢你这样的好人,让你将来老了好有个依靠。” 人家何老板说得这么真诚,张富贵再不答应也就太不识抬举了,不过,让这大小伙子当自己的儿子,张富贵还是心虚,就怯怯地问道:“孩子,你愿意吗?” 何老板推了滔滔一把,催道:“快叫爸爸。” 滔滔还真听话,脆生生地就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叫得张富贵是百感交集,止不住喜泪纵横,抱着滔滔就“呜呜呜”哭将起来。 何老板见状,拍手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给你们办过继的手续。老哥,恭喜你呀,喜得贵子,你老了就等着享福吧。” 张富贵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让老伴赶紧给儿子拾掇房间。何老板却说,滔滔今年要考大学了,课程紧,一天也不能耽误,必须赶回去上学。所以,当天傍晚,两人不顾张富贵的挽留,一起回城了。剩下张富贵两口子,为添了儿子,欢喜得一宿没合眼。 村里人听说张富贵认了个养子,还攀上了何老板这门高亲,都是艳羡不已,说他有福。张富贵有了后人,腰也直了,走起路来胸脯高傲地挺着。到了秋天,从城里传来好消息:张富贵的儿子考取了北方的一所重点大学。喜得张富贵跑去买了两盘“万响炮”,挂在家门口“乒乒乓乓”炸了个五彩缤纷。然后,两口子就眼巴巴地等着儿子来给他们报喜。可左等右等,等到快入冬了,儿子就是不来,张富贵等得心焦,只好跑到镇上去问何老板。何老板看见他,问:“老张来了,有事吗?” 张富贵不好意思地问:“听说滔滔考上大学了,他……咋也不来看看俺?” 何老板就告诉他:“滔滔太忙了,现在已经上学走了,等到放年假时他一定会来看你的,你回去耐心等着吧。” 可是到了年底,滔滔还是没来…… 第二年的春天,张富贵到镇上办事,在街口正巧碰上何老板,张富贵没开口,何老板先惊道:“啊呀,老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张富贵不好意思说是想儿子想的,就咧开嘴笑笑,问:“滔滔现在咋样?” 何老板一怔,眼里有些不忍,就把张富贵拉到一旁,说:“我这一阵太忙了,也忘了告诉你:滔滔在外面读大学,眼看着将来也不会回来工作,过继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再说,关键是孩子有些不愿意。” 张富贵“啊”的一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何老板看他满脸失落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安慰说:“好了,你放心,以后有合适的,我再给你介绍一个。”说完,何老板就忙去了。 剩下张富贵一个人,身子跟抽去了骨头似的,软软的站不稳,他眼里含着泪,嘴里一个劲儿念叨:“说好的事儿,咋说变就变了呢……” 这年五月份的时候,有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开着车来到老树湾,他打听着来到“见义勇为”典型张富贵的家里,神色诡秘地说,要与他做一宗生意。 张富贵说:“我就会种地,不会做生意。” 那人就说:“其实你啥也不用干,只要你让我的儿子当你的养子,我就给你一万块钱。” 还有这事?张富贵愣了:“一万块?” 那人就说:“两万也行。”张富贵的心怦怦跳,说:“你要是愿意把儿子过继给我,我给你一万块钱都行。” 那人见他认真,赶紧解释说:“咱先说清楚,只是暂时的,半年后就解除过继关系。” 张富贵马上想起了滔滔,他疑惑地问:“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那人也不隐瞒:“省里不是有个规定么,父母有‘见义勇为’称号的考生,高考时要加二十分,有了这二十分,我小孩考重点大学把握就大了……” 张富贵脑子里“轰”一声,对方再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到了。 仙人指路 2004年08月09日17:13作者:申之珉来源:故事会 黄刘村是通往市区的必经之路,刘师傅从城里退休回家后,就在村口路边摆了个烟糖饮料摊,顺便给进城办事的人指指道,不让他们走冤枉路。村里一位文学青年知道后,不但给县广播站写了篇表扬稿网,而且还在他售货车上写上了“仙人指路”四个大字,于是乎,刘师傅方圆数里便有了点小名气。 这天,村里几个没事的老人来到刘师傅“仙人指路”摊前聊天,只见不少行人前来问路,刘师傅便不厌其烦,将城里的大街小巷,行走路线讲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众人不禁暗自佩服。正在这时,一辆拖拉机戛然停住,车上下来一人急匆匆下来问道:“师傅,市妇产院怎么走……” 刘师傅还没搭腔,众人就七嘴八舌地应道:“照直走见第三个红绿灯,左拐弯百货商场对面便是……” 那人说声“谢谢”,转身就要上车,却被刘师傅叫住了:“不行,拖拉机白天不许通过市区,你只能在第一个路口转面的车……” “啊?” 第35章 车上人急了,“这可怎么好,我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动不得呀……” “这样吧,”刘师傅胸有成竹地说,“你再朝前走一公里,见一条小水泥路右拐,直接开到妇产院后面的家属院,给守门的讲一下就可以直接进产房了,然后再补办手续……” 那人听罢,立即掏钱买了几包奶粉,零钱都没让找,便千恩万谢开车走了。众人大为敬佩,个个伸出大拇指夸奖道:“老刘,真有你的,不愧是仙人指路呀……” 正说话间,只见一辆小卧车又停了下来,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打开车门来到刘师傅摊前,一眼瞅见“仙人指路”四个字,呵呵笑道:“看来我算是问着地方了,老师傅,教育学院礼堂怎么走呀?” 刘师傅应道:“南干道北头,市一中的斜对面。” 那人皱皱眉头:“市一中?市一中在什么地方?” “省农机公司隔壁就是呀!农机公司知道吧?很有名气的!” 那中年人还是摇摇头:“按说我经常来市里呀,我怎么不记得有个农机公司呢……” “外国语学院您知道吗,要不,华联超市……”刘师傅见对方还是一副茫然的神色,不禁没辙了,正尴尬时,镇办公室王秘书正好坐车路过,一见车牌号连忙下车热情地打招呼道奇-書∧網:“哎呀,宫总呀!您怎么自己开车来了?” 这个宫总正是某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老板,名气可谓叮当响、响叮当,只见他颇有气派地微微一笑道:“昨天接到一个通知:新来的王市长今天下午要在教育学院做有关本市土地管理的报告,我想应该去听听受受教育,顺便再到市里办点事,所以就自己开车来了。谁知忘记会址了,就连这位‘仙人’都没指明白……呵呵。” “嗨!宫总您开什么玩笑呀,您常来常往的,哪个地方不知道,还用问路?”王秘书说着,用手一指说:“从市政府往东,过‘蓝天大酒店’‘不夜城夜总会’,就在‘波丝猫洗域中心’南面嘛……” 宫总一听,不禁恍然大悟:“哦,在那儿呀,早知道是这地方,我就不费这么大劲问了……”说着又指着王秘书,对刘师傅半开玩笑地说:“老同志,你好好向这位学学,这才是‘仙人指路’呢……”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王秘书看着宫总的车影,猛然回头指着刘师傅的售货车大声喝道:“愣什么?还不把你这四个字擦了……” 香水陷阱 2005年02月28日15:51作者:小树来源:故事会 在这个世界上,以恶行报复别人的人,到头来其实也报复了自己…… 1、情迷香水 在江南某市的城郊,有幢造型别致的别墅小楼,里面住着一位年轻娇艳的女子,名叫姗娜。姗娜的丈夫叫林彬,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很有钱。他长得矮矮胖胖的,心却很细,把妻子像花一样养在家里,啥事都不让她沾手,还雇了两个保姆任她使唤。 姗娜天生喜爱香味,小别墅里,房里房外洒满了香水,楼上楼下摆满了时鲜香花,因此,她的生活中总是充满了香味。人家都说姗娜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可她却觉得现在的生活还缺乏某种激情。 这天晚上,林彬下班回家,姗娜微笑着迎上去问:“回来啦?饭吃过了吗?”林彬“嗯”了一声,冲她笑了笑,便往沙发上一靠。姗娜又柔声问道:“累吗?”林彬又“嗯”了一声。“那我给你放水洗澡好吗?”林彬依旧回答了一个“嗯”字。林彬洗好澡,一句话也没说,便往床上一仰,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姗娜呆呆地望着酣睡的丈夫,心想:他为什么对我总是“嗯嗯啊啊”、不冷不热的,他难道并不真正爱我吗?想到这里,姗娜觉得非常委屈,竟流下泪来。 第二天早上,林彬看出了姗娜的不快,刚好他要到福州去谈一笔生意,于是决定带姗娜一起去散散心。姗娜第一次来福州,这儿青山绿水,景色宜人,她开心得像只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步不离地跟在林彬的身旁,陪他去见客户,陪他游山玩水。姗娜感觉这次来福州简直比度蜜月还要开心。 到福州的第三天晚上,林彬带姗娜去见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据说这人是在福州做香水生意的。约会地点是一个幽静的小酒吧。他们到了之后,对方还没来,林彬转身上厕所去了。姗娜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酒吧,觉得这儿与其说是谈生意的地方,不如说更像是男女幽会的场所。酒吧里灯光暧昧,色彩迷离,一对对青年男女卿卿我我,窃窃私语,如此氛围,不禁让姗娜浮想联翩!正在这时,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姗娜猛然闻到一种清雅而沁人心脾的香水的味道。成天沉浸在香味中的姗娜,也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味,她觉得头脑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士站在她的面前。这人三十岁上下,面容俊秀,西装革履,潇洒脱俗。刹那间,姗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自己的丈夫是这样,该多完美啊!正在姗娜一愣神的工夫,那位男士略一欠身,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您就是林太太吧?”这一声,把姗娜从梦幻中惊醒了。她发现自己失态了,不由脸一红,慌乱地点了点头。那男士从容地在姗娜的对面坐下,顺手倒了杯红酒,默默地呷了一口。这时姗娜才发现,那迷人的香味竟然是从这位男士身上散发出来的。她惊叹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香、这么迷人的男子。姗娜长这么大,很少接触丈夫之外的其他男子,她闻到的只是丈夫身上那让她常常感到恶心想吐的气味。姗娜两眼怔怔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有了一种初恋时心动的感觉。 这时,一阵“哈哈”的笑声把姗娜从沉醉中唤了回来,林彬回来了!他笑着和那男士握了手,两人寒暄之后,就开始谈生意了。 姗娜再没心思听他们谈生意了,她已经被这个香水男人迷住了。她觉得他的眼神,他的神态,他那自信的笑容和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香水味道令她心驰神往。在姗娜眼里,这个香水男人简直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第二天,姗娜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跟丈夫去谈生意。其实她自从昨天见到那个香水男人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她也惊讶自己已经结了婚,怎么还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这么浓的兴趣?她想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她想见他,又不知应不应该去见他。想来想去,姗娜还是决定先和那男人通个电话,探探他的心思。于是,姗娜从林彬的名片夹里找出香水男人的电话号码,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香水男人竟然热情地邀请她去他的海边别墅做客。姗娜放下电话,想也没想,立即“打的”前往。那是一座香雾缭绕的别墅,依山傍海,椰林婆娑。走进别墅,一股淡雅的香味扑面而来。此刻,姗娜只觉得脸在发烧,心跳加速,这可是她第一次背着丈夫与别的男人幽会啊!在香气的包围中,香水男人扑上来抱住了她,在他强有力的拥抱下,姗娜放弃了矜持,倒在了他的怀里。一阵拥吻之后,香水男人把她抱到了床上……此时的姗娜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上狂奔,奔着跑着,渐渐地感到没了力气,接着彻底崩溃了,仿佛从天堂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也不知过了多久,姗娜终于清醒了,她慌乱地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便急忙“打的”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姗娜又打电话去找那个男人,可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她又“打的”去了那个海边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那香味也早已散尽了。香水男人似乎从这个世界上突然蒸发掉了!直到姗娜离开福州,香水男人也再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此时,姗娜心里矛盾极了,既思念那人,又觉得这个结果让她宽心。毕竟她的内心还是爱着自己丈夫的。香水男人的出现只不过是她生活中的一个美丽的小插曲,而且这个小插曲在她心里打下了有愧于丈夫的烙印。 从福州回来之后,姗娜收到一个邮包,邮包的落款居然是“香水男人”。邮包里面有两瓶香水,一瓶男用的,一瓶女用的。那瓶男用香水的味道就是香水男人身上的那种。让姗娜惊讶的是,林彬非常喜欢这瓶香水。他一改以往不肯用香水的习惯,每天睡觉前总要精心地擦上一遍。每当丈夫喷上这种香水扑过来时,姗娜就有了那天在海边别墅疯狂的感觉,仿佛香水男人一直在自己的身旁。从此以后,每过半年,香水男人就会寄来两瓶香水,一瓶男用的,一瓶女用的。 2、树林惊魂 一晃三年过去了。一天,林彬出差了,姗娜一个人在家正闲得无聊,一个小男孩儿敲门进来,交给她一封信。姗娜打开一看,信是打印的,落款居然是“香水男人”。他在信中约姗娜下午六点钟到城边的小树林见面。这信又拨动了姗娜早已平静的心弦,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香水男人那高大俊美的身影。见不见他呢,她有点犹豫,她想眼下可不是在福州啊,去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呢?但是当她一想起在福州那个疯狂的夜晚,她就不顾一切地决定去赴约。她欢快地化好妆,“打的”驶向城外小树林。说是小树林,其实面积不小,有点阴森森的。下了车,她走到了约定地点,却看不到香水男人的身影。 第36章 她试探着往树林深处走去,树林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她熟悉的香味,但仍不见人影。她想这肯定是香水男人故意营造出来的浪漫。她充满期盼,跟着香味来到了一条小河边,还是不见人影。这时天已经黑了,月上树梢,她借着月光,顺着香味沿着小河往前走去,走了不远,忽然看到河边有一条小小的模型船,船上摆了一小瓶香水,那香味就是从这里弥漫开的。她把香水瓶拿起来放进了随身带的小包里,四下里看看,仍不见人。姗娜心想:难道这人在跟我捉迷藏?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小船上可能会有线索。于是她蹲下身子拿起了小船,可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小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船尾上拴了一根绳子。姗娜拉起绳子,绳子很长,她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想看看香水男人到底给她送来了什么特别的礼物。她使劲地拉呀拉,终于把绳子后面的东西拉出了水面。姗娜发现那东西挺沉,拉上来一看是一个黑色的油纸袋子,上面沾了些河泥,纸袋子上还拴了一把小剪刀。纸袋摸起来软绵绵的,滑腻腻的,就像香水男人温情脉脉的眼神。姗娜急切地拿起剪刀把纸包剪开,刚剪开一点口子,发现有些腥味。她想,可能是河泥的味道吧。于是她把纸袋完全剪开,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一个圆圆的东西从纸袋里滚出来砸在她崭新的白皮鞋上。姗娜赫然发现那居然是一颗已经高度腐烂发臭的男人的头颅!上面还有白色蛆虫在蠕动。姗娜顿时跌坐在地上,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挣扎着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朝树林外逃去,几次撞在了树干上。 姗娜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逃出这片树林,又是怎么撞开家门的,更记不起自己是不是打110报警了。她的脑子里始终不停地重现着那个软绵绵的腐臭的人头。警察来询问时,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等好不容易问清了事发地点,已经一两个小时过去了。警察带着狼狗找遍了小河的上游下游和小树林,结果不要说人头了,就是那只小船也找不到了。警察问姗娜,她总就是那么几句,关于为什么要去小树林,她只字不提,问多了她就号啕大哭。警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能无奈地丢下一句话:“等你好一点了,请到警察局去一趟,我们重新给你录一次口供。”姗娜的邻居们议论纷纷,都怀疑姗娜中了邪。等到姗娜觉得好一点了,再去找抽屉里的那封信时,却发现信已经不翼而飞。听着邻居的议论,再想想那封不翼而飞的信,姗娜的脑子有点糊涂了。她想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产生了幻觉?难道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噩梦?但那小河边的一幕一幕,还有那个狰狞的头颅,都那样真实地历历在目。从此她得了心悸的毛病,别人说话的声音稍大一点,她就觉得心慌不安,上不来气。原来她很喜欢香水的,从这以后也很害怕闻到香水,一旦闻了香水味,她就会心跳加速,喘不上气来。于是她把家里所有香水都扔掉了,连花也不买了。 (以后,姗娜遭到了香水男人吴祖茂一系列的骚扰,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后来,真相大白,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姗娜丈夫林彬导演的一出戏,为的是报复姗娜的背叛。林彬生性阴险狠毒,得知吴祖茂与姗娜有过一夜情之后,怀恨在心,杀了吴祖茂,并从乡下找了一个与吴祖茂相貌相似的人充当吴祖茂,把姗娜诱骗到山里,想借姗娜之手杀掉已无利用价值的假“吴祖茂”,结果姗娜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假“吴祖茂”一起制服了林彬,获得了新生。) 选邻居 2004年10月14日10:51作者:李清林来源:故事会 李驷到城里打工,投奔老乡张山。 张山特讲义气,帮他找了份印刷厂的活儿,收入不错。 一开始的时候,李驷就借住在张山开的烟杂店里,后来他有了女朋友,想租房子搬出去,张山又帮他找了套挺便宜的出租房。 可没过多久,李驷就皱着眉头来找张山,愁眉苦脸地说:“你还是帮我另找个房子吧。”张山不解地问:“怎么啦,那房子的租金不是很合算吗?”李驷哭丧着脸说:“便宜是便宜,可厨房是共用的,偏偏邻居两口子都在一家小屠宰厂上班,让人受不了。那男的在场里操刀索命,女的负责洗肠子。两口子经常带些猪下水回来,把个厨房弄得又腥又臭,饭都吃不好。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个酒鬼,十天有十天都醉醺醺的,酒后发疯,不是毫无来由地把孩子打得四下乱躲,就是不把老婆当人待,一点不顾及影响,让人没法安宁。和这样的人做邻居简直是受罪,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熟人多,快帮我重新租个房吧,其他条件都次要,邻居要有些修养。” 张山很热心,很快就联系妥了。李驷如遇大赦般兴高采烈地搬了出来,乔迁婚礼一起办,女朋友转正成了妻子。婚后两口子特地备酒招待张山,连连称谢。 可没几个月,李驷又一脸苦相地来找张山了,还是求他找房子。张山纳闷地说:“你那邻居我反复打听过,大家都说挺好的,有文化有修养,怎么,不是真的么?” 李驷气呼呼地说:“你打听的没错,不但是真的,而且比知道的还要好不知多少倍。”张山说:“那还换个啥?” 李驷急了:“问题就出在这上面。我这新邻居两口子都是文明人,居家和睦,友善待人。可和这样的人家近距离相处太不轻松了。那家的男的叫小杨,不但言谈不俗,举止文雅,本事还大。他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拿着高薪不算,据说每年光稿费就能弄好几万,相比之下,我就太寒酸了。这倒也罢,更可恨的是,这个家伙,买菜、做饭、拖地、洗衣服,家务全包,更有甚者,每天早晚两次,给当营业员的老婆揉腿做按摩,解除疲劳。你说这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还让别的男人活吗?以前跟那个杀猪的做邻居,屠夫老婆经常向我女朋友诉苦,羡慕我女朋友找了个好男人。那时候,我女朋友非常知足,拿我当个宝贝一样捧着,什么家务活儿也不让我干,整天给我笑脸。如今让这小杨比的,我在老婆眼里是又馋又懒又没本事,我每天使尽浑身解数试图改变形象,但老婆还是一天比一天更看不起我。她在我跟前事必称‘小杨’,今天说‘你看人家小杨’怎样怎样,明天说‘你瞧人家杨老师’如何如何……我李驷一个堂堂大男人,怎能忍受每天听自己的老婆夸别的男人?说实在话,我如今倒有几分怀念过去与屠夫一家为邻的日子啦。唉—” 张山一听,觉得李驷是挺可怜的,问他愿不愿意再搬回去,和屠夫做邻居,李驷忙摇头说:“说是说,可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那猪大肠的味道可够受的。” 张山一想也是,可房子好找,邻居难选。再找得找个啥样的邻居呢?李驷一看张山面露难色,赶紧说:“我早想好了,这回,就选个男人挺窝囊,女人比较有能耐的人家,把我老婆比下去,让她也尝尝仰脸看人不如人的滋味儿。”张山表示一定尽力而为。 不久,李驷携太太搬进了张山重新给选的房子。对门邻居两口子,男人是个下岗工人,没多少文化,只能四处干零工,女的开个音像门市,不少挣钱。李驷对这格局挺满意,经常在老婆跟前阴阳怪气地叨咕,说对门的女人多厉害,多有能力,多能抓钱,报复性地刺激老婆,弄得老婆和自己以前一样狼狈。李驷很解气,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李驷又哭丧着脸来找张山,张山试探着问:“不会又让我给你找房子搬家吧?”李驷垂头丧气地把一卷行李往地上一扔,长叹一声:“唉,这回什么房子也不用找,我还是回你小店来住吧!” 张山大吃一惊:“你老婆呢?” 李驷沮丧地摆摆手说:“不提也罢!你介绍的邻居女人本事也太大了,我老婆跟她学,最近傍上了一个大款,把我给踹了!” 学习与压力 2004年11月12日11:44作者:妮妮来源:故事会 杨老师总能从针尖大的小事儿中总结出海阔天空的大道理来。这天,杨老师从家里运来了煤气炉和几口锅,说是要在班会课上用。 上课了,杨老师先把大米和水分别放到两口普通锅里,然后点火开烧,不同的是一口锅下面的火大,一口锅下面的火小。不一会儿,火大的那口锅里的米饭就熟了,而另一口锅里的水还没开呢。杨老师关上煤气炉,笑眯眯地转过身,在黑板上“哗哗哗”写了六个大字:学习要下功夫。 接着,杨老师换了一口普通锅和一口高压锅,放上米和水,用大火煮。没多久,一股浓浓的香味从高压锅里先优哉游哉地冒了出来,因为快到中午了,同学们立即倾倒一片,口水也一泻千里。杨老师转过身,龙飞凤舞又是六个大字:学习要有压力。 同学们看得十分佩服,觉得杨老师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真是强。 杨老师也很得意,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刚要往下说,就在这时,高压锅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爆炸了!同学们惊恐万分,盯着讲台看,不一会儿,只见杨老师在烟雾中站起来,他愣了半天,才转过身去,这次,他一脸痛苦地在黑板上缓缓地写道:学习要有压力,但也不能太大! 宴席上的尴尬事 2004年11月12日11:40作者:袁希来源:故事会 李果是工商局的一个科长,这天,他领着老婆和三岁的儿子去参加奶奶的寿宴。 第37章 李奶奶一百岁了,儿孙济济,五代同堂。儿孙们今天在“鸿运”大酒店给老祖宗摆下隆重的寿宴,好好庆祝一番。 酒席开始了,李果和孙子辈的十来个男人坐在一桌,为的是喝酒方便。老婆带着儿子坐在旁边一桌,儿子不停地在两桌之间跑来跑去,玩得很开心。酒上来了,是“五粮液”,几个人都争着要看酒是否正宗,同桌的表弟阿欣说:“大家都别争了,有李果在呢。”李果也不推辞,接过酒瓶往桌上一放,说:“现在的假酒,还真能以假乱真,我也不敢肯定。”说罢,李果叫小姐把经理叫来,不一会儿,酒店的张经理匆匆赶来了。 李果说:“张经理,你来告诉我们这酒是真是假。” 张经理一看是工商局的李科长,立即满脸堆笑说:“李科长,你就爱和我开玩笑,你老人家坐在这里,我哪里敢有半个假字啊!”他边说边掏出烟来给在座的敬烟,一面吩咐小姐将酒满上。今天这厅里摆了十多桌,能听见张经理话的几桌人都笑了起来,李果觉得很有面子,其实刚才他一看这酒就知道是真的,把张经理叫来,就是让他来给自己上脸的。 正说笑着,木瓜鱼翅上来了,老祖宗的寿宴档次还真是不低,众人正想大饱口福,忽然听见有人低声骂道:“这是什么人点的菜呀,鱼翅也敢上!没见报道说七成以上的鱼翅是假的吗?”那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众人都听得很清楚,大伙儿你望我,我望你,谁都没有动筷子。 李果这桌上有人指着一个瘦个子说话了:“阿三,你做海货生意的,你说这鱼翅是不是真的呀?”阿三是堂哥,比李果大几岁,是做海产干货生意的。 阿三有点生气,他说:“瞎说,没有的事,我就从来没有卖过假鱼翅!” 李果听了一笑,他想起阿三有几次就是卖假货被查到的,最后还是他出面才摆平,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阿三,见阿三始终没有动那木瓜鱼翅,就悄悄告诉跑来跑去的儿子,让他去告诉妈妈千万别动桌上的鱼翅。 一会儿清蒸鳜鱼上来了,阿三抢着吃了一口,说:“新鲜,新鲜,这个肯定假不了。” 同桌上的表弟阿忠乐了,说:“三哥,你只知道死鱼可以做假,活的你就不懂了吧?” 阿三不信了:“活鱼也有假?莫非这鳜鱼是用鲫鱼化装的?” 阿忠有声有色地说:“比化装还要可怕,你知道吗?养鱼的人在鱼塘底放了一层环丙沙星,这样鱼不会生病,又长得快,只是人吃了这样的鱼,以后碰上生病,再想用什么抗菌素,都没有作用了。” 另一个人抢着说:“……而且还会丧失生育能力呢,你现在有儿有女了当然不用担心,可是你的儿女长时间吃这种鱼的话,会不会还有儿女就不好说了,哈……” 阿三有些吃惊,眼睛盯着李果:“真的吗?阿果,你们怎么也不管一管呀!” 李果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呀?这段时间查‘问题奶粉’差点没把我们累死,那才叫过分呢,有的婴儿吃了那个奶粉,连命都没了!” 在这儿孙满堂的寿宴上,突然冒出一个后继无人的问题,众人都觉得有点扫兴,阿欣很丧气地说:“这下惨了,我最喜欢吃鱼了。” 阿三接着说:“你可以吃海鱼呀!” 阿忠和阿三较上劲了:“海鱼有重金属污染。” “那就吃猪。” “猪有瘦肉精。” “吃鸡。” “禽流感。” “喝牛奶。” “也有抗菌素。” “吃豆腐。” “豆腐是黑豆腐。” “吃青菜。” “有农药。” 阿三节节败退,招架不住了,他想了想,说:“我不吃菜了,光吃饭行了吧?” 阿忠还是紧追不放:“有人给米打腊。” “那我吃面。” “面里掺了滑石粉。” 阿三绝望地叫了起来:“那我只喝水可以吧?” 阿忠笑得更得意了:“水的污染可能是最严重的了,再说,只喝水,你能撑几天?” 这兄弟俩的对话,让大家都听得胆战心惊的,邻近几桌的人都往这边望过来,这一桌立刻成了整个寿宴的中心。就在这个时候,李果的儿子突然奶声奶气地插话说道:“可以吃口水呀!” 很多人听了都被逗笑了,大家觉得这小家伙说得挺有意思的,可阿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口水?” 李果的儿子见大家都在看他,大概是觉得很有面子,立刻兴奋起来:“是呀,那天我听见爸爸对保姆阿姨说:‘你的口水好甜,真好吃!’” 大厅里突然出奇的安静,李果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老婆,只见她的眼睛正火辣辣地瞪着他呢…… 夜半惊魂 2005年02月16日15:13作者:徐洋来源:故事会 姜大明是工学院大二的学生,他别的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同宿舍几个同学晚上总是打牌影响到他的休息,他十分烦恼,打算搬到校外去住。 这天他在学校的广告栏上看到一张纸条,是水利系一个叫王小梅的女研究生写的,说她为了安静写论文,在郊区租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想找一个本校的男生与她合租,条件是男的要遵章守纪,身强力壮。 姜大明一见正中下怀,忙给那个王小梅打电话,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姜大明的身高,体重,相貌,气质,都附合王小梅的标准。再看王小梅,除了眼睛看人有点直勾勾外,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写论文用眼过度的关系吧。两个人约定姜大明今天晚上就搬过去住。 晚上,姜大明夹着自己的行李卷来到了王小梅的住地。这是一座旧式的二层小楼,被一大片水塘围着。 王小梅给姜大明交待了大致情况后,就进里屋把门插上,继续写论文去了。姜大明在外屋点一盏昏暗的台灯看书,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树叶“沙沙”地响,让姜大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他去上厕所。这厕所在公用过道里,只有一个蹲位,男女通用的。厕所里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姜大明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电灯开关。他只好摸索着进去,外面的秋风吹得厕所窗户上的几块碎纸头哗哗直响,顿时让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不由毛骨悚然。他格外地轻手轻脚,生怕发出响声把鬼招来。 上完厕所,姜大明回到房间又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突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王小梅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穿过姜大明的屋子,出去了。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姜大明根本不存在。她出门的时候,带进一股寒风,姜大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在这时,厕所里的王小梅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恐怖,吓得姜大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第一个晚上就遇上鬼了?姜大明赶紧把皮带抽下来,握在手里当武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正在他不知所措时,王小梅进来了,没事人一样揉着眼睛对姜大明说:“不早了,该睡了!”就又进里屋“嘭”的一下把门插上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屋外是秋风瑟瑟,厕所里是王小梅的尖叫声,那声音在夜里听来,要多揪心有多揪心,令姜大明彻夜难眠。姜大明想问个究竟,可王小梅忙着写论文,根本不和他多说话。姜大明去校医院找了个心理医生,问:“大夫,如果一个人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晚上总是毫无原因地发出一声尖叫,这是什么毛病?”大夫说:“你能确定没有任何原因吗?”姜大明说:“是的。”大夫说:“这还用问?精神病一个!” 啊!自己和一个精神病女生住在了一起?姜大明只觉得后脊梁沟一阵冰凉。他回去后想试试王小梅的智力,就敲她的门,王小梅开门问:“怎么了?”姜大明支支吾吾地说:“树上一共有九只鸟,一个猎人开枪打下来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王小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说了声:“精神病!”就又“嘭”地把门关上了。 天哪,这个王小梅一定有问题。她要是哪天发作了,栽赃起自己来,那可怎么办?姜大明决定尽快从这里搬出去。 这是他在这楼里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他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王小梅摊牌,无论如何,自己是走定了!午夜时分,姜大明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要上厕所!他穿衣起来,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此时的厕所里静得怕人,不多时,一种怪声在他的耳朵边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姜大明的头发都直了起来,两腿软得几乎要倒下。突然声音停在了他的脸上,吓得他半天才稳住神儿,觉得好像是个大蚊子。秋天了还有蚊子?他抡圆了照着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巴掌打下去! 咦?奇迹出现了! 厕所的屋顶上突然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哈!好亮呀,姜大明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他眯缝着眼睛看到面前厕所的小木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公公整整地写着几个字:“不用别喊,节约用电,谢谢合作!” 原来厕所里按了一盏声控灯呀! 第38章 一道招牌菜 2004年08月27日11:43作者:黄胜来源:故事会 我们这地方有一位很有名气的业余作者,姓董,名字说出来相信大家都会有些耳熟,这里就姑且称他董先生吧。在春暖花开的五月,董先生突然接到了一封邀请信,信是《新文学》杂志的刘编辑寄来的,董先生有一篇文章就是他编发的。刘编辑说,现在全国各文学期刊正在省城开交流会,希望董先生能去和大家见见面,他也好借机介绍其他刊物的编辑与董先生认识一下,交交朋友。董先生见信后喜出望外,出发的时候,他的心情如五月的阳光,灿烂得不得了。 董先生与刘编辑也是头一次见面,当刘编辑见到董先生时,热情得又是握手,又是问好,接着就把他介绍给其他刊物的几位编辑。这几位编辑所在的刊物也时有董先生的大作发表,一见之下,大家都说董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还望以后能多多赐稿。董先生被大家一夸,还真有点儿大作家的感觉,差点儿找不着北了。 中午,大家在天然居聚餐。这天然居是家很有特色的饭店,董先生抢着要做东请客。刘编辑是当地人,他介绍说,天然居的招牌菜是“烩血肠”,是用猪血、猪大肠、大白菜、香菇、木耳等原料,再加上特制的调料精心烹制而成的,如此佳肴,不可不尝。于是他就首先为大伙儿点了一盆烩血肠。就在董先生与其他编辑为点菜而互相谦让时,一盆热气腾腾的烩血肠就上了桌。大家说,先吃着,吃完再叫别的菜。 这烩血肠真是名不虚传,董先生吃得满嘴生香,连连称好。众编辑也是交口称赞:“不错,不错。”刘编辑三句不忘老本行,他感慨道:“这盆菜的味道就跟董先生的文章一样,内涵丰富,味道醇厚,令人叹为观止、爱不释手。好菜!好文章啊!” 董先生当面听到如此高的评价,自然是喜在心头,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他双手抱拳,连说:“过奖,刘老师太过奖了。” 一盆烩血肠很快见了底,一位姓王的编辑挥手叫来服务员,说:“既然大家都喜欢吃,那我也点一个烩血肠,让大伙儿过足瘾。” 很快,第二盆烩血肠端了上来。这一盆上来就不如第一盆那么抢手了。王编辑夹了一筷子扔进嘴里,闭着眼睛品了又品,然后点头说道:“这盆的味道虽不及第一盆那么诱人,但细品下来仍然滋味悠长,令人回味无穷。这也像读董先生的大作,读第二遍时,虽少新意,但韵味犹存,佩服佩服!” 这个评价也不低,董先生得意地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呀!” 酒过三巡,董先生又请大家点菜。盛情难却,几位没点过菜的编辑对看了一眼,一起站起来对董先生说:“你们先吃着,我们到厨房看看去,还有什么好菜。”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小姐。她袅袅娜娜地端着一盆菜过来,往桌上一放,甜甜地报出了菜名:“烩血肠。” 董先生吃了一惊,怎么又是烩血肠?马编辑见了哈哈一笑:“这是我点的,好东西嘛,多多益善。”说着,举起筷子挑了一块肥肠放到嘴里,说:“这第三盆虽然不如前两盆那么解馋,但也不是一无可取。这跟看文章一样,好的文章读第三遍也是有吸引力的,那些传世之作,更是百读不厌,对不对,董先生?像阁下的大作,读个三遍五遍,也不会感到味同嚼蜡啊。” 董先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听不出这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 这第三盆烩血肠上桌后,大伙都没了兴趣,每人只勉强伸了伸筷子,就再也无人问津了。这时服务员又端着菜过来了。董先生一看,险些晕倒:天哪!竟然又是烩血肠! 牛编辑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大家那么爱吃,就照方抓药也要了一盆。”见别人不动筷子,他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嚼了两下,突然“呸”地一声又吐了出来,苦着脸说:“怎么回事?这味道怎么变得臭烘烘的了?呸,呸!”他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漱漱口,感慨万千地说:“看来,百吃不厌的菜肴是没有的,百读不厌的好文章也很少见哪,对不对,董先生?” 董先生再笨,此时也明白对方定有所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这时候,一直不大出声的杨编辑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说:“糟糕,糟糕,我点的也是烩血肠,我这就让服务员去退掉。”可是已经晚了,服务员说已经炖上了,不能退。杨编辑只好苦笑着说:“这没办法,人家跟咱办杂志一样,已经定稿排版,不能撤稿了。” 转眼间,第五盆烩血肠又上了桌,杨编辑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对众人说:“相信大家现在肯定都没有胃口了,这盆菜虽然挺值钱,结果也只能倒掉!唉,这么好吃的菜,反复吃,大家很快就吃够了,董先生,请教一下,你的大作有没有人喜欢看第五遍、第六遍?” 董先生脸一红说:“我又不是文学大师,哪会有人看五遍、六遍呢?” 杨编辑一本正经地接口道:“不对吧?上次我们刊物用了你的一篇文章,马上就有许多读者来信说他们已经拜读了好几遍了,而且是在不同的刊物上读到的,不少人还推荐你这篇文章作为今年最具影响力的作品呢,因为它在五六家刊物上都刊登了。你瞧,在座的各位编辑都是责编呢。” 董先生呆了,他发现众编辑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他如梦初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马上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嗫嚅道:“对……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一稿多投,以后我一定……” 刘编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我们几位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向你约稿的,你能不能尽快给我们这几家刊物一家写一篇稿子?” 董先生很意外也很惊喜,没想到大家对自己如此宽大,他简直有些感激涕零了,拍着胸脯说:“我一定尽早写出来。不知道你们需要哪方面的稿子?” 编辑们齐声说:“道歉信!你要在刊物上向广大读者公开道歉!”董先生傻了眼,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说:“这、这……好吧,我一定照办。” 董先生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回到家,用了两天时间,绞尽脑汁炮制了一篇感情真挚、词藻华丽、文采斐然的道歉信,然后,像往常投稿一样,复印了五份,分别寄了出去。 瞧,我们的董先生又一稿多投了! 一个都不许死 2005年01月24日15:39作者:天夫来源:故事会 1944年7月,远征军强渡怒江,收复了滇西的大片失地,开始了著名的松山大反攻。日军困兽犹斗,凭借居高临下的地势、坚固的明岗暗堡,发誓拼个鱼死网破。十多天过去,双方杀得天昏地暗,只见一队队伤员抬下来,又见一支支部队拉上去,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7月27日凌晨,坚守待命的116师36团2营1连接到紧急命令,要求这个连尽快抓紧时间吃饭,饭后迅速奔赴火线,投入最后的生死决战。随着命令送来的,还有一批慰劳食品:猪肉、粉条、蘑菇、竹笋、高粱面……这个连队是随大部队从东北一路后撤,一直退到大西南来的,官兵清一色都是东北人。这些具有东北风味的食品,无疑让人一下想起万里之外的家乡,勾起了浓浓的思乡之情。 这下炊事班可忙开了。当第一甑高粱窝窝头刚刚出笼,一个小个子兵冒着被蒸气烫伤的危险,抢先抓起一个窝窝头,放在鼻尖前闻个不停,深情地吮吸来自黑土地的气息……突然,“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迎面甩来,打得小个子兵摔倒在地,窝窝头却仍稳稳护在胸前,完好无损。这重重的一记耳光,只有连长才打得这么脆,这么狠,这么无情!顿时,一大群围在甑子边上的士兵不敢动了,一双双眼睛望着连长,目光中有三分畏惧、七分愤恨。连长姓刘,嘴巴特别大,一顿能吃一只烧鸡、十几个馒头,弟兄们都叫他刘大嘴。眼看刘大嘴还想动脚,伙夫头老崔赶紧站出来说情:“连长,他还是个孩子……”这个小个子兵是部队从东北溃退时收留的,当时他还是个满脸稚气的学生,饿得奄奄一息,是老崔救活了他。刘大嘴还是狠狠踢了小个子兵一脚,鹰一样的眼睛咄咄逼人,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一个大个子兵忍无可忍,挺身而出,像是挑衅,又抓起一个窝窝头:“弟兄们,马上就要去送命了,还怕个球!这生死决战,肯定有去无回,死定了!好几年没闻到高粱面的香味了,先吃饱再说,死了也不当饿死鬼!”这大个子兵的话说得在理,士兵们一听,纷纷动手,争抢窝窝头。 “放回去!”刘大嘴一声怒吼,拔出了手枪,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却见他朝天放了三枪,大喝一声:“全体—— 集合!”集合完毕,大伙儿都为小个子兵捏着一把汗,明摆着,刘大嘴要处置他,不料刘大嘴没动手,却提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问题:“弟兄们,我想问问,你们谁想死?”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大伙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连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没人回答,刘大嘴只好自问自答:“我知道,你们谁也不想死! 第39章 老子也不想死!我老刘家,一家十几口人,全让小日本给杀了,就剩下老子一个,老子要是死了,我老刘家不就断子绝孙了吗!”临战之前怎么说这些话?这不是动摇军心吗?大伙儿正在摸不着头脑,却又见刘大嘴掏出一张预先开好的菜单,大嘴一张,扯亮嗓门,朗朗念了起来。菜单上除了高粱窝窝头外,全是地地道道的东北菜:凉拌拉皮、蘑菇炒肉、小葱拌豆腐、猪肉炖粉条、京酱肉段……士兵们并不饿,但仍一个个竖直耳朵,听得口水直流。 念完之后,刘大嘴把老崔叫了上来,将菜单交给他,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拿出手艺,照单做菜,少一样,老子要你的脑袋!”老崔领命而去,刘大嘴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人头,狡黠地一笑,声如洪钟:“弟兄们,你们都给我记着,一个都不许死,一定要活着回来,回来喝庆功酒,醉他奶奶个蛋!现在,点名!”点完名,刘大嘴高举着花名册,脸上露出了悲壮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说:“除了炊事班,全连141个弟兄,都给老子听清楚了——你们家里还有老爹老娘,老婆孩子,他们都眼巴巴盼着你们,谁要是死了,就是不孝之子、乌龟王八蛋!老子就是跑到阎王殿,也要把你狗日的抓回来!”接着,刘大嘴大手一挥,嘴巴里迸出了两个字:“出发!”连队一走,炊事班立刻忙开了,老崔拿出最精湛的手艺,照单做菜。没过多久,一顿丰盛的美餐做好了,他们一个个望穿双眼,等啊等,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前线终于传来捷报:松山全线攻克,歼灭全部日军,老崔激动得大喊一声:“还等什么?走啊!”说完,带领伙夫们挑着饭菜,送往前线。夕阳下的松山弥漫在浓浓的硝烟之中,血流成河,尸堆成山,惨不忍睹……炊事班一行人挑的挑、抬的抬,一路高喊着弟兄们的名字,转了好几个山头,也没碰见一个弟兄。 突然,一个伙夫失声惊叫:“老崔,快来看,弟兄们都在这儿哪!”老崔急忙走过去,脚步一顿,身子像掉进冰窟一样发抖,泪水簌簌流了下来:只见弟兄们东倒西歪,横一条竖一条,一个个血肉模糊,和弟兄们躺在一起的,是成倍的日军死尸,僵死的脸上还凝固着恐惧的表情,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儿经历过一场残酷的肉搏战,再仔细一数,全连141名官兵,全部壮烈牺牲……炊事班一个个哭成了泪人,老崔一抹泪水,叫道:“不能让弟兄们当饿死鬼,就是喂,也得喂饱了送弟兄们上路!”说着,他带头扶起一个士兵,擦干净嘴边的血迹,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往嘴里喂食物。炊事班的那些兵,全照着老崔的样子,扶起一个个牺牲的士兵,一边往他们嘴里喂送食物,一边高声报出菜名,硝烟弥漫之中,带着哭腔的嗓门瑟瑟抖颤,此起彼伏,唱响了一道道菜名:“凉拌拉皮!蘑菇炒肉!小葱拌豆腐!猪肉炖粉条!京酱肉段……”那些炊事兵们抹着泪水,看着眼前一幕幕感天动地的悲壮场景:那个小个子兵,嘴巴紧紧咬住一个鬼子的腮帮,炊事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嘴扳开;大个子兵被一刀砍断了脖子,尸首分家,脑袋滚在一旁,双眼仍怒目圆睁;更惨的是刘大嘴,他被一枚手榴弹炸得血肉模糊,连嘴巴也找不到…… 老崔捶打着地,声泪俱下:“连长啊,你狗日的说话不算数,不算数!你说过,一个都不许死,少一个,跑到阎王殿也要抓回来!你怎么自己先跑到阎王殿去了?”这一顿富有东北口味的美餐,除了喂给弟兄们之外,其余的全部泼撒在阵地上…… 第二天,下葬的时候,141名官兵面朝北方,人人手里都紧紧握着一个高粱窝窝头,握得铁紧铁紧…… 一网打尽 2004年11月09日12:19作者:范国清来源:故事会 十佛镇一带乡下有两个偷鸡贼:一个是梨树村的姜三蛋,另一个是大枣庄的黄拐子。 姜三蛋今年三十有二,偷鸡资历深,技术高,为了掩人耳目,家里养了十多只鸡。黄拐子年长三蛋两岁,偷鸡资历、技术,与三蛋不相上下,家里也养了十多只鸡。所不同的是,他有个长相不赖、年纪又轻的哑巴老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贼自从相识到互相知根知底后,就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了,不但口头上称兄道弟,还时不时串门做客,交流偷鸡心得。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黄拐子到姜三蛋家,别的不看,先看他家那十多只鸡;而姜三蛋来黄拐子家,除了看他家的鸡,还喜欢看他那个漂亮老婆。 这年,年关来了,若在往年,年关正是他们的活跃时期,可今年,黄拐子不敢出外村偷鸡,他让姜三蛋也不要来大枣庄偷鸡。 你道为啥?原来,大枣庄村头有一户人家,丈夫叫孟大,妻子姓刘名巧花,夫妻俩承包了村前的一个养鱼塘,这鱼塘就在他们家门前,门前的小道是村庄进出的必经之路。眼下已到年底,鱼大了,肥了,孟大和刘巧花怕人偷鱼,夫妻俩夜夜轮流看守鱼塘,寸步不离。黄拐子害怕夜里出门偷鸡被孟大看见,特别是怕被刘巧花看见。 这个刘巧花不但聪明,而且胆大泼辣,爱管闲事。黄拐子想,如果让她看见自己外出偷鸡,一定会吵得全世界都知道。黄拐子心里有个算盘,想着自己这几年偷的鸡不下千只,如果被派出所抓住了,老账、新账一起算,就得判刑坐牢。为从长计议,他决定在孟大夫妻守鱼期间,夜里不能外出偷鸡,同时也要姜三蛋按兵不动。 黄拐子等呀等,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他观察到孟大把鱼塘的鱼捞起来送进城里,而且晚上没回家。他还发现刘巧花天一黑,只查看了一下鸡笼里的鸡,就关门睡觉。好啦,今夜可以出村偷鸡了!他决定先去姜三蛋家,告知可以行动了。 黄拐子离开家,悄悄走过养鱼塘岸边,直朝梨树村走去。他鬼鬼祟祟摸到姜三蛋家门前,见大门上了一把大锁,不禁一愣:两人曾订了暂不偷鸡的口头协议,还赌誓说,谁要违背协议,谁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小人。现在看见姜三蛋关门上锁,心想莫非这个小人,瞒着自己外出偷鸡了?一想到姜三蛋去偷鸡,黄拐子气就往上涌,决定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其实,姜三蛋没去偷鸡,正在村上一家人家打麻将哩,此时,因口袋里的钱输光了,就回家拿钱。当他走近家门,发现黄拐子手拿大铁起子在撬他家门上的锁,姜三蛋不禁大吃一惊。这时,黄拐子已经撬开了门锁,破门而入,屋里立即传出鸡群受惊的嘈杂声。 姜三蛋没想到,黄拐子竟来偷他家的鸡,他又气又恼,眼睛转了转,迈开大步,匆匆朝大枣庄奔去。他边走边想,姓黄的,你先不仁,休怪大爷我不义!他要去黄拐子家报复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姜三蛋赶到黄拐子家,见大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大摇大摆地走到鸡笼前,从口袋里掏出几根橡皮箍子,双手伸进鸡笼,手脚麻利地将鸡嘴套上橡皮箍子,尔后一只一只拎出来塞进蛇皮袋里。正准备出门,忽然想到黄拐子的老婆,他发出一声奸笑,决定把黄拐子的老婆也偷了! 姜三蛋走进房间。窗外一片月光斜刺里射进来,照在黄拐子老婆的脸上,显得温柔似水。姜三蛋顿时欲火中烧,立在床前,急吼吼忙着解衣脱裤。 这当口儿,黄拐子背着一袋鸡从姜三蛋家赶了回来,见家里大门开着,暗吃一惊,莫非家里遭了贼?他轻手轻脚走进屋,听见房里有响动,便悄悄放下鸡,摸了一根木棒走了进来,只见一个赤膊汉子正准备向他老婆下手。黄拐子怒不可遏,跨前一步,手起棍落,一个木棒砸在姜三蛋脑壳上。姜三蛋连哼也没哼出声,身子一歪,倒下了。 黄拐子拉亮电灯,仔细瞧瞧赤膊汉,居然是姜三蛋,几根黄胡子都气得竖起来了:“三蛋啊三蛋,我只不过偷了你家的鸡,你竟敢来偷我老婆,真是该死!”他骂了一会,见姜三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弯腰摸摸姜三蛋的脉,感觉脉好像不跳了。这下一张黄脸惊得更黄了:哎呀,姜三蛋死在我家里,这可怎么得了呀!黄拐子小眼睛骨碌一阵,接着,背起姜三蛋朝门外走去…… 一张借据 2004年09月09日15:49作者:王东生来源:故事会 潘武从小无父无母,到了结婚年龄也没钱娶媳妇,只好找人写下一张借据,言明娶亲之事,跪在街市口向过往路人求借银两。路人都讪笑潘武想媳妇想疯了,可潘武不以为耻,在那里一跪就跪了三天。 这件事被一个叫金银的人知道了,他很同情潘武,正好家中还有些余钱,就借给潘武纹银三十两。潘武十分感动,拽住金银的手问明白了恩人的名姓,然后让人在借据上写明“致谢金银三十两”,交到金银手里。潘武用这三十两银子不但娶了媳妇,小两口还一起做起了小本买卖,一年后就攒下了三十两纹银。 这天,潘武赶到金银家,一定要金银到自己家去喝杯薄酒,顺便可以将三十两纹银还上。金银推却不过,只好跟着去了。走进潘武家,金银愣住了,只见迎面墙壁上明晃晃贴着一张条幅,条幅上写着:致谢金银三十两。再四下看,不但是四面墙壁,就连床头边、橱柜面、灶台前,凡是目能所及的地方,都贴着这样的字条。 第40章 潘武憨厚地笑着解释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时时刻刻都不忘对恩人您的致谢之意呢!”金银听了大为感动,夸潘武真是个至诚的人。 两个人都觉得彼此投缘,于是就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越喝越聊越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回家后,金银跟妻子说起潘武的仁义,妻子也为丈夫交了这样一个至诚的朋友而高兴。于是,两家就开始走动起来,交往日深。 不久,金银的妻子怀了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金银乐得梦里都想笑。可奇怪的是,这儿子的长相竟像极了潘武,除了嘴巴下面少了颗黑痣,看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简直就是从潘武的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算怎么回事,难道妻子和潘武有染?这种事就怕往深里想,越想越拔不出来,金银逼着妻子说实话,妻子却哭死哭活地不承认。金银火蒙了心,抱起孩子就去找潘武算账。 潘武见金银前来问罪,大惊失色,一再否认与金银妻子有龌龊之事,可再看金银怀里的孩子,又的确像极了自己。这确实没法解释呀,本来就嘴巴拙笨的潘武顿时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金银见潘武这个样子,以为他已经默认了丑事,心头怒火一踹八丈高,大骂潘武恩将仇报,“蹭蹭蹭”把他的腿打折了,还觉得不解恨。 闹罢回家,金银还想与妻子理论,没想妻子却已经悬梁自尽;而潘武的妻子见潘武做下了这等脏污事,一气之下就甩门而去。两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没了影,金银从此心灰意冷,日日以酒浇愁,拖着这个像极了潘武模样的儿子过日子,很快,家道就败落了。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金银的儿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可这时候的金银哪里还有钱给儿子娶媳妇?于是有好事者就给金银出主意,挤着眼睛讪笑说:“当初潘武娶媳妇时,不是你借给他银两了吗?现在你也可以去向潘武借呀!再说了,你儿子长得本来就像潘武嘛!” 一听这话,金银心想:对呀,潘武当年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哼,就找他去借钱,倒要看看他怎么报答我这个当年的恩人。 金银敲响了潘武家的门,潘武拖着一条断腿把金银让进屋里。潘武听说金银要借钱给自己儿子娶媳妇,二话没说,把家中所有的家什都变卖了,正好也是三十两纹银,交给了金银。于是,金银便用这三十两纹银给儿子把媳妇娶回了家。 转眼又是十个月过后,儿子的媳妇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可这男孩一落地,不但是金银,就连儿子和他媳妇,六只眼睛都瞪圆了。原来,这个孩子长得更像潘武了,连嘴巴下面那颗黑痣都和潘武的一模一样!儿媳妇“啊”惊叫一声就昏过去了,醒来后,金银父子俩连打带骂追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媳妇只是哭,什么话也不说。 金银见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激怒之下一纸状书将潘武告到了衙门。县令向来疾恶如仇且断案如神,看罢状子脸都气黑了:好个潘武贼子,竟奸淫了一家两代!即刻让捕快将潘武捉拿了来,开始大刑伺候。可是,直到将潘武打得个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也没从他嘴里招出半个字来。 县令没了辙,脑子里便琢磨开了:看潘武这样子,的确不像做那种事的人,况且金银父子俩又实在说不出自己媳妇与潘武哪怕是半点具体的苟合之事。再说,两家结仇后实际上就断了来往,潘武就是要对他们的媳妇下手,也显然没有机会啊? 事情的端倪到底在哪儿呢?县令想得头都疼了。这时,到大牢里去给潘武疗治棒伤的衙医给县令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衙医在疗伤时无意中发现,潘武已经没有了男人那个东西,他根本就做不了那事;潘武媳妇就因了这个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那年金银家里出了事,她便顺水推舟走人了事,正好圆了她自己与情夫的美梦。 县令一听此等消息脸都白了:哎呀呀,这么说来是本县误判了案子?这让同行知道了,不耻笑自己才怪!再说弄不好让上面知道了,说不定会摘了自己的乌纱帽。县令越想越害怕,连夜就借口证据不足,将打得半死的潘武放回了家。 金银父子受此大辱,却又讨不回公道,气得七窍生烟:“什么狗屁县令!”父子俩决意要弄清事情真相。这日,父子俩在街市上听人说,千里之外的青城山上有个见多识广的道长,能解万事之谜,于是便慕名前去拜访。 见了面,这道长果然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令人肃然起敬。金银父子俩把前后之事一说,道长又细细问来,随后微微点着头说:“这事情虽然看起来不可思议,但你们真的是冤枉潘武了。你们想想,你金银到潘武家喝酒,一进门就被满屋子‘致谢金银三十两’的条幅围护着,就连潘武敬你的酒里,也浸透了他的至诚之意。要知道,他对你金银的这种感谢,已经渗透到他的身心骨子里去了。受了这样的熏染,喝了这样的酒,你们两个又谈得这样投缘,彼此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回去以后,你再把这样的情愫带给你的妻子,这样生出的孩子,怎么会长得不像潘武啊?” 道长的一番话,在金银听来依然感到云山雾罩。 这时他儿子抢过道长的话头问:“那我的儿子生下来更像潘武,又是何等道理?我总没喝潘武那致谢酒吧?”道长摇摇头说:“你虽然没喝潘武那致谢酒,可你爹为你娶妻时用的是从潘武那里借来的三十两纹银!潘武真是一个实心实意的人哪,你们这么误解他,可他还始终念念不忘你们当初给他的滴水之恩,在倾其家财借给你们的三十两纹银里,每一两都注入了他对你们热切的感激之情,每一两都充溢着他对你们赤诚的朋友之意。用这样的银两娶下的媳妇,媳妇再生下的孩子,岂不就更像他潘武了吗?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啊!” 道长的这番话,金银父子俩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还没有完全明白。 道长于是抬手一挥,对他们说:“二位请回吧,不要再上天入地寻求答案了。世间之事,阴差阳错,其实万物之真谛,就在每个人的心里啊!” 道长的话音刚落,就见一阵大风刮起,风过后,哪里还有道长的身影,而金银父子两个却已经回到了故里,就站在潘武家门前。父子俩进屋想当面再与潘武问个究竟,谁想潘武因吃官司遭了毒打,伤势过重,已经双手合十,坐在家中死了。 “你不能死,不能死!”金银疯了似地冲上去,拉着潘武的手喊道,“你得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没想这一拉一喊,潘武的身子“轰”地一声倒了,胸前的布扣随之一崩脱,露出了紧贴在胸口的一张字条。金银父子俩一看就傻眼了,抱住潘武放声大哭。 字条上写着:致谢金银三十两。 诱人的荔枝 2005年05月27日13:54 这天黄昏,张健穿着t恤、短裤,带儿子东东去中山广场散步。东东用小手拉着张健,扬着小脸说:“爸爸,今天我们幼儿园老师说有一种水果叫荔枝,荔枝好吃吗?”张健说:“好吃呀,荔枝很甜很甜,比蜜还甜呢。”东东露出向往的神情:“爸爸,那我们家为什么不吃荔枝呢?”张健笑着说:“傻孩子,荔枝是南方产的,而且很容易坏,咱这个北方小城是买不到的。”东东失望地哦了一声,跟在张健的身后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刚好撞上单位的马局长。张健忙让东东叫“爷爷好”,东东很乖,甜甜地叫了声:“爷爷好。”马局长和气地摸着东东的头,问:“多大啦?”东东说:“4岁。”马局长笑了:“哟,比我小孙子还小两岁。”张健看见马局长,想起单位最近建了几套集资房,自己家住房困难,正好趁这机会和局长说说。他就吞吞吐吐地说:“局长,我有点事……想和您说。”局长点点头,说:“那上我家说吧,”又低下头问东东,“东东,去爷爷家玩儿好吗?”东东见马局长笑眯眯的,就点点头。张健还想推辞,马局长说:“没事,去我家坐坐吧。” 于是,张健带着东东,跟局长一路走到他家里。 到了局长家,张健还没说上几句,门一开,局长的小孙子胖胖从外面跑回来,手里举着一个塑料包,兴奋地大叫:“爷爷,姑妈从海南岛回来,给我带来了荔枝!可好吃啦!”说着,胖胖剥了一个荔枝,塞进爷爷的嘴里。马局长搂了搂胖胖:“乖,胖胖去玩吧,爷爷有客人。”忽然,局长看到东东眼巴巴地瞅着胖胖手里的荔枝,就说:“胖胖,去给弟弟几个荔枝吃。” 胖胖斜了东东一眼,嚷道:“这是姑妈给我的荔枝,我不给他吃!”局长朝张健尴尬地笑笑,摇着头说:“这孩子……”看得出,胖胖是家里的小皇帝,连马局长也奈何不了他。 张健忙说:“不用不用,我家东东不喜欢吃荔枝。”“我……我想吃荔枝!”东东偎在张健怀里,小声地说。张健有点尴尬,暗暗捏了小强一把。局长又说:“胖胖乖,给弟弟吃几个嘛!”“不!”胖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就不给!” 张健朝东东板下了脸:“东东,别不听话。”东东见爸爸生气,只好垂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胖胖把荔枝拿到客厅另一头,剥开几个吃了,把剩下的往茶几上一放,就回自己屋去玩了。 第41章 东东呆在爸爸身边,眼馋地瞅着茶几上的荔枝。 电话铃响了,局长起身接电话。东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些荔枝,嘴巴一瘪一瘪的。过了一会儿,他又伏在爸爸耳边说:“爸爸,我想吃荔枝。”张健也伏在东东耳边,悄声说:“你听话,不要闹,爸爸答应让你吃到荔枝。”“好的。”东东高兴地点点头。 局长这个电话真长,聊起来没完没了,张健和东东都坐着发呆,最后,张健干脆站起身,在客厅里转开了,观赏局长家陈列的小摆设。又过了好久,局长的电话才打完,他连连向张健说对不起。张健见该说的都说了,就起身告辞。局长安慰张健说:“你放心吧,局里会考虑你家的具体情况的。”说着,就往外送张健。东东被爸爸拉着走到门口,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茶几上的荔枝,他知道一走出这个门就再也吃不到荔枝了,终于,东东一把挣脱爸爸的手,大声说:“爸爸你骗人!我要吃荔枝!”张健一呆,想去拉东东,但东东倔脾气发作了,朝地上一坐,委屈地大哭起来,“我要吃荔枝,我就要吃荔枝,你答应了我的!” 马局长一愣,说:“好好,爷爷给你拿荔枝。”回身去拿荔枝,谁知胖胖听到东东的哭声,从自己房间里跑了出来,狡猾地拿起茶几上的荔枝,飞快地跑回房间,“咣——”地锁上门。局长慢了一步,手抓了个空。 东东一看荔枝没有了,闹得更凶,站起身跑前几步,一不小心,踢碎了茶几下面的暖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水流了一地。 张健的脑子里嗡地一响,暗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稍稍清醒一下,张健便大步走过去,左手一把抓住了东东的脖子,把东东摁在地上,右手高高扬起,一巴掌打在东东的屁股上,随后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巴掌比一巴掌狠。东东像杀猪似的大哭起来,声音都哭哑了。 局长忙走过来拉住张健的手,连声说:“小张,你这是干什么!快别打了!”张健停下手,一句话不说,脸色铁青。局长叹着气道:“现在的孩子呀,脾气都很坏,没事,小张,你带东东走吧,这里我来收拾。”张健想赔笑,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犹豫了一下,抱起东东,大步朝外走去。 天已经黑透了,昏黄的路灯照在街上。东东哭累了,在爸爸怀里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忽然,东东感到有一滴温暖的水珠掉落在自己的脸上。东东醒了,想挣脱爸爸的手。爸爸放下东东,在路灯下把东东搂在怀里,伏在东东耳边,小声说:“东东,还疼不疼了?”东东搂着爸爸的脖子,在爸爸的耳边说:“只有一点点疼了。” “乖,爸爸让你吃荔枝好不好?” 东东吃惊地看着爸爸,只见爸爸变戏法儿似的,从手里变出了一颗荔枝,然后,爸爸看着东东笑了,东东也笑了,拿着荔枝去咬。爸爸说:“荔枝要剥皮吃的。”东东想起刚才胖胖吃荔枝的样子,也用嘴先咬开一个小缝,又用手一点点剥着。东东不知道,爸爸为了让他吃到这个荔枝,平生第一次做了小偷,刚才在客厅里参观小摆设的时候,偷偷藏了一个荔枝在手心里带出来的。直到现在,张健的心里还感觉到一阵阵内疚呢。 东东懂事地把荔枝递给爸爸,说:“爸爸,你先吃。”张健说:“乖,爸爸以前吃过的,不吃。” 东东这才剥开荔枝,咬了一口,感觉荔枝真的很甜很甜,比蜜还甜呢…… 欲望的漩涡(节选) 2004年11月12日11:48作者:游子来源:故事会 金钱,情爱,家庭,事业…… 一个走进大都市的懵懂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卷进了一场——欲望的漩涡。 一、误入黑窝 贯城河边的一处建筑工地上,有个小伙子,背个大背箩,躲在一堆砖头后边,双手抱着脑袋,在伤心痛哭。 小伙子名叫陈平,今年20岁,来自高寒贫困的山区,山里人大都是粗皮糙肉,黄脸黑牙,偏偏他却长得眉清目秀,挺拔英俊,一表人才。乡亲们说他是天生奇人,他爸对他更是期望无限,勒紧裤腰带送他进城上了高中。陈平也争气,直到高中毕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不知是什么原因,高考竟然落了榜。他不甘心,第二年再考,差了5分没考中;第三年又考,却连个专科线都没达到。他爸绝望了,怀疑他是投胎来“要债”的怪物,于是开口就骂,动手就打。陈平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就跑到城里来打零工,背着个大背箩,给人背米背菜,掏灰敲煤。 干这又脏又苦的活,得喊,得抢,陈平一时抹不下高中生的面子,一天下来,一分钱也没挣到。第二天他在菜场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在喊“大背箩”,他跑去一看,竟是他高中时最敬重的赵老师,他顿时羞得扭头奔到这工地,为自己的命运伤心地哭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有个矮墩壮实,长着个红红酒糟鼻子的汉子,走到他背后,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恶狠狠地骂道:“死背箩,你一大清早到老子的工地上哭丧啊?快滚!” 陈平慌忙爬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酒糟鼻一看他的脸,顿时惊奇地咦了一声,接着歪着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阵,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陈平被捏得啊哟一声张开了口,露出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酒糟鼻咧开大嘴,边笑边说:“小背箩,干这个一天能挣几个钱啊?想不想换个好工作,嗯?” 陈平嗫嚅道:“想啊,做梦都想。” “那你跟我走。包吃包住,月薪1000元,还有提成。怎么样?”陈平眼睛一亮,随即摇摇头,说:“哪里有这种好事?你别逗我了。” 酒糟鼻哈哈大笑道:“你真是个乡下娃儿,难怪不知道我吴仕仁!我吴某人从来说话算话,不逗人玩。你愿意,马上就跟我走!”说着,又飞起一脚,把陈平的背箩踢飞到十几米外的河里。 陈平吓得脸色发白,一时弄不明白这个吴仕仁是啥来头,也不敢多问,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上了小车。车子约摸开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座花园别墅前停下。陈平一看,这是一座欧式建筑,门前书有“怡情谷山庄”几个金字。院内植满花草树木,还有一个情趣迷人的喷水池。二人一进山庄大门,就有人把陈平领去理发、洗澡,给他换上了西装皮鞋,然后把他带到吴仕仁面前。 这时,吴仕仁正和一个年轻秀美的女郎坐在沙发上说笑。那女郎一见陈平,双眼惊喜地一亮,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吴仕仁见了打扮一新的陈平,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女郎说:“怎么样,小丽,我的眼光不错吧?” 女郎撇撇嘴:“那当然,吴哥的眼睛不光看女人毒,看男人也毒啊!” 吴仕仁得意极了,哈哈地一阵大笑,对陈平说:“从今天起你就上班了。”他指指女郎,“这是周小丽经理,你的工作就由她安排。你要照这里的规矩办事。做得好,有奖励;要是做不好呢,你就有苦头吃了!” 吃饭时,好久不见肉腥的陈平撑了个肚儿圆。晚上,陈平被带到二楼一间小房间里,说是他的住处。屋里灯光朦胧,里面放有一张大床,床前放着两双拖鞋,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墙上贴着几张裸体男女相拥的图画。一台彩色电视机对着大床,正在播放着一对男女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看着电视画面上那两个光溜溜的肉身子,陈平顿感心跳、脸臊,头皮阵阵发麻。就在他张皇失措时,突然听见卫生间门轻轻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披浴巾的女子。陈平吃惊地一看,只见那个女子约摸三十来岁,黄发细眉,嘴唇涂得血红,两眼发光,荡声喊着“小宝贝”,朝陈平扑来。陈平终于明白,吴仕仁给他安排的“工作”是什么了!他又惊又怕,猛地推开那女人,转身就往外跑。 过道里灯光幽暗,两边包间里传出男女放浪的调笑声。陈平蹑手蹑脚下了楼梯,贴着墙根绕到大门边上。刚一探头,突然从黑暗处冒出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扑过来扭住了他,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到吴仕仁面前。 吴仕仁冷笑一声,比了个手势。两个大汉对着陈平就是一顿暴打,打得他口鼻流血,昏死过去。两个大汉用冷水把他淋醒过来,吴仕仁走到陈平面前,弯腰问道:“死背箩,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份工作,你到底干不干?” 陈平抹抹嘴上的鲜血,倔强地说:“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死背箩!”吴仕仁把烟头往他脸上一扔,铁青着脸吼道,“在贯城,还没有我吴仕仁收拾不下的人呢!来,拉到地下室去,先关他几天!” 两个大汉刚要上来拖人,却被周小丽止住了。她笑着说:“吴哥,算了吧,这小子又不是女人,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按头不成?”吴仕仁说:“不行!这小子给脸不要脸,我要他知道点厉害!”吴小丽说:“这种便宜钱不挣,偏要去当‘大背箩’,我看这小子生来是个贱命!他不干,就让他滚吧。你看他这个倔样,弄不好要闹出人命来,事情就麻烦了。”吴仕仁听了有些犹豫,周小丽把身子往他身上一靠,柔声说:“吴哥,你想想,他要是个女人,你还可以像当初对我一样,来蛮的。 第42章 可他是个男人,你能把他怎样?这小子太倔,你硬把他留下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积点阴德,让他滚吧!”吴仕仁也笑了,他摸摸周小丽的脸,说:“我不来蛮的,你能有今天啊?好吧,听你的,就让这小子当他的大背箩去吧!” 两个大汉拖起陈平要走,周小丽让他们等一下,进屋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啪地扔到地上:“把他这两件破衣服也拿走,别放在这里招晦气!” 两个大汉把陈平架上车,驶到离城不远处的公路上,把他扔下车后扬长而去。陈平挣扎着走回他住的那家“背箩店”,打开周小丽扔给他的那个塑料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想不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卷成一个小圆筒的3张百元大钞,里边还夹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陈平望着纸条,心头一热,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在心里牢牢地刻下了周小丽的身影。 …… 咱老百姓一身正气哪容得黑白不分 2004年11月09日12:25作者:尹全生来源:故事会 鲁镇的郝老汉养了一头种猪,专门给别人养的母猪配种。郝老汉的堂弟是“天一方”餐厅的掌勺师傅,每天可以提供不少喂猪的泔水,“天一方”是本镇最豪华的餐厅,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在这里吃喝,泔水中有的是好酒好菜,就靠着这,郝老汉把种猪养得膘肥体壮的。 郝老汉养的这猪不知是啥品种,这畜生特别能吃能喝,性欲也出奇地旺盛,一天能和十几头母猪交配,而且由这畜生配种后生下的猪仔都脑满肠肥的,所以鲁镇上养母猪的人都上郝家来配种,要价翻番儿,生意特别兴旺。有人打起了这头种猪的主意,想高价买它,可郝老汉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天,郝家又来了个外地买主,一开口就出了五千元的价,可郝老汉还是不愿卖,买主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一定要宴请郝老汉。郝老汉难以推却,只好跟买主来到了“天一方”餐厅。到了餐厅,包房只剩一间了,在点菜的时候,服务小姐乘机夸耀“天一方”餐厅,说许多大人物都不惜驱车几百里,专程赶到“天一方”来就餐,本市的前任市长就是在这间包房喝酒时,被检察院的人带走的,因为贪污受贿,几个月后被枪毙了! 酒菜上桌后,郝老汉和买主的话题还停留在前任市长身上,正在这时,买主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包房听完了电话,一会儿进来后就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手机,他说:“我这个手机可不一般,一万元买的!” 郝老汉年岁已高,有几分糊涂了,没用过手机,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但他听别人说起过手机的价格,绝没这么贵,郝老汉正在疑惑,买主又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个手机呀,是从武当山一个老道士手里买的。” 郝老汉的脸已经喝红了:“老道士也……也卖手机?” “没听说过吧!”买主又喝了一杯酒,更加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那老道士有近百年的道行,神通广大,对着手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这一来,手机的功能可就大不一样了,可以通阴啦!” 郝老汉本来就有几分迷信,听了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啥……啥叫通阴?” 买主说:“通阴就是和阴间通话!” 郝老汉听了有点将信将疑:“和我死去多年的老伴也能通电话?” “那当然!”买主按了几下按键,把手机交给郝老汉:“刚才我们不是说到前任市长吗?现在我已拨通了他的电话,你和他说上几句。” 郝老汉接过手机,学着别人的模样“喂”了几声,不料真的有回音了,郝老汉惊奇不已,就壮着胆子说话了:“你是前任市长吗?” “不错,你找我有什么事?” 郝老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你死去几年了,如今过得咋样?” “如今呐,我用不着为工作操劳,也不用担心纪检、反贪人员来调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吃饱睡足了,还有时髦小姐白供我享受呢!” 郝老汉越发想不通了:“这么说,你不是在地狱受苦,而是在天堂享福了?” “不,我早已托生投胎,我现在就是你猪圈里的那头猪呀!” 郝老汉正听得发呆,对方又说开了:“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再过两个月,我就会生急病死去,死后将再次托生,那时我就真正到天堂享福去了。可对你不利的是:我一死,你就要破点小财啦!”郝老汉一听,立刻没了主意。 买主关了手机,劝郝老汉赶快寻个买主,把猪给卖了,卖活猪总比卖死猪少些损失。郝老汉表示赞同,拜托买主以三千元的价将猪牵走,再随便找个买主卖了,于是买主就跟着郝老汉去他家付款牵猪。 走在路上,两人又议论起“前任市长”即将升入天堂享福的事,郝老汉愤愤不平,他认为阎王老子不是发昏就是受贿了,怎么会让这么个大贪官到天堂去呢?走到一个生猪屠宰点时,郝老汉突然停住脚,喊了一个屠夫随同他走,买主问这是干什么,郝老汉眼珠一瞪说:“不卖了不卖了,我要宰了那畜生!” 买主傻了:“为什么?” 郝老汉咬牙切齿地说:“那畜生想在两个月后升天堂,我偏要现在就宰了它,破了它的时辰,让它进不了天堂入地狱!” 故事说到这儿大伙儿也都明白,买主的手机当然不可能“通阴”,这只是他和同伙合演的小把戏,可他没想到郝老汉对贪官竟会这么仇恨,放着花花绿绿的三千块钱不要,偏把猪给宰了…… 这扇大门不好守 2004年12月15日12:15作者:翟德军来源:故事会 大学毕业后,我幸运地考取了机关公务员,可是到镇政府报到后,却又被晾在家里等通知。 一晃小半年过去,我们家实在等不及了。那天父亲准备了一万元血汗钱,领着我去镇长办公室。进门后,父亲把门在里面插上,从口袋里掏出那钱,毕恭毕敬地放在桌上,就让我给镇长跪下磕头。 这一下可把镇长给震住了:“你们这是……” 父亲说:“镇长大人,从今往后,你又多了一个干儿子。” 镇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听明白父亲的来意之后,镇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我就喜欢大学生,那我就拿他当亲儿子用了。” 还真别说,父亲这招挺管用,没半个月时间,镇长就给父亲打电话说:“叫我干儿子快来报到吧!”我乐得一蹦三尺高,父亲也喜滋滋地搓着两只大手掌说:“总算这钱没白给啊!” 我欢天喜地地跑到镇政府,可万万没想到镇长说是让我去守大门。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我心里很不高兴。镇长解释说:“现在镇里实在没有位置,这还是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我让人在镇政府办公楼的后面开了一个后门,这样才缺了一个守大门的差事,反正工资一分钱不少,你就先来图个清闲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这总比待在家里强吧?于是,我这个门卫就上岗了。 一个星期天,我正守着门呢,镇长来了,进门就给了一条烟,说:“别人送的,我不习惯这个牌子,你拿去抽吧。” 我简直受宠若惊:“镇长,我怎么能抽你的烟呢?” 镇长挺大度地拍拍我的肩膀,说:“谁让你是我干儿子哩,替我守好门,我到办公室去有点事,谁也别让进来。” 看来镇长真把我当亲儿子了,我心里很兴奋,乐滋滋地把烟收起来。儿子用老子的东西,天经地义! 半个小时之后,我正“呼呼”抽着镇长给的烟呢,进来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穿戴很时髦。我问她找谁,女人打量我一眼,说:“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点头。 她又问:“镇长让你把门,一定告诉你把门的规矩了?” 我又点点头。镇长的确告诉过我,他说看大门的学问就是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装聋作哑的时候就得装聋作哑。 女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两盒茶叶,朝桌子上一放,说:“闲着没事多喝点水,把嘴堵上。”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想到看大门也能捞着好处,心里便有些得意。 女人拎了包就要进去,我急忙拦住她说:“今天是星期天,谁也不能进。” 她不高兴了:“镇长不是进去了吗?” 我说:“这是镇长刚才吩咐的。” “你知道我是谁不?” 我摇摇头。 “没有外人时,我管镇长叫‘老公’。” 啊,原来是干妈到了!我原本前几天就想去镇长家拜访,可是一直没抽出空来,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我立刻赔上笑脸,讨好地说:“你快请吧,镇长在上面等着你呢。” 镇长夫人进去后,我想告诉镇长一下,可是电话打到镇长办公室,却没人接。 就在这时,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知出了什么事,我慌忙关了大门就往楼上跑。刚上楼,就见镇长满脸挂花,拉扯着一个姑娘,镇长夫人气汹汹地站在一边。 镇长看到我就冲我发起火来:“我让你把好门,你怎么搞的? 第43章 我今天特地到机关来,就是要图个清净,没想还是被这两个上访的找到了。” 我知道镇长在说谎。看这阵势,谁会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小孩!不过,这个姑娘是怎么进来的?我分明没有见过她呀!说不准是镇长自己趁我还没上班就把她给藏进来的呢? 镇长又骂了我一顿,才领着两个女人走了。我心里真是觉得委屈:明明是你镇长自己的事,怎么毫无道理地怪罪到我头上来了?这时候正好我的一个老同学打电话来,约我下班后去他家玩电脑游戏,我也不管他爱听不爱听,忍不住就在电话里嘀咕了一番,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两天后,镇长在镇政府工作会上宣布要暂停我的工作。我很沮丧,知道这都和那天的事情有关。下午,守前门的小王拉我喝酒,小王问我:“听说镇长休息天跟情人鬼混,被人撞见了,那人是你放进去的?”我正想说呢,事情经过可不是这样的,可小王没让我开口就教训我了:“关键不是这件事本身怎么样,而是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这就明摆着是你的问题了。咱看门的没别的本事,就是这张嘴要严,嘴严了,领导才能对你放心,你也才能称领导的心。” 被小王这么一调教,我知道自己给镇长捅漏子了,于是当晚就带着礼物去镇长家赔礼道歉。来开门的正是镇长,见到我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让我进去了。我正要开口解释那天的情况,镇长抢在我前面说:“你别解释了,我心里有数。” 我听了如释重负。 镇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话,招呼厨房里的小保姆削几个苹果招待我。不一会儿,小保姆就从厨房里端着苹果出来了,我一看,这不就是那天跟镇长鬼混的那个姑娘?镇长一边让我吃苹果,一边朝里屋喊:“老伴,咱干儿子来了,你不出来看看?” 镇长这一喊,我的头立刻就大了:那天已经太尴尬了,今天我还能说什么呢?正想怎么开口好呢,谁知镇长夫人一出来就把我惊呆了:怎么不是那天送我茶叶的那个女人? 镇长夫人问我:“老周的脸就是和你一起喝酒摔的吧?” 我马上反应过来:老周不就是镇长吗?我连忙说:“那天我也喝多了,腿也跌破了。” 镇长用赞许的眼光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种场合不宜久待,话说多了容易再捅漏子,搪塞几句之后就急忙起身告辞。镇长一直把我送到门外,拍拍我的肩膀说:“干儿子,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匆匆忙忙下楼,没想到半道上竟碰上那天冒充镇长夫人送我茶叶的那个女人,后面还跟着镇政府办公室的吕主任。我吃不准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见吕主任大大咧咧地对我说:“听说镇长的脸摔破了,我们两口子去看看。” 天,他们是两口子!我总算明白了那天镇长演的是一出什么戏。看来,新一幕又要接着开始了! 第二天,镇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他要想办法给我在机关里弄个位子,正式提拔我。可是我已经不想领这个情了,我昨晚想了一夜,下定决心外出打工去。外面的天地广得很,我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活着。 真是急死人 2005年02月16日15:23作者:芦宏伟来源:故事会 星期天,兄弟俩都不上学,因为上次考试哥哥弟弟都没考好,所以妈妈惩罚两个孩子今天不准出去玩。临走时,妈妈对哥哥大宝说:“可不许再欺负弟弟了!”对弟弟小宝说:“认真学习,不要再调皮了!”然后锁上家里的门,去上班了。 下班回家的地铁上,妈妈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大宝的电话:“妈妈,你先不要惊慌,我要报告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妈妈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焦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宝说:“我和弟弟在厨房烧水,水壶放在煤气上后,我们就去看动画片了。”“哎哟!你们一看动画片会什么都忘了的!”妈妈大声提醒大宝。 大宝说:“是的,妈妈,你提醒得很对。壶里的水开了,就溢出来啦。”妈妈叫了起来:“天哪!水把火浇灭,会煤气泄露的!”地铁上的乘客都同情地看着妈妈。 大宝继续说:“妈妈,你说得不错,不一会儿,房间里就都是煤气味儿了。而且你知道,弟弟最爱玩爸爸的打火机了。”妈妈的脸色都变了:“千万别点打火机!房间会失火的!”周围乘客的心也都跟着提了起来。 大宝说:“妈妈,晚了,弟弟点着了打火机,‘轰’的一下房间就全部是火了……” 妈妈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旁边乘客忙让出一个座位让她坐下。大宝还在电话里说:“我和弟弟的头发都被烧焦了,房间里又是火又是烟,可是房间门是反锁的。”妈妈双手颤抖:“哦,那是我的错!” “我和弟弟只有跳窗户了,我们拿了一根长绳子,一头绑在房间里的大衣柜上,一头垂出窗外。”妈妈听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我们下到二楼的时候,绳子忽然断了。一定是房间里的火烧断了绳子……”妈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们,你们摔坏了没有?” 大宝说:“弟弟摔昏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我还好只受了点皮外伤……咦,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遇到这一串的祸事,恐怕没有几个妈妈还能说出话来了。 大宝稍停了一会儿,说:“好吧,妈妈,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没有烧水;房间没有着火;我们没跳窗户,当然也没有摔跤;我们根本没出房间。我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好了,地铁快到站了吧,我们正健康地在家里等着你呢!”然后,大宝挂上电话,冲着旁边哭丧着脸的弟弟小宝,得意洋洋地说:“妈妈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别担心你打碎的花瓶啦!妈妈一定不会责怪你的———现在她庆幸还来不及呢!嘿嘿!” 真正的杀手 2004年12月15日14:39作者:陈慧海来源:故事会 哈里森是个职业杀手,干这一行从没失过手。最近,他在电话里接到一宗大买卖,雇主开价二百万美元。 这个雇主名叫布莱特,是将要进行的州长竞选的候选人之一,他要刺杀的目标就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卡罗斯。 卡罗斯也不是任人摆弄的。他高度警惕,防备森严,还雇了一大帮保镖,跟着他进进出出,寸步不离。然而人总是有软肋的,哈里森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卡罗斯在郊外有一幢别墅,里面住着他的情人。金屋藏娇,这就是卡罗斯的致命弱点。哈里森当机立断,准备在这里下手。 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哈里森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行动计划。周六,卡罗斯照例到别墅和情人幽会,哈里森埋伏在周围一个隐蔽处,通过红外线望远镜,把屋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当他确认卡罗斯正和情人在床上亲热时,打开黑色手提箱,组装好狙击枪。可是当他再次举起望远镜,向卧室看去时,目标却不见了。 哈里森好不后悔,只得耐心再等待时机。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发现一个男子站在窗帘旁边,不用说,那肯定是卡罗斯了。哈里森害怕再失良机,立即扣动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只见卡罗斯身子一挺,双手抓住窗帘,人一阵挣扎后,连同窗帘一起重重地倒在地上。哈里森收起枪,不经意地看见一张女人的脸,他一下愣住了:卡罗斯的情人竟是自己刚认识不久的女友维尼!他又妒又恼,恨不得再补一枪连这个贱女人一块儿嘣了,但转念一想,维尼也是个职业杀手,为什么不让她当自己的替罪羊呢? 哈里森收拾好工具,迅速撤离现场,回到公寓,他立即拨通了布莱特的私人电话,可是没人接。想到将要到手的二百万美元,哈里森美滋滋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哈里森就被电话铃吵醒了,拎起话筒一听,是布莱特打来的,他在电话那头怒气冲冲地说:“蠢货,你杀死的不是卡罗斯,是他的替身!你打草惊蛇,坏了老子的大事!”哈里森听了,如遭雷击一般:什么,替身?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怎么可能呢?”哈里森懊恼得说不出一句话。布莱特在扔下电话前,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核实吧,如果是真的话,按黑道上的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哈里森只好立刻去调查。卡罗斯果然毫发无损地活得好好的。哈里森感到自己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即使自己不死,以后也别想在黑道上混了。作为职业杀手,哈里森第一次把枪对准了自己,就在这时,只听门“呯”的一声,维尼闯了进来,她看见哈里森这付模样,惊恐地说:“你……你想自杀?”一见维尼,哈里森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地破口大骂:“你这婊子,还有脸来见我?说,你和卡罗斯是什么关系?”维尼一头雾水地问:“亲爱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跟卡罗斯一点关系也没有……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不久前卡罗斯雇我绑架布莱特,现在布莱特已经被他杀了。” 哈里森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他把枪口一转,对准维尼骂道:“骚货,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骗我! 第44章 卡罗斯杀了布莱特?哈哈,痴人说梦……我不想听你狡辩!”哈里森一时情绪激动,难以自抑,手指扣动了扳机,维尼“啊”地应声倒了下去。哈里森彻底崩溃了,他随后掉过枪口,对着自己也开了一枪。 两个人倒在血泊中,但都还在喘息,维尼不甘心地伸手掏出一张布莱特死时的照片,对哈里森说:“布莱特真的……死了!我按卡罗斯的要求把他带到别墅,装作勾引他的样子,卡罗斯说他会派另一个人隐藏在附近,找机会干掉布莱特……所以布莱特是被卡罗斯的杀手杀的。” 别墅?在别墅被杀的?哈里森艰难地爬向维尼,拿起照片一看:只见布莱特双手抓着窗帘,倒在血泊中。天哪,窗帘!那天自己杀的“卡罗斯”倒下去时,不也是抓着窗帘的吗?维尼那时候也站在不远处啊。哈里森紧紧盯着维尼问:“难道我杀的是布莱特,不是卡罗斯?可我接到的电话里,是布莱特的声音啊!”维尼一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神色:“我明白你为什么自杀了!没想到那天的杀手是你……我们全中了卡罗斯的诡计……哈哈!看来请你杀卡罗斯的就也是卡罗斯自己!他骗了你,让你杀了三个人:布莱特,我,还有你……哈哈!好一个杀手!”说完,维尼眼一闭,死了。 什么?出高价请自己杀卡罗斯的人竟然是卡罗斯自己,在别墅被杀的却是布莱特?难道打电话给自己的只是布莱特的替身,而这个替身是卡罗斯聘请的?哈里森死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他竭尽全力爬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布莱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洋洋得意的笑声:“我就是卡罗斯,你还没死啊?刚才我听到‘嘭嘭’两声,还以为你早见鬼了。哈哈,有什么不明白的到阴间去问吧,布莱特和维尼在那等你,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哈……” 听到这里,哈里森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阴间,临死时还瞪着一双不甘心的大眼睛! 不久,人们都知道卡罗斯当选了州长,而布莱特却神秘失踪了,可谁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委。其实哈里森不算真正的杀手,卡罗斯利用他,仅仅玩弄了一个小小的阴谋,就除去了竞争对手——布莱特,又让哈里森和知情人维尼同归于尽,还不花一分钱。真是一箭三雕!他,才是真正的杀手! 只想握握你的手 2005年02月23日15:01作者:魏柏林来源:故事会 老易是县委大院的老门卫兼传达,大家戏称他为易掌门。每逢初来乍到的干部,进大院的时候都会跟他打声招呼握握手。虽然只是礼节性的过场,老易却很在意。为啥?你听老易怎么说:“我只要跟他一握手,就能参透对方的性格脾气、过去未来。”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他真有本事,好几任县长和书记,上任伊始都和他握过手,事后,他说谁官运不长,时隔不久那人还真的被双规了;他说谁命犯桃花,那人果然惹出一些男女绯闻;他说谁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后来那人硬是做出了一番大业绩,当上了省部级干部。 有些好奇的人想拜老易为师,学会这一绝技,都被老易婉言拒绝了,老易说:“这有什么好学的,和领导多握几次手就知道了呗!” 这话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可就难了。全县正县级的领导就那么三两个,别说握手,就是真人面对面也不容易啊!这年年初,县委班子又做了调整,县长换了人选,新县长还没到任,大家私下里便开始品头论足,飞短流长。老易心想,人家还没来,你们咋唬个啥,到时候看我的,只要我亲手一握,是驴是马便一清二楚! 这天老易正在门口做清洁,门外来了一位脸色黝黑的汉子,左手提着包,右手揣在裤兜里。见了老易就像熟人似的招呼:“老易你好,今天我来报到上班,咱俩就算是认识了。”老易心想,没听说门卫要加强力量,怎么平地冒出个和自己争饭吃的主呢?这事得问问清楚:“请问,是谁让你来这儿上班的,我怎么没接到通知啊?”来人稍感意外地说:“哦,这我可没想到,不过,我现在通知你也不算晚吧?” 老易正想问问他是谁,来人却自报家门地说:“我叫黄生,是新来的县长,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同事了。” 老易一听是新来的县长,连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等着县长来握呢。可是县长好像没那意思,揣在兜里的右手硬是不伸出来,弄得老易好不尴尬,双手也不知搁哪儿好。这时,幸好县委书记来到门前,他和新县长原来就认识,二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后,便说笑着走向了办公楼,老易这才松了口气。黄县长还算大度,临走没忘记朝老易点点头,并且还说了声:“你忙吧,咱们以后再聊。”可是老易还是有种失落感,这天,他一直都在想:怎么新来的县长不和自己握手呢?看来架子挺大的啊! 过了几天,便有同事来问老易:“掌门的,吹吹咱新县长的品格风范吧,让我们也好顺风扯旗啊!” “还没有握手呢,拿什么吹啊?!”老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同事半嗔半怪地说:“你这掌门可怎么当的嘛,不握手咋就放行了呢?!” 老易辩解道:“人家是领导,领导不伸手,咋能随便去握,这是官场规矩,懂不懂?” “也许人家知道你这手绝活,早有防备,看来,这回你是遇到高人啦!” “再高又咋样,只要他是大院的人,就得过我‘五指关’!告诉你,不出半个月,我准会把这事搞掂,到时候,你就来听我细说端详吧!” 老易夸下海口以后,虽然天天都能见到黄县长,可是,越是处熟了,越是没有机会握手。 这天晚上轮着老易值夜班,半晚,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老易接到一个村干部打来的电话,村干部告诉他,他们那里出现了山体滑坡,情况紧急,请求县委派人救援。老易心想,这事儿我得亲自去告诉黄县长,到时候县长来了点情绪,和我这个尽职敬业的下属握握手也就水到渠成了。 黄县长就住在大院的一个单间里,老易冒雨赶到他的住地时,发现房里早已亮起了灯,而且房门大开,看样子县长正在向各处打电话询问灾情呢!老易穿着雨衣,浑身湿淋淋的不便进屋,就站在门口把山体滑坡的情况认真细致地作了汇报。黄县长听完老易汇报,慎重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边说边快步向门口走来,并且伸出了他一直揣在裤兜里的右手。老易知道握手的机会来了,连忙伸手迎过去。可是县长并没有来握他的手,而是用手摁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与此同时,一阵疾风穿堂而过,老易这才会过神来,黄县长快步伸手只是为了止住房门,免得被风刮上了,哪有什么握手的意思! 不握手也罢,我冒雨给你传达情报,也该表扬两句吧?可黄县长好像知道他心思似的,一手护着门,一手握着手机,脸色严峻地说道:“老易,今天我不会表扬你,我有手机,有座机,你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而要亲自跑过来呢?作为值班人员,这样做是脱岗,是失职!万一这时候有个重要电话被耽误,就是犯罪了!这类事情不允许再有第二次了!”顿了一下,黄县长又说,“我马上带人去山体滑坡现场,你在家里仔细接听电话,做好记录,有什么问题,随时与我和其他领导联系!请记住,再不许有半点疏忽!”说完,黄县长一头钻进了应命而来的小车,急速地驶出了县委大院。老易愣了一下,赶紧跑回值班室,再也不敢想握手的事了。 这晚老易通宵未眠,守着电话,生怕漏掉一点灾情信息,直到第二天早上来人接班后,才敢放心去睡…… 老易睡得正香,被老伴拍醒,他睁开眼睛一看,见老伴眼圈红红的,连忙问道:“怎么这个样子?出什么事啦?” 老伴抽抽搭搭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原来老易家的小外孙到乡下奶奶家去玩,不料遇上昨晚的山体滑坡,泥石流冲垮了房子,把小外孙和奶奶埋住了,救援的人刚刚把祖孙俩从垮塌的屋里刨出来,一根失重的横梁又突然砸向了他们,紧急关头,一位县里来的干部跑上前去,硬是用身体接住了那根横梁。小外孙和奶奶保住了性命,可那位干部却被活活砸死了! 老易听到这里,脑袋不由“嗡”的一声,连忙问老伴:“你知道那位干部是谁吗?” 老伴叹了口气说:“听说姓黄,才从外地调过来,好多人都不认识他。唉,真是好人命不长啊!” “不!你、你胡说!”老易听说遇难者姓黄,眼睛立马红了,“蹭”的一下从床上翻滚下来,疯子似冲出家门,老伴连喊带拽也没把他拦住。 当老易赶到县委大院时,大院一角已临时搭盖起一座简易拱棚,黄县长正静静地躺在拱棚里。老易双手拨开人群,“咚”的一声跪在黄县长跟前。他紧紧攥住黄县长已经僵硬的手,伏在黄县长的耳边,哽咽道:“黄县长,你咋就不握握我的手呢?你刚来的时候要是握一下我的手该多好啊!我一准能帮您预测吉凶祸福!那些危险的地儿说什么也不会让您去啊……” 老易说着哭着,突然觉得黄县长的手硬得有些古怪,捧在眼前仔细一看,原来整个手掌竟是一截假肢! “怎么会是这样呢?” 第45章 老易捧着黄县长那截假手,惊讶万分。这时,旁边有人告诉老易,黄县长以前当过消防队长,在一次救火中右手严重烧伤,做了截肢手术。老易听罢,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黄县长,我真混哪我!我以为您不和我握手是摆官架子呢!” 老易悔恨也好,哭喊也罢,终究不能唤回黄县长的生命。只是黄县长那截假肢却留下来了。老易用一块红绸布包着它,供放在值班室的写字台上,每天,老易都要打开来,用一块白布轻轻地擦拭起来……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2005年02月16日15:03作者:张东兴来源:故事会 有对老夫妻,儿子在外地,每次打电话回家,老太太问儿子吃的啥,儿子总回答:“吃热狗。”老两口平时吃烙饼喝稀饭,这“热狗”是啥滋味,还真没吃过。于是,老太太就给了老头三十块钱,让他出去买俩热狗回来尝尝。 老头走到街上,没看到热狗,却看到有个小伙子在卖狗。这小伙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看就是个白领,他卖狗的方法也和别人不一样,一定要狗看上了新主人,才谈价格,否则给多少钱都免谈。旁观者中有不少人觉得新鲜,想上去试试,可这狗脾气很大,对这些人一个也看不上,谁上来都汪汪乱叫,张嘴咬人。 老头觉得稀奇,细看这狗,金黄的体毛,雪白的围脖,是条正宗的苏格兰牧羊犬。老头看着喜欢,也上前摸了摸。嘿,怪了,这狗见了老头,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不但不叫不咬,还伸出温热的舌头舔老头的手,舔得老头心里酥酥的,想起儿子小时就着他的手吃桂花糖,伸出舌头舔糖碴的情形,刹那间就打定主意要把这条狗买下来。老头想,这样不但可以稍减膝下冷清,剩饭剩菜也好处置了。 小伙子一看老头想买,伸出手掌开了个价:“五千。”老头摇摇头:“这种狗最多三千。”小伙子翻翻白眼:“我就这价儿,您爱买不买。”老头转身就走,一步三回头,走了好远,看小伙子真没喊的意思,只好又回来,咬咬牙说:“算你狠。”从附近相熟的小店里借了四千,又摘下儿子给买的劳力士手表,总算把狗买了下来。 老头牵着狗走了不到二百米,小伙子举着钱从后面追了上来。老头不由一阵紧张,急着说:“男子汉大丈夫,咱可不兴反悔的啊。”小伙子嘿嘿一乐,说:“我就反悔,我不卖了。”说完,把钱和手表塞进老头口袋里,咽了口唾沫,说,“我的狗白送给您。” 老头被弄愣了,这是演的哪一出呀?小伙子叹口气,说:“大爷,不瞒您说,我在外企工作,因为工作紧张,经常通宵加班,实在没法照顾这条狗,才狠心把它送人。但又担心狗跟了新主人受罪,所以就让狗挑主人,挑好了再故意高高开价,看看买主是真心喜欢还是打算转手倒卖。” 老头一听,拿出三千要还给小伙子:“那你好歹留个本钱。”小伙子坚决不要:“我只希望它过得比我好。”说罢,眼圈一红,掏出狗的户口本防疫证递给老头,掉头跑了。 老头白得了一条纯种牧羊犬,而且还有户口本防疫证,非常高兴。他牵着狗,买了热狗,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家。回家就向老伴吹嘘:“嘿,这狗和我有缘分,满大街的人不要,单单挑中了我,你瞧——”说着就取出一个热狗,递到狗的面前:“来,乖,你舔我的手,我给你这个。” 谁知狗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不过来,反向后退了两步。老太太说:“嘿,老头子你真厉害啊,这一会儿的工夫,跑天津去了。” 老头摸不着头脑:“谁,谁跑天津去了?” 老太太说:“你没跑天津去,哪弄的‘狗不理’啊?” 老头气得把热狗往桌上一扔,冲狗一瞪眼:“你还真难伺候,热狗都不吃,我还指望你吃剩菜剩饭呢!” 老太太说:“你接管它的时候,有没有问它的食性?” 老头一想,是疏忽了,他只得把狗往院子里一拴,进屋拿了个小碗,放在狗面前,准备一样一样地试。 老头先拿了点早晨的剩稀饭,不吃;再拿馒头,不吃;油条,还是不吃。老头跑了一趟又一趟,最后狗面前都摆上满汉全席了,狗还是眯着眼在那儿趴着,动都不动。 老头这下真没咒念了,在屋里心神不定地来回走动,晃得老太太头晕,就说了一句:“与其在这儿瞎折腾,你不会找它主人去?” 老头说:“找?上哪儿找去?要能找着我早去了。” 老太太说:“没听说过吗,猫记千,狗记万,小鸡还记二里半呢,没准儿这狗自己就能找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头一拍大腿:“是呀!”立即牵狗去找。 一开门,哟,迎面就撞上了那个卖狗的小伙子。小伙子见了老头,乐了:“大爷,我从小店店主那儿打听到你的地址,总算找到您了。”说着,从门外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抱出狗的小屋、睡垫、衣服、餐具,一样样往屋里搬。 老头拉住小伙问:“小伙子,先别忙,我问你,你的狗有没有病?怎么啥都不吃呢?”小伙子一听,挠挠头皮,不好意思地说:“忘了告诉您,这狗有个毛病:只要是拴着它,半尺之外的东西,哪怕是山珍海味,它都不会碰一碰的,链子再长都不碰。”说着,他亲自示范,用手把那碗稀饭推到狗面前,半尺以外,狗果然看都不看,一到半尺以内,那狗立即两眼放光,张口大吞,没几下,就把那碗稀饭喝光了。 老头看得呆了,半晌才想起来问:“难为你怎么训的,尺度把握得这么准。” 小伙子不答,蹲下身把馒头、油条一样样推过去,狗都吃得津津有味。老头儿在一边觉得稀奇,又抓起那只热狗,送到狗嘴前。谁知,狗看见热狗,就像看到毒药一样,连连后退,碰都不碰。 小伙子见老头疑惑的神情,就说:“我工作忙,平时就靠热狗对付肚子,我吃一个,它吃一个。时间长了,它对热狗就腻成这样了,反而喜欢吃您的稀饭馒头。” 老头恍然大悟:“难怪我回家以后拿热狗逗它,它理都不理我哩。可我还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不碰半尺以外的吃的呢?” 小伙子说:“热狗这东西是高热量,吃了光长肉。我们俩都弄了一身肥肉。我没时间锻炼,也没时间遛狗。后来我想出个办法,给它弄了个跑步机,两边加上栏杆,前面吊根骨头,把狗拴跑步机上,离骨头有半尺远。开始还行,它在上面跑啊跑,努力去够那根骨头。可是时间一长,它跑得再努力也够不着,就对半尺之外的食物丧失了兴趣。” 俩人正说着,忽听屋里传来呜咽声。老头忙跑进屋里,只见老太太眼泪扑嗒扑嗒的。老头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太太哽咽着说;“狗吃热狗都腻成这样了,人不知成啥样呢。”老头明白了:原来老太太想起儿子老吃热狗的事了。老两口原来以为儿子在外地大城市工作,一定是样样都好,所以除了寄钱以外,很少回家,连电话也不常打回来。现在才明白,儿子天天吃热狗,一定是和这个小伙子一样,忙呀! 老太太立起身来,斩钉截铁地对小伙子说:“今儿说什么你也不能走了,大娘我给你熬粥去。” 中奖也烦恼 2004年12月15日14:41作者:黑子来源:故事会 这天,天上掉下了馅饼,沈军买彩票竟然中了三十八万元大奖! 这一夜,沈军和妻子阿英几乎一宿没合眼,他们兴奋得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一早,沈军就将奖金兑了出来,除留一千元现金外,其余的全部悄悄存进了银行。回到家,阿英点着沈军的鼻子告诫道:“这事千万别让人知道,人心隔肚皮,要是别人知道我们家有一笔巨款,难保不会出事!” 沈军说:“你以为我傻呀,这事当然说不得!” 接下来,夫妻俩就商量着怎样安排这笔钱。零工当然是不会再打了,有了三十多万,谁还去受那份罪?沈军提了很多想法:先买一套大点的房子,住得舒服一点;再买一间商铺,做建材生意;全家的生活也要大大改善……开始阿英觉得丈夫的这些想法都不错,可后来一琢磨,又全都推翻了。阿英十分担心地说:“这样不太张扬了吗?原来我们那么困难,现在突然就阔起来了,能不引起人家怀疑?常言道,不怕贼撬门,就怕贼挂念。我们不能让人察觉出什么来……” 沈军听了,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他从报上看到过,有人中了大奖,后来却因此丢了性命。晚上,小两口又躺在床上合计了大半宿,最终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钱就让它存在银行里生利息,两人还是像原来一样出去打零工,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沈军和阿英正在家中看电视,突然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小两口顿时警觉起来,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沈军才起身开门。门开了,只见隔壁邻居大奎站在门口。出于礼貌,沈军对大奎说:“大奎哥,快进屋。”大奎笑了笑说:“好,好。”一边说,一边就进了屋。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沈军两口子心里都觉得大奎今晚串门,肯定有什么事。 第46章 然而,大奎坐下呷了口茶后,却不说别的,只问小两口打零工的事。 “沈军,现在好不好找活干呀?” 沈军刚要张口,阿英已抢在前头回话了:“难找!难找得很哟!” 大奎“嗯”了一声,把头转向沈军,又问:“你们一月收入多少呀?” 阿英又抢在丈夫前头说:“唉,也就五六百元,只够喝口稀的。” 大奎“喔”了一声,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儿,大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记得你们爱买彩票呀,咋样,有收获么?” 小两口一听,心里顿时一紧,大奎过来原来是为这事呀!他们下意识地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大奎,这回还是阿英开口回话:“嘿,倒霉透了,买空卖空了这么多年,连个五元尾奖也没捞着几次。唉,没财运,早不买了,不如干零工挣点小钱实在。” 沈军也赶忙说:“买那东西没用!那奖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见,摸不着,买也白丢钱!” 大奎神秘地笑了一下,说:“就是,就是,大部分人都白丢钱。”顿了一下,大奎又道:“不过,也难说,说不定就中了呢……” 沈军夫妻俩一下就听出大奎话里有话,心里更紧张了。不过,他们都尽量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片刻,阿英说:“嘿,万一中了奖也是别人的,我们可没那财运!”大奎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因为话题太敏感,气氛就显得有些局促。还是大奎主动岔开了话题,对沈军说:“沈军,你们打零工,真是太辛苦了,收入又没个保障,其实可以开间铺子做生意呀,人不那么累,收入也好点。” 沈军夫妻俩立刻意识到大奎转向了旁敲侧击,他们心里提醒自己:决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阿英马上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开间铺子,至少也要个三四万块,可我们哪有那个本钱啊?借又借不到。开倒是一直想开,可没法子。”阿英说着,故意瞟了大奎一眼。当初,他们为开铺子也曾找过大奎借钱,可大奎说实在没办法,他和老婆的收入都低,没有多余的钱!阿英一面说,一面观察大奎有何反应。 大奎呷了口茶,然后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话:“没问题,你们的铺子开得成!”说罢就起身告辞了。 虽然大奎走了,但沈军夫妻俩心里还是紧张得要命,他们都猜测大奎十有八九是知道他们那笔巨款了。大奎这人可不能小看,他搬运工出身,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在社会上还有一帮子朋友。这几年,大奎和他老婆的收入都不高,每月一共只有五百多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心里能不馋钱? 然而,大奎是怎样知道他们中了大奖的呢? 沈军和阿英坐在沙发上,分析来分析去,最后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到银行存钱时,被大奎暗中发现了;二是那天他们在家中商量如何安排那笔钱时,被大奎偷听到了。两口子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因为他们住的是老房子,木板墙壁,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 他们为这样严重的失误后悔不迭,不过,现在责怪谁都于事无补,得赶紧想出一个办法来。如果大奎始终惦记着这笔钱,那他们以后就别想过太平日子了。商量来商量去,两口子最后一致认为只有拿钱封住大奎的嘴,堵住他的心,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可要封住一个大活人的嘴,堵住一个大活人的心,钱少了自然不行。最后,两人商定,拿五千元出来打理大奎。 第二天他们很晚才起来,吃过早饭,就决定去银行取钱。就在两人刚要出门时,大奎突然又来了。沈军打开门,只见大奎提着一个包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说:“沈军,阿英,你们不是一直想开间铺子做生意吗?我借给你们本钱!”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四沓钱来,又道,“这是四万元,你们拿着吧!” 沈军夫妻俩大吃了一惊,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奎。过了好一会儿,沈军才疑惑地问:“大奎哥,你哪来……这么多钱?” 大奎笑了笑说:“前些日子见你们买彩票,我也忍不住去买了一注闹着玩,没想到我的运气比你们好,竟中了个二等奖,十五万元!昨儿个到你们家,知道你们还没本钱开铺子,我回去和你嫂子一商量,决定借四万元给你们作本钱。这不,今儿个一大早我去银行取钱了。” 小两口看着大奎放在茶几上的钱,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全的火车 2005年04月14日13:43作者:封宇平来源:故事会 城北火车站是个货运站,经常有满载的火车在这里编组拆散,也常有空车调来调去。在这些车的车梯或是车尾,常常会吊着一些穿着油腻腻工作服的调车员,他们的本事都赛得过当年打日本鬼子的铁道游击队,最牛皮的一个就是楞头青周全,他一脚蹬梯,一手吊车把,一手还舞着信号旗,嘴里不是吹调车哨就是在嚼槟榔,再快的车也能轻易飞上去。 周全这小子据说是当年巡道工老马从枕木边捡到的弃婴,从小吃着铁道家属区的百家奶,听着轰隆隆的火车声,七八岁就能跳车、爬车,比猴都灵巧。老马改扳道以后,这小子就学着放拦车杆、打信号旗,俨然是个小司令。周全后来上了学,可读到初中再也没心思了,死活闹着干铁路,后来总算如了愿,当了一名调车员。 有一天,周全走铁道去北站,走在夹山的弯道时,遇到一对时髦的小情侣,两人在铁道上嘻嘻哈哈的,还捡小石子互相扔着玩。周全脸一黑,站在安全线外吆喝道:“现在是北京时间14点,马上有车要经过,请离开轨道,站到线外,别拿生命开玩笑!” 女青年一听,像受惊的小鹿,一下就跳到了路边,男青年却挑衅似的冲着周全说:“你管什么闲事,你几百瓦的灯泡啊?” 周全严肃地指着山的另一头,那边果然在鸣通车信号了,拦车杆下放时伴着的警钟声是附近人都熟悉的,可那男青年偏就歪着头站着,和周全赌气:“我就在这站着,能把我怎么样!”重车将到,轨道在震动,周全指着轨道厉声说:“你是不是这附近的?轨道这么跳就是来重车了,别说我没警告你!” 男青年反而坐了下来,耍赖地说:“叫火车停停,平时‘打的’乘的都是汽车,今天打个‘火车的’。”其实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是装出来的。说话间,火车头已经进了山口,一转弯,司机就看见了路边的周全,那男青年已经被“轰轰隆隆”的火车头吓住了,不由得连滚带爬离开了铁道,而周全却潇洒地趁车头转弯的慢速,一吊一跳,人已经上了驾驶室,女青年很佩服地朝着周全翘了翘大拇指,气得坐在草皮上的男青年冲他直挥拳头。周全打“火车的”到了北站,忙完了事又搭车回家,在经过刚才的路边时,已经不见那两人了。 突然,开车的司机冲窗外指了一下,周全隐约看见树丛里有什么人在滚动,他不明白地问司机:“是在打架?”豪爽的司机“哈哈”一笑:“一男一女跑山上打架?”周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红了脸,再没吭声。 周全到道口跳车回到家,老马正喝着小酒,吃着卤菜。周全没答理老马,一头冲进屋,拧开水龙头,“哗哗”地冲澡。不知怎么的,今天周全的眼前总晃动着那一对男女的影子,他觉得那么胆小、又那么撒野的不算男人,那种女人也不是好女人,一男一女在树丛里滚来滚去的简直不成体统,呸! 周全冲完澡,他光着脊梁,虎着脸,抄起锤子,扭头出门,可脚还没跨出门,老天突然下起大雨,黑云堆积,如同入夜,周全从墙钩上摘下雨衣,冲出了扳道房。他一步两枕木地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是打人?还是要去看看那一对男女现在怎么了…… 周全正跑着,迎面撞上一个落汤鸡似的男青年,一看,正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却没见后面跟着女青年。那家伙见是周全,立即跳下路基,狼狈不堪地跑掉了。周全没来得及细想,道口来车的警钟又响了,他急忙向弯道那边跑去,远远地看见白花花的一团东西横在铁轨上!枕木和铁轨都在震动,火车逼近了,周全发疯似的跑上前,一看,那团白花花的东西竟然就是那个女青年,披头散发,全身裸露,横卧在转弯处,那是火车司机的视觉死角,等到看见了人,车头早就碾上去了! 那女青年昏迷着,手脚被她自己的衣裤缠着捆着,那是存心杀人啊!周全飞奔过去,一把抱起女青年,顺势滚下路基,自己先掉进排水沟,却把女青年托在上面,他还用脚一勾,把雨衣勾过来遮掩住女青年的身体…… 正当周全手忙脚乱地为女青年穿衣套裤的时候,身后突然炸雷似的响起了一声喝:“你小子干得好!毛硬了呀,真是个狗杂种!” 周全回头一看,见是老马,他热泪涌出,默默地帮女青年整理好衣裤,向老马半跪着,一头乱麻也找不上词辩解。老马痛苦地说:“你小子还没到娶老婆的年龄啊,你怎么能够下这种手?你知道不知道这是犯法?你是要我锤死你啊!” 周全缓过气来,吃力地说:“她、她是被别人强奸的,我来救她,却发现她被摆在铁轨上—”老马一愣,他想了想,相信了周全的话。 第47章 他默默地和周全拉起女青年,再叫周全背上。两人冒着大雨,把女青年背回扳道房,也不敢惊动女青年,只把大铁炉加满煤,让女青年和衣烤了阵火,用被子裹了,放在床上。 围着烧红的火炉,一老一少喝开了白酒,周全一边喝一边问老马接下来怎么办,老马要他耐心等,出了这么大的事,要看女青年能不能挺住,再不能刺激到她。 夜里,女青年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老马正在对周全说:“我这就告诉你一件事,你今天救人的地方,就是你娘卧轨自杀的地方,我巡道才发现的。那个时候火车头是烧煤的,火车到转弯时要放气鸣笛,雾罩子一样,天又黑,司机没有看见有人冲出来,可我第二天一早看见你娘身边放着你,你那个小啊,猫似的,营养不良,可能还是早产。没人来认你娘的尸体,就草草埋了。我收养了你,没少被人戳背脊梁,老光棍带嫩崽,好多难听的话满天飞,没想到你这家伙生来就是吃铁道饭的,你今天救下她,也是缘分啊……” 老马和周全见女青年醒来,就嘘寒问暖的。女青年定了定神,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缘故:她叫陆小风,是一个读师范的学生,家在外地,学校的寄宿生活很单调。她爱上网,相信网络恋爱,相信网友,被那男青年骗上山后被强奸了,还差一点被谋杀,说到这里,小风不禁悲痛地哭了起来。 老马和周全知道这些后就向派出所报了案,没过几天,那家伙就被逮住了。那家伙利用网络,用不同的名字上网聊天,用约会、强奸的手段祸害了好几个女学生,没想到这次骗小风上山后,怎么也弄不到手,只好原形毕露动起了粗,最后把小风打晕才成的事。为怕事情败露,他起了恶胆,企图借马上要经过的火车杀人灭口,便制造了卧轨现场。 小风进医院短暂治疗后就恢复了学业,她再也不上网聊天了,有空就到扳道房来,给老马和周全洗衣烧菜,她还跟周全打“火车的”、调车、巡道,甚至和周全一起站在火车顶上,感觉火车的风驰电掣,模仿《泰坦尼克号》电影里的镜头,轰轰烈烈的爱情之火燃烧起来了……小风还打算假期和周全回自己娘家,把他当男朋友介绍给家里人。火车是他们的媒人,是爱的见证。 这天,周全和往常一样乘着火车去北站调车,他远远地看见小风穿着火红的风衣从出租车里钻出来,不禁在火车头上站直了身,扬起信号旗,向她高喊:“等我调完车—”火车司机知道女孩又来会男朋友了,笑着鸣响了长笛。 小风也兴高采烈地朝着周全举起了在超级市场买好的一大兜东西,示意会有一顿丰富的晚饭犒劳他,可就是这时,她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火车奔驰着,周全直直地站在火车头顶,手中拽着信号旗,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根临时架起来的偷电的电线,细细的,数米之外无法看到,就是这根电线,在列车的飞快行进中,勒断了车顶上的周全的脖子,他的头“哗”地飞了起来,他黑黑的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无声无息坠落于地,像旧电影默片的慢镜头…… 老马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跑了几步,腿一软,跌倒在地,他老泪纵横,拼命地爬啊爬,终于爬上前去,捧起了那张黑黑的脸,抹下了眼皮,死死地抱在怀里,哭喊道:“我苦命的孩子啊……”道口被拦着的行人都为之感叹,火车司机没有停车也不能停车,眼看周全的身子风筝一样掉落在弯道边的草丛里,他悲痛地拉响了汽笛。 轰轰隆隆的火车告别了周全—那个和火车息息相通的善良孩子,他这天刚满十八岁呢…… 最后的相约 2004年07月08日10:56作者:赵欣 阿珍是个“陪看”女郎,所谓“陪看”,名义上是说在那些小型电影院、录像厅陪着单身男客看,其实大多是提供色相服务的。虽说这是个挣钱的行当,但阿珍今年已经38岁了,再精心打扮也是个半老徐娘,所以生意不好。 这天傍晚,阿珍和平时一样,穿着很“露”的衣服,在电影院附近揽客,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揽到生意,她沮丧地骂了句脏话,疲惫不堪地坐在喷泉旁边。这时,她的身后有人在喊:“喂,一个人?”阿珍回头一看,顿时气了个半死,因为这是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瘦男孩,说话脆声脆气,更显得稚气十足。她不耐烦地一摆手:“滚滚滚,谁家的小孩,捣什么乱!” 其实这个男孩已经跟踪阿珍好几天了,这时,他走到阿珍面前,头一扬,说:“嗨,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是捣乱呢?”男孩在阿珍身边坐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陪我,去不去?” 阿珍盯着钱,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我女儿都比你大,我来陪你?” 男孩微微一笑,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晃了晃说:“我包你半个月,每次给你两百元,怎么样?” 阿珍张大了嘴,愣了片刻,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包我?你有病吧?” 男孩涨红了脸,不高兴地一跺脚,说:“不愿意就算了!”他说完转身就走。阿珍觉得他生气的样子有点像女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于是站起来喊道:“等一下!” 男孩回过头,仍然气鼓鼓的,也不说话。阿珍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男孩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黑黑的大眼睛一转,说:“我的网名叫‘吓你一跳’,你就叫我‘跳跳’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和阿珍走到电影广告牌前,一看,几部影片全是“少儿不宜”,他皱了皱眉,说:“不看这个,到虹都影院去看《我的兄弟姐妹》。” 阿珍听了一呆:“虹都”是全市最大的一家正规影院,那里没有一个陪看小姐,这孩子带自己到那里去干什么?再说啦,这孩子出了钱,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人?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阿珍和跳跳走进了“虹都”。阿珍还从未看过正儿八经的电影,《我的兄弟姐妹》这样的片子,没有一点色情画面,阿珍看着没劲,而跳跳却看得十分入神,虽然他的头靠在阿珍怀里,一只手还揽着阿珍的腰,但没有一点不老实的举动。阿珍早就习惯了被客人摸来摸去,眼下跳跳不动手,她反而不自在,越发不明白他“包”自己的真正目的,她想,现在的孩子都成熟得早,莫非他不好意思先动手?那自己就主动一点吧,免得让跳跳觉得自己不“敬业”,明天再去“包”别人,让钱落进别人的腰包,这么一想,阿珍就慢慢地把手伸向跳跳的内衣,没想到手指刚触摸到他的肚子,他一个激灵,挣脱开阿珍的怀抱,恼怒地低声叫道:“干什么?” 阿珍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装了,你让我陪你看电影,不就是想那……那样吗?” “胡说,真不害臊!”跳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你好好陪我看电影就行了。” 阿珍瞪大了眼睛问:“花200元,还要包我半个月,难道就为这个?” “对。”跳跳说着,再次将身子靠进阿珍的怀里,又全神贯注地接着看电影,阿珍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像个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地抱着跳跳,看又看不下去,想又想不明白,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到了散场的时候,跳跳叫醒阿珍,随着人流走到广场上,他把200元钱递给阿珍,说:“再见吧,明天我还要上学,晚上七点这里见,不见不散。”他说完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阿珍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捏着两张薄薄的钞票,感觉像做梦一样。 以后的日子里,阿珍和跳跳天天如约到“虹都”电影院相见。每次看电影时,跳跳都把头靠在阿珍的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而阿珍总是无聊地睡觉。有几次阿珍曾想试探出跳跳的真实姓名和家庭情况,但跳跳人小鬼大,每次都巧言搪塞,让阿珍干瞪眼。 一眨眼到了两人的第十五次相约,一见面,跳跳就说:“半个月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今天别去看电影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怎么样?”“好啊!”阿珍勉强笑了笑,她知道以后再没有这样好的挣钱机会了。 跳跳带着阿珍,来到全市最大的一家海鲜馆,阿珍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餐馆了,因为吃惊,眼睛瞪得老大。跳跳要了一桌子的好菜,两个人边吃边聊,跳跳问阿珍:“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你的家里人不管你吗?” 从这半个月的交往中,阿珍已认定跳跳是个富家子弟,所以她一直绞尽脑汁想从跳跳身上捞取最大的好处,今晚则是她最后的机会,现在听跳跳这么问,便编起了故事:丈夫如何另有新欢抛弃了她,又是如何带走了她的女儿……其实阿珍十年前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因为贪图享受,当了一个富商的“二奶”,抛弃了丈夫和年仅四岁的女儿。后来,她人老珠黄,富商甩掉了她,她想到酒店去当小姐,人家嫌她老,迫于生计,只好做“陪看女郎”,但跳跳哪里知道阿珍在骗他,“你真可怜!”他怜悯地握住了阿珍的手,说,“虽然我家很有钱,但我一点也不幸福。” 阿珍好奇地问:“为什么?” 跳跳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因嫌家里穷,抛弃了他和爸爸,从此他和爸爸都十分痛恨和厌恶女人。 第48章 爸爸烧毁了一切和妈妈有关的东西,以后便拼命地做生意赚钱,却忽略了渴望得到家庭温暖的跳跳,跳跳从未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一次,他偶然看到了阿珍,觉得她有点像自己记忆中的母亲,于是就“包”下她,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母爱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阿珍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急切地说:“既然我像你妈妈,那么以后我就天天来陪你。” 跳跳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假如爸爸知道我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肯定会打死我。” 阿珍拿起纸巾擦着眼睛说:“那……你真的不肯帮帮我?” “我让爸爸帮你找一份工作。”跳跳掏出纸笔,写了电话号码给阿珍。 阿珍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需要钱,一大笔钱,但她不会靠辛辛苦苦地上班去挣钱、攒钱。她勉强掩饰住内心的失望,接过电话号码,看也没看就塞进衣袋里,说:“谢谢你。” 吃完饭,跳跳付了账要走,阿珍一把拽住了他:“这是我陪你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你就当我是你妈妈,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 跳跳想了想,同意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阿珍的声音和表情有些异样,更没有想到,这个很像妈妈的人已经对他起了歪心。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偏僻的市郊,阿珍忽然停下来,说:“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去坐一会儿吧,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跳跳有些犹豫,阿珍却热情地拉着他往前走,说:“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我一定要送你一件礼物作纪念。” 既然阿珍这样说,跳跳也不好推辞,他跟着阿珍走进一座农家小院,见这院子十分破落,跳跳的心里顿时怜悯起来:“你就住这样的地方?”阿珍紧紧拉住他的手,用发颤的声音说:“是啊,快进屋吧。”跳跳刚进屋,阿珍借口寻找电灯开关,趁着月色,从墙角里摸出一根自己平时防身用的木棍,咬紧牙关,使劲往跳跳头上敲了一棍,跳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阿珍松了一口气,打开灯,看着地上满头是血的跳跳,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不起,孩子,谁叫你家那么有钱呢?”原来,她是要以跳跳为人质,敲诈他的父亲! 阿珍找来一根绳子,想绑住跳跳,可是由于她心慌意乱,又没有干过这种事,半天也没有绑好,反而把跳跳折腾醒了,跳跳立刻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夜里很静,他叫的声音分外刺耳,阿珍慌了,语无伦次地说:“别……我不会害你的……别喊……”她边说边去捂跳跳的嘴,却被跳跳咬破了手,这时候,她也感觉不到疼了,把跳跳半拖半抱弄到床边,扯过枕头,死死地摁在跳跳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跳跳终于不再呼救和挣扎,阿珍虚脱般地瘫在地上,怔了片刻,她把跳跳脸上的枕头拿开,这才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跳跳、跳跳,你不要死……”阿珍有些呆了,她摇晃着跳跳逐渐变冷的身子,喃喃地说:“我需要钱,一大笔钱……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必须回到我丈夫和女儿身边去,我想他们想得快要发疯了,但这个样子回去,他们不会接受我,我要有钱, 很多钱才行……可是我没想害死你啊……” 哭了一阵子,阿珍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心一横,想:事已至此,还是敲诈一笔钱赶快跑吧!阿珍找来一个麻袋,把跳跳的尸体往里塞,谁知手一搭上跳跳的胸部,感到有些异样,手伸进去一摸,立刻尖叫了一声“啊”…… 原来,跳跳竟是个女孩子! 这时候,阿珍愣了片刻,觉得事情有点怪异,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跑到了街上,这时,夜已深了,街上空无一人,阿珍疯狂地奔到一个电话亭旁,拿出跳跳写给她的电话号码,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听着,想要回你的女儿吗?准备20万,她现在在我手上!” 这时,话筒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这声音她朝思暮想却又害怕听到:“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是……” “我是小雯的爸爸张海。” “小雯……张海……”电话筒从阿珍的手里滑落下来,片刻之后,阿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女儿呀……”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这不,在我最穷困的时候,准丈母娘的生日到了。 女朋友小娟跟天下所有的美女一样,也是很爱面子的,她早跟父母通报过了,准备在她母亲生日那天让我闪亮登场。唉,看来这份见面礼我是免不了了,不仅要送,还要送得轰轰烈烈皆大欢喜。 去她家的前一天,我把积蓄全翻了出来,可是,我正在发愤图强准备考研,能有多少钱?包括硬币在内,勉强凑齐了五百大元。早上一上班,小娟的电话雷打不动地来了,她一针见血地问:“钱够不够?要不要我送点过来?” 小娟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不懂男人的心,当着这么多同事送钱给我,这不是毁我的形象吗?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豪情满怀地提高嗓门:“够了够了!放心吧,保你满意!” 中午,我来到一家不大的珠宝店,这里的老板是我小学同学,不太熟,但总算认识。我一眼扫过柜台,立刻发现了问题,有两只看似一样的翡翠玉镯并排放在一起,标价都是2800元,拿出来仔细一看,一只是天然的颜色,而另一只是经过后天染色的。懂行的人都知道,翡翠贵就贵在颜色上,这两只玉镯一真一假,看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有天壤之别。 走进经理室,寒暄过后,我拍着老同学的肩,把刚才的发现说了出来。老同学很惊讶,不知道我怎么有如此能耐。我哈哈一笑:“知道我正在报考什么专业吗?珠宝鉴定!老同学,你柜台里有些东西太假了,稍微懂行的人就能看出来,胆子也太大了吧。”一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冲我直挑大拇指。 从珠宝店出来时,我口袋里装着那只染色玉镯,本来,这位奸商同学是要送我的,但一来我不想欠他人情,二来价钱也不贵,就按进价买下了,才200元。我要了个精美的盒子装好,按照我的要求,售货单上一分不少,整整齐齐地填着2800元。 小娟看到玉镯的价格时,感动得一个劲地掐我胳膊,欢天喜地地领着我往她家走。说实话,我毕竟不是个职业骗子,带着假货上门,一路上惴惴不安,刚走了一半就心里发虚了。路过超市时,我忍不住对小娟说:“再买点别的东西吧。” 小娟杏眼一瞪:“还买,两千八了还不够?算了算了!” 可我还是再三坚持,花光了身上的钱,买了几大袋东西提在手上,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由于心怀鬼胎,在小娟家里,我一直表现得谦逊谨慎彬彬有礼。小娟见我迟迟没有动静,便上前从我口袋里掏出见面礼,郑重其事地说:“这可是他花了好几个月工资买的。”小娟父母听了,都啧啧地说:“太破费了!太破费了!”尤其是小娟妈,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把我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常言道乐极生悲,事情坏就坏在我身上了。不知是良心不安还是脑袋发昏,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听说现在的假玉器多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小娟赶紧飞身补救:“你不是学这个的吗,这还看不出来?肯定是真的!” “对对,真的真的。”我如梦初醒,连忙闭上了这张臭嘴。 面试结束后,小娟小鸟依人地挽着我出门,显然,她的父母对我很满意。但是一路上我却乐不起来,初次行骗,我总感觉心里发慌,似乎随时都有被揭穿的可能。我拐弯抹角地提醒小娟,翡翠玉器很容易碰断,最好还是收起来别戴,另外不要给外人看,摸的人多了会影响光泽…… 小娟笑嘻嘻地掐了我一把:“怎么了,舍不得了?放心吧,这么贵的东西我妈才不会戴呢,肯定收起来了。” 做贼心虚啊!我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保佑!仅此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过了几天,我去找小娟,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问她父母去哪了,小娟嘴一撇,说:“都是你那句话闹的,什么假玉器多得很呀,弄得我妈一直疑神疑鬼不放心,这不,今天一大早拖着我爸去做鉴定了,听说鉴定费要好几百呢,这不是浪费钱吗!” 完了!我像是挨了当头一棒,一屁股坐下来呆若木鸡。小娟不解地问:“你怎么了?鉴定就鉴定呗,花钱买个放心。你是学这个的,不会上当吧?” 我苦笑着说:“哦,这个……上当肯定不会的,就是觉得鉴定费太高了。” “这怕什么呀,我妈说了,如果是假的,她就去消协投诉,找老板退货!” 天哪!我怕的就是这个呀!真要闹腾起来,我还有脸活吗?事不宜迟,我得抢先赶到珠宝店去,只有求老同学替我背黑锅了,可是,听说卖假货要加倍赔偿,还要罚款,就算他肯,这钱都要我来掏呀,我哪来这么多钱……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一响,小娟父母回来了。 小娟嘴快,刚开门就一连声地问:“怎么才回来呀,鉴定了吗?真的假的?值多少钱呀?” 出乎意料,门口竟然响起她妈乐哈哈的声音:“真的真的,鉴定师说是好东西呢,纯天然的。” 第49章 怎么回事?我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直到小娟将一张鉴定书放在面前,我才确信真的渡过了这场大难。我拿过玉镯细细一看,咦,这不是柜台里那只真的翡翠玉镯吗?怎么会到了我的手里?我想来想去,终于恍然大悟,一定是营业员当时拿错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件事,我充分得到了小娟父母的信任,也成了她家的座上客。事实证明小娟是有眼光的,两个月后,我考上了地质大学珠宝鉴定专业的研究生。临行前,小娟全家设宴为我送行。小娟和她妈在厨房里忙碌,我跟她爸在客厅里边喝酒边聊。她爸多喝了几杯,满脸通红,突然,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用手一拍我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小伙子,要认真学习,有真本事才能有出息啊。” 我没有听出他的话外有话,只是点头如蒜:“对,对,您说得对!” 小娟爸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直发毛。他又压低声音道:“别净买假货。知道吧,上次那玉镯是染色的,我背着小娟她妈,另外又买了个真的换了。” “啊!”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来,嘴里喃喃地问,“您,您看出来了?” 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起小娟曾经说过,我这位岳父大人,早年曾是地质学院的高材生。老天,买镯子的时候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原来我一直都在班门弄斧啊! 老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苦笑一声,凑到我耳边说:“不瞒你说,为了这个镯子,掏光了我几年的私房钱呢,记住,下次千万别再买假货了!” 这时,小娟端了一大盆剁椒鱼头上桌,招呼我们道:“趁热吃呀!” 我被鱼的热气熏红了双眼,连汗带泪抹了把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侥幸脱险 2004年08月09日17:04作者:杨清江来源:故事会 在工商局工作的康大海,最近犯了和其他同类人物一样的心病,家里“贡”满为患。大到资金雄厚、气势煊赫的公司、超市,小到寄人篱下、占道经营的个体摊贩,只要想挂牌营业,就非得迈过他这一道门槛不可。 当然,送来现金、支票再好没有,发愁的是那些高档烟酒、名贵衣料、人参鹿茸、保健药品什么的。虽然腾出了两间储藏室,眼看也堆积不下了。更要命的是那些本小利薄的小商小贩,尽送来些芝麻绿豆、瓜果梨枣,吃又吃不及,倒又不敢倒,想送人又舍不得,没有多少日子,储藏室里就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儿。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这天夜里,康大海翻来覆去睡不好。老婆翠翠问清原由,指头点点他的脑门儿:“你呀,活人能叫尿憋死?办法还不有的是?”说着,叽叽咕咕讲了一遍,康大海高兴得抱着翠翠“吧唧吧唧”亲了又亲。 没过三天,一个小卖店就在他住的楼下开业了。康大海本来占着上下两层,专门把一楼临街的两间垒了个界墙,交给店主租用。开店的姓刘,父子两人,翠翠原本认识的。她在由“二奶”扶正之前,曾是这城南一带有名的风流寡妇。虽然年过三十,仍然一副细皮白肉的魔鬼身材。而且能说会道,脑瓜灵活,转眼就是见识。刘老板也是个爱偷嘴的野猫,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不久,翠翠结识了康大海,才不得不忍疼割爱。 可姓朱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尤其是手中有点权后,生活上便有点肆无忌惮了。难耐寂寞的翠翠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怎么也不能平衡,恰好康大海给了个机会,于是便把老相好弄到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自此以后,康大海家里积压的各类贡品就不愁没有出路了。眨眼之间,刘老板就会把它变成硬铮铮的钞票送上门来;更何况“货源”又很充足,不到一个月,那个独立户头的存款折上就有了6位数。康大海乐得合不拢嘴巴,一再嘱咐老婆:“这位刘老板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不能断了这根弦,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呀!” 翠翠连连点头心里暗笑:这还用你操心吗? 刘老板的儿子名叫小伟,二十岁刚刚出头,生得浑浑实实,一表人才,平时店里下力气的杂活儿当然非他莫属。由于三天两头要到康大海家里搬货,和翠翠在那拥挤不堪的储藏室里挤来抗去,多次发生身体接触,惹得她上了性儿,那天下午,还是在储藏室里,翠翠瞅准机会,轻轻惊叫一声,身子一软,顺势歪倒在小伟怀里,说是犯了肚疼病,非叫小伟给他揉揉不可。也许是遗传基因的作用吧,小伟在第一时间就心领神会,顺水推舟扒光了她的衣服…… 小伟尝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了,有事没事都往翠翠家里跑。一天,两人刚刚上床,刘老板跟踪而至。原来,他见儿子一段时间来情况异常,稍一留意,便看出了苗头。好小子,敢抄老爸的后路,胎毛未蜕就急着接班?刘老板恨得牙痒痒的,一见小伟出门便追上来了,一边喊叫,一边敲门。 一听是老爸的声音,小伟神色大变。“兔子胆儿!”翠翠骂了一句,抓住胳膊把他塞到了床底下。然后拢拢头发,扭着腰肢,浪声浪气地嚷道:“叫什么叫?上卫生间都不得安生!”打开房门,甜甜一笑,抱住刘老板的脖子就是一个响吻。见她这般热火,刘老板也顾不得打听儿子的下落了,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就想往床上扔……就在这时,忽听“嘀嘀——”一声汽车喇叭响亮,糟糕,男主人回来了。这是康大海一贯的作风,他开那辆“奔驰”一进小区,就非得摁摁喇叭,让众人知道不可! 刘老板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就要往床下钻。翠翠踢了他一脚:“窝囊废!”她眼珠转了转,顺手从墙角拿起一根扫把,塞到刘老板手里:“出去吧,胆大一点儿!”“啊?”刘老板吃了一惊,“我还敢打他?”翠翠冷笑一声:“谁让你打他?你只管掂着扫把气呼呼地往外走,不要理他,脸色越难看越好,保准没事!” 康大海将车子放进车库,正想掏钥匙开门,只听“咣当”一声,刘老板手握扫把迎面冲了出来,他一脸怒容,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摔门而去。康大海满腹疑云走进屋里,翠翠劈头就问:“昨天晚上你带回来那两件‘五粮液’是哪个王八蛋送的?” 康大海怔了怔:“怎么了?” “出大事了!”翠翠气呼呼地说,“人家刘老板今天早上就出手了。谁知刚吃过午饭,买主就找上门来,说是假酒。刘老板好说歹说,掏几个钱才算了事。接着,父子两个就吵塌了天。刘老板非要让咱赔偿损失,小伟坚持说,康大海绝对不是那种人。如果是假酒,他宁可倒掉也不会坑害别人。父子俩越吵越上性,最后撕扯着来到咱家评理。刘老板抓起扫把就往儿子身上抡,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把他劝走了!看看你这事弄的?” “小伟呢?”康大海眨眨眼睛问。 翠翠拍了拍床帮:“被他爸打到床底下去了,怎么叫都不敢出来!” 康大海弯下腰去,满脸堆笑地喊:“出来吧,小伟,康叔叔给你摆酒压惊!” 叫一声“同志” 2004年09月20日16:56来源:故事会 马海下岗后,考了个驾照,跟着表叔跑货运。这天,叔侄俩到外省一个山区送农肥,完事后,顺便采办了些山货。表叔精神很好,见天刚拉黑,决定连夜往回赶。马海开了一天车,很疲劳,正好捎的货不多,厢里有空位,可以把篷布叠起来打个铺,美美地睡上一觉。 天色已是黄昏了,车子途经一个小山坳时,车爆胎了,表叔骂了声“晦气”,喊马海下车换胎。这时,从山间小道过来一个小伙子,他有些急切地说:“同志,能搭个便车吗?我要出去打工,这山里中巴少,我没赶上趟。”马海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表叔把嘴里的烟一吐:“行,谁出门没个难的!” 车正修着呢,后面又来了位漂亮姑娘,怯声怯气地对马海说:“大哥,我是来走亲戚的,没赶上车,能不能……”马海还没吱声,表叔又蹦出一句:“上车吧,天都黑了。” 刚换好胎,又走来个背着画夹的中年人,抱怨说:“师傅,我是来山里写生的,没车了,能搭个便车吗?”马海已经困了,便自作主张地说:“表叔,帮人帮到底,让他上驾驶室挤吧,让那女的靠窗坐。” 一会儿车就开了,马海躺在厚厚的帆布上,车子晃啊晃的他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猛地一停,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马海被惊醒了:怎么,又爆胎了?刚缓过劲来,听到前面不对劲,赶紧下了车,发现情况比他想的还坏:表叔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两个男的抱成一团,正打得不可开交,那女的在路边草丛里到处扒拉,像是在找啥东西。 马海又惊又急,朝两个青年大喊;“别打啦!”不料两人都说对方是坏人,马海赌气地骂了一句,又去问那个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出啥事了?我表叔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姑娘紧张地说:“是出事了,我在找东西……”马海气坏了,冲上前去对着姑娘狠狠一推:“你不救人还有闲心找东西?”这么一说,他才觉得自己忘了轻重缓急,应该先去看表叔,谁知跳上驾驶室一瞧,表叔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于枪杀,右脑上有个弹孔! 第50章 这一刻,马海吓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他听到那姑娘惊喜地叫了一声:“啊,找到了!”马海下车想去问问,只见那姑娘端着一个什么东西对准了他,等马海刚看清那是一把枪时,只见火光一闪,一声爆响,马海觉得胸口猛地一震,他这才明白刚才那姑娘是在找枪。他脑袋一热,发疯般地冲了上去,那姑娘开了一枪后,自己也吓愣了,没来得及开第二枪,被马海一拳打倒在地,把枪夺了过去。 马海有枪在手,胆壮了,他把姑娘押了过来,对那两个人大喝:“都停手,不然把你们都崩了!”两个人乖乖地住了手,马海又说:“你们三个都坐下,我要问话。”枪可不是烧火棍,三个人只得又老老实实坐下了。 马海明白,今天碰到了亡命徒,对这家伙来说,杀一个是杀,杀多了还是杀,枪要落在这歹徒手里,其他的人就别指望活了,想到这里,马海恶狠狠地警告道:“你们谁想站起来,我就开枪!” 虽说晚上有月光,但也看不出这三个人有啥表情。这时,马海开始问话了:“打工的,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那打工的开始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二十分钟前,这车上了省道,在一个加油站加油,有一辆对面来的车也来加油,那车上的司机抱怨说:“警察真能折腾,大半夜的还设卡检查,抓什么杀人犯。”当时,打工的发现一旁那个画家脸色突然一变,就开玩笑地说:“那杀人犯不会是你吧?”没想到这么一说,那画家还真的掏出了一把枪,说:“既然露馅了,就陪着走一程吧!”还说只要远离了警察,大家都平安,他逼着马海的表叔把车拐进了一条土路。 打工的心想:“这种人啥事干不出来呀,说不定到哪个旮旯里,他就杀人灭口了!”想到这里,打工的就想见机行事。那画家坐在中间,不能两头顾,于是打工的瞅了个空就动手夺枪,哪知被这女的抱住了,马海的表叔赶紧刹车帮忙,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枪响了,子弹打中了马海的表叔,紧接着,打工的抬脚一踢,枪飞出了窗外,女的赶紧下车,打工的也想下车去抢枪,可被画家抱住了,就在这时,马海醒了后走了过来…… 打工的讲完,画家开了口:“这故事编得也太离谱了,师傅,你自己就在车上,你信吗?”马海心里想,我当时睡得跟死人一样,知道了还问你们?他对画家说:“你说怎么回事。” 画家说:他因为职业关系,观察人一向很准。一上车,他就感觉“打工的”这家伙不怀好意,一双眼睛老是色眯眯地往姑娘身上瞟,后来又得寸进尺,动手动脚。开始时他和马海的表叔都不知道,听姑娘骂了声“流氓”才明白咋回事。画家想:这车上还有三个大老爷们呢,这也太欺负人了!他气不过,就推了“打工的”一下,马海的表叔更是要赶他下车,谁知这家伙恼羞成怒,突然掏出一把枪,说:“老子刚才只是想解解闷,现在老子非得玩玩她了!”说着,他逼着马海的表叔往岔道里开。看这样子,这不仅要劫色,还想劫财,说不定还杀人呢!画家虽然害怕,但不想等死,于是找了个机会攥住了那家伙的手,马海的表叔也停车帮忙,不想那家伙狗急跳墙,扣了扳机,打中了马海的表叔,紧接着,画家使劲一拽,这家伙的枪脱手了,飞到了车外,这时,马海赶来了…… 画家说完,打工的冷笑起来:“说我的故事离谱,我看你编得更离奇!”马海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们说得都离奇。”现在就剩另外一个证人了,马海一指那姑娘:“你说!” 姑娘说:“画家说的是真的!”话音刚落,打工的突然站了起来,大嚷道:“你不要信她的,我刚才说过了,他们是一伙的!”马海火了,一扣扳机,“砰”,枪还真的打响了,子弹打在地上,他一声怒吼:“坐下,老子说过,谁站起来就打死谁!” 马海盘问了三人,还是没有弄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脑子却更乱了,身子更累了,好想睡觉,突然,他急中生智,说:“你们各说各的,我有办法试,现在,谁敢用手机报警?”打工的急忙声明:“我没有手机。”画家平静地说:“我手机没电了。”女的叹了口气:“我手机欠费。” 巧事都挤一块了,马海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这儿有,你们谁先打?”谁知马海刚从怀里掏出手机,突然觉得不对劲,用手捋捋,上面有个洞,原来刚才那女的一枪打来,是手机替他挡了一下子弹,不然他就完蛋了。马海一想到中枪,胸口突然感觉到异样了,刚才只是麻麻的,现在却像撕裂般的疼,摸一摸,黏乎乎的,全是血,难怪刚才老想瞌睡,原来是血流得太多,他快支撑不住了…… 渐渐的,马海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气也不匀了,再拖下去,自己就先拖死了,这还不算,如果让歹徒得逞,好人遭殃,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干脆赌一把吧,赌输了认命,赌赢了坏人得报应,自己也还有一线希望。终于,他下了决心,用严厉的口气喝道:“你们都把鞋脱了,扔远点!”三人把鞋扔了后,马海又吩咐说:“打工的,你……你过来,穿……穿上我的鞋,拿着……枪……” 两天后,马海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室里。后来转到了病房,马海看到有个人走了进来,是那个打工的,马海有些激动,自己赌赢了! 打工的走到病床旁,说:“医生和警察特许我第一个探视,十分钟,我就长话短说了,那个杀人犯和他的情妇已经被抓了,他们在山里躲了两天,还捡了个画夹子冒充画家……我用你表叔的手机报的警……” 马海笑了笑,表示全明白了。打工的又说:“我知道你不能多说话,可有一点我一直弄不明白,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选择我呢?” 马海又笑笑,说:“不赌的话,可能就死了;赌输的话,肯定是死了;如果赌赢了,或许还死不了,你看现在,我不是没死吗?” 打工的很不甘心:“别这么绕,既然相信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马海这回不笑了,很认真地说:“你刚说要搭车的时候,叫了声‘同志’,我相信你是好人。” 打工的有些意外,平时他对这个称呼没有多琢磨,在他家里,爷爷、父亲时常是这么称呼别人的,叫了多少年了,他也不知不觉地叫惯了。打工的怕被老板炒鱿鱼,依依不舍地和马海告辞了。 打工的走后,马海才想起忘了问他叫啥,不过,警察会告诉自己的,现在,就叫他一声“同志”吧。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再见了,同志,一路平安! 警车追击 2004年11月09日12:10作者:段海斌来源:故事会 歌星阿毛是个大忙人,经常是一天之内要赶好几个场。 这一天,阿毛正在一个小城市演出,刚等他演完走下舞台,助手兼司机阿威就急忙把手机递给了他,说:“毛先生,省演出公司的刘经理刚才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叫我们千万别误了晚上的演出。”原来阿毛已经跟刘经理签好了协议,要在晚上七点赶到一百公里之外的省城,参加另外一场演出。 阿毛抬腕看了看手表,离七点只差一个小时了,阿毛边上车边给刘经理回了个电话,告诉刘经理尽管放心,自己一定会准时赶到,保证误不了场。阿毛之所以这样自信,是因为阿威可不是一般的司机,人家是省赛车队刚刚退役的主力队员呢,开起车来那才叫快。 虽说如此,阿毛也不敢掉以轻心,一分钟也没敢耽搁,立即驱车赶往省城。一路上,阿威的车速都开到了180迈,就像飞起来似的。 马上就要到省城的入口处了,阿毛突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警察正挥手示意阿毛停车。阿毛心里一惊,坏事,刚才车速太快了,这要让警察逮住,罚款事小,耽误了省城那一台晚会的演出事大啊! 想到这儿,阿毛扭过头来命令阿威道:“冲过去,绝对不能停,万一耽误,就来不及了。”阿威笑了笑,说:“您就瞧好吧!”说着,油门一轰,车“嗖”的一声窜出好远。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警察一看阿毛不停车,连忙启动警车在后面追赶。阿毛他们在前面跑,警察在后面追,两辆车在公路上展开了竞赛。 阿毛依仗着自己的车好,一直把警车甩在后面,但那辆警车却飙上劲儿,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边追着,还一边“嘟嘟嘟”地叫个不停。阿威有些害怕了:“咱把车停下来吧,看样子,那警察是不追上我们誓不罢休了!”阿毛一瞪眼说:“你现在还敢停车?你没看见他那拼劲儿,一看就知道这个警察脾气不小,让他抓住肯定麻烦不小。快开,千万别让他追上,等到省城再找人摆平吧!”说着,阿毛拿起手机想给刘经理打电话,叫他派人跟警察说情,可手机却不知咋的一点信号也没有。 正在这时,阿毛的车正路过一个岔路口,阿毛忽然灵机一动,不容置疑地命令阿威说:“赶快下公路!走土路,咱们的车好,甩掉它!”阿威连忙一拐弯,下了公路,一颠一颠地在坑坑洼洼的乡村土路跑了起来。警车也不示弱,跟着也下了公路,继续追了过来。 阿威开着车顺着乡村小道一会儿走村庄,一会儿串集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扭头再瞧,不禁笑了,嘿嘿,到底是自己的车好,那警车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了。 第51章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呢,俩人就傻了眼,为啥?迷路了呗!这荒郊野外地又人生地不熟地,该往哪走才能到省城啊?两人无奈,只好边走边问,这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好不容易摸到省城剧场,上场时间已超过一刻钟了。 刘经理脸色铁青,一见面就捋起袖子指着手表埋怨起来:“完了,完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观众在下面闹翻了天,告诉你,你这场演出砸了的话,不但一分钱得不到,还得赔偿我们的违约金!” 阿毛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认识路,耽误了点时间。” “啥?”刘经理听了这话,却不禁诧异起来:“就怕你们不认识路,我专门向上级请示派了辆警车,记下你们的车牌号到入口处去接,难……难道你们没……没碰到……” 九月薄荷香 2005年04月14日13:45作者:雪小禅来源:故事会 莫朴树和倪小麦第一次见面是在进大学后的开学典礼上,那是九月,上海的九月常常是阳光灿烂的。那一天,他们代表男女新生上台发言,那时,校长正在讲话,莫朴树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倪小麦,她梳着马尾,正在吃着薄荷糖,这个时候还吃糖,真有些说不过去。轮到莫朴树发言的时候他腿肚子差点转了筋,他是照着稿子念的,而倪小麦是空着手上去的,侃侃而谈,赢得了一阵阵掌声。 那次发言之后,两人同时进了学生会,莫朴树每次见到倪小麦,见她总是吃着薄荷糖,她笑着说:“小时候得过蛀牙,所以,要想口气清新,就得吃薄荷糖。”说着,她像小孩一样龇开牙,“你看看,我的牙长得多难看,一口龅牙,我妈说将来没有男孩子会喜欢我这种牙的。”莫朴树笑了,说:“从前有个漂亮的演员也是一口龅牙,后来,她成了国际影星,不要灰心,总会有人爱你的。”本来他还想说一句“比如我”,后来想了想没有说。 其实莫朴树是在开学典礼的一瞬间爱上倪小麦的,而倪小麦也是在那次发言时喜欢上这个羞涩的男生的,可让她失望的是,有一次,她告诉莫朴树班里有个男生追求自己,莫朴树居然无动于衷,她想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于是她就下意识地又把手伸向口袋里掏薄荷糖,无聊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倪小麦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吃一块薄荷糖,因为清爽得像风一样,对了,如同初恋,有点凉,有点心动。 大三的时候倪小麦终于有了男友,是外文系的男生,学西班牙语,将来是要出国的。那天晚上,倪小麦从图书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莫朴树,她说:“我有男朋友了!”那样子,有点张扬,其实她是想激怒莫朴树,莫朴树觉得那是一种挑衅,于是笑着说:“也祝贺我啊,我也有女朋友了!”然后他又说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其实那都是假的。莫朴树想,自己是配不上倪小麦的,倪小麦的父母都是北京的教授,他自己的父母是小城中的工人,这样的女孩子,是应该做大使夫人的,何况倪小麦的男友正是大使的儿子,选择这样的一条道路,可以让倪小麦过上优裕而舒服的生活,而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那年的七月他们毕业了,莫朴树送给倪小麦一整盒价格不菲的薄荷糖,是荷氏牌的。倪小麦伤感地说:“再多的薄荷糖总有吃完的时候……”莫朴树心里一动,他沉吟了片刻,笑笑说:“等你长大了,大概就不会吃糖了。”那天,莫朴树要回家乡了,倪小麦来送他,上火车的时候,莫朴树问:“倪小麦,西班牙语的‘再见’怎么说?用西班牙语说吧,否则我怕自己会流泪的。”倪小麦轻轻地说了“tea’mo”,一连说了很多遍,虽然莫朴树没有学西班牙语,但他还是一下子记住了它的发音,他笑着说:“不愧男朋友是学西班牙语的,发音这么好听。”火车开起来的时候,倪小麦在后边追着,大声地喊着“tea’mo”、“tea’mo”,接连地喊了好几遍,莫朴树的眼泪到底下来了,他没有想到“再见”这个词,用任何语言说出来都是令人黯然神伤的。 莫朴树回家乡后就当了一名中学老师,这是个小城镇,世外桃源一样,往日在上海读大学时的风花雪月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眼下,也有女孩子追求他,但他一再地拒绝着。三年之后,他依然一个人,但多了一个习惯,总是喜欢买薄荷糖,尽管他并不吃,可他喜欢薄荷那淡淡的气味,苦涩冰凉,像他的暗恋一样。有时,他甚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那个爱吃薄荷糖的女子,是的,是爱过,不然,他屋子里怎么会有薄荷香呢? 小城里因为旅游渐渐地热闹了起来,到最后,依着小桥流水开辟了“洋人一条街”,莫朴树偶尔也去那里坐坐,这些洋人,把小城的奇山秀水当做宝物一样。记得在上海时莫朴树有一次曾对倪小麦说过要带她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竟然成了一句空话,倪小麦大概早就去欧洲旅行了,哪里会看上这样的小城? 洋人街上居然还有一家西班牙的酒吧,圣诞节的时候莫朴树去了那家酒吧。酒吧里人不多,有几个西班牙人在喝着酒,莫朴树也要了一杯红葡萄酒,大家互祝着圣诞节快乐。 莫朴树走出酒吧的时候,他回头向那帮西班牙人说了声“tea’mo”,就是那天他将要离开上海时倪小麦在火车站对他说的那声“再见”,但莫朴树说完后那帮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有一个懂中文的青年走过来,对莫朴树说:“你同性恋啊?” 莫朴树酒喝多了,人却清醒着,便冲那人吼道:“你胡说什么?” 那人说:“你才胡说,你干吗和我们一群男人说‘我爱你’?” 莫朴树一下就呆了,脑袋里的血全冲到眼里,然后变成眼泪直淌下来,他大声地问:“‘tea’mo’是‘我爱你’?” “是啊,西班牙人全知道,很多人也知道,就是这个意思!” 莫朴树神情呆滞地问:“……那‘再见’怎么说?” 酒吧里一个西班牙人说了一句什么,那完全是和“我爱你”不相同的发音,莫朴树忽然想起那天倪小麦在火车站送他,一边哭一边追赶火车,然后喊着“tea’mo”,说的就是“我爱你”呀!莫朴树一下子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面对爱情,他是多傻的一个傻子啊,如果是今天,他宁肯当着倪小麦的面说出“我爱你”而被她拒绝,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让岁月慢慢地把思念变成一壶苦酒,苦苦地饮着…… 莫朴树向学校递了辞职书,没有人理解他,他笑着说:“我要去找一个人,即使找不到,也要去上海。”他买了很多薄荷糖,只是,那个爱吃薄荷糖的女孩子,她在哪里? 其实,这个时候倪小麦正在北京一家外企做白领,她没有去西班牙,因为没有爱情的西班牙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当初她答应那个男孩的追求不过是想让莫朴树嫉妒而已,既然目的没有达到,那场戏也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那一天,她追着火车这么喊着,她是想也踏上火车和他一起走的,不管什么北京户口,不管他到底爱不爱自己,但是,最终还是舍不下自己的自尊,倪小麦想,他要是爱自己早就说了,怕是嫌自己那一口龅牙吧?老妈总让她相亲,今天是部长的儿子,明天是要出国的同事的公子,她都笑着拒绝了,然后说自己的牙不好看,什么时候治好了牙再说吧。过一段日子后果真去治了,几经矫正,真的好看了,她照镜子时想:不知莫朴树看到了能不能认出自己,大概他也结婚了吧?于是她千方百计把电话打到他们小镇去,人家说,一年前他辞职走了,然后挂了电话,从此,再无半点他的消息。倪小麦想,这大概就是没有缘分吧? 又是九月,上海的一个同学要出国,打电话给倪小麦让她过去聚聚,她答应了,因为想去看看母校的校园,很多年前的九月,她嚼着薄荷糖,然后把一块薄荷糖递给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干净男生,那个男生羞涩的笑好像在眼前一样。 那天,在那个同学的家里,分别多年的同窗好友又都相逢了。同学里大部分都结婚了,莫朴树进来时,倪小麦的手上抱着一个孩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倪小麦抱着孩子走过去,声音在颤抖:“来,叫舅舅。”她让孩子叫着,莫朴树笑着接过孩子,说:“时光真快,转眼孩子都几岁了……”倪小麦笑了,他就看到了她的牙,他诧异了:“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从前那些小龅牙也挺好看啊,我很怀念它们。” 倪小麦说:“真的吗?早知这样就不做了。”这时孩子哭了起来,孩子的母亲过来抱孩子,孩子叫着妈妈,莫朴树吃惊地看着倪小麦:“不是你的?” 倪小麦苦笑一下:“我没有男友哪来的孩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早婚?” “谁早婚?”莫朴树狂喜地反驳着,“我从来没有恋爱过哪来的早婚?”一会儿两人就哭得稀里哗啦了,片刻后,他俩又平静地拉着手到了阳台。 莫朴树说:“你是个傻姑娘。” 倪小麦说:“你是个傻小子。” “你傻!”“你傻!”两个人说着,倪小麦把手伸到莫朴树暖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把薄荷糖,她惊奇地问:“怎么,你也爱吃薄荷糖了?” 第52章 莫朴树说:“你从来不知道吧,我不吃任何糖,因为我一吃糖就牙疼,但有一个女孩子爱吃薄荷糖,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再见到她,这些糖都是给她的,而且,我要给她吃一辈子!” 酒楼里的故事 2004年06月29日14:01作者:刘黎莹来源:故事会 一位中年男子来到了酒楼,这几个月他常来,来了就找一个叫红红的陪酒小姐。今天,他又来了,又要找红红,坐台小姐笑着问他:“你为什么总要找红红呢?她正在陪别的客人。我们这里有好多比红红还要漂亮的小姐,可以再换一个小姐来陪你吗?” 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不,我就找红红小姐。她如果正忙着,那我就先等她一会儿。” 坐台小姐说:“你这位先生可真有意思,放着好多漂亮小姐你不见,非要在这里等红红,你就这么喜欢她?真拿你没办法。” 中年男子说:“喜欢谁不喜欢谁,并不是光看她是不是漂亮,要谈得来才行。”说完,他果真就坐在大厅里,静静地等着。 那位坐台小姐或许也有些喜欢他,不忍心看他就这么等着,就过去替他看看。大约一支烟的光景,那个坐台小姐回来了,对他招招手,说:“跟我来吧。” 中年男子站起身,跟着坐台小姐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包房,中年男子一眼看见红红正坐在那里等他,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红红,我来了大半天了,一直在等你。” 红红好像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对他很职业地笑了一下,说:“我正在忙,刚送走了几个客人,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中年男子忙说:“没关系的,只要能等到和红红小姐见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话间,那位坐台小姐已悄悄退出了房间,并随手把门带上了。 中年男子有点紧张,也许他自己也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他从桌上拿起菜单,递给红红小姐,说:“捡你喜欢吃的点,别管价钱。” 红红接过菜单,冲他一笑,她的笑无法遮掩一脸的疲倦和睡眠不足带来的憔悴。她点上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专注地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她拿笔的那只纤细的小手上,一片片指甲上涂着银色的指甲油,亮闪闪的,像一弯弯好看的月牙儿。中年男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可她只顾看着手里的菜单,几乎没抬起眼好好看他,但中年男子好像并不在意红红对他的态度,看来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红红,这一点,连红红自己也早有觉察。她越对他不冷不热,他越是穷追不舍,男女之间,就是这样的。 沉默了好久,中年男子又开口了:“我前几天连着来了好多次,都没找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红红说:“我回乡下老家待了几天,我的母亲病故了。” 中年男子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红红说:“几年前我的父亲死于一场车祸,我有一个哥哥,对我不错,可嫂嫂不喜欢我,老是和我吵架。我本不想再来酒楼做陪酒小姐,只是田里的活太苦,做不来,能上哪儿去呢?想来想去,还是来这里混日子了。”她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在菜单上划着,这个菜那个菜的乱点着,好像不把他兜里的钱掏光,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说:“你还那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出去闯一闯?” 红红笑了,笑得有点悲苦:“我现在不是从家里闯到这里来了吗?” 中年男子有点急了,说:“你不适合在这里,真的不适合,请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骗你。” 红红小姐的眼睛仍在菜单上,好像根本就没听他说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点完菜了,便把菜单递给了他,这时,他发现红红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很好看的手镯,就说:“你的手镯真好看,是玉的吧?” 红红瞟了他一眼,从他走进这间包房起,她是第一次拿正眼看他。她说:“不是玉的,假的,我们酒楼大厅里就卖玉的,那才是真的,是上等的好玉镯,几千多块呢,我可买不起。” 中年男子的神色突然有点激动:“你想要吗?” 红红也有点激动了:“谁不想要?我做梦都想要呢!” 中年男子忙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红红的手上,说:“拿去吧,你现在就可以去大厅里买你喜欢的玉镯了,卡上余下的钱我也全送给你了。” 红红惊呆了,接过卡,愣在那儿,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微笑、媚态和秋波来回应他的出手阔绰,好半天,她才想起来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中年男子笑了笑,说:“因为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我愿意尽我所能,给你所喜欢的一切。” 红红笑了,这一次她笑得真好看,她说:“那我现在就去把玉镯买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其实红红怕他骗她,想现在就去试一下,看看这个卡是不是真的,说实在的,她还没亲手拿过这种卡,也不知道怎么用。她刚要走,中年人又喊住了她,说:“你等一下。” 红红扭过头,说:“你想反悔?心疼了吧?” 中年人没说话,匆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刷刷”地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写完,他把纸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在红红的手上。红红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不会白给她这张卡的,无非是鸿雁传情的把戏,约她出来在什么宾馆的哪个房间见面,放上一段音乐,来一杯香槟,搞出那么一种谈情说爱的氛围,最后就是在她身上占点便宜。和她玩这种把戏的人多着呢,她懒得看这张纸条,走出房门,没走几步,就顺手推开了走廊里的窗子,伸手一扬,把那张纸条扔了出去,纸条就像一只白蝴蝶,在空中飘呀飘,不知飘向了何方。她长长吁出了一口气,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着在买回了手和他周旋的理由。她是不会轻易答应他的一些非法要求的,但她又不想失去白白送上手的玉镯,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要人给她送这送那,然后再绞尽脑汁想一些办法来应付他们,总之,是以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这时,中年男子正一个人坐在包房里等红红小姐回来,他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他不能自制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忽然,他摇晃了一下,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他死于心肌梗塞! 卡上的钱是他卖自己的肾挣来的,那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现在,那张卡成了废卡,因为这个世上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刚才那位红红小姐就是他的私生女儿。当然,就像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女儿把那张写有取款密码的纸条扔掉一样,女儿也永远不会想到他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绝钓 2005年04月14日13:46作者:桂忠阳来源:故事会 麻三是远近闻名的钓鱼高手,那天,他正在水塘大堤上晒太阳,只见村里的姑娘四丫急匆匆走过来,说:“麻三,求你帮个忙好吗?”麻三懒洋洋地说:“什么事?说吧。”四丫说:“求你把‘保长塘’里的老鲇儿逮住。”麻三笑了,自己的钓鱼本事在方圆数百里内是没说的,只有他能逮住老鲇儿。麻三瞟了一眼漂亮的四丫,说:“干吗非要逮‘保长塘’里的老鲇儿?”四丫说:“保长死了后,他的魂就附在那条老鲇儿身上,成了精呢。” 说起“保长塘”,麻三知道那来历: 村口有个大水塘,村里的人洗衣淘米都到这里来。三年前,保长看上了四丫的姐姐二丫,二丫长得如出水芙蓉,杨柳腰卧蚕眉,人见人爱,保长见着她就流口水,早想把她占为己有,只是没有机会。后来国民党25军要在皖南扩军,保长就乘机把二丫的丈夫抓了壮丁。从那以后,保长就经常在二丫家里出出进进了。 夏天的一个晚上,保长硬要二丫陪着来到水塘边钓鱼,二丫热得很,就脱了衣服下到水塘里洗澡。保长一见,哪里还有心思钓鱼,也脱了衣服下到水里,硬是把二丫给污辱了。 保长完事后走上岸来,感到很疲劳,便把钓鱼线拴到脚腕上,闭上眼睛躺在堤上休息。二丫也走了上来,心头辛酸,哭哭啼啼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丫突然听见了保长的惊叫声,跳起来一看,只见保长已被那根钓鱼线拖下了水,正在水中拼命挣扎。二丫吓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保长消失在水塘里。二丫清醒过来后便朝村里奔去,大喊“救命”,村上人闻讯赶来,把保长从水塘中打捞出来,这才发现保长已经被老鲇儿咬得血肉模糊,已经断了气! 保长死了后,二丫受了惊吓,疯了,那口塘也被村里人叫作了“保长塘”。说来也怪,那口塘里的老鲇儿真像是附上了保长的灵魂,只要有女人到水塘边洗菜、洗衣服,它就要游过来调戏,不是舔脚就是舔手,色迷迷的,村上人都恨死了那条老鲇儿。四丫被那老鲇儿舔了几次后,联想到姐姐的悲惨遭遇,发誓要除掉它,所以她就来找麻三了。 麻三想了想,说:“我要是逮着了,你怎么报答我呢?”四丫果断地说:“我就嫁给你。”四丫离婚两年了,早就知道光棍汉麻三的心事,所以才这么说。麻三听四丫说愿意以身相许,乐坏了:“好,一言为定,你可不能反悔!” 第53章 四丫说:“一言为定,小狗才反悔!” 麻三虽然答应了四丫,但他心里清楚,要逮住那条老鲇儿谈何容易,保长生前是鬼精灵,死后不就更是精灵鬼了?他哪肯轻易上钩呢!为此,麻三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买来了最粗的麻线和五只大钩,又买来几斤牛肉,用酒泡过后放在太阳下晒,在苍蝇的围攻下很快变成了臭肉,然后他又把臭肉分成小块,挂在五只大钩上,再抛入水塘中,可是从早上一直到晚上,麻线上的浮标不见一点动静。麻三想,这真是怪了,狗日的保长成神了,它真的不上钩了? 第二天还是如此,麻三急了,怎么样才能让保长上钩呢?他猛然想起保长那一双好色的眼睛,顿时有了主意,于是麻三进城来到一家妓院,找到了一个小姐,说:“我想用你一天,要多少钱?”小姐说:“最少要三块大洋。”麻三一狠心,说:“行!”麻三就这样把小姐带回了村,又把她带到了水塘边,说:“你坐在塘边,只要把脚放在水里就行了。”小姐莫名其妙了,问道:“这是干什么呢?”麻三说:“你不用管,到时付你钱就是了。” 于是小姐就不再吱声了,她按麻三说的把脚放到水中后,麻三再把五只大钩抛入水塘里。他想,狗日的保长,这下该上钩了吧,老子还为你花钱请了女人呢!可是麻三低估了保长,只见麻线上的浮标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就停了。如此三番五次,等麻三把钩拉上来时,只见上面挂的臭肉全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麻三气了个半死,他重新挂好臭肉,把钩抛入水里,然后对小姐说:“委屈你一下,你站到水里,再向前走几步,我加你一块大洋!”小姐说她怕,麻三说:“我在你腰里拴一根绳子,万一有什么就把你拉上来,不用怕。”小姐为了四块大洋,只好按麻三说的做了。麻三在心里说:“保长,我这下总算对得起你了,快点上钩吧!”但是,保长毕竟是保长,他怎么会轻易上钩呢?眼看天快黑了,小姐在水中说:“大哥,我可没得罪你啊,你让我在水里泡了老半天,这算啥事呀!”麻三没了主意,只好让小姐上来,掏出四块大洋给她。小姐说:“你要是想做那事,我还是愿意的。”麻三摇了摇头,手一挥说:“你走吧。” 保长不上钩,四丫就成不了他麻三的媳妇,这可咋办?这狗日的保长,活着的时候那么好色,变成老鲇儿还要舔女人的手脚,怎么这会儿就不上钩呢?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呢?麻三琢磨了老半天,突然有了主意,他匆匆找到四丫,说:“四丫,我没福分娶你,这老鲇儿逮不着了。”四丫急了,说:“你麻三都逮不着,谁能逮着呢?”麻三告诉四丫:保长太狡猾,除非有一样东西,四丫忙问是什么东西,麻三便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四丫脸一红,说:“能行么?”麻三说:“只有这个办法了。”四丫便进了屋,拿了件东西递给麻三,麻三接过来就走了。 第二天,麻三胸有成竹地来到水塘边,把四丫给他的东西和另外的诱饵一同挂在大钩上,然后把大钩抛入水中。一会儿,只见浮标猛地往下沉,麻三心中大喜,知道保长上钩了,但是保长并不听话,在水下暗暗地和麻三较劲,把他拉得东倒西歪的,麻三火了,便脱下背心绞在麻线上,双手一使劲,终于把那条老鲇儿拉出了水面,只见那条老鲇儿嘴里紧紧咬着的是老母猪的奶头和一条大红的裤衩…… 狂风暴雨 2005年04月14日13:41作者:江薛来源:故事会 嗨,这人一倒霉呀,喝凉水还会塞牙缝!这天晚上,我应“狂风”之约……喔,我忘了说啦,这“狂风”是我网上的一个哥们,我们两个,一个“暴雨”,一个“狂风”,关系很铁。今天晚上,“狂风”对我说:“咱们网下见个面吧,你在林荫小区门口的花坛边等着,马上!”我一看时间,乖乖,十一点半,正想问个明白,“狂风”已经吹走了,他下线了。我硬着头皮过去,在花坛边等。蹲下不到十分钟,忽然听到一阵叫喊,几个保安就围了上来,说我是犯罪嫌疑人,把我带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他们让我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然后就盘问起来:“名字?” “暴雨。” 一个保安火了,拍起了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这才想起这是在保安的办公室,不是在网吧,不应该说网名,于是我就说了自己的姓名。 “蹲在花坛边干吗?” “等人!”我的回答惹起了他们的不满,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保安喷了口烟,说:“等谁呀?深更半夜的可真会选时间!” 深更半夜的在花坛边等人,说出来可真难以让人相信,唉,“狂风”啊“狂风”,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时,“黑痣”冷笑着问:“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你吗?” “什么应不应该,这是事实!” 黑痣洋洋得意地说了起来:“事实?事实恐怕是这样的吧——孙老头的鹦鹉说话一流,还会唱歌背唐诗,你很清楚吧?你也一定清楚那只鹦鹉价值不菲,所以才会起贼心。今天的日子选得不错,孙老头不在家,就剩一个聋儿子,你怎么撬他也不知道,可你忘了隔墙有耳,看来你是个新手。你这么一撬,邻居听见哪有不叫的理儿?你慌了,夺路便逃,见咱们追得急,就蹲在花坛边装着等人,是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保安把我逮起来是为的这档子事,鹦鹉我倒是非常喜欢,家里养了三只,比起他说的这只,有差距,但是我不会去偷,用钱买不是更好? “怎么样,我分析得一点不差吧?”黑痣像在演福尔摩斯,“深更半夜会网友,骗鬼去吧你!” 我懒得理他们几个保安,决定离开这儿,于是我就说要打电话给我爸,他们答应了,我和老爸通了电话,讲了这事,然后把电话递给黑痣:“过来,我爸找你。” “你爸是哪根葱?”黑痣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地接过了话筒,响亮地“喂”了两声,突然,他变了个人,弯了腰,柔声细气地说:“哎呀,是王局长啊,您有事……是贵公子……哎哟,您看这事办得……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想笑,一会儿,几个保安全都点头哈腰的,黑痣还专程送我回家。我到家后马上打开电脑找“狂风”,“暴雨”找“狂风”,难度是挺大的,直到第二天才找到,“狂风”说他骑摩托车快,不小心撞在树上,受了伤,嗨,是这么回事,难怪他昨晚来不了! 过了两天,“狂风”又约我见面:“林荫小区门口花坛,十一点半。”又是十一点半,这次我抓紧时间问起了原因:“哥们,你这么深更半夜地约我见面到底为的啥事呀?” “狂风”说:“上次我俩没见面,这次补回来,你怕了?怕我黑了你?” 什么话?堂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不会写“怕”字!于是我又准时赴约,蹲在昏暗的花坛边等,心中确实有些发毛。过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叫喊声,我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只见黑痣押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小个儿过来了。黑痣也看见了我,笑呵呵地问:“王公子,你有事?” “没事,等网友。” 黑痣想起了上次我也在这儿等的情景,于是嘀咕着:“那狂风也真怪,约你这时候见面!”这时,被押着的瘦小个儿听了这话,抬起头,问我:“你是‘暴雨’?” 我惊诧万分:“你是‘狂风’?”我见他点了点头,就不满地责问黑痣:“他怎么了,你抓他干吗?” 黑痣说:“他是贼,他是偷孙老头家鹦鹉的贼!” 我随着黑痣进了保安办公室,“狂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一会儿,他突然对我说“对不起”,他说:“我利用了你,我约你到这儿是别有用心的,我想如果被人发现就拼命跑开躲起来,你在门口的花坛边,追我的人一定会看到你而且怀疑你,那样我就可以趁乱逃走。” 我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网友还真工于心计。这时,黑痣又摆出了一副侦探的模样:“说,为什么偷孙老头的鹦鹉?” “我想救我父亲。” 黑痣不相信:“偷鹦鹉是为了救你父亲?” “对,我父亲是一名司机,不知道什么事被抓进了公安局。” 黑痣板着脸严肃地说:“这和鹦鹉无关!”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听说公安局长的儿子特别喜欢鹦鹉。” “那又怎么样?”黑痣瞧了我一眼,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狂风”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孙老头的鹦鹉非常讨人喜欢,我想如果把它弄到手,当礼物送给局长的儿子,局长一定很高兴,只要局长一高兴,说不定我爸就没事了!”“狂风”说着低下了头。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件偷鸡摸狗的事,最后居然和我联系上了!唉,这个“狂风”……"奇+---書-----网-qisuu." 老板失踪 2004年11月09日12:13作者:胡秀欣来源:故事会 这几天,房地产公司老板潘大庆心里格外高兴,他刚被市里评为优秀私营企业家,并被树为省文明标兵,今天又接到省报社的电话,说要派一个记者来采访他。 第54章 放下电话,他便召集手下的一帮部门主管,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以示庆贺! 酒桌上,他被众人捧得晕乎乎的,一高兴,就放开了酒量,推杯换盏,喷云吐雾,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酒宴才结束。 一出酒店,司机小郑将车提到了他跟前,打开车门请他上车。潘大庆一摆手,指了指几个女职员,打着饱嗝说道:“你把她们送回家,我自己回去。”这哪里行?大家都坚持说应先送他回家。潘大庆有点不耐烦了,把手挥了挥说:“别罗嗦了,该往哪去的往哪去!”说完,头也不回自顾自走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瞅了瞅,见没有熟人跟上来,他得意地笑了,一扭身,拐上了一条离家方向相反的小道…… 潘大庆要去的是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家里。这是半年前他包养的“二奶”,这个小女人,长得别提有多媚了。一想到老婆的告诫,他不由地偷偷一乐:“这叫风流人常有,不露是高手!”谁能想到外表给人相当正派的他也有不可告人的事,这叫能耐! 走了一会儿,潘大庆觉得头有点晕,看来这酒有点后劲,好在已到了阿娇家楼下。阿娇住四楼,抬头看,窗口还亮着灯,知道阿娇正在等自己,他立刻兴奋起来,几步上得楼来,便开始敲门:“娇娇,是我呀,开门!”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潘大庆明白了,还得按老规矩办。 什么老规矩?就是只要潘大庆按约定的时间来晚了,就得从门缝往里塞钱,至于塞多少根据他迟到的时间来定。潘大庆摸了摸衣袋,今晚埋单后兜里还有一千多块,怎么说也够用了。 他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顺着门缝“噌噌”就塞了进去。一看没有动静,他又接着往里塞。塞着塞着他就喊道:“娇娇,都二百五了,你还不开门?好好好,我再加点。”他只好继续往里塞钱。不一会,五百元钱进去了,娇娇还是不开门,潘大庆有点沉不住气了,借着酒劲声音提高了一倍在门外叫道:“娇娇,往常这个时间来三百就够了,今天都五百了你怎么还不够呀!”屋里仍然是没有反应。 “妈的,这小娘们胃口越来越大了,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骂骂咧咧地把剩下的五百元钱一股脑地都塞了进去。 “一千块了,总该够了吧!”他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扑在门边连敲带喊…… 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潘大庆醉眼矇眬地就冲了进去。还没等他站稳,脑袋上就挨了一拳。打得他就地转了三个圈,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男子,正对他怒目而视。潘大庆顿时来了火,好你个阿娇,怪不得你不开门,原来是背着我偷养小白脸。想到这,他忽地站了起来,照着那个男子就回敬了一拳。这一出手,两个人就缠在一起了,在房间里厮打起来…… 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楼下脚步声响,几个“110”巡警冲进了屋里。一见警察,潘大庆的酒顿时就醒了一大半。仔细一看,不由地暗叫糟糕,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阿娇,再看房间的摆设,也不是阿娇住的房屋,难道是自己走错了房间?他顿时冷汗直冒。 的确是潘大庆敲错了门,他错走了一个单元。可巧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名叫王娇,是一家酒楼的领班。男的叫刘涛,是省报的住地记者。此时两口子正在家闹矛盾呢!原因是刘涛到外地去采访一个多月才回来,风言风语地听到王娇外面有人,他质问王娇,可王娇怎么也不承认,两口子正为此事吵架的时候,潘大庆来了,他连塞钱带叫门,刘涛认定了他就是王娇的情夫。潘大庆的突然出现,把王娇给闹愣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怕打出个好歹,于是报了警。 事已至此,潘大庆心想,千万不能让警察等人知道他是谁。这传出去他这个老总的脸往哪搁?于是他满脸歉意地说自己喝多了酒,回家走错门了。可刘涛坚决不信,说他这是找借口搪塞,走错门不能连他老婆的名字都知道,他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明白不可!巡警一看,夜深人静,怕影响居民休息,于是决定把他们俩先带回去再解决问题。 众人推推搡搡下得楼来,还没等上警车,就见不远处出现一群人,几道手电光扫了过来。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声喊道:“找到了,潘老板在这儿?” 随着喊声,呼啦啦围过了一帮人。潘大庆仔细一看,他全认得,都是和他今天一起喝酒的各部门主管,还有他的老婆秀云和司机小郑。秀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高兴地说道:“可找着你了,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原来,小郑回家后,一直担心潘大庆是否到家,于是就往他家挂了个电话,秀云一听就急了,说没回来。再打他的手机还关机,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害怕了,联系了单位人一起出来寻找。事也凑巧,他们刚找到这儿,正好遇上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他关切地问询。巡警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着。潘大庆此时,腿都哆嗦了,他用手胡乱地抹着头上的冷汗,嘴里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这时,刘涛在一旁恨恨地说:“呵!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潘老板,领导让我来采访你的文明事迹,我看还是先采访采访你如何勾引我老婆吧!我不管你老板不老板,我跟你没完……” 老葛家的汤面 2004年06月29日13:37作者:陈军来源:故事会 巷子口的老葛下了岗,他就开了个卖汤面的小店,可每天也来不了几个客人。 这天,老葛没事做,正坐在门口,看门前的路上人来人往的。正住这时,突然来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坐下来后那男的就对老葛说:“来两碗汤面。” 老葛刚才因为没生意,一直在发呆,现在被这小伙子这么一喊,猛地醒过神来,跑到厨房一看,这才发现所有的碗都没有洗,当时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厨房里两个盛汤的大碗拿了出米,可是用这么大的碗放这么点面条,看起来实在太寒酸了,于是老葛就又在每个碗里都加了些面条,接着,老葛就吆喝着把两碗汤面放到了这两个年轻人的面前。 两人一看,一齐说太多了,女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吃不了这么多,男的也说:“这样吧,我们只要一碗行不行?” 老葛忙说:“不要紧,不要紧……”老葛这时也有点糊涂,他拿起一碗面后觉得没人吃太浪费,就自己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又发现男的和女的都坐着,谁也没吃,这才想到桌上只有一个碗,两人没法吃。老葛尴尬地笑了笑:“我这就给你们找碗,真是对不起呀!” 女的一听也笑了:“不用了,我也用这碗吃就行了,这碗可真大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越来越低,男的接着说:“是呀,用一个碗就行。”说完,他小心地看了姑娘的脸。 两人吃面的时候都十分安静,姑娘的头始终低低的,而那个男的不时地抬起头来看那女的。这一男一女吃完了面,走出了小店,男的对那个女孩说:“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吃饭就这样。”女孩听了微微一笑,还是低着头,轻轻地说:“没什么……”两人说话的当儿,老葛见他们靠得好近好近。 从那天起,老葛开始真正把心放在操持店里的生意上,他每天都会时刻注意那些碗有没有洗好,厨房里的面够不够用,辣椒是不是备足了…… 又是一个下午,那两个年轻人又来了,他俩这次是牵着手走进店里的,还是坐在上次坐的位子上,不过上次是面对面,这次是并排坐在一起。两人刚坐下,那男的便喊道:“老板,一碗汤面。” 老葛听到这一声喊,心里一个“咯噔”:他们以为我这店卖的汤面就是上次那么多,足够两个人吃,如果现在给他们普通的碗,碗里盛着和一般顾客一样多的面,那自己就要费力地解释上次到底是怎么同事,而且很难说清楚……老葛这么一想,没有多说,还是拿出上次那个盛汤的大碗,盛好了面后端了上去。 两个人的头都垂得低低的,一起在一个碗里吃着面,一边吃,一边小声地说着话,显得十分的亲呢。从那以后,两个人时常到老葛的店里来吃面,每次总是合吃一碗汤面,而老葛也总是不去说破,总是拿那个大的汤碗给他俩盛面。看着两人手牵手、肩并肩、头靠头的亲热样,老葛觉得自己也融入了他俩的快乐之中,而那时,他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后来那两个人就很少来了,这时,老葛的面店也渐渐地正规起来了,他也再没有时间去坐在门口发呆了。不知过了多少天,就在老葛差不多要把这两个年轻人忘了的时候,有一天,那一男一女又来到了老葛的面店,老葛一眼就认出了他俩,尽管他俩变化很大,但眉眼还是当年那模样儿。 老葛迎了上去,十分热情地问:“两位要点什么?” 男的说:“一碗汤面……不,两碗汤面。” 女的看了看男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我吃不了那么多……” 男的冷冷地说:“吃不了就剩着吧!” 女的听了垂下了头,脸色也显得十分苍白。 老葛走进厨房,拿出了那个大汤碗,盛好了一碗面,走到店堂,把那碗汤面端到了这一男一女的桌上,老葛满面笑容地说:“实在对不起,碗又不够用了。” 第55章 男的看了看老葛,没有说话,拿起一双筷子递给了女的,两个人开始默默地吃面,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看谁,女的把头垂得低低的,低得快要碰到碗了,就像当年他俩第一次到这里来吃面时一样,女的吃得很慢很慢,也像当年那样,突然,男的抓住了女的手,压着喉咙说:“对不起……”女的再也忍不住了,头伏在桌上放声哭了起来…… 也不直过了多少时候,那一男一女牵着手走出了店堂,男的对老葛说:“老板,谢谢你的一碗汤面!” 打这之后,老葛就把店里所有的碗都换成了那种很大的汤碗。他家的面汤鲜,量多,浓浓的汤水里放着黄瓜条、香菜,还有西红柿,再撒些辣椒丝,配上一盘老葛家自制的泡菜,闻起来一股奇香。他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店堂里多的是一对一对的男女情侣,老葛也干脆把店牌改成了“老葛汤面”…… 历史名人谈二奶 2004年09月16日17:23作者:亦无伤(广西)来源:搜狐文化频道 二十三世纪初,人类的科技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是包二奶这种古老现象仍如洪水猛兽,甚至还有个别大款要求合法化。当局决定考察几千年来人们对此事的看法,以求古为今用,就派人到各个朝代向当时的名人发放调查表,一共发出820张,收回678张,兹将有代表性的观点公布如下: 黄帝:咱那时和猴子差不多,不存在什么大奶二奶,总之一个字,乱!没办法,我当王也只有这个条件。 大禹:如果是娶两姐妹应该相处得很好,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只是我太忙,三过家门而不入,她俩也都没意见。 姜子牙:别说二奶,一个老婆我都养不活,反倒被她给休了,没说的,男人混到我这地步,算是混砸了。 周幽王:娶二奶应该没问题,不过对她太好就有问题了,我为了博她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有点闹大了。可娶了她,我总得让她开心啊!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敌人太厉害了。 孔子: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如果你真是大款的话,没人会理你,反正我一辈子都在奔波,没那么多想法。 夫差:别跟我提这事儿!想起来我就窝火。本以为娶个漂亮二奶风光一下,谁知却娶回个间谍,害我最后被人砍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勾践那家伙,还真够狠的,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我认栽。 嬴政(秦始皇):我是娶得太多顾不过来,竟然有三十年都没见过我的?怪事,我怎么没感觉啊!真怀疑是后人编造的。 刘邦(汉高祖):娶二奶还真得看大奶的为人,对那种太恶毒的大奶,应该先休了她再娶。我当时就忘了这一点,这不,我刚死,老大就把老二给砍了,还装进猪笼,惨啊! 吕布:二奶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和姓董的翻脸,更不会杀他,也许我就和姓董的一样遗臭万年了。总之,我得谢谢她,是她让我改恶从善。 李世民(唐太宗):二奶有很多种,对于那种为你权力而来的人,还是要小心点,我死后江山都差点让二奶给夺了,真险! 李隆基(唐明皇):娶美女做二奶好处大着呢。不过因为我太爱她了,所以遭人嫉妒,这不,她不死连士兵都不为我打仗,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如果我给她的爱少一点的话,她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真想不到害她的不是别的,是爱啊! 陈世美:我的教训非常深刻:娶二奶千万不能娶条件太好、地位太高的。就像我,连和原配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害得我给包黑子砍了头,真没劲! 朱熹:不管大奶二奶,都要听话。 顺治:爱江山,更爱二奶。她不在了,我宁可出家当和尚。 两个酒鬼 2005年04月14日13:49作者:李萌溪来源:故事会 杰克是个酒类推销员,也是个酒鬼。这天晚上,他又喝了不少,酒后开着那辆老掉牙的黄色轿车来到4号大街,这时,从一座黄色交通岗亭里走下一个腆着啤酒肚的胖交警,摆摆手拦下了他的车。 胖交警瞟一眼杰克通红的醉脸,说:“看你的车满大街扭屁股,就知道你喝醉了,把驾照交出来,再准备50美元罚款。” 杰克红着眼睛说:“先生,您搞错了,我没喝酒,一点没喝。” 胖交警低下了头,用通红的酒糟鼻子闻闻杰克的嘴,“嘿嘿”一笑说:“胡说!你喝的是杜松子酒,蓝斯丽牌的,最少喝了半公斤以上!”杰克一惊:他猜得一点没错,不用问他也是个大酒包!可杰克不愿掏钱,就说:“警官先生,哪条法律允许您用鼻子一闻就罚款啦?” 胖交警想想也对,就让杰克下了车,抬起一只脚,做“金鸡独立”的姿势,他说:“这可是州里最新实行的一种检测醉酒的新方法,只要你不能保持30秒,就是喝醉了,我就有权罚你。” 杰克站着都打晃儿,更甭说“金鸡独立”了,“立”了几次都险些摔倒。胖交警一笑说:“没话说了吧,交钱吧。”杰克真心疼50美元,眼珠一转说:“我不服!这种测试不合理,难度太大,我不会做,换你也做不来,不信你试试?” 胖交警生气地说:“我试它干什么?” 杰克笑着从车里拿出一瓶10年陈酿的白兰地说:“老兄,咱俩打个赌,你不用立30秒,只要能立上3秒,我就认输,不但交罚款,还把这瓶美酒送你。” 胖交警一见这陈年的美酒,就难以自持了,他见四周无人,迅速抬起一只脚,飞快地数完3个数,放下脚说:“我完成了,你输了,把酒给我吧。” 杰克笑笑,换了一瓶20年的白兰地,说:“别急,如果你能举起双臂,学鸡的样子扇两下翅膀,我就把这瓶20年的美酒送你!”这瓶酒比前一瓶更好,于是胖交警又按着杰克的要求做了。 胖交警做完后,杰克又拿出了一瓶50年的白兰地,说如果胖交警能“立”在他车的后备箱上,学一声鸡叫,就给他这瓶酒。胖交警心里乐开了花,二话不说,蹬着后保险杠就站到后备箱上,单腿独立,正要学鸡叫,谁料杰克此时突然发动了车子,胖交警被闪了一下,酒桶似的身子“咕咚”滚下车来,摔了个嘴啃泥,杰克的车飞快地跑了。 这天晚上杰克喝得太多,第二天醒来后就把昨晚的事给忘了。当他开车又来到4号街那座黄色岗亭时,那胖交警怒冲冲地扑上来,他的嘴上缠着纱布,没法说话,但那表情恨不得一口咬死杰克! 胖交警押着杰克来到交警队,队长沉着脸问怎么回事,杰克只好坦白说,他一不小心,把胖交警摔下了汽车,可队长一听,狠狠瞪了那胖交警一眼,随后非常客气地跟杰克道歉,说他没事了,可以走了。 杰克懵了,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出门就听队长对胖交警吼上了:“我说约翰,你是不是又在值班时间喝酒啦?上次你就是喝醉了酒,把一辆停着的黄色轿车误当成岗亭爬了上去,结果人家车子一启动,你就摔了个‘狗啃屎’,丢尽了我们警察的脸,没想到这一幕笑话又重演了……” 两条尾巴的狗 2004年12月15日12:19作者:文兴传来源:故事会 城西新开了一家酱肉铺,铺子门口竖着一块大招牌,上面写着八个醒目的大字:祖传名吃,宫廷珍品。这年头谁不会吹呀,光这几个字就想把顾客招了来?做梦!酱肉铺的主儿憨二本来就是个憨实人,生意一冷清,那两片厚嘴唇里就更吐不出一个字来。 这天,酱肉铺门口来了一只狗,样子跟其它狗好像没什么两样,就是右腿根上多长了一条小尾巴,有路人走过的时候,它的小尾巴会随着大尾巴一起摆动。大概是憨二铺子里的酱肉香味儿把它引了来的,那狗在憨二的铺子门口卧了一整天,逢上憨二正好瞧它一眼的时候,它就讨好地朝憨二摇摇它的两条尾巴,于是收摊的时候,憨二就丢了一块酱肉给它。 没想第二天,这长着两条尾巴的家伙又来了,来得比憨二还早,而且从这以后天天如此。憨二心想:也罢,反正铺子里的酱肉天天不过夜,自己又能吃多少?于是收摊的时候留下自己晚上吃的,剩下的统统都喂了这条狗。时间长了,看见的人都说憨二真是憨到家了,白拿酱肉喂野狗,可谁料此举反倒是替酱肉铺做了活广告:天天卖新鲜出炉的酱肉,这么实在的肉铺,谁还信不过? 酱肉铺的生意于是就渐渐红火起来,到后来连城东的人也愿意多跑几里路,到城西来买憨二的酱肉,顺带着看看那条长着两条尾巴的狗,或者说是特地来看看长着两条尾巴的狗,顺带着来买一点憨二铺子里新鲜出炉的酱肉。憨二的生意越做越大,雇上两个人也忙不过来,而且每天出炉的酱肉还不够卖。不过越到这种时候,憨二越要每天把给狗吃的一份留着,铺子的生意是靠这条狗发起来的,再怎么着,哪怕得罪了买家也得把肉给俩尾巴的狗留着。 就这样,憨二足足挣下了两年的卖酱肉钱,后来在城中心热闹地段重新盘下房子,开起了“憨二熟食店”。熟食店开业那天,店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左邻右舍上上下下来送花篮贺喜的还真不少。 第56章 那狗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在城西老地方找憨二的酱肉铺子,找啊找啊,足足找了两天,终于凭它灵敏的嗅觉找到城中心来了。它在熟食店门口转了两圈,一看到憨二熟悉的身影立刻就撒开四蹄奔进店来,像久别了的亲人一样围着憨二直摇尾巴,使劲儿地舔憨二的鞋子。 憨二不由皱起了眉头:我现在在城中心开店,做生意今非昔比,再这么让一条野狗随便在店堂里出出进进总不太好吧?他朝伙计们一抬眼:“去,拿块酱肉给它,喂饱了就把它赶出去。记住,以后不许它再进门,现在我们是门店经营,不能让这条野狗坏了我们的门风。”于是就有一个小伙计把那狗引到店堂后面,拿了一块大大的酱肉给它。谁知那狗也是“人来疯”,大概是看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三口两口把酱肉吞下肚之后,居然就在店堂里撒起欢来,把人家来贺喜的花篮都碰倒了一大片,小伙计怎么也赶不走它。这下可把憨二气坏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牲,给我狠狠打出去!”伙计们一看老板发号施令了,抡起木棍就涌了上去。 一开始狗还不知情,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它就一边吼叫一边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憨二。谁知憨二毫不理会,操起一根捅炉子的铁条,照着狗的那一双哀怜的眼睛就捅了过去,那狗一声惨叫,这才夹着尾巴跑了。 憨二对伙计们交代说:“以后它再来就再打,反正是野狗,打死也不犯法。” 知道的人都说:“其实憨二不是真憨,是狗不识时务。” 憨二撇撇嘴:“这世道,谁比谁傻?都能着哩!” 那狗后来就成瞎了一只眼睛的独眼狗,可它似乎并不记恨憨二,虽然不敢再进憨二的熟食店了,可总是远远地在店门口徘徊,望着进进出出的人,有时候见到模样不善的人进店,还会发出低低的嗥声,好像在警告他们不要去店里捣乱似的。逢上憨二出门了,那狗一准晃着两条尾巴远远地跟在后面,好像在替憨二做保卫似的,回回让看到的人感叹不已。 老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料憨二的熟食店红火没多少日子,一天夜里突然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当时,店里的伙计们都只顾自己逃命,憨二偏偏那天酒喝多了,摇摇晃晃地在店堂里打转,最后一屁股瘫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被熏死。不知怎么,那条狗就闻声赶到了,它低嗥着在店门外转了好几圈,然后瞪着那只独眼不顾一切地冲进店堂里,扯着憨二的衣袖把他拖出了店外,而它自己的那只瞎眼却被一块从门梁上掉下来的火团烧成了焦糊糊一片。 人们都为这条狗对憨二的忠义感叹,有人指着憨二的鼻子问:“狗还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看你今后怎么待它!”憨二茫然地看着大家,什么话也不说。他心想:总不至于把这条狗像请贵宾一样请回来端坐在店堂里吧,那还是什么狗,不成了大爷了?可再让它蹲在店门口也不是回事啊,旁人还不把自己的脊梁骨给戳了?想来想去,憨二决定索性还是像过去一样,每天关店门之前扔一块酱肉给它,憨二把这个事情交给伙计们去办。 那狗依旧每天来憨二的熟食店,睁着一只独眼静静地伏在离店堂不远不近的地方,见到憨二时依然是一副很亲热的样子,不住地摇晃着它的两条尾巴。不过它的眼睛从那以后就一直没好过,不是流脓就是流血,招来很多苍蝇,还散发着一股臭气,很可怜的样子。 毕竟这条狗救过自己的命啊!一天,憨二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叫伙计们多喂点酱肉给狗吃,可是那狗居然对丢在它面前的酱肉嗅也不嗅。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情景开始骂起憨二来,说他一发财人就变,连狗都不如。人们反感了憨二,也不愿再到他的店里来买酱肉,憨二的熟食店生意渐渐冷落起来,最后伙计也雇不起了,房租也付不出了,憨二只好关门走人。 关门那天,除了憨二自己外没有一个人来,只有那狗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憨二瞪眼瞅着这条狗,心里恨恨地说:“都是你这个畜牲,害我关了店门。”他真想冲上去一脚把这条狗踹了,只是碍着众人的眼,不好下手。他不想再看到这个畜牲了,狠狠地朝它吐了口唾沫,随后扭头就走。 那狗不知因由,欢叫了一声,摇着两条尾巴迅速跟了上去,憨二走出好大一段路,发现那狗依然跟在后面。想起当年开酱肉铺的情景,憨二心里突然就有些感慨起来:“你倒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畜牲啊,还这么跟着我?唉,都说狗眼看人低,我看是人眼看狗低啊!好吧,要跟你就跟吧,以后有我一口吃的,也就少不了你……” 憨二一边说着一边就蹲下身子,把那狗唤到跟前,很有感慨地把它抱到自己的怀里。他想:自己是该亲热亲热这条狗了,是该认真看看那只被自己捅瞎了一只眼的狗了。可是,就在憨二很有感慨地把脸凑上去的时候,那狗突然就对着憨二的大鼻子猛咬了下去,几乎把他的整个鼻子都要掀下来了。 憨二疼得哇哇大叫,那狗一看,摇晃着两条尾巴,立刻一蹦三跳地跑远了。 灵魂的重量 2005年01月24日15:41作者:于文君来源:故事会 王老头很早时候就相信灵魂的说法,前不久又听说外国有人做了一个实验:用精确的秤称了一个人生前死后的重量,发现生前死后那一瞬之间,体重普遍轻了十多克,这十多克就是灵魂的重量,一个人死后灵魂离开了肉体,自然就轻了。 可王老头是个不轻易相信的人,什么事都要眼见为实,于是他就在老伴久病不治、即将离世的时候,从一个科研单位租来了一台精密的大型电子秤,把老伴的病床挪到了电子秤的上面,儿子见了,说:“老爸呀,你可别折腾老妈的灵魂了!” 王老头瞪了儿子一眼,说:“兔崽子,你懂什么,这是对你妈灵魂的一个永久记载!”于是,从这天起,王老头就没日没夜地守在电子秤前,儿女们也守在老妈的病床前。这天半夜里,王老太的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儿子上前一把握住了老妈的手,呼天抢地地痛哭起来。 王老头急忙喊儿子松开手,一看电子秤,奇了,正好比死前少了10克,这10克,看来就是王老太灵魂的重量啦!办完了老伴的葬礼,王老头就到处宣传他的灵魂之说,孙子听得不耐烦了,说:“爷爷,奶奶的10克灵魂,你知道哪去了?”“哪去了?”“奶奶少了10克灵魂,是因为她在咽气的时候,爸爸撸下了她手指头上的金戒指……”“什么?不要胡说!”“真的,爸爸把金戒指改成了一副耳坠,现在,奶奶的灵魂,正在妈妈的两只耳朵下边悠荡着呢!” 麻烦情人小盘点 2004年09月16日17:27 麻烦情人小盘点 □曾是惊鸿(北京) 多米诺骨牌型代表人物:丽贝卡 丽贝卡与小贝之间的绯闻犹如平地一声雷,引发了强烈关注。辣妹公开站出来表示支持小贝。言下之意,丽贝卡在说谎炒作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丽贝卡开始不断地向传媒抛售她与小贝之间的种种细节。丽贝卡就像率先倒下的那张多米诺骨牌,此后关于小贝的绯闻不断曝光。可怜辣妹与小贝苦心经营多年的模范夫妻形象毁于一旦,小贝也正式从模范丈夫变成花心大萝卜。 百密一疏型代表人物:莱温斯基 克林顿自有其独特的魅力。莱温斯基初见克林顿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白宫里的女人们会为他而着迷。可是不久之后,莱温斯基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留下那条日后给克林顿造成大麻烦的裙子。当然,事情弄成这个样子,莱温斯基也不想的。如果上天可以给他们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莱温斯基一定要记得扔掉那条该死的裙子! 挥霍无度型代表人物:章小蕙 章小蕙原名章蓉舫,是钟镇涛的前妻。章小蕙原先名气不算大,钟镇涛突然宣布破产,令世人知道了这位美貌女子。这位美女生活奢华,花钱无度。钟镇涛的破产固然有投资不善的因素,但也不能说与章小蕙无关。章小蕙觉得委屈,说花老公的钱天公地道。也对,不过背着老公去花有妇之夫陈曜旻的钱似乎不能算是天经地义。陈曜旻和钟镇涛一样,也破产了。 拖你下水型代表人物:蒋艳萍 蒋艳萍被称为湖南省最大的女贪官。其情夫为原湖南省计委副主任陈作贵。蒋艳萍有一个著名的开发论:在男人当权的社会,只有懂得充分开发利用男人价值的女人,才能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蒋艳萍精心开发的结果是,不但她自己被判死刑,其情夫陈作贵也犯下受贿罪。 垂帘听政型代表人物:卡米拉 1994年,查尔斯公开承认他与卡米拉的婚外恋情,此时他们已经相知25年。此后戴安娜香消玉殒,更有人猜测查尔斯是幕后黑手。然而麻烦尚不止此,关于戴安娜生前皇室生活的消息不断传来,查尔斯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当初查尔斯与戴安娜举行盛大婚礼的时候,被世人称为世纪庆典,而如今物是人非,几乎没有人不会这样设想:假如没有卡米拉,查尔斯恐怕不易渡过那些难关…… 攀比嫉妒型代表人物:吴远翠 某电视传媒前副主席突遭灭门惨祸,公安机关只用了30个小时就迅速破案。 第57章 原来事情是由情妇之间的妒忌而起。女人就是这么重精神甚于物质,有吃有喝之余,还要攀比。吴远翠一比之下,发现乖乖不得了,凭什么我就不如别人?遂杀之泄愤。 情妇让谁掉得大? □阿波(湖北) 损失指数:★☆☆☆☆ 代表人物:莱斯利·格兰瑟姆 最后结果:因情妇而声名狼藉 故事梗概:57岁的英国明星莱斯利·格兰瑟姆(lesliegrantham)让热门电视剧集《eastenders》的数百万观众们大吃一惊。他居然在一条主干道附近的灌木丛下与情人电话做爱,还惨被录音。身为三龄童父亲的格兰瑟姆并不是头一回背着妻子与情妇阿丽茜亚·泰勒(aliciataylor)发生关系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正是阿丽茜亚·泰勒把他给卖了。阿丽茜亚不仅录下了和他电话做爱的过程,还将录音公之于众,让格兰瑟姆成为了公众的笑料。 损失指数:★★☆☆☆ 代表人物:风流镇长陈钊 最后结果:痛失官职及爱子 故事梗概:风流镇长与发廊女胡爱芳婚外偷情后经常姘居。后因考虑到会影响政治前途及家庭生活而逐渐疏远了她,结果胡爱芳怀恨在心,杀害他的儿子,陈钊在失去爱子的同时还被撤销三亚市林旺镇镇长职务,留党察看两年。因情妇而失去官职与儿子,陈钊掉得不小,评为二星级不为过。 损失指数:★★★☆☆ 代表人物:王建业 最后结果:丢掉性命 故事梗概:深圳市计划局财贸处原副处长王建业和一个名叫史燕青的女子搅和在一起。这对利令智昏的男女化名办理了结婚登记,又花钱购买了洪都拉斯护照,先后到洪都拉斯、香港、美国、荷兰、瑞士、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家和地区,饱尝异国情调。为此他贪污了1300余万元人民币。最后的结局是王建业被判处死刑,为讨情妇欢心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他掉得很大,评为三星级。 损失指数:★★★★☆ 代表人物:恺撒大帝 最后结果:丢掉王位及性命 故事梗概:恺撒征战无数,征服罗马,称霸大帝。但他在埃及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情妇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两人展开轰轰烈烈的情爱纠葛。最终,当他走到大厅前庞培的雕像旁时,几名身藏短剑的刺客一拥而上,冲在最前面的竟是他与情妇的私生子布鲁图。恺撒最后只惊叫了一声:“你也这样做?我的儿子……”被连捅了23刀后,56岁的恺撒横尸厅前,成为古代恐怖主义最有代表性的牺牲品之一。他因情妇而同时丢掉国家和性命,恺撒掉得更大,评为四星级。 损失指数:★★★★★ 代表人物: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 最后结果:民族灭亡 故事梗概:斯巴达王的妻子海伦,是全希腊最美的女人。后来被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勾引,背叛丈夫逃离希腊跟随情人来到了特洛伊。由此直接引发了一场战争。从而导致特洛伊这个古老的民族从地球上消失。为情妇而导致整个民族的灭亡,帕里斯掉得最大,被评为五星级当之无愧。 秘密押解 2004年07月08日10:47作者:范大宇来源:故事会 华夏3g网http:// 这事儿发生在二战末期。 霍夫曼名义上是驻某国大使馆的武官,实际上是一名双重间谍,不仅为自己国家工作,也给敌国提供情报。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他娶了一个驻在国的姑娘,这样才有借口每天回家。最近几天,他凭着第六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自己正处在一种危险之中,所以做事加倍小心。因为他知道,一旦身份暴露,那么潜伏十几年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这天早上,霍夫曼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大使馆。刚进使馆,那个讨人嫌的二秘伯朗就对他说:“大使要你去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霍夫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边的手枪。他看到二秘正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顿时意识到失态了,连忙笑笑,问:“有什么事吗?”伯朗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霍夫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大使的办公室。 大使正眯着眼睛吸烟斗,当蓝色的烟雾在室内渐渐消散时,才慢悠悠地问霍夫曼:“我亲爱的上校武官,你知道吗,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他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享受着我国纳税人为他提供的金钱,却不停地为我们的敌人效劳!”说完,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夫曼。 霍夫曼的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站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在紧张地琢磨: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是鱼死网破,还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霍夫曼听到一声“坐”。他一个激灵,死死地盯着大使,看他要怎样对自己下手。大使离开座位,朝霍夫曼走来。霍夫曼暗暗捏紧了拳头…… 但是,大使并没有对他动手的迹象。他绕过霍夫曼,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关好,然后回过身,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秘密押解这只狼回祖国,而且不能让他有所察觉,就像平常回国述职一样。当然,一回到祖国,我们就会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吗?” 霍夫曼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挺了挺腰,问:“大使先生,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吗?”大使说:“我们的二等秘书伯朗。” “他?”霍夫曼做梦也没想到伯朗竟然也是双重间谍。他会不会和自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又一股蓝蓝的烟雾从霍夫曼的眼前飘过。他看到大使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浑身一颤,心中恨恨地骂道:“你这只老狐狸,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这是用特殊的方法考验我呢。混蛋!” 大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机票,扬了扬,说:“喏,今天下午的。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伯朗有所发现,更不能让他溜掉,尤其在法兰克福转机的时候。”“是,大使先生。” 大使拍拍霍夫曼的肩头,用赞许的口吻说:“我相信我们的武官会胜利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的。放心,到时,祖国会授予你功勋章的。” 下午,霍夫曼和伯朗按时登上了飞机。当飞机升到万米高空时,霍夫曼真想对伯朗说出真相,但他不能。在谍海里游了十几年的霍夫曼深知这海有多深,可以说深不见底。今天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摸不清。不过,看来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说,就算这伯朗真的是自己的战友,既然已经暴露,为了长远的利益,也只能让他做出牺牲来保全自己了。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 霍夫曼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要将伯朗当成真正的叛徒,完成好这次特殊的任务,进一步取得上司的信任。霍夫曼看看伯朗,伯朗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一路上嘴巴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 在法兰克福转机要等待三个小时。两人无所事事,就在候机大厅里到处转。突然,伯朗对霍夫曼说:“上校,你替我看会儿包,我去趟卫生间。”说罢,也不等霍夫曼答应,就将自己的一只皮包放在霍夫曼的脚下,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霍夫曼的大脑竟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他发觉了,准备脱身?想到这儿,霍夫曼不由冒出冷汗。他抬眼一看,伯朗已经不见了踪影。霍夫曼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里,没人。再看,小便池里没有一丁点尿渍。他喊道:“伯朗先生!伯朗先生!”没人应声。霍夫曼真的慌了,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有一块似乎有点松动,于是他一个打挺蹿上竖着的隔板,准备钻进天棚里。就这时,下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霍夫曼上校,您在干什么呢?” 伯朗像变魔术般地又出现在霍夫曼的面前,以至于霍夫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问:“你刚才……”“噢,一个女士摔倒了,我帮了她一下。”伯朗若无其事地说,“你进来干什么,也解手?” “噢,是的。”霍夫曼忙跳了下来。 枯燥的空中旅行,本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可是,霍夫曼再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了,19个小时的旅程他强打精神,不敢合眼。他担心自己一旦睡着,伯朗就会跑掉。那伯朗好像也正在等这个机会,所以整个旅程中虽是哈欠连天,却一刻也不睡。两个人都在打着小九九,防着对方。 终于到了,两辆高级轿车将他们分别接到了外交部和国防部。 霍夫曼对国防部长一个敬礼,然后报告:“上校霍夫曼执行完毕祖国交给我的任务。” 部长点点头,然后冲门外一挥手,立时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下子将霍夫曼按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霍夫曼高声抗议:“部长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奉命将伯朗押解回国的功臣!” 部长微笑着说:“不错,伯朗是你押回来的。但你不知道,伯朗的任务就是秘密押解你回国。我们早已调查清了,你一直在为德意轴心国效劳,将我们的大量情报出卖给敌国! 第58章 我们本想在国外就处死你,但考虑所在国的场所不利,才决定将你押解回来。为了避免引起你的疑心,我们才给了你一项假任务。谢谢你的全力配合。” 霍夫曼听罢,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被该死的大使耍了,自己将自己“押”回了国,押到了地狱的门口。 虽然霍夫曼没有供出什么,但军事法庭还是判处了他死刑。当行刑车停下来后,霍夫曼看到刑场上还停有一辆行刑车,一个人被推下车来。霍夫曼看到他,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伯朗。伯朗看到了霍夫曼,同样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行刑官将二人推到一起,冷笑了一声,说:“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位是012号霍夫曼,这位是009号伯朗。两个祖国的叛徒,一对人民的败类。” 霍夫曼这时才彻底明白,情报部门利用他们互不“相识”的特点,没费一人一弹,就让他们互相“押解”着对方回国受审。 霍夫曼仰天长叹:“高,真是高招……” 枪声响了。 华夏3g网http:// 模仿天才 2004年10月14日11:03作者:李滋民来源:故事会 1.天才下岗金城炼油厂有个青工名叫张忠,人聪明机灵,长得也帅。小伙子最大的能耐就是会说各地的方言,模仿各种人的声音。他模仿赵本山、黄宏、马三立,大伙听了都拍手叫绝,因而人送外号“模仿天才”。 这天午间工休,车间里工人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个姓赵的师傅对张忠说:“小张,都说你是模仿天才,你模仿一下我,让大伙听听像不像。”张忠走上前,拍拍赵师傅的脸,捏捏赵师傅的嘴巴,然后摇晃着脑袋说:“我可模仿不上。”大伙儿问为什么。张忠有板有眼地说道:“模仿声音,大有讲究,关键是要抓住声音的特点,越有特点的声音越好模仿,全国好多人模仿赵本山,因为赵本山东北口音很重,特点非常明显,好模仿。赵丽蓉是唐山口音,也好模仿。为什么赵忠祥没人模仿?因为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很难模仿。赵师傅,我说的这三位都是你们老赵家的人,你比较一下,就明白其中的奥妙了。”说罢,还向赵师傅耸了耸肩,逗得大伙哈哈大笑,都说:“没想到你小子搞模仿还搞出这么大的学问来,那你说说,你能模仿咱们厂的谁?”张忠想了想,说:“咱们厂里,最好模仿的就数厂长吴天成了,他的山东口音很重,发声点靠前,声音还有点沙哑,就是咱们老百姓常说的小公鸭嗓子。我给你们学几句,你们听听像不像。”说着,张忠学起厂长的姿势:左手叉腰,挥舞着右手,作起了报告:“同志们呀,嗯,咱们金城炼油厂如今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啊,嗯,设备老化,原油涨价,产品合格率低,能耗降不下来,这些都是严重的问题呀……”张忠这番表演,逗得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七嘴八舌地吵吵着。有的说,这不是吴厂长在全厂职工大会上的讲话吗?这小子怎么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有的说,你要站在门外听,真还以为是吴厂长在咱们车间作大报告呢。 张忠一看表演效果这么好,更来劲了。他“噌”地跳上一个破木箱子,学着港台歌星的腔调:“谢谢,谢谢,大家这样开心,我好喜欢啦,来一点掌声好不好啦?下面,我再给大家模仿一段……”突然,他发现工人们的笑声、掌声戛然而止,并且纷纷站立起来。张忠回头一看,只见厂长吴天成、厂办主任王永康,以及车间支部书记老李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的身后。 厂长吴天成,五十上下,个儿不高,精瘦精瘦的,毫无山东大汉的气宇,但他双眼射出的光,让人见了不寒而栗。此时,他板着脸,目光四下一扫,然后落在张忠的身上,冷冷地问:“这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老李头忙上前答道:“这是我们车间的工人,叫张忠。”“老李啊,你这劳动纪律是怎么抓的?车间里嘻嘻哈哈,瞎胡闹么!还像个国有大企业的样子吗?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定要严肃处理!王主任,这个工人立即下岗!”王永康连忙点头哈腰说:“好,我这就去办手续。”说罢,屁颠颠地跟在吴厂长后面出了车间。 三位领导走了,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张忠,此刻就像劈头浇了一桶凉水,被这从天而降的厄运打懵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没醒过神来。 模仿厂长说了几句话就让下岗,张忠说什么也想不通。下午全车间的工友们围着老李头,一起给张忠说情,说小张平时工作踏实肯干,不就是午休时开了个玩笑么,吴厂长也太小题大作了。一伙人七嘴八舌,把本来对此事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老李头逼急了,冲大家吼道:“你们都给我嚷什么呀?是我叫他下岗的吗?”他颤抖着手指着张忠说,“张忠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别人谁不好学,单单学厂长,你这不是找死吗?现在挽救的办法只有一条,你立马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找吴厂长赔礼道歉,嘴要甜一点,好听的话多说一点,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吴厂长一松口,我就豁上这张老脸去保你。” 张忠回到家,一夜没睡,写了一份十页长的检查,先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表示要痛改前非,脱胎换骨。第二天早上,张忠拿着检查,来到厂部大楼,忐忑不安地走进吴天成的办公室。吴天成一见张忠,脸立马拉了二尺长。张忠努力在脸上挤出悔恨交加的表情,低声下气地说:“吴厂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过错吧。我这个人,就是平时爱开个玩笑,爱出个洋相,嘻嘻哈哈惯了,其实我对您是非常尊重的,不信您可以问一问我们车间的李书记……”“好了,好了,”吴天成打断张忠的话说,“你不要扯这些了,改革人事制度是企业发展的方向,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厂有这么多下岗工人,又不是你一个人,你有什么想不通的?”接着,他再也不听张忠苦苦哀求,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我这里很忙,没有时间跟你嗦,你赶快回去吧,到市劳动再就业中心报个名,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你说到天开了也没用,快走快走。”说着就昂首迈步,出门走了。张忠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见吴天成走远了,又不甘心地转身进了厂长室,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他想不能走,走了可就彻底告别金城炼油厂了。 坐了一会儿,写字台上的电话响起来,他不敢接,可那电话催命似的响个不停,听得叫人心烦意乱。张忠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拿起了电话。“喂,吴厂长吗?”张忠不敢出声,电话那边连续不断地问着:“喂,喂,你是吴厂长吗?”张忠听出对方是青海口音。也叫鬼使神差,这时他那喜好模仿的天性不知怎么忽然发作了,他用吴天成的山东口音回答道:“我是吴天成,你是哪位?”“吴厂长,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马生海呀,我想问一问,那笔款子你怎么还没给我汇过来呀?”“哪笔款子?”“就是那两车原油的款子呗。”张忠知道金城炼油厂加工的原油是从新疆、青海几个油田用火车运过来的。所以他随口回答:“这事你找财务科嘛。”“吴厂长,你怎么打起官腔来了?这笔款子怎么能找财务科?你的那笔钱,我可是照你的吩咐汇到你外甥的账上了,不信你可以到银行查一查,咱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我老马可是守信用的……”张忠听得一头雾水,心里犯起嘀咕:买原油的款子不找财务科找谁?一笔什么钱,还要汇到厂长外甥的账上?就在这时,张忠听到走廊那一头传来脚步声,他灵机一动,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很忙,等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并看了电话上来电显示出来的手机号码,他默默地记下了。 吴天成推门进来,看见张忠,脸一板:“你怎么还没有走?”“吴厂长,您听我解释一下,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让我重新做人……”“我没工夫听你说废话,你赶快走吧,哎,刚才我怎么听见你在我办公室里说话?”“是的,是的,”张忠又开始发挥他即兴表演的天赋,“我看这墙上的条幅,书法特别漂亮,就读了读上面的字,”说着,就拿腔作调地念了起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吴天成发火了,手指着张忠的鼻子吼道:“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给我出去,赶快回家念你的诗去,别在我这里捣乱了!” 张忠横了吴天成一眼,不情愿地出了厂长办公室,心情沉重地朝大街上走去。 2.发现蛀虫张忠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遛着,心想,看样子下岗是无可挽回了,今后靠什么生活,体弱多病的妈妈怎么办?这些现实问题摆在他面前。他耷拉个脑袋想着心思,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奇怪的电话,是不是吴天成在捣什么鬼,赚什么黑心钱?他又联想到近几年厂里情况越来越糟,下岗人员越来越多,小伙子来火了,他决心顺藤摸瓜,揭揭吴天成的底。张忠脑子里构思好一个方案,就朝街旁的公用电话走去。他拨通了那个手机号,操起了吴天成的山东话:“喂,马生海吗?我是吴天成。”“哎呀,是吴厂长,你的电话终于过来了,手机一响,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没见过的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在哪里打电话呀?”“这你就别问了。” 第59章 “哈哈,是不是最近又挂了一个小娘儿们呀?有个陈晓燕还不过瘾……” 听着电话那边粗俗的笑声,张忠真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吴天成还有这一手!他学着吴天成训人的口气斥道:“你少开这种低级庸俗的玩笑!”“好,好,吴大厂长千万不要生气,咱们说正经事情,希望你把那两车油钱尽快给我汇过来,咱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我希望一如既往地合作下去。”“钱,我会给你的,我考虑这件事由我外甥去和你面谈好一点。你见过我外甥没有?”“吴厂长真会开玩笑,我上哪儿去见你外甥呀?我就知道你给了个账号,户名叫刘玉刚,你外甥是这名字吧?”“是这名字。这样吧,你定个时间和地点,我让玉刚去见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我看还是老办法好,账上走钱,安全可靠。”“你懂什么?我这是要培养我的外甥,今后打算让他帮我干。”“好吧,就听你的。今天晚上八点整,芳华歌舞厅,八号包厢,不见不散。” 张忠挂了电话,立马去理了发,吹了头,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还特意买了一包中华烟装在身上。晚上八点,他准时来到芳华歌舞厅八号包厢。抬眼望去,只见包厢里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黑胖子,尽管是西装革履,但也掩盖不住他满身的俗气。包厢里烛光摇曳,光线昏暗,茶几上摆了一些饮料、啤酒、水果之类的东西,还额外放着一瓶开了盖的名牌白酒和几碟下酒菜。黑胖子正在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 张忠上前,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招呼道:“您是马生海老板吗?我叫刘玉刚。” 马生海放下酒盅,“噌”地立起,眯起眼睛把张忠上上下下打量个够,然后伸出双手紧攥住张忠的胳膊,使劲摇着,哈哈笑道:“你好,你好,尕小伙子,是你舅舅叫你来的吧?”他打了个酒嗝,说,“尕小伙子,精神得很么,难怪你舅舅要培养你。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缘分、缘分哟。”张忠照着事先打好的腹稿开始说道:“我们老家原来在山东农村,家里穷得很,我舅舅上石油大学四年,全靠我母亲供养,所以舅舅对我也特别关照……马老板,我年轻,懂得少,请你多多指教。”说到这儿,他见马生海又贪婪地端起酒盅,就决定灌醉这酒鬼,再套出他的真言。主意一定,他先对马生海奉承一番,接着连连劝酒,直到马生海说话舌头发硬时,就单刀直入问道:“这买原油的款子,为什么要从好几个渠道走呢?” 马老板喝了一大口酒,拍着张忠的肩膀嘟嘟哝哝地说:“小伙子,你,你还外行得厉害呢,你看我像个大款吧?可说得难听一点,其实也就是附在大油田上的寄生虫,唔,寄生虫。我雇上几个民工,把那河坝里、沟槽里的废油、渣油、沥青收拾收拾,再掺上些河、河水,装在油罐车里,卖、卖给你舅舅的炼油厂,得的钱三七分成。你舅舅三,我七。因为我得雇人,雇车皮,还得上上下下打点,成本可不低,所以得七。你舅舅坐在办公室里动动嘴皮子,干捞钱,得三。可你舅舅还尽给我出难题,两车油钱拖到现在都不给……”说到这,他自顾一口一口喝起酒来。 张忠肺都气炸了:难怪这么好的企业,效益就是上不去,原来厂长是个大蛀虫!用这样的原料炼油,能有好么?他忍住气,又问:“你们这么干,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就不怕把设备搞坏了?”“傻孩子,十车原油里掺一两车假的,谁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要把关键人物收买好,该办的手续办齐全,这就是坐着收钱的买卖。至于说设备,你舅舅就是专家,他说搞不坏,那就搞不坏。再说了,搞坏搞不坏,那是公家的事,我一个油贩子,也管不了那么多。” 马生海说到这,眯起醉眼,朝张忠笑笑,说:“怎么样?尕小伙子,要不要给你找个小姐玩一玩?”张忠摇摇头,不屑地说:“没兴趣,我得马上回去见我舅舅呢。”马生海语无伦次地叮咛道:“给你舅舅好好说一说,别太黑了……咱们买卖还要做……尽快把那笔钱给我汇过来……” 3.妥协求安第二天,吴天成突然接到马生海的电话:“吴厂长,你外甥昨天回去向你汇报了没有?昨晚我跟他在芳华歌舞厅谈得很不错,尕小伙子聪明得很,前途无量啊……” 吴天成一听就火了:“你说什么鬼话?我外甥在哈尔滨上大学,几千公里之外呢,你见着鬼了吧?是不是又喝醉了?”马生海一听也慌了:“不是你让我把钱汇到你外甥的账上的吗?钱可是早就过去了,会不会被人骗走?吴厂长,咱们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可不能给我耍花招啊!”“你放屁!我外甥在哈尔滨上大学,在当地办了个新身份证,老身份证扔在我家里,我就用它开了个账户。你打过来的钱我见到了,我不会赖你的账。你昨天晚上见到的到底是谁?”马生海把前后经过给吴天成说了一遍,又问:“是不是咱们被公安盯上了?该不会是公安给咱下的套吧?也不对呀,电话里可千真万确是你在说话,公安还有这么大的神通?”听他这么一说,吴天成终于明白是谁了。他断然说:“不会是公安,你不要一惊一乍的。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小子!你听我说,这事由我来处理,你就不要再问了。那两车油钱我很快就给你划过去,管好你那张烂嘴,再不要贪喝马尿,胡说八道,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吴天成放下电话,又急又恼,骂道:“他妈的,想不到这个小痞子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看来还得小心对付。”他想了很久,才拿定主意,叫秘书立即骑上摩托,去把张忠喊来。 张忠进了厂长办公室,一屁股坐进沙发,不吭不响望着吴天成。吴天成黑着脸,大口大口地抽烟,也不吭声,办公室里寂静得几乎听到心跳的声音。就这么沉默了好一阵子,吴天成终于开口了:“张忠,你是个聪明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让你下岗的事,我做得是有点过了,可你想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来敲诈我,还嫩点儿呢。就凭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想在我背后捅刀子,嘿嘿,我吴天成也不是吃素的,弄不好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他见张忠木讷讷望着自己,就挤出点笑容,语气和缓一些,说,“我看你这小伙子也挺能干的,要是你能痛改前非,听我的话,好好干,准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忠昨天回家想了一夜,这会儿听了吴天成的话,知道他是在威胁利诱自己,心里虽然很气愤,但他知道,吴天成说的也是实话。如今要扳倒一个贪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一个小工人,自己要生活,老娘要赡养,如今是寄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他只得挤出一句:“吴厂长,我听您的。”吴天成笑道:“这就好么,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张忠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说:“吴厂长,要是条件许可的话,您把我调到厂工会来,当个干部,我不想在车间当工人了。”张忠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是因为他爱好文艺,特别爱好小品表演。他做梦也想当个工会宣传干部,以展示他的才华。吴天成一听,暗暗笑了。他原以为张忠可能会漫天要价,敲他个十万二十万,没想到他提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当即表示:“这好办,你先去车间干活,工人转干,要等名额,一有名额我就给你转。只要你好好干,弄个正科级没什么问题。但你得保证,今后要听话,绝对不准学我说话。” 张忠回到车间上班了。大家都说,吴厂长这人还是有肚量,不计前嫌。张忠虽说有点愧疚,但转而一想,反正贪官污吏多的是,咱一个小工人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实际一些,平平安安生活,有机会,搞出一两个小品来,参加个什么汇演,得几次奖,过一过表演瘾,也算有了一点成就,何况工会的工作较清闲,又没有下岗的危机。这么一想,他决计把马老板的事彻底忘掉。 4.再捅蜂窝可是没过多久的一天,张忠到厂办去找王永康主任批条子,远远看见吴厂长的办公室门前围了不少人。走近一看,只见厂长办公室的地上坐着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工人。一打听,原来厂里的退休工人已经有三个月没领到工资了。坐在地上的这三位,都是当年厂里的老劳模,被退休工人推举为代表,来找厂长要工资的。再看吴天成铁青着脸,不哼不哈,像老财似的靠在老板椅上抽烟。王永康在一旁狐假虎威地训人:“喂喂,起来,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静坐示威吗?这影响有多坏?吴厂长为了咱们厂的发展,人累瘦了,心操碎了,你们知道吗?现在全国的国有企业都不景气,又不是咱们厂一家,这是客观条件造成的嘛。如今厂里有困难,你们都是老职工老同志了,不替厂里分忧解愁,却代表一部分落后势力来这里胡闹,真不像话。我们大家都应该自觉维护安定团结的局面嘛……” 张忠看着三位白发苍苍的老工人,心酸得差点流下泪来,心里骂道:“吴天成,你这个王八蛋,这三位老师傅都是给咱们厂出过大力、流过大汗的人,当年光荣榜上年年有他们的照片。论年龄,他们都能给你当爹,三位老人坐在地上,你在老板椅上动都不动,你还是人吗?你赚黑心钱,养情妇,坐奔驰,老师傅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你干的那些事,还有人味吗?我算是瞎了眼,竟然向你屈膝投降! 第60章 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这个工会干部也不当了,非把你的老底揭出来不可!” 这时几个干部过来把三位老工人拉了起来,吴天成气呼呼地拂袖而去,办公室里乱糟糟的一片。张忠乘乱溜到写字台前,他决定还是从电话上下手。他调出了通话记录一看,吴天成今天打了24个电话,有外地的,有厂内的,其中有4个号码他没有见过。张忠默默地背诵了几遍,一出门就写在纸上。 张忠溜到街上,用公用电话打这4个号。第一个是桑拿中心;第二个,是小天鹅美食城;第三个拨通后,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喂,谁呀?”张忠反应很快,学着吴天成的声音说:“你听我是谁?”“你不就老吴吗,还能是谁?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哇!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吴大厂长也会说这种酸溜溜的话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疯狂得还不够,今天意犹未尽呀?今天晚上还来吗?”“我这儿挺忙的,完了再说吧。再见。”“喂,别挂呀,吴大厂长,你答应给我买的钻戒什么时候兑现呀?”“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别耍赖,吴天成!就是那次广东老板方三辉请客时,你红口白牙说的。”“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女人好像发火了:“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当时你们商量,你用七折的价格把五万吨汽油卖给这个方三辉,方三辉在深圳给你买下了一套豪华别墅,你在酒桌上还说等你退下来后,就和我去住这套别墅呢。我就知道你这家伙靠不住,一只钻戒你都耍赖,我还指望和你过一辈子呢!你们这些贪官没一个好东西,告诉你,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忠听到她说出的话惊呆了,五万吨汽油,七折,厂里损失可在二千万以上,够全厂工人发多少个月的工资?这时坐在地上的三位白发老工人的形象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气得连那女人又唠叨了些什么,一句也没听清。 第二天,张忠托一个在电信局工作的同学查了一下这个号,地址是小西湖开发区的新建住宅楼。他又托人打听了一下,这套住宅,不下三十万。户主叫陈晓燕,是个能歌善舞,颇有姿色的女人,因嫌工作苦,辞职在家,经济来源不详。张忠对吴天成的真面目又多了一分了解。 5.黑手伸来这天,又轮到张忠值夜班了。晚上电视里有个小品大奖赛,他想看看,就找同车间的小朱倒一下班。小朱是厂足球队队员,是个铁杆球迷。他挺高兴地说:“我也正想找一个人换班呢,明天礼拜四,有‘足球之夜’,瞌睡遇着枕头了,咱就一言为定,换了。”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张忠远远看见四号油罐前围了一大群人。走近一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小朱爬上四号罐罐顶抄仪表数据,当他爬到扶梯最上面的三个台阶时,那上面不知被谁抹了一层厚厚的黄油。小朱脚下一滑,从十米高的罐顶摔了下来。幸亏小朱是踢足球的,反应敏捷,他本能地抓了一下扶手,才顺着扶梯滚了下来,命算是保住了,但他的腰摔断了,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张忠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明白,这次暗算显然是冲他来的,小朱不过是当了他的替罪羊,他认定这是他给陈晓燕打电话惹的祸。准是陈晓燕晚上问了吴天成,吴天成不用猜就知道这事是他干的。他细细想想,感到给陈晓燕打电话考虑欠周,然而事已至此,他和吴天成之间的妥协约定也就一风吹了。陈晓燕无意中吐露的黑幕,把他拖入一个危险的漩涡中,吴天成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一只阴毒的黑手随时随地都可能向自己伸来,这次幸免于难,下次就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思前想后,决定先避避风头。下午他求一个认识的医生,给开了一张病假条,说自己患了急性肝炎,需住院治疗,托人送到车间里。然后他躲在家里,再也不敢出门了。 第二天,支部书记老李头领着同车间的几个工人来看望张忠。听到敲门声,张忠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弄块湿毛巾捂在头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后叫他妈妈去开门,工友们进来,七嘴八舌,问他怎么不住在医院里?张忠只好说,医院里要住传染病房,他怕交叉感染,在家里打针吃药一样的。他谢谢大家来看他,并说他这病要传染的,希望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来了。在工友们告辞时,张忠暗暗拉拉老李头的衣裳,冲他挤挤眼睛。老李头猜想张忠一定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讲,就借故让工友们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等到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人,张忠把这事的前前后后,来龙去脉,给老李头说了一遍。老李头顿时气得胡子翘起,激动得紧握住张忠的双手,过了好一会,才叹气说道:“唉,我们几个老伙计没事的时候,凑在一起也聊过这事,总觉得这几年咱们厂有点儿不对劲,设备还是这设备,工人还是这工人,可效益却一年不如一年。但怀疑归怀疑,可你找不着证据啊!今天总算让你把狐狸尾巴给逮住了。小张,没准儿你就是救咱们厂的英雄喽!”老李头顿了顿,说,“可你这么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要遭毒手!你赶快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地写出来,向上级反映,向省纪检委举报。”说完,老李头拿出笔来,写下省纪检委的地址,说,“我这就回厂去,就说你病重,住院了,你就放心在家养着。” 老李头走后,张忠用一天的时间,写了一份详尽的材料,用挂号寄往省纪检委。可是,过了半个月,没得到省纪检委的消息,却等来了吴天成的秘书送来一张打印的通知,上面写着:“查本厂工人张忠,无故旷工十五天,现予以除名。” 接到除名通知,张忠急了,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他妈妈告诉他,近来发现有陌生人幽灵般地在附近转悠。他警觉到吴天成的黑手伸来了。眼看快一个月了,省纪检委依然没有消息,他绝望了,不但扳倒吴天成没戏,看来自己的小命也难保了,不如领着老母亲,换个求生的地方。 6.峰回路转就在张忠打算带母亲离开这座城市时,老李头匆匆赶来对张忠说:“小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省委调查组进驻咱们厂了!调查组请你去一趟。”张忠一听,“噌”地跳起来,激动得眼挂泪花,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没想到我一个小工人写的材料会引起省委的重视!”老李头说,张忠的材料起了重要作用,但在此期间,老李头也没闲着,他悄悄串联了三十几位老工人,把厂里这几年的情况写了个材料,复印了十几份,寄给各级领导部门,这才引起上级的重视。 第二天开始,调查组就投入调查了,可是,他们花了很大的精力,查了金城炼油厂的账,账面上竟无懈可击。找相关人员核实张忠举报的材料,马生海等人更是坚决否认。而吴天成手下一批亲信、干将则纷纷找调查组,为吴天成评功摆好;吴天成的关系网也开始行动起来。不久,市里的一位副书记打电话给孙组长,希望调查工作尽快结束,不要损害作为本市经济支柱的炼油厂。 调查组陷入了尴尬境地,吴天成更是反守为攻,把调查组请到场宣布两项决定:第一,三十八位老工人因年龄过大,不能适应现代化企业的要求,从即日起退养,只领百分之三十的工资;第二,以诬陷罪向法院起诉张忠。令人惊诧的是,几天后,法院果真有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把张忠带走了。 这天晚上,吴天成在酒店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调查组全体成员。酒过三巡,吴天成得意地站了起来,说:“调查组的同志们这几天很辛苦,但各位的主要成绩是还了我吴天成的清白,处置了张忠这个工人队伍中的害群之马。我代表金城炼油厂的领导班子,再向各位敬一杯。”调查组的同志们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酒干了。喝到九点,吴天成说:“今天省里打来紧急电话,说有个重要会议,要我参加,今晚就要出发。我得先走一步,不能奉陪各位尽兴了。”这时孙组长说话了:“吴厂长,有件事还要请你帮忙,今晚我们要加班,把调查结果写一个材料,上报省委,你的办公室比较安静,所以想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你看行吗?”喝得满脸通红的吴天成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尽管用,还需要什么,王主任给协调一下。”孙组长说:“就不麻烦王主任了。” 午夜十二点,一辆北京吉普驶到厂部大楼门前,车上下来几个人,进了厂长办公室,揿亮了灯,这几个人都是调查组成员,其中有个人是张忠。孙组长握着张忠的手说:“小张同志,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之所以要演这出苦肉计,一方面是麻痹我们的对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现在,你就照我说的方案打电话吧。” 张忠拨通了马生海的手机。话筒里传来马生海的声音:“哟!是吴厂长啊,你怎么这么晚来电话呀?”“事情紧急,马老板,就因为你胡说八道,给我惹了大麻烦。省委调查组正在调查我,你知道吗?”“吴厂长,这我知道,调查组找我,还让那小子当面对质,我可是硬扛着什么也没说。”“你别摆功!你这个蠢货,随便就被一个小兔崽子骗了。”“吴厂长!那小兔崽子声音太像你了。哎,现在你是真老吴还是假老吴,我都吃不准。别又是冒充的吧!哈哈……”“你长的是猪脑子啊? 第61章 你看电话号码,那小兔崽子能用我办公室的电话跟你说话吗?小兔崽子已经被法院带走了,调查组也已经被我摆平了。我动用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可钱也花了一大笔。你明天给我送三十万过来。”“吴厂长,你可太黑了,我一下拿不出来呀。”“你别跟我哭穷!我倒台了,你也跟着戴手铐!我给你说清楚了,救我就是救你自己!” “吴厂长,你也别吓唬我,这前前后后,光我孝敬你的钱就过一百八十万了……”“有这么多吗?我印象中也就七八十万。”“天地良心,这一笔一笔,我可都记了个数目呢。”“你他妈的敢记我的黑账!算了,不说这些了,这几年,你也知道,我花销大。陈晓燕那小娘儿们花起钱来手脚大得很……”“吴厂长,你就别叫穷了,咱们谁不知道谁呀?孝敬你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你们厂年年搞修建,工程全都包给了赵疤脖子,他孝敬的比我少?”“你听谁造的谣?”“嘿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还和赵疤脖子在酒桌上交流过孝敬吴大厂长的经验呢。”孙组长向张忠递了个眼色,张忠知道该结束了:“算了,你不出拉倒!我另想办法。”“喂,喂,吴厂长……” 张忠按断了电话,问孙组长:“这办法行吗?”孙组长说:“我们已经录音了,根据我国法律,录音带也可以作为法律依据。现在你按预定方案,打第二个电话。”张忠又拨通了陈晓燕的电话:“晓燕吗?我吴天成。最近我遇到麻烦了……”“死鬼,半夜打电话就这事呀。我知道了,不就那个调查组吗,找我好几次了,我一口咬定买房子的钱是父母给的,表现还可以吧?”“我不是说你,上次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坏小子叫张忠,是他跟我过不去。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把有些牵扯到咱们的机密的东西尽快整理一下,明天或后天送到我这里来。”“我这儿没什么机密呀?深圳那套别墅的房产证你又没给我。”“你别老惦记着那套房子,房子迟早是你的。我说的是材料。”“什么材料呀?你是不是指那个密码箱?那里面就装了些破账簿啊。”张忠随机应变,答道:“就是它!你明天就给我送过来。”“箱子我照你的交待,寄存在我乡下的姨妈家了。你是不是要逃跑啊?你不能把我扔下不管……”电话里陈晓燕哭出了声。“别哭别哭,我不会扔下你的,我是要处理那些材料。”电话里还是哭声,张忠说:“明天你去把那箱子拿回来,下午我来取。”说完就压了电话。 孙组长和其余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说:“我看可以请示上级,对吴天成等人采取行动了。”张忠问:“吴天成不是上省城了吗?”“那是我们用的调虎离山计,现在可以请示省纪检委,请他们在那边动手。” 第二天,调查组在陈晓燕家拿到了那个密码箱,顺藤摸瓜,把马生海、赵疤脖子什么的一网打尽。吴天成因贪污、受贿、渎职等罪被检察院起诉,落入了法网。张忠也回厂上班了。全厂职工都说,没想到这模仿天才还能为民除害,抓出一条大蛀虫,救活了一个厂! 恼人的短信华夏3g网http:// 2005年05月09日15:59作者:王学良 现在的手机短信真是五花八门,啥样都有,一条好的短信,不仅娱乐了自己,也娱乐了大家;但一条烦人的短信,却也能让人苦恼不已。小伙子亚三平时就特别爱用短信捉弄别人,可最近,他自己却被短信折腾得不轻! 这天晚上十点多,亚三刚进入梦乡,突然床头的手机滴滴作响。谁这么晚了还发短信?亚三翻了个身,不去理会,可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会不会有什么急事?亚三揉了揉眼睛,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一看,只见上面显示:“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哪个家伙故意整我!亚三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可号码很陌生,他想不出是谁,再想想或许是发错了。亚三骂了声“无聊!”关了灯接着睡觉。 可是,任凭亚三在床上换遍了姿势也无法再入眠。于是他只好起身抓了根香烟,大口大口地吸,边吸心里边咒骂刚才那个无聊的短信,把他的睡意都吓跑了。 正在他吞云吐雾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短消息的内容让亚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请不要在床上吸烟,否则落地的灰烬可能是你自己。” 显然,这两个短消息不是发错了,是故意冲着他来的,更奇怪的是,那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抽烟?亚三立刻按照号码拨了过去,想了一堆骂人的话,可铃声响了好久,没人接。 夜渐渐深了,亚三被这两条短消息一搅,睡意全无了,半躺在床上疑惑地想:这个人怎么知道我在抽烟?看来,他也是个男人,可能也经常失眠,一失眠就抽烟,失眠多了,神经就不正常,然后心里就不平衡。于是,乱按个号码以发短信的方式来捉弄别人,看谁倒霉陪他一起失眠了。真是个神经病!亚三想通了以后,干脆把手机关上了,看你怎么得逞。 关机后,亚三又躺下睡觉,可还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起身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可一点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那两条短消息。亚三突然想,现在他在干什么?继续给自己发短信?他忍不住打开手机,果然,早有一条新短信在等他了:“睡不着吧,起来看书为什么要关机?怕我了?哈哈哈!” 亚三火冒三丈,那句“怕我了”让亚三很吃不消。怕你?我亚三是捉弄型的短信高手呢!好,陪你玩玩! 亚三从床上跳下来,冲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手指在遥控器上按来按去,却没找到一个好节目。正准备关掉,这时,手机响了,亚三一看:“今天不是周末,没有足球赛陪你疯,而且很多频道都休息了,你还是关掉电视吧!” 难不成他是神仙?亚三陷入了一片沉思,也许这个人抓住了一般正常人的心理,睡不着时肯定会起来看书或看电视什么的来消消闲,巧了,正好被他猜中了。可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忽然,亚三眼前一亮:对了,来杯酒,看你这次怎么猜? 亚三刚抓起酒杯,手机“嘀嘀”响了:“喝酒可以,但千万不要贪杯哎!” “到底是人是鬼?”亚三骂了一句,放下酒杯,走到阳台上。外面漆黑一片,冷风一阵一阵迎面吹来,亚三打了个寒战,手机的短信却在这时伴着冷风而至:“7月15马上要到了,最近各处闹鬼闹得厉害,在外头可要小心噢,还是回屋吧!” “我亚三从不怕鬼!”亚三这声吼得虽然理直气壮,可心里却慌得很,连忙折回屋里,他想放点音乐壮壮胆,刚走到音响前,短信就跟了过来:“邻居都睡熟了,别让他们在‘夜半歌声’中惊恐地醒来!”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亚三毛骨悚然地想到了一个词儿:针孔摄像机。 一提到“针孔摄像机”,亚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一日,亚三闲得无聊,拿起手机给一位女同事发了这么一条短信:“目前针孔摄像机日渐泛滥,为了保证你的私密处不被别人偷窥,请以后着装洗澡,大小便不要脱内裤,切记,切记!” 这种短信要是发给别人,看了笑几声也就罢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那个女同事偏偏有点神经兮兮,看了短信后,把家里翻了个遍,好多天睡不着觉,亚三知道后实在不忍心,主动去道出了实情,那位女同事才“正常”了。 难道我的房子真被人安装了针孔摄像机?如果是就糟了,自己的私生活全部暴露在别人跟前,这和当众脱光衣服有什么分别?想到这,亚三坐不住了,开始疯狂地在房子各个角落进行全面的搜索。 差不多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亚三把整个房子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累得瘫倒在沙发上时,短信又幽灵般地来了:“辛苦你了,可我没在你房子里装什么针孔摄像机哎!” 顿时,亚三“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想不到自己平时常捉弄别人,现在轮到别人来捉弄自己了。这时候,短信又来了:“这一次,我希望你得到的教训是深刻的,短信不是拿来捉弄人的,也不是拿来整人的,它的正确用途是:出门在外,发条短信,向家人报个平安;升官发达,发条短信向亲戚好友报个喜;遇上解决不了的事,发条短信告诉朋友家人,大家帮你一起分担!好了,折腾了一整夜,天也亮了,你该上班了。” 亚三往窗外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亚三连忙穿上衣服,拿着公文包去上班。在办公室门口,他碰上了曾捉弄过的那位女同事,亚三很尴尬,想想自己昨夜的遭遇,真想上去认真道个歉,可那位女同事却一改原来怒目而视的样子,脸带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擦身而过。过了一小会,手机响了,亚三拿出一看,上面写着:“振作起来吧,祝你以后百事可乐,万事芬达,心情雪碧,工作红牛,生活鲜橙多,天天娃哈哈,月月乐百事,年年高乐高,永远都醒目!还有,晚上记得拉窗帘,不然,一个小型望远镜就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啦!” 亚三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忘了,被他捉弄过的女同事,就住在他对面楼里啊。 你的软肋在哪里 2005年02月28日16:08作者:吴相阳来源:故事会 新调来的尤刚市长刚上任不久,就得了老百姓的心。 第62章 他原则性极强,既不搞腐败,也不怕恐吓,老百姓都说他是个“蒸不烂、煮不熟、炒不爆”的“铜豌豆”。可这“铜豌豆”的心也是肉长的,就真的没有一根软肋? 这天,尤市长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是晚上七点,有个尤市长感兴趣的老朋友在“景阳岗”酒楼“忆江南”包房等他,不见不散,那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尤市长上任以来,各种捣鬼或者恐吓的电话接了不少,本不想理睬,可又觉得这电话里说的“想见的老朋友”有几分蹊跷,正巧晚上没事,他决定只身前往“景阳岗”探个究竟。 晚上七点整,尤市长推开“忆江南”的门,看到的是一张堆满笑容的脸,此人尤市长认得,正是“可通天”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何必,最近为了争一个大工程,他使了不少手段,硬是被尤市长顶了回去,招标会马上就要开了,他又想出什么新花招?想到这,尤市长转身就想走,却被何必拦住了。 “尤市长,您别误会,我说的老朋友,可不是我,我哪敢说是您的老朋友啊,人还没到,您等会吧。” 尤市长一字一句地说:“何经理,我在这个城市没什么老朋友,给你说句交底的话,心思别用在酒桌上、密室里,你这样做不是让人对你的企业更多了几分疑心?月末就是公开招标会,十八般武艺在那儿亮亮吧,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女人。尤市长抬头一看,愣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小梅。她一袭紫色秋裙,透着成熟女性的矜持,右颈壁下的一颗小小黑痣,还是那样迷人,让人悠忽间想起纯洁的学生时代。尤市长脑子有点乱,他定定神,说:“小梅,你不是在南方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梅很镇定地冲着尤市长笑了笑说:“我刚刚离婚,心情不太好,在电视上看到你,知道你在这里,就让我表哥帮我约你出来,想见见面。” “表哥?”尤市长看了看何必,说,“他是你表哥?” 没等小梅开口,何必就凑上来说:“尤市长,小梅的确是我表妹,不过您放心,今天我就只是个中间人,你们俩慢慢谈,我先走了。”说罢,一溜小跑出了包房。 在尤市长的心里,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读书的时候,尤刚暗恋小梅,却没有勇气表达,每次上自选课,尤刚都要想办法坐在小梅的右边,为的就是她右颈壁下那颗小小的黑痣,网那痣隐在散发着淡香气味的发丝下,是对白皙迷人肤色的一种绝好映衬……有时候尤刚真有点想入非非:要是能抚摸或是亲吻一下那颗美人痣,付出多大代价他都愿意,可毕业后,小梅就嫁到了南方,这个秘密就永远深埋在尤刚的心里。 十几年过去了,今天尤刚一见到小梅,眼光立刻落到了她那颗美人痣上,不管他怎么控制,身上最敏感的神经还是被牵动了一下。 看尤刚愣在那里,小梅倒很大方地请他坐下,向尤刚说了这些年自己不幸的婚姻生活。尤刚不知该说什么,问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小梅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碰不到合适的人,只好自己过。” 不知为什么,尤刚就是控制不住总是要去看小梅颈壁上的那颗痣,他的眼光引起了小梅的注意,她把衣领向上翻了翻,遮住了那颗黑痣,尤刚也赶紧不好意思地移走了他的目光。 坐了一会,小梅说要走了,尤刚心里既感意外又有点空落落的,他开玩笑似的问道:“你难道不想为你表哥的事说几句?”小梅笑着说:“我们是老同学了,我知道你的个性。说实话,这次来,表哥一直说让我加入他的公司,我知道他想把一个大工程弄到手,我不能加入,尤其是现在,最近我也不想再和你见面了,等一个月后你们公开招标会见分晓了,我们再叙吧。” 小梅站起来,从精致的小坤包里取出一个漂亮的玫瑰色盒子,递给他说:“这是一样小礼物,送给你作个纪念!”尤刚下意识地伸出手,可中途又僵在了半空,小梅猜到了他的想法,轻轻地说:“不是钻石,也不是糖衣炮弹,绝不烫手的,不过还是回去以后再打开吧。”临走的时候,小梅执意不肯留下联系方式,说等招标结束以后再联系比较妥当。 回到家里,尤刚立刻打开那个盒子,粘住他目光的是镶嵌在盒壁上的一张精巧的黑白照片,这照片拍的正是十几年前他偷看小梅颈壁上那颗痣的一瞬间,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正在看小梅的脖颈深处。尤刚脑子“嗡”地一下,他闹不清是哪个搞恶作剧的同学记录下了这一幕,更不明白小梅怎么会珍藏至今?难道她当时就对自己…… 尤刚小心地将盒壁上的照片取下来,见照片背后有一行都快变色的隽秀小字:偷窥者,你为什么不敢正面看一看? 尽管过了十几年,尤刚仍能一眼认出这是小梅秀丽的字体,尤刚心跳加快了,全身热血膨胀:莫非当初他这个不起眼的男生曾令她心动过?尤刚握着照片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刚亮,尤刚就给“可通天”公司经理何必打去电话,说他今天一定要再见见小梅。电话那头的何必哈哈一笑,说小梅已经走了,他刚送她上了飞机……听到话筒里是沉默声,何必又小心翼翼地说,要是尤市长惦记着小梅,一个月后他一定亲自把小梅接来。尤刚只询问了一下小梅的手机号码,就默默地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尤刚觉得自己做事情越来越心神不定,这天夜里,他犹豫许久,还是按捺不住地按响了何必说给他的那一串号码。 “小梅,你,你能再来一次吗?” “尤市长,不,尤刚,等招标会结束后,我一定来的。”小梅的声音总是那么富有韵味。“不,你现在就来,我再不想等了。” “为什么呢?” “我见到你送我的那张照片后,已经分心了!” “其实十几年前你就该这么说了,这句话我等得太久了!” 两天后的晚上,小梅推开了“忆江南”包房的门,她穿着高领外套,略施薄粉,光彩照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脂粉气,尤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绕到小梅身后去关门,然后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小梅,把头埋在了小梅的脖颈里,蹭开衣领,当嘴唇快要贴近脖颈的一刹那,尤刚突然停住了,他发现那颗撩人心魂的美人痣不见了,小梅光洁的脖子上顿时缺少了悬念和生机。尤刚的激情瞬间被浇灭了,他松开双手,呆呆地站着。 小梅像是意识到什么,说道:“脖子上原来是有颗黑痣,你喜欢看我的脖子,一定觉得它很碍眼,所以这次我专门做了激光手术,去掉了那颗黑痣。尤刚,只要你喜欢……” 小梅转过身来,想抱住尤刚,可没想到在刚才的激情碰撞中,手提包上的纽扣已经开了,她这么一转身,包里落下了一样东西,两个人都愣住了,分明是只玫瑰色盒子,和上次小梅送尤刚的一模一样。 尤刚抢先捡了起来,小梅想阻拦已经晚了,他打开一看,立刻目瞪口呆。 盒子里面也镶嵌了一张照片,是他前两天在这间“忆江南”偷看小梅颈脖的那个瞬间。尤刚一下子清醒了,立刻觉得不寒而栗,也许越过了今天这个“雷池”,明天他收到的就不仅仅是一张“偷窥者”的照片了! 尤刚伤心又愤怒地说:“你不是十几年前的小梅,你是专程来害我的?” “本来我想等我们完事后,再送给你这个盒子,既然你提前看到了,我只想请你别怨我,”小梅脸上褪去了潮红,尽力显出平静的神情,说,“是的,我不是十几年前的小梅,可你也不是十几年前的尤刚,你当了官,难免会挡住一些人的生财之路,何必他能找到你以前的照片,还从照片上获得灵感,并且能找到我,也算他有本事,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这么较真呢?” “这么说,何必是蓄谋已久的,他找到了我的软肋,你也根本不是他的表妹?”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见到你后我也一直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只是吊你胃口罢了,说白了,人人都有软肋,工程拿下了,人人都有肉吃。” 尤刚早已冷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小梅的话。 “好,言归正传,这‘景阳岗’就是打虎的地方,你说以前的这些照片加上今天录下的这个场景,是送给纪委呢,还是现在咱就把工程的事情定下来,照片你拿去做纪念?” 尤刚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了小梅,小梅看到尤刚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你不一定要立刻做决定,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坐一会,时间还早呢。” “随你送给谁!”尤刚终于开了口,“我承认作为男人,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作为人,我也有软肋,但作为领导干部,我就是颗硌牙的‘铜豌豆’!要感谢你把那个美丽的痣去掉了,让我没有滑得更远!” 你丫才有情妇 2004年09月16日17:29作者:柳月亭(福建) 那是次小范围同学聚会,遇上丫的。丫的婚后没几年休了丈夫。看那样子,定然寂寞得很。于是,便算计着灌醉她,借着送她回家,就让她做了我的情妇。后来,我才知道,丫的酒量比我还好,原来,被算计的人是我不是她。 第63章 有情妇的日子持续一年了,盘算起来,有几个心得: 好处: 1、满足虚荣心,比别人多了一个女人。 2、挖掘了表演天才,为糊弄老婆,经常要撒谎,无意中演技绝伦。 坏处: 1、加速衰老。以前对付一个女人,有情妇了要对付两个女人。用脑过度,眼见着白头发就出来了。 2、费用猛增。每月热线电话费增加200元;为节省手机费用,给情妇买电脑,利用qq传情,开支5000元。情人节、三八、端午、中秋、春节,加上平时两人一起在外面鬼混等等,一年下来逾万元。 3、落下盗汗症。在家看电视,丫的突然打电话来,肉麻兮兮地说:“想你了,过来吧。”忙捂住手机,不知怎么应付,看老婆正盯着我的手机,心一虚,冷汗狂冒。 4、落下恐机症。老婆在身边时特怕手机突然响起。为不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老婆在身边时曾悄悄关机,但误了单位领导大事,以后不敢关机,落下“恐机症”。 5、疑似心脏病。在qq上跟丫的“私通”,聊得很投入,冷不防听老婆在身后说:“这谁呀?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网恋?”顿觉心跳停止,有心脏病症状。 6、疑似癔病。下班了,记得老婆说过让买菜,才到菜市场,丫的电话催魂一样来了,说有要事。风风火火赶去,屁事没有。温存一番,买的菜丢在丫的家里。又赶市场,回家,满头大汗,没等老婆问,自觉汇报:单位加班。“你单位不忙呀?”老婆嘀咕,心里又虚一阵。这事多了,夜里总梦见被老婆捉奸,白天老想着走夜路见鬼的事。有癔病症状。 7、丢失男子汉气概2斤。丫的说:“我不会破坏你家庭的。”丫的又说:“你老婆没才没貌,你当初怎么会看上她?”丫的心口不一,意谋不轨,必须及时抓住苗头,消除隐患。教育一通的结果是——丫的说:“我就知道你跟我只是玩玩,你对我不好我就往你单位、往你家里打电话。”千万使不得,只好投降。丢失男子气概1斤。回到家里,因为没准时回,又挨批,再失男子气概1斤。 8、开始驼背。陪情妇一起到街上走走,城市实在太小,总遇上熟人,便笨嘴笨舌解释:“遇上老同学,一起走走。”人们便意味深长地笑。以后再遇上他们,总要弯腰先打招呼,由此,背渐渐驼了。 9、得罪朋友。想想这不是个事,看见别人找情妇,体面风光,咱找了一回情妇,咋弄得这么狼狈?便找一个无话不说的朋友,想倒倒苦水。心里苦嘴巴就笨,问朋友:“你如果有个情妇,你会感到风光吗?”朋友大怒:“你咒我呀?你丫才有情妇!”原来有情妇已经是一句咒人的话了。 补充有情妇的好处——大彻大悟。从此认识到有什么也不能有情妇,你看我现在多惨,怕老婆知道了,怕同事知道了,丫的老大不小的,也不想再嫁。这有情妇的日子到哪一天才是个头? 牛奶里的爱 2004年11月09日11:58作者:钱岩来源:故事会 最近,周一铁谋了一份送奶的工作。送奶范围是城郊牛塘村一带,虽然路远地偏,起早贪黑的人很累,但周一铁还是很高兴。“4050”人员,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啊! 周一铁认真又和善,村民很是信任。这样,每个月他都能发展一些新客户。多一个客户就是多一份收入呢。现在,周一铁最高兴的就是上人家门口钉牛奶箱子。 这天,周一铁来到村东蒋大头家,拿起锤子就在院门口钉奶箱。可才钉两下,响声就把蒋大头的老婆给“震”出来了。蒋大头这些年跑运输赚了两个钱,讨个老婆很年轻,整天描眉画目的,除了打麻将啥事都不做。大头老婆说:“送奶的,我家不是已经有了牛奶箱吗?你还在这敲敲打打的做什么?神经病啊?” 周一铁不生气,笑道:“人家让我在这钉个奶箱,有生意不能不做呀!” 大头老婆疑惑了,我没再订奶呀?难道是大头?喊出大头一问,大头也恼了:“我头脑不好啊,订那么多奶做什么?又不是开批发部!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一铁说:“今天早上三点左右,我来送奶,就在你们这门口,碰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服,说她离婚前就是这屋的女主人,现在在外地打工。她说她想女儿小月想得不得了,便忍不住跑回来看看。没想到前夫却不让她看女儿,她好难过。现在她决定给女儿小月订一份奶,让女儿小月知道妈妈是世上最爱她的人。这不,她特意关照我,让我把奶箱钉低一点,让女儿小月好拿呢……” 还没等周一铁把话说完,就听见大头老婆一声尖叫,倒在大头的怀里,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大头也是一脸恐惧:“送奶的,你别胡扯,你、你要是把我、我老婆吓着了,我、我要找你,找你算账!” 周一铁委屈道:“我可没胡扯。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还有过一个老婆?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小月?” 这时旁边一个人告诉周一铁:大头以前是有一个老婆,只是不是离婚,而是上吊自杀了……什么?这么说,他周一铁早上碰着的那女人不是人,是鬼,是个吊死鬼?周一铁听了,头皮一下就发麻了,哆嗦道:“那女的文文静静,通情达理的,怎么可能是鬼?她订一个月奶,给我五十块钱,零头还不要我找呢!”说着周一铁掏出钱包,准备把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周一铁打开钱包,在场的人不禁大惊失色:钱包里哪是五十块钱,竟是一张五十万元的冥票! 天啦,这奶箱还钉不钉?钉了,他周一铁以后不就要替鬼送奶了吗?周一铁哭丧着个脸,最后还是把奶箱钉到大头家的院门口。 周一铁说:“我收了‘鬼’的钱,不替‘鬼’送奶,那人家‘鬼’还不找我麻烦?”旁边的人见了,吃惊地问:“周师傅,这以后夜里你还敢来送奶?一点儿都不怕?” 周一铁叹道:“不怕是假的。只是不送奶,我女儿念书哪来钱啊!这女鬼这么爱女儿,我给她女儿送奶,想必她不会为难我的。”周一铁临走前,叮嘱大头和他老婆道:“奇-書∧網这奶你们一定要给女儿小月喝啊!反正我保证天天送到,你们要是不给她喝,她妈肯定找你们不会找我的。” 大头和老婆听了,哪还敢说个“不”字,点头如鸡啄米。他俩还不清楚?当初要不是他俩勾搭成奸,小月她妈怎么会气得上吊自杀? 一晃一个月就要过去了,又到了收下月奶款的日子。有人问周一铁:“小月妈这个月会不会再用冥票给她女儿订奶?” 周一铁摇摇头,无奈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呢?” 收款收到大头家,大头老婆说:“周师傅,以后小月每月的奶款我们付了。” 周一铁听了,叹口气道:“这么着当然好。要不,再碰着小月妈用冥票给女儿订奶,还不把我吓死了!” 大头老婆嗫嚅道:“周师傅,你是个胆大的人。说不定你以后还能碰着小月她妈。要是碰着了,你一定替我告诉她,小月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我一直把她当亲生的看待呢!叫她以后千万不要为难大头和我呀。” “这肯定不会的。”周一铁笑着说,“这鬼也是有人情味的。我替她给女儿送奶,她一次也没吓我。你把她女儿当作亲生的,她怎会为难你?说不定还保佑你呢!”大头老婆听了,情不自禁地把小月揽在了怀中。 这一天是周一铁送奶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一个月前,周一铁骑车送奶,车胎爆了,没办法,只好推着走,赶到牛塘村天已是大亮。周一铁一边送奶一边赔礼道歉,请人家原谅。来到村东一家,见院门口立着个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他。周一铁忙笑着把奶往小女孩手中递,说道:“小朋友,你等急了吧?对不起,叔叔今天车坏了,你快把奶拿去喝吧。” 谁知小女孩不但不接,反而吓得连连后退。“不不,这是妈妈喝的奶,我要是把它弄脏了,妈妈会打我的。” 周一铁看不懂了,哪有妈妈订奶自己喝,不给女儿喝的!悄悄一打听,原来,这小女孩爸爸有了两个钱就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妈妈不堪其辱自杀了。爸爸和那鬼混的女人结婚后,那女人对这小女孩很凶,别说给她订奶了,有时饭都不让她吃饱呢。周一铁觉得这个叫小月的孩子太可怜了,他想帮帮她,于是就编出小月的妈妈为女儿订奶的鬼故事来。就这样,为了那一个月奶款,周一铁差不多把自己的早餐费都省了。 女人做情妇的一千个理由 2004年09月16日17:09作者:凌霜降(广西) 做情妇有什么不好?每天睡到十点半,在床上吃完早餐,下午漂漂亮亮地shopping,每天一张sk-2! 什么是sk-2?你不知道?你没看到关之琳刘嘉玲的脸蛋吗?人家都几十岁了,就好像比你这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嫩。那可都是sk-2的功劳呀!别说你不想,你想得要死,只不过,没钱。 情妇寂寞吗?恩宠如斯,寂寞算个什么东西?养得起情妇的男人就一定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成功男人后面那个黄脸婆已经有人做啦,情妇就是要光鲜亮丽衬托的。 第64章 谁不爱美女?情妇不但可以每天一张sk-2,还拥有男人的轻怜蜜爱。 情妇不要婚姻?都什么年代了!那一纸婚书能代表什么?不过是将一个含苞女子变成残花败柳。女人一旦结了婚,就不再是妖娆女子。柴米油盐不说,白天忙碌下来后,晚上还得洗干净了到床上等他来“临检”。传宗接代也成了你的当务之急,哪还有闲情去风花雪月?不用怀疑,婚姻会扼杀一个女人最好的一切。青春,美貌,才华,个性,进入了婚姻,这一切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如做情妇,做得妖妖娆娆,风情万种,一个眼波流转也能让那个男人抛下一切赶紧来到你身边。你照样可以做你的事,勾引他是你的本分工作,时不时都要用一用的。 这是一个情妇的时代。婚姻是坟墓。对。但要更正一下,婚姻是女人的坟墓。 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做一个烟视媚行的情妇,有何不好? 拍卖判决书 2004年08月09日17:56作者:刘德来源:故事会 前些日子,王老汉的妻子病故,家里只剩他独自一人,他在城里工作的儿子王一东怕老爸在家睹物伤情,生拉硬拽把他接进了城里。 王老汉进城后无事可做,就整天到附近的公园闲转。这天上午,王老汉在卫河公园转了一阵后,沿着中原路朝回走去,走到中原路东段时,忽然发现路右侧一块空地上围了一堆人,人们指手画脚在议论着什么。王老汉本来就爱看热闹,便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他挤到里边一瞅,只见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农民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左手抱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右手拿者一张盖有法院大红印章的判决书,正在流泪哭泣。 仔细一听,王老汉知,那男子名叫刘水,家住城外的一个小山村,俩月前他妻子遭车祸身亡,不久,六岁的儿子又犯了心脏病,急需手术治疗,手术费需要几万元。雪上加霜,刘水愁得一夜之间头上黑发变白。向亲友们借吧,亲友们都不富裕。好在近三年间,他一直在城里一家建筑公司打工,公司老板拖欠了他们五万元工钱。为救儿子,他多次去向老板要款,不料任凭他磕头下跪,苦苦哀求,老板还是分文不给。被逼无奈,他只好把老板告到法院,法院判他胜诉,让老板在一月之内归还欠款。他感激法院为民做主,逢人就说法院救了他的儿子。刘水满以为有了这纸判决,儿子的医疗费有了着落,谁知一月后他去法院领款时,却傻眼了。法院告诉他,因老板失踪,判决无法执行。刘水怎么也想不通,盖有法院大红印章、被他视为“圣旨”般的判决书,竟会因老板“玩失踪”而不值一文。眼瞅着儿子危在旦夕,他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在这里哭求路人,希望好心人能买走这张判决书,救救自己的儿子…… 围观的人听了刘水的哭诉,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骂老板心狠,有的怪法院无能;也有的低声嘀咕:“这五万元的判决书,低价买下来倒可挣一笔。”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就在此时,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拨开众人,走到刘水跟前说:“老乡,我看你也着实可怜。这样吧,我给你一万元去给小孩看病,你把判决书卖给我吧……” 刘水见有人肯买判决书,感动得泪都流下来了。他一边说“谢谢”,一边恳求小胡子可怜可怜,能不能再给加一些钱? 一边的王老汉想不到这判决书还真有人买。正在他瞪大眼睛望小胡子时,人群里有人小声问:“这小胡子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哼,你才有神经病,他那是财迷病!你想想,五万元的债权,他出一万,他赚多少?” 就在小胡子和刘水即将谈好,准备取判决书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且慢”。随着喊声,一个黑大个儿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小胡子,瓮声瓮气地说:“一万元就想买走?小子,杀得太狠了吧,我再加一万!” 王老汉一见此景,心里一震。这时,旁边又有人小声议论说:“唷,老黑出马了!他在本市可没有办不成的事……”“他是干啥的?”“听说是干这个的……”那人边说,边勾了一下食指。意思说,是干黑社会的。王老汉听了,心不由一沉,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怪不得他比那小胡子还冲,原来是邪道上的。 就在黑大个拦住小胡子要争买判决书时,又见一个中年英俊男子站了出来。大家以为他要参与,没想到他走到刘水身边伏耳一阵,拿上判决书吆喝起来:“各位,为了公开、公平、公正,五万元标的判决书采用拍卖制了。拍卖了,哪个要为病童献爱心赶快竞拍。”原来那男子竟是个懂拍卖的,他站出来帮刘水了。只听那人又说:“现在我连喊三遍,如果再没人竟拍,判决书就归这位男士了!好,第一遍,两万元;第二遍,两万元;第三……” 那男子第三遍的“三”字还没落下,一个二十多岁,留有一头披肩发的俏丽女郎便高声说道:“我出两万五,判决书我要了。” 随着话音,人们禁不住朝那竞拍女郎望去,只见她浑身上下披金戴银着名牌……有人就议论说:“看吧,更厉害的来了!”又有人猜测说:“听她那口气,看她那打扮,这女的不是大官的二奶,就是情妇。”“是呀,你没听人说,公章碗口大,不如二奶一句话嘛!看来,这判决书是非他莫属了……” 披肩发的声音刚落下,那“拍卖师”又喊起来:“好,这位女士要出两万五。两万五,两万五……” 黑大个见有人敢抢自己的“生意”,气得把眼一瞪说:“我再加两千元!”边说,边轻蔑地朝披肩发瞅了一眼。 披肩发可能是被黑大个儿那挑衅的目光激怒了,只见他把嘴一撇,脚一跺说:“加就加,我加到三万……” 王老汉从来没见过这样场面,双脚像被磁铁吸住似的再也迈不动了。 不知是为黑大个儿叫好,还是为披肩发鼓劲,或许是希望能有更多人站出来参与竞拍,披肩发话音未落,人群里便爆发出一阵掌声。黑大个不甘示弱,抢着又加了五千。披肩发现黑大个已增到了三万五,她白了黑大个一眼,不吭一声,对那小胡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先一后退出了人群…… 这也难怪,竟拍到现在,已经到了上限,再往上增,加上其它费用就得赔老本了,没利的买卖当然不会有人干了。 王老汉被这奇特的场景惊住了,正愣神时,不知谁从背后猛推了他一下,他留不住脚,竟“噌噌”几步走到了场中央。围观的人以为又有人参与竞拍,顿时又是一阵掌声鼓励。“拍卖师”不失时机地将判决书递给王老汉说:“大爷,您过过目,这可是货真价实,盖有法院大印的……” 王老汉接过判决书,一时傻了,站在场中央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在掌声再次响起时,王老汉突然像从梦中醒来似的把腰一挺,头一抬,一字一顿地说:“我出五万,这判决书归我了……” “哗……”这一回的掌声更是空前,四下里一片叫好声,气氛达到了最高潮。人们的目光定格在这个其貌不扬,一身农民打扮的王老汉身上,就在这时,只见王老汉对刘水说:“小老弟,你在这儿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取钱,半小时一准回来。”说着,挤出人群走了。 王老汉一走,人们七嘴八舌地又议论开了。有的说,看他那身打扮似乎不像有钱人,这家伙八成是借取钱之机,脚底板上抹油,溜了!有的说,别指望这老汉了,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拍卖师”听了,也感到大家说得有理,后悔自己刚才太激动了,竟忘了拍卖规矩,没看他的身份证,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很快,半小时过去,还不见王老汉的影子,刘水也有点坐不住了,他害怕两头落空,忙又转头求黑大个买下判决书。黑大个见状,拉起了硬弓:“怎么样,你上当了吧!告诉你,别听他们瞎咋乎,我说的三万五就是个实价儿,想五万,想去吧!现在三万五我也不要了……”说着就要离去。 “拍卖师”见黑大个要走,慌了,赶忙拦住他说好话:“这位老兄你先别走,今天这事不能怪主家,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我向你赔礼道歉,希望你看在小孩的份上,买下这张判决书吧!” “叫我买可以,你给我再降五千……” 就在“拍卖师”央求黑大个时,王老汉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径直走到刘水跟前,从怀里取出五沓百元大钞,往他手里一塞说:“你数数吧,五万元一分不少。” 人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王老汉,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知道吧,这就叫真人不露相,这老汉肯定是大款,他之所以这身打扮,是害怕被坏人盯上、打他的主意……”“好人呀,好人,不但有钱,而且是个慈善家……” 随着议论,王老汉的身价也一路飙升,有人想趁机与他套近乎,拉关系。黑大个低三下四地给王老汉递上一颗“红塔山”,竟请他赏脸到酒店吃饭。王老汉一摆手说:“酒店吃饭/咱可吃不惯!” 说话间,一辆面包车“嘎”的一声停在了路边,从车内走出一胖一瘦两个男子,那瘦的走到王老汉跟前说:“王大伯,哪个人叫刘水?”王老汉见问,用手指了一下刘水说:“就是他。” 第65章 来人就转身对刘水说:“刘水同志,我们王院长请你到法院去一下……”“什么,院长请我……”刘水有些慌了。围观群众也都向胖子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那胖的见大家不解,忙解释说:“是这样的,这位王大伯是我们市中级法院王院长的父亲,他回家向正在休病假的王院长要钱时,说是要他出钱给农民工买公道。院长听了他的讲述,震惊了,立即指示我们院纪委来了解情况,严肃处理……” “啊,原来是这样……”大伙听法院同志讲到这里,把钦佩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王老汉…… 跑得快 2004年11月12日11:46作者:陈祥新来源:故事会 有一个日本商人,去欧洲参加会议。走出机场,他就叫了辆出租车去宾馆。出租车开出没多久,被一辆红色的小汽车超了过去。 日本商人一见,兴奋地叫道:“嗨,本田!日本造的车,你看,跑得多快啊!” 话音刚落,一辆白色小汽车又风驰电掣地超了过去。那商人又大喊:“啊,丰田!日本造的,你看,跑得多快啊!” 这时,另一辆小汽车呼啸而过。日本商人兴奋极了,挥着手叫喊道:“哇,三菱!日本造的,跑得多快啊!” 大胡子的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看日本商人,什么话也没说。 不久,宾馆到了。出租车在宾馆门前停了下来,司机扫了一眼计价器,说:“280欧元。” 日本商人两只小眼瞪得溜圆:“什么?这怎么可能!从机场到这儿没多少路啊!” 司机微笑着说:“哦,这计价器也是日本造的,你看,跑得多快啊!” 骗子也痴情 2004年10月14日10:44作者:寒梅来源:故事会 有一段经历,我一直不愿提起,可后来有人对我说,把人生的阴影拿到太阳下面晒一晒,也许可以更好地开始新的生活。 我是一家远洋托运公司的小职员,和爱人白灵结婚以后,手头一直比较拮据。后来一个开婚姻介绍所的朋友说我模样周整,很适合做他们婚介所的“托”,只要按照婚介所的要求和女方见面,再按照事先约好的办法拒绝对方,就可以领我的“兼职”工资了。虽说这“托”是帮着别人骗人,可面对金钱的诱惑,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的兼职一直还挺顺利,直到我见了一位叫心仪的姑娘。 说实话,一见到这位清秀的姑娘,我就很有好感,而且越聊越投机,到后来,真的有点约会的感觉了,心仪也对我很有好感,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自在,我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再说要是真动了心,也坏了做“托”的规矩。 这天是我和心仪的第三次约会,按照规定,也是最后一次。我们正聊得起劲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短消息。我知道高潮戏来了,分手的时间也到了,因为有点不忍心伤害这么好的姑娘,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拿出手机查看,可心仪却十分体贴地说:“你先看短消息吧,也许是有急事。” 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事先与婚介所的约定,开始进入角色。 看着手机上的短消息,我的表情变得气愤起来,蒙在鼓里的心仪在一边很关心地看着我,我抬头瞪了她一眼,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生气地说:“你自己看看吧,怎么可以这样!”心仪看我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吃惊地翻看着短信,渐渐的脸色也变了。 那发短信的人好像对我的个人情况了如指掌,连我们这次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也清楚得很,还说要我好好对心仪,看口气应该是心仪的家人。我故意凶巴巴地对心仪说:“你家里人好像很不信任我,发这种短消息,我们的关系似乎还不到这一步吧。”她先是显得很惊讶,接着很肯定地说:“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可我根本不理睬,当着她的面,一个电话打到婚介所去,在我的“百般逼问”下,那边“承认”是心仪的家人要走了我的详细资料。 我很激动地站起来,根本不去听心仪的解释,掉头就走。这出戏我已经演了不少遍,逼真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像真的了。 当然,那些短信是我们婚介所借心仪家人的口气发的,目的就是让我找到发怒的借口,摆脱心仪,这样错在女方,她的入会费就不用退了。她不承认也没有用,这种情况很难说清楚,她也只能接受下一次的约会安排。 平时干完活之后,我都很轻松,可这天却怎么也忘不了心仪楚楚可怜的样子。回到家,老婆白灵看我精神不好,以为我是累的,让我早点休息。白灵知道我利用业余时间帮朋友的公司做事,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借故头疼,回卧室躺下,一闭上眼睛,心仪含泪的模样就在我眼前晃。 这件事要是就这么完了,说不定没几天我也就忘了,可偏偏我们缘分没尽。 第二天下午,婚介所打电话给我,说心仪的舅舅在旁边,无论如何要和我说几句话,我想所里肯定也是被他磨得没办法,就答应了。 心仪的舅舅听声音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他在电话里着急地说:“可找到你了,我想你对心仪有些误会,短消息的事一定是谁发错了,心仪是个孤儿,除了我,她没有别的亲人,我不用手机,不可能给你发短信,心仪很喜欢你,我真心希望你和心仪能做朋友。” 慌乱之下我有些烦躁,随口敷衍道:“我不管这些,别再找我了,算我找借口还不行吗?”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放心,我得和心仪说清楚,不然纠缠下去,迟早我的事情会露馅的。我当即按照心仪留给我的电话给她打过去,心仪不在,电话是她的同事接的,我想了想,狠下心说:“请你转告她,我是昨天和她约会的那个人,让她自重,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想这是让她对我产生厌恶心理的最好办法,反正她一定恨我了,干脆让她恨到底。 很快,我又接到了新的约会任务,也就把心仪渐渐淡忘了。 那天,我正在公司忙得团团转,突然听到一声惊奇欣喜的叫声:“你调动工作了?原来到这里上班来了。” 我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是心仪。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要知道,我在婚介所对客户公开的资料都是假的,她是不可能查到什么的,可怎么会这么巧?我来不及多想,慌忙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要是让同事听出了端倪,我就彻底完蛋了,公司里谁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五年了啊! 更要命的是心仪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绝情而恼怒,对我还是很热情,从她含情脉脉的眼神里就能看出这次邂逅带给她的惊喜。完了,一定是她的同事没好意思把我打电话的内容告诉她。真是邪了门了,她居然还对我抱歉地说:“我知道舅舅找你,让你很难堪,老人嘛,处理问题就是简单,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生什么气,一心想着怎么能让事情不败露。 我和心仪真正的约会就这么开始了,一开始是不敢拒绝她的约会请求,怕她找到单位来,不敢提出分手,怕她会穷追不舍,暴露真相。到后来,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她,几天不见她,心里就像少了点什么。 事情终于在我生日那天有了进展。 那天因为妈妈一句不经意的话,白灵居然摔门而去,其实还是老话题,我和白灵结婚后一直要不上孩子,过生日时我妈不经意又提到抱孙子的事情,白灵觉得是冲她来的,突然就耍起了脾气。 我越想越气愤,干脆打电话约心仪出来,她早就想给我过生日,接了我的电话,十五分钟就赶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公园,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矜持的心终于敞了开来,一边是不如意的婚姻,一边是温婉如玉的美人,我再坚持下去,那才真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我第一次跟着心仪去了她的住所,一夜没回,我希望永远不要天亮,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像贼一样回了家,白灵表面上不认输,但是很显然她等了我一夜,我和解地冲她笑了笑,她受宠若惊,一撅嘴,撒娇地说:“你住在爸妈那边,干吗连个电话也不打?”听她这么说,我也就默认了。 我从此开始控制不了自己,频频和心仪幽会,这种在家庭和情人间周旋的日子既紧张又刺激,我不知道事情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收场,就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一样,在随时可能爆发的事态中小心地过着日子。 一个周末,我正打算找借口出门,心仪打电话来对我说她怀孕了,我握住话筒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终于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么多年,同事都私下里传言我有病,我和白灵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吃了多少药,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心仪并不知道我是个有家庭的人啊? 赶到心仪宿舍,我鼓起勇气,把自己有家庭的事情告诉了她,还为那次相亲编了个理由。心仪失态地大哭起来,她相信我说的那次是替朋友相亲,到后来自己喜欢上了她的说法,但是这些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是个有妇之夫。 我跪在心仪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她努力冷静了下来,泪眼涟涟地看着我,说:“我已经爱上你了,怎么办?而且还有了孩子。” 她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向她发誓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要让我们的孩子合法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第66章 我首先去了爸爸妈妈那里,把事情向他们和盘托出,他们先是责骂了我一顿,后来听说有了孩子,很快就被我说服了。 我和白灵的谈判比预先想的要顺利得多,其实白灵是个很单纯任性的人,她一听我和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一下子心灰意冷,加上我这边为了让她同意离婚,经济上做了很大让步,我们很顺利地就把婚离了。 我欢天喜地地跑去心仪的单位,想当面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为了离婚的事情,我已经两个星期没和她见面了。可到了她单位,她的同事说她辞职了,我又跑到她的单身宿舍,已是人去楼空,打她的电话,永远都是关机。我开始害怕了,她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能去哪里? 我发了疯似的四处找她,却一点踪迹也找不到,心仪像是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 三个月后,我接到了一封没有地址的信,上面写着: 寒平: 你好!我是心仪,你不用追究我去哪里,我本来就是这个城市的一个过客,遇到你,我本来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那是我第一次真心地去相亲,可是你居然骗了我。你一直没有对我说真话,即便是最后,你还是撒谎。从你收到了‘我家人’的短信开始,我就猜到你是个托,我一直给你机会,我多么想你能亲口对我说出真相,可是你没有,到最后也没有。 你那么无情地对待我舅舅这样一个老人的恳求,而且你的那个电话是一个和我有矛盾的同事接的,她大肆宣扬,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了大家的笑柄。舅舅和我一个单位,很快就有所耳闻,他非常懊悔,他说如果不去找你,事情就不会这么糟,那天晚上他喝了一夜的酒,突发脑溢血,落了个半身不遂。 从那一刻起,我决定报复。从在你单位和你偶遇开始,都是我设计的,我恨你,在我真心爱上你的时候,你居然一而再地用欺骗来回报我的心。你一定不会想到,我也曾经在婚介所做过托,见你的时候,我已经痛改前非,金盆洗手,那是我第一次真心为自己相亲。 我根本没有怀孕,所以你也不用牵挂我,托儿给托儿上了一课,到最后我也没想明白,究竟是谁失去的更多。最后,希望我们都在噩梦之后,开始新生活。 心仪 看了这封信,我彻底傻了眼,觉得像做梦一样,难道这真是我这几年做骗人勾当的报应?妻子,情人,孩子,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真是骗来骗去骗自己!我定了定神,拨通了婚介所的电话,我要告诉他们,我不干了。 棋魂 2005年02月16日15:12作者:游子来源:故事会 这天清晨,江州“王府”的两名家丁刚刚打开沉重的黑漆大门,只听“咚”的一声,一个人突然跌进门来。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双目紧闭,浑身水湿,他的左臂负了刀伤,鲜血湿透了衣袖。王府的王管家闻讯赶来,吩咐将青年人送到下房急救。 经过一番治疗,青年人悠悠地醒了过来,轻声问道:“这里可是江州刺史王景文大人的府第?” 王管家点点头:“正是。请问足下从何而来?” 青年人答道:“小人莫谷青,江北中州人氏,自幼好围棋,因得知江州王景文大人棋艺精绝,人称‘江南棋王’,便有心与王大人切磋棋艺。只因两国以江为界,各守疆域,小人只好于夜间偷渡。好容易平安上岸,又在途中路遇劫匪,寡不敌众,身中一刀,盘缠全数被抢,这才赶到王府。不过终于可以一会王大人了!”说着,莫谷青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管家听了暗暗吃惊,当时正是南北朝时期,南北两个朝廷隔江而治,发现偷渡者是要杀头的,此人不顾性命过江,竟是为了找人下棋! 王管家命人照顾好莫谷青,进内堂禀报后,回来告诉莫谷青:“我家老爷说,足下远道而来,又受了刀伤,身体有所不适,先请静养数日,待到神完气足后,再请公子赐教。”说完,递过一副围棋,躬身退下。莫谷青无奈,只得耐着性子住下养伤。 一晃十天过去,莫谷青终于跟着王管家跨进了王府的“松云轩”。只见堂中檀木椅上端坐着一个中年人,三绺长须,面色祥和。这人就是江州刺史王景文,他大姐是当今皇太妃,深得皇上宠幸。 莫谷青跨前一步,双手一揖,朗声说道:“江北棋士莫谷青,特来向江南棋王领教!” 堂上众人见莫谷青长揖不跪,举止傲慢,都暗自心惊。王管家正要厉声喝斥,王景文摇手止住:“莫谷公子不远千里而来,以棋会友,不可以常礼拘之。”说着,躬身向莫谷青道,“公子太过奖了,老夫怎能担当‘棋王’二字?今天公子前来指教,老夫喜不自胜。请!”说着,便令摆上棋盘,与莫谷青分宾主坐下对弈。 莫谷青年少,执黑子先走。几个幕僚屏息静气,立在王景文身后看棋,室内只有棋子声叮然作响。 两个时辰过去,棋势进入中局,双方各分秋色。这时,莫谷青求胜心切,强行打入白方腹地,结果被王景文击中要害,首尾难顾,形势十分危急。莫谷青眼看大势不妙,额间沁出了细汗,忽然,嗓子一咸,一口腥血蹿上喉咙,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回去,考虑半天,颤抖地投下了一子。他知道,即便如此,今天也难逃输棋的命运了。再看王景文身后的幕僚们,个个面露喜色,他们也都看清了局势。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王景文竟随手下出一步坏棋,被莫谷青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逆转了棋局。王景文微微一笑,推枰认输:“公子少年英雄,老夫领教了!”莫谷青冒险取胜,禁不住哈哈笑道:“江南棋王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胜得实在是侥幸。这次对局,在下受教不少。心愿已了,就此告辞!”说罢,起身一揖,飘然出门。 王景文叫声:“且慢!”莫谷青转过身来:“莫非大人输得不服,还想另来一局?”王景文拈须一笑:“今日能与公子手谈一局,老夫心愿已足。只是公子腰无半文,如何返回江北?”一挥手,王管家端上来一个礼盘。莫谷青见是100两纹银,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多谢王大人周到,在下心领了!”只用两指拈起一锭银子,长笑而去。 王景文望着莫谷青背影,拈着长须沉吟不语。一个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小人看来,这局棋大人有两次可以杀死黑方大龙,为何将它放过了?难道是此人棋中别有玄机?”王景文笑道:“此人棋力不下于我,但锋芒毕露,不知内敛,这就和棋道不符了。我见他少年得志,心性极高,我若胜了这一局,他轻则一蹶不振,重则会呕血而死啊。但愿他回去复盘时明白其中道理,修身养性,领悟棋道精神,可望成为一个旷世奇才。” 幕僚点头叹道:“大人虽是一片苦心,倘有人说大人竟败在江北一个无名棋士之手,这‘江南棋王’的称誉不就……” 王景文笑道:“人世间的王侯尚不能长久,何况是棋盘上的虚名!为顾全虚名而折损一个可造之人,这有违棋道啊!” 这件事过后的几个月里,南朝发生了两桩大事:先是王景文的姐姐皇太妃王燕春病逝,接着是先帝禅位于太子。王景文作为朝中重臣,少不得一番忙碌。回到江州,未得三五日安闲,王管家来报:上次那个莫谷青又来了! 这次见面,莫谷青沉稳了许多,傲气也收敛了不少,语气却很悲愤:“在下回去将前次对局反复推演后,发现是大人存心相让。在下又惊又怒,数月来寝食难安。士可杀而不可辱,在下想与大人再弈一局,务请大人放出手段,使出‘江南棋王’真本领,让在下输得口服心服!” 王管家和几个幕僚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王景文面色肃然,沉默良久,才向莫谷青躬身一揖:“感谢公子教训!王某不该小觑天下英雄,心存轻慢!”摆上棋盘,两人刚坐下,莫谷青突然从身上掏出一张押单:“在下渡江之前,已托贵国商人将价值十万两白银的货物押在江州大兴隆栈,这是押单。在下就以此物为注,和王大人对弈一局。”王景文一愣,笑了:“公子是怕王某不肯竭尽全力,故以此相激啊?王某应了,此局若输给足下,照数赔还。请!” 这几个月来,莫谷青呕心沥血,将与王景文的对局反复研究,制定了一整套取胜方案。他执黑先行,注重实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王景文应对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藏着绵绵后劲。棋盘上看似波澜不惊,一子落下,犹如千钧系于一发。几个时辰过去,双方进入了“官子”阶段。莫谷青反复清点,见盘面上白棋形势略优,不由心头焦急,胸中气血翻滚,双眉紧锁,两眼似乎要把棋盘盯穿。就在这时,一个家人进来禀报:“皇上圣旨到,请大人即刻接旨!” 王景文一怔,极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棋子,对莫谷青说声“失陪”,走进内室更衣接旨去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王景文穿着朝服进来了,朝莫谷青抱歉地一笑:“官身不由己,让公子久等了。”莫谷青在王景文接旨的这段时间殚尽心力想出了一步回天妙手,这时“叭”地落下。王景文一愣,仓促落下一子,却是步坏棋,被莫谷青连发妙手,终盘一数,不多不少,莫谷青赢了一子。 第67章 王景文看着棋盘,呆了一阵,摇头苦笑:“古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老夫竟为五尺之躯乱了方寸,走出昏招。到底是修为不到,定力不足啊!”他叫过王管家:“迅速备银十万两,送莫棋友出城过江!”王管家答应一声,刚要退出,却被莫谷青拦住了:“此局在下虽胜了王大人,仍属侥幸。这十万两银子请暂时存放在贵府,待数月后王大人公务稍闲,在下再来与王大人重博一局。” 王景文轻轻一笑:“感谢公子厚爱!只是王某再也无缘与公子共研棋艺了。”说着,缓缓从衣袖里掏出圣旨,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仆射、江州剌史王景文勾通燕朝,与燕帝三子慕容白交游,图谋不轨,着即赐死。钦此。”话音才落,早就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两个黑衣使者端着一壶“鹤顶红”应声而进。王景文取过酒壶,对众人抱歉一笑:“这酒不便于相劝大家,我只好独饮了。”刚一举壶,莫谷青身形一闪,劈手夺下酒壶,朗声说道:“在下就是大燕国三太子慕容白!我两番冒死渡江,不过是想与王大人切磋棋艺,发扬棋道而已,决无不利于南朝之意。既然祸由我起,就请贵使者将我押解到京城,以释王大人清白!”放下酒壶,将双手反背在身后,示意将他上绑。 王景文叹息道:“慕容公子,你上次在我府里养伤时,我就查明了你的身份。虽知与你下棋会留下祸患。但我和你同样醉心棋道,企盼南北棋界有所交流,所以两次和你对局。我死不足惜,你赶紧走吧!”说着,一把抓过酒壶,一仰头吞下大半。慕容白转身来抢时,哪里还来得及! 王景文身子一晃,栽倒在地。慕容白双膝跪地,拉住王景文的手,含泪笑道:“王大人棋艺超凡,阴曹地府中哪有对手?南朝有疆,北朝有界,不如阴曹畅通无阻。在下愿做你的两世棋友,同到阴曹,也好无羁无绊地下棋!”话音未落,抓过剩余的小半壶酒,一饮而尽。 一南一北,一老一少,两个酷爱围棋的人死后被分别埋在长江两岸,隔水相望。千年不断的涛声,就像他俩在棋盘上叮当落子。 墙上有个洞 2005年01月24日15:38作者:吴天来源:故事会 老憨和柱子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成了邻居,两家仅隔一堵墙,隔开的却是两重天:老憨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看上去傻里傻气,三锤打不出两个屁,三十出头还是光棍一条;柱子一表人才,聪明能干,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幸的是,柱子当新郎没几天,就生起了怪里怪气的病,吃什么药都没用,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半年后就一命呜呼了,临终之前他给秀秀留下了一句话:“隔壁老憨会照看你的……” 老憨和柱子情同手足,自然义不容辞,为柱子的丧事忙得团团转。丧事总算办完,老憨累得往床上一倒,脑袋还没挨到枕头,一个激灵又爬了起来:奇怪,床头上方怎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墙洞来?老鼠打的?不像不像,老鼠只喜欢在墙角打洞呀!老憨对着墙洞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墙洞正对着柱子的洞房,那个叫秀秀的新媳妇坐在床头呜呜咽咽地哭泣,贴在红纱帐里的“喜”字清晰可见……做邻居这么久,老憨还没敢正眼看过新媳妇,现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尽可大饱眼福。秀秀真漂亮,就是哭的时候也楚楚动人,唉,可惜柱子没福气,让这么漂亮的媳妇独守空房。看着看着,老憨心里像爬进一条毛虫,咬得他浑身燥热,心痒难耐。正想入非非,咚,脑袋碰到墙上,一下将他撞醒了——别说秀秀成了寡妇,就是成了老太婆,也轮不到你老憨!这一夜,老憨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墙洞像一只眼睛,老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像谁的眼睛?对,像柱子的眼睛!不行不行,要是让外人知道,以为是我故意打的洞,那我不成了流氓?他没做贼心也虚,赶紧找来一只臭袜子,急忙把墙洞塞上。墙洞是塞上了,但肚子里的毛虫却时常咬啊拱啊,闹得他心里痒酥酥的,忍不住又想凑近那只臭袜子;更恼火的是,以前倒在床上什么也听不见,而今一倒下就听见隔壁传来各种诱人的声音:嗒嗒嗒、叽叽叽、吱吱吱……每一种声响都像美妙的音乐,能让人引起无穷的联想,哪还睡得成什么鬼觉? 这天晚上,从墙洞传来的声响格外动听:哗啦啦……哎,新媳妇在干什么?老憨止不住好奇,扯下臭袜子一看,眼珠猛然定住:秀秀赤身裸体,正坐在大木盆里,不紧不慢地洗澡!她洗得那么投入,一丝不苟,双手在玉体上搓来揉去,身上的水珠缓缓流下,在灯光的映照下像一粒粒珍珠……老憨头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啊,原来不穿衣服的女人更好看!老憨正看得如痴如醉,一阵微风吹来,眼睛里吹进了一粒细沙,他一边揉眼一边想,女人偷看不得,会遭老天爷报应哩!什么时候弄点灰浆,把墙洞堵死吧,免得管不住自己!老憨正想塞上臭袜子,突然听见秀秀惊恐地叫了一声:“谁?你是谁!”老憨以为被秀秀发现了,吓得差一点滚下床来,可这一瞬间他正好看见洞房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噢,是村主任,挂着一脸淫笑……老憨刚落下去的心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老色鬼,这么晚了贼脚贼手摸来,一定没有好事!秀秀看清是村主任,从木盆里一跳而起,顺手抓起床头的浴巾,紧紧捂着胸口,花容失色:“你……你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村主任嬉皮笑脸:“小声点!莫紧张,我随便走走看看,看你一个人怪孤单,就想关心关心群众。”秀秀一步步往后退:“你莫过来!柱子死了还没一百天,你就想打歪主意……畜生!”村主任步步紧逼,垂涎三尺:“小美人,莫怕莫怕。我这是关心你嘛,不忍心看你独守空房,过来陪陪你……以后你有什么难处,一句话,天塌下来我替你扛着!”老憨明白了,村主任色胆包天,图谋不轨!如果不是村主任,是另外一个人,老憨也许会挺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人”,可村主任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老憨平时见了他就小腿抽筋,眼下哪敢用鸡蛋去碰石头?不过,别看村主任作威作福,见了女人就流口水,他也有短处—— 怕老婆,听见“河东狮吼”准吓得阳痿!老憨急中生智,跑到院子里抓起一块石头,朝隔壁的房门“咚咚咚”就是几下。这叫敲山震虎,严重警告:你已被发现,说不定就是你老婆跟踪你,看你怕不怕?果然,村主任很快惊慌失措跑了出来,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这件事之后,老憨改变了主意:墙洞不能堵死,这是一个观察哨,可以随时监视“敌情”,任何好色之徒的阴谋休想得逞!如此一想,老憨的心里就坦然了,于是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理直气壮地观察一番,啊,秀秀的睡姿真美,活脱脱一个睡美人!有了这个墙洞,老憨的生活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变得多姿多彩,有滋有味。一天傍晚,从墙洞里突然传来了“哎哟哎哟”的呻吟声,秀秀生病了?老憨“观察”后看到,秀秀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一失手,叭,杯子摔碎了。看样子,病得不轻!老憨顾不得过多考虑,翻过院墙,背上秀秀就往卫生所跑……医生说,秀秀得的是急性阑尾,小手术,不过要是拖到明天,小病酿成大病,弄不好就有生命危险。秀秀出院后,老憨顺理成章,当上了“男护士”,尽管他笨手笨脚,但尽心尽力,恨不能摘下满天的星星煮给秀秀吃,补养身子。没想到,秀秀不但不感谢,反而提出了一个难题:“哎,你怎么会知道我病了?”老憨支支吾吾,想说谎话,可一张口却是实话:“我……墙上有个洞,我是从墙洞里偷看到的。”这一来,秀秀不依不饶了:“啥,墙上有个洞?你是不是天天偷看?老实交待,你都偷看到些什么?”老憨无地自容,出了一头汗水:“我……偷看到你梳头、睡觉、洗澡,还偷看到村主任……那天,就是我朝你门上砸石头,才把村主任吓跑的。”秀秀一点不领情:“看你平时老实巴交,原来一肚子坏水,竟然胆敢在墙上打洞,偷看女人洗澡,你这是……耍流氓!”老憨急得面红筋胀:“不不不,那个墙洞不是我打的,我该死,不该偷看你洗澡,不该耍流氓……我不是好人!我改,马上改,我马上去把墙洞堵死……”说着,他转身就要走。秀秀一把拉住老憨,杏眼闪动:“话没说清,不许你堵!我问你,我的身子被你看遍了,你说,该如何赔偿损失?”糟了糟了,还要赔偿损失?老憨哭丧着脸,说:“我……没有钱。”秀秀“扑哧”一笑,声音变得温柔多情:“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为我负责,对不对?你没有钱,有……人。你是好人,我喜欢你……偷看我……”老憨再傻,也听出了“话外音”,一时激动得手足无措:“你,喜欢我……偷看你?”秀秀把头埋在老憨怀里,脸颊红得像个苹果,她想起了柱子在临终前说的那句话:“隔壁老憨会照看你的……”莫非这洞正是柱子打的,是他打了洞要老憨“照看”我?柱子在冥冥之中有意留下的一条红线,使秀秀终身有托了…… 情人有麻烦入市需谨慎 2004年09月16日17:26作者:笑天(江苏)媚娘(福建) 俗话说,没有不偷腥的猫。可是事情并不只是这么简单,情人有麻烦,入市需谨慎。 第68章 时间篇 情人的时间是沙漠里的水,只要碰上,必一饮而尽。但每人每天24小时,不会因有情人时间就多一些。有句话说得好,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位女人,而失败者背后有两位。因为他们的时间总不够用。于是只会出现两个画面: 画面一:你有重要的事情在忙,而情人却告诉你她想见你。你说:麻烦。 画面二:你正与情人畅叙幽情,突然有重要的事情非你不可。你说:麻烦。 当然你也可能一点都不觉得麻烦,拍拍屁股就走了。这时候,情人就会找你的麻烦了。 金钱篇 时间就是金钱。你不能给她太多时间,于是花钱补偿。有些主儿,出手就是跑车,那叫气派。不过对于多数人来说,买跑车显然不现实。而女人大都酷爱攀比。你越有钱,她越喜欢;你越肯为她花钱,她越有面子,你的补偿倒是成了无底洞。 况且,倘若不幸财政大权在夫人手里,那就只能靠微薄的私房钱去讨情人欢心了。杯水车薪,苦了自己。 保密篇 德国有专业的说谎公司,向客户提供各种优质谎言,其客户多为已婚男士。可见向夫人说谎已经呈现出专业化的趋势。可怜我国男子,在向老婆说谎这件事情上,还处在散兵游勇阶段。说谎看似容易,其实很难,难在圆谎。根据著名的墨菲定律:凡事只要有可能出差错,那么就一定会出差错,务必三思而后说。 危险篇 与情人相处的最大乐趣,就在偷情的那个“偷”字上,一切都公开得像广告牌似的就没有意思了。不过碰上对方的“内人”不仅有“盯关跟”的技术,还有孙二娘的功夫,那麻烦可就大了。轻歌曼舞的公开浪漫场所就不要想了,两人没有像超生游击队似的爬下水道就不错了。一不留神被逮个正着,鼻青脸肿是轻伤,没准还整出个二级伤残。 道德篇 虽然早知道爱人是卧室里的床,只属于自己;而情人是办公室的沙发,属于所有的人,可怎么着也不希望普天之下的人们都知道你那活儿形状几何、功夫几成吧,这以后还怎么混啊?就是妓女也有职业道德啊,就算碰上个不守职业道德的妓女,她至少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可情人不是职业,不受此约束,想干嘛就干嘛。 脱身篇 闹到这个地步,事情总要有个解决。你说算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情人把心一横,说你敢分手我就把事情再闹大点,非要搞得你身败名裂。你怎么办?有几种可能。 可能一:你想一想,觉得害怕,于是妥协。于是以上所有麻烦重复一次。 可能二:你觉得不行,还是要分手。于是情人突然梨花一枝春带雨,告诉你她没你不行。你乖乖就范。 可能三:你说朕意已决,就是要分手。于是情人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以便你就地还钱。等你买完单,仔细想想,原来她跟你之间不是感情,而是买卖,这到底算啥? 有个笑话说两个男人在谈话,甲说:“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法律规定一个男人只允许娶一个老婆?”乙说:“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条法律是保护男人的。”可惜,有些男人偏偏不肯接受保护,终于惹得一身麻烦。 请你品尝蚊子宴 2004年11月12日11:42作者:江欣来源:故事会 一日,阿p逛街来到一家新开张的菜馆门口。那菜馆名叫“状元楼”,一幅墨汁淋漓的海报吸引了他:“本菜馆隆重推出特色菜肴:蚊子宴。保证让您大开眼界,大饱口福,吃了一辈子忘不了。” 阿p的心被撩得痒痒的,他从小就是一只馋猫,凡是没吃过的,他都有兴趣尝个鲜。 于是,阿p气宇轩昂地走进“状元楼”。一个穿绸长衫、戴瓜皮帽的堂倌毫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欢迎,欢迎!”那声音嗡嗡的,怎么听怎么像蚊子叫,大概这就算蚊子宴的氛围了吧。 阿p随着那堂倌走进一个雅座,一抬头,就看到一副对联,上联是“往日它咬你”,下联是“今天你吃它”,横批是“血债血偿”。 “先生,请点菜。”堂倌递上一份菜单。阿p一看,哟嗬,敢情这蚊子宴还分高、中、低三个档次,分别称为“金牌蚊子宴”、“银牌蚊子宴”、“铜牌蚊子宴”,价格自然也不同,是一千元、五百元、二百元。 阿p感到很疑惑,便问:“这有什么区别?难道蚊子与蚊子还有什么不同吗?” 堂倌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先生,您知道蚊子最大的特长是什么吗?” 阿p腆着胸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叮人喽!” “对呀,”堂倌一拍巴掌,“人分三六九等,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贵人,譬如那亿万富翁、影帝歌后、明星球星,难道他们的身价跟普通人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 “所以,叮过不同人的蚊子也就不同价了。叮普通人的蚊子上桌,只需二百元。而那些叮过名人贵人的蚊子,起码也要五百元。” 阿p听得来了兴趣,问道:“那么这一千元的什么蚊子呢?” “那就是叮过世界顶尖级人物的蚊子了。我们菜馆有叮过全球模特大赛冠军的蚊子,也有叮过本年度诺贝尔奖得主的蚊子,我们保证所有蚊子绝对是新鲜的、货真价实的,你想,蚊子吃了名人的血,你又吃了蚊子,不就等于尝到了世界小姐和世界天才的滋味了吗?” 阿p被他说得大为心动。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说不定吃了叮过诺贝尔奖得主的蚊子,就能沾上些才气和灵感,岂不是妙事!想到这里,他“啪”地拍下一千块钱,豪气万丈地说:“好吧,我就点叮过诺贝尔奖得主的蚊子!” “请稍等,马上就来。”堂倌转过身,用嗡嗡的嗓门朝厨房吆喝道,“蚊子宴一桌,原料是叮过诺贝尔奖得主的蚊子!”里面马上也传来嗡嗡的回答声:“好嘞!” 要说这酒楼的工作效率真不错,只眨眼工夫,阿p的桌上就摆满了晶莹剔透的瓷盆,每一个瓷盆上都有一个发亮的不锈钢盖子罩着,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这更惹得阿p馋兴大发,食欲大增,他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正想伸手去揭开那盖子。一边的堂倌却递上一张纸来。阿p一愣,问:“干什么?” “这是那位诺贝尔奖得主亲笔签字的证明,证明这是叮过他本人的蚊子,如假包换!请仔细查验!” 阿p接过一看,是一张印制精美的卡片,烫着金字,印着外文,最后是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阿p虽然一个字也看不懂,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觉得不虚此行。 阿p举起筷子,问:“现在我可以吃了吧?” “请。”堂倌彬彬有礼地退到背后。 阿p迫不及待地揭开一个大瓷盆上的不锈纲盖子,定睛一看,盆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再揭开第二个,也是空的,接连揭了四五个,全是空的,只有最后一个碗里有点东西,不过,那是一大碗清水,清得一眼看到碗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p恼火得将筷子一摔,大叫起来,“我花一千元点的菜呢?它们在哪里?” 那堂倌又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阿p身边,用嗡嗡的声音说道:“先生,请用这个,您马上就能看到您点的菜了。” 阿p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一看,是一只足有盆子口那么大的高倍放大镜。 “这是干什么?”阿p迷惘地问。 “请您用它看一看就知道了。” 阿p将信将疑地将那放大镜对准了第一个盆子,哇!原来,盆子里并不是空空的,而是有几只蚊子脚。 堂倌在旁报菜名:“这一道菜叫油煎蚊子腿。” 再看第二盆,在放大镜下面找到了一对蚊子的翅膀。 阿p耳边嗡嗡响起堂倌的声音:“这第二道菜是清蒸蚊子翅。” 接着,阿p用放大镜看了第三盆、第四盆,每一盆里都不例外,分别有红焖蚊子肚、生炒蚊子舌、醋溜蚊子心,只是那一盆清水,纵然用放大镜仔细搜索后,也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堂倌解释道:“这是原汁蚊脑汤,那蚊脑已经化到汤里面,所以看不到了。” 阿p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责问道:“这么说,你们这整桌蚊子宴就是用一只蚊子做的?” “当然。”堂倌理直气壮地回答,“难道你以为可以吃到一大堆像豆芽菜那样的叮过诺贝尔奖得主的蚊子吗?如果那样的话,那位诺贝尔奖得主岂不要被活活叮死?如果那样的话,那些蚊子只能是假冒的。我们菜馆从来都讲信誉、讲质量,绝不做那坑人骗人的勾当!” 这一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说得阿p不得不信服。可是,阿p还有一个问题:“那好吧,可这些菜叫我怎么吃呢?”他指着那些盆子问道。 “这些菜,您可以舔,可以闻,可以喝呀。”那堂倌十分权威地指点道,“先生,您也是个行家,肯定懂得,世界上最高级的美味,是不需要用口齿,而应该用心去品尝的!” 阿p听得云一片雾一片,可人家一夸他,他又放不下面子,只得装作内行地说:“对,对,有理,有理!” 第69章 就这样,阿p面对这一桌蚊子宴,认认真真地“用心”品尝了一番后,因为实在受不了腹中的饥饿,悻悻然地准备走了。 “且慢。”阿p刚要离开饭店,那堂倌却拦住了他。 阿p有气无力地问:“还有什么事?” 堂倌笑眯眯地说:“根据我们菜馆的规矩,凡是享用过蚊子宴的贵宾,都能获得一枚纪念章,作为他品尝过这顿特色佳肴的一个荣誉证明!”说着,他将一枚铜质纪念章别在了阿p的胸前。阿p低头一看,在纪念章上雕着一只蚊子,下端还十分醒目地刻着编号“109”。 阿p惊喜地问:“这么说,我是第一百零九个来吃过这蚊子宴的人?” “不错,一点不错。”堂倌恭敬地点着头。 “哈哈,这么说在我前面,还有一百零八个像我一样的傻蛋呢!”想到这里,阿p戴着纪念章,昂首阔步走出饭店,心里美滋滋的。 全国二奶代表大会 2004年09月16日17:21作者:童欣(湖北)来源:搜狐文化频道 就在全国报刊掀起一场声讨“二奶现象”风波时,在深圳靠海的一座豪华别墅里,一场别开生面的“二奶代表大会”在这里大张旗鼓地举行。由全国各地的二奶们推荐选拔出来的99名代表在这里聚集一堂。 大会首先一致推举了这座豪华别墅的主人——此次代表大会的发起人尼娜小姐,为本次大会的执行主席。 尼娜小姐不负众望,她在演讲中说道:“各位杰出的勇敢争当二奶的小姐们,女士们!我很荣幸地担任本届代表大会执行主席!我一定为你们服好务,把二奶代表大会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一个胜利的大会,一个扬眉吐气的大会! “在这里,我可以骄傲地说:二奶对时代有一定的推动作用,符合安定团结的大政方针!就拿我来说吧!我老公是香港的一个大老板,因为有了我,他才安心地在这里投资。再说如果没有我们,那些大款、老板就会去找‘野鸡’,那不就会带来性病传播、私生子、不知其父等一系列社会问题吗?我们之所以召开这次代表大会,就是要为我们二奶争取合法地位而呐喊!就是要高扬二奶正大光明的旗帜!” 尼娜的发言博得一片叫好声。接下来,代表们围绕如何争取二奶的权益地位等诸多问题展开了讨论。 来自上海的二奶代表,长得颇似《日出》中的陈白露,豪放地说:“这次大会一定要系统总结出二奶对社会的各项贡献,然后交由包我的老公整理成章,他是当今走红的大作家,让他笔下生花,叫谁看了都感动!” 来自北京的二奶代表,有着“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情,她搔首弄姿地接话:“整理成章后交给我,我叫包我的老公捣弄到权威部门去!叫他们承认我们二奶的地位!我老公是个大干部,神通可大啦!” “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的魅力,叫那些头头脑脑的男人们神魂颠倒,为我们屁颠屁颠地去争取合法的地位!”珠海的二奶代表肯定道。 来自广州的代表说:“包我的老公是性学权威!他曾经告诉我,男人天生不满足只和一个女人做爱!如果强行压抑,就会性变态!男人一变态,就会引起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所以说:允许二奶的生存是维护社会安定的重要一环!我们要呼吁全社会,从这个高度来认识二奶问题!” 来自温州的代表说:“我老公愿意长期包我,是因为我为他争气,生了个儿子……” 就在大会开得热热闹闹之际,一个二奶代表突然发现整栋别墅被闻讯而来的记者和一群手拿大棒的女士们包围。立时,二奶们花容失色,个个掏手机呼叫。一会儿,只听一连串小轿车驶来的声音,二奶一个个跳上小轿车绝尘而去,二奶代表大会无果而终。 让我出口气 2004年09月09日15:57作者:刘伟亮来源:故事会 小刘下基层,和老朋友在县城大酒店喝了一通酒,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酒店门口停了一大溜出租车,小刘随便上了一辆,对司机说:“到市区。”司机长得又高又胖,他见来了生意,爽快地答应一声,开了车就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刘被胖司机叫醒了,睁眼一看,嘿,已经到市区了,车子很快开到了他家楼下,胖司机一按计价器,说:“200。”小刘赶紧拿出钱包,一翻,该死,刚才吃饭自己抢着付钱,现在钱包里只剩下190块了。于是他要紧说:“师傅,真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190块,你看少10块行吗?” 没想到胖司机一听就火了:“你懂不懂规矩?讲价也得早点讲,到家才说没钱,你不是耍人吗?”小刘被他说得挺不好意思,便说:“我真不是想少你10块钱,要不你等着,我上去给你取去。” 哪知这胖司机像是吃了炸药似的,脾气特别大,他一把抢过小刘手里的钱,“砰”的一声把车门打开,自己先跳下去,又去拉后面的车门,连拖带拽地把小刘也拉了下来。胖司机就站在小区门口嚷嚷起来:“上去拿?你前门进后门溜,这套把戏我见多了,你们城里人就是喜欢贪小便宜。” 这么一嚷,楼上楼下的窗户都打开了,邻居们听了一会,噢,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年轻人坐车不想给钱,不由得指指点点。还有个老大爷特地下楼来,劝道:“小伙子,不就10块钱吗,吵得整个小区都不太平。算了,算了,我帮你付。” 小刘那个气啊,脸涨得通通红,回到家,怎么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月后,小刘又特地去那个县,他来到上次和朋友喝酒的那家酒店吃饭,一个人挑了个靠窗的位子,边吃边看着酒店门口候客的出租车队伍。不一会,果然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了车队末尾,开车的正是上次那个不讲理的胖司机。 小刘立刻叫服务员结账,随后起身走出酒店。 他走到第一辆出租车旁,问:“去市区多少钱啊?”司机说:“老价钱,200块。”小刘很认真地说:“那我出300块,你去不去呢?”司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就说:“去啊,当然去!”小刘说:“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车到了我家门口,你要下车吻吻我的脚,再叫我几声‘干爹’。”司机的脸当时就黑了,要想发作,又一想,这人脑子肯定不正常,便骂了句“神经病”,扭过头不理睬他了。 小刘也不恼,又走到第二辆出租车旁,问:“300块去市区,走不走?”司机听了高兴得直点头。小刘说:“不过车到了我家门口,你要下车吻吻我的脚,再叫我几声‘干爹’。” 司机一听勃然大怒:“你小子皮痒了是吗?趁我没动手前快滚!” 小刘还是不恼,又问第三辆出租车司机,就这么一辆一辆问下去,结果每个司机都把他臭骂一顿。最后,小刘来到了胖司机这儿。胖司机早认不出小刘了,一听小刘说愿意出300块去市区,奇#書*网收集整理高兴得满脸堆笑:“当然去,上车吧。” 小刘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胖司机惟恐失去这桩买卖,一躬身跳下车,一边给小刘开车门,一边说:“行,什么要求尽管说,顾客是上帝么!” 小刘很认真地说:“当你的车开过前面十几辆车的时候,你要对每个司机都说一句‘300块到市区,我走了’,而且要摆出高兴的样子!” 胖司机一听,这不难呀,不就说句话嘛,于是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做。” 出租车缓缓地启动了,胖司机一脸灿烂,每经过一辆出租车,就高兴地大声和那位司机打招呼:“300块到市区,我走了!” 日本新娘 2004年08月09日17:10作者:李华编译来源:故事会 在日本有这么一对年轻人,女的叫惠子,男的叫山田,近日来,他们每天都沉醉在婚庆的喜悦之中。但就在结婚的一个星期前,惠子接到了一封匿名信,打开来,上面写着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要结婚喔——不然,你会不幸的!” 惠子像当头挨了一棒似的,但她很快就镇静下来,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也可能是别人妒忌她与山田的爱情,所以,她决定不予理会。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收到内容类似的信件,她心里不禁毛了起来。 这天下午,她与山田坐在一个咖吧里喝咖啡,终于忍不住把信掏出来,递给山田:“你看,每天都有人寄这样的怪信给我,我实在受不了!” 山田接过信,一封一封看过,最后大笑说:“这大概是恶作剧吧,”说着,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惠子的头发,“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别理它就是了!” 惠子听了山田的话,似乎得到了安慰,信心又恢复起来。喝完咖啡,她还叫山田陪她一起逛婚纱商店,心情果然好了许多。直到傍晚,他们才依依不舍分了手,因为惠子要参加一年一度的高中同学的聚餐会。 聚餐会在一个宾馆的草地上举行,大家好长时间没见面,一见面又像回到了从前,打打闹闹,嬉笑怒骂,整个宾馆都充满了欢笑声。 第70章 正聊得开心之时,突然有人不经意提起了“直子”的名字,惠子心里打了个咯登:这个直子,是惠子最最讨厌的人,读高中时,直子和一个男生谈恋爱,谈得如胶似漆,但后来那男生却移情别恋,爱上了惠子,直子以为是惠子的错,从此,她俩的关系闹得很僵,直子总喜欢找她的茬儿,在高中毕业的留言册上,直子竟写着要“报复”她…… 有个同学说:“惠子,你真的要请直子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惠子想了想,就笑笑说:“都那么久了,她应该不介意了吧?” 然而就在结婚前两天,惠子又收到了一个无名包裹。她心存疑惑,一层一层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个洋娃娃,上面用大头针别着一张纸条,写着她的名字。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直子”:“该不会是她吧?” 洋娃娃下面压着一封信。她用颤抖的手打开了信:“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参加的,因为我要报复你!不要结婚喔……你会下地狱的!” 果然是直子! 惠子满腹疑虑捧起洋娃娃,没想到这个洋娃娃的头竟然是断掉的!她吓得“哇”的一声尖叫,把洋娃娃扔在地上…… 结婚这天,双方的亲朋好友来了许多人,宴会厅喜气洋洋,十分隆重,可惠子心里有事,高兴不起来,她一直在想着那个诡异的洋娃娃,所以,她与山田一边给客人们敬酒,一边用眼角搜索着直子的身影。 就在这时,宴会大厅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人,惠子吓了一大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迟到的朋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惠子与山田成了今天最幸福的人…… 夜晚,惠子累得瘫坐在床边,山田走过来,紧挨着她坐下来,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 过了好一会儿,山田依偎在惠子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还是结婚了。” 惠子听了,像给雷打了一样,“腾”地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山田,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你还是结婚了,到现在,你还是和我闹别扭!”山田说。 “我说过你结婚会不幸……会像下地狱一样喔……”说完,新郎紧紧地抱住新娘……可新娘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到现在才知道,所谓山田就是她的高中同学直子。五年前直子做了变性手术,与她成了一对恋人…… 三力男人:管好你的下半身 2004年09月16日17:30作者:蔡运彬 有人说,男人大概可以分为两种:没情妇想有情妇的和有情妇还想有更多情妇的。意思是说,不想找情妇的男人已经绝迹或者称不上男人了。 这话未免偏激,而且多少有点难为情妇们。情妇这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拥有,比如潘金莲,倘若她是西门大官人的马子,武大断然吃不了她的豆腐。 按流行的论断,同情潘金莲的并非我等爱没事找事的所谓知识分子,连楼下卖烤鸭的老头都满嘴京腔骂武松太暴力,好端端一朵鲜花插在没营养的牛粪上,不被渴死才怪——横竖一死,为什么不选择乐死?这多少可以看出世人对情妇的宽容姿态。 大凡火星儿没落在自己的脚背上,永远都不会理解别人为什么要活蹦乱跳。艳遇谁不喜欢?只要自己的女人不成为别人的主角,自己始终是愿意客串别人女人的主角的。况且现代人远比苏格拉底老顽固心眼活,那老头只知道无论动手打架还是撒泼骂街都不是老婆的对手,却不知道蹲在别人的墙边等红杏,混得多惨,可惜了那颗充满哲理的脑袋。换了那些花钱总比挣钱快的小青年,早就穿着马甲挂在网上等待风花雪月了。 情妇在现代社会,因了高科技的关系,流行和普及的速度比下岗脱贫以及义务教育都快了许多,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和推广的行当。没有人愿意当情妇或一辈子当情妇,即使说“傍大款成为大款消灭大款”,但终归遮遮掩掩欲说还羞,名不正言不顺,正如猴子的尾巴,无论你是否能翘起来,始终会有人把它当“红灯”。况且,情妇们的下场大抵可悲,简单地说,如果摊上了贪官恶霸而又东窗事发的主儿,一定得背上比贪官恶霸更令人不屑的骂名,因为他们犯事的根源,统统会狠狠地算一笔在情妇头上。 更严重的还不在这里,连吴妈都知道,自己不能因一时快活而成为阿q的情妇,哪怕后来穿不成他从城里淘回来的那些足以在小镇风光一时的二手衣裳。如果人人找情妇,个个当情妇,那社会将会沦落为怎样的境地?群居滥交的社会风气要遏止,婚姻和个人健康要保障,个人的快乐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试想,人人自危的社会,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可是大多情妇都没有吴妈那样的思想境界,也别指望因为这些利害关系,情妇就会自动消失。任何事物一旦恶劣成一种社会现象之后,道德的约束从来都是举而不坚、坚而不挺,要消除这种现象,唯一能提上桌面的便是法律。不过法律偶尔也会陷入挺而不久(走过场)的局面,这时,老婆的重要性便会凸现。 做老婆难,做个好老婆更难。而这样的难事却让一个丑女人变简单了。那个“四大名丑”之一的来自河北无盐县的钟无盐,长得实在“沉鱼落雁”(吓的)。不过上天还算公平,在给了她举世无双的丑陋之时,也给了她举世无双的才华,因为她的谏言,齐宣王醍醐灌顶,不仅由昏君变明君,还断了找二奶三奶的念头。 多让“四大美女”汗颜啊。同时也让现代男人反省,尤其是那些有点实力、有点魅力、有点体力而又总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真该学学人家,干你的正经事,少打漂亮女人的主意——再说了,你又不是发了情的公牛! 山里的吊脚楼 2004年10月14日11:09作者:许申高来源:故事会 1.老外看上了山里的楼湘西大山深处有一条猛浪河,河边有一个寨子,叫斑竹寨。那寨子在半山腰,三面环山,树木葱茏,寨子里有不少“吊脚楼”,这些楼依山傍水,错落有致,远看就像一幅画,很美,每到草长莺飞的三月,来猛浪河漂流的游客就会越来越多。这天,有个叫麦克的外国游客在漂流途中随意朝寨子方向望了一眼,就在这一瞥之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为之一亮,正好这一带水流平缓,他忙让筏子靠岸,没等筏子靠稳,就纵身跳上岸去,举起掌上宝摄像机,对着寨子拍摄了起来。 这天正逢圩日,寨子里的人都赶集去了,只有村民组长留在家里。组长是个贼精贼精的中年人,诨名叫精狗,他老远看见有个外国人举着摄像机往寨子这边照来照去,精狗虽然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但外国人见得不少,他之所以好奇,是因为这个老外形迹可疑,叫人捉摸不透。 只见这老外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像机,镜头一会儿对准寨子,一会儿对准路旁的奇花异草,照着照着就进了寨子,接着,他拍精狗的楼,然后又拍楼前的一棵老柚子树。精狗想上前问个究竟,又怕他听不懂汉语,正犹豫时,不料老外又调转镜头对准了麻阿婆的吊脚楼,在寨子里,数麻阿婆的吊脚楼年代最久。麦克围着麻阿婆的吊脚楼拍了一阵子,看精狗仍然一步不拉地跟在身后,就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精狗没有想到这个洋人会说中国话,于是反问道:“我正要问你呢,你老拍这楼干啥?这楼能随便拍吗?” “为什么不能拍?我喜欢它!”麦克一边拍一边说,“如果我想买,你们会卖吗?” 精狗说:“只要你出价高,当然卖。” 麦克正拍得起劲,突然手中的摄像机坏了,正拨弄着,一位导游小姐从河边跑来,边跑边喊:“先生,时间到了,该走了。” 麦克抬起头,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指着麻阿婆的吊脚楼问精狗:“请问先生,这木楼是你的吗?”精狗料定老外看中了这楼,眼珠一转,立刻答道:“当然是我的。”麦克走到精狗自家的楼前又问道:“这座楼也是你的?”精狗觉得再说是自己的似乎没道理了,就随口说道:“是我伯母麻阿婆的。”这时麦克已经掏出笔和本子,递给精狗:“能把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留给我吗?”精狗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想没有电话会让外国人笑话,就把镇政府的电话号码写了上去。麦克满意地点点头,走了,走出好远,他又回过头,恋恋不舍地望了寨子一眼。 从这以后,精狗天天盼着麦克来买楼。这天,他家来了一位年轻人,自称是猛浪河旅行社的导游,叫李彬,这次来斑竹寨是为一位游客购买一座吊脚楼。精狗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但脸上却显得十分平静:“买楼……这事恐怕不大好办,请问你要买哪家的楼?” “那位游客看中了你家旁边的那座楼,刚才我去过,老太太让我来找你。”精狗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轻易答应对方,立刻一个劲地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李彬也不急,点燃一支烟,笑道,“你别装模作样了,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出来。” 精狗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我伯母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你给她再多的钱,她也舍不得搬出这住了一辈子的吊脚楼。” 第71章 李彬站起身:“既然不卖,那就算啦!我花5万块钱,哪儿买不到一座吊脚楼?”他说着就往外走。 天哪,5万块钱!精狗做梦也没想到这破楼能值5万块钱!他一把拉住李彬,说道:“李先生别急,我们再商量商量。” 李彬显得不耐烦了:“还商量什么,就5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好吧,卖给你。”精狗又说,“不过,卖之前,我想弄清楚,你买它干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文化遗产,弄不好,政府会干涉的。” 李彬说:“没事。我的那位客人看中的是这儿的山水,看中这别具一格的吊脚楼,想每年来这儿住一阵子,不带走这儿的一草一木。”"奇+---書-----网-qisuu." “那客人是哪儿人?” 李彬不高兴地问道:“这重要吗?” 精狗忙说:“随便问问。”不过他心里却在想:不就是那个老外吗! 接着,李彬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说:“我们先签协议,再给你3千块钱的订金。两天后,你让老太太搬出这房子;三天后,我付款,你交房。” 精狗说:“这么急呀?”其实他比对方更急,巴不得今天就能拿到钱,他怕夜长梦多。签 过协议,付过订金,李彬对精狗说:“老太太搬出后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要得,要得。” 其实山沟沟里的房产交易根本不用办什么手续,眼下精狗火烧眉毛的是:得把麻阿婆的房子换到自己的名下呀! 2.精狗呀精狗,你实在是个傻冒麻阿婆膝下只有一个孙子,叫麻端,他的父母早亡,由奶奶一手拉扯大,大学毕业后在县城一所中学当老师。精狗先到县城找到麻端,开门见山地说:“端伢,我这次一是来看你,二是想和你商量件事。你在广东打工的堂弟最近要回家结婚,结婚要房子,我本来想给他盖两间,可一想你反正在外工作,老家那楼留着也没用,不如卖给我,你看行不行?” 麻端一笑:“叔叔,您别糊弄我了,堂弟结婚会住这破楼吗?直说吧,您要这楼干啥?” “你千万别笑话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些,我、我是看中了这块地皮,它风水好,不然怎么会出你这个大学生呢?” 麻端又是一笑:“既然您看中了它的风水,您就搬过去住吧。卖,我是不会卖的,我还没沦落到卖祖业的地步,再说奶奶也得有个住的地方。” 精狗一听这话急了:“你不卖我哪好意思住进去?要不这样,我俩调楼,虽然我的楼比你的要大,但我图的就是你那楼的风水。” 麻端犹豫了一会儿说:“调就调吧。” 精狗心中暗喜:“那我俩是不是办个手续?” “行啊!”这回麻端答应得特别爽快。 当下两个就回到麻坡镇,往几个单位一跑,没费多大工夫,手续就办好了,于是,麻阿婆住了一辈子的吊脚楼,轻而易举就到了他精狗的名下,而精狗的楼则成了麻端的了。 精狗当即就打电话和李彬联系,不料那电话号码是个空号,他忙带着手续到旅行社去找李彬,谁知旅行社根本没有李彬这个人。精狗给弄糊涂了:这李彬丢下3千块钱一走了之,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不过手续在自己手里,谁想骗也骗不去。 谁知第二天,寨子里又来了一位陌生人,三十多岁,身体有点胖,戴着眼镜,夹着公文包,他刚进寨子,就碰上了一位正要去地里摘菜的大嫂,于是就向这位大嫂打听麻阿婆的家在哪儿,大嫂是一位热心人,就把他带到了麻阿婆的家。 陌生人一见麻阿婆,就用一口粤语普通话自我介绍:“我姓罗,系香港人啦,在广东开公司啦……这次我来找您,系想和您做一笔生意啦……”老眼昏花的麻阿婆哪能听懂他的话, 一个劲儿直摇头,急得罗胖子直跺脚。麻阿婆就去找侄儿精狗,偏巧精狗到镇政府开会去了,罗胖子只好坐在那儿干着急。 精狗回家已是中午,罗胖子一见他连忙开口:“我要买老太太的楼啦!” 又是买楼?精狗心里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买她的楼干啥?” 罗胖子说,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个外国人,也是一个研究吊脚楼文化的学者,而麻阿婆的楼年代最久,最有研究价值,所以要买她的楼,说完这些,他就要精狗开价。精狗看出罗胖子的派头非同一般,也就不再绕弯子,来了个狮子大开口:“10万。” “行,我们明天签协议!” 精狗没想到罗胖子答应得这么爽快,后悔了,想加码,又不好变卦,于是只好说道:“你……你得先付订金。” 罗胖子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数了50张,扔给精狗:“5千够了吧?你明天到旅馆来签协议!” 精狗捧着这5千块钱,感觉就像做梦似的,怎么这两个买楼的人一个比一个牛气?不会是一场骗局吧?但精狗心里并不怕,他有一个准则:不见现钱不给楼,不过,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三天时间,麻阿婆的楼竟然三易其主。 第二天,精狗就到旅馆签了协议,罗胖子高兴得不得了,说:“今晚我就住吊脚楼去!”于是他收拾行李,让精狗扛上,一同来到寨子里。其实在这之前,精狗的老婆早已和麻阿婆把楼调了,该搬的都搬了,安顿好麻阿婆,然后把她的吊脚楼收拾停当,给罗胖子留着,自己一家就搬往住在同一个寨子的娘家。 罗胖子到寨子后就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通,非常满意,当即从包里掏出10扎钱,甩给了精狗。精狗抱着那么多钱,手都发抖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倒腾,轻轻松松赚了十万多。他手指上蘸了唾沫开始点钱,正点着,他媳妇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精狗脸色顿时一变,钱也顾不上点了,往怀里一揣,对罗胖子说:“从现在起,这楼归你了!”说着,他匆匆走出门去。 精狗回到老岳丈的家里,见屋里坐着麻坡镇的镇长,不禁心发慌腿发软,心想,肯定是为倒楼的事找我麻烦来了,赶紧上前,又是敬烟,又是沏茶,“谷镇长,您找我?” 谷镇长慢条斯理地告诉精狗:有个研究吊脚楼文化的外国人,想买麻阿婆的楼,在这儿住上几年,做点研究,写些文章,因为精狗把镇政府的电话留给了那个外国人,所以电话一打来,谷镇长就知道了这档子事。 原来这样,精狗笑道:“其实他早就派人把楼买下了。” “这不可能,他正等我的消息呢!” 精狗说:“不信,你过去看,他的人已经住进楼里了。” 谷镇长不信,过去一看,果真见罗胖子站在楼上,正如痴如醉地观赏着猛浪河的风光。谷镇长很恼火,本来他想从中捞一把,没想到精狗抢在他的前头,他认为老外在耍他,就把精狗带到镇政府的招待所,去和老外当面说清楚。精狗到了那里,只见麦克和那天见到的导游小姐正等着,麦克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亲热地和精狗连连握手:“朋友,还认识我吗?那天在寨子里我们见过面。”说着,他又指着身旁的小姐说:“让我的导游小姐和你说吧。”导游小姐自我介绍道:“我姓冯,也是麦克的秘书。”精狗想:原来是情人!才几天呀,“导游”就成“秘书”啦! 冯小姐继续说道:“麦克是一位研究中国吊脚楼的学者……”精狗接过话头说:“我知道,他为了研究吊脚楼,已经派人买下了一座吊脚楼。” 麦克一听,有点糊涂了,一旁的谷镇长把罗胖子的情况简单说了说,这一下麦克可急坏了:“麻先生,这是你耍的诡计,你很聪明,知道我看中了这楼,为了把价抬起来,暗中炒作,是这样吗?” 精狗一听,立刻像是坠入了五里云雾,他瞪大眼睛问麦克:“这人不是你派来的?” 麦克说:“你不要演戏了,你去告诉麻阿婆,我愿出10万美金买下她的吊脚楼,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10万美金?”精狗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精狗几个小时前还认为自己运气好,这会儿才知道该有多倒霉了! 3.鱼死了,网还在麦克看见精狗像一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便好奇地问冯小姐:“他怎么了?”冯小姐说:“他确实把楼卖给别人了,现在后悔了。”她说着又回过头来问精狗,“麻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谁知精狗霍地站了起来,冲到他俩面前说:“你们如果诚心要买,后天上午再来!”麦克立刻抢着说:“太好了,后天我们再来斑竹寨找你,我知道你是村民组长,我更愿意和你们政府人员打交道。” 精狗回到村里,因为楼已卖给了罗胖子,当天晚上只好睡在岳父家里。精狗整夜没合眼,他想了老半天才明白:罗胖子急着把楼买到手,就为的是等麦克来买楼,原以为自己先换楼后卖楼是一步高棋,想不到罗胖子比自己还厉害,10万美金,就这么眼睁睁地让罗胖子从自己手中掏走了!这罗胖子太神秘了,他怎么知道麦克要买楼呢?天快亮时,精狗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叫道:“对头,老子知道了!” 第72章 精狗顾不上吃早饭,立刻去找罗胖子,罗胖子刚起床,正在刷牙,精狗就这么神秘兮兮地在一旁看,一言不发,罗胖子觉得不对头,不顾满嘴牙膏沫,问:“你老是看我干啥?没见过刷牙?” 精狗不紧不慢地说:“我昨天见过麦克了,也见过了麦克身边的那位冯小姐,她和你一样,也是一口广东腔。有这么一位小姐暗中帮你,麦克自然会落入你的圈套!” 精狗其实没猜错,原来冯小姐有两个情人,一个是做导游时相识的麦克,一个就是青梅竹马的罗胖子,这次,冯小姐知道麦克打算出10万美金买精狗的吊脚楼后,立刻把罗胖子从广东急召过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于是就有了罗胖子买楼的事。 罗胖子听精狗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后,顿时脸色大变:“冯小姐?我不认识,不认识,你胡说些什么呀!” 精狗把门关紧,不慌不忙地说:“罗先生,你是一个聪明人,你想想,当麦克发现真正值钱的东西已经不在吊脚楼时,他还会出10万块美金买一座破楼吗?好了,我走了,你等着麦克来买楼吧!” 罗胖子一听,全身的血“哗”一下涌到了脑门:“你把东西藏在哪里?” 精狗“嘿嘿”冷笑着:“罗先生,你想,这能随便说吗?” 罗胖子有点发急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错,我买这楼为的就是楼里的东西,现在你把楼里的东西藏起来,这不是坑我吗?” 精狗这时神气起来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楼老外愿出10万美金,你出10万人民币就把楼买走了,你才是坑我呢!” 罗胖子一听,气急败坏地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精狗的胸口:“你这混蛋,你把东西到底藏到哪里了?” 精狗不肯说,两人就扭打起来,狗咬狗,两嘴毛,两个人你揪我的胸口,我抓你的头发 ,你骂我“狗娘养的”,我骂你是“王八羔子生的”,最后,两人都一身泥尘,累得瘫坐在地上直喘气。精狗好久才站了起来,喘了一口粗气说:“我和你说实话吧,我也想明白了,麦克身边有你的人,我这买卖要想一个人做也难,干脆我们合伙吧,10万美金拿到后对半分,你考虑考虑,怎么样?” 罗胖子心想,现在值钱的“宝贝”在精狗手头攥着,我守着一个破楼根本没用,不管下步棋怎么走,先得把藏宝之处打探明白,这么一想,罗胖子就装着欣然接受的样子,很乐意地答应了精狗提出的条件,于是,就由精狗带路,到那藏宝的地方去。 这时候,也只是早晨八点的光景,这么早,山沟沟里也没什么行人,加上早上有雾,十多步之外已是一片朦胧了。罗胖子跟着精狗往后山走,穿过弯弯曲曲的几条小路,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百丈崖,正在这时,精狗突然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罗胖子弯下腰便去拉他,说时迟那时快,精狗猛地用力一推,竟将罗胖子一把推下了百丈崖…… 其实精狗是虚晃一枪,他根本不知道这楼里有没有宝贝,他想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得把楼从罗胖子的手里弄回来。精狗想得很周到:这百丈崖下面有一口深潭,潭水冷得彻骨,四周悬崖峭壁,当地人称为“天坑”,罗胖子摔下去不淹死也得冻死,不冻死也得困死,反正是死定了。精狗也知道,这是一步险棋,毕竟是杀了一个人,不是宰一条狗,但10万美金,花花绿绿一大堆钱哪,自己以后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发财机会了;再说啦,罗胖子一旦知道东西还在他买下的楼里,他是绝对不可能分一半钱给自己的,正因为这样,精狗才起了杀心,而且做得天衣无缝:这地方来旅游的人很多,有些人图个新鲜,花几十块钱,在老乡家里住上一夜,吃上顿饭,这是常事,所以即使村里有人见罗胖子在吊脚楼里住过,也没人会关心他到底上哪了,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精狗回到罗胖子住的吊脚楼里,砸开了那口箱子,找出了原先订的那份协议,把它烧了,又在当天夜里偷偷把那口箱子“处理”了,就这样,罗胖子连人带物全从斑竹寨神不知鬼不觉地“蒸发”了…… 4.楼外有楼,人后有人当天夜里,精狗胆战心惊地回到家里,门也不敢出,躲着睡觉,结果一夜没睡好,老做恶梦,梦见罗胖子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正在百丈崖的悬崖峭壁上爬呀爬,不知怎么就爬到他的床头上来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精狗一声惊叫,醒了,醒后他竭力不去想罗胖子,只想着那10万美金,盘算着得到这笔钱后如何携一家人远走高飞。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只盼着早点天亮,好尽早和麦克做成这笔交易。 第二天,精狗老早就在寨口等着麦克,不久,麦克和冯小姐如约而来,精狗把两人直接带到麻阿婆原先的楼里,说:“麦克先生,看,我已经给你把楼腾出来了。”麦克一愣,赶紧退出房子,站在场坪上朝两边仔细看了又看,说道:“错了错了,麻先生,我要买的是这栋楼。”他用手指着原先精狗住的那座吊脚楼。 精狗见麦克指着自己原先的楼,立刻大吃一惊:“你不是要买麻阿婆的吊脚楼吗?” “是呀,那就是麻阿婆的吊脚楼,这是你那天亲口对我说的!” 精狗傻眼了,原来,那天麦克拍摄吊脚楼时,精狗一直跟在屁股后面,麦克怕露馅,故意把精狗的注意力引到了麻阿婆的楼上,实际上,他看中的是精狗的楼,而精狗为了糊弄麦克,把麻阿婆的楼说成是自己的,又把自己的楼说成是麻阿婆的,这样一来,麦克说的“麻阿婆的楼”,其实指的就是精狗家的楼了,现在,覆水难收,自家值钱的楼已经调给了麻端,想卖也由不得自己了,想到这点,精狗后悔死了,全身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冯小姐也傻了眼,但她不敢有半点表露,在这之前,她只知道麦克要买麻阿婆的楼,所以她才派罗胖子先行一步,没想到竟然买错了,更叫她心神不安的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和罗胖子联系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遭了精狗的暗算?总之,冯小姐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时,麦克发现精狗神色不对劲,忙问:“麻先生,怎么了,是不是麻阿婆不想卖了?她在家吗?我们进去看看。”说着,麦克已经抬腿向那楼内走去。 精狗木然地跟在身后,脑子飞快地想着对策。三个人进了楼,找到麻阿婆,麦克刚开口说话,麻阿婆就笑着摆手,然后指着麦克身后的精狗,精狗忙上前说道:“麦克先生,我阿婆听不懂你的话,她让你有话跟我说。” 麦克不高兴地说:“我还能和你说什么呢?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了,我最多还能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们诚心诚意想卖的话,你就叫老太太立即搬出房子,两天后我再来。”然后他对冯小姐说:“我们走吧!” 精狗送走两人后,一屁股坐在寨口的岩石板上,开始清理脑内的一团乱麻。他想不通麦克为何看中了自家的楼,虽然这楼是祖上遗留下来的,但他精狗住了大半辈子,这楼的一瓦一木他比谁都清楚,没有一样东西值钱。精狗一头雾水,只得先去问问麻阿婆。 麻阿婆想了想,这才告诉他:精狗的爷爷是湘西赫赫有名的土匪头子,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人称麻三爷。他看中了斑竹寨的两个女人,就在斑竹寨买下了一座楼,娶这两个女人为妾。不久这两个女人各生了一个儿子,大儿子是麻端的爷爷,小儿子是精狗的父亲。后来这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吵架打架,过不下去了,麻三爷就为小的重修了一座楼,据说楼内还藏着宝,至于是什么样的宝,藏于何处,除麻三爷本人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麻三爷后来投靠国民党的军队,再后来又被贺龙部下击毙,这样,楼内藏宝的说法就成了一个不解之谜。这以后精狗的父亲也下工夫找过,结果连块光洋也没找着。到了1950年湘西剿匪时,麻三爷在斑竹寨的这两个土匪儿子都被困死在山洞中。 精狗对自己的家世并不陌生,但对楼内藏宝的传说还是第一回听说,不由问道:“阿婆,有哪些人知道这事?”麻阿婆想了想,说:“这事只有你爹娘晓得,外人都不晓得,我还是听你娘悄悄说给我听的,噢———我想起来了,我对麻端也说过。” 难怪麻端愿意调楼,原来如此!精狗决定还是去找麻端,先想方设法把楼调回来再说。 精狗赶到县城已经天黑,麻端不在学校,听传达室的老头说,有人请他到“楼外楼”茶楼喝茶去了。精狗找到那家茶楼,正要进去,突然又闪到了一边,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曾丢下3千块订金后一走了之的李彬,只见他和麻端正从茶楼里走出来,一路说笑着往中学走去。 躲在暗处的精狗这才恍然大悟:李彬买楼纯粹是麻端设置的一个骗局,目的就是为了让精狗主动去找麻端换楼,然后趁机把楼调到手,精狗不由暗自苦笑:我还以为自己昧着良心骗了他,哪知道是他黑了心肠在骗我! 精狗悄悄跟着,只见麻端和李彬进了学校的宿舍,把门关了个死紧。这天正是星期六,校园里很安静,精狗绕到后窗,开始偷听他俩的谈话: 麻端说:“李彬,你再好好想想,那天那个老外还说了一些什么,我很想弄清他买楼的真正目的。” 第73章 李彬回答道:“我都给你说了,那天他的摄像机坏了,他和导游找到我店子里,让我给他修好。我修的时候,他就和导游在一旁说话,他说他想在斑竹寨买一座吊脚楼,而且已经物色好了,接下来他就提到了你奶奶和你叔叔的名字;至于买楼的目的,好像没提到过,再说我英语不行,好多都听不懂。依我看你卖给他算了,10万美金,够你过一辈子了。” 麻端说:“不,我就是怕惟利是图的叔叔把楼卖给洋人,才想办法从他手中调过来的。最近我读州志,州志上说后唐明宗年间,现在的四川秀山、贵州铜仁、湖南花垣交界处,有一座寺院,寺内有一座高约两尺的真金佛像,价值连城,后被高人盗走,遗落在民间。到了民国时期,湘西一带土匪为患,其中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土匪在花垣无意中发现了这座金佛,便把它抢回了山洞,不久又被一个匪徒偷走,从此这座金佛就失去了线索。我怀疑这个偷走金佛的匪徒和我的祖上有某种关联,说不准老外就是冲着这尊金佛来的,要真是这样,我卖给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李彬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你是神经过敏,要真有什么金佛,你叔叔他们早就把楼翻身,还能轮到你头上?我看你还是卖给老外算了,他在斑竹寨拍的镜头我在修机器时看过,都是花草蝴蝶什么的,好像和楼没什么关系。” “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能卖,再多的钱也不卖!” 精狗偷听到这儿,已经完全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天麦克在斑竹寨拍摄吊脚楼时弄坏了机器,拿到县城李彬的店子里去修,李彬无意中听到了麦克买楼的事,而李彬正好是麻端的好朋友,便把听到的这些告诉了麻端。 麻端联想到那个楼内藏宝的传说,怕老外买楼是假,盗宝是真,便和李彬一合谋,巧妙地从叔叔精狗手中把楼调到了手! 精狗觉得没必要也没心思再偷听了,现在,他的脑袋里除了那座金佛外什么都没有了,于是他星夜赶回寨子,和老婆商量起对策来,商量如何把麻阿婆引开,好在楼内来个天翻地覆的大搜索。老婆说:“明天正好是圩日,我带麻阿婆到镇上去给她买件衣服,拖她一整天时间,你就在楼内细细地找,别说那么大一座金菩萨,就是银菩萨也行!” 5.这楼里的故事说来话长第二天,精狗的老婆吃过早饭后,搀着麻阿婆往镇子上去了,精狗迫不及待地潜进楼内,开始四处寻找,从楼上到楼下,从楼里到楼外,一根柱子一块板壁地找,就连能藏进一只蚂蚁的缝隙也没放过,只差刨土三尺了,结果连泥菩萨也没找到一个,倒是找出了不少蟑螂和死老鼠。 精狗像耗子一样钻遍了旮旮旯旯,到下午时已经折腾得精疲力竭,他无望地站在楼前,看着自己住了半辈子的楼,想着最近几天的奇异遭遇,禁不住思绪万千。谁知正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精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罗胖子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眼前!精狗一见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你还活着?” 罗胖子满脸杀气,从地上一把揪起精狗,冷笑道:“没错,我还活着!” 事情是这样的:罗胖子被精狗推下百丈崖后,一头栽进深潭里,但他从小生活在海边,水性好,几个扑腾之后就冒出了水面。潭水特别冰凉,他爬上岸后禁不住直打哆嗦,而四周悬崖峭壁,根本没有出路。他知道自己不被冻死也得饿死,谁知就在他几乎快要绝望时,突然发现了几只出没无常的野兔子,于是,他追着这些兔子,终于找到了一条险要的出路…… 面对死而复生的罗胖子,精狗知道自己完蛋了,但他仍不死心,突然,他想到了罗胖子的痛处,便说:“罗先生,是我不好,但那都是你逼的。过去的事我俩不必再提,现在我一切听你的,你也千万不要胡来,要替冯小姐想想,万一麦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像踢狗一样把她蹭了,对你也不好。” 不料罗胖子听了“哈哈”大笑:“哼!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可就美死了!她无情,我无义,我这回就是冲着她来的!”原来,罗胖子从“天坑”爬出来后,立即和冯小姐取得了联系,没想到冯小姐这时已经彻底投靠了老外,对罗胖子不但不安慰,反倒把买错楼的责任全推在他头上,骂他坏了自己的大事,并一脚把他给蹬了。这一脚蹬得够惨,罗胖子万念俱灰,心一横,决定来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报复。 这一来,精狗吓坏了,他一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罗先生,我、我给你磕头了,你就饶了我吧,你说你要怎样,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答应。” “你先把那10万元给我再说!” “行、行、行,不过钱现在不在我手头。” “在哪儿?我跟你去拿!”罗胖子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在精狗的眼前晃了晃,“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耍花招,别怪我不客气!” 这天寨子里的人都赶集去了,精狗想叫也叫不来人,只好带他来到岳父家,乖乖地交出了那笔钱,然后两人又回到那座楼前,罗胖子恶狠狠地说:“好了,现在该处理这座楼了!”精狗怕他胡闹,连声说道:“罗先生,只要你别闹,咱俩好商量。” “商量个屁!你我还商量得少吗?你差点把我商量死了!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地步?”罗胖子一边愤愤地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把劈柴用的斧头,一步步逼近精狗,“你说,洋鬼子看中的是什么?”其实在罗胖子的心目中,最大的敌人不是曾置他于死地的精狗,而是夺走他情人的麦克。 精狗吓得失魂落魄,连连后退,结果一屁股撞在楼前的那棵老柚子树上。 “你说,他看中的是什么?”罗胖子脸色铁青,双眼血红,他一把揪住精狗,“你再不说,老子劈了你!”说着,罗胖子抡起斧头,往精狗头顶劈来,精狗眼一闭,只听“嚓”地一声,斧头砍进了他头顶上的树干。 罗胖子拔下斧头,又抡到了手上:“快说,他看中的是什么?” 只见精狗靠在树上一动不动,眼珠子直翻,嘴张得老大,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 失语了!刚才那一斧头,不仅吓破了他的胆,也吓坏了他的话语神经。这时的罗胖子已经完全疯狂了,只见他丢下斧头,打开一个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一壶汽油,往吊脚楼上泼去。精狗眼睁睁地看着,想叫叫不了,想跑跑不了,他已经成了一个意识清醒的废人! 罗胖子泼完汽油,退到远处,点燃一个浸上汽油的布团,往吊脚楼扔去,只听“轰”地一声,吊脚楼腾起冲天的大火…… 等寨子里的人赶回来时,罗胖子已经跑了,这座几易其主的吊脚楼还在燃烧着。前来救火的人担的担,提的提,泼的泼,可这百年老楼就好像一堆干柴,干柴遇烈火,任你怎么泼也泼不灭,最后,人们只能徒然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楼烧成一堆灰烬。 当烟尘散尽时,人们惊奇地发现:灰烬当中,磉礅之上,静坐着一尊两尺来高的菩萨,他面带微笑,通体金黄,光芒四射,寨子里的人吓坏了,以为是菩萨显灵,连忙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只有精狗没跪,这时他才弄清楚,支撑这吊脚楼的那9根木柱立在磉礅上,而他苦苦找寻的金佛就藏在当中的那根主柱中,主柱的根部被雕空,金佛在那里面稳坐了将近一个世纪,结果却让罗胖子一把火给“烧”了出来。 精狗本来已被罗胖子吓了个半死,这会儿突然全身一振,没命地冲上前去,伸手去抱那座金佛,可他没想到这金佛在火里烧了有多久,他双手刚贴上去,突然触电似的全身一颤,随着一声惨叫,他的双手已经被烫得皮开肉绽,想从金佛身上撕开都没办法了…… 事后,精狗疯了,罗胖子被绳之以法,麻端将金佛献给了国家,而麦克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已被驱逐出境,其实麦克买楼的目的和金佛毫无关系,这只是一个巧合: 那天麦克漂流猛浪河时,在斑竹寨附近无意中发现了一只蝴蝶,这种蝴蝶非常罕见,当地老人称它为“湘妃子”,因为只有一种名叫湘妃藤的花蜜才对这种蝴蝶具有吸引力,而湘妃藤极为罕见。对生物很有研究的麦克知道这点,也知道“湘妃子”的价值,他追踪这只蝴蝶,于是就进了斑竹寨,发现精狗家的吊脚楼前有一棵老柚子树,树上缠着一根湘妃藤,这根藤和老树已连成一体,伸展到了吊脚楼上。麦克在这根藤上发现了好几只“湘妃子”,可就在这时,精狗跟了上来,为了麻痹精狗,麦克便故意用摄像机去拍麻阿婆的吊脚楼。后来,麦克决定买下精狗的吊脚楼,捕捉“湘妃子”并偷卖到国外,谁知戏没开场,精狗和罗胖子就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却使遗落民间的金佛得以重见天日…… 山那边兄弟 2004年09月09日15:45作者:林火来源:故事会 我是干警察这一行的,最近因为在一个案子中的出色表现,领导特地批给我五天休假,还给了我一辆越野吉普,说是让我带着未婚妻叶子好好玩玩。呵呵,自打干上警察那天起,我还没有休过这么长的假,得到过这么高的奖赏哩,所以心里特别兴奋。 第74章 第二天一早,我和叶子就出发了,目的地——牛头山!那个地方自然风景优美,游客又少,度假是最合适的了。 我整整开了一天的车,在山间盘旋,到牛头山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按照旅游图上标明的位置,我们现在应该是停在一个叫“牛蹄村”的地方,这里是进入牛头山的必经之地,也是牛头山的门户。我们开着车绕村转了一圈,想找条进村的路,在这里住一宿。可是非常失望,通往村里的路不但坑坑洼洼,而且路面又非常窄,车子根本没法进去。没办法,我只好将车停在村头。 虽说我是个警察,可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我怕人走开了车会有什么意外,于是就对叶子开玩笑说:“今晚这车要比我们人贵重哪,我们就在车上休息吧,有我做你的保镖,你尽管一觉睡到天亮。” 叶子也乐了:“好呀,你们领导想得真是周到,不但给假期,还给汽车旅馆,我们这回度假,钱倒是能省下不少啦!” 叶子就是这样爱说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就在这时候,猛然听见车窗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闹嚷嚷的说话声,看架势好像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也许是职业的习惯吧,我本能地将车灯打开,将车窗开了一条缝,探出头去问:“你们是牛蹄村的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查暂住证。”五六个扛着锄头铁锨的山村汉子越走越近,其中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的粗壮汉子舞着胳膊,粗声粗气地朝我嚷着。 查暂住证?我一愣: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山村里还有查什么暂住证的,这群人也太胆大妄为了吧?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得警惕!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开车里备用的红色警灯,把它往车顶上一放,按住叶子说:“你别动,我去对付他们。”随后,我迅速开门下车,朝他们厉声吼道:“看到警灯了吧?我是警察。你们想干什么?” 竟然没有一个汉子害怕,一个个依然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那高个汉子怀疑地问我:“你是警察?那你拿证件出来。” 我掏出我的警官证,他一把夺了过去,用手电照着挺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又问我:“那你的暂住证呢?拿出来看看!” “什么暂住证?我没有暂住证,我只有身份证。”我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可我意识到自己是警察,在没有了解清楚真相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没有暂住证?那你就是假警察,真警察决不会知法犯法。”旁边一个矮汉子说。 “对!”又有人朝我吼起来,“没有暂住证一定就是假警察,真警察决不会知法犯法。好好看看他的警官证,说不准他开的这辆车就是偷来的。” 旁边的人顿时七嘴八舌起来:“对,他的警服肯定也是偷的。”“小心这小子,搞不好他还有手枪呢,不如先把他们关起来再说。”他们一边乱哄哄地吵嚷着,一边举着锄头铁锨跃跃欲试地要砸过来。 真是好笑,没有暂住证就是假警察,这是什么逻辑?再说了,谁听说警察还带着暂住证出去办事儿的?就是这里真成了新设立的军事禁地或者是国家重点保护地区,需要办理特别证件,也轮不到他们来查啊! 眼见这些汉子嚷嚷着就要冲上来了,我心想:此时此刻,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山民,我不能把事情激化。于是我缓了缓口气说:“你们先别动,告诉我,你们要的暂住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些什么人?” “我们是牛蹄村的山民。”矮汉子说,然后指指那个粗壮汉子,“他是我们组长。你是不是从城里来?凡是城里来的,在我们牛蹄村过夜,都要查暂住证。没有的话就得补办,一个暂住证交费200元。” 叶子其实早就怀疑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诈钱,所以听到他们终于把这意思明明白白说出来的时候,气得“啪”推开车门跳下车就朝他们发起火来:“你们是穷疯了吧?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们,我们马上就走。”说着,拉着我就要上车。 她的话,就像捅了马蜂窝,那五六个汉子更加起劲地朝我嚷起来: “好家伙,这小子还是个大流氓,竟敢带着女人到我们地盘上来乱搞。” “乱搞?保不准还是个拐卖妇女的。”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叶子的眼泪都气出来了:“你们不要污蔑人,我们是办过结婚证的。” “哈哈!”几个汉子兴奋得两眼放光,“既然是夫妻,为什么刚才不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拿不出结婚证,往轻里也得治你们个卖淫嫖娼的罪。对了,按你们城里规矩,每人最少罚款五千元。” 这不分明是在敲恶诈嘛!但是我心里清楚,现在对他们无理可讲,唯一的办法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到当地公安机关反映情况。我瞅准机会冷不丁把叶子往车里一推,自己也随之钻进车里,迅速关好车门。随后,我打开车里的喊话喇叭,朝他们喊道:“我就是警察,关于暂住证的问题,明天我会答复你们的。现在,请你们立即闪开……” 可是我的喊话根本震不住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挪动位置,全气汹汹地朝着车子里的我们喊着:“我们的地盘,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这么容易!” “那你们想怎么样?”叶子气得“呼”地摇下车窗,瞪着眼睛冲着他们反问道,“难不成我们现在就给你们钱补办暂住证?” “你这是什么态度?”下面人闹哄哄地扯开喉咙朝叶子吼着,“这么晚了,我们现在不办公,就是要办,明天八点上班了再给你们补办。”也有人说:“行啊,现在办也可以,得再加上加急费,1000元。” 天知道,这么小的地方,居然也摆出官僚作风来了! 更有甚者,还有人硬要来开我们的车门:“下来下来,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溜,有本事跟我们到村里理论去!” 正在这时候,只见又有几个人急急匆匆朝这里奔来。我吃不准他们接下来究竟要干什么,会不会真的动起手来?心里不免有点紧张。 叶子推推我:“怎么办?我刚才已经开过手机了,这里是盲区……” “我知道。别怕!”我想,此刻我一定不能把我的紧张情绪传染给叶子。 我再一次拿起喊话喇叭,心里正琢磨着怎么继续与他们对话,后来的那几个人已经奔到车子跟前了。为首的一个把那些汉子们呵斥了一顿:“你们这不是胡闹嘛!有事儿说事儿,怎么能胡来一气呢?”随后,他一脸歉意地对我和叶子自我介绍说:“我是村里的支书。实在对不起,我来迟了,要不是您这个喇叭声音大,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跟你们瞎闹哄。你们的车怎么停在这里?如果碰到什么难处,我来给你们解决。” 我一时倒被弄糊涂了,不知道他们是串通了在唱红白戏呢,还是他这个支书真来解决问题了。村支书大概猜出我的心思了,解释说:“同志,不瞒你说,我们村里每年都有人去城里打工,可进城以后,城里人三天两头地查他们的暂住证,碰上我们有些兄弟把证搞丢了或是忘带了什么的,那可就是一连串的麻烦事儿,办个手续没有十趟八趟的,还真办不下来;若再碰上态度差点的,真是够戗。他们肚子里有气,又不敢说,回来以后老朝我嚷嚷,说是什么时候也给城里人办一回暂住证。这不,今儿个逮着机会就冲你们来了……”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村支书说得没错,我们城里个别工作人员确实对农民兄弟有些冷漠,一些做法伤害了他们,执法要严,执法更要有情。 少玩这把戏 2005年05月09日16:47作者:李清林来源:故事会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阿p向领导请假,提前一会儿下班,到商店给老婆买了一条铂金项链,然后急匆匆地赶回家准备酒菜,打算好好庆祝一下。 阿p到家,见老婆已经回来了,高兴地冲上去对老婆说:“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边说边急不可耐地往外掏礼物。可手往口袋里一探,傻啦。你道怎么了?口袋里空空如也,项链没了。阿p不由惊叫起来:“坏了,丢了!” 老婆见他手上空空,以为阿p在逗自己,不高兴了,嘟哝着说:“你没买就算了,我也没跟你要礼物,干吗骗人家?”阿p“刷”一下汗就冒出来了,几千块钱哪!他顾不上解释,赶紧转身下楼,顺原路往回找,可他心里也明白,找回来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因为他下班回家经过的路段正处闹市区,行人如梭,这么显眼的首饰盒,恐怕早让人捡走了。可再绝望也不能不找找看啊,阿p抱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侥幸心理,一路低头找过去。 在一个热闹的路口处,他突然眼睛一亮,只见那精巧的红首饰盒竟然就躺在地上,他简直不敢相信,急忙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可不就是自己买的那根项链,还好好的放在里面。阿p心里乐开了花,眉开眼笑地把首饰盒揣进了兜里。 他正要往回走,一抬头却发现周围过往的行人都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着他。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经过阿p身边时,用车把碰了他一下,低声说:“快扔了,小心受骗!” 第75章 边说边头也不回地骑过去了。 阿p一愣,仔细一琢磨才回过味儿来,心里乐了:我说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明明看到了怎么不捡呢,原来都认为是骗子设的骗局呀。想想挺好笑的,如今骗子多,人们都警惕得有些神经过敏了,不过今天这样倒成全我阿p了,哈哈!谢谢骗子! 项链失而复得,两口子异常高兴,纪念日自然过了个五彩缤纷。 第二天,阿p兴犹未尽,到单位又对同事们讲起这件事。可同事听了都摇头,说阿p这家伙又在编瞎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阿p见大伙不信,急了,说这明明就是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怎么会假呢?可任他怎么说,大伙还是不相信,和阿p坐对面的牛嘎更是较劲,对阿p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让大家相信,除非你再演练一遍,否则,哼!一边凉快去!”阿p被他激火了,“腾”一下站起来,涨红着脸说道:“演练就演练,不过不能白练,要是果然应验了,怎么办?”牛嘎也不含糊,拍着胸脯说:“要是应验了,我再搭你一条项链,不过要是真丢了,你可不要怪我。”阿p一拍桌子:“项链早让我老婆戴脖子上了,这次咱换样东西,用我腕子上这块金表怎样?”牛嘎点头说可以,众人都很感兴趣,一致同意作证。 这天中午,牛嘎陪着阿p选了个繁华路段,阿p从腕上褪下金表,放在醒目的地方,然后两人退到一边观察。正是中午下班时间,人来人往的,可怪事,就是没有人捡那块表。金表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有些人分明看见了,可看一眼就过去了,有的人甚至还拐弯绕过去,怕沾上什么似的。 约定的半个小时过去了,阿p得意地走过去把表收起来,回到单位见了大家,阿p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用眼睛斜着牛嘎,得意地说:“怎么样,该兑现诺言了吧?” 牛嘎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就这样白白认输掏钱,他不仅心疼,还不甘心。于是强词夺理地狡辩道:“先别这么早下结论,咱俩站的地方离表太近,两个大活人就那么虎视眈眈在旁边盯着,傻瓜才会去拿那表。要是人离得远些,就是一百块表也肯定剩不下,早换主儿了。所以这次不能算数。要是按我说的,离远些再试一次,不管啥结果,我都认。” 见牛嘎耍赖,阿p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前面两次都一样效果,再试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于是大度地一摆手,说:“好好,就依你,再试一次!” 于是两人又一起来到上次放表的马路上,把手表放在醒目的地方,准备退得远一些观察。可这次却不像上次了,他们还没退出几步,就见一个小青年走过去捡起金表,转身就走。阿p一见,急了,大喊起来:“站住,那是我的!”边喊边赶过去。小青年见阿p扑过来,加快脚步兔子般奔逃,阿p又气又急,拼命往前追。牛嘎也顾不上幸灾乐祸了,跟在阿p后面一起追过去。惹得周围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常言说“快狗撵不上怕狗”,小青年为了逃脱,没命地跑。阿p两个为了夺回金表,拼命地咬住不放,累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可总还有点距离。三追两追,远离了闹市,那小子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阿p和牛嘎一见,高兴了,他们都知道这是条死胡同,这下子那家伙没处逃了。果然,那小青年见无路可走,回身站住了。阿p赶到近前,愤愤地骂:“小兔崽子,你倒是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快把表给我!” 没想到那小青年一点儿没有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说:“咱们还说不定谁收拾谁哪!”话音未落,只见旁边一个街门打开,从里面闪出好几个彪形大汉,“呼啦”一下把阿p和牛嘎围了起来,接着,不由分说把他俩打翻在地,好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为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说声“停”,方才住手。阿p和牛嘎缓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阿p战战兢兢地说:“各位兄弟,误会了吧?咱们可是素不相识,并没有得罪过你们呀?” 为首的汉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还敢说没得罪?真是揍得轻了。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阿p一指捡表的小青年,说:“他拿了我的金表,我们是想要回来。”那汉子眼睛一瞪:“你拿我当小孩耍是不?哼!你们这几天干的事,全都在我掌握之中。跟你们说,设骗局钓鱼儿坑人这把戏,是你爷爷我早就玩腻了的,如今我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可你们却在这个地盘上班门弄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贼心不死哪,岂不败坏了老子的名声?念你们是初犯,从轻处罚,今天就算是教训教训你们,下次再犯,老子送你们进派出所呆着去!” 说完,他从小青年手中要过金表,咬牙切齿地把它狠狠地摔在水泥路上,率领一伙人扬长而去。 阿p和牛嘎像一对破皮掉毛的呆鹅,直着脖子狼狈地傻杵在那里。再看那金表,被摔得七零八落,成了废物,这回可真的是扔在大街上也没人捡了。 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打,还损失了金表,阿p是又心疼又窝火,可这火又无处可撒。想埋怨牛嘎,又说不出口,本来嘛,打赌是你阿p情愿的嘛,结局是有人捡表,自然应该算牛嘎赢了。再说牛嘎陪着挨了一顿拳脚,也够窝囊的。牛嘎见阿p损失惨重,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看这事闹的!”阿p沮丧地说:“算了,眼下当务之急,倒是得考虑个说法,明天见到单位的同事好有个能盖过面子的交代,咱各自回家都想想吧。” 阿p和牛嘎分手后,失魂落魄无精打采地往家走,差点儿让车撞上,气得司机探出头来直嚷嚷:“你不怕死,别砸我饭碗啊。”阿p这才回过神儿来,连连道歉。拐进离家不远的胡同口,迎面冷风一呛,奇#書*网收集整理阿p觉得咽喉不爽,不由大声地咳嗽几声,清理清理嗓子。不想他这一咳嗽,走在他前面的一个民工模样的小伙子立马停下了脚步,有几分惶恐地凑过来,低声说:“大哥,刚才的事情可能你都看见了,不瞒您说,我确实在路上捡到个手机。按说应该交还失主才对,可我手头正缺钱,就准备拿它换俩钱用。既然您看见了,求您千万保密,没别的,咱按规矩,见面分一半,东西归您,反正我也用不上,您看着给我几个钱儿,好么?” 阿p一听,明白了,这家伙是想设局儿让我上当,骗我的钱啊。才经了刚才的事,阿p心头的火苗“腾”地就冒起多高,一挥手,“啪”地给了那人一个大耳光,吼道:“好小子,瞎了狗眼,骗到你祖宗头上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何等人物?你这套把戏,老子早就玩腻了,你还跑这来班门弄斧。念你初犯,老子今天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碰上,小心扒了你的皮!” 那家伙吓得慌慌张张地逃走了,阿p望着他那狼狈的样子,一阵大笑,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一扫失表挨打的郁闷,脚步轻盈地返回家去。刚刚上到三楼,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头上传来,一抬头,只见老婆急慌慌地从上面跑下来,差点儿跟阿p撞个满怀。阿p扶住老婆,问道:“你干吗这么着急?”老婆一见是阿p,眼泪就下来了:“别问了,赶紧跟我回去找。”阿p奇怪地问:“找什么?”老婆着急地说:“我新买的手机丢道上了,我想想最可能丢在巷口那一带。” 阿p一听,顿时明白了,刚才那小子捡的就是老婆的手机!唉——他后悔地抬手照自己脑袋“咣咣”擂了好几拳。 老婆莫名其妙地喊:“你个傻帽儿,不赶紧下楼找,打脑袋干啥呀?”阿p说:“还找什么找?早让人捡走了!” 老婆不甘心地说:“那不一定,上次那项链不就没人捡吗?” 阿p还争辩:“上次是上次,这次人家早跑远了。”老婆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跑远了?”阿p不敢再说了,再说就要露馅儿了,他无奈地摆摆手,闷声不吭地跟在老婆后面,下楼到街上去找手机了。 手机自然是没找到,可阿p一想也好,自己坏了金表,老婆丢了手机,这下扯平,谁也不用埋怨谁啦! 深圳警察 2005年05月27日13:49作者:岳勇来源:故事会 憨宝离开老家,随一个建筑队南下深圳打工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憨宝和他的工友们一起,不知为深圳人民营造了多少个温馨的家园,但他出门在外整整三年,却连一次家也没有回过。 这天下午,憨宝正在脚手架上忙活,忽听下面有人喊:“憨宝,有人找你。”他扔下手里的砖头瓦刀跑下来一看,只见不远处羞羞答答地站着一个女人。他走近一瞧,差点惊喜得跳起来:“桂花,你咋来了?”原来找他的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三年没见面的老婆。 桂花一头扑进他怀里,含羞带笑地说:“你三年没回家,把我都想死了。刚好村里有人来深圳,我就跟着一起找你来了。妈说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让俺给她怀上个孙子之后才回去。”“没问题。”憨宝憨憨地笑着,忍不住一把抱住老婆,狠狠地亲了一口。桂花俏脸通红,急忙推开他说:“别这样,好多人瞧着呢,等晚上再、再说不迟嘛……” 可真一到晚上,憨宝又犯愁了。为啥?因为建筑工地上都是男性,他平时跟十几个工友睡在一个大通铺上,根本没有一点私人空间。 第76章 他若在宿舍里跟老婆亲热,那不全曝光了吗?坐在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宿舍里,憨宝看看老婆,老婆看看他,两人眼里都冒着火苗。这也难怪,人家小夫妻刚结婚没多久就过上了牛郎织女的生活,三年没见面,现在谁不想搂住对方亲热个够呢?再说桂花还是带着婆婆的伟大“使命”来深圳的呢。 最后,还是桂花脑瓜灵活,她说:“憨宝哥,不如咱们去外面开个房吧。” 憨宝一想也对,于是夫妻俩就手拉着手欢天喜地地上了街,来到一家宾馆,服务台的小姐声音甜甜地说:“单人房一百八,双人房二百五,先生小姐想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憨宝捏捏口袋里仅有的一张五十元大钞,吓得落荒而逃。 桂花看出了他的难处,体贴地说:“憨宝哥,别急,大宾馆住不起,咱住小旅店还不成吗?”夫妻俩又拐进一条小巷,找到一间旅社,老板娘用暖昧的目光瞧着他俩,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单间八十,双人房一百二,绝对安全,保证没人查房。”憨宝脸一红,只得又悻悻地退了出来。 既不能回宿舍,又开不起房间,憨宝心头郁闷,只好牵着桂花像夜游神一样在灯火通明的深圳街头来回逛着。 走啊走啊,憨宝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心头的兴奋之火又重被点燃,脱口而出:“有了!”说着,拉起老婆就跑。夫妻俩穿过热闹嘈杂的市区,一直往南,来到了少有人迹的深圳河边。憨宝指着一片连绵不绝的甘蔗地说:“天当被地当床,今晚就让咱们在这免费旅社里怀上一个孩子吧。” 桂花听他说到“怀上一个孩子”,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两人一头钻进甘蔗地,嘻嘻笑闹着,憨宝搂住桂花,正要开始“行动”,突地一束强烈的手电光利剑般射了过来,随即有人大喝道:“深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地干什么?” 宛如晴天起霹雳,憨宝两口子吓了一大跳,急忙披上衣服爬起来一看,乖乖,只见三个大盖帽铁塔似的站在他们面前。为首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警察用手电照着他们的脸,威严地说:“你们知道卖淫嫖娼是违法行为吗?走,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不、不,我们不是卖淫嫖娼,我、我们是夫妻。”憨宝脸都吓白了,急忙把结婚证递上。大胡子翻开看了看,半信半疑地问:“你们真是夫妻?没事跑到这荒郊野地来干什么?” “我、我……”憨宝是个老实人,知道今天不说实话是脱不了身了,于是喘了口气,就把夫妻久别三年老婆来深圳找他,夫妻俩没地方住,开房又太贵,只好来这野外凑合一夜的事一古脑儿全盘托出,羞得桂花直躲在他身后抬不起头来。 大胡子听了,似乎还是不信,又查验了他们的身份证,说:“不管怎么样,先跟我们走一趟再说吧。”憨宝一听他们真要抓人,立马跳了起来,叫道:“我证件齐全,你们为啥抓我?” 大胡子脸一沉,道:“废话少说,去了就知道了。”一挥手,两个年轻警察不由分说将憨宝夫妻俩带出了甘蔗地,带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 三个警察开着车往市区走,东转西转,走了半个多钟头才停下来。大胡子把憨宝夫妻带下车说:“到了。”憨宝浑身发抖,还没看清这是哪个派出所,就被大胡子警察搡进了一间房。那房子极小,里面放着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憨宝与老婆对望了一眼,心里想:大概这就是拘留所了。大胡子站在门口说:“你俩今晚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说完,“叭”一声锁上房门,扬长而去。 桂花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扑进憨宝怀中,害怕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问:“憨宝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抓咱们去坐牢呀?”憨宝在深圳呆了三年,毕竟有些见识,拍拍她的肩背安慰道:“别怕,咱又没犯法,怎么会坐牢呢?深圳人有啥了不起,他们不就要钱么,明天我打电话把包工头叫来,让他先替咱们垫上几百元罚款,就完事了。” “什么,在这小房子里住一晚,就得交几百块?”桂花心疼得直掉眼泪,“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咬一咬牙住一间宾馆呢。”“就是。”憨宝看了看屋子里的那张床,虽然是一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不过收拾得倒也干净,他心中一动,忽地乐了,说:“反正是花钱,咱不如就把这房子当高价宾馆住一回吧。” 桂花脸色绯红,嗔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有人闯进来看见?”憨宝笑道:“你放心,全深圳再也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这是哪?这是派出所呀。”说着,一把拥住含羞带笑的桂花就往床上倒去……为了找到一个“私人空间”,夫妻俩跑了大半夜,没想到却在派出所里达成了心愿。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得老高了,还不见有人来开门。憨宝急了,走到门边一扭锁把,嘿,门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房门一拉就开了,一张小纸片从门缝里轻轻飘落下来。 憨宝拾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离开时别忘了帮我把宿舍整理好。后面画着一个笑容可掬的大胡子警察。 憨宝忽地明白过来,忍不住心头一热,脱口说道:“谁说深圳人都见钱眼开,没一个好人?”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