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秘史》 第1章 《开天秘史》 作者:弯月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001章万年一梦醒时沉醉 “灰色的天你的脸 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 我的眼泪湿了脸 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 失去爱我们就要~ 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 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 一阵手机铃音在静静的研究室里响起,元玄怔怔的收了手中的hb短铅笔,接通手机,不看导师看来的疑问眼神,走出门,在走廊上轻轻点头,一声声回答着手机中女友胡灵瑶满是撒娇的嬉闹。 收了手机元玄回到研究室,看着图纸上好好的设计方案,却不知为何划成了一把斧子,无奈摇摇头,和导师打声招呼,便出了研究所。 元玄是机械设计专业研二学生,向来钻在研究所里为“老板”卖命,今日要正常休息,导师便什么也没说。对于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老师向来都是支持和认可的。 从研究所出来,已经六点了。冬天的北方天黑的格外早,此刻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今晚是平安夜。东大街两旁此刻都是一对对情侣,或者一帮帮出来热闹的哥们。 因为年轻,因为需要放松。他们有时间或抽时间为这么一个不是中国节日,却有着美好意义的夜晚欢乐留恋,乘机消遣。 元玄是接到女友电话才想起这个平安夜的。他给导师打了声招呼,就出来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这会已经过了东大街,往莲湖区他们的窝赶去。 他和女友不在南郊高校区找窝,而把小窝租的这么远,就是为了更有家的感觉。 这年头,见证大学爱情“爱你有多深”——男女关系飞跃性发展,已不再是献上你的初吻加贞操,外出同居才是大道所趋,才是证道混元道果,是“爱你有多深”的终极境界。 可就因为这样,学校旁的租房价因此成倍上涨,更是让为了真正体会爱巢和家的温馨感觉的恋人们无比尴尬。无论你是单身或者一对,抑或一男两女或相反,只要你往那些小区门口经过。肯定就有不是叔叔阿姨就是哥哥姐姐上来把你一通狂拽,在外带热情的关爱问候,“是月租房吗?不是,日租也行。嗯?不日租,我们也时租!” 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都让元玄一阵好笑。更好笑的是,有一次他和女友以及女友的姐们张晓华一块去为她在这小区租房的一个同学过生日,就被一个阿姨拉住问过。“同学,要日租吗?阿姨看着你就亲切,看你又这么有本事,给你便宜些,一天50,怎么样?”阿姨边说,便看元玄身后的两个女孩,给他挤眉弄眼着。 元玄当下就被吓的不轻,这种事不是没有吧,可阿姨太狠了。竟然这么说,说看着自己亲切?元玄回头再看看已经极为尴尬的张晓华和极怀疑的女友。为了表明自己的纯洁善良和严正立场,他顿时不顾大学生的涵养,恼火道,“阿姨,我不租,我去看同学!” “真小气,一个人带两个女孩,还借房子,真不羞。”阿姨反唇小声讥讽。 元玄被嘲讽的一阵尴尬,便急急反诘道,“行,阿姨,我租,我租两分钟,你倒是租吗?“ “两分钟?……两分钟?” 阿姨疑惑的看看元玄英俊的外貌和健壮高大的身材,然后不忍加同情的看看元玄道,“孩子,可怜你了。两分钟,阿姨我白让你住,白让你住,再送你三分钟。哎,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阿姨顿时一阵感叹。 元玄还不明白阿姨在说什么,就见阿姨忽然像想起什么了,又回过身来,满脸热情的道,“哎,小伙子,你别急,我给你问问。我老头上次用的那个什么‘杜邦’还是‘德邦’的,很管用的,你等等,阿姨这就打电话给你问……” 元玄这下明白了阿姨在说什么了。对阿姨弄错套和药的名字,一阵唏嘘。见已经有几个人看他们三个了,也不管还在打电话给他询问壮阳药的阿姨,一拉两个女孩,崩溃般的跑了。 打从那以后,元玄和女友以及张晓兰怎么都不去那边的小区了。当然,元玄是否真的不愿意去,这个没人知道。不过他当时给女友说去那边就让人一阵不舒服时,那眼神和神情虽然很一本正经,却怎么看都有“七年之痒”男人那种神情。 元玄和女友胡灵将窝找这么远,就是为了找种清净的感觉,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冲着环城公园和东大街去的。 他们的小窝就在离玉祥门内不足三百米的一个小区内。距离老城中心的钟楼和钟鼓广场,穿过一个小巷,再穿过东大街,总共也不过就走半个小时的路。 这让辛苦两个礼拜找到这个隐居在繁华都市,有一个大公园可以当作后花园,离西安最繁华的大街不过十几分钟路的胡灵瑶狂喜不已。总是要让元玄每天起床夸她有眼光,是个持家有道的媳妇。 元玄回家和女友吃过晚饭,已经八点钟了。东大街去的腻了,不愿再去,他们便去环城公园溜达,一起渡过这个所谓的平安夜。 环城公园深处,元玄与女友灵瑶坐在一截木桩样的短凳上缠绵着。 晕黄的灯光轻笼在他们周围,四周显得静寂而神秘,似乎在为他们温情而暧昧的举止遮羞。两人一场激情,此时不禁都有些情动,灵瑶想拉着元玄回家,可元玄从来就是个不将规矩放在眼里的人,此时激动起来,就难免要做有碍社会风气和公共道德的事来。 元玄和女友正在纠缠,却听到一声震天价的叫喊。“抓小偷啊,和尚被抢了!抓小偷啊,和尚被抢了!” 第002章异变一场穿越洪荒 这一声震天价的大喊,差点把元玄惊的立刻疲软。此时被这一喊,那还有情趣,只好利索的给女友和自己收拾好衣服。刚收拾完,就见一道身影从远处急窜而来。后面跟着一个身影,不断呐喊刚才那句话,一边急急的追着。 元玄与女友平静下来,这才被那句话惊的一愣。这年头还真是稀奇古怪,什么事都有。平安夜和尚被抢,真够稀奇的。两人早没了情趣,又被这句话吸引,便仔细去看。 晕黄的灯光下,一个秃头喘着粗气,快速跑近前来。秃头的宽袍已经松散,近到眼前时,才可以看出他是个慈眉善目,满面慈悲的和尚。 倒不像是个假和尚!元玄心里叽咕一句。 灵瑶轻轻拽拽元玄,眸子里都是鼓励,元玄明白她的意思。 可这种事,按着元玄的心性想来,既然是出家人,就算被抢了,那破褡裢口袋里能装什么好物事?抢就抢了,权当是布施善缘了!要是追着不放,万一把小偷逼的狗急跳墙,伤了你秃头倒是更划不来!可见这未必是个真和尚…… 和尚气喘吁吁的停在元玄二人跟前,正要开口求助。元玄的女友灵瑶却抢先开话了。 “这位僧人,你别急,我男朋友会帮你抓住小偷的。” 元玄听到女友主动揽麻烦的话,撇开头去当作没听见。腿上一疼,元玄已经被灵瑶施展家法九阴白骨爪的初级阶段——拧“麻花”了。 元玄无奈,只好站起来,心道,“这女人被宠坏了!有什么事都给你揽着!我又不是万能人!”既然站起来了,元玄便顺道做下“好人”,讨好下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冲杀数次,好不容易攻下地“山头”。 元玄瞅见城墙根有半截转,心下一动。在灵瑶和和尚不解地眼光中,元玄上前将砖掂在手里,然后起跑、助跑、运臂,如掷出铁饼一样,胳膊抡个圈猛地把砖块掷了出去。砖块沿四十五度角,一阵疾飞,然后划道弧线,嗵一声砸在了四十米开外的小偷身上。小偷一声痛呼,被砖砸在左肩,打爬在地上——不动弹了。 元玄一击得手,赶紧快跑上去。捡起距离小偷三米处——刚才那半截砖,元玄将砖掂在手里,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偷,冷冷道,“兄弟,这砖可沉了!一不小心我再次失手,不保准会砸你脑瓜上!” 元玄什么人?打七岁为了对门小艾与东街何海打过架后就明白,在这世间,对待对你好的人,你要对他比他对你更好!对待恶待你的人,你要对他比他对你更恶!对敌人,元玄若说不上是心狠手辣的话,那至少也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穷追猛打,致死方休的主!他绝不允许一个麻烦第二次找自己! 此刻,元玄一副地痞样,手拿板砖,恐吓着趴在地上的小偷。不能确定敌人已无反击之力,那最好就是仍保持战斗状态!打狗反被狗咬的低级错误,元玄自然不会犯。 地上死狗般的小偷一听元玄的“恐吓”,突然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抱住头,然后一个翻身利索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元玄。 “把那破口袋扔地上,你走吧!”元玄似乎不想和小偷纠缠。 “呜——呜——呜”。元玄话声刚落,警笛声就在玉祥门外响起,而公园朝阳门那边的出口却未响警笛。 警笛一响,元玄知道女友听他吩咐拨了110,警察也已经布置妥当。而那未响警笛的出口才是警察要重点伏击的地方! 元玄等的就是这一刻,警笛声一响,他就“呼”一下就将砖狠砸向了小偷。小偷的反应极快,警笛刚响,他就明白中了元玄奸计!暗恨元玄阴险,不但想帮和尚,还喊警察来抓自己,想落个实在的好处! 第2章 小偷气愤的骂声,“nmd,玩你爷——我!”便将正卸下肩膀的褡裢口袋,顺势一抛,挡住元玄砸来的砖块,转身撒腿就往朝阳门方向逃去。 砰。两物撞击的声音响起。砖块与褡裢在半空撞在一起,只听“撕拉”一声,和尚的破褡裢裂开了道口子。 元玄还未回过神来,便见蓦的一道金光钻出那破褡裢。金光一闪,径直就向他飞来了。元玄一怔,见赫然是把金灿灿的斧子朝他劈来!无暇细看,便急忙躲避。 “不能动了!怎么会这样!”元玄脑门冒汗,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像定在了地上! 元玄大急,睁大眼瞪着斧子,回头无奈瞥眼几丈外的女友灵瑶。随即金光袭近,“嗖”一声,斧子便扎上了他的眉心。斧子一扎上元玄眉心,猛便地一阵金光大作。等金光消失后,元玄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就好似这里从来没发生过刚才的事情。 灵瑶与和尚看着元玄忽然消失,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此时和尚却转瞬恢复了坦然,也没了先前追小偷的狼狈,一脸高人模样,也不言语,沉眉掐指默算起来,等算完后连话也不留一句便转身消失在了平安夜中。 只留下灵瑶呆呆地看着东天,欲哭无泪……,眼睛盯着东天,似在默默祷念什么。 元玄从浑浑噩噩中醒转,发觉自己躺在一块紫青暖玉上,周围都是淡淡地紫气缭绕。不大一会,他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元玄很庆幸自己没死,但这又算不上真正活着。被一把奇怪的斧子砍中,莫名其妙的离开活了二十三年的那个时代,重生到洪荒的东王公身上,他只能用匪夷所思理解这一切。当然,借东王尸还魂活过来,也不算划不来的事。可,那个世界毕竟有他太多的牵绊和挂念:养育他二十三年,还未回报深恩,侍奉孝敬过的父母!深深爱恋的女友灵瑶,那个媚到骨子里能滴出水般的妖娆女人…… 元玄蓦然间觉得人生像一场梦,二十三年的努力不知是为了什么!一切的拼搏随着离开那个世界,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就这样与无意义划了等号。 可人的天性很难改变,元玄从来不习惯悲天悯人,愤世嫉俗,他认为一切的不公都源于自我,若是一个人看到了不公,那他只有两条路可走:承受不公的待遇和执行不公的待遇。 既然上苍给了你活的机会,那么你能做的只有活的更精彩!元玄瞬息间就恢复了向来的秉性,轻叹几声,挥去脑海中“前生”的羁绊,开始面对他目下的现实、他的另一段人生! 如何做好这个东王,好好让他存在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元玄仔细回忆起他附身东王公躯体,重生过来前刚发生在东王身上的事情…… 第003章勇斗通天东王遇难 几抹淡云轻点碧蓝如洗的天空。一阵清风刮过,长在阳池岸上的扶桑巨树枝叶间发出刷啦啦的声响,惊得数只奇异的原始禽鸟四散飞去。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阳池上空扩散开,如方才他起脚在阳池水面一点,飞上半空后,逐渐扩大散开在阳池的涟漪。 “通天。你一百年没来找我,这又是炼成了什么道法,来“求教”于我啊?” 青衣翩翩,东王公头束一顶紫金天玄冠,手中撑把暗金色的罗伞,高声打趣着十丈外相貌清奇的的通天道人。 通天道人带鱼尾冠,穿阴阳道袍,右手持白玉拂尘,雪白的长眉长须顺风飘摇着,一副得道真仙模样。 通天不计较东王自抬身价称自己求教他,微微一笑。左手捋下雪白的长须,长眉一扬道,“帝俊,自老师分宝崖事了。算来,你我整整百年没见了!我着实惦记你啊!这次找你,就是要用我修炼有成的九天紫霄神雷大法,破你那煅身炼神的秘法!给你活动活动筋骨,省的你只知道逍遥快活,忘记了修道养真!” 通天道人是三清之一,掌玉清阴阳符,有诛仙四剑及剑阵图,玄法高深。他平时一心修道,每当道法有所成就,就遍寻洪荒高人,与他们斗法论道。是以,在洪荒人缘极好。而且每隔段时间,他总会找东王拚斗一次,与东王是打斗出来的交情。 通天直言不讳,道出此行来找东王斗法的目的。便静静看着东王,等着他来嘲笑自己。 东王英眉一蹙,旋即展开,呵呵一笑道,“通天,你若不用镇运神器,每次斗法能和我打个平手?今日说这样的话!依我看,倒是你的吹牛大法修炼有成了!” “再说,老师的九天紫霄神雷大法,我们都知晓其中的奥妙。我想,除老师可以用神雷伤我,这洪荒要再找这么一个人,你说有可能吗?咦?——难不成,你要与老师等肩,一比高下长短!?” 东王说完,就是一阵阴阳怪气的大笑。边笑边看通天对他的“嘲讽”有什么反应。 通天不负所望,等到了他要的嘲笑,却差点被气背过去!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他下定决心,要将东王的嘲讽当作帮助自己锤炼心性,可最后都是被激怒。 通天强压下激荡的心神,舒口气。这才无奈般道“帝俊老弟,不是为兄说你。你看看你,手里擎把罗伞,腰间插把羽扇,像个什么样子?看似逍遥快活,无比自在。却不知,纵然你有多大法力,现在只图逍遥快活,一日不悟道法根源,不证混元道果,以后不定就要落个画饼,化作飞灰呢!”东王公是洪荒东极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之王,也是掌管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的日神——帝俊!人们又称他东君日神。 他手中的罗伞名叫天罗罩日伞,伞面等分为八个扇形,每个扇形上都绣一只狰狞利爪,腾着紫焰的九爪金龙。枪尖般的伞帽露在外面,散发着冷幽的寒光,与伞杆、伞柄自成一体,赫然构成一杆长枪。 天罗罩日伞看去奢华张扬,但实质却是把藏匿杀机玄关的先天灵宝。一如撑着它的主人,外表潇洒不羁,却真实是个心有丘陵沟壑,玄法高深的洪荒大圣高人。 通天气急,只好用大道唬东王,将他的嘲讽呛回去。见东王脸上竟然露出淡笑,通天只好又接着急急道,“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下老师紫霄神雷大法中你未参透的秘奥!警醒一下你这不好好修炼道法的家伙!就权当是报答你这十个元会来陪我切磋斗法。免得你日后真的化作飞灰。” 东王慧目精光一闪,心中忖思,“若是让你这一心只知修炼悟真的狂人也看出我天罗罩日伞的不凡之处!以及我这几个元会故意隐藏实力。那我岂不是做的太失败了?” 心下这样想罢,东王便故意不耐道,“通天,不要废话。你那次没说这种话?要我看,你不用镇运神器,今日也要和以前一样——大败而归!” 通天老脸一红,顿时羞愤起来,气恼的道,“好。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省的你总说是老师偏心!我仗着镇运神器欺负你!” 通天吹鼻子瞪眼完,立刻双脚踏动步法,快速站定九宫步,急急唱道,“太上元玄,九天神雷!”,然后拂尘急指天穹。 东王脸色不变,见激将成功,便沉着应对起来。 阳池万倾碧波上,艳阳高照的晴空,忽然一阵轰隆轰隆的雷声从小到大,从远及近的传来。 霎时间,风起云涌,雷声滚滚。黑压压的乌云眨眼就布满天空。接着“撕拉”,一声,黑云裂开,一道桶粗的紫色雷光窜出云层,蜿蜒如蛇猛地向东王头顶劈来。 东王见雷劈下,手中天罗罩日伞一旋化道金光飘起,去迎落下的紫雷。接着他又急急掐动手指,暗暗施展出他一直暗里保命,一击必杀时才用的秘术——周天星斗秘法!顿时就见他头顶不断闪起荧光亮点,转眼就有三百六十五个。 东王施展出秘法,又立即拿出另一件先天法宝——日光神镜,右手运起法力,神镜泛起紫火也去抵紫雷! “这厮的九天紫霄神雷果然和我的不同,强悍多了!”东王用天罗罩日伞护着自己上空,将日光神镜祭在空中,费力的抵住通天放的九天紫霄神雷!心中一阵惊讶。 东王正全力运施法宝抵挡通天的九天紫霄神雷。便听“轰隆”两声震天的雷音在阳池上空猛响起,抬头去看时,两道神雷光柱拖曳着炫目的紫光蓦的窜出云层,已经猛向他击来了。 东王无暇分神去想为何会多出两道九天紫霄神雷,顿时心神一凛,只好见招拆招,去接两道雷光。 虚手一指,天罗罩日伞在半空猛的一旋,散成九面小旗。九面小旗在半空迎风猎猎招展,然后分列八方和中央,在空中布成了一道九龙天火大阵。大阵强抵住通天放出的那道神雷。 东王腾出手来,又猛运日光神镜,放出几道紫火再去抵住一道雷光。可这时,还剩的那道神雷蜿蜒如蛇,已急急向他袭来。 此时命悬一发,东王再不敢有所保留。他双手变幻如电,不断急掐法印,上下唇不停开合,快速念完周天星斗大阵的法门口诀,立即踏出天罡星辰步,手掐地煞周天印,然后斜指天穹。要发动他从未在对敌时施展过的周天星斗大阵,抵抗仅剩的那道神雷。 此刻,阳池半空风云变幻、雷电嘶鸣,红光紫光大放光华,相互争斗着。 嗷,哞,吽……,各种威猛的吼声在阳池上空随着元玄不断掐印变化的手形不断响起,接着滚滚的黑煞云团也愈来愈凶的涌起。 三百六十五面大幡,上面绣人、兽、妖、巫等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狰狞着从阳池上空缓缓显露。 第3章 周天星斗大阵尃一发动,滚滚煞云就将先前紫光红光等景象压制了下去!危局眨眼就被东王周天星斗大阵化解。 天空上忽然一阵旋转,滚滚的煞云都被吸的向上旋转起来,本来正运转的周天星斗大阵顿时一滞。这一变化,立时遏制了周天星斗大阵。大阵一滞,那道紫光雷柱一个呼啸,放出强烈紫光,霎时就“轰”的击在了东王头顶。 “砰”的一声,东王头顶的冲天冠被击成碎片,纷飞四射出去,长发呼地散开,状似疯狂。 煞云一旋时,东王才知遭了别人算计!原以为是通天找来几个道友来试探自己的道行,却不想他们不但放雷暗害他,还有与镇运灵宝不相差去的神器来遏制他的周天星斗大阵! 此刻东王长发散披脑后,猛的仰起头颅,眉心泛起一道红光护着自己的头,拼死挣扎着。三百六十五道周天星斗大阵的旗幡,也是在半空挣扎着。 东王突遭雷击,天罗罩日伞与日光神镜两件失去主人法力操控的法宝,便霎时被那两道神雷击落。然后,两道再不受任何阻拦的神雷在空中噼啪撕扯着电火,急急转向,击向已力竭的东王。 轰——轰。两声雷击在阳池半空响起。接着三百六十五道周天星斗大阵的旗幡都一个个低低呜咽一声,慢慢消失在上空。 “老——师。”阳池边扶桑巨树下,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猛的响起。一位身穿碧色罗衫的女仙,如同流星,划道碧光,飞去接住坠向阳池的东王身体,抱着她的老师恨恨的瞪着通天,像要择人而噬。只是她没发觉,他的老师眉心红光一闪后,除了眉间多了道伤疤外,竟然丝毫未损,就如安静的沉睡了过去。 一切都是瞬息间的事情,九天紫霄神雷穿越九天不过一霎,何况悬在一个人的头顶时! 看着东王陨落阳池,被他的弟子接住。通天一时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云层后老君和元始快速离去,才回神沉脸默默掐算起来,只是那紧缩的眉头却迟迟不见舒展,知道是自己道行不够,通天不再强求,再次扫了东王一眼,猛地起身,向云层后远去的两道衣衫追去。 第004章阳池日宫云琼碧霄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造化万物后,盘古洪荒大陆已历十七量劫。每一量劫即一元会,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合计二百二十万三千二百年。 至第十八量劫初,一直在中央玉京山宣教洪荒万灵的玄教开山祖师——鸿钧道人,见天地于微忽,知因果之先机,为证至道,遂在分宝崖分压诸天灵宝给三清、三皇诸人,令他们镇压洪荒气运。此后便以大法力迁玉京山至天外混沌处,开辟地水风火,重设了紫霄宫道场。 自此鸿钧传下道法,闲坐九重云外,再不涉洪荒因果,静心去求至道。天地众灵皆感恩鸿钧功德,都尊称其为鸿钧老祖。此有诗为证: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 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话表自从老祖在天外混沌处重开过道场,封坛闭山后,洪荒已历百年。在此期间,鸿钧众弟子都各自在山门收徒传道,代师宣教洪荒生灵。这其中,最为著名的有八处传法道场,它们被赞誉为洪荒八大仙府。 洪荒八大仙府都是天地初开时地气灵脉汇聚之处,不仅是灵气充沛的修道好去处,也是风景秀丽的洪荒圣境。而位于洪荒东极的阳池日宫,在八大仙府中则尤以山水之美而闻名。被誉为“山迎初日,水接东天。树参天穹,星列门墙。” “山迎初日,水接东天。”说的是阳池日宫地处洪荒东极,阳池广阔如海,元阳山高接天际。每当朝阳升起时就如同从阳池里升起,在元阳山上行进。至于“树参天穹,星列门墙。”则需要分开解。 树是指扶桑树,此树是开天是生就在阳池边的一株参天巨树,天地唯此一株。因为极高,被洪荒万灵称为“登天梯”,这就是“树参天穹”。 “星列门墙”。一则说的是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每日按不同时辰从东天的阳池上空闪现,然后才运行洪荒中天的奇景。二则是借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尽从东天再运行于洪荒中天来强调阳池日宫的主人——东王的前身。 东王的前身是日神帝俊,而东王这个法身便是帝俊在东天借东华秒气化形成的身体,起名常俊。也就是说东王常俊和日神帝俊二人是一个人,不过是不同时间用不同相貌出现而已。日神帝俊掌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斗,是洪荒日神,是周天星斗之首,所以说“星列门墙”。 除这些特别外,阳池便和其他胜地仙境没多大区别:池里种万顷青莲,池中有锦鳞跃水,蛟龙翻浪。山是山峻崖青,飞瀑蹦散,青松迎风,紫藤攀云。涧中有玄鹤展翅,崖上有白猿攀藤。还有五花灵鹿饮水泉边,祥瑞白象漫步草地,向阳地灵芝仙草四时而生,避光处紫果玉浆终年不断等等——不堪列举。 东王的仙府——日宫便依元阳山山势而建,龙蟠虎踞在元阳山上。翘首而望,漫漫云气间,日宫琼楼玉宇依山起伏。阵阵清风里,宫阙别苑,别致坐落,殿阁楼台,浑如天成。却是一个难得圣地仙境。 再说这日,这圣地仙境的阳池日宫尊主也没开讲。向来勤奋修道,唱咒念经不停的东王门人也没了往日热闹。整个日宫一片不同寻常的宁静。 日宫正泰殿,问心静室。 两个素纱女仙满面愁容,背站在青木雕花窗前,不时看看月门的里间,低声细语着。 素纱黄衫的女仙双手交扣,紧紧而攥,俏脸上一片焦虑,对一旁的碧衣女仙道,“碧霄,老师为何会被通天用神雷击伤?” 被唤作碧霄的女仙一听之下,本来哀愁的脸上现了愠怒颜色,愤愤的提高声,“云霄姐,都是通天使诈,不然老师经过秘法煅炼,比祖巫肉体都强悍的肉身,怎么会被通天的神雷击伤?” 见姐姐云霄不说话,碧霄又道,“方才通天上门斗法,谁料想,竟然是老君、元始助他一起放雷轰击老师!我出去看时,老师已经被雷击落,而通天却去追上元始和老君一起跑了!。” 呜呜……,碧霄说完泪如泉涌,呜呜哽咽起来。 月门里间,静室中。 一块一丈方圆,三尺高低,蒸腾着紫气的紫青色暖玉上,躺着一个酣然而睡的男子。 男子黑发披散,攒眉蹙宇,眉心新添了一道蓝色闪电样的疤痕。他额头微汗,英挺的鼻端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不时的蠕动着,似乎在梦中呓语。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借尸还魂重生成东王的现代人——元玄。 元玄躺在暖玉上,将东王遭算计事前事后仔细回忆几遍,又将洪荒许多事情草草理顺,偷偷看过自己所躺房间后,这才下决心准备“醒转”过来。 蓦然间,床上的元玄玉面一紧,双眼霎时睁开,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吼道,“通天,敢尔!”。元玄喊完后,从“惊梦”中醒过来,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室内笼着一层薄薄的曼妙紫气,正对面是一座散放着香气的鎏金狻猊香炉。左手靠墙是一架古色古香的紫檀木书架。右手不远处是个月门,月门的雕花窗格后站着“自己”两个低语的女弟子。刚才他一声大喊,惊动她们,此时都回头齐齐看着他…… 元玄在里间故意大吼,“通天敢尔!”,将正在悲戚的两位女弟子惊转,都急忙上前来看他。 一抹碧色在元玄眼角一晃,一个娇小明媚,活波可爱,眼有忧色,穿碧衫,系玉带的的圆脸绝美少女扶住他臂膀,着急的问道,“老师,你好呢?” 元玄将莫名奇妙附身在东王公身上,重生后得自东王的一切,都消化干净。刚才又故意“惊梦”,喊出“通天敢尔!”那句话,无非是欲盖弥彰,掩饰自己附身东王的事实。这时看清上来问话的是“自己”的女弟子碧霄,便要回应她的话。 一阵檀香忽然袭到元玄鼻间。“阿嚏。”元玄不适应香味,打了个喷嚏。打完阿嚏,元玄这才回应道“为师还好。碧儿,你和云儿方才在说甚事?” 东王公素来对弟子慈爱宽仁,言语间很关爱。元玄只好亲昵地说着拗口的语言,应对着碧霄的问话。心中却庆幸东王没有多少规矩,不然他这膺品也不好做!好在他也天性随和,人还不笨,此刻演起戏来还算逼真,没被碧霄发现。 “回老师,我们正在说你和通天他们斗法的事。”云霄上前抢着说道,见碧霄就要插嘴,立即道,“妹妹,先把这枚养神还灵丹给老师服用,让老师静养片刻。” 云霄说罢,从腰间的青色锦囊里掏出一枚小紫色葫芦,道出一颗黄色丹丸递给碧霄。 “姐姐说的对,我一时到给忘了。”碧霄见老师无事,脸上有了喜色,接过丹药喂给元玄。 元玄微微张口,噙住碧霄喂的丹丸。顿时满嘴含香,津生液吐。口中逐渐润滑起来,人也比先前清醒了许多。 这养神还灵丹确实比润喉宝好,不愧是仙家灵药。莫名其妙成了东王公,以及眼前这后世封神中“三仙姑”的老师!元玄犹自不信,便去细看云霄。 鹅蛋型脸盘,柳叶细眉斜飘在明媚的星目上,俏脸如花。比碧霄的圆月脸盘和她的天真可爱多了种雍容大气,显得很庄重。 云霄见老师紧紧看她,脸上疑惑,便上前问道,“老师可有什么吩咐?” 第4章 “嗯。为师要静修几日,你安排门下弟子好好修道。”元玄想抽时间将东王脑中的洪荒形势理顺。 云霄听后脸上顿时开朗许多,转眼又铮铮地说道,“老师没事就好。不然弟子这就带师弟、师妹们打上碧游宫去,跟通天问个清楚!看他能说个什么道理!” 碧霄见见姐姐云霄如此,跟着也一脸愤恨道,“就是嘛,老师。明明是单独斗法,通天却让老君和元始一起出来放雷?我看他这是心存不轨!哼,我们这就打上碧游宫去问个明白。” 元玄附身东王公重生后,仔细将东王与通天相斗回忆几遍,觉着事情不像碧霄说地那么简单。可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装作惊梦,喊了声“通天,敢尔!”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迷惑云霄姐妹就是因此。此时见她们看不出异样,便放下心来,却又被二人报仇的话语激起了心中豪气。 一想到二次封神中,三仙姑气愤陆压用钉头七箭书射死她们的哥哥赵公明,便出三仙岛布下九曲黄河大阵,将阐教十二金仙困在阵中,削了他们顶上叁花、胸中五气!那是何等威风! 后来阐教诸人无法破阵,只好请元始和老君亲来破阵。三仙姑更是一点不惧,对着两位圣人级的师伯大胆叫板。碧霄更是诘问老君以长辈为老不尊,她不当拜见。看到那处确实让元玄这个仙侠迷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只可惜后来三人都上了封神榜。 元玄读书喜欢刨根究底,老是猜想三仙姑的来历,无奈封神上没说,其他典籍中也没有记载。此刻他成了东王公,方知道云霄、琼霄、碧霄三姐妹是日神帝俊从太阳中化形而出后,将东天三抹吸纳朝阳初升时的灵气修炼了几量劫的朝霞炼化而成的。虽与她们分属弟子,其实如子女一般。就如东皇太一用本命精血为引,从太阳中提炼一团真火,炼成的十日金乌! 元玄掐指默算,压下心中要打上碧游宫的诱人想法,开口对云碧二人道,“今日老师就可以当面质问通天!要打碧游宫,为师到时定会带上你们,正好让你们历练一番。” 元玄所算不差,他方说完话,耳中就响起“嗡——嗡”两声悠远清扬的钟声。心下纳闷,“紫霄宫此次撞钟开坛,却不知又是为了什么大事?” 元玄回头看看云霄,碧霄,知道两人听不到钟响。便开口道,“紫霄宫圣人开旨,我这就去看看,你们和诸位弟子关闭山门好好修道。一切等为师回来自有安排。” 第005章鸿钧传旨女娲受命 鸿钧紫霄宫传旨钟声传来,元玄算不出所为何事,也不敢再多停留,边给两个弟子交代,边从紫青暖玉床上下来。 这时,云霄拎来一双青色步云履,跪在床前为他穿上。碧霄则乖巧的为他收拾着头发。 碧霄玉手一扬,一方闪着清光的云光帕和一枚莹莹的青玉簪现在她手上。然后便嘻笑道,“老师的冲天冠挡了雷,被击坏了。就先用这个束下头发吧。”说罢玉手牵动,用云光帕为元玄卷扎好头发,然后将青玉簪插在方帕两个扣紧的对孔上。这才起开几步,看着站起来的元玄。 “嘻嘻。这清净云光帕和飞龙青玉簪想来是老师为自己做的!竟比碧儿用起来还好!”碧霄一脸俏皮的恭维道。 元玄也奇怪,内视时便发现东王有两个元神,一个和本体相同,一个却是红发金衣。两个元神相貌相同,并且和他自己本来的相貌也一摸一样!都是慧目深邃,灵鼻英挺,剑眉方颌。 元玄不明白自己为何与东王模样相同!更想不通东王为何在遭到暗算时,不将第二个元神放出,那红发金衣人可是他的前身——日神帝俊!实力极为强横! 元玄掐指细算他的这些猜疑,发觉愈算愈乱。知道是有人故意遮掩天机,便也不再强求。一想到东王前身是上古神话中的东君日神,又和他一模一样,顿时涌起几分自豪。 日神帝俊,执掌周天星斗大阵,运转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是洪荒大陆东极之主,有天罗罩日伞与日光神镜两件先天法宝。这两件法宝,都是帝俊耗时十元会,将太阳中一块球状赤晶火玉,用先天秘法锻炼成的先天法宝!虽说比不上镇运法宝,却也是一等一的开天灵宝! 一想起镇运法宝,元玄心中呸了一声,不禁叫苦。 若是早一百年到了洪荒,正好是第十八量劫初,鸿钧在分宝崖分压诸天镇运法宝。那时凭着自己的智慧与东王的实力,怎么都能弄个镇运法宝来!如今镇运神器、镇运灵宝都分给了三清、三皇、接引几人!眼下若是要抢,一没实力,二没机会。 元玄暗自盘算,八百年巫妖大战尚未发生,倒时自然是好机会。那时东皇身陨,至少他的镇运法宝可以算计来。 元玄边想边摸下碧霄为他束扎起披在背上的长发,心中又暗忖,“东王公头发不错。还有如此心灵手巧、性格开朗的女弟子,自己倒是托了他的福气,白白享受了她们的尊敬和爱戴。” 云霄见元玄只是摸头微笑,瞥一眼娇笑的妹妹,凑趣道,“都是老师平日宠的,看她的得意劲。” 元玄呵呵一笑,“这样很好。修道修心,哪来那么多樊篱,没的束缚了你们的心性。以后就这样,老师这就去了。”元玄说完,抬腿往外走去。 这时,云碧二人却齐声躬身打诺,“恭送老师。” 元玄摇摇头,看来她们还拘礼的紧!又转念想到,她们这这样也好,对师门恭敬有礼,对别人便可以展示心性,大打出手了,呵呵。 快步出问心静室,下正泰大殿,过穿云环廊,来到清风别院,元玄这才起身化道流光落在阳池边的扶桑巨树旁。 这株扶桑树是开天时生就,天地唯此一株!树身高达天穹,树冠有九百亩大。老树早修成了妖灵,只是不知为何无法化形。因此一直呆在阳池边,看守日宫门户。 “扶桑子见过老师。”扶桑巨树摇头弯身,对元玄作揖,嗡嗡的问安。 “扶桑子,万般皆是生生理。你尚未化形,未入人伦,不用如此拘礼。”元玄挥手打住扶桑子动作,开口劝道。 “扶桑子自开天后,就只认的主人,如今托主人恩惠,收为门徒,列入门墙,不敢忘了师道尊礼。”老树妖扶桑子固执的说道。 “随你吧,待我大成之后。定然为你化形人身,让你守卫我东极阳池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元玄笑着对老树说道。 “扶桑子谢过老师。”大树又是一阵摇晃。 元玄不再和扶桑树妖唠叨,定下身子,仰头朝扶桑树冠道,“羲和,驾九龙玄光辇,送我去紫霄宫。” 元玄话声刚落,便听呼的一声,巨大的扶桑树冠中红光腾腾,九条喷着紫焰,冒着红光的九爪金龙拉着一辆玄光莹莹,垂璎珞流苏的香车飞腾了下来,停在元玄一旁。 车辕上坐一穿青衫,扎双髻的俊美道童执赶日鞭,停住光辇,掀开车帘,对元玄道,“请老师上车。” 元玄上车趺坐,羲和合上帘子,也不言语,便挥动赶日鞭,驱使起九龙。九龙仰天嘶鸣一声,玄光辇化道彩虹,直直向天上而去。 元玄趺坐九龙玄光辇中,见车速如光穿梭,车外云卷云舒向后飞逝。遂掐指默算片刻后,忙道,“羲和,车慢些行,赶一时三刻后到了玉京山就好。” 元玄刚刚心中打了一通算盘。紫霄宫老祖此次开坛,肯定与后世中所说的巫妖八百年大战有极大的关系。 元玄心中踌躇,洪荒巫妖大战的起因后世传说纷纭: 一种说法是因地皇(巫皇)刑天与人间女子生的大巫夸父被为祸人间的十日金乌活活烤死。其弟后羿用用震天弓和穿云箭(后因射日得名称为射日箭。)射杀了九只金乌。 另一说法是后羿为娶下凡化作嫦娥的月神望舒为妻,上昆仑盗取鸿钧赐予西王母的不死圣药,被王母告上不周山天柱三皇处。天皇派十日金乌去责问。不料嫦娥拿走圣药,返回了月宫。后羿正在气头上,十日金乌又仗着自己是天皇之子,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竟对后羿语出讽刺。便被后羿一气之下射杀了九只,从而引发了巫妖大战?p>“老师,玉京山到了。”元玄正在思量,听到车辕上羲和在外喊话,便回过神,撩起璎珞流苏,掀开车帘,下车来看。 “四方上下曰宇,古今往来曰宙。” 混沌之中无日月,回首转瞬亿万年。浩瀚宇宙中,星斗罗列,云团无数,无有年月,无有边际。 元玄抬眼看去,只见漫漫云气荡荡,分不出前后左右,远远只见一道紫光冲出混沌,紫色云气缠着的紫霄宫插天而立,闪着清光。知道那是紫霄宫,元玄大袖一辉,遂飞身上了隐在混沌中的玉京山,向紫霄宫而去。 玉京山紫霄宫太乙殿。 法坛上鸿钧已经显身坐好。坛下有三排莲台趺 前排三个座上分别是老君、元始、通天。第二排六个座位,依次是东皇太一、地皇刑天、人皇女娲,隔着一个空座,接着是金母元君西王母、一个穿红袍背上有一大红葫芦的道人。第三排座位上已经坐定九人,以接引、准提领头。三排共计一十八人。 元玄悠哉的踏进太乙殿,看看上面的鸿钧,也不说话问安。直直向第二排那个空座而去。 这时,带鱼尾冠,穿阴阳道袍,相貌清奇的通天从趺座上转头看着他,小声道,“帝俊道友,你的车比我的牛快多了。今日却反比我慢。呵呵。” 元玄见是通天道人,想起碧霄和云霄所述,抬头看看如虚无般坐在法坛上的鸿钧,掩下对通天的不快,哼道,“好虎架不住群狼。 第5章 本尊法力虽比你高,但一来老师没分我上清阴阳符、诛仙四剑这种镇运法宝;二来我也没有兄弟帮忙,败给三清受些伤,也是难免的。想来,老师也不会怪我迟来!” 元玄说罢,盘腿坐定自己的莲座。 元玄一坐定,就见鸿钧微微抬眼,全不把元玄迟来放在心上。却启口缓缓道,“此次召集你等,全为你等得证——混元。” 鸿钧这句话淡淡说出。以元玄后世的说法,这就是卖弄玄机,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 此时台下十八位洪荒高人都被鸿钧一句淡淡的话语震动,全都动容惊喜,面露得色。 老祖不理众弟子道心不定,又开口道,“百年前,为师承继天道,分压灵宝,镇压洪荒气运。如今洪荒兴旺,巫、妖、人三族相睦。此次召集你等来,是为一定人伦,让你等先开功德之门。” “今日为师钦点女娲“制嫁娶”定人伦,日后你等各凭缘法根性,教化天地众灵,累积功德,以待证道混元。至于各人造化如何,全凭天数,为师决不干涉。” 鸿钧法眼一扫,见法坛下十八位弟子愈发开颜,都一脸希冀,遂又开法口,“帝俊乃天地至阳体,承东方乙木德;喉婉乃西华妙气形,继西方庚金德。天数注定要做嫁娶之事,舍身为天地演绎人伦大道!” 元玄当下就是一惊,转头看看右手边的王母,见她也一脸惊愕,又隐隐有些愤怒,其他诸人却都是一脸思索状。 这时又听鸿钧说道,“三日后,女娲“制嫁娶”,帝俊喉婉大婚。到时天地同庆,人伦始定。为师坐演天道,尔等自累功德,待圣人齐出时,为师自会重新开坛,再论大道。——你等这都去吧。” 鸿钧语毕,再无声像,法身没于虚空。 第006章计算通天糊弄王母 法坛下元玄满心猜疑,一时猜不透鸿钧心思,静静的看着众人起身向鸿钧消散处——只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古老玄字的墙壁欠身施礼完,然后才跟着他们鱼贯出了紫霄宫。 元玄此刻心中十分忧虑。一想到后世王母和东王都未证道混元。王母成了玉帝妻子,而后世那个玉帝却不是东王。他就越发忐忑,只想早做防范,免得糟了算计。 一行人刚出紫霄宫,女娲就回头看看身后的元玄与王母笑道,“恭喜二位道友,先得了尊位。” 元玄脑筋一转,顿时对鸿钧心思有了几分明悟,赶紧回到,“有劳师姐照拂了。” 女娲一听之下,眉梢微喜,看看元玄,口中却道,“道友勿要妄自菲薄,我等同出盘古,无有先后,可别作践了我。” 元玄见女娲明目皓齿,玉体生光。细看眉如远山含翠,目似甘泉汪水,瑶鼻如玉剔透,樱唇娇艳欲滴,身段婀娜,曲线曼妙。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宛如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惹人怜惜。 元玄一瞬失魂,转瞬回醒过来。知道女娲表面是个温婉柔弱的娇媚女人,心内却极有定计。就如他的女友胡灵瑶那样,外表纤柔,内心却无比坚定,一旦有决定很难改变! 元玄见识了女娲的美丽。心中不禁暗叹,“好一个人类圣母!”当下又亲近的对女娲道,“虽无前后,心中却又远近。” 女娲一愣,奇怪的看看以前向来不羁的“帝俊”,不再回话,轻轻一笑,又与其他人应承起来。 元玄只好回头去找王母说话,商量下“婚事”。这时通天却回过头来,亲切的拉住他衣衫,呵呵笑道,“道友,先恭祝你得了造化。” 元玄心中不解,通天既然暗害自己,为何还这样亲热?脸色略变,也不应话,紧紧盯着他。 通天见元玄变色,一阵尴尬。急忙道,“道友。你向来聪慧,为何此时却糊涂呢?想想你我十量劫来,不时切磋斗法的交情,我为何要害你?再说,我有何理由要那样做?想来,我也是被算计了!” “今日老师召唤的急,我没追上元始和老君问个清楚,便来紫霄宫了。如今静下心思,细细想来,却不明白他二人为何要陷我于不义,置你于死地!道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通天见元玄沉吟不语,又接话道,“我看这事咱俩还要从长计议。若真是他们两人做的,到时我一定打上八景宫和玉虚宫。为我,为道友讨个说法!” 通天这一表态,元玄的脸色缓和下来。心中却不禁思量,如今只要能肯定不是通天和老君、元始三人构陷自己就好。不管是不是老君和元始乘机偷袭自己,都要先把这泡屎尿赖在他们头上。这样一来,巫妖大战前,不仅分化了三清,还可以获得通天这个大助力,到时侯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元玄计较一番,也不说话,对通天略微笑下,意思赞同他的说法。 通天不知元玄算计自己,见他脸色稍霁,便乐呵的围着元玄仔细看了几遍,又转瞬极为沮丧道,“三道九天紫霄神雷都没伤着你!就是老君玄黄玲珑塔也不能那么硬接!你那秘法可真是厉害啊!” 说罢,一脸极尽低贱讨好之能事的表情,仰慕的看着元玄。 元玄心下不以为然,九天紫霄神雷是鸿钧的看家法术,三道早将东王神识打散,不然我怎么会到这儿! 突然又转过心思,紫霄神雷反噬极大,非有大定力者不能学,而且也只有太乙殿这十八人学过,学有所成的估计更少!那暗害东王的人定然就在这些人中。 “看来还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查出凶手,给老君和元始栽赃。”元玄瞥眼看着鸿钧之下洪荒最厉害的十七位大圣高人,心中暗忖着。 通天一感叹完,谄媚之色溢于言表。附在元玄耳边神秘道,“老弟,你这次可是一举两得啊!不仅得了道侣娇妻,老师还先赐了你圣人尊位。是不是该庆祝下?呵呵,这样吧,你就把你那煅身炼神的秘术教给我吧。以后我一定不和你序齿排辈,直接称你大哥。哎——大哥,你说话啊。” 元玄越听感觉越怪,通天竟是个老顽童!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二次封神时糟了算计,此时未证圣人,品性未定,没有面皮的通天。元玄心下愈发肯定通天是个没有心机,直爽痛快的人。 元玄知晓了通天性格,将他与后世一对比,不再怀疑他与元始、老君陷害自己。上前搂住通天肩膀,嘿嘿一笑道,“通天老弟,你要是搭上诛仙四剑及剑阵图,我就把我那保身立命的法术传给你。” 通天顿时就一脸尴尬,结巴道“这——个,行啊。你要是把喉婉也搭上,我就和你换了。” “哈哈哈哈……” 通天无奈之下开了元玄一个玩笑。两个洪荒修道的男人顿时都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恢复了先前的和睦友好。两人正美滋滋的笑,就敢觉一道寒气袭身而至。 元玄眼尖,眼角余光所见西王母喉婉满脸冰霜,眼中寒光迸射,盯着他和通天。 通天一看这阵势,立即道,“哦,帝俊道友,不打搅你和西君絮叨了。我这就走。” 通天说完,转身飞快地向他的五彩奎牛而去。元玄除了心中无奈感叹他是个小人外,却只好回头去应付王母。 这女人好威风!元玄正面看见王母,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凤冠霞帔,一身彩妆。玉首昂扬,曲颈挺直,星目寒光直射。元玄直觉心被一把冰剑贯穿。 看着眼前的喉婉。不同于女娲那种女人的柔媚娇美,她展现的完全是冰清玉洁,不可侵犯的贵公主模样。 “西君不愧被洪荒誉为太真玉女!百年不见,容颜仍让为兄这修道之人震撼不已!” 元玄见王母突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光。心中有些气恼,但他刚才的样子,若是放到后世还情有可原。此时肯定是被这未来的妻子给坐定了好色之名,便只好真心赞美道。心中却道,我就这样,不但看了,还敢说出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王母微微哼了一声,还未说话,这时老君、元始等一干人也都上来围住二人。 “祝贺二位道友了。”众人齐齐道贺。 元玄王母只好躬身做礼,“同喜,同喜。”众人也都是一笑,人人高兴。 元玄来自后世,知道紫霄宫三排座位,只有前两排九个才是圣人尊位。 虽然他“自己”身在其中,但后来接引、菩提抢了位子,证了圣人。而且王母也未证得大道,后世也只有六位圣人,不可谓变数不大。眼前这些人中,第三排的九人暗害他的机率最大,理由最足。但此时不知是谁,也不好和这些人撕破面皮,便应承着话。 洪钧自第三劫初,在洪荒大陆广传玄道。第四劫时,他又在中央玉京山开辟紫霄宫道场。从那时起,在紫霄宫前玉京广场来听法会的未记名弟子,不知几千几万生灵。就说能入太乙殿的这十八人,日后成道的也不过三成。 元玄知道这些,不禁怀疑鸿钧给这些人成道念想,就好比二桃杀三士。现在众人法力道行低微,也不知道圣人尊位有定数。更不知道任你功德都做过了,若没了尊位,鸿钧不认可,成道为圣也是惘然。 元玄一念至此,不禁心中嘲讽,什么仙人,若是知道了厉害关系,比凡人还要凶恶,会有现在这么和睦友爱才怪! 元玄陪着笑,和众人边应酬,边仔细探查这些人当中谁是放雷暗害东王的人,却一无所得,便只好暂时放弃。等喧哗完,众人都各骑坐骑,坐宝车走了。元玄再去找王母,却见她站在九龙玄光辇前等他。 元玄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却听王母一声娇喝。 第6章 “帝俊,我要和你斗法!老师法旨令你我结“天婚”,做天地“制嫁娶”,的典范,我不能推辞。但我清心修道,绝不和你双修!你若是败给我,以后你就别痴心妄想,好好一心修道!” 元玄抬眼看去,华贵典雅的喉婉,竟然对他冷面娇喝,顿时心中恼火!知道东王故意隐藏实力,装作潇洒不羁让清心修道的她颇为忌惮,而他先前和通天的话又更让她进一步误解了。但他何时说要和她双修呢? 元玄被王母的话一激,不由得仰天大笑,挥袖振声道,“此言当真!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夫是天出头!” 第007章暗示秘法勇斗王母 元玄知道,修道终究要斩三尸炼虚合道。善、恶、执三尸中连情障提都不提,不是因为不值一提!恰恰相反,而是因为无法分离提出:善是情,恶是情,自身执念亦是情! 太上忘情!圣人不过也是不受情感左右,唯大道是心而已。 若有堪破情障,斩断情孽的大智慧,大毅力。那悟通本源,斩却三尸,成就混元不过是渡河行舟,摇橹随波前行,彼岸便在前方! 堪破情障,斩断情孽需大智慧,大毅力!但若是没有大智慧,没有大毅力的修道之人,又该如何是好? 为避免身堕红尘纠纷,沾染因果业力。找一方清净之地,一心修道便是最直截了当,最切实有效的方法。而且修道之人甚至因恐惧情障中最“恐怖”的男女之情,而称其为心障、魔障,或者情孽! 王母的愤怒何尝不是因为这种担忧和恐惧。鸿钧强令她与东王演绎“天婚”,这必然要沾染男女之情。而她又不能对鸿钧表示不满,释放她的愤怒。所以,便只能将一切不平之气撒到元玄这个“夫君”身上,并乘机斩断两人将来“夫妻”间的纠缠,防止牵涉男女之情! 元玄何等聪慧。虽不知道修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做!但以现代人的先进思维模式,很容易就推断出了王母为何突然向他发飙的原因。 可弄明白是一码事,能理解是另一码事! 元玄前世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冤枉委屈他。而他此刻本就对王母没什么想法。确切的说,是还没来得及对她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防备“自己”再被人算计,以致真正死去!却没料到王母说他想和她双修! 在元玄的眼里,这等同于一个美女指着他鼻子骂他好色!子说,食色,性也。可见男人好色是天生的,也没什么。可男人好色当面被一个美女指出来,这就是一件极其下不了台的事情!等同于说他很没品! 元玄一时还摆脱不了后世这种正常男人的想法。此刻被王母一个女人不但冤枉,还用“好色”这种话一呛,顿时心中掀起一阵恼火。 “东王实力本就不比她弱,我便不需要惧她!将来和她也不过只有“夫妻”的空名份,我也犯不着对她怜香惜玉!再说,对这种只屈服于实力的强势女人,只能采取更强势的手段!” 元玄打定这一连串的念头,便恢复了平和,戏虐般用目光上下逡巡着王母的曼妙身材,故意羞辱她! 却不想元玄自己不过是个得了东王法力、认识的普通人。虽然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但终究思想上是个未入修道品流的凡人。不说心态还是个争强好胜的学生心态,就是对女人的认识,还是多以相貌先进行界定的!此时他去用目光羞辱王母,却禁不住被太真玉女喉婉神仙都难抵挡的风采吸引,竟然眼光迷离,神魂迷失起来。 “好个帝俊!看我不废了你的贼眼!” 王母听元玄说出“夫是天出头”这等狂悖的大话,就已愠怒!接着见他贼亮的对目盯着她上下打转,还越来越不成样子!不但目露色光,而且形态更是无耻到了极点!顿时出离了愤怒,也不再和元玄理论,玉碗翻转,就从腰间扯出一把铲状的银色法宝。 法宝是一把铲状虎牌。狰狞长着大口的白虎头是牌子的大铲,虎身瘦狭成牌子手柄,四只爪子斜缩进去。就如一只大头虎被打成薄饼,但却不失白虎狰狞威猛之势! 王母玉手一扬,一阵阴煞真风从牌子上的虎嘴荡起,挂向元玄。风声如猛虎狂啸。 元玄见王母边说边出杀招,顿时受惊,没了绮丽心思。回过神来,心道,好恨地婆娘!便气恼的一招手,撑起一打开就大放红光的暗金色天罗罩日伞,潇洒往空中一举。 天罗罩日伞在元玄手中只是一旋,眨眼就将王母放的那阵恶风收了。 王母恨恨瞪了元玄一眼,将白虎风神牌往腰间一插,神色威凛,活脱脱一个悍妇要骂街了。只是不将双手插在腰间,却用双手往空中如分水似的一划拉。 只见,一面闪着云光的三寸小旗从她的芥子空间钻出,迎风飘在她胸前。小旗上绣一团混沌云气,云气周围都是素色云纹,迎风猎猎招展着。 ——素色云界旗! 元玄一眼就认出了镇压洪荒五方的五方旗中的素色云界旗。顿时心中又是一阵盘算,“不管如何,鸿钧定了天数,我怎么都是她日后的夫君,刚才也说了“夫是天出头”那句话,今日自然不能怯场。否则,日后还怎么让她相夫教子!” 天罗罩日伞虽然厉害,但与五方旗相比,确实差些。不过,周天星斗大阵以及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足可以抗衡五方旗。 元玄还在算计,就见王母玉手一展,素色云界旗迎风招展,落入她手中,挥臂一摇之下,转眼就长成三丈多高,一丈多宽的大旗! 王母双足跨开,站定步子,双臂抡圆,不断舞动起素色云界旗。 霎时间,就见一阵阵混沌云气鼓荡,玉京山下一片鸿蒙元气也随着旗子鼓荡起一座座的云山来。 呜。呜。呜。呜,四声风吼,混沌中腾的分出地、水、风、火四条巨蛇。四蛇都在混沌之中翻腾,转瞬张开獠牙大口都猛的向正在施法的元玄狰狞扑去。 第008章法挫王母一震夫纲 王母施展素色云界旗,大展神威,放出四条混沌巨蛇,要来降住元玄。元玄知道,身为西极昆仑一方王者,西君金母元君喉婉向来不服他这个东王。此刻既然打斗开始,一是存心要比试一番,想看看他这“夫君”到底又多少本事;二来,也是要战败他,用刚才的话斩断二人间将来的情障! 想通这些,元玄再不犹豫,将天罗罩日伞摆手一旋,抛起到空中。 天罗罩日伞在空中打着伞花,一阵急速旋转。忒的伞面散射开去,就听嗖、嗖、嗖九声劲响,天罗罩日伞伞盖猛的散成八面小旗,飞射向八方。 八面小旗上皆绣吞吐紫焰的九爪金龙,中间的伞柄则化成一柄带旗面的长枪落下,被元玄握在手里。 呼呼呼,一阵风声。八面小旗迎风快速增长,转眼都成九丈高的大旗。然后在元玄八方稳稳停住,迎着混沌风招展着。 元玄见八旗停定,猛的一挥手中长枪大旗。旗上嗖的射出道金光,金光中一条九爪金龙腾着紫焰,在空中矫健的翻转身子,然后一声龙啸,召唤出八面旗上的金龙,一共九条金龙一起在空中翻飞狂吼着。 元玄仍是不停,右手急掐印诀,口中道声,日光神镜!然后身体一晃,一个红发金衣的男子化道红光,闪现在他身旁。 男子和他张的一摸一样,只是红发迎着风向脑后飘散,看起来威猛狂傲。正是东王的第二元神——日神帝俊!帝俊也不说话,抬头一阵清啸,遥遥头颅,将满头红发摇起,狂啸着将日光神镜祭起在空中。红光忽地一闪,如太阳般的日光神镜在混沌中发出熊熊的红光来。 日光神镜约有巴掌大小,此时已经长大到一抱大小,不是一个镜子,却是一个八方盘定八条火龙,一条火龙盘在正背面的火球。九条火龙罩住火球一半,留出另半个火球,看去像面凸镜。正背面的火龙则如手柄般。 日光神镜在空中一放红光,九条火龙就一起一声狂吼,舞动利爪,摇起鞭尾,转瞬都钻入日光神镜去了。九龙刚钻入神镜,就见神镜红光紫焰砰的一声爆炸开来。九条冒着紫焰的巨大实体火龙,拉着一辆冒着红光的大车,车上托着一轮巨大的红日从爆炸处出现,急急冲向王母云界旗地、水、风、火所化的四条巨蛇。 元玄心中一喜,“想不到神话传说中太阳每日被九条火龙用车拉着从东方升起,就这么被我施展出来了。呵呵。” 知道两件灵宝合体,也不能抵挡素色云界旗!元玄右手掐印速度便更快起来,随着每次他的手法变化,他的头顶都会闪现一点荧光,头上也增加一个荧光小点。 眼看混沌四蛇和九龙架日车就要撞在一起。这时,就见元玄头上荧光小点不断闪动,转瞬连成一副奇怪的图阵。 周天星斗阵! 一阵微微清光,元玄整个身体被淡淡清光罩住时,他头上闪动着三百六十五颗亮点,正好构成了周天星斗大阵!也正是通天要学的那门煅体炼神的秘术——周天星斗秘法! 元玄知道东王很少展露周天星斗秘法,即使展露也从不让人发觉。至于周天星斗大阵,东王更是未曾来得及展示过! 这种韬光隐晦的心机,元玄向来也有,此时更是发扬广大。他暗暗用周天星斗秘法,借太古三百六十五颗星斗与他的特殊感应,趁着在混沌中,将周天星辰的星光悄悄引下,将自己肉身牢牢护住。却用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两件先天法宝合体,强抗镇运法宝素色云界旗! 西王母见元玄不动用周天星斗大阵,只用先天法宝来强抗她的素色云界旗,便只觉自己受了轻视,心中立即更增愤怒,“哼,敢强抗镇运法宝!” 第7章 王母心中动怒。她虽然没看出元玄在施展周天星斗秘法,但却明白元玄想凭此战以先天灵宝胜镇运灵宝,来确定东王在西君之上的事实。 王母心中不禁讪笑,“打的好如意算盘,可别怪我伤了你!我的“好夫君”!”王母看穿了元玄的心思,当下再不保留,手上迅速掐动手印,口中急急念动咒语。 呼,吼。轰轰四声后,地、水、风、火四条混沌巨蛇在空中猛地增粗两倍,然后在空中相互一交,合成了一条混沌状的巨蛇! 混沌巨蛇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呲着两对锋锐的獠牙,嘶嘶一声,血口就将九龙架日车吞了进去。 霎时间,元玄与王母周围一暗,像回到了开天辟地前的混沌中。黑暗猛的铺盖开来。混沌刚铺盖开,这时砰一声巨响,然后砰砰声不断,玉京山下混沌云气不断被激荡开去。 空中从第一声爆开后,就有一朵蘑菇云自混沌巨蛇身上升起。然后每爆响一下,就增加一朵。转瞬九声爆响过,九朵蘑菇云在空中腾腾上升,极为凶煞!这时,只听一声更为巨大的爆响,轰的一声炸开,一道比九朵蘑菇云聚合一起还要巨大的蘑菇云冒着红光从混沌巨蛇处升起,而混沌巨蛇却已经消失无踪。 混沌中几道红光闪过,化成火雨飞散在混沌中。元玄大袖一扬,将已经损毁的两件法宝收起,身体一颤,口中顿时一咸。 本命元神所炼法宝损坏,肉身也会被震伤。元玄纵然有周天星斗秘法护着肉体,但与素色云界旗这种镇运法宝强抗之下,也不可避免的损了法宝,受了轻伤。 元玄压下被王母毁了法宝的愤怒,抬眼看去。 西王母金簪摇落,发髻散开。人正趴三青鸟凤鸾车上,手里攥着素色云界旗大口喘着气,也是抬眼来看他。 两人眼光在空中一撞,如电的火花顿时在二人中间爆射。王母是西华妙气形,东王前身是日神,后来才借东华妙气结出新形——东王。两人一阴一阳,此时对瞪之下,电光交闪,顿时用本命元气斗起来。 元玄见王母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不禁心中涌起几分爽快,仍与她一边斗法,一边放肆的看着她。看到这个后世神话记载中,与周穆王有过风流帐,又专门喜欢棒打鸳鸯,在天庭雌鸡司晨的威严小王母被他这个后人算计之下落魄至此,元玄心中一阵高兴,将刚才损坏了法宝的坏心情冲淡不少。 两人还在对瞪眼放电。突然,紫霄宫里一只虚幻的大手忽地伸处,在空中如网一张,就将元玄王母二人如拎小鸡般捞回了紫霄宫。 第009章违逆鸿钧亵渎玉女 元玄王母正在耗费本命元气“斗眼放电”,老祖大手却将二人拘进了紫霄宫,避免他们再起干戈 “帝俊,此时法宝被毁可有怨言?” 元玄与王母垂手低头站在空荡荡的法坛下,只有鸿钧声音寂寥的响着。不见他的形貌,还是那个大大的黑色“玄”字孤单刻剔在深紫色的宫墙玉璧上。 “老师,你——知道的。” 元玄知道帝俊对鸿钧在分宝崖上未分给他诸天镇运法宝,一直心中不满。此时见鸿钧这样问,知道问的蹊跷,便索性直接说出来。 王母诧异的看看元玄。很怀疑他为何突然这么胆大,敢和老师这般顶嘴! 鸿钧混不在意元玄的无礼,又开口道,“帝俊啊。为师自第四量劫在紫霄宫开坛,你就拜在我门下,如今算来已整十三量劫,一百六十四万八千八百年了!” 太上忘情。 鸿钧早已证道混元,成就了鸿钧真道,早不再受情感影响,只是永远一副恬淡样貌,似不动山石。可此刻,山石突然一动,用拉家常的方式开个话头,与元玄似在开党员生活座谈会。这使元玄顿时一呆,不及应接。元玄心中纵使准备了一万个方案,也没料到会这样。 “帝俊,你出自盘古慧目,统领周天太古星辰,与三清、三皇分属同列,都是盘古大道。你更是自创秘法,炼周天星斗大阵,也不比镇运法宝差去,为师很为你高兴。是以,为师从不干涉你如何修道!而——你却心诽腹谤,说为师偏心三清、三皇。呵呵,真是这样嘛?” 法坛上鸿钧声音一阵阵从太乙殿神坛上飘下,像阵阵清凉的风,吹着着台下的元玄与喉婉。话语中感情丰富,语气却丝毫没有变过,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清。似乎一个老人毫无生气的叙说古老的故事。 元玄听老祖说的明白,也知道老祖说的对,更能体会他以前对帝俊的良苦用心。得师因材施教,何尝不是学生的莫大幸甚?老祖想让帝俊寄道自心,成就不一样的混元道果,这已足让他感恩戴德了。可,这和现在的帝俊——元玄没有多大干系,却更是因此让他缺少了一个庇护的大树。一想到东王遭算计,元玄就不能让鸿钧对自己也放任自流了。 元玄是后世来的人,思量一番,虽然明白自由自在修道,不受鸿钧道法拘束是鸿钧天大的恩赐。但对他来说先保住命,不像东王那样被算计害死更重要!他只想趁别人还都未证道混元,趁早抢几件灵宝,保住自己残命。至于修道,有了大法力护持,就不再惧怕别人算计暗害,到时当然可以慢慢一心修道。 “要证大道若没灵宝与大法力护法,终究会被奸人所图。东王被暗害,便是这个道理。”元玄认定死理就从不回头,当下认真的对鸿钧点下头道,“老师,弟子无心忤逆。” 一旁的王母闻听此言,脸上顿时一紧,心中一阵抽搐,身体打个寒颤,“这厮忒的胆大,说他自己无心忤逆,难道是老师有意偏心!” “大道无行,太上忘情。我也不是不明白,但既然重来过了,就更明白,大道先强梁后任心。我如何也不能放弃这次索要宝贝的好机会!”元玄猜透鸿钧想法,此时心中打定这个主意,只不说鸿钧的好意,只怪他不给自己开天灵宝。 “既然如此,那就由得你了!那朵开天时我养就的九品红莲,待你大婚时就给了你吧!免得你日后若是再败,依然怪我!”坛上鸿钧话儿依然轻飘而下。 “你们这就自去吧。”鸿钧见无法说动元玄,直接让他和王母去了。 元玄两人向法坛齐齐鞠躬后,他也不谢鸿钧赐宝。知道他无耻讨要宝物,老祖明白。而这般容易的赐给他开天业火红莲,未必见得没有什么计较。对于这些至人,元玄很是忌惮。既然如此,何谢之有? 何况鸿钧也不在乎这些礼节,一切礼仪不过都是诸相。是众人自己的事情,无关鸿钧甚事!如此,元玄这个后世而来,不习惯打躬作揖的人在鸿钧面前几次三番不顾师礼,却没惹恼鸿钧。 元玄跟在王母身后,心中暗自想着老祖说的那句,“你若再败”,中的“再”字,不禁怀疑鸿钧是否知道他不是帝俊。二人一出紫霄宫,再次回到刚才斗法的玉京山脚下。 王母已没了先前的冰冷和强横。见元玄跟着她,也不再去挑衅他。元玄王母各自站定他们的车辇停靠处。 这时,王母突然转身回头,一展凤目道,“原来你这般大胆,怪不得时才敢硬接我的素色云界旗!” 对这种强势而信奉力量的女人,元玄知道用更强的力量震慑后,还要怀柔以安其心。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不但是他日后证道,以及巫妖大战时自保的帮手,还要做他朝夕相对“妻子”,自然要提前好好相处。 元玄不说话,静静看着王母,面显忧色道,“‘天地视人如浮萍,圣人视人亦稻草。’喉——婉,你可知我为何在老师前那样做嘛?” 元玄一双慧目如磁石吸铁般紧紧盯着王母,看她有何变化。 王母刹那脸上一红,闪过头去,转过来时依然是脸绷得紧紧的,略略颤音道,“大道无机。你若是说出来,我自然会明白。” 王母被元玄以“先天灵宝”战败,后来又见他几次三番对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鸿钧老师那样狂悖大胆,早认为元玄那样色色的对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她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和鸿钧享受一样的待遇!而对于敢和鸿钧振声说话,当面违背鸿钧意思的元玄,王母只能心中惊愕外加费解。 元玄不知王母脑中是这种想法,也无心再用话逗她。挥手将四周隔绝成一个独立的天地,这才定定神坦言道,“老师已成圣人,都道是太上忘情,在老师眼中我等不见得就比稻草浮萍强去。而老师此次让女娲主持天地大婚,你我演绎“天婚”,虽说是玄理天数本该如此,但这虽然会涉及红尘孽障,但却可以得大功德的好事。而且这毕竟是好处远远大于坏处的!谁知老师存的什么心思!” 王母方才被元玄暧昧的话语逗的绷紧的心刚放下,又听他说鸿钧心存不良!顿时心弦猛的又绷紧,不禁急道,“你如何敢说老师!”转瞬又看着元玄,一语双关的道,“是个什么道理!?” 元玄是后世来的,知道鸿钧已经太上忘情自然是不会受感情左右而偏袒弟子,而是以大道为公的!而大道是什么?大道便是元玄已经知道的洪荒历史进程!所以他此刻点醒王母,是想和她结成同盟好好防范以后的危险,确不料她根本不懂。只好换个策略,变了称呼,对王母道,“师妹想想。师妹有素色云界旗,昆仑回光镜这种开天法宝。为兄有周天星斗大阵,掌管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运转,和三清、三皇比起来却是如何?” 王母玉脸上顿时有些落寞,“当然所去甚远。太极图,混元珠,阴阳符,混沌钟,天地炉,五大镇运神器尚且不论,就是天地玄黄玲珑塔,诛仙四剑,江山社稷图,戮妖刀,三十六诸天神珠这些镇运灵宝都可以与我们的开天法宝不分擅场!” 第8章 元玄料定王母会这般答话,见自己称他师妹,她也不恼。便又不急不缓道,“如此就可知老师是有意让你我与女娲共得此次道德功果。师妹也该晓得,越是积累功德,越能明心见性,预见天机。便能更早炼虚合道成就混元正果!” 王母美目如电,一脸明媚,疑惑的看看元玄道,“话是这个理,但你忘了老师还说,一切全凭天数,他断不会横加干涉的!功德能那么好落到你我身上?” 元玄知道这次的功德没落到东王身上。至于王母得了没,后世没有记载,如今天机又被人遮掩,他算不出个头绪,无从知晓。此时见王母被自己引导着代自己挑出问题所在,便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欺进她道,“正是这个道理。为兄正是要提醒师妹,你我只有“夫妻同心”,同时再拉上女娲,才能保的我们三人舍弃自身清净,身入红尘因果赚的功德不被三清、天皇、地皇、接引、菩提等人抢去!要不然,你我三人说不定还会因这件老师给的“大好事“成了洪荒众矢之的,身化飞灰也不可知!” 元玄故意将问题严重化刺激着王母,令王母连听他说“夫妻同心”,也忘了反驳,只是不满又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静静看着他道,“那你有何想法?” 元玄故意顿顿,却不说话,思考一会,开口道,“请夫人进车中一谈。” 元玄是人正我亦正的人。他从不让别人将“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若是有不长眼的非这么做了。那唯一结果只能是被倒扣数个,直至被淹死。 王母冤枉元玄色她。这就给本就喜欢将神女拉下神坛亵渎,习惯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猥亵的体无完肤的元玄不能不倒扣回去的理由。所以,元玄一直在称呼上不断亵渎王母,从师妹到为兄,再从“夫妻同心”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此时更仗着他能化解王母危机更是直接喊王母为“夫人”,彻底羞辱她这太真玉女! 第010章东王谋圣位帝俊逢太一 元玄一句“请夫人进车中一谈”终于逾越了王母的底线。霎时让太真玉女喉婉无法再忍受这个要成为她“夫君”的男人对自己肆无忌惮的亵渎! 王母蓦然间听到元玄得寸进尺的无耻言语,顿时玉面盛怒,手中展出素色云界旗便要挥斩。转瞬又目光如电的瞪视元玄。随即,慢慢压下心中不满,舒口气,收回要将元玄生吞活剥的眼神,收掉法宝,一脸无畏看着元玄,豪爽道,“好!就随你一趟!最好莫要让我失望!” 元玄有意亵渎王母,知道此时即便亵渎她,她因有所依赖于他不会和他动真气,便亵渎她,以泄刚才被她冤枉和损了法宝的恨意。至于大婚后,他自信还有把握对付一个“洪荒女人”! 元玄目的达到,再不废话,转头对站在九龙玄光辇前的羲和道,“羲和,迎你师母。” 王母再不因元玄亵渎自己的话发怒,对架三青鸟凤鸾车的彩凤道,“彩凤,你且先驾车回瑶池,我稍后回来。” 元玄见王母上车,又上前大献殷勤,亲自为她掀开璎珞垂珠,流苏彩带,他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她上车。以便缓和下被他弄得紧张的气氛。 等王母上车后,元玄才上车对车辕上扬起赶日鞭的羲和道,“羲和,我们不回阳池,去瑶池。” “尊老师法旨。”羲和在外轻轻应道。 王母惊讶的看看元玄,“本以为他会拉她去阳池,不想他如此好心?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像女娲说的那样:婚嫁之礼前,要先去拜岳家?” 元玄见王母不说话,玉脸泛红,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自顾自的开口道,“你不想知道我去瑶池做什么嘛?” 王母脸上愈加嫣红,嘴上却道,“你说正题,到底有何良策?” 元玄不知道王母为何这样,便故意温吞道,“老师让你我成婚,为女娲“制婚嫁”做天地婚嫁仪礼的表率,以定人伦阴阳大道。你认为我们如何才算完成了定人伦的大道,得了这场功德?” 元玄话音刚落,王母脸上更见绯红。心道,“听他这意思,难不成我和他不是表面成婚!而是名副其实?”又想起自己先前要和他斗法前说了双修那话,心中顿时一急,就要反悔。 王母正要发怒,转念又想起洪钧话语,只好忍下。遂不顾面皮,强压怒气道,“你休要做春秋大梦!我堂堂太真玉女,西极王母,宁可不证混元,也断不会和你行天地阴阳玄理!更何况你早有道侣!” 元玄本想和王母说,等他俩的“天婚”演绎过后,女娲还要设法做“地婚”。那时二人才好谋算天地大婚制嫁娶定人伦的功德,却不料王母忽然说出这种话。元玄尚在发愣,又听她说出东王和月神那事。顿时间,脑中闪现出东王公的华光扶桑扇书背面上画的那个月光美人。 月神望舒温婉柔和,永远都似安安静静。相貌不同于女娲与王母,却似乎将两人特点都聚于一身。若要元玄评比,自然是望舒美貌稍胜二人。何况,他更认为望舒是真真不矫揉造作的天生娇颜。 日神帝俊与月神望舒向来交好,又都是洪荒太古星辰之主,关系很是亲近。虽然二人关系暧昧,但尚未到王母说的道侣份上。 元玄按下猜想王母醋妒的想法,有心乘机镇住在西方称王惯了的王母,故意怒道,“我和望舒关系,断非传言那样!我们都修老师太乙玄道,难道不知双修修道极易至难,先易后难!却不像你这样,道听途说地污蔑她人,成全你太真玉女的清名!” 王母见元玄如此火光的反诘自己,顿时气极,“你——你。你如何现在就敢对我狂吼!——还妄想我和你合作!哼。停车,让我下去。” “羲和,不去昆仑了,先回日宫!”元玄硬下心肠,不理王母气恼,对羲和道。 羲和赶日鞭,猛地劈啪摔响,在空中打个鞭花,九龙玄光辇化道彩虹,由西向东而去。 “帝俊,你不要欺人太甚!虽然老师有令,让我嫁你,但你现在所行,难道不是违背天数嘛!”王母见元玄不但不放她下车,反而让羲和驱车回阳池,顿时怒道。 违背天数! 元玄突然心中一个激灵,将他刚才想的计策否定在一边。只是念着违背天数四字。他越是念叨那四个字,心中越是明白。 “‘制嫁娶’定人伦是鸿钧定的天数,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也就是天道。那么和王母大婚之前,我所行的自然都是天数大道!婚嫁之前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将因果业力算到我俩头上!” 元玄虽然附体的是洪荒高人东王,但思想和行动上到底是凡人一个,此时豁然大悟之下,心中一高兴,便忘形起来,扯住王母玉手,兴奋的在趴在她耳边小语起来…… 王母被元玄抓住一手,情急下另一个手泛起黄光,就向他心口打去。打到一半却被元玄第一句话就震得自动散了法力,停下动作用心听他说,越听越喜,一时也忘了被元玄紧紧握着的手。 元玄蓦然想通,与王母算计一番,这才放开王母玉手。看她冰脸火红,也无暇多想。便立刻出了玄光辇,对羲和道,“羲和,送你师母回昆仑,然后再来不周山天柱人皇宫接我。”说罢,化道青光,向西北而去。 王母怔怔的望着元玄飞走,心中却不禁思量,他不是要回阳池嘛,又去找女娲做什么?不会也这般花言巧语吧! 不周山天柱是天、地、人三皇仙府,直入云端九十万里。其处在盘古大陆乾位,西北方向,是三皇经纬天地,周转洪荒的枢纽。也是整个洪荒运转中心,就如一个国家的首都一般。 不周山天柱等分为天、地、人三部,天皇太一居住最上,管理洪荒妖族天庭,监督诸天日月星辰运转。 日神帝俊的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也分属其管制,不过却被东王这个“藩王”一直实际操纵着。如果没有绕乱星辰运转的事情发生,东皇懒得去管,也管不了。毕竟这种分权是开天后就存在的事情,鸿钧也没过问过。 帝俊凭借太阳神的地位,开天后就用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灵魄炼制了周天星斗大阵。虽不能和镇运神器相比,但与镇运灵宝威力相比并不相差多少。凭此一点,太一便不敢凭借武力轻动帝俊。 天皇殿中,东皇太一轻轻拂摸下腰间的混沌钟,又拿在手上摇摇。 “老师称此钟为混沌钟,为何我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更没发觉它与混沌相关!这钟目前的威力就足以毁天灭地了,还要多厉害?!” 太一正在思索,忽然手中的钟响起一阵叮铃铃的颤音。“有贵客到了。”太一知道宝贝在预兆,便掐指细默算。 “原来是他,他不准备大婚,来不周山为何?”东皇一阵纳闷,人已飞身出了天皇殿。 元玄仰首望着壁立万仞,高耸云端的不周山。迅速向不周山中部的娲皇宫飞去。 “可是帝俊道友?”忽然,风声中一阵铃声伴着这句问话到了元玄耳中。 元玄一眼就看到后世敦煌壁画中所绘,传说有毁天灭地法力,被称为“天界门户”的东皇钟。小巧精致的小钟像个三寸小铃铛,黄澄澄的钟身散发中祥光,不时有清音传出。 小钟挂在一个一身帝王服饰,相貌粗犷的王者腰间,正是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掌混沌钟,有诸天三十六神珠,统帅天干十妖祖,经纬天时,身兼天皇职,震慑妖族,实力雄厚。 元玄抬头看看太一,故作惊讶道,“是太一兄啊。” 第9章 东皇心下一喜,本来想称你为师弟的,怕你驳我面子,这才称你为道友。你倒好,一点洪荒日神,盘古血脉的自觉都没有,和我称兄道弟起来,那我就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吧。 太一呵呵一笑,“帝俊兄大婚在即,不准备婚礼,这是要去那里?” 元玄算到此行要遇到太一。但太一一是有镇运神器混沌钟在身;二是元玄法力不及太一高深,所以便算不出太一到底有何事找他,只好此时用话探问。 “老师将婚礼安排在三日后,喉婉什么都不管。兄弟我只好亲上娲皇宫去问问媒人,婚嫁六礼如何采办布置才妥当些。太一兄这又是去往何处?” 太一也不犹豫,正脸道,“实不相瞒,正如帝俊兄知道我的来历般,为兄也知道你的来历。为兄知道你有大智慧,所以来请教你一件事情。” 元玄闻听太一此话,忽然一阵心神飘摇,想起华光扶桑扇书中《洪荒异考》记载的九篇洪荒秘史…… 第011章盘古开天妖师设局 华光扶桑扇书是一片巴掌大小,脉络清晰,闪着青翠光华的扶桑树叶,是帝俊采自扶桑树上一枚奇叶所炼的法宝。扇书呈叶状,正面中间画一面阴阳太极图,周边四处刻着周天星斗般的符咒。背面则绘是一副月华美人图: 一绝色佳人怀抱玉兔、紫衣翩翩,腰间挂一弯月形宝镜,面含浅笑,遥立空中。她头顶月华正浓,几缕闲云轻掩在月旁。整个画境将女仙衬托的无比高雅美丽。 那女仙正是王母口中所说的帝俊的道侣——月神望舒,非但如此,而且只要念动“月神望舒”这四个字的咒语,再按一下扇书正面的太极图,便能发现扇书中记载的九篇洪荒秘史。 其中第一篇便是《盘古神开天造化》,其中将直接出自盘古正统的洪荒万灵由来出处全部记载其中。 其原文如下: 昔二气未分,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末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中已有盘古。盘古于混沌中一日九变,盖元混之初,陶融造化之主也。遂以一魂三魄为引,淬炼混沌金元,成盘古开天斧。此斧可开天辟地,破碎虚空。斧成,盘古挺身挥斧,混沌即开,天地初始…… 天地初开,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亦极巨…… 天地方成,为治天地。盘古又做十方天干、制地支十二,经纬周转天地。事毕,遂将四魄化归天地:天冲魄成十大妖祖、力魄化十二祖巫。令其分别掌天干变化、理地支运作;又有气魄散于天地,滋育其中万灵;英魄落入九幽,辅顾冥河众生。 此事妥当,盘古思量巫妖无人辖制,恐其祸乱于天地。又将三魂演绎,天魂成东皇,统领妖祖;地魂作泰皇,监管祖巫;命魂则化为女娲,得其造化万一,造福天地,佐中调谐,以昌天地安泰和谐。 此后盘古元神显圣,化作三清,游于天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证未完之大道。 众事皆毕,盘古元神、魂魄俱失,元气殆尽,陨殁在即,又感天荒地芜:遂气作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方,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虻。 盘古孕于天地,又归于天地。此即盘古大道,生灭间造化万千皆是本我,又非本我………” 元玄听见太一说起他们二人的来历,顿时回想起这篇文字,知道太一是盘古天魂所化,秉承盘古意愿与鸿钧旨意与盘古天冲魄所化的十大妖祖一起运转天维。 元玄不想在巫妖大战前与太一冲突,也不管是不是太一与人合谋乘东王与通天斗法,放雷算计他。一听太一说请教自己,当下便自信满满道,“但有所问,必有所答。” 太一不信元玄大话,但一想到帝俊是盘古慧目所化,有特殊本事,便也不废话。将腰间小钟摘在手中,扣在掌心,端到元玄眼前,神色凝重的道,“敢问帝俊兄,这钟为何叫混沌钟?” 元玄是后世来的,知道钟为何叫混沌钟,但具体如何他也不知道。而且即便他知道,也不能告诉太一。若是说给太一,让他知道原因,悟出玄妙,炼化了混沌钟,那圣人尊位以后自然平白少了一个。 圣人尊位在元玄眼里到不算什么,毕竟有九位之多!可混沌钟天地间只有一个,如何能让本该身陨的太一占呢? 元玄略加思索,计上心来,遂开口道,“太一兄,若是愿意借东皇钟于我参悟三日,大婚之日,太一兄来贺礼时,我便奉还神钟。到时若是悟了其中奥妙,当告知你一声;悟不了,还是物归原主。你看如何?” 元玄说完话,内心早就如潮翻浪涌,激动无比。心中不禁呐喊,“给我,给我,给我……” 太一一脸笑意,看着脸上平和却心潮澎湃的元玄。 元玄以为他起疑,又一副正义凛然的道,“若是太一兄信不过兄弟,那就罢了。” 太一见元玄如此说,顿时掉书袋道,“非也,非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兄若信不过兄弟,何必这样不顾面皮相问。自然是信的过兄弟——你!” 元玄听了太一恶心的话,知道他这样拉下脸来问这种机密事,无非是多少算到他自己日后前途堪忧,或者有什么谋划,才这样低声下气来问他。 元玄想罢,为宽太一心思,骗得神钟,遂又开口道,“我看如此吧,不若太一兄找个保人,到时自然不怕我反悔!”心中却道,就是有保人到时也迟了!大婚前三日是我气运旺盛之时,到时我若炼化了混沌钟,顿时就有不下圣人的法力。而现在鸿钧众弟子中,就是老君仍未证道混元,法力也不过尔尔。鸿钧又不会管这事,看你到时如何抢回去! 就说元玄一阵打劫心思,不料他还在思量,就听太一一阵哈哈大笑,“帝俊兄真是个细致人!为兄好歹是天皇,兄弟也是东天神王、洪晃日神,哪来那么多计较。为兄这就将钟给你。” 元玄听太一说的这么慷慨激昂,要把钟直接给自己。都不禁有些鄙视自己无耻了,心中自然那高兴的无以复加。便要伸手去接混沌钟,却见太一说完话,把右掌中的小钟轻轻攥起,左手往钟里一探,然后才大方的把混沌钟递给了他。 元玄看见东皇的小动作,面上平静,伸手接过混沌钟。心中却已把太一咒个半死! “龟孙子!装粗犷的小人!好好的混沌钟,你这厮竟摘了钟铛给我个残品!” 元玄心内骂完,稍微解气,思量,“这厮看起来挺大条,竟然做出这么细致的事!看来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不愧是天皇,——会不是他和人合谋算计东王的?” 元玄接了只有钟身的混沌钟,知道算计落了空,暗叹太一伪君子。又转念看看混沌钟身,更是没了心思和太一再客套,便急急和太一说好,三日后大婚时交换钟铛与钟身,等两部分都看过后,再说混沌钟的事。 元玄与太一道别后,急急向娲皇宫而去,想谋取混沌钟并将计就计算计下太一。身在半空,元玄这才明白他来不周山时为何掐了个坎卦,心里只能叹声美中不足! 元玄急急而去,心中想着算计太一。却不知他走后,太一身边忽然闪过一道金光,一个尖头瘦脸、鹰眼鸷鼻的尖头瘦脸道人出现在太一左手边。道人身披如金灿灿鸟羽织成的道服,浑身散发出阴冷的邪气。 太一不禁微皱眉头,却强忍下不喜,开口极尊敬道,“天师果然为妖族第一善飞之人,从北海到此不过一瞬,就不知与巫族中的帝江比起来又如何?” 被称作天师的阴狠道人却不接太一问话,直接道,“帝俊倒是命大,就不知这次还会如上次那样躲过去吗?不行,我们得再防他一手,省的让他又死而复生!”说罢便与太一回天皇殿商量计策去了。 太一二人刚走,此时不周山中部忽然闪现元玄的身影。元玄轻轻摇头,心中暗叹,“既然知道我是帝俊,是盘古慧目所化,有特殊智慧,却还做这种事!看来,还真是‘智者多虑,必有一失’,太一大奸若忠,鲲鹏阴狠狡诈!怪不得这两个人敢冒天下大不韪,暗算东王! 只是没想到,一直苦苦寻找的杀人凶手就这么轻易找到了,这下好给老君和元始栽赃嫁祸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 帝俊是盘古慧目所化,双眼有上视天外,下探幽冥的本领。眉心天眼所开更是能将那些道行低微的小仙心事了然于胸。元玄用天眼自然看不穿太一的心事,而他本来也并未对太一未起疑心。刚才太一当面对他大耍手段,让他吃个哑巴亏,又不停的看他眉心的蓝色闪电疤痕。元玄顿时有些怀疑,这才在远处放眼来看,却没想到真是太一和妖师鲲鹏算计他。 第012章拜谒女娲强借妖壶 女娲掌炼妖壶,有乾坤社稷图,身兼人皇职,领导人族,是洪荒天地第一女仙。 不周山人皇宫外,彩羽仙子满是不耐,“什么人来头这么大!老师竟然让我带四位师妹,持宝幢,擎华盖在宫外一里迎接,还说到了宫门,她自己也要出来相迎!” 元玄知晓了太一和鲲鹏算计他,却不知道他们如何算计,遂思略一番后,才迅速向不周山人皇宫而去。 第10章 人在云端几个闪身,元玄准备径直在娲皇宫宫门外停住。却在云端看到宫外一里处有人迎接,顿时明白过来。遂下了云头,见过娲皇宫的几位弟子。 “来人止步,请容我等相迎尊驾!”彩羽仙子见一个青衣翩翩,黑发披扎在肩后,慧目深邃,相貌俊朗的年轻仙人下来,认出是东王,便凛然的说着客气话。 元玄浑不在意,道声“有劳了。”便站定华盖,向前而去。 彩羽仙子见元玄毫不在意,自然而然的样子,心中不禁微恼,“也不知道老师为何对东王这么客气,俨然是半师之礼!这东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长的顺眼些嘛!” 元玄将彩羽仙子的心思早看的清楚。他心中明白,女娲这样做是在谢他与王母舍清净修道之身,堕入情障,为天地证婚嫁礼仪所做的牺牲。 女娲和东王西君论辈分只是平辈,可她不但要做他们的主婚人,还要分享他们的功德。现在以半师礼迎他,不过表达一种歉然和谢意。所以元玄才坦然接受下这合当的半师礼! 云气中,两道红玉廊柱做成一座牌坊式样的开阔宫门,楼牌上砌着三个大大雕金字:人皇宫。女娲笑意盈盈,婀娜站在楼门下等着元玄。 “劳驾师姐亲迎,实在不敢当!”元玄老远就客气道。 女娲展颜轻笑,“东王何必自谦,你我分属同门,却无先后,不必如此称呼。倒是我抢了你和西君的功德,又要越礼做长辈为你俩主婚,实在过意不去!” 元玄往罗伞外让了让,与女娲齐身在伞盖下往宫里走去。笑着应对女娲的客套,“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好主意,让师姐和我都不再尴尬。” “既然已经奉承你了,就要达到目的。所幸你是个女人,我也拉的下面皮逢迎你。” 元玄深知女娲的能量,既然平白让她以代长辈的身份,为自己主婚。就要乘机和她套磁,先把她绑定。以后即便她不帮自己,只要能保持中立就行! 女娲听元玄说有两全其美的主意,便顺势问道,“是嘛,东王有何良策?倒不妨说来听听。” 元玄女娲两人边说便走,不一会就到了人皇殿,两人分宾主坐定。元玄看着女娲,脸上笑意更浓了,便开口道,“师姐出自盘古,也算的上和我是亲戚。既然嫌自己主婚越距,那就坐实你我的姐弟身份,这样既免了我的尴尬,也可以让姐姐心安理得受了我的拜礼。姐姐意下如何?” 身为与女娲齐名的洪荒得道高人,元玄此时说出这种没面皮的话,无疑是种极为无耻的行为! 有道是,“一灵真性,既落干宫,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阳也,轻清之照也,此自太虚得来,与元始同形。” 洪荒高人如三清,三皇等都说他们出自盘古,那不过是正身话,是为了说他们出身高贵! 其实各人间没多大干系,都是自成一体。再说,若说亲近远疏或者血缘关系,那更算不得啊。他们都是盘古元神或者魂魄所化,各自在洪荒修道化形成人形的,肉体各有不同,血缘关系又从何算起?! 按太乙金华宗旨所述,无论何种灵物真性都是出自太虚,是与盘古等寿!万灵皆孕自混沌,混沌中无有年月时日,众灵孕育后无法破开混沌,遂凝聚成盘古,聚合出盘古大法力,然后破开混沌,这才造化成了天地。 盘古造化天地后,又自主解体将万灵归于天地。各灵还归各自本源后,便是独立的个体,互相不再有任何干系。只因中间有聚合成盘古这么一遭造化,所以洪荒万灵才有同出盘古和盘古正统之说! 女娲一直推辞元玄称他师姐,以及东皇太一不称元玄师弟便是因为他们同是洪荒高人,并无高低先后之说。至于后来在鸿钧门下,鸿钧也未明确分先后大小弟子,他们自然更不敢自作主张,不取的别人同意就对别人称兄道弟了。 不说闲话,就说元玄此时以东王的身份说出这种洪荒高人“自我轻贱”的话,让女娲心中不禁两难起来。能得到与她齐名的东王称为姐姐,女娲自然高兴!但转瞬一想到这样称呼,以后可能带来麻烦,她就一阵犹豫。 女娲心中一阵忖思,“东王他愿意这样称呼我,但三清等人可不这样想。还定不会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敢受东王尊称?难不成我们和你比差?怎么不见他尊称我们?” 元玄玲珑心思,知晓女娲因何犹豫。便换个策略道,“姐姐不必担心,外人面前我们照旧以前那般称呼,这样不又是一个两全齐美嘛?” 女娲无奈,只好借坡下驴。何况她也是个有决断的,当即就果断的道,“好,那就承东王情。我充大做个姐姐。弟——弟。” 只是一声弟弟喊出来,女娲却不知她把自己陷入了场浩劫中,不但日后引出一个天皇来,更是真的将元玄称为兄长,加倍的还了回去。只是当下女娲和元玄两人都不知道天机所在,都懵懂的打着各自的算盘。 元玄要借大婚前的三天布局,此时不再和女娲多说,当下就不再客气,说出自己来的缘由。 “姐姐,实不相瞒,弟弟前来除了问婚嫁礼仪,还想向你借件宝贝。” 女娲神色淡定,像是早知道有什么事情,平和道,“我娲皇宫中的确宝物不少,但能入的眼的也没几个。弟弟想借什么?” 元玄听女娲如此说,笑道,“姐姐果然是大气人,那弟弟就不客气了。我想借姐姐的炼——妖——壶。” 元玄一字一顿说出法宝名称,却不料女娲仍是一脸平和。他本就是乘他大婚是天数,众人不能抗违,才强女娲所难借炼妖壶的。想想也是,炼妖壶是女娲镇运法宝,不比其他法宝,要是被东王占住不还,她以后如何威慑妖族,掌管人族。 元玄见女娲面上平静,心里知道他刚才所说的确实令女娲极难为情。便又拿出糊弄太一的手段道,“弟弟知道炼妖壶是镇运法宝,不能借出。但是请姐姐放心,弟弟只借三日,大婚之礼当日就奉还姐姐。弟弟也是担心,有人乘大婚捣乱,破坏了我们与西君三人为一定人伦所做的大事,使洪荒万灵昌盛的大计不能顺利施展。” 女娲见元玄拿大义压她,而且天数在他,便思虑片刻,细细看了元玄几眼,确定元玄不像骗她,也不说话,直接招手从芥子空间召唤出炼妖壶,递给了元玄,然后又告诉给他控制法门。 元玄目不转睛,听女娲仙音绕耳,看她红唇轻动,头上金簪轻摇,垂珠晃动,额上明黄发光。心中不禁晃晃悠悠,等女娲唱完口诀法门,微微叹了一声。他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当下便尴尬的急急告别女娲,急速出了娲皇宫,坐上羲和等在宫外的九龙玄光辇,返回阳池日宫去忙他的正事。 元玄在娲皇宫见女娲爽快的给他说了炼妖壶的控制法门,虽然被她音貌迷惑,但是心中再清楚不过,女娲肯定有什么计较保住炼妖壶,不然会这么轻易告诉他法门? 元玄不贪女娲的炼妖壶,只要能帮他那个忙就行,用不着管女娲是不是有什么机巧防备他。 元玄去娲皇宫本来是要蛊惑女娲,让她在制婚嫁这件事上和他合作,不让他人破环大婚,算计自己。却不料半路上碰到东皇借钟以及后来知晓的一系列事,便改了原先主意,借来炼妖壶,想回去设法将混沌钟钟身炼化。 “羲和,你师母的乾坤钵拿到呢?”元玄见羲和迎自己上了车,不发一言,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老师,师母说乾坤钵是嫁妆,到时侯她自己会带来。现在就先放她哪儿,所以没给弟子带来!” 元玄一阵恼怒,明明说好现在借给的,却变卦!那钵虽然厉害,但也不过就是件防御性强的法宝,怎么她就忽然动了小心眼!女人还真是善变! 元玄当下就出了车,对车辕上驾车的羲和道,“你驾车再去昆仑,就说是为师救命用的。一定要拿到那件法宝,我这就先回阳池了,你快去快回。” 元玄说完话便化道流光向阳池而去。 第013章强乱天纬计算神钟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 元玄趺坐天地蒲团,左手端着被太一摘了钟铛的混沌钟,仔细打量起来。 混沌钟黄澄澄的钟身不断闪着清光,钟身刻满钟铭,都是妖族符文,看起来大智若愚,大朴若拙。 钟身内壁穹盖上,刻着一整副洪荒太古星图,星辰数目多达一万八千颗,其他各处则刻着许多钟铭与图画。 元玄反倒钟身,仔细的看着钟身内壁中的洪荒太古星辰图。慧眼如炬,仔细分辨着,想从星图中找出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审慎查找三遍,却未能找到。 洪荒一万八千太古星辰是以东天的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向外延展的,怎么会少了它们?对于这个洪荒皆知的事情,元玄毫不怀疑。 可现在找不出来,却是为何? 元玄蓦然看到太一摘走钟铛的空处,冥想一会,霎时脸上一喜,顿时明白为何凭太一那般智慧,那样一个处处算计的人为何始终不能参透混沌钟的奥秘,以致后来身陨。 “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应该就是刻在钟铛上的!太一发觉周天星斗对洪荒星斗以及混沌钟有重要作用,所以才和鲲鹏一起乘东王与通天斗法时化为老君和元始算计他。” “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从东王手中夺走周天星斗大阵旗幡,掌握周天星斗的实际控制权,助太一领悟混沌钟的妙用!并栽赃给三清。” 元玄思量明白这一切,不禁心下暗喜,“如此想来,混沌钟之谜与周天星阵图一定有极大的关系。 第11章 如此巧合,看来天数如此,我合该得混沌钟啊!呵呵。” 元玄凭籍他了解的神话史看透几分天机,当下不再犹豫,立即念动咒语,手指掐印不断,施展出周天星斗秘法,要利用三日强盛气运做场谋算。 元玄口中轻喊一声,“道友助我!”红光一闪,红发金衣的日神帝俊出现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此时阳池上空,忽然轰的一声,三百六十五面周天星斗大阵的旗幡,逐渐从阳池上空闪现。绣着各种形状生物的三百六十五道幡在空中只一现,就都化作一道道流光,纷纷射入了帝俊头顶的天冲穴。 元玄快速念动咒语,手指印诀不断变化。帝俊头顶则不断闪现出周天星辰荧光亮点。 轰。整个洪荒天空猛地一阵星光大作,如演唱会开幕前灯光忽然在黑暗的会场亮起。连同太阳一齐,天上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都出现在天空,放射豪光,向阳池射来。 元玄肉身上此时星光不断上下涌动,如一阵阵光波电流。他的身体时而膨胀,时而收缩,不断的的变化着。 以周天星斗大阵为引,将元神化身帝俊作为媒介,承受星光煅体炼神的煎熬,锻炼本体肉身,无疑是极为痛苦的。可是只有这样,元玄才能最大化的利用这三日时间做几件大事。 一是精修周天星斗秘法,煅炼开天秘宝;二是炼化混沌钟身,算计太一;三是看准天机,不用惧怕因果劫数,乘机运转周天星斗,利用星光提高法力,并锤炼肉体。 “若能用周天星斗秘法将周天星斗大阵炼制成护身法宝,就如老君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一样,周天星斗玄光罩一旦练成,自然就可以先保元玄性命无虞。日后时机来时,便能抢到东皇和巫皇的镇运法宝,就更有机缘证道混元了。” 元玄操纵周天星斗,将星光射向东极阳池。漫天星光聚射,散出强烈的星光。盘古洪荒大地上,亿万生灵涌动,都沾了元玄的光,仰首努力吸收着周天星斗散发的精华,提升他们自己的着修为。 昆仑玉峰瑶池。 一位凤冠霞披的美貌女仙,仰首东天,对身旁一位白衣美貌少女道,“琼霄,既然你已把礼送到,那就回去吧,替我向你老师问好,就说,‘虽有天数,且不可妄为,因果终有定数。’” 琼霄点头答应,随即脚下踩着一条金蛟,身后跟着一条紫蛟,渐渐东去。 紫金双蛟是日神帝俊以前脚下所踩的灵物,现在经常与琼霄去月神望舒处,陪着望舒,很少呆在阳池。而且这种洪荒异种很难化形人身,所以至今仍是蛟形。 琼霄走后。西王母抬眼看着漫天星斗尽向东方大放华光。心中不禁思量,“他借天地人伦大礼前,众仙不能同他计较,强借天势夺造化,用周天星斗之力,锻炼肉体,提升法力,确实是步好棋。不但不会因绕乱周天星斗运转沾染洪荒因果劫数,而且三日周天星斗照耀洪荒,天地万灵同庆,也为他自己提升了修为,为大婚先行做了庆祝。” “好一个连环妙计,好个心机的人!”王母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满,只是心中佩服元玄的好算计。当然她还不知道元玄还要炼化混沌钟,算计太一。若是知道这些,她自然更多元玄刮目相看了。 “不管我们成婚是为什么,但他用周天星斗放射星光,以洪荒三日无昼夜的方式表达对婚礼的重视。那我这个与东王齐名的西君,当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王母展身飞到空中,玉手一扬,手中一面三寸素色小旗显在手中。 小旗上绣一团混沌云气,云气周围都是清清云光。正是五方旗之一的素色云界旗。 素色云界旗一展,转瞬长到三丈多高,王母双臂抡圆,摇摆大旗。 只见转眼间灰蒙蒙一片云气散开去,云气之中地水风火不断涌动,然后化作四道强光直直射在空中,天空顿时金花四溅,云团状火花蹦散,如巨大烟花在空中放射,然后都化作流光向四方落去。 元玄盘腿趺坐天地蒲团,身体上不断星光涌动。神识所到,洪荒景致尽在眼底,见天空中四处放烟花般,将星光掩盖下去。不禁心中微微一笑,好个好强又清高的娘们! 周天星斗光华四射,已将近一天。元玄审慎的掐指算着,时间太短,不能将周天星斗大阵练成周天星斗玄光罩。 元玄揣摩出一丝天道,便知强梁大道,唯大法力是尊!更认定只要先获得大法力,即便不能以力证道,只要避开劫数,总有时间和机会证道混元。现在要炼混沌钟,算计太一,元玄停了锻炼肉身元神和修炼秘宝,用心看着蒲团前青木地板上的炼妖壶与混沌钟。 太一将混沌钟钟铛摘走,让元玄联想前后,知晓了悟通混沌钟的一丝奥妙,炼化神钟的机会大增。但混沌钟身中还有太一神识,元玄也不敢妄动,怕被太一发觉。 元玄是从不认输的人。早在拿到混沌钟身时,他就开始盘算如何乘机算计太一,将混沌钟夺来。所以乘拜谒女娲时借了炼妖壶,便是要借用炼妖壶能隔绝神识,独成一界的妙用,将太一与他的在钟身内的神识联系隔断,乘机在混沌钟钟身内设置法阵。 元玄算定他合该得混沌钟,只要天时一到,混沌钟到手。他便有了倚仗,只要小心因果业力,就不再惧怕被人暗算了。所以将宝贵的三日时间一日用来提升法力,炼制秘宝。留出两日便是要下手在混沌钟身内设置玄机,算计太一。 元玄念动法门,只见炼妖壶呼啦啦在空中放长,然后倒扣下来,将他与混沌钟一起罩在里面。 炼妖壶独立成一界天地,将太一与混沌钟的一丝联系彻底隔绝在外面。至于女娲通过炼妖壶知道他在做什么,元玄全不在意。他相信女娲不愿说出去,也不能说出去。这三日天数尚在己身是其一,女娲不会断了她自己得功德是其二! 此时若混沌钟不是残品,元玄便肯定会毫不犹豫轰杀了太一那丝神识,立马炼化了混沌钟。管他太一是不是有什么算计,强大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就如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元玄在炼妖壶中控制周天星斗大阵,将星光慢慢穿透炼妖壶,射到混沌钟上。这才慢慢放出神识,探进混沌钟去,仔细查看起来。 太一留在混沌钟内的神识断开了与太一的联系,却仍是一个独立的意识。元玄不敢惊动这丝神识,他要得的是整个混沌钟,若是被这丝神识知晓他在钟身中设置了许多奥妙。当钟身脱离炼妖壶的作用,那丝神识就会将这一切传递给太一。这样的话,大婚那日他与太一用钟身换钟铛时,算计太一的计划就落了空。所以元玄十二分小心的避开太一神识,在钟身内布置着一切…… 第014章接引开释准提三清对答通天 接引坐十二品金莲,掌青莲宝色旗;准提坐七品金莲,掌七宝妙树杖。 洪荒八大大仙府之一,大雪山灵鹫峰。 接引默默坐在金莲台上,看着面有疑问地准提。 “师兄,如今三清要趁天地大婚后,洪荒巫妖大战,天地离乱时,开三清教,教化万灵,积累功德,成就混元道果。你我如何是好?” “我们立莲花佛教可与三清一较长短,但无镇运神器,也只有你我二人,这——未免势单力孤。如今老师又将九品红莲给东王,却不知是何意思?” 准提端坐七品金莲上,手中持七宝妙树杖,轻轻击下手心连问接引。 “这个——,老师慧思。你我岂能猜度。”接引猜不出来,只好打机锋。 “师兄,老师会不会是暗示我们可与东王合力开西方莲花佛教?”准提七宝妙树杖猛一击手心,恍然大悟般,对接引说道。 接引垂目闭眼,略微思量,随即驳道,“师弟此言有三大谬。” 准提当下不解,疑惑的道,“何三谬?” “其谬一,你我要开以寂灭身,悟根性之教。他马上要人伦大婚,怎是寂灭?其谬二,你我修金身练舍利。他炼三魂修元神。法不同理。其谬三,你我修金莲化生道,为修天地归元,表慈悲心。老师赐他业火红莲,焚神灭性,是大凶煞,且金火不两容。如此三谬,如何让他入道?” 接引举例论证,一番大论顿时将刚才爆发创造性思维火花的菩提问住。 准提一阵尴尬,只好又道,“师兄,如今洪荒,三清合力开教,必然会成圣人。女娲深得老师厚爱,又是盘古命魂之灵,有造化大法,要积累功德,证道混元恐怕比三清更快。剩下就是你我、天皇、地皇、东王、西君、冥河、红云等,都有可能证道混元。” “如今女娲要主持天地大婚,为东王西君演绎天婚,初定人伦大道,若是功德被他们得去,恐怕日后你我连混元念想都没了。要是没有老师定的这大道,我们倒是可以大胆谋了功德。可眼下东王气运正旺,都敢扰乱天维星辰运转,我们却不能和他那样无所顾忌。也只好等天婚后,再跟他计较了。” 接引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准提道,“师弟勿要慌忙。大道无机,就是老师定的大道,也不是丝毫容不得更改的。” 准提很是惊讶,看着接引道,“师兄难道算定天婚大礼时,万灵聚会会牵涉出什么大因果?” 接引眉目稍开,轻笑道,“师弟也该知道,老师命女娲制嫁娶定人伦,大兴人族是盘古大道。人族兴旺,大道方可昌于天地,而地支祖巫、天干妖祖不守盘古定制,不尊鸿钧法令,为天地人好生经转天维,协调地理。却时常私自到人间享受供奉,繁衍后代。 第12章 这些早违背天地人三道,如今积弊难除,天道便要兴人族,旺人道压制巫妖气运,这就是老师的大道。明白这些,我们自然可以顺势而动!” 准提听完接引话语,思量久久方开口道,“如此说来,我们不但不能阻挡东王气运,反而要助他得享功德,并联合他相抗巫妖。等巫妖大战时,才好争夺妖皇与巫皇的镇运神器,到时立教便有了凭籍。” 接引见准提通亮了,顿时呵呵笑道,“师弟慧心智目,果然想的周到。此场缘法若是成功,你我自然可以凭籍镇运神器立莲花佛教,度化众生,得不世功德证道混元。到时有盘古镇运灵宝,便可让金身大道与太乙玄道共驰擅场,与老师一争长短。” 且不说准提与接引一番定计,要开教与鸿钧玄道争长短。此刻,三清却不知为何在老君道场三清山八景宫争吵起来。 三清是盘古开天后,元神显圣所化,秉承盘古大道,游于洪荒天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证盘古未完之大道。 鸿钧分宝崖分宝后,老君掌太极旗,又炼化天地玄黄气为天地玄黄玲玲塔。还有离地焰火旗,乃洪钧之下洪荒第一强人。元始掌混元珠,领天地中央戊己旗,也名玉虚杏黄旗,代洪钧掌管玄教,与老君不分上下。通天掌玉清阴阳符,有诛仙四剑及诛仙剑阵图,游于洪荒,结交高人,也是厉害无比。 三清山八景宫。 “两位道友!你我三人自盘古开天造化后,就同气连枝,拜在紫霄宫玄门洪钧老师座下。如今算来同门之谊已近十四元会,一百八十多万年相交,却不知为何在两日前乘机暗害帝俊道友,陷我与不义!”通天道人对老君、元始一通叱问。 “通天师弟,此话怎讲?”老君道。 “通天。你何出此言?”元始道。 “你两人休要打玄机。你们怕女娲、帝俊、喉婉三人先得了“制嫁娶,定人伦。”的大功德,所以趁我与东王斗法时,暗地里助我多放了两道九天紫霄神雷,就是想将他劈死!” 通天义愤填膺的说完,看老君与元始如何回答。 “哪有此事,我代师宣教,如何能做此肖小之事!”元始当下直接反驳。 “师弟勿要焦躁,我前日正在炼这件法宝,好以后多炼些丹药。既没时间,也没道理要害东王啊!”老君指着一尊八卦形的丹炉,好言好语对通天说道。 通天疑惑的看着两人,呐呐的道,“不是你俩,那会是谁?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们藏在云层后!何况将老师的九天紫霄神雷练到那种程度的,只有你我三人罢了!不是你们二人,难道会是我自己不成!” “你真的看清是九天紫霄神雷呢?”元始静静的看着通天问道。 “那还有假!不然东王至阳之体,又经秘法锻炼,比祖巫都强悍的身体如何额上被击出一道疤痕!” “我也是一炼成九天紫霄神雷大法奥义,便找他去试雷。怎料会发生这种事情!” 通天见二人不说话,又不认账,便自己发着牢骚。 “这么说来,还真有些蹊跷。熟知紫霄神雷的有我们十八人,但是练到你我三人这境界的,除我们,怕再没人了!难不成,天地间还有人将紫霄神雷用的比我们更厉害?” 元始自言自语般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 三人都是互相不可置疑地互看了一眼。不敢相信的齐齐出声道。“老师?” 三清一阵猜忌,元始将怀疑对象引到了鸿钧身上,通天自然不信。 但仅凭他看见云层后老君和元始的影像来说放雷的是他们,又做不得准。一个简单的影像虚身,但凡有法力的就能做到。唯一可以判断的依据就是所放的雷不是一般的阳雷,是九天紫霄神雷。可元始和老君又不承认是他们放的,通天不能耍横强赖给他们,顿时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出了八景宫去找证据。 元始与老君对视一眼,都一脸沉思,在默算到底是谁做的。 东极阳池,元阳山,日宫问心静室。 元玄为在混沌钟钟身内设置阵法,化了两天时间。此时设置完阵法,看着混沌钟身,才长舒口气。 “虽然没炼成周天星斗神光罩,但周天星斗之体大成,也算极大的造化!而且还在混沌钟内设下了玄机,明日说不定便可用到……” 元玄心中一阵得意。将帝俊法身收了,又将三百六十五道幡从帝俊天冲窍收出,一挥指,将周天星斗大阵隐秘的布置在日宫上空,继续放射星光射到元阳山顶的接天台上,修补着受损的天罗罩日伞与日光神镜。这才放出神识扫过阳池,见恢复周天星斗运转后,从阳池隔岸慢慢升起的朝阳,大如山峦,四处洒下红光,映的阳池一片鲜红,心中也涌起一片热火。在后世没有结婚,到了洪荒却先要大婚了。只是不知道胡灵瑶是不是也在新婚…… 第015章婚路别情灵宝挡灾 元玄将一切谋划好,此时不禁因天婚在即想起女友,不免稍微感怀。片刻收了神识,摇头将女友胡灵瑶的身影驱逐出脑海,起身出了静室。早在外堂等候的云霄见他出来,急忙上前道,“老师,已经快到卯时了。你得赶紧去瑶池接师母,不然会误了时辰,过了吉时。” 元玄点头,意思知道了。见女娲坐在大殿的主婚人座上,便上前将炼妖壶拿出还给她道,“有劳姐姐先照看这儿,我这就去昆仑。” 女娲满意的看看元玄,让他快去,心道,“你打混沌钟的主意,这是天数,我现下管不了。若对我的炼妖壶心存不轨,只要念动我教你的法门,定让地气阴火焚伤你的心脉。” 元玄自然不知这些,也不再磨蹭拖延,迅速换好喜服出了阳池,化道流光向昆仑而去。九龙玄光辇被云霄安排去接王母,他只好施法急急赶去。 元玄一直在静室中炼神煅体,炼秘宝,谋划混沌钟,无暇分身出来招呼那些洪荒各处前来庆贺观礼的人。他也知道目前来的除女娲外都是些洪荒散修,太乙殿中那些和他实力等级的十几人估计他从昆仑迎新人回来时才能到阳池。 元玄转瞬过了中州,急急向西而去,刚到昆仑地境,正在云头上疾驰,忽然见一位身穿紫衣的温婉女仙迎头而来。元玄算定月神望舒会拦路,追问东王背弃她的理由。心中已有定计也不担心,径直向她而去。 元玄不是帝俊本身,当然没义务为月神死守着,而去违背鸿钧的意思,没的平白少了这次功德和机缘。 更何况,真正的历史本来就是东王与王母成婚,又不是他故意改变天数拆散鸳鸯,他便没了自己伤害善良多情人的心里负担。 要说月神望舒,这四个字,自从元玄一到洪荒附身东王时,就从他遗留的记忆中知道这个名字,以后有数次在华光扶桑扇书的背面看到她的图像。但月神望舒真人,他这此却是第一遭碰上,心中不禁有些期盼看看后世的嫦娥仙子。 月神望舒一身紫衫翩翩,腰间一条宝蓝色玉带随风,一脸温和柔媚,脚下踩着一条紫蛟,身后跟着一条金蛟,婉约来到元玄的跟前。那两只蛟正是帝俊的紫金双蛟。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时古代四大美女,元玄能想到地无非是樱唇、星目、瑶鼻、柳腰等一些列俗语!可要说真真形容下月神的面貌颜容、身姿形态,元玄觉着还是用大帅哥曹子建怀恋嫂嫂甄妃的《洛神赋》形容她最合适。 元玄心中一下就涌起那篇千古流传的文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元玄心中一阵惊叹,本打定主意让月神死了那份念头,此时却不忍心起来。水能克刚不过如斯。对王母他能不顾一切争个高低,但对月神他却不好说句硬朗伤害她的话。漫说那无法形容却妙到极致的容颜,就是此时她毫无怨言温情脉脉的眼神都让“他”这局外人无比神魂飘荡。 元玄定下神,知道不能再拖时间,想说点话,赶紧去瑶池接王母,却不料月神望舒先开了口。 “帝俊,我已采集齐为你制件长衫的西天落日纱与天河冰藕丝,只是没有灵宝裁剪,你就用这两只蛟给我炼个金蛟剪,我也好给你做成那件衣裳。” 望舒说完,眉梢微颦,眼光流转,看看她身旁的紫金双蛟,悠悠道,“省的它们也有朝一日也分离了。” 元玄想了许多强硬话来对付月神纠缠,此时却都做了腹语,胎死腹中了。只好不忍心道,“就依你吧。” 西天落日纱,天河冰藕丝,元玄莫名一阵感动。化一百八十万年时间,每日在西天采一丝落日纱。每年在天风鼓荡的天河采一次冰藕,不说烈日焚烤,冰河侵骨,单是这份耐心便足可感慰天地了,不遑论此时仍毫无怨言的坚持要制成那件衣裳…… 元玄感动过后,只能释然开去。怎么说他不过是俯身的人,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他占了东王的尸而已! 元玄当下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月神妹子先去阳池替哥哥照顾客人,我还要赶时间去昆仑接你嫂子,这就不多话了。”说罢,加速向昆仑而去。只是那一刻他的心中有些落寞。 月神望舒一脸哀容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第13章 而紫金双蛟则恐惧的看着望舒发呆。 紫金双蛟自开天后,帝俊出世就跟着他,此时却听到向来待他们极好的“女主人”为了做衣裳给男主人,就让男主人把他们炼成剪刀!顿时无不恐惧!跟着她不是,走又不是,只好也呆呆待在那儿。 西王母是开天后昆仑玉峰一道西华妙气成形。刚出洪荒时被称作太真玉女喉婉,又有白虎风神牌,所以又兼过洪荒西极风神的职位。后来道成西君,又被称为金母元君西王母,或西君。与东王一西一东都是洪荒有名的王者。 元玄在半空翘首而望,这个昆仑比他后世见的昆仑不知大多少万倍!单单王母的玉峰就如通天的玉柱般直插云霄。 元玄闪身到了停在瑶池金宫九龙玄光辇前,见羲和靠在车上,一直望着东方,很焦急的样子。 “羲和,乾坤钵呢。”元玄一心惦记着他让羲和问王母要乾坤钵这事。没了炼妖壶,乾坤钵的作用就更重要了,他怎么都要防备好一切。 羲和立马回头急急作揖道,“老师,你可算来了。再过一刻钟,师母就有借口不嫁了!您快进去吧,乾坤钵还在她那儿。” 元玄飞身越过瑶池,转眼到了金宫前。这时琼霄已急急出来了。 “老师,师母正生气啦!你快去吧!”琼霄也不问元玄好,直接道。 元玄风风火火进了王母房间,见她一身喜服,凤冠霞帔,浑身穿红,冷脸坐在昆仑镜前看着镜中的他走进去。 直到元玄真身走到她跟前,王母脸上仍是一片寒霜,也不回头看他,劈头盖脸就道,“你不是胆大嘛!怎么不再晚来半刻钟试试!到时什么事都省了!也让我见见,老师会不会动火!” 元玄心道,“这女人作威作福惯了!这要不是眼前有大事靠她,一定把她一脚踹飞!”元玄不想多生枝节,以免耽误正事。也不说话,默默忍下。示意一旁的女仙为王母盖好大红盖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便神识波动,对王母传言道,“让你做的红鸾绣球做好呢吗?将乾坤钵给我。到时侯你用绣球夺去女娲造化,等女娲作“地婚”时,再得场造化,这法宝便成了定人伦的功德法宝。比你的乾坤钵只强不差。” 元玄灵宝受损,又没时间修补,此时只好借宝渡难。 西王母听元玄这样说,微微平了因为他迟来的怒火。也用神识传言他,哼道“我用乾坤钵守着山门,给了你,到时有人乘机破开山门怎么办?” 元玄在前边一边引路,一边淡淡道,“若是人没了,要山门何用!收了乾坤钵先给我用,等你我成了造化,再夺回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我好好给你修座新房就是了!” 王母不再言语,送亲的迎亲众多仙人一起到了接引新人的的九龙玄光辇前,王母这才挥手将乾坤钵从玉峰上空召到手中,递给元玄,被琼霄与彩凤两个女仙搀着上了被装扮成喜车的九龙玄关辇。 元玄让王母制绣球夺女娲的造化。此刻他则身配红花,穿红喜服在前边踩云为坐在被打扮成喜轿的九龙玄光辇里的“新娘“王母引路。 元玄心中暗自思量,等他与王母的“天婚”后,女娲却不知要怎么才完过“地婚”,到时候才算一定人伦的功德圆满!到时或许就有立身成圣的机会了。呵呵。 第016章鸿钧礼送业火天婚成礼悟道 盘古身殁后,复经三劫。有一葛衣道人乘骑金龙,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左手执龙头杖,右手捧净钵盂水,在盘古大陆中央玉京山开辟道场,自号鸿钧道人。 这道人时游于盘古洪荒中,启悟众生修持道果,教化万灵修真养性。再复经一劫,鸿钧道人在中央玉京山紫霄宫,开坛讲道。道讲黄庭两真卷,法传玄中玄妙理。 天地万灵中有缘者皆有幸听得玄中妙理,受益至深。皆称鸿钧道法玄妙,此鸿钧道法后来昌懋洪荒天地之根本。 后盘古元神所化三清,先后拜在鸿钧坐下,悉听教导,精研玄道。继三清后,有三皇、日神,金母等也来拜师。此后又有接引、菩提等也来听讲。从此慕名远来求道者络绎不绝,鸿钧坐下弟子亦日多。 感天地妙道至玄,鸿钧遂以玄为教号,创下玄教。至此每逢天地初开,鸿钧道人就会开劫度人。每劫后有深根性,大福缘的灵物皆得在其坐下听讲。 天外混沌处,玉京山紫霄宫。 鸿钧老祖微启法眼,单指一弹,一朵九品红莲自他掌中的紫金钵盂中轻轻飞出,停在他身旁燃着烈烈红焰。老祖看看红莲,开口道,“紫电,将这品红莲给那帝俊和王母送去,庆贺他们天婚大喜。把这道偈子给帝俊。” 老祖说罢闭上眼睛,身躯又慢慢没入混沌中了。 紫电童子向鸿钧行礼后,退出紫霄宫,上了云端,飘飘向洪荒大陆阳池而去。 平静的北海水面上忽然涌起一股滔天巨浪,一个如山脊般的鱼背从海中冒出,转瞬化作一只凶猛矫健,双翅一展就有三百六十万里的金翅大鹏鸟。 大鹏翅膀扑闪数下,就到了天外混沌处,迎面拦住了从紫霄宫出来去给元玄送礼的紫电童子。 大鹏一收翅膀,旋即化作一个身穿金羽衣的道人,道人鹰眼鸷鼻,尖头瘦脸,正是十大妖祖之一的妖师鲲鹏! 鲲鹏迎上去拦住紫电,嘎嘎一笑道,“紫电,老师这是让你去做何事?” 紫电童子见是鲲鹏,客气的回道,“老师让我给东王西君送贺仪,你为何还来紫霄宫?那日开坛,老师说暂时封坛关山你也在场啊?” 鲲鹏微微沉吟道,“哦,我是在天际遨游,一算之下,知道你要奉命去为东王送礼,想提前来见识下礼物。” 紫电童子见鲲鹏如此说,赶紧急忙摇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这开天业火红莲如何能够乱看,万一走火伤了洪荒生灵,就是天大的罪孽,你要看正好随我去阳池,上礼时你自然可以看个够!” 妖师鲲鹏一听又是略略沉吟道,“嗯,这样也好,那我们就一起去阳池。我的脚程块,我来载你一程,也好让我早早看到那开天后时长的灵宝。” 紫电童子见鲲鹏不似做伪,闪着精光的双眼都是期待,又看着他凶狠的样子,也不敢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就略微犹豫后道,“既然妖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鲲鹏见紫电答应,眼中一喜,摇身又化作极大的金翅大鹏。见紫电跳到他的背上,这才一扇翅膀,扑闪飞走,却不往东极阳池,一直向西极飞去了。 大鹏金翅鸟一展翅就是九万里,双翅一闪是十八万里,此时早远离了原地,远离了阳池。急得鸟背上的紫电团团转,却不敢发声责骂鲲鹏。 鲲鹏此人狡诈阴狠而且睚眦必报,又是十大妖祖之一,被洪荒称为七煞鲲鹏,在天皇治下做天师,所以又称妖师!紫电虽是鸿钧侍从,但也不敢对鲲鹏恶语相向。 妖师鲲鹏奋力展翅,也不知飞了多久,终于远远看到西天一座山脉,正是有落日山之称的崦嵫山。 鲲鹏在山上一扇翅膀,抖动身子,就将紫电甩下,跌倒山上去了。他却闪着翅膀飞快向东飞去。心中暗自得意,“不能抢夺开天业火红莲,打断你大婚之礼,先减了你的气运再说!” 天婚在即,阳池水面青莲濯濯,锦鳞翻浪。岸边高大的扶桑树上,彩带飘摇,随风舞动。阳池上空,周天星斗光闪不定,闪烁不停,交替放彩。整个东极阳池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欢乐景象。 日宫前的日月广场上站满来自洪荒各地的宾客,都等着目睹洪荒有史以来的第一例婚嫁之礼,等着看被鸿钧老祖钦点成婚的洪荒两大王者的婚配典礼。 忽然,一道紫影翩飞如蝶翻飞而至,身后跟着一紫、一金两道流光。紫影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翩然落在日宫前的日月广场上。 眉目如画,琼鼻剔透,貌惊众人后,月神望舒甩下身后的紫金双蛟,莲步轻摇,柳腰纤摆,婀娜上前袅袅站在主婚人女娲身旁,微微点头向熟人致意。 站在巫皇刑天身后的大巫后羿年轻的脸上忽然一阵恍惚,心中如被锤击,呼吸短促快速起来。显然是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后羿,你怎么呢?怎么呼吸这样急,你要断气呢!?”一条发带从额前绕过,束在脑后,乱发遮住大半个脸的大巫夸父开玩笑的问后羿。 后羿忽然醒过神来,瞪了眼有些少神经的哥哥夸父,夸父不理他,自顾自的看着远处望舒绝世容颜。 “后羿,刚才怎么呢?”巫皇刑天手中的干戚斧上镶着的红钻闪过一道红光,伴着他微微回头凝神看向儿子后羿的目光,一起射向正忐忑的后羿。 “回父亲,孩儿没事,刚才见是月神来,不是东王迎接西君的喜车有些惊讶!”后羿违心道。 “哼。”刑天微哼一声,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就是喜欢月神有什么打紧,洪荒万灵有谁不喜欢她!你要喜欢她,等东王“天婚”后为父就给你去下聘就是,何必说违心的话!一点都不想我巫族男儿!” 刑天本就威严的相貌此时更显严厉,一顿训教让后羿不禁一阵胆怯,赶忙向父亲认错,此时却听到九声龙吟伴着几声凤鸣从半空传下。 随着元玄前脚踏上日月广场,后头半空的九龙玄关辇喜车就到了广场上空。前面拉喜车的九条金龙龙吟不已,后面拉着嫁妆的三青鸟也不停鸣叫都贺喜这一洪荒最幸福热闹的时刻。 第14章 轰,九龙车落在广场上。 轰,轰,轰。三声雷响,各色彩云四处涌动散发着千条瑞气,缤纷霞光纷飞绚烂成无数礼花,日月广场上一片人声鼎沸,都庆祝着天地大婚,阳池上空此时也架起一条彩虹,散发着莹莹清光,各方宾客一时都欢欣雀跃。 元玄看着这不可思议而无比绚烂美丽的场景,一时不禁心动,清啸一声,手上法印急掐,果然就见天空本来不断闪烁的周天星斗都是一暗,然后整个东极阳池的各种美丽景象愈发显得缤纷夺目。 元玄控制周天星斗照射,每当星光一暗,就又无数热闹声音吼起,等星光又猛的一亮,又是无数人吼起。如此几下,等高朝过后,元玄才停歇下来,接过云霄递上来的紫红色的檀木剑轻挑开红色的车帘,身着红妆的琼霄和彩凤将新娘王母搀了下来。 元玄挽着一身大红婚服的王母沿着红色毡毯往里走去。走到正泰殿上,女娲正要主持婚拜,行叩天谢地拜人礼,忽然听一声礼官高唱,“紫霄宫礼到!” 元玄此时心中忽然一凛,大婚被打断,便是大不吉的事!鸿钧怎么没把握好送礼的时间!?”但婚礼已经打断,他也不好计较,只能等婚后再找原因。 堂上殿下只有三清为首的数大高人此刻也都不解,为何这礼才到?而大多数洪荒诸人都是一脸惊异,更多是想看紫霄宫紫电童子来送什么礼。 紫电童子衣衫松垮,行色匆匆,跨步进大殿就急急道,“帝俊受礼,老师传我带开天业火红莲给你,还有这道偈子你都收了吧。” 元玄上前将红莲收了。将偈言拿在手中犹豫几下,也不拆开,将偈子收了。 等这些完了,女娲便又开始主持婚礼,要拜天地高堂。拜完天地,女娲见元玄搀王母来拜她,却不敢受实了,站起来侧身受了个半礼。 女娲斜身受礼时,元玄知道天婚大礼就要成礼了,这一定人伦的功德也就算完成了一半。 他更是早就看到女娲摆在供桌上的那个红光莹莹的红鸾绣球,知道这是件日后闻名三界的功德法宝。此时不等女娲上前搀扶他和王母,便传言王母让她拿出她的红鸾绣球。 王母知道这是关系自己利益的大事,迅速的拿出绣球,两手将绣球高高举起,等女娲转过神来看时,此时就见王母手举红绣球身上大放红光,接着元玄和她也开始全身红光大作,不禁心中大怒王母,暗恨王母用红绣球分薄了她主婚的功德! 元玄、王母、女娲三人身上红光不断大作,正泰殿内此时也不断响起各种美妙喜气的声乐,殿上更是有鸾凤展翅、比翼鸟翩飞等应景吉兆。等仙音渐渐停下,吉兆慢慢散去,忽然就见元玄、王母女娲三人身上都是一下清光大作,然后才恢复平静。 这时再看三人,身上明显多了些淡淡的说不清的东西,看去有些遥不可及,让人兴起不起亵渎的心来。正在观礼的洪荒各道高人都是一惊,只有少数以三清为首几人知道这是天婚大礼已成,天地大婚初成,一定人伦的功德已完了一半,被元玄他们三人得了。 元玄身上清光一散,就忽然感觉眼前一明,脑袋比先前更见清明,心里猛地一怔,以前许多想不通的事情转瞬明白,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突然也涌上了心头。 第017章老君元始蒙污巫妖大战乱显 元玄得了功德,身上刹那闪过清光,顿时明心见性。知道自己天光已开,算是看见了道的影子。除了心头更加明了许多事情外,还涌起一种灵魂与身体更加契合的感觉。 自元玄重生为东王后,他就总觉着他始终像把东王的身体作为一架工具不断运转着,其目的都不过是为他自己继续存在下去。可天光一开的那霎时间,他没了这种感觉。一种血肉相连,魂魄肉体契合的感觉,让他一阵心醉神迷,他觉得自己重新掌握了自己,自己有了站在天地间,指天唾地的豪气。 元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清光。刚才他霎时明悟就知晓是有人故意在半道阻隔紫电童子迟来,打断他与王母的婚礼,从而削减而他们的气运。此时大婚已经成礼,元玄不用估计其他,他要好好计较这些事情! 元玄不理上来和他讨要混沌钟钟身的太一,径直快走到紫电童子前厉声道,“紫电!天生了你多大胆,你敢误了老师大事?耽搁天婚成礼,影响洪荒气运!我看你该流放混沌地,永不入天地轮回才好!” 元玄几步飞走,一声大喝将紫电童子唬倒在地。此时王母还未被送入洞房,便有些不喜。女娲也来劝元玄不要动怒,毕竟紫电是老师近前的。 “东王,先将西君搀回洞房吧。”女娲急急劝道。 元玄不理女娲劝导,不看一边不喜的王母,大声对地上紫电喝道,“紫电,我知道有人故意害你,你将那人说出来,赎了你的罪过。我给你做主,定让那人逃不过因果报应!“ 紫电听了元玄话语,有些迟疑,但还是不敢说出是谁。只是却眉眼四顾,在大殿中搜寻起来。 此时,妖师鲲鹏一脸阴狠,站在远处的大殿一角,看元玄不顾紫电是鸿钧的近侍,当庭叱问,不禁有些惊愕。 紫电童子四顾大殿,没发现鲲鹏身影,以为他不在殿上,就要说出是他阻难的自己。却不巧一抬眼透过元始与老君的二人间的缝隙看到鲲鹏一脸阴狠。 鲲鹏冷眼看着因为心中恐惧他,眼光怯弱的紫电童子。见他看向自己,顿时眼睛放出邪异的冷光,恐吓他。然后便闪身躲到另一边角落去了。 紫电童子见鲲鹏双目寒光瞪视着他,顿时将话语噎在了喉间,将目光转到老君、元始身上,踌躇着不敢说话。 元玄顺着紫电的眼光也在大殿找寻,看到底是谁这么阴毒,要断自己气运。却见紫电本来要张嘴一吐而快,忽然却只看着老君和元始,满脸踌躇,将话卡在了喉间。这时,却又见妖师鲲鹏身影一晃,从本来站的角落站在自己斜对面的角落上去了。 元玄知道紫电神情有些蹊跷,便走到他旁边,顺着他刚才看的方向,瞥了一眼,顿时心里跟明镜似地,知道是谁所为了! 大殿上多数人见紫电看着元始和老君,踌躇不敢说话,顿时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元始和老君。但心中却都不相信是他们所为,都又去看紫电,看他怎么说。 此时,却听元玄一声大笑在安静的大殿猛的响起。“哈哈哈哈,我道是谁所为?果然是你们!“ 元玄哈哈笑完,右手食指一指元始和老君,一脸威凛,厉声喝道。 老君和元始也是一愣,他们正奇怪紫电为何看他们,以为他们身后有人,回头去看,却又没别人。再见大殿上的人都看着他们,东王更是乘机指着他俩,冤枉是他们阻难紫电童子前来的。 元始顿时心中有气,他那容别人冤枉他!顿是就要反击回去,说个明住?伤?姑焕吹眉八祷埃?吞???质且簧?吆取?p>“通天,你现在该信了吧!我原本也以为老君是谦谦君子,元始正气凛然。可现如下又出了这件事,再和上次那事相较,你说不是他们趁你我斗法时,助你用九天紫霄神雷袭击我,还会有谁? 他们三番算计于我,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你不会忘了那日在紫霄宫前对我的言语吧?这可才是三日前的事呢!“ 大殿上的众人顿时一阵惊讶喧嚣,若是不用镇运灵宝,洪荒谁能接下三道九天紫霄神雷?而东王没有镇运灵宝这却是洪荒都知道的事情。 难道他有什么秘法? 这时大殿上几百人都一阵惊讶,忘了元玄刚才的话,都惊讶看他。许多年轻的人、妖、巫三族后生都更恨不得立即拜在他门下,学了那能够抵抗九天紫霄神雷的法术。 元玄不理这些,却继续道,“通天,人无信不立。今日你若因三清的私情而将公义人心置之不理,那洪荒万灵大可说三清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有意减损洪荒气运,让万灵落入劫运。 而且三清明里奉鸿钧老师的玄教为正道,打着为洪荒万灵造福的幌子,却在暗里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最是狡诈不堪。大家都说是不是这个理?” 元玄一顿大道理不但将大殿中三百多人的情绪煽动起来,更是将通天呛的不好在装糊涂了。 通天气的也顾不得正张嘴不知要说什么的元始,就嘴唇颤颤,愤怒的道,“老君,元始,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们阻难紫电的?你们为什么观礼是到的这么晚?“ 通天仍然不信是元始和老君所为。一百八十多万年的交情,他还不至于就立马认为是元始和老君他们所为,好歹也要确信下,再说他还没蠢到被元玄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元始本来要反诘元玄为何这么着急火燎的给他和老君定罪,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当面对证曝光了。却不料,和他们情同手足的通天也不信他们,竟然问他们为何是最后来的?这让元始和老君一阵不满,都是一声冷哼,更不想分辨元玄到底要做什么,给他们泼了这盆脏水。 在元始、老君认为,你即便栽赃嫁祸到我们身上,那谁又能那我们如何?何况‘日旧见人心,路遥知马力。’,日后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到时自然可以还了我们清白。既然这样,那现在还怕他们的奸计不成? 元始、老君都未证大道,还是正常人的秉性,对通天的这样问话很是伤心。更何况被最信任的人在大庭广众下质疑,这让他们都一时有些难过!更加懒得辩解道理了。 第15章 这时,大殿一侧,妖师鲲鹏分开众人,走了出来,边走边阴森森的道,“紫电,既然东王已经知道了。我们便没必要隐瞒了。你就照实说吧!老君和元始他们也不是有意的,他们斗法时封住了天路。你法力不够,一时被阻也是情有可原!” 鲲鹏说出这话似为元始和老君开脱,却立刻让人不能不怀疑,天婚大礼前,元始和老君为何斗法!他们的实际目的是什么!? 第018章鲲鹏落井下石元始掀翻底牌 却说妖师鲲鹏出来火上浇油,助元玄诬陷元始和老君,这是元玄早料定的事情,可妖师鲲鹏说的这么巧妙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若是鲲鹏直接诬陷说他见过元始和老君拦截紫电童子,这样确实能更明了的让人知道是元始和老君故意阻难天婚。 但是,这却显得有些直白和矛盾。许多人会想,既然你鲲鹏看见元始和老君阻难紫电童子,那你大可以将他带走,凭你大鹏金翅鸟双翅一展十八万里,就是元始和老君也赶不上你啊!你不就可以将紫电童子在大婚之礼前送到呢吗?你这明显是落井下石,开口乱说,还不定有什么心思?不定真正拦紫电童子的才是你呢! 元玄这么一想,都不禁有些为鲲鹏这么简单几句话叹服了。心里不仅思量,“看来这厮最惯落井下石,以后若是能擒来既可以做个坐骑,还可让他出面做些麻烦恶事!” 且不说元玄一阵思量,就说妖师鲲鹏几句话说完,殿下几百人都一时喧闹,少部分人都已经开始相信是元始和老君做的了。一些还怀疑的人也都齐齐去看紫电,看他如何说。 紫电看看愤愤的元始和一脸沉静的老君,再回头看看一脸阴沉狠辣的的鲲鹏,心中有了抉择。 宁负君子,勿欺小人。紫电当下就很歉疚般看着老君和元始道,“对,是这样,天师说的没错,老君和元始他们确实不是有意而为。不过,幸亏鲲鹏遨游洪荒,见我受困帮我脱困出来。不然,我恐怕还在半路上呢。”紫电说完低下头去。 紫电话音刚落,大殿上众人都是一阵喧哗! 元始和老君不是有意而为,这太过牵强了,他们都是道法通玄,怎么会算不出这种事情。 这影响气运潮流的大事,就是稍有见识的仙人也知道,天婚成礼是以洪荒王者的天仙配,行合天道的婚嫁礼仪,以对洪荒万灵进行宣教。 让万灵以后的婚嫁礼仪也要和人心天道,不能野合成媒,不能强娶强抢,不能一女多夫,不能一夫多女,更不能兄妹、父女,子母等乱配。 这是关乎洪荒安宁清净的大事,可以将每年因为争抢配偶引发的无数争斗化于无形,绝对是天大的功德!可若不是有极大的利益,谁愿意逆天道而行,悖逆鸿钧定的天道?谁愿意阻挡天婚成礼,乱了制婚嫁的礼仪,让洪荒大地气运减弱? 正泰殿上一时安静无比,众人都在想谁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怕影响他自己以后在洪荒大陆生存吗?若是老君和元始做的,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元玄心中不由的两个个词语冒出脑海,“国家公敌!反人类!” “这可和后世的国家公敌,人类公敌性质差不多。放到后世就是反人类、战争狂人等上无数次绞刑架的大罪!”元玄心里一阵唏嘘,还真是可怕。凡事就怕牵涉到政治,可现在这事不就是和后世的政治问题类似吗? 元玄早想离间三清,却苦无机会。就在他明白紫电是透过元始和老君看的是鲲鹏时,便知道天赐良机到了!于是元玄出口诬陷元始和老君。接着鲲鹏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出来给老君和元始落井下石。再接着连紫电也和适宜的出来反串说是老君、元始无意阻难他。再加上老君和元始卖弄身份,是最后才来观礼的。这一来就稳稳坐定了老君和元始的罪名! 元玄见诬陷大计出乎意料的顺利完成,便抬眼去看三清,看他们如何做。 可惜元始和老君懂得阳谋,却不知阴谋。二人先前来时,老君课了一卦,见是乾坤相交,以为是在指天婚成礼,阴阳相和。此时才知道原来卦相是指他们洁身被污! 老君和元始被几方圈进套去,此时两人都不说话,沉着气掐算着,思量如何应对! 元玄又转眼冷冷的看着通天,看他要如何做。 通天不看元玄眼光,扭头急急看着元始和老君道,“两位道友,你们难不成真的无话可说?莫非真要我在这大殿之上割断我们近两百万年的交情吗!?“ 元玄见通天不理自己眼光,却对老君和元始一阵痛心的问话。心中不禁感叹通天是个可交之人,到这地步还要听元始和老君亲口承认才肯信。可见他并不是个糊涂的人!二次封神之所以被算计,恐怕多是因为对情意执念太重了。 老君和元始听了通天的话都是一阵动容,齐齐看着通天,还是被通天说动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元始开了口,“东王,你说是我们所为,倒也怪不得你不明是非!只可惜盘古慧目所化之人如此浑噩,却真令我和老君失望啊!看来洪荒大事已定,我和老君也只有挺身而出,开教济人了!只是有些人自己早落进了别人算计中,还不自知,却为得的那点功德沾沾自喜。真是可笑,可笑,可怜啊!“ 元始一阵话语震的大殿上一阵翁鸣,话中却避开问题,直说元玄糊涂!大殿上众人也都一阵惊异。 元玄正在感通天为人,却没料到元始说出这种话来,似乎意有所指。顿时大感兴趣,他不过是想诬陷元始和老君,达到离间三清,拉拢通天的目的。此时没想到元始说这样的话,这要么是元始确实知道什么对他不利的秘密;要么就是元始被咬急了,要乘机反扑谁一口。 元玄这么一想,赶紧正容去看元始,大度的淡淡道,“哦,元始道友这是何意思?难道是我糊涂冤枉了两位?那二位大可说出你们的见解。当着洪荒万灵,当着各位道友的面说个清楚嘛!” 元玄说完,看着殿中的数百人。果然见有许多人都很赞同的道,说出来啊,说出来啊。不然就是你们做的! 元始见元玄不再直接就冤枉他和老君,心中对他故作好人不以为然,但此刻为了三清间的情意,为了脱身被洪荒万灵唾弃。他也只好将那件事说出来,白白便宜了东王。 元始看看一旁在掐着默算的老君,见老君点了下头后,便立即往大殿正正中一跨,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喧闹,然后将八卦寿仙衣一整,一甩长袖,指着站在他对面,站在众人前的东皇就道,“太一,你看这是什么?你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留下祸根吧?” 第019章质问太一罪三言谋神钟 元始安安稳稳站在大殿中,指着东皇太一,然后一扬大袖。呼的一声,大袖中涌出一团五彩云气,云气熠熠生辉,飘飘然落在地上,然后云气袅袅长大,逐渐变化成一个相貌富贵的的道人。 这道人眉长眼细,天庭地格成相守的异相,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臂长过膝,手指纤长。 元始一指道人道,“云中子,将你所见所闻说出来给众人听听。” 天皇斜觑着眼看着云中子,狠声道,“云中子,你我从未谋面,你也不过是一个得道散仙,敢在天婚大礼上大放厥词!我看你如何编出个故事来。就是编出来,凭你这样的身份我能找成百上千个来证明我是无辜的!你还是不要打搅人家东王入洞房了!” 元玄根本没听见太一在说什么,他一听元始叫那道人云中子,顿时想起后世云中子其人。 云中子被阐教十二金仙视作福仙,他在后世也曾几次显名。在二次封神中他是唯一没遭劫的人,更是擅长谋划和炼器设阵,还是一个有慈悲心,有决断的人。想女娲刚让九尾白狐下界蛊惑商王殷纣时,云中子在终南山发觉商纣后宫有妖气,当时就要除去九尾狐为人间免一场浩劫,消了这场杀劫。算是一个真正的慈悲善者。 后来商周大战不可避免,阐截之争白热化,云中子又亲自领元始符召出山将闻仲用天火大阵烧死,让殷商气运骤减,走向穷途末路,也未免存的不是尽快结束杀劫,免万民于水火中的心思。 元玄静静的看着云中子,看着此时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的云中子,看他有何说辞,看他将东皇太一的阴谋如何指出! 云中子在众人的的目光下毫不畏惧,大度的一拱手道,“各位前辈、道友,先听云中子介绍下自己来历,才好说这件影响洪荒后世气运的大事。” “时逢第十四劫,云中子仍是一朵终南山上的青云,每日也不过飘来荡去,辛勤修行着,希望再有几万年也能化形而出,成为人体。可事事总不尽人意,那日我和往常一样,正在终南山太一殿上享受东日照耀,吸收灵气修行。却恰巧看见天皇从不周山来到太一殿,我本以为他是要在这享受人间供奉,视察洪荒疾苦。却没想到他是来太一殿炼制儿子!” “炼制儿子?!” 众人都是一阵喧哗,不知云中子怎么这样说,都疑惑的看着太一和云中子。太一气云中子说的直白,不禁要开口阻住云中子,却被元始瞪眼盯着,只好闭上嘴巴。 云中子继续道,“天皇他以本命精血为引,用混沌钟将不知何时从太阳星中提炼出的太阳真火在大殿上炼制起来。我好奇之下就仔细观察,一共经历了十日。每日天皇就会炼出一只长着三只脚的火乌。等到十日后,他一共炼出了十只火乌,然后就将他们收为儿子,称他们十日金乌! 第16章 并大笑道,‘十日金乌,十日金乌,日神,日神。’” “当时云中子我尚未化形,悟性浅薄,也看不出其中玄妙。正在奇怪,天皇为何将十日金乌和日神帝俊相提并论。却不料天皇发觉我在殿顶上,临走时便将我捏成一团云气收到混沌钟里去锤炼。” “那可是一段漫长的日子啊!”云中子一脸怀恋和痛惜的表情感叹着,将正听故事的众人惊醒。 接着又听云中子道,“我被混沌钟里剩余那丝太阳真火一炙烤就是近四个量劫,五十万年!五十万年的真火锻炼啊!不过,幸亏我云中子福大命大,不该化作飞灰!我钻到了混沌钟的一个秘密处,还最后将那丝太阳真火收服了。我在混沌钟里吸收灵气,这五十万来,竟让我练成了金仙,呵呵。” 云中子说着,就放出了一道火来,竟然真是太阳真火。 元玄一阵感叹,难怪他后来福大和擅长炼器,原来是在混沌钟里练得。看来这福大之人莫都不是命大之人啊。 元玄正在思量就听云中子继续道,“可就在三日前,三日前。东王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云中子看着元玄一脸感激。众人也都来看元玄,元玄忽然脑中闪过太一那日在不周山给自己拿混沌钟时的动作。对,太一将钟铛摘走的时候,云中子就顺势逃了出来。难怪他说是我救了他。看来混沌钟钟铛应该是破解混沌钟的秘密的关键。 元玄转瞬想通,心中不禁大喜,一个连环妙计转瞬在他心中想妥。 元玄往前紧走几步,震声道,“云中子,后面就由本尊来说吧。你且退下。” 元玄没料到混沌钟曾经躲了一个云中子,听他马上要说出太一那日与鲲鹏的阴谋,此时顿时动了心思,要不费吹灰之力昧了混沌钟钟身。 云中子往一边站了下,就见元玄不紧不慢,看看太一又看看鲲鹏,意味深长的道,“太一道友,三日前,我去不周山找人皇问制嫁娶如何采办六礼时,在不周山下可曾遇到过你?” 元玄鼓动三寸灵舌,此时这样问,顿时让东皇太一一阵犹豫。 太一心下暗自思量,若是说见过,云中子肯定是将我那日与鲲鹏的谈话听去了,这时让他若说出来的话,再早先我与鲲鹏、苍龙三人放雷袭击东王的事情难免也就会被揭出来。而且看那紫电童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他若是趁机说出是鲲鹏阻难他,那我天皇殿与十大妖祖等一干妖族子孙顿时就成了众矢之的,以及整个洪荒万灵的敌人!那时却不是将我辛辛苦苦几千年的谋划都落了空。 太一思量周全,忍下被元玄想昧他混沌钟钟身的恨意。心下思量幸亏自己算计在先,早在混沌钟钟身内设置了机巧,否则此时不是就被他这样白白谋去了! 太一狠狠地瞪了一眼元玄,当下决绝的道,“帝俊,你去找女娲道友,怎么会碰上我。我在天皇殿,你去人皇殿,虽说都在不周山天柱上,但此去三十万里之遥,你怎么会遇到我!?” 元玄不知太一不怕自己夺了他的混沌钟钟身,心中暗自算计道“正所谓“秦王失鹿,天下人共逐之。”你太一若是自愿说没有此事,我就让你更加后悔不堪!看我如何三言两语让你的混沌钟跟我姓了元!” 第020章三言谋神钟业火化红莲 正泰殿上太一矢口否认他在不周山见过元玄。大殿上不知情的众人愈加迷惑起来,都不知到底该信元始和云中子,还是该信太一。 此时元玄心中打定主意要三言夺神钟,在这正泰殿智取三清、三皇、接引、准提等洪荒万灵。 却说元始根本不容他人打断云中子说出太一谋取帝俊性命,谋夺周天星斗大阵等惊天阴谋。此时见元玄上前让云中子退下,他自己前去质问太一。心中立即改变了主意,想让元玄自己揭出太一阴谋,从而使他三清脱身出来,在一旁看帝俊和太一斗个死活。 元始认为这事牵涉着元玄自身安危,想来他再不会耍什么手段。而且让东王亲自去问太一,不但能更让众人信服,也更能让众人清楚知晓太一为妖族一族之私,不但对日神帝俊、东天神王三番四次下毒手,更是丧心病狂拦截天婚成礼,削减洪荒气运,使洪荒陷入一场杀劫。 如此以来,三清自然就可以脱了干系,不但可以免去一场杀劫,还能看着东王与太一双雄相斗。这不是更好吗? 元始心中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不知算了多少,便不拦元玄去和太一说话。他更是心中起了嗔念,要看看被老师鸿钧赞誉,“大慧唯帝俊得盘古万一也。”,以及被洪荒万灵唱《灵慧》歌称颂的帝俊,又是怎么一步步落入他的算计的! “哼,《灵慧》歌,“灵是望舒,慧唯帝俊。望舒帝俊,洪荒灵慧。洪荒灵慧,我何处寻?洪荒灵慧,何处尚存?”,我元始倒要看看我这智慧是那里寻来的,让你这福慧东王落入了我的算计!” 却说元始心中动了嗔念,想看元玄一步步走下陷阱,更想看元玄和太一双双斗个生死。 元始尚在遐思,就听元玄一句,“太一道友,三日前,我去不周山找人皇问制嫁娶如何采办六礼时,在不周山下可曾遇到过你?”,元玄一句问完,元始立刻便从想看争斗中惊了过来,顿时明白元玄不知为何要为太一掩饰。接着太一想都不想就决绝厉声呵斥元玄胡说!更让他一阵气恼。 元始当下也顾不得叱问元玄为何给他的“仇人”太一脱罪。抢前一步急喝道,“太一,你可不要一时利令智昏,被蒙蔽了。好好思量清楚再说!就是老师都不能万事尽可掌控,何况你太一!世间诸多事是会超出分寸,无法控制的!” 太一听元始忽然说的正气凛然,似乎要救自己于危亡之中。不禁心中费解,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想让自己脱身而出,避过妖族这场大劫。 当下太一不理元始莫名其妙的话语,就急急开口道,“元始道友,你这是何意思?我与帝俊道友三日前有没有相遇过,我想我们比你,比云中子更清楚吧?” 太一反问完元始便转头看看元玄道,“可是这样,帝俊道友。我们可曾在不周山相遇过?” 太一不理元始告诫,自顾自的以为他“舍弃”混沌钟钟身便可以堵住元玄的口,使他不再找自己的麻烦,他便可脱身出来,不至于牵连整个妖族成为洪荒他族之敌。他却不知元始是违背老君的心思,提示他切莫一错再错!让自己陷入无法挽救的地步! 元玄见太一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混不知道他就要“大出血”了。不禁心中一阵讪笑,“呵呵,都说妖族是天地之精,看来不过如此啊!你太一却不会料到仅仅割舍了镇运神器混沌钟的主人的虚名,就是断掉了你自己气运,你的大限就到了!所谓,‘为上者一语成金。’今日我就三言让你拱手让出混沌钟的正名,让我成为名义上混沌钟的主人!有了正名,自然是‘名正言顺’还怕得不来混沌钟!” 元玄心思想罢,呵呵轻笑,上前拦着元始道,“玉清道友何必着急,我帝俊也不是不分黑白,不辨是非之人,你先听我说完,自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始冷哼一声甩开元玄拽着的他的衣衫,往后退了几步,心中不禁冷笑,“是我一时嗔念,让你钻了空子,我看你到底能布个什么局!” 元玄呵呵一笑,不理元始,往大殿上来回踱步,走了三十六步,这才在大殿上几百人的喧嚣中停下脚步。 元玄往大殿正中间一站,挥手止住众人争吵道,“诸位,我且先问诸位一个问题。百年前,我等圣师鸿钧道人在分宝崖分天下灵宝是以何为依据分发诸天灵宝的?” 众人见元玄一本正经,也都齐声道,“唯承盘古命,深根性者得之。” 元玄一听,连道三声好字。“好,好,好。‘唯承盘古命,深根性者得之。’,老师做的对,诸位也说的好。那诸位若是今日知道有人不尊盘古命,不奉鸿钧旨。私入红尘,干扰天道,不尊职务,屡染杀运,那当如何论处?” 元玄这话问完。大殿中顿时一阵吵闹,殿中诸人都争论不休起来。元玄不理殿中众人争论,轻看下太一,见他果然已经双手发颤,额头微汗,却不敢再出来言语。 此时殿中众人激奋的激奋,沉思的沉思。而得过镇运神器和镇运灵宝的三清,三皇却都微微向后退了几步,就怕元玄此时忽然指着自己鼻子,说自己是‘不尊盘古命,不奉鸿钧旨’那人。 而没得镇运神器和镇运灵宝的接引、准提、红云、王母等都略略往前站了几步,明摆着是要声援元玄,声讨他所说的那些人。 元玄见大事一定,挥手止住众人吵闹,瞬间又将鸿钧送来的业火红莲从介子空间放出,端在手中,一指红莲上如烟气冉冉轻燃着的红焰,纵声在大殿中笑道,“诸位可知圣师鸿钧为何要送我这开天业火红莲?为何又在这天婚成礼当日送我,而不是那日许诺给我时?” 殿中诸人都是一阵惊异,齐声道,“愿闻东王说辞,愿听老祖教诲。” 元玄将红莲往空中一放,让它轻飘在殿中,这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为诸位解下老师的本意。” “正所谓,‘恶业害身譬如火’。业火者,业障恶事之火。千华红莲,乃千华青莲花所化。我位属东方,本应享千华青莲。老师将此红莲给我,是何意思诸位还不明白吗?” 元玄一声话语问完,众人更见吵闹,却没人来解是何意思。 第17章 此时已经站在前面的接引忽然眉目一展,上前道,“诸位安静,且让我为大家一解老师本意和帝俊道友的说辞。” 接引素来有些薄名,此时振臂一言,众人都急巴巴的看着他,看他如何解释。 接引向三清,元玄诸人一一颌首点头后,这才开口道,“莲分五色,天华五种。东王位配东,理应享千华青莲。老师给千华红莲,其义就在其中!东王说红莲是青莲所化,即是示言各位开天福智青莲被业障所蒙,需燃尽业火才能由红转青,恢复本色,奇#書*网收集整理到那时洪荒自然会海清河晏,万世安宁。” 接引一席话句句是理,字字玄机,顿时让殿中众人更加信服起来。这话正中元玄下怀,元玄心下却一阵嗤笑,“当我会像太一那样,让你占去混沌钟主人的正名,门都没有!” 元玄在大殿转神轻轻点头,示意诸人接引说的对,鸿钧本就是这意思,他也是这么解的。 这时就见准提道人也上来插话,“如此说来,这红莲业火出来是要焚尽洪荒业障的,却不知谁是这业障?” 第021章神钟归真主仙侣入洞房 准提一句,“却不知谁是这业障?”顿时点燃殿上几百人的昂扬激奋,共对仇仇之情。众人都是大吼,“除业障,清天地。除业障,洪荒宁!” 元玄见接引、准提双双助自己煽风点火,将众人同仇敌忾的勇气都激发了出来,知道时机成熟,顿时双手举起止住众人激昂的情绪,发声道,“好,那就让我为大家找出这业障来!我们共为洪荒安宁尽力!” 元玄说罢,转身昂扬道,“三清、三皇。我闻圣师鸿钧曾言,掌镇运神器者为洪荒压气运,谋安福。如今各位想必都有镇运神器在手!还请各位拿出来展示下,一来证明自身清正;二来也让洪荒万灵将看诸位为洪荒尽心的拳拳心意看个仔细。” 老君平静不言,元始一脸所思,通天一脸不解,女娲似有所悟,刑天满脸正气。此时只有天皇太一满脸深思,双手颤抖。 三清、刑天见殿中诸人都是一连愤愤之情,不敢违背诸人心意,便听从元玄话语,都将自己的镇运神器放出介子空间。 顿时正泰殿中就是清光大放,仙音妙妙,有四大镇运神器出现在殿中。 老君手上显出一副太极图,清光莹莹;元始手上端着一颗混元珠,乌黑莹亮;通天单手持一阴阳玉符,正白反黑;刑天左手拿天地炉,上圆下方。 只有太一两手空空,手中无物,眼中狠狠看着元玄。 元玄不理太一要吃他的目光,看看众人,又看着太一故作疑惑道,“天皇为何不拿出混沌钟,凑个整数,让诸位一起见识下五大镇运神器,也算是分宝崖事后,洪荒百年来难得的一场盛举啊!” 众人一听元玄言语都齐声高喊,让太一拿出混沌钟让大伙见识见识。 太一不理元玄话语,不顾群情激奋。沉默着仍不说话,手中不断颤抖,冷冷看着元玄到底要使出什么杀手锏。 元玄突然一挥手打住众人高涨的情绪,振臂高声,冷冷道,“恐怕是有人失德!混沌钟自主飞走,去寻新主了。想想,混沌钟开天之宝,镇运神器!怎么愿意随着身污心邪之人!” 元玄话音未落,太一就气的一阵发抖,指着元玄道,“你——,你——你——好……”却始终未说出后面几个字来。 众人听了元玄话语都是一阵窃窃私语,顿时都怀疑菩提指的那洪荒“业障”之人就是三皇之首的天皇太一。 可天皇积威已久,还是没人回应元玄。元玄也不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现在就是暗里恨自己的元始都要站出来给自己说话的,何况他人! “你,你什么。太一,那你倒是拿出混沌钟来证明你的清白啊。混沌钟当然可以自行择主啊,你若不信,我倒是可以给你证明下!” “你。——就你。混沌钟随我已有百年,我虽没炼化它,但他于我已经可以如臂指使了,随时都可以警示我,你就凭三日,三日就炼化他,简直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太一你道是说说,混沌钟为何会到了我手里,堂堂镇运法宝,为何会莫名其妙就到了我手里?” 元玄一指殿中的洪荒高人,对太一言语间满是讥讽,手中拿出黄光莹莹的混沌钟,退后与三清和地皇站在一排。 殿上众人都是一阵惊讶。只有老君、元始、女娲、元玄、云中子、太一、鲲鹏几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却没有一人上前来戳穿元玄。 太一顿时就感口中一咸,显然是气火攻心,伤了心神。太一虽然气极,但神智未失,还不至于不知道元玄有什么阴谋! 太一缓缓舒口气,静下心来。仔细思量着,“我若说是我那日在不周山借给他的混沌钟钟身,那他拿出混沌钟身,到时人证物证齐全,我和妖族还是不能躲过劫难。若是我沉默不言,无疑是承认我已经失德,混沌钟自动离我而去。到时还是要落个被众人疑心我德薄恩寡,不够资格做天皇位的下场!更要紧的是,从此混沌钟的正主就不是我太一,而是属于它“自动”择的新主——帝俊!” “好,好,好。好个帝俊!竟然如此阴险,让我不得不闭口不言。吃个哑巴亏!哼,帝俊你不就是想让我瞻前顾后,沉默不言。让你自己坐定混沌钟的正主和获得新天皇名望吗!真是无耻,言语杀人莫过于斯!帝俊你记着,我一定要让你千百倍的还给我!” 太一心中不断动静,将元玄咒了九九八十一遍,终于还是忍住话,如元玄预料的那样没有说出话来。 太一心里不但存着侥幸,更是认为他在混沌钟钟身上的布局还不至于让混沌钟钟身就实际落入了东王手里。而让出混沌钟正主这种“虚名”和元玄达成妥协,以后还能凭着先前的布局夺回混沌钟,这未免不是他打的算计。 此刻元玄手中混沌钟钟身黄光澄澄,他更是一脸威严,与三清、巫皇站在一起,浑然是“天皇”模样。正泰殿中也是五大镇运神器一起相映成辉。 元玄总共问了太一三句话,三言而谋神钟。不可谓智谋不深! 虽然元玄只有混沌钟钟身,但是已经占了混沌钟正主的名,那自然就夺得了混沌钟主人的气运,日后还怕成不了天命所归的混沌钟之主和天皇继任人? 古之帝王成事前,都要神话自己,给自己正名也不就是这个道理。元玄计谋得成,心下窃喜,想想觉得自己也该收了这场正泰殿笑谈戏万灵的戏了。 见好就收,这才是长久之计啊! 元玄轻轻收了混沌钟钟身,挡下要出口说话的云中子,往大殿正中一站,正义凛然,一副‘为天下苍生计’般道,“混沌钟虽已归我所有,但混沌钟钟铛尚在天皇手中,可见天皇气数未尽。想来这是天心本慈,给天皇一次扰乱拨正,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我等就给天皇一个机会,让他继续为洪荒运转天维,掌管天庭。至于到底是谁放九天紫霄神雷击我,此事就算揭过,我也不再追究。” 元玄说完,忽然满脸愤愤,看了一眼满脸不满的妖师鲲鹏,高声道,“此次天婚中断,致使洪荒气运衰减,非是我帝俊一人之事,我也不能善做主张,不过我以为最好能找出那人,做过因果,补上洪荒减弱的气运,方是上计,却不知殿中各位都是如何看的?” 元玄转瞬放过太一,却揪着鲲鹏不放。一是分化鲲鹏与太一,二是让元始和老君以及云中子闭嘴不要再提三日前的事。否则他便揪着今日这打断天婚成礼,削减洪荒气运的事情不放,让他们谁都都脱不了干系。 此时见三清、三皇没一个人说话,只有准提心有不甘,还想乘机来说话,却被接引用眼神制止,愤愤的沉脸也不说话了。 这些洪荒高人不说话,正泰殿钟三百多人谁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堂堂洪荒万灵高手聚集之地竟然成了元玄一人的一言堂。真是让元玄都不自主的得意起来。 元玄见没人插话,忽然又一振声,转口不提前话道,“虽然揭过了此事,但若是有人仍不知悔过,妄自不顾天道人心,以一己之心,一族之利让洪荒陷入杀劫,那我帝俊将第一个站出来为天道主持公正!” 正泰殿中除了三清等几位太乙殿鸿钧坐下的高人知道元玄在无耻耍手段外。其余三百多人此时都是一阵惊异,对东王置个人恩仇于身外,为洪荒谈笑间化解一场大劫,无不心感敬佩,都是一阵阵赞扬和称颂。 许多人更是唱着“灵是望舒,慧唯帝俊。望舒帝俊,洪荒灵慧。洪荒灵慧,我何处寻?洪荒灵慧,何处尚存?” 却说正泰殿中此时许数人都唱《灵慧》歌赞颂元玄。却有两位女仙都是一脸沉思。 月神望舒本来站上前,也想声援元玄,为他助一臂之力,此刻却忽然感觉他的日神忽然陌生起来,美目中尽是沉思,似乎在怀恋过去…… 另外一个女仙,却是一直顶着红盖头的王母。王母虽然盖着红盖头,但神识外放之下,殿中的事情比用眼睛看,还知道的仔细,此时听殿中许多人都在唱《灵慧》歌,提到的只是月神与日神,那有人将东王和西君相提并论唱颂的?而更可笑的却是今天是他西君和东王的大婚!王母不由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失落…… 却说此时,女娲见一切事情都暂时揭过,便上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这弟弟一眼,一拍手掌,清音唱道,“婚礼官——执礼,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第022章新婚思旧人刑天谋联姻 女娲一声清唱,“东王西君入洞房咯——”顿时让殿中三百多人都回过神来,将刚才几经起伏终于平静下来的洪荒恩怨置在一边,都开始热闹起来。 第18章 东王西君成天婚虽是为了给洪荒万灵做表率并给婚嫁礼仪做典范,但到底是仙人成婚,还是免去了闹洞房的琐事,以及酒桌上的喧闹。况且此时的婚嫁礼仪,也不如后世那样来的繁文缛节。 一场功利算计,元玄大胜而归。这却又要接纳一个认识才三天的女人成为他的合法妻子,这让元玄这个现代人很难兴起小登科,入洞房的欢欣。 元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前世”回想起来。西安那座历史文化古都的那所大学有着中国最顶尖的机械制造老师。他就是奔那去的。 没搞过科研的人不会知道那是一件多么痛苦又多么幸福的事情。 沉浸在不断创新和自我扬弃中,每有所成则欢喜鼓舞;若有所挫,便从头重来,继续总结。如此反复直到抵达成功。 元玄喜欢那种生活,那是无时无刻不对自己的挑战! 他除了偶尔出去帮导师上课,就是钻在研究所里呆上整天捣弄他的设计方案,并制作出模型。也正因为此,元玄向来将女人和爱情这些字眼看的很轻,当然他更多的是不懂。他甚至认为一个女人抵不上他自己设计草图上的一笔淡抹。 可那个叫胡灵瑶的女人出现在他眼角的一刹那便击破了他对女人和爱情所有的陈腐落后观念。 他心中不断动着念头,他要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个念头。就这样,元玄不再钻研而是钻营,不再研究而是追究。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要追究。越追究,他就越发觉的他今生非胡灵瑶不娶,于是他开始一场场的追求竞争,最后总算功德圆满,讨到了美人欢欣。 “老师,该揭盖头了。”碧霄一边递上紫红色的檀木剑,一边对元玄说道。 元玄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这一刻他又成了那个法力通玄,谋深似海的日神帝俊、东天神王。 整个洞房被一层淡淡的喜庆红色柔光笼罩着,分外暖人,红烛燃泪不断轻轻滚落,带着一抹殷红的诱惑。 房内一角。那个曾经高傲冰冷的太真玉女、金母元君此时安静坐在大红喜床上。 听到那个男人近前来的脚步声,喉婉不禁身躯微微的颤抖起来,似在恐惧,又似在期待…… 元玄接过碧霄递上来的紫红色檀木剑,慢慢轻挑起盖在西王母——太真玉女喉婉头上的大红盖头。那一刻,他不禁双眼一怔。 凤簪上垂珠摇晃,熠熠金光映在红光中,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凤冠收束在冠内,两鬓和刘海露出的几缕发丝更添了一股女人的风情。一双凤目略略含羞,微敛着。娇俏的玉脸微微带红,精致的瑶鼻不断的急促呼吸着,那不停抖动的通明鼻翼,还有,还有下面红的艳色反射出炫目诱惑之光的樱唇,似要勾魂摄魄…… 元玄喉咙咽下一股口水,下腹忽然窜上一团邪火。不由自主的就上前就捏住了喉婉诱人的下巴。如“前世”养成的习惯般顺势就向那诱人的樱唇上猛吻了下去…… “……啊……嗯……“一声长叫在大大的红喜床上响起。 元玄四仰八叉在床上,一脸惊讶的看着太真玉女——喉婉、他的新娘——西君王母。 元玄一时情迷忘了那是王母而不是他的灵瑶,不在意下被王母一下甩到了床上。 元玄极为生气,就要上前大展雄威。此时却听一声巨响从清风院那边响起,瞬间已经有人在帐外说话了。 “老师,打起来了。大巫和天妖打起来了!”碧霄在房外急急叫道。 元玄被这一闹,浑身邪气消失殆尽。不再和王母纠缠,起身往外走去。 元玄一时得意忘形,被色欲侵上了灵台。此时恢复清明,边往外走,边暗自思量,“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妖和大巫打斗,又是场好戏啊!“ 天妖是比十大妖祖后人。大巫则是被十二祖巫后人。两者都是洪荒妖巫的中坚,实际主干。他们基本都是妖祖和祖巫后人,要么是他们和人类生的,要么是祖巫与祖巫,祖巫与妖祖,妖祖与妖祖生的。 天妖和大巫天生就有妖祖和祖巫的大法力,都是天生的高人。平时又仗着身份和没有规矩约束,更是横行天地洪荒,无所顾忌,而且大多都是作恶多端,因果深重之身。要说巫妖大战的爆发无不和这些“二世祖”有着极大关系,他们搅乱天下,父辈们却不得不为他们拾掇“尾巴”。 太一之所以越陷越深,除了他想用他炼的十日金乌取代日神帝俊,收回周天星斗控制权,助自己悟通混沌钟外,十日金乌也为他惹了许多麻烦。 十日金乌是由强行从太阳中提炼的太阳真火所化的形体,又是太一的本命精血,这两者都是至阳之物,所以炼出的十日金乌都是桀骜不驯,暴躁狠毒之辈。他们游于洪荒更是不知伤害了多少洪荒生灵,残害了多少修道之人。 且不说这些。就说元玄早先借来王母的乾坤钵时就知道大婚之日有场劫难要用灵宝档灾。可等了好久却没等到,此时突然发生天妖和大巫争斗,这明显沾染了杀运的事情,元玄顿时就知道是劫难来了。他也不躲避,径直走出去去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清风别院。 后羿看着十日金乌所化的十个红发天妖,心中无比气愤。 他偷偷跟着不知因什么事情而心神恍惚,面容哀愁的月神到了清风别院,正想上前一诉仰慕之情。却不料半道上冲出这十个家伙来!他们竟然毫无顾忌的挡住月神就说了一顿厚颜无耻的轻薄话。 后羿怎么能忍!月神面有哀愁,就已让他心痛不已了。何况被人欺负? 后羿当下就向前猛跨一步与十日争吵起来,以至动起武来。 元玄出了房门,正下正泰殿要往清风别院赶去,却被忽然上前来的巫皇刑天拦住。 刑天拦住元玄,一点都不做作的直接道,“东王。我有一事求东王为我做主。” 元玄一看到刑天威严的面容,就不禁想起了那古神话中的英雄:“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这个天帝指的到底是谁,元玄无法明确算出。不过太一到有九分可能。巫族与妖族早先就因为互相制衡彼此就有矛盾,现如今又因为争夺人族供奉更是闹的不可开交了。 元玄眨眼闪过这个念头后,就微微施礼,对极为认真的刑天道,“地皇请说,再下一定尽力。” 刑天早先见儿子后羿见了月神望舒就神魂不守。后来又看到儿子又去追月神望舒。顿时想起他曾经说过为儿子去找东王订下这门婚事的事。 刑天正坐在正泰殿中思量这事,就见元玄出来了,于是想也不想就拦住正往外走的他说了这事。 在刑天想来,望舒身份是比他的儿子后羿尊贵,但是她尊贵太过了,却没人娶的了她了! 不说传言中的帝俊和他到是般配,但人家此时已经婚娶了西君。圣师鸿钧制婚嫁礼可是一夫一妻的!他东王是婚嫁礼仪的典范,他如何再娶望舒啊?如此一来,我给我儿子求婚,只要东王答应,月神望舒身为东天神自然不能反对帝俊这个东方神王。更何况我还有东王他不得不答应我的条件呢! 可惜刑天是巫身,不通天道。他只知道鸿钧制婚嫁礼是一夫一妻。但却不懂天婚被打断,洪荒气运已经断了。这些已经做不得准了。 刑天是有智慧的人。在正泰殿上先前东王的那段戏,他虽然没看通彻明白。 但至少有个苗头刑天是看出来了,他东王是把除了女娲和我刑天外的太乙殿老师坐下的高人几乎都得罪了! 要说他东王或许真的道法通玄,秘法高深,能接下三道九天紫霄神雷。可让他同时接下三清和太一以及妖族一族的反击,他显然如何都做不到!所以此时乘机联合东王对付妖族,明显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助。他东王为何不进行联姻,加强这个联盟,去对付妖族呢? 刑天自信满满的提出了这个他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联姻条件,静静的看着有一瞬反应不过来的东王——这个刚才还将洪荒万灵玩弄股掌间,却被自己“一问”惊住的东王! 第023章夸父奋逐日元玄怒刑天 “哈哈哈哈。”元玄忽然放声一阵大笑。 这让本来自信满满的刑天一阵惊愕,反应不及。他一想到元玄刚才在这正泰殿还戏弄三百洪荒高人,顿时有些英雄气短。 “月神望舒嫁给过大巫后羿嘛?”元玄本来很好的记忆力此刻有些紊乱,自主性的选择遗忘了洪荒神话历史一部分。更何况这么惹恼人的话,刑天也敢说出来,还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都说“天道至公,损有余而补不足!”果然不假。巫族身体强悍,这大脑嘛,可确实就有些欠缺了。巫皇刑天号称巫族有智慧的,他竟就是这样,看来天道果不我欺也!呵呵。” 再说了,就即使如今的洪荒还不兴排辈分,但若是排起辈分来,那我岂不是要和你儿子平辈论交,比你矮了一辈?真不知道刑天是怎么想的,难道我就四面楚歌到了这种要自堕身份和你联盟的地步? 不说我是东天神王有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如今天婚后又得了些功德更是将天道能看到清楚几份,可以避祸夺灾。 而且我刚和西君王母大婚,她自然不能不顾她的“家人”被人欺凌吧?加上她的西天诸神,再加上我那别人不知道的人皇姐姐,我至于这么赔本的跟你刑天做买卖吗? “既然一是不记不得了历史上有这么回事了。 第19章 二是也没必要和你合作。那还啰唆个什么!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为整个洪荒灵气聚集才生的这么一位绝代女子定下她的人生轨迹!?” 元玄转瞬理清一切,顿时就一阵放声大笑,扬长而去。把忐忑的刑天留在大殿自顾不暇的思量着这件事到底有什么不好? 清风院中。 望舒并没走开,她见一个巫族后生上前为自己解围,不免有些感激。虽然十只乌鸦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可她实在讨厌打斗,懒得动手施法。[奇+書网-qisuu.]所以一只没有出手,未料一个大巫出来为自己出头! 望舒娴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两堆人为她相斗,心中不禁愈加失落起来。修道那种寂寞阑干的事她是不愿忍,可比起被人抛弃的痛苦那又算的了什么…… 后羿精神振奋,使出浑身解数,用他一双整个巫族都无人匹敌的有力双臂将一只只金乌砸飞。 夸父和后羿天生异秉。夸父善走,脚力惊人。后羿专射,臂力无匹。 天妖十日金乌此时之所以占了下风,并非他们联合起来斗不过后羿,而是这是在东极阳池,在东王的地盘上。他们不敢放出太阳真火,就怕烧毁了东王的仙府,那个向来护短的帝俊直接将他们还原成了一团太阳真火。 相比之下,后羿就没这么多顾及。 一则他占了英雄救美的正理;二来他有意在月神望舒前展示;三了,他是巫人不会施展法术,只用武力攻击,攻击力集中不会伤及无辜和破坏太多事物。 这一来,十日金乌就屡屡落了下风。 “后羿,有架打,你也不叫哥哥。你个混小子,哥哥白疼你了!” 人未至,声先闻。夸父蓬松着一脑袋乱发,一边大喊,一边冲进清风院,就挺身要助后羿斗十日金乌。 十日金乌一见后羿来了帮手,更添了顾及。那为首的金乌立即高喝道,“夸父、后羿,有种就别在东王的仙府斗,我们出去在洪荒见个高低,分个死活!省的在这束手束脚的打不痛快!” 夸父一听有场痛快架打。当即大喝一声,“好,娘的西皮,就这么办!”说罢踏步追了上去。 后羿一见如此,只好回头看了望舒一眼就去追夸父,助他斗十日金乌。 十日金乌在上,夸父后羿在后,不片刻就追到了扶桑巨树下。 这时隔着阳池万顷碧波,夸父和后羿略微停了下。夸父挡住后羿道,“几只小乌鸦还用的了我们兄弟齐出!弟弟就回去追月神吧,这十个鸟人就交给哥哥我。我一定把他们给你活捉回来贺喜!” 后羿知道哥哥夸父本事,心下思量也对,便停在扶桑树下,看着夸父摇晃身子转眼变成一个几百丈高的巨人,踏波去追十日金乌。 元玄撇下刑天到清风院时只见月神望舒一人站在那里。打斗的天妖和大巫却不见人了,回头看看碧霄道,“碧儿,去陪着你姑姑,老师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元玄见扶桑树下十团火光冒起,向西而去,便撂下这句话,不看月神望舒,径直化道流光落在扶桑树下。 扶桑树下,后羿站在树下望着夸父巨大身影追着十日金乌远去。 元玄落下将这一切看到眼中,掐指默算,不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日自己不但要用灵宝挡灾,而且天数还有一补,要自己炼成一件灵宝。元玄不禁暗笑天机难料,这到了近前才算清楚了。 后羿见元玄落在扶桑树下,赶紧上前见礼,老树妖扶桑树自然又免不了一场摇晃身子的问安。 元玄让后羿站起来,这才细细打量起后羿。 方脸剑眉,大眼有神,尤其一双臂上肌肉虬接如龙,看去甚为有力。 元玄打量完毕,知道洪荒大战就在眼前,而且被刑天刚才那么一算计,他也不得不顾及起来。 当下元玄就看着后羿道,,“后羿,你可愿拜在我门下?“ 后羿一听顿时就愣在一旁,“拜在东王门下,那不知是洪荒多少生灵的大造化,我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得来了。” 后羿不敢相信的看着元玄,有神的双目极为迷惑,却已边弯下身子拜倒,边开口道,“能拜入日宫不知是多少洪荒万灵的梦想,却不知老师为何就这么选中了弟子?” 后羿当下就磕头边拜元玄边问讯着。能受的住三道九天紫霄神雷轰击,这一点就让后羿一阵恐惧加期待。 “父亲,你能接下几道九天紫霄神雷?” “哼,你当九天紫霄神雷是谁都接的了的。圣师鸿钧传了我等十八人九天紫霄神雷,我因为是巫身不能修炼,但一百年来为父尚却连那大法总纲都看不懂,就可见那那法术有多厉害了!” “而且,即便为父有镇运神器天地炉也恐怕接不了三道。那雷穿过九天只是一瞬,若是三道一起而来,就是你有法宝也来不及施展啊!” 后羿转瞬就将哥哥夸父刚才在正泰殿问父亲的对答想了起来。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拜在了这个要收他为徒的东王门下。 后羿却不知道他的父亲刚才为他和这个他正拜的老师商量过联姻大计。此时他却先被人收成了弟子。本来不必排辈分的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低了一辈,以后又如何向长辈提亲? 后羿正拜元玄,刚磕完三个响头。就听一声猛喝传来。 “帝俊,你个卑鄙小人!你耍太一也就罢了。如今竟然也耍起我刑天了。我和你势不两立!” 刑天被元玄甩在大殿上就有些气愤,此时追上来,见自己的儿子连自己都不问讯一声,就眨眼间拜在了人间坐下,成了人家的弟子,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谋划就这么平白流产不说,还被人倒打一耙,顿时禁不住心中大怒,霎时就大喝一声,舞起干戚神斧,向元玄杀来。 元玄心中道声,“原来应在这厮身上,没得白白损了一个乾坤钵。哎,算了,好歹今日还有一件灵宝可得。这些以后还要应在他儿子身上。只要不白白损失就好。” 元玄想罢,就招呼出乾坤钵迎向地皇刑天。 第024章桑枝斗巫皇元玄困刑天 “谈笑三言败太一,一段桑枝挫刑天。天地妖巫有二皇,难堪东天一王雄!” 元玄仰天一声长笑,躲过刑天的干戚斧,大唱一首歌谣,将乾坤钵抛在空中,施展起来护住身体。将刑天砍下的那段三尺六寸长、粗细三寸的扶桑树枝拿在手上,掰了几个枝丫,随即暗暗运起周天星斗秘法与刑天斗起来。 “只徒口舌之长的奸诈之辈!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下我巫族的武勇!” 刑天一声高喝,不理元玄侮辱,将刑天盾一挺,挥舞着干戚斧朝元玄砍去。 元玄头顶的乾坤钵不断转动,投下一道清光将他护的严严实实。元玄知道今日这宝必毁,但又不能轻易被毁掉。 他故意用扶桑树枝斗刑天就是要激怒他,再用周天星斗秘法暗暗下手。实在不行,周天星斗大阵就在阳池上空布置着,想运转它不过需要掐下手指,念道口诀而已。是以元玄此刻才如此“大意轻敌”将堂堂巫皇刑天不放在眼中。 刑天干戚斧下不知斩杀过多少洪荒妖兽,开天后为了能让地支正常运转,刑天用干戚斧更是砍伤过毁坏东方地支砥柱的十大妖祖之首的苍龙。 一想到,这次若是能将日神帝俊斩伤,刑天就掩不住兴奋,一晃身子,双臂一伸,两腿一蹬,摇晃着身子转眼就成了有九百丈大小的巨人,舞动也相应变大的刑天盾和干戚斧如山塌地陷般砸向元玄。 元玄见刑天显出了巫身,顿时一声高喝,“刑天,今日将让你知道我的小小扶桑树枝就可以抵挡你的开天灵宝!也好让你这好战之徒,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勇!” 元玄大话说完,当下就在空中一扭动身子,转瞬就不断变大,要用他已经锻炼大成的周天星斗之体抵抗刑天的巫皇元身! 元玄身子几个扭动,天空顿时如塌陷般,不断旋转出三百六十五个漩涡,此时就听一声震天怒吼,元玄已经变成一个长着三十六首、二十四臂,全身都如玄铁色,与刑天差不多大的怪人。 元玄身体一摇晃,各个臂膀都是一阵大动,虽然只有一只手拿着桑枝,其他臂膀都是赤手空拳,但却全然不将刑天的干戚斧放在眼中,都挥舞起来去打刑天。 元玄有乾坤钵护体,刑天破不开防御,砍不到他身上。 刑天虽然也有刑天盾,但盾牌到底不能护住全身,不几下就被元玄在头上,眼睛上扫了几下,更是一时不慎被元玄的桑枝打到鼻梁,冒出点点如捶打铁石的火光来。 刑天吃个小亏,顿时大怒,转眼放出天地炉也将全身如元玄用乾坤钵护体一样护起来,这才挥起干戚斧又杀上来。 元玄大笑一声,“刑天,你还有何颜面和我厮打,小小扶桑枝都打坏了你脸面,你又用镇运神器,难道都不要巫皇的面皮吗?” 刑天咬牙不说话,只是挥起干戚斧去砍元玄,元玄扶桑枝不敢接他的神斧,只能不断的闪躲着,护着自己不受伤害,等着机会好好让刑天丢回面皮。” 后羿看着父亲与老师斗法,一时不知所措。他就是想插手,也不敢上前,没准那个不小心,就将他一下打踢翻在地。 刑天有了天地炉护体,元玄一时间拿他无可奈何。只好等着机会,这时见刑天打不到自己,越发的怒了,便将周天星斗秘法在内护住身体,猛的施法用乾坤钵去撞天地炉。 天空中砰的一声巨响!天地炉与乾坤钵全力撞在一起,天地炉被撞的一歪,脱出了刑天头顶,乾坤钵则当下就被撞成了碎片激射出去。 第20章 两大灵宝一撞之威何等巨大,顿时整个阳池地境都是一阵颤抖。元玄那顾这些,他不惜毁掉乾坤钵就是为了这一瞬的机会,见天地炉飞了出去,立刻一纵身,从后将刑天如八爪章鱼捕住猎物般用十几个臂膀将他牢牢抱住,其他臂膀顺势舞动起拳头,不断去捶打刑天的大头。 刑天被元玄缠的死死的,动不了身,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却怎么也甩不开他,元玄就如长在他身上的肉似的,也随着不断变大变小。 刑天见元玄仗着胳膊多将自己牢牢缠住,竟无耻到这种地步。一时无可奈何,他胳膊又少,便只有挨打的份。 虽说那雨点般落在脸上、头上的拳头不比瘙痒强多少,但痛是其次,这脸面可跌太过了。刑天气的哇哇直叫就是无法摆脱元玄。 元玄不管刑天苦撑着不断摆动,他周天星斗之体,吸收周天灵气,好比长鲸吸水,根本就不怕耗尽。 元玄、刑天二人斗的难分难解,却不知来参加婚礼的众多洪荒高人都来观战,此时见一个巫皇,一个东王,竟然如此打架,都不禁不可思议。,全部围在四周观看空中两人相斗。 三清、太一、接引、菩提早愤愤而走,只剩女娲一人主持大局,见新郎将新娘撇下,出来和人厮斗,闹的洪荒各界高人沸沸扬扬,只好上前劝告。 刑天自从被元玄抱住就没了施展力气的地方,只能把力气施在心里不断咒骂元玄无耻,武斗哪有这种打法的。 此时见女娲上前来,也顾不得丢面子了,高声道,“人皇啊,你看看东王这无耻之徒,他是不是一点面皮都不顾,哪有这么武斗的?” 女娲呵呵一笑,不理刑天,对元玄道,“帝俊道友,你就放开巫皇吧,你们这样斗下去,就是打上一个元会也分不出个胜负啊。依我看,既然你都收后羿为徒了,你们也算是有了牵扯,可别让后辈难做啊!” 元玄本就没想和刑天打斗,此时见女娲出来斡旋,刑天已经心里上认了栽,便不想太多为难他,就一转心思大声对刑天道,“今日看在人皇和我那刚入门的弟子份上就给你留下面皮。但你这厮害我毁了灵宝,这事不能就此罢了。你若是依我两件事,我便放开你,你日后要来斗法,尽管过来,我东王随时奉陪!” 刑天一听还有条件,顿时更加怒吼起来,翻腾着要把元玄甩开。却是和先前一样,无法脱身出来,只能更加愤愤的怒吼着。 女娲见这样,只好道,“帝俊道友,你且说出来听听,不要为难巫皇就是。” 元玄一听,知道女娲有意调解,只好道,“刑天,你儿子拜我为师,我需送他件灵宝,这宝日后有大用处,你用你的天地炉去收北海玄冰来助我为他炼成这件法宝,就当你赔了我的法宝。这就算是第一件事了。”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我放你走后,你连同你的巫族一千年内,再不经我首肯的前提下,不得踏进我东天一步,你看如何?” 元玄瞬间说完,看着有些不解的刑天。 刑天很奇怪,他原以为东王这见缝插针的家伙又要像为难太一那样为难自己。此时见他提出这对自己似乎反而有利的事情,顿时有些想不通,以为元玄又再算计什么。 女娲见元玄没为难刑天,刑天也一脸不解。遂开言道,“巫皇,你就答应东王吧,他要炼宝也是给你儿子炼的,你巫人本来就在中州跑他这东天来干什么,你就答应他吧,不然你面皮跌的更大了!” 刑天想不通元玄是如何算计他的,此刻见有了女娲这个下台阶,顿时就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先说你要给我儿子炼什么法宝!” 元玄放开刑天,恢复真身,站在空中道,“我要为后羿炼一张震天公!十支穿云箭!” 第025章鸿钧留谶语人伦有定数 元玄仔细打量着扶桑巨数,奇怪他为何不似以前那般妖气磅礴,却多了几分仙气。上下审视后,他便随手掐算起来。过会收了神识,却心中不禁感叹。 造化之神奇,纵使修道之人也难看出其万般变化中隐藏的玄机啊。 这扶桑树近两百万年的修为之所以难以化形,竟然和他这号称元阳圣父扶桑大帝的东王公有着极大的关系。 扶桑树成于开天后,鸿蒙初,已活近两百万年。是整个东天的乙木精华至灵之气所聚,确实是根性深厚,福泽广汇。可如今他难以化形人身,却正是因为他无法承受如此大的福缘,才一直被束缚着难以化形。如今被刑天一斧砍掉了多余的福缘,他自然更似个妖仙了,估计有个几百年他就可以自己化形为人了。 元年玄明白这些,看看了手中约三尺六寸长,三寸粗细的青翠扶桑树杖,然后挥手将他刚才从这树枝上掰下的几段树枝随手收起来,都扬手送到元阳山接天台去接受星光锻炼。这些做完后,他才跟着女娲回到正泰殿中。 大婚已毕,洪荒各道高人都来和元玄一一告别,刑天愤愤般不理元玄,带着和他一般愤怒的十二祖巫去了。 正泰大殿中此时除了女娲,就剩元玄和他的三个女弟子以及后羿。 元玄见女娲似乎有话要说,挥手退下几位弟子,这才看着女娲道,“姐姐有何事情不能名言?” 女娲不再犹豫,当即就道,“老师给你业火红莲之意大家都懂,这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可以暂且不管。但老师让我“制婚嫁”一定人伦,主持天地大婚礼仪,如今天婚成礼,地婚却不知道如何做过,弟弟慧名远播,还请给姐姐推断推断,拿个章程。” 元玄虽然知道神话史,但是说道什么才是地婚,他还真不知道。 这天地大婚的提法要不是鸿钧说出来,他何曾听过?如今他当然也是一无所知,却如何给女娲拿个章程? 元玄正自沉思,却听女娲又道,“弟弟,老师给你的帖子上可曾有什么暗示?” 元玄一听女娲这话,才想起那个帖子,拿出后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大字,“伏——羲。” 元玄忽然心神一凛,明白了地婚是怎么回事。却转瞬又极为不解:鸿钧老师既然要伏羲和女娲行地婚大礼,教化洪荒人族。可为什么却把帖子送到我这?直接给女娲不就得了嘛! 女娲见元玄看过帖子后就沉思起来,又开口道,“弟弟,难道帖子真有暗示?” 元玄见女娲心急,也无心瞒他,将帖子递给她看,女娲看过后,也是一脸沉思,两人都默默掐算着。 过了一会,女娲忽然俏脸发红。这才道,“为料想老师早算到会如此,已经有了安排!可却凭什么又是你!哼。” 元玄先天算法不及女娲,一时半会算不出来,听女娲这样说,奇怪道,“这话如何说?又是我?和我有什么干系,你和伏羲地婚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为什么说又是我!” 女娲只不做声!过了一会,才回头静静看看元玄,一边起身,一边往外边走边道,“一切都是定数。怪只怪我法力不够,那时未看出老师心思。又一时虚荣贪心,受了你蛊惑,承了你的情!这都是因果劫数,哎,罢了,还给你就是……”随着女娲声音淡淡消失在门口,她的丽影也消失在了正泰殿门口。 元玄听女娲临走那话,似懂未懂。不时将一切联系起来,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鸿钧意思。 一明白过来,元玄禁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又转而摇头感叹,未料自己一时弯腰将女娲称作姐姐,竟然以后连番会得了好几场造化。不禁心中有叹,都说这吃亏是福,原来不假啊!呵呵。 元玄正在发笑,三仙姑与后羿走了进来。碧霄本就调皮,不禁上前嘻嘻笑道,“老师要入洞房了,也没必要偷偷一个人的发笑啊!” 元玄一愣,本来想作弄这个女弟子下,又想起王母来,顿时也没了心思,看着他们四人,对琼霄道,“如今大劫降至,你们以后未经我同意,不能踏出阳池半步,都好好修行,等八百年大劫过后,为师自然会给你们自由。” 几个弟子点头答诺后,元玄这才急急回去洞房,他还有件要事要与王母商讨。 元玄进了洞房,见王母又在用昆仑回光镜看自己。他知道这昆仑回光镜是日后三界闻名的天地宝鉴,可以将天地间一切未加法阵遮掩的事情看的仔细,心里奇怪王母为何要一直观察自己。 却不料王母俏脸一红,先开了口,“既然如今你我名份已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我那日败给你,也不好说什么不能双修的话。只是希望你能看的明白,一切不过都是梦幻泡影。若你有朝一日证道混元,定会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世俗之情,比不得太上元玄,切勿沉迷其中,反而脱不出来了。” 王母说完一扬手,全身衣衫如蝶纷飞,眨眼间就成了一尊玉雕般的赤裸美人展现在元玄面前。 元玄一愣,不知道王母为何这么说,这么做。但如今各人都看不穿天道,解不清因果会如何缠绕,他也不敢妄自采摘了这枚美人果。 元玄顶住诱惑,挥手又将那些衣衫还回王母动人玉体上,这才无奈道,“这些斩情断义的事情日后再说,如今天地大劫已至,巫妖大战就在当下,却不知道你有何打算和想法?” 王母见元玄抵住了自己诱惑,悄悄将手中的昆仑回光镜一收。不禁心中哼道,“难怪洪荒人说你慧深,果然不假。你若是刚才敢碰我一下,我定然用回光镜把你还回太阳星中,让你还成为一团灵气,看你还动不动那些坏心思!” 第21章 元玄犹不自知他自己刚才在能逆转时光的的昆仑回光镜前危险的走了一遭。 见王母愣神不发话,误以为她不信自己暂时不能放下这些。便开口说道,“你又发什么癔症了。我日后都不会动你半根指头!行了吧,你赶紧回答我刚才问你的正事!” 心中却暗自道,不动你半根指头,二十根指头总动的吧! 王母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一轻,这才回道,“你拿你的主意,我拿我的主意,我们互不相干。我三日后就回瑶池依旧做我的西君,你管好自己的东天就行。难不成你要把东天阳池自愿皈依到我西昆仑瑶池管制下?” 王母听到元玄说的“宽心话”,没来由就是一阵恶气,随即反驳道。 元玄不曾料到自己一番好心问话,会得到这种回答。顿时收起做好人的心来,不禁暗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心中暗道,“好心和你商量,你到骑到我头上来。感情非的让我做个恶人。好,日后这恶人我还真当定了!” 元玄心中不耐,顿时收了一副宽仁和蔼的样子,立刻就怒道,“好啊!你要我这样做倒是也行!你先和我做过这场真夫妻再说。” 元玄一句话说完,甩手一扬大袖,将王母刚才脱下的衣裳又刷在了地上,王母一瞬间又是玉体泛光,全身裸陈在元玄眼前。 王母未料元玄连个征兆都没有,忽然动手就将自己衣服扒掉了。顿时一惊,如一个平常女子般,掩住上下私密处,更是惊的啊的一声尖叫。 她却不知她完全可以从介子空间中随时为自己穿上一身衣服。 元玄本来故意捉弄下王母,想让她不要老是蹬鼻子上脸,给个笑脸就当春光灿烂。却不料她一声尖叫和随后的诸多表情和寻常女人全无二致,不禁被刺激的身体打了一个寒战。元玄正被王母裸体弄得神魂飘荡。忽然,业火红莲从元玄介子空间不知为何猛的飞出,在室内盘旋着。随即业火红莲上一道红光泛起,分散射入元玄和王母身体后,两人身体顿时都不受控制般,各自泛起不同的清光。 元玄全身泛起无匹的青光,王母则全身泛起强烈的金光。红色西服长衫化作一阵青烟飞去,元玄矫健的身体也完全赤裸出来。这时他与王母两个赤裸的身体都齐齐轻轻飘向变大的业火红莲。 业火千华红莲忽然绽开将两人赤裸的身体都收到花蕊中,这时只见业火红莲的千瓣花叶慢慢合拢将赤裸的二人牢牢包裹在花蕊里。 阳池外的扶桑树上一个孤单单地清影斜斜站在巨大的树枝上,一会望向中天的圆月,一会又望向日宫正泰殿方向。 “去年今日此池畔,人映碧波青衫翠;而今青衫不知处,碧波依旧映月明。” 月神望舒淡淡的吟出一首歌谣,又从腰间抽出一个白玉横笛,悠悠的吹了起来,哀婉的乐声不断在阳池上惊起一阵阵鸟飞…… 或许,或许,那些鸟儿也不忍见她如此伤悲吧。 只是在远处巨大的阴影中,一个淡淡的高大的身影也是满脸哀愁的看着她的倩影。 这一刻,有人神伤有人醉,这一刻有人心碎有人悲…… 第026章化生七仙女立宗玄天道 “砰”的一声,一高三丈六,周围三丈的金青色千华莲花忽然爆开,形如床榻的花蕊中躺着一对赤裸身体的俊男美女。 元玄惶惶醒来,见自己全身赤裸,身旁紧挨着的王母——太真玉女喉婉亦是如此,尚不自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挥手穿上一身青衫。正要给未及反应过来的喉婉也穿套衣衫。这时,就见喉婉腾地赤身站起,举起手来,张口似要骂人。 元玄赶紧跳开,以为喉婉要连打带哭闹自己。却未料喉婉举起的手捂住樱唇,连咳七下。等她展开手时,手上竟然是七朵各色莲花骨朵儿,元玄不禁一惊。 元玄正自惊讶,忽然七朵各色莲花骨朵儿都飘起在空中,一个个崩裂开来,从里面生出七个三四岁形貌的小女孩儿。那些小女孩都是随手一指,将化生她们的七色莲花骨朵儿化作她们各自的衣裳,就飞到元玄和喉婉跟前,一个个叫着,“爹爹”“娘亲”,甚是甜美可爱。 这一下差点把元玄惊地从金青色莲台上掉下去,倒是喉婉不是很惊讶,极为快速的给自己穿上一套长衫,玉手轻抚着一个个小女孩的头。 问心静室中,元玄阴沉着脸,稳坐天地蒲团上,看着一旁坐在碧游床上深思耐跄浮?p>天道弄人,何至如斯? 元玄心中此时极为气闷。莫名其妙和一个女子行了敦伦人道。这才几个时辰,连女儿都有了,还一胎就是七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 感情七仙女就是这么来的? 元玄像吃了猫肉,胸口上挠下抓的慌。他和诸天高人都知道业火红莲是千华青莲所化,是要除去洪荒业障后才会恢复本色的。此时却不料大劫未开,他自己却将红莲业火都吸走,成了名副其实的业障!不但如此,更是被业火上身时,莫名其妙做了那种事情。 要说,那个男人不喜欢和女人行敦伦大礼?可这莫名其妙,毫不知情,甚至一无所觉之下和一个洪荒绝品仙女成礼,毕竟于心理和生理上都让元玄这个现代男人难以接受。要说没有这回事吧,这七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女儿,你总不能不认账吧! 这要说有吧,当事人却一点心思和状态都没有就成了这事。感情要是都这样繁衍后代,那还……。更何况活人,若是活到连自己想和那个女子干什么都不能自主的份上,活到做这种事情一无所觉的份上,那活着还有个什么鸟劲!元玄心中实在憋屈的慌。 元玄越想越气。他就是不明白了,圣师鸿钧既然定好制嫁娶,定人伦,兴人族的大道。那暗示下,我会不愿意和洪荒有数的美女行阴阳和合之道?演绎夫妻琴瑟和谐! 可这般强着来,终让元玄心中不忿难平,不能理解。 元玄看看此刻愁眉不展的喉婉,心想,“恐怕她也和我是一般心思!这天道至公,圣人太上忘情,还真是不容商量,感情这一切在圣人鸿钧眼里都是固定套路!是一场对弈,众人不过都是他棋盘上已经谋划好的落子。可他犯的着和谁较这个劲力呢?” 元玄心事沉重,思前想后,无法解开,只能认为鸿钧所行不过是天道了。 太真玉女喉婉,凤目无神,满眼迷茫静静看着沉思的元玄,心中无奈至极,“未料到,终究是要走过这一场的。既然注定如此,哎——,日后证道有个伴或许并非什么坏事。再说呢,那混元大道飘渺无期,谁知道什么时候证得,就这样吧……” 元玄从愤愤中回过神来,他刚才一番思索,恢复自己本身不认输的性情,不禁一阵抉择,“从到洪荒三日以来,我就一直顺天势而为,只顾安身立命,却不料如今反被天欺!‘天地视人如浮萍,圣人视人亦草芥。’果真这般!既然如此,那我何必为顾惜这小命,而活得一点都不痛快!如今正是天道变化繁杂之时,正好趁乱而起,也学他三清、二佛开教立宗,抢些机缘和福慧,日后也好与天斗!省的即便成了圣人,终受鸿钧天道束缚,难以脱身一盘棋的的命数!” 元玄浅浅计议一下,也不细想,就看看王母道,“喉婉,你当知道,天数如此,非我欺你。如今你我即便想分都分不开去,不说看在七个女儿的份上,就是这一夜夫妻份上你也需和我同心合力一起从这惶惶天道中脱身出来,这才是正途!否则,终究不知是个什么着落处。” 元玄说完见喉婉不说话,过了片刻才玉首轻点,意思同意。 元玄也顾不得想其他,又开口道,“如今洪荒八百年大战在即,巫妖一战天数早早注定,更改不了。老师让你我、女娲制婚嫁,定人伦就是想给我们这个功德,又反而用这功德缚住我们,使我们不能再贪其他。” “这大战之后,三清必然以玄门之名,开三清教助人族中兴,各兴己道;接引菩提又素来就有野心,自然要开他们常说的莲花化生佛教。” 元玄顿顿又道,“这洪荒高人能算到这些的再除了女娲,依我看就总共我们九人了。女娲天性恭良,唯老师命是从,老师自然也会定大道兴她;红云生来热心乏谋,想来定然为人算计。天皇巫皇相斗,自然无暇分身出来。这样一来,可就只剩你我夫妻二人,却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和见解。” 元玄一番清楚分析,让喉婉愈加明白过来。不禁心下也是一番计较,“想来他也要开教立宗,想让我助他。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么忍心不去助他。更何况七个女儿和一夜夫妻的缘法,我也不能脱身事外啊。” 太真玉女喉婉转瞬想通,遂启樱唇,传妙音道,“按着你的想法,我们也要学三清、二佛开教立宗,等巫妖大战后好抢一番功德造化?” 元玄当下也不说话,起身在天地蒲团对面,王母坐的碧游床正前面刻着一个大大玄子的墙壁上,就在那玄字下空白处挥手划了一横,看着王母不解,又在那横上划了一撇。 王母还是不解,只是拿朦胧大眼看着元玄。 元玄依旧不说话,挥手接着在在那半个字上继续写了一撇,将横字上下连起来,正好成了一个大字。 王母美目忽然一动,一声轻笑,起身下了碧游床,赞道,“圣师鸿钧常言,”唯帝俊得盘古大慧万一。”,洪荒万灵又称你尽得洪荒之慧,害他们无处去寻。上次正泰殿上事和这次加在一起,看来果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第22章 元玄看着王母下床来,知道她知晓了自己心思,不禁呵呵笑道,“未料太真玉女喉婉也是个妙人,并不如传言和表面上那么冰冷拒人,却是极为聪慧善解人意的。” 喉婉不理元玄调笑,挥手在元玄写的那个大字上添上一短横,正好构成了个“天”字! “一人为大,二人为天。玄在上有大义,天在下有大理。天道先从人道始。夫君慧深,喉婉佩服。” 元玄听他肯叫自己夫君,心中一喜,却依然不说话,只是听喉婉解他意思。 喉婉也不谦虚,接着说道,“上有玄字,意为借法玄道;下有天字,即是代表天道……” 王母说到此,忽然一停,脸上一红又接着道,“也是代表二人一天,阴阳易理的人道。正好借玄门扬天道之名,好个玄天道!我们所开宗门就叫玄天道!” 第027章月神望舒巫皇圣血 东极阳池,元阳山日宫,正泰大殿。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花儿在大殿上纷飞跳跃,钻上爬下,吵吵闹闹,为平日庄严肃穆的大殿平添了几分别样的生气。 元玄无奈般皱皱眉头,七仙女儿眨眼出世,确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这七个将来可都是惹祸精,元玄亲昵的拂拂上来趴在自己腿上的紫衣女儿天羽的头发,心里一阵漫思。 云霄、碧霄不断追着七个小精灵看着她们,这时大殿门口一道紫影和一道白衣闪进殿来。 月神望舒满脸惊讶的看着大殿上乱跑乱飞的七个精灵般的小女孩,听着她们嘴里“爹爹”“娘亲”的叫个不停。又看着上面左右分坐着的元玄和喉婉,脸上莫名就一阵悲伤,强忍着心痛上前向元玄夫妇问好。 “见过东王、西君。” 元玄见望舒这般模样,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现在说什么,只好回道,“妹妹勿要生分,想你如今未回月宫,我正好要开教立宗,正好告知妹妹一声,省的他日倒让你最后才知道。” 月神俏脸如花,只是低低道,“哦。今日便是要来辞行,这就要回月宫去。只是希望你将他们尽快炼好,到时让琼霄给我送来就是。” 望舒说完,一抖罗衫单袖,就见一道紫光和一道金光射出来,落在大殿上。正是紫金双蛟。 元玄一看紫金双蛟,顿时想起那日大婚时答应为她炼制金蛟剪的,便随即应道,“嗯,那就请月神妹子先在西面斜月楼住下,等再过三日,刑天采来北海玄冰,到时正好用他的天地炉一起炼了。” 元玄说完,看看一身白衣的琼霄道,“你先送月神去那边吧。” 孰料,元玄话音未落,月神望舒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在日宫叨扰几日。不过我住惯了望日阁,还是去哪儿好。” 望舒说罢,不理元玄和王母就离开了。却见紫衫天羽上前拉住望舒长裙道,“姑姑,你带上我吧,我要和你玩,看你给爹爹做衣服。” 元玄和喉婉都是一愣,却不知道她小小人儿怎么知道的。望舒却不做作,轻轻拉起天羽小手,两个紫影就向往外走去,这时其他六个小精灵也是嬉闹着追了去。 七个小仙女一走,大殿上顿时一阵清净,云霄三姐妹和后羿都站在一旁,等元玄说话。 元玄看看一边的喉婉道,“如今天地大劫降至,为师和你师母为让你们渡过大劫,只好让你们都守在山内好好修道,除了后羿要去做场因果,此后千年不开山门。其余人都要记住,等千年后,老师大法有成自然令你们入世宣扬我教,也好以后让你们得些造化。都记住吧。” 元玄忽然又转过心思对云霄道,“日后让琼霄就陪月神住在望日阁,等大劫过后再让她回月宫,你就说老师我吩咐的。” 元玄不理云霄不解的眼神,强行说完。 碧霄却根本不理这些,她脑筋灵活,不禁转瞬又奇又喜的道,“老师说宣扬我教,难道老师是要立教开宗呢?可是什么教啊?” 碧霄说完,就习惯的要上前撒娇问老师,却看到一旁师母淡淡的眼光,赶紧又缩了回去。 元玄看看她那娇小淘气的样子,不禁也拂去了这几日的烦闷道,“这个等为师给你后羿师弟炼成法宝那日就一起再告诉你们。” 元阳山接天台上,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以及几段扶桑树枝都闪着点点的星光,忽然虚空一收,这些宝物都消失在接天台上。 正泰殿上,元玄看看满脸愤愤的刑天道,“巫皇既然已经备齐北海玄冰,带来天地炉,那我们就早些为后羿炼宝吧。” 刑天大喝一声,“这炼宝的事情是你的事,我却不管,你需要什么,我准备好就是!” 元玄不离他,淡淡道,“你只要说出天地炉控制法门就是,你能做什么。” 后羿听老师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一阵担心,看看父亲刑天,就怕他忽然暴躁起来,拆了这正泰殿。 “你,——,你——。”刑天顿时就被气的不轻。 此时却见他左手的上相共工上来劝道,“天数还轮不到他东王谋天地炉,地皇尽管给他,他的福缘还没资格得这镇运神器。” 刑天听完,这才道,“好,就说给吧。后羿你过来,我说给你听,你去告诉他。” 当下刑天便将天地炉控制法门告诉后羿,后羿又转述给元玄。 元玄这才收起刑天递过来的天地炉,仔细看起来。 天地炉本称两仪炉,因为是炼天鼎和融地炉天部和地部两部分构成,所以洪荒习惯称做天地炉,确实是炼器制宝的好炉鼎。 巫族之所以擅长冶炼打造之术,这和刑天将部分天地炉炼宝的秘法传给巫人之外,还更是模仿天地炉炼出许多炉鼎为冶炼打造提供了极为先进的器具。 曾有诗赞这天地炉: 神龟负青莲,青莲九品转玉京;金龙绕四方,金龙四极作鼎足;中有青蓝九天火哧哧,上有龟甲神书罩天地,南是龟口吐丹地,北有龙尾泻残物。似炉似鼎,是天是地,九转造化炼万物,天地有无在其中。 元玄将小炉端在手中一时不禁就想让他也姓了元,却又忽然想起一事,赶忙道,“这次若是让我这般去炼最少需要三年时间,若是巫皇肯舍弃点精血做引子,我敢保证只用九日就可为后羿炼出一套不输于先天灵宝的武器,却不知巫皇意下如何。” 刑天狠狠看看元玄,回头看看一脸惭愧的儿子后羿,心中这才稍微缓和,看看元玄道,“好,就给你九滴巫皇圣血!我倒要看看你能炼出个什么法宝来!” 共工本要上前阻难,却不料巫皇如此疼爱后羿,转眼就答应舍弃九滴巫皇圣血,给元玄炼宝,也只好狠狠蹬瞪瞪元玄,收了要说的话。 元玄将炉盖揭开,伸到刑天前,刑天一割左腕,九滴闪着殷红血光,散发着无匹灵力的巫皇圣血,一滴滴滴入天地炉中…… 第028章震天神弓夸父身死 北海玄冰,在普通修道人眼里也就是一般的北海海底沉积冰层,虽然难得,但是并不是什么稀缺和罕见的事物。 但这些人之所以认为北海玄冰很平常,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不知悉北海玄冰真正指的是什么。 真正的北海玄冰其实指的是开天后落入北海的地磁玄阴寒冰。因为地磁玄阴寒冰分有两种极性,它们又都存在于北极和南极的海底,所以才分别称为北海玄冰和南海玄冰[奇qisuu.书]。而普通修道人眼中的北海玄冰正是由这些沉在海底下的地磁玄阴寒冰不断将海水冷冻形成的。 要采来真真的北海玄冰,首先必须深入海底,其次是要破去地磁玄阴寒冰外层不知有多厚的普通北海玄冰。这两条整个洪荒能做到的不过百人之数。而剩下的最后一条却是最难、极难的。 地磁玄阴寒冰存于海底地层下,存在于地磁场中,若是没有极为强大又能干扰地磁场的强大法宝,洪荒中除了鸿钧,恐怕难有人做到。 元玄让刑天去采北海玄冰,一是因为刑天的干戚斧可以劈开外层的玄冰,其二却正是因为他所掌的镇运神器天地炉便是两仪炉,有奇妙作用可以助他从地磁场中将真正的北海玄冰取出, 两仪炉行阴阳两仪,表天地二极,炉中自然的形成极大的磁场,能干扰地磁场。这样一来整个洪荒不算圣人鸿钧就数刑天轼力最强了。 问心静室左侧有通门连接着的炼丹室内。 元玄展手将扶桑树枝拿出,轻轻插入天地炉中,双掌运气将这段三尺六寸长的扶桑树枝轻轻包裹起来,吸收着刑天的九滴巫皇圣血。 巫皇圣血是天地极阳之物,若是用来为后羿炼震天弓和射日箭不但是白白浪费天才地宝,更是与炼器之道想背驰。给后羿要炼的是射十日金乌的弓箭,要取极阴极寒又克制十日金乌的地磁玄阴寒冰。巫皇圣血不过是元玄乘机讹来为他自己炼持教护法宝杖的。 “哈哈,九滴巫皇圣血就使这小小扶桑枝有了巫族灵气,不但更为柔韧,也使他更如活物般有了灵性。哎,要是在弄来几滴太一的妖皇圣血,在找些强大法阵设置,炼制些时日,日后自然可以和菩提的七宝妙树杖一驰擅场。” 元玄并未将九滴巫皇圣血化成符阵刻在扶桑树杖上,只是将九滴巫皇圣血储存在了扶桑树杖中,他还没想好要刻什么强大法阵。 天地炉中的地部融地炉中放着一块底部桶粗,高三尺多的的圆锥形地磁玄阴寒冰。寒冰闪着幽蓝的寒光,如一汩汩散发着危险讯息的剧毒。 第23章 元玄轻轻挥手将地磁玄阴寒冰取出,就感觉室内磁场被干扰,室内许多事物都乱动起来,有的向地磁玄冰运动,有的则向反方向而去。 元玄挥手洒下一道青色华光将地磁玄冰罩住,这一切才又恢复了正常。 剩余的几段经过星光锤炼的扶桑树枝上面不断闪着流光,如同划过暗夜的点点流星,极为炫目。元玄将几段树枝挑好,手似极慢又似极快,如织女牵针引线,如蝴蝶穿花过丛,又如蛟龙出海,锦鳞跃水。 元玄手法不断变化,转眼就见几段树枝已经全部变化,一张无弦的大弓和十支箭支出现在元玄手中。 元玄心中冷哼一声,“哼,苍龙那厮仗着他是东方妖族领袖,屡屡和东王过意不去,前些时日竟助太一和鲲鹏阻断东王周天星斗大阵运转,害他身陨。今日正好借刑天之名,合力将他擒住去太一一臂,用他的龙筋给后羿的震天弓张弦,他的天妖珠嘛,呵呵。” 元玄心中忖定,随即将地磁玄冰不断切割开,做成十个箭簇装在十支箭支上,这便将弓箭基本做好,在用天地炉锻炼九日,日后扬名天下的震天弓和射日箭便新鲜出炉了! 九日后。 元玄念完启动天地炉的口诀,挥手一指,道声,“开”。只见天地炉左三转,右三转共转九次,这才哐一声炉盖打开。 顿时就见一道青光和寒光冲出天地炉来。不片刻炉内飞出一把三尺六寸长散发着青光的扶桑树杖,接着又飞出震天弓、射日箭,最后这才见一道紫光和金光飞起,一把剪刀飞出天地炉来,正是元玄用紫金双蛟为望舒炼制的金蛟剪。 天地炉一炉可炼九物,元玄从其他各层将他损坏的天罗罩日伞、日光神镜以及那块剩余直径一尺大的地磁玄冰球取出,又将为七个女儿各自炼的七条日纱巾各取出后,这才悠悠出去去见早等不及的诸人。 正泰殿。 刑天来回踱步,他一大早便赶来日宫,现在已经是午时时分却不见元玄出来,正自心焦,看着一旁却比较安静的后羿,不禁奇怪起来。奇-書∧網“这小子以前也是极为冲撞的脾性,这才来日宫几日怎么就安静多了。难不成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在练心术法上有所善长?” 刑天正自暗思,就见元玄慢悠悠的出来了。立即便冷哼一声道,“炼个法宝忒地用这么长时间!我看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元玄不理刑天嘲弄,待会有他好受的,犯不着这会和他拧劲。将天地炉给后羿,见后羿将天地炉交给刑天后。 元玄这才展手将炼好只差弓弦的震天弓和射日箭拿出,展在手上。 正泰殿中空气不禁为之一颤,弓身和箭身上不断冒出寒洌的白气,细看那弓箭。 一张等人高的合成大弓由两条蟠龙献珠弓身做成弓背,龙尾成为弓角,弓身刻满符文,整张大弓看去大气雄武,有种憾人心弦的气魄。此时弓身寒气散尽,都收敛在弓身内,只有放箭之人才能施展出,看去极为拙朴厚重。 十只箭极为普通,只有箭簇是玄冰所制,箭身上都刻了一个形如人眼的图形,其他却没了。 此时众人将法宝看全,随同刑天同来的共工不禁一阵动怒,“东王,谁像你炼宝炼个残品?这弓无弦却如何射的箭!” 共工这一吼,刑天才看清大弓确实没弦,不禁也是动怒,“你这厮有耍什么花枪?” 后羿也回过神来,也去看自己的老师,看他如何解释。 元玄等的就是有人这么问,此时共工发问,刑天动怒。他便好整以暇的道,“都怪那日我一时疏忽忘了向巫皇索要一段苍龙龙筋来,这炼宝时才想起,已经开始炼宝当然不能停下来,便只好炼成再问你要。反正弓弦随时可以装上弓去嘛,只要你拿来龙筋我随时便可将这震天弓和穿云箭炼成!” 元玄一顿话说完,大殿之上众人都是一惊。就是后羿也觉得老师是有意为难自己父亲了。 刑天想都不想,一阵发怒道,“我看你是疯了!你是不知道苍龙是十大妖祖之首?还是故意挑起巫妖争斗?我看你——你,其心可诛!” 刑天一句话正说完,这时就见碧霄慌慌张张的闯进大殿来,喊道,“老师,老师,师母从回光镜中看到,看到夸父渴死在去北海的路上了!” 第029章夸父遭算计苍龙身遇劫 正泰殿中,碧霄一句话未说完,刑天已经狂怒。 “胡扯,我好好的儿子怎么会渴死!东王,是不是你想挑起我巫妖纷争,故意设局想让我除去苍龙,才这样的,是不是?” 刑天已经暴走,干戚斧上那颗红钻一闪红光,他已经将斧拿在手上,作势欲扑。 后羿也是满脸悲戚,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名其妙收他为徒的老师。 元玄懒得分辨,虽说他早知此事,但事情的发展他既没推波助澜也没身涉其中。他不过就是知情不报,想借机谋划自己的一盘棋而已。怪就去怪天道如此,非一族之事可以阻隔。 刑天见元玄不说话,就要挥斧。这时就听一声娇喝,从里面传了出来,“大胆刑天,你不去找害死你儿子的凶手,却到我日宫撒野,这是何道理!” 王母虽然不像以前那种君王打扮,但一身素纱青衣衬托着高贵冰冷的气质,在加上刚才一声冷喝,顿时把暴怒的刑天镇住。 这时,巫族上相共工也上前劝住刑天。刑天才渐渐平静下来。 王母一挥手,只见昆仑回光镜忽然变大,停在正泰殿上空,镜面上不断闪现的竟然是夸父如何被十日金乌害死的事情。 原来那日自夸父追十日金乌去后,十日金乌就与夸父在昆山上斗过一次,未分胜负。却不料那十日金乌老大极为阴险狡诈,就对夸父说,他们不过用的是化身和他相斗,若是用本体来和夸父相斗,一下就会把夸父烤死。 夸父自然不信,更是不服,就让他们变回本体,却不料那为首金乌忽然放出一阵火光,隐形后,就在空中对夸父传音道,太阳其实就是他们的本体,从现在起为了不占夸父便宜,说若是夸父追的上他们的本体太阳,不用比斗,他们就认输服栽,愿意任其处置。 夸父一听顿时就是一喜,他天生异禀,最善奔走,十日金乌飞起来也不如他跑的快,他自然就答应了去逐日。 如此以来,夸父连追九天九夜。他跨过千万里平丘,越过高不知几何的巫山,穿过长江、黄河,眼看终于要在禺谷就要追上太阳了。却不料十日金乌这时乘机出来用太阳真火烧他,他一时不备,便受了真火焚身。 大巫之体不惧水火,但夸父力竭下,一时不慎让太阳真火入了体内,顿时就感觉身如火烤,心如火焚,只想喝水降温解渴。 夸父忍不住,只好去找水源,他喝光黄河和渭河的水,仍是不解渴,不能扑灭身体内的太阳真火,于是,他便向北走,想去喝北海的水解渴。 可是夸父连着九天逐日,身体本就疲惫,如今被太阳真火连着焚烧,走到中途时,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倒下去死了。 夸父死后,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大山。他死时扔下的手杖,也变成了一片五彩云霞一样的雾气。 “我一定要杀了十日金乌替夸父报仇!”后羿看完回光镜中的影像,悲吼一声。 刑天也是动怒道,“实在欺人太甚,他不过一团太阳真火炼的假子就敢害了我的儿子!共工,走。我们这就回去和太一那厮去算总账!” 共工不理刑天呐喊,忽然看着殿上坐的安如泰山的元玄道,“东王不是刚才还要我们去杀苍龙吗,为和这时候却不做声呢?难道是想看着我们巫族和妖族厮杀,你却暗里渔人得利?” 元玄看看刑天和共工,再看看满眼期待的后羿。忽然哈哈一笑道,“共工——,你这厮不就想拉本尊下水嘛!本尊又何曾怕过谁?既然你这样说,为了给我这徒儿炼好这个宝贝,让他去复仇,那我便助你们除了十大妖祖之首的苍龙,为你们去除太一的一大臂助又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我刑天也就承情了。他苍龙就在洪荒龙牙山。离你这儿也不过四十万里,我们这就去收拾他,我和共工缠住他,你伺机捉住他就是!” 元玄看着刑天道,“如此确实好!苍龙善于操控水和云以及青木生长大法,如今正好有共工在应付他倒不是难事,可要缚住他,抽他的龙筋,没有镇运神器我如何做的到?” 刑天冷哼一声!将天地炉又抛到元玄手中,这才道,“好,我们这就去,好给后羿炼好弓,让他亲身为夸父报仇,我们到时就打上妖皇殿去!” 元玄见一切事情顺利发展,不再犹豫,接住天地炉后道,“你们这就先去,我随后就到,省的让苍龙那厮发觉,逃了。” 刑天和共工看看元玄,知道他不知又要布置什么,也不再废话,都出了正泰殿,去找苍龙。 元玄看看碧霄,把金蛟剪给她,让她交给月神。又将一干为七个女儿炼的法宝交给王母,才道,“还要借你的素色云界旗才能迷惑苍龙那厮,破了他的天妖噬天吞地大法。” 王母不说话,静静拿出素色云界旗递给元玄,给他说了操控法门,这才道,“苍龙的大法可以干扰天地灵气聚集,你若是将混沌钟炼好的话,自然不惧他,可惜……” 元玄知道王母的意思,他无非是说现在天数还不该他得了混沌钟,至少得等到太一身陨,才能设法占了天机气运获得混沌钟,否则强天而为,现在没有大婚气运,其他高人还不定联合起来对付他了。 第24章 元玄不管这些,此次若是能够擒住苍龙,那自然再好不过,一想到苍龙是万龙之祖,元玄心中不禁就一阵兴奋。 “万兽朝苍之时,种种各别,龙生九种,色相不同。” 万兽朝苍是指洪荒初始,万兽朝拜苍龙。那时苍龙才开始繁衍出各种龙来。除此外,苍龙是十大妖祖之首,实力不下与太一,身为妖祖,他的苍龙珠更是有夺天地造化的作用,更是他施展大法的宝器。 妖祖头中的天冲窍都有一枚天珠又称魂珠,是妖祖由来的根本。其中有着盘古的一丝真灵印记在其中,共工之所以那样邀请元玄,就是名言他们不要天珠,只要除去苍龙就好。 这么好的事,元玄自然不会不做,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他本来就设计好的。如今给弟子和王母交代好这一切,他便立刻去追刑天和共工,要和他们合力擒住苍龙! 第030章巫皇斗龙祖元玄劫龙山 龙牙山在阳池西北望海四十万里。山若龙牙,高昂耸立,故谓之龙牙。约一百八十万年前,妖祖苍龙曾在次接受万兽朝拜,成为妖族太一下最有威望的洪荒妖王。 “万兽朝苍之时,种种各别,龙生九种,色相不同。” 这句话一是记载这件万兽朝苍的盛事,二则是记载洪荒各种古龙的真正起源。 作为天干十大妖祖之首、万龙之祖。苍龙有着不下任何洪荒高人的实力,尤其是它以龙祖之体练成的吞天噬地大法更是厉害,可以将四周灵气打乱,让修道施法之人无处汲取灵气施法。 上次东王周天星斗大阵半途被阻,导致身陨,就是苍龙助太一与鲲鹏放雷时施展此法,阻止了周天星斗大阵运转,才让他们乘机袭击东王得逞的。 不然周天星斗大阵施展开,纵使他们三人齐上,也最多将东王战败,却是根本不可能把他害死,让从现代而来的元玄附体还魂。 闲话不说,就说刑天与共工出了阳池,四十万里地转瞬而过,这就到了龙牙山。 刑天二话不说,先是摇身踢腿伸胳膊,转瞬就显出了九百丈的巫皇元身,一提干戚斧,一擎刑天盾,就往龙牙山上去招呼。而共工却转瞬钻入海底不知去做什么了。 “轰轰”两声后,就只听两声山塌地陷般的震响,整个龙牙山都是一震,摇晃起来,明显是龙牙山外层的保护法阵被已经击打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一道青光闪过,一条青蛟转瞬出了龙牙山,摇身变成一个威武的大汉,站在门边正要嚣张大骂,却看着如山的刑天不禁噎下刚才要骂人的话,恭恭敬敬道,“原来是巫皇来了龙牙山了,我这就去为你去通报。”说罢就摇身闪入龙牙山去了。 不过片刻,果然见一个相貌雄武,全身墨青色衣衫,一个手持龙拐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见刑天以巫皇元身相见,顿时拉下脸来,叱呵刑天道,“巫皇,这是唱的那出大戏,却来我门前扮成这等模样!” 刑天如今丧子之痛,早已懒得和苍龙动嘴,他只想赶紧趁机灭了太一这个强力助手,让巫族在巫妖大战中能够多分胜机,于是也不答言苍龙问话,直接就举盾挥斧冲了上去。 “青蛟,你这车夫素来机灵,今天怎么温吞起来,赶紧去给天皇报信。”苍龙回头叱呵一声刚才那青蛟,转身就迎向刑天而去。 青蛟张了几次嘴要说,他们肯定另有埋伏,却终于忍住,转身向不周山方向飞去。 共工早就埋伏在海底,一是为防止走脱报信的人;二却正是在海中设置些妙处,好待会到了水里应付既擅长控水又擅长青木生长大法的苍龙,此时见走了一条小青蛟,正是为太一驾车的那厮,二话不说,显了祖巫法身,但看: 一个高八百丈,莽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鳞片,样子极为狰狞凶恶的祖巫现出身来。 共工现了祖巫法身,大手一挥就将青蛟捏在手里,想要直接弄死,顿时又忍住,这青蛟也算是个异种,留着饿了赛塞牙缝倒是也能顶点事。 苍龙转身去迎刑天,也是立刻就显出了法身。但看苍龙浑身青光豪烈,顿时化作一条不比刑天小的墨青色四爪巨龙。 苍龙显了真身,昂首一啸,大尾一摆,就见整个东海都是一阵巨浪滔天,几千丈巨浪水柱把许多水族都抛上了空中。 苍龙狂啸完毕,一声大吼道,“刑天,你欺人太甚!你巫族不识天机,你白白被东王那厮骗来给人做枪,此刻尚不自知!你要是现在后悔尚可避免我巫妖两族大战,若是一心和我过不去,我妖族亡灭之时,就是洪荒挞伐你巫族之时!” 刑天早已三尸虫上脑,全心的无名烈火,那听的进苍龙的话,只是狠上了,还是不做语,舞动大斧就去砍苍龙。 苍龙无奈,只好接招,就见苍龙巨口张开,吐出一个硕大的龙珠,正是他的魂珠。 巫族只凭武力取胜,不需要灵气施法,只是像呼吸空气般吸收天地灵气,所以苍龙的吞天噬地大法不好对刑天出手。 吞天噬地大法施展开来也极为耗费法力,对巫族施展却一时半会不能阻住他们战斗,到头来苍龙法力耗尽,倒是他败亡的更快,苍龙自然不会这么干。 苍龙将龙珠当作法宝,就犹如操控一枚可大可小的球状法宝和刑天斗起来。 刑天大斧砍到,苍龙便将龙珠缩小不迎刑天斧子,只往他盾牌护不住的地方砸,刑天狠上了,根本不顾龙珠砸身,只往前横充直撞。 苍龙是龙祖,身体自然强悍无比,他也不惧刑天斧子,但被刑天砍着也不好受,所以刑天虽然受了打击,却是不断处在上风,将苍龙逐渐逼退开去。不几下,眼看刑天就将龙牙山的护山阵法给打破了。 苍龙怕山门遭殃,只好摇身向东海而去,要将刑天引到东海上他可以控水的地方打斗。 苍龙急遁,刑天猛追,几下就消失在远处,此时却见一道青光一闪,跟着刑天和共工而来的元玄显出身来,直接往龙牙山山门而去。 元玄见龙牙山没了主人守护,当然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洗劫机会。何况万兽朝苍时,万兽不知献给苍龙多少宝物。虽说没有开天灵宝以上的,但其中也有不少先天灵宝。元玄正缺宝物的紧,开宗立派就在眼前,收些灵宝到时候收了弟子也好给他们用。 元玄站定龙牙山山门,将刑天的天地炉祭起,就去撞龙牙山护山法阵。转瞬一下,就将龙牙山整个门户都撞开了。 元玄心中暗道,“这天地炉撞坏的山门,想来龙族要算账也只能去找巫族,和我东天日宫可没关系。呵呵。” 第031章天地大阵苍龙遭擒 从龙牙山出来,元玄春风得意赶路急,心中高兴啊。 不愧是龙祖,妖祖。这法宝把介子空间都快占了十分之一。大概有几十亩多,什么洪荒野珊瑚,斗大的夜明珠,碗大的玳瑁,除了这种海底的宝贝多不胜数外,就是洪荒各处的灵宝到处都是,首山玄铜,不周山黑铁,昆仑润玉等等,还有什么各种洪荒妖兽的内丹一大堆。 元玄更是将龙洞里的龙子龙孙们抓了个一干二净,全用符法封印起来。准备带会阳池给七个女儿和几个弟子每人七八个坐骑,十来个宠物,在给各处宫殿楼阁以及山上水里派上一大堆看门的小龙,或者组织一群什么龙族看山队等等。 不说这个,就说刑天追赶苍龙到了东海地境,两人几下斗起来,刑天却近不了苍龙身体。 苍龙控水大法洪荒与他能比的只有共工,此时在海中施展大法,不断将几丈粗的水剑水柱向刑天招呼,刑天踏浪不断冲击,却只能急地哇哇叫,被一阵阵水墙,水波挡住,无法得手,有时不慎更是被苍龙乘机舞动龙头拐砸上几下。 两人争斗起来,正难分难解。 忽然,一阵水波从海底涌起,祖巫共工终于破水而出,乘苍龙不备,用水波幻出一把巨大的水刀就向他的逆鳞砍去。 苍龙躲得块,躲过要害处,却也是被一下砍在了身上,疼的一阵闷哼。 苍龙被这招暗害弄的怒发起来,顿时舞起滔天水浪与共工、刑天斗起来,苍龙气急时,更是将大口一张,将海水不断吸入嘴里,向刑天共工喷去。 共工虽然擅长控水,但到底没有苍龙天生龙祖那种身体优势,只好不断将苍龙喷过来的水力道反击回去。 如此以来,苍龙喷水斗共工,挥动龙头拐,施法运使龙珠竟然与刑天和共工一时斗的难分难解,难以分出胜负来。 元玄躲在远处瞧的不亦乐乎,他附身的帝俊是盘古慧目所化,天眼放开,不但可以上视天外,下观幽冥,更是能够过目不往,复制法术,此时将苍龙和共工的控水大法一一牢牢记在心中。 见三人斗起来,苍龙竟然厉害如此,忽然就想活捉住他将来做个打手。但是先前他又说过要用苍龙筋为后羿做弓弦,这事还真是难办。 元玄心里合计怎么才是个两全其美之计,这时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于是不再犹豫,上前去助刑天和共工捉苍龙。 元玄将天地炉的融地炉和炼天鼎分出,布置好天鼎地炉大阵。这才一手撑着天罗罩日伞,一手拿日光神镜,向正打的热闹的三人冲去。 苍龙见红光一闪,日光神镜中放出太阳真火来烧自己,再一看是东王,更是确定了刑天受了元玄蛊惑,顿时就有了逃走的打算。 “苍龙,本尊知道你想逃,但是你逃走了,你龙牙山的龙子龙孙我便只好抓回去,抽筋扒皮炼些法宝或者是衣服之类的。 第25章 呵呵,实在用不完,当然还可以用作坐骑或者看门的守殿的,或者在我阳池里每日给我门人翻筋斗吐浪花也可以一娱他们修道的闲闷时间,呵呵。“ 元玄一顿无耻的话语终于将要逃走的苍龙唬住。 苍龙不禁心中暗思,“青蛟那厮这会也该到不周山了吧。若是有天皇带来妖族高人助战,自然可以渡过此次大劫,不然只我一人逃脱,我的龙子龙孙们就白白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全掳走了。“ 苍龙打定主意,顿时一声狂吼,“刑天、共工,你们只要今日不为难我,我就劝天皇交出十日金乌为夸父谢罪,这样不但可以为他报仇,更可以避免巫妖大战,免除洪荒劫数。还请二位三思而行,若是中了帝俊这厮的挑拨,我们日后就没了转圜余地!” 苍龙对刑天一对狂吼,刑天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他仔细一想,“苍龙说的也是,这帝俊为何早就偏偏给后羿炼制射猎的弓箭,而不是其他法宝,此时为何非要用苍龙筋做弓弦,逼着自己和苍龙争斗,除去苍龙呢?” 刑天这一犹豫就停了下来。 却不料,共工在一旁怒吼道,“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如今苍龙是想拖时间等太一带人来,巫皇切不可上了他当!” 共工一声大喝将刑天吼醒,刑天一阵气奋,也顾不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反正既然总有人算计自己,那就选一个对自己比较占便宜的! 元玄见刑天和共工又鼓起武力与苍龙斗起来,也不再犹豫,将天罗罩日伞往空中一抛,顿时将上空几万里的天空罩起来,天罗罩日伞在空中依然散成八面大旗布置成天火大阵,元玄手持枪杆大旗不断挥动,使大阵放出火来将苍龙往天地炉布置的阵法处逼去。 苍龙擅长控水和青木大法,此刻在元玄天火这种克星的逼迫之下,再加上巫皇刑天和祖巫共工不断攻击,顿时腹背受敌,一会就陷入了困境中,不断的倒退着。 苍龙见元玄如此逼迫,顿时怒极,将龙珠放出,只去打元玄,那龙珠是苍龙魂珠,其中有盘古天冲魄化成十大妖祖的灵魂印记,不惧水火侵蚀,是苍龙全身的凭籍。 龙珠一打出,元玄巴不得他将龙珠来,若是能得了盘古印记,明晰他的境界,自然修道之路更加明了。 元玄见龙珠打来,顿时就显了他的周天星斗法体。去迎击苍龙的天珠。 元玄约有千丈的周天星斗之体一出现,立即就转动三十六个大头,舞动二十四个臂膀一起去拿苍龙龙珠。 苍龙未见过元玄周天星斗法体,顿时被唬住,怕自己龙珠被他得去,失了日后修道的凭籍,便不顾一切去收天珠。同时身体鼓动,大口一张,施法用起他的吞天噬地大法,要阻断四处灵气,让元玄无法施展周天星斗法体。 元玄见苍龙失了锐气下,施展起吞天噬地大法,与饮鸩止渴无异。此时正好是全力一击的大好时机。顿时不顾一切,将日光神镜一举,射出一道太阳真火就去烧苍龙,自己更是将巨大身躯一纵,舞动青色云界旗合身向苍龙扑去。 苍龙费了好大力气险险收回龙珠,施展着极为耗费法力的吞天噬地大法,却见元玄又是放太阳真火,又是拿素色云界旗向自己扑来,只好急急往后退去,躲开他的袭击。 苍龙巨大龙身往后不知退了多远,刚落定,就见元玄那奇异又巨大的身躯扑了上来,只好再退。 苍龙这一退,立时就落到了元玄用天地炉布置的天鼎地炉大阵中。 苍龙匍一进阵,就觉不好,想往外逃出,却见上空落下一个巨大圆鼎。正要再逃,又见水中忽然涌出一尊巨大的方形大炉。 苍龙霎时明白是中了刑天一伙人的暗算,不禁暗狠刑天用天地炉害自己,更是痛恨元玄将他赶入大阵中,于是鼓足力气将龙珠吐出去伤害距离他最近的元玄。 元玄见一道青光射出,知道是苍龙龙珠,心中一喜,一边迅速念动天地炉的法门,遏制苍龙的凶性,更是一边乘机去收服苍龙珠。 元玄收了素色云界旗,将东皇钟钟身放出,一个转瞬就将无比厉害的苍龙珠收了进去。 龙珠一入东皇钟,就听钟内一声低沉的痛呼,啊的一声后没了声音。 那阵惨叫一响,苍龙不禁心惊,“帝俊这厮真会栽赃嫁祸,他竟然用天皇太一在钟内的神识挡我的龙珠,栽赃给我!无耻!” 苍龙被元玄暗算下,打杀了东皇神识,顿时分神,龙珠被元玄乘机夺了。 龙珠一失,苍龙龙身顿时一阵收缩,不断变小,慢慢的被天地炉收了进去。 第032章盘古印记开教立宗 苍龙珠被元玄法身收了,苍龙顿时抵抗不住天鼎地炉大阵,转眼就被收了进去。 元玄快速收了天地炉,心中忽然一凛,回头一看。祖巫共工和巫皇刑天就在自己背后。顿时明白,自己要是刚慢上几步,准被他们踢到天地炉里去了,乘机收了,顿时心中加倍小心起来。 元玄回过神来,将天地炉一收,却对刑天和共工一阵笑道,“如今本尊帮巫族除了这大害,到时抽了他的龙筋正好为后羿的震天弓张弦。这就回日宫吧,等我灭了苍龙这厮,就还你们天地炉。” 元玄说完不理他们,立刻就飞速向阳池而去,却在暗思怎么能够降住苍龙,让他为自己所用。刑天和共工跟在他身后,则都在想着应付巫妖大战的事情。 日宫静室中,元玄将苍龙珠取出来,仔细观察着,直径约三寸大小的青色的龙珠散发着淡淡的青色荧光,上面赫然盘着一条狰狞威严的青龙。就如苍龙的缩小版一样。 苍龙头生双角,血口大张,獠牙外露,周身青光闪耀,看去凶猛无比,四爪锋利。隐隐约约间,苍龙忽然像在珠上,忽又像在珠内。,看去诡异无比。 元玄忽然感觉心神一阵摇晃,不禁惊齐的看着藏龙珠,知道这是龙珠中的盘古印记在不断牵动他的神识。 元玄不再犹豫,双手将魂珠一按,全力施展法力,眉心天眼放开,顿时就见他浑身清光四射,不断向苍龙珠上涌去! 苍龙珠不断闪烁清光,不断的被元玄真力冲荡着。 忽然,只听一阵苍凉悲壮的龙吟,苍龙珠上的小苍龙身上放出一道青光龙影就向元玄眉心射去。 龙影一入元玄眉心,元玄忽然浑身一阵激荡,脑中轰然炸开般,就只见盘古开天时的一件件事情如同转马灯般掠过他的神识海。 元玄一下就陷入到无边的深思中去,久久不见动静。 “嗷——” 天地炉中苍龙一声低低的悲吼响过,片刻后,元玄才睁开双眼。 那一霎那间,元玄身上散发出一阵苍茫的气息,他的眼睛更是闪过一道浑浊的光色,然后又恢复他以前样貌。 只是那一刻后,元玄的神识中已经烙上盘古天魂印记的一部分残识,对大道和天心更多了几分认知。 元玄轻轻看看藏龙珠上的龙魂(小苍龙),此刻苍龙已经不再是一副苍凉悲壮,威猛狰狞的形貌,更多的是一副吉祥长生,矫健雄壮的雅姿。 元玄知道,苍龙失了盘古印记,不再是天干十大洪荒妖祖,现在他不过是一条万龙之祖,一条最厉害的青龙而已。而对天干大阵他也了解了一些。 元玄将天地炉打开,伸手将曾能孤身斗刑天和共工两大洪荒高人的天干十大妖祖之首的青龙捧在手心,淡淡道,“苍龙——,如今你也该归——位了。” 泥鳅大小的苍龙一阵无奈点头。 元玄接着一声猛喝,“青龙归位,东方七星幡大成!” 元玄一唱完,就听一声巨龙长吟,青龙(苍龙)呼的一声飞身而起,化作一个身穿盔甲,做将军打扮样的人。 他身后正好插着七道角旗。正是周天三百六十五道星斗大旗中,二十八宿中的东方七宿旗幡,从左至右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个星幡。 青龙点额道,“青龙见过主人。” 元玄正在颌首,他的介子空间中扶桑树枝炼的法杖忽然显出空中,杖身青光大射,一阵阵的冲击出一阵阵清音,荡漾在整个阳池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上空。 日宫正泰殿。 正安稳坐着等待元玄为震天弓装上弓弦的巫皇刑天和祖巫共工都是愕然惊起,站着往殿后看去。 王母闻声则是一阵欣喜,而侍立在她一旁的三仙姑姐妹以及后羿都是满脸不解。 此时,元玄已经漫步来到大殿,后面正好跟着化身青龙将军的苍龙。 共工犹豫了几下,还是向元玄施了礼。刑天则看着元玄不禁冷哼一声。 元玄知道刑天不如共工世故,也见怪不惊。他利用刑天、共工收服苍龙,得了盘古印记,知道了周天星斗幡与妖祖内部的一些秘辛,占了极大的便宜,自然不会和憋屈的刑天计较。 何况他大道初成,要开教立宗,正心情舒畅,这种小事更不会放在眼里了。 元玄展手将震天弓取出,弓身上的弓弦是他用别的龙筋做的。 元玄呵呵一笑道,“后羿,如今为师将这震天弓炼成,今日正好为师初得大道,开宗立派就在当下,你正好见了这件门中盛事,再去复仇。到时,为师指点你去为你兄夸父了结那段因果。” 后羿一听,掩住脸上因为夸父身死的悲痛,微微喜道,“一切听老师安排。” 元玄转过身来,将天地炉交还刑天,这才转回大殿正中,大声道,“今日两位正好见证我开派立宗,也算一段大福源啊,呵呵。” 第26章 元玄说完不理刑天、共工,一展手,就见扶桑树杖现在他手上,然后就一挥树杖。扶桑树杖上闪出一道青光,向殿外而去! 不多时,一道清影闪进大殿,跪伏在殿上,口中道,“扶桑子谢过老师化形大恩。” 元玄呵呵一笑道,“扶桑子,你且起来,站在为师右手。你乃东天青木精华所聚,青龙是东天木属灵兽,如今同归我门,这便是我门昌盛的开始,今后你就在为师坐下修道吧!” 元玄说罢,挺身站在大殿,口中道“青龙归位,扶桑化形。我帝俊尽得东天福缘,开教立宗就在此时。我今在阳池日宫上启玄道,下奉天道,开玄天道一为洪荒祈福解难,二为大道昌与天地。” 元玄说完身体一晃,就见一红一青两道光色闪动,身穿暗金衣,红发的日神帝俊,与身穿青衣黑发长束脑后的东王常俊站在一个男子左右。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玄天道人——元玄。 元玄一扬雪白的长袖,大笑道,“从今日起,再无帝俊、常俊,只有我玄天道人——元玄。元玄说完一指手中扶桑树枝道,“这小小扶桑树枝日后就称作九华玄天杖吧!” 第033章算混沌神钟立五方龙王 元玄在日宫正泰殿开教立宗玄天道,结出新体玄天道人——元玄。将日神帝俊与东天神王常俊都化成了昨日黄花,更是将扶桑树枝高举空中命名为九华玄天杖,作为持教法杖。 元玄话音刚落,就见玄天杖杖身不断豪光四射,一道道青光绚烂放射而出,宛若宝珠放彩,红日出云。 玄天杖正在大放华光。元玄单手一指,一阵清音响起,金青色华光一闪,那尊被元玄吸去了开天业火,如今变成金青色九层千华莲台的开天业火红莲猛地现在空中,放出金青色的光华,与玄天杖相映成辉。 九品金青色莲台在空中一层层转动,每转动一次就闪现一个金青色文字,向元玄眉心射去。 九次转动后,就见金青色光华一收,那尊莲台已经从玄天树枝顶端钻了进去。 元玄见大功告成,呵呵一笑,正要说九华玄天杖何以得名,有何妙用。就听正泰殿中“砰”的一声炸响,元玄身旁的空间一阵扭动,再就是黄光一闪。 黄光一闪,就听“嗡——”一声震耳的钟声在大殿中猛地响起。 众人抬眼看去,正是黄澄澄的混沌钟钟身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 混沌钟钟身转了几圈,“呼”的一声,飞出大殿,直出了阳池,向不周山而去。 元玄却看都不看那钟,似乎早知道会这样般。 此刻,除了???钌贤跄傅热展?谌私远疾恢??巍p烫烊词敲嫔弦幌玻?谑尾蛔∷?哪诘南苍茫??补と疵纪芬恢澹?坪蹩炊?┦裁础?p>元玄将众人姿态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讪笑,“还是共工这巫族上相心智深些,这刑天倒是个没智海的人。” 元玄用混沌钟钟身去收苍龙龙珠,那时他便借苍龙临死反扑将太一隐在混沌钟里的那丝神识打散了。苍龙见他自己将妖皇神识打散,知道被利用,又逃不出去,一时失神,才被元玄用天地炉那般容易擒去了。不然妖祖之首的苍龙怎么也不会那般被擒住呢! 太一在混沌钟钟身中设置的那道算计元玄的符阵,正是刚才破开元玄介子空间那道。 元玄不理混沌钟钟身遁走,就时将计就计将钟身还给太一。一是他早在天婚前就借女娲的炼妖壶设置了谋夺整个混沌钟妙计。二却是,把混沌中还给太一,正好让他和巫族一争长短。好借巫妖大战将天地业力尽量消除的多些。三是他自有不怕混沌钟走掉,还要让人自动给自己送上门来。好消除他就凭混沌钟的“正名”强占了混沌钟牵涉的因果。 元玄一步三算,却见不知天数的刑天高兴,不禁心中嘲讽,“不知天数,果然可悲。你却现在高兴,看你和有混沌钟的太一斗时,还乐不?” 元玄看看一旁沉思的共工道,又去布置他的算计。 “水神,本尊烦请你放了那条给太一驾车的青蛟。本尊担保此举定让混沌钟不会再成为你巫族和妖族大战时的绊脚石!” 刑天脸上笑容忽然一紧,顿时知道自己只顾着笑元玄“失算”,却不知道自己有了麻烦,就有几分尴尬。 共工听了元玄话,却不点头,也不说话,只是还再思量。 元玄不理这些,坦然看着众人道,“如今洪荒大劫即开,还请巫皇和水神先回。我玄天道一门自会紧闭山门不染你巫妖因果。” 元玄说完,看看后羿道,“为师送你八字,你要时时仔细思量。‘不射十日,勿归阳池。’,你这就去吧。” 后羿点头向元玄和众人告别后,随即背震天弓,挂穿云箭随刑天、共工去了。 元玄见后羿与刑天、共工走后,这才转头对一旁的三仙姑道,“云儿,你三姐妹,这千年就在东天阳池好好修炼,勿要出东天一步。” 元玄再去看王母,王母却已先微微展眉道,“我这就带女儿们会瑶池,等大劫过后,再作计较。“ 元玄微微点头,正要吩咐。此时就听一阵孩童天真烂漫的嬉闹声从穿云回廊那边传来,不一会,当头跑进大殿的果然是最调皮的紫衫天羽。 天羽是七仙女中最小的,人也最机灵可爱,很惹人喜欢。此时第一个冲进大殿,口中喊着,“爹爹,月姨和女儿们给你做好衣裳了。快去看,快去看……”说着就拉着元玄出去看。 元玄无奈笑笑,还没起身,另外六个小精灵已经和望舒踏进大殿来了,顿时殿中就是一阵叽叽喳喳。七个小淘气围着元玄和王母喊着、说着、闹着。 望舒将一套月白色的衣衫交给云霄,自己却坐在一旁的青木雕花椅上,笑吟吟的看着元玄和几个小孩。却未去看喉婉半眼。 元玄接过云霄递来的衣服,见望舒美目来看自己,挥手便将月白色色的衣衫穿上了。 白色亮光一闪后,华光就全收敛起来。整套衣衫做工精细,手法精湛,却完全不显丝毫奢华,朴素干净中,给人一种超凡脱俗,超然物外的感觉。 元玄轻笑道,“谢过月神。”竟似乎比先前生分了。 望舒也不做话,也无不喜。点点头,满意的笑笑,不说话。 这时,王母拉着七个小仙女上前对元玄道,“那我这就带女儿们回瑶池,你也不要趁乱沾染太多因果。”说罢,杏眼扫过一旁对她视若无睹的望舒。 元玄对王母的暗示置若未闻,又思量下道,“不若叫女儿们留在阳池吧,昆仑那边毕竟还有些不定的天数……” 却不料此时,小天羽上前娇俏脆生生道,“我不去昆仑,我要在阳池玩,这儿好。” 其余几个小姐姐见妹妹如此,也是不断道,“我们不去瑶池,我们要在阳池,阳池好……” 一阵吵闹,让本就不喜的王母不禁心中一寒,顿时道,“那我也不回瑶池了。等大劫过后再说吧!” 元玄见她这样说,心中唯有感叹。也只好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瑶池可有可无。” 这句话顿时将王母激的一阵脸红,想起那日借乾坤钵的事情,不禁心中道,“好个记仇的人!” 元玄既然敢说,就不怕她恼怒。于是就在殿中道,“既然如今玄天道一门不出洪荒,不理大劫。那你们就一心在次安心修道,一切因果和洪荒事情我自会去了结。等我忙过这一千年,日后都有你们忙的!” 元玄说完,看看望舒,又道,“月神还住望日阁吧,那月宫就别回去了!”言语中虽是商量语气,却含着一种严厉的关怀。 元玄说完这些,看着殿旁站着的青龙道,“如今青龙归我门下,你的龙子龙孙们都在阳池做分差事,其他放回去,去守四海天河,或许日后还有用处。” 元玄一抖雪白大袖,就见一阵华光四射,许多小龙都去阳池各处守着或者潜修去了。 这时殿上剩下青、白、黑、红、黄五条较大神龙在殿上畏首畏尾看着元玄。 元玄看看青龙道,“安排他们去守四海和天河吧。” 元玄话一说完,就见五道华光一闪,五条五爪金龙在殿上化成五个龙首人身各穿帝王袍服之人朝元玄跪道,“敖光、敖明,敖顺、敖吉、敖昌见过玄天上人。” 元玄微微点头,知道这是后世的四海龙王和天河守将。 青龙见元玄点头后,这才道,“敖光去震东海,敖明去守南海,敖吉去牧西海,敖吉去戍北海。敖昌自去天河镇河。” 青龙一声道完,几个小龙神点头向元玄叩谢后,才都出正泰殿去了。 第034章三清二佛女娲谋划 金鳌岛,碧游宫。 上清阴阳符忽然连闪三次清光。 通天不温不火的看看后,又往往东天二十八宿中的东方青龙星座看看。知道四灵中东方青龙已成,东王因此尽得了东天福缘。 通天一捋长须,掐算几下。心道,“老君和元始传信,自当要去。可这东王成道,也应该亲自去贺喜一场。” 通天道人想罢,起身对一旁的火童儿道,“去牵为师奎牛来。” 不一会,火童儿牵来那头通身青色,头上有五彩花涡毛色的壮健奎牛。 通天解下缰绳,斜坐上奎牛。就见奎牛踢蹄踩云,摇尾摆首向东而去。 不片刻,通天坐牛已快到阳池上空,却听一声清亮的鹤鸣,身后一只白鹤展翅急急飞来追自己,细细打量一看,果然是元始那白鹤。 第27章 白鹤飞到通天身旁,停下后。口中只唤师叔,也不说其他事。通天向东天看看几眼,见未有出来迎接自己的人。微微一叹,即刻甩下奎牛缰绳,打牛转身随仙鹤向西而去。却是向三清山八景宫去了。 通天身影刚消失,就见阳池上空青光一闪,正是元玄亲自出来了。 元玄望望去远的通天,心中不断默默道,“天数如此,强求不得。既然通天心意不诚,便是强拉来,日后不定反受其害。” 元玄想罢,化道青光又返回阳池,去合计巫妖大战的事情。 三清山,八景宫。 “来了就好。”老君见通天进了大殿,淡淡道。 “要不是我那白鹤拦的及时,通天师弟可就走错路了!”元始对通天道。 通天不语,上前站在最右面,这才开口道,“既然三清聚齐,那就请两位师兄发言吧。” 通天此时心中仍拿不定主意,虽然称老君和元始为师兄以他的洒脱性情来说,不算什么,也合该如此。 可如今立教开宗后,就不得不遵照那些所谓的教规了。称老君和元始为师兄,受其牵制,一时半刻他还真接受不了。 通天话一说完,元始就接道,“烦请大师兄拿主意吧。” 老君沉思一会,看看两个师弟,这才振声道,“今日三清聚齐,推我为大师兄,乃我太清无量福缘。既然承蒙如此,我当礼让两番。就请两位师弟先立教吧。” 老君大言说完。元始和通天都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通天知道天数合该如此,在不做作,忍不住先开了口,“大师兄所说已是天数,那我就不再推让。” 通天说罢,一展手,青光不断闪烁,一把莲花护手的三尺青锋显在手上。 通天一举寒光四射的宝剑唱道,“三尺青萍斩魔障,诛仙四剑开截道!” 通天唱完,挥剑一斩,一道清气直上高空,上清阴阳符忽然闪出他介子空间,闪过黑白光两道华光后,一个灰色的截字印在了青萍剑剑柄上。 通天既已开教。元始也不再故作谦让,当下也一展手,一把宝色玉如意显出手上,正是按天地人三才定位所炼的三宝玉如意。 元始一举三宝玉如意,召出混沌珠大放玄光,在三宝玉如意上印上天地人三字后,也吟唱道,“三宝蕴才天地人,如意圆转相阐道。” 元始唱完,稳稳持定三宝玉如意,回头来看老君。 老君见通天和元始立教法器炼成,便道,“我三清一时不慎,反让东王占去东天福缘,开了玄天道。如今二位师弟自然也要去各得机缘,早早开教立宗才好,这都散了吧。” 元始、通天双双点头,一起出了三清山,都回归各自道场去谋算。 大雪山灵鹫峰。 “天婚大礼时,道兄阻我为难东王,今日让他以混沌钟钟身借力收了妖祖苍龙龙珠,尽得了东天福缘,开教立宗玄天道,却不知道兄现如今有何良策?” 准提语气略略有些愠恼,抬眼问静静坐在十二品金莲台上的接引道人。 接引只不做声,过一会,见准提心静下来才道,“道友难道不知?当日气运天数都在他东王身上,洪荒万灵都被他巧舌令色所迷,你若那时有意和他为难,不免被他圈进去,好给他日后用业火炼你的借口。” “再说,开教立宗不过是证道中的一个关口,他一天不得证混元,我们都和他齐肩并坐,不分先后。这和先前在紫霄宫太乙殿相比一样。占了那第几个座,就能成得了圣人!?道友且不要一时被他惊得慌乱了阵脚。” 准提安静听完接引话语,虽觉有理,但却忍不住开口道,“如今我已炼成加持神杵,道兄也炼成了接引佛塔,我们还是先找寻得福缘,开教立宗为好,不然一步慢,步步慢。却不是个好兆头。” 接引见劝不住准提,想想,点头道,“如此也好。先分了洪荒福缘,日后气运不定会兴旺许多。” 不周山娲皇宫。 灵瑶仙子见东天一道清光直冲天外后,老师女娲便满脸沉思已近两个时辰不发一言,也不挪动一下。心中不禁疑惑,便乘机递上一盏紫芝茶后,小心问道,“老师,是不是东王又做了什么大事?” 女娲被弟子这一问,慢悠悠回过神来,不禁冷哼道,“哼,他是做了件大事!减损巫妖气运,夺去福缘自己立教玄天道!却将天运打乱,使巫妖大战提前两百年发生,这能不是大事吗!” 女娲愤愤说完,这才觉着自己有些激动,看着一旁为之一楞的灵瑶道,“你去请你玄狐祖宗和凤凰祖宗。就说我有急事和她们商量。” 灵瑶略略犹豫,还想问什么。却不料女娲不耐道,“还不快去,莫非想还回青丘山做个野狐吗!” 灵瑶受惊,立刻吓的快速去了。 女娲见灵瑶令旨出去。俏脸微寒,心中暗道,“若是让你这番算计成了。那我这盘古命魂所化,尊盘古命,奉鸿钧旨以人皇职造福天地,佐中调谐,昌天地安泰和谐的人皇不定那天就像太一般,被你给“谁”谋去了!哼!” 第035章巧施双簧计代父渎女娲 五德凤凰与九天玄狐都是天干十大妖祖。凤凰,凤为雄,凰为雌,成对成双出现,与同是妖祖的麒麟相同,都是以一对占一个妖祖名。所以,单以人数而论,十大妖祖却也是十二人。 女娲令灵瑶仙子去请妖祖后,这时又想起,若是只喊妖祖未免显的她对巫族不公,于是又喊一旁的彩雀仙子道,“你去找玄冥和后土两位巫族娘娘,就说我明日有要事相商。” 女娲吩咐已定,这才舒坦下来。虽然她也知道,做地婚那场还要依赖东王,但是如今若不再作谋划,洪荒万灵难免说她不安人皇居中调和的职责。 更何况,那东王连八百年后的天皇位如今都已经谋划走了。要她这样等着,她还真怕等不到她去做地婚那场因果,就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人皇位却不定被谁也给谋划去呢!? 当然,这最大嫌疑人只能是有前科的他——东王。 所以,女娲一阵盘算,准备找洪荒巫妖中的几个姐妹好好商量下自保和互助的事情。这样以来自然就遏制玄天道人元玄想乘洪荒大乱谋划的气运。 元玄在东天日宫计较一番,心中想着如何在巫妖大战时将巫妖中那些根性深厚,有福缘的人都收来,刚算计完,正高兴,却发现他立的九支天数气运香乾位的两支香竟然有熄灭的征兆。 元玄警觉过来,知道有人打乱了他的布置。便不断掐算起来,却什么都算不出来。 元玄越想约觉不对,便一个闪身,亲自出了东天,直往洪荒西北乾位的不周山方向而去。 才到中州上空,元玄正在云端赶路,就见天空东边一道白光急急向不周山中部的人皇宫而去。 元玄心下合计,知道是妖祖九天玄狐去了娲皇宫,却不明白女娲忽然找九天玄狐做什么。正在思量,又见中州闪起两道五彩光华,也向娲皇宫而去。 元玄不禁心中一凛,连妖祖凤凰也去了娲皇宫,他愈发心中不安起来。 这时,却有一道彩光从地下而出,正是娲皇宫的彩雀仙子,元玄此时已经断定女娲是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见彩雀在云中飞驰,元玄心下一动,摇身一变,顿时就成了通天经常带着的那个弟子——赵公明。 这方脸大眉,满脸憨态的赵公明几个纵身,就快追上了彩雀仙子,于是便张口喊道,“彩雀仙子,彩雀仙子……” 彩雀正边叽叽喳喳唱歌,边往回赶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回头去看,见是通天弟子赵公明,便只好停下来应道,“赵道友唤我何事啊?” 这赵公明一阵唏嘘,这才道,“老师急急让我去玉虚宫请元始师伯,也不知是什么大事情。却正好见你从地下而出,却不知你也这般急匆匆,难道是去请幽冥、后土两位娘娘?” 彩雀听元玄变的赵公明猜的准,便也不隐瞒,何况她天生嘴快,喜欢叽叽喳喳。被他这么一问,立即快嘴道,“这可不,娘娘让我去请幽冥和后土两位娘娘说明日是有大事商量,先前还请了凤凰和玄狐两位妖祖奶奶。嗯,娘娘说是玄天道人大乱天数,将巫妖大战提前了两百年,所以才让我和灵瑶二人去请人的。你说,这可不是大祸事吗?你老师让你去玉虚宫是不是也为了这事?” 元玄见彩雀叽叽喳喳把什么都说了,省了他讹诈,肯定了他的推断。知道是女娲谋划,使他插的天数气运香乾位那两支黯淡了。于是,便应付彩雀几句,赶紧回阳池去想对策。 元玄回到阳池,坐定天地蒲团,一阵遐思,心道,“如今我太过招惹人,连女娲都起了遏制我的心,可想洪荒其他人了。看来只能如此办了。可惜啊!” 不周山娲皇宫。 女娲见过妖祖五德凤凰和九天玄狐后,正在想明日如何与两位娘娘商量,更好的为巫妖保留些血脉。却不料彩雀来报道,“老师,金母元君西王母来拜,说是拜谢媒人。” 女娲不禁暗道,“看来,这玄天道人先天算法大进了。我这用迷阵遮掩的娲皇宫刚发生什么事,就被他掐算到了。”心中不禁可惜自己没有早吩咐弟子们说自己不在。 女娲无奈,知道王母此来是玄天道人的主意,但如今却不得不见见。 片刻后,就见王母抱着小女儿天羽进了人皇殿,看见王母就娇声叫道,“姐姐。你看这大婚成了,却把你这主婚的媒人给忘了,都是我们失礼,一时高兴忘了姐姐。 第28章 这不,我带羽儿这就来给姐姐赔罪了。” 王母笑吟吟的说完,将怀中的天羽放了下来。对她道,“羽儿,快向姑姑问好。” 天羽聪慧,可爱的小脸一肃,正经八百的上前作揖拜过后,才脆生生道,“姑姑安好,羽儿代父亲母亲谢您大恩了。父亲说这开天青莲,提前送来为姑姑大寿当作贺仪。” 天羽说罢,就立刻捧上那多九品金青色的莲花上给了女娲。 女娲当场就被惊住了。 这业火红莲如今业火尽除,当然是一件大有妙处的开天灵宝。他东王有什么好宝贝,将这他能拿出手的几件宝贝就送来给我一件?竟然这般好心大方!? 女娲刚这么想罢,却又忽然心中一怒,“好你个帝俊,竟敢亵渎我!” “你送这莲花来,不就是想告诉我,这莲花和我与伏羲地婚之事相关,你和王母就是我们的榜样!真是可恨,这洪荒何曾有过阳神亵渎我?你却就不怕送这宝,打了水漂!” 女娲心中连连急转,却早起身把可爱的小天羽抱起来笑道,“羽儿真乖。告诉姑姑,你这话是谁教的啊。” 小天羽见女娲抱着自己。又见女娲生的和她月姨和娘亲一般,都是极为美丽的。小孩心性就难免觉的亲近,便搂住女娲脖子,亲了下她的脸颊道,“姑姑,没人教羽儿啊。就我娘说,见了姑姑要尊敬。” 女娲被天羽亲了下,也极为高兴。笑道,“哦,那羽儿可真是聪明,等你过一千年长大了。肯定能把你号称洪荒最慧的爹爹给比下去。” 说道这,女娲却立即话题一转道,“嗯,羽儿,难道你爹爹就没让你给姑姑稍什么话吗?” 小天羽一听女娲这样问,顿时才像记起这事般道,“哦,有啊,有啊。姑姑,不过爹爹说,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其他人谁也不能听。” 女娲和王母都是一愣。小天羽却已经趴在女娲耳边小声说道,“爹爹说,说,我做的就是代他做的,我是代他来看姑姑来了。” 天羽一说完,女娲差点没气背过去,脸上虽然不上颜色,心中一阵动怒,早将元玄咒了好几遍,“好你个元玄,竟敢这般亵渎我!” 女娲不知到底是不是元玄让女儿亲自己的。何况这她又不能去问,此时当然全都赖在了元玄身上。 王母见女娲若有所思,便岔开话笑道,“姐姐。这十日金乌害死了夸父,刑天吵着要去报复妖族,玄天门下后羿也出门去找十日金乌报仇了。却不知姐姐这人皇要如何去居中调节啊?” 女外一听,心中不禁一阵动怒,“你玄天一门,不就是想乘乱走大嘛!我去调和了,你们还怎么得利!如今惹了烦事,却都推到我头上来,让洪荒万灵怪我不能居中调谐!” 第036章舍宝惑女娲元玄收孔雀 娲皇宫中,女娲趺坐在云床上,不断的掐算着。自王母和小天羽走后,她这一坐就四个时辰了。 “他玄天道人虽然化成了新形元玄,但日神帝俊、东王常俊毕竟现下还是一人。他玄天一日不斩三尸,这日神和东王,或者他玄天道尊的气运就是一回事情。我日后还不定和那个真有瓜葛! 他们谁更是我得地婚功德、证道混元的关键,此时若将他的气运减损过多,未免不利自己日后大事。可若是放任不管,必然使他做大,日后又如何和他对弈地婚那盘棋?“ 女娲一阵思量,心里终于有了决断。看看一旁的彩雀仙子道,“彩雀,你去幽冥告诉巫族两位娘娘,就说我明日不见她们了。告诉她们为巫族以后多考虑些。去吧。” 阳池日宫,今日天气分外清爽。 一阵阵清风在阳池岸边拂过,如一把举伞覆盖地上的扶桑巨数枝叶不时哗啦啦的随风响着。 碧蓝无涯的阳池水面上,七个小仙女每人脚下踩着一条与自己衣裳同色的蛟龙,舞着元玄给他们炼的落日彩带在水上嬉戏玩闹着。 一身雪白,白衣翩然的玄天道人——元玄望着这一场景,心中不禁大畅。 虽然舍弃那尊开天青莲让他无比肉痛,但能让女娲收手,不对他的谋划造成过大的影响,等巫妖大战后,他得到的回报自然远远大于那么一件尚未有功德的法宝。 再说,那莲花形的法宝对于元玄来说,也就是好看些,当个莲座什么还不错,要是让他拿一朵花和人去争斗,没来由就让他不禁想起后世那种被称为人妖的动物。 元玄看看站在一旁的王母道,“你也不要怨恼我让你去给女娲低头。她之所以这么提防我,还都不是天婚时我为你夺她红鸾绣球那事,让她心生了愤恨,如今拿开天青莲给她,也算是一件换一件。我们也不吃亏,反倒是占了大便宜。” 王母听了元玄这推诿的话,本来就寒着的脸,顿时一冷道,“哼,你倒说的好。你没有面皮称她姐姐长,姐姐短这是你的事。如今却害我也将她这样称呼!一想到,她抱着羽儿一阵姑姑这,姑姑那,我就不舒服,宝物怎么呢?宝物能有面皮重要!哼。” 元玄见她发怒,也不管她,怎么说,她按照自己说的做了,给女娲送了礼。使女娲放弃了延续巫妖气运的打算这就行了。 而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女人计较,这向来不是他智慧可以解决的事情。 元玄看看王母道,“阳池这一千年还要你多照看,我就算不时回来,也要不断出去。这期间你还要随我去了解一场因果,时机到了,你自然知道,现在洪荒南天就有件要紧事,我必须去应对。你看着女儿和众弟子,我这就去了!” 元玄说罢,不再逗留,化作一道白光,直直出了东天阳池,向南天而去。 元玄出了阳池,心中一阵兴奋,“今日必须擒住孔雀这厮!这厮在南方肆虐吃人,追到他擒住正好可以做场善果,还能抓个能打的徒弟,一举两得,还真是少有的美事!” 再一想到,后世著名的孔雀有两只,一只是孔雀大明王的孔雀佛母。一个是在二次封神时被菩提擒去的孔宣,就不禁纳闷,想看看这次到底是那个。他更想知道这两个若是一只,却怎么一母一公。 元玄边想边飞,不一会就入了南天地境,放开天眼扫视南方十万大地后,不一会便发现身后有五彩翎羽,头上有红翎羽冠的孔雀正追着一群洪荒人类不断生食。 元玄顿时一阵操心,“这厮太过凶残,以后要好好磨练磨练,不然还要若多少麻烦!” 元玄当下不再犹豫,便急急向孔雀追去。 元玄知道孔雀武力强横,身后的五彩翎羽可以收五行百宝,头上的红冠射出红光可以射落万物。 二次封神时,那孔宣就是仗着这五行翎羽和头顶红冠横行,将众多阐教金仙击败生擒,最后是被菩提设计擒去的。 元玄知道力敌不智,妙取方是上策。何况对付孔雀这厮从速为上,不一会肯定会有人乘自己功成时抢便宜。 元玄得了青龙珠中盘古印记,从中学得了青龙的控水和青木生长大法,又将急得的青龙与共工的战斗时操水的奥妙融会贯通,此时便要施展法术生擒孔雀。 元玄施个障眼法,将一座山谷化成平原模样,用大法将山谷出路堵死,等着孔宣将人群赶紧谷里后,这才挥手召出天罗罩日伞将那些人全都摄走,保护起来。 元玄收走人后,就将地貌还原成山谷,在空中看着孔雀,一阵大笑道“孔雀,你这厮不在栖凤山好好随你父母修炼,竟然偷偷出来残害洪荒人族,今日我就将你炼成一团太阳真火,看你还敢做孽不!” 元玄看着孔雀就是一阵恐吓,却不料孔雀一阵嘎嘎大笑,如个母鸡似的道,“就是你这厮害死我妖祖青龙的,你还敢在这大放厥词要来烧我,你敢烧我,看我不将你射成马蜂窝!” 孔雀说罢,就把头一挺,红冠散开,一道道红光直直射向元玄。 元玄赶紧躲避,“心道,这厮果然凶悍,这红光倒比激光束还厉害。” 元玄见孔雀逞凶,知道好言相劝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便挥手一招,施展控水大法,顿时就见滔天巨浪从天而泄,冲向谷中,将孔雀往谷中冲去,孔雀善奔,却飞不起来,此时被大浪一阵冲的晕呼,便在浪上乱拍翅膀浮动着。 元玄见大浪让孔雀乱了阵脚,顿时急急掐指,眨眼之间,就见水中四处忽然生长出许多巨树将向孔雀缠去。 孔雀见元玄这般算计自己,顿时急了。迅速一摇尾巴,就见孔雀尾屏一开,一黑一青两道光一闪,元玄施法放的大水和青木大法长的大树转眼都没了踪影。 孔雀一抖翅膀,站在谷中对元玄嘎嘎叫道,“玄天,看你这厮还有什么法术收我!” 元玄见孔雀得意,却愈发高兴起来,“这厮如今一个幼鸟就这般厉害,难怪后世时那么厉害。今天就是拼了老命我也要把这这厮收了。只是不让这厮不受些痛楚,它日后还是个心里不服。“ 元玄想罢,再不留手,一展手,手中青色九华扶桑玄天杖显出手上,就向孔雀当头打去! 第037章五行翎羽九黎巫火 九华玄天杖虽然只是一段扶桑树枝做成,但经过周天星光锻炼,杖身中还有元玄骗来的九滴巫皇圣血,又是元玄开道的法杖。眼下虽然没有大造化、大功德,也没有精心炼造过。但未成杖前就已经斗过巫皇刑天,也算是经过阵仗,有了缘法。 此刻被元玄全力施展,顿时放出一阵无匹的青色豪光,如同一道九天落下的青雷光柱,连同元玄整个身影一起向谷底的孔雀狠狠砸去! 第29章 “哼,贫道今日就让你这凶残的畜生知道——天地有正道!看我玄天今日为洪荒主持因果报应,让你这业障伏罪!” 元玄口中喊着一派正大光明的言辞,就向孔雀打去。 孔雀冷哼一声,心中道,“还怕你用日神帝俊法身和我斗呢!我让你自持身份,不拿出真本事!“ 孔雀转瞬一摆尾巴,青、黄、白、黑、红五行神光顿时去唰元玄。 “孔雀这厮自持有开天后的五色神光,向来在洪荒肆无忌惮,总以为他孔雀妖身才是最美最真,连人形都不化,故意不入天地人伦,胡作非为!此时必然会用五色神光逞凶!看我让你落个鸡飞蛋打!” 孔雀以为元玄自持日神前辈身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会施出真本事和他斗,他更不知道元玄这尊法体以周天秘法用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太古星辰的星光所化,不属五行,便大胆用五色神光去涮元玄,想给元玄各下马威。 元玄见孔雀果然用五色神光来唰自己,却是躲都不躲,大手一招,一个红焰直烧的火球就冲五色神光去了。 五色神光来的急,那红球自上而下去的更急。 轰。轰。轰。轰。轰。五声巨响,五色神光唰上红球,却被连撞五下,空中一阵五行光色和赤火爆射,五色翎羽竟被红球给砸飞开去。 却不料,元玄不禁以长辈身份和他正面相斗,更是先用东王的五行法术不断引他放出五色神光去“占便宜”!等他上当更是用本身不在五行内为九阳体的日神帝俊的日光神镜袭击他五行翎羽! 孔雀见五色翎羽被击散,顿时气急,也明白了这个长辈不是“长辈”!便拿头顶的红光急射元玄,也没了半份起码的尊敬吼道,“玄天,你既然用这东王法身来擒我,为何用日神帝俊的法宝,你这厮如此狡猾,还以长辈欺负小辈,我今日和你势不两立!” 元玄躲过孔雀红冠中射出的南明离火,知道是孔雀遗传了凤凰五行福德和南明离火。见一个孔雀这两个神通就这般厉害,心中顿时就想起如今他的南方朱雀星幡还没炼成,却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得了凤凰。 元玄边遐思便道,“孔雀,你既然知道我是长辈,怎么一点劝都不听,看我今日不夺了你的福慧!省的你这厮凭着根性深为祸洪荒!” 元玄大声叱完,不用袖子去收五色神光,却将天罗罩日伞往空中一旋,眨眼就将孔雀被击落的五色神光收了进去。 元玄放声大笑,看着孔雀放来的南明离火,有意威慑他,笑道,“小畜生,你看好了,看我玄天道人如何收你这小小南明离火!” 元玄大口一张,呼的一吸,孔雀放出的如激光束般的南明离火顿时被吸的连成一束红光都进了元玄嘴里! 孔雀本命元气被吸,顿时就感觉浑身不断抽搐,元气大量散去,这时又眼睁睁看着日光神镜已经就要当头打上自己身体。 孔雀一阵悲鸣,把眼一闭,心中悲叹一声,“爹、娘——你们定要为孩儿报仇啊!”竟闭眼等死起来! 元玄就是要孔雀吃亏,好镇住它,让它日后心服,给自己做个好徒弟。想将它元气和宝贝收光,到时再全还给他,(奇.书.网-整.理.提.供)好给他恩同再造的感觉。 眼看日光神镜就要击打在孔雀身上,此时忽然一阵红光一闪,一道火光就将孔雀收走了。 元玄正吸的爽,却忽然见孔雀被收走,又有一道幽蓝的巫火向自己烧来。赶紧跳开,去看是谁为孔雀强出头! 只见虚空中慢慢凝形,一个身穿赤红袍服,红发红须,红色眉毛上扬,貌相凶恶,眉间有道蓝色火焰印记的中年人出现在空中。 那人一出现,就看着元玄哈哈大笑道,“帝俊,今日既然你来了我南天,正好用你的九阳正火和我的九黎巫火比个胜负,看你你我这两大先天烈火到底谁才更胜一筹!” 元玄见是祖巫祝融坏了自己好事,又见他口出不敬,不称自己法号,却喊以前名号,还二话不说,就要和自己比拼,明白了传言祝融性烈如火果然不假。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也便大笑道,“想和我比倒也行,先把孔雀那厮给我,否则休想我用九阳正火和你比较!” 祝融一听似乎大急,哇哇大叫道,“你这帝俊忒不实诚!洪荒谁不知你嘴上功夫,你要想算计我,就是妄想!你要我把这鸟给你,我偏不给你!你不和我比,我就将这没了尾巴的鸟现在烤了吃!” 祝融说完,就立刻放出蓝蓝的巫火去烧孔雀。 可怜孔雀尾巴上的五行翎羽已经被元玄收了,现如今浑身漂亮羽毛又被祝融用火顿时烧焦。 这一下,就将最爱臭美的孔雀顿时给气的晕了过去! 元玄不知孔雀气晕过去,以为被烧的故。不禁心痛“徒弟”被欺负,赶紧道,“祝融你把孔雀放到一边,我这就和你比试一番,你若不打商量,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 祝融一听这样,这才大嘴一咧,呵呵笑道,“,这还差不多,想用嘴上功夫从我南天火神身上占便宜,定让你讨不了好处!” 元玄见祝融丑恶大脸大笑时獠牙外翻,极为怪异。不禁心中暗道,“这厮原来是个内秀的主,还挺会扮猪吃老虎!哼,让你大智若愚!今日非让你愚上一次不可!” 元玄来到洪荒,第一次用嘴上功夫没占到便宜,不禁心中起了嗔念,想给祝融吃个大亏。 祝融一听元玄答应和他斗火,将手中已烧黑的孔雀往谷中一扔,又让元玄一阵肉疼。祝融不理元玄怎样,只见他却仰天一声猛吼,转瞬显出了祖巫元身。 只见一阵大火燃起,南天半空都被火光照红,一个鸟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高八百丈的祖巫,挥舞臂膀,控着火蛇,站在元玄对面怒吼着。, 第038章玄天斗火神凤凰陷子劫 “祝融,那日在阳池,巫皇刑天凭天地炉镇运神器也败在我一支扶桑树枝下,你今日可不要自取其辱!况且,你我上位者为一虚名相斗,不顾及洪荒万千生灵,就是不仁。贫道劝你不要自累因果,白白惹的业障缠身,到时身陨大劫,难免悔之晚矣!” 元玄见祝融势凶,心知免不了一场打斗,却还是要将缘法说清楚了,免得因果落在自己身上。 “呜,吽。” 祝融见元玄说些“大理”,顿时狂两声道,“你这道人好不痛快,白白费那么多口舌作甚!打过再说,打过再说,看火!” 祝融性子激烈,顿时双臂一挥,一条吐着蓝炎,全是红色火光的巨蛇状火焰就向元玄烧来! “哈哈哈哈,好个急躁的腌臜,贫道今日正好舒展下筋骨!” 元玄既然将缘法说清,就不再束手束脚,顿时也是一阵大吼,想痛快的和祖巫祝融打上一场。 吐着蓝炎的火蛇转眼到了元玄身前,元玄却是不急,也不显出他的周天星斗法身,只是一举玄天杖,就见青光中玄天杖上窜出九个青色圆球,围成一个光圈转动着就去迎火蛇。 青色圆球围定火蛇,就听“嘭”的九声响,那九个青色光球都同时爆炸开来,转瞬从中飞出九个龙首,都扑上去咬住祝融放出的火蛇。 火蛇被九个龙首咬住,就见龙首都是大嘴张着一阵狂吸,就把一条几十丈长的九黎巫火之精化的火蛇吸了个干净。 火蛇被九个龙首吞噬干净,顿时就见九只龙首比先前的虚影形状清晰了几分。却都不向前去追祝融,而是一个个龙啸一声,转瞬回到了玄天杖中。 元玄见轻而易举破了祝融的试探,顿时心中一喜。“我当日将刑天九滴巫皇圣血化成这血滴子状的龙首布设在玄天杖中,没想到对付起祖巫的巫火这么管用,呵呵。” 祝融见火蛇被元玄轻易收了,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大吼一声,“不想你这会弄嘴的家伙还有些真本事,看我——九黎圣火!” 祝融一声狂吼,将正高兴的元玄惊过来,元玄抬头去看。只见祝融全身火红色鳞片都冒出红色的焰火,整个身体如同烧得旺的一堆火,顿时将本就映成赤色的南天天空染成了一片通红。 空气在燃烧,仿佛大地在颤抖,云气在翻滚,放佛天空在沸腾。 元玄见祖巫发威果然非同一般,整个南天十万大地都被烧着,知道再不拿出真本事,恐怕就来不急了。 “嗷……”三十六声狂啸,元玄在空中一抖身子,顿时显出自己的周天星斗法体。 按小周天三十六位长成的三十六个大头一阵狂啸,将整个南天吼的一颤;诸天二十四个臂膀在半空一阵挥舞,又将南天空气舞出一阵阵飓风。 此刻元玄九百丈的法身显出,大逞威风,他玄青色的巨大身体刚一露出,就一阵阵发光,将整个通红的南天照成墨色,好像夜晚来到了南天。 此刻整个洪荒南天万灵都藏在自己洞府中,战战兢兢的看着两个巨人在洪荒打斗,都无比恐惧。 中州栖凤山,凤凰夫妇正在品茗弈棋,忽然都觉的心神一颤,都齐齐失声道,“宣儿竟被东王给害了!” 凤凰夫妇两百多万年来只生的两胎。 头胎生出的金翅大鹏鸟就是洪荒异种,一展翅就有九万里,双翅一展便是十八万里,极为善飞。又遗传凤凰夫妇的强悍身体,专门以毒龙大蟒为食物,性情本就凶残,吃的毒物多了,就愈加凶残起来,如今在洪荒也凶名四播,凤凰夫妇也管束不了。 二胎一胎生出一母一公,两只孪生的孔雀。 第30章 那母的守在父母身旁极为听话懂事,也将父母五德学了不少,如今跟着女娲学些本事。 而那公孔雀,凤凰夫妇为其起名宣字,希望他能将自己夫妇的仁、义、礼、智、信五德宣扬广大,传承下去。 却未料二人时常忙着在洪荒积德造福,将他与大鹏一样都少了收束教导,也成了个凶残的主。 虎毒且不食子。五德凤凰自然不会因为孩子凶残就要了他的命。何况凤凰繁衍极难,如今两百万年才生下两胎,自然个个都是当作宝贝。见其这般小就如此雄才,也只有、只会好好悉心教导着,希望其能弃恶扬善。却不想他几日前偷跑出去,祸乱洪荒,现在竟然被东王借机给害的发出救命的灵魂怒吼! 凤凰虽然知道孔宣受难的缘由,也知道元玄占了大理。可此刻却终究忍不住怒火。 “宣儿就是再吃几百万人,也轮不到被他东王打死!凭着他的根性,和我们积累的福缘,此刻竟白白丧命,此仇不报,怎么消恨!” 凰鸟身为母亲,痛惜儿子,顿时一阵怒极。 凤鸟却不做声响,只是急急显出凤身,摇开九色翎羽的尾屏,摆了几摆。又化成那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中年男人道,“宣儿此时并未殒身,不过受了些灾难,眼下还需要你我去救上一番。” 凰鸟见丈夫算出些道理,顿时安心许多,却又急急道,“那就快去吧,不然迟恐生变!” 却不料凤鸟长叹一声,“时也,命也,看来我天皇妖族真的无法挽回了!” 凰鸟见丈夫一阵大叹,警觉道,“难道你我此行有什么不妥?那宣儿怎么办?” 此时却见凤鸟不再犹豫,“无事,凭你我的福德和本事,洪荒还不会有人敢动恶念。只是这一遭你我定有些损伤……,走吧,先救宣儿再说。” 两声悦耳的凤鸣,栖凤山上先后飞出两道五彩神光急急向南天而去。 第039章祝融抗玄天元玄挑是非 元玄显出周天星斗法体,顿时南天如临夜空,于上次他和刑天斗不同,此时元玄和祝融完全是在没有任何阵法布置的洪荒南天打斗,早将整个南天打的一片狼藉。 祖巫元身不惧先天后天水火,更是强悍无匹,任是元玄舞动诸天二十四臂膀,弄拳挥掌,使玄天杖近到祝融身前死缠烂打,却也一时无可奈何。 时不时二人都失手被对方敲打一下,更是身上一阵火星四溅,如打铁似的冒出火花,却都身体没有伤害。 一时间两人从南天炎湖打到了十万大山,期间不知踩倒多少树林,踢塌多少座高山。 元玄被缠的烦了,如今没有灵宝挡灾,力敌拿不下祝融,只好跳出圈子,想用智谋。 元玄跳出打斗圈子,一指祝融道,“祝融。如此打下去没个终了,你那九黎巫火抵不住我九阳正火,你却不认输,我现在就给你拿出铁证,让你知道为何你那巫火抵不住我的九阳正火!” 祝融正打的起劲,却不料元玄停了下来,也不理元玄说话,便继续舞动拳脚向元玄冲去,嘴里哇啦叫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休要我听你半句,你的火何曾胜过我火,难道你说胜就胜呢!” 元玄见祝融这厮终于开腔说话,不再埋头打斗,知道智取算是有些希望。心中略微放松,舒口气应付着祝融巫火火烧火燎和拳打脚踢,大声笑道,“祝融,你这厮不想想,要不是我给你面皮,你会撑到现在!你却不知好歹一味耍横,那我就不得不让你知道谁才是这玩火的高手,弄火的祖宗!” 元玄大笑说完,顿时一阵舞动拳脚,不片刻就见他身体上也冒出红色的烈火,二十四个手上都操着火蛇,和祝融控的巫火似乎一模一样。 祝融本自还要大笑元玄又逞嘴上功夫,看到这一幕却是一惊。立即气的哇哇大叫道,“帝俊——你这厮,如何会我的控火神术!你这偷师的无耻小人!哇——” 祝融边说边更加疯狂的向元玄打去。 元玄见将祝融激怒,见他竟然发疯般冲击自己,顿时暗叫这厮怎么一点没有常人的想法,却只好边应付打斗便道,“祝融,你这腌臜,你想我怎么会控九黎巫火,那可是只有祖巫血脉的人才可控的火!你不要发疯,我就是偷学了,也施展不出啊!你要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停下来听我给你讲!” 祝融听元玄这么一说,激动的情绪顿时有些缓和,动作也稍慢下来,可又忽然大声道,“难道你这厮也是祖巫,怎么可能,盘古开天只有我理地支的十二祖巫,你这厮却是从何处蹦出来的!快说!” 祝融动作虽然慢了下来,但丝毫没有和元玄停下不打的意思。 元玄气的无法,心道,“这厮一根筋,真是难缠!如此偏执火爆的性格还真是难得,任我计算几次他却一点都不分心!” 元玄边想便道,“祝融,那我问你,盘古开天时的地、水、风、火都去了那里,这天地间的火又从何而来?” 祝融自然不知这些,即便知道,他也懒得去说,顿时就放火去烧元玄道,“看清楚了,那火全在火神我这儿!哈哈哈哈。” 祝融顿时放把元玄调笑一番。 元玄暗道这厮真个会胡搅蛮缠,却不得不继续道,“你这腌臜听我说,那火都化成了我太阳真火,再由太阳真火演变成九阳正火,九黎巫火,九天紫火,五昧神火,三昧真火,南明离火,普通阳火,幽冥鬼火等火种。 你这厮怎么能凭火来伤我,我是洪荒日神,是一切火光的祖先,你怎么能用火斗过我?现下你虽然和我用火占个平手,可你却只会用巫火,我可是任何火都会用的!相较而言自然是你输了!” 元玄一番大言不惭的胡扯,霎时将祝融气的大怒,“帝俊,你这厮忒没学识,你岂能说我九黎圣火出自你太阳真火?我没进紫霄宫听道,也知道一切神火自盘古开天后的混沌火来,无有高低先后,只有性属阴阳!而人间那普通阳火是燧人氏钻木而得!你这般说还真是有负你的“鸟名”。” 祝融是直肠子,认死理,虽然认准不能和元玄多嘴说话,只要动手就行。此刻一听有人将自己的“特技”说成出自他的,又说出个连他都知道是错误的事情,顿时忍不住辩了几句。 元玄见终于将祝融拉出了话头,心中又松口气,急急道,“祝融,你说我就知道耍嘴弄叼,我却放出了你会的火。你是实诚人,你倒是放出我的火来,证明给我看啊!” 祝融一听元玄这话,一时愣住,转眼却又恢复过来,看着元玄吼道,“你这厮快说,到底是怎么使出我的圣火的,不然我就和你打上几百年!” 元玄见祝融一会一个想法,全无章程,根本上不了自己的当。顿时没了辄,于是便狠下心来道,“祝融,你这厮既然一味耍横,那我不得不今日替共工除了你这敌人!为他少个争夺相位的对手。” 元玄早想使出这杀手锏挑拨是非了。可他此刻确实不想挑起巫族内乱,让妖族得了便宜。现在被祝融逼得急了,没了办法。心知孔雀的父母妖祖五德凤凰快到了,便立刻利用祝融和共工素来为争夺巫族上相位有矛盾乘机挑拨一番,好自己脱身出去。 五德凤凰不仅福缘深厚,根性深广,更是法力高深。元玄虽然知道自己的南方朱雀星幡和他们有关,但此刻时机尚不成熟,他若是强行要夺凤凰的福缘,除非天数有大转机,否则他只能先躲避等待时机! 第040章奉运得凤珠凤凰语天道 玄与祝融这一场打斗就是三个月! 先是从南天打到南海,再从南海打回南天。整个洪荒南部二洲都被打的残乱不堪,更不知有多少生灵丧失了性命。 元玄心有不忍,更怕染上因果,几番算计祝融,想脱身出去,却拿他没法,此刻被逼急,只好乘机挑拨共工和祝融关系。 祝融一听之下,顿时受了刺激,哇哇叫道。 “帝俊,你这厮终于道出了真相!火神我就说你平白来我南天作甚?共工那奸人却又为何总在巫皇前说要联合你东天对付妖族。原来是你和他早有串谋! 你这厮等着,等火神我把事情告诉了巫皇,再去阳池找你打上三年,把你一家老小全抓了炼成巫火,看你还与那奸人如何合谋算计我!” 祝融将元玄一阵臭骂。边骂边收了祖巫元身,化成人体,腾空向不周山而去,还不时回头骂元玄和共工是小人。 元玄见祝融被自己骗走,长舒口气,放开天眼去找孔雀去了那里,却看见孔雀一直往西昆仑而去,过了西昆仑转而向南而去,一路上又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 元玄暗道这厮凶残,收了天眼正要去追。这时却见两道五彩华光一闪,却是凤凰夫妇出现在他面前。 元玄只做不见,扭头向西去追孔雀,却不料凤凰一前一后已经拦住他。 “两位道友这是要做何事?”元玄反问拦住他的五德凤凰。 凰鸟见元玄装糊涂,不禁一声讪笑,“东王,你休要躲避。你既然做了,就该担下!宣儿做错事是该惩罚,你身为长辈教训他也合乎情理,但你为何想要他的性命?” 元玄见避无可避,只好正容道,“本尊何时想过要他性命?本尊见他凶残,却有慧根,想收他做个徒弟,好日后助他成就道果,所以才下狠手制服他。让他知道天道轮回,有大法力就该按天道像汝夫妇那样修功德,若是背道而驰,自然有更大法力的人降他。这伤他性命从何说起!” 第31章 君子可欺之一方。元玄却是一点都不怕和五德凤凰讲道理。讲道理是他的拿手好戏,如今洪荒他就碰到过一个难缠的,还已经被他给骗走了。会怕两个愿意讲道理的? “这么说来你倒是好心呢!?”凰鸟顿时反讽,她可没有她丈夫那么仁慈善良。 “这个自然。本尊识天道,断然不会悖逆天数而行。凭着二位积累的福缘和孔雀自身根性,他气数还旺,本尊自然不会对他有加害之意!只是想让他日后长成个人物,省得一块良玉因主人不会雕琢而成了个废品!” 元玄乘机反讽凤凰教子无方,正好站住道理。 “你——,你敢口出狂言!”凰鸟顿时被气的一哆嗦。 这时却见始终不说话的凤鸟开了口,“哦,按着帝俊道友的意思,我宣儿若是让你教导,必然会修成正果,为洪荒万灵造福?” 元玄当仁不让,“我玄天向来不说大话,二位不信,自然可以试试。” 元玄自从开教立宗,如今和光杆司令差不了多少。先前见祝融不称自己玄天道人或者玄天教主,以为祝融不识天道,不知道详情。 此时见妖祖五德凤凰直呼帝俊其名,顿时明白这些与他平辈的洪荒高人故意将他开教立宗的身份置之不理。 别人不理,自己当然就要看重自己。元玄顿时口称自己为玄天道人,说明自己已经入了天道,证道混元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玄天教主这样说,那我就给你个宣扬教法,弘扬大道的机会。”凤鸟看看元玄意味深长的道。 元玄见凤鸟话说的好听,心里合计他会有什么谋划,心中正在想,却听凤鸟道,“教主如今夺了苍龙的盘古印记,想来也知道天道分合,若是能凑齐盘古印记,自然即可证道混元。 只可惜我们这些有盘古印记的人却行不得此事,这也是我妖祖从不内斗的原因。如今教主得天独厚第一个知道这秘密。想必已有良谋?” 元玄心内顿时一惊,这个秘密向来只有这些妖祖知道,如今自己夺得苍龙印记,知道了此事。不是成了他们的公敌?自己一时未料到这些事情,如今怎生是好? 元玄未料到自己得场福缘却竟然也是场杀祸,顿时心中一紧,对五德凤凰起了杀机,思量着自己以一对二有多少胜算。 “呵呵,玄天教主果然聪慧。只可惜你以一敌二纵然不败给我夫妇,也恐怕落不了好去!不若我们打个商量可好?” 元玄见凤鸟猜中自己心思,知道这些妖祖各个都有为人不知的神通,这就是盘古魂魄印记的妙处。此时既然被人家猜中心事,元玄也只有坦然应对,顿时也哈哈笑道,“既然道友说商量的,那自然就商量的。” “好,那我就直说吧。若是玄天道友能将我那鹏儿教导修成正果,我夫妇的盘古印记就送与道友又有何妨!” 元玄和自从凤鸟说话后就一直在沉思的凰鸟一听之下顿时都被惊住。 元玄心中不禁急急转动,“那金翅大鹏鸟虽然凶煞厉害,想来我费些手段擒来也不是难事,教导他修成道果吗。呵呵,我自然更是有些本事。” “可这对我一举两得的好事,凤鸟为何要赶着送上门来的和我做这笔买卖呢?” 元玄算计惯了,自然万事都要分析一番,他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赶上门的好事必然有些蹊跷! “嗯。道友说的自然可行,只不知道友还有什么计较?”元玄想不通自己目前有什么可以让妖祖五德凤凰算计的,于是开口问道。 “哈哈,计较?好,既然道友不放心,那我就说个不算条件的条件吧。” 元玄奇怪问道,“此话怎讲?” 凤鸟哈哈一笑。“道友可知道天数冥冥,我今日不过都是遵照天数行事而已,这些道友日后自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的条件便是我将我们夫妇各占半份的五德凤凰盘古印记,我的那份如今给你,等你日后将我鹏儿教导有成,再给道友另外半份,道友以为此事如何?” 元玄当下明白了这不算条件的条件。心中不禁高兴,立刻回道,“如此更好,就这么办,我不日就去西牛贺州狮骆山去收令子为徒,让他入我玄天道。” “如此甚好,我这就给你我的凤珠。” 凤鸟说完一拍头顶,口中吐出一颗殷红的珠子,上面有只祥瑞喜气的凤鸟游动其中。和苍龙珠正是同类。 元玄接过凤珠,细细探查,珠内果然有盘古印记。 此刻凤鸟却一拉凰鸟道,“道友,我夫妇这就告别,先祝道友早日修成道果了。呵呵呵呵。”一阵轻笑后,只留下沉思的元玄呆立在原地,想不通眼下这事情。 凤鸟临飞走时却没再提鹏鸟一事,单单只祝贺元玄早日成道。这让元玄不免一阵思量,随即他也起身返回阳池,要好好参悟天道,将凤鸟所说好好思量一下,更是要小心其他妖祖联合来对付自己。 此时五德凤凰已经返回栖凤山,却是仍开始了弈棋。只见凰鸟手执白子,边落子边道,“夫君既然知道帝俊夺了宣儿的五彩翎羽,怎么不要回来?” 凤鸟一听,却是不答。片刻才轻轻笑道,“你既然当时想通我们在南天有一损,是该损盘古印记,却怎么想不通天数昭昭,自有定数。我将你我魂珠都“白白”给他,让他平白修为大进。又怎会在乎宣儿的五行翎羽?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他日后悟道有成,能体会到你我夫妇按天道行事的良苦用心,要尊天道气数,他懂了自然会保你我和我儿无忧。 舍去那对你我无用的盘古印记,做个逍遥祥瑞的百鸟之王,逍遥道外。不受天数气运干扰,长存宇宙却不比空有大法力好的多吗?” 凰鸟一听凤鸟如此说,顿时会心一笑,“夫君所言甚是,舍而得。我们这般逍遥快活,却不比圣人太上忘情好得去了!呵呵。” 第041章元玄定道玄天遇敌 东极阳池,元阳山日宫望日阁。 一道白光闪过,元玄出现在望日阁上。见望舒正斜倚在阁上,望着远处的阳池风光,元玄也不多话,一挥宽大的白衫大袖将孔雀的五行翎羽,递给不明所以、满脸不解的望舒,淡淡道,“望舒,这也算个极好的先天奇宝,炼好会有大用处,正好给你寄托执念吧。” 月神望舒接过五彩翎羽,凝重的看着一袭白衫的元玄,忽然自言自语道,“你既已不是日神帝俊,那我还做这月神望舒作何……” 元玄闻言一阵心动,却转身向阁外走去,只是那远去的背影飘出一道淡淡的话语,“洪荒灵慧,望舒帝俊,没了洪荒,自然没了这些……” 望舒紫色的罗衫一阵颤抖,悲戚的娇颜上忽然泛出一抹喜色,顿时开解开来,将孔雀的五行翎羽收起,几步走进阁上,对正在打坐的琼霄道,“琼霄,姑姑要闭关了,这一次恐怕时间长些,你就回去和云霄她们伴着修道吧。” 元玄回到问心静室,已经不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此时多是不解和疑惑,他将那颗朱红色泛着红光的凤珠拿出,多了几份期待,顿时周身忽然泛起幽白的星光法力,一波波的冲向火红的凤珠。 凤珠中的火凤正酣畅淋漓的在珠内欢快的游动着,忽然被幽冷的星光不断冲击,顿时发出一声声的哀鸣。等到凤身上泛出一道红凤状的光影射入元玄眉心时,元玄才渐渐平息下法力。 凤影一入眉心,元玄便如上次般记起一幕幕开天秘史,不再如看华光扶桑扇书中记载的《洪荒异考》那样凭空去想象,而是身临其境般在开天初始静悟。 元玄从开天的一场场苍茫的景象中醒悟过来,思量片刻。右手一展,将青龙珠拿出来,然后将双珠一抛,全都吸进了口中,这时就见元玄忽然身体一阵鼓动,周天星斗法体显出,就见本来相同模样的三十六个脑袋此时有两个一阵不断变化,逐渐竟变成了青龙和凤鸟的模样,只是相貌比较年轻些。 元玄化出两个星首,顿时呵呵一笑,收了周天星斗法体,开始冥思起来,“五德凤凰的启悟,使我三十六星首如今成了两个,却不知其他三十二何时才能成功……” 元玄默坐将从龙珠、凤珠中盘古印记中的大道一一体悟,这一打坐,眨眼就是半年。 这日元玄正在打坐,忽然食指微动,不觉睁开眼睛。元玄轻轻睁眼,轻拂衣摆,转身出了东天,化道白光直直向南天的南部瞻洲而去。 “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我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早被他也把我吸下肚去。我欲从他便门而出,恐污真身,是我剖开他脊背,跨上灵山。欲伤他命,当被诸佛劝解,伤孔雀如伤我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会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大鹏与他是一母所生,故此有些亲处。” 元玄边往南天狮驼岭而去,边细想这段后世典籍中多宝如来与斗战胜佛的对话,却不禁觉着大鹏虽然比孔雀早生,论起飞的本事孔雀不及,但是孔雀的凶悍却是他远远不及的。漫说《西游》中这段记载,就是《封神》中当日孔宣用顶上红光将大鹏击落下云端,那便可立下知道谁厉害了。 便是如今大鹏与那三只后世威名远扬的畜生在狮驼岭做恶,却还不如随他父母多修法术,省得此刻被通天收去当作徒弟,日后平白在二次封神战中落了大劫。 第32章 元玄在静室中算出通天在狮驼岭收鹏雕、青狮、白象,记着他答应过五德凤凰夫妇要收了大鹏,如今没想到一时悟道将通天这茬忘了,他竟先去了,心下就觉的有些麻烦,便匆匆赶去。 狮驼岭中,通天手持萍剑几下就将一些小妖斩尽,这会正与四个妖王打的热闹。 元玄在云端见通天顾惜那几个妖王,手中青萍剑处处留手,却一时半刻拿不下四个妖怪,便在云中笑道,“通天道友,如今怎么在这深山老林里偷偷用小妖们练起手来,难道怕日后与我相斗输的更惨吗?” 通天早知玄天道人要来插上一杠,自己紧赶慢赶还是被他碰到,此时听到元玄在空中嘲笑,便跳出打斗圈子道,“玄天道友,如今你既然开宗立教,理应为洪荒积德攒福,却一人躲在家中悟道。贫道在此斗这几个凶顽的妖怪,不忍伤他们性命,这才不时承让,既然今日道友来了,正好为我见证下,看我如何降伏他们。” 通天说完,不理还未答话的元玄,急急一招手,顿时就将诛仙剑阵图撒出,布置起来,将四个妖怪困在了阵中。 通天又急急转手抛了四下。诛仙四剑便急急如流星已经挂在了诛仙、戮仙、灭仙、绝仙四门上。 诛仙剑阵一成,就见整个狮驼岭霎时就杀气漫漫,愁云残端,不时间一阵阵杀气将一只只飞鸟冲的跌下山涧,山岭中都是一片肃杀之气。 元玄当下就有些吃惊。通天何时变的如此果决,竟一下就下了死手,现在除非自己想和通天打斗,破开诛仙剑阵,否则这大鹏却如何去救? 这凤珠得的便宜,看来这凰珠却要废上一番功夫了。 元玄见通天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知道要讲道理更是白讲,无奈之下,看看通天只好道,“通天道友,你这般恐怕有违天和吧,这镇运灵宝却在这南部瞻洲随便动用,难免有些大材小用吧?你看这杀气又无故残害了多少生灵。” 通天见玄天道人元玄强自压下怒火反讽自己,顿时急急道,“玄天道友,这全是天数使然,这四怪和我截教有大缘法,如今我来度他们,却正是要他们见识我门中的厉害,才好诚心归附,道友却说然否?” 元玄心下有气,口中却道,“既然道友强要以法力压人,贫道今日不得不和你讲讲缘法道理了,那鹏雕、青狮、白象我不管。那大鹏鸟却是五德凤凰夫妇托付给再下的,今日如何也要他入了我门,还请道友看在妖祖凤凰和贫道份上,将它让我度去吧。” 通天见元玄单单只要大鹏,心下不禁一阵动火,“这大鹏最是福缘深厚的,其他虽然不差,但和它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立下可判。你单单要他,却不是故意刁难我嘛,你让我看你的面皮,你这般强要,就给我面皮呢?‘ 通天这样想罢,顿时怒火道,“道友,你这可就让贫道难相与了。贫道此来本就专为他来的,你若要,那我倒是可将他们三个让给你,道友意下如何?” 元玄知道通天与老君、元始立三请教,如今受了他们影响,对自己生疏起来。通天更知道玄天道抢了三清教的天数气运,此时便是划清界限的时候,他这是要乘机和自己断了那份纠葛,以后好真正做过一场。 元玄想通这些,也不再犹豫,大声笑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只好与道友争上一番了!” 第042章诛仙剑阵东皇妖师 元玄见通天故意摆下诛仙剑阵,知道剑阵四门需有四人主阵才能发挥大阵威力。此时大阵虽然摆开,却因为缺少主阵的人,也不过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吓人而已。 通天看看元玄,放声道,“玄天道友,我这诛仙剑阵本不该轻易施展,但如今为和道友斩断善缘,贫道不得不如此了,还请玄天道友走过一遭,好了解了此间事情。” 元玄见通天直言说出实情,白袍一鼓,大袖一挥高声道,“既然通天道友非要将这能免了的事情先行做过,那我说不得要照道友的意思了,只是盼道友日后不要后悔!” 元玄振声说完,不再犹豫,从云端迈开步子,转瞬入了个空有架子的诛仙剑阵。 元玄刚一入大阵,便立刻召出自己两大元神化身,并猛的狂吼一声显出周天星斗法体。 通天见元玄一入大阵,便立刻遥指不断控施大阵与元玄都斗起来。 大阵中四把杀气腾腾的宝剑一阵彩光大射,顿时就见阵中情形大变,一股股惨愁愁的杀气都先从戮仙门中向站在门下的元玄涌去。 通天以诛仙剑阵阻拦元玄收大鹏,是为斩断二人以前的善缘,此时若元玄争夺到大鹏此次事情就算了了。二人此刻并不想大战一回,所以元玄分出化身就奔大鹏而去,大阵中除了元玄还有大鹏金翅鸟、鹏雕、青狮、白象,是以通天并未痛下杀手,也算是有心简单了结他和元玄的事情。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挡在戮仙门下,大口张着将杀气不断吸入肚内,通天不禁一惊。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以周天星斗成体,本就煞气深重,此时见诛仙剑阵中有如此丰沛的杀气,自然不愿放过。 通天见元玄如此嚣张,把自己的不忍结阵伤他的善心利用提升法力,不由无名火一冒,双指一阵急急大动,就将戮仙剑放出无边杀气去斩元玄。 诛仙剑阵无人主持,元玄法身帝俊几个闪身就到了诛仙门中的大鹏面前,一招手就将正运功抵抗诛仙剑阵的大鹏擒住,元玄见通天猛的狠下心来,而自己已经擒住大鹏,也不想和通天现下就斗过一场,顿时一声长笑,冲破诛仙剑阵,白衣飘飘落在云端,对一边发狠的通天道,“道友,多谢了,这就别过,日后还会见的,呵呵。” 元玄说完,就化作流光回阳池去了。 通天见元玄走后,立即厉声对诛仙剑阵中三个妖怪喝道,“你三个畜生还不跪下降伏,莫非以为贫道不忍心诛杀你们吗?” 三个妖怪见大阵厉害也脱出不去,顿时都齐齐跪下道,“愿归身截教门下。” 通天见震慑了几个妖怪,便转瞬收了诛仙剑阵,转瞬温和道,那老师这就赐你们法号,以后好好随我修道,“那鹏雕全身金羽就叫金羽仙;白象长牙有灵就叫灵牙仙;青狮看起来到挺威风就叫虬首仙吧!” 阳池日宫正泰殿中。 元玄刚刚坐定,就一甩长袖将大鹏金翅鸟摔在大殿上。 大鹏金翅鸟何等凶悍,被困在诛仙剑阵中,这才被元玄乘机掳走,此时还了自由,顿时就一阵动怒,舞起他的方天画戟就去向元玄招呼。 元玄见这《西游》中智勇双全的“鹏魔王”此时还如此冲动,不免有心为难他。 元玄一挥大袖拿出青翠光华四射的玄天法杖,一展手挡住大鹏的方天画戟笑道,“你这凶顽的业障,如今在为师面前还敢放肆!” 元玄说罢,一张嘴巴吐出凤珠直直击向大鹏。 大鹏鸟见红光一闪,竟然是父亲的魂珠被自称老师的玄天道人吐出来打自己,以为父亲凤鸟被害,顿时发疯般将方天画戟来掷元玄,他自己却摇身一变,顿时变成一只小金翅大鹏,在大殿中与元玄斗起来。 元玄见大鹏愈发的凶顽,玄天杖刷出一道青光将它的方天画戟打在地上,一声大喝,“东方青龙,即可擒下这厮关在阳池底的溶洞内,让他先被地气肺火烤乖了,在拖上来见我。” 元玄话音刚落,就见青光一闪,将军模样的青龙出现在大殿上。 青龙看看殿中飞腾的大鹏也不说话,只是一弯腰,后背的七道角旗——东方青龙七星幡顿时飞出,就将大鹏困在了殿上,都弹不得。 元玄看着青龙将大鹏带走,理都不理,心下道,“好铁还要多锻炼才能成钢,这厮倒是个有根性的,正好多磨磨,也好以后撑住门面。” 不周山妖皇殿。 满脸肃容的太一看看坐在一旁阴沉着脸的妖师鲲鹏,在看看跪在大殿下的青蛟道,“你这厮平时到挺机灵,怎么那时就不仔细听着,那玄天道人到底和刑天巫族联合没有?“ 殿下跪着的青蛟低头,不断道,“小蛟被共工攥的死死的,一时晕死过去了,等醒来时就只听那玄天道人说让共工放了小蛟,他自有办法让混沌钟不会给巫族造成威胁这句话了。” 太一听青蛟说完,顺手轻轻摸摸回到手中的混沌钟,摇出一阵悦耳的铃声道,“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真以为我太一是他可以戏弄的!前番正泰殿受辱大仇不报,我就是要等着这一天!如今他抢先立教,抢了三清福缘,我看他如何应付三清,到时候我们再乘机出手,这决计一举功成。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妖师鲲鹏听太一说的空泛,不禁暗自思量元玄到底有什么后谋,敢说混沌钟定然不会成为巫族的威胁。 鲲鹏一阵思量,实在算不出来,只看看太一道,“天皇,如今苍龙被他收服,凤鸟又将凤珠给了他,他自然明悟了盘古大道始末,如今必然是道法精进,法力大增,想来他不过是因为没有镇运法宝才将那朵青莲送给女娲,缓解自身压力,我们切不可被他这韬光隐晦的计谋瞒住,大意轻敌起来。” 太一冷哼一声,这厮就会给我浇冷水,面上却谦和道,“那妖师有何高见啊?” 第043章共工计议祝融妙计 妖师鲲鹏回头看看“不耻下问”的太一,略微沉思,阴沉的眸子射出一道精光,低低沉声道,“天皇,现下最好不要树敌太多,我妖祖苍龙被擒,已经降伏玄天,我们损一臂膀,他增一助力。 第33章 妖祖五德凤凰、六瑞麒麟从来不涉杀劫,我们自然指望不上他们。何况凤鸟将凤珠给了玄天,又增强了他的实力,所以眼下不能招惹他。” 鲲鹏说完,见太一沉脸思量起来,知道这次是加害元玄的大好机会,恐怕以后再没这种机会了。可他一想到那日正泰殿上,元玄说揭过有人放雷暗害他的事时,满眼寒光瞪他。妖师鲲鹏就愈发觉的自己不能不小心起来,现下只要能和太一杀了刑天,谋了刑天的天地炉,保住自己不像苍龙那般被玄天所擒,日后有成才好与那玄天斗上一场。所以他此时极力劝阻太一,应先和巫族斗过,才好日后和元玄拼斗。 太一沉思片刻,抬眼莫名看看妖师鲲鹏道,“妖师说的也有理。虽说这十八量劫来,我妖族战胜巫族十二次,远远超于他们,但前两劫我连番两次败给刑天,让他们巫族如今愈发势大起来,是不好对付,那我们就全力对付巫族再说。” 不周山地部巫皇殿。 刑天冷笑一声,“上相——你要我联合玄天那厮,你不知道他屡屡算计我们巫族吗?” 共工见刑天怒发,却呵呵轻笑道,“巫皇勿要意气用事,他玄天虽说上次利用我们算计了苍龙,但同时也为我们除去了妖族一大助力!他又为后裔炼了震天弓穿云箭这种厉害的宝贝,正好对付那些善飞的妖族。还有,巫皇想想,你愿意做那些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吗?” 刑天威严怒发的神情一松,大声道,“本皇当然不会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共工呵呵道,“既然没人愿意做那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上次他玄天和我们也不过是互相算计而已,怎么说他单单算计了我们?” “呵呵,这道也是。”刑天缓和下来。 “所以,我们应该像上次那样和他玄天互相算计,一起消灭了妖族这我们巫族的大敌,这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事情,巫皇说是不是?” 共工乘机对刑天一阵鼓动。 “嗯。上相说的倒也对。那玄天一步三算,我们眼下若是能和他合作,利用他消灭妖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他那人为人阴险,我们不要被他算计了才好。” 共工见刑天想通,顿时急急道,“巫皇所言甚是,我们应该小心他。上次他让我放那小蛟,说为我巫族免去混沌钟阻难,我便已用巫法在那小蛟身上种下了巫蛊。日后定然让他玄天算计落空!只要我们事事小心,顺便遏制他玄天,自然不怕他东天日后成了我们敌人!” 刑天一听共工这样说,顿时大笑道,“呵呵,上相果然有良谋,好,就照你说的做,就由你去和玄天那厮联络,谈谈共诛巫族!让我巫族大兴洪荒……哈哈哈哈。” “共工,你这奸人与玄天那贼人竟然合谋害我巫族,还敢在这蛊惑巫皇!看我祝融除了你这巫族败类!“ 刑天正在大笑,忽然就听一声打喝从殿外传入。顿时被祝融说的话惊愕住,笑容僵在脸上。 祝融一进大殿,就控火去烧共工,完全不顾这是在巫皇大殿上。 刑天被祝融破坏了兴致,此刻见他竟然在大殿上放火行凶,虽然知道祝融这厮眼里藏不住沙子,是个见火就着的家伙,此时也不禁有气。 刑天‘拙’的一声祭出天地炉收了祝融的大火,大声怒道,“祝融——你这厮怎这般没规矩,干什么这要打要杀的,先说清清!” 祝融见刑天维护共工,冷哼一声,只好站住道,“我在南天炎湖炼蛊,帝俊那厮竟以抓孔雀为借口来害我,被我缠的急了,便说出了他和共工串谋害我的真话!” 巫族上下知道祝融从不说假话,刑天听了祝融言语,便回头去看共工,脸上满是疑问。 共工见刑天如此,没来由一阵心寒。却只好压下不满细细辩解道,“玄天道人开教立宗后,自然要收根性深厚、福缘广汇之人为门徒,好日后发扬他玄天道。孔雀是凤凰经天地交合之气生出,根性极深,玄天那厮眼尖,自然是去收他!祝融你不阻挡他收孔雀,反而受人家离间,你还有何颜面在这大呼小叫!” 共工一番分析,顿时让刑天和祝融冷静下来。 祝融明白过来,一脸尴尬对巫皇刑天笑笑,却对共工冷哼一声道,“火神我自然让孔雀那小鸟跑了,没便宜了他帝俊!倒是你这厮刚才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我巫族为何非偏偏和那贼人合作才能抵抗妖族!依我看,我们还能找别人合作!哼。” 共工见祝融心下认下自己鲁莽受骗,却嘴硬说出这话来,便有意为难他,“哦,那劳烦下相说出你的良谋,也见得你不是张嘴胡说的主!” 共工言下之意刑天和祝融自然听了出来。 祝融顿时就又要发火,眼睛一转,却忍下怒火道,“我自然早有了良谋,那就是联合三清对付,对付帝俊和妖族!” 哈哈哈哈哈。巫皇殿内顿时就一阵大笑声响起。刑天和共工一听祝融张嘴说出的“良谋”,顿时一阵大笑。连着不好意思的祝融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共工正张嘴大笑,却忽然笑容僵在脸上,看看巫皇和祝融,挥手打住大笑的刑天和祝融,静静道,“火神此言大有道理。” 刑天停下笑容,满脸疑惑看着一本正经的共工道,“难道他张嘴胡说都能说出妙计来?” 第044章女儿要蟠桃玄天上昆仑 “老师,后羿师弟有你给他炼的震天弓,琼霄姐姐有姑姑给的金蛟剪,就我和云霄姐姐什么好法宝都没有,老师——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也炼个趁手的法宝啊?” 日宫正泰殿上,元玄刚令青龙将大鹏压走,碧霄就跑进来撒娇说着。 元玄见碧霄全是没长大的孩子样,不禁老怀大开,大笑道,“碧儿,老师如今每个炼宝的好炉鼎,是以就懒的炼宝。你和云霄好好修行,等大劫过后,为师到时候自然给你们每人一件威震天地的先天灵宝。” 碧霄大眼一转,顿时满脸欢欣,“嘻嘻。好啊,我和师姐还有七个小师妹一定好好修炼。” 碧霄正在高兴,就见一身紫衫的天羽如蝶翩飞,高兴的跑进大殿,爬上元玄膝盖,可人的笑道,“爹爹,娘说昆仑瑶池不死崖上的不死树的叶子人吃一片就可以长寿百年,是不是真的啊?” 元玄见天羽问这事,点头亲下女儿,呵呵笑道,“对啊,羽儿。不死树也叫甘树,树叶也叫叫甘叶,人食一片即可长寿百年。” 小天羽顿时欢欣起来,“爹爹,娘还说瑶池畔的开天后生了三千六百株蟠桃树,那些桃树分成三等。三等桃树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二等也是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那第一等那一千二百株,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爹爹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啊?” 元玄忽然怔住,他来这洪荒也近一年了,竟然把蟠桃这类事情给忘了。见才三岁的小女儿天羽问的真切,便呵呵笑道,“嗯,你娘说的都对。你个小机灵,是不是嘴馋呢?想让爹爹给你去摘桃吃?” “爹爹……,爹爹。”元玄猜中天羽的心思,小仙女顿时一阵撒娇。 元玄呵呵一笑,开怀道,“都躲在帐后做什么,都出来吧。” 元玄一句话说完,就听见殿后的帷帐几声哎呀,摔倒之声。一小会,其他六个女儿都出来站在他身旁,满脸馋样的看着他。 “嗯。只要你们好好修行,要什么爹爹都给你们取来。那蟠桃吗,七月十五才能熟透,在过半个月爹爹就亲自去趟昆仑瑶池,给你们将这量劫第一茬成熟的那三等蟠桃摘回来,给你们解馋。呵呵。” 元玄说完溺爱的抚摸这七个女儿的头。 第十八量开劫至今已历整整一千二百年,算起来正好是第三等蟠桃熟了。 元玄也想去见识下那蟠桃。再说,自天婚成礼后,如今王母呆在日宫,瑶池那边只有开明兽和三青鸟几个昆仑后辈守着,她自然不放心,趁着这事,她这也是想让自己去看看瑶池金宫怎么样了。元玄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所以便快速的答应了下来。 “如今巫妖大战已开,天地罹乱在即,这素色云界旗你正好会用,就拿着防身吧。” 金母元君西王母看看元玄,将素色云界旗递给来道别要去昆仑的他,淡淡说道。 元玄见王母这般,知道她也算出些事情,此去昆仑是有件辣手的事情。 那十大妖祖之一的八识灵猿,平时就好吃桃子,每到蟠桃熟的时候,那家伙总会去偷桃,这次必然还要去。 元玄接过素色云界旗,点头道,“嗯。不若把瑶池金宫和蟠桃圆移到阳池来,以后省得跑来跑去的,日后入天庭时也省得四处搬家。” 王母听元玄这一说,本来温和的脸色顿时就绷了起来,冷哼道,“好心借你素色云界旗用,你却打起我整个瑶池的心思来,就是日后你入主天庭,那也是千年后的事情,现在你急个什么!” 元玄见王母急了,不禁呵呵一笑,“我说说罢了,你急个什么。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计较这些作甚!哈哈。” 王母被元玄一句话呛住,顿时俏脸发烫,反诘道,“你休要胡说,我不过是受天道作弄,才落入你手里,你自己也不过是个棋子,却来笑话我!” 王母一句话出来,方觉自己失言。 元玄听在耳里,却未放在心上,他早决定应对这些,是以便对王母无奈笑笑,淡定道,“天道唯心。 第34章 那天道不过是圣人之心,我若成圣,便要那大道尊我心意!” 元玄说完,白衣白衫一动,人已消失在原地,向昆仑去了。 只是他说出那句话时,王母忽然感觉莫名一阵心动。 大道唯心。我若成圣,便要那大道尊我心意!白衣白衫淡淡一言,竟然有种不可违背的气概,那眼神却为何显的陌生多呢? 不周山天柱地部巫皇殿。 “共工,你这厮又动什么坏心思!”祝融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出共工一番赞扬,顿时很不适应,反问共工。 共工这会已经满眼兴奋,没了以前深沉如水的表情,“巫皇、火神,你们想想,现在连三清都怨他玄天道人夺了先机,那一干洪钧圣师的入室弟子中恨他玄天的人自然更是大有人在了。三清清高向来不屑和别人为伍,我们劝不动他们。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呢?” 共工一番话说完,刑天顿时一拍双手,喜道,“嗯。女娲收了玄天的青莲自然会偏袒玄天。三清相反,会想法设削弱玄天的气运。西君是玄天的妻子,这不用说,自然助他。 剩下便只有接引、菩提、红云、冥河、镇元子等九人,以我看他们恐怕都与玄天那厮打的一个心思,想趁巫妖大战谋划各自的那盘棋,谁会愿意亲自涉身到巫妖两族大阵中来,牵涉因果业力?” 第045章八识灵猿三大妖祖 八识灵猿神识通灵,有八识,四大本领。第一大本领便是识天时,知地利,能移星换斗;第二大本领则是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能避死延生;第三大本领为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能将乾坤摩弄;最后一种本领便是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对万物皆明。 八识灵猿属天干辛位,配金,是开天混沌金身,法力武功都强横无比,唯一的嗜好就是灵果,天地间灵果中绝品自然是瑶池蟠桃园的蟠桃,八识灵猿每逢蟠桃成熟,都会去昆仑偷桃,或者换桃。 第十六劫时,八识灵猿偷入蟠桃园将那九千年一熟的桃子吃了个精干,王母一气之下告到鸿钧面前,鸿钧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八识灵猿没了混沌金身。 鸿钧将八识灵猿的金身灵气赐予王母,从此王母掌西天辛金,不久便得了金母元君的称号,成了西天神王。 八识灵猿失去金身,再不敢去偷桃子,却又想法从洪荒各处搜集珍禽异兽或者天才地宝来换蟠桃,王母西昆仑因此得了不少洪荒灵物的福慧。 昆仑地处不周山西南,山有八门,每门都有开明神兽守护,王母前身太真玉女喉便是在昆仑玉峰以西华妙气化形而成。那瑶池金宫就在玉峰顶上,玉峰圆如玉柱,所以也称昆仑天柱,其广不知几万里何。 元玄白衣一动,已经落在瑶池岸边,见远处蟠桃圆郁郁葱葱,正要闪身进去,却见一道金光一闪,一只伶俐乖巧的黄毛猴子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猴头为何拦我去路,有什么话便说吧?”元玄见是八识灵猿,即可问道。 “唧唧。玄天道人,你大婚时我可送了你万年首乌为贺礼,如今这桃子熟了,你该多给我几个,才算承清了我的大礼。”八识灵猿一阵怪笑,对元玄说道。 “呵呵,行啊。这桃子我曾答应给女娲贺寿做礼上一千枚,让她款待四方宾客,你想要问她去要吧。”元玄立刻说道。 “嘎嘎,玄天道人,她给你什么好处,你就给她那么多桃子,可惜这么好的桃子!”八识灵猿顿时不解。 “灵猿,要说她到没给我什么好处,不过就是她答应将她的七十二般变化传给我,还教给我她的先天算法,你说我这划得来吗?”元玄又讹道。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呵呵,玄天,且不说你到底划得来不。只是她那变化之术和算法怎么及得过我的妖祖变化之法和算法。你若是要学,可以将桃子给我,我来教你啊!“ “哈哈,都说你这猴头有八神识,四大本领,如今你怎么糊涂了?这言出必践,我怎么能因为有好处就反悔呢?若反悔了,日后结下因果,谁来替我担当?” “玄天道人你少那这些场面话糊弄我,你若是不换,那我就自个去偷,凭你想拿住妖祖我,恐怕还要费些气力!哼。” “你这猴头,我与你好说,你却露出了野性子,你若真想经常有桃吃,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蟠桃每次熟透,我分你三成也未尝不可!” “嗯,这么大的好处?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 “这事说难不难,但非常难办。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回答的好,我就再给你说条件。” “嗯,你说吧。” “灵猿,按理说以你的四大本领修道本应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却为何这二百多万年来不进反退?” 八识灵猿见元玄这般问,顿时有些猴燥,嘻嘻一笑,“这个,这个混沌金身被王母那婆娘给夺去了,还不都是因为这桃子的固?天生我大本事,却也有这大欲念,任我将自己捆绑起来,在几十万里之遥的峨眉猴山也是闻的道这桃香啊!” 元玄见八识灵猿完全知道怎么回事,却仍脱身不出来,顿时想明白,这蟠桃又何尝不是他的罂粟呢? “嗯,既然你都知道,那贫道倒有个大好计策,可让你即不用受这煎熬,还可以平心静气修行成道,你说如何?” “嗯,你且说来听听,你的把戏也就糊弄太一他们,休要戏弄我!” 元玄微微一笑,“我的话只是让你参考,你若不答应,那就当我没说,可不要说是我算计你,顶多算是你我各取所需罢了!你若是愿意用你的魂珠来换那三成蟠桃,我就让你看这蟠桃园,每当桃熟,你自可取了你那三停,还不用你那么费心思,你说可好?” “呵呵,你到说的轻巧,你得了龙珠、凤珠还不满足,如今又打起我的魂珠主意来,你就不怕其他我与妖祖联手谋划你?” “哈哈,贫道行天道,自然不怕你们妖祖联手。何况,妖祖如今应付巫族尚且不暇,又哪来的时间来这昆仑联手对付我呢?”元玄毫不顾忌的说道。 “凤鸟可以将他的魂珠给你,我这魂珠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我若是失了魂珠,就没了法力和你拼斗,你又如何遵守诺言将那桃子给我呢?”八识灵猿问道。 “这个自然不会有假,蟠桃虽然是天地灵果,但对我来说不过一解口舌之欲,其他什么效用却没有,那三停桃子在我眼里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这你可以完全放心,我肯定让你得到桃子。”元玄顿时铮铮许下诺言。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这魂珠我就给你,你帝俊虽然为人不怎么厚道,想来也不会是个不信守诺言的小人。” 八识灵猿说完,一拍头顶,吐出魂珠,魂珠内一个金光闪闪的灵动猴子上跳下蹦,极为灵活。 元玄静静看看魂珠,便伸手去接八识灵猿递上来的魂珠。 “啊——”。 元玄手刚触到魂珠,就觉一阵无比巨大的吸力从珠子上传来。又感浑身一疼,浑身精元如长河奔腾般都被珠子吸走了,顿时痛呼一声。 “你这厮,竟敢暗害本尊!” 元玄话声未落,却听到一声娇笑,一声冷哼。一个红衣妖艳女仙和一个黑衣冷面的男子出现在八识灵猿身后。 元玄真元不断吸走,只能忍着苦楚道,“原来是你们三个。九天玄狐、十化梦魇,你们多行不义,必遭天诛,赶快收了这噬魂珠,不然别怪本尊不念天地仁慈!今日让你们都灰飞烟灭了!” “嘻嘻,好个妙人,临死了还要吓唬人家。先让你见识下我这夺魄铃,在和你叙旧请。”红衣女仙妖媚的脸上一片得意,手中多出一个花蕾形状的铃铛,立刻摇了起来。 铃铛一摇,就听一阵勾魂摄魄的铃音将元玄本来清明神情震散,他脸上顿时显出迷醉神色。 “猴子,你还等什么,赶快用你的催神大法给他种下心障,让他永沉轮回!” 黑衣冷面的十化梦魇,面无表情的对八识灵猿怒吼一声。 “没料这玄天这般没用,竟然就这样落入了我们圈套,害我谋划好几个计策。看我——催神大法!” 八识灵猿怒吼一声,双眼忽然一开,两个眼睛成了八只眸子,都射出一道金光,向元玄双眼而去。 第046章法身斗妖祖玄天触天命 八识灵猿八目全开,顿时射出八道金光向元玄双目而去,在八识灵猿想来,若是能侥幸控制元玄的八识自是最好,但最不济亦可收干扰制衡之功。 只见三大妖祖各施法宝和自身精擅的法术将元玄死死缠住,眼看元玄当下就要身堕轮回!忽然,天地间一阵异样灵气疯狂涌动,天空骤然出现一个巨大漩涡,蓦然极速旋转起来。三大妖祖各施法宝和法术都将元玄缠住,眼看元玄当下就要身堕轮回! 三大妖祖法力运的越急,那漩涡便转的越快。漩涡越转越急,最后连整个玉峰瑶池都被笼罩起来,一股股旋风从下而上旋转而出,挂在瑶池边?刺以爸械捏刺沂鞅还移鹫笳蠓绾鹕?r唤稹14缓臁14缓谌?闪榱θ缛?醮罅??郾讳鑫形?山?ァ?p>此刻八识灵猿等三大妖祖猛然醒悟,齐齐惊呼道,“吞天噬地大法!” “快,快收了法力,这厮竟然会与苍龙一般的吞天噬地大法,我们被这厮算计了。快撤手!” 八识灵猿首先切断自己和元玄间的联系,收了全部法力,并疾声对九天玄狐和十化梦魇喊道。 第35章 此刻,元玄猛地却跃起,不再是适才那一脸萎靡的样子,,哈哈大笑一声,伸手一招,手中多出一面绣着混沌云气的小旗,正是五方旗之一的素色云界旗。 元玄挥手一摇素色云界旗,旗上顿时涌起一团混沌云气,将整个玉峰笼罩起来,一时间如回到了天地初开的鸿蒙时代。 元玄见素色云界旗困住三大妖祖,顿时放声大笑,“呵呵,我损了半元会法力,却吸了三位每人半元会的法力,算来倒是我占了便宜,呵呵。” ““玄天,你这厮莫要高兴太早,你以为今日就我们三人嘛!你且想想西天还有哪个妖祖未到啊,他最擅长的是什么大法,你这混沌云拦的住我们,却如何拦的住他的混沌风,呵呵!” 八识灵猿顿时一阵大笑,对元玄困住他们全不在意。 元玄见灵猿高兴,也是哈哈大笑道,“都说你有八大灵识四大神通,更能看破诸般天机,不料却甘愿为了那口腹之欲堕入这纷扰之中!此刻尤自执迷不悟,你以为我那青龙星幡是炼来作甚的,如何会怕他西方白虎。他那大风更如何抵得他那冤家对头青龙的青木生长大法,风必为木所阻!此时我让你们三个敢陷害我的家伙一个都难逃了。哈哈哈哈。” 八识灵猿见元玄放声大笑,对白虎不屑一顾。也是一顿大笑,“帝俊,你天眼可上视天外,下观幽冥,却怎么知道我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对万物皆明的大神通,此番既敢算计于你,自有万全准备,断断不怕落空!你不是想炼成南方朱雀星幡吗?不是更想炼齐那四灵星幡,甚至是周天三百六十五大星幡?我就让玄武也来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擒住今日这三灵,和我们三个。哈哈哈哈。” 元玄听灵猿说玄武也来了,顿时心中一惊。“朱雀回来,还不出我之预算,她向来性子急躁,但若是那向来安居北海的懒家伙也赶来凑热闹,恐怕这次还真有些失算。” “素色云界旗的混沌云气可以遏制八识灵猿和九天玄狐印记十化梦魇施展精神魂魄法术,若是乘机将他们击退,便可阻挡六大妖祖对自己行成合围,不然仅凭借自己目下的实力确实难以克制他们!” 元玄转瞬想通整个过程,顿时狂吼一声,“九天玄狐,你不比其他妖祖,你那青丘一族本就是个善惹红尘孽缘的,你还敢联合他们牵涉到我的身上来!你若怜惜你青丘狐族安危,就勿要惹到本尊,否则本尊定让你青丘狐族日后落不到好处!” 元玄一摇素色云界旗,舞动起一阵阵混沌云气,同时蛊惑起玄狐的心神来。 “九天,勿要听他胡说,我八识洞开,早算准他今日昆仑有一场大灾劫,只要我等齐心合力,自然可以让他万般算计具成空。他那又如何有甚日后!切不可让他动摇了心志!” 八识灵猿见元玄欲以言辞蛊惑九天玄狐的心神,顿时出言稳定军心。 元玄适才以吞天噬地大法吸了三大妖祖每人半个元会的法力,自身却也遭噬魂珠吸走了半个元会的法力,此时等于多了一个元会法力。 想想,开天到如今才十七元会又一千二百年,如今元玄白白多了一元会法力,三大妖祖各失了半个元会的法力,相较而言,元玄此刻更见厉害。 他左手摇旗,右手拿出玄天杖一阵舞动,九个龙首从杖身上飞出,顿时就扑向三大妖祖。 八识灵猿见元玄勇猛,立刻就身体骨骼一阵劈啪爆响,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暴猿,双手一伸就去捞元玄。 九天玄狐此刻被混沌云气阻拦,也没了先前那烟视媚行的神态,也是一摇身子,转瞬化成了有九条天尾的红色九尾狐,九只尾巴一摇,也都去缠元玄。 只有十化梦魇忽然一阵怪笑,瞬间变成一个披风样的黑暗云朵样子,透出无边杀气,也向元玄扑去。 三大妖祖看家本领齐出,自是非同小可,元玄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顿时一闪身体,日神帝俊、东王常俊化身闪出身来,都去招呼一人。他自己则一声猛哮,瞬间显出三十六周天星首、二十四诸臂膀。 玄天道人——元玄一阵晃动身体体,便舞动起二十四个臂膀去攻三人中最弱的九天玄狐。 日神帝俊手持日光神镜,撑天罗照日伞,不断鼓动太阳真火去烧八识灵猿。他的火正好克制这西方辛金猴头。 东王常俊手持素色云界旗,施展春风化雨之功,青木生长大法,不断拦住十化梦魇的阵阵邪风。 十化梦魇是十大妖祖中最善控魂、炼魄,他的本体至今无人知道。此时他的阵阵邪风中都是漏斗形的鬼头魂魄不断冲击而出,看去恐怖无比,更是有一阵阵阴森的声音传出。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舞动法杖,杖中九个龙首如上次斗祝融般,围成九宫形状,不断去绕九天玄狐。 元玄一人化三,抵住三大妖祖斗的热火。 除了八识灵猿擅长武斗斗法,九天玄狐与十化梦魇都不擅这种近身搏斗,一时间,三大妖祖却被不怕挨打的元玄和他的两大法身战个旗鼓相当! “玄狐,贫道再给你机会,你若是不速速退去,休怪我没提醒你!你们五大妖祖来围攻我,却不知此刻刑天带领巫族已经攻上了妖皇殿,你妖族一族存亡危在旦夕!你们却只听那馋嘴的猴子话,不顾一族安危,来战我,岂不知他是想把我整个瑶池蟠桃园都占去了。贫道劝你妖族不要因小失大!没得大战刚开,就被巫族擒走了领袖!” 元玄边舞动臂膀,便鼓动灵舌去蛊惑心智最不坚定,最狡猾的九天玄狐! “玄天,你别耍嘴皮子,要想我退去,让你今日躲过此劫,想也休想!”九天玄狐顿时就是一声娇喝,断然拒绝元玄的“好心”提醒! “死狐狸,贫道好心提醒于你!你却不识好歹,看我不揭了你的狐皮做个大氅穿!”元玄顿时就拿最恶的话来讥讽九天玄狐。 “帝俊,你这厮如今便有大法力,可化身三人了。你也不过和妖祖我是平辈,为何敢说出这等恶语,若落在玄狐奶奶之手,必将你元阳之气悉数吸干!” 九天玄狐本身天生妖媚,自视甚高,总以为她是天地最美的,此刻听到元玄要将她剥皮做氅,连个仆人都不让她当,立即觉着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侮辱,一下就冒起无名心火九尾鼓动出天妖幻影向元玄扑去! 第047章元玄算玄狐灵猿怒搬山 九天玄狐一声娇喝,幻起天妖幻影,顿时就如一团红云扑向元玄周天星斗法身。 元玄见玄狐来势汹汹,不禁心念一转,转瞬就用周天三十六星首中已经化出形貌的凤首吐出凤珠,猛地打向玄狐。 红光一闪,凤珠转瞬飞腾变大,化为一只火红的凤鸟啄向玄狐的要害——眉心。 九天玄狐虽亦是火属有数灵物,但凤鸟乃是世上最善使火的妖祖,玄狐心下如何不惊?那凤鸟虽小,却颇有威势,更往自己要害眉心而来,凤鸟嘴利,若当真被啄中,必然会落个魂飞魄散。 九天玄狐不敢硬接,只得无奈喷出一道本命玄火去阻那凤鸟的来势。 元玄见玄狐果然去迎那只有虚影的凤鸟,立刻就将九华玄天杖挥出一道夺目青光,青光支中九个血口大张的龙首窜出青光,呈九宫形状去围玄狐。元玄自己则用青龙星首猛的吐出青龙珠去偷袭玄狐,同时又再度快速施展起吞天噬地大法来。 九天玄狐放出本命玄火去烧凤鸟,那凤鸟不过是个虚影,其本形还是凤珠,自然不怕世间万火,轻易穿过火焰就继续向九天玄狐打去,九天玄狐见玄火无功,更加不敢硬接,只好加速退后。却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风声,一道青光击到。她却不怕这青龙珠,立刻便鼓动九条天尾去扫挡青龙珠。 此刻元玄的吞天噬地大法已经全面展开,大法一出,顿时天空再度旋起漩涡,玄狐正施法力用天尾去扫击那青龙珠,猛的就感到天地灵气一滞,然后就是自己身上法力转瞬又被那适才的大法力吸去,知道又中了元玄算计,情知此刻不能强行收了法力,否则便会被青龙珠击中,却不得不收了法力,免得又大损法力。 玄狐一收法力,顿时就见青光一闪,那青龙珠就重重击打在她的眉心! “啊——” 九天玄狐顿时一声惨叫,等明白过来时,却是已经来不急,不过九天玄狐到底不愧是十大妖祖之一,虽要害已受重创,不过还在尽力挣扎,却看元玄周天星斗法身一晃,已经进到她跟前,二十四个臂膀已经将她牢牢按在地上。 九天玄狐被击成重伤,顿时就吐出了一大口血,还未明白那青龙珠为何有那么大法力,还在发怔,当下却心神一震,见元玄竟然伸手掌来击自己天灵盖! 九天玄狐立刻就恐惧起来,便是一阵哀鸣道,“玄天,你真要这么心狠,要了人家性命?”说话时,她却已由九天玄狐妖祖法身变成了那个烟视媚行的妖媚狐妖女子,这是玄狐一脉赖以成名的媚惑之术的最高成就。 元玄法身也随着变化小,化回本体,却刚好骑在九天玄狐身上,将她摁在地上,两人姿势极尽暧昧之能事。 元玄见玄狐遭他算计受了重伤,此刻竟然不自量力施展起她的狐媚本事来迷惑自己,顿时一狠心,举手就在狐狸头上一拍,只听喀——咳两声。一颗火红色的珠子落在元玄手里,那珠子上有一只九条天尾的袖珍玄狐,正是妖祖九天玄狐的魂珠。 元玄喘着粗气,二话不说就双掌运施法力不断去读九天玄狐狸的魂珠,瞬间将魂珠上的盘古印记吸走后,元玄又大口一张,将魂珠吸入嘴中,这才起身拍手一阵放声狂笑。 第36章 此刻地上却躺着满眼泪光的九天玄狐,衰弱的看着正得意的元玄。 “哈哈哈哈,玄狐,本尊早让你退去,你却不走,如今落个现世报应,现在却信了吧!你们妖祖虽然个个有强大法力,真正实力和祖巫可说在伯仲之间。却没有祖巫那强横的身体,但是就是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却极为不同了。哈哈,我不惜将刚才得来的一元会法力灌注在青龙珠上,且正中你的妖身要害,你的妖身却如何承受得了!哈哈哈哈!” “你——你,你这卑鄙小人,你要将奶奶我怎么样,尽管招呼吧,不要卖弄你的无耻!”地上的正喘气的九天玄狐对元玄立刻就是一阵怒斥。 “你着贱人有什么资格叱呵本尊,本尊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不过你这厮惹的洪荒是非委实太多,业力深重,本尊懒的亲自动手,沾染了你的晦气!你今后可要好自为之啊!哈哈,不要被人捉去当了守洞灵兽才好!” 元玄叱呵过玄狐,转眼去看自己两大法身与八识灵猿与十化梦魇的战斗。 东王常俊因为有素色云界旗所以此刻已经将十化梦魇牢牢遏止住,而日神帝俊则和八识灵猿打的则是难解难分。 八识灵猿八百丈高的暴猿妖身虽然因为失了混沌金身不如以往那般强悍,但手中舞动的那根来历特殊的金色的棒槌却不时将帝俊逼退,帝俊的太阳真火更是不时被棒槌击散,根本无法沾到灵猿身上。 元玄知道这灵猿厉害,知道这因为是在昆仑玉峰,那猿猴怕毁了蟠桃园才没拿出他那移星换斗,拿日月,缩千山,将乾坤摩弄的大神通,这才被自己的帝俊法身挡下了,让他刚才腾不出手来救玄狐。 元玄没料到,玄狐真遭了自己一番算计,连魂珠都被自己夺来了。知道玄狐向来狡猾,刚才是瞻前顾后宁愿挨打,却不愿失掉些法力才被自己费了一元会法力一击所败。此刻却盘算着既然灵猿怕蟠桃园被毁,那自己何不依此为要挟了! 元玄心念一转间,一闪身,人已经落在蟠桃园上空,一挥手中玄天法杖,向远处的八识灵猿就是一阵断喝,“那猴子!你听好了,赶快退出昆仑,不然我就将这蟠桃园毁掉,让你日后半个桃都吃不到1” 八识灵猿神通广大,尤以“万物皆明”为甚,早已知晓适才元玄于瞬息之间重创玄狐,且已将魂珠夺了,想援手一是赶不上,二却是,日神帝俊本身法力强横,远胜于他,虽然目前化身三人,法力分成三份,相对弱了!但帝俊毕竟天婚得过大功德,又从青龙珠与凤珠的盘古印记中会了苍龙和凤凰的两族大法,领悟了不少盘古大道,此时实力早已远超他在南天和祝融打斗之时,所以他也无法脱出身来,只能眼看着九天玄狐遭算计被夺去了魂珠!此刻见元玄竟然用自己最看重的蟠桃园来威胁,用尽力小人本事,不禁顿时心中烈焰如焚,一下就动了真火! 八识灵猿这一动火,顿时就见他猛地咆哮一声,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然后竟又伸手将昆仑山的一座山峰抱起来就去砸元玄。 口中却大吼道,“玄天,你这厮以为妖祖我会受你要挟吗?不要将洪荒万灵都看小了!你不过动的是小心思,想用蟠桃园威胁来我!那好,看猿祖我亲自动手替你毁了这天地初开时生就的三千六百珠蟠桃树!” 第048章法天大阵十二祖巫 八识灵猿说罢,便要举起山头往元玄猛砸! 元玄一听八识灵猿那样的言语,再看看他手上举着的一座千仞高的奇大山峰,却不负“乾坤摩弄”之名!心下暗暗一惊。不禁想到,“这猴头不会是乘机想借与我争斗之机毁掉蟠桃园,好斩断自身修道的执念吧。” 元玄这么一想,立刻就十二万分的小心起来,怕真个不防备被猿猴毁了蟠桃园,便宜他斩了执念,反而有助他道行大进了。 这还罢了,当真毁了蟠桃园,自己如何向王母交代,那时可多添了许多变数! 元玄这一小心,却见八识灵猿也小心起来。元玄是什么人?察言观色,揣测人心思的本事若是认了洪荒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此刻见八识灵猿如此小心,心念电转,立时明白过来,知道了八识灵猿在想什么。 眼看八识灵猿要举山头来砸他和蟠桃园,元玄却大笑一声,在空中一动,九百丈的巨大周天星斗法体就闪在一边,竟是要眼看八识灵猿毁去蟠桃园的好戏! “哈哈哈哈,那你个狡猾的猴头,你却怎么不往下砸呢?砸了一了百了!好断了大家的念向!哈哈哈哈!”元玄边肆意大笑,便作弄和他耍心机的八识灵猿。 要知这蟠桃园到底是属西王母所有之物,虽说西王母现今已与元玄成就道侣,但在洪荒一众人眼中,元玄还是元玄,西王母却还是西王母。当年,八识灵猿正是因为屡次偷吃蟠桃,才被鸿均道祖夺了他的“混沌金身”赔偿给西王母!是以八识灵猿万万不敢造次。再者说来,他也委实舍不得毁去这蟠桃灵圆!元玄也正因为看穿这点,才任由八识灵猿表演! “你这厮既然看穿了,那我们也不要再做这些小算计,今日你若敢跟我下盘洪荒大势的棋局,并赢了我。那我这魂珠随你取走,我再不惹你玄天一门,你看如何?”八识灵猿见元玄看穿他不敢砸下去,只是虚张声势的心思,将山头扔回原位,转眼又变成了那只金毛猿猴,一指恢复成本体的元玄豪放大气的说道。 元玄见八识灵猿如此郑重,一时间倒猜不透他要作何打算。 一想到他四大神通中,有三大神通均与算法相关:有识天时,知地利,能移星换斗,可算天识地的本领;也有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能避死延生,可晓死避生的本领;还有那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对万物皆明,可知万物来源的本领。 元玄一想到这三大本领就头上发汗,心中打鼓。暗道,若非这猴子对灵果的执念太重,恐怕他早成鸿钧之下,如今的洪荒第一人了!可见天道至公,损有余而补不足的至理! 元玄想罢,看看神色凝重的八识灵猿,又转瞬想想自己非但知道些洪荒历史,如今刚刚得了玄狐的魂珠,细细一算可说已得了四分之一的天干妖祖盘古印记,此刻天眼大开时更能将一些遮掩天机的谋算看穿,也无需太过惧怕他的算法。 元玄又抬头看到日神帝俊和东王常俊两大法身虽然牢牢将十化梦魇压制住了。但却还未能将他制伏,素色云界旗外更是不时传来青龙与扶桑子和朱雀、玄武、白虎的打斗之声。知道已经容不得自己细想了,只有全力一拼,将今日这场大劫做过了,才能日后身无因果纠葛的得那混沌钟,坐稳那天帝尊位! 元玄这一想通,再不犹豫,白衫大袖一挥,左手一指八识灵猿就道,“好,既然你这猴头要卖弄算法神通,那本尊正好让你败在自己最擅长的算法下,也好让你去的了无牵挂!” “莫要图逞口舌之利,今日你若能胜了这场洪荒天道大棋,想来鸿钧天道要兴你人族,我也阻拦不的,就索性成全于你,让你得了我这辛金猴珠,成就你那法身!” 八识灵猿说完,便是展手一挥,就见一道煞气冲天,有天干十门洞开,门中不断幻出各色光影妖形的大阵出现在元玄面前。 正是那十大妖祖佐助天干运作,由盘古当初劈开混沌,造天地后,让十大妖祖掌控的法天天干大阵! 不周山地部的巫皇殿中。 巫皇刑天正在做战前总动员,他巍峨站在殿中,扯开嗓门就是一阵大吼,“我巫族虽然天生身体强横,不惧水火侵蚀,可称不死之躯!但生来不能修道学法,不识天机大道,白白沾惹了许多不自知的因果业力,如今劫果深重,如兔蔓缠花,若藤萝绕树,已经难以分解开来。 而今大劫已至,避无可避,本皇为避免巫族沦为洪荒万灵矛头所指的业障,誓要全力与妖族一战,争那一线生机,让这天地只有一主,天地若是一统,自然天道改变,再不会因为这十八量劫的因果纠缠我巫族!所谓大道强梁,强梁大道!否极泰来时,便是我巫族永存天地的开始!” 刑天长吸口气,再次提起精神,大声道,“前日蒙异人指点天机,五大妖祖本体法体皆擅自离开妖皇殿天干尊位和十方诸天去昆仑为难玄天道人。此正是我巫族乘势攻入妖皇殿,占领天庭的最佳时机,如今我点将出兵,诸人奉令而进,不得违令!” “水神共工,你率领相繇及东夷褚大神一起攻打天干甲门!子时勿必拿下!” “水神共工领命!”共工上前接过一道符旨,立刻便带领相繇等大巫出了巫皇殿。 “那我祝融做什么?那厮攻甲门,我攻乙门吧。巫皇!”祝融见刑天下令共工已经走了,顿时急急问道。 “祝融,你且站在一边,不要乱了本皇调兵遣将!”刑天见祝融着急,立刻出声叱呵! 祝融还待再言语,却看见刑天一脸不容辩驳的神情,顿时闭上嘴巴,听刑天继续下令。 “玄冥、后土,你二人各攻中央戊、己二门。” “句芒、蓐收,你二人带帝江、强良、祝融,先后去攻乙、庚、辛、癸、壬五门。” “其他人等,一同和我去攻丙、丁、二门!” 刑天说罢,并不理会不明所以的祝融,率先带领烛龙、天吴等出了巫皇殿,向不周山上部而去!要趁妖祖本体擅离天皇殿的时机乘势占了天庭。 第049章应劫开棋局天干蕴五行 天干法天大阵如是一立,整个昆仑玉峰上空顿时被一阵浓郁煞白的云气鼓荡笼罩! 第37章 如同飓风卷起万丈海潮涌动,煞白的云气不断激荡,转眼滚滚煞云竟将素色云界旗演化的混沌云阵冲散开了。 元玄的两大法身日神帝俊与东王常俊正在困斗十化梦魇,措不及防间具被冲的一个趔趄,洪荒高手对决,只挣这一瞬,一刻疏忽已足以改变一切,十化梦魇乘此良机逃出了二人压制,逃到了八识灵猿身边。 “哈哈,等玄武、朱雀、白虎进来,这大阵便不会缺少主阵之人了。”八识灵猿对来到他身旁满脸愤慨的十化梦魇笑道。 元玄一摇身子,迅速将两大法身收了回来。听到八识灵猿肆无忌惮狂笑,不觉吃了一惊,更听两声震耳的痛呼,然后便是五道光影一闪。 两道光影落定,正是在外与缠斗朱雀、玄武、白虎的青龙和扶桑子,被三大妖祖逼了进来。 原来那日离开阳池后,元玄便令青龙持青龙七星幡与扶桑子在外阻难白虎和朱雀,本来二人对战白虎朱雀纵不能胜,自保却是无虞。却不想向来懒惰的玄武居然也从北海赶来了。彼时三大妖祖合力,实力远胜,只片刻便破青龙和扶桑子合攻之势,且重创了二人。此时二人可说已是战力全失! 元玄见事已如此,静静看看玄武等五人,暗自传音命青龙与扶桑子各自遁走,却当下又是一阵发声大笑,“六大妖祖本体法身同出妖皇殿,这还真是开天辟地来的头一遭事情,看来我玄天还真是有些造化,能同时得到诸位大圣垂青啊!哈哈哈哈。” 元玄大笑立刻收住,转瞬一寒脸色,便恶狠狠道,“只不过,若彼时诸位皆成了玄狐眼下的结局,却不可怪贫道和天道不仁!”元玄边说,边双目寒光冷冷刺向一旁还在衰弱喘气的玄狐! 九天玄狐被青龙珠击成重伤,又被元玄乘势夺走魂珠,此刻不仅法力大损,更是因为失了魂珠见识大减,智慧大弱,此刻吃的元玄双眼一瞪,顿时就浑身一个寒颤,心中更增了对元玄的忌惮和恐惧。 “玄狐,切勿管那厮耍横,你且回来同我们将天干法天大阵运转开,到时候将他炼成本源,还夺回你的魂珠!” 八识灵猿见元玄对自己六人施威,更唬住失了魂珠,见识退步的玄狐,立刻出言安抚道。 元玄见八识灵猿一副势在必得的神请,再看看穿黑衣满脸煞气的玄武闭目深思;一身火红双眼喷火的朱雀满脸不屑;还有穿金衣一脸肃杀的白虎气定神闲,不由就一阵嘲讽,“尔等沐猴而冠,欲行阻难天道之事,为个人安危得失将妖族一族置之不顾,以贫道看尔等是掌握天干运作,权柄深重,受洪荒万灵供奉多了,皆起了执念贪心,这才愈加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难怪天道兴我玄天夺妖祖魂珠成就大道!” 元玄嘲讽完不再废话,便急急掐手念决,再度施展出周天星斗秘法,用周天星星光互住身体,又立刻念咒掐诀将周天星斗大阵布置好,“且看你这天干大阵到底有何能为!”动身直闯天干法天大阵。 天干地支乃是运转天地四维的基础法则,天干法天大阵需十大妖祖联手施展,才能发挥法天的无边威力,适才八识灵猿向元玄叫阵,元玄断然应战,正是看破八识灵猿一人发动的阵法并不足畏!而此时八识灵猿主阵的妖祖虽已增至五位,到底还差了半数,是以阵法威势还是要大减,是以元玄才敢直闯天干法天大阵,若能去破大阵,做过今日他与天干妖祖因果,才当真大道可期! 元玄白衣一闪,手中扶桑树杖一刷,九个龙首按九宫位护住他,他这才又用树杖刷起一道青光,想白森森冒出煞气的大阵中提步走去! 元玄一闪身子,转瞬就到了天干甲门,甲门本应东方青龙守护,此刻青龙被元玄收了,他更懂得了这门奥妙,是以大阵便形同虚设,元玄转身就过了。 下面便是乙门,乙门由凤凰守,凤凰未到,元玄又得了凤珠,也知悉一半的机要,不费力便又转过了。 元玄正要前行,却忽然就感周围一变,一团混沌状的火当面就朝自己涌来。 “好狠的婆娘!朱雀这厮果然凶悍,连个招呼不打,就放本命灵火烧我!”元玄一晃身子,两大法身再次分列左右,就见日神帝俊一挥手,将混沌火如同耍大蛇般,不断聚成条状,又反摔了回去。 “哈哈,学会了祝融这手控火神术,帝俊果然更强悍了,这混沌火都敢用这种打太极般的手法接住。”元玄心中一阵得意。 “呼,呼,呼,呼。”四声动静,元玄抬眼再看,那还有天干大阵,此时自己竟站在一团混沌状的黄光中,周围只是闪动着青、红、白、黑四色混沌状光墙。 元玄不明所以,正在查探,就听八识灵猿一阵大笑,那白光中显出一道虚影,对他大笑道,“玄天,你这厮敢接连伤我两大妖祖!五德凤凰自命以天道为尊,甘愿给你凤珠,你道其他妖祖也这般愚昧吗?今日我就让你知道这天干法天大阵是如何控天维四时,转运四季周转,协调五方地理的,哈哈,你若悟到了,若有转世的机会莫要忘了,好来寻我等了解这场因果。哈哈哈。” 元玄见大阵此时已然正式全面运转,八识灵猿这猴子出来一番言语,也不由的一惊,自己原本凭着得到的三颗妖祖魂珠以为多少知道了天干十门不断运转的奥秘,此时却怎料大阵变成这样,所谓天道无门,如何能破? 元玄还在遐思,却只见四方再变,如同入了混沌中,又转瞬周围三方各涌出风、火、水,上下则是混沌土涌出,就如混沌初开,地、水、风、火未定的鸿蒙之时! 地、水、风、火如同牢笼顿时将元玄堵住,元玄施展玄天杖猛刷,却是丝毫都刷不开。日神帝俊手中日光神镜红光大放,太阳真火凶猛涌动,却是如何也不能将那地水风火抵住,只有东王常俊手中素色云界旗舞出混沌云将三人罩定,一时地、水、风、火伤害不到! 元玄本欲再度牵动周天星斗大阵,同时显出周天星斗法体进行反击,就忽听又是一阵狂笑,“玄天,我大阵尚未运转,你就要用那从未施展过的周天星斗法阵呢?哈哈,料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看来今日合该你殒身此处了。哈哈哈哈!“ 八识灵猿又是一阵大笑,元玄惊疑不定之际,却又听五大妖祖一起同时喝道,“甲己合化土、乙庚合化金、丙辛合化水、丁壬合化木、戊癸合化火。五行相休囚,天干佐五行!开!” 第050章聚仙灵旗八识灵猿 五大妖祖齐齐暴喝一声,只听的接连轰轰五声爆响! 却见北方玄武龟甲蛇身泛起幽黑玄光;南方朱雀尖嘴勾爪全身浴火;西方白虎血口獠牙剪尾欲扑;十化梦魇则鼓起阴阴的黑煞气守在东方,发出阵阵冥鬼哭泣般的夺魂厉音。 再看“八识暴猿”据守在大阵正中央,似要爆裂开的遒劲身体一股蛮横无匹的气劲四散外溢,样貌极为凶暴。 五大妖祖法身已然全部显出,齐齐张口一吐,嗖嗖五声后,他们各自的魂珠都祭在空中。 五颗妖祖魂珠在空中大放豪光,顿时都奔五方而去。魂珠上豪光一入五方混沌,本来自由运行的地水风火却是立时一滞! 正要施展周天星斗大阵抵抗的元玄见大阵一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正自继续快速掐印,却忽然见五方乾坤一变,整个封闭的空间中莫名见现出五道异样的混沌云气,看都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那五道云气在空中彼此一交一和,此起彼落,须臾间来整个空间不断变化起来,这一刻尽是开辟地水风火的混沌火,下一刻又尽是混沌风,然后又或是水,再或是土,每个降息转换一次地水风火。 元玄立时便发觉自从有起这种变化,周围空间灵气不断减少,自己身上的灵气也不断外泄,当下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元玄身体一动,他的白衫道袍瞬间嘶嘶碎裂开去,转眼便显了周天星斗法体! 周天星斗法体一现,元玄三十六个周天星首便是一阵晃动,都是一阵凶猛的吼叫,二十四诸天臂膀更是急急掐印,要即刻运转起那周天星斗大阵来阻止那天干大阵的运行,否则任由那地水风火不断演变五行来吸噬自己灵力归于混沌,势必将自己灵气吸噬殆尽,炼化成本来混沌中那丝真灵。 八识灵猿坐镇中央,连同四大妖祖一起用魂珠运施十方天干大阵,以正五行相生之力不断演变,相克吸噬元玄灵力,这倒与元玄刚才施出的“吞天噬地”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要将他十七个元会的法力悉数吸干,把他炼化回开天后那丝太阳真灵,然后再做打算! 元玄周天星斗法身一阵急急掐动印绝,转眼周天星斗大阵便运转起来。 只见昆仑玉峰上本来被十方天干法天大阵牢牢罩住的上空忽然一阵星光涌动,周天三百六十五道星幡全部涌出半空,在玉峰上空按周天星斗方位布成星阵,这是三百六十五道星幡上绣着的万物生灵都是一阵狂嚎,把整个昆仑都震的晃动不已。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在内不断掐指结印,凭秘法控制周天星斗大阵一次次放出暴烈星光,不断去冲击天干大阵! 但天干法天大阵乃是洪荒天维四时运转的精华所在,是洪荒最为强大的五大阵法之一!此刻施展开来的宏大威力则完全出乎了元玄料算之外,元玄两大法身齐齐现身助阵抵挡,更是运施周天星斗法阵在外不断轰击,也是无济于事,根本不能阻止整个大阵运转将他全身灵力不断吸走。 元玄来昆仑前早料到他此次有一大劫,却未料如今竟然这般窘迫狼狈,全无半点还手之力! 第38章 不禁暗悔没和五大妖祖正面相斗,若是正面相斗,无论如何都可逃得性命,却不料此时落得如今状况。 元玄正在感叹间,忽然想起从阳池临来时王母给他的素色云界旗,顿时心中一明,暗怪自己一时疏忽,此刻白白损了将近一个元会的法力!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一阵鼓动,收了日神帝俊和东王常俊两大法身,展手将素色云界旗裹在身上,放出混沌云气抵挡住五行演变不断吸噬自己。没料这下果然起了作用。 “呵呵,要不是她王母骗七个女儿要吃蟠桃,让我来给她保住这蟠桃园——这有关西昆仑气运的灵物,我今日如何遭此损失!哼!”元玄使用素色云界旗放出混沌云气裹护自己,一边继续施展周天星斗法阵从外发射星光冲击天干法天大阵,作出一副明知是蚍蜉撼树仍然不肯放弃的态度,以求骗多敌人,一边却暗中思量着。 “今日幸亏有这素色云界旗化生混沌云气,不然只怕撑不到那一刻,我倒要真要被这些黑心的妖祖先行炼化了!”元玄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玄武,那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已经随天干法天大阵演变成五行元素了吧!” 白虎出声问还在不断猛烈施展法术的玄武。 “嗯,嗯。主阵的猴头没有下达停止的命令,我们还是尽力施为吧!玄天那厮极为狡猾,恐怕又是在耍什么手段吧!”玄武呐呐回道。 十化梦魇和朱雀一听白虎和玄武的对话,也都拿眼睛去看八识灵猿,看他如何分说。 八识灵猿也是一阵犹豫,正在疑惑怎么这一会就将玄天炼化了,见几位妖祖都来看自己,要问个道理,当下就放开眼睛去看,却只看到阵中一团素色的混沌云气越来越薄,似乎还在负隅顽抗,便大笑道,“玄天,你那素色云界旗不过能再撑片刻,你还是不要毁了王母那宝贝,免得你身陨后,家人都没了护法周全的灵宝,哈哈哈哈!” 其他四大妖祖一听八识灵猿如此说,知道元玄已然无法再撑多久了,顿时都猛的运起全身法力,加速运转起天干法天大阵,要尽速收拾了元玄。 元玄正在大阵中施展周天星斗大阵并一边观察这洪荒最厉害的五大阵法之一的奥妙,却见大阵忽然一阵猛烈运转,素色云界旗上的混沌云气不断减弱,心中不由的一紧。 此时却听因失了魂珠不能参与运施天法天大阵的九天玄狐一声惊叫,“不好了,是天皇用混沌钟相召,听,是急响十下的“罹丧”示警!” 九天玄狐这一喊,几大妖祖都不由的又是猛的一阵运施法天大阵,要急急灭了元玄,去救妖皇殿的危机! 六大妖祖都在全力施法,却始终听不到阵中元玄身陨的衰弱呼喊,此时混沌钟又再度急急地响了九下,灵猿、玄武、朱雀、白虎、梦魇都是一阵犹豫,眼看着大功告成,却未料到巫族暗袭妖皇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在未剪除大祸根——玄天道人之前! “你们都不要再犹豫了,既然已经迟了,索性将玄天那厮灭了再去救妖皇殿!”九天玄狐见几个妖祖都是一阵犹豫,顿时出声阻拦道。 八识灵猿回头看看九天玄狐,一转心思,立刻便道,“你们先都去救妖皇殿的危机,这大阵我一人也勉强主持的了。想来此刻灭了玄天不过多费点时间,你们都去吧!” 八识灵猿说完,顿时一晃身形,却见轰的四声接连响过,四只和他不同,却又相似的猴子出现在玄武、朱雀、梦魇、白虎旁,要接手天干法天大阵,让他们回去解救妖皇殿的危机! 却见的这四只猴子竟然与日后传说的混世四猴一模一样! 第051章三才逆五行元玄狠拼命 列为看官要问了,何为混世四猴?对,八识灵猿乃十大妖祖之一,他那八灵识四神通经这灵猿以十数个元会的岁月采天地精华炼成大神通,可分化四大化身:包括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的通明石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的赤尻马猴;还有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将乾坤摩弄的通臂猿猴以及那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六耳猕猴。 此四猴便是后世这四大猴族的元祖,闲话不说,书归正传。却说八识灵猿显出四大分身,顿时就见四大混世灵猴接着玄武、朱雀等四大妖祖继续施法运施天干法天大阵炼化元玄。四大妖祖本还怕八识灵猿不能独自炼化元玄,此刻却听到阵中,一道凄厉的声音吼道,“我玄天——不,不会放过你们的!我……” 声音正说着,却戛然而止,几大妖祖互看一眼,却都是脸上一喜!他们全知这玄天道人虽然极尽狡猾阴险,却从来不将认输报复的话说出口来,等他要说时那要么是他自己要被别人收拾了,要么是他正将敌人收拾。 很显然,现在是第一种情况,四大妖祖明白这些,都回头看看八识灵猿道,“这里就由你来主持,我等尽速赶回不周山,你也需快些。”说完都动身极速赶往不周山天皇殿支援而去。一时大阵外就剩失了魂珠的九天玄狐与八识灵猿。 八识灵猿何等老奸巨滑,自然不会相信元玄就此便会身陨,何况东天也没有玄天这厮身陨的应兆! “玄天,你若身陨,妖祖我看在你留下这若大一个蟠桃园子孝敬老祖的份上,定然为你照拂好家人和门下弟子。你就安心去吧,或许数万世轮回后你还脱得身来再与我等厮杀。哈哈,不过那时妖祖我怕早得证了混元道果,你便是有圣师洪钧照拂,也迟了。哈哈哈哈!” 八识灵猿顿时一阵大笑,用极尽讽刺之能事的言语试探元玄,看他到底如何呢,是不是真的即将身陨了! 元玄身在大阵中,用素色云界旗放出混沌云气裹着,眼见着素色云界旗上的混沌云气愈来愈薄,以为此次当真是在劫难逃了,却不想九天玄狐说妖皇殿有大危机,又听八识灵猿卖弄神通,放出四大分身一人运施大阵来炼化自己,不禁暗暗欣喜,“幸亏他刑天还有些决断,不然道尊我今日还不是活活被这些黑心的家伙炼化了!” 元玄既知有大劫,便早已想办法应对,否则如何敢断然上昆仑来应劫!那与上门送死何异?刑天口称的异人指点便说的是元玄暗中知会共工妖皇殿共计有六大妖祖擅自离开的事情! 此时元玄见自己拿手救命的暗棋已然发挥作用,那里还肯再忍让,要知夜长梦多,顿时就露出了胜利在即的放肆和嚣张,全身放出灵力施展起素色云界旗,接着更是一阵肆意的大笑,“哈哈哈哈,那猴子——你这贪嘴的欲奴,却如何敢和本尊下这盘天道大棋,却不知棋局未开,你已失却先机!你以为那巫族攻上妖皇殿是偶然的吗!那根本就是本尊早就谋划好的棋局,你这厮自以为四大神通如何了得,不用修道养真也可保你周全,却不料今日便要为道尊我做了嫁衣,哈哈哈哈!” 元玄在大阵中肆意的放声大笑,此言一出,顿时将阵外的八识灵猿镇住!尤其是九天玄狐更是一阵眼珠子急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八识灵猿一听元玄这样说,心下虽惊,却也未如元玄所料想的那样混乱。却见八识灵猿也是一阵发声大笑。“兀那玄天,你也太将自己谋划想的周全了,纵使你早就谋划好了。却对我妖族有何办法?却对妖祖我有何伤害?此刻你还不是被困在这法天大阵中无法脱身!妖祖我就不信还有人能逃出这天干法天大阵!岂不知无至大法力任何算计都如水中捞月——总是一场空,你如今便是这下场!” 八识灵猿对元玄一阵讥讽。他却没注意道,此时九天玄狐全身紧绷,全身关注着他和阵中的元玄,要看二人到底如何分出胜负。 元玄听到八识灵猿的话,却更为嚣张起来,不禁怒吼道,“猴子,本尊今日就让你见识我这三才逆反五行大法如何破你这天干法天大阵!也好让你知道我这洪荒福慧尊尊主不是白做的! 元玄边说却猛地又将两大法身发出,日神帝俊、东王常俊、玄天道尊元玄三人按天地人三才站定,顿时各自浑身放出无匹清光,不断从一人身上流转到另一人身上,三人身上流光逆转,顿时就见他们全身流光绕通五十天衍大数时,浑身光华一变,流光每绕一周就变化一次颜色,却正好是逆反五行之色,按黄、红、黑、青、白五色排列。 元玄将三才逆反五行大法施展开,这才挥手撤掉混沌云气所剩无几的素色云界旗,一边施展大法抵抗法天大阵,一边大笑道,“兀那猴子,你却如何知道本尊的厉害,本尊既然得了你妖祖魂珠,自然多少知道你这天干法天大阵部分奥义,是以道尊我早炼好这三才逆反五行大法来今日破你这天干五行法天大阵,哈哈哈哈,更何况我那弟子和护法还在阵外要和我里应外合对付如今已成孤家寡人的你,破这大阵却又有何难?哈哈哈哈!” 元玄此时势成骑虎,却不禁心中也急,“我这三才逆反五行大法若不能破开这天干法天大阵,那便如何是好?没大法力,我的算计还是场空!却不知奉我命令远遁的扶桑子和青龙现在法力恢复呢吗,要是他们法力恢复,里应外合或许可破开这阵,将今日这劫难渡过。” 元玄边想,边用三才逆反五行大法抵抗法天大阵,希望能将八识灵猿唬走,他刚才的说辞不过是虚张声势,他虽然得了妖祖魂珠,可真正的天干法天大阵,只有凑齐十大妖祖魂珠,将盘古妖祖魂魄印记悉数吸收,他才能彻底领悟。他如今却对这大阵奥义是一点头绪都莫不着,此刻不过是凭借他天生慧眼看出些分晓,用自悟的大法强行对抗。 第39章 当然这法天大阵他破不掉,但如今只有八识灵猿一人主阵,便是他的分身可以替代其他妖祖主阵,却是威力也抵不上十大妖祖齐出布置这大阵的百分之一!便是和刚才的五大妖祖同时布阵也相差不下九成。所以,元玄这才敢冒险行此一搏,希望将八识灵猿能唬退。更何况他若是此时一番难以消灭的姿态出现,八识灵猿因惦念妖皇殿安危,必然会心中有了退意,再以法力强行抵抗,说不定便就可以将他逼退了! 元玄打定这主意,顿时便是一副生龙活虎模样,站在大阵中强施法力抵抗法天大阵。 元玄此举,果将阵外的八识灵猿唬的一惊,尤其是阵外的九天玄狐不禁一会疑惑看看八识灵猿,一会惊异看看阵中的元玄,似乎在比较什么! 八识灵猿不说是十大妖祖中最强的,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敢应承其他妖祖,将元玄大祸害除掉,自然就要给其他妖祖一个交代。 更何况不除元玄,今日让他渡过这大劫,了结了夺十大妖祖魂珠的因果,日后他便真可以完全无视这些,全力谋划妖祖的魂珠,这牵涉到剩余妖祖的自身安危和日后修道,和妖皇殿安危相比也不差去,八识灵猿怎肯轻易就退去! 八识灵猿此时亦是势成骑虎,却怎么都不愿就此放过元玄,一听到元玄说要里应外合,破开法天大阵,便去仔细注意周围一切,防止青龙和扶桑子当真暗中偷袭他。 此时大阵中元玄和阵外的八识灵猿都拼了性命,都是将法力施展,心思用尽,怎么都要赌出个输赢,将这盘天道大棋决出个胜负! 第052章玄狐反戈元玄破阵 却说元玄和八识灵猿都拼了性命,竭尽全力拼斗大法,却不料此刻只听远处一声大喝传来。 “兀那猴子,休得猖狂,看我大法!” 元玄知道青龙和扶桑子都受了重伤,听到扶桑子这时大喝声援自己,不禁心中狂喜,“我这弟子乃是东天乙木青华之精所化,平时看似木呐守礼,却还真有青木的灵气,此刻却也懂得虚张声势。” 这一大喝传来,元玄心中高兴,八识灵猿却不由分神小心防范远处准备施展大法,似乎随时会猛扑上来的扶桑子和青龙。此刻八识灵猿自觉势单力薄,当机立断,若实在拿不下元玄,还是尽速遁走先去解妖皇殿危机为好。 只因这一声大喝,元玄和八识灵猿都各打着心思,去不料本来还似乎在犹豫什么,坐在地上打坐恢复元气的九天玄狐似乎猛的惊醒了,却再不犹豫。 只是一个转瞬,九天玄狐便立刻跃起空中,竟然猛的施展起玄狐一脉最大密技——天妖残体大法,以损伤身体的秘法将法力强行提升为自己完好时的数倍,但密法失效之后,至少要损失一元会的法力!九天玄狐强施天妖残体大法后,一边向八识灵猿靠近一边振振有词道:“猿祖,待我助你一臂之力,我替你护法除去那扶桑子和青龙,你赶紧全力施法将元玄那厮灭了,替我报仇,夺回我的魂珠!我与元玄那厮不死不休!” 八识灵猿见九天玄狐不惜施展残损身体的天妖残体大法,强行恢复法力,知道她想必是要来助自己,除掉元玄,以报大仇。此刻见果真如此,顿时将防范远处虚张声势的青龙和扶桑子的心放下,立即便猛的加紧运施法力,运转法天大阵去对付元玄,同时放声道“玄狐,你为我等妖祖做的事情,我们都会记住,今日灭了玄天这厮,为你夺回魂珠后,我便和其他妖祖一起助你恢复法力。”灵猿说罢,再不管其他,全力施展法力去对付元玄。 元玄听到灵猿如此说,却不禁有些不解,这九天玄狐向来狡猾,只图自身安危,为她自己谋最大利益!此刻难道真是因被自己夺走魂珠惹了火性?却怎么都要除去自己? 先前她就让那些妖祖将自己收拾后在再解救妖皇殿,此刻又这般助灵猿对付自己,还真是个祸害!若是让我出去,定然让她狐族没个好出落! 元玄心中暗暗发狠,却不知八识灵猿也有些纳闷九天玄狐何时这般大智慧”了,竟肯做出如此牺牲,来达到目的! 八识灵猿虽然心下起疑,但此时毕竟是紧急关头,也由不得他再做其他打算,只好全力加紧施法运阵先收拾元玄再说。 法天大阵再度急急运转,阵中天干演化五行,各色混沌光色不断闪现,彼此又坚持了一刻,八识灵猿却还是不能拿下元玄。阵外青龙和扶桑子更是不时偷袭几下,干扰着灵猿,却又不见刚才豪气干云的玄狐动手。 此时元玄在阵中更是苦苦相撑,他为了继续强装可以抵抗法天大阵,已经又耗费了差不多一元会的真元!若是这样下去,元玄最多再撑不过半个时辰! 八识灵猿四大分身和本体一阵全力施法,虽然比元玄好些,但也是累的喘不过气来,也是在强撑着! 阵内阵外二人为了日后天数,都在奋力斗这盘天道大棋,却不料正在此时,却只听一声闷哼,接着又是四声“啊”的惨叫! 四声惨叫响过,阵中的元玄顿时就见法天大阵一阵松动。元玄不知到底除了何事!但此刻有如此好的破阵良机,那还犹豫什么! 元玄顿时将周天星斗法身一晃,猛运周天星斗法阵,就见漫天星光不断散射,如同天降霖雨冰雹!将昆仑玉峰牢牢围住!他自己更是一阵放声大笑,猛的将三才化为逆转五行!顿时就听“嘭嘭”接连响过十声后!元玄已经破开无人主持只剩空架子的天干法天大阵,站在漫天星光中高声猛啸。 这一刻元玄脱困而出,便如龙出深渊,虎下高岗,这气势将整个昆仑玉峰都罩住了! 这一刻了结了因夺十大妖祖魂珠的的因果,元玄日后便合该去得所有剩余魂珠,成就盘古大道! 这一刻元玄成道不再全无念想,已经可将那飘渺的大道看在眼中,只需迈步前行,努力赶路。 却说元玄长啸方毕,心中满是豪气,放眼去看,却见八识灵猿虚弱的坐在地上,四大分身也是一晃一晃,晦灭明暗,似乎即将湮灭。却见九天玄狐在对八识灵猿本体不知在施展什么妖族大法! 元玄那管的了这么多,一个飞身到八识灵猿身旁,一展手将九天玄狐甩开,便举掌往八识灵猿头顶拍去! 元玄在天干法天大阵中损了超过两个元会法力,将近一成半的真元,这如何让他不肉痛!此时那管九天玄狐倒戈相击,助自己破开了大阵!他只是要夺了八识灵猿的魂珠,吸了他的法力,恢复自身修为。 元玄往八识灵猿头顶一拍,再一捏灵猿猴鳃,顿时就见那辛金猴珠放出金光,闪现而出,被他抓在掌心。元玄顾不得去读魂珠中的盘古印记,便双掌不断做法去吸八识灵猿的法力。 八识灵猿被九天玄狐偷袭之下伤了四大分身和本体,刚才正在全力收回四大分身上的法力抵抗九天玄狐使用天妖噬魂大法吸收自己本命真。却不料元玄猛的上来不但夺了自己魂珠,也是这般要将自己法力吸干。 八识灵猿知道自己和元玄刚结下大因果,此时他断然不会如放过其他妖祖那样放过自己,顿时不再犹豫,立刻双眼一闭,全身真元鼓荡,呼呼一声,便听四声怒吼。那本来被八识灵猿收了灵力的四大灵猴分身都是全身猛的金光大作 元玄那还不知道八识灵猿这是作甚!便更是奋力去吸噬他的法力,刚才吸了八识灵猿近两个元会的真元灵力,正想再多吸些,提升自己修为!却不料这猴子情愿身陨,使出了分功化形大法,将本体硬生生分出成为四个!也不让自己吸干他的法力! 八识灵猿将八大灵识四大神通化作四份化成了四大灵猴,却见他全身一阵鼓荡,如同腐朽的木头,“嘭”的一声爆开成飞灰,被玉峰顶上的清风一吹,全都成为尘埃,飘走了。 八识灵猿狠命分身,牺牲本体,躲过彻底身陨的宿命,却那想到害他的九天玄狐和元玄那肯干休! 九天玄狐一个扑腾已经显出九天玄狐妖身,九只妖狐天尾一摆,因失了妖祖魂珠只有百丈大小的妖祖法体,一下就将灵猿四大分身中正在融合法力的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的赤尻马猴扑在抓下,用尾巴缠住,顿时便施展起她那夺魂噬魄的天妖化魂大法去吸噬残害赤尻马猴。 元玄岂是肯甘人后的主!如此大好机会,他如何肯放过,何况他现在法力恢复,还要将剩余的三个灵猴都擒住了! 元玄三大法身一晃,周天星斗法体去擒那六耳猕猴,日神帝俊去擒那通明石猴,东王常俊则去擒通臂猿猴。 元玄三大法身齐出,正去擒三大灵猴,此时却见西北方一道红光直冒,然后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面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全将光华一放,都射向这边来了,元玄不知何方高人又做算计,却只加紧去收服三大灵猴! 第053章女娲招妖幡玄狐媚惑法 西北乾方一道红光散射后,便是冲天白光直射上高空,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上面悬出一面幡来,射出千条五彩瑞气,转眼就射到了昆仑玉峰上,然后五彩流光钻入周天星斗大阵,便直直向四大灵猴射来。 一个转眼,元玄等三人都将三个灵猴已经擒住,却见九天玄狐,已经将赤尻马猴残害的不像样子,只剩一个皮包骨头的躯体,真元魂魄似乎都被她吸噬尽了,元玄那容得自己的战果被被人得了!顿时就将扶桑树杖一刷,只见一道无匹青光将正施法欲夺赤尻马猴最后一点元灵的九天玄狐刷到一旁。 第40章 九天玄狐回过头来,恶狠狠的便欲扑上来和元玄厮斗,却最终还是低低的咆哮几声,退了下去,转瞬将妖身收了,变成那个烟视媚行的红衣魅惑狐女。 元玄见玄狐识趣不再纠缠,便不再理她。他将三大灵猴擒住,还要防备那五彩光华来夺,这时却见整个周天星斗法阵一阵晃动,日神帝俊和东王常俊擒住的那通明石猴和通臂猿猴的两道真灵魂魄,却不知为何被那光华立刻吸出身体,向周天星斗法阵外急急逸去! 元玄顿时一惊,想要阻难,却见被自己擒住的六耳猕猴也是一阵身体抽动,那真灵也要飞出体外,向那华光而去! 元玄未料到那幡放出的光华居然如此厉害,吸不走猴子身体,索性只吸走元灵!顿时顾不得被吸走真灵魂魄的那两只猴子,立即全力施展周天星斗大阵,放出一阵阵璀璨星光,护住六耳猕猴,同时分出部分星光去回击那幡放出光华。 一时间洪荒西北,星光乱射,五彩华光飞散,只见的阵阵光华爆发,那周天星斗法阵上放出无匹星光与那幡放出的五彩光华一时间斗的难分难解,让整个洪荒西北一方的生灵都为之惊惧,却不禁都被这华丽的打斗齐齐吸引住心神,忘却了危险,不忍错过这场洪荒高人大圣斗法! 元玄边斗法边暗自思量这法宝究竟是谁的,却始终无法算出个究竟。正在与那幡激烈打斗,却见吸噬了赤尻马猴真元魂魄的九天玄狐忽然站在他身边道,“是女娲,是她炼妖壶中的妖族至宝招妖幡!” 元玄一听这话,顿时就是一阵怒火,眉心天眼已开,却看正是那不周山方向一道模糊的光华控制着那招妖幡。 元玄确认是女娲所为,顿时三尸神暴跳,一阵响彻洪荒的厉喝便从他周天星斗法体的周天三十六星首中齐齐喊出,“女娲,你竟不顾我送你青莲之情,和日后地婚有求于我,敢如此欺心,这般帮着妖祖!” 元玄这一放声厉喝,整个洪荒西北都是一阵响动,凡是有些法力的洪荒散修都听的真切,当下如何敢再听,也顾不得看这洪荒大圣斗法的宏大场面,全钻进各自洞府去躲避了,怕这两个洪荒高人斗法,一个不小心将他们都打的魂飞魄散了! 元玄这一大喝,却见那招妖幡慢慢收了千条瑞彩,不再发射光华和元玄纠缠,自行收了。却是不见女娲回音。 元玄此时心中愤恨,也管不得那么多,立即挥手施展几道符法将通明石猴与通臂猿猴的尸体以及六耳猕猴和还奄奄一息的赤尻马猴收了。这才回头去看一脸魅惑的的九天玄狐。 “我玄天也是有恩报恩之人,今日你虽然不是好心救我!但既然蒙你因果,我渡过了此劫,得了这些造化。贫道也就该投桃报李还你因果,是以贫道决定不再为难你了,这就全当你我两清了!看你一脸不满,那好,为免得你日后说贫道用你的命答谢你的大恩,那贫道便为日后你狐族做件事情当作报答!至于那事情如何做,也是全凭机缘,时机到了贫道自会去做,你也不要操心,这就各自散了吧!” 元玄这番无耻至极的话语说出,顿时将失了魂珠,道法未有大损,现下更是吸了八识灵猿一个元会法力,得了他四分之一神通的玄狐气的一阵躁动。 九天玄狐虽然不满,却也只能对元玄忍住怒火。转眼却恢复她那能蛊惑人心的容貌,烟视媚行的看着元玄,立刻娇滴滴的蛊惑道,“玄天道尊既然能让青龙做玄天道的护法灵兽,主持东方青龙七星幡,何不考虑也收了奴家做个护法?” 元玄被被玄狐勾魂摄魄的本事弄的一阵心神动摇,知道这妖狐说话时已经在对自己施展魅惑法术,却心中不禁有些向往,一阵神迷,竟准备答应。 却见那妖狐又是一转声音,声音旖旎,如同床底欢好般的哼唱呻吟说道,“若为护法不行,奴家还可以端茶倒水,点灯打扇,扫塌铺床,叠被侍寝……”那声音却是越说越低不可闻,却渐渐更蛊惑人心了。那一个软玉般的身体更是上前傍住元玄左臂,贴着他的身体,厮磨起来。 元玄不禁又是一阵神魂飞驰,那“大善!”二字眼看就要吐出口来,却听远处一声“老师。”响起。 这声“老师”却叫的太是时候,也太不是时候! 元玄不舍的回转过来,却看扶桑子边虚弱的喊自己,边敌视的看着玄狐。那正气的眸子更是将自己一阵盯视。 元玄不由心神一凛,却见玄狐竟然傍着自己左臂,身体更将自己贴的紧紧的,顿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中了她的魅惑之术,被她欺近身来。又想起刚才玄狐变成妖身吸噬赤尻马猴的那番恐怖模样,顿时就一阵恶心,立刻冷冷道,“四灵神兽合该归我周天星斗,为我主持二十八宿星幡。你这玄狐妖祖却是个无用!至于其他的还是免了,你青丘一脉因果深重,根性深厚,贫道福缘浅薄,如何敢收你入我门下,还请狐祖不要妄自菲薄,将自己身份降低了!” 元玄见玄狐还要张嘴说话,已经收了法身,恢复成那白衣如雪的神圣潇洒形象,顿时就是白衫大袖一挥道,“此时就依本尊所说吧,还请狐祖离开这昆仑玉峰瑶池!” “扶桑子——送客!”元玄又是一声逐客令! 九天玄狐极为无奈,却是没有办法,只的哼道,“道尊好自为之,不要忒的将我青丘一脉看的如此不屑,天道有凭,他日未尝不会与我狐族有大干系!哼。” 九天玄狐摔下狠话,转身化道红光,不去妖皇殿却转身向昆仑东的青丘山而去!却不知所谓“一语出,天地知”,正因为她这一时意气,使青丘一脉终堕入无边灾劫之中! 元玄并不理会玄狐的狠话,更不回话,看看扶桑子和青龙,手中闪出青光流转,冒着清光的扶桑树杖,运起法力一挥,便见扶桑树杖上两道无匹青光冒起,射入了青龙和扶桑子的身体。 青龙和扶桑子转瞬都恢复了法力。知道是元玄为他们疗伤,都是出声感谢。 元玄挥手打住二人话语,一展手将辛金猴珠拿出,便不断运施法力吸收珠上灵力,并去读珠上的盘古印记,片刻后元玄做完这些,才一转身子,将那辛金猴珠吞进嘴里,回头看着青龙和扶桑子道,“你二人这便将这些蟠桃带回阳池去好好静养,为师还有一些因果要去不周山了结。这都去吧!” 元玄说罢,轻轻一推,就将青龙和扶桑子送回了阳池日宫,他这才一整衣冠,白光一闪向不周山天柱而去! 第054章怒骂女娲一斗准提 元玄只是一个闪身已到了不周山天柱。 元玄满面煞气,一脸怒容,不往正发生洪荒巫妖大战的妖皇殿而去,却直奔不周山中部的娲皇宫,却是要找女娲清算刚才她用招妖幡收了两大灵猴魂魄的帐! 元玄随手将守在娲皇宫宫门前阻难自己的两个女仙用扶桑杖刷到在地上,边往里走,便怒喝道,“女娲,你且出来,你怎得不知天高地厚,枉我三番四次尊称你姐姐,更将那开天青莲送与你祝寿,你非但几次三番算计于我,更听信别人挑拨阻我收那灵猴,你且说说这是何道理!” 元玄此时三尸神暴跳,顿时便硬打进娲皇宫来,边往进走,更是边大声叱呵女娲。 “放肆!好个大胆的玄天,枉你身为洪荒高人,怎能如此不顾面皮,在娲皇宫如此胡闹,连贫道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声厉喝,一个身穿葛衣道袍,手持七彩华光直冒的七宝妙树,却是西方教下的二教主准提道人转出身来,抢在女娲之前先是一番训斥! 元玄看清说话的却是准提,再一想今日被救的那两道灵猴真灵魂魄,心念一转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必是此人蛊惑女娲与自己为难,顿时更是一阵火光,将九华玄天扶桑树杖一摆,就去刷准提,却转口急急道,“我道是谁做鬼,让我姐姐来算计他这弟弟,原来是你这要半路出家的非道非僧的烂人!” 元玄嘴刁,转瞬明白当前局面后,顿时出言虽然呵斥准提,却是在对女娲暗示,他准提不过是个外人,你不过一时受了他蛊惑,他怎能及得过你我交情! 元玄九华玄天杖一刷,九滴巫皇圣血化成的血滴子状龙首就一阵龙啸夹在青光里就往准提去了。 女娲想阻止都来不急,只见准提手中七宝妙树也是一刷,立刻就是七彩光华浮动,里面万朵金莲涌动而出,便去迎元玄九华玄天杖刷出的青光。 “轰隆!轰隆!”九声连爆响过。 娲皇宫殿宇楼阁顿时倒下无数,就见各种造屋的玉石金珠珊瑚碎片四处飞射,惊得几个宫中女仙一阵惊叫。 碎片飞射中,元玄九华玄天杖刷出的青光和准提的七宝妙树打个旗鼓相当,眼看这一下就平息了,却见元玄刷出的那道青光中九滴巫皇圣血化的龙首都是一阵血口大张,竟然如长鲸吸水般,迅速将准提树杖刷出的七彩华光中的金莲吸噬进嘴里! 准提见元玄竟如此狡猾,连立教法杖都是藏着这等暗算的玄机,不禁一摇法杖收了那些金莲,看着元玄愤愤道,“玄天,你这厮已开宗立教却无半点一宗之长的风仪,如何教化洪荒万灵,为洪荒祈福解难,使大道昌与天地。我看早早改了你这立教宏愿的好!免的成了左道小人榜样!” 元玄见在自己背后使间,教唆女娲的准提此时却一番大言语将自己立教时的两大宏愿拿来污蔑自己,本来稍微平息的怒火,顿时又是一下暴涨!立即便一声大吼,“准提,你这厮休要拿大话唬我! 第41章 那日天婚你在我阳池正泰殿被本尊如猴戏弄,今日难道还要在不周山这洪荒枢纽心脏,让本尊驳了你的面皮,将面皮丢尽才甘心吗!?” 元玄此时将准提与接引那日在正泰殿助自己谋取混沌钟正主之名,却一无所得的丑事揭露,便是揭他伤疤,说他短处,顿时就将不断出言旨在挑拨元玄和女娲的准提气得真火跳动,立时就一挥葛衫,展手取出他炼成的那金刚降魔杵要与元玄真个了解恩怨! “两位——请自重!还真要将我这娲皇宫拆了!我倒要看谁先动手!”女娲本就在强忍着两人毁了她宫殿,此时见两人还要打斗,顿时寒脸说完,将炼妖壶显出托在手上,看着眼中喷着火焰的准提和得意的元玄冷冷沉声道,“谁先动手,休怪本座的炼妖壶不认人!” 女娲这一发怒,顿时就将场中的二人给弄的愣住。顿时三人就冷了场,场面极为尴尬。 “哈哈哈哈,这炼妖壶我怎么看着就熟悉,姐姐不会就是用它收了本来要成了我两个徒儿的灵猴魂魄,让他们身陨的吧?”元玄见女娲如此,心中暗骂一句,却是顿时大笑叫着姐姐,转移“战场”! 准提到底不及元玄灵慧,头脑灵活,所谓一步慢,则步步慢,只看这女娲一改颜色,似乎有些歉疚的对元玄说话。 “嗯。这姐姐还是免了吧。我可承受不起你玄天道尊的敬称!省得你又要拆了我这娲皇宫!”女娲转脸看着犹自在做戏的元玄道。 “呵呵,姐姐。话说回来了,这外人在场,有些话我却不便直说,可要真说时才收灵猴魂魄这事,姐姐也确实做的轻率了!” 元玄却怎肯认他错误,何况他哪来的错误?那做过是非?是以当下就反驳了回去。 “哦,照你这一说,那我还不得不听听呢?你倒是说出来分教分教!”女娲听元玄说自己轻率,还在怪自己,顿时沉声应道! “哈哈,姐姐若真要听,那弟弟也不做那背后给人下绊子使阴招的坏事,就当面给你说个道理!” “你说吧,我和准提听着呢?看看这洪荒到底谁最不顾高人大圣颜面,尽使这些招数扰乱天机!”元玄正要说话,却听女娲这一番言语似乎意有所指,顿时心中一警,看看女娲和准提,默默算计起来,却不说话了。 “哦,弟弟这是为何不说呢?难道要姐姐替你说!”女娲顿时就出言反诘道。 元玄本在犹豫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此刻见女娲顺口又称自己为弟弟,顿时抓住话头道,“既然姐姐还认我这弟弟,那弟弟还请姐姐进殿中说过,弟弟我已经窥得地婚一些预兆了。” 元玄这一说,顿时让女娲一阵为难,却一思量这地婚大礼还要倚重元玄,顿时就是一阵抉择,看看元玄,又看看准提这才道,“准提道友,我这便送你离开!” 这元玄称女娲为姐姐这是私下两人的称呼,原也只有王母知道,其他人本都不知。此刻当着准提面一再如此称呼本就让准提颇为忌惮猜疑,此刻准提见女娲果然要听元玄的,送自己离开,虽然心中火光,却不得不强自忍下不满,只好点头道,“那好,贫道就不劳烦女娲道友呢。” 准提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回身转头道,“还请女娲道友牢记自己乃是人皇,职则是要居中协调,调节天地和谐安泰的,且不要受了小人蛊惑!贫道这就走了!”说完,却是不理元玄和女娲,立刻化道金光向西而去了。 元玄见将准提赶走,心下忍住对女娲的不喜,面上却呵呵一笑道,“还请姐姐不要怪弟弟刚才鲁莽,我们进去再说。” 第055章元玄弄舌女娲涉劫 女娲一听元玄这般说,知道他故意搬弄是非,却也只好将元玄请进大殿中。二人分宾主坐定,女娲这才看着元玄静静道,“弟弟有何话,现在快些说来吧?” “姐姐,这话弟弟本自也不当和别人言讲,便只能说给姐姐听听。当日巫皇刑天和水神共工邀我去谋妖祖苍龙,不意弟弟得了那苍龙,将它练成了东方青龙七星幡主阵之人。却不料此后将维持天纬运转的阵势大乱,后来在洪荒南天又蒙凤鸟赐教,才知我已闯下大祸——乱了天纬,坏了四时。 虽说这是天道使然,但毕竟因此和妖祖结下绝大之因果,更知道今日昆仑有这一大劫,根本避无可避,只可坦然应劫。却不想天道果然佑我,让我安然过了此劫!那猿祖性急,以为我必然加害他,竟然硬生生化身四猴!我心中不忍,便想将猿祖的四大分身收了,助他日后还原本体,却不料他一个分身被玄狐用天狐妖法吞噬丹元的差点当场身陨,两个却又因姐姐听人蛊惑把魂魄收了,如今竟而身死了。哎,看来这冥冥天数不可逆,一切都强求不得啊!” 元玄这一场声情并茂的说辞,抛开自己是夺了妖祖魂珠受了盘古印记引发的劫难不提。只说是和妖祖结下因果乱了天纬导致天道降劫。这样就瞒过女娲知道妖祖魂珠中盘古印记的奥妙,然后又将八识灵猿分身躲过他的魔爪摧残,说成八识灵猿猴急,不识好歹!最后又将一切因果干脆都推到九天玄狐和女娲身上,一时间显的他倒成了天下第一好人,别人都是坏人或者是听了别人教唆的干了坏事的人。 女娲本着平和心,耐心听元玄说完,忽然惊讶发现自己成了个被别人教唆对好心救人的弟弟下手的坏人,不禁心中就是一阵好笑,“也难为他能说的这般真真的!”却也没了先前怒火,无奈笑笑,叹气笑道,“你倒是好说,将你惹的大祸说成无心之失,你这大过将巫妖大战提前了两百年,如今又说这一切都是天数,可老师早有言在先,天地大婚成礼,一定人伦后才可为各自证道混元发功努力,你却抢先开教,将洪荒福缘先占去三分,如今若的四方妒忌,各方高人都找我这人皇坐中协调,你道我便是好做呢?还不都是你若的祸根!若今日让你将这四大灵猴得齐,你的大劫怕也要提前到来,如何却打上我娲皇宫,反倒怪我!我看你这是鬼迷心窍,利令智昏!” 女娲这一说完,元玄顿时一惊,沉沉默思片刻,这才郑重看看女娲道,“难为姐姐刚才那番做戏,瞒过准提,还是姐姐照顾小弟。若不是姐姐这番收了两个灵猴,恐怕三清、二佛或者其他老师殿中听道可都要来与我为难了。” 元玄心下知道女娲说的在理,却也知道女娲这样做自然不全是为了自己,肯定有她的安排,此时为了免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惹的洪荒高人大圣都来为难自己的宿命,也只能这样感谢女娲。何况在元玄心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天道周转在乎鸿钧圣心独裁,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做的太过,惹得人人愤恨,连个助力都没有。若是有共同利益的助力,自然比这些修道为求永恒的洪荒高人眼里那不值一提,平凡人百年人生中视作被生命还重要的感情来到更为牢靠! 女娲见元玄答话体面,也合情理。也是呵呵一笑,玉体轻颤,满脸瑞气的道,“弟弟明白最好。这两个猴头宿命早定,与我都有大缘法,你便不要再说了。彼时才说你看出地婚端倪,却是何说法?” 元玄见女娲生生将自己对两个猴头的念想断了,知道强求不得,便也只好就这台阶下,轻笑道,“姐姐既然这样说,做弟弟的自然全应承了。弟弟说看出地婚端倪,便是指和这事情有关!” 元玄说完却是一顿,右手食指向上一指,却指的正是娲皇殿殿顶。 女娲本待细听,却见他做这般姿势,一下就明白过来,郑重看着他,却默默沉思掐算起来,不再说话。 “呵呵,姐姐难道怕我欺心算计于你。这先天算法我和姐姐相比,却是差天共地。先前在昆仑玉峰一场大棋,妖祖败给弟弟,这天道难道姐姐还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元玄当下更是连连发问。 女娲这才抬头,美眸静静看看元玄,却道,“这巫妖大战便在你我头顶天皇殿正打的热闹,我这人皇调解不力,本就难辞其咎,你却还要将我纠缠进去,这又是何道理?你却让我如何想得明白!” 女娲本就慧深,更何况她先天算法更胜元玄,元玄此刻作何打算,她如何猜不出几分!是以顿时就对元玄一阵反诘。 “姐姐,这要我说便是你太过心仁念慈。你若行的他太一和刑天那般事情,这人皇为何一直不为洪荒万灵知晓?不受世间万灵供奉祭拜,倒是他巫妖两族,祖巫和妖祖都被洪荒万灵称为创世大神,你人皇却是一点福缘都未积下,此番若不是老师开道,让你“制婚嫁,定人伦。”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无显名却如何受人供奉,积累功德?可见这虚名也不是个无用处的!” 女娲听得元玄舌灿莲花,滔滔而言,却并不正面回答自己问题,直说自己两百万年来除了道法有成,却是一无所得,更不为洪荒万灵所知。也不由得对元玄说的虚名也不是个无用处的极为赞同,心中暗想,若不是盘古大道早定人为下一量劫天道主角,如今有得圣师洪钧命我行人道,恐怕自己这人皇还真永远都是这个一无用处的虚名,一个背着坐中调谐的人皇职责却无法说动天地二皇的泥菩萨,空摆设! 女娲被元玄抓住心中执念,此时陷入进去,却顿时将刚才的聪慧干练都不见了,只是急急问道,“照弟弟说,这巫妖大战姐姐却该如何做得?那地婚大礼却又和这巫妖大战有何关系?” 第056章凤凰麒麟巫妖大战 不周山天柱妖皇宫。 第42章 东皇太一一脸忧思,正在与妖师鲲鹏商讨如何应对眼下洪荒大劫之事,却听“叮铃铃”一阵钟声忽然从腰间的混急急响起,竟是混沌钟响起的预警声,却是神器通灵,护主报警! 本就忧思的太一听的混沌钟的预警声更是眉目深沉,看着鲲鹏疑问的眼神正要回答,却只听一声大呼,“天皇,天皇,大事不好了。刑天带着十二祖巫气势汹汹的在宫外叫阵。说再不出去,他就要强行攻入天皇殿了,毁了妖族的根基。” 随着这阵话声,上次被共工放走的那为太一驾车的青蛟,一边急急忙忙跑进大殿,一边大声说道。 “什么!?刑天那厮害我青龙妖祖,本皇尚未去他巫皇殿问罪,他竟敢先打来了!这浑人怎地如此无赖!妖师,快去天纬阁召唤一众天干妖祖!”太一虽然气急,却还不失冷静,即刻命鲲鹏去请天干妖祖来对抗刑天巫族大军。 天纬阁是十大天干妖祖本体法相供奉之处,各法相按照天干方位排成天纬大阵,十大妖祖便在此处营运洪荒天纬星辰运转和四时季节变换。 妖师鲲鹏闪身进了天纬阁,却见十大天干妖祖,十个金身法相竟然有七个黯然无色!除妖祖青龙因被元玄收伏,法相本就黯淡外,竟然有六个妖祖元神又擅自离了妖皇殿天纬阁! 妖师鲲鹏顿时就是一阵心惊,又是一阵心念急转,却犹自镇静道,“天皇招请,有请五德凤凰、六瑞麒麟四位位去大殿见识巫族上门来送死!” 鲲鹏话音刚落,便见四道五彩华光闪过,十大妖祖中占据中央戊、己德、瑞两位的凤凰和麒麟的法相双双闪着五彩祥光转活过来。 凤凰麒麟都双双点头后,却都开口道,“正好乘此时机了了一切因果,还我等无牵无绊的清净祥瑞之身!” 凤凰麒麟说完却都不看鲲鹏,双双先后下了天纬阁尊位,一阵发声大笑,边往妖皇殿走,边唱歌道: 不周山上天柱斜,盘古洪荒大陆分。 两百万载强繁衍,终究归了本源! 妄相竟复强灭,天道何必希求。 善恶一时忘念,荣枯都不关心…… 凤凰麒麟做歌出了天纬阁,这歌顿时让妖师鲲鹏一阵警觉,凤凰麒麟因为广积福缘,所以修道练心有所达成,较其他妖祖更能看破天道,此时他们齐唱这歌,尤其那句“两百万载强繁衍,终究归了本源!”顿时就让生性狡诈多疑的鲲鹏心中已有了预兆。 鲲鹏思虑片刻,却是出了天纬阁,站在妖皇殿外的回廊上,不再往外走。 “刑天,你为巫皇,怎能不顾盘古遗命,不尊鸿钧法旨!竟敢如此欺心,妄自率祖巫来攻伐天宫!”太一站在天皇宫外对刑天一阵叱问。 “哈哈哈哈,太一小儿,如今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本皇可没闲工夫听你大放厥词,装神弄鬼。各祖巫尊我法令照我法令行事,先去破开天干大阵!” 刑天不理太一急急吩咐各祖巫照他在巫皇殿中命令行事! 此时却见四道花光闪过,凤凰麒麟都闪在太一左右,都是静静看看刑天。 刑天不由的一阵不祥的预兆,这德瑞二妖祖既然出现,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刑天心下顿便不舒坦起来,他虽然不怕惹事,但是这对积累下无边功德的凤凰麒麟他还是颇为忌惮的,谁知道他们对谁都曾有过恩惠!一个不好惹了他们,还定不知什么人事后会来找自己麻烦!但事到如今,却更是不容他退让! “祝融、共工、翕兹、帝江你四人破阵时定要“照顾”好德瑞二妖祖,切不可妄自伤了他们!” 刑天转瞬安排好这个麻烦,便回头看着太一道,“太一小儿,和你这般无胆匪类,本皇无话可说,如今大劫已至,怪就怪你主持天纬四时却不修正道,放任你练的十个假子害了我儿夸父,更恨的却是你时常想将我巫族除而后快,如今你妖皇殿中妖祖外出,你便自祈多福吧!看我干戚斧!” 刑天说个简短开战檄文,便不再废话,手中干戚斧红光一闪,人已经合身高举刑天盾,挥着斧子砍杀向太一了。 诸位祖巫见巫皇刑天动手,谁还犹豫,都是转瞬显出各自祖巫元身,杀了上去。 一时间之间只见妖皇殿外十二祖巫各逞凶威,五德凤凰与六瑞麒麟被逼的不断倒退,转眼便打入了妖皇殿中。 此时就见那司空间速度之祖巫的帝江尤其逞威,他人面鸟身,全身红鳞片,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四翅一扇便是二十八万里。 此刻他不断嘎嘎阴笑几声,在妖皇殿钟忽而穿梭空间而出,全力偷袭一下;忽而刹那消失钻入空间无影无踪,让追击他的人有力却无处可施。 再看那西方金之祖巫收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只是一个招手,就将妖皇殿大殿掀去一角,殿中顿时一阵殿顶倒塌之声。 太一眼看象征天庭的妖皇殿被打成碎片,却因被刑天死死缠着,无法脱出身去。太一顿时便急的一阵咆哮,转瞬便显出了他的妖皇圣体,却见一个生有十个巨,三十三个利爪的巨大金乌显出在妖皇殿中。 太一显出妖皇圣体,顿时十口一张,却见十张巨口中吐出火龙般的太阳真火,就直直向刑天和殿中各祖巫而去。 太阳真火虽然被称为真火,实则是赤炎滚滚般的红光,此光切金断玉只是瞬间,便是那洪荒北海玄冰也是抵挡不住真火焚烧,至于什么首山赤铜、天山寒铁等洪荒传言的至坚至硬之物,那更是不再话下。 十二祖巫身体强横,不惧水火侵蚀,重物寄达。此刻却都夺不下那太阳真火,他们虽都不怕这太阳真火炙烤,但若是被那光射着,也是一阵肌肤滋滋作响,极为疼痛,所以时下各大祖巫都是颇有些忌惮。 刑天见太一被打急了,竟然用出这奇怪的妖皇圣体来,此时那还犹豫,顿时也一声猛吼,震的天地都是一颤,也显出了他那九百丈的巫皇圣体! 刑天显出巫皇身体,猛吼一声,合身运斧便是一挥。却见太一正忙着去烧祖巫,阻难他们破坏妖皇殿。只觉的一阵天地真元灵气动荡,金光一闪,霎时便是“唔”的破风声,随着刑天身体变大的干戚巨斧,便闪现在妖皇殿顶,连着他妖身给砍了个实在。这一砍,顿时就只听“砰”的一声,太一三十三个利爪立刻便被砍掉一半,整个妖皇殿顶也被这一斧给劈的四散飞去。 只这一个瞬间,巨变便在眼前发生,被这一斧击伤的太一眼看自己的妖皇殿被毁,顿时疯狂起来。便见他十个凶猛的金乌鸟头一阵急急转动怒吼,却是只见十只三爪金乌腾的飞出殿中!都是吐出一道道太阳真火,猛的冲出妖皇殿去!他自己却已转瞬化成那个粗犷雄伟穿帝王服饰的东皇太一,手中端着那个黄光法身的混沌钟! 刑天见后羿寻遍洪荒都无法寻到的十日金乌竟然被太一这样藏在体内,难怪连他巫族秘法都算不出来因果,立刻便是一阵咆哮,“太一你这厮如此包藏祸心,看我刑天今日向你取回天地公道!” 第057章巫皇遭断头都天神煞阵 刑天一声大吼,干戚斧冒出一道噬人的血红光芒,便猛朝太一砍去。 却见此时,太一双目泛起妖异红光,刚才妖皇殿被毁,竟然激怒他心中对妖族执念,顿时心中生魔,双眼生了异变,成了重瞳血眼。 太一成魔,此时那顾其他,霎时将混沌钟祭起,就见滔天的漫漫黄光一放,如同大海涌潮的漫天黄光随着“咻”的一声,混沌钟便轰的一声,从半空罩下,去罩刑天。 刑天顿时大惊,这混沌钟有毁天灭地的法力,更是终极防御法宝,若是被罩进去呢,还怎生逃出来!纵然到时用自己的镇运神器天地炉抗衡,也是无济于事!刑天不敢犹豫,心思电转,已经将上青下黄的天地炉祭出去抵抗混沌钟。 只听残破的大殿中,轰轰两声摧山裂地的巨响过后,那混沌钟便连撞天地炉九次,又猛的黄光一放,硬生生把天地炉猛的震飞开去,同时混沌钟钟身也被天地炉震的斜飞开去,却是不再能罩住刑天。 太一见刑天也用震运神器,自己凭借比天地炉厉害的混沌钟还是不能把他罩住,却不禁思量,“若是让十二祖巫布置成都天神煞地支大阵,我妖族如今却无与其抗衡的天干法天大阵,那如何是好?我妖族万千生灵岂不到时要被变成都天魔神的祖巫生生屠戮殆尽!” 太一心思即动,立下决心,一指空中被震斜的混沌钟。便见混沌钟一转,便霎时将正在与凤凰麒麟肆斗的金神辱收、正从某一空间钻出的的帝江和木神苟芒三祖巫一起罩在了混沌钟里。 混沌钟一下就罩了三个祖巫,刑天见不想会如此,十二祖巫虽然各个和他一般厉害,但他们都无镇运神器,若被混沌钟收了,逃出的希望比他自然更为渺茫。 刑天见事已如此,顿时就状若疯狂般大吼一声,“快救辱收、帝江、苟芒三人!”边吼已经擎起刑天盾,挥动干戚斧,奋力想正施法运转混沌钟的太一砍去。 太一见刑天忽然失神般如此疯狂,竟然如此运斧,不顾自身安危,立刻便一个展手,将他自分宝崖上得的那开天灵宝三十六诸天神珠放出去,去击打阻难其余祖巫,自己则左手一展手,便见一把拙朴的白色骨剑闪现他手上,一下抵住干戚斧,正是那赫赫有名的妖皇剑。同时间,太一再不去管混沌钟,右手也是一展手,便见他手中绿光一闪,一把形若人脊椎骨,泛着绿火的白骨凶刀一闪便往刑天脖子上招呼去了。 第43章 高手相争,只在一瞬。 绿光一闪,只是一闪,刑天用刑天盾去抵挡时,却见那绿光已到脖子上。 这一瞬整个残损的妖皇殿所有祖巫妖祖都愣住神,停下争斗,只看到那如山般的刑天巨头猛的飞向空中,随后喷出一股盈红鲜血如喷泉激射而出! 连同太一在内,众人都是从这瞬间还没回过神来,却见刑天没了头的脖颈间喷射出如泉鲜血不往下落,却都聚成一束,在高空一个悠忽,竟然都忽然消失不见了。 此时却只见不周山上空一个塔壶形状的法宝倒悬在一个风姿绝代的女仙头顶上,那塔形法宝放出一阵阵玄光,玄光下笼罩的正是这塔形炼妖壶的主人——女娲以及玄天道人元玄。 元玄大嘴一砸吧,不禁抿口大赞,“姐姐,这巫皇圣血果然比上古龙祖血都味美,如今被我吸收,想必巫族气运和我日后也大有干系呢?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插上一手呢?” 女娲面上不喜,见元玄刚才将刑天那些血都吸进嘴里,让她不禁一阵恶心,那巫皇圣血属盘古血脉,对炼形是有大大的助益,可如今被他那样食用,却和茹毛饮血的动物有何区别!?” 女娲见元玄如此作为,心中对他便看低了几分,却没办法,心中感叹谁让自己听了他的蛊惑,如今纵然想退去,却是已经迟了! 女娲正自心思翻滚,却见刑天巨头已猛的向下沉沉坠去,那些祖巫和妖祖这才都回过神来,也顾不得那些血怎么不翼而飞,没了踪影。剩余九名祖巫却都猛的一阵阵连喝,都瞬间闪身去击打混沌钟,便听砰砰之声不断,然后更是一阵嗡嗡的钟鸣。 混沌钟噌的一声,终于被罩在里面的帝江和辱收以及苟芒与这些祖巫合力,里外合击给打飞开去。与此同时,刑天失去脑袋的巨大身体也是“轰隆”一声轰然砸在破败的妖皇殿上,将地面砸出深深的巨坑! 太一放开混沌钟,猝然之下用盘古脊椎骨精华所炼的戮妖刀将刑天脑袋砍掉,此时连同刚脱了混沌钟困顿,看到这一切的三大祖巫一起,十二祖巫都霎时被激起魔性,更不顾会扰乱地支运行,那毁天灭地的十二都天神煞地支大阵不能轻易施展,便都一个个猛吼几声,将祖巫元神一个个站定方位,要结成这洪荒第一凶阵来为巫皇刑天报仇! 此时只听一声声悲戚戚、惨切切,连着些时而凶厉咆哮的猛吼,时而低沉嗷哞的重嘶,只见各个都身高八百丈的祖巫转眼都成了煞气缠身,全都冒着魔气的都天魔神。 只见蟒头人身的共工,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一声怒吼,一双形如簸箕的大手一挥,便见一阵天地旋转,那滚滚煞云如同堆山般迅速涌起,迅速便布置好大阵一角。 其他十一位祖巫也都是大吼一声也都将祖巫元身一一扭动,都来布置大阵。 鸟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南方火之祖巫的祝融,跟着也是一声咆哮站好南方离位,凶猛异常的放着都天魔火。 西方金之祖巫的蓐收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不时闪出一阵阵辛金阴风,卷起滚滚山云卷积而去。 东方木之祖巫的句芒,全身青木颜色,也是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 中央土之祖巫的后土却是个女人,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 风之祖巫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雨之祖巫玄冥,全身骨刺,是一个凶猛巨兽; 雷之祖巫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 电之祖巫翕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 空间速度之祖巫帝江,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全身血红鳞片; 时间之祖巫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掌管日月运转; 天气之祖巫奢比尸: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掌管天气。 此刻,十二都天魔神都是显出在妖皇殿上,却见都天神煞大阵已成,冲天杀气和滚滚煞云顿时就将五德凤凰、六瑞麒麟和东皇太一罩在阵中。 第058章妖祖祖巫准提接引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刚成,不周山上顿时煞气愁云密布,那十二祖巫正要运转大阵大发凶威。 正在这时候,但听阵外忽然几声异样的高喝猛吼,接着几声惊呼和惨叫猛的响起。 众人都是一惊,全都寻声来看,只见妖祖西方白虎和玄武、朱雀以及十化梦魇忽然显出在妖皇殿上,霎时便将褥收、强良、奢比尸、翕兹四大祖巫击伤,都天神煞大阵因此立时便被破开了。 都天神煞大阵裂开一道口子,太一和五德凤凰、六瑞麒麟见如此良机,都是大吼一声,乘着机会迅速向这洪荒第一凶阵缺口往外冲去。 “让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也尝尝被偷袭的滋味!”白虎威猛的对一干祖巫叫嚣怒吼着。 “无耻小人!”朱雀话不多,却是无比激奋。 “哼。”十化梦魇从来很少言语。 只有玄武慢腾腾上前对刚脱出都天神煞大阵的凤凰、麒麟点头后,才向一边满脸不喜的太一道,“天皇,我妖族尚有一拼之力,我等这就和他们厮杀个彻底,分出个孰弱孰强来!” “好。你们这般重创那四大祖巫,也算赎过你等擅自离开妖皇殿的罪过了。不过,如今就你八人却如何组成完整的天干法天大阵,去应付他们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更何况我们妖巫两族如此厮斗,将为洪荒万灵运作天纬地理的职责全然不顾,反而破坏洪荒安宁和天地安泰,将盘古遗命与鸿钧法旨彻底抛弃,这实在极为不妥!纵然我妖族胜了巫族,也是难免被洪荒万灵讨伐的,你到说这如何是好?” 事情到了紧急关头,太一却不禁有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前起来。 “天皇,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如今巫族全面开战,我们妖族怎能不应,而且此刻人家将妖皇殿彻底损毁了,那我们更是不能忍气吞声,定要报此大辱!” 太一本在思量,一听“妖皇殿”三字,转眼一看,整个妖皇殿一片狼藉,全然不成样子,心中保护妖族弘扬妖族的执念立时又被牵动,顿时便大吼一声,双眼又成重瞳血眼,便要拼杀。 太一吼声未落,却听一声如人睡醒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众人齐齐回头去看,那无头倒在地上的刑天尸体竟转瞬缓缓爬起来。 刑天被太一砍了脑袋,因一腔怨念激活巫身灵性,顿时整个身体便活转过来,刑天起来后便举起刑天盾挥动干戚斧,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更是一声大嚎,“太一,拿命来,我刑天和你是个不死不休!” 刑天此时这般又起来要与太一厮杀,顿时就将本受重伤的缛收、强良等四大祖巫和其他一干祖巫都激扬起满身暴戾,大殿上顿时卷起滔天杀气,十二祖巫这一发怒,便又合力去布置都天神煞大阵。 殿上几位妖祖也被刑天此举弄的一惊,却难免的心下不解。太一尚在狂啸,见刑天竟然死而复活,还作出如此狂狷的行径,顿时大吼回道,“刑天你这厮全然忘了盘古遗命,鸿钧法旨,如此开天大劫既然要做,那我妖族也不会怕了你们这些低贱卑鄙的家伙!我们这就让洪荒万灵看看到底是我妖族更强,还是你巫族为尊!” 太一说罢,混沌钟一举便向刑天杀去。 白虎见如此情景,也是大喝一声,“众妖祖结阵!” 殿上五德凤凰、六瑞麒麟、十化梦魇以及玄武、朱雀也都是一声应和,都齐齐去结天干法天大阵,要与都天神煞大阵见个分晓。 须弥灵鹫山。 准提道人从七宝莲花座上站起,一摆葛衫,看着对面还稳如泰山般趺坐莲座的接引道人道,“师兄,如今大劫就在不周山上,这次断然不能在让玄天那厮诡计得逞,否则日后他玄天道一门势大难抵,便真真成了天地祸根!” 准提说完,却只见接引依然掐指算计,却不说话,只好接着道,“师兄,那日被玄天在正泰殿强得了混沌钟的“正名”,若是今时今日让他真得了混沌钟,我们立教根基又要去何处寻找!无镇运神器压运,终究是个先天不足,那三清还不知会如何拿言语挤兑我们,又凭借这由头却不知又如何数落我教不如他教!” 准提这番话语终于打动了接引道人,接引微微抬眼,停下掐算的手指,看看准提道,“天机渺渺无处寻,只缘心在业障海!师弟着相了。混沌钟是镇运神器,却是被他玄天得了正名,你我不好去抢,却不如放弃的好,岂不闻舍得舍得,不舍却如何得呢?” 准提听接引说到半截却和以前一样又停住了,顿时便忍不住急急道,“师兄,你便直说吧,都什么时候呢,你怎么还能这样便宜玄天那厮,何况那混沌钟本就合该我们西方教得,为何要舍去!” “师弟,那混沌钟是镇运神器,如今被各方高人大圣都盯着,莫说你我,便是三清、红云、冥河等人那个不是眼巴巴的想看太一身陨,混沌钟成了无主之物?”接引见菩提忽然急躁不安起来,却反而哈哈一阵大笑,开言劝慰他。 “这道是,可除了混沌钟,这其他法宝也没必要去争个你死我活啊?” “师弟,难道说那天地炉就比混沌钟差呢?我看不然,那刑天身为巫身,难修道法,天地炉在他手里发挥的威力不足三成。而圣师鸿钧当年分宝岩称那天地炉为两仪炉,这两仪炉和混沌钟、太极图、混元珠、阴阳符并称五大镇运神器。 第44章 如何就比其他差去呢? 如今混沌钟无半丝混沌气,两仪炉无丁点两仪相,这便是反常之处。何况以我与师弟实力合力谋夺无人争夺的天地炉自然是手到擒来,只需计较不让他玄天顺利得了混沌钟,让众人为那钟争得你死我活,等我们夺了天地炉,天皇那三十六诸天神珠与我教又有大机缘,也正好得了。” “师兄原来早有定计。可是师兄你又如何保证那些人都去争混沌钟,不谋划天地炉呢?也是,也不知老师分宝岩上分宝时为何那般偏心,将五大镇运神器分给那几人,如戮妖刀、妖皇剑、三十六诸天神珠、刑天盾、干戚斧、五方镇运旗、昆仑镜、炼妖壶等这些开天法宝却是一个都不给我等,都说圣人公而无私,却是为何不见待我们与帝俊。不然我们这些人也不至于如今要费心费力去谋划呢!” 准提此刻顿时一阵牢骚,却是也为元玄和他们这些人心内不忿起来。 “师弟还是着相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圣师心思怎么能那般猜度,何况太一为十神至尊,圣师却又偏偏出个刑天来克他。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刑天”便是杀戮天皇,如此安排却是早注定的,如今天机已明,大家方才知道了。以前谁人又能猜度到呢?” 接引道人此话一出,连同准提,二人一时都是满心感慨,却都心思自己的那“刑天”者却又是谁,这天道难道不过是圣人早算好的定数? 第059章法天相地妖祖祖巫 汹涌如浪涌的一股股煞云狂肆卷积着,漫天的杀气更是向滚雪球般愈来愈厚的在不周山积聚起来。 整个盘古洪荒大陆上的万千生灵此刻都无比恐慌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象征洪荒天地无上尊威的不周山天柱被无边杀气充溢的墨黑煞云包裹成一个巨大的黑暗蘑菇形状,那如夜黑的蘑菇更是散发出比幽冥死气还要浓郁窒息的死亡气息。 玉璧坍塌,金顶破损,残桓断壁的妖皇殿上,此刻耸立着洪荒最强的两大阵法。 天干法天大阵与本来称作地支相地大阵的都天神煞大阵此刻被妖祖和祖巫齐齐运转起来,两大阵法的诸多玄机瞬时被引发,两大阵法竟逐渐自行运转起来,渐渐脱了妖祖和祖巫控制。 两大洪荒杀阵交错布置,不断的相互演变,生出一番番的变化,演化出许多更为神妙得玄机。此刻,布置大阵的妖祖和祖巫们都试图控制大阵运转,却愈是强行施法控制,两大阵法演化的愈是迅速,更是逐渐脱出妖祖和祖巫的控制,狂肆的自行运转起来。 天干法天和都天神煞两大阵法不断自行运转,将天地煞气源源不断的从盘古洪荒大陆以及星空吸噬来,煞气越堆积越厚重,便形成了那个从外看去如同蘑菇的黑云形状。整个不周山顶被这稠黑的天地煞气围裹着,犹如被铁壁包围,连有大法力的女娲和元玄此刻都难以进到大阵中去。 本来在不周山上空观看的女娲和元玄此刻都是无法透过稠如浓墨的煞气,看清黑云里的情景,只听见阵中不时传出几声大喝和痛呼。 元玄见以女娲那般大法力,也是无法看出里面究竟,只能掐算心测。他便强自放开天眼去看,不料他那可上视天外下探幽冥的天眼,也无法看穿煞云。元玄只好放弃用天眼查探,转而将神念暗自放出,用微妙的神念去沟通他早设置在混沌钟里的玄机,想透过那丝玄机观看阵中情形。 不过片刻,元玄就和那丝神视联系沟通成功,元玄静心通过那丝玄机感知着大阵中的一切变化,仔细的观察着大阵中的变化。 元玄越看越是心惊,未料到这法天相地两大阵法相争,竟然会演变成比法天大阵和都天神煞大阵更为厉害的大阵,这大阵到更是完全脱离了妖祖和祖巫的控制,自行运转起来,吸噬这洪荒天地的煞气。 元玄仔细观察着法天相地大阵演变,心下正在疑惑,却见阵中的妖祖和祖巫都无法控制阵法,已经放弃运转阵法,全都在大阵中间碰在了一块。这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十二祖巫与八大妖祖这一碰面,都是大吼着找准对手,开始厮杀起来。太一和刑天两个人更是丁对卯,对上眼了,无头的刑天将大斧一挥,便直接向太一杀去。 此刻两方便在浓黑的大阵中厮杀起来。便见蟒头人身的共工,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一声怒吼,一双形如簸箕的大手一挥,一道滔天水柱激射而出便向妖祖白虎去了。 白虎见共工发力,忽的一下将妖祖元身一动,但见一头三尾巨大白虎,头上一个狰狞的王字,张开血盆大口便去迎击共工。 眼看共工那道滔天水柱就要被白虎接着,却不料共工双手一动,那道水柱便转个方向,从侧面又向白虎袭去。 “哈哈,让你这头三尾恶虎也知道我水神玄水柱的厉害”共工一边大笑,一边使出控水神术。 “区区玄水柱,还不是给老祖我解渴的。让你见识我玄武壬癸水龙的厉害。”妖祖玄武忽然从白虎身后窜出,大嘴一张,顿时便将共工的那道水柱吸进了嘴里。然后就见他那玄蛇和玄龟两个大头却双双喷出水柱,在空中一交,变成了一条凶猛的水龙向共工袭击而去。 “共工,你闪到一边,看火神我怎么将这死蛇死乌龟烤熟了下酒!哈哈哈哈。” 祝融瞬间出现在共工身后,那鸟头人身,一声大叫,却已闪身到了共工身前,却是和共工存了一争高下的心思。 祝融转瞬将九黎巫火放出,顿时就听一阵滋啦的声响,玄武放出的壬癸水龙便被祝融的九黎巫火炼成了水汽。 接着一道红光一闪,却见朱雀闪身出来,那急躁的个性却是连话都不说,便将四尾翎羽一摆,便见四道火光闪现,却是分作黄、红、蓝、紫四色,朱雀的四色翎羽变化的四色神火一出,祝融只好挪动身子,躲开火光,猛吼一声道,“朱雀,你这性燥的火鸡,怎得言语不知会一声,就放火烧人!” 祝融正在发火,要用九黎巫火回击,却听一个干巴巴毫无生气的声音沉沉道,“只知道大呼小叫。一群废物!”原来是那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掌管天气的祖巫奢比尸。 这奢比尸便如僵尸般毫无生气,但他的身体却因此是十二祖巫中最为强悍的,此时不躲朱雀放出的四色神火,直直迎着那火往朱雀奋力击杀而去。 四色神火一碰上奢比尸,却见四色神火犹如有灵性般都如火蛇般在奢比尸身体上蜿蜒屈曲扭转盘旋绕转起来。 朱雀见自己四色神火得了先机,却是狂笑道,“哼,一个死人,活活出来吓人,还浪费老祖我的四色神火!” 祝融和其他各人都是不解,此刻却只有共工冷眼看着奢比尸。 果然,朱雀话声未落,却见奢比尸呆板如同木偶,将一双簸箕般巨大手掌在自己的祖巫元身上一抹几抹,那朱雀四色翎羽变化出的巨大火蛇状的四色神火便渐渐熄灭了下去。 几大妖祖却都是一惊,楞楞看着奢比尸。 他们却是不知奢比尸刚才双手看似不经意的一轻抹,却是暗藏玄机,他那大手掌中尽是死气,正是那浓郁死气将四色神火平息了下去。 “奢比尸你用死气逞能,看你灭得了我这五昧神火吗?”五彩华光一闪,却见五德凤凰闪出在朱雀身旁,那凤鸟更是边说便张口吐出一道如同五色神光般,非蓝非紫非红非黄非青的五色神火,便去烧奢比尸。 奢比尸行动迟缓,未及反应,便被凤鸟喷出的那团五昧神火烧上了身体。 五昧神火如同遇到干柴的烈火,一沾上奢比尸的身体便猛的烧起来,急的他急忙用大掌去抹,却是如何也抹不灭。此时他的祖巫元身瞬间便被那五色神火烧的起了黑斑,如同被硫酸腐蚀的铁块。 奢比尸灭不了火,一时不禁着急,虽然那火不能对他形成大害,但若是如此不灭烧上个几万年,他祖巫元身纵然再强悍,恐怕也会被烧成了黑炭。 奢比尸正在慌张,却听一声大喝,“奢比尸,让本尊助你灭火。”只见一道巨大的身影一晃,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掌管日月运转,时间之祖巫烛九阴,猛的显出来。 只见烛九阴将巨大蛇身上巨大人头的眼睛眨巴五下,口中念叨几声咒语,那五昧神火竟然逐渐湮灭下去。 烛九阴会控制时空之法,他眨巴眼睛、念动咒语却正是施展他的大法,控制那五昧神火的存活时间,所以转瞬便将五昧神火灭了。 烛九阴将五昧神火灭了,便要控制时空去阻断众妖祖对抗,正在这时,却忽听两声威严大喝,“一条幽冥死蛇,敢在日光下逞威!照!” 第060章开天业力巫妖因果 新年新气象。努力更新,大家支持。 “一条幽冥死蛇,敢在日光下逞威!照!”伴着这声大喝,便见两道五彩神光一闪,六瑞麒麟现在凤鸟身旁。 《楚辞.天问》有言,“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便说的是烛九阴,烛九阴又名烛阴,也称作烛龙。人面龙身,口中衔烛,在西北无日之处照明于幽阴。他法力极为极大,睁眼时西天光明,即是白天;闭眼时天昏地暗,即是黑夜。 麒麟称烛九阴为一条幽冥死蛇,却正是因为此,烛龙控制西北幽阴之处时空运转,此刻要在这不周山上逞威,六瑞麒麟当下一阵讽刺,连着口中不断吐出一阵阵火去烧烛九阴。 “你们这六不像的怪物,敢这样称呼大神!” 第45章 烛九阴被麒麟吐出的真火迫使的停下施法,顿时一声大吼,又眨眼睛,念动咒语想去控制六瑞麒麟。 此刻其余祖巫都是齐齐与各大妖祖动上手了,一时间整个大阵中喊杀声不断。 “太一,还我头来。我刑天今日便要将你屠戮了!”刑天肚脐做口,一边怒吼,一边挺着无头的身体挥动干戚斧向太一砍去。 “你无头的巫尸,看我戮妖刀不将你刮了。”太一将混沌钟运转如云光罩顶般罩住头顶,左手持妖皇剑,右手持戮妖刀,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左右开弓的与刑天厮杀着。 元玄此刻正通过混沌钟钟身上他早先设置的那玄机仔细的观察着大阵的演变和阵中的巫妖大战。见刑天和太一如此厮杀,心中不免一喜。 元玄正在欣喜,忽然便感体内一阵真元涌动,身体上更是不断有红光闪现,红光晦灭明现几下,转而竟有红色业火渐渐从他身上燃起。元玄顾不得猜度为何如此,便全力施展法力去压制业火。 元玄正施法全力压制业火,忽然就感到身体不由自主一阵抽搐,顿时将他一切行动的阻住了,然后便直觉的刚才被他吸收的已经融入体内血液的巫皇圣血竟渐渐被那火红的开天业火逐渐炼尽。等到元玄体内的巫皇圣血被炼净后,他身上那熊熊的开天业火却又慢慢的自行湮灭到他体内去了。 业火熄灭进去,元玄便恢复了正常。元玄不禁心中一阵阵思索,眼前不断浮现出业火红莲将他和王母包裹起来行敦伦大礼后将一切业火都融入了他的体内。元玄何等摧毁!霎时便明白了他一直弄不明白的这件事情,不禁心头一阵心潮起伏,忽而狂喜,忽而疑惑,最终又都变成对于前路认知不清的担忧。 元玄想不透彻,眼角余光所见,见身旁的女娲满脸疑惑看着他,不禁思虑一下,常叹口气对女娲这才道,“姐姐一直不问我送你那开天青莲上的开天业火是如何除去的,想必刚才看到这一幕也应该明白了!” 元玄说罢,不禁涌起满心感慨,“姐姐怪我处处算计,沾染无边因果。却不知老师将开天至今的业果全转嫁我身,无非是借我去了解这些因果,消除这十八两劫的业力。当日姐姐怪我将巫妖大战提前两百年,联合巫妖算计我,却怎知这些早是天数,正如我如今称你姐姐,你日后要还过我一般。这些岂是你我早先能预料的? 开天业力多为巫妖所为,要消除我身上这些业火,自然要用巫妖两族本身去消除,方才我只是想那巫皇圣血为盘古血脉,贪这份福缘,吸收到了自己体内。却不料引出业火焚化巫皇圣血,这才明白我和巫妖间的因果,早是圣人定数,我不过是个卒子而已。哈哈。姐姐难道如今还怪我将这洪荒打乱破坏吗? 开天便是劫,如今劫数难补,只能暂行亡羊补牢事,却不知何时这些才是个了结。“ 元玄身上开天业火首次出现,将巫皇圣血焚化。一下便让他明白了当日他和王母结下因果时,开天业火红莲为何将开天业火全都摄入他体内,变成青莲的前后缘法。此下也对女娲不作隐瞒,直言不讳将这些一一解开,不禁心中舒坦许多,更是明晓了他自己在这洪荒巫妖大战后该做什么,该如何将这全身的开天业火消除殆尽。 元玄话语说完,却见女娲沉思不已,却不说话,知道她除了想这些,还在想她自己的事情。便又放开天眼去看阵中众妖祖和祖巫的大战如何呢。 此刻大阵中祖巫凭着人数多已经占了优势,太一更是被刑天、奢比尸、烛九阴、强良四人牢牢围定。太一被刑天和三大祖巫围住,顿时便左右支架不力起来。 “太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刑天嘴里不断念叨着,单臂猛挥着手中干戚斧。 太一左右支拙,见刑天一副无头冤鬼模样,本就愤恨刑天和祖巫毁掉了妖皇殿,此刻顿时将重瞳血眼一睁,大喝一声,“刑天,今日我便让你们这些祸乱天地的巫人全部绝种。” 太一被巫皇刑天和三位祖巫围的着急起来,此刻加上刑天的刺激,顿时不再如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立时便一下将混沌钟施展起来,就见黄光一闪,“噌”的一声,那本悬在太一头顶防御的混沌钟,忽然长在空中,急急旋转几下便向刑天和三个祖巫罩了下去。 强良、烛九阴、奢比尸见混沌钟罩下,却都几个闪身,躲开去,却是怕被混沌钟罩住。刑天见如此,只好把天地炉放出,小心戒备着。 太一见这四人怕混沌钟到这地步,不禁更加肆无忌惮嚣张的将混沌钟不断去罩刑天和三大祖巫。 几个祖巫躲来躲去,难免被混沌钟砸上,祖巫元身上不时泛起金石相碰的火花。刑天见自己四人无法斗过太一,不禁暴戾起来,顿时就一阵狂吼,“你等三人死命抵住他混沌钟,看我和他厮杀拼命。”刑天一句吼完,强良等三大祖巫只好听令行事。 太一将刑天话语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此时打的兴起,更是认定混沌钟厉害无比,早没了先前顾及,不禁大笑道,“刑天,平白让他们这些人来送命,难道你临死还要多带几个爪牙,怕死后被人欺负呢?哈哈。” 太一一阵大笑,就运法祭起混沌钟猛的去罩来势汹汹的三大祖巫,此时三大祖巫果然不再躲开,却都将强横的祖巫元身来抗抵混沌钟,只听几声砰砰撞击声,混沌钟竟然拿被三大祖巫撞的歪了出去。 太一见混沌钟被祖巫撞开,心中顿时不忿,将手中妖皇剑和戮妖刀收了,全力施展起混沌钟来。霎时间就见混沌钟上黄光不断涌动,钟身一阵增大,转眼便长到几千丈大小,一下就将三大祖巫罩在了钟里。 太一见将三大祖巫罩住,顿时急急施法,将混沌钟钟里的法阵发动,不断去轰击祖巫,便要活生生将这三大祖巫个炼化了。 刑天见一个瞬间,太一用混沌钟竟然将三大祖巫罩住,心下虽然担心,却放出天地炉将自己牢牢护住,这才擎起刑天盾,挥动干戚斧往太一砍去。 混沌钟是开天灵宝,被鸿钧在宝崖分压给太一震天后便成了镇运法宝。开天灵宝虽然厉害,但积攒过功德又经圣师鸿钧施法化为镇压气运的镇运法宝后自然威力更加强大千百倍不止。太一此刻强用混沌钟虽然一下就罩住三大祖巫,却是消耗许多法力,是在强撑。此刻刑天乘机去取他,太一顿时明白刑天为何让三大祖巫不顾安危来强抗混沌钟。 “刑天,你这厮竟拼着舍弃三大祖巫来袭击本皇。哈哈,看我如何让你落个人财两空!哈哈哈哈。” 太一一阵大笑,施法运转混沌钟的同时却是猛的将三十六诸天神珠撒出,去套刑天。只见三十六道华光一闪,便如三十六点急急星光向刑天而去。 第061章洪荒破碎四大部洲 三十六诸天神珠,每颗神珠都有海碗大小,发在空中一闪华光都向刑天打去。刑天知道三十六颗诸天神珠是开天灵宝,虽不如镇运神器,但极为厉害,不敢让珠子近身。心念急转间,便转瞬就将刑天盾掷出去抵挡神珠,他自己则是一闪身,快速舞动干戚斧向太一砍去。 这时太一正勉运法用混沌钟罩住三大祖巫,全力施法想借混沌钟强大威力将三大祖巫轰杀,忽然间见刑天抛盾抵挡三十六诸天神珠,然后便合身挥斧向自己急急砍了上来,不禁一惊,再回头又见八大妖祖被剩余的九大祖巫缠的死死的,此刻都分不出身来解救自己。 太一眼看着刑天袭近,想放开混沌钟,又怕走脱三大祖巫,若被三大祖巫逃出,他们必然又和刑天合力围攻他,到那时一个不好,自己有个闪失,整个妖族空拍都再无反败为胜的机会了。 太一思量清楚,转瞬狠下心来,要赌上一赌,不惜大耗法力也要用混沌钟将三大祖巫轰杀掉。 太一心思即动,遂迅速将三十六诸天神珠收回,转瞬收回三十六颗诸天神珠后,太一便将神珠布成三十六小周天阵,环住身体,要借诸天神珠可分化诸天的妙用硬抗下刑天一击。 “哼,太一为轰杀我三大祖巫,竟不惜冒着身受重伤的危险,看来这厮下了血本!他到想的好,我这三大祖巫若被他用混沌钟轰杀,我巫族便最多和他妖祖是个平手,以后在找灭掉妖族的机会恐怕就难了。太一这厮既然下了血本,那我也只能用这招巫皇秘法了。”刑天见太一收回神珠不击打自己的型天盾,顿时明白他的心思,也要全力一拼。 刑天闪身,将天地炉祭起,只见青黄二道光一闪,上青下黄的天地炉便闪着华光向太一撞去,刑天还不停手,只见他不断念动巫咒,跳大神般连跳几次,接着急急一闪身体转眼就将巫皇圣体缩小,化道流光钻入干戚斧中去了。 刑天一钻入干戚斧,便见干戚斧上镶嵌的那可嗜血红钻猛的放出万道红光,然后那摄人的巨大暗金色刑天干戚斧便转瞬消失在了空中。 太一见刑天祭出天地炉来砸自己,便全力运转三十六诸天神珠去档,却见刑天忽然钻入干戚斧中,然后那斧红光一闪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太一不知其中玄妙,只好全力运法混沌钟,想尽快炼化强良等三大祖巫。霎时天地炉已经和他布置在身体周围的三十六诸天神珠便撞上了,只听三十六声砰嗙的撞击声,碰撞声还在撞响,这时便见一道耀眼的暗金色光华闪现,赫然是那消失又忽然出现的干戚斧。 太一知道三十六诸天神珠难以抵挡天地炉,早暗暗将妖皇剑与戮妖刀拿好,准备强行接着天地炉。 第46章 太一正在小心戒备,忽然便见干戚斧掠出一道金影,眨眼出现在他头顶,太一举妖皇剑与戮妖刀去挡。便听砰砰两声,妖皇剑戮妖刀形同虚设,被干戚斧轻而易举便砸飞了出去。 天地炉镇运神器拆开开天灵宝的三十六诸天神珠,干戚斧一下又砸飞妖皇剑与戮妖刀,此刻太一已经无所防御,便如同沾板上的肉,只见天地间流光一转,干戚斧巨大的斧刃划出一道寒光便将太一九百丈高的十头三十三爪的妖皇圣体劈成了两半,那声音如同砍入败革,只听到扑哧一声,便就是血流如注,狂肆的喷洒而出。 太一的妖皇圣血如泼水般洒上巨大的干戚斧,便只见干戚斧闪过一道道金色的刺目光芒,随后金光消失。干戚斧上便如镀上了一层金黄的镀层,那镀上去的血形成一个浮雕图案——却正是一个刻在斧身上的太一妖皇圣体。 此刻却又是华光一闪,干戚斧上镶嵌的那颗红钻中竟渐渐闪现出刑天无头的身行,却似乎被困道那红钻中,便好似琥珀化石中的生物一样。干戚巨斧将太一妖皇圣体劈成两半,却是还不停顿,化道金光直直往阵外冲去。 金光如蛇游动穿行,在两大阵法演化出的大阵中穿梭,在大阵吸噬天地煞气形成的漆黑如墨的蘑菇状煞云中穿行。 刑天用逆天巫法依巫皇圣体做引,施展出干戚斧破碎虚空的巨大威力,砸飞妖皇剑与戮妖刀两大绝世开天灵宝,然后干戚斧余威不减,又顺势劈死太一,将他的真灵魂魄封印在了斧中。他自己却也因施展这秘法被封印在了干戚斧中。 干戚斧封印天地二皇后,携余威将煞气堆积已经到达至极的天地煞云顺势劈开,这时太一临死一击将三大祖巫轰杀,混沌钟里便是三声惨叫响起,三大祖巫三声惨叫过后,随着太一瞪大的眼睛和缓缓倒下的巨大身体,此时便只听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不周山上响起。 整个盘古洪荒大陆以及太古洪荒星空终于压制不住妖祖、祖巫运转法天、相地两大阵法累积的煞气,顿时破碎开去。 砰。一声巨响,这声巨响便如开天辟地时盘古挥斧斩开混沌那声巨响般。堆积在不周山上的蘑菇状黑煞云团被干戚斧一撞,忽然蹦散开去,便如冲破河堤的大水,黑煞云汹涌着往盘古洪荒大陆各处狂卷而去。于此同时,整个盘古洪荒大陆便是一震巨颤,洪荒四极更是轰隆的响起破碎的声响。四声巨响过后,便只见黄、白、红黑四道随着一震巨颤,飞出了盘古洪荒大陆,接着整个盘古洪荒星空顿时都是星球乱飞,煞云乱窜,好比一场宇宙大爆炸般。 太一被刑天以巫皇圣体为引施法的干戚斧砍成两半身陨后,一直躲在妖皇殿远处的妖师鲲鹏,在其他妖祖都未反应过来时,顿时化作妖祖鲲鹏本体,双翅一展几个飞腾便从干戚斧劈开煞云的那道裂缝中沸腾出去,向他的老巢北海而去,却是独自逃命去了。 盘古开天辟地后形成盘古洪荒天地此时因巫妖大战破碎,天地虚空都充斥着星空碎片。分布在盘古洪荒大陆的四极的东胜神洲、南赡部洲、西牛贺洲、北俱卢洲四大部洲更是因此被震裂飞出盘古大陆。 开天便是劫。巫妖大战终于将盘古造的天地打破,此刻元玄和女娲却只眼睁睁看着这天地粉碎无能威力,忽然一道金光夹着无边威力转瞬向元玄急急看来,却正是那干戚神斧夹着余威破开煞云而出、 元玄见这金灿灿的斧子来的急,却是不禁一怔,这一幕让他无比熟悉,便好似不明所以被那破口袋中窜出的那把也闪着金光的斧子带到洪荒来一般。 元玄还在发怔,女娲却是已经从沉思中回转过来了,女娲见是干戚神斧,见神斧来势凶猛,一展手便见一盏青色莲花状宝灯起在她手上,却是已经运法施展法宝放出千条祥光去抵挡干戚斧,元玄被女娲手中法宝放出的光华惊醒,也是双手一阵急急掐动,却是合身向前扑去,去拿干戚神斧。 元玄闪身到女娲身前,法身一晃,日神帝俊和东王常俊两大法身一左一右出现在他身旁后,便急急从两边向干戚斧而去,元玄更是毫不犹豫,仰天一阵猛啸,转瞬显出三十六星首,二十四诸天神臂的周天星斗法身,却是急急正面向干戚斧而去。 日神帝俊左手持日光神镜,右手拿天罗罩日伞从左向干戚斧而去;东王长俊则手持素色云界旗从右向干戚斧而去,元玄周天星斗法身持九华玄天扶桑杖从中路向干戚斧而去。 三法身同时而出,却是同时施法击打上来势凶猛的干戚神斧,只听一声巨响,便是万道各色华光闪现,随着便是元玄一声猛的咆哮,等华光散尽后,却只见元玄已经恢复本体,此刻他一身白衣白衫随风飘动,却正是双手捧着那把金光灿灿的干戚神斧,微笑立在不周山之颠上。 元玄正在轻笑,却见几道华光闪现,但见几道华光闪现,不周山上空转眼多出十二位洪荒高人大圣来,却都是齐齐看着元玄手中的干戚神斧。 第062章诸圣合力太极玄阵 元玄得了干戚神斧,正自发笑,却见不周山上忽然闪现出十位洪荒各道大圣高人,却是那十位? 正是在鸿钧紫霄宫太乙殿听道的十八位洪荒大圣中的十位,分别是老君、元始、通天、接引、准提、红云、王母、镇元子、冥河、望舒。 “哈哈,玄天道友和女娲道友果然早就到了。”骑五彩奎牛,通天一现身便在远处向元玄和女娲大笑道。通天身旁正是骑青牛的老君和坐四不像的元始。 三清对面却正是准提、接引二人分别站在九品和七品金莲台上沉吟不语。月神望舒和西天王母站在一起,王母骑青鸾,望舒却骑在一只通透碧绿的蟾蜍上,都是停在元玄左面。她们对面是镇元子和红云。剩下冥河一人,站在元玄的东北方。女娲和元玄此刻站在中间,他俩对面而立,却正好被这十人围着。远处还有其他洪荒高人远远看着这边,却是不能穿过煞云近到前来。 元玄见通天问好,知道通天上次在狮驼岭以诛仙剑阵和自己斩断善缘,此刻便如同一般道友,所以才这般向自己和女娲问礼。便当下回道,“大劫已了。贫道身为洪荒第一教主自然要来化解这大劫劫果,收拾这巫妖残局。” “不尊圣师法旨,不顾天数,擅自开玄天道,自称洪荒第一教主,玄天道尊原来是这样将不知羞耻演绎玄天道法的?难得啊!”准提早就和元玄掐上了,前时又和元玄在娲皇宫交战,此刻听元玄那样回答通天,立时在元玄背后予以嘲讽。 元玄听得是准提,转过身去却是一阵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这洪荒第一又不是贫道自封的,准提道友何必动那无名嗔念?一来我玄天道是自圣师鸿蒙时立玄教来这洪荒开的第一个教派;二来洪荒万灵皆因我尽得东天福慧,才如此称我。更何况圣师只说大劫后开教济人,却未曾说大劫前不能开教立宗,宣扬玄道。我如何就是违背老师法旨,不顾天数呢?各位道友却说是也不是?。” 元玄巴不得开个法会论道来决定谁是洪荒第一!此刻准提如此问,他正好趁机作答,好强自解释给各道高人,省的他们都将矛头指向自己。 “玄天和准提二位道友先不必相争了,这些日后自然有定论,只是眼下我等还是遵照老师法令先将不周山这场功过做过得好。”老君见准提还要说话反击元玄,立时出来说话阻难他纠缠。 老君虽然不喜元玄抢先立教,抢走了三清教的福缘。却对要半道改了玄教大法,自立西方教想取代玄教的接引和准提两个狂妄之徒更为厌恶,是一此时出来说话阻挠准提。 老君话一开众人只好收起心思,要先做过这场功果。 元玄收了干戚神斧,回头瞟眼王母和望舒,却见王母穿那套凤冠霞帔,骑着青鸾鸟,依然是西天金母元君样貌,顿时心下就是不喜,再去看望舒,却不禁一惊。 一袭白衣如雪,骑在那通透碧绿的可爱蟾蜍上,在这黑云煞气不时涌动的不周山之巅,她便如明珠出尘,宛如晴天里淡蓝天幕上的一朵白云般淡雅高洁,清净自在。那看向自己的一弯浅笑,如同潺潺流出深山老林的一弯清泉,让人如沐清风,如饮甘露。 元玄一惊之下,心下却不禁一阵莫名的感动,低头看看自己一袭白衫,再看看本应是穿紫衫,此刻却白衣如雪的望舒,顿时心中明晓她的心思。 “爱到极致便是迷失了自己,追随着他的喜忧。” 元玄不知道望舒是不是为“自己”改变的,但是这一刻他已经想不出其他理由来阻断自己如此猜测,他双目一亮,心头一畅,长久遗失的灵魂忽然动荡起来。 元玄忘了一切般,回头去看,却见望舒素净的纤指握着一把羽扇,羽扇分五色,青红白黑黄,正是孔雀的五行翎羽所炼。元玄看到望舒将五行翎羽炼成了一把彩扇,轻轻对她一笑,便不再注视她,回过头接过老君刚才的话语道,“老君言之有理,先将这不周山上的洪荒煞云消除了,将整个洪荒星空碎片清除了,我等再各争擅场。此后便各开教立宗,宣扬道法,也好日后完过大劫。” 不周山上的煞云随着大阵崩裂,已经充溢到了洪荒,却还有许多没有涌出的都累积在不周山上。除此外,盘古洪荒大陆破碎,此刻整个盘古洪荒星空都是星空碎片遍布,盘古大陆上更是海水咆哮,山崩地裂,一些洪荒妖兽恶魔更是乘机出来行凶。这十二洪荒大圣高人齐聚,便正是要先消除了这场巫妖大阵的劫果。 第47章 元玄和女娲站定中间,老君等十人站在八方,此刻便只见整个不周山天柱定冒出一个冲天的阴阳太极图案,接着便是八点光华直射,又瞬间出现一个八卦形状。 阴阳太极图霎时便又与八卦图组成了太极八卦玄阵图。阵图一成,便只见万条瑞气,千条瑞彩都从太极八卦阵玄阵图中闪现,向不周山上累积的黑色煞云而去。 太极八卦玄阵图愈转愈急,元玄和女娲分别站在阴阳太极图的两个极点上不断运转着法力,老君和接引则分别站在阴阳两仪与八卦阵相交的点上,其余八人则分别站在八卦八方。 元玄、女娲、老君、接引四人是主阵之人,是以更加耗费法力,此刻都全力施法运转着太极八卦玄阵图这玄教正宗第一法阵。 太极八卦玄阵图上华光闪过后,便变成连绵不断的清光流转而下向不周山上笼罩的黑煞邪云扫荡而去,整个不周山上煞气鼓荡迎击着太极八卦玄阵图撒出的清光。 自不周山上的蘑菇状黑煞云蹦散后,那早失去控制的天干法天大阵和都天神煞大阵相交演化出的神奇大阵便更加疯狂的运转起来,一团团煞云冲荡出不周山,又被旋转吸入,如此不断逆反冲击,整个高大的不周山上便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愈转愈急,逐渐便增大到与太极八卦玄阵图相等大小的奇怪阵图,阵中不不时闪现十二都天魔神虚影,时而闪现十大天干妖祖的十二法身,又时而魔神妖祖同出,二十四尊法相一阵阵怒吼,将整个仍在不断破裂飞出碎片的盘古洪荒大陆都震的一颤一颤。 “诸位各施圣师玄法,先将这莫名煞阵破了,再施展太极八卦玄阵图,消除天地煞气。”元玄见消除些煞气,便又被那神奇大阵吸来些,如此下去却是个没有终了的劳动,是以出言劝说各位布阵的高人。 “此言大善。”老君首先应和,接着女娲、望舒、王母、元始等人也都纷纷应和。 等诸人都应和完,便听元玄高声喝道,“诸位道友便请运转混元大阵。” 元玄一声喝完,便见本在撒出无边清光的太极玄阵图立时一变,便见大阵如轮旋转,不断的演化起来,却是按照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弥,六弥生七宿,七宿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九宫至十圆。十又生阳,阴即合,阴阳合成十二周天这大道演化的逆反顺序迅速的演化起来。 太极八卦玄阵图逆转起来,等由十二周天演化出无极般的混元时,只听“硿”的一声,整个盘古洪荒大陆顿时响起一声无比浑厚圆浑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一声钟鸣,顿时回荡在整个洪荒大陆上,随着这声响音,却见已经演化成混元阵图的大阵如同天河倒泄般,猛的倒下汹涌的混沌光色。混沌光色霎时便冲入了不周山上那神奇无名大阵中。 混沌光华一入那大阵,便只听二十四声怒吼猛的响起,随后便见二十四个虚影法相一一闪过后,比先前那次爆炸还要凶猛的炸响轰的在不周山再次爆响而起,接着便是漫天煞气汹涌而出,向洪荒奔流涌去。 第063章太极图八卦阵 无边煞气向洪荒一涌而去,元玄见破开那奇妙大阵,便赶紧收法立时高声喝道,“各位道友,再演太极八卦玄阵图。” 元玄一声喝完,各布阵的洪荒大圣便都齐齐按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弥,六弥生七宿,七宿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九宫至十圆。十又生阳,阴即合,阴阳合成十二周天的顺序运转起来,片刻便,诸位便又将混元阵图还原成了太极八卦玄阵图。阵图一成,便立刻放出清光洗涤起漫天的煞气来。 太极八卦玄阵图被十二位洪荒大圣已经运转七七四十九日。七七四十九日间洪荒天地已经大变,漫天煞气已经消除殆尽,星空碎片也都被清扫一空,残缺大陆上也不再山崩海啸,陆地重新浮出水面,洪水逐渐退去。残损大陆上又开始了月浮日升的新纪元,只是双目所望,却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不周山顶上,十二位洪荒大圣都在全力施展大法,运转太极八卦玄阵图,等再过一日,功行大衍五十日,便可收法了结了这巫妖大战引发的天地大劫,开始新的时代。 大功在即,诸位大圣此刻却大多都心中谋划起来。天干法天和都天神煞大阵演变的大阵已经被破,妖祖和祖巫却因妖皇和巫皇身陨。两族成了死结,却都无休止的在不周山山顶争斗着。除此外,此刻混沌钟更是无主之物,三十六颗诸天神珠等诸多开天法宝也都在不周山残损的妖皇殿上。 诸位施法运转太极八卦玄阵图的的洪荒大圣此刻大多都是满心希冀,都各自做着算计。 元玄站在太极图阴阳两仪极点上,心念电转,“混沌钟倒是不怕被人得了。但是天地炉、刑天盾,三十六诸天神珠、戮妖刀、妖皇剑这些法宝那个不是让人垂涎三尺的灵宝?那天地炉乃镇运神器自不用说,其他如刑天盾、三十六诸天神珠、戮妖刀、妖皇剑尽都是开天法宝,比那镇运神器也便只差些因果功德。若是重新以大法炼过,任何一个都可以使一个洪荒道法稍成的修道之人在洪荒横行无忌。而我玄天道刚立教,正要得几件回去,作为压运的灵宝。” 元玄心中想着,便放开神识又要通过混沌钟里他早设下的玄机观察祖巫和妖祖以及各灵宝的状况,却不料他刚将神识探出,便忽感几道强劲的神识意念力将他的神识阻拦了回来。 元玄睁眼去看,却见元始、老君一脸恬淡的看向自己,那眼中却满是不屑。元玄再仔细探查,却发现除准提和接引外其他几人却都似乎关注着自己。元玄当下便是心惊,“这些家伙不去防备接引和准提,怎都把矛头指向本尊?看来还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恐怕得另想法子,不然一切辛劳,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 元玄环顾几人,心中计较着,“眼下能信的除了王母和望舒,其他人都不能信。那混沌钟我早算计好了,虽然不怕被人得了。但大道无机,天数苍茫,只差一线便往往会功亏一篑,我还要仔细防备混沌钟被人算计去了。 除此外,若是在各道洪荒大圣未注意下,要夺天地炉想来也是轻而易举。毕竟为算计青龙,那天地炉的简单控制法门,我也自也知道。可麻烦的便是此刻老君、元始等人都监视着我,让我无法脱出身去。” 元玄不拿眼睛去看王母和望舒问讯的眼神,却是心中盘算着她们谁更可靠些。“喉婉虽然名义上和我是道侣,还是我七个女儿的母亲,可她身为玄天道二圣之一、东王常俊之妻,此刻竟然骑青鸾,衣西君王服,不将日宫放在眼里!可见她是个执念权利深重,不甘人下之人。更何况我自后世来,她那时便将那玉帝牢牢压制着,要是让她替我夺天地炉等法宝,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元玄转瞬想通,心中白衣如雪的婉约身影一现,立时便不再犹豫,顿时将眉心天眼一开,便见一道青光夹着无匹威猛的力道射向他正前方的老君,却暗里瞬间放出神识向他左侧的望舒而去。 元玄天眼青光先在太极八卦玄阵图中闪现,便见老子口中一丝清气吐出已经迎向他天眼放出的青光。 元玄神念向望舒而去,望舒回头从元玄眸子中已经感觉他有什么事情,便顺势也探出神念来来探看元玄。 女娲离元玄最近,她见元玄四顾不暇,不禁一时犹豫起来,不知是要帮他,还是也乘机落井下石。 女娲凤目看看自己手中用开天青莲练成的宝莲灯,心中不禁一叹,“若是我此时给我这弟弟雪中送炭,那他若是有成,自然忘不了我。何况他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让我白白劳动一场。” 女娲是个有定计,有决断的,此刻已经决定助元玄一臂之力,顿时也不再犹豫。却是张开嬗口,吹出一阵香风,把宝莲灯瞬间吹到了元玄身旁。 宝莲灯一近元玄身前,顿时放出青色豪光将元玄笼罩起来。青光附体,元玄顿时感觉神念一清,便放开神念,探入宝莲灯去,宝莲灯是开天青莲炼成,曾经和元玄、王母有过大因果,此时元玄神念一探入,瞬时便通过宝莲灯与王母神念取的沟通。 “喉婉,你还愣神!还不快快用神念挡住元始封锁我。若是夫君我被他们封锁住,这消除巫妖大战劫果大功告成之时,便是你我一无所得之时!”元玄立时便一阵神识涌动,对王母传言道。 “哼。你到说的好,我的素色云界旗还在你那,我可没有什么法宝。你为何不去求那有孔雀五行翎羽的,倒来求我!”王母知道孔雀五行翎羽来历,见此时在望舒手里,还被她炼成了把五行彩扇,此时难免一阵醋妒。 “死婆娘,这等时候还这般无聊,你看看你穿的什么,哪有半点东王妻子的样子。你快些照我说的做,不然日后难免你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元玄见自己好言相劝,王母竟然吃起干醋来,顿时想起她是个吃硬不吃软的。立时便厉声喝道。 王母听的元玄叱呵,心中顿时一阵徘徊,却是狠狠看看元玄,传言到,“好。我帮你,你也少拿那些话挤兑我。等你夺的灵宝,记得给我件这才是正理!” 元玄见王母答应,心下也无暇去想那么多了。便立刻继续放开神识向望舒探去,此刻女娲、王母相助元玄,元玄顿时感觉周围一松,便一边应付老君口中清气,便一边迅速放开神识向望舒探去。 第48章 两道神识在太极八卦阵图中一接,元玄便将无数话语迅速说给了望舒,却只见望舒不断微笑点头听元玄不住说着。 第064章老君谶言元玄定计 “嗯,我知晓了。”望舒神识传言元玄,并且微微点头。此刻她心中无比高兴。 “这是他化身玄天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给我,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望舒心中淡淡的自语着。 元玄对望舒交代清楚,却见王母狠狠瞪着自己。元玄无暇理她,再回头看身后,却见准提和接引如同呆坐的木偶,除了元始和老君在阻拦自己,其他如通天、女娲等人竟然都和准提接引一般呆坐着。 元玄当下便是心惊,“这太极八卦玄阵图施法即将功成,这些洪荒大圣显然都已经放出神识去谋划那些灵宝了。我竟然落在了后面!。” 元玄知晓他们都先他去算计法宝了。此时落后一步,他却不得不无奈的一边与老君在阵中争斗,一边放开神识关注着阵中变化,耐心等着太极八卦玄阵图功行圆满之时。 “老君,你却只知道阻拦我,却不见接引和准提那两个半路要出家的狂妄之徒已经先了我们一步,难道你真要看着他们得逞?”元玄眉心天眼青光与老君口中吐出的清气一边争斗,一边用神识探问游说着他。 “呵呵。玄天道友,今日这不周山上便要分出日后五千年的气运,贫道虽然不愿接引他们得了那些气运灵宝,却也不能让你得去。不然不用等到五千年后,恐怕两千五百年后,我们各教都要被你玄天道灭了教统。呵呵呵呵。”老君听的元玄话语,却是神识涌动,对元玄一阵笑言。 老君乃鸿钧坐下第一人,元玄虽然自命不凡,但也承认老君道法和法力都远胜于他。此刻听到老君已经算到两千五百年和五千年后的大事,顿时心中警觉。 “我如今只能算到一千年内的事情,他老君便可下观五千年天地气运!他说出此话,难道是要威慑我?” 元玄心中疑惑,边和老君斗法,边又细细思量起来,“不管他是不是威慑于我。若按他所说逢五五天数之数和五十大衍之数,即两千五百年与五千年时,天地间有大事发生,那凭借我来自后世,倒是可以推断一二。” 元玄心下一阵思量,通过对后世神话的了解,立时进行了一番推测,却也略略猜出了老君所指的两件大事是为何事。但此时他也没时间细细思量,知道老君是怕他得了全部灵宝才这样。元玄便开口道,“道友,不说你鸿蒙时得道,法力道法皆都通玄,立身成圣不过只需给天地个理由,便可立即成了那混元道果。便是玉清元始、上清通天两人,也都是道法法术远远高于贫道。除此外,三清日后证道混元,有三件镇运神器,若是合力一处,便是任我今日得了混沌钟与天地炉两件镇运神器以及那些开天灵宝,也是远远抵不上三清的。更遑论与各教争锋呢?太清道友真是多虑了。” 元玄猜出了老君谶言中的一点意思,也明白老君不过也是算出些日后大事的梗概,所以便出言宽慰老君,省的他今日将自己看牢了,反而让接引和准提得去了那些法宝。 老君见元玄说出低头的话,却不禁眉目一动,又呵呵传音道,“玄天道友这话倒也在理,贫道也并非定要为难道友你,毕竟道友玄天道是玄道一支,不像他接引和准提两个狂妄之徒要立西方教,却是将老师玄道改的面目全非!” 元玄听老君话中有松动的意思,不禁一怔,他却不敢认为他那番言语便可以让老君安下不整治自己的心来。 难道老君有什么计较?元玄一时想不通老君为何忽然变了心思,却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灵机一动接着老君话道,“道友所言甚是,若是日后要行讨伐之事,我玄天道一门,必然第一个对他西方教下手!” 老君等的就是元玄这句话,见元玄此话一处,顿时一阵爽朗大笑笑了出来,完全不似以往平静如水的样子。 此时老君忽然在太极八卦玄阵图中大笑起来,这一声大笑顿时将放出神识去查探因太一和刑天陨落而成为无主灵宝的诸位大圣高人惊了回来。 元玄也是一惊,却忽然又听到老君神念传来话语,“玄天道友一言既出,当知覆水难收。日后但有伐他西方教之事,还请道友记着今日之言。既然道友今日许给贫道此言语,那贫道便暂且不再计较你抢先立教,夺了我三请教缘法的事情。今日便看道友有没有本事与他人相争,夺得那些灵宝传道了,呵呵。” 元玄听完老君话语,知道太极八卦玄阵图便要大功告成了。便也不在应和老君,立时便振声站在太极图的极点道,“诸位,大功即成,还请早早收法。” 元玄话语说完,便见三百六十丈大小的太极玄阵图便是一阵清光猛的爆射开去,便只听天地间一声嘹亮的清音猛的响起,天地间霎时便明亮了几分,那山水树木竟都如大雨过后般,干净鲜活了许多。 洪荒诸位大圣运转太极玄阵图已满大衍五十日,此刻大功告成,终于将巫妖大战导致洪荒大陆四极损坏,星空破碎的劫果化解。天地又恢复了天朗地清,整个洪荒自然看去如经过洗漱般清丽。 不周山顶上剩下的八位妖祖和九位祖巫因为妖皇巫皇身陨,此刻都成了难以解开的死仇,都奋力的厮杀争斗着,却将洪荒发生的大变完全置之脑后,完全不闻不问,只是沉浸在他们的争斗中。 太极玄阵图一收,十二位洪荒大圣高人都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不周山上空,霎时却已经出现在正争斗的妖祖和祖巫四周。 此刻十二位洪荒高人都眼睁睁看着一片废墟的妖皇殿上。 妖皇殿废墟中混沌钟散发着黄澄澄的黄色祥光,天地炉也在一旁闪着青黄两种华光,与混沌钟相映争辉。两件镇运神器旁还有三十六颗海碗大小的诸天神珠散发着莹莹柔光,此外还有散发着红色光华的妖皇剑和绿芒不断暴涨的戮妖刀以及闪乌黑发亮厚重古朴的刑天盾。 几件法宝在残破的大殿上不断闪着华光,便如无比诱人的毒药又如不断招展红袖的花魁。 一旁争斗着的妖祖祖巫无法也无力分身取宝;围着这些法宝的十二位洪荒各道高人大圣却都是眼睁睁的看着法宝,无人敢第一个动手抢先夺宝。 众人都知道,这宝能得了自然是一万个好。可是得了也是一万个坏。是以此刻无人敢第一个去拿,或者说谁也不敢一个得了这些法宝。若是有人第一个上去,必定立马被各怀心思的这些洪荒大圣群起而攻,一个不好法宝没得到,不定还会被那个黑心的夺去了道法修为呢! 元玄这样想着,便回头看看站在他左手的望舒和右手的王母,又看看混沌钟和天地炉,不知道如何办呢。三个人合力能得了这两件法宝便是无上功德了。当然,其他法宝最好也能得了,但今日这种状况下,元玄一时还生不起囊括所有的勇气。 这些法宝如今谁都该得,谁又都不该得。就凭谁都该得,元玄便不敢妄自尊大全占了,可谁又都不该得却让他生出无限的觊觎来。 元玄眼睛四转,寻找着契机,见祖巫和妖祖还都在傻傻的争斗,不顾他们两族的压运法宝即将易主。却不禁心头忽然一动,想出个打破僵局的绝妙好计来。 元玄想出个好计策,顿时一展手,一道金光闪在手中,正是那封印了妖皇和巫皇的干戚神斧。元玄将神斧一举,便见万道金光一射,都射向了妖祖和祖巫。 这一下顿时将一干洪荒大圣惊住,都小心防备元玄,以为他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第一个冲出去夺那些灵宝。准提等人更是满心期望的等着元玄引火上身,以便他和接引夺天地炉等法宝。 元玄将干戚神斧举在手中,只将夺目的金光射向妖祖和祖巫,却不动手。金光射了一会,却还是不能吸引来妖祖和祖巫的注意力。元玄见干戚神斧射出金光不能吸引妖祖和祖巫注意,立时便振声高喝道,“太一和刑天已经被封印在干戚神斧中,神斧又被本尊得了,尔等巫妖二族还不快快给本尊降服!” 第065章众圣斗法元玄拼命 “太一和刑天已被封印于干戚神斧中,如今神斧又归了本尊。尔等巫妖二族还不快快降服!”元玄手举干戚神斧,巍然屹立,这一吼,顿时将正厮杀的难分难解的妖祖和祖巫都唬的一蒙。 不说太一和刑天被封印了,巫妖两族还有妖祖和祖巫这些实力不差于元玄的,单说这天地间除了鸿钧,谁敢对巫妖两族这样大喊,让他们降服? 众妖祖,众祖巫一时被元玄这不知天高低厚的话弄的愣住。便是一干洪荒得道的大圣也被惊的不轻,都齐齐回头看着元玄。 “巫妖两族毁坏洪荒天地,已经气运尽丧,尔等若不拜在我玄天道下,为洪荒积累功德,只能是两族尽被灭除,还归于天地,方能还清巫妖因果!”元玄见妖祖和祖巫都停下争斗看着自己,立时快速无比的说道。 妖祖和祖巫两方争斗一停。这十二位洪荒大圣中已经有人觉着元玄动机不良,此时元玄第二句话急急而出,连同妖祖和祖巫一起,在场多数人霎时明白元玄安的什么心了。 元玄话音刚落,便只见数道身影闪动,更是有人施展起法宝,却都是急急去抢那些之前没人敢抢的法宝。 元玄将妖祖和祖巫惊醒,妖祖祖巫立时明白巫妖两族气运尽丧,若是再将这些法宝失了,那还真没了盼头。妖祖和祖巫都明白,只有先得了这几件灵宝才能延续巫妖二族的气运,顿时便都是闪身急急去夺混沌钟、天地炉等灵宝。 第49章 本来一干洪荒大圣没人敢动的对峙场面顿时被打破,其中更是有人也随着妖祖和祖巫也冲了上去。 此刻残废的妖皇殿上,顿时乱成一团,整个洪荒间的高人大圣以及顶级法宝都在场中乱飞。 元玄是谋划的人,自然早抢了先机,他在喊出第二句话时,就已经让望舒行动了。 望舒瞅准机会,见众妖祖和祖巫一动,都去抢法宝,立即便一抖皓腕,将五行翎羽彩扇一煽,便见青、红、白、黑、黄五色光华一闪,天地炉便已经被她刷了起来,往她身边急急飞来。 天地炉是准提和接引早就谋划好的,那容他人夺去,可望舒的彩扇是孔雀五行翎羽所炼,放出的是先天五行神光,也没人敢用法宝去挡,怕被那五行神光刷去了。 二次封神战中孔宣曾经便凭借五行翎羽唰住燃灯和准提。只因为他法力不济,都被他们逃了,最后孔宣自己也因法力差准提甚远,也被准提捉去当了坐骑。 元玄当时从孔雀身上能夺来五行翎羽,一是因为他法力远高于孔雀,二却是欺负孔雀初生不久,法力修为不高,未将五行翎羽炼至化境,三则是元玄计谋百出,骗孔雀掉以轻心上了当。 此时孔雀的先天五行翎羽被望舒炼成五行翎羽彩扇,自然是威力提高数倍不止。这五行彩扇不但可唰宝唰人,更是能扇出五行神风,颠覆天地阴阳。而追重要的则是望舒现在的修为尚高于日后封神时的孔宣,此时她施展五行彩扇,放出五行神光,扇出五行神风,不但将天地炉唰来,更将一些人来抢天地炉的人给唬退了。 接引和准提早就定计要谋天地炉,此时那容天地炉被望舒这么夺去。接引立时将青莲宝色旗一展,顿时便见青旗里不断涌出万多金莲来抵望舒的五色神光。准提则将七宝妙树杖一唰,却是向望舒手中的五行彩扇唰来,更是要夺她的灵宝。 这面接引准提二人来缠望舒。那边元玄却是早一晃动身子,将日神帝俊和东王常俊两大法身显出来直接便扑向了妖皇殿上几件灵宝。他自己更是随后猛的一吼,显出了三十六星首,二十四诸天神臂的周天星斗法身。 元玄星斗法身一现,立时便将扶桑树杖一刷,便去抵挡准提七宝妙树杖唰来的七彩华光。同一时间,元玄已经炼成的四个星首都一张口,吐出四个妖祖魂珠,便去击打接引的万朵金莲。 元玄全力为望舒化解准提接引的攻击,便是要配合她先夺了天地炉。 此刻老君早将太极图抛在空中向混沌钟卷去,只见太极图中撒出的混沌云气中射出一条金光,宛如长虹穿云,金桥搭河,便向混沌钟探去了。紧跟着元始则将混元珠一抛,便只见雾蒙蒙一片混元云光里一道白气猛的放出,便向混沌钟罩去。其他如冥河、红云等人却都不敢去争混沌钟,都去争三十六诸天神珠以及戮妖刀、妖皇剑等灵宝。 元玄见老君和元始双双出手,那敢怠慢。便见帝俊将日光神镜一抛,射出万道日光便去阻挡元始混元珠,同时更是将天罗罩日伞一撑,抛起在空中去阻挡老君太极图。 不说老君和元始的太极图和混元珠是镇运神器,帝俊的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只是开天灵宝,就是元玄分身三人斗老君、元始、接引和准提便就是在强撑,不过起的延误片刻时间的效果。当下太极图与混元珠便与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撞在了一起。 此刻女娲却也来插了一手,只见她将炼妖壶一晃,便见一道金光一闪,一个大红金葫芦闪在空中,葫芦中冒出冲天白气,其大如椽,上面悬着一幡,那幡招摇出万道瑞气金彩也去抢混沌钟。 通天见女娲乘元玄缠住老君和元始,她便来抢混沌钟,本自去夺天地炉,当下只好来阻拦女娲。通天手往腰间一抹,便见黑白光色一闪,上清阴阳符射出一黑一白阴阳二气便去阻难女娲炼妖壶中招妖幡散出的瑞气。 元玄一人阻难老君、元始、接引、准提四人顿时一阵真元不济,此时却见接引放出十二品莲台、准提放出七品莲台也来夺混沌钟,元玄便是一惊,头顿时一大。 接引、准提的两尊莲台闪在空中,两朵莲花金光、白光一放便朝混沌钟来了。此时若无人阻难,混沌钟自然被接引和准提得去了。 就看两朵莲台都去抢混沌钟,却见华光一闪,元始的三宝如意出现在那十二品莲台上空,就狠狠的砸了下去;这时又是一道青光一闪,一把灵动的青剑现在空中,便去斩准提的七宝莲台,却正是通天的青萍剑。 元始和通天阻难住接引、准提二人,帝俊的天罗罩日伞便是一轻,元玄也稍微心下一松,却只感觉真元法力不济,全身一阵乏力。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仿照周天星斗大阵,以周天星斗秘法炼成,本来全身便可疯狂的吸收天地星辰灵气和化为真元法力,比其他人吸收灵力快三十六倍!可此时他一人分身三人,更是与几大高人斗法,虽然那些人也在互相争斗,但他输出法力实在太过巨大,此时便只感觉真元不济。 元玄真元不济,心中一警,“却怎么忘了施展那可以狂肆吸收他人和四周灵力的吞天噬地大法!” 元玄一想到吞天噬地大法的妙用,当下不顾浑身力乏,便强行运起大法去吸噬各道大圣高人的法力。 吞天噬地大法一运转开,便见不周山顶各色灵力真元涌动,都被吸入那天上的漩涡中,然后传给了元玄。元玄知道是有这么多高人在场的缘故,才使得吞天噬地大法一下就吸收了这么多灵力。有了法力,元玄便又全力施法和老君、元始等斗起来。 吞天噬地大法一运转,诸位洪荒大圣都觉自身真元往外汹涌而出,便对元玄一阵痛恨,此时却都为争法宝无暇来和元玄拼斗,都强自用法宝或秘法压制着真元灵力,免得被元玄吸去。 一些没有灵宝和秘法的却都是一阵无奈,有的远远往外退去,有的却是强忍着继续去夺法宝。 元玄法身东王常俊手持干戚神斧在王母不断挥动素色云界旗放出的混沌云光遮掩下,已经对上了几个来抢妖皇剑的妖祖。干戚神斧是巫皇圣物,刑天更是用它斩杀了妖皇太一,封印了太一灵魂。此时东王挥动干戚神斧,只见金光四闪,威猛无比,一时将一干妖祖唬住,不敢上前和他正面相争。 王母手中素色云界旗不断招展,撒出混沌云一边将冥河的幽冥修罗旗挡在外便,一边将白虎风神牌拿出,放出阵阵恶风去吹阻拦东王取妖皇剑的一干妖祖。 东王一声咆哮,不顾麒麟和白虎放出魂珠猛的击来,硬是抗下重击,将妖皇剑捉到了手中。 三颗妖祖魂珠威力何等巨大,东王受了六瑞麒麟和白虎这一击,顿时一阵痛呼,身形闪了几闪,便消失在了残废的妖皇殿上。 元玄正在全力运转吞天噬地大法边吸收法力,与老君等人斗法,便觉心口一痛,身体内一阵气血涌动。接着便见青光一闪,东王常俊已经受了重伤,返回了神识海。东王是元玄化身,此刻身受重伤,形同元玄受了重伤。 元玄强忍剧痛,看看眼下危机,心念急转,“虽然得了妖皇剑,却受重伤,看来今日不掉几斤肉,是别想落个好收场了!” 元玄知道今日不下狠心,恐怕一切谋划尽都要落个为他人做嫁衣的下场。,顿时猛的一催全身法力,猛的运转起吞天噬地大法吸收其诸人法力来。 元玄猛的运转吞天噬地大法,一下就吸收了诸人许多法力。这时还等不及一些洪荒大圣反应,他却转瞬收了吞天噬地大法,猛的一咬舌尖,便只见他身体忽的暴起一阵阵各色豪光,光色不断旋转间,便见元玄法力忽然提升数倍,他的周天星斗法体和日神帝俊法体上更是涌起无匹狂暴的真元灵力。 第066章天妖残体斩四星首 元玄猛的一咬舌尖,便只见他全身忽的暴起一阵阵各色豪光,光色不断旋转间元玄法力霎时提升数倍。他的周天星斗法体和日神帝俊法体上更是涌起无匹狂暴的真元灵力。 “天妖残体大法!”几位熟知九天玄狐天妖残体大法的妖祖顿时齐齐惊出声来。 元玄夺了玄狐魂珠自然便学会了他的天妖残体大法。此刻,眼见形势危机,元玄顾不了天妖残体大法损伤身体,便施展出了这以损伤身体,强行暂时提升法力的天妖残体大法。 “哈哈哈哈。”大笑声将不周山上未散的雾霭云气震得一阵动荡,在场的洪荒高人有的也是被元玄的笑声惊住。施展出天妖残体大法后,元玄法力增长数倍,他周天星斗法体上的三十六个星首顿时齐齐一阵惊天大笑。 元玄笑罢,忽然一展手,便见妖皇剑和干戚神斧被他拿在诸天神臂手中,立时便挥动起这两件妖皇和巫皇圣物向准提和接引砍去。 准提、接引被元玄这猛的一攻,直觉压力一重,不由自主的便将七宝妙树杖和青莲宝色旗收了来抵挡元玄砍杀。 七宝妙树杖和青莲宝色旗一收,望舒五行翎羽彩扇便一下就将天地炉收近她身前许多,若无人阻拦,那上青下黄的天地炉指定要被望舒便收了。 一道七彩光华闪起,七彩华光中一朵青莲形的宝灯便急急朝天地炉而来。 望舒抬眼所见,女娲放出宝莲灯来阻拦自己,立时便将腰间弯月状的月光神镜一抛,撒出漫天幽冷的月光便抵挡住了宝莲灯的七彩神光。 望舒挡住女娲宝莲灯,便狠命用五行神光一唰天地炉。天地炉化作一道流光向她的宽大的长袖中激射而去。 第50章 这一下顿时将接引和准提惊住,那天地炉是他们早就要谋划的,如何能失手了! 便见准提一晃身形,顿时摇身显了法相,只见一二十四首,十八臂,各臂执定璎珞伞盖,花朵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幡等件的金身立时显出在不周山顶残废的妖皇殿上。 准提显出金身法相一边挡住元玄的干戚神斧,一边急急用七宝妙树杖去唰望舒,想夺下天地炉。 此时却听混沌钟上空砰砰两声,帝俊的日光神镜与天罗罩日伞已经被元始的混元珠与老君的太极图击落。 各位洪荒大圣都是全力却留手的争斗着。众人都想夺了法宝,却都有所顾忌,不敢真个相争。此时巫妖大阵刚开,大劫虽已开启,诸位洪荒高人尚未有修成混元道果的,也看不清楚日后天数,都只能猜出七八分。是以此时都心中忌惮,怕给日后证道混元沾染了深重因果,使修道之路平添许多磨难。 尽管如此,众人却也不愿这混沌钟、天地炉一干法宝被他人得了。这一不想和不愿之下,众人心中便有了顾虑,是以他们才会这般全力却留手的争斗着。争斗的众人中唯有元玄不顾所以,全力而狠心的争斗着。 元玄自知开天业火红莲将开天业火全摄入了他体内,那开天业力也全转嫁在了他身上。开天劫数都积累在身上了,还怕多沾染这些因果?!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元玄此刻还愁什么,自然是最下的了手的。 元玄见太极图与混元珠只一下就击落了帝俊的日光神镜与天罗罩日伞。只好鼓起法力,猛的将九华玄天扶桑树杖一唰,去硬抢混沌钟。同一时间他则收回本缠住接引的四颗妖祖魂珠,都运转起来去阻拦太极图和混元珠,希望略微延迟片刻,以便他能用扶桑树杖将混沌钟夺了。 太极图在空中一卷,便见雾蒙蒙混沌光气中,伸出一座金桥便将元玄的青龙魂珠和凤鸟魂珠击打在一旁。此时太极图中散出的那雾蒙蒙的光气就是一绞,便听啪啪两声,那青龙魂珠与凤鸟魂珠立时便被绞成了粉末,哗的随风飘荡开去了。 魂珠一破。元玄便直觉脖颈间两处猛的剧痛,霎时间他的凤鸟星首与青龙星首便如被人割断了,离了他的脖颈,向太极图撒出的雾蒙蒙云气中飞去了。 老君和元玄都是一惊,却还未明白过来,为何妖祖使用起来威力可与开天法宝相比的妖祖魂珠便这般轻易被毁了!此时却又听两声啪的的碎裂声响起。元始混元珠放出的漫漫混元气这时也将玄狐魂珠和灵猿魂珠给绞碎了。 同先前一般,元玄脖颈间也是一痛,便见他的玄狐星首与灵猿星首飞向混元珠放出的漫漫混元气中。 元玄转瞬间碎了四颗妖祖魂珠,被斩掉了四颗星首,立时便痛的一阵阵怒吼起来。受了剧痛刺激,元玄剩余的三十二颗星首一阵阵大吼,二十四诸天神臂更是一阵阵乱舞,他人状若疯狂般却仍向混沌钟扑去。 元玄如此疯狂的争夺混沌钟,一是被斩了星首让他痛苦无比,无处发泄;二则是混沌钟虽然他早谋了正名,设置了玄机,更是曾算准有人为他送上门去。但此刻不周山上各道高人抢宝这出便出了这里所有人的推算。这皆是因为巫皇和妖皇突兀殒身导致的,出了这个碴子,元玄那还敢将以前的算计当真,而且他在混沌钟里设计的玄机,不到最后关头是万万不能用的。 老君、元始不明白元玄放出的魂珠为何就这般被轻易毁掉了,更不知为何就这样斩了元玄的星首。都一时不禁愣住,犹豫起来。此刻元玄却不顾疼痛,继续扑向混沌钟去。老君和元始虽然不愿和元玄结下过多因果,却也不得不继续阻拦他。 老君再次一卷太极图撒出雾蒙蒙的光气便去卷元玄,元始更是将混元珠一抛直直来击打元玄。 老君和元始未证道混元,不能将镇运神器太极图与混元珠完全施展开来。但此刻就两件镇运神器来击打元玄,元玄若被击中,怕也要落个毙命当场,甚至如同妖祖魂珠一般被混沌和混元气绞成了粉末。 眼看两件镇运神器来了,元玄也离混沌钟不远了。若能将混沌钟抢先拿到手,便可拼着受伤,用混沌钟抵挡住两件镇运神器!元玄边往混沌钟急急而近,边将九百丈高的周天星斗法体缩小至正常人大小。更是将收回的妖皇剑与干戚神斧向太极图和混元珠猛的掷去,要阻拦住太极图和混元珠片刻,好夺了混沌钟! 第067章月神得神炉神斧破混元 元玄掷出妖皇剑和干戚神斧,要赢得些时间,好得了混沌钟。眼看妖皇剑要斩上太极图,干戚神斧要劈上混元珠,一阵呼呼的风吼声忽然自太极图与混元珠里传出。 随着风吼声,太极图一展,里面便涌出混沌云气,那雾蒙蒙的混沌云气一长,便霎时有两道清气呼的涌出。接着更是响起一阵阵悦耳的仙音,并夹杂着天女散花的漫天香气。 两道清气从太极图撒出的混沌云气中一涌出,便直直向元玄脖颈间而去,却是眨眼钻入他被斩了星首留下的两道疤痕去了。 元始的混元珠也是如此。只见混元珠一闪幽光,射出无穷混元光气。混元光气也是两道清气冒出后,便从元玄脖颈间的另两个伤疤钻入了他体内。 元玄正向混沌钟靠近,先后被两道清气钻入身体,顿时便觉着体内一凉,四道清凉气在他体内小周天盘旋一周,又向上涌去,直直上头顶玉京。 四道清气一如头顶玉京,元玄便直觉头脑一阵,整个神识海一凉,接着头顶便冒出四层清光。四层淡淡的清光在元玄头顶形成一座云光清气形的塔楼。而此时元玄的四处伤疤却早没了踪影,不知合适已经痊愈如初了。 云光罩顶后,元玄便觉得脑海一阵清明,脑中闪过一幅幅图画,便好似看到了四大妖祖在洪荒修成他们妖身。这些不过是一个刹那,刹那后,元玄顾不得思考这一连串的奇变,已经伸手去接被他用九华玄天扶桑树杖唰起的混沌钟。 天地炉闪着青黄二光,急急往望舒白衫大袖钻去,眼看望舒便要得了这巫皇的镇运神器。却见准提显了二十四首、十八臂的金身法相,立时便用七宝妙树杖来唰天地炉,阻拦望舒得去这法宝。 此时元玄星首正好莫名其妙被斩,他受了剧痛刺激,将抵挡接引和准提的妖皇剑和干戚神斧刚收了回去,合身全力向混沌钟扑去了。 没有了元玄阻拦接引的青莲宝色旗和准提的七宝妙树杖,望舒五行彩扇便是压力一重,承受不住。接引更是乘机用青莲宝色旗撒出万朵金莲,向望舒汹涌而去。准提的七宝妙树杖上的七彩华光也是一阵暴涨,也急急的朝望舒击打来了。 青莲宝色旗是五方镇运法旗之一,是镇运灵宝,只比镇运神器差些,比许多开天灵宝都强。七宝妙树杖是先天灵宝,更是准提化形的根本。这两件灵宝都各自涌动大法力向望舒而来,望舒的月光神镜抵挡着女娲的宝莲灯,五行彩扇抵挡着准准提十八个臂膀各施展的法器。 望舒没有元玄那种化身法术,此时眼见青莲宝色旗和七宝妙树杖双双击来,望舒却是再腾不出手来应付了。望舒美目一闭,娇颜满是哀婉着急之色,似乎已经绝望了,又似乎不顾接引准提攻击,也要要将天地炉收了般。 正和冥河相斗分开的王母见望舒那般神情,不禁心头一凛,她虽然不喜欢望舒老抢自己东西,但天地炉被望舒得了,总被准提和接引得去好。王母这般一想,顿时将素色云界旗一挥,撒出一片混沌云气,堪堪挡住了准提七宝妙树杖撒出的七彩光华。 王母的素色云界旗这一档,不过抵挡住准提十八面攻击中最强悍的,此时其他十七个手臂早舞动璎珞伞盖,花朵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幡等法器向望舒击去了,同一时间接引青莲宝色旗中涌动出的万多金莲也已罩上了望舒头顶。 “啊——”。王母心中不禁替望舒一阵痛呼,双眼也偏斜开去,不忍看她被接引、准提,以及女娲合力击成重伤。 此时果然便听到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不断的法宝碰撞声响起,以及各人法力撞在一起的爆炸声。空中一股股金光和七色华光不断的爆射着,其中还夹杂这着猛烈的青光和黄光。 王母只听到望舒一声娇喝,便见各色华光乱舞,将望舒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了,看不清她的状况。便以为望舒已经受了重伤,等到光华散尽,便要合身上去,看望舒到底如何了。 王母这一细看,顿时就惊在当场,心内更是一阵醋妒。 白衣如雪,望舒雪白的衣衫在一青一黄两道华光的笼罩下,显得无比尊贵典雅,却是已经险险的挡下了所有攻击!她头顶一尊上圆下方,上青下黄,似炉似鼎的法宝正散发着无匹的青黄两色神光,抵挡着所有攻击。 “天地炉——”。 连同接引、准提、女娲、王母四人,都在争夺法宝的多数高人大圣都是一惊,齐齐呼出声来。天地炉在望舒头顶旋转出青黄二光,保护她不受别人攻击,顿时将许多人惊住。 当时在太极八卦玄阵图中,元玄与望舒神念交流,告诉给望舒的正是天地炉的简单操控法门和让她务必抢得天地炉的一些谋划。 望舒先前用五行神光唰住天地炉便已经念动元玄说给她的咒语,试图操控天地炉,期间几次三番被接引、准提、女娲打断,都未能成功操控天地炉。此时危急关头,望舒冒着被接引、准提击中的危险,险险运转了天地炉,才使她自己度过了危机,不然此刻她被两件威力强大的灵宝击伤,难免修为大损,一个不慎,受伤后若被人乘机暗害,那后果更加严重。 第51章 混沌钟滴溜溜在空中转动不停,旋转间撒出一圈圈橙黄清光,让人神魂一清,为之颠倒。元玄扶桑杖将混沌钟唰起,便展手去接混沌钟。 眼看混沌钟转圈向元玄展开的大手落去,就要被元玄得了这妖皇的镇运神器,此时又起变化。便见本自空中相斗的元始三宝如意与接引十二品莲台;通天青萍剑与准提七品莲台都同时停下争斗,瞬息化作流光都向正落入元玄手中的混沌钟而来。 空中光华四射,开天灵宝、镇运神器在空中乱窜,几件灵宝都向混沌钟而去。 轰。一声炸响忽然将在半空炸响。炸响刚过,未等众人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便只见呼的一声,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便在炸响声音的地方旋转开来,漩涡中涌出无匹混元气来,似乎要将周围一切都吞噬进去。 元玄将妖皇剑与干戚神斧抛出去击档老君的太极图和混元珠,便是为取得混沌钟赢得时间。不料干戚神斧后发先至,一下砍上了混元珠,干戚神斧砍上混元珠,顿时便一声炸响,发生了这场异变。 混元先与乾坤后于太极而生。浑合本空洞,虚无生一气,此即是混元。混元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混元混而有序,乱而有章。混元晚于混沌太极,早于天地阴阳。 混元珠便是混沌演化为混元时于混沌宇宙中孕育所成的。那时混沌中无有生物,只有万千真灵聚合化生而成的盘古。 盘古在混沌中孕育出三魂七魄,修元神炼三魂,制开天神斧,日后更是开天辟地。在混元时,盘古修元神进入玉清境,正值那时宇宙中混元珠成形。是以盘古开天辟地身陨后,他元神化为的三清,后来各得了三件灵宝。三清中玉清元始在分宝岩上得了混元珠。太极图,阴阳符则被太清老君和上清通天所得,这些都是定数,并非鸿钧厚爱偏袒,因为三清是盘古在混沌中修元神三境界所化的缘故。这些秘史暂且不说,单说此时干戚神斧劈上了混元珠。 干戚神斧劈上混元珠,便只听蹦的一声,便如开天辟地时那声爆响,那镇运神器混元珠竟被开天灵宝干戚神斧劈成了两半! 混元珠一破,便立时涌出一阵阵汹涌的混元气,在残废的妖皇殿上掀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不断旋转,似乎要将这殿上的一切都要吞噬进去。 第068章元始奇幡望舒同死 混元珠一破,便立时涌出一阵阵汹涌的混元气。汹涌的混元气在残废的妖皇殿上一旋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不断旋转,似乎要将这殿上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先前元玄运施妖祖魂珠被镇运神器太极图和混元珠毁掉,老君、元玄、元始便是无比惊讶,却没时间想清是为什么。此时镇运神器混元珠突然被开天灵宝干戚神斧劈碎了,诸人便更是惊讶起来,都被惊呆在场。 殿上众人都在惊呆中,便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混元珠消失后,化作汹涌的混元气,然后混元气又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旋转着吸收着大殿上的一切。众人不解这些惊变都是为何,却都只好无奈的施出法力抗衡着那漩涡的吸噬。 老君眼疾,见混元珠被毁,立时便将松枝般的手指一指,便见太极图卷成一卷,飘然而去,险险躲开了妖皇剑。此时三宝玉如意、通天青萍剑、接引准提的莲台已将快速向混沌钟抢去了。 饶是四件先天灵宝去的快,却已经晚了。元玄大手一展,混沌钟便已落入了他手中。见四件先天灵宝来的急,元玄无处可躲,只好顺势一举混沌钟,去抵挡四位大圣的先天灵宝。 混沌钟被元玄一举,散出黄光,慌忙下竟挡住了四件灵宝。四位高人,四件先天灵宝,元玄还未来得及将混沌钟祭起,只是一举,虽然挡下了四处攻击,却只这一下便被震成了重伤,口中喷洒出一口真元血,人也震的向一旁抛飞而去。 元始、通天、准提、接引见四件先天灵宝只是震伤了元玄,没将他手中的混沌钟震飞,自然不肯放手,便急急各自运转他们那四件先天灵宝,随着元玄被震飞的身体,急急追击而来。 太一曾将混沌钟身借给元玄,让元玄参悟其中奥秘,当时便传给了他混沌钟身的控制法门,此时元玄被震的吐出一口真元血,却是强压着体内涌动的气血,急急的念动起控制混沌钟的法门来。 嗡。一声钟鸣,混沌钟全身黄光一阵暴涨,随后响起一阵清音,便化作流光,旋转着倒扣在了元玄头顶,且滴溜溜的在元玄头顶旋转着撒出一道道的祥和黄光。 此时三宝玉如意、通天青萍剑、接引的十二品莲台、准提的七品莲台已经齐齐砸在元玄刚刚祭起在头顶的混沌钟上。只听乒乒乓乓声音不断,那四件先天灵宝便如急雨打残荷般,咚咚砸个不停。 元玄已受重伤,强运法力运转着混沌钟,此时受这四人如此轰击,立时大口不断哽咽,口中冒出一口口真元血来。受此重伤,元玄再无法力分出帝俊法体,便见红光一闪,帝俊化作红光将干戚神斧、妖皇剑一收便闪入了元玄体内。 混沌钟被不断重击,在元玄头顶渐渐歪开,元玄全身光华黯淡,委顿在地上,无力的迎击着四位高人的合力攻击。大殿上此时却无人再敢去抢混沌钟。 一道冲天白气忽然从殿上正旋转的混沌状漩涡中间冒出来,众人都是一惊,却见那道白气凝而不散,渐渐聚形。眨眼间便成了一面三丈六的大幡,大幡幡面虚无一片,状似混沌。等到大幡真个聚成形体,便见大幡一展,那虚无的幡面如同长鲸吸水般,霎时将本自快速旋转的混元云气吸进了幡面。 混元气化的漩涡方一入幡面,便见整个大幡连同幡杆幡面都是一阵清光轰的散射出来。等清光散过,再看时,那幡面多了一个混元状的漩涡。 浑合本空洞,虚无生一气,那混元漩涡中一道白气若隐若现,顺漩涡旋转着。那漩涡急急而转,似乎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却又混而有序,乱而有章。 大幡一成形,便嗖的一声,化作一道清光,急急向元始射去。元始一跃身体,起在半空,双手握住大幡,两脚一跨,哈哈大笑一声,“玄天,今日定让你落个一无所得,为他人做嫁衣的下场。让你抢我三清教的福缘!” 元始大声说完,便双臂轮圆,将那幡一摇,如同施把斧子,就向元玄劈去。 元玄早就难以抵挡四件先天灵宝的攻击,委顿在地苦撑着,此时元始气势汹汹大吼一声,挥幡便向他劈去。这下劈去,有何后果自不用说。 天地炉上青黄二光不断流转,顺着望舒身体不断闪现,抗击着准提十七个臂膀施展法器轰击。此时元玄一声痛呼传来,望舒心中便是一凛,回头去看,便见元玄顶上混沌钟不断被轰击,每遭一次轰击,他便脖子一哽,口中噎出一大口真元血来。 望舒乍见这一幕,顿时身心一震,脑中一声轰鸣。又见元始气势汹汹,抡起那不知名却看似厉害无比的大幡向元玄斩去。顿时不顾一切,便是一声娇喝,“挡住那幡,这天地炉我便给谁。” 望舒一声娇喝,更是一顿神,全身法力猛的暴涨,天地炉旋转出一阵阵无匹的青黄二光,她人便化作一道白光向元玄扑去了。 一道白光一闪,便如只为那点温暖扑火的飞蛾,又如伴侣死去,哀鸣赴死的白天鹅。望舒将天地炉全力运转,化道白光,飞身便向大殿上独自抗衡四位高人的元玄扑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向谁扑去,是元玄?是帝俊? “你既已不再是日神帝俊,那我还做这月神望舒作何……” “洪荒灵慧,望舒帝俊,没了洪荒,自然没了这些……” 那些话语在望舒脑海不断闪现,她白衣如雪,飞动着的身影,白色衣裾摆动间挟起一阵风,这风将这些不知岁月的洪荒大圣道心吹动。淡淡的愁,便如这阵风在大殿上挂起,这风没有属性,没有灵力,却比九天罡风来的凶猛。 难道这便是那传说的情障?只是,只是为何她的身影让人一阵心动? 这一扑,大殿上诸人便是齐齐一声惊呼。惊呼声中,却见一件青色塔壶形法宝已经撞上了元始斩下的大幡,正是女娲的炼妖壶。 砰,轰,嗡,硿。便如同轮回四世,又如经历四个元会,每响一下便将大殿上众人心神震的一阵颤动。 砰,第一声巨响。炼妖壶被元始大幡劈做碎片炸开去。女娲一口鲜血便扑的吐了出来。女娲浑不在意,身姿一挺,玉手一抹红唇边的鲜血,两只巧手便如同穿花蝴蝶,急急掐起法印来。 轰,第二声响起。炼妖壶炸开的碎片嗡的一声合在一起,便见金光一闪,炼妖壶已经成了一个金光四射的大金葫芦,正是那后世有名的招妖葫芦,招妖葫芦中白光一冒,去追元始继续斩下的大幡。 元始手中大幡劈碎女娲炼妖壶,威势丝毫不减,仍急急向元玄劈去。 嗡。第三声猛的响起,元始大幡砍在了望舒头顶的天地炉上。 天地炉被大幡斩上,顿时嗡的一声,便见望舒身体一软,倒在地上的元玄怀里,张嘴便是一大口鲜血吐出口来。 扑哧。望舒一大口鲜血顿时染红元玄和她两人胸前大片雪白的衣衫。鲜血如同染布的色料,慢慢的蜿蜒着,在二人雪白的衣衫上绘着不知名的图案。 这些都只是刹那,此时大殿上众人都是双目惊呆,看着这一幕。 元始大幡还未与天地炉分开,此时便听硿的一声,天地炉硿的一声散成了两半。 第52章 四声最后一声响过,便见青光直冒的炼天鼎从天地炉底部的融地炉上脱离而出,直直飞了出去。 天地炉转瞬分成两部,元始大幡没了阻挡,继续往下向元玄劈去。 元始轮动的大幡如同穿过三个时空,终于,终于要劈上元玄头顶的混沌钟。 此时元玄心下不禁一凉,只是猛的将望舒往身后一拉,从大殿上一下站起,希望用剩余的微末法力,用他施展了天妖残体大法后伤残的身体能做些什么,能挡住什么。 “不——————”望舒喉咙低沉沉的一声哀鸣,却是无法阻拦元玄用身体去强抗元始大幡。 一道混沌云气忽然夹着无匹威力向正往元玄劈去的元始大幡而来。 素色云界旗。 素色云界旗上的混沌云光急急翻飞,如同蛟龙出海。凤冠霞帔在空中一阵招展,王母咬紧牙关,挥动素色云界旗便去替档元始的大幡。 元玄本来悲戚无奈的俊脸忽然眉目一展,没了半丝哀死之气。便见他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青筋暴露,无力垂着的双手,忽然幻化出一道道影子,不断快速的翻飞着,掐动着印决。 只此一举,再无机会—— 元玄转瞬掐成印决,便见他双手往头顶的混沌钟一指,便见一道清光直入混沌钟内,接着便听混沌钟轰的一身震响,猛的一阵黄光暴涨。 元玄在最后关头终于发动了他早设置在混沌钟内的玄机。便见混沌钟一阵黄光暴涨,便和素色云界旗撒出的混沌云光一起向元始手中大幡击去。 第069章盘古幡出 元玄在最后关头终于发动了他早设置在混沌钟内的玄机。便见混沌钟一阵黄光暴涨,便和王母素色云界旗撒出的混沌云光一起向元始手中大幡击去。 此刻众人都看着这场变化,却见女娲炼妖壶破击碎后变成的招妖金葫芦本放出白气去追击元始的大幡,此时却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比先前快了数倍,如闪电般一下便缠住了被元始大幡击落从天地炉上分离飞出的青色炼天鼎。 准提、接引等人想去抢时,却已经迟了,便齐齐放出法宝想从女娲手中再夺过来。 元始大幡一卷,上面的混元漩涡一旋一闪,放出混元一气便将王母素色云界旗撒出的混沌云光分成了两分。然后这道混元一气在空中一转,便往混沌钟放出的凶猛黄光而去。 若被元始击破混沌钟放出的这道黄光,恐怕这妖皇殿上的所有法宝就都要被元始凭借那奇幡抢去了。可混元珠被干戚神斧劈碎后变成的这旗幡却又厉害无比,炼妖壶qisuu奇书、天地炉、素色云界旗都不是对手,如今玄天重伤,想来混沌钟也不是这幡的对手。在场争夺法宝的众人此刻都看着这一幕,心中这样想着,也都想去夺些法宝,却怕被元始那幡缠上,只好静静的等着。 老君、通天、接引、准提却是不顾元始威猛,仍各施法宝动手抢着殿中法宝。 老君将太极图一卷便去卷妖祖朱雀抢到手的三十六诸天神珠;通天则将上清阴阳符一抛,放出黑白阴阳二气去夺冥河手中夺去的刑天盾;准提和接引却是一起去抢共工抢到手中的戮妖刀。 轰!一声爆响,元始大幡放出的混元一气和混沌钟放出的黄光猛的撞上,便只见一阵黄光大放和白气乱窜。 元玄被撞的一歪,再次跌坐在地上,又是吐出一大口血。他头顶上的混沌钟也被撞飞出去,向老君正去卷朱雀和三十六诸天神主的太极图砸去。 元始在空中则被撞的身体一踉跄,从空中落到了大殿上,他挥斩的那幡气势被阻,便停滞了下来。 混沌钟已经被撞飞,元始却不去抢混沌钟,竟然一跨步挺腰,又抡起大幡狠狠向元玄斩去。这一斩,却是真个想要元玄性命。 众人都是大惊,却不知如何是好。 元玄将从身后突然挡在自己身前的望舒再次硬推到身后,却是猛的站起,挺着胸膛,眼睛直直看着元始挥幡来取他性命。 鲜血从元玄雪白长袍前襟一滴滴的滴下,他冷峻的面容满是不屑,那冷冷又满是嘲讽的眼神却让在场众人都是一阵惊异。 “我到要看看这幡斩上我会发生何事!开天业火全在我体内,开天业力都集于我一身,我倒要看灭了我,这天地间最为深重,最难化解的开天业力如何消除!” 元玄沾着血迹的嘴角上翘,散乱的长发飘在脑后,昕长的身躯站在断壁残桓的妖皇殿上,看着元始挥幡向他掠来,便如看着天空的一抹云彩。 元玄边等元始用幡来斩自己,边用天眼去看元始那幡到底是何事物,如此厉害。此时却见天外紫光一闪,他冷冷的双目立时一亮,本来背在身后的双手顿时一阵急掐。 元玄不顾元始大幡砍来,却急急掐动法诀去控制混沌钟,便见已被撞飞刚砸在太极图上的混沌钟忽然一动,一下便将被太极图卷住的朱雀手中的三十六诸天神珠打散了。 混沌钟打散三十六诸天神珠却是不停,黄光一闪便将十二颗飞散的诸天神珠收入了混沌钟里。 此时元始大幡已经斩到元玄头顶,他额前的发丝已被斩断,飘飞而去。眼看便是血洒当场,脑浆四溅。 呼,不周山上空一片紫光一闪,整个不周山顶便被那道无匹的紫光罩住,一切都被停止了下来。元始已经斩上元玄额头眉心那道紫色闪电疤痕的大幡也被强停了下来。 一切都静止下来,只有各人的心思转动着,不曾停下。 紫光从天外而来,只是一个瞬间便到了不周山。元玄眉心天眼打开本在看元始手中的幡到底是何幡,便见天外紫光一闪。立时便略知道是什么,便狠命赌了一把,运法硬是将混沌钟收回,并夺了十二颗诸天神珠。等元始大幡砍到他头上时,天外而至的紫光刚好将一切都制止了下来,元玄后心汗湿,心中不禁长舒口气。 紫光定住不周山上的一切,便见又是一闪亮光,各人的法宝都还归到各人手中,各自的动作都收了,身体也能活动开来。 这时便见老君向紫光来处点头鞠躬,弯腰就是一拜,口中恭敬的道,“弟子们惊动老师静修,还请老师宽恕。” 那紫光一降,在场众人都知是鸿钧施法,此时老子出言这样说,在场的洪荒大圣高人除了元玄,顿时都跟着老君齐齐点头拜道,“还请老师宽恕。” 一声飘渺虚无,不沾丝毫情感的声音缓缓在不周山响起,“尔等未证混元,执念深重,才会如此争斗,怪不得你们。况天数异变,巫皇妖皇身陨,圣物自要择主,这场争斗正好揭过巫妖纪元,完过以前因果。如今灵宝各归真主,就此罢手方好。 元始,玄天星首被斩,化作清天。混元珠破,盘古幡出,此正是了结玄天道强夺你教福缘的的因果,你却为何借盘古幡势大,乘机加深因果?” 鸿钧最后这一问,顿时将在场诸人惊醒,原来元玄星首要化清天!是以那本可比开天法宝的妖祖魂珠一碰上太极图和混元珠的混沌气和混元气便被绞碎,使星首被斩化作清气,清天出于混沌,却是如此!而混元珠被破,却是因为要化为盘古幡为三请教挽回福缘,才借元玄抛出干戚神斧劈碎混元,形成新形——盘古幡! 此时在场众人被鸿钧一句话点醒,都通悟明白过来,顿时都齐齐向天外紫光和声音来处拜道,“老师道法通玄。” 元始更是拜倒在殿上,以头触地道,“弟子一时起了嗔念,还请老师责罚。” “你惹的因果日后自然要还,我却责罚你作何?如今巫妖大战开启,尔等自回山门,开教立宗,传道洪荒,积累功德去吧。” 鸿钧此话说完,便见那道紫光一闪,消失在不周山顶,众人都齐齐再次朝紫光出拜过,唯有元玄冷冷而立,望着紫光消失处,一脸沉思。 女娲炼妖壶破碎,化作招妖金葫芦,鸿钧却是未说为何。 女娲手拿一尊圆形青色方鼎,含笑看着元玄,见他淡淡的眼神充满某名的意味。女娲猜不出元玄是何意思,只好一正腔道,“天地炉分出炼天鼎,如今被我所得,却是天数。一则我炼妖壶被毁,该得这鼎补过。二则望舒道友曾说谁挡下那幡,这天地炉她便给谁。盘古幡贫道只档了一下,也便只要了天地炉的天部——炼天鼎吧!呵呵。” 元玄不理女娲说理,将望舒扶起,倚着自己,看望舒怎么回答。 望舒受了盘古幡一击,被震伤元神,此时全身委顿,娇躯依着元玄,雪白的衣衫前一大滩血渍,分不出是她的还是元玄的,只是将沾着血迹的娇颜抬起,温和的美目看看元玄,才对女娲道,“老师即说今日就此了结,那就如此吧。” 第070章归途多舛 元玄对望舒回答女娲的言语十分满意。 望舒对女娲说,“老师即说今日就此了结,那就如此吧。”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鸿钧只将混元珠、元玄星首毁了的缘法解释清楚了,却没说天地炉和三十六诸天神珠被强行分开的因果,这自然有大计较。此时望舒如此答话,便是看懂鸿钧天机所在,也只便照鸿钧说法重述一遍,却没做出任何承诺。 元玄一阵满意,这样回答,融地炉和炼天鼎的缘法便断不了,日后若要得炼天鼎,自然有了说法。 望舒本自聪慧,不比元玄差去。当时若非她在元玄危机关头喊出,“挡住那幡,这天地炉我便给谁。”才使得女娲用炼妖壶挡了下盘古幡,否则此刻便没有元玄站在此处了。 第53章 女娲见望舒这样应答,却是淡淡一笑,“月神说的是,既然老师说如此,便如此吧。”她却和元玄存的一个心思。 不周山大战,老君得了二十四颗诸天神珠,女娲得了炼天鼎,冥河得了刑天盾,共工得了戮妖刀。望舒得了天地炉的地部——融地炉,身受重伤的元玄则得了混沌钟、妖皇剑、干戚神斧、十二颗诸天神珠,到算是大有收获。 若按照洪荒十州八方在鸿钧紫霄宫太乙殿的实力分布,如今元玄东天明显只比中天的三清低,却是远远超越其他一方了。 鸿钧太乙殿坐下十八人,东天两人,元玄、望舒。如今还要算上本是昆仑的王母,便是三人。中天则是三清三人;西天有接引、准提;妖族为太一、鲲鹏;巫族为刑天与后土;其余冥河、红云几人各处一地。 如今妖皇太一与巫皇刑天双双厮杀身陨,妖族,巫族无主,天地失却天、地二皇,洪荒天地必将大乱。当日天婚大礼时,元玄与巫皇刑天争斗,就逼刑天答应巫族千年内,不经他许可,不能入东天。如今洪荒巫妖大乱大劫开启,东天便可不遭兵戈,自然已算元玄一大功德了。 这且不说,却说此时不周山众人都转头去看剩余的妖祖和祖巫,看他们作何论处,却见四道五彩光华闪过,五德凤凰和六瑞麒麟已齐齐作歌而去。 五彩华光转眼消失在不周山远处的云隙间,只有他们悠远的歌声在不周山天柱之巅回荡。 “两百万载强繁衍,终究归了本源!善恶一时忘念,荣枯都不关心,妄相竟复强灭,天道何必希求……” 诸位洪荒高人都回头去来,看着远处五德凤凰与六瑞麒麟消失处,却都是一阵遥思。 望舒仰头看着满脸都是沉思的元玄,如泣如诉的美目静看着元玄,似乎在等着他回答什么。元玄不看望舒,将目光偏离开去,他却还要应付其他事情。元玄望着远处云彩间五彩华光消失,撑住受伤的身体,看着一干洪荒大圣,强自振声道,“既然不周山巫妖事了,那我玄天道先告辞了。” 元玄说罢,便是一挥大袖,携着重伤的望舒闪身出了不周山,却是看都未看一眼王母。元玄刚出不周山,便见羲和驾九龙玄光辇在远处等候,车辕上坐着三仙姑姐妹和站在她们身旁的青龙和扶桑子几人。 元玄扶望舒进了大车,却是急急道,“快,驾车返回阳池日宫。” 羲和正要照元玄话作,却不料云霄忽然开口道,“老师,不等师母吗?” 元玄不看云霄却是对羲和立即一声冷喝,“还愣什么,快回阳池,再迟便回不去了!” 元玄这一发怒,跟着他和望舒进车的几人顿时都是一惊,羲和却已摔响赶日鞭,驱使九龙辇,往东天去了。 元玄见三仙姑等听他言语都是一惊,连同望舒一起都齐齐看着自己,只好缓和声音道,“她自有该去的地方,却再不会回阳池了!” 众人见元玄不愿多说,只好不再问话。 九龙玄光辇化道彩虹急急向东极阳池而去。 “青龙,车快到中州三清山时,你持东方青龙七星幡护着车辇安全。你过来,我将这龙变梵度天的清天之气与你,你便可挡住那宝物。” 元玄失去的四颗星首化作四道清气在他头顶呈云光塔形,他此时让青龙上来,便一指头顶,只见一道清气从元玄头顶的云光中冒出,便射入了青龙身体。清气一入青龙身体,便见青龙比先前多了几分仙气。 青龙得了元玄龙变梵度天的清气,在不停留,谢过元玄,便静静垂首站在一旁。 九龙玄光辇速极快,是帝俊刚化形是采周天星光炼制而成。拉车的九龙则是他从北俱芦洲捉的一卵而生的九条洪荒异种的腾龙。九条腾龙法术本领虽然稀松平常,却最善飞腾变化,每一腾空便是二万里。九龙一起拉车,一腾便是十八万里,可与洪荒最快的鲲鹏等肩。当时帝俊巡游东天,驾九龙车不过一个降息便可将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的东天巡视一遍,极为便利。 九龙玄光辇只片刻便从不周山飞至三清山附近,此时青龙依照元玄话语出了玄光辇,将青龙七星幡布置在九龙玄光辇各处。 九龙玄光辇方至三清山上空,便见一道火光一闪,三清山八方闪动出八条火龙便急急向九龙玄光辇扑来了。 元玄知道是老君用八卦离火炉布置的八卦离火大阵,知道还不止这样。心中暗自想,“老君算法超人,先前早算准这些事情,他在不周山只使太极图,却不见他用开天初在昆仑得的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芭蕉扇、还有他那栓牛的捆仙绳等法宝,想必早作下算计。如今天机隐晦,这些灵宝都未炼化,还算不得我教之物,若被他此时打劫去了,我岂不是功亏一篑!还是小心为好。” 元玄想罢,便看看扶桑子道,“扶桑子,你拿我这九华玄天杖和日光神镜跟在青龙身后策应他,若见一道金光亮起,便用扶桑树杖去刷;若见一道白玉光色冲天,就用日光神镜去照,好,你去吧。” 元玄见扶桑子道别退出车去,看看一旁着急的三仙姑,却是不说话,心道,“那芭蕉扇可扇东南巽风,最好用天罗罩日伞,那捆仙绳琼霄的金蛟剪到可应付。” 元玄算计好,这才吩咐云霄持天罗罩日伞和琼霄去了。才看看满脸不依的碧霄笑道,“你便持这干戚神斧站在车辕上,护着羲和驾车就是。” 碧霄听自己有事可作,这才高兴的出了车去。 元玄安排好这些,心内略微放下心神,心道,“过了这三清山,那金鳌岛却是好过的多。” 第071章安居平五路 元玄静坐玄光辇中,打坐恢复灵力,塌旁的望舒则静静斜倚在车窗,看着外面。 不周山一战,元玄修为大减。光是吐出的本命真元血,就有三升,他的本命真元血总共不过才十升,近乎吐了三分之一! 人体主要生产血液的的红细胞平均寿命为一百二十天,因此人体内血液的新陈代谢周期约为一百天。而每个修道人的本命真元血却远比人要慢的多,他们的本命真元血的新陈代谢周期长达五千年,也就是说元玄损失的三升血本命真元血,得过一千五百年才能恢复。再加上元玄强运天妖残体大法,身体遭到严重损伤,若无大补药,没有三百年功夫,他的身体状况也难恢复。 除此外,元玄东王常俊元神也被击伤,也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 不过值得庆幸的却是本命真元血和身体状况的好坏只影响修道和施展法术的速度,却对大多法术的施展效果没有影响,当人身体大损,那些威力巨大的控雷术却是不能施展的。 元玄心中平静下来,脑中却浮思不断,“若说这次不周山得失,却是不好说。如今巫妖二皇如此身陨,巫妖纠葛顿时便会乱成一团,越发加深了巫妖对天地业力,而巫妖两族圣物却都被我玄天道得了,劫数自然都攒在了我身上。这到不算什么,开天业力都积攒在我一身上,却也不怕这巫妖两百万年的劫数。只是他们若再为洪荒增添恶果,日后人族大兴,把恩怨都算在我玄天道一门身上,却是对日后传道大有影响。” “还是要加快恢复身体,将损去的本命真元尽快补回来。这样才能尽早结束巫妖之争,免除日后麻烦。只是这真元不比法力,法力没了,勤修自然会补回来。可这一身真元却还需要时间和良药啊。” 元玄正在思量如何补回本命真元,一抬眼便看到了望舒腰间挂着的融地炉,顿时心下一喜,有了主意。 却说元玄想出如何恢复本命真元的方法,正要对望舒开口,却听车外轰的一声。元玄放眼去看。 只见青龙将腰一弯,便见他背上的七道青色小角旗——东方青龙七星幡划出七道青光,便将三清山上忽然窜出的八条离火之精所化的火龙挡在了外边。 角、亢、氐、房、心、尾、箕七道青龙星幡在空中各射出一道青光,霎时构成一条威猛的青色巨龙,青色巨龙起在空中,便欲去吞噬那八条离火之精所化的火龙。 远处布置青龙七星幡的青龙知道这青龙属东方木德,虽然强横,但却被这八卦离火大阵克制,却是无法奈何他们,不过幸亏元玄将龙变梵度天的清天之气给他使用,便在不惧这八卦离火大阵。 青龙将头一低,便见他本为人形的头顶冒出两个威猛苍青色龙角,龙角一现,便见一道清气化作龙形,便射入了那青龙七星幡化出的青龙体内,等清气一入青龙身体,便见那青龙一阵猛吼,便如妖祖苍龙重生般,转眼就将八条离火之精所化的火龙吞了,八条火龙被吞,八卦离火阵便被破开。 八卦离火大阵一破,元玄便心下一阵感叹,“若非化出龙变梵度天的清天之气,这大阵非得我亲自出手怕才能破,眼下我重伤在身,自然得费些时间,这样以来,老君骑青牛怕也赶来了。到时自然得将所得的灵宝吐出来,可见天有定数,鸿钧并非偏袒那个!” 元玄正在想,却听望舒一声咳嗽。元玄知道望舒用天地炉挡住盘古幡,当场被震伤元神,受伤却是比自己还重。便强运法力,挥手洒出淡淡清光,为她平息她的气血。 等望舒平静下来,金角童子手持羊脂玉净瓶,对这扶桑子叫道,“兀那道人是何人,为何在我三清山撒野!” 金角童子这话一出,元玄顿时心中一惊,想起一事,“那羊脂玉净瓶和紫金红葫芦却都是只要你应声,便将你收进去的法宝,我怎么一时马虎,忘了告诉扶桑子这事情!” 第54章 元玄心中着急,便要出声阻挡扶桑子说话,却又怕自己被那羊脂玉净瓶收了。那瓶子和葫芦只寻声拿人,却不管是谁,是真是假。当年孙悟空便是不知这个,被几次三番擒住了。我倒好,却将这等大事忘了! 元玄正在懊恼,却听不到扶桑子说话,抬头去看,便见扶桑子已经用日光神镜将金角的羊脂玉净瓶照落了,此时更是用九华玄天杖唰飞了银角童子的紫金红葫芦。 元玄心下一松,险险出口气。这扶桑子还真是我的福星,上次昆仑山他拖住八识灵猿。此次不出声,竟然连老君法宝的奥秘都能歪打正着撞对了。不愧是开天的第一奇树化形,修道根基和福缘果然深厚。 金角童子见羊脂玉净瓶不能奏功,便从腰间将芭蕉扇抽出,恶狠狠一闪,扇出东南巽风,便来挂扶桑子,扶桑子本想还用九华玄天杖去刷,却见云霄上前来将田螺罩日伞一撑,一下便将巽风收入了伞中。 这时银角童子却是已经放出捆仙绳,那绳闪道金光便往几人而来,这是琼霄却急急一掷,将金蛟剪来戳捆仙绳,银角见了赶紧就去收捆仙绳,怕被那金蛟剪给戳断了。 五路拦截眨眼都平定了,羲和一挥赶日鞭,往东继续赶路。眼看九龙玄光辇就要出了三清山地境,此时却听一声大吼,“玄天道尊既然过我三清山八景宫便由晚辈代为师招待你一下。” 元玄知道是谁,便轻声道,“羲和,你只驾车。有你碧霄师姐为你挡着,你一刻都不要停。” 元玄对羲和说完,这才在车中一阵哈哈大笑道,“玄都,妄你为老君大弟子,怎能如此对我说话,哪有晚辈拦车请客的道理,你不会是违背师训,来拦路打劫吧!” 元玄一声话,立时将玄都法师问住。老君门规甚严,弟子各个木纳憨直,玄都是老君弟子,自然将老君无为而无所不为的秉性学去大半。此时被元玄直接问住,玄都只好按老君吩咐道,“晚辈知道前辈道法法力通玄,自拜在三清山后,连同这次才见前辈三次,还请前辈指教一二,让晚辈日后修道早晚受益?” 元玄料定听玄都这般说,便只好呵呵笑道,“既然玄都如此钦慕我道法,不若拜在我玄天道门下,早晚听我说法讲道,岂不是更受益?” 玄都法师听的元玄蛊惑话语,好像终于抓住各话柄,顿时便是一怒,“好你个玄天,贫道敬你是前辈,这般礼敬三分,你却蛊惑我欺师灭祖却,是有那里有洪荒大圣,玄天道尊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怪不得晚辈不敬了。” 元玄心内一阵嘲笑,“你道将自己撇的干净,不过仗老君给你天地玄黄玲珑塔和那未成道行的金刚琢来栏我罢了!” 元玄不说这些,却对车外的碧霄大声道,“碧霄。我得的那干戚神斧将元始镇运神器混元珠都劈成了两半,已经和三清结下大因果,你也不要留手,将老君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也劈成两半,正好再将他三清教的气运灵宝损上一件,为我玄天道争些天数!” 碧霄听得元玄说的郑重,听元玄说她手中的干戚神斧都将镇运神器混元珠劈成两半了,顿时一阵激动,将刚看到玄都大法师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手拿金刚琢的担心抛到了九天云外,一挺纤腰,威风凛凛的站在羲和旁的车辕上就是一声娇喝。 “玄都,今日我就将你老师这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劈碎了,也好让你记住姑nnd名号!” 第072章笑讽三清 碧霄听元玄说干戚神斧厉害无比,劈碎混元珠,顿时激动的一声大喝,便要去毁了玄都大法师顶上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玄都法师奉老君之令在三清山拦截归途的元玄车架,却不知道不周山到底发生过何事。这时听元玄说他师叔玉清元始的混元珠被碧霄这丫头手持的干戚神斧劈碎了,顿时心内一阵猜疑。 “若是那干戚神斧如此厉害,能将镇运神器混元珠劈碎,怎么不见刑天每元会初与太一斗法时劈碎他的混沌钟。这玄天道尊不会是那言语诳我吧!” 玄都法师是老君大弟子,虽然木纳耿直,但也如老君那般大智若愚,并非是个没有头脑的。此时他虽然猜想元玄诳他,但却脱不出他耿直的脾性,顿时却不禁又想到,“这洪荒大圣们各个自持身份,都不是轻言的人,老师当时便说这玄天虽然处处算计,却是个有信诺知天数的人。如今他没道理那言语诳我! 再说,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若将老师从混沌鸿蒙中带出的这天地玄黄玲珑宝塔让那干戚神斧毁了,不说减了我教气运,怕是这老师安身立命的灵宝被毁,老师日后也会有危险。” 玄都大法师心念电转,却始终拿不出主意,这时却看元玄的驾车童子安然而坐,驱车直直向自己冲来,那碧霄小丫头更是把那斧子举得高高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九龙玄光辇一个悠忽便到了玄都大法师身前,碧霄更是啊的一声娇喝,将干戚神斧举起向玄都大法师头顶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劈去! 玄都大法师没来由就是一个闪身,险险躲过了碧霄的斧劈和羲和的车撞。 玄都法师闪开身去,九龙玄光辇便化道流光向东而去了。却听这时车中传来元玄笑歌之声,“三清之山多浊人,可笑太清一浑徒。玄黄塔乃鸿蒙气,何惧混沌一金斧。” 歌声从九龙辇远去带起的一道云气中漫漫传开,只留下玄都法师望着车架过后带起的那道云气空自长叹。 “巫妖气数还在,玄天又夺去了巫妖气运,师兄也不要叹息了。日后各教论战自然和他会分高低。” 从不周山出来,老君骑青牛、元始驱四不像、通天骑奎牛,三人此时正急急出了不周山东部的万里流沙之地,这时元始见老君长叹一声,知道是玄都未拦下元玄,这才出言劝慰! “三清之山多浊人,可笑太清一浑徒。玄黄塔乃鸿蒙气,何惧混沌一金斧。这厮倒是狂妄,说我收徒浑浊木纳。他的弟子倒是乖巧聪惠,却都和他一般奸滑,都是见利忘义之徒,且看我让他玄天叫嚣,它日定让他门徒反他!” 老君听到元玄唱歌笑他,此时顿时起了嗔念,不顾元始劝慰,急急道。 元玄和老君一笑一嗔自然为日后二人门下引出段故事。这且不说,却说通天在奎牛上听得二位师兄说话,也知道发生了何事,不禁也长叹道,“想来天数如此,师兄弟子玄都都未能拦住玄天,我那几个弟子却如何栏的住他。” 老君和元始听通天这般说,却是都不应声。过了片刻,元始才道,“通天师弟,我三清同出盘古,本自不应对天地万灵有所偏袒,应等同视之,但如今天道要兴人族,日后人族为正统,师弟却又何必将那些左道旁门,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列入门墙。” 通天一听元始此言语,心中就有不喜,正要反唇相讥,却不料老君打断言语道,“这且不要争了。却看你金鳌岛挡的住玄天车辇不!” 九龙玄光辇化道流光,不过片刻已经出了中州,到了东海地境。远远便见一巨岛如同一只隆起在海面的鳌龟向九龙玄光辇近了。 元玄过了三清山作歌笑玄都法师浑浊糊涂,众弟子才知道干戚神斧劈不碎那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都惊异看着元玄,看这向来教导他们‘人无信不立’的老师如何解释。 元玄见众门人疑惑,知道只有望舒知道自己以偏概全,只说了一半话,便开口道,“那混元珠和干戚神斧有因果,是以才借干戚神斧碎而化出新形——盘古幡。为师说干戚神斧劈碎混元珠,却是不假。” 众门人一时都恍然大悟,知道了道理所在。碧霄听完,却是如同小孩子般撒娇道,“老师,那这干戚神斧到底和混元珠有什么因果啊?如今干戚神斧成全了混元珠,难道就这般了解呢?” 碧霄这一问,车内的众人都是一愣,看着元玄,等他回答。 元玄左手摸着干戚神斧上太一妖皇圣体形的浮雕图案,仔细看着干戚神斧那颗红钻里封印的刑天,心中一阵恍惚,“这干戚神斧不过是巫皇刑天的圣物怎能封印天地二皇,又承担着混元珠化盘古幡的因果,难道还有大缘法?” 元玄心下一阵遐思,此时却听车外一声大喊,“晚辈多宝带一干师弟师妹见过玄天道尊。” 金鳌岛上空忽然闪现几道华光,便见多宝道人带领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灵牙,虬酋,赵公明等站在云头拦着元玄车辇。其中多宝怀抱诛仙剑,金灵圣母持戮显剑,无当圣母握陷仙剑,龟灵圣母执绝仙剑。 元玄在玄光辇内就感觉到诛仙四剑的煞气,不禁心头一叹,“通天将这诛仙四剑提前搬出,难不成真要和我不死不休!” 元玄心下虽这般想,却不由的想起多宝道人日后的许多缘法,如今既然多出玄天一脉,这天数大变正好从这多宝身上找出破解之道。 元玄转瞬定计,便立刻坐起,掀开车帘,出去站在车辕上,对着一干通天门人便道,“多宝你也算根性深厚,福缘广汇之人,如何今日会糊涂呢,拦着我的车辇?” 第073章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听元玄说他糊涂,却是毫不在意,他不过是奉师命拦着元玄一时半刻而已,能多唠叨几句,多费些时间,省的真的布置起诛仙剑阵来,就不好收场了。 “玄天道尊福慧之名洪荒亿万生灵谁人不知,老祖当年便赞誉唯道尊得盘古大慧,晚辈如何能和盘古与道尊相比?”多宝执礼赞誉元玄,却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 第55章 元玄见多宝这般,立即便明白通天正是用诛仙剑阵威慑、阻拦自己,并未想结下死结。 元玄明白了通天想法,顿时便将和蔼颜色收起,强撑身体,将混沌钟一运,金光一闪,混沌钟显在头顶,同时干戚神斧闪出红光,出现在他右手中,左手则是青光一闪,也将妖皇剑握在手中。 元玄将一件镇运神器显在头顶,将两件开天灵宝显在手上,便飞下九龙玄光辇车辕,定在空中,高声道,“多宝,本尊懒的和你打机锋!你若与玄都一样识相,让开路来,那自然好说。不然,今日本尊说不得要在这诛仙剑阵里走上一遭了!” 元玄头顶混沌钟不断绕转,撒出无匹的黄光,手中干戚神斧与妖皇剑各闪这金光和青光,光芒不时暴涨。 多宝道人等一干通天门徒见元玄将混沌钟,妖皇剑,干戚神斧得了,还说玄都法师识相让道给他,立时一阵低头商议。 却见为首的多宝道人还未说话,他身后的龟灵圣母却越前叫嚣道,“既然道尊自大,那少不得,让你知道我教诛仙剑阵……” 龟灵圣母话刚说到一半,便见本来温和守礼的多宝道人就是一声大喝,“师妹,如何对道尊这般无礼!” 多宝打断正逞威的无当圣母,却转身对元玄一鞠躬道,“道尊,晚辈师妹无礼,还请道尊勿要见怀。晚辈等不过在此等老师返回,哪有拦路之意。只因晚辈等钦慕道尊,这才上来拜上一拜,却不意让道尊误会了。晚辈等这便让开道来,让道尊车辇通过。” 多宝一席话说完,强拉着还要说话的龟灵圣母,却都赶紧给元玄九龙玄光辇让开了道。 元玄见奸滑的多宝果然上当,立即将一干灵宝收了,也是一阵大笑,“多宝不愧是通天首徒,不但福缘深厚,更是灵活机智,在这洪荒二代弟子中你算是第一人。呵呵呵呵,日后若有不顺,便来见本尊,本尊自然有求必应!” 多宝得元玄一阵赞誉,又给自己许下这么好的诺言。心中也是兴奋,“这玄天道尊向来不赞人,如今不但如此赞誉我,更是允诺我有求必应,难道他看出**后的缘法呢?” 多宝心中即是欣喜又是疑惑,却边拜转身回车的元玄边开口道,“恭送道尊。” 元玄不再说话,挥袖上辇,九龙玄光辇缓缓出了金鳌岛地境。九龙玄光辇一出金鳌岛,羲和便一挥赶日鞭,便见九声龙吟响过,玄光辇几个飞腾便越过东海,向东极阳池而去了。 阳池日宫,正泰殿上。 天羽和六个姐姐站在元玄身边吵着叫着问刚回阳池的元玄要母亲。元玄见七个女儿吵闹,只好无奈看看右手坐着的望舒。 如今回了阳池,元玄本自安排好一切,便试着炼几炉丹药,将损伤的本命真元补回来,才好重新炼化那些新得的法宝,提升修为。却不料被七个女儿缠住要母亲。 七仙女是那日天婚大礼之夜,元玄与王母在开天业火红莲中行过敦伦大礼后,日神帝俊的七色日光真灵借王母金体化生而成的,各个都是天生金火双体,生就的极品修道体质和悟性,如今见母亲没和父亲一起回来,便都在最小的七公主紫衣天羽的带头吵闹下,问元玄要起母亲来了。 望舒见元玄看自己,却也无奈,那紫衣天羽人小鬼大,虽然如今才四岁多些,却精灵古怪,大人心思都瞒不过她,最是继承了元玄的智慧。 当下望舒便看看天羽到,“羽儿,听小姨话,你娘回瑶池去看蟠桃园了,等下次桃子熟了,你娘便给你们带桃子回来了。” 元玄听到望舒如此哄几个女儿,顿时心中一阵惊讶,“望舒虽然不喜修道炼心,却是这洪荒最灵慧的女子,竟然将我这天数之数的算计都看清了!” 元玄犹自为望舒高深的算法惊讶,却见七仙女听了,顿时都是一阵大喜。那紫衣小天羽更是爬到元玄膝盖上道,“爹爹,你上次让青龙大叔和扶桑子师兄送回来的蟠桃娘给你留了一半,有足足六百颗了,都放在问心静室里。” 元玄听小女儿说王母将那一千二百年一熟的蟠桃给自己留了六百颗,心中也是感动。果然这时便听到云霄道,“老师,师母已经给我们分过蟠桃,说留给你的那些正好为你炼丹和打点以后新来的师弟师妹们。” 元玄听云霄说完,看了眼一旁的望舒,忽然觉的心有些累。便对云霄点点头,却转向对一旁的扶桑子道,“扶桑子,你乃东天乙木之祖,便为我玄天道坐下首徒,日后为师但有事情,你便和青龙护法管理门下外部大事。” 元玄说罢这些,又看看一旁的云霄三姐妹和七个女儿,便对云霄道,“云儿,你三姐妹是我刚从太阳星化形而出后,将东天三抹照霞炼化而成。虽然和我分属弟子,但情若子女。日后你便带她们七个一块居住到十神殿去,姐妹间相互照拂,更要带我管教一干姐们并料理门内事务。” 元玄说罢这些,便一正容道,“我本让你们千年不出阳池半步,不料你们都不听我言语,擅自出了阳池到不周山来接我,却惹下了这场归途坎坷,如今虽未染上因果,但也不能不妨。等为师坐关时,便关闭东天二百年,日后谁也别想外出,都好好修道、二百年后,为师便开山传道,广收门徒,那时四教并立,便是我玄天道正式传道洪荒之时,你等自然有得事做!” 元玄话说完,一干门人都是一阵点头答诺。见众弟子都点头答诺,元玄便点点头道,“你们这都各回住处,勤加修道吧。” 众弟子门人听了元玄话语,都一个个告辞退去了,唯有七个小仙女不情不愿,赖在大殿上不走,最后在三仙姑的牵扯下,才都去了。 众人一走,大殿上便只剩下元玄和望舒。元玄还未说话,望舒却已经将腰间的融地炉解下向他递过来。 元玄也不客气,接下融地炉,却是淡淡道,“正好将那六百颗蟠桃炼些丹药为你我补回损失的本命真元,师妹不若和我同去炼丹。” 望舒见元玄邀自己同去炼丹,眉梢一喜,开口道,“大善。”便只见两道白影一前一后向正泰殿后的问心静室转去。 第074章素月天尊 元玄一踏进问心静室,便觉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使人几欲神迷。首先进入他眼帘的便是静室一角供桌上堆磊起来的六百颗三千年熟一次,人吃了可以成仙了道,体健身轻的三等蟠桃。每个蟠桃都有拳头大小,都是鲜红诱人,柔光莹莹,让人垂涎不已。 元玄见此奇果,不禁对随后进来的望舒一阵唏嘘,“如今吃这些灵果还有些用处,日后得了大道,这些灵果也显得微不足道了。倒是将这些灵果作引,炼些灵丹妙药,却是大有妙处。只是要练什么,这个师妹最擅长,还要你拿主意。” 望舒灵慧,最善炼丹制药。此时听元玄问自己,微颦眉头,略略思量才道,“用这些蟠桃作引,炼些化育丹、生生再造丸、度厄丹、养神丹、归元丸给门下弟子,也正好提升他们修为,免得日后遭人欺负。” 望舒这一说,元玄才想起自己在昆仑擒了的六耳猕猴和救下的被九天玄狐差点吸干的赤尻马猴。 元玄一挥大袖,便只见静室内多了两个猴子,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却是眼睛不断闪转,却都动不了。 那眼睛忽闪转动的正是六耳猕猴,这六耳猕猴一身银白毛色,毛泽光亮,极为柔滑。张着三对小耳,看起来微觉怪异,配着不断转动的大圆眼,却让人觉得很是灵慧。身高不过三尺六寸,卷尾长三尺多,卷在头顶,不住乱动,甚是伶俐乖巧。 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元玄见六耳猕猴他将一对圆溜溜忽闪的褐色眼睛看自己,知道这猴子如今刚出生不久,还有些懵懂,便一挥大袖,为他解开禁身之术道,“六耳猕猴,你如今归于本尊玄天道下,日后便随为师好好修道,为师也改你名姓,你便还叫六耳吧。你如今刚成形体,虽然有些法力,却还是跟在为师身边,不要出去惹事的好。” 元玄见六耳猕猴乖巧可爱,知道这不过是它的外表,若放他在阳池地境自由修行,他还不将这里翻了天,是以言语给它,免得它猴性大发时为时已晚。 六耳猕猴听的元玄如此说话,立即吱吱叫着,似乎极为高兴,却是还不会吐人言。便舞动长尾,跳了几下便爬上元玄肩头,搔首弄尾淘气起来。 元玄不再理六耳猕猴,看看一身柔软红毛还昏迷的赤尻马猴,对望舒道,“师妹,我们早些炼丹,也好救这猴子。” 天地炉由炼天圆鼎与融地方炉组成,本名为两仪炉。曾有诗歌赞誉天地炉: 神龟负青莲,青莲九品转玉京;金龙绕四方,金龙四极作鼎足;中有青蓝九天火哧哧,上有龟甲神书罩天地,南是龟口吐丹地,北有龙尾泻残物。似炉似鼎,是天是地,九转造化炼万物,天地有无在其中。 天地炉分天地二部,共高九层。按照天有四时,地有五方。炼天鼎为四层,融地炉为五层,如今炼天鼎分出去,便只剩融地炉来。 融地炉分出来后,却是看去与本来的天地炉极为相似,只比天地炉低了四尺高,少了天部鼎身上的云纹龙图。 元玄念动咒语,运转起融地炉将炉置于静室空处,便只见一个状如神龟背负一尊莲花,里面蓝火正旺,高五尺的黄色铜炉立在殿上。 融地炉一闪出在室内,站在元玄肩上的六耳猕猴便是一阵吱吱叫唤,更是跳下元玄肩膀,在室内手舞足蹈起来,样子十分兴奋。 第56章 元玄知道这猴子得了八识灵猿四分之一神通,尤其是万物皆明,如今虽然刚生出来,还有些懵懂,却是明显是认出了这融地炉。 元玄不理六耳嬉闹,转身进了内室拿来一把光华四闪的扶桑叶做的扇子,正是那里面记载《洪荒异考》的华光扶桑扇。 元玄将扇拿出递给还嬉闹的白毛猴子——六耳,还未说话,六耳猕猴便蹦蹦跳跳举着扇子,在融地炉前的风孔上扇起来,像极了个乖巧的炼丹童子。 元玄心中欣喜六耳乖巧,却不由的心中一叹,“八识灵猿分化四大灵猴,只可惜魂珠被我得了,他却一点印记传承都没留下,虽然说不上是身化灰灰,却也相差不多。这六耳猕猴与赤尻马猴刚出生只认得我,便将我当做他的亲生父母无异,却如何为他本身报仇,可见造化弄人!” 元玄边想边进去画些纸符出来,却见望舒没去沐浴更衣,却拿着本在六耳手中的扇子怔怔出神。 元玄近前一看,却见望舒正看华光扶桑扇背面的月光美人图,那画画的却是以前望舒穿紫衣时的模样。 身穿紫衣的望舒怀抱玉兔、紫衣翩翩,腰间挂一弯月形宝镜,面含浅笑,遥立空中。她头顶月华正浓,几缕闲云轻掩在月旁。整个画境将她衬托的无比高雅美丽。 望舒见元玄上前来,满脸怀念,口中不由自主道,“月神望舒,月神望舒,我再不……” 却不料望舒言语还未说完,便见一道青光一闪,扶桑扇书打开,《洪荒异考》中不断闪现出青色文字,在问心静室内飞动绕转,那些文字共有九篇,第一篇是盘古开天,第二、三篇写着巫族和妖族来历…… 元玄刚来洪荒,便从这扶桑扇书中,将这些《洪荒异考》记在了脑中,只是到洪荒这一年多,一直辛辛苦苦不停,无暇思量这些帝俊记载的异考,如今看到这些才想起。正自发神思考那些文字,却见望舒楞楞的看着自己,便觉着有些尴尬。 帝俊将望舒图像画在扇书背面,而且以月神望舒四字作为开启扇书的法诀,此时被望舒无意中发现,元玄没来由就觉的好像是自己做的这些,便一阵尴尬。 望舒何等灵慧,在扇背看到她自己的画像,无意下又将打开扇书的口诀念出,那不明白这一切代表着什么。只是望舒懂了这些,却忽然变的冷漠起来,冷冷对元玄道,“我不再穿紫衣,也便不再是望舒,日后,日后你便叫我嫦娥吧!” 元玄知道月神望舒是后来的嫦娥,此时忽然听她这样对自己说,顿时想起那日自己在望日阁送给望舒五行翎羽后说的话,“洪荒灵慧,望舒帝俊,只是洪荒没了,还有这些吗……” 元玄这一刻终于确定,那个为何紫衫翩翩的望舒变成了白衣如雪的嫦娥,那个为何愿意将镇运神器天地炉与她自己生命都舍弃,却都要为自己挡下盘古幡的女子到底为何这般做。 或许在她的心里,那暗金红发的帝俊忽然化成东王常俊时,已经远远离她而去。而有一天一个白衣如雪和帝俊一模一样的玄天出现时,她才找回了她陨落几万年的心魂,随着玄天的脚步向前行走,为他改变一切。 元玄莫名心动,却不由的记起穿越前那最后一眼的回望。那个他似乎第一个爱上,却已经远离的女人。 “望,嫦娥,我来炼药引,你先去静养,等炼成后,我自让六耳请你来主持炼丹。” 元玄夺下望舒手中的华光扶桑扇,便调汞弄铅,将六百颗三千年一熟的蟠桃慢慢都放入了炉中炼起药引来。 第075章各有谋算 “一群废物。”方至三清山,通天跨下奎牛,便老脸一红,一声怒斥。 老君听的通天一声怒斥,在前边也不转头,不温不火道,“天数如此,怨不得多宝放他。早知会这般,不周山上理当……”老君话说到一半,还是收住了心中念想。 “师兄,既然事已至此,也未见得是坏事。有玄天与准提不对眼,日后四教纷争我阐截两教合力便可争得上风。”元始见老君向来平静如水的道心被元玄连番激起嗔念,知道是元玄将引起日后天数大变,才使得他这老成持重的大师兄心神动荡了,便出言宽慰老君。 老君听元始反来宽慰自己,依然不回头,对身后的元始和通天道,“阐截二教还是早早入世积累功德的好。待两百年后,玄天道开山传道,我们若将洪荒上佳修道之人选尽,他玄天道一门气运日后自然减损了。” 元始和通天听老君说的郑重,便都齐齐点头答应。 三清一入八景宫,老君便收了玄都大法师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和金刚琢,看都不看玄都一眼便道,“先去忏悔崖磨心,什么时候将金刚石磨成八角形再来见我!” 老君八景宫忏悔崖上多产金刚石,每个有玉米粒大小,天然为十二面,如今老君让玄都去忏悔崖上磨石炼心,便正是惩罚他被元玄言语所惑,坏了大事,要磨磨他的心性。 老君惩罚了玄都法师,便将金刚琢递给金角、银角童子,让他们去把青牛栓了,却不惩罚他们。 元始见老君吩咐妥当,这才开口道,“师兄,玄天闭山二百年是要恢复本命真元,炼化那几件法宝,我们得做些什么才好?” 老君听的元始如此问话,便正眼看看一旁的通体道,“通天师弟怎得不言语?” “以我之见,既然老师在不周山上护下玄天,想来玄天气运旺盛,不是我等可以强灭的。不若赶紧立教传道,将如今残损的洪荒规整一番,壮大我阐截两教门楣,何惧他玄天势大?”通天见老君来问,顿时出言作答。 老君听的通天言语,眉目一展便道,“师弟言之有理。玄天道毕竟是玄门一支,不过是玄天错解了老师玄道大法,日后好好规劝他走回正道,也可为天地人造福。只是那西方教还是要多注意的好,那接引、准提二人早想叛教自立,如今洪荒大乱,他们必然派弟子门人下山传道,争夺我中土福慧,你们还是注意些好。” “元始,为兄也知道你因在不周山与玄天结下死结才这般将玄天道一门视为大敌,但如今天数如此,老师都保他,我们还是不要打乱了天机,使劫数落到我们头上的好。”老君一番言语终于将元始说动。 元始当下便沉吟道,“无妨,师兄说的是,如此也好。不然日后道证混元,不是和老师一般模样,只将天道运转在心里,连个对弈的人都难寻。何况我有这镇运神器盘古幡在手,加上我的镇运灵宝中央戊己杏黄旗,何惧他玄天?他也不过只有混沌钟一件镇运神器和几件开天法宝而已,却是无法和我相比的!” 既然如今拦截玄天失败,也未夺了他气运,便让他安心炼化法宝,到时那些巫妖气运法宝被他炼化,巫妖这烂摊子自然也成了他的。” 元始一番言语老君和通天都点头同意。三人也不再揪着元玄,元始转而却想起接引和准提在不周山上一无所得,却不知又会做什么急功近利的事情。便又对老君和通天道,“那接引和准提此次不周山本是为谋划一件镇运法宝,好为他们西方教补全不足,如今双双空手而回,却不会再作何算计吧?” 通天听到元始这话,顿时便道,“师兄,且不去管接引和准提,他们立教才好,那接引、准提和玄天有隙,日后西方、玄天二教必然相争,到时我三清只需坐收渔人之利便可。” 老君见两位师弟都拿定主意,便微微笑道“此言大善,只是纷争尚是千年之后的事情,你们先将老师道统传于洪荒,将阐截二教发扬光大为上,等这些洪荒大事了结后再说那些纷争吧。” 却说不周山一战,巫妖各损二皇,妖祖凤凰、麒麟了结因果各回洞府逍遥潜修,却是脱离了巫妖大战。朱雀被老君用太极图连同二十四诸天神珠卷走,便只剩下玄武、白虎、十化梦魇三位妖祖留在成了一堆瓦砾的妖皇殿上,不知如何是好。 白虎见梦魇、玄武都在沉思便道,“鲲鹏自顾逃走,妄为我妖族天师,日后见他必然要分个高小,让他这小人伏诛。倒是灵猿用大阵将玄天那厮困住,却怎么反被他害死了!” 白虎这一发话,玄武和梦魇都是一阵无语默哀。 青龙被元玄所擒成了他的护法。玄狐也被他夺了魂珠,已不能称作妖祖。灵猿分身化四猴已经陨落。凤凰麒麟隐退,鲲鹏躲的没了踪影,如今便只剩三位妖祖和一干妖族晚辈支撑妖族大局了。 三位妖祖默哀片刻,还是白虎首先言语起来,“如今妖族只剩我们三人,却是无法与还有九大祖巫的巫族抗衡。我们妖祖迟早躲不开玄天夺珠,不若交出魂珠拜在他门下,如同青龙那样做个护法,让他玄天道助我妖族抗衡巫族?” 玄武天性懒散,反应迟钝,此时还未答话,便听十化梦魇忽然冷冷道,“玄天那厮不可信任,若投他门下,还不是自寻死路!“ 玄武虽然懒散迟钝,却不笨拙,摇头慢慢道,“玄天那厮虽然奸滑阴狠,却是个信诺之人,对门人也甚好。此次不周山他虽然身受重创,本命真元大损,却还是得了我妖族气运法宝。他更是早早谋走了天皇大位,巫妖大战了结,新皇重立天庭,我们投他,自然可以将妖族掌天的命运延续下去,怎能说是自寻死路呢?” 白虎听玄武言语整正合自己心意,便点头应和道,“玄武兄此话大有道理……” 白虎正说这,般听十化梦魇忽然冷冷道,“你们两人自然如此说法,玄天要成四灵二十八星宿星幡,自然不会恶待你们四方妖祖。 第57章 其他妖祖去投还不是去送死,不然为何他夺了玄狐魂珠,却不将他收在门下,还不是嫌我妖族业力深重!” 梦魇言语虽然不善,却大有道理。立时便让玄武和白虎犹豫起来。 梦魇见两人犹豫,又冷冷道,“若是投到他人门下,不若选个较弱的洪荒大圣依靠,两位却说是也不是?” 第076章炼化祖巫 须弥灵鹫山。 接引准提双双盘腿坐与莲台上,都一脸沉闷,不知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还是准提先开了口,“师兄,这不周山之战竟让玄天那厮得了忒多气运法宝,难道天数要我西方教先天不足!” 接引默坐莲台听到准提问话,只不言语,似乎陷入了沉睡中。过的半晌,见准提不再急躁,才抬眼道,“天数如此,却又奈何!哎——” 准提见向来不在言语上悲叹的接引忽然叹气,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也无心安慰与他,“女娲得了炼天鼎与玄天生隙,便是他的妻子王母也弃他而去,回了瑶池。如今玄天孤立无援,他本命真元大损,身体重创,不降息个千年左右如何能恢复修为?师兄,不若我们立即下山游历洪荒,广传西方教义,收些高徒先多得日后人族气运的好。” 接引见准提不空叹极为积极,转瞬也欣喜道,“如此甚好,我这便让弥勒代人下山传道,等料理完山中之事,也便出雷音去洪荒修道化缘。” 寂静的阳池上空忽然一阵黄光冲天,伴着几声悠远清扬的钟声,阳池水面上几只白鹤展翅掠过,池中也是蛟龙翻浪,锦鲤在万多青莲间戏水。元玄身体和本命真元此时已基本恢复,他便要开始炼化混沌钟。 那日元玄和嫦娥炼好丹药,两人服用了恢复本名真元的养神丹和归元丸后,便将剩余那些提升法力修为的化育丹和生生造化丹等全部赐予了一干门人。此后嫦娥回到望日阁去闭关吸收药力,恢复本命真元并炼化融地炉。元玄则在问心静室也闭关修炼起来。 元玄用三个月时间将服用的养神丹和归元丸药力完全吸收。这些药力全部吸收后,元玄的本命真元也基本恢复。但由于不周山一战,元玄施展天妖残体大法,致使身体大损,体质孱弱,一时不能承受过多的药力,只能先将药力储存在周身血液钟,慢慢通过长时间调理吸收,便了完全恢复如初。元玄首创太重,虽然有蟠桃做引和他上次从龙牙山洗劫来的洪荒灵药炼的神丹,元玄还是需要调理一百五十年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了。当然,这和他本来要用一千五百年才能恢复本命真元的时间比起来,的确是不值一提。 元玄将药力吸收后,便将混沌钟从介子空间拿出来,准备先炼化混沌钟。 混沌钟通身橙黄,散发着一股肃穆威严的气魄。钟声古朴厚重,上面雕刻着云纹水波图案。混沌钟钟身元玄早就见过,先前只是未见过钟铛,此时他便去看那混沌钟玄机所在——钟身枢纽的钟铛。 混沌钟钟铛约六寸长短,三寸方圆,色呈铜黄,上细下粗,上圆下方,上面刻满各种符文法阵,极像一根刻满符咒,顶端有对空眼的短铜棒槌。 元玄摘下钟铛细细观察,见上面刻着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以及混沌钟的部分控制法门,顿时便一阵兴奋。 当日太一将混沌钟钟身以及钟身控制法门传给元玄,想算计元玄,却被元玄阴差阳错下发觉混沌钟的玄机,并推测出混沌钟钟身内太古星辰图是以钟铛上的周天星斗阵为核心的。如今得到证实,元玄自然一阵兴奋。“这混沌钟合该我得,不然这玄秘为何偏偏是我最熟悉的周天星斗法阵。哈哈哈哈!” 元玄收摄心神,便动手炼化起混沌钟来,神识一入混沌钟。元玄一阵惊讶,便更加兴奋起来。太一临死反击用混沌钟将三大祖巫强良、烛九阴、奢比尸神识轰散,都封印在了钟内,此刻只有本能的三大祖巫都在钟内封魂阵中怒吼着。元玄见到只剩真灵的三大祖巫,见他们虽然看去凶猛无比,却是只有本能,如今又被封印钟内,简直是瓮中之鳖。元玄如今从混沌钟钟铛上将混沌钟的控制法门学全,此时要对只有本能的三大祖巫,便如厨师对付砧板上的鱼肉般。 元玄那还犹豫,盘古身陨时以他的力魄化作十二祖巫真灵,把全身十之八九的本命真元精血化作十二祖巫的形体,各个都是强悍无比和巫法超人的。而此时这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的强良与人面蛇身,全身赤红的烛龙,还有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的奢比尸三人若被炼化,便如食用了天地间最为大补真元和身体的丹药。元玄哪能不兴奋! 元玄大掌一挥,将法力施展开来,放出一道森森白光便去蚕食三大祖巫,三大祖巫没了神识,痴痴呆呆,只是不断用巫法轰击着困住他们的阵法,对元玄用法力不断蚕食炼化他们,却是视若不见。 一股股浩大的真灵元力不断被元玄吸入体内,元玄本来损伤还需要一百五十年调息才能恢复的身体,此时早就完全恢复,随着他不断将三大祖巫形体炼化吸收,元玄身体也不断鼓动起来,时而变成烛龙相貌,时而变成强良形貌,又时而变成奢比尸。元玄不理这些,只是不断的运转法力,将强良、烛龙、奢比尸三大祖巫盘古血脉慢慢炼化着。 三年便如弹指一挥,元玄终于将三大祖巫巫身炼化,只剩他们没有神识,只有本能的真灵魂魄。元玄也不假仁慈,便只见他双掌一翻,掌中喷出的那股白森森的法力比先前粗了一倍,便见那白色束状法力将三大祖巫遗留的真灵牢牢聚拢在一起。这时元玄眉心蓝色闪电疤痕处的天眼打开,便只见他的眉心天眼放出一道白光,一下就将三大祖巫的魂魄真灵全部化成精神念力吸入了脑中。 三大祖巫魂魄真灵一入元玄体内,元玄便直觉一阵心魂震荡,全身肌肉忽然不断暴涨,不断收缩。他的整个形体竟然开始长大,逐渐增长到三丈六尺多,便如巫人平时身高一样。 元玄知道这是炼化祖巫盘古血脉融入自身后引起的,也不在意。这时元玄忽然便感脖颈间一阵扭动,浑身更是一阵变化,转瞬显出了周天星斗法体。周天星斗法体不受控制显出,便只见剩余都是与元玄模样的的三十二颗星首一阵晃动,其中三个星首一阵扭动,转瞬变成了刚才被他炼化的三大祖巫强良、烛龙、奢比尸的相貌。 三大祖巫的盘古血脉和力魄印记化出三大祖巫星首,元玄顿时明了了三十三首日后斩去的缘法,也无暇去细想这些。如今开天业火在他体内心房,一旦他吸收巫妖法力和真元,都要经过体内业火焚炼,将那些真元法力中巫妖业力炼干净后才算了结。 现在化出三大星首后,还要等业火将体内祖巫血脉中的业力炼尽,自体自然会恢复正常身貌。 呼,红色的开天业火自元玄心房燃起,逐渐蜿蜒,如火蛇在他体内筋脉不断绕转,元玄如浴火的凤凰,经受着天地间最凶、最恶的业火焚烧着。 第077章开天业力 开天便是劫,开天便有业力。开天业力都积聚在一尊开天时生的青莲上。又因为业力以红色的业火形态爆发,所以吸收开天业力后的开天青莲便化成了开天业火红莲。 这业火红莲被鸿钧养在他的紫金钵盂中,用清净玄水压制。每逢天地初开,老祖便开劫度人,将上一量劫天地未消除的业力用红莲吸收,然后再镇压封印在紫金钵盂中。 元玄刚临洪荒时不知天机,只认死理。只知道大道行需以大法力护法助功才能做出天大功德证道,而大法力则需天地灵宝为媒介才能将天地灵气运转施展。所以元玄便趁天地大婚前在玉京山与王母争斗时被鸿钧召入紫霄宫问话时,问老祖强要开天法宝。而开天业火红莲便是鸿钧老祖答应元玄要求,赐他天婚大礼时的贺礼。 元玄那是尚不知晓开天业火红莲的一切缘法。犹自以为老祖赐他业火红莲是让他主持天地灭杀之事。不想天婚大礼当夜,开天业火红莲将他与王母吸入花蕊,强行使二人行过敦伦大礼,并借二人阴阳交合之机,将所有业力植入了元玄体内。 开天业火红莲将所有业力植入元玄体内后,便恢复成了开天青莲。业力入体,如此以来,元玄却成了名副其实的的“业障”!他心房储存着开天时和开天后十七量劫的所有业力,这些业力若发作起来,便是火红的开天业火。 不周山巫妖大战时,刑天被太一用戮妖刀砍断首级,刑天巫皇圣血从脖颈喷上空中,被正观战一时贪心巫皇圣血中的盘古血脉真元的元玄全部吸入了体内,这才在巧合之下引发了首次开天业火焚身炼神。从那时起,元玄才知晓了如何压制和消除他体内所存的开天业力。 开天便是劫。在元玄想来,一是指盘古所开的洪荒天地残元。二却是指天地残元,洪荒万灵只有神识真灵都需要化形修道,才能凝结形体,存在天地间。而巫妖二族受天地眷顾,奉盘古遗命与鸿钧法旨运转天纬地理,却不好生为天地主持天道运转,反而导致巫妖大劫,是以便要用巫妖二族这天地之主来消除开天以来的业力! 巫妖二族本就占据洪荒万千福缘,却还以他们的大法力将天地间许多大福缘强占为己有。有时甚至为强夺洪荒福缘,打乱天纬地理运转,导致洪荒罹难。正所谓,物极必反!巫妖二族将天地灵气和福缘都占尽了,却让别人如何生存!如今巫妖二族之间为避开劫数,却又互相争抢拼杀,又导致巫妖大战,也是他们劫数之一。 第58章 元玄业力缠身,只有巫妖法力或真元血脉才能将业力消除。他自然也要将巫妖逐一捉来,消除自身业力缠身的痛苦。更何况元玄从帝俊编撰的《洪荒异考》中知道许多开天秘史,知道巫妖二族是盘古魂魄和血脉所化,自然更要将他们的福缘抢来!这也是巫妖劫数累积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需要借元玄之手做过这一场而已,也是天数使然! 五德凤凰、六瑞麒麟两大妖祖遁世隐居时,便作歌,“两百万载强繁衍,终究归了本源!善恶一时忘念,荣枯都不关心,妄相竟复强灭,天道何必希求……”却是看破天机,完了因果,去逍遥快活了。巫妖二族强占天地福缘,便要还归本源,将一切福缘都还于天地。可见天道无情至公,却又太上无情,一视同仁! 元玄每次吸收巫妖法力或真元血脉便要经受业火炼化,这样他体内的开天业力才会逐渐消除。至于天地残元,如何补全,这十七量劫来鸿钧都无法或没打算行法补全,元玄自然想都不去想。 元玄刚将三大祖巫炼化干净,便见他身体呼的冒起红色业火,那火忽明忽灭,不断的在元玄体内烧转,元玄体内不断燃出。等业火都慢慢熄灭入元玄体内,元玄便是放声一吼,便只见他身体不断缩小,最终还原成原来模样。这时看去,元玄浑身已多出些淡淡巫族气息。他每得一颗魂珠,吸收妖祖魂珠内的盘古天冲魄印记后眼睛显出的那种混沌光色也愈来愈深沉了。 每次开天业火焚身,都将元玄体内巫妖业力炼化,虽然他承受烈火焚身的痛苦,但这也使得他的法力更加精纯。虽然痛苦些,但总比巫妖业力积在他体内日后专门找方法去除好得多,这一点倒算是开天业力缠身的好处。 等火红的开天业火又熄灭入体内后,元玄这才舒口气,将刚才的业火焚身炼神的痛苦置于脑后,不断思量起来,“祖巫的真灵是盘古力魄所化,身体是盘古血脉。妖祖的真灵则是盘古天冲魄所化,如今若是能将盘古魂魄烙印和元神印记收集齐全,岂不如同另一个盘古一般厉害。只可惜《洪荒异考》中只记载了盘古元神化三清,三魂化三皇、天冲魄化妖祖、力魄化祖巫,气魄散于天地,滋育万灵;英魄落入九幽,辅顾冥河众生。这才只有三魂四魄,还有三魄却是不知何处去寻!” 元玄正如此想着却忽然想起干戚神斧封印了妖皇太一和巫皇刑天。“若是能将太一和刑天的真灵魂魄等吸收炼化,那实力必然猛增,而且他们的真灵魂魄却分别是盘古天魂和地魂化成的。” 元玄一想到能将盘古三魂收齐两魂,便一阵心神飘飘。 “盘古于混沌鸿蒙中先由万灵聚合出三魂七魄,才修元神炼三魂,日后又在混沌中以一魂三魄炼出盘古开天斧,开天劈地,造化出了洪荒天地。若是我将盘古天魂、地魂收齐,岂不是猛然便有了盘古部分法力!” 元玄想都不想,立即拿起边的干戚神斧,便放出神念却探查。不想,他的刚探入干戚神斧,便直觉猛的一股吸力从斧中传出,便直觉似乎要将全身精血连同魂魄元神都要吸进去一样! 元玄全力抵抗,更是口中急急念动咒语,将九华玄天杖运转起来,猛运法力用扶桑杖击打起干戚神斧来。 干戚神斧便如跗骨之蛆,牢牢吸住元玄双手,将他真元血不断吸入进去。元玄见玄天杖杖击无效,又怕用戮妖刀和妖皇剑去击打,损坏了几件灵宝,不禁一阵心念电转,“莫非因为刑天以此斧施展巫术劈杀太一,才使这斧子具有吸噬人真元法力的能力来!” 元玄对干戚神斧不断吸噬他刚恢复的本命真元无可奈何,无奈之下,便打开天眼,放出精神念力去阻拦干戚戚神斧吸噬他的本命真元。 元玄眉心那道蓝色闪电疤痕处裂开一道一寸小缝隙,便见一道白光射出,直直向干戚神斧射去。 第078章肉身脱困 元玄打开天眼,将精神念力放出,去阻拦干戚神斧吸噬他本命真元和魂魄元神。便只见一道白光从元玄眉间闪现,直直向干戚神斧射去。 元玄光如白绸的念力一入干戚神斧,便见本正发凶威的干戚神斧便不断颤抖起来,整个金灿灿的斧身不断抖动,如同人忽然受寒在打寒战。 干戚神斧是件开天法宝,只因刑天是巫身不能用天地灵力修炼运施,就像天地炉一样,只凭借气力和巫法施展,都仅仅只能施展这两件法宝的三分威力。 此时元玄用精神念力射住干戚神斧,神斧不断颤抖起来,元玄便觉察有异,但为了使干戚神斧不再吸噬他的真元和魂魄,元玄也顾不得这点异样,只是拼命用念力将自己和干戚神斧分离开来。 白色的念力如同有质的白色绸缎,慢慢将干戚神斧包裹起来,逐渐将神斧拉开了元玄的双手。 干戚神斧一离元玄双手,便不再吸噬元玄。元玄稍稍松神,正在这时,却只听砰的一声爆响。便见白光四射,金光大作。 干戚神斧轰的一下从元玄念力包裹中飞出,顺着元玄念力向他的眉心急急射去! 干戚神斧化道金光转瞬射向元玄眉心,元玄心神一颤,便直觉金光一闪没入眉心,人也缓缓倒了下去。随着元玄身体倒下,他眉心不断散射着金光,金光不断照射,将整个问心静室都照射成金黄的空间。 干戚神斧化道金光顺元玄精神念力射入他的眉心灵慧窍后,元玄神识海立时便掀起无尽的白色波浪!神识海中的精神念力如同浪涌,将金色的干戚神斧彻底包裹起来,白色的念力不断涌动,冲击着干戚神斧,不多时便见一道金光一闪,浩瀚的神识海中闪出一把和干戚神斧极为相似的金斧。那金斧一闪金光,化道虚影便射入了干戚神斧中。 两斧合一,便只见金光不断照射,逐渐将白色如波浪的的精神念力镀上一层金光,此时便见一个无神,状如安睡的男子在金光中闪现,并且愈来愈清晰。 他慧目紧闭,灵鼻英挺,剑眉方颌,一身现代冬装。正是平安夜与女友在古城西安环城公园穿越时的元玄! 此时却听神识海边一阵豪放的笑声,正是红发金衣的日神帝俊元神,“玄天道友,这斧将你召回洪荒,俯身我体内,如今你脱身而出!实在值得高兴,哈哈哈哈。” 白衣如雪,玄天道人元玄站在金衣红发的帝俊和青衫黑发的常俊中间,注目着他自己的肉体在金光四射的干戚神斧下,缓缓向他飘来。 东王常俊见帝俊如此说,一抖青衫,也道“时也,命也,以我看道兄轮回万世总比高高在上做圣人好!” 元玄一展手,便只见他的肉体一闪白光,已经被他收到了介子空间。听到常俊此言,元玄顿时一阵大笑,“鸿钧不为正宗,左道不为旁门;玉京不为太虚,轮回不为下乘。道友此言大合我意!” 元玄当日被那金斧劈中召回洪荒,俯身在已经化形为东王的帝俊体内。他的身体也被封印入那把不知名已经融入干戚神斧的金斧中,那金斧不再,元玄肉体也脱困出来。 元玄得了几大妖祖魂珠后,得了盘古天冲魄印记,便炼化自己的三魂,修出了他自己的元神,即为白衣的玄天道尊。 玄天道尊只有元神,元神寄体在周天星斗法体中。周天星斗法体以周天星斗秘法炼成,以周天星光成体。周天星斗法体作为身体,虽然强横无比,但因此元玄修道不能大进。 修道至大成后,便要斩三尸,炼虚合道。元玄没有肉体真身,便只能将周天星斗法体作为本体,依靠周天星斗法体合道。而因为没有自身肉体,元玄反而对他现代时候以及他的肉身本体更加留恋,也愈发的自身执念更加深重了。如今元玄的肉体脱出身来,元玄才算真正脱离了万世轮回,步入了天道之旅。 元玄顾不上去想日后斩去自身执念的艰难,便将肉体法身收了。肉体脱出封印,便对他是最大的乐事。“有了本体,我才算一个真正的洪荒存在。才可以……”元玄只想出去后,将本体炼强,成为一个真正的存在。 “先了了此间事情,我出去后还有诸多事情。”元玄的本体元神大喝一声,便见帝俊和常俊两大元神应声道,“该当如此!” 元玄的三大元神因为干戚神斧进入他的眉心,齐聚到元玄神识海来制服干戚神斧,却不想碰上元玄肉体脱出封印的事情,此时有了奔头,元玄更加积极起来,便和帝俊、常俊一起要制服干戚神斧。 三大元神纷纷掐地煞周天印,踏出天罡煞星辰步,运施起法力来。红发金衣的帝俊,双手不断伸出,虚指一弹便有浩大的红光冲射向干戚神斧。青衫黑发的常俊和他一般,只是不断射出的是青光。白衣如雪的元玄双手不断弹出,则是无匹的白光。 金、青、白三色玄光齐齐不断射住神识海上的干戚神斧。随着三人不断施法,便只见干戚神斧斧身的金光逐渐暗淡下去,当神识海平静下来时,便只间干戚神斧猛的射出三道金影,射入三大元神眉心后,便见斧身金光一闪,化成流光钻入了元玄眉心。 干戚神斧一射入元玄眉心,元玄便从沉睡中醒转过来。元玄一拂衣衫,趺坐天地蒲团,掐指一算,便觉天地变化,竟然这一睡就是百年光阴! 默施天地算法,元玄趺坐天地蒲团算着天地间百年来发生的大事。 巫妖大战天地残损。四大部洲飞出大陆,洪荒大陆碎片四散宇宙,如今的盘古洪荒星空遍布残损大陆,各位面开始渐渐成形。 第59章 遗留下的洪荒大陆不及盘古大陆亿万分之一。所说如此,洪荒八大仙府等盘古大陆灵气聚集之地都还存在,昆仑、不周山、元阳山、三清山、须弥山等。这样以来却不影响如今的洪荒继续担当宇宙中枢的地位。 元玄将巫妖大战后残废洪荒百年来发生的大事默默算清,发觉与先前自己入睡前所算略有出入。 大衍之数五十,天数二十五,地数二十五,天道四十九。一成变数便会改变洪荒许多事情。元玄又仔细将那些变数算清,这才又默默算起一干洪荒大圣都在作何。 三请教下阐教、截教已立,西方教也立起来。都在洪荒之中宣扬道法,广纳门人。娲皇宫中女娲在炼化连天鼎、望日阁中望舒也在融地炉 第079章再斩星首 一池清波荡漾,几声龙吟冲天响起,阳池中七个娇俏可爱,各穿彩衣的的五六岁小女孩骑着金龙,在池中不断嬉戏。 “羽儿,不要嬉闹了,和姐姐们都回来吧,待会你爹爹便出关了。我们都去正泰殿等着吧。”白衣浮动,望舒起在空中,对嬉戏的七仙女喊道。 “哦。终于要见爹爹咯。我们走了,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月姨说爹爹出关后还有礼物送给我们呢。你们不快点,我可要都抢去了。快啊,月姨都等不及了!”紫衣天羽听到月神望舒喊话,边驱使脚下的紫色金龙,边对六位姐姐喊着。 六个女孩一听妹妹这样说,又想起都快两百年未见的父亲,顿时都回过神来,高兴的叫着喊着,跟着天羽向望舒飞去。 望舒带着七仙女和在岸边等待的三仙姑,刚走进清风别院,要往穿云回廊绕进去,便听三声悠扬的钟声咣咣响起。 悠扬的钟声响过,便见阳池上空云卷云舒,白云在蓝天上穿行,钟声则在白云间荡漾。钟声响过,便见呼的一下光华放射,无匹的黄色祥光从正泰殿方向暴涨,直冲云霄,将整个东极阳池天空照成明黄色彩。 黄光响过,便听当当当当急急九声钟响,如同金珠砸落玉盘,每响一下钟便见洪荒星空一变。 第一声钟响,朝阳东升,斜月西垂,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斗齐出东天。第二声钟响,天空星闪,太古星辰出照,等九声钟响过后,便见整个太古星空,一万八千主星座出现在洪荒星空,难以数计的星辰都在天空放射着星光,洒下无边真元灵力。 等九声钟响过后,便见所有奇景一收,阳池还是阳池,洪荒还是洪荒,只是此时的洪荒比先前多了更多福慧,仙灵之气也恢复到洪荒破碎前那样充沛。 “他终于出来了。”眉头一喜,望舒心中轻叹一句,带着七彩下仙女便急急踏进正泰殿。 “他还算知趣,再不出来,他也不用出来了!”凤冠霞帔的西王母,玉脸一展,看着东天,对身旁她新收的两个女弟子玄女和素女说着。 “总算赶上了。不然可坑了我!”娲皇宫中女娲坐在云床上摸着天清色精致的炼天鼎,心中一叹。 此时各道高人大圣都感觉出元玄出关,都各有不同表情,这些不作细表。只说元玄八十多年闭关,炼化了混沌钟,更是将他的肉身本体与周天星斗法体强行炼化成新的周天星斗法体,这样便解决了他日后修道的麻烦。 元玄将混沌钟内太一设置的一干法阵和玄机悉数破去,又将太一留在钟内那丝神识直接吸收化成精神念力,这才开始动手炼化混沌钟。破解了混沌钟秘诀,元玄用了三十年便将混沌钟炼化了,这都是他先服食灵丹,后又炼化祖巫,修为大大提升的原因,不然他也要一百多年才能将混沌钟这镇运神器炼化。 炼化混沌钟后,元玄又将混沌钟炼成了本体元神的凭籍,想日后凭籍混沌钟证道混元道果。等这些完成,元玄便开始锤炼起他的肉身本体来。 元玄将自己肉身置于混沌钟内的太古星阵中,用星光慢慢锤炼肉身,经过十年时日锤炼,等肉身能承受起周天星斗散射锻炼,他这才以混沌钟引来太古星光,用周天星斗大阵将无匹星光聚合后才开始迅速锤炼肉身本体,这样又是十年时间。十年时间,经过猛烈星光锻炼后的肉身本体已经可比周天星斗法体时,元玄又化十年时间将将两者锤炼成一体。 元玄肉身与元神和体后,对天地感应便愈发灵敏起来,他细算洪荒天数,见还有二十余年才是自己转运之时,也不着急出关,便不断用新的周天星斗法体吸噬起天地灵力来。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本就比一般肉身修道快三十六倍,此时新的周天星斗法体与元神联系更加紧密,吸收天地天地灵力比先前的周天星斗法体还快十倍,吸收天地灵气,便如长鲸吸水,犹如实质般吸收。见辛苦三十年炼成的新周天星斗法体如此神通,元玄便索性修炼起来。 元玄炼混沌钟化了三十年时间,炼化肉身成为新的周天星斗法体也用去三十年,如今这一打坐修炼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光阴霎时而过,元玄直觉一个恍惚已经二十年,除了修为争强以外,却是无法悟通斩尸证道之路。元玄恍惚想起老祖那日在不周山传声说的话语,‘玄天星首被斩,化作清天。’ “我这周天星斗法体有诸多好处,妖祖星首要化清天,这是老祖所言。我如今也知道了这其中缘法。只因妖祖有盘古天冲魄印记,掌握天干,所以暗合了清天之数,将我这星首化作清天,只是这清气却和清天相去太远呢吧!”元玄想想自己头顶的四层玄光清气,便无奈暗笑。 “那日我炼化三大祖巫又成了三大祖巫星首,难道我这三大星首莫非要化……,祖巫有盘古力魄印记,掌握地支,便暗合大地之数,如此想来,我这祖巫星首必然要化大地!”元玄心下立时肯定了祖巫星首化出的缘法。 “十大天干妖祖共有十二位,得了他们魂珠,这可以斩去十二星首。那日炼化三大祖巫有成了三个祖巫星首,算上其余妖祖,总共二十四个,还有十二个却不知都又如何妙用!” 元玄思量一通,这一思量,便显出如今只剩三十二头的周天星斗法体,将混沌钟显出,便猛一运全身法力,便只见混沌钟里射出三道混沌光气,只一下便将元玄强良、烛龙、奢比尸三大祖巫星首给斩去了。 “清天处于混元,那日元始混元珠便斩了我的妖祖星首,而混元出于混沌,是混沌演化出的大妙有境界。那我这混沌钟放出的混沌气自然不管他是要变清天还是大地都是可以斩去的。”元玄心中理通这些,便一下将三大祖巫星首用混沌钟放出混沌气斩去了。 浑合本空洞,虚无生一气,混元以其自混沌演化出,其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又混而有序,乱而有章。是天地存在的最无上境界,修道之人要证混元道果,便是要将自己修成这混元妙有的大境界,成为混元无极圣人。 元玄此时法力已经不下老君、通天、元始、接引、准提几人,他更是有诸多法宝,若斗起法来,倒是胜面多些。但如今他的修为却是和几人差去了。 不说老君是三清之首,那日在三清山因许下诺言,助二位师弟成道后得了大功德才证混元道果。其他元始、通天、女娲、准提、接引等人因修法各有不同,此刻都只需完过这开教立宗,了结巫妖大战后便可证道混元。可元玄却是三尸未斩,只凭他对神话了结推算天机,却不向其他人都是凭道行推演天数,得出天机。是以元玄道法和几人还有差距。 元玄斩去三大祖巫星首,便见那三道混沌气将三大祖巫星首裹回混沌钟后,便只听三声咣咣钟声响过,然后又接着是黄光大作,九声当当的急响,和整个洪荒星空不断变化,正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等一切响动没了,元玄一声清啸,便见混沌钟内射出三道土黄的厚重光气堆砌在元玄那本来只有四层云光清气下面,成了一尊上三层清色,下三层浑黄的七宝云光塔。 七宝云光塔一阵转动,慢慢没入了元玄头顶天冲,随后混沌钟也化道金光收入了元玄天冲。 如今混沌钟被元玄炼化和他的本体元神合体,成了他证道的凭籍,便如元神一般进入他的神识海去了。 元玄收了这些,知道望舒已经带这三仙姑和七个女儿已经在正泰殿等他了,便转出静室去见他们。 第080章玄天出山 元玄一出静室,便见望舒巧笑嫣然,站在那里,似一只展翅云霄落下的白雀,娇俏灵动,以前的婉约哀愁却半丝也无了。 一身白衣,眉心一点淡淡的黄光,便如同贴了明黄,此时的望舒已然不再是十八位太乙殿大圣末尾一员,凭借她善演化天机,炼化了融地炉,此时已经直追元玄等前九位高人了。 元玄知道望舒将融地炉炼成,如今道行大增,心性也起了变化,更是起了法号,便大笑道,“恭喜太阴妙果素月仙尊。近两百年不见,师妹道行大进了。呵呵。” 望舒见元玄打趣自己,眉目微开,如一波清泉忽然溅起水波,使人眼前一亮,却笑道,“你不是有礼物给我们吗?”说着,纤指一指一旁静静站着的三仙姑和早围着元玄淘气起来的七仙女。 元玄算出望舒已得道太阴妙果素月仙尊道果。望舒算出他要给她们礼物,却都是道法大进的原因。 “呵呵,我收的这三十六诸天神珠中的十二颗神珠,各个都要妙用,如今我已将珠内太一残识除去,正好给你们用做个灵宝和妆扮的法器。”元玄说罢,便展手拿出十二颗诸天神珠给望舒、三仙姑、七个女儿每人一颗。 第60章 十二颗诸天神珠分给十一人,如今还剩一颗,元玄拿在手中,却是又打算收回去。七个小女孩见还有一颗,顿都争吵起来,要剩下那一颗。 元玄还未说话,七仙女紫衫天羽却看出了父亲眼中的神情,顿时便娇俏道,“姐姐,姐姐,你们别争了,那颗是爹爹留给娘的。” 元玄见天羽说中,却不说话,只淡淡笑了下。如今七个女儿虽然都有二百岁了,却是不过像个四五岁的小孩,等到他们一千岁时或许才能懂的情感,这天羽却是七个女儿中最聪慧的了。 元玄淡淡一笑,此时却见扶桑子与青龙已经进了大殿。 “恭喜老师大法有成。”一身青衣的扶桑子进了大殿便躬身行礼道。 “扶桑子,再有百年你也能将你的本体炼成元神寄托的凭籍,到时候你也便是洪荒高人了。呵呵。” “老师委以弟子重任,弟子自当勤奋修道,发扬玄天道大法。”扶桑子立刻一本正经回到。 “哈哈,扶桑子你木纳于外,内秀心中。以后不要这般说话拘礼了。你也是我东天本物,便如你云霄师妹等一般,心中有我就行。”元玄见扶桑子如此,劝他不要太过拘礼。 “尊老师法旨。”扶桑子又是点头道。 元玄见他如此,却无可奈何,本性不是短时间可以改的。也只能如此了。 “老师。你闭关后,巫族谨守巫皇刑天遗训未入我东天地境,那妖族却横行无忌,在我东天周围不断骚扰。后羿师弟一直追踪十日金乌却毫无所得。因为奉收老师,‘不射十日,不归阳池’八字真言,他也没敢回阳池,如今被东夷巫族奉为箭神,暂居与那里。前些年知晓师叔出关,还派人送来一只昆仑珍禽——比翼鸟,让弟子带他问老师和师母、师叔、师妹等人好。还让弟子替他求您,问如何才能尽快寻到十日金乌,报了大仇,返回阳池修道。” 元玄看看垂手一旁,相貌憨厚,却心智活络的扶桑子便道,“你后羿师弟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让来人传言他,‘父兄大仇,不共戴天,不灭妖族,如何为人子弟?却又有何颜面回玄天道来!’只让他一心将东夷巫族发扬光大,日后自有相见之时。” 扶桑子见元玄言语甚为严厉,也不再说什么,转口道,“如今老师出关,弟子这便撤去护山的周天星斗法阵,打开山门。” “如今玄天道门下就你、后羿、羲和三个正式弟子,等再过十三年你六耳师弟与延生师弟化形出关后,门中便也算有五大弟子了。日后为师道成混元,再大开山门,召收门徒,如今只凭机缘和缘法收徒,还是宁缺毋滥的好,便将那些来求道的人记名就行。” 元玄口中的延生便是赤尻马猴。他两百年前与望舒炼丹后,便给赤尻马猴服用丹药救醒了他。救他之后便将他交于六耳猕猴照料。等他百年长睡后便又教了二人化形之法和一些法术,让两个猴子修道。因赤尻马猴天生有‘会人事,善出入,能避死延生’的大本领,便索性给他取名延生。此时只有望舒知道这事,门中其他诸人却都不知,便细细的给他们说了遍。 青龙见元玄提弟子的事情,便上前点头对元玄道,“道尊,那日你让我将大鹏金翅鸟压在阳池底的溶洞内用地心肺火烤他,磨他心性,他已经心服,说愿意归我玄天道门下,请道尊放他出去。” 元玄知道青龙如今脱出妖族命运,但大鹏金翅鸟毕竟是他故友五德凤凰之子,此时却明显是在求情,便哈哈哈大笑道,“他到是个服软的,只可惜如今天地大变,他有千年地心肺火焚身之厄。你将我这太阳真火施展大法赐他,让他好好修道,日后冲出阳池之时,便是他重见天日归我玄天道门下之时。”元玄边说,便将一片扶桑叶仍给青龙,那扶桑叶上正记载这太阳真火的控火之术。 青龙听元玄这样说,心中不禁一惊,“那地心肺火不比太阳真火差去,不过是阴火而已,还要焚烤八百年,这大鹏金翅鸟虽是开天时凤凰生的异种,却也奈何不了吧。” 青龙这一犹豫,元玄便也索性给他说开其中缘法来,“青龙,大鹏父母将他托付于我,那时我道法不精,以为强让大鹏归顺,便可得了另一颗皇鸟的魂珠。却不想,凤鸟精通天算,那时便知我千年后才能成道,到那时大鹏才肯心甘情愿拜入我教。这也是五德凤凰借我手炼去大鹏浑身业力,给大鹏赎罪,脱去自身因果,舍弃魂珠于我发的宏愿,违背不得。你可明白呢?” “既然天数如此,我这便去照道尊吩咐办。”青龙转身告辞元玄、望舒便出了大殿,去阳池了。 紫衫天羽见青龙和元玄二人冷冰冰的,顿时一阵好奇闻道,“爹爹,青龙大叔对我们都很亲切啊,为什么和你那么冷冰冰的?” 元玄抚摸下女儿头发,轻轻笑道,“青龙大叔喜欢小孩,不喜欢大人啊。” 天羽灵动的大眼转了几转,却是好像相信了。 元玄以算计青龙,得了他的魂珠,更给青龙栽上了灭杀太一神识的罪过。青龙虽然碍于天数如今为玄天道护法,却是对元玄很不为服气的。 元玄抛开这些念想,看看扶桑子,“扶桑子,连羲和都有我为他炼的赶日鞭,你是我首徒却无一宝,这都因你福缘深厚,一般法宝不能配你,你先执掌周天星斗法阵吧。等为师这次去不周山回来,为你炼个水属性先天灵宝,配你木德之身,你先使用。日后等你道行大进,为师再赐你命数法宝。你便去撤了护山的周天星斗法阵,打开山门吧。” 元玄吩咐定扶桑子,看看望舒,不禁一阵欣喜,“师妹算法本就比我强,如今道行大进,当知我这便要去不周山化解一番洪荒罹难,收了共工和祝融两大祖巫。我这便去了,不然却不知会有多少生灵被共工那厮一时愤怒害死了!” 第081章共工怒触不周山 元玄说要去不周山完过劫数,望舒知道天机如此,不周山有场劫难,要他去做。便看看元玄道,“嗯。你先去吧,我随后便到,以防天机变数。” 元玄亲昵的和七个女儿告别后,这才悠悠出了日宫。出了日宫,元玄不去坐九龙玄光辇,化道流光,便向不周山而去。 不周山,巫皇殿。 “共工,你倚仗戮妖刀锋利,不顾巫族一族之危要与我争巫皇之位,难道你道火神我怕你?”祝融吹动红胡子,对着手持戮妖刀的共工一阵怒吼。 “祝融,我为巫族上相,你为下相。论德智,论功力你那点胜过我,巫皇之位合当我得!你却反诬一口,将大罪则赖在我头上,这是何道理!!”共工见祝融依然是平时蛮横模样,顿时一怒。 “哼,废话少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这近两百万年的恩怨了结清楚。让你这一直骑在我头上的死长虫翘了尾巴!”祝融蛮横起来,以元玄的智慧,当时在洪荒都未拿下。此时祝融将共工蟒头说成了长虫,极尽讽刺之能事。这立时便将共工激怒了。 “祝融,为了巫族团结,今日我也只好将你让你心服口服了!”共工往常和祝融争斗难分胜负,此时有连巫皇刑天首级都能斩去的戮妖刀在手,那还和祝融废话,顿时一阵怒吼,显出了八百丈的祖巫元身。 便见蟒头人身的共工,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一声怒吼,一双形如簸箕的大手一挥,舞动随之长大的人脊椎骨状闪着惨绿色厉芒的戮妖刀,便奋力向祝融杀去。 祝融也不示弱,立时一声怒吼,也显露了祖巫元身。鸟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南方火之祖巫的祝融一声咆哮,放出九黎巫火,便去迎共工。 元玄在云端赶路,此时已经过了三清山,近了渭水,已距离不周山不过四百万里路了。他此时不禁想起后世关于祝融和共工的这场争斗。 《史记—补三皇本记》记载,“诸侯有共工氏,任智刑以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与祝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维缺。” 天柱折,地维缺,天河倒泄,洪荒万灵损去十之八九。女娲炼石补天,胚土造人。如此想来,女娲也该下凡大兴人族,完过地婚大礼,也好完结了鸿钧紫霄宫下的一定人伦的法旨。到时她立身成圣,我得天皇位…… 元玄正在思量,忽听远远一声传音,“玄天道尊,却不知这般急匆匆去往那里?” 元玄一抬头,便见红光一闪一闪,那人人影几闪便从万里之遥到了自己身前。来人一身红衣,全身放出血光,一身幽冷之气。面如死水,却相貌俊美,显得极为妖异。 “原来是冥河教主,教主这般着急去往何处,本尊便去往何处!“元玄和冥河两百万年来连言语都不过才几句,如今冥河主动招呼,他便也不能太热呼了。 “道友,我于冥河诞生,你于红日孕育,你我本处两极,一阴一阳,往昔很少联络,如今大劫要来,便正好结伴同行,也好证道时有个照应。”冥河却不像元玄,顿时便将来意道明,他再清楚不过,元玄和他同有这西方教这一大敌,就凭这一点,便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将话题挑明了。 “哈哈,教主如此畅快,那本尊便陪教主一同‘前行’。”元玄顿时大笑。 “共工,你万万没想到火神我的九黎巫火已经可以借你的壬癸玄水燃烧了吧。哈哈,纵使你有戮妖刀却近不了我身,又拿我奈何!哈哈哈哈,我隐忍你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可以永远踩在你头顶了!” 第61章 祝融收了祖巫元身,顿时一声狂笑,将战败的共工羞的无地自容。 共工不可置信的看着九黎巫火顺着自己放出的壬癸玄水烧上来,转眼将自己包围,任凭自己祖巫元身也不敢去冲九黎巫火。只能不断舞动戮妖刀,将袭来的火舌砍飞。 祝融见共工在自己的九黎巫火阵里拼命挥使戮妖刀,却还是不能将冲火阵,顿时又是一阵发声大笑,“共工,你难道忘了你我巫身,不能将那开天法宝威力使出,妄你还被称为我巫族最聪慧之人!如今你手持开天灵宝败给了我,还不乖乖跪下称我巫皇。这样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让你还继续做我巫族上相。不然,哼。” 共工本在祝融的九黎巫火大阵中就被困的急躁,又被一直自己认为是个莽夫的祝融算计,如今又听那‘莽夫’说出这等言语,立时便火冒三丈,将戮妖刀舞出刀影,八百丈的巫身便是猛的纵起,向九黎巫火大阵外冲去。 轰。只听一声巨响,共工冒着被九黎巫火焚身的危险猛的冲出了九黎巫火大阵,却收势不住,一头便撞在了不周山半腰。 不周山乃天地三皇所居之山,为天柱因巫妖大战导致天地破损,洪荒碎裂,已经动摇了根基,此时共工手持盘古脊椎骨所化的戮妖刀,一下便撞进了不周山半腰。 轰的一声。便只见不周山从共工撞进去的地方开始裂缝,塌陷,随着不周山上半部不断倾斜,便只听轰的一声,不周山天柱从半腰立时折断,向下塌去。 不周山一折断,顿时便见西北天空往下一塌,滚滚的天河水顿时奔腾泄出,直往洪荒大地泄落。 天河倒泄,洪荒罹难。 不周山上华光四闪,却见几位洪荒高人立时显出身形。正是元始、女娲、准提、元玄、冥河。 元始二话不说,将玉虚姓黄旗一展,便将正往下塌落的不周山上半部裹住。准提见元始抢了先机,转而向撞断不周山,陷入山缝的共工而去,要将他手中的戮妖刀夺去。 元始天数要得不周山,为广成子炼翻天印。元玄虽然也想去夺,却碍于要收了共工、祝融两大祖巫。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和元始争斗,免得为件后天灵宝,坏了此番来此要做的大事。 准提冲往共工戮妖刀,元玄已是敢不上他。任是谁得了戮妖刀,也不能让他西方教得。元玄心思急转,顿时对离共工最近的女娲一声大喊,“女娲道友,那戮妖刀本就为三皇圣物,怎能让别人得了!” 女娲本在想是要捉共工为天下赎罪,还是先夺下戮妖刀,得了妖族气运法宝。此时她听到元玄此话,不再犹豫,立时将手中闪动莹莹清光的炼天圆鼎一抛,便见那三寸小鼎,在天空不断放张,转瞬有水缸大小,滴溜溜转动间撒下无边清光,便挡正急急飞向共工的准提。 第082章诸圣渡劫 准提见女娲栏截自己,便是一怒,“女娲,你成圣在即,却和我争这戮妖刀,难不成成心和我西方教要结下死结!“ 女娲天地炉抛出,去挡准提,不理他随后说的大话,一闪身,便去拿插进不周山的戮妖刀。 天地炉这一挡,元玄一个悠忽已经闪在准提前,追着女娲往共工和戮妖刀去了。 女娲素手一牵,便见绿光一闪,煞气腾腾的戮妖刀便向她玉手中飞去。 共工刚从撞晕中醒来,睁眼一看,便见一道黄光一罩,将自己罩住了,还没来的及挣扎,便听咣的一声钟响,只觉头脑一疼,只来得及一声惨叫,便没了直觉。 元玄头顶混沌钟瞬间将撞断不周山还在头脑发晕无所防备的共工一下神识打散,转眼间便收了祖巫共工。 准提见自己又是两手空空,只觉心神一颤。三番算计,三番遭挫,他立时便一股气血涌上心房,泛出在喉咙间。 准提强憋着气血浮躁,将瘦长蜡黄的脸都憋红了,才硬是压下口中要喷出的鲜血,却不待气血平静,立时就将加持神杵一放,便去拦截正飞向女娲的戮妖刀。 元玄懒的理他们争斗,此时元始还在费力的用玉虚杏黄旗在收塌落下的不周山。 天河倒泄处,老君一显出身来,便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手中太极图一展,人站在太极图上,一人独自缓缓在封挡天河倒泄之水。与老君相反,冥河则在空中将大地劈开一道裂缝,引导不断倒泄下来的天河之水流入地下幽冥。 此时除了老君,洪荒大圣各作谋算,却都不是来为洪荒解灾救难的。各人都是在天道长河中挣扎,不过存在时间长些,却也只能算是几只身量大,仍未脱出劫数的大鱼,如何救的别的小鱼?如何有暇顾及别的洪荒万灵? 元玄不管这些,一个跃身便向一见创了祸端向南天老巢逃去的祝融。 天河倒泄,洪荒顿成泽国。元玄身在空中,不几个闪身便挡在了祝融身前。此时二人已经拉开差距,元玄早不将祝融当作敌手了。 “祝融,本尊要借你的身躯和真灵魂魄成道,如今正是时候。你这巫人不晓天数,如今创下大劫,便该当还归天地。哈哈,日后还可与本尊得享混元道果,倒是你平白捡了大便宜呢!”元玄拦在祝融身前,一挥大袖,手指祝融说道。 祝融也知道如今已不是得了混沌钟的元玄对手,便一阵呵呵大笑,“玄天,我是不晓天数!但你也少拿那些大话唬我。天数是个鸟毛,天数还不是凭借谁的拳头大,谁更强夺来的。便说你若没得妖皇镇运神器,敢如此和本神说话,看本神不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元玄听祝融说的直白,也不禁一声大笑,“哈哈,祝融,大道先强梁后任心,何时有人说过大道是嘴里说出来的?你既然知道这道理,是束手就擒呢?还是和贫道拼杀一番?” “玄天,火神我今日就让你见识真正的九黎巫火,治治你这自大的狂徒!”祝融一声咆哮,显出了祖巫元神,便见鸟头人身,全身火红鳞片,脚踩两条蛟龙,身高八百丈的祝融将半亩田大的手掌一挥,瞬间便放出九道各种颜色的巫火便来烧元玄。 元玄仔细看那九条火蛇向自己绕来,见有九色,不禁心中顿时明悟,笑意浮现,将九华玄天杖展在手里,轻挥法杖,便见九滴巫皇圣血化的龙首窜出法杖顶端,便去吞噬那九条各色巫火所化的火蛇。 祝融不断施展巫术放出九黎巫火,元玄则催动法力,用九滴巫皇圣血去吸噬祝融火蛇。 元玄心中明悟,祝融战败共工便已经成了新的巫皇,如今玄天法杖正是要将用巫皇刑天的九滴圣血将祝融这新巫皇圣血所化的九黎巫火全都吞噬,成就九华九火之名,这样玄天法杖才算小成。 祝融的九黎巫火大法依他体内祖巫血脉燃烧时,便可以将共工的壬癸玄水都燃烧了。此时却因归了天数,他这还没坐稳的新巫皇的圣血却被前任巫皇圣血吸噬而出。 祝融见自己以巫血催动的九黎巫火被元玄快速吸噬,想收法却都难以收手了。“若是强行收手,必然巫火反噬身体,烧入血管筋脉,将身体焚化,还不若这样强撑下去,不定会躲过一难。” 祝融骑虎难下,只能强撑,元玄却是只需将大法力运施,等待将祝融鲜血吸干便可以轻而易举制服他了。 九只龙首张开大口这一吸便是一个时辰。祝融巫血被不断吸噬而去,八百丈的祖巫元身难以维持,依旧恢复成不过三丈六的普通巫身,显然是体内的巫血已快被吸干了。 元玄见祝融已再无反击之力,那还犹豫,猛的催动玄天法杖,便见祝融本还可以自行控制的巫火顿时变粗变大,体内鲜血狂肆涌出,化作巫火都被九只龙首吸入了嘴中。只这一下,祝融就惨呼一声,倒在地上,只能无神的看着元玄了。 元玄连话都懒的和祝融说一句,一挥大手便一下用混沌钟如收了共工般,将祝融神识打散,收入混沌钟里了。 九滴巫皇圣血所化的龙首因吸噬了祖巫祝融巫血所化的九黎巫火,顿时一阵嗷啸,大头一爆一胀,脖颈间便呼呼几下长出了龙身来。赫然是九条虚影般的九爪火龙。 九只龙首化作九龙,便见青光闪动的玄天法杖忽然飞到空中,大放青光,光华闪动,九龙齐声嗷啸,然后都呜呜的化作流光射入玄天扶桑杖内了。 “九华,九华……”元玄口中轻念完,展手将玄天杖收了,化道流光返回不周山,去看那场天地大劫。 第083章天河神铁 元玄刚返回不周山便见天河仍在倒泄,准提和女娲仍斗的不可开交,在争那戮妖刀。元始则已将被共工撞折那高达九千万仞的半个不周山用大法压制成四五尺高低的小石山。见元玄来了,便立时将那成了小石山状的半部不周山收入了介子空间。 元玄心中哂笑,“不过是个厉害的后天法宝,就怕我抢去了,小样。” 看着女娲和准提争戮妖刀,心中不禁一阵计较,“戮妖刀和妖皇剑出自盘古脊椎骨,这补天后便要分出盘古气运,变成普通的开天法宝。这戮妖刀我若去争,不定准提会让给女娲,不若助女娲一臂之力,还能买个人情。” 元玄计较一定,暗笑元始把自己当强盗,却已经快速将玄天法杖展在手上,向准提背后击打而去。 “女娲道友,本尊助你一臂之力!让准提这厮欺你仁慈!”元玄飞身在准提身后,对对面的女娲边说。 准提听的元玄话语,更将元玄的小人行径看在眼里,也不回头,立时哼道,“小人,休要挑拨离间,这戮妖刀我便让与女娲道友又如何,却让你这小人无法得逞!” 第62章 准提立时将加持神杵放出的金光收了,便见那放射着惨绿厉芒的戮妖刀被女娲素手一引,便握在了手中。 女娲见准提知情识趣,将戮妖刀让与自己,也不理元玄安的什么心,浅浅笑道,“承准提道友和玄天道友情分了。” 元玄见准提如此,只好将玄天法杖收了,停下身子,看着滔滔倒泄的天河水不断肆虐而下,见女娲手里捧着的炼天鼎清光莹莹,瑞气腾腾。只好将这步天机对女娲说开,“女娲道友承圣师钧旨,大兴人族,此刻天将大灾灭洪荒巫妖,道友还不去炼石补天,难道那炼天鼎白得了!” 元玄越看女娲手里清光大放,瑞气翻腾的炼天鼎,越是肉痛,要是当日自己或者望舒得了那炼天鼎,就不该是她女娲炼石补天,胚土造人了。可见冥冥天数早定,怪不得鸿钧当日在不周山不传言解开女娲得了炼天鼎的缘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这天地炉早就该是女娲得了,刑天不过是个劫子,给人作替身的替死鬼!如今要说起来,还是自己为望舒算计了天地炉的融地炉,抢了女娲的气运,却不知又有什么大缘法呢。 元玄一个闪眼,看见天河倒泄,想起女娲炼石补天的事情,顿时明白了女娲得炼天鼎前后的原因,不禁为刑天一阵悲哀,还想起自己夺了女娲造化,那时她以为是抢了自己造化,她这一成圣,却还不知如何为难自己呢。 “看来还是早做定计的好,不然女娲百年之内成圣,我却还需八百年,到时却不知如何应付她抢望舒的融地炉呢!”元玄心念电转,忽然想到当时望舒说的话,‘嗯。你先去吧,我随后便到,以防天机变数。’ 元玄一想到望舒说的话,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因为我有大难,而是她早算定补天这事,要凭借融地炉与女娲分功德。望舒原来也是个心内有定计的,妄自我为她担心了!” 元玄刚想通,便见白光一闪,太阴妙果素月仙尊——望舒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浅笑一下,却对正准备去炼石补天的女娲笑道,“女娲姐姐,师妹专门携融地炉来与姐姐做过这场补天的功德。这融地炉正好将那些首山赤铜,昆山刚玉、北海玄冰、昆仑镔铁、流沙、彩泥融化炼造,到时姐姐便可以用炼天鼎炼石补天了。” 元玄知道望舒灵慧,便也不担心她。离开女娲望舒便直直往老君身旁飞去,想助他去堵天上塌陷的缺口。 元玄早算定自己要得天皇、天帝尊位,是以收服妖祖苍龙时,便将苍龙五个龙子敖广、敖明,敖顺、敖吉、敖昌派去镇守四海天河。这时到了天河,便想起天河镇守敖昌来,便一念咒语召唤起敖昌来。 金光一闪,五爪金龙敖昌化成龙首人身出现在元玄面前。 元玄不待敖昌行礼便道,“敖昌,你镇守天河已两百余年,不知道有何方式可以制止天河倒泄吗?” “回道尊,小龙愚钝,没发现什么法子可以制止天河倒泄。天河之水不遇浊气则至轻,可浮于天穹,若遇浊气则至重,可冲毁山脉。”敖昌尊敬的回道。 两人正在天河之上说话,便见无际的天河河中间的水一点波动都没有,只有天河四周边缘的水不断向缺口流去,狂泻而出。 元玄心中奇异,飞身向远处天河中间而去。临波踏水,元玄转眼便到了天河中间,越是到中间,便越敢有一股奇异的吸力将天河水往中间吸拢。 元玄得了青龙魂珠,便将他的控水大法学去了。此时毫不犹豫,展手将玄天杖拿在手中,往天河下潜去。敖昌也随着他潜入天河了。天河水至轻,浮力极小,一人一龙便如在云中穿行。 元玄与敖昌一人一龙一前一后潜入天河,片刻时间便已快到河底,此时遥遥看见河底金光四射,光彩夺目,霞光艳艳,瑞气腾腾。 元玄加快游去,约是近前,越是感觉有种古怪的吸引力吸引自己。 元玄终于站在了金光四射,光彩夺目,古怪的吸引他的宝物前,这放射金光的竟是一根铁柱子,约有斗来粗,二丈余长。 元玄心道,“什么宝物,如何能将天河水吸引镇守住!难道是盘古开天时遗留下未出土的奇宝?后世似乎没有一个这般笨重铁柱子法宝啊。” 元玄认不出法宝来历,便围着铁柱仔细观察起来。转了一圈,元玄才看清这铁柱子。原来两头是两个金箍在放射金光,中间不过是一段乌铁。元玄这一看清,立时心中警觉,想起了这铁柱子的来历。 第084章炼石补天 两头有两个金箍,中间是一段乌铁。元玄看着天河底这件异宝,一下便想起猴子孙悟空那如意金光棒的来历。心中一阵疑惑,掐指默算,转瞬便明了了其中缘法。 元玄算出镇守天河的天河神珍铁和自己日后有大缘法,不禁一阵大笑,对身旁的敖昌道,“敖昌,要是天河不复存在,你便先回阳池,等日后我重开天界时,你再当天河镇守。” 敖昌听的似懂非懂,却只好点头道,“诺。” 元玄展手一指瑞气腾腾,金光四射的天河神珍铁,口中不断道,“短些,细些,短些。细些……“ 元玄这一念,神珍铁果然如意随心,不断变小,眨眼变作一根三尺多长的棒子,元玄这才停嘴不说。 “这棒子不是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嘛,怎么如今这般重,有一万八千斤!”元玄招手将神珍铁纳入介子须弥空间,感觉棒子比先前预料的还重,不禁奇怪。 按照后世传说,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如今有一万八千斤,多了四百五十斤,却难道另有用处? 天地初开,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亦极巨……,如此算来,天地初开时天高九万丈,地厚九万丈,天地黏合未分,天地与当时的盘古等高,都为一万八千里。然后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等盘古天地形成,盘古身高由一万八千丈增加为三万六千丈,天地间则增加了一万八千丈天空。合计天地厚度,也是三万六千丈,与盘古还是等高。如今时过二百万年,天地相隔有九万万里之遥,天穹无路,地狱无门。确实该有新主了。 天河神珍铁以开天时天高为准做的重量,是以重量测天的灵宝,当时天地黏合,无距离,则神珍铁也无重量,等盘古天地初定,便已经长到一万八千斤。只是为何天增高至九万万里,这如意灵宝贝却没再增加重量。 元玄刚收天河神珍铁。便见天河之水没了神珍铁镇压,再不是以前那般只从边缘往缺口流出,而是整个天河水都全部汹涌而出,向那缺口奔涌而去。 老君正在缺口处,站在太极图上挡水,却不料天河之水忽然比先前猛烈万倍,汹涌泻下,将他远远冲开去。 天河之水汹涌而出,不过几日便全都流个干净,泄落至洪荒大地。洪荒顿时成了一片汪洋,只剩一些仙府和高山露在水面之上。洪荒万灵则死去十之八九,只留一些妖兽,巫族之类。 共工撞不周山天柱,导致天陷西北,天河倒泄,便是天道借祖巫共工之手灭除巫妖。元玄看透天机,在天河底发现震河神珍铁后,便将神珍铁立时拿走,让天河水泄尽,不过是加速这场浩劫,却没改变浩劫结局,洪荒大地生灵淹死九成,只留下些福缘深厚和法力高强的。这都是天数,却不是元玄所造。 不周山折断,只留半个山头,便如一座天台,女娲为三皇之一,索性便将这断了的不周山改称为天台山。她和望舒便在天台山顶用炼天鼎与融地炉熔炼起补天石来。 每日炼出十块补天石,此时她们已经炼石三百六十五日,今日炼完,便可炼足补天的三千六百五十块补天石。 元玄也懂炼天鼎和天地炉的操控法门,却是插不上手,毕竟没有补天神宝,任何人想抢这份功德都难抢去。 朝阳东升时,女娲、望舒齐齐收手,炼足了补天石,便正好开始补天,好尽早完过这场浩劫。元玄暗暗将补天石数了一遍,竟是三千六百五十一块,正好多出一块。元玄明白刚才为何以女娲高于望舒的修为,却最后晚于望舒炼成补天石。她刚才是故意在朝阳升上天际那一刻多炼了一块! 元玄还再思量,这时便听准提高声道,“女娲道友,那块五彩石炼成于朝阳初升后,无缘补天,还是留下当件功德至宝吧!” 元玄那不明白,准提和望舒这是作何勾当!不过他此刻却也只能忍着,斜觑其他大圣,见都不说话,便也将心中要说的话,压了下来。只看着女娲和望舒将要补天。 《淮南子-览冥篇》曾记载关于女娲补天的传说: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洪水。苍天补,四极正;洪水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背方州,抱圆天。 元玄一想到这段神话记载,不禁暗道,四大部洲飞出天外,四极俱废,开天时的十州如今只存九州,却尽成泽国。如今还真是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可女娲补天后,这立四极的鳌足将出自何处呢? 元玄忽然惊醒,“且不可让女娲断了我四灵气运!那妖祖玄武我要炼北方玄武七星阵,如何能让女娲斩足,去撑四极!” 第63章 元玄正在心思,却听准提道,“女娲道友补天后,正好将那妖祖玄武的鳌足斩来,撑作四极天柱,也正好完过他妖祖的业障!” 元玄正要反咬准提一口,此时却听老君打断了准提话语,“还是让女娲和望舒道友补天之后再说,既然二人共享补天功德,四极自然两人各立两极!” 元玄立即应话,“老君此言大善。” 元始也跟着道,“大善。” 望舒更是娇俏道,“本该如此。” 女娲见众口一词,也便只好道,“便依天数。” 元玄此时心中不禁一阵翻腾,老君在不周山上前番将朱雀连同二十四诸天神珠用太极图卷去,此时更是挡住准提要砍四灵妖祖北方玄武的鳌足作为四极的天数。难道他已经得了朱雀魂珠,知道盘古魂魄印记之事,若是这样,那还真是麻烦! 天河水已经泄尽,天上不过有个塌陷的窟窿,只需补好便行。元玄心中计较自己的四灵二十八宿星阵,没心思管这个,其他各道大圣此时也没愁补天的事,只是看着无尽的洪荒变成泽国,不禁都皱眉思量,这水该该如何退去。 第085章戮妖刀归真 元玄见诸位圣人心中各有所思,都对一着无边洪水发愁,又见女娲望舒补天在即,心中一动,立时站在天台山顶,手中青光大放,将玄天杖展在手中,高高举起,立誓道,“天河倒泄,洪荒尽成泽国,女娲望舒补天,洪荒百废待兴,我玄天发愿,定治洪水而兴人族!” 其他众大圣见元玄在天台山众圣前发宏愿。虽不说什么,心中却暗道元玄毛糙,这要治水却是要先等人族大兴后来治。要治水,自然得先兴人族,人族那么好兴旺起来? 元玄得了镇河神珍铁,心中早有治水的定计。此时发宏愿,先夺天机,众人却都不知。都以为元玄不自量力。 女娲和望舒等元玄立誓完毕,这才纷纷施起法来,只见五色补天石不断放射五彩祥光,从天台山顶纷纷飞起,不断如落棋子那般飞向天上那个圆形窟窿。这些补天石都一般大小,都是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 用五彩石补天,女娲望舒补天这一补又是一年时光,等三千六百五十颗五色补天石都连成一片,便见三千六百五十颗五彩石一阵光彩夺目,转瞬连接成一片,天穹终于补好。 天穹一补好,天地间顿时一明,日出东方,大地开始回暖,此时便见女娲和望舒身上清光不断四射,二人身上霎时便多了层淡淡的清气,让几位洪荒大圣不禁看的一阵羡慕。 如今洪荒尽成泽国,已无多少生灵,即便有,多数也是巫妖两族和一些洪荒福慧之灵,太古人类却难有幸免的。诸位大圣都在天台山看女娲和望舒得这场功德。也有人知道太古人类尽丧,女娲还要做过造人的盛举,然后大兴人族,到时洪荒巫妖才算开始淡出天道舞台。 女娲和望舒得了功德,却都各自站定,看着诸位洪荒大圣。元玄一时还未从二人得了补天功德中回醒过来,却忽然听到女娲冷冷道,“玄天道友好算法,刑天是这棋局上的劫子,难道如今你还要阻挡贫道,也将贫道做个劫子?” 元玄虽在出神,却是将女娲的话听的真切,此时除了老君明了女娲在说什么,便只有女娲、望舒、元玄这三个牵涉到天地炉被夺一事中的人才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思。 天地炉被夺,看似女娲从望舒手中抢去,却是正好相反,恰恰是元玄为望舒夺了女娲的福缘。老祖两百多年前在紫霄宫开坛便指明女娲是一定人伦之人,是制嫁娶的主角,不但主持天婚,更是要亲身化人,沾染红尘,做过地婚大礼。 那天地炉乃地皇刑天之物,原名两仪炉,两仪者,天地阴阳两仪。女娲居开天三皇人皇位,虽是虚职,却是正预兆她如今将造人的缘法,以及造人后她更要以旧职还作人皇之位,做个名副其实的人皇。 元玄见女娲得了功德,天心愈加清明,看穿天地炉的缘法,知道了这场争斗日后免不了,便只好道,“女娲道友,即便刑天是劫子,那刑天也是你的劫子,道友说我将你当作劫子却是何道理?道友若以为这天道大局是本尊棋局,那却是将本尊高看了!” 女娲听元玄将他自己做的事情推的干净,还说的如此谦卑,不禁心中哑然。天道大局他玄天还没资格操纵,他这却这是暗指圣师,好大的贼胆! 女娲斜觑一眼元玄,怨恨他助望舒夺了自己的融地炉,却不敢和他真个争闹。地婚大礼还要倚重他,虽说到时不过走个过场,但不走过,却如何立身成圣! 女娲心中盘算已定,不再和元玄说话,便道,“如今四极俱废,妖祖玄武鳌龟玄蛇之身,正好砍来作鳌足作天柱,免得天再震荡!” 元玄早将此事盘算在心里,补天前诸人已有定论,女娲和望舒各立两极,自然这选谁作这补四极的人,望舒也有资格说话。何况老君必然要挡,元玄只不说话,等老君谦谦君子直言不讳。 果不其然,老君见元玄不理,立即开口拦住女娲,“女娲道友此言差矣,玄武好歹为妖祖之身,虽然如今妖族气运丧尽,却还不至于存不下几个福德深厚的,何况妖祖五德凤凰与六瑞麒麟积攒的福缘早可以将现存的妖族劫难抵过了!” 老君话方说完,望舒便抢先道,“合该如此,那北海鳌龟之足便可以立四极,却怎么都不该落在北方玄武头上!既然我和钙立两极,便也提个人选,供诸位参考。” 望舒将北海鳌龟拿出抵过玄武,元玄立马应道,“合该如此。应该应在北海鳌龟身上。” 老君首先倡言,望舒选定人选,元玄敲边鼓。元始立即接话道,“大善。”其他各人都不言语,却是弃权。 女娲无奈,便只好道,“既然如此,便以北海鳌龟抵过。”说罢,将炼天鼎往空中一掷,便见清光一闪,炼天鼎在天空不断放长,便见女娲将长衫一挥,道声,“拙。”便见炼天鼎鼎口射出一道桶粗的清光,转瞬便向几千万里之处的北海射去。 清光转瞬射到北海之上,便见不几时,一只有山岳般庞大的黑色鳌龟被清光从海底吸出,在清光照射下,越变越小,逐渐被清光吸向天台山顶。 清光一收,炼天鼎在空中打个滴溜,转瞬将北海鳌龟吸入了炼天鼎中。 女娲展手将炼天鼎拿在左手上,右手一战,惨绿光华一闪,便见盘古脊椎骨炼的骨形戮妖刀闪在她手上。 女娲将戮妖刀展出去不去斩鳌足,看着元玄,元玄无奈,知道妖皇剑和戮妖刀要分出缘法。呵呵一笑道,“这妖皇剑合该今番重现炼过。”便将骨剑状的妖皇剑抛进了炼天鼎里。 女娲见元玄主动抛剑,也将戮妖刀掷入炼天鼎。这才施起法来。不过片刻,便听炼天鼎中里一声惨叫,呼的一下,四道清气便冲出炼天鼎,往天地四极射去。 第086章抔土造人 炼天鼎中一声惨叫,呼的一下,四道清气冲出,便往天地四极射去。 此刻便见炼天鼎不断转动,呼呼作响,等停下时,便见炼天鼎中蹦出三件东西。 一把四尺长短,刀身狭长,绿光闪耀的宝刀;一柄三尺长短,剑身窄细,白光耀眼的利剑;还有一个周围三尺六寸的黑色龟甲。 女娲展手将重新炼过的戮妖刀收了,看一眼元玄。元玄展手则将妖皇剑与神龟甲收了。元玄刚收法宝,便见天地四极一阵风起云涌,不断变化起来。 四极俱废,以长寿鳌龟体将盘古脊椎骨所化的戮妖刀与妖皇剑中的盘古骨髓炼出,将四鳌足与盘古骨髓炼成四道清气作为天地四极,正好补过四极俱废。 天地四极风起云涌,不过片刻便见四道极光闪过,天地四极已经重新立好。此时天地之间愈见晴朗,水汽慢慢散开,一片泽国的洪荒露出几分生机,洪水也逐渐慢慢向四极退去,一些地势较高的地方开始重新露出水来。 女娲见四极立好,看着诸人道,“如今大劫已过,贫道便在天台山坐演天道,造人以兴人族,各位道友且回,待贫道了过自己因果,完成一定人伦,便是大兴人族之时,到时各位道友证道想必也不远了!” 诸人知道女娲要思量造人之策,也都告别而去,此时天台山便只剩女娲、望舒、和元玄三人。 元玄摸着手中新得的神龟甲书,对女娲道,“如今要造人,弟弟自然要助姐姐一臂之力。弟弟得了祖巫盘古血脉,这便分给姐姐一些,助姐姐造人。” 元玄说罢,妖皇剑在左手食指一划,便见三滴真血飘出他的手指往女娲而去。 女娲看看元玄,似有疑惑,却展手将三滴红盈盈的真血接在白生生的手掌上,看着那充溢着强劲真元的鲜血道,“弟弟这也是最后一遭叫我这姐姐了,日后却要永远倒过来,弟弟好气运!不亏洪荒福慧之人。这三滴真元血虽然盘古血脉不纯,也足够我施法引导那些存于宇宙中无形可居的真灵附体化形作人了。” 元玄知道女娲明白自己舍弃三滴真元血助她,是为了谋划日后大兴人族的事情。这三滴虽还未炼纯的盘古血脉,却可以将天地宇宙间最有灵性的真灵吸引来,俯身于女娲所造的土胚上,让他们成为七窍灵长之人。 元玄知道女娲话中是指老祖命自己身化伏羲之事,只是如今如何化身,他还没想妥,便不应女娲言语道,“这是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弟弟这就先回阳池了。” 第64章 元玄告别女娲,和望舒返回阳池。他自己御风腾云,望舒却骑在她那碧玉蟾蜍上跟上他。 两人并肩前行,望舒看看元玄却道,“女娲两百年后成道,你还需八百年,若她日后纠缠融地炉之事,便给她罢了。为一灵宝,兄妹相争,毕竟不好。何况没有镇运神器便成不了道?” 元玄知道望舒平时最厌争斗,她不过是因为自己才陷入这证道混元的路途而已。她本来就看的开,知道女娲和融地炉之事不好过关,自然更愿舍弃这融地炉了。 两人快速前进,元玄半晌不说话,等再说时,已经快到阳池了,“女娲炼天鼎补天这已成定局,她便是成圣,别人日后也会成圣,她又不能硬抢,却为何要躲开去?何况不证混元,终究不是个着落!” 望舒听元玄话中意思,明显是怕四教相争时,自己有个闪失。也便默默不言语,跟着他回了阳池。 女娲坐于天台山,这一坐便是七十二年。此时洪水已经退去,露出水的大地上已经重新长起树木花草。洪荒大陆虽然仍有十之八九的陆地被水覆盖,但露出水的大地却是土地肥沃,气候温暖,极为适宜生物生长的。 女娲抬眼看看天地,飞身而下,展手在黄河源头开始挖起泥巴来。玉手翻飞,将黄色泥巴不断捏成和她一样的形貌,这一捏便是一天,却不过捏成一百个泥人。 女娲抬手檫拭去额头汗滴,不禁一阵累乏,不由一皱眉,“这样下去,亿万生灵却如何造出来。” 抬眼间,女娲便见河岸树上一段藤萝绕树而生,不禁心中一喜,有了主意。将段藤萝摘在手里,女娲便挥手施展起来,只见藤萝不断飞舞,将黄泥一团团摔出去,都化成一个个人形。女娲越是施法,越是高兴,等将九族九十万个泥人造好,女娲这才停下来。 女娲展手将元玄那三滴真元血展在手上,化作一团淡淡的血雾,往那九十万泥人撒去。 淡淡血雾化成微粒便钻到每一个泥人体内,女娲这才不断念起咒语来。女娲不断念动咒语,浑身清光不断放射,清光散射都射入了泥人体内。 女娲的造化清气一入泥人体内,便见整个天地间不断闪起荧光亮点,无边宇宙中寸存在的无数真灵都闪动光华,被盘古血气吸引,又得女娲造化清气化生,亮光一闪都钻入泥人中去了。 那写真灵一钻入泥人体内,那些泥人都闪起一道道清光,不断长大,转眼一个个睁开眼睛,便成了活生生的人类,都拜在地上,称女娲母亲。 女娲见造人成功,看着一干灵性生物如此亲昵的见待自己,不禁心中高兴起来,便将这九十万男女婚配成夫妻。见这些夫妻还没有生物陪伴,就又造甩动藤萝,花六天时间造出了鸡,狗、羊,猪,牛,马。造好六畜,女娲顿觉身心疲惫,便大手一挥,将九族儿女送往洪荒大地最为适宜生存的九处,这才回了天台山。 这日元玄正在问心静室闭关,不觉恍然惊醒。掐指一算,竟然距女娲造人已经过了二十年时光。 “是时候了。“元玄大手轻抚手中神龟甲书,不禁一阵微笑,将手中甲书一掷,口中大喝一声道,“天机已至,道友也该去了!” 元玄话语刚下,便见头顶红光一闪,红发帝俊从元玄天冲化身而出,转眼化成了一个散发披肩、深沉、睿智的年轻男子,模样却已经和元玄不同,显得威武粗犷许多。正是天皇伏羲,伏羲化身而出接着元玄抛出的龟甲神书。 当日不周山斩杀北海鳌龟,炼出的龟甲神书也是件后天灵宝,女娲不拿,留给元玄。元玄当时便已悟出道理,回阳池后便坐关养心百年,如今天机临到,便斩出伏羲化身。 伏羲落定后,看看元玄,微微颌首道,“我这便去做过我的缘法,道兄大法有成,也该出山传道了。” 元玄看看伏羲,“道兄所言正是,我等各自证道,你这便去吧。”“如此大善。”伏羲一声赞同,转身化作一道红光向西北干地而去。 第087章伏羲女娲 不周山被毁,女娲便将不周山改为天台山,重建了娲皇宫。这日,女娲正在云床上悟道,便见天光闪过,伏羲化道红光向西北干地而去。 女娲眉梢一喜。终于要成了,这帝俊是太古日神,如今承东方之德化成伏羲。也是合该如此,到是玄天却是如何看出这其中的缘法,斩出伏羲的? 女娲见伏羲化的那道天光落定西北干地,不再犹豫,也化道光华,向西北而去。 关于伏羲神话历史记载中,《补史记-三皇本纪》中说:“太昊伏羲氏,风姓,代燧人氏继天而王。母曰华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伏羲于成纪。蛇身人首,有圣德。 燧人氏是太古人类之皇,曾钻木取火,取得普通阳火,使得太古人类不再生啖活吞,吃到熟食,凭此功德,被尊为上古人皇。如今,经过巫妖大战,不周山大变和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河倒泄连番大劫的太古人类已基本全毁。燧人氏族群政权也随即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女娲造人后风姓的大华胥氏族政权。 风姓华胥氏族的风华胥踩神奇大足迹后感孕怀胎,十二年后生下一个男孩。这男孩便是后世三界闻名的天皇风伏羲。 元玄将伏羲斩出后,天光大开。此时道行大进,不再犹豫,准备出关,在洪荒传道,顺便将残余的祖巫和妖祖收了,助自己成道。 端坐正泰殿上,元玄看着门下一干弟子。此时殿中多了两只猴子,正是六耳猕猴和赤尻马猴。 如今两只猴子都已三百岁,已经道法有成,化成了人形。二猴虽然化形,但还不过是个站直的猴子,相貌也没变化,不过长高长壮许多。 “六耳、延生,你们上前来。”元玄看着两个猴子道。 六耳是六耳猕猴。赤尻马猴因为晓阴阳,善出入,能辟死延生,是以元玄索性给他起名延生。 “老师是要赐我们顺手的灵宝。”六耳凭自己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神通立即对延生一阵显摆。 六耳虽然说的声小,但元玄还是听到了。“呵呵,六耳便你就最聪明!你不过个三百岁的小猴,那猜得出我要做什么?” “老师,我虽人小,可耳多,我早听到你取出一件东西了。可我和延生师弟是两人,弟子不明白。”六耳立时上前就是一阵搔首弄耳。 “你这猴头,你却听出我取出东西了。我取东西便是给你们?你到想的轻巧,自己寻的法宝才合手,怎能管我要,不然为师教你们炼器之法作什么用!”元玄当下笑道。 六耳听元玄如此说,却起了猴性,立即叫道,“老师,前日延生师弟说他算出你得了件灵宝,正适合我,老师却为何不给我用。” “哦。延生算出我得了什么法宝?”元玄听的六耳话语,看看一边温温吞吞、老成持重的延生道。 “老师,弟子算出百年前老师得了一件灵宝,而师兄日后似乎与此宝有些缘法。弟子年幼道行浅薄却是算不出到底会有何缘法,还让老师见笑了。”延生立即谦恭说道。 元玄听延生这一说,顿时一喜,这赤尻马猴果然是灵通前后未来的,我得的那天河神珍铁后来确实和六耳有关联。孙悟空便是用那棒子打死六耳的,我这弟子却如今已经有了感应,那可是五千年后的事情! 元玄见延生天赋果然出众,不禁心中一喜,仔细看了几遍延生,见他老城持重,稳健儒雅,虽然是个猴子,却显得一派仙气浩荡,顿时便笑道,“延生既然善算,日后便随为师学先天八卦,继承我这明天道的大法。等再过三十六年,你便去成纪找我,到时随我修易理。”元玄口中说的我自然是指伏羲,伏羲是他斩去天魂所化,生于成纪风姓华胥氏族,是以元玄才这样说。 “老师传延生易理,教你武道,六耳你便过来。”元玄看六耳已经转动眼睛,心里活动起来,便喊他上前。 “老师,武道是何?易理又是何?”六耳却是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元玄发问。 元玄知道这猴子爱计较,不由呵呵笑道,“武道便是武斗拼杀之术;易理便是问卜课卦,推演天道之法。” 六耳听元玄说明白,一对精光四射的猴眼不断转动,立即上前匍匐在殿前道,“老师,弟子即要学武道,也要学易理。” 元玄听六耳如此说,不由从这弟子身上看出自己以前爱算计的影子,不由心中大畅道,“哦。你且说说为何你要两样全学?” 六耳见元玄发问,又叩一头道,“老师那日炼丹时,弟子刚出生不久,便听你说大道唯心,先强梁后任心。弟子虽然不懂,却还记得。修道要学法护持己身,更要修理明心见性,窥探天机,不然便如巫妖二皇,空有镇运神器却难免化作灰灰。弟子天生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对万物皆明,对易理略知一二,所以也有延生师弟那学易的天赋。弟子又生来好动,身子结实,更善于练武,是以弟子既要学武也要习易。” 元玄见六耳说的头头是道,一阵思索,看看六耳又笑道,“你这猴子倒是贪心,你且起来。听为师于你说。为师这武道虽然不过一卷十二篇,你若学好,只要不遇大圣高人凭你自身的变化之术,自然可以任行无忌。你若将为师这武技学会,为师便教你学易。你看如何?” 六耳听元玄答应,兴奋的忘了谢恩,立即从殿上蹦起,高兴的舞蹈起来。惹得大殿上众人都是不禁嬉笑起六耳来。 元玄经常闭关,云霄打点门内事务,对门人很是宽松善待。 第65章 六耳又猴性十足,喜欢捣鼓,众人也都以此为乐,却都习惯拿他取闹。 元玄看六耳激动,一边众人都在笑,连主持门外事务的扶桑子都乐呵呵的看着,不由欣慰。这扶桑子却还真是个秀于心的谦和之人。 “六耳,你别跳了。你这便和延生一起去阳池周围寻找一件合手的法宝,老师为你们重新炼过,日后等有了缘法,再赐给你们灵宝。” 元玄本想把天河神珍铁给六耳,却不由想起这天河神珍铁还有场功德没做,如今却是厉害不如以后,便不欲将这灵宝的缘法毁了,便没将神珍铁给六耳,命他与延生一起去找件,为他们好好炼过。再说,炼器之术元玄极为擅长,他曾就给后羿炼过震天弓和穿云箭,自然如今更有信心为弟子们炼好宝贝。 六耳和延生齐齐出去,兴奋的去找兵器。元玄这才看着云霄道,“你七个妹妹与你月姨坐关也快出来了。等再过十二年我们便开山传道,为师正好趁这段时间给你们炼些灵宝,传于你们玄天九卷。” 第088章赤尻马猴 六耳和延生出了正泰殿便开始在阳池四处仔细寻找起来。阳池地境广大,两人便分头去找,延生往北,六耳往西。 延生和六耳都善算,此时二人分别往北、西二方向而去,便是有了感应,这才做的选择。 先说延生,延生通身红毛,色赤如火,此时穿行在元阳山。忽然眼前一片火光涌起,一个蒸腾着热气的山谷出现在眼前。近到谷前一看,这山谷竟然叫赤炎谷,便感有些异常,进入谷中,果然出奇的闷热。 自元玄捉来龙牙山苍龙的所有龙子龙孙后,这阳池元阳山都有了守山的小龙。这赤炎谷自然也有,延生召唤出看山的小龙,一看果然连看山的都是一条火龙便问道,“你这小火龙,听老师说你们龙族来阳池也有四百多年了,这赤炎谷为何这般炎热?” “回上人,小龙自从被安排在此看山,已经有四百零八年,这谷中也是愈发的热了,尤其这几日申时更是隐隐有红光冒出山谷,小龙也不知是何原因。”看山小龙见延生问话,顿时说道。 延生听小火龙说的蹊跷,立即一阵掐指细算,算了片刻,却是眉头一喜。心道,“原来是老师指引我来此处取我炼心魔、清本心的法宝。” 延生算出大概,便让火龙引路,一龙一猴前后向谷中走去。延生越往谷中走,越发觉着火气愈旺,便如烘炉中烘烤。强撑着和火龙走到赤炎谷尽头。却见一眼约有八八六十四丈大的火池不断冒着炽热的焰火,那焰火似水似气,蒸腾不息,却不溢不散,聚合翻腾不止。 延生见此情景,心中更增喜悦。暗暗施法,将双手往双眼一抹,再取开手睁开眼睛时,便见他左右双眼各冒出一黑一白两道清气,便射进那火池去了。 延生之所以晓阴阳,善出入,能辟死延生,便是因为他天生阴阳双瞳可以看清阴阳二世,凭此推断天机,辟死延生。此时他将阴阳双瞳睁开,放出双瞳阴阳二气便去火池里取他清本心,炼心魔的法宝。 延生阴阳双瞳中阴阳二气一入火池,便见滚滚的焰火顿时化作一只焰火壮的火猴,这火候与延生张的一模一样,都是高八尺,前额饱满看去比其他猴类聪慧许多。 火候虽然相貌和延生形同,却脾气大不相同,这火猴脾气极为暴躁,便见右手拿着一根弯勺,左手捧着一块四方的方板,那板依照四方分成八方中央。延生无暇细看,双眼阴阳气急急向那火候双眼射去,要夺他魂魄。 火候似乎知道延生阴阳双瞳放出的阴阳气厉害,便将手中弯勺和方板来挡阴阳二气。 阴阳二气一射上弯勺和方板顿时便是一声滋滋作响。火红的方板和弯勺挡着延生的阴阳二气,使他一阵阵眩晕。 延生边用阴阳二气挡着火候的两件宝贝,仔细心算,细心观察火猴子的两件法宝。这方板刻成八方,东方写甲乙,南方写丙丁,西方写庚辛、北方写任癸。中间却是空的凹面。 延生越看越是疑惑。这八方应是干、坤、坎、离、震、艮、风,兑如何却成了天干十位? 延生这疑惑,顿时通明起来。这两件法宝怎么都是个算卦灵宝,那火候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延生明悟道声,“谢老师赐宝。”双眼一和,收了阴阳二气,闭眼向火池中走去。 延生一走进火池,那火候便是一阵猛吼,,猛吼后却呜咽一声,化作一团火钻入延生眉心去了。然后便听嘭的一声一件东西掉在地上。 延生睁眼来看,此时哪有火龙,哪有赤炎谷!却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开阔地。再看自己脚下,却正是火候拿的宝贝,此时两件合成了一件,正是个六爻司南。 那弯勺是司南的磁勺指针。方板却是司南的地盘,是青铜做成,整个司南由青铜地盘与磁勺组成。地盘内圆外方,中心圆面下凹;圆外盘面分层次铸有十天干,十二地支、四卦,标示二十四个方位。磁勺则用天然磁体磨成,置于地盘中心圆内,勺头指北,勺尾指南,静止时,因地磁作用,勺尾指向南方。 延生越看这六爻司南越喜,不断在原地叩首向日宫拜谢,口称,“谢老师赐宝。” 此时元玄却在正泰殿上一阵欣喜。这延生心惠,这么快便收了六爻司南,六耳那家伙此时却不知作什么呢? 六耳与延生分开后,便一直往西而走。一路走来却是不时捡块石头,不时拾段木棍,一路拾拾捡捡,又不断仍了,此时依然两手空空。 元玄天眼开处,见六耳一路淘气,猴性十足,不禁哑然失笑。这猴头便知道淘气,小时候站我肩膀上胡闹,如今长大却还是不知好好作正事,还是胡闹,都是一干是兄妹们宠的! 元玄见六耳只知道胡闹,便立时大袖一挥,便见一道清风闪出正泰殿往六耳而去。 六耳正在胡闹,便见天地间一阵无形无影的风卷起,立时将自己卷的连着摔了三个跟头。 六耳便要开口大骂,抬眼一看,却见周围忽然大变,本来前方的一片树林消失的无影无踪,脚下的草地也变成了一快礁石,举目四望,已被困在无边的汪洋之中。 六耳立时一惊,便运起自己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神通心算起来。六耳搔首弄耳,不断算演,却是越算越糊涂,一点头绪都没有,情知是老师在为难考验自己,算不出来,便索性不算了。 见四周汪洋一片,六耳翘首四顾,却是无论如何难以看到边界。“老师有意为难于我,我去西方是庚金位,他偏用水拦我。却不知延生去北方癸水位,遭了大火拦截没,不然老师对我也太不公正了。” 元玄在大殿中,正看猴头六耳怎么应对,却不料六耳心里竟猜测起自己不公来。不由心中将一直宽松的心收了。“这猴子虽然灵性十足,天赋极高,但却是猴性太过,顽石一块,正好趁这次好好治治他,免得以后这性子给他惹下祸根!” 第089章六耳猕猴 元玄心中动了要治六耳的念想,此时便将玄天扶桑杖展在手里,挥手一撒,便见正泰殿上清光一闪,直冲阳池天空而去。 六耳正从礁石上飞起在空中,一直还向西飞去。正自在空中感叹这如何是个尽头。便听前方一阵巨大水声,浪花涌起千丈高拦着了自己前行的路途。 六耳性喜胡闹,却不急躁,此时见浪花阻拦路途,便将脑袋上的六只耳朵一阵张动,立时听到上方有异,急急闪身躲开,便见天空一条巨大的青龙飞腾扑下,大口长着咬了个空。 六耳手中无宝,不敢上前与巨龙相斗,立即一摇身,化作一个比那青龙还巨大的猿猴,立时伸臂蹬腿便去擒拿青龙。 六耳去擒青龙,青龙却不上前和他相斗,只将尾巴一摆,便见汪洋中涌起无数条海水化的水龙,向六耳窜去。 “虽是假龙,却和分身之法差不多,都给我来一口,那还了得!”六耳见无数条水龙来的凶猛,不敢硬接,立时一变,也化作一条水龙,混入了无数水龙中。 正观看六耳的元玄,不禁一阵摇头。这猴头倒是狡猾,只可惜心性太过浮躁,不然,也和延生一般可以早早修有所得!更何况他天生便是修道的胚子。” 元玄收了心思,看六耳化成水龙后,作何打算。 六耳化作水龙,混在众多水龙中,所有水龙顿时失了目标,不知如何是好,都不停的怒吼起来。 六耳化作水龙隐在众水龙中,以为躲过追逐,正自得意,便见那青龙怒吼一声,所有水龙顿时爆破成一股股水浪在空中炸开了。所有水龙一炸开,六耳顿时被水龙爆破的水浪冲撞的显出原形被撞飞去。 六耳被青龙这出其不意的水弹撞击,撞的极为狼狈,顿时撞得起了火性,立即咆哮起来,将头拨浪鼓般摇起,便见他头上的六个耳朵忽然闪出四道清气,就只剩下两个。他身旁闪出两道白光,却多出了两个两个耳朵和他一模一样的六耳。 三只仅有两只耳朵的六耳同时一阵咆哮,哗啦便见两个猴子分身就消失不见,只剩一只猴子直直向青龙扑去。 原来六耳猕猴之所以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便是因为他天生六只灵耳。这六只灵耳使他天、地、命三魂相通,天生可以化出分身游于物外,将虚空宇宙仔细查探。他天魂化身上入青冥,地魂化身下探幽罗、命魂本体居中待命佐中协调将天地二魂见闻收在当前,是以他才有这未卜先知的大本领。 第66章 六耳天、地、命三魂天生相通,可以自行化成分身,便如同一个炼神返虚的修道之人。元玄的三元神便是再三魂基础上化出的,他此时则是炼虚合道境界,刚斩去天魂化出伏羲,若将三大化身都斩出,到时元玄便可合道成圣,成就混元道果。所以六耳若一心修道,便可快速修到炼虚合道得境界,至于合道,他却还有许多缘法,这里不作表述。 六耳凭借灵耳,用天生神通去制服青龙。他的命魂本体便直直冲上了青龙。 六耳本体刚一出现,便见青龙吐出一个水球,这水球普普通通,却霎时便将他包裹在了其中,无论六耳怎么挣扎,却是都不能爆破水球,挣脱出水球裹身。六耳被困水球中,他的另两个分身则忽然闪现,分别从上、下冲出,转瞬扑到了青龙身上。 两只猴子一扑到青龙身上,被水球困住的六耳顿时一阵高兴。正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捉住青龙的六耳只听两声惨叫,他的两个分身一个转瞬便被撞伤,惨叫着回到了他的体内。 天地二魂分身一回到六耳体内,六耳本体受伤,口中不禁吐出一口血来,随即便恢复成了六只耳朵的六耳。 六耳只一个瞬间被青龙击败,困在水球内,立时便不能接受,“常听扶桑子师兄说他修道近两百万年,如今也才修道至炼神化虚的境界,我天生便有他的大神通。却如何连一个幻化的青龙都斗不过!” 六耳心中发狠起来。仔细观察这水球外不断围着自己转动,却不来伤害自己的青龙。 “青龙是东方木属灵兽,我是辛金申猴,却被这会施展水系大法的木龙困住。何况金克木,金生水,我却偏偏被本应被自己克制的困住,如此怎能不羞杀人!” “我天生六只灵耳让我三魂相通,使我具有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大神通,但老师依然将我与延生和其他师兄妹相提并论,并时常告诉我们,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难道我是只知凭天生神通取巧之人,并非有真道行的?” 六耳瞬间被自己克制的木属青龙运用水法击成重伤,一阵反思。如今被困水球中,又想起元玄平日教导弟子的话语,心思转动连连,想起元玄让扶桑子代他传道的话语, “天地大法无有克制,只有其理相生相克,若知其理,自然可应变以心,化为己用!吞天噬地大法便是以天地五行瞬息不断演化生出五行相吸之气,吸人法力的!五行任心,若能心意圆转如意,何来五行大法克制?” “天道有相生相克,心意却无相生相克。”六耳仔细看看水球,又看看外面不断游动困住他的青龙。越看越是明了,顿时明白过来。 “相生相克只在一心,我心若变,这小小木龙水法又怎能困的住我六耳!” 六耳顿悟,当下便见嘭的一声响,水球爆炸开去,六耳转瞬全身金光大放,头上六耳又少了四耳,人已出了水球,手里多了一把龙形的锯齿金刀,猛向青龙杀去。那刀正是他用天魂地魂化成的。 六耳大刀挥动将青龙吐出的水球不断砍爆,霎时已经飞到青龙头前,只一刀下去,青龙呜咽一声,立刻化作一阵水汽消失了。 青龙一消失,立时便见周围环境一变,又成了那片青青的草地,前面正是那片树林。此时草地上却插着把青光四射的龙形锯齿金刀。 六耳明白了元玄用意,上前将金刀拾起捧在手上,向日宫方向一拜道,“谢老师教导,谢老师赐任心五行刀!” 元玄见六耳明白了自己用意不但顺利收了任心五行刀,更是悟出他自己的“任心五行刀”立时在正泰殿中一阵哈哈大笑,双袖一挥,六耳与延生已经返回到正泰殿上。 元玄看看得了各自灵宝的延生和六耳,一阵大笑,“你们的小师妹和师叔也该出关了。不日我玄天道便入新洪荒传道,大兴人族!” 第090章玄天落子 元玄用大法化通使延生、六耳得了各自灵宝,并借此助他们悟出灵宝与自身的关系。便将二人召会了正泰殿。元玄在正泰殿上话音刚落,便听十神殿与望日阁不断各有妙音传开,都是天籁之音,沁人心魂。 十神殿殿顶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彩光直冲云霄,仙音飘渺中,七个七八岁的小仙女各穿彩衣闪现在正泰殿外,转眼便进了正泰殿。元玄的七个女儿,此时都将玄穹大法修炼有成,别看人小,却是都是法力不低。 七个小仙女一上殿就欢欣雀跃的上来围着元玄,不一会便见白影一闪,望舒出现在正泰殿上。七个小仙女一见望舒出现,都一阵欢叫,又都向望舒围去。 自从不周山补天后回到阳池,已快百年,望舒得了补天功德,如今又修道百年,道行又是大进。 元玄见望舒一身淡淡的清光罩体,行动间流云飘飘,浑身上下祥光四散,显得圣洁尊贵,使人望之欲拜,不禁笑道,“呵呵,未想到师妹不炼三魂,只修元神合体悟道,如今百年便精进如斯,可见大道千条,各通混元。恭喜师妹合道初成。” 望舒见元玄赞自己,拉着天羽往前边走边道,“师兄独创炼三魂修元神斩念合道的大法,若是同我修道一般快速,那便不是三清来阻击你,到时圣师怕都要出手了!” 元玄见望舒说出自己与她修道的不同,不禁一阵唏嘘,“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这大法不过是我为求自保,将三魂分散宇宙,各自轮回,又在老师太乙玄道基础上悟出的。若说威力,确实比一般修道之法厉害九倍,但也因此使合道慢了三倍。由此可见,天道至公了。” 望舒听元玄如此说,轻轻笑道,“如此才合中庸平和之道,才可避免物极必反。若是合道也比老师大法快三倍,那难免因求急伤了天和自心,却显得不合天道了。” “呵呵,师妹说的是,倒是我一时急躁了。”殿上诸位玄天道弟子,见老师和师叔说这些,多数不懂,也没人来问,只有六耳一听炼三魂修元神大法,一阵欣喜,上前问道,“老师,你那大法弟子能修炼吗?” 元玄见六耳上来问话,不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这猴头,忒的贪心。你若将为师传你的一卷十二篇武术学全,老师自然会教你你最适合的法术。” 六耳听元玄如此说,便欣喜的退下,暗自发誓要快些学武,好跟老师学他的大法。 望舒上前坐定,元玄这才转而对殿上站着的一干门人道,“洪荒人族已出,我道如今便可广收良徒。若有大劫后幸存的巫妖后人上门,你等可以优先选留。当然,主要还要以人族中那些资质上佳的求道之根本。扶桑子看守山门,这件事情就由你负责。” “云霄、琼宵、碧霄你们三人一起去洪荒东海各处修行传道,若遇危险传音给你姑姑,她自然随时可以前去保护你们。羲和,你去昆仑瑶池一趟,告诉你师母,妖祖白虎、玄武、梦魇我不日就要来收取,让她做些安排,不要让他们走脱了。” 元玄说完,这才看看六耳和延生两只猴子道,“你们两个要么静心在山门修道,要么结伴去洪荒历练,但切忌不可单独外出!” 元玄还要吩咐,却见七个女儿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小天羽上前更是上前拉着他的手不断摆动道,“爹爹,我们要和师兄一起去看娘……” 自上次不周山大战,如今已历经二百余年,王母自不周山回昆仑后,便一直未回阳池。后来,无处可躲的妖祖白虎、玄武、梦魇便主动投在了王母瑶池,作为依靠。如今王母更是修道有成,她自己修炼的玄穹大法更是奥妙无穷,尤其适合女修真修炼,所以元玄这才没拦着女儿们修炼玄穹大法。如今元玄要上瑶池灭妖祖,自然要给瑶池的主人——她的妻子王母说说,能顺利解决,免了一场争斗,自然最好。 可是如今七个小仙女要参合进来,这如何是好?到让元玄一阵犹豫,“我和王母缘分却是未断,日后常俊立天庭时她也要入主天宫,这些都是天婚大礼前早定的天数,无法改变。既然如此,便让女儿们去看她,省的她说我故意切断她和阳池关联!” 元玄不忍女儿们伤心,又想到日后王母还要母仪天庭,也不想闹得太僵。便抚摸着七个女儿的头道,“好,好,就让羲和驱车和青龙陪你们去吧。” 元玄答应了七个女儿,几个女儿顿时一阵欣喜,都上前亲他一口,高兴的去了。唯有天羽临走的时候亲了下望舒,给她道了别。 元玄回头去看望舒,见她脸上许久不见的那种忧郁又浮现出来。自己也不禁惆怅道,“她们还小,不懂这些。你也不要看重这些,早证混元,便可脱出这些想法。” 此时大殿上弟子们都告辞出门了。只留元玄和望舒,元玄这句话一说出,望舒不禁愈加悲戚,“证了混元,我还会记得这些嘛?我们还是这样嘛?” 元玄一阵默然,“我不知道你会怎样,我的大道便是我心,我心不死,我便还是我。” “你既然知道我修的法和你不同,为何还非要我去证那什么混元无极!到时成了混元大道,忘了真真自己,我却如何去找归路?”望舒不由的提高了声音。 元玄静静的看着望舒,心中也是一阵彷徨,却只能无奈道,“活着便好,活着便有希望……” 第091章七仙女朝母 昆仑玉峰瑶池。 “天寿、天阳、天荣、天昌、天显、天庆、天羽。我的女儿,你们可来看娘了,来让娘看看,都长这么高了。哎,羽儿,你怎么还这么调皮。” 第67章 王母边看边摸,见七个女儿来看自己,欢喜溢于言表。这一刻,一代洪荒王者,不过是个平凡的母亲。 “羽儿,怎么两百年都不来看娘,你们在做什么?都把娘忘呢?”王母拉着小女儿的手问道。 天羽将粉嘟嘟的嘴一撇,“娘,那有,我们可想你了。但是我们都在刻苦炼你传下的的玄穹大法,一直在闭关,没有时间来看你。如一修炼有成,爹爹就让我们来看你了。” 王母一拧天羽的脸蛋,“就你会哄人,你爹会让你们来看我?既然来了,以后便不要会阳池去了,反正那里也没有我们母女的位置。你们也在瑶池陪娘,娘正好将指导你们修炼玄穹大法。” 王母热切的说完,见几个女儿都不说话,不由自主道,“怎么呢?瑶池不好嘛,有蟠桃,还有不死树。又有青鸟、鸾鸟、凤鸟三个姐姐陪你们玩,比阳池好多了。” 王母还要说,小天羽却打断了她的话语,“娘,师兄师姐们都说你不愿回阳池,不要我们和爹了。——是吗?” 王母看着女儿双眼满是伤痛,又这般问,立时有些难受,口中急急道,“娘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娘知道你们爱吃蟠桃,怕有人占了我们的蟠桃园,这才来瑶池为你们看着的。” 王母自顾说完,看着小女儿疑惑的眼神,不禁心中一阵堵塞。“却说是我不愿回去!真是可恨,那阳池,那玄天道那有我的地位?” 天羽见自己母亲忽然眼神有些发狠,身形却显得极为孤单,不禁略略猜出一二,“娘,你不回去,反倒是成全了别人。你看,这是爹爹送给我们的神珠,说是诸天三十六神珠其中的十二颗,爹给你也留了一颗哩。” 王母拿过女儿手中的神珠,眼里一阵犹豫,凤冠霞帔下的玉洁蜿蜒的脖颈忽然又高高抬起,玉手摸着那颗海碗大小的明珠,看着殿下丹墀上站着的羲和和青龙,“羲和,你老师让你来除了送你师妹外,还有什么事情?” “回师母,师傅吩咐弟子将师妹们送来,还让弟子转告您,他不日便会前来瑶池,说那三大妖祖和他有些缘法,让您安排一下。”羲和上前谦恭答诺。 王母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阵思量。 若说三大妖祖来瑶池投靠我,未免不是各个心存鬼胎。他们想借我的力量保命,若有一招不需要我了,自然又会联手对付我,占了我的瑶池。我助玄天擒拿他们却也正好,只是那四灵白虎却也能助我成道,增强功力,正好他得两个,我得其一,这样也不算我为难他。” 王母心中计较已定,看看羲和我青龙道,“那你们两人先回阳池吧,就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让他早些过来,我必然助他。” 如今天柱倒塌,整个洪荒除了阳池的扶桑木,她这玉峰瑶池也算是洪荒最高了。元玄临立玉峰顶,看着峰顶的飘渺云气,心中不禁一阵感慨。留下望舒坐镇阳池,元玄一出来,便化身霞光,不几时便到了瑶池。 “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你们三人。”元玄一进瑶池金宫,便见玄武、白虎、梦魇在殿下的鎏金椅上坐着说话,便直直道出自己来意。 “玄武、白虎你们二人可要思量周全,左右我不会灭了你们,反而会助你们成道。你们若是明白天道,看的开自身舍得,自动皈依我,我便留给你们面皮,省的以后见面尴尬。梦魇,你这厮却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 王母见元玄一进大殿,只用眼睛瞥眼自己,就直直冲三大妖祖去了,还要三个一起都收了,心中顿时极为不畅,便一挥手道,“玄天,你如今已不是东王,来我这金宫如此放肆,却是欺人太甚了。那三大妖祖好歹如今是我门人,你怎么如此对我,我今日定要护他们周全。” 王母本来就不是个能低声下气的人,又怨恨元玄化身玄天将东王压制入了灵识海,虽说还是同一个人,但毕竟多了许多说法。如今他又这般在瑶池当着她的面商量话都没有一句,就这样肆无忌惮。王母顿时将先前所有想法抛到脑后,只想着不能任他这么欺辱,立时便对元玄说出了这样的话。 元玄奇怪的看看王母,刚才进来,瞥她一眼,很正常啊,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你起开,忘了我在玉京山告诉你的“夫是天出头嘛!””元玄懒得和她理论,不理她纠缠就向三大妖祖逼近。 如今元玄法力大增,悟出了混沌钟玄机,更是斩出伏羲,天光大开,道行精进许多,不比以前的太一有混沌钟也是顶不住人围殴,何况如今的混沌钟威力也增加可数倍。当然更不将三大妖祖放在眼里了。再说太一凭借混沌钟就曾击杀过三大祖巫,如今元玄用混沌钟要在王母的拦截下击杀了三大妖祖也非是什么难事。 “玄天道尊,你若能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我们便皈依你,否则我们便是爆体身陨,也不让你得逞!”白虎见元玄来势汹汹,再看元玄一点都不给王母面皮,不禁为当日没直接去投玄天道,心生忏悔,立即不卑不亢出声道。 “贫道未曾见过锅中要煮熟的鸭子能对等待吃食它的人提条件。白虎,你未免太不会把握时机了。”元玄不听白虎要说什么,立即将混沌钟显出头顶。 只听嗡的一声钟响,混沌中黄光四放,在元玄头顶滴溜溜撒下流光。 元玄这一威慑,三大妖祖都一阵沉默,连正往元玄走来的王母都有些犹豫。怕元玄当场不给她留点面子。 “不过,你们且说来听听,贫道若是顺手,便为你们做场因果,也未尝不可。”元玄威慑住几人,立即开口施恩。 第092章九天定数 “既然道尊如此说,那我便说说,其实也算不上条件,不过是道尊迟早必须做的事情。”白虎接着说道。 元玄听白虎如此说,不禁恍然大悟,“朱雀被老君关在八卦炉中作为炉火炼丹,如今已经经受两百年灾厄。莫非二位便是让本尊将朱雀从老君手里救出,” “正是如此,道尊若是答应,我们这就将魂珠交给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们不惜爆破魂珠,化作飞灰,也不让道尊心愿成真!”白虎又道。 “好胆!敢要挟本尊,本尊什么时候去把朱雀弄回来,那是本尊的事情,岂容你等置椽!”元玄当下声色俱厉,头顶混沌钟一转,黄光大放便要往三大妖祖罩下。 “道尊且慢!道尊勿怪白虎出言不敬,我这却有道尊如何斩去常俊化身的秘密可以交换,却不知道尊是否愿意应允我们的请求?”平常慢慢吞吞的玄武,此时迅如闪电般急急说道。 元玄见玄武忽然腾蛇本体一现,与先前判若两人,知道是他是玄龟和腾蛇双体,这才有两尊法相,也不为意。却听玄武说知道自己斩身的奥妙,不禁一怔。 “斩去常俊后,常俊坐天帝位,立天庭。到时我斩了恶念,自然道法大增,更加明心见性,若有朝一日斩去自身,便立可合道成圣,道证混元。” 元玄心中不断转动,审视着玄武,“玄武知道本尊如何斩身之事?” 玄武黑色衣袍一甩,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元玄三步外,这才看着元玄道,“道尊,我乃十方天干妖祖,又为四灵妖祖之一,一直在北海勤奋修道,对天干十方自然知道的多些。” “哈哈,是吗?那妖祖不妨说来听听,若说的有理,本尊便依了你所说的,帮你们救出朱雀又有何不可!”元玄大笑说道。 玄武看看身后白虎和梦魇,又郑重的看看元玄,这才应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以道尊智慧,我说一句道尊自然能明了所有,索性全说给道尊,只盼道尊能够信守诺言!” “嗯。妖祖尽管说,修道之人,开口即是缘法因果,贫道自然不会失信于你!”元玄信誓旦旦道。 玄武见元玄答应,立时便滔滔不绝背诵道,“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四时即四灵之天时……” 元玄听得玄武将太一、四时、十神关系说出,不禁恍然大悟!立时明悟,便见元玄头顶清光一闪,身旁已经多了一个黑发青衫的男子,正是他东王常俊化身已经被他斩出。 元玄斩出常俊,当下就是一阵放声大笑,“洞同天地,浑沌为补,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同出于一,所为各异,有鸟有鱼有兽,谓之分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尊九天有着落了!哈哈哈哈。” 殿上王母、玄武、白虎、梦魇都是一阵惊愕,其余王母的门人;玄素二女,三青鸟、开明兽却是未看明白。” 元玄笑罢,眼中劲芒直射,看着玄武身后的十化梦魇冷冷道,“梦魇,你既然为大数,坐天干十位,本尊命贵九数,不该得你,你便留下魂珠去吧,只是以后不要作恶的好!” “十乃大衍正数,满之则溢,太一贵极则反,只有我这九数才是天地正道,不满不溢,似满似溢,正合混元大道。”元玄经玄武说出太一十神大道,明白了太一十天的由来、十天为何不能长存的道理。顿悟自己命为九数合混元大道,更是明晓天帝常俊要坐九天的天数。 元玄要化九天,十化梦魇是天干十位末尾,不该元玄得收取,否则他又重复了太一十天物极必反,败亡的老路,是以元玄才让十化梦魇留下魂珠走人。 大殿上几位高人似懂非懂看着元玄,梦魇眼睛急转,冷峻的脸上不时闪现煞气,最终还是吐出魂珠,摔给元玄,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第68章 梦魇人消失了,他冷冰冰的声音却依然在瑶池回荡,“玄天,这笔帐我迟早要找你算的!” 元玄不理梦魇叫嚣,看着身旁的东王常俊呵呵一笑道,“日后有两位道友助我成道,便多了几分胜算。” “合该如此。”常俊点头对元玄微笑说道。 元玄此时斩去天地二魂,善恶二念,道法大增,顿时了然自身执念命魂如何斩去。知道只有完过天皇归神位,天帝立天界后自身才能脱出干扰,一心证道混元,是以才如此对帝俊说。 “道尊不愧得盘古福慧之人,我只说几句太一大道,道尊便斩身合念,悟出了自身大道,看来我和白虎也该归位了。”玄武当下说完,便和白虎各自吐出魂珠交给了元玄。 玄武、白虎两位妖祖交出魂珠后,身上便没了妖祖煞气,立时便多了四灵兽的仙灵祥瑞之气。 元玄呵呵一笑,“二位护法归位吧。”说罢,便见白虎和玄武二人形貌大变。玄武一身幽冷,身穿黑衣,大嘴尖头,獠牙外翻,相貌极为丑陋,背上有七道角旗,正是北方玄武七星幡。 白虎则一身白袍,相貌威严,方脸重颌,额上一个小小王字,背后也是七道角旗,正是西方白虎七星幡。 元玄见两位护法归位,微笑看着玄武和白虎,却不说话,立时便在大殿上做法将吸收起三颗妖祖魂珠内的盘古天冲魄印记来。 如今元玄法力至高,转瞬便将魂珠中的盘古真灵吸收。魂珠中真灵一吸收,元玄便将三颗魂珠抛入嘴里,转瞬显出了周天星斗法体,趺坐大殿上。 元玄上次得了祝融、共工两位祖巫,将他们炼化吸收后,却还没有斩去二颗祖巫星首。此时又得三颗魂珠,立刻便显出周天星斗法身,又化出三颗妖祖星首。 元玄一化出三颗妖祖星首,便将头顶混沌钟急急运转起来,混沌钟不断旋转,黄光如四散,满殿都是金光不断照射,等混沌钟咣的一声大响,便见如上次一般,混沌钟内射出一道混沌气,那混沌气缭缭绕绕,一闪便将元玄两颗祖巫星首和三颗妖祖星首一绕,转瞬便斩了下来。 混沌气斩下元玄五颗星首,将五颗星首一裹,便裹进了混沌钟。五颗星首一进混沌钟,便见元玄身上一顿清光大放,不片刻只听混沌钟嗡嗡响过五声。 五声钟响过后,混沌钟内先后射出三道清气和两道浑浊黄气。这五道气一射出混沌钟,便都转瞬堆在了元玄显出的七宝云光塔上。五道云气一一入云光塔,云光塔便一阵转动,等停下时,已经增高成十二层。 元玄又化出五天来,云光塔与混沌钟先收了,这才显出本体。哈哈一笑,看看身旁的东王常俊,不看大殿上脸色不断变化的王母,放声道,“我斩出常俊,便以后在瑶池陪着你和女儿,如此你便不用埋怨这个那个了!” 元玄说罢,转身对已经由妖祖化为四灵的白虎和玄武道,“两位护法先回阳池与青龙护法一起研究四灵二十八宿星阵,等贫道去三清山八景宫老君处救了朱雀,便让她回阳池与和三位团聚。” 第093章老君成圣 三清山八景宫丹室。 八卦炉内三昧真火正旺,金角、银角二童子手持芭蕉扇,靠在八卦炉上呼呼大睡。 老君一进丹室,见两个童子熟睡,误了扇火炼丹,便将手一弹,就见两道清气从他手指绕出,弯弯转转便绕到了金角和银角鼻下。 金角、银角立即都打个喷嚏,揉眼醒了过来,见是老师来了,两人立即慌张的扇起炉火来。 老君也不苛责两个童子,稳稳趺坐在丹炉前的蒲团上,默默等待起来。 朱雀两百年之厄这便过了。开天初我在南天采集南明离火,朱雀这厮嘲笑我的三昧真火不如它的四色神火,如今这劫数还过了。玄天要来取它,却不能不给!若给了,他的四灵大阵便成了,四灵成则四时分,四时分则九天成之不远。九天成,天帝立天,天界成则人间天皇出,天皇出则地婚完过。地婚成礼则一定人伦大功德成。到时玄天便可一心修道…… 老君趺坐蒲团上,一阵心思绕转,理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依照先前谋划好的继续实行。 “那日他作歌羞辱我三清,说我三清浑浊,弟子愚钝,今日我便借那个由头,让他跌下面皮,立身成圣,得了人教先说。”老君心中定计,正自沉吟,这时便听三声悠扬的钟响从八景宫外传来。 元玄头顶混沌钟响过三下,便见人影一闪,老君一身葛衫出了八景宫。 “道友远来是客,先请进来一叙。”老君闪身出来,一拱手便请元玄进去。 元玄一挥白衫大袖,却不动弹,从云端落定八景宫门前,对老君拱手还礼道,“道友不必客气,今日贫道前来所为何事,想必道友已经知悉。那贫道便不再赘言,还请老君交出朱雀,让我化出四时好立天庭!” 老君见元玄直接道出来意,却是一声微微一笑,缓缓道,“道友不用着急,我那炉中还有一炉丹在炼着,还得再等三天,还请道友见谅。” 元玄听老君说还要三天,一抬头看看中天,见红日正当中,便一举手道,“道友,日辰已到,合当道友这炉丹白炼了。” 老君听元玄这般说,微微笑道,“玄天道友,这炉丹合该三日后才成,还请道友不要逆了天数!” 元玄一听老君强行要改天数,故意为难自己,那不知他意思,当下将手一伸,便见青光一闪,九华玄天杖闪在手上。元玄将玄天杖一举,往前紧走一步,振声道,“那说不得要走上这一遭了。” 老君松节般的枯指一捋白须,却是一笑道,“正该如此。” 老君话声刚落,便见他头顶玄黄两道光气一闪,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已经罩在头顶,不断放出莹莹玄光。老君再一展手,白光一闪,一卷画轴般的太极图已经拿在手上。 元玄见老君动了开天初他用鸿蒙紫气炼成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和镇运神器太极图,不禁几个念头急转,“老君也忒的肝火旺吧,这便将压箱的法宝用了出来。他存的什么心思?我的混沌钟倒是顶的住太极图,只是如此却却只能防守挨打,不能让老君失利。” 元玄心中在想,却不由看着老君却道,“道友今日非要分个高下,却是将那日拦截我的因果加深了。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元玄嘴上如此说,心中却不禁急闪念头,“今日我若得了朱雀便是我赢,若被老君拖上三日,那便是我跌了面皮!” 元玄心思转动,却不由想起如今他已经斩出伏羲和常俊,再不能似以前那般三人一起上去战斗,召来他们,便是为他们染下了因果。 元玄脑中念头急急闪动,人也经将混沌钟急急转动起来,便听一阵阵钟声忽缓忽急,他手中的玄天杖青光更是不时爆闪,人也已经与老君斗在了一起。 “玄天,今日便打掉你的大牙,看你日后还如何做那些诽谤无妄之言!”老君不将太极图撒开,却用太极图卷成的画轴和元玄斗着。 元玄听老君这样一说,心下却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不过是他寻事的由头,他不过是想借我成圣! 元玄明白过来,便是一声冷哼,“老君,你故意留嗔念不除,如今见女娲要成圣早过你了,便你想今日借贫道面皮抢先成圣!贫道让你定然落个首鼠两端,得不偿失!” 元玄起先以为老君只是想阻挡自己今日得去朱雀,却不想只少个借口便可立身成圣的老君此时竟要全力斗败自己,斩出嗔念,抢先女娲成圣。 “老君,你当日许下诺言,助阐截二教教主立教成圣后才成圣,如今违誓,借贫道面皮成圣,你定然得不了好处。更何况你若抢先于女娲成圣,强抢去她人教教主尊位,便是违了天数!到时你的伪教也休想气运旺盛!” 元玄这一打起来,才明白过来,为何女娲造人,却反而让老君得去人教教主之位,行了教导人族之举,她自己却被架空了。 “呵呵,天数如此,贫道不过遵从天道,若让女娲得了圣位,这天地岂不是日后要阴盛阳衰。哈哈哈哈。”老君见元玄这才明白过来,不禁一阵放声大笑。 元玄见老君早将一切谋划好,自己无论如何挡不住他成圣,便立时将混沌钟急急运转去罩老君,同时将自己的十二层的云光宝塔显出在头顶护住全身,舞动着玄天杖便去击打老君。“既然难免让你成圣,今日豁出去受些损伤,也要让你人教气运大损!“ 老君见元玄将混沌钟卸开来打自己,不禁一阵沉声道,“正要你如此!没了混沌钟罩体,老道今日便用孤拐打你三下,让你口出妄言!” 老君誓要打元玄,此时便将手中的太极图一撒,便见白光雾气里一座金桥穿云破风直直挡住混沌钟,老君自己则举着孤拐上前来打元玄。 元玄将玄天杖击向老君,老君却是挡都不挡,任元玄去打自己,他则将孤拐高举,往元玄砸来,口中更是静静道,“我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岂是你这还未成形的法天相地三十三天塔所能抵挡的。哈哈,你这是自取其辱!” 第094章两圣斗法 “法天相地三十三天塔!” 元玄猛然一惊,法天相地!元玄一直在用巫妖炼本源炼成头顶的诸天宝塔,但至于宝塔的真正玄妙处,他却不甚了然,此时经老君无心点醒,立时想起不周山巫妖大战时他透过混沌钟看到的那奇怪阵法。 当时巫妖大战不周山顶,妖祖运转天干法天大阵,祖巫运转都天神煞大阵,当时两大阵法演变起来逐渐失去控制,此后大阵不断吸噬天地宇宙煞云,最终累积爆破,使洪荒破碎。 第69章 法天相地,法天相地。元玄转瞬明悟,妖祖和祖巫的大阵演化出的却是法天相地大阵!元玄顿悟过来,便只见他头顶的十二层云光宝塔清光黄气只冒,本是七层清气,五层浑浊的云光塔一阵云光涌动,黄气与清光不断交融,黄气清光交融,渐渐化成了一种混混沌沌的形态,那混沌外则被一层清气笼罩着。 元玄头顶的云光塔刚变化完,元玄的法杖和老君的孤拐同时都击打上了对方,只听砰砰声只响,二人却都未受伤。 “老君,我这混元塔是巫妖本源所化,如今清浊阴阳二气交融成形,化为混元云光宝塔,虽然未成全形,却已不差你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了。哈哈哈哈。”元玄见自己顿悟法天相地两阵化出的混元塔挡住老君攻击,立时一阵放声大笑。 老君凭借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无视一切攻击,与人相斗首先便立于不败之地。元玄凭借混沌钟本也是如此,但老君用太极图不断打击,这样毕竟算是占了上风,如此一来元玄必然跌了面皮,影响玄天道日后气运。此时元玄混元宝塔也可以抵挡老君的攻击,则两人便战成了平手! “混元塔!”老君见元玄转瞬悟通巫妖本源是天地清浊二气,又将清浊二气化成混元形态,也是一惊。 “难道今日我借玄天面皮成圣真要得不偿失!他这混元塔化成的也未免太是时候了!”老君孤拐边打元玄,心中边做思量。 元玄见老君面有疑惑,不禁愈发逞威,想尽快夺了朱雀。妖皇剑经过炼天鼎炼化后,成了天帝剑,此时在常俊手里,元玄便只有帝俊的法宝天罗罩日伞与日光神镜,可这些却如今用起来却也没多大作用,所以元玄也未施展,只等待着机会。 老君元玄两人都在心中思量,此时却听两声爆响,混沌钟与太极图各自都被震退去,两件镇运神器都化作流光,转瞬都撞进了八景宫,便听一阵阵轰鸣,八景宫一阵亭台楼阁,一阵坍塌。八景宫虽然是老君辛苦修建有诸多玄妙的宫殿,但那抵得住两件镇运神器,顿时被撞坍塌,成了一片瓦砾。 “老君,多谢了,宫殿坍塌,正好贫道取你那丹室八卦炉里的朱雀。”元玄大笑一声,脱开和老君争斗,急急向坍塌后,废墟中露出的八卦炉飞去。 “玄天,我那炉丹合该三日后成丹,你还是不要强扭天数的好。”老君手一展,将太极图收了,又去卷元玄。 元玄又将混沌钟收回,迎击太极图,当前还是平手,元玄却已飞向了八卦炉。 老君此时再不留手,便见他手一展,芭蕉扇起在手里,口中念个风咒,便去扇元玄。元玄见芭蕉扇中闪出一阵惨淡的恶风,立时将头顶的混元云光塔运起,便见清光莹莹,那恶风却绕过元玄,向八景宫吹去。 老君见芭蕉扇拦不住元玄,手将腰间的玉带一扯,便见玉带化道金光往元玄直直而去! “这捆仙绳却不好对付。”元玄见勒腰的玉带化成的捆仙绳来的急,立时一挥手,便见日光神镜化成一团火球急急射出向捆仙绳烧去。 “日光神镜。”老君一惊,见元玄要用太阳真火烧自己的捆仙绳,立刻手一展,将捆仙绳收了回去,怕伤自己的法宝。 这几个拼斗,元玄却占了上风,他更是此时已经落在了坍塌宫殿露出的八卦炉旁。 元玄便要去动八卦炉,却见周围一阵大变。六道大如斗蓬的混沌云气分别从六方射出,都来裹元玄。 两仪微尘大阵!竟是这与九龙玄火大阵、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诛仙剑阵、天干法天大阵齐名的五大太古绝世大阵之一的两仪微尘大阵! 元玄见六道大如斗蓬的混沌云气从生死幻灭晦明六门一射出,便不禁大惊。 “老君这厮,竟如此奸猾!枉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谦谦长者!”元玄情知遭了算计,却不想此次三清山老君会用上两仪微尘大阵。立时便将混元云光塔罩住全身,却是一阵大笑,“老君,不想你却如此大费心思!” 元玄虽然大笑与老君分说,却心中一阵思量。我的九龙玄火大阵虽和两仪微尘阵厉害不相差去,但却只是阵法,不能破开这两仪微尘大阵。难道天数要让老君不但成圣,还要炼成一炉功德圣药!” “玄天道友,我这炉丹合该三日后成为圣药仙丹,你就在这大阵中再等三天吧,到时贫道一定将朱雀交给你,呵呵。”老君上前站在两仪微尘大阵外道。 两仪微尘大阵由混元一气太清符作主阵灵宝,分生死幻灭晦明六门,六门中都会射出不同的混元一气来伤人,着实厉害非凡。 而那混元一气太清符更是与老君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齐名的灵宝,都成于太古。天地玄黄玲珑塔是老君以鸿蒙玄黄二气炼成,混元一气太清符则是他用混元一气炼成。混元一气便是混元太上境界的一种体现,若能化出混元一气则便可应付未证混元之人。盘古幡便是混沌珠中混沌气与混元一气交融化成的。混元一气却是厉害非凡! “如今要破这大阵却是难破!除非,除非有能破开混沌的盘古开天神斧。”元玄这样想罢,却是心中一动,不禁忽然高声对阵外的老君道“老君,你莫非忘了混沌珠是如何破碎化为盘古幡的?你难道以为你这混元一气太清符也能化出其他什么发宝?老君,不想你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呵呵!” 第095章一气化三清 元玄想起当时干戚神斧劈碎混元珠的道理。这时在大阵中立即对老君一阵言语,想凭混元一气太清符斧与干戚神斧之间微妙缘法,恐吓老君,让他惧怕混元一气太清符被毁,迫使他撤掉两仪微尘大阵。 老君在阵外听得真切,却也理不清混元一气太清符与干戚神斧的缘法。“若这符今日被玄天毁了,那**后道统却都不好传承,可若撤掉大阵,我的气运却是要丧失五千年,那是才有后人为我立教!玄天这厮做的好算计,却不知是不是蒙的? 两害相权,择其轻。老君瞬时便下了决心,“玄天,贫道今日偏不如你愿!你若有本事毁掉我的混元一气太清符,贫道便让你取走朱雀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君狠下赌注,元玄只好破釜沉舟。 便见元玄眉心那道蓝色闪电疤痕裂开一道细缝,他的天眼顿开,一道金光一闪,一把浑厚拙朴,上面镶嵌一颗硕大红钻的短柄金斧金光一闪,便往两仪微尘阵劈去。 元玄眉心射出的金斧正是他收服的干戚神斧,干戚神斧当日被元玄收服,便被他炼成通灵神宝,可随心念转动,用精神念力操控。此时元玄祭出神斧,声势威猛,如光急闪,便砍上了两仪微尘大阵。 两仪微尘大阵中,便只听“扑哧”一声,如同利剑砍断败革,竟似毫无阻碍,便不断的将生死幻灭明晦六门放出的六道混元一气砍散了。 干戚神斧瞬间已从两仪微尘大阵边缘向中央的混元一气太清符砍去。 老君心中暗道一声,“坏了。”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眼看干戚神斧便要砍上混元一气太清符,此时却见干戚神斧停在了混元一气太清符三寸处,"奇+---書-----网-qisuu."不能寸进。阵中元玄则是一阵心力交瘁。 “这斧子竟如此耗费精神念力!”元玄额头一滴汗珠滑落,心中暗叹,只差毫厘,便可破了两仪微尘大阵。他却不知,刑天当时用自身作引,拜祭此斧,使出此斧的大神通,将太一封印其中,他自己则也因此葬身了斧中。 元玄用精神念力操控干戚神斧却是暗暗合了刑天的巫法,使出了干戚神斧劈的大神通,不然这可灭仙的混元一气怎么会轻易被干戚神斧劈散了! 老君见干戚神斧忽然停住,这才看清。见混元一气太清符免遭厄运,不禁心中犹豫是否要收了太清符,用两仪微尘大阵继续守护三清山。 阵中元玄心力交瘁,却强忍痛楚和乏力,将头顶的混元塔一阵急急转动,并霎时显出了他的周天星斗法体。元玄经过开天业火焚身炼神的劫难,这种心力交瘁对他不过是小儿戏,此时却是不得不破开两仪微尘大阵冲出去。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一阵转动,玄色的身体上本应有三十六周天星首,却已经斩去十二颗,只留下二十四颗。二十四颗和元玄生的一模一样的星首一阵转动,都是一阵怒吼,便舞动起二十四诸天神臂,在混元云光塔的罩护下,在两仪微尘大阵中击打起来。 两仪微尘大阵即为太古五大绝世大阵,与诛仙剑阵齐名,凭元玄此时未证混元大道,成就混元无极太上教主的本事,却是如何都脱不开去。那生死幻灭明晦六门中六道混元一气齐齐将元玄裹得死死的,使他动都动不了。 老君见元玄威猛却是脱不出两仪微尘大阵,也不说话,静静趺坐阵外蒲团上,默默等候起来,只等三日一过,再放元玄。 元玄被困阵中,眼看红日西沉,第一天便要过去了,心中一阵阵焦急,看那夕阳如血,霞光如潮,元玄猛的醒悟过来。 “我久未用周天星斗大阵,却把它怎给忘了。”元玄看到红日,立即想起周天星斗大阵。他的周天星斗法体便凭周天星斗秘法、以诸天星光和星体炼成,与周天星斗大阵有着天生的感应关系。 元玄见老君在阵外养神闭目,却是在等时间过去,太极图与混沌钟也在两仪微尘阵中相持难下。 “老君将护山大阵——两仪微尘大阵撤去,来围困我,却没有了护持三清山他这根基的阵法,看来天数合该如此啊! 第70章 我只要取走被封印在八卦炉中的朱雀,今日一切便算了了。到时他老君便是成圣,夺了女娲人教,也失了气运。” 元玄想通关节,那还犹豫,二十四颗周天星首急急轻念周天星斗秘法,二十四诸天神臂则快速掐印作决。只是一瞬,便见红日方西沉天际时,天空忽然闪现周天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立时都放出星光,星光聚成一束都向三清山射来。 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在洪荒天空星光大放,齐齐射向洪荒中州三清山。幽冷的星光元力一阵阵涌动,天地见寒气直冒,河川海湖、花草树木都成冰莹,更不知道多少生灵因此受害。 星光如锤,便只听“嘭”的一声,巨大的星光柱一落到三清山,霎时便将三清山轰成一个千百丈宽,几千丈深的大坑。 三清山被周天星斗星光射成大坑。此时却听大坑内嘭的一声,一股火光直冒,随后便听一声鸟鸣,一只四尾翎羽,酷似凤凰的火鸟腾飞而起,在大坑上空盘旋鸣叫,正是四灵妖祖之一的朱雀! 八卦炉被星光轰开,朱雀便飞了出来。此时却听老君一声大喝,“玄天,你这厮竟为一己之私,运转周天星斗,使天地顿成寒冰!贫道今日说什么也要让你还了罪过!” 平静若水的老君,无为而治的老君,这一刻再忍不住,终于嗔念化成怒火,将真本事施展了出来。 便见太极图中一架金桥一闪,呼呼一下击打开混沌钟,向还困在两仪微尘阵中的元玄杀去。 元玄强逆天纬星辰运转,毁了三清山,将老君激怒。也顾不得向自己惹下的罪过,却大声笑道,“老君,你将三清山的护山大阵——两仪微尘阵撤了,来困本尊,却不料如今根基被毁,可是得不偿失啊!贫道今日就借面皮与你成圣,让你抢了女娲的人教却又如何!哈哈哈哈。” 元玄在两仪微尘大阵中,一阵大笑,将混沌钟收回,挡住太极图,便见老君已经手持孤拐进了两仪微尘大阵。老君要借元玄除了嗔念,立身成圣,此时闪进两仪微尘大阵,单指往头顶一指,便见一道清气冒出天冲,呼的一下化成三尊和他一样的道人,都各执法宝向元玄杀来。 第096章诸天神臂 元玄逆天纬运转周天星斗,将三清山毁了,坏了老君日后根基。这大出老君预料,此时便是他成圣抢了女娲的人教,也气运大丧。老君要借元玄除去嗔念立身成圣,也顾不得失了根基,先抢了圣位,得个人教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老君立时闪进两仪微尘阵中,一气化出三清,各使法宝都来斗元玄。 元玄见老君拿出了一气化三清的本事,不禁一笑道,“老君将五千年的气运都谋划好了!却没料到今日被我强逆天纬乱了你的谋划。你这一气化三清的本事,日后正好为你各作功德助你大兴道教。本尊索性今日便成全了你,让你斩除嗔年,立身成圣!” 元玄打乱周天星斗运转,毁掉三清山,毁了老君谋划好夺取女娲人教后的根基,让老君想借他面皮,斩除嗔念,立身成圣后五千年的人教气运荡然无存,此时索性充个大方,要忍着被老君击打上三杖,助他成圣,使人教落个毫无根基!又让老君夺女娲人教和女娲对立起来。这才是他说出那番言语的本意。 老君面南站正位,向举孤拐便来打元玄,他一气化出的三清则从东、西、南三面来围他。 只见那上清道人手持离地焰火旗一招展,便来烧元玄;其他都各拿宝剑和如意也围了上来。 元玄周天星斗法体立时一阵转到,齐齐挥动二十四诸天神臂,也去抵挡三清和老君。 “玄天,今日便让你这坏了天纬,逆转星辰运转,不顾天数的无赖还过罪果!”老君本体一声大喝,三清齐齐应声,“正当如此。” 便见四人围定元玄,便只听一阵爆响,忽然二十四道光华从老君手上闪出,正是他得的那二十四诸天神珠! “玄天,看我这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的威力!”老君将元玄周天星斗法体围定,顿时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向元玄打来。 元玄也顾不得老君将诸天神珠改成了定海神珠,只仔细看着东南西北三清和老君本体围着自己,不断击打着自己护体的混元云光塔。 混元塔护着元玄不受伤害,可老君的攻击却透过混元塔不断传导在他身上,震得他一阵心神动荡。 元玄虽然要借面皮与老君,但也不能让他白打,此时见老君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放出,元玄终于找到了给老君打上三下的机会。 便见元玄周天星斗法体上二十四诸天神臂圆转如轮,不断转动,霎时穿过混元塔的罩护,便各拿住了一颗定海神珠。 一个刹那,元玄拿住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此时却听砰砰砰三声响,元玄立时闷哼三声,再见二十四道星光一闪,元玄握着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的二十四诸天神臂已被老君一孤拐,一如意,一宝剑斩了个精光。 元玄这尊周天星斗法体是他在原有的周天星光法体上将他的肉身本体融合炼化一甲子才炼成的。法体强悍无比,可比祖巫元身。此时转眼被老君斩个精光,元玄顿强忍痛楚,也顾不得强悍法体为何就这么轻易被打断了。既然三下击打给了,跌过了面皮,此间的事情也算了过了。老君也此举也斩除了嗔年,立身成圣便在当下,留在这里,难免不智。 元玄恢复本体,一展手将二十四个诸天神臂收入介子须弥空间中,便见老君此时头顶清光一闪,一气化的三清都进入了他的体内。 那两仪微尘大阵阵眼的混元一气太清符则化道清光,被老君握在了左手。太极图随后也是一收,不再和混沌钟纠缠,飞到了老君右手。 两件灵宝一如老君手中,便见老君浑身清光大放,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也显出在头顶,不断撒下清光。老君人也逐渐飘到半空,眉眼微合,浑身清光大放,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元玄顾不得欣赏这洪荒新出的混元无极圣人,正好趁他合道成圣,各灵宝归位,陷入合道入圣,将混沌钟立即一收,一闪身便出了被星光撞成大坑的三清山地境。顺手将正往南天飞逃的朱雀用混沌钟一罩,罩住朱雀便向东天阳池飞去。 天台山娲皇宫。 女娲正在云床打坐呼吸,便见那娇媚的容颜上一道红光一闪,那本来紧闭的美目霎时睁开,娇容立时一阵煞白,樱唇小口中的编贝玉齿紧紧咬住上唇,竟一下昏倒了在云床上。 久久,女娲从昏迷中转醒过来。女娲一清醒过来,立即放开天光,神游太虚,便见三清山处一阵清光直射天地,知道老君成圣,便要抢立人教,满脸愈见悲痛,半天后口中才狠狠道,“好个老君,枉我向来尊敬你是个敦敦长者,谦谦君子,却不料你如此狡诈!竟然乘我下凡投生,隐藏天机,抢先成圣,夺了我的人教和气运!” 女娲口中狠狠咒骂老君,强撑心力交瘁的身体,挥动衣袍便出了娲皇宫向天外混沌处而去。 女娲方至天外,便要往混沌处紫霄宫前行,心中却不禁一阵犹豫。“老师说一定人伦完过,圣人齐出才开山门,此时地婚大礼便在百年之内,却也不过老君一人成圣,我便去告到老师他那里,也是于事无补。想来老师也会以天数定论言之,还是不要去自讨无趣的好。” 女娲略一犹豫,压下心中痛楚,不禁心中一阵怒火,“我在人皇位上辛苦两百万年,攒下些功德,如今才熬出头,便被你抢先夺了。你这厮平日立一派无为面貌,却是个无所不为的伪善。相较之下,那玄天却要真实的多!更何况我也算计过他,我俩人日后还有兄妹之名,却是正好互作犄角,免得再遭他人算计!” 女娲此时心中才觉着元玄所为再正常不过,便在天外混沌处一转身,化道流光向东天阳池射去。 第097章女娲问道 元玄趺坐天地蒲团,猛运全身真元法力,显出周天星斗法体。周天星斗法体上已经没有了胳膊,显得比先前更见怪异了。一阵星光闪耀,法体上的创口愈合后,元玄收了法体。 二十四个断臂手里都紧紧握着一个海碗大小的莹玉珠子,正是二十四颗诸天神珠(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这臂膀说被斩就被斩了,确实有些蹊跷,想来肯定是有什么缘法在其中。”元玄从介子空间拿出断臂,凝视半晌,却未看出其中道理,只好将二十四臂膀和神珠收了。 收了断臂和神珠,元玄正要从混沌钟里放出朱雀,取了她的魂珠,再炼四灵大阵,此时却不禁心中一警,“女娲这么快便来了。看来不需要我亲自去找她了。” 元玄警觉女娲来访,立刻出了静室,下了大殿,往外走去,刚到阳池外的日月广场,便见女娲翩然落下。 “恭喜道友斩了二念,道法大进。”女娲不提自己,立刻对来迎接自己的元玄说道。 “谢过女娲道友,请里面叙话。”元玄闪开一旁,请女娲往里面走去。 正泰殿上,元玄和女娲分宾主坐定。 “道友此次前来,是为地婚大礼的事情?”元玄拿不准女娲到底要说什么,只好问最有可能和必须的事情。 “地婚大礼是其一,但却不用你我cao心,自由天数演绎。今日我来求见道友,便是为道友一门昌盛而来!”女娲应道。 “呵呵,道友此话怎讲?恕贫道不能猜度。”元玄道。 女娲瞥眼元玄,丹唇轻启,“道友既然不愿来开这个头,那贫道就先说开来吧。 第71章 前些时日,我与道友时有矛盾,但不过都是各为自身大道,也算不上有甚过节,况你我牵连纠葛,也理不清,脱不开去。” 女娲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说完瞥眼元玄,又开口道,“老君这厮,平时里如水般不争,却猛然发难于我,让我无法可施!他夺取先机,抢先成圣,夺了我要立的人教,将我两百万年积攒的功果全都夺去!比道友当时夺了三请教福缘做的却是更绝,可如今他已证道混元,我又拿他无可奈何。如今正好来找个同道,一起应付老君证道混元这事,道友以为然否?” 元玄听女娲全都说开了,眉头一攒,略略沉吟道,“道友却也知道,如今伏羲女娲地婚尚未成礼,常俊天婚还未立天,这一定人伦的大功果还未做成,天数依旧在你我一边,便是老君已经成圣,也是拿你我没有办法!但这终究不是个保全的方法,若老君不顾起天数来,宁要用强梁大道来夺你我福慧,纵有圣师日后惩罚他,那也迟了!毕竟你我还未证道混元,在他眼里便如他在老师眼里一样,都不过如浮萍稻草,连他脚踩都躲不过去。此事确实不好办!” 女娲见元玄分析了一通,却是也没说出办法,不禁一阵着急,“难道你我便要这样不时的小心提防他随时打来!” 元玄见女娲着急,微微一笑,“道友切勿着急,办法不是没有,却是要道友难办些。” “你且说来听听。”女娲见元玄这样说,心中猜想他要趁机占自己便宜,却只好暗暗忍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能将玄天套定了,到时应付三清也好些。 元玄点头道,“嗯,既然道友如此说,那我便直言不讳了!” “道友但说无妨,如今不过是商量而已,我们可以慢慢调和。”女娲小心道。 元玄听女娲这一说,立即道,“若按地婚大礼,道友成圣至少还需要三十六年,这三十六年却不好渡过?” 因望舒分了女娲补天功德,将女娲成圣拖了二百年。女娲造人后,算定她百年内便可成圣,此时听元玄将自己成圣准确时间说出,不禁一阵惊讶,“道友道法大增,连这细微时间都算的出来?却不知这三十六年是如何算出的?” 元玄轮回万世,知道洪荒神话史,虽然天数已经变化,但却并未大变,这样加上元玄的算法,便可以将许多天数算在心中。此时因为到了紧要关头,元玄这才对女娲说出了她成圣的具体时间。 元玄见女娲非要问个缘由,略略思索,便张口道,“华胥感孕怀胎十二年,伏羲降生华胥部落。降生后,伏羲教人织网捕鱼,待他二十四岁在黄河畔遇神龟负图,献上河图,伏羲在黄河畔的卦台山悟成先天八卦,那山便是因此得名。不久洪荒人族奉伏羲为天皇,大华胥氏族遂改称伏羲氏族。同年,伏羲聘凤州伏羲氏族凤姓部落一位大酋长的女儿——女娲为妻,那时地婚大礼才成。正好是三十六年!” 女娲见元玄微合双眼,将伏羲降生,女娲转生以及地婚大礼的细节一一说出,不由的怔怔看着元玄,一阵心思浮动,“难道这玄天在洪荒所为都是照他算定的天数做的!凭他对天道洞悉比老君还要清晰,自然所做更顺天道人心。如今老君和我已成水火,有玄天这知天道的相助,我只需小心玄天算计我即可,却再不用担心其他了!” 女娲心中一阵思量,终于下了决心,见元玄静眼看自己,又想起地婚的事情,不禁俏脸一赫,“若道友有什么好法子,但说无妨,贫道照办就是。” 元玄见女娲思量片刻,便答应了自己。不禁呵呵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且让我细细思量,理清因果,再告诉道友。” 元玄当下合眼沉思起来,“我泄露天机于女娲,促使她下决心和我合作,却是正好。只是如今洪荒虽然因我插入,起了变数,但天道大势却未变。老君夺了女娲人教这本也是发生过的事情,无法避免,只是因我拖住了女娲成圣,才起了这一连番变化。如今我若打破定数,将地婚提前,让女娲早证了混元,却不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元玄心中一阵犹豫,“想来老君成圣,已经知道有开天业力附体,不会再存灭我之心,可若让他缠上我门人将我门下打杀个干净,或者将我的气运法宝全都夺去,我以后即便证道混元,也是气数大损,不能拿他三清怎么样呢,何况还有西方教对我虎视眈眈!” 元玄盘算已定,立时心中决断起来,“既然巫妖大战都被我提前了两百年,那这地婚大礼提前三十六年又如何!天数既已变化,先让女娲成圣挡住老君横行为好!” 第098章五千气运盘掌中 “助女娲尽早成圣使她挡住老君横行,好确实好,却终不同于自己成圣,还是不稳妥。若她反悔,到时和我纠缠起来,或者要夺望舒融地炉却更麻烦了。” 元玄动了助女娲成圣的念头,却心有顾及,此时便拿眼去仔细看女娲。 女娲见与元玄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打量自己,不由问道,“道友计议已定?” “道友莫非未听懂我先前所说是何意思?”元玄闭目回道。 女娲不由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难道道友要打乱天数,助我得功德?” 元玄点头。 女娲见元玄点头,不禁一喜,旋即又是犹豫起来,“打乱天数,便要打乱伏羲和女娲地婚的功果或者将这功果削减了,却不见得是好事。即便完了地婚,得了功果,道证混元,也会惹下了许多变数,却是不妥。可,可眼下似乎只能这样。只有这样,我以人族圣母之名才能和老君争人教的大位。在迟些恐怕也赶不急了,人教便被老君一人占了!” 女娲心念电转,却还是觉得打破天数,先证了混元,得个亿万量劫不灭,再抢人教好些。 “却不知道友想如何做?”女娲想通,便问元玄。 元玄嘴角微微一咧,笑道,“道友当知,若强逆天数,你我这局中人自然要沾染许多因果。到时道友道证混元,成就大罗金仙道果却什么都不惧了,只是我却就难处了!” 女娲见元玄如此笑言,似无奈,似惆怅,又似胸有成竹,将美目紧紧盯着元玄笑容,“如此说,道友是要我许下诺言将这些因果都担当呢?” 元玄见女娲郑重起来,不禁哈哈大笑,“道友误解了。是局中人自然都脱不了干系!何况我是知天道的人,怎么会强让道友一女流承担所有因果,却难免让人不齿!” 女娲听元玄否定了自己猜测,未加开怀,心中却更加一沉。这玄天什么时候做过赔本吃亏的买卖,不知到底又要算什么。 元玄见女娲还再犹豫,从座上拂袖站起,笑道,“道友当知你**后纠葛。说来你我也不算外人,那我今日便坦言相告,只希望道友不要又误会我算计你。” 女娲见元玄白衣拂动,在大殿上踱步,笑着对自己说话,心中不禁嗵嗵直跳,“这厮此时提那些尴尬事,说出这种亲近的话,却又要做什么!” “我自然信的过道友,只是道友真能这样,那自然最好不过。”女娲道。 元玄知道女娲早对他有了不良印象,即便此刻自己说的如何真诚,还是不能改变她心中的看法。便上前又坐好,俯身近女娲道,“道友,他老君能将五千年气运算出梗概,我却能将万年气运算个大概,至于三千年内的大事,我自然更是都能算个详尽,却不知道友的算法又如何呢?” 元玄仗着自己轮回万世,穿越回来,此时一派嚣张自信。女娲见元玄附近自己说的如此自信,只好向椅背上一靠,避开道,“我自然不如老君,更不敢和道友相比了。我却只能将三千年内的事情和大事略算清楚。” “呵呵,既如此,道友想必对两次封神之战有了谋划。想来道友也应知道这一元封神便在一千年后,那二次封神则在两千五百年后。两次封神,我玄天道和三清教都是主角,那时还是要仔细计议的,到时道友也要身涉其中,不如今日趁此良机,你我全盘落子,谋划周全,也省的六百年后紫霄宫老师开坛时落个措手不及。”元玄坦言道。 女娲静静而坐,沉思不语,半晌才抬头看看元玄道,“也好。若都证道大罗,成了混元圣人,这些事情却不能如此谋划了。” “呵呵,正是如此。天机在心,圣人不能言语之!此时正好谋划,只是这些都是日后大事,以后再说。道友若依我三个条件,我便助道友做完功果,到时道友自然天心开悟,可以证道混元了。”元玄看着女娲道。 “道友请说。”女娲闭目道。 元玄见女娲如此,“那好。一,道友先从凰鸟处为我取来她的魂珠,二,道友需保我门人六百年无恙。三嘛,便是我那开天青莲被道友得了。你那融地炉却成了望舒的,这正好了过了你我因果。是以第三就是道友不需在提这灵宝之事。此三条道友翻手间便可做成,却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听起来倒似都极为好办,可这哪一件不是沾染若干因果,牵涉诸多缘法的。”女娲心中嘀咕,正眼看看元玄,却道,“好,我便依道友所说,还请道友将这天地大婚都早些做完,也好完过一定人伦的功果。” “既然如此,我便助道友而自助之。我先前说过,助道友早完了功果有办法,却是要道友难办些,还请道友做好准备!”元玄道。 “无非是要了红尘业障,我已有所准备,道友但说无妨!”女娲冷静道。 元玄见女娲如此,心中暗笑,却道,“善,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 第72章 如今只能让伏羲与你现身人族,先了结地婚大礼,你证道混元,然后伏羲在积累天皇道果。你便可以去与老君各争人教了!” 元玄话声还未落,女娲已经玉面酡红,银牙紧咬,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玄天你莫非诚心要亵渎我!这样一来,虽然也算完过了地婚大礼,可,可和前番伏羲转生,女娲投生完全不同!却将我和你纠葛更深了,你倒是想的美!你和王母真身成婚,如今和我虽是法身成婚,但这法身便是你,和前番你和王母的天婚有何不同?这让我如何以人族圣母立足人教!你,你怎么如此亵渎我!” 第099章证道混元 元玄见激起女娲不满,站起身却悠悠道,“道友着相了,伏羲是我,却又不是我,女娲是你,却又不是你。道友证道混元,立时便成了至人娘娘,人教之主,前番因果,却又碍什么事呢?” 女娲静静坐在雕花椅上,冷眼看着元玄。“只能这样了,横竖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之别,先前天数我便和他有些纠葛,索性一起了了也好!” “只好如此了……”女娲长出口气,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道友去做当作之事。我自然会将其他该做的做了。”元玄大袖一挥,却是送女娲出阳池,立即去做过地婚大礼。 洪荒西北成纪。 大华胥族部落族长女儿,整个华胥族最美的女子——华胥,这日同往常一样正和族人在雷泽畔采集野果,忽然便觉腹部一阵抽痛,等被族人送回毡帐后便诞下了一个男婴。 这男婴人首蛇身,方出生便能人言。说他乃天皇伏羲转生,该当娶凤姓女娲为妻,为人族积累气运。 小伏羲说完话后,一睡便是整整二十四个时辰,待醒来时竟已经长成了一个成年男子,竟然是一个时辰就长一岁! 伏羲一睡醒,便让族人去凤州为他聘那个凤姓族长的女儿——女娲为妻。族人似信非信,到了凤州。却见那凤姓部落族长果然有一个女儿叫女娲。这女娲也长的人首蛇身,而且更为惊异的是竟然和伏羲出生时,更为神奇的是竟然和女娲大神相貌相同。就这样,伏羲女娲结为了夫妇,开始带领人族开辟新的生活。 地婚大礼被元玄与女娲催生,提前完过。地婚成礼,娲皇宫中女娲真身立即一阵清光四射,宝莲灯,招妖葫芦,炼天鼎三件灵宝立即归位。女娲完过地婚,已经成就圣人。但一定人伦的功德却还未完成,只有伏羲成天皇位,常俊立天庭后,这天地人才算安定,一定人伦才算完成。 娲皇宫中,女娲一成圣,却不禁一叹,“要是三十六年后成圣,我便可将山河社稷图制成,此时只好等一定人伦结束时再说了。” 女娲叹毕,立即下了云床,来到娲皇殿上。便见门人弟子已经齐聚在殿下等她,女娲看一眼殿前的彩羽仙子,“彩羽,你去你母亲那里,将这帖子给她。” 这彩羽不是别人,正是前文提过的那孔雀的孪生妹妹,都是五德凤凰子女,因女娲与凰鸟交情深厚,便拜在女娲门下,一直跟这女娲修道。 彩羽仙子点头拜罢,捧了帖子,便出了娲皇宫,去栖凤山了。 女娲见这些完了,不再犹豫,抬手将宝莲灯托在掌上,宝莲灯立即一阵七彩祥光大放。女娲这才开口道,“我造洪荒人族,理该为人教教主。如今老君已经抢下立了人教,所谓一教难容二圣。你们便去下山各修缘法,为我教积攒气运,到时老师自然会兴我教。” 女娲这一说完,却依然回了静室,坐上云床,默默掐算起来。“玄天说他能算万年,知晓三千年大事。我如今道证混元却也不过如此,天机被人用大法掩饰,我也算不清楚,他却不知用的什么秘法!只是他道将伏羲和女娲等事情算的确实准确。如今我已然成圣,正好去他阳池坐镇,等护他阳池过了这六百年,日后正好倚仗他大兴人教!” 元玄在问心静室,将混沌钟里朱雀放出,取了她的魂珠,召来青龙、白虎、玄武三人,静静看着四人。 “如今朱雀已经归位,也合该四灵星二十八星宿大阵成了!”元玄说完,大手一展,青光一闪,便见玄天杖显出手中。 元玄手指不断掐动,急急念咒,便见星空一阵变化,东南西北四方星辰一阵变化,霎时已经不成了东方青龙星座、南方朱雀星座、西方白虎星座、北方玄武星座。四方星座,二十八星宿。 四方星座二十八星宿一成,便见天空一阵星光大放,整个洪荒星空一亮,此时元玄哈哈大笑一声,手中玄天杖一刷,空中振声道,“四灵归位,四方星座二十八星宿成阵,天地四象成,四时衍生。” 元玄刚说完,便见他身前的朱雀身上红光一闪,身后多出七道角旗,正是井、鬼、柳、星、张、翼、轸七星幡。 四象生,四时出。此时元玄忽感介子空间一阵灵力牵动,元玄一探看,这才发现正是自己的二十四诸天神臂与二十四诸天神珠在动。 “四时成,便要分二十四节气。我这二十四诸天神臂一遇二十四诸天神珠,原来是应才此处。哈哈哈哈。” 元玄通悟,那还犹豫,便见断肢二十四诸天神臂与二十四定海神珠顿时一阵华光大放,元玄那二十条断臂都各化作一道星光射入四方去了。此时殿内二十四颗诸天神珠却围着他转动不停,放射出一阵阵清光。而此时伏羲却正坐在黄河边那后世称为卦台山的河滩上夜观星象。 “二十四节气已分,这二十四诸天神珠却还有许多缘法要做。呵呵。”元玄展手将二十四诸天神珠收了。看看一旁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道,你们四灵护法微我玄天一门守运灵兽,各自去四门守护吧,却有圣人要来了。” 元玄助女娲了结清了地婚大礼,得了功果。女娲立即便成了混元圣人。因地婚大礼,伏羲也得了功德。虽说伏羲和元玄是一位三体,但功德却并不累计到一人身上,却是各得各的。是以元玄道行并未大进,他此时让四灵退下,说有圣人来了。无非是他如今已经化出四时,二十四节气,对天地灵气感应极其灵敏,才知道了女娲到来。 人影一闪,女娲已经出现在阳池问心静室。 元玄从天地蒲团上抬眼,看看女娲,却不说话,笑道,“道友来坐镇此处,贫道正好去了结自己的那些事情。” 第100章元玄准提 灵山在三清山之北,栖凤山之南。因不周山天柱被毁,巫皇殿不存,剩余祖巫便移居到了中州灵山。 元玄出了娲皇宫,转身便往中州灵山而去。 “五大祖巫已被我炼化,剩余这七位却是不躲不藏,合兵一处来应付我。可惜他们却想错了,如今我已斩去二念,法力大增,证道混元也不过一线!况且我这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比他玄道太乙金丹大道厉害数倍!如今更是悟通法天相地大阵之秘,便是剩余祖巫勉强凑成都天神煞大阵却又能拿我奈何?毕竟这大阵的玄秘,我如今已得了一半,而且混沌钟的威力我已能运施十之八九,又何惧他区区七大祖巫!”元玄落定灵山之巅,心中自信无比。 先前五大妖祖在昆仑便几近将元玄置于死地,后来不周山元玄遭了重创,却也因在不周山得了气运法宝,从此势力剧增,不说得了混沌钟、干戚神斧等开天灵宝,更是后来炼化五大祖巫、吸收了他们的盘古真灵和盘古血脉,又勤奋修道二百余年。就连鸿钧坐下老君未成圣时也只能和他占个平手,如今凭着大法力来收剩余的七大祖巫,却是不会有多大问题! 元玄方一落定灵山,便觉一阵煞气涌动,滚滚煞云霎时便已在山间涌起。 便听七声大吼,十二祖巫剩余的七位偶显出都天魔神样的祖巫形貌,各施巫法向他恶狠狠扑来。 东方木之祖巫的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大吼一声,便见大阵中青光不断闪动,无数青山般的大石向元玄砸去。 中央土之祖巫的后土,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一招手,便见她那三两息壤,在空中逐渐增大,霎时便如铁山向元玄砸到。 此时八首人面虎身十尾的风之祖巫天吴以及全身骨刺,如一个凶猛巨兽的雨之祖巫玄冥、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的电之祖巫翕兹、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全身血红鳞片的空间速度之祖巫帝江都各施展本事向元玄扑来来。 元玄见七位祖巫来世凶鹏,却是呵呵一笑道,“准提道友好算计,正好让这些祖巫归了天数!” 元玄忽然说完这一句,却是将头顶混沌钟急急运转,便听嗡嗡三声钟响,便见本就残缺的都天神煞大阵忽然就停住了,七个祖巫也被定在了空中。 “准提道友,合该你得这灵台方寸山。这些祖巫做个残缺大阵枉自来丧命,正好你得这福慧之地!”元玄定住都天大阵,霎时催动浑身真元,便见混沌钟轰轰响过七下,十二祖巫便都被摄入了混沌钟里。 此时元玄头顶混元云光塔显出,却是看着从消散的都天神煞大阵后出现在灵山上的准提。 准提看看元玄,却是一声大笑,“我和道友历来不合,此次却是为各自缘法合作了一次,可见天道无常,不以人心定数。如今道友得了七大祖巫,我得了灵山,正好各自加紧证这混元道果,不然还真是都不稳妥了。“ 此时却是不宜和准提争斗了。 第73章 元玄见准提说出实话,却也不禁哈哈大笑,“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道友说的正是,玄天恭祝道友得了灵山福地,有了立教万世根基!” 准提和元玄两人不谋而合,虽然未商定什么,却都将七大祖巫算计在了局中,准提蛊惑祖巫布置残阵,在外断了都天神煞大阵与天地感应。 元玄这才在阵中用混沌钟轻松定住了残缺的都天神煞大阵,收服了七大祖巫。二位准圣以有心对无心,七大祖巫这洪荒大圣级别的霎时便被元玄收了。 元玄和准提客套完,却一展袍袖立刻告辞,转身化道流光往六瑞麒麟的仙居六盘山而去。 六瑞麒麟是识天道的,那日不周山上和凤凰做歌而去,想必便已算定今日结局,想来他们那魂珠应该不难得,只是却不知他们有要拿什么缘法来遏制自己证道的路途! 元玄一想到这事,便一阵无奈。“当时我天光未开,不识天时,接下了凤鸟的凤珠,答应他们教化大鹏金翅鸟,再得凰鸟的魂珠。却不想这样一来,陷入到他们的谋算中。大鹏金翅鸟为气运之鸟,主昌盛,必须以大法和大道才能使其真心归服。可不凑齐妖祖魂珠,又势必难证混元,难得大法和大道,也便不能使大鹏真心归附,便是因此才直接将我证道路途拖住了。如今幸亏得女娲妥协,助我去得凰鸟魂珠,不然这还真要再等六百年才能积累够气运功德,顿悟合道,证道大罗金仙道果。 元玄一直未找麒麟和凤凰,便是因为他们是德瑞仁兽,不能以大法力强收之,不然却又不知惹出多少麻烦。那日元玄见孔雀在南天造恶,乘机夺去孔雀五行翎羽,这便是元玄以大法强逆天数,惹的凤凰夫妇算计这一场的整个因果起源。如今要去向六瑞麒麟索取魂珠,元玄却也担心他们又有什么说法。 元玄刚行之六盘山,便见两道五彩祥云飘起,便见两只长六丈高三丈六的麒麟踏彩云口吐人言,“玄天道尊远道而来,我们已知晓你的来意。只是道友若能答应我们夫妇一件事,我等那魂珠自然该道尊得了。” 元玄一听果然如此,却只能呵呵笑道,“只要两位道友先交给我魂珠,那无论何事,贫道今日都答应下了!” 六瑞麒麟听元玄如此说,却都支吾道,“道尊有所不知,我六瑞麒麟魂珠早已不在,却都在我们那孩子身上。我们那孩子一出生便是异种,不似我二人五彩之身,却是墨黑如玉。我夫妇以为不详,便将魂珠以麒麟圣血封印在了他体内,镇压他的邪性,纵使如此,却还是难以压制他的邪性。那时我夫妇正一筹莫展,巧逢元始道尊路过,便收了我儿,将它压在了玉虚宫,那麒麟崖便是以我儿得名的,我儿便在那崖中封印着。如今一百年年时日已过,我儿也该出世了,便请道友走上一遭。” 元玄听六瑞麒麟说完,霎时不禁明了过来。心中微微一叹,“开天定数,看来我和元始是永难调和了……” 第101章十二祖巫 如今天干妖祖中只有妖师鲲鹏逃回北俱芦洲,因洪荒破碎飞到天外了。此番便先去那后世所说的地仙界将鲲鹏这厮收服再说。元玄听麒麟说完,却不去玉虚宫,转身化道流光往地仙界去了。 自洪荒破碎后,如今已历四百年光阴。这四大部洲组成的地仙界,因飞出洪荒大陆,却免除了几场浩劫,此时却是一派生机,灵气依然充沛,其上更是有太古人族、妖族与巫族并存。 元玄转瞬到了地仙界北俱芦洲的北海。 北海下,玄冥水府中妖师鲲鹏正在冥思,忽然一阵警觉。两道强大的灵力忽然出现在他水府上空。鲲鹏立即一阵掐算,方算完,却不禁立即惊的起身,然后又无奈的坐回了蒲团。 北海上空,元玄看着要插这一竿子的接引,连话都懒的说。“我让准提得去灵山,那是确实没时间和七大祖巫硬拼。可这一个妖师鲲鹏却怎么都难逃我的掌心!你接引怕直接捉去鲲鹏,以后惹来麻烦,却如今凑空子和我来争,既然如此,那谁也休想得它。让鲲鹏这厮在逍遥些时间也好!“ 接引见元玄不开口,只作沉思,只好道,“道友,这鲲鹏和我西方教有缘法,贫道今日来此,便是一同和道友了结因果的。” “既然如此,那还请道友施法吧。”元玄见接引非要插一竿子,索性坐享其成了。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当仁不让了。”接引话声未落,手中已青莲宝色旗洒出万多金莲,将海水分开,便见鲲鹏的玄冥水府露了出来。 “接引、玄天,自洪荒破碎,我便一直在北海隐居,如今四百年从未出海涉入巫妖纠葛,如今你们气势汹汹捣毁我仙府,却不知意欲何为?我等都同在老师太乙殿坐下听道,今日你们联手而来,难免太不尽人情了吧?”鲲鹏硕大鱼背一收,化作一个巨大的大鹏鸟,旋飞空中,凶恶的叫道。 “大鹏明王,今日你该归位了。”接引看元玄不说话,沉沉道。 “接引,休拿你那小道来愚弄本天师!”鲲鹏略略靠近元玄对接引吼道。 “妖师,先了了本尊和你的因果,你再与接引道友论处吧。”元玄霎时出手,便见混沌钟化道黄光已经罩向了鲲鹏。 “鲲鹏,今日你若想逃生,便乖乖舍下魂珠,不然你难逃大难!”元玄对鲲鹏立时便一声大喝。混沌钟滴溜溜在空中转动不停,洒出清光罩住鲲鹏,将它往钟内吸去。 鲲鹏此时哪敢犹豫,听元玄一声大喝,却眼里对自己一阵暗示,不禁心中越发警觉。“既然日后不好躲过这难,那便舍弃这魂珠,换个清净也好。还能和九天玄狐以及十化梦魇一样继续努力证道,日后不定有脱出劫数的机会!”鲲鹏霎时想通,顿时大口一张,立时将自己魂珠吐出,往混沌钟内射去。 鲲鹏魂珠一射出,便感觉混沌钟上的吸力立刻消失了。此时他已明悟元玄要放他而去,那还犹豫,顿时将两翼一扇,霎时便已经到了十八万里外。接引见鲲鹏忽然飞走了,瞥了元玄一眼,便闪身去追鲲鹏。 元玄微微一笑,摇摇头,转身却返回阳池去了。 日宫问心静室。 白光一闪,元玄已经坐上了天地蒲团。 “如今十二祖巫已经收齐,我先将这巫族的功果了了再说。” 元玄坐定天地蒲团,便将混沌钟一运,此时便见混沌钟内一阵惨叫响起,一个瞬间,钟内七大祖巫已都被元玄打散了神识。 元玄打散祖巫神识,心神耗费巨大,平息片刻,这才开始炼化起祖巫来。 “祖巫炼化后,再将鲲鹏魂珠炼化,再加上不久之后要得的凰鸟的魂珠,便只剩麒麟的魂珠,麒麟崖下的黑麒麟……,还真是值得期待啊。” 元玄浑身真元疯狂涌动,混沌钟里七大祖巫被他不断炼化吸收,他的身体不断变化着,本来柔和,健美的体型此时已经大变。双臂肌肉隆起,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变得遒劲雄壮起来。 “呵呵,这十二祖巫元身果然占了盘古真元血脉的十之八九,如今被我炼化吸收,竟使我的身体都要变成盘古真身了。”元玄不断吸收真元法力,此时满脸兴奋。 “嗷。”元玄忽然从天地蒲团上站起,便见他白衫不断膨胀,整个体型忽然猛的长高,宛若盘古再生,高达十八丈的身体遒劲壮健,便是容貌此时都起了变化,成了一个长髯的雄伟大汉,正是那开天辟地的盘古。 元玄吼声刚完,便见体内红光慢慢燃起,那红色开天业火再次炼起他体内祖巫血脉中的业力。元玄呲牙咧嘴,喉间不住哽咽,忍受着业火炼神焚身的巨大痛苦。 半个时辰后,元玄体内业火逐渐退去,他的体型和相貌又此恢复了正常。 “先将这混元塔再增高几层再说,到时去玉虚宫也多了几分把握。” 元玄显出还有二十四颗星首的周天星斗法体,一声大喝,便见刚才他吸收的七大祖巫真灵和鲲鹏魂珠印记后,转眼便化出了八颗星首。 星首一化出,元玄便同前几次一般,将混沌钟运转,放出混沌气斩去星首,将星首收入混沌钟里。不片刻,混沌钟里七道浊气,同一道清气便射入了元玄头顶显出的混元云光塔里。 清浊二气一射入塔中,那塔便是一阵清光玄光大放,霎时便将那八道气化归成了混元一气。这时混元塔呼呼便长高了八层,已经足足高二十一层了。 元玄正要放声大笑,此时便听嘭的一声轻响,他头顶的混元塔一阵转动,霎时分成了两件。下面的十二层轻轻一转,便化作一尊玄色的太极八卦玄阵图落在了他的脚下。 元玄见站在蒲团状的太极八卦玄阵图,顿时一阵大笑,“祖巫还归,十二道地气化作这太极八卦玄阵图,正应我玄天道以玄教为根基的教令,哈哈哈哈。” 第102章诸圣齐聚 太极八卦玄阵图旋转如轮,不断撒下一片莹莹清光,图上的八卦太极不断转动,图上个卦位也在不断变化,元玄踩在图上,此时放声大笑。 玉京山,紫霄宫。 鸿钧老祖忽然显出在法台上,睁开眸子,心中却起了一阵微澜。“将太极八卦玄阵图踩在脚下……” 元玄正在大笑,却听,静室隔壁,坐镇阳池的女娲轻轻道,“道友,凰鸟奉魂珠来了。” 元玄收住笑声,也不说话,出了静室,刚至正泰殿,便听阳池外几声凤鸣。 不多时,一道红光一闪,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便飞入了日宫。 第74章 元玄在大殿上接着凤鸟魂珠,放声道,“多承道友大恩了,孔雀之失,贫道日后自当补过。” 阳池外几声凤鸣响起,那凰鸟已经回了栖凤山了。 元玄霎时将凤鸟魂珠吸收,又斩去一个星首,头顶只剩九层的混元塔又增一层,已成了十层。 元玄做完这些,便将混沌钟运起,便听咣咣咣,三声钟响。钟声如水波一样,慢慢在整个洪荒大地荡漾开去。 正在望日阁闭关的望舒微睁双眼,化道白光,已经坐定了正泰殿上的雕花木椅上,只微微看一眼元玄,又闭目起来。 此时正在东海列岛游历的三仙姑便是一怔,都齐齐向东天阳池一拜,道,“尊老师法旨。”六耳、延生以及羲和等玄天道弟子,此时听到阳池传唤钟声,都各自停下游历,都急急往阳池返回了。 不过六个时辰,正泰殿上玄天道门人,除后羿外都聚齐了。元玄睁眼看看门下,道,“如今为师要和你师叔去昆仑了结这场功果,你们便守好山门,不要擅自出入,都静心习我传下的大法。此次一去,时间长些,恐怕至少要三百年时间,门中事务和先前一样,扶桑子主外,云霄主内。延生,你这便去卦台山找伏羲吧,日后你便随他修行。” 元玄吩咐已定,门人告退而出。元玄这才回头对望舒道,“师妹,这场麒麟崖之争,你却怎么看?” 望舒展眉一笑,“师兄如今道行大进,尚看不清,师妹自然就更看不清了。不过这场大战后,必然要多出几位圣人来的。” 昆仑玉虚宫。 元始站在宫外,远远便见云端老君坐青牛、通天作奎牛悠悠来了。 “哈哈,师兄和师弟来的正好,这麒麟崖一战,我三清正好立过新天,让他玄天先前那些谋划都化作泡影。” 老君和通天落定元始身旁,都是微微一笑,“合该如此,天地岂能被玄天一门占了!” 不说三清三人说话,此时须弥灵鹫山上,接引准提也是一脸笑意。 “如今玄天一门拉上女娲,便有一位圣人,还有与圣人法力不相去的玄天,以及望舒、王母两位准圣,再加上玄天化出的那要替他占天皇位的伏羲、占天帝位的常俊,玄天一门整体实力比三清还高。这场争斗,我们三人却不知该如何做过?”莲台上的准提看着接引和被他拉来的红云说道。 红云是客,此时闭口不语,看着接引如何说。 接引思虑片刻,这才稳稳道,“麒麟崖下的黑麒麟是天地戾气所化,万魔之基。六瑞麒麟将天地瑞气都积聚去了,不想天地损泰返否,使麒麟产下这天地间最凶戾的黑麒麟来损其祥瑞,以达成天地公允。当年老师让元始将黑麒麟封印在昆仑山地脉下,以昆仑山灵气镇压,又命元始持洪荒最能驱魔的玉虚杏黄旗在那儿镇守,后来元始又在那里建造玉虚宫,这便是其中的一大原因。 如今,玄天要揭开封印,将黑麒麟收归门下,教化收养。这便是争夺天地正位的开始。若黑麒麟真被玄天收去,那便证明玄天可以承担起鼎治天地的大任。如此天地自然归他门下,这才是此次大战的根本所在。” 准提听接引说完,沉思起来,一阵思量过后,才道,“依道兄所言,这黑麒麟万魔根基,具备何等资历才能将它收服?” 接引听准提如此问,立刻长出口气,道,“这便是天机所在,黑麒麟到底被谁收服,除了老师,恐怕无人知晓。这也是我们必须去争的原因。 “黑麒麟如何收服,恐怕早有定数。不然以元始的玉虚姓黄旗、混元珠之威却只能震慑它,便可知道不仅仅是法力高低、法宝强弱,便能收服得了那孽障的。此战后,我等各人证道混元,到时便要演化天地三界,争那万年气运了……”接引缓缓说完,看着准提和红云二人。 “呵呵。先了了这天地大位,一定人伦的事情,证得混元道果再说。以后却有的是时间了。”准提立时笑道。 “各位道友,今日这麒麟崖一战,却正好了过这天地正主的名分,让那不顾天数,想将天地纳入掌中,一门独占天皇、天帝二位之人看看天道的意思。”元始站在老君、通天中间,一挥八卦绶仙衣,对齐聚麒麟崖上诸位高人道,言下却都是针对元玄的。 元玄呵呵一笑,脚下太极八卦玄阵图飘飞,他人也定到了元始三步外,却是抬手一指元始,叱道,“元始,小小黑麒麟你压制近两百万年却仍未能制服,未给天地消除了这戾气根源,你还有何脸面来争!” 元玄一语戳到三清痛处,老君微微撇动嘴唇,驱牛上前道,“玄天道友,莫将天数归于人事,这麒麟崖之战,二百万年前便成定局,道友若是再多轮回万年,怕还要等万年,怎能怪我三清!” 元玄听的老君如此说,不禁心中一惊,“老君怎得知我炼三魂,修元神,将一魂轮回万年才回来的事情?!莫非道证混元便能算到如此地步?若是这样,便能理解女娲为何成圣后,这般遵守信诺助我了!原来她是想依赖我知晓后世天道,想让我助她以后大兴人教。” 第103章天道之争 “原来道证混元便可看穿我这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想当初我初回洪荒,天光未开,自己尚不知道自己究竟,便已被老祖看穿了。” 元玄由老君看穿他炼三魂的大法,联想到女娲,又想起当时刚到洪荒时老祖说过的话,‘只是这次不要再失败了’!便一阵心神思索,若是照老祖这说法,‘只是这次’,便可以断定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了。可是如今的我却又如何回到了这过去的时代? 元玄顿时糊涂起来,我命魂化作一道真灵轮回万世,那便是从何时轮回的?我的命魂本又是何人?我到底是谁…… “玄天,你怎地不言语了。争过这场缘法,各人便都可以全心突破最后关头了。你怎地这时犹豫起来呢?”女娲在一旁传音给元玄。 元玄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当下几人。“原以为我本体肉身脱身出来,我已经算是个完完整整的我了,却不料还有许多无法解释透彻的。天道于我,原来如此艰难!且放下,还是先将眼下这些紧要事情做过再说!” 元玄笃定心思,一望元始,将手中玄天杖一举,便道,“元始,当日不周山你枉自不顾天数,将我击成重伤,今日这麒麟崖上我看你却有血光之灾啊!哈哈哈哈。” 元玄此时发觉自己身世迷离,心中难免郁闷,顿时将心中郁积的闷气撒向了元始。 元始不理元玄嚣张,轻哼一声,道“玄天道友,贫道你那三升真元血还吐的太少,不然你为何此时又急着来找我盘古幡的不是,呵呵呵呵。” 元始揭了元玄短处,元玄心中一阵火光,愤怒至极,却出离了愤怒,静静忍了下来,“西方教尚未到,我方人也未到齐,此时便等他们都来了,一起说定这事,能不战得了这黑麒麟最好,实在不行,也只能硬拼了。” 元玄正自思量,便见万朵金莲开路,一阵浓郁香气吹来,却是接引和准提来了,后面还跟着背着一个大红葫芦的红云。 此时麒麟崖上聚集了元玄、西方教、三清三方,三清二佛本就不可调和,元玄于他们那也不用说了,也是水火之势,是以此时三方各站一边,却都不说话。 元玄见无人开头,踱步到三方中间,干咳几声,便悠悠道,“诸位道友,要说这天地之位,早有定数,巫妖二族之厄全归于我一人身上,我化出二魂便是代巫妖二族为天地赎罪。这天皇、天帝二位自然该我得了。如今麒麟崖上诸位都来强争,却是太过勉强了!” 元玄话声方落,元始已愤愤出言了,“玄天,你若是如此说,却怎得不想想你夺巫妖气运时,问过他们可曾愿意嘛?少拿一己之为,妄言天数!当别人都和巫妖二族一样,拿你无可奈何嘛!” 元始如此一说,立即便见通天出声应和道,“此言大善,强梁大道,大道强梁,既然敢作大道,便要接下这变数!” 老君随后也是一声,“大善。” 老君话声未落,便听几声凤鸣,东王常俊与王母夫妇却是来了,远远便听王母喝道,“老君此言差矣,圣人不死,大道不止,道友说强梁大道,这却是自相矛盾了!” 东王、王母刚落定,便听一声似马似龙的长啸,一个散发披肩、深沉、睿智的年轻男子骑一龙马,手持一个龟甲八卦,后面跟着一个捧着六爻司南的红毛猴子,飘飘而来。正是已经演绎过八卦的伏羲和赤尻马猴延生。 伏羲一到,却是驱马便站在了女娲左手,挨着元玄。 此时元玄一方全到,场中三清和准提、接引等人顿时一阵沉默,明显三方中元玄一方较强。 此时元始也没了先前的跋扈,不禁一阵沉思,“这一战恐怕我这昆仑玉虚宫也会像那妖皇宫一样化作瓦砾废墟……“ 元始心中有所羁绊,回头看看老君和通天,不禁奇怪自己这师弟今日为何只说了一言。元始见通天不言语,立时便示意通天上前发话,通天撇过头去,却是不理元始。 元玄见三方都气定神闲,此时无人言语,不禁心中感叹,果然三角形是最稳定的。 麒麟崖上三方无人言语,一时都陷入深思中,各方都明白,若任一方一动,肯定会有一方落个坐收渔翁之利。那自然没人愿意便宜别人了。 元玄心下暗思,“此次前来时算定至少三百年才能做过这场缘法,难不成要坐上三百年,等黑麒麟自己出来? 第75章 或者是哪一方多出来个圣人,打破平衡才好?不管怎样,等下去总对我方不利。” 元玄拿定心思,便不愿再等了。将各方环视一遍,元玄这才出声道,“既然各方不认我说的天数,不如大家来场论道斗法,那方取胜,那方便得了黑麒麟,做这天地之主。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此时都无办法,看看元玄,此时元玄一方和老君一方却都齐齐出声道,“说来听听。”唯有西方教一方三人没有言语。 元玄见准提、接引不说话,回头便道,“西方教不发话,那贫道便以为西方教弃权了。” 准提和接引互看一眼,这才不满道,“你便说来听听。” 元玄一方和三清一方早认定对方是敌手,但却因西方教在旁,不愿他们得去好处,这才对峙起来。现在元玄既然已拉西方教入围,不让他们作壁上观,得去渔人之利,自然也同意元玄,只是看他能否出个好计谋。 元玄见准提接引答话,便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说说我的想法,若是不行,我们再作计较,且不要太过固执,将这昆仑灵山毁了!” 元玄说完这些,这才开口道,“如今我三方共有十人再此,便可将这麒麟崖的封印揭去,封住昆仑出路,然后放出黑麒麟,到时大家一起上前,合该谁得,便被谁得去就好。却不似这未看见黑麒麟便已斗将这昆仑山毁了网。诸位以为如何?” 元玄这方法虽不是好办法,但却正好解决了那方坐收渔人之利的问题。三清一方和元玄一方又是一起同意,害的准提、接引不得不点头应允。 三方勉强达成意见,元玄不禁心中一叹,“我方人多,占了人和,这麒麟崖是玉虚宫地头,三清便占了地理,西方教可进可退却是正好占了天时,这场强行争夺,不过是将争夺直接化,却也更激烈了。” 第104章天地之间无天地 “诸位都先起开,让贫道撤去外围阵法,我等再一起揭开封印。”元始见三方达成一致,立时大声说道。 众人起在空中,便让元始去揭开外围阵法。 元始双手不断变化,口中咒语连连,“开。”元始猛的一圣,便时便见八卦授仙衣抚过处,一道黄光闪动,不几时万多金莲从麒麟崖下涌出,随后一面三寸六的小旗飘出,被元始握在了手里。那小旗子正是洪荒著名的五方镇运灵旗中的中央戊己旗。 中央戊己旗又名玉虚杏黄旗,是开天时中央戊己瑞气聚集所化,是洪荒少有的驱魔法宝,一直镇压着这洪荒最凶的黑麒麟,此事少有人知,此时元始收了玉虚杏黄旗,诸位不知情的洪荒高人才都知晓了这事。至于其他四大镇运灵旗又有何妙用,只有掌旗的人才知晓,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元始撤了玉虚杏黄旗,便见本来灵气充溢的麒麟崖霎时便起了变化。麒麟崖上的花草树木都逐渐发黑,干枯起来,不多时便燃起了幽黑的魔火,又渐渐化作了灰白的灰烬。 崖上空的众高人都不禁一怔,此时却听一圣咆哮,整个麒麟崖都是一颤,石块纷纷崩塌跌落,石屑一阵乱飞。 众人不敢犹豫,都齐齐施法起来。元始首先出手,只见他手中的玉虚杏黄旗一展,万多金莲涌出,将不断颤动的麒麟崖又稳住,这才道,“诸位快快布阵,切莫让黑麒麟窜出昆仑肆虐洪荒。” 元玄见元始有些慌乱着急,不禁纳闷,“即便是天地戾气所化,黑麒麟也不过是集合了六瑞麒麟的天赋的天妖而已,难不成比我等两个混元圣人和一干准圣一起施法都要厉害,怎的慌成这样!” 元玄见元始慌乱,不禁一阵起疑。十二祖巫、十大妖祖齐出元始未必也会慌张,一对妖祖产的天妖却让他慌成如此样子,其中必有原委!可若真是个大祸害,元始却为何要冒这大险,将黑麒麟放出来? 元始慌张起来,众人却都和元玄一样未动,都是起了疑惑。只有老君和通天齐齐上前助他压制麒麟崖下的黑麒麟。 “这黑麒麟一百多万年未见,怎么强到如此地步,难不成我错解了老师谶语?”元始和老君、通天合力镇压住黑麒麟逞威,不禁一阵后怕,心中不禁又细细思量起当时封印麒麟后,鸿钧老祖给他的符召。 “‘麒麟崖下无麒麟,天地之间无天地。’难道这不是告知我麒麟崖下麒麟放出后,天地之主丧命嘛?”元始边思量便斜眼去看元玄以及他的两大化身伏羲和常俊。 麒麟崖下无麒麟,天地之间无天地……,老师这百万年前的谶语难道还有其他解法?元始越是思量却越是疑惑起来。 “如今已经揭开了封印,管不了这么多了。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元始看看一旁元玄一体三位的三个法身,立即定下了心思。立时高声喝到,“诸位道友,老祖谶语,麒麟崖下无麒麟,天地之间出二主!请诸位今日放出麒麟,让我等定过天地二主,做完这一定人伦的大事!” 元始将谶语一改,立时喝出,众人都在犹豫,却一听这话,不由都信了几分,都守住心思,开始布置困魔阵,要将麒麟困住,好再作定夺。 各高人都往各个方位一站,此时仍是十二人,便见十二道各色光华闪过,不周山诸圣布置的太极八卦玄阵图再次出现在麒麟崖上。 元玄一体顶了三人,他仍和女娲站在中间两个极点,却留伏羲、常俊等各站其他方位与三清、准提、接引、望舒、王母、红云等人立即布置好了这太乙玄道的最高阵法,至上万用的太极八卦玄阵图。 太极八卦玄阵图一出,立即撒下清光,将昆仑山逐渐笼罩起来。等清光将整个昆仑山罩定后,便见各位高人身上闪一道清光,都向昆仑山各方射去。这时诸人才收了本体,看着安静下来的麒麟崖。 诸圣一收本体,麒麟崖本被压制住的凶厉之气,再次涌出,麒麟崖又再次颤抖起来,更是不断有一声声凶恶的吼声震得诸人一阵心烦。 “嗷——”,一声猛吼,便见麒麟崖轰的一声爆炸开来,一股冲天魔气涌出,夹杂着碎石乱飞,整个麒麟崖上一片混乱。 “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老祖我终于出来了,你们这些小辈却是何人,为何不早早将老祖我解救出来,鸿钧小儿呢,鸿钧小儿呢?怎不见他出来见我?” 一团高达十八丈的黑火魔焰,熊熊烧着。却哪来的麒麟形状?分明是个巨口獠牙、头生双角的魔龙! 元始一见本来的黑麒麟化作了个怪物,知道不好,立时便将三宝如意放抛出,去击打那怪物! 元始不由分说放出法宝去打,诸位高人也不再犹豫,都将各自法宝放出去击打那燃烧着黑火魔焰的魔龙。 两大圣人,诸位准圣齐齐施法,足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嗷。”,魔龙一声猛吼,巨大的魔爪胡乱挥动,便将三宝如意、青萍剑等法宝以及法宝放出大法挡在了外面 这一刻,这些准圣和圣人的力量便如小孩遇到大人,都不过是一场胡闹,霎时便被接住了,连个混乱都没给对方留下。 “难道天地之间无天地,是要天地俱毁在这魔物手里?!”元始此时那还震惊的住,顿时惊出声来! 第105章鸿钧寂灭融天道 “天地之间无天地……” 诸位高人一听元始不自觉下的惊呼,顿时明白他刚才是打妄语骗人!都一阵惊愕,看看元始,然后全都沉着脸,收回法宝,却谨慎防御着。 元玄被元始话语也惊住了。可此时他却不由自主往前飘飞几步,站在太极八卦玄阵图上,大吼一声,“黑麒麟,先将两颗麒麟魂珠给我,我便带你去见鸿钧。” 元玄话声刚落,那魔龙忽然一声狂啸,整个天地都是一震,昆仑山上乱石滚动,天外云散云聚。便是混沌处的紫霄宫上飘渺的紫气都是一颤,散开了去。 魔龙一啸将麒麟崖上空的两位刚证混元的圣人,几位准圣顿时镇的怔住。 “鸿钧,鸿钧,我便是鸿钧,鸿钧便是我……”,魔龙一声巨吼,立时混乱的自语起来,更是将一只龙爪向元玄击打而去。 元玄此时如同重了魔障,也不躲闪,竟将头顶混沌钟猛一运施,便见咣的一声钟响,一阵阵黄光爆射,混沌钟化道黄光便去挡魔龙那一爪。 众位高人都是一惊,天地大劫便在眼前,若是不能将这魔龙制服,恐怕真要‘天地之间无天地了’!此刻诸人见元玄将混沌钟都用上了,也都全力施法,都将最厉害的法宝向魔龙挥去了。 元始的盘古幡一挥,盘古幡上混元一气一绕,整个幡面便如同大斧便砍向了魔龙大头;老君的太极图一展,画卷中雾蒙蒙的混沌气一冲,一道金桥精光一闪,便刺向了魔龙身体;通天阴阳符黑白光色一闪,黑白两道阴阳气一交,化作剪刀也剪向了魔龙。 女娲炼天鼎中一道清气冒出,托着鼎身,如轮旋转从上也砸向魔龙;望舒融地炉中黄气直窜,融地炉中幽蓝天火一冲,喷出一条火舌便去烧魔龙。 准提的加持神杵闪动金光;接引的接引宝幢瑞气千条;伏羲河图中八卦一转;王母昆仑镜回光逆转一抛。 一件件洪荒最强大的法宝都携裹着无比强大的法力击打向魔龙。整个昆仑山脉周围的灵力都不断向玉虚宫麒麟崖不断涌动,昆仑上空更是出现了一个漩涡。 咣,嗵,扑哧、噔,铛,各种响声一通震响,都砸在了魔龙身上。随后更是一声轰隆震响,整个麒麟崖也断塌了下去。 第76章 轰隆声刚过,便听天地间一声闷哼响起,便如同天地在呻吟,无比厉害的魔龙呲牙咧嘴,一声声痛吼着。 各件法宝仍连续不断的轰击着魔龙,魔龙一时应接不暇,被几件镇运神器打的嗵呼起来。 魔龙被打痛,立时发起魔威,便见他浑身黑火魔焰一长,化作一团光罩将各件法宝逐渐挡在外面,那黑色的魔火就如同一件防护罩,将魔龙保护起来。 元玄见魔龙开始保护自己,知道若是被魔龙防护好,开始反击,怕一下之威,天地都会被碾成了碎片!便立时将眉心天眼一开,同时一咬舌尖,本命真元血一吐,强行运施天眼中的神斧。 元玄眉心那道蓝色闪电疤痕裂开一道缝隙,金光一闪,干戚神斧嗖的一声,便如同破开虚空般向魔龙用黑火魔焰化成的光罩劈去。 干戚神斧一闪,便听扑哧一声,如同破开水泡,干戚神斧破开黑火魔焰光罩,铿的一声便劈上了魔龙硕大的龙头! “嗷——”魔龙被干戚神斧劈的一声痛呼,痛呼声如同实质的水波冲出,将整个麒麟崖上空两位圣人,几位准圣都冲飞出去。 这声痛呼,如同冲入无尽平原的洪水,在浩瀚的洪荒星空肆虐着,一颗颗太古星辰被声波冲撞爆炸,或者相互碰撞。 整个残存的洪荒大陆也被震动的不断再次破碎纷飞,不知多少块大陆碎片又飞出天外。 星空中颗颗星球不断猛撞,化成碎片,又撞上其他星球,如此连锁反应便见整个星空都不断爆炸起来,如此爆炸不断冲击,整个洪荒宇宙都全部乱成一团。 魔龙这一声痛呼后,他自己却就此声音逐渐湮灭。那十八丈的巨大身体,逐渐缩小,不断变小,慢慢变成一个三丈多高,墨黑色的麒麟。 魔龙浑身笼罩的黑火魔焰则嗖的一声化作一个黑色的光团,射入了黑麒麟头顶的毛色漩涡中。 那道黑火魔焰化作一团黑光射入麒麟头中时,已经委顿在地的元玄耳边却响起一道长长惨呼,“主人,你,你弄错了……” 元玄委顿在地,又被魔龙临去时那声一震,顿时昏睡过去。他刚才将全身本名真元运施三分之一,耗费巨大,又经声波一震,却是并未听清那声惨呼了。 此时其他两位圣人,几位准圣也都被震的一阵阵眩晕,都无法动弹,都渐渐的神识模糊起来,逐渐也似昏睡了过去。 宇宙仍在爆炸,天地之间无天地! 麒麟崖下无麒麟…… 此时天外混沌处玉京山上,紫霄宫中,那刻着大大黑色玄字前的法台上,鸿钧的身影缓缓显出,逐渐浑身放出紫光,紫光愈来愈盛,不及时便见几道紫气飞出,洒成成一个个光罩,将一个个有生灵的大陆、星球罩护起来。 鸿钧浑身紫光仍然不断放长,随着宇宙爆炸的加剧他的身上的紫光也愈来愈盛…… 天地间生灵都在沉睡或者昏迷,却只有鸿钧一人在不断爆炸,不断放长…… 久久,久久,鸿钧身上的紫光才湮灭下去。这一场爆炸,消停时,已经是三百年后了。 三百年光阴,无数个时光轮转,此时宇宙已经彻底大变。 一个混元量劫到第十八劫时,一个完整的天地随着鸿钧天道大法成功,此时才演化出了雏形。 三界分出,天地空无,只等那些圣人,那些圣人来添砖加瓦,为天地间那些微末而又尊贵的生灵营造新的天地…… 第106章大道混元 鸿钧身上的紫光湮灭后,身体便如荧光,散成无尽的光点,慢慢散开,逐渐融入到天地宇宙中去了。 混元大道是何?浑合本空洞,虚无生一气,此即是混元。混元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混元混而有序,乱而有章;混元晚于混沌太极,早于天地阴阳。混元大道便是太上妙有,便是天地无极。 可混元大道之上呢? 为料想却是这天地无常,却是这天道永恒!天道昭昭。天道之上却又是何道呢? 原以为混元大道之上便是至道,却不想竟是这无常天道?可天道之上呢?这无尽的岁月,无尽的求索,难不成是在一个个怪圈之中循环?又何时才能看见他所说的那至道呢?何又是至道呢? 鸿钧身化天道那一刻,留下的却只是一番番不解的疑惑……。 这是怎样的疑惑?好比仰天的蝼蚁对白云的期盼,无常而飘渺。它又岂会知道,下一刻,那片云彩化作雨滴,汇成水流,却正好带它去海上漂游…… 三百年不过弹指一挥,洪荒大陆却怎不能称之一块大陆。曾经的宇宙中心,随着一次次破碎,随着三百年前的那场爆炸,已经化作一个不起眼,却依然尊贵美丽的星球。 昏睡醒过来的人类,依然去采集野果,狩猎野兽,做着忙忙碌碌的生计,他们的记忆里只有一场好睡,等醒过来时,天地依然是那个天地,他们依然是故旧的他们。 天地间的生灵莫不如此,在一场巨变中,他们既不是前行者,也不是参与者,连旁观也不是!他们不过都充当着一种存在,这种存在极为渺小,渺小到可以被忽略。但,却正因为他们的渺小存在,这场巨变才有了意义。 昆仑玉虚宫麒麟崖处。 一只高三丈六的墨黑色麒麟,不停的嗅着一个穿白衣,熟睡或者昏迷的男子。所有高人至圣都不可避免的陷入沉睡时,唯有这只麒麟独自醒着,一直守护在白衣男子身旁。 墨黑色的麒麟,健壮剽悍,俊逸昂扬,顾盼间俯视万灵,额前双角间那团墨色毛发旋涡,瑞气颖颖间似乎透着无尽的魔力,欲吞噬天地。 元玄觉着脸上有些痒,用手轻轻一探,不禁一惊!似乎是条舌头!睁眼见是墨麒麟,元玄这才心静下来,抬手摸了摸它的大嘴,略略思索,便站了起来。 这墨麒麟是洪荒异种,天生便夺去父母魂珠,更是将天地戾气集于一身。只是如今天地戾气消散后,显出本体来,却是祥瑞无比,比他父母都不差去。 元玄一边思索,一边心算,却忽然不由一惊,天眼大开,便见天已不再是那时的天,地也不再是先前的地,三界分化,天地成形。一个新的天地宇宙便屹立他的周遭。 原来是鸿钧演化天道,怪不得我这一睡便是三百年。这也好,省的我去劳累了。 元玄一回头,却见三清、女娲、准提、接引、望舒,王母一干人等此时已经都聚集到了他周围,都静静的看着他身旁的墨麒麟。 元玄也不为怵,更不解释,开口笑道,“三百年大梦已醒,我等各回洞府,完过自身因果吧。待贫道开过天界,兴过人族,我等便可在老师紫霄宫会面,到时再作下个一千五百年的因果了。呵呵。” 元玄说完,跨上墨麒麟,向一旁骑在碧绿蟾蜍上的望舒而去,然后两人便往阳池去了。随后,女娲和伏羲带着延生、东王和王母也先后离开。接着准提、接引、红云也离开了。便只剩下三清立在断崖上。 “既然如此,那我也去了。近日在中州川泽上见一奇岛,和我日后大有机缘,如今没事,正好去重建仙府。”老君说罢,斜坐上青牛也去了。 “告辞。”通天简单道别,飘上奎牛,奎牛踢云踩风也去了。 “呵呵,这一争,却竟是这种结局。”元始笑罢,大袖一挥,麒麟崖上碎石残片消失不见,便只剩半截断崖,依然是风清水明,随后也进了玉虚宫。 阳池日宫,正泰大殿。 “扶桑子,老师和你师叔要作玄关,了道混元。门中事务你便和师妹、师弟们处理。闭关期间,你们可轮流下山引导与我门有福缘之人,上山修行。”元玄坐在那张青木雕花椅上说着。 “尊老师法旨。”扶桑子和一干玄天道门人点头应道。 “六耳,你便不用出去了。你日后便跟着为师,捧杖举剑。”元玄见六耳骚耳弄首,极为不安分,立即道。 “老师,那卷武法十二章弟子还没习全,弟子这便找个地方好好修行。等老师出关时,好跟着老师修行。”六耳立刻上前一阵分辨。 元玄摇摇头,只好无奈道,“也好,等你练完十二篇武法,到时跟着我,我便穿你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 “老师圣明——”六耳立即匍匐在地,人模人样的拜着。 除了扶桑子已经学了炼三魂,修元神大法,此时没有动容外,殿下的云霄、琼宵、碧霄、羲和等人脸上都不由一阵艳羡。 元玄见如此,便呵呵笑道,“你们也不要羡慕六耳,我的大法虽然玄妙,但若未修到炼神返虚境界,却是都不能修炼的。你们如今刚修到炼神返虚,等到了炼虚合道境界,便都传你们大法,那时自然可以一日千里。为师之所以要传授六耳,全都因他是天生异种,最适合修我这大法。这便是他道行不如你们,却可以修炼的原因。你们也不必着急,先将我传授给你们各自的大法炼好,自然可以在洪荒行走无误。” 众弟子一听元玄这样说,也都脸上舒坦多了。 云霄却犹豫着上前道,“老师,弟子今日总觉着心神恍惚,天地间似有股冥冥神念呼唤我,却不知为何,还请老师帮弟子解惑。” 元玄一听,微微点头,仔细查看云霄,见她天魂飘渺,有飞出天冲的趋势,仔细一算,却不由心中大喜,立即便笑道,“都说灵宝择主,果然不错。云儿却是该得你的命数法宝了。” 云霄一听,满心担忧,立时化作兴奋,不禁兴冲冲道,“老师说仔细些,让弟子好去寻找。” 第77章 “呵呵,这你却不用着急的。等为师重建天界,天帝、天皇成了功果,到时你那命数法宝才会出现。你还要再等三百年的。”元玄解说道。 “老师,姐姐那命数法宝想必很厉害吧,不然为何会是老师定天地时才会出现呢?是吗,老师?”碧霄上前站在望舒身后,边为望舒揉肩膀,便嘻嘻问道。 其他人一听之下,也都满眼期盼得看着元玄,想看元玄怎么解释。 第107章月神了道 元玄见殿下站着的弟子们一听到先天命数灵宝出世,都各有形态,兴奋不已,全都道心不稳,为外物动念。不禁心中叹息,又见唯有扶桑子站在殿下,没有动容,心下才略觉宽慰。 如今扶桑子胸中五气俱全,头上三华隐现,炼神返虚境界也算是大成了,我玄天道也算是后继有人。其他众弟子虽然都还差一些,只是刚入炼神返虚境界,道心还不稳,若勤加修炼,日后也是不可限量啊。既然如此,还是给他们些压力的好,免得他们都一个个放松本身修行,只将念头都放到了灵宝上。 “灵宝择主,云霄有所感应,未必他人就没感应了。所以,云霄你还是要勤加修炼,到时为师也好助你得了灵宝,免得让他人抢去了。”元玄不解说是何宝有何妙用,立即对云霄一阵点醒,意在警醒弟子们。 “弟子知道了。”云霄恭敬答道。 六耳、琼宵、碧霄几人见老师如此,也都稳住道心,不再追问了。 “那好,你们这便都去忙吧。”元玄挥袖让几人退下。等几位弟子都走了,元玄回头却见一直未说话的望舒,怔怔的看着他发愣。 元玄知道望舒为何发怔,娇颜在前,婉约中略带羞涩,元玄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证大道在即,该了的也该了了。 “我该如何是好?”望舒轻轻问道。 元玄见望舒问来,也不由怔住,是啊,该如何是好。这一场若不走过,她必然心念深重,难斩执念,成不了混元道果,若是走过了,一旦她成了太上忘情,却不知她日后又要如何纠葛。 元玄心下思索,想了会才慢慢说道,“再过三百年再说吧,若是天数如此,我便陪你过上这一混元量劫。” 望舒见元玄这般说,转头缓缓道,“你为何非要我证那混元道果,我不喜欢的!我只要能这样静静的,随着你便知足了。” 元玄一抚大袖,却也不禁怅然,“若是这一混元量劫都过不了,却又如何谈其他!你若不存在了,却又如何得知那至道为何?” 望舒追之不及,元玄却已经闪身进了静室。 望舒默默不语,化道白光,又回到望日阁上,斜倚着栏杆,看无尽东天,望无涯阳池。 至道,天道,何时方是个尽头? 他证道混元,却还是他,我证道混元,却再不是我了。我不再是我了,还算存在着吗? 望舒心中,眼中疑问不尽,心下唯有忧愁。 难道这漫漫证道路上,只有这太上混元、无常天道、太上忘情嘛?不做太上忘情,便成不了混元太上妙有嘛?! 先成了混元太上,才会太上忘情。我若证了混元太上,那时他却不知还会不会这般在乎我? 望舒斜倚阑干,心绪飘飞。 “姑姑,你怎么呢?都三天了。”琼宵上前问着还在思索的望舒。 望舒不回头,只是淡淡问道,“琼儿你说,一个神仙在无尽的求道岁月里,怎么才能不会淡忘了本我呢?” 琼宵听望舒问的认真,却不由道,“琼儿也不知道啊。琼儿我现在也开始忘记一些事情了。忘记了开天初,我还是一朵云彩,在东天无忧无虑飘荡,每天和姐姐妹妹飘来飘去……” 琼宵一脸怀念说着,却忽然说不上来了,只是脑海中一阵向往,却怎么都记不起来,说不出来了。 “哦,那便是没有办法呢?”望舒回头见琼宵一阵迷茫,知道她修到炼神返虚,已经开始进入忘我之境了,不由一阵叹息。 “自然是没有了。”琼宵转会心思道。正说着,却不由停住嘴,忽然道,“姑姑,不过碧霄上次说,若是证道会淡忘了自己,那便换一个不会淡忘自己的道来修吧,反正混元大道三千法门,也不定有有一条更好的呢!” “选个自己不会淡忘的道一心修炼?”望舒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琼宵,却忽然一阵思索,有什么法门还可以证道混元呢? 浑合本空洞,虚无生一气,此即是混元。混元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混元混而有序,乱而有章…… 混元太上秒有,包罗万象。玄天炼三魂,修元神大法便是一例,他的大法,我修不了了。我为什么不毁了我的道行,重修一个新的道呢?纵使艰苦些,多费些岁月,却总比这踏着他人足迹,走老路,忘了自我,没了身形好! 望舒一阵遐思,明悟身心,立刻下了决心。遂拂袖而起,化道白光,便到了问心静室。 元玄刚刚服用丹药,证恢复因运施干戚神斧消耗了的本命真元,见望舒出现在静室,便睁眼去看她。 望舒莲步轻摇,淡雅娇美的容颜如一多正开的好的花儿,款款前行,一直往前,一直往前,直至挽上元玄臂膀,鞋倚上他。 “既然三百年后要过那场,不如现在过了,我便可以一心求道,好保无量劫不陨。”望舒依着元玄,在他身边轻轻说道。 元玄见望舒忽然看的开了,不禁沉默起来。不一刻,却呵呵一笑,释怀开去,“也好。我却也敢保证我这大法,证了混元,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好,如今正好还过你的恩情,了了你我的夙愿。” 元玄说完,便一弯腰,便见白袍闪动,他已经抱起望舒,向云塌上去了。 天空中,太阳与月亮同时显出,缓缓绕动,直至日月汇聚,沉没西天,留下繁星满天。 第108章混元圣人 “朔日有月,遮阳三日。惶兮恐兮,不明天地。” 关于上古时代的这次日食事件,洪荒人族只能用歌唱的方式记载,史料如今已经无法查证。 白光交织闪烁中,望舒如雪白衣飘起,玉体放出幽冷的白光,将整个问心静室照的幽白。 元玄白衫鼓动,纷纷抛飞,便见两道虚影在问心静室中重叠、轮转…… 天空中太阳慢慢从黑影中显露出来,渐渐恢复光亮,再次照射出满天华光,月亮渐渐消失,慢慢在强光中退去。 元玄望着望舒飘出问心静室的背影,心中不禁一叹。“如此也好,她或许也对。” 望舒此时已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仙,她的所有法力道行已荡然无存,换来的却是满心的欢喜和期盼。 望舒将全身法力借元玄毁去,全输入了元玄体内。此时元玄法力大进,更是将望舒对太乙玄道的理解融汇到了自己大道中。这一刻,他已伸出双手去,掰开包裹着自己的茧壳,那层如同窗户纸一般,阻隔他得悟混元的茧壳。 天地蒲团上,元玄全身真元大胜。一展手,将正在阳池戏水的墨麒麟召入了静室。连话也不说,大手一抚,便见墨麒麟头顶的毛发漩涡中,飘出两颗五彩华光闪动的魂珠,其中有一对麒麟,正是六瑞麒麟的妖祖魂珠。 元玄取了最后这两颗妖祖魂珠。大手一挥,又将墨麒麟送走。便施法炼化起两颗魂珠来。 同以前一样,元玄用混沌钟放出混沌气斩去新化出的星首,又将两星首还归本源,化成两道清气。两道清气飘出混沌钟,一绕便射入了元玄头顶上的混沌云光塔。 咣,只听一声清响!便见十二层的混沌云光塔忽然不断闪动云光,转动起来,转动间不断撒出阵阵清光。 元玄不理这些,哈哈一声大笑,“今日便分化天地,成就我这功果,将混元道果证了。” 元玄边说,边急急掐指作印,便听天空中一阵阵天地初开的轰隆声响起,云层不断浮动,天空不断闪烁星光。地面上山川移动,河流绕转,都移换了方位。 洪荒西北卦台山上的伏羲忽然从沉思中睁眼,抬头,仰天一声长啸。边见他浑身忽然爆出一阵红光,头顶显出云光红日法轮,手中的河图龟甲神书也散发出道道华光,都往洪荒大地八方去了。这些方定,伏羲转身化道红光,霎时已经到了阳池日宫,问心静室,却是站在元玄左手,立身法相,巍巍不动。 与伏羲相同,正在瑶池边打坐的东王常俊,也是仰天一声长啸,将由妖皇剑化作的天帝剑往空中一指,便见全身清光爆射,天帝剑画出十二道星光,射入天干十二方。常俊则已化成了一个传帝王服饰的威严皇者,也化道流光,转瞬到了阳池问心静室,却立在了元玄左手,也做法相,巍巍不动。 问心静室中,元玄天地二魂所化元神归位。他立时边浑身清光不断暴涨起来。便见他脚下太极八卦玄图显出,不断放出玄光,瞬间射出八道玄光,向洪荒八极而去。 他头顶的十二层混沌云光塔则一阵转动,射出十二道清气,转瞬间,清气在空中交缠起来,不断变化,放射各色玄光。元玄这时仰首猛吼,便见只剩二十颗星首的周天星斗法体上一阵星光大放。 只听嗤嗤九声清脆的响声,便见十二道清气光华闪动,纠缠绕转,逐渐融合成一色清气,这时清气一闪,霎时便斩去了元玄九颗星首。 九颗星首被斩,这次没再飞入混沌钟,而是与十二道清气融合成的清气一交,一个个破碎开去,然后清气分化,转瞬化九道华光云气。 第78章 这时九颗星首则已经彻底消失了。此时便只听元玄大吼一声,“九天化归,天帝归位!” 元玄大吼完,便见他右手边的天帝常俊头上一阵清气闪动,执天地剑站好。 这时元玄还是不停,大手一展,便见手中青光一闪,九华玄天杖显出手中,头顶混沌钟不断旋转,高唱一声,“八卦定位,天皇归位。” 元玄声音刚落,便见红光一闪,他左手畔的天皇伏羲,身上红光闪过后,捧着河图龟甲神书站定。 天帝、天皇归位。便见元玄全身立时爆出无匹清光,整个阳池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都被这清光笼罩起来。整个天地都是豁然明朗起来。 元玄头顶十二层混元云光塔,此刻明灭闪现清光,脚下太极八卦玄阵图忽忽玄光耀眼,左手端混沌钟,右手持九华玄天杖。身旁列天帝、天皇。二魂归位,灵宝归真。瞬间便成了那太上混元大道,成了无量劫不灭的混元无极太上教主。 元玄本来还需要花时间恢复损耗的本命真元,再演化天地,证道混元。总共至少也要花去三百年时间。可不想,望舒将全身法力借他毁去,要去另寻她的大道。这便助元玄提高了修为,了道混元更有把握了。所以此刻元玄不过用三年时间,便将天地演化,将天帝、天皇归位,成就了混元无上太上教主的玄天道教祖。 元玄早了近三百年成了混元圣人,此时要算,却是打乱了天道。元玄成了大道,却是借的望舒的力,自然要将因此的所有变数算到望舒身上。 这些不说,就说元玄修的是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此时三魂都修成元神,分化为一体三圣。他的周天星斗法体上还有两首未斩,要斩了那两首,除非天帝常俊、天皇伏羲也证道混元。到时才算会成为三圣一体,而非如今的一体三圣。 元玄证了混元,不过是本身命魂炼的元神证道混元,此时他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未成,他心性固然因得证混元大道,起了变化,淡却并未大变,此时清楚自己早三百年成圣,打乱了本来由他演化天地,证道混元后,鸿钧紫霄宫开坛的四教会坛的天数,将变数搁到了望舒手里,自然要为望舒谋划一番。 第109章大道三千 元玄得了望舒的功果修为,三年证道混元。顿时将洪荒形势打乱,不说西方教接引、准提都在闭玄关,还在突破最后那道障碍,没证得混元,没料到这场变数。就是身在其中的元玄自己以及三清也都未想到会出现此种变数。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元玄趺坐天地蒲团。 如今证道混元,方知这混元太上妙有,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混乱而有序。 如此混元,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却那能存的了本性?难怪太上忘情,只将天道至公放在心里,不再受自心所惑。 元玄在蒲团上一阵遐思,忽然想起望舒如今沾染的因果,不禁怅然若失,心中一震,便出问心静室,向太阴广寒宫而去。 望舒自那日将全身修为断去,心里有了求证新道的定计,也不再回日宫望日阁,转身返回自己的广寒宫。 元玄了道混元这三年期间,望舒则在广寒宫中一心炼丹制药,逗弄玉兔。闲时听桂花绽放的声音,赏云卷云舒,偶尔做些仙糕玉饼,自玩自尝,无比清闲无忧。再不是那个只跟着元玄脚步一心求道的望舒,此时她已完整整成了她自己,她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去求证她的大道! 或许他本来便没想过什么,但是我的所有舍弃,却又怎么不算一种获得呢? 望舒心中安逸的想着。 元玄一个虚步已经到了广寒宫。 桂花飘香,翠鸟黄莺鸣唱,阵阵清风徐徐吹过,扬起元玄的雪白衣袍。他手执长三尺六寸的青色九华玄天杖,轻步向前,向正斜倚着桂花树,逗弄着怀里玉兔的望舒走去。 哗,一阵清风扬起,地上的花瓣被卷起一阵波澜,瓣瓣落红飘散,从桂花树上,从那阵风的来处。 只是,只是这风为何带着一丝丝甜蜜的味道…… 望舒抬眼看去,青杖白衫,头发散披背后,他从风起处而来…… 望舒的心咯噔猛跳一下,然后又重重的落回心房。她的心终于踏踏实实,稳稳的跳动了起来,不再是沉溺在苦水中的那颗心。 他证道混元,果然还是他,还是来看我了! 或许,我不该用舍弃全身道行和法力的方式,使他证道混元,并以此永远的记住我。我这样做,他又怎会不懂呢? 望舒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却是不敢抬起头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怕受到责备,却又希望得到宽宥。她只是把头低低的弯着,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玉兔,不敢看元玄。 元玄自然知道望舒助他证道混元的目的,他毕竟轮回万世,经历的事情多了。对于望舒以全身法力为赌注,助他证道混元,为了让他既证道混元又不能逐渐淡忘她,除了莫名的感动,只能用钦佩来形容。 是啊,一个女人因为爱一个男人,情愿牺牲自己成全他,却只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再说了,能做出这点,她的勇气和智慧,决断,又有几个男子可以相比? 太上忘情,若是这个太上混元道果是用另外一个人做祭礼来获得的,这包罗万象的混元妙有境界在形成时便已被那个人烙上了她的烙印,即便忘了所有,却怎么忘了她! 元玄看着望舒担心的样子,心中一声感叹,却呵呵笑道,“若不是你,我日后不定真会忘了我是谁!我这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毕竟无人修成过,却并不像想的那样好!成道那刻,若非你的烙印牵住我的真灵,恐怕我的神识都融入到混元大道里去了。以后难免要和圣师一样的。” “啊!”元玄话音刚落,望舒就忘了担心,惊讶的看着元玄。 “确实如此!你不必担心。”元玄知道望舒是在担心,担心她舍弃修为助他了道混元,给自己日后修道添了麻烦。所以宽慰着望舒。 “你真的没变?”望舒惊讶的抬起娇颜看着元玄。她哪看到,元玄宽慰她时,眸子不时闪动着的混沌云光,时而化成虚无般的瞳仁! “当然没变,这还多亏了你。”元玄轻飘飘的说道,像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望舒心中兴奋不已,未注意到这些。再说,现在的她道行法力都失去了,连着心境大变,见识也不如以前了,更是不能看出元玄偶尔的异常。 “那就好。”望舒长出口气,看看元玄,让他坐在桂花树下的蒲团上。 “此次前来,便是助你成道的。既然你有大勇气,大毅力,大决断。我便理应助你,再说两百多年后,紫霄宫老师开坛,还有你一场大缘法要争一争。”元玄看这望舒说道。 尽管望舒灵慧,天性聪慧,但失去了修为,却是不能在像以前能猜透元玄说的什么了。她只是迷茫的看着元玄,微微点头道,“你既然猜出我要修这水中望月般的新道,便只要助我就好,不要改了我的初衷,我便一切依你。” 元玄摇摇头,轻笑道,“你啊你,三年前,你找我了过那一场,我便知道你的用意了。那时都没逆了的心思,怎么现在会做那些你再不愿做的事情。” 元玄知道望舒修为大损后,见识大不如前,也便直说出来,免得她增添了负担。 “哦?”望舒瞬间惊讶,霎时却嘴角荡漾起动人的笑意,浑身也忽然放出微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不像先前元玄未来找她时,那种清净落寞的样子。 “他竟然早知道了,原来他早知道了。而且,他那时没有反对!他心中原来有我!”望舒转瞬明白了这些,顿时整个人无比自信起来,整个心性忽然大变,积极起来。 望舒明白了那些事情,立时便见她浑身白光大放。身上白衫鼓动,真气暴涨。 片刻后,望舒全身平静下来。 “这么快便到了身心归一的境界,有我相助,两百多年后那场法会是赶的上的。”元玄见望舒解开心结后,便刹那达到身心合一,立即恭喜她。 见望舒只是看着他笑,元玄大袖一挥,顿时便见望舒浑身光华闪动,整个太阴星的星光元力和整个星空的灵力都汹涌像望舒体内涌去。 第110章大鹏毕方 望舒浑身真元不断涌动,整个身体在元玄的护罩下,将整个太阴星的元力,与宇宙中源源不断的灵力慢慢化解炼化,渐渐融入体内,又转化成她自身的法力修为。 此时洪荒中人族已经推举伏羲为天皇,掌管整个洪荒大事。天帝常俊则与王母和七个女儿在瑶池立了天庭。 二百多年便是一阵清风,清风刮过,元玄大袖一挥,已经运功完毕。 望舒全身暴涨的真元随着元玄收手,逐渐平静下来。此刻她法力大涨。 一位混元圣人穷近三百年时间为一个人筑基修法,便是一块石头也开成了花朵,一只蚂蚱也化成了飞龙。何况是洪荒灵气聚于一身的望舒! 望舒此时的修为已不低玉她损失前的修为。现在的她好比得过白血病的患者,重新移植了骨髓,她的生命全然一新,但却还要慢慢调理,恢复正常生机。她汹涌磅礴的真元灵力,正是要她以新法好好使用,化解的。到那时她便会与先前要证混元大道时的她差不多了。到时她以情入道的大法才算初成。 望舒收功,看看一旁的元玄,抿嘴俏笑道,“我却是什么都得了。那老君说,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却还有些道理。 第79章 想喉婉姐姐争来争去,却只能去坐镇天庭,我却什么都得了……” 元玄无语,片刻后,却又静静道,“一切都有前缘,这不争而争,却是最合天道的,你依天道,自然该得这些。” 望舒嘴边的笑意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厮怎么拿天道来说人心,怎么那天道来说情缘!” 望舒恢复了修为,自然见识也相应恢复。此时听元玄连这种话都要扯上天道,不禁心中担忧。太上忘情,他莫非已入了天道,只知道天道至公,才来助我的? 望舒正要问询元玄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元玄大手一挥,已经拽着她闪身到了日宫正泰大殿。 元玄将手中混沌钟一摇,便听三声叮铃的清脆钟声响起。几个玄天道弟子不一会便都到了大殿上,此时却多了两个陌生面孔,正是扶桑子秉承元玄旨意,新收到门下的两个记名弟子。 众弟子站好,元玄这才一招手,道,“青龙护法,今日大鹏受千年地心肺火焚身的因果已经圆满。你这便去阳池底的溶洞将它拿来。我好让他正式拜入门下,了了它父母的夙愿。” 元玄话声刚落,便见正泰殿东方的那尊青龙雕像青光一闪,青龙已经化身而出,应命而去阳池底了。 元玄先看看站在众弟子中间的羲和道,“羲和你先将九龙玄光辇停在阳池上空,我和你师叔过会便到。” 羲和领命而去。 这时元玄才看看扶桑子,道,“扶桑子,听说最近洪荒南天出了一个叫神龙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拜在老君门下呢?你却做了何事?” 扶桑子一听元玄这样问,不禁怔住道,“老师,是有个神农的人,弟子从他手下救出了毕方师弟这和我们玄天道有大缘法的人。” 扶桑子说完,见元玄不说话,只好又道,“据说神农以赭鞭鞭百草炼药,又做桃汤为洪荒人族祛除瘟疫,还教人们耕种务农,如今在洪荒已是声名远播,只比天皇伏羲和人皇女娲名差些。有些洪荒人已经将他称为地皇,和天皇、人皇相提并论了。” 元玄为望舒恢复修为,助她修道,耗费近三百年,知道百年前神农降世,却不想被老君抢了先,收归门下。这时便见青龙已经将一个鹰钩鼻,鸷眼的威猛黄衣大汉带了进来。也便先将神农的事情搁在一边。 随青龙进来的黄衣大汉往大殿上一看,见是元玄坐在大殿上。正是那将它关了整整一千年的仇人,顿时一声长啸,身体一变,变成一个浑身浴火的金翅大鹏鸟,便往元玄飞去,更是吐出焰火去烧元玄。 “你这畜生,竟用我教你的太阳真火来烧我。”元玄一挥衣袖,便见他一道青光一下便将凶猛的金翅大鹏鸟困在了空中,他喷出的那些火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玄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杀我父亲,夺他魂珠修炼,你这无耻匹夫,天道昭昭,你逃不了的!”元玄困住大鹏,却未封住他的嘴。大鹏便在空中口吐人言咒骂着元玄。 “你这畜生那懂得天道!还在此大放厥词!你却好好看看你父母在做什么。”元玄喝住大鹏,右手食指一划,便见一个圆圈里渐渐出现一副图画,正是凤凰夫妇在栖凤山的洞府中,那颗红枫树下下棋对弈,两个人看起来无比消遣自在。 “你可看清楚了。枉他们为了你舍弃魂珠,谋划的这一场,你却心性还是这样莽撞,如何对得住他们的良苦用心。”元玄收了大法,大鹏重重跌落在殿上,听着元玄叱喝,却静静的看着图画里凤凰对弈。 “这厮虽然凶狠,却还天良未泯,值得教化。”元玄见大鹏关心父母安危,心中才对他有可宽恕。便展手一抹,将那图画抹去,看着殿下的大鹏,沉沉道,“金翅大鹏还不跪下拜师,更待何时!” 大鹏被元玄一声吼醒,看看殿上的元玄,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触手可摸,顿时清醒过来,心中想起元玄方才说的话语,便无奈的拜了下去,叩起头来。 “好,既然你已经拜在我门下,为师也不改你的名号,你还叫大鹏吧,天地间也就你只一只大鹏,也没人和你重命。你起来吧。”元玄见大鹏拜完,便让他起来站在一边。 元玄这才看着那两个新的记名弟子。 一个红光直冒,全身散发出煞气,满面嚣张神情。正是上古天妖毕方鸟所化。 元玄心中叹息。扶桑子法力修为只比那些准圣差些,算法也是得了自己真传,只可惜和老君相比实在差距太远,被老君用大法混淆了天机。这才将这肆虐洪荒南天的毕方鸟,错当成与玄天道有缘之人。 扶桑子算准南天有火利于玄天道,真正指的却是百年前新生的神农。老君混淆天机偷梁换柱,扶桑子这才搞错,将神农正在降服的毕方救了下来。 神农抵不过扶桑子,被扶桑子救下这洪荒祸害。自然对玄天道有了看法,此时老君则乘机将神农收归门下了。神农属火德,将来要坐地皇,却是真和元玄有大缘法的。 当年元玄去南天收服肆虐洪荒,吞噬太古人族的孔雀,曾经救下许多太古人族。那些人中,几次大劫存活下的几个人,却正是神农的祖辈。是以神农一生下来,便与玄天道有缘,却只因元玄助望舒修道,扶桑子算法不惊,被老君强收了神农。却让他玄天道收了这洪荒祸害的毕方鸟。 第111章鸿钧开坛 毕方这厮虽然根性深厚,但却祸害了洪荒无数生灵,沾惹了无边因果,却是日后难免要化作灰灰的。 元玄一眼便见毕方眉心天光黯淡,知道毕方气数不过在两千年之内,如今让他拜在门下,却正好去做那些犯众怒的事情。 “毕方,你能拜我门下,实属你的大造化,日后便随你扶桑子师兄修行吧,但又出手的事情,你都做了,也好让你大展所学,免得你又出去祸害洪荒生灵。” 元玄说罢,弹指一挥,便见一道青光射入了毕方眉心。 毕方浑身一震,全身煞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淡淡散发出仙气。毕方见老师这便赐了自己修为,又不严加管束自己,顿时喜的拜倒在殿下口称颂词。 毕方身后站着的却是一个相貌极为憨厚,似猫似熊却又站立的妖怪。元玄天眼微微一开,便看清了这妖怪的来历。 “呵呵,原来是个杂交的品种。”元玄心下不禁一喜,越看他这的弟子,心中越高兴,这怎么越看越像个熊猫。呵呵。 这熊猫倒是来历不简单,竟然是天生灵竹,只因了得了天地二气相交时的阴阳二气,这才长成了这黑白毛色,憨态可掬的样貌。 元玄见扶桑子收的这个弟子是个草木所化,虽然是兽形,却是毫无兽性,一看他手中持的那断九节的竹杖,不禁心中惊讶起来。这熊猫却是早和我玄天道有关的,原来他便是那九节天竹所化,却以后还是有大用处的。 元玄见扶桑子收得这个弟子不错,也高兴起来,看望舒也很喜欢的样子,便对殿下的熊猫道,“你这个灵竹化形的,却长成这个摸样,你日后便去为你师叔看守广寒宫吧。” 元玄说罢,单指一指手中混沌钟,便见混沌钟里一股混沌云气,一绕一绕,便往熊猫眉心射了进去。 混沌气一入熊猫灵慧窍,顿时便见熊猫身躯一震,浑身清光直冒,片刻清光进入他体内后,那熊猫憨态中果然多了几分灵气,让人越发看的喜爱。 元玄见望舒眉梢更添喜气,便看着她道,你便给她取个姓名吧,以后也好为你看门。 望舒回过神来,看看还在高兴元玄给她开了灵光的熊猫,便笑笑道,“便叫她竹九吧。” “竹九,好。竹九你日后跟着你师叔吧。”元玄同意的点点头,对殿下的竹九说道。 元玄看看殿下其他弟子,尤其是一直在下面不安分的猴子六耳,正要说话,却只听三声咣咣的钟声在脑际震响,正是鸿钧紫霄宫开坛的钟声。 元玄回头见望舒来看自己,知道她也是听到了钟声,便与望舒起身,往殿下而去。 元玄走到殿下六耳跟前,也不说话,大手在六耳头顶摸弄一番,将大法传给了他,便道,“这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你好好修行,切勿操之过急,免得伤了神魂。” 六耳却是嘻嘻笑道,“老师但请放心,弟子一定踏实修行,不鲁莽急进。” “那就好。其他诸人还都在阳池好好修行,大鹏你却先去昆仑西的须弥山一趟,你那弟弟此时怕要遭难,你去看看吧。” 元玄口中自然说的是孔雀,千年前元玄将孔雀的五翎羽夺去,送给望舒,被望舒炼成了五行神光彩扇。 孔雀则趁着那时元玄与祝融拼斗,逃到了西方,潜伏在昆仑西修道,偶尔还会出来行凶伤人,此时元玄要为望舒争场缘法,没有功夫去救他,只好让大鹏金翅鸟前去,他则要和望舒赶紧赶去紫霄宫。 “其余的人照样修行,等我和你师叔回来再说。”元玄说完,已经和望舒化道流光,上了羲和早停在半空中的九龙玄光辇。 元玄和望舒坐定后,元玄便急急道,“羲和,把赶日鞭摔狠些,让这九个畜生快些。” 元玄这九龙玄光辇车,拉车的九龙,早先说过,都是洪荒异种,最善腾飞变化,每条龙一纵便是二万里,九条一起腾纵,那一下便是十八万里,和最善飞的妖师鲲鹏,以及大鹏金翅鸟可以比肩。 羲和一听元玄的话,那还犹豫,只把赶日鞭一甩,甩出一个鞭花,鞭听噼啪一声脆响,九龙哪敢怠慢,立刻不断腾飞起来。 第80章 便只见风云涌动,时光飞驰,九龙玄光辇划出道彩虹,就向九天之外投去了。 须弥山灵鹫峰以西,有座雪山,方圆五百里无一生物,接引在此坐天地玄关已经快五百年了。 五百年前,接引见这山无一生灵,正好让他安静在此处以丈六金身感受天地变化。十二品莲上,接引端正坐在山腰悟道,便听一阵轰隆隆的奔跑之声。 接引将七窍关闭,以金身感受天地变化,便只听一阵奔跑声,然后感觉一道热气呼的一下,将自己他卷了起来。 接引证道混元在即,此时正坐玄关,用金身感受天地变化到最后关头,却不料忽然感觉似乎被什么动物吞入了腹内。 接引金身本来立刻便要以金身融合大道,此时被打断,顿时便遏制了他证道混元。这一困便是一日,等一日后,接引成道混元,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是被孔雀吞入了肚腹。 他本欲从孔雀便门钻出,却又恐怕污秽了他的丈六金身,无奈之下,只好剖开孔雀背部,见了血光,将孔雀踏至灵山。 接引将孔雀踏至灵山后,心中不禁愠怒,“都是这畜生让我晚去听老师开坛法会,让刑天和太一空出的圣位被人占去了,这畜生实在该杀!” 接引心中怒火,便对身旁的众弟子门人道,“吾欲为众生降灭之。如何?” 此时一干弟子门人听了不禁一惊,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便见一人身穿道袍,手执古灯的道人分开众人上前道,““尊从其体出,伤之如伤尊母。” 接引见是来须弥灵山来访道,元始门下的燃灯道人,本自心中怒火燃灯如此作践自己,想要发火,却又想起他自己日后要立的仁慈大道,便只好忍下怒火,沉声道,“尊者果然是仁心慈悲,暗合我西方道法,日后我们定是有缘,哈哈哈哈。” 接引是沉稳之人,向来平静如水,不怒不争,今日两番反常,燃灯顿时心中一阵焦躁,感觉有什么不好,却是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事情。 他却哪知道,今日他一句取笑话,做尽了聪明,将混元圣人接引难住。却也正是将他自己陷入了日后的佛道之争。 第112章圣位之争 云层向后快速倒退,九龙玄光辇在向天外混沌处疾驰。车内望舒与元玄分坐两边,闭目凝神。 忽然,望舒睁眼。“后面是鲲鹏在追吧?”望舒问元玄。 元玄也不睁眼,立即道,“莫要理他,今日他便又一场劫数。” 望舒哦了一声,也沉眉不语静坐起来。 自五百多年前,妖师鲲鹏被元玄夺了魂珠,又被接引追赶,无奈之下只好投入娲皇宫,暂且安神保命。这近六百年间,他一直潜心修道。前些日子他算出紫霄宫祖师开坛时,有一场大缘法,便此时也要赶去争那一场。 鲲鹏的眼睛看的极远,早看见九万里外的九龙玄光辇急急往紫霄宫而去,便在后面急追。 大鹏展翅云飞扬,双翅一展便是十八万里。可元玄的九龙玄光辇也是瞬息十八万里,他们又隔着九万里,鲲鹏却是怎么都赶不上元玄的九龙玄光辇! “这畜生太不安心,迟早要害了自身。”元玄被鲲鹏在后追的烦了,出声对望舒说道。 元玄声音一落,便见他坐下清光只闪,那太极八卦玄阵图清光不断闪动,霎时清光又黯淡下去,猛的便见无边煞气一闪,明灭间,又清光直。 在那一闪中,却一道身影窜出那忽然一冒而灭的煞气。只见一个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共六爪的身影窜出玄光辇后,便不断长大,瞬间便有八百丈高,太极八卦玄光辇中闪出的这怪物出现在九龙玄光辇前。便将玄光辇那对车辕一拽,便急急往混沌处的紫霄宫疾飞而去。 怪物四翅几个扇腾,便将后面的鲲鹏甩的不知多少万里外了。 “是帝江?”望舒睁眼,惊讶的看着元玄,问道。 “呵呵,是我。”元玄笑道。 “你将十二祖巫炼化成了化身?那为什么又隐藏他们?”望舒极为不解的问道。 元玄睁眼看着望舒,不想将自己体内有开天业力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又添烦恼,便道,“我用十二祖巫和十大妖祖斩去星首成道,便是用他们成道,也就是用自己成道。我又怎么能把自己灭杀呢?我脚下这十二祖巫化的太极八卦玄阵图,不过是空有样子而已!若是真能化出太极八卦玄阵图,便可直追老师呢。呵呵。” 望舒听完,沉默不语,不半刻又看着元玄道,“为何那日在麒麟崖上老君那样说?说你轮回万年才回来的?我却怎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元玄如今道证混元,自然知道为何他命魂轮回的事情。 在同一宇宙空间内,有人分化三魂修法,其一便是元玄自身,其二便是日神帝俊,其三便是东王常俊。这三魂从开天后便在洪荒各自修行,并不互相干扰。 元玄本来也是洪荒一大强者,只为论证一场道法,便舍身轮回万世。那日他被那把金斧送回洪荒,却是他早早设置好的预谋。 他转世前便告知门人,说若以盘古开天神斧劈他三魂,他必然魂飞魄散。 众人却不知元玄如此做,却不过是要借泄露秘密那人,让那些心存不良之人逆转时光,重回洪荒来。 以前,元玄未证道混元,尚不能明悟所有,也不知道这些。如今他证道混元,便明白了。此时听望舒问起这事,元玄却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他怎么能解释的明白。 他想说,我轮回万世时,你和喉婉等人无时无刻不在派人找我,我那女友胡灵瑶便是你们派出的那个我曾经救过的小白狐。 他想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让一个过去的人,知道他们的未来时光,那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况那个未来不是一个明媚的未来。 望舒见元玄沉默起来,也不说话,不知道他怎么想。正要开口说,“若是不能说,便罢了吧。”却不料沉默的元玄忽然开口道,“等过了这场争夺奇-書∧網,回去我便告知你。” 元玄话声方落,便听车外羲和道,“老师,玉京山到了。” 望舒见如此,也便点点头,和元玄一起下了玄光辇。 这时车外的帝江身躯一闪,化道玄光便消失在了元玄脚下。 紫霄宫太乙殿上。此时却见太乙殿鸿钧法坛下已经做了六个人。 前面一排三个座上正是三清、后面六个坐上却是坐着女娲、王母和红云。最后一排的九个位子却空空如也。 元玄和望舒进了太乙殿。望舒正要往三排而去,却不元玄拦住,便牵住她,也不回自己在女娲和王母中间的坐上,便拉着望舒直接坐在了第二排从左开始的前两个座。正是以前太一和刑天的座位。如此一来,太乙殿上便坐了八个人。 不片刻,妖师鲲鹏火烧火燎的赶了进来,一看第二排的空座,也不吭声,便坐上了女娲和王母中间,以前元玄坐的那个座。 鲲鹏刚坐定,便见准提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准提见二排的两个空座已被望舒和鲲鹏抢了。狠狠的看看二人,却只好回到三排自己的坐上,心下着急的等接引到来。准提此时却是无比痛心。心中气愤大鹏金翅鸟害的他失了座位。 原来准提半日前刚证道混元。他成就了混元太上,那还犹豫,正值紫霄宫开坛,便要从灵台方寸山往紫霄宫赶去。却见一道金光向西急急而去,略一掐算,便知道是元玄派大鹏去救孔雀。 便尾随追赶而去,却不料刚到昆仑上空,却见昆仑西的须弥山不远处金光中闪现血光,一掐算,却没想到是接引被孔雀吞了,耽搁了一天,接引一证道混元,便破开孔雀脊背出来,见了血光。 此时准提也顾不得去等接引一起往紫霄宫去。便急急往紫霄宫赶来,却不料还是被望舒和妖师鲲鹏抢了先。 准提坐定后,不一会冥河、阿修罗王、镇元子,骊山神女也到了。本来十八人的太乙殿上,却在也凑不齐十八个了。曾经的巫皇刑天、祖巫后土、妖皇太一三人已经身陨。只剩下了这十五人。 十五人坐定位子,却是不见接引来到,此时众人多已算出,接引为何来迟,都默默坐着,等他来后,老祖显出法身,开坛讲道。 第113章圣亦不圣 太乙殿上,众圣已经坐了半日,刚过午时,果然便见接引便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接引一进大殿,见空座被望舒和鲲鹏夺了,连准提都没争上,本来便沉闷的脸,更加沉重起来,默默上了第三排第一个空座,连准提都不看,便沉思起来。 接引一坐定,便见点点光华从四处凝聚,转眼间鸿钧老祖的法身便显出在那个大大玄字前面的法坛上。 鸿钧老祖一显出法身,众圣赶忙站起来向鸿钧行礼,都口称‘老师圣德’。 鸿钧微微开眼,看看坛下众弟子,开法口道,“千年前为师在紫霄宫开旨,命女娲制嫁娶,一定人伦,其中玄天、喉婉等都牵涉其中。如今大功告成,七圣归位。今日正好开过这四教会坛。如今天道旺九,这太乙殿上便只能存九座,把后面的九个座位都撤去吧,没座的人权且站着。” 鸿钧如此一说,第三排上的接引、准提等人只好站起来。众人才站起来,便见九道华光一闪,九个莲花趺座已经没了。接引、准提等人顿时面面相觑,站在后面极为尴尬。 接引准提已经证得混元道果,自然更惜面皮,其他冥河、修罗几人虽然还未成圣,却都是洪荒一方强者,此时老祖立即将座次撤去,去实在让他们尴尬无比,便垂首思索老祖这是何意思。 第81章 “天道归于九,玄天化九天,制天界,立过了天庭,这便是天道。尔等还需明悟!日后每月九日开坛一次,每次三日。这殿中日后便留这九尊圣位,尔等自行计较吧。”法坛上鸿钧看着后面垂首站着心内不平的接引等人,平静说道。 鸿钧这话一说完,后面没座的顿时都齐齐心惊,前面坐上鲲鹏、望舒、王母也都是心慌。既然是九尊圣位,那自然是要圣人坐的。他们这却都是抢了别人圣位或者预先给自己抢了圣位。 望舒和王母都不禁抬头看元玄,元玄却是闭目不睁,不做回应。望舒和王母这才都平静下去。他们那不知道元玄的脾性? 若是今日这圣位不好争,他早宽慰她们了。这不说话,却是根本不屑一顾的! 鸿钧待众弟子安静下来,便又开口道,“四教会坛。玄天道、人教、阐教、截教。四教会商,先将天、地、冥三界职责商定,再另拟各界众神名单。天帝、天皇皆出于东天玄天道。这四教会商日后便在那里商讨。到时有了结论,呈报我即可。一旦有了定论,却是谁也不能再行反悔!” 鸿钧这一说完,众人却都沉默不语。四教会商,这玄天道和阐截三教却都是明显有了教主,只有这人教却还是没有定论,是老君还是女娲这却还是谁不清楚。 鸿钧见众人都不说话,自然知道为何哑声,便稳稳道,“人教自然人皇掌。人皇有造人之功,女娲又被人族尊为圣母,理应坐人教教主。” 台下众人都是一惊,女娲也不禁一喜,此时去听老祖又道,“女娲兴过人族,是造化之功。如今人族教化还是让老君去,老君秉承大道,正好带师宣教,教化人族。” 众人这才都回过味来,知道老祖是何意思了。 “如今七圣已出,这些气运大事,你等自行协商,为师便不再多管,你们今日便在玉京广场将圣位定了。日后来按时听道就好。这都去吧。”鸿钧说完,法身化作点点荧光便消散在了虚空中。 鸿钧一走,后面站里的众人都往前面九尊圣位看来。接引、准提两人更是对望舒、鲲鹏一阵冷视,其他有的人更是把主意打到了不是圣人的王母和红云身上。 “鲲鹏,你如今连妖祖都不是,却坐在这趺座上,却是何道理?还不快快让给接引和准提两位道友!”元玄见众人将矛头指响望舒和王母、立即出声道。 “哼,玄天,休要说这些废话,你怎地不将你和望舒的位子让给他们!”鲲鹏冷哼一声说道。 此时却只见第二排最后一位的红云站了起来,一指自己的趺座,看着准提道,“道友既已证得混元圣人,贫道便将这空名给道友,便算贫道的祝贺之意。” 红云说完,向准提一点头,背上红云葫芦一动,射出一道红云,人已飘飘想外去了。 准提急忙向红云背影道声,“谢过道友,便立即坐上了莲座。”准提一坐上莲座,却不禁冷静下来,“接引师兄尚没座位栖身,我却抢先了,还需给他谋个座位的好。” 准提这一想,顿时想起元玄刚才叱喝鲲鹏的话,又想起红云刚才说的话。这座位不过是个空名而已,只是不得空名,则言不顺。如此便只好按天道行事了。 准提这样一想,那还犹豫,便从莲座上回头,看着接引道,“师兄,玄天道友刚才言之有理,鲲鹏不过一个祸害洪荒的妖族天师,这座位却怎么都轮不到他坐!” 接引再元玄说出那话时就有些心动,想立刻将鲲鹏拉下座位,但却怕落人诟病,这才忍住不发,此时见准提如此说。便立时说道,“准提师弟,鲲鹏这厮日后和你有大缘法,今日便由你来结下这个善缘吧。” 准提一听接引如此说,立即明白什么意思,也不留手,立时将七宝妙树杖拿在手里,只一刷,便见祥瑞七彩霞光一闪,鲲鹏便落个跟头,跌到趺座下了。 鲲鹏一跌下趺座,接引立即一闪身,坐上了座位,却是连鲲鹏看都不看。 此时女娲却只好装着若无其事,看这自己门人被欺辱,不敢吭声。 圣位已定,骊山神女便第一个化身流光,出了紫霄宫回骊山去了。冥河老祖和修罗看看前面诸人,却是狠狠一声,一甩大袖和阿修罗王去了。 此时圣位已定,众人都不说话,剩下九人除了接引、准提却正好都是这四教三商的主角。 第114章红云之厄 “既然圣位已定,那便请接引和准提两位道友退去,我等四教好会商三界大事!”通天毫不客气,立刻出声道,他早对准提不满,虽说红云是主动将座位让给准提的,可是此处在坐的谁不知道,为何红云会将座位让给准提。 先前接引和准提也都不过是三排上的鸿钧弟子,轮到拜在鸿钧门下的先后,自然不及前排众人。最甚的是,准提便是红云引进太乙玄门的。 红云哪知道,他的功德不明不白中被人分薄去,后来准提又将接引引入玄门中,便与红云由于道法见解不同,分歧愈来愈大,这才分道扬镳了。 三百年前,红云又受准提蛊惑,随他往麒麟崖助西方教夺天数,便将他自己在玄门中的气运彻底断送个干净。如此以来他的气运也到了头,大劫也便在眼前。 红云不懂天数,让准提、接引分薄太乙玄门气运,日后建成西方佛教。影响了整个人族走势,这便是他要承担的劫数。他却哪知道,他不能预见天机,便施行善念,却是断绝了自己气运。可见天心本慈,不在于慈善,而在于天道昭昭,因果必还。而不是乱施善念。 接引准提听到通天让他们退去,心中便是不喜,可如今天道旺九,连太乙玄门下的三清都要退居配角,他们却也只好忍下怨气,出了太乙殿。 准提接引一出太乙殿,元玄这才睁开一直垂着的眼帘,浑浊的目光逸散后,渐渐又恢复正常摸样,这才说道,“老师让去我日宫四教会商,便是要图个清净。既然如此,我等便尊老师法旨,先各自回洞府,只等天机降临,我等便再开始这四教会商,为三界谋划一场。” 元玄说完,便起身与望舒出了太乙殿,其他人也都知道,鸿钧虽说四教会商,却未说时间,却是还要等天机降临,才能四教会商,也便都随着元玄出了太乙殿,往各自洞府而去。 红云身裹红云之中,正往西北而去,离伏羲的卦台山已是不远,过了卦台山,再行三十万里便可到他自己的红云洞。此时却忽然感觉四周一变,便知不好,刚将背上红云葫芦取下,便听一阵厉笑,一个尖头瘦脸,鹰眼鸷鼻的黄袍道人出现在了他前面。 红云见是鲲鹏,却不知他为何拦路,便凝神戒备,问道,“鲲鹏道友为何拦住贫道去路!” 鲲鹏冷笑一声,嘎嘎叫道,“好你个红云,都怪你这厮给准提让座,不然他怎么敢立在地上,将我这圣座上的人唰下,为接引夺去位子!” 既然是圣座,自然有正名。当时接引不敢将鲲鹏拽下去,而是借上了圣座的准提之手,一是他日后要立宣扬仁慈的佛教,二是鲲鹏与准提的确日后有些缘法,而这第三,亵渎神圣却是他也不敢做的。 便如古代帝王,无论龙座上那黄帝,是否可堪当一国之君的大任,群臣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将这龙座自己抢来坐的!不然便是叛逆,谋反,难度天下悠悠众生之口。即便要抢也要先给自己正名或者抢了之后再给自己正名。不然,这龙座便可人人能抢了! 接引准提证得混元道果,成了太上无极圣人,却是也不敢逾越,以大法力强行亵渎鸿钧立的圣座。若是强夺去,那日后别人自然可以强行夺他们的。而准提坐上圣座,成了名副其实的圣人,自然拥有了敢将鲲鹏赶下去的大义,再加上元玄先前有话,鲲鹏连个妖祖不是,敢做圣人之位,岂不是衣冠沐猴!所以准提这才借用元玄叱喝鲲鹏的话语,将他这没有实力,空抢去名份的家伙赶下座去。 这才是那个圣座空名的诸多计较。这也是为何鲲鹏将红云视作仇仇、和他不依不饶的原因。 “鲲鹏你勿要胡搅蛮缠,即便如此你坐在圣座上,接引准提因不便亵渎老师,不将你打下座去。难不成你便能在老师立的那圣座上坐成个混元圣人?不然,你下了圣座,人家将你擒去做个坐骑,还不是多了你这奴才的圣座!”红云哑然失笑,对蛮不讲理的鲲鹏辩解道。 忽然一道红光放射,一道血影渐渐凝成一个冷煞的红袍道人,那人站在红云背后不远处,便对他对面的鲲鹏“鲲鹏道友,务要听他这愚蠢之人的见解,他连明哲保身之道都运用的如此拙劣,却如何给你将的通天机!” “哈哈哈,教祖所言甚是,红云不过是个愚善的人。我们三人今日便将他灭了,也少让天地间在闹出些大笑话!”丑陋无比的阿修罗王一出现,便一阵大笑。 “此言正合贫道心意,便让他这不识天数的人去慢慢轮回吧。哈哈!”鲲鹏不再犹豫,立时一阵怪笑,显出巨大的鲲鹏妖身,便去抓红云。 “无耻小辈,今日便让你等件事我这红云葫芦的厉害。”红云说完,迅速念动咒语,便听“喀嚓!喀嚓!”两声清响,随后仿佛铁锅炒砂,一片哗啦之声。红云葫芦中显出面绣朵红云的幡拉来。 那幡钻出葫芦,在空中摇了几摇,便见红云红砂仿佛天河倒泻,漫天席卷,红砂相互撞击,仿佛破了无数肺泡,哗啦大响之中,又仿佛有无穷数的噼里啪啦之声,便往鲲鹏罩去了。 第82章 原来红云居住卦台山之西的万里流沙之地,他更是从西天红沙境里那无边红砂中化出的形体,这红云葫芦便是当时孕育他的胚胎。 这些红砂便是他出生后,从红砂中炼出的先天神沙,只要将人罩住,除非是大罗金仙,若不然便立刻被红砂破开法身,将元神都灭杀了。 鲲鹏虽然凶煞,却是不敢去接这砂,敢接展开翅膀飞腾开去。此时却见冥河老祖,将红袍一甩,手中显出那五方镇运灵旗之一的幽冥修罗旗,将旗一摇,边听一声声鬼厉之声响起,满天黑煞血光中,无数丑恶的修罗男子,和无数淫荡妖艳的修罗女子,将红云的红砂拦着,此时冥河更是双手一展,两把闪着惨绿厉芒的细剑显在手上,便往破开红砂往红云杀去。 第115章红云罹难 元屠,阿鼻二剑是先天法宝,同冥河老祖一起诞生在血河中。都是极为阴煞,杀气深重的利剑。此时被冥河全力展开,便将那红光漫漫,来势凶猛的红砂破开,冥河老祖人也向红云斩去了。 红云知道两剑的厉害,若是被斩上,怕直接就被吞噬了,连轮回都是不可能的,便直接化成了灰灰。 红云收回红砂,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一边往后急急而退,一边将红葫芦举起去迎冥河的双剑。 只见火星四溅,乒乓之声乱作,红砂葫芦与两剑便在空中斗将起来。此时却听冥河老祖一阵大笑,“红云,今日你气数便要殆尽,你却犹不自知,不赶紧去轮回转世,在耽搁片刻,老祖我便让你化成灰灰!” 冥河老祖的怪笑在幽冥修罗旗放出的满天修罗男女虚影里不断被放大着,各种鬼哭声,修罗男女嚎叫声,更显的恐怖起来。 红云还要抵挡冥河老祖,却见阿修罗王将栲梐般的身躯一晃,便见无数栲梐鬼头飞出他的身体,往红云鬼叫着飞去。 这些血滴子若是碰上,怎得都被化作一滩血水了。红云没有驱魔法宝,被冥河和修罗围住,立时便不知如何应付,无奈之下,只好将红砂再次放出,去冲满天的煞气厉鬼。 红砂果然厉害,一个刹那,便将修罗放出的血滴子给冲的干干净净,就是幽冥修罗旗放出的修罗男女也被冲刷开了。 红云见一击收效,立即又要将红砂收回,裹住身体,防备被人偷袭。 冥河老祖便要的是他将红砂放出,好欺到他身前,斩杀他。那容的红云将红砂收回。便立时一声哈哈大笑,手持元屠、阿鼻二剑,化道血光便向红云身体刺来。 红云无法,只好放弃收回红砂,用葫芦抵挡住冥河老祖的两把利剑,便在此时却听咻的一声,一道破风声转瞬便到了红云背后,红云想躲,却被冥河老祖两把剑架住,连个闪身的机会都没有,便见鲲鹏妖身利爪一下便将红云双肩抓透,将红云死死困住。 此时更听一声响,阿修罗王出现在红云头顶,手持奈何圭便一下打在了红云头顶。 嘭。鲜血四溅,脑浆乱飞。红云连个声音都没来得及出,便被砸成了一滩烂泥,只留一道真灵窜了出来,向外逃去。 斩草除根!冥河老祖便要举剑就斩,此时却见天空中一道白气和一道黑气飞下,便挡住了冥河的双剑。 冥河老祖将红云葫芦一抓,将那些红砂都收了,瞅了一眼红云化成一滩烂泥的身体,一边舞动双剑去斗黑白二气,一边却狠狠道,“若非修罗这蠢猪用奈何圭灭杀了你,今日你便直接化成灰灰了!” 原来这奈何圭是修罗一族的十件灵宝之一,能将人瞬间打杀,却是也能将人浑身业力消除,让人真灵投入轮回。冥河老祖便是因此咒骂阿修罗王。 冥河老祖正舞动元屠、阿鼻两件抵挡住那白气,黑气。便这一个刹间里,一个半裸肩膀,穿着兽皮坎肩,稳重睿智的男子出现在不远处,那男子身后则跟着一个红毛猴子,手中持着一个六爻司南。 男子刚出现,便大手一挥,将手中那副龟甲化道玄光,来罩住了红云的真灵。 鲲鹏急忙回头去看,立即气的大喝一声,“伏羲,你又来插一杠,若不是你在太乙殿挑起是非,妖师我岂会成了准提下手的由头!我今日和你拼了!” 鲲鹏此时便如被赶得急的疯狗,逮住人便想咬上一口,见是元玄化身伏羲,便立刻咒骂起伏羲,向伏羲飞去,要狠杀一场。 鲲鹏闪动双翅往伏羲飞去。此时却听天外远远一声大喝,“冥河、鲲鹏、修罗,你们三人多行不义,必遭报应。” 这声音远在天外,霎时已经到了九天之中。冥河老祖一听声音,立即对修罗大叫一声,“我们走,不要让通天那厮拿住由头!” 冥河说罢,便闪身和修罗逃了。那黑白二气见冥河和修罗跑了,却是来拦伏羲收了红云真灵的河图龟甲神书。 眼看黑白二气便要缠住河图龟甲,正在这时,却听咣的一声钟响,天地间俱都一震,那黑白二气便一下停顿住了。 鲲鹏听的是混沌钟的声音,此时哪敢再去斗伏羲,双翅几个扑腾,也不回娲皇宫。便直接往地仙界北海他的老巢飞去了。 混沌钟阻拦助通天阴阳符放出的阴阳二气,伏羲顺利将河图收到手里,转身便和延生飞走了。 伏羲消失片刻后,此时才听的一阵铛的一声钟响,那被停顿住的黑白二气才动弹开来,便几个绕转往东海去了。 此时天外云层中,九龙玄光辇中元玄手摸混沌钟不禁对望舒呵呵笑道,“红云身陨,通天那厮竟然也来抢夺。却被我用混沌钟挡住了。只怕他此时心内怨愤难平咯。” 望舒听元玄如此说,却不禁笑道,“红云不过是个不识天数的人,你将他真灵收了,却是有何用处?” 元玄是混元圣人自然谋得是无量量劫的事情。望舒还未成道,却是看不得那么远,这时难免不懂为何在四教会商前,元玄冒大不韪去惹恼通天。 元玄呵呵一笑,“那红云日后要归我门下,作我关门弟子,我自然要助他轮回万世,也好让他去见那块顽石,好了结他们这场沙石因果。省的他如今整天懵懵懂懂,可惜了一身修为!” 望舒哦了一声,不禁皱眉道,“砂石因果?” “红云本是红砂化形,那红砂海中有块灵石,与他朝夕相伴,百万年间便有万世姻缘。两人化形为人后,便相依相伴,红云因此多了许多执念,看不穿天数,更是心存不仁之仁。如此才引出这杀身之祸,去了结他那万世姻缘。”元玄仔细的说着,却见自己越说,望舒眉头愈加皱起,却不知在想什么。 元玄说完半晌了,望舒却依然在皱眉深思,一点察觉都没有。元玄也不打搅她,知道她以情入道,求的是新道,却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帮她。既然她听自己讲的砂石因果深思起来,想必又联想到了什么。 第116章望舒宏愿 伏羲用河图龟甲神书将红云真灵收了,便带赤尻马猴延生往红云的红云洞府而去。 黄莹盘坐在红云洞中,忽然一阵心烦,猛的心神一震,想要掐算出了什么事情。却总觉着似乎被什么阻挠着,无非得出结果。 明显是有高人混淆天听,打乱天机。黄莹叹口气,化道清光瞬间飞出红云洞。出了洞府,站在红石山上,黄莹放出元神探测天外,正在这时,却见两道红光从远处闪现。黄莹正在纳闷,以为是红云带人回来了。 却见红光片刻到了眼前,出现的却不是红云,而是距红云洞三是万里外,他们最近的邻居——伏羲和他的弟子延生。 伏羲一出现,黄莹便只觉神魂一阵动荡,只觉这伏羲左手捧着的河图神龟甲书,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吸引她。 这黄莹便是与红云朝夕相伴百万年,一同化形后,相依相伴的那块顽石所化。此时红云真灵被收在河图中,黄莹神魂生出反应,立即明白了什么。 伏羲见黄莹申请痴呆起来,也不犹豫,只将河图龟甲揭开,便见红光一闪,红云真灵慢慢拿飘了出来,逐渐在空中凝聚成形,飘到黄莹面前,便不知在和她说些什么。 红云的真灵不断比划这,黄莹的神情也便愈加愤恨,最后竟咬牙切齿起来。不片刻,黄莹便一声尖叫,将红云魂魄拢住收起,看着伏羲便道,“我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为红云报的了仇,不管怎么,我也要会陪红云去轮回这一场。这红云洞虽说在洪荒八大仙府中居于末位,却也是难觅的一处仙家道场,便赠与道友,权当谢你为我保住红云真灵的答谢。” 黄莹说完,也不等伏羲作答,便化道黄光,往地仙界而去,却是去找鲲鹏复仇了。 伏羲长叹一声,看着延生却道,“这红云洞日后便改作火云洞,日后我们便将洞府移居到此处来吧。” 伏羲一声长叹,却是在叹黄莹不知天机奥妙。想来红云和黄莹都是准圣般的人物,却是在混元圣人的眼里也不过蝼蚁一般。红云和黄莹之所以无法早早算出天机厄难,却正是被老君、元玄和通天这些圣人干扰天机,混淆了天数,才让他们无法得知自身命运的。而红云气数丧尽后,却是连他这八大仙府之一的红云洞都要让出来,为日后的三皇五帝作为仙府。 红云的死不过是四教会商前的小小序曲,洪荒大局此时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一直在洪荒传道的西方教门人都接到了接引和准提命令返回须弥山和灵台方寸山的法旨,都不再四处逗留,急忙的往回赶。准提和接引也都闭关悟道,不再宣扬西方道法了。 鸿钧定下四教会商,为三界选定正神。 第83章 将西方教排除在外,只这一点,已足以使接引和准提的警醒。若是他们硬要往这四教会商,三界创神中掺和,恐怕西方教的气运不长反衰。所以接引和准提这才将弟子们都召回洞府,命他们好自修道,他们自己也闭关不问世事了。 九龙玄光辇飞至东天地境,望舒仍在沉思,只是皱着的眉,渐渐舒缓开来,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 望舒微笑看着闭目沉思中睁开眼睛的元玄,轻笑着道,“你说红云和黄莹要经万世轮回,过万世姻缘。那我们呢?我们如此却难道就胜过他们?” 元玄不知道望舒刚才一番思索,到底想到了什么,听她如此问,却不得不答道,“鸿钧不为正宗,左道不为旁门;玉京不为太虚,轮回不为下乘。这万世姻缘自然不算是劫数,太上有情自然也不能算不合天道。你我,自然也是一样的。” 望舒听的元玄说完,顿时娇笑出声来,“你却是比我清楚的多呢!只可惜你行动起来,却无法和我相比。不然这以情入道的宗师怕就是你了。呵呵。” 望舒说完,便见浑身白光四射,浑身光华便如红日东升般,刹那将整个东天照亮。她头顶更是慢慢显出一弯斜斜的月牙,月牙上散发着淡蓝的清光,使她衬托的更为圣洁脱俗起来,那月牙不远处,却有两颗相隔不远的明亮的星辰,那颗最大的星辰旁边还有两颗小小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元玄一眼所见,便看出望舒在此达到了返虚合道的境界,只是这次望舒不是修的太乙玄道炼金丹修元神的道法,而是她自己的大道。那道是什么,自然只有望舒自己清楚。可元玄还是看出了望舒头顶那弯斜月旁的两颗明亮星星的缘法。 这两颗亮星便是后世闻名的织女星和牛郎星。元玄自然知道织女和牛郎的故事。一想起这个故事,他就不由得想起秦观那首《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元玄心里将这首词吟完,不由得心神一凛,“难道这预召着什么?” 元玄立时就想为望舒掐算一场,此时却见已经收功的望舒,看着他郑重道,“我望舒今日发下宏愿,若明月不全,四星不聚,便是我不该得道。明月若圆,四星相聚,则我为天下有情之人,永保良媒,使他们有情之人终成眷属!” 望舒宏愿一出口,元玄不由的从车上惊的站起来,想栏却都是栏不住了! 第117章玄天炼宝 望舒宏愿发了。元玄来不及挡下。他惊的站起来,此时却恰好九龙玄光辇停在了阳池畔的日月广场上。 元玄见望舒以为他是要起身下车,没有看出他的惊讶,便乘机好弯身和望舒一起出了车辇。心中却思量望舒发的宏愿怕真是没个尽头,如今只能想法弥补了。 望舒发了宏愿。元玄阻拦不住,元玄一路思索,回到问心静室,便想好好谋划一番。 望舒跟在元玄后面,见元玄连一干弟子都不理,不知道他有何急事,一进静室便问道,“我发宏愿,你没什么要说的吗?难道连你也不明白吗?” 元玄见望舒以情入道大法走入极端,此时宏愿都发了,改却改不了,只能支持她寻求开解之道,便笑道,“我是在想你这宏愿发的太巧了,眼下云霄的本命灵宝便要现世,和他争夺的却有阐教的燃灯、截教的多宝,以及人教女娲门下的彩羽、老君门下的玄都。我是担心这些人中会有与云霄日后有纠葛的,一直在思量,还没算定,这才没有说话。现在既然你问,我便说说。” 元玄静静看着望舒,这才开口道,“你发宏愿,要为天下有情人布道,使他们成为连理。正合太极守一抱阴守阳的大道。更合天道人伦,却是新道!” 望舒见元玄果然理解自己心思,不禁高兴起来,笑道,“只是我也知道这宏愿走入极端,没有终结的时候。但无此宏愿,却怎见的我以情入道,又以情证道的决心!” 望舒起初还说的笑语盈盈,等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是斩钉截铁,神情严肃。 元玄早知望舒自上次将全身修为借自己毁去后,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顺温婉的望舒,却更显的自信成熟了。此时她如此表态,无非还是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思。 “呵呵。如此甚好。天道酬勤,天道唯坚。有这般决心,大道自然不远了。”元玄笑着对一脸坚决,看着他的望舒说道。 “有你支持,我便更放心了。”望舒也笑着道。 只是在这片刻里,元玄却在心中,也默默发了一个宏愿,“我便是将这天道逆转了。也要助她了道。” 望舒自然想不到元玄会发下这宏愿,看着他,却问道,“你说云霄的命数法宝便要出世,却还不助她谋划一场,她如今却连一件像样的灵宝都没有。你也该为门下弟子们炼些法宝了。” 元玄见望舒转瞬将刚才的事情放开去,说云霄的事情。不禁呵呵笑道,“却是应该如此,这还要借你素月天尊的融地炉炼了。” 望舒将融地炉拿出,递给元玄。便径自往隔壁打坐静修去了。留下元玄一人在室内。 元玄念动融地炉法诀,将融地炉催动起来。再一招手,室内便多了墨麒麟和白毛猴子六耳。 六耳见老师递给自己那把光华扶桑扇,知道是让他扇火,不禁嘻嘻笑道,“老师,可是要给弟子们炼法宝。” 元玄知道六耳又卖弄它那窥伺天机的本事,便用扇子在它头上拍了几下,道,“你这猴头,那任心五行刀是先天法宝。乃是为师当年在龙牙山得的一段如意神铁,为你化成那那把锯齿金刀,你却还不满足。等你炼三魂、修元神大法有了进展,你便知道法宝不过是凭籍,最后还要身合天道。你见为师如今将混沌钟顶在头顶吗?” 六耳边听元玄教导,不断点头,却还是笑道,“老师,弟子不是依赖法宝,弟子是在想,您如今证道混元,自然要为我们炼些防身法宝,不然我们出去,也丢了你的脸面,是不是?” 元玄见六耳没有扶桑子那种拘泥固执,灵性十足,更是不戒口舌,非常对自己心性,便佯怒道,“你个猴头,快用这扇扇火吧。今日便为你也炼件防身得法宝吧。” 元玄将华光扇递给六耳,回头去看,却见墨麒麟用头触着他的大腿,漆黑如夜空的眸子看着他,不知却想说什么。 “你被天地戾气压制百万愈年,一直在沉睡,智慧还未长成,等你日后成长起来了,为师便助你化形。现在为师便为你炼几件骑具。以后你便为我代步好了。” 元玄伸手在墨麒麟头上抚了抚,见墨麒麟点头。便拍了三下手掌,果然就见黄、白、碧三色华光一闪,云霄、琼宵、碧霄三人出现在了静室中。 元玄看看云霄道,“先前你那命数发宝出现,你便有了感应。如今再过三日,这法宝便会现世,为师今日便为你们各炼几件法宝。琼宵、碧霄到时便也去助你姐姐得宝。你们这便去丹室把那些首山赤铜、北海玄铁、昆仑润玉,那些珊瑚、海珠等拿来。还有上次给后羿炼震天弓剩下那北海地磁玄冰也拿来。” 云霄三姐妹高兴的应声去丹室取那些天才地宝,元玄却展手从介子空间拿出一团闪着莹莹黄光,看去软绵棉,如同云朵般的宝物来。 后土这六两息壤却是大有用处的。元玄浑身忽然白光大作,右手食指一划,便将那息壤分了成两半。元玄将一半收了,看着左掌留下的一半,微微舒口气。 这息壤不亏为天下至坚至软之物,我混元圣人,分开它竟也如此费力。难怪后土凭借六两息壤与玄冥便可以将冥河老祖以及整个修罗一族牢牢镇压在血海冥河中。 “老师,难道要用这息壤为弟子炼件法宝。”六耳正扇火,看到元玄手上的息壤,不禁高兴的叫了起来。 “你这猴头不自量力。你道这息壤谁都可以用的?”元玄见六耳欣欣然不能自已,说罢便将手中的息壤往六耳递去。 六耳虽然知道息壤见风则长,坚比金石,重愈昆仑。却并未真真见识过,便将手中的华光扶桑扇搁在一旁,便去拿元玄手中的息壤。 第118章并蒂冰莲 六耳搔搔耳朵,上前便去捏那不过小孩拳头大小的三两息壤。捏住息壤,六耳也不在意,轻轻往上一提,却未料到捏上去软绵绵的息壤,竟然文丝未动。 六耳看看笑着看他的元玄,加上三分力量再次去拿,那息壤还是未动。 六耳不恼反喜,愈加兴奋起来,将两只手使劲搓搓,看着元玄嘻嘻笑道,“老师可不能用大法欺负徒儿!” “你这猴头没本事,却逆为师暗里难为你,那好,这息壤你接着。”元玄呵呵一笑,将手中息壤便往六耳抛去。 六耳双掌推起,便去接息壤。岂知那息壤轻飘飘落入他掌中后,他只觉一沉,双掌立即被压到地上,连他自己也被压的趴下在地上了。 六耳不断挣扎,却还是挪不动,两只手也从息壤下抽不出来,他也不敢砸破地面,抽出手来。便只好看着元玄道,“老师,快将徒儿放出来吧,这息壤忒重,徒儿搬不动它。” 元玄见六耳被困住,不住嬉笑着求饶,却不理他,口中不断念咒,随后吹出一口仙风,便见那息壤如泡沫般不断长起来,转瞬便将六耳包裹住,只留他的耳朵和面孔在外面。 第84章 六耳不知元玄到底要做什么,却还是嬉皮笑脸着。此时云霄三姐妹也将元玄要的物事都拿来了。见六耳被息壤困住,不禁都笑起来。 六耳顿时猴脸羞的通红,才不再嬉笑,无奈的看着元玄,想脱身出来。 “你这猴头。我这三两息壤,便拿一两为你炼身铠甲,这是在量你的身材,你自己却是怕了起来。”元玄挥手将息壤收入手中,看着云霄把他攒的那些天才地宝拿来,顿时兴奋起来。 说起炼器,元玄倒是个巧主,他曾学过机械设计,对于这设计法器却也是有些帮助,证道混元后,还未炼过法宝,此时见到这些洪荒极品的天才地宝,自然想大展身手。 六耳被元玄放出来,听到元玄要用息壤给他炼套盔甲,不禁吓的匍匐在地上,不住道,“老师还是饶了弟子吧,弟子以后一定好好修法,不再惫赖淘气,求老师还是不要用那息壤给弟子炼宝了,弟子也不要法宝了,这先天灵宝任心五行刀够用了。” 元玄见六耳爬在地上,不住唠叨,却不由呵呵笑道,“你这猴头真要不要,那便算了。这息壤虽然极重,非高人不能挪动,那些懂的控制法决的人却是轻而易举便可拿起,你真不要了,我便给你们的师姐吧。” 六耳听的元玄如此说,立即明白过来,从地上跳起来,跑到坐在云床边沿的元玄面前,跪在地上为他捶起腿来,口中不住道,“还是老师见待弟子,弟子一定努力修道。一定把我玄天道发扬光大。” 此时元玄和殿上的云霄等人都好笑的看着六耳,连还不懂人事的墨麒麟都打了几个喷嚏,明显是为六耳的行为不齿! 元玄抚了抚跪在地上的六耳,起身长出口气,道,“你日后不要给我惹出麻烦,便是我玄天道的大造化了。” 元玄说完,看看云霄三人和六耳,便道,“你们都去吧,只留墨麒麟在这。你们四个都呆在大殿上,等三日后为你们炼好法宝,便正好去夺那件开天法宝!” 六耳从地上起来,也追着云霄三人一起出了静室。元玄只听到几声笑闹声传了进来。 墨麒麟卧在元玄眼前,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融地炉中幽蓝的火焰,元玄坐到融地炉前的天地蒲团上,不断施法运转融地炉。便见融地炉前的众多天才地宝都纷纷不断被融地炉吸了进去。 融地炉共有五层,可以同时炼宝。元玄将手中的三两息壤分成三等分。这才不断念动咒语,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不多时便见其中一份息壤化作了铠甲、鞋、盔甲。 其他二两息壤却还在空中不断变化,互相交缠,渐渐的便见一支没有花蕾的花枝出现在空中,金灿灿长一尺二的花枝上还有四片半月形的叶子。 元玄将上次为后羿制造射日箭剩下那还有拳头大小的深蓝色的北海地磁玄冰,施法运起在空中。两首不断挥舞,便见蓝色的冰屑在空中不断飞舞,都飞到了那花枝上,将金色的花枝逐渐包裹成有蓝色,幽蓝色的花枝还透着点点金光,看去异常美丽。 等冰屑将整个花枝包裹起来时,此时空中却出现了一多幽蓝色的并蒂莲花花蕾。 元玄手掌一挥,便见那幽蓝色的并蒂莲便落在了那幽蓝的花枝上。花苞落定花蒂,顿时一阵蓝光金光打坐,一枝花瓣和花枝都隐隐显着金色的蓝色并蒂莲出现空中。 元玄呵呵一笑,将并蒂莲也投入了融地炉,元玄这才念动口诀,催动炉火,炼起法宝来。 三日后,问心静室。 清光大作中,融地炉不断转动着,每转动一次便有一件灵宝落在元玄手中,等五次转动过后,元玄手中已经多了五套灵宝。 第一件便是,千华并蒂莲。以息壤作花枝,以地磁玄冰作花蕾。蓝光闪现中,隐隐透出金光。 第二件,息壤炼造,加上首山赤铜灌注、昆仑润玉融冶,龙宫珍宝镶嵌,是一整套如意盔甲。 第三件,一双碧绿色的手镯。 第四件,一件青色罗纹方帕。 第五件,两把银白色短剑。 元玄将物件灵宝收了,一拍手,不一会便见六耳先窜进了静室,随后云霄三人也跟着进来了。 元玄见六耳进来,挥手一撒,便见几道华光一闪,六耳已经全身穿起了一身铠甲。 头戴紫金玄天冠,身穿黄金锁子甲,脚下蹬一双通天追风靴。六耳分外精神。 碧霄一进来,见六耳身穿一套铠甲,分外精神,便拍手兴奋的在六耳的铠甲上东摸西看着。随后,更是一声撒娇,跑到元玄身边急急的道,“老师,给我和姐姐们炼的法宝呢?” 第119章灵宝出世 元玄展手将一对九寸短剑展在手上,便见那银白色的短剑,剑柄朝下弯折,一个雕成凤形,一个刻成龙状。 “这龙凤剑为师便传给你。”元玄说话间,用龙剑划破左手食指,便将两滴真元血分别滴进了两把剑柄的龙凤口中。 血滴一进剑口,便听的两声凤鸣和一声龙吟在室内响起,接着便有一个青龙虚形和朱雀虚形显出在室中,钻入剑里去了。 而此时两把剑上则都多了一道小小的浮雕,正是青龙和朱雀。碧霄喜滋滋的接过龙凤剑,还没等元玄说话,就娇滴滴的道,“老师,那我是不是每次和对头厮杀斗法都可以召唤青龙和朱雀护法帮我啊!” “呵呵。你召唤的不过是青龙和朱雀护法的分身,你若遇到危难,用本名真元血便可召唤他们本体去救你了。”元玄将口诀传给碧霄后,说道。 此时,碧霄和云霄也是满脸期盼的看着元玄。元玄将那件青色罗纹方帕递给琼宵,便道,“这青云帕,是为师从为混元轮转云光塔中抽出混元清气炼成的,非高人至圣不能破,配上你姑姑给你那金蛟剪,你便可攻可守了。” 琼宵接过青云帕便喜滋滋的和碧霄比较起来。 元玄将那对碧色的手镯拿出递给云霄便道,“这镯子你可看的出来历?” 碧绿色的镯子不断闪动绿光,一个里面是条血红色的灵蛇,另外一个中则是条黑色的灵蛇,双蛇在镯子中游动,整个镯子中不时透出凶煞之气。云霄仔细看了半天,才不觉惊讶道,“这镯子是老师用那幽冥二蛇炼成的?” 元玄呵呵笑道,“这镯子中封印的确实是幽冥二蛇。这两条出畜生百万年前被玄冥在幽冥擒住,便被玄冥留作看管玄冥地界,如今为师将他们交给你,你得了你那命数法宝后,加上这幽冥镯,到时为师自然可以交代你一件重要事情去做了。” 幽冥二蛇曾盘踞在幽冥海畔的背阴山上,曾经是修罗一族的圣兽,后来祖巫玄冥接管幽冥,将修罗一族圣兽擒住,又和后土一起将修罗族赶到他们的源头血海中,从此幽冥才算恢复了秩序。 幽冥二蛇是幽冥二气所化,代表着至阴至邪,元玄见元玄稳重大方,福缘甚广,这才将这两个魔头封印在天山碧玉炼制的玉镯里,然只有念动符咒,才能将他们召唤出来,任意差事。 六耳、云霄四人得了灵宝,都是一阵高兴。元玄知道距那灵宝出世也快了,便看着六耳云霄四人道,“你们此去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助你们大师姐得了那灵宝,今日为师在将几件法镇派法宝先给你们用,你们到时不要管替他,只需全力争夺即可。” 元玄说罢,一展手,便见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九华玄天杖三件灵宝出现在手中,他将三件灵宝分别递给六耳、碧霄、琼宵后。这才道,“这三件法宝中都被我炼制了号称太古五大绝阵之一的九龙玄火大阵,这阵也是为师初年很少施展的大阵,毕竟太过杀伤,不合天道。你们虽然不能布置出这大阵,但只凭借三件法宝中的九条火龙分身,便已经足以挡住今日和你们夺宝那些人了,到时只需召出火龙,横冲直撞便行。” 元玄对三个弟子吩咐完,此时却双手急急掐印,便见他头顶混沌光色闪动,他顶上的混元轮转云光塔已经化出,便罩在了云霄头顶。 元玄道证混元时,四大灵宝归位,其一是混沌钟,其二是九华玄天杖,其三便是他头顶先前那混沌云光塔,其四则是他脚下那伪太极八卦玄阵图。 这混元轮转云光塔,是因元玄立了天帝、又封了人皇,由混沌云光塔证道成的。是混元无极,轮转归一的意思。这归一自然是指归与天道。 此时元玄因混沌钟是镇运神器不能轻易动用,才将这至圣法宝给她,让她配合凶厉的幽冥镯去争夺她那命数法宝。 云霄接了塔自然知道元玄意思。这便和六耳三人一起拜别元玄,一起往元玄指引的洪荒中部而去。 元玄送走几个弟子,拿出分割剩下那一两息壤,将息壤捏做一串九个铃铛的项圈,往每个铃铛上化了个符文,又镶嵌了许多明珠这才将项圈投入融地炉中。 元玄将在一边卧着的墨麒麟喊到融地炉前,让它不断喷出黑火与融地炉中的玄天蓝火一起炼那件法宝。他自己则起身往望舒打坐的隔壁而去。 元玄一进去,望舒便睁开眼看着他,问道,“那灵宝出世,如此惊动四教。你怎么不多派几个人去?” “呵呵。人有天数,灵宝何尝没有。我玄天道门下贵在上体天心,下察人意。他们四个足以抵挡阐、截、人三教那些人了。”元玄边说话,边将他炼成的那并蒂冰莲取出,递给望舒。 蓝光一闪,幽蓝中透出淡淡金光的冰莲出现在望舒眼前,望舒不禁美目一呆,随后便满脸欣然,喜道,“这千华冰恋表象高雅素洁,并蒂连枝,谁又会知道她是个极凶的法宝! 第85章 一旦施展起来,那千华莲瓣,却不知又如多少射日箭一般。这息壤炼的花枝却,还可以当个加持法身的宝器,却是正好。难为你这么心。” “这并蒂莲花正合我修的大道,却是在合适不过了。” 元玄见望舒满意,不禁笑道,“有这法宝护身,你到时分身万千,去做你那功德,却还快些,不然你便是终日不日停,也管不过来这世间芸芸众生,千万男女的纠葛。” 望舒听元玄如此说,却不禁轻轻一笑道,“你如今证道混元,却还是以前那样的心性,日后四教会商,却又不知让老君、元始这些正宗玄门弟子,如何吃惊了!” 元玄听的望舒如此说。却只是微微笑笑,不做回答。望舒却又如何知道,元玄证道混元,此时却正如她在求新道般,在混元无极境界中寻觅他的大道,他那三颗星首并未破解,炼三魂、修元神证道混元的他,却并不如其他几位圣人那般快的心合天道,太上忘情。 第120章二教斗法 云霄、琼宵、碧霄与六耳出了东天,直直往元玄所说的三清山废墟而去。 六百年前,元玄在老君成道前,为夺走朱雀,曾在三清山八景宫大战老君一场。 那一战,老君要借元玄此行斩去嗔念,了道混元。元玄要救出朱雀,凑成四灵二十八星宿大阵,化出天地四时,为日后分化九天作谋划。 两人一场大战,元玄被困在两仪微尘大阵中,元玄无法可施,见老君硬是要用保护三清山的两仪微尘大阵来困自己,便强行打破天纬星辰运转,引下满天星光,将整个三清山轰成了芥末。洪荒八大仙府之一的三清山也被轰成了深达数百丈的大坑。 云霄四人刚到三清山地境,云霄便只觉一阵神识涌动,那灵宝牵引着她往那大坑而去。 云霄正要前行,却听前面驾云而行的六耳一声厉喝,“那儿来的无耻妖人,鬼鬼祟祟,还不出来,看我这任心刀留你不留!” 云霄几人虽然比六耳道行深,但却没有六耳那善聆听的本事,此时听六耳一声高喝,便都戒备起来。 六耳话声刚落,便听一声高唱远远传来,“太清圣人老君坐下大弟子玄都与三位师弟见过四位道友!” 说话间,便见云层缝隙中,玄都大法师带着金角、银角二童子和一个虬髯青衣大汉穿过云层,出现在云霄几人不远处。 “哼,我道是谁,原来是最善背后施阴招的老君门人!”碧霄冷哼一声,左右手各提着龙、凤剑往前踏出一步,嘲讽道。 玄天道门中,六耳最是机灵淘气;扶桑子最是内秀心中;云霄最是仁义稳重;琼宵最是温婉大方,而剩下这最小的碧霄,则是被所有人娇宠惯了,最是大胆无畏的。 女娲曾两次到过日宫,待碧霄甚好。老君夺了女娲人教,此时碧霄便打抱不平起来,言语间一点分寸都不顾及。 玄都听着碧霄讽刺,不由就一恼。他是太清门下,是玄门大弟子老君的首座弟子,自然向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当日元玄曾经做歌羞辱他是三清山上一浊人,此时正好趁灵宝未出世,杀杀玄天道一门的气焰! “哼。若不是念你成道不晚于我,都是有深根性的,今日贫道便将你元神打散!”玄都顿时一声怒吼,没有退让半分,只是逼着碧霄先出手。 “呸呸呸,好大的口臭。凭你一个浊人,也配和我师姐动手!今日便让我六耳教训下你,让你知道我玄天道至高道法的厉害!”六耳是个猴子,没有那么多高人的计较,有学了元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此时一是想为碧霄代劳,二则是在三个师姐前显摆下自己的本事,这才出口侮辱玄都。 六耳头戴紫金玄天冠,身穿黄金锁子甲、脚蹬通天追风靴,双手握锯齿形的任心五行刀,威风赫赫,不禁让玄都和金角、银角童子一愣,还都没来的及答话,此时却听一声哞的嗡声,“那就让兕道人我来领教领教你这猴子的高招。” 浑身青衣的兕道人一声说完,不等玄都等同意,便拿出一把混铁枪,往六耳刺来。 六耳见有人要打架,顿时兴奋起来,也便举刀去迎。 好一场恶斗。六耳便如蛟龙出海,兕道人便如猛虎下山,一个是矫健灵活,一个是威猛强壮。便只见枪来刀架,噼里啪啦,道道华光乱闪,点点飞星乱缀,转瞬三千回合未分胜负。 六耳见一时半刻不能取胜,立即便将炼三魂的神功施展出来,只见四道白光一闪,六耳头顶两侧少了四只耳朵。六耳本体却依然是急急向青兕道人杀去。 青兕道人看不出六耳大法的奥妙,正举枪去刺六耳,便听玄都一声大喝,“青牛小心。” 任玄都喊的及时,却也迟了。青牛铁枪方刺出去,便见他头顶,脚下,虚空分别破开,钻出两个和六耳一模一样的猴子,都举着任心五行刀来砍青牛。 青牛吃不住偷袭,闪开正面六耳本体的大刀,架住上面来的,下面腿上顿时便被六耳地魂所化的分身砍出一道血痕来。 玄都一声大喝让青牛小心的同时,手中则金光一闪,抛出捆仙绳去困六耳。 琼宵见玄都插手,立刻娇喝一声,“无耻。”便将金蛟剪放出去戳玄都。 金蛟剪金光一闪,玄都便只觉身体似被两道煞气定住,动弹不得,那还犹豫,口中便立即念动咒语,只听噌的一声。便见玄光大作,玄都头顶显出了老君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堪堪挡住了金蛟剪一戳。 金蛟剪被天地玄黄玲珑塔震开,琼宵也被震的往后急退三步才停住身子。 捆仙绳去捆六耳,碧霄哪还犹豫,立时便将天罗罩日伞撑起,急急念动咒语,往空中一旋,便见天罗罩日伞,伞面散开,射出八道绣着火龙的小旗在空中八方定住,剩下如一把长枪的伞柄伞杆,被碧霄握在手中一摇,便只听九条龙吟。 空中的八条火龙旗上窜出八条火龙虚影和伞柄上窜出的火龙,在空中齐齐喷出太阳真货便去烧捆仙绳。 天罗罩日伞、日光神镜、玄天扶桑杖。这其中都暗暗布置着九龙玄火大阵这五大绝阵中以火为尊得大阵。尤其是九华玄天杖是元玄得证混元时的功德法宝,其中的九条火龙是以巫皇刑天的九滴巫皇圣血炼成龙首,后来又将火之祖巫的祝融全身巫血吸干,炼成了虚形,最后才有元玄证道混元后,用本体真血养成的。最是威力无穷。 此时碧霄转眼招出天罗罩日伞中九龙,喷出玄火去烧捆仙绳,玄都赶紧收了捆仙绳,怕被玄火烧毁了灵宝。 六耳将青兕砍伤,青兕往后紧退几步,却是转身从胳膊上扯下一个白森森的圈子,也不见那圈子怎么动弹,便一转,一闪出现在了六耳头顶,当头一下便将六耳打下了云头。 云霄上前施法将六耳接住,便一阵心恼,六耳师弟被这厮砸了一个跟头,我这作师姐的怎么都要给他讨回公道! 云霄转身将元玄的混元轮转云光塔显出在头顶,双腕一抖,便见一对幽冥手镯化作黑红两道华光便去困青牛。 青牛一圈子打倒六耳,此时便又那圈子来打云霄的幽冥手镯。那白森森的圈子正是后世有名的金刚琢,此时虽然也即是厉害,但到底还没有老子话胡,传大乘佛教的功德。却是不如玄天杖、太清两仪微尘符这些功德圣人法宝厉害,此时也没有那收宝的法力。 金刚琢和幽冥镯碰在一起,便听两声爆响,一团黑雾和血光闪现,只听嘶嘶嘶嘶几声阴森的嘶叫,一黑一红两条大蛇窜出黑雾和血光便往青牛急急窜去了。 第121章四教齐聚 幽冥二蛇闪电般向青牛窜去,嘶嘶红信,不住的伸吐收缩,尖长的毒牙不喷洒出绿色的毒雾,恐怖中透着肃杀,使人为之神魂飞散。 幽冥双蛇身上各裹着一层淡淡的黑、红色雾气,这雾气正是仙家灵宝的克星——幽冥死气。此时双蛇窜出,青牛只能往后倒退,不敢硬接,只用金刚琢去套二蛇。 金刚琢化道流光,转瞬便打在了二蛇身上。便只听蹦蹦的响声不断乱响,还有火星四溅,幽冥二蛇仍然完好无损,向青牛窜去。 金刚琢此时还未大成,那抵挡的住修罗一族的圣兽幽冥双蛇!而幽冥双蛇虽说是被元玄凭大法力封印在幽冥镯中,但祖巫玄冥是元玄的一个化身,自然元玄也就是二蛇的主人。 是以元玄非但未将二蛇的凶性封印,反而在将双蛇封印在镯内的时候,给二蛇输入了他炼化祖巫后得来的盘古血脉。是以这二蛇比以前则更是要厉害数倍,身躯也更为强大,与以前的祖巫不相上下,这才抵住了金刚琢。 青牛挡不住幽冥二蛇,金角童子立刻手持芭蕉扇,口中念动咒语,挥舞起芭蕉扇,不断扇出阵阵东南巽风,只几扇,呜呜直响的东南巽风便将幽冥二蛇的前进阻拦住了。 一旁的琼宵见芭蕉扇逞威,也不说话,便将元玄让她持着的九华玄天杖拿出,直直往金角童子唰去,青光一闪,便见青光中有一片树林涌现,当下便将芭蕉扇中放出的东南巽风全挡住了。 恶风被挡住,幽冥二蛇又逞威向青牛和金角童子窜去。此是却见一直立在后面的银角童子举着一个紫金红葫芦,揭开泥封,便对着琼宵喊道,“琼宵,你休要逞能,若敢答应一声,我便算你厉害。” 银角童子说完,便将葫芦口对准琼宵不断喊着琼宵名字。琼宵自然知道这葫芦厉害,上次不周山大阵归来途中,遇到金角童子几人阻拦,不多话的扶桑子便克制住了这宝贝。 第86章 后来元玄已经说过这事情,告诉他们紫金红葫芦和羊脂玉净瓶不能应声,只需不出声,狠狠打便是。 琼宵闭口不答银角童子,立时又将金蛟剪祭出去,便去戳银角童子。 银角童子立时被金蛟剪定在原地,吓的嘴里只朝玄都喊师兄救命。 金蛟剪是元玄用开天初的洪荒异种——紫金双蛟炼成的。当初望舒要裁剪西天落日纱和天河冰藕丝为元玄做成一套衣衫,元玄便趁为后羿炼制震天弓和射日箭时用刑天的天地炉炼造了金蛟剪。 是以金金蛟剪、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九华玄天杖这些都是曾经被整个天地炉炼造出的,不是如今女娲手中的炼天鼎和望舒手中融地炉炼出的法宝所能比的,灵力显得尤为强大,更是将法宝的本性加强了许多倍。 其中金蛟剪由二蛟化出的紫金二气便可以直接将大罗金仙下的高人神魂和身体定住不动,然后一戳两端,端的煞气无比。 此时银角一个老君的小小守丹炉的童子,被金蛟剪定住,却是如何不怕。 玄都法师正被缓过劲的六耳和两个分身逼住,却那来的时间来救银角童子。眼看金蛟剪便要将银角一戳两段,此时青牛、金角、玄都三人却都是没有时间去救。 便在这时却听一声大喝,“玄天道忒的欺人太甚,全拿这些杀孽深重的法器伤人,贫道不得不干涉了!” 一声大喝未落,便见一道清光一闪,一把灵动的三尺青锋长剑几个飘忽,便砍在了金蛟剪上,只听呯的一声,紫金华光飞溅,青光乱窜,金蛟剪被砍飞开去,青芒直射的长剑也被弹开去。 琼宵接住金蛟剪,抬眼去看,便见一个全身宝气四射的道人,手握刚才那把青剑,后边跟着三个人出现在空中。 正是通天坐下的四大弟子: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四人。 多宝用通天的青萍剑挡住金蛟剪,便带着金灵圣母三人下了云头,与玄都四人站在一起。 碧霄的龙凤剑砍不动有天地玄黄塔罩顶的玄都,此时玄都脱出她和六耳的围攻,和多宝等人站在一起,便只好和六耳退后和收了玄冥镯的云霄、琼宵站在一起。 此时又听一声娇喝,“以多欺少。端的羞耻!”便见女娲门下一身彩衣的彩羽仙子带着三个女仙子也从云端下来,却是和云霄几人见礼完,站在一起。 转瞬又是四道华光,元始门下的燃灯道人、南极仙翁、云中子、白鹤童子也下到了。 此时四教弟子聚齐,都是为即将出现的灵宝而来。这灵宝关乎洪荒人族气运,所以四教才会如此重视。而且还有其他各门弟子以及一些洪荒散修在外围窥视,等待良机。 元始门下燃灯道人听的彩羽仙子辱骂三请教下以多欺少,落下云头,站定身子,不禁呵呵一笑道,“彩羽仙子此言却是悖逆了天数,岂不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是如此,我三清教下弟子才能万众一心,对抗你们这些不是老祖玄教正宗的外道!” 燃灯如此一说,三清教下的十二人顿时都齐声应和,正是如此。 碧霄被骄纵惯了,更是个性急的,一听此言,那还忍受的住,立时就一声大喝,“呵呵。以人数多寡说天数变化,我看你白白活了这些年。怪不得你这老祖的执等童子只配给你师兄元始当弟子!呵呵。” 碧霄说这话却是从她老师元玄那处听来的,她自己自然不知道这洪荒秘史。当时鸿钧老祖在第四劫时在洪荒玉京山开山立道,便用将一丝真灵打入一盏古灯,为他化成人形,这才有了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出世后,便一直给鸿钧老祖作执灯童子,经常伴在老祖身边,也跟着听鸿钧老祖讲道。后来三清、天皇、巫皇、帝俊、女娲、准提等人都拜在鸿钧门下。鸿钧太乙玄道在洪荒盛极一时,便有了坐下十八位弟子。那时鸿钧老祖便在紫霄宫开了太乙殿讲道,让燃灯道人拜入元始为老师,去管玄门三清教的事务。是以才有碧霄如此一说。 燃灯道人一听碧霄一个元玄门下的小小丫头都讥讽他,立时就忍不住,就想仗着人多,先解决了玄天道几人,在争灵宝。 便在这时,只见天地间忽然大变,天上清光只闪,地上黄光直冒,连带着地下也不断涌出祥瑞的红光。 六耳先知先觉,此时连话都不说,便一个闪身往大坑下急急射去,这时才从下面传出他的声音,“师姐,灵宝出世,师弟这就给你取来!” 云霄一愣神,便也要往下冲,此时却又听道耳边几声细细的声音响起,却不禁收住身子,示意碧霄、琼宵不要动。 第122章混元金斗 六耳闪身往大坑中急急飞去。各道高人都不禁一惊,有好几人也快速的跟六耳冲了下去。除了云霄三人,便只有五人未动。 碧霄和琼宵被云霄拦住,只好站在云霄旁边,等她吩咐。此时半空中四教高人除了玄天道三人,剩下五人是彩羽仙子、燃灯道人、云中子、玄都法师、多宝道人。 “师姐,老师曾说过,这件灵宝出世,是要昭示天地人三才定位,三界兴旺的。它出世后,便要四教会商。你怎么一点不急,也不许我们去抢!”碧霄在云霄边小声道。 云霄不看碧霄,却是悄悄拉住琼宵和碧霄的手,体内神念,通过手传给她们,让他们务必拖住要和她抢法宝的人。 云霄吩咐完琼宵、碧霄,也不告诉二人为何,便仔细的注视着天上不断绕转的清光和大地上不断冒起的黄光,以及地下涌出的红光。 清光、黄光、红光在整个天地间不断放射,不断聚集,渐渐的便要在三清山处汇聚了。 此时众人中,只有与灵宝有缘的几人略略看出些端倪,其他人却都是不解。此时就只听云霄一声长啸,便将手中的幽冥双镯转向云中子、玄都法师、多宝道人套去。她自己则飞升往是三道华光飞去。 云霄头顶混元轮转云光塔,转身便已经投入了三道华光交汇处。 云中子展手一挥,只见黄光一闪,万多金莲涌出,他手中赫赫是那闻名洪荒的玉虚杏黄旗。云中子施展玉虚杏黄旗挡住一个手镯,人却是迟滞一下,不及起身去追云霄。 玄都法师有天地玄黄塔罩顶,见云霄手镯来套,早运转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翻出玄黄二气便将另外一个手镯挡住了。 此时琼宵则将金蛟剪祭出,只见金光一闪,便去戳燃灯道人,燃灯站在原地,却是不动。只是大手一挥,只见黑白黄三光一闪,三宝如意便往金蛟剪挡去了。 剩下彩羽仙子,一挥长袖便去追云霄,却见绿光一闪,碧霄挡在她面前。双手持九寸龙凤剑,拦住她的去路了。 彩羽仙子见碧霄拦住去路,不禁想起女娲来时的吩咐,“你此行虽是前去争夺出世的灵宝,但只要不让阐、截、老君门中之人夺走就好,若是玄天道门人夺去了,便不要再争。” 彩羽仙子还在犹豫,便见多宝道人便要往空中去追云霄。此时却听嘭的一声,便见天空放射出的清光和地上冒出的黄光和地下放出的红光已经交汇在一起,正好齐齐都射在云霄身上。 三道华光一阵放射,转身又嘭的一声散开,这时再去看,却见云霄浑身放出淡淡的清气,双手端着一个金斗。 云霄手端灵宝,便高声道“,混元金斗今已被我得了。诸位却还争什么!”云霄一身黄衣,在空中翩翩而悬,此时极为端庄神圣。 此时六耳几个闪身也急急从大坑中飞了上开,却不禁一阵嚣张大笑,便道,“一群废物,却怎知我玄天道的本事!我不过是去那坑里看看昔日的三清山胜景还有什么遗迹存留不,却被你们一群笨蛋追着,哈哈哈哈!” 六耳诈计引开其他各道人士,让云霄伺机夺宝,只有云中子、多宝、燃灯、彩羽仙子、多宝道人未上当。其余诸人都被瞒住了,此时上来顿时将一干人一阵嘲讽。 云霄得了混元金斗,正用斗身上刻着的控制法门炼化灵宝,却不料多宝道人一声大喝,“云霄,你那金斗天数应归我教,我老师上清通天圣人曾说,灵宝现世,三才定位!开天辟时,上清境中曾有三光化形,成为金斗。可见这金斗早便是我老师化出的灵宝,如今被你夺去,你快快还于我教,不然你玄天道四人,今日休想走出此地。” 多宝说罢,立时一挥手,便见他手中多出一把剑来,那剑只一晃动,便见一道杀气涌动,使周围诸人元神一阵动荡! 诛仙剑! 云霄怀抱混元金斗走从空中落到六耳、琼宵、碧霄身旁,看着多宝轻轻说道。 诸人此时也看清是诛仙剑。都不禁惊讶的看着多宝道人,这时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三人也从坑中飞出,落到了多宝身旁,手中也各自展出杀气腾腾的长剑,正是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三剑! “哼。通天教主敢让你们动用这天地杀阵,只怕你们却没胆量布置!”碧霄见截教气势猛增,将其余几教弟子都压了下去,立时出声讽刺。 通天的诛仙剑阵得自分宝崖上,虽然不如他持的镇运神器阴阳符厉害,但却是天地间五大绝阵之一,且凶煞无比。 元玄的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九华玄天杖中的九龙玄火阵不过是个虚像,只是形似,却与真正的九龙玄火大阵相去甚远。 通天令四大弟子持诛仙四剑这一下顿时将场上均势打破。莫说云霄四人手持法宝,便是元玄亲来,这诛仙剑阵也不是那般好破,若是通天亲自主阵,就是元玄也破不开那大阵。 第87章 多宝和金灵圣母四人手持诛仙四剑威慑着六耳、云霄四人,碧霄嘲讽多宝不敢布置诛仙剑阵,打破天数。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云中子却出场道,“多宝道友,这灵宝要争。但这诛仙剑阵还是勿要布置的好,不然煞气伤及无辜,枉自积累下许多因果。在我三请门人面前,今日他玄天道弟子只要留下混元金斗就好,日后四教会商后,自然有定数,你看如何?” 多宝略思片刻,也便开口道,“谅他四人,却也逃不出我们掌中去!“云中子和通天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三清门下众人顿时都聚在多宝和云中子身旁,静静的与云霄四人对峙起来。 彩羽仙子犹豫片刻,也不说话,却带领三个女娲门人站在了云霄一边。 云霄手中混元金斗此时大放金光,她仍在炼化混元金斗。多宝眼见这情形,便是一声厉喝,“云霄,你既然不听劝告,今日就休怪我等为难你了!” 多宝见云霄不住炼化着混元金斗,知道若真让云霄炼化了混元金斗,便真迟了,那时候再抢,便是强抢玄天道灵宝,又有了许多说。那还犹豫,便率先舞起手中的诛仙剑便往云霄等人杀去。 三清门下诸人中,除了云中子、燃灯、玄都未动,通天门下四弟子、白鹤童子等人,此时却都施展法器往云霄等人招呼而去。 第123章乾坤社稷图 多宝道人施诛仙剑,往云霄杀去。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随后便各用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挥出剑气,去打六耳、碧霄、琼宵三人。元始门下的白鹤童子、南极仙翁,老君门下的金角童、银角二童子,兕道人青牛也都各抛出法器去罩云霄等人。 “哼,尔等太过无耻,以多欺少不说,还以争玄门正宗的虚名来作幌子,行党同伐异之事!你们三清教是玄门正宗,其他各道又是什么!祖师都说天地无正道,唯体大道为之,方为圣!你们却不知天高地厚,说出这等没见识的话,当我娲皇宫可欺不成!”彩羽仙子彩袖一挥,右手显出一卷画轴,口中立即一阵嘲讽多宝先前的话。 这彩羽仙子不是别个,正是前文提到过的那孔雀同胎而生的妹妹,也是五德凤凰天地初开时生的异种。自小便被送到娲皇宫学道,凭着天资聪颖,身具异能,又是根性深厚,福缘广汇之人,所以甚得女娲钟爱。此次前来取宝,女娲便将刚炼成不久的乾坤社稷图命她带来以防变数。 彩羽仙子话一说完,立即将皓腕一抖,便见她手中的乾坤社稷图一滚,往下展了开去。一副水墨山水画立时展现在众人眼前,图画逼真素雅,画的是洪荒破碎前的山水,样子似乎极为普通。 乾坤社稷图是女娲被尊为人皇时炼成的法宝。这图本应早在女娲证道混元时便会被炼成,但因元玄为女娲定谋,使女娲道证混元早了二百多年,如此乾坤社稷图便只能在女娲成了太上无极混元圣人后,被女娲经过数次修炼,等到天皇伏羲带弟子延生开辟火云洞,一心修道后,女娲被洪荒人族推举为人皇时,才被女娲借此良机炼成了。 乾坤社稷图内画有洪荒山水,都是女娲采洪荒各地真水真石,以大法炼成的。此图念动口诀,施展开来,便自成一界,大罗金仙之下,任是谁,也会被收到其中。 彩羽仙子见手持诛仙剑的多宝,挥动诛仙剑,眨眼便砍到云霄眼前,诛仙剑上的煞气使她神魂也不禁一颤,那还犹豫,顿时就将手中的乾坤社稷图卷向了多宝。 多宝正挥剑往云霄砍去,忽然便见黑白青黄各种色彩一闪,他自便陷入到了一副陌生的山水世界里。 彩羽仙子将多宝卷进乾坤社稷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成绩再次将乾坤社稷图一展,便见元始、老君、通天门下诸人抛出的法宝和放出的法力霎时都被乾坤社稷图给卷了进去。 彩羽仙子做完这些,才拿出一章黄符帖在乾坤社稷图上,将多宝封印在了里边。 此时三清门下众人才回过神来,见多宝被彩羽仙子一下收了,除了龟灵圣母一人见多宝被擒,举陷仙剑往彩羽杀去外,其他人都是愣在原地。 “龟灵道友,你务要不知好歹,你那师兄尚被乾坤社稷图收进去,何况你!”彩羽仙子一晃身子,便见五道神光急急射出,正是她的五行翎羽。只听唰一声,龟灵圣母便被彩羽唰下了空中。 彩羽仙子一摇身子收了五彩神光,看着三清门中云中子、玄都、燃灯便道,“通天圣人门下弟子肆意打破天数,该有此劫,若是今日便如此了事,我便放了多宝,将各位的法宝还给你们,不然我只好将他擒往娲皇宫,听凭老师吩咐了!” 三清门下众人议论几声,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面上愤愤不平,却只能看着燃灯越过众人,上前道,“彩羽道友硬要往玄天道与三清教之间干涉,日后自然会有因果了结。今日既然道友凭借娲皇圣宝阻拦我等,那便是云霄道友该得去混元金斗,既然如此,还请你快快放出多宝道友,以免这因果无法化解了。” 燃灯话语刚落,彩羽仙子还未说话,便听呯,嘭,蹦,三声轻响,便只见云霄身上清、黄、红三光只放,霎时一阵嗡的清音响过后,云霄仙子已经炼化了混元金斗,得了这开天灵宝。 彩羽仙子见云霄已经炼化混元金斗,索性连燃灯话也不回答,便直接将乾坤社稷图一展,将多宝道人和一干法宝抛还给金灵圣母等人。 此时云霄左手托着金光直射的的混元金斗走到三清门下众人面前,微微沉吟道,“混元金斗已被我炼化,便成了我玄天道的灵宝,诸位道友还要强抢?” 多宝被彩羽仙子抛出乾坤社稷图,面上顿时羞红,不禁一阵恼怒,转手将诛仙剑收了,换成通天青萍剑,似乎还要往前冲。却见云霄已经炼化混元金斗,不禁心中苦叹为时已晚。又听云霄这般嚣张说话,便站在原地,心中念头只转。 元玄曾夸多宝是玄门二代弟子中之翘楚,多宝又常被通天夸赞,方才一时不慎,被彩羽仙子偷袭,用乾坤社稷图擒了,丢尽了颜面,心中正在恼怒,见云霄炼化了混元金斗,便只好压制住嗔年。转瞬和颜悦色道,“既然混元金斗已归玄天道所有,今日这场灵宝之争便算了了。日后四教论道,却有的是机会了结因果,今日我截教众人就此别过。诸位道友,告辞了!” 多宝道人说完话,却不着急,和众人道别后,这才带着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架云远去。四人一出三清山地境,多宝看着三位师妹却不禁冷哼一声,“燃灯那厮到会卖乖,还有,云中子竟然不用玉虚杏黄旗护我,不然我怎会被彩羽一只‘野鸡’擒了!” 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都默默不言,方才他们也没及时出手,自然不好说别人,只有龟灵圣母却道,“师兄不要烦恼了,你若是那时用老师的青萍剑,却怎么会被困这么长时间!同为圣人法器,你比彩羽道法还高,却怎么会脱身不出来!” 多宝道人见龟灵圣母说中自己心事,却呵呵一笑道,“快回金鳌岛吧。这事我自然有计较,不然我早从乾坤社稷图中脱身出来了!”多宝说完又是一声轻笑,几人再不说话,急急往碧游宫返回。 多宝走后,云中子和云霄、玄都等人打声招呼,便和燃灯、南极仙翁、白鹤童子也走了。玄都却是代着金角、银角童子、青牛连话都不说,也随后走了。 此时三清山废墟上空,便只剩娲皇门人和玄天道四人。云霄上前拉住彩羽仙子,笑道,“多承师姐相助了。我们这也分手吧,日后四教论道,妹妹自当还过师姐恩情。我等这便告辞了。” 彩羽仙子笑笑,看看云霄手中的混元金斗,和她手腕上的幽冥双镯,忽然似有所悟,立即笑道,“日后若是姐姐优势,还要求妹妹多照应呢!” 云霄和彩羽仙子几人寒暄几句,便分手各回仙山,回禀师命去了。 第124章四教初商(一) 阳池日宫,正泰殿,元玄高坐在青木藤椅上。 元玄看着殿下与云霄、琼宵、碧霄并列站在一起的六耳道, “六耳明悟为师想法,引开众人,助云霄得了混元金斗,为我以后四教会商积累了功劳,老师今日便赐你一大神通,你且上来。” 六耳却也不客气,嘻嘻笑道,“谢老师圣恩。”人也到了元玄面前。 元玄看看六耳,笑道,“六耳,为师问你,你将为师传你武道十二篇学会后,如今有什么本事?” 六耳见元玄询问,立刻道,“六耳习老师武道十二篇,只学会那些武学招式,却还没领会透彻。不过弟子除了那些先天生就的本事,如今还多了三大本事。一是魔神十二象近身武斗绝技,二是任心五行大法,三是体如金石,强横无比的体术。” “你这三大本事,都是将武道十二篇融会贯通出的大本事,待你有朝一日真将武道十二篇融会贯通,你便不止有三大本事,到时你便会有十二大本事。今日为师便给你一项好处,助你早日将武道十二篇融会贯通。” 元玄说罢,右手食指一指,便见一道清光射进了六耳眉心。六耳只觉脑海一震,便觉着体内真元涌动,不多时,他眉心便多了一道金色的火焰状的印记 “谢老师为徒儿开天眼。”六耳立即弯身谢元玄。 殿下云霄三人不禁都一阵艳羡,天眼洞开则灵慧窍开,灵慧开则天光开之不远矣,天光开则返虚合道有成。 元玄见殿下的云霄三人都一脸羡慕和深思,只作不理道,“六耳体察我让他此次去夺灵宝,是因为他有善聆听,能查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本事,凭此可助云霄迷惑众人。 第88章 琼宵、碧霄你们如今可体察为师让你两去助云霄的用意呢嘛?” 琼宵和碧霄互相看了一眼,琼宵上前便道,“弟子和碧霄与姐姐同形同命,最能体会她的用意,老师这才让我们俩去,全力支持她。” 碧霄立即不等琼宵说完,便抢道,“老师是让我们和姐姐同进同退,为姐姐夺取混元金斗争取时间。” 元玄见碧霄和琼宵都此时才明白自己让她两去便是因为她两与云霄同形同命,让她们去助云霄干扰众人的深意,这才微微道,“以后遇事切不可急躁,要知道凡事定数中有变数,天数中有人心,只有体察自身因果才能将一切看的透彻。” 碧霄和琼宵也都点头应是。元玄这才回头看这云霄道,“你即已得了混元金斗,便也该明白为师给你幽冥镯的的原因,日后凭借混元金斗这三才灵宝你自然可以管理好幽冥界轮回之所。到时便让琼宵和碧霄助你就是。” 云霄点头应命。元玄这时便道,“你等都退下吧,六耳去把你大师兄唤来。“ 元玄吩咐既定,不多时便见一声青衫的扶桑子进了大殿,在大殿上鞠躬问礼。 元玄点头示意扶桑子站好听话,便开口道,“扶桑子,今日你大鹏师弟有一难,还要你去化解,你便持老师九华玄天杖,骑墨麒麟去栖凤山多等几日。” 昆仑玉虚宫。 元始吩咐白鹤童子去牵四不像后,便从碧游床上起身下来,整理好玉清绶仙衣,便怀抱三宝如意出了玉虚宫,骑上四不像向东面川泽上的老君岛而去。不多时便到了老君新建的洞府前。 这时便见老君骑青牛出来,只是青牛后退上有道伤疤,正是被六耳用五行刀砍伤的。 元始问过老君安好,两人也不说话,便驱赶坐骑往东海而去,不多时便到了金鳌刀上空,这时便见通天骑着奎牛,腰间垮青萍剑也上了云端。当下三人会齐,便继续往东,向东天阳池而去。 天台山娲皇宫中,女娲起身下了云床,命灵瑶去准备辇车,这才往天台山东部的火云洞而来。果然刚到已被伏羲用改天换地大法重新布置后,已是山清水秀的火云洞时,伏羲已经骑着龙马出来了。当下两人也一同往东天阳池赶去。 瑶池天宫。天帝常俊与王母娘娘两人此时同乘三青鸟凤辇,也都往东天赶去。 四教高人都往阳池日宫赶去,要四教会商三界立神的大事,此时元玄在静室却默默而作,不禁遐想起来。 上古妖祖、巫族陨落。天地失位,众教共谋之。三界无神,此时要立的天神却是有真正天地大权的真神,不是日后商周封神那样成为三界劳役。 只是如今冥界却是可凭着云霄掌管了混元金斗得了,掌管了三界轮回大事,我玄天道自然可以兴旺发达。天界虽然有常俊、王母,但我玄天道人丁太少,要立三百六十五位大神,等人族大兴后,却还是凑不出多少,到时封神却是大大不利。 元玄一阵思索。五百年后王者出,人族大兴。到时却不知又有多少变数。 元玄正在沉思,却见望舒从隔壁转了进来。望舒见元玄正在沉思,却微微笑道,“午时便到了。三清等人也该到了,你却还不动弹?” 望舒手持并蒂冰恋,俏生生的站在门边,元玄抛开心中所思,便从天地蒲团上起来笑道,“还有一些变数未考虑清楚,不过后羿在带领东夷一族如今在洪荒还算有些影响,也是该动他这步暗棋了。十日金乌陨落,妖族淡出三界,巫人大战后,天地格局便可再安定三千年了!” 元玄说完,便和望舒一起往前面的正泰殿而去。此时阳池上空三清已经骑着坐骑到了阳池岸边的日月广场,元玄和望舒也刚好迎出日宫,便上前去迎接,这时女娲和伏羲、常俊和王母也都落到了广场上。四教高人聚齐,元玄和望舒引路,便都进了日宫,要四教会商为三界立神。 第125章四教初商(二) 元玄与望舒带领三清、天皇、人皇、天帝、王母进了正泰殿,九人拜殿正面供着的鸿钧牌位,这才坐定那悬挂‘玄门天道’牌匾下摆着的九张青木藤椅。 九人身旁都有小桌,桌上供着果品仙珍,仙茗玉露。 元玄见众人坐定,便第一个开了口,“承圣师符召,令玄天我为三界立神。前日我门下云霄得了三才至宝混元金斗,正应天地人三才定位,今日各位道友前来,我等正好商讨此事。” 元玄话未说完,通天便第一个抢话道,“三才至宝混元金斗,那是盘古开天时,上清境中的法宝,自然应为我上清道人所有,却被你强行夺去。如此强逆天数,却是何为,你当还我灵宝,再作商讨!” 通天话一说完,老君和元始立时齐齐道,“合该如此!” 元玄知道三人不过以此作为要挟、凭籍而已。自己这一方虽然人多,却是只有两个混元无极圣人,三清却是三位! 女娲见三清如此,却只是沉默,不作言语。是她的乾坤社稷图阻拦了通天弟子多宝道人夺取混元金斗,她早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还是应该让玄天论理,自己在一旁敲敲边鼓便好。 女娲在等元玄开口。此时却不料她身旁的伏羲开了口,“如此说来,混元金斗当为上清道人,截教通天教主之物呢?” 通天不解伏羲为何有此一问。这话自然好回答,只是伏羲便是玄天,却是恐怕话中另有深意。通天略微思索,不解这其中的深意,便道,“正是如此。盘古于混沌中修元神,元神修至上清清境时便有我通天,至开天辟地时,盘古元神化为三清,那时混元金斗孕育,怎地不能算是我的?” 老君和元始略略微觉奇怪,正在思索通天所答有何不妥。便听元玄接着道,“通天道友此话确实有理,这混元金斗似乎该为道友所有!” 殿上诸人除了望舒和王母和元玄本人其余的女娲、三清都齐齐看着元玄,很不解他今日为何如此就轻易就范了。 三清、女娲四人正在惊愕,便听元玄接着道,“如此说,三清是盘古元神所化,盘古之物便当属三请所有了!” 元玄忽然提高声音,顿时将殿上几人问住。元玄如此一说,三清不禁同时一惊,还未等众人回答,便见元玄浑身真元暴增,浑身白光不断爆射,便只听噼里啪啦的骨骼扭动声响起,众人再看时,却见元玄已成了一个肌肉遒结,面貌威武的大汉,不是盘古,却是何人! 已经变成盘古真身的元玄出声如雷,便道,“元神乃三魂七魄与天道感应炼化灵气成形。如今我修成盘古肉身,盘古三魂七魄已经聚齐二魂二魄,若诸位以盘古元神所化说事。那岂不是说,诸位所有灵宝便该归我所有?这天地亦该归我所有?若是再说深些,连诸位都是我的!” 元玄显出盘古真身,一顿言语当下便将殿上三清,连同女娲也给呛住了。 元玄见无人回答,瞬间又将盘古真身收了,仍恢复本来模样,看着殿上众人道,“有道是,‘一灵真性,既落干宫,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阳也,轻清之照也,此自太虚得来,与元始同形。’按老师太乙金华宗旨所述,无论何种灵物真性都是出自太虚,与盘古等寿!万灵皆孕自混沌,混沌中无有年月时日,众灵孕育后无法破开混沌,遂凝聚成盘古,聚合出盘古大法力,然后破开混沌,这才造化成了天地。 盘古造化天地后,又解体将万灵归于天地。各灵还归各自本源后,便仍是独立的灵体,互相不再有任何干系。只因中间有聚合成盘古这么一遭造化,所以我等才被洪荒万灵尊为同出于盘古,是盘古正统! 诸位道友说可是此理不?若是通天道友强要拿你乃盘古元神所化说项,少不得我便要以盘古真身说事了!” 元玄见殿上三清和女娲、王母等人都不说话,知道通天这茬已经揭过,自己便也当作刚才并无此事,看着沉默的诸人又道,“巫妖陨落,天地大变。老祖身化天道,三界方分。如今三界初分,立神应当从速,如此方能速定天纬地理,为三界圣灵长久计。” 三清方才吃了哑巴亏,此时听元玄说从速立神,自然不允,天地立神,非有大福缘、深根性之人不可得。怎能草率了事。再说,若是从速立神,如今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却去何处找? 元玄方说罢,元始便接话道,“立神乃三界十八量劫之大事,怎能如此匆忙了事。再说,此番立神是要为日后三界无量量劫立神,若非大福缘、深根性之人有怎能得神位,与天地日月同寿!” 元玄自然不是要真个速速立神。他门下人丁淡薄,为数不多,便是要立神,也得门下兴旺才好。 元始说完,老君立即说话,“五百年有王者兴,那时人族兴旺,却是立神之时!如今先立上位天神便可,其他神位日后自然会有分晓。” “玄天道已将天帝正位据有,其他上位大神,当由三清教之人担任!”通天接着老君话道。 元玄不应通天话语,四教之中截教人数最多,此时这样说,用意自然很明显。 “通天道友此言差矣。我据天帝位,非为人定,乃是十八量劫之天数。其他上位大神自然应由天命之人来担当。如喉婉为瑶池金母,为女仙之首,这便是天数!如此,其他上位天神也该为合天命之人担当!”帝俊腰间挎天帝剑,稳坐藤椅上道。 通天霎时就动了嗔年。玄天这匹夫,一体三圣,却在这里卖弄玄虚!占天帝位、天皇位,难不成想将所有神位独占于一教不成! 第89章 通天正要发问,此时元始却抢先开口,“天帝所言到时应当。不然凭我等钦点,毕竟多少有失公允,不合天数人心。既然如此,我等便将各教暗合天命之人一一列出,再作计较。” 元始说罢便挥手在鸿钧放给元玄的那块紫玉上书写起来,随后其他四位圣人也一一上前,在紫玉上都写上了几个名字。 第126章四教初商(三) 五位圣人都分别在紫玉上写下几个名字,退后继续坐下,元玄开眼去看,却是总共才不过才三十六个名字。多半还是他写的,距离三百六十五位还差的太远。 以元玄想来,如今三界才开,人口尚不过亿,要立三百六十五神,却不知从何处去找,不说四教都刚立教,门下人丁都不兴旺,要挑出能让四教圣人认可的人来管理三界,却是不好找。 如今四教圣人争这些神位,不过是为日后各教气运谋争而已。元玄轮回万世,自然知道此次立神后,日后还有封神,这次立神不过是过渡。到日后等四教兴旺,才是封神之争。 元玄见其余四位圣人都看看紫玉上三十六个人名,都在沉思。便看看三清、女娲,出声道,“如今既然凑不齐这神位,却还是等五百年后帝王兴时在做打算。到时我等再行磋商,定齐神位。各位道友意下如何?” 四教初商,不过是为人巫大战开定个基调。妖族基本淡出洪荒,洪荒几次大劫后,巫族衰落,但与如今还未强大起来的人相比,也不差多少,日后人族兴旺,必然人巫两族要争天地正位,到时帝王兴起,那时各教弟子也都兴旺了,才正好立神。到时自然不缺那些大福缘、深根性的人。所以五位圣人此时走过这第一遭四教会商,不过是先为各自争上几个主神神位而已。 元玄如此一问,四教圣人却都齐齐起身,一一告别,便都出了阳池日宫。 却说四教初商那日前,扶桑子受元玄旨意去栖凤山守候大鹏营救孔雀归来。这一等却竟是三日! 这日扶桑子正骑着墨麒麟在山外等候,就听着几声震响,栖凤山不远处,两道华光急急闪来,一个五彩斑斓,在地上奔腾往前,一个金光四射,在空中不停翻滚。 扶桑子一眼便看出空中飞的是大鹏,地上跑的是孔雀。赶紧迎上前去,此时却见一道七彩祥光升起,竟然将整个栖凤山裹了起来,使得大鹏和孔雀无法进入栖凤山地境。 元玄命扶桑子持九华玄天杖而来,此时立即施展出九华玄天杖,运转玄天圣人法器,剖开七彩华光,飞向大鹏和孔雀,这才看清大鹏和孔雀身后追着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接引的大弟子弥勒与左右侍者阿难迦叶。 原来鸿钧令四教立神,将西方教排除在外。接引和准提受警,便急急的诏令弟子们回山闭关,不要牵涉玄天道、阐教、截教、人教事情,免得犯了天颜。 弥勒外出传道,接到符召便只好赶回须弥灵鹫山。三日前刚到昆仑地境,却只听的一阵阵风声,正是大鹏趁接引去紫霄宫未回将孔雀救出须弥灵山,潜伏在大雪山,三日前急急从雪山出来,往阳池奔去,却正好遇到返回的阿难、迦叶两位侍者。当时便被两位侍者难住。最后又在昆仑遇到弥勒,于是弥勒和阿难、迦叶合在一起,便捉拿起孔雀和大鹏来。 孔雀因被接引剖开背部钻出,大伤元气,不能施展法术,只剩大鹏一人迎敌,却是抵不住米勒等人,这一路连连受阻,从昆仑逃到中州栖凤山时已经过了三日,两人想逃到栖凤山,父母五德凤凰处,到时自然不惧弥勒等人。却不料此时刚到栖凤山了,便见一道七彩华光闪出,却是一根树杖,封住了二人往栖凤山的去路。 大鹏和凤凰正在着急,这时便见青光一闪,破开了七彩华光,细看却扶桑之手持九华玄天杖来了。大鹏当下就欣喜起来,和孔雀从玄天杖破开的空隙钻了过来,迎向骑着墨麒麟来救他们的扶桑子。 弥勒和阿难、迦叶见是扶桑子持玄天圣人法杖前来,只好在对面道,“扶桑子道友,那孔雀吞噬万千生灵,祸害洪荒,你今日包庇他,却是作何?” 扶桑子不理弥勒,径自问起大鹏来,“这栖凤山你便别回去了。老师让我接应你们,这便快走吧,迟些怕要来不及!。” 扶桑子话刚说完,便见那七宝妙树杖却来拦住几人归路。扶桑子只好掷出九华玄天杖去迎击,一面却是暗暗运转周天星斗大阵,想暗暗施法,牵引下星光拦住仍在蠢蠢欲动的弥勒几人。 方寸灵山是准提占了灵山后改的,在栖凤山南三十万里处,七宝妙树杖正是他在灵山操控的。 准提操纵七宝妙树杖,算出孔雀和他日后有缘。见元玄要争去孔雀,断了自己和孔雀日后的缘法,这才施法和元玄争这一场。 扶桑子和大鹏带领受伤的孔雀,不和弥勒等人争斗,便要回阳池,这时却听远处一声大喝,竟是通天教主骑奎牛,从前头赶来了。通天后面则跟的是骑四不像的元始和骑青牛的老君。 元玄趁紫霄宫开坛,让大鹏从须弥灵鹫山救出孔雀,隐在大雪山。又借四教初商的机会,趁几位圣人都在正泰殿商谈,让扶桑子持玄天杖去将大鹏和孔雀接到日宫,想瞒过和孔雀有师徒缘分的通天。却不料,先被弥勒拦着大鹏和孔雀,再后来又被准提在栖凤山拦住扶桑子,这一前一后正好是三日时光。 四教初商也正好是三日,三日后通天脱出身来,立即明白元玄要夺自己弟子,不回金鳌岛,便和老君、元始往中州行来,却正好赶上了这场争斗。 通天一声大喝,看看大鹏和扶桑子,转瞬便到了孔雀面前道,“孔宣,你差点陷入歧途!大鹏虽然是你兄长,却是玄天道那夺去你五行翎羽的玄天教主的弟子,你怎能和他一起去阳池!你是天地阴阳初分时,凤凰受五行之气感孕而生,和我有极大渊源,理应拜我在我门下,却怎么都不能去玄天道认贼作父!” 大鹏救了孔雀便一直没跟他说是元玄意思,他也知道说不得。如此便瞒着孔宣,将他带往阳池日宫,此时见被通天点破,还没分辨,便见孔雀回头狠狠看着他,便道,“未曾料到你竟然如此‘善待’我!你投入玄天道便罢了,却怎的又把我往他斛中引去。哼,我便说你我几万年不见,那日怎的这般好心救我!” 大鹏正要强辩,却只听通天哼的一声,单手一指,他便言语卡在喉咙,说不出话来,便只看着激愤的孔雀在通天面前三拜九叩起来。 第127章大道强梁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元玄不禁长出口气。元玄见望舒不解看着自己,便呵呵笑道,“也无甚事,只是那孔宣拜了通天为师,只怕还要走他上那的死路,我替他惋惜而已。” 元玄说的轻描淡写,望舒也不回答,轻轻拈着手中的并蒂冰莲,弄弄花蕊无数如金针般的蕊丝,对冰莲吹口气,才笑道,“你却瞒不过我!你是怕通天以孔宣的五行翎羽作借口,日后趁我成道时阻难于我。呵呵,你却不须担心,我和那通天成道却是各有玄妙不同!他固然得道甚易,然我便差了,他不会有机会的!” 元玄听望舒如此说,不由一愣,随即却高兴起来,“这样我便放心了。我不过是想减少一分变数,为你增加几分胜算,却不想天数有凭,那准提却还是插手了。孔宣始终要走过拜通天为师这遭,呵呵,只是却让通天更记恨我了。不过,有你刚才的话,这些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孔宣激愤大鹏以兄弟至亲尤自骗他,霎时拜了通天为师。通天看都不看大鹏,大掌一挥,将他身旁的扶桑子便击打出好几丈远。扶桑子口吐鲜血,如短线的风筝从墨麒麟身上抛飞到云彩里了。通天此举一下便激怒了墨麒麟。 要知墨麒麟乃是天地灵兽,却被体内那黑龙压制近两百万年,灵智未长,又被黑龙的戾气侵蚀。而今元玄又不在身旁,便是谁也不认,见对面的通天将自己身上的扶桑子击飞,顿时一声嗷啸,口中吐出黑火魔焰便去烧通天。 通天见墨麒麟竟然敢向他撒野,大袖一挥,霎时便将墨麒麟吐出的火焰收了。却不料正坐的稳当,便感觉身下一软,却是坐下的奎牛四蹄一软,跪在了云彩上。 麒麟乃洪荒天地万兽之尊。墨麒麟又是妖祖六瑞麒麟的唯一苗裔,便是天地间万兽的王者至尊,方才一声嗷啸,早震得五岳三山群兽蛰伏了,通天坐下的五彩奎牛虽也是洪荒异种,但天性之中还是惧怕麒麟的,当下被这一吼,便吓的软在云彩上了。 通天回头去看,见老君的青牛、元始的四不像却是好好的,不禁诧异,这却是为何?他们的坐骑却不过和我这奎牛差不多,怎么偏偏我这奎牛没用,被墨麒麟唬的跪在了地上! 通天不知元始和老君护着坐骑,才没受到墨麒麟嗷啸的影响。却以为是他的奎牛差劲,害他跌了面皮,不禁心中动怒,当下就将大掌一挥,将墨麒麟给击飞。却是将怒气全撒在了墨麒麟身上! 通天将墨麒麟击退,便冷哼一声,“你等西方教的弟子不安守本分,却来中州地境!” 通天一声叱喝,弥勒和阿难、迦叶二位侍者立即都赶紧告退而去,怕通天迁怒他们。这时准提的七宝妙树杖也化道流光,穿过云层,往方寸灵山去了。 通天收了弟子孔宣,便向身后的老君和元始道别,骑上奎牛,便返回金鳌岛了。 “通天这匹夫如何敢迁怒于我扶桑子和墨麒麟!” 第90章 阳池日宫中正和望舒说话的元玄从忽然天地蒲团上站起,发怒道。 望舒听元玄如此火光,不禁皱眉掐算起来,片刻后才去看又缓缓坐在天地蒲团上默算的元玄。 “通天却是要狠心,想我成道时来难为我。孔宣的五行翎羽要不是你送我的,便是给他又有什么不可!只是如今我偏要用这彩扇寄念心神,看他通天如何将他的劫子救活。他要下,我们便陪他下,到时竟让他得不偿失!”望舒轻轻对掐算的元玄说道。 元玄见望舒看出通天故意加深因果,是要到时借口来阻难望舒成道。不禁诧异道,“你却如何看得穿混元圣人的谋划?通天要借扶桑子和墨麒麟加深因果,也可以作为了结我夺了孔宣五行翎羽因果的举止啊。” “呵呵。圣人之道,存乎一心。他通天是何等人物,便是他成了混元,心性大变也是改不了他那天生的脾性!他那伎俩却是如何瞒的过这些对他知根知底的人!”望舒笑着对元玄道。 “圣人之道,存乎一心。你却是将圣人不圣看的通透,知道混元太上无极圣人不过是个以圣心决天心的得道之人。看来你那以情入道大法又大成了。”元玄听望舒一语中的,说的肯贴,不禁赞同道。 正泰殿上,元玄和望舒分左右而坐,看着刚刚回来的扶桑子、墨麒麟、大鹏。 元玄也不说话,大手一挥,一道白光将殿下的扶桑子、墨麒麟包裹起来,白光不断在他们身上闪耀,不多时重伤的扶桑子、墨麒麟便恢复的完好如初。 元玄收了大法,见扶桑子一脸愧疚。知道他自从被老君算计,错过神农,将毕方收入玄天道,就一直心中悔恨不已,如今又错过孔宣,更增加了愧疚。 元玄看着一副悲恸摸样的扶桑子,却呵呵一笑,道,“扶桑子,此次立神为师已经将你立为东木公,拜东华帝君,到时天庭册立,你便代为师在东方主理天地阴阳之气,凡升仙之人,入天庭时,先拜你,再上瑶池灵宵拜我和你师母。你看,你这般模样,却不让万仙笑我玄天道无人,呵呵。” 扶桑子一听元玄这话,不禁愣住。元玄此举无疑是在告诉众人,扶桑子是玄天道掌教大弟子,掌管一切人事。 扶桑子立即便在殿前拜起来,不住道,“老师大德,扶桑子一定勤奋修道,将我玄天道发扬光大。” 元玄大手一挥,将扶桑子托起,不禁摇摇头又道,“以后这叩礼便少做了。这两次你之所以失手,并非你的过错。却是为师不便出手,只能让你去撞气运。前次是太清圣人老君,这次是那菩提圣人准提。你要是都也把人能抢来,那混元圣人却是还不如你这未炼虚合道的?为师之所以两次让你去强夺天数,便是要你多些锻炼,让你受些挫折,你方才能将天道看的真切!这强梁大道,你不切身体会,却怎知他大道强梁,圣人任心。” 扶桑子一听元玄如此说,顿时没了先前的愧疚和方才的激动,却是不禁沉思起来。 第128章月神下凡 金鳌岛碧游宫。 “孔宣,自今日你拜入我截教,可得我真传,秘修我上清玉华真经。你失去的五行翎羽,为师日后自然也会给索回,你只需刻苦修道。” 通天坐在碧游床上,看着不知所以的孔宣道。 “尊老师法旨。弟子只盼有一日可以亲手报了那拔毛之恨!”孔宣一脸狠狠道。 “孔宣,你务须断去复仇的念头,那元玄已是混元圣人,不生不灭,超脱万法之外,决不是汝辈可以抗衡的,你且上来,为师将接引剖开你背部的伤口先于你治好。” 通天见孔宣恨元玄入骨,竟然都不顾元玄是混元圣人,还惦记着报仇,口上虽说告诫孔宣不可再有报复的念头,心中却不免一阵畅快,亲自给他刚收的这弟子疗治起伤患来。 孔宣见通天身为混沌圣人却亲自为自己疗伤,自是十分感动,顺道,“老师,那日幸亏元始师伯坐下燃灯师兄相救,不然只怕我已被接引那厮给撕碎了。” “哦,竟有此事?那燃灯是如何救你的?” 通天只算出是孔雀将接引吞了,耽搁了他成道,才使接引去紫霄宫晚了。因为这已涉及到了混元圣人,他也算不详尽,关于其间的细节也无从知晓,见孔宣如此说,才这样问道。 再加上准提那次也去的晚了,那圣座让元玄帮望舒得了一尊,巫妖二族残存的气运也尽被元玄玄天道得都去了。使的红云被迫让出圣座给准提,此后准提又将妖族大圣鲲鹏的圣座夺下给了接引,这才使得西方教成了直接谋夺了红云和断送妖族气运的元凶。 如此一来,鸿钧在紫霄宫让四教立神,便将西方教摒除在了四教之外。 “他说,‘尊从其体出,其便如尊母。’那接引便停了手,再没对我施以毒手。”孔宣从碧游床床沿上站起,活动了下瞬间被通天治好的背部伤患,答道。 通天哦一声,看着孔宣道,“这燃灯不亏活了这些年头,却还是有些见识的,如此一来,那假仁假义,爱惜声名的接引自然不肯自毁声名而动你分毫了。” “老师说的是,弟子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日后弟子除了要好好报答老师和我教,有机会也要谢过燃灯师兄的。” 孔宣将本来发狠的脸色收了,顿时虔诚的说道。 “修道之人,一切都讲一个缘法因果,你勿念这些恩惠,只要记着有因报因,有果结果就行。”通天闭上眼睛,不加颜色的道。 须弥灵鹫山,大雷音寺。 空空的宝德殿上,接引宝相庄严,趺坐在十二品金莲,听着门外几位门人报告。 “老师,佛母孔雀菩萨被上清圣人掳走,弟子们无功而返。”弥勒和阿难、迦叶三人跪在宝德殿外道。 “知道了。都去沙海堆沙吧。何时将沙塔堆到一万八千丈高,再来见我。”接引静坐莲座,连眼睛都不眨,说道。 沙海乃是西天净土前身。接引未成道前,沙海还是一片沙境,后来接引开西方佛教,才开创了西天‘极乐净土’,这些暂且不表。却说接引让弥勒去沙海堆沙塔。 那沙海宽广不知几千万里,便是一片沙的海洋,万里黄沙,比万里流沙境还要险恶。其中沙暴不断,如同飓风挂起海浪,使人知悉,别说堆沙十万八千丈高,便是刚得仙位的人,也是不敢入这沙海。 弥勒、阿难、迦叶三人虽然法力高强,只比大罗金仙低一层,有着太乙金仙的修为,但在沙海中以法力堆起一座十万八千里的沙塔,恐怕至少也得几百年,接引这次惩罚却是极为严厉的。 元玄见扶桑子听了自己说大道强梁,陷入苦思,也不打搅他,便和望舒双双退到了问心静室。 一进静室,望舒便先开口道,“五百年王者兴。这五百年我便入红尘去践行我之大道。你看如何?” 元玄自然知道望舒的大道是什么。一想起她那为天下有情之人,永保良媒,使有情之人终成眷属的宏愿,元玄已证道混元的道心不禁都是一颤。 如今望舒又这样说,元玄自然心中顾及,但她宏愿已发,又不得不去做,不然失信天心,又何以证道? 元玄沉吟半晌,却不由笑道,“这样也好,正好为门中物色些杰出人物。” “你这样说便好。”望舒抿嘴轻笑,一挥白衫,顿时已经化作了一个捧着圆月宝镜,传红衫,高贵端庄、和蔼慈祥的老妇人。 “你这是?”元玄见望舒这幅喜气的老模样,顿时愣在原地。 望舒见元玄猜不出来,不禁忍俊不禁,嘻嘻笑道,“我这宝镜便是圆圆满满,和和气气;我这并蒂冰莲,便是并头夫妻,连理同枝,这样应兆不?” 元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什么都好,这相貌,这衣衫,这宝贝都合景,可你一个孤零零的一杵在那,可却不合景!” 望舒见元玄如此说,只不说话,把眼睛睁的大大看着元玄,在他身上不住打量着。 “啊……”元玄这才明白了望舒要做什。 两道红光一闪,忽然便见一对慈祥温和,身穿红衣的老夫妻站在了正在天台山前拜女娲和伏羲圣像的人族男男女女们不远处。正是和望舒一起变成一对老夫妇的元玄和望舒。 “女娲娘娘制嫁娶,定人伦,却是未有这牵连红线的人,我们便做这些事情吧,正好为门中物色些杰出人物。”一脸安泰,喜气洋洋的望舒看着变成一个留着长须,相貌和蔼老头的元玄道。 元玄一个混元圣人,被望舒硬拉着变成此副模样,此时一听望舒这样说,却只好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元玄口中正在说话,此时眼睛一转,却见那些跪拜的人,为首的赫然是如今被人族尊为地皇的神农。 望舒见元玄注意到那些人们,明白他在想什么,便道,“老君虽然让神农入了他人教,但神农毕竟和你渊源甚深,如今便是大好机会,你何不让神农再返我教?到时三皇尽归我教,这人族气运任是被谁夺去了,也要分于我玄天一脉!” 第129章地皇神农 神农继天皇伏羲、人皇女娲后,被人族推举为地皇。今日却是他首次率洪荒万千子民上天台神庙拜祭天人二皇。 “一拜天皇伏羲上帝,祈天纬和顺,天皇佑我人族风调雨顺;二拜人皇女娲娘娘,祈人间和谐,圣母保我人族多福多寿。礼毕!” 祝祭台上一身麻衣的大祭司神农主祭完毕,便又换上一身普通人族衣服,戴上那顶唯一象征地皇的神农帽,手持他用来鞭百草的赭鞭,相貌看起来极为拙朴平凡,但却自那拙朴中透着一股使人敬仰的风度。 第91章 远处和望舒一起观察神农的元玄不由的心中暗赞。 好一个神农,不愧为三皇之一,如今道法还未大成,浑身竟然已经有神光罩体。神农遍尝百草,体内毒素积累,却因祸得福,将他的所有潜力都激发了出来。这才未成道,便已浑身祥瑞神光罩体了。 难怪自他出道以来,便擒拿南荒旱魃,降服东海九头奇蛇,甚至还逐走已得天妖之身的毕方等洪荒巫妖高人! 神农手中那赭鞭更是当年自己在南荒施展太阳真火大战巫祖祝融之时,在百草谷烧毁的万年青木树根吸收太阳真火化成。与我道确实有绝大缘法,只可惜被老君夺去了我这弟子。 元玄听望舒劝他将神农收回玄天道,此时难免一番思量,又见神龙手中红艳艳的赭鞭是自己当年因果所化,天眼放开,看破神农归处。便对望舒笑道,“如今你是月老,那神农还未婚配,你何不给他做个婚配,我之门下才可为姻缘第一人。” “大善。”望舒见元玄和自己想的一般,不由飒然说道。 神农正要转下祭台,便听到有人喊他,往台下一看,便见一对穿着朴素,相貌慈善,满头银发的老夫妇互相搀扶喊着自己。 神农下台,众人让出道来,神农径直来到两位老人面前道,“二老唤我,是要治病?”神农看着两位老人道。 那老头见神农问话,便道,“地皇在上,我老伴儿,她说你能医治世间万疾,天下没有人比你医术更高。所以我们便从东方阳池,不远万里赶到西北来,只求地皇为我们夫妇治病。” 神农一听当下就惊讶无比,东天阳池距离西北干地何止万里,却不知这两位老人家是如何来的? 神农百多年前出道,起自南荒,到如今成名已愈百年。若是这对老夫妇当真从东天阳池步行来此,至少需数十载光阴,自与情理不合。可只观二老形貌,却又与常人无异,神农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醒起刚才老人曾说自己是从东天阳池而来,不觉恍然。 神农想通此点,就不由的心念连转,便问道,“二老既从东天阳池来,那里有玄天圣人的仙府阳池日宫,何不就近求医,圣人却是尽医天下疾病的。” 神农如此一说,那老夫妇不由齐齐长叹一声道,“那圣人我们到是见过,只是他不肯为我们治病,只将我们送来见你。” “那玄天圣人是时所言,说我二老乃是天降恩泽,富贵之人,他门下弟子欠下我二老恩情,我二人这病更是为救那弟子而得。他本应理当为你们祛除疾病,可如今他那弟子已拜入他人门下,他便不能代那弟子出手了。但那弟子虽然未入他教,却也是心存慈善之人,玄天圣人便送我二人一程,去那弟子处,由他为我二人治病。不想圣人说的便是地皇您。” 神农听老夫妇说完,已知道是玄天圣人送他们来的,再一细想这些话语。不由心道,“玄天圣人明明是说这老夫妇对我有恩,我却怎么不知?更说我应是他的门人弟子,我也不知,想我神农一族已经落败,当年徙居南荒,被孔雀追杀,幸亏玄天圣人救命,本要拜入他门下,却不料他门下大弟子不分善恶,将那为祸洪荒的天妖毕方救走。我又承蒙太清圣人见怜,得大福缘拜入老君门下,修的太清清心大法。此番这玄天圣人送人前来求医,让我还他的恩情,我却是怎么也不能拒绝的,只是这中间却不知有何计较!” 神农这样一想,不由又记起老君收他为徒后临走时的话语,“若玄天来用缘法因果说服你,你可先报于为师知道,自有我为你做主!” 神农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符正要捏碎,却不料那老头一阵咳嗽,转瞬便似晕倒般跌入他怀里,顿时将他手中的玉符给撞飞出去了。 神农扶住老人,回头去找,却那里有玉符的踪影,也不知被撞的那里去了。 神农却不知道,他扶着的人正是元玄所化,此刻他的那枚老君赐予的玉符正捏在元玄手里。 元玄将玉符捏在手里,不禁心中一阵好笑。 当日不周山大战后,阳池归途中,受玄都阻拦,我唱诗说三清山上多浊人。这老君便起嗔念要反间我的徒弟,却不料应在了神农身上,只是今日他怕又是一场算计落空了! 元玄心中好笑,人却似昏厥过去般被神农扶住,一旁望舒变化的老太太更是一阵悲恸的哭泣。让周围的人,不由都一阵阵同情,都劝神农给万里迢迢来求医的老人治病。 神农也顾不上再去寻找那枚玉符。便抱起元玄化的老人,进了神庙。 川泽老君山上,八景宫中。老君正在打坐默默演算混元大道。忽然便觉右眼皮一阵跳动,左手食指也不住弹动几下。 莫非我教将有大损,否则怎会有如此的凶兆! 老君掐算几遍,只觉此凶兆似乎是来自玄天道。却是算不清楚明了。他也知道卦算中若涉及混元圣人,必然越算越混,无法理清。 混元圣人气运便如混元境界。无所不有、无所不容而又乱而有序,守正扶危。天数涉及混元圣人,那数算便受了圣人压制,自然不能算清,莫说老君只比元玄道行高些,便是身合天道的鸿钧老祖,也是不能将混元境界的混元圣人盘于掌中,他也不过是以天道至公来约束混元圣人,使圣人行天道之事。 老君算不清到底是何事,便起身,让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去牵青牛,他自己则从紫金红葫芦中倒出一枚九转金丹,便出了八景宫,骑上青牛,踏上云头,往昆仑玉虚宫元始处去了。 第130章天一神水 清云浮动,雾霭散逸,昆仑山玉虚宫仙境,若隐若现。 玉清圣人,阐教教主,大罗金仙,混元无极太上圣人——元始天尊趺坐蒲团,正在麒麟崖上养道修真。 便听一声悠远的牛眸传来。元始立即从蒲团上站起,这时便见老君跨青牛,青牛踢云落在了麒麟崖上。 “师兄此次亲来不知所为何事?”元始起身迎着老君问道。 老君却不急着回答,坐定蒲团后,才回答道,“五百年内,人间将有王者兴。如今正该下界宣道。你门下弟子可担当人间传道重任。” “但凭师兄吩咐,却不知通天师弟那里又该如何安排?”元始问道。 “通天师弟那里暂且不管,他只盘算着如何落玄天的面皮,以报夺去红云和那孔雀翎羽之恨。这事合该由我等门下去做,他正好牵扯住玄天。” 老君转瞬做出决断。 “如师兄所言,我门下二代大弟子广成子才德兼备,可堪大任。我上次得的半截不周山所锻炼的宝物也即将成就。到时便给他做个法宝,让他去渡那有缘之人。” 元始见老君安排妥当,接话道。 “如此甚好,你门下那十二金仙却也都是了道之人,日后诸多事情还待他们去做。我有九转金丹一枚,便是要找你门下那云中子来,让他去做件大事。” “想来又和玄天道有关?”元始听老君如此说,不由问道。 “正是如此,不知玄天又在作甚事,我只算的他要行不利我等门人的事情,却又解不详细,正好派云中子下界去作件善事,顺便干扰玄天道气运。”老君对元始直言道。 祈天神庙中。 神农将元玄化作的老人轻轻安放在地面铺着的草席上,伸手去为他诊脉。 咚咚,咚咚。元玄化的老人心跳如鼓。神农不由惊的收了诊脉的手。 老人已经昏迷,脉搏似正常又似有异,更兼心跳如鼓,尤胜健壮青年!真是奇怪。这可如何是好,这等病例却是怎么都没见过。 望舒变化成的老妇人,见神农被难住,便越加哭的伤心了,边哭便道,“地皇,你能救他的。我们前来时,那玄天圣人曾说,若是神农不能治病,可让他去求神女长河,她有地水之源,只要一滴便可以净瘟疫,祛除疾病了。” 神农听望舒如此说,不由想起神女长河。 神女长河是天皇伏羲和地皇女娲的长女,生于在黄河源头——唐古拉山,她有块蕴灵晶玉,称作地水之源。地水之源可以衍生五行凡水精华,每五十年生出一滴地水精华,称作天一神水。那滴天一神水可以祛除人间一切瘟疫疾病。 神农一想到神女长河的天一神水,不由怔住。 老祖身化天道,三界初分,玄天圣人新立九天,如今洪荒大陆大变,这黄河历经数次改道,源头变成唐古拉山雪水,才不到百年。这神女长河如今也才出生不过六十余年,地水之源衍生的天一神水不过只有一滴!那神女长河岂肯舍与自己! 可玄天圣人又说这对老夫妇于自己有恩,自是不能不救。 神农边想,边将太清静心咒施展起来,希望能平复元玄所化老人的如擂鼓般的心跳。 清光绽放,慢慢从神农手上衍生而出,没入元玄所化的老人身体。老人身体被清光笼罩,渐渐心跳趋于平稳,又逐渐越来越显缓慢。 神农还未及施展完太清清心咒,便发觉老人心跳越来越缓,每过数息才跳动一次,心中大惊之余却又有些起疑。 太清清心咒最能安心宁神,虽说不能医治病痛,却能收辅助之功,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使人心跳减缓啊! 神农正自疑惑,此时望舒化作的老妇人发觉丈夫心跳似有似无,过的片刻才跳动一次,立时就唬的昏厥了过去。 神农手中赭鞭轻挥,便见一道红光闪出,没入元玄体内,他自己身上也是红光大作,不断放出温润的红光,将元玄化的老人笼罩了起来。 第92章 片刻间,便见神农头顶白气直冒,不断耗费真元为元玄所化的老人去续命,转瞬两个时辰已过,老人还未好转,神农却已经大汗淋漓,真元耗去了十之八九。 眼看神农不济,此时却见老人胸前一节青木树枝般的木符闪起清光,霎时便出现了一幅图画: 一群太古人族跪在地上,为首的人相貌和神农有几分神似,空中正是一身青衣的东王常俊,神光罩顶,手中持着九华扶桑杖不断闪烁清光,吞吞不定。 “你们太古神农一族,与我玄天道有大缘法,今日贫道就将这节建木赐予你们,日后凭此符可以求我为你们作一件事情,等这节建木第二次回到你们神农一族手中时,那便是你神农一族大兴之时!” 东王常俊端坐云间说道,地面上神农一族都跪拜叩谢不已。 图画转瞬消失,神农却不禁怔怔出神,想起神农一族古老传延的两个神话,一个便是刚才的东王赐建木,第二个却是神农一族用建木求东王延续太古神农一族命运的神话。 巫妖不周山大战,天纬崩陷,地支损毁,洪荒大陆散成无数片,飞入宇宙。后来共工怒触不周山,再次导致天缺地损,洪荒再次破碎。 两次洪荒大劫,洪荒万灵十损八九。太古人族更是所剩无几!神农一族之所以能够存留至今,便是在两次大劫前,神农的先祖持建木求过元玄,让元玄以大法给神农一族延续了气运。 “建木回归神农一族,便是神农一族大兴之时!”神农一想起这句话,便不由心潮澎湃起来,如今建木便在这老人脖子上,只要能治好老人的疾病,那建木木符肯定会借老人之手回归自己手中,完过这场大缘法。 神农收了大法,用赭鞭撒出清光,将一旁望舒所化,已经哭晕过去的老太太安顿好,便整整衣冠,吩咐人们照顾好二位“老人”,便出了天台神庙,执赭鞭,骑上龙马,往三万里外的唐古拉山,黄河源头赶去,要去求神女长河的天一神水。 第131章神女长河 古唐古拉山云纵三万丈高,山顶终年白雪皑皑,是一片洁白的冰雪世界。 山中四时分明,从山巅往下,逐渐回暖,山麓有无边林木郁郁葱葱,山谷更是林幽泉清,鸟语花香。 神女长河如同往日一般,正在冰河谷中散步,却只听几声凤鸣在山巅响起。一对彩凤在山顶旋飞六圈,这才双双飞去。 有凤来仪,必有喜事。 长河将一头长及膝弯的青丝盘起,用手中的青玉凤头篦子,将头发篦好,正要前行,却听守山的小龙一阵嗷啸。 “这么快便要应了凤鸣吉兆?” 长河古井不波的心神忽然一阵荡漾,忽然想起,上次去娲皇宫见母亲女娲时,母亲赐予她的十六字字谶言,“长河大地,地水乙木;河灌九州,木通九天。” 长河心中轻吟几遍,不禁心中疑惑,却还是想不通有何玄机。便赤脚自青草地上飞踪入云间。扬起一袭明黄的薄衫,拢住曼妙的身姿,超凡脱俗中,显露着使人亲近的美丽。 神农一身拙朴的麻衣,头戴那顶青色的神农帽,手执赭鞭,脚下垮坐骑龙马,刚到唐古拉山,便见一只小龙挡住去路,不准通行入谷。 神农知道神女长河居唐古拉山,守着黄河源头,日后每隔五十年,她便须用地水之源中滴出的天一神水来净化黄河源头的水源,确保水质纯净,却是担负着洪荒生灵的生存大计!如此,唐古拉山自然不允许外人擅入! 神农正自踌躅,便听一声娇喝,“来者何人,为何不报姓名,便闯我神山!” 长河一挥衣衫,轻轻落下云头,这才看清对面骑龙马的是神农。 一想起神农是地皇,不由便记起女娲那谶言中的长河大地四字!便霎时把要向神农见礼的心思收了,心中也不敢乱想,却要开口问话,却见神农神情一呆的,似很惊讶的看着自己。 神农正要回答,不由被长河的美貌惊住,神女长河,他自然知道。他当年三拜天皇、人皇时,曾见过承欢膝下的伏羲长女。 长河当时不过十六岁,那时他还未名扬洪荒,不能和尊贵的神女相比,见了她还要恭敬行礼。只是那是尊贵无比,娇小可爱的的神女长河,如今已经长成人皇女娲那般温柔娇婉,美丽大方的美貌仙子,却是让他不禁一阵神迷! 神农转瞬便收了遐思,定定神,想起如今他自己已经贵为地皇。身份尚高过神女长河,便正要客气的问话,却听长河先开了口。 长河一绕手中的青纱,惊讶的看看被她容貌吸引,又刹那恢复自然的神农。定力倒是不错! “地皇却怎地不说话,难道地皇是忘了伏羲上帝和女娲娘娘定的大地法则,还是认为身为地皇,便可直闯我唐古拉山,这地水源头呢?” 神农不知道长河怕他是那箴言所说之人,这才乱了分寸叱喝他。 神农惊异长河动怒,却不得不赶紧道,“神女勿要误会,我并未有擅闯神山之意,只是此番前来,有一事相求神女。” 神女长河见神农说罢,便弯腰拱手给自己行礼,心中没来由的怒气去了大半,也不敢受神农的礼,立即让在一边,客气道,“地皇是人教弟子,如今更是身份高贵,担负人间生灵兴旺重责,若是为人间生灵有求长河,但又吩咐,长河自然照办,这行礼却是大大折煞长河了!只是若是为私事前来,那恕长河不以同教为由了!” 长河是伏羲和女娲之女。却也是人教弟子,不过她的这人教却是女娲的人教!而且她为唐古拉山之神,担负着维持黄河水源清净的职责,因为身属地皇管束,不敢接受神农的行礼。神农行礼,却不是以地皇身份行礼。但是若为私事,长河自然无须对神农恭敬。 更何况神农是有求于长河,这才给长河拱手行礼。 神农见长河不受自己礼拜,便只好开口道,“神女却不知道,神农今日前来不是为人间公事,只为我自身一件私事。这一礼却是应该的。”神农边说,又给长河拱手行礼。 长河一听神农说不是为人间公事,是为他自身一件私事。便更将女娲那十六字谶言当了真,立刻便飞在空中,躲开神农,不想和他牵涉半点关系。 长河是伏羲与女娲长女,乃天人二皇血脉,是天之娇女,乃纯正的血脉的神女。虽然也极为羡慕父母那种神仙眷侣生活,此时见名扬人间的堂堂地皇,可能是母亲女娲谶言中的所说的长河归大地之人,不禁心跳如鼓,盼的愈急便逃的越远,又想近前,却又想躲开。 她更是因为神农和他如今是敌非友,不是同一教之人还都罢了,却还偏偏是夺去她母亲女娲人教的老君门下! 长河心中五味杂陈,见了神农后,却是对女娲所说的谶语更见难解出了。 神农见长河忽然飞在空中,也不敢追上前去,便只好直言不讳道,“今日有位佩戴建木木符的老人从东天来求我为他治病,我却无能为力,只求神女将那滴神水赐予我,我日后定当还你这大善缘。” 长河在空中听到神农说建木木符,立时脑海一阵轰鸣,顿时却将一切疑惑抛开,对女娲的十六字谶言略有了通悟。 “长河大地,地水乙木;河灌九州,木通九天。” 地水自然是指地水之源中衍生出的天一神水,乙木如今自然是指神农所说的那东天建木。 河灌九州,木通九天。这两句却是还需验证,洪荒大陆早已破损,十州大地,不过残留万分之一,如今的人间,不过是十州大地残片拼凑而成,九州之说却是无从说起的! 长河心中认定了神农是她母亲女娲谶言中所指的那人,此时见他来求自己神水,知道女娲乃混元圣人,所说便是大道,这神水是必须给的,但是要给却不能这般便宜给他! 长河转瞬笃定心思,看着还是一无所知的神农道,“我这神水你也知道,如今我只有一滴,你却也是因私事求我,自然不能只求不予,你若能拿出一件让我满意的宝贝,这神水我便给你,让你去了结你的因果。” 第132章圣人做媒 如此也好,她既然以索宝来让我不欠她恩惠,我自然不能应该以德报德,我的这三大法宝让她任取一件,也便抵得上那天一神水的恩情了。 神农听长河这一说,以为长河这是不想自己欠她恩情,便心中立即感恩起长河的好意来。便顺势就将自己的三大法宝全拿在手上,对着空中的长河道,“这百草注是我穷百年之力,游览洪荒写成,其中有我游历洪荒时的各种见闻和趣事,而且对于修道之人炼丹颇有助益,算的上是件奇珍异宝,。” 神农说完,又将一把只有三寸多长,类似一张耕犁的黄木法宝拿在手上道,“这是我教授洪荒人族耕田犁地,修成地皇时的功德法宝——地皇神农犁。” 神农说完,见空中的神女长河还不说话,便又一直自己手中红艳艳的赭鞭道,“这是我鞭百草的赭鞭,乃我神农一族传延子孙的圣节,用它不禁可以辨识百草药性,还可驱使虫兽,更能救死扶伤,治疗百病。 神农将自己的三大法宝拿出手来,一一解说完,这才道,“却不知神女想要那件?只要你满意,便可任意取去!”,却是任长河任意选取! 长河见神农将他自己的三大法宝拿出,任自己挑选,心中虽然高兴,但却不由想道,“他却是个实诚人,只是这事牵涉我日后终身大事,母亲那谶言中说的河灌九州,木通九天,到底说什么,我却是想不通。 第93章 还是要谨慎为好!” 神农见长河一脸沉思,不知她在想什么,便道,“若是这些法宝难入神女法眼,神女但有所求,只要神农能办到,必当全力以赴!” 长河听着神农如此说,却还是说话,只想那河灌九州,木通九天八个字。 单以字面意思,河该指黄河,木便应当是指神农所说的建木,只是这九州如今无法开解,九天自然是指玄天圣人新立的九天!我却如何才能将这十六字谶言连成通顺的意思呢? 长河一脸沉思,却是只能将谶语解个七七八八。且不管这些了,借他神农天一神水倒是小事,只是我终身大事,却是不能如此便宜他! 长河秀眉一展,樱口轻吐,“既然你不是以地皇身份求我,那我也不何你客气,你若能答应下我这件事情,今日我便将这天一神水给你。” 神农听的长河想出法子,立即喜道,“神女但说无妨,神农必然全力以赴!” “好,既然是你亲自许诺的,也算不得我逼你。如今天道旺九,天分九天,地延九州。你若能答应我,日后使黄河灌溉九州,为人间万灵造福,能为我建一楼,可触九天,一览九州,我便将这天一神水给你!” 长河将清莹莹,玉润的地水之源拿在手中,果然便见那玉石中有颗水滴在流转。 黄河灌溉九州!建木通九天! 神农当下就被长河的想法惊的不轻。 虽说只要有圣人大法力,作这些事情只在反掌之间,可是自己不过是个以功德证道的凡人,却是如何有这些大法力?便是再修万年也是难以道证混元道果! “既然你不许下诺言,那这天一神水却是如何都不能给你的!”长河见神农犹豫,不由出声道! 神农一听这话,本自平稳的道心不禁一阵动荡,再一看长河那凛然神圣,貌惊天人的容颜,不由的就是一阵冲动,脱口道,“好,我便应下你这话!不使河灌九州,木通九天。我便不再来见你!” “既然如此,你向我父亲发个誓愿,你若做不到,自有他来惩罚你,也懒得我动手!”长河压住心中欣喜,看着有些冲动是神农静静道。 “玄天圣人,天帝,天皇在上,我神农今日立誓,若不能使河灌九州,木通九天,我愿遭受天罚!”神农将右手举起,神威凛凛的发誓道。 “既然你已经发下重誓,这滴神水我便借你去救人,你救人之后,便可着手为我达成心愿,若是五百年内你两件事情,一件都未做成,到时自然会受天罚!” 长河本要说五百年内你若是不能完成誓言,却不由改口说成了你若不能完成一件。却是不想真个难为神农。 若是五百年内一件事情都办不成,那他神农任是地皇,岂能配的我堂堂神女长河! 长河说完话,便皓腕一抖,那清莹莹的玉石流转的那滴天一神水便化作流光飞入了伏羲手中。 伏羲展手接住神水,给长河打手作揖后,这才转身骑上龙马往天台神庙返回。 神农却不知道,此时元玄和望舒化成的那对老夫妇正在殿中用神识交流。 元玄化成的老人此刻躺在铺着草席的地上道,“长河已经答应神农,你那入红尘亲身结成一千对夫妇,方能成道的宏愿日后有了着落了,呵呵。” 望舒自然明白元玄神识传过来的意思,也传言道,“你这倒是个一举多得的妙计,既为长河找了个夫婿,又让他们成了我为人间结的第一对夫妇,可以让他们得些功德,还可以日后使人间遍供我这月老的神像,凡是夫妇成婚便要拜我,便等于我为他们证婚!我那为一千对夫妇证婚的心愿也了了。呵呵,如此却是甚好!我只需开天听,每日听他们祈福,降福给他们即可,却是不用亲身深入红尘了。” 神农取的神水,骑上龙马,不过片刻便回到了天台神庙,见两位老人仍静静躺着,一旁自有人照顾,便上前道,“你们且都让开,让我来为老人治病。” 神农吩咐众人退下,便展开手心,将那滴清莹莹的天一神水立时撒到了元玄化成的老人眉心。 等神水慢慢渗入元玄老人眉心,神农这才坐在一旁,又去为老人把脉。 果然几个呼吸间,老人那若有若无的脉动,便开始强健起来,不片刻便恢复成正常,这时老人连咳三下,便已开始睁开眼睛。 神农见老人醒了,将手中赭鞭一挥,便见一道红光闪现,没入了望舒化的老妇人体内,这时老妇人也转醒了过来。 第133章老君动怒 元玄和望舒化作的两位老人同时醒转,互相对看几眼,都不由的欣然对神农道千恩万谢起来。 “承蒙地皇救下老夫性命,老夫无以为报,这木符是那玄天圣人所送,他曾说你若救下我,若是再能答应他一件事情,我便可以将这木符送与你,让你去为神女造建木通天神塔。” 原来如此! 神农一听是玄天圣人见赐建木,还有条件,立时便明晓了前前后后这些事情都是玄天圣人作的算计。历时变觉极为不妙! 可一想起神农一族大兴,和他许诺长河的两件事情。神农就不由的一阵心神恍惚,便如同族人跪在他面前在祈求他,同时长河那高傲的眸子,似乎也在冷冷的看着他。 没有建木,神农一族无以复兴;没有建木,五百年间我如何都建不成那高达九天的木塔! 我许下诺言,若是办不到,变要应了天罚的誓言,到时玄天圣人自然会降天罚于我!那时纵使有如今的老师——太清圣人为自己化解,我却如何面对的起神农一族一千多年来的期盼!,面对长河的信任。 身为地皇,若失信于人,还苟活人间,却有何颜面面对他们,又如何去面对自己? 神农转瞬心有了决断。不由的想起,或许他现在的老师也能帮他大兴神农一族,帮他建造通天的木塔。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只是一转,他便似乎根本没想到过这点一样,也不顾他是人教弟子,变立即接住元玄化的那老人递过来的建木木符,口中虔诚的道,“老人家请讲,神农必当舍生赴死,全力为之。” 元玄听神农说的如此悲切,不由心中凛然,觉着不似好兆头,当下也顾不得这许多,见神农接下木符,便笑笑道,“你只需对我三拜九叩,行拜师礼即可,其他自有老师为你担当!” 神农见老人如此说,便彻底明白了,这人自然便是东极阳池日宫那玄天圣人了! 神农先初见元玄和望舒变化的这对夫妇时,便用神识仔细查探过,可凭他的修为却是无论如何都未看出分晓,此时见这老人让他跪拜,话中意思再明白不过,自然完全肯定了先前的猜测:他面前这老人便是玄天圣人! 到了此刻,神农也没有了先前的顾虑,既然事已至此,非他所能改变,他也无暇去理这些,只想着先前要为神农一族和长河要作的事情,便就这么愣愣的拜了下去。 咚咚咚,神农转眼三拜九叩完毕。 此时却只听仙音缭绕,祥云散逸,只见神庙内红光大作,转瞬之间他面前的两位普通老人,已化作全身瑞气千条,身着红衣喜装的喜庆老人,两人身旁还有龙凤环绕。 元玄和望舒仍未显出本体,却以这个变化身来见神农和这些普通凡人。 神农虽是地皇,位列三皇之一,此时知道对面两位仙人是玄天圣人和另一人所化,立时便对这神庙外的一干洪荒人族道,“今神农应天命祭祀天人二皇,又有仙人显圣兆吉,子民们,让我们一起来天仙,求他们赐福降恩,保佑佑我人族平安多福。” 神农话声一落,神庙外的洪荒人族都全部匍匐在地,和神农一起参拜起来,口中都在祈福祝愿。 元玄和望舒显在空中,此时望舒见神庙众人朝拜,便道,“我乃月神,如今下凡寻觅有情之人,为他们主婚赐福,佑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今地皇神农拜入玄天道,愿为神女长河造建木通天塔以做聘礼,是三界初分来至为贺喜的婚配,今日我便和玄天圣人为他媒证,也请各位做个见证。” 望舒话一说完,便见神坛下众人恭敬朝拜,一一礼赞。神农听的望舒要他和神女长河作三界初分来的第一对夫妇,一想起自己和长河的几次见面,不由便再次叩拜起来。 转瞬神农又是三拜完成,此时却见元玄和望舒化的老人全身清光大放,已经显出了本体。正是一对白衣璧人凌空而立。 元玄显了本体,看着已经拜完自己的神农便道,“神农,你今日为万民婚姻幸福回归我教,亦是你之大福,日后你也会凭此得了功德,今日为师便赐你畜牧农耕之术,全做入门之礼,只盼你日后能将我人族大兴!” 神农此时心中五味杂陈,如此莫名其妙,身不由己之下叛出人教,拜了玄天圣人,却是怎么都难挽回了!只好上前行礼谢恩,此时神庙前的洪荒人族都齐齐拜伏在地上口称赞颂。 昆仑玉虚宫,麒麟崖。 “师兄为何忽然全身真元涌动?”正和老君在麒麟崖上静坐商讨五百年王者兴后,四教再商之事的元始见师兄老君忽然心神颤动,真元暴涨,不由奇怪问道。 老君如今已经是混元太上无极教主,是不灭不死之身,竟然心神忽然颤动,元始自然惊讶,这才问道。 原来时才远在万里之遥的天台山神庙处,神农和一干人族子民正在拜元玄时,元玄已经降老君赐予神农的那块玉符给捏碎了。 那玉符是老君赐予神农,里面灌注了老君一丝神识,只要及时捏碎玉符,老君便可感应到,片刻之间便会赶到,就是为防备玄天算计神农,此时被元玄捏碎,老君不由心神一震,已经清楚发生了何事。 第94章 老君也不回答元始是为何事,一吹白胡子,从蒲团上起身,便要赶往天台神庙和元玄算清这场因果。 走了两步,正要垮上牛背,却还是返身依旧坐在蒲团上了。 好个玄天,果然做的好算计,竟然是一石数鸟! 第134章圣人之心 老君再次坐上蒲团,平心静气,顿时明白了元玄的一石数鸟之计! 玄天借望舒要为人间三千情侣证婚,下凡为她布道,将神农收归玄天道,即为长河找了个深根性,有大福慧的地皇作丈夫!又凭此为望舒做过一场功德,让她凭借为三界初分第一对夫妇牵红线得了功德,还借此使洪荒人族永记月神是个证婚降福的天神。到时,这些凡人自然日后会向月神祈福,为他们在人间立像竖碑,但逢情侣成婚,便去拜他们,这样便可以完成望舒为三千情侣证婚的大愿了! 确实是好算计! 此时元始也算出了刚才发生了何事,看着老君,不由叹道。 “如此一来,更是将我布置的一盘三清教大兴的大计,打成了盘散沙!少了地皇神农,这五百年间帝王兴起期间,便有了断层,却如何为后续谋划?” 老君听元始感叹,此时不禁开口将一切说出。却已经忍下了刚才怒火,心中有了仔细布置一番,和元玄一比高下的想法! 此时却见白鹤童子奉命去请的广成子已经翩然到了麒麟崖上。 广成子一身黄衫,相貌清奇。举止稳重,两道白须细长飘逸,庄重中露出灵动,确实是个元始门中不二的人才。 “广成子见过老师、师伯。”广成子上前给老君和元始作揖道。 此时老君却不再说话,闭上双目,只做守心修道。 元始知道老君不愿亲自去做这些,只好一指广成子道,“广成子,你是我十二代弟子中首徒,入我玉清阐教如今已有三千年岁月,你乃太古人族一脉,自身根性深厚,又灵慧多福,如今道法已算有成,当知学浅行深的道理! 为师这便让你出玉虚宫,去洪荒助那有缘之人大兴人族,大兴我教!正好将你一身所学,验证一番,为你日后证道积累些功德。” 广成子听的元始如此说,立时便一拱手道,“老师只需吩咐,弟子欣然从命!” “如此便好。为师耗费千年之力,将这半截不周山,用玉清大法炼成一件不世奇宝,名作翻天印。此印却有翻天覆地之能,只要念动真言咒语,一旦发动,便如半截不周山砸下,威力非凡。这宝便给你以后做个凭籍。” 元始将翻天印递给广成子,广成子上前接下,喜不自禁,细细体察起翻天印来。 翻天印通体玄黑,约有三寸高,三寸阔,呈方形,印上遍刻符咒,紫色的符咒隐隐散发出无穷的法力。 广成子尚在把看翻天印,却听元始又道,“你且记住,此宝乃不周天柱所炼,若非胸中五气俱全,头上三花隐现之人,旦被此宝砸重,必然被碾成芥末,是以此宝你不得轻用,以免沾染太多因果。” 广成子不由惊得哦了一声,转瞬却喜道,“老师说这翻天印可将太乙金仙以下之人一击轰杀?如今弟子初至返虚合道境界,刚刚成就太乙金仙,这宝我正好用得!广成子多谢老师赐宝。” “正是因你成道在先,这法宝正好你用。你且记住我的言语就好。你这便出玉虚宫,去昆仑山西北崆峒,将那崆峒九仙山桃源洞中的九头蛇驱逐走,在那安个洞府,然后便去洪荒布我阐道,日后那有缘之人自会去拜你为师。” 广成子与元始和老君道别后,这才奉命下了玉虚宫,向崆峒九仙山桃源洞而去。 老君知广成子已经走远,这才看这一旁的元始道,“师弟让广成子‘守株待兔’,这未免陷入被动,那玄天便喜主动出击,他这次亲自出动,三番变化,将我门人神农骗入他教去。我等也不能顾虑太多,先让广成子下山,再让云中子去终南山等候,我们到时也去人间一趟,免得日后这五帝全有成了玄天门中之人!” 元始听老君说完,当下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正该如此。” “玄天未成圣前,便无所顾忌,几次打乱天纬,更是将巫妖大战提前二百年。此后他先为望舒算计,分了女娲功德,拖住她成圣。虽然后来师兄借此先证道混元,却又被玄天助女娲将变数再次更改,让女娲提前三百年做完功德,成了混元圣人,这才使得女娲能和师兄来抢人教! “他几次三番,为玄天一脉苦心经营,屡屡夺我三清福慧,使得洪荒立神他玄天道却抢在我三清玄门正宗前,做了主角!如此这般下去,这无量量混元劫中,我等虽然无恙,不惧他做那些算计,知怕无尽岁月,我等自开天两百万年来所收的门人弟子,积攒的无量气运,都被他玄天分薄去了!” 老君未料自己一言,竟然引发元始长久来的对元玄的怒意,此时听了元始一番话,也自犹豫起来。 “玄天所为无非是强天道,行法道,自然不合天道昭昭,必有定数的大道。他只取了大道无机,将他满腹算计运到天数变化中,使的老师也无话可说,你我又能那他如何?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老君叹口气,看着还有怒意的元始道。 圣人发怒,不发颜色。元始初证混元,还未经过无尽岁月磨砺,圣人太上忘情的心性还未定型,提起元玄,自然不能似一潭静水般,只在水下蕴藏暗机。 元始自开天后,从盘古鸿蒙玉清境中化出后,修道两百万年,证得混元大罗金仙。只是辛苦修道,日积月累,凭着这第十八量劫,鸿钧神化天道,演绎三界,诸圣齐聚紫霄宫的契机,以开创禅教之功,得成了混元太上无极教主,证得得了混元道果,却是心性依旧,未有大变。 第135章陆压道君 元始听老君这般说,便道,“正如师兄所言,我也亲自下山一遭,为这四教再商争些砝码。” 此时却见云中子已到了麒麟崖上。 一身水合道袍,长发束于背后,手长及膝,云中子比先前东王和王母天婚时,在阳池日宫正泰殿上,指证东皇太一,更多了几分道家清气,全身透着一股祥瑞之气。 “师伯,老师圣恩。” 云中子向元始和老君问过礼后,老君这才眉眼抬起,看着垂手侍立的云中子道,“云中子,师伯有件要事让你去做。” 云中子也不答言,只抬头看看元始,见元始微笑合意,便立即道,“师伯只请吩咐,弟子照办就是。” “这便好。”老君点头满意。“你若是能将这件事情办好。日后对你修道也是有无穷助益的。 我这里有一枚九转金丹赐予你,尔后你便去黄河五转之地的终南山玉柱洞,将那洞中的一干小妖打扫干净后,便将九转金丹种在洞外,到时便会长出一颗风雷树来,你只需看好那树,时常去终南山方圆千里内普济人族,宣扬我玄门三清证道即可。” 老君边说,边将九转金丹取出,递给云中子。 云中子接下金丹,看看老师元始,见元始犹豫不言,正要告辞而去。此时元始却开了话。 “云中子,你为大福之人。在混沌钟内遭受太阳真火焚身,却凭着坚忍性情幸免于难,可以说你是圣人法器下唯一幸存之人,因此你得了无边福慧,那些福慧气运自然来自混沌钟,是以你和玄天圣人还有诸多因果,你自要小心。我三清门中便属你将为师那炼器制丹的本事学了几分,如今你师伯委你重任,你当全心去做。到时有功,你师伯自然会给你福慧。” 老君听的元始如此说,脸上先前的沉静略微开朗几分,微微展颜笑道,“你这弟子却是有几分炼器制丹的天赋,待他做完这事,我边传些本事给他。” 云中子本来要走,忽然听得老师元始开口叮嘱自己,为自己向索要炼器制药的秘术,又听老君答应,顿时喜不自禁道,“弟子此次下山,一定用心做事,将我玄门三清正宗发扬广大。” 元始和老君都笑而不言,挥手示意云中子去吧。 云中子这才转身,下了麒麟崖,向终南山玉柱洞而去。 云中子一走,这时老君也从蒲团上起身,边拂衣袍,边道,“我这便回八景宫料理下,便下界去。师弟,随后也下去一遭吧。” 元玄和望舒在天台山三皇神庙显圣后,二人便一路向东,边游览洪荒,边往阳池返回。 元玄骑墨麒麟,望舒坐碧玉蟾蜍,二人在云中穿梭,时而碰到仙山胜景或是奇珍异宝也下去游览或者采集一番。 这日,二人正行至中州轩辕之丘西的青丘山不远处,便见青丘山附近一红一黄两道华光急急向落在青丘山上。 元玄和望舒不由赶上前去看。 一个浑身穿红,相貌不比望舒差去的小仙女和一个一身黄袍的道人。 那小仙女正是元玄第一次去女娲宫时,奉女娲旨意在宫外一里迎接他的小狐仙灵瑶,另一个更是他只听闻,却未曾一见的太古散修陆压道君! “小狐狸,你狐祖婆婆都被我这斩妖葫芦将肉身元神一起斩去了,你却怎能我的手掌心!今日道君我就将你和你们青丘山狐族,这一干妖族败类除去,也算是为我那结义兄弟了断了因果!呵呵呵呵。” 一身黄衫,身后背一大黄葫芦的陆压道君一阵大笑,出声对狐狸灵瑶喝道。 “便是要死,也轮不到你出手!”小狐仙立时一声高喝,显出九尾白狐妖身,便要自爆真元而死。 第95章 小狐仙灵瑶这日正在在女娲宫修炼,却见胸前狐祖婆婆——九天玄狐给她佩戴的玉符一声脆响,破裂开来,知道是青丘山狐族有难,便乘女娲闭关修道,偷偷跑出娲皇宫,往青丘山赶去。 离青丘山不过十里之地时,便被从三清山出来的陆压拦截住,见是洪荒传说中的陆压道君——那和妖祖八识灵猿有过结拜之交的洪荒大圣高人,小狐狸知道不是敌手,索性萌生了自了的想法。 “好个性子烈的小狐狸,你要寻死,道君却偏不让你心意如愿,将你抓回去,给道君做个递水端茶的俊俏小童,便算赎过你狐族的罪过了!呵呵呵呵。” 陆压见灵瑶现了妖身,却是一只白狐,便要自爆元神,立即挥手洒出一道黄光,将小狐狸全身罩住了,让她求死不得。 陆压早发现元玄和望舒二人,这时将小白狐困在原地,才看着远处的元玄和望舒道,“玄天道友倒是有些闲情雅致,与道侣逍遥自在,游历洪荒,却是即做混元太上无极教主,又做天仙风流,让道君我这洪荒野人都是无比羡煞啊!” 陆压阴阳怪气的对着元玄和望舒说道。 望舒虽和元玄有道侣之实,但是这虚名从没人提过,今日被陆压这洪荒散修说起,更是话中有诸多讽刺之意,不由的心中就有恼怒,却不动手,只看着元玄要如何做。 元玄听了这话,却只微微一笑道,“陆压道友不在昆仑修炼,却在这四教会商之时,来这洪荒欺负小辈,这话传出去却是有损你的威名!” 元玄边说话,便展手撒出一道白光将在地上被困着的白狐救出,抱在怀里,轻轻拂着小狐狸的头,以示安慰。 “玄天,你休以为你是混元圣人,便可以不顾天数,在这洪荒横行无忌!” 陆压见元玄话都不说,将小狐狸救走,顿时一挥长袖,指着元玄叱道。 “陆压,别人怕你,难道我也怕你!你不过是团离火之精得道,虽然活的长些,敢在本尊之前大喝,也便照样让你还归本源,将你炼成团真火!今日我便正好让你知道混元圣人的法力,免得你们这些太古散修在洪荒无法无天!” 元玄一展手,便见青光大放,九华玄天杖已经被他展在手中。 第136章斩仙葫芦 陆压仗着辈份高,活的时间长,对混元圣人元玄也不施礼,更是口出狂言,被元玄逮着由头,立时借机将太古散修一众洪荒高人,说辞了一番。 陆压是太古散修,修行得道在混元初。洪荒第一量劫时,他便在洪荒现世行走。那时太古散修高人之中以陆压为尊,是以陆压辈份极高。 至第三量劫时,鸿钧道人忽然在在玉京山现世,开始在洪荒广传玄道,凭大道行,大法力教化许多太古散修,那时陆压便避居于西昆仑修道,一直未层出世。 此前有过结拜之交的天干妖祖之一的八识灵猿因被九天玄狐偷袭,使元玄得手,迫使八识灵猿将元神分化,化为混世四大灵猴,本体消弭于宇宙。 如今陆压出山来,不敢直接找已经证道混元道果的元玄,便将所有怨恨都出了在了青丘山狐族身上! 方才他刚用斩仙葫芦将九天玄狐杀死,正要杀光一干青丘狐族泄愤,却不料灵瑶从女娲宫赶回来了,便闪出身去捉灵瑶,如此才引来了元玄和望舒。 元玄将玄天杖握在掌中,混不将陆压放在眼中,见陆压仍在犹豫,立时空中虚度几步,闪身到了陆压身前,举杖便往陆压天灵挥去。 陆压几个闪身,退后几步,口中急急念动咒语,便见他身后背着的那大红葫芦飞起在半空中,放出千条异彩。 陆压双指一指空中的红葫芦,便见葫芦中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有头,头上左右有眼,双眼隐隐有两道白光,看去极为凶煞。 陆压道声,“请宝贝转身。” 便见那大红葫芦几个转动,葫芦中冒出的那有头有眼的白气,顿时化作白光,便往元玄射去。 “让你尝尝道君这斩仙飞刀的厉害!”陆压狠狠一声。 斩仙飞刀元玄自然知道。 陆压背上那离火红葫芦便是这斩仙飞刀寄身之所。这斩仙飞刀容身的大红葫芦更是来历不凡。 开天之初,西昆仑长有一根仙藤,这藤上按照天地人三才长有三颗葫芦,陆压行走洪荒时先摘走一颗红葫芦,后来老君又摘走一颗,便是如今他拿来盛丹的紫金红葫芦,至于剩下一颗,洪荒无人知晓是谁得了。 这且不说,单说陆压先摘走的这红葫芦。 陆压摘得这红葫芦,不同老君拿葫芦中有阴阳二气,可以将任何物事化为脓水,他摘走的红葫芦天生神灵,里面有道白气,白气灵性十足,一旦放出,便可将仙凡神魔元神定住,瞬间将其元神和肉体斩杀。 陆压得了红葫芦后,便将自己火内之珍,离地之精,叁昧之灵的本体元神灌注入葫芦中,再加用玄铁修炼,又采日月精华,夺天地秀气,颠倒五行,将那有灵性的白气,费了十两劫时间炼成了这有头有眼的斩仙飞刀。至工夫园满时,这到白气便如黄芽白雪,结了成这斩仙葫芦。 斩仙飞刀有头有眼,眼有两道白光,能钉人仙妖魅泥丸宫的元神,纵有变化,也不能逃走;那白光顶上,如风轮转一般,只一二转,其头自然落地。 元玄见陆压放出斩仙飞刀,将如今只配在腰间的混沌钟立即施展起来,便去罩那斩仙飞刀,想夺了这件奇宝。 斩仙飞刀是三界少有之法宝,不说飞刀容身的红葫芦便是开天法宝,陆压本体自然更是厉害。整个天地才分出八极。陆压便是那离地之精,离火之珍,可见其身便是天地八极之一,便是天地一分。 是以这斩仙飞刀虽不是镇运神器,却是威力非凡,若是不是因为少了混元圣人功德这一缘法,威力却是一点也不弱镇运神器的! 如今元玄用混沌钟去罩斩仙葫芦,便只听砰砰两声,立时只见混沌钟放出无匹混沌光气与斩仙飞刀撞在了一起。 便见那如白蛇般光气形的斩仙飞刀不断扭动,便是一条扁平的白蛇在混沌钟放出的混沌光气中扭转,蜿蜒向前。 这斩仙飞刀竟然不惧我的混沌光气!陆压果然有些真本事!也难怪他敢说,“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还在鸿钧前!” 只是他的来历我算得出来,可以应对!他说鸿钧老祖在他之后,三界之内却无人知晓老祖来历,如此可见,陆压不过是以他在洪荒行走在鸿钧之前,而执夸大片面之词,如此说的。 “呵呵,陆压你这厮倒是有几分本事,你既敢称自己和老祖比肩,你这斩仙葫芦也就用不着了,那就让本尊替你掌管吧,呵呵。” 元玄自不周山大战时被元始击成重伤后,便回阳池修道,几百年未真正动手施法,只是做些谋划,如今证道混元,成就太上无极圣人,自是不能任意出手,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来主动沾染巫妖因果,又有几分本事的陆压,顿时激起好战的性情,立即一声大喝,便将玄天仗一挥,就见一道青光向斩仙飞刀击打而去。 元玄用玄天法杖施展大法,同时又将混沌钟收入掌中,不断念动咒语,便将钟一抛,霎时向空中的大红葫芦和陆压罩去。 “玄天,你这厮竟如此心狠手辣!” 陆压见元玄用玄天杖刷出青光,青光化成九龙,顿时将斩仙飞刀拦下,斗将开来,却拿混沌钟来罩自己,立时出声叱喝道。 陆压边叱喝元玄,边将大袖一挥。便见十道红光冒出,红光不断放涨,逐渐化成十只浑身浴火的三爪鸟形凶猛飞禽,赫然是那十日金乌! 十日金乌!元玄不由惊出声来。 “我道十日金乌逃出不周山怎的洪荒不见了踪影,原以为飞入洪荒宇宙去了,却不想被你这厮捉去,养成了家禽!” 元玄说话间,浑身真元暴涨,头上显出十二层的混元轮转云光塔,脚下浮现太极八卦玄阵图,看了眼他身后微笑这的望舒,却是飘然几步,向陆压合身扑去。 第137章元玄斗陆压(一) 十日金乌自不周山大战,逃出妖皇殿,便慌忙逃窜至西昆仑一地,却正好离陆压潜修的洞府不远。 陆压自然不会将十日金乌妖皇太子身份放在眼里,便将十日金乌擒住,用离火大法,驯化成了十只凶猛的猎禽。 再加上十日金乌本事太阳真火之身,如此下来,十日金乌出了损失了自有外,却是本事比先前厉害了百倍。 十日金乌本来都有三百丈高低的金乌之身,如今便如离火散魄一样,可以暴涨开来,就如云雾一般,不断增大,远远看去,就如一个巨大的火球。 陆压一甩大袖,放出十日金乌来阻拦元玄。便见十日金乌在四极八方化作十只巨大的火球,不断轮转,将元玄围在正中。 此时元玄则浑身真元暴涨,头上显出十二层的混元轮转云光塔,脚下浮现太极八卦玄阵图,看了眼他身后微笑的望舒,却是飘然几步,不理十日金乌似乎在组合什么阵法,便向陆压合身扑去。 陆压刚放出十日金乌,元玄放出的混沌钟却是眼看就要将他和红葫芦罩在钟内了。 陆压知道挡不住混沌钟,大喝一声,只听嗖的一声,一团红色火焰一闪,已经躲开了混沌钟。 陆压瞬时显出离火之精的本体,逃出混沌钟镇运神器锁定元神和肉体的无上法力,躲到了一边。 此时却听咣当一声,陆压的红葫芦却被混沌钟罩了个正着。 陆压此时尚来不及,痛惜红葫芦,却是见青光一闪,一条木杖向自己击打而来。 第96章 元玄头顶光塔,脚踩云图,手中持木杖当头往刚躲过混沌钟,还未凝聚起形体的陆压砸了下去。 嘭,只听一声爆响,陆压离火之精的本体还没聚成形体,就被元玄一杖击打成一团火花,四溅纷飞而去。 火花四溅,陆压立时痛呼一声,便见散开的火花由霎时在远处重新凝结,又化出了黄袍的陆压道人。 “无耻小人,还我葫芦。仗着镇运神器逞能,却是有何本事?快快还我葫芦。不然休怪道君今日痛下杀手!” 陆压阴煞着脸,将鸷眼冷看着元玄身后的望舒,对元玄道。 元玄见陆压看他身后望舒,说出威胁言语,瞅眼空中正与玄天杖放出的玄火九龙斗得凶猛的斩仙飞刀,立时恶上心来。 陆压这厮,仗着斩仙飞刀,竟敢用望舒安危威胁我!这厮忒得不识抬举。我本不过今日想和他好好斗上一场,他的气数未尽,我却不敢强收他这太古散修之首!未料他却存了此心,不是自找死路,却是作何! 元玄冷哼一声,“陆压你自寻死,贫道也不怕再加你这一笔因果!” 元玄大怒,左手一指头上混元轮转云光塔,便见十二道清气窜出塔来,缭缭绕绕,在十二层塔中不断窜动绕转,霎时只听光塔两声清脆爆响,便如两座冰山相撞。 咔嚓两声,元玄头顶的云光塔已经飞出元玄头顶去罩空中凶猛无比的斩仙飞刀。 “陆压,你这厮自以为摘得开天之初三才葫芦中的天灵葫芦,仗着葫芦中的这道鸿蒙初的灵气,炼成斩仙飞刀。以散修自居,行斩仙绝神之事,自以为高出老祖,却不知单单我玄天便可将你这狂人降服了!” “我这混元塔中十二道天象混元一气,却是早于鸿蒙的,你这斩仙飞刀虽然凶煞厉害,但却正好被圣人混元一气克制。今日合当你这厮失了这开天灵宝!” 元玄右手急急挥动青杖,再次合身向陆压扑去;左手则不断掐动法决,控着混沌钟不断轰击钟下罩住的斩仙葫芦,又运神识控制混元光塔去罩斩仙飞刀,却是要里外合击,一举夺取陆压这开天灵宝。 元玄闪身去阻拦陆压去救斩仙飞刀,这十日金乌却看拦不住元玄,都往望舒飞去,却是以为望舒是个好欺负的! 望舒不由好笑,“难怪你妖族盛极一时,却轰然陨落,你们这十个畜生也没眼色,便来让我正好断去所有争斗的本性!” 望舒以情入道,要修混元,却是还避免不了要作无边功果,斩去本身业力。 她要为人间为三千情侣证婚,便是要积累功德。至于她先前的的业力,随着将所有功法化为元玄的,也都转到了元玄身上,如今重修大道的望舒,业力却是甚少。 此时见十日金乌没有眼色,竟然来惹自己,便将仅存一丝的好斗本性,想借此斩去,彻底绝了本身业力。 望舒说话间,已经从腰间摘下了那黄澄澄的融地炉,手中掐动印诀,便见青、黄、黑、白、红五道华光不断闪动,五条彩龙浑身散发太阴月华,口中吐出道道幽冷白光,向十日金乌急急扑去。 “玄天,外人都以为本尊花费十余量劫时间炼这斩仙飞刀,难不成你这混元圣人也是如此?哈哈哈哈,若你也认为如此,那鸿钧玄道修证得来的这混元圣人,也不过稀松平常而已!哈哈哈哈!” 陆压一阵说道,连着两次大笑,元玄不由的一怔。 他此言却是何意思,我不是修太乙玄道证道混元的,但是如今的法力道行也正和太乙玄道的太上无极混元圣人相仿。陆压这厮如此说,却难道还有什么大法比鸿钧太乙玄道更强! 元玄修炼三魂、修元神大法,是由他生来三魂各俱灵性,可分别修法而来,后来逐渐推演,悟出的这大法。元玄却是不敢认为自己大法胜过鸿钧的太乙玄道,此时听得陆压如此说,以为他又是桀骜性情犯了,故作高深,虽然疑惑,却是仍不停留,向陆压欺身而去! 陆压见元玄近前来,却是冷哼一声,道“玄天,贫道好心提醒你,你竟不将我辛苦修炼的大法放在眼里,贫道今日就让知道这天地间真正的最强道法!” 第138章元玄斗陆压(二) 陆压话声未落,浑身已经放出无匹黄光,霎时之间,他全身真元只爆,转瞬间竟然化成了十个陆压。 十个陆压都是一模一样,浑身真元气息都是相通,却是上列成一排,分不出个主次。 元玄眼看便到了陆压身前,却见陆压忽然多出九个陆压来,分开天眼去看,却是分不出法身本体,也顾不得多想其他,转瞬便往后急退,免得糟了陆压反扑。 “玄天,你纵使如今证得混元,却又如何,你将鸿钧玄道修改,自行修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虽比老君、元始等人强些,却是也不过五十步于百步之差!却都全部步入了歧途,纵然如今快速得了混元道果,却是损去了修证天道的进路,哈哈哈哈。” 陆压说完,更是一声狂笑,元玄还未理清他说什么,却又听陆压道,“混沌从来不记年,各将妙道补真全,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其党后有天!鸿钧不过是个盗师之人,妄你等尊他为为祖师!!!哈哈哈哈!” 陆压十个法身又是一阵大笑,元玄证道混元,古井不波的道心,却不由的一阵发麻,心中虽然觉着陆压说的有几分道理,却不由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既如此说,却怎的缩头乌龟做了一百五十万年,如今大局已定,却出来讨死!” “玄天,你且听休要自作聪明,你且听我道来,‘鸿钧妙道传玄法,只将太乙补残元。岂知开天便是劫,修修补补难圆满!’ 元玄,你后来居上,你道却是为何,却正是你那仍是个残法的妙处!你道真是你福慧过人!那太乙玄道却是比你那残法更为残缺,却怎得能将盘古开的这残元天地补全! 你该知道,鸿钧一道传三友,一代不如一代强!你等圣人今日纵得了大法力,却成了太上忘情的无心圣人,来日纵使耗费无量量劫苦修,也永难修至鸿钧天道大境,哈哈哈哈。” 陆压转瞬化出九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法身来,又接连唱出几首诗来,讽刺鸿钧玄法残缺,又说元玄一干圣人陷入修道死结。元玄开始虽然疑惑,却是也不由的信了几分。 陆压这厮确实说的有理,我轮回万世,怎得不知凡人不过是在这一个个混元无量劫、六十四亿年中反复轮回。 混沌从来不记年,各将妙道补真全,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其党后有天。 好个先有其党后有天!只是这太古往事是在洪荒之前,早于盘古开天,这些事情自然无多少人知晓。却不知那时是怎么个情形。 元玄不知陆压话中全意,只能猜测推断,又想起证道混元圣人后,想要再进,比先前证道混元却是更难,却是尚有个终了之时,只是无数个无量混元劫,若不能证道鸿钧天道,那却真是陷入了死结。 况且三清玄门,一代不如一代,却是事实。如此看来,陆压说太乙玄道是个残法,却也似乎有些道理。 元玄和陆压对峙,此时心中沸腾,不由心中疑惑,“难道是老祖藏私,抑或是鸿钧玄法残缺。只是这陆压和我大战在即说这些却是何意思!” 如今太古散修早无几人,除了陆压,还有镇元子也是太古散修一脉。却是知道这真相的也不多了。管不得这么多了,今日陆压以望舒威胁我,日后终究是个麻烦,先捉了这厮再说。 元玄却是不减杀意,只看着陆压十个法身,道,“陆压,你这化身大法,却是怎么修的,为何如此之多,却还都和本体一样强大。我堂堂混元圣人,却怎的分不出那个是本体,那个是法身。” 陆压见元玄探问,先是冷哼一声,却还是答道,“玄天,你那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也不过是个残法,却怎比得上我这修三魂,炼七魄一身十体的大法正宗。你却如何分得出那个是我,哈哈哈哈。” 陆压见元玄以为元玄看不出他的大法玄妙,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贫道懒得管你这是什么大法,你若如此妄言,诽谤老祖,贫道今日却是连你也不能放过了!” 元玄一声大喝,却是想要将陆压捉了,将这些事情弄个清楚,更是想独自探求陆压说的这些事情,不让他将这些说辞传播出去,这便再次施展大法要去擒拿陆压。 少不得动用这天干法天大阵了! 元玄心思一动,将还在与斩仙飞刀颤抖的十二道十二像混元一气收回到头顶的混元轮转云光塔。同时放弃炼化混沌钟下的离火红葫芦,将混沌钟也收入了掌中。 陆压自然也顺势收回了斩仙葫芦和斩仙飞刀。 元玄再去看,却是十个陆压,各人手持一个斩仙葫芦。 这厮这这法术倒真玄妙,本想以这法宝确定陆压的本体,却未料还分不出来。 元玄见一计不成,知道只有强拼了,看了眼十个作势欲扑的陆压,却是忽然一声大笑,“陆压,你这大法确实玄妙,贫道为混元圣人,却也看不穿你这妙法,不过贫道最擅长阵法,你若能破了贫道这法天相地大阵,贫道今日便放你离去,却又有何妨!” 元玄说完,不等陆压作答。便将头顶的混元轮转云光塔自头顶旋转起,脚下的太极八卦玄阵图,从脚下踢出。 混元轮转云光塔和太极八卦玄阵图,各藏十二道混元一气,共二十四道混元一气。 这二十四道混元一气却是都各以盘古天冲魄、力魄化作的十大天干妖祖真灵和十二祖巫真灵作为凭籍。 第97章 若是以妖祖、祖巫真灵化出形貌来主持法天相地大阵,端得是天地间不二法阵! 纵使混元圣人困在阵中,也休想逃出身来。 第139章元玄斗陆压(三) 元玄转瞬将混元云光塔和太极八卦玄阵图,各从上下往陆压一干化身罩去。 清光大作,呼的一阵风啸,混元轮转云光塔已经往陆压顶上压下了。 这混元轮转云光塔是元玄的天干十妖祖星首斩出,演化为混元一气所聚,其本身便是塔形的天干法天大阵。 而太极八卦玄阵图则是元玄的十二祖巫星首斩出,化作混元一气所化,空有太极八卦玄阵图之形,其中却是暗藏十二祖巫的都天神煞大阵,即地支相地大阵。 元玄自不周山大战时,见妖祖的法天大阵和祖巫的相地大阵两大阵法合并演化,竟然化作那可毁天灭地,将宇宙轮回打散,把盘古洪荒大陆震碎成无数碎片的强大法阵,便在那时决心一定要演化出这大阵。 后来元玄收了十大妖祖和十二祖巫,将法天、相地两大阵法全都了然于胸,便一直参悟这两大阵法是如何合并,演化成不周山大战时,那将洪荒大陆震碎的的强大法阵的! 元玄自不周山大战后,耗费千年时光,如今却是未有寸进,只是能将两大阵法强行合并,各自运转。 元玄放出混元光塔和玄阵图,要用洪荒五大绝阵中的法天、相地两大阵法困住陆压,却是全力出手,一点都未留手。 混元光塔在空中呼啸,往陆压当头罩下,玄阵图在云中撒开,往陆压身下裹来,陆压见元玄圣人法器来困自己,也不敢去接,只在留心观察,伺机出手。 天干法天大阵和都天神煞大阵的威力,陆压自然知道。 陆压却是不知这巫妖两族的两大绝阵,如今却是借这元玄放出的光塔和阵图,便可以立成大阵,不然他却如何也不会如此大意。 陆压尚在思量,却只见,似乎云卷云舒,混元光塔和玄阵图忽然在空中嘭的散开,静安霎时将整个方圆百里罩在了阵中。 陆压,一抬头却只见巨大的混元光塔一转,十二道清气化作十大妖祖,飞出塔来,往自己击打而来。 陆压分出化身去阻拦,此时却见清光一闪,太极八卦玄阵图一阵玄光大作,便见阵图上的阴阳鱼,八卦阵各自闪出不同华光,一刹那间也化出了十二祖巫真灵,也向他齐齐扑来。 两大阵法一成,便只听一阵妖祖,祖巫齐齐大吼,声若猛兽,顿时天地变色,整个青丘山上风云变幻,陆压已是被牢牢困在了阵中。 法天、相地两阵霎时便将太古散修之首的陆压困在了阵中!陆压此时才看清端倪,想要逃出,却是已经晚了。 “陆压,你若束手就擒,却是还会得个无边功德,贫道也不亏待你,你便在我玄天道中做个供奉如何?” 元玄见陆压脸色大变,这才放下心来,对这阵中的陆压立即劝降道。 陆压脸上变色,心下却是未慌,见元玄出口拉拢,十个化身顿时一起大笑,“玄天,你不过是个后辈,却怎知道道君我的始末,道尊我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却是怎么会受伤疗养一百五十万年!道尊重伤后,如今虽然修为大不如盘古开天之前,也不能和鸿钧相比,却是只怕你这巫妖两大阵法却难困的住我!” 陆压话声未落,十个化身分成便去斗妖祖和我祖巫,却是边打,边对阵外的元玄道,“玄天,这巫妖两大阵法,不过是盘古以天干地支所做,是鸿蒙大法要义之一,道君我早于盘古开的这洪荒宇宙,却怎的不知这其中的玄妙!你这大阵势难困的住我!” 元玄听得陆压说出这些,却也只好接茬道,“陆压,你既如此说,却为何以天地八极的离地火精化形为本体,莫非你不过是个会吹嘘大话,没有本事的无耻之徒!” 陆压顿时便被元玄激怒,边斗祖巫妖祖,一边气极反笑,道,“玄天,你却休要套话,道君我不过是身受重创,才将这洪荒八极之一的离地之精炼成本体存身,你道道君我就真就这些本事! 玄天,你且听我唱来,“鸿钧老祖第一仙,弟子盘古初开天。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道君破了你这大阵,你便知道,道君是不是吹嘘本事,也让你知道鸿钧不为正宗,左道不为旁门!天之大道,未有穷尽!” 陆压这话说完,却是再不说话,顿时十个法身一起施展大法,在两大洪荒绝阵中,更加猛斗起十大妖祖和十二祖巫来。 十大妖祖和十二祖巫,如今在光塔和阵图中时,虽然只是真灵虚形,但却比先前的他们厉害了许多! 如今的妖祖和祖巫,都是元玄斩去星首,以混元一气为其重塑的形体,便是元玄的化身之一!他们不但有着祖巫和妖祖以前的本事,却是还有混元一气的诸多妙处。 陆压是太古散修,虽然未证道混元,元玄却是看不出起终究来,只是隐隐觉着十个陆压,便是如今的三清齐上,怕也抵不过,这才用上了他这两大绝阵。 “陆压,你如今归降我门中,还为时不晚,若是贫道发动大阵,你却是再想后悔,贫道也不能放手了!”元玄见陆压在阵中有些迟缓了下来,又出声劝道。 元玄见阵中陆压被妖祖和祖巫缠住,虽然依旧施展大法不断将妖祖祖巫击退,却是身形被阻,不时也会被击打上一次,这才再次出口劝说陆压。 第140章元玄斗陆压(四) “玄天,你若不快撤去大阵,让道君回西昆仑去,日后你便是修道无数混元量劫,若无道君告知你的始末,你也休想悟通你的本身由来!” 陆压在阵中受阻,见元玄劝降自己,挥手震退忽然从虚空中化出,来偷袭他的帝江。这才看着阵外的元玄说道。 陆压这一语道出,元玄顿时心神一惊,不由心急起来。 陆压这厮果然和我有些干系,怪不得我先前出阳池时,便算到此行有一大机缘,本以为便是收神农为弟子,看来如今便是落在这陆压道君身上了。 元玄得证混元圣人,却还是未弄清他自身的始末,本想揭开干戚神斧中封印的刑天和太一,查探干戚神斧是如何炼造的,为何能将自己从现代传回洪荒,如今却依旧未弄清楚。 陆压方才说出这事,他怎能不心急。一是怕拖得时间太久,未拿下陆压,惊动了其他圣人,或是鸿钧!二却是立刻就想将陆压擒下,好问个清楚。 元玄心念电转,立刻闪身进了法天、相地大阵。 “陆压,你便不该说出这些话来!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既然知道这些秘辛,又有什么正宗法门,贫道今日说不得要将你擒下问个清楚了!” 元玄闪进大阵,几句说辞,将本意说出,趁陆压一瞬失神,手中九华玄天杖只挥,便见道道青光爆射,如同烟花水彩,绚烂之极。 元玄手中木杖,越打越急,越大越凶。打的兴起时,左手又将混沌钟拎起,不断摇出钟声,放出混沌云气去笼陆压。 陆压十个化身,此时不时被祖巫,或是妖祖,或元玄本体痛打几下,气的就是一阵怒吼。 “玄天,你这厮怎的如此无奈,鸿钧那厮以前不要面皮,却也不如你今日!你这厮罔顾身份,竟如此逼我!道君今日不死不休!” 陆压吼完,便见十个陆压每人将手中的斩仙葫芦祭起,只见白光不断,十个斩仙飞刀霎时飞出,定住元玄化出的妖祖、祖巫,便要斩去元玄这些分身。 “陆压,你若只会这化身大法,就称你的大法是正宗,贫道却是很不以为然!你若再不使出些真本事,贫道就不再和你这般耗费时间了!” 元玄见凶煞的斩仙飞刀飞出,却是不由有些担忧。 虽说如今妖祖和祖巫是混元一气所化,应不惧陆压的斩仙飞刀,但如今陆压十个化身齐齐施展备本来只有一件法宝的斩仙飞刀,便如真个的十个斩仙飞刀,这已然非是常理可以揣测! 那他的斩仙飞刀能否斩了妖祖和祖巫,却也不能按常理揣测,去轻易试他斩仙飞刀了! 元玄不敢以身试刀,那妖祖祖巫是他分身,若是斩了他们,元玄虽然无碍,却是以后这大阵和大法残缺了! 大阵之中,元玄有了决断,霎时就将混沌钟运施起,就想去罩陆压,可是有十个陆压,若要全罩进去,必须全力施展镇运神器混沌钟,若轻动镇运神器,莫说三界圣人都知道了,就是远在天外混沌处,不过问三界之事的鸿钧,怕都要问问为何动用这神器了! 不能动用混沌钟的大法力,如此又擒不住陆压,难道又要我消耗真元,动用干戚神斧! 这斧子却是怪异之极,如今我为混元圣人,却是依然不能完全施展这斧,一旦施展,便要耗费去诸多真元!而且这斧杀性太重,若是运出,却是不能活捉陆压了! 元玄正在犹豫,如何想个万全之策,擒拿陆压,此时双耳一阵抖动,立时便觉西边有个圣人已经快到这里了! 元玄急急掐算,算不出是何人,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只好将天眼大开,全力施法,要用干戚神斧! 望舒法力虽不及圣人甚远,但是小小十日金乌,在她眼里也与土鸡瓦狗不相去远。 她是洪荒月神,在鸿钧太乙殿虽然居末座,却也是洪荒高人。如今更是修了新道,有元玄相助,早就法力见长,别说十日金乌,便是妖族大圣——天干妖祖复生,也休想从她手中讨到好处去。 何况望舒有融地炉这半件镇运神器,有圣人元玄为他炼的并蒂冰莲、送她的孔雀五行翎羽做成的五行神光彩扇! 第98章 加上她的灵宝月光宝镜,这三件法宝那件都是开天灵宝般的存在,如何却会斗不过陆压畜养过的十日金乌! 高空中火红一片,便如天被点燃了,太阳真火在空中不断飞散,空气仿佛在燃烧,十只巨大的金乌,化成巨大火焰般的虚形,在空中不断飞舞,吐出一团团太阳真火来烧望舒。 望舒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稳稳站在原地,融地炉中放出的彩龙不断放涨,在空中吐出太阴月华,缠斗这十日金乌。 望舒头顶融地炉撒下黄光,将她笼罩在里,她却是在释放、积蓄那点仅存好斗本性。 望舒要借十日金乌,斩去那仅存的好斗本性。此时正在在慢慢将自己剩余的好斗本性全部逼出,等那时,一举灭掉十日金乌,便是斩去了她的好斗本性。 法天、相地大阵中。 “陆压,你今日怕再无机会回你那老巢了。你若现在归降,还来得及,等贫道施展起了这斧子,你便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元玄不知是那个圣人来了,此时却也没有时间在犹豫了,立时就将天眼打开,便见清光大作,一道金光隐隐在元玄眉心那道蓝色闪电疤痕中隐隐透出无边杀气! 第141章元玄斗陆压(五) 英气的眉头微皱着,气宇轩昂的元玄,眉心那道幽蓝的闪电疤痕,便如暗夜中,身披猩红大氅,手持镰刀的死神,透出无边杀气,那闪电形的疤痕,似乎人瞅上一眼,便会被无底的深渊吞噬般。 “陆压,你今日怕再无机会回你那老巢了。你若现在归降,还来得及!等贫道施展起了这斧子,你便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元玄一声大喝,眉心蓝色闪电疤痕裂开一道细缝,细缝中隐现金光,无边杀气顿时涌出了那道细缝。 正要施展斩仙飞刀去斩一干妖祖和祖巫的陆压不由一惊,十个化身同时浑身都是一颤,十道白光的形的斩仙飞刀,立时脱开陆压,向妖祖和祖巫斩去。 “陆压,你这厮忒得不识抬举,贫道给你活路,你却狠下杀手!” 元玄不知是陆压受惊,斩仙飞刀脱手,只以为陆压是乘隙出手。顿时对他一声叱喝,将眉心天眼放开,全力施法起来。 元玄浑身真元暴动,全身上下白光缭绕,都往他眉心天眼窜去,强大的法力都被吸入了眉心,那眉心便似无底深渊,将元玄不断运出的法力吸噬进去。 嗷!元玄一声怒吼,浑身真元暴涨,白光猛的一闪,都窜入了他的眉心,这时才见他毫无动静的眉心天眼,开始涌起金光来。 金光忽然爆射,边听吥的一声,似乎水泡劈裂,又似花朵绽放,一声微响,边见轰的一下,无匹金光爆射,如同金色的太阳爆炸。 金光一闪,一把短柄手斧,拖曳出一道金色的闪电,蜿蜒向前,急急朝惊讶无比的陆压斩去。 “神斧,开天……” 陆压惊呆之下,一语还未说全,便见法天、相地大阵中九个头颅,在喷天而上的血雨中划出有劲的弧度,向四周急射而去。 这一刻天地沉寂!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还在鸿钧前!” 神秘的太古散修之首——陆压,便如一只在空中飞着的蚂蚱,轰的一下,被落下的太阳焚化成了飞灰。 神秘的太古散修到底源自何处?来自何方? 而这一遭变化却又为这秘中之谜,添上了一个更加难解的秘密。 元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稳住身子,干戚神斧此时已经化道流光,回到了他的眉心。却是对剩下的一个陆压无力在斩了。 难道刚才都是虚形,怎么不见尸首和头颅呢? 元玄回头去望,刚才斩掉的头颅和瞬间撒出的血花,却是已经一点痕迹都寻不到了。 “嘎嘎嘎。” 一声桀桀怪笑响起,随后便是愤怒的嘶吼,“玄天,你这厮斩去道君两魂七魄,道君不会就此和你罢手的……” 空中一道黄光一闪,陆压唯一的法身,在空中一边怪笑,一边去收正在斗望舒的十日金乌。 望舒见法天、相地大阵忽然消失,元玄和陆压都闪出身来,元玄则口吐鲜血,陆压则真元微弱,顿时心神一惊,也顾不得去灭了十日金乌,斩去她仅剩的好斗本性,立时一声娇喝,“陆压,你这厮敢伤他,今日我便让你化作灰灰!” 望舒一声娇喝,顺手一牵,便见五彩神光大作,她纤纤玉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彩扇,正是那孔宣五行翎羽炼化成的五行神光彩扇! 五行彩扇是五行神光翎羽炼成,内按五行排列,能生生不息演化五行,化成五行神光,克制一切五行灵宝,并将其唰落。 此外,这彩扇还能扇出五行神风,这风便如五行神光一般,神风刮过,风云变色,天地动荡,凡人顷刻化作灰灰,修真得道之人,若是未成太乙金仙,霎时也会肉体还原成五行元素,神魂灵魄便也会被刮出三界,飘的无影无踪。 这五行神光彩扇,威力实在巨大,望舒也不好斗,只在不周山大战时,为得融地炉、为救元玄才用过,此后便没使过。今日见元玄受伤,又刚将仅存的好斗本性,积累起来,还未斩去,此时不由心中怒火,将这法宝扯了出来。 望舒皓腕一抖,便见彩扇一开,青、黄、白、黑、红,五道神光涌出,携起一阵五形神风便朝刚凝成形的的陆压唰去了。 “好个狠毒的望舒!” 陆压闪身赶紧去躲五行神光和随后挂来的五行神风,并乘势将十日金乌收回大袖之中。 陆压收回十日金乌时,不免身形一滞,便猛觉的天空忽然幽蓝起来,一抬头,一朵幽蓝的莲花,便如气囊一般,不断增大着,当头往自己罩下,陆压不识何物,又要闪身,却见脚下同样也是这样的一朵莲花。 陆压上下无路,正想前行,逃回不周山,却见一道金光一闪,一根上面刻着无数符咒的巨大金色圆柱,当面便击打了下来。 这法宝正是望舒的并蒂冰莲,这冰莲是元玄以息壤和地磁玄冰所炼,遇风则长,并蒂莲花则相互吸引,在中间产生地磁玄力场,可以困住太乙金仙。 陆压前路被封,正要后退,却只觉一道巨力搅拌,便似要将自己定在半空,拼力挣扎往后退去,却是发现越发的难以迈开步子了。 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头顶、脚下,前方三面攻击便要落在身上,后面还有一道五行神光忽然唰来。 陆压不禁急燥起来,随即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光,猛的闭上了眼睛…… 第142章混元无道 陆压四面遭围,不知如何应对,顿时狠将上下牙关一挫,双目一闭,便见一只古朴厚重的青铜大鼎,从他身上慢慢化出。 这鼎上圆下方,有四条蟠龙盘在鼎四周,龙尾为鼎足,龙首为鼎耳,四龙周遭刻满云纹,鼎身四面剔着四个大字:鼎定乾坤。 乾坤鼎。 元玄不由心中明悟,为何陆出山,在洪荒如此行事! 陆压这厮,竟然得了这乾坤鼎,我便说众人都传洪荒有几件奇宝,共称为:一钟二图,三鼎四炉,五旗六幡七葫芦!怎地凑不齐这三鼎,原来这最早的乾坤鼎竟在陆压手里! 传说三鼎出,天地定。如今女娲用天地炉分出的炼天鼎完过补天功德,这乾坤鼎出现,却是不知又有何大事! 乾坤鼎一显出,便见青色华光直冒,将陆压裹住,便往望舒五形神光彩扇扇来的神风和神光冲去,却是要冲出包围去。 元玄见陆压显出了乾坤鼎,要往外冲出望舒包围,也不及去细算,却只见乾坤鼎身上不断涌动青光,竟然破开了五形神光彩扇唰出的五行神光,携陆压往后逃去。 望舒见乾坤鼎如此厉害,当下就把融地炉抛出去罩陆压,却是毫不留手。 乾坤鼎破开五行神光,眼看便要携陆压逃离走了,此时却见黄光一闪,莲花形的融地炉,哐的一声,就把陆压和乾坤鼎罩在了下面。 陆压被罩融地炉中,顿时惊得魂飞魂散,却是没想到,望舒有这镇运神器。立时便全力施法,喷出一口真元血,运转真元,被罩炉里的炼天鼎顿时又青光大作,腾的顶翻,融地炉往外飞去。 融地炉被顶翻,望舒顿时遭受真元反噬,当下便被镇伤,喷出一口真元血来。 元玄见望舒也受了伤。知道这乾坤鼎却是也有大缘法,那肯舍弃,也顾不得施展干戚神斧,大损了真元,施展混沌钟会引起三界圣人感应,立时便将混沌钟抛出,去罩陆压。 若被混沌钟罩住,便是再多个陆压也是难逃性命了。元玄最后时刻还是全力动用了混沌钟去罩陆压。 陆压见混沌钟罩来,想夺却是已经躲不开了,眼看自己便和乾坤鼎要被罩在钟下了。此时却只听一阵风啸夹着一道金光而来,一个声音忽然响起,“玄天道友,手下留情,陆压道君和我有些缘法,还请道友让我做过这场功过再说。” 陆压一听是接引,暗恨接引会挑时候,却是狠心将乾坤鼎往后猛的一抛,去档混沌钟,便只听咣咣两声,混沌钟和乾坤鼎撞了几下,却是已经乾坤鼎收进了钟里。 陆压抛了乾坤鼎,挡住混沌钟,却猛然直觉眼际一道黄光,背上霎时猛的一疼,已被望舒融地炉狠狠砸在可背上。 融地炉这一击,差点将陆压神魂击散,陆压却是强撑身体,身影几个闪现,便已经飞的毫无踪影了。 接引金莲在空中急转,便要去追陆压,元玄却将混沌钟一举,便道,“接引道友,不是在闭关吗。 第99章 怎得坐不住,在这四教会商之时,却四处在洪荒行走,此处似乎只有贫道和你有缘!” 接引用十二品莲台打了个空,见元玄要拦自己,便悻悻收回金莲,看着元玄,却平静道,“想来是我算法不精,这天数又变,机缘还未至之故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要安顿这青丘狐族,这便别过了。”元玄拱手作揖,和望舒便要离去。 “道友还请留步。”接引见元玄要走,立刻出声留人,“既然我出来一趟,那正好将这事和道友商量几番。” 元玄转过身来,哦了一声,看着接引便道,“道友却是不知有何事情要讲?” 接引转手,撒下一片清光,将天地隔绝开来,这才看着元玄道,“道友当知,五百年帝王兴时,便是人教大兴,只是这人教如今两分,却是不知道友以为当兴那个?” 元玄心中不禁暗忖,“接引说这话真是毫无由头!我自然要助女娲一臂之力!却不知他如此说,却是又想作何打算,难道他西方教要暗中相助老君,抑或是女娲?莫非他还有其他谋划?” 接引见元玄只是沉思,不做言语,却是继续稳稳道,“老师让老君行人教教化之功,众人皆以三清为玄门正宗,按理应掌人教大位,道友以为然否?” 元玄听的接引如此问,知道他心思,更知他还有后话,却是不语,只看着他。 “贫道今日出关而来,却是要去方寸灵山见准提道友,不过偶遇此事,生了慈悲之心,这才阻难道友。如今正逢道友,便说下人教正位,想来道友心中早有定论?” 望舒一直在元玄一旁听着,此刻见接引却是不断打机锋,绕弯说,便不由上前好笑道,“道友以金身舍利之道合身大道,投机取巧得证混元道果!却不想,如今还是这般没个担当,你便是直说你要支持女娲道友,却又有何妨!” “正是如此。”元玄见望舒不耐接引反话,出口讥讽,也便应道。 接引听的望舒和元玄这般,心中却是有些动怒。 我堂堂混元圣人,以金身舍利成道。确实不用经过天、地、人三劫,可也不能因此便说我这金身舍利证道,便是投机取巧! 接引心中不喜,却依然面上一面平和,见元玄如肯定,也便正颜道,“望舒道友兰心慧质,说的正好。女娲道友有补天造人之功,为人族尊为圣母,当享人教尊位。老师虽让老君道友对人族行教化之功,却也未说他便该为人教之主!” “道友此言大善。”元玄听得接引这般说,那猜不出他的心思,却是正好借力打力。各人自有计较,智深者得之而已。 “既然人教已有定数,日后诸教齐聚,各言真理便可。这便告辞了!”元玄再不多话,手中光华大作,把晕倒在一旁的白狐灵瑶便送回了青丘山,自己则和望舒分别骑乘墨麒麟、碧玉蟾蜍往东天阳池而去了。 “可惜让让陆压那厮逃了。接引到会挑时机,我先前早将天机打乱,刚才又布置了阵法,他却不知怎得得知?难道接引真是偶然碰上?” 元玄和望舒边往阳池赶,边问望舒刚才的事情。 望舒眉头轻皱,霎时又展开,便接道,“该是如此,不然几位圣人,算法未必不如他。他能赶来,近处的老君和准提却没赶来。可见他却是撞得巧。” 元玄嗯了声,点头同意,却又开口道,“准提接引却又不知又要商讨何事!看来这五百年王者兴时,洪荒立神之事,不会有个闲人了!哈哈。” 元玄淡笑一声,开口又道,“此次得了这乾坤鼎却是个大好兆头,我便说陆压怎得这便出山了,原来他有乾坤鼎,想做些谋划,幸好你我未急着赶回阳池,碰上了此事。不然这陆压做的算计,我却也算不出来。” “这些尚是后事,你方才将那白狐送回青丘山,却不为她狐族主事,却不怕妖祖九天玄狐遭害,其他人加害青丘狐族吗?” “青丘狐族。呵呵。”元玄不由咧嘴轻笑,“我今日已经还过九天玄乎那日在昆仑山为我偷袭八识灵猿的因果。她青丘一族却是再于我无关了,那小白狐是女娲门人,女娲又是前三皇之一,理当为天地之灵做主,我却不该再插这一手了。” 陆压逃出青丘山时,背上受了望舒镇运神器融地炉猛力一击。差点将他魂魄元神打散,强行回至西昆仑的离火洞,便陷入了沉睡中,聚拢魂魄起来。 十日金乌见陆压气息微弱,似乎陷入了死睡,便从强行破开陆压大袖禁制大法,逃了出来。 十日金乌逃出陆压控制,见陆压气息微弱,近乎死寂,那为首的金乌立即一阵桀桀怪叫,“陆压这厮困了我们近千年,如今也有这种下场,正好我用天妖噬魂大法吞噬他。” 那为首的金乌话声一落,便化作一道红光,射入了昏睡中陆压的眉心。 陆压身体猛的一颤,然后眉心显出一点红光,那红光越来越盛,逐渐增大,先是一点,接着拇指大一片,最后逐渐增大,整个额头都印上了一个红色的光晕。他的脸上最后以也变成一片通红。 陆压魂魄近乎被望舒融地炉最后一击打散,却是凭着他的深厚法力紧紧维系着。 陆压正在沉睡中将魂魄聚拢,却发觉十日金乌为首的那金乌窜进了他的体内,不由心中一喜。 正愁法力不济,不能炼些补药,你这厮却自动送上门来。天妖之体,却也大补啊!哼,不知天高地厚,区区妖族的噬魂大法,怎放在道君我眼里! 陆压故意装作不济,钻进他体内的十日金乌却是愈来愈嚣张,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将这太古散修之首的陆压道君吞噬掉。便在他正要潜入陆压神识海,要全力施展最后一击时,将陆压魂魄真灵全抹去时,却忽觉不能自己动弹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直感头脑一震,霎时真灵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地上躺着的陆压逐渐醒转过来。陆压起身,见自己眉毛,头发都已变成红色,其余九日金乌都围着自己喊大哥。顿时计上心头。 正好假借此事,骗过这些洪荒高人,让他们却以为我陆压已经身死,正好方便我去作些事情。 陆压手指急掐,顿时将洞中一切事物中他自己的灵识震散,然后摇身一变,化作了刚才被吞噬掉的那个十日金乌。 陆压本要静心修养,恢复大法。此时其余金乌,却都是一阵叫嚣,“刑天那厮害死父皇,他也不知所踪了。上次陆压说后羿如今在东夷族被视为英雄,大哥现在已经将堂堂太古散修之首的陆压吞噬,得了他的斩仙葫芦,我们这便去东天灭了后羿,为父皇报仇!” 东皇太一被刑天用干戚神斧封印,刑天因以身祭斧,也被封印在了神斧中。此事除了元玄知道,天地间无人知晓。 陆压化作十日金乌,听的其余金乌叫嚣,细细一阵思量,暗思大巫后羿元身的妙用,便默算片刻,见是有惊无险,也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这十日金乌便一起起程往东天而去,却是要想去找后羿,让他父债子偿。 第143章后羿射日 陆压吞噬了为首的那个十日金乌,变化成十日金乌妖身,带着其余九只金乌,往东夷族赶去。 一路上十日金乌所过之地,大火四起,遍地膏肓,草木人畜多成灰烬,逃出的洪荒人族无不叫苦连天。 东天东夷族部落,是巫族与太古人族的后裔,族中崇尚木德,喜青色,以阳池扶桑巨木为图腾,与阳池隔着古东海,在阳池最西面,与日宫相距十万里之遥。 后羿的母亲便是东夷族的一位女子,是以他奉元玄命,不射十日,不归阳池后,便一直在准寻十日,却是未有结果,便只好回到东夷族,为族人做些事情。 这一日后羿正在牛皮帐篷中檫拭,元玄以龙筋和桑枝,以及北海玄冰炼的震天弓和穿云箭时,却听着帐篷外,部落中的族人人声鼎沸,喧闹慌张的叫喊起来。 后羿以为又是海中异兽来袭,立即手执震天弓,肩挎穿云箭箭袋,出帐去看。 帐外四处有难民逃窜,无数人族,巫族百姓都往东夷族聚居地冲了进来,许多还直喊,“天将灾劫,十日现世。” 后羿抬头去望,果然见远处天际一片红光,十只火红色的巨大火球,燃着局焰,在空中乱窜,却是都往东夷族此处来了。 十日金乌来!我寻你等千年未果,今日反倒送上门来,看我不将你等射杀,为我兄长夸父报仇雪恨! 后羿立时一摇身体,显出了三百丈高的大巫元身,这才将也随即长大的震天弓拉开,从背上箭袋中迅速抽出穿云箭,打好剪支,瞄准十日金乌,这才遥对十日金乌一声大喝,“十只火鸦,今日你等送上门来,正好让我后羿为父兄报仇,好回归师门,一心修道!” 陆压变化成的那为首的金乌在空中,远远便看的仔细,见后羿要用背上的震天弓和穿云箭,一眼便看出震天弓和穿云箭有无穷法力。虽然不是先天生就的灵宝,却似乎是由高人以开天初的天才地宝炼成的开天灵宝,却是比起先天灵宝,有过之无不及。 陆压想都不想,便霎时将背上的斩仙葫芦祭出,双指急掐,再一指斩仙葫芦,便见葫芦中一道白气窜出,那白气上有头有眼,在空中急为凶煞。陆压道声,“请宝贝转身。”便见那白气形的斩仙飞刀,在空中钉住后羿,便像后羿急急射去,却是要斩下后羿的头颅。 斩仙飞刀!!! 刚与望舒返回阳池,静坐在问心静室天地蒲团上的元玄不禁心中一惊。 第100章 这斩仙葫芦被我用混沌钟差点炼化,里面早有了我的几丝神识,陆压这厮受了如此重伤,却还赶跑到我东天来用这灵宝撒野,这厮也太过嚣张,目中无人! 元玄霎时已经明晓了陆压是在东夷族地头上,快速掐算后,却不由心中一惊,霎时惊出声来,“天数有变,后羿要遭陆压这厮算计了!” 元玄心中明晓,顿时惊出声来,看一旁默坐着、腹部已略显凸起的望舒,也略显惊讶,便边起身边急急道,“你那时看不清前路,化出素月天尊嫦娥的法身,如今既要以情合道,却还是多了这遭事情需要了结。目下天机降临,你我正好去凡间过上一场,你速速化为素月嫦娥,去东夷族来找我。我便化成后羿!” 元玄说完,也不理望舒懂不懂,便化道流光,往东夷族去了。 素月天尊嫦娥是望舒因情困顿,见元玄将天魂帝俊和地魂常俊化出,只留了命魂寄体,成了白衣白衫的玄天道尊,她为了长伴元玄身旁,便以大法化出素月天尊嫦娥来达成心愿,表明她对元玄可以舍弃自我的心迹。 如今望舒舍弃全身法力,又以情合道,则无需这般麻烦,她本体已然和元玄有过夫妻之实,怀胎已近三百六十年。化出的素月天尊嫦娥,却此时显然成了多此一举,为望舒平添几番因果,是以元玄这时见天数有变,后羿要遭陆压算计,立时想出对策,让望舒下凡了结此事。 望舒化出过素月天尊嫦娥,但是她却从没以嫦娥法身行走过洪荒,如今这法身更是寄居她的本体,更是从未沾染过因果,虽然知道这法身要想法化去,却是不知道如何做。此时听得元玄如此说,霎时也有几分明悟。 元玄先前便曾告诉过他,后羿下山时,他给后羿八字真言,‘不射十日,不归阳池。’,便是因她与十日金乌和后羿有段孽缘要了结。 想来如今便是机会了。望舒见元玄已经化身飞走,也不犹豫,转身之间,白裙舞动,霎时便化成了素月天尊,太阴金仙嫦娥仙子,和以前还是一般摸样,不过腰间多悬挂了一尊弯月形,闪着清光的月光宝镜。 望舒显出素月天尊嫦娥法身,随后也化作一道白光,往东夷一族去了。 后羿张弓拉箭,便要脱手将穿云箭射出,此时便觉着泥丸宫处被道白光钉住,浑身却是都动弹不了了。只看到白光一闪,在面前一个旋转,他形如水缸的头颅便被斩仙飞刀斩落了去。 陆压用斩仙飞刀斩了后羿,正用斩仙葫芦将后羿巫身收走,还要将震天弓和射日箭收起,此时却见白光一闪,那震天弓和射日箭霎时已经到了一个青衫大汉手里。这大汉和后羿竟然长的一般模样。 陆压尚在惊讶,此时却只见华光一闪,一道白森森的光气,带出无边寒气,霎时便已经他身旁的一只金乌射穿了。 穿云箭挟着无边威势,将金乌射穿,裹着红焰向远处抛落而去。 陆压才唤过神来,不知忽然出现的这后羿又是谁,本想放出斩仙飞刀去斩,却是转念之间,便化作一道火光往西天逃窜去了。 元玄化作后羿,不断拉弓射箭。转瞬之间,九只穿云箭已将九只十日金乌射杀了。 此时望舒却化作的嫦娥却是刚落在元玄身旁。 东夷一族,以及逃难而至的洪荒人族、巫族都不禁拜跪在地,口称天神降临。 元玄转瞬射杀了九只金乌,却还是让陆压逃走了,却也不去追赶,看着身旁化作嫦娥的望舒,大手一挥,将九只封印了金乌的穿云箭收回后,这才大笑道,“月神下凡,佑我各族。天神为证,取之为妻。” 接引眼见望舒和元玄远去了,犹豫几番,过了青丘山,往方寸灵山近了些,却不禁在云头刹住脚步,又返回须弥灵鹫山去闭关打坐了。 老君从玉虚宫返回老君山后,收拾了几番,吩咐好玄都法师看好门中事务,也不牵青牛,便手执芭蕉扇,腰间系上捆仙绳,背上紫金红葫芦下山去了。 老君下山不久,元始吩咐好门中事物,却也下山去了。 女娲正在天台山娲皇宫殿中闭关静坐。却听得门外有人哭叫,细听之下却是小狐狸灵瑶,才一抬眼,便见自己立在炉中几株气运香竟然飘忽不定,默默掐算几下,却不禁心头略略明了了些。 女娲起身下了云床,出来见小狐狸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毫不惹人怜惜,便轻轻将她托起,看着她道,“你青丘狐族,如今因祸得福,虽然被玄天圣人保下了,以后还要经历劫数,才算能还过这些罪过,你便起来了吧,如今为师告诉你一条救你狐族的捷径,你如今便去青丘山旁的涂山修一座茅屋,养心修道,等候日后那日后能解救你狐族之人去吧。” 灵瑶尚在哭泣,此时才将女娲话语听完,还没明白过来,却见女娲大袖一挥,她已经轻飘飘的出了娲皇宫,回到了青丘山。 女娲将灵瑶送走,见一旁的彩羽仙子,似乎面有同情,静静沉默片刻便道,“彩羽,你便虽为师也下山去趟。” 彩羽正在担心灵瑶处境,此时听得女娲如此说,顿时脸上一喜,知道女娲下山后,自然会照应灵瑶的。顿时收了满面愁容,喜滋滋的应道,“尊老师法旨。” 随即女娲安排好门中事务,也带彩羽下凡去了。 此时四教圣人,除了太上无极教主——截教上清圣人通天教主却都是下凡往洪荒去争这洪荒四教立神之事,通天教主此时却是不急,他早有定计,却不愿亲自去走一趟。 “火童子,去喊你多宝师兄来。”通天在碧游床上抬眼对一旁侍立着火童子道。 火童子躬身行礼,退出去喊多宝,不多浑身珠光宝气的多宝道人便来到了通天碧游床前。 “多宝,如今五百年王者兴,你当代为师下界一次。”通天见多宝道来,不等他行礼,便说道。 多宝却是稳稳站着,也不应话,只等通天说话。 “你便往南天去一趟,那里自然有你一番机遇,这便就去吧。” 通天吩咐完多宝,便自行闭眼静坐起来,也不理多宝退出下山去了。 第144章圣人子女 陆压在西昆仑隐忍十几个量劫,以为大法炼成,便出山上青丘灭了妖祖九天玄狐,为他的结义兄弟八识灵猿报了大仇。本还想用乾坤鼎再谋一番洪荒气运,却不想为元玄和望舒截住,打杀成重伤,更是将夺去了乾坤鼎。 后来陆压侥幸逃回性命,金乌却想暗算吞噬他,不想反成了陆压补品,使陆压从重伤中恢复了过来。陆压稍有恢复,便又生了邪计,就想就用妖族太子——十日金乌的身份混迹洪荒,先去杀了后羿,得了后羿大巫元身,补上他损失的功力,却因施展斩仙葫芦时,为元玄察觉。 虽然强行斩了后羿,却被元玄及时赶到,化作后羿,射杀了其他九只金乌,他自己则再次被迫逃回了西昆仑潜修起来。 这一番番的天数变化,使得后羿无缘无故丧命,元玄便借陆压斩杀后羿之事,为助望舒了结她的法身素月天尊嫦娥之事,下凡化作后羿与望舒在东夷族生活了六十五年。 流光岁月,转瞬六十五年飞逝。这日元玄正在大帐篷中照顾已经怀孕三百六十五年的望舒,见望舒腹部微动,掐指一算,知道望舒化去法身嫦娥,便在眼前,此时也是望舒产下灵童之时。 便出去喊来产婆,他自己则在帐篷外等着。 不多时,便只见望舒生产的大帐篷中,红光白光大放,却未听到婴儿哭泣之声。元玄正要掐算,这时已经有产婆急急跑出来,喊他去看。 元玄略不知是何事,进了帐篷,却见地上有一红一白两只方圆三尺六的光球在地上弹跳不止,却哪来的灵童。 两只光球不断弹跳,红球不时散发七彩祥光,白球时时放出柔和清光,却都是看去极为美丽,并无妖异之状。 元玄见了这般情景,略微细思,便已然明白,屏退其余人后,便往两只光球各吹一口玄清气,一指两只光球,口中严厉的道,“圆日,玄月,两个顽童,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元玄话声方落,便见两个光球各爆射华光,霎时裂开,里面便飞出了一对各放红光和白光的全身赤裸,漂亮可爱的小孩儿! 这是一对孪生兄妹,都有三岁半大,都长的娇小伶俐,极为可爱。两个孩子一出现,便将刚才剖开的光球张口吸入了嘴里,都各自化出了一身衣衫,便直喊爹爹,娘亲,分别扑到了元玄和望舒怀里。 望舒怀胎三百六十五年,产下一对儿女。也化解素月天尊嫦娥的事情,不禁此时泪溢笑脸,喜喜的看着元玄。 元玄也是激动不已,他轮回万世,已记不起他自己做过多少此父亲了,但是唯独这次却如此感到真实幸福! 元玄展手一挥,手中多出两件法宝,正是日光宝镜和天罗罩日伞。 元玄拿出两件他炼的开天法宝,看着两个孩子,便喜喜道,“圆日,你用这日光宝镜,你妹妹用这天罗罩日伞,却是如何?” 日光宝镜是帝俊开天初,采自太阳星中的赤玉炼成,要说攻击威力,自然要比扶桑枝和赤铜、玄铁、天蚕丝炼的天罗罩日伞要强,可却也因此防御力不敌天罗罩日伞。 圆日本就秉承元玄的根性,是以也是攻击强大,防御差些,如今要从两件灵宝中选,自然天罗罩日伞更合适些,元玄此时不过是试试这孩子的灵性而已。 元玄本以为圆日若是能明白他的意思,便会拿了天罗罩日伞,却不料,小家伙先将天罗罩日伞拿在手中,又上前也将日光神镜拿去了。 第101章 元玄和望舒正在惊讶他为何不给妹妹留下一件,小家伙却已经看着父母,开了口,“父亲,这两件法宝本是一对,合在一起,方才能召唤出九条玄火真龙,将父亲的九龙玄火大阵布成。若是分开了,自然威力大减,若是父亲要把他们分开,那我便一件都不要,都给妹妹吧。” 圆日说罢,便把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往妹妹玄月塞去。 元玄和望舒这才明白过来,此时不禁都高兴起来,又去看玄月怎么办。 小玄月见哥哥硬是要把法宝给自己,却不禁跑开了,躲到元玄身后,拽住他的衣襟,一阵娇笑后,才笑着道,“我才不要哥哥沾了那法宝。” 此时,果然便见圆日小脸皱了起来,元玄和望舒此时那不明白,两个小家伙在做什么,不禁都笑出声来。 元玄弯身将小玄月抱起,亲了一下,这才看着小脸微红,被妹妹看穿心思的圆日,笑道,“你妹妹说的有道理,如今这两件法宝便给你吧,我再给她另找法宝。” 圆日见父亲袒护妹妹,只好无奈的退到望舒身旁,看父亲要赐给妹妹什么礼物。 “月儿,你不要那两样法宝,却是想要什么?”元玄把怀中的女儿放在地上,捏了下她的鼻子,问道。 小玄月却是不急,看了母亲几眼,又看看父亲,这才搔搔小脑门,娇声道,“我不要父亲的法宝,我只要母亲那五行神光彩扇,也好天热的时候,为父亲和母亲扇凉祛暑。” 元玄一听女儿果然要了个天大的法宝,不禁回头看看望舒,便见望舒开了口,“月儿,这五行神光彩扇却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你如今还小,不能施展这法宝,等你日后再大些,娘再给你可好?你再求你爹爹给你另赐件吧。” 望舒此言一出,果然便见小玄月,扑闪的大眼睛里,已经似乎要洪水泛滥了,却是强忍者,看了眼望舒,才看这元玄道,“爹爹,……爹爹,你那铃铛看着挺好,不如给女儿玩吧?” 元玄低头一看自己腰间的混沌钟,被女儿说成了小铃铛,还要拿去玩,不由惊的一阵心慌,再看女儿灵动的大眼睛噙着泪水,若是自己面色稍有不虞,肯定会水泻千里,赶紧笑着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安慰道,“父亲将这射日的震天弓和射日箭给你,再让你母亲把她的月光宝镜给你,却是比这小铃铛好多了。” 元玄说罢,也顾不得女儿愿意不愿意,便将震天弓和射日箭展在手中,挂在了女儿身上。 玄月见父亲给了自己好看的弓箭,还要母亲给自己月光宝镜,立时便收住眼泪,不再去要元玄腰间的“小铃铛”了。 元玄这才长舒口气,心中不禁侥幸。 原来,望舒生的这一对儿女,圆日大慧非常,天生便知万物,是以才要将日光宝镜和天罗罩日伞凑成一对。而玄月却是灵性非凡,天生福慧无双,虽然不如哥哥那样知晓万物,却是最能通灵的,是以刚才才难为了元玄一番,却又被元玄用震天弓和射日箭以及月光宝镜哄过去了。 元玄和望舒将法宝赐予了两个孩子,此时看看一旁稍稍显出虚弱的望舒,便沉吟道,“如今你已经化去嫦娥这场因果,产下了这对灵童,却是最至情至圣的,天下之道,莫过如此。证道混元不过是时日问题,我们这便去南天神农处,今日可是他和长河的大好日子,你这媒人却是该道场的。” 元玄见望舒点头,顿时浑身清光大放,大袖一挥,便携带望舒和一对儿女飘出帐篷,往天上而去。 此时整个的东夷族和逃难后定居在此处的人们,见“后羿”一家都飞升上天了,不禁都齐齐跪伏在地,口中只赞颂不已。 如此一来,日后人类也便多,后羿射日,月神下凡,居家成仙的美丽神话故事。 南天神农一族世代居住的神农谷上方,此处临立这一座擎天高塔,正是神农用元玄赐给他的建木神符,才五方木灵之气,建造的一座通天灵塔。 今日建木通天神塔刚建成,神农便要尊师命向神女长河下聘了。却是等了半日,不见老师玄天圣人和月神到来,为他主持大礼。 神农正在塔中思量静坐,理清他被元玄算计,叛出人教的事情,有想起老君昔日对他的恩情,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此时却不由听着助他管理门中祭祀的公孙少典大声在外喊道,“玄天圣人到,还请地皇快快出来迎接。” 公孙少典是人族有熊族管理祭祀的有才之人,神农被人族推为地皇后,便一直用少典担任大祭司,是以这建木神塔落成,便请他代为主持祭拜天地大礼。 神农听得少典传声,立时起身出塔来迎,便见元玄和望舒已经携带两个孩子,却是落在了建木塔半腰的露台上 神农立即拜伏在地,口称“恭迎老师。” 元玄抬手让神农起身,见塔下人族聚集,都来看这通天神塔落成,不禁振声道,“神农为地皇,建通天木塔,此为大兴人族壮举,可见人亦有通天之路,为表神农之功,我今日将这先天灵宝乾坤鼎赐予神农,日后这乾坤鼎便称作神农鼎!” “乾坤鼎出,定鼎九州。你这便我和月神这媒证之人,去天台山去见女娲圣人,向长河求婚,就用这建木通天神塔下聘!” 元玄高声说话,塔下万民拜伏,神农听的老师如此说,也便起身谢过礼,骑上龙马,上了云端,跟真元玄和望舒身后,向娲皇宫去了。 第145章至圣女娲 天台山上,娲皇宫中。至人娲皇女娲娘娘自闭关后,便带彩羽仙子下界去广宣人教,这日正行于青丘山北的涂山,本要去看小狐狸灵瑶如今状况,却只见南天神农谷一代,清光冲天,仙音缭绕,整个洪荒都隐现出几分祥兆。 女娲秀眉微攒,玉指轻掐,便已知晓是玄天圣人与月神望舒和一对子女带着神农去她娲皇宫下聘了。 至人娘娘也不思索,看看一旁犹自不知的彩羽仙子便道,“彩羽,你去唐古拉山将长河唤回娲皇宫,为师先回去了。” 彩羽仙子不知何事,却也只好躬身答诺,自去唐古拉山了。女娲见彩羽已经去远,却不往娲皇宫去,只想西北干地的火云洞而去,却是去找天皇伏羲了。 元玄和望舒带着一对子女,与随后跟来的神农在云头上逍遥而行,圆日和玄月两个却是在神农一旁戏耍,不是问问这事,问问那事,有时却让堂堂地皇的神农都不好答。不几时,元玄几人便赶到了天台山娲皇宫前。 却只见,高入云端的彩色牌楼下的宫门紧闭,只有白鹤不时盘旋其上,彩凤飞舞宫墙之内。 元玄也不着急,几人便只在娲皇宫外等着。大人闲的住,那望舒怀胎三百六十五年,刚出声不久的两个顽童,却是一点都按耐不住俏皮的天性。 两人不是飞在云头去追白鹤,便是去逗那成对的彩凤。 五位圣人,除了通天让弟子多宝道人带他下山外,其余四位都齐齐下山,去争洪荒立神,四教再商的大计。女娲下山前,便将娲皇宫紧闭后,又用招妖葫芦将这整个娲皇宫给封印了起来,让一干弟子静心修道,免得受了外人打搅。是以此刻娲皇宫外,圆日和玄月两个孩子戏耍折腾,娲皇宫中却是无人知晓。 两人起先只是在宫墙外折腾,不几时却往墙内飞去,想看看娲皇宫中到底有没有人,怎地等了这么长时间,每个动静。 两人刚飞上墙头,便被一阵巨力弹了出来,此时便只见娲皇宫内一道白气冲天,那白气上隐隐有一面大幡,撒出千条瑞气,万道彩光。 玄月虽是女孩,却是比她哥哥圆日更继承了元玄的不服输的脾性,此时忽然被那道白光撞下墙来,顿时小嘴一撅,把个粉嫩的小脸一皱,立时便将震天弓从背上拽了下来,然后抽出那支未曾射日的穿云箭,蹲下小腰,将震天弓挣着拉个半月,便只听嗖的一声,弓开处,剑似流星,已奔那招妖幡去了。 此事望舒早看在眼里了,她见女儿性情如此张狂,便要去阻拦,却被元玄拦了下来。神农见自己老师都不出手,自然不敢阻难。圆日则是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他自己虽然不敢去动那大幡,却是巴不得妹妹一下把那幡射下来,为自己出了刚才被撞下宫墙的恶气。 十支穿云箭,都因射过金乌,将金乌封印在其中,都称作了射日箭,唯有这最后一支穿云箭未用。而此时震天弓完过了射日的因果,已经比先前厉害了数倍,被小玄月运施起来,虽然只将弓拉了个半满,却是仍不可小视。 穿云箭嗖的一声,在空中带起一阵云气,扎眼便邦的一声射在了招妖幡下的旗杆上。 这一箭落实,便只听的一阵阵怪戾的吼叫响起,那招妖幡中霎时没了万千祥瑞之气,立时便只见大幡上各种妖魔显出,都似乎要挣脱大幡束缚,逃出生天去。 招妖幡上妖魔不断吼叫,眼看一只形似栲梐的魔头便要飞出大幡了,此时却只见一道清光洒下,招妖幡顿时平静了下来,这时便见云头上女娲和伏羲双双下来了。 小玄月见自己惹了大祸,差点放出妖魔来,见这时有个美丽非常的女仙下来,举手间便将那妖魔封印在了幡内,却不知是女娲娘娘,立刻便高兴的叫道,“啊,好险啊,多谢,多谢。”便边往大幡前飞去,要去拿她钉在幡杆上的穿云箭,边对女娲说道,“姐姐,多谢你了。你也是来着等女娲娘娘的嘛?” 女娲知道是元玄故意不难玄月,这才有了这出,而且玄月注定和她有些缘法,是以并未计较她刚才射箭的事情,此时却听到玄月叫她姐姐,不由一怔,还未答话,此时却见玄月双手用劲,正在奋力拔出钉在旗杆上的穿云箭。 第102章 玄月拔了几次,都不能将拔下穿云箭,这时已经手脚并用,两只脚蹬在旗杆上,双手在奋力拔那箭支。 女娲见此情景,却不由莞尔一笑。果然是小孩性情,如此顽劣,正好在我身边做个伴。 女娲见玄月拔不下穿云箭,还要看她怎么做,此时却只见小玄月已经停手不拔了,只是那眼睛看着她,一脸的期盼,却是不说请求的话。 此时女娲已经将娲皇宫的封印解开了,元玄和望舒也与女娲等见礼毕了。 元玄见女儿又这般装可怜,却不禁笑道,“月儿,你将你姑姑喊作了姐姐,现在知道了,怎么也不赔礼道歉?难道你嫌你怕你姑姑不宽恕你?” 小玄月本来此时便是在装糊涂,此时听的父亲这样说,只好羞答答的对女娲作揖行礼,口中娇滴滴的道,“姑姑,侄女给你赔礼了。” 女娲展手将穿云箭从旗杆上取下,看着一脸期盼的玄月却不禁笑道,“月儿,你既然有本事射箭,却取不回箭来,这传出去岂不是丢了你爹爹的脸面,不如以后随着姑姑,姑姑传你道法,你便不用连自己射出的箭也拿不回去了。” 望舒如今虽然已经化去了素月天尊嫦娥这趟因果,自身也是大法将成,与混元圣人只差一线,只等三千对情侣成婚,再斩去她自身那点好斗本性,便可将以情入道,演绎新道,证得混元道果的大法修成。 可这一线之隔,却也是十万八千里之遥,若不是她天性灵慧,怕是一点都看不穿圣人心思,此时听女娲说出此话,顿时明白了元玄先前拦下她,是想让自己唯一的这女儿拜在女娲门下。此时明白过来,自然心中不舍,便拿眼睛去看元玄。 却只见元玄微微摇头,仍是笑吟吟的,却是显然早将此事看做了定数。 望舒无奈,只希望女儿不要答应下这事,去不料玄月连她和元玄看都不看,便高兴的笑着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便以后跟着姑姑学这刺绣的本事,到时也绣个手帕送给娘。” 望舒见女儿这样说,见元玄仍是一脸笑意,知道女儿不是拜女娲为师,只是暂居娲皇宫中,顿时送了口气。 女娲见小玄月答应,弯腰将玄月抱起,将穿云箭递给她,一干人这才进了娲皇宫中。 女娲、伏羲、元玄、望舒几人坐定娲皇殿上,神农站在阶下,垂首而立。 此时圆日和玄月却是围在几个大人间嬉闹。 女娲见几人坐定,长河还没到,便看着一旁的彩雀仙子道,“彩雀,你去拿我那宝莲灯和戮妖刀来。” 不多时,彩羽仙子便回到了大殿上,手中捧着两件宝贝,正是那开天青莲所炼的宝莲灯和经过补天鼎炼过的戮妖刀。 女娲顺手结果两件法宝,拿在收手,看看一旁的元玄,却对两个孩子道,“这两件法宝本也该你们所有,如今姑姑拿出来正好给你们做个见面礼,也好日后立神大战是多个凭籍。” 女娲说罢,便将戮妖刀给了圆日,将宝莲灯给了玄月。两个孩子则高高兴兴道谢女娲。 却说这戮妖刀和宝莲灯实则都是元玄之宝。却说元玄刚至洪荒,看不穿天道所在,只一味想求个法宝,便在紫霄宫问老祖强索法宝,老祖便赐给他一尊容纳这开天业力的开天青莲。 那时开天青莲因开天业力之故,众人都称其为开天业火红莲,后来元玄受开天业力侵蚀,新婚之夜与王母无知无觉下行了敦伦大礼,完成了天婚大礼,将开天业力都吸入了体内,这才将开天青莲恢复了本来面目。 此后元玄为了抢先立玄天道,谋夺三清教的气运,将开天青莲送与女娲,拉拢她,这才有了后来女娲将这开天青莲炼成宝莲灯的缘法。 而戮妖刀则是东皇太一的至宝。元玄将整个开天业力吸入体内后,为化解开天自今的业力缠身,只好将巫妖两族大圣全部灭杀,来化解开天业力缠身,开天业火焚体的痛楚。而因此巫妖的气运都被元玄夺去,巫妖的因果也都落在了元玄身上。而戮妖刀则因是妖皇至宝,曾经沾染下无数因果,都落在了元玄身上,是以也该归元玄所有。 这些不说,边说至人女娲此时将戮妖刀和宝莲灯还给元玄,却并非因这宝该归元玄,只因她自己要和老君夺人教气运,争人教大位,这才乘机将这两件至宝借两个孩子之手还给元玄,却已是希望元玄助她一臂之力。而元玄让玄月跟女娲学道,却也正是为了表明自己诚意。 这些圣人心思不说,就说两个孩子接了两件开天至宝,都喜洋洋的在互相卖弄,此时神女长河却已迈步进了娲皇殿。 第146章玄天讲道 神女长河着一袭明黄的轻纱罗衫,迈着轻盈的小步,进了娲皇殿。 长河给女娲、元玄、伏羲、望舒行礼后,看到神农在殿下望自己,已然心里明白是何事情,便也大方的和神农见过礼,这才站在殿下,等候女娲等人说话。 玄月见大殿中忽然进来一个漂亮姐姐,早高兴的下了殿,上前拿着长河的手,只叫姐姐,却将殿上几人逗的直笑。都在笑玄月见个人便叫姐姐。 女娲见进了大殿的长河对神农也没不喜。便看看殿下的神农和长河,笑道,“今日你师叔带他门下弟子神农来下聘,想来这是你自己早定下的说辞,也无反悔的道理,今日为娘便答应下这门婚事,你如今当面表个态便可。” 长河平静如水,听母亲这般说,再看眼神农,便也静静的道,“终身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愿听父母安排。” 元玄如今一体三圣,即是玄天圣人,有又天皇伏羲和天帝常俊法身。这神女长河,自然也算是他的女儿。 元玄一听长河如此说,便也不禁笑道,“如此便好,圣人子女,自然该为天地昌盛担当职责,你嫁给天皇,正合天地大道!如此方能体现三界万灵无有贵贱,有大德变为正宗的大道。 地皇勤修百载,经过三灾七难,又为洪荒造福无数,你今和他订婚,有月神媒证,正好为三界众生做个表率。” “如此甚好。”女娲见长河似乎害羞或者闪避,不愿答话,便应道。 “既然有父母之命,那我便来为两个后辈作这媒妁之言。”望舒起身站在大殿一侧,看着神农和长河说道。 “神农造建木神塔为长河下聘,如今我代神农之师——玄天圣人为神农向神女长河之母——至人娘娘以建木通天神塔向长河下聘,礼成之时,有三界神灵为证。” 望舒站在大殿上,将青色的建木神符呈递给彩羽仙子,彩羽仙子便将神符递给了女娲。 “如今订婚之礼成,便只等神农鼎分九州时,你们便可完婚。”望舒说完,又回到元玄一旁坐下。 女娲点点头,看看殿下的神农,“神农,那乾坤鼎你老师赐予你,称作神农鼎,你自可用那鼎定天下,却不用担心,九州不定。”女娲见神农一脸思索,知道他不晓得鼎分九州之事,这才出言点醒他。 “神农遵旨。”神农立刻应道。 “既然此事暂告一段落,那我们这便告辞了。”元玄起身和望舒便要告别,此时小玄月却已跟着元玄起身要走,浑把刚才她答应跟着女娲的事情,抛在了九霄云外。 “玄月,你先跟着你姑姑修道,再过些时日,我在和你娘来接你。”元玄拦住要第一个冲出女娲宫的小玄月道。 “爹爹,你干嘛拦我,姑姑已经传给我道法了。”小玄月一脸委屈,看着元玄说道。 “这宝莲灯中有我的千灵造化大法,玄月修行就行,不用跟着我,让望舒师妹担心。”女娲见元玄和望舒看她,解释道。 元玄见女娲如此开诚布公,不禁喜道,“如此也好,玄月太过淘气,还是等我回去将她教养好了,在给道友送来。” 一阵推让,元玄几人出了娲皇宫,便急急上了云端,不几时便赶回了东天阳池。 刚回阳池日宫。元玄便将一干门人弟子召集到了正泰殿上。 正泰殿上,扶桑子、大鹏、六耳、毕方、神农、羲和在左侧站成一列;云霄、碧霄、琼宵则在右侧站成一列。圆日和玄月却是各自赖在殿上坐着的元玄和望舒身旁。 “我玄天道门下宁缺毋滥,如今你等几人虽都是四教弟子中佼佼者,但将我玄天一脉发扬光大,仅凭你们几人却是不行。如今洪荒大势要变,你等随为师修道也都已经有了些时日,门中法术,也都各有所成,也该都下山去洪荒自立门户,寻找天机,为几百年间洪荒立神做些功德,日后方可造福三界。” 元玄此时已经立在大殿上,对一干弟子倡言道。 “你们却也不用担心道法不能进展,日后每月我从紫霄宫回来时,便在阳池日月广场开坛讲道,你们自便来听道即可。” 元玄这时说罢,却是见殿下除了六耳似乎有些打算,其他诸人却是都踌躅不言。。 元玄知道众弟子等他指点去处,便又坐回青木藤椅上,看着阶下一干弟子道,“扶桑子去便不要去他处了,你便出了这阳池,在元阳山中随便找个洞府修炼即可。” 扶桑子一听如此,立即喜道,“尊老师法旨。” 元玄便又说道,“云霄三姐妹,你们也不需远去,此去阳池西方九万里,距那金鳌岛碧游宫东三十万里处有座岛屿,你们便去那里守着阳池西方就行。” 云霄三姐妹立即也是一阵高兴,谢恩站在一旁。 “大鹏,你便回你那狮驼岭。”元玄看看大鹏说道。 “六耳,你自任意去吧,为师看你能给自己找个什么满意处。” 第103章 元玄本想指点六耳去东胜神州,去占了日后那美猴王的洞府,却还是存了心思,免得如今四教会商之际,埋下什么因果。 六耳也喜滋滋的谢了恩。 神农自有去处,不用元玄指派;羲和是车夫,自然不能去别处。此时便只剩天妖毕方,元玄稍微思索,也有了主意。 “毕方,你随大鹏去吧,那南瞻部洲此时人迹罕见,都是猛兽凶禽,你正好去助你师兄一臂之力。” 元玄当时收下毕方,便是想让他去做些生杀之事,如今正好让他去助大鹏,将那地仙界南瞻部洲荡平。 毕方一听如此,自然欣喜,他巴不得离老师管教远远的,好去逍遥自在。 元玄将一干门人弟子吩咐安顿好,这才一摆手,道,“你等都去吧。每月我从紫霄宫回来时,便来听讲即可。” “天地大道,无有始终。自盘古开天,紫霄宫圣人传道,“道讲黄庭两真卷,法传玄中玄妙理。”便使太乙玄道传于洪荒万灵,昌于三界众生,是以众皆视其为盘古正道。如今为师以祖师太乙玄道为根基,开创这炼三魂、修元神大法,也是契合天地大道。” 玄天圣人元玄端坐青莲趺座篷台之上,左右站着圆日和玄月,在阳池边的日月广场上宣讲这他的三魂大道。 “话说“人之精神可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天魄两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此为人之根本,修道之凭籍”又道是:“安炉立鼎法乾坤,锻炼精华制魄魂。 聚散氤氲成变化,敢将玄妙等闲论! 更有言:“修元神,炼三魂,超然于物上,合道而行,方是永恒,永恒则是道!这修元神、炼三魂大法正是以魂魄为根基,先修元神,在以元神为辅,在将三魂修成元神……”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元玄命门人下山,自立门户的第一百八十个年头,如今玄天道门下,比先前增加了数倍弟子。 不说别的,光是六耳在老君山西面的猴山上开了一个洞府,其中洪荒猴族尽居于那里,却都算的是玄天道一门之人了。 元玄见坐下弟子,几人都听的不甚明了,便又开言道,“人身命魂与中枢魄的为魂、魄之首要,二者联系最为密切。是以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 人体之内,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二者之阴分别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便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是以人身外部,则因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合,成命魂。 而三魂相合,主人无形之命运。运则由人之天地二魂联合,主人命之好坏与强弱。命则为人之命魂,支持自身之天地二魂,运之旺盛与兴衰! 运由命所主,命由运所发。运无形而命有形,运与命相合,则为人之气运。 运主虚空,命主实相。凡人命运之好坏,在于人之命与运是否生合抑或相制约。 若运强于命,必要生扶己命,不然,反命反受运压制,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然命薄体弱。 若得命强于运。则能使运扶己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便会表身强命旺,人之根基则必深而厚,此等行者,修行才易于成功。” 元玄细细解释一番,此时见诸弟子才恍然大悟,唯有日月广场外,阳池边的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似乎在争执什么。 这两人竟然一个为巫族,一个为人族!人巫两族历来不合,虽然如今比先前好了许多,但是如此亲密的却是少见。 元玄见一个人族子弟和一个巫族子弟亲密如同兄弟,在广场外偷听自己讲道,不禁仔细去看。 岂知这一看,元玄当下喜的便从莲座上站了起来。 第147章蚩尤轩辕 元玄从青莲趺座上站起,默算几下,愈发兴奋起来。此时却见广场外那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相互拉扯的巫族汉子和人族汉子已经安静了下来。 “今日便讲到这里吧,你们自行回去琢磨。”元玄散了法会,见众弟子中的神农也要离去,便对他道,“神农,你且稍后片刻,为师有话对你说。” 不片刻,众弟子都各会洞府去了,元玄这才下了法坛,走到神农前,打量几番,才说道,“神农,广场外那两人都在你座下担任何职?” 神农回头看看广场外在等他的两人,立即作揖道,“回老师,那巫族的蚩尤为弟子理兵事,那人族的轩辕佐弟子政务。都是弟子属下年轻一辈的能臣。” “那你今日为何带他二人到广场外,却是不放进来?”元玄慧眼如炬,见神农带来两个外人,在莲座上便算出今日有贵人来至,等仔细看过了蚩尤和轩辕,立即便知晓了二人来处。 蚩尤是九黎巫族之人,如今神农化解洪荒人巫恩怨,人巫之间虽然未成一体,但如今却也都受地皇神农管束。再说了,人巫恩怨是太古人族与古巫族的恩怨,与如今女娲造的洪荒人族和这些几次大劫后,存活下来的九黎巫族却是根本没有恩怨,不过是因为巫族处事极端,有嗜武成性,征伐无度,这才导致如今人巫二族不睦,却是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 神农听元玄问他这话,知道老师多半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立即便道,“弟子唤他二人进来,让他们给老师解说详细。” 神农见元玄点头答应,远远一招手,蚩尤和轩辕便进了日月广场,便来到了元玄跟前。 蚩尤为巫族,身高足有丈八,站在那里高大威猛。 虎睛龙额,鹰视狼顾,行动间犹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 “好个蚩尤,竟然张的如此英雄!”元玄心中不禁较好,回头去看轩辕,却也满意的点起头来。 轩辕身高八尺,外表极为俊雅风流,尤其使人觉得健朗稳重。 “蚩尤、轩辕见过玄天圣人。”蚩尤和轩辕一起上前给元玄行礼。 “堂堂八尺大好男儿,却怎地作偷师之事!”元玄心中喜欢二人,却不得不叱喝道。 元玄这一冷面一喝,那蚩尤立即就是一愣,却霎时脸上难看之极,却是在强忍着心中怒火。而轩辕却正好与之相反,却是坦然无事,静静站在蚩尤一旁,不言语。 元玄未让蚩尤和轩辕说话,二人却是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元玄见蚩尤和轩辕二人性情霎时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也便不再叱喝二人,转口道,“你二人且说说为何站在那里偷听我讲道论法。” 元玄话声放落,蚩尤便急急的要开口说话,却是被轩辕一把扯住,抢先说道,“回圣人。我为人族,蚩尤为巫族,我二人久闻玄天道大法不分巫、妖、人都可修行,所以请求地皇将我二人带来,正是想拜在圣人门下,修行玄天道大法,为洪荒万灵造福。只是见圣人讲道,这才一直在广场上等候,未敢擅入,却并非来偷师。还请圣人宽恕轩辕和蚩尤无心之过。” 元玄听的轩辕如此说,那不知二人打的什么算盘,若非自己道法讲得好,怕是这二人早远远的走了,怎么会在广场外探出头来,被自己看到。 “我看你二人也都是深根性,大福缘之人,只是我玄天道向来择徒甚严。我的大法更是不能传给心术不正之人,免得为三界众生带来不幸。如今你二人想拜我为师,只要各过了我的三关,便可入我门来。” 蚩尤一听只要过关便可拜入玄天道,顿时跪在地上,道,“老师尽管说,莫说三关,便是三千关,蚩尤也愿意。” 轩辕正自沉吟思考,被蚩尤急性子,抢先说了这一番言语,也顾不得三关是什么了,也跪在元玄前口中道,“弟子也愿过那三关。” 元玄见蚩尤和轩辕心诚,立时笑道,“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二人也不用担心。既然你们愿意过我这三关,那我便出题了。” “各人自有各自缘法。你二人也是一般,所以我先给蚩尤出上这三关。蚩尤,你可听好了。”元玄笑看着蚩尤,又说道,“蚩尤,你转身可看到那阳池边那棵扶桑树嘛?” 元玄说的正是扶桑子化形而出的扶桑树,正是洪荒传言中“树参天穹”,又被称作登天梯扶桑巨树。 蚩尤一转身,便看见那高如云霄,笼罩了万顷阳池半波碧水的扶桑巨树,不禁点头道,“弟子看到了,难道老师要弟子把他伐呢?” 蚩尤如此一想,顿时有些头大。不禁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 “你倒是能想,你要将那树能伐了。你便是我玄天道的首徒了,还怕入不了我门中来。”元玄见蚩尤艺高人胆大,竟然说出这话,不由好笑道。 扶桑巨树是扶桑子本体,如今扶桑子大法已经修行到,炼虚合道境界,已是洪荒不二的太乙金仙,等他能将本体扶桑树炼化了,那他便等于斩去了自身执念,到时必然道法大进。而如今元玄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他已初步有成,而且还有元玄赐他掌管的周天星斗大阵,洪荒之中,出了几位圣人,少有强过他的,蚩尤虽然是大巫之躯,却是远远不及扶桑子的。 蚩尤一听元玄似有笑意,再仔细看看那不知多少人能合抱过来的树干,又想起轩辕告诉他的,扶桑树枝坚比玄铁,霎时便压下了想去试试能不能伐倒扶桑树的臆想。 “蚩尤这厮虽然有些鲁莽,却正是真性情,却也是个粗中有细的。” 第104章 元玄见蚩尤再不说话了,知道他心中有估计,又对蚩尤多了几分认识。这才说出了蚩尤要过的三关,“蚩尤,这扶桑树又称登天梯,你若能爬上这树顶见到我,你的三关便算过了。你这便去吧。” 蚩尤一听是爬树,而且要爬登天梯,顿时忍不住高兴起来,一把拽住轩辕大声笑道,“轩辕,你听到没,我刚进东天阳池地境时,我便说,这扶桑巨树似乎与我有缘,说不定我可以爬上去看看,这现在便成真了,可见我必然要拜入玄天道了。哈哈哈哈,我先去攀树了,等会我们碰头,一起拜入在圣人座下,也好圆了你我的誓言。” 蚩尤浑然忘了元玄还在一边,拉着轩辕说完,人已经健步如飞,向扶桑巨树跑去了。 元玄见蚩尤如此豪气,看着他向扶桑巨树跑去的背影,再看看一旁也有些高兴,外带期盼的轩辕,便笑道,“你二人看来却是情谊颇为深厚,若是一起都拜入我门下了,便又有同门之谊,自然更亲一层。” 轩辕见元玄毫不在乎蚩尤情不自禁时的失礼,顿时没了拘束,也将潇洒不羁的本性显了出来,便笑着道,“弟子和蚩尤有结拜情谊,我为义兄,他为义弟,曾对天发誓,已经要修道求仙,超出三界之外,前些时日有个广成子的道士来要收我为弟子,我出门在外,未曾一见。若是能和义弟拜一起拜玄圣人为师,了了我二人一直以来的心愿,自然是最好不过,烦请圣人出题,我这便去闯闯那三关。” 元玄自然知道轩辕和广成子天数中有师徒之缘,他出这三关拜师入门的题目,却正是为破解元始和老君布的这局。 何况蚩尤和轩辕,是洪荒立神的两个主角,他若是知道下落,早早都去抢着收入到门下了,怎么还会多出这拜师题目! 元玄做局,使神农叛出老君门下,拜他为师,这二百五十年间,神农为洪荒地皇,为玄天道不知收了多少人族弟子,更将玄天道之名传及了洪荒,最重要的便是,与蚩尤和轩辕结下了善缘。如今更是将他们引入了玄天道一门。 元玄看了眼一旁的神农,心中不禁一阵感叹。四教圣人都做法谋划,将各洪荒气运打算,五个圣人谁也能将洪荒立神的几位主角算出来,如今地皇神农为元玄一下便带来两个主角。元玄不禁对他当日冒着和老君斗法的可能,使神农重新拜入玄天道这场算计一阵得意。 “只是如何瞒过老君和元始,让他们不知道我将蚩尤和轩辕收归了门下呢?” 元玄看着一旁期盼自己出题的轩辕,不禁一阵计较。 元玄仔细查探着轩辕,见他身上隐隐笼着一股清气,竟然是炼过三清玄门正宗心法的那种玄清气,顿时急急掐指计算,却是得不出个结果。 “轩辕,你可曾师承过其他修道门派?”元玄算不出来,只好问轩辕。 轩辕一听元玄如此问,立时知道可能有何不妥之处,顿时坦然道,“回圣人,轩辕从未修道养真。而且弟子至今不知父母是谁。” 元玄本来还是笑意盈盈,此时听得轩辕这话,却是赫然一展手,便见青光直冒,那九华玄天杖已被他握在手上。 元玄右手握扶桑树杖,边在左手敲击,边道,“好,好,好。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如此三无之人,却也敢来拜入我玄天道?” 元玄手执青杖,在左手连击三下,却是转身不理轩辕,带着圆日和玄月进了日宫。 日月广场是只留神农和轩辕二人。神农不知,老师是何意思,此时却也不去打搅轩辕思量,自己出了日月广场去了。 轩辕回头看着那巨大的扶桑树,却是静静思量起元玄刚才那番说辞。 第148章轩辕黄帝 “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如此三无之人,却也敢来拜入我玄天道?” “这圣人这般说我,却是何意思?”轩辕看着远处巨大的扶桑树,思量着元玄这几句话。 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三无……,轩辕不由想起他不知来处的身世。 地皇二十年前在轩辕之丘捡的我,便给我取名轩辕。我却正如玄天圣人所说,是个三无之人。 轩辕越是沉思,越是心中凄凉起来。如今玄天圣人也这般说,我这却是不知有何深意? 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如此一无执念,却不正和修道之人妙道自然,空无执念的本心嘛! 轩辕忽然有所感悟,我若是玄天圣人所说的三无之人,却是不能拜入他玄天道?这却又是为何?轩辕不禁更加迷惑起来。 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若是我有了牵挂,有了凭籍,有了缘法,却是不正合玄天圣人的心思。 轩辕霎时便明白了元玄话中的意思。只是这与修道相悖的牵挂、凭籍、缘法,却让他有不知怎么去找呢? 蚩尤不多时便已到了扶桑巨树前。禁望着高大粗壮,直入云中的扶桑巨树,蚩尤却是一点都不惧怕,一双大手互相搓了几下,便将一摇身子显出了高达三百丈的大巫元身。 蚩尤显出大巫元身,一对筒粗的臂膀伸出簸箕大的双手,便抱着扶桑巨树攀登起来。 此时元玄在问心静室却是将轩辕和蚩尤的动静看到清清楚楚。见轩辕还在思考,蚩尤已经动起手来。却是不禁想起了轩辕一身三清玄门正宗心法才能炼出的玄清气。 “这轩辕确实没修什么道法,只是他这一身只有炼过玄门心法的玄清气却是不知怎么修来的? 元玄可以看出轩辕没炼过任何道法,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他的一身修为来自何处! 这轩辕头顶隐隐有五彩瑞气,浑身更是有种龙腾虎跃的气象。五百年王者兴,若是仅凭后世历史,自然是落在轩辕头上,只是如今天数大变,各教圣人因自己几番不顾圣人颜面,下界谋划,都齐齐出世下山去作计较,这自然平添了许多纠葛,却是不好就此下了结论。 元玄思索片刻,又回头去看轩辕和蚩尤,却见此时轩辕却是满面笑容,却似乎明白了自己心思,想出了对应之策。 元玄以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为由,不让轩辕入门,不过是因轩辕身世迷离,他自己算不出,理不清。可轩辕明显没有拜入其他门派,元玄却是非常肯定的。如此一来,元玄为了不让别人日后说他夺人弟子,所以才以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三无来暗示轩辕,让他明白,若想入玄天道来,只要和玄天道有牵挂,有凭籍、有缘法便可。 若是和玄天道和元玄有了牵挂纠葛,有了凭籍因果,有了缘法福慧,自然日后纵有人说轩辕是他后人,应当归入他教,也有了由头拒绝。当然,轩辕一旦和玄天道有了牵挂,有了因果,有了缘法,他自然更脱不出玄天道去了。 却不说元玄为轩辕一阵谋划,此时玉清圣人,阐教教主元始却在崆峒山桃源洞,对广成子一顿训斥! “广成子,为师和你师伯,早早为你定计,让你两百五十年前下山,你却倒好!将少典和符宝生的那龙子给弄丢了!” 元始端坐九龙沉香辇,寒面对广成子便是一顿训斥。 “老师,弟子有过,还请老师处罚。只是,只是这件事,却是有人算计,才使少典和符宝丢了那龙子!” 广成子见元始发怒,顿时跪在地上叩头告罪,却是想推卸掉丢了少典之子的责任。 元始听的广成子如此说,便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若是有半点假话,定然将你压在麒麟崖下,闭门思过!”元始不过说说,他本就极为护短,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更是舍不得将广成子问尊了。更何况如今既然已经出了纰漏,最好便是弥补,惩罚广成子也是于事无补。 广成子听的元始如此说,立即开口道,““谢老师。此事说来话长……” 在黄河中游地带,土地肥沃,人民富足,这里有一个强大的部族,他北到燕山,南临长江,西至川泽。这就是洪荒最大的部族,有熊氏。 少典是有熊部落第七十七代族长,也是神农的大祭司公孙少典。公孙少典即与二十三年前以地皇神农大祭司,洪荒最大人族部落——有熊族族长的神身份继承了中原各部族首领——成为了继伏羲和女娲后,第七十七位直系黄帝。 那时他便娶了有熊部落中的一个小部族——有蛟氏部族族长的一对女儿:任姒(女登)、符宝。 少典娶有娇氏的女儿附宝为妻。附宝与少典成婚后,某夜在郊外田间散步,抬头仰望星空,突然天空发出一道万丈光芒,如闪电,似银蛇。围绕北斗七星旋转不停。最后这道光芒从天而降,竟然落在附宝身上,附宝只感到腹中有动,自此就有了身孕。 宝有孕后,整日恹恹无力,一直七、八个月,时至夏令初期,天气渐渐转热。上相宇封子对少典说:"现在已是夏季,此地很热。后(附宝)是有身孕的人,恐禁不住炎热天气。我听说离此东不远有一座山,叫寿丘山,在一个叫做轩辕(在河南新郑西北。)的地方,那山上原先有许多虎豹猛兽,伤了不少人,后来有娇国君派人把那些虎豹尽数驱杀了。那山边的民众感激不尽,期盼有娇国君长寿,就改此山名为寿丘。 他们在山上建了许多庙宇以纪念有娇国君的功德。那些庙宇建得十分典雅,四面多有树木、流水,夏天十分凉爽,不比这儿除水之外,一无遮挡,烈日当空,让人难以忍受。" 少典听了,十分高兴。于是便使人将别宫搬到了寿丘山上。转瞬间暑退凉生,附宝贪图轩辕之丘的风景,不愿回有熊,又住了十五、六个月,一日分娩,产了一个男孩。 第105章 那男孩生得皮肤淡黄,额骨隆起,形似太阳,而且面部有龙的相貌,手足也似龙的瓜趾。更奇怪的是,孩子头可以前后左右扭动,可以随时随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少典和符宝非常喜欢这个奇异的孩子,于是为他起名轩辕。 少典料定轩辕将来必有出息,必定是一个非常之人。便派人细心照料。却不知如此一来引出了一场变故。 “捡紧要的说!”元始见广成子讲起了故事,虽然听得有趣,却是对广成子如此一番谋划,却弄丢了孩子,心中十分不满。 “是,老师。”广成子立即收住话头,又开始讲起来。 那日是三月二日,孩子正好满月。弟子化作的宁封子,是六相之首,正在迎接四方来宾。此时除了地皇神农未到,青帝、白帝、赤帝、黑帝四位君主已经都到齐了。 眼看过了午时,神农还未见踪影,少典便要让人开席不等了。此时却只见电闪雷鸣,风云变幻,霎时间,天气大变,宾客都纷纷躲入帐篷避雨,此时却只听的一声龙吟,黄光大涨,地下窜出一条龙形的黄气,便在那孩子房中爆射开了。 等弟子赶去看时,那房间已经空空如也,孩子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弟子由此断定,必然是有人谋划,将那孩子抢走了!” 元始听的广成子说完,思索片刻,有掐指默算,这才抬眉看看广成子,说道,“广成子,此事为师自有主张,你如今只在这桃源洞中好好修道即可,那孩子和你有莫大因果,却是天数,你只需下次不要再有过错便好!” 广成子立即俯首应诺。 转眼日沉月升,星浮夜空。 轩辕静坐扶桑巨树下,不时抬头看看天空,计算着时间,只等时间一到,他好拜入玄天道中。 不多时,只听三声钟响,轩辕知道这是三更钟声,便不再犹豫,起身恭立在书下,似乎在等人。 此时正是下弦月时,斜月高挂扶桑树梢,一抹薄云笼在空中,缭绕出几分脱尘景象。元玄眼看斜月西悬,三更钟已响过,已快到丑时,此时仔果听见沙沙踏步之声来近。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炼三魂,修元神,开宗玄天道,法成一家玄天圣人——元玄。“深夜不睡,却在此处赏月观景,闲心倒是好的妙!”元玄出言问道。 轩辕急忙鞠躬致意,“老师妙法无境,我愿拜师,为玄天道弟子。” 轩辕虽知元玄只是说说不收自己,却还是恭敬行礼,却是怕元玄日后不尽力传授他道法。“你且不用行礼,我有话说,我不让你和蚩尤随便拜入我门中,便是你二人与我有大缘法,非得做我徒弟不可,你今日却说说,你为何再此等我,若是说的圆满,我便这就收你入门,若是开解不开你的‘三无之身’,那却只能等你解决后了!”轩辕见元玄果然要问之事,顿时便将早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第149章神魔双徒 “老师立身莲台之下,手执法杖,便是为轩辕言传身教。而那时老师用无牵挂、无凭籍、无缘法,却是在警示轩辕。后来老师又用扶桑树杖三击左手心,却是让弟子守心在扶桑树下等候;您于子交丑时至三更时分,便会为弟子理清这“三无”究竟。” 轩辕顿时将元玄的警示全部解说出来,此时却已经在元玄面前三叩九拜起来。如此晦涩,若非轩辕生来惠敏,悟性极高,怎能懂得元玄的心思。 元玄见轩辕跪拜起来,也不阻难他,却是口中说道,“轩辕,你且起来,听为师说与你。” 轩辕拜跪完毕,便起身听元玄如何说。 “此次传道于你,一则是洪荒立神在即,如今天地残元,为师几十亿年前悟道至今,一直劳心费力,无非想找弟子传他大道,将天地补全。然因为师这炼三魂、修元神的大法,不同于祖师的玄门太乙金丹大道,这才和三清等人引出了许多纠葛,要借着洪荒立神解脱。 二则你是洪荒立神的主角,有你入我玄天道来,自然为师多几分胜算,只是你却早落入了别人局中,是以我才不让你直接拜我为师。 三则你我有大因果,地皇神农便是我的弟子,你是地皇子民,自然为我玄天道一脉,是以你虽被人算计,却还是和我要结下缘法。” 轩辕听得元玄解说,此时终于解开了为何元玄非让他和玄天道结下牵挂、凭籍、缘法,由三无成为三有的缘故。不禁立即喜道,“老师实言相告,弟子感激不已。只是既然弟子被人落入了局中,老师怎么为弟子结下牵挂、凭籍、缘法,让弟子彻底摆脱出那早定的天数命运?” “呵呵,你却用不着担忧。虽说四教圣人将天道尽数打乱,使得五位混元圣人也算不清天机所在,但正因此我们却可将计就计!” 元玄说罢,便对轩辕详细解说起来。便只见轩辕不断点头,时而眉头紧皱,似在深思,时而满面笑容,却是在满心高兴。 如此半个钟头后,却只见元玄展手取出一件法宝,递给轩辕,却是笑道,“今日你便回地皇那里,日后你的身世,天机到时,自然会解开。如今我传你十二内经心法,你只需日后勤加修行,便说是你自创,自然没人怀疑。为师如今也不便赐你法宝,你却不要担心,日后若是有难,你只需对东天默念三声我的法号,为师自然会派人来助你。如此,你便先回去吧。” 轩辕将元玄传他的十二内经心法牢牢记住,此时便给元玄作揖告别去了。 元玄心中不由的一阵舒畅,此时放开天眼去看蚩尤。 蚩尤披星戴月,在扶桑巨树上努力攀登着,他此时总算明白元玄所说的三关是什么了。 扶桑巨树被称作“登天梯”,自然是高达九天,九天有多高,却不是恒定不便的,若是按每日丈一万八千丈为依据,天成于盘古开天,那时天与地只只有一万千丈,与盘古等高。盘古于天地间长了一万八千年,天则每日长了一万八千丈,盘古长成时时,天高则为一千一百八十二亿六千万丈! 如今自盘古开天辟地,造化万灵后,已经经历十七量劫又一千七百五十年。每一量劫便是一元,一元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则共是二百二十万四千九百五十年。 二百二十万四千九百五十年间,每天还有三百六十五年……,如此已经是无有穷尽了,何况鸿钧老祖身化三界后,元玄有将星首化作九天,如此天有高了九倍! 蚩尤此时爬的不气喘吁吁,却是顶着罡风天火,仍在攀树。蚩尤显出三百丈高的大巫元身,在扶桑树上快速攀爬着,他本想御风飞上扶桑树顶,却又怕元玄说算不得数,只好如此坚持着。 如此优柔寡断,却那来的后世传说中与轩辕大战涿鹿的魔神蚩尤的英雄之气。 元玄见蚩尤攀爬时不停犹豫下来,想直接飞上树顶去,却不禁为蚩尤可怜起来。 幸好我玄天道的气运没有全落在蚩尤身上,不然终究有些不妥当。元玄见蚩尤心性不坚,不果断。立时对蚩尤少了几分期盼。 崆峒九仙山桃源洞。 广成子垂手站在元始身侧,听元始指教着。 “你只见电闪雷鸣,天气大变。难道不知那是黄龙将世,那孩子便是天地间黄龙之祖。却并非是别人算计,而是黄龙择水去了。轩辕之丘畔,只有那姬水。姬水不过是黄河一条支流,自然容不下黄龙,是以这黄龙择水,引发天地异象,却是你修道不广博!若我派的是云中子做来作帝师,却怎会发生这种变故!” 元始不由的就对广成子一阵失望。 若是孩子初生满月那时,黄龙择水时,广成子明白这些,自然可以顺着姬水,追溯至黄河将孩子寻到。如今已过了二十年,自然是无处可寻了。 而云中子修道斑驳杂乱,极为广博,对这炼器布阵,看风水也很精通。若将广成子换成云中子,自然那时黄龙择水后,云中子便可以将孩子找到。 元始一番怪罪,将光成子责难的无地自容。只能连声怒诺道,“弟子日后比当勤奋修道,不负老师重托!” 元始却是无意责难关成子,只因那时老君在麒麟崖上属意的便是云中子,他则选了广成子,如今出了漏洞,他的面皮上自然不好看。这才对广成子抢白了一句。 “师兄见我让广成子来作帝师,却又专门让云中子去终南山玉柱洞另作等候,莫非他早知广成子必败,却让云中子早作打算去了!那时他不与我争论,莫非……” 元始对老君非让云中子下界,此时不禁多了几番思量。 蚩尤已经攀爬了八十天了。却是仍旧望不见扶桑树顶,他也不知自己一日攀爬多少丈。只是凭着三百丈的身高,一腾跃间便足足有三千丈,一个呼吸间蚩尤便能腾跃九次,如此攀爬了八十天了。却始终看不到天顶,和扶桑树顶。 蚩尤此时心中不耐终于到了尽头,他再也不愿这样慢慢的爬下去了。 “在坚持一天,若是能到了尽头,便最好,到不了,我便飞到树顶去!” 蚩尤心中下定决断,便不再犹豫,在扶桑树上继续攀飞起来。三百丈的大巫身躯,在天风中不断摇摆的扶桑树干上攀爬着,白云缭绕间,蚩尤的身形显出几分不凡,只是与无尽的天地,高不见顶的九天相比,却是显的太过微不足道,便如图一只攀登巨树的蚂蚁。 元玄不是开天眼仔细审视蚩尤,见他心中有了决断,便多出了几分不凡,也不由略微开怀起来。只是他却不知道,蚩尤只想在拼搏一天。 第106章 比他设定的就是天却是少了九天! 第八十一天随着东升的红日,让蚩尤终于抛弃了再攀爬下去的耐心。他此时不再犹豫,立时便纵身疾飞,不过几刻钟,便到了扶桑树顶。 正在问心静室打坐的元玄不由的一惊,却已见蚩尤落在了扶桑树顶。他的脚下是无尽虚空,九天之上,却还是没有尽头! 元玄身随心动,转瞬便到了扶桑树顶。此时他看着蚩尤不禁多了几分惋惜。若是在坚持九天,却正好见那扶桑青花绽放。 九天之巅上,一朵小小青花绽放,在天风中淬炼了二百多万年的扶桑青花,却是和他蚩尤再没了缘法。 蚩尤见元玄一脸悲悯,没有起先见他和轩辕的和气。更是没对他飞上树顶责难,便预感不好,可此时纵使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花开见我。花开见我。你若是在坚持九天,你却不定改不了你巫族命运,只是如今,如今却是难说了!” 元玄知道蚩尤虽然看起来粗犷,却是个粗中有细的。知道他此时有所感应了,却是只能对他一阵惋惜。 “是以至此。蚩尤也后悔不得了,先拜入老师门下,弟子便将巫族命运交到老师手里了!” 蚩尤此时却拿得起,放得下了。立时将刚才不好的事情放在一旁,给元玄三叩九拜起来。 “你倒是想得开。只是巫族的事情,为师如今不好在干涉了,你日后全力应付,却也能争得几分气运!” 元玄不阻难蚩尤拜师,却也不应下他巫族之事。 圣人眼里人巫皆是太虚中来的那丝真灵。不过是寄在不同的名称里。却是不会去偏袒那个的! 元玄更是不例外。他的眼里,三界之中,甚至连同鸿钧老祖和几位圣人,也都是太虚中的一点真灵而已,何况简单的人巫之分!他要争的不过是那个名份,更合那他修的大道! 第150章老君相炎帝 洪荒西北,姬水西去三万里有一条长河,名姜水(今陕西宝鸡南。)姜水之北有一山叫烈山,烈山上有石室宫殿,正是有熊族君主的一出别宫。 有熊族君主公孙少典,娶了有侨氏的任姒、符宝两姐妹为妻子,符宝生下孩子,满月时孩子消失不见了。 少典派人四处寻找,却是始终没有音讯。任姒见妹妹终日不得眼色,甚是悲伤,便与少典商议,带这符宝去游华山,求天神庇佑,早日找到妹妹的孩子。 却不料那日他们游览华山时,任姒看见一条神龙,身体马上有了反应,回去后,十月怀胎,便在姜水畔的烈山石室,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长于姜水,有圣德,以火德王,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炎帝。 炎帝少而聪颖,三天便能说话,五天既能走路,三年知稼穑之事,五年懂耕种之事,甚得少典喜欢。少典更是将孩子地皇神农。却不料这孩子见了神农便口称义父,从此之后,[奇qisuu.书]这孩子更是将神农一身本事学了个一干二净。 且不说这些。就说这炎帝如今已经十八岁了。自他记事起,他身前便有一个老道人,这道人生的极为普通,而且终日沉默寡言,只是炎帝烈炎却是极为尊重他,老道但有所言,他便一一听从。 这一日,这老道站在烈炎身前,正不知施法算着什么,便只见他右手捏着一张灵符,口中急急念咒,“乾坤无极,太清大法!显。” 呼的一声,一团红色的焰火,从老君右手捏着的以朱砂画了符咒的的黄色纸符哗的便燃了起来。 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那太清圣人,混元无极太上教主的老君。老君从川泽老君山出来后,便到了这姜水河畔,等着这天之骄子降世。 玄天圣人元玄、玉清圣人元始、上清圣人通天、至圣人皇女娲、太清圣人老君。这五位太上无极混元圣人,虽然都是道德森森,证道混元的大罗金仙,但其中却还是老君道法最高,与天算中更是高过其他四人甚多。 老君成于盘古太清境,那时天道演化,他见得最为真切,又将太清境中,开天前的鸿蒙紫气全都炼成了天地玄黄玲珑塔,自此以天地玄黄玲珑塔演化鸿蒙天道,时时体悟,先天算法,却是最为擅长。 洪荒立神,四教再商之前,老君因被元玄夺了弟子神农,本要打上去见个分晓,却按奈下了这分争执之心,在老君山八景宫中一太清大法,耗费三十六年终于算出了这洪荒立神的又一主角炎帝。 老君早让元始派弟子去谋划另一个孩子,广成子无故弄丢了孩子。如今炎帝降生,他自己便索性亲自下山,一直照看着,免得又被别人夺去。 话说这日,老君正在姜水之上的烈山上打坐修道,便忽然感觉天地之间隐隐动荡,用指掐算,却是似乎天道被人强遮掩了,却算不出个究竟。是以才用太清大法,以三昧真火引燃纸符,来算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君趺坐蒲团上,五心向天,默默将一丝真念试着探触天道,慢慢的便沉入了虚无的天道中。 烈炎此时在一旁静静守候着,猛然间忽然见老君浑身一颤,竟似乎受到反震,便不由上前去扶老君。 烈炎双手还未扶住老君,便只见一道清光自老君身上闪现,便嘭的一声将烈炎震的抛飞下了烈山。 老君缓缓抬眼,展手将抛飞下烈山的烈炎又召回了自己身旁,见烈炎嘴角有丝丝血迹,便挥手撒出一片清光,为他治好了伤势。 老君见烈炎气息稳定,这才看着烈炎道,“炎儿,你那丢失的兄弟如今为师算出点下落了。只是如今还算不出他到底身在何处!” “真的嘛。那真是太好了,每日见二娘和父亲提起兄长,都长吁短叹,弟子就便想替他们分担些,却是无能为力,如今既然已经算出了他还活着,我这便去告诉父亲和二娘去。” 烈炎听老君说起他那兄长,不由的高兴起来,立时顾不得还有些发麻的身体,便要下山去告诉少典和符宝这个好消息。 “你先回来。”老君见自己教导了十八年的弟子,仍是这么直率坦荡,不由心中开怀,却更多了几分担忧。 虽说这洪荒立神四教都有主角,却这真正立神之神主只有一人,那五百年帝王兴的人皇也只能有一个。如今少典那失踪的长子回来的话,毕竟有使烈炎的地位受到了影响。天数未免大变。 老君刚才不惜耗损真元,以混元圣人的法力强行运算鸿钧天道,虽然算出了些大概,但他真灵探触天道,却是因功力道行不济,受了反震。如今他几百年内他再不能强运法力算天道了,是以现在一举一动更要小心从事,这才拦住要去给少典报喜的烈炎。 烈炎人刚转身便被老君阻难住,不由转身道,“老师还有更具体的好消息?” 老君心中再次轻叹一声,看着烈炎一脸希冀的神情,却是缓缓说道,“你那兄长,如今下落不明,你若是现在告诉父母,却是白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若是日后还是寻找不到,却是不更增添了他们的烦恼嘛?你如今只需派人暗处仔细查找,等有了准信再告诉父母,这才是为人子者的孝心,却怎么能那空言去叨扰父母!” 烈炎听的老君此话,一脸兴奋,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神情变了几变,最后还是默认了老君的话语。 “烈炎,你父王再过三月便要立你为太府,那时便是绝好机会,到时你成了新任有熊族少主,先继任你地皇神农的大祭司。便可以在通过洪荒各族去寻找你的兄长,那时可比你现在这么以有熊族一族之力去找快多了。” 老君见烈炎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便又再次给他指出个绝好的方法来。 扶桑树顶,九天之上。一朵青色,长有九瓣的小花轻轻绽放,噗的一声轻响。 元玄从默坐中静静起身来到,经过两百万年天外罡风天火淬炼的扶桑青花前。 小花生的极为朴素淡雅,花瓣极为淡薄,开在扶桑树顶的那两片叶子间。 元玄虚手一捏,那小青花便到了他掌上。 “九黎巫族,本可凭着这九天扶桑青花保住一份气运。只是如今你已然错过这场缘法,那只能日后与人族强争了。” 元玄将青花摊开在掌心,给扶桑树枝上和他一起等花开的蚩尤说道。 蚩尤此时心中无比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再多坚持九天。只是如此便白爬了八十一天,他心中始终有些不明,更有些不平! 难道玄天圣人是在戏弄于我? 蚩尤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元玄,见元玄轻笑着看他,不由有些心惧。蚩尤转瞬又想起了自己为九黎巫族担当的重任,不由又将这份畏惧抛在了脑后,却是直视着元玄问道,“弟子如今已是玄天道中之人,还请老师为弟子做主,若在老师眼里,万灵都是一样,那九黎巫族则也是和人族一样,也不能便如此没落了。” 元玄天眼洞开时,可上关青冥,下探九幽。更可将人的心思一眼看穿,他何尝不知道这天数大道无非是鸿钧大道。 鸿钧天道要兴人族,自然有更深层面的根由,莫说他蚩尤大巫之身,便是混元圣人的自己都看不出究竟。却怎能拿一句万灵皆出自太虚,其身平等而论之! 蚩尤是元玄的弟子,元玄自然不能坐看他们九黎巫族没落。此时见蚩尤心中诽谤圣人们,却不由为他有这样大胆之极的想法多了几分好感。 连混元圣人都敢不放在心上,这份豪情不是说有便该有的!便冲这点,蚩尤却是还可以大大争上一场了! 元玄见蚩尤有份天地不惧的大胆,便不由对蚩尤又多了几分看重,却是又点醒起他来。 第107章 “蚩尤,你大巫之身不能修玄门道法,为师这大法自玄门化来,你自然也修不得,不过为师如今已将十二祖巫的巫法整理一番,再过些十日便可校正完毕,你先在阳池待些日子,到时为师将这大法传你,再传你些其他有用的法术,到时你再去忙,也赶的上。” “多谢老师。”蚩尤也肃然看似粗犷,却是个外粗内细之人,此时立即赶紧谢元玄。 几日后,元玄出了问心静室,将他整理好的玉简递给一直在正泰殿等着的蚩尤,“蚩尤,这天魔十二策是祖巫巫法所载,都是巫族精华所在,你大巫之身修炼正好,别的巫族后人却是少有能修成之人,你未得为师同意,不得外传与他人,你可记住呢?” 元玄对上前来接玉简的蚩尤郑重说道。 “弟子知晓了。”蚩尤立即高兴的接过玉简。 “这张图纸,是为师为你设计的兵器,你按照这图上所绘,采十万大山十万大山背阴玄铁,用九黎族圣火炼上一百零八年,便可炼成一件绝世法宝,到时便你大法也算修炼又成,到时便是你巫族重出再兴之时。” 元玄将一张画有图递给蚩尤。蚩尤接过图,不再细看,立即塞入腰间,向元玄叩了三个响头,便辞去了。 第151章修真大法 蚩尤一走,元玄刚回问心静室,圆日和玄月便立刻上前左右拉住了他的手,两个小人都是满脸希冀。 元玄那不知道这两个小人的心思。那扶桑树上开的青花,却是如何都不能给两个孩子的。 “圆日、玄月你们两个各自都有灵宝护身,这青花却是不能给你们的,日后还有场大缘法要靠它了。” 元玄首先开口,打断两个孩子的‘非分’之想。 “灵宝不过是为护法布道而已,你们若当作修道的凭籍,那反而不利日后修行。圆日有戮妖刀,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玄月有月光宝镜、震天弓射日箭、宝莲灯。你们每人各自的这三件法宝,那个不是让大罗金仙也不能轻易割舍的宝物?却是一心先修道的好。” 元玄此话一出,两个孩子不免顿时申请沮丧起来。他们眼里却是懂得这法宝越多越好的道理,只是对于元玄将法宝座位护法布道的道具,却是极为不解的。 “你却也不要说两个孩子了,你当时还在紫霄宫问老祖硬讨过法宝了。”望舒却是极为袒护两个孩子的。 元玄听的望舒这话,却不由笑道,“便是因为我当年执着,才使得如今证道混元还被一身开天业力困扰,修道不能大进。所以才让他们要引以为戒嘛。你却怎的也不知道我的心思。” 元玄却是不知,以前的望舒心里满装着的是他,如今却多出了两个孩子,望舒却已经不单单是个妻子,而且已经是个母亲了。 望舒也不回应元玄的话,只是笑着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笑道,“你爹爹也都是为你们好,如今你们修道初成,不懂这些道理,日后根性深了,自然懂得,记住,要好好修道养心,不能随意施展你们手中的法宝,给自己沾染上无名因果。” 玄月听的望舒如此说,却不由把精致的小脸一仰,挺着胸,骄傲的道,“娘,我和哥哥修已经一百八十岁了,若是按照人族的年龄,都是老寿星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们修道进境神速,上次六耳师兄来听父亲讲道,便被我们两人联手给战败了。娘,我们怎么说如今也是太乙天仙了。自然不会在惹是生非了。” 圆日和玄月修道如今也算有成,已至太乙天仙境界。再修一层便是太乙金仙,到时胸中五气洞开,头顶三花隐现,方才能算看到大罗金仙的一丝影子了。 “难道我是天生灵体?”盘庚心中暗思。天生灵体,天生体内存有天地灵气,不需经那《炼精化气》的筑基、开光、金丹三个阶段,就可以引导先天气入体。然后感应自身和天地灵气,炼那《引气入体》,引导天地灵气入体以为己用:或锤炼自己身心,精养自身道心;或画符、摆阵、引气修炼。而天地灵体可直接修元婴、出窍、合体后就可以修得元神,飞升天界,成为天仙。 太乙玄道修仙共有五大境界,分别为:《练精化气》,《引气入体》,《练气化神》,《练神返虚》,《练虚合道》。然后便可成大罗金仙,成就不灭元始。而每个阶段的修仙又都分三层,暗合天地人三元。 《练精化气》,便是打通小周天、开天眼、凝成金丹,是以又分筑基、开光、金丹三小境界。炼成金丹,金丹化为元婴后,再修《引气入体》。 《引气入体》,则是以先天小周天引后天自然五行灵气入体,炼成元神,也分为元婴、出窍、合体三小境界。元婴修成元神,便可渡过天、地、人劫,成为天仙,这才修《炼气化神》。 《炼气化神》,则是指用先天后天二气煅炼元神,元神合体,静坐可游四方八极,元神出入神识海,自在逍遥,便是炼气化神。其分元化、离合、大成三小境界,炼气化神成,则修为太乙天仙大道,便算是太乙玄道初成。 如今圆日和玄月便是太乙天仙境界。而元玄其他的弟子,如扶桑子、云霄、碧霄、琼宵、六耳、大鹏、六耳、延生、羲和、毕方等都已经修到了炼神化虚的境界。已经是等同与太乙金仙的存在了。 这《炼神还虚》,则是指元神如太虚,心性和天道,此亦是太乙玄道精髓,其分空冥、寂灭、灵虚三个境界。 如今元玄几位弟子除了神农还是太乙天仙之外,其余都是太乙金仙,只是其中扶桑子已修至炼神还虚的最后一个境界,灵虚境界,最是道法深厚,其余也只有云霄、琼宵修到炼神化虚第二个境界——寂灭境,其余的碧霄、大鹏、六耳、延生、羲和、毕方也都刚至炼神还虚初境——空冥境。却是都和扶桑子差着老大一截。 元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虽属独创,却毕竟是在太乙玄道衍化而成,每个弟子修道也都可以被归入正宗太乙玄道弟子划分境界中。 而五大境界,共十五个小境界,却是道法高低、法力修为却是有着很到差距。若是太乙天仙和太乙金仙相比以千倍计,那天仙则距太乙金仙则是无法计算了。而每个大境界中,却是道法法力修为相距并不遥远,若是有个稍强的法宝,甚至道法修为低的,反而斗法可能高于道法修为高者。 玄月口中说她和圆日联手击败了六耳,自然是算不得准,他们如今不过都是炼气化神的元化境界,不过刚刚将元神化出体外,元神还经受不起天火罡风,如何斗的过堂堂混世四猴的六耳! 六耳天生猴性,最喜欢捉弄他老师这两个孩子,自然是故意让给他们赢的。 不说这个,便说太乙玄道最后一个境界——《炼虚合道》。 《炼虚合道》,则为粉粹虚空,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亦称实证空性,明心见性,万万劫不灭。其分大罗、大觉、混元三境界。 将元婴修为元神,炼成元神合体便成为天仙。此后《练气化神》,《练神返虚》,《练虚合道》,便终成大罗金仙。但这并非道的及至,大罗金仙却只是指开始合道混元。等修道混元境界,则成为混元大罗金仙。可历万万接不灭,如今洪荒的五位圣人,却也都不过刚修道大罗金仙境界,和那形神俱妙,包罗万象的混元大道还是有短距离。不过这些也单单只是心性上的差距,等道经过无尽岁月历练,他们自然可以达到那混元妙有境界,只是心性改变,却是法力不再增长。是以炼虚合道成为大罗金仙中的大罗、大觉、混元三个境界,一般修道之人都是当作一回事情,却是不会深究其中的差别的。都统称大罗金仙为混元太上无极圣人。自然,圣人不是自封的,是修道之人对于修至大罗金仙境界,有毁天灭地,造化命运的高人的一中尊崇和畏惧的称谓。 炼虚合道中,从大罗境到混元境,法心性的变化这是一个质变。前者是有毁天灭地,却依旧脱不出刚得大道心性未定,不能洞穿万物的些许羁绊,到了混元境,则可以道合天心,天心合自心,成为太上忘情,冰冷入天地轮回的铁律。 在混元圣人的世界中,他们心中一个念头便会天塌地裂,斗转星移,一个念头便会万众服拜,苍生敬畏。 只是那时的他们却不知因何存在?以何中方式存在?却是没有人说给别人听的。 元玄摇摇头,从女儿骄傲的说她她修成太乙天仙的的神情里一下却想了许多许多。 或许修至混元境界时,还要修那天地皆我,我即天地的鸿钧大道,成那天下至公,万物皆我的无境之境,不涉道方成天地的至道吧。 元玄恢复自然,不看一旁和一对儿女说话的望舒,静静的坐上天地蒲团静思起来。这一个刹那,他的心性却已有了波澜,那深邃的眸子中再次泛起混沌光色,看出混沌一片,似乎虚空一般。 洪荒西北,姜水北岸的烈山上,元始和老君对面而坐。 元始辞别广成子,却是来找老君了。 “师兄,广成子失职,如今我已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他若是再不能找到那丢失的孩子,我们再说让烈炎行李代桃僵天数吧。” 元始早早便来了,他只是未现身,见老君对烈炎一番教导,却是让烈炎夺了失踪的那孩子的气运,此时也顾不得打机锋,直接便说了出来。 老君见元始着急,说出这样的话,心中难免有了芥蒂,沉吟半日才道,“师弟说的那孩子确实天命所归,只是如今他一身气运杂乱,既有你我三清的福缘,却不知为似乎还和玄天道有了干系,我如今将希望寄托再烈炎身上,只是不想到时再出差错。 第108章 这次若是我三清再跌给玄天、女娲等人面皮,以后五千年大劫到时,却不知如何自处了!” 老君这话,不轻不重,却是说到了症结上,元始此时也不禁犹豫起来,默默坐着,细细思量起老君的这番话。 第152章圣人作法 元始老君身旁,只是沉思,过得片刻,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老师让我们四教会商洪荒封神之事,如今已经经历二百五十年,这四教会商,便在十年之内。师兄如果此时要换了我教立神主角,到时四教再商时,恐怕玄天早将我三清落在了后面。师兄不如先给那失踪的孩子留着位置,如今也不放弃烈炎,到时那孩子不出现,我们便以烈炎为主角,若是那孩子出现,我们再行商议,如何使二人并行这洪荒立神的大事,师兄却以为如何?” 老君沉眉不语,片刻终于还是说了话。 “既然师弟坚持要这样,那便以师弟言语,只时到时怕是反而陷入两难之地!” 老君这话说的在清楚不过,若是日后洪荒立神三清再处于次座,那自然不该他这大师兄负责。谁犯错,便谁承担,不能想上次三清福缘被元玄抢先立教抢去,由他出头难为元玄了。 “合该如此。”元始本就是个敢担当的,一直尊重老君,今日老君个他承担的机会,他却是巴不得能为三清做些谋划,好挽回上次他在正泰殿损失给元玄的颜面。 “如此便好。还是广成子来做这帝师吧,他虽然因修道不博,没看护好那孩子,却是毕竟和那孩子最有缘的。” 老君虽然推卸了责任,却还是不放心元始,怕他迁怒广成子,反而误了大事。 “师兄放心,我已让广成子会崆峒桃源洞精研玄法,好再次出山时,不因道法认识不够,错失了先机。” 元始当下立即回道。 “如此便好。你去找找通天师弟,上次你我在玉虚宫商议,通天师弟却是不知此事,他也支派了他那弟子多宝下山去南天谋划,这却是远远不济玄天将门下弟子都放出去,广收天下万灵的。”老君听元始做的好,不由觉着,还是该让通天担当些责任,不然反而弱化了三清的气运。 “我这便上碧游宫一趟,一定让通天师弟也下山做过他那一场,好十年后我四教再商时,多谢胜算。” 元始一边说话,一边拂袖站起,给坐着的老君打个躬。见老君点头,这才起身坐上四不像往东海金鳌岛碧游宫去了。 却说当日紫霄宫鸿钧老祖开坛,直说四教会商,洪荒立神,却是将西方教摒除在外了。那时接引和准提便瞅着不好,都双双约束门人,不准再入洪荒,他们也闭关坐玄关,不再行走洪荒。 只是天机有变。洪荒散修之首的陆压道君忽然从西昆仑炼成大法出山,将妖祖九天玄狐斩掉。当日正赶上元玄和望舒正游走洪荒,元玄拼着重伤,才将陆压的二魂七魄用干戚神斧斩去,使得一直从西昆仑追着陆压而来的接引,本想去找准提,重新为西方教谋划气运。 当时接引便只好口上说支持女娲得人教,以期是元玄放下心来,专心去和三清争夺,不来难为他西方教。 话说当日元玄和望舒先从青丘山上会了阳池日宫后。接引犹豫在三,还是退回了须弥灵鹫山雷音寺。 接引虽然不愿节外生枝,自己亲自去灵台方寸山早准提,可他想为西方教重新谋划的想法却是没变。 接引一回道雷音寺,坐定宝莲台后,本想让阿难迦叶或者弥勒去走上一场,却是才想起那三人被他罚到沙海堆塔去了。便只好下了莲台,来到八德池前,摘了一朵红莲花,做起法来。 千华莲花瓣瓣飞舞,便只见无数彩蝶飘飞,都飞到空中,渐渐变成了一只彩凤。 接引左手一牵,道声去吧。便见彩凤一声清鸣。便化作七彩流光往中州去了。 “如此东方瑞兽,却是正好做个幌子!”接引做法完毕,便又回去重新坐上炼台,开始默坐修道起来。 灵台方寸山。准提正在斜月洞中静坐。 准提自从老祖鸿钧紫霄宫开坛后,只让四教会商洪荒立神之事,便以明白了,这天道不过是鸿钧而已,鸿钧大道需以大法为凭籍。却是容不得半点其他道理的。 准提也曾听一些太古散修说那些盘古开天前的事情,如今见鸿钧让玄天道、人教、阐教、截教四教会商。立时明白那些传言却极可能为真。便坚定了他修道得大法的决心。 如今时日转瞬,转眼间二百五十年已过。准提一心修道,却是法术大增了许多。 斜月洞中,一二十四首,十八臂,各臂执定璎珞伞盖,花朵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幡等件的金身站立虚空,一时菩提道人显得无比怪异庄严。 “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性修真。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道。” 那金身法相一声宣唱,便见金光四四射,转瞬已经消失,却显出了准提的本体。 “哈哈,终于练成了这显密圆通真妙诀!日后我门下弟子有大法可穿了!” 准提笑声方毕,忽闻一声声清脆的凤鸣在灵山上不断响起。 “有凤来仪。莫非有尊客驾到?”准提掐指急算,皱眉间,人已出现在了灵山顶上。 准提放眼细看,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假凤”。准提一展手,那彩凤立时化作彩光落在准提掌上,此时去看,却是一朵千华红莲。 准提捏了红莲,化道流光,转身回到了斜月洞中。 师兄以千华红莲传音于我。却是做的这算计,却未免落了下乘,弄错了四教立神的本意。 三界初分,四教立神,便是要定三界日后气运。大兴人族却正是洪荒立神的开始,如今师兄却要让我留意太古散修动向,那些老古董,却是早已没落,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了。何况鸿钧大法早成,便是太古散修齐出,又能如何? 我却是还要按照我的心思去作。师兄说的这支持女娲重得人教之事,我却不见得是个坏主意。 准提立即从接引的话中受到启示,不禁暗想如何才能将再全盘谋划一场。 反正日后无量劫无灾,便做个长远打算,不做这五千年之争,做个万年谋划方好! 准提转眼想通。却是已经放弃再次闭关修法,却是直接出了灵山,往西北天台山娲皇宫去了。 问心静室,元玄默默的坐在天地蒲团上思量这,却是将刚才一对儿女说的话完全未曾听见。他只再想,如何祛除掉浑身开天业火。 元玄刚静下心神,忽然却只觉双眼一凉,却是被女儿用双手捂着了眼睛。 圆日和玄月却是将我和望舒的福缘都得去了。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我数次难为他人,怕是他们也要因我担当许多的业障。 元玄被女儿捂住眼睛,心中不禁有惦念起这事。元玄轻轻将女儿揽在怀里,又将一旁的圆日抱在膝上,不禁又想起一些事情。 圆日和玄月是孪生兄妹,都是望舒怀胎三百六十五年而生。本就是按周天之数孕育,那周天星斗大阵却是正好让他们布置,把这扶桑青花为扶桑子炼成本体法器,他正好脱身出来,将本体扶桑巨树炼化,到时便更有机会证得大罗金仙了。 元玄霎时有了这想法,顿时将两个孩子抱起在一旁,笑道,“你们都去好好修各自的道法,爹爹这便去给你们炼件法宝。那青花也不见得比得过!” 玄月本也只是见扶桑青花好看,才想要的,如今听说有法宝,自然一阵欣喜,立刻将小头点的像捣蒜似的,人竟然也直接坐在元玄做的天地蒲团上,五心朝天,立即便摆出一副修炼道法的样子。 圆日没有玄月机灵,却是也立刻上了一旁的云床,坐上静坐起来。 元玄轻轻摇头微笑,便进入了静室旁的丹室,却是去要将扶桑青花炼成一件法宝。 元玄得了战败陆压,得了乾坤鼎,回了阳池后,没来的修养伤势,,便下凡化作后羿,用震天弓射杀了九只金乌,以后羿的身份和望舒过了一场。 那时他便在东夷族用乾坤鼎炼出了许多丹药,恢复耗损了的本名真元。又算出这乾坤鼎日后要化作神农鼎,他却还是没有个炼丹制器的炉鼎,便仔细将乾坤鼎和望舒的融地炉研究了一番,模仿天地炉炼了件炼丹制器的法宝。 这法宝虽然不及女娲手中的补天鼎和望舒手里的融地炉合体后的天地炉,却是和这两件各自炼丹制器的效用不相上下。尤其是能一次同时炼九件法宝。 元玄化了一个甲子时间炼成的这法宝几乎和天地炉一个模样。 正是:神龟负青莲,青莲九品转玉京;金龙绕四方,金龙四极作鼎足;中有青蓝九天火哧哧,上有龟甲神书罩天地,南是龟口吐丹地,北有龙尾泻残物。似炉似鼎,是天是地,九转造化炼万物,天地有无在其中。 元玄给他炼的这炉鼎起个名号,却是叫做日月鼎,寓意自在不言。 闲话不说,边说元玄进了丹室,将日月鼎掀开,选了几块扶桑青木,有找了写朱砂,玄铁,便坐定丹炉旁,取出华光扇,便生火炼起这青花来,却是不知要炼件什么法宝? 第153章元始见通天 青蓝色火焰在日月炉下嗤嗤的烧着,元玄在丹炉前已经守了三天。 即使用玄天真火,在加以玄铁催化,扶桑青花依然在日月炉中未有一丝改变。这聚集这整个扶桑树两百万年精华的青花,看似娇弱淡雅,却是这三界少有的能坚持本性的灵宝。 第109章 元玄见如今过了三天,还是未炼化扶桑青花。立即想起了他炼化日光神镜时加以真元血的事情。 元玄将混沌钟从腰间摘下,只将铃铛办大小的混沌钟摇了几摇,便坐定天地蒲团等候起来。 不多时果然见一身青衫,相貌粗犷大气的扶桑子进了丹室。 “弟子扶桑子见过老师。”扶桑子立即鞠躬作揖道。 “不必拘泥这些礼数,为师本要将你那扶桑青花为你炼成件法宝,让你早早将本体化形,早早了了自身执念,好多些证道混元的机缘。如今这青花我炼了三日,还未有变形,却是需要你的本命真元血加以催化,才好炼制的。” 元玄扬手,让扶桑子不要拘礼,对扶桑子说着,召他来见的理由。 “多谢老师。弟子这就滴血。”扶桑子心中霎时高兴,脸上却不便颜色,只是将袖衫撩起,将胳膊露出。 元玄揭开日月炉盖,轻轻吹口仙气,顿时便见几滴殷红的鲜血自扶桑子手腕处飘入炉中那朵小青花上。 殷红的鲜血一落上青花,顿时便见青花不断闪烁起青色的玄光,慢慢将鲜血融入到花里去了。 元玄知道青花已经起了变化,立即仔细打量扶桑子一番,口中急急念咒,手上也不但掐起法决,顿时便将日月炉不断转动起来。 日月炉不断转动,眨眼便转了九次,这时才听哐的一声,日月炉炉盖已经自行掀开了。 此时只见青光不断闪烁,三件法宝出现在了炉中。 一方青纱似的方巾,一对紫刃雌雄宝剑,一管翠绿的玉箫。 元玄轻轻一扬手,便见三件法宝已经装在了扶桑子身上。 方巾拢住扶桑子的黑发,雌雄宝剑插在扶桑子背上,那管翠绿色的玉箫正好别在扶桑子腰间。 元玄仔细当量这此刻神貌潇洒,风流倜傥的扶桑子,顿时轻笑道,“这般摸样才合我玄天道的大弟子身份,日后为时便将你的道号改了,你便叫纯阳子,不再称作扶桑子了。 扶桑子立即答诺赞同。 元玄满意的看着扶桑子这才道,“证道混元大道却是天机缘法诸多,你也不要心机,只随性而为就行,日后不定自然而然便水到渠成,证道混元道果了。这华阳巾、雌雄宝剑、翠玉萧你日后留作凭籍,却是正好将你这木呐老实的脾性改了。多多放开些,自然见识不同了。那周天星斗大阵,我便收了,日后给你小师弟和小师妹用。他们一个应太阳星,一个应太阴星,这周天星斗合该他们统率,你便日后管好门中事务就好了。” 元玄解说开来,却是不想让扶桑子留下心结,说他偏袒儿女,不见待弟子。 扶桑子不再说话,只是点头道,“谢老师点醒,只是这天生青木秉性,随了老师,弟子也只有尽力去做了。” 元玄知道扶桑子口中说的老师不是他,说的是自己的化身东王,如今的天帝常俊。也知道青木秉性内秀于内,却是木呐于外的。知道自身秉性也不是说改便能改的了,只好不再多说,展手接过扶桑子递给他的那两面星幡。便然让他自去了。 周天星斗共有三百六十五个星辰。 其中有五星、九曜、十二元辰、二十八宿、天罡、地煞、北斗、南斗、勾陈、紫薇等共计三百六十无颗星辰。 这两道星幡,一是主星幡,二是次星幡。主星是指以太阳星为主的一百八十五颗星辰。次星则指以太阴星为首的一百八十颗次星。 实则这主星比次星多出来的五颗星辰正是金木水火土五星。这五颗星辰虽然属主星,却是根据周天星斗大阵布置的不同,偶尔也被作为次星布阵,是以主星和次星并不是以多寡来分,而是以其代表属性划分的。 太阳星自身放射光华,滋养万物,太阴星却是吸收发射日光。便是由此分出主星和次星的。 元玄手中拿上星幡,一进静室,在天地蒲团上“打坐”的玄月和在云床上“沉思”的圆日立刻便上前将他围了起来。 “呵呵,你们两个却是一点都不含蓄。来,这太阳星幡圆日那好,这太阴星幡是玄月的。” 元玄笑着对伸向太阴星幡的圆日说道,他知道圆日通灵,知晓这星幡那个威力大些,是以才将那太阳星幡让与妹妹。只是这灵宝各有宿主,却是不能乱作划归的。 圆日和玄月各拿好了星幡,元玄便让他们坐下,给他们教起如何运转周天星斗大阵的法决来。 元始离了老君,从姜水畔的烈山上,几个闪身,片刻后便到了东海金鳌岛上空。 此时华光一闪,便见一个身着黄衫的孔宣当头迎了上来。 孔宣远远便毕恭毕敬道,“师侄孔宣见过师伯。”孔宣对落下云头的元始作揖后,侧身站一旁道。 元始听孔宣口称师侄,心中便是不喜!阐截二教都是三清教。这厮不称弟子,却称师侄。如此外道,却明显是将二教不看做一体。却不知这时师弟的意思,还是这鸟自作主张。 孔宣自然不知他这一句小心的言语,却惹的堂堂玉清圣人元始如此一番心思。 孔宣如此小心翼翼的礼敬元始,的确是过于外道了。这却怪不得孔宣,原来时才孔宣出来接元始时,通天本想自己亲自来迎,却是脱不开神来,他正炼一道幡。这幡有六尾,只要书上人名,拜祭上七七四十九日,任他是大罗金金仙也要魂归轮回。 要说这三清中,自然是通天的修为最低,可这却是因通天不如元始和老君悟性高。相反三人中,无疑通天最是聪慧,悟性也奇高。是以老祖分宝崖上分宝时也是喜欢通天多谢,才给他不但分了镇运神器阴阳符,还分给他诛仙四剑及剑阵图等诸多法宝。 这些都是旧事,如今不再细谈,单说通天悟性高于元始和老君,是以他后来居上,曾超过老君和元始,如此一来,通天便不再勤奋修道,只一心在洪荒游历,结交各道高人。通天与那太古散修中多数人都交情极深,是以便学来了这六魂幡的炼制方法。 只是这六魂幡炼制起来实在麻烦,又极为费时,是以通天化了百万年的时间,才凑齐了炼幡的材料,炼成每一尾幡便要耗时三千年,如今通天已经炼了近一万二千年,已经练成了其中的三尾,眼看第四尾这日便要成了,到了最要紧的时刻。却又恰逢元始来访,通天走不开,却也不敢怠慢师兄,这才仔细吩咐孔宣小心迎候,他再过些时刻便出来见元始。 孔宣见老师吩咐的郑重,这才出来小心翼翼的迎接元始,却不想被元始误解了。 元始掩下心中不喜,随孔宣进了碧游宫,这才听孔宣给他解释为何通天未来迎他。 “师伯,我老师正在炼一法器,到了紧要关头。这才未能出来迎接师伯,师伯在静室先稍候片刻,老师马上便出来见你。” 孔宣虽然向来胆大妄为,作恶极多,却是先被元玄拔去五行翎羽,后来又因误食接引,被他剖背而出,这连番受了算计。如今归了截教,修了上清秘法,却是心性大变。做事都是极为小心,是以通天才让他出来接元始。而孔宣此时小心措辞,委婉让元始等候,却是太小心的过了头! 元始在晚辈前不好发作,只是冷面问道,“你老师堂堂混元圣人,有那么多厉害法宝,却不知在炼什么法宝,如此费心。” 孔宣不好隐瞒,再一想,若是师伯如此问老师,老师也不会遮掩,便老实说道,“老师在炼六魂幡,这幡共需一万八千年才能炼成。如今老师将要炼成第四尾幡,是以才未能出来见师伯。” 什么幡要这么长时间。若是通天未证道混元前要耗费时间长些,尚能理解,如今他已证道混元,却还是要耗费这么长时间。此幡肯定不简单。 元始如此一想,将通天迟迟不来见他的心思放在一边,又问道,“孔宣,那幡却是有什么用处,你老师愿意耗费这般长的时间炼它?” 六魂幡有何用处,通天自然不会告诉他的弟子。元始这一问,孔宣却是答不出来了。 通天此刻正将食指咬破,以自身本命真元血代替朱砂,在那六魂幡的第四尾上急急画符起来。只见龙凤凤舞,指走龙蛇,转眼间通天便画好了符咒。 通天方一画完符咒,便见血光一闪,又都隐到了六魂幡里,若仍是一面仙气盈盈的旗幡,却哪来的半丝凶煞之气? 通天满意的看看六魂幡,又将六魂幡旗幡插上祭坛,这才出去去见元始。 第154章三清生隙 通天将六魂幡第四尾幡炼好,喜滋滋的出了丹室,这才去见元始。 我这师兄既是护短古板,有最重这些俗礼尊卑。却不知这般怠慢了他,又该如何心里怒我了! 通天心中思量着,已经进了静室,见元始坐在云床上,孔宣侍立一旁,貌似惶惶不安。 “师兄远道而来,通天未及远迎,还请师兄赎罪。”通天立刻上作揖对云床上的元始笑呵呵的赔礼着。 元始心中虽然不满,却是不好发作。毕竟通天不能为了早见自己片刻,便将三千年的功夫白耗了。如果那样,到显得自己不尽人情了。 “师弟多礼了。你我份属同门,又出自同源,那来那么多礼数,何况师弟要炼法宝,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元始对答得体,如此反让通天不好回答了。只笑着坐在一旁的蒲团上,笑道,“师兄见识,师弟自然远远不及。我也便不再行这些虚礼了。师兄今日来,却不知有何事情?” “虚礼”,通天和元玄那厮混得久了,那轻狂的本性却又见长了。 第110章 如今竟然将这些三界礼数,天地伦常视作虚礼,却真是近墨者黑! 元始如今没有时间说教通天,只斜眼看了眼侍立在通天身旁的孔宣。 “孔宣,你且出去。我和你师伯有话要说。”通天立即吩咐孔宣出去。 “师弟。本来我和师兄二百五十年前便该找你,让你分担些重责。只是那时未看清天机所在,那玄天有亲自下界算计,师兄弟子——神农,让他叛教投入了他玄天道,如此导致天数大变,我和师兄议定的那立神之人,如今也不知下落了。” 通天听的元始此话,不禁一阵思量。若是说,玄天谋了老君弟子,却也是天数使然。那神农本便是玄天的弟子。只是如今你们议定的立神之人,出了岔子。却是怕想让我拦住玄天,你们好再行谋划吧。 圣人不圣。通天心性尚不及元始和老君,却是正好将这不该圣人算计的事情,看的分外透彻。 “师弟只派弟子多宝去南天,莫非早有打算?”元始不好直说,想让通天设法阻拦元玄成事。只好问他派多宝去南天的事情。 通天听的元始这般问,却是不禁心中哂笑。若说洪荒立神的主角,却是不见得就是某个人说了算。何况那主角自认气运不行,却是怎么都难将这长大事做好。且不说洪荒立神主角都要四教圣人选出那有缘法之人,如此一来少说也有五人。你们不问我的主意,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却何必委曲求全,去问你们?可不,这便来找我了。 元始见通天沉吟不语,不知他心中作何打算,却是立即道,“师弟,你让多宝去南天去寻那应命立神之人,独自应付玄天和女娲,却是正和了玄天的意思,我三清同源同宗,却是正好克制他玄天。你却还是收了心思,一心助我和师兄,如何?” 元始见通天沉吟不语,知道他也做着自己的打算。那日在玉虚宫,他和老君商定去找立神之人,却不和通天商议,便是因通天门下弟子众多,多是卵生鳞毛待角之辈,才不愿让他知道,此时成了这个结果,却不得不来见通天,让他阻难元玄,方便他们找出那洪荒立神的正主。 呵呵。如今才来请我,却是晚了。如今却对我截教再好不过。通天本来见元始时还担心他拿师兄的名头压他,责他不见之礼。此时却见元始一番商议的态度,却是心中愈发高兴起来。 “师兄,这却怪不得师弟,若说我那弟子多宝,他确实有些才学,去南天这才二百五十年,便即将我三清道法传遍南天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他在南天宣讲我三清道法,如今到处都是截教道场。却是大大的为我三清教争得无数福缘。”通天不接元始话,只说多宝在南天的成绩。 元始自然明白通天这时坐地起价,去不得不忍着怒气道,“师弟辛苦我和师兄自然长记心中。那多宝却是极为出色,玄天那厮甚少赞誉别人,也当年称多宝为玄门二代弟子中佼佼者,他的功德,理应享受南天生灵供奉!” 元始一语既出,通天都不由一惊。洪荒南天不知有多少生灵,这一句话便愿意让多宝作南天之神,我这师兄却是真愿下本钱! 通天见元始话都说到这份,也不好再多求什么,便开口道,“师兄如此抬爱晚辈,师弟代多宝谢过了。只是若师兄若能答应师弟一件事情,我便替师兄担下玄天的因果。” 元始见通天再不虚伪,说出了实话,只好应道,“师弟但说无妨,只要过了这三界立神之事,一切都好说。” 通天听元始答的爽快,却也不由豪爽起来,顿时从蒲团上站起,看着元始道,“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师弟只求我门人能作那一代帝王之师便可!” 帝王之师!这话你通天也张的开口!元始霎时心中一怒,脸上都变了颜色。 通天见的元始如此,却是坦然而坐,看元始如何回答他。 “哈哈,哈哈。”元始忽然从云床山站起,干笑两声,这才看着通天道,“这又和不可!五百年人间必有王者兴,师弟不过要个帝王之师。为兄便答应了,只盼师弟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元始干笑两声,通天便以为元始要怒了,不由有些担心,此时见元始忽然答应下来,却是不禁心中有些疑惑,再看元始神态,知道他答应的勉强,却因此反而更加相信起来。 “如此甚好,让师弟送师兄出去。”通天见元始起身要走,立刻上前说道。 “不用!师弟还是去选那帝王之师的门人吧!”元始连头也不回,对通天说道。 通天心中高兴,自然不理元始如此,却朝着元始远去的背影躬身行礼,高声唱道,“恭送师兄。” 通天高兴,自回去选那帝王之师不提。元始出了金鳌岛,却不禁心中冷笑,“这人族的帝王之师你却想让你那写卵生的鳞毛代角之辈作。却不成有心和师兄和我为难!这帝王多了,任你选个,到时候却怪不得我说话不清楚了!” 元始和通天心中各自算计,却是正为日后商周封神埋下了祸种。且不说三清心中各有算计,准提和接引另有计较。便是元玄和女娲虽然是携手合作,却也各有打算。可见这圣人不圣,本身便是混元大道,乱而有序,包罗万象的体现了。 元玄将太阳星幡和太阴星幡给了一对儿女,让他们去好好修炼周天星斗大阵后,他便坐在天地蒲团上冥思起来。 时日转瞬,转眼九个寒暑已过。眼看就要四教再商之际。这日元玄从蒲团上坐起,却是将天光大开,神游太虚,去看洪荒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轩辕自从得了元玄赐予的内经心法,回到地皇神农宫中后,便一边助神农处理政务大事,一边勤奋的修炼这元玄只传过他的内经心法。 眼看九年飞逝,轩辕也不再如同二十岁时那般只有一身玄门正宗清气,如今更是有了一套强大的法术。 他娶了西陵之女——螺祖为妻。螺祖本称为西陵公主,是西陵一族君主之女,因种桑养蚕并抽丝、织丝为绸,缝绸做衣,被人尊为螺祖,其人极为贤惠。是以轩辕求神农说媒,才娶下了螺祖。 轩辕虽为地皇神农政相,却也因数年来功绩甚多,是以神农便将轩辕封到了轩辕之丘,这个神农捡到轩辕的地方,让他在那里做个小君主。 轩辕到了轩辕之丘后,通过九年辛苦治理,远近上千部族来投靠他。使他部族不断增大,如今已经在洪荒算的上为数不多的大部落了。 轩辕将野马驯服,教人们骑马射箭。又教他们以马耕代替人耕,使部族人民生活越来越加兴旺。他的妻子螺祖又教人们种桑养蚕,抽丝织绸。人们的生活越过越好。轩辕和螺祖也成了洪荒人民称颂的贤良有为的君主。 元玄见轩辕九年时间便将一个不过万人的小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使远近人民来投,已经成了一个有近百万人口大国,心中甚是欣慰。便放下心来,去看蚩尤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元玄这一看,却不由的一惊。却不知改如何来做个评价。 蚩尤自元玄收他做可弟子,并赐予他炼造宝刀的图纸后,便未回神农身前,去做兵相,而是径直回到南天九黎族中,穷尽九黎族之力,竟然将十万大山背阴玄铁才个精光,却是正在奋力炼元玄给他的图纸上那刀柄如同虎头的法刀。同时,蚩尤更是派出九黎族的勇士将整个洪荒南天的巫族都收服了,统一了整个洪荒巫族的十之八九。其兵势浩大,却远远大于轩辕那些骑士军队许多。 元玄自然知道这是天数使然,轩辕和蚩尤天生便是宿命的冤家,这人巫不同族的先天宿命,却是二人在神农座下数年的交情难于化解的。 第155章四教再商(一) 洪荒大地四处烽火燃起。蚩尤一统南天的九黎巫族,轩辕在轩辕之丘接纳无数小国,也是统治一方。烈炎已经继承有熊族族长之位,被洪荒称作炎帝。剩下还有无数小部落互不干扰,却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大战降临,洪荒劫数又至了。 洪荒已经四分,四教再商之机也因此到了。元玄这日焚香礼拜过天地鸿钧,开了正泰殿,和望舒出了日宫,在日月广场上等候其余再商的主角。 女娲坐凤辇,先到了阳池。元玄迎了女娲,一起先进了正泰殿。望舒自留在广场上,迎候其他诸人。 元玄和女娲一进正泰殿,分别坐定青藤木椅,元玄不及开口,女娲便先说了话,“四教初商时,四教才写够三十六个神位,如今四教再商,却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元玄知道此刻四教再商在即,是要拿出个名单,否则到时三清便凭着人数多,更加逞威抢占神位了。 “我门下弟子不多,自然是人人都当封神。上次议定有福缘和功德之人得享主神之位。我门下云霄、琼宵、碧霄三人各得我真传。云霄有混元金斗和玄冥二蛇,当作幽冥之主。” 元玄看看女娲,沉静的说道。 女娲似乎早知如此,微微一笑,点头道,“三宵合当为幽冥之主,这是天数。我那弟子彩羽是五德凤凰之女,有深根性,大福缘,更有大法力,当受万妖之主,统摄勾陈。” 元玄一听这话,微微思量,却开口道,“彩羽仙子统摄妖族,作西极勾陈上帝,却也未尝不可。只是我那弟子大鹏却是彩羽兄长,若是彩羽享万妖供奉,大鹏便该作北极真武大帝。这方才显得兄妹平等。” 女娲不说话,心中却是不断思量起来。勾陈上帝统摄万妖,真武大帝降伏群魔。若是让彩羽作了勾陈,大鹏却是也当得了真武大帝! 第111章 只是如今天帝常俊是元玄化身,这真武大帝又是他门徒,再加上那幽冥之主的三宵,这玄天道将就九大主神已经占了三尊,还不算王母是女仙之首,更有望舒还坐着月神主位。如此一来,只剩三个神位了,恐怕三清门人到时都要占个,自己似乎却再什么也得不了了。 元玄不知女娲作何思量,但女娲此时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否则那彩羽仙子如何都做不了勾陈上帝! “如此也好。那便等几位道友到齐再说。”女娲无奈回道。 不多时,便见太清圣人老君、玉清圣人元始、上清圣人通天、天皇伏羲、天帝常俊、金母元君喉婉,先后到了正泰殿上,最后才是月神望舒回来了。 元玄见殿上五位圣人到齐,其余主角也到了,便起先在上面再次拜了天地鸿钧,这才站在神位前,揭开神位下紫纱盖着的紫玉,看着众人道,“洪荒大劫降至,四教再商却是该当定下神位了。否则必然延迟了帝王成神入圣之机,使的圣师洪荒立神,安定三界的大愿受了拖迟。此次我等定要将九大主神、十二辅神,及三十六天神、七十二地神、四灵、二十八宿等三百六十五位神位商定。” “呵呵。听玄天道友此言,却是难不成不将这三百六十五尊神位商定,便离不得这阳池了!”通天立即责难道。 “天数使然,非我强为。通天道友如此说话,莫非是想等洪荒大战有了结果,到时拘那些进了轮回的魂灵去作天神不成?” 元玄自然口中不落下乘,立即对通天反诘道。 “两位道友却是不要争了。既然老师定下这立神之事。我等便该合力同心,怎地如此针尖对锋芒,那时却真不知立神之事要何时才能定下了!” 元始口中将元玄和通天各打五十大板,却似乎有意一碗水端平。让元玄不由的一阵疑惑。 元始这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却是有意将通天——他的师弟也说辞一番。 元玄不及细想,老君却已开了口,“既然要将三百六十五尊神位议定,那贫道便先来开个头。我门下大弟子玄都是玄门三代弟子中的翘楚。他更是太古人族,昔年贫道在南极收他为徒,他便该坐南极长生帝位。” 老君此话一出,元始和通天也都出声应道,“合该如此。” 元玄斜眼看了眼女娲,不接老君时才的提议,却说道,“皇天后土。女娲道友有造人奇功,被人族尊为圣母,如今甘愿舍身下凡化作后土娘娘,保佑人间平安万世。几位道友以为然否?” 女娲听元玄猛然间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心思飘飞,转瞬明白了过来,不禁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变颜色,不看元玄,却分别看了正在疑惑的老君、通天、元始一眼,开口道,“还望各位道友成全。” 女娲此言一出。三清不由得互看一眼。女娲甘愿以圣人之躯,下凡为人间谋一场福慧,便不说其本意到底为何?只是这点,除了元玄外,老君、元始、通天却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三清向来高高在上,不愿出山下界沾染红尘因果。如今被元玄和女娲逼的急了,却是只能下凡经手物色洪荒立神的主角。这亦是老君和元始思虑再三才选择的,若是让他们为了一尊主神之位,化身或者亲身下界去沾染红尘因果。他们却是如何都不愿,不屑去做的。 “既然女娲道友如此虔诚,我却也无话好说,女娲道友合当居那后土神邸。”老君先开口赞同。 随后元始和通天也无可奈何的应承了。 天帝、金母、月神、天皇、地皇、人皇几尊神位自然不用商定。那几人早就名正言顺了。只是女娲以一身做人皇、后土娘娘两尊神位,却是正和元玄一样,一人占了两尊神位。元玄占天皇、天帝位。 九位主神尊位又少了一位。女娲和元玄却是没有应下老君提议他的弟子做那南极长生大帝。此时二人先抢了先招,自然只守不攻,等着老君、元始、通天三清再作说辞。 “一位浊人如何能做长生帝位!莫非老君道友门下无人不成!”元玄见女娲得了一尊主神位,那还犹豫,立时便将老君刚才的言语顶翻了回去! 绕是老君如今证道混元,心性大变了,也经不起元玄这句话。元玄当日不周山大战后,归途中被老君设计,让玄都阻难,那时元玄用几句大话便将玄都弄糊涂了,轻松放他过了三清山,当时元玄便做歌笑讽老君和玄都法师是三清山上一浊人。 老君知道这事后,心中被勾起嗔年,发愿要将元玄的弟子受归门下,报了元玄讽刺之事。后来老君趁元玄为望舒渡劫,抢了元玄弟子神农,着实羞辱了元玄一番。 如今神农又被元玄抢了回去。那羞辱之事自然又反到了老君身上,元玄此时旧话重提,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那自然是又将二人当日过节揭起,羞辱三清之首的老君,此事老君怎能忍受! “哼,玄天你若有意违逆天数。到时立神之事耽搁了,老师自然会惩处你,你却如今休要强耍你的口舌之能!”老君白胡子一吹,不由怒道。 “既然这主神之位不好议定,我们暂且搁下,先将其他神位议定再说,几位道友却说如何?”女娲赶紧开口协调。 正泰殿上有老君、元始、通天、元玄、女娲五位圣人,还有望舒、王母、天帝帝俊、天皇伏羲四位大神。这四位却是只能看着五位圣人商谈,却插不得言语。 是以元玄一方虽然人多,却是不占优势。如今三清鼻孔出一气,女娲却只好从中斡旋,不便正面应和元玄和三清争论。 “如此也好。”元始看了看元玄和老君先开口说道。 通天却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其余神位虽说不如九大主神神位,但却也马虎不得,天后、月神、四灵神、风神、雷神、火神、水神、土神、三皇五帝等神位,都要担当调节天纬地理,这些关乎三界周转的大事。却也不能便任圣人说是谁,便是谁了。 女娲此时提出这话,却是正好稍微缓解下几位圣人的情绪,免得争得不可开交,一件事情都办不了。 元玄和老君见几人都同意此时先立其他神位,便道,“上次立了三十六正神,还差太远。四教弟子众多,这些便从那些身染洪荒大战中有福缘、有大法之人择出吧。” 元玄说罢,看其他人作何想法。 “道友所言极是,四教弟子众多,若是到时择能经历过大劫之人为神,却是正和了老师说的,“天地之间,人至贵”的言语。”女娲立时赞同道。 “两位道友说的到时明白,只是如今洪荒三分,南有蚩尤,西有炎帝,中有轩辕,这三位都是洪荒立神的主角,要想等到那王者统一洪荒,怕还需上几十年!” 通天见女娲和元玄唱双簧,顿时将焦点说了出来。 通天此话一出,正泰殿上九人都不由一阵沉思。此前众人都不提这事,却都因此事牵涉太多,如今既然被通天提了出来,自然无论有多麻烦,却都必须下个定论,否则这洪荒立神就无从说起! 第156章四教再商(二) 四教会商之时,通天说出要择出正主来,四教圣人却都无从说起,都不由沉思起来,无人应他的话。 蚩尤一统九黎巫族,势力最大。如今已经率领九黎巫族出了十万大山,整个南荒尽在他掌中。他更是冶铁炼兵,厉兵秣马,枕戈待伐。 炎帝继任有熊族族长,成了洪荒最正统的君主继承人。整个洪荒北方、西方都尽在他掌中。 轩辕虽然也是神农封的一方君主,此时却只能在中州轩辕丘下聚拢了数十个小部族,做作壁上观之势。 除此外。洪荒各地仍有无数大小部落乱战一片,不相互统摄。其中东荒的东夷族便占据胶州半岛,统摄东部数万里之地,却是偏安一方。 洪荒局势,自太行之山下轩辕之丘分东西分为轩辕和炎帝部落。有自川泽巫山长江南北分为蚩尤和炎帝、轩辕势力。如今通天一语勾出几位圣人对洪荒大局思索,几位圣人却都沉思,细细想着谁来一统洪荒方为最佳。 过的片刻,元玄还是先开了口,“诸位道友,如今这立神之事,我等不如放下,便让给弟子下山去,四教各选主角作场功德,到时四教弟子谁的功德大,新人皇立神之时,自然有的抉择,却比我等在这闭门造车的好!” 元玄此言一出,老君当下就一拂袍袖,从青木藤椅上站起来,便指着元玄道,“真要如此,让你知道谁才是这玄门首徒,正宗传人!” 老君一言既出,便一甩大袖,对元始、通天道,“二位师弟,我们这便各自回山去吧!” 元玄先前和女娲商定要让彩羽仙子坐勾陈帝位,大鹏坐真武帝位,如今见通天故意将局打乱,不由的对照先前元始暗责通天的话语,霎时便明白了,三清必然生隙,这才使得元始这般护短的人,竟然当着他和女娲等人面上,暗责通天。如今通天有意有挑起这洪荒大局来说,却是明显放弃三清联手,强定神位的优势。立时便肯定了先前的猜测,明白了通天如此的意思,这才说出了这话。 老君仗着自身道行高深,法术精湛,自然不惧元玄,见元玄竟然说出这话,正好逮着机会,便想借此将元玄几番羞辱他门下玄都的事情还了,这才立即答应了下来。 老君拂袖出了正泰殿,元始却是在坐上皱着眉头起身,无奈的跟上老君出了正泰殿。 通天则是看看元玄和女娲,才跟上元始和老君去了。 第112章 洪荒四教封神,便被元玄这一语断了,却是只留下那紫玉上只写了三十六位正神,和女娲要亲身下去作后土娘娘这事,再加上三皇神位、天帝、天后、月神六尊神位,一共也只不过四十三尊神位,却是留下三百二十而尊神位要日后洪荒一统后才能明晓是谁。 三清一走,女娲几人却是并未起身,都只看元玄如何说辞。 元玄却是不看其他人,只看看女娲说道,“道友,如今局势如此,便只能各择主角,先经历了洪荒大战此事,才好做过这场洪荒立神的盛事。” 女娲见元玄如此说,只好边从倾慕藤椅上起身,便笑道,“只盼道友能算的准些,这场功德若是做好,自然有五千年气运。若是做不好,我们两教都要弟子大损,却是极不划算的。” “道友只请放心,贫道既然敢应下这阵仗,自然不惧他三清,只盼道友记着先前的话,我们两教自然可得兴旺。” 女娲自然明白眼下是何局面,他自然不会看不出通天截教弟子众多,早已临驾老君人教和元始阐教之上了。只凭此一点,通天便会不容与元始和老君,却不说其他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了。 “如此,贫道这便走了。”女娲听得元玄保证,便也告辞而去。 女娲一走,其余的天皇伏羲、天帝常俊、王母喉婉也都起身,出了正泰殿去了。 大殿上此时便只剩下望舒和元玄了。元玄展手将腰间混沌钟摘在手上,只摇了几摇。便扯了刚才的座位,上殿坐定左边的藤椅。望舒此时也起身上殿坐上了她长坐的右边那张藤椅。 元玄和望舒坐定后,却不说话,只闭目等待着。 先来的是从正泰殿后静室出来的圆日和玄月。两人出来后,却没有往日那种撒娇淘气,只站在父母身旁静静的等着。 稍后先是羲和,再接着是扶桑子来了。再过的片刻,云霄、琼宵、碧霄三人也到了。接着便是六耳、延生、七仙女、大鹏和毕方、竹九、最后到的却是神农。玄天道门下所有弟子,只有轩辕和蚩尤未到。 元玄将殿下一干弟子齐齐看了一遍,这才开了口。 “自四教初商后,到如今已经二百五十年,你等各自开山传道也是正好二百五十载,各人也都有门人弟子。如今为师以混沌钟召齐你们,便是有件牵涉四教门下弟子的大事,要交你们去做。” 元玄说完,不理殿下弟子交头接耳,又继续道,“如今洪荒四分,你们那师弟蚩尤占据南荒,却是势力最为强大。其次还有炎帝局西北,轩辕居中原,如今为师便吩咐你等,各率门下弟子下山一趟,为你们日后自身各谋一场功德。” 元玄收轩辕与蚩尤为弟子,除了望舒知晓,洪荒却是无人知晓,如今元玄直说蚩尤是他弟子,自然有他的想法,此时见门下众人听他说蚩尤是他们的师弟,又是洪荒最为强大的,都不由高兴起来。 元玄见门下弟子俱都高兴,却也不由笑道,“你们却不要高兴,如今为师便吩咐你们该如何去做,才能谋了这场功德。” 众弟子听的元玄要点醒他们,立时都齐声道,“恭听老师圣谕!” 元玄见弟子们齐声答诺,微微点头,道,“扶桑子带弟圆日、玄月去东夷族统辖下唐地,助唐地人族部落统摄整个东夷族后,将姑射山以北各族全都统归一起,便算你们立了大功德。” 元玄此话说完,圆日和玄月都从元玄和望舒身旁下了大殿,站在丹墀下的扶桑子身旁,一起对元玄和望舒作揖道,“弟子尊法旨。” 扶桑子和圆日、玄月答诺完毕,便垂首站在一旁,听元玄再作吩咐。 元玄看看云霄、琼宵、碧霄、羲和、六耳、延生、神农几人人,这才道,“云霄、碧霄,羲和、神农你们都是为师弟子,洪荒无人不知。你们便去南荒助你们师弟蚩尤。为师这里有三株气运香,携去让蚩尤供奉在中军大帐,三香燃尽时,为师自然会亲来为你们做主。” 云霄几人立时应诺,也退到一旁,听元玄继续吩咐。 “大鹏、毕方你二人便去三界将洪荒妖族一脉都收归门下,到时为师自然会再给你们事做。” 大鹏、毕方也是答诺退到一旁。 “天寿你带你六位妹妹在回瑶池去,请你母亲吩咐即可。”七仙女立即也应诺退后。 此时便只剩为望舒看守广寒宫的竹九,元玄未曾分下事情。元玄看看一旁的望舒,却是明显不想再吩咐了,望舒见元玄让她自己做主,便看着殿下的竹九道,“阿九,你道行浅薄,便留在广寒宫吧。” 竹九虽然是洪荒异种,又有九节天竹,却是道行浅薄,望舒让竹九继续看守广寒宫,无非是想断了竹九的成神的念头,省的到时他下洪荒,枉自化作了灰灰。 元玄见望舒吩咐定了,这才认真的看着门下弟子道,“如今,你们门下弟子都是修行浅薄,若非有大法护身的便也不要让他们去走这一场了,让他们好好看守山门,勤奋修行,日后自然还有许多机缘。你们自己下山,日后自然要与人、阐、截三教弟子各争功德,各抢气运。须知大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尔等自当顺应大道即可,勿要存那小慈悲!如今便都各回山门,安排好门中事务,便下山去做自己的事去吧!” 元玄吩咐已定,门下众弟子便都退出大殿,都各回山门去了。 却说吩咐了门下弟子各人事情,老君率先出了正泰殿,出了东天阳池,便在云头停下青牛,等元始和通天赶上,这才开口道,“两位师弟,如今玄天愿以功德定神位,却正好合我三清门下多得神位的天数,二位师弟,我们这便在碧游宫商讨此事如何?” 通天见老君此时说去他碧游宫商谈,却是不禁心中暗喜,“若是去我碧游宫,自然可以多为我门下弟子争些缘法,却是不用闹得不可开交,到时让玄天和女娲得去了功德。” 当下老君、元始、通天便各驱身下坐骑,往金鳌岛碧游宫赶去。却是正要商谈这洪荒大战的事情。 不片刻,三清便到了金鳌岛,通天门下仙童接了三清坐骑,老君、元始、通天三人便径直进了碧游宫,都进了通天静室。 老君三人坐定,这时老君才看着两位师弟道,“通天师弟,前番初商后,我和你元始师兄便在玉虚宫算定了那洪荒立神的主角,不想中途出了纰漏,那天命所归之人失踪已经三十年,如今未有下落,近日广成子说那轩辕便是失踪之人。却是正好赶上这场功德。况且那炎帝烈炎更是我门下弟子。是那轩辕同父异母的弟弟,若是两人兵合一处,自然洪荒大局可定!” 元始和通天听的老君如此一言,却不禁都齐齐看向老君,等他说这如何合兵一处的事情! 第157章大战将起(一) 元始和通天齐齐看向老君,等他说出如何使炎帝和轩辕合兵一处的事情。 老君轻捻下颌下长须,这才叹口气道,“如今蚩尤兵锋直指巫山北,若他造成万千巨舰,横渡川泽后,打通巫山古道,到时率领九黎巫族一举北上,烈炎自然不能独立抵挡! 蚩尤是玄天弟子,他必然会派人相助,到时蚩尤势大,烈炎和轩辕若不合兵一处,肯定会被蚩尤各个击破。因此到那时,他们必然自危而不能独处。便会为求存活,顺应天时人和,同心抵抗蚩尤,到时我等门人居中归拢,他们合兵一处,蚩尤自然可破!” “师兄所言极是。”元始听罢老君计谋,听他承认轩辕地位。也顾不得计较轩辕和烈炎到时谁改为洪荒正主,立时便出声赞同老君。 “以后只看天机,却不用现在就将轩辕否定了。”元始心中一阵思量。 通天听的老君这话,又回到了四教初商后的那盘局上,见两位师兄还是将他放在末尾,心中自然不畅,只是此时在他碧游宫中,他是东道,动不得肝火,只好看着老君和元始,笑道,“两位师兄既然一定谋定,那师弟我便做个殿后即可。相信凭着二位师兄的法力道行,即便玄天和女娲联手,也争不去这场大功德!” 通天言下之意在清楚不过,既然自己谋不到半分好处,那何苦去给人做个帮衬,还不如闭门修道,到时万一元始、老君不济,方才显出他和截教的能耐。 老君和元始那听不出通天话中意思,他们此番来碧游宫商讨,便就是不想让通天脱身事外,落个清净。 “师弟却不能如此说,这洪荒还有诸多势力未能牵涉到蚩尤、轩辕、烈炎这三方中。凭着师弟门下在洪荒交游之广,自然可以将妖族遗脉,太古散修,太古人族遗脉等聚拢一处,到时便可为我和老君师兄臂助,也不负了师弟门下那些杰出弟子作场功德,得分大福慧的大好机缘。”元始立即口若悬河,舌如灿莲对通天一阵蛊惑。 通天听得元始此话,不禁一阵思量。便是不牵涉到这场洪荒大战中,将这洪荒残余势力让门人弟子收归门下,收其中有深根性,大法力的为门人,也可将我截教发扬光大。日后若有变数,便可一举而下,将天地福慧争到我截教中。 通天一番思量,也便应下了元始刚才的话。 老君见通天答应下来,也不再多言,说了些客套话,便和元始都出了碧游宫,各回仙府,安排洪荒大战的事情去了。 却说通天将老君和元始送出碧游宫,回到上清殿上,也不犹豫,立即从袖中取出一面竹筒般黄澄澄的小鼓,一把刻满符文的紫色小锤,正是先天神器:雷音渔鼓和紫电金锤。 第113章 通天右手拿紫金电锤,左手持雷音渔鼓,轻轻敲了三下,便见紫电闪动,雷声隐隐,霎时间化作几十道出了上清殿,往洪荒四处去了。 通天做完这些,便坐在大殿上等待起来,少些时候,便见殿下不断有通天门人络绎不绝的进来,不到一时三刻。通天门人弟子便已经到齐了。 为首的正是去南天的多宝道人,后面相继是龟灵圣母、金灵圣母无当圣母、赵公明、孔宣、虬首仙、金光仙、灵牙仙、金羽仙、九龙岛魔家四将等一干弟子。 通天见坐下弟子到得齐整了,便开始吩咐起来。 话说元玄众弟子听了元玄吩咐都各自出了阳池,往洪荒四处去了。扶桑子骑一只火凤,圆日和玄月却是没有坐骑,都站在云头追着扶桑子,三人出了阳池不片刻便到了东夷族群部落。 扶桑子收了火凤,和圆日、玄月落定东夷部落的唐地,眼见一片荒凉。却是不见人影。 圆日和玄月左右跟定扶桑子,三人行了半天才到了唐地的人族聚集的城镇。 自元玄给扶桑子改道号为纯阳子后,扶桑子一直没有用过,此时第一次下山,进入人间,他便以纯阳子道号行走洪荒。 纯阳子与玄月和圆日一到唐地人族部落,那些人族见是升天的“后羿”夫妇的女儿和儿子,还有玄月背上背着的震天弓救支射日箭,一支穿云箭,立时都服拜在地,口称天神降世,将三人当作神明供奉。 东夷族族长听闻射日天神的子女下凡到了东夷族的唐地,立即全族来拜。当下纯阳子便吩咐东夷族族长,让他将洪荒东天的零散部落全部一统再说。 先不说纯阳子带玄月与圆日助东夷族唐地人族部落一统东天各族的事情。只说云霄带领琼宵、碧霄回到三仙岛,吩咐了门下弟子看守山门后,云霄手持混元金斗,带着两位师妹便下界到了十万大山北面的九黎巫族大营。 十万大山之北,便是万里长江挡住蚩尤大军。蚩尤临河扎营,军令士兵造巨舰楼船,只等一切齐备,便渡江而上,渡过川泽,凿通巫山古道,北上战败烈炎,再会盟轩辕,一统洪荒。 这日蚩尤正在中军大帐看着行军图发懵,便听的帐外一阵兵士喧哗之声。 蚩尤正要出账去看,便听的军士来报,说事天上下来三位美貌仙女。 蚩尤立即出账去看,却见是三位师姐,立时高兴的上前躬身行礼,“三位师姐可来了。却不知其他师兄们何时才能到?到时我们便可渡江背上,渡过川泽,等我巫族儿郎打通巫山古道,便可兵锋直指烈炎,统一洪荒西北,到时再和我那人族好兄弟轩辕饮马黄河,自然洪荒大局可定。到时我便可再归门下,和师姐师兄们一起一心习道了。哈哈哈哈。”蚩尤顿时便是一阵酣畅淋漓的喧哗。 云霄、琼宵、碧霄见蚩尤一脸得色,知道他十年时间如此成就却也值得赞赏。 只是碧霄却不由动了心思,立即便一指蚩尤道,“师弟,你军中虽说兵精将广,如今又在洪荒势力最为强大,却还要谨尊老师法旨,早早安定洪荒的好,如今我们这些师兄师弟都来你帐下听令,虽说要听你差遣,但是你若违背老师法旨,我们却是有监察督办之责的!” 碧霄向来受元玄宠溺,有和玄天道门下众弟子打闹嬉戏,最是任性淘气。此时见自己日后今要受命蚩尤帐下,立时便故意将蚩尤一阵难为,却是故意捉弄蚩尤这个玄天道的新人。 云霄听的碧霄胡闹,将蚩尤说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由轻轻笑道,“师弟,我等份属同门,如今都要为我玄天道谋夺气运,师兄师妹师弟们如今都要在你帐下效力,自然便是要依军令行事,却不要听你碧霄师姐刚才的淘气话。” 蚩尤是九黎巫族之长,领导巫族为玄天道争份气运,也为他巫族争最后一线天机,如今能得同门师兄师姐相助,他已经高兴的无以形容,时才才显得有些孟浪,如今听得两位师姐的话,立时哈哈大笑道,“三位师姐,却是太见外了。我们同为玄天道效力,如今自然各尽所能,到时只要各位师姐、师兄们挡住烈炎帐下那些旁门左道之人,不说一个烈炎,便是在多十个,也不是我巫族儿郎的对手。到时那些行军打仗之事,便由师弟我来做。至于命令师姐、师兄们,蚩尤却是万万不敢的。” 蚩尤此话说出,碧霄立即便将刚才板着的脸放开了,却是立即笑道,“如此才好。那些阐教、截教修道之人便由我们这些师姐和师兄为你应付,你只要应付烈炎的大军就行。” 碧霄此话方落,便听的一声大笑,“哈哈,蚩尤师弟,你别和碧霄师姐计较,她最小气了,首次见你,不给见面礼便也罢了,还板着面孔欺负你,你看师兄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碧霄一听这话,不转头,便知是六耳到了,一听六耳这话,立时气的将手中的龙凤双剑一举,便要去斩六耳,口中更是高叫道,“六耳,你个死猴子,我让你坏我的好事!” 原来碧霄刚才不过是假装的一本正经,却正是让蚩尤尊敬她些,免得以后他也和其他门下的师兄弟们一样,老是拿她打趣,如今六耳一句话便将她刚才辛辛苦苦唬的蚩尤对他无比尊敬的好事破坏了。立刻便高喊着要和六耳拼命。 “呵呵,师姐。你却未必斗的过我,玄天道门中除了纯阳子师兄和云霄师姐,以及大鹏师兄,我却是谁都不输的!”六耳还是嬉皮笑脸,却完全不将张牙舞爪的碧霄说出的话放在心上。 碧霄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便要上前和六耳拼斗,这是却有听的一声大笑,却正是延生来了。 延生大笑一身,从云端落下,上前拉住生气的碧霄,笑道,“师姐何必为个毛猴的话生气,你看他如今修成了大法,还不化去他的猴形,便知他不过是沐猴而冠,他的话如何做的准?” 延生一头红发,身穿一身白袍,相貌也是化作了一个清瘦的道童形象,却是在嘲笑六耳猴性不改,顽固不化,不化成人形。 碧霄、云霄、琼宵连同蚩尤都被延生这番咬文嚼字,讽刺六耳的话惹笑了。几人都不由看着六耳捧腹大笑起来。 六耳气的抓耳挠腮,想上去和延生拼斗,却知道拿不下他,若打将起来,也不知道斗到何时是个终结。 此时见三位师姐和延生都在笑他,再一看蚩尤也咧嘴大笑他,不由就把气洒在了蚩尤身上,便立即对蚩尤一声呵斥,“蚩尤师弟,你怎地不识好歹,我好心为你强出头,你却也跟着他们一起笑我,那我这本来带来给你作见面礼的猴儿酒,我便自己一个人喝了,到时自然更是畅快无比的!” 延生、碧霄一听六耳带了猴儿酒,立时便上去去抓六耳,要夺他的猴儿酒,地上只留下云霄和琼宵看着几人轻笑,唯有蚩尤一人不知猴儿酒的好处,看着云霄不禁愣愣问道,“师姐,那猴儿酒难道是用猴儿酿的?” 云霄不由一愣,随即便和琼宵一起捧腹大笑起来,空中却是不断传来六耳、延生、碧霄的打闹声。 第158章大战将起(二) 六耳、延生、碧霄三人还在空中各施法宝打闹嬉戏,此时却听的一声似龙似马的高亢的啸声传来,然后便见黄光一闪,却是神农骑着龙马到了。众人正在看神农那威风的坐骑,便听噼啪一声,一道鞭影一闪,六耳手中装着猴儿酒的葫芦便被卷去了。 “哈哈。六耳师兄,还是你最好,知道师弟好这口。” 一声大笑,便见一声青衣,相貌俊美的羲和一手握着酒葫芦,一手持赶日神鞭,笑吟吟的御风站在云头,看着六耳、碧霄、延生。 羲和说罢,便将酒葫芦一揭,便对着酒葫芦咕咚灌了两大口口猴儿酒,“师兄,你这猴儿酒不亏是洪荒佳酿,我怎么觉着你这酒比献给老师的都好喝,难不成你藏私呢?” 羲和喝了猴儿酒,还说六耳的藏私没把好酒献给元玄。顿时便把六耳气的一阵暴跳,“好你个羲和。你自己偷喝老师的酒,还说我藏私。你这叫不打自招!” “呵呵,师兄,你却不知,那久是圆日师弟给我喝的,至于他是不是偷的,这个我不知道,你去问他好了!”羲和立刻说出了他喝的酒的来历。 一听说是圆日的酒,几个人当下就无语了。 圆日是元玄的儿子,虽然平时看起来乖巧老实,却是最会整人的。前些日子,元玄在日月广场开坛讲道,六耳一时听的有些糊涂,便问元玄,“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这句话中的“天人合发,万化定基”,怎么解。 当时元玄还未解答,圆日便冒出了一句,“六耳师兄,六个耳朵听老师讲道,再多五个嘴巴喝酒。就自然知道什么是”天人合发,万化定基了!” 元玄本就宠溺六耳,见六耳边听他讲道,边偷喝酒,却也没在意,此时却被站在他身旁的儿子揭破,便不得不惩治六耳,为其他弟子做个表率了。 圆日那一句话害的六耳被元玄用大法,困在阳池底的溶洞内,用地心肺火烤了足足三天。使他成了除了大鹏外,唯一一个知道地心肺火滋味的弟子。 从此六耳每次到日宫听道,给元玄献过猴儿酒后,便附带着给圆日一葫芦猴儿酒,这才使得他再没遭过什么罪过。 如今羲和说出这话,连同羲和在内自然没人知道六耳给圆日送酒的事情。六耳却也不愿在纠缠这事,只能瞪上羲和几眼,不再纠缠猴儿酒的事情了。 第114章 却是怕羲和几人日后揭破他给圆日送酒的事情。 六耳不纠缠了。几人也没了再打闹的情趣,羲和、神农、延生、碧霄、六耳便下了云头,一起站在云霄身后,看着蚩尤。 云霄见元玄吩咐来助蚩尤的玄天道一众师弟师妹们都到齐了,便看着蚩尤道,“师弟前面引路,我们这便进大帐去,先把老师赐的三株气运香立起,拜过老师再说。” 却说云霄等人随蚩尤进了中军大帐,将三株气运香立起后,拜过了元玄,几人坐定大帐,这才开了话头。 “蚩尤师弟,如今还差多少战舰,便可横渡长江。”云霄先开了头。 蚩尤听到云霄问话,立即接到,“再造三千玄龟战舰便可将九黎族九万士卒载过长江,到时先攻占大江北岸,在沿江往上,横渡川泽,便可到达巫山之南。若是一切顺利,只需要旬日时间,若是慢些,最多也是月余时间,我们便可早好战舰了。” “如此便好。你巫族那些残余大巫,你怎的不去请来助阵,到时自然是一大助力!”云霄随即问道。 “回师姐,巫族一干大巫,如今大都散布在洪荒宇宙星辰上,追杀那些妖祖后人。如今还赶不回来。不过,烈炎那小子,也没多少本事,不过是凭着父辈功业才称霸洪荒西北的。师弟我虽然还和他没打过仗,但是已将他属下的几大悍将资料收集齐整了。只需师姐、师妹除去那几个悍将,烈炎小子便就成了折翅的雏鹰,就是想飞也飞不起来了!哈哈哈哈。” 蚩尤说罢,顿时一声大笑,引的帐中几人都不由大笑起来。 蚩尤昔日在神农帐下为兵相。神农也知道蚩尤的能耐,如今三皇一心求道,将一干洪荒大事让与各部族自行处理,因此各方诸侯雄起,成了如今洪荒的格局。 神农听的蚩尤不将烈炎放在眼里,却不禁有些担忧,叹口气道,“蚩尤师弟,昔日你为我兵相,曾在大祭司公孙少典下做事,当知公孙少典此人事内谦和,对外恭严。他有熊族兵强将广,那烈炎更是我的义子,他自小便拜一神奇道人为师,习得一身放火的本事,比当年的火神祝融都不差去,你却怎的能如此轻视敌人!” 帐中一干玄天道弟子,除了云霄、蚩尤、神农是知兵之人,其他的琼宵、碧霄、羲和、六耳、延生几人虽然法术高深,但是都不懂军事,起先见蚩尤不将烈炎放在眼里,也都为他高兴。此时听的神农这么说,都不由看着蚩尤,看他作何解释。 蚩尤见一干师姐、师兄们都看着自己,立时便将铜铃般的大眼一瞪,看着神农道,“师兄有所不知。少典虽然善兵,帐下也是兵精将广,但他的兵士不过都拿的是木矛,石刀,怎比的过老师传给我的冶铁炼铜制造的兵器!” 蚩尤说罢,起身到大帐外,将一名巫族的兵士的佩刀拽下来,拿进大帐。蚩尤将那青铜剑一举,看着神农道,“师兄,请看,有如此兵器,却如何惧怕他兵精将广。我们巫族士兵本就彪悍,如今有此武器,足以以一当百。我如何要怕他烈炎那小子!” 神农接蚩尤递给他的青铜剑,仔细一看,顿时也不禁喜上眉梢,口中连声道了三声好,这才说道,“老师教你这冶铁炼铜造的兵器果然不凡,如此我便放心了。看来蚩尤师弟却是有大帅之才,如今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神农看了锋利的青铜剑,一想起,先前士兵们不过使用的是木矛木刀,或者石刀石锤,如今有了这等兵器,凭着巫族士兵的强悍,却是足以战胜任何对手了! 神农对蚩尤一阵夸赞,蚩尤却是没了刚才的嚣张狂放,不禁有些呐呐的道,“如今还要靠各位师兄、师姐对付烈炎属下那些修道之人,这才是我们取胜的关键,还是各位师兄、师姐们贡献大啊!” 不说九黎巫族中军大帐中,玄天道弟子商讨行军作战之事。便说纯阳子(扶桑子)带了圆日和玄月到了东夷族唐地的人族部落,被视为神明。后来东夷族族长亲自来拜见纯阳子、圆日、玄月三人,纯阳子便吩咐下去,命东夷族族长将东天一干大小部落统一起来。 却说东夷族将“射日”天神后人降临的事情一传出去,附近部落无不争相前来投靠,不几日时间,东夷族便将东荒统一了大半,却是只剩下一个居住与东夷族隔海而往的大庭部族和五龙部族未来投靠。 东荒的大庭部族是居在渭水之畔的大庭氏族的一个分支,一百年前,黄河,渭河发洪水,一部分人为躲避洪水,造舟随洪水从西飘到东方,便在东荒安居下来,不过百年时间已经壮大起来。因大庭氏是女娲遗族,如今自然不肯归顺东夷族。而且大庭族人许多都会施展法术,召唤蛇族。武力降服,却也十分不易。 而五龙氏族,却只有兄弟五人,并乘龙上下五龙山上,各个都有大法力,是以众人称其为一族,曰五龙氏族。 五龙氏兄弟五人,老大叫皇伯,老二哈皇仲,老三叫皇叔,老四叫皇季,老五叫皇少。五人共同治理五龙山,乘坐五条飞龙,往来巡视,若是有人侵入他们的地境,便毫不留情,强行驱逐出五龙山地境。 纯阳子和圆日、玄月听了这两件事。立时便把圆日和玄月喜的不轻,他们自从阳池出来后,便一直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此时听得有两个难缠的对手,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急忙催着纯阳子便去降服这两个氏族。 三人一行,没过多久便到了五龙山地境,五龙山有五岭,从正中的大山上绵延出五座山岭,盘向五方,形如蛟龙,气势极为雄伟。 纯阳子、圆日、玄月三人看了五龙山,都不由暗道好山。 “这山天生按照五行布阵,山势雄伟,确实是一处修道的好去处。”纯阳子看着身旁的小师弟和小师妹说道。 “这山这么好,不如我们赶走那五龙兄弟,我求父亲让师兄来这山上修道,省的师兄只能空感叹。”玄月见师兄纯阳子感叹,立即捉住纯阳子话柄,戏弄他道。 纯阳子听的小师妹这话,顿时就吓的不轻,六耳因圆日一句话,便被罚到阳池底被地心肺火烤了三天。老师宠爱玄月小师妹却是比小师弟还厉害,若是这话传到他耳里,怕自己真会被安排到这里开设道场,自行修法了。 纯阳子如此一想,立即赶紧对玄月笑道,“师妹,师兄不过是说说而已,这里再好和洪荒八大仙府之一的阳池日宫比起来自然差了数万亿倍!” “呵呵。是吗,师兄。师妹怎么听着你好像羡慕这五龙兄弟,也想出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啊。”玄月立即阴阳怪气说道。 “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哼,恐怕是你自己想要吧,却是怕我不准你此番出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竟然动小心思拿我的话柄!”扶桑子听小玄月将“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八个字重重念了出来,立时明白了他的小师妹为何突然刁难他。 “呵呵,小师妹,这五龙兄弟虽然厉害,当怎么能挡得住你的神武了。我和圆日师弟便只在一旁看看师妹如今道法见长到了什么地步。”纯阳子立即对玄月说道。成全她想好好玩上一番的心思。 一旁的圆日才不管纯阳子和妹妹玄月打哑谜,直接开口道,“妹妹想要独自抓这五龙兄弟,那大庭族便我来独自对付啊,不然,哼哼。” 纯阳子一看圆日一副痞相,再一看一旁玄月的娇蛮像,当时便心有感触。只是却没敢说出来,有其父便有其女(子)啊! 第159章大战将起(三) 纯阳子、圆日、玄月三人正在说话。此时便见一道红光一闪,正对南方的那座山岭上一道红光远远便向三人射来了。 那红光近到千丈时,三人便都看清了。正是那五龙兄弟的老二皇仲。 远远看去皇仲身高足有八丈,一身红衫,骑一条巨大的赤红神龙。等近到眼前时,几人才看清,这皇仲竟然是半身龙人。上半身为人身,下身为龙身。远处看去,便入同骑着龙的骑士。 皇仲片刻间便到了三人面前。见纯阳子三人是修道之人,皇仲却是更加嚣张狂妄起来,“尔等是那里来的修道之人,难不成又是想来夺我五龙山仙山的匪类!” 纯阳子与圆日既然已经决定由玄月处置五龙氏的事情,自然不再插口,只等着玄月上前答话。 谁知玄月却是不说话,直接便把震天弓从背上取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神箭,立即便搭弓引箭,对准了皇仲。 皇仲本还要嘲笑一番,此时却只感觉自己泥丸宫被一股煞气钉住。想动却是都动弹不开,不由一阵心慌。 “你一条半人龙,见到本仙子还敢口出狂言!”玄月把震天弓对准皇仲,不射箭,威慑着皇仲。 “小丫头,你怎知我五龙氏的厉害,你若是敢等我兄弟都到齐了,让我们布下五行龙脉大阵,却是看谁厉害!”皇仲被震天弓射日箭锁住,不敢乱动,心慌起来,立即便拖延起时间来。 玄月听的半龙人的皇仲喊她小丫头,顿时气的不轻。好说自己如今也快两百岁了。虽说身量还不过四尺高些,但那个仙家子女不是一千岁才能长大的!这畜生竟敢叫我小丫头,感情他是活腻歪了! 在玄月的眼里,法力高,道行高,智慧高才算高人,你便是活的和老祖鸿钧一样长,没有本事,那也什么都不算!更何况在玄天道门中,只有她笑话人的,哪有被人笑话的道理。玄月被皇仲叫了个小丫头,顿时忍不下这口恶气了。 “好你个半龙半人的畜生,本仙子便等你那几个兄弟来,看看你们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第115章 若是你吹牛骗仙子我,到时便用我手中这震天弓、射日箭把你们还原成一丝真灵,一了百了!” 玄月口中一点仁慈都不留,指着皇仲就是一阵娇喝。 “小丫头,此话当真!”皇仲顿时高兴起来。心中不禁暗喜,姜还是老的辣。以为自己骗过了玄月。他那里知道此时玄月却想着,如何活捉了五龙氏兄弟,也造过车辇,让他们为她拉车哩! “少废话,赶紧将你那四个兄弟喊来,好让仙子我一起捉了!”玄月立即催促皇仲起来。 皇仲此时却是顾不得多考虑了,立时把头一扬,仰天长啸起来。只听的皇仲嗷嗷嗷嗷的叫了四声。不过片刻,那五龙山的其余五座山岭上立时也嗷啸呼应起皇仲来。 霎时间,那响应皇仲的四座山岭上便有青、白、黑、黄四道华光闪现,都齐齐快速往玄月几人站的地方射来了。 几个瞬息,便见四道华光落定在皇仲身后,正是五龙氏其余的四兄弟:老大皇伯、老三皇叔、老四叫皇季、老五叫皇少。 这五龙氏五兄弟除了衣服发色按照东方配青色、南方配赤色、西方配白色、北方配黑色、中间配黄色的五行方位配色外,模样却是张的一模一样,也看不出年长年幼。 五龙氏四兄弟见玄月举着震天弓射日箭对准了他们的兄弟皇仲,却不由都看了眼他们的大哥,一身青色衣衫,青色头发的老大——皇伯。 皇伯看看玄月几人,又看看站着一动不动的自家兄弟皇仲,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料皇仲不耐起来,开口叫嚣道,“小丫头,还不收起弓箭,等我五兄弟布置好五行龙脉大阵,再一较高下!” 玄月见五龙兄弟到齐了,也看不出他们都有什么本事,强忍着对皇仲叫嚣的火气,收了震天弓,退后站在一旁有些手痒痒的哥哥圆日身旁,这才道,“你们五条长虫人快些布阵,让本仙子等得不耐了,管你什么布置大阵,也要收拾了你们,出口气!” 一旁的纯阳子此时越看自己的这小师妹越是心惊,平时在阳池老师面前,不知有多乖巧听话,如今和自己出来了,竟然如此校长放肆,看来是装的太久了,想释放释放。 却说五龙氏兄弟见玄月退后一旁,此时却不由得看着玄月就是一阵恐惧,只是如今降也不成了,却也只好侥幸布阵,看能不能抵的住这个小丫头。 五龙氏兄弟立即一阵耳语,不片刻便商量好了。这时那老大皇伯往前跨上一步,拱手对玄月道,“既然你现在答应我们布阵,那便请仙子上五龙山!” 上五龙山。难道这几个畜生想耍什么花招!玄月仔细看了乌龙氏兄弟几眼,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便只好回头对一旁的圆日和纯阳子道,“我去看看,这五个半龙人能有什么能耐,哥哥和师兄就在山外等着好了。” 玄月一身法宝。有宝莲灯、震天弓和射日箭,还有月光宝镜、一面周天星斗法阵的太阴星幡。又修炼了女娲的和玄天的法术,虽说如今因为修道时间太短,未有大成。可凭着圣人子女,又有这么多法宝,却是连太乙金仙般的人物都不惧的。 纯阳子和圆日当然也极为放心玄月去。再说了,他二人便在这山外,若是有什么变化,随时都可以出手去救出玄月。 玄月见圆日和纯阳子点头,便看着五龙氏兄弟,娇喝道,“你们先去布阵,我随后便到!” 五龙氏兄弟听了玄月这话,也不再犹豫,几个飞身,便上了五龙山。 玄月仔细的看着五龙氏兄弟的去向。见五龙兄弟各自回了他们居住的五座山岭,不禁有些疑惑。正在思量,便见青、赤、白、黑、黄五色云气从五龙山的五座山岭上慢慢蒸腾起来,越聚越厚,渐渐的化成了青、赤、白、黑、黄五条五色气状巨龙。 五龙山片刻间便起了大变化。只见云气漫漫,道道清气直窜,五条巨龙在空中张牙舞爪,不时嗷啸变化着,看不清楚五条巨龙到底身在何处。 玄月正在惊讶这五龙氏兄弟能够借山脉以地脉灵气布阵,便听的一声怒吼,“大阵已成,难不成小丫头怕了。不敢进阵来?” 玄月听的五龙兄弟这一声挑衅,不由就是一阵咯咯娇笑,却是连话都懒得说。便身形一闪,上了五龙山! 玄月彩衣一动,身形一闪,落在了五龙山上。方一落定五龙山上,便见漫漫云气不断汹涌起来,霎时便见五条地脉灵气化作的气形巨龙向她扑了过来。 玄月见五条龙来的这么急。立即便将手一杨,便见七彩华光闪烁,一朵千华莲花般的宝灯显在她的手上。 宝莲灯乃是开天青莲所炼,最能护持正身,阻挡外魔。 玄月将宝莲灯展出在手上,樱桃小口顿时急急念动,便见金色符咒蹦出她口中,霎时间宝莲灯便猛的放出无匹强烈的七彩华光,将她牢牢的护在了其中。 玄月冷哼一声,“不过是地脉灵气化的虚幻之龙,虽然有些灵气,却怎挡得住我这宝莲灯!” 玄月施展起宝莲灯,不断唰动,宝莲灯不断唰出七彩祥光,便如同七彩的绸缎不断唰动。她自己一身彩衣飘飘,也如同纷飞的彩蝶般,在空中不断飞舞着。 五条巨龙被玄月用宝莲灯唰出的七彩神光挡在一旁,不由都急的一阵阵大吼! 玄月舞动宝莲灯玩的酣畅起来,不禁高兴不已。此时却只听的五条龙一声大吼,接着五座山岭上便嗡嗡响起一声大吼,“五行大法,神龙展威!”,却正是五龙氏兄弟变化了大阵! 玄月听的这一声,立时收住身形,小心探究着大阵变化,口中却嘻嘻笑道,“几个只会钻到地下的畜生,却装神弄鬼做什么,快快出来,见见本仙子的本事!” 玄月话声未落,便只听五声龙啸,那东面山岭地脉灵气化出的青色巨龙顿时大口一张,便见一条粗三丈的水柱轰的一声便往玄月射来了。 于此同时,五龙山南方的山岭地脉灵气化出的红色巨龙口中吐出火柱,也向玄月射来了。 一时之下,五龙山五方五座山岭地脉灵气化出的五色巨龙,各施展五行法术齐齐向玄月袭来了。 “吆,还有些本事!”玄月见大阵一变,那五条龙竟然能施展出真正的五行术法,立时便高兴起来,展手一抛,便见宝莲灯化作一道七彩华光,虚空悬在她头顶,放出淡淡的七彩华光将玄月浑身笼罩了起来了。 玄月用七彩宝莲灯护好自己,瞬间将背上的震天弓摘下,顿时虚指拉弓,便只听嗖嗖五声箭响声,青、赤、白、黑、黄五道五行气箭霎时迎向了五条巨龙施展的五行大法。却是正好按照五行相克的顺序迎了上去。 嘭嘭,五声巨响,玄月以法力射出的五行气箭霎时便破了五行巨龙施展的五行法术。 五声巨响爆破后,整个五龙山都是一震,五座山岭下面顿时就是五声闷哼,显然是五龙兄弟受了重伤。 玄月见自己用真气化成的气箭便震伤了五龙氏兄弟,立时便从箭壶中抽出一支射日箭搭上弓弦,凌空飞到虚空,顿时便娇喝道,“若是禁有这些本事,仙子我却是懒的陪你玩了!” 玄月说罢,霎时奋力将震天弓拉成满月,便只听蹦的一声弓弦响动,射日箭嗖一声化道红光便射向了五龙山东面那座山岭。 第160章大战将起(四) 震天弓和射日箭是元玄以扶桑树枝、北海地磁玄冰,加以巫皇圣血为引,在镇运神器——天地炉(如今分化成了女娲的炼天鼎和望舒的融地炉。)熔炼三日而成。 不说当时的大巫后羿臂力过人,只不过才能连发三箭。如今的小玄月虽是元玄和望舒女儿,遗传了二人一些法力,但毕竟才不过二百岁,在人类眼里也就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是以玄月虽然凭着力气将震天弓拉成了满月,放出了一支射日箭去射五龙山的东龙岭。却是威慑的意思远远大于她要灭杀五龙氏兄弟的。因为玄月如今凭着耗尽真力,(奇.书.网-整.理.提.供)最多也不过只能拉动三次弓弦,放出三支射日箭而已。 不说这些,便说玄月奋力将震天弓拉成满月,便只听蹦的一声弓弦响动,射日箭嗖一声化道红光便射向了五龙山东面那座山岭。 射日箭之利,三界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数! 嘭的一声爆炸声,东龙岭上山石崩裂,碎屑乱飞,尘埃滚滚。随后‘啊’一声惨叫。五龙氏兄弟的老大皇伯,躲在地下,却也未逃过玄月射日箭强大的杀伤力,当下就被射杀在地下。 五龙氏兄弟霎时伤了一个,五龙地脉大阵也便被破开了! 只听那青色巨龙一声嗷啸,化作一图青气状的物体落在了地上,玄月展手将那团东西收入手里,发现这东西竟然似个活物,在手中便如灵蛇乱动。玄月仔细一看,不由高兴起来,又想举弓拉箭射杀其余五龙。 原来那团青气状的物体却是变成了一支青色的龙形箭支。玄月得了一支龙箭,霎时福至心明,明白了父亲元玄让她和纯阳子来东夷族的原因。 凡是天地灵宝自然有其真主。这五行龙箭既然命中该我所有,却是正要费番功夫,将他们弄到手哩! 玄月想通了这些,自然不再犹豫,只将浑身的真气全力施展,不断奋力将震天弓拉圆,只听嗖嗖两声箭响,玄月放出两箭,射炸了两个山头,自己也气血虚浮,真力不济起来。 玄月展手又收了两个龙箭,喘了口气,从腰间扯下一个葫芦,倒出三颗紫色的丹药,犹豫片刻,还是一气吞了下去。 第116章 此时若是元玄再一旁,肯定要呵斥玄月了! 元玄花费九年时间炼成的九转天香续名丹,因为有起死回生的功用,是以其中蕴含的灵力极为庞大!只有真气大损时,才能吃上一颗补充损失的真气。若是随便使用,必然被九转天香虚命丹强大的灵气冲爆丹田。 此时玄月一口气吞下三颗九转天香续命丹,不由的让人担心。 却不料,玄月只将三颗药丸噙在口中,咬破一颗丹药后,便立即运功拉开震天弓,将九转天香续命丹的充沛灵气直接转化成真元法力后,便迅速射出了一箭。 如此这般,玄月咬破第三颗九转天香续命丹后,已经又射出了两支射日箭,收了剩下的两支神龙箭。 五龙氏兄弟被玄月用射日箭射在五龙山脉上,断了地脉灵气,都被震成了重伤。 五行地脉灵气一断,五行巨龙便化成了五支神龙箭。五个兄弟霎受了重伤后,也都各个惨叫一声,从地面上钻了出来。 玄月此时已经真力不济,她虽然吞下了三枚九转天香续命丹,却是将九转天香续命丹的充沛灵力都直接转化成了法力,用作拉开震天弓,射出射日箭了。只有她如今咬破的第三枚灵丹,才是为恢复几乎消耗殆尽的全身真元。 五龙兄弟虽然受了重伤,见玄月盘腿在空中,却都嗷嗷吼叫着,往玄月扑来了。 五龙兄弟扑到玄月面前,老大皇伯手中持一把青色木刀,老二皇仲手持一把红色玉剑,老三皇叔则拿一把白银两亮斧,老四皇季双手握各握一把重锤,老五皇少却是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长的黄色玉尺。 五龙兄弟,各拿法宝,霎时间便到了玄月跟前,各举法宝都狠狠往玄月招呼去了。 玄月头顶有宝莲灯护体,却是根本不将这五个兄弟放在眼里,宝莲灯若是被小小的五龙兄弟都破了,那还怎么算的顶级开天法宝! 玄月全力运功,吸收第三颗九转天香虚命丹的的灵力。却只听的砰砰五声,五龙兄弟施展法宝击打上玄月的刹那间,便被宝莲灯放出的淡淡七彩华光给冲撞了出去。 噗通五声,五龙兄弟狠狠摔在地上,都被震出了一口鲜血。全都挣扎这爬起来,看着老大皇伯,却是犹豫还要不要上前再去袭击玄月。 宝莲灯撒出的淡淡七彩祥光护着的玄月此时浑身真气不断鼓荡,从丹田中疯狂的涌到玄月的奇经八脉中,小玄月额头、琼鼻上已经渗出细小的汗滴。正在奋力的将丹药的澎湃灵力化为真力。 片刻间,便只听的玄月一声娇笑,从空中慢慢飘落地上,玄月此时的身量不过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模样,站在地上不过四五尺高低,虽然天生张的和望舒极为神似,脸上却总透着一股狡黠的神情,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个调皮的主。 玄月落在地上,展手显出她刚才得的五支龙形五行神箭,看这一旁还再犹豫怎么对付她的五龙兄弟,不禁咯咯笑道,“你们五个畜生,若是还不降服本仙子,别怪我把你们的龙筋抽了作张省力的小弓!” 此时五龙兄弟的地脉灵气都被玄月得去了,他们乘玄月疗伤都偷袭不成,见玄月还肯纳降他们,不禁都匍匐在地上,高声叫道,“五龙愿意降服仙子。” 玄月降服了五龙,便随着他们到了五龙山五龙兄弟的宫殿中,却见宫殿外又有五架小香车,顿时便喜的两眼发绿再一看那些车却都太小了,不能和父亲的九龙玄光辇相比。不禁心中动起了念头,“若是让父亲把这五辆车给我造成一辆,让这五个畜生拉着,岂不是好多了!” 玄月如此一想,便施法将五架车收到了介子空间,又将五龙宫中的法宝拿光后,这才出了五龙山。 五龙山外。 圆日见妹妹玄月出来了,见她满面高兴,身后跟着五龙兄弟,也不禁高兴道,“妹妹,可得了什么好宝贝,让哥哥看看?” 玄月见圆日说他是哥哥,顿时就气的银牙一挫道,“你再喊我妹妹,我便和你斗法!明明我是姐姐,你怎么能乱喊!” 圆日本在为妹妹高兴,见妹妹娇蛮性子又上来,却只好道,“怕了你了。我还不稀罕看你得了什么法宝叻!” 圆日和玄月两个正在斗嘴,纯阳子却笑着,上前拦住了二人道,“师弟、师妹,先去大庭氏那边,让他们降服了再说。到时你们都各自得了法宝,相互交换着看,这样就公平了!” 玄月听了师兄纯阳子这话,哼了一声,转身指着身后的五龙兄弟道,“你们便先守着这山吧,到时等我的大车造好了,你们便有事做了!” 五龙兄弟听的玄月这话,先是一喜,再听到后半句,却不禁暗暗心惊起来。却不是很懂车和半龙人有什么关系! 却说玄月、圆日、纯阳子三人一起出了五龙山地境,在云头上,往东北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大庭氏部落。 前面说过,东荒的大庭部族是居在渭水之畔的大庭氏族的一个分支。一百年前,黄河,渭河发洪水,一部分大庭族人无奈之下为躲避洪水,造舟随洪水从黄河上游飘到黄河下游,便在东荒安居了下来。如今不过百年时间,大庭族已经壮大了起来。因为大庭氏是“女娲遗族”,自持血脉高贵,如今自然不肯归顺东夷族。而且大庭族人许多都会施展法术,召唤蛇族。武力降服,却也十分不易。 圆日三人到了大庭部族地界,落下云头,顿时便被从帐篷中涌出的大庭部族的人给围了起来。 因为女娲下凡现世,是降生在大华胥族的一个人首蛇身的凤姓部落,是以这一脉人如今便自成为女娲族人。大庭部族是女娲遗族飘到东荒的,因此也都是半身蛇人。 圆日三人被大庭族人围住,见那为首的人竟然手持一杆法杖,法杖是半身人蛇形,那法杖隐隐还透出一股阴冷的煞气。 纯阳子已经应承下大圆日,大庭族的事情由他来解决,自然不会插手,便也拦着手痒痒的玄月。在一旁,看着圆日要怎么做。 圆日虽说没有妹妹玄月那么淘气调皮,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阳池只整过六耳一人。那次六耳被元玄关在阳池底用地心肺火烤了三日。从那以后他的“恶名”便比他妹妹玄月在玄天道门中还要响亮了! 如今圆日没了父母看管,脱出了玄天道的规矩,霎时便动了教训一番大庭族的想法。 圆日一对明目咕溜溜转动过后,不看笑着看自己该怎么作的妹妹和师兄,展手显出他出生后和父母、妹妹上娲皇宫时,女娲借他手还给元玄的戮妖刀,往人前一站,立即就脆生生的道,“这戮妖刀你们可认得否?” 为首的那大庭族长见对面三人中的小男孩拿出一把刀身狭长,透着惨绿光气和无边杀气的宝刀,不禁呼吸一滞。 戮妖刀经过炼天炉炼后,曾是娲皇圣刀。这些不过空有其名的女娲遗族自然没有见过。此时都看着这令人恐怖的戮妖刀,不禁都凝神戒备起来。 圆日见没人认识这戮妖刀,顿时喜上眉梢,不禁道,“既然没人认得这娲皇圣刀,那便算不上娲皇族人了。我若是做出什么事情来,却是在姑姑那好交代了!” 圆日说罢,便将戮妖刀展在手上,看着一干娲皇族人,不禁轻笑起来。 第161章大战将起(五) 圆日将戮刀展在手上,顿时便只见戮妖刀身上绿光吞吐不定,状似要择人而噬。 围着圆日三人的大庭族人不由都往后退了一步。 大庭族族长是姚印,东荒的这部分大庭族人的族长是姚印的族叔,名叫姚良。如今已经八十岁,虽说女娲族的平均寿命为一百二十岁,八十岁的人还算是壮年,但姚面对着戮妖刀时,不由就有种上了年纪后自觉时日无多的感觉。 姚良缠斗了一下,他手中的权杖上镶着一颗巨大的蓝色水钻,也是一颤,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这水钻是当年姚良和族人顺泛滥的洪水漂流向东方时,从一个被泥沙堵死的河蚌身上得到的。 这枚水钻每逢东日初升,总会发出璀璨夺目的蓝光。而此时正是红日东升时刻,圆日正举着戮妖刀威慑着这些大庭族人。 忽然,姚良手上持的法杖爆发出一阵夺目彩光。圆日霎时便被吸引了过去。 圆日仔细的看着姚良手中的法杖。那枚水钻似乎来历不简单,只是如何得来呢?杀人夺宝。这种事情不是不能做。可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一颗还看不出端倪的蓝钻就将大庭族几千人全部杀死,这件事还很欠稳妥的。 圆日见大庭族人手执武器,对自己三人严阵以待,不由计上心来。 “尔等一干洪荒匪类连这娲皇圣刀都不认得,还敢冒充大庭族人!如今尔等又违逆天数,不降服于东夷族,分明是一干想祸乱洪荒的上古妖族遗种!” 圆日将戮妖刀举得高高的,对大庭族人立时就是一阵大喝。 巫妖大战洪荒,天纬失调,地理无方,天崩地陷。使整个洪荒大陆遭受数百年大劫。如今洪荒妖族势力极弱,既不能抗衡巫族追杀,又屡屡遭人类排挤,只能在深山老林、深海暗沟中苟延残喘。若是被巫族和人族知道了行踪,自然还是个赶尽杀绝。 姚良和一干族人听圆日诬陷他们假冒大庭族,又说他们是妖族遗种,不由都是一阵心悸。看着圆日手中高举着的娲皇圣刀,不由都不言语起来。 姚良仔细看看圆日手中的戮妖刀,却不由的沉思起来了。 这些大庭族人只有姚良一人认得戮妖刀。当然这还是他从他的小侄女姚印——如今的女娲族族长那得知的。 第117章 姚印十岁时得到娲皇圣谕,得知这刀时娲皇圣物,那时他才二十岁,如今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如今一个小孩手持娲皇圣刀,来他族中,便要他们降服在东夷族这个人巫混居的族群,他却是极为不愿的。 不说女娲族向来是女人当族长,如今几经波折漂流到东荒,他自己凭着血统当上了大庭族族长后,经过四十多年的努力,这才有了如今的大庭族。现在要他臣服于一个以武力统治东荒的东夷族,族人们如何低的下娲皇一脉的高贵头颅!他如何舍弃的下自己几十年来的辛苦经营。 姚良仍再犹豫,到底要不要承认圆日手中所持的就是娲皇圣刀时。圆日却是呵呵一笑,抢先开了口,“你们不反对,那就是承认了!” 圆日不知为何姚良犹豫不说话,既然他们不说话,那自然他更有由头来用武力降伏这个所谓的女娲遗族了! 还是不要用戮妖刀的好,不然姑姑那里有又了许多说法。圆日思虑再三,还是收了戮妖刀。取出了日光神镜。 红光一闪,状似火球的日光神镜显出在圆日手上。“你等若是还不降服,便别怪我修道之人,欺负你们一个妖族后人了!” 圆日说罢,急运法力,便见右手的日光神镜顿时红光更炽,熊熊的太阳真火在日光神镜上明灭闪现,不断放涨。 大庭族人不由全部念动咒语,开始召唤护身蛇族起来,眼看圆日就要放出太阳真火焚烧一场了。此时却只听一声娇喝,“仙人且慢!” 众人一起循声望去,大庭族族人的帐篷中一个蛇人族少女,摆动着蛇尾出了帐篷,喝住了圆日。 “姚华,还不进账去,这里哪有你个小女孩插嘴的份!”姚良立即转身对身后的女儿一声大吼。 谁知姚华却是不理父亲的呵斥,只看着圆日道,“仙人请进大帐中,娘娘有喻示给你。” 圆日一听少女说娘娘,明白是女娲传谕。只好飞身越过一干拦着他的大庭族人,到了少女旁,随着她一起进了她刚出来的帐篷。 一进帐篷,抬眼便可以看见正中供奉的女娲神像。却是个半蛇人像,面貌极其端庄华贵。圆日上前跪在女娲神像前的蒲团上,道声,“见过姑姑奇#書*网收集整理。”便等着女娲喻示。 “圆日,你好大的胆,却要用我给你的法宝来伤我这些遗族!”神像闪过一道红光,便说起话来。 “侄儿不敢,只是没想到真和姑姑有关!”圆日立即否认起来,何况他根本还没伤到任何人! “你不用为难他们了。如今我传你建造飞船旗舰之法,而后你回建成飞船后送这些大庭族人回到凤州,便可解决此间的事情。”神像继续说道。 “弟子令旨。”圆日只好领命。 洪荒时的长江还不如如今的长江,不过是川泽之水从巴蜀东面的巫山上流淌而下与一些河流汇聚而成,虽然水势很大,却要远远不及黄河的。 长江南岸的蚩尤大帐中,蚩尤坐在上首,一干玄天道门人都分别坐在两侧。 “如今大船巨舰已经造好,今日便誓师渡江。不知各位师姐、师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蚩尤看看云霄等人问道。 “誓师沿江西进。等到了川泽西的巫山下再行商量凿穿巫山古道的事情。”云霄看了下所有师妹、师弟立时回到。 “如此便好,我等这便祭拜过老师,移动神位,誓师登船渡江。”蚩尤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于是云霄为首,玄天道弟子拜过了大帐中供奉的元玄神位。这才出了大帐,誓师率巫族士兵登船溯江而上。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翻飞无定波。 一艘载着三百巫族士兵的大船上,六耳站在船头咂吧着已经喝干了的酒葫芦。船上的巫族士兵,大都在檫拭武器或者观望滚滚东去的江水。 轰。一声巨响,接着滔天巨浪忽然从大江中间涌起,带起无数浪花。大浪涌起的波涛将船颠的不断摇晃起来。 等到浪花落定,波涛过后,一条足有三十丈长的黑龙显在空中,张牙舞爪,一阵怒吼,便鼓出了一阵邪风。 六耳有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对万物皆明的本事。早便察觉江中有些异样,不过是将空酒葫芦噙在嘴里,装作一副什么都未察觉的样子。此时见黑龙出现,立时便收了酒葫芦,对这黑龙一声大喝。 “死长虫。今日你赶来触你六耳道爷的霉头,便是你活到头了。道爷正好少条龙筋作鞭子,你便赶来相送。看你如此孝顺,道爷便给你个高待遇,将你的龙心留着日后下酒!”六耳一声的喝,右手金光大放,锯齿形五行任心刀显出在手上。 六耳以为自己对万物皆明,当这黑龙不过是个普通的神龙,是以这才如此嚣张,完全都不将他放在心上。 他却不知道,这黑龙曾是川泽中的一条黑蛟,本来居住在川泽的黑蛟岛上。后来老君因三清山被元玄毁了,便抢了黑蛟岛,将仙府移到川泽上,改成了如今的老君山。 黑蛟被老君擒住后,老君因自己抢了他的山门,便将他留在老君山看守山门,赐他一段福缘。从此之后,这黑蛟便安心居住老君山旁的川泽清修,每当老君讲道,便前去听道。这一来二去,千年日月后,不但由蛟化,更是修得了一些老君的道法。 如今黑龙道法有成,便趁着老君下山,偷偷从川泽逃了出来。逃出川泽后,黑龙在长江中将本来的一干大小水族降服,收做属下,如今他自己在江中便做起了大王。 这日这黑龙大王正在水宫中午睡,不料门下小妖进门来报,说江上有数十艘大船行走。上面载满巫族士兵。 黑龙一听之后,回想起他在老君山听到的一些事情,再一细想,便明白了是蚩尤要讨伐炎帝。 那蚩尤要讨伐的炎帝也是老君弟子,我虽说是个看山的,但也算是老君门下。虽说如今私自逃出来了,但日后等到老君回山见没了自己,必然还来抓自己回去。那时候免不了一番惩罚,不如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些巫族士兵收拾了。以后老君回山,对自己不定另眼相看,一高兴将自己若是收在了门下,那便是无边的功德了,到时修行太清道法,日后化形成人,便可以在洪荒行走,比如今呆在水底岂不是好多了! 黑龙如此思量一番。便率领一干水族,埋伏在江中,只等巫族船只过去时,伺机偷袭。 此时黑龙显出在空中,张牙舞爪,弄起邪风,就是要刮起大浪,掀翻船只。 六耳看不出未看出黑龙的真实来历,此时不免有些大意。只将任心五行刀一举,顿时便见一道紫电蜿蜒绕转,向那黑龙袭击而去。 “呵呵,不过一般的阴电也敢放出来,看我吞了它!”黑龙巨大的龙口吐出人言,对六耳放出的紫电却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一条泥鳅而已,也敢口出狂言。”六耳旋即飞身而起,舞动任心五行刀便去砍黑龙。 嗷!黑龙一声大吼,立时便将在空中如蛇闪动的紫电吞入了口中。 这厮肉体到是很强悍。虽说这紫电不过比普通阴电强些,但也是足以劈山裂石的。这厮如此吞了下去,果然不简单! 六耳人在空中,看着黑龙发威,便加了几分小心。 五行任心刀是元玄为六耳所炼,能够随心化归五行,克制一切属性。六耳习得了元玄根据十二祖巫的巫法所写的十二册武法。如今又修元玄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已经有所成就。见黑龙虽然肉体强悍,却还是并未放在眼里,便舞动五行任心刀,近身去战黑龙! 第162章拦江之战(一) 六耳舞动五行任心刀,近身去战黑龙! 黑龙吞下紫电,身上顿时电纹不断闪烁,就如被电击了,整个身体不断颤抖起来。 眼看六耳到了黑龙眼前,黑龙却不着急,只将吞下紫电,电的有些发麻的身体摇摆几下,却大笑一声道,“你不过是个猴子,却敢在龙神前面耍威风,还真是洪荒无神龙,猴子妄称雄!” 黑龙笑罢,将五个爪子一挥,便去爪六耳。 六耳一听黑龙做人语嘲笑自己,不由好笑,气的嘎嘎叫道,“你这厮倒是大胆,敢这样叫道爷,要不是看在你们龙祖是我教护法的分上,我便将你们龙族全抽筋扒皮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六耳话声未落,人已举刀砍在了黑龙来挡的爪子上。 砰砰几声响过。就如砍柴斧劈山一样,只见火花四溅。黑龙却是丝毫未受到伤害。 六耳见一刀无果,不禁心中诧异,这五行任心刀克制五行,不要说是天生身体强悍的神龙,就是天山玄铁,海底金沙遇到这刀也会被砍碎! “你这厮难不成是钻山的?死皮怎的这么厚,道爷宝刀都砍不动你!”六耳脚下通天追风靴舞起轻风,飘开去问道。 “你这猴子,怎知本龙神的来历!你且听道来。“老君山上住,川泽是我家。要问来去处,天地是父母。”” 六耳一听黑龙此言,立即笑道,“原来是个天生地养的黑龙,怪不得不怕我这五行刀。” 六耳任心五行刀克制不了天生地养的黑龙,此时顿时不知如何好起来。用我的三魂化身大法先擒了这黑龙再说。 六耳一摇身子,转身变化成了三个相貌相同的猴子,只是如今的猴子都成了两个耳朵。 三只猴子都头戴紫金玄天冠,身穿黄金锁子甲,脚下蹬通天追风靴,手持任心五行刀。 三个六耳齐齐一声大笑,“黑龙,你却怎知道我玄天道的大法之妙!” 第118章 六耳说罢,两个法身连同本体几个闪动,其中一个法身一闪骑到了黑龙身上,不断用任心五行刀砍黑龙;另外一个法身则骑在了黑龙脖颈上,双手抓住黑龙两个犄角,试图按住黑龙的龙头。 六耳本体此时则持任心五行刀往黑龙头上砍落。 黑龙见六耳转瞬化作三人,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分身之术,正要嘲弄,却不想六耳的两个法身几个闪动骑在了他的身上,一个用刀砍,一个用手掰,这才发觉他身上的两个六耳的法身和本体根本就是相同,法力一点都不低于本体! 黑龙觉察了这点,见又一个六耳手持五行刀往它当头砍落,那还有敢有半点犹豫,霎时便将大口一张,吐出一口三昧真火便去烧六耳。 六耳本事虽多,但却是个怕火的。元玄当时借圆日告发六耳在他讲道时喝酒,把六耳关在阳池底以地心肺火炙烤三日,未尝不是存着去将六耳历练一番,去了他这怕火的天性。只是六耳本性难改,经过地心肺火锻炼后,虽然比以前经的住火烤了,但见到火就唯恐避之不及的本性却是一点都未变。 这黑龙能喷出的三昧真火,却是因为金角童子为了哄着骑他玩耍,给他吃了老君炼丹时“遗落”在丹室一枚的九龙丹,才有了这喷火的本事。 却说六耳见了火来,立时吓的就躲。可要是这样躲了,他又怕日后被同门笑话。六耳躲开后,却是将全身法力运施,口中道声‘哆’,便全力将手中的任心五行刀往黑龙头顶掷去了。 黑龙和六耳本就离的不远,此时六耳突然将任心五行刀掷出,黑龙大嘴张着,却是连躲都未来得及。便见任心五行刀化道金光射进了黑龙嘴里。 黑龙吞了任心五行刀,霎时便只觉体内如同有条蛇在游动,不断在食道内前进,竟然向他的龙心窜去。 黑龙这一惊不轻,立时龙身疯狂摆动,将背上的和脖子上的六耳法身摔了下去,一个猛子,便钻入了江中。 六耳眼看黑龙吞了自己的法宝,钻入了水中,只好收了法身,念动祖巫共工的控水神咒,钻入水中去追黑龙。 六耳几个翻腾,钻入了水中,便在水底寻起黑龙的巢穴来。寻了半个时辰,这才找到一座极大的水宫。水宫中的水族大多被黑龙率领去袭击巫族士兵的船只了,宫中只留下些看门扫地的。六耳便一路拳打脚踢,打进了宫中。 等打入水宫时,却发现不见黑龙的身影,空空的大殿上只有一杆不断闪动紫电的黑色长枪落在地上。 长枪长六尺五寸,枪身上雕刻一条黑龙,枪身上不断闪动紫电,强健上不是还有三昧真火火球爆出。 六耳一看有三枚真火,以为是黑龙的法宝,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捡。此时却见金光一闪,枪身上的黑光黯淡几分,黑色的枪身立时镀上了一层金色。 六耳越看越喜,不再犹豫,一个跨步,便上前去拿那抢。 “嗖。”的一声,长枪自地上忽然飞起,直直往六耳射来。枪尖上有三枚真火,六耳闪身躲开,双手稳稳的抓住了枪身。 六耳抓住长枪,那长枪竟然如同长蛇,在六耳手上挣扎起来,竟要脱开去。六耳知道灵宝有主,这灵宝不是他的,自然容不得自己拿它。 六耳猛的一声尖啸,霎时又化出了两大法身。两个法身前后拿住长枪,六耳本体立即急急掐动印诀,双手不断在长枪上击打起来,只听噼里啪啦之声不断响动,转眼间六耳已经在枪身打完了三十六道印诀,此时才听到长枪一声嘶鸣,渐渐安稳了下来,不再闪动了。 六耳见收服了长枪,长出口气,收了两大法身。双手拿住长枪,也不去细看,便小心戒备起来。他两番施展法身,打耗法力,如今最怕黑龙出来暗算他。 六耳正屏息凝神,边恢复法力便小心察看黑龙藏身何处,此时却不料他手中的长枪上一道金光闪出,渐渐在空中化成一道青光,青光不断闪动,霎时便化作了一条青龙。 六耳一眼便认出了这青龙。正是他当日在阳池获得任心五行刀时,元玄以法力化出考验他,被他斩杀的那条青龙。 青龙闪着空中,看看六耳,几个闪烁,却是散成了无数亮点,消失在了大殿上。 六耳本就聪慧,此时立即掐指一阵细算,再冥思一阵,遂睁开眼睛不禁大笑起来。 六耳大笑完,遂想东天阳池方向拜了几拜,便手持长枪出了龙宫,划水而上,却是回穿上去了。 此时阳池日宫问心静室静坐的元玄从沉思中睁开法眼,微微笑了下,便又闭上眼睛,继续冥思起来。 原来六耳当日得的任心五行刀正是元玄以法力化出的,却并非真正存在的法宝,不过是个虚有形体能转化五行的一团法力而已。 六耳一直不知这事。如今他遇上一个天生地养的黑龙,这黑龙不惧五行,又在老君山下听过道,却偏偏出来为难六耳和巫族士兵。 本来元玄不知这事,他虽然静坐便可知晓三界万事,但却也要一心修道,没闲心管这些事情。 只是元玄给六耳的任心五行刀是团能量,正是他当日本要给六耳炼宝,寻不到合适的,便只好设下的这个局数,用这任心五行刀助六耳自己去寻灵宝,如今机缘到了,元玄索性便助了六耳一把。 六耳用任心五行刀斗黑龙时,元玄便知晓了。他将天眼放开,见这黑龙竟然这样的来历。便在知道六耳合当该得灵宝了。后来黑龙吞下了任心五行刀,元玄便牵动任心五行刀,在黑龙体内游走,刻下无数符咒后,硬生生的把个天生地养的黑龙炼成了把长枪。 等到六耳降服灵宝后,任心五行刀那团法力从枪身上窜出化作青龙,便被元玄收了回去。 不说这些,便说六耳得了灵宝,喜不自胜,钻出水面。却不禁一惊,见四处水面上都是水族,云霄、琼宵、碧霄等人正在驱逐那一干虾兵蟹将。 六耳捡了这番情景,顿时舞动龙枪,窜了上去,大展神勇,赶杀起那些水族来。不过片刻,六耳等人便将那些虾兵蟹将,一干水族唬退到水底去了。 几个师姐、师兄、师弟却都不禁围上来,看着六耳手中的长枪,羡慕不已起来。 碧霄见六耳头戴紫金冲天冠,身着黄金锁子甲,脚蹬追风通天靴,手持一杆不断闪动紫电,冒出火花的金黑色长枪,竟然显得神威无比,不由的好笑道,“师弟得了这灵兽化成的法宝,应该好好庆贺下,下次多带些猴儿酒来,大家一起为你庆贺,如何?呵呵。” 众人一听碧霄这话,都不由的羡慕的看了眼六耳手中的长枪,都是齐声赞同起来。 六耳得了这种灵宝,心情大好,人也豪爽起来,将长枪一举,便道,“好,下次我把那些剩下的猴儿酒一起拿到日宫,为师妹和师弟庆祝成年礼时,大家一起好好品尝。哈哈哈哈。” 众人听的六耳这么说,却不由嘘声一片。如今圆日和玄月不过才两百岁,连上望舒换胎三百六十五年,总共才五百六十五年,等到他们千岁成礼是,却是还要等个四百三十五年了!怎不能让人叹息不能早点喝道猴儿酒! 第163章拦江之战(二) 便说六耳得了神枪,一干同门极为艳羡,六耳也极为高兴,答应碧霄日后圆日和玄月的成年礼时,为大家贡献猴儿酒。 却说玄天道门中弟子,所说人人法宝不多,但却有的却都是能在洪荒数得上名号的极品法宝。如今六耳得个法宝,他们人人艳羡,这却是和六耳得的那个法宝不同这些灵宝有关,先从玄天道各弟子都有何种法宝说起。 神农有神农鼎(乾坤鼎)、建木神符,赭鞭、百草经,件件都是法宝中的极品法宝。乾坤鼎更是号称三鼎之一,有鼎定天下之说,更是是传说中的“一钟二图,三鼎四炉,五旗六幡七葫芦”中的灵宝。这乾坤鼎鼎内刻满畜牧农耕之法,治兵政国之术。如今则被神农用来炼丹制药,却还是未到他发挥大作用的时候。 神农的其他法宝除了建木神符是元玄所赐,其他都是神农修道炼成的法宝,也都是洪荒不可多得的灵宝。尤其是神农尝百草的赭鞭既能鞭尝百草,又能释放万毒,也是洪荒少有的先天灵宝。 羲和有赶日神鞭,这鞭是当年帝俊从太阳星中化形而出时,采扶桑枝与地心肺火中生的一只岩浆蛇蛭(一种似蛇似蛭的软体动物。),以太阳真火锻炼九百年炼成。不但可以驱山赶日,抽动之间更是有火云飞散,太阳真火滚滚,是件威力可比开天法宝的灵宝。 三宵姐妹中。云霄有先天灵宝混元金斗,又有圣人元玄给她用幽冥二蛇炼得幽冥镯,都是极品的法宝。琼宵有可媲美混元金斗的金蛟剪,和元玄给她炼的一方青云帕,是他从混元轮转云光塔中抽出混元清气炼成,非高人至圣不能破。碧霄则有一对龙凤飞剑,其中有元玄滴的圣人真血,可以召唤四灵之中的青龙和朱雀护身。 剩下蚩尤则是有新炼成的魔刀“虎噬”。是按照元玄给的图纸与冶炼之法,其中有刻制九九八十一魔神大阵,刀身则是采集十万大山背阴的玄铁,以九黎巫火锻炼十年而成。是件世间少有的凶器,完全可与先天灵宝匹敌。 赤尻马猴有六爻司南,有算天度地,定天时的功用,其中司南和六爻拆开,则可作为一把延生斗勺,和司命方盘,两相合用,司命控死,威力无法形容。 神农、羲和、云霄、琼宵、碧霄、延生这些在场的玄天道弟子那个的法宝不是让其他玄门弟子艳羡不已,如今却都只羡慕六耳得的龙枪,这其中却只因六耳那龙枪是黑龙化形而成,不但法宝具有灵识,更是如同坐骑,可踩在脚下,御物飞行。 第119章 战斗时,六耳这般有灵识的法宝更具有自我规避和保护的妙处。 除了这些外,最大的原因便是六耳得的龙枪可以随着法宝灵识的增强,法宝也愈来愈强。 六耳得了能成长的法宝,自然喜不自胜,借花献佛答应碧霄这个小小要求,自然不再话下。等各人都回到自己照看的船上,便又继续逆流而上,向巫山源头而去。 圆日得了女娲喻示,学会了制造飞船旗舰的本事。只好和纯阳子、玄月退出大庭族,返回到阳池。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圆日和玄月向元玄和望舒细说着他们此次经历。 “既然你得了娲皇造船之法,便去样池畔采扶桑枝造成那飞船,将大庭族运回原地,此后你也不用回阳池,便将这船送到巫山下蚩尤大帐中去。到时你不要留下,径自回阳池来便好。” 元玄趺坐天地蒲团,听了圆日的话后,静静说道。 圆日答应下来,便向元玄和望舒告别后,出去去造飞船了。 玄月见哥哥有事可作,看着父亲却不由的撒娇道,“爹爹,我得了这五架香车,你便为我造成一个大车吧,到时我便将那五个龙人套上,也算有了个坐骑。” 元玄看了眼娇蛮的女儿,望着在云床上的望舒道,“玄月性情刁钻,日后你还是将她看严些,省的如今大劫时,染上了因果。” 望舒见元玄如此说,却摸摸趴在自己膝上的玄月道,“女儿这却是跟了谁?她又最听你的话,还是你管得住,我却忍不下心把她整日关着修道。” 元玄听的望舒的话,知道她疼爱女儿。不由摇摇头,看着玄月道,“要造辇车,我教你方法。自己造的车坐着才最舒坦了。” 玄月一听元玄这话,立时嘴撅的高高的,哼哼唧唧却不说话答应。元玄自然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要不你和你哥哥去造船,等他造好后,将大庭族人送回原地后,他去蚩尤大帐,你便去娲皇宫吧,反正你也算她的弟子。”元玄立时想到了这个方法。 玄月听的这么一说,不由高兴起来,立即蹦跳到元玄跟前,亲了下元玄,快步跑出了问心静室,边往外跑,边回头做着鬼脸道,“圆日是弟弟,我是姐姐……” 元玄抬手抹了下女儿刚才亲过的地方,看着女儿跑出去的背影,想起她刚才说她是姐姐那话,不由微微笑着摇头,又沉寂到混元境界中沉思悟道起来。只是刚才如同古井不波的心境,费了好大功夫才平静了下来。 话说大鹏带着毕方出了阳池日宫,回到地仙界南瞻部洲的狮驼岭后,便将一干洞中大小妖怪全部派往地仙界各处,却拜访邀请那些地仙界的妖族,好完成元玄让他归拢妖族的符召。 可如今已经好了好些时日了,他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那些小妖一个个回来后都说那天妖毫不领情。如此,大鹏和毕方只好另想对策。 既然请不来,那只能武力降服了!二人只好决定这么办,这日二人交代了洞府中小妖看守山门后,便出了狮驼岭,径直往天妖英招的洞府而去。 天妖英招曾经为东皇太一看守空中花园,自从东皇陨落,妖族天庭因巫妖大战倒塌后,英招后来便随破碎大陆到了地仙界,如今就居住在狮驼岭不远的槐江之山。 天妖英招马身人面,虎文鸟翼,循于四海,其音如榴。在天妖中名声极为显赫,若是降服了他,必然会震慑其他天妖。 毕方虽说也是天妖,但他一直在洪荒为祸,一则名声不好,二则他距离权力中心太远,不如英招那样一直在太一身侧,虽说不过做的只是带点苗圃花园的事情,却未尝不是一项高雅而又轻松的差事。而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东皇太一为拉拢妖祖一下的高手而做的,所以降服在天妖中有特殊地位的英招,对大鹏和毕方就显的极为重要了。 大鹏善飞,又被元玄关在阳池底,用地心肺火炙烤一千年,并让他修行了他的太阳真火大法。所以如今大鹏控火的本事,如今确实可以算三界少有了。 他的大鹏金睛复眼,本就看的极远,经过地心肺火煅烧,如今更是由以前只能看左右前三面炼成了前后左右上下六面全视的周天复眼。 大鹏此时施展周天复眼,顿时便将英招居住的槐江之山看了个周全。见并无异样,大鹏这才和毕方双双进了槐江之山。 这日,英招与往常一样没事,在花园中修缮他的草地后,玩赏着翠鸟,欣赏着一池的七巧花。 大鹏和毕方到了英招的七巧洞,也不管童子拦路,径直便冲进了洞中。 英招在后花园听得一阵吵闹,出来开看,见是大鹏和毕方,知道来意不善。将自己法宝七巧花拿在袖中,这才出来见大鹏和毕方。 “两位道友擅闯我七巧洞,却是要用我英招来给其他天妖做个榜样呢?”英招迎上大鹏和毕方,却是毫不客气的明知故问到。 “既然道友不肯屈身听我老师符召,做弟子的便只能为他老人家行孝了。”大鹏却是道貌岸然一番。 “大鹏,看再你父母仍建在的份上,我便不合你个晚辈较真,你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英招平时却是化作一个相貌俊雅,举着极有风度的男子,此时手中捏七巧花,一派客气的对大鹏说道。 “多谢敬重家父母了。不过你似乎搞错了件事情,我大鹏生于天地初开,阴阳二气分时,是妖祖之子,天妖之身,你不过也是个天妖,只因东皇见待你,才将你视作供奉。你却如今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将自己视作我的长辈,却是太不自爱了。岂不知,辱人者,必先自辱自。你如今这话,便是再好不过的明证了!哈哈哈哈。” 大鹏一番言辞,立时将英招贬的一无是处,一声大笑,更是将英招的脸羞的通红。大鹏说的话虽是实情,却将英招完全说成废物,却是有些太过。只是这话英招又无法反驳,如今他只能发怒,以武力定输赢。如此一来,却还是重了大鹏的激将之法。从大鹏直闯他的洞府开始,英招便知道大鹏是有意激怒他。 “大鹏,你和毕方还是一起上吧。省的传出去说我以大欺小!”英招无奈道。 “呵呵,英招啊。别人惊你,我大鹏却是未将你放在眼里,你如今既然要自己找罪受,那便怪不得我和毕方联手了!”大鹏一声轻笑,极为鄙视的道。 大鹏没想到这些天妖没人理他的邀请,如今时间紧急,他若是拼着受伤制服了英招,却还是会拖迟了降服其他天妖的时间。如今英招自寻死路,让他和毕方一起上,他自然乐得奉陪! 大鹏说罢,看眼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的毕方,便说道,“师弟,便给英招“前辈”个面子吧!” 大鹏故意将“前辈”两个字加重,羞辱英招,对毕方说完,便以手中显出方天画戟去斗英招。 “既然师兄这样说了,不给这“前辈”面皮,做师弟的也对不起师兄!”毕方阴阳怪气说完,立时便显出毕方本体,便喷出火去烧英招。 英招见的大鹏和毕方如此无耻,冷笑一声道,“如今便见见你玄天道的真本事!最好如这嘴上功夫一样厉害!” 第164章拦江之战(三) 天妖英招乃东皇时天庭的三十六方天妖之首。一朵七巧花能够封人七窍,夺人魂魄,其狠辣凶残,巫妖两族无人不知。又因其平时化作一个文雅男子,假作温和恬静,是以洪荒送其一个绰号,“赛修罗”,暗讽他貌比修罗女子俊美,心肠却比修罗男子更狠毒! 大鹏和毕方此刻激怒了“赛修罗”英招,英招那还留手,一朵七巧花在手中一捻,七巧花花瓣纷纷飞射而出,顿时便见花雨纷纷,如同流光挡住了大鹏的方天画戟和毕方吐出的熊熊烈火。 ““赛修罗”果然名不虚传,刚才还一副温恭有礼,一刹那出手毒辣迅捷,势如闪电。在这点上大鹏和师弟到是真要称上你一声“前辈”了!哈哈哈哈。” 大鹏手中方天画戟不断舞动,击飞无数的如光射来的花瓣。边大笑讽刺英招,却在心中暗暗迅速默念起咒语来。 “看我分身大法!”大鹏忽然一声大喝,随即身上泛起无边金光,头上则显出一颗红彤彤的火球,看去极为威武。 大鹏话声方落,便见他身上无数金光爆射,一根根羽毛从他身上射出,都在空中金光一闪,全变成了一只只小金翅大鹏鸟,片刻间英招洞天内,便多出了无数的金翅大鹏鸟。 “孩儿们给我上!”大鹏一声大喝,空中的无数小金翅大鹏鸟立即都入电射出,急急往英招飞去。 “这是妖祖梦魇的本事,你却是从何处偷学来的?!”英招见无数大鹏金翅鸟向自己飞来,顿时唬的不轻,立时惊问道。 “呵呵。你个匹夫,仗着有些能耐,不尊我老师的法旨,你岂知道我老师便是上立天庭,下法人界,将上古巫妖二族之地化归他有的太上元玄玄天圣人。我老师如今便是巫妖两族的祖宗,那十大妖祖、十二祖巫不过是他无数法身之一,这小小的十化分身大法,正是他传于我的!” 大鹏人在空中,抖擞全身铠甲,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指英招,信誓旦旦道。 英招此时四顾不暇,这上古妖祖十化梦魇的十化分身大法。每个分身便如本体一般,极难对付。尤其是那分身于本体便如指臂使,听从他本体心思,极为灵活。可若是分身被击杀,却不会反噬本体,极为难缠对付这无数的分身。妖祖十化梦魇便是凭着这法术,曾经名显于洪荒的。 英招见大鹏忽然使出了这种上古妖祖才有的本事,心中立刻疑惑起来。 第120章 一边奋力击杀那些大鹏金翅鸟,一边不停思索。若是毕方这厮也会其他妖祖的本事,我立下便会败给他们,何况不知那玄天圣人还传了大鹏什么其他本事。 英招如此一想,看着空中的大鹏,立即高声问道,“大鹏,你方才所言当真,你那老师——太上元玄玄天圣人真的有上古巫妖两族所有大圣的本事?”英招此时言语却是明显多了几分尊重。 大鹏见英招此刻如此问,知道他动了降服的心思,心中立时高兴,当即便笑道,“你却真是孤陋寡闻,你可知洪荒如何称我老师!” 英招见大鹏不收十化分身大法,只好强撑着无数金翅大鹏鸟的袭击,不满的问道,“如何称呼?” 大鹏当即将方天画戟一收,大声笑道,“你且听我这歌谣! “三圣一体,一体三圣,玄门天道有至圣。 天帝坐天,天皇掌地,太上元玄唯真道。” 大鹏见英招思量起来,却又大笑道,“你再听我歌谣,“老祖鸿钧化天道,太上元玄立天地。天道化归分三界,四教三商众神立。” “这些都不算什么,我那老师炼三魂,修元神,开宗立教玄天道,头顶混元轮转云光塔,脚踩太极八卦玄阵图,腰悬东皇混沌钟,手执九华玄天扶桑杖!挫过准提道人,斗过通天教主,战过元始天尊,败过太上老君,三界圣人,除了接引、女娲未曾与我老师过招。斗过法的如都是我老师手下败将,你要归降,如今正是好时候,不定我老师高兴,你还能得个神位!若是再迟些,怕就只能去那将立的幽冥界去轮回了!” 大鹏顿时又是一阵吹嘘,英招被这一句句话震得不知如何是好!左思右想,眼看毕方在一旁虎视眈眈,此时只在一旁等自己回话。如果自己答的不好,怕立刻也要施展手端和大鹏一起奋力擒拿自己。 前后是个败,还不如自己请降,落个全面皮,那太上元玄玄天圣人不定真会为自己定个神位! 英招如此一想,顿时觉的眼前豁然开朗,一直一来压在心头的重担,弥漫脑际的阴云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今日我英招便听你大鹏所言,顺应天道,归附玄天道门下,但你需答应我个条件!”英招当下看着大鹏道。 大鹏一听英招愿降,立时喜上眉梢,高兴道,“你说来听听,若是无甚大碍,我便替老师做主,让你入玄天道来。” “好,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我英招堂堂上古妖族供奉,天妖之尊。既然要入玄天道,也只能为圣人弟子,不能让我拜在其他玄天道弟子坐下!”英招大声说道。 “原来是这事情。这个自然,你大可放心。我老师不会强迫他人的!”大鹏立即便答应了下来。 自从六耳得了黑龙神枪,玄天道弟子便各自上了船只,护着巫族运兵船,沿长江逆流而上,如今过了三天,兵船已行到长江巫峡段,水流极为湍急,士兵们愈发不能适应穿上的颠簸了,许多都脸上浮肿,头晕脑涨,极为颓废。 再撑三日船便到了长江大渡口,便可以停下船只,安营扎寨,休整士兵。倒时休整好士兵,便可率船队出渡口,西进川泽,那时占领川泽,凿通巫山古道,便可兵出巫山、秦岭,直达西北,与炎帝兵戈相交。 蚩尤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心中一阵思量。 三日转眼已过。眼看船就要到大渡口了。船队中间左侧的大船上云霄忽然右眼皮连跳三下,这让她不由一惊,“这一路来的太过平静,看来要出些事情了。” 云霄心中正在担心,此时却便发觉忽然天光暗淡,如同进入了黑夜。人立即闪身从船舱中出去,抬头一看,一座大山般的方印直直往他们这些运兵船砸落了下来! 翻天印!广成子这厮竟然连这些巫族士兵都要伤害!云霄顾不得思量,霎时便将混元金斗祭出,去顶那巨大的方印。 巫族士兵虽然悍不畏死,但此时看见“大山”竟然来塌他们,都不由的慌张起来。 其余玄天道弟子,六耳、延生、碧霄、琼宵、神农、羲和也都发现了这事,立即都拿出法宝去挡翻天印。 混元金斗、神农鼎、青云帕、延生斗勺、赶日鞭几个法宝最先出现在空中。 玄天道弟子各人法宝争辉,抢着去挡翻天印。 噼啪一声响,羲和的赶日神鞭打个鞭花,最先抽上翻天印,便只见如山的巨印在空中被赶日神鞭这一抽,抽的嘭的一声巨响,上面溅起无数火花,几个翻腾,便被赶日神鞭抽飞了出去! 羲和一鞭抽飞了巨印,人也被震的不轻,胸中一口真元血便涌到了口里,立刻强忍这吞了下去。落在穿上大笑道,“翻天印虽是半个不周山天柱炼成,毕竟是个速成的法宝,怎比得我这太古奇宝赶日神鞭! 羲和话声未落,空中一声闷哼,随后显露出几个人来。 正是广成子、玄都法师、燃灯法师、赤精子、太乙真人、黄龙真人、白鹤童子、南极仙翁、金角童子、银角童子、太乙真人、慈航道人十二人。刚才那正是广成子被震的闷哼了一声,只是看不出他受伤轻重。 “幸亏掉下来的是道友的翻天印,不是你自己!要不然我师弟的赶日鞭可就让道友受苦了!”碧霄立即讥笑着空中显出身来的广成子。 “碧霄道友还是这么年少气盛,却不知我辈修道之人,不能动了无名肝火,否则三尸神暴跳,对修道可是大大有损!”广成子立即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怪不得道友天皇时得道,如今还是未有大进。如此见识浅薄,连我玄天道不用斩三尸成道都不知晓,也不知是怎么突破炼神返虚境界的,莫非是吃了玉清圣人的仙丹妙药才突破的?哈哈哈。” 要说六耳的口角,在洪荒除了元玄、圆日、玄月几个为数不多的人,他也是能横冲直撞几下的!此时对广成子这几句挖苦。广成子立时被气的不轻。 “哼。废话少说。你们玄天道助巫族后人九黎族对抗人族,便是违逆天数,如今我们三清弟子正要顺应天势,将你们一一擒拿,看你们老师有何说辞!”广成子斗嘴不赢,立即蛮横起来。 “你道我等怕你们人多!”六耳手中龙枪遥指广成子,神威凛然道。 如今玄天道弟子和三清弟子都是各争功德,谋求神位,早没了先前那份闲心,斗法前将言语说开,把自身因果撇清,才开始斗法。如今洪荒立神,四教二商无果,便要以功德法力高低立神。四教弟子那还有平时修道那种清心寡欲,恬静安宁,都是一副你争我夺的心态。 “你个毛猴,敢说大话!看我不将你抓回去驯养起来,给众位道友玩杂技取笑解闷!”广成子动了真火,口中一阵痛骂,立时祭出翻天印去砸六耳! 第165章拦江之战(四) 翻天印是元始采共工撞断的半个不周山天柱,耗时千年炼成的法宝。与羲和手中帝俊花三个元会炼造,如今已有一百多万年的赶日神鞭相比,确实是时间短些,可这却不代表翻天印便真个不如赶日神鞭。 帝俊是元玄的天魂所化,如今化作伏羲还未证道混元,一百多万年前炼制的法宝,那时他自然不能施展许多禁制法门,因此法宝自然有缺憾。而元始炼翻天印时,先前的四百年虽未成圣,可后来他证道混元,化了足足六百年时间仔细重新炼过翻天印。这翻天印自然要比羲和的赶日神鞭强些。 “六耳,看我翻天印!”广成子念动咒语,翻天印在空中转眼长到三百六十丈大小,往六耳劈头盖顶砸去。 “六耳闪开,看师姐的青云帕以柔克刚!”琼宵知道六耳一身铠甲是元玄用息壤和一些洪荒少有的天才地宝炼成,不见得抵挡不下翻天印。但她的青云帕却是元玄以混元一气炼成,最善克制翻天印这种法宝,所以这才让六耳退下。 六耳见师姐云霄来替他挡翻天印,立即将龙枪望脚下一踩,身化流光,急急往一旁闪开。 云霄青云帕在半空不断长大,霎时便化作一朵轻盈的云彩将从高处砸落的翻天印托在了半空。 青色云彩形的青云帕不断增长,越来越厚,竟然有包裹起翻天印的趋势。 “师兄,快收了翻天印,那青云方帕是混元一气所化,不好对付!”太乙真人大喝一声,手中多出一条红绫,舞动起来,一下缠住翻天印,和广成子一起施法,将翻天印从青云帕的包裹下拽了出来。 “都说太乙真人是玉清圣人门下最像元始师叔的,如今看来,这话到是不假!呵呵,太乙道友却是好眼力!”云霄大笑一声,立时皓腕一抖,左右双手分别窜出红黑两道流光,转眼流光放涨,已经化成了幽冥二蛇! 幽冥二蛇急急窜动,往太乙真人缠绕而去! “云霄,上次让你得了混元金斗,今日我便夺来,让你知道灵宝有真主,不过是时间迟早而已!”玄都法师一声大喝,右掌摊开,便见金光一闪,芭蕉扇显在他掌上。 玄都法师急念咒语,手中芭蕉扇忽然一长,便有一丈大小,玄都法师立即双手攥定扇柄,挥动起来! 呼吼。芭蕉扇闪出一阵阵黄风,东南巽风嘶吼着,往云霄挂来。 “玄都匹夫,你就是再多等百万年,也休想抢去我姐姐的法宝。” 碧霄将右手中的龙剑一举,念动咒语,轻摇几下,便见一只巨大的青龙从龙剑剑尖飞出,嗷的一声怒吼,便将芭蕉扇闪出的东南巽风给吞了下去。 正是碧霄用龙凤剑的龙剑召唤玄天道护法——东方青龙法身吞噬了芭蕉扇扇出的凶风。 第121章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贫道今日就让你张些记性!”燃灯道人立即将手中那柄古灯高高撑起,顿时便见黄豆大小的晕黄火焰爆射开来。 “燃灯,你真是不知羞耻!我都不知如何说你好了。想百万年前,还为老师赶车时,还要称你一声前辈,老师见了你也称声道友。你看你如今所行,专作投机取巧之事。怪不得老祖要让你在玉清圣人座下重新拜师,我看他老人家也是怕别人说你是他掌灯的童子。哈哈哈哈。” 羲和顿时一阵大笑。连着玄天道一干弟子,甚至有的巫族士兵都笑起来了! 一干三清门人听了羲和这话,立时都惊的不轻。羲和话语虽然是嘲讽燃灯,但其中对老祖的诋毁却也是极为明显的! 三清门人见羲和都敢嘲讽燃灯,诋毁鸿钧老祖,一惊之下,立时都愤怒起来,都不由纷说,各自拿出法宝齐齐上阵来攻玄天道弟子。 玄天道连同蚩尤一起算上,有云霄、琼宵、碧霄、羲和、六耳、延生、神农、总共不过才八人。此时三清弟子,却有广成子、玄都法师、燃灯法师、赤精子、太乙真人、黄龙真人、白鹤童子、南极仙翁、金角童子、银角童子奇#書*网收集整理、太乙真人、慈航道人共是十二人。人数多了玄天道弟子一半。如今又蜂拥而上,玄天道一众弟子霎时就有些手忙脚乱。 金角童子捧羊脂玉净瓶,银角童子持紫金红葫芦对这玄天道弟子就是一阵大呼小叫,喊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应声。两人连同两件法宝便等同了两堆废柴。 玄天道弟子任三清门人叫骂,却不吭声,只将怒气化作法力,奋力去斗他们。 神农有了神农鼎,如今跻身三皇,又受了元玄亲自传法,法力早已猛增。此时神农见师姐师兄们处在下风,霎时就将神农鼎祭起在头顶,护罩全身,手中持赭鞭,东挡西击,奋力冲杀起来。 有神农鼎护罩,神农不惧打击,顿时放开拼杀起来,威猛一时无两,将一干三清门人气的牙痒痒,却是拿他无可奈何。 神农鼎乃三鼎之一,是开天灵宝,这种灵宝向来只有圣人才有。神农是三皇之一,地位极为尊贵,元玄赐了他这灵宝,便是定他身份。可神农仁心慈善,向来只用此鼎炼药,如今为护全众位师兄师姐,这才派上了用场,便愈发施展起神农鼎的神威来。 玄天道弟子有神农用神农鼎逞威,挡住三清弟子人多。逐渐稳住阵脚,也都各自狠狠发起威来。 云霄抽出空闲,立时将混元金斗托起,往空中一抛,便见金光四射,混元金斗中窜出三道玄光。 一清一红一黄三道玄光,正是云霄得混元金斗当日,混元金斗吸收的天地人三才之气所化! 三才之气始自阴阳二气,也能夺人魂魄,吸人真灵,如今化成三才天光,自然威力更增。 若是三才天光被照上几照,普通凡人三魂七魄霎时便被吸去,得道仙人有元神护体,伤不了魂魄,则势必法力被三才天光削夺一些。如此任你是胸中五气俱全,头顶三花隐现的太乙金仙一个不好,若被照上,也是法力大损,道行大减。 “这法宝实在凶煞,各位道友小心!”黄龙真人立即一声大喝,自己先躲开去了。 元始门下,十二金仙黄龙真人修为最低,他自然要先护全自己,免得还要别人救他,给人添了麻烦。 黄龙真人一声呼喊,三清门人要么都急急躲开,要么都纷纷施展各自灵宝护住法身。 神农遏制住玄天道弟子的颓势,云霄放出三才灵宝混元金斗,顿时就将形势逆转了。玄天道弟子顺便便又占上了上风。 三清弟子一退,玄天道弟子也便都往后急退,站回到云霄身前,此时巫族船只已经泊定大渡口,有的士兵已经下船登岸了。 “众位道友,如今既然巫族已经进了渡口,那我们便先回炎帝军中等他们过巫峡时再行阻击!”广成子一声召唤,便带众三清弟子走了。空中只留下玄天道弟子的一声声大笑在不断扩散! 东天阳池。一艘巨大的宝船泊在扶桑树下的阳池河畔。 “圆日,这宝船给我坐吧,你再造一艘。”玄月看看阳池中泊着的宝船,对哥哥圆日道。 “你想的倒好。我还要用这宝船将大庭族人送到洪荒西北呢!送完他们后,父亲让我把船给师兄和师姐他们送去,说有用处,怎么能给你。你想要,随我去见过姑姑后,让她教你造船之法,自己造艘不就得了!”圆日习惯了妹妹直接喊他名字,对此无可奈何。可是这新造的宝船她想要,却是没得商量的! 玄月帮圆日率领阳池中的小龙和众水族连续化了十日时间,总算造好了这艘宝船。 宝船船身长度足有三百六十五丈,高十八丈,宽二百四十丈。造的富丽堂皇,珠光宝气,船身龙骨以扶桑木所造,万年不朽。船上镶着无数妖兽内丹,可以打开船身护罩,下可潜入水下,不惧水浸。上可飞上九天,不怕罡风。玄月越看越是欢喜,不由的就想自己留下来。 “好吧。那你赶紧去向父母辞行,我在这里等你,你出来后,我们就走。”玄月动起了小心思。 “呵呵,好吧。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回来。”圆日轻轻一笑,口中默念几句咒语,右掌平伸,便见巨大的宝船霎时变小,化道流光落到了他手中。 圆日收了宝船,不看妹妹,心中一阵得意,便要去向父母告别。玄月的心思他怎么不明白,呵呵。 玄月当下就看傻眼了,这船竟然能收起来!眼看圆日走开了,玄月当下就气的大喊道,“圆日,你怎么这么狡猾,敢耍我,你看我不向父亲告你的状!”说罢,便上前去追圆日,要和他理论。 第166章拦江之战(五) 天台山娲皇宫大殿。女娲端坐殿上,圆日和玄月正站在殿下回话。 圆日和玄月两人和父母道别后,便到东荒,将那些大庭族运返到他们世代居住之地后,两人便到了娲皇宫中。 圆日来给女娲回话(等候赏赐),玄月则是听了父亲的话,来娲皇宫跟随女娲修道。 “圆日此事做的极是迅速妥当!姑姑便将这宝船送你,你愿做什么便用它做什么吧!”女娲看着圆日说道。 “谢过姑姑。”圆日只好道谢。 “圆日,东荒大庭族族长咣良法杖上的那枚水钻听说在你们乘船飞往他们故地时,不小心丢失呢?” 圆日听得这话,立即就心中咯噔一下,还未说话,便听到女娲又说道,“既然丢失了,你便去好好寻找一番。那水钻是天河倒泄时,一只天河神蚌掉下凡间后入了黄河,经过千年修成的妖丹。是件不可多得的灵宝。你若是找到了,便算是你的了。”女娲见圆日面有不虞,知道他小小心思在想什么。 “是,是的。谢谢姑姑。”圆日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水钻“不翼而飞”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嗯。原来那水钻是被圆日得去了,我就说怎么说没就没了!玄月立即明白了什么事情,觑眼看着圆日,对圆日立即就一副威胁的表情。 圆日不理玄月,立即向女娲道,“姑姑既然没别的事情,那侄儿先告辞了。”说罢,不等女娲首肯,便飞快的逃似的离了娲皇殿。 殿上的玄月气的牙痒痒,却只能看着哥哥圆日走了。 圆日出了娲皇宫,将宝船放出,径自上去坐了,这才在空中驾驭宝船,向长江大渡口飞去。 大渡口,蚩尤中军大帐。 “三位师姐,几位师兄,如今巫峡长江水面有炎帝兵丁把守,空中还有三清弟子照应他们,如今怎么渡过这巫峡?”蚩尤坐在上首问道。 坐在两边的云霄等人沉默不语。已经出阵三次了,但此处的玄天道弟子毕竟太少,连蚩尤在内也才八人,而三清门人又比来大渡口战斗时又添了清虚道德真君、惧留孙、灵宝大法师三人,已经足足十五人了。任是玄天道弟子法宝厉害,却也耐不住他们人多,几次争持都只能无功而返,是以此刻人人都默默不语起来。 众人都在沉思,帐外有士兵传令进账道,“外面有个四五岁的小孩,说他是主帅的师兄,让我来禀报大帅。” 云霄一听,便知道是圆日到了,高兴得道,“定是老师派师弟来相助我们,快快带他进来。” 不片刻,圆日来到了帐中。见帐内一干师兄、师姐、师弟都是一脸期盼,却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何,只看着众人道,“父亲让我给你们送来这宝船。想必有大用处,如今宝船送到,我也该去回去了。这里事情父亲不让我插手的。” 圆日说罢,将宝船递给蚩尤,传了他口诀,便想转身离开。 云霄立时上前拉住圆日道,“师弟怎么能这么就走了。今日你来的巧,正好赶上三清门人仗着人多,拦着我们去路。师弟有日光宝镜和天罗罩日伞,如今又有我们其余八人,正好是九人,不如布置下九龙玄火大阵,将那一干三清弟子困上一困,省的他们日后还阻拦我们!” 圆日一听能布置出九龙玄火大阵,心中顿时高兴起来。这日光宝镜和天罗罩日伞是布置九龙玄火大阵的两件法器,如今法器有了,还有九人主阵,正好见识下这洪荒五大绝阵之一的九龙玄火大阵到底有多厉害。 圆日心中一阵遐想,此时又想起元玄让他送船后就回去的话,不禁有些犹豫。正想推辞,却有听碧霄道,“师弟,难道你要看着师姐们在这里空耗时间,错过洪荒立神的天机,到时受老师的惩罚吗?” 第122章 圆日还在犹豫,听到碧霄这么一说,顿时便将银牙一挫,狠狠道,“既然是三清门人仗着人多,那我就留下住各位师姐、师兄一臂之力。到时布置下玄火大阵,困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三清弟子,看他们还怎么逞能!” 云霄见圆日答应,高兴道,“好,既然老师让你送这飞船来,我们正好趁着与他斗法时,暗中用这宝船将部分士兵运至川泽,让他们占领川泽后,在顺流而下,与大渡口的士兵前后夹击,灭了此处的炎帝士兵!” 蚩尤听了此话,顿时高兴起来,立即便出大帐去安排相关事宜,等一切妥当后,玄天道九位弟子这才上了云头,向三清弟子把守的巫峡而去。 “师兄,玄天道弟子又来了!”黄龙真人正在云头瞭望,远远便发现了玄天道一干弟子急急而来,立即落到船上,对广成子道。 “召集众道友上去迎战。”广成子对和黄龙真人起身飞到空中,召集起三清门人来。 片刻间,玄都法师、燃灯法师、赤精子、太乙真人、白鹤童子、南极仙翁、金角童子、银角童子、太乙真人、慈航道人、清虚道德真君、惧留孙、灵宝大法师都起在了空中,而此时云霄等玄天道弟子也到了他们近前。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玄天道的一干道友还真是不得不让广成子佩服啊!”光成子笑道。 圆日先前还不信三清弟子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此时听到广成子这话,立时从一干大人背后走出,笑吟吟道,“这位就是广成子道友吧,看你天皇时得道,也有把年纪了,却怎的和我想法一样,还是这么心浮气躁,目光短浅。这不以多寡论输赢,不以老少定辈分,这道理你怎地不知,身为玉清元始圣人首徒,十二金仙之首,却怎地没有半点涵养,别看我圆日才活了二百年,可是这见识还是稍稍要比你高些。你可信不?” 圆日年纪小,说话没有分寸,众人都可以接受。可这么小年纪的人都和你比见识,那则另当别论了,这显然是一种侮辱。 广成子还未答话,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见个小孩在向师兄叫板,立时便道,“你个毛孩,想要和广成子师兄比,先胜过我们两人再说!” 圆日听了这话,顿时就不由的一阵哈哈大笑,笑得禁不住,边笑边指着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道,“你们不过是老君炼丹时的残渣所炼。一个是块金陀、一个是团银粉,圣人给你们灌了几颗仙丹,你们才有了灵识,如今却来我和堂堂圣人之子相比,岂不贻笑大方,自抬身价!哈哈哈哈!” 圆日不住大笑,说出的话,顿时将在场的所有人惊住,要说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两人的来历,众人都知晓,金角童子为老君看金炉盛丹药,银角童子为老君观火候扇炉风。可是他们的前身来历,这却是洪荒秘辛,没有几个人知晓!圆日说金角是块金陀,银角是团银粉,都是老君炼丹的残渣,只因老君点化了一番,他们才有了灵识。这话一出,试问谁能不惊。 原来元玄证道后,也要经常炼丹制药,身边一对儿女到是能帮手,可如今他们也要去忙,他便动了想收对童子的想法。可是要找个可心的童子,却不好寻。元玄无奈,只好打算亲自动手,也像其他圣人那样,点化两个童子,平时为自己帮衬些事情。 可元玄这想法却被望舒拦下了。两人说话间便说起了老君的两个童子来历,这话到了圆日耳里,本来也没当回事情,可如今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要要挑战他,他顿时只觉好笑,心中不由的就想起那日父母说的话。 “你想有个照看炉火,传令的童子也是没错,可你没见老君坐下那金角、银角两个童子、通天坐下的火童儿、水童儿以及女娲坐下的碧云、彩云两个童子,都是圣人以法力点化所成,自身灵识未开,便如同个会行走的好看木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要点化,也找有福缘,灵慧已经开通,有了灵识的点化为童子。这样他们日后才能成为正常修道之人,不然岂不是拔苗助长,反而不美!” “你说的倒也极是,那便如此吧。”望舒这么一篇劝告,元玄答应了下来,却不禁有沉思后道,“你看我玄天道门下,云霄、琼宵、碧霄三人,还有元始门下的云中子。他们四人都是云彩化形,如今却都成了太乙金仙般的人才,这怕就是原因所在吧。万物都要以自身为根本追求大道,若是外力借的多了,毕竟自身承受不了,反而成了坏事。” 元玄见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听了他这话,顿时羞的一阵脸红耳赤,却是都气的牙痒痒,一个高举羊脂玉净瓶,一个手端紫金红葫芦,都对他大叫道,“圆日,你敢应嘛!圆日你敢应吗?“说起羊脂玉净瓶和紫金红葫芦早在玄天道传成了笑柄,当年从不周山大战回来,金角和银角捧着这宝,遇上了不爱说话的扶桑子,灵宝未能发挥出威力,此后元玄便告诫过众弟子,几教中的有些有名法宝,这羊脂玉净瓶、紫金红葫芦不能应声,他自然知道。 圆日不能出声,只好手中展出戮妖刀,向着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狠狠劈去,免得这两人坏了他们引诱三清弟子进入玄火大阵的事情。 “金角、银角你们两个先退下来。”广成子知道戮妖刀厉害,立时劝阻道,只是他却站在原地未动,不想去惹圆日。 战胜了圆日,别人说他欺负小孩!战败了自然更让人耻笑。再说了,若是一时失手,圆日有个好歹,那护短的太上元玄玄天圣人怕是立刻就将他化作灰灰了。他才懒得去触这个霉头。 第167章九龙玄火大阵(一) 广成子怕圆日用戮妖刀伤了金角和银角。只好劝二人退后,可他自己也不愿去斗圆日,怕胜负都落不下好。 三清门下唯有一袭皂袍,丰神雨朗的慈航道人上前,看着圆日道,“圆日,你乃圣人子女,这天道立神之事,你本不该牵涉进来!如今你强自为难金角、银角,又仗着自己法宝行凶,难道不怕传出去,有损太上元玄玄天圣人的威名嘛!” 原来父亲让我早早回去,是因为这立神的事情,我参于不得! 圆日听了慈航道人这番话,立即明白了元玄让他早早回去的原因。只是事到如今,他却是走不得了。 “慈航道兄,你既然如此说,那我少不得和你理论一番了。你我修道之人,唯有修元神,合体成圣才是大道,总记着这些身外之名,却怎么超然于物外,合道而行。你们三清弟子仗着人多为难我师兄师姐,我们却何时说过什么呢!”圆日见慈航道人这身打扮,便知道他是个貌恭心狠的,立时就没什么好话,顶撞了回去。 云霄等一干玄天道弟子,见圆日挫了三清弟子的瑞气,也知道是时候了。便上前道,“今日我师弟来了,你们若是怕了,就赶紧撤出巫峡。不要挡住我军之路。若是你们还想为难巫族士兵,那若是糟了大劫,却不要怪我玄天道没给你们留下面皮。” “呵呵,这半月来,却不知是那个被追着打的。”黄龙真人上前聒噪道。 “时移当势移!黄龙道友毕竟修道时日太短,不知大道唯心,只有仔细体悟,才能明悟天地人心俱是大道的道理啊!”赤尻马猴延生上前嘲讽黄龙道人之意再明显不过。 “哼。”黄龙真人冷哼一声,退到广成子身旁,等着广成子施令,便第一个上去教训延生。只是他此时又忘了,这些天来几教弟子只有他是被人任意欺凌的。 燃灯见广成子不语。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既然玄天道一干道友非要起这祸端,那我们只好应招了。” 燃灯素有薄名,此时主动出面说话,其他人都附和起来。广成子却有些犹豫,他二十年前将那天命所归的孩子丢了,就被元始警示过一番,如今做起事来,谨慎了许多。此时见燃灯发话,众人都赞同起来,只看着一旁未说话的玄都大法师道,“玄都道兄意下如何?” “如此也好。”玄都手指急掐,正在默算,未发觉什么不妥之处。又觉着自己一方人多,如今玄天道不过多了圆日一个小孩子,还是十成取胜的把握,便应了下来。 “哈哈。如此便好。黄龙,让你你再试试我黑龙神枪的威力!”六耳挺龙枪,抖出一阵枪花,便和先抢上来的黄龙真人斗在了一起。 “上次让你偷袭,刺了我一枪,今日定然让你这猴子掉块肉!”黄龙真人上次被六耳用炼三魂、修元神大法分出法身刺了一枪,今日一上来便发狠想胜上一场,争回面皮。 云霄几人看眼圆日,示意他先去布阵,他们几人先顶着。 圆日忍下上去斗上一番的想法,转身便往后面去了。一干三清弟子见圆日退后了,也未细想到底怎么回事,都以为他怕了,便全冲上前来,与其他玄天道弟子斗了起来。 一时间半空法宝如蝗,道道流光异彩闪动,四教弟子互相缠斗的不可开交。 云霄将混元金斗捧着在胸前,放出道道三才天光去射那些围攻玄天道弟子之人。 远处圆日不片刻便将日光宝镜和天罗罩日伞分散在暗处,布置好了旗幡。只等一众三清弟子进了局里,便发动阵法,困住他们。 云霄一见圆日的暗示,立即一声清啸,召唤琼宵、碧霄等人赶紧后退。 “只知逃散,不敢迎战的无耻之徒,看你往哪里跑!”广成子翻天印在空中猛的一长,顿时长成一座大山,从高处直直往最晚退去的六耳砸去。 六耳虽然后退,嘴上却是半点都不认输,立即道,“广成牛鼻子,你休要逞嘴上功夫,有本事便追来和我大战三万回合!” 第123章 广成子冷哼一声,气地狠狠发力,翻天印在空中立时闪动如电,往六耳砸去。 六耳听的脑际风声紧响,也不回头,将黑龙神枪往脚下一踩,龙枪连人化道流光,顿时又与翻天印拉开了距离。 三清弟子紧追玄天道弟子,几个闪烁间,便全都进了圆日布下阵法的地方。 圆日等的便是这一刻,啊的一声清啸,便见空中九面绣着火龙的小旗急急闪动,纷纷化作流光,落入了云霄等八人的手中。 玄天道九名弟子各人分别拿一面小旗,云霄等八人站定八方,圆日独自站在高空,霎时便将三清门人围在了里面。 “不好,先出去再说。”赤精子一见这番情景,便感觉有所不妙,立时对一干玄天道弟子喊道。 “即来自则安之。这九龙玄火大阵岂是你说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圆日听的赤精子的话,立即出声道。同时他手中紧握那柄如枪的主阵小旗,在空中将日光神镜一抛,一声一大喝,“九龙化形,玄火大阵!” 圆日一声大喝,空中的日光神镜立即嘭的一声爆开,其中飞出九条火龙。九龙在空中不断腾飞,与广成子等三清门人缠斗起来。 “此时九龙玄火大阵只成了一半,众位道友快些齐心合力攻击主阵的圆日,不然等他发动了九面玄火大旗,到时九龙玄火大阵一成,任是大罗金仙也要受损!” 燃灯活的时间长,见识终究高过奇谈人一层,见圆日要舞动手中长枪大旗,对所有三清弟子就是一声大喝。 “众位道友,都听燃灯师兄调遣,快些轰击主阵的圆日!”光成子霎时下了决断,这些三清弟子都听他的调遣,军中也由他主持大局。如今关键时候,他必须站出来,不然到时三清弟子面皮丢尽,他少不了要受圣人惩罚。 箭悬头顶,众人那还估计圆日的身份,都将法宝祭出,往主阵的圆日打去。 圆日见得这阵势,那能不惧,可他要主这九龙玄火大阵,退不得。此时若放弃了,要想找个机会,便难了! 圆日狠下心来,立即将他得的大庭族长的那枚水钻抛在空中,便只见一枚九菱蓝钻在空中一闪,就将圆日罩在里面。 有九菱蓝钻护住身体,圆日立时不断舞动起长枪大旗,大旗几个摇动,云霄等人也跟着舞动手中小旗,几个招展间,众人手中的小旗都长大成了三丈六尺高低的大旗。每个大旗上显出一条五爪玄火巨龙来。 眼看圆日再摇动几次大旗,云霄等人手中所持阵旗上的玄火巨龙便可腾飞而出与日光神镜放出的巨龙合成实体的玄火九龙,到时九龙一出,九龙玄火大阵成了。大阵之中有玄火九龙鼓动玄火,便是大罗神仙也要受损。 砰砰几声脆响,翻天印、燃灯的铜灯、清虚道德真君的辟邪剑、太乙真人的乾坤圈、慈航道人的一条玉带都击打上了九菱蓝钻。 九菱蓝钻虽是灵宝,但毕竟是个未曾炼制过的普通法宝,如何禁得住这些法宝轰击,霎时便破碎成了九块。 九菱蓝钻一破,在场众人都是一惊,齐齐看向圆日,以为他肯定受了重伤。 可此时圆日却完好无事,只再急急的挥动这手中的长枪大旗! 嗷,吼。一切都在瞬息间改变。九条火龙都猛啸一声,窜出了九面大旗与日光神镜的九条火龙合成了一体。 玄火九龙一出,整个大阵顿时一阵爆炸,如雨般的玄火四处飞溅。九条玄火巨龙在阵中不断飞腾,张牙舞爪,对这阵中的三清门人喷起玄火来。 洪荒五大绝阵之一的九龙玄火大阵已成。阵中九条玄火巨龙浑身都是冒着熊熊的玄火,口中喷着烈炎,在大阵中肆无忌惮的发着凶威! 整个大阵组成的空间到处都是玄火燃烧,将四下围得死死的,能直接焚毁仙人元神的玄火一出,一干三清门人都互相围定一团,各自施展法宝,抵御着玄火的侵蚀。 此时圆日却不禁长舒口气,身上逐渐显出了一面小幡,赫然是那周天星斗大阵两大主幡之一的太阳星幡! 于此同时圆日头上三十六点荧光逐渐闪动,构成了一副小周天星图。 “不想要主持这大阵,竟然如此耗费法力!幸亏有父亲传的这周天星斗秘法护住身体,不断补充损耗的法力,不然此时如何能布置成九龙玄火大阵!”圆日心中暗叹一声,继续主持着大阵。 原来圆日要布置九龙玄火大阵,只好将他用来防御的天罗罩日伞分解开来,化成主阵大旗。同时圆日则用太阳星幡和周天秘法护着身体,这才刚才被燃灯等人的奋力一击时,未曾受到重伤。只是略微被震的气血浮躁,如今已经恢复正常了。 圆日心神恢复,立即将手中主阵大旗一挥,指着阵中的三清弟子,高声对云霄等人道,“师姐、师兄们,我们一起运转大阵,将这一干三清弟子烧死在阵中得了!” 第168章九龙玄火大阵(二) 九龙玄火大阵、都天神煞大阵(地支相地大阵)、天干法天大阵、两仪微尘大阵、诛仙剑阵合称洪荒五大绝阵。 九龙玄火大阵出自帝俊,是他自太阳星中化形后,经过无数岁月推演尝试,从东天九曜星辰运转悟出的大阵。阵中玄火九龙以九曜星位布阵,借九曜星力所化的九天玄火伤人。 九龙玄火大阵一成,凶威滔天,使得天显杀机,四教圣人霎时已知晓发生了何事。 元玄自天地蒲团上抬眼,看眼云床上的望舒,当下就道,“我们那好儿子,可真能惹麻烦,这四教立神本没他的事情,他却非要插上这一杠,他日后劫数可大了!” 望舒未证混元,尚不知晓圆日发动了九龙玄火大阵的事情。但一听元玄这般说,便知道圆日在蚩尤军中创了大祸,立时便有些焦急道,“你倒是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元玄将圆日布下了九龙玄火大阵的事情一说,望舒便噌的从云床上下到了地上,看这元玄就道,“如今既然这杀阵都出了,你还坐的住!” 元玄却是仍坐的稳稳的道,“是啊,杀阵都成了。我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索性就任他们自己做主吧。今日他们布下绝阵陷人,他日自然人家再布绝困他们!” 望舒听的元玄说出这番话,越发急了,“你是不死不灭,你的弟子、儿子不是!你如今只修什么太上忘情,难道你忘了他们,他们就忘了你!你们修的这太上忘情,身既天道的大道,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元玄第一次见望舒和自己急起来。心中霎时只觉一震。都说护崽的老虎,护儿的母。这儿子却是比老子还要紧! 元玄这一想,却立刻不禁心中叹息起来,“刚寂灭了点的情障,如今又被望舒勾了起来。如此下去,我这修道之路难道就只能到这立里了,可干戚神斧中封印的妖皇、巫皇以及自己剩下的星首还未斩去,这怎能算个圆满!” 元玄抬眼复杂的看着望舒,悠悠道,“洪荒立神,四教弟子本只争功德,不用开杀劫。如今既然我教弟子先布下杀阵,将劫数扩大,将本不用开的杀劫开了。那日后三清门人布阵困他们,还了今日因果,自然成了天数注定!便是老祖鸿钧来了,也无法干涉。你我着急也是无用,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慧心能否想到这层,以及他们这次作下什么事情,才知他们日后有什么劫数!” 望舒听了元玄这话,知道自己此时着急已经迟了,却看可看元玄,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元玄设的局,还真个是儿子圆日一时犯浑,做下了这事。玄月想不通,只好默默不语,又上了云床上静坐起来,心中却仍担心不已。 “师姐、师兄们,我们一起运转大阵,将这一干三清弟子烧死在阵中得了!” 圆日这一震天价的大喝,顿时将玄天道弟子这几日堵在胸中的抑郁之气给吼光了。众人都站在空中齐声大喝,正要他们化归于天地,免得多占了天地灵气。 玄天道弟子九人,除了云霄、琼宵、神农未说话,其他都在大吼发动大阵,灭了这些三清弟子最好。 云霄是玄天道中的大师姐,是玄天道仅在扶桑子之下的二弟子。又如元玄子女一般。她不说话,众人都不敢发动大阵,只好看着她,不再叫嚣,等她发话。 云霄此时心中极为犹豫。是她拦着要走的圆日,让他布下九龙玄火大阵的,她自然知道布下这大阵会牵涉出多少因果! 此时是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三清弟子焚化呢?还是依照前计,只将他们困住,等巫族士兵攻下川泽,顺流而下,两相合击,击溃巫峡炎帝守军,让三清弟子面皮丢尽呢? 云霄看也未发话的神农。神农向来仁心慈悲,自然不主张扩大这劫数。 云霄又看眼自己不远处,握着大旗的琼宵。琼宵向来不多话,性格和望舒极似,甚得望舒喜欢,那金蛟剪便是望舒赐给她的。云霄此时看琼宵,无疑是想问问这不喜多话,却极有主见的妹妹,看她如何决断此事。 “姐姐,还是依照前计的好。你想想洪荒立神到底为了什么,便清楚了!”琼宵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云霄。 三界新开,天地初成。天纬地理时有混乱,正要洪荒立神,主持三界大事,为三界生灵谋求安宁福慧。四教之争,不过争这场立神大事的神位,却无需动了这无边杀劫。杀劫一起,因果缠绕,不死不休。到时岂不如巫妖大战一般,到时两族尽灭,才是个终了! 云霄想通这些,霎时恢复了果敢神采,看着一众师弟、师兄道,“依照前计,只让他们吃尽苦头,折了他们面皮就好! 第124章 生杀之事,圣人尚不能任意妄为,我们也不要做这开杀劫之事!” 云霄这一说开,延生、羲和也同意了。只有碧霄、蚩尤、六耳、圆日四人没有说话。 圆日虽然不同意云霄的意思,但他一想到父亲元玄嘱咐他的话,心中就有些犹豫。再说云霄是元玄义女,是他姐姐,他也只好默默点头应允了。 六耳、碧霄、蚩尤见主阵的圆日都点头了,他们不同意也只好都道,“都依师姐吩咐。” 玄天道弟子当下又都挥动手中大旗,控制阵中玄火九龙,齐力向被困阵中的三清弟子杀去。 此时阵中太乙真人将浑天绫裹在身上,赤精子身穿紫绶八卦仙衣,慈航道人手中掐朵青莲、玄都法师不断挥着手中芭蕉扇,都在奋力阻挡玄火侵入众人围着的阵型。 “广成子师兄,如今被这大阵困住,却如何是好。九龙玄火大阵若一发动,不要说你我,便是老师亲来,也要费上些功夫!”黄龙真人道行只比金角、银角二童子高。此时被困阵中,若是比谁能熬的时间长,他自然熬不住,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广成子听了黄龙真人这话,不由的就去看玄都法师。要不是玄都法师说此次无事,他是不会追击过来的,出了事情,他倒好,却不说话了! 玄都法师见广成子看他,不好再沉着气,看看一干师兄弟们道,“众位道友切莫慌乱。这九龙玄火大阵本不该在这洪荒立神时出现,如今玄天道打破天数,非要用这杀阵。老师和元始师叔自然已经知道,我们只需先苦苦支撑,等待变化,若是他们存了杀心,老师即便不来解救我们,也会日后为我等还了因果的。” 玄都如此一说,众三清弟子都不禁一阵心慌,这和听天由命有何区别! 修道之人求的永生便是逆天,虽然常将天道、天数挂在口上,但逆天合道,求的永生的本意却是永远都变不了。如今要他们这些都是太乙金仙的人物听天由命?这岂不是太过讽刺! 燃灯当下就是一声冷哼,道“若非圆日那小儿,幼小无知。如何敢做下这种扰乱天数的事情。我等还需想法破这大阵的好,不然即便玄天道弟子只困住我们,到时丢了巫峡和川泽,我们三清弟子被一个五岁小儿困住,日后面皮何存?如何在三界立足?!” “但请师兄吩咐。”一众三清弟子除了广成子,此时都齐齐看向燃灯,要听他吩咐。却都是心中再想,燃灯见多识广,不定会有什么破解之道化解此次劫数! “诸位道友,我昔年在老祖坐下听道,老祖曾评过洪荒五大绝阵。这九龙玄火大阵以九曜星位布阵,九面玄火幡借九曜星力化作玄火,为镜中火龙不断补充灵力,如此循环往复,则此阵运转无有终了时日。是以要破此阵,只要阻挡九曜星力,便可使九龙玄火大阵威力大减,不能持续。我等如今身困阵中,不能阻挡九曜星力,便将这主阵的九面大旗位置轰乱,也是同一个道理!”燃灯立时振臂高呼,出了个解决之道。 燃灯只知鸿钧当年说移动九曜星位,便可破了这大阵,他却哪知道,九曜星乃周天星斗主星,有三百多星拱卫,更有主阵之人以大法护航,想要阻挡九曜星力,若非混元圣人,却如何做的到? 即便是混元圣人能够阻挡周天星力,却又怎知元玄法身帝俊创下此阵后,便以周天星斗秘法弥补了这项残缺,不用九星在位,也可以用大法吸收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星力继续主阵! 燃灯不知其中的难处,只让众人都全力施法,攻击主阵的几杆大旗。其余三清弟子有了这个念想,不知管不管用,立即都祭出法宝,齐齐施法起来。 “好一群瓮中之鳖,竟然还做垂死挣扎!”羲和见一群三清弟子全力攻击他主阵的大旗,立时便挥舞大旗,驱使火龙去挡三清弟子的法宝。 翻天印当头砸下,玄火巨龙闪都不闪,猛一摆头,便将重愈昆仑的翻天印撞的飞了出去。 火龙撞飞翻天印,顿时一声狂吼,又甩尾,舞爪将太乙真人的乾坤圈,黄龙真人的龙剑,赤精子的水火双峰,燃灯的铜灯、玲珑金塔等一干法宝全部击飞开去。 广成子众人都被火龙震倒退入他们围成的阵中,都不由看着燃灯,不知如何是好。 “师姐,光是困着他们,太便宜这些无耻之徒了。不如戏耍他们一番,也省的他们老以玄门正宗说辞,对其他道门不屑一顾!” 羲和见三清弟子都来攻击他主阵大旗,控制火龙击退三清弟子后,立即对云霄喊道。 玄天道弟子也都看见了三清弟子在阵中所为,此时都不禁点头同意,看着云霄,等她发话。 “那好,用九龙玄火大阵毁了他们道行,省的他们日后出来又和我们争夺功德!”云霄见燃灯等人还不安静不住的惹出麻烦,立时忍不下再过些天就放他们安然离去的想法,说出了这番话。 第169章九龙玄火大阵(三) 当年五大绝阵分别被日神帝俊、十二祖巫、十大妖祖、老君、通天创出名显于洪荒时,鸿钧老祖便在玉京山紫霄宫中做过点评。 九龙玄火大阵以九曜星位布阵,九面玄火旗幡将九曜星力化成九天玄火,又以太阳神镜中太阳真火所化火龙运施玄火。如此循环往复,九曜星在,则大阵在。只是这玄火太过霸道,一味伤人元神,未免不合天心本慈。是以要破此阵,只要阻挡九曜星力便可。 那时鸿钧坐下弟子都不过才只有太乙金仙般的修为,和如今被困在阵中的三清弟子修为相同。听得要破九龙玄火阵要有移星换斗的法力才能破了九龙玄火大阵,都只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了。 可如今鸿钧坐下便有七位弟子成了混元圣人,别说移星换斗的本事,就是再大些——开天辟地的本事怕也有的。这五大绝阵自然不如以前那般遥不可及了。 圆日布成九龙玄火大阵那刹那,引发天地杀机,元玄在阳池日宫感知到了。其他圣人自然也感知到了。 元始当下就气的不轻,“玄天这厮太过惫赖。竟然将这九龙玄火大阵传给他不过五岁的儿子!” 可是大阵已经成了。并且将一干老君和元始的弟子都困在了阵中,元始心中发牢骚也是无用。更何况在他看来,这说不准还是元玄无赖,为他儿子争功德,故意暗中指使的。 当然,元玄到底怎么想的,他有没有想到圆日去了巫族军中会做出这些事情,除了他清楚,怕是再没人知晓了。 白鹤童子和广成子一起被困在了阵中,元始身边没有个童子使唤,有些并不太适应。忽然他又记起前些时候他在麒麟崖静坐悟道时,总有一只三首花豹和一头状如猛虎的飞熊一同到麒麟崖下对他跪拜行礼。虽然是两只畜生,但似乎灵识已通,看起来都极为聪慧。 元始如此一想,便起身从云床上下地,来到了麒麟崖上,见那花豹和飞熊果然还在崖下跪伏着,不禁也为它们的诚意感动起来。 “你们不过是两只畜生,本来无缘入我玉清门中。今日我念你们数百年来如此虔诚一心,便给你们个机缘!若是你们应过了这一劫,我便让人引你们去轮回,到时投胎为人,我再收你们为徒,你们可愿意?” 元始站在麒麟崖上,对下面的花豹和飞熊说道。 这三首花豹和飞熊听了元始这话,都不住在地上磕头,示意愿意。 元始见两个畜生听懂了他的话,并愿意去走上一场,便一抬手,右手幻出两道灵光射日了花豹和飞熊的体内。 灵光一入它们体内,花豹和飞熊便知晓了元始让他们去做什么,都起身想元始不住点头,状似告辞,然后转头一起跑出玉虚宫,直直下了昆仑山。 川泽西的老君山八景宫中。老君坐在蒲团上面如死水,不知在想什么,那副表情,便如有蛟龙马上要破水而出的深潭。 “青牛,你下界去你烈炎师弟那里,让他准备在潼关迎敌。”青牛接下话,向老君告辞一声,乐的下山去逍遥自在,便向有熊族部落去了。 话说几位圣人都见天显杀机,知道玄天道弟子布下了九龙玄火大阵。元始和老君各自都有应对之法,这上清道人通天却在碧游宫中,不禁笑溢满脸,看着一旁的弟子孔宣道,“孔宣,听闻你那兄长——大鹏已经将天妖英招降服,英招如今又在助大鹏降服其他洪荒天妖,收拢妖族势力。现在你也该出岛去了。” “老师先前让多宝师兄和几位师姐都去做这些事情了,为何如今还让弟子去做这些事情。”孔宣高兴自己有机会出岛,却是不得不疑惑的问道。 “呵呵,先前机缘不到,人去多了有争功之嫌,反而不美!如今时机成熟,你便带领你几位还留在山上的师弟也出岛去吧,再过些时候,我也该出山了。呵呵。”通天笑意吟吟的道。 孔宣见老师通天高兴,便趁着这好时机多嘴问道,“老师,莫非弟子此去会有大收获,老师才如此高兴?” “你快去吧,出了岛你便知晓了,若是到时想不通,那便是你悟性太差!呵呵。”通天笑容淡了些,示意孔宣快去。 孔宣无奈,只好出了通天的丹室,喊上赵公明和其他几位通天弟子便出岛去了。 娲皇宫中女娲看着乖乖坐在自己身旁蒲团上静修的玄月,仔细思量着。 “玄天此时将女儿送到我这里,却不知是何意思!他那好儿子如今无端开启了杀劫,这女儿怕是更不省心的!” 女娲也发觉了天显杀机。 第125章 知道了圆日布置了九龙玄火大阵的事情,如今越看自己身边乖巧听话的玄月,心中就越发担心她出去给自己也闯下个弥天大祸,到时不好弥补。 “玄月,你如今到了我门下修道,便要听我言语,如今我观你根基虽厚,但因修道时日尚浅,法力不高,不能发挥你手中那些法宝的威力,如今我传你一门大法,你只要勤加修炼,必然在短时间内可以提升法力,到时你便可以随心使用你那些灵宝了。” 女娲立即想出了对应之法。在我坐下修道,虽说隔着伏羲这么一层,却也不能放任玄月,长此以往,日后这圣人子女的名声岂不都让玄月和圆日给败坏了! 小玄月听了女娲的话,立即高兴道,“姑姑,若是要闭关修道的那种你就不用说了。我闭关修道了,就没人陪女娃妹妹玩耍了。” 女娲不由就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让女娃一个闭关修道了,到时也没人陪你玩耍。” 小玄月听了女娲这话,才只好耷拉下脸,一副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便一起闭关修道好了。” 玄月一旁的女娃听了母亲女娲的话,却小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母亲笑了起来。 女娃是伏羲和女娲第三个女儿,如今才四岁,她的二姐水瑶已经十六岁,成年后便到了昆仑山下的弱水为水神,如今不在娲皇宫中。 与圆日和玄月不同,伏羲和女娲的三个女儿也是纯正的圣人子女,但却不像他们那样每过五十年才如同人类长了一岁一样。女娃三姐妹天生也有不凡神力,却和普通人族一样,每年长一岁。 女娃虽然如今比玄月小了一岁多,但若是她们两个闭关修道十年、二十年、到时出关时,必然起了大变化!到时出关时,自己已经成年,玄月还是个小孩子,却不知她又要怎么闹腾呢? 女娃一想到这种事情,就不由的高兴起来。却未将母亲女娲不过是让她陪着玄月闭关,免得玄月少惹麻烦的想法看穿。 女娲见两个孩子都答应了,便笑道,“你们这次闭关十年,到时出关时,我给你们每人一件灵宝贺喜。” 都说海龙王宝多,却不知洪荒中娲皇宫中法宝更多。女娲的后殿中,不知藏了开天至今的灵宝!”能用两件法宝换来十年的安宁,女娲再划得来不过了。 长江巫峡段,九龙玄火大阵便设在这段江面上空。 云霄既然已经和一众玄天道弟子决定给三清弟子好看!此时都全力施展法力,齐齐挥动大旗,驱使玄火九龙,从九曜星位不断在阵中放出玄火,轰击着三清弟子围成的阵势。 “黄龙,虽说我六耳不食荤腥,但今日既然你要变成烤全龙了。我六耳便开了这荤戒,吃个新鲜,尝尝你这都能化成人形的上古龙族的烤肉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哈!” 黄龙是上古龙族化形后,拜在元始坐下的。是以六耳才如此说。 六耳最喜打闹黄龙,如今黄龙真人被困阵中,前几日被黄龙真人和其他三清弟子一起追赶的怨气,六耳怎么都要出尽。 “你。你……”黄龙真人六耳被这话气的差点背气过去,其他的三清弟子都是满脸铁青,听着玄天道弟子,尤其是六耳、羲和、延生、碧霄几个人的谩骂。 云霄、圆日等人一边驱使九龙进攻玄火大阵中的三清弟子,一边谩骂攻击,好不爽快。 此时玄火大阵中九天玄火被先前旺盛了数倍,再过的一时三刻,便如温水煮青蛙一般,这些三清弟子,不知不觉着便被九天玄火的火气伤了五心内腹,到时元神大伤,必然元气大损,修行大减。 云霄等人等人也不想伤了三清弟子性命,只好如此小心的驱使九龙,散放玄火,等着巫族士兵的好消息和三清弟子大伤的时候。 第170章元始之谋 玄天道弟子用九龙玄火大阵困住三清弟子,又摇动阵旗,驱使玄火九龙不断放出玄火,想用火气侵蚀那些三清弟子,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道行大减。 “不好,诸位速速闭气凝神!”清虚道德真君最善炼气,霎时便觉察出了九龙玄火大阵不再用玄火猛攻他们,而是放出火气在侵蚀他的元神。 清虚道德真君这一喊,其他三清弟子有几人霎时也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妙,感觉元神已经重了火毒。一时之间没有觉察出来的,觉察出来的,所有三清弟子都屏息凝神,守着丹田,防止火气侵蚀元神。 云霄等人见三清弟子发现了他们的暗招,只好另想办法。 “师姐,既然他们如今已经被玄火火气伤了元神,不如撤了大阵,我们一起围攻,量他们也逃不掉!”蚩尤恨不得上去生撕了这些三清弟子。就怕这一拖延,有人来救广成子等人,这才出了这个主意。 “师姐。蚩尤师弟说的不错,不过我们再发动一次大阵,这次不用九天玄火,只用太阳真火焚烧他们,先将他们那副惺惺作态的正人君子形貌烧得见不得人再说!”六耳立时插话。 “就这么办,我们一起发功,用太阳真火烧伤他们再撤去大阵,擒拿他们!”云霄立时下定了主意。 霎时之间,九龙玄火大阵一变,里面顿时不断燃烧起熊熊太阳真火,全都向广成子、燃灯等人烧去了。 三清弟子此时都在屏息凝神,本来防着玄火的阵势此时便松散了,此时九天玄火化作了太阳真火,他们那有时间顾及大火,呼的一下,除了赤精子有八卦紫授仙衣护身、燃灯有玲珑金塔护体、玄都法师用芭蕉扇不断扇火,太乙真人有浑天绫裹身,这四人没有烧伤到身体,其他几人都被太阳真火烧伤,有的衣裳须发也都被烧着了。 广成子颌下长须被烧,霎时气的老脸涨红,立即挥手用大法灭了身上大火,指着站在九曜星位上的玄天道弟子大骂道,“尔等净使这些无耻招数,哪有一点修道之人的样子!若我广成子出去,必定让你们尸骨不存,永堕轮回!” 延生听着话说的狠毒,顿时冷哼一声道,“等你出来再说,怕那时你已经没有体力和我们相斗了!”说罢,挥动大幡,操控火龙放出太阳真火去烧广成子。 太阳真火乃至阳之火。虽不如九天玄火歹毒,能焚毁修道之人元神,但却有它自身的妙用——最能焚毁万物。是以云霄等人收了九天玄火后,猛的放出太阳真火,霎时便烧着了没有法宝和没用法力护身的广成子。 却说三首花豹和飞熊从昆仑山下来,一路腾云驾雾,不多时便到了长江的巫峡段。 两个妖兽见此处果然有冲天火光,知道便是圣人元始用灵光告知他们的那九龙玄火大阵。顿时齐声嘶吼几声,便猛的往大阵中冲了上去。 九龙玄火大阵是五大绝阵,若是被两个妖兽就这样从外边冲了进去,那如何称得上洪荒五大绝阵! 只听嘭嘭两声,两只妖兽便被护着大阵的九曜星力给震飞了。 两只妖兽这一撞,主阵的圆日先发觉了这事,随后其他八个玄天道弟子也知晓了。 玄天道九人见两个创阵的妖兽虽然尚未化形,但灵识已通,而且法力竟不低于一般的天仙!九人正在疑惑,却又听的两声嘶吼,两只妖兽又冲向了大阵。 “两个畜生也敢来这里放肆!”圆日不耐,当时就想上去斩杀了两只妖兽。 “师弟慢着,这其中必有蹊跷!这两只妖兽都是洪荒遗种,都是经过几次洪荒大劫,幸存下来的。想来不会自讨杀劫,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神农行走洪荒百年,遍尝洪荒百草,与野兽草木也能交流。此时见两只极有灵性的野兽做这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之事。他立即便感觉出了其中不合理之处,所以才阻挡下了圆日。 “既然师兄这样说,那师兄说该如何处理他们!”长河是圆日姐姐,神农如今是他的准姐夫,神农还是三皇之一,平时又一副慈悲为怀,高人大圣样子。圆日因此便多了几分尊敬。 “我来问问他们到底是何事情,若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我便将他收在我坐下。若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我们开解他们就是了。”神农立即说道。 神农尚在主阵,走不开,只好用神念和三首花豹和飞熊交流起来,等交谈完毕,他才知晓了是怎么回事。不禁又想起他自己先被老君赚入人教,后来又被元玄诈回玄天道的事情,不由便对三首花豹和飞熊多了些同情。 只是玉清圣人元始既然让两个妖兽来这里“找死”,自然不会单单是为了让两只妖兽脱出妖族,轮回入人界。这其中的细微关节神农想不通,但他对这事多少也有些认识。 当下神农便把这两只妖兽的来意说了一遍。玄天道弟子一听,不禁都有些惊怒。这时他们多少也猜出了其中的一些厉害关系。 云霄等人尚在沉思,此时圆日看了眼两只妖兽,却对云霄等人笑道,“师姐师兄们,我已有计策让他三清弟子自己作孽,只要看我的,我必然让他三清弟子落个打掉牙齿咽肚里——有苦难说!” 云霄等人一听圆日这话,又见他极为认真,也只好道,“也好,便看师弟你的手段了!” 圆日见师姐、师兄们答应,笑道,“如今这一干三清弟子也烧的差不多了,我们便放他们出来痛打落水狗!” 六耳一听圆日这话,将黑龙神枪曳在手里,道,“正好让我出了这几日的鸟气!” 其他玄天道弟子都不由大笑起来。 圆日知道各位师姐和师兄们赞同了,立刻一举手中的长枪大旗大声道,“九曜移位,九龙化归!” 第126章 圆日话声未落,便见九龙玄火阵中,九龙都是大嘴张开,如同长鲸吸水,霎时将阵中的玄火和太阳真火吸了个干净,这时便听的九龙都是呜咽一声,化成九道红光分别射进了九面主阵的大旗上。 等九龙消失后,圆日摇动手中的长枪大旗,其余八面主阵大旗连同圆日正摇着的大旗瞬间都缩小到三尺六寸。然后八面小旗都齐齐飞向了圆日。 只听咔嚓八声,八面三尺六寸绣着火龙的小旗都插在了圆日手中紧握的天罗罩日伞的伞柄、伞杆一体的枪状小旗上。 等圆日再一摇手中的法宝是,一把红如火焰、绣着八龙的伞盖出现在了他手里,正是天罗罩日伞。 天罗罩日伞一恢复本来形态,一个拳头大小的球状的火球便掉了出来,圆日伸手接住,这才可以看清,正是有九龙盘着的太阳神镜。 圆日接下神镜时,广成子、燃灯等人见玄天道弟子撤了大阵,都是一声大吼,往玄天道弟子冲了上来。 圆日此时却不着急,只将手中天罗罩日伞撑起,手中捧着日光神镜,一副翩然飘逸形象,见头发衣服都烧焦的广成子正和六耳相斗,便笑道,“常听父亲说,元始师伯最像老祖,也最器中他。却未料到他的弟子们如今都成了这副摸样!哈哈哈哈。” “黄口小儿,不足为敌,你若在年长些,我自然会替太上元玄圣人教训你!”广成子对着不过五岁多大样子的圆日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言语羞辱圆日。 “广成子道兄,你如今便是想与我为敌都是没有资格,你先赢了我这两只宠物再说吧。哈哈哈哈。”圆日一指身后的三首花豹和飞熊,当下就不由再次大笑起来,话中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 “圆日,贫道不伤你,是看太上元玄圣人面皮。你养的两只畜生,贫道却不用给你留下面皮!既然你自己造孽,今日贫道正好给你个教训,省的你以为我广成子怕了你!”广成子一看三首花豹和飞熊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 圆日仗着他身份肆无忌惮,广成子未免有些顾及,元玄护短的名声在洪荒无人不知。虽然今日他欺负了圆日,元玄不会明里说什么,谁知道圣人一算计,他什么时候会有大劫降在身上呢! 广成子见惯了玉清元始的本事,一想起还比元始没有圣人样子的太上元玄,就更添了顾及,所以一再对元玄忍让着。此时见圆日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当他成了老好人,以为自己是怕他,还用畜生比喻他,不由的就动了肝火,也不细看,立即就将翻天印祭出,砸向了三首花豹和飞熊。 可怜三首花豹还未来得及辩解,齐齐一声哀吼,便被翻天印砸成了一团烂泥,就这样丧命到了广成子手中! 两只妖兽一死,圆日又笑了起来,“广成子啊,你便等着元始师伯回去向你问罪吧!你竟连同门师弟都敢打杀,我看你是半点好生之德都没有。却不知怎么做的这玉虚宫的首徒,无为给玉清圣人折了颜面!哈哈哈哈。” 广成子听的莫名其妙,却也来不及说话,只能祭起翻天印接下六耳刺来的龙枪,这才抽出空道,“你即便是圣人子女,用你的两个畜生亵渎我老师玉清圣人,也免不了要遭劫数,贫道懒得和你一个黄口小儿纠缠!” 圆日计谋已经达成,也懒得和广成子说话,当下就一手撑天罗罩日伞,一手显出戮妖刀,奋力向金角和银角两个童子杀去。 第171章兵临川泽 圆日举戮妖刀去砍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不过是想让玄都分身,给延生出手打伤玄都的机会。 金角和银角两个灵智未开的童子,圆日才不屑去斗。他的真正目标是因为有紫绶八卦仙衣护体而未受太阳真火焚烧的赤精子。 赤精子持着水火双峰,不断放出两座山峰来砸其他玄天道弟子,圆日早看的不痛快了。此时猛的由金角童子身边欺进到赤精子身旁,便急急施展天罡星辰步,挥戮妖刀便去砍赤精子。 赤精子正放水火双峰去砸云霄幽冥双镯化成的幽冥双蛇,冷不防被圆日一个小人钻到身前,挥动戮妖刀来砍他,不由急急后退。 虽说紫绶八卦仙衣防御力极好,不惧水火侵蚀,不怕刀剑砍划,但这被人皇女娲在炼天鼎里炼过的戮妖刀,赤精子不知道到底多大威力! 先前这戮妖刀已经是妖皇圣刀了,又被人皇炼过!怕是不如镇运灵宝,也差不了多少!赤精子也不敢莽撞硬接不知有多大威力的戮妖刀,只好退后。 赤精子这一退,云霄的幽冥二蛇霎时便甩动长尾,击打上了已经受伤的黄龙真人和慈航道人。这两人本就被玄火火气伤了元神,使不出法力,此时被两只修罗圣兽用蛇尾抽打上,都不由的闷哼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向了远处。 一众三清弟子本就受了九天玄火火气,都被伤了元神,法力施展不出几分,还要硬撑着和玄天道弟子硬拼,防止巫族船队攻打巫峡的炎帝守军。只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都只都是齐齐败退,还不时被玄天道九人得手痛打几下。 一时间玄天道众人不断大笑赶杀,三清众弟子节节败退。不到一个时辰,云霄等人便将广成子一干三清弟子,从巫峡上空赶到了川泽方向。 到了这个份上,这些三清弟子只好退逃,想回到川泽,休整一番出来迎战。 此时却只见川泽上,涌出许多巫族战舰,沿着长江顺水而下,想巫峡的炎帝守军杀去,不多时巫峡上下喊杀声不断,巫族士兵已经两头将巫峡内的炎帝士兵两相包围在长江水面上。 在云霄等人出去与广成子等人斗法时,蚩尤早便命帐下将帅用圆日带来的飞船每次运一万士兵,将三万士兵分三次运到川泽,趁着炎帝士兵大多在巫峡拦截巫族士兵进路,川泽守军空虚,便一举而下,占领了川泽。 占领川泽后,三名万人头领各留一个千人队守住川泽,便率军顺流南下,上下夹击,围住了炎帝在巫峡的守军。 “广成子,川泽如今也被我军占领,尔等已经在南方彻底败退,还是回有熊族向炎帝请罪吧。”蚩尤一声大喝,指着下面降服的六万炎帝士兵,大声对正和六耳相斗的广成子喝道。 巫族士兵上下夹击炎帝士兵时,广成子等人已经明白,玄天道弟子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将巫族士兵运到了长江上游。如今炎帝守军降服,自己一方已经在长江战线上全败了。都只能怪圆日用大阵困住了三清弟子,让他们无法分身去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才落的此败! 广成子见被围困住的炎帝士兵,大多已经投降,只好将仅存的一丝幻想抛弃了。如今一听蚩尤这话,又看到炎帝士兵已经归降了蚩尤,只好长叹一声道,“众位道友,我们先退回巫山古道,守住巴山秦岭。不要再在这里纠缠了!” 广成子此话一出,众位三清弟子都不由愤愤不已,一众玄天道弟子却都乐得不断嘲笑着他们,也不再追击他们,放他们走了。 广成子等人一离开。云霄等人也都落到了船上,要进军川泽。 圆日见这里事情已经了了,也不再久留,告别众位师姐和师兄,便急急上了云头,往阳池日宫赶回去。此时圆日心神忐忑,不知如何向父亲陈述他所做的事情。 却说圆日正在云头赶路,眼看就要入了东天地境,再有十万里便回到了日宫,此时正行至东海之上,距离金鳌岛不远处。 圆日一则担心回去晚了父亲责罚,二则战胜了广成子等人,志得意满,便一时忘了行到了金鳌岛上空应该收敛气息。 这也是赶得巧。孔宣刚带着赵公明和几位师弟出了岛,要去洪荒去找寻那些妖祖高手,便见一道红光在金鳌岛上空云中穿梭,浑身都散发出玄天道弟子才有的气息。 一提起玄天道孔宣就恨的咬牙切齿! 我孔宣被他被元玄拔了五行翎羽不说,他竟然又夺了我父母的的妖祖魂珠,还蛊惑我的兄长大鹏入了他玄天道,让他赚我也入他教中去! 哼,老师让我不要再存下找他玄天报仇的念想,是你因为我胜不了玄天,他的弟子我总可以斗上一斗吧! 孔宣心里狠狠想着,人已经化道流光窜入云霄,拦住了圆日的去路。 孔宣见拦住的是个五岁大小的孩子,知道这便是元玄那对孪生儿女之一,不由就高兴起来,哈哈笑道,“都说天数注定,我孔宣不信,还以为天数被圣人盘在掌中!如今看来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孔宣说完,又是一阵放声哈哈大笑。 圆日一抬头见是个身穿彩衣,一脸阴狠又满是得意的道人,认不出是谁,只好停下看着孔宣道,“你是那处弟子,也敢拦住本神道路!” “不过一个毛孩,也敢称神!果然是你那无耻父亲的种。今日我孔宣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理轮回,报应不爽!今日我便将你捉去炼成个坐下灵童,也当法宝使用,让你那圣人父亲也知晓这切肤之痛的滋味!” 孔宣一声大吼,顿时头顶红冠一闪,一道红光便往圆日射去了。 却说大鹏和毕方那日得了英招降服。英招要大鹏带他拜元玄为师,大鹏便答应了下来,这一路三人从南瞻部洲下到洪荒人界时,又收服了三个妖类。 一个是庆忌,又名要离。长居于水中——泽精。人形,却仅有十几公分高。黄衣黄帽,乘黄色小车,日驰千里。叫它的名字可使之与人报信。是曾经为东皇太一传召的信差,并无甚大法力。 第二个是鬼车,别名九头鸟。浑身赤色,形状似鸭,大者翅膀广有丈许,一般昼盲夜了,若是遇到天气阴晦,便飞鸣而过。 第127章 爱入人家炼人魂气。当然洪荒还传说,鬼车称九首曾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他也不过是个妖族异种,无甚大法力。 第三个是风狸,别名风生兽。形貌似貂,浑身青色。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风,便能立即复活。一身横炼法身,攻不破,是以极为难缠。 大鹏、毕方、英招、庆忌、鬼车、风狸六妖一路便走便赶,花了十日光景才赶到了阳池。 阳池日宫,正泰殿上,元玄懒洋洋坐在殿上的青木雕花藤椅上,看着阶下站着的六人。 大鹏等人给元玄行过礼后,这才报道,“老师,太古妖族供奉——天妖英招想拜老师为师,弟子当时为赢得妖族人心,已经替您做主,答应了下来,今日便正式带他来见老师,达成他的心愿。” “大鹏此事办的甚好,为师很是欣慰!等这洪荒立神之事过了,为师抽空将你一身铠甲和你的方天画戟重炼一番,也好让你日后担当更大的职责。”元玄在殿下看着大鹏笑道。 “老师,弟子一定竭尽所能将我玄天道发扬光大,而且这些是弟子该做的。”大鹏如今乖巧许多,自他被元玄关在阳池底用地心肺火炼了千年,修行了几个妖祖的法术,出来后,见元玄已经成了混元圣人,便心甘情愿的降服在了元玄坐下。 何况这个老师不藏私,让他一人便学到了好几个妖祖的大法,他怎么能不全力做事报答师恩? 元玄满意的对大鹏点点头,又看看他一旁的毕方道,“毕方,你也是为师弟子,虽说当时阴差阳错才入了我玄天道,但为师对众弟子向来公正,也传了你大法,你只要好好修持,将一身业障赎清了,为师自然保你不入轮回。” 毕方私下里也听说过,当日扶桑子被老君戏耍,把他错当成了和玄天道有缘的神农,才收他进了玄天道。因此元玄出关后便不见待他。 如今毕方忽然听的元玄说出这话,毕方没有来由感激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弟子能入玄天道已经是极大的福慧,却不敢奢望老师为了弟子,让天下生灵对我玄天道寒心。有老师这话,弟子便知足了。” 元玄听毕方如此桀骜不驯之人,竟然说出这话,不由笑道,“天下生灵,天下生灵……” 元玄忽然起身在大殿上大笑起来,口中连续说着天下生灵。脸上尽是不屑神情,又似乎隐藏着许多落寞孤寂。 大鹏几人都不由不知所以起来,只好将头低着,不敢看元玄做什么。 过了会,元玄才恢复常态,看着跪在阶下的毕方笑道,“毕方,你若是能够坚持你的秉性,日后修为不会低于你大鹏师兄!若是存下这等想法便错了。为师让你赎清业障,却不是让你行善积德。善恶终有道,到头总是空。你只要做的天道生杀之事,何必在乎天下微弱生灵之见!” 大鹏听的元玄这番言语,当下就心中一惊。都说太上忘情,以心化道。我这老师,如今也已经将这天下万物视作刍狗了。 第172章圆日斗孔宣 “你就是那孔宣!”圆日一听孔宣自报姓名,听孔宣对他父亲元玄痛恨不已,不由问道。 “孔宣,你也是洪荒成名人物,怎地老是为别人背黑锅!小神我今日正怕回去晚了,被父亲责罚,你非要来为我挡下这罪。怪不得你浑浑噩噩都敢将接引吞入了肚中!如今一个雄的,竟然被称作母亲,说来你还是圣人之母,可比我高了一辈。哈哈哈哈!” 圆日和玄月平日没事,便围着望舒和元玄问些洪荒趣事杂谈。孔宣的诸多事迹,他再熟悉不过了,如今这番说辞,当时元玄给他讲完,他没敢说出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遇到了孔宣本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发表看法的机会。 圆日手中撑开天罗罩日伞,接下孔宣头顶射出的红光,又笑道,“孔宣,谅你个没毛的孔雀也奈何不了本神。你若是有眼力,便放本神这就回去,不然到时通天师伯出来,责罚你在你们家欺负我,那可别怪我们提醒你了!” 孔宣听的圆日这几番说辞,早出离了愤怒,立即就将尾屏一开,便见青、红、白、黑、黄五行光华一闪,五道华光已经向圆日射来了。 圆日不由一惊,这孔雀难道又长出新尾巴了! 圆日自然知道这五行翎羽的厉害,躲是躲不掉了,那只好用大法破去。圆日知道遇到了对手,立即将银牙一挫,口中急急念道,“太上元玄,天法自然,自然法五行!重!” 圆日咒语念完,立即双手急急掐印,浑身也不断闪出红光来,等到他全身都成了火球状时,圆日立即双拳齐出,只听两声清脆凤鸣,圆日双拳打出的红光化作两只火凤,鸣叫两声便一下将孔宣的五行神光吞了进去。 孔宣见自己的五行神光被个五岁的小孩给化解了,不由怒道,“好你个小孽种,今日我便是豁出去性命,也不要你好过,你当我只有这本事吗!” 孔宣自从被通天收为弟子后,通天因为孔宣牵涉到洪荒另一位高人证道。便下了番功夫,用大法将孔宣新长出的尾翎炼成了五行属性,也可放出五行神光,唰落五行之物。虽然不必孔宣原先的翎羽,但也是件极品法宝。 除了这五行翎羽,通天还将上清仙决传给了孔宣,如今孔宣已不必几百年前,吞噬了接引被接引剖开背部而出的天妖孔雀了! 孔宣一声大喝,手中多了一把长剑。这剑熠熠生辉,上面不断射出五行光华,剑到处裂石开山,剑动间,打乱五行,天地变色。这剑别名五行,真名却叫开天剑。 要说通天有什么嗜好,那这炫耀夸大便是一项了。早先他在洪荒行走时,和元玄法身东王常俊斗法时,便多次夸大过他的法力。而且通天为弟子炼的法宝,几乎都要冠之一个极其威风的名字。 譬如非将五行剑名作开天剑,将赐给九龙岛四位弟子他自己炼的宝珠,非要称作开天珠、辟地珠、混沌珠,当然还有许多法宝也是这样,这里不做详细叙述。 却说孔宣手持“开天剑”施展出这剑捣乱五行的法力。便来战圆日。 圆日见天地浑浑噩噩,忽然起了变化,只好撑着天罗罩日伞小心防护起来,以防孔宣偷袭。 圆日虽小,法力也不如孔宣高,但毕竟承继了元玄的心性和心智,自小就听着那些元玄那些如何谋划来玄天道,证得混元圣人的故事,早就多了多世事人心的认识,而且又有几件极品法宝。此时见孔宣猛然施展这样的法术,却也并不心慌。 “圆日,你如今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快出来受死,不要做缩图乌龟!” 圆日本想施展遁术,知道五行被打乱,五行遁术若被孔宣发现,立时便被他困住了,所以此时捏碎了自身带着的隐身符,悄悄的躲在了空中,仔细查看中孔宣的动静。 孔宣找不到圆日,立时舞动开天剑,不断挥舞,霎时间便见天地愈发昏暗,空中五行灵气乱窜,不多时圆日的隐身法便没了作用,显出在了孔宣眼前。 “臭小子,看你还往那里躲。”孔宣一见圆日出现,立即挥动开天剑想圆日斩杀而去。 毕方听了元玄的话,呆呆跪在地上,仔细思索着,不多时抬头,已经又成了个无所畏惧,桀骜不驯的毕方,看着元玄道,重重的叩了个头道,“弟子谢过老师指点,从今以后再不做那道貌岸然之事!” 元玄点头不语,这才看着殿下的美如女人的英招,不由笑道,“你要是个女弟子就好了,我座下只有云霄姐妹三个女弟子。日后却不知还有什么烦恼事情了。” 英招见元玄忽然一副圣人太上忘情的圣人样貌又恢复起先样子,还取笑自己,不敢答话,赶紧上前道,“弟子初次见老师,便将这空中花园献给老师。” 英招手中捧着一卷图画,到了元玄面前,捧了上去。 元玄接过画卷展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有了空中花园,望舒便不用每日待在静室里,到时我便可以抽出时间来一心悟道了。 “呵呵,英招这礼物很好,很好。既然你送了为师见面礼,如今便不用三叩九拜了,如今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你如今便和大鹏一心做事,等这事告一段落,你回日宫来,为师便传适合你的道法。” 元玄高兴之至,此时都有些等不及了。见大殿上还有庆忌、鬼车、风狸三个,便看了一眼道,“你三人日后就跟着英招,为他效力吧。” 元玄正自高兴,要让大鹏等人下去,他将空中花园给望舒送去,此时心中猛的一警,只觉不对,掐指略算,已经知晓是孔宣拦着了圆日,正在缠斗,形势极为危机。 正要让大鹏去看看,这时望舒已经转出了静室,来到大殿上,却看着元玄急急道,“方才我身上圆日的子母同心锁忽然响动,我一掐算才知晓圆日被孔宣那厮拦截在金鳌岛了,你怎地一点都不知道嘛?” 元玄见望舒那副神情,也不答话,看眼大鹏道,“你去金鳌岛接你师弟,告知孔宣,让他好自为之。不要以为我如今道证混元,便兴不起这灭杀他的心来!” 大鹏听了这话,哪敢犹豫,立时便转身往大殿外而去,英招看看元玄,却是急急道,“老师,我也去看看。” 元玄微微点头,英招便急急跟上大鹏出了大殿。 “若不如把孔宣的五行翎羽还他得了,这厮太过凶狠,万一有个不当,却是追悔莫及的!”望舒看着元玄,见他仍然一副温和摸样,知道他心里早起了波澜,如此摸样,却不过是圣人故作太上忘情的姿态而已。 第128章 “呵呵,你却想的太简单了,若就只是他孔宣来闹腾我,扶桑子、云霄等人那个不能将他降服,却还不用的我出手!如今却是有人想借孔宣的事情,谋划我玄天道,我们想要息事宁人,人家怕还不愿了!再说,一个孔宣却也让我还他的翎羽,若妖族、巫族后人都追着我来还他们的妖祖和祖巫又当如何!这事你便不要过问了,我正要借这事,看他们如何做这场缘法,留着孔宣还正好做个开场了!” 元玄一副凛然之状,对望舒自从有了子女后,多了这诸多估计甚为不解。 望舒听的元玄这一番话,将本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说道,“等圆日回来,我便看着他,让他去闭关修道,你就不要责罚他这次做的事情了。” 元玄见望舒为圆日说情,不由呵呵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向你以前,将大事看的如何清晰!如今就因为有了这些前怪,才越发混乱了。” 望舒一听元玄这话,不由愣住,立即问道,“难道你是故意派圆日去的!” 元玄却是笑着不说话,见望舒着急起来,才悠悠说道,“这些都是天数,圆日虽然是你我子女,不能牵涉到这洪荒立神中来。但他硬要往进钻,那便有了变数。我不过是早知道圆日必然会帮云霄而已,却不是我故意派他去的。” 望舒听了元玄这话,不由就娇嗔道,“既然你早知道这些事情,为何不告诉我,害的我总担心圆日创下这大祸,日后如何弥补才好呢!你到是说说,他这次惹的这祸,到底日后会遭到什么因果呢?” 第173章孔雀大鹏 “孔宣,今日小神就让你见识下玄天道的大法。”圆日见孔宣挥动开天剑急急向自己杀来,立即喝道。他虽然人小,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 圆日不想和孔宣近身缠斗。让敌人永远不要有近身的机会,这是圆日从来的信条!另外因为自己太小,他更怕孔宣近到他身前来,忽然耍什么花招,到时便不好应付了。 圆日还不能修元玄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此时会的,都是些玄天道的基本法术。而平时一般与人斗法,都是因为他的几件法宝厉害,这才能屡屡获胜。如今遇上孔宣,圆日不敢乱用法宝,怕被孔宣唰去。所以便有些畏手畏脚,这一会才落了下风。 眼看孔宣持剑便到了圆日近旁,此时圆日身上忽然一阵星光闪烁,道道绚丽的红光从他身上闪起,便如东升的朝阳。 圆日手中此时多了一面大幡,正是那周天星斗大阵两大主阵大幡之一的太阳星幡。 圆日猛的施展周天星斗大幡,顿时便只见空中星光四射,太阳星幡统帅的一百八十五个周天星辰一起从宇宙中都向孔宣射下了无匹的星光。 眼看一剑便要砍中圆日的孔宣,发现满天星光都往他齐齐射来,立即唬的不轻,赶紧闪身急急躲避。 以天地自然之力行法,便等同与天地自然发力,人力如何抵挡? 孔宣虽然厉害,但周天星斗大幡是和镇运灵宝齐名的法宝,虽说圆日不过只能控制一半大幡,但仅凭着这从宇宙引下的一百八十五道周天星光,别说一个孔宣,就是再多几个,若是被击中,也还不是如同蚊子遇上大火,刹那间都会被烘烤成飞灰! 只是圆日太小,法力不足,只能发挥这大幡十分之一的威力。是以一百八十五道星光射的速度便慢了许多,这才让孔宣能轻松一一躲过去。 圆日发动大幡后,身体一阵虚浮。发动周天星斗大幡将他法力耗去大半,纵使他此时在施展周天星斗秘法不断补充,也是赶不及大幡消耗法力的速度,如今他在空中,几乎无力动弹了。 孔宣躲过了圆日周天星斗星光漫射,见圆日忽然在空中神色虚浮,立马便明白圆日一个小孩,发动周天星斗大阵耗费光了他的法力,顿时高兴的一声尖叫,又举剑向圆日砍杀而去。 孔宣离圆日不过数丈远时,没来由又停了下来,仔细的瞧着圆日,口中叫道,“圆日小儿,你若现在俯首认输,我便放你回去,你若是还要顽抗,可别怪我孔宣凶煞,今日拿你祭我这开天剑!” 圆日早就用天罗罩日伞护住了身体,眼看孔宣到了自己眼前不远处,却停了下来,还让他降服。不由的心中好笑,正想出言反击,猛然便明白了孔宣为何此时停下来在那里惺惺作态。这厮原来是怕我使诈,那我便给他施次诈得了! “孔宣,你若是有本事,便来上来拿我!我如今法力耗尽,你若不趁这大好机会,怕是下次见到我时,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孔宣不知圆日说的是否真话,一时不能决断,正在犹豫,此时却只听的一阵风响,金光一闪,一身金黄铠甲,手中持着一杆方天画戟的大鹏已经落在了圆日身旁。 孔宣见大鹏落下,心中就懊悔自己怕被小孩算计,丢了面皮,终究还是上了圆日的当。只是此时他明白,已经迟了。 “大鹏,难道你也要为难我!父母之仇你不报也到罢了,还认贼作父,连我这兄弟都算计。你若是还念半点兄弟之情,便将圆日这小子交给我,一切都由我来处理!实在不行,你投到我老师上清圣人通天门下,凭你的本事,有我老师保你,他玄天拿你也没办法,到时你还是个不世妖王!”孔宣看着大鹏,立即就一阵诱劝。 大鹏却似乎并未听孔宣的言语,只看了眼圆日确信他没事后,才回头深深看了眼孔宣道,“孔宣,你若是能够体悟父母舍弃自己魂珠为你我赎清业障的苦心,便不该记着这些子虚乌有之事!你却怎知道你如今已经被人算计在了局中,成了一枚劫子。你若不醒悟,大劫到时,你这劫子便成了别人的第一枚弃子。何去何从,你仔细去思量吧,我这便带我师弟走了!” “大鹏,你休要安你那无耻老师的言辞蛊惑我,你如今不念兄弟之情,那也怪不得我孔宣要为难你了!” 孔宣将开天剑横握在胸前,却是不放大鹏离去。 “孔宣,你不要太放肆了。你连我玄天道门中的小师弟都斗不过,还要来我这里自讨没趣嘛!”大鹏顿时将脸一沉,跨出一步,巍峨站在孔宣前,眼中神光迸射,极为威严。 “大鹏,你莫非是忘了小时候你是如何被我一次次击败的!你虽是兄长,但却从来都不是我和彩羽的对手,你如今说出这话,却未免太小看你兄弟我了!”孔宣想起小时他多次击败大鹏,不由骄傲起来。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今日不用我从我老师处学来的法术,便让你知道,你从小的事情,一切不过都是场梦而已!” 大鹏站在空中,一动不动,看着孔宣稳稳说道。 “呵呵,你敢说这话,那我便也只用我天生的能耐对付你。让你知道,打从一出生,你大鹏就不是孔宣的对手,从来都不是!” 孔宣状若疯狂的看着大鹏,霎时便将身后的五行翎羽一开,便见五行神光闪过,已经向大鹏唰去了。 大鹏站在原地,却不出声,见孔宣显出了本体,用五行翎羽来刷唰他,顿时也显出本体金翅大鹏鸟,将双翅一扇,便见九霄云外忽然风声大响,天上罡风如刃,霎时便聚集成旋涡状的飓风,挂向了孔宣唰来的五行神光。 五行神光和罡风撞在一起,便不断在罡风中冲击起来,想窜出罡风,往大鹏唰去!却是东冲西撞怎么都逃不出飓风旋涡,最终却渐渐的被飓风化成了一团清气。 “天地初开我便生,先得罡风炼金羽,又承天火烁金睛,十八万年终成体,单翅摇动九万里,云中专逐飞龙食。”大鹏摇动翅膀间便将孔宣五行翎羽唰出的五行神光化作了天风,见孔宣极为不信的看着自己,仍然站在那里,却将他的本事全吟唱了出来。 “呵呵,好个云中专逐万飞龙食。你便是把妖祖苍龙吃了,还是过不了我孔雀是你克星的这宿命!”孔宣却是不信大鹏的话。 “今日让你再见识下我头顶红光的厉害!”孔宣说罢,将头一低,头顶红冠上顿时射出一道红光,往大鹏射去。 大鹏妖身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只将两只如炬双眼一咪,便见两道金光闪现,霎时已经将孔宣射出的红光撞成了万点火花。 “你如何会有这种本事!我天生的这两大本事克制了你几十万年,如今你却从哪里偷学来的本事欺骗我!”孔宣立时一声大吼,便舞动开天剑向大鹏杀来。 大鹏见孔宣来了,却是不愿和他动手,只将身上羽毛一抖,叫道“孩儿们围住他,给我狠狠打,打到他醒来为止!” 大鹏施展出十化分身之法,立即便见他身上飞出的金色羽毛化作一个个大鹏,都持方天画戟,上前将孔宣围在当中,不断痛打起来。 此时圆日已经恢复了些法力,想起刚才大鹏的话,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笑道,“大鹏天生在九霄云中逐龙为食,孔雀天生在泥土中翻腾爬虫为食,明眼之人一眼便知大鹏、孔雀云泥之别!师兄以兄长之心自小让他,却是娇惯坏他了。如今他成了这种偏执心性,却多少也有师兄的不对!” 大鹏斜眼看着被他的分身围在中间不断被击打的孔宣,见他仍不时恨恨看着自己,不由的一阵心疼,却转头看着圆日忽然道,“师弟小小年纪,却知道这些。只是我这弟弟怕是永远打不醒了!” 这句话说完,大鹏忽然别过头去,背对这圆日,也不看孔宣。他的脑际却满是小时候,他在云中展翅高飞,孔宣在地上奔跑跳跃,相互玩闹,他经常假装被孔宣用神光刷中,被他红光射中时逗他开心的图画。 第129章 只是,如今那被自己无数分身围着不断殴打的人,是他的弟弟嘛?大鹏一念到此,一滴金色的眼泪已从眼角轻轻滑落,被天风吹向了身后。 谁说妖族无情? 谁说妖族凶残? 谁说妖族冷血? 每个族群都有他的感情,只有你亲眼切身体会时才能明白,世间万灵都有一样高尚的时刻!都有一样让人敬佩的情感。 圆日轻轻抹去自己脸上那滴金色眼泪——那颗被天风挂到他脸上的大鹏眼泪,看着此时雄伟而立孤独无涯的绝世妖王——他的师兄,忽然一阵感动,轻轻说道,“我回去便求求父亲——,孔宣不会就这么走下去的!” 大鹏背对着圆日的背影忽然一颤,这一刻,他忽然生出了许多希望。我那无所不能的老师,总会有办法的,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孔雀所为计较什么! 大鹏猛的将巨大的妖身转过头来,对这圆日便不断点头起来。 圆日见大鹏妖身俯首在自己脚下,竟然让他骑坐。当时吓的就不轻,“这三界怕只有父亲才骑的起师兄,我不过是个小孩,却怎么敢呢?何况我骑师兄,父亲回去还不定要怎么惩罚我呢!其他师兄也是不会答应的。” 圆日不断的辩解着,不断推辞这。最终却还是在大鹏坚定的眼神想骑上了他的背。 一声响彻云霄的大鹏鸣叫之声在无边云海中荡漾,听到这声鸣叫的的飞龙都纷纷逃开去了。 天幕下无边的云海间,只留下一道云气和一串小孩清脆的笑声往东天阳池日宫的方向蜿蜒而去。 第174章玄天父子 正泰大殿上,元玄忽然睁开眼睛,看了一旁坐着的望舒,不由笑道,“你的好儿子,如今到会用我收买人心了。呵呵。” 望舒见元玄少有的高兴,不禁奇道,“他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如何会计较这些事情?你总是把人想的和你一样,孩子还小,你却不要带坏了!” “呵呵。这样也好。如今我修道难有进展,索性看开些,看你那以情入道到底能修个什么道果,到时看清了,再一心修道也不迟。”元玄却不答望舒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阳池畔的日月广场上,大鹏轻轻落定,圆日从大鹏背上下来,大鹏化成人身后,两人这才一起进了日宫正泰殿。 大鹏和元玄见过礼后,便退出了正泰殿,大殿上只留下元玄、望舒、圆日一家三口。 圆日此时心中极为忐忑,他知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只是如今父亲一脸平和,似乎比往日还高兴,他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 任是圆日把个小心肠搜刮了一遍,还是找不出个绝妙的主意,最后还是灵机一动,想出出了个适合话头。 “爹爹,我的蓝钻破成了九块,你看每块都如一把小刀一样,不如爹爹为我把他炼成一件法宝吧。” 圆日小心的说着,将被广成子、燃灯等人打碎的蓝钻碎块摊在掌心,给元玄看。见父亲元玄不说话,圆日只好看着母亲望舒道,“娘,你到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啊,这可算的上是件气运法宝了。要是这么废了,多可惜啊。” 望舒见孩子一脸小心的讨好她和元玄,不由就扑哧笑了出来,看着元玄就娇嗔道,“你这是做什么,孩子问你话了!我看他的心思不错,这九块蓝钻正好炼成两个坎肩,虽时化成飞刀,既能防身,又美观大方,再好不过了。”望舒立即替儿子出了更好的主意。 元玄听了这话,不由的就摇头道,“好好一件水属性攻击法宝,被你用来当作护体铠甲,不破成碎片才怪!” “是啊,爹。我得了那水钻就没来得及问过你,不然早让你给看过了,怎么用我才知晓。不过,要不是当时情形危机,孩儿怎么能把自己第一次偷来的这法宝当作挡箭牌了!”圆日立即便一脸悲啼的说道。 “呵呵,你道是会喊冤。你怎么不说你为什么才会被人伤着呢?这些到都是小事,一个少见的水钻而已,日后有的是好法宝!最可气的是,一个孔宣你都战不下来!你那么多厉害灵宝,稍微用些脑筋,再来一个孔宣如何抵挡的下你。你却不嫌丢人,还要我让你师兄去救你!”元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完全未把圆日所做的其他事情放在心上。 望舒一听这话,不由就一阵纳闷,心中却顿时又高兴起来,不禁暗忖,“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那会孩子还没回来,说不得回来了要怎么怎么的。这时候却嫌孩子没能打过别人,长吁短叹的。这人护短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啊!” 圆日听的元玄这话,却似乎也忘了心中的担心,当下就急着道,“怎么会,父亲说的倒好,你给我的法宝,如今我能施展出威力的没有几件,如何战败的过堂堂天妖孔宣!你看,我给你推演推演,我……” 圆日当下就把他如何和孔宣斗法的事情说了一遍。元玄耐心听完圆日讲出这些他知道的事情,却不禁笑着从藤椅上站起道,“你听我给说了你便知道,你赢两个孔宣都是应该的了。” 元玄说罢,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你先将日光神镜中的九条火龙放出,然后将天罗罩日伞是化成大旗,用九龙玄火大阵护住全身,再手持戮妖刀斗孔宣,别说一个孔宣,再多来几个孔宣,也拿你无可奈何!他们只有先破开你护身的九龙玄火大阵才能伤到你,到时你不是可以安然无恙!又何需去用那你还不能操纵的太阳星幡,发动周天星斗大阵?” 圆日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瞪着大眼睛有些不信的叫道,“九龙玄火大阵不是需要九人主阵才能布置嘛!还能像你说的那样,不用人主阵就能护持法身!” 元玄摇摇头,笑着坐上藤椅上道,“你和玄月平日就仗着你母亲护着你们,师兄、师姐让着你们,自以为已经算是高人了。不将修道之事放在心上,有了法宝也不好好钻研使用,却如何知道这些!再说了,即使不用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一把戮妖刀斩了孔宣都足足有余了!何必那么费力的使用周天星斗大阵,还差点让他伤着你!你却只知道担心你人小被他伤了,却怎知道这戮妖刀专克制妖族,孔宣如何敢近你身前来。那刀气便足让他退避不及了。” 圆日小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似的,无奈的趴在望舒的腿上看着父亲,一副不可思议的道,“不听了,不听了。你说的好听,你要是我,就知道有多难了。” 望舒一听儿子这话,不由笑着敲了下圆日道,“你自己就是笨嘛,还不准你爹说,要是你妹妹,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妹妹,要是妹妹比我听话,爹爹就不把她派到娲皇宫让姑姑看着了!还能让我去给师兄他们送运兵船?”圆日对母亲的话很不以为然。 元玄听的圆日这话,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责备他。便也不再多说,看着圆日道,“你的这法宝我给你去炼,你母亲说要你闭关十年,你这便去吧。” 云霄等人护着巫族兵船,两日后便到了川泽上。 川泽是巫山西昆仑东部的一大内陆湖泊,南邻十万大山,北接秦岭巴山,四周被山峦环绕,是连接洪荒东南西北的交通要地。 如今巫族士兵占领了川泽水路,川泽北部通过巫山古道进入巴山、秦岭的陆路仍被炎帝士卒把守的死死的。 蚩尤大军在川泽西岸扎寨后,便派出船队去打通四处要塞。然后一干玄天道弟子便在中军大帐拜过元玄后,便围着坐下,商量起如何打通巫山古道的事情来。 “师姐,如今三清弟子受了重伤,我们正好乘机打通巫山古道,出巴山,过秦岭,到时驻扎潼关之下,那才是要打的硬仗,是战胜炎帝的重要一步!若是把时间浪费在这大湖上,还不知要用多少年才能统一洪荒了!”蚩尤大嗓门说着话。 “蚩尤师弟,你怎地这么快便忘了!我们刚用九龙玄火大阵困过三清弟子,他们必然在巫山古道中早就布置好大阵,只等我们钻进去。如今唯一可行的方法,只能是我们先想出打通巫山古道的万全之策,不然一切都是妄想!” 云霄见蚩尤着急,也急了起来,“如今四教弟子大战不过才开始,你若着急了,以后几十年内这仗还如何再打!” “什么,这场争斗要打上几十年!”蚩尤当下就惊的不轻。转而又看着云霄静静的问道,“师姐这话怎么说,我们若是兵临潼关,破关后,炎帝大军不过指日可下。最多今年年末便可结束大战,如何用得了几十年!” “师弟似乎忘了轩辕!你要记着他才是你最大的对手!你不想想,你如今和炎帝争斗,到时胜了也要休养生息。而轩辕如今在轩辕之丘大肆接受洪荒部落朝拜,势力早已不比炎帝差去!他虽然还只是有熊部族封的一个君主,但你要记住,他才是真正的洪荒中部之主,他控制的地域南邻长江,北到冰原,东临东海,西到潼关,其广不比你占领的南方小。他若是肯借你通道,我们何需要西进川泽,北越巴山、秦岭,出兵征讨炎帝!直接从旱路直达潼关之下,不知省了多少麻烦!” 琼宵很少言语,此时振振有词,整个大帐之内的众人顿时默默不语,都暗自沉思起来。 蚩尤听了琼宵这话,不由的往大凳上一坐,不可置信的道,“我和轩辕是八拜之交,他是我的异性兄弟。当日我向他借道,他说我途径的那些部落虽然归附于他,但是不忍将他们置于兵火之下。这是那些部族不愿看到的,也是他不愿看到的,是以他才给我指出了这条西进川泽,北越巴山、秦岭的行军攻略。 第130章 而且他还许诺,若是我战败炎帝,到时他必然率领子民归附与我,我们兄弟歃血为盟,共治洪荒,他做我的上相,恢复上古建制,与民同乐。” 此时谈论大事,六耳、羲和、碧霄都沉默不语,只是听着,一向不多话的神农却开了口,“你们有此承诺,并非做不得准,只是轩辕向来以大局为重,不会感情用事,他和你做下这无凭之约,倒反而有些使人不解了。而且我观天象,十年内天下难定,你还是先听从师姐的,做好几十年征战的心理准备!” “若是轩辕真个要和我争洪荒之主,我便让与他,只要他确保我巫族子民安稳便可!”蚩尤毫不犹豫说道。 蚩尤这话一出,在座的玄天道弟子不由都是冷哼一声,蚩尤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到时还需听从老师法旨行事,老师让争,我便争!” 云霄听的蚩尤这话才略微缓和脸色道,“蚩尤师弟入门太短,自然不太懂门中规矩,日后还要勤加修炼,多为门中考虑,不可仅凭个人感情用事坏了门中大事!” 当下众人又商讨起如何打通巫山古道的事情。 第175章放水淹古道 巫山古道,实则不过是一条道路,不过是一条通过巫山,穿越巴山,翻过秦岭的峡谷。 这条峡谷长达五百里。峡谷底部平坦宽阔,最阔处可容百人并排通过,狭窄处则仅能容下最多十人通过。峡谷两侧都是崇山峻岭,东面是巫山、西面是巴山,北面又是古秦岭,整个山谷易守难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奇险之地。 之所以称其为巫山古道,便是因为昔年这山谷和如今的川泽为一体,是一条狭长的湖面。后来历经两次天地大劫,巫山裂开缺口,大水从巫山东部溢出,和其他大河汇聚为如今的长江。川泽水位不断下降,这处湖面便经过千百年变迁,逐渐露了出来,成为了一处峡谷。因为是巫山水道,因此称其为巫山古道。 如今蚩尤大军已经移至川泽北岸,只是还未派兵进攻巫山古道。这一来是玄天道弟子先要助巫族士兵查清峡谷两面山岭要地有没有埋伏炎帝伏兵;二来是三清弟子在巫山古道内一要紧处摆设下的两仪微尘大阵,拦住了他们进路。 这天傍晚,延生骑龙马,六耳踩黑龙神枪,两人从巫山古道巡山回来,正压在川泽上寻找那些小岛上还有没有残余的炎帝士兵。 此时延生身下的龙马忽然仰天嗷啸起来,延生正在纳闷,便听的轰隆隆的水声自川泽中间水面响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在川泽上此起彼伏,不断涌动,大水渐渐漫上水岸,最后几近将驻扎在岸边三里地的巫族营寨淹没。 延生、六耳二人起先以为川泽有怪物作怪,仔细观察,却发现出了涌起巨浪,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延生善阴阳,六耳能查理,二人片刻间便明白了过来,从川泽上遥望巫山古道,不过才四五里地,而且巫山古道地面也只比川泽水位高出几尺而已,若是川泽涨潮,将水引入巫山古道,立刻便可以将巫山古道淹没! 两人互相看看,霎时便知晓破敌良机到了。立即高兴的飞奔会回大帐,向几位师姐、师兄报告此事了! 蚩尤中军大帐中,玄天道弟子仍旧依照以前的位次坐好。六耳早不住了,看着一干同门师姐、师兄、师弟兴奋的道,“川泽竟然涨潮!川泽竟然涨潮!” “胡说,川泽既不临海,又……”神农说道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有看着兴奋的六耳道,“莫非川泽有地下暗河与大海想通!今日正是朔日大潮时候!我便说为何川泽湖水无故起浪淹没河岸,差点将士兵营帐淹没!” 神农霎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却不由叹道,“即便有暗河,那也是通到大海的,对我们有何用处!” 六耳看看延生,知道延生最善这些算卦问卜,风水地理之事,便让他说出他们的想法来。 延生从椅字上站起来,看着云霄、神农等人道,“地下暗河虽然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但川泽有潮汐便对我们有大用处!” “有何用处,你有什么想法一气说完,不要勾人胃口!”碧霄是个急性子,此时见延生停下来,不耐烦的道。 “若是我们开通一条大渠将巫山古道和川泽接通,试想涨潮时,会发生什么!”延生立即将他和六耳想的简单意思说了出来。 “若有潮汐将水位提高,川泽湖水将不断涌入巫山古道,大水将淹掉谷中的炎帝守军。而且到时巫山古道便成了水路!我们只需坐船顺潮水而下,定可一举战败古道中的炎帝君,渡过巫山古道,扎营秦岭南麓!”神农立即道出了延生和六耳的意思。 “如此大好,如此大好。”蚩尤拍腿,第一个站起来大叫道。 “大水一到,炎帝收兵只能逃生,到时玄都等人也只好撤了布置在谷中的两仪微尘大阵,这确实是个上上之计!只是那巫山古道狭窄处容纳不下一只船渡过,我们若不将其扩大,到时必然前后船只撞击,堵塞在一起,则会给敌人一可乘之机!” 云霄立时想到了这些细节问题。 “没有更好的方法了!纵使我们如今不用破两仪微尘大阵,到时潼关之下仍是一场硬仗,我们逃不了那场劫数,不过先派人将那些狭窄处扩宽,过了巫山古道先说!”琼宵说道。 众人商量定计后,蚩尤立即高兴的出帐组织士兵去全力挖渠,只等十五日后望日大潮时,借潮水之力一举渡过巫山古道。 其他玄天道弟子也都全力搜查巫山古道的几个狭窄处,乘着三清弟子不知他们要做什么!用大法将狭窄之处扩大几分。如此时间一晃,转眼间便过了十五日,到了月圆之夜望日大潮时候。 这晚巫族士兵只留下一些懂水性的士兵,等到快涨潮时挖开川泽,将川泽和他们先前挖好的渠接通。到时川泽涨潮,大水涌入巫山古道后,借着潮汐之力,将停在川泽北岸的巫族船只驶入巫山古道,顺水北上,一举通过巫山古道,到达秦岭南麓,到时便可翻过巴山、秦岭直接兵临潼关了! 望日申时一到,川泽开始涨潮,川泽潮水落差足足有七米之高,便只见潮水不断涌动,大潮涨起后足足可以将川泽岸边两里之地淹没。 大潮快涨潮前一刻钟,蚩尤留下挖开川泽的士兵便奋力开动,再张超前顺利将川泽和大渠连同。申时一到,潮水不断涌动,顺着缺口直直灌向巫族士兵挖好的大渠。 滚滚潮水奔鸣如雷,顺着巫族士兵挖好的大渠向巫峡古道奔腾而去,水势便如脱缰野马,奔腾向前。 自从上次玄天道弟子用飞船将巫族士兵运到炎帝士兵后方,两相夹击攻下了巫峡后,三清弟子大丢面皮后,广成子、玄都等人便在军中设下了阵法,防备玄天道弟子再次用飞船运兵。 这日望日涨潮是太乙真人和慈航道人两个巡视大营,查看蚩尤军中情况。 两人巡视完炎帝军士大营后,便齐齐出了巫山古道,想去探看巫族士兵和玄天道弟子在做什么。却不料二人行到距离谷口还有两里地处,便有玄天道的延生和六耳出来,拦着了二人。 “自从上次一战,二位道友到是恢复的快啊!”六耳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不过两只毛猴,得了玄天圣人开点,如今到真成了沐猴而冠!可笑,可笑啊!”太乙真人向来不是平常之辈! 六耳被这一句“沐猴而冠”当下气的就想上前去和太乙真人大战一场,却被延生一个眼神拦下了。 延生止住六耳,向前略跨一步,笑道,“两位道友,怕是因为伤势还未恢复,不能做两仪微尘大阵主阵之人,这才只能做个巡山的角色吧!早知这样,我和师弟便应该成全二位,这样到时便可以在两仪微尘大阵中与二位道友相遇,那时二位不定还能一雪前耻了。哎,只是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六耳听的延生这话,不由的就笑起来。慈航道人和太乙真人当下就被气的不轻。慈航道人粉嫩的俊脸气的发了紫,却是憋着没有说话。 延生见太乙和慈航二人不说话,一拱手道,“二位若是没有事情,便请回吧。要是想去我军中做客,我们到是可以引路,是回是去请二位道友不要犹豫了!” 延生早看出了两人一直在忍,此时不过是占些口头便宜。他们玄天道几人这半月一直在这里轮流守班,不放三清弟子去查看他们大营。现在不过是最后一天,待会潮水一到,冲散谷中炎帝守军,迫退玄都等人撤去两仪微尘大阵,到时便可一直前进了! “我们走!”太乙真人转身对慈航道人说道,不想再和两只猴子纠缠了。两人刚从原地返回不过一刻钟,滚滚潮水已经涌过了刚才太乙、慈航、六耳、延生四人说话的地方。 潮水汹涌而入,炎帝士兵被忽然而至的潮水吓的都往高出爬去,爬的快的捡条性命,爬的慢的被浪花一卷都冲走了。 玄都法师、广成子、燃灯几人都在两仪微尘大阵中中守着,忽然听到阵外士兵不断喧哗,都往高处逃跑,放眼一望,巫山古道中潮水如龙翻腾而至。几人赶紧撤了法阵,救了几个落水的士兵,飞到空中细看。 “这水来自何处,难不成是玄天道弟子擅自使用法术为巫族士兵做法!”赤精子看着燃灯问道。见燃灯不说话,只是在掐指细算,赤精子不由愤愤道,“若是玄天道弟子敢用法术召来大水,我们便将这水给他倒灌回去又有何妨!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131章 却不犯擅用法术的罪过。” “师弟,这水并非是用法术召来的,是巫族士兵掘开川泽,乘着涨潮,将水引到巫山古道的,快让士兵退出巫山古道吧,在片刻他们的大船就到了。留在这里只能损失更重。”燃灯静静说完,不再说话。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南极仙翁忽然道,“我等太过疏忽了,前些时日他们将古道狭窄处拓宽,我们便应该有所防范,如今想拦都拦不住了!还是听从师伯吩咐,退守潼关,好好斗过一场,不再其他地方浪费气力的好!” “只能如此了!”广成子如今不再主事,只好少说话,此时见众人都默默赞同了,也只好应允。 第176章雄关如铁 潼关历史悠久,闻名遐迩。古潼关居中华十大名关第二位,其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如马超刺槐、十二连城、仰韶文化遗址等名胜古迹星罗棋布;风陵晓渡、谯楼晚照、秦岭云屏等潼关八景,更是引人入胜。 潼关在东汉以前还没设关城,到东汉末,曹操为预防关西兵乱,才于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始设潼关,并同时废弃函谷关。据《通□》载:“自渑池西入关有两路,南路由回阪,自汉以前皆由之。曹公恶路险,更开北路为大路。”建安时改山路于河滨。当路设关,始有潼关。 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 洪荒时的潼关与我们今日所见的潼关有相同之处,却又不同。 那时潼关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这便是相同之出。 不同之处则是,洪荒时的潼关是天下第一关,是唯一的不落之关。从有熊氏族在姬水源头开始强大后,不断降服远近部落开始,潼关便开始建造,如今历经五百年日月,他为有熊族多次挽回了败亡的危局!曾几何时,面临其他部族联合攻陷有熊族移居洛水后建立了的王宫这样的残局,潼关一次次的为有熊族人提供着庇护,让他们关内发源之地积聚力量,反击敌人,最后反败为胜。 雄关如铁。巫族士兵翻过巴山、秦岭时,占领炎帝士兵放弃的十二连城后,面对如此险关,只能望关兴叹。如此雄关,仅凭人力怕是永难翻过了。 巫族兵船借川泽涨潮之时,一夜穿过巫山古道,到巴山脚下,也不停歇,立马翻山越岭,越过巴山、秦岭,占领了被炎帝士兵抛起的十二连城。 此时蚩尤、云霄等玄天道弟子望着高如云际,横在秦岭、巴山、禁谷三处险地,阻挡巫族士兵西进关中的雄关,心中满是雄心壮志,却又无比担忧。 “如此雄关,我们还是先问过老师再做打算吧。”云霄连想法都没有了。 向来对巫族士兵战力十足自信的蚩尤此时也沉默不语,这雄关便是用飞船也难飞过!到时如蝗箭雨足以将飞船射穿,不说这关上还有投石器械等。 “也只能如此了。我们一起在帐中拜过老师,请老师点明我们。”神农当下道。 巫族大帐内,元玄让云霄带了的三支气运香依旧燃地旺,八名玄天道弟子一起在帐中跪下,心内默默祈求着。 元玄自英招献上空中花园的图画后,便将图画给了望舒。等望舒将图画展开,以法力解开封印时,东皇集合洪荒妖族之力,耗费无数岁月建造的空中花园赫然出现在了阳池水波之上,将正个阳池占去了十分之一。 从此以后望舒便每日清晨硬拉着元玄从日月广场到花园中赏花观景,乐得逍遥自在。 这日元玄正在花园中的风亭中听风,脑海中便响起云霄等八名弟子的祈祷。 “大战如今势成骑虎,怕是这潼关没个十年休想破了!”元玄看着一旁的望舒道。 “大战,什么大战?”望舒正在赏风亭下的几束杜鹃泣血,听到元玄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女娲也该出场了。我教弟子如今已经兵临潼关,她却还在娲皇宫中修道,难道她什么都不做,便想让我助她夺了人教!”元玄看着望舒又道。 望舒哦了一声,明白了何事,却又不禁道,“一寸潼关一升血,万夫流血铸雄关!你要破关怕一寸潼关要耗数升血了!如此残伤人命之事,你们却争的不亦乐乎,未必会有个胜者!” 元玄听的望舒这话,却不禁摇头道,“不要说他雄关如铁,便是雄关如钢,我也要让他倒在脚下!呵呵,不过这次不用流血,只要流泪就行了。” “流泪,天河倒泄也未必冲的垮潼关,流泪?谁流泪能冲垮潼关!”望舒立时就惊讶起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任他潼关守将烈风有多英雄,终究过不了情劫这关!你看我如何让人两滴眼泪赚雄关!”元玄大笑过后,已经出现在了十二连城中的巫族大帐。 “尔等都起来吧。”元玄坐上大帐上蚩尤常坐的那把椅子,对着云霄等八名弟子道。 “老师亲自来破这雄关?”云霄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元玄问道。 “为师要去娲皇宫中,不过顺道来看看你们,如今让士兵先在十二连城附近开荒种田,扎下根来,十年后,这雄关不用折损一兵一卒便可破了!”元玄看着几位弟子道。 “十年?”蚩尤顿时惊得张大嘴说出话来。 “十年不过是破了潼关而已!”元玄见蚩尤惊讶,不禁笑道。 “十年对你巫族士兵再好不过了。你不用浪费一兵一卒便可夺了五百年不落的雄关。若是要靠你巫族士兵攻打,不说十年,三年你的九万士兵便打光了,潼关还是一块石头都不少!”元玄没好气的对蚩尤解释道。 蚩尤撇了撇嘴,却只好开口道,“那我九黎士兵便要在这中原之地扎根十年!这些精壮男子若是不择偶娶妻,怕是会兵士哗变。” “十二连城如此富饶之地,你们对周边人族好些,他们自然会把女儿嫁给你的九黎男儿!”元玄说了这句话,人也已经起身,准备走了。 六耳见元玄要走,急忙上前道,“老师,那我们也要在这潼关前驻守十年?” 元玄知道六耳耐不住要问,见果然如此,不由笑道。“就你猴性急躁,别人都没问,你却急了。你们其他众人都到洪荒各处游走修行,宣扬我玄天道之名,将自己的山门充实吧。十年后,回到这里便好!” 元玄说完这些,人已化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天台山上,娲皇宫罩在各色彩云间,远看金碧辉煌,极为富丽堂皇。 元玄近到了宫门前,这时彩羽已经代表女娲来迎他了。“彩羽仙子如今也是太乙金仙了,可喜可贺。”元玄对向他施礼的金羽仙子笑道。 “老师让我迎接师叔,说她在静室等你。”彩羽谦恭的道。 “知道了。”元玄便往娲皇宫中走,便思量这这些事情。不是向来在娲皇殿见我嘛,今日在么到了内室。 静室中女娲静坐在碧落榻上,见元玄进来,也不起身,只微微点头问好。 元玄随便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后,这才道,“道友好闲心,在静室中午睡,我却要忙着东奔西跑。” 女娲听了元玄这话,不由就好笑起来,口上却淡淡道,“你若忙,洪荒就都是忙人了!” “我是不忙,可是我的弟子都为我,为你劳心劳力啊。如今雄关横贯,九黎巫族士兵进不的,我只能来求道友设计了。”元玄道。 “我的弟子已经嫁于轩辕做了他的王妃,你今日不会又来求我的弟子吧!”女娲一听元玄这话,顿时就明白了他无故诉苦的原由。 “这次不求你的弟子,求云瑶两滴眼泪即可!”元玄笑道。 “你休想!长河已经已经答应了神农的婚事,你还想将我的二女儿嫁人,难不成我三个女儿还都要听从你的安排了!”女娲一听元玄又要将她的女儿嫁于别人,立时急了。 元玄早料到女娲会如此,却是不说话,静静坐着。 女娲虽然算不出元玄此来具体何事,但是大概牵涉到谁她还是算的准的,不然她便不会在静室中见元玄了。 元玄沉默片刻,见女娲略略平静了才开口道,“一切都是天数,你该知道。当年云瑶十岁时在天台山见过他。当时云瑶在三生石上发的宏愿你不会忘了吧!再过十年便是她该还愿的时候了!以她的性情,到时你想阻难都难不住!” “那时她不过是个小孩见一群流民可怜,才发了宏愿,何况如今凭她的本事,还做不了那么大的事情!”女娲还是坚持。 “她做不了,可烈风能做到。他虽然是一个凡夫俗子,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配得上云瑶。”元玄立即说道。 “你想让云瑶赚开潼关,这是做梦!那烈风冷酷麻木,嗜血好战,他会为一个女人打开五百年不落的雄关!他会为一个女人将自己万千族人置于九黎族的刀枪之下?”女娲从碧落塌上下来,在静室里激动的说着。 “天数如此,你信也得答应,不信也得应。何况这事,你我做不得主,云瑶自己会拿主意!我今日来不为这事,只为女娃的事情!”元玄忽然转口道。 “女娃,她不过四岁而已! 第132章 你还要她做什么!”女娲愈发心里起伏起来。 第177章神女云瑶 潼关东南十二连城如今已经成了中原极为富饶的部落。 连城里的百姓起先多是巫族士兵,后来他们与周围人族部落女子结婚生子又来许多女方族人,如今十年之后,每个连城足有五万人,十二座连城有六十余万人。其中人族和巫族杂居混住,人族居多,巫族不过十几万而已,也分不出谁是巫族谁是人族。 云霄等人也已回到了十二连城,此时的巫族大帐中,蚩尤、云霄、琼宵、碧霄、延生、六耳、羲和七人已经到了,独独不见神农。 “神农师兄为了将神女长河迎娶进门,肯定在研究洪荒地理水文,看怎么将洪荒分为九州了。”延生开口笑道。 “他倒好,忙的连这事情都忘了。”云霄道。 “谁说我忘了,我不过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人未到,神农的声音已经到了。 众人赶紧去看,正想打趣神农,此时却见神农身后跟着一个蒙着面纱女子。 女子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衫,遮着曼妙的身姿,行走间如闲云吹度,婀娜柔婉。她的面容被一片洁白的蝉翼纱巾遮着,只看到秋水星眸,只这些便已经将在座的云霄三姐妹比下去了。 要说容貌身姿、气度举止。云霄、琼宵、碧霄三人各持擅场,各有不同,都是洪荒少有的美貌女仙。 云霄温婉果决,举止大方。琼宵柔静如水,恬淡如花。碧霄活泼可爱,娇小灵动。三宵自然算的上是极美的仙女,可那女子一进大帐,她们却刹那间都成了绿叶,衬托花朵的绿叶。 神农见众人都看他身后的少女,不禁笑到,“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弱水之神——神女云瑶。” 神女云瑶,女娲第二个女儿。传闻中从来没有她的容貌,只有她的善良。 弱水至轻,不能载物。洪荒有传言,心至清之人,弱水载之。神女云瑶却可以在弱水之上行走,可见其心至清。 仅此说法,便让云瑶容貌成了神话。众人都说云瑶的母亲女娲、姐姐长河是三界最美的女仙之一,云瑶自然更美。只是如今见到蒙着面纱的神女云瑶,羲和几人便已经相信了。 云瑶自进账后,点头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直直的看着站在蚩尤道,“云瑶听闻巫族士兵要伐潼关,便随姐夫前来完成我十六年前的一桩心愿。” 碧霄此时见到云瑶,也没了一往的调皮,走到云瑶前道,“云瑶仙子的什么心愿要来两军阵前了结?” 云瑶目光静静的看着大帐首位上站起来的蚩尤,继续道“我十岁在天台山随母亲布道,见洪荒流民四处流浪,无所依凭,便在三生石上对着一众流民立誓,‘若有能救万人者,我愿让他一睹容颜,若有能救十万民众之人,我便嫁于他为妻。” 云瑶果断的说着,眼睛仍盯着蚩尤。蚩尤被云瑶看的一阵心慌,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又为何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云瑶却是毫不做作,忽然玉手轻扬,便见白纱飞舞,彩光闪现,云瑶已经揭去了面纱。 这一刻,大帐中众人都不由瞪大了眼睛。蚩尤的眼睛更如铜铃一般,睁的大大的。只有站在云瑶身后的神农看不到云瑶容颜,只觉大帐一亮。 如果说雨后初晴的彩虹美丽的绚烂,那么这样的景色不过是云瑶浅浅一笑露在脸颊的酒窝;如果说雾霭晨岚、如幻如梦的仙境美丽的飘渺出尘,那么这样的景色不过是云瑶发髻高盘,插在青丝上的那枚碎玉金簪轻轻的颤动。 她的美丽状若自然中的所有美景,她眉眼开处,望之之人如蹬仙科,她攒眉蹙宇时,你便直觉天要降雨,云中雷鸣。 如果非要找个能和云瑶媲美的女仙,除了云瑶还是云瑶,她的美远在望舒、女娲之上。她是唯一能浮于弱水之上的人,是三界最至纯至轻的女子。 “蚩尤,你可愿意娶我?”云瑶系上面纱,轻轻问道。 “我,我愿……” “蚩尤!”琼宵第一个清醒过来,阻挡了蚩尤的话语。 众人被琼宵这一声吼醒,都恢复平静看着云瑶。 云瑶不看云霄,只静静的看着蚩尤又继续道,“蚩尤,你可愿意娶我?” “我,我,我……”蚩尤忽然只觉自己双唇似乎各吊着千钧之重。 “你会后悔的……,我会阻止这场战争,而你,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云瑶轻轻转身,随着这句话,人已经消失在了大帐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使人怀疑她到底来过没有。 大帐中,玄天道八名弟子都沉默不语。 “蚩尤,你或许该答应下来。”羲和痴痴的望着帐外,喃喃的对蚩尤道。 “哈哈。”蚩尤忽然摇摇头大笑。 “你笑什么!很好笑嘛!”羲和忽然发怒起来。 “你错了,她嫁的不是我,是十万人的性命。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就向弱水永远不载万物,只载她自己!”蚩尤威压憨厚的脸上,少有的平静。 弱水至轻,不载万物,心至清者载之。 十年后,潼关下,两仪微尘大阵摆在关下,扼住了蚩尤大军西进的去路。 “要破两仪微尘大阵,必要老师亲至。”大帐中云霄对蚩尤和其他玄天道弟子说道。 “我已让人搭好莲蓬,只等老师亲来,指引我们破阵。可是这大阵破了,那潼关却如何破,到时老师不会管这个的!”蚩尤不由有些担心。 “到时老师必然会有指引,我们先破了两仪微尘大阵再说。”云霄道。 “那好。我们这便焚香祈祷,恭迎老师吧。” 云霄等人焚香礼拜后,这才出帐在帐外的莲蓬坐台下等了起来。 几声龙吟,数声鹤鸣,便见天女散花,万多彩莲飘散,元玄坐墨麒麟,左手站圆日,右手站玄月下了云端。上了莲蓬,圆日和玄月继续分列两旁。 不多时几声凤鸣,又是祥云朵朵,便见女娲坐沉香辇,身边列彩云、碧云两个女童子。等女娲坐上莲蓬,元玄便轻轻的点了下头,两人算打过了招呼。 这时便见两仪微尘大阵后方的潼关上,两道瑞气冲天。元玄和女娲知道是老君和元始到了。 元玄当下便笑道,“元始、老君两位道友既然到了,那就请道友你说说这两仪微尘大阵如何破得吧!” 女娲思索都不思索,转口道,“我带来门人彩羽、长河来助道友破大阵,一切都由道友调遣。” “既然女娲道友信任我,我便指挥两教弟子破了昔年这我破过的两仪微尘大阵!” 两仪微尘大阵由混元一气太清符作主阵灵宝,分生死幻灭晦明六门,六门中都会射出不同的混元一气来伤人,着实厉害非凡。 而那混元一气太清符更是与老君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齐名的灵宝,都成于太古。天地玄黄玲珑塔是老君以鸿蒙玄黄二气炼成,混元一气太清符则是他用混元一气炼成。混元一气便是混元太上境界的一种体现,若能化出混元一气则便可应付未证混元之人。盘古幡便是混沌珠中混沌气与混元一气交融化成的。混元一气却是厉害非凡! 老君合道前借元玄斩去嗔念,得了混元道果。当时以两仪微尘大阵困住元玄,没有守护三清山,被元玄用周天星斗大阵打破了三清山,夺去了朱雀,老君见已经如此,他又成道在即,只好让元玄走脱了。 四圣聚潼关,要为蚩尤炎帝之争画个句号。潼关一战之前,蚩尤炎帝都是平手。潼关一役,便分胜负,再想挽回,却是根本不可能了,是以四圣聚集潼关,便是要点通门下弟子,让他们胜了这场大战。 两仪微尘大阵再现洪荒,元玄一干弟子必须去破,只有破了,蚩尤大军才能前行,而炎帝军只要守住潼关,便立于不败了,这便是攻守双方的不同之处。 “蚩尤、云霄、彩羽、神农、琼宵、六耳由你六人破阵!”元玄在莲蓬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弟子们道。 “是!”蚩尤六人一齐道。 “圆日,将你的天罗伞、日光镜于你云霄师姐。将太阳星幡于你神农师兄,将戮妖刀于你蚩尤师弟。”元玄看看一旁的圆日道。 圆日点头取出法宝给云霄、神农、蚩尤。 元玄点点头,又看着一旁的玄月道,“月儿,将震天弓射日箭于你六耳师兄,太阴星幡、宝莲灯于你琼宵师姐。” 玄月点头取出法宝递给了六耳、琼宵。 女娲见元玄如此,看着下面的彩羽仙子,对彩羽一旁长河道,“长河将你的五彩石给你彩羽师姐。” 元玄见这一切妥当了,便看着要破阵的六人道。 “蚩尤持戮妖刀、虎噬刀入生门从死门出;云霄持天罗伞、日光镜自死门入,由生门出;神农顶神农鼎、持太阳星幡自幻门入,守好中枢;琼宵握金蛟剪、持宝莲灯、掌太阴星幡自晦门入,守好辅纽;六耳持震天弓射日箭、龙枪从明门入;彩羽有五彩石从灭门入。此次破阵神农与琼宵一起运转周天星斗大阵,顶住阵内混元一气,他二人便是此次破阵的重心,你们都要护持他二人布阵,等周天星斗阵一成,破阵便足矣了。” 第178章两仪微尘大阵(一) 潼关之前,两仪微尘大阵中六道混元一气随着玄都、广成子、燃灯、赤精子、清虚道德真君、太乙真人的进入开始凝聚起来。 蚩尤持戮妖刀、虎噬刀率先进了两仪微尘大阵的生门。 大阵生门中一道清气上浮,周围清光淡淡,极为清晰纯净,前面更是有一条阳关大道,通向一面闪着金色的大门,蚩尤双手各持宝刀,心中不由一阵轻松,大步往前走去。 第133章 “蚩尤,你手持灭杀双刀来破我的生门。今日我教你知道这两仪微尘大阵变化万千的妙处!”清虚道德真君在微光中现身在那扇门外,对蚩尤说道。 “少拿这些文绉绉的话来唬我。我蚩尤怕过什么!”蚩尤双刀一举,已经急急向清虚道德真君杀去了。 蚩尤正往前冲,便见阵势一变,一派仙家风景的大阵霎时变成了飞沙走石的绝死之地,黄沙中一条黄皮大蟒,呲着獠牙向他急急袭来,别说大蟒,便是巨龙何时被蚩尤放在眼里过,蚩尤立刻舞起双刀去迎。 蚩尤进了生门的同时,云霄则持天罗伞、日光镜自死门进去了。 一道断桥横在面前,前面是一片荒凉景象,空中飞舞着断草灰尘,地上到处躺着死去的兵卒,鲜血四处都是,凝固成了一块快紫红的污迹。 云霄停步在断桥边张望着,这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赤精子见过云霄道友!此番正好报了道友摆下九龙玄火大阵偷袭我的因果。”赤精子出现在风沙中,手持水火双峰说道。 “我这混元金斗是三才之气所化,能聚化三才之光,难不成怕你这死门!”云霄胸前忽然闪现混元金斗,放出万条金光,去射赤精子。 神农头顶神农鼎、持太阳星幡刚从幻门进入,便见一座高山横在眼前,越看越像唐古拉山。那山上黄衣黄衫的神女长河忽然飞了出来。 神农不由惊醒,再看时,周围都是白气四溢,幻化变形,分不出方向,哪来的长河,他对面站的却正是玄都法师! “叛教逆徒,还有脸面来这里破阵!”玄都见神农来破他的幻门,立即就一声呵斥! “道友着相了,你我同为玄门道教,何来叛教之说。我老师太上元玄圣人早早便救下我神农一族,从那时我便是玄天道的弟子了。叛教之名实难成立,倒是可以说重归师门。” 神农头顶神农鼎撒下清光,将他护着,暗中掐印运转周天星斗大阵,却和玄都说着话。 “神农,你大错了。我老师太上老君太清圣人乃玄门首徒,人教更是玄门第一教,你何必自堕身份,入玄天道!你若此时重归师门,老师不但不会责你,到会更见待你了!”玄都法师鼓动如璜灵舌,希望神农倒戈相击。 “呵呵。只怕你不能替老师做主吧!”神农看着玄都法师殷切说话,不由笑道。 “你也知道老师向来宽宏大量,你若重归师门,我便是在老师面前……,神农,你这小人!” 玄都话说道一半,忽然见神农头顶不断闪现微微星光,见他手上又多出一面幡来,正是圆日当日用九龙玄火大阵困住他们时,用来护身的太阳星幡,便一下明白了过来,气的指着神农一声怒吼! “道友怨不得我诈你。这大阵实在太过凶煞,我不得不保护我的师兄弟,师姐妹们!”神农说完,头顶神农鼎忽然放出无匹清光,往正要发动幻门法阵的玄都法师打去! “琼宵你今日来领死,我便成全你!”琼宵刚进晦门,抬眼便见广成子一扬大手,就有道道灰白死气从阴暗潮湿的泽地上冒起向她冲来。只好立即将手中宝莲灯祭出,护罩在头顶,然后将月光神镜一照,便见阴暗的泽地里亮白的月光照出,霎时便驱逐了晦门中冒出的死气。 琼宵头顶宝莲灯护体,不惧晦门死气,此刻立时不断掐动法决开始运转起周天星斗法阵来。 太乙真人主明门,他的对面此时站的正是六耳。 六耳身上背震天弓,手中持着龙枪,身着黄金锁子甲,头戴紫金玄天冠,脚蹬追风通天靴,神威凛然的看着太乙真人。 “牛鼻子,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正好让我碰上你,再打的你满地找牙!”六耳龙枪一挺,便去刺太乙真人。 “呵呵。想来和我斗,先留着气力破了我这明门再说吧!”太乙真人忽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笑声,这时便见大阵之中开始大变。 如火的赤阳从东方升起,周围的土地都开始发烫,冒烟,变红。六耳见红日当顶,那还犹豫,从背上摘下震天弓,抽出一支射日箭,当头便往大如车轮的红日射去! 彩羽仙子左手握五彩石,右手持一大红金葫芦,踏进了灭门,颇有几分飒爽英姿。 “早料到娲皇门下也要来争夺这场天地功德,不想竟然派来的是只小孔雀!”燃灯手左手端玲珑金塔,右手持一盏青铜古灯看着彩羽仙子,不屑的说道。 “洪荒都说燃灯道人宽怀大度,气量最高,愿意以师弟身份拜入师兄元始门下,今日我见了却似乎正好相反!看来洪荒传言未必可信啊!”彩羽仙子可不是个好欺负的,顿时揭出了燃灯的短处,掐破了他的伤疤。 “哼。虚有其表,和你那兄长大鹏差的远去了!”燃灯冷哼一声,没入虚空,便见漫天黑暗涌出,一丝亮光都没有,便如进入了幽冥死地。 “小小灭门,如何比得了这五彩石起死回生的妙处。”黑暗中彩羽仙子一声冷笑,手中五彩石顿时发出五彩神光将她周围渐渐照亮了。 这时阵外莲蓬上元玄看着女娲却笑道,“神农如今也多了些机锋,他抢先运转了周天星斗大阵,这胜局便多了几分。” 一旁的长河只见大阵上空煞云堆积,不断变化,却是看不到里面,正在观望,听的元玄夸赞神农,立时不再往大阵中看了,矜持的站在女娲身后。 两仪微尘大阵与九龙玄火大阵、天干法天大阵、都天神煞大阵、诛仙剑阵并列为洪荒五大绝阵。 昔年老祖在紫霄宫点评五大绝阵时便说,天有六相,生死幻灭明晦。六相为天相、为地相、为人相、为万灵相。法天、发地、法人、法自然。 这大阵六相齐出,生杀予夺,太过凶煞。只是虽然厉害,却太依赖混元一气太清符,若主阵灵宝遭制,大阵可破矣。 潼关之下六道煞气冲天,此时大阵已经真正运转,玄天道六位弟子和三清六位弟子也在大阵中开始拼杀起来。 蚩尤手持双刀,在生门外斩了黄皮大蟒后,便一脚踹开生门,进了里面,此时转了几圈,却是根本找不到清虚道君在那里。 蚩尤正想发威猛冲,忽然便见大阵中一道白气冲出,往他绕来。 混元一气! 蚩尤等人入阵前,元玄便告诉过他们,若遇混元一气只能躲避,不可强抗,只等大阵混元一气被神农和琼宵用周天星斗大阵定住时,再将生、死、灭、明外四门各个击破,则可拿下两仪微尘大阵也。 蚩尤见了混元一气不敢强抗,只能不断闪躲,口中却粗声骂道,“清虚老儿,若有本事,出来和我蚩尤厮杀一番,让老子见识见识你的辟邪剑威力!” 任是蚩尤吼破了嗓子,清虚道德真君却是一点都不支声,不管他在大阵中不断躲避混元一气。 要说这洪荒五大绝阵被圣人运转和圣人弟子运转那自然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便说十二祖巫、十大妖祖运转法天、相地两大洪荒绝阵便曾使天地崩陷,洪荒大陆破碎,那威力除了洪荒十几位高人,谁敢深入阵中。其他人入不得大阵,一丝真灵便早被打散了。 上次圆日等玄天道弟子运转九龙玄火大阵,一是不想伤三清弟子性命,没有将大阵威力灭杀力量发挥出来;二则是他们九人运转九龙玄火大阵,却是根本连大阵十分之一威力都没发挥出来。如此才显的大阵威力不大。 后来三首花豹、飞熊被广成子打死。元始、老君便有了借口布下两仪微尘大阵行生杀之事。 如今两仪微尘大阵主阵的六人也是不能发挥两仪微尘大阵的全部威力!但他们如今可行生杀之事,不像当时玄天道弟子有所顾忌,此时若将混元一气运施起来,要想轰杀掉蚩尤等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混元一气乃混元之气,能灭杀万物,毁杀修真之人元神魂魄,直接将其化作灰灰。 如今蚩尤在阵中被清虚道德真君操控的生门中的那道混元一气逼得四处逃窜,却是如何都躲不开,那道混元一气始终如跗骨之钉,逃之不开。 蚩尤性格彪悍,受不得窝囊。如今只能逃跑,不禁越跑心中越气,可混元一气他又不敢硬接,此时跑的急了,还那里顾及这些,不禁猛的一声嗷啸,显出了他三百丈高的大巫之身,将戮妖刀执在手上,一刀便去砍追他的那道混元一气。 第179章两仪微尘大阵(二) 两仪微尘大阵死门。 残阳斜照,满地死尸,被鲜血染红的断桥残桓中黄衣黄衫的云霄和身穿八卦紫绶仙衣的赤精子相对而立! 云霄祭出混元金斗。混元金斗在云霄身前滴溜溜的旋转开来,只是一个刹那,便猛的放出万条‘三才之光’去射赤精子。 三才之光可以摄去修道之人魂魄真灵,赤精子哪敢去接!一个闪身,早就消失在了断桥残桓中! 这时却只听的一声大笑,“云霄,混元金斗三才之光不过是开天辟地之后,混元金斗吸收天地人三才之气所化!这混元一气太清符放出的混元一气,却是混沌之后,开天辟地之前太清神符吸收混元大境灵气所化,两相相较,高下立判,你若不识相些,就来用你那混元金斗来试试,看挡得下这混元一气嘛!” 云霄听的赤精子这话,立时将混元金斗收起,将天罗罩日伞撑好,小心的护住身体,一边小心搜寻赤精子的去处,一边谨慎的戒备这,防备他猛的放出混元一气,偷袭她。 一道白气忽然窜出断桥废墟。这道白气一出,整个死地之内顿时大变,本来肃杀之气更加浓郁起来,到处都是死寂一片,血红的死地笼上一股绝杀之气。 第134章 噼里啪啦。云霄撑着的天罗罩日伞上此时自动冒起红红的红焰,将那些不断侵袭向云霄的死气焚烧成了白气,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 ,白色的混元一气一出,云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不能应付得了这道混元一气,她性命都难保存,何况其他!云霄将手中的日光神镜一举,放出太阳真火便去阻挡向她绕来的混元一气。 太阳真火虽是至阳之火,可以焚毁至阴死气,可在混元一气一撞之下,只听的一声炸响,随后万千火星四散开去,而混元一气只是顿了一下,便又朝云霄袭来了。 混元一气果然厉害。 云霄暗暗惊讶,见混元一气只是顿了顿,又一点速度不减,向她急急射来。只好立即闪身躲避。此时却悄悄将混元金斗祭出在大阵上空,暗暗放出三才天光,不断扫射起大阵的每一寸土地来。 混元金斗一出,放出三才天光不断扫射大阵,赤精子隐身在阵后,见得阵中三才天光乱射,不定什么时候便射到了他藏身之处,也怕被三才天光射中,立即边想用混元一气将混元金斗取来。 混元金斗来天地少有的三才灵宝,是洪荒气运灵宝之一。混元金斗放出的三才天光虽比不得混元一气,但也是可以立时将修真之人魂魄真灵摄去的!若是云霄未先被混元一气杀死,他先被混元金斗摄去了魂魄,却是大大不妙,还不如操控混元一气,先得了混元金斗这件灵宝,再去伤云霄比较稳妥。 赤精子心中如此一番计较,立刻便操控混元一气去撞混元金斗,希望能将混元金斗抢下来。混元金斗这种三界少有的气运灵宝,就是三界圣人都极为看重,赤精子更是早就垂涎三尺了,如此大好时机,他岂肯放弃。 云霄放出混元金斗,便是想迫的赤精子出来,和他一决高低。或者逼得他用混元一气去收混元金斗,好让她腾出时间来袭击赤精子。 云霄正小心查看这大阵中的细微变化,此时见正追自己的混元一气忽然袭向混元金斗。立时便觉察到了操控混元一气的赤精子藏身之处,那还犹豫,别说舍弃混元金斗,就是此时舍弃她的性命,破了两仪微尘大阵,护全的所有师弟和师妹周全,她都愿意。 此时她那还去顾惜混元金斗,一发觉赤精子的隐身处,立即皓腕一抖,便见双腕上的幽冥手镯化出一道血光,一道黑光,两道光在空中猛的放涨,霎时便化作了幽冥二蛇向赤精子射去了。 云霄玄冥二镯一放出去,又将手中的日光神镜急急一抛,急急掐起印诀,只听九声龙啸,顿时便见九道红光射出日光神镜,在空中化作九条火龙齐齐向赤精子藏身之处袭击去了。 赤精子不料云霄不顾惜混元金斗,一发现他藏身之地,竟然连连施展招数来袭击他,此时幽冥二蛇已经窜到他面前了,他只好祭出水火二峰去砸二蛇。自己又想闪身躲开,空中九条火龙却已经向他环绕来了,赤精子顿时惊呼一声,还未及抛出手中从南极仙翁处借来用的龙头拐杖,便已被九天火龙牢牢的围定了。 九龙一声大吼,齐齐喷出太阳真火去烧赤精子,此时空中却只听咣的一声响,混元一气已经撞到了混元金斗上。 两仪微尘大阵幻门中。玄都法师大骂神农后,正要操控大阵,用混元一气来伤神农。神农却已用太阳星幡经运转起了周天星斗大阵。 周天星斗大阵一动,太阳星幡控制的一百八十五颗周天星斗立时运转起来,从宇宙各处射下星光罩在了两仪微尘大阵上。 星光罩定了两仪微尘大阵,大阵顿时运转缓慢了下来。生死幻灭明晦六相变幻一慢,玄天道六位弟子都是齐齐在两仪微尘大阵中的危急形势都稍稍缓解了下来。都齐齐全力施法,小心躲避混元一气,只等琼宵将太阴星幡使起,到时周天星斗大阵已成,只要将两仪微尘大阵阻难上片刻,玄天道弟子便可乘隙破阵了。 “神农,我看你如何躲避混元一气,神农运转周天星斗大阵,却是顾不得混元一气向他袭击来了。 虽然此时混元一起比先前已经慢了许多,可此时他却是无法分身去躲,不然刚运转开的周天星斗大阵就前功尽弃了。 “只要抗得一时半刻,琼宵师姐发动了太阴星幡,周天星斗大阵一成,两仪微尘大阵必然慢了下来,到时极为师门弟子肯定会迅速破了生、死、明、灭四门,到时大阵自然可破,我必须撑着!” 神农心中一阵思索,立即将头顶神农鼎急急运转起来,抛洒出更加强大的清光,护住自己。 强大到几近无敌的白色混元一气猛的撞上神农头顶的神农鼎,便只听的一声震响,整个两仪微尘大阵都是一颤。 白气清光不断爆射,神农已经被湮没在了爆炸的声光中,只是他能在混元一气下侥幸逃生吗?他能坚持到琼宵布置好太阴星幡,反动整个周天星斗大阵吗? 晦门中,琼宵用月光神镜急急照射,唬退广成子后,迅速施法,想将用太阴星幡运转周天星斗,这时却只见大阵一变。 广成子吃了两番亏,如今早将面皮丢尽了,那还顾惜什么其他。顿时便发动了两仪微尘大阵的晦门,只见一道白气一出,整个晦门中又成了一片黑暗。那道白气急急闪动向琼宵袭击而来。 琼霄知道是混元一气,手指一指,便见她头顶的宝莲灯忽然放出一道青光,霎时便和混元一气撞上了。 青光白气一撞之下,大阵中巨大响声不断爆破,随着每次响声,晦门中一亮一灭不断变幻起来。 等到一切都停止时,琼宵已经将太阴星幡祭起在空中,掐指作印,运转起周天星斗法阵了! 琼宵无暇去看,到底是宝莲灯放出的开天清气胜了还是混元一气胜了。此时只能急急的掐印运转着大阵。 眼看琼宵就要运转起周天星斗法阵,这时却只见白气一闪,混元一气自爆炸声消失处窜了出来,向她急急射来了。 琼宵狠狠咬牙,正要强抗下混元一气,此时却只见他袖中一方青帕飘了出来,想混元一气迎去了。 那青帕不是别个,正是太上元玄以头顶混元轮转云光塔中的混元清气所炼的青云帕! 眼看青云帕便和混元一气撞上了,此时却只听的两仪微尘大阵之中一声巨响,大阵运转缓慢起来,那道急急射到琼宵身前的白气也忽然停在了琼宵的青云帕前三尺处。 琼宵不由一喜,知道是神农先发动了周天星斗大阵减慢了两仪微尘大阵运转,立即跃身闪开,在空中急急掐印,霎时便将太阴星幡控制的一百八十颗周天星斗运转开了。 周天星斗大阵一经运转,整个宇宙星空东天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顿时射出星光,齐齐罩在了两仪微尘大阵上。 周天星斗大阵一成,满天星光从外遏制了两仪微尘大阵,玄天道众弟子知道破阵便在此时,那还犹豫,顿时都各自施展本事,向大阵中主阵的三清弟子杀去。 第180章两仪微尘大阵(三) 两仪微尘大阵以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做主阵灵宝。阵眼中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不断变化生死幻灭明晦六相,放出六相混元一气,使得两仪微尘大阵有了六相变化的玄机。 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乃老君在混元时将混元一气凝结成了这混元一气太清神符,是老君自混沌中的将鸿蒙紫气炼成天地玄黄宝塔后后的一大灵宝。 后来老君成道,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左手持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右手抱太极图,这两件洪荒至宝也因此又成了和镇运神器太极图可以媲美的圣人法宝。 如今老君将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交于弟子,让他们摆下洪荒五大绝阵之一的两仪微尘大阵。一来是为炎帝烈炎争下洪荒立神后新人皇之位,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将自元玄抢先三清立教玄天道后,三清一直一来的颓势逆转转过来。 是以此次两方弟子斗法,四位圣人来观阵。这弟子之争也便成了圣人之争。 元玄见满天星光罩顶了两仪微尘大阵,不由大笑,对着潼关上的的老君和元始笑道,“二位道友,此次贫道又胜一筹,确实不好意思了,只怕三千内二位道友再难反转局势了。呵呵。” 元玄霎时便得意的刺激起元始和老君来。 元始见师兄老君不言,却是忍不住也笑道,“道友太上无道,难不成忘了眼前之见非明日所见,昨日之事非今日之事!难道周天星斗大阵可以两次毁了两仪微尘大阵!呵呵,贫道却不如此看!” 元始此话一出,元玄还未说话,本在笑吟吟的听着元玄和老君元始斗嘴的女娲却坐不住了,不由扭头看着元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担忧和怀疑。 元玄听的元始这话,心中却是更加将心放下了。却不看在向他暗示的女娲,又对元始笑道,“正因为贫道知晓太上无道,今日之事非明日之事,昨日之见非今日之见,才晓得这两仪微尘大阵做不得变化!若是洪荒五大绝阵都没有一丝缺陷,那我摆上九龙玄火大阵怕是道友就只能饮恨阵中了!老君即便如何将两仪微尘大阵修补,只要不去主阵灵符——混元一气太清符阵,两仪微尘大阵便不是完美无缺,便可破了。更何况我和女娲道友的弟子比二位道友弟子强太去了!哈哈哈哈。”元玄不由放声大笑。 此时两军阵前圣人斗口,用的是圣人手端,不然一个在潼关之上,一个在远在潼关三里之遥,如何斗的嘴? 元玄和元始二人都将时空运转,缩地成寸,这才相互斗嘴起来,蚩尤军和炎帝军的军士却是根本看不出两个圣人这些,听不到这些,只有站在莲蓬下的几个童子、圆日、玄月、长河等人听得清,看得见。 第135章 元始不知老君的两仪微尘大阵有无变化,只是以自己所见推断,如今听的元玄这说法,又想起刚才老君未说话,不由的心中多了疑虑,正要看老君。 此时却听的老君稳稳说话了,“玄天道友既然知道这些,那只有阵中弟子较高下了,只怕你动用的了周天星斗大阵破阵,我便用得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为两仪微尘大阵护阵了。” 元玄一听老君这话,立时便知不妙,此时却看,果然见阵中一道玄黄气充溢而出,渐渐凝结成了一尊巨大的光气宝塔笼罩在了两仪微尘大阵上空,将周天星斗散射的星光都搁在了阵外。 元始和女娲见得这情形,知道是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护住了两仪微尘大阵。元始当下就是一喜,女娲却看看元玄,眼前不由掠过一幕。“圆日和玄月分别递给神农太阳星幡,递给琼宵太阴星幡时,似乎两面幡中都包着什么物事!” 女娲忽然想起这幕,不由的便往元玄腰间看去,见元玄腰间玉带上空无一物,平常挂在那里的混沌钟却不知去那里了。又发觉今日元玄从不将他那从不离手的青色法杖不拿在手上舞动了,不由明白了过来,只是心中暗暗摇头。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厮如今成了太上元玄玄天圣人,竟是本性一点都未变,还是做的这么多算计!岂不累死了! 元玄正要回答老君的话,见女娲向他腰间和手里看了两看,知道她看出了自己的谋划,却也懒得给老君解释了,这时恰好两仪微尘大阵中一变,元玄索性一指大阵,笑道,“二位道友看仔细了。我说三千年二位道友休要翻盘了,这话三千年都做的准!” 元玄这话一出,其余三位圣人都扭头去看大阵变化。 此时只听三声悠扬钟鸣,整个两仪微尘大阵不断反转的煞云,顿时都停了下来。 原来周天星斗法阵一经发动,将两仪微尘大阵的运转遏制缓慢后,玄都便立即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祭起,护在了两仪微尘大阵上空。霎时之间,两仪微尘大阵便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玄都法师未料到,两仪微尘大阵刚恢复,他对面的神农便从袖里祭出了刻满钟铭鼎文符咒的混沌钟。 神农祭出混沌钟立即便去砸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天地玄黄玲珑宝塔虽然是可媲美镇运神器的灵宝,可是混沌钟毕竟是正宗的镇运神器,如今不过是将天地玄黄玲珑塔击打开去,让周天星斗大阵继续罩定两仪微尘大阵,遏制大阵运转速度。这对于混沌钟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果然只听的三声钟响,混沌钟接连三下撞击,便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震开了。 这时周天星斗大阵运转的三百六十五颗星斗射出的星光又罩顶了两仪微尘大阵,大阵运转自然缓慢了下来。 大阵再次缓慢下来,玄天道无名弟子和女娲弟子彩羽霎时都躲开缓慢的混元一气向三清六名弟子杀去了。 “神农,你这叛教之徒坏了老师大事,我今日和你不死不休!”幻门中,玄都法师见神农放出混沌钟击打开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知道只怕大阵霎时就要被破了,不由气的一声大叫,手中忽然闪现一把三尺六寸的青锋长剑向神农刺去。 晦门中琼宵的青云帕包裹住混元一气时,她将周天星斗大阵运转后,已经将金蛟剪祭起,往广成子戳去了。 金蛟剪在空中一闪,煞风四起,两道凶光一闪霎时化作紫青双蛟,眼看近到广成子身前是,又合成了金光耀眼的金蛟剪,往广成子戳去。 金蛟剪一出,广成子立即只觉自己身体似被定在了原地,心中不禁一惊,立时展手一挥,便将翻天印打出去迎金蛟剪,他自己则一抖右手,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柄弯弯的如意,竟然是元始的灵宝三宝玉如意。 三宝玉如意是元始立教时的法器,同三才至宝混元金斗一样,都是可以展动三才天光的无匹灵宝。如今广成子身不能动,立刻便施展除了元始给他护阵的三宝玉如意。 空中砰砰几声撞响,金蛟剪和翻天印撞在了一起,这时只有火花四溅,光华乱窜。金蛟剪和翻天印竟然堪堪斗了个平手。 金蛟剪被迫,广成子立即感觉身体可以动了,那还犹豫,将手中的三宝玉如意一展,闪身便举如意往琼宵头顶打来。 琼宵头顶虽有宝莲灯护体,但宝莲灯却是只防的了法术攻击,若是被三宝玉如意击中,还不定会被当下就打得脑浆四溅了! “琼宵,让你用金蛟剪戳我!”广成子在空中大吼一声,手中三宝玉如意当头往云霄击下! 却不知琼宵能否当下元始这三才至宝——三宝玉如意一击之威? 两仪微尘大阵明门中。 六耳挽弓搭箭,便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弓弦嘣的一声响过后,嗖的一声箭啸,射日箭在空中幻化做白色的巨龙,轰的一声便射中了明门中冒出的巨大红日! 轰隆一声,红日爆开。顿时只见大火飞散,如同天将火雨,大团的火球落在已经发红的大地上。 “这震天弓倒是好宝贝!”太乙真人从爆破后的红日中闪现而出,笑道。 太乙真人显出,六耳那还犹豫,右手龙枪顿时猛的往太乙真人掷出去了。 “太乙,看我龙枪!”六耳吼罢,又将震天弓搭上射日箭,将弓拉满,对准正在用斩妖火尖枪去挡六耳掷来的黑龙神枪! “太乙,你去死吧!”两仪微尘大阵中,玄天道弟子和三清弟子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何况破了一门,便可去解救其他师兄弟等人的危局,只听嘣的一声弓弦响处,六耳射出的第二支射日箭在空中不断幻化,时而是条白色冰龙,时而又成了那支射日箭,转眼已到了太乙真人身前! 震天弓射日箭之下从无活口!眼看射日箭近身,太乙真人顿时两眼瞪大,不由心中大惊! 却不知射日箭下,太乙真人能否逃得生路?从不留下活口的射日箭下是否能再续辉煌!? 第181章两仪微尘大阵(四) 两仪微尘大阵灭门中。五彩石在无尽的黑暗中散发出绚烂的五彩神光,为彩羽仙子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女娲的补天留下的这块五彩石只怕今日难得让你躲过我这灭门的混元一气!”燃灯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凭你也配直呼我老师名号!你不过是老祖不成器的童子,如今倒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起来!本仙子今日就让你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颜换旧颜!” 彩羽冷笑说完,将身体一摇,便见身后五行神光霎时唰出,便往燃灯唰去了。 燃灯哪敢抵挡,那五行神光唰得世间五行万物,他手中的青铜古灯、玲珑金塔都属金,若是用来抵挡五行神光,自然会被唰落。燃灯只好将混元一气一指,直直去挡彩羽的五行神光。 彩羽见燃灯不敢接下自己五行神光,却用灭门是混元一气来挡五行神光,立时一低头,这时只见红光一闪,一束迅猛无比的红光就直直往燃灯击打去了。 燃灯知晓是彩羽头顶孔雀红冠放出的三昧神火,立时就将玲珑宝塔抛出挡住了红光。 燃灯正要回头防备彩羽还有何招数,此时却只见幻影一闪,彩羽仙子竟然已欺到他身前,手中拿一把画卷,霎时便向他唰到了。 乾坤社稷图! 燃灯心中一惊,只觉眼前各色光华一闪,人已似乎飘身而起,似乎被什么吸了进去。 此时却只听的灭门中一声爆响,白色的混元一气从五行神光中钻出,向彩羽仙子袭来了。 彩羽仙子五行翎羽被混元一气击落,霎时便闷哼一声,手上一抖,那收起的画卷展开了几分。 两仪微尘大阵灭门内瞬息万变,此时彩羽仙子受了重伤,却不知本被收入乾坤社稷图中的燃灯能逃过此劫吗?彩羽仙子身受重伤,不知能否再接下混元一气一击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清虚,这戮妖刀是盘古大神脊椎骨所化,自然抵得住混元一气!” 两仪微尘大阵中蚩尤举戮妖刀砍上混元一气后,本来凶煞无比,无所不克的混元一气,扑哧一声便被戮妖刀砍成了两段!如利剑砍破败革!此时蚩尤顿时嗷啸起来,为他冒险一击找出了无比自豪的理由! “你不惧混元一气,却又逃脱不出混元一气的袭击!”隐在阵中清虚道德真君惊讶后,恢复镇静,又操控混元一气来袭击蚩尤。 先前怕混元一气时,蚩尤便敢不顾身死,去砍混元一气,更何况如今已经不惧混元一气! “清虚老儿,你自以为可以欺我修道时日太短,道法不精,却怎知我老师传我魔道神功,不过二十多年时间,我大巫法身已成,更炼成了这举世无双的魔刀“虎噬”,今日我便让你领教我的本事!” 蚩尤大声吼完,立即将“虎噬”魔刀抛起在空中,不断念动起咒语来。 魔刀虎噬刀柄为双头虎状,此时起在半空,那两只虎头随着蚩尤不断念诵咒语开始放出浓黑的煞气来。 一时间黑煞死气不断聚集,等到黑煞死气多了许多时,这时却只听空中几声大吼,那刀柄中顿时不断窜出栲梐鬼头状的蚩尤来,不过半刻钟,空中已经多了八十一个蚩尤的栲梐鬼头! 本来满是生机的两仪微尘大阵生门生机此时早已荡然无存,只有黑煞魔气不断充斥,蚩尤的八十一个栲梐鬼头一出现便急急都往清虚道德真君扑去了。 “蚩尤,你这厮竟然敢天魔血滴子分身魔功!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斩除了你这魔障!”清虚道德真君见得这幅情形,立时将手中辟邪剑急急舞动,去斗蚩尤的八十一个魔头。 第136章 却说两仪微尘大阵的死门中。云霄诱使赤精子用混元一气去抢混元金斗,她则放出玄冥二蛇,同时用日光神镜召唤出九龙围定了赤精子。 赤精子眼看自己被九只吞吐着太阳真火的九龙困住,心中不禁一惊,暗暗用八卦紫绶仙衣牢牢护住身体,立即便去收混元一气。 上次在九龙玄火大阵中,赤精子便凭借着八卦紫绶仙衣躲过了太阳真火焚身,今日他故技重施,强运法力用宝衣抗着太阳真火,立即不再去抢混元金斗,想收回来袭击云霄。 性命攸关,一个呼吸间便会形势逆转。云霄半点都不犹豫,将手中的天罗罩日伞一举,用伞尖的枪头去刺赤精子。 “云霄,你死定了。”赤精子大吼一声,混元一气已经转向,急急往云霄背上打来! 云霄不躲不避,只将秀眉一攒,双指掐印,便见空中的混元金斗猛的一转,立时放出三才天光来射赤精子。 赤精子见得云霄这同归于尽的招数,立即就是一惊。这贱人竟然修为到这地步了,竟然啊不顾惜自身安危! 赤精子一惊之下,只好将混元一气运转,急急去挡混元金斗放出的三才天光! 一切变化都太突然,便在赤精子将混元一起调转的时候,整个两仪微尘大阵都是一颤,混元一气立时慢了下来。 这正是神农和琼宵第一次运转了周天星斗法阵,漫天星光遏制了两仪微尘大阵运转。混元一气才慢了下来。 混元一气一慢,混元金斗放出的三才天光却正好恰恰躲过了混元一气的阻拦,只一个闪动,便打在了赤精子身上。 赤精子身上的八卦紫绶仙衣爆出一阵阵紫光,挡下了三才天光摄取他的魂魄,却是未挡下云霄天罗罩日伞一击将他直接击飞了出去。 瞬息之间,赤精子便受了重伤。云霄正要继续往赤精子刺下。此时大阵又是一变,一切都恢复了先前摸样。原来此时正是神农和玄都先后各自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混沌钟在相斗。 大阵一恢复,赤精子那还犹豫,立即再去控制混元一气来击云霄,可混元一气眼看又到了云霄身后时,又慢了下来。 这次云霄再没给赤精子机会,她手中天罗罩日伞一枪便将赤精子刺飞出了大阵。 赤精子被云霄刺出了大阵,顿时便见两仪微尘大阵的死门一变,一切都消失了。不过是一块空地,云霄再不犹豫,闪身飞动,往琼宵所在的晦门飞去。 两仪微尘大阵被破一门,却是依旧自行运转,并未显出残缺之象。大阵的两大主门被破,大阵才会停止运转,四个附门却是根本不会影响两仪运转的。 神农混沌钟顶翻天地玄黄玲珑塔后,云霄破了大阵死门,这时大阵明门中的射日箭已经射在了太乙真人身上。 射日箭射来时,太乙真人已经被射日箭锁定了泥丸宫,连元神都逃不了,他想到的只有挥手将手中的浑天绫往外一挥,去阻挡射日箭。 轰的一声,射日箭射在了浑天绫上,太乙真人被裹在浑天绫中,霎时便被射飞出了大阵。主阵之人一失,大阵的明门霎时便也被破了。 六耳也不犹豫,将龙枪一收,闪身往蚩尤的死门窜去。 六耳一窜入死门,便见浓浓的黑煞魔气阻挡了他的视线,正要用六只天耳去听,此时却只听的蚩尤一声怒吼,“清虚,看刀!” 混元一气一慢下来,蚩尤将混元一气再次砍成两段后,立即便挥动戮妖刀往正斗他的八十一个栲梐魔身的清虚道德真君斩去。 戮妖刀之威,混元一气都砍的断,何况清虚道德真君的辟邪剑! 蚩尤怒吼过后,三百丈的大巫之身,挥动戮妖刀一刀便将不过八尺高的清虚道德真君砍飞了出去。 生门主阵之人一失,大阵生门也便被破了! 蚩尤将虎噬魔刀一收,黑魔煞云便都收入魔刀刀柄的虎头中去了。此时六耳早闪身往神农所在的幻门去了。蚩尤也一闪身,也往幻门赶去。 燃灯操控混元一气将彩羽仙子的五行翎羽击落,彩羽遭了反噬,立即心神受伤,手中已经收了燃灯的乾坤社稷图不由一耸,抖落了开来。 乾坤社稷图还没卷住,更没打上封印,燃灯霎时乘机便钻出了乾坤社稷图。 此时正是神农用混沌钟顶翻天地玄黄玲珑塔,周天星斗大阵再次遏制了两仪微尘大阵。 燃灯刚逃出社稷图,还未喘息,正操纵去袭击彩羽仙子的混元一气顿时一滞。同时彩羽仙子头顶再次射出红光一下便将燃灯射出了大阵。 彩羽仙子是孔宣同胞妹妹,孔雀善奔,彩羽便是以她速度快,才欺身到燃灯身前,给他个措手不及,用乾坤社稷图将他卷了进去。 现在击飞燃灯,却是因为燃灯的青铜古灯和玲珑宝塔都被他刷进了乾坤社稷图中,燃灯刚才无宝抵挡,才一下被她红冠放出的三昧神光击飞了。 彩羽仙子破了灭门,也不犹豫,深深呼吸一口,将刚才被震的气血浮动的心神平稳下来,便脚下一闪,跨入了琼宵攻打的晦门! 第182章两仪微尘大阵(五) 两仪微尘大阵四大辅阵被破,只留两仪的幻、晦二门。 两仪微尘大阵的幻门中神农头顶神农鼎虽然可以防身,但还要运转周天星斗法阵,却是特别被动的。 玄都口中大吼一声,“神农你这叛徒,坏了老师大事!”手中顿时显出一把三尺多长的青锋宝剑往神农刺来。 神农不识玄都此剑,只好强运头顶神农鼎去抗。只听嘣的一声响,玄都一剑竟然将神农头顶神农鼎打的一斜。 玄都使的这剑是昔年老君行走洪荒用来除魔的宝剑,剑长三尺六寸,剑阔四寸二分,剑号天剑,乃代天行法之意。 老君大法有成后,便因此剑曾斩杀太过生灵,极为凶煞,弃置不用。如今让玄都在两仪微尘大阵中使用,自然是有重新除魔卫道的意思。 乾坤鼎虽是三鼎之一,是洪荒被称为:一钟二图,三鼎四炉,五旗六幡七葫芦!的二十八件奇宝之一。而天剑却在太古时有“洪荒三兵,斧刀剑奇-書∧網!”之称。如今洪荒已经没有多少人知晓这斧刀剑了! 斧则指当年刑天手中的干戚神斧,传说干戚神斧是盘古开天斧,但是一直得不到确定,也就无从说起。 刀则指东皇太一的戮妖刀,戮妖刀也有传说,都说是盘古脊椎骨所化,洪荒众人都信,正是因为干戚神斧和戮妖刀拼斗,毫不逊色,而且偶尔还会力克戮妖刀,是以虽然未被大家认为是盘古开天斧,但却居三兵之首! 最后这剑则指的是老君不知何处得的天剑。干戚神斧传说是盘古开天神斧;戮妖刀则传说是盘古脊椎骨所化,这些多少都有佐证,信的不信的都各执一词。但天剑的来历,则是众说纷纭,无有定论,大多说是老君自己炼得,但洪荒高人大圣多不相信,因为天剑和戮妖刀、干戚神斧这些神器足有一拼,老君如若炼得出这种法宝,足足有开天辟地之能了,怎会还未证道混元?(当然这是老君未证道混元前的说法。) 天剑斩上神农鼎正是两强相碰,互有胜手,神农受此一击,不由身形一滞,周天星斗大阵顿时也受了影响。若是周天星斗大阵不能运转,破了的四门便是白破了。 便在这时,幻门中顿时一变,先后射进来四道人影。先前两人是被破了明门和生门的太乙真人和清虚道德真君。后面两人正是六耳和蚩尤。 六耳一进幻门,见神农危险,立时手中黑龙长枪一挺,便往玄都刺去。蚩尤随后也是大叫一声挥动戮妖刀和虎噬魔刀往玄都杀去。 太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二人的明门、生门被破,都受了重伤,此时自保不暇,却是无法去帮玄都。 玄天道弟子三人战玄都一人,玄都霎时便手脚支拙起来,不能应付,冷不防便被六耳挽起震天弓一箭射飞了出去,幸亏玄都用天剑挡住射日箭,不然他也怕要身死射日箭下了。 两仪微尘大阵幻门一破。只听的几声炸响,等六耳、神农、蚩尤再去看时,此时琼宵手中持的扶桑树杖正将广成子一杖击飞了出去。接着便有是几声爆响,爆响过后,两仪微尘大阵已然消失,一道不过一尺长的玉符飞出大阵。 原来当时广成子手持三宝玉如意正往琼宵当头击下时,琼宵大手一展,便展出了元玄的扶桑树杖,正是当时被玄月裹在太阴星幡中寄给她的。 琼宵当下广成子这一击,正要在斗广成子时,忽然从晦门两侧同时闪出了云霄和彩羽,二人二话都不说,霎时施展法宝便将广成子围了起来,有人相助,琼宵立时将金蛟剪祭出去戳广成子,广成子刚躲开金蛟剪和彩羽仙子、云霄的几件法宝,不想琼宵一杖击打上他,直接将他击出了大阵。 两仪微尘大阵一破,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便被老君收走了。此时潼关之下哪有什么两仪微尘大阵,有的只是巍然而立的玄天道五名弟子和女娲弟子彩羽六人,以及他们对面站着的灰头灰脸的三清弟子广成子、玄都等六人。 两仪微尘大阵一破,便只听的潼关下的巫族士兵齐声高呼,无比激动高兴。这是云霄六人有都闪身飞回到元玄和女娲坐的蒲团下,将一干法宝物归原主。 此时最高兴的莫过元玄了,元玄知道在阵中各个弟子都曾冒过决死之险,不禁为他们的精神而高兴。弟子们为他张了脸面,又都如此有情有义,齐心协力,他如何不喜!趁着这大好机会,他正好挫挫老君和元始的锐气,正好让洪荒诸族知道玄天道的威名! 第137章 此时元玄再不用缩地成寸的法术了,站起在莲蓬上一指老君和元始大声道,“两仪微尘大阵已破!二位道友想擅开杀劫的事情便算了了。如今还请道友请回,迟些看我弟子破了潼关,如何一统洪荒!” 莲蓬上老君和元始此时都默坐不语,看着关下的六名弟子不由的一阵失望。 若是有一人肯舍弃己身,拼死一搏,任是元玄将法宝都给了弟子作防备,也破不了两仪微尘大阵!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只能等下次再讨回面皮了! 老君、元始如今无话可说,双双化道清光消失在潼关之上。这时元玄看看下面的弟子道,“潼关之战,不需你们担心,自有人破这大关,你们只需每日在关下陈兵演习,只要每日骂关即可。十日之内潼关必破!” 元玄说罢,和女娲点头与众弟子告别后,骑上墨麒麟和圆日、玄月回阳池去了。 昆仑山玉虚宫麒麟崖上。老君面如槁木,一点颜色都没有。元始则是一脸愤愤,两人方一坐定蒲团,元始便忍不住道,“师兄,这次大阵被破,怕是潼关也守不住,广成子那些弟子没有个让人放心的,怎的关键时刻都惜身爱命,没有个为我道舍身之人!” “事已至此,无需多说,当快快让炎帝和轩辕合兵一处。如今还要速速让广成子化身去轩辕处联合轩辕、炎帝,到时看轩辕如何说辞。你门人还没找到那天命所归之人吧?如若再找不到他,蚩尤大军所到之处,人人归降,到时洪荒一统,还要什么天命所归之人?蚩尤自然便成了变数下的天命所归之人!师弟还是快快寻找那人吧!” 元始听的老君这言语,立时便道,“这个到时已经有消息了,极有可能就是那轩辕。” “轩辕,听说轩辕这名字是神农收养他时为他起的。”老君问道。 “对,轩辕正是神农二十年前在轩辕之丘捡到的,便以那处地名给他起的名字。”元始回答道。 “若是那人便是轩辕,倒是更好了。公孙少典乃是我当年下界收神农为弟子时,收的记名弟子,传过他一些道术。他母亲符宝和符宝的姐姐都是当年我赐给符宝母亲一枚仙丹才顺利产下了这对双胞胎姐妹。轩辕打从娘胎里便和我三清有关。却是如何都脱不出去的!”老君脸色略霁,缓缓说道。 “如此大好,正好将他收归我教,到时再和蚩尤争锋,此次再不能让玄天那厮取胜了,不然你我面皮都被那厮刷光了!”元始道。 “便按师弟所说,即刻让广成子亲自去确定,他最熟悉那孩子。”老君道。 “好,那便给他这立功赎罪的机会。那潼关又怎么办,潼关乃五百年来未曾失落过的关卡,若是守好,几十年蚩尤都破不下!” “潼关自然不能放弃,如今只一线天机。天数不该如今洪荒一统,还有十年之战,到时洪荒方能一统,我已算定不是蚩尤得位,只是玄天那厮善使诈术,不知他又会做出甚变数,我们还是仔细应付得好,不然三千年内他玄天道便是这洪荒主角了!”老君略略犹豫,终于说出了他演算天卦的结果。 “师兄,如今通天师弟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门下弟子最多,便是玄天道也没他门人多。如今他一味隐忍,不诚心助你我,却是不该如此迁就于他,让他一身清闲!”元始见老君起身要走,立即说道。 “通天师弟打的如意算盘,相等你我于玄天和女娲斗的两败俱伤时,他以截教为尊来主持洪荒大局,只怕变数太多,不然你我合力败了玄天、女娲,让他得去这些功果,却有没什么,只怕他不能应付得了玄天以及到时出关的接引和准提!” 老君长叹一声,跨上青牛,青牛攀云而去,云路中只传来老君淡淡的一句话语,“夫天地之道,玄之又玄,夫人心之度,妙之又妙。通天师弟的事情,师弟还是看开些吧。” 元始矗立麒麟崖望着青天上老君骑着青牛在云海中划出的一道白线,久久沉思起来。 第183章大道雄关 元玄和一对儿女回到日宫时,望舒正在被布置在阳池水面上的“空中花园”(如今该叫水上花园了。)里侍弄她那盆月梅。 稀疏零落的孤枝蜿蜒的生长着,上面零散的开着数朵月梅。弯月状的花瓣挤在新月状的花蕊上,淡雅的香气,弥漫在这幽静的环境中,这一刻望舒又中闻到广寒宫中桂花清香的错觉。 离开广寒宫如今已经有近五百年时光了,所说只是弹指间的事情,但在这热闹的地方呆久了,也会牵恋过去的日子。 圆日和玄月也已经快六岁了,虽说离成年还有四百多年,但他们是仙人子女,怀胎三百六十五年,出生后又长了二百二十三年,如今早就心智成熟了,已经不用我担心什么了。 他证道混元也正好是五百八十八年,我拖了他五百八十八年,如今他那太上忘情,身化混元的心思也被我磨掉了。也该给他腾出时间让他静静体悟他的大道了。何况我如今什么都经过了,我的道也该有个结果了。 望舒轻轻捻下一朵月梅,缓缓的揉成数瓣,然后大袖一杨,便只见花瓣洒落,清香环绕,白衣白衫一动,望舒怀抱玉兔,骑上她那碧玉蟾蜍已经上了云头,往广寒宫去了。天空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云路。 经年流云做彩衣,绣成春衫待君来。君化鸿鹄我化风,只留遣倦绕九霄。 元玄墨麒麟轻轻落在日月广场,圆日和玄月立即兴奋的叫着娘,娘,往花园中跑去。梅园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地的月梅花瓣,和空中的淡淡清香。 两个孩子又去兰亭找,听风亭、望月亭、观日阁去找,仍旧找不到望舒,只好回到问心静室去。 只是静室的天地蒲团仍旧上坐着元玄,云床上却没有望舒的影子。 玄月和圆日不由异口同声对元玄道,“爹,娘呢?怎么今日到处都找不到?” “你娘出去了。过段日子便会回来,或许更长些,你们好好修道就是了。”元玄坐在蒲团上静静说道。 “不行,我们要去找娘。爹,你快告诉我们,我们要去找娘!”圆日和玄月再次异口同声道。 “好了。你们隔壁静室修道。等你们成年了,你娘要是还没回来,我便告诉你们她在那里,到时你们去找她就是了!”元玄生硬、不耐的回着两个孩子。 圆日和玄月不由都是一愣,这还是元玄第一次和他们大声说话。虽然爹爹像娘那样对他们百依百顺,但是他们知道,爹爹和娘一样爱他们,只是他爱的方式不同而已。可是如今他对他们大声说话了,对他们不耐烦了。 娘常说爹爹要修混元无道,要修太上忘情,要把他们和娘看做和其他人一样。难道他如今变了,他修了那太上忘情的大道? 圆日和玄月本来因元玄大声说话受惊的表情立即变成了诸多担忧,变成了担忧后的恐惧。他们担心元玄成了望舒所说的那样,他们恐惧元玄变成望舒所说的那样。 两个孩子一想到这点,都立刻上去,跪在天地蒲团的左右,趴在元玄的腿上,哭了起来,口里只说着,“爹,爹,你不要修那混元大道,不要修那太上忘情,我们听话好嘛,我们不再惹你生气好嘛。我们不要你忘了我们和娘,不要你把我们和娘当其他人一样看……” 两个孩子的哭声如同炼魂的开天业火烧着他的心神,烧着他早已翻腾不止的心神。 从望舒舍身之后,便不能回头了。我既然是借她的道行证的混元,又如何忘得了这些。 她早将一切料定了,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早知道那一场因果会得到什么,她早知道她要得是什么,又会得到什么! 元玄轻轻抚摸这两个孩子的头发,口中轻轻的说着,“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怎么舍得呢?我怎么舍得呢?”心里却只念道着那些话语,那些望舒得到的,她无意得到的,她有心为之得到的。 这一刻,元玄心中轻轻想着,既然割舍不了,不能割舍,那便留着吧,就好比洪荒五大绝阵,那个没有破绽,那个没有残缺,可五大绝阵诞生至今,仍然是洪荒五大绝阵。 抱残守一,持缺护全。这才是证道之路,这才是天道至公,损有余而补不足!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从头迈步越。 潼关之下,每日往来的仍是蚩尤的三万大军,他们在关下大骂炎帝士卒废物,大骂他们亲娘老子爹,大骂他们十八代祖宗,大骂……,能骂的已经骂尽了,可潼关的守军置之不理,只当看做猴戏。 如今已经第十日了,可是潼关依旧巍巍的耸立着,没有半点地震或者天将霹雳的征兆,蚩尤心中有些怀疑起元玄当日所说的,十日之内潼关必破,不用损伤一兵一卒。 “地不发怒,天不降雷。这潼关如今怕是破不了了。”蚩尤看着一旁的云霄和其他师兄弟等人说道。 云霄虽然心中怒火蚩尤不尊老师,但蚩尤的脾性如此,元玄听到了,对此也不会说什么,她心中怒火,却是没说出来,只道,“再等等吧,如今还未到午时了!” 蚩尤每日轮流替换三万士卒来潼关之下骂关,如今接连骂了十日,关内士兵早懈怠了,蚩尤士兵却是越来越恼火了。 关下骂关的士兵身上的杀气已经足以表明了这是大战的征兆,这时灾难的千兆。 潼关内的百姓早逃的不剩几个了,关内到处是空着的房屋,荒芜的土地,自从十年前蚩尤大军进驻十二连城开始,潼关内和十二连城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相反的巨大变化。 第138章 潼关内日渐人烟稀少,十二连城每日人口增长;潼关内荒芜良田无数,十二连城开荒种田不计其数。这些变化,潼关守将,烈风看在眼里,忧在心上。 他是公孙少典曾经在天台山拜祭三皇时,从一堆流民中救出后收为义子,赐命烈姓的。有熊族最尊贵的姓氏不是公孙,而是烈姓,因为烈性是神农一族的姓氏!是地皇的姓氏! 烈姓是神农初为地皇时,赐给公孙少典的父亲的姓氏。公孙少典后来改回了本姓,把这项荣誉赐给了他如今唯一的儿子烈炎,后来为了给儿子找个好帮手,他又将他将略立奇功的义子无风,赐为烈姓。从此无风便成了烈风。 在烈风坚强的心里,战争是他最厌恶的东西,但他又不得不每日战争。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生存方式,使他显得心事重重,冷血嗜杀。 蚩尤士卒已经在关前骂了十日,为了体现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将军情怀,烈风和往常一样,午时来到了关前,巡视着每一个关卡,每一个箭楼,和城墙上的每一个士兵。 烈风俯视着关下气势汹汹又无可奈何,阵前放着大桶水,边喝水边骂阵的蚩尤大军,正要往会走,此时却听的空中一阵惆怅的琴音。 空中花雨缤纷,一道彩光中,一位面系薄纱的女子怀抱横琴,从空中御风落在关下。 雄关如铁,美女如花。 雄关前,美女纤纤玉指轻动,拂指间一曲哀愁的《征夫泪》,扬洒而出。 曲如哀诉,曲如哭求,曲如思念,曲如挽留,曲如呐喊,曲如梦里呓语,曲如妆台前的灰尘,曲如镜中的憔悴容颜。 “关下秋来风景异,秦岭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琴曲声中家万里,雄关如铁归无计,千里沃野草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改自范仲淹的《渔家傲》) 琴音绝使,琴碎关前! 神女云瑶猛的将瑶琴摔碎在关前,立即一揭面纱,望着关上的烈炎,慢慢说道,“你若开关弃城,可救十万性命,可活千万之家,而我神女云瑶也愿意嫁你为妻!” 数日之后,云瑶依然是美丽如昨,她樱红的唇间抖落的不是几句言语,是天将甘霖,是上天怜慈。她闪亮的星眸滴下两滴清泪,那是一种哀求!一种企望!潼关下,云瑶绝美的容颜的清风中,如同浮云在烈风眼里飘散。 此刻的烈风忽然心中一动,神女云瑶!神女云瑶!那个自己十八岁时在天台山在女娲身前立着的少女。那个看到自己和一众流民便立誓救难的神女云瑶! “你是神女云瑶?”烈风冷厉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情。 “是,我是神女云瑶,人皇女娲的第二个女儿。”关下的云瑶仰视答道。 “我若开关,你便会嫁我为妻?”烈风坚定的问道。 “是的,你若现在开关,我和你便在这两军阵前拜过天地,结为夫妇,从此携手白头!”云瑶望着潼关城墙上,冷峻的烈风毫不迟疑的答道。 “开关!开关……”雄壮的吼声在潼关上下,秦岭、巴山、十二连城之间久久回响不断。 这一刻,没有士兵哗变,没有冲锋陷阵,有的只是震天的叫好声,有的只是潼关守军和蚩尤大军的齐声喝彩声。这声音比他们齐声喊着开关的声音回响的更久,回响的更长,他超过人心,超过记忆,永远的被记载在神话的长河里! 第184章破关与会盟 蚩尤进入潼关后才发现,潼关之内除了饥饿的流民还是饥饿的流民。关上关下尽是老兵弱将,满是饥肠辘辘的饥民。 从十二连城运来的几千石粮食很快就分发完了,粮食还在运来,可从远处闻声而来的流民也越来越多了,如此下去就是把十二连城中近十年攒下的所有粮食运来也不够啊! 蚩尤站在潼关城墙,望着关下车来人往的民众,憨厚威严的容貌不禁多了一些忧虑和思索。 相貌俊美的羲和站在蚩尤身旁,看着他,忽然撇撇嘴,轻飘飘的道,“你后悔了,我早知道你会后悔的,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这次蚩尤不再生气了。起码他有过那样选择的机会,而他的小师兄,只能说这样的话。神女云瑶——她说我什么都会得不到的,我挽救了我的族人,统一了洪荒,这些便是我的全部了。蚩尤心中坚定的想着。 云霄、琼宵等人此刻出现在蚩尤身旁,看见蚩尤这副摸样,神农上前拍了拍蚩尤宽阔的肩膀,笑道,“你我已经是师兄弟了,做不了亲戚没关系!” “哈哈,去你的。怎么今天都婆婆妈妈的!”蚩尤大笑一声,又恢复了往日才有的粗豪,只是他的心底有处软软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看得开也好。这是我们玄天道弟子的宿命,也是你蚩尤的宿命。”琼宵上前淡淡说道。 众人一时都沉默不语起来,关下的秋风挂着号子在山峦之间回响,回响。 烈山炎帝石室行宫。 “打开潼关的不是烈风,是守关的士卒?”炎帝坐在虎皮毡椅上看着下面的士兵,问道。 “是的。烈将军也是被逼的。”烈风很受士卒们的爱戴,这个年老的士卒极为怀念向来维护他们的烈风将军,毫不掩饰得袒护着烈风。 “那烈将军为什么不阻止这些事情!”烈炎有些生气,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回王上。我想要是你,你或许也会像烈将军那么做。”已经头白了的老兵谦恭却不卑贱的说道。 “呵呵。你道说说看,本王为什么会像烈将军那么做?”烈炎知道士卒们爱戴自己如今已经去做神仙的义兄,并不见怪老兵的冲撞,笑着问道。 “我的王上,小卒不敢乱说,但小卒相信,若是您有那样的王妃,我们的王国将永远得到人们朝拜,人们永远不会想起侵略我们的想法。”老兵夸张的俯伏在地赞颂着。 烈炎越感兴趣了,“这是为什么呢?” “我的王上,那是比凤鸣悦耳的声音,那是比兰花还清香的芬芳,那是比圣人还让人仰视的神明!那是……”老兵搜肠刮肚的想着词汇,却还是结巴了起来。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烈炎从潼关被破的抑郁中恢复过来,看着那搔首抓头,有些滑稽,在不断思索着词语的老兵忽然严肃的问道。 “那是,那是,我饿的发晕时,连眼前的肉都不想吃的感觉。”老兵被烈炎逼迫之下,用最适合他身份的话语,说出了比他最美好的心愿还要美好的事物。 烈炎一瞬间惊呆在大帐中。那就是他们见到的,那就是我永远都没机会看到的。一个要饿晕的人,看到比眼前有碗肉还好的东西,烈炎想不出是什么了。 烈炎是个英明的君主,他的国家在蚩尤发起战争时,一派歌舞升平。虽然不时有小国之间争斗,但是只要他传召调节后,便会立即解决了兵戈相争,人民又会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 而这一切都因为自己不愿臣服!老兵的最后的那句话,让烈炎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些发生的根本原因。自己的德行和才能确实不够担当这样的重任,自己的品行还不能让人们臣服爱戴。 “既然要败,何不少死些人。反正轩辕是我的兄长,他比我更会治理百姓,这王位,这有熊族本就属于他,现在还给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烈炎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烈山石室,向远道而来,让他和轩辕相认的那几个道人走去。 另一间石室中,玄都法师、广成子、燃灯等三清弟子静坐着,见烈炎一进来,都不由起身看着他。 “几位师兄,既然是老师的意思,我便答应你们。只要能够确信轩辕便是我的兄长,我便将这有熊族族长和部落王位让给他。和他结成兄弟联盟。”烈炎一进石室,毫不犹豫的说道。 广成子率先接下了烈炎的话,“师弟,轩辕确实是你的亲哥哥,当年在姬水之畔都因为我一时疏忽才让轩辕这天命所归之人,与水化龙而走,落到了轩辕之丘,被神农收养了。这些我已经确认过了,他足下有七颗痣,正是脚踩七星,合当安定洪荒。”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蚩尤大军攻打到这里时,先率族人从东部渡过黄河,去投兄长吧。”烈炎毫不犹豫的做了决断。 此后烈炎和师门几人商量后,便将烈山上石室宫中所有财宝腾挪一空,率领族人从黄河东部绕出,去投轩辕部落了。 史料记载中的炎帝,传说为上古时期姜姓部落的首领,又称赤帝、烈山氏,一说即神农氏(或神农氏的子孙)。相传其母名任姒,一日游华山,看见一条神龙,身体马上有反应,回来就生下炎帝。炎帝生于烈山石室,长于姜水,有圣德,以火德王,故号炎帝。 炎帝少而聪颖,三天能说话,五天能走路,三年知稼穑之事。他一生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教百姓耕作,百姓得以丰食足衣;为了让百姓不受病疾之苦,他尝遍了各种药材,以致自己一日中七十次毒。他又作乐器,让百姓懂得礼仪,为后世所称道。 而其族人最初的活动地域在今陕西的南部,后来沿黄河向东发展。炎帝部落,初期,从事采集渔猎,后来逐渐作务农业,开始了半定居的迁徙农业生活。其迁徙的路线,是顺渭水东下,过伊河、洛河,到达今河南、山东一带。因其地平坦,气候较温暖,适于原始农业,遂以农耕为主,形成定居的部落集团。初都陈,即今河南淮阳;再迁鲁,都曲阜。传八九代后,势渐衰,受到九黎族压迫,为蚩尤所败。 第139章 后联合黄帝部落打败蚩尤。黄帝部落又打败炎帝部落。此后,炎、黄两族部落开始联合和融合而为华夏民族,占据了中原地区,在黄河中下游两岸的广阔土地上逐渐创造发展起来伟大的华夏文明。 关于中华民族的起源,无数遐想都从这些被称作“史料”的东西开始的。我们的故事也基于此。 潼关破后,蚩尤稍微安顿流民,便乘胜追击,与烈山下姜水再败无心迎战的炎帝残留士卒。最终渡过姜水,攻下了已经空无一人的烈山炎帝行宫。从此黄河以西,炎帝十之五六的土地都被蚩尤大军占领了。 于此同时炎帝率领战败的士卒逃亡轩辕之丘附近的阪泉,在那里认了他的哥哥轩辕,并把有熊族和王位让给了他的哥哥。 从此轩辕和炎帝组成的炎黄部落统一黄河流域中下游,其部落联盟西起潼关,东临黄海,北至冰原,南到长江。他的部落联盟将古中国中原部分全部囊括在内。 如今的洪荒除了轩辕和炎帝联盟的炎黄部落,还存在着古榆罔部落、蚩尤的九黎两大部落。虽说是三分鼎足,但炎黄部落和蚩尤的九黎部族却从来不将榆罔部落放在眼里。 古榆罔部落是女娲造人后,就一直存在于现今江浙、闽粤一带的部落王国,一直以三皇后人自称,地处偏远之地,远离中原战火,所以部落传承了极长时间,到如今已经近有八百年时间。 虽然榆罔部落传承悠久,但是奉行无为而治,与民同休治国理念,所以国无兵丁守国,要不是地处偏远早被其他部落吞并了,便是因为此,才不放在蚩尤和轩辕的眼里。 蚩尤逐炎帝而居关内沃野。从此九黎族占领三苗(如今的云、贵、滇大部分地区)、川泽,以及黄河上游的广袤土地,其占领面积尤在黄帝的炎黄部落之上,只是所辖土地人丁淡薄,部族炎黄部落的十分之一。 自蚩尤占领关内后,就一直派使臣去催促轩辕至潼关会晤,以结成联盟,一统洪荒。但每次使者回返,都说轩辕称病,不能相见。 随着时间的推迟,一次次的拒绝,蚩尤的耐心被磨光了,他开始相信了以前神农的推断。轩辕不是不能来和他会盟,而是根本就没想过和他会盟。或许这不是他的本意,也是他能决断的,但是这已经成为事实了。 “师弟,我们还是就此事问过老师,再行商讨出兵征讨轩辕的炎黄部落的事情吧!”云霄见蚩尤想发兵征讨轩辕,阻难道。 “好吧,我们向老师祈祷,看老师有何喻示。”蚩尤按奈住被人背叛的愤怒。 玄天道八名弟子再次在蚩尤大帐中起香拜求起元玄来。 众人等了近三刻钟,都有些奇怪为何老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话。正在这时,神牌下飘下一张符召,上面写着几个字,“为战之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尔等当自行思量。” 玄天道弟子接到了元玄符召,都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张符召。 “为战之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尔等当自行思量。” “众位师弟、师妹。以我看来,老师是让我们不要发动兵战,而应向拿下潼关那样一统洪荒。”云霄在玄天道八名弟子中身份最高,是以第一个说道。 “何以见得?不战又如何使一个不守信义的叛徒降服?”蚩尤立时有些急躁。 “蚩尤师弟,你太急躁了。轩辕为万千子民之君,自然不能全凭一己之喜好乃和你结盟,何况中原部落怎肯接受三苗九黎族的领导?”神农出来劝导这蚩尤。 “师兄,那你说我们如今该怎么做?老师让我们自行决断,如今轩辕不肯来会盟,以我看不如速速战败轩辕,再南下将那偏安东南的榆罔帝,到时洪荒自然一统,这最多花费两年时间,如果一拖再拖,我看二十年也休想统一洪荒了!”蚩尤再次固执道。 “以我看,我们应当休养生息,我军刚败炎帝,如今潼关之内千里沃野荒芜,人民流离失所,我们应当先安顿好这些,再谋求战胜之道。老师当日在潼关也说过,炎帝兵败十年后,洪荒才能一统。以老师的算法,自然错不了。我们如今还是不要轻易发动战争,听从老师教诲的好。”琼宵上前说道。 琼宵一说话,众人都不由点头起来,蚩尤见如此,只好道,“那便如师姐所说,我军休整三月,我再派人去和轩辕商谈,看能否会盟潼关,免得还要大战一场。若是三月后轩辕还不降服,我便率大军出征。” 第185章会盟黄河 话说轩辕暗自被元玄收为弟子,得传内经心法后。元玄为隐瞒别人知道轩辕是他弟子,让轩辕将内径心法称作他自己所创。后来这心法却是有个极有名的名号,如今在且不说,只说轩辕和烈炎会盟统一炎黄部落,继承有熊族族长后,成了洪荒中原之主。 炎黄部落人口是蚩尤部族的十多倍,本来听说蚩尤占了潼关,他想去与蚩尤会盟潼关,却是被一干族人和臣僚阻难了。 尤其是最近寻到他,说他失踪前就是他老师的宁封子,以及和烈炎一起前来投他的一众三清弟子都力劝他整兵再战。 宁封子便是广成子所化,轩辕知道这点后,霎时便明白了元玄让他隐瞒身份的原因了。不由心中对元玄更加钦佩起来,圣人之见,果然远与常人万倍。 如今广成子说轩辕是他的弟子,也是三清弟子。而轩辕母亲符宝又告诉他,他的外婆曾经得一仙人赐丹,才生下了她和她的姐姐即烈炎的母亲任姒。而那道人便是老君,如此一来,轩辕便即是元始的弟子又是老君的弟子。 轩辕乐得有几重身份,看着一干三清弟子为他出前进后的忙碌,心中却不由的有些忧虑起来。 如今蚩尤并不知轩辕是他同门师兄,要率军来讨伐他,他自然有许多担忧。 轩辕如此一想,便不再犹豫,进了大帐,将左右退下后,施了个隔绝空间的的法术,立时便在密室中拜起元玄神像来,口中道,“老师,如今蚩尤师弟要我会盟,不然便起兵来伐,弟子如今该如何行事,还请老师指点。” 果然过的不久,元玄的神像眉眼微动,开口说起话来,道,“你如今只需静观其变,蚩尤要整军三个月,想来到那时,三清便会有了良策。到时你再来问我,我再说与你听。” 那神像说罢,便不再言语了。轩辕见此,只好施礼后,出了密室。 三个月便如清风一阵,看到尾巴时,便已经过去了。眼看距离蚩尤发兵只剩三日了,这日轩辕正在大帐中忧思,便见有军士来报,说广成子、玄都法师、燃灯等三清弟子请他去大帐中,说是有要事商量。 轩辕进了一干三清弟子所居的大帐,知道不再中军大帐,以他备份只能做坐在末位,便坐上靠门的位子后,这才听上面左手坐着的广成子道,“各位道友,二位老师吩咐下来,说如今蚩尤以我们不同意会盟未有,即将率军来伐,我们便率军与黄河北岸与他寻求会盟时机,到时若是他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便答应会盟之事。” 广成子这话说完,帐内的三清弟子都齐齐看着广成子,等他说那个条件是什么。 广成子忍着要说完话的冲动,看着一旁的玄都法师,示意玄都说话。 玄都没有广成子那么多计较,直接便说道,“两位老师说,只要蚩尤一方答应,会盟之后一统洪荒的圣主当由圣人和洪荒子民共选即可。” 轩辕听的这话,心中不由一喜,却不由心中暗笑。 这三清圣人做的好算计。他们三清人多,欺负老师和女娲只有两人。到时他们自然可以凭着人多定夺有谁做那洪荒新人皇。只是他们不知道,即便他们让我来做这洪荒之主,还是我玄天道得了这洪荒立神的主位! 轩辕正自心中高兴,便听的上面广成子问道,“轩辕有何见解,说出来听听,要是没有,我们便准备起兵驻扎在黄河北岸,去和蚩尤会盟!” 轩辕此时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此时他已经可以肯定他十之八九便是洪荒之主了。 想想也是,只要元玄答应这个条件,即便元玄和女娲不支持轩辕,有三清支持,轩辕也会被选做圣主。而且让洪荒子民共选的话,他们自然还会选他,中原部落向来是洪荒之主,人口又多于三苗九黎部族。这些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轩辕虽然高兴,他必然是洪荒之主。但一想到元玄前几日的话,他不由的就是一阵恐惧,一切都似乎在老师的计算之中。我的心思有何尝逃的过,不管怎么说,老师当年收我为徒,自然对我和蚩尤一视同仁,如果这次老师答应下三清这计策,才见得他一碗水端平了。而且也只有这样,不用经过大战,便可一统洪荒,到时我代玄天道立神,也是一样。若是老师不同意,那自然是不见待我了。 轩辕心思浮动,不禁有些担忧。不多时便又急急暗自来到密室,开始拜求起元玄的神像,将刚才广成子和玄都法师的话陈述给了元玄。 不多时,等轩辕说完了,元玄的神像又动了起来,这次却是久久后才开口道,“明日你便起兵驻扎黄河北岸和蚩尤商讨会盟之事,在我没让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弟子前,这事你谁也不要提起。即使是你的义弟蚩尤!你放心吧,为师会让蚩尤答应他们所提条件的。” 轩辕听得元玄最后一句话,立即喜的在地上叩头拜起来,口中只道,“谢老师,谢老师。” “呵呵,不用谢我。这些都是定数,况且你也是我的弟子,我也知道你比蚩尤更适合做这洪荒之主。 第140章 只要到时洪荒立神,你记着你蚩尤师弟便比什么都好了。替为师还了对他的愧疚之情就是了。” 这一刻,元玄的话有些悠远。轩辕听后,默默的点头道,“老师,弟子记着了。老师的仁慈,老师的智慧,老师的苦心,蚩尤师弟一定会理解的。” 轩辕说罢这些,见元玄神识已经消失了。不禁心情沉重的走出了密室。 这对蚩尤师弟确实不公平,他南征北战所为都不过是在为我征战。到时洪荒立神,我一定将洪荒独一无二而又最适合他的神位留给他。这也是我替老师和我所能为他做的了。 三个月时间转眼而过,关内民众已经基本安顿了下来。如今的蚩尤大军已经不仅仅是九万九黎巫族男儿,多了十一万其他人族士兵,共二十万大军。 蚩尤是行军统帅,来蚩尤军中时,元玄就吩咐过,一切决断都由蚩尤最后决定,如今元玄让玄天道弟子自行定夺,那便如同让蚩尤一人决断,如今兵士休整三个月时间,已经没人阻挡的了蚩尤出征轩辕的炎黄部落了。 蚩尤起雄兵二十万浩浩荡荡出了潼关,至十二连城休整一日,刚到黄河南岸安营扎寨,这时却听得轩辕率大军过黄河至南岸来迎接他。这日轩辕轻舟渡过黄河,与蚩尤在黄河南岸会盟,这此会盟在后世被称为黄河之盟。 这日蚩尤正在和云霄等人商讨轩辕此来是何意思是。帐外报,轩辕带领帐下之人来访。 蚩尤心中高兴,急忙便带着云霄等七人出去迎接!来的果然是轩辕,他身后跟着广成子、玄都法师、燃灯等人。 玄天道弟子见了三清弟子不由的就是一阵恼怒,想上去斗上一场。蚩尤也不高兴,但是见到轩辕的兴奋,让他暂时忽略了这些。 蚩尤上前和轩辕抱在一起,高兴的道,“义兄,我便说你不是不守信诺之人!如今虽然晚些了,但幸好两军还未交战,我们大可坐下来慢慢商谈会盟后,一统洪荒的事情。”蚩尤手拉着轩辕进了大帐,分宾主坐定后,粗豪的说道。 “义弟有所不知,为兄与帝位倒是无所谓!奈何要给万千子民一个和臣属们一个交代,今日率军来迎,便是我力排众议而来。希望义弟不要太过为难为兄就好。”轩辕坐好后,看着帐中的玄天道弟子笑道。 “这个自然,如今我老师太上元玄玄天圣人让我统一洪荒,我也只能勤勉为之,不然便是将着位子让与义兄却又何妨!”蚩尤当下也笑着回答。 “按照义弟的说法,必须为兄让出这位置呢?”轩辕疑惑的问道。不知为何会这样,老师说过让蚩尤归降的啊。 “这个义兄还请理解,你放心,只要炎黄部落尽归我统辖,我依旧不闻不问,让义兄治理,只是取个名号而已。”蚩尤当下尴尬说道。 “义弟所说也并非不行,但为兄此来之前答应过臣属,若是要商讨联盟之事,也并非不行,但义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轩辕看着蚩尤坚定的说道。 如今走一步看一步了。轩辕暗自安慰着自己。 “义兄请说。”蚩尤一抬手说道。 “好,那为兄便直说了。只要义弟答应我,洪荒之主,洪荒圣人和子民共举德才兼备者居之即可!”轩辕认真的说道。 “洪荒圣人?洪荒子民。”蚩尤喃喃念道,不由问道,“义兄所指的洪荒圣人不会指的便是三清和老师以及女娲娘娘吧!那些子民自然也指的是所有洪荒人族呢?” “义弟既然是玄天道中人,那为兄也便直说了。为兄乃是三清弟子,如今都要上应师命,还请义弟问过你老师太上元玄玄天圣人再来和我商讨!为兄便不多待了,这就告辞!”轩辕一听蚩尤如此说,便知道元玄还没和蚩尤说起这事,立即便当着三清弟子和玄天道弟子的面,说了出来。 “呵呵,义兄真会开笑话!你说的这条件,我这笨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我还用问过我老师嘛!”蚩尤立即站起,看着要离开的轩辕和一干三清弟子。 “呵呵。义弟刚才也说了,我们如今还未兵戎相见,有的是时间慢慢商谈,今日便商谈到此,义弟问过玄天圣人后,你明日渡河来我北岸,让为兄进过地主之谊,再商讨这些事情。如今告辞了!” 蚩尤见得如此,只好忍着怒火,将轩辕等人送出了大帐。 第186章元玄谈心 轩辕带领一干三清弟子一回到中军大帐,便毫不客气的坐定首位,看着分坐两旁的三清弟子道,“列为道长,以你们之见,我们该如何处置此事!蚩尤连他老师问都不问,便知道了这其中的道理。更何况太上元玄玄天圣人,他会看不穿这其中的道理!” 轩辕心中哂笑,却是还要装作一番大义凛然的样子。 “呵呵,轩辕,洪荒四教圣人共有五人,我方有老师和两位师叔一共是三人,比玄天道多了一人,太上元玄玄天圣人自然知道不能答应我们的要求!玄天圣人不应,到时大战再起,便是蚩尤发动战争,我等以正义之师敌好战之师,自然是胜多负少!况且如此一来,人心都全归到炎黄部落,到时蚩尤雄兵二十万,如何敌得过我炎黄二部数百万之众。时间长些,蚩尤必败!”广成子侃侃而谈。 轩辕听的广成子这么说,心中暗笑,口上却道,“既然圣人是出于这些考虑,那明日蚩尤来我军中商讨会盟之事时,我看他如何说辞,到时我们再做定计,现在各位都去歇息,不定明日便要战火再起了!” 广成子等人听了轩辕这话,都微微点头赞同,全都退出了大帐。 蚩尤中军大帐。 蚩尤和云霄等人送走了轩辕,一回到大帐,蚩尤就不由笑道,“这些三清弟子真会异想天开,这种事情我们都不会答应,何况老师!” “确实如此,这其中就那点道理,他们不过就想让我们占个发动战争,燃起战火的恶名而已,却哪来的费这么大事,怪不得率军来迎我们,让我们明日去他帐中商讨会盟!我看是不安好心,不定明日会怎么设计算计我们呢!”六耳立即笑着说道。 “这事情却是有些不合常理。不过,既然他要我们问过老师再说,我们便问过老师,省的出了什么差错!”琼宵隐隐觉着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二姐,你今天怎么呢。这样荒谬的事情,你却同意了!”碧霄撅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琼宵。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问过老师再说吧!”神农微微思索说道,他今日见到轩辕时,便有些觉得奇怪。 即便如今不是同教之人,但是轩辕如今见了神农这有过养育之恩的恩人,都不打招呼,只当作普通人,似乎有意在逃避什么。这让神农顿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那日蚩尤和轩辕一同去拜师的,为何老师只收了蚩尤,却没收轩辕!二人都是洪荒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但是轩辕明显要比蚩尤更像老师,他们都是那种谋深似海的人物。老师既然能收蚩尤为徒,为何不收轩辕为徒了! 先问过老师再说,到时便能确定了。神农心中暗暗警戒自己一句,便说出了上面的话。 既然连神农都说要问过老师了。一直没说话的云霄也便只好点头道,“那好,我们便问过老师再说吧。” 当下玄天道八位弟子便在元玄的神像前祈祷起来,过不多时,那神牌之上便显出了一道清光,清光渐渐聚拢,显出了元玄的一丝神识。 “你们都起来吧。为师这次显像和你们说话,便是让你们知道如今洪荒凋敝,民不聊生,不能再战了,所以为师打算答应三清的要求。我们和洪荒子民们共选一位贤德有能的洪荒新主。”元玄郑重的说道。 元玄话声未落,蚩尤已经急了,“老师,弟子不做洪荒之主倒不算什么,轩辕的确比我更适合做这洪荒之主!只是如今他成了三清弟子,若是同意他的条件,必然他会做洪荒新主!只怕到时对我教极为不妙!而且三清一只视人族为正统,对巫妖驱逐排挤,要是让轩辕当政,他若是能够自主还好,若是不能自主,必然洪荒大战再起,将会更加祸及无数黎民百姓!蚩尤请老师三思!” “蚩尤的心声,也是我的心声,老师,请您再慎重考虑吧!”羲和立即上前说道。 “其他人呢?”元玄不怒反笑,问着其他没说话的弟子。 “老师,弟子认为蚩尤师弟和延生师弟都说的对,我们不能因为短痛就要忍着长痛。”云霄答道。 “是的,姐姐和师弟都说的对,我也这么想。”碧霄也急急说道。 “六耳、延生、琼宵、神农你们四个怎么不说话?”元玄看着四人问道。 六耳、延生、神农、琼宵四人只是默默看看元玄都低下了投,却是还没人说话。 “呵呵,你们四个滑头。”元玄再次笑道。 “你们都起来吧。此事为师自有主张,你们要相信为师!”元玄看着八个弟子,语重心长的说了起来。 “自为师出道,如今已经不知多少岁月。为师经过的波折,比你们不知多多少倍。一千八百多年前,为师轮回万世后,再回洪荒。先是不明天道,在紫霄宫问祖师强索法宝,到了开天业火红莲,因此后来受开天业火附体,每日要受开天业火焚身炼神之苦。 后来和妖祖、祖巫大战,为师斗刑天、苍龙、在南天斗祝融、在昆仑力战五大妖祖。再后来不周山上和你师母为了那几件气运灵宝,险些被元始盘古幡劈成真灵。这些无不是艰苦之战。 后来老君成道时,为师为炼成四灵大阵,重立天庭,去八景宫救朱雀,又被老君算计,作为斩去嗔年的由头,让他成了圣人,那次为师逆转天纬,毁了三清山。 第141章 后来你师娘舍弃全身道行助为师成就混元,自那时起有了灵宝相助,证得了混元道果。为师这才在洪荒无所顾忌起来,不想为师助你师娘成道,神农却被老君引入了他门下。后来为师出来做这事情,神农未免心中没有芥蒂!神农为师说得可在理? 神农听的元玄忽然问他,不由略略点头道,“弟子当时愚钝,不知老师恩德,如今早已明悟了。” 元玄听了神农这话,不由呵呵笑道,“都过去了,你们迟早会懂得,会懂为师心思。再后来遇到太古散修之首的陆压,为师身受重伤。这才知道,天道无有终了,无有实相。如今四教立神,我玄天道既然是主角,为师自然不会让你们所做的功德让别人得去,你们放心吧,日后为师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元玄这番言语说出,大帐的八位玄天道弟子都沉默不语,心中惭愧的看着元玄,都齐声道,“老师为我们呕心沥血,弟子们还不相信老师,实在有罪。” “呵呵,你们没有罪,你们都是玄天道的功臣,放心吧,为师会让你们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蚩尤,你也是。只是到时你们想不通,要慢慢琢磨,到时不要怨我,等个三五十年你们便知晓我的心思了。”元玄说完这句,霎时便消失在了大帐中。 玄天道几位弟子知道元玄已然走了,默默沉思着方才他的话。 “既然老师什么都考虑周全了。我们便要支持老师,再说老师肯定也是为我们好。更何况从来就没有老师做不到的!”云霄看着几个师弟、师妹,坚定的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老师,老师说潼关十日可下,潼关第十日便下了。我从那时就信老师说的一切了,只是以前那些,我至少可以想得通一些,这次我实在看不透,才会这么问老师的。”蚩尤忽然憨厚的笑道。 “呵呵,你要是想通了,我们都想通了!”羲和和六耳不由都打趣起蚩尤来。 蚩尤无奈,他长大最为高大结实,也是这里的大帅,却总是他受欺负。 “好,那我们便只等明日去轩辕帐中同意他们即可。都回去歇息吧。”云霄见几个师弟都高兴起来,立时说道。 第二日,黄河北岸的轩辕大帐中。 “不知玄天圣人是何意思?”轩辕心中略微有些忐忑的问着蚩尤。 “我老师见不得洪荒再起战火,让我答应你的要求。”蚩尤并不犹豫,立即说道。 轩辕提在嗓子的心猛的落到了实处,回头看看广成子等那些三清弟子,果然人人都高兴起来。 蚩尤见得众人这么高兴,却不由道,“只是我老师也有个条件!若是你们答应了,他才接受你们会盟的那个条件!” 蚩尤此言一出,不光轩辕和三清弟子,就连云霄等玄天道弟子都不由一惊。 尤其是玄天道几人都看着蚩尤,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老师明明没说有什么条件的。 轩辕早将玄天道弟子的异样看在了心里,他此时却是比刚才更安稳了,怎么说老师答应了这事,蚩尤有什么条件都是应该的,即便他不提,我也会为他考虑的。既然他提出来,那省的别人日后说我偏袒蚩尤和玄天道弟子。 想来老师不让蚩尤和师门中人知道我的身份便是如此考虑的。轩辕不由暗自思量着。 “这块玉简中有我老师所提的条件,是他昨夜托梦与我的,所以我的师姐和师兄们都不知晓道。你们看过后,问过三清圣人,再回告我们即可!到时天下安宁全在你们的掌里,可要想仔细了。”蚩尤说完,大模大样的起身告辞,和一干玄天道弟子被轩辕送出了大帐,登船驶向他们南岸的军中去了。 第187章四教三商(一) 川泽老君山,八景宫中。元始坐在老君对面,手中正握这一枚玉简,仔细查看着。 “这怎么可能?师兄,玄天是不是拿错东西呢?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元始看着老君,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只怕不仅仅你不会答应,怕是女娲也不会答应玄天做的这名单!”老君不由笑道。 “那如何是好,我们若不答应他!他自然会公然宣战,将好战之名安在我三清身上!”元始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坏处,纵使玄天为弟子抢去了几个主神之位,只要他将洪荒立神的主角让出来,那日后那些主神还是要受立神之人管辖的。何况到时立神这事也由不得他了!如今既然四教三商便可完了洪荒立神,免去洪荒兵灾,倒也不失为最合适的方式了!”老君沉思道。 “师兄之言自然有道理。但若是我三清出尔发尔,这成何体统,再说这三商之后便定死了。到时我们反悔,不用玄天和我们计较,老师也会帮他的。”元始又道。 “师弟,这不过是他玄天列的清单,你大可也列上一份,只要他同意开了四教三商,那我们到时再慢慢商讨就是,还能由得玄天做主!再说名单不写上老师那紫青玉上,便是无用!更何况,我们无须答应玄天什么,他也会同意三商的,他虽然好面皮,好胜,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置洪荒生灵不顾,乐见战火之人。我们先同意和他三商,到时再商讨就是了。走吧,四教三商这便开了。” 老君说完,起身拄着金角递过来的童子出去坐上青牛,元始跨上四不像,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八景宫,往东天阳池去了。 东天阳池,五位圣人已经齐聚,天帝、天皇、王母也到了,只有望舒未到。 元玄知道望舒要静心悟道,不来了。见其他人都到齐了,便直接开口道,“望舒闭关悟道,如今三商也无需她在,既然众位道友都到了,我们尽快三商,此次好歹要有个定计,完了这场因果的好,拖得越久,三界积弊越是沉重,到时便不好清理了。” “正是如此。”沉静如水的老君道。 于是元玄、老君、女娲、元始、通天等人拜了鸿钧神牌,过了各自座位后。 元玄听了老君刚才同意,见其他人都默坐不语,便道“如今我玄天道以洪荒万民安宁为大局,愿意行这三商之事,不再重燃洪荒战火,确实是有大功德! 我的几位弟子,协助蚩尤曾经战败烈炎,又在潼关之下未伤一人,开关后以十年寄存粮食救济关内流民,这些诸位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我那玉简上所写之人都当得尊位,都为三界安宁尽得了力。望各位道友不要再为一己之私,一教之便,将三界安危福祸置于险地,不然便失了老师这此洪荒立神的本意。” 元玄看着四个圣人静静说完,看别人如何说话。 通天一直坐在一旁沉思,元始也不轻易出口,女娲此时也在深思,只有老君略略思量,接下了元玄的话头,“贫道虽然不清楚道友忽然慈悲起来,不再起兵讨伐轩辕,又故意以玉简名单为由,应下这次三商之事。但道友所行,无论如何,对洪荒和三界生灵都是有无穷福慧的。贫道再次多谢道友了。 但以道友如今的说辞来看,还要仔细商榷。玄天道此举确实有利于一统洪荒,玄天道弟子也确实有过人之处。道友所说确实也非非分之想,非过分要求。只是道友既然说道了老师这次洪荒立神的初衷,我想道友也该明白,若是我等都答应道友所请,那三界便如道友一教之三界,到那时反而让老师这次立神的初衷成了泡影。” 元玄早知道会有人这么说,见老君说了那么多恭维话,还是要推翻他这玉简上所写的名单,正要应话,这时却听元始接了话。 “玄天道友,师兄之言确实有理,贫道也深为感谢。便算是玄天道此次功德最大,若是三界主神都是玄天道弟子,这三界是玄天道一教之三界,日后道友又何以保证玄天道一教可以做到天道至公,公正的对待三界其他教派门人和万千生灵呢?” 元始自从老君在麒麟崖上劝过后,便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不再将自己想法强加给他人。 元玄听得老君和元始都是同一番言语,不说自己胃口太大,反说自己一教占尽了三界主神,对三界日后公正不利。便知道他们要以此为籍口了,便静静的听着,看女娲和通天还有什么说法。 “玄天道友本可以日后等蚩尤大胜时,按照我等二商时所说,以功德定神位。如今既然愿意免战三商,那以我之见,自然不能没有分别,还让道友弟子占尽了所有主神神位!应当四教均分!”通天弟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此时他也懒的和元玄、老君、元始等人那样慢慢阐述,直接便道出了他的本意! 五位圣人都表了态,唯有女娲未说一词,此时元玄和老君、元始、通天都不由看着女娲等他说话。 女娲心中此时进退两难,若是照元玄那玉简中所列神位,怕是其他三教剩不下几个主神神位,如今还真是让她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各位道友都说了,我便也说个看法,以我看,功德自然还是要看的,但是也不得作为唯一依据,如果在依据四教弟子功德高低的基础上,考虑尽量四教均分,做到公平合理,日后四教弟子才能互相监督,相互协调,为三界谋求长久安宁。”女娲略微思量,便道出了她的想法。 元玄未料女娲最终说出这主意和他的底线正好相同,不由看看女娲,见老君、元始、通天还在思索,便接下道,“通天道友和女娲道友所说确实极有道理。既然众人都承认我玄天道弟子所作出的巨大忍让!为让三界日后能够更加和谐,那我便再让一步,就以女娲道友刚才说说为准,这样一来对我教弟子也未尝不是件大功德,洪荒万灵总会记着他们所作出的舍弃的。” 第142章 “既然道友应承下了这事,那九位主神道友便敢让出多半于三教!”通天毫不客气道。 “通天道友,你若是再不知分寸,不知高低,一味针对我教,别怪我玄天不给你面皮!”元玄见自己每忍下一步,通天便步步紧逼,不由的动了肝火。 “玄天道友,切莫动火。”老君看了眼通天,劝着元玄,却是丝毫没有指责通天的意思。 元玄见通天没有还嘴,却是不想就这放过他,开口道,“我玄天道弟子所做之事,天地共鉴:免洪荒于战火,救万民与饥饿。这些事情,通天道友那个弟子做过?如今四教三商,是谁坐享其成,难道这便是天理大道呢?”元玄却不放过通天,不由反诘道。 通天听得元玄这话,不由冷哼一声道,“早知你做的假戏,如何有半点诚意!此时诘难我,便是你的真实心迹!你便不用在为你那假慈悲找借口了!” “呵呵。”元玄听的通天这话,不由大笑,“若依照道友所想,我玄天道和元始、老君道友相争不下,洪荒战火纷纷,到处流民饿死,这怕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哼!” 老君、元始自然明白元玄说这话不过是挑拨他三清关系,但此时通天连番激怒元玄,早将其心思暴露无遗了。元玄即便不说出来,他们也早看出了端倪。此时元玄说出来,却是明显有意要制造波折了。 “玄天、通天两位道友。如见四教三商总要有个结果,如此吵闹下去何时是个了结!何况轩辕陈兵黄河北岸,蚩尤屯兵黄河南岸,若是我们拖的久了,到时那边生变!到时便不好商讨了!”元始立即出来调节。 老君见元玄和通天听得这话都沉默起来,不再说话,便道,“既然女娲道友所提的玄天道友同意,那便让出五尊主神神位,我等再坐细商。” 元玄听得这话,立即从藤椅上站起道,“九位主神,我玄天道最少当居五位,如此才显得女娲道友所说的以功德为依据落到了实处!既然如今老君道友开了口,我便接受下来,只要剩下五尊神位,我们四教各均一位便可!” 通天、老君、元始、女娲听得元玄这话,不由都惊讶的看着他。如此一来,岂不等于他玄天道还占了五尊主神之位! 通天听的这话,顿时就冷笑起来,“这等话也只有道友你能说出来了!贫道算是领教过了!如果四教三商便要落得这种结果,还是以二商时作准,贫道这便告辞了。” 通天说完,便要下了座位,往外走去。却不知通天到底走了没有,四教三商,元玄到底为玄天道能挣的几位主神神位? 第188章四教三商(二) 通天借着元玄非要一教占去五位主神神位,想借机要甩手走人,让他们在开大战,他好再行谋划。 元始自然不会如他心意,赶紧上前去拉,这才将通天又拉了回来。 要说元玄的要求确实过分,但又并不过分。 因为玄天道如今便已经占了三位主神神位!天帝常俊、瑶池王母、月神望舒!便是不行这洪荒立神的事情,九位主神玄天道都占了两位,若是元玄不能再得几位,便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做一般。 元玄见通天这副骄横模样,心中恨不得立时就和他斗上一场,落了他的面皮,此时却不得不忍下这些,若是通天一走了事了。便是任他有千般本事,想施展都没机会了! “玄天道友,你还是再思量思量吧。你玄天道本已占了前三位主神,若是还要再要两位,怕是这三商真没的商量了!”元始接话说道。 元玄听得这话,心中怒火再不抑制,便道,“诸位道友,既然你们众口一词,那我玄天今日便说开了。我玄天道也并非要再多争两位主神!若是诸位让我那弟子蚩尤行洪荒立神之事,我便是一个神位不要都行!只怕诸位不答应!既然众位道友答应来三商,便应该知道我玄天的脾气,我既然决定下了,便改不了,不然这三商大可不必,到时洪荒战火重燃,我玄天也算对得起天地人心,更何况到时我玄天道未必不如现在得的多!” 元玄见元始、老君、通天竟然强逼他,不由动了怒,向来是别人由的他,今日岂能让别人将他摆布! 元玄这话一说,三清、女娲都不由沉思起来,不再说话了。 “既然今日商讨不出个结果,那各位道友给个话吧,若是要行大战,我现在便恭送几位道友了!”元玄听的这些,此时那还有一丝犹豫,立即就下了逐客令。 老君、元始、通天都强压着心头恼火。此时女娲却不由心思电转起来。 若是此次三商不成,洪荒再燃战火,玄天道也未必便会落了下风。况且到时我还需依赖玄天,此时玄天再要两个神位确实并不过分,他玄天道本就占了三个神位,那三尊神位本不当算到这场洪荒立神中来。如此一来九尊神位余下六位,我又化身皇天后土神邸占去了一位,便只剩下五位主神。他们自然不会让我再得一位主神。如此一来,总要别人得去两位主神,如今我还不如支持玄天的好,免得又被老君占了。” 女娲如此一想,顿时不再犹豫,立时看着元玄几人道,“诸位道友,既然成了如此僵局,我那便说句公道话。 我舍身化皇天后土神祇,占去一尊神位,便只剩五位神位。这五尊神位四位道友要争,那便必然有人要占两位。四位道友平心而论,若以功德为依据,到不知那位才有资格得去两位呢?” 女娲说到此处,见无人回答,只好接着再说,“我教弟子彩羽曾于潼关前破过两仪微尘大阵,我的女儿云瑶更是在潼关前为了数十万性命嫁给了一个嗜血好杀的凡人为妻,要说功德,她们两人的功德也不小,只是他们二人在几位道友眼里都做不了主神!那以我看来若非要有人占了两尊神位,那如果不是比我教中两位弟子功德高,我便不答应了!” 女娲这话说完,众人都不由沉思起来,若是照女娲的说法,除了玄天道还会是谁!女娲既然如此一退为进的支持玄天,想必不会看到是另外那尊神位被玄天之外的人得了!三清看着女娲不由都一阵思索。 到了这地步,必须有人舍而得之,此时老君便开了话头,“女娲道友如此说,玄天道的那三位主神确实不该算到这洪荒立神中来!既然如此便剩六位神祇,主大地万物生长的皇天后土神祇,已经为女娲道友所得。如此便剩下主三界刀兵征伐之事的战争神祇;主三界生死轮回的幽冥一界之主的幽冥神祇;主天地之间风雨雷霆变化的自然神祇;主三界人界一界的人皇神祇;主三界生灵夙缘因果情爱仇恨的缘法神祇。” 老君说完看了下元玄等四位圣人,接着便道,“如今五位神祇先立人皇神祇,贫道以为人皇应为人族如今之主的轩辕为之!同时他也应代天行洪荒立神之事,其他地上神祇日后都应由他来立!” 老君如此一说,其意再明显不过了,身为三清之首,他只为弟子求一神位,元始和通天是师弟,自然不好强求两个!如此一来便是等于承认了元玄和女娲方才的话。 元始和通天听的老君这话,也是无奈。还未及说话,此时却听元玄抢先说道,“老君所言大善,轩辕乃人族之主,当为新人皇!他行洪荒立神之事,再合适不过。” 元玄既然同意了,元始、通天、女娲也都乐得道大善。 “既然如今人皇已定,立神之人有了,我教既然以功德得两神祇,我便先说过我弟子该做神祇的缘法,也好附和我等初商、二商时立主神达成的共识。当以缘法、功德、根基来定!” 元玄说罢,看看四位圣人,便开始说道,“我教弟子蚩尤乃九黎族族长,为巫族后裔,大巫之身,乃百战不败之猛士,更是善兵能武,合当为战争之神祇!统帅三界征伐生杀之事。 另外我教云霄姐妹有三才至宝混元金斗可行轮回转生之事,又有修罗一族圣兽幽冥二蛇,是以该作幽冥一界之神祇,主三界转生轮回。各位道友以为如何?”元玄见得众人同意轩辕当人皇,心中高兴,却还是急着为蚩尤和云霄要了两个神位。 如今已经到了这地步,几位圣人也乐得达成一致,便齐声道,“大善。” 元始和通天听得霎时被元玄抢走了两个神位,一个还是掌管三界轮回转生,幽冥一界之主,不由的就寒了脸,却又找不出个好由头发作。只好也道大善。 只剩两个神位,也只剩元始和通天二位圣人,通天自然不敢擅自逾越,抢在元始前。两人等了片刻,最后还是元始先开了口,“我门中云中子其人性格坚毅,是福缘广厚之人,本身也是开天后的青云所化,天命该为自然神祇!主天地风雨雷霆天气变化之事。” 等到元始说完,众人都齐声道大善之后。这才轮到了通天说话,如今只剩下主三界灵夙缘因果情爱仇恨的灵魂神祇,通天没得选,却不得不将缘法说清楚,不然这尊神位他也休想得去。 “我门中首徒,多宝乃福缘深厚之人,为玄门二代杰出弟子,该当灵魂神祇!”通天懒得多说,简单的说道。 通天说完,众人都道大善。正泰殿上,五位圣人不由都出口气。如今六位主神一出,到时六神择其辅神,洪荒立神才算有了眉目。 元玄等五位圣人一一上前在鸿钧神牌下的紫青玉上写下六位主神,这才又依旧回到各自座位上,凝神默坐起来。 六神一成,几位圣人争执变少了许多,此时凝神默坐,却正是要理清六大神祇之下极大主神和辅神,然后剩下一些无关重要的职责,则到时洪荒立神时由轩辕代力即可。 第143章 洪荒九大神祇,天帝常俊自然为主神之首,为天界之主,主三界所有事务。瑶池王母为三界女仙之首,司三界女仙之事,又主人间福祸灾难等。月神望舒则为三界生灵主姻缘情爱婚姻和生儿育女之事。。其他六位神祇则与这三位神祇不同。 天帝、王母、望舒是因三界初成,无人掌管三界,他们又是天命之人,所有该做这三位神祇,是不可替换的。而其他六位诸神神祇虽然同天帝等相同,但却是三界圣人所选,是可以更替的。 所以这六位神祇下必然要有圣人为其选择辅神,一是监督协助主神;二是有时代主神行事;三是主神后备人选。 元玄当时立云霄为幽冥之主时,便说三宵姐妹为幽冥之主。他便是要一位三人,这样自然不会被辅神抢了位置。 几位圣人凝神思量一番。终于还是元玄第一个开了口,“诸位道友,如今既然要立辅神,我便先来开这个头,天帝之下有四极大帝,以每位主神可选二位辅神,其余两位有各位道友选择。我便先将我玄天道门下五位主神下共十位辅神先列给诸位: 我门下首徒纯阳子乃开天扶桑青木所化,为我教屡次立下功德,助我主持教中大事,其人稳重而又机变,可做东极青华大帝,为天帝接引万仙,总御万类! 我那弟子大鹏根性深厚,经过千年地心肺火锻炼,心性坚贞,曾降服天妖英招,对其弟孔宣有情有义,自身法术修为极高,便来为天帝做个除魔卫道、总御妖星的北极紫微大帝。 我门中…… 第189章四教三商(三) 元玄一番言语将他所要立的五位主神下的十位辅神说全后,其他四教圣人却是都不像他,直接上紫青玉上写了名字。 如此一来九位主神连同三十六辅神,加上先前立的三十六神,如今已经有八十一位天神,还余下的二百八十四位天神,本要等大战之后,立神时选择有功德之人写上紫青玉便算洪荒立神之事了了。 但如今四教圣人三商和解,蚩尤部族归附炎黄部落,再无需大战,洪荒一统后便少了这项计较。 元玄见其他各教都写完了,上去一把他方才所说的诸神都写了上去,这才又回到座位上,看着四教圣人不由笑道,“如今洪荒立神已经行了一半,剩下一半却还需四位道友好好计较方好。” “其他二百八十四位神祇,玄天道友可立六十位,我等四人各立五十六位即可,快些了结这洪荒立神之事,让人间休养生息,使三界和谐运转这才是头等大事!”老君当下果断道。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先来写上这六十位神祇了。”元玄也不犹豫,立即上前在紫玉上写满了六十个神位。 不多时老君、女娲、元始、通天也分别写完了神祇,都又回到各自藤椅上坐定。 元玄此时长出口气,如今写上了紫玉便是想改都改不了! “既然三百六十五位神祇已经立过。”我等这边上紫霄宫向老师复旨,只等老师首肯之后,便让轩辕和蚩尤会盟,使洪荒一统!”元玄上前将紫玉捧起,收了起来,看着四位圣人说道。 “此事自然越快越好。”老君代三清表态,女娲点头也是赞同。 于是四位圣人出了正泰殿到了日月广场,元玄骑上墨麒麟,老君骑青牛,元始骑四不像,通天骑奎牛,女娲坐上沉香辇,五人都向天外混沌处紫霄宫而去,随后伏羲、常俊、王母等三人则各自回了洞府。 天外混沌出,玉京山巍巍矗立在混沌云气中。玉京山顶紫霄宫放出紫色的光华,将混沌穿破,照亮着几位圣人前行之路。 四教圣人在玉京山下,纷纷下了坐骑,这才一起往紫霄宫而去。 紫霄宫太乙殿中,神坛后紫玉墙面上剔着的大大黑色玄字依旧古朴苍凉。元玄、老君等人一起上前在神坛前恭敬施礼后,上前将书写三百六十五尊神位的紫青玉置放在神坛上后,这才各自坐回大殿上的青莲趺座,默默等候起来。 不多时,便见法坛之上紫光耀眼,万千紫色光点逐渐从虚空中凝聚起来,慢慢聚成了鸿钧法相。 “尔等三商立神,既已商定神位,便早早结束这场洪荒争战,还三界以秩序、万灵以安宁!”鸿钧显出法身后,略开法眼,看着坛下的五位弟子说道。 五位圣人齐声道,“尊老师法旨。”便道想起身离去,立刻去了了洪荒立神之事。 “玄天你且留下,其他人都自去吧。”老祖在法坛上巍巍道。 “是。” 五位混元圣人齐声答诺后,老君、元始、女娲四人出了太乙殿,只留元玄一人坐在青莲趺座上。 “玄天,你且上坛来。为师又话问你!”老祖见元玄沉思静坐,看着他道。 元玄此时猜不出老祖为何留他,忐忑上了法坛,侧跪在鸿钧一旁的蒲团上,抬头看着老祖道,“弟子恭听师训。” 老祖听得元玄这话,那如同混沌的面容不由一阵变化,却似乎在微笑,不看元玄说道,“玄天,你前些时候未证混元道果,尚在我殿下强索法宝,不行师礼。如今道法有成了,却成了如今这幅恭敬神态!确实不合你的心性!大道由心,心性便是根基,你如今变成这般模样,难怪你修道如今一无进展!” 元玄听的老祖这话,不由眼前飘起他刚至洪荒时无所畏惧,天地不惧,我行我素,见了鸿钧也不行礼的事情,只是觉得似乎离他有些遥远,又似乎不是他做的。 元玄心中虽然疑惑,不肯定他到底那样做过没有,此时却不由想知道,便问道,“还请老师开解弟子!” “玄天,望舒舍身将法力于你,因此你早四百年得了混元道果。自你得了混元道果,你修道如今便一无所进,心中割舍不下之事、之人却愈发越多。如此你的顾虑怎会不增?你自身藩篱又怎能不重?你怎会不愈发循规蹈矩?如此多的牵绊,你又如何一心修道?道有所成?” 老祖连串问话,顿时将元玄问的心中沸腾起来。老祖这些话是何意思,难道望舒舍身助我成道,反而不是呢!我愈加遣倦她和孩子这些都是我的藩篱、我的顾虑了! “玄天,为师知道你心中不信!知道你虽然有了变化,然你果决坚持的天性未变。你如今修为难进,便是你虽然知道你轮回万世,却不知你为何轮回万世,你轮回万世又做了什么? 你手中有卷《洪荒异考》,你如今却只能看懂一章,其余八章却只能看懂其上的人名,不晓得其中意思和精髓。而这些却都是牵涉你自身来历的大事,你如今割舍不下其他,又怎能参悟这些,又怎能悟通自身,身合天道。”老祖再次说道。 元玄听的老祖这话不由的心神一颤。,那扶桑扇书中《洪荒异考》确实古怪!而且他虽然清楚知晓他轮回万世,但却只记得返回洪荒前的那世,其他只有些模糊的片段,却也记不起来!这些每日都侵蚀着元玄的神魂,让他无法透彻了悟自身来历,明悟天道变化与自身的缘法,却又如何解的开所有谜团?这如今已经是个死路,一关不过,下一关便无法开启,如此下去,他怎会不停留在原地! 元玄想到此处,立即不由激动起来,看着近在身前,似乎遥不可及的鸿钧不由便道,“但求老师让弟子通透通透,让弟子知晓这些。” “为师已合天道,本不应插手你自身之事,只是见你为一女人所困,为一小家所拘,怕你完不成你的业障,将开天业力化解,这才助你,你如今且听仔细了!” 鸿钧回头看着元玄,右手忽然伸出,往元玄眉心一戳,便见法坛上的元玄噗通倒了下去,便如死去了!他的头顶天冲穴则飞出一道真灵,正是他的模样。 这时便见老祖轻轻张嘴一吹,便见元玄的真灵被吹入了法坛后,紫青玉墙壁上剔着的那个大大玄字。 “昔二气未分,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末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中已有盘古。盘古于混沌中一日九变,盖元混之初,陶融造化之主也。遂以一魂三魄为引,淬炼混沌金元,成盘古开天斧。网此斧可开天辟地,破碎虚空…… 斧成,盘古挺身挥斧,混沌即开,天地初始……” 元玄真灵在老祖囊括诸界的玄字中飘飘荡荡,耳中听着老祖悠悠的说话声,便见这些文字不断变成真正的图画,那混沌天地,那盘古大神,那开天辟地,他不由痴迷的陷入了进去…… 元玄静静的听着这一切,看着这些事情,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天地初开,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亦极长…… 天地方成,为治天地。盘古又做十方天干、制地支十二,经纬周转天地。事毕,遂将四魄化归天地:天冲魄成十大妖祖、力魄化十二祖巫。令其分别掌天干变化、理地支运作;又有气魄散于天地,滋育其中万灵;英魄落入九幽,辅顾冥河众生。 此事妥当,盘古思量巫妖无人辖制,恐其祸乱于天地。又将三魂演绎,天魂成东皇,统领妖祖;命魂作泰皇,监管祖巫;地魂则化为女娲,得其造化万一,造福天地,佐中调谐,以昌天地安泰和谐。 此后盘古元神显圣,化作三清,游于天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证未完之大道。 众事皆毕,盘古元神、魂魄俱失,元气殆尽,陨殁在即,又感天荒地芜:遂气作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方,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虻。 第144章 盘古孕于天地,又归于天地。此即盘古大道,生灭间造化万千皆是本我,又非本我…” 盘古身殁后,复经三劫。 有一葛衣道人乘骑金龙,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左手执龙头杖,右手捧净钵盂水,在盘古大陆中央玉京山开辟道场,自号鸿钧道人。这道人时游于盘古洪荒中,启悟众生修持道果,教化万灵修真养性。 再复经一劫,鸿钧道人在中央玉京山紫霄宫,开坛讲道。 道讲黄庭两真卷,法传玄中玄妙理。天地万灵中有缘者皆有幸听得玄中妙理,受益至深。皆称鸿钧道法玄妙,此鸿钧道法后来昌懋洪荒天地之根本。 后盘古元神所化三清,先后拜在鸿钧坐下,悉听教导,精研玄道。继三清后,有东皇(妖皇)、巫皇、娲皇(女娲)等也来拜师。此后又有接引、准提等也来听讲。从此慕名远来求道者络绎不绝,鸿钧坐下弟子亦日多。 感天地妙道至玄,鸿钧遂以玄为教号,创下玄教。至此每逢天地初开,鸿钧道人就会开劫度人。每劫后有深根性,大福缘的灵物皆得在其坐下听讲。 如此反复,复至十八劫时,鸿钧道人见天地于微忽,知因果之先机。遂于分宝崖分压天下灵宝,镇压洪荒气运。此后封坛闭山,于三十三天外混沌处,开辟地水风火,以大法力迁中央玉京山于此。从此闲坐九重天外,传下道法,不涉因果,静心去求至道。此后再无洪钧道人,天地众灵皆称鸿钧老祖。 自鸿钧传下道统,三清先后悟了大罗金仙,便代师宣教,后又分别开创人、阐、截三教,光大玄教,后世因此又称玄教为三清教。后又有接引、准提悟得西方教义,创下西天佛教。宣扬三千法门,皆是妙道,悟了空性,皆可成道,自此天地才有佛道之分! 后女娲抔土造人,制嫁娶、定音律使人教大兴。东皇管妖祖掌管天干,泰皇镇祖巫分理地支。巫、妖、人各立天地不相干扰,各行其是,盘古洪荒大陆愈发兴旺! “大功德证道大圣人,大圣人法行大功德。”三清、接引、菩提、女娲以及东皇、泰皇各以其大功德成就大罗金仙道果。 后人族大贤遂人氏钻木取火、伏羲氏结网捕鱼,有巢氏造屋居人,人族愈发兴旺。人族又皆奉巫妖为天神,每逢吉日庆典,礼拜天神、祷祝巫妖,以示尊崇。 巫妖也恪守本分,运转天干地支为民造福,偶有怪兽为祸人间,巫妖亦显化除妖,为民去祸。人族逾发尊崇巫妖,后各部族纷纷以巫、妖为图腾,拜其为先祖,称本族为其后人。 从此巫妖与人族因果遂愈缠愈乱,难以理清。不时有巫妖与人族女子(男子)生下后代。而人间诸部族之争,遂逐演变成巫妖之间、巫妖内部之争,天地因此开始混乱,天干地支运行也时常受阻紊乱。 仙佛避世清修而不得,遂入世普救众生,广施仁义,宣扬大道。 因巫妖争斗,仙佛施恩,个别部族遂逐渐信奉仙佛,人间供奉亦愈发杂乱,巫妖道佛矛盾亦日益深重。 麻葛裹足,行寸步而不得,唯有挥刀斩其,再辟大道而行!天地大道亦是如此!因果纠葛至深,无法化解,洪荒大战天然爆发!正如挥刀斩乱麻,开辟新路再行。 此战历时八百余年,巫、妖、佛、道、人皆深涉其中。洪荒大战惨烈之巨,天地亦受损破裂。又因此次大战起于巫妖。故后世又称其为八百年巫妖大战。 大战之中,天干十大妖祖、地支十二祖巫皆身陨天地洪荒,东皇、泰皇也相继消弭,因此巫妖大战暂告结束。 巫妖大战历时八百余年,致使盘古洪荒天地破碎。当时又有祖巫共工怒触不周山,以致天维崩陷,天河逆流人间,淹死生灵不计其数,所剩人、巫、妖几无,又有怪兽乘乱横行人间,人间势成水火,万千生灵皆遭厄运! 因天皇、地皇于洪荒大战陨殁,此时天地之主只剩女娲,女娲司人皇之职,又得盘古造化之道万一。为天地造福,佐中调谐,昌天地安泰和谐是其本职。遂炼五色石以补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浮水,救天下黎庶于倒悬,扶苍生万民于危难。功量无边,后人有感于此,遂尊女娲为人类始母! “大功德证道大圣人,大圣人法行大功德。”三清、接引、准提、女娲各以大功德成就大罗金仙道果后,又以大法力显化悟了大觉金仙道果,离那混元无极太上教主也只一线,便可道成混元,历万万劫不陨! 只是要证那无劫无灾、恒古不灭,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至公至简的鸿钧却不知需经多少个无量量劫。 巫皇、东皇虽有大法力,却陨殁于洪荒之战,实为憾事!盖因不修道法,不知先机,以致牵涉因果至深,污泥裹足,自身纠缠不清,大劫至时,故难逃劫数耳! 是以大法力需以道法演绎显化,完因果,修功德,方能悟大道。不修道法悟性,不晓天机因果,唯力是道,天地大道亦不容其尔!” 元玄越看越觉不同,越看越是心慌,但是那似乎是老祖声音在读的文字,又似乎不是老祖声音再读的文字,;这似乎才是事实的画面,又似乎不是事实的画面让元玄本来深陷的神魂不由惊醒过来。他顿时一阵阵疑惑,不禁逆反起来,不想再听了,不想再看了!只是此时已经不由得他做主,那声音仍不断在颂着,那些画面仍不断在变化着,而元玄却只能静静的,呆呆的听着,看着…… 第190章亲见圣人算计 元玄的真灵如同收藏了亿万年神话故事和遗迹的博物馆中游览,他耳边是解说员不断精彩的解说,他自己此时却已经由不愿到完全适应了这不同于他知道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这些,而那声音仍在不断的叙述着无尽头的历史…… “自女娲补天,又不知过了多少日月,人间经有两次封神大战后,已破败不堪,因果深重。为免坐下弟子堕入红尘、牵涉因果,六圣人鉴于人间道缘已殁,遂各在三十三天外重开道场,宣扬大道。又将不涉因果、福缘深厚、根性深重的弟子带至四大不部洲,继续修道。 时光轮转,转眼几十亿年飞逝,三界众生因果纠缠日甚,仿佛乱麻缠绕,犹如丝线纠葛,已是难解。而此又正逢开天六十五亿年,一无量混元劫至,众生、圣人皆牵涉其中,又需行那挥刀斩乱麻之事! 话说这一日,六位圣人都同时从静坐闲思中急急起身,分别从各自道场赶到玉京山紫霄宫候旨。 只见法坛之下,太清老君、玉清元始、上清通天、至人女娲、西天接引、准提皆沉默静坐,未有言语,不知各自思量为何。” 元玄见到这熟悉一幕,不由心中叹道,“虽说都是圣人,能知晓过去未来,但每逢劫至,自身牵涉其中,各大圣人又施法遮掩天机,将那本可看个八九分的天道,混淆打乱,致使圣人也难看个究竟,至多晓得六分因果。他们如今不过都是再强自做法而已! 况且每次逢无量混元劫至,遇到这开天后一混元量积累的因果,不做个缘法,如何重开新天?混元无量劫积四亿八千万量劫因果,纵使圣人也难免堕入轮回。鸿钧老祖怕也有因果要作,以成此量劫之圆满,将那盘古大道演绎完整。他们不过还是混元圣人,却如何都不存下自保求存的心思!” 元玄静静的看着这些,听着这些,不由一阵沉思,随即又仔细看下去。 六圣皆在冥思,忽从虚空中显出一道人。 但见那葛衣道人,朴素无华,似于天地一体,身如太虚,朦朦胧胧,众圣皆难看真切。其坐下蒲团悬空而止,身已在半空定住。 众圣人皆起身道:“老师安好,弟子施礼了。”问安后却是各自心思:快一量劫未见老师,不料老师道法精进如斯。 道人启唇微吐:“汝等不必多礼。十二万八千六百年未见,汝等却未有进益,却不是都谋划那混元量劫因果,耗费心机,怎会这般?”声音虽然严厉,面上却无表情。 老祖高坐蒲团,见众圣都脸有赫色,却不见有人悔悟,也不理会。又开金口:“五百年后,大劫至三界六道,此次吾亦有因果要做,汝等皆是劫中之人,且勿擅自牵涉其中,恐因果缠绕,难脱自身,未免身堕轮回,辜负几亿量修持,损了苦修的混元道果!切记。” 六圣闻言,尽皆道心忽颤,几亿量修的道心一时不慎,竟皆失守。 试想几亿量的修持,圣人之心虽去了执念,证得元始已久,但离那盘古混元大道仍不知几许,谁料今朝竟然难免轮回六道! 可见:“圣人不死,大道不已。”老祖此言让众圣怎能不心有戚戚! 将众圣身相皆观眼中,遂也不理。大劫降至,各人自有各人缘法,圣人也不能枉顾天数,涂改命运。便又开天音道:“五百年后,圣人应运而起,尔等可再开封神榜,完过三元封神,论过天地大道,证完盘古之道,自然得享永世无劫。” 语毕,再无声像,法身没于虚空。六圣起身向鸿钧消散处,欠身施礼后,鱼贯出了紫霄宫,回归各处。都去默算无尽天数,谋划那大劫一线生机。” 元玄看着熟悉的老君、元始、通天、准提、接引等六人,看着这六十五亿年一混元量劫来时,要发生的,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从来都没看到他自己的参与,只是想着他们到底会怎么应对这一混元量劫来时的天地宇宙轮回。 而且鸿钧老祖显身喻示,言混元量劫及至,要完六十五亿年因果。 第145章 他自身亦身涉其中,通告六圣莫要强扭天数,以免因果报应,身堕轮回。元玄见六圣心有戚戚,都出了紫霄宫,回归洞府。知晓他们都想去算计一线可求天机,谋划千年运数。便和自己昔日一样。便有沉下心思静静去看。 如今已经是混元量劫时候,便远在洪荒数十亿年后,此时元玄见因二次封神灭了道统的通天,此时想趁大劫降至,蠢蠢欲动,刚回金鏊岛碧游宫,便默坐天地蒲团,眼观六道,耳闻三界,元神遁入那无尽虚空,默使盘古先天算数,掐指作印,细细算那谋划了几亿量的运数。 未过片刻,通天道人眉眼略沉,手指急掐,突然从沉寂中睁开双眼,静思片刻。方对侍立一旁的童子道:“火童儿,去找你三仙岛三位师姐来。”。语气不愠不火,很是平和自然。 童子屈身打诺:“弟子遵旨。”领命转身而去。未出静室,却被道人喊住,“你且回来。” 道人心中暗思:“前次封神,我已吃过暗亏,这些表面工夫尽管烦人,但日后说起终究是个缘法道理,不可不避。” 遂下了天地蒲团,从丹炉中掬了把罡风,手往空中一指,道声‘去’。那风‘嗖’一声,就出了碧游宫,向三十三天飘去。 元玄见了这幕,不由心中好笑,通天也比以前更加讲究了! 元玄追着拿到罡风出了碧游宫,仔细看去,便见已经到了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宫中。 仔细一看,陪那大帝在御花园中抚琴弹唱,论道谈天的竟然是云霄、琼宵、碧霄他的三个女儿般的弟子!此时云霄竟然争伏在石案上睡去了。 元玄看在这一幕,不由默默记在心里,继续去看。 云霄伏在石案上睡着了,她一旁的琼霄,碧霄见她睡去,似乎觉不妥。 元玄此时已经知晓这紫薇大帝便是是二次封神时,西伯侯长子伯夷考入了神道,被封的北极中天大帝。其人并无甚道行,但如今入了神道,云霄三人却是要受其管辖。何况这位大帝素来为人和善,对三姐妹向来尊敬。人又俊雅风流,很是受人礼赞。 所以碧霄这向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丫头怕才觉着云霄此时睡着有些不妥。元玄正在看着,便见碧霄旁的琼霄在轻喊起云霄来,而碧霄则在另一边直接去拉云霄手臂。云霄头枕臂上,手臂被拉,自然不能安睡,便惊醒了过来。 元玄不觉明悟,云霄如何竟然睡过去了!云霄本是得道太乙金仙,虽然入了神道,只是法力不如以前,道行却是不减,只是难以寸进而已。此刻伏案睡去,自然不是常理。正是通天放出的那罡风所做的事情。 却说原来云霄正在入神聆听紫薇大帝弹那曲九霄极乐曲,忽然一阵清风,不觉不知间她就神游太虚,似云游九天般无拘无束。正在逍遥,忽见老师上清通天道人就在眼前,云霄一时惊讶,只好慌忙上前拜礼。 那上清道人也不多话,看着云霄便道:“法不传六耳,你且谨记,……”云云。云霄正听的仔细,却被琼霄和碧霄从梦游中喊了回来,自然没听清圣人喻示。 云霄醒知失礼,赶紧向紫薇大帝告罪,大帝见云霄恭敬,也不在乎,依旧抚琴。 元玄见一旁的云霄陷入苦思,不由猜测通天那罡风中有何古怪。却见云霄不是瞅瞅,琼霄、碧霄,似乎在怪她们鲁莽,把她弄醒了。 元玄见云霄坐在那里思前想后还是不能做个决定,此刻那紫薇大帝正好一曲终结,她便乘机拉起两位仙姑,告别大帝,回到他们别院之中。 琼霄、碧霄见云霄眉头愁云漫布,脸上乌云掩月,追问再三,云霄只是不说。 碧霄本是大胆、性急之人,如今见云霄等不痛快,怎能忍耐。便立即叫道:“想是姐姐还怪我们和兄长害你当日落入神道?” 元玄不由得想起,这次所见到的云霄三姐妹竟然和赵公明拜成了义兄妹。 元玄知道云霄虽是性娴品重之人,但此刻被她亲妹妹这样埋怨几亿量前的事,她自身又因入了神道,道行止步,见识反不如从前,一时不忍,竟然说出通天在梦中告诉她的那些本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 元玄一听通天说的这些话,不由对通天多了几分疑惑,却是不明白他那样做到底是何意思。 “姐姐此话当真,师尊真是如此说的。”琼宵、碧霄二姐妹闻听此事,知道事体重大,不可乱言,急忙问道。 “我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枉传老师是非,你们怎能那般鲁莽,害我未听完老师法旨,如今倒是如何是好?”云霄一番训斥,却是无奈。 “姐姐莫急,那劫数尚早,既然老师是元神托梦,此中必然有所计较,我们不可贸然去问老师。”那琼霄倒是机灵,很快猜出了道人意思。 “那我们该如何处置此事?”碧霄面有急色。 三姐妹当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琼霄智急,想到一个方法。 元玄见碧霄三人将通天称作老师,就不有心中不爽,见三人此时在通天神位前,上香礼拜,把那金蛟剪放在香案上,三人跪拜在地,虔心祈福。 过了好久,约有一时三刻时间,那金蛟剪才化作一道金光,出了紫微宫,竟然钻上三十三天,向碧游宫中去了。 元玄这才明白通天是要借这他用紫金双蛟为望舒炼成,望舒有又赐给琼宵的金蛟剪做法。 果然见金蛟剪一飞走,云霄三姐妹都长出了口气,面上却有喜色,齐拜神位,口称老师圣明。幸亏老师宽宥,负责怎么脱劫。 元玄见到此处,本就不喜的心内愈发怨恨起通天来,知道通天知道琼霄、碧霄性急坏了事。才罚他三人跪上一时三刻。见她们心诚,才做了法,免过三人罪过。不由动怒起来,只是他此时不过是一丝真灵在几十亿年后游览,只能心中动怒,却无法去找通天斗法。 元玄知道通天一番谋划算计,心下得意。便随着老祖那声音,和那些变化的画面又见老君回到玄都天,却是坐定风火蒲团,用芭蕉扇扇那炉中三昧真火,炼八卦炉中那将近一量日月的金丹,却是懒得去算计。 元玄不由好笑,老君最喜动后招,不然为何在自己面前屡屡受挫,他那所谓:‘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明道德。’的道理碰到他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而且元玄一想起老君无为而无不为。便知道他不过是因为道法万千,早有定计,此时不屑去抢先手,怕跌了他太清圣人的面皮,落了下乘。才这般安静的炼丹着。 元玄放眼再去看,却见元始也和老子相近,此时正在在玉虚宫麒麟崖上静坐,参悟洪钧大道,却令白鹤童子传旨门下各代弟子虔心修道,勿出山门,莫要沾惹红尘孽缘。然后又让白鹤童子去召云中子来宫中。 元玄不由心内哂笑,“老君和元始二人不过凭着自身修为高,做那‘求生本自无生,畏灭何曾暂灭。’道法高深处,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自命清高的事情。 元玄再仔细去看,果然见西方两位教主准提和接引和老君、元始两人不同,不做他们那种故作清闲,稳坐蒲团修道的事情。也不像通天那么多顾虑,用罡风给弟子做法。而是一路出了紫霄宫,准提便随接引道人到了西天极乐世界。方回灵山大雷音寺,这接引转身便显了变化身。 旦见:一丈六紫檀金色佛陀,端坐百宝莲台之上。宝相庄严,肃穆清净。却是一尊无量光寿清净佛,好一个西方极乐世界主、无边功德、南无救苦救难慈悲心的阿弥佗佛这接引化成的佛祖捏个法相,静坐掐指,也细算天数。 那准提却依旧葛衫仙衣,脚下却显了七品莲台。坐上后,也开始掐指默算。 未过片刻,两位西方教主都从默坐中睁开法眼。一扫西方极乐世界。只见三千佛国皆是佛光繁懋,祥光瑞腾。都不禁舒口气。随后阿弥佗佛便命宝幢光王佛去冥界去传地藏王菩萨。 过得一会,那发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度尽众生,方证菩提。”的地藏王菩萨就到了西天。见了两位西天教主,菩萨躬身问候:“两位老师安好,不知相召弟子,有何吩咐?” 阿弥佗佛遂点头致意菩提道人,劳烦准提说过即可。准提道人也不谦让,遂开慧目、启法口,对菩萨言语片刻。将一把青色长刀递给菩萨。便命其重归来处,然后抬眼看看阿弥佗佛,两人皆微笑不语。 “都成了混元圣人,还如此没有顾及!真是和尚不知羞。”元玄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就是一阵不齿。此时却听到那老祖声音道,“无量皆至,佛仙魔妖都是费神,这边你方唱罢我登场。” 元玄凝神去看,果然见又到了娲皇宫中,便见至人女娲娘娘静坐云床,正在暗思。 此时女娲静坐云床自思:“老师虽说不准干涉因果,但此刻天地因果早被圣人搅成乱麻。那接引、准提借我宝刀去作算计,却不知日后与谁作了嫁衣。” 女娲虽有定计,但此刻仍不心安,口中却不由道,“别人做的算计,我也做的!到时老师怪罪,大不了大家同吐红丸,共减修行。” 这事元玄已然知晓,原来第二次封神大战时,太清老子、玉清元始、上清通天都因生了嗔念,下山斗法,牵涉了人间因果。被老祖在背后各拍一掌,每人减了五十量劫法力,又给没人喂食了一颗红丸,说事若是心中动了相斗之心,便会立时身死。 元玄一想到他看到那些,不由就是心惊,此时听得女娲这样说,却不禁为有些佩服女娲,这都不惧。 第146章 果然见女娲一下定心思,便也闲不下来了,便轻开嬗口,“彩凤,去后面库中拿我‘招妖’来,彩凤仙子领命而去。 片刻,彩凤仙子便到,双手奉上一大红葫芦给娘娘,娘娘命其放在丹墀之下。 元玄见是彩凤,不是彩羽不由奇怪,此时却只见女娲素手揭开葫芦,用手一指,那葫芦中就有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面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真是名曰:“招妖”的招妖幡。 女娲显出幡来,起身拿幡,行至宫门,顺手施个天地障眼法,纵使圣人也难察觉。便双手把那幡抡将起来,不一时,但见悲风飒飒,惨雾迷迷,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都知女娲相召。 做完这些,女娲照旧进宫坐定大殿,不出片刻,天下群妖俱至。女娲抬眼扫遍,那本来精神的面容,不由暗淡。元玄不明所以。依旧看着女娲到底要做什么。 女娲扫视片刻,看定一只九尾狐妖。心中思量,此也是她罪满之时,一切便看她造化了。 女娲警告众妖五百年后,无量劫至,天下因果扰扰,莫要牵涉红尘,以求自保,便命群妖退下,只留了九尾狐妖。 那狐妖正是妲己,也是女娲洪荒时那个弟子灵瑶。元玄知道她便是女娲曾经让去作乱商朝的九尾狐,此时见女娲只留下九尾狐,便知道他又要行旧事了。不由心中叹息。 青丘狐族却是惹下许多业障。洪荒时他也不敢去沾染青丘狐族,只出手救过这小狐妖一次。见得她如今这般,不由有几分同情。 果然那狐妖见女娲喊她,竟然混山缠斗起来,只是跪在丹墀下,面目低垂,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却见女娲笑道,“妲己起来说话,我也知你委屈。做那帝皇之妻,牵涉万千因果,造成许多罪孽,也全非你过。此次并非让你去行前事,这也是无量劫至,该你青丘一族解脱之时,你只要如此如此……,便可脱得困顿,以后成就自然不凡。” 小狐妖本在恐惧,听的女娲的话,竟然娇颜微喜,轻笑如花。不再害怕了。 元玄听得清楚,自然知道女娲不过是让狐妖下界去一趟,说是救人。 此时却见那小狐狸忽然对女娲坚定的道,“既然是娘娘和月神吩咐,小妖已经办好。何况只要会见着他,在他身边,就是身化飞灰也胜如此打发日月。”随即转身决绝而去了。 元玄看着自己的弟子三宵竟然是通天的弟子,见元始、老君、准提、接引几位圣人算计,又见女娲使狐妖下界去谋划什么人。 心中一时竟然觉着有些累,就如他自己往昔一样。不禁思前想后一点,略微明白些事情。此时却又不由的想仔细认真的听下去,看下去,他隐隐觉着,这些都和老祖说的他的来历有着极大的关系! 第191章轮回万世 元玄神魂游荡于老祖的视听中,见六圣各有算计,都谋划混元无量劫至时的气运。心中不明晓老祖如此做的用意何在,只是已经开始了,他却不急着回去了,只想将这些看完了。 转眼元玄便看到了鸿钧老祖口中所说的混元量劫到时他也要做的因果。 这日,紫霄宫鸿钧老祖,法身从巍巍玉京山上虚空之中遁出,化道清光,却是到了地仙界。老祖洪钧身化清光,转眼便到了地仙界九宗山境。 这地仙界由四大部洲组成:东曰东胜神洲,西称西牛贺洲,南名南赡部洲,北谓北俱芦洲。四大部洲,是巫、妖大战盘古洪荒大陆,致使洪荒破碎,无数飞到宇宙中的一块大陆所成。后来经两次封神大战,人间界因果深重,灵气匮乏。三清道门便都迁上了这四大部洲。 四大部洲此处灵气充沛,颇得修仙人喜爱。此后佛门也迁上此处,这四大部洲便是仙佛齐聚,修仙悟佛之人愈多。遂被人界称作地仙界,以区分天界。 便说老祖到了九宗山。这九宗山元玄到时有所听闻。它地处东胜神洲中部,山有九峰,外八峰按八卦组成。八峰随日月、时辰变换,把当中第九峰隐在阵法之内,使本山之人都难看见。山中除诸位长老和掌门外,门下弟子竟皆不知还有主峰存在。 原来这九宗山是先天所生,依九宫八卦排阵。除了福缘之人,纵金仙也难入外八峰山门。 因此自开天辟地到洪荒大战,九宗山中只有人进,未有人出。这倒是合了那些一心修道,不参日月的清净之人。时间一长,这些人隐隐都以那第一位到这福地的仙人为领袖。 于是,这仙人便自己起个法号——元阳子,于第十六劫时,在九宗山开创了九宗一脉。修那天地初开时,盘古留于天地的一些大道。 开了山门后,元阳子便按八方八卦,分封震、巽、离、坤、兑、干、坎、艮八峰为八门,各设门主。中间主峰则称为九宗,为掌教道门。那时门中连元阳子一共九人。倒是个个都是主事! 自此,九宗一脉便在洪荒独自修道,不涉半点因果,不染一丝红尘。只是门中人皆出不得山门,也便无法去那洪钧座下听道,三清门下修行,也实为遗憾之事。 而太古散修的众多强者也大多出自九宗一门,元玄更知道,九宗门之所以门中诸人出不了山门,全是因为这山门又道禁制,必须有一灵宝才能劈开。而这灵宝据传便是盘古开天斧。 后来洪荒大战盘古大陆破裂,九宗门人便随破碎大陆到了地仙界。元玄便不知道相关之事了。 如今几十亿年后老祖要到九宗山做因果,元玄不由想起那古怪禁制的事情,闲话不说,只说九宗山。 话说这日九宗山主峰之上九宫殿内,九宗山当代宗主元玄子正和十六位长老以及七峰各门主聚在一堂,似在商讨什么。 众人皆端坐殿上,一脸愁苦。只有宗主元玄子古井不波,神态安怡。 原来这日是九宗一脉的大日子——九宗宗主元玄子之妻——坤门门主西灵云要产下麟儿。而这婴儿正好是九宗山第一万个人丁,是以众门主和众长老才在此商议。看集了如何天大福缘,才让西灵云怀胎十年,生下麟儿。 众人本当高兴,可此刻大殿上却无半点喜气可言。众位长老、门主都是得道金仙,当下却都是心存忧虑。此时西灵云已生产八个多时辰,后堂寝室中已难听到声响。为何还没有祸福消息,这如何是好? 虽然掌教说此子是祸福双宿之命,自己安如泰山为众人立身传教。但山中祖师却传下谕旨,让他们在此大殿中恭候圣人。只是这圣人难道是这已生产快九个时辰,仍未出世的婴儿?众人心中都在寻思,不知祖师意思。 未过片刻,却是刚满九个时辰。旦听‘哇’一声,婴儿啼音响彻后殿。啼声如云中龙吟,风里虎啸。而那声音更是摄人心魄,荡人神魂。而且随着婴儿啼音,旦见那乌云漫漫,渐渐遮住了高耸的九宗峰。乌云中更是雷声轰隆、滚滚而至,电光闪烁,便要劈下。明显是有九天雷劫要降临九宗山上! 众人不禁愕然:‘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如今为何九宗山出此异象! 雷声滚滚,电光闪烁。眼看九天天雷劫就要击打上,这从开天到如今,未有一劫临身的胜境。而那婴儿哭啼之声竟也把除元玄子外的那些有道金仙魂魄元神一一摄住,骇的九宗山众人一阵惊惧。 元玄此时也是看的心惊,若是这九天雷劫劈下,怕是不妙。眼看雷劫击下。这时,就见峰顶虚空一开。 一玄衣芒鞋道人,手持一紫金盂往乌云上空一抛。旦见紫金盂如轮圆转,紫光瑞气漫天撒开,那盂也越发变大,直到有三十丈方圆,方才在空中定住。 盂中紫气腾腾,那玄衣道人此时便随手掐个决,道声:“收”。转眼就把漫天电光、无边雷火、腾腾乌云等一干收个干净。转瞬间就又是山青叠翠、峻悬崖青,飞瀑奔腾,一派仙家道场。 九宗诸人见玄衣芒鞋道人立于九宗峰顶,转眼用紫金法宝收了九天紫霄雷劫。皆感不可思议。 漫说九宗山没有如此了得人物。就是三界六道除圣人外,谁能抵制九天紫霄雷劫! 这点元玄自然清楚,鸿钧老祖接下这九霄雷劫自然是小事,而这九天紫霄雷劫可不比天劫时的雷劫。 那雷劫不过是普通阳雷阴电交加,按威力和施法不同,有一到九重之说。只是对普通仙人有些伤害。而这九天紫霄雷劫却是鸿钧紫霄门不传之谜,除非道证混元才可习外,他人盖都不知。 东王身陨时便是被太一施展这九天紫霄雷劫所害,这是发生在元玄身上的事情,他自然清楚。可以如今元玄在老祖视听中游览,却是知道此时九宗山降的雷劫是老君、元始、准提、接引、通天、女娲六位圣人二次封神后设置的天地修仙最后一障,也是为制三界中一些异数,防圣人强夺天机涂改他人命数。 此时天降九天紫霄雷劫,自然应该算是天地异数,老祖却施法收了。元玄极为不明白,不知为何老祖干涉这事? 元玄不由想起老祖那句妙语:‘大道非凡道,玄中玄更玄;谁能叁悟透,咫尺见先天。’元玄不再思量别的,此时便见九宗门人都在沉思,却都看着鸿钧没人说话,竟然似乎都不认识鸿钧祖师。 元玄不知太古散修与鸿钧的关系,此时只好静静看着。不过以元玄来看,若是自己不识鸿钧祖师,此时见到他,恐怕也不认得。 第147章 想想也是,每位圣人下界,尽皆是前有宝幢对对开道,上有白鹤青鸾双双;身边金童、玉女各执如意、金钩;身后更有弟子门人无数。不是骑珍禽异兽,便是乘九龙沉香辇;顶上还有瑞彩千条,祥光万道,宝珠垂瑛、天花乱坠等盛景不堪列举。 像鸿钧老祖此时孤家寡人,玄衣芒鞋,身无豪光,体无瑞气。倒反而像是个普通的老道而已,如何别人认识。 元玄知道这时老祖法相显化,九宗门人都只把他认做普通的老道了。而在元玄一干圣人眼里,老祖的容貌则是混混沌沌,无形无势。 这些皆都是道法深浅所致,非老祖改了行装样貌。圣人道法高深,已入得大道,自然识了老祖本相;九宗众人不比圣人慧眼,如何看的清楚?却不知鸿钧法相,亿万人有亿万相! 元玄见九宗众人打量鸿钧一番,却未发现奇特之处。又见鸿钧法力至高,便只好皆都道声道友安好,何处而来?所为何事?索性连让座、沏茶都忘了。 却见老祖也不着恼,开口道:“我乃洪钧道人,此次来贵山有因果要做,诸位搅扰了。” 声音虽然轻平,却如黄钟大吕,震人发聩。说完也不理陷入惊愕的九宗门人。跨步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之中,西灵云怀抱婴儿,从后堂蹒跚而出、泪痕已是满面。 那母亲略显虚弱,向老祖作揖完。不待起身便立刻跪下,低泣道:“老祖定是为这孩子而来,但求老祖救他一命。我情愿入尘世中过那无量红尘厄运。只求换他一命……”说完已经晕了过去。 老祖随手一道清光,那母亲逐渐转醒过来。老祖这才从那母亲怀中接过孩子道,“你自有因果。便是你十年怀胎,如今自愿堕入红尘,也是不能抵他气运。各人自有各人缘法,我此来无非是了我的因果。至于千万众生的因果,就看他日后道心如何?我也是不得干涉的!” 老祖言语萧索,面无表情。又转口道,“此儿天生三魂九魄,逆天而生。残魄抑制他本体命数,压制他本身气运。顾非得其名不得生,非得其师少夭折。” “贫道只因因果际会,方来助他渡‘天惩’之劫。故此儿应姓盘名庚,记名我门下。但又因因果造化,吾只可享其师名。日后此儿造化难期,自有人渡他。你们大可放心。”殿上诸人都略略宽慰。 元玄见得此处,不由神魂动荡,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些残视片段,忽然觉的自己似乎就是那孩子,此时他正在沉思,却见老祖也不停顿,对那母亲又道:“待此儿十八岁后,自身魂魄觉醒,命转入旺。再不受天惩所困,自然可得昌明。你如今还是留下印记,好待来日母子亲人相认。” 老祖说罢,手中紫光大胜,在那已经闭气的孩子心口、眉心运气片刻,只见那孩子脸上渐有了红光,已是活了过来,才把孩子递给那喜极而泣的母亲。 那母亲越看越心痛,十年辛苦孕胎,如今才过片刻,却要交于他人,心中只能强压痛楚。却已浑身黄光大作,竟用毁道之法,强用法力,把一身道行化作意念,传给了孩子。黄光消失后,那美貌母亲亦是面如金纸,委顿在地,眼看性命垂危。 元玄见的此情形,便忽然有些想念望舒、圆日、玄月和众弟子。此时却见得老祖不再和九宗门人多言,抱起那孩子也不管那母亲如何,化作一道青光,转眼消失在九宫殿内。 “天生异象,地生异人。”,元玄见老祖救得那盘庚天生三魂九魄,天呈“异象”作惩。老祖救下那孩子后,要抱走那孩子时,那盘庚母亲耗尽本元,在他儿子体内留下灵魂印记。自己却因消耗过度,昏厥过去。老祖也不出手救人,言语亦无一句,转身便抱盘庚走了。 元玄此时已经有些肯定这盘庚便是他万世轮回中的一个身份了,此时见老祖抱着孩子出了九宗山,转眼即到三十三天外,玉京紫霄宫处。只见玉京山四周混沌漫漫,元气充盈,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生机灵气。 只见老祖拂手空中一引,盘庚头上几根胎毛,飞到混沌中去了。老祖又一扬右手,口中道声:“疾”,左手紫金钵已急急向那几根胎毛追去。随后只见电光大作,雷声轰隆,混沌被炸的四散逃逸,好一会才略微平息下来。老祖随手收了紫金钵,抱盘庚进了紫霄宫。 元玄见老祖行那李代桃僵之举,为盘庚渡劫,知道老祖无非是出于天心无情,天道至公。否则那九天紫霄神雷再是厉害,也只是老祖随手一挥间的事,何苦把它引到混沌中才放? 老祖将那盘庚抱会紫霄宫后,不过用了片刻功夫,便施展大法为盘庚脑中输入团紫色云光,元玄神魂正看的奇怪,此时却见老祖大手一扬,那孩子便轻飘飘飞出紫霄宫,往三十三天之下而去。 那孩子飘下三十三天还是不停,一直飘到人界,元玄放眼去看,此时的人界似乎像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光景。以为老祖要将孩子转生到人界去,却见那孩子却是一直往大海中飘去,要降落的那片海域却正好是太平洋海域! 元玄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太平洋不过是按照周天癸水大阵布置,是洪荒大陆极东阳池地境上的一道阵法。洪荒大陆破碎时,阳池地境还存在于部分大陆。 元玄眼见那孩子透过太平洋法阵,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阳池上!然后飘在了水面上。元玄顾不得那孩子,他不由环顾阳池四周,却不由的一惊,这里却不是他居住的阳池景象。 这个阳池岸边生长着无数的高大的树木,那些树木中有一部分还是扶桑树,这阳池岸边没有日月广场,水面上也没有“空中花园”,唯一和阳池相同的便是诸多扶桑树中,那棵被称作“登天梯”,是扶桑子本体的的扶桑巨树还在! 而且这阳池之水呈浅青色,如石钟乳般。整个池水,似乎是阳池岸边无数林木的的乙木庚金汇聚而成。 乙木庚金是木中之金,扶桑树是木中之精。金克木,是以扶桑树在成长过程中,必须依赖高温将自身庚金不断过滤出,这样才能淬炼成乙木之精,成长成高可参天,柔韧结实的扶桑树。而从其根部流出的乙木庚金日益汇集,这才有了如今元玄看到得这阳池池水。 元玄还想细看阳池,此时却见老祖视听中忽然出现了上清道人——通天,只见正在碧游床上大作的通天,突然元神警觉,细细掐指计算。然后却是起身出了静室,来到宫外青莲池边,将衣袍一挥,就见一道紫金华光从池底冲出,出了金鳌岛,下了三十三天,穿过三界缝隙,向人间而去。 元玄看的再清楚不过,正是那金蛟剪,他炼的金蛟剪!元玄神魂随着金蛟剪出了金鳌岛,下了三十三天,穿过三界缝隙,便往人间而来,眼看金蛟剪竟然也穿透太平洋护阵,轰的一声落入了阳池。将池水起千丈高浪,好久这浪方才平息下去。 等到水花落下时,元玄才发觉,已经到了三年后,通天施展法术将金蛟剪落入阳池竟然用了三年时间!元玄不由警觉过来,原来这便是老祖手端和混元圣人的差别。 老祖将盘庚那孩子从混沌处放入阳池才不过瞬间,而且阳池波涛未起,而通天耗了三年时间竟然将池水极其了千丈高浪。 任是元玄早料到圣人与红卷只见差距极远,却没料到竟然以致差距如此巨大! 第192章上一世降生阳池 元玄正自感叹圣人与鸿钧之间的差距这才发觉金蛟剪落入阳池是激起滔天巨浪。把盘庚掀飞到空中,然后平稳的落在在了扶桑巨树的树杈之上。 这树杈上方的树枝上有一红日图案,颜色甚是鲜艳。盘庚落定树杈不到一刻,便全身蜷缩着,两只小手不停在身上乱抓,小腿也时不时乱蹬,样子似乎极为痛苦。 元玄不知为何盘庚会这样,只是看着便似乎自己身上也在发痛,不由奇怪起来!这是却见盘庚一乱动,便从树枝上滑了下去。眼看要从千丈高处掉下阳池。旦见阳池绿波赤焱中两条龙掀开波浪,溅起水花飞向盘庚。 片刻后,水面平静,隐约中才看清:一深紫、一暗金,两条九爪蛟龙横空飞舞。 那身显紫色的蛟龙,头上无角、颌下无须、体型矫健、灵动纤柔。那暗金蛟龙则顶生双角狰狞、颌下长须飘摇,体型雄壮、威猛阳刚。 紫金双龙带起一阵紫金云气,转瞬接住掉落的盘庚,把他送回池面。盘庚在池中痛苦折腾一会后,渐渐困乏,便沉沉睡去了。 元玄明白这两条龙是通天将他用紫金双蛟炼成的金蛟剪上的禁制解除后,用莲池中的水养了一段时间,加上这紫金双蛟是洪荒异种,经过这一个混元量劫的时间,早已吸收了足够的天地灵气化为神龙了。 过的片刻那昏睡过去的盘庚转醒过来。却见他面目有些憔悴,精神略显萎靡。他起身盘腿坐在阳池水上,却是不沉。睁眼四望,看见紫金两条蛟龙绕他游弋嬉戏,正在惊讶。 、紫金双龙却游到他身边,撒起一阵水花,泼到他身上,却都化为红色雾气蒸腾了。 盘庚见两龙和自己嬉戏,便也不怕。咧嘴笑笑,便伸手去摸蹭他身体的金龙龙角、龙须。两龙对盘庚甚是亲切,更是有些恭敬。盘庚见两龙如此,也不生分,更是高兴。便开口咿呀学语般稚嫩说道:“以后你们就与我作伴吧。” 元玄看到此处,已然知道那盘庚必然就是他的一世了,不由大声道,“老祖,这些都是为何,为何我要受这阳池断魂炼神之苦!” 元玄此时不过是在老祖视听中观看,此时大吼,却听的老祖微微道,“你仔细看着,便明白,你为何要轮回万世,如今都熬成了混元圣人,还是脱不出来了!” 第148章 老祖声音过后,便再无声向,元玄无奈只好继续去看。 紫金双龙能懂人言,发出一阵龙吟,出声应和着小盘庚的话,以示高兴。龙吟如雷,直震的云气四散,池畔的扶桑树枝乱颤。元玄不由的也稍微舒坦了些。 小盘庚也站在金龙头顶,“咯咯”大笑,一扫方才阴霾,多了些孩童的天真淘气。咯咯的童笑声久久荡漾在阳池与万木之林中,只是除了两声龙吟应和,就只有风摧动扶桑树时的哗哗声回应着他。 半空中,站在龙头的盘庚在扶桑树枝间穿梭着。正玩的兴起,霎那间便见他面目抽搐,双手紧抓心口,紧咬上下牙关,与刚才发痛时一模一样。只是虽然痛的难以抑制,却死也不哼出声来。 承受此般疼痛却不出声,着实令人有些不解,何况他只是个三岁孩童。 也许他是知道这里除两条龙外再无他人,这才懒得去喊吧…… 元玄知道因为盘庚离了阳池,体内残魄残魂不受压制才成了这样。只要回到阳池便会和方才一样好了。果然便见紫龙立即招呼金龙把盘庚放在了阳池水面上。 盘庚方落阳池,就见红光大作,像烧的旺的一堆柴火。片刻后他的身体四肢便舒展开来,然后又是睡了过去…… 此时却只见老祖视听不断转化,霎时便到了无尽天空,转眼到了太阴星广寒宫,元玄不知老祖为何将三界所有看在眼中,记在脑海却是不闻不问,此时见到了月宫,不由想起不久前望舒离开阳池回到了月宫,便留神去看几十亿年后的月宫,却看几十亿年后的望舒…… 幽静的夜空中,明月时隐时现,不断的在薄云中穿行。让人不禁生出一种静谧出尘、飘摇寂寞的情感。 月宫之上,咚咚伐木声不绝于耳,桂花树上清香散溢。 此刻,广寒宫中嫦娥仙子怀抱玉兔,倚在望日阁上,双目泪光闪动,头向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久久后,回过神来,娇颜轻望怀中玉兔,不禁长声叹息:幸亏有这兔,为我取暖、解闷。不然,我恐已早死在这广寒宫中了。只是不知是冷死的,还是…… 就这一声叹息,亦足以牵魂萦耳,醉倒三界浮罗众生。只是回醒时,却都有些绞心之痛隐隐难抑。 幽幽的伐木声咚咚响着,她已想不起有多少年了。只是犯了错,难道就能以这种方式挽回吗?嫦娥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或许吴刚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停止去想过往的故事! 可我呢?我又在等什么? 早知一个永恒的承诺要用亿万年分离、孤独作价!就是化作飞灰、身堕轮回,又有何惧! 近似永久的等待令人心哀如死。不,这种痛苦大于死去。 四十六亿多年等待,早已成为一种默哀。只是还要多久?他才能再出现在我眼前…… 嫦娥心力交瘁的想着,人仿佛飘在空中,悠悠的从望日阁这边移到那边。 “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凭寄离恨重重,这玉兔怎能,会人情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魂魄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空喜一场。无惧,和梦也、却又重做。” “只是那丝联系不断,那点灵识不灭,总是有希望的……,总要等下去!”望着极东,嫦娥那柔弱的目光,此时却满是坚定。 元玄见得这番情景,听得“望舒”那些言语,不由的心中轻松了许多,时间变化了,所有都变了,望舒对他的心还是那样。这让他足以满足了。 元玄正自轻松,却听的老祖一声微笑,“玄天,你若是知晓你了的所有由来,然后还是这样想,为师日后便在不干涉你,任你去体悟你那大道,呵呵!” 元玄不明白老祖忽然说这话是何意思,不由急急道,“老师,你便告诉我就是了,何苦让我如同在经历一番一样痛苦!” 只是回答元玄的却仍旧是无数的他的过去,老祖只是让他看着这些。 三日后,盘庚自昏睡中转醒,望望游弋身边的双龙,整整精神,恢复些神采。见金龙过来,便再次起身上了龙头,拍拍龙角,驭龙在池中翻腾。 元玄见盘庚再不让金龙去空中玩耍,想来也是有所顾及。毕竟两次离了阳池,就疼痛骤发。虽然不知是何缘由,但还是照旧呆在阳池的好。残魄吞噬本体魂魄,这种痛苦未脱轮回业力前,纵使大罗金仙也难忍受!何况三岁小孩! 元玄知晓九爪紫金双龙可以听懂盘庚言语,只是尚未化形,不能人言,只有和盘庚通过神念交流,于是便照他嘱咐,只在阳池游水嬉戏。 况且龙本是天地灵物,天生灵慧。九爪之龙更是龙中之最,是龙自身修行到最高境界的体现!只因龙天生利爪、厚鳞,身体强横,化形为人时,徒添许多烦劳。此亦可见: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若是道法大增,或是得食灵药,他们自然或可化为人身,只是这恐怕得将些年头。不说那开天后苍龙一族已然不存,单说现下,四海龙王集四海宝物尚仍未化为人形,便可知龙族化形之难咯。可反过来,这九爪之龙一旦化为人形,除修道精进、法力骤增,还可以超脱身体束缚,施展高深法术。再加上龙本身肉体强悍,化形之后便即可于太乙金仙同列! 盘庚、两龙在池中正玩的不亦乐乎。元玄正无奈的看着这些,却发现盘庚上前拍拍金龙的龙角,想喊什么,又觉不妥。便对紫龙喊道,过来过来,我们理当认识一下。我姓盘单名一个庚字。你们两个没名是吧?就是有,以后也改了吧。以后我就称你,说罢指了指身下金龙,叫你金影。你嘛,说着又指着游过来的紫龙,你就叫紫衣吧。 “暗香掠影随风去,紫衫牵魂入梦来……” 元玄不由得惊住了,便是自己轮回为万世,原来总记得扶桑华光扇书背后望舒画像下的那首残诗。 他本是暗影,她原是紫衣。只是亿万年间,轮回万世。可曾在那一瞬,你的名字脱口而出,念吟成诗!这让他不由的感动起来。 元玄见盘庚随口给两龙起了名,竟然是很早以前紫金双蛟的名字,不由感动,却见盘也不理两龙想法,就拍拍金龙犄角道,“金影,下去看看。上不得,下也不行吗?走。” 话毕,盘庚便紧抓金影龙角。两条龙听到到盘庚起的名字,也是略有所思。只是想起什么,已是几十亿年前的事情,就也不在乎了! 金影见盘庚站好,便分水下潜。 元玄只好静静看着这些,水下果然不同,不失元玄所望。只见池底生有诸多色彩绚丽,如珊瑚树枝样的小树。随着池底缓平向下延伸生长,不见尽头。奇怪之处便是,这种植物都生长在一种黑色发光,千形百状,又有许多孔眼的怪石之上。 每株植物都开着各色的花朵,赤、橙、黄、绿、蓝、靛、紫等等。有的上边还接着各色圆果。果子晶莹剔透,若蓝田暖玉散发着温润的荧光,看起来都是鲜美可口。 盘庚自然早就在直流口水咯。在随金影下潜时,便让它不时停下,摘些果子食用。偶尔喂给金影、抛给紫衣,逗两龙取乐。 池水一望无底,似无尽头。 “一直钻到下面看个究竟也好。”只是盘庚此时吃饱玩累,已然没了心劲。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池中小树上结的各色圆果,竟然能够加快盘庚吸收池中乙木庚金的速度。元玄转瞬便看出了这阳池底小树所结果子的妙处。 果然小盘庚也发现了这点,从那日采食果子始,他便每日食用这果子。 元玄不由暗想,“这样到可以应对他每日晨时的头痛和午时的腹痛,将每次疼痛的时间缩短一半,再随着他年龄增长,疼痛发作时间也在变短。现在每次疼痛时间,已缩短到一个时辰,减少了一半疼痛时间,也就免除了他一半痛苦。” 元玄看着被盘庚称作“阳池日果。”的果子不由的摇头起来,不过比朱果强千倍而已。若是现在任何丹药他都不妨在眼里了。 不说这个,边说盘庚无事就下到池中摘食异果食用,闲来逗两龙玩耍,却把到池底看看,早忘到天涯海角了。只是每天还是要忍受那两次灵魂裂痛,每次都要休息半天,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如此也是无奈。 老祖视听一个转换,元玄便觉到了三年后。 这日盘庚还是上了金影的大头。坐在龙头上,摸着龙角,却自言自语,“这池水也不知到底有多深?下面有什么?这次我们趁好日子,就到下面看个究竟吧?”说完,拍拍龙角,高声喊道,“走咯,金影。” 元玄不由摇头!其实,盘庚根本无需出声。心念一动,两龙便可知道他神念、想法,并了然于心。可盘庚总是每日将所想的说出来。似与两龙商讨,话语……。 天生在孤独之处,他倒不是是消沉之人。怕是他也知道,就是这言语,他不说,恐怕日后都长不了口了。再说这鬼地方,他若不弄出些声音,还如何过活,死气沉沉的。只是他天生却会说话,又知道自己名姓,他却觉得是件怪事。 元玄见盘庚潜下水去,不由心中暗暗思量着。 随着不断下潜,金影龙身逐渐变热,已近乎三昧真火温度。幸亏盘庚、两龙不惧高温,这才无事。况且每夜子时,阳池之水就像被添材加料,大火烘烤般沸腾不息,直到快交辰时方才停息,那时阳池之水就如五昧神火煅烧丹炉,可焚太乙精金。此时这种温度,他们当然不放在眼中。 第149章 盘庚一路下潜,至约三千丈处。脑中忽有声音,似在召唤他般。越往深处,逾加清晰。此时盘庚欲罢不能,难以控制神识,只想着那声音,越往深处,他便心跳更剧,眉心逾痛。 如此这般,盘庚强忍疼痛,不断下潜。远远就见池底显出一座巨大黑色石山来。盘庚驱龙径直进山,山石嶙峋,洞窟孔窍甚多。一路直到山中主峰,旦见一树傲立峰顶,直刺向上。召唤之源好像就在其上。 此树身呈青色,枝分十条,中间主干再分两头,共有十二大枝。此外树上即无分叉小枝,也无树叶,很是奇怪。 盘庚苦忍剧痛,越近那树,脑中声音愈加清晰。立于龙头,不由自主催龙顺树干向上攀游。此时却有些变化,那呼唤更为加强烈,而疼痛却在不断减轻。 约莫一刻后,才到树顶。细看此树,中间较小树头上,正长一果。 那果龙眼大小,光分五色,瑞彩千条。越近那果,盘庚身心愈发舒坦、平静。 盘庚在距小果三尺处定住,此时他浑身舒坦,周身三百六十五万个毛孔都在舒张,几欲升天之感萦绕脑中,座下金龙,身旁紫龙竟都露痴色。只是此刻,他脑中声音,却嗡的一声,爆炸开来,一切都归于静寂。 元玄自然不知盘庚身上的变化,看不出他痛苦。可此时他看到这可小树,和树上的果子,便不由的一阵惊异。这小树便如我的九华玄天杖一模一样。只是大了许多,上面还结上了果子,莫非是亿万年在阳池底起了异变。 元玄正在思索,却见阳池之水,此刻滚如沸汤。“看来已到子时,盘庚下到池中已过了六个时辰!” 池水沸腾,高温浸煮,却是半点伤不了他,看来这奇妙的神果,却是不简单。元玄见小盘庚已不由自主伸手去摘那果。便知要有麻烦了! 灵物应有缘人居之。否则强夺造化,难免怀璧其罪,物毁人亡。何况他不过几岁小孩! 元玄正在担心,便在这时,又生变化。只听轰隆一声,黑色石山向一旁开始缓缓移动。小盘庚一看有变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却是猛的一下摘下果子,就塞入口中去了。 熟料,那果子匐入口中,立马一滑,就下到了腹中。盘庚就觉身体“嗡”的一声,眼角一片红光,便失去了直觉。 元玄知晓盘庚是受令灵果反噬晕过去了。而且他刚才晕过去时,他身下石山猛地向上冲起。石山底下,一片红光向上涌出。两龙一看,便知不好,摇身化作流光,载着盘庚向上窜去。避过了这一难。 不久,就见那道红光冲出阳池,在池畔一顿,化身一鹰鼻鸷眼的红眉红须和尚。那和尚见两龙托着盘庚,感到惊讶,略掐手指,默算几下,便浑身红光直冒,想去抓住双龙。 元玄看的清楚,这红眉红须和尚不是别个,正是被他曾经击败过的太古散修陆压,他后来吞噬了十日金乌,夺了十日金乌之身,又拜入了佛教,这些元玄早早便知晓了。 元玄正看陆压无耻的去暗害他的那一世转身的盘庚,却不了画面转动,便见老祖视听又到了三十三天上。 却见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端坐殿后静室蒲团上,毫无平日灵霄殿上的罗嗦、糊涂。面上竟尽是威严、肃杀。就见他随手一展,身上聚起无匹青光,便见一拳头大小青珠显在手上。大帝运法展手一抛,那青珠化道急光而去,却是向阳池而来。 藏龙珠怎么会在羲和手里?羲和又怎么会当上玉皇大帝!元玄不由的一阵头脑发晕,发觉这些越来越乱了! 还未等元玄思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见老祖视听又到了阳池,只见陆压正在追飞到扶桑巨树之上的双龙,却忽然停顿下来略一犹豫,向天空看看,转身化道红光向西而去。 “这厮果然奸猾!”元玄见陆压逃走了,不由心中不齿。 果然片刻后,玉帝抛下的那道青光从九霄直下,坠落阳池,激起滔天巨浪。许久,池水才复平静。而此刻阳池地境早已沧海桑田,山海巨变:一倾无尽碧波上,一黑色巨山耸露水面,石山上有一大树。而阳池地境万木林中,万千扶桑树却仅剩池畔那一株扶桑巨树,其他皆无所踪。 曾蒸腾热气,如红色焰火燃烧的阳池之水,此时已变得清净翠绿、清澈深邃。只是深深的湖底,时有青光莹莹闪动。 一个转瞬,元玄眼前便发生如此巨变,绕是他见过天地巨变,天河倒泄,却也没想到一切在巨变之下都是如此脆弱,那无数的扶桑树木,那阳池本来的景象却是全都变了! 元玄不由心中唱到,“妄相竟复强灭,珍宝何必希求。 善恶一时忘念,荣枯都不关心。 一池秋水碧仍深,风动莫惊尽恁。 几十亿载强繁衍,终究归了本源!” 元玄看见这些,不由有感天地造化,俱是一瞬。亿万年的存在,却不能脱去形体,得道成仙。大劫至时,也是妄自化作灰灰!这却怪不得‘天地不仁’!扶桑树缘起缘灭,也只是自己因果纠葛,与别个自不相干!况这一刻惊天巨变,纵圣人亦无法阻挡! 元玄还在思量,却听的老祖声音再次响起,“玄天你便如同这扶桑树,你知晓不!” 元玄听得这话,不由怔住,却是一点都想不通。 “你还是弄清你的身世来历后,在细细向这句话吧!”老祖声音再次响起! 第193章盘古残魄 元玄见盘庚摘食异果,引发阳池地境巨变。后有陆压从阳池石山阵法封印下逃出,至后来玉帝抛青珠,天上划下青光,落入阳池,激起滔天巨浪,池畔扶桑树竟毁于一旦,[奇+書网-qisuu.]只留最初那棵。而阳池之水则如莹玉翠绿,美不胜收。 此一毁一立皆是因果劫数,非为它变。元玄正自体悟这些,却又被老祖一阵点醒,只是还是先前那句老话,他却还是不明白,只好继续在老祖的视听中继续游荡。 又说元玄见盘庚所吃的异果奇怪,不由思索一阵,猛的想起,帝俊自太阳星中化出形体时,似乎便曾吃过这种果子,这才想起了这果子的来历。 盘庚吃的那果其实是世间稀有之物,全名玄阴阳果,又称玄日果。因只有阳池这株天玄日果树生长,洪荒时百万逾年方成十二枚日果。是以不见于传闻、典籍,自然少有人知。但三界佛仙妖魔所垂涎的蟠桃、人参果相比此果,却是萝卜和人参相比,干枣和朱果相论。实是尘泥与云霞之别、燕雀于鸿鹄之差。 玄日果树是开天时生就,天生绝阳。本身只长树干,不分枝桠,到第三劫时偶遇奇变,才长成如今的神奇形状:中间二枝表太极阴阳相守,十方枝桠依天干大位布阵。十方枝桠又与中间二枝凑成地支之数,造就太极阴阳共守,天干地支互生。 天干地支大阵,元玄却并不熟知。他曾试这将两阵合一,化为法天相地大阵。造成阴阳相守,天地互生,变幻莫测,可以如同巫妖大战时那样,可以毁天灭地的大阵,却是始终未曾悟通,此时见得这小树这般摸样,却是不由一阵遐思。 大阵攻守兼备,一则凝聚阳池先天太阳精华、吸摄天地元灵二气养育玄日果树;二则守护十二枚玄日神果免遭荼毒。确实是天生的奇树! 奇树上结的十二枚玄日果,也是开天第三元会,此树异变后才孕育而成。早先那十一枚中的玄阳日果在第十六元都被帝俊摘走,用作连发了,只因玄阴阳果与其他玄日果不同,先天生就极小,只有龙眼大小,而且正和玄阳日果属性相反,帝俊这才留下了。不想如今还是是留个了“他自己”! 再说,这阳池底奇数上的大阵演绎天地奥妙,悟得其中天干、地支任一阵也就足以笑立三界。何况玄日果本身是元灵二气养成,这元气便是先天混沌气,灵气自然是那仙佛魔道修行的天地精气。此二气各成一体,一灭一生,难于共存。但经玄日果树的吸收转化,便可成为养育玄日果的独特精华——玄天气。玄天之气可养天地万物,玄阳果集玄天气之精,自然是世间难得奇珍。 元玄道号玄天自然知道这些的妙处,何况他从来不做无用之事,起的道号自然也是为了表明他修道的追求,却并不仅仅是以玄天道取的法号! 元玄虽然此时便如同一个“看戏人”,不能参与其中,但是凭着他的修为,他却是看出盘庚摘食的那枚玄阴阳果集数十亿年天地元灵二气之精,本身又是天地极阳中的一丝玄阴之气成果,历经数万由物化人时的艰苦劫难。万年之中已渡过天、地、人三劫。只因是灵果修道,未化形前不能擅自离开根本,又因被高人施法成了镇压陆压那厮的阵眼,如今辛苦万年,已经可以解开封印,化形而去。熟料今日又恰好碰到子丑相交时凝固法力,不能反噬采摘者,于是便无巧不巧的落入了盘庚虎口。 虽然盘庚得食异果,但是元玄却是为他高兴不起来,这灵果可不是他能消受的! 果然那修得大法,有了神识的玄阴阳果起初并未在意盘庚吃了它!它以为亿载修持,早已由须弥修到芥子。返璞归真,真身凝练,天地间有几人可以轻易消受的起!到时候反受它的反噬,自然苦求他出去!却没曾料,如今落入盘庚一个无名小童腹中。不禁心生嗔念,想让这盘庚受些苦楚,也算是恩怨消抵。 只是:一念花开,一念菩提。只是这一念之差,玄阴阳果入了盘庚腹中,却再无生还之机,亿万载修行白为盘庚做了嫁衣! 第150章 原来当时刚至盘庚喉管时,那解开封印从石山下窜出的陆压出现。玄阴阳果便感到自身又可以聚集法力,它完全那时便大可冲出盘庚口中,自行遁走。未料它一念之因,几十亿载修持竟落了画饼,无故便宜了盘庚。 玄阴日果本是天地灵物,几十亿年只得一枚,非大福缘、大因果不能得享。 盘庚自然不是常人,他本不应存于天地六道、五行三界之中。当日降生,就有天降九重紫霄神雷以示天惩。幸因因果造化,洪钧老祖以大法力行李代桃僵之术改其命运,才有这阳池十八年困厄之劫、自身两大残缺炼神凝骨之苦。 元玄如今自然还看不出这些,不知晓盘庚到底遇到什么,发生什么。 天缘之下,盘庚吃了玄阴阳果。灭了天地一大灵物,虽则自身自然又增加了因果,但却有幸得到玄阴阳果奇效,成就了另一番造化。 那日玄阴阳果刚入盘庚腹中,本待运功整治盘庚,却觉查其腹中奇异。就如遇玄日果树大阵吸引压制,分毫不能动弹。 而一时半刻,盘庚也无法克制玄阴阳果,只能任其在胃中盘踞、甚至逐渐控制全身。盘庚又一次陷昏睡,而这次却一睡就是九年。 元玄不知这些代表什么,但是老祖视听一个转换,便是九年,九年乌转兔轮,看着盘庚还是静静躺在阳池上,元玄不由的变为自己身世感怀起来。 九年间双龙盘旋身边,见他一直飘浮阳池上不见动静,仿佛从此不会转醒,也不在嬉戏。竟然每日开始修行,盘旋成圈,吸收阳池灵气修炼。 此时盘庚身长已有七尺,乌黑长发随莹波绿水荡漾,飘散流动,面目恬静,似安睡在水上。 九年中,盘庚身体曾有无数变化。他时而转瞬全身冻结成冰;时而瞬间全身大放幽白冷光;又时而片刻全身红光热气直冒;不几时又是黄色光芒自头顶蔓延散发。这一切让身边的两龙着实不解。 就是此刻,盘庚的身体也在变化。只见他头部黄晕微颤却不灭;腹中幽光大作,却时隐时现,偶尔又猛然爆发,又是白光大作,又是赤光夺目;全身十二大经脉此刻都光闪幽白,顺经脉涌动、起伏,如决堤河水顺河道奔流而下,激流奔腾,起伏激荡。 涌动在十二经脉中的幽幽白光,正是太阴阳果蕴藏的灵气。九年的争斗较量,盘庚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终究抵制了太阴阳果的反噬,此刻已在消化吸收着太阴阳果。 由于太阴阳果内含的灵气,已远超盘庚所能承受的,此刻又向盘庚身体一处汇聚。明显是太阴阳果在负隅顽抗,拼着自己大损,也要涨破盘庚的身体。试想,盘庚如何能够抵御太阴阳果亿万年的强大灵力。 盘庚与玄阴阳果争斗九年,眼看盘庚大胜在即,却不料激怒异果。那异果便不顾自损修为,猛爆法力,意图冲爆盘庚身体。 只见玄阴阳果猛爆幽冷白光,都向盘庚肚脐处的脐轮涌去,如果任其汇于一处,盘庚片刻便会体爆而亡。 就在此时,盘庚脐轮丹田上,忽然泛起一丝白色柔和光晕。 这丝白光尽管淡薄可竟颇俱灵性,似很了解十二经脉涌来的白光。便自己在脐轮上打个旋转,引导所有的白光,在盘庚脐轮流动旋转。 那丝白光只是引导,却不与汹涌的白光纠缠。直到盘庚脐轮白光大作,已经无法容纳下不断涌来的白光时,她便又引导白光出盘庚脐轮,顺经脉到达盘庚心口力轮,依然如旧的加以引导,使所有白光旋转,直到心轮无法承受时,又顺十二重楼直上,到达十二重楼顶端的喉轮处,依旧引导白光旋转片刻后,又向盘庚眉心的眉心轮而去。 而此时,本盘踞在盘庚顶轮的黄光也顺经脉而下,却是占据了盘庚的眉心轮,阻碍那丝白光前进。眼看汹涌的白光瞬息而至,那黄光终于还是妥协般向上退去。于是那丝白光便随在黄光后,也向盘庚眉心轮而去。 玄阴阳果所爆白光气势已有了极大的减弱,在眉心轮被那丝白光轻易的引导着不断旋。此时盘庚身体中,脐轮、心轮、喉轮、眉心轮四轮中白光旋转如涡,都在吸收灵气,扩大轮径,眼看他腹中脐轮大量白光慢慢被化解,并逐渐在盘庚经脉中平稳流转,一场危机即将过去。 突然就听‘嘭’的一声闷响,盘庚腹部一震,那已经慢慢流转的白光竟然转瞬又从脐轮汹涌流出,向各大经脉猛烈涌去。原来此时玄阴阳果见事不可为,便忽然爆裂本体,企图同归于尽! 盘庚几大能量轮容纳的灵气已经快达到及至,若是此次爆裂出的白光向盘庚某个能量轮涌去。纵然有那丝白光引导,盘庚也只有饮恨而亡了。 盘庚危难在即,警卫的双龙眼看盘庚体内灵气突然涌动,知道情况有变,若再犹豫,盘庚势必马上爆体。形势危机,二龙抛弃顾虑,双双深望一眼,化作紫金两道流光,分别自盘庚右手手少阴心经,左手太阳小肠经而入,顺经脉,经诸穴,向其胸口的心轮而去。 白光,紫金光芒在盘庚心轮汇合后。紫金光芒便顺着白光的漩涡,引导不断涌来的白光在盘庚心轮旋转。如此这般,就与那丝白光此前所行那样,在盘庚心轮、喉轮、眉心轮不断减缓日果白光冲力,并助盘庚扩大能量论。 盘庚眉心轮终于也被白光充满,还有大量白光涌来。白、紫、金三光无奈,只好引导那些白光向上,向盘庚头顶的顶轮而去。 此时盘庚顶轮黄光却是如何也不妥协。眼看四道华光即将消失在涌到的白光洪流之下,那丝白色光芒似乎下命令般,命紫、金光芒挟持黄光向顶轮而去。 紫、金光芒略有犹豫,却依照了吩咐。一左一右挟持黄光向上而去。只是一个转瞬,汹涌的白光已到面前。 那丝白光犹豫一下,就毫不畏惧的向汹涌而来的白光冲去。两股白光碰撞,炽白亮光猛然爆发,后面涌来白光随即被阻。一部分更是被冲撞退后,逆流向盘庚眉心轮。 这一撞,那丝白光无疑是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但却使部分白光回流眉心轮,在盘庚眉心轮一冲一撞,盘庚眉心轮早就难以承受过多灵气,此时被这样一冲一撞,竟然‘嘭’一声,破裂开来。 盘庚体内的黄光便是其母西灵云的灵魂烙印。盘庚灵慧未开,魂魄未醒,自然不知那是什么。而保护盘庚灵魂不灭,无疑是盘庚母亲耗费法力的原因之一。 而那丝白光转身一撞,消失在汹涌的白光中时。广寒宫中,嫦娥玉体猛地一颤,不禁紧紧抱住胸口的玉兔。星眸含泪,痛苦的泪水早已顺玉面娇颜缓缓滑下,滴漏声般打在一旁的栏杆上。只她这一哭:梨花带雨轻颤,海棠含露临风。哭停了吴刚咚咚伐木声,哭落桂花阵阵花瓣雨。这一哭整个广寒宫中风声起,月宫之内鸟闻愁。 ‘嘭’,盘庚的眉心轮就似炸开的棉花,一声花开,白尘纷纷。而在他眉心轮破裂开的瞬间,就见一道虚影从他眉心轮中显出。这道虚影看不太清,不过很像仅有三寸多高的小人。 这小人稳坐盘庚眉心轮,瞬间就将涌动在他眉心轮的白光吸收殆尽。小人不断吸收,盘庚体内白光竟大部分又涌向眉心轮,都被他吸去了。 此时那小人竟逐渐清晰,显出了体型轮廓,分明是个男子。到这时盘庚体内白光也已所剩无几,等到盘庚腹部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那小人便停止吸收灵气,转身化作白光又钻入盘庚眉心轮了。 这一切皆是显于电光石火,突然发生又转瞬消失。那小人又钻入盘庚眉心轮后,盘庚体内各大经脉由顶轮、眉心轮、喉轮、心轮以及脐轮五轮自动开始转动,吸收剩下的白光。 丹田那声惨叫过后,盘庚片刻也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五轮大开,竞在吸收白色的灵力时。他才想起吃了果子后,就陷入了昏迷。此时醒来,赶紧打坐默运法门吸收那些灵力。 自从盘庚晕死后,身体就失去知觉。但脑海却不曾歇息,神识时醒时睡。而他此刻却只记得,脑中有不止一人在不停呼唤他,以免他沦入沉寂,慢慢死去!此刻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 元玄见这瞬息之间盘庚身上不知起了多少变化,尤其是那最后现身出来的小人,元玄差点脱口而而出,便要将那小人人做盘古大神了,只是那小人又实在太小。元玄不由的放弃这个想法。小人是一屡残魂,至于是谁的残魂,凭着元玄的修为还是看不清。 他修的炼三魂,修元神大法,自然对魂魄真灵颇有研究,此时看不出一屡残魂的来头,他本已放弃的想法,不禁又涌上了心头,莫非这残魂真是盘古真灵! 盘古开天辟地后,就自行解体化作天地,他的元神真灵分化成了天地万灵,他的魂魄更是成了妖祖、祖巫的真灵,如此看来这残魂确实极有可能是盘古一魂,只是盘古天魂化作东皇、地皇化祖巫、命魂化女娲,却一丝都未剩下! 莫非是一魄,元玄又仔细想起来。盘古力魄成祖巫真灵;天冲魄成妖祖真灵;气魄散于天地,滋育其中万灵;英魄落入九幽,辅顾冥河众生。还有灵慧魄、中枢魄、英魄三魄不知存于何处!莫非那小人真是盘古一魄所化! 元玄仍在疑惑,却是心中已经有七分肯定了!莫非这和我来历有莫大关系!我和盘古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元玄一时不由的沉思了起来。 耗了几日时间,盘庚终于平衡了体内灵力。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和炼化,也就任其在体内自行流转。 第151章 细看阳池,见已全然不同,不明就理遂也处之泰然。 首先是每到午时的头痛不再发作。其次天眼大开,竟然灵觉大增。放眼所到之处,别是一番景象,稍稍用神竟可见扶桑树干中流动的树液,在看那阳池中的石山,也似有生命般。试着探查阳池池底,池底竟有青光闪动,颇为引人注目。 对于上次池底探险,引发阳池巨变,盘庚再是聪慧,却也难得出个门路,此时看到池底青光闪烁,还是心动,却怕又会引起什么变动。但一想到,天眼大开;只有半个时辰的晨时腹部之痛。便感觉池底之行收获匪浅。何况一睡醒来,已过九年。九年中,痛楚全然没有感觉,这已经令他老怀大开,畅意无比,还理他什么凶险作甚!就决心不久去看看那青光是何物。 只是在昏睡中那几个不断呼唤自己的人是谁呢?冥冥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此刻却变得陌生遥远起来。盘庚看着池底闪动的青光,人却陷入了沉思。 盘庚巧合之下,得食玄阴阳果,因当时无法消受,致使人与灵物相争生路,昏睡九年方醒。九年后,天玄阳果遂被盘庚体内残魄吸收。但他却阴差阳错之下打通灵慧窍、天眼洞开,潜藏于眉心轮的那缕残魄也因吸收玄阴日果的玄天气,恢复了些许形貌,可以遁入眉心轮中。 残魄化形,自然脱离去与盘庚魂魄的纠缠。并因此为盘庚打通灵慧窍,使他得开天眼。 只是残魄依旧居于眉心轮,仍压制他一丝气运。而盘庚亦因此开始转运,只要十八岁时,自身魂魄、气运不再受多余残魄压制,则可命转为旺,不再受天惩所困。 元玄审视这眼前这个少年,这个某一世的他自己。看着他困惑、苦恼,知道他也和自己如今一样,想弄懂他们身上到底都在发生这什么。 这一刻,元玄心底不由暗笑起来。若说盘庚看不懂这些,是他修为太低,那我呢?我堂堂混元圣人,却是依然和他一样,却不知这天地之间,到底圣人和普通人有何不同? 盘庚见巨变后的阳池地界美丽如画,这却让他心有忐忑。不知能否适应没有乙木庚金的阳池?盘庚的忐忑无非如此,只是他尚不自觉,他的担心不过是多余的。 元玄无暇去理解盘庚的困扰,他仔细观看这巨变后的阳池。 第194章大道唯变 时时清风拂面,粼粼水波荡漾,阵阵奇香袭来。一池巨波之上立一奇岛,岛势耸天,大不知边际。放眼而去,巨波万顷后无边林木潇潇,时时有鸟鸣其中,兽啸传来,确是一个无边清幽境地,一方天地独有去处! 到时和我如今的阳池极为相同,只少了元阳山和日宫。元玄心中默默想到。 看完阳池景色的盘庚此刻把这些皆抛于脑后,开始不断的四处跑动,观察起阳池巨变,扶桑树林毁灭,这些移山倒海、翻天覆地的巨变所能对他的体悟。 “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则超元全而上之。”如若不修元神,超元全而上之。空活亿万载,终究是个画饼。 元玄心中不住念叨这些话,忍不住就想去教导盘庚,只是盘庚却不可能听到,而元玄的领会,却不过是他如今的体会,不是那一世的他自己! 只是如此变化,到底为何?元玄不过看出是几个圣人和一些准圣的算计。身处一量混元劫中,小小的盘庚不过是一只仰天的蝼蚁,他所想的比蜗牛墙角之见也不强去。如何看得懂这些! 只是元玄却不知道,此时盘庚的心中也在发生这巨变,他所想的,并不和他差,甚至完全一样! “修元神,炼三魂,超然于物上,合道而行,方是永恒,永恒则是道!”盘庚默思片刻,从哀哀巨变中,方感悟到巨变隐藏的大道。 “惟元神真性,则超元全而上之。”大道先是修我,修我需炼元神!只是他尽管聪慧,悟道天分极高,此时也是无法看出阳池巨变发生的契机!只是简单明白,自身若不修元神合道,永远都是只‘蝼蚁’而已! 仰天,俯视,远眺,驻足。盘庚此时心潮澎湃,激荡不已,想找出些巨变的蛛丝马迹,帮助自己进一步探悟大道。 池底青光又是一闪,盘庚心中起了疑问。难道和这青光又关?刚想唤来双龙,下水一探,却才想起,自从他醒转,就少了紫衣和金影。 百般思量不知为何?环臂沉思。眼光一瞟,却见他双臂上,竟不知何时,印有两条泥鳅大小龙图。细看,紫龙在左,金龙在右,分明就是紫金双龙。当日紫衣和金影为救盘庚,进入他体内助白光导气,后来却被困在其体内,只是当时盘庚昏迷,并不知道此事,醒来后,又见阳池巨变,到把双龙忘了。到此时才又记起。 “夫天地以至虚中生神,至静中生气。人能虚其心则神见,静其念则气融。如阳燧取火,方诸召水,磁石吸铁,琥珀拾芥。以气相召,以类相辅,有如声之应响,影之随形,岂力为之哉。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不机而中,不神而灵者,诚也。凡气之在彼,感之在我,应之在彼,行之在我。是以雷霆由我作,神明由我召。感名之机,在此不在彼。人皆神其神,惟圣人则不神所以神!” 元玄见盘庚无事可做,打坐修炼起老祖传的术法。他却不知道盘庚打从睁眼看物,脑中就有这段法决。法决短短数语,盘庚却很难修炼。想来肯定不是术法,只能算作修道开篇之类。便用此做些吐纳,引气法门。 若是元玄得知,三界之中只有他和老君、元始、通天、女娲等寥寥数人才会的《九天紫霄神雷法决》、紫霄宫中最强法术的开篇,此刻在盘庚眼里只是用导入虚,感应自身之神,引导自身之气,克制自身的疼痛的法门,那气不死,也自了白了了。 元玄此时自然不知鸿钧与盘庚只有师徒之名,不结其实。是以老祖才只传下这开篇之法。 纵是如此,也是场大造话。无论如何,盘庚这般修那法决,只能说他是暴殄天物。到不能说是盘庚没有福缘,悟性浅薄!正是天道各有造化,纵使鸿钧也强求不得! 元玄也觉着奇怪,盘庚从三十三天外落入阳池,就不惧水火。无论是曾经的阳池乙木庚金燃烧的太阳真火,还是如今的阳池的乙木癸水,都不曾沾的他身。他遇火辟道,逢水分路,奇妙无比。 正应句古话:天生奇人,自有奇妙之处。元玄不由稍微开怀了些,自己上一世还是有大异常人之处的! 元玄正自思量,见盘庚在落入阳池水中,分开水路,一路向下潜去。 这次虽无金影负载,他也能急速而下。越往下,池底青光逾胜。盘庚修那九天紫霄神雷法决,对灵气感应甚是灵敏,早就查觉那莹莹青光中,透出一股祥和暖人之气。更奇的是青光闪耀后,越来越多,竟都向他涌来。他试着放松形骸吸收那光气,竟都被他缓缓吸入体内去了。 此刻盘庚浑身青光大放,人如流星坠地,划向池底青光散发之处。未及,果见一周围不过三寸左右,拳头大小的青珠,正从池底缓缓飘然而上,然后在他十丈开外定住。 那青珠悬立水中,滴溜溜转个不停。同时珠上青光大放,都向盘庚身上涌去。 此时这藏龙珠似乎隐含这无比凶煞气息,元玄一眼便看出了其中关键。心中不由暗道,“莫非羲和那厮暗算我!只是那厮为我驾车童子,我的弟子,向来乖巧,却不知为何坐了玉皇。又用这藏龙珠暗害与我!” 元玄虽看穿这些,但盘庚却看不穿,不明白。他此时虽然不着急去拿青珠,盘腿打坐,大开四肢五骸,吸收藏龙珠中的青光。但终究回去拿的,到那时自然就不妙了! 元玄虽然担心,却也只能看着,暗暗思量这盘庚身上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些只见的关系! 随着盘庚身体吸收的青气愈多,他的身体也渐变成透明之色,而且逐渐莹亮青翠,体内骨骼清晰可见,经脉之中青气流转不息。 虽然看起来好看,却不是好事!元玄在一旁只能叹息! 盘庚此时已势成骑虎,感觉身体已吸收足够青光,想要停止。却身不由己,身体经脉大开,功法自动运行,极力吸收那青光。越是吸收,那青珠就越靠近他身体。直到青珠在他身前一尺停住,他才恢复正常。运气全身,不见有何异样,倒是感觉体内好像有那许多青色灵气,感觉灵气雄厚许多,除此之外,别无不同。 顺手去抓那颗青珠。岂知一握在手,那青珠中一道青光,突然从他右手心钻入,直冲向头顶百汇。而此时阳池边的扶桑树,竟不知为何全身颤抖起来。 “嗡”的一下,盘庚脑中炸开。一只似与天地一体大小的青龙扑面而来,接着就是一幅幅弥漫着苍凉、蛮横、悲壮的图画从脑海中一一如走马灯般旋转而过,瞬间结束。 清醒过来,盘庚竟然一副图画、景象,都不能记起。只有那熟悉却陌生的苍凉之感萦绕脑际,不曾消失。闭上眼睛,体会这苍凉中传达的信息,却是一无所得。 盘庚从沉思中睁眼,双手捧定青珠,此刻青珠已失先前晶亮透明之色,俨然是一颗古朴的青色骨珠。 元玄已经习惯了看盘庚不是遇险,又不断化解,此时见他手拿青色骨球状的藏龙珠,却是心中有多了几分通悟。 我在洪荒得的第一枚妖祖魂珠便是藏龙珠,莫非这其间也有什么关系! 元玄边思量,便见盘庚分开水路,向上而去。越往上,却不见池水明亮起来,反而逐渐黯淡。 第152章 难道天黑了?元玄心中也起了疑惑。 此时他不由发觉原来有起巨变! 盘庚天眼一扫,唬的他几近魂飞魄散:遮天蔽日的的绿色铺天盖地从空中压下,仔细一辨,竟然是池岸那颗扶桑巨树倒了。 盘庚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怪事,但逃命要紧。他想再下到池底,又觉得水下也是不妥,那树毕竟是向池中倒来。向上飞,可他生来只会操水控火,就是不能腾空变化。正在思量,一转心思,便分开水路,向池中巨岛急射而去。还未近岛,早就听到,阵阵轰隆声和激起的水浪声,巨树已然塌入池中。 略一抬眼,那树枝桠距岛也是不远,赶紧加速,刚上岛找个石洞躲好。就听山上碰撞之声阵阵,不是树枝折断,就是石块滚滚,声音此起彼伏,约有五六个时辰后终于停下。 而此刻盘庚却被深深埋在石堆中了。原来他找的山洞处,石块塌不进去,却恰好被一块大石滚来,堵住了缝隙。以后又相继不断有石块落下,堆积成堆。如此,盘庚便被埋在了石堆下。 周围一片黑暗,浓黑不见五指。盘庚天眼已开,此时自然可以清晰视物。被埋石中,不推倒石堆,是钻不出去的!盘庚自然无法推动这么重的石块。 元玄见盘庚无法推动一块大石,不禁摇头叹息,真是太弱!他正自叹息,却不想盘庚此时不知为何,竟然浑身冒起煞气。 元玄不由惊讶,正自再看。 盘庚此时心中念头却是不断转变。“只是被埋在石堆中,虽不至于饿死。但恐怕也会被这转身大小的空间给闷死。” 盘庚生来又天性好动,以前身体离不得阳池,幸好有两龙相伴,现在能离开了,两龙却被困自己体内。如今刚获自由,有所感悟,却又被困在这里,心中顿时汪洋恣肆,愤怒滔天。 第195异变悟道 元玄此时发觉盘庚浑身煞气,竟然因为扶桑树倒塌,躲入石山洞中逃避,却被埋石堆之中。就起了浑身煞气,他立即想起了盘庚方才得的藏龙珠! 苍龙珠煞气极重,更是大有来头。想那“万兽朝苍之时,种种各别,龙生九种,色相不同。”万兽朝苍便是指洪荒初始,万兽朝拜苍龙。这珠便是那十大天干妖祖之首——苍龙脑中的天珠,又称苍龙印记或青龙珠。只因苍龙又称青龙,是以此珠才又称青龙珠。 此珠秉承妖祖煞气,又是苍龙合道的凭寄,自然煞气凶猛,此时盘庚如此便被激怒,更是浑身煞气,肯定是青龙珠煞气上身所致! 元玄心中立时想起抛下苍龙珠的玉皇,不由的一阵暗恨。 毕竟盘庚今年已经十五,心中想法也越来越多。难免对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经历心生怨哀,对这天地不公起了愤恨。由那日略有所悟起,便知道:“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则超元全而上之。” 如若修元神合道,必然处处要受天地大道干涉。想那天地大道视人为蝼蚁,又怎会在乎人!便更难容人成那大道,自然时时会降下劫数,阻碍人修元神合道。 想那成仙前的天地人三劫。以及成仙后,每隔三百年一小劫、五百年一大劫、一千五百年一红尘劫……。及至一元会,又有一天地劫,直至五个元会一因果劫,再到五万元会一无量混沌劫……。简直是无有终究,没个了结。要想成了大道,也不知有多少艰难困苦。 “生不知父母,孤守阳池焰火滔天之地;每日两番裂魂撕魄难忍之痛;糊里糊涂一睡便是九年;刚脱困顿折磨恢复自由潇洒,不几日又被困方寸之地。岂不实在对人不公!天地造化也忒的无理!”盘庚此时煞气冲灵慧,早把自己先前想法置之脑后。 “若要证的大道,脱得阳池巨变中扶桑树的命运。唯有与天一争,用心厮杀挣扎。才能脱得这无数劫难,成的大道。若是照那些腐道迂士所说,岂不误了我一生!”盘庚对双龙所讲的道家经典,不禁忽然不屑一顾起来。 “什么天心本慈!什么大道至公!什么体察天意!都是狗屁!狗屁!”此刻盘庚心内不忿难平,怒意难消。小小心中,陡生怒气,右掌猛拍向巨石,只听“嘭”的一声,旦见金石崩裂,火花四溅。盘庚单掌赫赫把巨石给震裂开来。 想来盘庚本就体格特异,又经十五载阳池炼神断骨之苦。身体早就可比金石,又得食异果。此时愤怒一挥,磅礴气势,刚才拦住他的小小石块怎能抵挡! 暴怒之下震破大石,盘庚不禁愣住,突又明白:可笑,真是可笑!人却已狂傲大笑:“我叫你阻我出路,我叫你阻我出路,阻我出路,我就让你化为粉末!”盘庚大开双掌,齐齐猛拍,又是“嘭”的一声,大石被震开,石堆哗啦啦的倒塌起来。 元玄见盘庚此时似人已入魔,尽管石块倒塌,却仍然挥动双掌,不断轰击!周围石雨纷飞,土灰扬撒,朦胧一片。不由心中一阵痛惜,只希望老祖的视听轮转快些,让他早早看完他这一世,好回洪荒仔细领悟如今所看到得。 过得一会,盘庚终于累乏,喘着粗气停下。却隐隐感到双臂紫金双龙处,生痛发胀,双龙跃跃而出。 盘庚瞬间就明白,双龙想脱困出来。便不顾困乏,猛运神念,试着用念力轰击左右双肩臂上——双龙被困之处。果不其然,片刻,双龙已能与他念力沟通,于是他便按双龙所传意念:气收丹田,运力双臂,转瞬双臂青光霍霍。 只听,噼里啪啦几声骨骼响动。盘庚左右双臂变成两条龙形,一紫一金,双臂紫金光华大作,两臂空中时涨时收。 突然猛地只听两声龙吟直冲云霄,一紫一金两龙从盘庚手臂冲出。周围石屑飞舞,盘庚傲立其中,黑色长发向后飞扬,全身气劲大胜,青色豪光外放。紫金双龙盘旋空中,周围石块不断向外崩塌飞射。 此时盘庚立于天地间,气吞阳池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却是一番英雄形象! 可就在这时,盘庚身上青色骨珠陡然升上空中,在他眉心正前方转动不停。他身上也突然幻出一道青气,霎那就钻入了青珠。 随后,盘庚也逐渐平静。不久周围尘埃落定。双龙也回到盘庚身旁。只是此刻双龙竟然隐隐也透出那种苍凉、古朴、肃杀的气息。盘庚静静而立,手掌摊开去接那落下的骨珠,人却早陷入了沉思中……,只是他未注意,一道青光突然从珠上飞出,瞬间冲上阳池,摄入到池上扶桑巨树体内。然后那树,竟渐渐显出几分妖气。 盘庚心思到此处,心中已经平静。“天地不仁,全力争斗方能脱身厄运,改变天命!”岂不闻:“圣人不死,大道不止!”要证大道,自然先要脱圣人思想,释放真我。 “况自然曰道,道无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可见,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见,寄之两目。两目又是灵慧魄的外延,而灵魂魄主人智慧,智慧则影响天性。由此,将大道寄之两目,便是寄之自身智慧于自然天性。”盘庚一时顿悟,心中怒吼。 “天挡灭天,地阻毁地!就如阻我那大石,一掌灭了,自然前有大道可行!方见本我自然性情!” 元玄听的盘庚如此怒吼,心神不禁被牵引,想起自己刚到洪荒多么豪气逼人,无所畏惧,不由的心中对盘庚多了几分认同。 元玄并不知道从此刻后盘庚已经心智坚定。誓要全力杀出天地,证得大道! 只是天意弄人,盘庚又如何知道,庄周梦蝶,是蝶?是周?却是没有人知晓,便是自己也不清楚。他要是能证大道,元玄却又如何会出现! “天挡灭天,地阻毁地!!”盘庚静寂的心中起着波涛,“就如阻我那大石,一掌灭了,自然前有大道可行!” 盘庚摊开的手,接住落下的骨珠,骨珠入手感觉有些异样。这把正在发狠中的盘庚,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骨珠依然是青色,可上面赫然盘着一条狰狞、威严的青龙。青龙头生双角,血口大张,周身青光闪耀,看去厉害无比,却是只有四爪。此龙隐隐约约,忽然像在珠上,忽又像在珠内。盘庚瞬间心神被迷,直觉周身血液要被青龙一吸一引拉到珠上去。 元玄随着盘庚经历了他太多异变,所说关系他的前身,他本来古井不波的心神总会被牵引激动起来,但是经多了也便坦然了,此时见盘庚那副神情,便知道是藏龙珠要反噬盘庚了。 原从玉帝得到青龙珠后,不但用其杀死了许多妖兽,并收了其魂魄在珠内祭此珠。而且更是把那上古凶兽:穷其、夔牛的恶灵收在其中。后来巫妖大战后,入主天界时又把曾为东皇(妖皇又称天皇)看守空中花园的天妖英招封印其中。 元玄虽然不知晓这些详细事情,但是藏龙珠比他在洪荒时初得凶煞了许多,他还是看出来了。何况这珠子专门吸人精血魂魄,威力比许多还先天灵宝强大许多。若盘庚被此珠吞噬吸光精血,则连魂魄也会被收摄其中,将永世不能超脱,连轮回六道也不成。 元玄此时只静静看着盘庚身上又要起何异变。 青龙珠突然爆发无边煞气,此时,盘庚全身血管像蚯蚓在蠕动,那种恐怖无以言状,全身血液向骨球涌去。那骨珠也逐渐转成殷红色,散发出血煞之气。而那青龙此刻竟在骨珠内翻腾游动,似乎畅意无比。眼看盘庚身体不断委顿,性命危急,那紫金双龙竟只是在空中焦急无助,盘旋不停,却不敢接近,盘庚一看这番景象,就知道这骨珠对于双龙的威慑。只是若得不到双龙相助,他全身血液势必被骨珠吸去,直到把他吸为干尸。 第153章 眼看性命危机,盘庚此刻脸上却涌现出一丝笑意。那种笑似一种无奈,又好似一种愤恨。但却又好像是英雄将死的悲壮。只是片刻前,还要逆天救己,此刻却生命危在旦夕!不知盘庚此刻是在笑自己可笑,还是…… 眼看盘庚性命危急,双龙又无法相助,盘庚却面浮笑意,双眼闭合。 双眼闭合后,盘庚猛催丹田气海,竟然准备自爆身体!行同归于尽之举。“想要吸干我盘庚,我就也让你不得好过!”只见他丹田突然青光大作,眉心白光普照,浑身气劲凛凛,双拳紧握,猛一运力。全身放出强烈豪光,一刹那就如太阳冒火。 就当盘庚全身强光刺眼时,又是“嗡”的一声,他只感头脑轰然炸开。便猛的运力引发全身真元,要爆破自身,伤及骨珠中的青龙。此后,便陷入了无知无觉。只是这之前,还在想:“自己难道就如此死去了……,那可恶的青龙,不知它被炸死没……” 盘庚得悟自身修行之道,却被青龙珠吸噬全身精血,最后心有不甘,运力猛然引发全身真元。要爆破自身,伤及骨珠中的青龙。在脑中嗡声过后。他便陷入无知无觉。 盘庚感觉头脑嗡的一声,以为自己身化飞灰而死。 忽然一道青光闪出他眉心轮上,上次他昏迷时,残魄化形的小人,竟从他眉心轮跳将出来。 小人相比上次消失时,已更加清晰。这次可以看到他穿青色布衣,身体结实,只是面目依然模糊一片,不能看清。 那小人一出现,就见血光耀眼、凶煞无比的青龙珠突然一滞。然后珠上青龙体内射出一道青影,被那小人吸入到自己眉心去了。尔后那小人身上青光一闪,身体便更见凝练,比往前竟多了些威严。 小人这次刚一出现,元玄便早早就全身关注起来,见小人竟然吸收了青龙珠,身体比先前凝练威压了许多,不由一阵惊异。 青龙珠被他斩去星首,互作混元轮转云光塔。如今这小人竟然能吞噬掉青龙珠中的盘古天冲魄印记!元玄看到小人吞噬了藏龙珠里的盘古印记,不由就想起他吞噬青龙珠盘古天冲魄印记的事情!此时看的多了,见了小人的本事,却是不但没有弄清小人到底是谁的残魄或者残魂,却更加迷惑起来了! 元玄看着小人,不由将小人和自己联系起来。都吞噬盘古天冲魄印记,还穿青衣,这和元玄成道前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残魄是我自己?? 元玄刚想到这里,却又听到好久未说话的老祖又开了口,“诸法皆空,诸相皆灭。空灭之处,自然通悟!” 果然老祖话声一落,便又没了声响,元玄只好再慢慢体悟! 元玄正在沉思,不一会,盘庚就有了感觉。他感到自己好像头脑涨破了,脑中充盈着一种远古的意识,竟与那青光入体后的感觉无比相似。睁开眼睛,却是一无所视。隐约中只感觉,那凶悍的青龙突然温顺起来,像自己的双龙。 等他能看清时,那骨珠已经由殷红之色变回青色,骨中青龙仍在,只是此刻眼中再无凶狠残猛,却呆滞如痴,好像没有思想,失去灵魂一样。 盘庚以为自己是在阴间,不知道这瞬间发生了什么。怎么青龙珠也到阴间来呢?难道自己拼命一击,临死还拉个垫背的? 看着骨珠中青龙的呆样,盘庚顿时一扫悲哀之气。“哈哈,想要小爷的命,定让你讨不到好处!” 转念一想,这两败俱死的事,还是划不来。大大抵消了刚才的快意。此刻却再不敢去抓骨珠,那骨珠危险至极。 盘庚以为自己死去,此时放眼一望,见依旧还是阳池。空中双龙更是飞回身边,这才确信自己没死。虽然纳闷,却是已经习惯。这种种怪事,他也不是就见过几遭而已,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唯有坚定心神,把自己体中残魄炼化,然后再修元神,到时才算是有了盼头! “那骨珠倒是个害人的好东西,最好能把敌人吸干吸死最好。但是他还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敌人。唯一的敌人便是阻碍自己成道的天地大道,而这珠子却是奈何不了。遂也不管那珠子掉在地上,准备起身离开。 看到双龙忸怩的跟了上来,盘庚这才思量起来。自己三岁记事,知道这两龙从阳池中钻出来,救了自己。以后一直又陪在身边,而且对自己很好,甚是恭敬服从。十二年朝夕共处,相依为命,也算得上半师半友。不禁给自己讲述了三界诸多事情,还传授了一些修道术法。可就是却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问也不说。是不知道,还是怎么回事?都不回答。这又是为何?而且他们还喊自己为主人,的确有些古怪。刚才怕那骨珠,却不来舍生相救,却又不知为何? 盘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玩物,似被什么操纵着。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谜,而自己却是其中最大的谜。 为什么自己叫盘庚,为什么自己会在阳池?为什么自己脑中好像总有人和自己说话?为什么…… 盘庚脑中急转如电,却是越问越糊涂,越问疑问越多。他陷入无尽的疑问中,想那身世,想那经历,想那遭遇……,一切,一切。 盘庚失去魂魄般,静静而立。 元玄从沉思中过来,见盘庚失魂落魄,静静而立,似乎在思考什么,不由而已被他的情绪牵动,忽然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回到洪荒时,回到洪荒后的事情…… 第196章万世传天书 忽然,一声叹息传入了元玄和盘庚的耳里。 这叹息太过伤情,盘庚觉得自己才有资格这样。可是现在只有自己的阳池是谁在叹息?还如此伤情,他叹息的又是什么? 盘庚回过神,眼光四转,一无所见。阳池依然是阳池,只是倒塌的扶桑树在池水上,如架起在池中巨岛和岸边上的大桥。断枝落叶池中到处都是。除了这种变化,盘庚的确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元玄此时却是早已看清楚了,竟然是扶桑巨树在说话! 元玄不由好笑起来,自己的大弟子刚被自己在洪荒立神是立为东华帝君,而在这数十亿年后,竟然还是树妖!他不由的好奇起来,去仔细看“树妖”如何说话! “老邻居,不用看了,是我。你的老邻居扶桑子。已经看了你十五年了,此刻就在你的面前。”那已倒下的扶桑巨树,忽然嗡嗡作声。 盘庚除了听过脑中的声音,听过自己说话。就在没听过任何类似的声音。此刻见扶桑树出声,也不惊讶。却很纳闷,既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说话。肯定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老友勿要猜忌,以前我不说话给你。那是因元神被封在青龙骨珠中,此次骨珠被你降伏。我的元神已经归体。刚才见你迷惑身世来历,这才出声叹息,是要来解你疑惑。”老树妖见盘庚面有异色,立即作声。 “你能解我疑惑?为什么?”盘庚一听扶桑树如此说话,虽然奇怪他为何知道自己的一切,却还是难以抑制,激动着,赶紧疑问道。 “哈哈。”老树妖嗡嗡作声,整个巨大大树身都颤抖起来,阳池之水也起了波澜。 “看来你在六道之中,转世轮回太久。早已忘记自己是谁。你我岂是今世就为邻十五载能说清的!远在洪荒大战时,你我就是近一个元会,十万多年的的老邻居、老朋友。就是三界圣人不知,我也知道你的过往。”说着顿了顿。见盘庚微波不起,古井不波。遂又开口。 “你此时尚不知自己前世,我也不能说破。只是略略提醒你,你曾是天地间最尊贵、最可敬的皇子。曾经更是三界永恒无争的希望。而且你自己当时也有不下三清、三皇的强横实力。更是一代蛮荒王者,那时大家都尊你为东王公!”说着看了看还是毫无反应的盘庚,又清清嗓子。 “你的妻子更是洪荒著名的昆仑玉峰太真玉女、西极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的王者——金母元君西王母。这一切除了我,现在知道的恐怕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就是那当事人,也恐怕不愿提起的往事。”那扶桑树瓮声瓮气说完,似怀念,又似哀悼。 此时盘庚不过十五岁,他虽然由双龙处知道,三皇、三清,东王公、西王母是些什么样的人物。但双龙却从没提起过自己。可此时却忽听到自己是东王公转世,怎么相信? “你细说那三清、三皇等到底是何人物?你知道,我今世在此地十五年,什么都不晓,又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盘庚无法理解那些话的确切含义,只好假意求教。 老树妖一听,这才觉得是自己莽撞。可他却没看穿盘庚能和双龙交流。 “看来是我性急了。忘了你今世现状。你要是真想知道这一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告诉一些你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弄清你自己的疑问吧!别人恐怕也帮不到你。” “只要顺着我的树干向上,当你到达树冠上的第三个树杈时,就顺日向转到震位。然后轻叩第六个树枝下的圆日图案,连扣九次。相信你就会感到惊讶的!。”老树嗡嗡的声音,让盘庚耳朵颇不好受。 元玄此时早听的糊涂起来,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视听错了,还是自己记错了。这老树说的有七分真三分假,只是那假处太假了,竟然自台身价,说他是我的老友! 元玄此时也懒得计较(也无法计较)老树说的这些了,听他说有处日宫在扶桑树上,不由的看这正登上金影头顶,顺扶桑树干向上飞去的盘庚。 此时扶桑巨树已倒在阳池中,由于树身巨大,树干则枕在巨岛上,树冠遮掩了岛上许多部分,远远望去,就好像岛上有一长满绿色树木的大山。 第154章 盘庚骑乘金影几个飞腾,已经到了树冠上。按照老树所说,到了最上边的第三个巨大的树杈上,便在震位的第六个粗大树枝,催金龙到寻找起来,果然发现了红日图案。 便以指连扣,当扣到第九次时,那圆日图案发出一阵红光,顺坤位不断照射树冠的二十二处。就听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巨大的树冠开始轮转变化。只见不时有树干缩下,又有树干支起。树冠上总共一百零八个大枝分转轮换,当最后一声树枝活动声停止时,一座巨大的宫殿立在了盘庚面前。 巨大的拱门,由两个较小的树枝从两边绕成,中间垂下的是无数更小的绿色枝条,遮掩着大门。大门顶上是一圆形红日图案,大门后面则是由树干树枝树叶构成的巨大宫殿,宫殿不时有绿色的祥光闪耀。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日宫了。盘庚心下暗想。便迈足向前而去。 盘庚心下高兴,往日宫跨去。元玄却不禁暗暗嘲笑起来。这也称得上日宫,便如同安在大数上的鸟巢! 却说元玄心中不以为意,此时却听的盘庚说道,“这门怎么打开?” 元玄听得这话,不由仔细去看走到门前的盘庚无法进得日宫去。 眼前的宫殿,竟是用活树设置阵势,变化而成!元玄看到这一幕,才略微满意些了。 “想来树宫内,肯定别是一番奇景。”心里这么一想,盘庚即可对老树妖喊到。 那老树妖却未吱声,过了几息,才有些尴尬道:“这个是你以前的宫殿,老树我怎会知道如何开启。只是见你门人每日如此开门而已。” 呵呵。盘庚听到老树如此说,哑然失笑。本来他就心有怀疑,此刻就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感情这老树妖是个看门的,还说和自己是朋友!”盘庚看着树宫,却是无法进去。 此时树冠倾斜在岛上,宫殿却是在他正面,盘庚想不通。难道以前的宫殿就是这方向斜的?还是这宫殿可以随变化而变化?他一边在大门旁边寻找机关阵法,一边想办法。 老半天后,依然是一无所获。盘庚索性直接用双手去拉那如门帘似的树枝。岂知这一拉,自己竟然被那树枝猛地一甩,甩进大门去了。只留下紫金双龙在外边急等。 老祖法眼所到,天听所开,三界无处不在视听之内,紫金双龙被挡在了外面,元玄的神魂却依然是跟了进去,看着进了日宫的盘庚。 盘庚跌的七荤八素,皱眉起身细看,见是一个空广大殿,殿内一派祥和之气。殿上设有两把青木雕金座椅,殿中摆一半人多高、三脚黄铜浮雕方鼎。鼎上刻有九条五爪金龙图案,两边鼎耳为龙首形,玄黄大鼎古朴、厚重,正如此殿营造的氛围。丹墀台阶下摆着十二个蒲团,蒲团周边摆有九把不同木制藤椅,每把椅背都刻一只五爪金龙,都刻的极为凶悍威猛。 元玄看到这些,不由点头。这些倒是和他心意的。 盘庚此时却已经相信老树妖并未撒谎欺骗他。这里肯定是那东王公会见门人之地。因他曾听紫金双龙提起,东王公下有十二弟子,都是洪荒强者。而东王公则传说是日神帝俊化身,自然于其有关。 盘庚细看过大殿后,上殿转身进入大殿左侧的阁门,竟然是间丹室。首先映入盘庚眼帘的是丹炉中忽忽燃烧的青蓝焰火。 盘庚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元玄却一下看明白了。这炉中燃着的正是他日常炼丹的天玄火!而这丹炉,竟然和他仿造天地炉炼的丹炉一模一样! 元玄极为不解,若以如今盘庚所在的时间算,此时是第五万个元会。而此火应该洪荒大战前后的事,这么说,炉中之火岂不是烧了几万个元会?!而且丹炉四周焰火蒸腾,空中紫檀香味氤氲,丹炉中似乎还在炼什么奇丹妙药。 元玄如今不得不惊愕了。这炼上几万个元会的丹,又是何丹。能如此炼丹的人,又是谁呢?! 盘庚不懂炼丹,也不去上前乱动。见丹室中还有一小门。便进去探看,见里边却似一间打坐清修的静室。静室最里面有一不大玉匣,玉匣内不是玉简,便是木拓或者是龟甲兽骨,上面尽都刻有各种字符。却都分别按不同方位摆放,显然是分属不同类别。 盘庚走上前,把玉匣中那个巴掌大,乌光莹莹的龟壳甲书拿在手中,却见上面都是歪歪曲曲的字符。盘庚仔细看去,一个都不认识,便想放下。却不经意间发现,那龟甲书上字迹如光流转。便再次拿起来运天眼细看,此时果然发生变化,龟壳之上那些扭扭曲曲的文符,都一个个飞入到盘庚眉心间去了,室中也是清光缭绕,很是美妙。当最后一个字符闪入盘庚眉心时,盘庚头脑一震,脑海中竟浮现起一封六百字的真言。 书信之上尽管只区区六百字,可信中所言内容,却足以让鸿钧费神;令圣人动容;使三界震动。且看信中所言: 字承盘庚道友: 天地大道,无有始终。 自盘古开天,紫霄宫圣人传道。 圣人道讲黄庭两真卷,法传玄中玄妙理。使太乙玄道普济洪荒万灵,昌于三界。是以皆视其为盘古正道。 吾于孕于混沌,第三劫时自太阳星化形,曾在紫宵宫听鸿钧大道。后又得食天玄日果,最终悟通天玄大阵。而又因得了巫妖气运,将巫妖所长集于一身,生就盘古造化之体,是以法力至高,道法通玄,更能明晓盘古开天劫因。 后只因一念所涉,转修至道,以致天道不成,至道无法悟通,不能担负三界期望,造成后世屡次现仙魔神佛大战,却也实属无奈。 吾自知修道堕入险途,无法回转!既不能化解开天业力,吾遂作下今日缘法。 此处收集诸多巫妖仙佛经典,都为启悟道友。待日后道友悟通鸿钧大道非是盘古大道,大道亦只是圣人得至道之法,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切奥妙。 吾虽法不及圣师鸿钧,但明了至道非悟可得,身入大道做过自知。而盘古之道亦未必为至道,圣人要证过盘古之道,方得至道。而至道谁证谁知,证后自明。 是以道友应纳天下大道,一一领悟,自然明白各有其长,都表盘古大道。只因固守门户,偏狭己见,才落下乘。此道友不可不深查也! 道友谨记:道友既吾,又非吾。便是道友融合两大残缺,自然又是一个新汝。那时道兄自有证盘古大道机缘,只需率性而为,盘古大道日后自证,宇宙至道自明。 吾丹炉中所炼融合造化丹,即为道友尽览经典,领会妙要后,融合残魄之大助力。融合造化功法自存于诸经典中,道兄当用心习之,方可脱得万世宿命,完成盘古大道。” 玄天顿首 玄天,玄天不就是自己的道号?自己会做出如此破天荒的事情? 元玄早看清那些浮动在空中摄入盘庚眉心的文字是上古文字,此时看到落款竟然是自己,霎时惊的元神冷汗! 这难道是后世的自己!自己难道身陨过!盘庚是未来的自己? 第197章法身本体之谜 不说混元圣人看到这幕,不由有些惊慌。便说盘庚看到此处,突然心生荒诞之感。 几十亿年前,那个自称玄天的人留信给要转世轮回的自己!也就是现在的他——盘庚!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盘庚却是不信。 玄天到底是如何知晓我会来这里的呢?就算我是轮回亿万次后的他,可这数亿年中变化无数,劫因累累,如何拨开杂草见真相的?又如何早在几十亿年前就知我今日会来此处! 而此刻所有一切表明,这确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仅凭次就足以表明玄天通晓天道,连细微变化都完全掌握。而如此岂不是可以趋吉避凶!怎又会遁入轮回? 这是为何?难道他是有意而为?“吾自知修道堕入险途,无法回转!既不能化解开天业力,吾遂作下今日缘法。” 对,此句似乎有些意思。那玄天知道因果报应,才不惧怕身堕轮回。如果是这样,那这又是为什么呢?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果,非得第五万个元会,混元无量劫到时才能完过? 此时盘庚尚在沉思,便觉光华闪过,龟甲上已一无所有,成了一个绿莹莹的龟壳。 盘庚越想越觉复杂,只是觉得自己已陷入一个开天后谋算中,至于如何,却是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既然想不通,那就去动手找。盘庚放下心思,索性去从那些经典中去找答案。岂料他这一找就是整整三年。三年中不知他又有什么收获呢? 元玄思前想后,不明白那几百字的传书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实在想不通,若是那玄天便是自己,自己又何原因要这么做了!即便修至道不成,也不至于如此啊!至道祖师尚在求索,何况自己! 元玄如此一想,不由想起老祖让自己进入他的视听前时对他说的话! “为师已合天道,本不应插手你自身之事,只是见你为一女人所困,为一小家所拘,怕你完不成你的业障,将开天业力化解,这才助你,你如今且听仔细了!” 元玄一回想起这话,不由心中便是一惊。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修道无法化解可体内的开天业力,才自行轮回,做的这场缘法! 元玄是混元圣人的心智,是历经无量量劫不灭的混元大罗金仙!如今一想到自己竟然因为开天业火不能化解,被迫轮回万世,不由陷入了无限思索中! 盘庚进到日宫密室,从一龟甲书中得知,自己就是那洪荒时的东王公太一转世,要证盘古大道。却感不可思议,遂坐下精研室中经典。 第155章 却不想,这一坐下就是三年。 盘庚一一读过那些古籍,其中记载多是巫妖、仙佛修行之法。既有养心、明性、悟道、坐禅法门,也有术法、符阵、炼丹、制器心要,凡此种种,都是上古绝妙修行之法。 “难道我以前是打劫的,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独门修行之法?”盘庚心下暗思。 密室中,盘庚端坐蒲团,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苦修,盘庚却有收获。他用一年研究养心、明性、悟道、坐禅概要,得其精华,心智纯而弥坚。 用两年研读巫妖术法,得其皮毛,却对巫妖控魂以至化境。为助自己顺利融合残魄,除精研魂魄元神相关术法外,更是把那符阵、制器之法深刻钻研,一心要找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来炼化融合自己的魂魄。 正所谓,修道修心。心境高,再修术法及其他辅助之法,自然是事半功倍。盘庚一心要炼魂魄,却不知,魂魄乃天地诸灵存活根基、修道者元神寄体机要。一有闪失,自然是魂残魄缺,轻者困乏、呆滞逐渐转运而死,重者身堕六道,魂飞魄散化作飞灰。 此时盘庚心念转动,只见他运起法决,浑身巨震后,竟然身体轮回转动,不时有三个身影时灭时现,一会是自己本身,一会又变成一金影奇伟男子,qisuu奇书一会又变成一个青衣魁伟大汉,三个身影不断闪动,最终变成他自己后,浑身放出豪光,显然是功行圆满。 盘庚双手邀日,头仰天空,在石阶上清啸高吟,一道道气劲迸发全身,果然修炼有成。 元玄听到盘庚的清啸,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不过沉思了一个呼吸间的时间,竟然已是三年后! 元玄知道是老祖又在轮转视听,便看着如今的盘庚不由想着。 盘庚已满十八岁,已到老祖所说脱困之时。只是他如何才能脱困呢? 元玄见盘庚极为不耐的大步跨出密室,转眼出了日宫。见双龙果然还在洞口等待,一见盘庚如今模样,两龙皆竟狂啸。显然是看出盘庚变化,盘庚却是轻笑不言。 “呵呵,祝贺老友功成。”老树妖精瓮声笑道。 却不料盘庚眉间皱起,声音冷涩:“你也不要诓我,我此刻初觉大道,也看的出你底细。你虽是先天长成,但也还是张在我东天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上,受我管辖。况你受奸人所害,已不能化形再修大道,只有我能帮你。你还有什么要说,快些道来,若令我满意,自然恕你先前不敬之罪。” “老师明鉴,扶桑子如今记不清许多事情了。自从老师以青龙魂珠为弟子化形后,弟子后来变成了纯阳子,这数神本体一直未用。后来弟子和法身纯阳子失去联系,这才又重新修了多年,如今才略开神智,刚才见老师似乎也和我一样,都失去了和法身之间联系,才有意试探老师的。如今既然老师得知前尘旧事,还请宽恕弟子,让弟子日后跟随你左右吧!”扶桑子说道此处,略有停顿,看看盘庚面色,继续说道。 “自老师陨、陨、殁,是转世后。羲和便被老君受归门下,后来冒充你的名号,入主天界,窃据玉皇大帝之位直到如今。喉……,师母为保护七位公主,无奈假嫁给羲和,为使他名正言顺,免受三界仙神不尊。” 扶桑子说到此处,又是察言观色,见盘庚只是痛恨未有哀愁,知道他更想知道那望舒之事。 “师母她现在被禁广寒宫中,少有出入,而且每次蟠桃大会,王母都命她给群仙歌舞助兴,甚是羞辱。”扶桑子继续道。 盘庚懒得和老树妖计较,收了口诀,继续开口问道。 “你也不必恐惧,我只是对你略施小惩,等我炼化残魄。再修大道时,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到时你就拜在我门下,再跟为师修道就好。”盘庚道。 元玄听到此处,不由又起了疑惑,莫非不是我自己,是我的化身天地常俊身涉灾劫,或者是我以三魂大法,将常俊化身轮回万世,才有了这些事情。元玄听了盘庚和扶桑子对话,心中有多了个想法。 此时却只见盘庚袖中飘起一抹绿云,射入扶桑子树身。扶桑子树身一阵颤抖,却竟然多了几分仙气。 扶桑子见盘庚实惠给他,不由对盘庚又是一阵恭维。 盘庚再不理那老树妖,翩然站上金影龙首,下了扶桑巨树,向阳池巨岛飞去。 盘庚寻到那青龙骨珠,挥手抓在掌中,显然已经不惧青龙珠煞气,把珠往腰间一塞,再不停顿,快速催龙直飞那岛中山顶。 只见那岛上的巨树,也就是盘庚摘食玄阴阳果的天玄玄日果树。此时竟然周身红光闪耀,远远看去,像一堆燃地旺的火焰,盘庚记得此树是青色的,此时怎是这个样子? 盘庚近到树下,这大树生成神阵守护,非其主难得此树。但盘庚正是那世间唯一知晓大阵始末的之人,该得此树。于是也不惧怕,便手掐法决,全身功力急运,口中咒语阵阵。 盘庚一心要收此树炼作宝物,何况此树已经无果,如果不来收取,日后自然会消弭天地之间。 盘庚手印不断变化,掌中不断有各色神光射向巨树,那树起初还是抗衡,等到盘庚咬舌,喷出一口性命交修的真元血,血一落在树上,那树果然变化,从树梢开始被盘庚眉心的青光染青,那青色直趋而下,树身红光不断退下,就这样,红光急退,青光紧追,不到半个时辰,红光已退地面之下。 此时青光急转,光华大作,整个树身都成青色,盘庚已是面如金纸,很是虚弱,显然耗费不浅。可那红光虽然退到地下,却是并未逝去。盘庚只好催动青光向地下追击。他使出十二分气力,眉心青光突然加剧,只听一阵轰隆之声,地面炸开,那大树急剧闪动,几个呼吸已经变成一棵小树悬在空中。 此时那树粗细不过寸八,树冠巴掌大小,高三尺六寸。看来倒像是个手杖,盘庚一招手,那青色小树落到手中,树身青光流动,显然不是凡品。 盘庚正细看小树,不经眼看到,地面炸开之处,有一鸡子大小红珠,慢慢飘了起来,好像欲要逃走。盘庚仔细探看,一定是此树身上红光所汇聚的先天玄火精,看来好像已经有些灵性。 盘庚收起小树,挥手收了红珠,见岛上自己收了神树的地方多了一个巨洞,向下望去,只见红焰滚滚,显然是地心肺火正旺。知道造化由天,自己也管不了这些,起身驾龙回到日宫,准备去炼自己残魄。 元玄看的盘庚收的那红珠,不由对陆压又是一阵切齿。陆压这厮竟然谋我神树,有想用这红珠谋划我的一世! 第198章“天界”动怒 元玄见盘庚三年日宫修法悟道,初觉大道。便出日宫,收扶桑,得青珠,收神树。准备炼化残魄,熔融真身。又见陆压的设计谋划他,不由心中对陆压更添了愤恨。 盘庚得了神树,心下欣喜。当下回到宫内密室,慎重思虑方略,准备逆天而为,融合残魄。只是尚未细看那炉丹药,又思量,日宫如此宏大,我却只是在这尺寸之地盘旋,此次正好去找找,还有何好用东西,以备不慎之需。 遂转出密室,过丹室,经大殿,从丹室对面那室进去。岂料进去后,方知是一回廊。回廊转绕,直向里而去。边走边看,地方虽然广大,却是一无所有,无花、无树更无一个活物。 盘庚不知为何,便一路向后边行去,回廊尽头,果然尽是楼阁亭台,正中还有一金碧辉煌大殿。盘庚几步上前,推开殿门,只见殿内一无所有,更是无有修饰。大殿上边亦有小门,只是小门内密室中空无一物,竟不如外面大殿。出了那密室,到对面一看,这才稍为坦然。 那密室对面是一寝室,室内甚是清雅,其中多是日月交辉的图画。瑶床对面墙壁右侧之上有一怀抱玉兔、紫衣翩翩,面有浅笑的绝色佳人。佳人遥立空中,身后头顶月华正浓,几缕闲云轻掩月旁,画像意境甚是高洁。 盘庚痴痴而望,想来这就是望舒。只是不知她此刻身困月宫,不知状况如何?一想到她便感觉心下难安,却是不知为何,此刻盘庚前世尚未堪破,并不知两人情缘。 一念即此,便想去尽快炼化残魄,了结两人因果。然后一心去求太一所说盘古大道。只是前途波折,还需细细斟酌。 扫眼一看墙壁右侧明显少了幅画,盘庚知道那有可能是太一图画,不知是被谁却拿走了,再看那空出题着半阙词:“暗香掠影随风去,紫衫牵魂入梦来。曾回首,千年遣眷了无痕,梦里几起几长叹!坐妆台,衩斜髻散却因何?淡妆轻抹弄红颜!……” 盘庚不懂欣赏,却只是有些感叹,想来那女子已经很寂寞、孤单。看看后把词记在心间,便转头去看碧云床上那个青色木匣。 随手打云床上的木匣,一身青色男衣显露眼前,既有发带、配冠,亦有腰间玉带、佩玉,更是不缺鞋袜。仔细看去却无法知道材料、质地。想来不是凡品。此处是玄天之物,亦是自己之物,应当合身。 招手一挥,盘庚已是一身青衣翩然尘上。只是衣服空出,露出一支绿色玉箫,萧分九结,身有六孔,长有一尺,甚是短小。箫身晶莹剔透,小巧玲珑,颇有古韵悠然之感。盘庚也无心去试箫音,把箫别上腰间玉带。急匆匆的出了后面庭院,径直去前边丹室内,准备出丹炼化元神。 元玄只是默默看着这些,此时他早习惯了盘庚就是自己,他占有他的所有。就在盘庚挥手间,穿上青色仙衣时。 第156章 忽然老祖视听不断飞转,霎时又到了那天空遥遥之处的月宫内。 一绝色女子忽然从闭关修道中睁开双眼,眼神一阵迷离。心中不禁自语:“是他,不会错的,这仙衣除他外,无人能传。” 元玄看的果然是望舒曾经化去的法身嫦娥,不由心中增添了疑惑。望舒的法身早已化去,为何还会存在?! 元玄不及细思,便听这望舒自言自语起来! “三年前那道灵魂印记断开,我以为你已逝去。本想就此随你而去,却痛心你那些仇人依旧逍遥。况且你说过,无量劫未过,定不能放弃。妾遂留下残躯努力修行,希望有日可以大成。一则为你日后回来添加助力。二则若是你已逝去,这无量劫至,仙佛道魔都难逃因果际会,妾若侥幸修得大道,好趁无量大劫为你报仇,以后纵然功败垂成,见你时也会心中坦然些。 未料你今日竟穿上天玄青衣。让妾心中一喜。只是当年妾剪裁银河玄天水布,缝补诸天云彩,为你制成这套衣物。你不知道,当日织衣时,妾总怕你变心忘情,是以把自己的一点太华真元灌注其上,一来可以增加仙衣韧性。二来无论你身在何处,我好寻找。不料今日凭此,你我却可得重逢!” 嫦娥(望舒)自言自语,忽然心中波涛连天,忘了顾虑,遂怀中抱上玉兔,人也起身向月宫外飞去。早把她为保住清白名节,向玉帝所发誓言,“我若任意出了月宫,定当身受八年天玄真火之厄。”的誓言抛诸脑后。 天玄真火炙烤,这是太一当年惩罚门人手段。他人不知怎样,王母、羲和怎能不知!况且天玄火乃至玄之火,可熔五金。巫妖人仙,佛魔精怪,沾上便肉体尽毁,元神受伤。八年!恐怕一时三刻未过,未得太乙玄道之人早就化作灰灰了。 嫦娥随手一道清光把值月神黄承乙定住,化道白光向人间而去。 元玄自然不知这些,他此时本有些疑惑望舒已经化去的法身为何又出现了。此时见她还是那样观念他。却将刚才的疑惑去了。 却说嫦娥出了月宫,过得一时三刻,值时神刘洪见值月神黄承乙不走时辰,遂报到玉帝处,要参值月神黄承乙玩忽职守,不司天职之过。 灵霄宝殿上,玉帝端坐龙椅,王母凤驾在旁,忽然有传令官启奏。 “禀报陛下,值时神刘洪有旨启奏。”当值天官报到。 玉帝微微抬手,命其速速承上奏本即可。 不一会,天官承上奏本,玉帝接下展开看完,龙颜大怒:“他黄承乙虽然官小,但是所处职位干系重大,难道他不知道,三界六道都要以值日、值月、值时三方所报时间核准时辰吗?他竟然敢错过一时三刻,至今未醒。他不知道,这会功夫会造成多少罪过吗?先不说地狱有多少转世轮回的魂魄错过时辰,日后无处投生。就是那凡间此刻恐怕就不知有多少母亲失去了孩子,就是仙界时也受到牵涉、乱了点卯时辰,天庭怎么运转!你刘洪不去先看是何缘由,此刻却报到朕处,就知道互相倾轧,全无一点神仙正行。召四大天王,快去看那黄承乙到底是何缘由!”玉帝长篇大论道完,已是气喘息息,此时震怒天威下旨。 一旁王母娘娘不禁皱眉,车夫就是车夫,说话如此罗嗦吧唧,那有点玉皇威严!便开口道:“且慢,那黄承乙向来恪尽职守,未有过失,此时出事,定是月宫有变,你们此去顺便看看月宫有何异样。” 玉帝见娘娘说完,赶紧符合,“娘娘此言甚善,还不快去。” 那四大天王,手中擎了宝贝,急忙出了大殿。去看到底是何事故。 不出片刻,四人已回天庭,上了灵霄宝殿,启奏道:“回陛下、娘娘,月宫仙子太阴金仙不守誓言,打晕值月神黄承乙,私自出宫,向人间而去。” 殿上王母和玉帝面显惊讶,俱是沉思默算到底如何?可惜算来却无收获。嫦娥身上有先天镇运灵宝融地炉,纵然圣人算起来也是费力,何况他俩。 元玄将这些看在眼里,见的这天宫景象,知道是二次封神时将修真之人元神真灵封做的天神,远远不及他们洪荒立神的那些天神都是各司全职的一方天神。 又见如今的玉帝和王母模样,心中多了几分鄙夷,却是还算不出,想不通,事情为何成了这种状况! 元玄不再想这些,又去看王母玉帝如何做。 玉帝转眼向王母问道:“娘娘有何良策?” 那王母也是不做谦让,遂开口道,“那望舒在月宫除非奉我诰命,从不出月宫半步,此次出宫恐非小事。可派二郎真君领四大元帅跟定,看到底是何事情。若所行有辱天宫之德,速速拿下,若别有所图,立刻报上天来,等候谕旨。” 玉帝遂开尊口道:“太白,你去传旨。” 太白金星遂打个诺告辞玉帝王母,出了南天门,即驾起祥云,不片刻到了灌江口。再过半个时辰,方到真君之庙。早有把门的鬼判,传报至里道:“外有天使,捧旨而至。”二郎真君即与梅山六兄弟等,出门迎接旨意,焚香开读旨意。 上云: “太阴金仙违背誓言,妄自出宫下凡。因事繁杂,那太阴金仙又法宝厉害,今特调贤甥率四大天王前去。功成之后,自有重赏。‘真君大喜道:‘天使请回,吾当就去拔刀相助也。‘太白金星很是惊讶,本来传旨之事何须自己亲往!想那杨戬本是阐教玉鼎真人门下,肉身成圣,又凭擒拿反天妖猴孙悟空。封为清源妙道真君,闲时上天朝奉玉帝。 后来道法修行进展神速,不久便证的得太乙金仙,与其师辈平起平坐。未曾料到妹妹三圣母私自下凡,配于书生刘彦昌,生下孽种沉香。于是大动肝火,下凡去做了这场因果,把妹妹压在华山之下。 不料十六年后,那孽种刘沉香得高人相助,劈开华山救出其母。此事本就此了结。 不料杨戬深感羞辱,遂大战刘沉香。未料刘沉香亦修八九玄功。不但比他多了一般变化,手上一把开山宣化斧更是威力无比,更是崩坏两刃三尖刀,伤了哮天犬。若非他趁早退去,也难逃毒手。 最后却不知为何,那刘沉香受了佛门封赐,作了地藏王菩萨。辖管十八层地狱,统领佛兵于背阴山上镇守幽冥血海。无奈之下,杨戬只好放弃寻仇,便一心在灌江口修炼道法,时时去玉虚宫听师祖讲道,一心想修成圣人,好报大仇。 此后不久,杨戬得一奇宝,便思量报仇抱负。原以为修成大乙金仙,又有奇宝,便可抱去大仇。不料与那地藏王菩萨刘沉香约战时又是大败,连眉心照妖鉴也被打坏。从此留下心结,修道无所进展。只好每日在灌江口打坐修行,连那天宫都少去了。今日玉帝令太白金星传旨,一来知道杨戬向来重视面皮,二来也是杨戬法力已经法力恢复,法力仍然高深。 接下旨意,杨戬心下一阵悸动。已好久未没出灌江口了,如今正是机会,那太阴金仙似有几件宝贝。便起身换了道袍,穿一身甲胄,铠甲峥嵘,哮天犬紧跟其后,出了灌江口,直向天庭而去。 见过玉帝王母,汇合四大天王。得知要去凡间,杨戬心中甚喜。早闻凡间修道之人甚少,如今虽然因果纠葛深重,仙灵之气匮乏,但正好没有高人,抓回太阴金仙,夺个法宝也好。遂率四大天王向人间浩浩荡荡而去。 第199章熔炼魂魄 丹炉内,青蓝色天玄真火正旺,道道青焰直冲炉底。且看丹炉模样:四只龙首昂起作炉脚;九层青莲盛开为炉身;神龟甲书当炉盖;龟首龙头出丹物。郁郁香气自丹炉飘出,薄薄云气飘散,满室香气饶舌生津,的确是奇丹妙药即将出世。 盘庚把骨珠、神树、红珠等一一放置妥当,以防不急之需。遂盘腿在丹炉旁的蒲团之上,开始恢复自身元气。 不到片刻,功行三十六周天,盘庚恢复如初。 坐定蒲团,盘庚双手不停掐动法决,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丹炉之上龟书炉盖转动三次,从那龟口中吐出九颗赤红仙丹,盘庚用玉瓶收好。如此反复,丹数递减,由九颗减到八颗再到七颗,直至减到两颗总共收了八瓶四十九枚仙丹,每瓶丹药颜色又各不相同。现在只剩最后一炉丹,此丹正是此炉经数十亿年要炼的那枚熔融造化丹。 动静自如,心神守一,盘庚静坐默等。此次从收丹始,已历九日。首炉丹耗一个时辰,自此每炉丹增加三个时辰,至第九炉丹应当是二十五个时辰。盘庚苦苦守候,用心调息放松下身心。岂至第二十五个时辰过后,丹炉依旧毫无动静。盘庚心中自然忐忑。终于再熬了五个时辰,那丹炉开始转动开来,盘庚略微舒缓。 却不料丹炉一直转动,不见停止,直到夜交丑时,那丹炉龟嘴才微微张开,要吐出那枚集几十亿年精华,九炉丹气养的熔融造化丹! 嫦娥仙子就是那洪荒时的月神望舒,玄天的情人!因有感盘庚穿了玄天衣,遂知晓情人转世之处。便不顾所以寻去。被玉帝王母知晓,便法旨令杨戬率人跟定,相机行事。 却说盘庚在丹房历十二日,终于等到那枚集几十亿年精华,九炉丹气养的熔融造化丹出炉。 丹室霞光万道,如明珠出水,日升东方。片刻间室内便是天女散花,仙音缭绕,瑞气腾腾。 这些只是一瞬,与梦幻无异,过后丹室仍是丹室,盘庚却眼有痴迷、沉迷虚幻。瞬间清醒过来。梦幻泡影,果然神妙。看来还是我道心不坚,仍需磨练! 第157章 盘庚明悟。 在看龟口那丹,平平奇奇,似不如其他丹药。旦见此丹无色无香,似一团鸡子大小云气,光发瑞气,如有屏障。盘庚知此是熔融造化丹特征,并不奇异。那造化融合大道到顶峰时,自然是无色无味,无形无质,光如屏障,似柔而至坚,这样才可融合万物,行那造化融合大功。 收丹入瓶。左手九瓶仙丹,右手亦是九瓶,只是却又天渊之别,这九瓶是丹炉尾部排出废物凝结所成,虽无用处,其性却克制所炼丹药。此也是大道至公,一荣一枯,一立一破,都是相生相克。 既然丹已备齐,盘庚自然想立马施为,可不知炼化残魄需耗多少时间,所以先恢复元气方为上策。 此次誓在必行,全力一拼,融合炼化残魄,成就本体真身,再修元神金丹,才有望证那盘古大道。 遂唤来紫金双龙守护,便将第一瓶共九枚仙丹倒入口中。如吃炒豆,咯蹦咯蹦嚼碎吞了下去。丹入腹内,盘庚运神准备唤醒自身魂魄,做那天下未有之事。此正是: 安炉立鼎法乾坤,锻炼精华制魄魂。 聚散氤氲成变化,敢将玄妙等闲论。 元玄见得这些,想起自己的三魂大法,不由心道,若是三魂大法传于盘庚,他炼化残魂便多了几分把握。 一灵真性,既落干宫,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阳也,轻清之照也,此自太虚得来,与元始同形。魄阴也,沉浊之气也,附于有形之凡心。魂好生,魄望死。一切好色动气皆魄之所为,即识神也。死后享血食,活则大苦,阴返阴也。物以类聚也,学人炼尽阴魄,即为纯阳也。 ——《太乙金华宗旨》 话说“人之精神可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 其实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的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盘庚天生多出两道残魂一灵慧魄,一中枢魄。两魄皆阳,故不能互相守一。于是两道残魄便找盘庚体内的阴魄阴魂达成相守,这样就与他本身魂魄相争。又因中枢魄居于脐轮,灵慧魄居于眉心轮,这样便导致他每日腹痛和头痛。 又因阻挡了盘庚自身魂魄,导致其气运受阻,命运转厄。多了两魄自然是个异物,何况那两魄也不是一般残魄,是以他出生时天才将下异兆,降劫削灭。 经十八年后,盘庚魂魄与那两残魄相互交融,很难理清。两者之间争斗也减少,这便是他身上剧痛逐渐减少和消失的原因。只是两者虽已互相交融,可仍未融合为一体,是以他便不能专修神念,炼成元神金丹,得修大道。此正是盘庚冒死融合魂魄之根本所在。 为修大道纵轮回六道、化作飞灰也是无憾!况盘庚前身玄天谋划几十亿年,如今炼成熔融造化丹,成功机率倍增,怎能不搏上一番。 盘庚食下金丹后就运法中枢魄,要神控命魂。“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这也是盘庚运法中枢,直控命魂的关键。 而人身中命魂与中枢魄的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在人体内部,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而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在人身外部,则是因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合,成命魂。并同时三魂相合,主人无形的命运。运是由人的天地二魂联合,主人命的好坏和强弱。命则是人的命魂,支持自身的天地二魂,运发的旺盛与兴衰。运由命所主,命由运所发。运无形而命有形,运与命复合,则构成人类完整的生命体。 运主虚空,命主实相。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并反而压制命,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而能使得运不得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人的根基必深而厚,此等行者,修行才易于成功。 盘庚体内的两道残魄,不是盘庚本体魂魄,两者和自身魂魄共出一轮之上,便互相争斗。随盘庚历经诸多磨难,身体也逐渐强壮,他的命数也转旺。 盘庚初次跌至扶桑树上,本身就落在扶桑树开启的红日图案旁。但那时他身体孱弱,没有阳池乙木庚金养护,片刻就会身体疼痛欲裂,所以掉下树去,错过进日宫的良机。以后的太阴阳果、青龙珠也皆都是盘庚自身气运被压制,福缘未到,强夺造化,才造成一次次的危机。到是不能怨天地独对他不公!就是他落到阳池也是因果福缘的缘故。否则当日天降雷劫时,他和整个九宗山便会遭殃。当然那是老祖若不出手,盘庚和九宗山未必就不能渡过九天紫霄雷劫之祸。毕竟盘庚是一量混元劫的主角,整个混元劫都落在他身上,他自然不会轻易翘了辫子。 闲话不说,盘庚功运全身,施展天妖搜魂大法,神识在中枢轮中逐渐展开,仔细探查丹田处。未及,便知自身命魂所在。盘庚心下暗喜,天妖搜魂大法不愧是祖妖九天玄狐所创,对自身施法竟也如此便易。若配合锁魂大法,锤炼自身念力,定然收获匪浅。 盘庚打住遐思,用索魂大法,紧锁自身命魂,留下五分意念力,谨守自己丹田。方才耸了口气。歇息片刻,便吃下第二炉丹。此炉丹共八枚,丹色橙黄,此外与另几炉丹看似并无区别。 一面运功吸收丹内灵气,一面运神探寻海底轮自身英魄,由于自身命魂被锁,是以很快便锁定了自身英魄。这才慢慢切断那缕两残魄中的命魄(中枢魄)和自身英魄间联系。耗费法力虽巨,行事尚算顺利,没费多大精神便把那道残魄控制英魄的一丝联系禁锢了起来,而且慢慢炼化掉了。 如此反复,不久,盘庚便把除脐轮、眉心轮、天冲轮三轮外的四轮与残魄(命魄)的联系切断融合了。可剩下三轮中,脐轮是那缕残魄(命魄)的盘踞之处,也是自身命魂老家,当然不能贸然行事;剩下的眉心轮和天冲轮,一个有一成形残魄占据主自己智慧;一个是与天地联系主自己念力感应,运功时随机应变、以防万一皆靠念力,都是不能轻动的,只是盘庚早有定计。 盘庚早知若残魄被惊扰,融合他们的企图便被识破。虽则残魂当下并未苏醒,毫无意识、智慧,但本能仍在。这便是残魄在盘庚万世轮回中,始终随他魂魄转世的原因之一。是以他决定双管齐下,同时控制两道残魄。以免两者被惊动一方时,另一方察觉,作将死一击,使他再次魂飞魄散,转世轮回。盘庚此时却无比恬静,心如止水。 第七炉是三枚紫色灵丹,而第八炉则是两枚白色灵丹,盘庚一口吞下五枚丹丸,然后默默运功。若此次渡过劫数,成功炼化残魄,下枚丹药便可将几十亿年前心愿,付诸实施。而后就是海阔天空,与时日争长短,去证盘古大道。 五枚丹药同时入腹,默运妖祖十化梦魇奇功——天妖分神大法,神识一分为三。其中两支分袭眉心轮、脐轮;再施神功将剩下那支神识一分为二,守住脐轮丹田,这才开始依照先前方式,试探残魄。 盘庚两路神识,一路到眉心后,开始找那丝残魄,却发现眉心轮中一无所有。正在奇怪,自己神识若是略有动静,那缕残魄理应知晓,进行本能的反击。此时眉心轮中毫无反应,却是不合常理。神识一路深入,要进入眉心轮中心时,突然灵慧魄一阵颤动,一道青色光影飘出了盘庚灵魂魄。然后凝成一青色小人,青色小人身体健壮,只是面貌虚空,无法看清。盘庚一惊,什么时候这残魄竟已经修成形体。 盘庚自然不知三年前,那缕残魂曾吸收玄阴阳果天玄气成就形体,此后又两次救他于危亡,又得了青龙印记,已经开始觉醒。 见那缕残魄化形出来,似乎对自己的神识没有反击的意思,他感觉很难办。看来这缕残魄已不仅只有本能了,残魂化形,实为罕有之事。 残魄本身不具五体,仅是一魄,残缺不堪。要化形便需补全不足,先需借体修行修全自身,再行修炼。如此残魄则需具备大智慧,找到一个修道之人,找到宿体,进入宿主身上,则更是难行之事,天地间人属阳,魂魄为阴,阴阳相克,残魄无法附入修道之人身内,除非机缘巧合,很难成功。是以残魄化形,比那异物修道更是要难千万倍。 残魄化形不易,若可为自己所用,到时再控制另外一道残魄,不断修炼使其增长,到时把它修成身外化身,法力必然猛然倍增。 第158章 盘庚算计着。况且那残魄修得形体,必是吸收自身得来灵气得以化形,若是毁去,不等于毁去自身道行。 盘庚料想不错,那残魄能化形而出,其实是因吸收太阴阳果九成精华,而后又得了青龙珠中煞气以及青龙印记,此时虽无形体,却早已是半灵体,只要能修得自身意识,成为灵体,再控制一具形体的话,便是不弱太乙金仙修为的强大存在。 盘庚此时想把这成形的残魄控制,日后修成身外化身,却是麻烦了许多。 盘庚决心控制已化形残魄。一则直接毁去残魄等于自残;二则可以日后炼作化身,增加势力。所以苦思如何控制那青衣残魄。 盘庚放缓侵入脐轮控制那道命魄的步伐,开始使出七分心神,去控制眉心轮的成形残魄。 盘庚神走眉心,先是用天妖分神大法,把神识分为八缕,然后再用天妖搜魂大法分八路,迂回靠近成形残魂。这两种功法同时施展,就是上古妖祖九天玄狐和十化梦魇复活,都要惊叹盘庚惊才绝艳了! 上古妖祖各有自身独门大法,其中九天玄狐和十化梦魇尤为善长对神识魂魄控制、炼化。当时盘庚为融合魂魄时能多份把握,用近一半的时间、精神研究关于神识和精神的术法,而对于这两位控神妖祖的术发更是用心钻研,虽不能创出一门自己的控神术法,却也可以集各家所长,灵活使用,也是前无古人的。 八缕神识逐渐靠向那盘坐的青衣残魄,神识组成参差共进攻守摄神大阵,参差不齐的依阵势摄住青衣残魄。那青衣残魄依然未动,盘庚此刻倒是犹豫。如此看来,那残魄要么是没有本性,要么一定到了灵慧大觉境界,已成灵体。否则如此置自己于倒悬,岂不是待宰羔羊。 盘庚虽然前身灵魂尚未觉醒,却是天生金命,今生父母又皆是大乙金仙般的人物。天生聪慧,悟性也高,这十八年又独处阳池,无人交流修道之法,所以仅凭自己的摸索,悟性也是增长许多,如今对付残魄自然是招招留有余地,事事备有后招。 盘庚再从八缕神识中分出三缕神识,然后猛的向那青衣残魂发功。转瞬三缕神识从左右手心和眉心三处,分别进入那小人体内。残魄虽是半灵体,却也不过是虚体,看去由实质般的形体而已,而一缕残魄修成一个独立意识体——灵体,更是比残魄化形还要艰难。是以盘庚此刻就大胆出击,进行奇探式攻击,以观动静,然后全力出击。 只是盘庚尽管聪慧,但是并不知道的是自己体内所居是谁的残魄!否则他不会差点再次转世轮回。 盘庚用三缕神识轰击残魄,残魄无动于衷,盘庚心下高兴,以为得手,便再分三缕神识想一举控制残魄。 六分神识在残魄中潜入,三分一定成功到达残魄天冲、灵慧、脐三轮。盘庚不敢放肆,依然小心行事,他把其余三缕神识也先后分到这三处,以求迅速控制这三处。留守的两缕神识,一路守在自身灵慧轮,一路守在脐轮,一切妥当,这时他才平心静气,默运玄功。 三管齐下,盘庚骤然向那残魄发力,转眼间,盘庚就达到了目的,可此时盘庚心中的疑问却愈大了! “为何残魄没有反应,连一点本能都没有,难道这残魄知道我要做什么?” 盘庚此时骑虎难下,纵使知道残魄是引鱼上钩,最后再骤然反击自己,他也不能收手了,否则身体爆炸,势必化作灰灰。 他不断加强力道,可无论如何,却是难以控制残魄那只剩一成的意识。可不管他如何骚扰,攻击,残魄只是不理自己,盘庚越发大胆起来,心中竟然起了嗔念,骂起娘老子来,只是这一骂,盘庚差点全身岔气而死。 想想也是,虽然残魄对于盘庚现在没有祸害,但始终是他修道的隐患。倘若他正打坐凝神,那残魄忽然出来乱动,他还是要落个身堕轮回。是以盘庚宁可早早解决问题,现在就是再次轮回,希望在即,打坐时死去好。 可此时由不得他,关键在于那残魄不理他的动静,把自身控制的九成让给盘庚后,却如何都不让出自身眉心轮,灵魂窍存身之处,所以盘庚这便骂起老子娘来。 盘庚这一乱骂,那残魄果然有了动静,只是略一发力,盘庚就感到自己进入残魄的六缕神识,猛然受到攻击,自己身体一阵颤抖,全身真气乱窜,差点把他没吓死。可那丝残魄对于盘庚只是一击,再就没了动静,盘庚此时那还不明白,人家是不屑和自己斗,只好收回自身神识,全力对付自己脐轮的残魂。 这道残魂没有成形,盘庚在丹田上一次施展了五分功力后,那残魄却主动的上来迎击盘庚,盘庚不是对手,后退后把引出的残魄困在脐论外,乘机用另外五分神识占据了丹田。残魄无家可归,却是不慌却来融合盘庚的魂魄神识,盘庚猝不及防之下未料到残魄竟然如此自投罗网,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也不管,自己则全力控制主动权,那残魄也不来和盘庚争夺主权,却欢快似的和盘庚命魂彻底结合后,于盘庚自身魂魄融合为一体。这些一结束,盘庚立刻运法天冲,功行全身,收功告捷。 此时盘庚除了对自己眉心的残魄无可奈何外,对自己融合造化身体和魂魄已经有了七成把握,只要那丝残魄不使坏,那么胜算还应加上一成。此时盘庚早已心中兴奋不已,尽管由熔融造化丹出炉有所领悟,毕竟修道时间太短,难免此刻道心不稳。 盘庚稍息片刻,便吞下可枚无色无味,无形无质的气形熔融造化丹。 丹一入腹,盘庚全身真气不受控制,都向丹田处凝聚,不知为何,他也不敢贸然反抗,便只好顺其自然。 一刻未过,盘庚体内真气已全部汇聚丹田,盘庚内视,发现那枚造化丹,此刻开始变化。只见那丹“嘭”的一声散成无数气丝,转瞬便侵入盘庚真气凝成的丹球内,然后那丹球开始旋转,旋转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盘庚就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直至他只知那丹球旋转之感,此外便一无感觉了。 第200章万世后重逢 嫦娥仙子出了月宫,一路向下界而去,片刻后到了北极中天三界缝隙处。天界神仙都住三十三天中,要想出天界,都需从南天门出。月宫在第十六天,所以嫦娥要下界,自然得从南天门出,这对她来说,显然不可行。除此要出天界,自然还有他法,只要法力够高,三界缝隙自然是一条捷径。 三界缝隙乃三界交接处,因为不是混沌,阴阳不容,所以必然不会浑如一体。而玉帝与王母为加强天界统治,便集众天仙法力,在三界九大缝隙处设置阵法,以限制天仙任意出入三界,干涉其他两界之事。而这九大缝隙都在上九重天中,嫦娥仙子所在的在月天或称羡天却是没有。 北极中天为紫薇大帝所居,这大帝前边已经说过,他并无法术道法,是以嫦娥仙子才选择此处。此那三界缝隙前面楼阁中,几道人影忽然闪烁而出,却是云霄三姐妹,看看嫦娥,却都无人上前去阻拦。只见此时嫦娥轻挥衣袖,只见一阵风动云涌,对面显出一座大阵来,嫦娥也不理会,放下玉兔,顺手一展,手中出现一口寸高黄鼎,那鼎形状奇特,上方下圆,周身云纹,四足如龙身,四耳如龙尾。浑身散发淡淡黄光。 也不见嫦娥如何施法,只把纤纤玉指一引,那鼎便旋转如轮,在空中便有水缸大小,然后鼎中冒出黄光,轰的一声闷响,那三界就开了个缝隙,挥手收回那鼎,抱起玉兔,施施然的飘出了缝隙,混不把这一切放到眼中。 此时灵霄殿上玉帝、王母众仙神齐齐震惊,天地宝鉴中呈现的那幕,实在不可思议,托塔天王此刻不禁庆幸起来,心中自语,幸亏不是我去。 哪吒一看李靖模样,就知道李靖作何想法,不禁轻轻哼出声来,要不是李靖手中的金塔,他岂会日日上这灵霄殿来,为一个‘车夫’和一个……作臣,哪吒看看王母,压下心中对王母的鄙视,生生忍住了那声‘荡妇’的咒骂,斜斜的看着李靖。 “哪吒,你帅雷部正神速速去助杨戬等,速速动身,不得延误。”哪吒瞪眼看看上面宣旨玉帝。 “微臣进日感觉要突破大乙金仙之位,此时元神不稳,不能下界。”哪吒生硬回到。 “你,你这逆子,怎能如此对陛下说话。”李靖见哪吒如此,以为他吹大话,故意推辞。又恐麻烦落到自己身上,边低声呵斥哪咤,边说,已把手中金塔举起。 岂知此次哪咤并未像以前那样,狠狠的看自己一眼,然后就听令行动了,此次哪咤竟然闭眼不看自己。不明白为什么,李靖却立即奏旨。 “陛下,这逆子说说而已,他敢不去!” 岂知玉帝、王母并听到哪咤言语后,仔细看看哪咤,都是面上都有异色,不作何言语。 此刻听到李靖奏旨,赶紧找个台阶。“托塔天王,既然哪咤不能前去,就由你代去吧。” 李靖还想张嘴,殿上群臣齐齐奏道,“陛下圣明”。 李靖无奈,只好接旨退下,临走时还看看哪咤,暗暗恨在心中。 日宫丹室。此时盘庚身上各色光华闪动,七轮之上七点光华尤为夺目。 盘庚此时已到融合造化尤为关键处,那融合造化丹把他体内真元吸光后,才开始对盘庚三魂七魄进行熔融造化。这其中看似简单,却是剥离自身魂魄,再和另一魂魄融合,行造化另一魂魄。显然不像把绿色和蓝色混合就会成了青色这么简单,这不是简单的混合,是一种最高的造化之法,一种有悖天和的造化之法。 第159章 是以当魂魄和残魄开始熔融时,阳池地境已是乌云惨惨,愁云漫漫,天地间电光闪动,雷声轰隆。扶桑子此时早已浑身打颤,不知如何是好,痛苦的摇着树身,他以为那人又要毁他。 九重天雷不断轰击扶桑树顶,扶桑树枝不断燃起大火,断裂掉落。日宫逐渐从巨大的树冠中被轰击出来,九天神雷,不断轰击日宫,粗大的雷光柱轰击上日宫,逐渐变成一个巨大的雷光球。雷光球随着雷柱不断轰击,不断变大,整个日宫被雷光球包围着,什么都看不到。 盘庚还是处在半知半觉中,造化魂魄还在凝聚吸收盘庚全身的能量,盘庚七轮上已经开始变化,每个轮上都冒着不同颜色,此刻盘庚脸上一片赤红,他身旁的双龙巨头不断转来转去,密切的注视着盘庚的变化。 嫦娥仙子,飘身出了三界缝隙,转眼到了人间。不一会便找到了太平洋上阵法的阵眼,随手掐个法决,闪身钻了进去。 “算来有几十亿年未到人间了,这里竟然已经变成这样。”嫦娥心中思量着“难道他在渡劫,怎么天上劫云重重?嗯,不像,这是九天紫霄神雷,看来他又在做什么夺天地造化的事情。都轮回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大胆?”嫦娥心中一紧,遂有释然。 “难道不知道,自从三清、女娲等成圣后,经二次封神之战,这些圣人设下这些障碍,制止这些扭转天机、天数的事情吗?这九天紫霄神雷可是其中最重的惩罚!你到底又在做什么!”想到这些,嫦娥不禁唤起了一些对情郎的回忆,但转瞬就被满腔担心所代替。 赶紧加快速度,此刻她已距混元圣人不过一线之隔,要不是由于这些年难斩情劫,怕已早成大罗金仙了。要不是她一直一心在等情郎,否则早出了天宫,玉帝王母自身也不过就是大罗金仙。且不见得就比她法力高强。 “要不是当年你把素色云界旗旗给了喉婉,我早就打上瑶池,去质问她,为何背叛于你,身为妻子,纵使三界皆是你的敌人,单单她喉婉,不能行此悖逆天地伦常之事!你轮回亿万年之久,还不是拜他所赐!直到这混元量劫时才能解脱。” 嫦娥此刻心中思绪万千,人却早已落到阳池巨岛上,看着已经倒下的扶桑树,嫦娥又有些思绪纷飞。 盘庚身体已成通明,浑身散发出祥和的云光,一切都缓缓变化着,此刻他的意识又逐渐清晰起来,像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此刻的感觉是他十八年来最好的一刻。他知道,这是成功的先兆,马上他就会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只要再唤醒轮回万世的前世魂魄,那么以后的证道之路将无比清晰。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成功在即,盘庚脐轮已散发柔和淡雅白光,即可将功行完毕,盘庚便如雄鹰展翅,一飞冲天! 突然,一阵清啸,丹室中一红色圆珠猛然从地上飞起,快速撞击向盘庚丹田处,“噗哧”一声如光一般射入盘庚丹田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瞬间又结束。实在太快,快到盘庚身旁双龙没有丝毫察觉!快到盘庚只能无奈发出一声闷哼! “悠远的啸声伴着咚咚的腰鼓声,我轻跳着九天玄妙舞,你吹一曲洪荒无年曲。黑亮的眸子中倒影的只是彼此,只是先前的胜景怎会变成如此光景?” 嫦娥仙子站在石山上,轻摇玉首,望着从巨大雷球中消逝后出现的日宫,日宫还是原样,九霄神雷连半分都不曾撼动。扶桑树妖庆幸的看着漫天雷声、电光和乌云散去。 师娘!老树妖扶桑子,不相信的看着嫦娥。口中已经激动不已,“师娘,是我,是扶桑子我啊,你是找老师嘛?老师就在日宫内。” 扶桑子瓮声瓮语的快速说着,嫦娥看看扶桑子,没有说话。随手一道白光,扶桑树全身如被电击,浑身幽光闪动,光华尽处,刚才被电光雷火摧残的枝桠、树干已慢慢闪动着绿光,开始恢复,片刻就张好了,只是还倒在树上。 嫦娥看看阳池地境,也不和老树妖说话,翩然上了树顶,按下红日图案。 一道红光过后,嫦娥消失在原处。 嫦娥刚消失,杨戬带领四大天王和哮天犬已进了阳池地面。 白光闪过,嫦娥仙子出现在日宫最深处的寝宫内,看看云床对面挂着自己一张画像,床上用来放置天玄衣的箱子大开着,却不见人影,一转身就向前边大殿而去,看样子竟然比盘庚要熟悉好多。 盘庚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噗的喷在丹室炉前丹墀下,那红珠在丹田的一击,又化作红光进入盘庚体内,现在已把他正在凝聚命魂的打散了九成。 此刻那盘庚丹田正在凝聚的命魂被打散,竟然分成几分向七轮而去,眼看盘庚命魂受损,三魄七魂归于能量,盘庚眉心青色人影又一次出现,只见他依然如前两次那样,盘腿而作,吸收盘庚散乱的能量。 丹室内金龙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此时却是毫无办法,正在此时,丹室中一身月白衣裙,长相绝美的女仙进了丹室。 一看此种情形,她仔细看看盘庚,立即双手拼力挥出一道月华向盘庚身体输入。瞬间她又身体一晃,已经化身三人,三人长相一模一样,只是穿戴不同,左边那人穿一身紫,手中拿一白色圆镜;中间之人,白衣白裾,手腕上带着一串白色明珠,熠熠生辉,就是刚才嫦娥模样;右边却是一个黄衣女仙,头上一大鼎转动不停,浑身霸道之气充溢。 盘庚功行紧要关头,受到他得来红珠一击。就要命化一丝真灵,此时眉心青色小人出现却来吸收这些真灵,显然是趁火打劫。这是嫦娥进了丹室,化身三人来救盘庚。 嫦娥(望舒)法力已经通玄,转身显了三大化身。那紫衣女子就是望舒,白衣自然是嫦娥,黄衣的则是嫦娥证道寄托元神的炼天神鼎,又称婵娟。 只见嫦娥仙子三元神显化,齐齐站定。望舒运掌盘庚眉心和天冲;嫦娥运掌盘庚丹田和心脉,婵娟则运掌盘庚后背,三人一起发功,盘庚身上已乱的气息逐渐平息。 体内丹田处散乱魂魄,再次凝聚成命魂来。那眉心的小人本在吸收盘庚真灵,融为自有,体内此时却被嫦娥运功吸出青色、白色灵力,小人身体随着能量外流,不断模糊起来。那残魄成形小人似乎感到危机,竟然猛然全身发出豪光,盘庚丹田一阵巨震,盘庚再次内视时,小人已潜入到眉心轮中,身形也淡了许多,盘庚此时自身都难顾及,自然不再管那残魄。 随着盘庚丹田命魂不断凝聚,突然那之前打在盘庚丹田,害他差点魂飞魄散的红珠所发红光有凝聚成红珠,从中破出一道虚影,出了盘庚身体,在丹室中桀桀怪笑。“呵哈哈哈,玄天,算你命好,这次又是这贱女人救你,看你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运!”说完渐渐化为虚无。 此时盘庚身上华光大作,显然魂魄融合成功,红珠也彻底炼化从口中吐出一看,竟然是一团太阳真火。 “陆压这厮,竟然还来算计你,下次碰到他,竟然把他炼成一团真火。”一边的婵娟愤怒道。 嫦娥一晃身体,元神合一,又成了一个白衣白裾的月宫仙子。 盘庚面显虚弱,久久才睁开眼睛,只是此时早已泪珠滑落嘴角,默默、静静的望着嫦娥,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嫦娥也是一般,只是她的眼中有太多的东西难以表明,也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盘庚。 时间在这一刻应该是停止的。不然整个丹室内,怎么任何声音都无?活生生的双龙怎么如两个雕塑般不动?就是那两个对看的人,也是眼睛没有动过! 许多时候眼泪不是怯懦、伤心,痛苦!它是一种情感、一种想法、一种交流。言语无法传递时,他便天然的担任了这个角色。 “暗香掠影随风去,紫衫牵魂入梦来。曾回首,千年遣眷了无痕,梦里几起几长叹!坐妆台,衩斜髻散却因何?淡妆轻抹弄红颜!……” “四十六亿年换你回首一望,为何你满面泪痕?你是在哭我傻吗?还是在为我没有得证道果而悲泣?或者是……,或者你……你为我而哭,为我而哭?你会哭?你什么时候会哭呢?”静静而立,嫦娥满面激动,看到盘庚只是流泪,傻傻的,有些忐忑的问道。 ‘哗’眼泪从那深邃,黑幽的眼睛猛的滚了出来。他已经无法阻难自己,抬手抹掉眼泪,淡笑。 “傻瓜,我怎么会哭,我什么时候会哭呢?嗯,嗯,那……那是汗,这实在太热了。”说着,手又抹了抹。 “是热吗?热还抱的人家这么紧。”,“嗯?汗怎么会从眼里淌出?”嫦娥满面红晕,好像糊涂了接着盘庚的话问着。 “……”,无言一对,盘庚只知道怀中的女人现在叫嫦娥,以前叫做望舒,其他的他不知道。他想不起来,那是前世的事情。可为什么要流泪呢?为什么自己要搂着人家,抱她这么紧呢? “紫衣,金影你们怎么不出去守着,发什么呆?”盘庚用神念有些恼怒的道。 两条龙有些不情愿的向外缓缓而去。 “紫衣,金影不用出去,就在这呆着”,嫦娥立即叫道,只是人换个姿势,却是躺在盘庚怀里,仰面看着盘庚。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绝色美女在怀而抱。而且此刻她正在乱动,她腰间的小鼎还把盘庚大腿搁的生痛,可是盘庚就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好到说出的话都有些软软的,“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那是我起得啊?” 嫦娥听到盘庚这样说,双手端着盘庚的下巴,端详着他的面部。 第160章 “没有多大变化啊。嗯,除了黑了许多,更显威凛外,还是他啊。”嫦娥心中纳闷的想着,他应该还没记起前世。 这样一想,嫦娥就觉得这样躺在人家的怀里很不妥了,准备起身。可是这家伙怎么不放手,他怎么能这样,对一个陌生女人这样! 这时她却忘了自己第一次被他抱住时,两人也是第一次见面,陌生而熟悉。 第201章三战天界(一) 元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盘庚和嫦娥,便等同于他和望舒。两人之间让他不由想起了他们之间。 “呵呵,自诩冰清玉洁,永不动情的广寒宫的冰仙子——太阴金仙嫦娥也会倒贴似的投怀送抱,真是稀罕啊。” “魔礼青你们四兄弟快看看……”杨戬尖锐刺耳的嗓音在丹室门口响起。 “世上总有一些不知趣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这纵使圣人亲来,也无可奈何!”元玄心中不禁叹道,却是又静静的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不出场的角色。 嫦娥挣扎着站起来,盘庚扶着她站在丹室中。两人刚才消耗实在过度,此刻的确有些虚弱。可是对付一个杨戬,和魔家四将却是绰绰有余了。 “今天我就抓你回天宫,看你还有什么好说。”杨戬说完,好像怕魔家四将和他抢功,急忙舞起三尖两刃刀,舞出一道光影。正好封死了正面进攻盘庚嫦娥的路数,只留自己一面攻击。 魔家四将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却不像杨戬这样,看见人家势弱,就想独吞功劳。谁不知道,玉帝向来贪图嫦娥美色,但是嫦娥乃是月神,又是整个三界最为美丽的女仙,玉帝虽然想强来。可是人家已经发过重誓,除非谁能够找来九转融地炉,否则永不动情! 那九转融地炉其实和嫦娥手中的九转炼天鼎是一体的,合称九转炼天融地炉,又称九转炉或天地炉,是当年巫皇震天地的法宝。 玉帝自然不知何处去寻,又怕嫦娥自己寻找到,合了法宝,炼成无边法力,找自己寻仇。是以逼嫦娥发下誓言,“如果任意出入天界,要受八年天玄真火焚烧。” 那天玄真火,其实就是开天时的地水风火的混沌火和开天后的五昧天火经过阵法强行转化后而生成的。这火无论是上古天妖和大巫,还是现在的太乙金仙,只要碰上,无不要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当年泰皇就是用此火横扫洪荒的。而而此刻那九转炼天鼎就在丹室中燃烧着熊熊的天玄火。 原来当时盘庚熔融造化,强夺“天数”,九天紫宵雷劫降下轰击盘庚却被日宫挡住。这日宫本是太一转世前用天干地支法天相地大阵所建,是以抵挡了雷劫,但九天雷劫何等威力,日宫虽然无损,其山门禁止基本上已损失殆尽。嫦娥又一心挂念情郎安危,是以并未注意到杨戬等人所作监听之事,被杨戬用照妖鉴远远看见,这才率领诸人闯进日宫,打破二人小小甜苦世界。 杨戬舞动三尖两刃刀,向丹室中相互扶持的盘庚和嫦娥急杀而去。话说杨戬虽不知嫦娥已位列大罗金仙,且他也不是冲动冒失之人,虽然一把三尖两刃刀舞出万千刀芒,但是却把眉心当中的照妖鉴一睁,细看盘庚真身。 哮天犬在杨戬身后作势欲扑。杨戬运眼细看,盘庚身上青光黯淡,没有元神,杨戬略略放下心来,此人不是妖,却连元神都没修成,这可好对付! 只是这嫦娥仙子虽然元气大伤,但是封神之战时早就比太乙金仙厉害,何况她手中还有几件开天时的法宝,看来我此次来的有些鲁莽。 杨戬这么想着,就左手悄悄的从披风下的玉带中,取下一约有手指长短,色呈铜黄,上细下粗,上圆下方,上面刻满各种符阵的法器。此法器就如一个金刚降魔杵,只是顶端无故多了两个孔。杨戬攥定法宝,定下心来,要博一下声明与威望。 元玄见到杨戬手中取出的降魔杵状的法宝,不由心中发怒了。自己混沌钟钟铛如何被这杨戬得去了。混沌钟元玄何等熟悉,那时他证道的镇运神器,竟然被杨戬得去了重要的一部分,元玄不由都不信起来。 任是被准提、接引或者三清、女娲等人得去,我尚还能想通,却不知为何被这小虫般的人得去了! 却说元玄见杨戬竟然拿出了混沌钟的钟铛,心中又添了许多思索,此时却见法力大损的嫦娥,一看杨戬那漫天撒开的刀光,却微微一嗔道:自取其辱! 只见嫦娥素手一引,掐个手决,道声‘去’,腰间神鼎大放黄光,从腰间射向空中。神鼎定在空中,旋转不停,不断变大,直到水缸大下,便撒下漫天黄光,直罩向杨戬。 杨戬未曾料到,会有如此法器打来。一看阵势,就知不是凡品,不敢硬接。往后一跃,左手早攥好的降魔杵,祭起空中,也是一阵黄光大作,转眼长到一丈多高,当下两宝斗在空中,竟然是个平手! 那边杨戬自然吃惊,这边嫦娥仙子却是有些恼怒。她拿的是融地炉,是分宝崖上的镇运法宝,竟然跟一个不知名堂的降魔杵斗个平手,况且自己法力远远高于杨戬,杨戬如今不过是个太乙金仙而已,跟他竟然斗个平手! 再者,情郎眼前,怎能丢了脸面,何况自己还是前辈,杨戬只不过是个阐教三代弟子,传出去,还不丢人! 嫦娥如此一想,便放开扶着盘庚的手,运起剩下法力,拚斗起来。 杨戬知道对手不好对付,大吼一声:“四大天王还不出手,更待何时?”说完放出哮天犬,饲机伤人。 当下增长天王魔礼青手摇一剑而来,只见此剑“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烧人,并无遮挡。”,此剑就是那二次封神时的青云剑,可惜如今魔礼青入了神道,空有气势,威力已经大减。 嫦娥看到四大天王杀来,也不言语,元神分出两人,当下把盘庚守定,自己却从那欺霜赛雪、纤纤皓腕上抹下一个手链。此链共有十二颗明珠,抛在空中俱有海碗大小,只是一照,那青云剑就失了气势。 三兄弟一看,大哥魔礼青不是对手。就一拥而上,那广目天王魔礼红,手中碧玉琵瑟;多文天王广礼海,掌上混元珠伞;持国天王魔礼寿,袖中紫金龙花虎,一阵呼啸,都祭在了空中,向那手链打去。 再说嫦娥手上那十二明珠手链本是先天法宝,自然不同一般,别说现在,就是魔家四将未入神道前,四宝齐出也是经不起那宝一照,此时只因嫦娥为盘庚强夺造化,片刻间就耗了诸多法力,这才被杨戬和四大天王战个平手。 杨戬看嫦娥急切之下难以战胜,故意装作不及,向后一退,嫦娥护郎心切,想及早结束斗法,便没察觉杨戬使诈。元神分神婵娟又本性急躁,便追上前去,不料杨戬身后突然窜出哮天犬来,婵娟一看上当,急忙后退,哮天犬不再追赶。却一时分神,炼天鼎被那降魔杵嗡的一声打了下来。 盘庚由于红珠伤了正在凝聚命魂,幸得嫦娥损失道行救回命来,再说本来融合魂魄便是有伤天和之事,极为消耗法力,此时也是虚弱不堪,战都亦难站稳,如何相助。幸好有紫金双龙护着,嫦娥分身守着,才没受到双方斗法伤害。 此时见杨戬退后,料定必要使诈,想喊住婵娟,却是已经晚了。紫金双龙看到嫦娥势利,盘庚担心。双龙一阵呼啸,在空中一交,就化作一道黄光落到盘庚手上,盘庚一看是一把金光灿灿的剪刀,情知这就是那金蛟剪,只是此时蛟已化龙,想来威力也大了,便把剪刀抛到空中,向杨戬戳去。 杨戬如何不知此剪威力!二次封神大战时,赵公明怒那燃灯道人夺了自己二十四颗定海明珠,去三仙岛三仙姑处借来这金蛟剪和燃灯道人理论,要归还明珠,岂料燃灯强以天数论处,不还宝物。怒了那赵公明,那赵公明便祭拜起这剪。 单说此剪:此剪乃是两条蛟龙,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起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一锸两段。那时起在空中,往下一插,燃灯道人就忙拚了梅花鹿,借木遁逃去了。那剪就把梅花鹿一锸两段。” 此时杨戬见盘庚使金蛟剪来锸自己,不敢接住,慌忙转身,那畜生哮天犬比杨戬跑的还快,此时就惨了魔家四将,被婵娟回过神来,祭起炼天鼎一阵狂打,法宝都收到鼎中去了。 四魔见杨戬逃跑,拼了法宝不要,赶紧逃了。 话说盘庚、嫦娥战败杨戬同魔家四将,都是汗如雨下,虚弱无力,两人早已不支,此时都瘫在地上,二人互相看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无,这时双龙又化作龙形,围着两人。嫦娥看那融地炉中青蓝的天玄火正旺,把见了盘庚,又将得融地炉的喜悦一时都冲散了。突然才想起,自己发的誓言,心中忽生警兆。 第202章三战天界(二) 杨戬和四大天王败退出阳池,正想赶回天庭,搬来救兵,找回场面,夺回法宝。远远便看到,托塔天王李靖率领殿前四大元帅,带领天兵天将浩浩荡荡而来。 四大天王心下欣喜,急忙敢上前去,人在远处,已经高喊,:“李天王、四位元帅,可定要给我兄弟做主,夺回法宝。”李靖和四大元帅早就料到,几人会有失手,此时自己还是心中忐忑,听到四位天王老远就喊,知道事体已经不好,但是无奈之下,只好迎上前去,仔细一听,嫦娥仙子受了重伤,李靖心下就起了心思。 第161章 这时看到杨戬过来,知道杨戬这人薄情寡义,很好面子,斗法时又是阴狠毒辣,诡计百出,便上前打个肥诺:“真君,此事还要依赖你的法力和谋略,请率领我等一血前耻。” 杨戬听李靖起初说的好听,心中受用,不料李靖后便‘一血前耻’四个字却触了杨戬霉头。杨戬心下暗恨,“好你个李靖,你也敢取笑我来,你个佛门走狗,道家弃徒。有何资格说我,看我以后如何制你。” 当下却是笑容堆上脸来,口中回道:“李天王说笑了,天王你统领天河八百八十万水军,又在灵山为佛祖统帅三亿佛兵,此战还的依靠你的指挥调遣,杨戬愿打头阵,为天王分忧。” 李靖一看杨戬好说话,还以为自己往常听到的传言都是假的,暗暗心中高兴,当下也不推辞,口中忙道:“那李靖就托大了。”兴高采烈的率领众人一起向阳池而去。 再说嫦娥看那融地炉中青蓝的天玄火正旺,把见了盘庚,又将得融地炉的喜悦一时都冲散了。突然才想起,自己发的誓言,心中忽生警兆。难道那句誓言竟一语成谶! 想起“我我若任意出了月宫,定当身受八年天玄真火之厄。”刚见面又要相隔八年,天道怎能如此无情!嫦娥心中所想还是情长,却忘了那天玄火太乙金仙沾上,都要形神俱灭,此刻她虽已为大罗金仙不惧天火噬魂,但是就那八年天火煅体之痛,也是不是可以轻易抵挡的! 这时就看到盘庚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想来他还不知道,也就不愿提起,免得败了他的兴致。 嫦娥并不知道,盘庚虽然还不知晓前世之事,但是此时却有感应,两人眼前危机恐怕不好化解! 原来盘庚父母的九宗一脉,乃是盘古开天后,一个特别修仙门派,尤其善长先天算数。九宗一脉上不尊鸿钧,下不理三清;不管天上六御,不敬幽冥鬼神,只拜天道。这天道便是盘古开天后的先天算经、八卦阵法、九宫算数。是以那日鸿钧老祖要带走盘庚时,让其母留下印记,以待日后相认时那母亲就拼了一身修行不要,把一丝真灵烙印刻在盘庚神识上。 此事盘庚炼化魂魄前,已知晓自己今世的来龙去脉的关键。他还从母亲真灵烙印上继承了母亲一些算数本事,是以知晓了现下自己和嫦娥有一场劫数。便深思苦想破解之法,眼睛却看着嫦娥,怕他看出自己有心事,却不想嫦娥曲解了。 盘庚知道时间不多,想了个对策,心中做好打算,就硬是打起精神,准备准备。虽说天数如此,盘庚还是想全力一拼,缓上一缓或许就有了变化,希望能够躲过劫数。 盘庚一手扶起嫦娥,把她扶到融地炉前。一边把天玄果树拿在手中,这也就是他当前能用的唯一武器了。然后把青龙珠塞在腰间,准备到时暗使毒手。嫦娥静静的运功恢复法力,两人都是知道眼下之劫,但都要争取一下脱困之机。 盘庚又趁此机会,去里边密室中找来几个玉简塞在嫦娥手上,剩余玉简龟甲等等,他全部都投到那汹汹天玄火中去了,只把那个曾留有太一神念的龟甲书塞在了怀中。 嫦娥知道盘庚给的都是些上古奇术,也便收了下来,这其实都是两人洪荒时收集的,只是那时没来得及练习。现在自己再炼,以后自然多了一分本事。 一切妥当后,两人竟然都没了心情再准备。虽然两人劫难就在眼前,但是盘庚却无法算清自己的。此时只有缓上一缓,却是不知道终究该如何是好!嫦娥回复一些法力后,便知道自己要脱誓言,恐怕不易,也就拼着刚恢复的那点法力,掐指算盘庚的运数,除了知道盘庚八年后,会来助自己脱困外,其他竟然都是难以算清。 想到盘庚轮回几十亿年,两人见面未及一个时辰。此时却又要分开八年,八年中又不知道要出现多少变化,不禁一时本心失控。扑到盘庚怀中,默默的流着眼泪。早把先前因盘庚前世记忆未曾觉醒,自己当时的尴尬抛到九霄云外了。盘庚虽不知嫦娥以前具体都为自己做过什么,但是自己是轮回几十亿年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仅仅就凭这么长时间等待,就已经令他感动了,何况刚才耗费道行救他! 可盘庚只从玄天的一些记载中知道,望舒是他最亲近的人。虽然如今常穿的是白衣,不是紫衣。可自己不也已不是以前的自己嘛。除望舒外,就是那个现在的王母娘娘,洪荒时的金母元君西王母喉婉,还有那个背叛他的车夫羲和,都是玄天身边之人。 轻轻的抚着嫦娥抽动的背部,盘庚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话说杨戬李靖各有算计,几人片刻便到了阳池,不一会就进了日宫。 杨戬假装打前阵,刚进那大殿,就感到大殿之中场景一变,当中九把椅子竟然动了起来,杨戬知道遭盘庚等算计,随即运起九转玄功,变个绿头苍蝇,想冲出大阵。 虽有九转玄功通玄,七十二般变化神妙,金身强悍霸道,非等闲法宝不能伤身。但杨戬却对阵法之道,并不善长,平时对道法悟性不深。此时身困阵中,以为用自己在二次封神时横行的七十二般变化就可以再次化险为夷,未料不变身还好,刚一变身成绿头苍蝇,就发现前边有一张蛛网挡住去路,想回身时已经被粘在了网上,动弹不得,想变回都是不能,不禁自愧道行,心中感叹。 此时就听到,亮光一闪,眼前景物变化,自己依然在大殿上,此时却被牢牢绑在大殿柱子上。杨戬又想挣扎,还是难以运用法力。再看大殿上面的两把椅子上,盘庚和嫦娥喘着气坐在那里。不禁暗叹自己算计李靖,不料为他人算计。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原来盘庚抱着嫦娥歇息片刻,恢复些气力,便停下悲伤,一起在丹室中摆好大阵,等不到杨戬和四大天王回来,便出了丹室。 见大殿上有九把木椅,盘庚不禁心中一动,便在这大殿上摆上了两仪九宫演化阵。 片刻不到,那杨戬就回来探头探脑的在大殿中张望,看到杨戬进了阵中。两人便站定阵眼,运转阵势,希望困上杨戬一会,吓跑他后面的四大天王,却没想到,杨戬不懂阵势,竟然变了苍蝇,赶忙催动阵势,化作一道蛛网困住杨戬。转眼就把个太乙金仙的杨戬用嫦娥腰间带子困了。此带是洪荒时,嫦娥用天河冰蚕丝和西天落日纱炼的一件法宝,名为“冰绡”,凡被困住之仙佛魔妖,皆被冻住元神,无法施展法术。所以才能把杨戬绑上,让他失了神通。 盘庚两人催动阵法,耗费了法力。此时喘气不停,能抓到杨戬已是出乎意料,仅凭两人现状,杨戬只要在阵中闹上一闹,不出一刻,大阵自破。关键之处就在于,此阵不断演变,需有两人主持阵眼,或者用灵宝镇压,灵符作阵,才可以得以运转,否则也不过是一死阵,没多少威力。 盘庚二人擒了杨戬,顿觉安心许多。此时二人尚不知,李靖已率殿前四大元帅和天兵已到,以为杨戬和四大天王知二人状况,去而复返,想乘机以强胜弱,是才在拿下杨戬,便都舒了口气。 二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是已经快不能动弹了,此时如果那几人进来,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两人擒拿。休息片刻,又觉恢复了一些,两人便互相搀扶,进了丹室,继续休息,等着敌人上门。 李靖和四大天王、四大元帅见杨戬迟迟不见出来,心中都料定杨戬不敌被擒。此时李靖只好硬着头皮,率领八人进入日宫。才入殿门,便见大殿之上,杨戬被缚大柱之上。几人细看没有发现什么陷阱,便看着杨戬道:“真君,如今被擒,我等应如何救你。” 都是看着杨戬,示意众人无法解开绳索,几人尚在热潮冷讽杨戬,李靖知道杨戬轻易被擒,可见那二人手段,所以便小心的观察阵势。 可惜李靖终是个道家弃徒,对于道家阵法懂得不多,二次封神后,就入了佛门。就更不修道法了,又一心想修成佛陀,越发忘了道术,此时尽管小心,还是陷入了盘庚阵法。 此时所设之阵却与擒拿杨戬时的阵法不同,此却只设了个一气九门阵,用困住杨戬的“冰绡”作灵宝,设置成生门,其余九方都是死门,此阵虽不能变化,却是个可以吸收破阵之人法力的阵法。倘破阵之人来袭死门,其所用法力皆被吸收储藏于生门,来运行法阵,破阵之人所耗法力越多,阵法愈加难破。但破阵之人若看穿中间灵宝阵眼,则可以轻而易举的破阵。 李靖和那八人轰隆隆打了半天,不见阵势有所松动,却倒好像更加牢固了,所幸便不硬攻,此时那李靖到底看出了些门道,见中间缚住杨戬的玉带,只要他们有人轰击阵法,就不断闪光,就察觉此应是这阵法的阵眼,所以就命那八人停了下来。 杨戬见那九人围着自己,只看缚着自己的玉带,心中自然不爽,可自己又开不了开口,心中恼怒,几人不想办法救自己也就算了,却竟是把自己当被抓俘虏参观起来,这种羞辱如何能忍。 李靖细看终于确定,那玉带就是此阵阵眼,但是这要破阵,自然难免就会伤到杨戬,此人还是自己少惹的好。 于是李靖便把八人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有一招,定会破阵,只是需要诸位协助才成。” 那八人岂知李靖心中所想,听说能破阵,自然是心中兴奋,都齐声作答:“只要能破此阵,旦听李天王调遣。” 第203章三战天界(三) 李靖一听,心花怒放,便假装此事难办,神情犹豫,慢吞吞道,“只是要破此阵,难免要得罪真君……” 几人一听均知上了李靖之当,但已经许下诺言,自然不能违背。 第162章 只是面上不喜。 李靖一看如此,又吞吞吐吐道:“如果诸位不愿,李靖自然不会以上压下。”‘此乃善为上者所不取之道,以上压下,理上能通,情何以堪!’ “只是我们恐怕不知在这阵中要困多久了,到时那二人恢复法力,我等和真君齐上恐怕也不会使其对手,倒是必被玉帝责怪,况几位法宝也失……。”便留个尾巴,不再说完。 几人那不知道李靖之意,但听李靖说话圆滑,便都道:“那就请天王主持破阵吧。” 李靖知道,便对几人道:“我一声令下,八位就把手中所有法宝齐齐打向缚着二郎神的玉带结处,我在一旁加以协助,自然便可破阵,救出二郎神。” 待那四大天王、四大元帅都点了头后,才带他们回到杨戬处,看着杨戬道:“真君,我已发现此阵阵眼,我等现在就破阵救你脱困。” 杨戬一听能救出自己,自然高兴:“那就快些动手,待我出来,一定要捉住那两个奸夫淫妇。” 李靖看杨戬不知情,又道:“真君,只是要破此阵,还要你多多担待,此阵阵眼就是你身上玉带。” 杨戬一听先是疑惑,再仔细一看,才知李靖所说不假,便也不在意道:“你们只管破阵,我有九转玄功护体,你们伤不了我身。”只是心中早把盘庚咒了几遍。 几人见杨戬毫无怒色,也不做儿女之状,便齐齐把法宝擎起,等待李靖命令。 “破阵。”李靖手上端起黄金塔摆好架势立即下令。 只见几道光华闪耀,杨戬身上玉带被打得泛起一阵白光,阵势,过后却不见阵势松动。 杨戬、四大天王、四大元帅齐齐看向李靖。 李靖也不答言,大喝一声:“诸位,看我破阵。”手中黄金塔化作金光,在半空急速旋转,瞬间有五六丈大小,就砸了下去。 杨戬暗道,李靖够狠,却是已狠狠的挨了一下,人以被砸到殿下了。 原来嫦娥、盘庚退到丹室后,就一边调息,一边观察殿内动静,见李靖等九人破阵,把阵法吸收的法力吸收,来帮助二人恢复精神。此时又见李靖发了全力,知道金能克玉,那“冰绡”虽是天河冰藕丝和西天落日纱制成,又被嫦娥用太华仙力加持,却是成了阴性,此刻看到阳火煅过的金塔来击,怕伤了法宝,索性收回冰绡,让杨戬挨上一下。 杨戬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但看自己已经脱了困,就也不再计较。翻起身来道:“那二人此时早已无力反抗,我们速速进去擒拿。”此时只想报仇,也不顾算计他人了。只是不再冒进,整整衣裳,和李靖跟在那八人后边,向丹室而去。 杨戬脱困,便与李靖押后,四大天王在中间,那四大元帅却杀气腾腾冲向丹室,誓要抱这被困之仇。 这天宫四大殿前元帅就是那二次封神时的九龙岛四圣:王魔、杨森、高友干、李兴霸。 这四人本就长得稀奇,王魔面如满月,色白如纸;杨森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两道黄眉;高友干面如蓝靛,须如朱砂,上下獠牙;李兴霸面如重枣,一部长髯。 四人身高俱有一丈五六尺长,如今金盔金甲不比当年头陀、道士打扮,看起来倒也威风八面,凶神恶煞、晃晃荡荡的进了丹室,其他八人都跟在后头。 丹室之中,盘庚、嫦娥端坐蒲团,看来了四个新面孔,嫦娥知这是殿前四大元帅,便冷笑叱道:“玉帝小儿也敢派你等土鸡瓦狗来送死!”嫦娥本来性娴品端,温柔如水。只是那炼天鼎是半个法宝,那宝本来戾气就重,又是半个,不合天机。是以炼的第三元神婵娟性子急躁,霸气滔天,如今受伤颇重,自然戾气上身,脾气愈发暴躁,见到四个小丑进来,不禁怒从心起,口出怒焰。 知道盘庚状况,所以也不废话,放出炼天鼎,瞬间嫦娥便用黄光把那四人罩定。 王魔四人知道嫦娥距大罗金仙不过一线之隔,三界少有人能制,此刻她重伤在身,自然不须说,急忙抛起各自法宝。只见王魔的乾坤剑,杨森的开天珠,高友干的混元宝珠,李兴霸劈地珠都起在空中,迎向炼天炉。 这边盘庚看的仔细,心下寻思,这四人莫不是玉帝执灯奉剑的仆人,怎么法宝是这样子,端的有趣! 盘庚想法到是没错,那殿前四大元帅,其实也就是个执灯奉剑的差事,只是名字叫的好听。可他如果把这三颗宝珠当成了夜明珠,把那日月剑当作了尚方宝剑,那就大作特错了! 话说二次封神大战时,这王魔四人本是西海九龙岛的炼气士,是截教门下,因受了闻仲相邀,去对付姜子牙。当时开天珠一放,生生把把哪吒打下了风火轮;那混元宝珠放起来就如到了鸿蒙之中,四处是地水风火,伤人无数;那劈地珠更是打死过姜子牙,姜子牙在西岐有七死叁灾,头一死就是被劈地珠打死的。只有那王魔的日月剑未曾施展,人就被金吒和文殊广法天尊师徒合力给打死了。 果然那四珠一剑一鼎在空中一交,就是一个变化,那珠、剑竟然硬是接了炼天鼎一击,才被震飞了。就在此时,空中一道金光迎上,硬是砸在了炼天鼎上。 话说李靖、杨戬等随后进来,那四大天王法宝被收,无可奈何,只是站在一边,伺机而动。这边李靖却是凑准了机会,抛上金塔。 原来嫦娥本已受伤,这炼天鼎又耗费法力,虽然一下击退了四大元帅法宝,但却因伤法宝不能运用自如。在这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吃了李靖金塔一撞,顿时口角溢出血来,显然被震伤了心神。 嫦娥受伤,那杨戬此时便无顾忌,腰间降魔杵迎风而长,金光闪闪,直向嫦娥、盘庚二人砸来。 盘庚本来想用阵法困上几位,然后再行斗法,此时见战成乱麻,接着嫦娥受伤,杨戬的降魔杵就到眼前,那里还有别的想法,只把手中天玄树往上迎去。 只听杵树相交,竟是金铁之声,更是火花四冒,竟然堪堪是个平手,杨戬不知盘庚手中是何宝物,此刻一味只想着趁嫦娥重伤,讨些便宜,就连掐手印,把降魔杵乱舞,都打向盘庚。 盘庚无力换手,只能凭宝树硬接,转眼几十下打完,就听几声咔嚓声,那宝树上边枝杈尽都被打撇了,眼看盘庚只能受那降魔杵一下。就在此时,那双龙直飞向那降魔杵,都缠在一起。 降魔杵何等威力,能和那炼天鼎打个平手,双龙就是化成金蛟剪也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就凭双龙身体,那显然是不能抵住。 眼看双龙被杨戬两杵打了下来,盘庚那还有时间思考,急忙把那丹室中的融地炉掀起,手上边掐手印,口中不断颂出口诀,就只见那丹炉空中飞起,一道道青蓝火焰洒向众人。 嫦娥被李靖一塔震伤,本已无力抗击,却见杨戬趁机用降魔杵来砸二人,又见一旁,什么都不会的盘庚拿起那株青色小树迎了上去,不禁心中感叹,“这人还是这样,不知死活的大胆。”却被盘庚这股气概激起心劲来,随手把腰间的太阴宝镜抛起。 此时丹室内,盘庚控制融地炉中的天玄火,向众人撒去。嫦娥又是把太阴宝镜照在空中,杨戬此时哪敢前进,他知道那天玄火的威力,那青蓝火焰虽然没有温度,但要是沾上,有十个杨戬也化飞灰了。 李靖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又是个一无所成的道士,他哪知道天玄火的威力,可他看杨戬收了法宝退后,知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也悄悄的向后退几步。 这下苦了本就在前边的王魔四人,四人宝珠、宝剑经那天玄火一烧,竟然都化作雾气,没了踪影。四人心神都是一阵,皆喷出一口血来,元神修炼的法宝被毁,主人自然受伤。又加上嫦娥放出的太阴宝镜撒出满室白幽幽的光华,冻的几人连身形都不能动了。 丹室之中,乍得一下,盘庚、嫦娥竟占了上风。 杨戬、李靖何等人物,此时见到自己十人都被定住,此时又有那青蓝火焰撒了下来,心中虽然恐慌,但却看出盘庚二人竟然是在死撑。此时性命攸关,那还顾及其他!两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都使出自己最厉害的法宝,想要全力一拼,置之死地而后生! 空中白光,青蓝火焰忽地竟被冲散,只见降魔杵闪出道道金光,首先袭向盘庚;随后那金塔也是黄光大作,急向太阴镜而去。就在这瞬间,那杨戬竟又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金黄蜜蜂,趁着黄光遮掩,绕墙向盘庚飞去。 盘庚见降魔杵又朝自己飞来,立即聚起天玄火去烧那降魔杵。只是不曾料到,那杵看似黄铜所铸,天玄火却不能伤其半毫,只是遏制了那杵向自己打来。盘庚只运力用火抵住那杵,再看杨戬,却已不见人影,盘庚天眼早开,可以洞穿九幽上观九霄,一想便知道杨戬要向自己偷袭。 此时抵住降魔杵,杨戬从后便化只蜜蜂而来,盘庚立马把青龙珠悄悄攥在左手,假装不曾发现。杨戬见那降魔杵抵住了天玄火,不禁高兴,他这宝贝是抢来的,哪知道有这么厉害,连那天玄火都烧不坏。此时看到盘庚用心在斗降魔杵,便放下心来,悄悄飞到盘庚背后,想在盘庚背后捅上一刀。 见杨戬准备暗下刀子,盘庚左手把青龙珠向后一按,那杨戬此时正好把三尖两刃刀拿在手中,还未用力,就见盘庚左手一个青色珠子向自己按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舅舅的青龙珠吗?怎么被这厮拿在手上!”心中虽然惊讶,人却早已向后退了。他岂不知这青龙珠甚是凶煞,吸人精血,化人魂魄。 第163章 珠上的青龙更是能飞出伤人。 杨戬纵使退的快,也是浑身精血一阵涌动,险些被吸住了。这下唬的魂飞魄散,转身收了降魔杵便逃出了丹室。 杨戬逃走,李靖哪敢留身,何况他那金塔还没撞到人家的太阴宝镜,就被照了下来,此时一见阵势,那还不明白。唰,的一声,丹室中天庭十人逃得一个都不剩。 盘庚和嫦娥早就全身真气耗尽,此时看到敌人都逃了,那还有力气撑住,都跌在地上。 第204章魂返洪荒再悟道 若说此时望舒的法力比起元玄洪荒时尚还不如。为盘庚修复震伤的魂魄虽然大耗了法力,但是凭着诸天二十四珠中的十二颗神珠,以及融地炉月光神镜这些法宝,天庭这几个人不过是些小角色,唯一便是杨戬得的那混沌钟的钟铛需要顾及。 元玄正看着喘息未平的嫦娥和盘庚,此时就听到一阵怪笑,丹室门口已经多了一个金毛猴头,再看那猴:头戴一顶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蹬一双藕丝步云履,手拿如意金箍棒。金冠、金甲、云履,如意棒,好不威风。 “还真是都来赶集!”元玄不由想到!元玄见这猴子和他的弟子六耳又几分相似,却是全身金毛,忽然想起八识灵猿分化成的四大灵猴,其中两个魂魄被女娲得去了。如今仔细一看,顿时知道了这后便是那灵明石猴,更是他轮回的最后一世时神话传说中的美猴王! 不说元玄猜测,此时嫦娥心中一惊,仔细一看,竟是这惹事的主来了! 当年这厮大闹天宫,吓得玉帝请来西天如来,当时这猴头倒是替自己解了心头之恨,应当感谢。只是这厮后来西天取经,成了佛陀,此时而来,定然也不是好事? 盘庚却是不认识这猴子,只是看到猴子手中那金灿灿的棒子,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又记不起来。 元玄一下也看到了猴子手中的棒子,那是他自天河中的得镇河神珍铁,还未赐给弟子过,想要日后做个缘法,却不知为何竟然流传了出去! 盘庚也在思量,为何自己觉着这棒子如此熟悉,他正在发愣。 却见那猴子上前来了,猴子一张手就把嫦娥手中的炼天鼎摄在了手中。毛手摸下那鼎,嘻嘻笑道:“这东西倒是精巧,就是太轻了”猴头还没说完,就感手上一重,那鼎已长到水缸大小,重逾万斤,还不停的转着圈子,想脱出猴子手心。 猴子却嚣张的叫道:“那小娃儿,把你那丹炉也借我用用。”说着又用毛手去摄融地炉。 这猴子正是齐天大圣美猴王,是那孙悟空的元神化身显圣到此,专门来夺炼天鼎和融地炉。 此时嫦娥受伤,又不慎被猴子抢了法宝,想要夺回来却是不能,何况纵然嫦娥没有受伤,也是顶多和猴子打个平手,这猴子此时距罗金仙也只是半步之遥,三界除了鸿钧、六教主,和几位洪荒下来的洪荒大圣,已是无人能治得了他!而几位洪荒大圣也只不过是道法比猴子高,若论发力,尚不好说。 盘庚看到猴子逞能夺宝,口出狂言,知道必须强拼,否则天数有变,自己命数不知又要起何变化。便即可猛运天妖残身大法,身上血液向心脏而去,然后全身鼓起爆裂真气,掐决控火去烧猴子,口中却喊道:“你这猴头端的无理,我看你那棒子倒是个不怕火的家伙,何不借我炼丹时捅捅炉火!” 猴子见盘庚突然像变了个人,看起来好像还有些本事,便心中一喜,起了争斗之心。又听盘庚说要拿自己的宝贝去捅火,当下气得就抓耳挠腮,会起棒子便来砸盘庚,口中吼道:“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胆敢和爷爷打架。” 嫦娥仙子见不能收回宝物,此时那猴子竟然要抢盘庚的融地炉,那还不急。又见盘庚忽然身上爆发真气,知道他又用那自残身体的办法来应敌,早把一腔愤怒都转到了猴子身上。可是自己却是无力用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打斗起来。 猴子那棒子有一万三千五百斤重,盘庚天玄火被猴子一棒早打散了,眼看棒子砸来了,只好催动融地炉去顶。 那棒子又一下,把融地炉打下,嫦娥知道事急,却趁猴子战盘庚,便把自己的手上的几个法宝都抛了出去,也不管自己没有法力,那宝物就等于是打狗的肉包子,盘庚见猴子分神去接嫦娥的攻击,急掐手印,口念咒语,此时嫦娥也是运功去收那炼天鼎。 两人这一起念咒,顿时室内起变,就见猴子袖中炼天鼎“嗖”声飞将出来,在空中于那融地炉一样不断旋转,越转越急,只听“哐”的一声,那炼天鼎从上边直接套上盖子飞开的融地炉。转了几转,那鼎上龙身正好接上炉底的龙首,就见一阵清光大作,把室中三人齐齐震开了。 盘庚一看此景,心中一动,早知缘由。立刻左手挥袖一扫,地上的法宝都进了袖口,右手一扫,堪堪把嫦娥抱起。看到猴子已冲了过来,自己起身一跃,向那空中落下的天地炉中跃去。 快到炉口,那猴子棒子已经打来,盘庚拼力把嫦娥用力一抛,自己空中一个转身却向天地炉的出丹口射去,同时左手袖口几道光也射向嫦娥。 就在这一瞬间,地上被杨戬打伤的双龙也化光射向盘庚。一切都是眨眼间的事情,可当那龟壳似的炉盖“哐”一声,盖上落在地上的天地炉时,室中除了猴子和一个水缸大小的九转天地炉,已是一无所有。嫦娥被盘庚抛进了天地炉中,自己和随后的双龙却钻进了出丹口,此时出丹口也多了一颗珠子,封住了龟口。整个天地炉封的严严实实。 元玄正看得仔细,见盘庚猛的往天地炉中钻去,正看的担心,不由眼前一黑,随后便只见盘庚在九转天地炉里不断穿行起来,先是经过猎猎罡风,接着是炎炎天火,轰轰雷轰,急急电击,冰雹雪花,冷雨急急……,共经历了九转天地炉九次锻炼,这才听得硿的一声,天地炉的出丹口的龙首一张,盘庚便抛出了天地炉。 此时便见亮光一闪,元玄眼前一亮,却见盘庚已经被九转天地炉转到了空中,此时竟然正往他出生之地——九宗山摔落。 元玄道行高深,霎时便明白了这九转天地炉的妙用。他不由心下暗喜,他曾用天地炉炼过他的法杖——九华玄天杖,震天弓射日箭、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这些都只可比先天法宝的极品法宝,却是并不知晓天地炉的这个妙用,不由想起天地炉的炼天鼎部分还在女娲手里,却不由为天地炉这转化时空的妙用无法被人施展可惜起来。 却说元玄在为天地炉转化时空的妙用无缘施展而可惜,此时却只见老祖视听不断转化,霎时他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和尚和一个道人。 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准提道人了,只是这个准提不再穿那身葛衣,而是一身水和道袍,显得多了几分修真之人的仙家之气,明显是道行大进之故。而那和尚元玄却是不认识。便去看他们要做什么。 此时边听那和尚对准提道,“老师,此次定是此人?” 元玄不由有些疑惑,弟子如此问老师,这话却是有些唐突,显得不太尊敬。 “此次恰逢一混元量劫,盘古开天后,大道虽渐凋零。然以为师佛道兼修,几十亿年体察天心,又几番入红尘渡你等,早已了然:大道无相,大道无机;大道亦有道。此次大道必借新圣人演绎自己,此次决然不会错的!一百三十六年前为师让你办的那事,还不都是为了今朝。”准提却是不怪责弟那和尚说道。 这时便见提又略略犹豫又道:“不过是福是祸,却是难以度量,我也是尽人事而已。你尽管放手施为吧!” 随后准提便远远看向高空,闭眼再不理他的弟子。那和尚便打个躬,道声“老师安心,弟子这就去。”随后化道金光,转眼却是往冥界去了。 却说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地藏王菩萨,他此时刚拜见了准提,要下地狱去做准提让他办的事情,不由心中却不禁暗叹,“自己虽如今道法大成,与那些洪荒大圣都不相差去了哦。却和老师相差太远。一百多年前还未开劫,老师却已谋划好棋子。也不知其它几位圣人又都做了什么算计!”元玄自然看不到这些,他只看这地藏王菩萨,下了幽冥界,转眼到了幽冥血海旁,高高孤立的背阴山上的幽冥大殿内。 此时便见眉目慈善的地藏王菩萨看看一旁的谛听神兽,叹口气,随后把幽冥大殿上供奉的一把斧子祭在了手里,正想发功。 伏在文案下的神兽谛听突然口吐人言道:“菩萨,此次恐怕不妥,这人出生九宗,老祖都曾做过自己因果,若是枉加干涉,岂不是干扰天数?”元玄看到那斧子便一眼觉着那斧子和他得的干戚神斧一模一样,正在细看,听到那谛听神兽这句话,知道他们说的是盘庚,不由心中一阵警觉,却是不知为何会有这中感觉,只好仔细再看。 地藏听得谛听神兽如此一问,心中略一犹豫道:“老师吩咐,怎能推脱,以后设法补过吧。” 当下地藏不再停顿,捧定斧子,出了大殿,站在背阴山顶,摇身显了法相,只见一二十四首,十八臂,各臂执定璎珞伞盖,花朵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幡等件的金身立在背阴山顶,拿定斧子用力一挥,开山宣化斧亮起一道金光,直冲九幽而上,冲上地仙界。元玄见得这幕,不由暗笑准提学他的周天星斗法体不成,传个这弟子的竟是这中法身。 不说元玄不齿准提学他的周天星斗法体炼体的法术,只说地藏菩萨斧子挥出一道金光霎时直冲九幽而上,却是一个瞬间冲到了地仙界上空。 第164章 元玄知道地藏听了准提吩咐,要用这斧子砍盘庚,却不料地藏在幽冥界挥动一下斧子,这斧子便可射出金光砍人。 元玄正想看地藏施展的这斧子放出的金光砍中盘庚后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却只见金光一闪,却是没砍上盘庚,只砍在了盘庚身旁的虚空上,此时便只见空间破碎,虚空裂开一道裂缝,盘庚便落了下去。 此时元玄放眼再看,却只见盘庚不断降落,却是不断变化,由十八岁的少年,不断变小,不多时便已经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大小。 这时却只见盘庚已经化作的小婴儿已经再次落入了人间,只是此时元玄放眼一看,却不由脑中一阵轰鸣! 这竟然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出生的那个城市——西安如此相像!元玄不禁摇头不敢相信,一眼看去,却见盘庚化成的那个小婴儿已经落在了城墙根的一堆杂草身上。 此时的西安正是清晨时分,一位年纪大概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沿着环城公园的城墙晨跑,不由被刚落在城墙跟草堆上的小婴儿的哭声吸引了。那女人不由停下脚步往孩子走去。 元玄此时却不忍再看了,那个女人,那个背影他在熟悉不过了。那个女人不正是抚养他二十四年,他却还没来得及报答的母亲嘛! 元玄脑中顿时一阵轰鸣,他霎时便明白了老祖让他看的这些。此时元玄还未及深思,却只觉脑海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等他再次开眼看时,便知道老祖已经收了大法,他已经回到了洪荒。 元玄仍是跪在老祖神坛前的蒲团上。只是他此刻却是什么念头都没有,一遍一遍想着在老祖视听中所见的事情。 “为师只能让你知晓这些,如今你知晓了这些事情,便回你日宫去吧,缘法造化一切凭你悟性和毅力。你若无大毅力便是悟通了,也是白白一场,到头来终究是长幻梦!你这便去吧!” 元玄听的老祖这话,浑浑噩噩出了太乙殿,紫霄宫,在玉京山下坐上墨麒麟便混混沌沌的往阳池日宫返回而去。 第205章黄河会盟 “为何每次变故总和一把类似干戚神斧的斧子相关!” 元玄坐在墨麒麟上不由沉思不断。盘庚从九转天地炉中出来,就是被准提命地藏劈到了人间,不断变小,化成了婴儿,也便是如今的自己,只是似乎自己根本不记得又过盘庚那事,可见这斧子不但可以劈碎虚空,撕裂空间,更有轮转化生的威力!不然为何自己连盘庚的事迹一点都记不起! 便是盘庚变成的那婴儿二十年后长成为自己,在环城公园又被和尚把金斧劈到洪荒!如今修成混元大道,还是不能悟通这些。却要老祖出手,以他的视听演绎那番经历才能知晓。仅凭这点,便能得出这斧子的这项妙处了! 墨麒麟一声长嘶,将沉思的元玄从疑惑中拉了出来。元玄默默下了墨麒麟,进了日宫。 还有洪荒立神之事未了,先了了这番事情,再仔细将这些整理一番,却不知盘庚身上发生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象征这自己日后了! 元玄心潮如雷,不断涌动,一想起老祖师视听几个圣人算计他,不由的对此时他自己每事必算,不由多了几分心累。只是此时他还必须强撑这去结束轩辕、蚩尤黄河会盟的事情,却不得不将这些暂置起来。 元玄进了静室,带上圆日和玄月,不多时又出了日宫,骑上墨麒麟,往黄河畔的蚩尤大营去了。 元玄到了蚩尤大营时,女娲已经早早到了,对岸的轩辕大营内,三道清光直冲云霄。元玄知道那是老君、元始、通天三大混元圣人头顶的庆云直冲云霄。知道自己在老祖视听内虽然恍惚经历了数十亿年,但不过是个瞬间,老君、元始等人出了紫霄宫如今不过也刚到黄河畔而已。 元玄骑墨麒麟从云端和圆日、玄月下来,给女娲点头后,便看着一干众弟子道,“如今你们四教圣人齐聚,正好在黄河之上会盟,而后由新人皇铸九鼎布玉九州则可定洪荒乾坤,以分封众神。” 元玄说这话时,神农不由的一愣,想起了他答应长河的事情,若是五百年内不能做成造通天建木神塔和鼎分九州之事,便不要和她提大婚的事情,如今被老师元玄如此一说,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河灌九州是指人皇分封九州后的事情。 元玄话毕,众弟子齐声答诺后,元玄用指往黄河上一指,便见滚滚河面上多出已成清光莹莹的大桥。 元玄率先上了大桥、女娲随后跟上,接着才是玄天道众弟子和女娲的几个弟子。 元玄一指化出的清光大桥却是正好悬空在了黄河正中间,这时他们一起站在大河中央,便见一道清光在河面上闪过,与元玄化出的大桥相接起来,片刻后,老君、元始、通天和一干三清弟子都出现在了元玄和女娲等一方的对面,此时双方都是立于黄河中央,却正好要了结黄河会盟,洪荒立神的事情。只是连元玄、老君等人都不知晓,一个隐患和祸根已经埋下,一场惊天巨变便在不久。 “三位道友,老师有事情吩咐,耽搁片刻,如今我等便行过这场因果,让蚩尤和轩辕会盟黄河,结束了这场洪荒争斗,好让新人皇祭祀天地,行立神之事!” “老师有事吩咐,自然不能算道友耽搁立神之事,既然如今四教要和平会盟,那便让蚩尤一方向轩辕称过臣属后,我们便让新人皇于天地中央铸台立神,安定三界。”老君一挥大袖,看着元玄笑道。 “这个自然。”元玄回首看看身后的一众弟子,便道,“你等见过人皇吧。” 当下蚩尤为首的云霄玄天道弟子齐齐上前见过轩辕后,元玄这才看着老君道,“既然此事已经了了,便让人皇率部众于天地中央铸台封神。” 元玄边说,便一直潼关下往黄河稍南的黄河五转之处,继续说道,“那灵宝之地便是天地中央,那里有一塬,你可使人在那处铸高三百六十五丈,宽二十四丈的神台后,到时我等圣人上紫霄宫求圣师赐下神榜,到时便可彻底了过洪荒立神之事!” 元玄看这轩辕说完后,静静回头看下一干弟子道,如今未封神前,你等都为轩辕属臣,等行过立神之事后,便可为三界各司其职了。” 元玄如此吩咐,蚩尤、云霄等玄天道门人都齐齐点头。 黄河会盟虽是一个过场,却是不得不行,不然轩辕统一洪荒的事情便无法达成。如今既然众人都承认了轩辕是洪荒之主,便算黄河会盟之事了了。 “如此我等便各会洞府,只等轩辕铸成神台,再于紫霄宫老师坛下相见。”元玄拱手和老君、元始、通天、女娲打过招呼后,几位圣人也都各回洞府去了。 留下四教弟子在一起都到了轩辕在有熊族王宫。 有熊王宫内,轩辕看着分列在两侧,分别以蚩尤为首和以广成子为首的四教弟子,便道,“众位卿家,既然如今洪荒一统,四教同为三界立神,卿等一同效命本王帐下,便是开天来少有的喜事,还请各位放下成见,齐心协力,助我铸成这神坛,好了过了各位自身的缘法,我等也好在为三界众生谋福,修天地大道!” “如今我先任命蚩尤为兵相,率你帐下之人及二十万大军居于泰山周围,专司采集泰山玄铁以大船运至灵宝塬。蚩尤你可领命!” 元玄手中持一把黄色令箭,坐在中央对这下面的蚩尤说道。 “蚩尤领命!”蚩尤一听轩辕将泰山周遭的肥沃土地分封给他九黎族,不由喜上眉梢,上前接下了军令。 “既然如此,你如见便率大军起程,速速行事。”轩辕边说,边下殿将令箭递到他手上,在他肩膀拍了几拍,以示关怀。 当下蚩尤便下带着云霄出了轩辕的王宫往他的军中大帐去了。 刚一进大帐,羲和便看着云霄等玄天道弟子不由道,“众师姐、师兄,难道你们没看出轩辕让我们去泰山采玄铁说是为铸造神台,其实不过是将我们玄天道弟子逐出他的大殿好让他乾纲独断!为三清门人多攒些功德,好立神时偏袒他们!” 羲和等四教弟子自然不知元玄等五位圣人在日宫正泰殿老祖赐的那青玉上早就协定了三百六十五尊神位,如今只等轩辕建成神台,便可立神了!却是此刻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众位玄天道弟子听得羲和这话,不由都有些相信,他们也觉着羲和说的话有些大道理,怕是轩辕真是这么做的,只是他们没羲和那么紧张,这才没说出来。 要说轩辕此举,却是是有些私心的。元玄让蚩尤不与他争人皇之位,便几是让他全部得去了蚩尤和玄天道弟子征战炎帝的所有功德,如此他便欠下了蚩尤和玄天道弟子的情分,而且他也曾答应元玄要好好对待蚩尤等人,此时他有机会自然把最肥沃的土地最好的事情让给他的师兄、师姐没去做。只是他却那里知道,他的举动却让不知道他也是玄天道弟子的师姐、师兄等人全部误解了。 却说元玄回到了日宫阳池。坐上天地蒲团,不由又想起鸿钧口中所说的那些话:“为师只能让你知晓这些,如今你知晓了这些事情,便回你日宫去吧,缘法造化一切凭你悟性和毅力。你若无大毅力便是悟通了,也是白白一场,到头来终究是场幻梦!你这便去吧!” 如今即便知晓了这些事情,却又如何悟通这些,以大毅力渡过这关,省的再次成了一场幻梦! 元玄端坐蒲团之上,心思转动,“若是依照老祖视听中所见,日后天庭大变。 第165章 玉皇为羲和坐了,却是不知这事到底何时发生的,又如何发生的。这些大变之前我若是能悟通了,才能靠着毅力渡过劫数,不然怕是还要再次落个去轮回的结果。 元玄此时已然明白他此时也不过是一场轮回,若是按照盘庚化成元玄,元玄回到洪荒,和天魂、地魂合体这才成了他如今的大法力,他要是错过了这场如此极为恰当的巧合,怕是再轮回万世都是无济于事,只能落入别人算计中的! “呵呵,既然如此,我耗费法力,舍弃些法力,将这些事情算个几分,到时再谋求自保!” 元玄心下有了定计,不再犹豫,霎时便在问心静室中做起大法来。顿时便见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斗齐齐在空中隐隐射出星光,天地四极显出了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灵法相,四灵大阵也在天地四极运转起来。 元玄再将头顶的混元轮转云光塔往空中一抛,便见十二道清气射上天穹,元玄又将脚下的太极八卦玄阵图一踩,遁入了洪荒八方,这才以手邀天,卜起这洪荒一个混元量劫的卦来! 第206章魔祖魔族 元玄耗损真元,消耗法力,动用周天星斗以三魂大法默算着他自身牵涉到洪荒大战中的事情。 如今黄河会盟后,要行洪荒立神之事,轩辕便做定了人皇!他是我玄天道弟子,自然将为玄天道增添了千年气运。只是却不明白为何万世轮回中,如今洪荒立神神榜中的神位都消失了,又变成了那样!元玄一想起后世那种神仙天庭格局,不由一阵乱思。 若以我如今的法力而论,便是老君来了也是休想得去半点便宜。纵是三清合力围攻,我纵是斗不过他们联手,有混沌钟、混元轮转云光塔护身,他们也休想伤我!如此想来,便唯有我那万世后留书中所说的无法化解开天业力,无法理清自身的因果,以至道法无法进展,从而自行轮回万世,寻求解决之道了! 元玄一想到这点,不由摇头,这点却是如何都不想他的作风!元玄转念想起他自老祖视听界中看到的数十亿年后盘庚在阳池看到的那封他自己的留书,如今仔细思量,无法解释,有觉的不是他的作风,却不知如何处置起来。 只是若以我的心性,便是我轮回去了,也不会将玄天道解散,让弟子转投别人门下! 元玄一想起三宵成了通天弟子,羲和最后坐了玉帝,而他的弟子都变成了其他样子,不由更生了几许怀疑。 若说元玄也不是没有对老祖的所行起疑过,老祖身化天道后,便如混沌宇宙,只行大道至公、太上忘情之事,如今却给他看他视听界中发生的事情,不免让本来就对老祖有所疑虑的元玄更增添了顾及。 当时开天业力便是从开天青莲中所得!开天青莲如今被女娲炼成宝莲灯又给了玄月。始终还是落在了元玄手里。 元玄想起引发这一切事情的开天青莲,不由又细想起来。 若要说有一件法宝可以引发天地大劫,洪荒劫数,元玄自然更相信五大镇运神器才能做到这一点,凭一个宝莲灯,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信能做不到这点的。 元玄心中无限思量。都不时被他否定,却仍旧是无法得出这些事情的一个最可能的线索,又转念想起了始终贯穿在他不断轮回中的那柄斧子。 元玄一边默默起卦,详细的算着天地中所有和他有些瓜葛的人和事,同时也将他眉心的那道闪电疤痕打开,从眉心放出干戚神斧。 干戚神斧在空中金光大作,元玄抬手捧住神斧,盯着干戚神斧仔细的查看着。 干戚神斧上那颗红钻仍然放出鲜红的光色,红钻中封印的刑天便如同陷入了沉睡中。 元玄放出神识往探查神斧,斧身中封印的太一魂魄也沉寂着,与红钻封印这的刑天完全一般。 若是爆破这斧子,将刑天和太一的魂魄吸噬掉,不知会怎么样! 元玄一念至此,心中不免有所顾忌,如今元玄虽说比当时巫妖大战时,被封印在干戚神斧中的太一和刑天不知强去多少倍,但干戚神斧那种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即便如今已成混元大道的元玄也摸不透。他如今自然非常顾及。更何况他正是用干戚神斧那种他还不清楚的奥秘斗过老君,斗过陆压的! 凭干戚神斧能够挡住老君太清混元一气神符放出的混元一气,能够瞬息砍杀吞噬太古散修之首——陆压的二魂七魄! 元玄每次想探看干戚神斧的念想,便被这种无法琢磨有强大无比的威力震慑了,长久以来他正是因此忍住了强行探看干戚神斧的念想! 如今要主动试着去毁掉干戚神斧的封印,吞噬斧中封印的太一和刑天神魂。元玄自然更加忐忑,正是因为这些未知的因素,这些让他这混元大罗金仙顾及,无法看透的因素才使的他无比疑惑起来。 元玄思虑,一遍一遍的思虑着。他终究还是下定了揭开和他切身来历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干戚神斧秘密的决心。 元玄不知他这一闭关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凭着他方才运转周天星斗,暗暗将洪荒宇宙中许多事情默算一番的定数,他还是做了些以防变数的影响。 他让玄月和圆日各自守着问心静室,并将周天星斗大阵齐齐运转,让圆日和玄月受定后,这才进了问心静室,去揭开干戚神斧的秘密。 只是元玄却未料到,他的这次尝试,却让他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等他出关时,却已经是三十个年头飞逝,期间洪荒却已发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元玄闭关的消息,他早早就现身施法传给蚩尤大帐下的众位弟子了。只让他们尊着轩辕,到时洪荒立神后,各司其职,为三界安宁护法。 蚩尤率领九黎巫族到了东荒的泰山周围,受元玄符召的一统东荒的东夷族首领立刻归顺在了蚩尤帐下。 从这一刻起,蚩尤的九黎巫族才算完全有了九部:(九黎巫族)。 蚩尤与东夷族合并后,势力再次大增,人口由以前不到轩辕炎黄联盟的十分之一,已经缩小到三分之一。 轩辕在黄河的五转之地——灵宝塬,集合整个洪荒的力量,耗时整整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终于建成了高三百六十五丈,宽二十四丈,厚九尺的神台。 因为元玄闭关前留下话语,老君、女娲、元始、通天四位圣人从紫霄宫请来了老祖的紫玉神书,将神书安置在台顶,人皇轩辕主持,在灵宝塬行过了洪荒立神。三界三百六十五尊神位终于立定。 三界六神: 人皇公孙轩辕,因居于中央戊已之地,号黄帝。辖人界万千生灵。可享国一百年。 三界战神蚩尤,号兵神蚩尤,主持三界刀兵征战之事。 大地母神,号皇天后土神祇,主大地万物生长。 幽冥三神,号幽冥三宵,主三界转生轮回。 自然之神,号云中上人,主天地风雨雷霆天气变化之事。 缘法之神,号多宝上人,主三界因果缘法之事。 天帝常俊之下四极大帝: 纯阳子,号东极青华大帝,为天帝接引万仙,总御万类! 大鹏,号北极紫微大帝,除魔卫道、为天帝总御妖星。 彩羽,号西极天皇大帝,总御万神。 太乙真人,号南极长生大帝,总御万灵。 六主神、四极大帝之下还有九曜、二十四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等共三百六十五位天神主持三界正事,此处不在详写。 话说轩辕洪荒立神,三界瞬息安定,从蚩尤起兵,总共所耗时日不过才十八年!与几位圣人所算洪荒大战至少百年所去甚远。众位圣人虽然乐得见三界安宁,却都不敢懈怠,都急急的回到洞府去细算这场变数中的细微之处。 话说西方二位教主自四教立神时,为避过西方教劫数,便开始闭关坐道。虽说期间接引出过山门,因正好被元玄撞上,又返回须弥灵鹫山去,却还是未见过准提。 如今洪荒立神之事了了,西方教二位圣人那还愿意静坐养心,都齐齐召见了门下诸弟子,让弟子们再出洪荒去宣扬道法,布施道德。准提吩咐定了弟子,便急急出了灵台方寸山,赶往须弥灵鹫山去了。 准提到了须弥灵鹫山雷音大殿,两位圣人坐定了莲台,此时都不由看上一眼,满脸笑意,掩不住心中的欣喜。 “师兄,这次闭关未料到会如此短时间,四教如此迅速做过了洪荒立神之事,便如走走过场一般,却不知起了什么异数,助他们如此快得了这场功德。”准提坐定蒲团便先开了口。 “师弟,此次洪荒立神出了变数,以我只见,只怕这变数才开始!这洪荒立神的事情却怕也只是个开始!那玄天莫名其妙之下连人皇立神的大事都不去,却在阳池闭关起来!只此一点,便知道非同小事了。”接引不紧不慢的说道。 “师兄说的我倒是也想过,只是玄天这人,向来不将礼法放在眼里,况且他此次立神之事失了大势,连人皇之位都被三清抢去了,自然是嫌跌了面皮,或许正是因此才不愿去看了洪荒立神之事!” 准提等人不知轩辕乃元玄弟子,此时顿时一番猜测。 准提说完见接引沉思不语,不由想到了接引所说的变数,有些迟疑的道,“若说变数,师兄不觉这奇怪吗?自第十七量劫后,被击退的魔族,如今十八量劫已经过了近五千年了,却仍未见其踪影,这难道不是个大变数嘛?”准提想起了这事,忽然话语一转对接引说道。” “往常魔族每逢天地开劫之后都会潜伏到洪荒,然后积蓄实力,伺机在洪荒挑起战端。 第166章 这一量劫却是未见踪影,的确奇怪。莫非四教立神如此匆忙,便是要急着应付魔族?”接引经准提一提醒,不由才想起来。 准提沉思片刻后说道,“若以我的看法,那魔祖盘庚在凶犁海沟沉寂了如此长时间,怕真是要出来了。每量劫时,圣师与魔祖大战洪荒时,我等都亲见其威,整个宇宙天地星辰不知陨灭多少,如此天地翻覆,每过了天地大劫,魔祖便退回凶犁之沟。老祖也重伤返回玉京山再次开天立地。这此魔祖久久不派魔族出来,老祖如今已经身化天道,开了三界,此时三界一统,魔族是便是出来,怕是永远在无法在斗的过玄门教众了。” 接引听的准提这话,却是不由的神情肃穆起来,“若说仙神魔妖到底那个才是正道,却不过都是自己强加于人的!便是魔祖和圣师之间的斗法,也不过是为了论证他们那场道法,到底谁对谁错,你我圣师弟子,也不敢妄言。只是想起每一量劫,圣师与魔祖相斗,导致天地陨灭,无数生灵被灭,入了轮回。你我这些经过数次大劫,如今证得混元大道的圣人,都不由心悸。” 接引这话说完,准提眼前不由浮现起鸿钧与魔祖斗法,无数天地宇宙灭了再生,生了再灭的恐怖情形。 第207章神斧幻境 干戚神斧便似一个巨人,给元玄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元玄从眉心放出干戚神斧后,便一遍遍仔细的查探着干戚神斧。 这斧子是何物所炼?竟浑然一体,那颗噬魂血钻似乎都是天生长在斧子上,不是后来镶嵌上去的。元玄仔细的看着干戚神斧上那颗封印了刑天的红钻。 斧子浑然一体,朴拙厚重,舞动之间斧风呜呜,如同鬼泣。元玄手握干戚神斧,在问心静室一遍一遍的演练着他从十二祖巫巫法中的武技。 静室中幻起一阵阵金光和人影,元玄白衫动处,金斧闪现金光,人斧合一,极为磅礴雄浑。 元玄手中干戚神斧越舞越急,他越舞动干戚神斧,便越觉的这种感觉极为美妙,便如同他创造一个生命,教会他生存技巧,然后看着他在洪荒大肆逞威,所向无敌。 此时元玄沉醉在这种境界中,他觉着他每次挥动斧子都是在开天辟地,创造一个宇宙。他的每一斧都可以开创一片新的天地。 忽然,元玄眼前闪过一道人影,那人和元玄有些神似,他手中也持一把斧子,他的斧子也和干戚神斧有些神似。 那人身穿暗金色的袍服,全身蒸腾出一股股紫色的杀气,他手中的斧子比干戚神斧略小,斧子上镶嵌的不是噬魂血钻,却是一颗蓝钻。 “你是何人,为何到我静室来?”元玄手持干戚神斧小心,威凛的看着那人问道。 “哈哈,哈哈,你问我是谁,你问我是谁?”那人听的元玄这样问,忽然一阵大笑,好像元玄的问题便是整个宇宙最滑稽的问题。 元玄听了这话,不由的眉头皱了一下,却仍是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听的元玄这一问,不由自主的细细的看起元玄来。 “找死,竟然感查看本尊!”元玄觉着一道神识忽然探入他到他的身体,不由一声大喝,便挥动斧子去砍那人。 却不料那人毫不在意,只轻轻一档,便将元玄干戚神斧接住了。 “本以为你此次轮回有所长进,却不料不过还是个废物,如今你三魂不全,纵是你将那三魄化身都证道混元,成了三圣一体,在我眼里仍不过还是一粒芥子!早知如此便不多给鸿钧那厮这五千年了。” 那人用斧子挡住元玄,仔细看着元玄,用无比鄙夷的语气对元玄说道。 元玄何时听过被人鄙夷的话,向来都是他嘲笑别人,讽刺别人,这洪荒如今老祖不过问大事,他更是凭着智谋将三清等人鼓弄手掌之间,如今听得这话,不由心中无名火气,那还细想,顿时大吼一声,挥动干戚神斧猛的去砍。 问心静室中元玄大吼一声,干戚神斧幻化出一道金光。霎时便砍上那人。 却未想斧子砍中那人时,便如砍过一阵清风,那人扭动一下,却又大笑起来,“这怕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这次你不能将这天地业力化去,我和鸿钧的这场论道便到此为止了!哈哈哈哈。” 那人大笑着化成一阵虚影,逐渐消失在了元玄眼前。 元玄正要气恼的大喝。此时却听的几声叫喊,等回过头时,才见圆日和玄月担心的在静室门口看着他。 元玄这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自己还是静静的坐在天地蒲团上,双手平搁在趺坐的腿上,捧着干戚神斧,那人,那场景,却是毫无踪迹。 元玄瞬时明白他入了幻境,刚才的大喊惊动了圆日和玄月。见两个孩子担心,却不由笑道,“为父这就要功行圆满了,一时兴起,才仰天长啸,却不料惊动了你们。” 便在元玄一声大吼后,那个说话,身穿暗金色服饰,手持斧子的嘲笑他的人却在万丈深处的凶犁之沟的太古魔族大殿空着的雕龙座上出现了。 说道太古魔族便不得不说太古散修。 所谓魔族,不过还是洪荒中自居逍遥世外,不受天地约束,我行我素,以实力为尊,盘古开天前在宇宙四处存在的一些修法之人。 先有盘古后有天,鸿钧还在盘古前。太古散修,太古魔族自然都是盘古开天前的事情。 当时高人无数,横行宇宙之中。各自斗法论道,毫不将天地生灵放在眼中,他们为了抢夺法宝和洞府,更是肆无忌惮,有时甚至拼到毁坏宇宙星辰。 后来随着修道境界的不同,这些人逐渐分成了两派。 其中以鸿钧为首,主张应该约束自身,不得任意在宇宙横行无忌,伤害万灵性命的自成一派,称作太古清修。 又有一派主张在洪荒任意逍遥,各行天道,这一派便称作为太古散修。其中以一位道法至高的太古散修——盘庚为首。 两派为了争夺宇宙正位,宣扬各自道法,不时在洪荒乱战,期间却是将整个宇宙的结束更加加重了。 太古清修,太古散修两派因为意见相左,或者为抢夺法宝、洞府等原因不时争斗,因此宇宙星斗毁坏的不计其数。经过一段时间的乱斗,却是难分胜负。整个浩渺的宇宙中多出都是破碎的星辰残片,只剩中间一小块的星域未被乱战破坏。 为了避免所有星域被毁,太古清修之首鸿钧和太古散修之首盘庚决定协商解决此事。 两人协商之后,那盘庚便不知为何隐退了去,从此陆压便做了太古散修之首。陆压当时法力在天地之间也算数一数二的高人,但是太古散修一众都是高人,唯有盘庚才能技压群雄,如今他不在了,凭着陆压却是根本压制捕猎许多人不服他约束之人。 这些不服陆压约束的太古散修因此便脱离了太古散修,在宇宙之间仍旧过着肆无忌惮,抢夺法宝,横行无忌之事。因他们行事极端,做事阴狠毒辣,都是斩草除根,便被冠之以魔人,而他们这些人则被称之为太古魔族。 太古魔族自成一派后,在宇宙更加肆无忌惮,和太古散修和太古清修结下许多不解之仇。如此一来,太古魔族便成了太古清修、太古散修的共同敌人。 后来鸿钧与陆压协商,一起追杀太古魔族,太古魔族不敌,只好在各地潜伏起来。 后来便有了盘古开天之事。盘古所开的宇宙天地,不过是原来宇宙的一粒芥子大的位面,每逢一量劫——十二万九千六百万年便有一次魔族入侵,那早先消失的太古散修之首盘庚也出来和鸿钧老祖斗法,行灭杀之事,这便成了每隔一量劫时间,便有一次开天之劫的劫因。 如此一来,众人都以为是盘庚率魔族入侵洪荒,前太古散修之首的盘庚便也被称作了魔祖。 至于魔祖盘庚和道祖鸿钧之间的斗法,论法,洪荒除了极个别之人,却是并未人知晓的。 元玄轮回万世,他的天魂日神帝俊,如今化作天皇太昊伏羲,出自盘古开天后,自然对这些开天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圆日和玄月见父亲元玄无事,知道他要闭关悟道,便再次退回一旁静室,为元玄护法起来。 圆日和玄月一走,元玄再次沉思起来。 元玄仔细看着捧在掌上的干戚神斧,此时不由的一阵沉思。神斧幻境中,他所见的那人,和那人所说的那些话,无不让他震惊不已,如今一细想,老祖让他在视听界中所见的一切,元玄不由的便多了几分遐思。 那人和盘庚几乎一个模样,一种语气,那行动之间的霸气和肆无忌惮的语气,完全像极了盘庚当时仰天长啸,要以大法力抗衡天道时的语气。 可是盘庚便是他自己,这点元玄毫不怀疑,和那人自然扯不上干系,要说最大的疑惑,还是那人手中的斧子,和他的干戚神斧相比确实太像,只是略小一些,噬魂血钻变成了一枚看不出由来的蓝钻。 只是那人说,‘这怕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这次你不能将这天地业力化去,我和鸿钧的这场论道便到此为止了!,这句话让元玄毫无头绪。 他和老祖到底为何论道,又论的什么道,却为何和我有关,和我能否将天地业力化去有关!元玄心中无数个疑团想要解开,他忽然起身,便出了静室,在阳池畔树荫下骑上墨麒麟,往天外玉京山紫霄宫而去。 行到玉京山下,元玄正要下了墨麒麟,往紫霄宫而去,却不想此时紫霄宫上一道紫光急闪,霎时便到了元玄身前。 原来是老祖坐下的紫电童子。 第167章 紫电见了元玄,屈身打诺道,“见过师兄。老师让我再次等候师兄,说若是师兄来了,便让我传话给师兄。” 元玄听得紫电这话,停住了下墨麒麟的身形,看着紫电道,“师弟说吧,圣师让你传下什么话。” 紫电见元玄不下墨麒麟,微微皱眉,知道元玄向来不拘礼数,也不说什么,只说道,“师兄听好了,老祖让我将这话给师兄说了。“天地非天地,三界非三界,若问魔龙何化麒?天地大道需细解。”” 紫电这话一出,元玄不由怔住,魔龙何化麒?他不由想起当年老祖身化天道,三界初分前昆仑玉虚宫麒麟崖上那场大战。 第208章圣人仰天 元玄想去紫霄宫问个明白,却被挡在了半路。听了老祖坐下紫电童子一番言语,只好调转墨麒麟,踏云回到阳池。 “天地非天地,三界非三界,若问魔龙何化麒?天地大道需细解。”元玄从墨麒麟身上下来仔细看着墨麒麟,回忆起三界初分前昆仑玉虚宫麒麟崖上那场大战。 麒麟崖上那场大战,元玄曾见过魔龙大展神威,独自与他们几位洪荒大圣斗法也不落下乘。后来魔龙化作了墨麒麟,元玄虽未看到,但也猜出几分,后来墨麒麟跟了他,他也便在没有仔细思量,如今被这么老祖一句谶语点醒,不由多了几分心思。 魔龙化麒后,一直将他称作是主人,对此元玄一直解不开。在神斧幻境时那个和他张的极为相似的男人也曾说过,若是这一劫过不了,怕是再没机会了,他冥冥中觉着这话不假。 如今老祖避而不见,让他明悟魔龙化麒,三界非三界,天地非天地的事情。他只好压下心头的不满,再次回到阳池问心静室仔细体悟起来。 问心静室中,元玄看着卧在身旁的墨麒麟,见墨麒麟也用漆黑的眸子看他。知道墨麒麟虽然还不能吐人言,却是比许多人都要聪慧许多,如今这样看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果不其然,元玄本以为墨麒麟要以神识和他交流,未想到本来伏在地上的墨麒麟站起来望着他,忽然张开口道,“主人,无须担忧,天道造化,总是鸿钧和那人也不能预料完全,你只需寻那一丝变数,便可应付过此次大劫,待大劫过后,便有无量量时日可以慢慢体悟。” 元玄听的墨麒麟说他有大劫,知道他所说的便是他自老祖视听中看到的那些,他可能会轮回万世的事情。不由问道,“墨麒麟,你既然称我主人,那我便以主人身份问你,老祖说天地非天地,三界非三界,若道魔龙何化麒,天地大道需细解。这话是何意思?” 墨麒麟似乎早料到元玄有此一问,半晌不开口,最后才道,“主人若真想知道,先将神斧操控御使,将三魂七魄补全吧!到时你若是还不明白,那怕我告诉你,也是无济于事了。” 墨麒麟说完,又将头埋在地上,打盹起来。 “将神斧操控御使,将三魂七魄补全!”元玄听的墨麒麟此言,心中不由一惊。 那干戚神斧此时我还不能完全操控御使,这道好说,是我本身真元法力不够,这总想的明白!可这将三魂七魄补全又如何说?我难道三魂不全,七魄不存嘛?简直笑话,如此我又如何修的这三魂大法! 元玄正在心中笑墨麒麟说的话,忽然不由鄂住,他忽然想起在干戚神斧幻境中所见的那人说的那句话: “本以为你此次轮回有所长进,却不料还是个废物!如今你三魂不全,纵是你将那三魄化身都证道混元,成了三圣一体,在我眼里仍不过还是一粒芥子!早知如此便不多给鸿钧那厮这五千年了。” 三魂不全!三魄化身!元玄不由被惊愕住了。 如此说来,墨麒麟所说到确有其事!三魂不全!三魄化身!天地非天地,三界非三界!我非我!魂非魂!这世间如何有如此多怪异的事情落在我头上! 元玄霎时明白了老祖那句话,此时顿悟之下,不由心中怒火,“天地大道需细解!何为天地大道?莫非这些玄之又玄,空洞乏陈,无法言表的怪异之事便是大道!” “我非我!魂非魂!莫非我就如我那童子羲和,不过用一缕神识所造?!”元玄怒火之下,却不由得第一次涌起无边的落寞和失望!他向来是将强梁大道视作正统的,如今发觉自己便如同一个被人放入九宫迷阵的蚂蚁,任是那出路便在眼前,却是要绕上无数关口,能否出去都由不得自己,却只能不断爬下去一般! 元玄越想越觉可笑,想想他堂堂混元大罗金仙,有毁天灭地法力的太上混元教主,竟然可能不过是别人的一缕神识所化,他就不由心中大笑起来。 若是我是这样,他鸿钧和那人怕也不过是别人的一屡神魂所化,这宇宙浩渺无极,谁又知晓所有事情!我如今笑一只蚂蚁,在别人眼里我也是只“蚂蚁”,鸿钧或许也不强去,既然这天道昭昭,无有始终,我又为何看不来了! 元玄解开心结,逐渐平静心神,稳稳坐定天地蒲团,将干戚神斧从眉心放出,却正是要做墨麒麟所说的,操控御使干戚神斧的事情。 元玄还是元玄,他从来都不是那轻言放弃,愤世嫉俗之人,他做的总是全力拼搏,做法天法地,不法己的事情。如此之人,又有什么能栏的住他呢? 须弥灵鹫山,雷音大殿中,准提和接引坐在蒲团上都沉默着不说话。 刚才两人说到魔族之事,都不由的想起魔祖和祖师每次的斗法,每次空间破裂,天地崩塌,星辰粉碎不过是老祖和魔祖弹指一挥,一想到那些,他们便如同做了一场噩梦。 接引法力高些,比准提先一步回转过来,“师弟,魔祖尚不会现身!如今要出来的话,也不过是魔族的前哨,让下山的众弟子小心便是了!” 准提点头同意接引,接着说道,“师兄所言极是。前十七量劫,到头来魔祖总要与老祖斗法行过灭杀之事,重开新天,任何计较都是多余。如今这第十八量劫起了变数,老祖身化天道,立了三界,如今洪荒立神之事已了。三清、玄天都隐隐占了先机,你我却是需要谋划这一量的事情,不然日后老祖若真战败了魔祖,从此不需行每量劫都要灭杀生灵,重开新天的事,那你我便落了下乘末流了!” “师弟却也无需担心。天道昭昭,你我不过这次没行洪荒立神之事!老祖行天道至公,太上忘情之事,自然不会偏袒三清和玄天,这次立神,那是天道使然,你我不能参与,老祖才将我二人摒除在外。若是有下次,自然不会再将你我摒除在外了!”接引见准提仍是有些急进,不由劝慰道。 “莫非师兄算到了什么大事?”准提听接引话中的意思,不由一喜道。 “这事说是大事,便是大事,说是小事,便是小事。我前些时日心神寂灭大法大进,感觉这天地变数正是以为此次洪荒立神之事太过草草,想来最近便会有变化,我们只需等待,到时相机行事,想来便是你我西方教转运之时!” “如此。”准提见接引说的含糊,也不追问,遂起身对接引道,“如今玄天闭关,我去娲皇宫看看。女娲道友如今法身化后土下界为神,想来对人间事情非常关心。我这便去看看有!” 接引也不起身,只点头道,“师弟笼络女娲却未必奏效,那女娲虽说与玄天隔了一层,但若非生灭大事,她却是不会自掘墙角的。” 准提听的这话,却不由笑道,“妇人之心总是难度,纵使女娲如今是混元大罗金仙,也脱不出她的天性!” 准提出了须弥山,驾云转瞬便到了天台山娲皇宫。 准提正要前行,忽然听的一声凤鸣,云头上女娲的弟子彩羽仙子坐鸾凤停在准提面前,微微服了个礼,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师去火云洞天皇处了。教主若是有事,弟子可以代传!” 彩羽仙子如今已经封了总御万神的西极天皇大帝,此时见了准提却是再不谦卑拘谨。 “原来是四极大帝之一的西极天皇大帝!怪不得见了本尊敢连坐骑都不下!”准提见彩羽这般样子,不由就是一声呵斥。 “既然教主无事相传,那晚辈还有事要忙,便先回去了。”彩羽却根本不怕准提的叱喝,说完话便驱使鸾凤飞走了。 准提不由气的将胡子一吹,看着彩羽的背阴心中不由狠狠道,“看本尊那日不将你捉去做,骑在身下做个个代步的坐骑!让你敢和本尊如此说话!” 准提此时不过心中想想,正要转身往回走。却听的几声凤鸣,抬头一看,却正是女娲的沉香辇车过来了。 “原来准提道友出关了。我还未及前去拜访,道友却是先来了。”女娲下车见准提站在一旁,即可稽首答话。 “道友客气了。准提不过是个闲人,比不得道友如今身化万千,大事缠身啊。”准提立即言不由衷的说道。 二人边说,边进了娲皇宫。等分宾主坐定后,女娲这才看着准提道,“道友闭关悟道,想必是道行大进,如今来看女娲,却正好指正一番,看看贫道如今气运。” 准提本来以为女娲和他不过说些客套话,此时听的女娲这话,心中不由一喜,立即道,“道友赞誉了。贫道不算法和道友所去甚远,只是如今既然女娲道友开口,那准提便索性说上一番,还请道友听听我说的可有道理?” “道友但讲无妨。”女娲稳稳颌首道。 第209章天道无永恒主角 轩辕行过洪荒立神之事后,拜祭了几位圣人,回到宫中,进入密室去拜他老师元玄,不料却是毫无回应。 第168章 轩辕以为元玄怕人察觉他是玄天道弟子的身份才避而不见,也便不再强求。回寝宫想去看螺祖等一干妻妾儿女,却听的宫外有人吵闹,只好急急出去看看。 一名飞鹰骑的兵士手中捧着一卷羊皮书,一脸焦急正和守门的军士争吵。 那兵士见轩辕来了,立即跪在地上,将那卷插着凤翎的羊皮书信一举,高声道,“大帝在上,飞鹰骑有紧急军情要报。” 轩辕一看是专门负责联络各部的飞鹰骑送来的凤翎急书,也不答话,立即上前将书信接在手上,撕开用乌鱼血封着的羊皮书卷。 “南荒危及,魔族入侵,请大帝禀明四位教主,以应大变。”落款赫然是南极长生大帝——太乙真人。 魔族入侵,南荒危及。轩辕一想到这事,不由的一阵心惊。魔族,魔族终于来了! “快去禀告大祭司,让他准备神坛,我要速速拜求几位教主。”轩辕立刻急急说道。 “诺!”兵士急忙转身就去了。 轩辕也立即转身进了寝宫,不片刻已经将一身帝王服饰换了,穿上一身道袍出来了。 他满心烦恼。刚登人皇位,这才九日,便有魔族入侵,这可不是好兆头!那传说中的魔族虽然人数稀少,但都个个都是道法高深,智谋过人之辈,从来都是借力打力,离间洪荒各部族,让他们互相残杀,等见时机成熟,便出来支持强大的一方夺取整个洪荒。 轩辕不片刻便到了神台下,见一身麻衣的大祭司——三皇之一的地皇神农已经在神坛上等他了,便上前行礼。 轩辕是洪荒大帝,是接替三皇治世的第一代帝王,神农曾是地皇,而且还对他曾有养育之恩,于公于私见了理当行礼。而且祭祀天地沟通神明的大祭司一职,也是地位非常尊荣的,轩辕见了神农还是要鞠躬行礼的。 当下轩辕向神农行过礼后,便上了神坛,跪拜祈祷起来。 洪荒立神后,老君以“人皇之师”名份做了帝师。便回到老君山坐关静悟洪荒立神为何如此急急结束的变数。 这日老君刚算清楚,正要派弟子下山告知轩辕让他早做准备,却不料这时元始骑四不像来访。 老君将元始迎进八景宫,当下分坐在蒲团上。便开始说起洪荒立神变数的事情。 “师兄,想必你已算准为何起了此番变数?”元始看看老君说道。 老君眉眼一皱,看着元始,“师弟,此次终究要做个了结了。圣师身合天道,化分三界,如今洪荒一统,纵然太古散修入侵,蛊惑洪荒生灵,大局也是难改。只是却不知道这第十八元会,圣师和那散圣(魔祖)会不会再行灭杀之事,完成此量劫劫数,再开新天!若是还是先前十七量劫那般,一切到头来终究还是场幻梦。” 元始听的老君这话,微微犹豫,却说道,“以师弟看来,这量劫充满变数,你我太乙殿十八人如今只剩九人,有七位证道混元,这便是场绝大的变数,这样的变数也绝非偶然!若以我的看法,这便是此量劫不同之处的先兆! 再说老祖身化天道,若是要将天地灭了,重开新天,便等同要灭了老祖。那散圣虽然法力高深,不弱于老祖,却怕是无法将老祖灭了!如此一来,这天地又如何灭的?” 元始说罢,见老君脸上忽然薄怒,不禁一时莫名起来。 老君听的元始这话,心中生气,脸上更是显了颜色!但却不好斥责元始,便道,“老祖身化天道却又怎的?这天道生灭不过大道之万一,是合当的归处!这量劫该灭杀时还要行那灭杀之事,怎能以老祖身化天道便以为无灭杀之事呢?若以你这话,那我等混元圣人便可以任意干涉大道周转?如果那般,这洪荒立神之事,何必要做,那玄天为何要让出轩辕这弟子!让你我平白得了这正名!” 在老君眼里,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道不仁,以天地为稻草。鸿钧和那人行灭杀之事便是天经地义,符合天道变化的。如今听的元始说老祖身化天道,天道成了鸿钧,天道便不行灭杀之事了。不由心中怒火,若是按照元始这说法,老祖可以干扰天道灭杀之事,那他们这些混元圣人岂不是可以任意干涉大道至公了! 元始听的老君这话,却不由的被最后他那句,玄天为何要让出轩辕这弟子,让你我平白得了这正名给吸引住了,不由惊道,“师兄这话如何说,那轩辕不是你我三清弟子嘛,怎会是玄天的弟子!” 老君知道元始看不出这其中的关系,见他发问,也只好将刚才的恼火熄了,看着元始静静道,“轩辕是否玄天弟子,如今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洪荒众人皆知他是玄门三清弟子,不是玄门天道弟子。师弟以为玄天为何让蚩尤平白征战十八载,却白白将洪荒河山让与轩辕!想通了这些,自然知道那轩辕不是你我弟子!” 元始听的老君这话,不由一鄂,略一沉吟,看着老君便怔怔道,“莫非玄天早算定洪荒立神之后,太古散修入侵之事!让出轩辕这个弟子,让我们为洪荒劳神,他却自己落得清闲,去闭关养道去了?” 元始说到此处,不由看着老君又急急道,“只是那轩辕如何成了他玄天的弟子!” 老君听的元始这话,轻轻摇头道,“你我七位洪荒大罗金仙,如今证道混元已有千年岁月了,但毕竟未经过无尽岁月打磨,将许多事情看不穿,心性也不坚定。为大道、门人弟子等争个无休无止,如此便落了下乘!大道唯变,大道唯心,何时争的清楚?辩的透彻? 轩辕虽是玄天弟子,却也是你我弟子,更是这应天命,和天数,理当封神之人!这些纵是你我混元圣人也无法改变的。玄天正是看清了此处,才索性成全了轩辕,成全了自己,成全了你我,成全了洪荒生灵,三界万灵。这些是他的本心,却也是天道无可逆转的一面,师弟却是不要因此便认为我等落了玄天的下乘,你我怎又知道玄天要将弟子让出的无奈了!大道唯变,天道何尝有永恒的主角呢?!他所行的无非如此而已!” 元始听的老君这话,终究没再插话。静静听完,懂了大半,却是未将大道唯变放在心上,沉默了起来,细细默算着元玄是如何将轩辕收做弟子的。 老君和元始将太古散修分出去的那些人仍称作太古散修,将那人称作散圣,与准提和接引将那些人称作魔族,将那人称作魔祖完全不同。这却不是他们对那人尊敬,不过是他们更加清楚老祖和魔祖斗法的因果,以及开天前和开天后每量劫的事情,这才如此称呼他们。 三清乃是老祖先收的弟子,比起准提、接引这两名末座弟子自然更加清楚老祖和魔祖论道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老祖和魔祖所行的自然是天道轮回,不单单是为了论道斗法!若是为了论道斗法,便将天地毁灭,这确实说不过去,也不符合圣人心思。 这些书中日后交代,暂且只说元始默默算了片刻,未算出个道理,便只好放弃,知道老君不愿细说,他也只好继续说他此行来的目的,“师兄,不说玄天让出弟子的事情,单单说洪荒变数就在眼前,你却有何打算?” 老君知道元始的意思,知道他一时半刻也难解开,见他发问,只好答道,“师弟勿急,如今纵然有了变数,却是不足为惧!洪荒立神名份既然定了,便是天数,违逆不得。无论那处起了变数,到时自然必须你我四教商讨行事,纵然玄天不来,他玄天道还是脱不出干系的。” “既然师兄如此说,师弟便放心了。还请师兄看过这个,便知道师弟此番前来的意思了?” 元始说罢,挥手间白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枚玉简,递给老君。 老君受捏玉简,将玉简中的内容看了个仔细。 “这枚玉简中所述,不知师兄认为该当如何应付?”元始见老君沉默起来,问道。 原来这枚玉简正是南极长生大帝太乙真人派弟子送到元始处的。里面说的是魔族入侵的事情,比他派出报信给轩辕的飞鹰骑凤翎急书,更快的到了元始手中。 老君沉思半刻,正要作答,忽然便听的一阵祈祷之声,不是别人,却正是人皇轩辕。 第210章五十三难 准提和女娲在娲皇宫中坐定。女娲见准提欲言又止,知道他又要游说自己,却不好推脱,只好说道,“道友但讲无妨。” 准提听了女娲这话,便也不再做作,直言说道,“道友,玄天道友却闭关静坐,连洪荒立神的大事都未亲到。如今天数大变在即,怕也不会出关,如此一来,玄天道没了主心骨,道友怕是也是失了臂助,不好应付这大变吧!” “这厮说这话,却不知用意何在!玄天虽然悟道,但想必给弟子们安排好了事情,他那些弟子个个都是省心的,只要玄天吩咐过,他不在也没什么影响。却不知这准提是故意装作不知,还是真个不明白这其中的干系,想乘机和我结下缘法!” 女娲心中暗忖一阵,却开口对准提笑道,“道友多虑了,这大变也算不上变数。每量劫这魔族都要出现,此量劫晚了近五千年,便更不足为虑了。有什么不好应付的!” 准提听的女娲这话,不恼反喜,不由笑道,“道友若是真这么以为,却是要大大不妙了!” 女娲知道准提卖弄,便轻笑道,“道友此话怎讲?” “玄天坐关,魔族入侵,三清势必主持洪荒大局!一场洪荒各族大战后,等玄天出关时,怕整个洪荒知晓他的没几人了!到时道友难免不被三清挤兑!” 第169章 准提直言说道。 女娲听准提直言说出,倒是一愕,笑道,“道友多虑了。轩辕是玄天弟子,是三清弟子,更是四教弟子,是三界人皇。纵然有些部族受了魔族蛊惑,却也形不成大气候,如今人皇新立,威望正盛,魔族如若来了,正好将他们击退!” 准提听的女娲这话,霎时明白女娲不愿听他的劝告,心中虽恶,却呵呵笑道,“既然道友如此看,那贫道便不再多说了。这就告辞!” 准提一挥大袖,便要齐声告辞。 女娲见准提如此,却不由又笑吟吟道,“道友不用着急,虽说魔族不足为虑,但道友的话却还是发人深省,让贫道极为深思。却不知道友到底有何说法?” 准提正要离座起身,听的女娲这话,不由的忍下了胸中的恶气,没好气的道,“道友晶莹剔透之人,如何不明白呢?既然要贫道说出来。我却没有道友那般多的顾及,便说说又何妨!” 准提说罢,一挥大袖,复又坐定道,“道友,我西方一教虽不是四教之一,未兴过洪荒立神。这乍一看,似乎落了下乘。但以老祖不偏不倚天道至公的心思,我教却正是有大机缘来呢!” “哦。道友这话到似有些道理!”女娲应和道。 “正是。四教立神已过。气运便算过了一场。我西方教也是玄门教义,却怎会少了气数?如今魔族入侵,我教正好为洪荒天地做些功德,让天地知晓这四教之外还有他教!”准提胸中郁闷之气霎时一吐而出,好不惬意。 “只是道友说的都是你西方教却和我有何干系?”女娲听的准提如此说话,不由恼道。 准提也不是好算计的人,见女娲竟然戏弄自己,此时不由的言语戏她一番,见她果然忍不住了,便一转口笑道,“道友如何未听出我话中意思?四教之外有西方教,四教之内自然是元始的阐教,通天的截教,玄天的玄天道,至于这人教,一场大战之后,自然人们只知有老君的人教,谁会知晓道友的人教?” 女娲听准提这话说的刻薄,不由便明白了准提是报复刚才自己的戏弄,不怒反笑道,“道友闭关数百年,却原来还未有大变!道友那些话语说的简单,再贫道看来,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既然道友还是只有这些本事,那贫道便不用听你下面的话了!” 女娲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她先前不过是试探准提闭关几百年到底心性变了没有!若是变得更加深沉圆滑,自然合作起来合算。但如果这样,却也更要小心他!如若准提没有变化,还是先前那般只用空言诓她,女娲自然懒的和他说话了。毕竟她如今好歹是四教之一的人教之主,虽说人教有老君人教和女娲人教一说,但这却不妨碍她以正当气运的太上教主之尊轻视一个不入主流的西方教圣人准提! 准提听的女娲说出这话,立时就想发作。被一介妇人恶待,准提何尝忍得! “道友。左道亦非旁门!鸿钧不为正道!圣师尚且如此说教我等,你却以正当气运笑我西方教,到底是我未有大进,还是道友固守成见!既然如此,那贫道便等着看道友如何落个孤家寡人了!到时反悔却是谁都怪不得!” 准提说罢,一甩长袖,手中七宝妙树华光一闪,人便消失在了娲皇宫中。 当下就女娲气的不轻。准提说道她到罢了,毕竟她也说了准提。可这随意在别家圣人家中施法离座而去,却是极为不尊敬的礼数,一般长辈才可施展,如今准提就这样施法从娲皇殿上消失了,女娲如何不气! 当下就对着殿内的彩雀仙子道,“彩雀,你下界去将这枚玉符给她。” 彩羽仙子接了玉符,便急急出宫下界去了。 女娲吩咐定了,还不解气。心中不由道,“后土乃大地之母,可以抑制西方教教众兴旺,却是拦不住他准提算计。我当另想妙计。” 如此想罢,女娲便要进进后殿,上云床去谋划,却忽然只觉的祈祷之声,从人界的帝王神坛上传来,却正是轩辕祈祷,关于魔族入侵的事情。 此时,四位圣人正坐在神台后方的神庙内,一旁还有人皇轩辕、神农。 轩辕垂首立在左边,看着上面的四位圣人不由道,“四位老师,这魔族入侵,如今才过了十八日,洪荒大小部族,十之八九已然反了,就是我有熊族内,也有一些小部落受了蛊惑,都举了反旗帜。如今只有蚩尤的九黎族,守着东荒,不举反旗,也不应诏勤王。不知到底作何打算,还请四位老师给弟子指点!” 老君不看元始、女娲、通天三人,只看眼轩辕道,“你命数有五十三难,方能一统洪荒,如今未历一难,自然要受过这些!如今洪荒分裂为四十八部族,你降服了他们,劫数自然过了。至于魔族入侵,有四教弟子相助,你无需担忧!这此大战之后,你人皇之位才算坐定,到时只需上崆峒山一趟,你便也可以脱离这俗世羁绊了。” 老君说罢,便起身离座,出了神庙,其他三位圣人都紧紧跟上,出了神庙,却也都没再说什么。老君看的清轩辕的五十三场劫数,他们看不清,自然还是不要多言的好。 轩辕听了老君的话,不明何以有五十三难。一想到四十八个部族举旗反他,还有一些部族正在观风,不明五十三场劫难是什么。便只好和神农出去,准备整军备战,讨伐叛逆! 洪荒时的东海之广,与洪荒大陆相比也不小去。东海上更是有无数岛屿星罗密布。阳池日宫要算也只能算是一方大岛。从东荒胶州半岛延伸,往东去三十六万里,便是阳池日宫所在,整个大岛构成了整个洪荒东极,其上那座山便则被称作元阳山。 东海之东是元玄的阳池日宫,东海之中有通天的金鳌岛,两块大岛相隔三十万里。而在这三十万里的海域中,有一狭长的海域被称作凶犁魔海,海面下就是那洪荒著名的凶犁之沟,深不见底的海沟中则是传说中魔族进入地心的通道。 传说开天之初,不周山得名便和凶犁海沟。所谓不周便是不全,是残缺的意思。不周山高入天上,凶犁海沟深入地心,因此许多洪荒修道之人都说,不周山本是应该长在凶犁海沟中的,这样才能补缺大地的漏洞。才能全了大地。 当然这些只是修道之人的传说,若是有人法力大,能将不周山迁到凶犁海沟去堵住海沟,那时便只有鸿钧和太古散修之首的那人能做到了。 不说这些书外闲谈,单说这凶犁海沟通往地心,地心居住着太古散修一族。 太古散修之首,被称作魔祖或散圣的盘庚此时坐于魔宫大殿上。他出了眉心没有闪电疤痕,身穿暗金色的长衫外,几乎和元玄一模一样。 魔祖两旁列立着数名身穿各色奇异服饰的魔族高手。此时魔祖看看一干魔族高人,笑道,“你等耗费一千多年心血,将洪荒多数部族已经控制,如今除了轩辕的有熊族,洪荒再无任何可以阻拦你们一统洪荒了。等你们一统洪荒后,鸿钧便算是输了这场道法,你们便仍可去过往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散修生活了。” 魔祖说完,便似乎要挥手,让各人下去,赶紧了结了洪荒的事情,此时却听那大殿左侧首位站着的一位红发粗犷男子却道,“老祖,那蚩尤如今还未明动向,老祖怎的将他忘呢?” 众人一听这话,却都看着魔祖。魔祖此时却不由站起笑道,“蚩尤是本尊关门弟子,他只需等待时机就是了!” 第211章魔神蚩尤(一) 且说,轩辕刚做人皇,便有大小四十八部落举旗反他。他登坛焚香问过四教圣人后,便和神农一面整军备战,一面派飞鹰骑快速送凤翎急书于蚩尤,封他为平定大帅,领九黎族士兵讨除叛逆,平定四方。 “诸天圣人,皇天后土在上,今人界兵戈四起,人皇轩辕敬拜诸神,祈福人间。兵神蚩尤乃三界煌煌之神明,掌三界兵戈讨伐之事,而今正是举兵之时,赐斧钺节杖,行平叛安定之责。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吾弟当全力讨逆,方不负为兄殷切寄望之心。” 蚩尤将轩辕送到的凤翎急书看完,见轩辕依旧当他为义弟,不由感动,看着帐下的一干将佐,放声到,“本帅决定出兵讨逆,平定四方。以安上心!” 蚩尤一声喝完,帐下将佐不由都交头接耳商议起来,却是无人反对蚩尤的决定,蚩尤正要定下此事,忽然将佐末尾一人大声道,“大帅,若是此事单以兄弟之情定,自然应出兵讨逆,只是如今大帅是玄天道弟子,圣人闭关前,交代大帅,凡事要与门中之人商议。还请大帅问过圣门意思,再行决定不晚。” 蚩尤听得这一声喝,回首去看,竟然是三苗首领主持九黎族降雨祈福的风神江凝。 风神江凝在九黎族素有威望,和雨师女岐共同主持九黎族降雨,又是夫妇,生有九子,九子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心中虽然不快,却只好忍下,看看江凝,哼了一声,转身起了香,插在祭桌上的香炉中,拜了几拜。 过的片刻便听见帐外几声兽鸣,玄天道几位门人各骑神兽已经到了。 蚩尤听的声音,便率一干弟子出门去迎,来的正是骑着玄冥双蛇的云霄三姐妹和骑着一只玄龟的延生,以及脚踩黑龙的六耳。其他人却是未到。 “师姐,师兄,快快有请。”蚩尤一件玄天道几人,立即大声道。 云霄右手托混元金斗,首先踏进大帐。随后几人都跟了进去,几人坐定后,又听的几声兽啸。正是神农骑龙马,羲和骑火龙到了。 第170章 蚩尤见帐中极为师门之人坐定后,这才看看他们说道,“如今洪荒战云再起,人皇四面遭围。于私于公我九黎族都应起兵逃逆,助轩辕平叛。不知几位师姐、师兄有何看法?” 玄天道几人听的这话,知道他决定出兵勤王。相互看了几眼,还是云霄先开了口,“老师如今闭关修道,不理洪荒大事。兵事自然由师弟自行做主,只是若要出兵勤王,当以三界苍生为念,莫要大行杀伐之事,造太多杀孽。” “我晓得了,既然几位师姐和师兄没有其他说辞!那我便即可整军誓师,陈兵泰山,先将有娀国平定,震慑其他部族。”蚩尤听得云霄如此说,立即兴奋的道。 “老师闭关前交代,洪荒有变,以不变应万变,如今魔族入侵,洪荒反旗四起,以我之见,还是务要出兵,先行屯兵备战即可!”琼宵没忘了元玄闭关前的吩咐。 玄天道弟子虽然不知轩辕是同门,但如今玄天道除了天帝、金母、月神这些长辈大神,还有兵神蚩尤、冥母三宵、四方大帝之一的东方东华大帝元阳子,北方玄武大帝大鹏。三清若是各自分开和玄天道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玄天道如今在洪荒已经是毫无对手,他们这些曾经立下大功,有都得大缝的心中难免都有些骄傲,自然不将一切放在眼中。几位弟子也早将元玄闭关前的话忘了。一听云霄这话,几人不由都沉吟不语起来。 “老师说过这话,但如今不动则势必衰。却是辜负了老师辛苦为我教得来的气运,若是蚩尤师弟平叛有功,洪荒诸多部族臣服,也可实际掌控了洪荒大势,正好弥补了因三请教轩辕为人皇而损失的气运!”羲和忽然从末座站起说道。 神农斜觑了羲和一眼,也站了起来。他早心中笃定轩辕是他同门师弟,不过是四教圣人心中知道,都没有点破而已。如今羲和这样说,自然是没看破,他也不能说破,只好道,“羲和师弟如今已经身兼东天木星,果然见解不凡!这话虽然有理,但魔族入侵这种大变数,老师怎会料想不到!他既然让我等以不变应万变。想必还有大变数,是让我们留下转圜余地,后发制人,我等岂可失了老师的遗策?” 神农这话一出,帐中蚩尤便更加不喜起来,便猛的一转头看着六耳和延生看他们如何说。 六耳灵慧,善聆音,能查理;延生善算,知阴阳,晓前后。虽然都未看穿轩辕是玄天道弟子的事情。但见神农和云霄这样说,却是瞅出了些端倪,都紧闭嘴巴,不言语起来。如此一来,大帐中愈发的无声,一时显得不太融洽。 云霄年长位尊,见冷了场,只好出来斡旋,“既然各人都有己见,那我亲自回阳池一趟,求见老师,到时再行商定。” 蚩尤听的云霄搬出老师来,脸上的怒意虽然没了,但还是有些许不满!却强忍着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师姐速去速回。却不要延误了军机。若是老师闭关不理这些事情,到时便由我做主,出兵平叛!” 元玄早在蚩尤进军中原时便说过,帐中大事不能决断时,便由蚩尤决策。蚩尤此时说这话,神农、云霄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都齐齐看着云霄。 云霄不再犹豫,起身出了大帐,琼宵和碧霄却是也跟了出去。 云霄骑上玄冥双蛇,琼宵坐紫金双龙,碧霄则将龙凤剑祭出,御剑飞行。三人齐齐都往阳池日宫而去。 却说蚩尤大帐中,玄天道诸人见三宵走了,蚩尤拱手入了后账,将一干玄天道弟子留在帐中。 “少主!玄天虽然厉害,但如何做的了你老师!你为何到了如今还对这一帮玄天道弟子这么忍让!”蚩尤中军大帐的后账中,一个黄发男子,满脸不解的问这蚩尤。 “夏耕护法,虽说你是我的长辈,但既然老师让你们四位听从我的吩咐,那此处便该由我做主了!”蚩尤看着黄发男子,沉声说道。 “你——” 被唤作夏耕身后的另外三人,不由都气的一指蚩尤,但还是忍了下来。 夏耕身后的三人正是相貌妖艳的女丑、形貌丑陋的祖状和阴暗死寂的黄姖。他们三人和夏耕并列魔族四护法,当然自魔祖之下根本没有什么护法。而四大护法之名,不过是因为他们在魔族中享有盛名,魔族人自发的称谓。平时他们魔祖很少管事,他们便一起主持魔族大事,所以在魔族中地位极高。此时被蚩尤一个个小小后生这样说话,不由有些不满。 蚩尤却是毫不在乎他们四人。他却是极不明白为何魔族四人找上自己,称自己为少主,说他是什么魔祖关门弟子,要助他一统洪荒。他生平只拜过元玄为师,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和魔族有半点瓜葛。可是他还未来及反对,便被四人高深法力震慑住了,却也只好和几人周旋起来,阳奉阴违的按着他们的说法行事。 要说蚩尤也不是没想过轩辕和他一样,也是玄天道弟子。毕竟当日他们两人一起去拜元玄为师,既然元玄肯收他一个巫族后人,自然能收了轩辕这个比他优秀还是人族的弟子。而且,凭着蚩尤心中的简单想法,若是轩辕不是玄天道弟子,他那老师怕是才不会让他让出洪荒之主来。毕竟玄天圣人圣人未成圣前护短之名便闻名洪荒,而蚩尤正是看着这点,为了给巫族留下活路,好凭着玄天圣人护短保全巫族。而只有轩辕是玄天道弟子,他这老师怕才会让他让出这位置来!这样理解,才能附和自己老师向来行事原则。 蚩尤如此一想,便有些后怕起来。若轩辕真是玄天道弟子,仅此一点,便不得不让蚩尤多了顾及。不说那传说中的魔祖虽然厉害,但却没几人见过,即便他亲自来了。这和他如今这老师这份心机相较,却是不见的孰高孰低!何况来的只是这四大护法! 蚩尤却那里知道,玄天心机再是深邃,智谋再是巧妙,能瞒得住圣人,却是在鸿钧老祖以及和老祖齐名的魔祖眼里,也不过的是小孩子的把戏,被随时看在眼里的,便如同元玄轮回万世和六教圣人算计,都纤毫毕现的落在鸿钧视听界中一般! 第212章魔神蚩尤(二) 云霄三姐妹各驱坐骑,不片刻便到了阳池。 青山绿水,一带白云绕在元阳山半腰,阳池岸边扶桑树直入云霄,阳池绿水上,‘空中花园’中奇葩仙苑在云雾间隐现。 “真美。”久离元阳山的三宵姐妹,异口同声感叹道。 自洪荒立神前,三宵姐妹离了元阳山在海外三仙岛定居后,便每隔三日往元阳山听道。后来蚩尤兵伐洪荒,她们都去助战,便未回过元阳山,到如今都有二三十年时光了。虽说在仙家眼里,时光岁月只不过是需要苦熬消遣的,但二三十年未归阳池,在三宵姐妹眼里,这他们生长了无数岁月的阳池日宫,却是永远难以割舍的记忆。 “姐姐,这阳池虽然比先前更美丽了,却是少了许多生气!想当年圆日、玄月两个淘气鬼,还有六耳,羲和几个大淘气包,我们一干弟子在时,这阳池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何时却这么冷清过!”碧霄看着两位姐姐不由感叹道。 “碧霄。这三界事务繁多,我们既然如今道法有成,便应为三界万灵谋安宁有序。怎能还向以前三界未分时,那样只图自身逍遥。何况老师不是常说,混元道德两森森,万化由基从善始。为三界生灵谋福,便是修持己身,便是育化功德,便是积累善缘,便是养真修道。如今你我姐妹三人为三界轮转投生之母,被三界万灵称作三宵冥母,自然当全力为三界生灵谋福,怎能还如以前在老师膝下时,只图自己快乐!”云霄手持混元金斗,听的碧霄这般说,知道她心性浮躁,贪玩享乐,顿时正色道。 “嘻嘻,姐姐,妹妹知晓了。”碧霄却还是不改先前顽皮,将龙凤双剑的丝绦飘带往玉腕上一缠,嬉笑道。 云霄见碧霄这样,不由摇摇头,却是没再说话。这时却见听完云霄说话,正在沉思的琼宵忽然回头看看嬉笑的碧霄佯怒道,“妹妹,你再这般嬉皮笑脸,不将姐姐的话放在心上,终有你吃苦的时候!”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日月广场,各收了坐骑,便过了广场,入清风别院,过穿云回廊,不多时到了正泰殿,一路行来,却是未见一个童子的身影。 三人继续向前,刚跨入正泰殿,这才见圆日和玄月前后从问心静室偏堂方向下来,来迎三人了。 “见过三位师姐。”圆日和玄月完全没了先前那般活泼淘气,两人脸上微微笑过,又恢复了先前的沉寂。 三宵姐妹自然不知道,自望舒回了广寒宫,元玄又要修道,两个本来有父母眷恋爱惜的幸福孩子,忽然没了母亲,父亲还要修太上忘情,将他们视作常人一样,心中都蒙了阴影,那还再高兴的起来,笑的出来。 “圆日,玄月,怎么呢?见了师姐怎么都耷拉着脸,老师和师母呢?” 玄月听的琼宵这一问,当下嘴一撇,就无声的抽噎起来了。把个琼宵吓的赶紧将玄月搂在怀里,不住的安慰道,“妹妹别哭,来好好给姐姐说说。” 圆日见往日娇蛮的妹妹看到师姐忽然哭了起来,却忍着道,“三位师姐,今日回日宫想必是为了魔族入侵之事!” 云霄三人听的圆日这话,不由道,“弟弟猜的准,你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老师早料定此事。” 圆日也不罗嗦,随即从腰间锦囊里取出一枚青色玉简递给了云霄,让她自己看清楚。 云霄将神识探入玉简,片刻便见玉简中文字翩然浮起,闪动亮光射入了她的脑海。 第171章 “魔族入侵,洪荒四乱。你等本应从人皇征战四方,平定天下。但为师近来勤修天道,明悟前身,方知此次大战为我玄天道一大劫难,为师尚有要事,一时半刻不能顾及洪荒之事。而今你等也都是洪荒一方神灵,当自酌前路,这方才见得我玄天道弟子不凡之处,才见得神明威仪。伐天下叛逆各族,虽为正道,毕竟不仁。轩辕有五十三难,其中三难便要应在蚩尤身上,尔等只需记得,蚩尤虽为你等同门师弟,但若行逆天乱地之事,当立即远遁而去,勿要再管他的和洪荒之事。” 云霄看完玉简,将玉简递给了琼宵、碧霄两人看着,自己则将玄月楼在怀中道,“妹妹切莫哭泣,来,告诉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师母呢?那些童子呢,怎么日宫如此冷清。” 玄月听的云霄问话,哭声小了下来,却是抽噎着道,“娘回了广寒宫,爹爹还要修他那太上忘情的大道,将月儿忘了……”玄月说着,又哭声大了起来。 云霄听的玄月这话,心中发酸,却是强自笑笑,紧紧报了下玄月,将她扶正道,“不是姐姐不怜你,妹妹如今虽然还未成年,但毕竟是圣人子女,当早知修道一途之事!如今师母回了广寒宫,老师又闭关,元阳子、大鹏等,我们玄天道门中之人都各自担当三界重任,要牧守四方。这些都是无法避免之事,师妹你也该好好修道,安顿好门中之事,这样方见得圣人子女的不凡。” 玄月晶莹剔透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听的云霄这话,乌黑的眼珠转了几转,忽然破涕微微一笑,站起来,看着云霄重重的点了点头。 圆日见妹妹听了师姐劝告,脸上也多了股暖意,看着玄月道,“一会哭,一会笑的,让爹爹知道,又笑你了。” “哼,要你管。我笑有的人假装大人,不行嘛!”玄月大眼一转,盯着哥哥不由嗔道。 三宵姐妹见玄月恢复了往日淘气娇蛮,也便放心了,随即三人朝殿后拜了几拜,便和圆日二人道别,出了日宫,各骑坐骑往东荒的蚩尤大帐而去。 三人出了日宫不多时,往西便到金鳌岛上空,三人在云头正加紧赶路,忽然便见岛上星光一闪,一道虚影便拦住了三人前路。 通天教主!三宵顿时齐齐一愣,却不知通天忽然出现拦住三人是为何故! “算来我也是你们的师辈,如何见了我,连行礼都没有!难怪人说玄天道弟子没有礼数,极为狂妄,本尊今日到时当真见识了!” 通天见三宵看着自己,一点礼数都没有,还似乎隐隐防范着自己,不由怒道。 “教主来的突然,弟子们一时未及反应,还请赎罪。”云霄当前一步,回道。 通天此来别有他事,而且三宵是晚辈,他也不好怪罪,立即一正颜色道,“如今你老师闭关养道,自顾且不暇。这洪荒立神之事还要再续,你们都是身在劫中之人。如今不若改换门庭,投了我教,我保你们气运再续,得成大道,否则到时化作灰灰,为时晚矣。” 碧霄听的通天这话,不由咯咯笑出了声来,“教主这般认为,和不将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两位圣人战败了,到时还怕我们不做你的弟子!只是你连他们都不如,还和我老师比,传出去,岂不让三界万灵笑掉大牙!呵呵呵呵。” 碧霄性急,嘴一动,便收不住。云霄和琼宵想拦都拦不住了。 通天听的碧霄这话,却一点都不恼,笑道,“碧霄丫头这脾性看来是永远难变了。当初你小时,我去和你老师斗法,你便是这张快嘴,如今过了近百万年了,还是这般,难怪你修道一直不能大进!” “姐姐,我们走,蚩尤师弟们还等着我们了!”碧霄才懒得听通天装好人,教导自己。 “这便想走,一点规矩都没有!”通天那容三宵姐妹动身,大手一展,便见三道华光一闪,三宵霎时便化作了三个小人,被通天抓在了手中。 云霄三人被通天摄在掌中,却是不慌,振声辩道,“教主好歹是一方圣人,混元太上教主,竟然对晚辈出手,传出去,却不贻笑洪荒。”“呵呵,怕是日后后人只知晓三宵是我弟子,没人晓得其他事情了!”通天一声大笑,化道华光,霎时便返回了金鳌岛。 东荒九黎族蚩尤军帐中,蚩尤和女丑、祖状等四大魔族护法商谈片刻,觉的时间到了,便从后帐出来,看着帐中几位师兄们,见云霄三人还未回来,看了神农一眼,却大声道,“三位师姐还不回来,再等便误了时机。战机稍纵即逝,到时老师即便允诺出兵,也是晚了。不如我们这便出兵,先行占了先机,再等三位师姐的话,几位师兄以为如何?” 第213章开天便是劫 蚩尤等不及三宵前来,便要出兵征战。话声一落,神农便急急道,“师弟,你这明显是先斩后奏,若是照你这中说辞,那不是欺师嘛!” “师兄,战机稍纵即逝,若是师命晚来,到时出战也是失去了时机,我们先出兵。这才是上上之策!”羲和听见神农这话,立即声援蚩尤。 六耳、延生二人也不说话,他们二人向来只负责具体作战,对于这些事情向来很少插嘴。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出战吧。”蚩尤顿时乾纲独断,决定出兵。他那里知道,在正场鸿钧与魔族的弈棋中,混元圣人都是一枚旗子,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兵神。正如当时神女云瑶所说,他什么都得不到。 通天在四教立神中一直处于弱势,如今见元玄不知因何事竟然连洪荒许多大事都不参与了。便知道元玄是遇到了大麻烦,于是毫不犹豫擒拿了元玄门下的三个得意弟子,想收做自己门下。 他却那里知道,元玄被魔祖警醒,一直在参悟干戚神斧的奥妙,此刻他就在问心静室中,将神斧从眉心运出,仔细的参悟着。 凡事先天灵宝,大多经过许多岁月吸收天地灵气,都具有了灵气。干戚神斧是传说中的盘古开天斧所化,自元玄得它那一刻,便察觉了这点。 每次元玄将自己神识放入神斧,便会只觉的神斧中有股力量既抗拒他,又吸引他。 盘古在混沌中孕育无数岁月,然后以三魂为引,淬炼混沌金元,将整个混沌中的金元抽取,炼得了盘古开天斧,这才劈开混沌,演化地水风火,成就了洪荒天地。 因为盘古以三魂为引,把整个混沌中的金元都用作炼化了盘古开天斧,所以盘古开天斧才可劈开混沌,破碎虚空。也正因为此,混沌一开,便只有地水风火四元,以至天地残元。后来老祖从玉京山出世后,创下太乙金丹大道,便是想用自己辛苦创下的大法,教导天地万灵,谋求为残缺金元的天地补全五元。 所谓五元,统称为五行元力,但不同太乙金丹大道中所指的五行。五行元素由五行元力演化而来。天地间五行,金、木、水、火、土,分别对应五行元力的金、风、水、火、地五元。 开天便是劫。这劫便是指这天地一开残缺金元。后来劫数不断演变,每逢一元会,残元不但不能补全,反而因为天地间修道之人,要修金丹大道,吸收天地灵力,争夺天地元力,愈加加深了因果,致使劫数愈大,因此开天便是劫便涵盖可更多范畴。 不说这个,单说元力出自混沌,是宇宙最基本的法则。地、水、风、火、金五行元力则分别代表了混沌宇宙的五大基本规则,可以诠释宇宙间所有非物质和物质的外延和本质。其演化出控制三界周转的五行元素轮回,不过是五行元力的一些末梢枝节而已。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中元玄手扶干戚神斧,默默的思量着。 “天地残元,金元缺失,自然不是指五行元力中的金元全都被盘古炼化成了开天斧!不然这五行又如何演化而来?五行残元,最根本是指盘古开天时遗失了的混沌金元的最高层次、最本质的灵力。说简单些,就好比人们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来达到互相沟通。而天地残元,则指的是天地万灵遗失了用何种方式与天地宇宙中的金元沟通,将其向开天时演化地水风火那样,演示出来。 得成大罗金仙,修成混元大道的混元圣人以大法力,可操控地水风火,重开新天地。若是能同时操控所有最本质的,包括金元在内的五行元力,这样开出的新天便算完全的新天,不然还是个残元天地。 鸿钧所创的太乙金丹大道,修金丹元神无非便是想与天地金元沟通。可惜便是他自己,历经无数波折,身化天道,以身合道,还是不能与金元沟通,使得天地残元补全。可见修行混元金丹大道也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对天地残元也是没有用处的!” 元玄沉眉遐思,脑中不断翻转,此时想通这些,心中却反而更加沉闷了。若是圣师无尽岁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人却又如何做的到? 一念及此,元玄心中自己由来问题便似乎更加多了许多秘密,愈加看不清了。只是,他又想起,那魔祖对他说的那话,若是这次你还是先前那样,这以后便不用对弈这局棋,鸿钧便算输了。 两位高人斗法,却将元玄牵涉其中,而且还是担当着极为重要职责的棋子。元玄一想到此,便更加糊涂了。大道无期,混元圣人不过是一枚旗子,这话说出去,却不知这三界万灵,有几个人信得。 元玄心中自嘲,无奈之下,再次控施神识,探入神斧,摸索起来。 此次似乎略有不同,神斧之中金光不断闪烁,元玄神识步步深入,往神斧中紧紧探入。 第172章 忽然元玄神识一震,便见清光一闪,一个青衣大汉出现在了他身前,这大汉摸样模糊,愈看愈加辨不清。元玄一眼便认出了这大汉,这正是他在老祖视听界中看到的存在与盘庚眉心的那个青色小人。 只是如今为何跑到神斧中来了!元玄心下正在疑惑,便见清光一闪,那青衣大汉,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等元玄再看时,却见身前多了两人。 元玄定睛一看,不由心中大惊,竟然是巫皇刑天与东皇太一! 元玄见是刑天和太一,不由小心起来,此时仔细一看,才发觉,面前的两人虽然和刑天与太一相貌相同,却是有许多不同之处。 这二人显然多了几分熟悉和亲近的感觉,更没有以前在洪荒见到二人时那种巫妖之气。 “你们二人是谁,为何会在我斧中!”元玄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太一和刑天,只好出声问道。 元玄话声未落,那二人不由齐齐大笑起来。 “难怪被人骂你未有长进!看来你这轮回万世,如今还是毫无领悟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元玄听的这话,知道他们所说的是魔祖笑他的话,但是他却没料到,这都被他们知晓了。虽然元玄当时是在神斧幻境中看到的魔祖,但要是认真说的话,他们也不过是一丝神识而已,如何都能知晓这些。 元玄还在思量,忽然听的那两人人笑道,“你却不想想,干戚神斧为何可以进入你的眉心灵慧窍,居于你的神识海中!” 正所谓,身在局中,自然是近看成岭侧成峰。看不出本源来,如今元玄被二人这一点醒,却是不由恍然大悟! “难道我一直以为干戚神斧有居于人神识中妙用,不过是假的!它能居于我神识中,是因为神斧和我息息相关!也只是因为我,它才能进入我的神识海!”元玄恍然大悟,但还是压下了心头猜测神斧便是他的一部分神识的念头,只是猜测说神斧和他相关。 “你既然不愿说,那我便点醒你。神斧之所以可以存于你神识中,无非便是神斧不过是你的神魂,我们都是四散天地,各出的同一人的神魂!” “我们都是四散天地,各出的同一人的神魂!” 元玄听的这话,心中的猜想得到了明证,不由一阵激动,看了眼刑天模样和太一模样的那两道神魂!心中顿时波涛汹涌,遐思起来,“他们说我和他们一样,不过都是同一人的神魂!却不知那人又是谁,谁有能有这样的本事!原以为我的三魂大法,分出伏羲和常俊,可以分化三魂,在天地各修大道,是天地独有的大法,如今为未料到我不过也是别人的神魂。只是我是别人神魂,为何我怎得一点都不知晓!” 元玄心中遐想不断,此时却见两道华光一闪,他对面站着的刑天模样和太一模样的二人化作两道流光,齐齐向他射来。 元玄不知会发生何事,自然闪身去躲,却不想那两道流光只是各绕了一下,便射入了他眉心。 两道流光一入元玄探入干戚神斧神识的眉心,元玄只觉脑海一阵,坐在问心静室天地蒲团上他的本体一震,双手平捧在腿上的干戚神斧霎时飞起在问心静室中,放出道道无比绚烂的金光来。 金光不断闪动,金光闪动间,只见得干戚神斧不断放涨,不多时便成了个巨大的金斧。斧子金光闪动间又不时化作元玄见到的那个青衣大汉,如此不断转换。当轰的一声响过时,便见那巨大的金色斧子中射出一道金光,就将元玄摄入到斧子中去了。 元玄连反抗都未及反应,只觉的金光一闪,眼前情景不断变化,又似乎进入到了一个幻境中似的。等他抬眼再看时,不由惊住了,这里竟然和他在老祖视听界中所见的一样,竟然又是他轮回成盘庚的那个时代! 第214章年少时 元玄参悟干戚神斧,略有发现时,自己又被巨大的神斧摄进了斧子中。等他抬眼再看时,不由惊住了,这里竟然和他在老祖视听界中所见的一样,竟然是他轮回成盘庚的那个时代! 上次元玄在老祖视听界中知道他转世成的盘庚被地藏王用斧子砍的再次轮回,转生成了一个婴儿,也就是如今的他自己。而此时他所看见的,正是他穿越洪荒前时,长到十六岁时的时候。 那时他还不过刚读高中。元玄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他此时看到的这件事请。 通往常一样,十六岁的元玄放学回家,去爸爸的书房做作业。 书架前的地板上一本古朴的线状书平平的躺着,元玄见怪不惊。这种古书,书架上太多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不由瞥了一眼,和他现在所学的文字不同,四个奇形怪状的大字印在封面上:《符阵秘要》。 他随手翻翻,里边也全是那种奇形怪状的字符。他仔细看着,不由觉得头脑发胀,可那些奇怪陌生的文字竟然一一在他脑中闪出不同的意思,如封面上的文字,他已经全看懂了。可要他张口读,却是读不出来,于是他只好无奈的将眼光收回,却发现书封皮下有两行现代文字: “逍遥好,莫把青春比作酒,青天自在,谁道天凉好个秋? 修仙渺,怎可痴怨水长流,白云摇摆,去与清风话清修!” 这是父亲的笔迹,元玄一眼便看了出来。他拿着那本旧书,忘了写作业,默默回到了他的自己卧室他细细的去翻看这本叫《符阵秘要》的古装书,仔细触摸,不是普通纤维纸张,倒是很像某种动物皮质。这本书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元玄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这本书是元玄养父最近在一次外出考古时得来的,书中的文字,多半他看不懂。而其余看懂的也像元玄一样看懂了,却说不出来。 元玄看了半天,总算看出了门路,书中多半记载的是道家符阵术决和秘要。 元玄虽然看出了什么东西,但他却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这些复杂的东西他看看也就乏味了。 不过片刻,元玄便把书本扔到床头去了。可不过一会,就又拿起来,仔细的研究起来。 自从元玄第二次拿起书,他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心研究那本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其中符法没有验证,阵法没有摆设过,炼器没有机会试验。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他觉的这本书种所说的阵法等都似乎存在一些道理,几乎无不和一些能量磁场的产生有关,这样思考着,元玄难免就想试试。 没过几天,元玄便按照书中所说的,找齐了工具,自己做了个简陋的法坛、木剑,还有从古玩街买了的八卦,一些废铜石头。 器材都是乱凑的,没有什么金银玉石,只好找些简单的废铜烂铁和石头代替,其他的也是他自己想法设法乱凑的。 元玄看着那时自己着了魔一般,做的那些事情,此时不免多了些感叹。 元玄开始按照那本《符阵秘要》中所说,用朱砂笔画了道乙木离火符,又装腔作势颂了个口诀,一声:“天地无极,开。”那符‘腾’的一团紫火从纸符上燃了起来,吓了他一跳,赶紧扔掉纸符后。 那时的元玄却是没想到,本来是抱着好奇的心情誓言的,没想到,第一次施法就会成功。按照符法书上所说,有道家真气的人才可以用符感受天地灵气,引气入体,使其受符法控制,显出法术来,他自己还没有修过,怎么就会燃着了。 “难道我是天生灵体?按照书上所说,只有天生灵气才会如此容易沟通天地灵气啊!”做完试验的元玄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天生灵体,天生体内存有天地灵气,不需经那《炼精化气》的筑基、开光、金丹三个阶段,就可以引导先天气入体。然后感应自身和天地灵气,炼那《引气入体》,引导天地灵气入体以为己用:或锤炼自己身心,精养自身道心;或画符、摆阵、引气修炼。而天地灵体可直接修元婴、出窍、合体后就可以修得元神,飞升天界,成为天仙。 道教修仙共有《练精化气》,《引气入体》,《练气化神》,《练神返虚》,《练虚合道》然后便可成大罗金仙,成就不灭元始。而每个阶段的修仙又都分三层,暗合天地人三元。 如《练精化气》,便是打通小周天、开天眼、凝成金丹,是以又叫筑基、开光、金丹。炼成金丹,金丹化为元婴后,再修那《引气入体》,将元婴修为元神,炼成元神合体便成为天仙。此后《练气化神》,《练神返虚》,《练虚合道》,便终成大罗金仙。 但是这并非道的及至,大罗金仙是指开始合道,尚未合道的修仙之人。合道前还需修成那大觉金仙,从合道中悟的真我,悟出自身,成为混元大罗金仙才可合天地大道。悟通了自我,便再悟万劫不灭的元始,自创天地一道。那时开教说法,则为混元无极太上教主。 从大罗金仙起到混元教主,法力的变化更是一个质变。以前是移山倒海,翻手为云,成为混元教主则可以道合天心,天心和自心,成为开创一界的无上高人。在圣人的世界中,圣人心中一个念头便会天塌地裂,斗转星移,一个念头便会万众服拜。这便是合自身和天心的大道。除此外,大罗金仙和大觉金仙之间却仅是道法的差距,法术差距却很小。而成为混元教主后,还要修那天地皆我,我即天地的鸿钧大道,成那天下至公,万物皆我的无境之境,不涉道方成天地的至道。 少年元玄不知自身为什么一下就会画成道符,自己本是试验而已,不想就成功了,一时激动不已!便更加积极去细细研究那书。 第173章 元玄被神斧摄入斧子中,看到的是这一幕,自然心中无比惊讶。此时却微微懂了起来。神斧有灵识,这灵识明显和他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时过境迁,自元玄看会那些书中的记载试验成功已经过了两年,两年后他自学会了那本书中所有的记载,而且同时他考上了久负盛名西安交大。 这时大学刚开学的事情,这时已经是两千零二年了。那日他和一起考上交大的堂姐元白,有想去交大见见开学盛况的堂弟元明,三人一行来到了交大。 交大坐落在西安南郊。南郊是大学城区,这里有陕西几乎所有的著名高校,西工大、西北大、师大等。 元玄学的是工学院的机械制造,具体的说是飞机设计。当时他能够报考这门专业,一是他却是喜欢这门专业,而则是是他听闻了他父亲的一个在陕飞任职的朋友的话,看重了陕飞和交大合作的一个项目。这才报考的。 刚进入工学院报名处,元玄就碰到了两个熟人,确切的说是两个“哥们”,再进一步说,就是两个活宝。 “唉,莺儿,云飞,为什么看到姐姐转身就跑啊”元白看到莺儿和云飞见到他们,就转身向人群里钻,颇为不解。 “哎呀,是你们啊,我就说好像有人在喊我们,云飞非说没有!你看差点错过阳白姐他们。”被元明拉住的黄莺儿立刻热情的对阳泰三个人说,最后还看着方云飞埋怨着。 “你们两个都学的是什么专业啊?”元白开心的问道,显然不介意方黄二人躲开他们。当年计划生育,元白父母超生,他家人欠了黄家的情。如今还没报答上,如今还害得人家躲,多好的人,施恩忘‘抱’。元白看看元玄,心中想着。这种人现在“打着‘发射离子灯’满银河系都难找! “我学的是理论物理,他学的是制冷。”黄莺儿愉快的回答,没有了刚才的尴尬。 几人边走边说,忽然被前面一群围观的学生挡住了去路,本想上前去报名,但奈不住好奇,就站在一边看,那莺儿和方云飞更是拨开人群,向里面钻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元玄几人等了一会,果然看到几个帅哥簇拥着一个女孩从拥挤的人群走了出来。细看那女孩: 走路袅袅楚楚,像白莲随风轻摇;面如白玉晶莹剔透,眼如星辰灼灼闪闪,瑶鼻微翘,朱唇吐香。 眨眼间,那女孩就从元玄三人身边走过了,只是看了一眼,元玄就回过头,喊着姐姐和弟弟往里走。忽然那女孩回过头来,像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元玄?” 元白和元明都回头看是谁喊元玄,看到是她,便停下脚步,元白轻轻的在元玄耳边道:“她怎么会认识你!她是我同学的妹妹胡碧瑶啊!”元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后回头看着那个女孩道:“你认识我?” 却未料到,你女孩略有忧伤的道:“你从来都不记得我!” 元玄不知其意,听了那声音却心中一凛,也略觉黯淡,却微微一笑道:“你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们先走了。” “嗯,我就是想看清是不是你。”胡碧瑶不介意的说。周围人群却是唏嘘不已。 有的道:“这元玄还真是个男人,这样的女人都不正言看一眼。” 有的的道:“那胡碧瑶赶着倒贴似的,那元玄有什么好?不就‘箫技’不凡吗?改天少爷也欣赏下。”说着露出恶俗的笑。 有女孩还叹:“元玄是不是有女友呢?”转念又想:“哎,那令狐瑶那么漂亮都吸引不了他,那个女孩真是幸福死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纵使精英聚集之处,也是八卦传播之地! 翌日上课,元玄见果然和胡碧瑶在同一班,全班男女除了元玄和胡碧瑶,大家都极为兴奋。 元玄如今修行那《符阵秘要》已有三年,和别人自然不同,课堂上的所有他早自学过了,此刻他便懒得去听课,便找了教师最后一个桌子,便开始在课堂上琢磨那《符阵秘要》上的法阵起来,他只想尽快炼好道法,追求书中所说的役使天地灵力为己用,混元无上天道。 上课已经半个小时了,元玄已经进入灵性空明境界。 原来元玄本来是在思考那本书上的几个法阵,谁料,他试着在自己体内运行那个四方聚灵阵法,竟然有许多灵气入体,他便只好用别的阵法归导这些真气,巧合下便进入空明状态,身上也不断有青色气流涌动。就这样,他不经意间开始了修道。 空明状态之下,元玄灵觉异常敏锐,他周身灵气涌动,此时惊动了教师中所有人,大家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就感觉一阵不舒服。 坐在另一角落的胡碧瑶看到元玄如此,似乎看出了他在修道,不禁惊奇。 胡碧瑶暗忖道,“怪不得嫦娥下凡后就被困在瑶池了,原来你也出了事,现在正好是我的机会!”这样想着,她手上已经泛起一道白光射向元玄身体。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胡碧瑶手上白光一闪,空明状态下的元玄就觉头上一凉,然后似有什么进入了灵魂,轰的一声,他便记起了许多古老的事情: “小白狐,你虽是天生灵物,但是你青丘一族此时已经大难临头,你们的妖祖婆婆已经身陨,你还是给我做个徒弟吧!”呵呵呵呵,一道红光射向一只长不过三尺大小的白狐。 白狐竟似知道自己难逃劫难,闭上眼睛猛地向一边的山谷冲去! “呵呵,好一只性烈的小狐狸,你别害怕,道爷我也是好心的,你如果吃了我的仙丹,不过几十年就可以化形了,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说着手上就是一道红光,裹住了飞跃的白狐。 “陆压,你在做甚?”一道声音从远处闪过,一对白衣碧人出现在远处。 “洪荒散修之首的陆压竟然欺负一个小小白狐。这传出去,岂不叫洪荒万灵贻笑大方。 一道清光闪动截断陆压红光,把小狐收到了怀里,抚着战战兢兢的小白狐。那对白衣的碧人正是元玄和望舒,而在如今这个元玄脑海里上演的正是他自己回到洪荒时的事情。只是那时的他却不知晓。 “庄周梦蝶。无非如此!”神斧幻境中的元玄看着穿越洪荒时的自己,不由感觉糊涂起来,此时他又是谁呢? “原来是太上元玄圣人。只是我劝你还是少管本道君的事情!否则本道君让你后悔莫及!”陆压顿时凶狠的说道。 “陆压,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你当如今还是开天前嘛!”元玄振臂,手中显出九华扶桑杖,此后便是元玄斗陆压的事情。 如切断电源的大屏幕,图画到关键处戛然而至。元玄凝神恢复,身上青光渐渐消失,然后扭头看看那边墙角的胡碧瑶,便坐正身体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如今这个元玄是他转世轮回成盘庚时被地藏王用神斧劈回人间,重现长成的小孩,没有经过六道轮回,所以他承继了盘庚的一切,只是这些都未被激发,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前身之事。此时忽然脑海出现这些图画,他自然是不知所以然起来。只是那个胡碧瑶为什么要帮助他,他却想不通,正在这时下课音乐轻轻响起:“你太累了,该歇歇了……”,这样的曲音下倒是颇合时宜。 下课铃声响起后,还彼此陌生的学生们都开始三两个一伙,五六个一堆的在教室里、教室外开始互通姓名、彼此介绍。元玄却从墙角的半自动化太空钢桌椅上出来,在胡碧瑶直勾勾的目光下,头也不回,走出了教室。 胡碧瑶惊讶元玄为何不来追问她帮他的事情?心中却不禁猜疑起来,“难道他转世亿万年,还是那样的秉性?”想到这,胡碧瑶就有些坐立不安,赶紧出了教室,远远便看到那片修竹林边一道身影矗立。 第215章妖媚妲己 胡碧瑶出了教室,走近元玄站着的竹林旁,看着依然安静,却目光灼灼的元玄。胡碧瑶瑶只好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呢?” “一只狐狸混迹校园,乘机接近我,自然有她的目的。不过刚才幸亏你及时援手,否则我的金丹又怎会轻而易举凝成。既然你这么注意我,那何必用我去找你?”,轻轻微笑,十八岁的元玄已经懂得掩盖自己惊艳时的冲动。虽然看清了狐狸美女本相,但他还是无法抵御诱惑,一边按奈着欲望,一边故做姿态,却故意道出胡碧瑶的身份,显示自己实力。 “女人都喜欢实力强大的男人,不知道狐妖是不是也算女人。”元玄不由的心中浮起这种想法,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胡碧瑶听的元玄竟然看出了他的来路,不由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起他来,“才结金丹就可以看穿我的本相。看来转世后,你还是有些非凡之处的!” 她哪知道,盘庚被神斧劈上前,可以斗败杨戬,战平美猴王!那时盘庚吃了玄阴阳果,经过九年多才打开天眼的,便可以上视青冥,下观九幽了,看穿她的妖身不过是小小儿戏而已。 胡碧瑶说了这些话,元玄却是听不懂。他承继盘庚的那些记忆都未激发,自然不知道他转世前是些什么。 胡碧瑶见元玄不理解她说的,只好道,“既然你可以看穿我,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实话说吧,我就是那个当年你救的那个小白狐,那时候我才一千两百岁,尚未化形。此次下凡就是为了找你,报答你。”说完最后一声报答,人已腻腻的向盘庚靠近了。 胡碧瑶虽然说的声音腻腻,可元玄听在心中的却如同撞击大钟的钟摆撞钟的声音,他的心被令狐瑶的话撞击的翻腾起来。 第174章 “那时你已一千两百岁,怎么会未化形?你们九尾狐一族,是天生灵体么,修道五百年便可化形成为妖仙,你却怎么就诓我来了!”元玄故意怒道。 “嘻嘻,瞧你,就知道装!你大声我便怕你了!当年你这招便对我没用的!”胡碧瑶对元玄的叱喝却是不作回答,转移话题说着,看着元玄假装生气,又嘻嘻起来。似乎两人关系极为密切似的。 元玄隐隐感觉的这狐狸不好缠,“看来或许自己真和这狐狸有些什么瓜葛,负责这小娘,怎敢在我一个大老爷们面前这样胡闹!别说她是狐妖,就是这狐狸说她要人命,估计整个交大男生也会排队从北门排到南门去。何况我一介俗人?” 元玄心中抗拒着令狐瑶腰肢扭摆时香风袭鼻的尴尬。略微向一边迈了几步:“我是拿你没有办法,可如果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么你这么做就未免有些一腔情愿了!我一没要你报答,二也承受不起!”元玄这次真有些恼,也不知道在恼什么?! 胡碧瑶却是死性不改。已上前抓住元玄的手,又腻腻的道:“冤家,你怎么承受不起?只要我愿意,你要什么都行!嘻嘻。”她却忘了洪荒时元玄是一方圣人,她却不过是一个小小白狐而已! “好了,好了,过犹不及!你也不要给我展示你的勾魂摄魄大法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之,只要你能帮我回忆起以前的一切,我自然到时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又何必现在煞费苦心呢?万一到时两手空空,却来怨我的不是!”元玄想想就觉得只有这样了,看着妖狐已得太乙金仙道果,自己还真惹不起! “你怕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呢?你去三界打听下,我何时勾引过人,几十亿年我只记着你一个!你倒好,那话语挤兑我,你到说说,我堂堂大罗金仙道果不修,图个什么,就来找你呢!”胡碧瑶语含嗔怒,人却依然笑意盈盈,挽着元玄的臂膀,就是不放开。 “既然你都知道是修道,那为何不抛去烦恼,一心向道,说不定有朝成道混元,历万万劫不灭岂不更好?何必看不破红粉骷髅、脂粉僵尸,自己没来由空添烦恼,又叨扰别人一心向道!”元玄受着诱惑,斜眼看那身段,口咽唾沫,守守心神,免得让人看低了!却故意那话要挤兑出个由头来! “我说过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可你就还是老用你那招,“借道伐猇”,还故作清高,假装矜持!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胡碧瑶撒着娇。人却挣开元玄向竹林里略走了些。心中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元玄略略犹豫就赶了上去,“好,你说吧,你告诉我,我就好好想想,反正道有千条,我还有的选择,双修也是不错,反正我不吃亏!”元玄一想到狐狸是太乙金仙,又好像真心和自己好,立马动了心思。 “嗯,这还差不多,你早这样,我早告诉你了。那用这么费劲。”说完,人已经上前拉住盘庚的手,在他手上略微迷醉的亲吻了下。 “当年就是这手,在我最危险、最彷徨的时候救了我,然后温柔的抚摸我、安慰我。”胡碧瑶思绪飘摇着,突然眼光露出一些恨意,“都怪喉婉,不,还有望舒,要不是她们夺走你,我怎么会,怎么会一气之下离开你,最后牵涉到无边红尘中去了!” “你干什么,神情恍惚的,快说啊。”元玄见令狐瑶目露痴迷,赶紧抽回右手,又见她一阵伤心,一阵凶狠,又一阵忧伤,赶紧出声问道。 “没。没什么……,怎么,你想知道什么?”令狐瑶回过神来,依旧抓住盘庚的手道。 “你已证太乙金仙,元神已至合离境界,为何还未过情关!”盘庚的天眼本是他体内残魄修行之所,那残魄本来就有洞视九幽九天的能力。此刻盘庚却是得了残魄好处,虽然没有那样的神通,却是可以瞬间灵识广泛撒开,关注周遭状况,而且不用运用真元,仅凭别人元神所发之光,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修道境界,所以此刻才如此发问。 “谁说证道就要绝情的?!绝情证道空长亿万岁!有何意义?再说当今三界,大罗金仙没绝情的不是也有好几人吗?更是有人以堪情得了大罗金仙道果,哼,还更增加了她的美名!”,说到最后,胡碧瑶竟然又起恨意,又似有些嫉妒。 胡碧瑶回头看元玄仍一番不可思议的表情,心道,“看来他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也好,正好我占个先入为主的好处。”遂又接着道:“何况我修道,还不是为了等你?!我早知道你会脱出轮回的,我早知道,何况娘娘……。” 胡碧瑶激动之下说漏嘴,看看盘庚瞪着自己,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被察觉了,心中一叹,“这冤家生就见缝插针的由头!” 果然,元玄一听到娘娘这句话,就立马起了心思,赶紧脸上一沉:“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我虽不知你我到底曾经有何干系,这暂且放下,只是这次你有选择后,我自然记得分晓!以后莫怪我不念前情。” 元玄虽然拿狐狸没办法,但是知道这狐狸却是不会害他的。既然如此,那就先让她怕怕我,不然万一和这娘们有什么干系,以后岂不是被她吃定了!呵呵,元玄算计着。 话说完,元玄就有些后悔,当他看到胡碧瑶满面忧伤,泪如珠滑,那未哭已是梨花带雨,刚愁已是竹叶萧萧的神情,让他刚炼的金丹一阵颤动。突然心中一痛,竟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罪过似的,就想伸手去揽人家。 没来由逼一个这样的小妖精!元玄寻思。 却未料,胡碧瑶见元玄见他如此,推开他的手,哭的越发伤心了。 原来胡碧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女娲座下的互利灵瑶,也是后来商周封神时的夺了妲己神魂,占了她身体的九尾狐。此刻她见元玄如此逼问她,一时感怀身世,想起她这几十亿年来记着的人,刚一见面也这样逼自己,顿把几番被女娲娘娘派下凡间,蛊惑帝王的苦难和三界的骂名一股脑想了起来。霎那就心如刀绞,泪水不自主的就流淌下来。 此时见元玄好像也略有后悔,却是来抱自己,又把洪荒时她青丘族一族被灭,当时元玄和望舒只救下她的事情顿时都记了起来,不由痛恨元玄那时赶走陆压,便将她仍在青丘山不管不问了。所以愈发的委屈了。 胡碧瑶哽咽着,口中却是出了话:“我,我也不乞求你收留我。我灵瑶虽然是只九尾玄狐得道,又呈你相救之情,但也不……,断不会死缠着你。我今日就告诉你所有一切,只愿你脱劫后,帮我青丘一族正名,给我们一方清净自在无为处修道。我说完立马就走,以后再无瓜葛。纵使你,你日后是三界共主,道比鸿钧,我也不来缠你,提那些个旧情!” 少年元玄正听的入神,被狐狸一番又哭、又决绝的言语所动容。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 此时却闻一阵香风,几声金莲绽开的声音响起,一道悠扬舒缓的声音却不知从何处落下:“小狐狸,四十六亿年坚守,怎可一招放弃!”声音似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如春雷炸响阴雨,直让盘庚和令狐瑶如听妙法,如悟妙道,一时烦恼皆扫,满心开朗。 第216章洪荒孽缘 “菩提”一词为古印度语(即梵文)bodhi的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等。在英语里,“菩提树”一词为peepul、bo-treerge-tree等,均有宽宏大量,大慈大悲,明辨善恶,觉悟真理之意。而在植物分类学中,菩提树的拉丁学名为ficusreligosa,有神圣宗教之意。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西游记》 元玄、胡碧瑶都一时执着,起了嗔念。胡碧瑶更是一气之下差点发下毒誓,幸得一声真如之音打破执念,解了元玄二人之围。 此时就见一阵风响处,小竹林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千竹摆动,万叶飘摇。 元玄二人只觉一轻,人已落在东海处的一岛上。此时就见对面一道人下了祥云,手中一件树枝样的法杖,无尽祥光闪耀,万千瑞彩涌动,极为不凡。那道人更是道貌清奇,法相巍巍,颌下长须随风,腰上宝带舞动。口中却是有歌: “宝焰金光映目明,菩提妙法最微精;千千璎珞无穷妙,万万祥光逐次生。七宝妙树人罕见,八九玄功非等凡;道法万千独神妙,今日方见有缘人。” 此时胡碧瑶(妲己)已经清醒,看到道人,即可上前拜服在地,口称教主。此人正是那佛道兼修,法力通玄的三星道,菩提教两教之主菩提祖师。 少年时的元玄不过却是看不出准提后来化的菩提祖师,何况当时他当行极低,看到妲己那样,想必自己亦得如此,却未料被那菩提祖师阻住。 元玄惊讶,不知为何。菩提祖师却已开善口,“暂且免了,以后拜我门下,只要鞠躬答诺就行,不必多行此樊篱。”遂让妲己起身。 妲己站在一旁,听说菩提祖师要收盘庚为徒,不禁生出不忿,我拜你到罢了,还想让他作你徒弟,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中。 妲己这样一想,人已转正身子,准备开口,却不料那菩提回头看看妲己笑道:“是谁刚才要一刀两断,永不干涉的。 第175章 现在到为人家面皮计较起来?” 妲己被道人一句抢白的满面羞红,人却不管这些,樱口仍几开几张,话语卡在嘴边,想说个道理。 道人挥手打住,“小狐狸,我自有主意。一切全凭自愿,他若不从,我断不会强拉他去!” 妲己这才住嘴,看着不知所以的盘庚。 那道人双眼紧盯元玄对目,口中宏音如钟鸣:“六神俱失,不晓来处;魂魄未醒,不知前生。纵有眉心慧眼,亦难有大悟!便是一朝有成,也是浑噩前尘!即使得人点醒,却又猜忌怀疑?你倒说说,你如何弄清自身,修身悟道,还回本源,道证盘古……?” 菩提徐徐说来,声音愈加急促宏大,后面几句竟是做狮子吼、发海潮音,妙音警觉悟道人!一道道回音在盘庚耳边、脑海炸开,像巨石投入静水,一时激起无边涟漪。 少年时的元玄,道法修为太低,先前拥有法力功法俱失,如今不过自学修道两年,道心才初成,心神尚不定,此时本在沉默,吃的道人一吼。顿时只感六神无主,不知所以,心中起伏不定。虽有眉心天眼突然闪道青光抵抗,双腕龙镯(紫金双蛟所化)华光大放守护真力,却都硬生生被佛音震了下去。少年元玄被震的迷失本心,立时满目浑浊,急忙出声诺诺问询:“但请仙师指点迷津,道破魔障,还我一个清净天地。” “好,好,好。”道人连道三声好字,手中宝杖树枝,望空中一展。只听一声鸟鸣,似凤似鹤,清音绕耳。一只红顶孔雀已飞落岛上,尾后有五色翎羽,熠熠生辉。 “这神鸟洪荒得道,后收在我门下,现已得证大罗金仙。”道人说着指指那鸟,叫道:“如真,还不现身。” 那孔雀光华闪动,果然化作一水合袍道人,口称见过老师,然后站在一旁。 “我门下弟子皆个是三界领袖,得证大罗金仙还有一人,更有一人已得证不垢大觉金仙,异日证得混元也是不难。” 道人见元玄仍是一脸茫然,不知所以。又开口道:“我门下佛道兼修,法门万千。尽可让你修得混元道果,你且听我道来: “身披道服,手执树枝,八德池边常演道,七宝林下说三乘;顶上常悬舍利子,堂中能写没文经。飘然真道客,秀丽实奇哉;炼就西方居胜境,修成混元脱尘埃。莲花成体无穷妙,菩提道法最通玄。” 此时道人道破真身,一语惊醒少年元玄,元玄不由如捣蒜泥,磕头便拜,口称仙师。 却不料一旁的如真道人心中叹息:“我归他门下倒也是因果纠缠,无可奈何。却未料堂堂帝俊如今也是如此,谁知堂堂洪荒大圣竟至此种光景!”孔雀心中尚在感叹,却‘吱吱’一声变回了孔雀了。 原来菩提祖师明了孔雀想法,转个念头便把孔雀打回了原形。 这边孔雀被打回原形,那边妲己见元玄听几句话,没来由就乱拜菩提,一阵心烦。心想,“这人虽然转世,怎能如此糊涂?!拜了他为老师,三界除鸿钧,谁敢作你老师?这贼也忒的过分!” 菩提见元玄拜他,却是闪在一边,不肯受。妲己本来性子就烈,见菩提如此对待元玄,不免腹诽圣人,称菩提为贼!却是没得了好处,也没见菩提怎样,就一道巨力把妲己震在数丈开外,人也是口吐鲜血,撒的满胸口都是。 元玄只是当作不见不闻。依然拜菩提,见菩提不受,道:“仙师既然愿收弟子,何以不要我拜,想来是不乐意,要行拜师礼?” 菩提不理一旁的妲己和孔雀,对少年元玄道:“你先回去做好准备。待重阳时节,我自然会来接你。到时随我修道,自然可成道果,还你一个清净本源,那时天地自知我心。却不似这两个畜生,心诽腹谤,怨我占你便宜。”说完骑上孔雀,一个攸忽已是不见。 接着就是一道霞光闪动,元玄和妲己依旧落在竹林。此时却是听到,上课的电子钟响起:“你快回来。我已等不及。”显然是上课铃声了。两人不禁心叹,圣人之法果然奇妙,转瞬即可挪移空间,倒转时间! 元玄把要随菩提祖师修道三年的事情瞒着家人,却不知怎么个给他们说起,后来他索性撒谎,说交大和俄罗斯某大学交换生,他要留学三年,这才算是瞒过了家里人。家里人听是这样,自然全力支持他,于是元玄准备好一切,只等重阳时节,就随时去了。 却说眼看时间不急,已到农历九月初六,这日元玄从学校休学三年。出门喊上胡碧瑶、方云飞、黄莺儿三人,一起道别,无非是道别情,话珍重。 此时黄莺儿和方云飞也没了往日神采飞扬,打闹取笑。四人都坐在含烟阁二楼,靠外是小湖的一包间内,都在听元玄说话:“这些时日承蒙各位照顾,我本有心回报,但却不知来处,不晓自身,不敢许下妄言答谢。他日修行回来,自然还各位一个月圆花开,到时切莫忘了这故人。”元玄故意咬文嚼字,半文不白,似一万多年前的古人,说完自己装的一本正经。 方云飞和黄莺儿也是修道之人,所以元玄才和他们这般说。不料元玄话没说完,就已惹的两个活宝一阵嘻哈,都笑着骂他:“你倒是会开窍啊,我们还都以为你是个到了现在的古代呆子。整日里就知道钻到校图书馆内,是个书你就看,你还有没有性格!” 黄莺儿更是嘲笑道,“去问问交大全校十万师生,那个不知工学院有个出了名的书疯子——元玄!现在你终于把这的书看完了,又要去山里看无字书去呢?”说完又和方云飞笑在一起。 胡碧瑶听到黄莺儿这样说,还一边和方云飞笑个不停,分别在即自己是难笑出来的,又因为看破天机,就感觉二人滑稽不堪,便一时难忍,竟然道破了天机,“哼,哼,此时还有的你们两个笑,以后就等着哭吧!” 黄莺儿正笑的开心,却楞没想到,那张红口白牙竟然吐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却是硬要罚她一杯。 却不知此时一旁的元玄和方云飞互相看看,竟然都陷入沉思。这下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黄莺儿本就聪慧,此时那还不明白那两人都在想什么,眨着大眼看看几人,闷闷的道了句:“一叶浮萍归大海,为人何处不相逢!脱得去,谢神明,何苦管那些烦劳事去!” 三人皆是一惊,齐齐看看黄莺儿,都是满脸惊诧。元玄更是天眼中显出一团黄玉,晶光闪闪,那玉却是挂在一个小女孩腰上,女孩样貌和黄莺儿相同,只体型、身量都小了许多。 元玄看到黄莺儿真身元神,却是不知是什么,当下也不说破,也不探看方云飞,四人热闹片刻,便动身离去。 四人一行出了含烟阁,过了离人桥,便成两路,方黄二人去了仙侣林,元玄二人则一路向里边图书馆而去。 原来元玄还有些书籍未还,此事相去图书馆把书都还了。胡碧瑶则跟在他身后,满面离愁,一心别情,只是拿话来问元玄:“死人,大道千条,你若得证,怎样对我?!” “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少年回头乍眼一望,胡碧瑶虽然满面哀愁,却是别番风姿,依然楚楚动人。便无奈开口道:“自何处来归何处去,是怎样情还怎样情。” 他那日被菩提惊觉,虽然当时迷了本性,要随菩提修道,更是想要借菩提探明自己身世。所以此时不像开始那般想占狐妖便宜,心中怕又是一个计中计,自己没有头为个女人钻到死局里去! 胡碧瑶不听则已,一听之下,竟是满眼含星泪,一脸落花悲,声音黯淡,人却窜上一步,双臂挽住元玄左臂,怕一只鸟飞了似的。道:“你真一点不分给我,还是从前那样!” 大道之上,各色人种,无数学生拥挤观看,元玄二人却是不理。 回过头来,立定。用双眼直视胡碧瑶,她却毫无惧意,双眼回望。 元玄虽想一心修道,弄清自己,但却因失忆后,道法修为都失去了,所以心智不坚,此时见这妖精天仙如此情怀。只好无奈开口道:“若你要逼我,我怎知你心如何?就是那望舒也罢、喉婉也可,三年之后我记得起便好,记不起也是与你一般。况我修大道,终要忘情,无论是谁,都要忘去,你又何必非要自讨苦吃,耽误修行!” “我不管,哪怕天降杀机,我也要守住。这是我几十亿年唯一的守望,难道你非得让我没了盼头,终日忏悔那些在红尘中的罪孽!那我活她作甚!”说完,胡碧瑶人已满目哀求,见元玄仍然无动于衷,面上竟然更加寒冷。 遂目光掠过一丝阴暗,转眼目露死机。竟然开始自泻真元,只见一道道白光绚烂出她的身体。她满脸红光大盛,口中鲜血喷泉般上涌。 元玄此时哪敢犹豫,纵使他心如铁石,此时也只能出言抚慰:“你何必如此,我答应你即可!” 双臂却是环住妲己,用眉心天眼射出青光,摄住妲己泥丸宫。妲己却是不信,摇头道:“你,你又来骗我,到时那人说个不字,你还不是弃我而去。反正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留着残躯何用?还不如还给天地,养育一方!”口中鲜血仍不断咳出。 元玄此时心急如焚。他虽拒绝狐狸,却也是因本身未明,怕是别人算计,才冷眼寒面对她。此时见是这样,虽然心中仍是不信,却也要救她一命。 “纵然她是一枚棋子,毕竟也是因我而死。她若死了,我也涉了情孽。”于是出声喝问:“你怎样才肯信我!还不赶紧停住。你死了,岂不是如了别人心愿!” 第176章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灵瑶…一生只被你抱过。今日死在你怀里,也算是莫大幸福,只是盼你……你,不要忘了我……就行。”胡碧瑶是声音含糊,此时元玄听来却是如雷劈电击,不觉间脑中却是多了一个名字,想忘都难忘了的记忆。 怀中人儿逐渐冷去,胡碧瑶身上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瞬间就生生摄入元玄身体,他身子随即一震,人也晕了过去。 第217章二圣心机 三十三天外,娲皇宫中。那至人女娲娘娘口中默念几句,此是何苦来着?此是何苦来着?面上除了微微动容外,却有些喜色。 虽是如此,却是人已出了娲皇宫。手中拿块五色灵石。正是那补天未遂,集成补天功德,可以起死回生的补天石所炼的五彩石。 女娲娘娘转眼下了三十三天,只见她玉手牵动,在九霄外挥手洒下一道红光,就把元玄、妲己裹到了一安静处。 先看看元玄,见其体内真气乱窜,用玉指一弹,元玄体内气息逐渐平稳。然后娘娘再把五色灵石往胡碧瑶面上一照,接着彩袖一扬,胡碧瑶已经被她收入了乾坤广袖。女娲默默无语,看着少年元玄摇摇头,大袖一挥,一道红光过后,元玄已经被安放在了自家床上。 一切妥当,女娲才转身上了三十三天。方进娲皇宫,就叫声,“彩凤,去库中拿我七品青莲来。”彩凤仙子面上一惊,却是满面喜色,赶紧去了。 “未料我七品青莲落在你身上,也算是我还了他人情。到时圣人相斗,不可怨我不记前恩!” 稍后,彩凤仙子从宝库拿出那七品青莲,却道那青莲怎么来的:熠熠光闪七层宝,七团青气紫霄来;本是后天一青莲,圣人手栽玉京山。长到九万七千年,赐予天地未来主;恰逢女娲作大寿,灵宝献上作贺礼! 女娲拿过青莲,袖口一道红光一闪,已把妲己(胡碧瑶)已经安置在莲台上。对彩凤仙子道:“拿去五蕴池中养着。”彩凤仙子满面高兴,端起宝贝,把妲己送往五蕴池了。 这些事毕。娘娘才稍稍松口气,定下容颜。心下却道:“你若证了道,看你这关怎么走过;若证不了,那也是你当年大放厥词,口出妄言的因果。怎么也要等下个无量混元劫时再来论过,这次还依旧行那扬汤止沸之事。拖得得一刻是一刻! 在女娲眼中,六十五亿年也只一刻!却不知鸿钧眼中又是如何! 三日后。元玄从床上刚醒,就见菩提祖师站在身前。想下床行礼,却被道人拦住:“见过即可,何必执着。” 菩提见元玄又沉思起来,才道:“那事我也知道。你尽管放心随我修道,因果日后自然有个了结。切不可成了心障,阻碍修行。” 元玄微展眉头。 菩提又道:“你身体已无大碍。那小狐狸对你情深意厚而且她也是听命于人!你也莫要怨她,毕竟她把自身修为都给你也算是一场造化!只是可惜啊,可惜你却承受不起!” 元玄正在沉思,听到菩提出言点醒。 “只是可惜啊,可惜你却承受不起!”承受不起!承受不起!……。此言如浪涌岩石,撞击不停。元玄此时即可顿悟。 “我若接受妲己,修道势必难过情劫;若不,则如此刻难去牵挂之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少年元玄瞬时明悟,脸上也略开了颜色。心中却又明了:我两人原来是个斗法的所在!可惜小狐狸却命丧我手,早知无论如何,都难逃情劫。又何必伤她性命!此城我之大罪!只是此事日后定要找个说法,要不怎能抵消! “一切皆是千般生生理,不可妄自空猜度。因果自然要了,何必心中妄念!你起身道个别,我们就走。”菩提见元玄入局,便道。 元玄出去见了家人,把那本《符阵秘要》往怀中一塞,和家人说了些话解释了一番,便和已经变作一个俄国老毛子的菩提和家里人道别,只是说,“三年后学成归来。”然后转身便和菩提走了。 元玄没让家里人送,连行礼也没带,两人出门不久,便见一道光华闪过,元玄和菩提却已在几十万里外了。 只是元玄却并未想到,养父元和等他走后,推开他卧室的门去,见人去室空,不禁滴下眼泪。然后静静的回到书房,在书架和墙壁中摸索一阵,便听咯噔一声,一道暗门便出现在了移动开的书架后,元和走近暗室,却见这是一座大殿。 大殿上之上立一巨像,约有五米多高,那像莽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鳞片,样子很是狰狞凶恶。巨像左侧还有尊小像:那像人面蛇身,九只人头长在一条蛇身之上,样子邪恶无比。 中间巨像下面却祭拜着一把长约四尺的青色长刀,刀身狭长,很是流畅,正是那把洪荒有名的戮妖刀!元和上前在神像前的蒲团跪下,全身缠斗,好像不能承受殿里的威压,口中却默默为元玄祈福着。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 ——《西游记》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元玄从菩提背后走出,见见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余高、八尺多阔,上书这十个大字。不禁思量:方寸灵山,三星斜月,一台一洞,原来如此! 菩提见元玄心慧,一看就知,竟比那猴子不知强了多少,不禁心中有叹:可惜做不得我徒!做不得我徒! 元玄见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正想上前敲门,就听得‘吱呀’一声,洞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个仙童,生的丰姿英伟,像貌清奇。那童子出得门来,闪在一边,道声师傅回来了。 菩提问道:“近日可曾有事?” 童子答道:“昨日娲宫圣人送来信函,留在那里,说等老师回来自然知道。” “嗯,你暂且退下吧!” 元玄随菩提径入洞府深处观看:便见七宝林菩提树无边绿海,八德池金莲台光如波涌,一声声道音梵唱,一缕缕奇香异彩。果然是道果非凡处,佛道二教大成地。 菩提唤出孔雀,道声如真,你先陪客人去洞府四处看看。果见那孔雀来到元玄身前,却不变身,低下头竟让元玄骑上,元玄心中唬吓一跳,那日就听菩提说这孔雀已得大罗道果,不知道他此举是何用意?是以此刻他已是肃面冷眼,寒声道:“道兄如此羞煞于我!却是为何?” 果然见那孔雀抬起头来,口中作声,“若说羞煞从何说起?好意让你坐,你却疑虑!那时节却不见心软,赶得我无处可去,造成今日因果,只盼日后多行善果,不然你怎会落的如此下场?” 孔雀话刚说完,就听里面老祖声音,“孔宣,你这厮得了大罗金仙,如今却埋怨我收了你。” 原来老祖进了室中,看见女娲信函: 字承道兄: 昔道兄两次收徒,皆欠我情。先是借宝莲灯未还;后让那猴认我门下,担上门子空名。前次借戮妖刀;此次又收他这劫数。 先前两次皆说是天道至玄,金元转世。今你两位高足成了佛果,也未见如何重开新道!如今两次,却不知是何说辞?却是做的那出道法?尚请道兄说个缘法,好让我借宝借的心安。 女娲顿首! 菩提看罢玉简,听见孔宣在外边聒噪,开口叱喝,孔宣立刻闭嘴。菩提却是坐上静室里的莲台,思量如何作答女娲娘娘。 少年元玄听孔宣说自己追他,害他今日做了菩提坐骑,入了佛门因果。思前想后没个结果,便将这事暗暗记在心里,也在思量为何菩提祖师如此对他,既不收他为徒,却要传他道法。 孔宣被菩提在商周封神是收入西方教,当时便是用强,如今孔宣虽然仍惧怕准提,却是根本不怕已经轮回成这般样子的元玄,是以才嘲讽他。但是碍着准提,他也只好带着元玄在三星斜月洞天绕转。 少年元玄乍见仙家风景时还叹仙境美妙,不片刻便只觉着过后不过是场云烟,遂灭了心劲,想去三星阁内看书学道。 “三星阁藏万千典,斜月洞是悟道天。”孔宣当下神秘对元玄说道。 少年元玄自然不知洪荒时的他如何了得,更不知他的本身由来(当然,如今的元玄也不知道。)。见着菩提不收他为徒,知道必有缘由,虽然不懂,但却吧多学些道法的心思打定了。而且在他眼里,这阁内典籍菩提又没说不能看,他自然要进去观看,便把孔宣置在一边理也不理,径自去钻研道法。 孔宣这几千年因助菩提积累下功德,成就大罗金仙,但却未有大觉,不过法力高些罢了。修道到此虽属不易,但想寸进,却比从新证个大罗金仙也不差,如若日后不能大觉,终归不是个稳妥着落!元玄早把这些记在心里,是以才不向孔宣求教。 “大道如渊海,三星阁佛道典集皆全。但却也只这两类,如何做的三星阁?”少年元玄略微扫过,心里忖道,却是不解三星藏道之意! 遂在阁内把那道佛两家无数经典囫囵吞枣,一股脑塞入脑中:黄庭经、阴符经、道德经、黄帝内经、华严经、心经、通玄真经、常清净经、心印妙经是为九经;抱朴子内篇、悟真篇、还丹复命篇、翠虚篇、还源篇、指玄篇、太上感应篇、道源浅说篇是为八篇;还有那六宗五法、四论三要、二金一契不堪列举,数不尽数。 第177章 这正是:修道悟真法千万,道成混元有几人?不求真性悟自心,皆是虚幻水中月。一场因果一场劫,堪破迷障才能圣! 第218章天数不可逆 元玄在菩提的三星洞里把佛道诸法都仔细看个究竟:道讲金丹秘要,佛说舍利显贵,到终头来总归一处,合道成圣!道入元神悟心合道,佛进虚空寂灭成圣。无非是各有因果,各行缘法,终究还是道德森森成混元! 他一会静坐参会佛经;一会倚窗读会道术。此书搁下,那书拿起。竟是没个歇息,旦夕九日!九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元玄这才长长出口气,出了三星阁。心中却已有答案:果是三星!一星修道,一星参佛,另外一星悟成自心,神妙非常,确实不愧三星之名!自心才是修道根本,不然修道为何!? 元玄出了三星阁,人虽一身疲惫,心中却满怀兴奋,往外走着就见菩提登坛高坐莲台,唤集诸仙,开讲大道。真个是: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西游记此时坛下诸人正听到妙处,都是各有所思,各有法相,少年听到动心处,不禁满面荣光,精神外发。拍手合意,欣然大声道:“好。好。好。” 菩提正眼看来,见是元玄,轻摇手中宝树,放出豪光。遂道:“你既识我妙音,我且问你,何是好?” 元玄此时已合自心,遂不急躁,缓缓道:“女子为好,女有子怎么不好?好女子怎能不好!” 菩提闻言,咄的一声,跺脚立身莲台。面有怒色,手中宝树,在左手心连击三下,每击一次,道个好字,连道三声好,这才怒道:“好的妙!”。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 唬得那一班听讲的,人人惊惧,皆怨元玄道:“你这西客,十分无状!老师讲道,外人听倒罢了,却如何说此女子之事,怒了老师,害我等不能听法!” 元玄也不着恼,弯腰歉意,众人这才散去。元玄又寻思,这菩提喊自己来,既不拜师,又不传道。如今这般火气,却不知为何?遂拉着一旁的童子问道:“祖师向来不喜弟子问道?” 那小道士却眉开眼笑:“恭喜西客了。那些人却不知,老师曾经怒过我那师兄,虽与你不同,但我想来,也是不差。老师此举必然另有深意,你还是自己思量去吧。”遂把猴子当年学道之事说了一遍。 元玄当下略微思量便知菩提之意,遂去那七宝林里盘坐等候。原菩提听元玄说的明白,都答地是好字本意,知道他已悟本心,便要传道他,是以一番举动言语试他的慧根,看他能不能参悟。 “菩提立身莲台是要说教于他,却不能拜师,是以立身传法;又把宝树来击左手心,是让他守心在七宝林菩提树下等候;三击左手,连道三声好字,最后又道声,‘好的妙’。是告诉他子交丑时至三更时分,他要传妙道元玄!” 原来女为左,又属阴,每日子交丑时,阳气尽,阴气起,自然是指阳转阴时,便是子交丑时。击左手又说好的妙,便是告诉他子交丑时,妙道心传。是以才有这般解释。如此晦涩,倒是幸亏元玄历来喜好读书,又悟性极高,这才了然菩提心意,否则还真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得传妙道。 此时正是下弦月时,斜月高挂菩提树梢,一抹薄云笼在空中,缭绕出几分脱尘景象。元玄眼看斜月西悬,已快到丑时,果听沙沙踏步之声来近,见来的正是那佛道兼修,法成一家的菩提祖师。 “深夜不睡,却在此处赏月观景,闲心倒是好的妙!”老祖出言喝问。 元玄急忙鞠躬致意,“祖师妙法无境,我愿拜师。”元玄虽知菩提不收自己,却要说上一说,怕他不尽力传授道法。 “你且站好,我有话说,我不收你为徒。并非你做不得我徒,是你天生就有师傅,他日你自然知道。” 菩提见元玄想问,却又开口:“我不说给你是谁,到时你能成大道,他自然要见你。” “此次传道于你,一则是天地归元,我几十亿年前悟道至今,一直劳心费力,无非如此。二则你是归元主角,有人让我助你,我无法言辞退却。三则你我有大因果,我此时助你,望你日后归元时能念记此情!” 元玄听菩提如此说到,心中略有所懂。 自开天辟地来,天地残元,是以要修那金丹大道,玄门道法;走西天之路,修那虚空寂灭、凝练金身。此时菩提道破,思前想后,才知道他也是用心良苦,劳心费神,入这红尘因果,是为的这个,竟然莫名崇仰起来。 少年元玄此时略懂究竟,并不明白前后。他被人算计,陷入妲己情劫,此时虽然堪破,怎知道这位又做的什么谋算!是以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尽力,却不出声许下诺言,自己又不知日后之事!况天地视人如浮萍,圣人视人亦稻草,此刻这菩提如此待己他未见得就是好心! 菩提见盘庚不答,也不勉强。便道,你且运神细听,自己却一挥手,把整个七宝林都纳入芥子中,来了个与世隔绝!然后显了法身,只见一二十四首,十八臂,各臂执定璎珞伞盖,花朵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幡等件的金身站立虚空,一时菩提道人显得无比怪异庄严,然后才吟道: “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性修真。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道。” 且听妙道: “显密圆通真妙诀,炼金修玄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 他日功成天地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金母火狐结。 相盘结,性命坚,红莲业火炼情缘。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行圆满证混元。” 老祖谶语说破元玄缘法,元玄了悟于心,一遍已把口诀牢记,只用心想谶语中的前后因。 此时他想起胡碧瑶(妲己)应该是那火狐,那明月、金母应该就是狐狸妲己所说的望舒和喉婉!他一心想这些缘法,却忘了菩提,便听祖师一声:“日后你就法号觉玄,正好合了“如海悟觉,真愿空玄”我门中八代弟子的排字,我的道法也算圆满,日后成败都是圆通,呵呵,呵呵。”说完人已消失在七宝林中,只留下婆娑菩提树莎莎作响,如幻如空,如雾如雨。 原来这菩提坐下弟子按照“如海悟觉,真愿空玄”八字排辈,那孔宣是菩提商周时所收,是以法号“如真”,而地藏王刘沉香则是汉末时化作霹雳大仙下界所收是以称作“海愿”,到了唐代时,这准提道法精进,又化作菩提收了那猴子为徒,法号悟空。到了如今西元两千零三年,因老祖鸿钧吩咐,为转世轮回的元玄传法,这才给他提了个法号。 “如海悟觉,真愿空玄”。准提将八代弟子为孔宣、刘沉香、美猴王、元玄三人分别提了。这其中却也有大计较,更是天道不可逆的一份。如真,孔宣和释迦牟尼如来算来是同辈,且是他的孔雀大明王,自然要归真,这法号便是提决心。到了地藏王刘沉香,他更是发愿,“地狱不空,不争菩提!”这大愿可比无边苦海,自然称作海愿。到了猴子身上,他不过是那八识灵猿四分之一灵识所化,借着女娲补天石的残骸修成石猴真身!要悟道必先悟通他自身,他自身本自空出来,自然要“悟空”。及至少年元玄时,按顺序剩下两个字正好是“觉玄”,觉玄者,悟通玄妙,明白自身。 “天机不可逆!”身在神斧幻境中的元玄,看到这些,顿时明悟了这些,不由感慨自己每每逆天之举都积累成了日后的因果,不然这屡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如今证道混元为何不知!而这年少时的事情,他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元玄向来以为他用的周天星斗大法炼成的周天星斗法身是他的独创,被准提和接引偷师去了。此时见菩提显出那他在不周山大战时见过的法身,不由心中暗暗起疑,心下认定是自己从心中早有这门法决,这才回到洪荒时,借着周天星斗大阵,修炼成了三十六首,二十四诸天神臂的周天星斗法身。 不说元玄沉迷神斧幻境,心中连连惊异,单说少年元玄听了菩提的话语,此时沉浸天机之中,捉寻那一丝曙光,也不管他为何得了法号觉玄。只是一股脑把自他在家里无缘无故捡了那本《符阵秘要》后开始修道起的诸多事情入走马灯般一一记起,一一参悟。又把妲己当时让他回忆的片段、说的言语,以及孔宣的言辞都了然于心,细细思量与他相关的缘法。 菩提林中少年元玄打坐之处,不断的虚化,最后竟然如一个黑洞塌陷般将整个空间吞噬。越来越大的漩涡不断旋转,无法停止。盘庚身体便是那漩涡的中心,是他导致了时空塌陷。 第219章三年修道 三年菩提花开。三年五蕴凝身。三年玄火煅神。三年瑶池独立。三年便也只是三年而已。 瑶池金殿后堂。天地炉中玄火依然青蓝,望舒盘腿静坐。天玄火煅神炼身,此刻她虽尚未突出玄火裹身,却已可以分神来思想别的: “临别一笑,他把我掷入炉中时,不但把被那猴子打落的法宝全部卷给我外,还把那另外一半法决传给了我。而他却控制九转天地炉转出生门,回到出生地去了。 第178章 只是不知道,他的出生地在何处?” 嫦娥(望舒)自那日大战后,藏身在天地炉后,被杨戬和李靖等人带上天庭,便一直困在天地炉中,此时还不知道盘庚被神斧劈上,化作了元玄,是以才有这般想法。 望舒从思想中回过神来。用心回忆盘庚传给他的法决。又突然想起,盘庚使用天妖残体大法,已经身体重创,却用灵识传神告诉自己半部法决。“他为什么总是那么不顾自己,不要法决,我又不会死。你不耗费气力,早日恢复,早日救我出去,不就行了吗?” 望舒被困在天地炉中,此时已经过了二十一年,她仍一腔情愿的把盘庚当作手持天玄树枝斗杨戬,控制玄火战悟空的那个转世亿万年,脱身而出,修得大道的圣人。 望舒默默的回想着盘庚传给她融地炉的法决,嫦娥觉得此刻就像想着情郎般甜蜜,只是当她心中默念完那半法决,又把自己那半连在一起,一起默诵出时,天地炉竟然开始转动,那青蓝天玄火焰愈加烧的猛烈,好像要冲破一切般,嫦娥吓的一慌,随后发现自己没有半点被火炙烤的感觉,这才定下神来。 她略一思索,立即明白盘庚冒死用法力传给自己半法决,竟是要自己祭练这先天镇运法宝——天地炉。立刻心中又是一阵唏嘘,觉得自己几十亿年等待换来他全心对待,已是再没有的大福了,还有什么哀伤的!便鼓起心劲,一心要炼成这宝,等待五年后,和盘庚一起杀出天地。那时天地之大,尽可去的。一念妥当,便立刻动手炼化天地炉,从新练过他自己婵娟这个元神。 三十三天外,娲皇宫五蕴福德池中,一朵七品青莲清濯濯盛开。其中一美丽女子安怡入睡,白色的衣摆拖曳在白嫩赤脚上。青莲之上,光彩不断上下流动,却一一都汇集到那美丽女子身上,那女子却是一无所知般。只是那本来七层青莲台,上边的三层竟都变成了红色…… 云宫灵霄殿上。雍容高雅的王母娘娘,此时却一阵烦忧,看到玉帝一脸犯愁,询问自己那天河镇守无故不朝该如何处理。心中思量,“人家三坛海会大神哪咤不来上殿,人家是要证道大罗金仙,你一个小小天河镇守怎能相比,竟然也不上朝!这风气如何能张?!” “拉到斩仙台上电鞭雷击笞打三十,打下凡间转世畜生道三世。”王母不问青红皂白,独断专行,玉帝立刻宣旨照办。 那镇守也是什么都没说,也不抗辨告饶,却只用眼睛狠狠的看看殿上的王母,就那样被推出去了。 王母看着那镇守狠狠的眼光,愈加心烦,立即告退下朝去了。 刚到殿后,就被天寿、天阳、天荣、天昌、天显、天庆、天羽七位分别身穿赤、橙、黄、绿、蓝、靛、紫的漂亮女儿围住。只见五公主天显泪流满面,边哭便说:“娘,你赦免广汉镇守的罪吧。这都是女儿们的错,女儿们为了给你制成九天霓裳衣,便去采天河玄冰藕,不慎掉入河中。眼看被冻成玄晶,幸他舍命相救,才得再见母后。原以为他身堕冰河已然魂散,不想三日后蒙织女相助,逃出生天。如今母后竟因此治他重罪,让女儿等又如何心安!” “好啦,好啦,为娘知道了。你们先去传旨,把那广汉压到这来,待为娘问清楚后,不但赦免他的罪责,更是大大封赏。怎么说,他也是救了我的宝贝女儿啊!”王母此刻已经恢复心神,自然很是开明,便秉公办理。 七位公主见王母如此公道,便一心高兴都抢着说:“娘,那九天霓裳衣,再过几年待娘你大寿时我们就做好。到时候献给你,作为贺礼,定让娘把那九天第一仙子嫦娥比下去。让众仙看看,娘到底才是真真正正的第一女仙!” “呵呵。”王母此刻爽朗而笑,心中却无比苦涩。九天第一仙,九天第一仙。还不过只是圣人手中的棋子,残害丈夫的毒妇!纵有九天霓裳,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灵台方寸山,三星斜月台。 一团虚空,灰黑色的漩涡惨灰般将整个七宝林都旋陷到其中,当日元玄悟道,丹田吸收灵气导致时空塌陷,此时已扩大到上下九千尺,宽广八万丈。此刻盘庚身处漩涡中心,头上天眼放射青光,漩涡在盘庚丹田内的元气带动下愈加旋转激烈。 元玄来随祖师修道时,已经凝结的金丹,此时砰然破碎,一个小如元玄的元婴出现,然后在他丹田处的金殿云府上打坐呼吸,运转法门,不片刻,就长大到六岁婴孩模样。然后那元婴从下丹田的云府上慢慢而上,过上丹田,经十二重楼,过眉心灵海,然后上到他天冲轮,在神识海中打坐起来,此时就见漩涡愈加旋转加速,整个菩提七宝林都被弄出如飓风挂过的啸声。 少年元玄元婴不断装大,转眼已经越有盘庚相同年纪,又瞬间和他合体成了元神,此时,就见一道白光闪现。一身穿白的绝色女子化为虚影倒影在元玄神识海中。元玄元神一震,然后就见那女子逐渐消失,那团白光也变成红色,被他元神瞬间吸收了,只是此时他连元神都永远记住了那绝色女子! 白光所化红光被元玄元神吸收后,好像吃了一剂见效快的大补药。整个元身逐渐凝固,由本来的金色,竟然逐渐变成玄色,尔后元玄就感天冲一道光芒射出,此时元神已经遁出身体成为身外化身。 只是此刻元玄身体非常虚弱,那元神在灰白色的漩涡中伸手邀天,虚空中的灰白之气便一道道的被吸入元神体内,他自己身体因遁出元神的造成的疲弱,也逐渐恢复。 此时虚空还在扩大,就好像没有终了,眼看八德金莲池就被吞没。这时,一朵金莲从池中飞上空中。一转眼,就把元玄元神吸纳灵气导致的时空塌陷填平,又渐渐的罩向他的元神、身体。一切都在金光包裹下逐渐恢复正常,此时金莲光辉灿烂,似乎有无比浑厚的灵力,不惧元玄吸收,他的元神此时也是不断在吸收金光,可那金光不见减弱,竟似乎更加耀眼了。 第220章大巫唬小巫 “三界唯心,万物唯识。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一念上生天,一念坠阿鼻。望你好自为之……,好自为之。”虚空中菩提声音远远传来,元玄卓然独立天地间,万倾碧涛之上,那里去听那些废话。 “道证太乙金仙,这是多少仙佛妖魔无数日月希求的真果!原以为没有几百上千年修行,势难有成,谁料我三载苦修,便道成太乙金仙!呵呵,看来我智商一百六十还阵不是赖的。修道也能起作用!哈哈哈哈。”东海之上,少年元玄御风而立,放肆大笑。 笑罢,元玄转念一想,却立刻索然无味。“先不说如今发生在他身上这些事情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太过匪夷所思,就是许多人说的他的前身,他也是根本悟不出来。即便如今成了太乙金仙,依旧毫无头绪。 而且如今,就说当下除了从《符阵秘要》中所学的符法法阵,他连一个护法之术都没有!这还如何继续修道? 元玄极为无奈。看看手中那盏佛灯。佛灯并无奇特之处,就是造的好看,一尊金身佛陀,顶上共有二十四刻黄豆大小明珠围成一圈,小佛共有十八只手,各手都拿诸般法宝,法宝上都镶嵌明珠,灵光流动,金光闪耀,确实极为漂亮。 元玄将佛灯收到须弥芥子空间中,不禁遐思,“这灯和菩提法身到很相似。都怪我一时犹豫,什么都没拿,只拽个无用好看的佛灯!哼,肯定是祖师有意剪断因果!不然怎么才给六息工夫!也忒短了些!”一想是菩提有意而为,他便心中极为不畅。 元玄施展天眼,巡扫整个东海。此时他道证太乙金仙,掐指默算,知道眼下他有一劫,得赶紧找个地方避开。证得太乙金仙,是炼神返虚三境界:空冥、寂灭、灵虚中空冥境,此时想要寸进,便更加困难。况且一味修道,也不稳妥,虽说可以证道,但若无大法力便难护法自己周全,难扶危救困,难做大功德,自然无法快速道证混元! “眼下法力修为太低,尚不如未成元神之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参果”,若被修道之人起了歹心,要夺我元神,却因此成了众矢之的!白白丧了性命。”少年元玄这样一想还真有些担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眼下不能急着回家,得先找个地方避祸再说。” 少年元玄只怕自己连累了家人,他却怎知道,那日他刚走时,他的养父元和在那座神像前,已经立誓,等他回来就把那把祭在神位上的戮妖刀给他用。 有了戮妖刀那种开天法宝,凭着他太乙金仙的法力,除非圣人亲来,不然谁又能拿他怎样? 这些此时元玄自然不知道。看清形势,发现此时他太平洋腹地。不由暗忖道,“这一片海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邪道,专做那夺人元神,炼化魂魄的坏事。纵使遇到名门正道之人,恐怕也难脱身。” 元玄思量一番,即刻使个隐身口诀。化作一道清影,消失在东海上空。见效果不错,遂立刻放开天眼,扫遍东海方圆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希望找个静谧之处,赶紧炼个法宝,夺过眼下劫难。 元玄天眼一扫,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中一丝分毫都逃不过他法眼,果然见东南西北中,上下左右前后,都有好几簇修真人聚在一起,要么在海中,要么在空中。不是妖魔鬼怪,就是佛陀道士。却都是在说,“仙府就要出世,怎么东海上又来了个如此道法了得之人,只是好像不见灵力涌动,难道是只修道法的傻子? 第179章 嗯?怎么突然不见了!?快去搜寻。” 少年元玄心中忖道,“哼,老子是傻子,还不定天下就没聪明人了!”虽然不屑人家说他傻子,但是见眼下状况不如人,也是无奈。又见有三簇人,离他不过几百里地。也不敢去证明下,他不是傻子。听到说有仙府出世,动心想去捞个修法秘诀来。眼下安全第一,元玄遂化道遁光,朝五百里处的一个无人小岛而去。 小岛太小,顶多三四亩田大。早在远处,元玄就把方圆三四亩大小的小岛环顾了一遍,知道只有几十棵大树,一间无人石屋外,便一无所有。 落定岛上。元玄手上三昧真火直冒,便去煅烧那几颗大树,想炼出乙木精华,做几个法器,摆个阵法,遮掩气息,保护自己。要说元玄悟道天分,三界少有,绝不过分,对阵法的悟性,则更甚之悟道天份之上,所以这三十六棵五百多年树龄的大树尽管被设置成小周天天罡玄煞大阵,可在元玄眼里也不过就是土鸡瓦狗,一个死阵!他虽然没见过这阵,但一看三十六棵树守定天罡星位,就知道是个周天天罡阵,所以才毫无顾忌用火的去烧那树。 元玄刚去烧大树。岛正下方,三千丈处,一间几亩大的洞府中。一面如红纱,眼睛细小,长长火红眉毛、胡子的黄衣道人。不禁叹口气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怪不得我赤须龙君心狠了! 元玄三昧真火转眼就将一株大树烧个精干,炼出一段青木树心,正是他要的乙木精华,他待还要再去炼几块,元神突然警觉,觉察海中一千丈有水声向上而来。本想走脱,终觉不妥。 “人家用符法大阵遮掩了气息,自己天眼才没察觉,此时逃倒是来得及,可逃后的境遇就不敢猜测了。”元玄心中忖定,便稳下心神,只用心来去烧另外一棵大树。 “哗啦”就听一阵水声,浪花飞溅,一两臂奇长,红面红须,细眼长须的黄衣道人飞落岛上,正是那口出大言自称赤须龙君的道人。赤须龙君乍眼一看元玄,差点转身就溜。他见元玄周身仙气涌动,似乎法力无边,比自己见过的那东海邪皇——青煞道人,竟然也不逞多让,他可清楚得很,那邪皇是有太乙金仙般的修为的!赤须龙君见元玄也是这样,不禁一阵心寒。 东海邪皇其身是一万年僵尸。一万多年前,大概是洪荒大战时死于东海之上,死尸漂浮海中,天降雷电轰击,发生异变成为僵尸。经过一万多年吸血修炼,两百多年前已成了僵尸道中最高的境界——九阴九阳,可以遁身天界,转瞬而回。又因夺了许多修道术法,自己本身也悟性极高,在三千多年前夺了昆仑一修道之人魂魄,这些年辛苦修炼,更是法力大增,不禁把自己僵尸本体修成一个不惧水火雷电,甚是强大的化身;更是把夺舍身体修成了太乙金仙。在整个东海称王称霸已近两千多年。只是大约一百三十多年前,天上降下佛陀,骑一似麒麟又似狻猊的神兽,下界后用一个莲花形宝灯将邪皇九阴九绝邪阵破去,伤了其修行。是以这些年一直潜心修炼,准备来日报仇,所以东海之上此时才会有许多修仙人。 赤须龙君见元玄仙力浑厚,道法修为出众。人更是长得神威傲然,不可侵犯。再仔细一看,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想便觉得是返老还童的上界老仙。赶紧上前作揖,口中打个肥诺:“上仙前辈,安好。不知小辈能为您做些什么?” 元玄见虾精问候自己,行止甚是恭敬。知道自己道法高深,小妖一时没有察觉,便故作高傲,眼中很是不屑,不理那龙虾精询问。 龙虾精见元玄不做答,只是收了三昧真火,站在一边炼那棵大树。手指间三昧真火转眼变成五昧神火,有转眼变作九天紫火,那五百多年的大树,转眼就被炼成一段长不到三尺,粗不过一寸的青色木心。吓的都大气都不喘,立刻急急道:“打扰上仙炼器,实在罪不敢当,这把小剑就当是送给上仙的赔罪礼了。小的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见元玄抬头看看那剑,却不来接,便把剑往旁边大石上一放,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见龙虾精跑掉,元玄假装喊道,“小龙虾别走,……。”虾精一听,知道看破自己本体,赶紧逃走。人如惊弓之鸟,心中惊惧,“我身上这件厉害的佛门宝贝,可以掩盖我的自身修为,若不是法力道行高出我两层,根本就看不出我的修为!这道人竟然看出了我的本体!那岂不是更高!还是赶紧逃命的好!”就逃得更快了。 元玄见虾精急忙逃走,自己一叫,竟跑的更快了,心中暗暗舒口气,用天眼锁定那虾精,见那虾精,进了自己的隐身阵,自己看不清楚,才放弃观察。 元玄长舒口气,心中一阵放松,却暗暗嘲讽自己,“好歹是个太乙金仙,竟怕一个元婴还未合体的小妖!”摇摇头,便拿起那把黄色飞剑,塞在怀里,转身进了那剩下三十五棵树的残阵。 第221章天上人间 天玄火越燃越旺,嫦娥全身被青蓝色的火焰包围,人已隐约不见踪影,天地炉也在疾速旋转。 一旁的王母此时心急如焚,“望舒不会就这样被烧成灰吧?!”掐指去算,却什么都算不到,天机早被圣人搅的混乱,她自己虽然大觉,但难堪情劫,至今不能寸进。“现在望舒要是这样被烧死,那以后他若归来,自己岂不真成了千古罪人,永难翻身?” 王母瞬间做好决定,法身一晃,头上一股清气冒出,室内瞬间各色华光大作,转眼便显了三大元神化身,四下围定天地炉,想救下嫦娥。 此时王母三大法身齐出和本体四方围住天地炉。只见: 正西方一白衣女仙高贵典雅,手中一把白虎令牌凭添几分威严,这正是王母初成人形时在西昆仑玉峰得道时的太真玉女喉婉法身。 正南方是一身穿凤佩霞冠,手拿乾坤钹,身后三只青鸾展翅头顶,身旁白虎凶猛咆哮、俨然是位相貌端庄华贵的君王,这是她成就西昆仑十二万九千六百里之主,洪荒时号称金母元君的西王母法身。 正东方这人更添华贵却是少了几分威严庄重,多了几分娴淑温柔,一身黄色素纱道袍,手持一面非灰非白的素色小旗,旗上绣一团混沌云气,正是那有聚仙旗之称的素色云界旗。正是她嫁给东王公为妃时的打扮。 正北方则是金阙云宫王母娘娘,却是一套素装净身打扮,双手捧定一面黄色圆镜,正是那三界闻名的天地宝鉴。 王母与三大法身站定四方,自己站在北面,道声:“道友助我。”只见四人一齐运用法宝,把个后殿照的通亮,堪堪抵住天地炉,天地炉黄光和四种光晕纠缠相斗,如彩虹眩日,不断闪动各色华光,果然不大一会,天地炉旋转逐渐减缓起来。 又说嫦娥自上次将天地炉控制之法朗诵完整,天地炉中炉火便逐渐变旺,炉身也开始旋转。嫦娥知道是在收取丹炉,便全心运用法力,用自己的婵娟元神去收天地炉,只是每当她要完全收取天地炉时,那炉就返回一阵巨大柔和之力,将她震开。 嫦娥一心要炼化天地炉,为以后出去帮助元玄渡劫,那顾的这些,只是不断的变化方法去收天地炉,却不知为何天地炉就是抵抗不停,越发使的力大,就越发震得她更重。嫦娥无可奈何,只好一层层去收天地炉,果不其然,这次倒是不差,渐渐的收了第一层、第二层、……正要收掉第五层时,就见炉中天玄火齐齐向她冲去,天地炉也旋转更加迅速了。 天地炉乃当年开天辟地后,鸿钧在分宝崖分压诸宝时,分给泰皇镇压大地气运的九转天地炉,其成于开天辟地之时。是先天法宝之一,有九转造化之功。只是要得此炉之人必须是女子之身,才暗合造化之道。而且此炉九层,分别是天地两部,每部各有妙用,正是当时未合体前的炼天鼎和融地炉。此时嫦娥收了前五层,正是这炉的地炉部份,自然要应过地炉熔炼之劫,方能功成。 天玄火全部涌入嫦娥体内,从九窍入,又从九窍出,让嫦娥无比痛苦。虽然她是女体,还是至阴的月神,收取此炉比三界他人更为容易,可却因她当时在日宫为元玄抢夺天机,重塑魂魄受了重创,法力大损,后来又战天界杨戬、李靖以及后来那猴头,所受重伤不将息个几百年很难恢复。在天地炉中不知为何三年多迅速恢复许多,但也是堪堪伤好,法力还未恢复,此时地炉熔身之劫,她自然难以应付。 嫦娥正在苦熬天玄火煅神,地炉融身之苦,眼看再过片刻就要失败身陨,突然一阵巨力击在天地炉四面龙柱上,天地炉便旋转慢了下来,天玄火也开始减弱,不再涌入嫦娥体内,嫦娥当下不管其他,乘机专心炼化法宝,过的一时三刻,只见天地炉一阵黄光大作,王母三大法相和本体都被震的后退一步。 天地炉下半部分颜色在变化,一瞬间光彩流动,由原来的铜黄之色,变成混沌似的土黄,浑浊之极,却又浑然一体。“睁”的一声,天地炉终于停住,又听一阵极为浊重之音响起,如用重捶击打土地。 此这时的天地炉已经变化,本身是黄铜色的炉身,下边一半变为了混沌土黄颜色,炉的天部未变,四方龙形身柱,也有一半变色。 此刻王母大眼圆睁,满腔愤怒,不想自己全力去救这厮,她却是在收服法宝!更让她可气的是,此刻才看清这法宝竟是泰皇镇压天地的天地炉!想到如果嫦娥真的炼化此宝,不但法力大增,就是日后渡劫也多了个莫大凭籍。 第180章 如此便宜嫦娥!王母自然不甘,四大法身立刻都是急运法力,一齐上去全力击打天地炉,一时间叮咚之声乱响,天地炉四摇八荒,炉中嫦娥却安然稳坐,伤不到其半毫。 嫦娥全神运用法力,吸收天地炉中地炉炼化后的灵力,此刻全身混沌黄光绕身,见王母攻击无效,便不去理她发疯。 过得片刻,王母累了,歇了不再动手,嫦娥也功行圆满,仔细看自己,见身外化身的婵娟下身裙子也由黄色变成素黄,婵娟也不像以前那样满身煞气,脾气暴躁,变得稳重柔和许多,而她本体法力竟也恢复许多。 此刻收复地炉,嫦娥本想冲出,但一想自己仍不不是天庭对手,何况八年之期尚早,还是先炼化宝贝再说,所以便在炉中坐定,看到王母收了化身,气喘吁吁的斜倒在丹炉不远处,便开口嘲讽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累坏了身体,羲和那厮不知有多心痛呢?” 王母见嫦娥渡过难关后,不但不谢自己,却出言讥笑,不禁怅然一声“你得意什么?你以为天地炉谁都炼的?!要不是我,你都成了飞灰,此时倒说风凉话,看下次我救你不救!” 嫦娥虽然讥讽,但也知道是王母关键时候救了自己,不明她为何这样做?听到这样说词,已然有些不安,但却口硬到:“你救我,你还不知怎么想算计我!从你我认识起,你就算计我,先是抢了他,到头来倒是我成了破坏婚配的不良之人!你却光明正大的进了他门,不过幸亏老天总算有眼,让夫君大法成功知道了你的底细,到时他上界来,看你到时作何解释!你倒说说看,你没算计过谁?哼,你会好心救我!” “呵呵,你还是那么天真幼稚,还以为他是洪荒那人!哼,你高兴什么,我就让你高兴的看看,看看你整天担心的那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他现在那种样子,你还奢望他来救你!他此刻见个元神未成的虾精都要东躲西藏,你就空想吧!”王母一阵大笑,出言讥讽嫦娥。 “你胡说!他早已成就非凡,一根树枝就可以打败杨戬,控制天玄火更是战平了斗战胜佛,此刻他早用九转天地炉转回到出生地去找回前身,重修大道了,你休来骗我!”嫦娥却是怎么都不信。 “就知道你不信,让你自己慢慢看个仔细,看你还废什么话!”王母不耐烦的把天地宝鉴捧到天地炉前,鉴中画面不断闪动,嫦娥望着其中画面,此时竟默默流下了眼泪。 此刻元玄立定在孤岛上的大树旁,右手三昧真火一挥,手中三尺余长的乙木精华瞬间被分割为一般大小的十段。这招不但漂亮,而且对付未成天仙的修真之人来说,有很大杀伤力。但若是修成元神,道成天仙,三昧真火,则被当作小火苗,就是未成仙道,善长符法的修道人,只要一道太阴癸水符也是可以抵挡三昧真火的。 元玄左手拿住十块乙木,咬破右手中指,没有丹砂,他只好用鲜血画符,先画一枚金刚护体符,往腰间一塞。呵呵,保命要紧!接着就见他指走龙蛇,瞬间又画成九枚青色乙木精华。共是两大阵法符:五道符是天地五行大阵;四道是四象无极大阵。 画完神符,他就开始布阵,一挥右手,就见四枚灵符已被洒在岛上的东南西北四处,堪堪围住还剩的三十五棵大树,灵符瞬间没土而入。就见岛上景色一变,已变成一片“飞鸟不落脚”的荒漠之地。 元玄这时又把剩下五枚灵符撒出,在里面布置成天地五行大阵。这阵正与外边大阵构成四象五行大阵,两阵相辅比先前威力要强数倍。 大阵布置稳妥,元玄这才进入树林中的小屋,进屋一看,果然只是个落脚休息的地方,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蒲团。这时天眼再次打开,扫视屋内,见一只黄色大眼小虫趴在门槛上,然后就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拿出那把黄色飞剑。 “嗯,太乙精金。怎么可能,这虾精还有这样的好剑?” “剑倒是好材料炼的,可惜炼制实在太过稀松,先不说用三昧真火炼的太乙精金没有炼纯,就说这剑上的禁制,自己的九天紫火就可以轻易融解化掉。” 想到就做,元玄左手持剑,右手紫色火焰汹汹,眉心天眼也射出青光,细细引导他用火去焚烧那禁制。不到一刻钟,就听飞剑“铮铮”作响,然后‘哐当’一声,没了动静。 元玄收了紫火,把剑换在右手,微微出口气,略微休息以下,一晃身体,就见青色元神从天冲遁出体外。元玄元神仔细看看飞剑,略一思索,就飞快遁入剑中。 元玄元神刚刚合体,可以遁出体外,得了太乙金仙,虽说元神已不惧罡风烈火,但由于他只是修道,不修术法,却无自保之力!若不尽快提升法术修为,那么元神和本体都不能保护自己稳妥,纵然已是太乙金仙,也是被屠宰的对象,所以他才把元神暂寄于飞剑之中,不仅可以保护元神,还可以增加飞剑威力。如果自己再在剑上做些禁制,那么就少有人知道自己元神藏于剑中,倒时放出元神飞剑便可以出其不意,暗施杀招。 元玄中指血尚未干,用手挤挤,又赶紧在剑上画上几道符法阵。画完符阵,就见剑上一道暗光顺剑身一闪,那剑已不再是先前的金黄色,成了暗金色,暗合玄道之色。 元玄呵呵一笑,“好剑,不知比先前要强多少!”全力施展那剑,果然见剑上光华窜出几尺,甚是不凡。元玄大喜,手中拿上剑,就出了石屋。 元玄手上太乙精金剑挥舞,三十五棵大树瞬间被他砍去十一棵,他这才停手走到剩下的二十四棵大树前,手上金光直冒,一一都打入大树体内。此时这些大树,已被他用些许神识控制,他稍稍用劲,便在树心画好二十四道灵符,组成一个二十四诸天大阵。元玄也不觉累,又如先前那样炼化了砍下的十一棵大树,这才拿着乙木精华进了石屋。 元玄此时分秒必争,他虽不把刚才走掉的虾精看在眼中,但此处毕竟是人家地盘,他法力低微,还是隐忍的好。这才不断忙活,布置好他在《符阵秘要》上所学的一些阵法。他又把阵法融会贯通,布置成环环大阵相套,此时纵是太乙金仙前来,也得费上些工夫。 手中乙木精华拿在手中,元玄又从剑中遁出元神,想为元神炼个木甲,增强防御,见手中乙木精华宽裕,遂画了些五行遁踪符,先为逃命做好准备,这才把剩余乙木精华归拢在一起,运起精力炼那些乙木。 不大功夫,就见空中一块三寸大小呈四方,厚约一指的青色乙木精华飞起,飘在空中,上边布满字符,就这样,空中青色木块愈来愈多,最终集成九九八十一块乙木精华都起在空中时。 元玄站起,双手齐舞,道声“合”,就见八十一块青色木符瞬间附在他元神上身。一阵青色豪光闪过,这才看清,赫然是一件青甲。 此时他右手中指已经血凝,便只好咬破食指,运指如飞,瞬间又在铠甲上画出一个先天隐匿阵。以防别人发现自己元神附在剑上,为元神做好防备,他这才想起自身肉体安危,遂将剩下的乙木精华,画几个替身符,又炼了把木剑,剩些的乙木便都纳入芥子中了。 一切安排妥当,元玄这才放下心来。想想,如果元神再凝练些,就等于多个帮手,元神和他一样不会施展法术,但到时逃命就多了些机会。遂打坐凝炼,顺便琢磨下飞剑用法,到时再仔细研究如何才能安全回到家中,再找些术法学习,渡过目前这种困境。 元玄刚坐下不久,就感到自己手上龙镯在动,不知是怎么回事,想拿下手腕,却拿不下,用神念去探看,也是一无所获。虽然知道是好宝贝,可却不会用!收回心神,正要入定,就听海底又有水声上来,放开天眼探看,那虾精又来了,却未带帮手,不禁纳闷,难道还有后招?! 赤须龙君见元玄修为高深,手中九天紫火威力强大,又能看破自己法宝护身的本体,想必是个太乙天仙以上人物,便奉上飞剑,逃走了。 回到洞府,虾精又觉不对,心想,“那人虽然看起来修为高深,怎么用火去炼自己的树来作符,堂堂上界高人怎会没有几件绝品以上的法宝?就是有件仙品或者先天法宝也不为过啊!自己也是一时迷糊,还以为那老仙没有法宝,送给人家一件自己都不用的破剑!” 此时一想自己心存不良,恐怕那老仙早就察觉,不来计较自己,看来的确是个得道高人,除了傲慢些,还是不错的。再说人家傲慢,也可能是因自己心存不良,想自己不该白白错过了仙缘,日后飞升上界。我虽是妖,但多认识个仙人也是一条活路不是? 这么想完,那虾精便按奈不住好奇,便要用自己在岛上设置的阵法去看岛上动静,想看清元玄喜好,待会好上去奉承,结个善缘,却不料人家手快,瞬间岛上已被换了风景,没法看清了。顿时有些疑惑,难道这仙人想做什么隐秘事? 便又放眼去看自己石屋,那石屋这妖精却存了心眼,并未设置阵法,却只放了个“情人眼”,就是元玄发现趴在门槛的那个大眼的虫子。 这叫“情人眼”的虫子通常是一对,只要各拿一只,把神识探入一只虫体,便可借两虫心灵间的奇妙联系,看到另外一虫眼中景象,所以叫情人眼。 元玄虽然博览群书,可对这种虫子却是不识,当时见那小虫,便本着慈悲心肠未理,这才被那虾妖看清了元玄在石屋中的动静。 虾精见元玄一味炼那些符阵,又看到元玄遁出体外的元神虽然豪光闪烁,却明显没有丝毫法力,便当下妄动贪念,要去擒了元玄,炼化他的元神,得成高深修为。 第181章 想想也是,元玄凭藉自己高深道法,运用天生控火神通,唬走虾精,虾精也是识时务的妖怪,刚才错认元玄修为,便立刻舍宝,奉上宝剑逃走了,也是个机灵主。此时见元玄只能画符,元神也要那样保护,自然明白元玄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便要冒险赌上一把! 龙虾精自负纵横东海水域方圆三千里,向来独来独往,一百年前在海中抢了一只修炼万年的乌贼内胆,又于六十年前打死了落难在小岛上停脚的九华派掌门,得了一卷九华真卷,和一些宝物。那真卷记载了九华派诸多符法道术,他便用心修炼,此时已经有成,元婴就要修成元神,一旦修成元神,经过天劫后,便可飞升天界,成为妖仙,此时却动了贪念,要冒险去捉元玄,炼化人家元神补充自己道法修为! 虾精带齐宝物,又把那串自己向来藏着的佛珠塞在怀里,这才急忙出了洞府,去捉元玄。 第222章元玄收徒 元玄听到水声破空,知道虾精上岸,心中一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你来相欺,那也让你见得我厉害!”便在屋中坐定,从眉心遁出元神附着的飞剑,一运手指,掐个发绝,道声,“起”。就见岛上景色一变。 虾精落定岛上,知道元玄布置了几道阵法,便小心查看,见周围景色一变,先前是片荒漠,此时确是楼台遍地,殿阁无数,知道里边元玄发动了阵法。 虾精一声狂笑,“小小四相大阵就想拦住你龙君爷爷,你这只修道的傻瓜!竟敢唬爷爷我,今天定让你知道爷爷厉害。”说罢,左右手中各显出一把双头叉,似个剪刀般。双臂抡起,就去砍大阵,就见大阵一阵晃动,瞬间大阵就被虾精用自己本体双钳炼成的宝物打破,大阵一破,就见岛上回复原样。 虾精一阵不屑,“没有法力护持,就是再精妙的大阵,也是没用,何况区区四象小阵!今天你死定了!”当下不再犹豫,大步向前,慢慢查看另一阵。 果不其然,虾精仔细查看,便发现前边一道五行大阵,此次虾精却收起双钳,在头顶一拍,就见其口中飞出一把绿莹莹的飞剑,剑身流光内敛,毫不外放。 元玄在石屋中运用天眼主持大阵,当下就感觉到此剑不是凡品,最少应该是个绝品法器,便更加小心的维护大阵。 虾精把飞剑祭在空中,运指挥使,那剑便对元玄天地五行大阵一阵乱砍,却是不见大阵松动,似是更加坚固了。虾精见不能奏功,停下剑从怀里拿出那串佛珠,用手一撒,就见佛珠起在空中,射下金光,元玄五行大阵一阵晃动,眨眼就破了。 元玄大惊,先前虾精破四象阵,是他故意制造假象,想让其起些轻敌之心,好以后施展计策。此时没料到虾精还有如此厉害法宝,当下不在犹豫,随手散开大阵,立刻就见阵势一变,双阵已经合一,组成了四象无极天地五行大阵。元玄想用这阵困住这虾精,夺了法宝,然后擒下虾精,问问他如何大胆敢来挑衅自己。 五行大阵一开,那虾精就一阵狂笑,“那只修道的傻子,知道爷爷宝多了吧!哈哈哈哈。”虾精正在狂笑,就见四周一变,当下四周云气漫漫,日光晦暗,一片模糊,四方更是有四灵兽齐出咆哮,五方还是有五个金甲巨人各执法器杀来。 虾精当下一惊,招架不及,被那四象中的东方青龙一撞,跌倒在地。虽然知道是个虚影法身,虾精也是起了恐惧。“这厮如何摆出四灵大阵!还有五方神阵!” 原来元玄那本《符阵秘要》是东方阳泰捡回的,本来就来的蹊跷,此时东方阳泰失踪,元玄失去记忆错把自己当作东方阳泰,是以便阴差阳错下冒名顶替人家,并修炼了这书。 这书中的阵法虽然和现在许多道家大阵相似,却不象那些阵法,都是虚有其表。此时元玄摆的几个阵法,虽然名字、设置和现在那些阵法相同,但确是实际要高出许多。 元玄并不不知道自己阵法的厉害,只当作和别人大阵一样。这虾精能看出大阵来历,却都是那《九华真卷》中记载过这些大阵样貌,是以才看出是四灵大阵和五方神阵。 虾精知道阵势厉害,明白自己中了算计。此时就是自己想走,那人也难容自己走脱,便把手中那串佛珠朝青龙撒去,一道金光划过,青龙被佛珠一击,顿时模糊单薄许多。 虾精见一击奏效,当下全力施展,那佛珠也确实端的厉害,虾精一顿折腾,四灵五方神阵已被打得残缺,里边元玄却是心中惊异,一个小小虾精,如何来的这般厉害法宝!看着阵中四灵只剩玄武与白虎尚在支持,金、土、水三个五行神形象模糊,知道这虾精也快力竭,便当下指挥飞剑,元神附在其上,突然从白虎身后显出,要暗伤虾精。 虾精知道元玄阴险,防备着他偷袭,此时正在全力放佛珠和青剑斗其余几个法身,突然后背一阵警觉,一道杀气急至,想躲开已是不易,只好稍挪身子,就听“扑哧”一声,血花四溅,虾精左臂已被元玄飞剑砍下,“扑通”掉落地上。 虾精吃痛,闷哼一声,回过身来,用青剑来挡元玄飞剑,此时元玄元神又突然从飞剑射出,瞬间便钻入虾精脑中,虾精一阵颤抖,一只胳膊乱舞,手中显出自己钳子,就刺向自己丹田,元玄那不知道这虾精想法。虾精无非是想阻止自己夺舍、炼化他元婴,此时才用上同归于尽的招式。 元玄心中一阵暗笑,“不知道我的厉害,就让你再吃些苦头”。当下元神眉心放出青光,把虾精元婴摄住,元神双手抓住那貌似个虾米的虾精元婴就上了虾精十二重楼,到了虾精眉心识海。 虾精一阵震颤,右臂大钳已经扎入腹部,下边鲜血直冒,口中也是连吐鲜血。空中青色飞剑和佛珠早都“当啷”掉在了地上。 石屋中元玄本体瞬间出现在虾精身旁,看着虾精痛苦模样,当下厉声道:“小小虾米就敢侮辱老子,今日就让你几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元玄此时虽控制了虾精元婴,让虾精痛苦万分,但却不象未失忆前那般,会施展妖祖控神大法,可以直接占了他元婴,自然就知道虾精一切。所以只好出言恐吓,想套出些话来。 挥手撒下青光,把虾精掉在地上法宝收起。然后笑咪咪的看着虾精道:“若是贫道所问,你都一一回答,自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会随便就动嗔杀生的!” 虾精听到元玄言语,知道元玄想套些话语。这虾精也是见风使舵,心狠手辣之人,更是善于把握时机的主,刚才不过因一时贪心,未料到元玄不但会摆设洪荒远古时的大阵,人更是鬼计多出,奇谋连连,这才沦为了元玄俘虏。当下心思转动,“这仙人虽然只修道法,不修法术,此时这样便可以轻而易举拿下自己,日后肯定会开山立宗,成就不凡,此时若乘机先拜在座下,不但可以精研道法,更是为日后谋个好出身。” 虾精当下拿定主意,却是防着元玄突下杀手。便眉开眼笑出语驺道:“仙师,小妖一百三十多年前遇那骑神兽,下界破了东海邪皇九阴九绝阵的的菩萨,他曾言语小妖,日后会拜在一位得证混元的上仙门下。今日想来,定是仙师您!还请仙师收小妖为徒,圆了小妖缘法。小妖端茶递水,扫地铺床样样都能做的,恳请仙师收小妖为徒,怜悯则个。”说罢头在地上“咚咚”叩个不停。 元玄虽不是人老成精,但是众多书籍入了头脑,用“知识就是力量”只要是正比换算,估计此刻三界之中无几人可比!一看虾精这样,就知道虾精不肯坦言。自己虽能灭了虾精,却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眼下在别人地盘,自己又是危机重重。于是心中转动,当下就道:“呵呵,三界之中妖魔佛道都是修元神真性,贫道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辈,虽然不行那诛魔灭妖,清净仙路的虚假作为,却也暂时只能让你做个随从,待日后表现良好,自然传你道法。” 此时一人一妖都在算计,却亦不过是别人眼中的风景,都早入了人家算计。 元玄二人不知自己都落入人家计算,二人却是心中各有计较,都以为得计。 元玄用剩下乙木精华画道锁神符,挥手打入虾精神识。然后将青剑还给虾精,面上威严道:“这道符先磨磨你的野性,看你日后表现再做定论。”说完命虾精起来,又即刻画道乙木生长灵符,打入虾精左臂,挥手把地上的残臂为虾精装上,不到片刻虾精左臂已经痊愈。元玄不再管虾精腹部伤痛。转眼进了石屋。 此时瑶池天地炉中嫦娥停止流泪,双眼瞪着王母,看到王母一脸窘怒,就拭一拭泪痕,语带嘲弄,“让姐姐失望了,虽然眼下他没有法力,但此刻得的那串佛主,如果妹妹没认错的话,定是地藏小和尚化佛时的法器。虽不比圣人法宝,但在凡间却也可保他周全了。嘻嘻,况且那小妖身上就有地藏以前修道的功法,姐姐不会认为他一时半刻学不会吧?!”说完,一脸痴迷。 “当年洪荒时,他与祖巫共工一边斗法,一边学会了共工的控水巫术,最后终于战败共工夺得了青龙印记——青龙珠。”那本地藏留书如何与共工巫术相比?嫦娥心中回忆,所以才反问王母。 王母收起天地宝鉴,看着嫦娥意犹未尽的深情,听到嫦娥问话,也是心中感叹,不料他转世几十亿年,已变得如此狡猾! 一时又想起那洪荒旧事: “当年六德凤凰之子孔雀祸乱洪荒南极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南方之主——祖巫火神祝融不闻不问,任其行凶。 第182章 元玄追击十万里地,在南明离火池畔终于追到孔雀,不想祝融出手阻难,让孔雀逃到西南,后来吞吃了正在悟道的多宝道人。” “后来多宝道人封神之战时被老子擒获,最后老子化胡为佛,他便成了多宝如来。当下记着自己在孔雀腹中呆过,又因孔雀随菩提祖师修佛,为了解这段因果,便封孔雀为孔雀大明王,孔雀佛母。” “而元玄则与祝融争斗三月,在战斗中学会了祝融控火之术,然后用他所学共工的控水巫术战败祝融。此战后便确立了他洪荒大圣的地位。连败洪荒两大祖巫,那是何等威风!后来他又战败六大妖祖,洪荒大圣高人均感惊异,却是愈发对他敬仰。想我和他。却是从那时开始愈渐愈远的……” 王母眼中不禁飘过一道硬朗的青色身影,却已经没心情理会嫦娥问话,转身面无表情的出了后殿,留下嫦娥一人在殿阁上的天地炉内…… 元玄进了石屋,虾精随即跟上,口中却称老师,见元玄坐下细细看那佛珠,便忍痛从介子空间中拿出一本古书,封页上赫然是《九华真卷》四字,上前递于元玄道:“老师,这是弟子夺那佛珠法宝时,在九华掌门身上得的,想必会有此珠祭炼方法,弟子愚昧看不懂后面梵文,所以未曾祭炼那宝。”说完眼中追悔之意露出。 元玄知道虾精心思,当下道:“梵文为师也会,等为师替你炼过此宝后,以后再教你修炼方法,你自然可以使出此宝全部威力。” 心中却寻思,“这宝的确强大,没有祭炼,就可以把我大阵打散,若是炼成自己的,那不是更加厉害!”当下就接过虾精递上的《九华真卷》,翻到最后奇-書∧網,仔细看了一遍,心下却是更见高兴了,便立即对虾精说道:“此宝威力的确很是强大,但却必须是修佛之人方可使用,为师看你向来修道,这宝就由为师为你保管。为师佛道兼修,日后就教你些佛家心法,你修佛有成,为师就把宝还给你用。” 看看虾精怀疑眼神,元玄当下一怒,虾精神识中锁魂符发动,疼的满地打滚,腹部不断鲜血涌出,见虾精快要晕死过去,才停下来。 面目冰冷,眼中劲芒射出,厉声道:“入我门下不可妄生异心,妄动不敬,今日就当是警戒于你,日后再犯,定诛不饶。” 元玄见虾精唯唯诺诺这才温和出言道:“你这小小佛珠尚不看在我眼中,我宝贝有的是,到时你自然知道,以后不会有负于你,还不快些起来,带为师去你洞府歇息片刻。”元玄此时只想找个安全处,祭炼这串佛珠,顺便练练真卷中的法术。 虾精命在元玄手中,自然是有令必从,忍痛起来,带领元玄分开水路,不一会就到海底三千丈处,果然见一石壁下两快大石间有一半人高的水洞。 虾精停在洞外,口中念咒,那小洞才放出微光,变成一个洞天,细看洞上“海底世界”四字闪过一道金光,又恢复了黑暗,元玄心道,“这虾精倒是个务实的主,算是不错,眼下跟着自己倒也是道助力。”便和虾精进了洞府。 洞中果然别有一番风景,大约有两三亩大小,其中有一座大殿,大殿前后还种些奇珍异草,也是个住的人的地方! 元玄仔细看了那些花草,看中几样,然后进入大殿,准备赶紧练功修法,然后再炼些丹药,找个稳妥的地方保护自己才是上策!当然如果能安全回到家中,自然可以渡过眼下困境。 元玄随虾精进了大殿静室,仔细看定虾精,随手又是一道青光,虾精腹部伤势便开始愈合,虾精一喜,赶紧道谢。 元玄这才温和道:“为师眼下境况你也知道,等为师练了书中法术,祭炼了这串佛珠,自然不惧他人,是以此时要你护法为师,你须得仔细守护,你脑中那道符与为师精神联系紧密,若是为师有个差错,那道符自然会爆炸开来,你也是难以活命。” 少年元玄此时是大棒加胡罗卜政策,就是要虾精俯首为自己做事。说罢,不理虾精,便瞑目修神一会,准备修炼法术,祭炼法宝。 虾精明白元玄想法,心道:“这道人看来大义凛然,一派正人君子,盖世英雄形象,不料却是满心诡诈之道,一腔算计之心,心狠手辣,恩威并济的人。自己日后还是一心跟随的好,免得糟了涂炭,若忠心服侍,说不定还有希望随这道人兴旺。” 元玄锁魂符早把虾精心中所想,传到元玄脑中,此时知道虾精真心归附,心中高兴,却不禁有些无奈:“我只不过是小心谨慎,保护自己。竟被这小妖说成满心诡诈、一腔算计、心狠手辣、恩威并济!看来世间善恶评价全凭人心,你若善士,眼中尽是乐土;你若屠夫,眼中只有杀戮!” 第223章元玄炼宝 元玄对虾精心中判断不以为然,也不理虾精在一旁恢复元气,自己精神恢复后,便开始看那些梵文。 此时东海之上却是非常热闹,人间修真门派竟大半都到了这太平洋腹地。 “你真可以确定此次是洪荒传说中的阳池出现!?”龙虎山掌门葛道人惊讶的开口问上前来搭话的昆仑弟子许飞。 “正是!我们掌门已用浑天仪推算准确,所以才派我率二代弟子先来观看动静,随时汇报,他老人家已经去拜访西藏密宗达赖了,说是此次阳池显世与大日佛教有关,所以去知会一声,是以不能先来。”许飞略带傲然的回到。 葛道人也不惊讶,昆仑门下向来如此,这已经是几万年的事情了,他也只能忍耐。 “呵呵,没想到葛道兄到是比我来的还早,看来老道我是不行咯。”一背后背个大酒葫芦的邋遢道人御剑划破天空远远而来。 “哈哈,竟然是酒仙道兄,你我一别一百三十多年,此时道兄依然是风姿不凡,独具一格啊!”说罢,对身后一干徒弟道,“快来见过蜀山酒前辈!” 还未等龙虎门弟子上前问礼,就见许飞上前整整衣冠,一派仙家正宗模样,上前施礼问候“前辈安好,昆仑弟子许飞有礼了。弟子早闻酒前辈,八百多年前就将宝剑青蜂修成元婴合体,在人间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为何此时还御剑飞行?” 言下却又怀疑之意,想想若是《引体入体》修成合体元婴,炼成元神,自然就飞升天界,何苦在人间逗留,涉入红尘!” 那酒仙放鹤翁却是不恼!哈哈大笑,“久闻昆仑初元道友曾于一千多年前渡过天劫,却未飞升仙界,不知人却到了何处?若是还在昆仑,就替贫道问个好吧!就说故人放鹤问候”说完转头,也不摘下葫芦,就势取下葫芦塞,大口“咕噜”饮了口酒。 许飞一阵尴尬,当真有此事?!自己却是不知,想来这老家伙说起应该不假,怪不得蜀山剑仙不敢惹我昆仑弟子,原来有长辈高人坐阵,那我岂不是以后无须忍让蜀山那些肖小之徒了! 许飞一阵想法,那酒仙放鹤翁却是高兴的同龙虎山一干弟子见礼去了。 元玄仔细看那梵文,将祭炼法门了然于心,遂把那串金灿灿的佛珠拿在手中,掐出六道真印,口中不断真言梵唱诵出:“顶礼大愿力,地藏摩诃萨,因地孝慈亲,发愿度众生,众生不度尽,不欲证菩提,地狱不度空,誓不成佛道,光华惊天地,悲力烁古今,不疲与不倦,不停与不熄,一再度众生,再再度众生,众生不回头,援救永不休,频频化顽愚,旷劫赞不已,累累拔痴迷,九界同钦礼,大哉地藏尊,幽冥之日月,大哉地藏尊,苦海大慈舟。”果然这段地藏王菩萨礼赞咒刚颂完,就见那串共十八颗佛珠的法宝金光大作,流动异彩,每个佛珠上都变成了一尊小佛陀像来,竟然是西天十八护持罗汉雕像! 元玄心中一阵鄙视,“哼,让人吟诵礼赞后,才开光法宝,这地藏王菩萨还真是不知害羞!” 此时的元玄还未觉醒,性格是个普通凡人了,虽然道法高深,那也只是他悟性高而已,此时觉得好笑。却是忽略了众生发愿祈祷的愿力是仙佛一切缘法的基石,有了众生的愿力,修道之人才可以逆天修道,谋求永世和超脱。 少年元玄不断颂咒,片刻后便见佛珠不在放光,落在他手上,看去不过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佛珠。佛珠上除了罗汉雕像精美,栩栩如生,还多了许多佛咒外,整串佛珠别无稀罕之处,只是外形特别拙朴。元玄神念探入佛珠中去查看佛珠,发现佛珠竟然是一种大阵。 对于佛门大阵,元玄也有研究,仔细查看,竟然是十天八方十八罗汉大阵!元玄一阵欣喜,“若是把佛珠的每尊佛像都祭炼,那就等于多了十八罗汉化身护驾,不就可以渡过眼前危机!”他心中高兴,即刻就开始祭炼每个佛珠。 “九华山惠源法师也来了!净土宗不是向来不理尘世纠葛,一心修佛吗?怎么也来凑这份热闹?”茅山掌教一阳子看着脚下莲花灿烂,周围祥云绕身的九华山的源惠法师,口中一阵嘲弄,却摆出一派仙家了尘世外的高人风姿,看起来颇为滑稽! “日宫出世,前几日菩萨谕旨,此次日宫旧主重返日宫,再显洪荒时日宫威风。让我等来恭贺新主,并非是为日宫而来,一阳子道兄切勿误解!”惠源法师知道这一阳子向来是偏激之辈,而修为早已至《引气入体》元婴大成境界,百十年未见,想来此时也快达元婴化为元神境界,想来不久也要渡过天劫的,自然是厉害无比,所以才出言详细解释。 “呵呵,两位都是一派领袖,却如此言语,岂不失了我名门正派的威势,好像大家都是来夺仙府似的!” 第183章 一边闪出一个瘦矮的佛陀不是佛陀,道士不是道士,面容猥琐之辈,言语却是一派正道放肆之言。 周围各派人士都是一让,远远躲开那人。一阳子、惠源大师更是一边陪笑一边看着那人说道:“青松道友却是不知何时恢复了法力,也来看这仙府出世?” 那青松道人一阵无语,却是冷笑道:“承谢挂念,贫道伤势早就复原。此次仙府开光,想必会有许多魔道妖人来夺,贫道正是为此而来!并不是看什么仙府出世!各位如此模样,好像贫道比那东海邪皇还令人恐怖。好歹贫道是堂堂名门大派——五行宗一宗之主,!” “哈哈哈哈,一听就是青松老贼在大言不惭,讲什么除魔卫道、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一道黑光闪过,一个全身黑色,道袍像个蝙蝠袍般的尖嘴无鳃道人出现在空中,身后更是跟了许多帮手! “其实你比我们这些妖魔更为邪恶!你倒是说说你那一身高深修为从何处得来的?” “呵呵,贫道可是曾亲眼见过,你和门下三位弟子于一百多年前在东海无名石岛上将九华山上代掌门惠海禅师打成重伤,后却被赤须龙君夺去战果,妄为他人做了嫁衣!” “贫道就说一向只能聒噪的乌鸦道人,今日怎么出口成章、血口喷人起来,原来是带了许多帮手啊!”青松道人转移话题,反咬一口。 这边一些名门正派的掌门主持都已到齐,那边邪魔歪道却是零散各处。一向主持正邪两道的元首,昆仑掌门和东海邪皇向来是晚到,此次就是那蜀山掌门幻剑子也未到!难道有什么变数?各人心中都在思量。 元玄手中佛珠一阵振鸣,就听一声佛号,元玄一声大吼“显”!就见一尊做无畏印,骑龙尊者显在空中:正是那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摩诃迦叶、当时佛陀于灵鹫山拈花微笑不说一语,唯有一人明白佛法应以心去体会,非语言文字所能表达的庆友尊者、曾降伏恶龙的降龙罗汉! 元玄看到这尊金身法相,知道是个虚空化身,但威力也不可小视,便更期待炼成其他佛珠了,就即刻开始祭炼其他佛珠。 这边正打坐被惊醒的虾精见传说中维持世间正义的降龙罗汉被元玄召来呼去,一阵不可思议,心下顿时对跟元玄崇仰起来。 “快看,快看,仙府就要开光了!” 东海腹地距元玄几千多里外的海面上空,人声鼎沸,无论仙佛魔道都是一阵兴奋,皆是跃跃欲试,想一展身手,看能不能得些好处。 原来早先盘庚收了天玄神树,阳池本元就不在被压制,后来元玄和嫦娥被猴子逼急,只好双双进了天地炉,元玄在被天地炉转出时,被那道金光撞到人间,失了法术修为和记忆,而嫦娥则连同镇压阳池气运的天地炉被杨戬一干人抬去了天界。 而阳池地境因当时盘庚强夺造化,被九天紫霄神雷劈坏了禁制;没了神树护持、融地炉镇压气运,所以不到三年便被方云飞的父亲——这个研究太平洋成因三十多年的专家发现了能量磁场的变化,便上了报国家有关部门。此后不几天便被人间道门和妖魔得知,现在阳池开光,自然是各方云集,都要分上一杯羹才算满意。 阳池日宫是上古洪荒时东王常俊(元玄)的仙府,还有传说的他的一干弟子等居住。众人以为肯定是先天法宝众多,修仙灵气充足。等待仙府开光的几百妖魔佛道大多存了这种想法。 唯独惠源法师想起刚才乌鸦道人的话语,心中思量,“掌门师兄到底怎么失踪的,他身上还有几件门派至宝,此次一定要借机查清。”此时转念不禁想起菩萨谕旨意思“此次阳池开光,日宫显世,汝等切不可动了妄念。记着,此次日宫之主早有定论。仙府之争便是人间大劫初兆,一混元量劫从此开始,尔等待此事过后,勿要干涉人间争执,一心修我法门就是,如果那日宫主人来访九华,不要得罪那祸根就好,他必然不会强逼你等!”难道这日宫主人会和我门有些渊源?惠源一阵遐思,只能猜测。 “活佛,此次与你商议昆仑、密宗合作计划,确是对活佛有百利而无一害。先不说你我佛道联合才能抵住那邪皇,就说二次封神时我玉虚门下南海落迦山慈航道人前辈后来入了佛门,成为大悲菩萨观世音,而你密宗黄教达赖又历来是继承观世音菩萨道统,算来与我昆仑便是渊源深厚,所以此次消灭邪皇,为人间除此大祸害,你我两派精诚合作,强强联合方为上道。况且此次日宫开光,只要活佛你许诺答应,夺得阳池地境后,将阳池边那株扶桑老树任我派处理,其他阳池地境则尽归你教,我派自然全力协助你密宗得到大日如来洪荒时修行之地,我们各取所需,都是一举两得,大家何乐而不为呢?不知活佛你意下如何?” 昆仑掌门满脸真诚,不像平时教训弟子时那样威严肃穆,只是用眼睛盯着活佛。 “哼。好你个虚虚子,欺负我密宗不知道日宫秘密!幸好前些日子,大日如来佛祖谕旨,说那日宫就在扶桑树上。不然岂不是让你这老道白白骗了!” 达赖当下装作不知,口中却道,“掌门说得在理,那你我二门就互相扶持,各取所需吧!”心中早已暗忖,“先得了阳池,到时控制了禁制,看你怎么得到日宫!” 这一道一佛互相算计,一同带领门人急急向阳池而来。却不知道蜀山派掌教幻剑子也是和班禅活佛一同向这太平洋腹地而来。 赤须龙君此时双眼圆瞪看着一边自己新拜的老师,此刻元玄头顶六个金身罗汉都是各作法印,都停在他身旁护法,他本人此也是全身青光直冒,元神则突然飞出体外和本体一起努力运法,就听一阵佛号,嗡嗡两声,又是两个金身罗汉金光大作,飞在空中。元玄头顶八方罗汉尊者各有形态,都是法相庄严: 伏虎罗汉骑猛虎,手执金刚圈,满脸肃杀‘ 长眉罗汉一手托眉,一手持蟠龙杖,慈眉善目;探手罗汉双臂向天,坐布施印,满是怜悯;看门罗汉双手握定九环锡杖,双目望空; 托塔罗汉手托金塔,浓眉大眼,庄严无比; 布袋罗汉肩上褡裢,背背大袋,一脸笑意; 举钵罗汉双手托钵,向天祈祷,一派虔诚。 降龙罗汉作无畏印,骑坐恶龙,八位罗汉护持着元玄,他自然不在畏惧,除非碰到强横过太乙天仙般的人物,否则这人间他都去的。元玄摇身把众罗汉法身收到佛珠项链内,一阵舒坦。 此时八个罗汉八方护住元玄,金光缭绕静室,虾精眼中的元玄一时就如佛祖一般显得宝相庄严,令人甘心拜伏。不由自主虾精就拜伏在地。 元玄从众罗汉齐声佛号中睁开眼睛,见虾精伏拜在地,知道自己法相和功法震慑住虾精。此时肯定虾精已全然去了反抗之心,遂开口道,“快起来吧,这些樊篱日后省了吧,只要心中尊敬即可,日后答诺就好。” 虾精齐声道喜,“恭喜仙师炼成法宝。” “呵呵,此宝威力甚大,日后再炼其它罗汉,你先去把园中的清神草、还命果、紫罗花、深海黑藻、归元叶采来,再找个丹炉,若是还有其它天才地宝都拿来,我炼些丹药给你疗伤、作个宝物给你防身。”元玄正襟危坐,一脸大公无私的说道。 第224章遭遇邪皇 元玄正想自己要如何炼制那些丹药,就见虾精采了药材,后边却拖着一个巨大的乌贼肉体进来了。起身这巨大乌贼身体,头有斗大、左右分别共长十条七八米腕足,躯干呈袋状,背腹略扁,约有十五六米长。再看那对目,足有小碗大。元玄当下高兴起来,这乌贼可是宝啊。 先不说,乌贼食用味美,药用效佳。难能可贵的是他身上那筋,细如蚕丝,韧性又极好,更能传导神念,是许多仙人用来制服猛兽、收坐骑时用来锁神驭兽的极品宝物;那对眼睛则可以练成祛邪法宝,尤其在黑暗中更能显其威力。除此外,乌贼的眼珠还可制成眼球胶,是上等胶和剂,用来黏合肉体残缺就是其特殊的大功效。 元玄一听虾精说这乌贼已经活了一万多年,就更加兴奋了,随即就放出飞剑,刷刷几下把乌贼眼球和筋分割下来,清理后顺手放入芥子空间,然后看看虾精拿来的炼丹炉,一阵感叹,若是有个上品以上的炼丹炉,这乌贼身体肯定可以练成几千个极品还灵生肌丹,现在这斗大的炼丹炉有屁用,遂想了想,挥手把乌贼冻成冰块也卷进了自己芥子空间,这才开始炼那些丹药。 虾精种的都是些普通药材,也只能炼些寻常药丹,元玄没费什么功夫就用三昧真火炼好了。这都是因为他道法极高,又有控火神术,才缩短了炼丹时间。 炼好丹药,元玄回头看虾精却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仔细运神探听海面上动静。正要责问。 那虾精倒是激灵,回头拜道,“老师,前日听一些道友说,今日阳池日宫要开光出世,想来各地的佛道妖魔都来争抢,老师现在神功初成,又有好宝和罗汉互持,正好去夺了洞府,搜些上古奇术来,也好符合您的道行,增长您的功力。” 元玄把那卷《九华真卷》早记在了脑中,见都是些平平法术,没什么大法值得修炼,是以也不满意,此时听虾精这样说,心中也是一动,便仔细的向虾精询问人间仙佛魔妖,听到还有邪皇那种太乙金仙样的人物,略微动容,便仔细的盘算着,怎样才能得到那仙府。 烈焰飞腾,水汽笼天,无边火光里,一巨大火球渐渐浮上海面,九条狰狞凶猛的火龙浑身火光烈焰缠绕,利爪乱舞,血盆大口连吐炽焰,全部盘在大约周围百丈大小的火球上,八条火龙守在八方,一条盘在中间,九条龙都作势欲飞,想要择人而食。 第184章 东海之上,仙府出世。此时有见识的早已惊讶,以灵宝作为镇府法阵的阵眼,这东王果然不凡,想来这火球至少是个先天法宝。 乌鸦道人展开衣摆,一阵长啸,急急向火球飞去。周围数人这才惊醒,大多佛魔妖道便都急急向火球而去。 乌鸦道人心中一阵鄙视,“哼,你家道爷是不惧怕太阳真火才冲向前的,你们难道都是天生火鸦?!学我,没得白白送了性命!” 乌鸦道人一冲到正北方的火龙前,便立刻拿出一道小幡,双臂一抡,转眼长大为两丈高低,然后舞动大幡,便向火龙扑去。 龙虎山葛道也要奋进向前争宝,人却被一边的蜀山酒仙放鹤翁拉住,远处惠源法师也静静而立。 正道之中,五行宗青松道人一马当先,直向前去,后边茅山一阳子等紧跟其后。邪道中,乌鸦道人之后,南蛮火龙洞主毒龙,北邙山得道蛇精闪灵道人等也是一窝蜂的冲向宝物。 此时镇府灵宝被大家争夺,正邪两道的领袖还都未道,许多人都是想尽早捞到好处,省的强人来了落的两手空空。 “啊!啊……”几声惨叫,五行宗一名弟子瞬间就被一条火龙喷出的汹汹烈火焚成黑炭,一旁的青松道人更是一身狼狈,头发都被烧焦了。手上平日用的上品仙剑也是只剩下手中的百年桃木剑柄。 几个妖魔还没近那火球就有几个被太阳真火一烤就打回了原形,空中正邪一时都损失不小。 少年元玄决定去看看这仙府出世,顺便乘机夺了仙府,抢些法宝或者法术,不然没有奇术护身还是心中惶惶。于是便喊上虾精一起慢慢从三千丈深处向日宫方向小心而去。 两人当下也不敢快行,就是慢慢小心的向前而去,元玄更是给自己打了好几个金刚护体符法,只一心求安稳。“富贵险中求!”但得有命享受! 此时海下九千丈处,一幽阴的海眼中,一个矮瘦道人慢慢从黑暗中睁开眼睛,两道红光瞬间射出那邪异的眼睛,一脸阴狠,口中也狠狠道,“地藏王。好你个刘沉香,老夫没去惹你,你到先跑来惹我!害我在深海海眼海吸收玄阴气潜修一百六十年才恢复过来。呵呵呵呵,不过也幸亏你,要不然老夫怎么能得到这把“虎噬”!这可是蚩尤魔神的法器。呵呵呵呵。哼,你等着,等老夫炼成蚩尤大神大法,修成九九八十一个天魔化身,我定让你永沉幽冥,好让老夫也做做一教之主。哼。” 然后就见这道人一晃身,转眼已经冲向海面,“今日夺了日宫,收些太阳真火好炼纯我的僵尸本体,到时候在炼成九阴九阳的终极形态——十绝身!老夫本体自然就可以突破僵尸限制,专修道法,到时就是大罗金仙也难奈我何!呵呵呵呵”一想到这,道人就是一阵狂笑。 元玄正和龙虾精小心前行,此时距离红球已经不到千里。突然就听到水下一阵狂狷笑声传来。 元玄心下一凛,天眼即刻打开去探查,才搜到身下一百多海里,就听一声狂怒传来,“那来的无名道士,也敢在我邪皇面前撒野!” 虾精听了,心中一寒,当下就直盯着元玄,看他这老师怎么做。元玄却是心中道苦,“真是邪门,怕什么来什么!仙府开光此时都一个多时辰了,这邪皇才去,看来这厮也是个耐得住的主。” 元玄刚思量到此,那邪皇竟然已经到了他面前,显然是用的是“凤翔千里,壶公缩地。”类似的法术。 “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只精研道法的傻子!”邪皇看着元玄一阵大笑,“看来我果然交了好运。呵呵。”当下却是看住元玄,防他逃走。 “呵呵,是不是傻子,要看看你有没有本领,你一个死人僵尸也敢敢横行海外,今天本尊我就杀杀你的威风!”元玄嘴上毫不吃亏,至于他是不是邪皇对手这都是其次。怎么能在刚收的弟子面前失了骨气、面子! “好大的口气,老夫懒得和你打斗,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不然我现在就要你成为一团能量!”邪皇急着去夺仙府,见元玄法力修为不高,但是也知道道法越高,就会掌握一些相应辅助道术或者禁术,所以才口出此言! “呵呵呵呵,只听过,赶尸道人命令僵尸,哪来僵尸说话的份!”此时元玄早在周围放出了自己的阵符,所以也不拖延时间,见邪皇还是一脸不屑,遂从怀中掏出佛珠,连掐手印,轰然间就有降龙伏虎两位罗汉尊者闪出华光,自佛珠上显出法身,口中梵唱,都是守定元玄,大战一触即发。 众人见火龙厉害,火球更是能够降魔驱邪,抢夺镇府灵宝的正邪此刻却都没了往日誓死拼杀,更是有些正邪联手,相互辅助,一起去诛杀火龙。 酒仙放鹤翁放开龙虎山葛道人,上前与九华山惠源法师寒暄,“道友一别百四十年,如今不仅舍利凝炼,金身也是稳固了。想来可以匹敌合体境的修仙之人了。”放鹤翁一脸热情。 “舍利金身都是凭寄,惹是能如酒道友般不拘天地情怀,自心达成,贫僧还要金身舍利作何!无非互持降魔而已。呵呵。”惠源一阵客气,却是不敢当了酒仙夸赞。 龙虎山葛道人,却是焦急的看着青松道人、一阳子等在前边用法宝缠斗火龙,就是昆仑弟子许飞也是在用宝剑护在一个五行宗美丽女弟子一旁,小心戒备,遂也忍不住道,“两位,我也去帮忙。”说完便化身飞光,去前边伺机而动。 惠源法师和放鹤翁一脸笑意,两人却是不上前去。“日宫早有定论,此时除了那奋力想改变天数的几个大门派,其他几个根基深的门派都懒得来这里! 北极陷空岛的极光道人、南海落迦宫门人都是未来,就连一向爱出头的后起道门武当也没来人,两人看到前边忙碌的众人都是一阵感叹。“众生碌碌,却都是圣人们的一句说辞而已!” 元玄身前两位罗汉守着自己,便又放出探手和长眉罗汉去前边盯着邪皇。 “哈哈,没想到竟是个佛道兼修的蠢材,你不知道佛道兼修,不如不修嘛!竟然不求精益只求驳杂,今日看来是合当你助我修为增长!” 邪皇口出大言,嘲笑元玄佛道兼修。这也并非他口出妄语,他夺了许多功法,自己也试过,佛道的确实各有其表,很难调和,而他被地藏王打伤落入万丈海眼中,得了蚩尤宝刀,在修炼刀时从刀身蚩尤残魄中得知了佛道兼修非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可行得,一般人只会适得其反,所以这才嘲笑元玄! “元玄盼不得邪皇只是嘴上工夫,他冷静的看着邪皇发笑,自己则乘机凝聚法力,召唤其他几位罗汉从后边围定邪皇。 “哼,又是地藏那厮,既然你和他有渊源,那本皇就更不能留你!”邪皇一晃手,手中多了把虎头刀,“呵呵,看看我的“虎噬”,好让你见识魔神蚩尤法宝的威力!” 元玄见邪皇将魔刀虎噬一扬起,就卷起了无边黑旋煞气,看起来凶气腾腾,似要择人而噬! “先天法宝!”元玄心中一惊,不说自己的十八佛珠,就是十八罗汉亲来,恐怕也不是这厮此刀对手!何况这厮还是法力道行皆极其深厚的太乙金仙!” “虎噬”自然不是先天法宝,但是比起许多先天法宝来,还是要强许多,此时少年元玄修为尚低,看不出洪荒时他给蚩尤做的图纸,让蚩尤炼的法宝,这才认错了。 不说这个,单说少年元玄知道敌人太过强大,便赶紧想逃脱之计,“哼,想要擒拿我,除非你是蚩尤前来!在这海水中,你却不得那我能奈何!” 元玄即刻召回六个罗汉守定他,然后则运起天生控水神术,一道水光后,元玄就消失在水中,虾精也被元玄一个念头装到了芥子空间中。 邪皇微微一怔,没想到元玄竟会如此控水神术!恐怕比天生水龙都要厉害!“哼,今天任你是龙王亲来,我也让你含恨而生!我这刀可是蚩尤耗费八十一年采炼十万大山背阴玄铁,用九黎族圣火炼了一百零八年炼成的绝世魔器!虽然不是先天神器,但却更是凶煞厉害!” 邪皇见元玄一个水花便不见了,遂全身荡起真气,用神念锁定周围海域,仔细搜查动静。 果然一道水波急急向海面而去。邪皇微哼一声,又是“凤翔千里,壶公缩地”的神术,转眼就到了刚才波动之地,却是不见元玄人影,然后又是不断有几道水波自周围千里内响动,而且都有元玄气息。 “难道这厮有身外化身!怎么突然分身几人!”邪皇一阵狐疑。 元玄运转法力,此时却仍站在原处未动,原来他先是发动自己的水遁符隐藏起来,然后割破手指,立刻按上还未召出的举钵罗汉那个佛珠,马上召出举钵罗汉,运起控水神术,把罗汉送向海面之上,见邪皇果然上当,立刻故技重施,又向周围将自己召出的四罗汉送到四方。 元玄知道骗不了邪皇多久,遂快速向日宫开光之处而去,希望能借机乘乱躲过劫数,迫使邪皇放弃追杀自己,并夺取日宫。 邪皇何等人物,能在东海横行几千年自然是阴狠毒辣,智计多出。一时得意、情急下才中了元玄诡计,此时见自己追来之处没有人影,周围又是几道气息冒起。虽然猜想元玄有身外化身,却不放在心上。邪皇摇身召唤出僵尸本体。然后就见那苍白脸色的邪恶僵尸一阵念咒,转瞬就有几百成千只蝙蝠自水中飞出,划开水波向飞一样,向四面八方去追元玄。 一个眨眼,由蝙蝠超音波返回信息中邪皇已经知道自己受骗,还知道元玄本体向水面而去,就停下心中愤怒,一腔凶恶迅速追去。 第185章 二人一逃一追,转眼就要到了海面之上。 “这些火龙好像不惧攻击,都是不知道困乏似的!”乌鸦道人一阵狂吼,却是被红龙逼退。他手中的幡是他耗费三百年之久,用大法力炼的乌火幡,此幡能吸玄阳真火,上面飞出的火鸦更是可以嘴吐南明真火伤人。此时却被击退,乌鸦道人站在一边鬼叫着。 “还真是,这些红龙都是口吐太阳真火,好像没有终了。”乌鸦道人一嚷嚷,佛魔仙道众人都是回过神来。 “哼,这些畜生都是一丝本性真灵被用阵法控制的只有本能,没有智慧的太阳真火,你们这些笨蛋那样攻击自然没用!”五行宗掌门青松道人猥琐的面孔此时满是得意嘲弄之色!“哼,以为我好心告诉你们!要不是守护这宝物的九龙真火大阵除了布置大阵的本人,要破大阵就必须从九方强行灭了九道真灵才能破去,我会告诉你们!”青松一阵暗忖。 第225章佛道合力 “呵呵,看你这只知修道的傻子往那跑!”邪皇不断闪烁追着时不时从水中显身和消失的元玄。 “想不到这死僵尸如此厉害,还有这么多蝙蝠兵!”少年元玄心中忐忑,人却不断连施控水神术,不断向目的地而去。 “轰”一阵水波自海底涌起,元玄和互持自己的几个罗汉化身一起涌出海面,刚出海面,就大声对正在惊讶和收伏宝物的佛魔仙道大吼道,“谁来助我擒拿邪皇这厮!” 海面众人更是一惊,仔细看清时,见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袭白衣,非佛非道,却是周围有四个罗汉化身互持,全身真气磅礴,看似道行极深,却是不见灵力涌动。再一听,他正在斗邪皇,就更加惊奇。都在惊讶还没反应,就听一阵狂笑自海面而上。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老夫在东海横行三千年,尚未见过敢拼之人,我看倒是那个有种出来和老夫对战!”邪皇大笑着,从海中飞出,一脸狂傲。 海面之上,九龙围着火球仍在咆哮,海面上正邪几百人却是无一人出声,安静成一片。邪皇积威已久,此时果然见其淫威所到,仙佛魔妖都是忍受。 惠源法师一见元玄手中所持法宝,立刻认出是自己九华至宝,十八罗汉念珠。见元玄周身仙气涌动,心中计较,“此人难道就是菩萨谕旨中的日宫之主!”遂上前站在元玄身边,微笑致意。“阿弥陀佛,贫僧九华惠源见过施主。” 元玄也是弯身致意,“法师不必客气,我等一起降此妖魔。” 此时已经无人争夺宝物,都是各自站成一堆一堆。乌鸦道人也早已领着一帮人到了邪皇面前。 “恭喜邪皇大法成功,重新领导我妖魔大军消灭那些只知标榜仁义道德,却比我们更残忍的”名门正道”! “哈哈,哈哈,你这小乌鸦果然是个识相之人,老夫以后一定栽培你,先令人给我檎下那小子!我就收你入我门下,传你高深道法!” 乌鸦道人一听,立刻舞起自己大幡,大喝一声,“都为邪皇效力,大家把那小子擒了。”便带领南蛮火龙洞主毒龙,北邙山得道蛇精闪灵道人等冲向元玄,那些正道之人,一些眼明腿快的此时已经幻起身影逃走了。 一些不甘心的却都站在一旁,等待变故。青松道人、一阳子、葛道人等此刻也都站在酒仙放褐翁身旁。 “哪来的无耻之徒,竟然敢乘老夫分神,偷抢我日宫!”邪皇浑身邪气凛然,满脸愤怒,口中吼道。 “哼,无主神物,你一个邪门歪道的僵尸也敢口出大言,妄占己有!”一御剑道人,飘飘而出,看去一派高人形象,口中也光明正大,后边还跟出一声“阿弥佗佛。” “我当是谁,原来是蜀山幻剑小子和班禅秃驴啊!我就说谁敢跟老夫这么说话!”邪皇脸上颜色微变,口中却仍是不屑。 “你一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除了幻剑掌门和班禅大师,我虚虚子和达赖大师今日也要让你这僵尸早日回归地府。省的你在人间作孽多端!”昆仑掌门虚虚子与达赖大师自火球的另一面而出和从另一边而出的幻剑子、班禅站在一边。 “哼,又想靠人多罢了,还敢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凭你们要是一百多年前那次,老夫或许会忍让你们,今日老夫就把你等道行和魂魄收了炼我法力,好成就我的法身!到时以力证道大罗,也是不远!呵呵呵何!” 邪皇笑罢,右手一扬,黑森森煞气腾腾,虎噬已再次显出虚空,周围更是压力剧增,阴风逼人。幻剑子等人都一脸凝重,却没想到邪皇竟然得到了洪荒大战末期魔神蚩尤的凶煞法宝!看来这次必须全力一拼了。几人都是互相看上一眼,心中下定决心。 幻剑子手中一展,紫郢剑幻起一道青光,勘勘互住自己;虚虚子则是一阵大笑道,“邪魔歪道,得意太早了,今日就让你见见我玉虚宫的法宝,也好让你死的心甘!” 一道黄光漫天涌起,只见万朵金莲闪烁,虚虚子手中一面杏黄小旗略一挥洒,虎噬的刀气就暗了下去,不过却在瞬间又是一涨!煞气腾腾的向杏黄旗而去,刀身也不受邪皇控制,已经在不断颤抖! 虚虚子拿出的正是那三界有名玉虚宫镇镇宫之宝——玉虚杏黄旗!又名天地中央戊已旗!是开天后镇压五方阴阳的五旗之一!可以克制一切攻击法宝,互持主人不受伤害,确实是无比厉害的防御法宝。 此刻漫天煞气和金光在空中斗在一起,双方还都未战开,这两件灵宝却是自己先开战了。 “阿弥佗佛,贫僧今日也只好遵照我佛旨意,渡化你了。”达赖大师宣完佛号,手中一支红莲现在手上,红莲一阵涌动,竟然烧起熊熊红莲业火!周围诸人连同邪皇都是一惊。 “这厮怎么会有业火红莲,这不是当年化生禅师的成佛宝物嘛!”邪皇一阵纳闷,化生是宋朝时,如今尼泊尔地方的一位苦脚僧,后来来到西藏并开创了藏传佛教。 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势大后,才有了达赖活佛和班禅活佛两位宗教领袖。此时达赖拿出业火红莲就是连班禅活佛也是一惊,“他怎么会有业火红莲!我信奉大势至菩萨虽然何他稍有不同,但都是信奉西天极乐佛祖和大日如来!怎么独他有此厉害法宝!” 当然这业火红莲和元玄老祖给元玄的开天业火洪荒不能相比。而藏传佛教之所以后来名显后人,便是因为他们尊奉的大日如来不是别人,正是洪荒散修之首的陆压占了唯一幸存的那只十日金乌后来入了佛教所化。 不说这些,话说班禅活佛虽然心中不愤,却是拿出一个金灿灿的转生法轮!就见亮起一道道金光,也不比业火红莲差去,只是不如那宝闻名而已! 此时邪皇早已没了先前狂傲之气,但却并不害怕,只见他一阵晃动,却是又显出了僵尸本体,僵尸本体迎风一招手,就见手中多了一道森森白光,光华闪尽,手中一把三尺狭长的刀持在手中,细看竟然是那失踪多年的九九修罗刀! 九九修罗刀本魔教至宝,专斩修道人元神,厉害无比,和魔道那把封神时著名的天魔化血神刀合称魔道“镇教双刀”。此刀共九九八十一把,后被瑛姆收去重炼,化为三套各二十七把,炼的邪气尽消,刀身凝聚起浩然之气,便成了魔物克星。此时不知为何,被邪皇何处所得,竟然又和为一把!这令所有人都是一阵惊惧!惹被这刀挨上,一切修道成仙都成了念想,空劳子一场! “果然是邪门妖道!竟然炼了此宝!各位正道同门,我们一起灭了这僵尸!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五行宗宗主青松子猥琐的脸上一派正气,让人觉得好笑。他见佛道四门合作,此时势力大涨,便乘机叫嚣,想乘机夺了那刀! 青松子这一吼,果然就见周围的几大门派弟子一阵涌动,口中都吼着,“除魔卫道,扬我正气,诛灭邪皇,还我人间,……” “哈哈哈哈,都是些受人蛊惑,不知所以的蠢材!什么正邪之分,什么仙魔之见!都是狗屁,一派胡言。老夫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天地不公!什么是大道由俭!只有大法力,高深道行才是正义,才是天理!”邪皇狂笑着,化身、本体一体舞起两把绝世魔刀,向幻剑子、虚虚子、班禅、达赖而去! 漫天煞气顿时把火球四方罩住,天地一片昏暗,顿时天空群星显出,斜月西悬,天地竟然都被煞气笼罩。煞气中不时更有妖兽、鬼魂咆哮,闻之令人胆寒。 海上众人都是一惊,元玄此刻却有些失神,他听到邪皇说,“大道由俭、天地不公,高深道行,大法力才是天理,才是正道。”顿时心中有感,“那个圣人不是大法力,高深道行。圣人们也不过是以力来胁天地之道而已!不然那日菩提为何用佛门狮子吼强压自己真灵,让自己陷入糊涂,心甘情愿拜他,也不过是凭大法力而已,看来邪门歪道也不见的不懂天地之道!” “想我修道学佛,包揽所有,却是越发糊涂了。何为正道,那时我若不如虾精,被他擒了,此时也不知成了何物!天地唯法,天地唯道!我也要这般将虚名看淡,法胁天地!”元玄心中正在感慨,忽然感到通体寒冷,回头看去,互持他的几个罗汉浑身金光已被漫天煞气压制下去。 此时黑气中,只有一团金光和红光放涨于黑气分割对立,占了半壁江山。 元玄知道是业火红莲和杏黄旗分别放出红光和金光抵挡住了邪皇的那些法宝,遂趁几人斗法放开自己天眼,仔细观察那仍大放红光被九龙围着的火球。 第186章 想乘机夺了这看起来非常厉害的宝物。 虚虚子手中三寸杏黄旗几个招展,就见天地不断涌起金莲;达赖业火红莲也是火光颤抖,不断迸射火光逼退煞气。正道之人正在期待班禅运施转生轮,就见邪皇邪异的脸上突然爆出绿光,口中呜呜鬼啸,那僵尸本体竟然举着九九修罗刀,破开红莲业火向班禅杀去,邪皇自己则舞起虎噬转眼放出九九八十一个蚩尤魔神分身把所有人围住。 九九八十一个蚩尤分身却是各有模样,有的头生双角,挥舞大斧,有的血盆大口,手挥巨锤,却都是凶悍,恐怖模样。那八十一个蚩尤灵魂分身只有阴魂本能,也不分正邪和敌我,碰到生人就擒住,撕碎身体,把那些道魔佛妖的魂魄都吸入血盆大口。每吸一个都口中桀桀怪叫,非常兴奋。此时海面之上一时成了修罗炼狱场所,鬼哭声,阴风声一片。血腥气弥漫。海中那些鲨鱼都扑腾出水面来吃被蚩尤分身抛到水中的尸体。 只有玉虚杏黄旗周围几亩地金光闪闪,不曾黯淡。元玄看的真切,蚩尤魔神吞噬了那些魂魄后,那魔神身体竟变得清晰强大起来,元玄不禁想起自己眉心的残魄,若是给他吸噬些魂魄肯定也更为强大,只是这样妄杀却不是正途,以后业力因果缠绕,纵使修得大法,要过情关,斩三尸就更难了。 元玄忍住邪心,偷偷施展控水神术,瞬间便潜入海中去了,他要趁混乱去夺九龙宝物,收了仙府。 虚虚子所持杏黄旗确实厉害,但他连元神都未炼成,不入天仙之流,和已为太乙金仙的邪皇相比,相距甚远,便不能全力施展杏黄旗的威力,而杏黄旗又不能攻击,只能互持真身,祛除邪气,所以一时间虎噬便占了上风。 邪皇也想夺取仙宫,但在他看来那毕竟是身外之物,而他此时不过是为了炼成蚩尤九九八十一个化身,才放出蚩尤残神,任其吸食人妖魂魄,凝练法身。却一直关注着元玄这枚“活人参果”,眨呀间见元玄没了影子,就放出蝙蝠去跟踪元玄,那些小蝙蝠得到指示,都闪动肉翅,“唧唧”叫着,飞入水中,去追元玄。 青松子鼓动人群,自己却仔细的观察双方形势,见各有所长,片刻间难以分出胜负,就去专心对付九龙火球。此时元玄在水中不断变化,片刻就到了火球旁,正要去收取,就见无数蝙蝠来围着自己,向自己不断发射超声波音雷,一团团在身旁爆炸,几个罗汉护着元玄,元玄未受到伤害,却也被拖着,不能去查看宝物详情。 一直站在一边未动的酒仙和惠源禅师此时却是都振荡真气,施展法术去护住那些各派的年轻弟子。酒仙手捏剑指,运施仙剑“青蜂”不断拦住蚩尤残魂。 惠源法师一声“阿弥佗佛。”佛号过后,右手一晃拿着一把莲花形状宝灯祭起在空中,宝灯七彩流动,光华四射,把那些蚩尤都残魂都逼退许多,浓黑玄阴煞气也被惠源法师舞动的宝莲灯刷的涌动如潮都四散开去。 “宝莲灯!”邪皇一阵惊吼,“惠源秃驴,老夫今日非报你家菩萨之仇不可,你若是识相的话赶紧把宝莲灯交出来,不然我让蚩尤大神食了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入轮回,哈哈哈哈。”说毕,邪皇已不顾其他几人,竟然招呼僵尸本体各舞磨刀荡起惨愁愁煞云向惠源法师杀去。 第226章宝莲灯显威 “天极无极,法相乾坤,六丁六尊我符召。”少年元玄掐指撒符狂吼,只见万道金光崩散,海水中十二尊金甲神各持法器围在元玄上下八方。元玄撒手作印,急急挥手十方道,“金刚降魔,神光驱邪”。 六丁六甲浑身直冒金光都去抵挡不断袭击元玄的蝙蝠,金光所到,蝙蝠身上“嘶嘶”声响起,如被火烤都冒着白烟化为了灰烬,瞬间工夫元玄周围许多蝙蝠就被清理一空,元玄见效果颇为不俗也不再去防备蝙蝠,便腾出空来不断向红球接近,正小心前进,就听到一阵佛号,降龙罗汉金光大作正在与一个矮小猥琐的青衣道人斗在一起。不是别人,正是那道貌岸然的青松道人。 “亏你还大言不惭自称名门正派,竟然来偷袭我!”元玄愤怒至极的对青松道人发话,人却早把虾精从芥子空间中放出,给他施个隐身符,命他躲在青松后边乘机偷袭。 “哼,小小年纪,就一身戾气,贫道看你年纪轻轻,道法挺高,也是个有谋略的,不过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你为徒教你正道,你怎能对长辈无礼!” “哈哈哈哈,你一个小小五行宗宗主,胆敢叫我晚辈,我看你是在三清面前画符捉鬼——不知深浅高低!鼠辈,睁开你的狗眼,看清“老道”是谁!一点眼见都没有,对上界仙人如此说话,难怪你五行宗越发的没落了!哼。”元玄一脸不屑。 “嗯?这道人看起来好似极为不凡,不过他明显法力低微啊,难道真是上界那个道门的老仙?”青松道人一阵心虚,又想,“看他和邪皇独斗,似乎真有些本事,难道我一直看错呢?!” “哼,小小年纪就知道诓人,我就试试,看你是那儿的上界仙人!”青松虽然心中怀疑,但毕竟不是恐吓大的,是以口中却是诈上一诈。 青松道人还在顾虑考究,难免精神一阵波动。就在这时,“嗖”距离他一丈不到,一道青光从背后狠狠袭向青松道人。 “啊……,你这卑鄙无耻的小子,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赤须龙君,是你!又是你这无耻狗贼!” “上次偷了道爷东西,这次竟然来偷袭道爷,看道爷怎么处置你!”青松道人捂着流血的左臂看着一击而退的虾精一阵狂怒。 “哼,你个假道人!一剑没要了你的狗命算便宜你了!还敢罗嗦,看我不把你炼化成一团真火!”虾精一阵嘲讽。 “遇火则退,遇火则退。”青松道人听到虾精嘲讽,突然记起自己师傅飞升时留给自己的八字谶言。突然心中一阵不安。 “呵呵呵呵,看到嘛,就是妖怪也知道诛杀邪恶,青松,老道我看你还算有些本事,你若放下屠刀以后多行善事,我就此放过你也未尝不可!”元玄不搭理偷袭了青松道人的虾精,更是装作不认识。 青松道人猥琐的脸上一阵抽搐,转眼臭脸堆笑,毕恭毕敬对元玄作揖道,“晚辈不识上仙尊貌,刚才愚鲁,还望见怜赎罪。若是上仙助晚辈擒了赤须龙君,晚辈定当全派供奉上仙,不敢懈怠。” “嗯,这么好!”元玄心下狂喜,却一脸正色道,“青松,好歹你是堂堂道门五行宗之主,怎么能说这种混帐话来!别说你去全派供奉我,就是每日给我礼唱赞歌,我也不能去收拾一个小小虾精。你若是还蛊惑我道心,那我就不得不为你去去心魔了!” “唔,上仙息怒,晚辈愚浅,不懂这些,还望见谅,那请上仙移步,看我降伏这妖精。”青松早有盘算,“对于上界仙人来说,若是得人供奉,那就是莫大的功德,是修道的基石,看你还能忍的住我的诱惑不!哼,你若是答应我,那看来你也不是正路货,我也只好遵照师傅谶语逃走的好;你若是不答应我,那便是个名自命清高的愚蠢老仙!你不插手,到时擒拿这虾精,我青松还是手到擒来” 青松道人一阵盘算,还未动手,就见虾精有些不耐,高声叱喝道,“少装模做样的,看你龙君爷爷今日不灭了你们这些贼道士!” “好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虾米!也敢在上仙我面前撒野!青松小道,还不快快去擒住那虾精,好赎过你刚才对我不敬之罪!”元玄狂怒道。 “这道人看起来很是不凡,怎么这么容易动怒?”青松道人一阵疑惑,却也无暇去管,便急忙答诺,“上仙稍待,看我擒了这虾精,做盘千年龙虾来孝敬你!”说罢,便急忙吞下几颗丹药,手中显出一把黑色宝剑,舞起黑色煞气向虾精杀去。 “虎噬”魔刀幻起阵阵阴风煞气,其中更是有栲栳鬼头纷飞涌动,空中阴森鬼叫声声;九九修罗刀则舞出许多恶魔似的丑恶男子和全身衣履半裸的妖艳淫美女子,那些女子都唤出靡靡之音,勾人魂魄。一时间鬼叫,淫声不断,一个清净的东海上竟比幽冥血海还要恐怖淫邪。 惠源法师也是一惊,虽然他有至尊驱邪法宝宝莲灯,可是他的修为和邪皇相去三个境界,实在差距太远。难免心中生出一些担忧,已经把宝莲灯祭在空中,口中不断吟诵地藏王菩萨礼赞歌。 宝莲灯起在空中,顿时就是七彩云环,宝光四射,周围近处的黑煞邪气早被如日光驱雾般都驱散开去。惠源法师一阵咒语诵完,却是威力更加强大,如潮水涌起,一顿狂扫,黑气邪雾都被祥光穿透,焚烧干净,这还没完。就见宝莲灯更是“腾”的一声腾起一团清光焰火,焰火一烧起来,就轻飘飘离了宝莲灯向邪皇和其僵尸本体激射而去。 “可惜我道门法宝,竟然被惠源秃头拿来显威露脸,真是可惜。”昆仑掌教虚虚子对蜀山掌门幻剑子一阵感叹。达赖和班禅却是只当没听见,几人却是撤了自己宝贝,作壁上观。 突然邪皇一阵痛呼“啊……,惠源秃驴,你敢放火偷袭老夫!你这个卑鄙小人……” “啊!你,你……,上仙你为何要,要偷袭我?”青松道人犹自不信的回头看着元玄。 舞动仙剑去战虾精的青松道人此时背心赫然插着一把玄色飞剑,正是虾精当时给元玄后被他炼过的那把黄色飞剑。 “呵呵,蠢材。你大难临头,还不自悟,看我老师把你炼成一团真火!” 第187章 虾精放肆的笑着。 “别废话了,先把他封印起来。”元玄命令道。 “是。弟子这就将这伪道士收了。”虾精接令。 “啊……”虾精急退,“老师他炸死!” “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若是想抓住贫道,贫道就自爆元婴。我们谁也别想落个好处!”口中喷出大口鲜血的青松道人,猥琐的脸上阴狠无比。 “呵呵,死到临头还要谈条件,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值得换下你的狗命!”元玄一脸轻松道。 “你们若是放过贫道此次,我就尽我五行宗所有天才地宝任你任意挑选,你看如何?我五行宗可是一万多年的大派了!” “徒弟,你觉得他说的如何?”元玄不理青松,却对虾精问道。 “徒儿……,”虾精还未说完。就听元玄一声怒吼。 “等得就是你逃跑!” 此刻青松道人刚刚遁出元婴想要逃走,就见那把插在他背上的玄色飞剑,快速遁出一道青光,霎那就擒住了虾精要逃走的元婴。 青松道人元婴还未修成元神,此时强行遁出体外逃跑,那是元玄太乙金仙的的元神对手,一下就被擒住。 “哈哈,想不到你果然要抛弃肉体逃走,可惜为时已晚。呵呵。”元玄快速打出灵符将青松道人元婴锁回他肉体,立刻发动锁神符。 一边的虾精一阵胆寒,眼怔怔的看着元玄打个乙木生长符为青松道人止住背心伤势。 “好了,我也不再废话,想必你也知道我锁神符的厉害。若是贫道有何不幸,那你也难免陪葬,当然除非你能找到大罗金仙为你解符,自然再不受我控制。记住,以后暗处你就是我门人,明处,你还是你堂堂五行宗宗主!” 青松道人刚刚脑海中浮出不敬念头,就感到头脑嗡的一下,想在剥离魂魄一般疼痛,捂着头痛苦的叫着,却转眼头痛有消失了。抬头看到元玄眼光寒人,拉着脸面。立即明白原由,赶紧上前唯唯诺诺参拜元玄。 “老……老师,弟,……弟子遵旨。”青松道人猥琐的脸上一再尴尬,终于还是说了句话。 “哼,记住就好,否则我即可让你魂飞魄散,省的你日后多行不义!” “惠源秃驴,老夫定让你去幽冥见你们菩萨!”邪皇边挥舞“虎噬”斗那团火焰,便怒吼着。 远处的虚虚子、幻剑子、班禅大师、达赖大师见那团清火无比厉害,都不禁唏嘘,却是都顺手收拾身边的一些小妖,让惠源法师一人抵抗邪皇。 惠源法师头上汗水如水滴不断淌下,嘴仍然急急念咒,看起来极为耗费法力。此时邪皇僵尸本体却舞动九九修罗刀已经离惠源不到四丈,转眼就挥刀向惠源劈去。 刀风如霜,刺人脊骨发寒,刀上飞出的修罗男女都全向惠源法师罩去。惠源法师却无暇他顾依然在念咒,运施宝莲灯。眼看刀就袭上惠源锃亮的光头。 “嗡,轰”接连两声巨响,刀光剑气在豪光中蹦散,酒仙放鹤翁喘着粗气退在一边,手中青蜂剑不断睁鸣。 “你这酒鬼,还逗留人间作何!无由的坏了老夫好事!”僵尸阴森的气怒的对酒仙吼道,手中修罗倒兀自嗡嗡作响。 “哈哈,你这死尸不去海底呆着,光天化日就出来横行,小心惹得天降霹雳劈死你!再说你还这僵尸还未进了阴曹,我怎么就会走了。”酒仙嗤笑道。 “你这厮不识好歹,别以为是老夫忌惮你!就凭你还不够!”僵尸最听不得被雷劈,想来若是平常人,谁愿意永世不入轮回,整天行尸般呆在黑暗处,每个终了。就是邪皇现在夺舍后成了太乙金仙,也是想起自己死后被雷劈变为僵尸起初的那段痛苦日子,此时听到放鹤翁挖苦,顿时怒从心起,要和他见个真章。 这边惠源、酒仙在苦战邪皇,那边虚虚子四人竟然都动手去收九龙红日火球灵宝。 元玄降伏青松道人后便小心运使天眼去探查九龙灵宝,正在用神,就听到破空之声响过,一把紫色飞剑停在四丈开外,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元玄懒得答话,使个眼色,青松道人已经上前叱呵你来。 “幻剑子,你敢威胁上仙,难道你不知道日宫早有定论,还来强夺,莫非认为你蜀山可以横行天界不成!”青松子狗仗人势般的搬弄着是非,惟恐天下不乱。 “是吗,那个是上仙?”幻剑子却是满脸不解的装着糊涂。 “阿弥托佛,贫僧见过修士。”班禅和达赖一起上前和元玄招呼。 “两位大师客气了,能如此快解决了邪皇那厮,看来四位果然不愧是当代修真界的大师啊。”元玄睁眼说瞎话。 虚虚子,幻剑子,班禅,达赖一时都尴尬无比,看着元玄,看他有好像不是故意的。也都默不出声。 “难道邪皇被吓跑了?那就更应该乘胜追击啊。正好为人间除了这祸害,才显得各位慈悲之心和高深修为。”元玄这次开始装疯卖傻。 “呜。”火龙一阵咆哮,几个人都是一阵惊讶,难道有生什么异变? “宝莲灯啊,宝莲灯,哈哈哈哈,终于让我得到你了。惠源秃驴,你就来滋补我的蚩尤魔神残魄吧,哇哈哈哈哈。”邪皇嚣张得意的声音传来。 “啊!邪皇还在,那几位怎么能来这儿学我埋伏呢!我就说你们怎么能挡得下邪皇,还是要我在灵宝附近埋伏偷袭不叫奏效!几位还是快去引那厮吧!”元玄夸张的道。 虚虚子四人一阵犹豫,“好,就这样,不然我们都恐怕难敌邪皇。”四人看了几下,就对元玄道,“施主还是做好准备的好,我等这就去斗引那厮。” 第227章魔刀噬主 虚虚子口上应承,却也是看出元玄一人不足以夺取灵宝,认为应该先除去邪皇的好,不然让那厮到时再抢走这宝物,那以后肯定连诸天神佛都拿他不好对付了,是以才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元玄。 “老衲宁堕地狱,也不让你得到宝莲灯。”一声大吼,惠源法师此时突然筋骨一阵崩响,整个身体一阵金光大作,就见邪皇双手抓住的宝莲灯“呜呜”一声不断,如苍狼嗷月般,声音极为悠长凄厉。接着宝莲灯轰的炸开,十二瓣花叶一起散开射出。 “啊……”邪皇惨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已然被宝莲灯爆发的镇魔花瓣所伤。其中更是有两瓣打在身上,其余十瓣却都被邪皇用“虎噬”挡住。 莲花叶击打上“虎噬”后,虎噬刀身一阵颤抖,刀身黑煞玄光顿时一暗,接着一道清光涌出与十片花叶撞在一起,就听一阵梵音轰的炸响,然后就是清光金光大放,把邪皇以及重伤的惠源及酒仙,连同刚过来的虚虚子四人一起“砰,砰”震开。 空中虎噬刀此时“嗡嗡”作响,上面清光金光一阵缠斗,都猛烈的互相攻击对方,此时还未分出胜负,就见虎噬刀身突然一道黑光掠起,刀身上的两种华光突然一滞,就被黑光全部吞噬掉了。 “呜呜呜呜”虎噬在空中不断鸣响,样子似乎极为舒畅。声音刚过就见漫天煞气涌起,比先前邪皇祭出此刀前不知强了多少倍,散出的煞气看去竟似浓血般粘稠,更是血腥肉腐气大作,让人几欲呕吐。 “唔,疼死老夫了。你这秃驴怎么如此狡猾,竟然两番伤我!”邪皇邪恶的脸上都是愤怒,人已飞起去拿在空中大放邪威的虎噬。刀身刚刚入手,邪皇身体就如筛糠似的颤抖不停,口中不断哆嗦,确实是一个字都难以说清。 此时周围的几位高手都是一惊,知道虎噬凶刀正在吸噬邪皇,这上古凶刀果然是大凶之物,刚才刀身上的禁制被巧合之下打破,此时竟然大作凶威。此刀恐怕早就有了灵性,非是一般人可以执掌,邪皇太乙金仙,都被反噬,看来这些邪魔歪道连法宝都是一般邪恶,几人此时心中几乎都存了此念。 青松道人此时躲在远处,仔细的看着这一切,“邪皇不会就这样被反噬而死吧!” 元玄正在探究火球状况,见被九龙环绕的火球是一个阵眼,自修搜索脑海中的所有大阵以及相似的阵法,却是一无所得,此时不禁惊讶,看来天下还有许多道法,不然这不是仙佛魔道的大阵怎么他不认识! “难道是洪荒时巫妖大阵之一?”元玄一阵寻思,却是一阵烦恼。此时神念之中,却感到青松道人思想波动再说邪皇要死,当下就再不管阵法,快速的遁出水面,想去看个究竟。元玄此时有虾精和青松帮忙,自己也有十八罗汉念珠法宝等,已经不再惧怕那些正邪两道人士,唯一后怕的邪皇却要死去,他当下就不犹豫,马上冲上前去,要看看能得个什么好处。 邪皇身上黑气不断被虎噬魔刀吸噬,此时邪皇僵尸本体也是不再斗酒仙,已经上前来守着邪皇,便互持法身边防备敌人袭击。 见海面之上是此番情景,元玄知道机会稍纵即逝,等待邪皇法身被吸噬光,那时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肯定是全部齐上去捞便宜,恐怕争夺起来就不好收手。若是被邪皇再次收伏虎噬魔刀,恐怕自己再次想逃命都是难得。遂不再犹豫,只是强令虾精和青松两人去袭击邪皇僵尸本体,自己则化作一道青光,一声大吼,“邪恶僵尸,今日就是你伏法之时,看贫道驱魔除邪!”手中佛珠不断挥动,四尊罗汉金神一起向邪皇被磨刀吸噬的法身冲去,元玄也尾随而去。 虚虚子几人都是一阵大惊,而远处则不时有正道弟子和乌鸦道人等魔妖斗在一起,一时也是难以顾及到这边。 四个罗汉刚冲近刀身四五丈,就被邪煞的浓稠黑气所阻,浑身金光都开始黯淡,显然是不能再进,元玄此时是破釜沉舟,不再有半丝犹豫,见那黑气如此厉害,就知道必须另行他法,遂立刻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浑身不断的冒出红光,向邪皇法身而去。 第188章 青松道人和虾精自然难以抵挡邪皇的僵尸本体,被那僵尸挥动九九修罗刀两下就振到一边,都是口吐鲜血,看着元玄行险。 “快,快去支援那位施主。”此时惠源法师已经是气息微弱,不能动弹,确急忙像一边照看自己的酒仙放鹤翁说道。 幻剑子听到惠源话语,看看酒仙,确是不敢言语命令酒仙,酒仙是他的师祖辈人物,自己此时虽然是掌门,但也不敢不敬长辈,何况这酒仙一直以来都是任意恣肆,不受门规等约束。 放鹤翁略微犹豫,于是便强忍受伤身体,已经御剑去斩邪皇僵尸本体。 邪皇僵尸本体本想立刻去援助自己法身,此刻却被放鹤翁拖着,便忍下不快,狠狠的挥动九九修罗刀抵挡酒仙。 元玄此时有苦难言,一口鲜血喷出,那凶邪黑雾果然不再阻难他,可是他却怕也被魔刀吸噬,便想要停住,不料却被黑雾慢慢挤压进去。 元玄施展法力仍是难以抵挡,便只想尽早的把邪皇法身干掉,说不定魔刀吸了邪皇就不再吸噬自己,于是便立即抛出那串佛珠打向邪皇法身。佛珠金光一闪便被黑煞气镇压的暗了下来,可去势却是不减,仍带起风声向邪皇狠狠砸去。 佛珠急急砸来,邪皇法身却只能眼睛大睁着,无法可避。 “砰”一声,佛珠不像法宝到似石子般砸到邪皇身上,邪皇微微微微震颤,一阵黑光金光大作,就见十八佛珠念珠“嗖”的一声散开了,一个个佛珠金光大作都滴溜溜在邪皇十方八极开始放射金光,降逞凶的虎噬魔刀和邪皇法身一起围着后,就各自放射金光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十方八极大阵自动运转起来。 周围数人及元玄此时都是惊讶无比,可能认得此阵的却是只有元玄。元玄本在挣扎,此时突然生变,就知道此降魔大阵若是有十八罗汉真身齐至组成十方八极罗汉大阵,就是大罗金仙都要被困住,此时大阵虽成,自己却连十八罗汉化身都没炼成,自然威力不及十分之一。 十八颗佛珠在空中光芒大涨,哗哗声不断,魔刀虎噬此时也不在吸噬邪皇法身,而是刀身嗡嗡的震颤着放出黑光去斗佛珠。 空中佛珠斗起来,邪皇脱身而出,此时却是法身身体却成了一个干尸,元神也不敢遁出逃走,怕被魔刀吸噬或者被十八佛珠焚化。元玄早就看的清楚,此时一味求胜,再不去管危险,一晃身子,一道玄光飞出天冲,化作劲光就向邪皇干尸状的法身射去。 “嗖”一声,元玄飞剑如入败革枯槁,邪皇法身丹田处当下就被打出一个圆孔。 闷哼一声,邪皇元神已经遁在空中,手中却紧紧抓住元玄的飞剑。邪皇法身不过是个被他夺舍的昆仑普通修仙人身体,不比他的僵尸本体九阴九阳强悍,此时已成干尸,元玄飞剑一击之下,顿时洞穿一个洞来。 “无耻小人,小小飞剑就想要我性命,也太自不量力了!”邪皇元神遁在空中此时仍然叫嚣。 元玄元神附在飞剑之中,却也不敢动静,只想乘机伤邪皇,现在也忌惮邪皇看出苗头,便疯狂的催出九天紫火去烧邪皇元神,相吸引他注意力。 “嗤嗤”的紫火如同灵蛇吐芯不断的冲向邪皇元神,邪皇元神不敢强接,何况此时佛珠金光更是不断的在削弱他被虎噬魔刀吸噬所剩不多的法力,一时不注意便被元玄召回了飞剑。 空中魔刀佛珠不断相斗,魔刀不断放出邪气侵蚀佛珠所放金光,此时虎噬刀尾更是又一个头生双角的巨大人头慢慢幻出,样子很是狰狞,血口大张,口中咆哮状似恶魔。 “蚩尤!,竟然是蚩尤!”众人一起疾呼,“快,快封印这恶魔,不然洪荒悲剧又将上演!快,快!……”惠源拚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这几句话后已然是晕死过去! 此时外边观阵的几人都是一阵大惊。都不由得记起那句上古传下来的谶言! “蚩尤出,三界乱。”而下半句则是“神斧显,天地灭。”众人此时算计得失早都忘记,都一起施展自身法宝向中间打去,更是不管当中元玄正在斗邪皇,明显是要将元玄和邪皇以及魔刀一起轰杀当场! 蚩尤大头刚出了虎噬魔刀就在空中狂肆大笑,“哈哈哈哈,我蚩尤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只见天地各色华光都是大放,先是虚虚子手中突然多处一把长叁尺五寸六分,有二十六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的木鞭,正是那两次封神大战中赫赫有名的打神鞭! 当时一次封神时,蚩尤被神鞭打伤,舍弃身体,魂魄藏在了虎噬魔刀中,便躲过了伤害。何况当时未有封神榜,也不是如二次封神那样拘拿真灵去作神,而是胜者被元始认可入主天宫。 打神鞭在空中也是金光一放就向蚩尤大头打去,后边达赖红莲业火扑腾腾一阵,射出六道火蛇也向虎噬魔刀而去,紧接中班禅转生轮梵唱大作清光闪烁,幻剑子也是手中紫郢剑一阵紫光龙气腾出,设想当中!此时只有酒仙放鹤翁并未出手,冷静的看着当中元玄如何面对此种危局! 邪皇元神和元玄都是一惊,此时天地都是灵光闪动,向此处而来,还有何心思相斗!元玄也不顾得去恨这些假借除魔却向自己出手的无耻之徒。十八佛珠早已失去控制,此时赖以存生之物不过是一把飞剑,却是无一物可用。元玄心中愤怒焦急都有,外面已经受伤的虾精和青松却是比他还焦急,就怕元玄有何闪失自己也跟着烟硝云散。 元玄一声狂吼,空中一阵扭曲,元玄人却已遁到自己的芥子空间中躲了起来,希望凭借空间能够躲过此劫。 芥子空间并非一个另外空间,他不过是修仙之人悟出了空间和时间的奥妙,用符阵或者法力从宇宙中开拓一个时间空间元层,法力修为愈高自然所开出的空间更大,那西方极乐世界便是阿弥托佛成佛时道法演证所化,其大无边际,里面三亿佛国林立,无数生灵存在。 而元玄当时法力低微,他便用符阵之法在现实空间中开辟乐一方不过几亩大的空间作为自己的芥子空间,此时躲到其中也不过是实在没有办法,那空间也挡不了多大伤害! 邪皇也正着急,看到空间一阵扭曲,知道元玄无耻的躲到了空间中,他本要学元玄,可有天生骄傲,此时怎能去学一个“直知学道的傻瓜!”当下就一晃手,手里显出九把小旗,正是那九阴九绝大阵旗帜。邪皇快速撒手使法,空中一阵黑暗,本来已处劣势的十八佛珠大阵,此时吃九阴九绝大阵邪气一冲,顿时黯淡下去,不过一个瞬间,蚩尤已经半个身子从虎噬刀尾的虎头上钻了出来。 蚩尤魂魄上半身足有五丈高低,威凛凛擎在空中,双手如簸箕般,在空中乱扇,半个身体不断挣扎,口中如挂劲风,呼呼大叫,势要从虎噬刀中挣扎而出。 第228章魔神蚩尤 蚩尤魂魄不断幻化,不断长高,已经是连腰都露出在空中,此时更是一阵风吼,顿时漫天邪气黑煞滚滚,如乌云腾腾,潮水漫漫,刹时就把天空遮住。 黑煞气中打神鞭闪烁金光如蛟龙出海,转眼就打到蚩尤五六丈远,仇仇当前,蚩尤大头摇动,赤色头发如火燃烧,巨手空中连连急抓,已经抓向逞能的宝物! 激怒的蚩尤魂魄黑光大放,猛的一下如跃过龙门的鲤鱼,在空中一展腰身,整个身躯竟然都幻化出来,九丈高的躯体如山般雄伟,双手一抓已经把打神鞭握在手中,如捕蛇人弄蛇般,上下玩弄,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破鞭就是偷袭,又岂能伤的了蚩尤大神!”空中蚩尤双手攥住不断挣扎鸣叫的打神鞭放声大笑着。 “啊,一团小小红莲业火就想伤害你蚩尤祖宗!”蚩尤转身一张开就把达赖业火红莲放出的红莲业火吞入肚中。 火入了蚩尤口中,就如喝了口甘泉,咕噜几下,就没了动静!此时几人都是惊呆的看着蚩尤魂魄展露凶威,更是瞪着那将要打上蚩尤的转生轮和紫郢剑幻出的紫光龙气。 元玄躲在芥子空间中也是将这一切看的清楚,更何况他还能通过青松和虾精看到这一切。此时见蚩尤仅仅魂魄就是如此厉害,顿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典籍中关于巫族记载。 巫族出自洪荒时掌控十二地支的法天祖巫与凡人或者十大妖祖以及妖类等繁衍的后代。这其中几类却是各有不同。 其中祖巫与凡人所生后代就是普遍上通称的巫族,因为这一部分巫人不断繁衍,最后竟然在洪荒盛极一时。其中蚩尤为族长的九黎巫族更是其中翘楚。至于蚩尤的传说更是多不胜数,其中蚩尤是上古炎帝后裔是最为盛行的说法。 洪荒时蚩尤曾与人皇轩辕也就是后来被尊称为黄帝的公孙轩辕争霸洪荒,此战就是洪荒首次封神。 少年元玄自然不知道他在洪荒时导演了那些事情,如今便是再细细思索,见到蚩尤魂魄重显世间,知道天地大劫降至,仙佛魔妖都是难逃,也说不上对错正邪,不过是结束因果,各自继续演化世间不明之大道。而自己此时被所谓的正道逼迫藏在芥子空间,却难免期盼蚩尤能够占上风,看最后会有什么变化! “一条泥鳅残魂也敢来为蚩尤大神瘙痒!”蚩尤口中叫嚣,却是把紫郢剑龙魂不放在眼中,连理都不理,任其在自己身上撞击。 双手猛一运力,早把打神鞭挥出去,去击打正向自己砸来的转生轮。 “嗡嗡,砰砰”转生轮与打神鞭撞在空中,都是一阵响动,却是都各自放出金光,就听“呼呼,呜呜”两声,空中顿时巨变。 第189章 空中突然金光大作,只听蚩尤魂魄惨叫一声,已经被金光撞开,吃痛之下,蚩尤却不慌张,一手牢牢攥住了在自己身旁呜咽亲昵的虎噬魔刀,急忙退向远处。 “啊!……”邪皇本在运转的九阴九绝大阵此时一阵轰鸣,九根小旗都是爆成碎末,自己又一次受到重创被震飞开去。 “轰轰”又是一阵巨响,空中一阵扭曲。元玄一脸黑烟,长发都已焦黄,却从被震裂的芥子空间钻了出来。 空中金光爆射后,就见打神鞭鞭身上的二十六节,每一节上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都不断爆裂开来,当鞭身的最后一个符印爆破时。一阵金光大作,一把金黄色巨剑显在空中,剑身不断金光流转,壮极威猛。 蚩尤魂魄大惊,吼道,“指天剑!又是指天剑!” 远处的虚虚子等人却是都惊喊,“轩辕夏禹剑!” 元玄此时离剑只比蚩尤略远,他眼光一扫此剑,却是知道这是轩辕夏禹剑而非蚩尤口中所吼的什么指天剑! “传说轩辕夏禹剑乃众仙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元玄再仔细一看,这现在足有三丈六尺多高的巨剑和传说中不同的便是剑身既没有日月星辰,也没有山川草木,那些什么农耕蓄养之术,四海一统之策更是没有。因为此剑虽然相貌就是轩辕夏禹剑,但却只是形似,其本身不过只是一把巨大的金黄巨剑,“看来应该是指天剑并非轩辕夏禹剑!”元玄急转心思,“这指天剑定是非常厉害,不然蚩尤不会如此惊呼!” 少年元玄自然不知道这指天剑又称天剑,是洪荒三大利器斧刀剑:盘古开天斧,戮妖刀,天剑之一的天剑!是老子从太虚出道时行走洪荒的法宝。 空中转生轮呜咽急转,一阵梵唱清音后,竟然也是豪光大作!看其来也不是什么凡品,元玄一阵惊讶,此物他却似曾相识,“接引转生轮!怎么会是接引转生轮!”元玄认出时已经不能合嘴! 西天极乐净土阿弥陀佛有又一法身是为接引道人。接引道人共有两件知名法宝,其一便是其数次化佛的接引佛塔,另一件就是转生轮。此轮是佛教六道轮回的另一通道,向来为大势至菩萨掌管。此时竟然出现,难道有人要转生?!元玄一阵惊惧,此时早把想收伏指天剑的欲望化为妄想,只想躲开去。 “接引转生轮!好啊,好啊!仙佛竟然又都来谋算我蚩尤,我宁死也不让尔等匹夫如愿!”蚩尤大呼一声,不再去管空中一切,却是眼光急扫,去查看眼前不远处这几人。 远远就看到虚虚子一干等站在哪里,眼光扫过后,却是不理,更是连邪皇看都不看!仍是像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突然眼光一亮,看到眼前近处元玄虽然狼狈,却展颜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天不绝我蚩尤,天不绝我巫族!” 蚩尤还未笑完,空中劲光激射,指天剑大放金光向他砍去,而转生轮更是从上下冒出赤黄二气也向蚩尤射来。 蚩尤当下不再犹豫,将虎噬魔刀急急掷向邪皇,空中疾呼,“替我杀光这些伪君子,假善人!让人间变成修罗地狱!”然后就身体化作一道黑光向元玄射去! 元玄此时早难动弹,眼睁睁看着蚩尤冲进他的眉心灵慧,人却只感觉一阵轰鸣,身体已不受控制的漂浮再空中,眉心更是黑光直冒! 转生轮和指天剑都未击打上蚩尤,看到蚩尤向元玄灵慧窍钻进,两个法宝放出的金光都是略微顿了下,似再犹豫什么,却是瞬间又不顾一切向元玄杀来,元玄此时不能动弹,却是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楚,心中苦叹,“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指天剑又称天剑,至刚至阳,是最强力量之神剑。洪荒时老子就用指天剑曾多次显威除魔灭妖。 此时两件奇宝都是金光大作向元玄眉心而来,元玄顿时一阵恐惧,心中直叹自己命苦。真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自己算计来去,却到头这样死去! 有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心也良。”元玄转念起了善意,“那两个徒弟虽然是强逼来的,跟着自己也不过被当枪使罢了。自己未曾恩赐过任何好处,却如何忍心让他们陪葬。”这样想罢,元玄神识默念解魂锁咒语,想放过虾精和青松道人。 “疼杀我也,还不快快停下咒语!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在天剑下魂飞魄散或是被转生轮转生六道吗?!”往元玄眉心灵慧钻入的蚩尤魂魄一阵痛呼,叱喝元玄。 元玄此时身体不能行动,只有思想,心中早把蚩尤诋毁万遍,“先前看你倒是威风,独战天下佛道高人,对你心中佩服。不料你却是个脓包,见了人家两件厉害法宝,打都不打,抛了宝贝却钻到我眉心来。如此陷我于不义之地!此时我明明给我两个可怜徒弟念咒解锁魂符,你却说我念咒害你?哼,我要是有办法害你,还会停下,真真是天大的傻话!” 元玄不理蚩尤叫嚣,当下不断念动咒语,快速念完后,元玄突然灵光一闪,才想起自己元神附在飞剑之上,此时正好遁出逃逸。省的肉体魂魄一起飞散! 元玄心下一个念头,飞剑就“嗖”的一声,从元玄身上飞起窜向远处。 玄色飞剑刚刚飞离元玄身体,就见两道金光急急向他眉心正往里钻的蚩尤魂魄射来。元玄身不能动,当下只好闭上眼睛认命般等待宿命。 “啊!……”只听一声惨呼震耳欲裂,元玄睁眼却见自己完好无损。蚩尤魂魄被两道金光击打个正着,正放弃钻入自己眉心,忍痛往外退去。 黑光四闪,金光流转,蚩尤魂魄巨吼,“你这笨蛋小子,你天生异人,大神本想借你身体用用,你竟然念焚神咒伤害大神,此时别说我,就是你也难逃一死!” 蚩尤魂魄退出元玄身体,元玄仍不能动,只好悻悻的看着空中一切,心中却思量“焚神咒!嗯,焚神咒……”抬眼远远看去,见青松和虾精都是蜷缩成一团,非常痛苦的看着自己,此时见自己无恙,都是一脸隐忍。 “我何曾想过要为施了锁魂符的人解开符法?自然也就没记过什么解魂咒。非但没有,那日对虾精用了锁魂符见效果不错,却是用心记了下焚神咒,以为日后惩治一些凶顽之徒,不想一时间竟出了焚神咒。”元玄当下心中一阵歉疚。 “可我又对蚩尤没施锁魂符,他怎会被焚神咒所伤!”元玄心中不解,又故意念了遍咒语,此时却只有青松和虾精受苦,蚩尤却不受影响。 “原来自己身体就如一个锁魂符般可以对阴魂进行封印!”元玄当下大悟,怪不的蚩尤说自己天生异人!呵呵,原来如此! 元玄何等聪慧,此时由一及三,当下就想到自己眉心所居的化形残魄。“你被封印我体内,总是夺去我的造化和奇遇,下次用焚神咒等咒语控制了你,然后将你上次吸噬菩提金莲法力化为我用,我便可以法力大增!”元玄心下狂喜! “哼,我蚩尤本想趁天地归元,混元量劫时找轩辕和玄女了结因果也就算了!不想佛道不仁,不给蚩尤活路,非要我承担洪荒大战劫果!那说不得我要拼个鱼死网破了!桀桀桀桀。”蚩尤一番话傲然而出,如风卷残云,雷声霹雳,一时天地为之一变,就是两件天地灵宝也似人般一阵震颤。 “呵呵,老伙计,好久没用你了。”蚩尤大手一抓,本来扔给邪皇的虎噬魔刀转瞬就到了他手里。蚩尤抚摸刀身,对刀言语。 “呜呜呜呜。”虎噬一阵嗡鸣回应着蚩尤。 “今番虽然不如当时威猛,但我也要佛道知道我巫族只有战死的蚩尤,没有畏死叛降的蚩尤!。”虎噬魔刀又是一阵嗡鸣。 天地间九丈高的蚩尤魂魄持刀向天,在金光普照中,挥刀冲向两件天地灵宝。 那一刻被金光投影出的蚩尤背影,将永远凝固在元玄心头。那一刻,元玄终于知道,“天地之间,自己最重要去做的并非法胁天地大道,将众生视作蝼蚁,玩弄算计手掌之中。自己要做的无非是像这一刻的蚩尤,无所畏惧,只为一个理由,只为自己从不低头!” 元玄突然狂啸起来,“道之所存,纵千万人逆之,吾将独往矣!” “何为道,道即我心。不是那洪钧之道,更非那六圣之道!和我自心,成我天道。自然可得永生,不然纵使亿万年存活,又与山川木石何异!” 啸声如潮,元玄瞬间明心见性,突破了心中执念,转眼神念遁入太乙金仙的无上空冥境界,霎那间就身体五彩绚烂,光华自丹田、眉心、天冲三处不断放涨。可转瞬一个忽闪间又全身华光内敛,散发出淡淡灰白光色。 元玄身体散放出灰白色死寂光华时,人已突破了太乙金仙空冥境转入其第二层寂灭境。 蚩尤虎噬魔刀幻化出九九八十一个魔神蚩尤分身残魂,向两件天地灵宝冲去。 空中黑光,金光放涨。指天剑与转生轮虽然比虎噬魔刀厉害许多,但被虚虚子和班禅施展出来却如秀才武大刀——不自量力。几个会合下来虽然将蚩尤分身残魄化去大半,两人却已都是满面煞白,浑身真元法力所剩无几。 此时蚩尤也不去管指天剑和转生轮急急砸来,却是双手抛出虎噬魔刀,向两件法宝撞去。自己则一展手将依然在空中散放霞光瑞彩的宝莲灯抓在手中。 蚩尤见宝莲灯挥手即到,不禁又放声狂啸,“今日我就让你佛道弟子先尝尝这法宝的威力。” 第190章 语毕,一个闪身,转眼就出现在远处乌鸦道人等邪道和正道弟子门人想相斗之处。蚩尤不会用宝莲灯,却也不管,只把自身煞气输入灯中,猛的向所有人刷去。 第229章独斗佛道 “道言金丹尊贵,佛说舍利显赫。到头来却都要森森道德证混元。”元玄心如死灰,遁入寂灭中,正在体悟自心,“何又谓道德,可道之德,难为道德。道德……” 太乙金仙寂灭境的少年元玄此刻如凤凰重生前的涅磐,心中尽是寂灭,自然将万物生死看的更轻,此刻正在体悟何为道德,却被一阵强烈煞气散发的杀气冲的一个激灵。顿时从寂灭境沉思中醒来,看着眼前一切。 蚩尤煞气输入宝莲灯后,整个灯身被蚩尤黑魔煞气侵蚀,顿时散发出邪异的黑光,十二瓣射出的花叶早已归位,此时也是奇异张开,叶上黑光流动。蚩尤未曾注意到这些,只是挥灯去打杀一干佛道门人泄恨。 “呜呜”风声响起,宝莲灯闪烁黑光煞气如一把巨锤砸向那些人。 “啊,啊,……”惨声不断响起,蚩尤见了血光,魂魄本来的阴厉邪性不可控制,哪管什么佛魔妖仙都一一,用宝莲灯砸死。 虚虚子和班禅见蚩尤如此凶残,无奈之下全力施展法术把指天剑与转生轮一起运施开来砸向蚩尤,法宝还没落下,两道金光已经射到蚩尤魂魄之上。 蚩尤正杀得起劲,被金光一射,魂魄形体一阵颤抖,竟然如白纸上的水迹,被阳光一照,快速干去般不断弱化起来。 “我若死去,你也活不了。”刚转过来看到这一幕的元玄突然想起蚩尤这句话来。何况他对蚩尤如此气魄确实非常崇敬。 “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不谓之勇,而谓之鲁!” 蚩尤之勇在于选择战死而非降生,此谓之不畏死而不屈,乃大慧大勇,非匹夫而已。元玄此时这样认可蚩尤,而且蚩尤又和他生死有关,他自然不能任蚩尤就这样被打得魂飞魄散。 空中十八佛珠散开后化作十天八方大阵,破了虎噬魔刀上的封印,此后则被从虎噬魔刀上钻出的蚩尤魂魄打散,漂浮在空中散发着微弱金光。元玄此时无宝可用,挥手用法力将失了控制的十八颗佛珠敛到掌中,然后如撒暗器般一起撒向虚虚子与班禅。 这招“围魏救赵”果然奏效,转眼间佛珠就击打到虚虚子与班禅身前,二人不明元玄为何反助蚩尤,但是生死当前,也都无奈下收法避开,却都出言责备元玄,“你一修仙之人为何反助妖魔,难道想与天下佛道为敌不成?” 一旁看元玄袭击二人的幻剑子也一派威严来责问元玄,早把那时四人为阻难蚩尤魂魄逸出魔刀,连元玄一起轰杀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为那俩人挡下我的佛珠就可,怎么如此废话,难道你当虚虚子道友与班禅大师是傻子,看不出你包藏祸心嘛?”元玄极尽调拨之能事。 “你休要血口喷人,纵然你此刻已是太乙金仙,也不过是道法高而已,我看你法力不过尔尔,你要是和蚩尤与天下人为敌,自然我等誓死也要除掉你!”幻剑子强词夺理道。 “哈哈哈哈,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道童捡了灵宝开创的蜀山剑修旁道,你们白眉祖师我尚不看在眼中,何况你个鼠辈!休要拿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给自己邪心正名!你道天下人都和你一般无耻!”元玄毫不想让,语出讽刺。 “管他是剑修还是什么,心中不顺,除去就是,还和他计较算计什么!”蚩尤挥舞闪动黑光的宝莲灯,边杀边对元玄吼道。 “啊……,邪皇,你敢偷袭贫道!”一把红色飞剑在空中闪过,幻剑子臂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偷袭?我邪皇和你蜀山一门早就不共戴天!当年我刚成法身,你蜀山三代掌教李英琼尽起全派围攻我时,怎么不容我说句以多欺少?此时你到说我偷袭,还真是恬不知耻!”邪皇满是愤恨。 “幻剑掌门,达赖大师,班禅大师,此刻只要你我佛道齐心联手,施展天地灵宝绝不会让一个区区蚩尤魂魄横行!请合力退魔,不然“蚩尤出,三界乱”的谶语一旦落实,日后你我佛道都难安宁!”昆仑掌门虚虚子服下一刻养命还灵丹,对各有异心的三人说着。 “嗯,幻剑掌门所言实属上策,不能让蚩尤存下,我等应齐心协力全力一拼,方能破开此局!”几人颔首同意,不再理元玄和谢邪皇的挑衅。 此时九龙火球灵宝仍然红光火焰滔滔,却是无人去夺。仅存的十几人此时都要厮杀一番,也没空闲。 元玄见虚虚子几人低语商量,知道事有不妙,多说无益,遂运施神念让虾精与青松道人小心去查看九龙法宝,自己则小心收回那时为避难遁出的玄色飞剑,人也向蚩尤靠近一些,预防那些人偷袭自己。 酒仙放鹤翁此时守在惠源法师身旁,抵挡漫天煞气侵蚀惠源,自己也喝口酒运息养气恢复刚才消耗的法力。 突然邪皇僵尸本体将九九修罗刀抛到空中,刀身幻出一个淫邪妖艳修罗女子。女子赤身裸体将大腿张开朝向正逃开的昆仑弟子许飞,许飞见到如此淫秽情景,当下一阵血气翻腾,失了魂魄般便被邪皇僵尸本体擒住。 “呵呵,好一副皮囊,比我先前失去的强多了。”邪皇法身元神一阵大笑,已经钻入许飞眉心灵慧窍去夺舍占体。 “啊……”许飞一阵惨叫,身体便不断颤抖变化,霎那见就没了动静,转眼双眼射出两道红芒,已成了邪皇法身! 虚虚子一阵气血翻心,见爱徒就这样被夺舍灭魂,连六道轮回都不能入。一声痛呼,确是大喝一声,“众位先灭蚩尤残魂,再除邪皇那厮!”遂双手不断掐决,口中咒语连连,同时间手中玉虚杏黄旗化作一道黄光起在空中,散出万多金莲将自己几人牢牢罩定。他又掐指将空中三丈六尺巨剑指天施展开来去斩正放肆杀生的蚩尤魂魄。 其余几人见虚虚子将几人都保护起来,知道杏黄旗别的能耐没有,但这震魔驱邪的本事确是三界少有法宝可比,当下也不犹豫都是将手中法宝齐齐展开去击打蚩尤。 一时间空中有业火红莲飞腾红莲夜火,紫郢剑展动紫龙剑魂,转生轮也是不断转动,放出六种渡灭佛光射向蚩尤魂魄。 蚩尤一见这气势,不惧反笑。舞起宝莲灯与虎噬魔刀一声大喝,“哈哈哈哈,几个鼠辈纵然有圣人功德法宝,也是不能抵挡蚩尤大神一击!”边说,边黑光煞气涌动向几件法宝飞身迎去。 邪皇见虚虚子用玉虚杏黄旗罩定他们四人,知道自己无法可施,遂也打起日宫灵宝的主意。当下就几个闪身,刚才夺得许飞身体寄居的法身已经到了九龙红球前,却留着自己僵尸本体看住元玄和蚩尤以及虚虚子等人斗法,伺机想再占些便宜。 元玄也想去占了日宫,但此刻大敌当前,那邪皇又包藏祸心不知危机就在眼前,却亲自去抢法宝,还让个死僵尸看着自己和蚩尤,当下虽然恼火,却也只能全神贯注御风站在蚩尤身后,看虚虚子几人法宝一起打来,蚩尤英勇迎上前去。 宝莲灯此时不仅黑光煞气涌动,上面更是因沾了许多人妖佛魔鲜血,此时黑光中血丝流动,本来的祥瑞驱邪法宝,却看去邪异妖艳,让元玄一阵惊奇。 “听说过人入魔道,难道这灵宝也能入了魔道!这宝莲灯怎么这般诡异?”元玄正在惊异。就见华光闪动,宝莲灯透着血光的黑煞气与天剑强横金光撞在一起,就听“砰”的一声,黑煞血气与金光同时大放光辉,蚩尤已然用手中宝莲灯硬接下了天剑一斩之威。 蚩尤奋力抵挡下天剑一击,此时也是一阵空虚。宝莲灯虽然不见得就比天剑差去,但他毕竟不会运施宝莲灯,因此奋力一击下,力有不逮。 蚩尤还要勉力运施宝莲灯。 此时虚虚子手指急引,念动咒语,就见天剑在空中一颤,“嗖”一声由三丈六尺化为三尺六寸的一般长剑大小,然后瞬间化为一道金色流光向蚩尤急急射来,这都是霎那间的事。 元玄正在思量计策,见天剑突然变小向蚩尤急射而去,顿感大为不妙。 但听“叮”的一声,天剑已经扎在蚩尤堪堪举起的宝莲灯上。蚩尤虎噬魔刀已经收起,双手举着宝莲灯抵住天剑刺来。 蚩尤魂魄凝聚的黑煞气如潮起浪涌,滚滚聚上宝莲灯去,宝莲灯不断被侵蚀,先前只有灯台莲花被侵蚀成成流动血光的黑色,此时就连灯身一起都开始变成黑色,整个灵宝如长在血池的莲花,妖异娇美,却煞气滔天。 蚩尤猛吼一声,双手撑起宝莲灯缓缓将天剑抵开去。 此时班禅运转转生轮放射六道渡灭佛光已经射来,后面红莲业火及紫龙剑魂也是快速尾随而至。 “砰,砰,砰,砰,砰,砰。”六声过后,蚩尤魂魄四肢及头腹已然多了六个窟窿。窟窿中渡灭佛光沿窟窿周边不断蔓延,如烈火般慢慢烧着。 蚩尤也是闷哼六声,然后狂啸变成低吼,魂魄形体也淡淡开来。 元玄心中愤怒惊讶一时都有,想起接下来就是自己要和蚩尤一般要被渡灭佛光焚毁,或是天剑洞穿,立刻一阵心寒,但却无能威力,此时见蚩尤仍在举着宝莲灯抗抵又是大展威风的天剑,顿时不管一切,咬破自己舌尖,猛然向蚩尤及宝莲灯喷出一口真元血。 元玄情急之下无计可施,只知道阴魂戾宝要是有真元血激发,肯定会发出无边凶威,所以才耗损法力向蚩尤与宝莲灯喷出鲜血。 第191章 元玄口中血雾撒出,顿时被蚩尤和宝莲灯吸纳。一个瞬间就见蚩尤身上浮起一层淡淡血雾而宝莲灯则闪过一道血光,整个灵宝都是由黑色带红瞬间变成了殷殷血红色,娇艳欲滴,如能流出血水来。 就在宝莲灯变成一朵血莲的刹那,宝莲灯身万道血光放射,空中顿成血红色,就连虚虚子正在运转的天剑也是被震开去。那急射而来的红莲业火与紫龙剑魂,双双如撞上屏障般,砰砰震飞。 “血莲,人间竟然真出了血莲!”达赖目瞪口呆的盯着化为血莲的宝莲灯喃喃自语。“血莲生,佛道避。”这句佛教当为讹传的谶语竟然万后落实了!达赖瞬间萎顿在地,将夺日宫光大佛门的念想化为了悲伤颓废。 “大师,大师,你为何摊在地上!快些运转红莲业火去烧蚩尤后面那小子,不是他,蚩尤先前已经被灭了,岂能硬撑到如今,快,快去烧那小子。”虚虚子再次运施起天剑,见达赖业火红莲对蚩尤无用,元玄有乘机“吐血”支持蚩尤,便急急对达赖叫道。 “事到如今,只能强拼了!”达赖毕竟是佛门高人,此时被虚虚子一吼,顿时起了斗志。 振散的红莲业火再次聚集起来,宛如火龙翻腾,向蚩尤身后的元玄急急绕去。 “哦!红莲业火!”元玄不比蚩尤,见着业火自然有惧,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又可恨邪皇已经去夺日宫,还让他的僵尸本体傻守在一旁,盯着自己! 元玄再去看蚩尤,蚩尤被薄薄血雾笼罩,痴呆般握着血莲,身上六个窟窿的渡灭佛光已经腐蚀到碗口大小,不过比先前慢了些。 见蚩尤帮不上自己,那天剑此时又回来斩蚩尤,业火也要烧上自己。元玄只好再次遁出玄色飞剑,给飞剑打上隐匿符后,便将自己元神附着的飞剑悄悄遁去远处,自己则飞向蚩尤手中血莲,要去拿了宝莲灯化的血莲与佛道相斗。 “两个小鬼也敢来和老夫抢日宫!”邪皇夺了许飞肉身作为元神法身,此时发现受元玄派使来查看日宫的青松道人与虾精,顿时不屑的拦住二人问道。 “邪皇你……”虾精急忙瞪了一眼正要发怒的青松道人,青松道人犹豫下,终究闭口往一边移远些。 虾精这才向前走走,对邪皇作揖道,“邪皇威名东海群妖谁人不知,我赤须龙君早就渴望拜在门下,却从未有幸见过,今日得见。希望邪皇能够将小妖收归门下,好一尝昔日夙愿。小妖自当每日勤劳奉伺。”虾精一通马屁狂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邪皇本就是狷狂骄傲之人,此时听了虾精言语,自然是心中舒畅。 “你这虾米还算有些眼光,可以日后多多调教下。既然你想列入我门墙,你先把这青松道人给我擒来。我就收你为徒。”邪皇虽然心中受用,但已人老成精,怎么会被几句奉承就信了虾精。 虾精不在说话,只是看着邪皇,不再言语,往后退了几步。 “你敢逆我旨意!”邪皇浑身气劲散出,却都是灰白死气。虾精再次急退,已经与青松道人站在一起。 “不知好歹的家伙!让你见识邪皇大法!”邪皇愤怒无比,小小虾精和一个未成元神的道人,自己还不放在眼中!当下就要运功灭了两人。 “啊……。”一声惨厉无比的叫声响起。邪皇手中灰白色死气慢慢收回。看着虾精用一把青色飞剑扎在青松道人身上,青松道人惨痛的叫出声来。 第230章蚩尤舍生救元玄 蚩尤被转生轮六道渡灭佛光焚烧魂魄,遭到重创。此时元玄喷了真元血支持,身上立刻便散出一层淡淡血雾。人却不知为何突然定立空中,没有了动静。 元玄瞬间攥住蚩尤手中由宝莲灯化魔而成的血莲。正要拿住去抵挡斩来的天剑和红莲业火。突然就见蚩尤九丈高的魂魄那斗大眼睛突然射出两道红光,整个身体随即散发出幽蓝冥火,头顶钢叉般的犄角也冒着忽忽的蓝火,一时将元玄包裹起来。 元玄当下就催动法力放出九天紫火去烧魂魄已经变为修罗厉鬼的蚩尤魂魄,心下极为恐惧,“想不到一口鲜血就能让蚩尤魂魄进化为修罗厉鬼,难道我的血比玄阴丹还对魂魄管用!”当下心中尽管疑惑,确是紧紧攥住血莲,防火烧此时心中唯有杀念的蚩尤。 “你个傻小子,怎么来烧蚩尤大神!”化为修罗厉鬼的蚩尤对元玄一阵大吼。 “嗯,你不是已经化为了修罗厉鬼吗?怎么还有意识?”元玄惊讶的问对他大吼的蚩尤。 “哈哈哈哈,我巫族大法岂是那些佛道法术可比!我不过刚才用你的真元血凝练了我的魂魄而已,并未变成修罗厉鬼那种只有杀念的低等阴魂!”蚩尤狂放大笑,身上的六个窟窿中的寂灭佛光已经渐渐灭去。 “小子,你要是再给大神吐几口血,大神就不用在附体别人了,直接修成十绝身,那和洪荒时我的大巫之身也相去不远了。怎么样,小子?哈哈哈哈。”蚩尤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人却开血莲,将斩来的天剑和来烧元玄的红莲业火挡开。 “哼,除非我要死了,否则你会得到我的鲜血?此刻还想要,你当我的血是海里的水不成!”元玄心下不以为然,口中却急道,“蚩尤,你若替我夺了日宫,我就答应你的条件!现在你先把这些佛道恶人全击杀了再说!” “桀桀。几个小小人类就算有圣人功德法宝,也不放在大神我心上,这尊血莲足以对抗那些灵宝了。小子你等着,大神这就去收拾那几个宵宵。”蚩尤怪笑一声,展开身体,一个飞腾,高举血莲舞出漫天血光向被杏黄旗放出的万千金莲祥光护着的虚虚子几人杀去。 漫天血光中,蚩尤黑煞阴魂身体冒着幽蓝冥火,向一尊盖世魔神般在空中显露杀气。元玄不禁生出感叹,“如此人物,却如何就被毁了肉身,成了一道阴魂!” 蚩尤大吼一声,手中血莲向杏黄旗所形成的金莲结界打去。砰声不断,金莲被不断击打散开,却又如肥皂泡沫般不断涌出,填满被击打出的空缺。 金莲结界中的虚虚子几人,见蚩尤如此凶威,却也不能打散杏黄旗金莲结界,当下也不管蚩尤。 “诸位,趁蚩尤不能破开金莲。我等先齐力灭了那小子!”幻剑子想起元玄时才对自己的羞辱和对几人的挑拨离间,立刻出了计策。 “对,那小子也不知是何来路,为何吐口血就能让蚩尤免去六道渡灭佛光焚烧,肯定不是常人,趁他入魔不深,先除去的好。”班禅一阵应和。 “就依二位道友所说。”虚虚子与打达赖一起点头。 元玄此时却是在通过虾精和青松道人观察邪皇法身在作何。见虾精刺了青松一剑,青松道人正在鬼叫,并未注意到这边佛道四人要对自己突下杀手。 “好个阴狠的小龙虾,不过这正对上老夫脾气。嗯,你把青松那把玄磁铁剑拿上自己用,把他给老夫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邪皇的大弟子了。哈哈哈哈。”邪皇得意的大笑罢,看着擒了青松的虾精。 “弟子遵命,请师尊拿好,小心这贼逃走。”虾精乖巧的应和邪皇,并压着青松道人靠近。 “青松,你堂堂五行宗宗主,没想到不用我邪皇出手,就可以把你擒下。呵呵呵呵。”看着恶毒的瞪着虾精的青松道人,邪皇语出羞辱。 “哈哈哈哈,小虾米,你可知道为何你是大弟子吗?”邪皇不理青松,看着虾精意味深长的问道。 “因为老夫以前的弟子都被老夫用来炼化魔刀了。哈哈哈哈。”邪皇身上突然煞气涌出,对着虾精一阵狂笑。 “师父,求你不要伤害弟子,弟子一定给你擒拿更多的人来为你炼刀。”虾精一脸哀求的看着邪皇。 “这个就不用了。为师会记着你的好处的,因为为师只缺两个人就可以将九九修罗刀练成第二元神了。哈哈……啊……。”邪皇又是一阵大笑,但笑声却戛然而止,然后却是一声痛苦惨叫。这时他身上已经多了一道黄符,脊背上还插着本来插在青松肩膀上的那把青色飞剑。 “想不到我这两个弟子如此卑鄙无耻!”元玄看着邪皇在青松和虾精的计谋下吃瘪,心中一阵高兴。 元玄尚未乐完,就听一阵风嘶声向自己快速而来。抬眼环顾。六道渡灭佛光从六个方向向自己射来,而天剑却当头斩来,除此外,红莲业火从脚底下方如火蛇般烧来,剩下的紫龙剑魂大口长着向自己背部而来。 “这四下我被任何一种击中,恐怕只有去参拜幽冥教主了。”元玄心中有叹,想躲开去。可这是在空中,确是不像在水里火中,他可以用那不知怎么就会的控水操火之术立即遁逃开。 见无法迅速逃开,元玄把自己炼得所有金刚护体符都打在身上。想用五行遁符,却是在空中,无法使用。 蚩尤还在发威击打杏黄旗的金莲结界,却见本来向自己击打来的各种法宝都绕个弯全向元玄打去,此时知道上了几个宵宵之当。遂扔下金莲不管,立马合身向元玄急去,要保他周全。 佛道四人有心算无心,纵使蚩尤反应的快,却也为时已晚。 蚩尤看着天剑就要斩在元玄身上,立刻不顾一切的抛出手中血莲,就去为元玄抵挡空中大放金光的天剑。自己更是一个翻腾人已把元玄用两个蒲扇般的大手抱在怀中。 只听蚩尤一阵惨吼。身上顿时又被六道渡灭佛光穿射出比先前大一倍的洞来。 而随后的紫龙剑魂和业火红莲却都打在元玄身上,一时间元玄身上不断迸响数道,金刚护体符都化作了烟尘。 第192章 而被蚩尤扔出的血莲打偏的天剑此时又大放金光向蚩尤与元玄二人急急斩下。 第231章焚神炼残魄 元玄不断诵念焚神咒,青色小人依然无碍,显然这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元玄誓要收伏这残魄化形小人,怎肯就此罢休,见小人还在吸噬漫天金光和血气。元玄此顿不顾的细想,他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若是能够得到小人十分之一的法力,以后自然可以横行人间,不会像这般总是陷入危险境地。 焚神咒对小人不管用,那只有三个原因。其一,自己身体并没有锁魂符的作用,而对于蚩尤的伤害只是巧合;其二,便是自己身体虽然有锁魂符功效,但却对这残魄化形小人无用;最后一条,也是最有可能的,则是这残魄化形小人和自己魂魄相关,既然自己身体对自己魂魄没有起到锁魂符的作用,那么残魄化形小人或许就是因为和自己魂魄有某种关系,所以焚神咒才不起作用。 元玄想通其中关节,当下不顾所以,瞬间就将一道锁魂符打在自己脑中,有将一枚打向一直全力吸收各种灵宝散发的灵气的残魄化形小人。 锁魂符化作清光毫无动静的被小人吸入眉心,元玄看到目的达到,就立刻念起焚神咒来。 空中元玄身体一个颤抖,人突然跌个跟头从空中掉下,刚从邪皇那边逃过来的青松与虾精吓的一阵哆嗦,“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俩也落个魂飞魄散。”这般想着,就把空中跌下的元玄接住,护在一边。 元玄念动焚神咒,一下剧痛,让他猝然之下,从空中掉下,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连蚩尤那样的狂人宁可退出他眉心去接天剑和转生轮合力一击,也不愿受焚神咒焚神之痛。自己才年几句,就这样了痛倒下空中,可见焚神之痛。 元玄抬眼去看残魄化形的小人,那小人此时果然双手抱头,眉心射出清光,好像在抵抗什么。元玄心下一狠,“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些。”弟弟元明都知道的道理,我怎么不知道!当下紧咬上下牙关,快速念动起焚神咒。 邪皇僵尸本体见元玄眉心遁出的小人厉害不比,单指弹飞巨剑指天,吓得一个恍惚,而且蚩尤也似被抽走魂魄印记一般,没有思想的般站在空中。邪皇僵尸本体摄于小人厉害和蚩尤威猛,一时只是在仔细观察,想乘机将蚩尤魂魄抓去。 突然间就见元玄掉下空中,那青色小人捂着脑袋,僵尸岂肯错过良机,顿时把还痴呆状站在空中的蚩尤魂魄擒住,顺手一展,将在空中悬浮的血莲摄到手中,也不管这里光景,一个闪身遁入虚空去与自己的法身汇合。 虚虚子几人在杏黄旗的金莲结界中都被小人震得口吐鲜血,全身真气涣散,此时也都是急急吞下灵丹,在养神恢复。 元玄浑身青光直冒,身体不断扭曲,形貌不断变化,一会变成玄衣红发,一会变成青衣黑发,又一会显出此时模样,三种变化都是一般模样,只是衣衫装束或者头发颜色不同。一旁的虾精与青松道人都是惊奇,这明显是身外化身或者是元神分身。只有道证大罗金仙后才可以炼成两个元神分身,或者说能炼成两个元神分身就已经修成了大罗道果,此时他们见自己这老师不断闪现出两个元神分身,而那个附身在飞剑中的本体元神还未出现,都感到实在匪夷所思。都起了疑问,“难道老师得了大罗金仙道果?” 元玄全身如烈火燃烧,都散发出青色火焰,而他的嘴角,眼角,双耳,鼻孔七窍中都是流出血来,看去悲惨无比,被冤死的厉鬼还要恐怖。而此时在空中的小人却比元玄还要痛苦一倍,元玄给自己打入锁神符,还给小人打了一个锁魂符。 而元玄未曾料到这残魄化形小人早已与元玄魂魄契合,是元玄魂魄一部分,但却又独成一体。元玄给自己打入一枚锁神符既可以对自身起到作用,还可以伤及残魄化形的小人。而他还给残魄打入一枚锁魂符,这样一来残魄等于受到两枚锁魂符控制,当元玄念动焚神咒时,自然要承受比元玄多一倍的痛苦。 小人在空中也是不断转变身形,一会化作一把玄色短柄斧子,一会又变成青衣雄壮小人,一会则有变为一条狰狞青龙,奇怪无比。 元玄和小人都是在苦熬,元玄强忍痛楚,放出神念去将小人召回自己眉心。小人誓死相抗双倍焚神煎熬,也是全力对抗元玄神念。 元玄见无法将小人强行召回,突然之下又想起,自己附在飞剑上的元神,便又放出神念将飞剑召回。 飞剑被元玄打了隐匿符,在空中不动时便无影无踪,此时被元玄急急召回,便划出一道玄光转瞬回到元玄身边。 此时元玄早已经软瘫,只是凭着一个念头,强忍着痛苦煎熬,不断念动着焚神咒。 元玄驱使飞剑接近青色小人,他自然不能去伤害青色小人,就是眼下偷袭,恐怕也是自己无法伤到小人,人家用一根手指弹开指天剑那一幕让元玄震撼无比。 飞剑绕着小人不断飞转,元玄更加快速的念动着焚神咒,脑袋要爆炸的感觉让他几欲要死。 突然见青色小人一阵痛呼,变成一把虚幻的短柄斧子,元玄看准时机,元神“嗖”的飞快遁出飞剑,直接钻入了斧子。 元神一附上斧子,元玄元神、身体同时一阵,像摆筛子般停不下来。片刻后终于停下时,元玄已经全身骨骼错位,手耷拉在身上,身体则一滩泥般躺在虾精放出的黄光护罩中。 元玄此时形体都被振散,可是口中仍然不断念动焚神咒,而他的元神也在努力去控制那小人,元玄孤注一掷,岂肯认输。只凭念头一直支撑着他不断坚持。 元玄只是念动咒语不停,也不知道念动了多少次,每念动一句就感觉自身精血如同被生生抽出般疼痛,他感觉每奋力念出一个字,他的生命都会耗去一些,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眼前在灰暗起来,好像自己在慢慢爬进一个坟墓,钻见棺材,走向死亡。就当元玄眼前一黑,以为自己已经钻进棺材死去时。 空中一阵玄光大作,整个天空都是震颤起来,海面之上怒涛如山,空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中一把玄色气形的短柄斧子在空中放出玄光,并嗡鸣不断,把这一切都掩盖下去,好像谁也不能与他一争高低。 斧子在空中嗡鸣着,于此同时滩成一团的元玄身体噼里啪啦不断的响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天空中一把斧子嗡鸣如雷,看去威猛无比,元玄身体也在不断膨胀,缩小,膨胀缩小…… 玉清天玉虚宫麒麟崖上。 面无表情的玉清元始心中自语,“果然脱出来了。焚神炼魂竟然熬住了,看来万世轮回你总算没有白熬……” “白鹤童儿,去,去喊你云中子师兄来。”元始悠悠喊道。 上清天碧游宫,默坐天地蒲团的通天道人心中默语,“总算我没有看错你……”嘴角已经扬起笑意,二次封神之战后从未显过喜色的通天道人竟然一喜。 “怎么会?一个六根不净,难勘情孽的家伙竟然能忍住焚神炼魂!”娲皇宫中至人娘娘一脸不信。 西天极乐佛土中,菩提一阵大笑,“竟然这么快,不愧轮回万世的磨难。”端坐宝德金莲上的佛祖却是只道了声,“我佛善哉。” 可他的佛又是谁呢? 太清玄都天中,还在扇动他的芭蕉扇用八卦炉炼丹的太清老子,手突然一颤,八卦炉中三昧真火一阵熊熊…… 圣人都是动容,却各有形象。且不管谁是欢喜谁是愁。单说地东海之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中元玄元神附着的斧子一阵抖动嗡鸣,天地俱是变色,而元玄此时身体也是不断膨胀收缩。 突然元玄昂首清啸,声动九天,人也飞起空中,双手不断捏换手印,对着那玄气斧子念动真言咒语。 “咻”一道清影化成一道飞龙,自元玄身上射入斧子。斧子一阵清光大作,元玄身上华光也是大作,相互映衬。 “收。”元玄长啸过后,一声大喝,空中斧子化作一道清影被元玄摄入眉心中,斧子入体一刹那间,天上雷光纷份落下击打在元玄身上! “小小九重天雷都想要我元玄命!”元玄不屑起来。身上青光大作,摄入眉心的斧子再次钻出,一个忽闪已经劈开空中雷光,把漫天乌云劈的震荡起来,都纷飞逸散。 乌云散开,诸天雷部神将出现空中。雷公左手运雷转连鼓,右手推椎不断击打,阳雷声声轰鸣而出不断打向元玄;电母双手各舞阴阳光气不断撞击,阴电不断闪烁也是打向元玄。 “我元玄何德何能,又和天界有何瓜葛,却都来谋算于我?”元玄狂吼一声。已经认定人间道佛对自己的不公是受了天界指挥,不然为何此时天庭放雷电击打他?! 玄色斧子一阵舞动,直上而去,一下就将诸天神人都开天劈开去。气势浩大的雷电顿时呜咽没了声响。 “倒是好看,却不管用。”元玄从消散的雷光柱中闪现,见自己浑身丝毫不损,不禁纳闷道。他要是知道他的前身盘庚在阳池煅神炼骨十八年,曾经更是差点被九天紫霄神雷轰击,就不会奇怪小小九重雷劫这种普通的阳雷阴电为何伤不得他了。 雷部诸神见雷电对元玄无可奈何,那斧子又十分厉害,一下将自己诸人都劈开去,都开始退后,不再动手。更何况为首的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温仲只是来装装样子,走走过场。当下温仲显出法身,口中大声道,“道友,吾等皆是奉命而已,走过场面,道友若要找源头,问理由,天上坐的就是。 第193章 吾等雷部诸神这就告辞。当下便转身与诸神赶起云气回天庭去复旨了。 元玄定脚抬头仰天,这一刻却终于明白,挡在眼睛前边的是这诸天神魔仙佛,横在脚下的是那圣人万千棋子。 蚩尤呢?蚩尤却是为何要自己向轩辕和玄女问个为什么? “我定要这诸天神佛魔仙都化作一团能量,让那圣人万千棋子都知道自己不过在被利用!”元玄心下发愿,将斧子收回眉心。回首而望,虚虚子等佛道诸人连同邪皇僵尸本体却都不知去了那里,只有酒仙看着惠源法师在一旁静养。 “老师,那些和尚道士都去夺日宫了。”虾精急忙上前对元玄道。 “这就去。”元玄不再废话,转身在化作流光向不远处的九龙火球而去。 “元神如今被这有形无质斧子封印其中,虽然可以御使斧子,但恐怕只有元神从斧子中遁出时才会突破。不过这也好,我正好努力修法,免的得证大罗金仙时无大法力作场大功德。”元玄短时间内已经达到太乙金仙灵虚境,再突破便可证得大罗金仙道果。 “虚虚子你等四人不过都是鼠辈,也敢和老夫来抢日宫?”邪皇嚣张叫道。 “要夺这日宫,你一人就是折腾万年都难成功,要破九龙太阳真火大阵,除非懂这阵法之人,否则就只有九人一起打散火龙才能开启阳池日宫。”虚虚子朗声说道。 “阿弥佗佛,出家人不打诳言。虚虚子掌门说的不错。我密宗《大日法典》中确实有相关记载。我们还是齐心合力先破开这阵再说,至于日宫到底该谁所得,到时福泽深厚有缘之人必然能得,邪皇意下为何?” 邪皇一阵思索,这阵的确不好破,自己折腾半天未有寸功。那九龙相互照应,一人确实难以独斗。至于福泽深厚有缘之人还不是凭借谁法力高吗,这秃驴却说的冠冕堂皇。“好,就依你们所说,可当下我们还少三人,如何是好?” “还有我。”元玄远远答道,他早听到几人对话,问过身旁青松,确信的确如此后,才开始和虾精,青松道人一起上前来。 “好,那就各自缠住自己要破的火龙,若是有法力高深的先破的,就帮法力低微的一把,毕竟九条都破了,这大阵才能开启。”班禅急忙说道。 当下九人都开始缠住各自火龙,邪皇与其僵尸本体缠着南方和西方的火龙。 元玄与东边的火龙厮杀,虚虚子去斗中间火龙,当下各人都抛弃先前仇恨,为了日宫和法宝合作起来。 “你们二人合力互相照应自,我降了这畜生,就来助你二人。”元玄用神念通过锁魂符对虾精和青松二人道。 二人都是心中一阵疑惑,不明白何时自己这老师通达起来。 “嗷。”火龙大吼一声,浑身焰火熊熊,舞动凶狠利爪,口中吐出红球向元玄袭来。 元玄不动颜色,宛如未见火龙。只是掐个手印,从眉心射出玄斧,斧子在空中一个翻腾,一声轻响,已经自火龙巨口砍下,直向龙尾砍去。 第232章灵宝归旧主 少年元玄心中清楚,未知之事,总有变数。当时他施展焚神咒,把变成斧形的小人用元神控制住,自己元神也莫名其妙被封印到其中了。此后虽然自己运施斧子就如同运施自己元神一样灵活方便,但这毕竟不是他自己有心炼成!其中肯定还有计较或者秘密,还待去仔细研究。而当下一则是要夺日宫,二则是无论是否夺得日宫都应该从邪皇手中夺回蚩尤魂魄以及血莲。因此他才放下心中对玄斧的疑惑,和这些人合作共同谋夺阳池日宫。 玄斧如劈开一段废柴,一劈之下就将太阳真火幻化的火龙从中间一分为二。 “轰,轰,轰……”几声后,爆开的火龙再次凝结成一条狰狞的火龙,竟比先前大了一倍。 元玄心中一动,“看来这些畜生都是由真灵幻化的,要破它们,得先降伏火龙真灵。” 元玄有当下施展控火神术,将一个太阳真火做幻化成的火龙操在手中,上下玩弄,如舞女手中的丝带飘摇招展,潇洒自如。 火龙真灵只有凶残嗜杀的本性,此刻被元玄玩弄起来,愈加愤怒,口中烈焰熊熊,都吐到元玄身上,挟裹着焰火的利爪也抓向元玄身体。 元玄双手掐住火龙脖子要害,从眉心遁出玄斧,只是逼近火龙头顶,却不砍下。 红龙吐出的太阳真火不断在元玄身上爆炸,火光过后,元玄却毫无损伤。 如此几番,火龙一次次被元玄打散聚起,又打散聚起,终于在元玄强悍的身体和厉害的玄斧下被迫退入火球之中。 火龙一退入火球中,顿时一道红光闪过,元玄眼前多了一尊实质状的火龙盘在红球之上。 “呼”,空中一朵血莲飞在空中,不断发出血光照在红龙身上,火龙被血莲煞气所侵,哆嗦着不过几下,便退缩回去了。 “哈哈,一个没有实体会吐火的蚯蚓而已,看老夫收伏你。”邪皇大笑,左右手各舞虎噬魔刀和九九修罗刀杀向火龙。 “嗖……”六道渡灭佛光自班禅六道接引转生法轮上射出,击打在火龙身上。“嗷”红龙痛呼着,身体不几下就被便打散开去。 “唔。”指天剑闪动金光,自高出斩下,火龙一下就被齐腰斩断。虚虚子看看天剑,一阵唏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打神鞭当时为何就变成了这么一把利剑。” “青松小心。”虾精急切的对青松道人叫着。 “哼,管好你自己,你我道法不过伯仲之间,你哪来余力保护我!”青松嘴硬心软说道。 “既然有同门之实,以后就应该如这般互相辅助,放下以前恩怨,好好随我修道就好。”元玄转眼出现在二人眼前。 “是,老师。”二人齐声作答。 “你们暂且退下,看我收拾这两条畜生。”元玄静静对二人说罢,上前一步挡在二人前面去降伏火龙。 “嗷。”两条火龙一起飞舞,都向元玄而来。 元玄有意做给弟子,当下上前一手擒住一条火龙,晃晃身体,长成一个八九丈的巨人。双臂舞动将两条火龙不断撞击在一起,然后又用力抛回火球之上,看着呜咽着不敢上来的火龙。 元玄当下缩回身形,遁出眉心玄斧,一个招展就就将两条火龙打进了火球中。 “乖乖,这还是人吗?太阳真火也烧不下半根毫毛。”青松道人、虾精心中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老师。 “先前还要用计谋和锁魂符降伏我,这才几个工夫,就如此厉害,难道坐的是太空星耀飞船,速度如此快!”青松道人心中感叹不断。 此时达赖和幻剑子已经在虚虚子和班禅的帮助下也将火龙降伏。 九条火龙全部都钻到火球中后,就听九声龙吟如海潮冲岸,咆哮上空中。然后景色一变,红色火球不断缩小,不断缩小。 “嗖”,一声过后,一个不过巴掌大的火球停在空中,不断滴溜溜转动着。 元玄将两位弟子护在身后,其他几人也都是小心看着火球。 幻剑子一阵冲动,不顾班禅阻难,刚飞到空中去夺宝物。就听“砰”一声巨响,红色火球爆开,九条威猛的火龙飞出红球,不断变大,却是八条飞向八方,一条飞向高空,幻剑子早被撞飞。 九条火龙飞出火球九丈距离,都是一声咆哮,然后轰的身体爆炸开来,此时就见景色一变。 东南西北等八方此时出现八个高高的大幡,每面幡上都修一条紫龙。紫龙浑身玄色火焰缠绕,口中吐着紫色火球,都是生着九爪。中间高空火龙爆炸后却不是一面大幡,是一把三寸小旗。在空中自动招展,像是有人在指挥般。 “轰”一声过后,只见天空八方都是一变,所有人都被围在紫火中间。众人都是一惊。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九龙太阳真火大阵。”元玄心中想着。 “太阳神镜!” “日光宝镜!” 班禅和达赖都是一声惊呼。 元玄回头看去。 巴掌大的火球光华尽敛,散发着淡淡紫光。火球上八方盘定八条火龙,一条盘在正背面,几条火龙正好将半个火球留出外边,看去像面镜子。正背面的火龙则完全像个手柄般。 “好宝。”元玄一看就知不凡,仅凭宝物散发的华光他断定此宝不是先天法宝,估计也不差去。 “嗖”达赖刚刚合身而上去夺宝物,虎噬魔刀一声响过就已经横在他前面阻住去路。 “砰……”六声过后,班禅吐出一口鲜血向后退了三步,手中六道接引转生轮不断颤抖。 “唔。”邪皇闷哼出一声后,人向后退了三步,手中血莲嗡嗡作响。 “都别动手,此宝是我的。谁要来抢,先看看我手中的两把魔刀和血莲答不答应。”邪皇叫嚣道。 “一个至阴僵尸而已,你如何用这至阳的日光神镜!”达赖被邪皇所阻,空中出言讽刺。 “各位。这宝不过是个外物。此时还是想想如何出了这阵才好!”虚虚子违心说道,心中却早有定计,“我有天剑,你此刻夺了,到时出了这大阵,我再抢来不就是了。” 众人都来看元玄三人,却见此时那边只站着虾精和青松道人,元玄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小子,赶快放下神镜。不然连你一起斩杀。”邪皇见虚空中一阵扭动,日光神镜已经消失在空中了。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这玩意就由我先保管。要是都来抢夺,休想我告诉你等破阵之法。”元玄身在空中大声喝道。 第194章 “哼,一群不懂阵法的傻瓜!”元玄人在空中,看着被自己用言语唬住的诸人,心中一阵鄙视。 元玄并不认识这九龙太阳真火大阵,但是《符阵秘要》中记载着一种九曜金乌的妖族大法与此阵原理有几分相似。元玄由此推断出,这指挥大阵的小旗应是这阵至强又至弱之处,所以抢了日光镜便即刻飞到空中,想破去阵法。 日光镜一入手中,元玄感到精神一阵颤动,身体之内似有东西要冲出来。同时他脑海也弥漫起熟悉的感觉。 “嗖”一声,玄斧遁出眉心,守定在他身旁。“大家依照先前破阵之法,各自去夺下一面幡。”元玄当仁不让,指挥若定。 “哼。小子,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老夫定然将你生魂祭我魔刀。”邪皇扬扬手中魔刀修罗,狠狠说道。 其他几人也都是隐忍的看了元玄几眼,也都飞身去夺幡。 “你们二人走走过场就行,看到我夺过小旗,就赶紧向我飞来。记住,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元玄神念涌动,对青松与虾精传言。 两人当下领会元玄意思,都装作若无其事,匆匆飞向大幡。 “看我收伏你。”元玄神识探入神镜。“轰”,九条火龙真灵窜出围定元玄探入神镜的神识,元玄神识急退,九条火龙急追。 “若追到我体内,看我我封印你们。”元玄心中算计,但一想到念动焚神咒,自己忍受的痛苦,就闪过一丝痛楚。 九条守护日光神镜的火龙真灵不识元玄计策,转瞬追入元玄大开的丹田紫府。 元玄见九龙追进,瞬间念动焚神咒。 九条火龙如遭雷击,都翻身折腾,扭动身躯。元玄屏息忍受,几息工夫后,火龙真灵都萎顿在元玄丹田气海中。 “这些事了了。一定要找找解开锁魂符的咒语。”元玄长出口气,忘掉刚才焚神痛苦,又将神识探入日光神镜。 “这是谁的灵识,怎么会在日光神镜中。”日光神镜中无边太阳真火蒸腾中站着一个玄衣红发男子。 元玄若是知道自己念动焚神咒时,自己身体不断闪现几个人影中就有此人形象,而且和自己是模样相同,就不会只是这般惊讶了。此刻玄衣红发男子浑身都是火光,他并未看清模样。 “传言日光神镜曾是东日帝俊所有。难道此人就是帝俊?”元玄想着。 帝俊是洪荒日神。曾主东方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山海经—大荒经》中记载,帝俊有个妻子,名叫羲和,住在东方海外的甘渊,生了十个太阳。当然正史中则记载他是殷族人祖先祭祀的天帝。 “不管你是日神,还是古天帝。这日光神镜总要归我!”元玄想起自己所发宏愿,顿时涌起滔天豪气。 玄光缭绕,清音曼妙,玄斧自元玄眉心遁出,迅速劈开焰火向帝俊神识劈去。 “轰。”一团焰火自帝俊手上冒出,击打上玄斧,只是一个瞬间,玄斧后退,帝俊则身躯微微一阵。 “这斧自我炼成后,从未落过下风,此刻竟然被打落。看来帝俊果然不凡。一缕神识就如此厉害!”元玄心中暗忖,却激起内心不服。 “呵呵,就让你见识下我的斧法。”元玄口中咒语连连,双手急掐手印。 玄斧在空中,纷飞如燕,时而俯冲,时而仰天,时而若燕平飞掠水,时而旋转陀螺…… 元玄站在虚空,身体静静而立,头上渐渐白气腾腾。 “嗡。”一声,玄斧突然长成九丈多大,斧背如山,斧锋青焰冒出,急急砍向帝俊神识。 “轰。轰。……”九声过后,帝俊神识一阵颤抖,突然飞起空中,躲开斧劈,“嗖”一声钻入了元玄眉心。 元玄施完斧法,身体一阵空虚,不及反应,就被帝俊神识钻入眉心。 元玄一惊。若被帝俊夺舍,自己岂不是等若魂飞魄散!遂又不顾所以,念起焚神咒。 “嗡。”盘脑海炸开。帝俊神识刚入他体内,他身体一震后,脑海像爆炸般响过。 一幕幕洪荒情景不断掠过元玄脑海…… 盘古开天后,左眼化为太阳,光照万千生灵。如此过了三千年,太阳中一缕真灵受太阳精华滋养,化形而出,日神帝俊横空出世…… “呼。”元玄手里日光神镜突然冒出凶猛太阳真火,元玄受惊,脑海场景突然消失。元玄见帝俊神识入了自己眉心就没了踪影,也不再念焚神咒。定眼看已经收伏的太阳神镜。 “这日光神镜,竟然是帝俊用太阳中先天一快球形赤玉炼成!”日光神镜此时已经变成普通暖玉,除上面盘着的九龙为紫色,通体红色如漆,光彩内敛,极为拙朴简约。 “这宝既然是大阵阵眼,那么自然可以破了这九龙太阳真火大阵。”元玄思量已定,顿时就想见识这先天养成,后天锻炼的奇宝。 元玄按照收伏神镜后得来的法诀,急急念出。 “呜……”日光神镜飞在空中,呼。九声咆哮,神镜中九条火龙拥着一个火球击向当空中指挥大阵的小旗。 只见小旗上印着日光神镜的图样发出一阵红光。日光神镜射出的九龙火球就被摄入了图案中。 空中既无爆炸亦无华光。 “嗯。难道这旗天生降伏日光神镜!”元玄正在纳闷。 “呼。”大阵呜呜响动。漫天火焰突然都是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那个小旗空中一个招展,八面紫龙火幡,“嗖”的向其聚去。 “轰。”八面幡在空中一交,幡面在空中架起一个罗伞,小旗一闪架在了幡上。红光闪过,一把罗伞状的法宝自动飞到元玄手中。 八面幡飞开后,破阵诸人都是一惊。虾精和青松记着元玄告诫,急急向元玄飞来。 罗伞形法宝入了元玄手中,就见日光神镜一阵红光闪过,元玄失去了踪影。 虾精与青松道人都是一惊。刚刚到了老师身旁,他人却突然失去了踪影。 “看来那小子早有诡计,先擒下这两个孽障!等他出来再说!”虚虚子出言说道。 几人那还不明白,此时元玄已经得了日宫! “哼,臭小子,竟敢又算计老夫!我先拿这二人祭了我的魔刀,作为惩戒。”邪皇狠狠说完,合身飞扑向正惊讶的虾精和青松道人。 第233章颠天覆地 一池巨波之上,立一奇岛,岛势耸天,大不知边际。放眼而去,巨波万顷后,无边林木潇潇,不时有鸟鸣其中,兽啸传来。 元玄青衣飘飘,左手执天罗罩日伞,右手持日光神镜,立于岛上。 “阳池果然不愧洪荒八大洞府之一。如此灵气充沛,不愧东王公修行之所。”元玄叹道。 “老师终于回来了。老树有礼了。”嗡嗡之声传来。 “老树妖,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已用宝镜焚你了。我不是东王,我叫元玄。”元玄道。他早注意到那扶桑树妖气磅礴。 “老师,我知道是你啊。老树不会认错主人的。”扶桑树不知盘庚轮回,此刻仍将他当作盘庚,听到元玄说出他自己名字,不由高兴起来,以为盘庚悟通了前身。 元玄自然不懂他的话,只好道,“嗯。你先别唠叨,告诉我日宫如何开启。” “既然你把我错当为东王,那正好从你口中得知日宫开启之法。”元玄暗忖,看着老树顶上巨大的日宫。他那里知道他就是他,他刚才破开的阵法不叫九龙太阳真火大阵而叫九龙玄火大阵,是洪荒五大绝阵之一!要不是他这布阵之人亲来,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破开了这洪荒绝阵! “难道他不是东王?”老树妖也一阵疑惑,看着元玄。“就是他啊,就比先前多了些仙佛之气,是修了仙佛道法吧。”老树妖心里想着。 “你顺我的树干向上,到树冠上的第三个树杈时,顺日向转到震位,然后在我第六个树枝下有一哥圆日图案,你按下去就好了。”老树嗡嗡的声音,让元玄耳朵颇不好受。 元玄不在多话,按照老树妖所说,就如六年前,盘庚初次听了老树妖的话。 红光闪过,元玄出现在昔日自己与嫦娥斗天界诸神及美猴王的大殿之上。 一个空广苍凉的大殿,殿内一派残废景象。 殿上的两把青木雕金座椅倒在上面。殿中摆着半人多高、鼎上刻九龙浮雕图案,两边鼎耳为龙首形的古朴、厚重三脚黄铜浮雕方鼎斜歪在地。丹墀下胡乱扔着十二个蒲团,九百蟠龙的藤椅腿脚都齐整的散乱在殿下。 “明显有人在此争斗过。”元玄思量。“可是谁吃了豹子胆到日宫争斗。” 蹭,蹭。几步,元玄已经转入偏殿的脚房中。 丹室之中一无所有,地上有几堆血迹,凝成了黑紫色。再往里走。一间静室之内仍是一无所有。元玄失望至极。 快步转出,进了左首通道,转进去是道回廊,回廊青木柱子林立,都隔着几尺。回廊转绕,直向里而去。元玄边走边看,地方虽然广大,却是一无所有,无花、无树更无一个活物。 元玄不知为何,便一路向后边行去,回廊尽头,果然尽是楼阁亭台,正中还有一金碧辉煌大殿。几步上前,推开殿门,只见殿内一无所有,更是无有修饰,“想来是个残品,还未造好。”元玄心中忖定。 大殿上边亦有小门,只是小门内密室中空无一物,尚不如外面大殿。出了密室,到对面一看,这才稍为坦然。 密室对面是一寝室,室内甚是清雅,其中多是日月交辉的图画。瑶床对面墙壁右侧之上有一怀抱玉兔、紫衣翩翩,腰间挂一宝镜,面有浅笑的绝色佳人。 第195章 佳人遥立空中,身后头顶月华正浓,几缕闲云轻掩月旁,画像意境甚是高洁。 元玄抬眼而望,心中奇怪,“这女人和嫦娥一个模样,确是穿着紫衣!” 扫眼一看墙壁右侧少了幅画,空出的地方,却题着半阙词:“暗香掠影随风去,紫衫牵魂入梦来。曾回首,千年遣眷了无痕,梦里几起几长叹!坐妆台,衩斜髻散却因何?淡妆轻抹弄红颜!……” 元玄不比先前,此次他再生后看到这词。看的懂这词写女子闺阁思恋情人之意,当下不禁心中有感。想要填词。 “青衣萧瑟堪前尘,只为寻根探旧事。欺人甚,仙佛因何阻我路?焚神魂炼斧辟大道!试把天,我心由我不由人,敢教苍天换颜色!” 元玄弹指一挥绝然写毕,不再回首。 转头却见碧云床上一青色木匣开着,匣中空空,只有一枚白莹玉简。 玉简入手冰凉,元玄探入神识,字迹随即印入脑海。“天玄青衣法门……” 元玄看完玉简,仔细上下瞧瞧自己,“难道我穿的就是天玄青衣!” 元玄兀自不信,遂念动法诀,白光一阵缭绕。天玄青衣背上一个大大玄字,前心则是一个大大的天字。天玄青衣是望舒为元玄采西天落日纱和天河冰藕抽丝制成,后来元玄修道重现演绎大道,喜好白色,是以望舒又重新炼过了,这才使得本是青色的天玄青衣成了白色。 “我是东王。”元玄当下被震撼住。 “真是可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原来一直背着自己的过去!”元玄心中一阵苦涩。 “只是我是东王,东王又有何故事。这样寻下去,何时是个尽头?”元玄沉思。 转眼间走出了日宫。 “袖里乾坤藏日月,芥子须弥装天下。”元玄突然想起天玄青衣的控制法诀。 一个寸八周围,高三尺六寸,周身青光流动的树杖被元玄从天玄衣的袖里乾坤中拿出。 接着又是一件乌光莹莹的龟壳,还有十几段青色树枝做成的小幡。元玄仔细看看,是从那长树枝上折下的。 元玄仔细看过几件宝贝后,再去寻找,一枚拳头小骨珠拿在掌上,珠上一条青龙痴呆的盘着。 “呵呵,还算不错。聊胜于无。更何况这树枝,青龙珠和龟壳明显不是俗物,比之日光神镜和天罗罩日伞也不差去。”元玄虽然不知道这天玄树杖,青龙珠和龟壳天书的来历,但也是个识货的主。 元玄瞬间出了日宫,站在岛上,看着这安居在扶桑树上的日宫,“嗯,把宫殿安在树上,怎么看到都像个鸟巢!” “哈哈,东王说的是,老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不听,还用青龙珠给我作为抵押。” “是这珠吧。”元玄拿出青龙珠,在掌上玩弄。 扶桑树树身上的大眼一阵发呆,一脸渴望。 元玄看在眼中,便将青龙珠收回到手中。 “欲先让其毁灭,必先令其疯狂。”一万多年前毛伟人的语录,元玄比对三清洪钧的道法还要尊崇。此刻故意拿青龙珠给老树妖看,无非是想让其动心,他才好套出东西。 “呵呵,你给我说说洪荒东王旧事。”元玄似要听故事般,看着扶桑老树。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行了,别废话,直接说事。”元玄一阵哆嗦,这老树精怎么比己小时候给弟弟当时讲故事启蒙还罗嗦。 “你有一妻一妾……”元玄当下思绪飘摇开去,“齐人有一妻一妾……”倒是左拥右抱。 “竟然一个是三界至尊的王母,一个是貌羞蕊宫仙女的嫦娥。”元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味来。这才想起妲己当时所说的话,月神望舒和金母元君喉婉和他的关系确实有其事。 “死人,大道千条,你若得证,怎样对我?!” “我不管,哪怕天降杀机,我也要守住。这是我几十亿年唯一的守望,难道你非得让我没了盼头,终日忏悔那些在红尘中的罪孽!那我活她作甚!” “你,你又来骗我,到时那人说个不字,你还不是弃我而去。反正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留着残躯何用?还不如还给天地,养育一方!” “我两人原来是个斗法的所在!可惜小狐狸却命丧我手,早知无论如何,都难逃情劫。又何必伤她性命!此城我之大罪!只是此事日后定要找个说法,要不怎能抵消!” 元玄脑中不断闪现妲己的言语,道心一阵阵颤抖,“是非要做过这场情障的?”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金母火狐结。 相盘结,性命坚,红莲业火炼情缘。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行圆满证混元。” “若说羞煞从何说起?好意让你坐,你却疑虑!那时节却不见心软,赶得我无处可去,造成今日因果,只盼日后多些好心!” 元玄转瞬又将菩提和孔宣的言语记起,顿时一阵明悟。 “何来缘法道理?何来情障缠身?何来因果际会?何来业力劫数?我证我道,不修太乙玄道,自然心如野马,御风天涯,何来困顿烦恼。” “我心由我不由人,我道由我不由天!我要教这苍天改换颜色,要那众生都能主宰自己!”元玄淡然抬眼,看向天际。只把扶桑子的话语当成清风拂耳。 第234章开宗立派 ‘非有非无’,‘玄之又玄’。 洪钧既然将太乙玄道谓之玄道。太清老子又将玄字解为:既不执著有也不执著无,即‘非有非无’;但还不能执著于玄,还必须否定玄,即,‘玄之又玄’。 “那我就破而后立。将玄字本意演化!” “一人为大,二人为天,天地阴阳相交,三界男女纠葛便是玄。玄本意既然是阴阳男女纠葛相交。那我就要以天地至情至性证道,看诸天神佛奈我若何!” “这道是巧,我这衣服前看是天玄,后看是玄天。竟然契合了我此时心境,看来一切早就注定。好,我之道就为玄天道!”元玄手将中天玄树杖举起,仰天长啸。 “玄天道。二人即可为一天。何况三界无数生灵!这其中的玄妙怎能用情孽概括!看我玄天道以至情至性入道,把自身性情演化与至道相合!” 这一刻,少年元玄终于抛弃一切过往顾虑,去接受化解,开辟大道而行。 这一刻,元玄心如天清,不再受修道所惑,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为何要按太乙玄道修真,踏别人步子走自己路!? 这一刻,元玄自心开悟,法成一家,已不再为证大罗,大觉,圣人烦恼。他已脱出圣人思想的樊篱,还原成真正的本我。 “恭祝老师,开宗立派。还请老师为我化形。”扶桑子趁热打铁对元玄求道。 “以后我法号天玄,你称我为老师就好。”元玄为自己起了法号,又将老树妖收为门徒。 “是,老师。只是您何时为我化形啊?”扶桑子磨叽道。 “嗖”,元玄已经消失在原地。 “你们两个不会被老夫吓傻了吧,或者是等老夫用刀剐你们?怎么连动都不敢动呢?”邪皇嚣张但有些犹豫的叫道。 “你不过是个小小僵尸!就敢对天帝之子门人如此!”虾精声色俱厉道。 见邪皇张嘴就要发火。 虾精有赶紧说道,“我们魂飞魄散不足为惜。只怕你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天兵天将捉到剐仙台上,不,你还没资格,你应该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炼狱才对。” “和他罗嗦什么,他敢对咱们动手,待会师父带日光神镜回来,还不把他炼成一团真火。”青松见虾精一味胡扯,顿时反应过来,也开腔道。 “哈哈。”邪皇气极反笑。 “两个小丑而已,难道骗了一次老夫,就以为天下就你们是聪明人呢?难道天下英雄都是唬大的!哼。”邪皇怒道,说罢就舞动两把魔刀,要兑现自己把这二人祭刀的誓言。 “且慢,邪皇。你一个僵尸最好不要残害道门人士。不然就是与天下道门为敌。”虚虚子开口道。 “好你个匹夫,刚才还要擒拿人家,转眼就要拿我问候。你道我邪皇怕你!” “僵尸,你好自为之!如若不然,小心我六道渡灭接引转生轮,将你化作飞灰!也算是我除魔卫道,不负佛祖的教诲。”班禅道。 “秃驴,谁怕你,尽管放手过来。”邪皇差点被气疯了,自从此次出关,自己一直在受瘪。 先是被元玄盘算引入争斗;后被惠源放宝莲灯伤了;再后来又被青松和虾精算计,用飞剑刺伤;刚才有被元玄算计,夺去宝物和日宫;此时又被两个小丑和虚虚子与班禅威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邪皇在东海上横行足足六千多年。一百六十年前被地藏王打伤,潜入海底修行,此时得了血莲,解开了魔刀虎噬封印,实力大增,未想到这些不开眼的却都来恐吓自己! “呼,呼”两声响过,邪皇法身已经舞起两把魔刀,而其僵尸本体则将血莲祭在空中撒下血光。 “嗡”,血莲旋转如轮,在空中放涨成斗大,转瞬就将煞气血光射向一干诸人,“少不得除魔卫道了!”班禅一声大喝,手中转生轮六道渡灭佛光射向血莲。 虚虚子放出巨剑指天挡住横身上来的邪皇法身,其余众人都仔细看着血莲与转生轮斗法。 一时间,海面上空再起煞云血色,其间金光也渐渐显出。 血莲与转生轮,天剑与虎噬及修罗两把魔刀,几件法宝缠斗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 忽然一道青光闪过,元玄出现在虾精与青松道人旁边。 第196章 “老师,你可来了。”虾精一急,没了以往圆滑。 “这是怎么回事,为师以为你们已经被人抓了,怎么他们相互斗在一起?”元玄淡淡问道。 “弟子也不太明白,刚才你夺了小旗,那虚虚子还要捉下我俩。转眼邪皇要拿我们祭刀,他和一干佛道诸人又来帮手。”青松上前道。 “干脆趁他们斗得起劲,一起干掉得了。”虾精狠狠说道,却似自言自语。 “好,就这样。”元玄一锤定音。 元玄展手,天罗罩日伞瞬间起在空中,立刻散开,顿时又成了个九龙玄火大阵,将邪皇,虚虚子等几人困在阵中。 元玄有将日光神镜抛起,神镜化作一道黑光,转瞬镶在了指挥大阵小旗的那个日光神镜图案上。 “轰。”景色聚变,阵中几人同时一惊。 八面大幡上,八条紫龙突然腾空而下,每条都是九爪,个个都吐出太阳真火,与先前不同的是,此刻紫龙不是火龙真灵,是真正的九爪火龙! 指挥大阵的小旗上,日光神镜如太阳放射真火炙烤,要不是都有法宝互持,估计几人早被焚化为飞灰了。 “阁下,在下几人好心帮助你门人,你怎能将我们也困在阵中。”虚虚子躲在指天后,大声质问元玄。 “施主,还请快快放开大阵,将我等几人放了。”班禅也出言道。 “兀那小子,你赶快放了老夫,不然老夫现在就将蚩尤魂魄吞噬掉。”邪皇僵尸本体突然放出蚩尤魂魄。 几人都是一惊,那用的着邪皇吞噬,蚩尤魂魄刚出现在大阵之中就冒起丝丝白烟,顿时稀薄许多。 “哗。”元玄转瞬就收了大阵。一个救过自己的英雄,元玄不想让他消逝。蚩尤是于天争斗的表率,自己怎能错过此等人物! “赶快放过蚩尤魂魄,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元玄语出再不作一番大义凛然的伪君子状,直接言语杀戮。 “老夫横行东海,何时受过人恐吓!既然你如此对待老夫。老夫宁可玉石俱焚!”邪皇将魔刀虎噬举在蚩尤头顶威胁元玄。 “我等告辞!”虚虚子几人出了大阵,转瞬摔下话,都逃也似的走了。“本来还想救下他门人,借机拉拢,谁料这人一点顾虑都没有!”虚虚子对三人说道。 “蚩尤出,三界乱。神斧显,天地乱。”“看来此劫难过,不过那道人的的斧子应该不是盘古开天斧。”达赖上前掺和。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各回山门去准备迎接蚩尤搅乱三界吧。”虚虚子长叹一声。 “好。”几人不再言语,转瞬四散,化作流光各会山门了。 “邪皇,你不知好歹,那我就让你做个用途吧!”元玄说完,眉心青光大放,玄斧遁出空中。 “呼,”玄斧突然从蚩尤背后出现,“噗”一下就将邪皇九阳九阴可比金刚的僵尸本体胳膊砍下,虎噬魔刀也一起落下。 黑光一闪,邪皇僵尸本体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他法身还未动,却被元玄神斧突然遁出,悬在头顶。 “嗖”邪皇元神从夺舍的许飞身体窜出,转瞬追上逃走的僵尸本体。这次邪皇连句话都没留下,就逃的没影了。 “老师玄斧竟然能够穿越空间,霎时出现,瞬间消失。”虾精出言奉承。 元玄不在多语。咬破舌尖,吐口鲜血将蚩尤魂魄重新凝聚起来。大手一挥,蚩尤魂魄已经进了许飞肉体。 元玄不再言语,转手撒下青光,几人一起消失在茫茫东海之上。 “老师这便是阳池地境?灵气真是充沛,真是修道的好去处。”虾精一脸陶醉。 “嗯,记住。以后你们就是玄天道的弟子。你老师我道号天玄。”元玄点头对虾精和青松道。 “好了,你们两个找个山洞先去修炼,我也要去闭关。”元玄说罢,挟着痴呆的蚩尤,不回日宫,直接飞上了阳池石山顶。 青光闪动,元玄手在蚩尤眉心不断运气。片刻过后,许飞的眸子一转,闪过两道灵光,活了过来。 “你叫蚩尤,记着了。”元玄看看将蚩尤魂魄植入许飞肉体后的蚩尤说道。 “我叫蚩尤,我叫蚩尤。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呢?”蚩尤抱头呼喊着。 “蚩尤,记住,你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你是和天地和玄道斗过的九黎族族长,是仙佛口中不折不扣的大魔神——蚩尤。”元玄不断加深语气对双眼愣着的蚩尤道。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玄天道的弟子。日后为师已经让你记起以前的一切,你现在就放心的跟我修道。”元玄对蚩尤耐心说道。 “好的,师父。”蚩尤愣愣答道。 “这是你以前的虎噬刀,你要慢慢琢磨。这刀是你自己炼的,已经有了灵识,只要你能与此刀神识相通。自然就可以知道你以前到底有什么经历!”元玄劝慰道。 “就这样,你先去打坐精修,吸收灵气修行吧。为师要好好炼几件宝。” 元玄对蚩尤说完,便自顾拿出天玄树杖以及曾经被杨戬用降魔杵从树杖上打折的树枝,最后又把青龙珠和龟壳拿了出来。 第235章执大道蚩尤为徒 半年如风逝去,回首时连它的尾巴都难抓住,只有它吹过后的气味满是欢欣的在阳池散开。 此时的阳池巨岛上赫然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仔细看去,却和日宫模样极为相似。雄伟的宫殿前此时站着五个人。 一个一身白色长衫,衣服前后分别有天、玄儿二字的长发年轻人旁边站着四个身形相貌稀罕的人。 穿黑衣道袍,面目张扬的剽悍年轻人静静俯首站在他左侧。浑身翠绿衣服的儒雅风流的年轻人则站在他右侧。 剩下两个人则不敢恭维了。一个红面红须,弓腰驼背,如一只上了河岸的跳虾形貌的道人站在黑衣男子身旁。一个身材瘦矮,面目猥琐的青衣老道则站在儒雅老者身旁。 四人形成鲜明对比,像似故意衬托各自特殊的前后姿态不同的站着。 正中间的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道心已成的天玄道人——元玄。 此刻他刚为弟子炼成法宝,将洞府重新修整一番后,准备返回世间。 “蚩尤,你近来和刀魂沟通如何。”元玄开口道。 “刀魂颇为顽劣,对弟子多有抵抗,不过此时我已经可以完全施展他的诸多妙处了。”蚩尤上前毕恭毕敬答道。 “哈哈,看看你们个个样子,不是告诉你们,修道修自心,要放开拘束嘛。怎么都如此拘谨?!为师自开一脉。正要授于你们,好发扬光大,为何都如此违背自心?”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元玄见蚩尤对自己如此恭敬,其他三个弟子也都那副模样。不由笑道。 “老师,不是您道法有误,是我们都一时不太习惯,很难改过。也不像您一样聪慧,能够转瞬顿悟。所以放不开。”虾精上前半实话,半恭维的说道。 “哈哈,你们说的也对。毕竟人性使然,习惯成自然吧。那就随你们好,只要对老师心中尊敬即可,那些一万多年前的陈俗烂套尽都免去吧。” “好的,老师。”虾精第一反应。 “尊老师法旨。”蚩尤道。 “是。”扶桑子道。 “弟子领命。”青松道人答诺。 元玄看看四个弟子,心中轻笑,四人中蚩尤最为有名,曾经也法力最强。但确是最为拘礼,都是因为蚩尤现在的肉体是昆仑许飞的。那许飞虽然真灵被邪皇打散,人却还是未死去,所以蚩尤行动间,便受了在昆仑修道的许飞影响。” “等出去后,你就和你三位师弟去找寻当年洪荒大战争夺天下时,你被黄帝五马分尸的五部分骸骨。找齐后我就为你炼成你的大巫之体。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有负你的昔日威名,一点英雄形象都没有,倒如一个小白脸似的。”元玄看到曾经单是魂魄就不惧佛道合击、圣人算计的蚩尤现在这般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一阵不舒服,一种淡淡的失落让他无比压抑。 “好了,我们分头行事。你们互相照应,自然可以横扫天下佛道。记住,凡事扶桑子都要用玄龟天书演化算计好再行动。都去吧,如果实在难敌,就躲回阳池,用那宝鼎传信给我。”元玄吩咐好后,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殿门前。 “师兄,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变个和你一样帅的相貌才好在人间厮混?”虾精指指自己和青松问蚩尤道。 “别说我,要变自己变去,我是正儿八经的五行宗掌教,在世间也好歹是人人尊崇的一代宗师人物!不需要靠那无所谓的相貌混吃混喝!”青松道人不及蚩尤回答,就抢先和虾精划清界限。 “唉呀,我扶桑子怎么如此命薄,原以为屈身东王门下当个弟子,好歹也能混个大师兄当当!不想被蚩尤小子占了。这都算了,蚩尤也算是洪荒著名人物,我虽然是年长些,但屈身在他之下也可以忍受,谁想到还要让这两个傻瓜站在头上,作我的师兄!我,我怎么如此被悲惨啊!老天啊!你对我太不公了……”相貌儒雅的扶桑子满脸鼻涕眼泪的扶着山门,顿足捶胸后悲伤的坐在地上。 此刻虾精和青松都双眼互瞪。各自双手塞着耳朵,一脸抓狂忍受着扶桑子滔天冤屈和耻辱。 蚩尤站在原地置若未闻,淡淡道,“哭够了嘛?闹够了嘛?是不是都想让虎噬安慰你们!” “嗯。走了走了。”扶桑子闪电般从地上做起来。指着蚩尤道。 “蚩尤,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让你作大师兄了。 第197章 你还欺负我,难道你不知道我老人家年龄大了,用玄龟天书卜算时容易老花眼嘛!”扶桑子威胁道。 “那你就试试看,看你需要不需要让人帮助你修理修理眼睛!”蚩尤冷冷道。 “啊!”扶桑子和青松道人一阵惊讶。老师刚走就开火了。 “散了吧,散了吧。反正老师的道,就是人道,你们都走吧,我到时求老师不把你们人道毁灭就好,都去吧。”虾精插嘴道。 “轰轰轰。”三声响后。 蚩尤黑发往后飘扬,手中虎噬刀不断鸣响。周围地上躺着三个如被电击雷劈过的人。 古城西安,元玄的养父元和此时正立在暗室中祈祷着。那暗室大殿上之上立一巨像,约有五米多高。那像莽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鳞片,样子很是狰狞凶恶。 巨像左侧还有尊小像:人面蛇身,九只人头长在一条蛇身之上,样子邪恶无比。 中间巨像下祭拜着一把长约四尺的青色长刀,刀身狭长,线条流畅,正是那把人间有名的战神刀! “先祖,元玄已经修道五年了。他说三年后一定回来,现在还未归来。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你一定要佑佐他,不要出什么事情,虽然他不是我们元家血脉,修不了我们家的法术,但是那卷《符阵秘要》他能看懂,日后肯定不是平凡之人,等他回来,我便将戮妖刀传给他,日后便让他和大哥的女儿元白结婚,这样算来便不是外人了。你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元和正在祈祷,忽然听的门铃嘟嘟的响起。他赶紧收拾好,出了暗室去开门。 “你们两个怎么了,这么慌张!”元和一开门,便看到元白和元明站在门外。 “二叔,这次他们打上门来了,你快看!”元明急急的说道,指了指后面刚出电梯的几个人。 “难道家主之位和戮妖刀真的要落在这帮心术不正伯叔辈手上嘛?!”元白叹口气,看着二叔元和,指着出了电梯的几人道。 “元明,白姐,你们少给二叔乱说。”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壮实青年对着元明和元白喊道。 “元纯哥,没想到你和那些只知道图谋战神刀的叔伯们一样。算我看错你了!”元明一副痛心无比的样子。 “明弟我也是无奈,你和姐让开吧,让长辈们说话。我们都是一家人,无论那个伯叔作家主,执掌路遥刀和祖神庙都是为了我们家好的!” “是吗?阿纯。是不是三叔他告诉你这样说的?不然你怎么今天说出这么通顺的话呢?”元白满脸怒气,出声反问道。 “唔,唔,白姐,我,我不想的。可是伯叔说我和你们关系最好,最,最贴近,所有就让我说,他们也说的对啊。”元纯低头支吾道。 “那你就用我们!”元白再次愤怒的道。 “没有,没,白姐我没说的……”元纯还在辩解。 “纯儿做的不错。三伯平时没白痛你。现在不用你和他们罗嗦了。就由三伯来教训他们两个不尊长辈的家伙!”一个年龄四十岁开外的高大中年男人拨开元纯上前说道。 “三叔不是在去戈壁滩探查紫阳玉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元白故作纳闷的道。却把弟弟元明拉在了自己身后。 “侄女啊,看,这就是我这次弄回来的紫阳玉做的镯子,可以抵挡一个三万当量的炸弹的复数攻击。哈哈哈哈。” “三弟,你都多大了,还是这么爱和孩子吵闹!”元和终于插上了话。 “二哥,大哥死的早。你便是做了家主。如今我们都大了,你也老了,该把戮妖刀让出来了。再说你占着宝刀不用,还不如让弟弟拿出去为我们元家创下个基业来!”被元白等称作三叔的元光道。 “白儿你带明儿先进去,我和你三叔有话说。”元和对这两个孩子道。 “二哥你不用戮妖刀是斗不过我的,但是你又不能用戮妖刀!你若用的话,就有违人类信仰!爷爷曾经让我们发过誓的,‘刀不斩人,斩人者人类共诛之!’,呵呵”元光笑道,似乎胜券在握。 “是你逼我的。难道你认为你的作为就不是违背了爷爷的教诲了嘛!”他说过刀一定要长子嫡孙继承!可现在大哥早死,白儿是女儿身,自然落到了玄儿身上。他现在修道三年未还,你们就想夺刀,夺家主之位!那我也只好以暴制暴了!”元和据理辩道。 “哈哈,二哥。你真以为当年二嫂流产我不知道嘛!当年二嫂流产,又怎么会生下孩子。玄儿不过是你们在外面捡来的。难道你就想这样欺瞒列祖列宗!你若是持强欺弱,那今天我还请来的这几位外人。他们或许不怎么怕你。” “莺儿,你怎么也来了。云飞,你也来了!” 元和一眼便看到了元玄的救命恩人黄莺儿和方云飞。 “伯父。师命难违,请恕我和云飞身不由己了!”黄莺儿从几个人身后闪出身来说道。 “既然打上门来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你和云飞救过玄儿一命,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谢过你们,你们便就划下道来。今天我们都了断了!”元和平静的说道。 “伯父,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不提条件就是不尊重你这个对手。我只要你当年在海外孤岛上捡到的那本《符阵秘要》。他是我们师门好不容易夺回的。最近我们已经查清,三十年前它掉落到在了海外孤岛。只要伯父交给我们那本书,就算两清了。”黄莺儿已经少了三年前的顽皮。 “那本书被玄儿带走了。你重新提过。”元和语出如风。既然是敌人,那就没有寒暄的意义! “元施主,贫僧峨眉山普贤斋定慧有礼了。”站在方云飞前的秃头僧人上前说道。 “元施主既然和我徒儿有干系,贫尼也不好插手这事,但是菩萨旨意难违,还请元施主结个善缘。”一个手中托着白玉净瓶,瓶中插着垂柳的女仙般的人物上前客套着。 “三叔还真是有长进!竟然敢忘了祖庙墙上刻着的“非家主后人,见佛陀诛之,遇道士避之!”的遗言,还请来了峨眉山普贤斋和普陀山落迦宫的僧尼!侄女敬仰啊!”元白忽然出来说道,原来她刚才不过进去把弟弟安顿好了。 “我也不和你废话。你倒是让与不让,交与不交!”元光一阵动怒。 “你要是嫌没丢够元家列祖列宗的脸面。就尽管借别人的力量来对付自己人!我虽然不过是代家主,但决不让你得去宝刀。今日纵使死在祖庙玄水殿上,也是不会偷生人间!”元和口中大言如山,顿时让元光和几个弟兄子侄一阵喧嚣。 “海难大师,定慧大师,动手吧。不要让这妮子和我二哥蛊惑人心。”元光气的吼道。 “莺儿。出手吧。记着不要伤人性命!”落迦山海难大师对徒弟黄莺儿说道。 “云飞,你助你珞珈山的师妹去吧。”定慧道。 “呜,”,一阵海螺之音响起。黄莺儿双手把这一个黄玉海螺吹了起来。 “咚咚”几声鼓响,方云飞手中也多出一面手鼓,拿在手中轻轻拍起。 “啪啪。”只见带着眼睛,一脸儒雅的元和拍了拍手,便见几道黑影闪过,几个暗卫已经出来护住在他和元白身前。 第236章家门不幸 “果然是步步有先机,好我的二哥!只可惜玄水令和大哥一起失踪了,否则家主卫队被你调动,我今日还真是空劳一场!”元光叹道。 “你除了野心大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动脑子,不说在我面前,就是在白儿想、玄儿面前你也不是对手。你请来的这些佛道倒是比你强些!”元和见弟弟这样,也不再心软。 “收割者出。”中年人冷冷道。 “轰”一声,一个长着两把镰刀似的前爪,大嘴犹如剪刀的魔物出现。 “你敢养这些魔物!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本来一脸平和的元和忽然愤怒的说道。旋即又大笑一声,“呵呵。这也好,我正好可以毫无顾忌的动用戮妖刀了!” “你别唬我,你以为戮妖刀谁都能用吗?你用的话,充其量是把利些的刀。我有什么好怕的!”元白回道。 “攻击”,元和身旁的元白一声令下,正在施法的黄莺儿、方云飞顿时被几个暗卫袭进到了身前,只好往后边退,边快速的施法起来。 “收。”落迦宫海难大师随手祭起净瓶。 净瓶在空中不断长大,霎时间就有三丈大,一黑一白两道玄磁气在空中一缠就将周围的几个暗卫收的一干二净。 “白儿,这尼姑法宝厉害。你去拿戮妖刀,我来顶住。”元和一展手,手中多了把三尺青锋,对元白说道。 “嗯,二叔你顶住,我马上出来。”元白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用等了,贫僧也想参观一下你们的先祖灵台!”定慧法师不等东元白说完话,祭起了一件刻慢符文,金光四射的转经轮。 “呜”转经轮转动,一阵梵音响起。 “呼”一个佛字从转经轮上闪出,冒着金光越变越大,迅速向元和胸膛袭上。 “轰。”“噗”两声。 元和手中三尺青锋瞬间化作粉末,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口中鲜血在空气中绽放,如同散开的烟花。 “啊!……”元白接住元和,惊讶的吼着。 太突然了。太诡异了。一个巨大的佛字就将法力高深的二叔击打成这样。 “咳,咳。”元和嘴里不断鲜血涌出,要说的话语都被鲜血阻挡成一声声哽咽。 “定慧法师,你怎么能伤我二哥! 第198章 而且我也没答应你们去先祖灵前!你出家之人怎么能出尔反尔!打妄语!”元白的三叔看着生机萎谢的兄长,愤怒的对定慧法师道。 “阿弥佗佛,除魔卫道来我佛普救苍生手段,何来出尔反尔,更何况你也是要降伏的巫人!和你这邪魔歪道有何信诺可讲!”定慧法师正色说道。 “什么是巫人?大师不要胡编理由,借故杀生,这样要下割舌地狱的!”元白三叔元光往后退几步问道。 “老衲也不和你们打暗语。你等都是共工一族。潜伏人间这么多年,都未被发觉。那日你找上我峨嵋山,被菩萨受用法身见到,告知我等,这才将计就计答应了,可惜你们共工一族,每代只有下任家主才能开启大巫血脉,不然我们岂敢就这样来,做了这场道果!”定慧慢慢说完,看着一干元氏族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请各位施主修我佛,成善心,为苍生积德。”海难大师一阵佛号。 元氏一族诸人都是互相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叔伯。不要听他们乱语。我们是不是巫人也不是由他们说了算!更何况若是巫人,也是和佛门势不两立,怎么能投身佛门?忍辱偷生!”元白见又起突变,对族人振振有词。 “女嬗主,佛门有四万八千法门尽可修得。有不动禅,荣枯禅,寂灭禅还有欢喜禅……,尽可让你修成法门,亿万年长存。……” “女施主不用担心各种佛门戒律,你可以红装修行,在家居住。”定慧法师道。 “你师父好像做广告似的哦!”黄莺儿拉着方云飞小声说道。 “哦,就是,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干嘛又是大棒又是胡萝卜的。”方云飞小声应到。 “呵呵,你真坏。这么说你师父。”黄莺儿拧了下方云飞道。 “莺儿,不许胡闹。”海难一脸肃穆喝住在背后嘀咕的二人。 “有些古怪,像要收我为弟子一样,不断的说有好处,现在入了她门,就把人不当回事!”黄莺儿想着。 “元施主只要你入我佛门,我定给你另开戒律。你可以吃肉,还可以泡帅哥……”定慧大师对扶住元和的元白絮絮叨叨的说道,一点佛门高人样子都无。 “哼。想我认贼作父,拜在你佛门下!除非太阳今天毁灭!”元白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阿弥佗佛。施主,普通挪移术怎能瞒过我佛慧眼。云飞,快。”定慧一声大吼,也消失在了原地。 “你们竟敢追到先祖灵前来!今日我就拿你们鲜血祭拜祖先!”元白从两台前取下仙佛都惧的戮妖刀,稳稳站在大殿门口。 “施主,只要你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我等这就速速离开,绝不踏进你先祖灵前。”定慧一脸肃穆对着满身杀气的元白道。 “先过了我这把刀!”元白不再多语,舞起长刀,急急杀去。 定慧急退,显然颇为忌惮元白的刀。 “云飞,上前抵住,让为师看看你近日修行如何!”定慧站到方云飞背后道。 “弟子这就去。”方云飞拿出小鼓又开始拍击。 黄莺儿见方云飞出阵,自己不等师命,高声道,“弟子去助方师兄。”就嗖到方云飞身边,也拿出海螺吹了起来。 元白自幼练就一身强悍体术,整个元家少有人能对抗,那些为了追求她的男人每次都是被她打跑。此时手中有战神刀。顿时就如一个女神般舞起青光,砍到方云飞的身上。 方云飞浑身护体真气瞬间被破,人也如同抛出的物体,划出弧线摔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一惊,施不出威力就如此厉害!怪不得传说这戮妖刀可以诛灭神佛。 “施主不要逞凶。你二叔中了我佛门金言震击,若是没有我的治疗,性命只在旦夕。你还不快快举手投降!难道想让你二叔死去。”定慧突然发出佛门狮子吼,想用海潮音镇住元白。 元白一阵犹豫,正在踌躇,突然间背后海南大师的净瓶击倒。 “啊”,黄莺儿一阵惊叫。她知道师父这宝是仿制的膺品,虽不如菩萨的可以装四海之水,但这宝却也是可以装下五湖的。这下击中,元白还不成了肉饼!所以这才大吼出来! 眼看元白因分神,要被净瓶撞到。 “真是长了见识,佛门还有这么无耻的招数!”。 空中一道声音喊过,就见一道玄光闪显,“砰”的一声,净瓶被击打成碎片,四散开去,瓶内之水如洪水泛滥,汹涌而出。玄光定在空中,赫然是把玄色的短柄斧子! “嗖”,青光闪过。一个拳头大小的青珠在空中不断旋转照射青光。 “嗷”,一声龙吟破开天空,震荡在众人耳边。 元白抬眼看去。 一条凶猛的苍青色巨龙腾在空中,巨尾摆动,大口一张。地上的洪水瞬间就被巨龙吸个干净。吸完后,巨龙又是一声龙吟,然后酣畅的飞进了悬在空中的青珠。 白光闪过,一身白衣,衣服前心、后背各印天、玄二字,手中持着青珠的年轻人停在大殿前。 “元玄!”黄莺儿一声惊讶。 “玄弟,是你。你总算回来了。”元白忽然一个踉跄,刀掉在地上,浑身瘫软,刚才全力施展战一下神刀,已经耗光了她的力气。 元玄轻轻挥手,将姐姐扶起。不看黄莺儿和受伤的方云飞,只是冷眼看着落迦山和普陀山的海难和定慧。 “这位施主,不知是随谁修道?是那个山门?”定慧见元玄厉害,上前先问清来路。 “不用废话,打到了我家。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让你最少留下条腿!”元玄脸上未怒,话语却极为霸道。 “这位施主既然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天心本慈,怎么能够出言就说杀戮,看来境界还差很远啊。”定慧又罗嗦道。 “哈哈。我修我道,全赖我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全凭自心。管你什么狗屁天心!”元玄嘲讽道。 “狂妄之徒!我佛尚不敢言自心就是天心!你一个少年就敢说出此等妄言!莺儿,替菩萨教训这口出狂言之徒!”端庄美丽的海难大师一阵动怒,没了落迦山掌门平日里的超凡脱俗。 “师父,我,我……”伶牙俐齿的黄莺儿一阵结巴。 “不用惧他,大悲观世音菩萨会护佑你我的。去吧。”海难打断莺儿话语。 “废话,我能不怕他嘛!当日他躺在病床上,我救了他命,都不敢向他提报答条件。现在人家一下打破了你的法宝,你自己不上,反倒让我上去,不是拿我当炮灰嘛!”黄莺儿与方云飞都是半年前被海难和定慧蛊惑去的,什么都没学到,也对师门没有什么敬意,此时自然心中一阵抱怨。 “这就是你佛门的仁慈,别说她,就是你,抑或你的观世音菩萨亲自来,我尚不放在眼中。你让一个黄毛丫头来送死,还真是好算计!” “今日我就把话说开了,别以为独你们菩萨可以先天算数!” “你休要血口喷人,你道别人和你一般龌龊!”海难瞪起凤目道。 “哈哈。是吗?这二人本我以前坐下童男童女。你今日想借我之手让我沾染恶果!难道就不怕地狱幽冥火他日焚心嘛!” 元玄道心成后,就算出家中有一劫,这才巧巧赶回,正好揭穿佛门算计。 黄莺儿听元玄说完,看着师父一脸尴尬。一副场景突然掠过脑海。 “哼,哼,此时还有的你们两个笑,以后就等着哭吧!” “难怪那日元玄修道前辞行时,灵狐瑶这样说!难道真要给这家伙当徒弟,真是气死了。早知今日,那时候就和云飞不救他了!”没想到到头来把自己二人搭了进去!黄莺儿心思不断转动! “呵呵。莺儿不要发愣,快扶你云飞师兄过来,为师给他治伤。”元玄满脸堆笑看着两个便宜弟子。 黄莺儿和方云飞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妖师鲲鹏害死后来元玄让他们去转世轮回的红云和那青玉。如今少年元玄道法大进,虽然还不清楚自身许多,但凭着天眼看透可黄莺儿是块黄色莹玉,方云飞是团红云还是算出了他二人与他的因果,是以才这样说道。 “莺儿,难道你忘了当日你在菩萨面前发的誓言?”海难看着眼前的黄莺儿,说道。 黄莺儿如遭雷击,顿时停在原地,看了看元玄,却不上前去了。 “莺儿,别管那尼姑言语!为师他日为你们,也让他们菩萨破了戒。你的誓言自然不会应验。”元玄一派高人作风,诱惑道。 “我凭什么信你?你不过和我一般大小,不过才修了三年道。人家观世音菩萨不仅是众生敬仰,还有阿弥佗佛做靠山!我不会上你的当的!”黄莺儿已然铁了心般。 “莺儿,你还和洪荒时一般固执,哎!难道你不知道佛门在利用你对付为师嘛,他们怎么会有好心!” “况且为师如今大法初成,待做过功德,几百年后就立身成圣!要修混元量劫因果,怎么会骗你!那些佛道他日不过都是飞灰!你可不要妄自明珠暗投!”元玄耐心说道,毕竟是他们和他有许多缘法! “莺儿,就听他的。况且他日我们悟了前世,自然会知道真假!”受伤的方云飞此时出言劝告黄莺儿。 “孽徒,今日为师就清理佛门孽障!”定慧听到自己徒弟方云飞说道,顿时一声大吼,转经轮起在空中,来伤方云飞和莺儿。 “你们佛祖的转生轮我尚不怕,这菩萨的转经轮也敢拿出来!”元玄大喝。 本就悬在空中的玄斧,一个闪耀,瞬间与劈在转经轮上。 第199章 “嗡。”转经轮在空中打着璇,三歪四倒的,“轰”一声砸在了地上。 “滚,要不是大劫未开,今日就让你们断魂在此!”元玄一声怒吼。 “走。”海难玉脸寒冰,看看黄莺儿,对定慧喊一声。一扬手,将地上的残片再次聚拢成一个完好无损的净瓶。 “嗖”一声,消失在原地。 “就这样走了!当我家是你的佛堂?留下些东西再说!”元玄一声冷喝,大手一伸,一道虚影捏住海难的皓腕一拧,那净瓶杨柳就落了下去。元玄再一晃大手,接住宝物。 “无耻淫贼。”海难在空中转身,握着自己发痛的手腕狠狠骂了一句元玄,转身消失在空中。 众人都盯着元玄的手,元玄却一点都不在乎。 “还不快滚。”元玄对站在原地的定慧道。 “唔!”定慧一声闷哼,人被一个大拳头已经砸在了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化身流光消失了。 一阵青色祥光自元玄手上闪现,抚在他扶着的姐姐元白头上。 元白慢慢呼吸转起,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你,你敢这样抱着我!”恢复过来的元白见元玄把自己搂在怀中,顿时推开元玄,一声怒吼,双腿如飞踢出。 “嗯,姐姐,我是你弟弟,你发什么神经!”元玄躲开阳白攻击,闪入房中去看父亲的伤势。 元白也赶紧追上前去看。 元玄自从看清源头,就摆脱了天命束缚,不再为了追寻自己身世而固步自封。更是对养育他的元家多了几分感情。 “地藏王,又是你!敢这么快收走我父亲魂魄!”元玄看罢养父的伤势,不由怒道。 “你们且等,我这就去地府一堂,取回父亲魂魄!”元玄对刚进来的姐姐说完,转瞬消失在原地。 第237章大闹地府 残暗阴云笼罩,浓浓白雾蒙蒙。周围都是各种阴森凄厉的叫声。一座颤巍巍的木桥横在一条滚滚血河之上,河水不断飞溅起红色浪花,如同开的艳的玫瑰,妖异娇艳。 桥上每隔几丈就有一盏惨碧色的鬼灯染着绿火,照耀着通向前方无尽黑暗处的奈何桥。 “你个狗日的,让你磨蹭!还不给我快些!” “噼啪。”几声鞭响,一个牛头鬼差舞动鬼火鞭,狠狠的抽着一个高大冷漠的少年。 “你别打他了,你看他那样!像个木人似的!打也是白费力气!”马面看着喘气的牛头,慢慢在少年后头摇晃身子走着,出言阻止牛头。 “你说活的好好的,没事找事,偏偏要撞死在佛祖金身上!他这不是想永沉地狱吧!”牛头喘完气道。 “管他咯,我们把他带到地方就行!管他以后……” “嗯,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敢阻碍地府鬼差办公,扰乱三界轮回!” 马面看被到一个青衣年轻人捏着牛头脖子,立即没了懒散,出声恐吓到。 “呼哧。”元玄手上冒起九天紫火,一句话不说就将两个鬼差炼成了青烟。然后一闪身,将少年魂魄拘到桥畔的孟婆屋后。 “你怎么不说话?”元玄看着少年冷酷的表情。 少年人还是不说话。 “你莫非是哑巴或者聋子?”元玄再次开口。 少年还是不说话,只是双眼上下打量着元玄。 元玄被看的一阵不爽,正要发火。 “噗通。”少年跪在地上。 “请高人收我为徒。”然后就是不断的磕头声。 元玄掐指默算,见少年还是在磕头。就出声道,“你先起来,等你转生之后,自然有机缘拜在我门下!现在我先助你转世去。” 少年抬头不语,只是静静的看了元玄一会,然后郑重的点了下头。 “敢将鬼差打死,又要帮助生魂转生,你好大胆子!”一声娇喝传来。 元玄转头望去。 一个手执冒着幽光的月牙状武器,蓝发银眸的清冷女子浑身紫衫站在他不远前。 “呵呵。胆大说不上!不过听说修罗一族早被赶到血海之下,你敢孤身上来,也是胆子不小啊!”元玄回了女子一句。 “我有一件东西要拿。”女子简单明了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相互照顾吧。”元玄道。 “什么敌人,朋友的。我是我,你是你。最讨厌男人多话!”女子冷冷道。 “那各走各的!”元玄摔下话,收了少年魂魄,自顾自的向背阴山飞去。 女子化道光紧跟在元玄后。 十八层地狱。闪着绿火的大字狰狞的悬在背阴山下。 元玄不管女子站在背后。从芥子须弥中拿出当日从菩提那拽来的佛灯,照出一条亮光,走到地狱门前。 “嗡,”元玄眉心玄斧遁出,照着黑煞血玉够成的地狱大门就是一劈。 “轰轰。”大门破出洞来,后面的鬼兵鬼将都被砍飞,却没人抵抗,都慌慌张张的跑到里面去报信。 十殿阎王正在阎罗殿上议论一件几亿年来的怪事。 “菩萨为何要让鬼判早半刻钟去拘那个东方阳明的魂魄?此人气数未尽,这不是强夺人命嘛!”秦广王出声对其余九殿阎王说道。 “嗯,对。对,对。”九殿阎罗王一起应和。 “噗通。”一个鬼兵跌在大殿上,连身都来不及翻,立即报道,“报,有人,有人打入地府了……” “什么……”十殿阎王尚在惊讶。 一声轰鸣,阎罗殿内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上了许多鬼兵鬼将尸体。 元玄身后跟着那个冷艳修罗女子一起进了阎罗殿。 “你是何人,敢闯三界轮回之地,扰乱三界周转。”看着两人浑身气劲,秦广王强打威严道。 “我来取我一个人的魂魄,把他魂魄交出,我就走!”元玄被那女子抢白后,感觉还真是少说话好。 “你要找谁,可是那个叫元和的人?”楚江王从秦广王后颤抖着出来接道。 “正是。”元玄道。 “他直接被地藏王转走了,若是不赶紧去,他就被转生了。”楚江王立刻道。 “嗯,好歹来了堂地府,该做些什么。想当年我那半个师兄的猴子不是消了生死簿嘛,我也试试!”元玄自思道。 元玄虽然成道,但修的是自己的玄天道,就是一个想到就做,有七情六欲的常人,此时自然起了与猴子相比之意。岂不知他一时起意,让天人之争早到了四百年。 “嗯,你等拿生死簿来,我查查为何我父亲无缘无故被你地府拘了魂魄!”元玄一本正经道。 众阎王一阵尴尬,“难道这厮要学那猴子,将自己族类都消去?” 见元玄手中佛灯金光闪耀,头顶玄斧高挂,威风凛凛,几个阎王都相互看看道,“陆判。快拿生死簿来。” “好厚的书!”过了一会,那叫做陆判的判官跟在八个鬼差后面出来了。八个鬼判抬着一本长宽各一丈的书,往殿上一放。 “生死簿。”三个三寸多大的黑色字如刻在白板上。 “帮我查查元和。”元玄喝道。 “嗯,这是人部,这是中华卷,这是西安城,这是莲湖区,这是……”陆判一阵罗嗦,终于翻出了元和。 元玄上前去看,“元和生于一九六三年,卒于二千三十六年……”见后面没写。 元玄有去找自己,“元玄生于一九八五年,天生早慧……死于二千零三年。” “我三年前就死去呢!?怎么会,我不是修道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元玄看后愣愣想着。 元玄惊在那儿上,虽然他已不在乎自己原来是什么,但是此刻自己突然又不是东方阳泰,让他忽然感到一阵孤单之感。 “拿笔来!”元玄震撼无比,遂也不管,拿起陆判官递上的笔,就是一阵乱涂,转眼就把整个元氏族人都从生死簿上消去了。 “停下,停下吧,上仙。你去问菩萨吧,不能擅自消了生死簿……。”十殿阎罗见元玄像疯了般在乱画,跪在一旁好似要哭般求着元玄。 “就这样。”元玄见那几个老人跪在地上也不容易,摔了笔,“地藏王在哪?” “背阴山幽冥殿。”一直在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元玄的女子回答。 “走。”元玄一声闪过,急急出了阎罗殿。 “我是我,你是你,别对我说话。”女子再次冷冷道。 “唉,你这修罗女子忒不讲理,就许你对我说话,不能我向你说,这是何道理?”元玄此刻心情不好,顿时心中有气说道。 “最讨厌男人多嘴,浊气漫天。”女子飞闪到元玄前边,头也不会道。 元玄自从炼成玄斧,道心有成后,何时受过气!此时一个陌生修罗女子几次羞辱,顿时气急。何况在他心目中,修罗族男子奇丑但是却好战勇敢,颇为让人敬佩。而修罗一族女子则妖艳淫荡,不堪耳目。此时这修罗女子突然状清纯羞辱自己,当然是奇耻大辱! 何况在元玄眼里最淫荡的人,竟然几次三番说他污浊罗嗦,这如何忍受!心中即可涌起一阵邪火,心中暗忖道,“你敢这样说男人!我非让你吸口浊气,吃口男人不吃的!” “你做什么?为何拦住我?”女子把月牙状武器斜斜执在身前,蓝色长发和紫衫在阴风吹荡下,向后飘舞,银色眸子冷冷盯着元玄。 “我要做什么!我要你这修罗族的淫女付出瞧不起男人的代价!”元玄一声大喝,眉心玄斧急急砍下修罗族美女。 “呼。”玄斧挂出风声,砍到女子举起的月牙法宝上。 “砰,”女子月牙急闪,迎上元玄玄斧。 第200章 元玄转瞬手中放出青龙珠,女子一声疾呼,“你是何人,为何会有青龙珠?” “哼,此时才来套近乎,晚了。”元玄怒气爆发。 青龙珠突然在空中一旋,一个漩涡就出现在空中,去吸女子。 女子混身冒出红光抵挡。 “噗哧,嘶。”几声衣锦破裂声响起,女子衣服化作碎片被青龙珠吸走。 蓝发飞舞,银眸含羞,玉腿交叠放置,一具赤裸着的美艳女子玉体横空放出淡淡白光,几处隐私处透出无比诱惑。 元玄才未注视到这些,他活了二十一年半,碰过三界最妩媚的妲己却当时被修道缠身不解风情。平生唯一做过的就是为给弟子抢个宝贝,捏了下落迦山海难的手腕,还被骂了句“无耻淫贼”。 此刻在他眼里,无耻淫荡的修罗女子裸体在美,也只是未长毛的动物,所以混不在意。 “哼,还叫你骂我。”元玄合身把裸女揽在怀里,就往人家鼻子,运口吹气。 元玄正要嘲讽修罗女子,忽然便见那修罗女子突然咧嘴一笑,蓝发越发舞动,双臂突然揽住元玄脖子,银眸闪过红光,红唇就对上了元玄给他的大嘴,“唔,”元玄瞪大眼睛,看着修罗女子闪过红光后妖艳的银眸。 一股冰冷的气流从女子舌尖传过元玄舌头,沿他十二重楼直下丹田。元玄丹田猛的一震,他就发现自己不能行动了。 元玄双目瞪大,看着修罗女子。 “哈哈,你好可爱,弟弟。三界还有你这么纯情的小男人。”修罗女子突然一阵大笑,化成了一个妖艳放荡的女人。 除了穿着透明的红色纱衣,浑身上下在无一物,各处隐私都是若隐若显,而模样则是和刚才女人一模一样。 “呵呵,想不到本尊今日出来抓生魂炼魄,竟然遇到一个道法高深的生人。还是个元阳未泻童男,呵呵。” 元玄口不能言,却是冷静的看着女人。更加肯定了修罗族女子的淫荡。 忽然女子身体一变又变回了本来模样。 “你这臭男人,我要杀了你!你敢把你的臭嘴对着我吹气!”女子忘了自己还是裸体,却手上舞起蓝光打倒元玄身上。 元玄虽然惊呆,但还是实在的受了一击,这才感到自己能够活动了,却已然装着不能动静。 “呸呸呸。”女子像忘了自己裸体,竟然一边吐唾沫,一边擦嘴,好似刚才是元玄强吻她的?! 女子收拾了一会,这才来看元玄,见元玄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身体,顿时满脸羞红,双手上下捂住要害处,立刻又是一身紫衫。 穿好后,这才收回被玄斧劈开的月牙法宝对元玄道,“在你死前,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不能和我多说话!嗯,因为我当年发誓不炼修罗女子阴阳双修法,所以发誓远离男人。你,不但接近我,还,还侮辱了我,那我就要杀了你洗清我耻辱。” 女子愤怒之下,又突然变成了薄薄红纱衣的淫荡女子。 “哈哈,小弟弟,我们这就去修行。”说罢,卷起元玄噗通一声落进了血河。 一个周围三十丈的大房被一个大床占去了一半地方,大床上不绣鸳鸯,龙凤,彩蝶等祥瑞之物,却绣着一群大大的花鸨与各种禽鸟杂交,淫乱不堪。 元玄心下凛然,“果然是个淫荡至极的种族,竟然以至淫至践的花鸨作为祥鸟!” 女子将元玄抛到大床上,喊道,“妹妹们,快些出来,看我今天抓的万世处男。” 元玄心下恶寒,“这都什么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转世轮回多少次,她竟然无耻的直接叫自己万世处男!” “是吗,在那?在那?” “哗啦。”周围墙壁一开,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半裸妖媚修罗女子都走了出来,竟然各有擅场,都是独有风味:妖娆的让人心荡,妩媚的让人魂飘,娇气的惹人宠幸,温柔的惹人怜爱…… “哼,弟弟,便宜你了,我的分身才炼成不久,可都和我一样都是极品处女,也算是配的上你万世处男之身了。”抓元玄到此的红衫浪女说道。 就见衣带飘扬,肚兜翻飞,房间中连同红纱衣的女子,已经是八个只穿亵裤的裸体美女把元玄围在床上。 元玄还是前样,如同看一干没长毛的动物。 “啊……”那抓元玄来的红衫淫女双手抓着脑袋一阵痛呼。身体形状也不断变化,时而是那个要杀元玄的蓝发银眸女子,时而又是红衫艳丽淫女。 元玄自从将天眼化形残魄炼成玄斧后,就没了以前那种洞穿九幽,上视青冥的能力,是以此时不知这修罗女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将天眼大慧化作大力,自然是有得有失,不能抱怨。是以他在阳池石山顶用半年时间练了几件法宝,一个就是让扶桑子执掌的龟甲天书,可以占卜问询,算知福祸。 另一个是他常用的青龙珠,剩余一个是九华玄天扶桑树杖——他的秘宝,有一项功用便是驱邪扫魔。 是以元玄此刻暗暗把手伸入芥子须弥准备看出阴谋后,突然袭击。 “姐姐别装了,都出来吧,这小子看起来不过是愣头青,干嘛费那么大功夫。”那个妖娆的修罗女喈道。 “小心使的万年船。呵呵,看他没反应,那我也不装了。”正双手抓头做痛苦状的修罗女,突然分身成两个人一起出声道。 一个蓝发银眸,紫衫冷面。一个黑发黑眼,红纱妖娆。模样一模一样。 “让我们姐妹看上你,也算是你的福气。有了你的万世童男身和深厚功力,教主我就可以修成九大化身,功力大进。不日突破大觉成就混元大道,定然去把那刘沉香赶出幽冥界!”两个女子一起说话,话语一样,却是一个娇声淫语般;一个冷言冷语。 “两位姐姐,别说了,你们不上。我们可忍不住了。光是他的气息我都忍不住了,呵呵呵呵。”那个妩媚的修罗淫女身体在红纱女子身上厮磨着道,却眼睛看着旁边冷漠的紫衫修罗女。 “教主?冥河中只有修罗族的冥河教主!幽冥界只有幽冥教主地藏王!”冥河教主竟然是两个人!”元玄心中惊讶无比,却是再也不敢拖了,幽冥教主和冥河教主都是大觉金仙,也不好对付。 手中天玄青杖往前一刷;眉心遁出玄斧玄光闪烁;青龙珠悬在头顶大放凶威。 “啊。呀。嗯。”几声呼喊,有痛呼,有惊讶,有愤怒。九个修罗女子赤裸的身体肉光四射,却都被元玄突然三下袭击,震飞开去。 元玄不敢逗留,瞬间冲上血河。刚出水面,就被那紫衫、红衫两个修罗女子拦住。 元玄一声大呼,玄斧劈向紫衫冷面女子的月牙法宝;青龙珠腾出煞气,袭向透明红纱下身体不断闪现,看起来极为淫荡的那个。 “哼,教主不想费力气。就让弟弟你逞起威风了,不知道修罗族规定,男子要靠妻子生活嘛!没了我,看那些修罗族的女人还不把你榨干了!”红纱淫女说完,掌中显出一把莲蓬状的杵型法宝,转眼就砸向青龙珠。 第238章冥河教主 “修罗血莲杵!”穿红纱的冥河教主一声大喝,将杵击打在青龙珠上。 “轰!”青光、血光爆射。 “嗷”一声龙吟。青龙珠中那条青龙腾出。青龙张开血盆大口,舞动利爪,咆哮着向穿红纱的冥河教主扑去。 “砰。”空中玄光蓝光大作,玄斧和幻出幽蓝冥火的月牙撞在一起。 元玄乘机把手中天玄青杖往紫衫冥河教主头上一刷,就听“嘶”一声。 紫衫飘飘,都化作一条条漂落下去! “是不可忍孰不可忍!无耻淫贼!敢几次三番羞辱教主我!今日不抓你为姐妹练功!幽莲誓不入冥河!”紫衫冥河教主一阵大骂,摇身又是一套紫衫遮掩上曼妙身姿。 幽莲紫衫是由冥河疝气血雾幻化而成,天玄青杖最能破邪,是以一刷就把幽莲衣服刷下。 “血莲,过来助姐姐擒下这贼!”幽莲一声大喊。 “姐姐,你都多少亿年没动火了。今日干嘛发这么大火!看就看了吧,反正看我就是看你!有什么区别!”血莲舞持修罗血莲杵,舞动红衫避开青龙袭击,和幽莲站在一起嬉闹道。 “两个修罗淫女此时还唱双簧!勿要演戏作假了!” 自从幽莲教主认出青龙珠后,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冥河教主、看看修罗女子本性,才假装被擒,却未料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淫邪!”元玄嘲笑道。 “嘻嘻,那我到要听听你如何知道的。”血莲透明红衫飘动,摆动腰胯,故意卖弄风姿,半遮半掩把诱惑完美展现后,嘻嘻笑道。 “青龙珠乃妖祖苍龙天珠。洪荒大阵中期,苍龙死后才有了天珠。后来被羲和所得,就是三界之中,知道此事的人也不过寥寥数十人!幽冥界中就是幽冥教主地藏王也不知道!你竟然能眨眼认得,脱口说出,那还有谁!除了天地初开时,冥河、血河中养出的冥河教主外,幽冥界还会有谁认识青龙珠!” “别说自从你叫出青龙珠时我认定你是冥河,就是在奈何桥边我就知道你是修罗族的高人,在罗殿你说出地藏王的宫殿,还毫不在意的要跟我去找地藏王麻烦,那你的身份不呼之欲出呢?一般的修罗女子敢去地藏地盘上找麻烦嘛?可笑你还一直分身两人故意装扮,迷惑我!”元玄冷笑道。 “我说过我最讨厌男人多嘴了。”幽莲突然阴森道。 忽然之间元玄周围场景一变,八个半裸的妖艳修罗女子围住了元玄。 第201章 “呵呵,可笑你成名比柳沉香早几十亿年,道行、法力也高去许多,但却不识人情世故,难怪那时败给了他!今日就你这阵就想困住我天玄!”元玄第一次对敌时喝出自己法号。 “嗖,嗖”声响动,十八个佛珠上下左右绕成球体状护着元玄。 “十八罗汉念珠!你和刘沉香什么关系!”幽莲、血莲一起怒道。 “呵呵,可笑你还那时算计,想乘我和地藏打斗,偷袭于他!你要是去了,有我相助,我师兄早把你收为尼姑了!哈哈哈哈。”元玄一阵大笑。 “你休要唬我,三界谁人不知,菩提只收十二代弟子,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代。哪来的天子辈!天玄道友!”血莲站在幽莲一边反问道。 “呵呵,菩提起给我的法号我早不用了。不过说给你们知道也是无妨,毕竟我曾经也算师承过他。我的那个法号便是,觉……玄!”元玄突然将法号大声吼出,人却是急急掐动手指,狂念咒语。 “轰。轰。……”十声响过,十方已经立了十面大幡,青龙珠呼啸一声飞射到其中一杆幡上。 “见识下我的天干十方妖祖大阵!哈哈哈哈。”元玄一阵大笑。 元玄故意将各种原因刨解讲出给冥河,无非是拖延时间,乘机布置他从《符阵秘要》上学来,被他修整的残阵。 天干十方妖祖大阵是和地支十二祖巫大阵齐名的洪荒大阵。分别由十大妖祖和十二祖巫组成,都是威力无比!若是妖组、祖巫亲自布阵,便是圣人也难破解。所以又分别称为相地大阵、法天大阵,确实有相地法天之能。 《符阵秘要》上也是略略提了下天干十方妖祖大阵。元玄见自己有青龙珠,正好还有天玄青杖和那十几面小幡,所以就在阳池练法宝时,他便模仿十方大阵结合自己对阵法的领悟,就研究出了这个他如今所说的天干十方大阵。却是没有用过,此时用来吓唬两个冥河教主。 背阴山顶,幽冥大殿中。 地藏王菩萨正和元和捻弄黑白。 “元施主下的如此好棋。令贫僧惭愧啊。”地藏王赞道。 “胜固欣然、败亦喜,乃弈棋之道,菩萨不必宽慰我,这中小事我尚不放在心上!”元和却是言有他指。 难怪元和生气,自从他被那两个恶鬼差拘到此处后。那地藏王竟然装作惊讶无比,想起当时他就生气。 “这不是我师弟觉玄的父亲元和嘛?他寿元未尽!你们怎么把他拘到我这来了!”地藏王一阵动怒,“把这两个不长眼误事的废物打入石磨地狱去。”两个战战兢兢的鬼差瞬间就被拉出去了。 “既然是误抓,那就送元施主回去。”地藏王说完,手指不断掐了几下,旋即哈哈笑道,“元施主不用急了,觉玄他已经赶来了。你就稍待等他来接你,顺便我也见见老师收的这关门弟子。” “玄儿回来了!他还是你师弟!?”元和疑惑的道。 “阿弥佗佛,出家人不打妄语。我怎么会诓你呢?” 元和虽然早就知道元玄说做交换生是谎言,也知道他却修道,这里面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此时却听说元玄和地藏王同师,不由惊讶。 “听说施主围棋颇有建树,十岁出道,至今三十多载,未尝一败!贫僧也好弈道,见了施主不禁食指大动,想和施主弈几局,你说如何?”地藏王说道。 “弈棋?好啊。正好等我玄儿来接我。”元和一提下棋,顿时就忘了身外之事,忘了自己在幽冥界,又听地藏王好弈,更是也想见识下,旋即答应下来。 如今过了许多时候,还未见元玄出现,元和又连输三局,心中有些浮躁,便暗示地藏是不是在骗自己。 大阵一出,果然天地变色,浑然像到了洪荒时候。 幽莲仔细去看元玄大阵,那血莲却是笑道,“弟弟既然知道姐姐是冥河,还敢进我幽冥血河,果然是个妙人儿!不过姐姐也老实告诉你,姐姐我不是来上面抓生魂炼功的!是早知道你这万世童男要到幽冥界来,才急巴巴赶来的!” “哈哈,可笑,你虽然证了大觉,不过是明白自己天性淫荡而已!如何算的了我的命数!别说你,就是三界圣人也算不出所以然来!”元玄大笑。 “弟弟说的不错。我是算不出来,可是你好像忘了自己来幽冥界为什么!”血莲突然没有那股骚劲,淡淡冷嘲道。 元玄一惊!心中暗忖,“难道是地藏那厮故意抓我父亲魂魄后,告知冥河的!还是这淫娃故意调拨我和地藏关系?” “无论如何,如今都是一样!你们现在还是就此放手的好,想要抓我,也是白费力气!”元玄想通后,就不想在此纠缠,平和说道。 “哼。”幽莲气急元玄,冷哼对答。 “就此罢手最好。不过你看了我姐姐身体,也好歹补偿下,不然她一直追杀你,你何时才能安宁!”血莲拉住姐姐幽莲道。 “想要厮杀尽管过来,我不过是今日要事缠身,不愿逗留,你还敢诈我!你们同体同根,何来我看她,看你之说!休要强辞。”元玄听到诈骗自己,顿时怒道。 “好了,弟弟。姐姐和你开个玩笑,可别气坏了心肝。我们这就去了。不过,奉告你一句!‘天地劫开,幽冥有宝。’。大劫开始,可别怪姐姐我不念昔日旧情!呵呵……” 幽莲还在狠狠看着元玄,却被血莲一拉,瞬间都消失在空中。然后笑声不断在空中荡漾,不一会血河激起一阵浪花后,一切又归于死寂。唯有血河上空盘旋的食尸秃鹫兀自飞着,时而聒噪几声。 “天地劫开,幽冥有宝。” “会是什么宝?会和我开天地劫相关……”元玄静静思道。然后展手收了大阵,把空中法宝也都收了,化身流光向背阴山顶而去。 第239章弥勒降世 “今日不朝殿,阎罗王为何急早而来?” 南天门外,四大天王站定天门拦住阎罗王问道。 “天王快快开门,孤王有急事上报玉帝。快。”风尘仆仆的阎罗王王冠歪斜,黄袍散乱,一边收拾衣帽,一边道。 “阎王请进,难道地府出了叛乱,还是修罗一族出了冥河?”增长天王魔礼青问道。 “一言难尽啊!我先上报玉帝,过会天王自然知道。这就去了。”阎罗王不再多话,急忙进了南天门。 “报,阎罗王在灵霄殿外启奏,说有急事上报。”当值天官,跪在御花园前,对眯着眼睛,边喝酒边听仙女们弹琴弄箫的玉帝启奏道。 “嗯,让他稍待片刻。寡人过会就去。”玉帝眼都不开,吐出句话来。 “遵旨。可阎罗王他说是千万火急大事……”天官补上一句。 玉帝本来过会就要去见阎罗,一听天官这样说,心内有气,“平日里都说是大事,见了后都是些鸡毛蒜皮,今天又来拿急事说话!慢慢等去吧!” 想罢遂开口对天官叱喝道,“让他等着,寡人每旬就休半天假,他都要来打扰,让他明日再来!” “领旨。”天官倒退而出。 “果然是个阴煞之地!”元玄站在背阴山顶叹道。转念一想,“我的天干十方妖祖大阵徒俱其形,却是连那大阵万分之一都不及,正好拿出来吸收些幽冥煞气,凝结妖祖化身。” 元玄一念即到,立刻招手将十面小旗撒在空中,小旗都是在空中迎风增长,都长成三丈六尺的大幡,停在阴风中,烈烈招展。 正东方那面青龙幡因为有青龙珠,里面青龙遁出幡来,如巨鲸吸水,黑煞、血煞气一道道都汹涌进它口中去了。其他幡都是各自旋转漩涡吸背阴山上,血海里的煞气。 元玄不再去管,遂一个闪身,站在了一座血红色的大殿门前。 幽冥殿如巨人头上的巨嘴,狰狞立在背阴山上。巨大的红色殿门如同吃完生食还流着鲜血的牙齿。 元玄一个挥手,十八颗罗汉佛珠停在他头顶。 “去。”元玄剑指一挥,佛珠穿过幽冥殿大门前的幽蓝色结界,向里飞去。 “哐当。”大门开出,一个牛头鬼差在门内,对元玄道,“菩萨请你进去。” 元玄不再多嘴,一个闪身进了殿门。 大殿两边许多阿修罗族,头上生双角,手中各执奇怪武器,好有各种凶恶法相的罗汉排成两派,十八个。 殿上是一尊金神佛陀法身。佛陀头顶悬着一颗碗大舍利放出幽白冷光,照在大殿上。 “海愿,你用受用身见我是何意思?” 元玄很是愤怒,说来自己虽然不当菩提是老师,但好歹看过他书,听过他法,也算是个半个徒弟,菩提还赐自己法号觉玄!算来和地藏也是平辈。不想地藏此刻用显化人间各处的受用身见自己!元玄怎么能不愤怒! “就是菩提也不敢受我跪拜之礼,这厮今日竟然想让我如同那些被圣人愚弄的黎民百姓那样跪拜供奉他!真是不知害臊!”元玄这样一想就愤怒叫着地藏王的法号,说出那句话! 殿上一片安静,只有两边排着的凶恶修罗和狰狞罗汉一片恐怖。元玄细看殿上地藏王受用身,仔细再看,却是即可明白了地藏的意思。 元玄当下明白,脸上一阵阴沉变化,遂又突然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也算还清了前两次你借罗汉珠,舍宝莲灯的恩情!”元玄大笑说完。 “嗖”,玄斧遁出元玄眉心,就对殿上的地藏王法身及殿内一干修罗罗汉法相一阵乱劈。 第202章 玄光不断闪烁穿梭,几个呼吸间殿内一片狼藉。殿上各种法相都是呼呼化作一阵阵飞灰,殿上的地藏像也是碎片堆在地上。 “呜呜”一阵梵音清光闪耀,接着又是金光大作,转眼就见一尊金身佛陀站在莲台之上,头顶佛光悬挂,宝相庄严,俨然是地藏王。 “多谢施主,成我道果,异日证道自然记着施主善缘。”那佛说罢金光大作,已经化作流光去了。 此时西方极乐世界,灵山雷音寺中。 佛祖突然从百宝莲台上微微睁开法眼,看看左右的观世音和大势至两位菩萨,然后三人都是遥遥望向东方。 中央婆娑世界中,多宝如来释迦摩尼佛端坐功德莲,对左边立的普贤菩萨,右面立的文殊菩萨道,“未来佛主降世,我佛大兴也。”三人遂也是抬眼望向东方。 “呵呵,终于成了。地藏能助弥勒成就佛主,自己成就未来受用身,果然悟性不差。” 三十三天外,三星斜月洞天,菩提不禁出语赞道。又看看眼前的猴子道,“你也不要急,再几年你也有大成之时,只是看你那“师弟”到时怎么对你!” 猴子呲牙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东方世界。 未来东方世界中,此刻诸位小须弥、使者、罗汉、菩萨都双掌和在胸前,静静望着天空。 忽然,天空金光大作,三尊金身法相显在空中,都是宝相庄严,瑞彩流动,还有梵音清妙,让人膜拜。一时间檀香冉冉,梵唱阵阵,都在迎接未来佛主弥勒和两位菩萨降世。 未来佛弥勒六丈金身宝光四射,作施定印;身旁金甲将军法身状的是韦陀菩萨;另外一尊慈眉善目的金身菩萨,正是那发大愿“地狱不空,不证菩提;众生度尽,我方成佛”的大愿地藏王菩萨。 “我佛降世,未来世界众生都为无量欢乐也。”众位菩萨高声颂道。 弥勒佛降在无忧莲台上开尊口,“此次全赖大愿菩萨功德,我才成佛,是以加封地藏王菩萨为大愿菩提佛,受用东方诸天供奉。” “我佛慈悲仁德。”莲台下诸菩萨都是宣声佛号。 “谢我佛。”地藏王低首答诺。 “各位大愿力也对我成就未来佛功不可没,是以再封未来世界三十一佛,韦陀菩萨为护法金刚降魔佛与大愿地藏菩萨同享,……” 元玄看到金光飞走,再不逗留,几步跨上大殿,场景一变,果然是一座大殿,殿上四个大字射出幽光,“幽冥大殿”。 “玄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元和抬眼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衣长衫,心口印着一个大大的天字的元玄,立刻上前开口道。 “师弟来了。”此时一身道袍,全身道家仙气的幽冥教主刘沉香看着元玄。 “我刚回来。让你受苦了。”元玄和父亲说着话。听得刘沉香的话,立即道,“不敢当,既然前缘断尽,那些称号就免了吧。” “师弟着相了。我是我,他是他。你和他前缘断尽,你我的却才开始。”刘沉香笑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问句你!海愿,你随便抓我父亲魂魄却是做的那处因果!”元玄沉声回道。 “师弟又错了。我和元施主没有因果,是你和我有因果。”刘沉香再次出言。 “那好,你我因果日后自然要了。此时不在久留!告辞。”元玄一拉父亲,转身往外走去。 “师弟忘了要帮助那个少年往生嘛!怎么这么着急走。”地藏轻轻对正跨出大殿的元玄背影道。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元玄头也不回,转身跨出大殿,收了父亲魂魄,飞身起在空中,收了十面大幡,化作流光而去。 “元玄那个家伙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啊。二叔身子都凉了。”元白摸着元和的的手道。 “白姐,你别担心,元玄他很快会回来的。”黄莺儿扶着方云飞在一旁歇息接着话。 “哼,既然你说元玄收你两个做弟子,那还这样称呼我,还直呼师父名字!”元白当时昏过去了,不知道元玄收他们为弟子,听二人解释后,才忍下心中不满,此时自然不会给两人好脸子。 白光一闪,大厅中就多了个人,正是白衣翩然的元玄。 “元玄,你不会快些啊,二叔身子都凉了。”元白见元玄出现立即喊道。 “不碍事,我这就把父亲救醒。”元玄见元白心急,立刻转身撒出一道光,只见虚影一闪,元和魂魄已经被元玄送回他体内,然后又拿出他昔日在海底虾精洞府炼的养神还灵丹给元和服下。这才回头来看几人。 “干嘛这样看着我?”元玄一阵惊讶。 “你挥挥衣袖,给二叔吃个黑丸子这就行了!”元白瞪着杏眼问元玄。 一边的黄莺儿和方云飞也是愣愣的看着元玄很是怀疑。“好像看一个神棍在误人性命似的。 元白虽然是共工后裔,但毕竟未曾修道,自然看不到刚才元玄挥袖将阳白魂魄送入体内。而一边的方云飞和黄莺儿也是才和人家修炼了几天,什么都没学到,所以也没看出来,是以此刻都很怀疑元玄的本事。 “怎么会?二叔?怎么会?你不说要看到我和玄弟给你抱上孙子的嘛,你怎么能先走了。”元白扑上前扑到元和身前哭泣这,显然已经认定元玄是不可能救回她的二叔了。 元白这话当场就把元玄和黄莺儿以及方云飞都是惊在当场。 “我,我果然不是东方家人!”元玄突然想起他在生死簿上看到的那行字,“元玄生于一九八五年……,死于两千零三年。” “我果然不是那个元玄,那我是谁呢?”。 元玄虽然道有大成,却一直算不出自己身世相关的事情,此时元白悲痛之下,情不自禁的说出的话,他就如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上前拉住姐姐元白的手,急迫的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那我是谁,我是谁?”眼睛直直的看着元白。 “二叔死了,他怎么就这样放下我们走了。”元白突然倒在元玄怀里,嘶声的说道,像失了魂般,哭着。 元玄见这样,只好安慰,“你别哭,弟弟不会有事的,他一会就醒了,你别哭,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 元白突然抓住元玄的手,停住哭声道,“你,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不会怪你的。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一定。只要姐姐活着,就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再也不会……” 元玄感到姐姐元白的手好像钳子般抓着自己,越来越紧…… 他突然涌起无限感激。即使我和她没任何关系,就凭这种精神已经足以让自己为这个家,为他们去作一切事了。 他突然想通了般,也紧紧反握住姐姐元白的手。 “我这就告诉你。本来上次你被莺儿和云飞救了后,我们就打算告诉你,后来出了些事情,就耽搁了。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告诉你。”元白看着元玄忽然变坚定的眼神,随即开口说道。 “那是十一年前。那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起来晨练。听见你在二叔的房里哭泣,我好奇之下就去偷看。” “元施主,这孩子是贫僧遵从菩萨旨意来看往的。我想就不用贫僧多说了。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九华山的慧海禅师对二叔说道。 二叔看看慧海禅师道,“嗯。我会遵从我父亲的遗愿,替他完成他的许诺。”二叔说道。 “他就叫元玄吧。以后他就是我们元家的家主继承人。我会像保护我的生命般去保护他。”二叔再次对慧海禅师保证道。 “那好,贫僧就不打扰了。元玄施主就交给你们家照看了。”惠源说完后,就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 然后我就听到二叔说,“父亲啊,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嘛,可你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共工后裔一族呢?” “现在你该知道吧?你是父母收养的。至于你到底是谁,我也是不知道。二叔口中说的祖父的交易是什么,我也一直不明白。”阳白看着一脸沉思的元玄。 “元白、元玄你们做什么?”床上躺着的元和忽然醒了过来,见元玄与元白搂在一起,很是不解的道。“二叔,你没死,你活着。”元白不知是假装没听出来,急忙把元玄推来,激动的上前把扶着起来的元和道。 元玄见父亲没事,也挽住他一旁胳膊,说道,“父亲,我已经知道了。” 元和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再细说这事,元玄只好不再多问。 “老师,云飞他的伤很重,你快为他治下吧。”黄莺儿一脸焦急。 “没事,让他长些记性也好!”元玄不理黄莺儿,看看方云飞道。 “你们两个还是不服嘛?放心我会让你们知道自己是谁的!以后好好修道,你们自然可以明了前身。”元玄保证道。 看着从里面房间出来的阳白,元玄道,“姐姐我想去祖庙看看。” “嗯,好吧,既然你是家主,你回来了,我自然要将这些都告诉你。” “你们两个在这休息,我们待会回来。”元玄对两个弟子说完,就跟随姐姐进了书房,然后进入暗室——祭祀洪荒祖巫的共工庙堂! 第240章天人之争 青色戮妖刀祭拜在供桌上。 后面五米多高的莽头人身共工,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鳞片,比元玄见过的地狱场景和蚩尤魂魄食人时还恐怖。 巨像左侧那尊人面蛇身,九只人头长在一条蛇身之上,样子邪恶无比的小像更是让人恶心无比。 第203章 元玄越看越觉奇怪,又回头看看元元白,高贵柔媚,怎么都和共工沾不上边,用遗传基因学看来这明显是dna突变! 看到巨像下祭拜的长约四尺,刀身狭长,线条流畅的戮妖刀。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知怎么,看到戮妖刀,元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句宋词。 刀一入手,就如量身订做,十分合手。元玄轻轻挥动宝刀,流光闪过,寒光照人,冷森森的。 “果然是件先天法宝,只是好像被封印了。”元玄自语道。 “什么?这戮妖刀也是道家法宝?”元白不信的问道。 “不是道家法宝,是件先天法宝。不然怎么能用她斩杀那么多强大的妖兽呢?”元玄反问道。 “这到也是。”元白想想回到。 “姐姐,这元家是共工后裔是怎么回事?难道八个古老家族都是上古祖巫后人?” “除了胡家,其余都是啊。” “胡家?难道令狐家是妖祖九天玄狐后裔?”元玄转瞬就想到妲己当时名字叫做令狐瑶和这之间的关系。 “嗯。从令狐家就可以想到九天玄狐,弟弟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元元白一阵惊讶道。 她却不知道妲己化身胡碧瑶早和元玄有过纠缠。 “姐姐,如果我想召开八大家族会议。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元玄问道。 “这个一般是不好办的,不过目前你正好要就任家主,正好通告一下,顺便召集开会,应该没有问题,这个你该和二叔商量。”元白想想答道。 “嗯,好的,我正好趁机降伏七家,好到时同天下佛道开战!”元玄淡淡笑道。 “元玄,你为什么要找那些和尚道士的麻烦,我们已经很少和他们争斗了!” “不是我要找他们的麻烦,是他们肯定要找八家的麻烦,如今元家身份暴露,道佛必然发动人间的势力针对八家,我们只有联手,才能早早完了因果。更何况我下地府,当时消了生死簿,天庭肯定不日有天兵来伐,到时候天界、人间佛道勾结同盟,自然是我们倒霉。我当日一时逞能,让玉帝有借口早开天人之争,这也是劫数。所以要早想对策。”元玄说完,看着觉得不可思议的姐姐又道。 “我现在要去九华山一趟,问清我的身份,自然有助于解开一些谜团,让我度过目前困境,到时道法成了,作场功果,还要开天地混元劫,姐姐以后修道自然会知道的,这些急不来。” “嗯,既然如此,我就去布置召集那七家,你尽早去九华一趟,早些回来做好布置。”元白只是一瞬的迷惑,已经回复过来,决定好好支持弟弟。 九华山是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又为皖南斜列的三大山系(黄山、九华山、天目山)之一。其又以大愿菩萨地藏王道场扬名,信奉西方阿弥陀佛,属于佛教净土宗一系。 “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 元玄举目望去,九座山头相互合围,确实相守相生,暗合玄理。 “施主可是元玄?我们惠源宗主有请。”远远元玄就听到一小沙弥喊话。 “前边引路。” 山门开处,万莲涌动,碧叶一幕映在眼前。 “九华千莲池果然名副其实。”元玄开口赞道。 “呵呵,这都是小道,怎么能和阳池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地相比。前些时候,因伤未向施主恭喜入主阳池,今日正好借机恭贺了。” “不必了,想必惠源大师已经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还请直说,我也不好多做久留。”元玄平静回答。 元玄本来欠了九华人情,但是已经在地府对地藏王还过,所以此时并不和善,却也没有故意刁难惠源,在他想来,惠源也不过是个棋子,犯不着找他麻烦。 “菩萨早前就说他要来九华,说来了不可慢待,不要若这煞星发怒,如今他定然是来问身世的,可这事我又不知,这下如何是好!?”惠源心中暗暗思量应答对策。 “惠源法师想好呢?要是想不出来,那我就帮你想想。”元玄时间紧要,要应付天下道佛,又要应付天界讨伐,见惠源沉思不答话,顿时冷冷问道。 “施主,这事情我师兄当日做的,而我师兄却在六十多年前被青松先暗害,然后被赤须龙君,也就是你的弟子杀了。你的身世他自然没来的及告诉我。”惠源立刻把错转嫁到了元玄身上。 “哼,打得如意算盘!难道就因为他杀了你掌门,这些因果就断了!这明显是你家菩萨做的因果!却要倒打一耙!”元玄立刻就明白了惠源心思。 “这么说,你们九华如今是个假道场了!”元玄转移话题问道。 “施主开玩笑了。我九华向来都是地藏菩萨道场,从来都是净土一方,为世间人大愿求福,从来不假,怎么会是假道场。”惠源立刻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我就发一愿望,也不是什么大愿,看看你家菩萨灵不灵!我只希望知道我的身份。”元玄见惠源入了套路,立刻开口说道。 “怎么呢?难道你们菩萨只向死去的慧海传讯,不理你这个替代品?既然如此,就由我替你问问你们家菩萨?” 元玄说罢已经从芥子中拿出了天玄青杖,青光闪过,就要刷向大殿上供奉的地藏佛像。 此时惠源早把肠子悔青了,本来以为元玄会被自己的借口拦住,没想到不注意,就落入了他的陷阱,后悔也来不及了。此时见元玄竟然要砸菩萨法相!这还如何装,所以便立刻上前去。 “施主且慢,我去代施主向菩萨发愿,请施主稍待。”说罢,惠源就坐在地藏佛像下的蒲团上,开始诵念地藏王菩萨礼赞咒。 “顶礼大愿力,地藏摩诃萨,因地孝慈亲,发愿度众生,众生不度尽,不欲证菩提,地狱不度空,誓不成佛道,光华惊天地,悲力烁古今,不疲与不倦,不停与不熄,一再度众生,再再度众生,众生不回头,援救永不休,频频化顽愚,旷劫赞不已,累累拔痴迷,九界同钦礼,大哉地藏尊,幽冥之日月,大哉地藏尊,苦海大慈舟。” 惠源刚刚诵完,就见地藏王像金光闪耀,一道佛音嗡嗡传出。 “唉呀,阎罗王你怎么在这睡觉啊?”太白金星用拂尘刷了下正在灵霄殿前台阶上打盹的阎罗王。 “啊,是老倌儿你啊,唉,这什么时候呢?”阎王揉揉眼睛道。 “早朝到了。你还不快起来。今日你竟然比我来的早。呵呵,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嗯?不对啊,南天门刚开,我就进来呢?难道你昨夜在这睡的?”太白金星捻弄着胡子问道。 “昨日就到这了!玉帝不见,只好等到今日。这一不小心就给睡着了。”阎罗王尴尬的说道。 “什么事值得你如此烦忧,连玉帝半休日你都敢打搅?” “什么事!天大的事!有个头上悬把斧子,叫元玄的白衣人,大闹地府,消了生死簿,还虏走了一个在佛祖金身上撞死的少年魂魄!”阎王瞪眼说道。 “嗯,是谁啊,你没查出来吗!” “哼,查出来了,查出来的是那人三年去前就死了!”阎王道。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出这等怪事!不过别急,你急也没用。马上玉帝王母上殿,你着实上奏就行。” “今日诸位仙卿有何要报?”凌霄宝殿上,玉帝端坐龙凳,开了金口。 “启奏陛下,昨日一白衣妖道大闹地府,消了生死簿,还虏走一个撞死在佛祖金身上的少年魂魄。”阎王跌跌撞撞的出列奏道。 “什么!会有此等大事!你怎么不早早上报!”玉帝激怒。 “陛下,昨日微臣已经奏过。”阎王抬头偷眼看王母一脸凝重,出言直说。 “是吗?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玉帝见到王母看来,压下心中对阎王的不满。 “娘娘对此事有何对策?”玉帝转头问询王母。 “这事还请玉帝定夺。”王母推看干系。 “嗯,既然与佛门有关,自然要知会佛祖。太白金星,你去问过多宝如来。”玉帝想想下旨道。 “李靖你速速点齐天兵十万去将此人捉来。”玉帝见王母不吱声自己遂一一做主。 “陛下,微臣以为,应该请二郎真君助阵,上次正是有他我等才能抓回太阴金仙。”李靖一想到敢大闹地府,便想起那个猴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遂开口奏道。 “嗯,也好,传令天官速带朕旨去召二郎真君上殿。”玉帝道。 “师弟,我说你我才开因果,你却不信,今日来我山门,还要打碎我的金身,这不是天大的因果?” “海源,你少拿这说事,我已经让你得了善果,成就佛身,你要是还不知足,想借我手成你的混元大梦!那你就打错了算盘!”元玄的对显出法身的地藏王刘沉香道。 “师弟,务要动怒,既然你直说出来,那我也不做妄语欺你,只要师弟愿助成我就功德。开天地劫时,我定站在你一边。”刘沉香不打禅机,直接说道。 “呵呵,海愿,你倒算的好,若我助你成圣了,那还要我何用?你当天地圣人真是大法大功德成就的!”元玄一阵笑后,说道。 “这个不劳师弟操心,你只要让我成了功德,自然还有新功德为你成就你的道果。” “好,好,好。你且说说你有何资格成就圣人!让我助你!你不过是个开天初的一颗沉香珠,就来和我抢夺功德!”元玄被缠的不奈。 “呵呵,师弟着相了。不管师弟曾经是谁,此刻却不是我师弟嘛。 第204章 再说,王侯将相宁有种呼!老师菩提,佛祖接引不都不如你身份正宗,人家却都早早成了圣人,你却在六道轮回,可见一切并非盘古洪钧注定的!”地藏王还不甘心! “是吗?呵呵,一切不是盘古洪钧注定,圣人就不会都拜他们为师了!”元玄一阵嘲笑。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无可奉告!”地藏王见元玄毫不相让,顿时怒道。 “海愿,就你我尚不怕,今日好歹与你斗过一场,好印证下我的道果!”元玄本来就是找事来的,自然等的不急。 元玄从芥子须弥中拿出戮妖刀,青光闪过,连话都不说就向地藏王砍去。 “可惜你那刀是把封印过的,不然菩萨我还真有些惧你。”刘沉香口中不屑道。 元玄一则想见识这刀的厉害,二则用过后才会得出此刀到底怎么被封印的,是以此时不动用眉心玄斧。 刘沉香拿出一刻明光四射的沉香珠,起在空中就来抵挡元玄的战神刀。 这珠是他的本体。本来是开天后,为幽冥界照耀光辉,渡灭鬼魂妖魔的一粒明珠,后来得道,化形为人,拜在菩提门下。再后来汉朝时候,投胎在三圣母腹内,做了场佛道因果成就了太乙金仙道果。后来唐朝时节他又降生高丽国,游历到九华山成就了地藏王佛果。从此被佛祖封作佛教的幽冥教主。 明珠青刀一撞之下,戮妖刀顿时被撞开去,元玄再来看刀,确是完好无损。 “哈哈,好刀,就是封印竟然可以抵挡地藏本体这种开天地就生的先天法宝。果然不愧戮妖刀之名。”元玄大笑赞道。 “奇怪。这刀怎么这么厉害。当年老师让我将此刀赐予元清,难道就是为了给元玄用!不可能啊,这刀当年我也看过,确是看不出封印为何,想来是老师等人封印的,所很难解开。可是没解开封印就可以抵挡我的沉香珠,这岂不是太羞煞于我!”刘沉香心中不断起伏。 “好,那就让我见识下我沉香珠的真正本事。”刘沉香决定仔细试试这刀,如果真是那么厉害,那就夺刀,到时有如此厉害的宝刀相助,做起功德就多了份凭借。 “幽冥沉香。”刘沉香口中疾呼,顿时就见本来的亮光一变。整个大殿一黑。 惠源却是已然看着殿上,在他眼里却是只有两个人静静坐着。 元玄见刘沉香放出幽冥暗光,顿时涌起漫天豪气,“看我刀破你的看家本领。”急吼着就舞戮妖刀杀去。 第241章元玄立威 “轰”,戮妖刀与沉香珠撞在一起,白光青光如海浪涌起,顿时就将二人撞开去。 元玄吐血倒退。 “轰”,地藏王则被弹撞进大殿上大佛像肚子中。 “呼”,一声清啸。 戮妖刀挣脱元玄双手,飞到空中,嗡鸣不断。 元玄吐出的鲜血在刀身上慢慢渗入,片刻幻化成一层血红色雾气缠裹在刀身上。 地藏王则手持沉香珠从佛像金身中爬出看着这诡异的一刻。 “呜呜。”刀身突然一阵大响。青色刀身渐渐黯淡,刀身滋滋的响着爆裂声。 元玄、地藏王立两人互相看上一眼,都向空中的戮妖刀快速飞去。 元玄化道弧线,向刀身正下方飞去。 “呼”,一声风啸,元玄刚落下,刚才的地方一把金色斧子猛的从空中遁出劈过。 空中的地藏王则已经伸出手抓戮妖刀。 “嗡,”元玄玄斧,突然出现在戮妖刀上方。 “砰”玄斧从上往戮妖刀身上一劈,将刀劈下,地藏王顿时手抓个空。 元玄在下面堪堪举手,握住从上落下的戮妖刀。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真元血,然后转瞬飞身飘开。 “砰,砰,砰。”三声响过,戮妖刀吸了鲜血,转瞬挣开封印。 大殿之上突然白色幽冷寒光大作。 “嗷,”恶龙咆哮般,戮妖刀光华散尽后,一阵巨响。元玄便沉入到刀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杀意与无边荒凉气息中。 “戮妖刀!”地藏王一声惊呼。 “戮妖刀”,元玄顿时被惊醒,睁眼看去。 一把长四尺长的白色骨刀正握在他手中,骨刀两边骨刺锋刃如织,刀身共有九个骨节,刀尖斜斜刺出,看去怪异无比,如人的脊椎骨形状。 “哈哈。戮妖刀,戮妖刀出,万妖服摄!”元玄放声大笑。 戮妖刀在女娲补天时和妖皇剑(天帝剑)被女娲一起放在补天鼎中炼过,将刀剑身上的盘古血脉全炼光做了补天四极的灵气。使得本来都是白骨形状的刀剑成了铜铁炼成的宝刀宝剑一般。威力比先前大大减弱了。如今元玄吐出真元血补足了戮妖刀需要的鲜血,霎时这宝刀便如枯木逢春,又恢复了原型。成了一把凶煞的白色骨刀。 “哼,师弟高兴太早了!万妖慑服也看谁是执刀之人!要不然当年东皇就不会身陨巫妖大战了!”地藏王冷声讽刺。 “哈哈,这不劳你操心。何况现在的妖族如何与洪荒时代的妖族想比!”少年元玄放声大笑,人已闪身出了大殿。 元玄此刻只想着要将戮妖刀这当年东皇震慑洪荒妖族的先天法宝炼化,却是懒得去问地藏自己身份了。 “轰,”九华千炼池一阵水波荡漾,满池莲花化作飞灰。元玄临出九华山时,挥动戮妖刀一下就将池子毁去。 “无耻小人!”地藏王狠狠看着消失后的元玄留下的残迹。然后双袖急舞,一阵金光过后,一切又回复了平静。遂连一旁还在发呆的惠源都未理,转身消失在大殿中。 “果然厉害,比我玄斧竟然都强。”元玄心中感叹,刚才轻轻一挥,毁了莲池,非常出乎他意料。 “先回家,将姐姐他们都带到阳池,然后炼化发宝,在行斗争。”“也不知那几个家伙为蚩尤找齐骸骨没?”元玄做好计较,在空中闪了几闪,人已回到家了。 青光闪过,元玄出现在共工大殿上。 “嗯,玄弟你回来了,你的事情怎么样?” 元玄点头道,“还是没有进展。” 元白一听这样,即可岔开话道,“二叔说既然你是家主,要召开八家会议,也是应该的,所以已经召集了七加,现在这七家已经都说来了。再过几日你便可以开会了,你要不要换了衣服?”元白见元玄回来,看着他的白色的古衣问道。 “不用了,开完会议,我们就搬家到阳池,先避开佛道和天界,等我炼化了此次解开封印戮妖刀,再做计较。”元玄说着自己的决定。 “好的,我们这就去。”元白看道元玄一脸坚决,遂不再多话。 几日后,西安市郊区的一栋别墅一间百平米的大房内,连同刚走进的元玄和元白共有十六人。 元玄在元白带领下坐在了圆桌旁剩余的两把椅子上。 “诸位,我也不再废话。我元玄将继任元家第三百六十五代家主。”元玄扫了一下圆桌上所有人道。 “我们八大家都是洪荒巫妖之后,与佛道之恨早就无法化解,此次由于元家身份暴露,势必牵连其余七家,此次召开会议,我就任家主事小,讨论此事才是正事。”元玄快速说完,看着其余诸人,七家显然都有心理准备,也不惊讶。 “自洪荒来,你共工一族就是祖巫上相,可目下你元家虽然再度凝聚起来,但新任家主没有开启祖巫血脉,如何再度领导我们共抗佛道。我提议选个新盟主在讨论其他。”元玄对面坐着的一个中年人瞪着元玄道。 “南方祖巫祝融后裔,祝家第三百六十四代家主祝德。”一旁的元白解释在元玄耳边道。 “嗯。”我赞同。 “对,礼该如此。” “确实应该这样。” 圆桌上七家只有妖族的胡家没有发话。 “胡家第三百六十四代家主胡珍。”千回对元玄说道。 “胡家家主有何意见?”元玄看着端庄高雅的胡珍问道。 “我们胡家向来是支持元家的,此次本应该也不例外!这次我就破了这例外,开个先河。我们也支持公平竞争。”胡珍看着元玄的眼睛,徐徐说道。 “好,那就开始吧,如何选出,大家共同决定。”元玄挥手挡住要说话的姐姐道。 “看来妲己受难,胡家是认定怪我了。”元玄心中萧索的想着。 “妲己。可惜我没早一步勘破大道,害你无故牺牲。”元玄脑海中那个野蛮骄横,喜欢捉弄他的动人身姿不断闪现。 “死人,大道千条,你若得证,怎样对我?!” “我不管,哪怕天降杀机,我也要守住。这是我几十亿年唯一的守望,难道你非得让我没了盼头,终日忏悔那些在红尘中的罪孽!那我活她作甚!” “你,你又来骗我,到时那人说个不字,你还不是弃我而去。反正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留着残躯何用?还不如还给天地,养育一方!” “玄,玄,玄。”元白急急的叫着元玄。 “嗯,知道了。”元玄摇头驱散脑海中那个无比贞烈的妲己,开口应和姐姐。 “既然大家都认为要以武力决胜,那再好不过,就在这儿斗过就行。” 元玄说完后,挥手布置下一道结界法阵。房间景色变化,立刻就成了一个开阔的山水场景。 “禀陛下,清源妙号真君已在殿外后旨。”当值天官在灵霄殿下报道。 “快宣。”玉帝睁眼说道。 “外甥见过舅舅、舅母。”杨戬上殿后作揖奉手问候。 “二郎,此次宣你去助托塔天王是为擒拿那闹地府的贼人,你速速去吧。” 第205章 玉帝道。 “还请舅母用天地宝鉴为我先查看下。”杨戬拱手道。 “天地宝鉴中只有那厮大闹地府的事情,不能找到他此刻身在何处,你等还需仔细下界查看,不要伤及无辜人类。”王母将宝鉴放开给殿上诸仙看完,说道。 “竟然又是那厮!”杨戬心中有感。 “他大闹地府,想来是元气恢复,肯定比以前更难对付了。可是怎么难以看出他的道法修为,难道真是个不能修道法的巫人。”杨戬心中盘算。 “启奏舅父、舅母,外甥以为天王应该与三坛海会大神先去查找此人下落,待外甥回山召齐梅山兄弟,带上炼好的草头兵,正好去会合他们斗那厮!”杨戬脱延道。 “哪咤,你久未上朝,今日上朝难道是已经得了大罗金仙道果?”玉帝听了杨戬话语,转眼看一旁静静站着的哪咤,客气问道。 “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就是要前去回过那人,了结我和他的因果,才好得大罗金仙道果。”哪咤连诺都不打,站的稳稳妥妥道。 “嗯,如此有劳了。”玉帝说道。 “托塔天王李靖接旨,此次征讨妖人,全凭海会大神和真君杨戬做主,你好好协助他们。”玉帝立即下旨。 “微臣遵旨。”李靖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哪咤早就法力大涨,已经不惧他手中的玲珑金塔,而杨戬他从来都不敢惹,只好隐忍接旨。 “元玄,就由我祝德今日以先祖祝融的名义挑战你共工后裔吧!”祝德上前一步大声道。 “你等十四人一起上吧,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元玄轻轻道。 “元玄!你不要自取其辱!你不是水神共工!也不是战神蚩尤!凭什么说此大话!难道就因为你修道三年嘛!” 祝德看到元玄混不在意自己的挑战,还口出狂言,顿时愤怒羞辱元玄。” “哈哈哈哈,是不是狂妄,试过就知道了。”元玄大笑道。 “呼”,元玄手中显出人脊椎骨形状般的戮妖刀。 白光森森,寒气逼人,一股无匹煞气顿时漫散开来。 大阵中的人都是一阵颤抖,齐声道。 “戮妖刀!” “你为何会有戮妖刀。” “难怪你会如此嚣张,原来有泰皇宝刀!怪不得你共工一族一直震慑其他几族,原来是你们偷走了泰皇宝刀!”祝融顿时怒道。 “呵呵,无能之辈!难道就知道栽赃嫁祸,污蔑别人,抬高自己嘛?怪不得这些年巫族在社会中的地位有所下降!”元玄轻笑嘲讽道。 “哼,休要血口喷人,地位下降,那也是牢牢控制着人类世俗界的政权!这不过是科道合流导致的必然结果!你难道学了几年道法,就要将你的族人和先辈不放在眼中嘛!”一旁一位方脸正气的三十左右的男子道。 “金神蓐收后裔,金风。金神后人向来刚直不阿。”元白轻轻对元玄道。 “金兄,再下并无此意,只是想尽早结束我们自己人的纷争,好快些安排事情,应付佛道合击。”元玄稍微客气道。 “既然元家主出言如此,那么我们也只好按照家主意思了。”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出口道。 “木神苟芒后裔,木云。向来诡计多端。”元白再次对元玄解释道。 “呵呵,好,正好大家一起来。”元玄求之不得,应和笑道。 “哼,不知好歹!”一个矮胖年轻人道。 “土神后土后裔,周树。向来与元家不合。”元白对元玄道。 “各位个个都自认是前辈,既然都是想不愿先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元玄看都诸人都是斗嘴,无人先上,一听元白说周树向来与元家不合,顿时锁定目标。 戮妖刀挥出瞬间就挂出一阵阴森森的煞气向十几人而去“哈哈,来得好。”周树突然拿出一枚四五寸长,苍黑如玉的木针。 “小小天木神针,不怕毁了法宝就来抵挡我戮妖刀吧!”元玄道。 白光划过,天木神针未接上戮妖刀已经断成两段。 天木神针不过是乙木精华所炼,虽然是神树扶桑的精华,也算是个件绝品法宝,但与开天神器戮妖刀相比,相差还是太远。单是戮妖刀的刀锋煞气轻轻就将他毁掉了。 “啊。戮妖刀果然不是这宝贝能抵挡的。”周树退后,看着元玄手中戮妖刀隐忍下嫉妒道。 “还有谁要争。”元玄轻轻道。 “还是我祝德来吧。”祝德手中幌起一面火焰大旗,几个招展,上面顿时几条南明离火火蛇蜿蜒缠向元玄。 元玄有意卖弄,手中顿时急掐法诀,运起自己天生操火神术。火蛇在他身前打个弯,便向祝德烧去。 “呼呼”几声,火绕弯回去,已经烧上大幡,向祝德身上扑去。 “怎么会!你怎么会控制南明离火!”祝德扔掉大幡急急指着元玄道。 “哈哈,我会的还多着了!你们还有人不服嘛?”元玄笑道。 “哼,几招小术就想糊弄我等,难道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要吞并几家的意思嘛?口称联合巫妖对付佛道,此时才拿出戮妖刀,难道不是你居心叵测嘛?”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道。 “祖巫帝江后裔上官飞,擅长穿梭空间,以速度制胜。”元元白解释道。 “破了你的穿梭之术,看你还有何言语。”元玄冷笑看着上官飞。 “嗖,”上官飞一个转瞬就消失在周围。 众人都是四下查探,都是查无所获。 “砰”空中爆出一团血花。 上官飞从元玄头顶急退而去,口中鲜血在空中飘散。 一把玄色斧子从元玄头顶显露出来,转瞬又遁入元玄的眉心。 此时众人都是惊讶的看着元玄。 能够破了上官飞穿梭空间的巫术这已经不是一般道术之人可以做到的了! 穿梭空间,转瞬扭转时间这没有的大罗金仙以上的道法是不可能做到的。周围一时都安静下来,诸人都是静静的看着元玄。 “即便是你降伏了巫族,又有戮妖刀!我胡珍也要亲自试过!”美女口中坚定,目光直直的看着元玄。 胡珍转身间已经是一身轻纱覆盖身上,手腕,脚腕都带着一串串铃铛般的镯子,手中红纱曼妙舞着。本来高雅端庄的身上,顿时散发出一个无比妖媚和勾魂摄魄的魅力。 “天妖摄魄化音舞!”众人都是一惊,只有元玄站在原地一阵发呆。 “叮铃铃……”随著胡珍的舞步,铃声时而激烈时而缓和。 元玄眼中、脑海中此时一个身影不断舞动,越来越来进他自己,好像要进驻他的灵魂…… “你从来都不记得我!” “嗯,我就是想看清是不是你。” “你怕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呢?你去三界打听下,我何时勾引过人,几十亿年我只记着你一个!你倒好,那话语挤兑我,你到说说,我堂堂大罗金仙道果不修,图个什么[奇qisuu.书],就来找你呢!” “谁说证道就要绝情的?!绝情证道空长亿万岁!有何意义?再说当今三界,大罗金仙没绝情的不是也有好几人吗?更是有人以堪情得了大罗金仙道果,哼,还更增加了她的美名!” 还是那么野蛮任性,那么变幻莫测,那么霸道。元玄眼中的妲己越来越近,一条红色的丝带转瞬套在他的脖子,慢慢勒紧…… 第242章大战在即(一) 元玄轻轻挥手,天玄树状刷出一道绚烂的青光,就将胡珍刷飞摔在地上。转眼间元玄已经恢复一脸清明,看着一脸惊诧的胡珍道,“胡家主莫要把世间男人都想成一般。” 众人皆以为元玄被胡珍天妖化音魔舞所惑,未料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过来,将胡珍刷到在地。 “诸位,除胡家主外都是巫族后裔,自我拿出戮妖刀后就应该明白我要做什么!现在既然无人反对我统摄人间巫妖。那我现在就安排相关事宜了!。” “戮妖刀出,统领群巫,慑服万妖。”众人都明白元玄话中的意思。 这句话出自洪荒大战后。洪荒时期,东皇凭借戮妖刀率领妖族与巫皇率领的巫族每逢天地一量劫后就要决战,决定巫妖那族才是三界最强,并且强者可以用本族皇者的称号纪元这一量劫。 洪荒大阵末期,东皇巫皇双双陨殁,东皇与巫皇的镇运法宝和先天法宝遗落天地,不知所踪。从此便出现了许多传言: “蚩尤出,三界乱;神斧显,天地灭。” “戮妖刀出,统领群巫,慑服万妖。” “东皇钟出,人主天命,三界臣服。” 这就是三界仙佛传说中的“三出魔谶”。如果三出魔谶兑现,天地间首先要灭的是仙佛,所以称其为魔谶。 此时元玄突然说自己拿出戮妖刀的目的,连同元白一起,众人都愣愣看着元玄。看着这个应了“魔谶”的领袖。 当年洪荒巫皇拥有天地炉与干戚神斧等诸多法宝,更有十二祖巫相助,也只是统领巫族与东皇所率的妖族斗个平收。不料今日这人竟然要凭借戮妖刀统领巫妖二族,看来如今巫妖二族的确势弱了,需要好好团结才是。 众人此时并没有败后的尴尬,却都是一脸惊喜,都齐齐抱拳跪在元玄对面道,“一切都按上相吩咐,我等誓死重树巫族威望!” 此时除了元白和胡珍,其余十三人都跪在元玄面前一脸期盼和热切。” 洪荒时,共工是巫皇上相,从来都是群巫领袖,在人间多年也是如此。刚才诸人以为共工后裔势弱,才出来争领袖位置,此时见元玄如此厉害,当然又恢复对共工后裔的称呼。 第206章 元玄见诸人都是真心臣服,也不客气道,“眼下情形我已说过,就不再废话。现在天地佛道合流,人类仍显势弱。在我炼化戮妖刀前,诸位应该隐忍自保,全力控制人间势力。如今人类已经和仙佛有一拼之力,不可轻视。再说你等虽然都是巫人后裔,但从蚩尤战败后,天下万族融合,已经不分人巫。“黎民百姓”这词便是说天下万千姓氏的人类与九黎巫族早已水乳交融,不分你我。何况祖巫本来就是盘古大神以自身血脉创造,来守护人类的,你等是祖巫后裔,也要担起职责,以互持人类为己任。可都明白我的意思?” “我等都不曾忘本,何况巫族本来就是祖巫与洪荒人类后裔,从洪荒大战后,巫人从未忘了巫人是人与巫的子孙。”后土后裔周树慷慨陈词道。 元玄见跪着的诸人都是点头默默认同,遂开口道,“好,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请诸位按我的要求去做。” 元玄看了看陪在各位家主身边的年轻后辈,又开口道,“首先,诸位家主选出各自下任家主拜在我坐下,随我修道学法;其次,各位要相互协助,全力抗争佛道,等候我炼成法宝,带领弟子出山。” “一定要隐忍,我出山时便是人间换天之时。好了,这就都回去吧,选好弟子,我会去各位祖庙之中接人。” 元玄挥手撤了阵法,几位家主带领后辈都一一告别而去。 元玄看看仍然站在一边的胡珍道,“胡家主还有何事?” “既然是你巫人二族与仙佛的争斗,我妖族就不牵涉进来呢?这就告辞!”胡珍一脸冷漠看着元玄冷冷道。 “既然你不愿牵涉进来,我也不强求,但是我当日答应她保护你们青丘狐族,就决不食言!如果有任何要求尽管开口。”元玄见胡珍一脸恨意,也不着怒平和的道。 “哼,现在才装好人。有何用处!”胡珍声色俱厉。 “要不是我当年仁义救下你青丘狐族,那来你此刻废话!还不快滚!”元玄顿时有气,挥袖将胡珍二人摔了出去。 妲己早先就告诉元玄是他在洪荒时候救了狐族,虽然不是少年元玄做的,但是这与他做的也无区别。何况想来好事也不会有人推脱到自己身上来。此刻见胡珍一个晚辈得寸进尺,对自己苛责,顿时不屑,挥袖将其和其后辈赶了出去。 “嘻嘻,弟弟也太不会怜香惜玉呢?人家胡家主和女儿胡月都是稀罕绝色美女,就是姐姐一个女人都不忍伤害。你倒好,将人家直接摔到院子里。”元白嬉笑道。 “戮妖刀的封印我去九华山和地藏斗法时,误打误撞才解开的。”元玄答非所问,对元白道。 “哦,难怪传说这刀诛杀过强大妖兽。”元白听了一惊,抛开刚才的事情,随即应道。 “姐姐走吧。去接了明弟、云飞和莺儿,我去接父亲,然后我们就回阳池。” 二人回到大厅时,方云飞和黄莺儿以及阳明却围在一起下围棋。 “你们两个还好意思偷我棋子?”元和连胜三局,看着从黄莺儿袖口掉出的白子笑着两人。 “哦,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山啊?我和云飞已经等不及了。”黄莺儿见元玄和阳白出现,立刻撇下阳明和云飞上前道。 “嗯,你们和家人道别呢?”元玄看看一脸期盼的黄莺儿和方云飞问道。 两人急急点头,“嗯,刚才在电话中说过了。” “好,那我们马上就走。”元玄点头。 元玄展手拿出日光神镜,镜上冒出九道红光。当元白从里面收拾好东西出来后,元玄便念动法诀,要用回光穿梭返回阳池。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元玄运转日光神镜,不片刻便和家人以及两个弟子就回到了阳池日宫。安顿好这些后,元玄还未及喘口气,便听到扶桑子用龟甲天书祈祷,让自己却救他们,元玄只好立刻动身去救。 元玄施展开与“壶公缩地,凤翔千里”相似却要快去许多的回光转,不片刻便到了如今的河南地境的首山。这首山在洪荒时以产首山赤铜扬名,如今铜早被采光了,到处都是洞穴坑洼之地。 元玄从空中还未落下,便听得蚩尤几声大吼,细看时便见首山上杀气四涌,到处都是埋伏。 元玄此时那还不懂,知道蚩尤几人中了佛道的埋伏,只好停在云头仔细看清形势,再下去出手相助。 “呵呵,道友却是来晚了。”昆仑掌门虚虚子忽然显出虚空,看着元玄笑道。 “晚了?呵呵,贫道却以为来的有些早。对付你们这些佛道小杂毛,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间的事情。”元玄不屑道。 “阿弥陀佛,施主,饭吃饱了会撑肚子,话说大了会闪舌头。施主还是多多操心下你的弟子们吧!”忽然从斜刺里出来一个和尚,极为阴沉的说着。 “我当时谁了,原来是峨眉山普贤观的臭和尚。不知你那师弟定慧怎么样了,怎么今日没和你一起来啊!”少年元玄嘴上极为刻薄,完全没有因为道法大进,而有所改变。 “身为修道之人,竟然多我师弟下那般毒手,今日贫僧就替我佛收拾你这假道人!”峨眉山的定闲立时手中取出一把浮尘,赫然是普贤道人当年弃道学佛时的那件奇宝。 定闲还在甩动浮尘便忽然直觉眼角一抹绿光涌动,轰然放大,向他涌来了,等他想挡下时,便直觉天地间煞气涌动,将他牢牢的罩住了。 “别说是你,便是你们菩萨亲来了。在本尊眼里也不过是个老不朽,活的时间长些。何况你才修道六十年!”元玄早就将戮妖刀藏在袖中,只等定闲放松,见他拿出了普贤的法宝自顾自的在洋洋得以,霎时将袖中的戮妖刀舞动,向定闲砍去了。 “施主果然心狠手辣。贫道真是后悔那日留下你这条祸根!”一道金光一闪,万朵金莲涌动,万千的金光又霎时蹦散开后,昆仑掌教虚虚子显出再空中,挥动杏黄旗为定闲当下了戮妖刀必杀一击。 “贫道早就知晓你要暗施诡计,早就防备这你了。你个小毛孩子,不过得了几场奇遇,就来和我昆仑等道门为敌,忒的不自量力!”虚虚子见自己救下了定闲一命,立即嘲笑起元玄来。 “呵呵,是吗。只可惜你也是不过是个多活了一百多年的废物而已。本尊不过就是想让你让出路来,好去救我的徒儿而已。呵呵呵呵。”空中白光一闪,元玄霎时已经从虚虚子刚才站立的半空掠过,闪身到了山谷中正在狂吼的蚩尤身旁,空中只留下他狂狷的笑声。 第243章大战在即(二) 元玄骗过虚虚子,闪身到了蚩尤身前。此时的蚩尤正自发狂的冲这苍穹啸吼。 元玄运神细查蚩尤,果然见蚩尤与以前不同了。如今的蚩尤浑身充斥着一种嚣张气势,身上有四股凶猛的气势。 原来他已经将五块骸骨中的四块炼化进了身体。元玄一眼便看出了蚩尤身上变化的根本。 “蚩尤,你的头颅难道就封印在着首山中?”元玄手上闪现一道清光,将狂怒的蚩尤平复了下来,问道。 蚩尤逐渐缓和下来,看了眼元玄,重重的点了下头道,“老师,我那头骨就本被封印在灵宝的封神坛下,如今被这帮人移动到此处,想来是他们故意设置下的埋伏。” 元玄听了蚩尤话语,不说什么,见远处的扶桑子以及虾精在与几个佛道弟子相斗,见他们一时半刻没有麻烦,这才回头看着蚩尤道,“蚩尤,今日这地方还要发生许多大事,为师赶紧为你抢回头颅,你快速的炼化了,恢复你的蚩尤魔身,这才能助为师一臂之力。你可记住了。” “弟子知道了。”蚩尤立即将手中的魔刀一举,自信慢慢的道。 元玄见得蚩尤如此,不再多说,一个闪身,人已直奔首山主峰而去。 青光闪动,一道威猛的刀气瞬间从空中闪现,往蜀山幻剑子以及达赖和班禅以及海南四人围定的首山主峰落下。 幻剑子一声大吼,手中的紫郢双剑幻处紫龙魂魄顿时来迎击元玄戮妖刀斩出的刀芒。 只听嘭的一声,紫郢剑龙魂随即嘶吼一声,霎时被戮妖刀刀芒劈成了点点华光。 这时班禅、达赖以及海南大师也都看清了来人。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海南大师见是那个轻薄他的无耻之徒,顿时将手中浮尘一抖,人在空中一闪,不去挡戮妖刀劈来的刀芒,人却在空中一闪,化道白光已经到了元选身前。 “贼徒,今日贫尼就让你为我佛主持正道弘扬正义。让你这为祸人间的狂徒伏法。”海难白衣鼓动,手中浮尘一甩,千万银丝闪动,呼啦一下长长,往元玄裹去。 元玄冷哼一声,完全不将海难放在眼中,却是都懒的动嘴了。想来也是,元玄在地藏王面前尚不落下风,何况不过是观世音在人间的道统的一代普通门人。观世音即便厉害,也不过和地藏王在一个级别,他的普通门人在如今的元玄面前,不过是一个普通小角色,弹指间便可击败的货色而已,元玄又岂能放在眼中。 元玄大袖一挥,举手一杨,便只听嘭的一声,空中的海难如同断线的风筝,托着浮尘往首山撞去。 本来守在半空的达赖见得如此,立即闪身取劫海难,却只听的砰砰两声。达赖一碰到海难霎时边被海难撞飞了出去,两人在空中都是痛呼一声,朝两个方向化作两道华光,直直往首山主峰撞去。 此是的蜀山掌教幻剑子也因紫郢剑龙魂被伤,反震的吐出了鲜血,无暇去顾及这些。 第207章 而另一个方向的班禅看到去救海难的达赖落得那个下场,也不上前去了,只一挥手,掌中拿出转生轮转出无匹金光去救海难和达赖。 “呵呵,正要你们如此。”元玄大笑一声,随即只见戮妖刀劈出的那道青光直直撞在了首山主峰上。 预料中的乱石崩云,山崩地陷没有出现,只听的噗通一声,戮妖刀劈处的那道青光如同落入大海的石子,没了动静。 果然还有人在暗处。这些佛道之人原来也有暗招。此时元玄已经落在了首山主峰不过三丈之处,两手划水状,画圆打出一个太极图案,便见清光闪动,元玄双掌平推,直直往刚才刀芒没入的地方打去。 原来太极真劲最具阴柔圆滑之行,可以借力导力,元玄用真气打出太极真劲便是要逼刚才散去他戮妖刀刀芒的那高人出现。 “小辈想的太简单了。贫道修道千年,你这小小太极劲道却如何逼得我现身!”山峰中一人嗡嗡做声道。 “听说昆仑山上风大,却不想原来是昆仑门人善于吹风。”元玄对那人的话不置可否,口中立即嘲弄道,却是将左手一展,顿时撒出了十道青光,正是他悟出的那天干大阵。 元玄撒出十面小幡,将首山围了起来,却是只将他自己和那人围在了中间,其他人都个隔绝在了阵外。 大阵一出,首山上立即阴云涌动,首山中的阴气便如同云雾一样,从山谷中氤氲冒起,全都在首山主峰上堆积起来。 元玄运出大阵,那还犹豫,又一探手,天罗罩日伞在天空展开,悬在元玄头顶,撒下红光护住元玄身体,他则双手紧握戮妖刀奋力往刚才说话的那人隐身处杀去。 此时二郎真君杨戬、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以及托天天王李靖三人已经点起了天兵天将往下界杀来。 杨戬运起头顶照妖鉴,举目望去,见人间中土大地正中央冒起熊熊煞气,煞气隐现杀气,透出无边杀兆。仔细运神去看,却是看被那煞气挡住,看不真切,只好对一旁的哪吒和李靖道,“我等不要先去阳池,赶紧去那魔气四溢之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事哪吒和李靖也隐约的看到了下界的事情,两人听了杨戬这话,立即也加速往人间而来。 此时坐刚下早朝的玉皇大帝在殿后静室中看到人间这一幕,却急的满头大汗,想了半天,却无计可施。只好慌张的转身从静室的供奉三清圣人的神坛前抽出三股香来,点燃后,排成一排插好,这才作揖跪拜在神牌下的蒲团上默默祈祷起来。 玉皇大帝焚香拜了三清,此事三十三天外玉虚宫的元始天尊却慢慢从静坐中睁开双目,默默的掐算起来。 看来天数如此,却是无论如何,他都要脱出劫数了。只是不能这般便宜了他。元始天尊片刻便算清楚发生了何事,知道若是不加阻难,元玄轻松渡过这次天庭之伐,便可闯过大关,悟了混元,明了前身。 元始天尊慢慢从蒲团上起身,口中同时道,“白鹤童子,你去麒麟崖下牵来为师的坐骑,为师要出宫。” 静室外的白鹤童子答诺后,快速的往麒麟下而去。不多时元始到了麒麟崖上,这时白鹤童子一惊牵来了四不像,元始也不说话,斜跨上四不像,驱动坐骑往天外而去。 元始驱动四不像,踩云御风不多时便从玉清天到了玄都天老子处。远远便见得玄都法师一身素衣来迎。 元始知道老君已知晓他的来意,也不说话,闪身不片刻便入了八景宫。 元始见了老君,见老君还在八卦炉前举着芭蕉扇扇火,一旁的金角和银角二童子则各执羊脂玉净瓶和紫金红葫芦在一旁等着,似乎这炉丹马上要出丹了。 元始见得如此,只好在一旁找个蒲团静静坐下,等老君出丹后在说话。 老君见元始不说话,却静静的坐下来了,也不回头,边扇火,边道,“师弟,我这炉丹炼了近万年光阴,如今他要脱身出来,我这丹却正好派上用场。” 元始听的老君这话,却不由糊涂起来,看着老君道,“师兄这话怎么说,难道你反而要助他脱出这劫数来。” “呵呵,师弟你我如今心已寂灭。便是他脱身出来,却也不过再论证一场道法,也不用惧他。何况我这丹却有妙用,到时你边知道了。” 老君说罢这话,忽然迅速将芭蕉扇放在身旁,双手急舞,不断打出太极图往八卦炉中打去,便见得本来静止的八卦炉急急旋转起来,丹炉中的三昧真火也呜呜作响,从丹门中不断冒出。 忽然便见老君从蒲团上站起,双掌一挥,一个太极同从八卦炉上空打入了丹炉来,这时边只听嗡的一声,本来运转如轮的八卦炉立刻嘭的一声静止了下来。 这时却见八卦炉炉盖缓缓移动开,只见三点金光闪动,丹炉来氤氲香气顿时涌出,充斥在丹室内。 此时老君却不晃不忙的接过金角童子递上来的养殖玉净瓶掀开瓶盖,将三枚金光闪动的丹药收入了瓶中。 老君收了三枚金丹,有一挥手,便见又氤氲香气飘散,炉中闪出三点红光,老君又接过银角童子递上来的紫金红葫芦收了三枚红丹,这才双手拿着两个装仙丹的宝贝看着一旁静看的元始笑道,“有这六枚散魄丹大事可济也!” 第244章大战在即(三) 元玄手持戮妖刀,发力向隐藏在山体中的那人直直砍去,但见青光绚烂,风声急做。 “小子,莫要猖狂!”白光一闪,一个相貌清奇的白须老仙,手持一把宝剑闪出了山体,吭的一声用剑挡住了元玄手中的戮妖刀。 那剑长有三尺六寸,闪动夺目金光,看去正气威严,赫然便是与戮妖刀和开天斧齐名,洪荒三大不世利器,号称斧刀剑之一的指天剑! “我便说你敢如此托大,原来是凭着这剑和我摆谱!难道你有这剑,本尊便怕了你!凭你的修为,和本尊还差的远了!不说天剑,就是给你盘古幡、太极图和混沌钟你也不见得是本尊对手!” 元玄忽然身上清光大作,白衣猎猎作出风声,磅礴的真气猛的从身上涌出,直向被那老仙用天剑架住的戮妖刀运力而去。 元玄真元一入戮妖刀,戮妖刀狭长流畅的刀身上顿时青光绚烂,猛的向天剑压去。 “好个无知小子。敢和贫道比拼真元!”那老仙人也是一声大喝,顿时身上白光直冒,全力向天剑输送起了法力。 戮妖刀青光大作,将天剑的威势刚压制下去,这时随着老仙人运起的法力,那刚被压制的天剑顿时冒起无边金光,又猛的反挫了上来。这时,双方全力斗法,顿时青光金光从刀剑相交处绚烂四射开来,两个比拼法力的人,身上衣衫也斗被挂的直往后猎猎作响。 元玄见老道厉害,半刻之下拿不下来,又放开天眼,见天外天庭大军片刻便至,这时心中顿时急闪如电,霎时便想出了对策。 “这老道法力如此深厚,少说也活了千年了,要不就是吃了什么仙丹。看来不能和他如此比拼法力。” 元玄一念及此,那还犹豫,身体霎时倒挂空中,单手使刀,另一只手往怀中一探,等他那只手再次探出时,便只见红光一闪,一团火焰直冒的球状焰火直直便往老仙人的头顶灌去了。 “果然是歪门邪道,手段竟然如此卑鄙。”老仙见是日光神镜,顿时撤剑往后急退。 元玄此时却不分辨,闪身猛的一刀便砍在了山体上。首山主峰轰的一声响,顿时裂开一道巨缝。缝隙里黑气直冒,只片刻间便飞出一个斗大的白骨头颅。 元玄顺手一招,便将那白骨提在了手中。这时那老仙想要阻挡却都来不及了。元玄轻啸一声,霎时身形一闪,人已钻出大阵,往蚩尤方向射去。 正在阵外破阵的班禅、达赖和幻剑子三人都未及反应,元玄已从他们身边掠过。 “蚩尤,接住你的头颅,快快炼化,恢复你的大巫之体。”元玄将手中大头骨往蚩尤一抛,人又折身去斗追来的班禅等三人。 蚩尤和扶桑子、虾精正在杀一帮佛道弟子,此时见元玄将他头骨抛来,顿时咆哮一声,将头摇动,如同狂狮一般大吼着边将那斗大头骨接着了。 “哈哈哈哈,老子被轩辕用龙马五马分尸,想不到如今时隔五千年竟然能够在此复生,哈哈哈哈。” 蚩尤在空中狂狷大笑,随着两只大手抓住头骨,不断施法炼化,整个首山上本来堆积的煞云愈加的浓厚起来,半空中不多时边出现了旋涡状的阴云,不断旋转起来,阴云中不是噼啪闪现电光。看起来极为凶煞,似乎就有恶魔出世一般。 元玄自然知道这变化是因为魔神蚩尤要恢复大巫之身所引起的,此时几个闪身将达赖、班禅、幻剑子三人震飞,也一边小心的防范这蚩尤所引起的异变。 啊——。一声长嘶,蚩尤双手邀天,那斗大的白色头骨已经化成了不过常人大笑的头骨,此时一惊被蚩尤打进他如今的肉身去。 头骨一入蚩尤肉身,蚩尤四肢与头骨顿时不断颤抖,闪动起黑色的闪电来。随着蚩尤一声声惨痛的呼喊,他的身上黑光愈来愈胜,黑光中还隐隐有血色闪现。 元玄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他手指如璜,不断掐动符咒,将来犯班禅几人弹开,为功行紧要关头的蚩尤护法着。 忽然蚩尤猛的大吼一声,身体猛的长大,又猛的缩小,小时如同常人大笑,大时却身高足有三丈。 元玄知道蚩尤功成便在眼下。顿时大声对扶桑子和虾精道,“守护好你师兄,为师出去抵挡。” 第208章 元玄闪身刚到首山外围,这时杨戬、哪吒、李靖三人率领天庭兵将气势浩大的到了眼前。 “尔等天庭之人,为何随便下地界来。”元玄明知故问,拦住杨戬等人。 “又是你这厮。”杨戬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指元玄,满是不屑,“二十多年前在阳池本作让你逃了,不想这才二十年你又大闹地府,将人界整的如同魔界一般,今日我等边奉玉皇高上帝之命,来擒拿你这厮,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定然让你永堕轮回,不得超生!” 杨戬嘴上喊的极为凶狠,人却看着声称,此次要来找元玄了结私人恩怨的哪吒。 “哈哈。都说二郎真君如何了得,今日见了,不过如此,看来三界谣传不可全信。难怪嫦娥仙子那正眼也未曾看过你一眼!” 少年元玄此事自然还不知晓他的那些事情,所以这才有用嫦娥嘲笑杨戬之事。正是等他明白了,那时却又何来的杨戬? “玄天道尊,小道知道你如今还未彻悟,所以先来和你了你我洪荒时的一段恩怨!也好让我道行大进!”哪吒却不废话,直接看着元玄说道。 元玄此时正是要耗费时间,让蚩尤将五块骸骨全部炼化,然后恢复大巫之体,此时听的哪吒这话,心想正好拖些时间,便笑道,“小孩儿,你说话到挺中听。本尊听着了,你这便说来听听。” 哪吒是莲花化身,一直都是七八岁的样子,元玄喊他小孩儿却也无可厚非,何况哪吒如今要想借助元玄化解恩怨,好进一步一窥混元大道。 顿时将小身量往前一跨,郑重的看着元玄道,“玄天道人,小辈如今也不欺你。当年洪荒时,我法号灵珠子,本是苍梧树上一颗吸收天地灵气的珠子,后来被祖巫玄冥摘去,送给了她的妹妹九凤,后来巫妖大战后,一次封神时,九凤从洪荒时空返回加入一次封神大战,后来为你所擒,后来她拜入你们下,我也便落入了你门中。只不过当时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元玄正听的入神,听哪吒说他的旧事,眼看哪吒说到紧要关头,便是他如何轮回的事情,却不想此时只听哪吒身旁的李靖忽然道道,“哪吒,和那厮还罗嗦什么,快些速速擒下他,我等回去向玉帝交差!” 哪吒、元玄、杨戬三人都不由往李靖看去,却不想李靖毫不畏惧。看着三人道,“你等休想污蔑我佛门,当日洪荒之事我虽不知,但如今已过万年,你门还重提旧事,便是没安好心,想将这祸水引向我佛门去!” 元玄听的这话,愈发惊讶起来,本来他听到哪吒那话,就心中在仔细思量,此时听到李靖这话,知道恐怕不会想哪吒要说的哪么简单,顿时来了兴趣,不由故意圆睁双目,恶狠狠的瞪着李靖道,“你这厮既然嫌人家编排你佛门,那倒是说来让我听听,到底是谁的过错,才使得本尊收了如此万世轮回的磨难!” 如今的哪吒在杨戬和李靖面前那自然是威望甚重,他道法法术高于两人,此时见哪吒眼中对李靖满是鄙夷,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哪吒见二人不做声,这才慢慢看看元玄道,“玄天道人,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先说清了你我二人因果,再说别的。当时发生的大事,便是你……” “哪吒,你的话太多了!”哪吒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却只听的空中一声大喝,一声鸟鸣,便见一只青色鸾凤上,一身穿素纱的美妙女仙翩然而来。 哪吒心中着怒,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却正好是王母身边的玄素二女中的九天玄女! 第245章恩怨纠葛 青鸾一声长鸣,堪堪悬停在了半空。鸾凤背上,九天玄女素纱仙衣舞动,人已飘下灵兽,近到了元玄、哪吒等人中间。 “玄女下界,想来是奉了娘娘之命,只是不知此来有何要事?”杨戬当前拱手问道。 “莫非来助我等擒拿妖人?”李靖见杨戬问话,玄女不答,上前问道。 此时玄女却是正视了一眼哪吒后,正在回眼去看元玄。玄女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双膝一弯,当下就向元玄躬身行礼。 “竟然长的一般模样!莫非娘娘让我阻难哪吒多事,便是因为他。只是,他为何和帝君如此相似……”玄女一时走神,没有听到杨戬、李靖问话。 “哼,今日便是娘娘亲来,也休想阻难哪吒说清前事!”哪吒见玄女只盯着元玄不放,料定她此来目的,顿时大声说道。 “哪吒,娘娘家事,岂是你个小神说的!你只需了了你的因果便可!”玄女从沉思中,猛的回头对哪吒道。 玄女此来,打断了元玄听哪吒讲述有关他的洪荒旧事,此时见天界几人起了冲突,顿时便置身事外,作壁上观起来,想相机再动。 “娘娘既然做得!为何别人说不得!今日我哪吒偏要说个清楚,也好还了当日我哪吒欠下的因果!”哪吒莲花化身的身量虽然四尺高低,脾气却不似个七八岁小童,丝毫不让半步。 “既然你要说,那便怪不得我收了你这莲花化身了!让你没了修道根基。” 玄女善战,一次封神时,下界助轩辕布阵练兵,出谋划策,战败了蚩尤领导的巫族大军,俨然便是一个女战神。当时身为敌人的兵神蚩尤极谁也不服,却对玄女时青眼相加,极为倾慕。今日哪吒一语不和,她便想出手一战,可见其性情了。 “玄女,灵珠子敬你,尚叫的你一声玄女。若是你这般不自知,便怪不得我了!”哪吒手中火尖枪一挺,直直指着玄女道。 “灵珠子,莫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小战神!今日本仙子便擒了你!”玄女先前拿在手中的一段绸布一挥,顿时便散出漫天彩光,劲道无匹的往哪吒而去。 “贱人,今日你还是先去了结了你自己的因果再说,到时若是有幸未死,我再和你大战!”哪吒一语说完,火尖枪挑开玄女法宝,一指蚩尤狂吼的地方道。 蚩尤已经将五部分骸骨全部炼化,正在凝成大巫之身,整个人都裹在浓黑煞气里大吼。 “蚩尤……”玄女顺着哪吒一指,一眼所见,听的吼声阵阵,已经确认出是谁了。 “算你还有些良心,未忘了他!”哪吒冷哼一声。 “哪吒,休要张嘴胡说,当日之事,你知晓几何?便当自己是公道,可以乱加指责别人呢?”玄女听的哪吒这话,顿时气的脸颊生白,收了手中的法宝,看着蚩尤处,对哪吒呵斥道。 “吆,师徒做得,别人说不得?你既然说冤枉你,那倒是说个道理出来。呵呵,正好今日正主都在这儿!”哪吒却是不依不饶的道。 哪吒不过看起来一个七八岁小童,此时嬉笑怒骂,极为滑稽。这下三番两次羞辱玄女,顿时将似有苦衷的玄女气的无语起来。 元玄一直在仔细听着,此时却见小哪吒一指自己和蚩尤处,正要发话,却听的一声长啸后,劲风鼓动,恢复大巫之身的蚩尤已经落到到了他身旁。 蚩尤一到,一眼便看到了玄女正站在哪吒和他中间蹙眉沉默,顿时上前一步,“玄女莫非知道今日本尊恢复魔身,便又来诱惑本尊!只是不知这次是奉了师命,还是为了那人?” 元玄听的蚩尤这话,霎时便想起了蚩尤残魄当时出现,快被佛道打的烟消云散时,给他留言,让他问轩辕和玄女,为何那般对他。 少年元玄当时不知到底什么事情,此时想起,又听了哪吒刚才的一些话,模糊的懂了些。知道这些事情,都牵涉到他轮回的原因,便打消了想要制止蚩尤说话的想法,往后退了一步,静静注意着玄女、蚩尤、哪吒几人。 玄女被哪吒指责,气的正自沉默,此时忽然听的向来粗怒豪爽的蚩尤讥讽她,不由浑身一颤,转头冷脸看着蚩尤道,“魔神复生当然可喜可贺,只是不知道魔神是希望我是为那个呢?” 此刻玄女满脸寒霜,双目寒光直射,顿时浑身多了一种高洁冰冷的感觉,让人不敢冒犯。 蚩尤本已大怒,他在洪荒三败轩辕,最后却被玄女助轩辕败了自己。这都罢了,只是最后擒拿他时,却未料到竟然是他一直倾慕的玄女骗他,才使得他被轩辕属下的应龙等人设局擒拿了,他怎能不恨?今日刚刚恢复大巫之身,她便来了,却是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刚刚他那么一问,她反而满脸寒霜,生气起来。却不知,我被五马分尸,残魂藏匿在魔刀之中,经历万年坎坷,却又当向谁问罪去? 蚩尤的确粗豪,但这却不意味着他粗心,相反他极为心细。此时如此一思量,顿时压下了心中对玄女的情愫,不由怒道,“我管的你为何人而来,今日本尊便也将你魂魄收了,让你体会这万载磨难的滋味!” 蚩尤大吼一声,手中魔刀“虎噬”急急挥动,已经往玄女砍杀去了。 元玄未料到蚩尤被玄女激怒,忽然要大打出手,想要阻难,却是来不及了。想强行制止,却又不知道蚩尤到底和玄女到底有何恩怨,怕强行阻难,伤了他的心。便沉吟着继续静观起来。 玄女见蚩尤真动火气了,寒着的脸却忽然轻笑了下,似乎释然了,却未动手施展法宝。 眼看蚩尤的虎噬魔刀到了玄女头上,此时蚩尤才觉的不妥起来,想要收手,却是来不及了。此时却只听嘭的一声,一道金光闪过后,一轮一尺多的金轮击打上了蚩尤魔刀,堪堪将蚩尤魔刀打偏了。 只是蚩尤魔刀虽然被打偏,却还是嘶的一声,将玄女的一束头发割了下来。 挡下蚩尤魔刀的是站在玄女后面不远处的哪吒,那金轮正是他的乾坤圈。 第209章 “哪吒,你既然也耻笑我们,又何必挡下他的魔刀!”玄女此时已经恢复坦然,却是不回头,看着还在愣愣发身的蚩尤对身后的哪吒说道。 “本神不过是想要你做个人证。好让他相信我的话而已,你却不要以为我是改变了想法!”哪吒却是直言不讳道。 “你——”玄女问话时没有回头,却不由被哪吒这话气的回过头来,指着哪吒无法继续说话。 元玄等了这许久,却是什么都没听到。此时已经不耐烦起来,见蚩尤握着虎噬魔刀,却低头看着那缕他刚才从玄女头上削下的断发在空中飘散,不由沉沉道,“蚩尤,你却为何不再砍杀呢?” 蚩尤听的元玄这一问,猛的回过神来,看了眼刚回头不知什么滋味看着他的玄女,飞身到元玄身前道,“那缕断发便算弟子和她前番的因果了了。再砍却又要被她人误会,弟子缠着别人了!” 元玄此时早看清了蚩尤和玄女之间的那丝暧昧,此时见玄女方听的蚩尤话,不由脸上一喜,最后听完蚩尤全话时,却顿时脸上如死水一般,双眼似乎忽然没了生气,立即更加确信起来,不由长叹道,“魔神、玄女却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呢?” 蚩尤和玄女二人似乎没听到元玄的感叹,哪吒却不由笑了起来,“你如今感叹却还有些早,知道了你自己的事情,再感叹不迟!” 哪吒这话说完,便要接着玄女打断他的话那里说起,却不料本来神情委顿的玄女,忽然抬起头,静静道,“既然今日已经如此,想来也是天意!既然要说,还是我说的更加真实可信。”玄女说罢,投往苍天,心中默默道,“今日事已至此,不是婢子有意违逆娘娘,还请娘娘谅解。” “既然你醒悟了,那你说来倒是方便些。”哪吒见玄女忽然一改初衷,要来说清楚洪荒那段恩怨,想想后,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说开了。”玄女忽然正色看了眼哪吒后,转身对元玄说道。 元玄只不说话,静静点头表示同意。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替那些陈年旧事作甚!”本来沉默的蚩尤忽然抬头制止了要说话的玄女。 元玄等人不由都是一鄂。元玄更是心中怒火起来,眼看玄女毫不容易要说那些和他经历有关的事情了,却不料他这个弟子却反对起来。 “蚩尤,你意欲何为,明知这些事情对为师至关重要,为何还要阻难玄女说出真相!” 元玄这一发怒,却不料本来恭顺的蚩尤,忽然全身魔气大涨,对这他瞪起眼道,“老师,不说还好,说了徒增你我师徒误会!” 第246章奇宝归主 元玄听的蚩尤这话,不由心中咯噔一下。误会!蚩尤何以如此说?他如今炼化了五具骸骨,重新凝聚了大巫之身,知晓了前世恩怨,如今说这话,却是何意思? 心中如此这般一想,元玄便微微沉吟道,“既然是误会,那便说开的好。再说,先听了玄女的说辞,为师才会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不然你我心怀芥籍,以后如何同心同力!玄女你便说吧!” 蚩尤听了元玄这话,口张了几次,终于还是闭上了,没再说话。 蚩尤不反对了,这时李靖身子却动了几动,想阻拦却是不吃的元玄、哪吒等人一看,也终于忍住了。 玄女见再没人干扰了,也便不再疑惑,立即张口说起来。 轩辕大帝一元封神后,魔族入侵,当时天地大局本已安定。不想圣人退出纷争,一心悟道,留下三清等人与三界诸神与魔族争斗。 最后东天一脉分裂,三清等人也乘势瓦解,将东天一脉弟子强行收归门下,蚩尤更是叛投魔道!当是时,老师见东天一脉有土崩瓦解之势,无奈之下只好和他们达成协议。 “说重点,什么协议!”元玄听的那些洪荒大势,也无心细听,顿时出声问道。 “呵呵,无奈之下达成协议?玄女倒是真会替你家娘娘粉饰!”哪吒不由耻笑一声。 “哪吒,你不过一枚苍梧树上的火木灵珠,如何敢污蔑西天之主金母元君!”玄女顿时一声大怒。 “你们的恩怨迟些再说,先将事情说完!”元玄冷冷道。 玄女哼了一声,还是接着说了起来。 天地无常。娘娘用素色云界旗将东天星辰与东天神灵召集一起,一起商讨,便派我与素女等人下界去助轩辕,说是圣人你在,也会让东天一脉支持轩辕,绝不会去支持入了魔道的蚩尤。 玄女这话刚落,元玄身后的蚩尤浑身顿时黑色煞气涌起,身体如弓绷直,似乎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怒。 于是我便和素女下界传轩辕以车阵指南之法,制成夔牛大鼓,又炼五兵,最后在涿鹿,被应龙设谋将蚩尤擒拿了下来。 “擒拿下本神!亏你说的出口!便凭你们几人,也敢说擒拿下本神!”蚩尤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了出来。 “是,我们确实擒拿不下你堂堂魔祖关门弟子!可是你却偏偏入了我斛!”玄女说罢,似乎心力耗尽一般,冷冷看着蚩尤。 若照元玄想法,一听这话,此时蚩尤怕是直接冲上去,就将玄女撕成碎片了,却不想此时蚩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本来浓郁的杀气却忽然消失殆尽了。 “哈哈哈哈,入的你斛。入的你斛。你这话怎么不当着玲珑面前说,要不是我当年在女儿面前立下誓言,今日岂能容下你这些话!” “玲珑,你将玲珑藏哪去了。你怎么和她说我的……”玄女听的蚩尤这话,顿时乱了方寸,口中错乱起来。 元玄知道这涉及蚩尤和玄女只见的情仇,此刻见玄女失魂落魄,立即大声喝住道,“玄女,你既然觉的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惧怕你女儿误会你,还是继续说吧!” 此时哪吒也插话道,“玄女若是不想说了,那就由我来说,可别说我是乘机冤枉你玉峰瑶池一门!” 哪吒本以为他这话一说,玄女自然会言归正传,不想玄女却是默默的看着蚩尤不说话,双目中似乎霎时就会流出泪水。 哪吒自然不会去管玄女是哭是笑,见玄女不说话,便向元玄一拱手道,“前辈,那在下就说了。” 李靖不敢阻难玄女说话,虽然顾及哪吒此时大法已成,不怕他手中的玲珑金塔,却还是充大,将手中的金塔一举,指着哪吒道,“逆子,这里怎有你说话的份!还有你这妖人,竟敢在大闹地府,消了生死簿!” 元玄听李靖说话已经不喜,此时见他竟然将目标直指自己,不由吼道,“佛不佛,道不道,似你这般三心二意之人也有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便只见元玄抬手间,青光迸射,已经击打上李靖。李靖堪堪举起金塔挡住青光,却听的嘭的一声炸响,李靖人以被击打的往后直直撞入后面的天兵天将中了。 元玄眨眼间便将李靖击打退了,见杨戬作势欲扑来和他斗法,不由笑道,“便凭你!”说罢却是反掌往头上方一掌拍去,却听的一声嘶吼,一条浑身毛发光彩的大黑犬被元玄一掌拍的斜滚开去。 “敢伤啸天犬!妖人看我降魔杵!”杨戬左手往腰间玉带上一摸,再伸手时,便见一道黄光一闪,一尊三寸六的法宝急急往元玄当头打落。 元玄心中暗道,“这厮倒是像我。如此偷袭!”元玄不知杨戬手中物事为何物,心中便有些轻视,只抬手用戮妖刀轻轻挡了一下。 只听轰一声,那仅仅三寸六的小小降魔杵竟然忽的一下闪出一道庞大的华光,霎时就将元玄连同戮妖刀撞的往后退了三步。 原来杨戬使的着降魔杵,不是别个,正是当年在阳池挡住嫦娥融地炉的那个奇特法宝,这法宝上圆下方,便如一个钟铛,四面刻满了无数的上古符咒,威力极为巨大,可以挡住镇运神器天地炉的地部融地炉一击,可见此时将轻视杨戬的元玄击退,确实不是偶然。 元玄被杨戬一下击退,心下不由一愣,却是长啸一声,双手空中虚抓,顿时便听见戮妖刀宛如一条苍龙,在空中翻飞绕转,往杨戬砍去。 杨戬见用奇宝偷袭之下,只将元玄击退,心中便惧了三分。此时听的这话,见元玄遥遥控施戮妖刀来砍他,只好用降魔杵去挡。 空中华光不断蹦散,戮妖刀虽然厉害,却是只能将那奇异的降魔杵不断撞击开去,却是无法完全化解降魔杵的攻击。 “好个奇宝,竟能与戮妖刀匹敌。”元玄心中赞叹,却是霎时已将天罗罩日伞招出手中,如同一杆标枪般向杨戬掷去。 杨戬正全力施展降魔杵斗元玄,忽然见红光一闪,一把合拢的大伞向他刺来,想躲却是躲不开,只好将手中三尖两刃刀抛出去挡天罗罩日伞。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不过是他二次封神时在惧留孙的夹龙山飞云洞所得,虽然也是个先天法宝,却不过是个低品阶的先天法宝,怎能与元玄手中开天法宝的天罗罩日伞相比。 只见天罗罩日伞嘭的一声,在空中猛的张开伞盖,霎时打个转,就将三尖两刃刀的力道卸去,再一转,便见金光一闪,三尖两刃刀却是掉头往杨戬飞去了。 杨戬那会料到这样,心神一惊,顿时慌乱,分神去收三尖两刃刀,这时却听的元玄一声大笑,“小小二郎神,便来算计本尊,今日看我收了你的法宝。” 却听元玄笑罢,戮妖刀猛的一下将杨戬那降魔杵击退,这时空中的的天罗罩日伞却瞬时一转,就被戮妖刀击退的降魔杵便收入了伞中。 杨戬发觉着了元玄算计,将三尖两刃刀也不管了,闪身空中,急急掐指念咒,遥遥全力控施降魔杵不断从天罗罩日伞中冲击出来。 第210章 “呵呵,如今才知道割舍,却是晚了。”元玄一个闪身,虚指一抓,凌空便将天罗罩日伞收了。 天罗罩日伞中那降魔杵经得杨戬运法控制,不断冲击着,眼看冲出了天罗罩日伞。却被元玄收了天罗罩日伞,运法不断炼化起来。 杨戬法力高深,经历万年岁月历练,法力极高。元玄是盘庚转生,先前就不弱于杨戬,如今更是参悟天道,法力通玄,可与堂堂幽冥教主地藏王匹敌。 两人此时全凭法力高低,若是元玄法力高深一筹,自然杨戬收不回那奇宝降魔杵。若是杨戬高出一筹,则相反。 元玄见杨戬法力高深,这时那还犹豫,天眼一开,便见玄光一闪,一把短柄金斧悠忽之下就往杨戬砍去了。 杨戬法力虽然还能勉力硬撑一会,道法和法宝却是远不如元玄,此时元玄使出他最强法术,杨戬无法抵挡,却又不愿放手就这样便宜了元玄,让他得了他那奇宝,便只好将眉心照妖鉴一开,放出神光,取仔细辨别元玄玄斧是何法宝。 却不想,不看还好,这一看,杨戬立时浑身一震,口中吐出一汪鲜血,立即便翻身往后逃开了。 元玄方才趁杨戬运神去看玄斧时,乘势强行将降魔杵中的那道神识抹去,使得杨戬吐血退去。这时也是一阵心神虚浮,缓缓将玄斧收了,展手将天罗罩日伞中的降魔杵拿在手中,仔细去看。 这法宝朴拙大气,上面的符文不断闪动流光。元玄双目运神,将神识探入法宝中去看,岂知这一看,顿时惊愕的心神动荡,不知所以起来。 第247章大闹天宫(一) 事也微尘,悠忽宇宙。 三寸六的降魔杵上竖排二十四行符咒,合计三百六十五个字符。每一字符对应一颗周天星斗。绕转间如同周天星辰运转,恍然便如长夜仰天,头顶苍穹之上,诸天星辰大放光彩。 元玄神识一入降魔杵便起了这种感觉,见降魔杵中如同排列了东天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顿时神迷起来。 周天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辖制盘古洪荒宇宙一万八千主星座,是盘古洪荒宇宙的主体。洪荒时,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由东王常俊掌管,当时他凭着以东天三百六十五颗星斗星辰元气炼成的周天星斗大幡让无数洪荒大圣高人惜败手中,如今又出了这么一件和传说中周天星斗相关的奇宝,元玄神迷的同时,更是惊愕起来。 元玄认不出降魔杵到底是何法宝,心下却不由自主的全力运施神识去炼化降魔杵。不过片刻他便已经用神识将降魔杵炼化了。不想炼化了降魔杵,元玄当场差点乐的失心疯起来。 乖乖,难怪这似个钟铛的降魔杵这般厉害,可以挡下戮妖刀!原来竟是三大镇运神器之一的混沌钟的钟铛! 混沌钟、太极图、盘古幡并列三大镇运神器,自然是三界六道间最为强大的法宝。太极图和盘古幡分别为太清圣人、玉清圣人所据。混沌钟却是在洪荒一次封神时便随着陨落的那位圣人消失了。如今一半显在元玄手中,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元玄转眼炼化了降魔杵,知晓了这降魔杵是混沌钟的残件,心中高兴,却不动声色。杨戬气的半死,狠狠的盯着他,却是不说话。 元玄收了混沌钟钟铛,杨戬有苦难言。混沌钟是镇运神器,三界觊觎者何其多也!如今被元玄得了,他只能寻机再抢,却是如何都不敢说出来了。 杨戬不说,元玄就更不愿说了。此时只看着哪吒道,“哪吒,你还照先前的话继续说吧。” 其他几人见元玄瞬息之间将杨戬挫败,还多得了一件奇宝,都不禁惊奇元玄法力高深,本来气焰嚣张却被元玄一掌拍飞的李靖此时却似装聋作哑,不做声起来。 哪吒从片刻的惊愕中瞬息恢复过来,见元玄还要听,李靖也不再阻拦,便又叙述起来。 一元封神,四教圣人齐商三界立神。轩辕大帝承天命于中州黄河五转之处的灵宝立下神坛,大封三界众神。其时,如今的瑶池王母封为金母元君,位与天帝同尊,尚高于五方天帝和太一六神。 后来魔族入侵,圣人不显。王母娘娘坐天庭,指挥中枢,却只尊三清符召,不扶东天一脉,还力促分化东天一脉,致使圣人门人散落洪荒,最终弥散于万年岁月间。如今圣人既然悟道混元,晚辈自然全盘合出。 哪吒说到此处,停下来看玄女作何说辞。玄女已经恢复平静,但却成了先前那种冰冷的模样,对哪吒的说法也不作评价,只冷漠的看着。 哪吒不觉有些诧异,玄女如今不再维护王母,为她们辩解,他便多了几分想法,如今他也将许多问题点到了,便也不想重提那些事情,只想将他和元玄早先的因果了了。 哪吒如此一想,不禁为他刚才许下全盘合出的说辞有些担忧,但话已说出,他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便只好继续说道,“羲和本是帝君驱车之人,却和王母达成密议,后来得三清弟子襄助,竟以假乱真,顶替帝君,成了天帝,被三清封为玄穹玉皇高上帝。” 哪吒说了这些,他先前早就听过,只是还没得以确信,如今听得哪吒的话,便确信了九分,至于其中的细微关节,他觉得还是有些蹊跷,须得仔细确认。 元玄听了半天,没听出新奇来,便发问道,“你只说我是如何堕入轮回的,其他我问到再说!” 元玄这一问,哪吒不由吞吞吐吐起来,“前辈,你轮回的事情,这三界之间,怕是没几人知晓,晚辈自然不知。但三界熟悉那些事情的人却都信你是遭了别人算计。至于到底是什么算计!那这便需要去问玄女和王母了!” 一旁的玄女本在忍耐,此时听的这话,顿时冷冷道,“你们那些人除了栽赃嫁祸,凭空指责别人,还有什么见地?大劫来时,莫说娘娘只能那么做,便是圣人自己他又是如何做得!还不是弃下妻儿子女,避劫去了!” 元玄不料玄女说出这话,见她话中对自己极尽讽刺,不由冷笑道,“便是圣人有何做法,岂是你个晚辈该说的!你要欺本尊不知洪荒之事,我这便打上天宫去,和你家娘娘对质,看到底是她不仁,还是我先负她们的!” 元玄说罢,仰天长啸一声,对身旁蚩尤和下方正在和佛道二门弟子相斗的虾精和扶桑子道,你等先回阳池日宫,为师这便打上天庭去,去见个分晓!” 元玄说罢,大袖一张,飓风狂飙,便见十万天兵如同草人一般,片刻便都被吸入了大袖中。 元玄不理远远躲开的哪吒、杨戬、李靖三人,清啸间,人已化道白光直直往九霄云外去了。 王母自从派杨戬等人下界,便回到金宫中,运法用天地宝鉴仔细看着下界的事情。起先怕哪吒乱说,便派下玄女去阻挡。未料到后来蚩尤出来,又牵涉出蚩尤和玄女洪荒时的情仇。到后来玄女被逼的无可奈何,说出了那些事情,又因蚩尤说出女儿玲珑的事情,弄的失魂落魄,无法说话起来。直到哪吒又说出那些话,却是将她贬的一文不值,却不想元玄并未尽信,王母正自心中略觉开怀,却不想在镜中看到元玄亲自打上天庭来,顿时唬的不知所已起来。 不说王母见元玄要打上天庭,慌的不知如何。却说元玄几个闪身,却已到了南天门外。 南天门外,四大天王——魔家四兄弟魔礼青、魔礼红等正在说这杨戬率天兵天将下界讨伐人间的事情,却见白光闪过,一穿白衣的风流少年停在了南天门外。 却不说,四大天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却都齐声喝道,“小子,你却敢到这里撒野,当年毁了我兄弟四人法宝,今日便让你还了因果!” 原来四大天王把元玄认作了盘庚。当年他们四兄弟奉玉帝差遣与李靖和杨戬讨伐盘庚,却被盘庚用玄天青火毁了法宝。如今见了盘庚转生的元玄,见一模一样,便将元玄认作了盘庚,将所有罪责推到了他身上。 不说如今的元玄,就是当日在阳池日宫的盘庚若不是因为炼化残魂,又遭陆压算计受了重伤,他们四人和杨戬、李靖还不是翻手间的事情。 元玄如今急着去向王母和玉帝对质,如今见四个守门的小小天王拦住他去路,还口放厥词要和他了结因果。顿时将刚才从杨戬手中夺得的混沌钟钟铛一挥。 清光闪动,从元玄手上的法宝直奔南天门下的四大天王而去,以元玄的功力,杨戬不过是几个招手间,李靖连一掌都挡不住,四大天王自然更是不在话下。这法宝一挥之下,四大天王瞬息不被打成重伤,也是震的散开去了。 却不想清光闪动,还未触及四大天王,南天门上一股无匹黄光射下,几个消融,便将元玄挥出的清光全收走了。 元玄不由惊讶,仔细看了几眼南天门,没看出什么,便也顾不得到底为何会如此,几个闪身便到了南天门下,挥手将四大天王拍打开,便直直往金水桥踏去,片刻便打入了金阕云宫灵宵宝殿。 灵宵宝殿上早慌做一团,四大元帅等一干天兵天神不过片刻间都被元玄打开去了,却见传说中极为懦弱怕事的玉帝,却是静静的看着元玄,似乎并不畏惧。 元玄震开守殿的巨灵神天将,一指坐在龙椅上的玉帝,大声喝道,“羲和,今日本尊亲至,你倒是坐的主,只是不知你如今有了长进没有。” 元玄说罢,一展手中的戮妖刀,便往龙椅上的玉帝掷去。 第248章大闹天宫(二) 戮妖刀化道清光,直直往皇座上的玉帝射去。 第211章 戮妖刀在上古神器三大利器斧刀剑中名列第二,只在盘古开天斧下,玉帝如何敢抵挡? 玉帝挥动龙袍,一个闪身,人堪堪闪开了戮妖刀。却听嘭的一声巨响,戮妖刀没入龙座后,余力不散,轰的将龙座震散,整个灵宵宝殿都是一阵颤动。 殿中一干天兵天将顿时都惊的大喊玉帝,等看到玉帝没事时,却都惊讶的瞠目结舌起来。 玉帝巍然立在殿旁,此刻身上无匹真元涌动,手中多了把足有四尺的长剑,赫然便是当年女娲将妖皇剑投入炼天炉炼成的天帝剑。 妖皇剑与戮妖刀在女娲补天后重新炼过。妖皇剑与戮妖刀中的盘古精血被炼出,融入玄龟四足化作了天地四极。炼化后妖皇剑和戮妖刀则后来都到了元玄手里。 洪荒时,元玄炼三魂,化作天帝常俊、天皇伏羲和玄天教主。天帝常俊统摄天庭,便持的是天帝剑,如今天帝剑到了玉帝手里,元玄莫名中便觉的愤怒,只是他还不知这些和他的关系,所以只是冷冷的看着似要发威的玉帝。 “你们都退下吧!”玉帝对殿上天兵天将冷冷道。 天兵天将虽然疑惑,但还是都听从了玉帝命令,全都退出了灵霄宝殿。 “原来你是怕别人听到你做的丑事!”元玄冷笑道。 “哈哈,我怕?我是怕你知晓了真相,难以承受,当面出丑!”玉帝哈哈大笑。 “羲和,如今这里只剩你我二人,你却是不要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若是无话可说,本尊今日便了结了你这逆徒!”元玄不由怒道。 “逆徒?玄天,你少在我面前装大?凭你也配做我老师!且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羲和说罢,浑身无匹清光绕转,不片刻大殿上玉帝身形一定消失,却多出了一只十首三十三足的金乌。 还未等元玄看明白,金乌一动翅膀,霎时一定化作了一个红衣黑发的美貌女子。 玉帝所化的女子见元玄愣着不说话,却不由咯咯笑道,“我倒是忘了,如今的你,却是还不知晓这些。” 少年元玄自然不知他身前之事,此时听的玉帝所化女子的笑声,却冷静下来,“哦,那本尊倒是想听听了,看看你这厮女化男相,到底是什么原因!” 哈哈哈哈。玉帝所化女子,听的元玄这话不由放声大笑,笑罢这才道,“知道我因何而笑吗?我笑你这洪荒时被称作玄天圣人的老师却没认出你这弟子竟然是女扮男装!” 元玄无言冷视。 “当年你在东天初见女扮男装的我,却说甚来着。却说你怎的张的和我的一位故人如此相似?后来我拜在你门下,你便给我起了羲和这名字。呵呵,真是可笑,我便是真正的羲和,你却怎么知道你给我起了原名!” “玄天啊,你可曾想到,你最终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洪荒时你任意妄为,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我一怒之下嫁给太一,和他共商大计对付你。后来我生下十日金乌,便称作分娩流产而死,让太一说十日金乌是他用我的残体所炼,以寄托他的哀思。我则为了让太一炼出十日金乌,损失精血,修为大损,便化作一名小童子,到了你的东天,拜入了你的门下,便是为了从你们中学到周天星斗大阵的密奥,助太一破解混沌钟的秘密! 不想,这一等便是数十万年!没想到周天星斗大阵的秘密,你连扶桑树妖都传,却根本不传给我!后来眼看你道法大进,在不周山大战更是灭了刑天和太一,夺得了混沌钟!让我骗走你的周天星斗大阵秘密,助太一破解开混沌钟,寄托他为我复仇的谋划成了竹篮打水,我差点放弃向你复仇,就这样做你的弟子。 后来你修成混元,成了玄天圣人,我复仇更加无望!却不想黄天不负有心人!一元封神后,魔族入侵,你自己堕入心魔,终于给了我机会!如今你轮回万世,全都是我的所为,你想报仇便来吧!哈哈哈哈,我羲和从来都不怕你!” 少年元玄听完这些,终于明白了前后因果,只是却不明白他和羲和到底有什么大仇恨,她竟然忍下这么大的苦难,一直寻机报复他! “羲和,既然你承认你所作所为,那本尊问你,你我之间到底有何恩怨,让你如此记恨于我!”元玄轻轻问道。 羲和听的元玄这一问,却不由低头沉思起来,可转眼间又是满目仇恨,抬起头瞪着着元玄,元玄被看的浑身发麻,却听的羲和忽然冷笑道,“东海之外,甘泉之间,有羲和国。有女子名羲和,为帝俊之妻,是生十日,常浴日于甘泉。这话你总该知道吧!” 少年元玄当然知道这句话,这是记载在《山海经》中有关帝俊和羲和生下了十日的神话故事。只是方才羲和说是她和太一生的十日,所以他极为不解。 羲和见元玄似在思索,不由又笑道,“你知晓这句话便好。世人知道这话,知道是那样便好。” 元玄忽然明白了羲和为何这么做。只是他不敢确认,竟然有女子痴狂到这种地步,不由抬头问道,“你便是为了那个名份?不觉的用几十万年做这件事情极为愚蠢嘛!” “愚蠢?疯狂?早料到你会如此说!你以为用炼三魂大法由东君帝俊化作东王常俊便可以躲过你的誓言,躲过我了嘛!当日你在甘泉看到我沐浴,答应娶我,却逃婚而去。你以为我还有颜面活在族人面前嘛!”羲和此时眼中却满是泪水。 少年元玄听的这话,不由一怔,只是他如今未通前世,对这些事没有亲身经历的感觉。虽然觉的羲和做的太过疯狂,但却心中隐隐有些宽恕。 “如今你既然知道了所有事情,却怎的不说话了,难不成关键时候你却只会沉默!”羲和见元玄不说话,顿时怒道。 “如此说来,那时他没有答应娶你,只是沉默而已!”元玄听的羲和这话,霎时便明白了。想来帝俊是洪荒高人,东天王者,也不可能是许下诺言而不兑现的懦夫。 “你这话是何意思?沉默便是默认。我羲和一族若是女子裸身被男子看到,便必须成为夫妇,负责便要自尽而死。当日你既然不愿意我死,便是答应娶我了,这还要加以分说嘛!”羲和见元玄在巧辩否认,反问道。 元玄见越抹越黑,赶紧插话道,“只是我不明白了,你不过是羲和国的普通女子,却为何将三界圣人都瞒在眼中,让你坐了玉帝,还骗的王母让你做她的假丈夫!” 羲和冷眼看着元玄,却不由笑道,“既然你已轮回万世,便是让你知道了我羲和一族的秘密,又有何妨?我羲和国甘泉之水是我族中圣水,当年我是族中圣女,因此才能在池中沐浴!说是沐浴不过是说辞而已,其实却是用甘泉之水练功。在甘泉水炼成的变化之体,可以任意变化。而且我族中之人没有法力,却都擅长变化,这足让我族人防身逃命了。我更是族中通晓变化的天才,经过甘泉之水炼体十五年,更是可以任意变化,瞒过圣人又有何难!只不过虽然变化了身体,却是并未变了生理!不然我倒是想让王母生下几个孩子来,让你尝尝绿帽子的滋味!哈哈哈哈。” 羲和说罢,放肆的大笑起来,样子极为疯狂。 元玄听的这些,顿时脸色铁青。这羲和明显已近病态,纵然有她族人的规矩束缚,她非要嫁给帝俊,可是这种因爱不成的复仇心理,却是当真让人恐惧。 “我看你说话自相矛盾,你说你羲和族女子只能嫁给看到裸体的男子,你既然非帝俊不嫁,却怎的最后嫁给了太一!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嘛!”元玄抓住这点,反问道。 羲和听的元玄这话,停顿下笑声,冷冷道,“照你这么说,我羲和族女子若是结婚不成,都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倒是忘了告诉你,羲和一族的女子天生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看见羲和族女子裸体便可取她们为妻!只是若是答应结婚,却又逃婚、悔婚。羲和族女子却有不计任何后果报复的权利!不然天下好事岂都不是被那些无耻男子占尽了!” 元玄听了羲和这话顿时无语起来。这话倒是无可厚非,只是如今这仇他却不知如何报起来,轮回万年已成往事,便是此时让羲和万年,也与事无补。 “你怎的不说话,你了结了真相,却为何不来报复我呢!”羲和顿时怒吼道。 元玄听的这话,却忽然想起王母为何与羲和一起让他陷入轮回了!“羲和,你却说说王母又凭什么助你了,他可是东王妻子,七仙女的母亲!” “呵呵,我倒是忘了,比起我对你的报复。王母对你落井下石,却更加让你心疼。是啊,她是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的母亲,便是天下人都叛逆你,她也没有道理害你啊!” 羲和又是一阵大笑,“若说你是薄情寡义之人,确实不对。你对月神望舒关怀备至,情深义重;对弟子们人袒护有加,极为爱护。只是这些便能弥补你的过失嘛!你倒是想想,你当日立宗玄天道前,是如何对王母说的!你后来又是如何对待他和你的七仙女儿们的!” 第249章大闹天宫(三) 元玄听羲和这话说的蹊跷,沉默着等他说出个原由来。 羲和却是不理元玄,冷冷道,“你若是想知道真相,自然该去问王母自己,我却怎的知晓!今日先了结你欠我的再说!” 元玄听的羲和这话,不由大怒,她还自己轮回万年,自己尚心存宽恕,她竟然不依不饶还要报复! “哼,自讨没趣!万年前你不敢想我出手,过了这些年,你到是阵长进了!只是怕你不能得偿所愿了!” 第212章 元玄大袖一挥,白光上过,戮妖刀从地上拔起,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戮妖刀和天帝剑是同等级利器。但是洪荒三大不世利器斧刀剑中的剑却并非指的是天帝剑,而是指指天剑。但这并非说,天帝剑就比指天剑差了,只是因为当时天帝剑称作妖皇剑为太一所有,太一法宝极多,很少用妖皇剑,所以妖皇剑名声不如指天剑响亮,这才并未列入不世利器。 如今羲和手持天帝剑和元玄的戮妖刀斗在一起,竟然是丝毫不落下乘。 羲和在洪荒时,法术并不高,后来和太一合谋,嫁给太一,学了许多妖族法术,太一的十首三十三足金乌天妖圣体她都会变。而且后来她又师从元玄,也学了许多玄天道的法术,如今经过万年勤修,法术早就距离大罗金仙只一步之遥,比如今的元玄却也不差,是以二人这才斗个平手,一时分不出胜负。 斩妖剑和戮妖刀一撞之下,弹开时,元玄和羲和同时停在了大殿上。 元玄看着对面气定若闲的羲和不由冷冷道,“羲和,你若是只有这些本事,我今日便只好将你拿下了!” “知道你未出全力,只是你若是再不拿出全力,怕也是没有机会了!”羲和道。 “是吗?”元玄冷喝一声,忽然食指急急掐印,便见忽然间他眉心那道疤痕裂开,只见金光一闪,呼的一声,那把玄斧瞬间从他眉心射出,直直往羲和射去!” 羲和本自镇静的脸色忽然一变,口中惊讶的吐出两个字,“神斧……”,却只听咣的一声响,一口大钟忽然罩在地上的声音猛的响起。 等到声音过后,元玄却才发现,他竟然被一口大钟罩在了下面,他放出的玄斧砍了个空,此时已经绕转了回来,元玄来未明白,却听的羲和的声音在钟壁上响起,“不想,轮回万世,你还能炼成你这必杀一技,这神斧却又怎么被你得了。不是早便被佛门地走了嘛!” 元玄眉心放出的玄斧是他将眉心的残魂炼成的,和他洪荒时将干戚神斧收入眉心的那把斧子截然不同,前者时有形无质,只能伤人魂魄,后者是有质无形,只能伤人形体!此时羲和错将二者当为一个,却是说出了元玄洪荒斧子的下落。 元玄被困在大钟内,不断施展法术和法宝轰击,却是如何都逃不出这钟去。他更无暇去回答羲和的问话,仔细的探查起困住他的这钟来。 这钟内壁黄澄澄的,不断闪着清光,内壁穹盖上,刻着一整副洪荒太古星图,星辰数目多达一万八千颗,其他各处则刻着许多钟铭与图画。图画旁则配以钟铭,都是妖族符文,看起来大智若愚,大朴若拙。 元玄仔细的看着钟身内壁中的洪荒太古星辰图。慧眼如炬,仔细分辨着,想从星图中找出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审慎查找三遍,却未能找到。 洪荒一万八千太古星辰是以东天的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向外延展的,怎么会少了它们?对于这个洪荒皆知的事情,元玄毫不怀疑。 可现在找不出来,却是为何? 元玄蓦然看到太一摘走钟铛的空处,冥想一会,霎时脸上一喜,顿时明白为何凭太一那般智慧,那样一个处处算计的人为何始终不能参透混沌钟的奥秘,却和羲和合作,让他来从他这儿骗取周天星斗的秘密。更何况,先前不久,元玄才得了混沌钟的钟铛,此时那还犹豫,立时将混沌钟钟铛取出,往混沌钟缺失的地方安撞去。 哐,哐两声后,当混沌钟钟铛装在钟身上,一阵清光闪过,咣的一声钟响过后,元玄手中端着一个小铜铃出现在了大殿上。 “你,你怎么会收了混沌钟!”羲和当场惊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元玄见自己竟然因祸得福收了混沌钟,看着一旁愣着的羲和,不禁百感交集起来,天道无常,天道至公。如今失去的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上,面对这个曾经害他轮回万载的女人,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以元玄的性情来说,若是敌人早便被他打入轮回,甚或化作灰灰了,但此刻他却对羲和下不起手来。 元玄冷冷看着羲和,将手中混沌钟一摇,念道咒语,便听嗡的一声,混沌中飞起在空中,几个旋转,撒下无匹黄光,便将羲和收到混沌钟里去了。 “你既然不愿说,我便去找王母,看她如何说!至于你,便先呆在这混沌钟里吧!”元玄一摇混沌钟,将已经变回一个小铃铛的混沌钟,往腰间一系,人已大步出了凌霄宝殿,绕过回廊,往瑶池金宫去了。 瑶池金宫中,王母此时却是守在困住望舒的融地炉旁,看着里面被玄天青火焚身煅体的望舒。 望舒仍处在半昏迷状态,她坐在天地炉中,用大法牢牢护着全身,上次她已经将九层的融地炉炼化了五层,只剩下四层,如今过了这些年,她积攒下了巨大真元法力,便要炼化整个融地炉,冲出困住她天庭。而如今已经到了她曾经立誓承受苦难结束的时候,那人也已经来救她了!天宫到处的吵杂声和争斗声征兆着一切的结束。 望舒此刻假装半昏迷无非是想迷惑守在融地炉一旁的王母,小心防范她算计自己。 忽然,望舒听到了守在丹炉旁的王母说出的话语。 “望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暗的炼化融地炉嘛!我不过不想让他来了再加罪我而已。要不然我岂能让你安心的在我身旁呆这么多年!”王母声音投过融地炉幽幽的传来。 望舒此刻正在炼化融地炉的关头,她全力施法着,却是没有办法回答王母的话。 王母接着又道,“今日他来了,我便和他做个了结。只是无论如何,希望你到时善待我的女儿们!”王母说罢,挺身从地上坐起,此时却听的瑶池外几声轰响,然后白光一闪,元玄已经到了金宫大殿。 王母赶紧从后殿绕转出去。 “你终于来了!”浑身凤冠霞帔的王母静静的看着元玄。 “我不得不来!”元玄冷冷道。 “既然来了,便让喉婉献上那正好一万两千年一熟的蟠桃!”王母说罢,轻轻拍手,便见殿后素女带着两个仙女手中托着玉盘婀娜出来了。 三个玉盘,每个玉盘中都盛有三个比拳头稍大的蟠桃。三个蟠桃垒成三角形,红艳艳的蟠桃透出芬芳浓郁的香气,弥漫在金宫大殿中。 “这是三品蟠桃中的上品,说来你还未尝过,如今隔了一万年,你终究不迟不晚还是赶上了。”王母语意双关的说道。 “这还要承西君的盛情!我若是来了,区区上品蟠桃算什么,便是堂堂太真玉女,西天王者的金母元君本人投怀送抱也是合当的事情。我们毕竟曾经做过天地大婚,拜过天地鸿钧,还是有过七个女儿的夫妻嘛!”元玄戏虐的说道。 王母听的元玄的讽刺,却是并不着怒,只挥手让素女三人退下后,这才淡淡道,“你毕竟还不是他!若是他的话,断不会说这样伤人伤己的话。他伤人从来不会伤到自己!” 少年元玄毕竟经历的事情尚少,还到不了元玄那种算无遗策的地步,方才的话虽然讽刺了王母,却也正说出了他的丑处,王母的话却正是反客为主。 元玄听得王母这话,看她还能那么稳稳的坐着,心中不由就怒火起来,方才平静下的心也立即起了波澜,立即冷哼一声道,“这事只要开了口,便逃不出尴尬,纵是谁也逃不开,你如今休要和我说这些,却说说你和羲和是如何设计谋划我的!” 王母本来一番平和,听的元玄这话,却是猛的站起道,“你单说我是和人怎么算计你的,怎的不说你当日是如何许诺我,后来却又是如何做的!” 元玄见自己戳到王母痛处,想起羲和前面说他背弃誓言的事情,如今见到王母这样,知道其中或有隐情,不由的忍下心中的怒火,沉沉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违背诺言的!” 王母见元玄这样说,不由冷哼一声道,“我本不想起这些陈年旧事,过去的便让它过去了。既然你非的要个理由,今日我便让你看个清楚!” 王母一声说罢,大袖一挥,顿时见空空的大殿上,出现了一副场景! 第250章时间的荒涯里 王母挥手之后,便见一个场景出现在了金宫中。 问心静室中,元玄阴沉着脸,稳坐天地蒲团上,看着一旁坐在碧游床上深思的西王母——喉婉。 这是洪荒时,元玄与王母新婚之夜时,被开天业火红莲吸入花蕊中,兴过敦伦大礼后的事情。 那时的元玄元玄心中此时极为气闷。莫名其妙和一个女子行了敦伦人道。这才几个时辰,连女儿都有了,还一胎就是七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 像吃了猫肉,胸口上挠下抓的慌。当时元玄以为业火红莲是千华青莲所化,是要除去洪荒业障后才会恢复本色的。料大劫未开,他自己却将红莲业火都吸走,成了名副其实的业障!不但如此,更是被业火上身时,莫名其妙的和王母做了那种事情。 要说,那个男人不喜欢和女人行敦伦大礼?可这莫名其妙,毫不知情,甚至一无所觉之下和一个洪荒绝品仙女成礼,毕竟于心理和生理上都让元玄这个轮回万年,从现代回到洪荒的男人难以接受。要说没有这回事吧,这七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女儿,你总不能不认账吧! 这要说有吧,当事人却一点心思和状态都没有就成了这事。感情要是都这样繁衍后代,那还……。更何况活人,若是活到连自己想和那个女子干什么都不能自主的份上,活到做这种事情一无所觉的份上,那活着还有个什么鸟劲! 第213章 那时元玄心中实在憋屈的慌。他极为不明白,圣师鸿钧既然定好制嫁娶,定人伦,兴人族的大道。那暗示下,我会不愿意和洪荒有数的美女行阴阳和合之道?演绎夫妻琴瑟和谐!可这般强着来,终让元玄心中不忿难平,不能理解。当然少年元玄此刻纵然是看着如今的这幅情景,却业体会不了当时元玄心中所想,他只是目光注视着那个元玄和王母到底做了什么。 情景中。元玄看看臂游床上愁眉不展的喉婉道,“你和我想来是一般心思!这天道至公,圣人太上忘情,容不得商量。一切在圣师鸿钧眼里都是定数,都不过是一场对弈,他和天道的对弈。众人不过都是他棋盘上已经谋划好的落子。你以为呢?” 元玄心事沉重,思前想后,无法解开,只能认为鸿钧所行不过是天道了。 听的元玄这话,臂游床边坐着的太真玉女喉婉,凤目无神,满眼迷茫静静看了眼沉思的元玄,道,“未料到,终究是要走过这一场的。既然注定如此,哎——,日后证道有个伴或许并非什么坏事。再说呢,那混元大道飘渺无期,谁知道什么时候证得,就这样吧……” 元玄从愤愤中回过神来,听的王母这话,一番思索,恢复了不认输的性情,不禁道,“我一直顺天势而为,只顾安身立命,却不料如今反被天欺!‘天地视人如浮萍,圣人视人亦草芥。’果真这般!既然如此,那我何必为顾惜这小命,而活得瞻前顾后!如今正是天道变化繁杂之时,正好趁乱而起,也学他三清、二佛开教立宗,抢些机缘和福慧,日后也好与天斗!省的即便成了圣人,终受鸿钧天道束缚,难以脱身一盘棋的的命数!既然你方才那样说,你便助我,你我一起证了混元大道。” 元玄浅浅计议一下,便说了出来。见王母不说话,又看看王母道,“喉婉,你当知道,天数如此,非我欺你。如今你我即便想分都分不开去,不说看在七个女儿的份上,就是这一夜夫妻份上你也需和我同心合力一起从这惶惶天道中脱身出来,这才是正途!否则,终究不知是个什么着落处。” 元玄说完这话,见喉婉还是不说话,过了片刻才玉首轻点,意思同意了。 见王母同意,元玄又开口道,“如今洪荒八百年大战在即,巫妖一战天数早早注定,更改不了。老师让你我、女娲制婚嫁,定人伦就是想给我们这个功德,又反而用这功德缚住我们,使我们不能再贪其他。” “这大战之后,三清必然以玄门之名,开三清教助人族中兴,各兴己道;接引菩提又素来就有野心,自然要开他们常说的莲花化生佛教。” 元玄顿顿又道,“这洪荒高人能算到这些的再除了女娲,依我看就总共我们九人了。女娲天性恭良,唯老师命是从,老师自然也会定大道兴她;奇#書*网收集整理红云生来热心乏谋,想来定然为人算计。天皇巫皇相斗,自然无暇分身出来。这样一来,可就只剩你我夫妻二人,却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和见解。” 元玄一番清楚分析,让喉婉愈加明白过来,她便只好说道,“你要开教立宗,让我助你。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助你本也合当,何况七个女儿和一夜夫妻的缘法,我脱不开去。” 太真玉女喉婉转瞬想通,遂又启樱唇,传妙音道,“按着你的想法,我们也要学三清、二佛开教立宗,等巫妖大战后好抢一番功德造化?” 元玄当下也不说话,起身在天地蒲团对面,王母坐的碧游床正前面刻着一个大大玄子的墙壁上,就在那玄字下空白处挥手划了一横,看着王母不解,又在那横上划了一撇。 王母还是不解,只是拿朦胧大眼看着元玄。 元玄依旧不说话,挥手接着在在那半个字上继续写了一撇,将横字上下连起来,正好成了一个大字。 王母美目忽然一动,一声轻笑,起身下了碧游床,赞道,“圣师鸿钧常言,”唯帝俊得盘古大慧万一。”,洪荒万灵又称你尽得洪荒之慧,害他们无处去寻。上次正泰殿上事和这次加在一起,看来果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元玄看着王母下床来,知道她知晓了自己心思,不禁呵呵笑道,“未料太真玉女喉婉也是个妙人,并不如传言和表面上那么冰冷拒人,却是极为聪慧善解人意的。” 喉婉不理元玄调笑,挥手在元玄写的那个大字上添上一短横,正好构成了个“天”字! “一人为大,二人为天。玄在上有大义,天在下有大理。天道先从人道始。夫君慧深,喉婉佩服。” 元玄听他肯叫自己夫君,心中一喜,却依然不说话,只是听喉婉解他意思。 喉婉也不谦虚,接着说道,“上有玄字,意为借法玄道;下有天字,即是代表天道……”王母说到此,忽然一停,脸上一红又接着道,“也是代表二人一天,阴阳易理的人道。正好借玄门扬天道之名,好个玄天道!我们所开宗门就叫玄天道!” 场景到了此处,便瞬息又从金宫中消失了。少年元玄看的清楚。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 既然当时立宗玄天道时,是凭借了王母的助力,而且玄天道本来就有王母一个尊位,后来自然是元玄没有给王母该得的,这才有了王母算计他的事情。 王母见元玄沉默不语,不由道,“你却怎地不说话!” “我有何好说的!我所见的不过是个片面场景,怎知晓那些他不兑现诺言的原因!”元玄平静的道。 “你要原因。你要原因,我怕的是你不提这事,我便让你今日看个明白,看你能巧辩到什么时候!”王母冷哼一声,说罢,大手一挥,便见后殿中一道黄光射出,赫然便是困住望舒的融地炉! 元玄抬眼看去,融地炉中天玄青火正猛烈的烧着,火焰里一个白衣女子皱眉掐印,忍受着玄火的焚烧。 砰的一声,元玄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打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断断续续的闪过许多情景。 元玄迎接王母大婚当日去昆仑路上: “帝俊,我已采集齐为你制件长衫的西天落日纱与天河冰藕丝,只是没有灵宝裁剪,你就用这两只蛟给我炼个金蛟剪,我也好给你做成那件衣裳。” 望舒说完,眉梢微颦,眼光流转,看看她身旁的紫金双蛟,悠悠道,“省的它们也有朝一日也分离了。” 元玄得了孔雀的五行翎羽当日: 一道白光闪过,元玄出现在望日阁上。见望舒正斜倚在阁上,望着远处的阳池风光,元玄也不多话,一挥宽大的白衫大袖将孔雀的五行翎羽,递给不明所以、满脸不解的望舒,淡淡道,“望舒,这也算个极好的先天奇宝,炼好会有大用处,正好给你寄托执念吧。” 月神望舒接过五彩翎羽,凝重的看着一袭白衫的元玄,忽然自言自语道,“你既已不是日神帝俊,那我还做这月神望舒作何……” 元玄闻言一阵心动,却转身向阁外走去,只是那远去的背影飘出一道淡淡的话语,“洪荒灵慧,望舒帝俊,没了洪荒,自然没了这些……” 舒紫色的罗衫一阵颤抖,悲戚的娇颜上忽然泛出一抹喜色,顿时开解开来,将孔雀的五行翎羽收起,几步走进阁上,对正在打坐的琼霄道,“琼霄,姑姑要闭关了,这一次恐怕时间长些,你就回去和云霄她们伴着修道。” 不周山大战,元玄性命存于一线时: “挡住那幡,这天地炉我便给谁。”望舒一声娇喝,更是一顿神,全身法力猛的暴涨,天地炉旋转出一阵阵无匹的青黄二光,她人便化作一道白光向元玄扑去了。 一道白光一闪,便如只为那点温暖扑火的飞蛾,又如伴侣死去,哀鸣赴死的白天鹅。望舒将天地炉全力运转,化道白光,飞身便向大殿上独自抗衡四位高人的元玄扑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向谁扑去,是元玄?是帝俊? “你既已不再是日神帝俊,那我还做这月神望舒作何……” “洪荒灵慧,望舒帝俊,没了洪荒,自然没了这些……” 那些话语在望舒脑海不断闪现,她白衣如雪,飞动着的身影,白色衣裾摆动间挟起一阵风,这风将这些不知岁月的洪荒大圣道心吹动。淡淡的愁,便如这阵风在大殿上挂起,这风没有属性,没有灵力,却比九天罡风来的凶猛。 难道这便是那传说的情障?只是,只是为何她的身影让人一阵心动? 这一扑,大殿上诸人便是齐齐一声惊呼。惊呼声中,却见一件青色塔壶形法宝已经撞上了元始斩下的大幡,正是女娲的炼妖壶。 元玄道证混元当日,问心静室内: 浑合本空洞,虚无生一气,此即是混元。混元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混元混而有序,乱而有章…… 混元太上秒有,包罗万象。玄天炼三魂,修元神大法便是一例,他的大法,我修不了了。我为什么不毁了我的道行,重修一个新的道呢?纵使艰苦些,多费些岁月,却总比这踏着他人足迹,走老路,忘了自我,没了身形好! 望舒一阵遐思,明悟身心,立刻下了决心。遂拂袖而起,化道白光,便到了问心静室。 元玄刚刚服用丹药,证恢复因运施干戚神斧消耗了的本命真元,见望舒出现在静室,便睁眼去看她。 望舒莲步轻摇,淡雅娇美的容颜如一多正开的好的花儿,款款前行,一直往前,一直往前,直至挽上元玄臂膀,鞋倚上他。 “既然三百年后要过那场,不如现在过了,我便可以一心求道,好保无量劫不陨。” 第214章 望舒依着元玄,在他身边轻轻说道。 元玄见望舒忽然看的开了,不禁沉默起来。不一刻,却呵呵一笑,释怀开去,“也好。我却也敢保证我这大法,证了混元,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好,如今正好还过你的恩情,了了你我的夙愿。” 玄说完,便一弯腰,便见白袍闪动,他已经抱起望舒,向云塌上去了。 天空中,太阳与月亮同时显出,缓缓绕动,直至日月汇聚,沉没西天,留下繁星满天。 各种场景一一掠过元玄脑海,从他回到洪荒,到望舒离开阳池日宫回到广寒宫。一件件事,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掠过,便如同刚刚才发生过的一样…… 元玄不由盯着融地炉青色火焰中的那个倩影喃喃道,“望舒……” 于千万年之后,在时间的荒涯里,再次相逢时,她的名字犹能脱口而出,她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幕…… 轮回万年的灵魂被心中的永爱所唤醒。这一刻,殿中的王母震惊了,这一刻,融地炉中的望舒动容了。便只见嘭嘭声中,融地炉中焰火猛的爆响几声,整个火炉剧烈的缠斗起来。 第251章亘古亘今 于千万年之后,在时间的荒涯里,再次相逢时,她的名字犹能脱口而出,她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幕…… 轮回万年的灵魂被心中的永爱所唤醒。这一刻,殿中的王母震惊了,这一刻,融地炉中的望舒动容了。便只见嘭嘭声中,融地炉中焰火猛的爆响几声,整个火炉剧烈的颤抖起来。融地炉中望舒忽然站起,她在青蓝色的玄天火中不断的颤抖着,显得极为激动,激动中更是透漏着无限欣喜。 从元玄刚一进瑶池金宫,从他和王母的谈话开始,望舒都隐隐约约听在了耳中,知道元玄在阳池和他分别后再次轮回,如今却能记起她,这让等了万年的望舒顿时激动起来,激动的忘了自己正在炼化融地炉,不能动了心神。 望舒心神一动,整个融地炉中的青蓝色天玄火便都烧入她的五脏六腑,望舒在融地炉中的境地顿时危险起来,她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站起在熊熊燃烧的青蓝色天玄火中。 元玄一眼便看出了望舒的处境,那还犹豫,霎时一个跃身,人已扶住了融地炉,全力运施法力,控施起融地炉中的火势。如今的元玄不知融地炉的控施法门,只能强行运功施法镇压融地炉。 望舒被天玄火反噬,本已神乱,此时忽然得元玄辅助,慢慢平心静气,将侵入身心的天玄或疏导而出,又开始继续炼化起融地炉来。 王母见元玄轮回万世后,连自己都忘了,却一眼便认出望舒,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本想上前去助望舒,却终究心中矛盾,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看着。 瑶池金殿之上,紫气氤氲,融地炉中不断蒸腾出云烟,慢慢弥散笼罩了整个大殿。 云烟里元玄浑身清光闪动,源源不断的输入到融地炉中的望舒体内。炉内的望舒则白衣如雪,浴火在青蓝色的天玄火中,手掐法印,身体不断颤抖,忍受着炼化融地炉前的玄火焚身。 过的片刻,便听见融地炉一震嗡鸣,炉内的望舒也跟真一声清啸,这时便听嘭的一声过后,殿内云烟散尽,却已经多了一个白衣如雪,冰肌玉骨的仙子,眉目如画,体态风流,举止淡雅。广寒宫中仙子,洪荒素月天尊卓然而立。 望舒一身白衫,和元玄身上的天玄衣材质一模一样。都是她采西天落日纱,天河冰藕丝最后用金蛟剪剪裁而成。其中凝结了她无数岁月的痴情和辛劳。 望舒美目痴痴,泪水早已挂满白洁如玉的脸颊,静静的看着元玄,只是说道,“你终于来了,让我等得好苦……” 少年元玄因为脑海忽然闪现那些图画,知道了他和望舒之间的情愫,此时见望舒这样,不由轻轻点头。 望舒缓缓走到元玄身前,本想扑到他怀中好好大哭一场,却见王母冷冷的看着他们,不由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元玄,又看了看王母,知道元玄有心结要和王母了过,她却终究忍住了去斥责王母。 “多承你刚才护法。”元玄淡淡对王母说道。 王母不语,只是冷冷看着元玄,等着他说话。 “原以为我好恨你,恨害的我轮回万年之人。方才擒下羲和,解救下望舒后,如今再面对你,却心中忽然开朗。发觉以前种种如同梦幻烟云,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梦醒后,一切都成往事云烟,却又何必再计较那些玄幻的往事呢!”元玄挥袖转身,拉着望舒往金殿外缓缓走去。 哈哈哈哈。忽然,身后王母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元玄和望舒不由停下脚步,等她说话。 王母又是一声大笑,笑罢长舒一口气,看着连头都没转的元玄和望舒,口中道,“你倒是宽宏大量了!却怎的不见你对羲和这样!你故作大度,不向我抱负,只不过想让我心中内疚,修道永远难进。你这人洪荒时我便看透了!除了利用我,你何时将我放在心上了,从紫霄宫第一次商讨,到日宫几年相伴,为你生下孩子,你除了给过我一颗破珠子,还给过我什么!” 王母忽然歇斯离地的大吼起来,随后更是猛一挥手,伸手从脖颈上猛的一扯,扯断了挂着那颗宝珠的红线,然后甩手就将宝珠往元玄背上掷来,旋即瘫在地上哽咽起来。 王母甩出的这珠子不是别个,正是三十六颗诸天神珠中的一颗。这三十六颗诸天神珠是元玄自东皇手中所夺,后来将二十四颗炼成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其余十二颗分给了望舒、云霄、碧霄、琼宵以及王母和七个女儿。 这珠子都是先天法宝,出自洪荒三十六天,个个都是一件强大法宝,如今王母虽然没有施法,但是她愤怒之下一掷,这法宝顿时如同陨石落地,急急呼啸往元玄砸去。 宝珠来势虽猛,但对于元玄却不过是反掌间的事情。元玄还是未回头,望舒却担心的回过头,玉手轻扬将玉珠接在了手中。 望舒接着宝珠,却不由的楞住了。这颗珠子微热,带着一股淡淡的体香,珠子上还有璎珞绕着,再看王母脖颈间的红线,望舒霎时便明白了过来。 这一刻,望舒不由愣住了。她原以为就如元玄利用王母一样,王母也不过再利用元玄,所以刚才元玄做的那么决绝,她也未曾阻止,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了,太真玉女、金母元君的西王母喉婉竟然用情至深。 望舒一把将元玄拽住,将珠子递给他,淡淡道,“珠子还是热的……” 元玄将珠子接在手中,握着手中微热,带有王母体香,着璎珞的珠子,心中不禁一阵翻腾,“她竟然都舍不得在珠子上钻孔,那有人在切身挂着璎珞垂珠,这样多咯的慌。她不会一直带着这颗珠子吧……” 元玄一念及此,不由猛的转过头来,见王母瘫倒在地上,不断哽咽着,似乎是有什么痛苦压抑在心中,无法说出似地。见一身凤冠霞帔方才还庄重高贵,高高在上的王母,就这样瘫倒在地上,如同被人遗弃的女子,不由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吧,如此憋在心里,我却怎么晓得?” 大殿上哽咽的王母却是不说话,虽然哭的伤心,却仍是先前那样冷冷的目光看着元玄,只是不说话。 元玄见她如此,闪身飞起,停在她身前,将王母扶起,轻揽在怀里,不顾她不断挣扎,静静注视着她道,“洪荒时的事情,如今我不知晓,你若信我,便说出你的难言之隐。虽然我不是他,但以我看来,他却是未必就是利用你的。” 王母听的元玄这话,注视着元玄缓缓挣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元玄,却是慢慢沉思起来。 良久,王母才抬眼看了下望舒,又回头静静的看看元玄。忽然轻轻吟诵起来:几回生,几回死,亘古亘今长如此,神头鬼面有多般,返本还元没些子。习金丹,修涅槃,方便门异归元同,自从孽海梦一场,了之生死本来空……” 元玄注视着唱颂的王母,见随着她不断吟唱,她的身上逐渐变化起来,由开始的落寞孤寂,开始变的宁静安逸,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气。 在这一刻,王母心结解开,终于了结心中的情孽,突破了她的心境,随着岁月增长,一日证道混元,想来再不遥远。 当她不再是她,当他不再是他。那万年前的纠缠和伤痛还留着作甚?与亘古亘今的岁月相比,却不过是一场幻梦而已。起初王母想不开元玄一句话了结了他们之间万年的的牵扯,更不能释怀她自己胸中藏了万年的情愫。这才忽然爆发将那颗玉珠抛给元玄,想要发泄心中难言的情感。听了元玄的安慰,顿悟少年元玄并非洪荒时的元玄,万年飞驰,他早已不是他,她也不再是那个西王母,那断感情未经的起万年岁月,里面只剩下那她自己一人,却又如何还是那段感情呢? 若是在望舒的眼里,她所爱的人可以不止她一个,那在喉婉的心里,她爱的人便只能有她一个。这是性情使然,纵然天地有大爱,若是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本性,那这爱还要吗?望舒还要,可王母呢? 王母猛然间便解脱了出来,此时突破了心中的牵绊,解开心结,道法顿时有进,等到恢复常态时,却只是淡淡看着元玄和望舒道,“你们这便走吧,一切都已成往事……” 元玄见的如此,淡淡一笑,往殿外跨去。望舒却是看着王母卓然独立在大殿上,心中却不由一震。她还是那个孤傲冰洁的喉婉,永远那样霸道…… 元玄捉住还在发呆的望舒玉手,轻轻拉着她往殿外走去。 第215章 “终于了结了这段因果。”一脚已经跨出金宫的元玄心中刚叹息一句,却听到远处一声牛哞,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故人既然来了,却怎的这么匆忙?” 元玄和望舒仰头去看。老君斜跨在青牛上,身后元始骑四不像,通天坐奎牛,三人已经到了瑶池上空。 第252章众圣再聚 元玄和望舒抬头见是三清亲至,不由停在殿外。 “万年不见,道友悟道在即,贫道等来为道友解说因果。”老君在前,元始在左,通天在右下了坐骑,往元玄和望舒面前行来。 元玄如今虽然明知自己前身是洪荒一位圣人,但新修大道还不圆满,更是还未证道混元,见了堂堂三清圣人,一时却不知如何相对。 望舒则不然,她未历轮回,见了三清也不在意,见元玄不说话,却先应道,“三位道友急急赶来,难道怕再过些时日我们悟道混元,乱了你们的谋划?” “呵呵,望舒道友万年难进,如今贫道知道原因了!”元始却是口下毫不留情,暗责望舒小心眼。 元玄听的望舒喊三清道友,心中没了顾及,“既然三位道友来为玄天开解因果,那玄天承情了。只是如今我已知晓前后因果,却是不劳三位了。”元玄说罢,一拉望舒往前继续走去。 “不想道友轮回万世,这心思还是如此细腻。呵呵。”通天拦着元玄和望舒的路笑道。 元玄见三清主动来要和他解说因果,心中转瞬便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其一;其二,少年元玄已经知晓了前身大事,如今只需潜心静修一段时日,那混元大罗金仙道果便如瓜熟蒂落,自然便得了。若是被三清解说一番,却不知又会牵涉出什么因果来,却又堕入了歧路,悟道却又添加了羁绊。 “因果未了,这便要走。玄天道友还当是万年前的洪荒,任你来去自如嘛?”元始肃容也上来挡住元玄去路。 元玄新修大法,如今虽然道法极高,里混元大道不过一线,但便是这一线相隔,法力却与三清这等混元圣人相去甚远。如同蝼蚁之于人类一般,抬脚便会被踩死,伸手便可被捏死。 元玄知道他和望舒即便有镇运神器混沌钟与融地炉这等无上法宝,却是施展不出全部威力,无法和三清相较,只好强忍住怒气道,“既然解说因果,那三位请吧。” 此时王母却从大殿出来了,见是三清,顿时满脸寒霜,也不说话。只在殿外台阶上看着。 老君听了元玄同意留下解说因果,看了眼刚出来的王母,淡淡道,“正好王母也在,我们便去殿中说话。”说罢,也不管其他人同意,便抬脚往殿中走去。 灵山雷音寺。 “师兄,三清已经先行一步,去见玄天,却不知道他们存的什么心思?我们难道静观其变,不闻不问?”准提虽然如今化身菩提祖师,佛道二法都讲,却还是总会去西方净土与接引论佛说道,共商大计。 “师弟不是早有定计嘛,此时却如何急躁起来?”接引坐在九品莲台上淡淡道。 “师兄误会了,前些计较师弟有苦难言,如今师兄也看到了,那厮那是念旧情的主?照样我兄我素,毫无估计。”准提苦涩一笑。 接引自然不会与准提计较,但关于元玄轮回后的事情他只和准提商讨过让地藏去做,其他他很少干涉,如今出了岔子,自然是准提这为师的大意,这才方才诘问于准提,如今见准提苦笑作答,便释怀了。只是没接准提的话,静静思量片刻,才抬眼看着准提道,“师弟,你我二人若是顺便请上女娲道友,正好是老师当年太乙殿上据有九尊圣位之人,却又不知是什么情景呢?” 准提听了接引这话,顿时明白接引意思,立即笑道,“如此大善,结下这场因果,女娲和玄天自然欠下我西方因果。呵呵。”准提说吧,当先出了雷音寺大雄宝殿,往三十三天外的女娲宫而去。 准提出了灵山,跨上孔雀,红光一闪,已经往娲皇宫去了。 娲皇宫中女娲正在云床上静坐闲死,却忽然睁开凤母,急急掐指几下,便喊道,“彩羽,去五蕴池中看你妲己师妹恢复了嘛?”说罢又道,“彩雀,去准备我的凤辇。” 彩羽仙子和彩雀仙子转眼应诺去了。 娲皇宫五蕴池来是女娲以大法力所造,五蕴池中功德圣水最是生机无限,池中的万朵金莲都是九华极品金莲,此时功德池中间一片空荡池面上,一朵七品青莲莲台上,一个半裸女子,正在莲台上打坐。女子通过莲台不断将池中的勃勃生机吸入体内。 彩羽仙子刚进后园便听的一声娇喝从五蕴池中传来。只听的那莲台上女子道声收。转眼间五蕴池上便出现了一个浑身清光大放一身青衣的女子,女子青衫背部却正是一朵七品青莲。 彩羽仙子注目着青衣女子,见她正在收功,便未说话,片刻等女子收功从半空落下,到了彩羽仙子所站的桥上,这才上前笑道,“恭喜妲己师妹炼化了七品开天青莲,道法大进。” 妲己也是喜上眉梢,媚态百生的看着彩羽道,“谢谢师姐,师姐却怎的知道我这时要成功呢?” “师姐那有这本事,是老师让我来看你功行圆满没有。想来她老人家知道你要出关,这才让我来看的。”彩羽这才想起女娲吩咐,便和妲己一统出去,去见女娲。 两人从后殿进了娲皇殿却未见女娲,这时却见彩雀仙子高兴从外进来,先向妲己贺喜后,才说女娲让她二人去宫外随行外出。 彩羽仙子和妲己方出门和女娲见礼礼毕,便听的一声四凤似雕的鸣声,一道红光上过,却是准提到了。 孔雀上的准提见女娲已经做好鸾车,似在等候,不禁心中暗叹女娲万年来法力道行大进。于是问过礼,一起便下了三十三天往天庭而去。 女娲和准提方到天庭上空,却听的一阵梵音清唱,远远却见接引身边站着观音大士和大势至菩萨踩着莲台来了。 接引、女娲、准提三人碰面都说巧合,便一起进了天庭,却不去凌霄宝殿,都齐齐往瑶池金宫而去。 瑶池金宫。 此刻元玄和望舒跟着三清再次进了大殿。 瑶池金宫王母是主人,坐上诸位,三清和元玄望舒正好坐在三清对面。 “想必道友已经知晓洪荒时的事情,只是道友如今将天庭玉帝说擒便擒了,却怎的教我们几位向老师交代,毕竟玉帝乃三界之主。”老君看看元玄和望舒道。 元玄听了这话,心中不解。不说如今他和圣人相去甚远,便是他三清强行擒拿了他,他也无法反抗。却为何如此尊重自己,将他完全等同与圣人般和他商讨。 “莫非是圣师鸿钧的意思?”元玄心念电转,霎时想起了准提传他道法时说他不过是受人所托的事情。 明白了这点,元玄立即开怀,“老君客气了。玉帝既然是三界共主,三位又受老师法旨,做领诸道。贫道便是将玉帝放了也没什么!” 元玄知道三清不知羲和真身,眼下也不想多生枝节,看着三清立即大度说道。 “道友倒是好大度!”元始看眼元玄继续道,“只是这毁坏天界,破天庭,导致万千生灵惨遭厄运,这大罪却该谁来承担呢?” 元玄听了元始这话,心中着恼,便想反驳。却听的身旁的望舒淡淡道,“玄天不过是在了结天人之战因果,替三界行那扬汤止沸之事。若照玉清道友这话,莫非当年二次封神,道友阐教弟子将上清道友截教弟子屠戮也该承担罪过呢?” 元玄听得望舒这话,心中不由叫好。他如今道法虽然与望舒不差多少,但轮回万世,未通前身毕竟见识差的甚远,听得望舒提起三清之间二次封神时的纷争,心中不由暗叹望舒心思活络。 通天进了大殿便未说话,此刻听望舒揭他伤疤,心中恼火,脸上着色,不由冷哼一声道,“便是如此。” 殿上王母也插话道,“本该如此,玄天毕竟曾是一教圣人。” 元始见通天不忘前怨,王母与元玄等同声一气,却是立即放声道,“如今却都知道补偿了,当时落难之时,却都是谁先落井下石的,哈哈哈哈。” 元始这话一出,殿上王母,殿下通天都是脸有赫色,也不做声了。正在这时,却听到几声仙兽清音,片刻间女娲、接引、准提已经跨进了大殿。 殿上几人起身与接引三人行礼后,众人坐定,这时老君便先开了口,“玄天道友承师命轮回万载,求修真道,如今眼看脱出大劫,我等本当齐心相助。但天道至公,便是圣人也不能强改,如今玄天继大闹地狱扰乱人间后,又强攻天界。犯下滔天罪过,理当受天罚。” 元玄听此刻老君都不叫他道友了,直呼他法号,知道老君是要找借口阻拦他成道,心中痛恨,却也无奈,只好去看其他人如何说辞。 第253章三界新主 老君一句话说开,力主阻拦元玄成道。元玄心中痛恨,却是无奈,只好看其他几位圣人怎么说。 老君说罢,元始立即开口道,“善。不该让玄天逃出天道惩罚。” 老君元始同声一气,元玄早就料到,又去看通天如何说。 “天道至公。理该奉行天道,玄天日后补上未尝不可。”通天话中未元玄开脱之意再明显不过。 老君和元始似乎早料到通天会这样,却都面无表情,不再言语。 三清说完,场中沉默几个呼吸,女娲这才开了口,“玄天既然擒了玉帝,如今三界无主却是不妙。 第216章 不若让玄天暂行玉帝之职,等日后他道成开混元量劫时再说今日因果。” 女娲此言一出,准提和接引不由对看几眼,却是都有些意外。 元玄、望舒以及殿上王母听的女娲这话,不由都是沉眉暗思。 元玄心中暗忖,“若是我坐玉帝,日后混元量劫时怕成了众矢之的。天庭万年积弊,造下的无边业果,岂不都要算到我的头上?况且玉帝要奉行圣人法旨,这却哪有散修来的清闲,显然是有意作践我!” 女娲这话暗含玄机,准提和接引思虑半刻,终究却是齐声点头道,“女娲道友言之有理。” 老君元始通天三人默然片刻,却都是同意了。 殿上王母和望舒没有插言的份,这是圣人定基。他们自然没有资格坐而论道。 大局已成,元玄心中暗狠,却也只好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暂行玉帝之职。”他却那里知道,他洪荒时将三界几位圣人玩弄股掌之间,今日他做玉帝被几位圣人奴役,却是还过往日因果而已。此足可见天道至公,损有余而补不足。 众圣见元玄同意,都等元始说话。 元始是阐教之主,且代鸿钧掌管玄教,三界大事他多拿主意。元始见诸圣等他发话,立即道,“请各位移驾灵宵宝殿。我等同贺新玉帝临位。”言罢,起身和老君通天先往外而去。 片刻后,众圣与元玄等人到了灵宵殿上。不多时便见当值天官定好礼乐,三界大员都到齐了。 元始和几位圣人见众天官到齐,大手一身,便见一枚三寸玉符显在手上,元始高举玉符道,“混元量劫之前,三界开解因果。今日玉帝临位,了结一切,该当其时,请玉帝接符。” 元玄无奈,只好上前弯身接过玉符。 “玉帝临位,奏乐。”当值天官立即奏乐,这时却见元玄浑身华光一闪,他手中的玉符已经没了踪影,却变成了一身帝王服饰。 元玄头戴天平冠,身穿大袖龙袍,脚蹬黑皂金丝袖龙靴。比先前倒是多了些威严。 这时却见老君手中拿出一个方盒上前递给元玄道,“三颗散魄丹,先请玉帝服用。” 元玄一听离魄二字,便觉不妙。他修三魂大法,对魂魄再了解不过,若以离魄二字,便可断定,这丹是要制他魂魄。 元玄伸手接住老君递来的离魄丹,拿在手上,正在细思对策,此时却听的老君又道,“请玉帝服用仙丹。” 元玄心中恼火老君相逼,这时却听的其他圣人齐声道,“请玉帝服食仙丹。” 原来玉帝为三界共主,却是要受三清符旨。但玉帝之位一旦坐定,却是不能随意更改,玉帝又是权重位高,若是一日悟道混元,不再尊三清符旨,那三界便要大乱,是以用这三颗离魄丹却是困住玉帝三魂,让他修道无以大进,免除后患。 除了圣人和服食过离魄丹之人,服食了离魄丹会有什么后果,其他人却是不知的。如今元玄虽然猜出些隐秘,却是并不知道他早陷入一场谋算中。 试想,几位圣人谁愿看到当日洪荒横行无忌的元玄再度修得混元道果?再与他们争锋? 元玄将三魂大法暗暗施展开,一魂存于日光神镜之中,一魂存于周天星斗旗幡之中,这才将手中三枚离魄丹倒入了口中。 殿上多数人皆见元玄服食仙丹,以为他服用的自然是修道大补魂魄和元神大仙丹。却都暗自羡慕,却不知仙丹一入口,却是不往咽喉划下,霎时化作三道气劲往他的天魂、地魂、命魂三处而去了。 元玄顿时明白这离魄丹实则是锁魂丹,叫离魄不过是故弄玄虚,使人错意。元玄不会分散七魄,只能分开三魂,却不想歪打正着,正好破解可离魄丹的效力。 命魂主命,元玄不能将命魂移出体外,此时却被那颗离魄丹困住,霎时只觉脑中一阵混沌,竟然什么都忘掉了,只记得要尊三清符召。幸亏他天魂、地魂未远离身体,才使得他能保持记忆。不然他便真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元玄服食三枚离魄丹后,几位圣人都不再言语,纷纷告辞而去。只留元玄和王母、望舒以及一干天庭大员留在灵宵殿上。 元玄心中气闷,虽然他的天魂、地魂逃过劫数,但未了骗过几位圣人,他却不得不舍弃命魂。但命魂又是人体三魂之首,主人之命。如今命魂混沌,却又不知如何化解。 “都散了吧。”元玄对殿上一干天庭神仙挥手道。不多时整个大殿上便散的干干静静,只留殿上的王母、望舒和元玄。 便在这时,却听的缓缓脚步声踏入灵宵殿来。 元玄抬眼去往,却是一位身穿青衣的美丽仙子进来了。 那青衣美丽仙子一进大殿就对上面的三位道,“小狐见过娘娘、月神。”却是并未提到元玄。 元玄此时已经认出这青衣仙女便是曾经化作胡灵瑶下界的那妲己。正自纳闷她为何不尊自己,却听的身旁的望舒和王母齐声道,“你家娘娘做的好事,如今你却说该当如何!” 殿下妲己却是不慌,听的望舒和王母斥责,这才回头看着元玄道,“我家娘娘说了。若是二位兑现了昔日誓言,我便可以为道尊解除目下困局!” 望舒和王母一听妲己说誓言。立即互看一眼,却没说话,只看着元玄,不知如何说才好。 原来洪荒时元玄轮回后,望舒和王母齐齐上娲皇宫求女娲解救元玄。 当时元玄命魂主体玄天圣人堕入轮回,其天魂所化天帝常俊、地婚所化伏羲也都随着命魂遁入了轮回。而女娲又曾与伏羲又过地婚大礼,是以望舒和王母才合计去求女娲。 谁想女娲却不愿亲手相助,最后望舒与王母苦苦相求,又献上了几件灵宝,并让元玄和望舒的两个孩子,玄月和圆日为女娲做了身边童子。女娲这才答应解救元玄,但女娲又不想沾上因果,这才借助元玄和望舒曾经救下的青丘山九尾狐之手来救元玄脱出轮回。 这九尾狐就是元玄和望舒从陆压手中救出的那小白狐。后来化作过妲己,便被人称作妲己。 当日妲己心甘情愿要救元玄,报答昔日救命之恩。却不料女娲记恨元玄当日洪荒时设下地婚陷阱,让她自己下界嫁给元玄天魂所化的伏羲,便逼望舒和王母许下诺言,若是有朝一日元玄脱出轮回,便当娶九尾狐为妻。望舒和王母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却为救元玄脱出轮回,只好答应下来。如今妲己重提旧事,元玄却是不知是何事。望舒和王母却是做不了主,又不知如何向还未悟通前身的少年元玄解说,所以这才无言的看着他。 妲己见望舒和王母做不了主,也不开口,便在殿下看着元玄道,“当日我下界将一身法力全部给你,又为你解说了你的前身,今日你便该当兑现诺言,娶我为妻,我便再助你脱去锁魂符,成就混元道果。” 女娲早将所有算在心中。正所谓天道昭昭,自有定数。女娲道法大进后,早算定元玄要坐玉帝,这才在瑶池金宫时顺水推舟,提议让元玄坐上玉帝之位,又知道元玄素来谨慎,又有三魂大法,自然不会为三清锁魂符困住,迟早都要脱出困局,成就混元道果,是以便借妲己之手一则救助元玄脱困早成混元,让元玄欠下她的恩情;二则报复元玄当日迫她下嫁之辱,让他娶九尾狐为妻报过因果。如今妲己正是凭这点才自信满满的。 元玄虽不知有诺言之说,却对妲己是心存感激的。甚至对于少年元玄来说,妲己对他比望舒和王母更要熟悉,毕竟妲己曾经下界舍弃己身情深款款的助过他。对于未通前身的少年元玄这份感情远远大于他脑海中那些似有似无的往事,此时听妲己要他娶她,却是并无半点反感。 妲己见元玄和望舒王母三人不说话,只好继续道,“想来月神和娘娘不会反对呢?既然如此我请道尊移步说话。” 元玄见望舒和王母不反对,便只好转过偏殿,带妲己到了静室。 静室之中,妲己此时痴痴的看着元玄。未曾料到,万年来的夙愿今日终于要达成了。她怎能不高兴。 元玄见妲己如此,却不由淡淡笑道,“你既然有话要说,却怎么还不说?” 妲己回过神来,静静看着元玄道,“今日你将我昔日给你的一身法力还我,我自然便助你解开锁魂之符。” 元玄听的这话,不奇由道,“你不是要我娶你为妻嘛,怎的又要如此?” 却不了妲己巧笑嫣然,嗔道,“你当我为了图你一个名份?我不过是要你跟我真的过上一场,到时一切你便知晓了。” 元玄早就注意到妲己一身清气和她背上那朵七品青莲。此时已经看出她是被女娲用七品青莲续命的莲花化身,听的妲己说不图名份,要和他真的过上一场,已经明白这七品青莲只有他和妲己行过夫妻之礼,才能化解开他体内的锁魂丹,不由大笑道,“如此甚好。” 便见元玄一挥大袖,抱起妲己往室内屏风后的云床而去,只留下妲己一声惊呼,室内已是衣衫飞舞。 第254章前尘幻梦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灵宵宝殿上,白衣胜学的望舒忽然眉心轻蹙,心中一阵烦闷,她的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遗失了什么。 她实在等不及了,她不知道元玄会不会答应娶小狐狸为妻。尽管她对这种结果早就有了预感,也愿意承受。不就是个空名份嘛,王母占了一万年,却还不过是什么都没得到。他轮回万年后,见到自己第一眼便想起了自己和他的往事,这点足以正名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第217章 望舒不住的安慰自己,他永远只属于她。只是随着心中的落寞愈来愈沉,她终究从座上站起,转到后殿去看妲己到底要对元玄说什么,竟然这么久了,两人还未出来。 玉帝羲和静室颇为女性化,这点并未随着她变为男身而改变。静室的云床便是大红色的,帷帐上更是绣着鸾凤鸳鸯。璎珞流苏成双成对,都是不甘孤寂的象征。或许在羲和的心里,报复元玄的同时也埋葬了她自己,她正能以一个男身做着玉帝混着无尽的日月。如今解脱了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时时能呆在他的身边。 帷帐如同西天的晚霞,不时流动着,从云隙霞光中,两具赤裸的身体不时闪现,大红的云床在晚霞中沸腾,如同烧遍天际的火烧云翻滚着。 这一刻到来时,望舒忽然觉的一阵心痛,可是心痛后,却又渐渐有了几分喜悦,他能脱出轮回,证道混元,有大法力再去争那大道,这点不正是她想帮他做的嘛? 望舒再看不下去,她轻展云袖,化道流光出了天宫直直往广寒宫而去,那里有是她永远的归宿。有桂子花香,有被惩罚的吴刚咚咚的砍着桂花树,有玉兔拿住药杵不断捣药,还有冰冷的月光不时沐浴全身……,或许,或许在过些年女娲放了她的一对儿女,还有他们陪在膝下,那便更加幸福了。 王母虽然不知望舒为何忽然闪身走了。但她这些对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多少含义,女人非要找一个男人才能证明自己活过?笑话。她仍端正的坐在灵宵宝殿殿上的龙椅上,等着,等着那两个人的出现。 可等了近一个时辰等来的却只有所谓的玉帝,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一身龙袍,仍穿上了那身雪白的天玄衣,全身清光濯濯。 “他只怕证道混元就在当下。”王母心中暗叹。 元玄将妲己体内的七品青莲吸入体内后就解开了体内那枚唯一奏效的锁魂符,此刻他解脱开来,自然要恢复本身。 “天界便有闹娘娘统辖,我这便回阳池日宫了。”元玄说罢,大袖舞动,化道流光直直往日宫而去。 天界已经收兵,不再讨伐阳池,此时阳池几位弟子也都回到了日宫。元玄一回到阳池也不去见元白几人,直直进了静室,坐上天地蒲团默默运法起来。 少年元玄将因果了尽。此时只需悟道有成,得道混元便在当下,他不断周转体内的灵气,只要再此将三魂化出,将混沌钟重炼寄托大道,混元便可得了,却不过是拿一件被多包裹了几层保护的宝物一般。 只是少年元玄却那知晓,他的混元早在一万年前便得了,如今不过是重新拿回而已,不然岂能那样简单? 岁月飞驰,转瞬半载而过,元玄坐玄关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混沌钟早被炼化,三魂也已经分出了两个,东王常俊、日神帝俊也都被送入时空,返回洪荒,只留下本体命魂无论如何都难以处置,每当要做出决定时,元玄便发现眉心那道残魂所化的玄斧阻拦他住他,让他无法继续运功。 分不出命魂,便断不净昔日因果,又如何道证混元妙有的大罗金仙?元玄心中一阵踌躅。 不若将玄斧先分开去,到时自然可以避过这道坎子。元玄心念到处,立即掐指做咒,开始仔细算起来。 过的片刻,元玄收了大法,却是不由长叹一声,“未料终究还是需要从洪荒了结这段因果。” 元玄算出根究,明白一切从洪荒开始,终须从洪荒了结。便出了静室,到外面大殿上召集扶桑子、蚩尤几个弟子以及元白和元明然后吩咐好一些事情,便带着蚩尤、扶桑子两人进了静室开始作起法来。 元玄运转三魂大法,将天魂、地魂分出分别寄体在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等几件灵宝中,只将混沌钟留下,这才对蚩尤和扶桑子道,“为师要借助混沌钟扭转时空,再回洪荒了结这段因果,你们是其中之人,也必须回到洪荒。待会为师大法运行,混沌钟破开时空时,你们便随为师那寄托魂魄的法宝一起钻到钟下,我们回到洪荒重新再站一番!” 蚩尤和扶桑子听的元玄这话,都激动的齐声答诺。 片刻后,静室中黄光大作,混沌钟钟身不断闪动华光,等到混沌钟嗡的一声大响,室内出现一副洪荒星空时,元玄大喝一声,“快快行动。” 便见蚩尤、扶桑子和元玄的几件法宝一起钻入了在空中直打转大放华光的混沌钟内。这时又听嗡的一声,混沌钟一声清响,元玄浑身散发出一道虚影往混沌钟钻去。 眼看那道虚影只剩两只脚未钻入了混沌钟,这时却听嘭的一声混沌钟内一声震响,里面清光一闪,元玄眉心的那玄斧直直飞出混沌钟往元玄肉体钻来。 元玄暗叫不好,却是未及躲开,玄斧又再次没入了他的眉心。这时却听的元玄一声痛呼,痛呼一声后便霎时晕了过去,这时混沌钟却已化道华光消失在了静室内。 室外大殿上的元白和元明以及虾精一惊,赶紧跑进静室去看,却只见静室内元玄昏倒在地,等施法将元玄弄醒时,却发觉元玄浑身法力消失,竟然成了一个普通人,更甚的是连虾精也不认识了,只认的元白和元明等亲人。 元白和元阳没有法术,虾精虽然法术如今大成,却是无法着手为元玄疗伤。他只发觉元玄三魂七魄乱成纠结,已经忘记了有关修道的事情。 虾精没有办法,只好在静室中召来五行派青松子前来。青松子也是元玄徒弟,如今见元玄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办法。 于是几人商议,便将元玄和元白、元阳三人送回世俗界,等到日后再想法让元玄恢复,实在不行重修大道也行。 原来元玄本来谋划好,将天魂、地魂送回洪荒,用混沌钟将命魂中的玄斧困住,再修成大法,回到洪荒。未料最后关头那玄斧出了差错,害的元玄命魂几分神识被混沌吸走,收入了混沌钟,也送回了洪荒。元玄肉体却只留下残缺的命魂,是以才再次忘记了这些修道之事,成了一个凡人。 元玄被送回凡俗世间,却是再也不修道法,别人给他提起,便惹的他大笑,直说他堂堂交大研究生何时会信这些违背科学的事情。后来元玄家人和青松子、虾精无法也只好任由元玄一心扑在学习上了。 直到后来出现了胡灵瑶,元玄与其谈恋爱,真正走上普通人的生活,虾精和青松子才放弃设法让元玄修道。 后来便有了平安夜时,元玄被和尚算计,穿越回了洪荒的事情。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 忽然却听问心静室中一声爆响,一道斧子形的金光直冲出元阳山,往天际而去,惊动的整个东天的生灵都一阵阵心悸。 问心静室中玄天圣人从天地蒲团上站起,手中捧着一把一尺八寸的短柄金斧,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想我轮回万世,今日从这神斧幻境中才得知一切来龙去脉,我本来便是玄天圣人,穿越前是,穿越后再次成为了玄天圣人如今的我!如今通悟万世轮回,明晓前身因果,方才又将干戚神斧炼化,知晓这神斧便是盘古开天神斧所化。 盘古用三魂一魄作引,用混沌金元炼成盘古开天斧。如今这斧子中有盘古天魂所化东皇、地魂所化刑天,却还少盘古一魂一魄,只需将这一魂一魄找齐,到时恢复盘古开天神斧之威,这三界除了鸿钧和那人,却又有谁能奈我何? 若在让我悟通盘古开天辟地原因,明白了鸿钧和那人论道之事,到时未必不能和他们一争长短! 元玄从玄神斧幻境中醒来,道法大进,心情不由舒畅起来,如今掐指细算,却发觉自己这一闭关竟然在神斧幻境中渡过了三月时间,这时洪荒却已经发生大变。 第255章洪荒大势 元玄混炼金斧,再神斧幻境中终于看清了他来到洪荒前的事情,更是明白此次他成为混元圣人不过是他一次重新读档。只不过与他在后世玩单机游戏不同的是,他是在两个时空中存了同一个挡,用这一时空的挡通关后,又再另一个时空开始读档重新来过。这期间他的经验累积起来,时间却是没变,等他再次读档时,却是正好弥补他上次玩过的缺憾。 当然这不过是个比方。元玄用三魂大法再洪荒将一魂进入轮回,等那道魂魄按照天道演绎,轮回万世后,穿越时空到了他留下两魂的洪荒古时空与东王常俊、日神帝俊合体后,便有了如今道法大成的他。而在后世那个少年元玄时代,他的现在则是以一种过去的方式存在的,这其中除了他使用三魂大法外,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宇宙时空不是单位面的存在。 为了让本书这个复杂的穿越理论成立,我详细的解说下关于宇宙时空问题的理论。 这个理论便是现代物理理论的两大基石之一的相对论。至于相对论,在此我不加引用(有需要的可以去百度大神中搜搜)。因为一旦引用起来,必须粘贴拷贝许多东西,还要我配以大量乏味可陈的文字做以解释,这就失去了我们阅读放松的目的。 现代物理理论将四维时空看做一种连续的物质。而光速不变则是这一理论的基础。如果用通俗的文字来说,那就是说,我们生存的宇宙始终在不断扩散,以光速扩散。而连接我们过去、现在、未来的便是宇宙时空。 在时空中,如果我们以x倍光速做时空运动的话,这必然会看到我们的过去、现在或者是未来。(陈凯歌的《无极》中,张东健饰演的昆仑奴便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理论。 第218章 ) 我要在此说的不仅仅是,《无极》中那种以x倍光速逆转时光的同类别、同属性事情。 众所周知,我们之所以存在,并得以知道我们存在,是因为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存在,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而这些全是光的因素,我们通过光看到了自己、别人和我们生存的时空。而时空这种连续物质便是以我们看不见的光速的这种形态存在的。 也就是说,此刻的我们,正在以光速在宇宙时空中做运动,远离我们的这一刻。当下一刻时,我们已经以光的速度远离了上一刻的自己。而我们自己之所以无法发觉这一现象,便是因为时空是一种连续的物质,我们在以光速和时空做等速运动,所以这才无法感觉到这些。 如果现在的你可以让自己停下来,或者是以光速的某倍做逆向或者顺向运动,你便可以看到你的这一刻是如何远离你自己的。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郑重声明一下,yy小说中穿越或者重生便是出现在这种情况下。当某位“主角”以x倍光速到了n年前的时代时,哪么他停下来后,便再次回到了时空中,做正常光速运动。 说完这些,再说这一刻的我们以光速远离了现在后,我们的现在变成我们的过去后是如何存在于时空的。也就是说,我们过去了的那个时空或者我们祖先存在的那个时空,相对于我们来说是如何存在的。 在时空里我们可以简单的以距离来衡量我们的过去。比如距离我们多少光年。举例来说,远古大陆距离我们便是几万、或者几亿光年。也就是说我们认识的宇宙时空在以光速或者大于光速扩散时,我们远离了我们的过去和我们之前的过去。这些远离了我们的过去,我们则简单的称之为历史。所以,可以说历史存在与距离我们x光年的宇宙时空中。 说完了历史是什么,接下来便说我正真要说的事情。历史存在于时空中,又是如何存在,它和我们知道的历史到底相同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或许相同或许不相同。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今天早晨喝一杯奶和明天早晨喝一杯奶,对于你的今天和明天来说,喝这两杯奶的过程以及两杯奶产生的效果,显然都是不相同的。也就是说,我们在不同的时空下做同一件事情,先后两次,其中的过程肯定不相同,因此产生的结果或许相同或许不相同。 哪么当我们以光的形态,以光速远离了我们的现在,随着宇宙时空扩散时,我们很可能进入不同的介质。如果进入不同的介质了,我们肯定会和过去发生反射、折射、散射等等现象。很简单的道理,光在不同介质中会发生折射、反射、散射等,而我们的时空则被界定为一种类似光,并以光速做运动扩散的连续物质。 为了研究方便,假定我们是静止的话(而不假定我们的过去),那便是我们的过去在以光速离开我们,并且在途径不同介质时折射、反射、散射、然后在时空中不断扩散。 试想想,我们初中物理课上用筷子插进装水的杯子后,看到了弯曲的筷子现象、以及镜面反射,小孔成像等等光学原理。由此,我们就不得不相信我们的历史在距离我们x光年远的时空中也许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它们经过折射,或者扭曲了或者因为散射、漫散等然后淡化、消失了,等等等等。 假如我们如今以x倍光速追上历史时,很可能便回不到我们的祖先所记载的历史中,而是到了一个经过折射、散射等变化后已经发生改变的古时空。由此可及,yy小说中的“主角”经过穿越,很可能便会到了某个异世界,或者和我们历史记载有些相同的时代。 说了这么多,感觉自己已经把要说的说清楚了。也就是说,yy小说穿越、重生等等是在假定能穿越前提下,有理论根据和支撑的。它的存在是很有科学依据的。呵呵。。。。。(一家之言,一家之言。) 之所以花费大量笔墨叙说关于时空的理论。原因是如今看vip的书友都是从头看到现在的,如果用一个简单的穿越含糊过去,使得本文穿越的基点太过马虎,便不能说服大家和我自己。好了闲话不说,言归正传。 元玄掐指算过,发觉闭关三月后,竟然洪荒已经大变,顿时默默思索片刻后,便出了问心静室,跨上墨麒麟往西昆仑瑶池而去。 自从元玄闭关三月,轩辕已经率领各路大军历经四十八场大战,将反叛的几十个部落都已平定。如今只剩蚩尤大军不知动向,既不奉召臣服,也不同他会盟,轩辕无奈之下只好率军讨逆,不想蚩尤九黎族士兵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士兵悍不畏死,作战勇猛,蚩尤军中更是有魔族高人相助,轩辕与蚩尤大战七十一场,胜少败多。 这日轩辕大军再次战败,轩辕无奈只好退居泰山下结营扎寨,休战养兵,以待再战。 轩辕大军中军大战中,轩辕斥退三清弟子门人,心情烦闷无比。若说三清门人弟子,倒是能够抵抗魔族高手,可是蚩尤士兵轩辕士兵却是无法抵挡。 蚩尤士卒各个都手持青铜刀兵,有的甚至手持铁剑,佩戴铠甲。他轩辕士卒却是大多只能佩戴木刀木剑,身上最多不过穿的是皮甲。这是其一,其二蚩尤率领士兵南征北战,属下士卒各个都是悍不畏死,身经百战的老兵碰上轩辕新兵便如同狼入羊群。刚同蚩尤交战那会,轩辕大军连败十八阵,如今与蚩尤打了七十一仗,五次也能胜上一次,若不是装备相差太多,怕五次也能胜两三次。可见士兵们也都成长了。 轩辕喝上一杯燕山葡萄酒,倒在榻上,郁闷的思考起下面的作战方略。不想这一倒下,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是老师嘛?老师不是正做玄关嘛,怎么来看弟子?”轩辕疑惑的看着来到大帐中的元玄。 “为师已经出关了。却不料才三个月你们师兄弟竟然大战起来。这洪荒那还有我闭关前那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的模样!”元玄肃容看着弯腰鞠躬的元玄。 却不料元玄这话说完,向来沉稳坚毅的轩辕竟然一脸凄苦的看着元玄,“老师,弟子先前立神前便曾许诺过你,凡事总会让着蚩尤师弟。可不想他受魔人蛊惑,竟然趁我出兵平叛,屡屡攻击大荒子民。弟子无奈,迫于三界压力,便只好率军讨逆,却不想屡战屡败,反让大荒到处都是战火,人民水深火热。弟子实在有亏你的一片苦心。” 元玄见轩辕是在说有负当年他让蚩尤退出,让他当人皇的事情。便轻轻挥手示意他不用内疚,“你却是莫怕,蚩尤士卒装备精良,他有善于作战,你能打到这种状况,却已是不同凡响了。既然蚩尤如今身入魔道,不听我当年吩咐,一意孤行和你作对。天道公器,非私人恩怨可了,蚩尤纵然是我爱徒,是你师弟,为师断然也能袒护他。来日自然有人助你日后抗击蚩尤。你如今只需收集天下金铁,日后等你和蚩尤大战,需铸一把利剑,才能抗衡蚩尤的虎噬刀,这也算的为师公平了。” 说罢这些,清光一闪,元玄便消失了。 轩辕从梦中惊醒,才知晓一场大梦,思量了一番梦中之事,不由喜上眉梢。“据传蚩尤士卒炼造刀兵之术来是老师相传,若是老师派人老教我冶炼造兵之术,到时便不用怕蚩尤大军了。最不济也能和他打个平手。 轩辕这般一想,便起身想去后帐去向元玄神牌祈祷,想确认下元玄到底出关了没有。却不料他刚从塌上起身,便听的帐外士兵奏报。 士兵进得帐来,拱手作揖后,立即奏报,“禀大帝,泰山顶上降下一个鸟首人身的仙子,自称是九天玄女。说奉昆仑王母之命,来助大帝,要大帝亲去迎接。” “九天玄女,奉昆仑王母之命。”轩辕一听此言,顿时大喜。他虽然是元玄暗中所收弟子,但对玄天道和西天瑶池的关系再清楚不过,先前王母还在阳池居住过三载。如今瑶池王母派九天玄女下界,虽不是玄天道弟子亲来,却肯定是老师顾及一些缘法,才假借王母之手来相助他。 轩辕一想通这些关节,再一想方才元玄托梦,立即明白了其中道理,便立即进了后帐,焚香敬过元玄后,这才出了大帐去迎接九天玄女。 第256章《阳符经》 元玄已经有好些年没去昆仑瑶池了。确切的说是从他上次去昆仑去擒拿十大妖祖中的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和十化梦魇时化出将地魂的东王常俊化作天帝常俊后的事情了。 算起来,少也有一千多年了。与七仙女儿没见的日子则是不周山大战后,如今算来也有一千年了。与王母没见的日子则少些,大概是在日宫三次会商后便没在见过。 元玄骑墨麒麟不过踩云御风,不几时便到了昆仑玉峰之下。却没想本来的西昆仑竟然八面设了八方大门。 每座大门都有开明神兽守卫,这开明兽虎首人身,手持金刚巨斧,极为威猛,竟然不放元玄进山。 原来自从三次会商后,蚩尤战败炎帝与轩辕在黄河会盟后,经过一次立神,因昔日的天柱神山遭毁,天界毁灭,这西昆仑便被天帝常俊和王母建成了天庭。是以加强了防备和戍守。 元玄见开明神兽竟然拦他去路,心下不喜,便要闯山,却不想正在这时,御龙在瑶池上游览的七仙女天羽看到了元玄。 天羽即是高兴,若说有一千多年未见元玄这个父亲却也不对,毕竟天帝常俊是元玄地魂所化,便是他本人无二。只不过天地二魂所化化身都因天地二魂的属性,所以很少参与事情,只知一心闭关修道,参悟天道,很少说话理事。 第219章 天地二魂常游于体外,参悟天地,是以天地二魂所化的伏羲和常俊便也是这种只静坐悟道的性情,因此这有当没有一样。 天羽一千多年未见这白衣父亲,心中无比高兴,立即喝开开明神兽,便入小鸟投林一般到了元玄怀中,撒起娇来。 元玄见昔日这精灵古怪,又善解人意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有十七八岁摸样了,不由高兴的抚着天羽的头,笑道,“都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知羞,不怕人笑话你长不大。呵呵。” 紫衫天羽撇撇嘴,不满的道,“女儿在父亲面前永远是个小孩,这样父亲才会像以前一样疼爱女儿。” 一句话让元玄的道心不由的一颤,在阳池日宫时,他和望舒、王母以及玄天道一干弟子如扶桑子、云霄、碧霄、琼宵等那个不都是宠着天羽,天羽虽然在七仙女中最小,却是最懂事,最像元玄的,是以向来最受宠爱。如今女儿如此感怀小时的事情,何尝不是在怪他千年不来看她们。 元玄听女儿这么说,不由用拇指点了下天羽的额头,笑道,“你这小鬼,父亲不来看你们,你们却怎么都不来阳池了。” 天羽见父亲这般说,神采飞扬的脸庞不由黯淡下来,却用剪水双瞳幽幽看着元玄道,“女儿们何尝不想来看父亲,但母亲不肯回阳池,女儿们又怎能忍着抛下她一人,去见父亲。” 元玄知道女儿是在替喉婉说话,摸着天羽的头,淡淡道,“不曾想,大人的事情,却让你们这些孩子们受苦了。哎,为父又何尝想过要这样,只是世间万事却不如你们想的那样。” 天羽还想说话,却听的几声惊喜叫喊,原来是六个姐姐听了她的传音,都来迎接元玄这个父亲了。 七个女儿欢喜中却带有几分落寞的和元玄见礼撒娇着,却都不如以前那般热情了。 元玄自知自家事情,也怪不得孩子们,便也不好说什么,和女儿们进了瑶池金宫。 直到到了金宫,才见王母来迎他,却只是淡淡的道,“道友忽然来访,喉婉怠慢了。” 元玄见王母这般冷漠,不由笑道,“如今这瑶池却是比当年气派热闹多了,却不想我那阳池日宫都冷清的随处可见栖鸟了。呵呵。” “道友乃混元大罗金仙,一心只求大道,自然不理这些凡俗扰心之事。”西王母喉婉见元玄岔开问话,淡淡应道。 进了宫殿,两人分宾主坐定。大殿上狻猊铜炉中檀香冉冉,随着王母玉掌轻拍两下后,不多时便进来四个各抱笙、簧、琴、瑟的美丽仙子,坐在白玉屏风后奏起乐来。 元玄一时竟恍惚起来,七仙女见父母似乎有话要说,都齐齐退去了。 元玄倒想在仙乐中沉迷一会,想起此番前来要做之事,却还是先开了口,“我闭关三月,不想洪荒大局变化,轩辕破败如斯。今日前来,便是想借你之手为轩辕做些事情。” 元玄开门见山道。 王母听的这话,也未见脸上有什么变化,只看了眼元玄道,“想来洪荒传言是真,轩辕是你玄天道弟子?” 元玄知道轩辕是玄天道弟子这事几位圣人如今多已知晓,至于其他人多事猜想,如今见王母这样问,却也不好回答,只好淡淡道,“帝王之位,公器也。轩辕据公器便为四教弟子,说是玄天道弟子也未尝不可。” 王母见元玄不承认,知晓这人因缘法之故,不能承认,免得日后给别人落下口实。只是连在她面前都不承认,却不由的让她本来已寒的心,更加发冷起来。 元玄见王母不说话,知道她心中所想,却不由笑道,“我找你,便是回答了。却又何须自寻烦恼,让孩子们见了,却愈发难做了。” 王母不听他提这话还好,一听他提孩子,不由凤目大睁,柳眉倒竖,“孩子,你心中但凡有孩子们,却怎地千年不踏瑶池。望舒孩子是你孩子,我喉婉的孩子便不是你的孩子呢?三界谁不知,玄天道几件气运法宝都在那两个孩子手中?你做事前何曾想过孩子们?如今却充父亲,和我说这些?” 喉婉的性情元玄那不知晓?早先在玉京山下那场大战时,元玄便领教过了。凡事以大局为重,沉稳坚毅,果断刚烈,更是心气至高,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 如今元玄千年未到瑶池,来了后却见王母一副淡漠平静毫不在乎,还让仙子奏乐,显得极为心平气和。他便知道今日不让王母宣泄下这千年的怨气,怕是什么事情都想谈成了。 如今元玄还没怎么挑拨,王母果真动怒了,元玄顿时心中舒口气。见王母放声连连发问,怒火连连,为女儿们抱不平。却是毫不提她自己,知道王母还未发泄痛快,只道,“你怎的不提我都给望舒那些更好的灵宝,呵呵。” 元玄这话一出,喉婉本还要发作的怒火,霎时憋在心里无法发作了。若是继续发作,任是谁听到,都是她醋妒。再说的多些,便是她为自己诉苦了。 元玄见王母不说话了,知道她顾及什么,便接着道,“那些灵宝便是玄天道的,我自然给玄天道弟子。你西天瑶池弟子我如何给的?却又怎的怪我不给女儿们法宝?” “你——”王母被元玄说的无法言语起来,气的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沉默起来。 元玄见得如此,知道该说正事了,便道,“如今望舒也回月宫了,你大可让孩子们不时回去看看。至于大人间的事情,却是她们不懂的。好了,不提这些事情了,今日我来,便是想给你这部术法,着你让门下弟子学会此法,去助轩辕,倒是没替他事情了。” 元玄说罢,取出枚玉简,一名仙女上前接了,拿给喉婉。 元玄再不多说什么,起身看着王母道,“我还要去天台山娲皇宫,你自选人去就是了。”说罢,转身出了大殿。 王母见元玄转身而去,也不起身相送,只是接过那枚玉符。仔细看了几看,怒容稍霁,对那侍候的仙女道,“去找你玄女师姐来。” 元玄给王母交代过事情后,出了瑶池,坐上墨麒麟便往天台山去了。这一路也不着急,坐在墨麒麟上打了个盹,给轩辕托梦传信后,这才快速驱赶墨麒麟往天台山赶去。 却说轩辕出了大帐,登临泰山去迎老师托梦传信那佐助他战胜蚩尤之人。一路攀登,攀绝壁,过云海,这才到了泰山之巅。 却见一个玄衣美丽仙子在山巅观望山下绵延的双方军帐。轩辕赶紧上前去迎,口中连称仙子。 却不想那玄衣仙女不受他拜礼,反到落下来给他兴起礼来。 玄衣仙女行过礼,这才说道,“我乃九天玄女,奉王母之命,特来相助大帝。这是王母所传经书,还请大帝自行研习。” 玄女说罢,取出一卷不知是兽皮所制还是其他仙家材料所制造的软书寄给轩辕。 轩辕连忙搀起九天玄女,结果书卷展看一看,上面书有三个大字——《阳符经》。 相传通天教主手中所持的镇运神器阴阳符上刻有一卷天书,称作《阴符经》,其经主要讲仙家练气修道,和仙家布阵之法,传说来上古奇书,比之玄门道法尚要精妙。 轩辕如今得到这《阳符经》,他却是闻所未闻。不知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展看仔细观看,不由大喜,“大事可济也!” 第257章娲皇宫讲道 《阳符经》开篇都是象形文字,首页下写着两行八个大字,“天一在前,太乙在后。” 轩辕正在细看,却听的一旁玄女自信的道:“带回去把兵符熟记在心,战必克敌!”,说罢,飘然而去。 轩辕将《阳符经》待会去仔细研究,一一悟解后,于是按照经上兵法设九阵,置八门,阵内布置三奇六仪,制阴阳二遁,演习变化,成为一千八百阵,名叫“天一遁甲”阵。 过的半月,轩辕演练诸军成熟,重新率兵与蚩尤大战。一战而败蚩尤,将蚩尤大军逐到了大河之北,于是再接大阵,一边冶金练兵,铸造兵器,一边继续排演阵法,准备渡河再战蚩尤。 话说元玄给轩辕托梦后,这才催动墨麒麟向天台山娲皇宫赶去。还未到山上,便见有人来迎,细看来人却是身穿五彩仙衣,一元立神,封过西方大帝的彩羽仙子。 果然到了近前,便见彩羽在云头行礼,行礼过后,这才对斜坐墨麒麟上的元玄道,“彩羽见过教主。” 元玄知道如今彩羽身份不同了,在墨麒麟上抬手笑道,“烦劳大帝出迎,玄天之过也。” 彩衣赶紧作揖道,“教主客气,我刚到娲皇宫听道。老师知道教主要来,让我来迎,不甚荣幸。今日恰逢老师讲道,老师说教主闭关悟道,如今出关,定然大成,想请教主登坛临座,也为我们讲场道法,算是我娲皇宫弟子的莫大福缘了。” 元玄听的彩羽这说,颇为惊讶,却是在墨麒麟上笑道,“此事好说,能和你家娘娘坐而论道,玄天定会收益匪浅。” 两人一阵寒暄,不片刻到了娲皇宫,果然进了娲皇宫,便见宫内五蕴池上畔的那座法坛上,女娲端坐讲道。 正所谓,圣人论道,天有异象。便见女娲抬手间无数香花飘散,语动处,池中金莲朵朵绽开,水中锦鳞翻水雀跃,却是三寸香舌灿若莲花,嘤人细语宛若花香。 “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天五生土。先生火者,后天之用;在先天,先生水而后生火。何以言之?盖水有混沌之意,其色黑,又云之浮黎者是,有生于无,盘古孕于混沌,故云天一生水,万事万物,皆不外此。” 第220章 坛上女娲将的滔滔不绝,坛下众娲皇宫弟子听到不亦乐乎。 这天一生水道法之说,来当时伏羲演绎先天八卦后,根据八卦五行相生相克推演而出,如今女娲解说给弟子,又让方来的元玄登坛讲道,颇有学法的意思。 女娲见元玄进来,立刻起身将元玄迎到坛上请元玄讲道,元玄也不客气,随即坐下,将混沌钟自腰间玉带上摘下,置在左掌心;又展手显出九华玄天杖,这才一摇混沌钟,只听的一声清音响过,元玄便开天音,论起大道来。 “既然你们老师讲天一生水,今日我也来讲讲,权当做个陪衬。”元玄客气一番,这才振声讲了起来。 “太一生水。水反辅成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成太一,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四时复相辅也,是以成沧热。沧热复相辅也,是以成湿燥。湿燥复相辅也,成岁而止。 故,岁者湿燥之所生也。湿燥者沧热之所生也。沧热者,四时之所生也。四时者阴阳之所生也。阴阳者神明之所生也。神明者天地之所生也。天地者大一之所生也。是故,大一藏于水,行于时。周而或始,以己为万物母;一缺一盈,以己为万物经。此天之所不能杀,地之所不能厘,阴阳之所不能成。君子知此之谓道。 下,土也,而谓之地。上,气也,而谓之天。道也其字也,请问其名?以道从事者必托其名,故事成而身长;圣人之从事也,亦托其名,故功成而身不伤。天地名字并立,故过其方,不思相当。天不足于西北,其下高以强;地不足于东南,其上低以弱。不足于上者有余于下,不足于下者有余于上。 是以天道贵弱,削成者以益生者;伐于强,责于坚,以辅柔弱。老君有言,“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城不可欺也!天道圣人无不禀行此道。” 元玄这太一生水大道自然是他读的万卷书而得,如今潺潺将来,如同涓涓细流,蜿蜒山谷,叮咚山泉滴于石上。却正是声小而道弥大,声音过处清天之上云卷云舒;夕阳西下流星不时划过;池水上有彩虹架起,天台山上龙凤飞来盘旋不去。远近高低都是异象不断,气势却是被女娲大去了。 这时元玄讲完,异象仍是不散。便见元玄将手中九华扶桑树杖往混沌钟钟身一击,便听嗡的一声钟鸣,五蕴池畔彩虹砰然而碎,空中香花一阵飘散,山顶龙凤清啸、高鸣纷纷而去,坛下众弟子更是惊的一声齐呼,方从大梦之中醒来。 娲皇宫一干弟子醒悟过来,这才明白元玄已经讲道完毕,不由都高呼叫好,全然没了往日修道之人云淡风轻,一团静如止水的模样。 元玄不理坛下娲皇宫弟子喜极失态,只对着一旁正在沉思的女娲道,“道友,这法会可能散呢?” 女娲听的元玄这话,这才看着坛下弟子道,“今日玄天教主讲道,你们听到,实属天缘。这便回去仔细悟解,谋求进步。都散了吧。” 法坛之下弟子听的女娲这话,都有些恋恋不舍,似还要听元玄讲道,却都只好上来和元玄、女娲行礼后都告辞去了。 等一干众弟子全部散去了,女娲这才望着空空的广场对身旁的元玄道,“未料闭关三月,道友道法精进如斯。如今看来,道友万年轮回虽然艰难,却是也有大收获。此可见道友方才所讲,天道贵弱,削成者以益生者;伐于强,责于坚,以辅柔弱。可见正奇相辅,强弱互换为天道也。” 女娲说罢便请元玄往娲皇宫中走去,二人过了五蕴池,穿过白玉栏杆的青石板小桥,不多时便进了娲皇宫。 女娲与元玄分宾主坐定后,等两位仙女端上极品鲜果,献上香茗珍露后,女娲这才看着宾位上的元玄道,“道友今日出关,便前来拜会,却不知是为何事?” 元玄从神斧幻境中出来后,将轮回万世那场道法彻底悟通,如今先去昆仑,后来娲皇宫都是为了防止那些事情发生。听女娲问话了,这才不愠不火的道,“此来也无别事,一元立神时,在灵宝封神坛我未及去见证。如今这一元立神半途果然出了差错,魔人入侵,蚩尤反叛,那一点都是不能轻易了得的事情,以我之见,日后大战过后,必然三界神位多有空缺,到时却不知又如何处理这些空缺的神位?” “哦。道友莫非已经预见到了什么大事?不然何须来计议日后尚不确定的事情?”女娲不解元玄这话意思,不由问道。 “道友高看玄天了。若玄天能预见日后之事,岂不是可以算无遗策?怎能让洪荒如今落入战祸。”元玄摇头道。 “那若以道友只见,日后神位当如何处置?”女娲不知道元玄到底是不是隐晦不言,只好直言向问。 “以我之见,在魔祖亲来之前,我等四教圣人当去玉京山请过老师,再做商议。”元玄道。 “此话怎讲?一元立神早已结束。老师再次闭关悟道,我等如何好去打搅?”女娲显然不很理解。 “一元立神看似终了,却是未有定数。”元玄一语定音,“蚩尤本是我教弟子,我闭关前更是让他与轩辕会盟黄河,一元立神这才得以完成。但如今我闭关再出时,蚩尤已经却受魔人蛊惑,已不能算我教弟子。况且魔人相争,本就是洪荒大事,这牵涉魔祖与圣师当年论道之事,我等岂可擅自做主。再说,若是魔祖亲至,你当我等便可应付?” 元玄侃侃而谈,不时提到魔族、魔祖,女娲立即听出了元玄这话中之意。魔族入侵也不是什么新鲜大事,每量劫都有,如今历经十七量劫,也有十七次了。玄天如此重视,却不知是发觉了什么,还是有意引导我,让我产生错觉? 女娲略觉思索便道,“你若只是如此说辞,便是我想助你,却也难说服其他圣人齐上紫霄宫。不若道友和我详细分说,若是真和先前不同,我便同意道友所说。” 元玄见女娲不断疑问,知道不说个根究,怕难说服她。 “既然道友反复相问,那我便说出个道理,只是希望道友明白这却不是我故弄玄虚。” 元玄当下说罢,一整衣衫,坐正开始分说起来。 第258章盘古开天斧 娲皇宫中女娲未料到元玄会不顾他几次三番的推辞,仍要强加于他,这时见元玄肃容整衣,一本正经的要说出事情原委,也不由的认真下来,想听元玄到底能说出个什么道理来。 元玄早在心里算定,此番娲皇宫之行,贵在说服女娲支持日后立神之事,至于如今魔族入侵,魔祖到底会不会提前来与鸿钧论道,这便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便是如上次幻境中魔祖所说,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如今却也顾不了,不能找齐盘古另外一个魂魄,将盘古开天斧;炼化,纵是他如何算计谋划,到头来在魔祖面前不过还是个身化灰灰。 元玄正襟危坐,一派肃容,掐手在算几次,这才缓缓开口道,“非我今日做作,实乃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开口乱说。既然你如今非要我分说个道理,那我便如实相告了。” 女娲听得元玄这话颇有将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的意思,却不由有些犹豫,但犹豫不过是片刻间的事情。女娲堂堂人皇,混元圣人,杀伐决断不过瞬间之事,霎时便将担心放在了一边,也认真的看这元玄道,“道友但说无妨,若是真有什么需要担当,我女娲也是堂堂人教之主,自然责无旁贷。” “道友如此开诚布公,那玄天就言无不尽了。道友可知盘古大神开天前洪荒散修和洪荒清修之间事情。”元玄立即道出主题。 洪荒散修、洪荒清修之事是盘古开天前的事,女娲知道的都是听说的,如今被元玄如此一问,却不知道如何说了,只好反问道,“道友不若说说,却不知你我所知道的是否相同。” “混沌从来不记年,各将妙道补真全,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其党后有天。”道友可知这首歌谣?”元玄正容道。 这歌曾是陆压为元玄所唱,当日陆压与元玄和望舒在青丘山上初次碰面,发生争斗。陆压曾是洪荒散修之首,他当时唱此歌便是告诉元玄开天之前便有不同修真人群,更是因此分成了党派。 “道友这歌从何出听得?其中所指还请道友分解?”女娲听了这歌,皱眉思索着问道。 “女娲道友,这歌便是相传的洪荒散修之首——陆压所唱,他便声称圣师与魔祖之争,实际则是洪荒清修与洪荒散修之间道统相争的延续。”元玄道。 “呵呵,若以道友这样说。这洪荒每次大劫,都是道统相争所引起的,但如今圣师已经身化天道,成就不灭。怕是那魔祖再没有胜利希望,日后自然不用每隔十二万八千年一场大劫了。又何惧魔族入侵?”女娲却是忽然开朗起来。 元玄听的女娲这样说,却是终于舒了口气,说了半天,终究将女娲引到了正题上。 “道友这话自然有道理。这洪荒几个混元圣人以及一些大圣高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看的!”元玄当下毫不客气说道。 女娲听了元玄这话,不由笑道,“道友向来标新立异,自然与他人见解不同,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看的!” “道友客气了,玄天不过向来想的多些而已。便以道友刚才所说,圣师身化天道,貌似不灭,已先利于不灭之地,胜那魔祖似乎已成必然。可恰恰正是因为此点,才是我疑虑担心所在。 道友也只此量劫魔族入侵比往日晚了五千余年,这才使得你我等老师太乙殿中弟子不用分心去应付魔族入侵之事,各个都做成了些功德,历练了道心,有七人成了混元大罗金仙。 第221章 老师更是因我等功德,道法大进,身化天道。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魔祖明知不能让我等修道之人情景修道,却为何给我等五千余年时间,都道法大成后才来入侵洪荒?难道这其中没有蹊跷嘛?” “道友此说女娲到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也未见得是魔祖故意给我等时间,怕是魔族内部也出了分歧或者其他,才影响了他们迟迟归来和我们争斗!”女娲辩解道。 “正是如此!可却不是道友所说的那些原因,而是魔祖要和圣师之间做个彻底了结!”元玄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缘故。 女娲本来尚不在意,一听这话,不由一惊,却是又疑惑盯着元玄道,“却不知道友有何根据,如此做出结论!” 元玄掐指猛运法力,便见金光一闪,元玄眉心的蓝色闪电疤痕中一道金光闪过后,那把干戚神斧落在了元玄手中。 元玄将干戚神斧捧在手中,看着女娲认真道,“这干戚神斧道友想来认得,只是不知道友可否知晓这神斧是如何来的?” 女娲见元玄不答她的问题,却将干戚神斧拿出问她神斧来处,不耐道,“这干戚神斧自然是老师自分宝岩上所得。” “老师在分宝岩上得神斧之前呢?”元玄继续追问。 “这,这我自然不知!”女娲不由一愣。 元玄见女娲果然不知,将神斧往女娲一递道,“道友可知三大绝世利器?” “斧刀剑。盘古开天斧、戮妖刀、指天剑三大绝世利器我自然知道。”女娲接过干戚神斧,回着元玄的话,却不由从低头正看神斧中猛的抬起头,看着元玄道,“莫非道友要告诉我,这干戚神斧便是那失踪多年的盘古开天斧?”女娲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相信的笑了起来。 元玄见得女娲以为干戚神斧是盘古开天斧极为滑稽可笑,不由也笑道,“道友觉的好笑,玄天又何曾不觉的好笑了。这干戚神斧若是盘古开天斧,当年刑天却又怎会被玄天以一根扶桑树枝击败呢?” “既然如此,道友却又如何说这斧便是盘古开天斧了。”女娲收了笑容,问道。 “虽说刑天被我曾用桑枝戏耍过,但一想起不周山大战前,刑天率巫族攻打妖族,曾以此斧一斧将堂堂妖皇斩杀的连尸首都未曾留下,我便心有余悸,暗叹当日刑天忘了动用这神斧禁技。”元玄不由感叹道。 “但凭此一点也只能说明干戚神斧不负开天法宝的名头,却和能够开天辟地,破碎虚空的盘古开天斧如何比得?”女娲皱眉道。 “盘古开天斧以盘古三魂一魄为引,以混沌金元所炼。其质为混沌金元,其神为盘古魂魄。这干戚神斧徒有混沌金元之质,却是没有盘古魂魄破解开其中封印,却又如何能成的那盘古开天斧的威力?”元玄不由长叹一声道。 “道友说了半日。却是终究让女娲疑惑越多了,却是和你来此的本意却似乎相差了许多。”女娲道。 “道友有所不知,今日并非玄天言不达意,实在是一件件事情要说清楚,还是必须从这干戚神斧说起而已。而要说干戚神斧,则需说这盘古开天斧。这干戚神斧却是盘古开天斧,如今只需道友愿意相助,我便可让道友看个真切!”元玄郑重道。 “哦。道友要女娲如何相助?”女娲满不在意的道。 “道友,请恕玄天无礼。自盘古开天劈地来,三界便以三皇治世,三清传道。第三量劫时老师自玉京山出,创下紫宵宫传下妙法。却也未改盘古遗命,如今上三皇之中唯留道友,道友却又如今何必故作懵懂,不愿为玄天解开这盘古开天斧的秘辛!”元玄道。 女娲听了元玄这番话,本来无所谓的表情,不由一寒,目露寒光,冷冷道,“道友既然知晓女娲故作懵懂,却还苦苦相逼。难道莫不是最后女娲若不同意,还要用强呢?” 元玄知道如今底牌揭开,女娲态度大变,却不由笑道,“玄天既然赶来求娘娘不能求之物,自然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条件。” 元玄变了称呼,自信满满的道。 “哦。玄天道友还真是令人惊讶,我倒是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条件换的自己的魂魄!哼。”女娲却是冷哼一声。 盘古开天斧由盘古三魂为引。上三魂、太一、刑天、女娲乃盘古三魂所化,如今干戚神斧中封印了太一和刑天,只缺女娲这部分盘古印记,若得了这部分盘古印记,干戚神斧或许立刻便化成了盘古开天斧。这也是元玄从玄斧幻境中醒过后,来到女娲娲皇宫此次的根本目的。 只是这要取女娲的盘古印记,便等于去拿女娲的魂魄,是以女娲这才忽然发怒,反诘元玄能用什么东西换一个人的魂魄来。 元玄见女娲发怒,也不为意。试想有人若是要元玄的魂魄印记,他怕早和人大打出手了,女娲如此忍让他到现在,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道友,盘古印记是道友修道的凭籍和根本。玄天虽然向来狂悖,却也没有诚心忤逆道友的意思。向来道友也知道我得了巫皇刑天、十二祖巫以及妖皇太一、十大妖祖的盘古魂魄印记,如今我之所以能后起而一越超过给位道友,便是正因这些盘古印记中有着盘古开天辟地的大秘密。 道友也是拥有盘古魂魄印记之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今玄天来求道友,一则是因那魔祖要出关和圣师大战洪荒,我必须解开盘古开天的所有秘密,为魔祖和圣师论道斗法做个圆满道果,从此消除了每量劫之争。二则便是为和道友交换盘古印记研讨天道,共同应付这魔族入侵洪荒,以及日后立神大事。”元玄这才到处了本意。 女娲自然不会凭元玄这话便信了他,不由道,“你便具体说说这些事情。” 第259章涿鹿之战(一) “为体现玄天的诚意,玄天愿以所有盘古魂魄印记体悟,换道友的盘古一个印记体悟。如何?”元玄道。 女娲一听元玄这话,怒容稍霁,却不置可否,看着元玄道,“道友心诚,女娲却是好看到了。只是这魂魄印记体悟交换起来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再说虽然表面是我得多些,可到头来还是道友得的更多。不说这个,若是我今日答应道友这条件,想必道友也知道,这便将自己置于与其他圣人为敌的境地,我却为何要做这种不合算的事情!” 元玄知道女娲不过是在加大砝码,促使自己也增加。便直言不讳道,“女娲道友,请恕玄天唐突了。这魂魄印记交换与否,娲皇宫和玄天道都是不分彼此的,一元立神道友和我不是并肩作战才胜了三清一筹吗?要是说和其他圣人为敌,我想道友再清楚不过了。 人教之主只能有一个,如今却有道友和老君两位圣人。单凭此点,道友和老君便是每个开解处,只能争个你死我活。至于元始道友,他自然是会全力佐助老君和道友相争了。剩下通天、准提、接引三人,他们那个不是首鼠两端,包藏祸心之人。若道友寻求和他们为盟,那自然是和玄天为敌了。玄天道一门要胜他们却是从来没有怵过。只怕道友抉择不明,永远失去了日后和我与老君、元始相争的机会。 但若是道友今日助过了玄天,玄天答应日后无论如何玄天道和娲皇宫的人教便如老君和元始一般,全心全力,用不相负。道友以为如何?” 元玄话音放落,便见女娲忽然从座椅上站起来,向元玄一拱手道,“便等的是道友这句话。从道友来我娲皇宫,我让道友讲道时,我便想和道友结下诺言。不想道友终究先行了一步,既然如此,你我两教日后便同心同力。” 女娲何等人物,当元玄将所有底牌掀开时,立即果断的做了决定。况且对于女娲来说,能够参悟元玄所有的盘古魂魄印记,她个人道行和法力必然不久之后猛增,而且最为关键的便是日后和玄天道能全力全力,为她谋求人教之主,才是她日后与与元玄、老君、元始、接引、通天这几人平起平坐,商讨三界大事的基础。既然得到了这么大的两项好处,女娲还等什么,立即便答应了下来。 元玄见女娲答应下来,也是喜不自禁。立即道,“那好。便以你我刚才所说,我们这便开始兑现誓言。 黄河之北大地涿鹿。 轩辕这几日颇为郁闷,本以为有了《阳符经》,学会了排兵布阵、冶金炼兵,士兵作战能力大大提高后,拿下蚩尤不过是几场大战而已。却不想连败几次的蚩尤,这半月来竟然三战三捷,将自己杀的大败而逃。 如今倒不是士兵不敌蚩尤的九黎巫族了,却是三清等门人无法破解蚩尤大军每次一开战便放出的浓雾。浓雾不破,士兵伸手不见五指,无法分别周围是敌是友,却如何战阵杀敌。 “蚩尤这魔法当真厉害!”元玄在大帐中正心里窝火,却听的帐外奏报,“九天玄女与素女来前来相助。” 轩辕听了立即出了大帐去迎,却见九天玄女和素女站在帐外,她们身旁有一辆青铜小车。 轩辕仔细去看。这车外形极其特别,车驾手位置铸有一个黑色看不出是何材质制造的人像,人像手持一把短剑,平指目前。小人双脚站着的却是一个磁盘,上面刻有经纬和八方。 轩辕看不出这车是作何用的,不由问道,“仙子此次前来,带这小车却是有何用处?” 却见玄女和素女并不说话,却对一旁站着看车的士兵道,你们将小车拉着转圈,让大帝看看这车有何玄妙之处。 一旁的士兵听了,立即上来两个魁伟矫健的士兵,两人分别抓住一个车辕顺东西南北转起了小车。 第222章 轩辕听的玄女这一说,仔细的看着转动的小车。果然便见小车不断转动时那车上的小人也转动起来,只是却和小车转动方向相反,而且每当小车无论朝那个方向停下。那车上人像手中的短剑却都直响正南方。 轩辕何等聪慧,霎时便看出了这车的妙用,顿时大喜道,“多谢两位仙子,如今送来这指南车自然可破蚩尤这魔法大雾了。” 玄素二女见轩辕高兴,玄女再次道,“大帝有了指南车可以辨别方向,我今日再为大帝献上一策。传闻东海流波山,山上住着一头神兽,这神兽先传为上古雷神坐骑。这神兽名叫“夔牛”,外形如一头巨大青牛,却只长有一腿。这夔牛怒吼起来,海上便会雷电交加,其声则如巨雷滚滚。 大帝只需派人扑捉来这夔牛,将夔牛皮剥下来做成鼓面,在将夔牛牛骨做成鼓槌。这这夔牛鼓一敲,能震响五百里,连敲几下,能连震三千八百里。这鼓便可破除了蚩尤的八十一个铜头铁臂的魔身,更能鼓舞士气,自然可破去蚩尤大军锐气,到时连番猛攻,蚩尤大军可下也。” 轩辕听到玄女这话,立即沉思片刻,召来军中四教高人,让其擒拿夔牛。 轩辕听了玄女之计,派人把夔牛捉来,将夔牛皮剥下来做鼓面,将夔牛身上的骨头当鼓槌,这夔牛鼓一敲便震天响。便如玄女所说夔牛鼓一敲,能震响五百里,连敲几下,能连震三千八百里。 轩辕见夔牛鼓能鼓舞士气,遂又用牛皮做了八十面鼓,使得军威大振。 有了玄女相助,轩辕半月三战三捷,将蚩尤大军赶到了冀州的涿鹿地面,在此将蚩尤大军团团围住,想一举而下,彻底大败蚩尤。 涿鹿城蚩尤中军大帐。 本来英武非凡的蚩尤如今已经苍老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脸上,皱纹也起了波浪。 “几位护法,如今大法被破。我军连败三场,被围堵在冀州涿鹿小城。几位还有何良策?”蚩尤看着当时怂恿他脱出玄天道的四位魔族护法问道。 “大帅,两军交战。我等方外之人不能直接插手。如今大军新败,当重整军队,筑造城防,等我大军恢复元气,在寻求良机进行大战。”面貌丑陋的魔族护法祖状道。 这魔族四大护法便祖状以及其身后相貌妖艳的女丑、黄发黄脸的夏耕和阴暗死寂的黄姖。 他们三人和祖状并列魔族四护法,当然自魔祖之下根本没有什么护法。而四大护法之名,不过是因为他们在魔族中享有盛名,魔族人自发的称谓。平时他们魔祖很少管事,他们便一起主持魔族大事,所以在魔族中地位极高。来蚩尤大军中相助蚩尤,不但连连击败过三清坐下的广成子、燃灯等玄门高人,更是出谋划策不遗余力,屡屡奇谋魔法击败轩辕大军。 蚩尤帐下风神江凝和雨师女岐见蚩尤沉思不决,立即上前齐声道,“大帅,祖状大神所说再好不过。有我二人一起刮风降雨,拦住轩辕大军,等我军加固了城池,士兵回复元气,谋求大战,才是上策。” 蚩尤听的江凝和女岐的话,立即拍案同意。于是蚩尤大军开始在涿鹿小城里开始大造城防,积极防守起来。 却说涿鹿城外二十里外扎下军帐的轩辕此时在中军大帐听的蚩尤这话,不由大笑起来道,“天助我也。只要魔族不直接出手相助蚩尤,这涿鹿便是蚩尤魂断之地!” 一旁大帐中的轩辕大将听的轩辕这话,也都振奋起来。却不料帐下应龙上前道,“大帝如今蚩尤让风伯和雨师吹风降雨,我大军无法行军作战,却如何攻破蚩尤。” 轩辕听的应龙这话,不由笑道,“应龙可曾记得我有一个与你同年同日生的女儿。” 帐下应龙听轩辕这一说,不由语音缠斗道,“大帝莫非是说去昆仑修道的女魃妹子要回来了。”应龙乃轩辕族中堂兄之子,所以如此称谓却是不为过。 “正是如此!”大帐之上轩辕振声道。 听的轩辕此话,帐中不禁喧哗争吵起来。 原来轩辕黄帝大妃也就是皇后螺祖生有一女,天生便是旱魃。所谓旱魃便是能够制造旱灾的灾星。女魃生性娇蛮,所到之处便任意施法,弄的到处都是旱灾。轩辕无奈,只好把女魃送到昆仑去修道,却不想后来一元封神时,这旱魃竟然成了主管天气的云中手下主管天庭降灾的六位主神的辅神。如今帐中众人听的这灾星来了,自然炒作一团。 轩辕止住帐中众人争吵道,“要破蚩尤军中风伯雨师的法术,非女魃不行,如今她已是天神,更学会了掌控她的天生禀赋。不会给大家带来灾害的,此事无需议论,还是都好好考虑如何将蚩尤大军引出城来吧!” 轩辕如今等位日久,积威愈来愈胜。胜威之下,众人都不言语了。 轩辕见一说将蚩尤大军诱出城来,帐中诸多谋臣大将竟都不说话了。正要发怒,却听的帐下前排的玄女上前道,“便等我军备战完毕,我便为大帝将蚩尤大军引出城来!” 轩辕见又是玄女解了自己难题,不由道,“征战蚩尤一来,玄女所立功劳不计其数,每有艰难,仙子必然挺身而出。日后战败蚩尤,玄女便是第一功也!” 帐下诸人听的轩辕这话都无异议,也都为玄女高兴,却不料玄女本人却面上毫无喜色,告退出了大帐,留下帐中君王臣子们极为不解。 第260章涿鹿之战(二) 元玄从娲皇宫回到阳池日宫,直接骑墨麒麟化道流光到了问心静室。 如今盘古开天神斧所需的盘古三魂已经聚齐,有那一魄无处可寻。 元玄静坐问心静室,从眉心放出干戚神斧后,将从女娲那处得的盘古魂魄印记打入神斧后,将神识放入神斧中再去细查有何变化。 神斧幻境中元玄放开神识,这时便见封印在神斧中的刑天和太一身上的盘古魂魄印记都缓缓被引了出来,然后与元玄自女娲处得的那道盘古魂魄印记不断交汇在一起,不多时便已经露出濯濯清华,显露出三华之象。 三华形象中逐渐显露出一个趺腿而坐的的雄伟大汉,大汉却是双目浑浊,没有神识,只是一团本能灵魂。 元玄知道这怕就是传说的盘古魂魄所聚合的形象,见虽然是一个没有神识的虚形,却也不敢乱动。 试着沟通那魂魄也是一无所觉。 既然如此,那便冒险一试,将这魂魄炼化了。元玄心中顿时动心不已。 元玄神识化道流光,立即将盘古那几道魂魄包围起来,慢慢的炼化起来。 问心静室中干戚神斧在元玄头顶不断的闪动这清光,元玄身上则不断闪现青白红黄四色华光。 神斧幻境中元玄神识已经将盘古魂魄快要全部炼化了,那本来就不过是道虚影的盘古魂魄转瞬就消失在了盘古神识所化的光团中。 盘古魂魄虚影一消失,元玄神识立即化作了他的本身形貌,在神斧幻境中打坐运神炼功,要将刚才炼化的盘古魂魄印记圆转灵台,化作自己的法力。 元玄神识不断闪着清光,过得片刻,便见清光暴涨,猛的爆开,已经运功完毕,元玄正准备收功,将神识从干戚神斧中收回。 这时却不由的身体一颤,神斧中的神识猛的一阵颤抖,不断闪动着光华,等华光不断变化色彩,直到变成金色时,这才猛的一闪,霎时化作了一把手持干戚神斧一般的雄伟大汉。 元玄不由的一惊,将神识收回到体内后,发现并未有什么大变化。这才长舒了口气。 元玄放下心来,将元神放出体外,一看之下,却不由心中一惊。此时元神化身竟然是一个雄伟大汉,和他却是半点都不像。那雄伟大汉手中还拿着已经大变的干戚神斧。 此时的干戚神斧上那颗大红钻早已消失,整个斧子呈现暗金色,斧柄上刻着三个大字——开天斧。 开天斧。元玄差点被惊的跌倒,仔细去看,开天斧斧柄手握处刻着简单的符文,斧柄约有一尺,斧头却有八寸,整个斧子一尺八寸。看起来极为拙朴厚重,毫无华丽轻浮之感。 元玄收了元神,那开天神斧竟然也消失了。却是根本不由他控制。 元玄收了元神,虽然将干戚神斧成功化成了开天斧,他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干戚神斧以前好歹他能够自行用神识控制,如今却是只能用元神操控。 此刻元玄倒是不为这事操心了。毕竟开天斧还是他的。到时候对敌时,不过耗费法力多些。如今他疑惑的却是三魂一魄为引炼成的开天斧,却只用三道魂魄还原了,而他自己的元神却被成了盘古的样貌。这点让元玄百思不得其解。 “你如今魂魄不全,却是如何来何为我和鸿钧这场论道做个了结!” 元玄忽然想起那魔祖当日在神斧幻境中对他所活,一念所至,立即明白了过来。 “难道我就是盘古用来炼化盘古开天斧时将三魂一魄作引的那一魄!不然如何盘古天地命三魂印记和我元神魂魄合在一起时,会化成盘古形貌!”元玄此时立即明悟了他为何能够破开干戚神斧封印,让神斧化归本源,化作开天神斧。 元玄修三魂大法,对魂魄独立修成灵识,化作个体知道的极为清楚。此时知晓自己竟然是盘古一魄所化,顿时将以前所有一切联系起来。 从太阳中化出意识,成为日神帝俊,到后来拜在鸿钧坐下,为何能够坐在太乙殿中等等,以及后来鸿钧将他请入视听界中,看到他的轮回,以及魔祖进入神斧幻境对他疑问,这些无不已经说明了他的本身由来极为神秘,只是那时还无法确认是盘古一道残魄所化。 第223章 元玄明白这些。却是心中更加疑惑起来,便算是旁残魄所化,却也不能便和鸿钧与魔祖论道扯上关系。那女娲也是盘古魂魄所化,却怎地这些事情没有牵涉到他。而且盘古开天辟地后将魂魄散去,归于万灵,我便是我自己而已,也和盘古没有多大干系。 元玄理清这些,才发现解开了一个谜底,却又陷入了更大的秘洞中去了。 元玄不由的轻笑起来,一心证道混元,等混元大道得了,才发觉在鸿钧魔祖眼里也不过如同混元圣人看凡夫俗子。如今,蓦然回首发觉自己竟然不过是一缕残魂所化,辗转三界六道,到头来归处何在,竟然无法得知,岂不是修道之极大可悲处? 东荒冀州大地,涿鹿城外的平原处。 轩辕中军大帐中,玄女告退后,轩辕也心情黯淡起来,每次与蚩尤大战多依赖玄女提前定计设谋,才能屡屡化解每次的危亡局势。如今要将坐拥数万勇猛九黎士卒的蚩尤从坚城中“请出”,却那有想的那么简单? 便是九天玄女是王母的得意弟子,法力高深。面对堂堂魔神蚩尤,却也断难占到半分优势! 甚至蚩尤若不是屡次手下留情,怕是九天玄女被每次都要被擒走了。轩辕一想到第一次玄女为引开蚩尤大军,与蚩尤在龙山大战,那一战可谓惊天地动鬼神。战后,高达万仞的龙山硬是被削成了一个不足百丈的石山。 而那次玄女则被蚩尤擒拿关了整整九日。九日后,却不知为何,蚩尤却放了玄女。自此以后,玄女每次都能率领轩辕士卒将蚩尤的九黎猛士击败。说到今日将蚩尤并困在小小的涿鹿城中,也完全是玄女设计在泰山上训练了一批可以驾驶皮制巨大风筝的前锋死士营,才能在泰山下的羊肠峡谷中将蚩尤前阵阻难住,才使得轩辕大军操了蚩尤的后路,围歼了随蚩尤从三苗出来一直追随他建立了无数功勋的攻坚步阵营,才迫使蚩尤退出大河之南,转战河北,到了如今被四面围堵。 轩辕躺在青狐裘皮制成的卧榻上辗转反侧,无法理解了玄女领命时那种落寞的眼神。 玄素二女是王母赐给轩辕的。玄女教轩辕阵战之法,为他领军大帐;素女则教轩辕修身养性,钻研房中秘术。让他修道长生。 如今二女对于轩辕来说都是不能少了那一个的。玄女和蚩尤间那些风闻,轩辕本不放在心上,但是一想到玄女可能是为了他才和蚩尤虚与委蛇,骗取蚩尤的军情,轩辕强大男人的自尊就受到了莫名的刺激。 堂堂下三皇之一的人皇轩辕黄帝竟然要靠女人才能战胜自己的对人,自己的师弟,自己的结义兄弟。轩辕的心几乎要撕裂了。 轩辕从卧榻上起身,又转到后帐去燃起香,在老师元玄的神牌前祈祷起来。 轩辕不敢将心中痛苦说出来,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多想给老师倾诉一番,哪怕老师只是劝劝他,他也觉的心内会好受许多,毕竟为了三界人族的兴旺,他舍弃这些凡俗之事,未尝不是一种承担责任的体现。 轩辕仍在祈祷,忽然案几上的神牌上忽然闪现一道清光,清光过后,一道虚影出现在静室之中。 白色的玄袍罩身,长长的黑发散披在肩上,元玄的化身出现在轩辕的面前。 轩辕赶紧收起心中的酸楚,往空中元玄大化身作揖拜礼。 “我玄天道弟子向来不拘俗礼,这些作揖能免便免了吧。”元玄抬手阻住轩辕说道。 “老师前些时日托梦交代了弟子破敌之法,如今本不该劳烦老师,只是弟子实在心中难受。弟子一想到要和昔日的结拜义弟兵刃相交,便觉的世间在没有比这更加令人痛苦的事情可,何况这其中还牵涉到轩辕最喜欢的女子,老师教我,教我该如何做……”轩辕匍匐在神牌前的蒲团上痛苦的诉说着。 “今的轩辕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十岁时英气勃勃,雄心万丈的得志的洪荒少年英雄。如今的轩辕坐拥雄兵十数万,统治这洪荒十之八九的天地,治理着洪荒无数子民,还要为那些饱受战火摧残蹂躏,无家可归的人重建家园。这样的轩辕更多的是要承担,承担那些崇拜你的士卒的期望,一统洪荒;承担那些仰望你的可怜人民,为他们带去永远的和平和富足;承担三界众神给予洪荒人族所承担的尊贵地位……” 元玄抚着轩辕抽搐的背部轻轻的说道,似乎在给轩辕诉说一个感人的故事…… 第261章涿鹿之战(三) 轩辕从未料到久战不下,三年攻城而不下,会发生在这方圆不过十里的小小涿鹿城上。 这是蚩尤创在的奇迹,又何尝不是他创造的奇迹。只不过与前者相比,他获得的是耻辱的奇迹而已。 旱神女魃已经几乎将涿鹿烤成一团废墟了,却不想这这城池中的几万九黎巫族士兵仍然是坚持不懈的做着城防工作。而玄女引诱蚩尤出城决战的计策,也已经失败了无数次。 当然,自从轩辕受了老师元玄的鼓励后,如今他已经重新雄心勃勃的振作了起来,他将从洪荒收集的万金精金和诸多天才地宝都已经让士兵送到了昆仑山,今日他也要起程去昆仑玉山去炼成那把三年前就开始收集材料竹备锻造的宝剑。 昆仑之巅,今日风轻云淡。远处的群山和点缀字群山上的永不融化的冰雪,更是增加了站在昆仑山上俯览天下众生的雄心壮志。 “大帝,炉中之火火候已到。请大帝起炉、煅剑。”轩辕身旁的素女看着炉火说道。 这炉便是当年元玄用融地炉模仿镇运神器天地炉所炼,虽相聚镇运神器极远,但是毕竟是圣人法器,和老君的八卦丹炉却是也有的一比。如今借给轩辕炼剑,便是为了让他炼出一把绝世名剑。 轩辕听的素女的话,立即手持火钳将那把毛胚形剑取出了丹炉在一旁早就备好的锻造台上打造起来。 元玄的丹炉是圣人法器,要说炼宝,这要做好形状,投入炉内,把握火候,到时取出的自然是洪荒少有的绝世宝器。 可此刻轩辕却取出一个毛胚锻造了起来,这其中的自然有极深的用意,先用丹炉炼去从洪荒各地收集来的精金的杂质,再以人皇轩辕的坚毅之心,在玄铁做成的锻造台上铸造。日后在配以各种天才地宝相辅,必然可以炼造出一柄绝世神器来。 锤起出风起云动,锤落处星沉月落,火星四溅,若天将陨石,在天际划过,灿烂夺目。 乒声不断,轩辕运转大法不断的击打这长条形的毛坯,如今过三日,剑已经初显形体,不过还是黑乎乎的,看去极为粗糙。 玄女不断从昆仑山下汲取来弱水为轩辕炼剑浸水。弱水至轻至纯,用它为轩辕要炼的件降温才不会让将来的神剑不沾染半丝杂质,这样才能使得神剑具有万物皆可破的属性。 转眼到了第九日,轩辕炼剑已经锤炼和煅烧了八次。今日在重复一次,神剑便可以炼成了。 轩辕沉稳的再次取出还未锻炼成的剑胚,此时的剑胚已经有了神剑的风采。矫健如蛟龙出水,华丽如长虹挂日,剑身上不断闪现夺目的金光。 轩辕捶打着剑胚,等锤打够一万八千次时,他再次将剑胚放置在弱水水槽中浸过之后,才将剑再次掷入了丹炉中。 丹炉燃烧的是熊熊的九天玄火,当日薄西山那一刻来临时,昆仑之巅上冲起漫天金光,将整个洪荒大地都照的金黄。 轩辕手持轩辕圣剑,仰天长啸,圣剑成,万魔退,洪荒在即。 几日后轩辕和玄女又出现在了东荒的涿鹿城外的千里平原上。 “今日我得圣剑,天下平定便在当下。各图腾部族率部族士兵于埋伏之地伏击,我自亲帅大军与蚩尤决战,一定将他擒下。”中军大帐上的的轩辕手放在腰间的轩辕圣剑上,坚定的宣誓着。 “驱除兵灾,还我清平!”帐内将军齐声大喝。 涿鹿城城楼上,蚩尤身穿大黑氅,手持长柄巨斧,望着城下站在战车上的轩辕,却是不知再到底想什么。 “大帅,今日轩辕亲来。不若给我三千虎骑出去擒拿下他。我军败局或许可得扭转。”大巫刑地对蚩尤请令道。 刑地乃巫皇刑天族弟。是巫族除蚩尤外少数不多的赳赳猛将。如今请令突击,蚩尤不由收起悲壮心怀,盯着刑天,拍拍他的肩膀道,“蚩尤今日败局难挽,若是再让你这样的巫族希望再有差池,以后巫族兴亡却又交于谁去承担!” 刑地想要辩驳,却是被蚩尤郑重的眼神阻止了。 “今我带巫族十之七八猛士向北出击,迫使轩辕合兵围我,你自可率领其余士卒带领族人往西南突围,一路莫要停留直往十万大山而去,过了十万大山回,隐居在南荒林原中,带领族人休养生息,日后若非天机所至,莫要在起争锋中原之心了。” 蚩尤说罢这些,从腰间摘下一枚牛头令牌递给刑地,再次郑重的拍拍他的肩膀,便去了城中点将台。刑地随即也转身往城中而去。 涿鹿城中,点将台上,蚩尤右手高举巨斧,左手甩动身后大黑氅,豪迈道,“我巫族本为天地之主,无奈如今沦落到与人族争夺凡间之主的地位,却不想天不佑我,我巫族衰败再次,此皆蚩尤之过也。当日蚩尤拜在玄天教中,却反叛而出,导致如今被洪荒万族讨伐。那蛊惑之人却以不能出战为由拒绝相助。 雄伟巫族,共赴死难。今日蚩尤以九黎族族长之名最后一次率我巫族猛士竟为巫族子民逃过此劫再战一场。有赶赴死难之巫族男人都站在左侧。” 第224章 台下巫族士卒闻听此言,皆大呼愿赴死难,纷纷都站在了左侧。 点将台上蚩尤仰天长笑,一挥巨斧,“出阵。”随着身后大黑氅卷起一阵黑风,扬起满天尘土的巫族大军冲出北面城门往北突围而去。 “蚩尤今日你败局难挽。不如下马投降,仍不失堂堂英雄!战车之上轩辕双手拄轩辕圣剑,威武的说道。 “开弓未有回头箭!蚩尤当日反你,今日便不会投降!”蚩尤废话不说当头催动身下狮子往轩辕冲去。 却不料蚩尤率军往前冲锋时,轩辕兵车又退入到了兵阵中,此时便见战车上的轩辕一挥手中白色令旗高声道,“应龙降雨!” 轩辕令落,便见空中出现一头巨大的长有四翅膀的巨龙大口一张,便见大水滔滔而下,蚩尤混杂的骑兵战阵立即便被冲垮了! 这时便见战车上的轩辕举起一面绿旗,放声道,“擂鼓。”顿时只听鼓声阵阵,如同雷鸣。蚩尤士卒的坐骑都被震的一阵乱窜,刚刚聚集起的战阵再次被冲击的三乱起来。蚩尤的兵听见鼓声更是丧魂失魄。蚩尤看见自己要败,猛的一摇大头,施展出天魔大法,霎时化出八十一个分身施起神威,凶悍勇猛地杀上前来。两军杀在一起,直杀得山摇地动,日抖星坠,难解难分。 黄帝见蚩尤确实不好对付,不断令应龙喷水。应龙张开巨口,江河般的水流从上至下喷射而出,蚩尤不时被冲个跟头。他也急令风伯江凝雨师女岐掀起狂风暴雨向黄帝阵中打去,只见地面上洪水暴涨,波浪滔天,情况极为危机。 轩辕一看不行,立即在战车上挥动黄色令旗。这时,便见旱神女魃出阵了。 便见女魃施起神咒,刹那间从她身上放射出滚滚的热浪,她所到之处,哪里就风停雨消,烈日当头。风伯江凝和雨师女岐无计可施,不多时便慌忙败走了。 此时轩辕见蚩尤臂助逃走,立即在战车上挥动红色令旗。便见轩辕大军汹涌涌上,大杀一阵,蚩尤大败而逃,却仍继续向东北突围。 蚩尤化作的天魔分身,每个分身头如铜铸铁打,不惧刀枪,那些化身更是可以自由行动,都以以铁石为饭,凌风飞在空中,在悬崖峭壁上如走平地,轩辕帐中大将无论如何都捉不住他。 追到冀州中部时,轩辕灵感突现,命人把夔牛皮鼓使劲连擂九下,这一下,蚩尤顿时魂丧魄散,不能行走,才被轩辕捉住。 黄帝命人给蚩尤戴上桑木做成的枷栲,亲自用轩辕圣剑将他头颅取下,把他杀了。又惧怕蚩尤天魔大法能够复活,便用把他的身和首埋在了两个地方。 蚩尤身死之后,他身上的枷栲才被取下来抛掷在荒山上,变成了一片枫树林,那每一片枫叶,都是蚩尤枷栲上的斑斑血迹。此是后话,暂且不说。 单说蚩尤被轩辕生擒,九天玄女求情,说要将蚩尤压在昆仑山下作为惩罚。却不料本来并无斩杀蚩尤想法的轩辕亲自持轩辕圣剑取下蚩尤头颅。九天玄女见得如此,愤愤而去返回了昆仑瑶池。从此不再见轩辕。 轩辕打败蚩尤,洪荒各部族都尊奉他为天子,这就是后世的炎黄祖先之一的轩辕黄帝。轩辕成为名副其实的人皇后带领百姓,开垦农田,定居中原,奠定了华夏民族的根基。 第262章碧游宫问罪 涿鹿之战轩辕完胜蚩尤的消息传遍洪荒后,四教之人却大都盯着大战中陨落的各位神祈的神位。 自元玄从天台山娲皇宫回到阳池日宫后,终于关于自身由来有所知悉了,只是虽然知晓了他是盘古残魄之一说化,却因此陷入了更大的迷局中。 元玄无奈之下,便放开心结,整日陪着一对儿女或在阳池修道或去四处游玩。 这日轩辕战胜蚩尤一统洪荒的消息传到阳池。元玄不由仔细掐算了一番,不想却算出了一场大变。 原来元玄一坐关,通天便将三宵擒去了碧游宫。元玄出关后一则要为轩辕谋划统一洪荒之事,二则他自身的事情没处理,他还未及算过这些。尚不知道三宵被云霄所擒。 这日轩辕统一了洪荒,涉及到洪荒大战后所缺的神位,元玄这才仔细掐算了一番,未料一算之下,才发觉云霄、琼宵、碧霄三姐妹被通天擒了。顿时不由的肝火大盛,这些时日他正无事可作,正好打上碧游宫去寻事解闷。 元玄将其中所涉及气运仔细谋算一番,坐上墨麒麟便带小玄月和圆日往东海之中的金鳌岛碧游宫而去。 碧游宫中通天坐在阴阳蒲团上,此时心如潮涌,上下翻腾不息。 他早知晓元玄在月前便出关了,但事情已经做了,想要弥补却是根本不可能的!元玄的性情他在熟悉不过了,他碧游宫这次不遭殃一次,怕势难揭过这场恩怨。 通天未料到元玄从神斧幻境中醒了过来。如今却只好不断运转大法,将真相深深掩藏了起来。尽管如此,他却也知道元玄算法精准,若是认真算起,自然掩藏不过去,毕竟云霄三姐妹乃是冥界之主,如何藏的住? 通天整日在碧游宫忐忑着,等元玄打上门来,却不想自元玄出关这整整一月过去了,却不见元玄来上门来。 这日闻听轩辕已经战败了蚩尤,统一了洪荒。也有心算了空出来的神位,却不料仔细掐算一番,却惊出一身汗来。 “这厮果然打上门来。此事原是我理亏,却是如何应付?”通天在静室中走来走去,心中没有个定计。 “若是找老君和元始做个中间人。强力弹压,玄天未必不会服软,只是这样,便欠下老君和元始一个大大的因果。日后却不知如何了结了。只是,只是,若不这样,和那不顾面皮的家伙大打出手,一个不好毁了我金鳌岛却是大大的不妥。” “若是放了三宵,我躲到老师紫霄宫去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通天心念电转,总觉得不妥。想躲到紫霄宫去避难,却又怕元玄乘机将金鳌岛陆沉了,他连个见证的机会都没有。留在金鳌岛相比结果也好不到那里,两个混元圣人斗法,宇宙乾坤尚都变色,莫说小小金鳌岛。 找个借口,找个借口。让三宵去拦住玄天动手,他便没有籍口了! 通天霎时从根本上找出了解决之道。通天出了静室,立即转身到了地宫中的暗室三宵幽禁之地。 “我三姐妹怎么都不会投入你截教中的!你还是速速放了我们的好,不然我们老师来了,教主想后悔却都来不及了!”碧霄见通天出现,愤怒的上前理论道。 通天见得如此,不由心中暗狠。这玄天道太过霸道了,一个小弟子都敢对自己堂堂混元教主大吼小叫。 通天心中不满,嘴上却早松了,“三位师侄,上次拿下你们三人却是我怕你们相助蚩尤,叛出玄天道,作乱洪荒,这才以让你们入我截教为由试验你们,未料你们都是玄天道的坚贞弟子,不想蚩尤那样受人蛊惑便反叛玄天道。如今蚩尤兵败,轩辕已经统一洪荒了,便可以放了你们回去处理冥界事务了。” 通天一番假话掩饰了他的目的,说的云霄等人倒是有几分相信。毕竟通天是混元圣人,地位尊崇,出口即是因果,所行便是缘法,如今这样说,倒也合情合理。 云霄三人不知老师元玄出关,以为通天言行一致,胸中虽有恶气,却是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如今能够不再受幽禁之苦,却是再好不过。 通天见三个后辈被他唬住了,立即便将三个人要送出金鳌岛去。这时却听的一声炸响,金鳌岛都不禁为之一颤。通天急忙带这云霄、琼宵、三人出去看。 元玄掌中雷不断连发,轰隆声不断在金鳌岛上响起,通天被震的不由心烦起来。却不得不装作不知为何,慌忙出来的样子。 “玄天,你这厮何时出关的?怎的一出关便来我门前撒野?”通天大手展开,将元玄打出的几个掌中雷收了,问道。 “通天你堂堂混元圣人,竟然做下这种事情。做下了便做下了,堂堂混元不灭圣人,如今却装的毫不知情,你不觉愈加落了下乘嘛!”元玄坐在墨麒麟上耻笑着通天。 一旁的小玄月更是娇蛮的撅着嘴道,“老头子,你把我云姐姐们藏到哪里去呢!” 两个伙丝毫没有尊敬通天的意思。玄月刚喊完,一向持重的圆日也喊道,“老道人,你一把年纪了。莫非动了什么不良念头,竟然劫持了我的三位师姐!” 通天气的白胡子乱吹,瞪着眼睛却不知如何回答元玄父子父女三人的责骂。 这时三道华光闪过,云霄、琼宵、碧霄三人终于来到了元玄面前。 碧霄此时那还不清楚老师此来的目的,刚才还被通天威胁,已经屈服自认倒霉的心思立即萌发了报复的种子。 “老师,老师,你可要给弟子主持公道啊……”人未到,声先至。哭声凄惨悲恸,在元玄数十丈外将整个金鳌岛上的生灵都惊的一阵恶寒。 元玄那不知道碧霄小妮子是在假装,这才和他心意。顿时一本正经指着碧霄三人道,“都是执掌一方的神明,怎的动辄就哭鼻子,到底说了甚委屈,说出来为师才知道,却不要在这么没出息了!” 元玄貌似指责碧霄不成器,真正的意思却是你先别哭,先把你受的罪说清楚了。这样我才好做决断怎么替你讨债!” 碧霄自然听出了这意思,立即放声大哭一声,便做了悲戚戚的低声啜泣,边哭边道,“老师闭关,通天师伯竟然说,说,老师自身难保。还把我们掳去说正好做个端茶递水,扫地铺床的童子……” 碧霄似乎竭尽全力才说完这些话,说完后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第225章 通天听见碧霄张口胡说,前面到说的是事实,后面的什么端茶倒水明显是有意挑拨。顿时气的恼道,“碧霄,你当真是不知深浅轻重,长辈你也敢挑拨!” 如今有元玄在前面挡着,碧霄早恢复了以前那般娇蛮霸道,无畏无惧的样子。 元玄听了碧霄所言,又看了看云霄、琼宵二人,这才看着通天道,“通天,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便是将这件事情说到老师那里,老师怕也要管上一管。如今你便给个说法,不然贫道就要自己动手找个说法了。”元玄如今却是不着急了。 通天那不明白元玄之意,他无非是想迫使自己给他个交代。 “玄天既然事到如今,我也懒的和你分辨。你若要硬在我金鳌岛撒泼,那我也只好全力应战了。到时这开战之人不落到我头上,怕是罪过你奶油承担的多些!”通天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呵呵,通天。贫道若是复如以前那般好斗。那还给你说话机会。不过此事你做的确实太过,我玄天若是不为弟子争个长短,那日后传到三界之中,我玄天道如何立足修真三界六道。”元玄缓缓说道。 “这厮来势汹汹,怎么如今反倒和风细雨。却不知做的什么心思。莫非这厮道法大进,心性变了,不再那般霸道好斗。这么说来,到有商量的余地了。” 通天心念到处,却反倒觉的不好办了。“那我到想听听道友有何高见。” 正所谓漫天要价,遍地还钱。通天此时无计可施,又摸不准元玄真实想法。只好转变策略。 “呵呵。通天道友知趣便好。若是以玄天的想法办理。一切都不过是件小事。办好了还有利我玄天道和道友的截教的日后合作。”元玄立即直言不讳道。 如今通天理亏气短,却是正好拉拢的时候。何况他向来和老君、元始不太和睦,如今即便拉拢不到,能迫使他们彻底决裂却是再好不过了。元玄此来之前便已经想好如何对付通天,如今不过是引出话头来。 “哦,道友既然如此大度,说来听听又有何妨?”通天心中虽然不乐意,却不得不顺势问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出个主意。定让道友觉的再好不过。”元玄笑道。 第263章大争之始 元玄一句“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出个主意。定让道友觉的再好不过。” 便在通天和他周围撒下阵法,隔绝了外界视听,防止二人言语被其人人以大法力听去。 只见阵中元玄、通天二人不停争辩,一会通天眉目乱凑,手指指着元玄大喊。一会元玄歇斯里地,神情愤怒。二人不断争闹,过了良久,却是没有商讨出个结果的样子,最后竟然大打出手,打出了元玄的视听阵。 “通天你这厮实在是不知好歹,贫道好心和你化解恩怨,你却存心不良,不肯推让,如此贫道只好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算计我玄天道弟子的狂徒了!”元玄当先大喝一声,手中玄天杖化道青光往通天头顶打去。 “匹夫,你当这金鳌岛是你元阳山!岂容的你撒泼!”通天腰间青萍剑舞出朵剑花,直直向元玄刺去。 这二人都是混元太上无极圣人,一个是玄天道之主,一个乃截教至尊。一个号称玄天圣人,一个法名上清道君。一个有镇运神器混沌钟,一个有镇运神器阴阳符。 两人你来我往,斗的是天昏地暗,金鳌岛上乱石飞,这不片刻,已经打到了宇宙星空,早先在一旁的圆日、玄月以及三宵却是早早夺开去了。 却说元玄和通天斗法,一直打到了宇宙星空,这时却听的咣咣钟声大作,元玄头顶显出了混沌钟,钟身不断旋转,放出清音,撒出清光一边音攻通天,一边牢牢的护住了元玄。 通天见元玄动用了混沌钟,也不示弱,手中掐动法决,便只见黑白二色豪光一闪,霎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方玉符。 这玉符正面白色,反面黑色,两面各刻一黑白太极。正是那五大镇运神器中的阴阳符。 通天取出阴阳符,双手攥住玉符猛一运法力,便见那玉符中一道白光,一道黑光旋转出螺旋形不断绕转就往元玄头顶的混沌钟打去了。 元玄见通天逞威,那还犹豫,头顶混沌钟猛的掀翻将通天阴阳符放出的两道阴阳气罩在其中,就是一顿乱炖。两大镇运神器便在空中翻转缠斗起来。 元玄头顶没了混沌钟罩顶防护,又立即显出混元轮转光塔护住全身,用神识控施混沌钟,右手持天玄树杖就往通天近身打去。 通天没有极品防御法宝护身,不敢与元玄近身斗法,远远逃开去,站在一旁,显出四把似玉似石的宝剑,悬在身遭上下左右,这才往元玄近前赶来。 元玄见通天竟然将洪荒五大绝阵之一的诛仙剑阵四大主阵法剑炼成了这等以攻为首的法宝,不禁心中叹服。 眼见通天浑身煞气直冒,上下左右四把诛仙剑护着通天如同一个有四面利刃的法宝往元玄杀来。元玄却是不急,诛仙剑虽然厉害,却也难攻破他的浑圆光塔护身,只是两人如此缠斗下去,怕是斗上万年,也没有个胜负。 元玄一念至此,收了右手天玄树杖,两手合在胸前,不断掐印做决,双手幻影不断,掐印如同轮转,片刻间已经掐印完成。这时只听元玄口中一声大喝,“开天斧!” 元玄话声未落,通天已经近到元玄身前,举着青萍剑向他刺去。猛的听的他一声开天斧,不由一惊,抬头去看时,却见元玄眉心一道虚影显出,逐渐变大,成了一个高大丈八的雄壮男子,这男子肌肉盘结,上身赤裸,两手握着一把长约一尺八寸的短柄斧子。 通天这一看,吓的差点元神离体。这大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盘古大神。 “莫非这厮真闭关炼成了什么召唤盘古大神的法术!”通天心念电转间,人也赶紧放弃攻击元玄,往远处遁身而去。 但纵使通天躲的快,却已经迟了,便见元玄头顶显出的盘古虚影,挥动开天斧之下,远远逃遁几里的通天顿时被一阵罡风挂的无影无踪了。 元玄也被这一刹那间,惊的一阵发呆。看着眼前一片星空消失,变成了一方一望无际的星空碎片,顿时吓的不轻。 元玄见通天被砍的无影无踪了,赶紧去找,这时却见早就在远处观望的其他五位圣人都来上拉住元玄,让他务要在找通天晦气了。 元玄心中怒火,这几人方才见他和通天斗的不分死活,却没人上前来理,如今他战败了通天,却斗来上前劝告,是何居心他再清楚不过了。 元玄见五位圣人劝告,不由笑道,“既然诸位劝告,那玄天便买个情面,只是通天不肯向我低头,我便要压他到老师那里分解个道理来,若是诸位能劝他,我们一起上老师那里分解个道理,到时但听老师吩咐,玄天绝无异议。” 众位圣人无奈,只好同意元玄。几位圣人连同元玄一起找了通天,将通天劝着,一起上了紫宵宫。 元玄、老君、通天、元始、女娲、接引、准提七位圣人一起到了紫霄宫太乙殿静坐等候鸿钧。 等了三日,这才见圣师鸿钧从法坛上现身。 元玄和其他几位圣人便要向鸿钧分说此来的目的,却不料老祖在法坛上一挥大手道,“你们暂且打住。如今洪荒方才一统,三界立神本已事了,但轩辕与蚩尤大战期间,相继有诸神参战,共陨落四十五位天神。如今尔等再聚紫霄宫,便当了了此事,让三界所缺神祇补全,使三界运转和谐。” 鸿钧说罢不理众圣人沉思,又道,“玄天和通天乃是一方教主,却为小事争斗,此事该罚!玄天道一门闭关思过,百年不需再出洪荒。截教一门当为洪荒消除千件业果,方才可恕。” 老祖各拍五十大板,这才看着法坛下圣人道,“魔族入侵洪荒,我本当与魔祖再论道法,不料天机大变。此劫还需一千五百年后方才能了,你等这便下界去,等让轩辕定了其他神位,助他再行封神之后,用心修道便可。这都下界去吧。” 老祖说罢径自消失在了法坛之上。 老祖一走,七位圣人无奈看上几眼,只好齐齐拜过鸿钧法坛,请出了上次立神时刻满三界神祇的紫青神玉,带上神玉到了下界灵宝的神坛上,只等轩辕再次立神。 话说七位圣人,先后出了紫霄宫,唯有元玄和通天落在后面。这两人落在后面,却都不由互相看看,笑着回了洪荒。 却说老祖亲口吩咐此次洪荒立神,让人皇轩辕自选那四十五位神祇,然后在灵宝的神坛拜过天地即可。 却说时日如梭,不过几日功夫,轩辕便拟定了四十五位神祇的名单。这日七位圣人在黄河五转之地的灵宝和轩辕一起开始了结洪荒立神之事,却不想此次洪荒立神,轩辕所立的四十五位神祇中,玄天道、人教、阐教、西方教四教总共只得了十六位神祇,其余神祇却都封的是截教之人。 连同蚩尤死去后,缺失的六位主神之一的兵神也封了截教的孔宣。 七位圣人不料会是这种结果,除了通天都极为不喜,却也没有办法,老祖吩咐便是天道,他们如何违背的了。这洪荒立神之事,便如此极为不和谐的圆满了。 时光若白驹过隙,转眼距离洪荒立神已经过了一千五百年。 这一千五百年间,轩辕黄帝在立神后的第四十五年就在鼎湖乘龙等仙而去。随后是颛顼大帝。颛顼后又有先后经过帝喾、唐尧、舜。 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舜是为五帝,五帝侯大禹因治水有功,继任人皇,称作夏禹,夏禹传子代替了以前的禅让制度,由禅让制变成王位的世袭制,从此进入了家天下的诸侯邦国制时代。 第226章 第264章夏商正史 夏朝是史书记载的第一个朝代。据史书记载,夏朝为大禹之启在钧台(今河南禹州)废除部落传统的“禅让”制、杀死柏益称王而建立的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部落王朝。 夏禹传子代替了以前的禅让制度,由禅让制变成王位的世袭制,从此进入了家天下的诸侯邦国制时代。 夏朝共传13代,16王,约五百年。夏的中心区域在今天的河南西部和山西南部一带。据说启死后,太康即位,出现了一时的政权更迭,即所谓“失国”。再经少康中兴,重建夏朝。到孔甲统治时,夏朝走向衰落。此后,三传至桀,为大一统的商朝所代替。 尧、舜、禹时,部落联盟内采用“禅让”的方式“选贤与能”,推举联盟的共主。如尧老时,把“王”位禅让给了贤能的舜。 禹的父亲崇伯鲧,是雄据大河南岸嵩山中的有崇氏部落首领。有崇氏与在大河北岸太行山东麓的共工氏,都是富有治水经验的部落。在尧舜时期,为了争夺王权,鲧与共工先后对尧舜展开了激烈的斗争,都失败了。 后来,禹又继续联合共工氏以及其他众多的部落,在伊、洛、河、济一带,逐步展开治水的工作。禹接任了鲧的职位,放弃了鲧“堵”的治水方略,改为以疏导为主,就是依据地势的高下,疏导高地的川流积水,使肥沃的平原能减少洪水泛滥的灾害。经过治理之后,原来大都集中在大平原边沿地势较高地区的居民,纷纷迁移到比较低平的原野中,开垦那些肥沃的土地。那些草木茂盛、禽兽繁殖的薮泽地,成为人们乐于定居的地方。社会生产力有了显著的提高,这就为奴隶制国家的建立提供了必要的经济基础。 禹是来自中原夏族部落联盟的首领,他在成为部落联盟的“共主”之后,尝试组建军队,南征三苗,修建城池,制定刑法,奠定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的建立。 禹老时把“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启。从此,禅让制被世袭制所取代。这标志着漫长的原始社会被私有制社会所替代,应该说是历史的一个进步。但是,一种新制度的建立,必然会遭到部分反对。夏启即位后,在钧台大宴各部落的首领,以期对他的地位予以确认。有扈氏对启破坏禅让制度的做法十分不满,坚决不出席钧台会。 夏启大怒,遂调动军队对有扈氏进行征伐,两军大战于甘,有扈氏战败,被灭族。这次征讨使新生的专制政权得到初步巩固,原始的民主推举制被强制取代。 夏启死后,出现了五子争权斗争。太康即位后,政事不修,沉湎于酒色之中,有穷氏的首领羿乘机夺取了政权。直至后羿被他的大臣寒浞所杀,相之子少康逃到有虞氏,得到有虞氏的帮助,组织夏的旧部,积蓄力量,乘寒浞内部混乱之时,出兵打败了寒浞父子的力量,夺回了政权,才恢复了夏王朝的统治。这就是夏代历史上出现的“太康失国”、“后羿代夏”和“少康中兴”的事件。 夏代末年,王室内政不修,外患不断,阶级矛盾日趋尖锐。夏桀即位后不思改革,骄奢淫逸,筑倾宫、饰瑶台,挥霍无度。他日夜与妹喜饮酒作乐,置百姓的困苦于不顾,百姓指着太阳咒骂夏桀。大臣忠谏,他囚而杀之。四方诸侯也纷纷背叛,夏桀陷入内外交困的孤立境地。 部落首领商汤看到伐桀的时机已经成熟,乃以“天命”为号召,说“有夏多罪,天命殛之”,要求大家奋力进攻,以执行上天的意志。 鸣条之战,商汤的军队战胜夏桀的军队,桀出逃后死于南巢,夏王朝从此灭亡。一个强大的国家经历了四百余年历史,却被一个小国所灭,不能不引起人们的震惊与思考,所以后来出现了“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的告诫。 商是继夏之后,历史上第二个世袭制王朝时代。自天乙(汤)至帝辛(纣),共十七世、三十一王,前后经历了将近六百年。 商族是高辛氏的后裔,居黄河下游,有着悠久的历史。舜时,商族出了一位杰出的军事首领——契。后来商人把他称作“玄王”,作为始祖,并编出了“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的颂歌来赞美他(《诗经•商颂•玄鸟》)。 太康失国时,契的孙子相土开始向东方发展,《诗经》上说:“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到夏朝中期,契六世孙冥“勤其官而水死”(《国语•鲁语上》),商人“郊”祀之。冥子王亥“作服牛”,向河北发展。到契第十四代孙汤时,商已成为东方一个比较强大的方国。《国语•周语下》说:“云王勤商,十有四世而兴”。 汤即天乙,姓氏为“子”,甲骨文称大(天)乙,后世习惯上称之为成汤,是一位很有修养的商族首领,相传曾被囚于水牢。他在当选为首领后,看到夏王朝日益腐朽,夏的暴政已引起众叛亲离,便着手建立新的王朝。 首先,以德立威,厉兵秣马,使临近部落纷纷归附。其次,翦除夏王朝方国葛(今河南宁陵县北)、韦(河南滑县东)、顾(山东鄄城东北)、昆吾(河南淮阳南),“十一征而无敌于天下”。最后,向夏王朝首都发起进攻。双方战于鸣条(河南封丘东),夏师败绩。灭夏后,汤回师亳邑,大会诸侯,正式建立了商王朝,定都于亳。 商汤立国后,汲取夏代灭亡的深刻教训,废除了夏桀时残酷压迫人民的暴政,采用了“宽以治民”的政策,使商王国内部的矛盾比较缓和,政治局面趋于稳定,国力也日益强盛起来。他对四周的许多国家进行了征伐,取得了一系列胜利。 商汤和左相以后,在处理政务、稳定政局、发展生产等方面,作出了不小的贡献。仲虺死后,伊尹在政坛上的作用尤其突出,成了商汤时期重要的辅佐,政坛的一位元老。 商汤死后,因其子太丁早死,由太丁之弟外丙继位;外丙死后,其弟中壬继位;中壬死后,又以太丁之子太甲继位,太甲乃商汤之长孙。据《史记•殷本纪》记载:“帝太甲即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于是伊尹放之于桐宫。”太甲居桐宫三年,悔过自责,伊尹迎回太甲而授之政。以后,太甲修德遵法,诸侯归服,百姓的生活比较安宁。这个故事,反映了伊尹为贯彻商汤的治国方略、使商王朝长治久安作出了不懈努力。这个故事流传久远,伊尹也获得了“大仁”、“大义”的美名。 武丁死后,他开创的太平盛世,没能长久延续下去。祖庚、祖甲以后诸王,特别是帝乙帝辛时期,国内矛盾十分尖锐,东南方的侯起来反叛。面对这种情况,商王帝辛(纣)少年英勇,派部向东下征讨莱夷,自己攻打南方九苗,将商的势力延伸到了东海和长江流域,但是其连年的征战,极大消耗了国力,进一步激化了国内矛盾,国内兵力空虚,使其对西北的控制下降,给了周以可趁之机。在周武王时,周起兵攻商,商王帝辛(纣)仓促间只能以奴隶为军抵御周人,结果,商王的军队毫无斗志,“前徒倒戈”,牧野一战,“血流浮杵”,国内商军尽墨,帝辛逃到鹿台自焚而死。商王朝就此灭亡。 以上是从五帝后一千五百年间的大事。这些大事都是后世记载,考证十分不易。与我们故事所叙述不同的是这些都见于史料的记载却与我们的故事有着密切的关系。 自黄帝乘龙登仙后,玄天道、人教、阐教、截教、西方教各教都不再大规模深入人间,只在人间收一些有资质的弟子,佐助他们在人间成就伟业,来为各教延续气运,争取天机。 轩辕之后的大帝颛顼便是老君弟子,其后的帝喾则为天上星辰所化,是为玄天道弟子。后来唐尧则是元玄在洪荒大战时就在东夷唐地的后代。至于大舜则是女娲传人,后来的夏禹王也是玄天道弟子,其用来治理黄河水患的定河神珍铁就是元玄在天河所得的天河神珍铁,而大禹铸成的九鼎则是得神农相助,将洪荒华夏之地划分为九州时所制。 总之,这一千五百年间,各教暗中相争,也是极为激烈。这里我们不再详说,上面关于正史的引用,则是为了在下面的商周封神中详细解说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第265章女娲大怒 自黄帝乘龙登仙后,玄天道、人教、阐教、截教、西方教各教都不再大规模深入人间,只在人间收一些有资质的弟子,佐助他们在人间成就伟业,来为各教延续气运,争取天机。 殷商传至第三十王帝乙,他死后由其子辛(即大名鼎鼎的纣王)继位。帝乙在位期间,商朝国势已趋于没落。当时,江淮之间的夷族又强盛起来,准备大举进攻商朝。帝乙在位的第九年,出兵征伐岛夷和淮夷,半路上受到孟方(今河南省睢县附近)的截击。帝乙率领诸侯伐讨孟方,得胜。第二年,帝乙继续南下征伐夷族,到达淮水流域的攸国。帝乙和攸侯喜合兵攻伐夷族,于第二年得胜而归,帝乙在位的第十五年,再次率领诸侯南征夷族。 帝乙在位末年,迁都于沫(即朝歌,今河南省淇县)。时帝乙都沫已十有七载,帝乙崩,帝辛继位。 纣王帝辛,是商朝第三十一代君主,也是商朝的亡国之君。纣王除了天资聪颖、领悟力奇高之外,也是少见的大力士。关于纣王的一切,大多仅限于历史记载,对于纣王的魔性来源,却决少有人知道。 第227章 没有人知道纣王的魔力到底有多强,所以对于纣王的一切只能用空白来形容。 帝乙死后,帝辛即位。《荀子•非相篇》说,“帝乙死,应立长子启,因启毒贱不能立,而立少子辛为帝。帝辛自幼聪敏过人。说帝辛"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史记•殷本记》也说“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可见商纣王是有一定的潜力成为一代中兴明君的。 通常后世史书将帝辛称之为纣王。我们的商周封神便从这位少时表现过人,即位初无比英明的年轻君主纣王说起。 话说帝乙在位叁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随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 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宫原配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叁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纣王坐享太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有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 纣王七年春二月,忽然军报到朝歌,说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太师闻仲奉敕征北不题。一日,纣王早朝登殿,设聚文武。但见: 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君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沉檀喷金炉,则见那珠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同。 金銮殿上纣王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言未毕,只见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叁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行宫降香!” 纣王皱眉道:“女娲有何功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 商容奏曰:“女娲娘娘乃上帝神女,生有圣德;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闻听此言,纣王这才眉眼略开道:“准卿奏章!”纣王还宫,旨意传出。 次日,天子乘辇,随带两班文武,往女娲宫进香。 再说自从元玄设谋与通天骗地其余五位圣人见过洪钧,洪钧传话让轩辕立神,在灵宝立神通天截教大占便宜后,几位教主便很少谋面,都在洪荒各施算法,争人间气运。 这一争便过了一千五百年,到了这帝辛纣王时代,几位圣人都知天机大变,不再坐关悟道,都齐齐出山各自谋划这一千五百年大劫来临时的气运。 就说这日元玄正在问心静室静坐悟道,忽然心中警觉。 原来自从夏朝后,这通天便派遣门下弟子尹伊相助汤取了夏朝天下,如今经过近五百年发展,这截教如今气运旺盛,其他几教大大不如,如今眼看这殷商气运衰亡,不想通天竟然派门中闻仲等弟子直接调教佐助帝辛,如今这帝辛竟然隐隐有成为一代明君的兆头。 这些几位圣人看在眼里,忧在心上。若是这纣王成了中兴明君,其他几教还不知要被欺压到何时。 玄天圣人元玄自然也看出了这点。他自从大战通天后与通天合作压制了老君和元始,却不想他要静心悟道,继续将盘古开天斧等秘辛悟通,不料却让通天独大起来。 这日元玄感应,却是怎么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元玄静坐天地蒲团运神掐算,不想竟然被他算出了一件和他轮回万世后所知的事件中商周封神前发生的一件大事。 这大事便是这纣王祭祀女娲,进香女娲行宫。话说纣王不去祭祀还好,只因去进香,却惹得四海荒荒,生民失业。正所谓:“漫江撒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怎见得?有诗为证: “天子銮舆出凤城,旌旄瑞色映簪缨;龙光剑吐风云色,赤羽幢摇日月精。堤柳晓分仙掌露,溪花光耀翠裘清;欲知巡幸瞻天表,万国衣冠拜圣明。” 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叁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行宫,天子离辇上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纣王观看殿中华丽,怎见得? 殿前华丽五彩金;金童对对执宝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君王正看行宫景,一阵狂风透胆寒。 纣王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忽一阵狂风,卷起帐幔,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瑞丽,瑞彩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古语云:“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纣王一见,神魂飘荡,陡起淫心,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叁宫,并无有此艳色。” 遂命取文房四宝,侍驾官忙将取来,献与纣王。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作诗一首: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天子作毕,只见首相商容启奏曰:“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 纣王闻听此言,立即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奇-書∧網亦是孤之遗笔耳。”言罢同朝。文武百官,默默点首,莫敢谁何,俱钳口而回。有诗词为证: “凤辇龙驹出帝京,拈香祝词女中英;只知祈福黎民乐,孰料吟诗万姓惊?目下狐狸为太后,眼前豺虎尽簪缨;上天垂象皆如此,徒令英雄叹不平!” 天子驾回,升龙德殿,百姓朝贺而散。时逢望辰,叁宫妃后朝君,中宫姜后、西宫黄妃、馨庆宫杨妃,朝毕而退,按下不表。 且说元玄算出纣王进香女娲宫这件大事,不由心喜。立即便起身,跨上墨麒麟往天台山娲皇宫而去。 却说这日是女娲娘娘降诞,叁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去往火云宫朝贺伏羲神农轩辕叁圣去了元玄来到女娲宫,见女娲未归。便在娲皇宫中静等,果然一个时辰后,女娲乘青鸾返回了娲皇宫。 却说女娲与元玄见礼后,还未说话,刚坐于宝殿,等侍候的玉女金童朝礼毕,猛一抬头,却看见粉壁上诗句。 这娘娘见元玄正拿眼睛看他,以为元玄笑他被人皇欺辱。立即大怒骂道:“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 第266章纣王选妃 话说纣王题在壁上的诗惹得女娲大怒。便要发作,却被元玄看在眼里,不由沉思片刻,这才看着元玄道:“道友今日来此,莫非早就算定必有此事?” 元玄沉吟不语,心中默诵纣王作诗的后两句,“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不禁暗叹纣王雄心壮志。 过的片刻,等女娲想通透了。元玄这才对女娲道,“近来我悟道有成,对这人间道统之争本已心淡。不想闭关方出,这人间竟然已经成了截教独大之势。仔细掐算,却见这纣王来是有道明君,这殷商若照此下去,必然中兴有望。 熟料,正在掐算,却不想忽然三魂警觉,才发觉今日有此一事。赶到娲皇行宫时那人皇已经离开,道友却正好未到。想来这是天意所致,非人之故。自商汤得天下到如今,商汤后人数次迁都,挽救国运,如今天时地理俱在,人和本已初具。却不想这纣王色胆包天,竟敢亵渎娘娘,可见天道昭昭,自有定数。任通天道友谋算再好,却终究不及天道!” 元玄这番话说完,见女娲这时还在掐算,沉眉设想,知道她心中有了定计。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道友自行做主,贫道先去老君处了。”说罢,便出了娲皇宫往老君山八景宫而去。 却说女娲送走元玄,心中立下决断,唤来碧霞童子,驾青云往朝歌去了。 却说纣王有二子殷郊、殷洪,这日正去参谒纣王。那殷郊后乃是封神榜上值年太岁,殷洪是五谷神,皆有名将神。正行礼间,顶上两道红光冲天。 娘娘正行到朝歌上空,被此气挡住云路。望下一看,知纣王尚有二十八年气运,不可造次,暂行回宫,心中不悦。便唤彩云童儿把后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起葫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面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 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迷,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娘娘吩咐彩云,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叁妖伺候。 叁妖进宫参谒,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第228章 这叁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俯伏丹墀。娘娘曰:“叁妖听吾密旨!成汤气运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叁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娘娘吩咐已毕,叁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 正是:“狐狸听旨施妖术,断送成汤六百年。”有请为证: “叁月中旬驾进香,吟诗一首起飞殃;只知把笔施才学,不晓今番社稷亡。” 按下女娲娘娘吩咐叁妖不题。且言纣王只因进香之后,看见女娲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六院,叁宫,真如土饭尘羹,不堪谛视;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郁郁不乐。 一日,驾升显庆殿,时有常随在恻。纣王忽然猛省,着奉御宣中谏大夫费仲,乃纣王之幸臣。近因大师闻仲奉敕平北海,大兵远征,戌外立功,因此上就宠费仲、尤浑二人。 此二人朝朝蛊惑圣聪,谗言献媚,纣王无有不从。大抵天下将危,佞臣当道。不一时费仲朝见。王曰:“朕因女娲宫进香,偶见其容貌丽,绝世无双,叁宫六院,无当朕意,将如之何?卿有何策,以慰朕怀?” 费仲奏曰:“陛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尧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患不得,这有何难?陛下明日传一旨,颁行四路诸侯,每一镇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忧天下绝色,不入王选乎?” 纣王大悦:“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发旨,卿且暂回。”随即命驾还宫。 话说纣王听奏大喜,即时还宫。一宵经过,次日早朝,聚两班文武,朝贺毕。纣王便问当驾官:“即传朕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朕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性情和婉,礼度闲淑,举大方,以充后宫役使。” 天子传旨末毕,只见左班中一人应声出奏,俯伏言曰:“老臣商容启奏陛下!君有道,止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况陛下后宫美女,不啻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后妃。今劈空欲选美女,恐民失望! 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此时水旱频仍,乃事女色,实为陛下不取也。 故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邪色,耳听淫声,沉湎酒色,连于苑囿,猎于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老臣待罪首相,位列朝纲,侍君叁世,不得不启陛下! 臣愿陛下进贤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民共享无穷之福。况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区区选侍,然后为乐哉?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纣王沉思良久:“卿言甚善,朕即免行!”言罢,群臣退朝,圣驾还宫不题。 不意纣王八年,夏四月,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 那四镇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天下诸侯,俱进朝歌。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纣王宠用费仲、尤浑,各诸侯俱知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 正所谓:“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内中有位诸侯,乃冀州侯姓苏名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那裹知道奔竞夤缘?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与二人俱未曾送有礼物。也是合当有事,那日二人查天下诸侯,俱送有礼物,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大怒,怀恨于心不题。 其日,元旦吉辰,天子早朝,设聚两班文武,众官拜贺毕。黄门官启奏:“陛下!今年乃朝贺之年,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圣旨发落。” 纣王问首相商容?容曰:“陛下只可宣四镇首领面君,采问民风土俗,淳庞浇竞,国治邦安;其余诸侯,俱在午门外朝贺。”天子闻言大悦:“卿言极善。”随命黄门官传旨: “宣四镇诸侯见驾,其余午门外朝贺。”话说四镇诸侯,整齐朝服,轻摇玉佩,进午门行过九龙,至丹墀,山呼朝拜毕,俯伏。 王慰劳曰:“卿等与朕宣猷赞化,抚绥黎庶,镇摄荒服,威远宁迩,多有勤劳,皆卿等之功耳!朕心喜悦!” 东伯侯奏曰:“臣等荷蒙圣恩,官居总镇;臣等自叨执掌,日夜兢兢,常恕不克负荷,有辜圣心;纵有犬马微劳,不过臣子分内事,倘不足报涓埃于万一耳!又何劳圣心垂念?臣等不胜感激!” 天子龙颜大喜,命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于显庆殿治宴相待。四臣叩头谢恩,离丹墀,前至显庆殿相序筵宴不题。 天子退朝至便殿,宣费仲、尤浑二人问曰:“前卿奏朕,欲令天下四镇大诸侯进美女,朕欲颁旨,又被商容谏止。今四镇诸侯在此,明早召入,当面颁行;俟四人回国,以便拣选进献,且免使臣往返,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俯伏奏曰:“首相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闻,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于臣民,窃以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纣王听言,不觉大悦:“卿言极善!”即命随侍官传旨,宣苏护。使命来至馆驿,传旨:“宣冀州侯苏护,商议国政。” 苏护即随使命至龙德殿,朝见礼毕,俯伏听命。 王曰:“朕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言,正色而奏曰:“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于不义。况臣女蒲柳弱质,素不谙礼度,德容俱无足取;乞陛下留心邦本,连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纣王大笑曰:“卿言甚不谙大体,自古及今,谁不愿女为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下,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于此?卿毋迷惑,当自裁审!” 苏护闻言,不觉厉声言曰:“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荒淫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 纣王听苏护言,勃然大怒曰:“‘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况选汝一女为后妃乎?敢以戆言忤朕,面斥朕躬,以亡国之君匹朕,则大不敬,孰过于此?着随侍官拿出午门,送法司勘问正法。” 却说纣王大怒,令左右随将苏护拿下。 这时转出费仲、尤浑二人上殿俯伏奏曰:“苏护忤旨,本该勘问;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道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皇上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帏,以侍皇上;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如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陛下准臣施行。” 纣王闻言,天颜稍霁:“依卿所奏,即降赦旨,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 话说圣旨一下,迅如烈火,即催逼苏护出城,不容停止。那苏护辞朝,同至驿亭,众家将接见,慰问:“圣上召将军进朝,有何商议?” 苏护大怒,骂曰:“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听谗言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二贼子又奏昏君,赦我归国,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送吾女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官,昏君必兴问罪之师;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必有良策教我?” 诸将闻言,齐曰:“吾闻君下正,则臣投外国。今主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庙,下可以保身家。” 此时苏护正在盛怒之下,一闻此言,下觉性起,竟不思维,便曰: “大文夫不可做不明白事!”叫左右,取文房四宝来,题诗在午门墙上,表我永不朝商之意。诗曰: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 苏护题了诗,领家将迳出朝歌,奔本国而去。 且言纣王见苏护当面折诤一番,不能遂愿;虽准费、尤二人所奏,不知彼可能将女进贡深宫,以遂朕于飞之乐,正踌躇不悦。 第229章 只看见午门内臣俯伏奏曰:“臣在午门,见墙上冀州苏护题有反诗十六字,不敬隐匿,伏乞圣裁!”随侍接诗,铺在御案上。 纣王一见,大骂:“贼子无礼如此!朕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即命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领六师,朕须亲征,必灭其国。当驾官随宣鲁雄等见驾,不一时鲁雄等朝见,礼毕。 王曰:“苏护反商,题诗午门,甚辱朝纲,情殊可恨,法纪难容!卿等统人马二十万为先锋,朕亲率六师以声其罪。” 鲁雄听罢,低首暗想:“苏护乃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何事触忤,天子自欲亲征,冀州休矣!” 鲁雄为苏护俯伏奏曰:“苏护得罪于陛下,何劳御驾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自不失挞伐之威,何必圣驾远至其地?”纣王闻鲁雄之言,问曰:“四侯谁可征伐?” 费仲在傍出班奏曰:“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侯虎征伐。”纣王即准施行。 鲁雄在侧,自思:侯虎乃贪鄙横暴之夫,提兵远出,所经地方,必遭贱害,黎庶何以得安?现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此人?庶几两全。 纣王正命传旨,鲁雄奏曰:“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于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纣王思想良久,俱准奏。特旨令二侯秉节钺,得专征伐。使命持旨到显庆殿宣读不题。只见四镇诸侯,与二相饮宴未散,忽报:“旨意下!”不知何事?天使曰:“西伯侯、北伯侯接旨。”二侯出席接旨,跪听宣读: 诏曰:“朕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二。’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兹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赦彼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等节钺,便宜行事,往惩其忤,毋得宽纵,罪有攸归。故兹诏示汝往,钦哉谢恩!” 天使读毕,二人谢恩平身。姬昌对二丞相叁侯伯言曰:“苏护朝商,未进殿廷,未参圣上。今诏旨有“立殿忤君,”不知此语何来?且此人素怀忠义,累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诈伪;天子听信何人之言,欲伐有功之臣?恐天下诸侯不服。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请察其详。苏护所得何罪?果言而正,伐之可也。倘言而不正,合当止之。” 比干言曰:“君候之言是也!”崇侯虎在傍言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今诏旨已出,谁敢抗违?况苏护题诗午门,必然有据,天子岂无故而发此难端?今诸侯八百,俱不遵王命,大肆猖獗,是王命不能行于诸侯,乃取乱之道也!” 姬昌曰:“公言虽善,是执其一端耳!不知苏护乃忠良君子,素秉丹忱,忠信为国,教民有方,治兵有法;数年以来,并无过失。今天子不知为何人迷惑?兴师问罪于善类,此一举,恐非国家之祥瑞。只愿当今不是干戈,不行杀伐,共乐尧天。况兵乃凶象,所陉地方,必有惊扰之虞;且劳民伤财,穷兵黩武,师出无名,非盛世所宜有者也。” 崇侯虎曰:“君言固是有理,独不思君命所差,概不由己。且煌煌天语,谁敢有违,以自取欺君之罪乎?” 姬昌曰:“既如此,公可领兵前行,我兵随后便至。”当时各散。西伯对二丞相言:“侯虎先去,姬昌暂回西岐,领兵续进。” 第267章讨伐苏护 话说次日崇侯虎下教场,整点人马,辞朝起行。且言苏护离了朝歌,同众士卒不一日回到冀州。护之长子苏全忠,率领诸将出郭迎接。其时父子相会进城,帅府下马,众将到殿前见毕。 护曰:“当今天子失政,天下诸侯朝觐,不知那一个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进殿,欲将吾女选立宫妃;彼时被吾当面谏诤,不意昏君大怒,将我拿问忤旨之罪。当有费仲、尤浑二人保奏,将我赦回,欲我送女进献。彼时心甚不快,偶题诗句于午门而反商;此时昏君必点诸侯前来问罪。众将官听令,且将人马训练,城垣多用滚木炮石,以防攻打之虞。” 诸将听令,日夜堤防,不敢稍懈,以待杀。话说崇侯虎领五万人马,即日出兵,离了朝歌,望冀州进发。但见: 轰天炮响,震地锣鸣。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震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旆招展,叁春杨柳迎风;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月。刀闪灼,叁冬瑞雪铺银;剑戟森严,九月秋霜地。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十里汪洋波浪滚,一座兵山出土来。 大兵正行,所过府道县,非止一日。前哨马来报:“人马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 侯虎传令安营,怎见得? 东摆芦叶点钢,南摆月样宣花斧;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弓弩。中央戊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 侯虎按下营寨,早有报马报到冀州。苏护问曰:“那路诸侯为将?” 探事回曰:“乃北伯侯崇侯虎。”苏护大怒曰:“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此人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解释,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 传令点兵,出城杀。众将听令,各整军器出城,一声炮响,杀气振天。城门开处,将军马一字排开。 苏护大叫曰:“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探事马飞报进营,侯虎传令整点人马;只见门开处,侯虎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苏让见侯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按于鞍□之上,苏护一见,马上欠身曰:“君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欲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听言大怒曰:“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当早肘膝辕门,尚敢巧言支吾,持兵贯甲,以骋其强暴哉?” 崇俟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将,头戴凤翅盔,黄金甲,大红袍,狮鸾带,青骢马,厉声而言曰:“待末将此叛贼。”连人带马,滚至军前。 这壁厢有苏护之子苏全忠,见那阵上一将当先,斜剌里纵马摇戟曰:“慢来!”全忠认得是偏将梅武,梅武曰:“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而欲强抗天兵,是自取灭族之祸矣!” 全忠拍马摇戟,劈胸来刺,梅武手中斧劈面相迎,但见: 二将阵前交战,锣鸣鼓响人惊;该因世上动刀兵,致使英雄相驰骋。这个那分上下,那个两眼难睁;你拿我凌湮阁上标名,我捉你丹凤楼前画影。 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两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苏全忠一戟剌梅武于马下。苏护见子得胜,传令擂鼓;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轮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得愁云荡荡,惨雾漫漫,尸横遍野,血溅成渠。 侯虎麾下金葵、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至十里之外。苏护传令,鸣金收兵,同城到帅府,升殿坐下,赏劳有功诸将。 苏护曰:“今日虽大破一阵,彼必整兵复仇;不然,定请兵益将,冀州必危,如之奈何?”言未,副将赵丙上前言曰:“君侯今日虽胜,而征战似无已时;前者题反诗,今日杀军斩将,拒敌王命,此皆不赦之罪。况天下诸侯,非止侯虎一人;倘朝廷盛怒之下,又点几路兵来;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诚所谓:‘以石击卵,立见倾危。’若依末将愚见,一不做,二不休。侯虎新败,不过十里远近,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他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利害。然后再寻那一路贤良诸侯,依附于彼,庶可进退,方可以保全宗社。不知君侯尊意何如?” 苏护闻言大悦曰:“公言甚善,正合吾意。”即传令,命子全忠率领叁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五冈镇埋伏,全忠领命自去。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护自统中营;时值黄昏之际,卷息鼓,人衔枚,马摘铃,听炮为号,诸将听命,不表。 且言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征伐,孰知今日损兵折将,心甚惭愧;只得将败残军兵收聚,扎下行营,郁郁不乐。对众将曰:“吾自行军,征伐多年,未尝有败,今日折了梅武,损了叁军,如之奈何?” 旁有大将黄元济谏曰:“君侯岂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破冀州如反掌耳。君侯且省愁烦,宜当保重。”侯虎置酒军中,众将欢饮不题。有诗为证: “侯虎提兵事远征,冀州城外驻行旌;叁千铁骑摧残后,始信当年浪得名。” 且言苏护把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劫营,时至初更,已行十里。探马报与苏护,护即传令,将号炮放起,一声响亮,如天崩地塌,叁千铁骑,一齐发喊"奇+---書-----网-qisuu.",冲杀进营,如何抵当,好生利害!怎见得? 黄昏兵到,黑夜军临。黄昏兵到,冲开队伍怎支持;黑夜军临,撞倒寨门马可立。人闻战鼓之声,惟知悚惶奔走;马听轰天之炮,难分南北东西。 第230章 刀乱刺,那明上下交锋;将上相迎,莫辨自家别个。浓睡军东冲西走,未醒将怎着盔甲?先行官不及鞍马,中军帅赤足无鞍。刽子手东叁西四,拐子马南北奔逃;劫营将骁如猛虎,冲寨军矫似游龙。着刀的连肩拽背,着的两臂流血;逢剑的砍开甲胄,遇斧的劈破天灵。人撞人自相践踏,马撞马遍地尸横;着伤军哀哀叫苦,中箭将咽咽悲声。弃金鼓幢满地,烧粮草四野通红,只道是奉命征讨,谁指望片甲无存?愁云直上九重天,一派败兵随地拥。 只见叁路雄兵,人人骁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 单言苏护一骑马一条,直杀入阵来,捉拿崇侯虎。左右营门,喊声振地。崇侯虎正在梦中,听见喊声,披衣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灯光影里,看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大叫曰:“侯虎休走,速下马受。”捻手中劈心刺来,侯虎看慌,将手中刀对面来迎,两马交锋;正战时,只见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杀将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两家混战,夤夜交兵。怎见得? 征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天昏地暗排兵,月下风前布阵。四下里齐举火把,八方处乱滚灯。那营里数员战将杀,这营中千匹战马如龙。灯影战马,火映征夫。灯影战马,千条烈焰照貔貅;火映征夫,万道红霞笼懈豸。开弓射箭,星前月小吐寒光;转背抡刀,灯里火中生灿烂。鸣金小校,恹恹二目竟难睁;擂鼓儿郎,渐渐双手不能举。刀来架,马蹄下人头乱滚;剑去戟迎,头盔上血水淋漓。鞭并举,灯前小校尽倾生;斧伤人,目下儿郎多丧命。喊声振地自相残,哭泣苍天连叫苦。只杀得满营炮响冲霄汉,星月无光斗府迷。 话说两家大战,苏护有心劫营,崇侯虎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金葵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侯虎见势不能支,且战且走。有长子应彪保父,杀一条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 苏护赶杀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传令鸣金收军。苏护得全胜,回冀州。单言崇侯虎领败兵,父子迤逦望前正走,只见黄元济、孙子羽催后军赶来,并马而行。 侯虎在马上对众将叹曰:“吾自提兵以来,未尝大败;今被逆贼暗劫吾营,黑夜交兵,未曾准备,以致损折军将,此恨如何不报?吾想西伯姬昌,自在安然,连逆旨意,按兵不动,坐观成败,真是可恨!” 长子应彪答曰:“吾军新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遣一军催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作区处。”侯虎曰:“我儿所见甚明,到天明收住人马,再作别议。” 言末毕,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只听得叫:“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侯虎父子众将急向前看时,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若涂朱,厉声大骂:“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候你多时,可速倒戈受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侯虎大骂曰:“奸贼子!你父子谋反,忤逆朝廷。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寸磔汝尸,倘不足以赎其辜。偶尔夤夜,中贼奸计,辄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不日天兵一到,汝父子死无葬身之地。谁与我拿此反贼?”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苏全忠用手面相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 括地寒风声飒飒,滚滚征尘飞紫云,拨拨马蹄鸣,叮叮咚咚袍甲结。齐心刀砍锦征袍,举意刺连环甲;只杀得摇旗小校手连颠,擂鼓儿郎乱匝。 二将酣战,正不分胜负。孙子羽纵马舞叉,双战全忠;全忠大喝一声,刺子羽于马下。 全忠复奋勇来战侯虎,侯虎父子,双迎土来,战住全忠。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扰海蛟龙,战住叁将。正战间,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心金甲挑下了半边。 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不提防被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众将急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 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此时天色渐明,两边来报苏护。护令长子到殿前问曰:“可曾拿了那贼?” 全忠答曰:“奉父亲将令,在五间镇埋伏,至半夜败兵方至。孩儿奋勇刺死孙子羽,挑崇侯虎护心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落马,被众将救逃。奈黑夜不敢造次追赶,故此回兵。” 苏护曰:“好了这老贼!我儿且自安息。” 崇侯奉敕伐诸侯,智浅谋庸枉怨尤;白昼调兵输战策,黄昏劫寨失前筹。从来女色多亡国,自古权奸不到头;岂是纣王求妲己,应知天意属东周。 话说崇侯虎父子带伤,奔走一夜,不胜困乏。急收聚败残人马,十停止存一停,俱是滞着重伤。 侯虎一见众军,不胜感伤。黄济元转上前曰:“君侯何故感叹?胜败军家常事,昨日偶未提防,误中奸计;君侯且将残兵暂行札住,可发一道催军文书,往西岐催西伯速调兵马前来,以便截战。一则添兵相助,二则可复今日之恨耳。不知君侯意下若何?” 侯虎闻言沉吟曰:“姬昌按兵不举,坐观成败,我今又去催他,反便宜了他一个违逆圣旨罪名。” 正迟疑间,只听前边人马大队而来;崇侯虎不知何处人马,骇得魂不附体,魄绕空中。急自上马,望前看时;只见两杆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侯虎一见是亲弟黑虎,其心方安。 黑虎曰:“闻长兄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实为万幸!”崇应彪马上亦欠身称谢叔父:“有劳远涉。” 黑虎曰:“小弟此来与长兄合兵,复往冀州,弟自有处。”彼时大家合兵一处,崇黑虎只有叁千飞虎兵在先,随后二万有余人马,复到冀州城下安营。曹州兵在先,呐喊叫战。冀州报马飞报苏护:“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闻报,低头默默无语,半响乃言曰:“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左右诸将听护之言,不知详细。 只见长子全忠上前日:“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谅一崇黑虎,有何惧哉?”护曰:“汝少年不谙事体,自负英雄;不知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不可轻视。” 全忠大叫曰:“父亲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不生擒黑虎,誓不回来见父亲之面!”护曰:“汝自取败,勿生后悔。” 全忠那里肯住,翻身上马,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厉声高叫:“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蓝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外有苏全忠讨战。” 黑虎暗喜曰:“吾此来:一则为长兄兵败,二则为苏护解围,以全吾友谊交情。”令左右备坐骑,即翻身来至军前,见全忠耀武扬威。 黑虎曰:“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全忠乃幼年之人,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黑虎枭勇,焉肯善回?乃大言曰:“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收军,饶你生命。不然,悔之晚矣!” 黑虎大怒曰:“小畜生!焉敢无礼。”举湛金斧劈面砍来,全忠将手中戟急架相迎,兽马相交,一场恶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冈,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真心要定锦乾坤,那一个实意欲把江山补。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将军真英武。 二将大战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崇黑虎幼拜截教真人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骨上,有无限神通。全忠只倚平生勇猛,又见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欲要擒获黑虎,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戟有尖有枝,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让,迟,连,收,放,怎见好戟? 能工巧匠费经营,老君炉裹炼成兵;造出一根银尖戟,安邦定国乾坤。黄展,叁军害怕;豹尾动,战将心惊。冲行营,犹如大蟒;踏大寨,虎荡羊群。休言鬼哭与神嚎,多少儿郎轻丧命;全凭此宝安天下,昼戟长定太平。 苏全忠使尽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杀了一身冷汗。黑虎叹曰:“苏护有子如此,可谓佳儿!真是将门有种。”黑虎把斧一晃,拨马便走;就把苏全忠在马上笑了一个腰软骨酸: “若听俺父亲之言,竟为所误;誓拿此人,以灭我父之口!”放马赶来,那裹肯舍?紧走紧赶,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赶有多路。黑虎闻脑后金铃响处,回头见全忠赶来不舍;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全忠只知马上英雄,那晓得黑虎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一嘴,把眼啄了;那马跳将起来,把苏全忠跌了个金冠倒挂,铠甲离鞍,撞下马来。 第231章 黑虎传令拿了,众将一拥向前,把苏全忠绑缚二臂;黑虎掌得胜鼓回营,辕门下马。探马报崇侯虎:“二老爷得胜,生擒反臣苏全忠辕门听令。”侯虎传令,请黑虎上帐,见黑虎口称:“长兄!小弟擒苏全忠已至辕门。” 侯虎喜不自胜,传令推来。不一时,把全忠推至帐前,苏全忠立而不跪。侯虎道:“你前夜五冈镇,那样英雄今日恶贯满盈,推出斩首示众。” 全忠厉声大骂曰:“要杀就杀,何必作此威福?我苏全忠视死轻如鸿毛,只不忍你一班奸贼,蛊惑圣聪,陷害万民,将成汤基业,被你等断送了!但恨不能生啖你等之肉耳!”侯虎大怒,驾日:“黄口孺子,今已被擒,倘敢簧舌。” 令推出斩之。方欲行刑,转过崇黑虎言曰:“长兄暂息雷霆,苏全忠被擒,虽则该斩,奈他父子皆系朝廷犯官,前闻旨意拿解朝歌,以上国法。况护有女妲己,姿貌甚美,倘天子终有怜恤之意,一朝赦其不臣之罪;那时或归罪于我等,是有功而反无功也。 且姬伯未至,我兄弟何可任其咎?不若且将全忠囚禁后营,破了冀州,擒护满门,解人朝歌,请旨定夺,方为上策。” 侯虎曰:“贤弟之言极善,只是好了这反贼耳!”传令:“设宴与你二爷贺功。”按下不表。且言冀州探马报与苏护,长公子出阵被擒。 苏护曰:“不必言矣!此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今日被擒,理之当然。但吾为豪杰一场,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却为何来?只因生了妲己,昏君听信谗佞,使我满门受祸,黎庶遭殃;这都是我生此不肖之女,以遭此无穷之祸耳!倘久后此城一破,使我妻女擒往朝歌,露面抛头,尸骸残暴,惹天下诸侯笑我为无谋之辈。不若先杀妻女,然后自刎,庶几不失大丈夫之所为。” 苏护带十分烦恼,仗剑走进后厅;只见小姐妲己盈盈笑脸,微吐朱,口称:“爹爹!为何提剑进来?”苏一见妲己,乃亲生之女,又非仇敌,此剑焉能举的起,苏护不觉含泪点头言曰:“冤家!为你,兄被他人所擒,城被他人所困,父母被他人所杀,宗潮被他人所有;生你一人,断送我苏氏一门。” 正感叹间,只见左右击云板:“请老爷升殿,崇黑虎索战。”护传令:“各城门,严加防守,准备攻打;崇黑虎素有异术,谁敢拒敌?”急令众将上城,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 黑虎在城下暗想:“苏兄你出来与我商议,方可退兵;为何惧我,反不出战?这是何说?”没奈何暂且回兵。探马报与侯虎,侯虎即请黑虎上帐坐下,就言苏护闭门不出。 侯虎曰:“可架云梯攻打。”黑虎曰:“不必攻打,徒费心力;今只因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接济,则此城不政自破矣!长兄可以逸待劳,俟西伯侯兵来,再作区处。”按下不表。 且言苏护在城内,并无一筹可展,一路可投,真为束手待毙。正忧闷间,忽听来报:“启君侯!督粮官郑伦候令。” 护叹曰:“此粮虽来,实为无益。”急叫进来。郑伦到滴水檐前,欠身行礼毕。 伦曰:“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崇侯奉旨征讨;因此上未将心悬两地,星夜奔回。但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苏护曰:“昨因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吾女为妃;吾以正言谏诤,致触昏君,便欲问罪。不意费、尤二人,将计就计,赦吾归国,使我自进其女;吾因一时暴噪,题诗反商。今天子命崇侯虎伐吾,连赢他二叁阵,损军折将,大获全胜;不意曹州崇黑虎将吾子全忠拿去。吾想黑虎身有异术,勇冠叁军,吾非敌手:今天下诸侯八百,我苏护不知往何处投托?自思至亲不过四人,长子今可被檎,不若先杀妻女,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士可收拾行装,往投别处,莫误公等之前程耳!” 苏护言罢,不胜悲泣。郑伦听言,大叫曰:“君侯今日是醉了迷了痴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言语?天下诸侯有名者,西伯姬昌、东伯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角之内,何苦自视卑弱如此?末将自幼相从君侯,荷蒙提,玉带垂腰;末将愿效驽骀,以尽犬马。” 苏护听郑伦之言,对众将曰:“此人催粮,路逢邪气,满口乱谈;且不但天下八百镇诸侯。只因崇黑虎曾拜异人。传授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夫莫敌,你如何轻视此人?” 只见郑伦听罢,按剑大叫曰:“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黑虎来见,把顶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言罢,不由军令,翻身上了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放炮开城,排开叁千乌鸦兵,像一块乌云卷地。及至营前,厉声高叫曰:“只叫崇黑虎出来见我。”崇营探马报人中军:“启二位老爷!冀州有一将,请二爷答话。”黑虎欠身曰:“待小弟一往。”调本部叁千飞虎兵,一对旗开处,黑虎一人当先;见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乌云相似。那一员将,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 郑伦见崇黑虎装束稀奇,带九云四兽冠,大红袍,连环铠,玉束带,也是金睛兽,使两柄湛金斧。黑虎认不得郑伦,叫曰:“冀州来将通名。”郑伦曰:“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汝莫非曹州崇黑虎,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暴,可速献出我主将之子,下马受缚;若道半个不是,立为齑粉。” 崇黑虎大怒骂曰:“好匹夫!苏护违犯天条,有碎骨粉身之祸;你皆是反贼逆党,敢如此大胆,妄出狂言。”催开坐下兽,轮起手中斧,飞来直取郑伦。郑伦手中杆,急架相还。二兽相迎,一场大战。但见: 两阵咚咚发战鼓,五采幢空中舞;叁军喊助神威,惯战儿郎持弓弩。二将齐纵金睛兽,四臂齐举斧共杆。这一个怒发如雷烈焰生,那一个自小生来性情卤;这一个面如锅底赤须长,又只见那一个脸似紫枣红霞肚。这一个蓬莱马中斩蛟龙,那一个万仞山前诛猛虎;这一个昆仑山上拜明师,那一个八卦炉边参老祖。这一个学成武艺将江山整,那一个秘授道术把乾坤补。自来也见将军战,不似今番杵对斧。 二将相交,只杀得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遇作家,来往有二十四五回台。郑伦见崇黑虎脊背上背一红葫芦;郑伦自思:“主将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即此是他法术。常人道:‘打人不如先下手。’” 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知道郑伦封神榜上有名之士,特传他鼻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逢之即擒。故此着他下山,投冀州挣一条玉带,享人间福禄。今日会战,郑伦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叁千乌鸦兵,一声呐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执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 黑虎观之,如擒人之状。黑虎不知其故,只见郑伦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收人魂魄。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竖,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绑二臂。黑虎半响方醒,定睛看时,已被绑了。 黑虎怒曰:“此贼好赚眼法,如何不明不白,将我擒获?”只见两边掌得胜鼓进城。有诗为证:“海岛名师授秘奇,英雄猛烈世应稀;神鹰十万全无用,方显男儿语不移。” 且言苏护正在殿上,忽听得城外响鼓,叹曰:“郑伦休矣!”心甚迟疑。只见探马飞报进来:“启老爷!郑伦生擒崇黑虎,请令定夺。” 苏护不知其故,心不暗想:“伦非黑虎之敌手,如何反为所擒?”急传令:“进来!”伦至殿前。将黑虎被擒,诉说一遍;只见众士卒,把黑虎簇拥至阶前。护即下殿,叱退左右,亲释其缚;跪下言曰:“护今得罪天子,乃无地可容之犯臣;郑伦不谙事体,触犯天威,护当死罪。” 黑虎答曰:“仁兄与弟一拜之交,未敢忘义;今被部下所擒,愧身无地。又蒙厚礼相看,黑虎感恩非浅。”苏护尊黑虎上坐,命郑伦众将来见。黑虎口:“郑将军道术精奇,今被所擒,使黑虎终身悦服。”护令设宴,与黑虎二人欢饮。护把天子欲进女之事,一一对黑虎诉了一遍。 黑虎曰:“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此小弟实为仁兄也。” 苏护谢曰:“此德此倩,何敢有忘?”不言二侯城内饮酒。单言报马进辕门来报:“启老爷!二爷被郑伦擒去,未知吉凶,请令定夺。” 侯虎自思:“吾弟自有道术,为何被擒?”其时掠阵官言:“二爷与郑伦正战之间,只见郑伦把降魔杵一摆,叁千乌鸦兵一齐而至;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出来,如钟声响亮,二爷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 侯虎听说惊曰:“世上如何有此异术?再差探马打听虚赏。”言未毕,报:“西伯侯差官辕门下马。”侯虎心中不悦,吩咐:“令来!”只见散宜生素服角带,上帐行礼毕:“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侯虎口:“大夫!你主公为何偷安,竟不为国,按兵不动,违逆朝廷旨意?你主公甚非为人臣之礼。今大夫此来,有何话说?”宜生答曰:“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 第232章 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县府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不获从,大兵一至,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侯虎听言大笑曰:“姬昌自知违逆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词,以求自释。吾先到此,损兵折将,恶战数场;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宜生出营上马,迳到城下叫门:“城上的报与你主公,说西伯侯差官下书。”城上士卒忙报上殿:“启爷!西伯侯差官在城下,口称上书。” 苏护与崇黑虎饮酒末散。护曰:“姬伯乃西岐之贤人,速令开城,请来相见。”不一时,宜生到殿前行礼毕。 护曰:“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宜生曰:“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候之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效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赐行。 宜生将锦囊内书献与苏护,护接书开拆。书曰: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 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 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毕,半响不言,只是点头。宜生见护不言,乃曰:“君侯不必犹预,如允以一书而罢干戈,无非上从天命,中和诸侯,下免叁军之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乞速降号令,以便施行!” 苏护闻言,对崇黑虎曰:“贤弟你来看一看,姬伯之言,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耙不如命?”于是命酒管待散宜生于馆舍。次日修书赠金帛,令先回西岐:“我随后进女,朝商赎罪。”宜生拜辞而去。真是一封书抵十万之师。有诗为证: “舌辨悬河汇百川,方知川义与臣贤;数行书转苏侯意,何用叁军眠枕戟?” 苏护送散宜生回西岐,与崇黑虎商议:“姬伯之言甚善,可速整装,以便朝商;毋致迟疑,又生他议。”二人遂各自散去准备相关事宜。 第268章正泰殿元玄解天机(一) 却说元玄出了娲皇宫,本来要直接去老君山八景宫拜会老君,跨上墨麒麟略一掐算,才觉时机尚不成熟,却只好驱墨麒麟回阳池日宫了。 如今阳池日宫中圆日和玄月已经都长大了,相对世间凡人来说,都是有十八九岁模样了。 二人偶尔下山历练,或者去广寒宫看看母亲望舒,这日回到阳池将父亲远不在,刚在阳池上的“空中花园”中欣赏景色片刻,却见风动处,墨麒麟踩云而来,上面坐的正是外出返回的父亲。二人急忙喜洋洋的上前见礼。 “父亲,何时出关的?怎么还外出仙游去呢?”玄月如今已经长成了婷婷玉立,风姿卓然,美貌不下望舒的美丽仙子,比小时候娴静了许多,见到许久闭关未见的父亲,虽然高兴,却不再是小时候每每见到父亲便如乳燕归巢一样。 “两个小家伙都长大了。为父闭关将近千年,不想你们如今不禁长大了,道法法术也是大涨了。”元玄谈笑间落下墨麒麟,站在了地上,上前拉着一对儿女仔细的端详着。 原来自从轩辕乘龙登仙后,元玄就交代了门下几位弟子,依照以前旧例,各在山门调教弟子,下界参与人间之争即可。 如今看着一对儿女,元玄也不由想起门下众位弟子来。左右牵着圆日和玄月道,“待会我传你们一干师兄师姐们来,如今我千年不出关,趁着天机大变,正好相聚一下。” 圆日和玄月虽然经常外出见到几位师姐和师兄,但是一干玄天道弟子却很久没有聚集过了,听了元玄这么说,都极为高兴。 却说元玄拉着儿女到了正泰殿,摇动混沌钟,钟声清越,不多时已经传到了玄天道各位弟子那里。 父子、父女三人尽情说话,不到一刻钟,纯阳子(扶桑子)第一个到了,接着则是羲和、云霄、琼宵、碧霄三姐妹,后面则是大鹏、毕方、英招、六耳、延生、神农几人。 话说元玄从神斧幻境中得知羲和就是当年他在甘水羲和国所见的羲和,却也没有为难他,只是他重回洪荒后,便将一切隐患都消除了。如今羲和也未恢复女儿身,仍旧做的是元玄的弟子羲和。 不说这些,却说元玄门下众弟子都到了正泰殿,门下众弟子都献上七宝仙珍孝敬元玄,元玄喜不自禁,看着一干弟子,极为满意。 “你们如今都在忙些什么?”元玄见门下弟子安静下来,发问道。 “老师,最近我们都在关注那商纣王讨伐冀州侯苏护的事情。如今虽然大劫方开,但几方却都已经各派门人开始了争斗。却不知老师如今出关后,对弟子们有什么训示?”纯阳子上前第一个说道。 其他玄天道弟子都点头同意,看着元玄等他分说如今天下大势。 却不料元玄却笑道,“为师千年未出洪荒,却不想你们如今竟然都看的如此长远,只是这天下大势如今分析还早些,来为师这就让你们看了这件大事后,我们再仔细说这天下大势。” 元玄说罢,右手食指往正泰殿下一划,便见一面景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玄天道一干弟子门人都用心去看。 放眼看去,却不想正是商纣王讨伐苏护,西伯侯姬昌书信劝告苏护后的事情。 话说玄天道弟子从元玄放出的景象中看到散宜生接了回书,回西岐禀明姬昌后,大帐之中崇黑虎上前对苏护说道:“仁兄大事已定,可作速收拾行装,将令爱送进朝歌,连恐有变;小弟回去,放令郎进城,并与家兄收兵回国,具表先达朝廷,以便仁兄朝商谢罪。不得又有他议,致生祸端。” 苏护这才放心道:“蒙贤弟之爱,与西伯之德;吾何爱此一女,而自取灭亡哉?即时打点无疑,贤弟放心。只是我苏护止此一子,被令兄囚禁行营,贤弟可速放进城,以慰老妻悬望,举室感恩不浅!” 黑虎曰:“仁兄宽心,小弟出去,即时就放他来,不必挂念!”二人彼此相谢。 黑虎出城,行至崇侯虎行营。两边来报:“启老爷!二老爷已至营门。”侯虎急忙传令,讲黑虎进营,上帐坐下。 侯虎曰:“西伯侯姬昌,好生可恶,今按兵不举,坐观成败;昨遣散宜生来下书,说苏护进女朝商,至今未见回报。贤弟被擒之后。吾日差人打听,心甚不安;今得贤弟回来,不胜万千之喜!不知苏护果肯朝王谢罪?贤弟自彼处来,一定知苏护端的,幸道其详。” 黑虎厉声大叫曰:“长兄!想我兄弟二人,自始祖一脉,相传六世,俺兄弟系同胞一本。古语有云:‘一树之枣,有酸有甜;一母之子,有贤有愚。”长兄你听我说:苏护反商,你先领兵征伐,故此损折军兵;你在朝廷,也是一镇大诸侯,你不与朝廷干些好事,专诱天子近于佞臣,故此天下人人怨恶。你五万之师,总不如一纸之书。苏护已许进女朝王谢罪,你折兵损将,愧也不愧?辱我崇门。长兄!从今与你一别,我黑虎再不会你!两边的,把苏公子放了!”两边不敢违令,放了全忠,上帐谢黑虎曰:“伯父天恩,赦小侄再生,顶戴不尽。” 崇黑虎曰:“贤侄可与令尊说,叫他作速收拾朝王,毋得迟滞。我与他上表转达天子,以便你父子进朝谢罪。” 全忠拜谢,出营上马,同冀州不提。崇黑虎怒发如雷,领了叁千人马,上了金睛兽,自回曹州去了。且说崇侯虎愧莫敢言,只得收拾人马,自回本国,具表请罪不提。 单言苏全忠进了冀州,见了父母,彼此感恩。苏护曰:“姬伯前日来书,真是救我苏氏灭门之祸,此德此恩,何敢有忘?我儿!我想君臣之义至重,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爱惜一女,以自取败亡哉?今只得将你妹子送进朝歌,面君赎罪,你可权镇冀川,不得生事扰民,我不日就回。”全忠拜领父言。 苏护随进内,对夫人杨氏,将姬伯来书,劝我朝王一节,细说一遍。夫人放声大哭,苏护再叁安慰。 夫人含泪言曰:“此女生来娇柔,恕不谙侍君之礼,反又惹事。”苏护曰:“这也没奈何,只得听之而已。” 夫妻二人,不觉伤感一夜。次日点叁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毡军,令妲己梳洗起程。妲己闻令,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啻,百千媚态,真如芍弃笼烟。梨花带雨,子母怎生割舍?只见左右侍儿吾劝,夫人方哭进府中,小姐也合泪上车,兄全忠送至五里而回。 第233章 苏护后保妲己前进,只见前面打贵人,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麈。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唤春,杜鹃啼月。在路行程,非止一两日。逢州过县,涉水登山。 那日抵暮,已至恩州,只见恩州驿驿丞接见。护曰:“驿丞收拾厅堂,安置贵人。”驿丞启老爷:“此驿叁年前出一妖精,以后凡有一应过往老爷,皆不在里面安歇,可请贵人权在行营安歇。庶保无虑,不知老爷尊意如何?” 苏护大喝曰:“天子贵人,那怕甚么妖魅;况有馆驿,岂有暂居行营之里。快去打扫驿中厅堂内室,毋得迟误取罪。”驿丞忙叫众人打点厅堂内室,准备铺陈,注香扫,一应收拾停当。 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室里,有五十名侍儿左右伏侍;将叁千人马,俱在驿外边围绕;五百家将,在馆驿门首屯札。苏护正在厅上坐着,点上蜡烛。 苏护暗想:“方驿丞言此处有妖怪,此乃皇华驻节之所,人烟凑集之处,焉有此事?然亦不可不防。” 将一根豹尾鞭,放在案桌之傍,剔灯展玩兵书。只听得恩州城中戌鼓初敲,已是一更时分。 苏护终是放心不下,乃手提铁鞭,悄步后堂,于左右室内,点视一番。见诸侍儿并小姐寂然安寝,方放心。再看兵书,不觉又是二更,不一时将交叁更。可煞作怪,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将灯吹灭而复明。怎见得? 非干虎啸,岂是龙吟。淅凛凛寒风扑面,清冷冷恶气侵人;到不能开花谢柳,多暗藏水怪山精。悲风影里露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黑夜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耸然,心下正疑惑之间;忽听后厅侍儿一声喊叫:“有妖精来了!”苏护听得后面有妖精,急忙提鞭在手,抢人后厅,左手执灯,右手执鞭,将转大厅背后,手中灯已被妖风扑灭。 苏护急转身再过大厅,急叫:“家将取进灯火。”来时,复进后厅,只见众侍儿慌张无措。 苏护急到妲己寝榻之前,用手揭起帐幔,问曰:“我儿方妖气相侵,你曾见否?”妲己答曰:“孩儿梦中听得侍儿喊叫妖精来了,孩儿急待看时,又见灯光,不知是爹爹前来,并不曾看见甚么妖怪。”护曰:“这个感谢天地庇佑,不曾惊吓了你,这也罢了。” 苏护复安慰女儿安息,自己巡视,不敢安寝。不知这个回话的,乃是千年狐狸,不知妲己方倏灭灯之时,再出高前取得灯火来,这是多少时候了。妲己的魂魄,已被狐狸吸去,死之久矣。乃借体成形,迷惑纣王,断送他锦绣江山。此是天数,非人力所为。 苏护心慌,一夜不曾着枕,幸喜不曾惊了贵人,托赖天地祖宗庇佑;不然又是欺君之罪,如何解释?等待天明,离了恩州驿,前往朝歌而来。晓行夜住,饥餐渴饮,在路行程,非止一日;渡了黄河,来至朝歌,按下营寨。 苏护先差官进城本章,见武成王黄飞虎。飞虎见了苏护进女赎罪文书,忙差龙环出城,吩咐苏护把人马札在城外,令护同女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 当时权臣费仲、尤浑,苏护又不先送礼物;叹曰:“这逆贼你虽则进女赎罪,天子喜怒不测,凡事俱在我二人点缀,其生死存亡,只在我等掌握之中,他全然不理我等,甚是可恶!”不讲二人怀恨。 且言纣王在龙德殿,有随侍官启驾:“费仲候旨。”天子命传宣,只见费仲进朝,山呼礼毕,俯伏奏曰:“今苏护之女,已在都门,候旨定夺。” 纣王闻奏大怒曰:“这匹夫当日强词乱政,朕欲置于法,赖卿等谏止,赦归本国;岂意此贼题诗午门,欺藐朕躬,殊属可恨!明日早朝,定正国法,以惩欺君之罪。” 费仲乘机奏曰:“天子之法,原非为天子所私,乃为万姓而立;今叛臣贼子不除,是为无法,无法之朝,为天下之所弃。” 王曰:“卿言极善,明日朕自有说。”费仲退朝而去。次日,天子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但见: 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线,百啭流莺绕建章。剑佩声随金阙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天子升殿,百官朝贺毕。王曰:“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退。”言未毕,午门官启奏:“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王命传旨宣来。 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旒服冕,来至丹墀之下俯伏,口称:“犯臣苏护死罪!”王曰:“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损坏命官军将,你有何说?今又朝君,着随侍官拿出午门枭首奇#書*网收集整理,以正国法。” 言未毕,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谏曰:“苏护反商,理宜正法;但前日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苏护进女朝商,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既遵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罪人,已进女而又加罪,其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 纣王犹预未定。有费仲出班奏曰:“丞相所奏,望陛下从之;且宜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便,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能称意,可连女斩于市朝,以正其罪。庶陛下不失信于臣民矣!” 王曰:“卿言有理。”看官,只因这费仲一言,将成汤六百年基业,送与他人,这且不表。但言纣王命随侍官宣妲己朝见。 妲己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象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 纣王定睛观看,见妲巴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妲己启朱,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几句,就把纣王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当时纣王起立御案之旁,命美人平身。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忙叫当驾官传旨:“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新增国戚,每月俸米二千石。显庆殿筵宴叁日,首相及百官庆贺,皇亲夸官叁日,文官二员,武官叁员,送卿荣归故地。” 苏护谢恩,两班文武见天子这等爱色,都有不悦之意。奈天子起驾回宫,无可谏诤,只得都到显庆殿陪宴。不言苏护进女荣归。天子同妲己在寿仙官筵宴,当夜成就凤友鸾交,恩爱如同胶漆。 纣王自进妲己之后,朝朝宴乐,夜夜欢娱;朝政废弛,章奏混淆。群臣便有谏章,纣王视同儿戏,日夜荒淫。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是叁月,不曾设朝。只在寿仙宫,同妲己宴乐,天下八百镇诸侯,多少本到朝歌,文书房本积如山,不能面君,其命焉能得下,眼见天下大乱。 元玄单指画出的景象中,场景不断绕转,清晰的将这番事情显示完后,又将先前纣王进香女娲宫后到纣王令人起兵讨伐苏护的事情都齐齐演绎一场后,这才挥动大袖,抚摸去了大殿中的场景,看着殿下的一群弟子道,“今日为师先不做评说,你们没人都说说这自从商纣进香后这天下大势,说的有理为师定然有惊喜给你们。” 众弟子闻听元玄这话,顿时都开始仔细思索,准备在元玄面前大展千年来的精进。 第269章正泰殿元玄解天机(二) 元玄让门下众弟子讲说下自己对于如今天下大势见解,众弟子顿时都开始仔细思索,准备在元玄面前大展千年来的精进。 果然元玄话声刚落不久,猴急的六耳便第一个从左排的座上起来,向元玄拱手行礼后,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 “老师,以弟子之见,这纣王不过是被门下忠臣良将强行逼着,才如今作出了点成绩,若是日后被奸人蛊惑必然会是一个昏君,你看他色胆包天连女娲娘娘堂堂一教圣人都敢亵渎,可见其心性和真性情了。” 六耳说完,见元玄和门中师兄弟和师姐们点头,这才回去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六耳一退后,碧霄便急急的上前行礼要说话,元玄一挥大手道,“都坐着说话吧,何时多了这些俗套。” 碧霄听了元玄这话,这才安稳的坐好,向元玄和一干师兄弟、师姐们拱手后,便振振有辞道,“老师,六耳师弟虽然说的不假,但毕竟是表面之见,以弟子看来,那纣王虽然昏聩好色,但毕竟不是才坐了一日皇帝,想来女娲娘娘一教之主,被世人尊为始母,他一国之君,堂堂人皇岂能不知?以弟子看必然是有人故意不让他知道女娲娘娘,又知道他好色,这才安排他见了女娲娘娘的神像,使得他做下这等胆大亵渎之事……,嗯,不过也有可能是那纣王故意要亵渎女娲,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弟子一时半会还是想不通。” 碧霄说罢,立即拱手示意自己说完了。 果然上面元玄击掌赞道,“碧霄却又几分见解,你等都想好了再说,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谁说的好,最使你们认可,我便给他一个惊喜,呵呵。” 元玄这话一落,果然没人再说了,都认真思考起来。过的片刻,天妖英招自觉想好了,便上前道,“老师,弟子和大鹏、毕方几位师兄虽然常居地仙界,但也经常注意人间之事,若是以弟子之见,那女娲娘娘安排下界的三妖,未必其他几教便不知晓,只是却没人阻拦,便可见得,怕是如今的掌管天下的一方心未必就在一出,不定他们内部还起了争吵。 第234章 当年帝乙要立帝辛纣为帝时,便有人反对,说他降龙伏虎,射雕擒蛟的本事不该是一个凡人该有的,他不定是什么魔星转世也未见得。可见这商朝朝堂之上,甚至君主也是几方博弈天下大势的棋子,不定那个大臣便是那一教的弟子。” 英招说完,元玄也是笑笑击掌道好,其他玄天道弟子也觉得英招所说很有道理。 早先说过的六耳和碧霄却是暗中觉的比他们说的更深一些。 却说英招说完,毕方便第一个开口大声道,“英招师弟说的对,我也这么看,说不定那劝纣王进香的首相商容便是老君门人,那老君和女娲素来为争人教,便有间隙怨恨,如今商容假劝纣王进香,却实则是想让纣王羞辱女娲娘娘。” 毕方大嗓门说的直白,不由引的一众玄天道弟子一阵大笑。上面的元玄也是微笑,却未说话。 毕方却是浑然不觉,只坐好后,催着一旁的大鹏道,“师兄,你比我见识高,你快说说,省的他们都笑我。” 大鹏本不想抢先说话,等听完别人见解,这才能获得灵感看的深些,却不想毕方这么一说,其余玄天道弟子都看着他。大鹏无奈,只好拱手道,“老师,以弟子之见,前面几位都说的极有道理,只不过他们都未看的更全面些。如碧霄师姐和英招师弟所说,那纣王极有可能是别教弟子转世,至于他亵渎女娲娘娘,却未见得那商容便是老君门下,一来是老君门下向来拘泥,不会做这种事情,二来这纣王亵渎女娲,虽然能让老君门人高兴,他们却并没有得到其他好处!反而成了纣王激怒女娲娘娘,派人下界蛊惑纣王,让纣王失了江山。 虽说如今天下是商纣所居,但四方诸侯和其他八百小诸侯,以及朝廷之上各位王公贵族以及三公大夫等都是掌权之人,都是各教弟子在人间的传人等。那商容位居首相,乃是纣王之下第一有权位之人,他怎会希望纣王受人蛊惑,让他失了对朝政掌握,使得他代表的一方地位大损? 再说,以弟子之见。商朝虽是截教传人尹伊辅佐商汤所得,但历代良将贤臣都是其他几教弟子。商之所以数次迁都,一是因水患之故,其二便是朝中掌权一方朝臣成了他教弟子,不再是截教弟子才导致的。 所说弟子向来居住在地仙界,很少插手人间之事,但据我所知,纯阳子、神农师兄以及云霄和琼宵师姐的弟子门人就曾经在商朝位居高位,为我玄天道在人间做了不少事情。各教弟子在大劫未至之前,不能在人间出手斗法争夺人间道统和气运,便多在朝堂之上斗智斗勇,这也是自夏商两朝以来形成的传统。所以弟子以为,这如今朝堂之上掌权之人虽不是老君弟子,却极有肯能是三清中的元始门人或者还是通天门人。毕竟这人皇都被几教盯着,不能随意安排弟子转世担当。” 大鹏一通话说完,玄天道弟子都不由或拍手,或点头都认为说的有理。而大鹏却只是抬头去看纯阳子、神农、云霄、琼宵四人,看他们会怎么说。 这时大殿上只剩纯阳子、云霄、琼宵、神农、羲和几个未曾说话,这其中纯阳子掌管玄天道日常事务,更是堂堂的东华大帝乃四方大帝之一;神农则是堂堂古三皇之一,云霄和琼宵则是和碧霄一起掌管冥界的冥界之母,被称作三宵冥母,如今北方真武大帝的大鹏已经说话,自然他们几人说话更加让人赞佩信服。 如今几人见大鹏望向他们,神农见剩下几人中他是最小的,便当下拱手道,“老师,方才大鹏和众师弟师姐等说的都极有道理。尤其大鹏师兄几乎将所有大势都说尽了,弟子都不知说些什么。既然如此,那弟子就从小处说起,或许也能以小见大。” 神农话罢,见上面元玄点头,便继续道,“商纣王受佞臣文、尤二人蛊惑,要强纳冀州侯苏护之女为妃,却不想那苏护忠言谏君不成,不愿舍弃一女,反而反出朝歌,自居一方不愿臣服,这便惹得纣王发怒,令西伯侯姬昌和北伯侯崇候虎讨伐苏护。 这其中更是有阐教度厄真人弟子郑伦和截教弟子崇黑虎两教弟子借战事斗法逞威。虽然其中郑伦助苏护擒拿了崇黑虎,后来苏护却还是听了西伯侯姬昌之言,亲自送了女儿去朝歌。 这些其中阐截二教弟子相争,最后却是苏护认输,可见其中诡秘之处。一来是如今商纣气数未尽,阐教不好公然反对商朝君上;二来姬昌乃是轩辕黄帝直系后人,向来在人间拥有威望,而且姬昌此人更是贤德智慧,对于天象素有研究,必然是顺天道,让纣王得了妲己,日后再生变数。后来妲己被狐狸附体,可见这点更让人信服。” 神农不好争强,如今淡淡说完,点出一些隐情,便不再说了。这时却不想云霄抢在妹妹琼宵前说了话。 “如今商朝内虽然也有我教弟子,但却都未掌大权。弟子是局中之人,便说些其中的隐秘,也算不得我的见识,只来为师弟师妹们日后分析事情多些想法。 老师时常闭关,我便和纯阳子师兄、云霄师妹、神农师弟几人经常派门人弟子去人间为我教争些气运和发展空间。 自神农师弟的弟子大禹时,老师出关亲赐他镇河神珍铁助他治水后,又将从镇海神珍铁上割下的四百五十斤珍铁和息壤赐给大禹,让他制成九鼎镇压气运,以期为我教永延气运。却不想大禹之子启死后,阐教、截教、人教、西方教几方不满我教统治洪荒,让人蛊惑夏启五子,从而导致了“五子之乱”,虽然仍被我教最后平叛,但从此之后各教就将这种方式延续了下来,也就是刚才大鹏师弟所说的,多以朝堂之争来谋夺人间气运。 后来最终被几教围攻,有了“太康失国”,人间正统也被截教佐助的有穷氏后羿夺去,后来又有阐教弟子寒促杀死后羿夺取了夏朝。 那时老师已经再次闭关,我和纯阳子师兄几人各派门人,才相助太康之子少康取重登了夏王。 此后便是朝堂之上明争暗夺,如今算来也有一千多年了。如今商朝我教也曾派人相助被尹伊放弃的商汤之子太甲重登王位,并诛杀了尹伊。当然以后其他诸如盘庚迁都等事都有各教弟子亲自参与。 如今的纣王时代,我教弟子引受老师吩咐所制,便提前在一千五百年大劫来时,先退出了朝堂之争,只等大劫一到,全力相争。 诸如其上,便是我大概所说,其他就让师兄和云霄来为大家说说吧。也好让大家知晓,我教从来都未退出人间之争,不过是换了形势而已。” 云霄说罢,看着琼宵等她说话,却不料琼宵却只是向元玄拱手后,对纯阳子道,“师妹所知的和师姐所说大体相同,便不用解说了,还是请大师兄来说说其他吧。” 琼宵这话说完,上面的元玄不由点头道,“几位师兄师姐不和师弟、师妹们争功,看来我玄天道弟子却是被其他四教弟子强多了。既然琼宵不说,那纯阳子你便来给大家说说。 纯阳子听的元玄这话,立刻拱手点头,缓缓叙述起来。 第270章正泰殿元玄解天机(三) 玄天道众弟子在正泰殿各自抛智珠,讲了他们对如今天下大势的看法,大殿之上唯余大师兄纯阳子和善算的延生并未说话。 如今元玄点名让纯阳子说话,纯阳子立即在座上行礼后,娓娓叙说起来。 “天下大势,国家和平之时首在朝堂之变,国家动荡之时首在民心之变。如今天下,朝堂之变起于君王,民心之变亦起自君王。如此可知,商之天下亡之不久矣。 自纯阳子奉老师之令掌管玄天道,接引登仙升天仙人,凡杰出之辈尽归我东天。因此,自轩辕黄帝立神后,三界之神多受我玄天道影响,三界气运多为我玄天道所得,人间大势,也是如此。 先有轩辕帝屡次在人间公开祭拜老师,人界子民多受影响,更是推崇我教。后轩辕帝登仙,其孙便是我的弟子启明星所化,后来之唐尧帝更是老师早年救下的东夷一脉后人,唐尧之后,大禹王则是神农师弟亲传弟子,又有老师出关相助,那时我玄天道一脉比其他各教合计起来还要强去许多。 我教极盛之时,夏禹王之子夏启统治天下,我教被称之为国教。天道否极泰来,物极必反。自夏启王死后,其他几教蛊惑夏启五子乱政,天下大乱。后来各教不断合纵连横,终于演变成了如今和平之时争于庙堂之上,战乱之时争于战阵之上,到如今商纣王时,这种方式已经演变千年之久,已经完善备至,成了几教默认的争斗方式。 方进纣王虽算不上赫赫英主,也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君王,比起其父帝乙只知征战四邻,弄得国家生灵凋敝、民不聊生,他却是采用了首相商容、王叔比干等文臣的抚民政策,民生比昔日强多了。 只是要中兴殷商,便凭这些小措施却是大大不足,如今太师文仲远征北海,纣王无人督察,不再勤修内政。如此下去,便是文仲不断平反,却又怎能耐的住纣王败政? 玄天道、人教、截教、阐教、西方教以及其他暗藏势力在庙堂之上争夺无非是争王心以救天下民心,换来人间气运。若争得朝堂,却不理民心,便是争得了,却也是空争一场。如今商之朝堂便是此道。 天下民心才是根本,治世良臣,安国将帅才是各教所争。弃根本而争一王位,争一官位,虽争亦失,我教所不齿也。” 纯阳子此话说完,殿中玄天道弟子都是一阵大喝,俱是极为振奋,都道说的好。 第235章 元玄在上面听的也极为开怀,他选的这大弟子果然不错,顿时大笑道,“纯阳子这千年果然修为大进,这争是不争,不争是争。这天道唯变,处于不断运动变化之中,唯有把握那不变之根本才是争之大道。岂是天下大势之争唯此,修道混元亦是如此。” 殿中玄天道弟子听的元玄指点,都默默沉思点头。这时元玄又会心的笑了起来。 元玄正为自己坐关千年后,各弟子都大有长进高兴,却见自己身旁站着的圆日和玄月两人也是眉头皱着,不知在想何事! 元玄也不在意,如今纯阳子总括说完了,只剩下那神算的延生未说话。元玄立即道,“延生,众弟子中唯有你得我天算之术十之七八,如今你便来给为师和你一众师兄弟、师姐妹们展示下你这千年来的进益,如何?” 延生见各人都说完了,连大师兄纯阳子都说过了,他便不打算再说了,此时却见老师让他说说,立时在坐上拱手道,“老师吩咐,弟子这便说说,还请老师指点。” “众位师兄、师姐都将大局和现在大势分析过了。那延生便说说未来之事。 天道至公,殷商治国六百年气数将尽,朝中有佞臣当道,后宫将有妖孽乱政。自古一国之君毁于兵者少,毁于色者多。前有夏桀宠幸妹喜亡国之鉴,今必有商纣沉迷妲己失国之恨。 弟子来方才算过一卦,中宫紫星黯淡,北方北极昏昏,东方青龙煞气,南方南极茫茫,唯有西北勾陈灼灼,尚算正气。 可见天下大势先乱于商政,再乱于东方,其次乱于南方和北方,最后之变才定于西北,止于其中详细变数,有圣人遮蔽天道,弟子却是无从看的详细。” 延生说罢,坐定后只等元玄说话。 元玄自然知晓将要发生之事,如今听的延生所说,知道各教圣人遮掩天机,凭延生的道行自然是算不出,但凭他刚才所说,暗暗对应了以后东伯候、南伯候反叛、北伯候衰落,西伯侯可能兴起的大势,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毕竟延生修为和圣人所差甚远,如今还是片刻算出,等他日后多推演几次,会得出真相也不一定。 元玄开口赞许了延生几句,见殿下众弟子如今都已说完,便要自己亲自开始解说一下天下大势,好让弟子们最后判断到底是谁说的更好。 岂料元玄刚要说话,他身旁的圆日却抢下站在一侧大声道,“父亲,孩儿也想说说这天下大势。” 元玄闭关千年,出关后见一对儿女比以前成熟沉稳多了,虽然还时常对他撒娇,但在大事上却极为认真,如今圆日要说话,他自然不会阻拦。 元玄听的圆日这话不由笑道,“你要说话也行,你若说得好,众师兄、师姐认可你,那惊喜你也可得了,只是你若说不好,却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圆日听了父亲这话,顿时铮铮道,“孩儿愿意。”当下圆日便从元玄身旁走下大殿,站在丹墀下开始叙说起来。 “凤鸣岐山,有吉兆显,则必有圣人出。”圆日先发一声,顿时让在一边笑他的六耳和其他不在意的师兄师姐们转变了想法。 圆日见已经收到效果,这才缓缓开口道,“西伯侯姬昌乃轩辕黄帝之孙帝喾大帝直系后人,此人贤德仁义,素有贤名,在诸侯之中声望最隆。如今周之辖地乃渭河黄河交汇之处,其都镐京更有八水环绕,周地更有三关险地护卫,乃开万世基业王地。 如今姬昌西破犬戎,东和诸侯,南臣殷商,只待天下大变,若兵出潼关,天下大势定之不久矣。 再观商都朝歌,地处大河之北千里沃野之地,若去除外围诸侯和山川屏障,立成四战之地。到时一击必破,六百年殷商一炬可灭!” 圆日一席话说罢,玄天道众弟子都不由看看圆日再看看元玄,都以为圆日这话是元玄所教,不然他如何能以地理和人和等观点敢断定殷商一炬可灭! 元玄也奇怪圆日能说出这样一篇大有见底的话来,见门下众弟子看他,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不由笑道,“既然圆日敢如此断定天下大势,那你们便逐一问问他凭什么这么说!也好教训下这年少气盛不知深浅的家伙,省的他日后为我惹下大麻烦!” 元玄这话说完,玄天道众弟子不再疑惑圆日这些话是元玄教的。只是若真是这样,怕这小师弟他们想要诘难也难免要好好想想了。负责反被责难,却大丢了师兄、师姐的面子。 却说玄天道弟子听的元玄话语,都想诘难圆日。却是久久未曾有人说话。 上面站在站在元玄身旁的玄月见众位师兄师姐都怕丢了面皮,没人敢责难哥哥,不由在上面笑道,“六耳师兄,你刚才第一个说话,方才哥哥说话时你又笑他,你来第一个说说吧。反正你也被大家笑惯了,没人在意,你更不在意,不是嘛?” 六耳听的玄月这话,知道她故意和他嬉闹,知道最多是被大家笑笑,便笑道,“圆日师弟,凤鸣岐山,必,必有圣人出,这未必见得吧。那昆仑瑶池养了无数凤凰,师姐碧霄坐骑便是凤凰,这么多的凤凰,也不见一个圣人,你这话却是大没道理了!” 果然六耳这话还未说完,早就有羲和、碧霄、毕方几人笑了起来,其他的纯阳子、云霄、琼宵、大鹏也是摇头不语,心中好笑。 就是上面的玄月都捂嘴好笑起来。 众人皆以为六耳见识不高,不知道这凤鸣岐山话中所指的凤是何物,笑他。却只有坐上的元玄会心的看着六耳,只有他知道,六耳天生的三大本事,说起天聪和预料天机的本事,这大殿众弟子除了延生,纯阳子怕是没人能与他比,他之所以屡次扮演这种搞笑角色,一则是猴性使然,喜欢逗人发笑,二则是他有心掩饰他胸中所学,不愿展示给大家。 玄天道中元玄第一个将三魂大法传给的是六耳,给六耳炼过息壤黄金锁子甲、追风靴、通天冠和五行任心刀等法宝,更是对他极为宠爱,他却是不愿别人说老师偏爱他,这才装作搞笑的样子。试问,在众兄弟姐妹中,谁会怪父母对傻弟弟多些爱和照顾呢? 六耳越是这样,元玄便是更见爱六耳。六耳也更是能够体会老师的圣心,从来惹祸最多,却都是些别人不愿做的事情,虽然是惹祸,却实际上是提前为元玄排除难题。 元玄此刻见的六耳有这样,不由心中更高看了他几分。 圆日听的六耳这话,却是不想其他人那样没笑,他和玄月在元玄身旁,先前幼年时听多了望舒和元玄讲的故事,知道六耳是十大妖祖八识灵猿一灵所化,自然有过人之处,从来都和六耳嬉闹玩耍,很是要好,如今见六耳问他这种笑话问题,心中不但未喜,却是更加奇怪,向来和他玩耍,极为聪慧的六耳师兄为何问出这样的无知问题。 圆日虽然这样想,却是口中笑道,“凤鸣岐山,此凤非是我们所指的那些鸾鸟,实质三界真正的凤凰也只有两只。麒麟也是如此。向碧霄师姐和其他那些凤不过是张的貌似凤凰的鸾鸟。” 第271章正泰殿元玄解天机(四) 话说圆日为六耳大概解说了凤凰的说法,便等着其他师兄、师姐们来问他话。 这时便听的碧霄道,“听师弟大谈八水绕镐京,三关护卫周地等术士说辞,看来师弟如今的风水秘术大有进益了,既然如此,那师姐便考考你,你到说说这其中是如何个好?” 圆日听的碧霄这话,明显却是有意放过他,不由笑笑道,“天一生水,始有万物。先天水足,则镐京气运绵延,当然若抛开风水这些玄秘说法,单从民生角度来言,镐京有八水环绕自然周围不缺水源,不怕干旱天灾。民以食为天,如此之地粮食丰足,自然是大大的福地。若说三关,镐京天地人三才方位正好列有三关,此三关护卫镐京不受外魔入侵,若以兵家眼光看,有此三关便进可攻,退可守,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小师弟,你说商都朝歌四战之地,一把火便可使商朝其覆灭。不觉有些言过其辞嘛?”毕方见众人没人发话,大声质问道。 “呵呵,纣王失德,商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此败亡之兆。若商都被破,商朝纲纪沦失,却又会有何人来勤王事?挽救将倾之大厦?”圆日双目如炬,昂然而语。 圆日这话说完,大殿之上果然没人再问话了,元玄见了此情此景,知道一来是圆日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二来怕是其他的师兄师姐们并不想为难圆日。 “既然你们没人诘问圆日,那为师倒要问问他?”元玄说罢,看着殿下的圆日笑道,“圆日你方才所说也有几分道理,所说如此,但毕竟是少年心性,言辞未免有失偏颇,更何况天下之势如流水,得其势却难得其形!天道之变,岂能以风水死物、地理长短单纯说之,若是如此,那还需今日我让你众师兄、师姐们来共同讨论嘛!” 元玄这话说完,果然见丹墀下圆日皱眉不由沉思起来。 元玄以为圆日心服,便要开口细说天下大势,却不料圆日忽然振声道,“父亲,天下大势如流水只得其势却难得其形,其势可以引导,其形何尝不可?一壶之水,盛于圆鼎则圆,盛于方鼎则方。若从高出洒落则不过是雨滴,若倒在地上,则是一滩水迹,由此可见天下大势也是如此。父亲常说,天道唯变,变中求得。儿男以为天地人相通,天以星辰云气、雷霆雨露、闪电狂风作语,地以山丘大河、湖海深谷作语,人则以唇舌肢体,眼神姿势言语,只要得起精要,细心揣摩,懂得其中所蕴,自然可以将一切变化收于眼里。” 第236章 圆日这话说的极为大胆,让元玄也听的不禁深思起来。元玄本以为圆日只是看到表面才说出先前那番话来,是以这才用言语教训他以地理死物推辞天下大势,如今听了圆日这一番话,才知道儿子竟然是经过一番深刻思考才说出那些话来的。不由的明白了为何只有六耳、碧霄和毕方三人诘问圆日,原来是其他的弟子都知道圆日精于此道,知道他说的极有见地,才没有人诘问他。不禁为自己千年未见孩子,还用以前那种眼光看他,多了几分歉疚。 元玄虽然因为千年为见儿子,不了解他的进益,责难了他。但此刻听的他这么一番颇有建树的言语顿时在大殿上了的大笑起来。 “未料为父千年不出关,如今连圆日都长大了,可以坐而论道了!哈哈哈哈。” 元玄在上面一声大笑,殿中的玄天道弟子也都圆日高兴起来。 不想得到父亲认可后,圆日却不由的不自然起来道,“父亲,孩儿不过是心中没有负担,有什么便说什么。师兄、师姐们如今都是一派开山祖师,道法都有大进展了!” 元玄大笑方毕,听的圆日这话,却不由放声道,“如此更好,这一千五百年大劫到时,便是为师将这开天谜团揭开,好好论证一场道法的好机会,你们道法精进,有自保之力,为师便放心许多了。” 元玄一时为玄天道弟子的进益高兴,将他此次坐关出要做的大事不由的吐露了几分。 原来元玄自从将开天斧炼出后,便基本都开始坐关悟道,一心要把他自己还剩下的三颗星首斩去,好彻底化出本体,身做混元,修的无上天道。 却不想自从元玄化出开天斧后,他的本体元神竟然莫名其妙化作了盘古形状,任他如何变化都还原不成他自己的模样了。元玄没有办法,只好想法去斩三颗星首,这才发现他的三颗星首无缘无故竟然消失了。他本来的周天三十六星首、二十四诸天神臂的周天星斗法身被他斩去的二十四诸天神臂和三十三颗星首外的周天星斗法体竟然只剩余下了没有胳膊没有头颅的一段法体。 这一不知情由的变故,让元玄心中极为不畅。他思索来去,却是没有个终了,最后无奈之下便想将残缺的周天星斗法体炼化化作法力,却不想他浪费几年时间,却是一无所获。没有办法之下,元玄只好召唤盘古开天斧破开他昔日的法身再想办法,却不想那盘古开天斧一砍上他的残缺周天星斗法体,便将整个法体吸入了进去。 元玄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变化,便只好将神识放入开天斧中查探,却发现开天神斧除了比先前更加看起来威猛外,其内外没有其他变化。 不过在元玄耗时数年的仔细研究下,终于还是发现了开天斧的少许其他变化。 那便是开天神斧比先前更加灵动,那化作盘古形貌的他的元神也多了几分生气,不再像以前那样,眼光浑浊,毫无生机。 元玄发现了这个秘密,便不断以周天星斗法阵,抽取诸天星辰元力来炼他的已经化作手持开天斧摸样的本命元神。果然如此持续了近千年的时间,那盘古模样的元神,终究还是被他以星辰元力炼成了他自己的模样。 可等到一那元神一炼成元玄的模样,却是不管他放射多少星辰元力,那元神法体只是变化的比先前更加法力强大,身体强横外,却是如何都炼不回和他神识密切相连,与他肉体形神一体。 修道到了混元大罗金仙境界,元神本体便是一体,变大则如天地、变小则如须弥。如今元玄肉体、元神不能化归一体,他如何再行修行大道? 元玄遇到这种瓶颈,寻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出关寻求解决之道。不想,此次出关竟然是一千五百年仙人大劫,顿时便仔细掐算天道,知道此次大劫是他将自身元神和肉身归一,然后悟出他本身由来的关键,便开始谋划起来,所以才有了去拜访女娲,后来回到玄天道召集弟子的事情。 不说这些,便说元玄在大殿上为玄天道一众弟子高兴,不由开怀大笑后继续说道,“既然连小小圆日都有这种进益,你们自然都将这大局看的清晰了,既然如此为师便捡些重要的说说。” 元玄说罢这话,看着一干玄天道弟子,不由神情凛然起来,“仙人三百年、五百年、千年、一千五百年时皆有一劫,如今恰逢这一千五百年之红尘劫,几教必然要开杀劫,如今大劫未开,我也不能为你们透漏天机。 但这大劫未,老祖未开坛前,我正好给你们说清楚了。省的上过紫霄宫后,不能在给你们再说别的。 如今阐教、人教、西方教、截教、我教五教中,截教独占大势。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截教独大,天道自然损他。而天庭势弱,三界不能周转,天神还需补充,自然需从几教中出。 商纣政乱,天下万民讨伐。几教代天伐商之时,便是仙人开杀劫之时,到时你等自派门人下界即可,无需亲自下界。” 元玄说道此处,不由略停下来,他已经说的极为直白了。若是门下弟子还要犯险,他只能另想办法,为他们开脱。天机还是不能泄露的。否则圣师必然责罚他,而且其他几教圣人得知日后也会有借口。 如今女娲坐下九尾狐狸几位妖族弟子已经下界入了商纣朝堂,再过些时候,老祖开坛后,我等三商定下封神榜后,你们便可下界了。只是记得完过杀劫即可,切莫沾染其他红尘因果。 这次大劫为师要悟道本源,也到了魔祖魔族退出洪荒之争后限定的最后时间,此劫之后,为师必然还有一场大争,因此,此次大劫为师便不能向以前那般,亲自干涉大道,将一切替你们做了。你们更要自己三思而后行,免得到时被别教弟子算计,代人受了罪业。” 元玄还要细说,此时脑际忽然几声钟鸣,知道是老祖紫霄宫开坛钟声。心中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剩下的话却是无法再说了。只好看着一干弟子道,“你们自回洞府后,从今日起每月但凡逢九日你们便来阳池听道。其余时候自己在各自洞府好好修行吧,记着老师方才之话,好好思量。” 元玄说罢,一甩大袖,径直出了正泰殿,在日月广场跨上墨麒麟往天外混沌处的玉京山紫霄宫鸿钧老祖处去了。 第272章封神榜出 天外混沌处,紫气笼罩着的玉京山紫霄宫显的极为神秘。 元玄在玉京山下的玉京广场上下了墨麒麟,刚要前行,往紫霄宫而去,却听的几声凤鸣,原来是女娲乘坐鸾凤沉香辇到了。 元玄福至心灵,立即停下脚步,在一旁等着女娲下辇。果然女娲下辇后便往元玄走去,“玄天道友等我何事?” “同路为伴而已,却是无甚事情。”元玄淡淡道。 “哦。道友上次从我宫中走后,如何没有了音信。”女娲上前和元玄左右并肩沿着石阶往山上紫霄宫走去。 “道友不说我都忘了。上次我见道友事情繁忙,本想去老君处拜访,最后发觉时机尚不成熟,便回玄天道了。”元玄并不说破女娲安排九尾狐等三个妖族下界的事情。 “千年不见,道友如今法力大增,却是愈发和我生分了。”女娲不由叹道,旋即又道,“道友怎地不评评我让三妖下界之事?” “事已至此。三妖已经下界,便是天数如此。若要我说,道友这步虽好,却难免日后要落个骂名。呵呵呵呵。”元玄说罢,哈哈大笑先一步进了紫霄宫太乙殿。 女娲听的这话,心中不由一沉,却随即心中不禁一阵发笑,“若是你玄天真算的准,如今你玄天道怎会落的如此地步!” 却说元玄大笑进了正泰殿,里面坐在趺座上的通天第一个便回头道,“道友千年不见,比以前更为放任天地了。” 元玄心下暗叹通天不会说话,说什么不好,逍遥自在、逍遥天地比放任天地可要好多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轻轻的点点头道,“自然,千年未见道友,如今见了自然高兴。” 元玄一边坐上趺座,一边轻轻的点头和元始、老君点头。随后女娲也进了大殿坐上了隔着元玄一个座位的趺座。如今太乙殿中还是九个座位,如今准提、接引、望舒、王母还没来,所以还留有四个空座。 不过片刻,接引、准提、望舒、王母一便到了。 望舒轻轻坐上元玄身旁的趺座,点头和元玄招呼过后,微微坐好。元玄也瞥眼望舒,知道她大道未成,所以如今便是放却放不下,拿却拿不起。 元玄不及多想,便见那个黑色玄字法坛上不断显出点点光华,不多时便出现了鸿钧的法身。 鸿钧出现在法坛上,众圣起身向鸿钧施礼后,这才安坐上趺座上。稍过片刻,便听的鸿钧空洞的声音在太乙殿回响起。 “一千五百年仙人红尘大劫已至,自然要行天道杀伐之事。如今三界周转失调,正需再添神使。几教弟子多占三界福慧缘法,如今也该反辅三界,这才见得天道至公。” 众圣听的这话,齐声道是。 “如今截教弟子在人间辅助人皇已经六百余年,适逢此劫,便一起来做过这场缘法。我这里有昔日紫气神玉炼成的一面神榜,便叫封神榜吧,上面尚缺三百六十五尊神位,你等这次事了后,便去碧游宫和通天商讨此榜单。三商定案后,便不需更改了,否则我自有法子制你们。” 鸿钧说罢,见神坛下几圣都不说话,便继续开口道,“上次洪荒立神,便因魔族之事耽搁过,此次怕也会如此,你等自行斟酌,切勿到时让他们乘隙得了人间正宗。” 第237章 这句说完,果然便见鸿钧渐渐化作无数光点又消失在了神坛上。 几教圣人起身想鸿钧消失的地方作揖后,便都转身出了紫霄宫,往玉京山下而去。 元玄坐在第二排左手位置,自然是第一个出了太乙殿,随后出来的不是紧挨他的望舒,却是通天。 通天自上次洪荒时和元玄合谋,故意跌了面皮,换来元玄在后来立神上的推让以及在商朝气运上的支持,如今却是和元玄更亲近些,却和老君、元始生分了许多。 而且此次仙人红尘杀劫老君、元始坐下弟子最重。老君、元始门下修天心本慈的“善道”,平时宅心仁厚,如今红尘杀劫来时,自然杀劫最重。与老君和元始门下弟子相反,元玄玄天道一门以天道唯变,大道至公为理念,平时代行天道,很少以善念修功德,所以杀劫反倒更小。 如今鸿钧老祖点名要在通天碧游宫中商讨此次封神之事,通天截教便是主角,但因此也将本来还可以和通天商讨的元始、老君置于了敌对一面。如此通天只好全力来拉拢元玄了,这也是他为何急急抢在望舒前面跟上元玄的目的。 “通天道友这么急着赶回碧游宫收拾布置,等我和各位道友去商讨封神之事?”元玄挖苦道。 通天自然知晓元玄的秉性,知他虽然得了混元大道,但因他修的三魂大法,如今却并不未陷入那太上忘情,心如止水的境界。只好如实回道,“道友便不要挖苦贫道了。如今我大祸临头,还请道友相助通天啊。” 元玄见通天竟然当着老君、准提、接引等人面上说此事,不由心中着怒。这厮想我助他,什么时候说不得,偏偏在他们面前如此做作的装作求我,明显是想硬拉我下水,真是无耻之至。 元玄虽然心中极为生气,但面上却笑道,“道友说笑了。三界封神,所封神祇都将具有万劫不灭之灵体,到时为三界所敬仰,道友门下弟子若是有这大福缘,应该高兴才是,却怎的说大祸临头了,便是我教弟子却连这机会都少了!” 通天听的元玄这话,本来就是沉闷的心情不由一阵心烦,再看元玄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愈发难忍,忍不住便想发作。忽然立即明白了元玄为何在众人面前如此激怒他,顿时看着元玄怒道,“玄天,你当日如何欺骗于我,才骗的一干道友齐聚到紫霄宫你才有了这一千五百年清净的修道时间,如今你夺过劫数,出关见我截教气运绵延,心中不痛快,便要过河拆桥,你这岂是圣人所为?!” 通天这话假假真真,虽是小道,不如老君和元始法眼。但毕竟算的缘法,如此别人眼里自然以为通天和元玄因为千年前的恩怨如今再难弥合了。 却说元玄听的通天这话,不管他人看法,冷哼一声,便往阳池日宫而去了。却是连望舒也不等了。 通天、女娲等人见元玄也不道别,也不知元玄如何想得,几人也都难得说话,都点头各自回了来处,只等三日后在碧游宫商谈封神之事。 却说各教圣人只等三日后去碧游宫商讨三商封神之事,却不想人间那纣王贪恋妲己,终日荒淫,不理朝政。雍州终南山境地终南山玉柱洞元始门下,昔年洪荒天皇时成道的云中子,闲居无事,手携水火花篮,往虎儿崖前采药。方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妖气中透着仙气,却似和他极有机缘。 云中子不由停在云头,仔细掐算,方算出乃是洪荒时当年青丘山那九尾白狐。 云中子拨云看清楚后,不由点首嗟叹:“如今虽然只是想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蛊惑君王,却不知君王一言,便是万民之事,若受蛊惑,却是天下黎民之祸。女娲娘娘一时怒火之下,未想通此中关节,不然日后背上骂名,却是不好。还是由我先行警告这狐狸,免了娘娘之失和人间百姓这场浩劫吧。” 却说云中子在云头看出了女娲门下的白狐下界,假托妲己之身想蛊惑纣王,让他失了天下,心中却知道事情不会那般简单,因此起了善念,要将狐狸驱除,为天下免去一场浩劫。” 云中子一年及此,便忙唤身边金霞童子:“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去除妖邪。” 童儿问曰:“何不即用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云中子笑曰:“千年狐狸,岂足当我宝剑,只此足矣。” 童儿却不知,云中子却是不敢向白狐下手,却又不愿让他平日受教的斩妖除魔教诲悖逆,才这样大诳语说给他。 云中子得了松枝,削成木剑,吩咐童儿:“好生看守洞门,我去去就来。”说罢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 却说云中子起了善心,不顾女娲的谋划,去朝歌来除妖邪。 纣王日迷酒色,旬月不朝,百姓皇皇,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内有上大夫梅柏,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言曰:“天子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鲍等身为大臣,进退自有当尽的大义。况君有诤臣,父有诤子,士有诤友。下官与二位丞相,俱有责焉。今日不免鸣鼓击钟,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庶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曰:“大夫之言有理。”传执殿官鸣钟鼓,请王登殿。纣王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奏请:“圣驾升殿。” 纣王不得已,吩咐妲己:“美人暂且安顿,朕出殿就回。”妲己俯伏送驾。纣王秉圭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贺毕,天子见二丞相抱本上殿,又见八大夫抱本上殿,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抱本上殿。纣王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 只见二丞相进殿伏奏曰:“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维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 纣王曰:“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邑令太师闻仲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壅滞之患?朕纵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哓哓于口舌哉?” 君臣正言国事,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事情,未敢擅自朝见,候旨定夺。” 纣王自思:“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省得百官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传旨:“宣云中子。” 却见一道人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好齐整,但见: 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叁点按叁光,脑后两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鞭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砂一点血;一心分解帝王忧,好道长两手补完地缺。 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朕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纣王曰:“那道者从何处来?” 道人答曰:“贫道从云水而至。”王曰:“何为云水?”道人曰:“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便问曰:“云水散枯,汝归何处?” 道人曰:“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曰:“方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 云中子欠身而言曰:“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叁教元来道德尊。” 纣王不由笑道:“何见其尊?” 云中子道:“听衲子说来。 第273章道有亲,道有情 却说云中子在殿上与纣王论道,而后才告诉他后宫妖气冲天,当有妖魅,他有良法可以除妖。 当下纣王和云中子言谈甚欢,又觉着云中子来方外修道高人,想延请他入仕为国师,云中子却只说修道之人功利荣华皆视作粪土,今日是与大王有缘,才来助大王除妖,国师之职不能担当,但可奉上一柄贫道修炼的松木巨阙剑助大王除妖。 纣王当下无奈只好求问如何用那木剑,云中子便说只需挂在分官楼前即可。 当下纣王又和云中子说了半日,那云中子才做歌而去。 却说纣王将云中子奉上的松木巨阙剑挂在分官楼前后,那九尾狐附身的苏妲己便一时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这下顿时将只爱美人的纣王急的失了三魂七魄,慌的无所适从。早上上朝美人尚是美貌如花,这才和仙人说了半日闲话回到宫中,美人就气息恹恹,将永成黄泉,这可如何是好?! 却说纣王正急的没法,刚要吩咐侍从,去找仙人求救。却不想妲己从昏睡中睡醒,只说今日去分官楼前等候大王下朝,却不想见那楼前挂有一柄利剑,顿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如今怕是时日无多了。 第238章 原来妲己虽然是九尾狐俯身,但终究是妖魂,云中子又是天皇时成道的高人,那柄松木剑虽是他随手削成,但却是最能驱除妖邪的灵宝。虽说九尾狐当年在女娲殿前时间已长,也算是个法术高深的,但如今她九尾狐妖身未在,只凭自己阴魂附体,妖魅上身控制了妲己,却根本不能施展她的法术,当然怕那驱邪的柄松木剑了。如此她才假言她受了那头悬利剑的恐惧,让纣王让人去摘了那松木剑。 纣王一听妲己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口中只怕云中子妖道要害他爱妃性命,便让侍从急急摘了那木剑焚毁了个干净。 只可惜昏君不识天道,怎知云中子一片好心全做了水中之月。此也可说是殷商江山气数已尽,合该如此。 却说元玄回到阳池日宫后,知道门下弟子都回了洞府。便带上一对儿女往广寒宫而去。 千年后,元玄在紫霄宫和望舒见面,却未及说半句话。如今要在碧游宫三商封神,他自然要去见见望舒,看她修行状况。 墨麒麟乃是异兽,虽说是妖祖六瑞麒麟之子,但曾经和鸿钧祖师身化天道有过因果纠葛,腾飞起来如履平地却比九万里云鹏尚快,四蹄迈开动辄便是六六三十六万里,比帝江和鲲鹏、大鹏还快。如今只是几个呼吸便到了月宫。 元玄和一对儿女下了墨麒麟,双目所至广寒宫却比千年更加冷清了起来,想来望舒一心修道,无暇修整营造。 一旁的玄月见父亲沉眉思量,往广寒宫来处,指着一个衣衫朴素的仙女道,“父亲,竹九师姐来迎接我们了。” 元玄听了女儿这话才抬头道,“好,我们这便进去吧。” 这竹九不是别个,正是太古异种熊猫所化,当年元玄见她修道所用的那竹杖乃是九节天竹和他有莫大机缘,这才让她投在了望舒门下,为望舒看守广寒宫。如今见是这竹九来迎,元玄顿时明白了,这竹九这次大劫也是有红尘杀劫要了的,看看她手中那根青莹莹九节天竹,元玄已经明白了她的因果所在。 “竹九,你老师这千年都在做些什么?”元玄对正施礼的竹九问道。 “回师尊,老师千年以来一直闭关修道,昨日出关去紫霄宫,今日方回。”竹九毕恭毕敬答道。 一直闭关修道,元玄不由一愣。看来望舒不证大道我是劝不回去了。元玄边往里走,心中不断思索着。圆日和玄月却早就往广寒宫中跑进去了。等他到了广寒宫宫门前时,却见圆日和玄月正被望舒左右牵着,在门口等他。 一家人进了宫中坐定,淡淡的喜庆气氛在广寒宫中弥散开来。说了些家常话后,两人便不由自主的说起了此次商周封神之事。 “你我千年闭关,对三界诸多事情未免生疏,如今商周封神在即,还有千年之前魔族未了之事接踵而至,却是应接不暇啊。”元玄看了眼望舒叹道。 望舒见元玄长叹,美目绕转,却不看元玄,只疼爱的看着两个儿女笑道,“商周封神以三清相争为主,其他几教不过是辅助参与,你却有何烦恼之处?便是魔族纠缠千年前之事,老祖到时自然还要宣旨,你也无需争先啊。” 元玄听望舒看的清楚,知道她是在推辞,不想现在回阳池日宫。只好转个话头道,“毕竟是各教都要参与,各教圣人和都有因果,变数多于定数,还是不好定论,你在那里都是闭关修道,到时正好守着他们,省的大劫来时,他们惹上红尘因果。” 望舒那里不知元玄的心思,有道是当年她出走日宫,回到广寒宫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元玄当时要修混元太上忘情大道,要将她和一对子女视作陌路。如今情形变了,虽然不知元玄道法是如何精进的,但却显然不是太上忘情大道,到是和他未证混元大道时那种放行随意的本性极为合拍。 “当日我便说大道未证不回阳池,更何况如今圆日和玄月如今已经成年,都法力高深,有灵宝护身,自然不用你我担心。”望舒却是毫不改变初衷。 元玄见向来伶俐聪明的圆日和玄月此时都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解铃还需解铃人,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自然知道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会一味帮着他,该他做的事情还必须他亲身去化解。 元玄知道了圆日和玄月想法,心中叹口气,去不由淡淡道,“既然你不愿回日宫,那我便和圆日和玄月日后呆在月宫吧,反正阳池日宫有纯阳子,我也走得开,每月但奉九日讲道,让他们来月宫便好。” 望舒听了元玄这话,知道他这话无疑是在向自己赔罪,承认当年他的偏颇想法。既然如此了,她便再不好硬气下去了,再说若是玄天道教主住到了月宫,岂不是白白落人口舌,便是瑶池王母那里也不好说。 望舒心中知道只能自己随元玄他们回阳池了,却只摇摇头,口上无奈道,“千年未见那株雪梅了,却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想必早已通灵了。” 一旁的玄月听了望舒这话,知道母亲要和他们回阳池了,顿时喜的叫了声娘,拉住望舒的手,不由喜滋滋的笑起来。 望舒见了玄月这幅神态,却不由在她手上轻拍道,“这些年你也经常来看我,今天这声娘才像我女儿叫的!”一句话把小时娇蛮,往日聪慧的玄月说的满面通红起来,只急急的说道,“谁让娘狠心不要我们了。纵使当年爹有不是,娘也不该一气之下便躲了起来,这才不合修道之人逆天的本意了。” 望舒和元玄听了女儿这话,却都笑着不说话了。一旁的圆日却是看了妹妹一眼笑道,“既然娘也要回阳池了,那我们快快回去吧,让娘看看这些年空中花园有了多大变化。” 圆日这话刚落,一旁的玄月顿时高兴的便拉起坐着的望舒高兴地说道,“娘,你回去就知道了,我和哥哥这些年游历天下时,碰到许多奇花异草,都移植到了花园。尤其是在北海玄冰岛上得来的那株雪梨,那雪白的梨花一开便如白雪一般,而且夜晚也能放出淡淡的白光呢!” 玄月便兴冲冲的说着,便拉着望舒往外走去。元玄见得这样,也起身笑着也跟了上去。 却说元玄成功将望舒接回了日宫,一家人复有和和美美。三日后到了要去碧游宫三商封神之期,诸教圣人唯有元玄居于极东,这日他正要起行坐墨麒麟往阳池西去三十万里的金鳌岛碧游宫而去,却不想刚坐墨麒麟上了云路,却见女娲的凤辇在前头候着。 元玄知道女娲是刻意等候,有事要说。上前赶到车辇前,果然见女娲成车上探出头来请他上车说话。 元玄心中犹豫,“与女娲同殿听道,但却从未同车过。虽说混元圣人无阴阳,大象混元,不判男女,但这和女娲同乘一车着实不妥,不说他如今方才把望舒请回阳池,就是被人猜疑他和女娲谋商什么机密,他也是不愿的。此次封神他本想争上一争,但最后却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只保的玄天道弟子无事,再乘机为玄天道在人间延续些气运便已经足矣,日后几教大争却是应在地仙界,这人间却是再承受不起后续大劫了。 元玄既然不想和女娲过于亲近,却也不能弗了她的意思,随即大手一挥,将整个空间隔离起来,这才对车上女娲笑道,“道友有何事情但听直说,玄天自当量力相助。” 女娲见元玄不上车辇和她说话,只布置了个隔绝阵法,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勉强,在车上轻轻笑道,“既然道友这么说,那女娲便直说开了……” 第274章三商封神(一) 金鳌岛碧游宫如同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面上,无尽碧波上的巨大岛屿也不是沧海一粟,显得微小如浮萍。 截教教主、上清圣人通天此时站在碧游宫他日常修道的静室中满脸怒色,心有戚戚。 洪荒立神是在阳池日宫的,这商周封神却到了金鳌岛,这太不公平! 三界高人哪个不知,洪荒立神是为三界立神协管天纬地理。这上周封神却不过是为前次立神补充下属,这些下属不过是些有了神力的真灵,却是再也不能修行金丹混元大道了。他们名为神,名为万世不灭,实质不过是三界奴役,不过是为三界万灵操劳的的一缕真灵而已。 一想起圣师鸿钧在紫霄宫上的话,通天千年未动的道心就一阵颤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果然如此!只是若要以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来强加在我教身上,未免太过牵强,他玄天道虽然没有掌控人间,但在三界的势力却是比我截教强大太多了。 不说他帝俊牢坐天帝神位,他门下弟子纯阳子、大鹏、三宵神农等都是三界一方大神,其余弟子不是一方神祇,便是占有仙山灵地的潜修的大仙,这商周封神单单落在截教上却是让通天心内难以平衡。 只是通天心中虽然窝火,但却无处发泄。而且现在也不是发泄的时候,如今毕竟还未三商,这封神榜上还不知该有谁,却是还有挽救的机会,所以通天此时尽管心内不甘,却是在仔细思量该如何应对。 女娲绕过金鳌岛和元玄汇合后,这才又转来金鳌岛。如今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碧游宫,已经等了片刻的老君、元始、通天自然心中明白是何原因。 女娲、元玄先后和三人点头招呼过后,这才看着静室两侧坐着的接引、准提二人,知道二人只是坐听,不能参与,也就微微点头见礼后,坐上了中间的蒲团。 先前说过,商周封神是因仙人一千五百年之红尘杀劫,要为三界补充神祇。这说法未免简单了些,实则单单以消去仙人道行,将其真灵打入封神榜,化作神祇而论,这实则也是大道至公所求。 第239章 想来鸿钧如今是天道化身,自然无情无恨、太上忘情。三界诸教弟子修行混元金丹大道,掠夺天地灵气和天材地宝,捕捉灵兽或作坐骑或炼作法宝,这些自然影响了三界平衡,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修真之人既然凭借大法以补自身,天地自然损其道行以补天地,这才显得天道至公。 如今仙人一千五百年之红尘杀劫不过仙真之人修道途中万千劫难中的一场小劫,想那一混元量劫是混元圣人都要应劫,足可见天道至公,非为截教圣人可以转移。通天先前的心思自然是有失偏颇的。 不说这些,边说碧游宫几位圣人商讨封神之事,也不知女娲在路上给元玄说了什么,这向来争先的玄天道教主玄天圣人元玄竟然一直偃旗息鼓,只是点头嗯哼或是摇头叹息,却不作言语。 一旁的准提和接引见这奇怪一幕心中自然是猜想练练,中间说话的三清也是不断挑拨元玄,想逗弄他说话。 忽然却听的通天振振有辞道,“这一千五百年之红尘杀劫不过是修真之人万千劫难之一小劫,如今却莫名其妙要和人皇换主,朝代更替这天地大变联系一出,这全都是因阐教十二金仙身染红尘杀劫,一起发作的固。要封神,这十二人理当位列榜首!” 通天这话一落,一旁一直在装糊涂,未说话的元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道,“通天这厮果然是个口上无遮拦的,这话却都直直说出来了!” 元玄还在惊讶,却只见对面坐着的元始听的通天这话果然动了火气,手中三宝如意一挥,当即怒道,“通天,你这厮怎地如此不知深浅。便是我门下十二弟子要历劫难,这封神之事却是圣师裁准的,莫非你以为我便能坐成此事!说你糊涂,果然见得,如今你最好将你教中那些卵生湿化、披鳞戴角的妖孽都悉数写上神榜,这还能少沾些杀劫,不然灭教便在当下!” 通天和元始双双怒言相向,这场中气愤顿时紧张起来。眼看通天便要奋起反驳,却听的一旁老君沉沉道,“又是三百六十五位,此次却没人抢了!哪有这等吵闹能解决的,都坐好了。” 老君向来道法精深,心境高远。莫说未在人前动过怒,便是大声说话,也是没有,如今见得两个师弟大吵,竟然沉声大怒,呵斥二人,这顿时将场中几人惊住了。 元玄也未料到会如此,见得老君大怒,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早就欣喜不已。他自然知道老君不是为元始和通天大吵发怒,而是如今三清破裂已经注定,老君无法挽回,这才勃然大怒。 试想,若是三清破裂,这三界七位圣人每逢大事便自然多了许多变数。先前圣人论道大事,元玄都要费心去拉拢女娲、准提、接引等,便是因为三清三人一体太过强势,三人同声一气,大事尽都决断了,他们不能抗衡。三清彻底破裂,那自然以后他们不能一体决断了,老君乃三清之首,如何不怒? 元玄心中正自欣喜,却听的老君忽然又道,“通天师弟,元始说法你当好好考虑。只有如此,这场大劫过后,方能保的截教绵延。” 老君这话自然是为了挽救三清破裂。但话虽然如此,这话中意思自然是赞同元始那些卵生湿化、披鳞戴角的话,要通天自缚双手,献上弟子们了。 通天向来尊敬老君,如今却不想到头来,老君却是这种见识。以前鸿钧未成大道前,又极为喜爱这个小徒弟,因此通天便养成了骄横不羁的性情,如今虽然道证混元,成为不灭大罗金仙,性情比以前沉稳许多,也没了那么多火气,但门下爱徒被说成卵生湿化、披鳞戴角的妖孽,自然早忘了什么大师兄,圣人面皮,立时从蒲团上站起来道,“这么说来,师兄是一定要袒护元始门下弟子了。既然如此,那通天也便无话好说,只好各施法术,争上这一场了。” 通天说罢,上前将供奉在香案上方的封神榜放下,顿时便见清光一闪,一方长三尺六寸,困二尺四存的黄榜悬了下来,放着清光,榜上三个古体大字——封神榜。 到了这地步,元玄再不能坐着不发言语了。他施施然起身,向在场众人躬身作揖后,挺身这才缓缓道:“老师人让三商封神,既然给位道友扭了起来,那玄天不得不说句话了。老师让三清做主封神,我和女娲道友从旁辅之,接引准提道友监听,那这封神榜上自然是三清教下弟子为主,如今三位无有定议,玄天便来说个主意。” 元玄说罢,见众人不语默认,这才继续说道,“以玄天之见,上次封神各教争名,如今恰好相反,那我等便反其道行之,先写自己门下弟子,余下名单我等再行商议。众位以为如何?” 元玄这话说完,他身后的接引不由淡淡道,“玄天道友这法子道是可行,福缘深厚绵延者修混元大道,福缘浅薄者入榜为神,无福缘者化作灰灰,此合天道。” 接引赞同,准提也顿时应声赞同,随后女娲赞同,三清不发言语,却是默认了。 元玄见大局如此,也不说话,顿时上前挥指写了三十多个名字。其中多是星辰小神。 其他几人见元玄一下就写了这么多,虽说那些都是他玄天道中之人,几乎全都是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斗中的星辰灵魄,那算的上是他的弟子?如今便是想说元玄什么,却都无法说话,却都想抢着去写封神榜,免得剩下榜首的神祇需要门中弟子担当。 只是几人却是忘了,如今除了元玄,却只有通天站着,当然是通天接上元玄上前去写下了一众名单。 等通天写完,众人再仔细去看时,却才发现,通天一气竟然写了半百之多。榜单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一,等其他几位圣人写完时,这才发觉三百六十五位神祇却已将尽两百了,不由都心中长舒了口气。 等众人都各自回坐回了蒲团后,元玄知道今日再要商讨怕是没有个进展了,便笑道,“这封神之事不过是场小劫,我等依老师计议行事,自然按部就班就成了。如今三商封神,这才一商,榜单便去了一半,我等便可放心了,剩下之事还请老君、元始、通天三位道友把握大势,我等奉陪就是了。” 元玄这话说罢,果然见元始看了看老君,边起身边道,“既然玄天道友妙计解决了这封神开头难事,如今还有二商、三商,那便改日再议,十日内商定封神便好,这便散了如何?” 元玄自然求之不得,当下几位圣人都起身出了碧游宫,各回仙府了,却只见元始骑四不像,老君跨青牛一起往昆仑玉虚宫而去,却不知有要商讨什么三界大事。 第275章三商封神(二) 话说自云中子献松木剑除妖未遂后,那纣王愈发放肆不堪,内政唯问费仲,尤浑二人,再加上宫中狐狸俯身的妲己吹枕边妖风,这商朝施政更是混乱无道起来。 先是妲己蛊惑纣王造炮烙之刑,炮烙大夫梅伯,后有费仲、尤浑二人邀宠后宫妲己,陷害姜皇后,迫害殷洪、殷蛟二位王子,致使守殿大将方弼、方相保护二位王子反出朝歌。再后来已经告老还乡的首相商容返回朝歌为天下请命,直谏昏君,不想纣王不听谏言,商容,触死在显德殿柱子上。 这大事一件接连一件终于引起诸侯不满,四镇诸侯西伯侯姬昌、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祟禹、北伯侯崇候虎入朝谏君,不想昏君畏惧四方诸侯势大,便听了尤浑、费仲奸计,强加罪名杀了姜桓楚、鄂祟禹二人,囚禁了姬昌。唯有崇候虎买通奸臣费仲、尤浑才逃过了劫难。 二镇诸侯被杀,顿时天下人心惶惶,消息传回东、南二镇,当即便反了东、南两方诸侯。 东伯侯姜文焕,领四十万人马,兵取游魂关;南伯侯鄂顺,领人马二十万,取叁山关,天下八百诸侯竟反了四百镇诸侯!二镇兵起,一时间天下荒荒,生民无法安业。 纣王殿下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却也无奈,只好传令各关严守,挫敌锐气,若劝退不成,再行相机大战。 却说天下大势已乱,兵戈四起。这三商封神却才过了一商,众圣人从碧游宫各自散了后,那元始和老君却齐齐到了元始的玉虚宫。 玉虚宫麒麟崖上,元始老君对面而坐,早将周围天地隔绝开去,免得被人窃听了去。 “师兄,如今三商封才过一商,尚有一半榜单待封,却是不知从何凑齐?三清封神,通天师弟截教弟子众多,又良莠不齐,自然他截教机缘多些。只是通天师弟却明显心有不甘,力图阻挡日后封神,这却是如何是好?”元始皱眉对老君说道。 老君知晓元始意思。想来元始门下十二弟子和其门人如今一共不过才二十而已,这十二金仙都是身染红尘杀劫的。不破不立,不度过劫数,他们难以继续修真,这场封神又如何收场?便是让通天截教担上其他名头,却也是代替不了阐教众仙的名额啊。 老君如此想罢,这才眉眼剂动道,“师弟,这杀劫临身,躲却是如何都躲不了的,你门下十二金仙尽犯红尘杀劫,最好还是行李代桃僵替过为好。不然纵有截教一众缘法浅薄者上封神榜,却也替不了他们。” “这个师弟自然明白,只是这杀劫即便今日替过了,日后总要还过,总不能都行李代桃僵之计,不然天道至公必然降大劫与他们。还请师兄想个万全之计?”元始立即追问道。 老君似早知元始要发此问,略略沉吟,便轻轻说了几句于元始,元始当即面有喜色,却是直谢老君。 元始谢罢老君,立即撤了周遭隔音大阵,唤来白鹤童子道:“你持我玉符,往乾元山金光洞去找你太乙师兄前来,速速快去。” 第240章 却说白鹤童子躬身告别而去,不多时便到了乾元山,奉命请了太乙真人两人急急往玉虚宫而来。 话说太乙真人不多时到了玉虚宫,上到麒麟崖上见过老君和元始,这才躬身行礼道,“老师,大劫来临,祈求老师救命。” 元始听的太乙真人这样说话,不由笑道,“你慌个什么,有我和你师伯,这红尘杀劫你们师兄弟十二人何须担忧,如今为师便给你说个妙计,你便可以安然渡劫了。” 太乙真人立即拜伏谢恩,只等元始吩咐。 “太乙,如今这灵珠子已经养成,你便携他下界去寻个好人家投胎,日后此子必然为你消除劫难,你要好好保全他。”元始说罢,从袖子中探出一颗核桃大小的赤红色珠子,递给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接过珠子,也未及细看,只抬头问道,“还请老师指点,此子去处,免得弟子会错意。” 元始听得太乙真人这话,微微摇头道,“你如今怎地如此小心,那有我阐教之人风范!好吧,既然你问了,为师便给你说说,你可听好了。“灵珠乃木子,陈塘有关父。”” 太乙真人记了元始吩咐,谢过了元始、老君,这才转身告辞而去。 话说三商封神转眼到了二商,众圣人依旧在碧游宫聚齐了,要再商封神榜单。如今众圣已经默坐半个时辰,却是不见一人发话。 各圣自有打算,如今再商封神,却是不好甄选上榜之人,是以这才沉默不语。通天毕竟是碧游宫之主,如今见冷了场,只好第一个开口说话。 “众位道友,再商封神,各人还须秉持公正,代天行道。如今五教之中,我截教虽然看似人数最多,实则并比玄天道、西方教二教强去。我那些弟子多是妖道转性之人,既然他们已经从良为善,我们本着天心本慈,也当给他们机会。若是将他们推上神榜,为三界奴役,未免有伤天和,使那些有心从善之妖畏惧不前,说我等圣人假借天道至公,却行李代桃僵为门人免劫便失了封神真谛!”通天拱手说完,仔细去看对面元始。 果然通天话声放落,便听元始冷冷道,“封神真谛?通天师弟倒是说说何为封神真谛?为兄愚钝,却是不知何为封神真谛?” 通天听得元始这话,面显怒色,不由哼道,“师兄若是不知,自可去问老师,若要我说,怕是擅越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哦,怕是师弟一知半解,不敢在众位道友面前分解!”元始见通天激怒反讽他,却是愈发阴沉,只是淡淡说道。 “元始,你若是仗着老师让你搭理玄门,执掌玉符的份上欺压我教,老师太上忘情,自然会惩戒于你。若说老师此次封神真谛,他老人家早在紫霄宫便说的清楚。 一千五百年仙人红尘大劫已至,要行天道杀伐之事。三界周转失调,正需再添神使,几教弟子多占三界福慧缘法,如今也该反辅三界,这才见得天道至公。这便是封神真谛,你假作不知,却是存的什么心思?” 通天引证鸿钧原话呵斥元始,却是来的正气凛然,毫不畏惧。 “呵呵。师弟还是这脾性。老师这般说了,却是还有后话,想来那后话各位道友都记得,我便再来说说,提醒下各位,免得这再商无人说话了。” 元始说罢,看了眼在座的几位圣人,这才道,“老师有言,‘上次洪荒立神,因魔族之事耽搁,此次怕也会如此。你等自行斟酌,切勿到时让他们乘隙得了人间正宗。’这是老师原话,元始不敢改了半字,想来其中意思众位道友也自清楚,这魔族之事也是此次封神的大事,说道此处,元始不得不提醒给位道友,那所谓的九龙岛四圣以及魔家四将还有那余家父子等人身份怕是各位都清楚的。” 元始说完这话,便似吃定通天,只等其他几人说话。 果然元始说罢,一旁的老君便开了口,“两位师弟方才都说了老师意思。封神之事我等自然需要公允,只是通天师弟将魔人收作门徒,这却是大大的不妥,还请各位道友给个说法。” 老君话声未落,边听坐在偏侧的接引发话道,“天意如此,魔人理应灰灰。” 接引如此说,准提立即接道,“魔人理应灰灰。” 通天听的这话,心中暗恨,却是只能瞪眼,无计可施,这时却听的元玄说道,“魔人理应灰灰。但尔等九龙岛、魔家四将、余家父子等已入截教,便当视其福缘定论,福缘浅薄者上榜即可。” 通天听了元玄这话,面上这才舒缓下来,心中暗道,“这玄天大事却是无偏无倚的。” 却说元玄话声一落,女娲立即赞同道,“玄天道友言之有理。” 遂及果然便听老君和元始也接话道,“玄天道友言之有理。” 通天一时还在欣喜元玄大事公允,这时听的其他几人都同意了,这才明白他们的心思:原来想让我门中这些人上榜凑数,哼,果然都没安好心。只是此事也只能如此了。 通天想通此中种关节,见几人同意如此,只好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各位道友所言。”于是上前在神坛前行礼在封神榜上写下了一串名单。 通天写罢,坐下前却是冷眼扫了眼旁侧的接引准提二人。 原来接引准提以为元玄女娲必然想见三清没落,是以这才说‘魔人理应灰灰’,不过是想那些截教弟子化作灰灰,让三清弟子多几个遭劫之人而已。却不想,元玄不想得罪三清,说了那番话,却是让三清恨上了接引准提二人。 闲话不说,便说通天依然坐定,却是看着几位圣人道,恨恨道:“如今魔人已去,却不知各位道友还有何说辞?” 第276章三商封神(三) 却说太乙真人听了元始吩咐,带上灵珠子回到洞府,仔细思量如何将灵珠子安排下界。见那灵珠生的非骨非玉,非石非木,握手莹润和暖,质感不滑不硬,却看不出到底是何物。 太乙真人心下思量,“老师说‘灵珠乃木子,陈塘有关父’却不知到底是何意思?”随即便坐上蒲团,掐指默算起来,片刻起来却不由大笑,“原来如此,木子者李也,关父者一关之总兵也,原来应在这陈塘关总兵李靖家里。” 太乙真人笑罢,命洞中童子取来两件法宝,却是一匹红绸和一个金镯子,两件法宝拿定,这太乙真人便做起法来,不一时便见太乙真人面前与灵珠子一起摆放着的红绸和金镯三样物事便一起化道流光往下界投去了。 太乙真人天光大开,法眼投向下界,见灵珠子和法宝都到了预定地点,这才收了法术。 不说太乙真人让灵珠子下界之事,却说再商封神,元始借魔族之事逼的通天将一干魔家截教弟子都写上了封神榜,通天心中不甘,坐定后便道,“如今若说魔族,我便不得说些旧账,昔时洪荒立神,那蚩尤叛出大道,受魔族蛊惑率领九黎巫族大伤人族。是以那蚩尤被称作天魔,他属下兵卒则被称作魔军。而且所谓魔族,我等都清楚不过是心生异年,行事诡异狠辣与我等道法不同的散修,若以此论,可见魔族不过是有魔心之人,人若中魔可称魔,妖若中魔可称魔,巫若中魔可称魔,仙自然也不例外,这三界林林总总若都有了魔心便当是魔,如今我方才所写弟子不过先前曾是魔人,如今去了魔心众人依然当魔看待,那各位道友坐下的弟子和门人以及这三界无数生灵有当如何论处?” 却说通天这通言论,当下几位圣人却都沉默不语起来。若说通天这说法众位圣人恐怕也都有所赞同。何谓魔?心中有鬼,不成人行,所行疯狂,只为一己之私,荼毒生灵便可称作魔。这魔便是太古散修一族的代称,到了洪荒立神后期,蚩尤率九黎巫族叛乱,这魔便多了说法,多指那些修行魔功,供奉魔神以及那些九黎叛民后裔,涵盖极为广泛。如今通天在封神榜上写上了自家门人的姓名,却提出此事,其用心不言而喻。自然是想将各教中的能和魔字扯上关系的弟子门人都赶上封神榜凑写名单。 通天话声一落,元玄就心中发怒。他确实未曾想到通天被逼急了,竟然会不顾烦众怒,将所有人扯了上来。要说非要和魔族算上关系,那元玄门下自然是比较多的,不说他门下巫族、妖族高手极多,就是当年率领巫族败军逃到南荒十万大山隐匿起来的刑地便是他后来收的一位记名弟子,这部分巫族如今都供奉蚩尤为神,自然也算是魔人。除了这些,他门下众弟子都曾在蚩尤坐下任过职要,要非加上魔神蚩尤部属,却也无法强辩,毕竟如今魔之称谓变味了许多。 元玄思量及次,那还犹豫,不由便冷笑道,“通天道友作的好打算!只是这事情怕不是一家之事!不说你截教之中你所谓的“魔人”,如今我便来细细为各位数上一数其他各教所谓的魔人!” 元玄这话一落,其他几位圣人面上皆是动容,都想阻拦元玄说话,却是未有一人起身。 如今通天这话直指各位圣人痛处,元玄自然也不再担心将众圣将因果算在他身上。若让他将各位圣人坐下,通天口中所谓的“魔人”都说出来,自然是将其余圣人逼上一条路了,众圣自然不会甘心门人被通天说成魔族,到时只需元玄带头反对,各位圣人自然会声援他,有何需为通天言辞担心。 通天犯了众怒,到时一人疾呼众圣欺压他,怕也是白搭。说到圣师鸿钧那里,众生众口一词,通天也休想翻盘。 众人都明白元玄心思,却也不愿让他真个说出那些是事而非的名单,免得不好收场。 第241章 果然元玄还未及继续说话,接引在一侧便开口了,“通天道友一己之见,便可当作公论,也太不将天下人心当回事了!”接引微怒道。玄天道之下便是接引西方教收了许多通天口中所说的“魔人”,如今到了这时候,他那还坐得住,立即出声反讽。 接引之后,准提更是猛的站起,冷哼一声道,“通天道友,你最好给自己留个面皮!毕竟混元圣人,若是如此行事不顾物议,怕一个不好要落个孤家寡人!” 准提这话自然意有所指,通天若是一味袒护门下,犯下众怒。不想舍弃门下弟子,反倒会惹得众人齐心压挤他,少不得让他截教灰飞湮灭,通天自己混元圣人,无量劫不灭,他门下却反而要因此遭殃了。 话说准提这话里似乎给通天留着面皮,其举止却是过了。他是混元圣人,通天也是,按照三界说法,通天是三清之一,乃是正宗盘古,同为混元圣人却要比他准提位尊,如今他指斥通天,通天如何能忍。 话说准提话落,通天也是大怒,立即站起,冷哼道,“你个学道不成的浑人也敢指责贫道!” 眼看准提通天都怒不可竭,不想当中坐着的老君却是起身沉声道,“此次再商便到此处吧!通天师弟再仔细琢磨琢磨。”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元玄等人见得这个场景自然都心下明白,老君是想给通天最后一次机会,让他想仔细了,于是也便都起身不告而别,最后准提也是冷哼一声跟着接引走了。 却说三商封神再商时众圣不欢而散,最后留下通天一人气的在碧游宫中大怒,却是没有办法。 却说元玄等人离了碧游宫各自回了洞府,元玄回到阳池日宫,进了正泰殿,见望舒与玄月、圆日三人坐着不知再说什么,面上大喜,笑道,“本来还要圆日、玄月下界坐场因果,却不想如今要免了,呵呵。” 望舒与圆日、玄月见元玄这神情,便知道三商封神怕是出不了什么大错。玄月更是早上前挽住元玄左臂笑道,“爹,我和哥哥本来下界要做何事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元玄见女儿明显是想下界野去,却不由笑道,“你们什么时候下界玩去不行,难道非要这时刻下去凑那份热闹。再说了,你们那个是个省心的!” 玄月仍然不依,却见母亲笑道,“莫非封神商定?” 元玄笑着摇头道,“三商未到自然还未商定,只是大势已定,不用担心了,呵呵。” 却说三商封神转眼又道,元玄等一干众人再次在碧游宫坐定,要三商封神,商定榜单。 众圣齐齐拜过悬挂着封神榜的神坛,方才坐定,老君便发话问道,“通天师弟可曾相通呢?”却是再不想浪费时间了。 众人见通天默坐不语,元始当下问道,“师弟若是有了定计,便先说出来吧!” 通天还是不语,这时却是准提接着道,“道友,当断不断,必受其害!还请道友看开些。” 通天依然不语。接引见得如此却不由长叹道,“舍得,舍而得之,道友大慧,当知舍之大道,还请速速决计!” 通天听的其余六圣有四位却是有强逼之意,却是看着元玄冷冷道,“道友怎地不发话?” 元玄本来还想做得罪人的事情,却不想几位圣人都下了狠心。这时听的通天这话,却是不由一愣,心想通天莫非失心疯了,此刻竟然还如此问自己,莫非他真以为这三商封神是商量?! 元玄不知通天为何怒他,通天却是此刻恨起别人还不及元玄万分之一。再商封神后,他一直思索今日局面到底为何到了这种地步,思量前后,这才想起了当日元玄洪荒出关,暗里和他商定在紫霄宫消除蚩尤反叛,了结洪荒立神之事。如今才想通为何那时立神他截教为何占了大便宜。原来一切竟然是玄天千年之前的谋划,此刻又见众圣逼问他,知道是元玄设计让他截教木秀于林这才导致了今日之祸,是以才如此冷对元玄。 却说通天明白了前因,却是未忍下恶气,到了如今关口,他却以为自己占着正理,只是伤到了其他圣人门下,这才使得他们如此挤压他,这才有恃无恐的怒对元玄。 元玄心中好笑通天,到了此刻竟然不知过刚则折,反而一位逞强,本身就不合道心,怪不得那场轮回中见了通天截教覆灭,看来这却不是偶然了! 元玄见通天如此痛恨自己,那还犹豫,却是立即站起身来道,“既然各位道友请你给个话语,还请道友看着圣人面皮留些后路,免得日后相见尴尬!” 一直未发言的女娲见众人都说话了,只好道,“通天道友,舍得一身剐,敢把圣人拉下马。你当给个痛快,到底要如何?” 元玄一听女娲这话,心中就觉不妙,果然女娲话声放落,就见通天冷笑道,“各位道友,既然没有成见!那我等便各自在神榜上写下名单。名单不分先后,到时任是那个教下弟子不开眼,撞上了,便合当上榜!” 通天说罢,也不等各人同意,便立刻上前写下了一长串名字,各教之中都有,其中玄天道弟子最多。等到元玄看清,却差点没有晕过去。 元玄气的上前也是大笔只挥,写了一大串名字,却是比通天写的多去了,那些名字却都是截教弟子。 其余众人见通天竟然各教都写了,也都上前写了许多名字,其中多半是截教弟子和自己教中一些没有福缘的。 等众圣写罢,去看封神榜,这才发现本该只有三百六十五位神祇的神榜上却是远远不止三百六十五,却将尽多出了一百有余。 既然三商封神无法达成共论,如今硬是以这种方式了结了,虽然还要依照日后各教弟子缘法,才知谁到底上榜,但毕竟算是有了定论。便如此草草了了。 其余各圣都是暗恨通天,却只好上前一起拜了封神台,等着通天收了神榜,一起将封神榜送回紫霄宫去。 第277章封神在即 天外混沌处,玉京紫霄宫。 太乙殿上,七位圣人齐齐点香拜过玄教法坛,通天上前将封神榜祭拜好,道一声,“恭迎圣师。”其余圣人随即也齐声道,‘恭迎圣师’,然后齐齐作揖礼拜。 众圣拜过鸿钧,果然便见神坛上光华闪动,虚空中渐渐显出一道身影,赫然便是天道鸿钧。鸿钧祖师显出身形,几位圣人齐齐再次拜过鸿钧法身,这才齐齐退回,都坐上了法坛下的青莲趺座上。 待众圣归位,便听鸿钧声音徐徐说道,“尔等三商封神,神榜上本只该有三百六十五位神祇,如今却是多出这些,使得封神多了许多变数,却是极为不好的。” 鸿钧说罢,见众圣沉默不语,便又开口道,“既然事已如此,如今神榜上几教弟子齐聚,所说多出这些,但毕竟是议定了。如此只能封神时看你各教弟子缘法福泽了,只是如今已然商定,到时先上神榜的三百六十五位便算神祇,日后尔等休要反悔!通天,玄天你等可知道了。” 元玄和通天与几位圣人只好立即回到,知道了。 鸿钧在法坛上见几位弟子应允,依然古井不波道,“三商事了,便要封神。如今便着元始领了神榜,下界寻那应天命之人了结了此事。” 鸿钧祖师说罢,眉眼一动,神坛上祭放着的封神榜便飞到了坛下青莲趺座上坐着的元始怀里。 元始见自己受命封神,立即喜道,“谢过老师。”众位圣人见此也只好齐齐拜谢。 鸿钧见此,再不多说,旋即又化作万千光点,消失在了法坛上。只留下一干圣人默默思考为何是元始奉令封神,然后各回洞府,只等他日机缘到时,封神开始。 却说各位圣人自从在紫霄宫分别之后,元玄回到阳池日宫,立即便传令门下弟子,千万莫要下山招惹红尘孽缘,自堕神路。 警示过门下弟子后,元玄略微宽怀,便坐上天地蒲团,摆开卦坛,仔细运算起来。若说商周封神,元玄自然知道是吕望,后称太公望姜子牙此人主持的。只是如今多了许多变数,元玄不得不再行仔细计算,不想仔细一算,元玄不由一阵高兴:不想这姜子牙原来就是当年那飞熊,申公豹就是那三首花豹! 原来洪荒大战那时,蚩尤率军讨伐炎帝,在长江三峡段受阻。元玄令儿子圆日给蚩尤送去女娲传下的飞艇后,圆日自作主张和玄天道的师兄、师姐们在三峡布置下九龙玄火大阵将三清门下一干弟子困在了阵中。 当日元始正在麒麟崖上静坐,得知门下弟子危局,见山下有一飞熊和三首花豹一心要拜入阐教,在山下已经跪了三百年。算出了日后有些机缘,便许诺它们,只要舍命以本命真血破开九龙玄火大阵,让玄天道弟子沾染上杀劫,便将二妖转生人道,日后拜在阐教门下。如今千年时日已过,飞熊和三首花豹脱出轮回,转生人道,便拜在了阐教门下,如今更是成了封神的两个关键人物。元玄算出此中详情,那能不高兴? 元玄正自盘算,忽然便见东天陈塘关下红光大作,天上星斗转动,蓦然便有一颗星斗下界去了。 元玄仔细观看天象,竟然发现是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斗中的天杀星下界,顿时不由气的两手颤抖起来。 原来天象兆人,天上一颗星斗便是一个真灵神魂。如今天杀星脱出星座下界陈塘关。三百六十五颗星斗本为他管,却被人以大法遮掩天机,骗下界去,他如何不怒?更何况如今这托生李家的灵珠子更是和他洪荒时收的弟子九凤大有机缘,甚至可以说是九凤门人,如此也相当是他的门人。 第242章 门人被骗下界,还是以天杀星行李代桃僵替人行杀生之事,难怪元玄被气双手颤抖了! 元玄洪荒时曾收下许多巫族后人为弟子,那九凤便是洪荒天地破碎后,流落到洪荒宇宙的一名大巫,是玄冥之妹妹。后来元玄机缘巧合收作弟子,便带回了洪荒,不想那时蚩尤反叛,九凤便偷偷下山去助蚩尤,不想蚩尤兵败,九凤自知无颜面见老师,也不敢回阳池,便又逃回宇宙星空,不知去了哪里。 灵珠子便是九凤自小在苍梧树修行,面对的一颗灵珠。后来九凤修行有成,便助这灵珠幻化成人形。不想后来灵珠子在九凤协助蚩尤与阐教等弟子大战时,被打回原形,献给了元始。 后来元始见这灵珠子是开天后苍梧树上生的一颗灵珠,日后还有缘法,便将其放在玉虚宫中让你自行吸收日月精华,恢复本体。如今商周封神来临,元始见门下弟子都犯了杀劫,便动了念头,将灵珠子托生下界,去代阐教弟子行杀伐之事。 如今元玄算出了这其中的玄妙,心中自然不甘。细细掐算,见哪吒日后所行杀伐之事竟然多与截教和玄天道有关,心中怒火,便暗暗牵引天机,周转三百六十五颗星斗,将灵珠子的天命更改了一些,然后才收了大法,只等日后有机会,便将灵珠子再收回玄天道来。 话说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遣下山辅佐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之富贵。元配殷氏,生有二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殷夫人后又怀孕在身,已及叁年零六个月,倘不生产。 李靖时常心下忧疑,一日指夫人之腹言:“怀孕叁载有余,尚不降生,非妖即怪。” 夫人亦烦恼曰:“此孕定非吉兆,教我日夜忧心。”李靖听说,心下甚是不乐。当晚夜至叁更,夫人睡得正浓,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身着道服,迳进香房。夫人叱曰:“这道人甚不知礼,此乃内室,如何迳进,着实可恶。” 道人曰:“夫人快接麟儿。” 夫人未及答言,只见道人将一物,往夫人怀中一送,夫人猛然惊醒。骇出一身冷汗,忙唤醒李总兵曰:“适梦中如此如此。”说了一遍,言未毕,时殷夫入已觉腹中疼痛。靖急起来至前厅坐下,暗想怀身叁年零六个月,今夜如此,莫非降生,凶吉尚未可知。正思虑间,只见两个侍儿慌忙前来:“启老爷!夫人生下一个妖精来了。” 李靖听说,急忙来至香房,手执宝剑。只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上一剑砍去,划然有声,分开肉,跳出一个小孩儿来,遍体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皮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 这位神圣下世,出在陈塘关,乃封神先行官是也。灵珠子化身,金镯是乾坤圈,红绫名曰:“混天绫。”都是乾元山金光洞之物。 只见砍开的肉团,一孩儿满地上跑,李靖骇异,上前一把抱将起来,分明是个好孩子,又不忍作为妖怪,坏他性命。乃递与夫人看,彼此恩爱不舍,各各欢喜。却说次日,有许多属官俱来贺喜,李靖刚发放完毕,中军官来禀:“启老爷!外面有一道人求见。” 李靖原是道门,怎敢忘本?忙道:“请来。”军政官急请道人,道人迳上大厅,朝对李靖曰:“将军!贫道稽首了。”李靖即答礼毕,尊道人上坐。道人不谦,便就坐下。李靖曰:“老师何处名山?甚么洞府?今到此关,有何见谕?” 道人曰:“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闻得将军生了公子,特来贺喜,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尊意如何?”李靖闻道人之言,随唤侍儿抱将出来。侍儿将公子抱将出来,道人接在手看了一看,问曰:“此子落在那个时辰?” 李靖答曰:“生在丑时。”道人曰:“不好。”李靖答曰:“此子莫非养得不好?”道人曰:“非也,此子生于丑时,正犯一千七百杀戒。”又问:“此子可起名否?”李靖答曰:“不曾。”道人曰:“贫道待与他起个名,就与贫道做个徒弟何如?”李靖答曰:“愿拜道长为师。”道人曰:“将军有几位公子?” 李靖答曰:“不才有叁子;长曰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曰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老师既要此子为门下,但凭起一名字,便拜道长为师。” 道人曰:“此子第叁,取名叫做哪吒。”李靖答曰:“多承厚德命名,感激不尽。”唤左右看斋,道人乃辞曰:“这个不必,贫道有事,即便回山,着实辞谢。”李靖只得送道人出府;那道人别过,迳自去了。 太乙真人那日悟出元始指导,施展大法将哪吒托生到陈塘关李靖家中,如今不想一等便是三年零六月,才等到这哪吒降生,下界去收弟子,却发现哪吒降生的时日不对,无奈他和元玄这等混元圣人相比道行相差太远,也算不出为何,便只好收了爱徒,传授了修行法门,让哪吒认真修炼,才放心的回了金光洞。 第278章哪吒闹海 时日转瞬,瞬息光阴,暑往寒来,不觉七载。 自从太乙真人从陈塘关收了哪吒为弟子,如今哪吒已经七岁,身高也有六尺。 话说时逢五月,天气炎热。哪吒父亲,陈塘关总兵李靖因东伯侯姜文焕反了,在游魂关大战窦融,遂每日在关上操演三军,教演士卒,小心敌军进犯。 这日小哪吒见天气炎热,心下烦躁,便去见母亲,参见礼毕,恭立在一旁,对母亲道:“天气炎热,心中烦闷,孩儿想西出关外闲玩一会,禀过母亲,方敢前去。” 殷夫人爱子之心重,又顾虑李靖家教甚严,便道:“我儿!你既要去关外闲游,可带一名家将领你去,不可贪玩,快去快回,省的你父亲操练回来责问。” 哪吒高兴应道:“孩儿晓得了。”便唤上一名家将,同出得关去。 哪吒同家将出关,才行一里之路,便觉天热难行,小哪吒走得汗流满面,闷声对家将道:“你看前面树阴之下,可好纳凉?” 家将来到绿柳荫中,只见薰风荡荡,烦暑尽解,急忙走回来对哪吒禀曰:“禀公子!前面柳荫之内,甚是清凉,可以避暑。” 哪吒听说,不觉大喜,便走进林内,解开衣带,舒放襟怀,甚是快乐。猛然的见那壁厢清波滚滚,绿水滔滔,两岸垂杨风习习,崖傍乱石水潺潺。立起身来,走到河边叫家将:“我们方走出关来,如此天气,热极了,一身是汗,如今且在石上洗一个澡。” 家将无奈,只好道:“公子仔细,只怕老爷回来,可早些回去。” 哪吒却不为意:“不妨。”脱了衣裳,只穿肚兜,坐在石上,把七尺混天绫放在水里,蘸水洗澡。 哪吒不知他正洗澡之河乃是“九湾河。”为东海口。只将浑天绫在水中乱舞,把水俱映红了。 原来浑天绫乃是上古异宝,据传是洪荒时元始采集西天晚霞所炼,这宝长七尺,舞动起来,牵动星空,扩展开来,遮天盖地,极是不凡。 后来元始收了太乙做弟子,将此宝赐给他。哪吒转生时,太乙真人记得元始嘱托,要保哪吒无虞,便施法将浑天绫与乾坤圈一同和他下界投生去了,是以这宝自哪吒孕育便和他在一起。 如今哪吒在九湾河中将浑天绫舞动,便只见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震撼。哪吒洗澡,不觉间便将东海龙王的水晶宫已晃的乱响。 不说那哪吒洗澡,且说东海敖广在水晶宫闲坐,只听得宫门震响。忙唤左右问话:“地不该震,为何宫殿摇晃?传与巡海夜叉李良,看海口是甚作怪?” 夜叉来到九湾河一望,见水俱是红的,光华灿烂,只见一小儿将红罗帕蘸水洗澡。夜叉分水大叫:“那孩子将甚么作怪东西,把河水映红?宫殿摇动?” 哪吒回头一看,见水底一物,面如蓝靛,发似珠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哪吒道:“你那畜生,是个甚么东西也说话?” 夜叉大怒:“吾奉主公点差巡海夜叉,恁骂我是畜生!”分水一跃,跳上岸来,望哪吒顶上一斧劈来,哪吒正赤身站立,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躲过,把右手套的乾坤圈,望空中一举。此宝也是昆仑山玉虚宫所赐,是太乙真人镇金光洞之物。夜叉那里经得起,那宝打将下来,正落在夜叉头上,只打得头脑裂开,脑浆迸流,即死于岸上。 哪吒皱眉冷哼:“把我的乾坤圈都污了。”复到石上坐下,洗那圈子。 水晶宫如何经得起此二宝震撼,险些儿把宫殿俱晃倒了。敖广曰:“夜叉去探事未回,怎的这等凶恶?”正说话间,只见龙兵来报:“夜叉李良被一孩儿打死在陆地,特启龙君知道。” 敖广大惊:“李良乃灵宝殿御笔点差的,谁敢打死?”敖广传令:“点龙兵待吾亲去,看是何人?”话未了,只见龙王叁太子敖丙出来口称:“父王为何大怒?”敖广将李良被打死的事,说了一遍。叁太子曰:“父叁请安。孩儿出去拿来便了。”忙调龙兵,上了避水兽,提画戟,迳出水晶宫来。分开水势,浪如山倒,波涛横生,平地水长数尺。 哪吒起身看着水言曰:“好大水。”只见波浪中现一水兽,兽上坐看一人,全装服色,挺戟骁勇,大叫道:“是甚人打死我巡海夜叉李良?”哪吒曰:“是我。”敖丙一见问曰:“你是谁人?”哪吒答曰:“我乃陈塘关李靖第叁子哪吒是也。 第243章 俺父亲镇守此间,乃一镇之主,我在此避暑洗澡,与他无干,他来驾我,我打死了他也无妨。” 叁太子敖丙大骂曰:“好泼贼,夜叉李良,乃天王殿差,你敢大胆将他打死,尚敢撒泼乱言?”太子将举戟便刺,来取哪吒。哪吒手无寸铁,把头一低,钻将过去:“少待动手!你是何人?通个姓名!我有道埋。” 赦丙曰:“孤乃东海龙君叁太子敖丙是也。”哪吒笑曰:“你原是敖广之子。你妄自尊大,若恼了我,连你那老泥鳅都拿出来,把皮也剥了他的。” 叁太子大叫一声:“气杀我也!好泼贼这等无礼?”又一戟刺来,哪吒急了,把七尺混天绫望空一展,似火块千团,往下一裹,将叁太子裹下逼水兽来。 哪吒抢前一步,赶上去一脚踏住敖丙的头顶,提起乾坤圈照顶门一下,把叁太子的原身打出,是一条龙,在地上挺直。哪吒曰:“打出这小龙的本像来了,也罢,把他的筋抽去,做一条龙筋绦,与俺父亲束甲。”哪吒把叁太子的筋抽了,迳带进关来。把家将吓得浑身骨软筋酥,腿膝难行,挨到帅府门前,哪吒来见太夫人。 夫人曰:“我儿!你往那里耍子,便去这半日?”哪吒曰:“关外闲行,不觉来迟。”哪吒说罢,往后园去了。 且说,李靖操演回来,发放左右,自卸衣甲,坐于后堂,忧思纣王失政,逼反天下四百诸侯,日见生民涂炭,在那里烦恼。 且说敖广在水晶宫,只听得龙兵来报说:“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把叁太子打死,连筋都抽去了。”敖广听报大惊曰:“吾儿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正神,怎说打死了?李靖你在西昆仑学道,吾与你也有一拜之交,你敢纵子为非,将吾儿子打死,这也是百世之冤,怎敢又将我儿子筋都抽了,言之痛切骨髓。” 敖广大怒,恨不能即与其子报仇,遂化一秀士,迳往陈塘关来。至于帅府,对门官曰:“你与我传报:“有故人敖广拜访。”军政官进内厅禀曰:“启老爷!外有故人敖广拜访。” 李靖曰:“吾兄一别多年,今日相逢,真是天幸。”忙整衣来迎,敖广至大厅,施礼坐下。李靖见敖广一脸怒色,方欲动问,只见敖广日:“李贤弟!你生的好儿子?”李靖答曰:“长兄多年未会,今日奇逢,真是天幸,何故突发此言?若论小弟止有叁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叁曰哪吒,俱拜名山道德之士为师;虽未见好,亦不是无赖之徒,长兄莫要错见。” 敖广曰:“贤弟你错见了!我岂错见?你的儿子在九湾河洗澡,不知用何法术,将我水晶宫几乎震倒。我差夜叉来看,便将我夜叉打死;我第叁子来看,又将我第叁太子打死,还把他筋都抽来了。”敖广说至此不觉心酸,勃然大怒曰:“你还说这些护短的话?” 李靖忙暗笑答曰:“不是我家,兄错怪了我。我长子在五龙山学艺,二子在九宫山学艺,叁子七岁,大门不出,从何处做出这等大事来?”敖广曰:“便是你第叁子哪叱打的。” 李靖曰:“真是异事非常。长兄不必性急,待我叫他出来你看。”李靖往后堂来,殷夫人问曰:“何人在厅上?”李靖曰:“故友敖广,不知何人打死他叁太子,说是哪吒打的。如今叫他出去与他认,哪吒今在那里?” 殷夫人自思,只今日出门,如何做出这等事来,不敢回言,只说在后园里面。李靖迳进后园来,叫:“哪吒在那里?”叫了两半个时辰不应,李靖走到海棠轩来,见门又关住,李靖在门口大叫;哪吒在里面听见,忙开门来见父亲。李靖便问:“我儿在此作何事?”哪吒对曰:“孩儿今日无事,出关至九湾河顽玩偶因炎热,下水洗个澡。讵料有个夜叉李良,孩儿又不惹他,他百般骂我,还拿斧来劈我;是孩儿一圈打死了,不知又有甚么叁太子叫做敖丙,持画戟刺来,被我把混天绫裹他上岸,一脚踏住颈头,也是一圈,不意打出一条龙来;孩儿想龙筋最贵重,因此上抽了他的筋来,在此打以一条龙筋绦与父亲束甲。” 就把李靖只吓得张口结舌,不语半晌,大叫曰:“好冤家!你惹下无涯之祸,你快出去见你伯父。自回他话。” 哪吒曰:“父亲放心!不知者不坐罪。筋又不曾动他的,他要原物在此,待孩儿见他去。”哪吒急走来至大厅,上前施礼,口称:“伯父!小侄不知,一时失错,望伯父恕罪,筋交付明白,分毫未动。”敖广见物伤情,对李靖曰:“你生出这等恶子,你适还说我错了!今他自己供认,只你意上可过的去!况吾子乃正神也,夜叉李良亦系御笔亲点,岂得你父子无故擅行打死。我明日奏上玉帝,问你的师父要你。” 敖广竟扬袖去了。李靖顿首放声大哭:“这祸不小。”夫人听见前庭悲哭,忙问左右?侍儿回报曰:“今日叁公子因游玩,打死龙王叁太子,适龙王与老爷折辨,明日要奏准天庭,不知老爷为何啼哭?”夫人着忙,急至前庭来看李靖。李靖见夫人来,忙止泪恨曰:“我李靖求仙未成,谁知你生下这样好儿子,惹此灭门之祸。龙王乃施雨正神,他妄行杀害;明日玉帝准奏施行,我和你多则叁日,少则两日,俱为刀下之鬼。”说罢又哭,情甚惨切。 夫人又泪如雨下,指哪吒而言曰:“我怀你叁年零六个月,方生你,不知受了多少辛苦。谁知你是灭门绝户之祸根也?” 哪吒见父母哭泣,立身不安,双膝跪下言曰:“爹爹!母亲!孩儿今日说了罢: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此宝皆是师父所赐,料敖广怎敌得我?我如今往乾元山上问我师尊,定有主意。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肯连累父母?” 哪吒说罢,出了李府,抓一把土,望空中一洒,寂然无影。此是生来根本,驾上遁往乾元山去了。 第279章乾坤弓,震天箭 却说哪吒驾土遁片刻便至乾元山金光洞,在山外见过金霞童子,让他前去禀报。金霞童子忙进洞去报太乙真人:“师父!师兄上山来了。” 太乙真人道:“着他进来。”金霞童子复返洞门对哪吒道:“师父命你进去。” 哪吒这才进的仙府,行至碧游床前,倒身下拜。真人问道:“你不在陈塘关,到此有何话说?” 哪吒只好道:“启老师!蒙大恩降生陈塘,今已七载。昨日天热,偶到九湾河洗澡,不意敖广之子敖丙,恶语伤人,弟子一时怒发,伤了他性命。今日敖广前来,威胁家人欲奏天庭,父母惊慌,都说弟子祸水,弟子心中甚为不安,无门可投,只得上山恳求老师,赦弟子无知之罪,望祈垂救。” 真人自思:“虽然哪吒年少无知,误伤了敖丙,但一千五百年红尘杀劫已至,无福缘者入轮回,想来这是天数。今敖广虽是龙中之王,只见步雨兴云,然上天垂象,大道有变,他岂能推为不知?况且他是玄天道中之人,以此一小事,干渎天庭,若非不谙事体,便是刻意相难。” 太乙真人相通此中关节忙道:“哪吒过来,你把衣裳解开。” 真人遂以手指,在哪吒胸前画了一道符,吩咐哪吒:“你到南天门如此如此。事完后,你回到陈塘关与你父母说,‘若有事还有师父,决不干碍父母。’你去罢!” 原来洪荒时,元玄灭了天干十大妖祖之首的苍龙,将其一干龙族子孙全收服了,是以如今说起龙族那便可以全算是玄天道中门人,而那四海龙王和天河龙神便正是元玄当年派去的,是以方才太乙真人才有那番盘算,如今更是暗中教给哪吒法子,让他去降服敖广。 且不说太乙真人的盘算,只说哪吒离了乾元山,迳往南天门来。果然见是天宫胜景,异象非凡。 正是紫雾红云罩碧空,天宫胜景大不同: 但见上界天堂金光万道吐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只见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珠妆成。两边有四根大柱,柱上盘绕的是兴云布雾赤须龙。 正中有二座玉桥,桥上站立的是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灿烂映天光,碧雾朦胧遮斗日。 哪吒一路穿过宝殿玉桥柱廊壁厢,到了南天门,来的尚早,还不见敖广,又见天宫各门未开。哪吒遂站立在东向的聚仙门下,不多时果然见那东海龙王敖广朝服叮当,迳至南天门,见南天门未开。 敖广自曰:“果然来早了,黄金力士还不曾至,不免在此间等候。” 哪吒有太乙真人在他前心画的“隐身符”,故此敖广看不见他。 哪吒见敖广在此等候,心中大怒,撒开大步,提起手中乾坤圈,把敖广后心一圈,可怜东海龙王立即被打了个饿虎扑食,跌倒在地,哪吒赶上去一脚踏住敖光后心。 敖广扭颈回头看去,只不见人,也不知是谁,不觉心中大怒,况又被人打倒,用脚踏住,挣扎不得,遂大驾道:“那个大胆泼贼!敢在龙爷爷头上动土!” 哪吒被他骂得性起,恨不得就敖光一圈打死,无奈太乙真人吩咐,只是按住他道:“你叫!你叫!我便打死你老泥鳅,也无甚大事!我不说,你也不知我是谁,我非别人,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灵珠子是也。偶在九湾河洗澡,你家人欺负我,是我一时性急,便打死他二命,也是小事,你就上本。我师父说来,就连你这老蠢物打死了,也不妨事!” 敖广听罢大怒,心想自己好歹玄天道弟子,虽然如今归了天庭掌管四海,但天帝帝俊不就是玄天圣人化身之一嘛,那里轮的小小阐教的一个三代弟子欺辱! 第244章 遂及便破口大骂起来,“你黄牙未退,胎毛不干,逞凶将御笔钦点夜叉打死,又将我叁太子打死?他与你何仇?你辄将他筋俱抽了。这等凶顽,罪已不赦;今又敢在南天门外毁打兴云步雨正神。你欺天罔上,便是碎尸万段,亦不足以尽其无辜!” 哪吒听的火起,那还顾虑,顿时吼道,“要打就打你。”便捻起拳来,或上成下,乒乒乓乓,一气打有一二十拳,打的敖广身上火花四溅,敖广却是毫无伤痛,也不出声喊痛。 哪吒无奈,却道:“你这老蠢才!乃是顽皮,不打你,你是不怕的。古语云,“龙怕揭鳞,虎怕抽筋。”今日我便揭了你的龙鳞,看你还敢装大!” 哪吒说罢,将敖广朝服一把扯去,见他左胁下露出鳞甲,遂用手连抓几把,抓下四五十片鳞甲。 敖广肋下顿时鲜血淋漓,痛彻骨髓。敖广疼痛难忍,只好求饶。 哪吒见制住敖广,这才道:“你要我饶你,便答应我向天帝上本,跟我往陈塘关去。我就饶你。你若不依,一顿乾坤圈打死你,料有太乙真人作主,我也不怕你。” 敖广遇着哪吒这恶人,只得应承:“愿随你去。” 哪吒这才松开敖广道,“这便放你起来。” 敖广起来,正欲同行。哪吒眼睛咕噜噜转动,看看敖广笑道:“尝闻龙之变化,要大便撑天拄地,要小便芥子藏身,我怕你走了,往何处寻你?你变一个小小蛇儿般,我好带你回去。” 敖广不得脱身,没奈何只得化一个小青蛇儿大小。哪吒拿来放在袖里,离了南天门,往陈塘关来。即刻便至帅府,家将忙报李靖道,“叁公子回府了。” 李靖闻言甚是不乐。只见哪吒进府来谒见父亲,见李靖眉锁春山,愁容可掬,上前请罪。 李靖问道:“你往那里去来?”哪吒道:“孩儿往南天门去请伯父回来,劝他不必上本。” 李靖大喝一声:“你这说谎的畜生!你是何等之辈,有何本事,能去天界?俱是一派诳言,欺瞒父母,甚是可恼!” 哪吒只好道:“父亲不必发怒,现有伯父敖广可证。” 李靖更怒:“还敢胡说?伯父如今在那里?” 哪吒道声:“在这里。”从袖中取出青蛇,往下一丢,敖广化一阵清风,现成人形。李靖吃了一惊,忙问曰:“长兄为何如此?” 敖广大怒,把南天门毁打之事,说了一遍。又把胁下鳞甲,把与李靖一看:“你生这凶恶儿子,今日羞辱于我。改日我约四海龙王,齐到灵霄殿,伸明冤枉,看你如何理处?”说罢,化一阵清风去了。 李靖顿足怅然:“此事愈反加重,如何是好?” 哪吒见敖广跑了,只好近前跪下道:“爹爹母亲只管放心,孩儿求救师父,师父说我“不是私自投胎至此,奉玉虚宫符命,来保明君,连四海龙王便都坏了,也不妨甚么事。若有大事,师父自然承当。” 父亲不必挂念。” 李靖乃道德之士,亦明玄中奥妙,见哪吒南天门打敖广的手段,既上得天曹,其中必有原故。殷夫人终是爱子之心,见哪吒站立傍边,李靖烦恼,有恨儿子之意。便道:“你还在这里,不往后边去?”” 哪吒听母命,便往后园去了,坐了一回,心上烦闷,遂出后园来,迳上陈塘关的城楼上去吹风纳凉。 此时天气甚热,此处不曾到过,只见好景致,薰风荡荡,绿柳依依,观望长空,便似一轮火盖。晒的行人满面流珠,避暑闲人扇摇。 哪吒望四周看了一回,自言:“从不知道这个所在好顽耍。”又见兵器架上有张弓,名曰:“乾坤弓。”有叁枝箭,名曰:“震天箭。”心下自思:“师父说我后来做先行官,破成汤天下,如今不习弓马,更待何时?况有现成弓箭,何不演习演习?” 哪吒心下甚是欢喜,便把弓拿在手中,取一枝箭,搭箭当弦,想去拉弓射箭,却是身量太小,胳膊够着弓背便够不着弓弦,够着弓弦便够不着弓背。 哪吒皱眉,遂用双脚踩住弓背,双手搭箭,猛的一拉,竟然将乾坤弓拉个月满,遂猛的放开,却只听嗖的一声,便见射天箭往西南一射去,在空中化出一道红光瑞彩。 这一箭不当紧,正是:“沿河撒上钩和线,从今钓出是非来。”哪吒不知此弓箭乃镇陈塘关之宝,“乾坤弓”,“震天箭”自从轩辕黄帝,大破蚩尤,留传至今,并无人拿得起来。今日哪吒拿起去射了一箭,却射到了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娘娘的门人碧云童子。 说来也是天数如此,那碧云童子携花篮采药,刚到一山崖之下,听的一声箭啸,未及躲开,便被这支震天箭正中咽喉,顿时翻身倒地而死。 却说这乾坤弓、震天箭却是大有来头。洪荒时,元玄门下弟子后羿奉命射日被陆压暗害,元玄身化后羿,用震天弓与射日箭齐射十日,射死九只十日金乌,之后这震天弓和射日箭便传到了其女玄月手中。 再后来洪荒立神,蚩尤反叛,元玄闭关不出。玄月知道轩辕乃是父亲弟子,便下山去助他,后来玄月凭借大战法力大增,得了神位,被称作天箭仙子,遂传下一门称作天箭门,那震天弓和射日箭便被他封印起来,改名乾坤弓和震天箭传给了门人。 后来天箭门无人拉动神弓,也便没落了下来,到了商代,就只能被人供奉起来。如今天数大变,哪吒被投生到此,未免不是他与玄天道的缘法之固。 不说此事,却说哪吒无心之下,一箭射死了碧云童子,少时那碧云童子的师弟彩云童儿出来见碧云童子中箭而死,急忙报与石矶娘娘道:“师兄不知何故,箭射咽喉而死。” 石矶娘娘听说,走出洞来行至崖边,看见碧云童子果然中箭而死。细看是“震天箭。” 石矶娘娘知道震天箭的来处,怒道:“此箭在陈塘关,必是李靖所射。李靖!你不能成道,我在你师父前,着你下山,求人问富贵;你今位至公侯,不思报答,反将箭射我的徒弟,恩将仇报。”叫彩云童儿:“看着洞府,待我拿李靖来,以报此恨。” 石矶娘娘乘青鸾而来,只见金霞荡荡,彩云绯绯,不片刻便到了陈塘关。娘娘在半空中停住,大呼:“李靖出来见我!” 李靖不知道是谁人叫他,急出来看时,认是石矶娘娘。遂倒身下拜:“弟子李靖拜见,不知娘娘驾至,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娘娘道:“你行的好事,尚在巧语花言!”将手中“八卦云光帕”往下一丢,命黄巾力士将李靖拿进洞来。 “八卦云光帕”上面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是以黄巾力士平空便把李靖拿去了。 第280章哪吒剜肉剔骨 话说黄巾力士捉了李靖至白骨洞放下。娘娘离了青鸾,坐在蒲团之上。力士将李靖拿至面前跪下。 石矶娘娘道:“李靖!你仙道未成,已得人间富贵,你却亏了何人?今不思报本,反起歹意,将我徒弟碧云童子射死,你却有何话说?” 李靖不知何事,真是平地风波。疑惑道:“娘娘!弟子今得何罪?” 娘娘道:“你恩将仇报,射死我门人,你还故推不知?” 李靖苦叹:“箭在何处?”娘娘取箭来与他看。李靖看时,却是震天箭。不由大惊道:“这‘乾坤弓’、‘震天箭’,乃轩辕黄帝时留传至今,镇陈塘关之宝,谁人拿得起来?这是弟子运乖时蹇,异事非常,望娘娘念弟子无辜被枉,冤屈难明,放弟子回关查明射箭之人,待弟子拿来,以分皂白,庶不冤枉无辜。如无射箭之人,弟子死不瞑日。” 石矶娘娘道:“既如此,我且放你回去。你若查不出来,我问你师父要你,你且回去。” 李靖连箭带回,借土遁来至关前,收了遁法,进了帅府。殷夫人不知何故,见李靖平空被摄去,正在惊慌,却见李靖已经安然无恙的归来了。遂才放心问道:“将军为何事平空摄去,使妾身惊慌无地?” 李靖顿足而叹:“夫人!我官居总兵二十五载,谁知今日连蹇时乖。关上箭楼有‘乾坤弓’、‘震天箭’,乃镇压此关之宝,不知何人将此箭射去,把石矶娘娘徒弟射死。是以方被他拿去,要我抵偿性命,被我苦苦哀告,才放回来查访是何人,再拿去见他,方能与我明白。” 李靖又道:“若论此弓箭,别人也拿不动,莫非又是哪吒。” 夫人曰:“岂有此理,难道敖广事未了,他又惹这是非?就是哪吒恐也拿不起来。” 李靖沉思半晌,计上心来,叫左右侍儿:“唤叁公子来。”不一时哪吒来见,站立一旁。 李靖道:“你说你有师父承当,叫你辅弼明君,你如何不去学习些弓马,日后也好去用力。” 哪吒道:“孩儿奋志如此,方才在城楼上,见弓箭在此,是我射了一箭,只见红光缭绕,紫雾纷霏,把一枝好箭射不见了。” 哪吒话还未说完,便把李靖气得大喊一声:“好逆子!你打死叁太子,事尚未完;今又惹这等无涯之祸。” 夫人默默无言。哪吒不知其情,便问:“为何又有甚么事?” 李靖道:“你方才一箭,射死石矶娘娘徒弟,娘娘拿了我去,被我说过,放我回来寻访射箭之人,原来却是你,你自去见娘娘回话。” 哪吒笑道:“父亲且息怒,石矶娘娘在那裹住?他的徒弟在何处,我怎样射死他?平地赖人,心中不服。” 李靖道:“石矶娘娘在骷髅山白骨洞,你既射死他的徒弟,你去见他。” 第245章 哪吒道:“父亲此言有,同到甚么白骨洞,若还不是,我打他个揽海翻江,我才回来。父亲请先行,孩儿随后便来。”当下父子二人驾土遁往骷髅山而来。 话说李靖到了骷髅山,吩咐哪吒:“站立在此,待我进去回了娘娘法旨。” 哪吒冷笑:“他在那里平空赖我,若他如何发付我。” 李靖进洞中参见石矶,娘娘曰:“是何人射死碧云童子?” 李靖启娘娘:“就是李靖所生逆子哪吒,弟子不敢有违,已拿到洞府前听候法旨。” 娘娘命彩云童儿:“看他进来。”只见哪吒看见洞里有人出来,自想:打人不如先下手,此间是他巢穴,反为不便。祭起乾坤圈一下打将来;彩云童儿不曾提防,夹颈一圈,呵呀一声,跌倒在地。 彩云童儿彼时一命将危,娘娘听得洞外跌得人响,急出洞来,彩云童儿已在地下挣命。娘娘曰:“好孽障还敢行凶,又伤我徒弟。” 哪吒见石矶娘娘带鱼尾金冠,穿大红八卦衣,麻履丝绦,手提太阿剑赶来。哪吒收回圈,复打一圈来,娘娘看是太乙真人的乾坤圈,惊道:“呀。原来是你!” 娘娘用手接住乾坤圈,哪吒大惊,忙将七尺混天绫来裹娘娘。娘娘大笑,把袍袖望上一迎,只见混天绫轻轻的落在娘娘袖里。 娘娘叫道:“哪吒!再把你师父宝贝用几件来,看吾道术如何?” 哪吒手无寸铁,无物支持,只得转身就跑。 娘娘叫:“李靖!不干你事,你回去罢。” 李靖遂不再管哪吒,扭头驾土遁回关去了。 石矶娘娘赶哪吒飞云挈电,雨骤风驰,赶不多时,哪吒无处可逃,只得往乾元山金光洞处而去,慌忙逃到乾元山,逃入洞门,望师父太乙真人便拜。 真人见哪吒来的匆忙,问道:“哪吒为何这等慌张?” 哪吒立即道:“石矶娘娘赖弟子射死他的徒弟,提宝剑赶来杀我,把师父的乾坤圈、混天绫都收去了!如今赶弟子不放,现在洞外。弟子没奈何,只得求见师父,望乞救命。” 太乙真人虽然知道是哪吒闯祸,却道:“你这孽障且在后桃园内,待我出去看。” 太乙真人出来身倚洞门,只见石矶满面怒色,手提宝剑,恶狠狠赶来。 太乙真人稽首道:“道友请了!” 石矶娘娘答礼道:“道兄!你的门人仗你道术,射死贫道的碧云童子,打坏了彩云童儿,还将你乾坤圈、混天绫来伤我。道兄好好把哪吒叫他出来见我,还是好面相看,万事俱息。若道兄隐护,只恐明珠弹雀,反为不美。” 真人道:“哪吒在我洞里,要他出来不难,你只到玉虚宫见吾掌教老师,他教与你,我就与你。哪吒奉玉虚敕命,出世辅保明君,非我一己之私。” 娘娘笑道:“道兄差矣!你将教主压我,难道纵徒弟行凶?杀我的徒弟,还将大言压我,难道我不如你,我就罢了,你听我道来: “道德森森出混元,修成乾健得长存;叁花聚顶非闲说,五气朝元岂浪言?闲坐苍龙归紫极,喜乘白鹤下昆仑;休将教主欺吾党,劫运回环已万原。” 太乙真人听石矶大谈她道法高深,不由笑道:“你乃截教,我乃阐教,因吾辈一千五百年不曾斩却叁尸,犯了杀戒,故此降生人间,有征诛杀伐,以完此劫数。 今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玉虚封神应享人间富贵。当时几教签押封神榜,吾师命我教下徒众降生出世,辅佐明君。哪吒乃灵珠子下世,辅姜子牙而灭成汤,奉的是元始掌教符命,就伤了你的徒弟,便是你徒弟无福缘合当轮回,此乃是天数。你怎言包罗万象,迟早飞升?似你等无忧无虑,无荣无辱,正好修持,何故轻动无名之火,自伤雅教?” 石矶娘娘听着,忍不住心头火起,喝道:“道同一理,怎见高低?” 太乙真人淡笑道:“道虽一理,各有所陈。你且听吾分剖: “交光日月炼金英,一颗灵珠透宝月;摆动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见功成。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叁清立姓名;直上五云云路稳,紫鸾朱鹤自来迎。” 石矶娘娘听罢,知道太乙笑她执着,顿时大怒,手执宝剑,望真人劈面砍来,太乙真人让过,抽身复入洞中,取剑执在手上,暗袋一物,望昆仑东山下拜:“弟子今在此山开了杀戒。”拜罢,出洞指石矶道:“你根源浅薄,道行难坚,怎敢在我乾元山自恃凶暴?” 石矶又一剑砍来,太乙真人用剑架住,口称:“善哉!” 石矶乃一顽石成精,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得道数千年,尚未成正果。今逢大劫,本像难存,故到此山;一则石矶数尽,二则哪吒该在此处出身,天数已定,怎能逃躲? 石矶娘娘与太乙真人往来冲突,翻腾数转,二剑交加,未及数合,只见云彩辉辉,石矶娘娘将八卦龙须帕丢起空中,欲伤真人。 太乙笑道:“万邪岂能侵正?”遂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指,此物不落,更待何时?八卦帕立时落将下来。 石矶大怒,脸变桃花,剑如雪片。 太乙真人曰:“事到其间,不得不行。”顿时将身一跳,跃出圈子外来,将九龙神火罩抛起空中。 石矶见罩,知道厉害,欲逃不及,已被罩在里面。 却说哪吒在洞门偷看,看见师父用此物罩了石矶,不由拍手叹道:“老师若早将此罩传我,也不费许多力气。” 哪吒出洞口来见师父,太乙真人回头看见徒弟来:“呀这顽皮,他看见此罩,毕竟要了。但如今他还用不着,待子牙拜将之后,方可传他。” 真人忙叫:“哪吒!你快去,四海龙君奏准玉帝,来拿你父母了。”哪吒听得此言,满眼垂泪,恳求真人道:“望师父慈悲,弟子一双父母,子作灾殃,祸及父母,其心何安?”道罢放声大哭。 真人见哪吒如此,乃附耳曰:“如此如此,可救你父母之厄。”哪吒叩谢,借土遁往陈塘关而去。 太乙真人见弟子远去,去看九龙火罩中的石矶,见石矶在罩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九条火龙盘绕。叁昧神火正在烧炼石矶,一掐手指,便听一声雷响,把娘媳真形炼出,乃是一块顽石。 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炼成灵精。今日天数已定,合于此地而死,故现其真形,此是太乙真人该开杀戒。真人收了神火罩,又收乾坤圈、混天绫进洞不表。 却说哪吒飞奔陈塘关来,见帅府前人声扰嚷。众家将见公子来了,忙报李靖道:“公子回来了。” 四海龙王敖广、敖顺、敖明、敖吉正看间,只见哪吒厉声叫道:“一人行事一人当,我打死敖丙、李良,我当偿命,岂有子连累父母之罪?” 四海龙王见哪吒一时仁孝非常,不禁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哪吒见此情景,遂对敖广道:“我一身非轻,乃灵珠子,是奉玉虚符命,应运下世。今日我剖腹剔肠,剜骨肉还于父母,不累双亲,你们意下如何?如若不肯,我同你齐到灵霄殿见天帝,我自有话说。” 敖广听得此言,思索片刻才道:“也罢!你既如此救你父母,也有孝心。”四海龙王便放了李靖夫妇。 哪吒见此,右手提剑先去一臂,后自剖其腹,刳肠剔骨,散了叁魂七魄,一命归泉。 四海龙王见此,心中也是不忍,都默默去了。 殷夫人大哭无奈,只好命人将哪吒尸骸用棺木盛了,只等看好日子,下土安葬。 却说哪吒魂无所依,魄无所倚,他原是宝贝灵珠子化现,借了精血,故有魂魄。哪吒飘飘荡荡,随风飘动,不知往何处而去。 第281章阐截祸根 却说哪吒魂魄无所依凭,好不凄凉,正自呐喊间,只觉魂魄一震,从惊愕中还转时,脑中却莫名多了一段记忆: 云霞缭绕,紫电飞云。一颗高大的苍梧树屹立天地之间,贯通宇宙。 再看,一额生独角,浑身长满骨刺,长发幽蓝,双目赤红如血,长相美貌幽冷的巫女趺坐粗壮树枝之上,对着树上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吞吐纳气,修炼玄功。 哪吒魂魄再次一震,脑海中画面不断转动,却总是那个巫女和珠子的故事,从洪荒到宇宙星空,又到巫妖大战、洪荒立神。一幅幅画面如同亲历,倍感亲贴,只是到了洪荒封神,便只剩下这颗珠子,那美女却不见了踪影。 “灵珠子,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哪吒耳边一震,不知何人说话。 “你是何人,你是何人?”从沉思中抬头,哪吒魂魄立即四处飘荡,寻找那说话之人。 “灵珠子,我是何人到不要紧,只是你是何人,你自己却清楚嘛?呵呵呵呵。”那人口中顿时一声轻笑。 “你是何人,你是何人?我是何人,我是何人?”哪吒魂魄在空中忽然彷徨无助起来。 “灵珠子,你若想至自己是何人,我是何人?那便依我所说,总会教你一日尽知所有,不然你终究是把握在别人手中的快刀。” 哪吒不理那人话语,默默沉吟片刻,“你且说来听听。” “灵珠子,你乃太古灵宝化生,生来杀性深重。你的主人九凤乃是我亲传弟子,她更是堂堂大巫之身……” 那人徐徐说来,哪吒却是越听越是深信不疑。等那人说完,他早心潮澎湃,口中只道,“定尊祖师所言,救出老师,定尊师祖之言,救出老师。” 见哪吒应允,那声音旋即消失。 第246章 哪吒魂魄遂不断口喊师傅,凄凄惨惨往乾元山飘去。 阳池日宫,问心静室。 元玄端坐天地蒲团,从腰间摸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晶莹仙丹,轻轻捏碎,往正向乾元山而去的哪吒魂魄撒去。 撒罢仙丹,元玄站起身来,见一旁云床上趺座的望舒轻笑不语,不由笑道,“灵珠子此事总算告一段落,日后一切自然是天命注定,呵呵呵呵。” “你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净。若非你那日趁太乙将哪吒转生时,改了灵珠子天命,将他由破军改为天杀,哪吒降生后,如何会连番做出这些大事。”望舒摇头说道。 “你却是看清楚了。”元玄无奈说道。 “我都看清楚了,何况是娘呢。”望舒身旁,挽着她左臂的玄月抢话说道。 “看来月儿倒是道法精进了,这些都看清楚了,你倒说来听听。”元玄笑道。 玄月见父亲考究自己,立即略略思量一下,组织好言语,这才开口说道:“父亲改哪吒天命,孩儿自然看不出来。但是方才经娘亲一说,孩儿便全都明白了。 想来那太乙真人本要哪吒转生破军星,为日后伐商作急先锋,如今父亲将他改成了天杀星,那自然是乱杀一气,管他自己人和别人。 而且那哪吒先杀我玄天道龙族一脉,这样便可以避过别人口实,到时元始等人追究哪吒命相为何变了,也只会想到是天道有变,不会怀疑是您做的。 哪吒用震天箭射死石矶的门徒,惹的石矶发怒,找他麻烦。元始师伯门人护短,太乙那老道又呆板无比,只知哪吒是奉元始符命。 截教弟子向来骄横,认为他截教是万仙大教,怎肯受人欺凌?所以太乙必然被石矶纠缠不休,一场生死大战必然难免。父亲我可说的对吗?” 玄月说罢,看着父母,只等他们评说,却不想一旁的圆日不由奇道:“妹妹何以知道这么多事情,难道你施展过元神离体?” “元神离体?我的元婴才修成元神,怎么能离体呢?难道你的元神可以离体呢?”玄月顿时忘了圆日的问题,惊讶的问道。 这下圆日到是不好意思起来,“我的元神已入寂灭境了。” “难怪上次让你和我下界去助轩辕师兄,你却不去,原来那时你就要凝练元神了。哼。”玄月不满的哼道,脸上却是喜忧莫名。 “妹妹虽然道法差些,但是法力却是不弱与我的。不久我便要想法斩去三尸,却是怕再难进步了。这样你便会追上我了。不说这个,快说你如何得知那些事情的。”圆日道。 玄月听了圆日这话,点点头同意他的话,这才看看沉默不语的父母,对圆日说道,“那乾坤弓,震天箭是我当年封印的震天弓和射日箭,里面有我神识在,灵珠子使用那弓箭,射死了石矶徒弟碧云,我因此知道了,才会明白这其中的玄妙。” 圆日听罢这话,这才明白了。 元玄和望舒方才一直听圆日、玄月说话,讲到他们道法修行,不由想到了其他事情,此时见二人不说话了。元玄才看着玄月笑道,“也难为你了,以小知大,窥一斑而见全豹,也算是颇有慧根了。如今石矶已被太乙用九龙神火罩给烧成原形了。” 一旁圆日听了这话,淡淡道,“怕是日后阐截二教祸根从此埋下,不死不休了。父亲顺势而动,妙手点拨,便成了如此结局。我玄天道又可以少了许多麻烦了。” 元玄知道儿子天生聪慧,纵是自己怕也难比,见他一语道破,也不说话,只笑道:“如今圆日也要斩三尸,不久后玄月也要斩三尸了。我玄天道一干弟子虽然修三魂大法,略与三清金丹大法不同,但这斩三尸却是无法避免的。此次商周封神便是阐教十二金仙要斩三尸所起。你等虽然此次避过了,但日后也是难躲的。” 一旁的望舒听罢,淡淡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需教他们锤炼心性,苦修法力,积累功德,大劫自然可避。” 元玄点头,“也只能先如此了,到时怕要三界离乱了……” 却说哪吒魂魄不多时便飘到了乾元山,被金霞童子发现。金霞童儿进洞来启禀太乙真人:“师兄杳杳冥冥,飘飘荡荡,随风定止,不知何故?” 真人听说,早解其意,忙出洞来,吩咐哪吒:“此处非汝安身之所,你回到陈塘关托一梦与你母亲,在离关四十里,有一翠屏山,山上有一空地,令你母亲造一座哪吒行宫。你受香烟叁载又可立人间,辅佐真主。可速去,不得迟误!” 哪吒听说,魂魄乾元山,往陈塘关来。正值叁更时分,哪吒进香房叫,“对母亲口喊,孩儿今魂魄无栖,望母亲念孩儿死得好苦,离此四十里,有一翠屏山,求与孩儿建立行宫,使我受些香烟,便好去托生天界。孩儿感母亲之慈德,甚于天渊。” 夫人醒来,却是一梦,夫人大哭。 李靖一旁问道:“夫人为何啼哭?” 夫人遂把梦中事说了一遍。李靖听后大怒:“你还哭他?他害我们不浅,常言:‘梦随心得。’只因你思想他,便有许多梦魂颠倒,不必疑惑。” 夫人不言。次日哪吒又来托梦,叁日后又来,夫人合眼,哪吒就站立面前。五七日之后,夫人还未心动。 哪吒他生前性格勇猛,死后魂魄也是骁勇,遂对母亲托梦曰:“我求你数日,你全不念孩儿苦死,不肯造行宫与我,我今便吵你个六宅不安。” 夫人醒来,不敢对李靖说,暗着差心腹人,与些银两,往翠屏山兴工破土,起建行宫,造哪吒神像一座,旬日完工。 哪吒行宫造就,他遂在翠屏山显圣,千请千灵,万请万应,因此香火日盛,庙宇愈添轩昂。 哪吒在翠屏山显圣,四方远近居民俱来进香,纷纷如蚁,日盛一日,祈福禳灾,无不感应。 不觉鸟飞兔走,似箭光阴,半载有余。李靖因东伯侯姜文焕为父报仇,调四十万人马,在游魂关与窦融大战,窦融不能取胜。 李靖在野马岭操演叁军,坚守关隘。一日回兵,往翠屏山过,李靖在马上,看见往往来来,扶老携幼,男女进香,纷纷似蚁,人烟凑集。 李靖见此情景,在马上问一旁参将:“这翠屏山为何男女纷纷,络绎不绝?” 一旁军官答道:“半年前有一神道在此感应显圣,千请千灵,万请万应,祈福福至,禳患患除,故此惊动四方男女进香。” 李靖听罢,想起了,问中军官:“此神何姓何名?” 军官道:“是哪吒行宫。” 李靖听后不由大怒,令将人马扎住,待我上山去看来。纵马往山上来看时,男女闪开。 李靖纵马直至庙门,只见庙门高悬一匾,书:“哪吒行官”四字。进得庙来,见哪吒形相如生,左右站立鬼判。 李靖指着神像,不由怒骂:“畜生!你生前扰害父母,死后还愚弄百姓。”骂罢,提六陈鞭,一鞭把哪吒金身,打的粉碎。 李靖怒发,复一脚蹬倒鬼判,传令放火烧庙宇。吩咐进香万民: “此非神也,不许进香。”吓得众人忙忙下山。 李靖作罢这些,上马仍是怒发不息。只是他却不知,他脾性火爆,哪吒岂不如他?却不知哪吒知道此事如何? 第282章哪吒杀父 却说李靖砸烂了哪吒行宫,兵进陈塘关进府下马,传令将人马散了。方进后厅,殷夫人接见。 李靖立即怒道:“你生的好儿子,还遗害我少嘛?他死了,你竟替他兴造行宫,煽惑良民!莫非你要把我这条玉带送了才罢! 如今权臣当道,况我不与费仲、尤浑二人交接,倘有人传至朝歌,奸臣参我恨降邪神,白白的断送我这些年疆场之功。这样事俱是你妇人之心所为,今日我已烧毁了庙宇,日后应当警惕。” 夫人只好默默不语。 话说那日哪吒出外游玩,不在行宫。至晚上回来,见翠屏山上一片废墟,不独行宫无有,连庙宇也无存。更是山红土赤,烟焰未灭。 哪吒正自惊愕,两个鬼判含泪来接。哪吒顿时怒道:“怎么回事,是谁敢毁我行宫!” 两个鬼判期期艾艾答道:“是陈塘关李总兵突然上山,打碎金身,烧毁行宫,却是不知何故?” 哪吒听罢,更添怒火:“我与你李靖早就无干了,骨肉还你父母,你如何还来打我金身,烧毁行官,令我无处栖身。” 心上甚是不快,沉思良久,心道不若往乾元出走一遭,看师傅如何说法。 却说哪吒受了半年香烟,魂魄已觉有些形声。一时到了乾元山,至于金光洞。金霞童儿引哪吒见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见是哪吒,抬头问道:“你不在行宫接受香火,你又来这里做甚么?” 哪吒跪诉前情:“被父亲将泥身打碎,烧毁了行宫,弟子无所依倚,只得来见师父,望祈怜救。” 太乙见此,也是不快:“这就是李靖的不是。哪吒既还了父母骨肉,他上中下按天地人,怎么还如此?!” 太乙说罢,将一粒金丹,放于房中,法用先天,气运九转,分离龙坎虎,将哪吒魂魄往荷叶里一推,喝声:“哪吒不成人形,更待何如?” 只听一声响,跳起一个人来,面如傅粉,唇似涂朱,眼睛运光,身长一丈六尺,正是太乙真人方才为哪吒塑成的莲花化身。 哪吒喜不能已,拜倒在地。 太乙真人道:“李靖毁打泥身之事,着实伤心?” 哪吒跪地道:“师父在上,此仇决难干休。” 第247章 太乙真人知道哪吒命犯杀运,性格火爆,只好道:“你随我到桃园里来。” 及至后山桃园,太乙真人便密了传哪吒火尖枪。哪吒修炼不多时,便已经运转如意,审视精熟。 枪法精通,哪吒便想下山报仇。太乙真人笑道:“法好了,再赐你脚踏风火轮,另授灵符秘诀。” 又取来豹皮囊,囊中放有混天绫、乾坤圈、金砖一块,递给哪吒道:“你往陈塘关去走一遭。” 哪吒叩首拜谢了师父,上了风火轮,两脚踏定,手提火尖枪,神威凌然,往关上而来。 不一时,哪吒来到陈塘关,迳进关来至帅府,在门口高声喝道:“李靖,快来见我!” 守门小卒立即报入府内:“外面有叁公子脚踏风火二轮,手提火尖枪,口称老爷姓讳。不知何故,请老爷定夺。” 李靖不信,喝道:“胡说!人死岂有再生之理?”言未了,却见又一起家人来报:“老爷如出去迟了,三公子便杀进府来了。” 李靖大怒:“有这样事!”忙提了画戟,上了青骢马,出得府来,果然见哪吒脚踏风火二轮,手提火尖枪,比以前大不相同,却是更显威武了。 李靖不由大惊问道:“你这畜生!生前作怪,死后还魂,又来家里缠扰父母?哪有为人子之孝道!” 哪吒嗤笑道:“李靖!休要装好人。你贪生怕死,恋慕荣华,哪有父亲摸样。我剜肉剔骨,将一身血肉已交还与你,在与你无干碍,你却为何往翠屏山鞭打我的金身,火烧我的行宫?今日来此,定要拿你,报一鞭之恨!” 哪吒说罢,把火尖枪一挺,劈面朝李靖刺来。 李靖也是大怒,立即将画戟相迎,轮马盘旋,鞭戟并举,抵挡哪吒。 哪吒力大无穷,不过叁五合已经把李靖杀的马仰人翻,力尽筋酥,汗流挟背。李靖敌不过,只得望东南逃走。 哪吒大叫:“李靖休走!想今番饶你,不杀你决不空回。”往前赶来,不多时看看赶上。哪吒的风火轮极快,李靖青璁马慢,李靖心下着慌,只得下马借土遁去了。 哪吒笑道:“五行之术,道家平常,难道你土遁去了,我就饶你?”把脚一蹬,驾起风火轮,呜呜,只听风火之声,如飞云挈电,望前追来。 李靖暗道:“今番赶上,肯定被他刺死,如之奈何?”眼看哪吒至近前来,正在两难之际,忽然听得有人作歌而来: “清水池边明月,绿柳堤畔桃花;别是一般风味,凌空几片飞霞。” 李靖看时,见一道童,顶着发巾,道袍大袖,麻履丝绦,原来是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徒弟木吒是也。 木吒见此哪吒追杀父亲,上前一步立道:“父亲!孩儿在此,莫要慌张。”李靖看时,乃是次子木吒,心下方安。 哪吒架风火轮正赶上前来。见李靖同一道童讲话,哪吒向前一跃,便要刺李靖。 木吒立即阻挡上前,喝一声,“慢来!你这孽障好大胆!子杀父,乃忤逆乱伦,你莫不成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早早回去,饶你不死。” 哪吒不由一愣,道:“你是何人,敢说出此等大话?” 木吒道:“你连我也认不得?吾乃木吒是也。” 哪吒方知二哥,忙叫道:“二哥!你不知其详。”哪吒遂把翠屏山的事,细细说了一遍:“这个是李靖不是,是我不是?” 木吒大喝道:“胡说!天下无有不是的父母。” 哪吒又把剜肉剔骨之事说了:“已将骨肉还他了,我与他已无干系,还有甚么父亲之情?” 木吒大怒:“这等逆子!”将手中剑望哪吒一剑砍来。 哪吒架住,怒道:“木吒!我与你无仇,你站开了!待吾拿李靖报仇。” 木吒大喝:“好孽障!焉敢大逆!”提剑来取哪吒。 哪吒哼道:“这是大数造定。”遂将火尖枪舞动,往木吒劈面刺去。 立时二人轮步交加,弟兄大战起来,哪吒见李靖站立一旁,又恐走了他。 不由性急,用火尖枪挑开木吒剑,用手取金砖望空打来。木吒不提防,一砖正中后心,打了一交,跌在地下,不能起来。 哪吒登风火轮,立即上前来取李靖,李靖只好抽身就跑。哪吒不由好笑:“就是赶到海岛,也取你首级来,这才方解我恨。” 李靖往前飞走,真似失林飞鸟,漏网游鱼,莫知东南西北。往前又赶多时,李靖见事不好,自叹道:“罢!罢!罢!想我李靖前生不知作甚么孽障,致使仙道未成,又生出这等冤愆,也是合该如此。不若自己将画戟刺死,免受此子之辱。” 正待动手,只见一人叫曰:“李将军切不要动手!贫道来矣!”也是唱歌: “野外清风拂柳,池中水面飘花;借问安居何地?白云深处为家。”作歌者乃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手执拂尘而来。 李靖看见,立即口称:“老师救末将之命。” 文殊广法天尊道:“你进洞去,我来等他。”李靖依命而去。 少刻,哪吒雄赳赳气昂昂,脚踏风火轮,持火尖枪赶至。看见文殊广法天尊头扎双抓髻云分蔼蔼,身穿水合袍,腰上束丝绦带。仙风道骨,着实不凡。 这文殊广法天尊乃玉虚宫元始门下,群仙首会赴蟠桃的一位得道高人,在上天皇时开始修仙养道,胸中五气聚成,只三尸未斩,乃是此次命犯杀劫的十二金仙之一。 话说哪吒看见文殊不凡,又不见李靖。他也不认识文殊,便混不在意,问道:“那道者,可曾看见一武将过去?” 文殊道:“方才李靖将军进我云霄洞里去了。你小孩问他怎的?” 哪吒道:“道人!他是我的对头,你好好放他出洞来,与你无干,若走了李靖,就是你替他受我屠戮。” 文殊心道,这哪吒果然凶顽,口中却道:“你是何人?这等凶狠,连我也要屠戮?” 哪吒不知文殊是何等人,便洋洋得意道:“我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徒弟哪吒是也,你不可小觑了我。” 文殊不由笑道:“我不曾听过有什么太乙真人徒弟,叫做哪吒。你在别处撤野便罢,我这所在,不容你撤野。若要撤野,便拿住你,在桃园内吊上三年,打二百扁拐!” 哪吒那里晓得好歹,听的这话,将双臂一展,就挺火尖枪去刺文殊广法天尊。 文殊也不抵挡,反抽身就往本洞跑去。哪吒以为道人怕他,踏风火轮追赶上去。 文殊广法天尊回头看见哪吒追了上来,袖中暗暗取出一物,名曰:“遁龙桩。”又名:“七宝金莲。”往后面哪吒一丢。 顿时只见风生四野,云雾迷空,飞土扬尘,咣一声把哪吒砸的昏沉沉不知南北,黑惨惨不识东西。 已经是颈项套着一个金圈,两只腿两个金圈,靠着一黄磴磴金柱子站着。哪吒睁眼看时,自己成了这幅模样,身子动不得了,发力挣扎,却是毫无作用。 文殊广法天尊见困住哪吒,怒道:“好孽障!让你撒野!” 对一旁弟子道:“金吒把扁拐取来。”金吒忙去取扁拐,片刻,取来扁拐至文殊面前禀道:“扁拐在此。” 文殊看看哪吒,道:“替我打。” 金吒领师命,持扁拐往哪吒身上一阵猛打。哪吒立时被打的叁昧真火七窍齐喷。 见得如此,文殊才出声道:“且住了。”放过哪吒,同金吒进洞去了。 哪吒暗想捉拿李靖报仇,不曾赶上,倒被人打了一顿扁拐,又走不得,这如何是好。哪吒切齿深恨,没奈何站在此间,只得气冲牛斗。 原来太乙真人见哪吒屡屡犯浑,自己记得元始的话,要保他周全,说不得,也管不得,便将哪吒送到此处,来磨磨他的杀性。 却说哪吒正自烦恼生气,只见那边一大袖宽袍,丝绦麻履的道人走来,却正是他老师太乙真人来了。 哪吒看见叫老师,立即道:“师父!快救弟子!”连叫数声,太乙真人却是,走进洞去了。 哪吒心中火气不由大了许多,却心神猛的一震,忽然想起他那祖师曾对他说过的话,更是想起了那头生独角的美貌巫女,却说哪吒正自胡思乱想。 太乙真人已经进洞去了,少顷有云童儿报给文殊广法天尊:“太乙真人在此。”天尊迎出洞来,对真人携手笑道:“你的徒弟,却叫我训教他,哎。” 二仙坐下,太乙真人道:“贫道因他杀戒重了,故送他来磨其杀性,孰知果然获罪于天尊了。” 文殊遂命金吒放了哪吒来。金吒出洞,走到哪吒面前道:“你师父叫你。” 哪吒正自胡思乱想,他祖师对他说得话和那巫女,见金吒来放他,心中更生暗气,心道:“你老师明明能奈何的了我,却弄甚么障眼法,教我动弹不得,你还要消遣我,着实可恶。” 金吒见哪吒闭目生气,笑道:“你不要动。” 哪吒只得不动,金吒画道灵符,收了遁龙桩。哪吒感觉身上送了,急待看时,那圈桩俱不见了。不由点头哼道:“好!好!好!今日吃了这等大亏,且进洞去见了师父,再做处置。” 二人进洞来,太乙真人见了哪吒,道,“过来与你师伯叩头。”哪吒不敢违拗师命,只得下拜,哪吒拜罢,打转身又拜师父。 太乙真人看看一旁李靖道:“李靖过来。”李靖倒身下拜。 真人道:“翠屏山之事,你也不该心量窄小,以至父子仇恨。” 哪吒在旁,只气得面如火发,恨不得生吞了李靖才好。 第248章 文殊与太乙早知天意,知道如今仍解不开二人仇怨,却也尽心做事。太乙真人道:“从今你父子再不许犯颜。”吩咐李靖:“你先去罢。” 李靖谢了太乙真人,出洞府去了。只把哪吒急得敢怒而不敢言,只在旁边抓耳揉腮,长吁短叹。 太乙真人见此,暗笑道:“哪吒!今你也回去罢。好生看守洞府,我与你师伯下棋,不久便来。” 哪吒听见此言,立时心花怒放道:“弟子晓得。”忙风急火燎的出洞,踏起风火轮,追赶李靖去了。 哪吒往前赶了不多时,便见李靖在前边借土遁行走,顿时大叫:“李靖休走!我来了!” 李靖看见哪吒,心中不由叫苦:“那道人真是失言,既然先放我先行,就不该放哪吒下山方是。如今我才走了没多久,便放哪吒来赶我,这真是为人不终!哎,如今可怎生奈何?” 李靖心中叫苦,却只得望前逃走。眼看李靖又要被哪吒赶上,正在这危急关头,忽然见山冈上有一道人,倚靠着松树,坐在树下石头上看着跑来的李靖道:“山脚下可是李靖?” 李靖抬头一看,见是一道人。只好应道:“师父!末将便是李靖。” 道人道:“为何慌忙?” 李靖心中不喜道人追问,却仍道:“哪吒追赶甚急,望师父垂救。” 道人笑道:“快上山冈来,站在我身后,待我救你。” 李靖听了这话,心下高兴,急急跑上山岗,躲在道人之后。不料喘息未定,却见哪吒风火轮呜呜响动,已经赶至冈下。 哪吒看见两人站立,不知深浅,心下冷笑一番:“难道这一回又吃亏了?”踏着风火轮往冈上来。 道人见了哪吒,明知故问:“来者可是哪吒?” 哪吒答道:“正是在下,你这道人为何叫李靖站在你身后?” 道人笑道:“你为何事赶他?”哪吒又把翠屏山的事,说了一遍。道人道:“你在五龙山讲明了,又赶他,便是你失信了。” 哪吒哼道:“你莫管我们。今日定要拿他,以解我恨。” 道人道:“你既不肯。”便对李靖道:“你就与他杀一回与我看。” 李靖胆战心惊道:“老师!这畜生力大无穷,末将杀他不过。” 道人站起来,往李靖啐一口,在他脊背上又打一巴掌,道:“你这次杀与我看,有我在此,不妨事。” 李靖只得持戟刺来。哪吒持火尖来迎,父子二人在山冈上杀了有五六十回合。哪吒这一回被李靖杀的汗流满背,遍体生津,遮架李靖画戟不住,心下不由暗自思量(奇.书.网-整.理.提.供):“李靖原来杀我不过,方才这道人啐他一口,扑他一掌,其中必定有些道家原故。不若待我卖个破绽,一枪先戳死道人,然后再拿李靖。” 哪吒想罢,将身一跃,跳出圈子外,提枪便刺道人。道人见哪吒火尖枪刺来,把口一张,一朵白莲花吐出,接住了火尖枪一刺。 道人不由道:“李靖且住了!”李靖听说,急架住火尖枪。 道人这才怒斥哪吒道:“你这孽障!你父子厮杀,我与你无仇,你怎的刺我一枪?若非我白莲架住,不然,我反被你暗算了,你这是何说法?” 哪吒道:“先前李靖杀不过我,你教他与我对战,为何啐他一口,掌他一下,这分明是你使得诡计,使我杀不过他,我因此刺你一枪,泄我愤懑!” 道人听的这话,顿时大怒:“你这孽障,敢来刺我!” 哪吒也是大怒,把双臂一展,又劈面来刺,道人跳开一旁,袖儿望上一举,只见祥云缭绕,紫雾盘旋,一件金光往下落来,把哪吒罩在玲珑塔里。 道入双手在塔上一拍,塔里火发,把哪吒烧的大叫:“饶命!” 道人在塔外问道:“哪吒你可认你父亲?” 哪吒只得连声答应:“老爷!我认是父亲了。” 道人又道:“既认父亲,我便饶你。”道人这才收了宝塔,哪吒睁眼一看,浑身上下并没有烧坏些儿。暗想有这等的异事,此道人真是弄鬼。 道人道:“哪吒你既认李靖为父,你与他叩头。” 哪吒意欲不肯,道人又要祭塔,哪吒不得已,只得忍气吞声,低头下拜,却有不平之色。 道人见此道:“还要你口称父亲。”哪吒不肯答应。道人道:“哪吒!你既不叫父亲,还是不服,再取金塔烧你。” 哪吒着慌,连忙高叫:“父亲!孩儿知罪了。”哪吒口内虽叫,只是暗暗切齿,自思道:“李靖!你长带着道人行走。” 道人唤李靖道:“你且跪下,我秘授你这一座金塔。如哪吒不服,你可将此塔祭起烧他。”哪吒在旁,顿时暗暗叫苦。 道人道:“哪吒!你父子从此和睦,久后俱是一殿之臣,辅佐明君,成其正果,再不必言其前事。哪吒!你回去罢。” 哪吒见是如此,只得回乾元山去了。李靖跪而拜道:“老爷广施道德,解弟子之厄,请问老爷高姓大名,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道人笑道:“贫道乃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是也。你修道未成,合享人间富贵。今商纣失德,天下大乱,你且不必做官,隐于山谷之中,暂忘名利。待周武兴兵,你再出来立功立业。” 李靖叩首在地,回关隐迹去了。道人原是太乙真人请到此间,磨哪吒之性,以后父子重圆,只是太乙真人与燃灯道人那里知道,他们此等小道在别人眼里却是算不什么。 却说李靖正往陈塘关赶回去,忽然听的头顶呜呜风火之声,颇似哪吒风火轮之声,心下不信哪吒还敢来追他,回头去看,可巧不巧,却正是哪吒。 李靖见是哪吒追来,不明其意,心中却是大怒,暗思,“这厮仗他是奉玉虚宫符命之人,便不尊孝道,屡次欺他这父亲,今日已经好好教训他。” 李靖心下想过,便对哪吒道,“哪吒你去而复返,难道是来要想受我这玲珑金塔火烧!哼。” 李靖以为哪吒惧怕,却不想哪吒哈哈笑道,“李靖,你这匹夫,仗着有人助你,屡次逃过劫难。如今没人,我看还有谁来护你,随即挺火尖枪往李靖刺去。” 李靖自知斗不过哪吒,立即念动咒语,催动金塔去罩哪吒。果然一吟咒语,那金塔便咣的一声将哪吒罩在了其中。 李靖见罩住哪吒,不由大喜笑道,“哪吒,还让你这逆子嚣张,今日便用火烧烧你,让你知道日后尽孝。” 李靖说罢,伸出手掌,便往金塔上一拍,就去施火烧哪吒。却不曾想,烧了片刻,却未听见哪吒呼喊求饶之声,心道,“莫非这厮竟不知烧,给烧死了。” 却说李靖正自狐疑,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玲珑金塔猛的拔地而起,却是被哪吒顶的往空中飞去,其后便见哪吒头顶宣着一粒赤色色灵珠,举枪往他心口刺来。 却说燃灯道人转身往灵鹫山行走不远,忽然心神一凛,心中暗叫不好。赶紧转身往李靖去处飞去。 却是不知李靖生死到底如何?哪吒又是如何顶开玲珑金塔的? 第283章哪吒得神器 却说哪吒忽然不知施展什么法术,头顶冒出一颗赤色灵珠子,顶开了玲珑金塔。 李靖正施法要放塔中火,去惩治哪吒,却听的嘭一声,哪吒顶开玲珑金塔,当场就被唬的愣住,尚未反应过来,但见火尖枪如蛇吐红信,哧溜一下,就扎在了他的咽喉。 可怜李靖刚得了燃灯传下玲珑金塔和修真秘法,本以为一心修道,日后姬周大兴时,可以博个永世功名,不想这才须臾,便落个血溅黄土。 哪吒见李靖不耐刺,一枪便了结到了地上,随即将那玲珑黄金塔收了,遂提火尖枪架起风火双轮,回乾元山金光洞去了。 哪吒和李靖斗在一起时,燃灯道人便察觉了异样,等到他急急反身来时,却只看见李靖血流满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燃灯见此,不由心中怒火:“李靖日后肉身成圣,不但要掌管八百万天兵,更是要在灵山上统领三亿佛兵,实在是佛道俱通的人物。如今却出了岔子,被亲子哪吒刺死此处,想来竟然是有人改了天命,才会如此的。” 燃灯思及此处,立时单手往李靖顶上一拍,李靖魂魄便如一阵青烟,自他眉心飘出,落入了燃灯掌心。 燃灯道人收了李靖魂魄,思量;“既然李靖已死,也只能等日后拜过封神榜,将其魂魄安置其中,省的李靖落入轮回去了。只是此一来,李靖入了神路,便永难修混元大道了。 原来人死之后,魂魄并不立即离体而去,要等过一时三刻,人身冷却,阳气散尽,鬼差才会来拘人魂魄。 如今李靖方死,封神榜上虽然有他姓名,却因元始还没颁下封神榜,上不得封神榜。是以燃灯收了李靖魂魄,不然过的一时三刻,鬼判将李靖魂魄拘往阴曹,不多时便落入轮回了。 燃灯收了李靖魂魄,见哪吒连玲珑金塔也拿去了。不由着怒:“这厮倒是贪心,看我不追上你,向你老师问罪!” 却说哪吒架风火轮正往乾元山赶,却忽然听的一声大喝,空中落下一个道人,细看正是那助李靖擒拿他的燃灯道人。 哪吒见了燃灯,顿时大怒,“兀这道人,为何几次三番难为我!”说罢,便将双臂一抖,挺火尖枪往燃灯刺去。 燃灯扬手发出一个掌心雷,劈头将哪吒打倒,大怒道:“你这厮太过凶顽,看贫道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说罢,画符念咒,便听哧溜一声,那被哪吒藏了的玲珑黄金塔从哪吒衣袖中钻出,滴溜溜转着圈,升起在空中,当头便将哪吒罩在了地上。 第249章 燃灯见罩住哪吒,故技重施,又画道符,往金塔上一拍,便发动塔中离火去烧哪吒,片刻便听得哪吒在塔内苦苦哀求饶命。 燃灯不信,只一味去烧哪吒,看他先前到底是如何逃出玲珑金塔的。眼看哪吒被罩钟内,烧了已经越有一个时辰了,塔内哪吒声音也是愈来愈弱,已近不可闻,却是还不见哪吒窜出塔来。 “难道真要将这厮活活烧死?”燃灯转念一想,塔内离火立即胜了几分,却听的哪吒一声痛呼,在了声音。 五龙山云霄洞,后山桃园。 “师弟如何还不落子?”文殊广法天尊见太乙真人忽然皱眉举棋不定,似乎心不在焉,不禁出声问道。 经得文殊突然这一问,太乙真人心神一颤,手指一抖,所持白子便落在了棋盘之上,蹦跳着砸飞几颗棋子。 两人见此,再看棋局,见棋局大变,却不由都是心神一凛。立即并指急掐,默算起来。 才两个呼吸,便听太乙真人大喊:“不好,我那弟子危也。”,便不及向文殊广法天尊告辞,就急急驾云去了。 太乙真人驾云,少时便到了乾元山几里的地方,见燃灯道人正在施法,运转玲珑黄金塔,不由大急,立即往怀中一探,伸手便是一道灰色光气,却正是那日烧死石矶娘娘后,石矶的本体,出自太古鸿蒙,开天辟地时的那灵石。被他如今炼成法宝,祭出往燃灯道人打去。 燃灯道人正在放火烧哪吒,眼看哪吒已经不再喊话,只有出的气,却不想背后一件宝物打来。 燃灯不知何物,只觉背后一股森森冷意,不敢迎接,急忙躲开。方躲过去,便听嘭的一声,那宝物撞上地上的玲珑黄金塔,霎时便将玲珑黄金塔撞飞去了。 太乙真人这时急忙赶上前来,见了燃灯,立即道,“师兄,为何如此惩罚哪吒!” 说罢上前一步,抓住已经气息恹恹的哪吒,着急之情行与脸上,旋即取出一枚仙丹,塞入哪吒口中去了。 燃灯道人见是太乙真人,见他如此说话,却道,“你教的好弟子,本来我你让我替你管教,岂料想他竟然真个将李靖刺死了。你却说,如今如何是好!” 太乙真人听的这话,却是不信“这不可能,师兄不是传给李靖玲珑黄金塔了嘛?” “难不成是我骗你。”燃灯说罢,展手一招,便见李靖肉身出现在二人眼前。 太乙真人上前一看,见李靖咽喉果然是被火尖枪刺穿的,不由得不信,只是去看哪吒,却是被惩治的昏迷不醒,却道:“事已如此,追究哪吒却也无用,我等还是想些办法补救才好。” 燃灯道人知道太乙真人护短,反问道,“师弟如此说了,那也只好如此了。只是断了李靖日后修道之路,却是大大影响封神大事!” 太乙真人正要说话,此时却听的空中一声兽啸,便见一只墨麒麟脚踩祥云落了下来。麒麟身上走下一个美貌仙女。 且看这仙女何等摸样? 一身绿衫碧,满头乌发黑。皮肤洁如玉,相貌美如花。眉如柳叶柔,唇似点朱艳。步履轻盈,身段婀娜,却正是那三界人称“小嫦娥”的玄月仙子。 玄月走下墨麒麟,施施然到了两位道人面前,作揖行礼,启朱唇道,“两位道友,玄月见礼了。” 太乙真人和燃灯道人齐齐作揖回礼,太乙上前一步道,“不知玄月仙子此来乾元山地境何事?” 玄月闻听此言,转首轻笑:“父亲悟道,忽觉天数突变,事涉我玄天道,便派我来此处看看。如今见到你这弟子灵珠子,方知父亲所说何事。” 太乙真人和燃灯道人听玄月这般说,立即肃容道:“不知圣人有何事情差遣。” 玄月见这两个成名已久的得道高人,闻听父亲名讳,如此客气。不由心想,这世间还是恶人好行事,看来果然如此。随即笑道:“也无甚事。便是这哪吒那日拉动乾坤弓和震天箭,网触动了我的谶语。如今我前来为他解开这乾坤弓和震天箭的封印,一并传他箭术,好让他封神时多多立功。” 太乙真人听的这话,知道玄月所说非虚,暗思:“燃灯虽然以前是我师兄,但毕竟上次洪荒立神时投了西方教,如今不是一教之人,自然谋划不同,他给李靖金塔,虽然可以管教哪吒,却也难免不是他西方教想压住我阐教弟子的心思。如今既然有玄天道这“小公主”这样说,那便可以让哪吒躲过此次燃灯惩罚了,而且还可以给哪吒得件上古神器,岂不是再好不过。” 太乙真人打定算盘,立即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哪吒倒是福缘广汇之人啊。”说话时,却是刻意将“福缘广汇”四字加重了语气,还顺带看了燃灯道人一眼。 玄月自然明白太乙真人话中意思,立即笑靥如花般道:“这个自然,哪吒自然是福缘广汇之人,合当日后大有作为!”却也是将大有作为刻意加重了几分口气。 事到如今,燃灯已经看出了太乙和玄月都是想保哪吒,只好道:“既然如此,贫道告辞了。” 燃灯一走,便见玄月素手一扬,就有一道清光往哪吒附体而去,一个呼吸不到,哪吒便从地上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哪吒醒来,见浑身肌肤完好,只觉头脑欲裂,如今渐渐好转了,又见师父身旁立着一个美貌仙女,正要说话,却听太乙真人道:“哪吒先来见过你玄天道的师姑玄月仙子,方才是他救醒你的。” 哪吒见太乙真人没责怪他杀了李靖,又介绍给他一个师姑,仔细一看,这师姑虽然生的漂亮,却不过是十六七岁大小的姑娘模样,和他先前见的那种白胡子老道摸样的师伯们大不相同,便反问道:“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是我师姑呢?” 太乙真人听了这话,不由怒道:“你这厮刚才创下大祸,我还没和你清算,如今怎么亵渎起长辈来!” 玄月见哪吒这样,却是不由心下苦笑:“这厮果然顽皮。怕只有九凤师姐降的住他。”见太乙真人便要惩治哪吒,立即拦住道:“真人日后慢慢惩治他不迟,我先传他箭术再说。” 当下玄月把其中详情想哪吒说了一番,哪吒一听那日拉的乾坤弓、震天箭竟然是上古神器震天弓和射日箭,顿时情不自禁,对玄月跪下道:“多谢小师姑亲传法术,弟子多谢了。”心中却是再想,有了这厉害法宝,修炼精熟了,日后若遇到燃灯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好好教训他们。 玄月见哪吒聪慧,片刻学会咒语,递给他一枚玉简,却是转头看着太乙真人道:“如今只需师兄给一件法宝抵押,我便可以将乾坤弓、震天解开封印,传于哪吒,师兄意下如何?” 太乙真人听的这话,暗道天下果然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却只好尴尬应道:“却不知仙子想要什么法宝抵押?” 第284章混沌石 玄月听太乙真人来问,巧笑嫣然:“道友,既然是抵押,那便是个信物而已,你便把你手上这块石头给我行了。等过了这场功德,再换回我教神器即可。” “什么?”太乙真人不由就是一惊,看看自己手中的石头,心头肉痛不已。 这石头正是生于天地玄黄外,经过地水风火的石矶娘娘本体。石矶娘娘被太乙真人用九龙神火罩炼干净了魂魄,还回本源,便成了这块石头。 太乙真人知道石头中孕育极大能量,而且一块石头修成大道,必然藏有一些玄妙,于是他便将石头炼成了件法宝,想好好体悟修道,增加自身功力。 方才他运施这块石头,就是连燃灯道人都不敢硬接,可见其威力?况且如今这石头发挥出的功用不过十之万一,而且还有待开发!这样一件强大法宝,太乙真人如何舍得? 再说把如此灵宝,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好不为意,太乙真人心下便是不喜。 玄天道中,不说玄天圣人元玄,就是其坐下徒弟、徒孙,那个又是个肯吃亏的主? 如今堂堂玄天道的“小公主”亲自来为一块石头而来,怕是这石头就不那么简单了。 何况肯用上古神器,射过九日的震天弓、射日箭相换,那其中必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乙真人心思电转,面上也显出了为难之色,显然是不乐意去换。 太乙真人正在为难,却不知,此时单纯冲动的哪吒,见小师姑只要一块石头作抵押,便肯将神器交给自己,不由心中高兴。心中暗道:“玄天道怪不得是自己真正的师门,如此大方!怕要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怕人知道自己和玄天道如今又有关系,就将神器白送给他了。” 哪吒心中正自感叹玄天道的好,此时见自己一向敬重爱戴的老师,竟然为一块石头为难不舍起来,不由急道:“老师,那石头不过是你用火炼化的一个妖精,怎的舍不得起来。快快答应吧。老师,老师。” 被哪吒这几声催喊,太乙真人瞥了眼哪吒,心中感叹:“若不是老师让我定要顾全哪吒周全,说他同我日后修道有关,我如何受的这样的弟子!” 太乙真人心下感叹,却不得不忍着心中肉疼,将手中的石头递给了伸手来拉的玄月。 哪吒见此,方才的不喜一扫而空,立即笑道:“多谢老师和小师姑。” 玄月自然看出太乙不情愿,但如今已经得到石头,也就不再多说,立即双手并指急掐,念动咒语,然后玉手一展,便见手中多了一张大弓和十只箭支,正是震天弓和十支射日箭。 玄月将弓箭递给哪吒,笑道:“哪吒要勤练弓箭,日后好好做些功德,我这便告辞了。” 第250章 说罢,玄月拱手向太乙真人作揖,举步飘飞上墨麒麟,只听一声兽啸,倩影已经消失在天际,只留一道云痕在空中渐渐扩散。 太乙真人见此,长叹一声,道:“哪吒,你我回前元神去吧。”说罢,二人向乾元山而去。 却说玄月斜坐墨麒麟,横笛吹一曲《天荒地老》,悠悠笛声在云间荡漾,不多时,人便已到了东海之上。 只见万顷碧波,无有尽头,出海三十万里处,一座如同巨鳌的大岛漂浮海上,却正是七圣之一的通天道人的金鳌岛。 玄月见到了金鳌岛附近,遂收了横笛,小心绕道而行。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玄月正担心截教有人来拦截她,来枪石矶的本体。却不想,刚到金鳌岛上空,前面窜出一人,拦住去路。 细看这人,身穿黄衫,头戴通天冠,貌相阴沉,双眼如鸷,极为凶狠。 “孔宣,你拦我作甚?”玄月冷眉呵斥。 “小丫头,大劫来临,却不在家好好躲着,竟然敢出来,在我金鳌岛上方挑衅。”孔宣喝道。 玄月听的孔宣这话,方才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知道孔宣是嫉恨她父亲拔了他的五行翎羽,如今恨上了所有玄天道弟子,这才来拦截她,却不是通天教主的吩咐。 “孔宣道友,大劫来临,封神榜还未下世,你我最好不要相斗,免得激化了二教矛盾,到时让别家得了便宜。”玄月冷声说道。 孔宣听的这话,心下有些犹豫,可是仍不放弃:“小丫头,少那这些说事,今日好歹要留下你性命!” 玄月见孔宣要以性命相搏,不由笑道:“千年之前,我那孪生兄长未成年时,便曾和你打个平手,难道你以为千年之后,我这比他更受父母疼爱的女儿,法宝不及他多?却斗不过你嘛!” 孔宣听的这话,心中大怒,冷哼一声:“小丫头,你那兄弟,不过是凭着一大堆子法宝保住了性命而已。竟敢说他和我斗个平手,可见你玄天道有多无耻了。” 孔宣虽然出声反驳,但手上却没有动静。他也知道,玄天道弟子虽然不多,但那些一代弟子身上,都有些强大法宝。尤其是玄天道圆日和玄月两人身上灵宝更多。 当年他拦截圆日,便是因圆日身上有周天星斗幡的太阳星幡、日光神镜、天罗罩日伞、戮妖刀这些极厉害的灵宝,他无法得手,如今想来,这比圆日更受宠爱的小丫头怕是身上灵宝更多。 孔宣知道玄月身上可能法宝极多,拿她怕是没有办法,但却是仍忍不下拔毛之辱,立即将头一低,头顶放出红光去射玄月。 玄月不想孔宣真敢出手,只好将宝莲灯祭起,宝莲灯化作一朵七品千华青莲,罩在她头顶,撒下清光,护住她全身。她手一拍墨麒麟,道声:“师弟,快走。” 便见墨麒麟长啸一声,四蹄踏云,瞬时已经向东去了二十四万里。孔宣放出那道红光,却还没落到玄月身上,便消失了。 玄月见躲过孔宣一击,并摔拖了他,也不在意自己临阵脱逃,要她在人家门前,怀里装着人家的宝贝,和人打斗,她还没有那样的底气,也没有那样愚蠢。 不说孔宣怒气无处可撒,回了金鳌岛又受了老师通天指责,让他自回西昆仑潜修,不要出来惹祸不提。却说玄月喜滋滋的骑墨麒麟回到问心静室,将石头递给元玄,笑道:“父亲,这块石头有什么用处啊,你费这么大心思去得它。” 元玄接过石头,右手轻轻摸摸,只觉一股雄浑无匹的先天真元在指尖跳动,这才收了手,看着玄月笑道:“这石头如今不过是块蕴含雄浑先天真元的灵石,等我炼过后,他便是件可以神算天机的先天灵宝了。” 见玄月还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元玄只好继续解说:“这块顽石,成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风火,又能自行修炼成,胸中五气俱全,头顶三花将开的道德之士,便可知此是块天地少有的灵石了,不然如此数万年来,怎么不见得天地间再生一块石头精怪来?” 玄月听了这话,这才恍然大悟,不由道:“怕不仅仅因这石头是块灵石,想必还因它是得了什么机缘,才有了那些成就。父亲才如此宝贝他。 更何况父亲和其他混元圣人,虽然可以将石头天光点通,让其化成人形,但那些石头所化之人,都是些懵懂之辈,修不得道法,只能做些端茶递水,召见客人的事情。如今天缘凑巧,父亲得了这灵石,自然要解开这其中的秘密了。父亲,你说,女儿猜的对吧?嘻嘻。” 元玄见女儿说对,微微拍拍她的头,再不停留,旋即转身,拉了墨麒麟,进了丹室去炼顽石。背后却留下玄月撒娇道:“说了,人家长大了,不能在打人家头了嘛!哼。” 天材地宝元玄见得多了,可这块厚不过一分,巴掌大小的石头,元玄却是看不透个究竟。 放出神识进入石中去探查,却只见石中一股淡淡的神识极其模糊,想抓却抓不住,似与石头融为一体,又似淡淡剥离开来。 一块通灵的石头而已,如何其中会有这种玄妙的事物。元玄心下疑惑,却是再加了几分神识去探查。 元玄正在思索,此时却只觉手上一热,湿湿滑滑的感觉不由生了出来,知道是墨麒麟,心下奇怪,地头去看,却见墨麒麟,嗅着鼻子,不断闻着他手中的灵石。 好像发现了一件好吃的。元玄知道墨麒麟甚是通灵,见他如此,知道必然有什么蹊跷。便停下探查灵石,看着墨麒麟问道:“你知道这石头来历?” 墨麒麟摇头不语。 元玄知道墨麒麟如今过了一千年后,已经能口吐人语,便继续问道:“你不知道,那你想说什么?” 墨麒麟铜铃大的眼珠,骨碌碌转了几次,这才口吐人言道:“这块灵石色相混沌,极像太古遗物混沌石。只是,据传混沌石,早在盘古孕育前,便化作了孕育盘古的混沌宇宙。而且这石头虽像混沌石,却是能量太小,比之混沌石便如芥子宇宙相比,能量实在太小了,太小了。” 墨麒麟说到最后,竟然如同一个老人般长吁短叹,无比落寞。 元玄听的墨麒麟这话,心下大惊:“先不说这石头是不是混沌石,就说墨麒麟却是如何知道混沌石的,自己连听说都没有,也不见圣师鸿钧和其他人说过,更何况一块石头是盘古开天辟地的混沌宇宙前身,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第285章子牙下山 话说李靖惨死,只留神魂。燃灯道人被太乙真人和玄月一阵挤兑,遂驾云而去,回到灵鹫山,不进自己洞府,却是直往大雷音接引处去了。 接引道人正自端坐十二品莲台悟道,听的身旁小沙弥来报:“说燃灯道人来访。”便立即起身出去相迎。 原来燃灯道人身份极为不凡,他本来是鸿钧道人座前奉灯童子,虽不是玄门弟子,却也是和老君、元始、通天等人辈分相同的。但后来鸿钧悟道,着燃灯相助元始掌管玄教时,却让燃灯拜入元始座下,以彰显元始尊贵,让众人心服。如此一来,燃灯便不得不比老君、元始等人低上了一个备份。 这都不打紧,要紧的是,燃灯修道虽久,却是仍毫无建树,与他同代之人,不济的如今大都是一方大圣高人,离混元大道也只一线之隔,只有他如今还是三尸未斩。 既然修道难进,那便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燃灯道人有了此等心思,便将洞府开在了灵鹫山上,想不时和接引这西方教一教之主,创下寂灭金身大道的圣人多多交流,吸取些其他经验,如此一来燃灯道人便和接引道人极为相熟,相近。 接引道人自然将燃灯想法看的透彻,只是他西方教要想大兴,还是缺少厉害的人物,是以这拉拢其他教中的高人便成了他上上之选。如此一来,接引和燃灯二人虽然各存心思,却是愈加的亲近了。 是以,这众多原因集中起来,才会有了堂堂混元圣人的接引去迎燃灯的事情。 却说接引将燃灯硬进宝德殿,两人分宾主坐定,接引着人端上佛果,才开口道:“道友身染杀劫,今日来我雷音不知有何事情?” 燃灯道人也不客气,立即答道:“前些日子,道友告诉我说,这李靖日后要肉身成圣,做天界托塔天王,统领天庭八百万天兵,还要大兴西方佛门,统领灵山三亿佛兵。 如今我受道友所托,将那玲珑金塔赐他,还不到半个时辰,李靖便命丧哪吒之手,道友却说,这是如何道理?莫非你的算法也不准了嘛!” 接引听燃灯这话,颇有埋怨的意思,却也不已为忤,正自淡笑,随手掐指默算,却陡然脸上凝重起来,不片刻,接引这才停下运算,看着燃灯说道:“道友,非我算法不精,用言语误你,实是有人暗中改了天命,让哪吒那厮成了大杀四方的天杀星!如今既然李靖不能降服天杀,便只能想其他办法弥补了。你且近前来听我说……” 话说昆仑山玉虚宫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让。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五教并谈。 阐教、截教、人道为主,玄天道、西方教相辅,一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神祇。 这三百六十位神祇又分八部,上四部为雷火瘟斗之神;下四部乃群星列宿,叁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 此时又因殷纣作恶,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又逢神仙犯戒,固元始封神,其坐下弟子姜子牙,又因四十载修习兵道,该享将相之福,恰逢其数。 第251章 正是人间五百年有王者兴,其间必有传名于世者,如此而已。 这日元始天尊坐八宝云光座上,默算片刻,命身旁白鹤童子:“请你师叔姜尚来。” 白鹤童子往桃园中来请子牙,口称:“师叔!老爷有请。” 子牙忙至宝殿座前行礼:“弟子姜尚拜见。” 元始道:“你上昆仑如今记载呢?” 子牙闷闷道:“弟子叁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元始天尊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但却只可受人间之福。如今成汤气数将尽,周室当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战阵时政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你可早早收拾下山。” 子牙哀告:“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修行有成,虽是滚芥投针,但还望老爷大发慈悲,点拨迷雾。弟子情愿在山苦修,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师尊收录。” 元始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乎天,岂得违拗?” 子牙恋恋难舍,南极仙翁上前劝言:“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子牙听的如此,只得下山,收拾琴剑衣囊起身,拜别师尊,跪而泣道:“弟子领师尊法旨下山,将来归着如何?” 元始道:“如今下山,我有八句偈子,日后自有应验: “一十年来窘迫乡,耐心守分且安然。溪石之上垂竿钓,自有高明访子贤。辅佐圣君为相父,九参拜将握兵权,诸侯会合逢戊申,九八封神又四年。’” 元始见子牙似懂非懂,说罢:“虽然你去,还有上山之日。” 子牙拜辞天尊,又辞了众位道友,遂带行囊出玉虚宫。南极仙翁送子牙到麒麟崖吩咐道:“子牙!前途保重!” 子牙别了南极仙翁,自己暗思:“我上无伯叔兄嫂,下无弟妹子侄,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飞鸟,无一枝可栖。” 忽然想起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子牙借土遁前来,早至朝歌,离南门三十五里,至宋家庄。 子牙看门庭依旧绿柳长存,叹道:“我离此四十载,不觉风光依旧,只是人面不同了,哎。” 子牙到了门前,问看门的:“你家宋员外在家嘛?” 管门人见是一个白须儒雅老头,反问道:“你是谁?” 子牙道:“你只说故人姜子牙相访。” 庄童便进庄去报员外:“外边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访。”宋异人正算账,听见子牙来,喜道:“四十载不见,今日却来了。”急忙走出庄来,二人携手相搀,至于草堂,各施礼坐下。 宋异人见子牙虽然也是年迈,却依然壮健,问道:“贤弟如何数十年不通音讯?兄时常牵挂,却无处可寻,今日相逢,真是难得大喜之事,幸甚!幸甚!” 子牙摇头笑道:“自别仁兄,实指望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未遂其志。今到高庄,得会仁兄,乃尚之幸。” 宋异人忙吩咐收拾饭盒,又问道:“是斋是荤?” 子牙郑重道:“既出家岂有饮酒吃荤之理?弟是吃斋。” 宋异人摆手摇头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吃些儿无妨。” 子牙只好道:“仁兄见教,小弟领命。”二人欢饮一场。 异人道:“贤弟上昆仑山多少年头了?” 子牙无奈道:“不觉四十载了。” 异人叹道:“时间好快!贤弟在山上可曾学到什么?” 子牙惊愕:“怎么没学,要不然,去作何事?” 异人喜道:“贤弟学的什么道术?” 子牙掰指头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煽炉炼丹,整理书简、修补玉符诸般等等” 宋异人听此笑道:“此乃仆役之事,你到好意思如数家珍?如今贤弟既然回来,不若寻些事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我与你相知,非比别人。” 子牙也不辩解,笑道:“正是。” 异人见子牙不见外,喜道:“古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既然不将为兄当作外人,为兄看着与你亲兄弟相处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不失姜姓之后,也算给你办了人生一件大事,你说如何?” 子牙听此,急忙摇手:“仁兄,此事日后再议吧。” 二人又说些其他事情,讲至晚上,子牙便当夜在宋家庄住下了。 却说宋异人只当子牙提起婚姻大事,不好开口,白天才那样说,便第二日起个大早,骑上驴儿,往马家庄上去为子牙找们亲事讲亲。 异人到了马家庄,找了马员外,对马员外将子牙的情况一说,又说以白金四锭为聘礼,为子牙取马家那黄花老闺女,马员外立即便高兴应了,只说选好日子,迎娶就是。 宋异人为子牙办好这件大事,便回到庄里,此时已经日暮,子牙正奇怪异人为何一日未归。 却不想异人会来,一把便抓住子牙笑道:“恭喜贤弟!贺喜贤弟了” 子牙惊愕:“小弟喜从何至?” 异人大笑道:“倒是忘给你说了。今日为兄一早出去,为你定下一门亲事,礼金都已经付了,你只等选个好日子,便迎娶过门就是了。”说罢,又是大笑不已。 子牙听了反是无话,掐指默算,却道:“今日时辰不好。” 异人却不在乎,笑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子牙无奈:“那是那家的女子啊?” 异人笑答曰:“乃是马家庄,骂洪之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这女子今年六十八岁,还是黄花女儿呢。” 异人边斟酒与子牙边贺喜,二人饮罢,异人道:“你既然学道,便择一吉辰良日娶过门来吧。” 子牙只好道:“承兄看顾,不知如何相报才好!”于是卜卦选择一个良时吉日,迎娶了马氏。 宋异人又为他安排酒席,邀请庄前庄后邻居,和四门亲友,庆贺迎亲。不几日安排好z这些事情,便在良辰吉日将那马氏迎娶过了门,与子牙洞房花烛,成就了一对老年人,新夫妻。 第286章墨麒麟的苦衷 元玄心想,若是混沌石化成的混沌宇宙孕育了盘古,盘古又劈开混沌宇宙,创下了如今的盘古洪荒宇宙,那岂不是说自己这些人都是从那石头里蹦出来的? 如此一想,元玄都不由觉的好笑。但还未笑出来,他却不再觉的好笑了。芥子须弥,有容乃大。小小芥子尚可自成一方世界,何况其他? 数亩之田,其中谷物杂草,鸟虫蚁雀,树木石头,其中万物便是一界;及至江河湖泊,川泽海洋,里面更有鱼龙混杂,龟鳖虾蟹等等,无不都是一界。 只是这些一界,不是人的一界,而是天地万物的一界,如此说来一块石头说是一方世界,也无不可。 只是一点,元玄却又不得不深思。想来一个巴掌大小,一指薄厚的石头,即便是称作混沌石,却是又如何能化成一个混沌宇宙,孕育出盘古呢? 元玄如此一想,便不由的问墨麒麟道:“你却说说,即便混沌石是件比镇运神器都厉害的法宝,可以如同乾坤社稷图那样化作真正的山河宇宙,那却有谁有那样的大法力创造出这样的法宝呢?” 趴在元玄蒲团前的墨麒麟,大眼闭上,却是哞声哞气的道:“老师,镇运神器这等法宝是如何成的?既然有这些法宝,那便有其他更厉害的法宝。混沌石自然是由其他更加厉害的人物炼成的。” 墨麒麟这话自然是废话。只是这废话听到元玄耳里,却是振聋发聩。 如果说天地宇宙间,还有比身化天道的鸿钧,以及与鸿钧齐名的魔祖,更厉害的人物,那那人却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却又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他的道行法力如何,他出一口却又会怎么样呢? 自己这些所谓的混元圣人,吐口气便可使白骨生肌,死人还魂;扬手间便可捏碎星辰,举步间便可穿行无数时光,将天地间万千生灵视作刍狗,毫不为意。 而比他们这些混元圣人厉害的圣师鸿钧则视他们为芥子,为刍狗,随手可取他们性命,如此比他们厉害的鸿钧,他挥手间又会是什么样子?元玄未曾见过,便不得而知? 只是传说中,盘古大神吐气呼气则有风云生,睁眼闭眼则是雷电闪,响呼噜是雷霆万钧,打喷嚏是暴雨如注,这些还都是他能够想象的事情,只不过未曾见过罢了。 到如今,忽然要元玄去接受一个高于鸿钧,高于盘古存在的人物,元玄不大不小的想象里,却是再难容的下,无法想的来了。 元玄微合的眸子瞬息射出精光,直直盯着墨麒麟,把墨麒麟盯得一阵发怵,趴着的身子,慢慢往后退去,想逃离元玄的眼光,逃离他接下来的责问。 “墨麒麟,圣师身化天道那时,我等如今七位混元圣人中,只有老君、女娲道证混元,成了混元圣人。那时麒麟崖下,破开封印出来的你,却不是麒麟摸样,却是一直魔龙。 那魔龙可以齐齐抵挡下两位圣人、数位洪荒大圣的攻击,你却说那魔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圣师身化天道,我等麒麟崖上之人,莫名其妙便一觉睡了三百多年,这又是怎么回事情? 而且我还记得,当日我一醒来,你便在我身前护着我,称我为主人?你却说说那魔龙去了何处?你又是从那出来的?又为何自愿认我是你主人? 第252章 墨麒麟,你既然叫我主人,如今我问你话,你却怎的不说,怎地,还想弃主而逃不成?” 元玄这一串话连连发问下来,声音却是愈加的冰冷,凝重,肃杀起来,到最后时已经是竭力吼出了,只这一声,便将往后退的墨麒麟震的气血浮躁,身体抛飞出去[奇+書网-qisuu.],撞在了丹室的墙壁上。 墨麒麟翻身爬起来,看着发怒的元玄,却是丝毫没有反抗的心思,铜铃大的双目充满一股淡淡的哀伤。 这一刻,是谁做了那天冤人怒,最伤人心的事情? 这一刻,又是谁说出了听说了让人撕心裂肺,使亲痛仇快的言语? 元玄在墨麒麟淡淡的注视下,软化了下来。 像受伤的刺猬,唯有蜷成一团,才能保护自己。有一些人,用怒火和力量来捍卫他的自尊和安全。 元玄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血气冲动,。只是,只是他一想到自他成就一个有神识的真灵起,他便是一个小小的游鱼,被放入架在火上的釜中煎煮。 一场场阴谋算计,一场场拼搏厮杀,无数次的艰难困苦,数不清的生死存亡,都使他成长了起来。当釜中的水被火烤的愈加滚烫时,他也由一条小小游鱼,化成了一只经过千锤百炼的金龙。 只是便是金龙,若是釜中的水被烤干了,釜被融化成了铁水,那金龙又要面临什么样的危局呢? 元玄不知道,他不能想象,不愿想象,不想想象,就如他不能想出墨麒麟口中那比鸿钧还要强悍的人物拥有怎样的能力一般。 元玄一想到,如今拥有这般强悍法力的他,还是不能摆脱那种釜底游鱼般的危局,便慌张的失神起来。 这一慌张,自然做出了一般人会做的事情,发怒,释放。 墨麒麟见在自己注视下的元玄眨眼恢复了昔日沉静若水,淡然自得的神情,这才缓缓道:“如果主人这样满足做个混元圣人,享受天伦之乐,那我说出那些反而不美,再说,我也是不能说那些事情的,只是为何认主人为主人,而不是其他人,却不过是,因为主人就是主人而已。” 元玄默然,既然墨麒麟不能说,那自有它不能说的理由,而且多半是为的自己好,那怎么能为难对自己好的人呢? 元玄收回心思,心神全部灌注到,他手上捧着的那枚,看起来灰蒙蒙的“混沌石”里,去看这小小石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所在? 却说姻缘遇合,姜子牙离了昆仑,到朝歌,不想七十二岁时娶了一个六十八岁的黄花闺女,成了新郎。 子牙成亲后,一来年老,二来他是修道之人,也没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子牙心事,以为子牙是无用之物,夫妻便也是相敬如宾,过的安稳。却说不觉过了两月,马氏自思子牙与宋异人虽是结义兄弟,但毕竟是寄人篱下,而且若是一日,大伯归西,他们又以何为生? 子牙觉着马氏说的有理,便也听从她的吩咐,开始做些生计营生起来。 不料织席买扁,一日买时多少,归时还是多少,子牙从宋家庄到朝歌市上一趟有三十多里,来回便是七十里,他不会呐喊买卖,一个扁也卖不出去,回来便怨马氏,说朝歌无人买扁,害的他如此折腾。 马氏自知子牙没有本事买卖,也不和他争吵,又给子牙寻个买面的营生。却不想子牙在市里仍是一斤卖不出去,倒是把自己饿的够呛。这倒罢了,却不想才买一文钱,一筐面却被因朝歌练兵,放炮集合军马,一匹马受惊,弄翻了子牙面筐,一筐面撒了个干干静静。 子牙无奈,只好回家。及到家中。马氏见子牙空箩回来,大喜道:“朝歌城干面到是好卖?” 子牙到了马氏跟前,把箩担一丢,又是骂道:“都是你这贱人多事!” 马氏不解,奇怪道:“干面卖得干净是好事,怎么反来骂我?” 子牙怨道:“一担面挑至朝歌市里,何尝卖得?至下午才卖一文钱。” 马氏还是不解:“既然空箩回来,想必都赊出去呢?” 子牙被问烦了,气冲冲道:“因被马溜,把绳子绊住脚,把一担面带泼了一地。天降狂风一阵,把面都吹去了。却不是你这贱人惹的事?” 马氏听子牙如此说,这才明白了,顿时把这些时日的怒火都喷了出来,指着子牙劈脸一口啐,便道:“不是你无用,反来怨我!真是酒囊饭袋,衣服架子,只知吃喝的饮食之徒。” 子牙听罢,也是大怒:“你一贱人女流,焉敢啐侮丈夫?” 二人骂开了,愈加怒火,便揪扭在一处,打起架来。 宋异人闻听声音,急忙同妻子孙氏来劝:“叔叔却为何事,与婶婶争吵?” 子牙只好把卖面的事,说了一遍。宋异人笑道:“几担把面能值几何?你两夫妻就这等起来,贤弟同我来。” 子牙同异人往书房中坐下。子牙道:“承兄雅爱,提携小弟,时乖运蹇,做事无成,实为有愧。” 异人道:“人以运为主,花逢时发。古语有云:‘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贤弟不必如此,我有许多伙计,朝歌城有叁五十座酒饭店,俱是我的。待我邀众友来,你会他们一会,每店让你开一日,周而复始,轮转作生涯,却不是好?” 子牙作谢道:“多承仁兄抬举。”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子牙开张。 却说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旁路通衙门,人烟繁华,大是热闹,其日子牙着伙计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 子牙掌柜坐在里面。不想却不知为何,从早晨到已牌时候,人影一个没有,就是连鬼也不上门来,及至午时,倾盆大雨,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也馊了,酒都酸了。 子牙心中犯愁,心中忐忑,只怕此次这酒家展柜也做不了,自己却到做的什么?掌教老爷还说自己能做相父,他自己都不免有些怀疑起来。 却不知子牙此次此次又如何收场,他到底做得相父否? 第287章子牙捉妖算命 却说子牙几次三番的营生都是不行,今日方作账房,酒家便什么都卖不出去,天气又热,卖不了,事物便会馊了,又等了半日,还是没人光顾,坐得没趣,便叫众伙计:“你们把酒菜都吃了罢,再过一时放坏了,倒是可惜了!” 如此光景,子牙不由感叹时运不济,作诗道:“皇天生我出尘寰,虚度风光困世间;鹏翅有时腾万里,也须飞过九重山。” 子牙至晚回家,义兄异人见了问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 子牙道:“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 异人叹道:“贤弟不必烦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去处,别寻道路。” 异人怕子牙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后生同子牙走集场贩卖牛马猪羊,心道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卖猪羊,这次却是做了几日。 一日,子牙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倒出干旱,朝歌半年也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祷,张贴了禁止屠沽牲畜的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 子牙失与打点,不知道有此等事情,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城门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 子牙听见这话,抽身救走,怕丢人现眼。他到跑了,牛马牲口却都被官差捉了,入官了。 子牙无奈,只得空手而归。异人见子牙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忙问子牙:“贤弟为何如此?” 子牙长吁后,叹道:“子牙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 宋异人宽慰笑道:“几两银子入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酒,与你解解胸中块垒,散散闷怀,到我后花园去。” 子牙同异人携酒来到后花园,周遭看了一圈,见果然是好个地方。 院子左边栽着两行金线垂杨,右壁上种了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面有玩花楼,芍药圃连着秋千架。中间荷花池内,无数锦鳞游动。园中景色极为动人,环境甚是清雅。 子牙不曾开过后花园,仔细看了一回,见果然是个好地方,但是却还是有些遗憾,因为中间一块空地,先的甚是突兀。 子牙好奇,便问道:“义兄,你这一块空地,怎的不造五间楼?” 异人道:“造五间楼怎说?” 子牙见问道他的本事上,便笑道:“小弟无恩可报,所学却是不假。此处若造一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异人惊奇道:贤弟也知风水?” 子牙笑道:“不过是小道,小弟颇知一二。” 异人大喜:“不瞒贤弟说,也在此处起造过七八次楼阁了,但一旦造起,便就烧着了,故此我也无心再建造了。” 子牙不知什么原因,便道:“小弟择一吉辰,仁兄只管起造,上梁那日,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此邪气,自然无事。” 异人信子牙之言,你哦按摩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款待工匠,子牙则照前话,在亭子里坐定等候,看到底有何怪异。 不一时,果然便见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播土扬尘。 第253章 就见火光阴影里有五个妖魅,脸分五色,极是怪异。 那五妖脸分五色,为赤白黑青黄,都是巨口獠牙,口中吐放华光。 子牙在牡丹亭里看的真切,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 五妖见这道人能召天雷,顿时吓得慌忙跪倒,口中道:“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留下性命。” 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恶贯满盈,当受诛戮。”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 五妖立即哀告:“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于流水。”都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子牙听的如此,便道:“既然要全命,便不许日后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差使吧。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听罢,便叩头,往西岐山去了。 子牙施展道法收了五妖,却说那日上梁吉时,乃是三更子时,前堂异人正在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便往后花园暗暗来看子牙做事。 两人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却什么也看不见。那马氏以为子牙凭空发痴,便对孙氏道:“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的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来到子牙面前,问子牙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子牙懒得解释,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收妖。” 马氏更生气,道:“自己说鬼话,还说是什么收妖!” 子牙见她这样,便道:“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与子牙在后花园磨嘴,子牙被问的急了,便道:“你那里晓得,我极能识风水,断阴阳。” 马氏不信,道:“你可会算命?” 子牙笑道:“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两人正说话间,宋异人来到后花园,见马氏、孙氏与子牙说话。便问道:“贤弟,方才后花园响雷,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子牙不敢隐瞒义兄,便把收妖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异人听罢,高兴道:“贤弟,你有只等收妖的道术,却作那些营生,岂不是枉你修行一番!” 一旁孙氏听了,也为子牙高兴道:“叔叔既然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找个好地方,买上一间给子牙叔叔开个命馆,岂不是好。” 异人便道:“子牙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后生收拾一间房子,与你去开个命馆,如何?” 子牙欣然同意。却说异人不几日便将朝歌南门买了个房子,收拾齐整后,便让子牙自己想着装裱。 子牙也是满意,便亲手写了几副对联贴在门上。左边门框是“只言玄妙一区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 里边又有一对联道:“一张铁口,诚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子牙装裱停当,便选了吉日开馆,想一展胸中所学,却不知子牙此次有是个什么收场? 却说子牙开了命馆,不觉光阴似箭,四五个月过去了。子牙却是为见到一个来算命挂帖的来。 却说朝歌有一樵夫姓刘名干,这日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正走,忽然看见一个算命馆。 刘干便歇下柴担,念对联念“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刘干原是朝歌的破落户,见说的玄乎,以为是个骗人的营生,便存心想来敲上一敲。 刘干才走进命馆来,看见子牙伏案而卧。刘干把桌子一拍,子牙吓了一跳,揉眼擦目看时,见刘干身长丈五,眼露凶光。便小心道:“这位英雄是来起课还是相命?” 刘干却道:“先生姓什么?” 子牙不解,却只好答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干问住了名号,心道这便不怕你跑了。这才继续问道:“且问先生,你那‘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么讲?” 子牙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干笑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来起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给你。如不准打你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子牙心中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哎。”心中想着,口中却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干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子牙,子牙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心中好笑,这道人到会糊弄人,便道:“必定依你。” 子牙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你只依着去,便好。” “那帖子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阴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干看罢,大笑道,:“你这道人,哪有这种算卦的。你这卦不准,我卖柴二十余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过?论起来你的课极为不准。” 子牙只道:“你去包你准。” 刘干诚心要落子牙面皮,省的他再次坑蒙拐骗,便道:“你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担着柴迳往南走了。 却不知此次子牙算的准不准,这场算命的营生保得住否? 第288章姜尚除妖 却说刘干按照子牙帖子上所说,径往南去,果然见柳树下站立着一位老者,见得自己来了,便道:“买柴禾的,你这边来!” 刘干暗想,那道人好课,果应其言。往老者走去,近到跟前,那老者问他:“你这一旦柴禾要多少钱?” 刘乾心道:“要一百文,少讨二十文,拗他一拗。”便对老者说一百文吧。 老者看看道:“看看好柴干的,这捆子倒是大,也值得一百文也。来,你替我拿进来吧。” 刘干跟着老人,把柴拿在他家门里,落下柴禾来。刘干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干干净净,方才将扁担放下,绳子解开,为老人把柴堆好,收拾停当,只等老者拿钱来。 老者出来看见地下干净:“今日这些人倒是勤谨,地面却洒扫的干净。” 刘乾道:老丈,是我扫的。” 老者笑道:“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你且等下,我给你那些物事来,也让你沾些喜气。” 老者说罢,往里边走去,不一会,便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出来对刘乾道:“员外让与你吃的。” 刘干暗叹:“姜先生真乃神仙也。但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干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却还是到了满满一碗,想在到处一滴酒都是没有了。却正是满满两碗酒,一样不差。 刘干吃了酒,见老者出来,便行告辞道:“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道:“这是你的柴钱。”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道:“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刘干到此,知道子牙算的一毫不差,立即心中叹服,把他惊喜佩服的五体投地,旋即往往朝歌城去见子牙这活神仙去了。 拿看扁担,径往子牙算命馆而来。早晨有人听见刘干言语不好,以为刘干此次回来是要砸子牙招牌的,众人有些好心的便道:“姜先生!这刘干不是好惹的。若是的卦算的不准,你快先躲了吧。” 子牙摇头道:“不妨。”众人都在这里闲站,等刘干来,不一时,只见刘干如飞而至。 子牙问道:“卦准不准?”刘干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的卦。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 子牙道:“既然我卦算的准了,你取谢仪来。” 刘干曰:“二十文其实难为你轻了。”口里只管说,却不见拿出钱来。 子牙不解道:“课不准,兄便说闲话。课既准,怎么不给我卦钱。如何只是口说?” 刘乾道:“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不为多,姜先生不要急,等我来。”刘干出去站在房檐前,只见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腰束皮挺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 刘干赶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道:“你扯我怎的?”刘干曰:“不为别事,扯你算个命儿。”那人道,“我有紧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 刘干曰:“此位先生课命准的很,好该照愿他一命。况举医荐卜,乃是你等本分好情。” 那人道:“兄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 刘干怒道:“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 刘乾道:“你既不算,我与你跳河,把命配你。”一把曳住那人,就往河里跑。 众人见刘干耍横,便劝他道:“那朋友,看刘大哥分上,算个命吧。” 那人道:“我无甚事,怎的算命?”刘乾道:“算的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还要买酒请我。” 那人无法,见刘干凶得紧,只得进子牙命馆来。那人是个公差,有紧急公事,等不得算八字,看个卦吧。便扯下一个帖儿来,与子牙看。 子牙看罢,道:“此卦做甚么用?” 那人道:“催钱粮。”子牙道:“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与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一百零三锭。” 那人接了卦帖问道:“先生一课该几个钱?” 第254章 刘乾道:“这课比众不同,五钱一课。”那人道:“你又不是先生,你怎么定价?”刘乾道:“不准包回换,五钱一课,还是好了你。” 那人心忙意急,恐误了公事,只得称五钱银子去了。刘干辞谢子牙,子牙道:“承兄照愿。” 众人在子牙命馆门首,看那催钱粮的如何。过了一时辰,那人押钱粮到子牙命馆门前道:“姜先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锭,真不负五钱一课。” 子牙展露道行,算了两卦,两卦皆如神人。是以从此子牙神算轰动了朝歌。朝歌民众官吏许多都来找子牙算命看课。 五钱一命,子牙赚了不少银子,马氏大喜喜,异人也为子牙高兴。 却说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半年已过,子牙已是远近闻名,远近都来求卦推算。 玄月自从回到问心静室,知道自己下界一趟,这次却是该哥哥圆日下界了。这日两人坐于阳池边,扶桑树下弈棋,两人下出一个玲珑棋局来,只好罢手,等日后解开。 却不想忽然一阵清风吹过,扶桑书上扑腾腾落下一只雏鸟,将好好一个玲珑棋局打的乱成一团。 两人仔细去看棋局,却见棋局上只剩下了黑白两枚棋子,仔细一思量,这才发觉原来方才的玲珑局是个死结,唯有摘了劫子,剩下两个棋子,重新再下才算是个解法。 两人想到此处,玄月却不由笑道:“哥哥,父亲让我处理哪吒的事情,这姜子牙的事情由你来做,如今姜子牙在朝歌城中风生水起,得了个神卦之名,甚得人心,你也该下去一趟了。” 圆日见妹妹由棋局点醒自己,笑道:“不急,不急,妹妹还是看好哪吒那天杀星吧。姜子牙这老头子却没那么多麻烦,我过几日再去朝歌就是。” 当下二人便又回问心静室去不提。却说朝歌南门外轩辕坟有个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里去看妲己,在官中时夜食宫人,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都堆成一大堆。 琵琶精见过妲己,叨扰几日,便出宫欲回巢穴,驾着妖光,径迳往南门而去,却听得南门哄哄人语,扰嚷之声。 琵琶精拨开妖光看时,却是姜子牙正在算命。 妖精心道,这老道若是只会算卦,不如我也去算算,当下便变作成一个美貌妇人,身穿重孝,摆动腰肢,上前道:“列位君子让一让,让妾身这苦命人先算一命。” 纣时人老诚,见是个可怜之人,便两边都闪开,让子牙先给他看命。 子牙正看命,见一妇人来的蹊跷,定睛细看,认出是个妖精。暗思:“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这妖怪,我白在昆仑求道四十载!” 子牙便道:“列位看命的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下去,然后依次算来。” 众人只好道:“也罢,我们让他先算。” 妖精过了里面坐下,子牙道:“借小娘子右手一看。” 妖精道:“先生算命,难道也如郎中要望闻切断?” 子牙道:“只是看手相,先看相,后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递与子牙开看。子牙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把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立即把琵琶精真元钉住了。 妖精知道不好,大声道:“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着,这是何说?” 旁人凡夫俗子,自然不知奥妙,以为子牙坏事,便出声大呼:“姜子牙!你年纪多少,怎干这样的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脚下,怎的这等无礼,实为可恶。” 子牙却是不理,只道:“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众人大喝:“胡说!明明一个美貌女子,你怎说她是妖精?” 外面围看的拥挤不开,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辨;我既在此,当降妖怪,显我姓名。子牙手中无物,止有一紫石砚台,用手抓起石砚,照妖精顶上响一声砸,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子牙还不放手,折住妖精命门,使妖精不得变化。 两边人见子牙被人说恼了,动手杀人,顿时大叫:“莫让这老色鬼走了!” 更是有人喊:“算命的打死人了!”顿时众人重重叠叠围住了子牙命馆。 不一时一位大官路过此处,见众人拥挤,便来看是何时。 不想来人乃是亚相比干,比干乘马上前,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 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勒住马问:“什么事?” 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启老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词,以为是真,大怒,唤左右拿来!那子牙一只手拖住妖精,拖到马前跪下。 比干见子牙满头白发,愈加愤怒道:“看你皓首白发,如何不知国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为何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狡辩。来人,勘问明白了,将这为老不尊者以正大法。” 子牙听罢,立即诉苦:“老爷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并非是人,乃是妖精。近日只见妖气贯于宫中,灾星历遍天下。小人既在国都,感当今王上之恩,理应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意。此女实是妖怪,并非自为非作歹,望老爷细察,小民方得生路。” 旁边众人听子牙辩解,齐齐跪下道:“老爷!此等江湖术士,利语巧言,遮掩狡诈,蔽惑老爷。众人亲见,明明是他见人女子欺骗不从,逞凶打死的。老爷若听他方才言语,可怜那女子含冤莫白,死于非命,一让百姓负屈啊。” 比干见众口难辨,又见子牙拿住妇人手不放,只好道:“姜尚,那妇人已死,为何你还不放他手,这是何说?” 子牙答道:“小人若放他手,妖精去了,何以为证?” 比干闻言,吩咐众民:“此处不可辨明,待吾启奏天子,使知明白。” 众民围住子牙,子牙拖着妖精便往午门来了。比干至摘星楼候旨,纣王宣比干觐见,比干进内俯伏启奏。 纣王端坐金銮宝座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干道:“臣过南门,见一术士算命,只见一女子算命,术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用石砚打死了。众民不服,齐言术士爱女子美色,强奸不从,行凶将女子打死。臣据术士之言,亦是有理。然众人之言,又是经目可证,臣请陛下旨意定夺。” 妲己在后听见比干奏此事,暗暗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罢了,算什么命?今遇恶人,伤了性命,却是如何。” 妲己出见纣王:“妾身奏闻陛下!亚相所奏,真假难辨。主上可传旨,将术士连女子拖至摘星楼下,妾身一看,便知端的。” 纣王道:“御妻之言是也。”传旨:“命术士将女子拖到摘星楼见驾。”旨意一出,子牙将妖精拖至摘星楼,子牙俯伏阶下,右手折住妖精不放。 纣王在九曲雕栏之外,看见子牙,问道:“阶下俯伏何人?”子牙道:“小民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访名师,秘授阴阳,善识妖魅。因尚住居都城南门,卖卜度日。不意妖精作怪,来惑小民,被尚看破天机,除了此妖精,别无他意。姜尚一则感大王天地覆载之恩,报师传秘授不虚之德。” 纣王道:“本王看此女,乃是人像,并非妖精,若是妖精,何无破绽?” 子牙道:“大王若要妖精现形,可取柴数担,此妖精原形自现。” 纣王传旨,搬运柴薪至于楼下,子牙将妖精顶上,用符印镇住原形。这才放开手,把女子衣服解开,前心用符,后心用印镇住妖精四肢,拖上柴薪,放起火来。 子牙用大火炼妖精,烧炼两个时辰,那妖精却上下浑身不曾烧伤了丝毫。 纣王见此,问亚相比干道:“本王好生奇怪,看那烈火焚烧两个时辰,这女子浑身也不焦烂,想必真乃妖怪。” 比干奏道:“若看此事,姜尚亦是奇人。但不知此妖终是何物作怪?” 纣王听罢道:“姜尚,此妖果是何物成精?你能让她显出原形嘛?” 子牙答道:“要此妖精现出真形也不难。只等草民用三昧真火烧此妖精。便可让她显出原形。” 第289章圆日出山 却说纣王要子牙将琵琶精炼成原形,子牙听的吩咐,便将精气神攒在一处,化作三昧真火,往来烧妖精。 果然,子牙一发三枚真火,那妖怪便有些支撑不住,便想爬起来逃命。 妖精正要挣扎着起来,此时却听的一阵耳语钻入她耳中:“琵琶精,你爬起来也是逃不掉,便听我的,躺着别动,我自然保你性命。” 妖精心下思量,被姜子牙用符镇着,也逃不了,边听那人指点,躺着不动。 只是此次却与先前不同,妖精本来烧不烂的衣服,忽然起了大火,然后整个身体也燃起火来,不过片刻,一个女子便烧成了一堆白骨,白骨不多时也燃烧起来。 妲己见火上的琵琶精未显出原形,反而被烧成了一堆白骨,以为是子牙心狠,心中恨极,却不由灵机一动,计上心头,立即便对着纣王道:“大王,快将姜尚那恶道擒了,他故弄玄虚,方才用符法将那女子扮成用火烧不着,让大王以为那女子是妖。如今见大王要他炼个妖精原形出来,他便无计可施,使法想将那女子烧成白灰了。” 第255章 纣王宠信妲己,听的妲己这话,不由疑惑道:“姜尚,你说将那女子烧成原形,为何烧成白骨,啊,如今为何烧成骨灰呢!” 纣王说话间,那堆白骨却已经被子牙烧成一对白灰,却不见什么妖物。 子牙不知怎么回事,见此情景,愣在当场,又听纣王问话,便道:“王上,娘娘,方才姜尚并未使诈,只是不知这女妖精,为何会被烧成了一堆白灰!” 妲己本以为姜尚会编个什么话来遮掩,却不想他这般说话,便道:“姜子牙,比干,你们好大的胆子!” 比干不知为何连自己也说在其中了,正要辩解,却见纣王皱眉道:“爱妃,为何连王叔也问罪呢?” 妲己立时凤眉倒竖,道:“大王,比干王叔虽然忠厚,但未免不是受了这老贼道的欺骗,为人臣者,不辨是非自然该罚。” 比干听妲己如此说话,只好退下,不再分说,这时却听妲己又道:“大王,你看这姜尚白须白眉,貌相端正,却不想他为求官邀宠,竟然欺瞒王叔,如今又在大王面前活活烧死一名女子,可怜天意不让他如意,使他事情败露,还请大王令人捉了这邪道,省的他在做恶事!” 纣王听的妲己这话,立即便道:“殿前侍卫,来将这妖道捉了!” 殿前侍卫几人便齐齐向子牙扑去,子牙虽然无法辩解,却也不能束手就擒,朝纣王道:“大王,方才定是有妖孽作怪,让草民道法失灵,还请大王日后不要受人蛊惑。”说罢,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殿中,却是施展土遁逃走了。 纣王暗恨子牙不但祸害良民,还借他王叔比干之手迷惑自己,便吩咐侍卫道:“画图捕影,定要将姜子牙擒下!” 侍卫领命去了,妲己见事已如此,心中伤心妹妹被烧成一堆白灰,便对纣王道:“大王,将那女子骨灰让人收了,臣妾好好安葬吧。” 等人收了骨灰,妲己只说自己头疼,便往后宫去了,片刻到了寝宫,将骨灰盒子往桌上一放,顿时大哭起来:“妹妹,可怜的妹妹,你我三人受命下界,不想如今大事未成,你却化作灰灰了。呜呜……”哭得好不伤心。 妲己正在哭泣,却见青光一闪,一个十七八岁,一身青衣,满头红发的少年站在窗前。 妲己细看,似乎有些向昔年在青丘山救他的那玄天道人,只是却又不相同。 妲己未及说话,便听那少年先开口道:“妲己,你且看这是何物。”手中却是托着一个碧玉琵琶。 妲己一眼认出是琵琶精的原形,急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将我妹妹拿呢?” 少年却不说话,张口往玉石琵琶上一吹,便只见那玉石琵琶转瞬又成那个妖娆多姿的琵琶美女。 妲己见此,一把抓住琵琶精,高兴道:“原来妹妹无事,原来妹妹无事,只是却不知这位高人怎么称呼。” 那少年道:“我乃玄天道弟子,法号圆日,玄天圣人即是我父,素月天尊便是我母亲。” 妲己和琵琶精听的这话,顿时惊得跪地道:“原来是圆日尊者,小妖参见尊者。” 原来自从九尾狐被逐出女娲宫,自行修道后,她才觉天下之事艰难,也不如以前在娲皇宫以前那般高傲了,后来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对他人低声下气,如今见了圆日,不由的便恭敬下拜了。 圆日见此,摇手道:“看在姑姑份上,我才来点醒你们。那姜子牙是阐教弟子,方才我路过朝歌,见火光里夹杂妖气,便来一看,却是他在烧琵琶,也就顺手救下了,你两人却莫谢我,要谢也当日日谨记姑姑法旨。” 妲己和琵琶精立即便道:“定当尊奉女娲娘娘法旨。” 圆日听的二妖这话,却忽然冷声道:“尊奉娘娘法旨,难道如今朝歌气象便是尊奉娘娘法旨所为嘛?” 妲己和琵琶精立时恐慌道:“不是我等要伤人性命,实在是那些奸臣邀宠我,才献计杀了那么多忠臣良将,小妖思量,这样正好可以将纣王江山气运减去了,也附和娘娘法旨,所以没有阻难!” 圆日听的妲己狡辩,又看这琵琶精道:“在后宫吃活人也是娘娘吩咐的?” 琵琶精立即唬的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不住口呼饶命。妲己也在一旁为琵琶精求饶。 圆日见此,便道:“娘娘是让你坏了殷商江山,却没让你三人伤害他人性命,你等如今这般行为,岂不是陷娘娘于不义,日后若是问罪天下,娘娘便也不能容下你们!” 妲己琵琶二妖听的这话,顿时又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口中道:“还请尊者救命。” 圆日见得如此,便道:“好吧,前事如今不论,你等再别伤害无辜,等我去见过娘娘后,再行告诉你等该如何举动,可都记住呢?” 二妖立时唯唯诺诺记住了。圆日见此,便化道青光消失在了宫中。 却说圆日出了宫,心道,如今子牙被逼绝境,必然只能出逃往西岐,如此一来这封神之事便会早开几年,只是还要等我先见了娘娘,再来指引他一番才好。 圆日思索过后,便上云头,不多时便到了天台山娲皇宫。 圆日进到宫门,着人报进里边,不多时便见彩雀仙子代女娲来迎他。 圆日知道彩雀嘴快,有意打听宫中消息,便道“仙子,我奉父亲之命来看姑姑,却不知姑姑最近忙些什么?” 彩雀仙子,听罢立即道:“娘娘自从三商封神后,便回到宫中闭关,前些日子方才出关。只是近来似乎心情不佳。” 圆日故作不知道:“姑姑心情不佳,此言何讲?” “娘娘总是展开江山社稷图观看,面有愁容。”彩雀道。 二人说话间便已到了娘娘静室,便听的女娲在里边道:“彩雀,让你这扁毛畜生多嘴!” 彩雀赶紧躲了,圆日这才进去去见女娲。 圆日进了静室,见女娲坐在云床之上,果然在看江山社稷图,便上前作揖拜道:“姑姑,侄儿有理了。” 女娲抬头看看圆日,却是笑道:“这千年不见,圆日却是已经长成大人了,再过三百多年,想来便要结发冠礼了。” 圆日笑道:“还要三百六十年了。” 女娲笑道:“时光不过一瞬,你却着急什么?难道这便想开山门嘛?” 圆日不由笑道:“姑姑见笑了,孩儿哪有这样想法,父亲总是闭关,如今大师兄掌管东天,也是极忙,玄月那丫头又不管事,阳池的事情我都处理不来,还怎么重开山门。” 听的圆日这话,女娲却是笑道:“男儿那有不想独立出来,自由自在的,等你结发冠礼后,便知道了。先不说这事,说说你今日来我宫中,所为何事?” 圆日听的女娲这话,立即肃容道:“娘娘,弟子有事要说,还请娘娘勿怪。” 女娲听圆日说的郑重,也不叫她姑姑了,便道:“怎地如此生分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还来这一套。” 圆日听的女娲这话,却仍只说不敢,便将自己在朝歌所见所闻说了一通。 圆日以为自己一番话说完,女娲必然动怒,却不想女娲只淡淡道:“知道了,难道你来便是为这事情。” 圆日道:“父亲闭关前,交代孩儿让我妥善处理姜子牙之事,如今姜尚下山,想要在朝歌找娘娘不是,以为日后编排娘娘,还请娘娘三思。” 女娲听得圆日这话,却不见喜怒,又道:“你倒是说来听听,他怎地编排我?” 圆日道:“娘娘且听弟子细说。五教封神,如今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位神祇,却还有二分之一要从五教剩余弟子选取,日后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那姜子牙受命封神,这却是改不了的事情。娘娘派下的三妖误解娘娘法旨,如今在朝歌祸害人间。若是日后封神之时,娘娘门下三妖被名正典刑,自然会祸及娘娘声誉。 到时人间也都不会说是阐教十二金仙犯了杀劫,才导致天下换主,生民涂炭。而只会说娘娘为一己之私,罔顾天下民众,让三妖祸害人间。 如此一来,娘娘人间圣母之名大堕,三清之名远扬,娘娘自然不能和老君在争人教之位!” 圆日这话却是直直点到人教教主大位上,本以为女娲这次听了,必会动容,却不想女娲听的这话,却依然平静如初道:“那以你之见,如今该如何应付?” 第290章子牙奔西岐 却说子牙回到家中,将发生的事情仔细给马氏、异人等说了一通。众人知晓子牙再不能在朝歌呆下去,子牙便说要去西岐避祸。 不料马氏听了子牙这话,却是不乐,只说:“我和你夫妻缘分只到的如此,我生长朝歌,决不往他乡外国去。从今说过,你行你的,我干我的,再无他说。” 子牙听的如此,怒道:“娘子此言错说了!嫁鸡怎不随鸡飞?夫妻岂有分离之理?” 马氏道:“妾身原是朝歌女子,不愿去背井离乡,往别处生活?子牙从实些写一纸休书与我,你我各奔前程吧。” 子牙还是道:“娘子随我去好。异日身荣,无边富贵。” 马氏道:“我的命只合如此,也受不起大福分!你自去做一品显官,我在比受些穷苦。你再娶一房有福的夫人罢!” 子牙见劝不下,不由怒道:“你不要后悔。”却又无奈道:“你小看了我,既嫁与我为妻,怎不随我去?必定要你同行。” 马氏大怒:“姜子牙你好就与你好开交;如要不肯,我与父兄说知,同你进朝歌见天子,也讲一个明白。” 第256章 夫妻二人斗口不下,有宋异人同妻孙氏劝子牙道:“贤弟!当时这件事是我作伐的,弟妇既不同你去,就写下一字与他。贤弟乃奇男子,岂无佳配,何必苦苦留恋她?常言道:‘心去意难留。’勉强终非是好结果。” 子牙听了这话,却道:“长兄嫂在上,马氏随我一场,不曾受用一些,我心不忍离她,他倒有离我之心。长兄吩咐,我就写休书与他。” 子牙写了休书,拿在手中道:“娘子!书在我手中,夫妻还是团圆的好。你接了比书,再不能完聚。” 马氏伸手接书,全无半毫顾恋之心。子牙叹叹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马氏收拾回家,改节去了不题。 子牙打点起行,作辞宋异人,嫂嫂孙氏道:“姜尚蒙兄嫂看顾提携,不期有今日之别。” 异人治酒与姜子牙饯行,饮罢远送一程,因而问道:“贤弟往那里?” 子牙道:“小弟别兄,往西岐做些事业。” 宋异人道:“倘贤弟得意时,可寄一音,使我也放心。”二人挥泪而别。 却说子牙离了宋家庄,路往孟津,刚过了黄河,却见空中一破风之声,一仙人从云头落下,到了自己面前。 子牙细看,却见是个一身青衣的十七八岁少年摸样,这少年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相貌极是英俊,只是一头红发,看起来有些怪异。 子牙不识少年,便上前躬身行礼道:“昆仑山玉虚宫练气士姜尚姜子牙见过仙人,请教仙人道号,仙山何处? 那少年见子牙相问,便稽首道:“贫道法号圆日,乃阳池日宫坐下。” 姜子牙见的此说,立即下拜道:“原来是元日尊者,贫道听师兄们说过,说尊者千年之前便扬名洪荒,是玄门不世出的少年骄子。” 圆日却是微笑道:“子牙,说来你我也是同辈,便不要如此客气了。” 子牙立即道:“不敢,小道求仙无缘,如今蹉跎凡尘之间,如今却无安身立命之处。” 子牙虽是阐教弟子,却毕竟法力道行不深,投入阐教时日不多,便不清楚几教之争。如今见了圆日,却以为都是修道之人,这才放声叹息。 圆日见此,却道:“子牙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师伯说你命数富贵,便会不假。我方从娲皇宫而来,见你气息晦暗,这才来指点你一番。” 子牙听说圆日要指点他,立即喜道:“愿听尊者指点。” 圆日点头道:“子牙你如今过了黄河,往前过了渑池,再往临潼关做一善事便可。”当下仔细给子牙说了一遍。 子牙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圆日见子牙依了,便举步道:“我今要往朝歌一趟,你便去吧。”说罢,化道流光而去。 子牙朝空中谢过,便径直往渑池县、往临潼关来。正行走间,却见一起朝歌奔走百姓,有七八百黎民。父携子哭,弟为兄悲,夫妻落泪,男女悲哭之声,纷纷载道。 子牙心中暗叹,圆日所说,将那些难民数了数,果然不多不少是八百人,愈加信了圆日所说。便上前问一众难民道:“你们可是朝歌子民?” 那些人有认的是姜子牙,众民叫道:“姜老爷!我等是朝歌子民,因为纣王起造鹿台,命崇侯虎监督。那天杀奸臣,三丁抽二,独丁鞍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数万人夫,填鹿台之下,昼夜无息。我等经不得这样苦楚,故此逃身出五关。不期总兵张老爷不放我们出关,若是拿回去,死于非命也,故此伤心啼哭。” 子牙听罢道:“你们不必如此,待我见张总兵,替你们说个人情,放你们出关。” 众人顿时叩地感谢:“这是老爷天恩,普施甘露,枯骨重生。” 子牙把行囊与众人看守,独自前往总兵府来。 关上守将问道:“那里来的?” 子牙道:“烦你传报,商都姜尚来拜你总兵。” 门上仔细看子牙,却不由大喊:“来人啊,这便是那妖道姜子牙,我们拿了他,却朝歌领赏。” 子牙这才看见关下帖着他的图像,却正是纣王下旨要擒拿他。 子牙见此,只好土遁逃走,到了众难免面前满面羞惭。 众难民见子牙回来问道:“姜老爷!张老爷可放我等出关?” 子牙道:“张总兵怕连我也要拿进朝歌城去,是我说过了。” 众人听罢,齐齐叫苦。七八百黎民号陶痛哭,哀声彻野。 子牙见此,便对众人道:“你们众民不必啼哭,我送你们出五关去。” 有等不知事的黎民,闻知此语,只说宽慰他,乃道:“老爷也不出去,怎生救我们?” 内中有知道子牙会法术的,则哀求道:“老爷若肯救援,便是再生之恩!” 子牙道“你们要由出关者,到黄昏时候,我叫你等闭眼,你等就闭眼。若听得耳内风响,不要睁眼,开了眼时,跌出脑浆来,要怨我。” 众人应承了。子牙到一更时分,望昆仑山拜罢。中念念有词,一声响,过会子牙便土遁救出万民。众人只听得风声飒飒,不一会四百里之程,出了临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到金鸡岭子牙收了土遁,众民落地。 子牙对众道:“众人开眼。” 众人睁开了眼。子牙道:“此处就是汜水关外金鸡岭,乃西岐州地方,你们好好去罢。” 众人叩头谢曰:“老爷天垂甘露,普救群生,此恩此德,何日能报?” 却说子牙听了圆日之言,救下了八百朝歌难民往西岐后,他便往去隐迹了。 那些难免受了子牙再生之恩,便在西岐大地将子牙传的神人一般。这是后事,暂且不说,便说众民等待天明,见果然是西岐地界,过了金鸡岭,便是首阳山。走过燕山,又过了白柳村,前至西岐山。过了七十里,便到了西岐城,众民进城观看景物。果然是民丰财阜,行人让路,老幼不欺,市井谦和。真乃尧天舜日,别是一番风景。 众民作一手本,投递上大夫府。散宜生接着手本,翌日伯邑考传命:“既然朝歌逃民,因纣王失政,夹归吾土。无妻者给银与他娶妻,又与银子。令众人移居安处,鳏寡孤独者,在三济仓造名,自领口粮。” 宜生领命,伯邑考道:“父王囚里七年,我欲自往朝歌代父赎罪,不知卿意如何?” 散宜生奏道:“臣启公子!主公临别时留书,七年之厄已满,灾完难足,自然归国。不得造次,有违主公临别之言。 如公子不安,可差一士卒前去问安,亦不失为子之道。何必自驰鞍马,身临险地哉?” 伯邑考叹道:“父王有难,七载禁于异乡,举目无亲。为人子者,于心何忍!所谓立国立家,徒为虚设,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我自带祖传三件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 伯邑考欲往朝歌为父赎罪,上大夫散宜生阻谏,公子立意不允,遂进宫向母亲太姬辞行,说要往朝歌赎罪。 太姬听罢道:“你父亲被被囚羁里,你若前去,西岐内外事务托付何人?” 邑考不假思索道:“内事托付兄弟姬发,外事托付散宜生,军务托付南宫即可。孩儿要亲往朝歌面君,以进贡为名,请赎父罪。” 太姬见邑考坚执要去,只得依允。吩咐道:“孩儿此去,须要小心。你乃我西岐至宝,王室依凭,不可轻身涉嫌” 邑考告辞辞而去,径直到殿前,与弟姬发言道:“发弟,我不再时,你好生与兄弟和美相处,更不可改了西岐旧日规矩,我此去朝歌,多则三月,少则两月,即便回程。” 伯邑考吩咐完姬发,又吩咐了上大夫和将军南宫,便收拾宝物进贡,择日起行。姬发于文武官九十八弟,在十里长亭饯别。 第291章妲己勾引伯邑考 却说圆日自别了姜子牙,驾云往朝歌而来。他此番一是受女娲所托,来教诲三妖,其二则正是要等来朝歌救父的伯邑考前来,有大事要做。 原来元玄闭关,参悟混沌石前,留下话,让玄月和圆日相机处理封神事务,二人知晓父亲意思,相机处理,则需顺天时而动,不可逆天,否则某事必败,是以二人却只做牵引之事。 圆日不多时便到了朝歌,化道流光进了后宫,见妲己和琵琶精二人在寝宫满面愁容,一脸苦闷,便落在窗前。 妲己二人见圆日来了,顿时大喜,跪下拜道:“尊者总算来了,我二人虔诚等了一月多,还以为娘娘不见谅我们,是以尊者没来。” 圆日却道:“你等却不用害怕,前番那些陷害忠良,祸害后宫的事情,多都是纣王受你蛊惑所为,却也算不到你头上。日后只要不行亲为生杀之事,便就此揭过了。” 妲己二人听的圆日这话,这才放心舒口气,都道:“谢过尊在娘娘面前美言,却不知今日前来娘娘传下什么话了。” 圆日道:“娘娘吩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行事,切莫将自家名声落在里面,搞得天冤人怒,便是娘娘也护不了你们。可记得了。” 二妖听到不是明白,只好道:“记住了,还请尊者指点一二。” 圆日笑道:“娘娘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便是天灭殷商,你等只需顺天为之,不要多造杀劫便好。娘娘意思是,你等只要让纣王沉迷声色,喜好谗佞小人便好。” 二妖这才明白,齐声道:“知道了。”齐齐往娲皇宫处拜了三拜。 圆日见二人拜完,便对妲己道:“我今番来,还有一事。” 第257章 妲己道:“尊者有事请讲,昔年在青丘山尊者父亲救我一族之命,今日尊者有救我一命,只要妲己能做到,必然舍死相报。” 圆日见妲己说的诚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舍死便免了。如今朝歌过几日便要来一位公子,此人来时西伯侯姬昌长子伯邑考,他与我极为有缘,此番前来便是点醒他,你只需如此如此便好。” 当下圆日详细说了一通,妲己欣然领命。圆日自去朝歌城外一处山上暂且安歇,只等伯邑考来朝歌。却不知圆日到底想做什么,他与伯邑考又有什么渊源? 自伯邑考与众人饮酒作别,一路前行,扬鞭纵马,过了些红杏芳林,行了无限柳阴古道。一众从人一日行至汜水关,关上军兵见两杆进贡幢,上书“西伯侯”旗号。 军官来报主帅,守关总兵韩荣命开关,伯邑考进关,一路无辞。行过五关来到渑池县,渡黄河至孟津,进了朝歌城皇华官驿安下。 次日伯邑考差人问驿丞:“丞相府住在那里?” 驿丞答道:“在太平街。”伯邑考遂来至年门,并不见一员官走动,又不敢擅入午门。 已往返五日,却是不见大王上朝,百官觐见。伯邑考方信朝歌昏聩,无奈之下邑考只能素缟抱本,立于午门外等候一日复一日。 等到这第五日,方才等到了一位大臣骑马而至,却是亚相比干。 伯邑考不识比干,只知是位朝臣,看其相貌不似恶人,便向前跪下。 比干见人跪拜,便问道:“阶下跪者何人?” 邑考答道:“吾乃犯臣姬昌长子伯邑考。” 比干闻言,滚鞍下马,以手相扶,口称:“贤公子请起,我乃亚相比干。”二人立在午门外,比干问道:“公子为何事至此?” 邑考答道:“原来是恩人,父亲得罪于天子,蒙丞相保奏,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如今再拜谢了。” 比干推辞不受道:“保荐忠良乃比干分内之事,如今西伯侯被困,比干受之有愧。” 伯邑考见此,便道:“谢丞相了。晚辈今次来,只因七载光阴,父亲久囚羁里,良心难安?想天子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邑考与散宜生等相议,愿将祖遗镇国异宝,都进纳王廷,代父赎罪。望丞相开天地仁慈之心,怜我父姬昌久囚羁里之苦。倘蒙赐得还归故土,真恩如泰山,德如渊海,西岐百姓,无不感念丞相之大恩也。” 比干答道:“公子纳贡,乃是何宝?” 邑考道:“是始祖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父赎罪。” 比干道:“七香车有何宝乎?” 邑考答道:“七香车乃先祖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 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会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簧,翩翩弱柳。” 比干听罢,大喜,转而却又道:“此宝虽妙,今天子失德,又以游戏之物进贡,正是助桀为虐,荧惑圣聪,反加朝廷之乱。无奈公子为父羁囚,行其仁孝,一点真心。此本我替公子转达天庭,不负公子来意耳。” 比干遂往摘星楼候旨,奉御官启奏:“亚相比干见驾。” 纣王于楼上道:“宣比干上楼。” 比干上楼朝见,纣王道:“朕无旨宣召,卿有何表章?” 比干奏道:“臣启奏陛下!西伯侯姬昌子伯邑考自西岐而来,此番纳贡来朝,为其父赎罪。” 纣王命宣邑考上楼,那邑考肘膝而行,俯伏奏曰:“犯臣之子伯邑考朝见。” 纣王道:“姬昌罪大忤君,今子纳贡为父赎罪,亦可为孝矣。” 伯邑考奏道:“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免死,暂居羁里。臣等举室感陛下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倘荷仁慈,赐以再生,得赦归国,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万载瞻仰陛下再生之德,出于恩外也。” 纣王见邑考悲惨为父陈冤,极其诚恳。知道他是忠臣孝子之言,不胜感动,便赐伯邑考平身。邑考谢恩,立于栏杆之外。 妲己在珠帘后见邑考丰姿雅相,目秀眉清,唇红齿白,言语温柔。心中感叹,这么一个人物,怪不得东天阳池圆日尊者要我助他收为弟子。 妲己心下思量,嘴下却传旨:“卷去珠帘。” 左右宫人将珠高卷,搭上金钩。纣王见妲己出来,口称:“御妻!今有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纳贡,代父赎罪,情实可矜。” 妲己奏道:“妾闻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无双,人间绝少。” 纣王曰:“御妻何以知之?” 妲己道:“妾虽女流,幼在深闺,闻父母传说邑考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遗音,妾所以得知。陛下可看邑考抚琴一曲,便知深浅。” 纣王乃酒色之徒,久被妖气所惑。一听其言,便令伯邑考叩见妲己。 邑考朝拜毕,妲己道:“伯邑考闻你善能抚琴,你今试抚一曲何如?” 伯邑考奏曰:“娘娘在上,臣闻:‘父母有疾,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犯臣父七载羁囚,苦楚万状。臣何忍蔑视父亲,自为喜悦而鼓琴哉?况臣心碎如麻,安能宫商节奏,有辱圣聪?” 纣王听的不喜,道:“你当此景,抚琴一曲,如果希奇,赦你父子归国。” 伯邑考听见此言,大喜谢恩。纣王却是心中思量,原来以为仁孝,却是以琴技想让我赦他父亲之罪。当心心中不满,却传旨取琴一张,让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十捐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名曰:风入松。 邑考弹至曲终,只见音韵幽扬,真如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令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如听仙乐。诚所谓:“此曲祗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纣王听罢,一扫心中方才不喜,对妲己曰:“真不亏御妻所闻,邑考此曲,可称尽善尽美!” 妲己奏道:“伯邑考之琴,天下共闻,今亲睹其人,所闻未尽所见。” 纣王大喜,传旨摘星楼排宴。妲己自思,尊者让自己设计勾引伯邑考,如今正是好时机,此时正好将他引入宫中,再行那事。 妲己设计欲留邑考,随即奏道:“陛下当赦西伯父子归国,固是陛下浩荡之恩。但邑考琴为天下绝调,今赦之归国,朝歌竟然绝响,深为可惜!” 纣王皱眉道:“如之奈何?” 妲己奏道:“妾有一法,可全两事。” 纣王笑道:“御妻有何妙策,可以两全?” 妲己道:“陛下可留邑考在此传妾琴技,俟妾学的精熟,再放他归去,这样妾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皇上清暇之乐,一则西伯感陛下赦宥之恩,二则朝歌不致绝瑶琴之乐,庶几可以两全。” 纣王闻言,以手拍妲己之背道:“贤哉爱卿!真是聪慧贤明,深得一举两全之道。”遂传旨:“留邑考在此楼传琴。” 妲己不觉暗喜:“我如今且将纣王灌醉了,扶去浓睡。我正好将伯邑考骗进宫中,再行勾引不迟,到时何愁此事不成?” 想罢,便忙传旨排宴,纣王以为妲己美意,却不知妲己另有所谋。妲己手捧金杯,对纣王道:“陛下进此寿酒。” 纣王欣然而饮,只顾欢乐,却不觉一时被灌的酩酊大醉。妲己见纣王醉酒,遂命左右侍御宫人,将纣王扶上龙榻安寝,她自去以传琴之名,勾引伯邑考。 第292章妲己弄假成真 却说妲己将纣王灌醉,想以教琴之名,设法勾引伯邑考。见伯邑考唯唯诺诺,知道邑考是正人君子,才如此举止。便唤来两边宫人,命取来两张瑶琴,上一张是妲己的,下一张是伯邑考传琴。 邑考奏见摆好琴,便道:“犯臣子启娘娘!此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按宫商角徵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敌,打,有六忌,有七不弹。” 妲己娇声问道:“何为六忌!” 邑考道:“闻哀恸泣专心事,忿怒情怀戒欲惊。” 妲己巧笑道:“何为七不弹?” 邑考低首道:“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无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洁近秽,遇此皆不弹。琴乃太古遗音,为天皇伏羲大帝所创,乐而近雅,与诸乐大不相同。其中有九九八十一大调,五十一小调,三十六音等。” 邑考言毕,将琴拨动,其音清亮,妙不可言。 妲己原非为想真实学琴,况且他是奉圆日之命,不知是圆日有意让她考究邑考秉性、毅力;还是另有所谋,便只好继续挑逗于他。 妲己乃九尾狐化身俯身,虽然本体魂魄是妖狐灵瑶,但人性未灭,作这等悖逆人伦的事情,无论是妖狐灵瑶还是她,都觉着极是尴尬。 只是此刻妲己喝了些酒,又见伯邑考丰神玉郎,相貌英俊,不由有些心动,便假戏真做起来,也不听邑考传琴艺,不时顾左右而言他,将桃花俏脸紧逼伯邑考,又大胆传送秋波,樱唇软绵绵的温语说话,却真个勾引伯邑考起来。 却说邑考乃圣人之子,自小受的正统之教,只因为父受羁因之厄,欲行孝道,故此不辞跋涉之劳,往朝歌进贡,想代父赎罪。指望父子同还故都,如今见国母不住勾引,心中怒火,却只能忍着,假作不解其意,只一心传琴。 第258章 妲己两番三次勾引伯邑考,见他竟不动心,暗叹他心性坚毅,又不见圆日出来见伯邑考,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便道:“此琴一时难明。”吩咐左右,“且排宴上来。” 两边随排上宴来,妲己命席旁设坐,令邑考侍宴。 邑考不想妲己如此大胆,唬的魂不附体,跪而奏道:“邑考乃犯臣之子,荷蒙娘娘不杀之恩,赐以再生之路,感圣德真如山海。娘娘乃万乘之尊,人间国母,邑考怎敢侍坐?臣当万死!” 却说伯邑考不愿陪坐,扣下邑考俯伏不敢抬头,妲己道:“邑考差矣!若论臣子,果然坐不得,若论传琴,乃是师徒之道,即坐亦有何妨?” 邑考听闻妲己之言,暗暗恨之切齿:“我堂堂八尺男儿,如今为救父亲,却不想被这贱人羞辱,将我当做不忠不考,不德不仁,非礼非义,不智不良之辈。 想吾始祖后稷在尧为臣,官居司农之职,相传数十世,累代忠良。今日邑考为父朝商,误入陷井。岂知这妲己以邪淫坏主上之纲常,有伤于风化,深辱天子,其恶不小。我邑考宁受万刃之诛,也断不可坏姬门之节?不然死于九泉之下,何以相见始祖?” 妲己见邑考俯伏不言,知道邑考在决断何去何从,四处张望,却还不见圆日出来,只好暗道:“我便再试他一试,若他真是正人君子,便此收手,不然,不然,就依旧对付纣王那昏君那样,用媚术哄骗与他,让他以为得手便可?向来尊者也不是让我真个引诱他。” 如此一想,妲己便命左右宫人将酒收了,令邑考平身道:“卿既坚执不饮,可还依旧用心传琴。” 邑考领旨依旧抚琴,照前勾拨多时,妲己猛道,“我居于上,你在于下。所隔疏远,按弦多有错乱,甚为不便,焉能一时得熟?我有一法,可以两边相近,又便于按纳,有何不可?” 邑考道:“久抚自精,娘娘不必性急。” 妲己道:“不是这等说,今夜不熟,明日大王问我,我将何言相对?如此深为不便。不若可将你移于上坐,我坐于你怀内,你拿着我的双手,拨弄此琴弦,不用一刻,我便熟了,何劳多延日月,害你父亲累日受苦?” 这番话一说出来,伯邑考终究必无所避,邑考思量此次不想便是天数,如若自己应允,纵使能救出父亲,姬氏门风受辱,日后被人揭发,一族有何颜面立与人世。 若是自己不从,用忠言相告,料定难逃出妲己罗网,必竟做个含冤之人,父亲也难救出。 伯邑考一时不好决断,正在犹豫,却发觉自己竟忽然身体动不得了,正心下大惊,不知是何缘故。却觉的下腹升腾起一股炙热之气,使得自己心猿意马,不能抑制,不知是中了什么妖法,便想咬舌自尽,以免作出禽兽行为。却不想,想要张嘴,连牙关都不受控制了。 这下立时把伯邑考急得满脸燥红,细汗满额都是。 此时大殿只留妲己和伯邑考二人,妲己见自己勾引之话说完,那伯邑考便面红耳赤,细汗满额,以为他是因受了羞辱,又想救父亲不知如何决断,才急的如此,便一时有些感动,便想试探到此收场。 妲己正在沉思,却听的伯邑考一声怒吼,整个人如同疯狂般猛扑过来,将她压翻地上。然后便如野兽般撕破二人衣裳,就要和她作夫妻之事,共效于飞之乐。 妲己虽然日日勾引纣王淫乐,但却使用的她九尾狐一族的媚术,取来其他女子供纣王淫乐,此时自己真身忽然陷入伯邑考之手,便只好再次施展媚术,想逃脱忽然发疯的伯邑考魔手。 不料,妲己不施展媚术还好,方一施展,便觉伯邑考更加恐怖,他手上及竟不断放出青光,克制了她们九尾一族的媚术,让她动都难动,法术自然是施展不出逃。 妲己身体不能动弹,却猛的心神一震,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知道受了圆日欺骗,挣扎几次,脱不开伯邑考之手,眼睛滑出两行清泪,默默闭上双目,默默忍受起伯邑考的侵入起来。 只是她的脑海里,却终究难忘了那个曾经救过她的人,青丘山上那一幕,不时在她脑海翻腾,如此真切。只是身上此刻翻腾的却是别人,是个也被他人利用的可怜之人,或许,或许他也是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的可悲之人。 缓缓的,粗重的喘息声和扰人心弦的娇吟缓缓响起,久久不能落下,只是睡在龙床上的纣王,却不知自己眼睛闭上时发生着怎样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圆日默默在大殿后弹指施法,手上一挥,便只见一道华光闪过,两个疯狂过后的男女慢慢的恢复了精力,同时醒了过来。 妲己素手挥动,一袭白纱将她曼妙的身体裹住,便对伯邑考是一个狠狠的巴掌。 啪一声,清脆响亮。 伯邑考受了妲己一巴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也不说话,默默的穿好衣服,抱着瑶琴出了宫殿。 他心中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死亡,或许死了才能解脱,才能为姬氏一门清洗掉耻辱。他踉踉跄跄的往宫外走去……,像一片秋风中打着旋儿从树上飘下的落叶。 妲己看着从殿后走出的圆日,这个曾经解救过她,给他指引的圆日尊者,愤怒的吼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声喊过,她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声趴在地上,用抽噎发泄心中的无助。 到底是九尾一族的狐女丧失了处子真元后,浑身法力大损,连站都不能站?还是心疼到无法在疼时,只有让心贴在地上,如同死去,妲己脑袋空空,毫无思绪。 圆日淡淡的看了眼妲己,手指一弹,一枚白色的仙丹便没入了妲己嘴中,将她丧失处子真元后的功力全补充了起来。这才冷冷的看着在地上低啜的妲己:“收起你的脆弱吧,这就是你的宿命,你便当你是报答我父亲那时对你青丘一族的活命之恩。记着,有些事情明知没有希望,还要去想,便是不智。” 收起你的脆弱吧,这就是你的宿命,你便当你是报答我父亲那时对你青丘一族的活命之恩。记着,有些事情明知没有希望,还要去想,便是不智。 这些话语在妲己脑海久久回荡,回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难道在心里想想一个人,也是罪过?妲己无声的啜泣着。 “等三商封神后,你便可以解脱了,失去本名真元,你的法力反而会更加精进,日后悟道也未可知。”妲己听到圆日冷冰冰的话语,陡然也也停住自己的低啜,冷声道:“是望舒派你来毁我清白的?是她?”这一刻她无比清醒。 圆日听得妲己这话,依然冷冷道:“你虽然不笨,但也太高看自己了!母亲哪有功夫记得你,我只是不想父亲声誉受那些闲言碎语波及。才来替你断了非分之想,而且,伯邑考如此男子,也不见得让你屈就了。何况日后,日后,他作人皇也未可知,呵呵呵呵。” 一声大笑后,殿中却已经没有了圆日身影,只留下妲己愣愣的看着空空的大殿。 这一刻,妲己心中忽然再没有了以前那些哀怨惆怅,情爱仇恨,有的,只是修行,修行,有一日修成如同妖祖奶奶,不,如同混元圣人那样的道行,使自己生命再不受人控制,想法再不受人干扰…… 只是妲己却不知道,选择了修道,选择了追求永生,便是选择了一次次经历劫难,一次次劫后余生。混元圣人们,也不过如同釜底游鱼般生存着,他们的道也是遥远无边,漫长曲折…… 圆日见伯邑考有了求死之心,便急急去看他到底如何了,他的所有谋划最终还是要落在他的身上才能达成,他可不能让有了千年九尾狐一半法力的伯邑考就此死去。 第293章亢龙有悔 却说伯邑考出了宫,抱着瑶琴昏昏沉沉一阵奔走,才发觉竟然到了西城门口,城门紧关着,街上半个行人都无,竟是早已宵禁了。 伯邑考见此,昏昏转身,正要回驿馆去。却见一道清光一闪,他面前不远城楼灯光下出现了一位相貌俊朗的青年。这青年约莫十七八岁,红发青衣,站在他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拦着我的去路?”伯邑考心神恍惚,有些疯癫。 “一个女子而已,却如丧考妣,世人皆说西伯侯长子乃人中之龙,古今少有大贤大才,却不想今日见了,不过是个爱惜名声的迂腐之辈。”青年一双淡泊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伯邑考,不禁让他打个寒战。 “世人多愚方显其平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有多少凡夫俗子不过人云亦云?但有薄名,人便如众星拱月,若有所失,则天下唾弃,纵然邑考不在乎身外虚名,但先祖黄帝传下千年之名,毁于愚孙一人之身,复让万千族人日后如何自立天地之间。”伯邑考毕竟不凡,此时不过陷入死结,言语却是丝毫不乱。 “一人之失,使万千族人受害,死不足惜。”青年淡淡说道。 “你也如此认为?只是我若死了,老父等族人又如何?”伯邑考却是放不下。 “死不足惜,死却不足以弥补你的过失,也无法挽回什么,那死了,又有何用?既然死了无用,死了不过是怯懦者的逃避,是陷无数族人于不义,那何需去死?”青年依然淡淡说道。 “死了,也解脱不了,死了,也无济于事……”伯邑考望着夜空中,从薄云遮掩下钻出的皓月,喃喃的重复着。 “便如那云中新月?又如那泉下明珠,唯有云散方能皓月当空,水枯方能明珠现世。 第259章 唯有更大的光辉才能冲散昔日耻辱,唯有万千尊荣,才能让万千俗夫崇敬。”青年依然淡淡耳语。 只是,只是,这话听在伯邑考耳中,却不再那么平淡,那么微弱。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伯邑考轻吟几句,忽然向已经站在道旁槐树阴影下的青年屈身一拜,道:“请先生教我?” “我乃东天阳池日宫,玄天道的圆日道人,你若想我教你,便拜我为师,我必然让你如愿以偿,如那皓月当空,明珠出水。”圆日一指头顶皓月,对这伯邑考轰然高声道。 “伯邑考愿拜尊者为师,愿作玄天道弟子。” 伯邑考是姬氏长子,那个只有姬氏下任继承人和历代家主才知道的秘密他并不陌生:先祖轩辕黄帝是玄天道弟子。姬昌百子中唯有他一人知晓这个秘密。当听到玄天道这话时,伯邑考便已在心中答应了圆日。 “既然如此,你便明日依照先前一样,进宫献宝,去救你父亲,到时你若有危险,我便来救你。此后我带你去修道三年,三年之后,这天下大势,将受你左右。”圆日说罢,弹指往伯邑考一指,一道清光直入伯邑考体内。 伯邑考浑身一阵,立即只觉一道清气由头顶百汇,贯穿全身大穴,然后汇与膻中穴。这时他只觉浑身真元澎湃,舒畅无比,他竟然已经能夜晚视物如昼。 伯邑考自然不知他一身真元是妲己一半,圆日不过是为他疏通引导了而已。只是在他心中,却认定,这些力量是圆日所赐,是那个祖先黄帝师门之人,来救他姬氏一族的圆日道人所赐。所以他拜伏答谢。 圆日遂再不说话,转瞬消失在了大街上。伯邑考见此,也不再说话,缓缓远去,不久便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次日天明,纣王见身旁妲己满面倦容,问妲己:“夜来伯邑考传琴,可曾精熟?” 妲己翻身道:“自然精熟了,不然为何如此劳累。” 二人起床吃过早膳,便听宫外传旨,伯邑考进献宝贝。 纣王遂携妲己在摘星楼坐了,命宣伯邑考上楼来,邑考上楼叩拜在地。 纣王道:“昨日传琴,多承你尽心传琴。让我贤妻学会琴技。” 邑考奏道:“学琴之事,要在心坚意诚。娘娘心坚意诚,宁肯劳累一夜,舍身练琴!自然学的精熟,却非臣子功劳。” 妲己在旁听的伯邑考所言,知晓他以为昨夜之事,是她暗中做鬼,又听他话中尽是讽刺之言,不由心中怒火:“这厮取了我处子贞元,却如今如此讽刺我,难道我便狐族女子会因一夜风流,将一个男子视作唯一,不敢将他问罪!” 妲己既然和圆日撕破了脸,那自然不再顾及他,当下如此一想,便道:“正所谓,哪有不留手的师傅。伯邑考虽然为臣妾传琴,但不见得就是全心全意,他怎么会不留下绝技,让臣妾超越于他?” 纣王听妲己之言,夜来之事,不好明言,也不知伯邑考到底尽心传授没有,便命邑考:“你用全力再抚一曲,与朕亲听,看你到底尽心没有?” 伯邑考方才一时冲动,讽刺了一番妲己,此时见纣王怀疑,便沉下心来,想要化解了方才一时冲动,惹的妲己动怒。 听的纣王吩咐,伯邑考遂欣然受命,盘膝席地而坐,抚弄起瑶琴来。自思,“不若于琴中寓以讽谏之意,纣王听懂,必然不会再怀疑自己。于是便抚琴唱歌: “一点忠心达上苍,祝君寿算永无疆;风和雨顺当今福,一统山河国祚长。” 纣王静听琴内之音,和伯邑考歌声,见俱是忠君爱国之意,并无半点欺谤之言,便不好罪责伯邑考? 妲己见纣王无有加罪之心,心中暗狠伯邑考以琴音传心声,隧以言挑之道:“伯邑考方才所进白面猿猴,善能歌唱,陛下可曾听其歌唱否?” 纣王道:“夜来听琴有误,未曾演习。今日命邑考进上楼来,以试一曲何如?” 伯邑考考领旨到馆驿,将猿猴进上摘星楼,开了红笼,放出猿猴。邑考将檀板递与白猿,白猿轻敲檀板,宛转歌喉,音若笙簧。 高一声如凤鸣之音,低一声似鸾啼之美。愁人听而眉皱,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纣王听之,颠倒情怀,妲己闻之,也不由芳心如醉。宫人听之,为世上之罕有。 猿猴只唱得神仙着意,嫦娥侧耳,就把妲己唱得神荡意迷,情飞心逸,如醉如痴,不能检束自己形色,竟将原形都唱出来了。 这只白猿乃千年得道之猿,修的十二重楼,横骨俱无,故此善能歌唱。又修成火眼金睛,善看人间妖魅。 妲己原形现出,白猿看见上面有个狐狸,乃妲己本相。白猿虽是一个得道之物,终是一个畜类。便将檀板掷于地下,向九龙侍席上一撺,劈面来抓妲己。 妲己往后一闪,纣王立即一拳挥出,便将白猿打跌在地,遂死于地下。 众宫人扶起妲己,妲己方才虽然怒伯邑考讽刺于她,但并无害他之心,此时见猿猴想要伤她,以为猿猴是受主人之命,要杀她,顿时怒道:“伯邑考明请猿猴,暗为行刺,若非陛下之恩相救,妾命休矣。” 纣王听罢大怒,喝左右侍卫,“将伯邑考拿下。” 两边侍御官将邑考拿下,邑考厉声大叫冤枉。纣王听邑考口称冤枉,命:“且放回。” 纣王道:“你这匹夫!白猿行刺,众目所视,为何强辩,口称冤枉,却是为何也?” 邑考匍匐在地,奏道:“猿猴乃山中畜生,虽因年长修得人语,但野性毕竟未退。况这猴子性喜果品,不用烟火之物。今见陛下九龙侍席之上,百般果品,俱是世间少有,便心中急欲取果品一尝。这才会弃了檀板,撺上酒席,惊动王上和娘娘。 况且猿猴手无寸刀,焉能行刺?臣伯邑考世受陛下深思,焉敢造次行凶。愿陛下究察其情,臣虽寸碟,死亦瞑目矣!” 纣王听邑考之言,暗思多时,转怒为喜曰:“御妻,邑考之言是也。猿猴乃山中之物,终是野性。况无刀岂能行刺?”随即便赦邑考无罪,伯邑考立即跪地谢恩。 妲己见伯邑考竟是如此机灵之人,心下更添怒火,道:“既然大王赦邑考无罪。伯邑考你再将瑶琴抚弄一奇词异调,琴内果有忠良之心便罢,若有倾危之语,决不饶恕。” 纣王道:“御妻之言甚善。” 邑考听妲己之奏,暗想:“如今这贱人竟然和我对上,想必终究难逃其诡计。更何况,师傅答应说来救我,既如此,这番我便就将此残躯以为直谏,就算老师不来相救,便死在万刃之下,也会留之史册,使我姬姓累世不失忠良之名。” 邑考如此决定心思,便领旨席地而坐,于膝上抚琴一曲,讽刺昏君和妲己。却不知伯邑考一时心思,要奏何词曲讽刺纣王和妲己? 第294章伯邑考拜名师 摘星楼上,纣王妲己正坐上面。 伯邑考席地而坐,将瑶琴置与膝上,微微咳嗽,清理嗓子,顿时曲腕引颈,拨弦弄角,展喉吟唱。 “明君作兮,布德行仁;未闻忍心兮,重敛烦刑。炮烙炽兮,筋骨粉;虿盆惨兮,肺腑惊。万姓汗血,竟入酒海;四方脂膏,尽悬肉林。杼抽空兮,鹿台财满;犁锄折兮,钜桥粟盈。我愿明君兮,去谗逐佞;整饬纲纪兮,天下太平。” ——《封神演义》 一曲铮铮琴音,一首铮铮谏曲,随着伯邑考停手顿喉,在朝歌之巅——摘星楼上久久回旋,将坐上纣王、妲己震的惊呆不已,将一旁侍卫宫人吓得面如涂色。 伯邑考一曲抚罢,纣王尚未回过味来,妲己聪慧,却早听懂琴中之音,明悟歌中详意,顿时大怒,手指邑考骂道:“大胆匹夫!竟于琴曲歌词中暗寓谤毁之言,辱君骂主,情殊可恨。真是刁恶之徒,罪不容诛!” 纣王听此,缓缓道:“琴曲中谤毁,朕尚不明。此曲似乎甚是动人心神。只是歌中之意,却是太过忤逆,可惜一个人才,怎地也如此看待本王。”说罢,竟然难掩惋惜之情。 妲己听的纣王之话。立时将将琴中之意,细说给纣王一番。 纣王本想不作深究,但妲己当面解说出来,却不由的他不怒,喝左右道:“将伯邑考拿下!” 伯邑考听的如此,立即道:“臣还有有结句一段,试抚与陛下听完。”说罢,不理大殿上众人,再次歌喉一舒,起手弹唱道: “愿王远色兮,再正纲常;天下太平兮,速废娘娘。妖气灭兮,诸侯悦服;却淫邪兮,社稷康宁。陷邑考兮,不怕万死;绝妲己兮,史氏传扬。” ——《封神演义》 邑考作歌唱毕,起身猛的回手将琴隔着侍席,想纣王和妲己打去,只打得盘碟纷飞。妲己将身一闪,跌倒在地。 纣王顿时大怒道:“好匹夫!猿猴行刺,被你巧言说过,你将琴击皇后,分明弑逆,罪不容诛!” 喝左右侍驾道:“将邑考拿下摘星楼,送入虿盆。” 众宫人扶起妲己,妲己道:“大王,且将邑考拿下楼去,妾身自有处治。” 纣王听妲己之言,命侍卫把邑考拿下楼去。 妲己令人将伯邑考拿下楼去,关入大牢,这才让众人退下。大牢之中只留妲己和牢中的伯邑考,相对瞪眼,如同世代宿仇之敌。 伯邑考见妲己独自留下,不知她又要如何对待自己,却是浑然不惧,对妲己怒道:“贱人,你坏我姬氏名望,如今我以死名让你计谋失败,如今你还能拿我何用。” 第260章 妲己听的伯邑考这话,顿时放声大笑,反而让伯邑考疑惑起来。 “伯邑考,你虽然是不世出的人才,却怎知道凡人世界外的玄妙,你怎知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所做的,未必是由得你本心的!” 伯邑考不解妲己话语,吼道:“贱人,你休要蛊惑于我。凭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让我动心。” 妲己见伯邑考如此说话,也顿时大怒:“本宫懒的和你分解,你不过是个凡人,如今大劫来临,朝代更替就在眼前。五教封神,又不知有多少凡人死于刀兵。你我不过是其中稍大的两只蝼蚁,既然你如今一心求死,本宫便成全你。” 伯邑考听的这话,冷哼一声,却是毫不相信。 “既然你要赶着去死,那先把本宫的本命真元还给本宫!” 妲己发怒一声,隔着牢房,便玉手一伸。将伯邑考牢牢吸在掌中,伯邑考身上浑厚的真元,如同电波一样,被妲己缓缓吸入她体内去。 眼看伯邑考体内真元被妲己逐渐吸入体内,他整个躯体也如弓背跳虾一样渐渐干枯下去。阎王似乎就将拥抱与他,这时,伯邑考苦苦等待的师傅却是还没有出现,伯邑考瞬时有些失望,失望自己再不能如蛰伏待飞的神龙。 忽然牢房中一道清光闪现,正在吸噬伯邑考的妲己浑身一颤,方才将伯邑考全身真元吸走的妲己,便如筛糠一样颤抖着,她浑身真元也慢慢的再次返还到了伯邑考体内。 伯邑考失神的双目慢慢恢复精神,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风神玉郎的形象。 见伯邑考恢复精神,圆日也不再为难妲己,随手一挥将妲己,将他打翻在一旁。妲己口中不由吐出一口鲜血。 圆日冷冷看着妲己道:“胡灵瑶,我看娘娘面上指点于你,你自行斟酌,若是你连此次劫难都难躲过,怕是想找我复仇也没有机会了。” 说罢,右手食指一指伯邑考,一道清光直入邑考体内,两道华光一闪,二人御风望牢房外飞去。 见得有仙人劫走伯邑考,大风狂作,飞沙走石,牢房外的士兵都被唬的趴在地上,不敢做声。 妲己见圆日救走伯邑考,狠狠拍下地面,却仍趴在地上,装作弱不禁风样子,只等士兵来救。 纣王正在摘星楼上,见一个仙人御风救走伯邑考,心中怒极,想去追杀,却担心妲己,只好放弃,赶忙去牢中看妲己。 妲己被士兵扶出来后,见着纣王,大哭道:“大王,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纣王怒道:“将伯邑考之父,囚禁在里城的姬昌拉来杀了,为贤妻报仇,如何?” 妲己听的这话,却不失冷静道:“大王不可,如此斩了姬昌,诸侯心中自然不平。妾闻姬昌号为圣人,说他能明祸福,善识阴阳。不若让他前来算上一卦,若是算的不准,便以欺君之罪杀他,谅他人也无话可说。大王却说如何?” 王听得这话,笑道:“御妻之言,果然周全,便如此办。” 却说,西伯侯被囚于里城,即今河北相州汤阴县。每日闭门待罪,将伏羲八卦,演绎无数次,演绎出八八六十四卦,重为三百八十四爻。内按阴阳消息之机,过天度量之妙,后人所说的周易,便是姬昌被囚里城所做。 姬昌这日闲暇无事,闷闷抚瑶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杀声,杀声之后,却忽然不知所鸣。 西伯侯惊道:“此杀声主何怪事?后又不知所鸣,却是为何?”忙止琴声,取金钱占取一课,方才知道是何事情。 姬昌算出儿子伯邑考之事,不觉流泪道:“我儿不听父言,遭此杀身之祸!只是如今却不知被谁救去。今日为父怕也难逃杀身之祸?” 姬昌只得含悲泣泪,却是不敢出声。 且说伯邑考被圆日救走后,他的随冲,已知纣王要杀公子,公子为人救走。便星夜逃回西岐,进西岐来见二公子姬发。 姬发一日升殿,端门官来报:“有跟随公子往朝歌的家将候旨。”姬发听到父兄消息,忙传令:“速宣来人到殿前。” 来人哭拜在地上,姬发慌问其故?来人哭道:“公子往朝歌进贡,不曾往里城见老爷,先见纣王。却不知何事,纣王要杀公子,所幸公子后来被一位仙人救走,如今不知下落,传言纣王妲己痛恨公子,如今听说想设计谋害老爷。” 姬发听言,大哭于殿廷,几乎气绝。只见两边文武之中,有大将军南宫走出列队,大声道:“大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纣王,反遭陷害。 我等主公尚遭囚里,纣王昏乱,吾等鲜有君臣之礼,主公不肯有负先王,这才忍让。如今大公子无辜而受屠戮,我等实在痛心切骨。 既然如今君臣之义已绝,纲常之分自然不存!今东南两路苦战多年,吾等奉国法以守臣节,也遭屠戮。 今既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戮昏主,再立明君?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只见两边武将,听到南宫将军语言,时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公,西伯侯有三十六教习,子姓姬叔度等,齐齐出林大声道:“南将军之言有理!” 众文武切齿咬牙,竖眉睁目。七间殿上一片喧嚷之声,连姬发亦无定主,正在犹豫。 却见文臣列里,为首上大夫散宜生出列厉声言道:“公子休乱!臣有事奉启。” 第295章姬昌脱困 却说西歧议政殿上,文武众将都说要起兵反了朝歌,拥立新主,唯有文臣之首上大夫散宜生出列反对。 姬发见上大夫散宜生出列反对,便道:“上大夫,你如今有何言语要说?” 散宜生道:“公子命刀斧手,先将南宫拿出端门,斩了首级,然后再议大事。” 姬发与将不解道:“上大夫为何先斩南将军?此是何说?使诸将不服。” 宜生对诸将言道:“此等乱臣贼子,陷主君于不义理当先斩,再议国事。诸公只知披坚执锐,一勇无谋。不知为老大王克守臣节,不二,虽在里城,定无怨言。公等造次胡为,兵未到五关,先陷主公于不义而死,此诚何心?故必斩南宫而后再议国事也。” 公子姬发与诸将听罢,个个无言,默默不语。南宫亦无语低头。宜生这才道:“当日公子不听宜生之言,今日果有祸事!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二员。昔日大王往朝歌之日,先演天数有七年之殃。灾满难足,自有荣归之日,不必着人来接,言犹在耳。公子不听,致有此祸,况又失于打点。 今纣王宠信费、尤二贼,临行不带礼物,先通关节,贿赂二人,故公子有杀身之祸。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二员,用重金贿赂私通费、尤,使其内外相应。 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纣王面前,以好言解释,老大王自然还国。那时修德行仁政,待殷商纣王恶贯满盈,再会天下诸侯,共伐无道,兴吊民伐罪之师,天下自然齐齐响应。废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悦服,不然,徒取败亡,遗臭万年,为天下笑耳!” 姬发听的这话,道:“先生之教为甚是为善,使发顿开茅塞,真金玉之论也。不知先用何等礼物?所用何官?先生当明告我。” 宜生道:“不过用明珠,白璧,彩缎,表里,黄金,玉带,其礼二分,一分差太颠送费仲,一分差闳夭送尤浑。 二将星夜进五关,扮作商贾,暗进朝歌。费、尤二人若受此礼。大王不日归国,自然无事。” 姬发大喜,即忙收拾礼物,修书差二将往朝歌来。 且说太颠、闳夭扮作经商,暗带礼物,星夜往汜水关来。关上查明,二将进关,一路上过了界牌关八十里,进了穿云关,又进潼关一百二十里。又至临潼关,过渑池县,渡黄河,到孟津,至朝歌。 二将不敢在馆驿安住,投客店宿下。暗暗收拾礼物,按照散宜生吩咐,太颠往费仲府下书,闳夭往尤浑府下书。 却说这日费仲傍晚退朝归至府第,守门官启费仲:“西岐有散宜生差官下书。” 费仲笑道:“迟了!着他进来。”太颠来到厅前,只得行礼参见。 费仲问道:“汝是甚人?夜晚来访。” 太颠答道:“末将乃西岐神武将军太颠是也。今奉上大夫散宜生之命,具有表礼。蒙大夫保全我家主公性命,再造洪恩,高深莫极,每日毫无尺寸相辅,以报涓涯。今特差末将有书投见。” 费仲命太颠将书取出,折开观看。书略曰: “西岐卑职散宜生顿首百拜,致书于于大夫费公恩主台下。久仰大德,未叩台安;自愧惊骀,无缘执鞭,梦想殊渴。 兹启者:敝地恩主姬昌,冒言忤君,罪在不赦,深感大夫垂救之恩,得获生全。虽囚里,实大夫再赐之余生耳,不胜庆幸!某外又何敢望焉? 卑职因僻处二隅,未伸衔结,日夜只有望帝京遥祝万寿无疆而已,今特道大夫太颠具薄仪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少曝西土众士民之微忱,幸无以不恭见罪。但念我主公以残末衰年,久羁里城,情实可矜。况有倚闾老母,幼子孤臣,无不日夜悬思,希图完聚,此亦仁人君子所共怜念者也。 恳祈恩台,大开慈隐,法外施仁,一语回天,得救归国,则恩台德海如山,西土众姓,无不衔恩于世世矣!临书不胜悚栗待命之至,谨启。” 费仲看完书信共礼单,自思:“此礼价值万金,如今怎能行事?” 第261章 沉思半响,才吩咐太颠道:“你且回去多拜上散大夫:“我也不便修回书,等我早晚相机便宜,自然命你主公归国。决不有负你大夫相托之情。” 太颠拜谢告辞,自回下处。不一时,闳夭也往尤浑处送礼回至,二人相谈,俱是一样之言。 二将大喜,忙收拾回西岐去了。却说自费仲受了散宜生礼物也不问尤浑,尤浑也不问费仲,二人各推不知。 一日,纣王在摘星楼与二臣下棋,纣王连胜了二盘。 纣王大喜,传旨排宴,费、尤侍于左右,换盏传杯。正欢饮之间,忽纣王言起伯邑考忤逆之事,便道:“姬昌如今囚禁里城,所论先天之数,皆系妄谈,何尝先有定数?” 费仲乘机奏道:“臣闻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备,臣子前数日,着心腹往里探听虚实,里军民俱言姬昌实有忠义,每月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国祚安康,四夷拱服,国泰民安,雨顺风调,四民乐业,社永昌,宫闱安静。陛下囚昌七载,并无一怨言。据臣意看姬昌,乃是忠臣。” 纣王闻言道:“卿前日言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包藏祸心,非是好人,何今日言之反也?” 费仲尴尬,却是又奏道:“据人言昌或忠或佞,入耳难分,一时不辨。因此臣暗使心腹,探听虚实,方知昌是忠耿之人,正所谓:‘路远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纣王曰:“尤大夫以为何如?” 尤浑启道:“依费仲所奏,其实不差,据臣所言,姬昌数年困苦,终日羁囚,训里万民,万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节义,不知妄作邪伪之事,所以西岐皆称姬昌为圣人。陛下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方才不奏,臣亦上言矣。” 纣王道:“二卿所奏既同,毕竟姬昌是个好人。朕欲赦姬昌,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道:“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张。但姬昌忠孝之心久传羁里,毫无怨言。若陛下怜念,赦归本国,是姬昌已死而之生,无国而有国。其感戴陛下再生之恩,岂不更好?臣量姬昌此去,必守忠贞之节,效犬马之劳,报德酬恩,以不死之年,忠心于陛下也。” 尤浑在侧见费仲力保,想必也是得了西岐礼物,所以如此。我岂可单让他做情,我益发使姬昌感激。 尤浑出班奏道:“陛下天恩既赦姬昌,再加一恩与彼,自然倾心为国。况今东伯侯姜文焕造反,攻打游魂关,大将窦融,苦战七年,未分胜败。南伯侯鄂顺谋逆,攻打三山关,大将邓九公亦苦战七载,杀戮相半,刀兵竟无宁息:烽烟四起。依臣愚见,将姬昌又加一王封,假以白旄黄钺,得专征伐,代劳天子,威镇西岐。况姬昌素有贤名,天下诸侯威服。使东南两路知之,不战自退,正所谓:‘举一人而不肖老远矣。’” 纣王闻奏大喜道:“尤浑才智双全,尤属可爱;费仲善挽贤良,实属可钦。” 二臣谢恩。纣王即降赦条,单赦姬昌速回西歧。 且说使臣持赦出朝歌,百官闻知大喜,使臣竟往里而来不题。且说西伯侯在里之中,闷思长子如今不知在何处,叹道:“我儿生在西土,祸于朝歌;不听父言,遭此横祸。” 正思想邑考,忽一阵狂风,将檐瓦吹落两块在地,跌为粉碎。姬昌惊道:“此又是异征?”随焚香将金钱搜求八卦,早解具情。 姬昌点首叹道:“今日天子赦至。”唤左右道:“天子赦至,收拾起行。” 众随侍臣等未肯尽信。不一时使臣传旨,赦书已到。西伯接赦礼毕,使臣道:“奉圣旨单赦姬伯老大人。” 姬伯便望北谢恩,随出里城。只见里父老牵羊担酒,簇拥道傍,跪接曰:“千岁今日龙游大海,凤集梧桐,虎上高山,鹤栖松柏。七载蒙千岁教训抚字,长幼皆知忠孝,妇女皆知贞节,化行俗美,大小居民,不拘男妇,无不感激千岁洪恩。今一别尊颜,再不能得沾雨露。” 左右泣下,西伯亦泣而言道:“吾羁囚里城七载,毫无尺寸之美,与尔众民,又劳酒礼,吾心不安。只愿尔等不负我平日教化,自然百事无亏,得享朝廷太平之福。” 黎民越觉悲伤,远送十里,泪而别。西伯侯一日到了朝歌,百官在午门候接,只见微子、箕子、比干、微子启、微子衍、麦云、麦智、黄飞虎,八谏议大夫都来见西伯侯。 姬昌见众官至,慌忙行礼道:“犯官七年未见众位大人,今一旦荷蒙天恩特赦,此皆叨列位大人之福荫,方能再见天日也。” 众官见姬昌年迈,精神加倍,彼此慰喜。只见使臣回旨,天子正在龙德殿。 闻知候旨,命宣聚官随姬昌朝见。只见姬昌缟素,俯伏奏曰:“犯臣姬昌,罪不胜诛;蒙恩特赦,虽粉骨碎身,皆陛下所赐之年,愿陛下万岁。 纣王道:“卿在里七载羁囚,却无一怨言,而反祈朕国祚绵长,求天下太平,黎民乐业。可见卿有忠诚,朕实有负于卿矣!今朕特诏赦卿无罪,七载无辜,仍加封贤良忠孝百公之长。特专征伐,赐卿白旄黄钺,坐镇西岐。每月加禄米一千石,文官二名,武将二名,送卿荣归。仍赐龙德殿筵宴,游街三日,拜阙谢恩。” 西伯侯谢恩,彼时姬昌换服,百官称庆,就在龙德殿饮宴。 比干、微子、箕子在朝大小官员,无有不喜赦免姬昌。百官暗宴尽乐,文王谢恩出朝,三日夸官于朝歌街头。 姬昌在朝歌城夸官三日,城中百姓扶老携幼,拖男抱女,齐来看文王夸官。 人人都道:“忠良今日出雕笼,有德贤侯灾厄满。”文王在城中夸官。那日到未牌时分,只见前面幢对对,剑戟森森,一枝人马到来。 文王问道:“前面是那里人马?”两边启上大王千岁:“是武成王黄爷看操回来。” 文王急忙下马,站立道旁,欠背打躬,口称:“姬昌参见。” 武成王见文王下马,即忙滚鞍下骑,执手言道:“有失回避,望乞恕罪。”又低声笑道:“今日贤侯荣归,真是万千之喜,末将有一要言奉启,不识贤王可容纳否?” 西伯道:“不才领教。” 武成王道:“此间离末将府第不远,薄具杯酒,以表思意何如?” 文王乃诚实君子,不会推辞谦让,随答道:“贤王在上,姬昌敢不领教。” 黄飞虎随携文王至王府,命左右快排筵宴。二王传杯欢饮,各谈些忠义之言,不觉黄昏掌烛,武成王命左右且退。 黄飞虎道:“今日大人之乐,实为无疆之福。但当今宠信奸邪,不听忠言,陷坏大臣,荒于酒色,不整朝纲,不容谏本。炮烙以退忠良之心,虿盆以阻谏臣之口。万姓慌慌,刀兵四起。东南两处,已反四百诸侯。 以贤王之德,尚有里城困苦之羁。今已特赦,是龙归大海,虎入深山,金鳌脱钓,如何尚不省悟!况且朝中无三日正条,贤王夸的什么官,游什么街?何不早早飞出雕笼,返其故士,父子重逢,夫妻复会,何为不美?又何必在此网罗之中。做此吉凶未定之事也?” 武成王只此数话,把个文王说的心神恍惚,顿时拜武成王道:“大王真乃金玉之言,提拔姬昌,此恩何以得报?奈昌欲去,五关有阻奈何?” 黄飞虎道:“不难,铜符俱在吾府中。”须臾取出铜符令箭,交与文王。随令改换衣裳,打扮夜不收号色,径出五关,决无阻隔。 文王谢道:“大王之德,实在重生父母,何时能报?”武成王却是不以为意,只催他快走,此时二鼓时刻,武成王命副将龙环、吴谦,开朝歌西门,送文王出城。 却不知姬昌能否逃出朝歌? 第296章文王姬昌算卦 却说西伯侯姬昌被困里城七年,后来散宜生派人贿赂朝歌奸臣费仲、尤浑,费、尤二人受了好处,便在纣王面前为姬昌求情,姬昌才得以脱困。 却说姬昌一朝脱困,纣王奉其为王,给他加节征伐之荣,并给他在朝歌夸官三日的荣耀,文王遂在朝歌夸官。不想,武成王一番分析惊醒姬昌,姬昌遂在武成王黄飞虎的副将龙环、吴谦相送下,从朝歌西门,出城逃命而去。 却说这是二更时分,姬昌刚出西门,却只见一对人马奔朝歌西门而来,姬昌见是通传紧急军情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担心国事,思量如今夸官两日,明日尚有一日,明日寻机再逃,也是不差,遂又返回朝歌城中。 却说姬昌次日一早往午门来,打探军情,就有报马飞报黄飞虎。飞虎大惊,沉思姬昌为何去而复来,莫非费、尤两个奸逆坐害西伯,令周纪快请各位老殿下速至午门。 周纪去请,黄飞虎随上坐骑,急急来到午门,时西伯已在午门候旨。 飞虎忙问曰:“贤侯去而复返者,何也?” 姬昌道:“国有大事,姬昌怎忍独逃?”却说姬昌通大臣一起上朝见驾。 纣王见了姬昌,隧道:“卿三日夸官,今日为何反来上朝?”西伯至丹墀俯伏奏曰:“荷蒙圣恩赐臣荣耀,臣得知今日有军情到来,心中担忧,故来上朝” 纣王听罢,沉吟道:“姬昌果然是真忠臣,此时尤记着国家,可见其心。今日完毕,明日你便回西歧去吧。” 姬昌跪地谢礼道:“敢问王上,有何军情?” 纣王道:“是东南那两个匹夫!不思报效君恩,而反悔辱天子,反叛朝廷!”此话说完,纣王不禁想起昨夜妲己枕边之话,东南二侯反了,若是将西伯侯姬昌放回,不也反了? 第262章 纣王虽然听了妲己之话,如今见姬昌如此忠诚,便不能如此问罪,隧道:“姬昌,我放你归国?你若是如他们一般,有负君恩如何” 此话说完,殿上大臣俱都惊惧,西伯侯跪地叩头道:“臣虽至愚,上知有天,下知有地,中知有君,生身知有父母,训教知有师长,天地君亲师五字,臣时刻不敢有忘,怎敢侮辱陛下,自取其死?” 纣王见此,心中一动,不若唬上姬昌一次,看他到底如何!便忽然发怒道:“你还在此巧言辩说?你演什么先天数,听人说你侮王君躬,说本王不得善终,你倒能善终?此话怎说?” 姬昌匍匐在地道:“先天天皇伏羲演成八卦,定人事之吉凶祸福,非臣故意捏造。臣不过据数而言,岂敢妄议是非?至于大王所言,臣实在未曾演过?” 纣王听此,心道,“前时姬昌之子伯邑考获罪与我,爱妃让我择机会整治姬昌,为她报仇,今日便正好试上一试,若姬昌果真算得准,便就此放他回西歧,若不然,再将他问罪。岂不是好?” 如此一想,纣王便道:“姬昌,你既然甚得先天八卦,便试演朕躬一数,看天下如何?” 姬昌道:“前演之败不吉,故对费仲、尤浑二大夫言,即日不吉,并未曾言什么是非,臣安敢妄议?” 纣王听此,顿时大怒:“你果然说过朕不能善终,自夸寿终正寝之话?你这话非忤君,却是何罪?此正是妖言惑众,以后必为祸乱。朕今日先教你先天数不验,不能善终。” 遂传旨:“将姬昌拿出午门,以正国法。” 左右侍卫上前便要拿人,只见殿外有人大呼道:“大王!姬昌不可斩!臣等有谏章。” 纣王急视,见黄飞虎、微子等七位大臣进殿,俯伏奏道:“大王!天赦姬昌归国,臣民仰德如山。且其先天数,乃是伏羲先圣所演,非姬昌捏造,若是不准,亦是据数推详;若是果准,亦是直言君子,不是狡诈小人,陛下方可赦其小罪。” 纣王听得果然有人为姬昌求情,更添怒火道:“凭自己之妖术,谤主君以不堪,岂得赦其无罪?” 比干奏道:“臣等非是为他,实为国也。今陛下斩姬昌事小,社稷安危事大。姬昌素有令名,为诸侯瞻仰,军民钦服。且其先天数据理直推,非是捏造,如果圣上不信,可命姬昌演日下吉凶。如准,可赦其生,如不准,即坐以捏造妖言之罪。” 纣王见大臣力谏,只得准奏,命姬昌演日下吉凶。姬昌在殿上取金钱一晃,大惊道:“大王,今日太庙火灾,速将宗社神主请开,恐毁社稷根本。” 纣王,听此,不由怒道:“数演火患,应在何时?” 姬昌道:“应在午时。” 纣王道:“既如此,且将姬昌发下囹圄,以俟午时之验。” 众宫出午门,西伯感谢七位殿下。黄飞虎道:“贤侯午时颠危,必预斟酌。” 西伯侯道:“且看天数如何。” 众官聚集午门等候午时到时,吉凶祸福。纣王则谓费仲道:“姬昌言午时太庙火灾,若应其言,如之奈何?” 尤浑奏道:“传旨令看守太庙宫官仔细防闲,亦不必焚香,其火从何而至?” 纣王喜道:“此言极善。”遂令费、尤二人悄悄出去办事,却说武成王黄飞虎约七位殿下,在午门等待,却不见火灾之事,命阴阳官报时刻。 阴阳官报道:“禀上众老爷!正当午时了。” 众官见午时太庙未起火,正在惊慌之际,只听半空中霹雳一声,山河振动,忽见阴阳官来报:“禀上众老爷,太庙起火了。” 比干不由长叹:“太庙灾异,成汤必不久矣。”众人齐出午门看火。 却说说纣王在龙德殿正聚文武商议时,只见奉御官来奏,果然午时太庙火起。只吓得纣王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两个奸臣肝胆裂尽,西伯真圣人也。 纣王道:“昌之卦数,今日果然应验,大夫如何处之?” 费、尤二人奏道:“虽然姬昌之数偶验,适逢其时,便不可恕他回国,等今日夸官事情了结,陛下若恐众大臣有所谏阻,只赦放姬昌须如此如此,天下可安,强臣无虑,此四海生民之福也。” 纣王喜道:“卿言甚善。”言未毕,微子、此干、黄飞虎等朝见毕,比干奏道:“今日太庙火灾,姬昌之数果验,望陛下赦昌直言之罪。” 纣王道:“昌卦数果应,赦其罪责。” 比干等谢恩而出,俱至午门。比干对姬昌言曰:“为贤侯特奏天子,准赦罪责。子明日便可然荣归故地。” 姬昌顿首谢曰:“只好如此了。” 飞虎上前道:“文王务要急忙,今日晚间我让人再送你出西门,再勿回来,切记切记。” 姬昌点头同意。辞别众人,只等天黑便逃出朝歌,回到西歧。到了夜晚一更刚过,便到西门,果然见有人为他开了城门,姬昌再不犹豫,上马加鞭,快速往西歧而去。 却说姬昌离了朝歌,连夜过了孟津,渡了黄河,过了渑池,前往临潼关而去。 这日一遭朝歌城馆驿官见文王一夜未归,心下慌忙,急报费大夫府得知。左右通报费仲道:“外有驿官禀说西伯文王一夜未归,不知何往?此事重大,不得不预先禀明。” 费仲闻知,命,“驿官自退,我自知道。”费仲沉思事在自己身上,如何处治?乃着堂候官请尤爷来商议。少时,尤浑到费仲府,相见礼毕,费仲道:“贤弟不知姬昌,保奏大王,封他为王,这也罢了。孰知大王准行,夸官叁日后,明日要问姬昌之罪,不想姬昌昨夜逃归,不俟王命,必非好事。况且东南二路被乱多年,今又走了姬昌,使大王又生一患,这个担儿谁担?为今之计,将如何是好?” 尤浑道:“年兄且宽心,不必忧闷我二人之事,料不能失手,且进内廷着两员将官赶去拿来,以正欺君负上之罪,速斩于市曹,何虑之有。” 二人计议停当,忙整朝衣,随即入朝。纣王正在摘星楼玩赏,侍臣启驾:“费仲、尤浑侯旨。” 纣王道:“宣二人上楼。”二人见礼毕,纣王道:“二卿有何奏章来见?” 费仲奏道:“姬昌深负陛下洪恩,不遵朝廷之命,夸官三日,不谢圣恩,不报王爵。昨夜暗自逃归,必怀反意。恐回故土,以启猖獗之端。臣荐在先,恐得罪责,臣等伏奏,请旨定夺。” 纣王大怒道:“二卿真言姬昌忠义,逢朔望焚香叩拜,祝祈风和雨顺,国泰民安,朕故此赦之。今日坏事,皆出二卿轻举之罪。” 尤浑奏道:“自古人心难测,面从背违。知外而不知内,如内而不知心,正所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姬昌此去不远,陛下传旨,命殷破败、雷开点洒满千飞骑,赶去拿来,以正逃官之法。” 纣王准奏,遣殷、雷二将点兵追赶。使命传旨,神武将军殷破败、雷开领旨,往武成王府来调三千飞骑,出朝歌一路上赶来。 却不知此次姬昌能否逃出生天,他又有何危难? 第297章雷震子出山救父 却说纣王派殷、雷二将,率领三千起兵,随后挟风挈电便开追姬昌。却说姬昌自出朝歌,过孟津,渡了黄河,望渑池大道徐徐而来,扮作商人模样。文王行得慢,殷、雷二将赶得快,不觉便被赶上了。 文王回头看见后面尘土荡起,远闻人马喊杀之声,知是追赶之人,顿时惊得魂飞无地,仰天叹道:“武成王虽是为我,我一时失于打点,乘夜逃归,想必当今知道,旁人奏闻,怪我私自逃归?必有追兵赶逐。此一回,再无生理,如今只得趱马前行,以脱此厄。” 文王这一回似失林飞鸟,漏网惊鱼。也不分辨东西南北,心下慌张,心中苦叹:‘仰面告天天不语,低头诉地地无言。’,只得加鞭纵辔疾驰奔马,恨不得马足腾云,身生两翅过了潼关,进入西歧境地。眼看远望临潼关不过二十余里,后有追兵却就快追到了,却不知文王如何自处? 终南山玉柱洞。 云中子自七年前回到玉柱洞,便一心教导他收的这个弟子,今日正在碧游床运元神,守离龙,纳坎虎,猛的心血来潮,屈指一算,却不想算出一桩大事:“原来是西伯侯灾厄已满,目下逢危;今日正当他父子重逢,贫道正不失燕山之语。”便道:“金霞童子在那里?你去桃园中请你师兄来。” 金霞童子领命往桃园中来,见了师兄道:“师父请。”雷震子答道:“师兄先行,我随即就来。” 雷震子见了云中子下拜:“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云中子道:“徒弟!汝父有难,你可前去救援。” 雷震子不解道:“弟子父亲是何人?” 云中子道:“汝父乃西伯侯姬昌,今有难在临潼关。你可往虎儿崖下寻一兵器来,待我授你些兵法,好去救你父亲。今日正当父子重逢之日,后期好相见耳。” 雷震子领师父之命,离了洞府,至虎儿崖。东瞧西看,到各处寻不出什么东西,又不知何物叫为兵器。心中寻思:“我常闻兵器乃刀剑戟,鞭斧瓜,师父口言兵器,不知何物,且回洞再问详细。” 雷震子正欲转身,一阵异香扑鼻而来,透肝钻胆,不知在于何处?遂四处张望,却见前面一道山涧,下面水声潺潺,雷鸣隐隐。 雷震子仔细观看,只见此出雅韵幽栖,紫藤缠松柏,绿竹插巅崖。狐兔往来如梭,鹿鹤唳鸣前后,还有灵芝长在绿草间,梅子红在青枝,看不尽山中美景,让人无比新奇。 第263章 雷震子正在感叹景色美丽,猛然间见绿叶之下,有红杏二枚。雷震子心下心欢,顾不得高低险峻,攀上大树,将二枚红杏摘在手中,闻一闻扑鼻馨香,如甘露沁心,愈加甘美。 雷震子暗思,此二枚红杏,我吃一个,留一个带与师父。遂吃了一个,却不由心中道:“怎么这等香美,津津异味?真是美妙,比仙果也不差。”却忍不住,不觉又将剩下那个咬了一口,只好道:“呀!咬残了,不如都吃了罢。” 吃完两枚杏子,雷震子便又找寻兵器起来,却猛的只觉左胁下一声响,长出一个翅膀来,拖在地下。 雷子不知怎么会事,吓得四处乱旁,口中大喊::“不好了!成妖怪了。”忙将两手去拿住翅膀,只管往下拔,却不防右边腾的一声,又长出一个翅膀。 可怜雷震子虽然七尺男儿,却不过才七岁大,此时早慌得没了主意,吓得痴呆了。原来两边长出翅来不打紧,连脸都变了,鼻子高了,面如蓝靛,发若朱砂,眼睛暴突,牙齿横生于外,身躯也忽然长有二丈。 雷震子痴呆不语,这时却见金霞童子来到雷震子面前叫道:“师兄!师父叫你。” 雷震子颤音道:“师弟你看我如何都变了?” 金霞童子这才看清雷震子模样,顿时吓的呀的一声,片刻才恢复神态问道:“你的变成如此呢?” 雷震子眼中流泪,哭道:“师父叫我往虎儿崖寻兵器,去救我父亲。寻了半日不见,只寻得二枚杏子,被我吃了。可煞作怪,弄的蓝脸红发,上下獠牙,又长出两边肉翅,叫我如何去见师父?” 金霞童子听罢,道:“你快去,师父等你,你让师父看看。” 雷震子听了,只好一步步走来,自觉不好看。二翅并拖,如同斗败了鸡一般。到了玉柱洞前,云中子见雷震子前来,抚拿道:“奇哉奇哉!” 手指雷震子作诗道: “两枚仙杏安天下,一条金棍定乾坤;风雷两翅开元辈,变化千端起后昆。眼似金铃通九地,发如紫草短三髡:道传玄妙真仙诀,炼就金钢体不溃。” 云中子作罢诗,命道:“雷震子随我进洞来。”雷震子随云中子来至桃园中,云中子取一条金棍,传于雷震子。 云中子在洞中将棍法给传的精熟了,遂将雷震子二翅,左边用一风字,右边用一雷字,又将咒语诵了一遍。雷震子飞腾起于半天,脚登天,头望下,二翅招展,空中有风雷之声。 雷震子落地,倒身下拜叩谢道:“师父今传弟子妙道玄机,使救父之厄,恩莫大焉。” 云中子道:“你速往临潼关救西伯侯姬昌。乃你父亲,速去速来,不可迟延!你救父送出五关,不许随你父往西岐,亦不许你伤纣王军将,功完速回终南山,再传你道术。后来你兄弟自有完聚之目。” 云中子吩咐罢,让雷震子自去。雷震子出了洞府,二翅飞起,刹时间飞至临潼关,见一山冈。 雷震子落将下来,立在山冈之上,看了一会,不见形迹。自思:“我失了打听,不曾问我师父。西伯侯文王不知张的什么模样,教我如何相救?”还未想完,便见壁厢一人粉青毡笠,穿了一件皂服号衫,乘一骑自马飞奔而来。 雷震子暗道:“此人莫非是吾父也。”便大叫一声道:“山下可是西伯侯姬老爷?” 文王正在奔逃,后面追兵不过半里之地,眼看着在身后,此时听得有人叫他,也不停马,抬头观看时,又不见人,只听得声气。 文王叹一声:三日命合休!为何闻声不见人形?此必鬼神相戏。”原来雷震子面蓝,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交加,文王不曾看得明白,故有此疑。 雷震子见文王住马停蹄,看一回不言。又叫道:“此位可是西伯侯姬千岁嘛?” 文王在马上飞奔,猛见前面一人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顿时魂不附体,差点跌下马去。 文王见识多了,虽然猛的受了惊吓,片刻便震惊下心神,自思:“若是鬼魅,必无人声,我既到此,也避不得了。他既叫我,我且上去看他如何?文王打马上前叫道:“那位杰士,为何认得我姬昌?” 雷震子闻言,连忙倒身下拜,口称:“父王!孩儿来迟,致父王受惊,恕孩儿不孝之罪。” 文王道:“杰士错误了。我姬昌从未见过你,你为何以父子相称?” 雷震子道:“父亲,难道忘了,七年之前,你在燕山雷雨过后捡了一个婴儿,收为第一百子,孩儿便是你在燕山收的儿子雷震子!” 文王听罢,大喜道:“你果真是我儿子,怎地长成这个模样?你是终南山云中子带你上山,算将来方今正好七载,你如今为何到此?” 雷震子道:“孩儿奉师法旨,下山来救父亲出五关去,退追兵,故来到此。” 文王听罢,吃了一惊,自思:“吾乃逃官,已自得罪朝廷,此子看他面色,也不是个善人。他若去退追兵,兵将都被他打死了,与我更加恶罪。待我且说他一番,以止他凶暴。” 文王想罢,便道:“雷震子!你不可伤了纣王军将,他奉王命而来,吾乃逃官,不遵王命,弃纣归西,我负当今之大恩,你若伤了纣王命官,你非为救父,反为害父也。” 雷震子答道:“我师父也曾吩咐孩儿,教我不可伤他军将,命只救父王出五关便了。孩儿自劝他回去。” 雷震子见和父亲说话间,追兵卷地而来,旌旗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已到了面前。 雷震子落在道路中间,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飞在追兵面前,用手把一根金棍挂在掌上,大叫道:“不要过来!” 殷雷而将勒马停住,看见牵头雷震子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却是不惧,抬手举剑指着雷震子道:“你来何方妖人,为何来拦我大军捉拿逃官?” 第298章雷震子见长兄 却说殷破败、雷开看见前头雷震子背生双翼,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拦住他们去路,却是不惧,抬手举剑指着雷震子道:“你来何方妖人,为何来拦我大军捉拿逃官?” 雷震子听的如此,发声道:“我乃文王第百子雷震子,我父王乃仁人君子贤德丈夫,事君尽心竭忠,事亲尽孝至慈,交友以信,视臣以义,治民以礼,处天下以道,奉公守法而尽臣节。却无故被困里城七载,如今守命待时,得命放归回家,为何又来追袭? 如此反复无常,岂是天子之所为?因此我奉老师法旨,下山特来迎接我父王归国,使我父子重逢。你二人还是莫逞英雄,如此回去禀报纣王便是!若非老师吩咐,‘不可伤人间众生。’,否则岂肯轻饶你等,速速回去吧。” 殷破败勇猛,不由大笑道:“管你是妖是人,如此口出狂言,煽惑三军,欺吾不勇,定然让你见识本将军本事!”于是纵马舞刀来取雷震子。 雷震子将手中金棍架殷破败道:“不要来,你想必要与我定个雌雄,这也可以!只是无奈我父王和师父让我不伤你们,我不敢有违命令。如今且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 雷震子说罢,将胁下双翅一拍,风雷之声大作,遂飞起在空中,脚猛蹬下山头,望下看见西边有一山嘴往外扑着,便道:“待我把这山嘴打一棍你看。”言罢,一声响亮,山嘴被他用手中金棍打塌。 这一招威猛无比,飞人力所能及,顿时把追兵和两个将军吓的往后一退。 雷震子间的此,转身从空中落下,指着二将道:“你等头颅莫非比这山嘴还要结实?”二将见雷震子凶恶,不敢应声。 雷震子又道:“二位将军听且我之言,速速回朝歌去禀报去吧。” 殷、雷二将军见此光景,料不能胜雷震子,况且胁生双翼,遍体风雷并非人类,如今法力高强,那还有斗志,见此只好转马领兵原路返回,再不提追拿文王之事。 且说雷震子见追兵退去,上山来见父亲。文王却正在怔怔发呆,所说文王是大智之人,但见此非勇猛之人,也是觉的不可思议。 雷震子唤道:“父王,今奉你之命,去退追兵,已经将追赶父王的二将殷破败、雷开好言劝回去了。孩儿这便送父王出五关。” 文王怕他又凭借勇猛威慑别人,便道:“我随身有武成王黄飞虎送的铜符令箭,到关前照验,便可以出关。” 雷震子听罢,摇头道:“父王不必如此,若用铜符骑马而行,有误父王归期。如今事急势迫,恐后面又有兵来,终是不了之局。待孩儿背父王一时飞出五关,免得又有事端。” 文王听罢,看看一旁的坐骑道:“我儿话虽是好,此马却如何出得关去?” 雷震子道:“父王且顾出关,马匹之事甚小。” 文王道:“此马随我患难七年,今日一旦弃他,我心何忍。” 雷震子道:“事已到此,父王只好将此马暂且抛弃,况君子弃小而全大,正当为之,不为过也。” 文王听得如此,只好上前轻轻拍马背道:“,马儿啊,非姬昌昌不仁舍你出关,实在是恐追兵复至,我命难逃,我今别你,任凭你去另择良主吧。”文王说罢,挥泪别马。 雷震子见父亲妥当了,让文王伏在他背上,闭上双目,挥动翅膀,腾起空中,往关外飞去。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落将下来。 雷震子轻轻落下,道:“父王,已出五关了。” 第264章 说罢,将文王放下背来。 文王听的雷震子说话,睁开双目,脚踩土地,看看四周,见已是本土,顿时大喜道:“七载之后,使姬昌终复见我故乡之地,孩儿,全依赖你的本事了。” 雷震子笑道:“孩儿理应如此。”随即想老师云中子让他将文王送出五关便会洞府的话,便继续说道:“父王,你前途保重,孩儿就此便告辞了。” 文王正自四顾欣喜,听得这话,惊道:“我儿,你为何中途抛下我不顾,这却是何说?” 雷震子只好道:“儿奉师父之命,救父王出关后,便回归山洞继续修道。入今不敢有违师命,是以半途抛下父亲,请父亲饶恕孩儿之罪。孩儿想老师言语定有道理,如今到了西歧地境,父王便安全了。父王先归家国,孩儿学全道术,不久便下山,再拜尊颜。” 雷震子说罢叩头与文王挥泪告别,两人分道扬镳。 却说自圆日救了伯邑考后,却是并未回东天阳池,只在潼关附近的华山上一座道观内安歇。这日伯邑考正在修炼老师圆日传给他的玄天道秘法。却听老师在门外喊他,遂出房去看。 伯邑考见老师站里门外,上前作揖道:“老师唤弟子,是有什么事嘛?” 圆日看看伯邑考浑身真气澎湃笑道:“邑考,你如今功力大增,凭着你的悟性,三年之后修成玄天道法门,想必比许多修道几百年的道人强上许多。” 伯邑考赶紧感激道:“这些都是老师给弟子服食许多仙丹妙药,帮助弟子打通玄关,增加功力的缘故,却不是弟子功劳。” 圆日见伯邑考这样说,也不否认,转个话头道:“今日你父亲姬昌脱难,我便带你去先见见你父亲七年前收的第一百子,再带你去见你父亲。” 伯邑考听的这话,虽然高兴,却是依然平静道:“全听老师吩咐。” 于是圆日施展大法,二人便出了华山往潼关而去,放上云头片刻,便见空中风雷之声大作,从潼关下飞来一个背生双翼,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妖怪。 圆日知道是雷震子,遂停住云头,喊话道:“那鸟人,你可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坐下弟子雷震子嘛?” 雷震子刚辞别父亲,心情不好,见前面有两人驾云而来,有一人竟喊他“鸟人”,顿时大怒,他本不喜如今模样,只是见这般大增法力,又是老师所赐,无法推辞,此时见有人揭他心中之疼,不由怒道:“你那道人,怎知我老师法号?既然知道我老师法号和我姓名,又如何出言侮辱与我,莫非有意轻看我嘛?” 圆日见雷震子发火,知道他才七岁,不过是个小孩,却是不合他计较,笑道:“雷震子,你莫要着怒,便是你老师前来,我也不过喊他一声道友。” 雷震子听的这话,细看飞到自己面前的二人道:“看你二人,那个稍大的不过二十岁,你也不过十六七岁!我老师天皇时成道,活了几千年了,你怎能和我老师相提并论?我看你定是吹牛打诳语!如今,便让我教训你一番,好让你知道我老师的厉害!” 雷震子说罢,急闪风雷二翅膀,大声道:“看棍,便往圆日和伯邑考杀来。” 圆日不想雷震子虽然身高二丈,看似个大人,却终究脱不了七岁孩童的秉性,见他说动手就动手,不由笑道,便让你长兄教训你吧!”说罢看着身旁的伯邑考道:“邑考,用我前日赐给你的那件法宝。” 伯邑考听罢,站定道:“雷震子,我乃是西伯长子伯邑考。你快快收手,不可伤了兄弟和气。”却是手中拿着一柄青翠的扇子,念句咒语,往雷震子轻轻的闪了闪。 雷震子听的圆日的话,虽然不信,但却手中力量减了几分,但想要收手却是已经来不急了,此时见圆日所说的他那长兄出面,说他是西伯长子,又用一把小扇闪他,心中暗道:“坏了,这下收不住手,伤了兄长却是不好。” 却不想雷震子正在担心,却见伯邑考扇子轻轻一闪出一道巽风,径直便往自己吹来,那风一挂上身子,便如万千细针扎人,疼痛无比,只是一瞬,风过后,他已经被扇的翻了几个跟头,差点掉下云去。 伯邑考不想老师赐给他这扶桑华光扇如此威力,自己不过施了最简单的一道咒语,便将雷震子扇飞来,也顾不得其他,往正往下掉的雷震子道:“贤弟,贤弟,都是我为兄不是,这法宝不好控制,你没事吧。” 雷震子身体强悍,片刻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遂闪动二翅,再次回到圆日和伯邑考面前道:“你真是伯邑考,是我父王长子?是我的长兄?” 原来伯邑考毕竟修道不过几日,此时却还是不能飞行,是圆日给他用符,让他身轻如羽,带着他在空中而已,是以方才雷震子掉下,他并未去救,这时听的雷震子这话道:“自然是真的?如假包换,我便是西伯侯长子伯邑考。听老师说,你是父亲七年前所收养的第一百子。” 雷震子听罢这话,立即相信,作揖拜道:“兄长,我正是父亲百子雷震子,刚才得罪大哥,还请大哥见谅!” 伯邑考挥手道:“不知者无罪,弟弟先来见过为兄老师。”说罢,便指着圆日道:“这位便是为兄老师玄天道的圆日道尊,兄弟快来相拜。” 雷震子听的伯邑考这话,心中虽不情愿,却只好拜道:“原来你便是那玄天道圣人之子,号称“玄天小圣”的圆日道人!晚辈见过长辈。” 圆日虽然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但却是已经活了一千六七百年了,见七岁大小的雷震子如此说话,却不由笑道:“你这顽童和你那老师一个德行,只是未料到一千多年不见,你老实竟然还是这般痴迷那些符阵炼器,将你这弟子也弄成了这符摸样,不过你这一身本领,却是不差的。呵呵呵呵。” 雷震子也听过三界传说圆日的事情,如今听他话中言语极为亲切,也不怪他方才几次得罪,心中方才不快一扫而光,遂和伯邑考拉起话来。 第299章文王归国 却说圆日带着伯邑考见过雷震子后,雷震子先回了终南山去回复师命,这二人便循着文王去向而来。不过片刻便见文王在鸡鸣山不远处的山路上行走,二人随即落下云头。 文王听的风云之声,见云头落下二人,当先一人见了自己便口头就拜,文王大惊,一眼看出竟然是自己长子伯邑考,顿时上前抱住儿子,两人一阵唏嘘,情真意切,一旁的圆日都看的不忍。 伯邑考和文王二人哭过后,整顿衣襟后,文王这才看着一旁的圆日鞠躬道:“想必这位便是救了我孩儿的仙人,姬昌多谢了。” 圆日赶紧闪身一旁,不受姬昌的礼拜,笑道:“文王长子邑考和我玄天道有大缘分,我奉天缘来救他,为天下苍生百姓也,还请文王务要挂怀。” 文王立继续拱手道:“道君世外高人,风节高存,姬昌有礼了,敢问仙山何处?道号如何称呼?” 一旁伯邑考见父亲询问老师,立即上前来介绍道:“父亲,这位便是玄天道圣人之子,人称“玄天小圣”的圆日道君,如今儿已经拜在他坐下了。” 文王听的这话,愈发激动起来道:“道君世外高人收小儿为徒,姬昌铭感五内。”说罢又想拜谢,圆日又闪在一边,却是不受。 文王坦荡君子,见圆日不受他拜谢,不由问道:“道君为何一再不受姬昌拜谢?莫非其中有何说法?” 听的父亲这话,伯邑考也是不解的看着圆日,想知道为什么。 圆日见文王询问,笑道:“你姬氏乃我师兄门下,我如今代替师兄关心你等,本是自己人,文王却是无需如此见外的,再说三界不以人、仙定贵贱,我虽备份高于你,但你乃人间贤王,素来有功德与天地,我修道之人当代天地感谢于你,却怎能受你拜谢。” 文王听的如此,愈发敬重起圆日来,口中道:“道君果然大仁大智,将天地万物一视同仁,不以人、仙殊途来论,却如此高赞姬昌,真是修道之人楷模也。” 圆日笑着不答,姬昌见此,便道:“道君既然如今到了西歧地境,不如开坛讲道,感化我西歧子民,如何?” 圆日道:“感化西歧子民日后自有当作之人为之,圆日不敢抢功,今日携邑考来见父亲,实则却是为道别而来,还请文王见谅。” 伯邑考见父亲看自己,便道:“老师当日救下邑考时,本当立刻便回洞府修炼三年,是我不放心父亲,老师这才答应我多等几日,等父亲安全归家这才再去修炼。还请父亲原谅不孝儿不能尽孝膝下了。” 文王听的此话,默默流泪道:“此前雷震子也这般说,如今你也要去,为父心中好生不忍。” 圆日见文王悲伤,抚慰道:“文王无需挂念,三年后邑考学道有成,自会回到膝下,辅助你治理西歧,匡扶天下。” 当下三人道别后,圆日携伯邑考驾云而去,独留文王独自仰望云路,心中伤痛。 却说玄月正坐在扶桑树上,望着阳池万顷碧波,心中一时感怀,正在吹一首碧海潮声曲,却见的云头二人落在自己身旁的树枝上,不是别人,却正是兄长圆日带着一个相貌英俊,气质卓绝的男子。 玄月也不回头,继续横笛吹曲,一时三人俱醉,良久曲终后,几人才回过神来。 圆日见妹妹看自己身旁的伯邑考,立即便介绍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伯邑考,是轩辕师兄的后人。”圆日说罢,回头又道:“邑考,这位是你玄月师姑。” 第265章 伯邑考方才听玄月一去碧海潮声曲,心早醉了,此刻玄月回头来看他二人,这才看清玄月绝代花容,顿时惊的呆立在场,却是将圆日的介绍根本没听到。 玄月见伯邑考痴痴看自己,淡淡笑道:“哥,你这眼光挑的弟子,却敢瞪着师姑看,胆子是够大了,就不知本事如何?” 圆日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啪的一声,玄月纤手一扬,便啪的一声打了伯邑考一个巴掌,随即扬长而去。 伯邑考受的这一个巴掌,脸上瞬时便起了一个掌印,这下倒是醒了过来,玉脸顿时羞得通红。 圆日见妹妹如此,不由苦笑道:“邑考,你啊你,我玄天道修道虽不绝情,但也是尊卑有序,你不敢如此唐突的,不过你师姑也算是给你留情分了,不然她这一巴掌之下,你岂能还稳稳的站在这里。” 伯邑考捂着脸不说话,圆日伸手一拂,一道清光一闪,伯邑考火辣辣的脸一阵清凉,脸上的手印也没了,只好呐呐道:“不怨师姑,都是弟子一时沉迷笛声后,见了师姑美貌,惊为天人,一时失态。” 圆日见伯邑考认错,道:“你记着昔日所说的话,有许多事情还要你去做。” 伯邑考地头道:“弟子知道了。” 圆日见伯邑考情绪低落,不由笑道:“你虽拜在我坐下,但若依照轩辕师兄的辈分来说,却是差了好些辈分的,你师姑道法高深,算法甚至高于为师,他这一巴掌不过是点醒你。日后你自然知道她的苦心的。” 圆日说罢,携伯邑考随即进了日宫,带他去修行。 不说伯邑考闭关修行,却说文王见邑考走后,便独自一人继续前行,又无马匹,步行一日,自己因年纪高迈,步履艰难。直到傍晚才看见一家客栈,文王投店歇宿后,第二日起程时,这才发现自己行囊俱无,分文不在。 这时店小二却道:“歇房与酒饭钱,为何一文不与?” 文王不由尴尬道:“因匆忙到此,权且暂记,等到了西岐着人加利送来,如何?” 店小二听罢,怒道:“此处比别处不同,俺西岐撒不得野,骗不得人,西伯侯千岁以仁义而化万民。行人让路,道不拾遗,夜不闭户,万民安生乐业,湛湛尧天,朗朗舜日。好好拿出账钱,算还明白教你去,若是迟延,送到西岐见上大夫散宜生老爷,那时悔之晚矣。” 文王听罢,又不想自泄身份,便道:“我决不失信。” 只见店主人出来问道:“为何事吵嚷?” 店小二把文王欠少饭钱说了一遍。店主人见文王年虽高迈,精神相貌不凡,上前道:“你往西岐来做什么事?因何盘费也无?我又不相识你,怎么记饭钱,说得明白,方可与你去记。” 文王听此,实在无法,便道:“店主人!我非别人,正是西伯侯。因囚里城七年,如今蒙圣恩赦宥归国,幸逢我儿雷震子救我出五关,因此囊内空虚,权记你数日。等我到西岐差官送来,决不相负。” 那店家听得西伯侯,慌忙倒身下拜。口称道:“大王千岁!小民肉眼,有失接驾之罪。复请大王入内,进献饭食,等吃过后,小民亲送大王归国,如何?” 文王问到:“你姓甚名谁?”店主人道:“子民姓申名杰,五代世居于此。” 文王大喜,问申杰道:“你可有马借一匹与我骑了好行,等归国后我必当厚谢。” 申杰道:“子民皆小户之家,那有马匹?家下有磨面驴儿,收拾鞍辔,大王暂借此行,小人亲随伏侍。” 文王大悦,离了金鸡岭,过了首阳山,一路上晓行夜宿。时借深秋天气,只见金风飒飒,枫林翠色,景物虽是堪观,怎奈寒乌悲风,蛩声惨切。 况且他早是久离故乡,睹此一片景色,心中如何安泰?恨不得一时就到西岐,与母子夫妻相会,以慰愁怀。 却说西歧城中,文王母太姜,在宫中思想西伯,忽然风过三阵,竟带吼声。太姜也善算卦,便命侍儿焚香,取金钱演先天卦数,立时算出文王已经到了西歧境地。 太姜收了卜卦,顿时大喜,忙传令百官众世子亲往西岐接驾。众文武与各位公子无不欢喜,人人大悦。 却说文王同申杰往西岐来,行了许多路径,依然又见故园。文王不觉心中凄然,想昔日朝歌之时,遭此大难,不意今日回归,已是七载,青山依旧,人面已非。 文王正嗟叹间,只见两杆红招展,大炮一声,拥出一队人马。文王大喜道:“此乃众文武来迎孤的。” 只见大将军南宫、上大夫散宜生,引了四贤八俊。三十六杰,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公、伏于道旁,次子姬发近前拜伏驴前曰:“父王困顿异国,时月屡更,为人子不能分忧代患,诚天地间之罪人,望父王宽恕。今复观慈颜,不胜欣慰。” 文王见性子众文武不觉泪下道:“孤想今日心中不胜凄然,孤巳无家而有家,无国而有国,无臣而有臣,无子而有子。陷身七载,困顿囚里,自甘老死。今幸得见天日,与尔等复能完聚,睹此反觉凄然。” 大夫散宜生齐奏道:“昔成汤亦因于夏台,一旦还国,而有事于天下。今主公归国,更修德政,育养生民,待时而动,安知今日之里,非昔时之夏台乎?” 文王听此,心中不由感叹,却说下一番话来,听得众臣子一阵愧疚,却不知文王所说何话? 第300章文王德政 却说文王仁人君子,方回西歧,却听得上大夫散宜生将他比作商汤,劝他治理西歧,等待时机,大举反旗。心中不快,当下便道:“大夫之言,岂是为孤谋划之言?如此的话,也非是臣下事君的正理。昌有罪当诛,蒙圣恩而不杀,虽七载之困,亦天子浩荡洪恩。今赦孤归国,倍感大德,大王更是进爵加封,赐黄钺白旄,得专征伐,此何等殊恩? 为人之臣受此殊荣,当克尽臣节,怎能萌二心?又如何与困夏台之汤王相比?大夫方才忽发此言,岂昌之所望哉?此后慎勿复言也!” 散宜生听得此话,知道文王仁心,当下和群臣皆悦服有加。姬发近前请父王更衣乘辇,文王依其言,换了王服乘辇,命申杰随进西岐。一路上欢声拥道,乐奏笙簧,户户焚香,家家结彩。 文王端坐銮舆,两边的执事成行,宝幢蔽日,只见众民大叫曰:“七年远隔,未睹天颜,今大王归国,万民瞻仰,欲亲睹天颜,愚民欣慰。” 文王听见众民如此,骑上逍遥马,和万民同乐。万民愈发高兴,大声大道:“今日西岐有主矣。”人人欢悦,各各倾心。 文王方出小山口,见两旁边文武九十八子相随,独不见长子邑考和么子雷震子,因想起不久前他二人拜别自己,心中不禁有感,又伤心起来,一时悲恸,差点晕倒跌下马去。 众臣忙将文王扶下马来,乘銮舆往西岐城而去,进端午门至大殿。公子姬发扶文王入后宫调理汤药,养伤去了。 却说过了些日子,文王病愈。一日升殿上朝,文武百官上殿朝贺毕,文王宣上大夫散宜生。宜生拜伏于地。 文王道:“孤朝天子算得有七年之厄,不料长子邑考为孤请命,险遭屠戮,幸得仙人救去修道,日后大兴我西歧也。 此乃天数,如今承蒙蒙圣恩特赦我归国,加位文王,又命夸官三日,深感镇国武成王大德,送铜符五道,放孤出关。不期殷、雷二将奉旨追我,使孤势穷力尽,无计可施,束手待擒之时,又幸亏昔年孤因朝商书,途至燕山,收了一婴儿。路逢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带去,起名雷震。不觉七载,谁想追兵紧急,得雷震子救我出了五关。” 散宜生听了不解,道:“五关岂无将官把守,公子如何送大王出关的?” 文王笑道:“若说起雷震子的形貌,当时也到吓着孤家了。七年光景,不料他生得面如蓝靛,发似朱砂,胁生双翼,飞腾半空,势如风雷之状,用一棍金棍,势似熊罴。 他将金棍一挥,便把山尖打下一块来,故此殷、雷二将不敢相争,诺诺而退。 雷震子回来,背着孤家飞出五关,不须半个时辰,即是金鸡岭地面,他方告归终南山去了。孤不忍舍他,他道:‘师命不敢违,孩儿不久下山,再见父王。’故此他便回去。 孤独自行了半日,邑考他老师玄天道的圆日道君来与我辞行,邑考我儿说他要修道三年,三年后回来,助我治理西歧,也和那道君去了。 如此,我又行了半日,行至申杰店中,感申杰以驴儿送孤,一路扶持,命官重赏,使申杰回家。” 宜生跪启道:“主公德贯天下,仁布四方,三分天下,二分归周。万民受其安康,百姓无不瞻仰。 自古有云:‘克念者自生百福,作念者自生百殃。’主公已归西土,真如龙归大海,虎复深山,自宜养时待动。 况天下已反四方诸侯,而纣王肆行无道,杀妻诛子,制炮烙虿盆,陷大臣废先王之典,造酒池肉林,杀宫嫔,听妲己谗言,拒谏诛忠,沉湎酒色,谓上天不足畏。谓善不足为,一意荒淫,如此下去,臣料朝歌不久属他人矣。” 散宜生话声未落,便听大殿西向一人大呼道:“今日大王已归放土,当为公子报陷害之仇,况今西岐雄兵四十万,战将六十员,正宜杀进五关,围住朝歌,斩费仲、妲己于市曹,废弃昏君,另立明主,以泄天下之忿。” 文王听得这话,面露不悦道:“孤以二卿为忠义之士,西土赖之以安,今日出不忠之言,是先自处于不赦之地,而尚敢言报怨灭仇之语? 第266章 天子乃万国之元首,纵有过,臣且不敢言,倘敢正君之过?父有失,子亦不敢语,况敢正父之失?所以君叫臣死,不敢不死!父叫子亡,不敢不亡。为人臣子者,先以忠孝为首,而敢以直忤君父哉? 昌因直谏于君,故囚昌于里城。虽有七年困苦,也是我的愆尤,又怎敢怨君?归善于己,古语有云:‘君子见难而不避,惟天命是从。’ 今昌感大王之恩,爵赐文王荣归西土,孤正当早晚祈祝当今大王,但愿八方宁息兵戈,万民安阜乐业,方是为人臣之道。从今二卿切不可逆理悖伦,遗讥万世,岂仁人君子之所言也!” 南宫将军,听罢道:“公子进宝,代父赎罪,非有谋逆,如何竟险遭杀害?如此不论情法,故当无道以正天下,此亦万民之心也。” 文王道:“卿只执一时之见,此是我子自取其死,孤临行曾对诸子文武有言:孤演先天数,算有七年之灾,切不可以一卒前来问安。等七年灾满,自然荣归。 邑考不遵父训,自恃骄拗,执忠孝之大节,不知从权,又失打听,不知时务进退,自己德薄才庸,性情偏执,不顺天时,以致险遭杀身之祸。 孤今奉公守法,不妄为,不悖德,以尽臣节。任天子肆行狂悖,天下诸侯自有公论。何必二卿首为乱阶,自恃强梁,先取灭亡哉? 古语有云:‘五伦之中,惟有君亲恩最重。百行之本,当存忠孝义为先。’ 孤既归国,当以教化民行风俗为先,民丰物阜为要务,如此百姓自受安康,孤与卿等共享太平,耳不闻兵戈之声,眼不见征伐之事,身不受鞍马之劳,心不悬胜败之扰。但愿三军,身无披甲胄之苦,民不受惊慌之灾,即此是福,即此是乐,又何必劳民伤财,糜烂其民,然后以为功哉!” 文王此话说的正大光明,殿下大臣也听得极为感动,都叩首道:“文王仁慈,以仁孝治天下。” 文王见臣子信服,便道:“孤王如今自思西北正南当造一台,名曰:‘灵台。’,以观灾难和星图,但恐上木之工,非诸侯所宜,劳伤百姓,于心不忍。” 散宜生奏道:“大王造此灵台,既为观灾祥星图而设,乃为西土之民,非为游观之乐,何为劳民哉? 况主公仁爱,功及昆虫草木,百姓无不感激涕零。若大王下诏,万民自然乐从,大王加以工钱,不白白耗用民力,任民自便,不去强他,更是为百姓增加收入,却是大功一件,何谈叨扰万民?” 文王大喜:“大夫此言方合孤意。”随出示张挂各门。 西歧百姓闻听文王要建观天“灵台”,又给工钱,无不欣喜文王之德,不多时,便召齐了民工。 散宜生上报文王后,文王遂选一良辰几日,开始破土兴工,建造灵台。 正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座间移。又道是行见落花红满地,云时黄菊绽东篱。造灵台不满旬月,管工官来报工完。文王大喜,随同文武官员排銮舆出城郭,行至灵台,观看雕梁画栋,台阁巍峨,真一大观也。 台高二丈,势按三寸;上分八卦合阴阳,下属九宫定龙虎。四角有四柱之形,左右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 此台上合天心,下合地户,中合人意。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意,风调雨顺。文王有德,使万民而增辉;圣人治世,感百事而无逆。灵台从此文王基,验照灾祥扶帝主,正是治国江山茂,今日灵台胜鹿台。 话说文王随同两班文武上得灵台,四面一观,文王默言不语。时有上大夫散宜生出班奏曰:“今日灵台工完,大王为何不悦?” 文王道:“非是不悦,此台虽好,台下欠一池沼,以应水火既济,配合阴阳之意。孤欲再开池沼,又恐劳伤民力,故此郁郁耳。” 宜生启道:“灵台之工,甚是浩大,尚且不日而成。况于台下一沼,其功甚易。” 宜生忙传王旨:“台下再开一池沼,以应水火既济之意。”说言未了,只见众民大呼曰:“小小池沼,有何难成?又劳圣虑。” 众人随将带来锹锄一时挑挖,内出一付枯骨,众人四下纷纷停下锄头观看。文王在台上见众人抛弃枯骨,道:“众民抛弃何物?” 左右启奏道:“此地掘起一副人骨,众人故加抛掷。” 文王即传旨道:“命众人将枯骨取来,放在一处,用匣盛之,埋于高阜之地。岂有因孤开沼,而暴露此骸鼻,实孤之罪也。” 众人听见此言大呼道:“圣德之君,泽及枯骨;何况我等人民,岂有不沾雨露之恩。真是广合人心,道施仁义,西岐获有父母矣。” 众民欢声大悦。文王因在灵台看挖池沼,不觉天色渐晚,回驾不及;文王与众文武在灵台上设宴,君臣共乐。 席罢之后,文武在台下安歇,文王台上设绣榻而寝。时至三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向帐中扑来,文王急叫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亮,火光冲霄,文王惊醒,吓了一身香汗,听台下已打三更,文王自思此梦主何吉凶,待到天明。 话说次早众文武上台参谒已毕,文王道:“大夫散宜生何在?” 散宜生出班见礼道:“大王,有何宣召?” 文王道:“孤王昨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同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惊醒,乃是一梦。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散宜生听罢,躬身贺道:“此梦乃大王之大吉兆,大王得栋梁之臣,大宝之士,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文王道:“卿何以见得如此?” 宜生道:“昔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传说于版之间。今主上梦虎生两翼者,乃飞熊也。去见台后火光,乃火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精,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罢,齐声称贺。文王遂传旨回驾,心欲访贤。却不知兆应何人? 第301章一段渔樵问答 却说姜子牙自从离了朝歌,经得圆日指点,用土遁救了逃难的朝歌民众,便在西歧的溪隐居起来。 每日垂钓渭水,不管世事,闲来日诵黄庭,悟道修真。苦闷时持竿倚绿柳垂钓,有时记挂起在昆仑时的事情,由不得心有感叹: “自别昆仑地,俄然二四年,商都累半载,直谏在君前。弃却归西土,溪边执钓先,何日逢真主?披云再见天。” 却说一日子牙垂钓溪边,见绿水滔滔,心中正自感慨:惟有青山流水依然在,古往今来尽是空。这时却听的一人作歌而来。 “登山过岭,伐木丁,随身板斧,力劈枯。崖前免走,山后鹿鸣,树梢异鸟,柳外黄莺。见了些青松翠柏,李白桃红,无忧樵子,胜似腰金。担柴一石,易米三升,随时蔬菜,沽酒一瓶。对月邀饮,乐守山林,深山陋僻,万壑无声。奇花异草,悦目赏心,逍遥自在,任意纵横。 樵子走进子牙,把一担柴放下,近前少憩。子牙细看樵夫,知道此子和他有些缘法,正要指点一番,助他躲过劫难,却听那樵夫道:“老丈,我常时见你在此执竿钓鱼,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如何?” 子牙大:“说何故事?说来听听。?” 樵夫道:“我与你来说一个渔樵问答。” 子牙大喜:“好个渔樵问答!” 樵夫道:“你上姓贵处?缘何到此?” 子牙道:“我是东海许洲人,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 樵子听罢,大笑不止。子牙问樵夫道:“你姓甚名谁?” 樵子道:“我姓武名吉,祖籍西歧人氏。” 子牙道:“你方才听我姓名,为何反加大笑不止,这是为何?” 武吉道:“你方才说你道号飞熊,所以大笑。” 子牙奇怪道:“人各有号,你却为何大笑?” 武吉道:“飞熊乃大才之号,旧时古人,高人,贤人,圣人,胸藏万斛珠玑,腹隐无边锦绣。如风后力牧、伊尹、傅说之辈,方称其号。似你也有此号,名不副实,故此大笑。 我时常见你依绿柳垂竿而钓,别无营运,守枯株而待兔,看此清波,识见未必高明,为何亦称道号?” 武吉说罢,却将溪边钓竿拿起,见线上那鱼钩直而不曲,不由抚掌大笑不止,对子牙点头叹道:“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言百岁。” 武吉继续子牙道:“你这钓钩为何直而不曲?古语云:‘且将香饵钓金鳌。’我传你一法,将你的鱼钩用火烧红,打成钩样,上面用香饵,线上系上浮子,鱼来吞食,浮子一动,便知道鱼上钩了,这时往上一提,钩钓钩住鱼腮,这才是捕鱼的道理。 像你这样的直钩而钓,莫说三年,就是百年也无一鱼到手!可见你生性愚拙,如何妄号飞熊?” 子牙听罢,捋须大笑:“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老夫在此,名虽垂钓,我自意不在鱼。我在此不过守青云而得路,拨尘翳而腾霄!岂可曲中而取鱼?此非丈夫之所为也。吾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 我有一诗,说与你听,好全了你我渔樵问答,说罢吟诗一首: “短竿长线守溪钓,这个机关那得知?只钓当朝君与相,何尝意在水中鱼。” 武吉听罢大笑:“你这个人也想做王侯,看你那个嘴脸也不像王侯,你到像个活猴。” 子牙见武吉竟然出言不逊,大笑道:“你看我的嘴脸不像王侯,我却看你的嘴脸也不甚好!” 第267章 武吉道:“我的嘴脸比你好些,我虽是樵夫,但真比你活的快活,我春看桃李,夏赏清莲,秋看黄菊,冬赏梅松,你方才说诗与我,今日我也作诗与你,说罢吟唱道: “担柴货卖长街上,沽酒回家母子欢,伐木只知营运乐,放翻天地自家看。” 子牙见武吉吟诗,有意提醒道:“我方才不是说你嘴睑不好,我是看你脸上气色不好。” 武吉不解,道:“你看我的气色怎的不好?” 子牙只好实言道:“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进城打死人。” 武吉听罢,以为子牙怨恨他方才嗤笑,不由叱喝道:“我和你开个玩笑相嬉,你为何毒口伤人?” 说罢武吉挑起柴,不再和子牙说话,径直往西岐城中去卖柴。不觉行至南门,却正逢文王车驾,往灵台占验灾祥之兆,随侍文武出城,两边侍卫甲马。御林军人大呼道:“千岁驾临,行人避路!” 武吉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市井道窄,急忙躲避,将柴担换个肩膀,却不想柴担塌了一头,番转肩担,把门军王相,夹耳门一下,即刻打死在了地上。 两边道上之人见武吉失手打死人了,大叫道:“樵子打死了门军。”便将他围了起来,不一刻便有几个士兵来拿住他,径直送到文王驾前。 文王看看跪在地上的武吉道:“这是何人?” 两边启奏道:“大王,这个樵夫不知何故,打死了门军王相。” 文王在马上道:“那樵夫姓甚名谁?为何打死王相?” 武吉只好据实齐奏道:“小人是西岐良民,叫做武吉,因见大王驾临,道路窄狭,将柴换肩时,不想柴担滑落,误伤王相。” 文王道:“武吉既然打死王相,理当抵命。”便命人在南门画地为牢,竖木为吏,将武吉禁于街道上。便往灵台去了。 纣时画地为牢,只有西岐民风淳朴,才可适用,其他地方却不适合。同时因为文王先天数卦算,从不失手,任是谁逃了,便可以算卦拿来。是以罪民不敢逃匿,所以画地为狱,民不敢逃去。但凡人走了,文王演先天数算出,拿来加倍问罪。以此顽猾之民,皆奉公守法,故曰画地为狱。 却说武吉被在街上监禁了三日,不得回家。思量母亲无依无靠,也不知我有此灾祸,越想越觉悲痛,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行人见武吉大哭,都来围看,恰巧上大夫散宜生经过南门,听见武吉悲声大哭,上前问道:“你是前日打死王相的,杀人偿命,本是应该,为何大哭?” 武吉大哭道:“小人不幸失手误将王相打死,理当偿命,并不敢逃罪,但小人有老母七十多岁,小人有无兄无弟,也无妻室,老母孤身,我若死后,她必然也不能活。思念至此,小人才不得已放声大哭。不知回避,有犯大夫,祈望恕罪。” 散宜生听罢,默思良久道:“若论武吉打死王相,非是斗殴杀伤人命,自无抵偿之理。武吉你不必哭泣,我往见千岁启一本,放你回去,办你母亲衣衾棺木,柴米养身之费,你再等秋后,再判定你的罪名,以正国法。” 武吉听罢,大哭叩头感谢。宜生遂立即进便殿,见文王朝贺毕,散宜生奏道:“臣启大王!前日武吉打伤人命王相,禁于南门,臣路过南门,听见武吉痛哭。臣问其故,武吉说她又老母有七十多岁,只生了武吉一人,武吉吉既无兄弟,又无妻室,其母一无所望,他若遭国法,其母必成沟渠之鬼,因此大哭。臣思量王相人命,原非斗殴,实乃误伤。况武吉母寡身单,不知其子陷身监狱。 依臣愚见,且放武吉归家,以办养母之费。棺木衣衾之资完毕,再来抵偿王相之命。臣请大王旨意定夺。” 文王听宜生之言,随即准行,速放武吉归家。 话说武吉出了狱,思念家中母亲,飞奔回家。果然只见母亲倚门而望,见武吉回来,忙问道:“我儿你因什么事,这么多日子不回家中?为母在家晓夜不安,又恐你在深山穷谷,被虎狼所伤,使为娘的悬心吊胆,废寝忘餐。今日见你,我方方安。不知你为何事今日才回来?” 武吉哭拜在地道:“母亲!孩儿不考,前日往南门卖柴,遇文王驾至,我挑担闪躲,塌了尖担,打死门军王相,文王把孩儿禁于狱中,我想母亲在家悬望,又无音信,上无亲人,单身只影,无人奉养,必成沟渠之鬼。 我因此放声痛哭。多亏上大夫散宜生老爷启奏,文王放我归家,置办你的衣衾棺木米粮之类,打点停当,孩儿就去偿王相之命。母亲你养我一场无益了。”说罢大哭。 武吉母亲听见儿子遭此人命重情,魂不附体,一把扯住武吉悲声哽咽,泪如珠落,对天叹道:“我儿忠厚半生,并无欺妄,孝母守分,今日有何事得罪天地,遭此无妄之灾。我儿你有差池,为娘的焉能有命。” 武吉道:“前日孩儿担柴行至溪,见一老人手执竿垂钓,线上拴着一个针,在那里钓鱼。孩儿问他为何不打弯了,安着香饵钓鱼?那老人道:‘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非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孩儿笑他你这个人也想做王侯,你那嘴脸也不像个做王侯的,倒像一个活猴。 那老人看看孩儿道:‘我看你的嘴脸也不好。’我问他我怎的不好?那老人说孩儿:‘左眼青,右眼红,今日必定打死人。”孩儿便在那日打死了王相。我想那老人嘴极毒,想将起来可恶。” 武吉母亲听罢道:“那老人姓甚名谁?” 武吉道:“那老人姓姜名尚,道号飞熊。因他说出号来,孩儿故此笑他,他说出这样破话。” 武吉母亲道:“此老看相,莫非有先见之明?我儿!你不如如今试着去老人处,求他救你,此老说不定真是一位高人。” 武吉听了母亲的话,收拾行路,便来渭水之畔的溪地来找子牙。 第302章文王访贤 却说武吉来到溪边,见子牙独坐垂柳之下,将渔竿飘浮绿波之上,自己作歌取乐。 武吉走到子牙身后,款款拜道:“姜老爷!” 子牙回首,看见武吉,道:“你是那一日在此的樵夫!” 武吉答道:“正是!” 子牙道:“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么?” 武吉听得这话,心里先信了母亲猜想三分,慌忙跪泣道:“小人乃山中砍柴的愚夫,肉眼凡胎,没认出老爷是高明隐达之士。前日一语冒犯尊颜,老爷大人大量,不是我这等小人,望凝切勿记怀,救小的一命。” 子牙听的这话,叹气道:“命数定难,你打死了人,理当获罪,你想我如何救你?那王相岂不是死的太过冤枉了。” 武吉听了这话,吓得慌忙跪在地上道:“姜老爷,不是武吉不想偿罪,实在是小人小人因家中有老母无依无靠,我若获罪入狱,老母孤独无依,毕竟也能活命。 如今小人幸蒙上大夫散宜生为小人启奏文王权放归家里,置办母事完备,便去为抵王相之命。以此思之,母子之命,依旧不保。 今日特来叩见姜老爷,万望怜救小人,得全母子之命。小人结草衔环,犬马相报,决不敢有负大德。” 子牙见武吉来意虔诚,又事母至孝,从面相看,知道他和自己日后有关,便道:“你要我救你,你拜我为师,我方才能名正言顺的救你。” 武吉听八,随即三拜九叩,拜起师父来。 子牙见武吉叩拜完毕,道:“你既为我弟子,我不得不救你。如今你速回到家,在你床前,随你多长挖一深四尺的坑。 到了黄昏时候,你便睡在坑内,让你母亲在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再用米或者或饭也可以,抓两把撒在你身上,放上些乱草,睡过一夜起来,只管去做生意,再无事了。” 武吉听了,领师父之命,回到家中,挖坑行事。 武吉回到家中,满面喜容。武吉母亲见此问道:“我儿!你去求姜老爷,他答应救你了。 武吉吉对母亲将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其母大喜,随命武吉挖坑点灯。 却说子牙虽然指点了武吉,但要改人之命,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到了半夜三更时分,他便披发仗剑,脚踏星斗,画符结印,随与武吉厌星。 次日武吉来见子牙,口称:“老师,弟子已经按照你吩咐做了。” 子牙道:“你既拜我为师,早晚要听我的教训。打柴这种营生,不长久之策,你早上起来挑柴货卖,到申时来我这里,为师谈讲兵法给你。如今纣王无道,天下反乱四百镇诸侯。你该练习兵法,日后自然有用。” 武吉不知天下大势,问道:“师父,反了那四百镇诸侯?” 子牙道:“反了东伯侯姜文焕,领兵四十万,大战游魂关。南伯侯鄂顺反了,领叁十万人马,攻打三山关。我前日仰观天象,见西岐不久刀兵四起!杂乱发生。此是用武之使,你加紧学艺,若能得功出仕,便是天子之臣,岂是打柴可以相比的?古语云:‘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又曰:‘学成文武艺,货在帝王家。’,也是你拜我一场老师,我能交给你的。” 武吉听了师父的话,高兴的拜地答谢。从此便早晚上心,不离子牙,跟他精学武艺,讲习韬略。 话说散宜生一日想起武吉打杀人命的事情,如今竟然一去半载不回。这日上朝,散宜生入内廷见文王启奏道:“武吉打死王相,臣因见其有老母在家,无人侍养,奏过主公放武吉回家,办其母棺木日用之费即来。 第268章 岂料他竟然欺藐国法,如今半载不来领罪,如此狡猾之民。大王可验先天数,以验真实,抓他来问罪。” 文王听罢,随即取金钱占演凶吉,不一会便得出了卦象,对满殿大臣道:“这武吉并奸猾之民,只因他惧刑,自投万丈深潭而死。 若论正法,亦非斗殴杀人,乃是误伤人民,罪不该死。他反惧犯法身死,他也值得人怜悯啊。”叹息良久,商讨过国事,君臣自行散去了。 捻指间,光阴似箭,岁月如流。已经到了三春光景。 一日文王与文武闲居无事,见春和景媚,柳舒花放,便道:“三春景色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畅,本王同各位爱卿,往南郊寻青踏芳,共乐山水之欢,如何?” 散宜生前道:“主公昔日造灵台时,梦中有飞熊之兆,主我西岐得栋梁之才,主我王贤臣辅佐。 今日春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辛甲将军保驾,正是尧舜与民同乐之意。” 文王听后大喜道:“明早南郊围幸行乐。” 次日南宫领五百家将,出南郊布设一个围场,众文臣同文王出城,一起到南郊去围猎访贤。 话说文王到了南郊,见得围场,不由大惊道:“上大夫!这样的围场,为何设于此山?” 宜生马上欠身答曰:“今日千岁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待主公打猎,以畅心情,亦不枉行猎一番,君臣共乐。” 文王听说正色道:“大夫之言差矣!昔太古伏羲、黄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风后,进茹毛与伏羲,伏羲道:‘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饿而食其内,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彼死,此心何忍。我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 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尚不茹毛鲜食,猎杀百兽!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我与卿等踏春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 今却要以孤王之乐,猎杀百兽,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况且如今阳春乍启,正是万物生育之使,行此肃杀之事,此仁人所痛心者也。 古人当生不翦,体天地好主之仁,孤与卿等何行此不仁之事。岂是明君贤臣所为。速命南宫将围场去了!” 众将听罢传旨,文王道:“我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赏玩三春光景就好。” 却说文王正与一干臣僚将军行于郊外,赏玩三春美景,却听见渭水之盼,几个渔民歌唱: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正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杯酒为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可叹四海皆呻吟;我曹本是四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封神演义》文王在马上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地。” 文王命辛甲:“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拍,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我千岁爷。”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曰:“你们既然都是闲人,那你们所长之歌是何人所做,他在何处? 那些渔人听了此问,遂道:“此歌非小人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 辛甲得了消息,上报给文王后。 文王在马上思量想歌中之味,叹道:“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旁大夫散宜生欠身道:“‘洗耳不闻亡国音’”者何也?” 文王遂在马上给一干臣属讲了尧帝访许由,让位的故事。却说文王与臣子在马上传杯共享,与民同乐。君臣正行,见前方一伙樵夫作歌而来: “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世治有隆污;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漫惜寻贤路。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黎锄;不遇成汤三使聘,怀抱经纶学左徒。又不见夫傅子,萧萧笠蓑甘寒楚;当年不见高宗梦,霖雨终身藏版土。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且横牧笛歌清昼,漫叱黎牛耕白云。王侯富贵斜晖下,仰天一笑待明君。” 文王同文武马上听得歌声甚是奇异,歌中所唱见识抱负俱是不凡,思量内中必有大贤,又命辛甲请贤者相见。 辛甲领命,拍马前来,见一伙樵人言曰:“你们内中可有贤者?请出来与吾大王相见。” 买些樵夫听了,都放下担儿,俱言内无贤者。不一时文王马至。辛甲回覆:“内无贤士。” 文王叹气:“听其歌韵清奇,内中岂无贤士。”,樵夫中有一人道:“此歌非我等所作,乃是前边十里,地名溪,其中有一老叟,朝暮垂竿,小民等打柴回来,在溪少歇时,朝夕听他唱此歌。众人聚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不知大王驾临,有失回避,乃子民之罪也。” 文王道:“既无贤士,尔等暂退吧。”众人去了,文王在马上只管思念。又行了一路,与文武把盏,兴不能尽。正行之间,却见一人挑着一担柴唱歌而来:“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鱼未遇隐居溪。世人不识高贤志,只作溪边老钓矶。” 文王听得歌声,嗟叹道:“此中必有大贤。” 宜生听得声音耳熟,仔细看那挑柴樵夫,却好似打死人的武吉。不由道:“主公!方才作歌者,长相颇似打死王相的武吉。” 文王不信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万丈深潭之中。前日我演先天数,怎不知武吉还在人世?” 散宜生仔细看清楚了,确信便是武吉,便命辛免道:“你去将那樵夫拿来。” 辛免走马向前,武吉见是文王驾至,回避不及,把柴歇下,跪在路旁。辛免看时,果然是武吉。 辛免回见文王道:“果是武吉。” 文王闻言,满面通红,大声喝道:“匹夫!怎敢欺孤太甚?”随对散宜生道:“大夫,这等狡猾之民,须当加罪勘问。杀伤人民,躲重投轻,罪与杀人等,今若被武吉逃躲,则‘先天数’竟有差错,何以传世?” 第303章姜子牙出山为相 却说文王见武吉未死,心中恼怒他施法坏了自己先天算法,躲逃杀人之罪,见得如此刁民,便要将他治罪。 武吉听的这话,立即泣拜在地奏道:“大王饶命,武吉不过无知愚民,守法奉公不敢狂悖,只因误伤人命,前去问一老叟。离此间三里,地名溪,此人乃是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叫小人拜他为师傅,便可救小人性命。 小人听他吩咐,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里面,用草盖在身上,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大王!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还请大王明断。” 一旁散宜生在马上立即欠身笑道:“恭喜大王!武古今言:‘此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 今日大王梦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行乐,正应求贤,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 文王听罢,大喜,遂命武吉领路,武吉立即叩头拜谢,带文王等前往溪地往前走去。 前面武吉带路,后面文王君臣随后慢性,文王怕惊动贤士,怠慢了高人,在距离数箭之地,便下马让众人等候,他则和散宜生步行入林,区间林中隐居的高人。 武吉前面赶进林来,不见帅父,心下着慌,又见文王进林,三宜生问道,“贤士在否?” 武吉答道:“方才在此,这会不见了。” 文王一旁问道:“贤士可有别居?” 武吉道:“前边有一草舍。” 武吉遂又引文王、散宜生行至门前,驾至草舍门首,文王以手抚门,犹恐造次,只见一小童出来开门。 文王笑脸问道:“你家老师在否?” 童子道:“不在,同道友闲行去了。” 文王问道:“什么时候方可回来?” 童子又道:“访友问道,时常不定,或就来,或一二日,或三五月,萍踪不定,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定期。” 三宜生在一旁,心下知道定有玄机,便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今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长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商汤拜伊尹,须当沐裕斋戒,择吉日迎聘,方是敬贤之礼。主公且暂请驾回。” 文王听罢道:“大夫说的极是,遂命武吉一起随驾回朝。” 却说文王访贤不遇,随众文武回朝,到傍晚才回到西岐城中,到了朝殿,文王立即下旨:“令百官俱不必各归府第,都在宫中斋宿三日,同去迎请大贤。” 大将军南宫听罢,齐奏道:“那号飞熊之人只是溪地一钓叟,恐是虚名,大王未知真实,而以隆礼迎请,如果言过其实,不过费主公一片真诚,但毕竟为愚夫所弄。反使我西歧受人轻视。 依臣愚见,主公不必如此费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之未晚。如果是虚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后请见哉?” 三宜生在旁听得这话,厉声叱道:“将军此事不是如此说,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贤人君子多隐于谷。 第269章 今飞熊应兆,上天垂象,特赐大贤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也。 况且那人所做诗歌皆非常人能为,其胸中才气韬略可见,况且他为武吉续命,皆非凡人所能为,由此可知其人当得大贤之名。 此时自当学古人求贤,破资格延召用之,切不可如将军所说,那是怠慢贤士之举,必自断我西歧气运,日后人人皆知我西歧慢待有为之士,怎会有大贤自来相投?请大王三思。” 文王闻言大悦道:“大夫所说甚为周虑。正和孤王本意。” 朝中百官也是齐声赞同,于是百官俱在宫中斋宿三日,然后去聘请子牙。 文王从散宜生之言,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文王端坐銮与,士卒扛抬聘礼,文武摆列车马成行,封武吉为武德将军,前往溪,来迎子牙。 一时笙簧满道,人马出西岐,往南郊而来,路边不知惊动了多少百姓,扶老携幼来看迎贤。 文王带领文武出城郭,到南郊,径往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 文王传旨:“士卒暂在林下札住,不必声扬,以免惊动贤士。”文王自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果然见子牙背坐溪边,文王悄悄行至跟前,立在子牙身后,子牙明知驾临,却不回头,作歌一首: “西风起兮白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依?五凤鸣兮真主现,垂钩竿兮知我稀。” 子牙作毕,文王这才道:“贤士快乐否?” 子牙回头看见文王,忙弃竿一傍,俯伏叩地道:“草民不知大王驾临,有失迎候,望大王恕尚怠慢之罪。” 文王忙扶住子牙拜道:“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见子牙拜伏在地,文王遂命散宜生扶贤士起来,子牙躬身而立。 文王满脸笑容,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文王回拜。文王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日幸见大才,愿恭聆教诲,请贤士巫妖推却,此实乃姬昌三生之幸矣。” 子牙再拜道:“姜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今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 散宜生在旁听罢道:“先生不必过谦,我君臣沐裕虔诚,特此一行,专心聘请。今天下纷乱,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残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 我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恻隐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共佐明主,吾主幸甚,西歧生民幸甚,况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 何不一展胸中抱负,救万民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 散宜生说罢,将聘礼摆开,子牙看了,沉思半晌,这才命童儿收讫了。 散宜生又将銮舆推过,请子牙登舆。子牙跪而告道:“老臣何德何能,敢蒙此等洪恩? 以礼相聘,尚已感激不尽,怎敢乘坐銮舆。越名僭分?这断然使不得。” 文王见此道:“孤预先设此銮舆,特来应迎先生。先生必然乘坐,方才不负我君臣一片心意。” 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散宜生见子牙坚意不从,便对文王道:“贤者既不乘舆,望主公从贤者之请。可将大王逍遥马请乘,主公乘舆。” 文王听罢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数日之虔诚也。”彼此又推让数番,文王乘上銮舆,子牙才乘马。 却说文王上了銮舆,眼看子牙上了他的逍遥马,却只听那马嘶鸣一声,跪在地上,口吐白沫,却是起不来了。 众人见此,齐齐看子牙,子牙此时正好八十,相貌不过是一老叟,自然不会很重,此时压坏了宝马,却不知是和意? 原来姬周西歧大兴,虽是大势,但若无高人相助,想取殷商代之,却还需许多年,此来是恰逢众仙之厄,这才会借此天下大势,完成杀劫,如此才有了商周大战。 如今子牙受命辅佐西歧,代天杀伐,本无需干涉人间人皇更替,再者,众仙有杀劫要过,却也不忍大开杀戮,这才有子牙下山先往朝歌去见保人皇之举,只是殷纣王虽然占据人皇大名,却不识高贤,罔顾天数,一味沉迷酒色。 那这代天杀伐,便成了代天伐纣。才有子牙西歧一行,借西歧大势来讨伐纣王,完过杀劫。 如今文王虽然是贤王,却不过一方诸侯,子牙受命佐助成姬周人皇大业,怎可随便被些许聘金,一匹宝马牵去西歧城中? 不说闲话,却说子牙施法压坏了宝马,文王见了不知是何道理。逍遥马尚且驮不动子牙,况且其他凡马? 如今只有一驾銮舆,文王颇识天数,立马看出了端倪。 原来文王早从卦象中算到,此处有保姬周的大贤,他斋戒三日却正是因此。只是方才他几次三番让銮舆与子牙,子牙坚持不受,他便只好自乘銮舆。如今见的宝马压坏,立即知道了玄机所在。 这破他先天卦算的大贤,却是要让自己不行,他坐銮舆,才有这骑马,然后压坏马的举动。既然如此,本王何不亲自驮你回去。一则见得我姬昌爱才尊才之心,二则全了你高贤之名,你怎能不尽力保我西歧。 却说文王洞察天机,遂不再犹豫,下銮舆到了子牙身前,挽住子牙臂膀道:“高贤既然宝马载不动,今日便坐此銮舆,本王亲自拉车,载高贤回我西歧。” 子牙本意如此,推辞几番,便不再犹豫,径直上了銮舆,却见文王挽袖上前,屏退一干士卒,独自拉起銮舆往前步行而去。 此正是:子牙八十奉文王,八百步保八百年。 却说文王拉车,载子牙往前步行,一路往前。终究因年老力竭,脚下一滑,将銮舆一歪,将子牙差点落在地上。此时步行正好八百步,子牙见命数已断,气运不济,遂下銮舆,扶起文王,拜跪在地道:“蒙贤王如此厚待,子牙定当保姬周国祚绵长。” 却说后来齐桓公姜小白尊王攘夷,力保周室国祚,此便是姜子牙今日许诺之一。不说这个,却说子牙向文王许诺后,遂携手共乘銮舆往西歧城而来。 闻听文王请得大贤,西歧百姓皆来争看,见贤士与文王共乘銮舆,都道文王礼贤下士,爱才敬才。 文王这才知子牙举动深意,心中大为感谢,及至朝门下马,文王升殿,子牙朝贺毕。文王遂封子牙为右灵生丞相,子牙谢恩。 随后文王在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臣有辅,龙虎有依。子牙相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西岐起造相府,为子牙安居。 此事却早有报传进五关,泛水关首将韩荣,立即奏章一疏往朝歌报信,说姜尚相周,西歧举动异常,请行定夺。 第304章刀兵起兮人主出 东天阳池,巨大的扶桑树枝干,在蓝天白云中舒张,招展。 晨光渐起,伯邑考御风轻落在东向朝日的扶桑树枝上,瑶琴轻置于膝上,指勾琴弦,扭动凤头,试音起来。 三声弦音,如水滴落石,清脆的在阳池上空荡起,随着东起的红日,扶桑树枝下的宿鸟,闻音展翅,飞向朝日。 一曲《万鸟朝凤》,在伯邑考灵巧的指间流淌,伯邑考愈弹愈加忘情,腕指动处,灵动飘逸,人已站起,横琴胸前,双手如织,快速弹动,飞去的无数禽鸟被天籁般的琴音吸引,朝凤般在伯邑考上下左右环绕翻飞,将他包围在里面。 忽然群鸟中两只青鸾鸣叫飞出,两边将伯邑考横抱的瑶琴抓起,稳稳的停在伯邑考面前,伯邑考似乎全然不觉,仍自忘情的勾弦抖腕弹琴。 万鸟见青鸾抬琴,纷纷飞上前来,将伯邑考渐渐托起在空中,往阳池当中飞去。 琴音愈加高绝,似鸾凤清鸣,伯邑考双腕忽然一抖,齐齐按上琴弦,便听九声凤鸣铿然鸣响,呼的一声,若春雷乍响,猛的在阳池上空暴起。 嗵嗵嗵,水声不断,平静的阳池水面,陡然窜起数百千丈高的巨浪,冲向天空。阳池上空一时水声涌动,天降霖雨般的水滴不断洒落阳池水面,整个阳池都热闹起来。 久久,久久。水声落定,完鸟散去,阳池空中和水面才恢复了平静。 白衣若雪,伯邑考御风空中,瑶琴夹于左臂下,右手捏做剑指,浑身清光大胜,眉心光晕不断闪现,深深的沉浸在以乐入道,心和自然的无上玄妙境界里。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圆日朗朗清音,悠悠在阳池上空飘起,入风绕转,轻轻的挂进沉思的伯邑考耳中,心里…… “道无常形,道无常性,于变中求不变,于不变中求常变,动静相交,矛盾交替,长养以万物,方为道。” 伯邑考陡然明悟,顿悟大道真谛,缓缓睁开眼睛,抱琴在空中往圆日作揖下拜:“弟子谢过老师指点。” 圆日轻轻挥手,轻轻道:“三年日月,转瞬而逝。今日你以乐入道,明悟大道真谛,正当其时,正是下界,一展胸中所学之时。你且随为师来,我交待你些事情。” 师徒二人不多时,便到了清风别院,圆日带伯邑考进了十神阁之一的风神阁。圆日坐于大堂中央的蒲团之上,伯邑考双膝跪在他身前的蒲团之上。 第270章 “你随我修道三年,如今便要离去,为师当送你保命三宝,驭人三术,助你成人间伟业。”圆日肃容说道。 “弟子悉听老师教诲。”伯邑考恭敬的回道。 圆日道:“将你瑶琴捧上,我再传你瑶琴法剑御敌之术。” 伯邑考听罢,恭敬将瑶琴献上。 “剑胆琴心。三尺凤翎剑为你龙琴做胆,龙凤和鸣,此琴日后便称作‘龙凤’,弹动间以乐音驭兽,琴音操控人心,纵是天仙亦难逃操控。三尺凤翎抽出,便可斩将擒王,让可你刚柔并济,不失王者威严。” 圆日说话间,双手拂动,将一把以凤翎炼成的利剑插入了琴身。然后双手轻轻一抹,伯邑考的龙琴,已经大变模样。 由以前的龙形瑶琴,已经变成了一只鸾凤展翅构成琴身,一只腾龙作琴头的龙凤和籍形的瑶琴。 伯邑考激动的接过“龙凤”琴,立即叩头道:“老师将凤翎剑赐予弟子,弟子已经不负老师期盼。” 圆日轻轻点头,继续道:“龙风琴助你御敌,如今再赐于你西天落日纱织成的玄天甲一件,助你防身。这件宝甲是为师昔年借你师伯金蛟剪从西天剪裁晚霞,后来求你始祖母炼制而成。如今为师已经身入寂灭大道,便将他赐给你,保你不惧妖邪近身,邪术恶法不伤性命。” 伯邑考再拜谢礼。 最后,圆日大手一招,却见一只五爪金龙显在伯邑考身前。圆日一指金龙,厉声道:“敖雷,如今你好好助伯邑考在人间立功,日后自然有成,切记。” 说罢,圆日展手取出一枚玉简,道:“玉简内藏驭人三术,你回去后践行自知,这便去吧。” 伯邑考听了,跪拜涕泪几番辞别,才跨上金龙出了西歧,往西歧城而去。 却说自从子牙在西歧为相后,三年之间,西歧被治理的愈加兴盛,百姓乐业,士卒求战。而朝歌却每况愈下,更见没落了。 先是殷商亚相,纣王皇叔比干遭害,后来鹿台造成,纣王每日行欢不休,不理朝政,奸臣费仲、尤浑勾结外臣崇侯虎把持朝政,残害忠良。 殷商子民犹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又听闻西歧施行仁德之政,都想逃离朝歌,奔走西歧。 且说西岐姜子牙在朝,一日闻边报道:“纣王荒淫酒色,宠任奸佞,又反了东海平灵王,闻太师又前去征。”又见报:“崇侯虎蛊惑圣聪,广兴土本,陷害大臣,荼毒万姓;潜通费、尤,内外交结,把持朝政,朋比为奸,肆行不道,钳制谏官。” 子牙看到情切之处,怒发冲冠,此贼若不先除,恐为后患。子牙次日早朝,文王问道:“丞相昨检阅边报,朝歌可有什么异事?” 子牙出班启奏:“臣昨夜检看边报,方知纣王剖比干之心,作羹汤疗妲己之疾。崇侯虎勾结奸佞扰乱朝政,构陷大臣,蛊惑天子,无所不为。 害万民而不敢言,行杀戮而不敢怨。恶孽多端,使朝歌生民,日不聊生。臣愚不敢请,似这等大恶,假虎张威,助纣为虐,身居天子左右,却不行诤臣义举,日后不知何以结局?今百性如在水火之中,大往今以仁义广施,若依臣愚见,先伐此乱臣贼子,剪此乱政者,则天子左右无谗佞之人,庶几天子有悔过迁善之机,则主公亦不枉天子假以节钺之意。” 文王听罢,思想良久,方道:“卿之言虽是有理,但无奈孤与崇侯虎同等爵位,岂有擅自征伐之理?” 子牙听罢,上前奏道:“天下利病,诸臣直谏无隐。况主公受天子白旄黄钺,得专征伐,原为禁暴除奸。似这等权奸蛊国,内外成党,残虐生命,以白作黑,屠戮忠贤,为国家大愚。大王今发仁政之心,救民于水火,倘天子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 文王闻听子牙之言,劝纣王为尧舜,其心甚悦。便道:“丞相骑兵,将用何人为主将,去伐崇侯虎?” 子牙道:“臣愿亲自与大王代劳,以效犬马。” 文王恐子牙杀伐太重,自思:“我去,还有商量。”便道:“孤同丞相一往,恐有别端,可以共议。” 子牙听罢,喜道:“大王大驾亲征,天下响应,自然比臣更好。” 文王遂发出白旄黄钺,起人马十万,择吉日发宝纛,以南宫为先行,辛甲为副将。随行有四贤八俊,文王与子牙放炮起行。 一路上大军不惊百姓,人民闻文王伐崇侯虎,人心大悦。 却说子牙人马遇府州县镇,人人乐业,鸡犬不惊,一路上多少父老相相迎。一日探马来报:“前锋大军,已经行至崇城。” 子牙遂传令安营,竖了旗门,结成大寨,中军升帐,众将前来参谒共商大战前事。 且说探报进崇城,此时崇侯虎不在崇城。正在朝歌随朝,城内是侯虎之子崇应彪,闻报大怒,忙升殿点聚将鼓。众将士银安殿参谒已毕,应彪道:“姬昌暴横,不守本分,奇-書∧網前岁进阙,圣上几番欲点兵征伐。彼不思悔过,反兴此无名之师,深属可恨!况且我与他各守疆界,秋毫无犯,今自来送死,我岂肯轻恕?” 遂传令点人马出城,随命大将黄元济、陈继贞、梅德、金成,这一番定擒反叛,解上朝歌,以尽大法。 次日,子牙中军大帐升帐,召见诸位大将道:“南宫将军,可先打头阵,杀杀崇城威风,让他知道我西歧军马厉害。” 南宫得令,遂领本队人马出营,排开阵势,出马厉声叫道:“逆贼崇侯虎!早至军前受死!” 话声未落,城中一声炮响,门开处,只见一枝人马杀将出来。为首大将,乃是飞虎大将黄元济。 南宫见得他来,一声大喝:“黄元济!你不必来,唤出崇侯虎来领罪!杀了逆贼,泄神人之忿,万事俱休。” 元济大怒,纵马摇刀,飞来直取南宫。南宫也不想让,举刀便迎,两人于马上盘旋厮杀,一时刀光闪动,马声嘶鸣,斗有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南宫见大战黄元济三十回合,元济虽然不败,手上力气已经弱了几分,遂纵马回撤,施展拖刀计,引诱黄元济中计。 黄元济不知计策,以为南宫力乏逃去,大吼一声道:“南宫尔贼,那里逃,看我大刀。”便纵马上前来追南宫。 第305章伯邑考驭人 伯邑考在阳池勤修道法三年间,将他体内得自妲己千年九尾狐的那部分真元,早化成了他修为,此一下,便使他道行增加了五百年左右。 后来圆日见他音乐天赋极佳,又教他以音乐修道,如今三年参悟,他已经以乐入道,可以以乐御物,以乐御神,控制人心魂,端得玄妙非常。 此番别离玄天道,圆日赐他三宝,又传他驭人三术,临别时又嘱咐他回家前需做几件事情,随后伯邑考才挥泪别了阳池日宫。 却说伯邑考脚踏老师赐给他的金龙,一路西来,往西歧归路上也未偏离,这日走到冀州地境,便以老师嘱咐,将神识探入玉简,去看老师赐给他践行的驭人三术,仔细看罢,这才明白老师不当时传他的道理,便匆匆往曹州而去。 伯邑考见到了人口稠密地方,不敢扰民,遂让金龙化作一匹骏马,骑马进了曹州,径直往崇黑虎曹侯府上而来。 伯邑考到了曹府前,告知看门侍卫他乃西歧文王大公子伯邑考,要拜见曹侯。 门将见伯邑考风神玉质,极为英俊,知道不假,立即进去禀告。伯邑考在外等候,不多时便见崇黑虎亲自出门来迎。 崇黑虎出得门来,见伯邑考独自一人牵马而来,心下奇怪,却笑迎道:“闻听公子在朝歌遭厄,后来得遇玄天道高人相救,去东天阳池学道,如今想必是修道有成,回家路过我门前?” 伯邑考微微点头,道:“今日来曹侯府上,却不单单因为顺路,盖为曹侯一门日后荣耀而来。” 崇黑虎眉头一皱,道:“公子请里面说话。” 两人进了大厅,分宾主坐定,仆人送上茶后,崇黑虎摒退左右,这才看着伯邑考道:“如今别无外人,公子有话请说。” 伯邑考道:“我如今有话问曹侯,曹侯听了自知。” 崇黑虎道:“公子但说无妨。” “盖闻人臣事君,当引其君行正道,而且必然忠谏直言,以助君听,使得君王膏泽下于万民,使百姓乐业安家,天下日益安阜,视为正道,君以为然否?”伯邑考侃侃而谈,句句珠玑。 崇黑虎听罢,不停点头赞同。 伯邑考见此,又道:“人臣事君,贵在言忠行证道。伯邑考虽然见识浅薄,却未尝闻听,有身为大臣遮,逢迎君之恶习,并蛊惑天子,残虐万民,又假天子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而肥润私家,陷君于不义,如此之人,负良心而求自乐,可为得人臣?可久立人间,泽及后代否?” 崇黑虎拍手道:“此等恶人,不过长的人之形貌,如何称的上为人?泽及后代,怕毁身亡命就在眼下!” 伯邑考见崇黑虎堂堂君子,直言喜好,拍掌道:“曹侯果然是堂堂君子,耿直性情,可见邑考此番前来没错。”说罢,却是长叹一声,面有难色不语沉默起来。 崇黑虎见此,不知邑考为何皱眉愁苦,大声道:“公子,既然说前来为我崇姓一门,如今怎得沉默起来。” “曹侯有所不知,此话邑考却是难说也。一个不好,曹侯反怪我言语孟浪,行挑拨之能事。” 崇黑虎性急但却不不鲁莽,听的这话,思虑数息,这才开口道:“公子莫非为我兄长之事前来?” 第271章 伯邑考缓缓点头道:“想必曹侯也素闻家兄恶名,只是碍于兄弟,无法评论。” 崇黑虎也知道哥哥侯虎被朝歌百姓称作‘积恶如山,穷凶若虎。’,只好皱眉道:“我也几次三番劝他,却不想他始终不听,如今劝不动他,我也和他许久没来往了。” 伯邑考点头道:“曹侯所行也是人之常情,北伯虽然行事不妥,毕竟是曹侯兄长。只是如今令兄之恶,已经祸及家门和崇州百姓了。” 崇黑虎听的伯邑考这话,道:“公子说的是何事?” 伯邑考道:“曹侯难道不知,我父王受纣王节杖,可行杀伐之举,如今已经和姜丞相骑兵十万围困崇城几日了!” “有此等事情?”崇黑虎不由问道。 “曹侯,我今日来,便是为此事前来。曹侯虽是散修,想必也该知道,五教众金仙犯红尘杀伐之厄,人间要杀伐代过。 我西歧丞相姜尚,便是阐教弟子,下山就是来代天伐过。如今他是丞相,有杀伐决断之权,不似我父王心善,如今兵围崇城,到时城破,必然崇门遭厄,崇城百姓受难。天地间又多了许多冤鬼。” 崇黑虎听的这话,连连点头,道:“公子说的极是,听说姜子牙在昆仑不习道术,专修兵学,他所到之处,自然公私不论,杀伐果敢不留情面。 只是崇城之事来家兄之事,崇门族长也是家兄,我想化解这危机,也是无从下手,不知如何是好啊。 况黑虎虽然驽钝,但宁可得罪于祖宗,却怎肯背于天下,为万世人民切齿?日后纵有孝子慈孙,也不能盖今日愆尤,黑虎宁愿至于冥下请罪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脉,不致绝于崇门绝后也!” 伯邑考见崇黑虎如此说话,自然知道他心中想法,先前黑虎说他不知西歧大军兵围崇城,想来也是假的,如今表露心迹,自己大事可成也。 伯邑考猜中黑虎心思,当下再不演戏,笑道:“曹侯,如今邑考有一良机,你只需依命行事,我保你日后为崇城之主,爵封北伯侯,接掌崇城,你看如何!” 崇黑虎道:“只要能救崇门危机,使崇城百姓免遭刀兵,黑虎愿听公子差遣。” 伯邑考见黑虎答应,当下便靠近黑虎,秘密私语起来。直到邑考说完,黑虎沉痛道声:“只得如此了,为保崇门有后,崇城一方百姓。黑虎必然应公子之命。” 伯邑考见此,上前拍拍黑虎肩头道:“曹侯所行来是正道,日后令兄泉下必然原谅于你。我们这就别过,我还有一事做完,才能与曹侯在崇城相逢了。” 崇黑虎送邑考出门,二人别过,黑虎依照邑考计策往崇城而去。伯邑考自骑了金龙所化骏马出城后,又让金龙显了原形,往西而去。 却说西歧西歧大将南宫施展拖刀计,诱黄元济来追,眼看黄元济追到一马之地,他便忽然勒马回头,手起刀落,将黄元济斩于马下。 南宫将军一刀斩了黄元济,属下士兵上前枭了黄元济首级,遂听得胜鼓声回营。进辕门来见子牙,将斩得黄元济首级报功,子牙大喜不提。 却说崇城败残军马,回报崇应彪说:“黄元济已被南宫斩于马下,把首级在辕门挂了示威。” 应彪听罢,拍案大呼道:“好个姬昌逆贼!今他为反臣,又杀朝廷命官,罪如泰山,若不斩此贼,与黄元济报仇,我誓不罢休。”传令:“明日带大队人马出城,与姬昌决一雌雄!” 一宿已过,次早旭日东升,崇城大炮三声,崇应彪开城门,带大队人马杀奔城外周营,到了阵前,喊着要姬昌和姜尚出来答话。 西歧探马报入中军道:“崇应彪口出不逊之言,如何如何,还请丞相军令定夺。” 子牙遂请文王亲自临阵,会兵于崇城城下。文王乘骑有四贤保驾,八俊随军,周营内炮响,麾动旗旄,文王和姜尚上前对阵。 崇应彪见阵旗开处,忽见一人道装乘马而来,两边排列众将,一对对鹰翅分开。崇应彪定暗观看,但见姜子牙一身道家装束,宝剑鹤氅,银须白发,极为精神,便似神仙临阵。心中就有些不痛快。 子牙马至阵前道:“崇城守将可来见我!”却见一骑飞来,这将头戴盘龙冠,系飞凤结,穿大红袍,披着猩猩血氅,一身黄金甲,胸口护心镜闪动金光,此人张的极为威武,却正是崇应彪。 崇应彪一马当前,见子牙问道:“你可是姜子牙,你为何兴无名之兵,犯我疆界?” 子牙道:“你父子造恶如渊海,积毒如山岳,贪民财物,如饿虎伤人,酷惨似豹狼。蛊惑天子,无忠耿之心,坏忠良,极残忍之行,普天之下,虽三尺之童,恨不能生啖你父子之肉。 今日我主文王起仁义之师,除残暴于崇地,绝恶党以畅人神,不负大王加以节钺专行征伐之意。” 应彪闻得此言,大喝姜尚:“你不过溪边一无用老朽,怎可假借大王之命,行讨伐之举,张杨西歧兵威,何况你家文王乃是大王逃犯,如何还有节钺征伐权利,我看是你家文王假仁假义,见天下大乱,有不臣之心,想趁我父亲不再崇城,意图夺我土地!” 应彪一番言语,将子牙和文王叱住,遂左右曰:“谁为我擒此逆贼?”言还未了,只见一将出马对阵。 文王听了应彪这话,心下却估计起来,又见应彪凶顽,便道:“崇应彪,你少得行凶!” 应彪见文王马至,气冲满怀,手指文王大骂道:“姬昌!你不阴得罪朝廷,立行仁义,反来侵我疆界,这是何故?” 文王肃容道:“你父子恶贯满盈,休要多说。只要你早早下马,解送西岐立坛告天。除你父子凶恶,不必连累崇城良民。” 应彪听罢大怒:“谁为我擒此反贼?”一将应声而出,乃陈继贞。 文王这边,辛甲亦纵马摇斧,大叫道:“陈继贞慢来!休得冲我阵脚!”两马相交,斧刀并举,战在一处。 二将拨马轮兵,杀有二十回合。应彪见陈继贞斗不下辛甲,随命金成、梅德助阵。 子牙见对阵相助,令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尹公、辛兔、南宫六将齐出,冲杀一阵。 崇应彪见大势人马催动,自拨马杀进重围,只杀的惨惨征云,纷纷愁雾,喊声不绝,鼓角齐鸣,混战多时,早有尹公一枪刺梅德于马下,辛甲斧劈金成。 崇应彪见折了两员大将,只好退兵败回城里。子牙见此,也只好传令鸣金收兵,众将听得胜鼓回营。 崇应彪兵败将亡,进城将四门紧闭上殿,与众将商议退兵之策。众将见西岐士马英虽,势不可当,并无一筹可展,半策可施。 却说子牙得胜回营,欲传令攻城。文王曰:“崇家父子作恶,与众百姓无干,刀剑无眼,如今丞相欲要攻城,恐城破之时,玉石俱焚,可怜无辜百姓无辜遭殃。况孤此来不过是为救民,岂有反加之以不仁哉?切为不可。” 子牙见文王以仁义为重,不敢抗违,自思:“主公德同尧舜,一时如何取得崇城?” 便在这时却听的一声军报到了中军大帐:“大王,丞相,大公子回来了。” 第306章伯邑考初立功 文王姬昌听到长子伯邑考回来了,当下就喜不自禁,双掌纠结在一起摩擦着,人已经出了大帐,姜子牙见文王如此,只好跟上去,只是面上却阴晴不定,不知思考什么。 “父亲,不孝男邑考叩见。”伯邑考见父亲亲自来迎,立即跪在地上,抱住文王双腿。 文王伸手摸摸伯邑考的头发,将他拉起来,仔细端详着:“我儿却比以前健壮威武了。”文王看了比以前多出一份威严和壮健的伯邑考,欣赏的点头赞道。 “儿在玄天道除一心修道外,也修习剑术强健体魄,正是为回来替父王分忧。”伯邑考情露于外,真挚的说道。 文王大喜,拉着伯邑考转身,指指子牙道:“我儿,这是我西歧丞相,乃是天下一大奇才。” 伯邑考早在阳池修道时,老师便给他说过几教弟子,姜子牙便是阐教入世弟子,他如何不知,现在父亲当面介绍,立即拱手作揖,恭敬道:“久闻丞相大名,今日得见,父王之幸,西歧之幸也。” 子牙听罢,也是恭敬还礼道:“公子切勿客气,你乃人主,我为人臣,莫乱了君臣之序。” 邑考听罢笑道:“丞相此言差矣,丞相乃西歧之丞相,西歧乃父王之西歧。丞相和我自然都是父王之臣,你我何论君臣有别?跟何况,若是以世外身份论,邑考应当称丞相一声师叔了。” 子牙毕竟是循规蹈矩之人,不善应急言辩,稍微口慢,便听一旁文王道:“丞相,邑考说得确实极有道路,丞相就不要客气了。”说罢,带头往中军大帐中而去。 进了中军大帐,三人坐定,子牙便启禀道:“主公方才所说破城之事,微臣已经想好破城良策,这回去派人去做。” 文王听罢,大喜,便要让子牙自去,却听的下座邑考忽然开口道:“父王,可是为破崇城之事?” 文王和子牙皆都惊讶,邑考见此,却道:“父王,丞相,破崇城之事,我已办妥,只等这几日便见分晓。” 子牙正自心中疑惑,文王问道:“我儿如何知道西歧伐崇城的?又想出什么破城之策?” 邑考笑道:“这全是父王功劳,儿臣不过是适逢其时而已。” 文王不解道:“此话如何说的?” 邑考道:“父王,莫非你忘了我姬门家传?” 文王立即明白邑考所说为何,却反问道:“我儿莫非是用易,卜卦而出的?” 第272章 邑考道:“正如父王所说。儿自不听父王劝告,去朝歌受了无妄之灾,这才方知不知天命,无以自保,又何以行孝父母,惠济百姓。儿不听父王去朝歌时忠告,只为着自己一片至孝,希望救父亲出朝歌,反而还父亲差点中年桑子,白头人送我这黑头人,如此行孝,便是鲁莽。 是以儿自去了日宫,一面勤修道法,一面练习剑术,余下时间更是尽心研习父亲传给儿之伏羲先天八卦。 本来儿臣资质,便是有成,也不会如今有算必准。全赖我老师一日带我去访天皇伏羲亲传弟子,天帝坐下卦神延生道君,他见为儿资质上佳,又看老师面上,便亲自指点为儿三月时光,儿才得以有所深悟。 当日儿告别老师,便卜了一卦,算出父王因崇侯虎父子残害百姓,蛊惑君主,征伐崇地,知道父王虽然要除恶,但却不想因攻城伐地,致使无辜百姓遭殃。 因此儿便在回家路上经过曹州时,说动了曹侯崇黑虎,让他大义灭亲,助父王行仁道,剪除其为祸的兄弟子侄,也算为父王分忧解困,进儿臣一份微薄忠孝。” 子牙听的邑考说完这话,心中暗叹晚了一步,便道:“恭喜公子大功一件。” 文王随后也是大喜,直说邑考三年大有长进,玄天道教导有方,随后父子君臣自去行事不提。 却说崇黑虎送走邑考后,命儿子崇应鸾守好曹州,吩咐副将高定、沈冈,点齐三千飞虎兵,遂率军即日往崇城来。 黑虎带三千行军,一路急赶,第二日便军至至崇城,有探马报与崇应彪,应彪遂领众将出城迎接黑虎。 应彪马上欠身打躬,口称叔父道:“侄男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黑虎道:“贤侄!为叔闻姬昌兵伐崇城,特来相助。” 崇应彪感谢不尽,也不加怀疑,二军并成一军,进城入府上殿行礼毕。 崇黑虎问其来伐原故。应彪答道:“不知何故,有也是借口,只是前日姬昌攻打崇城,小侄失军损将,今得叔父相助,乃崇门之幸也。” 遂设宴款待,一宿已过。次日,黑虎点三千飞虎兵,出城至周营索战,文王、子牙正在大帐依邑考计策等候,忽闻军报崇黑虎请战,子牙遂令南宫出城,南宫束结至阵前道:“崇黑虎!汝兄恶贯天下,陷害忠良,贱虐善类。古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道罢举刀直取黑虎。黑虎手中板斧急架相还,兽马相交,刀斧并起。战有二十回合,黑虎在骑上暗对南宫道:“末将只一阵,只等把我兄解到行营,再来相见,将军败下阵去罢。” 南宫道:“便领君侯命。”随掩了一刀,拨马就走,大叫:“崇侯虎!我不及你了,休来赶我!” 黑虎亦不赶,掌鼓回营。话说崇应彪在城上敌楼观战,见南宫败走,黑虎不赶,忙下城迎看黑虎道:“叔父今日亲战,为何不放神鹰,拿下南宫那厮?” 黑虎道:“贤侄你年幼不知事体,你不闻姜子牙乃昆仑山上之客,我用此术,他必能识破,转为可惜。且胜了他再作区处。”二人同至府前下马,上殿坐下,共议退兵之策。 黑虎道:“你修一表,差官往朝歌见天子,我修书请你父亲来设计破敌,庶几文王可擒,大事可定。” 应彪从命,修本差官,并书一齐起行。且说使命官一路无词。过了黄河,至孟津往朝歌来。那一日进朝歌城,先来见崇侯虎,两边的家人道:“千岁!家将孙荣到了。” 崇侯虎命:“令来。”孙荣叩头,侯虎道:“你来有什么话说?”孙荣将黑虎书呈上。侯虎拆书: “弟黑虎百拜王兄麾下:盖闻天下诸侯,彼此皆兄弟之国,孰料西伯姬昌不道,听姜尚之谋,无端架捏,言王兄为恶过甚,起猖獗之师,入无名之谤,伐我崇城甚急。 应彪出敌,又损兵折将。弟闻此事,星夜进兵,连敌一阵,未见胜员。因差官上达王兄,启奏纣王。 发兵叛除奸,肃清西土,如今事在燃眉,不可羁滞,弟侯临兵,共破西党,崇门幸甚。弟黑虎再拜上陈。” 侯虎看罢,拍案大骂西伯道:“老贼!你逃官欺主,罪当诛戮,圣上几番欲要伐你,我在其中尚有许多委曲,今不思感恩,反致欺侮,若不杀老贼势不回兵!”遂立即穿朝服,进内殿朝见纣王。 纣王见侯虎来,道:“卿有何奏?打扰本王做乐。” 候虎奏道:“逆恶姬昌不守本土,擅生异端,领兵伐臣,谈揭过恶,望陛下为臣作主。” 纣王道,“昌素有大罪,逃官负孤,又敢凌虐大臣,殊属可恨。卿先回故地,朕再议点将提兵,协同捕逆恶。”侯虎遂领旨先回。 却说崇侯虎领人马三千,离了朝歌,一路而来,如急电劲风,当日晚些时候,便到了崇城,报马先报知了黑虎。 黑虎知道后,暗令高定:“你领二十名刀斧手埋伏城门里,听我腰下剑声响处,与我把大王爷拿下,解送周营辕门会齐。”又令沈冈等道:“放我出城迎大千岁去,你把大千岁家眷拿到周营辕门接驾。” 崇侯虎马出辕门,笑容言道:“贤弟此来,愚兄不胜欣慰。”又见应彪三人同行,方进城门,黑虎将腰下剑拔出鞘,一声响,只见两边塞将一拥上前,将侯虎父子二人拿下绑缚其臂。 侯虎大叫道:“好兄弟反将长兄拿下,这是如何?” 黑虎遂举剑,大义凛然道:“长兄!你位极人臣,不修仁德,惑乱朝政,屠害万姓,重贿酷刑,监造鹿台,恶贯天下,四方诸侯欲同心灭崇姓,文王书至,为我崇门分辨贤愚,我敢有负朝廷,宁将长兄拿解周营定罪。我不过只得罪与祖宗犹可,我岂可得罪于天下,自取灭门之祸?故将兄解送周营,再无他说。” 侯虎听罢长叹一声,只看着黑虎瞪眼,却再不言语。 黑虎遂将侯虎父子解送周营,至辕门,侯虎又见元配李氏同女站立,侯虎父子见了大哭道:“岂知亲弟陷兄,一门尽绝!” 黑虎至营门下骑,探事马报进中军,邑考传令请黑虎至帐行礼,自己亲迎上帐道:“贤侯大义灭亲,剪除恶党,真天下奇士也。” 黑虎躬身谢道:“感谢公子指点明路,照明肝胆,黑虎不过领命遵依计策行事,今日已经将不仁之兄献在辕门,听候军令。” 邑考遂看着账上坐着的父亲和子牙,等二人发话,文王怒道:“崇二贤侯,侯虎你做的好事!” 黑虎道:“不才家兄,逆天违命,造恶多端,广行不仁,残虐良善,小弟今将不仁家兄,解至辕门,请文王军令施行。” 文王听罢,其心不悦,沉思:“是你一胞兄弟,反陷家庭,亦是不义。” 子牙在旁见此,只好道:“崇侯不仁,黑虎奉书讨逆,不避骨肉,真忠良君子,慷慨丈夫!古语云:‘善者福,恶者祸。’,天下恶侯虎父子,恨不得生啖其内;三尺之童,闻而切齿。如今共知黑虎之贤名,人人悦而心服,故曰:好歹贤愚,不以一例而论也。” 子牙见一旁邑考听了自己此话,不作言语,知道邑考心思。遂心下发狠,立即传令道:“将崇侯虎父子推来。” 众士卒将崇侯虎父子,簇拥而至中军,双膝跪下。正中文王,左边子牙,右边黑虎,子牙怒道:“崇侯虎!恶贯满盈,今日自犯天诛,有何理说? 文王在旁,与邑考一个想法,有意不忍加诛,子牙却下令道,速斩首回报,兵士向来是子牙操练,听的军令,立即将崇门父子推将出去,宝纛一展,侯虎父子二人首级斩了,已经来献到了中军。 一旁崇黑虎直直看着邑考,只是着急,却没有办法,文王也是一般,只是子牙行事太快,出了邑考预料。 文王任军,从不杀人,也不曾见杀人,此时猛见,有人献上崇门父子首级,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忙将袍袖掩面曰:“骇杀孤家!” 子牙遂传令将首级号令辕门。 话说斩了崇家父子,崇黑虎心中暗狠子牙,微怪邑考未按照先前保证那样,将其兄留个他处置。如今见还有崇侯虎元配李氏并其女儿,黑虎立即奏请邑考相救。 邑考遂道:“令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音侯将令嫂与令侄女分为别院,衣食之类,君侯应之,无使缺乏,是在君侯。今曹州可令将把守,坐镇崇城,便是一国,万无一失矣。” 崇黑虎遂释其嫂,使子牙之说。请文王进城,查府库,清户口。文王道:“贤侯令兄既死,即贤候之掌握,何必孤行?” 姬昌就此告归,黑虎再三款留不住。 话说文王、子牙辞了黑虎,率军回西岐来,文王自见斩了崇侯虎的首级,神魂不定,身心不宁,郁郁不乐。一路上菜饭懒食,睡卧不宁,合眼朦胧,又见崇侯虎立于面前,惊疑失神。 那一日兵至西岐,众文武迎接文王入宫。彼时路上有疾,用医调治,服药不愈,一时西歧有失君之虞。 第307章邑考斗子牙 文王、子牙亲率大军,不想只斩一将,就被刚回来的伯邑考妙设奇计,说反崇黑虎,擒了崇侯虎父子,夺得了崇城。 子牙看出此中关节,他受命辅佐西歧,代师封神,却也不会就此便宜了玄天道弟子伯邑考。况且就是他想辅佐伯邑考,日后还不是给他人作嫁衣? 索性子牙行事从不优柔寡断,看出崇黑虎与邑考联合,便当下斩了崇侯虎和其子崇应彪,将人头献在了文王眼前。 子牙这一手可谓一石双鸟! 第273章 崇黑虎虽介于不愿眼看着兄长和侄儿祸乱天下,招致崇门灭族之灾,答应然和邑考联合,夺了崇地,但杀掉兄长、侄子却是毫无必要!只需一间牢房看押了他们,就可以避免了麻烦。如今亲眼看着亲人被砍下头颅,他如何不怨、不恨邑考? 子牙分化邑考和崇黑虎的第一个目标本来已经达到了,却不想因他一时心狠,想要将崇侯虎的妻子女儿等女眷也要斩尽杀绝,让邑考和崇黑虎彻底决裂,却不想这把火煨的猛了,本来斩杀崇侯虎和崇应彪文王就有些犹豫,此时邑考急急相劝,文王也不同意,子牙也只好放手,这才让黑虎看清是子牙在作怪,这才没有和邑考分裂了。 文王乃是一代人主,慈心智脑,一生行仁德之政,以教化民众为上策,未曾征伐杀决,更未做过下令斩杀俘虏的事情,陡然间见了子牙下令斩下的崇侯虎父子头颅,恐怖血腥,当下心内就是一阵猛跳,唬的一阵心惊。 子牙未料到他这无心之举,收到了如此意料外的结果,却不由暗自思量起如何为他暗里收的弟子——文王二公子姬发做些事情。 却说文王率兵回到西歧后,病势益发沉重,有增无减,眼看危笃。思量自己时日无多,想安排身后之事,便召见子牙商议。 子牙奉旨来见文王,文王卧病塌上道:“孤今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一方,统领二百镇诸侯,感蒙圣恩不浅。 方今虽然天下离乱,但毕竟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戾反叛。孤伐侯虎,虽得胜而归,心内实有未安。今明君在上,不奏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 况且孤与侯虎一样的爵位,孤竟专杀,是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见他父子立于榻前,思量是不能久立于阳世之召矣。 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我死之后,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挑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文王道罢流泪满面。 子牙跪而启道:“臣蒙主公大恩,寄予厚望,身居西歧相位,定当谨受主公只命,不负主公厚望。若负主公之言,即为不忠。”君臣二人正说话间,忽殿下伯邑考、姬发和一干公子前来进宫问安。 文王见伯邑考和姬发等九十九子至,便言道:“你等此来,正遂孤愿。” 伯邑考、姬发等公子行礼毕,文王看着子牙道:“我姬门传人,向来有立长、立贤的传统。 如今长子伯邑考聪慧仁智,素有贤名,前番有立大功,今有得传承了我的易算卜卦,自然合当为姬门传人,你等一干兄弟可服气伯邑考为我传人?” 文王在病榻上对子牙和一干公子徐徐说道。 文王九十九子中,此时除了姬发面上略有所思,跪在塌前不说话外,其他公子都恭敬说自己心服兄长伯邑考继承王位。 文王见唯子牙和姬发不说话,心中明白,看看子牙道:“丞相莫非以为邑考不能担当重任?还是别有更适合的人选?” 子牙听的文王此话,立即跪在地上道:“主公,此乃是主公家事,子牙不敢逾越。” 文王听的子牙这话,心中知道他心下意思,重咳几声道:“丞相,孤王大行不远,卿当日后辅佐我儿,如何今日畏首畏尾,不肯掊心破腹以谈? 况君王之家,哪有家事?卿如此表态,昌便是明日栖于冥地,如何心安?” 子牙闻言,重叩头于文王病榻之下,口中诺诺道:“子牙八十钓于溪,蒙主公逾降贵体,拉辇入都,拜为国相,敢不尽心竭力,助西歧大兴? 只是今时之事,天时有乱,有人改天命而逆我西歧气运,昌虽因法力低微,不解详情,也知这点无益于我西歧。如今主公百年将近,要立人主,子牙本不敢多言,泄露天机,既然主公倾心下问,子牙便详情以告,只是请主公先让诸位公子出去回避片刻即可。” 一旁伯邑考自然知道子牙心中念想,但看着自己的弟弟姬发却是更愿相信子牙蛊惑,愈加和他疏远起来,便横下心来,看看子牙和低着头的姬发,对文王道:“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文王点头,示意伯邑考说话。 伯邑考重重拜在塌前道:“父王,儿臣以为丞相之话说的未免有些太早。儿臣蒙羲皇弟子传道,颇通易理,父王命中该享百年,如今才九十七岁,偶有疾病,不过是沾染了血光阴气,至于父王每每梦到崇侯虎、黑虎父子,若非偶然,便是有人暗里操纵阴魂唬吓父王了。” 姬昌听的伯邑考这话,语气急促道:“邑考啊,为父也是演过先天算术,便算到为父命在当下。你如何算的我阳寿还有三年呢?”姬昌倒是不怀疑他的先天算法,而是很想知道自己如何能多出三年阳寿来,毕竟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少活三年。 伯邑考立即道:“父王算术自然无错,只是父王只能算的先天八卦,却不知先天十六卦奥秘。父王只能算天、算地、算人,却不能算鬼!儿便多出这鬼爻来,就比父王多了六十四卦变化。” 子牙听了这话,也是惊奇的看着伯邑考。伯邑考看看其他兄弟道:“你等先都下去吧,为兄这就为父王续命三年,你们只管放心,到时父王康健,我们在一起恭贺父王。” 文王知道邑考要说秘辛,便也没有阻拦邑考。 姬发等文王九十八子全退去了,子牙却是依旧不动,邑考心里有些恼怒子牙,便道:“姜师叔,莫非想堂而皇之的偷学我玄天道的道法?” 文王尊重子牙,但见邑考是以师叔之礼待子牙,知道道门讲究,也不插话,却不想子牙笑道:“师侄何来此说,我不过是想助公子为主公续命而已,至于那先天十六卦,我也只是听说有过,未曾见过,也不知道真假。便是我家老师阐教教主,堂堂混元圣人的元始天尊也未曾见过,只怕师侄刚才说的未必是真吧。” 文王听了子牙这话,看看一旁沉静不语的邑考道:“丞相既然如此说,那就留下,听听邑考如何说法。邑考你只说道理,不说玄妙,便不会有泄露你师门秘密的可能了。” 邑考知道文王凭先天算卦,知道子牙是奉天命辅助西歧之人,特别倚重子牙,便是情愿废了他这继承人,重立新人,也不愿看到一个和子牙君臣不和的传人,是以只好隐忍着,淡淡道:“是,父王。那儿臣便只说为父王续命之事,至于先天卦数就不说了。” 文王点头应允。 邑考道:“儿当日离开师门时,我老师便赐予我三枚天香虚命丹,此丹乃是我教圣母,我家老师圆日道尊之母素月天尊所炼,可续延人命。只是父王如今命数已尽,要想续命,便需有人自愿舍弃三年阳寿,为父王延续阳寿方可功成。” 文王听的这话,面上没了方才的舒缓,便道:“便是有人愿为我续命,我又如何夺他人之命苟活人间?此事万万不可。” 一旁子牙却淡淡道:“天香虚命丹听说可让修道之人元神重聚,令死人白骨生肌,却为何到了公子口中,还要以人阳寿作引子,才能续命。 何况主公虽然是一代人主,但毕竟是凡人,若有一枚天香虚命丹为凡人续命,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又有何难?何况是快功参混元的素月天尊?” 邑考见子牙不时在文王面前挑逗自己忍耐,强自按奈怒气,静静道:“师叔有所不知,父王虽是凡人,但毕竟是姬族嫡系传人,而且更是天上星宿下凡,一切皆有天数克制,要为他续命自然难些。” 文王和子牙听的邑考这话,不由都惊奇的看着他,却想听邑考仔细说说刚才的话。 邑考也不避讳,停顿下便道:“父王乃是堂堂中天紫微大帝帐下文曲星下界,中天紫薇大帝自然便是我姬族仙人轩辕黄帝!儿臣今日本就要为舍三年阳寿为父王续命,这泄露天机自然也不惧了。”说罢,苦涩的一笑,看着父亲姬昌。 文王听的这话,才知道儿子不但要舍三年阳寿为自己续命,更是不愿违了他的心愿,泄露天机与他,看着儿子苦涩的一笑,再看看一旁皱眉的子牙,心里不禁软化起来,暗忖是不是他有些太相信易理卦算,一心依赖子牙,却忽略了他这三年前被人逆天命救下的长子了。 第308章闻太师难逆天数 西周有子牙辅佐,不过三年已是民丰物阜,兵强马壮。朝歌之内却是一番乌烟瘴气,皇叔比干被挖心而死,下大夫夏招直谏不成,跳下鹿台自杀身亡。,夏招死于鹿台之下,朝歌内文武高官听说此事,又去北门外将刚死的比干尸体收了,世子微子则披麻执杖,拜谢百官。 内有武成王黄飞虎、微子、箕子伤悼不已,将比干用棺椁停在北门外,起芦篷,竖立纸,安定魂魄,正忙丧事,却听的兵丁来报说闻太师奏凯回朝了,已经在城外三十里处了。 众人听的此事,都收了悲哀,出城去迎接。至辕门,军政司报:“太师传令,百宫暂回午门相会。”众官只好返回城中,到午门等候。 闻太师乘骑黑麒辚,从北门入城,入城之后,见道上白色纸钱飘荡,便问左右军士:“是何人灵柩?” 左右答道:“是亚相比干之柩。”太师惊讶,进城又见鹿台高耸,光景嵯峨。到了午门,见百官道旁相迎,下骑笑脸问道:“列位老大人!仲远征北海,离了多年,城中景物尽都变了。” 武成王黄飞虎第一个上前道:“太师在北,可闻天下离乱,朝政荒芜,诸侯四叛?” 第274章 太师道:“年年见报,日月通知,只是心悬两地,北海难平,无暇分手。托赖天地之恩,主上威福,方灭北海妖孽。吾恨不能胁生双翼,飞至都城,面君为快。” 众官问候过闻太师,随后至九间大殿,太师见龙椅书案灰尘堆砌,寂静凄凉,又见殿东边黄澄澄大柱子,问道:“为何放铜柱在殿上?” 执殿之官跪答道:“此是大王所置新刑,名曰:‘炮烙。’” 闻太师不知详情,又问:“何为炮烙?” 黄飞虎向前道:“太师,此柱为铜造成的,有三层大门,凡有谏官阻事,尽忠无私,赤心为国的,言大王之过,说大王之不仁,正天子不义,便将此物用炭烧红,用铁索将人两手绑上铜柱,左右裹将过去,四肢便会被烙为灰烬,殿前臭不可闻。为造此刑,忠良隐道,贤者退位,能者去国,忠者死节。” 闻太师听得此言,心中大怒,三目交辉。只急得当中那一只神目睁开,白光现尺余远近,命道:“执殿官鸣钟鼓请驾。”百官顿时大悦。 纣王自正自将取得的比干心作汤,疗妲己之疾,一时全愈,正在鹿台上温存。当驾官启奏曰:“九间殿鸣钟鼓,乃闻太师还朝,请驾登殿。” 纣王闻得此说,默然不语,随即传旨:“排銮舆临轩。”奏御保驾等官,护拥天子至九间大殿,百官朝贺。 闻太师行礼山呼毕,纣王秉圭谕道:“太师远径北海,登涉艰苦,鞍马劳心,运筹无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 太师拜伏于地道:“仰仗天成,感陛下洪福,灭怪除妖,斩逆贼,征伐十五年,臣捐躯报国,不敢有负先王。臣在外闻得内廷浊乱,各路诸侯反叛,使臣心悬两地,恨不能插翅面君。今睹天颜,其情可实?” 纣王道:“姜桓楚谋逆弑朕,鄂崇禹纵恶为叛,俱已伏诛。但其子肆虐,不遵国法,乱离各地,使关隘扰攘,甚是不法,良可痛恨。” 太师奏道:“姜桓楚篡位,鄂崇禹纵恶,谁人为证。” 纣王无词以对。太师近前复奏道:“臣远征在外,苦战多年。大王仁政不修,荒淫酒色,诛谏杀忠,致使诸侯反乱。臣且启大王,殿东放着黄澄澄的是甚东西?” 纣王道:“谏臣恶口辱君,沽忠卖直,故设此刑。名曰:炮烙。” 闻太师又道:“臣方进都城,见高耸青云一台,是甚所在?” 纣王道:“本王至暑天,苦无憩地,造此行乐,亦观望高远,不致耳目蔽塞耳。名曰:鹿台。” 太师听罢,心中甚是不平,于是肃容启奏道:“今四海荒荒,诸侯齐叛,皆王上有负于诸侯。故有离叛之患。今我王仁政不施,恩泽不降,忠谏不纳,近奸色而远贤良,恋歌饮而不分昼夜,广施土木,民连累而反,军粮绝而散。 文武军民,乃君王四肢,四肢顺,其身康健,四肢不顺,其身残缺。君以礼待臣,臣以忠事君。想先王在日,四夷拱手,八方宾服,享太平乐业之丰,受巩固皇基之福,今陛下登临大宝,残虐百姓,诸侯离叛,民乱军怨,北海刀兵,使臣一片苦心,殄灭妖党。 今陛下不修德政,一意荒淫,数年以来,不知朝纲大变,国体全无,使臣日劳边,正如辛勤立燕巢于朽幕耳,惟陛下思之。臣今回朝,自有治国之策,容臣再陈陛下,暂请回宫。” 纣王无言可对,只得进宫阙去了。却说闻太师立于殿上道:“众位先生大夫,不必回府第,但同老夫到府内共议,吾自为处。” 百官跟随,同至太师府,到银銮殿上,各依次坐下。太师就问道:“列位大夫!诸位先生!老夫在外多年,远征北海,不得在朝。但我闻仲感先主托孤之事,不敢有负遗言。但当今颠倒宪章,有不道之事,各以公论,不可架捏,我自有平定之说。” 内有一大夫孙容,欠身言道:“太师在上,朝廷听谗远贤,沉湎酒色,杀忠阻谏,殄灭彝伦,怠荒国政,事迹多端,恐众官齐言,有紊太师清听。不若众位静坐,只是武成王黄老大夫,从头至尾,请与老太师听。一来老太师便于听闻,百官不致搀越,不识太师意下如何。” 闻太师听罢:“孙大夫之言甚善。黄老大人,老夫愿洗耳闻其详。” 黄飞虎欠身道:“既从尊命,末将不得不细细实陈。大王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朝中日渐荒乱,将元配姜后剜目烙手,杀子绝伦。诓诸侯入朝歌,戮害大臣,妄斩司天监太师杜元铣,听妲己之狐媚,造炮烙之刑。坏上大夫梅伯,因姬昌于里七年。摘星楼内设虿盆,宫娥惨死,造酒池肉林,内侍遭殃。 造鹿台广兴土木之工,致上大夫赵启坠楼而死。任用崇侯虎监工,贿赂通行,叁丁抽二,独丁鞍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百姓,填于台下。上大夫杨任剜去二目,至今骸无踪。 前者鹿台上有四五十狐狸,化作仙人赴宴,被比干看破;妲己怀恨,今不明不白,内廷私纳一女,不知来历。昨日听信妲己诈言心疼,要玲珑心作汤疗疾,勒逼比干剖心,死于非命,灵柩已停北门。国家将兴,祯祥自现,国家将亡,妖孽频出。谗佞亲加胶漆,忠良视若寇仇。惨虐异常,荒淫无忌。即不才等,屡具谏章,视如故纸,甚至上下隔阻。正无可奈何之时,适太师凯奏还国,社稷幸甚!万民幸甚!” 黄飞虎这一篇言语,从头至尾,细细说完,就把闻太师急得厉声大叫道:“有这等反常之事!只因北海刀兵,致天子紊乱纲常,我负先王,有误国事,实老夫之罪也。众大夫先生请回,我三日后上殿,自有条陈。” 太师送众宫出府,唤吉立、余庆,令封了府门,一应公又不许投递,至第四日面君,方许开门,接应事体。吉立、余庆得令即闭府门。 闻太师闭门三日,仔细列下条陈十道,第四日入朝面君。文武官员已知闻太师有本上殿,那日早朝聚两班又武百官朝毕,纣王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左班中闻太师进礼称臣道:“臣有疏,将本铺展御案。”纣王览表,见洋洋洒洒近千言也。 “具疏臣太师闻仲上言,奏为国政大变,有伤风化,宠淫近佞,连治惨刑,大于天变,险忧莫测事。 臣闻尧受命以天下为己忧,而未尝以位为乐也,故诛逐乱臣,务求贤圣。是以得舜禹稷契咎繇,而众圣辅德,贤能使职,教化大行,天下为治,万民皆安,仁义各得其宜,动作应礼,从容中道。乃王者必世而后仁之谓也。 尧在位七十载,乃逊位以禅虞舜,尧崩,天下不归尧子丹朱而归舜,舜知不可逊,乃即天子之位,以禹为相。因尧之辅佐,继其统业,是以垂拱无为而天下法,所作韶乐,尽善尽美。 今大王继承大统,当行仁义,普施恩泽,爱惜军民,礼文敬武,顺天和地,则社稷奠安,生民乐业。岂意陛下近淫酒,亲奸倭,忘恩爱,将皇后炮手剜睛,杀子嗣自剪其后。此皆无道之君所行,自取灭亡之祸。臣贡陛下痛改前非,行仁与义,速远小人,日近君子。庶几社稷奠安,万民钦服、天心效数顺,国祚灵长,风和雨顺,天下享承平之福矣。臣带罪冒犯天颜,条陈开列于后: 笫一件拆鹿台,安民心不乱。 第二件废炮烙,使谏臣尽忠。 第三件填虿盆,宫患自安。 第四件填酒池,拔肉林,掩诸侯谤议。 第五件贬妲己,别立正宫,自无蛊惑。 第六件斩费仲、尤浑,快人心以警不肖。 第七件开仓廪,赈民饥馑。 第八件遣使命,招安东南。 第九件访遗贤于山泽。 第十件大开言路,使天下无壅塞之蔽。 闻太师立于御书案傍,磨墨润毫,将笔递与纣王,请即时批准施行。 闻太师乃是顾命大臣,托孤太师,地位尊崇,此刻强逼纣王,纣王却因从小就怕闻仲,此刻不由的心下害怕,打下接下笔。见十款之中,头一件事情便是拆鹿台,便道:“鹿台之工,费无限钱粮,成功不易,今一旦拆去,实是可惜,此等再议。 二件炮烙准行。三件虿盆准行。五件贬苏后,今妲己德性幽娴,并无失德,如何便加谪眨?也再议。六件中大夫费、尤二人,素有功而无过,何为谗佞,岂得便加诛戮?除此三件,以下准行。” 太师奏道:“鹿台工大,劳民伤财,黎民怨深,拆之所以消天下百姓之隐恨。王后惑大王造此惨刑,神鬼怒怨,屈魂无伸,乞速贬苏后;则神喜鬼舒,屈魂瞑目,所以消天下之幽怨。速斩费仲、尤浑,则朝纲清净,国内无谗。圣心无惑乱之虞,则朝政不期清而自清矣。愿陛下速赐施行,幸无迟疑不决,以误国事,则臣不胜幸甚。” 纣王没奈何,他君威尚不及闻仲权臣之威,又见殿下大臣都支持闻太师,便道:“太师所奏,朕准七件,此三件候议妥再行。” 闻太师却不让步,继续道:“陛下莫谓三事小节而不足为,此三事关系治乱之源,陛下不可不察,毋得草草放过。” 只见中大夫费仲还不识时务,出班上殿见驾,闻太师认不得费仲,问曰:“这员官是谁?” 费仲道:“卑职费仲是也。” 太师道:“先生既是费仲,先生上殿有什么话讲?” 费仲道:“太师虽位极人臣,不安国体,持笔逼君批行奏疏,非礼也;本参王后,非臣也;令杀无辜之臣,非法也;太师灭君恃己,以下凌上,肆行殿廷,大失人臣之礼。 第275章 可谓大不敬。” 闻太师听说,当中神目睁开,长髯直竖,大声道:“费仲巧言惑主,气杀我也!”将手一拳,把费仲打下丹墀,面门青疼。 一旁尤浑见此,怒上心来,上殿言道:“太师当殿毁打大臣,非打费仲,即打大王矣。” 闻太师又道:“汝是何人?” 尤浑道:“我是尤浑。” 太师笑道:“原来是你两个贼臣,表里弄权,互相回护。”趋向前只一拳打去,把尤浑奸臣打翻,跌下丹墀有丈于远近,唤左右道:“将费、尤二人拿出午门斩了。” 当朝武士最恼此二人,听得太师发怒,将二人拿出午门,闻太师怒冲牛斗,纣王默默无语,口里不言,心中暗道:“费、尤二臣不知趋避,自讨其辱。” 闻太师复奏请纣王发行刑旨。刚才费、尤二人所言,触动纣王心思,也想太师所行太过,但却无可奈何,却也不能容人将费、尤二人杀了。便道:“太师奏疏俱说得是,此三件事,朕俱允服,待朕再商议而行。费、尤二人虽是冒犯三卿,其罪尚小,且发下法司勘问。情真罪当,彼亦无怨。” 闻太师见纣王再三委曲,反有兢业颜色,自思吾虽为国直谏尽忠,使君惧臣,吾先得欺君之罪矣。想罢,便便跪地而言道:“臣但愿四方绥服,百姓奠安,诸侯宾服,臣愿足矣,敢有他望哉?” 纣王传旨将费、尤发下法司勘问。七条条陈,限即举行,三条再议妥施行,纣王回阙,百官各散。 只可惜天下兴,好事行,天下亡,祸胎降。闻太师方上条陈事,准备驻留国都,监督国法,辅佐纣王,却不想刚回府去,却有东海反了平灵王,飞报进朝歌来,立时皱眉沉思,不住如何安处。 第309章黄飞虎反商 武成王府,黄飞虎元帅见了军报叹道:“兵戈四起,八方不宁,如今又反了平灵王,却不知何时定息?” 黄元帅把报差官送到闻太师府里来。太师在府正坐,侯堂官报:“黄元帅差官见老爷。”太师命:“令来。”差官将报呈上,太师看罢,打发来人随即往武成王府里来。 黄飞虎迎接到殷上行礼,分宾主坐下。闻太师道:“元帅,今反了东海平灵王,老夫来与将军共议,还是老夫去,还是元帅去?! 黄元帅答道:“末将去也可,老太师去也可,但凭太师主意。”太师想一想道:“黄将军你还随朝,老夫领二十万人马,前往东海,剿平反叛,归国再商政事。” 二人共论停当,次日早朝,闻太师朝贺毕,太师上表出师。纣王览毕,惊问道:“平灵王又如之奈何?” 闻太师奏道:“臣之丹心,忧国忧民,不得不去。今留黄飞虎守国,臣往东海削平反叛。愿陛下早晚以社稷为重,条陈三件,待臣回再议,” 纣王闻奏大悦,巴不得闻太师去了,不在面前搅扰,心中甚是清洁。忙传谂发黄钺白旄,即与闻太师饯行起兵。纣王驾出朝歌东门,太师接见,纣王命斟酒赐与太师,闻仲接酒在手,转身递与黄飞虎道:“此酒黄将军先饮。” 飞虎欠身道:“太师远征,圣上所赐,黄飞虎怎敢先饮。”太师道:“将军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 黄飞虎依言接酒在手。闲太师道:“朝纲无人全赖将军,当今若是有甚不平之事,理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非人臣爱国之心。” 太师回身见纣王道:“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臣此一去,多则一载,少见半年,不久便归。”太师用罢酒,一声炮响起兵,迳往东海去了。 时光迅速,不觉又是年终。次年,乃纣王二十一年正月元旦之辰,百官朝贺毕,圣驾回宫。 大凡元旦日,各王公并大人的夫人,俱入内朝贺正宫苏皇后,各亲王夫人朝贺毕,出朝,祸因此起。 且说武成王黄飞虎的夫人贾氏,入宫朝贺。西宫黄妃,是黄飞虎的子。一年姑嫂会此一次,必须款治半日。故贾夫人且往正宫来。宫人报启:“娘娘!贾夫人候旨。” 妲己问道:“那个贾夫人?”宫人启:“娘娘!黄飞虎元配贾夫人。” 妲己暗暗点头:“飞虎你特强助放神鹰,抓坏我面门;今日你一个妻子贾氏,也入吾圈套。”传旨宣贾氏入宫。行礼朝贺毕,娘娘赐坐。 夫人谢恩。妲己问贾氏:“夫人青春几何?”贾氏启娘娘:“臣妾虚度四九。” 妲己道:“夫人长我八岁,还是我姐姐。我苏氏与你结为姊妹如何?”贾氏奏道:“娘娘乃万乘之尊,臣妾乃一介之妇。彩凤岂有配山鸡之理?” 妲己道:“夫人太谦;我虽椒房之实,不过苏候之女。你位居武成王夫人,况且又是国戚,何卑之有?”传旨排宴,款待贾氏。 妲己居上,贾氏居下;传杯共饮,酒不过叁五巡,官宦启娘娘:“大王驾到!” 贾氏着忙奏道:“娘娘将妾身置于何地?”妲己道:“姐姐不妨,可往后宫避之?”贾氏果进后宫。妲己接驾至殿上,纣王见有筵席,问道:“卿与何人饮酒?” 妲己奏道:“妾身陪武成王夫人贾氏饮酒。”纣王道:“贤哉!”妲已传旨换席,纣王与妲己把盏。 妲己道:“陛下可曾见贾氏之容貌乎?”纣王道:“卿言差矣!君不见臣妻,礼也。” 妲己道:“君固不可见臣妻,今贾氏乃陛下国戚;武成王妹子现在西宫,既为内戚,见亦何妨?外边小民,姑夫舅母共饮,乃常事耳。陛下暂请出宫,列殿少憩,待诓贾氏上摘星楼,那时驾临,使贾氏不能回避。贾氏果然天姿国色,万分妖娆。” 纣王大喜,退于偏殿。且说妲己来请贾氏,贾氏谢恩告出。妲己道:“一年一会,令与姐姐往摘星楼看景,一会何如?”贾氏不敢违命,只得相长往摘星楼。 妲己携贾氏上得楼来,行至九曲栏枰,望下一看,又见虿盆内蛇狰狞,骷髅白骨,堆堆垛垛,着实难看。酒池中,悲风凛凛,肉林下寒气侵侵。 贾氏对妲己道:“启娘娘!此楼下设此池沼坑穴为何?”妲己道:“宫中大弊难除,故设此刑。名虿盆。官人有犯者,剥衣缚身,送下此坑,此蛇。” 贾氏听此,魂不附体。妲己传旨:“摆酒上来!” 贾氏告辞:“决不敢领娘娘盛意。” 妲己道:“我晓得你还要往西宫去,略饮几杯,也是上楼一番。”贾氏只得依从。不说贾氏在楼上,且说西宫黄妃差官人打听,贾夫人入宫朝贺,姑嫂骨肉,只此一年一会。黄妃倚门而候,差官回覆道:“贾夫人随苏娘娘上摘星楼去了。” 黄妃大惊:“妲己乃妒忌之妇,嫂嫂为何随此贱人?”忙差官往楼下打听。话说妲己贾氏正饮酒,宫人来报:“驾到。”贾氏着忙,妲己道:“姐姐莫慌。请立于栏杆外边,等驾见毕,姐姐下楼,何必着忙?”果然贾氏立在栏杆外边,纣王上楼,妲己礼毕,纣王坐下。故问道:“栏杆外立者何人?” 妲己道:“武成王夫人贾氏。”贾氏出笏见礼。妲己道:“赐卿平身。”贾氏立于一旁,纣王偷睛观看贾氏姿色,果然生成端正,长就娇客,昏君传旨赐坐。 贾氏奏道:“陛下国母天下之主,臣妾焉敢坐?臣妾该万死。”妲己道:“姐姐坐下何妨?” 纣王道:“御妻为何称贾氏为姐姐?” 妲己道:“贾夫人与妾结拜姊,故称姐姐。乃是皇姨,便坐下何妨?”贾氏自思:“今日入了苏妲己圈套。” 贾氏俯伏奏道:“臣妾进宫朝贺,乃是恭上。陛下亦合礼下,自古道:‘君不见臣妻,礼也。’愿陛下赐臣妾下楼,感恩无极矣。” 纣王道:“皇姨谦而不坐,朕立奉一杯如何?”贾氏面红赤紫,怒发冲霄,自思:我的丈夫何等之人,我怎肯今日受辱?贾氏料今日不能全生。纣王执一杯酒,笑容可掬,来奉贾氏。 贾氏已无退处,用手抓杯,望纣王劈面打来;大骂:“昏君!我丈夫与你挣江山,立奇功,叁十余场。不思酬功,今日信苏妲己之言,欺辱臣妻,昏君你与妲己贱人、不知死于何地?” 纣王大怒,命左右下,贾氏大喝道:“谁敢我?”转身一步,走近栏杆前大叫道:“黄将军!妾身与你全其名节,只可怜我叁个孩儿无人看管。” 这夫人将身一跳,撞下楼台:粉骨碎身。有诗为证: 话说纣王见贾氏坠楼而死,好懊怜地平风波,悔之不及。且说黄妃的差官打听消息,忙报西宫:“启娘娘!其祸不浅。”黄妃道:“有甚么祸事?”差官报道:“贾夫人坠了摘星楼,不知何故。” 黄妃大哭道:“妲己泼贱与吾兄有隙,今将吾嫂嫂陷害无辜。” 黄妃步行往摘星楼下,迳上楼指定纣王骂道:“昏君!你成汤社稷亏谁?我兄与你东拒海寇,南战蛮夷;掌兵权一点丹心,佐国家未敢安枕。我父黄滚,镇守界牌关,训练士卒,日夕劳苦,一门忠烈,报国忧民。今元旦遵守朝廷国礼,进宫朝贺,乃敬上守法之臣。任心泼贱,骗彼上楼,昏君!你爱色,不分纲常,绝灭彝伦!你有辱先王!污名简册。” 黄妃把纣王骂得默默无言,又见妲己侧坐,黄妃指妲己骂道:“贱人!你淫乱深宫,蛊惑天子,我嫂嫂被你陷身坠楼,痛伤骨髓。”赶上一步,抓住妲己,黄妃原有气力,乃将门之女,把妲己拖翻在地;捺在尘埃,手起拳落,打了二叁十下。 第276章 妲己虽然是妖怪,见纣王坐在上面,有本事也不敢用出来;只叫:“陛下救命!” 纣王看着黄妃打妲己。心有偏向,忙上前劝解,纣王道:“不干妲己事,你嫂嫂触朕自愧,故投楼下,与妲己无干?” 黄妃忿急之间,不暇检点,回手一拳,误打着纣王脸上:“好昏君!你还保留贱人遮掩?打死了妲己,与嫂嫂偿命!” 纣王大怒:“这贱人反将朕打一拳?”一把抓住黄妃后鬓,一把抓住爆衣,提起来,纣王力大,望摘星楼下一。可怜香消玉碎佳人绝,粉骨残躯血染衣。纣王了黄妃下楼,独坐无言:心下甚是懊恼。只是不好埋怨妲己。 且说贾氏侍儿,随夫人往宫朝贺,只在九间殿等候,到了晚也不见出来,只见一内侍问道:“你们是那里的侍儿?”答道:“我们是武成王府里的,随夫人朝宫,在此伺候?”内使道:“你夫人坠了摘星楼,黄娘娘为你夫人辨明,反被天子下楼,得粉骨碎身。你们快去罢。”侍儿听说,急急回王府来。武成王在内殿,同弟黄飞彪、飞豹、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黄天禄、天爵、天祥叁子,元旦良辰欢饮;只见侍儿慌张来报:“千岁爷!祸事不小!”飞虎道:“有甚么事报得这等凶?” 侍儿跪禀道:“夫人进宫,不知何故坠下摘星楼!黄娘娘被纣王下楼来跌死了。”黄天禄十四岁,天爵十二岁,天祥七岁,听得母亲坠楼而亡,放声大哭。 话说飞虎听得此信,无语沉吟;又见叁子哭得酸楚,黄明道:“兄长不必踌躇,纣王失政,大变人伦,想必嫂嫂进宫,昏君看见嫂嫂姿色,君欺臣妻,此事也是有的。嫂嫂乃是女中丈夫,兄长何等豪杰,嫂嫂守贞洁,为夫名节,为子纲常,故此坠楼而死。黄娘娘见嫂嫂惨死,必向昏君辨明,纣王溺爱偏向,把娘娘下楼来,此是再无他议。长兄不必迟疑,君不正,臣投外国。想吾辈南征北讨,马不离鞍,东战西攻,人不脱甲。若是这等看起来,愧见天下英雄,有何颜立于人世?君既负臣,臣安能长仕其国?吾等反也!” 四人各上马,持利刃出门而走。飞虎见四人反了,自思难道为一妇人,竟负国恩之理?将此反声扬出,难洗清白。 黄飞虎急出府大叫道:“四弟速回!就反要商议,往何地方,投于何主?打点车辆,装载行囊,同出朝歌。为何四人独自前去。”四将听罢,同马。至府下马,进了内殿,黄飞虎持剑下手、大喝道:“黄明等你这四贼,不思报本,反陷害我合门之祸!我家妻子死于摘星楼,与你何干?你等口称反字,黄氏一门,七世忠良,享国恩二百余年。难道为一女人造反?你借此乘机,要反朝歌;而图据掠,你不思金带垂腰,官居神武,尽忠报国;而终成狼子野心,不绝绿林本色耳。”骂的四人默默不语。 黄明英道:“长兄你骂得有理。又不是我们的事,恼他怎的?”四人在旁一桌吃酒,四人大笑不止。 黄飞虎心下如火烧一般,又见叁子哭声不绝,听得四人抚掌欢欣,黄飞虎问道:“你们那些儿欢喜?” 黄明道:“兄长家下有事挠心。小弟们心上无事,今元旦吉辰,吃酒作乐,与你何干?”飞虎气不过恼道,“你见我有事反大笑,还是怎么说?” 周纪道:“不瞒兄说,笑的是你。” 飞虎道:“有甚么事与你笑?我官居王位,禄极人臣;列朝班身居首领,披蟒腰玉,有何事与你笑。” 周纪道:“兄长你只知官居首领,显耀爵禄,身披蟒袍。知者说你仗平生胸襟,位至尊大。不知者,只说你倚嫂嫂姿色,和悦君王,得其富贵。” 周纪道罢,黄飞虎大叫一声:“气杀我也!传家将收拾行囊,打点反出朝歌。” 黄飞彪见兄反了,点一千名家将,军辆四百,把细软金银珠宝,装载停当。飞虎同叁子二弟四友临行道:“我们如今投那方去?” 黄明道:“兄长岂不闻贤臣择主而事?西岐武王,叁分天下,周已得二分;共享安康之福,岂不为美?”周纪暗思:“方飞虎反:是我把计激反了。他若还看破,只怕不反。不若使他个绝后计,再下来不得。” 周纪道:“此往西岐出五关借兵,来朝歌城为嫂嫂、娘娘报仇,此还是迟着。依小弟愚见,今日先在午门会纣王一战,以见雌雄,你意下如何?” 黄飞虎心下昏乱,随口答应道:“也是!”大抵天道该是如此,飞虎金装盔甲,上了五色神牛。飞彪、飞豹同叁侄、龙环、吴谦,并家将保车辅出西门。黄明、周纪向武成王至午门。天色已明,周纪大叫:“传与纣王,早早出来讲个明白!如迟,杀进宫阙,悔之晚矣!” 纣王自贾氏身亡,黄妃已绝,自己悔之不及;正在龙德殿懊恼,无可对人言说。直到天明,当驾官启奏:“黄飞虎皮了,现在午门请战!” 纣王大怒,借此出气:“好匹夫焉能如此欺负朕躬!”传旨:“取披挂,九吞八札。”点护驾御林军士,乘逍遥马,提斩将刀出午门。 黄飞虎虽反,今日面君尚有愧色。周纪见飞虎愧色,在马上大呼:“纣王失政,君欺臣妻,大肆狂悖。”纵马使斧,来取纣王。纣王大怒,手中刀急架相还,黄明走马来攻,飞虎口里虽不言,心中大恼道:“也不等我分清理浊,他二人便动起手来。” 飞虎只得摧动神牛,一龙叁虎杀在午门。 君臣四骑战三十回合,纣王刀法展开,其势真如虎狼,叁员大将使刀斧,纣王抵敌不住,刀尖难举,马往后坐,将刀一拖,败进午门。 黄明要赶,飞虎道:“不可。”三骑随出午门,来赶家将,一同行走,过孟津奔西岐而去。 第310章武成王奔周 纣王败至大殿坐下,懊悔不及,都城百姓官员、已知武成王反了。家家闭户,路少人行,又闻王上大战黄飞虎,百官忙入朝见纣王问安道:“黄飞虎因何事造反?” 君王怎肯认错?乃道:“贾氏进宫朝贺,触怒皇后,自己坠楼而死。黄妃倚仗伊兄,恃强殴辱正宫,推跌下楼,亦是误伤。不知黄飞虎自己因何造反?杀入午门,深属不道,诸臣为本王作速议处。” 百官听纣王言说,皆默默无语:莫敢先立意见,正沉思间,探事马报进午门道:“闻太师征东海奏凯回兵。”百宫大喜,齐辞朝上马,出郭迎接。只见人马远远行止,中军官报入营中道:“启太师,百官辕门迎接。” 太师道:“众官请回,午门相会。”众官进城至朝门,见闻太师骑黑麒麟来至,众宫躬身。 太师道:“列位请了!”众官同进朝见王上行礼毕,起身不见武成王,太师心中疑惑,奏道:“武成王为何不来随朝?” 纣王道:“黄飞虎反了?” 太师惊问:“为何事反?” 纣王道:“元旦贾氏进宫,朝贺中宫,触犯苏后,自知罪戾,负愧坠楼而死,此是自取。西宫黄妃听知贾氏已死,忿怒上楼,殴打苏后,辱本王不堪,是本王怒起相议,误跌下楼,非本王有意。不知黄飞虎辄敢率众杀入午门,与本王对敌,幸而未遭毒手。今已拥众反出西门,本王正此沉思,适太师奏捷,乞与本王擒来,以正国法。” 太师听罢,厉声言道:“此一件事,据老臣愚见,还是大王有负于臣子。黄飞虎素有忠君爱国之心,今贾氏进宫朝贺,此臣下之礼,岂有无故而死?况摘星楼乃大王所居,与中宫相间,贾氏因何上此楼?其中必有指使引诱之人,故陷大王于不劫。大王不自详察,而有辱此贞洁之妇。黄娘娘见嫂死无辜,必定上楼直谏,大王亦不能容受,溺爱偏向,又将黄娘娘跌下楼,致贾氏忿怒死,黄娘娘遭冤。实君有负臣子,与臣下何干?况语云:‘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黄飞虎以保国赤衷,功在社稷,不能荣子封妻,享久长富贵,反致骨肉无辜惨死,情实伤心。乞大王可赦黄飞虎一概大罪,待臣追赶飞虎回来,社稷可保,国家太平。” 百官在旁齐言:“太师处之甚明,无不钦服。望大王速降赦旨,大事定矣。” 闻太师又道:“此是王上负臣,故当赦宥。若果飞虎有负君之处,只怕老臣一时之见,还有理当说者,即行商议,不可自误国事。” 班中闪一员官,乃下大夫徐荣出见,闻太师道:“大夫有何议论?”荣道:“太师所言,虽是王上负黄飞虎,而黄飞虎也有忤君之罪。” 太师道:“大夫何以见得?”荣道:“君欺臣妻,王上负臣,不顾恩爱,死黄娘娘也,是王上失政。黄飞虎岂得率众杀入午门,声言王上之罪,与王上在午门大战,臣节全无,故武成王也有不是。” 闻太师听说,乃对诸大臣道:“今诸臣朦胧,只谈王上之过,不言飞虎之逆。”乃传令:“吉立、余庆!快发飞檄,得令临潼关、佳梦关三路总兵,不可走了反叛,待老臣赶去拿来,以正大法。” 话说太师驱兵追赶出西门,一路上旗招展,镗鼓齐鸣,喊声大作不表。且说黄家子兄弟,过了孟津,渡了黄河行至渑池县。县中镇守主将张奎。黄飞虎知张奎利害,不敢穿城而走,从城外过了渑池,迳往临潼关来。 家将徐徐行至白莺林,只听得后面喊声大作,滚滚尘起。飞虎回头一看,却是闻太师的旗号,随后赶来,飞虎抚鞍叹道:“闻太师兵来,如何抵敌?我等束手待毙而已。” 飞虎见三子天祥年方七岁,心中暗暗嗟叹:“此子幼稚无知,你得何罪? 第277章 也逢此难?”家将来报:“启千岁!左边有一枝人马到来。”飞虎看时,乃青龙关张桂方人马。又报:“佳梦关魔家四将,从右边杀来。”又见正中间临潼关总兵官张凤兵来。黄飞虎见四面人马俱来,思想不能逃脱,长吁一声,气冲霄汉。 却说青峰山紫阳洞清处道德真君,因神仙犯了杀戒。玉虚正讲,待子牙封过神,方上昆仑,因此闲游五岳。一日往临潼关过,被武成王怒气,冲开真人足下祥光,真人拨开云彩,往下一观,原来是武成王有难。贫道不得护救,谁来救济? 真人命黄巾力士:“将我混元遮下,把黄家父子移到仪净山中去,待贫道退了朝歌人马,打发他出关。”黄巾力士领法旨,用混元一罩,将黄家父子尽移往深山去了,踪迹全无。 闻太师大兵赶至中途,前哨报:“青龙关总兵官张桂芳听令。”太师传将:“令来。”桂芳行至军前,欠身躬候。 太师问道:“黄飞虎反出朝歌,必由此关隘,你可曾见否?” 桂芳答道:“末将不曾见。”太师道:“速回,谨防关隘,不得迟误!”桂芳得令去讫。又报:“佳梦关魔家四将听令。”太师命:“令来。” 四天王步至军前口称:“太师!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太师道:“黄飞虎曾往佳梦关来否?”四将答道:“不曾见。” 太师传令:“速回佳梦关守御,协同捉贼。” 四将得回去讫。又报:“临潼关守将张凤听令。”太师传命:“令来。”至骑前行礼,太师道:“老将军!叛贼黄飞虎可曾往关上来否?”张凤欠身答道:“不曾见。” 太师令:“回兵用心防守。” 张凤得令去讫。且说太师坐在骑上暗思:“俱道飞虎既出西门,过孟津,为何不见三处人马撞来,俱言不曾见?异哉异哉。也罢,待我将入骑扎住在此,看他往那里去?” 且说清虚道德真君在云里,看闻太师驻兵不动。真君道:“若不把闻仲兵退回去,黄飞虎怎么出得五关?”真人随将葫芦盖去了,倒出神砂一捏,望东南上一,洗去先天一气,炉中炼就玄功。 少时间闻太师军政官来报:“启太师!武成王领家将,倒杀往朝歌去了。” 太师闻报,传令:“回兵。”慌忙赶杀,连奔渑池。一路上果见前边一伙人簇拥飞走,太师催动三军,赶过了孟津,按下不表。却说真君在云里,命黄巾力士,把混元移到大道,黄家父子见弟,在马上如醉方醒,如梦方觉,个个马上揉眉擦眼。定睛看时,四路人马去得影迹无踪,黄明叹道:“吉人自有天相。” 飞虎忙问,“众弟兄!方人马俱不知往那里去了?乘此时速行,过临潼关方好。”众将听令”,速策马前行。来至临潼关见一枝人马扎住团营,阻住去路。 黄飞虎令军辆暂停,正要上前打听,只听得炮声响处,呐喊摇旗,飞虎坐在五色神牛上,只见总兵张凤全装甲胄,八札九吞。 张凤听报黄飞虎领众已至关前,张凤上马,来到军前大呼道:“黄飞虎出来答话!” 武成玉飞神牛至营前欠身口称:“老叔!小侄乃是难臣,不能全礼。” 张凤道:“黄飞虎你的父与我一拜之交,你乃纣王之股肱,况是国戚,为何造反?辱没祖宗,今汝父任总帅大权,汝居王位。岂为一妇人而负君德?今日反叛,如鼠投陷阱,无有升腾,即老拙闻知,亦惭愧无地,真是可惜。听我老拙之言,早下坐骑,受缚解朝歌,百官有本,当殿与你分个清浊,辨其罪戾,庶几纣王姑念国戚,将往日功劳。赎今日之罪,保全一家性命。如迷而不悟,悔之晚矣!” 黄飞虎道:“老叔在上,小侄为人,老叔尽知。纣不荒淫酒色,听奸退贤,颠倒朝政,人民思乱久矣!况君欺臣妻,逆礼悖伦,杀妻灭义,我兵平东海,立大功二百余场。定天下,安社,沥披肝?治诸侯,练士卒,神劳形瘁,有所不恤。今天下太平,不念功臣,反行不道,而欲臣下倾心难矣!望老叔开天地之心,发慈悲之德,放小侄出关,投其明主。久后结草衔环,补报不迟,不识尊叔意下何如?” 张凤大怒道:“好逆贼!耙出此污之言?欺我老迈。”手起一刀砍来。 黄飞虎将手中架住:“老叔息怒,我与老叔皆是一样臣子,倘老叔被屈,必定也投他处,总是一般。从来有言:‘君不正,臣投外国。’理之当然。老叔何苦认真,不行方便?” 张凤大喝道:“好反贼焉敢巧舌!”一刀劈来,飞虎大怒,纵骑挺,牛马相交,刀并举。战三十回合,张凤力怯,拨马便走,飞虎逞势赶来,张凤闻脑后铃响,料飞虎赶来。鸟翅环挂下刀,揭开战袍,取百炼,紫绒绳理得停当,发手打来。 张凤回马一打来,黄飞虎见相迎,用宝剑望上一掠,将绳截为两节,收了张凤百炼。张凤败进帅府,黄飞虎也不追赶,命家将将车辆围绕营中,就草茵而坐,与众弟兄商议出关之策。 张凤败进关,坐在殿,自思:“黄飞虎勇冠三军,我老迈安能取胜?倘然走了,我又得罪于王上。”叫:“萧银在那里?”萧银上殿见张凤道:“末将听令。”张凤道:“黄飞虎力敌万夫,又收我百炼,似不可以力敌。你可黄昏时候,传长箭手三千,至二更时分,悄至敌营,听梆子响,一齐发箭,射死反贼,将首级献上朝歌请功,方保无虞。” 萧银出府,乃自忖道:“黄将军昔在都城,我在他麾下,荷蒙提携奖荐,升用将职,未曾以不肖相看。今点临潼副将,我岂敢忘恩?忍令恩主一门反遭横祸,我心安忍?” 萧银随改束,暗出行营,黑地潜行,来至黄飞虎营前问道:“可有人么?”巡营军道:“你是何人?”萧银答道:“我原是老爷门下萧银,特来报机密重情。”巡营军急进营报知,飞虎命:“速令进见。” 萧银下拜道:“末将乃旧门下萧银,蒙老爷点发临潼关。今日张凤密令末将二更时,带领攒箭手,射死老爷满门,将首级献上朝歌请功。末将自思背恩欺心,有伤天道,故此改先来报知。” 飞虎听毕大惊道:“多感将军盛德,不然黄门老少死于非命,实系再生之恩,何时能报。为今之计,事属燃眉,将军何以救我?”萧银道:“大王速上马,领车辆杀出临潼关。末将开关等候,事不宜迟,恐机泄有误。” 飞虎等急忙上骑,各持兵器,喊声杀来,势如猛虎。时方初更,未及二鼓,士卒皆未有备,萧银开了闩锁,黄家众将一拥杀出关门去了。且说张凤正坐厅上,忽报黄飞虎将兵闯关杀出去了。 张凤厉声叫苦道:“是我用错了人。萧银乃黄飞虎旧将,今日串同黄飞虎,斩关落锁而去,情殊可恨。” 张凤急上马提刀,来赶飞虎,不防萧银乘马隐在关傍,听得马铃响处,料是张凤赶来。不期果然张凤走马出关门,萧银一戟刺张凤于马下。 萧银杀了张凤,走马赶来,大叫:“黄老爷慢行!末将萧银已刺死了张凤,大王前途保重,末将如今将临潼扎板下了,命兵卒将士壅塞,恐有追兵赶来,再去了扎板,可以羁迟时候。及至来时,大王去之已远,此一别又不知何日再睹尊颜?” 飞虎称谢道:“今日之恩,不知甚日能报?”彼此各分路而行。后来萧银要会在十绝阵内,此是后话不表。 且说黄飞虎离有临潼八十余里,行至潼关。潼关守将陈桐。有探马报到:“黄飞虎同家将至关,札住了行营。” 陈桐笑道:“黄飞虎你指望成汤王位,坐守千年,一般也有今日。”传令将人马排开阵势,但阻咽喉。”陈桐全身披挂,结束整齐,打点擒拿飞虎。 且说黄飞虎扎住行营,问,“守关主将何人?”周纪道:“乃是陈桐。” 黄飞虎半晌不言,长吁道:“昔陈桐在我麾下,有律犯我军令,该枭首级,众将告免。后来准立功赎罪,今调任在此,与我有隙,必报昔日之恨,如何处治?”正沉思间,只听外边呐喊之声甚急。飞虎上了神牛,提至营前,只见陈桐耀武扬威,用戟指道:“黄将军请了!你昔享王爵,今日为何私自出关?我奉太师将令,久候多时。乞早早下马,解送朝歌,免生他说。” 飞虎道:“陈将军错矣!盈虚消息,乃世间常事,昔日你在我麾下,我一片诚心,待如手足。后汝犯罪,是你自取,我亦听人而免你之罪,立功有赎。我亦不为无恩,今当面辱我,莫非要报昔日之恨么?快放马来,你三合赢得我,便下马受缚。”言罢摇戟直取,陈桐将画戟相迎,二骑相交,双兵共举,一场大战。 话说二将拨马,往来冲突二十回合:陈桐非飞虎敌手,料不能胜,掩一戟拨马就走。飞虎怒气冲天,大喝一声,誓拿此贼,以泄我恨,望前赶来。 陈桐闻脑后鸾铃向处,料是飞虎赶来,树下画戟,取火龙标拿在手中。此标乃异人授,出手生烟,百发百中,一标打来,飞虎叫声:“不好!”躲不及,一标在胁下打来。可怜万丈神光从此灭,将军撞下战驹来。 标发飞烟,光华似异珍,逢将穿心过,黄飞虎被火龙标打下五色神牛,黄明、周纪见主帅落骑,催马向前大喝道:“勿伤我主,待我来也!” 两骑马两柄斧飞来直取,陈桐将画戟急架相迎,飞彪将飞虎救回时,已是死了。二将战陈桐,恨不能将陈桐碎万段。 陈桐掩一戟就走,二将为飞虎报仇,催马赶来,陈桐又发标打来,把周纪一标打落马下。 第278章 陈桐勒回马欲取首级,早被黄明马到,力战陈桐。陈桐见已胜二人,便回军掌鼓进营去了。 飞彪把飞虎骸救回,三子见父死大哭。黄明将周纪也停在荒郊草地,众家将无不伤感。众将见死了二人,心下无谋,前无所往,退无所归,羊触藩篱,进退两离,心下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第311章黄天化救父 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在碧云床运元神,忽心下一惊,道人袖里捏指一算,早知黄飞虎有厄。道人忙命:“白云童儿!请你师兄来。” 白云童儿不多时请来一位道童,这道童身高九尺,面似羊脂,虎形暴眼,头挽抓髻,腰束麻绦,脚登草履,行至真君云榻前下拜,口称:“师父!唤弟子那里使用?” 真君道:“天化,你父亲有难,今日你可下山走一道,救你父亲。” 那道童诧异问道:“师父!弟子父亲是谁?” 真君道:“你父便是武成王黄飞虎。今在潼关被火龙标打死,着你下山,一则救父,二则你父子相逢,日后仕周,共扶王业。” 道童听罢问道:“弟子因何到此。” 真君道:“那一年我往昆仑山来,脚踏祥云,被你顶上杀气冲入云霄,阻我云路。我看时你二岁,见你相貌清奇,后有大贵,故此带你上山,今已十三年。你父亲今日有难,该我救他,我故教你前去。” 真君说罢,先把花篮儿与天化拿乐,又将一口剑付与他,吩咐速去救父。 天化仍欲问些道理,真君道:“若会陈桐,须得如此如此,方可保你父出潼关。不许同往西岐,可速回来,终有日相会。” 天化领师父严命,叩头下山。出了紫阳洞,捏了一撮土,望空中一撒,驾土遁往潼关来,迅速如风,往潼关急急而去。 黄天化借土遁,倏然便至潼关,落下尘埃,时方五更。只见一族人马围绕,一盏灯高挑空中。又听得悲悲切切哭泣之声。走至一簇人前,黑影内,有人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探听军情?” 天化答道:“贫道乃青峰山紫阳洞气士是也。知你家大王有难,特来相救,快去速报。” 家将闻言,报知二爷,飞彪急出营门,来迎请道童,一见举止色相,恍如飞虎,飞彪忙请里面相见。 天化进得营中,与众将相见毕,飞彪问道:“道者此来,若救得家兄,实是再生父亲。” 天化道:“大王在那里?”飞彪引道童来看,走至后营,见飞虎卧在毡毯上,以面朝天,形如白纸,闭目无言。 黄天化看见如此,点头暗暗叹道:“父亲!你名在何方,利在何处,身居王位,一品当朝,为甚来由,这等狠狈?” 天化见还有一个睡在旁边,问道:“那一位是谁?” 飞彪道:“是我结义兄弟,也被陈桐飞标打死的。” 天化命:“涧下取水来。”不一时水到,遂向花篮中取出药,用水研开,把剑撬开飞虎上下牙关,灌入口内,送入中黄,走三关透四肢,须臾转入万千门窍。 天化又用药搽在伤眼上,有一个时辰,只见飞虎大叫一声:“疼杀我也!”睁开双目,只见一个道童坐在草茵之上。 飞虎道,“莫非冥中相会,如何有此仙童?” 飞彪一旁道:“若非此道者,长兄不能回生。” 飞虎听罢,随起拜谢道:“飞虎何幸,今得道长怜悯,垂救回生。” 黄天化垂泪,跪在地上道:“父亲!我非别人,是你三岁儿,在后花园不见的黄天化。” 飞虎与众人听罢惊呀道:“原来是天化孩儿,前来救我。不觉又是十有三年。” 飞虎问天化道:“我儿你在那座名山学道。” 天化泣而言道:“孩儿在青峰山紫阳洞,我师是清虚道德真君,见孩儿有出家之分,把我带上高山,不觉十有三年。今见三个兄弟,又见三位叔叔。” 周纪也救得返本还元,一家相聚。天化前后一看,却不见母亲贾氏。 天化原是神圣,性如烈火,一时面发通红,向前对飞虎道:“父亲你好狠心!”把牙一咬。 飞虎道:“我儿今日相逢,何故突出此言?” 天化道:“父亲既反朝歌,兄弟却都带来,独不见我母亲何也?他是女流,倘被朝廷拿问,露面抛头,武成王体面何在?” 飞虎闻说,顿足流泪涕道:“我儿言之痛心,你父亲为何事而反?为你母亲元旦朝贺苏后,因君欺臣妻,你母亲誓守贞洁,受辱自坠摘星楼而死。你姑姑为你母亲直谏被纣王下楼来,跌得粉骨碎身,俱死非命,今苦不胜言。” 天化听罢,大叫一声,气死在地。慌坏众人,急救苏醒时,天化满眼垂泪、哭得如醉如痴,大叫道:“父亲!孩儿也不去青峰山上学道,且杀到朝歌,为母亲报仇。”咬牙切齿,正哭间,报:“陈桐在外请战。” 飞虎听罢,面如土色。天化见父亲慌张,忙止泪答道:“父亲出去,有孩儿在此不妨。”飞虎只得上了五色神牛,全装铠甲,出营来叫道:“陈桐还我夜来一标之仇!” 陈桐见飞虎宛然无恙,心下大疑,又不敢问,只得大叫道:“反臣慢来!” 飞虎道:“匹夫一你飞标打我,岂知天下不绝我。”纵牛摇剑,直取陈桐。陈桐将戟急架相还,二骑相交,大战十五回合。陈桐拨马便走,飞虎不赶。 天化叫道:“父亲赶这匹夫!有儿在此何惧之有?”飞虎只得赶将下来,陈桐见飞虎追赶,发标打来,天化暗将花篮对着火龙标,那标尽投花篮内收将去了。 陈桐见收了火龙标,大怒勒回马,复来战飞虎。后一人大叫道:“陈桐匹夫!我来了!” 陈桐见一道童助战。“呀!原来是你收我神标,破我道术,怎肯干休?” 纵马摇戟,挑天化,天化忙将背上宝剑执在手中,照陈桐只一指,只见剑尖上一道星光,有盏口大小,飞至陈桐面上,陈桐已落于马下。 话说天化此剑,乃清虚道德真君镇山之宝,名道:“莫邪宝剑。”光华闪出,人头即落,故陈桐逢此剑自绝。 陈桐已死,黄明、周纪众将呐喊一声,斩拴落锁,杀散军兵,出了潼关。 黄天化辞父归山,拜道:“父亲同兄弟慢行,前途保重!” 飞虎道:“我儿你为何不与我同行?” 天化道:“师命不敢有违,必欲回山。”飞虎不忍别子,叹道:“相逢何太迟,别离须恁早,此别何时再会?” 天化道:“不久往西岐相会。”父子兄弟洒泪而别。 不说天化回山,且说黄家父子离了潼关八十余里,行至穿云关不远。 穿云关守将,乃陈桐之兄陈梧守把。败军先已报知,陈梧听得飞虎杀了兄弟,急得三尸神爆燥,七窍内生烟,欲点兵聚将,发兵为弟报仇。 内班中一人言道:“主将不可造次!黄飞虎乃勇冠三军,周纪等乃熊罴之将,寡不敌众,弱不拒强。二爷勇猛,况已枉死,以愚意观之,当以智擒。君要力战,恐不能取胜,倘有不测。” 陈梧听偏将贺申之言乃道:“贺将军言虽有理,计将安出?” 贺申道:“须得如此如此,不用张弓只箭,可绝黄氏一门也?”陈梧大喜,依计而行。传令:“如黄飞虎到关,须当速报。” 不一时有探事马报到:“黄家人马来了!”陈梧传令:“掌金鼓,众将上马,迎接武成王黄爷。” 只见飞虎坐在骑上,见陈梧同众将身不披甲,手不执戈,迎来,马上欠身,口称:“大王!”飞虎亦欠身言道:“难臣黄飞虎,罪犯朝廷,被厄出关,今蒙将军以客礼相待,感德如山。昨又为令弟所阻,故有杀伤,将军若念飞虎受屈,此一去倘得好处,决不敢有忘大恩也。” 陈梧在马上答道:“陈梧知大王数世忠良,赤心报国,今乃是君负于臣,何罪之有?我弟陈桐不知分量,抗阻行军,不识天时,理当诛戮末将令设有一饭,请大王暂停銮舆,少纳来将虔意,则陈梧不胜幸甚。” 黄明马上叹道:“一母之子,有贤愚之分,一树之果,有酸甜之别。似这等观之,陈将军胜其弟多矣。” 黄家众将听得陈梧之言,一齐下马。陈梧亦下马,请黄大王入帅府,众人相谦,至殿行礼,依次而坐,陈梧传令摆上饭来,飞虎谢道:“难臣蒙将军盛赐,何以克当?此恩此德,不知何日能报万一耳。” 众将用饭罢,飞虎起身谢道:“梧将军若发好生恻隐之心,敢烦开关以度蚁命,他日衔环,决不有负!” 陈梧带笑欠身而言道:“末将知大王必往西岐,以投明主,他日若有会期,再图报效。今具有水酒一杯,莫负末将芹敬,大王勿疑,并无他意。” 黄飞虎道:“将军雅爱,念我俱是武臣,被屈离逃,贤明自是见亮,既陈将军设有盛筵,总不敢辞。” 陈梧忙传令摆设酒席,奏乐宾客交欢。不觉日已西沉,黄飞虎出席告辞:“承蒙雅爱,恩同泰山。难臣若有寸进,决不忘今日之德?” 陈梧道:“大王放心!末将知大王一路行来,未安枕席,鞍马困倦,天色已暗,草榻一宵,明日早行,料无他事。” 飞虎自思:“虽是好意,但此处非可宿之地。”又见黄明道:“长兄!陈将军既有高情,明日去也无妨?” 黄飞虎只得强应承。陈梧大喜,梧道:“末将当得再陪几杯,恐大王连日困劳,不得安寝,大王且请暂歇,末将告退。明日再为劝酬。” 第279章 飞虎深谢,送陈梧出府,命家将把车辆推进府廊下,堆垛起来。家将掌上画烛,众人安歇去讫。都是一路上辛苦,跋涉勤劳,一个个倒头即睡,鼻息之声如雷。 黄飞虎坐卧不宁,思前想后,兜底上心,长吁一声,叹道:“我黄氏一门,七世商臣,岂知今日如此而做叛亡之客。我一点忠心,惟天可表,只是昏君欺灭臣妻,殊为痛恨,死我妹,切骨伤心。老天呵!若是武王肯容纳我等借兵,定伐无道。” 飞虎把牙一咬,作诗云: “七世忠良成画饼,谁知今日入西岐,五关有路真颠厄,二战无君岂妄为。飞鸟失林家已破,依人得意念先疑,老夫若遂平生志,共入朝歌血战时。” 黄飞虎作诗方毕,听得谯楼一鼓,独坐无聊,不觉又是二更催来,飞虎思想王府华丽,玩设书堂,锦堆绣阁,何等富贵?岂知今日置身无地,又听三更鼓打。 飞虎道:“我今日怎的睡不着。”心下一急,急了一身汗出,忽听丹墀下一阵风响,从丹墀下直旋到殿东来。 飞虎见了,毛骨悚然,惊得冷汗一身。那旋风开处,见一只手伸出来,把烛光灭了。听的有声叫道:“将军!妾身并非妖魔,乃是你元配妻贾氏。相随至此,你眼前大灾到了。目下烈焰来侵,快叫叔叔起来。将军好生看我三个无娘孩儿!速起来!我去矣!” 飞虎猛然惊醒,那灯光依旧复明。飞虎拍案大叫:“快起来!” 只见黄明、周纪等,正在浓睡之间,听得喊声,慌忙爬起问道:“长兄为何大叫?” 飞虎把灭灯与贾氏之言,说了一遍。飞彪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黄明走至大门前开门,其门倒锁。黄明说:“不好了!”龙环、吴谦用斧劈开,只见府前堆积柴薪,浑似蓬薪厂,龙环、周纪急唤众人,将草辆推出,众将上马,出得府门。 只见陈梧领众将持火把蜂拥而来,却来迟些儿。大抵天意,岂是人为。探马报请陈梧道:“黄家众将出了府门,车辆在外。” 陈梧大怒,叫众将道:“来迟了!快纵马上前!”黄飞虎道:“陈梧你昨日交情,成为流水,我与你何怨何仇,行此不仁!” 陈梧知计已破,大骂道:“反贼!实指望斩草除根,绝你黄氏一脉。孰知你狡猾之徒,豫欲逃走,虽然如此,谅你也难出地网天罗。”遂纵马摇斧,率军来取黄明飞虎等人性命。 黄明将斧迎面交还,夜里交兵,两家混战。黄飞虎催开五色神牛,举也来战陈梧。陈梧督众奋男交战。黄飞虎战不数合,大吼一声,穿心过把陈梧挑于马下。大杀一阵,只杀得关内儿郎叫苦,惊天动地,鬼哭神愁。彼时斩关落锁,杀出穿云关,天色已明,打点往界牌关来。黄明在马上道:“再也不杀了。” 前关乃是太老爷镇守的,此系自家人,忙催车辆。紧行有八十余里,看看行至离关不远。 界牌关黄滚,乃是黄飞虎父亲,镇守此关。闻报长子飞虎反了朝歌,一路上杀了守关总兵,黄滚心下懊恼,探事军报来:“大老爷,同二爷三爷来了!” 黄滚紧传令:“把人马三千而成阵势,将囚车十辆,把这反贼缚拿,解送朝歌。” 却不知黄家老父如何要父子相残,黄飞虎性命终究如何? 第312章黄家父子 黄滚在关前布开人马,等候儿子来。只见黄明、周纪远远望见一枝人马摆开,黄明对龙环道:“老爷布开人马,又见囚车,这光景不是好消息。” 龙环道:“且见了老爷,看他怎说?再做处治。”数骑向前,飞虎在鞍上欠身,口称:“父亲!不孝男飞虎不能全礼。” 黄滚道:“你是何人?”飞虎答道:“我是父亲长子黄飞虎。为何反问?” 黄滚大喝一声:“我家受天子七世恩荣,为商汤之股肱,忠孝贤良者有,叛逆佞奸者无。况我黄门无犯法之男,无再嫁之女。你今为一妇人,而背君亲之大恩,弃七代之簪缨,绝腰间之宝玉,失人伦之大礼:忘国家之遗荫,背主求荣,无端造反。杀朝廷命官,闯天子关隘,乘机抢掳,百姓遭殃。辱祖宗于九泉,愧父亲于人世,你再有何颜见我?” 飞虎被父亲一片言语,说得默默无语。黄滚又道:“畜生你可做忠臣孝子?” 飞虎道:“父亲此言怎么说?”滚道:“你要做忠臣孝子,早早下骑,为父的把你解往朝歌,使我黄滚解子有功,天子必不害我,我得生至,你死还是商臣,为父还有肖子。畜生!你忠孝还得两全。你不做忠臣孝子,既已反了朝歌,目中已无天子,自是不忠,你再使开长,把我刺于马下,料你必投西土,任你纵横,使我眼不见,耳不闻,我也甘心。你可乐意? 庶几不遗我老年,披枷带锁,死于游街,使人指道此某人之父,因子造反,而致罹于此地。” 飞虎听罢,在神牛上大叫道:“老爷不必罪我,请老爷解往朝歌去罢!” 飞虎方欲下骑,傍有黄明在马上大叫道:“长兄不可下骑!纣王无道,乃失政之君,不以我等尽忠辅国为念。古语云:‘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国君既以不正,乱伦反常,臣又何必听其驱使?我等出五关,受了多少艰难。十死一生,今听老将军一篇言语,就死于马下无益。可怜惨死沉冤,不能表白于天下。” 飞虎听得此言有理,在牛上低首不语。黄滚大骂:“黄明!你们这伙逆贼,我子料无反心,是你们这样无父无君,不仁不义,少三纲,绝五伦的匹夫,唆使他做出这等事来。在我面前,尚且教我子不要下骑,这不是你等撮弄他?气杀老夫!”纵马抡刀,来取黄明。 黄明急用斧袈开,道:“老将军你听我讲,黄飞虎等是你的儿子,黄天禄等是你的孙子,我等不是你的子孙,怎把囚车来拿我等?老将军你差了念头,自古道虎毒不食儿,如今朝廷失政,大变人伦,各处反乱,刀兵四起,天降不祥,祸乱已现。今老将军媳妇被君欺辱,亲女被君死,不思为一家骨肉报仇,反解儿子往朝歌受戮?语云:‘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必三商。’” 黄滚大怒道:“反贼巧言舌辩,气杀我也。”把刀望黄明劈来,黄明架刀,大叫:“黄老爷!你天睛不肯去,只待雨淋头。你做一世大帅,不识时务,只管把刀来劈。你全不想我手中斧无眉少目,万有一失,把老将军一生英名,置于乌有,小侄怎敢?”黄滚大怒,纵马舞刀飞来直取。 周纪道:“老将军今日得罪也罢,忍不住了!”黄明、周纪、龙环、吴谦四将,把黄滚围裹垓心,斧战交加,奔腾战马。 黄飞虎在旁,见四将把父亲围住,面上甚有怒色。沉思道:“这匹夫可恶,我在此尚把老爷欺侮。” 只见黄明大笑道:“长兄!我等将老爷围住,你们不快快出关,还要等请?” 飞虎同飞彪、飞豹、天禄、天爵、天祥,一齐冲出关去。黄滚见儿子撞出关去,气冲肺腑,跌下马来,随欲拔剑自刎。 黄明下马一把抱住,口称:“老爷何必如此?”黄滚醒回,睁目大骂:“无知强盗!你把我逆子放走了,还在此支我?” 黄明道:“末将一言难尽,真是有冤无伸,我受你儿子的气,已是无限了。他要反商,几番苦谏,动不动就要杀我四人。我则没奈何,共议:只到界牌关见了黄将军,设法拿解朝歌,洗我四人一身之冤。末将以目送情,老将军只管说闲话不听,末将犹恐泄了机会,反为不美。” 黄滚道:“据你怎么讲?” 黄明道:“老将军快上马出关,赶飞虎,只说黄明劝我虎毒不食儿,你们都回来了,同你往西岐去投见武王何如?” 黄滚笑道:“这畜生好言语反诱我。” 黄明道:“终不然当真去,此是嗔他进关。老将军在府内设酒饭与他吃,我四人打点绳索挠钩。老将军击钟为号,我等一齐下手,把你三子三孙,俱拿入陷车,解往朝歌。只望老将军天恩救我四条金带,感德不浅。” 黄滚听罢叹道:“黄将军你原来是个好人。” 黄滚忙上马赶上关来,大呼道:“我儿!黄明劝我,着实有理。我也自思,不若同你往西岐去罢。” 飞虎自忖:“父亲为何有此言语?” 飞豹道:“还是黄明的圈套,我等速回,听其指挥,以便行事。须进关人府,拜见父亲。” 黄滚道:“一路鞍马,快收拾酒饭你吃了,同往西岐去便了。” 且说两边忙排酒食上来,黄滚相陪,饮了四五杯酒,见黄明站在旁边,黄滚把金钟击了数下,黄明听见,只当不知? 且说龙环对黄明说:“如今怎样了?” 黄明道:“你二人将老将军资蓄打点上车,收拾干净,你一把火烧起粮草堆来,我们一齐上马,老将军必定问我,我自有话回他。” 二人去讫。黄滚见黄明听钟响,不见动手,叫到旁来问道:“方钟响,你怎的不动手?” 黄明道:“老将军!刀斧手不齐,怎么动得手?倘被知觉走了,反为不美。” 龙环、吴谦二将,把黄老将军家私,都打点上车,就放一把火烧将起来,两边来报:“粮草堆火起。” 众人齐上马出关,黄滚叫苦,我中了这伙强盗的计了。 黄明道:“老将军实对你讲,纣王无道,文王乃仁明圣德之音,我们此去,借兵报仇,你去就去,你不去,便是催督不完。烧了仓厂,已绝粮草。 第280章 到了朝歌,难逃一死,总不如一同归武王,此为上策。” 黄滚沉吟长吁道:“臣非纵子不忠,奈众口难调,老臣七世忠良,今为叛亡之士。”望朝歌拜了八拜,将五十六个帅印,挂在银安殿。 老将军点兵三千,共家将等人合有四千余,救灭火光,离了界牌关,往西岐方向。 黄滚同众人并马而行,黄滚道:“黄明!我儿你为我子不是为他,是害了我一门忠义。界牌关外,虽然即是西岐,那个不妨,则此八十里至汜水关,守关者,乃是韩荣麾下一将余化。 此人乃左道之士,人称他七首将军。此人道法通玄,旗开拱手,马到成功。坐下火眼金睛兽,用方天戟。我们一到,料是个个被擒,决难逃脱。我若解你往朝歌去,尚留我老身一命,今日一同至此,真是荆山失火,石玉俱焚。此正天数难逃,我命所该。又见七岁孙儿在马上啼哭,又添惨切。”不觉失声叹道:“我等遭此祸,你得何罪于天地,也逢此诛身之厄。” 黄滚一路上不绝口叹息。不觉行至汜水关,安下人马,扎了辕门。却说韩荣探马报到:“黄滚同武成王反出界牌关,其至关前扎营。” 韩荣听罢,低首自思:“黄老将军,你官居总帅,位极人臣,为何纵子反商,不谙事体,其实可笑。” 命左右:“擂鼓聚将。”并听用诸军参谒毕,韩荣道:“黄滚纵子造反,其至此地,须商议仔细酌量。” 众将领命,韩荣调人马阻塞咽喉,按下不表。且说黄滚坐在帐里,看看两边子孙,点首道:“今日齐齐整整,两傍侍立,明日不知先少谁人?” 众人听着,各有不忿之意。且说次日余化领命,布开人马,到军前搦战。营门官报入,黄滚问:“你们谁去走走?” 只见黄飞虎道:“孩儿前去。”上了五色神牛,催骑向前,见一将生的怪模样:黄脸红须,怪眼金瞳。 余化一马向前,此人自不曾会武成王,见来将仪容异相,五绺长髯,飘扬脑后,丹凤眼,卧蚕眉,提金錾提芦,坐五色神牛。 余化问道:“来者何人?” 武成王答道:“我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今纣王失政,弃纣归周,汝乃何人?” 余化答道:“末将未会大王尊颜,大王乃成汤社稷之臣,若论满朝富贵,尽出黄门,何事不足而作反叛之人?” 飞虎道:“将军之言虽是,各有衷怀,一言难尽。即以君臣之道而论,古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普天下尽知纣王无道,羞于为臣。今又乱伦败德,污纪纲,残贼仁义,不恤士民。天下诸侯皆知有岐周矣!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可见天命所归,岂是人力?我今止借此关一往,望将军容纳,不才感德无涯。” 余化叹道:“大王此言差矣!末将把守关隘,以尽臣节,大王不反,末将自当远迎。大王今系叛亡,末将与大王成为敌国,岂肯放大王出关之理!大王难道此理也不知?我劝大王请速下战骑,俟末将关主解往朝歌,请旨定夺。百官自有本章保奏,念大王平日之功,以赦叛王之罪,或未可知。若想善出此关,大王乃缘木求鱼,非徙无益,而又害之也。” 飞虎道:“五关已出有四,岂在汝这汜水关,敢出言无状,放马来与你见个雄雄!”飞虎举钢錾直取,余化画戟相迎。二兽相交,两将相逢,便是一场大战。 第313章哪吒解厄 武成王展放钢錾,使得性发,似一条银蟒,裹住余化。只杀的他马仰人翻,余化掩一戟就走。 飞虎赶来追至两箭之地,余化挂住画戟,揭起战袍,囊中取出一,名道:‘戮魂。’。 此物是蓬莱岛一气仙人传授,乃左道旁门之术。望空中一举,数道黑气,把飞虎罩住,平空摄去了。 望辕门下,众士卒将武成王拿了。余化掌得胜鼓回府。旗门小校飞报守将韩荣。道:“余将军今日已捉反臣黄飞虎听令。” 韩荣传令:“推来。”众士卒将飞虎推至檐前,飞虎立而不跪。荣道:“朝廷何事亏你,一旦造反?” 飞虎笑道:“似足下坐守关隘,自谓威武,不过狐假虎威,借天子之威福,以弹压此一方耳。岂知朝政得失,祸乱之由,君臣乖违之故,我今既被你所获,无非一死而已,何必多言?” 韩荣道:“我既守此关隘,擒拿叛逆,不过尽我职守,我亦不与你辩。且送囹圄监候,余党尽获起解。” 黄滚在营中闻报,说:“飞虎被擒。”叹道:“畜生你不听为父之言,可惜这场功劳落在韩荣手里。” 一宿已过,次日来报:“余化请战!”黄滚问:“何人出去?”黄明、周纪道:“末将愿往。”二将上马提斧,出营大呼道:“余化匹夫!擒我长兄,此恨怎消?”纵马舞斧来取,余化画戟急架相迎。三骑相交,戟斧并举,三将交锋,未及三十回合,余化拨马便走。 二将赶来,余化依旧将戮魂举起,如前番将二将拿去见韩荣。 韩荣吩咐发下监禁不表。且言探马报人中营:“启元帅!二将被擒。” 黄滚低首不言。又报:“余化请战!”黄滚又问:“谁出马?”黄飞彪、飞豹道:“孩儿愿为长兄报仇。” 二将上马提出营,骂道:“余化匹夫!以妖法擒我弟兄!”二人拨马来取,三将又战二十回合。余化拨马败走,飞豹二将亦赶下来,余化也如前法,又把二将拿去见韩荣,也是送下囹圄监候。 黄滚闻二子又被擒去,心下十分懊恼。次日又报:“余化请战!” 黄滚问道:“谁再去迎敌?” 帐下龙环、吴谦道:“终不然,畏彼妖法便罢,我二人愿往。”二将上马提戟出营,见余化气冲牛斗,厉声大叫:“匹夫!将左道之术擒我长兄,与贼势不两立。”三马交还,战二十回合,余化依旧败走,二将赶来,亦被余化拿去见韩荣,依旧发下囹圄。余化连胜四阵,捉七员将官。韩荣设酒与余化贺功不表。 话说黄滚中军见两边诸将被擒,又见三个孙儿站立在傍,心下十分不忍,点头落泪:“我儿你年不过十三四岁,为何也遭此厄?” 又报:“余化请战。”只见次孙欠身道:“小孙愿为父叔报仇。”黄滚吩咐道:“是必小心。” 黄天禄上马提刀,出营见余化道:“匹夫赶尽杀绝,但不知你可有造化,受其功禄?”纵马摇直取,余化急架忙迎,二马相交戟并举。 黄天禄年纪虽幼,原是将门之子,传授精妙,法如神。不分起倒,一勇而进,正是初生之犊猛于虎。 黄天禄使开刀,如翻江怪兽,势不可当。天禄见战不下余化,在马上卖一个名解。唤做:‘丹凤入昆仑。’一正刺中余化左腿。余化负痛,落荒便走,天禄不知好歹,赶下阵来。余化虽败,此术尚存,依旧举幡,如前把黄天禄拿去见韩荣,也发下囹圄监候。 黄飞虎屡见将他黄门人拿来,心上甚是懊恼,忽见次子天禄又拿到,飞虎不觉流泪满面。可怜正是父子关心,骨肉情切。 且不说他父子悲咽,有话难言。再表黄滚闻报次孙被擒,心中甚是凄惋,想一想无策可施,如今只存公孙三人,料难出他地网天罗。往前不得出关,去后一无退步,黄滚把案一拍:“罢!罢!罢!”忙传令:“命家将等共三千人马。你们把车辆上金珠细软之物,献于韩荣,买条生路,放你们出关,我公孙料不能俱生。”众家将跪而告道:“老爷且省愁闷,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如此?”黄滚道:“余化乃左道妖人,皆系幻术,我何能抵当?若被他擒获,反把我平昔英名,一旦化为乌有。” 众人见二孙在旁涕泣,黄滚亦泣道:“我儿不知你也可有造化,我替你哀告韩荣,不知他可肯饶你二人。” 黄滚把头上盔除下,卸去腰间玉带,解甲宽袍,身着缟素,领着二孙,竟往韩荣帅府门前来。众将见是黄元帅亲自如此,俱不敢言语。 黄滚至府前对门官道:“烦你通报韩总兵,只说黄滚求见。” 军政官报与韩荣。韩荣道:“你来也无用了。”忙令军卒分排两旁,众将分开左右,韩荣出仪门至大门口,只见黄滚缟素跪下,后跪黄天爵、天祥。 。 黄滚剑韩荣前来,口称:“犯官黄滚特来叩见总兵。” 韩荣忙答礼道:“老将军!此事皆系国家重务,亦非末将敢于自专。今老将军如此,有何见谕?” 黄滚道:“黄门犯法,理当正罪,原无可辞。但有一事,情在可矜之例,倘望总兵法外施仁,开此一线生路,则愚父子虽死于九泉,感德无涯矣。” 韩荣道:“何事吩咐,末将愿闻。”黄滚道:“子累父死,滚不敢怨,奈何黄门七世忠良,未尝有替臣节。今日不幸遭此劫运,使我子孙一概屠戮,情实可悯。不得已,肘膝求见总兵,可念无知稚子,罪在可宥,乞总兵放此七成孙儿出关,存得黄门一脉。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韩荣道:“老将军此言差矣!荣居此地,自有当官职守,岂得循私而忘君哉?老将军权居元首,职冠百僚,满门富贵,尽受国恩,不思报本,纵子反商,罪在不赦,髫龄无留,一门犯法,毫不容私,解进朝歌,朝廷自有公论,清白毕竟有分。那名正言顺,谁敢不服?今老将军欲我将黄天祥放出关隘,我便与反叛通同,欺侮朝廷,法纪何在?我反为老将军受过矣。这个决不敢从命。” 黄滚道:“总兵在上,黄氏犯法,一门眷属颇多,料一婴儿,有何妨碍? 第281章 纵然释放,能成何事?这个情分也做得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将军何苦执一,而不开一线之方便也?况我黄门功积如山,一旦如此,古云:‘当权若不行方便,如入宝山空手回。’人生岂能保得百年需无事? 况我一家俱系含冤负屈,又非大奸不道,安心叛逆者比。望将军怜念,放出我孙,生当衔环,死当结草,决不敢有负将军之大德矣。” 韩荣道:“老将军你要天祥出关,末将除非也作叛亡之人,随你往西岐,这件事方做得。” 黄滚三番五次,见韩荣执法不允,黄滚大怒,对二孙道:“我居元帅之位,反去下气求人,既总兵不肯容情,我公孙愿投陷阱,何惧之有?” 随往韩荣帅府,自投囹圄。来至监中,黄飞虎忽见父亲同二子齐到,放声大哭:“岂料今日如老爷之言,使不肖子为万世大逆之人也。” 黄滚道:“事已至此,悔之无益。当初原教你饶我一命,你不肯饶我,又何必怨尤?” 韩荣既得了黄家父子功勋,又收拾黄家货财珍宝等项,众官设酒与总兵贺功。大吹大擂,乐奏笙簧,众官歌饮,韩荣正饮酒中间,乃商议:“解官点谁?”余化道:“元帅要解黄家父子,末将自去,方保无虞。” 韩荣笑道:“必须先行一往,我心力安。”当晚酒散。次日点人马三千,把黄姓犯官,共计十一员,解送朝歌。众官都与余化饯别。饮罢酒一声炮响,起兵往前进发。 人行十里至界牌关,黄滚在陷车中,看见帅府厅堂依旧,谁知今作犯官。睹物伤情,不由泪落。关内军民一齐来看,无不叹息流涕。 乾元山金光洞有太乙真人,闲坐碧游床,正运元神,忽心血来潮,看官但凡神仙,烦恼、嗔怒、爱欲,三事永忘。其心如石,再不动摇。心血来潮者,心中忽动耳。 真人袖里一掏,早知此事:“呀!原来黄家父子有厄,贫道理当救之。”唤:“金霞童儿!请你师兄来。” 金霞童儿至桃源,见哪吒道:“师父有请?” 哪吒收功,来至碧游床下,倒身下拜:“弟子哪吒,不知师父唤弟子有何使用?”真人道:“黄飞虎父子有难,你下山救他一番,送出汜水关,你可速回,不得有误。久后你与他一殿之臣。” 哪吒原是好动的,心中大悦,慌忙收拾,打点下山。脚登风火二轮,提火尖,离了乾元山,望穿云关来。 哪吒登风火二轮,霎时至穿云关,落下来在一山冈上。看一回不见动静,站立多时,只见那壁厢一枝人马,旌旗招展,剑戟森严而来。 哪吒想:“平白地,怎样杀将起来?必定寻他一个不是处,方可动手。” 哪吒一时想来,作个歌儿来: “我当生长不记年,只怕师尊不怕天,昨日老君从此过,也须送我一金砖。” 哪吒歌罢,脚登风火二轮,立于咽喉之径,有探事马飞报于余化:“启老爷!有一人立车上作歌。”余化传令扎了营,催火眼金睛兽,出营观看。 余化问道:“登风火轮者,乃是何人?” 哪吒答道:“我久居此地,如有过往之人,不论官员皇帝,都要些买路钱。你如今往那里去?可速送上买路钱,让你可赶路!” 余化大笑道:“我乃汜水关总兵韩荣前部将余化。今解反臣黄飞虎等官员,往朝歌请功,你好大胆敢阻路径!作甚歌儿!可速退去,饶你性命。” 哪吒道:“你原来是捉将有功的,今往此处过也罢,只送我十块金砖,放你过去。” 余化大怒,催开火眼金睛兽,摇方天画戟飞来直取。 哪吒手中火尖抢急架相还,二将交加,一场大战,往来冲突,一个是七孤星英雄猛虎,一个是莲花化身的抖搜精神,却不知到底谁人技高一筹? 第314章天象之变 哪吒乃仙传妙法,莲花化身,有三头六臂,比众仙大不相同,把余化一阵便杀的力尽筋酥,掩一戟扬长败走。 哪吒道:“我来了!”往前正赶,余化回头见哪吒赶来,挂下方天戟,取出戮魂来,往前来拿哪吒。 哪吒一见笑道:“此物是戮魂,何足为奇!”哪吒见数道黑气奔来,只用手一招,便自接住宝贝,往豹皮囊中一塞,大叫道:“有多少一搭儿放将来吧?” 余化见破了他的宝物,拨回走兽来战。 哪吒心想我奉师命下山,来救黄家父子,恐余化泄了天机,杀了黄家父子,反为不美。左手提枪挡架方天戟,右手取金砖一块,丢在空中喝声:“疾!” 只见五彩瑞气临空一长,那金砖落将下来,把余化顶门上打了一砖。打的他俯伏马鞍之上,七窍喷血,倒拖画戟就逃。 哪吒赶了一程,自想:“我奉师命,来救黄家父子,若贪追袭,可不误了大事?”随登转双轮,又祭金砖,打得众兵星散云飞,瓦解冰消,各顾性命奔走。 哪吒只见几辆牢车中各压垢面蓬头一人,便厉声大叫道:“谁是黄将军。” 飞虎道:“登轮者是谁?” 哪吒答道:“我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姓李双名哪吒,知将军今有小厄,命我下山相援。” 武成王大喜。哪吒将金砖打开陷车,放出众将。飞虎倒身拜谢。 哪吒道:“列位将军慢行,我如今先与你把汜水关取了,等将军们出关。” 众人再三称谢道:“多感盛德,立救残喘。” 各人都将器械执在手中,切齿咬牙,怒冲牛斗,随后而行。 且说余化败回汜水关来,火眼金睛兽日行千里,穿云关至汜水关百六十里,韩荣在府内正与众将官饮酒作贺,欢心悦意,谈讲黄家事体。忽报:“先行官余化候令。” 韩荣大惊道:“去而复返,其中事有可疑。”忙令:“进见。” 余化方入门来,韩荣观看容颜便得知肯定不妙,忙问道:“将军为何回来?面容失色,莫非带伤。” 余化请罪道:“末将带人马行至穿云关将近,有一人不通姓名,脚登风火二轮,作歌截路,要我十块金砖,方肯放行。末将不肯与他,大战一场。那人法术精奇,末将只得回骑,用宝物拿他。 举宝时,那人用宝夺了末将宝贝。末将不服,勒回坐骑与他交兵,见他手动处,不知取何物,只见黄光闪灼,末将颈项打坏,故此败回。” 韩荣慌问道:“黄家父子怎样了?” 余化答道:“不知。” 韩荣顿足道:“一场辛苦,走了反臣。大王知道,我罪怎脱?” 众将道:“料黄飞虎前不能出关,退不能往朝歌,总兵速遣人马,把守关隘,以防众反叛脱逃。” 众人正议间,探事官来报:“有一人脚登车轮,提枪叫阵,称名要会七首将军。” 余化在旁答道:“就是此人。” 韩荣大怒:“传诸将上马,等我擒之。” 众将得令,俱上马出帅府,三军蜂拥而来,哪吒登转车轮大呼道:“余化早来见我,说个明白!” 韩荣一马当先问道:“来者何人?” 哪吒见韩荣带束发冠,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点钢矛,银鬃马,答道:“我非别人,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姓李名哪吒。奉师命下山,特救黄家父子。方正遇余化,未曾打死,我特来擒之。” 韩荣道:“截抢朝廷犯官,还来在此猖獗,甚是可恶。” 哪吒道:“成汤气数将尽,西岐圣主已出,黄家乃西周栋梁,正应上天之垂象,尔等为何违背天命,而造此不测之祸哉?” 韩荣大怒,纵马摇矛来取,哪吒登轮转相还,轮马相交,未及数合,左右一齐围绕土来斗在一起。 哪吒火尖枪是金光洞里传授,使法不同。出手如银龙探爪,收如走电飞虹,枪挑众将,纷纷落马。 众将抵不住,各自逃生。韩荣舍命力敌,正酣战之间,后有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飞彪、飞豹,一齐杀来,大叫道:“这去必定拿韩荣报仇!” 且说余化没奈何,奋勇催金睛兽,使画杆戟杀出府来,两家混战。哪吒见黄家众将杀来,用手取金砖丢在空中,打将下来,正中守将韩荣,打了护心镜纷纷破碎,落荒便走。 余化大叫:“李哪吒!勿伤我主将。”纵兽摇戟来取哪吒。未及三四回合,用架住画戟,豹皮囊内忙取乾坤圈打来,正中余化臂膊,打得筋断骨折,几乎坠兽,余化往东北上败走。 哪吒取了汜水关,黄明、周纪只杀得关内三军乱窜。次日黄滚同飞虎等齐至,把韩荣府内之物,一总装在车辆上,车出汜水关,便是乃西岐地界。 哪吒送飞虎等众人至金鸡岭,作别黄飞虎。飞虎众将感谢道:“蒙公子搭救愚生,实出望外。不知何日再会公子!稍效犬马,以尽血诚。” 哪吒道:“将军前途保重,贫道不日也往西岐,后会有期,何必过誉。” 众人分别,哪吒回乾元山去了不提。武成王同原旧三千人马,并家将等,一行人晓行夜住,山高路险,湍急水深往西岐城而去。有黄家众将过了首阳山桃花岭,度了燕山,非止一日,到了西岐山。只七十里便是西岐城。 武成王兵至岐山,安了营寨,禀过黄滚道:“父亲在上,孩儿先往西岐去见文王和姜丞相。如肯纳我等,就好进城,如不纳我等,再作道理。” 黄滚道:“我儿言之甚善。”黄飞虎身穿缟素,上骑往西岐城而来。 却说当日邑考要为文王续命,子牙在一旁知道是要逆天改命,却是无可奈何,他修道四十年,多在研究兵法战阵,对于道家之术,五行遁术、算卦问卜、捉妖驱魔也只是初涉,修为不高,此事逆天改命的事情,如何能插的了手,只好道:“子牙愿在一旁为大王护法,助公子施法。” 第282章 文王听了邑考前番说法,虽然不再看轻他,但还是相信他的卦术,极为信赖子牙,听的子牙这话,点头应允。 当了当夜子时,伯邑考将天香续命丹给文王服下后,便作法引动天星,为文王续命起来。 有道是,天有异象,斗转星移。如此大的动静,早被各道高人看在了眼里。 眼看天上文王命星又暗转亮,却见昆仑山上忽然一道清光射出,天上星象便是一变,文王命星又由亮转暗了。 正为文王续命的邑考见此大惊,知道是昆仑有人插手,全力运法,却是无济于事,眼看文王命星逐渐暗淡,就要坠落,此时却见东海之上,金鳌岛上也是一道清光一闪,窜入星空。 星空受此清气干扰,又运转起来,竟然逐渐成了邑考起先施法的样子,文王的命星也缓缓的变亮了。 此刻却忽然只见川泽之上老君山一道清光闪现,然后便是天台山有清光闪现,此后两道金光则分别从须弥山和灵山闪现,三道光与老君山上射出的那道光斗在一起,难分出个胜负。 约莫过了五六个呼吸,这些光华却忽然都收了,各回了各自来处,此时去看,却见夜空中文王的命星已经光华闪动,灼灼的稳定了下来。 这时却见邑考一口献血喷出,委顿在了文王寝室的法坛上。子牙见得天象如此,又看邑考,知道他已大功告成,见文王从昏睡中睁开眼睛,立即上前道:“恭祝主公大病得愈,身材依旧,此乃西岐百姓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文王一眼便看到邑考摸样,立即下榻来扶邑考,眼中垂泪说道:“我儿舍弃三年阳寿,为父续命,真是古今没有的大孝子,日后有你执掌西岐大事,我可以安心了。” 子牙听的这话,也道:“公子仁孝之名天下早知,前番舍生去朝歌救主公,比起今次有过之无不及,大王说的极是,若由公子掌管宗族之事,必然人人心服。” 邑考虽然耗费了精血为文王续命,导致心力虚弱,听的子牙这话,却是心中一凛,暗道:“子牙果然世故,此一招便可挡住父王的心思了。” 果然便听的文王道:“丞相说的极是,从今日起邑考你便掌管族中之事,代为父管好姬氏一门。” 邑考只好点头道:“孩儿遵命。” 文王便吩咐仆从将邑考搀下去休息,他和子牙也休息了。 至次日午时,文王处理完政事,便来看邑考,不多时子牙和姬发也一起来探望邑考。 几人正问邑考之病,却听的有军士来报文王和子牙:“朝歌武成王黄飞虎求见。” 文王听了军士禀报,看看邑考便道:“邑考你且休息,我和丞相去迎这位镇国名将。” 说罢正要起身,邑考却缓缓下榻道:“孩儿随父王和丞相一起去迎黄将军。” 文王见此,心中欣慰道:“那好,我等一同前去,这才见得我西岐爱才之心。”说罢,一起出去,去迎黄飞虎。 第315章殷商试周 文王西岐在朝歌的探子早将朝歌发生的事情传了回来,此时听的黄飞虎来了,知道他来归服西岐,便齐齐出去迎接。 文王和子牙等官服迎至仪门拱候。凰飞虎至滴水檐下拜。文王上前立即搀扶起飞虎道:“武成王驾到,不曾远接,姬昌有失于迎迓,望乞勿罪。” 飞虎立即道:“末将黄飞虎乃是难臣,今弃商归周,如飞鸟失林,聊借一枝。倘蒙见纳,飞虎感恩不浅。” 文王忙扶起他,和子牙等人见礼,当日邑考到西岐时蒙过飞虎照顾,立即道:“朝歌之时曾蒙世叔照顾,今日便请世叔不要见外,让我父子君臣为你接风。” 飞虎不敢受礼,道:“承公子美意。” 文王邑考几人将飞虎迎到殿中,分宾主序坐。飞虎道:“末将乃商之叛臣,怎敢列坐文王之旁?” 文王笑道:“武成王言之太重,你我昔年同殿为臣,爵位也为一样,今日何故太谦。” 飞虎方告坐。文王明知故问,躬身请问道:“大王何事弃商?” 武成王道:“纣王荒淫,权臣当道,不纳忠良,专近小人。贪色不分昼夜,不以社稷为重,残害忠良,毫无忌惮,大兴土木,残害万民。 元旦末将元配朝贺中宫,妲己设计诬陷,末将元配以致坠楼而死。末将妹子在西宫得知此情,上摘星楼明正其非,纣王偏向,又将我妹抓宫衣揪后鬓,下摘星楼,跌为齑粉。 末将自揣:‘君不正,臣投外国。’此亦理之当然。故此反了朝歌,杀出五关,特来相投,愿效犬马。若肯容纳我父子,乃大王莫大之恩。” 文王听罢,大喜道:“今日黄将军既然来投,本王定当高爵一待,商拜将军‘镇国武成王。’,我西岐只改一字罢,便封将军为‘开国武成王。’” 黄飞虎谢恩。文王设宴,君臣共饮,席前把纣王失政,细细说了一遍。 文王道:“君虽不正,臣礼宜恭,各尽其道而已。”文王谕子牙选吉日动工,与飞虎造王府。子牙领旨,君臣席散。 次日,黄飞虎上殿谢恩毕,复奏道:“臣父黄滚同弟飞彪、飞狗、子天禄、天爵、天祥、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吴谦,家将一千名,人马三千,未敢擅入都城,今住扎西岐山,请旨定夺。” 文王道:“既是有老将军,传旨速入都城,各各官居旧职。” 话说闻太师自从追赶黄飞虎,至临潼关,被道德真君一捏神砂,退了闻太师兵回。 太师乃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五行大道倒海移山,闻风知胜败,嗅土定军清,怎么一捏神砂,便自不知。 只因天数已归周主。闻太师这一会,阴阳交错,一时失计。太师看着兵回,自己迷了。到得朝歌,百官听候回音,俱来见太师,间其追袭原故。 太师把追袭说了一遍,众宫无言。闻太师沉吟半响,自思纵黄飞虎逃去,左有青龙关张桂方所阻,右有魔家四将可拦,中有五关,料他插翅也不能飞去。 忽听得报:“临潼关萧银开拴锁,杀张凤,放了黄飞虎出关。”太师不语。又报:“黄飞虎潼关杀陈桐。”又报:“穿云关杀了陈梧。”又报:“界牌关黄滚纵子投西岐。”又报:“汜水关韩荣有告急又书。” 闻太师看过大怒道:“我掌朝歌先君托孤之重。不料当今失政,刀兵四起,先反东南二路。岂知祸生萧墙,元旦灾来,反了股肱重臣。追之不及,中途中计而归,此乃天命。如今成败未知,兴亡怎定?我不敢负先帝托孤之恩,尽人臣之节,以报先君可也。” 命左石:“擂聚将鼓响。”不一时,众官俱到,参谒完毕,太师问:“列位将军!今黄飞虎已归姬周,必生祸乱。今不若先起兵.明正其罪,方是讨伐不臣,尔等意下如何?” 内有总兵鲁雄出而言道:“末将启太师,东伯侯姜文焕,年年不息兵戈,使游魂关窦荣劳力费心,南伯侯鄂顺,月月三山关苦坏生灵,邓九公睡不安枕。黄飞虎今虽反出五关,太师可点大将,镇守严备关防。 那姬昌纵起兵来,中有五关之阻,左右有青龙、佳梦二关,飞虎纵有本事,亦不能有为,又何劳太师怒激?方今二处干戈未息,又何必生此一方兵戈?自寻多事。况如今库藏空虚,钱粮不足,还当酌量。古云:‘大将者战守通明,方是安天下之道。’” 闻太师听罢道:“将军之言虽是,犹恐西土不守本分,倘生祸乱,我安得而无准备。况西岐南宫勇冠三军,散宜生计谋百出,又有姜尚乃道德之士,不可不防。一着空虚,百着空,临渴掘井,悔之何及!” 鲁雄道:“太师若是犹预未决,可差一二将出五关打听西岐消息。如动则动,如止则止。” 太师道:“将军之言是也。”遂问左右:“谁为我往西岐走一遭?” 内有一将应声道:“末将愿往。”应者乃佑圣上将军晁田。见太师欠身打躬道:“末将此去,一则探虚实,二则观西岐进退巢穴。入目便知兴废事,三寸舌动可安邦。” 闻太师见晁田欲往大悦。点三万人马,即日辞行出朝歌,一路上人马出朝歌,渡黄河,出五关,晓行夜住,非止一日。哨探马报入已至西岐,晁田传令安营,点炮静营,三军呐喊,其扎西门。 子牙在相府闲坐,忽听得喊声震地,子牙问左右道:“为何有喊杀之声?” 不时有探马报至府前:“启老爷!朝歌人马扎住西门,不知何事?”子牙默思成汤何事起兵来侵,传令:“擂鼓聚将。” 不一时,众将上殿参谒,子牙道:“成汤人马来侵,不知何故?”众将佥道:“不知。” 晁田安营,与弟共议:“今奉太师命,来探西岐虚实,原来也无准备。今日往西岐见阵如何?” 晁雷道:“长兄之言有理。”晁雷上马提刀,往城下请战。 子牙正议,探马报称:“有将搦战。” 子牙问道:“谁去问虚实走一遭?”言未毕,大将南宫应声出道:“末将愿往。”子牙许之。 南宫领一枝人马出城,排开阵势,立马旗门看时,乃是晁雷。南宫道:“晁将军慢来!今大王无故以兵加西土,却是为何?” 晁雷道:“我奉大王敕命,闻太师军令,问不道姬昌,不遵大王之谕,收叛臣黄飞虎,情殊可恨。汝可速进城禀你主公,早早把反臣献出,解往朝歌,免你一郡之殃,若待迟延,侮之何及!” 南宫笑道:“晁雷!纣王罪恶深重,杀大臣不思功绩,戮元铣有失司天,造炮烙不容谏言,设虿盆难及深宫,杀叔父剖心疗疾,起鹿台万姓遭殃,君欺臣妻,五伦尽灭,宠小人大坏纲常。 第283章 我主坐守西岐,奉法守仁,君尊臣敬,子孝父慈。三分天下,二分归西。泰乐安康,军心顺悦,你今日敢将人马侵犯西岐,乃自取辱身之祸。” 晁雷大怒,纵马舞刀来取南宫。南宫举刀劈面相迎。两马相交,双刃并举,一场大战。南宫与晁雷战有三十回合,把晁雷杀得力尽筋疲,那里是南宫敌手? 被南宫卖一个破绽,生擒过去,绳缚索绑,得胜鼓响,推进西岐。南宫来至相府听令。 至辕门下马,命左右报于子牙。命:“进来。”南宫进殿,子牙问:“出战胜负?” 南宫道:“晁雷来伐西岐,被末将生擒,听令指挥。” 子牙传令推来。左右把晁雷推至滴水檐前,晁雷立而不跪。 子牙道:“晁雷既被我将擒来,为何不屈膝求生?”晁雷竖目大喝道:“汝不过编箩卖面一小人,我乃天朝上国命臣,不幸被擒,有死而已。岂肯曲膝求生?” 子牙命:“推出斩首。”众人将晁雷推出去了。两边大小众将,听晁雷骂子牙之短,众将暗笑子牙出身浅薄。 子牙乃何等人物,便知众将之意。子牙谓诸将道:“晁雷说我编箩卖面,非辱我也。昔伊尹乃莘野匹夫,后辅成汤,为商股肱,只在遇之迟早耳。” 传令:“将晁雷斩讫来报。”只见武成王黄飞虎出道:“丞相在上,晁雷只知有纣,不知有周,末将敢说此人归降,后来伐纣,方可得其一臂之力。” 子牙许之。黄飞虎出相府,见晁雷跪候行刑。 飞虎道:“晁将军!”晁雷见武成王低首不语。 飞虎道:“你天时不识,地利不知,人和不明。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东西南北,俱少属纣。纣虽强胜一时,乃老健春寒耳。纣之罪恶,天下百姓皆知之,兵戈日无休息。况东南士马不宁,天下事可知矣。文文足安邦,武可定国。想我在纣官拜镇国武成王,到此只改一字,开国武成王,天下归之,悦而从周。 周文之德,虽尧舜不是过耳。我今为你力劝丞相,准将军归降,可保簪缨万世。若是执迷,行刑令下,难保性命,悔之不及矣。” 晁雷被黄飞虎一篇言语,心明意朗,口称:“黄将军方末将抵触了子牙,恕不肯赦免。” 飞虎道:“你有归降之心,我当力保。”晁雷道:“既蒙将军大恩保全,实是再生之恩。末将敢不如命?” 飞虎入府内,见子牙备言晁雷归降一事。子牙道:“杀降诛服,是为不义。 黄将军既言,传令放来。”晁雷至檐下拜伏在地:“末将一时鲁莽,冒犯尊颜,理当正法,若蒙赦宥,感德如山。” 子牙道:“将军既真心为国,赤胆佐君,皆是一殿之臣,同是股肱之佑,何罪之有?将军既已归周,城外人马可调进城来。” 晁雷道:“城外营中,还有末将的兄晁田现在营里,待末将出城招来,同见丞相。”子牙许之。 话说晁田在营中正在候命,忽报二爷被擒。晁田心下不乐,闻太师令我等来探虚实,今方出战,不料被擒,挫动锋锐。言未了,又报二爷辕门下马。 晁雷进帐见兄。晁田道:“言你被擒,为何而返?” 晁雷道:“弟被南宫擒见子牙,我当面深辱子牙一番,将我斩首。有武成王一篇言语,说的我肝胆尽裂,我今归周,请你进城。” 晁田闻言大骂道:“该死匹夫!你信黄飞虎一片巧言,降了西土,你与反贼同党,有何面见闻太师也?” 晁雷道:“兄长不知,今不但我等归周,天下尚且悦而归周。” 晁田道:“天下悦而归周者,我也知之。你我归降“独不思父母妻子现在朝歌,我等虽得安康,致令父母遭其杀戮,你我心里安乐否?” 晁雷道:“为今之计奈何?”晁田道:“你快上马,须当如此如此,以掩其功,我二人方可回见太师,不至获罪。” 第316章商周初战 晁雷依晁蕾之计,上马进城,至相府见子牙道,“末将领令招兄晁田归降,我兄愿从麾下,只是一件,末将说兄奉纣王旨意,征讨西岐,此系钦命,虽未被擒归周,而我兄如束手来见,恐诸将后来效仿。望丞相高抬贵手,命一将至营中相请一番,可存体面。” 子牙道:“原来你令兄要请,方进西岐。” 子牙问道:“左右谁去请晁田走一遭?”当有黄飞虎答道:“末将愿往。” 子牙许之。二将出相府去了。子牙令辛甲、辛免领简帖速行,二将得令去了。子牙又令,南宫领简帖速行,南宫亦领令而出。 黄飞虎同晁雷出城,至营门,只见晁田辕门外躬首欠身,迎迓武成王口称:“千岁请。”飞虎进了大帐,立时被一群兵将里外三层围裹住,晁田喝声:“拿了!” 一干兵将一齐动手,挠钩搭住,卸却袍服,便将飞虎绳缠索绑起来。 飞虎大骂:“负义逆贼,恩将仇报。” 晁田道:“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要擒反叛解往朝歌,你今来得凑巧,传令起兵,速回五关。 晁田兄弟擒下黄飞虎,欣然而回,炮声不响,人无喊声,飞云掣电而走。行过三十五里,兵至龙山口,却忽然见山口两杆旗摇动,涌出人马,高声大叫道:“晁田早早留下武成王,我奉姜丞相命,在此久候多时了。” 晁田怒道:“我不伤西岐将佐,焉敢中途抢截朝廷犯官?”纵马舞刀来战。 辛甲使开斧赴面交还,两马相交,刀斧并举,大战二十回合。辛免见辛甲的斧胜似晁田,自思既来救黄将军,须当上前,催马使斧,杀进营来。 晁雷见辛免马至,礼屈词穷,举刀来战。战未数合,晁雷情知中计,拨马落荒便走。 辛免将纣兵杀散,救了黄飞虎。飞虎感谢走骑出去,看辛甲大战晁田,大怒道:“我有恩于晁田,这个贼是狼心之徒。”说罢纵骑持短兵来战,未及数合,便将晁田擒下马来,拿了绳困索缚。指而骂道:“逆贼你欺心定计擒我,岂能出姜丞相奇谋胜算?”忙把晁田解回西岐。 晁雷得命逃归,有路就走,路途生疏,迷踪失迳,右串左串,只在西岐山内。走到二更时分,方上大路,只见前面有黑夜不收的灯笼高挑着,吓的便走,却听的金铃响处,忽闻炮声呐喊,当头一将,乃南宫也。灯光影里,晁雷道:“南将军放一条生,后日恩当重报。” 南宫道:“不须多言,早早下马受缚。”晁雷大怒,舞刀相迎,那里是南宫敌手。被南宫大喝一声,生擒下马,两边将绳索绑缚,拿回西岐来。 天色微明,黄飞虎在相府前伺候,南宫也回来。飞虎称谢毕,少时听得鼓响,众将参谒,左右报:“辛甲回令。” 令至殿前,辛甲道:“末将奉令,龙山口擒了晁田,救了黄将军,请令定夺。” 飞虎感谢道:“若非丞相救援,几乎遭了逆党毒手。” 子牙道:“来意可疑,我故知其贼之诡诈矣。故令三军于二处伺候,果不出我所料。”又报,“南宫听令。”令至殿前,南宫道:“奉命把守岐山,二更时分,果擒晁雷,请令定夺。” 子牙传令,把二将推至檐前,大喝道:“匹夫用此诡计,怎么得过我?此皆是奸诈之徒,命推出斩了。” 军政官得令,把二将簇拥推出相府,只听晁雷大叫:“冤枉。” 子牙笑道:“明明暗算害人,为何又称冤枉?”吩咐左右推转晁雷。 子牙道:“匹夫弟兄谋害忠良,指望功高归国。不知老夫预已知之,今既被擒,理当斩首,何为冤枉?” 晁雷道:“丞相在上,天下归周,人皆尽知。我兄言父母俱在朝歌,子归真主,父母遭殃,自思无计可行,故设小计。今被丞相看破,擒归斩首,情实可难。” 子牙道:“你既有父母在朝歌,与我共议,设计拨取家眷。为何起这等狠心?” 晁雷道:“末将才庸智浅,并无远大之谋。早告明丞相,自无此厄也。” 道罢流满面,子牙道:“你可是真情?” 晁雷道:“末将有无父母,安敢再说谎言?黄将军尽知。” 子牙问:“黄将军!晁雷可有父母?”飞虎答道: “有。”子牙道:“既有父母,此情是实。”传令把晁田放回,二人跪拜在地。 子牙道:“将晁田为质,晁雷领简帖如此如此,往朝歌搬取家眷。”晁雷领令往朝歌。 晁雷离了西岐,星夜进五关,过渑池,渡黄河,往朝歌,非止一日。进了都城,先至闻太师府来。 太师正在银安殿闲坐,忽报:“晁雷等到。”太师即令至檐前,忙问西岐光景. 晁雷答道:“末将至西岐,彼时有南宫搦战,末将出马,大战三十合,未分胜员,两家鸣金,次日晁田大战辛甲,辛甲败回。连战数日,胜负未分。奈因汜水关韩荣,不肯应付粮草,三军慌乱。大抵粮草乃三军之性命,末将不得已,故此星夜来见太师,望乞速发粮草,再加添兵卒,以作应援。” 闻太师沉吟半晌道:“前有火牌令箭,韩荣为何不发粮草应付?晁雷你点三千人马,粮草一千,星夜往西岐接济,等老夫再点大将,共破西岐,不得迟误。” 晁雷领令,速点三千人马,粮草一千,来带家小出了朝歌,星夜往西岐去了。 晁雷人马出了五关至西岐,回见子牙,叩头在地:“丞相妙计,百发百中,今末将父母妻子俱进都城。丞相恩德,永矢不忘。” 第284章 又把见闻太师的话,说了一遍。 子牙道:“闻太师必点兵前来征伐,此处也要御防打点。”有场大战。 闻太师发三千人马,粮草一千,命晁雷去了三四日,忽然想起汜水关韩荣,为何事不肯支应,其中必有缘故。 太师焚香,将三个金钱搜求八卦妙理玄机,算出其中情由。太师拍案叫道:“我失打点,反被此贼同家小去了。气杀我也。”欲点兵追赶,去之已远,随问徒弟吉立、余庆:“今令何人可伐西岐?” 吉立道:“老爷欲伐西岐非青龙关张桂芳不可。” 太师大悦,随发火牌令箭,差宫往青龙关去讫,一面又点神威大将军邱引,交代镇守关隘。 闻太师的差官,到了青龙关,张桂芳得了太师火牌令箭,交代官乃神成大将军邱引。 张桂芳把人马点十万,先行官姓风名林,乃风后苗裔。等至数日,邱引来到,交代明白,张桂芳一声炮响,十万雄兵尽发,过了些府州县,夜住晓行往西岐杀去。 且说张桂芳大队人马,非止一日,哨探马报人中军:“启总兵!人马已到西岐。”离城五里安营,放炮呐喊,设下宝帐,先行参谒。桂芳按兵不动。 西岐报马早报入相府,“张桂芳领十万人马,南门安营。” 自邑考为文王续命,便被封为宗正主掌王族事务,朝中征伐决断大多出自丞相子牙之手,天机未到,邑考只好隐忍,一日忽记起老师曾说过子牙有一师弟名申公豹,可助他摆脱困局,便卜了一卦,知道了申公豹去处,遂吩咐好事情,对文王声称要去为西岐招一贤人,文王听的这事,自然欣然答应,放邑考去了。 此时子牙正升殿,聚将,共议退朝歌大军之策,自然不知。子牙将众将聚齐帐中道:“黄将军!张桂芳用兵如何?” 飞虎道:“丞相下问,末将不得不以实陈。”子牙道:“将军何故出此言?我与你皆系大臣,为主心腹,今乃说不得不实陈者何也?” 飞虎道:“张桂芳乃左道旁门之将,俱有幻术伤人。” 子牙道:“有何幻术?”飞虎道:“此术异常,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如末将叫黄某,正战之间,他就叫:‘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末将自然下马。故有此术,似难对战。丞相须吩咐众位将军,但遇桂芳交战,切不可通名。如有通名者,无不获去之理。” 子牙听罢,面有忧色。旁有诸将,不服此言者的道:“岂有此理,那有叫名便下马的?若这等我们百员将官,只消叫百十声,便都拿尽?”众将官俱各含笑而已。 张桂芳命先行官风林,先往西岐,见头阵。风林上马,往西岐城下请战。报马忙进相府。启:“丞相!有将搦战。” 子牙问:“谁见首阵走一遭?”内有一将,乃文王殿下姬叔干也。此人性如烈火,因夜来听了黄将军的话,故此不服,要见头阵。上马提出来,只见吊桥下一将,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外翻,形容极为可怖。 姬叔干一马至军前,见来将甚是凶恶,问道:“来者可是张桂芳?” 风林道:“非也,我乃张总兵先行官风林是也。奉诏征讨反叛,今尔主无故背德,又收反臣黄飞虎,助恶成害,天兵到日,尚不引颈受戮,乃敢拒敌大兵?快早通名来,速投帐下!” 姬叔干大怒道:“天下诸侯,人人悦而归周,天命已是有在,怎敢侵犯西土,自取死亡?今且饶你。叫张桂芳出来?” 风林大骂:“反贼!焉敢欺我!”纵马使两根狼牙棒飞来,直取姬叔干。叔干摇急架相还,二马相交,枪棒并举,杀斗起来。 二将战有三十回合,未分胜败。姬叔干枪法,传授神妙,演习精奇,浑身罩定,毫无渗漏。风林是短家伙,攻不进长去。被姬叔干卖个破绽,叫声:“着!”把风林左脚上刺了一枪。 风林拨马逃回本营。姬叔干纵马赶来,不知风林乃左道人士,逞势迫追,风林虽是带伤,法术无损。回头见姬叔干赶来,口里念念有词,把口吐出一道黑烟喷来,就化为一网边,现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望姬叔干劈面打来。 可怜姬殿下乃文王第十二子,被此珠打下马来。风林勒回马,复一棒打死,枭了首级,掌鼓回营,见张桂芳报功。桂芳令辕门号令。 西岐败人马进城,报与姜丞相。子牙知姬叔干阵亡,郁郁不乐。文王知死了儿子,着实伤悼,诸将切齿。 次日张桂芳亲帅大军排开,坐名请子牙答话。 子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随传令摆五方队伍,两边排立鞭龙降虎将,打阵众英豪出城,便来会张桂芳,两军大战便在当下! 第317章哪吒出道 商旗飘荡,对阵旗脚下,张桂芳将银盔素铠,白马银枰,摆开千军万马,抬头看西岐军马出城而来。 张桂芳见子牙人马出城,队伍齐整,军法森严,左右有雄壮之威,前后有进退之法。金盔者英风纠纠,银盔者气概昂昂。一对对出来,其实骁勇。又见子牙坐青马,一身道服,落腮银须,手提雌雄宝剑,相貌不凡,心中暗叹不已。 张桂芳又见宝纛下,武成王黄飞虎,坐骑提刀,心中大怒,一马闯至军前,见子牙而言道:“姜尚!你原为商臣,曾受恩禄,为何又背而助姬昌作恶?又纳叛臣黄飞虎,复施诡计,说晁田降周。大罪之深,纵死莫赎。我今奉诏征讨,速宜下马受缚,以正欺君叛国之罪。倘敢抗拒天兵,只待踏平西土,玉石俱焚,那时悔之晚矣。” 子牙马上笑道:“公言差矣!岂不闻贤臣择主而仕,良禽择木而栖?天下尽反,岂在西岐,料公一忠臣也,不能辅纣王之极恶。我君臣守法奉公,谨守节度,今日提兵侵犯西土,乃是公来欺我,非我欺足下。倘或失利,贻笑他人。深为可惜。不如依我拙谋,请公回兵,此为上策。毋得自取祸端,以贻伊戚。” 桂芳道:“闻你在昆仑,学艺数年,你也不知天地间有无穷变化。据你所言,就如婴儿作笑,不识轻重,实非智者之言。”令:“先行官与我把姜尚拿来。” 风林走马出阵,冲杀过来,只见子牙门角下,一将连人带马,如映金赤白玛瑙一般,纵马舞刀,迎敌风林,乃大将南宫也。不答话,刀棒并举,二将交兵,只杀的征云四起,锣鼓喧天。 张桂芳在马上,又见武成王黄飞虎,在子牙宝纛脚下,愤怒按纳不住,纵马杀将过来。 黄飞虎也把五色神牛催开,大骂:“逆贼!怎敢冲我阵脚!”牛马相交,双兵并举。 张桂芳仗胸中左道之术,一心要擒飞虎。二将酣战,未及十五合,张桂芳大叫:‘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 这一吼,堂堂开国武成王黄飞虎不由自己撞下鞍蹬来。 军士方欲上前擒获,只见对阵上一将,乃是周纪,飞马冲来,抡斧直取张桂芳。黄飞彪、飞豹二将齐出,把飞虎救去。周纪大战桂芳。 张桂芳掩一就走,周纪不知其故,随后赶来。张桂芳知道周纪,大叫一声:‘周纪不下马,更待何时?’ 周纪也是跌下马来,及至众将救时,已被士卒生擒活捉,拿进辕门。其余各人见张桂芳邪术奇异,再不敢上前。 风林战南宫,风林拨马就走,南宫也赶去,被风林如前,把口一张,黑烟喷出,烟内现碗口大小一粒珠,把南宫打下马来,生擒去了。 张桂芳大获全胜,掌鼓回营。子牙收兵进城,见折了二将,郁郁不。 张桂芳回到军中升帐,把周纪、南宫,推至中军。张桂芳道:“立而不跪者,何也?” 南宫大喝道:“狂诈匹夫!我将身许国,岂惜一死!既被妖术所获,但凭汝为,有甚话说。”桂芳传令:“且将二人囚于陷车之内,待破了西岐,解往朝歌,听圣旨发落。” 次日,张桂芳亲往城下搦战,探马报人丞相府道:“张桂芳搦战。” 子牙因他开口叫名,便落下马,故不敢传令,只将免战牌挂出去。 张桂芳笑道:“姜尚被我一阵,便杀得免战高悬。”故此免战不动。遂只好退回帐中,只等来日再来叫阵。 却说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坐碧游床,运元神,忽然心血来潮,早知其故。命:“金霞童儿!请你师兄来。” 童儿领命来桃园,见哪吒,口称:“师兄!师父有请。”哪吒至蒲团下拜。 真人道:“此处不是久居之地,你速往西岐,去佐你师叔姜子牙,可立你功名事业。如今三十六路兵伐西岐,你可前去,辅佐明君,以应上天垂象。” 哪吒满心欢喜,即刻辞别下山。上了风火轮,提火尖,斜挂豹皮囊,往西岐来。顷刻来到西岐,落了风火轮,找问相府。左右指引,小金桥头是相府。 哪吒至相府下轮,左右报入:“有一道童求见。”子牙不敢忘本,传令请来。哪吒至殿前,倒身下拜,口称:“师叔。” 子牙问道:“你是那里来的?” 哪吒答道:“弟子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徒弟,姓李名哪吒。奉师命下山,听师叔左右驱使。” 子牙大喜,未及温慰,只见武成王出班,称谢前救援之恩。哪吒问:“有何人在此伐西岐?” 黄飞虎答道:“有青龙关张桂芳。左道惊人,连擒二将,姜丞相故悬免战牌在外。” 哪吒道:“我既下山来佐师叔,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哪吒来见子牙道:“师叔在上,弟子奉师命下山,今悬免战,此非长策。 第285章 弟子愿去见阵,张桂芳可擒也。” 子牙许之。传令去了免战牌,彼时探马报与张桂芳,西岐摘了免战牌。 桂芳谓先行风林道:“姜子牙连日不出战,那里取得救兵来了?今日摘去免战牌,你可去搦战。”先行风林领令出营,城下搦战。探马报入相府,哪吒答言道:“弟子愿往往。” 子牙道:“是必小心。桂芳左道,呼名落马。” 哪吒答道:“弟子见机而作。”即登风火轮,开门出城,见一将蓝靛脸,朱砂发,凶恶多端,用狼牙棒,走马出阵,见哪吒脚踏二轮问道:“汝是何人?” 哪吒答道:“我乃姜丞相师侄李哪吒是也。尔可是张桂芳,专会呼名落马的?” 风林道:“非也,我乃是先行官风林。” 哪吒道:“饶你不死,只唤出张桂芳来。”风林大怒,纵马使棒,来取哪吒。 二人大战二十回合,风林暗想:“哪吒道骨稀奇,若不下手,恐受他累。”掩一棒拨马便走,哪吒随后赶来,前走一似猛风吹败叶,后随恰如急雨打残花。 风林回头一看,见哪吒赶来,把口一张,喷出一道黑烟,烟里现有碗口大小一珠,劈面打来。 哪吒笑道:“此术非是正道。”用手一指,其烟自灭。 风林见哪吒破了他的法术,厉声大叫:“气杀我也!敢破我法术。”回马复战,哪吒见风林回马,从豹皮囊取出那乾坤圈丢起,只听呜呜一声,乾坤圈急急转动,正打在风林左肩甲,只打的筋断骨折,几乎落马,败回营去。 哪吒打了风林,立在辕门,坐名要张桂芳。 风林败回阵中,进营见桂芳,备言其事。又见哪吒坐名搦战,张桂芳大怒,忙上马提出营,一见是哪吒,耀武扬威,张桂芳问道:“站风火轮者,可是哪吒么?” 哪吒答道:“然。” 张桂芳道:“顷打我先行官,是尔!” 哪吒大喝一声:“匹夫!说你善能呼名落马,特来擒尔!”把枪一挑来取桂芳,急架相迎?两马相交,又一场恶杀。 张桂芳大战哪吒,三四十回合,哪吒乃太乙仙传。使开火尖抢如飞电长空,风声临玉树。 张桂芳虽是武功精熟,奋战力敌,却不敢久战,遂用道术要擒哪吒。大呼道:“哪吒不下车来,更待何时?” 哪吒也吃一惊,把脚蹬定二轮,却不得下来。桂芳见叫不下轮来,大惊。老师授叫语捉将,道名拿人,往常确应,今日为何不准?只得再叫一声,哪吒只是不理。连叫三声,哪吒大骂:“失时匹夫!我不下来,凭我难道你强叫我下来?” 张桂芳大怒,努力死战,哪吒把紧一紧,似银龙翻海底,瑞雪满空飞,只杀得张桂芳力尽筋疲,遍身流汗,哪吒把乾坤圈飞起来打张桂芳。 乾坤圈极快,之一眨眼,便打在张桂芳左臂之上,直打得他筋断骨折,人在马上晃了三晃,差点闪下马来,急忙纵马逃回营中去了。 哪吒得胜进城。探马报入相府,令哪吒来见。子牙问道:“与张桂芳见阵,胜负如何?” 哪吒道:“被弟子乾坤圈打伤左臂,败进营里去了。” 子牙又问:“可曾问你名字?” 哪吒道:“桂芳连叫三次,弟子不曾理他。”众将听了不知其故。 原来常人乃精血成胎者,有三魂七魄。被桂芳叫一声,魂魄不居一体,散在各方,自然翻下马去。哪吒乃是莲花化身,周身具是莲花,那里有三魂七魄,故此不得叫下轮来。 张桂芳打伤左臂,先行官风林又被打伤,不能动履,只得差官,用告急文书,往朝歌见闻太师求援。 子牙在府内自思,哪吒虽则取胜,恐后面朝歌调动大队人马,有累西土。 子牙沐浴更衣,来见文王,朝见毕道:“相又见孤,有何要事?” 子牙道:“臣辞主公,往昆仑山走一遭。”文王道:“兵临阵下,将至城门,国内无人,相父不可逗留高山,使孤盼望。” 子牙道:“臣此去多则三朝,少则两日,即时就回。” 文许王之。子牙出朝,回相府,对哪吒道:“你与武吉好生守城,不必与张桂芳杀。待我回来,再作区画。”哪吒领命。子牙吩咐已毕,随驾土遁往昆仑山来。 却说殷商张桂芳奏章去朝歌请救兵,西岐子牙去昆仑问高招,两方只等来日筹谋好了大战一场,却不知天时一开,大战再不拘于人间,仙凡几道,都齐齐被赚了进来。 第318章子牙受命封神 “玄里玄空玄内空,妙中妙法妙无穷,五行遁术非凡术,一阵清风至玉宫。” 子牙纵土遁,到得麒麟崖,落下土遁,见昆仑光景,嗟叹不已。自思一离此山,不觉十年,如今又至,光景又觉一新。子牙不胜眷恋,怎见得昆仑仙山景色? 烟霞散彩,日月摇扁,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万节修篁,含烟一径色苍苍。 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岭上蟠桃红锦烂,洞门茸草翠丝长。时闻仙鹤唳,每见瑞鸾翔,仙鹤唳时,声振九臬霄汉远,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白鹿玄猿时隐现,青狮白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果乃胜天堂。 不说这些,便说子牙上昆仑,过了麒麟崖,行至玉虚宫,不敢擅入。在宫前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来。 子牙道:“白鹤童子!与我向师父通报。” 白鹤童子见是子牙,忙入宫内至八卦台下,跪而启道:“姜尚在外,听候玉旨。” 元始点首:“正要他来。” 童子出宫,口称:“师叔!老爷有请。” 子牙至台下,倒身下拜:“弟子姜尚,愿老师父圣寿无疆。” 元始道:“你今上山正好,命南极仙翁,取封神榜与你,可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的一生事,俱完毕了。” 子牙跪而告道:“今有张桂芳,以左道旁门之术,征伐西岐。弟子道理微末,不能治伏,望老爷大发慈悲,提拔弟子。” 元始道:“你为人间宰相,受享国禄,凡间之事,我贫道怎管得尽?西岐乃有德之人坐守。你怕左道旁门,事到危急之处,自有高人相辅,此事不必问我,你去罢。” 子牙却不敢再问,只得出宫。刚出宫,身后白鹤童子叫道:“师叔!老爷请你!” 子牙听得,急忙又回至八卦台下跪了。元始道:“此去但凡有人叫你,切不可应他。若是应他,日后将有三十六路征伐你。东海还有一人等你,务要小心,你去罢。” 子牙出宫,有南极仙翁送子牙。子牙道:“师兄!我上山参谒老师,恳求指点,以退张桂芳,老爷不肯慈悲,奈何奈何!” 南极仙翁道:“上天数定,终不能移。只是有人叫你,切不可应他,着实要紧,我不得远送你了。”子牙捧定封神榜,往前行,至麒麟崖,驾土遁,脑后果然有人叫:“姜子牙!” 子牙道:“当真有人叫,不可应他。”后面又叫子牙公也不应,又叫姜丞相也不应,连声叫三五次,见子牙不应。那人大叫道:“姜尚你忒薄情而忘旧也,你今就做丞相,位极人臣,独不思在玉虚宫,与你学道四十年,今日连呼你数次,应也不应。” 子牙听得如此言语,只得回头看时,见一道人,头上带一条青巾,大袖迎风,脚上一双麻鞋,背上背一包光华四射的宝剑,身下坐一黑虎,正在哪里怒容向问。 子牙一看,原来师弟申公豹。便道:“兄弟我不知是你叫我。我只因师尊吩咐,但有人叫我,切不可应他,我故此不曾答应,得罪了。” 申公豹问道:“师兄手里拿着是什么东西?” 子牙道:“是封神榜。” 申公豹道:“师兄这是那里去?” 子牙道:“往西岐造封神台,上面张挂它。” 申公豹道:“师兄你如今保那个?” 子牙笑道:“贤弟你说混话。我在西岐,身居相位,文王重托我征伐之事,信任尚比子亲,自然是保周。况且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八百诸侯,悦而归周。我今保文往灭纣王,正应上天垂象,岂不知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今文德配尧舜,仁合天心。况成汤王气黯然,此一传而尽。贤弟反问,却是为何?” 申公豹道:“你说成汤王气已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扶纣王。子牙你要扶周,总要掣你肘。” 子牙道:“贤弟你说那里话。师尊严命,怎敢有违?” 申公豹道:“子牙我有一言奉禀,你听我说。有一全美之法,到不如同我保纣灭周,一来你我弟兄同心合意,二来你我弟兄又不至三商,此不是两全之道,你意下如何?” 子牙正色言道:“兄弟言之差矣!今听贤弟之言,反违师尊之命,况系天命,人岂敢违,决无此理,兄弟请了。” 申公豹怒色道:“姜子牙料你保周,你有多大本领,道行不过四十年而已。你且听我道来: “炼就五行真始诀,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龙伏虎随我意,跨鹤乘龙入九天。紫气飞升千万丈,喜时大内种金莲,足踏霞光闲戏耍,逍遥也过几千年。” 子牙听罢,呐呐道:“你的工夫,是你得的,我的工夫,是我得,岂在年数之多寡?” 申公豹道:“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你怎比得我,似我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一掷,遍游千万里。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上,依旧还元返本,又复何言。似此等道术,不枉学道一场。你有何能,敢保周灭纣? 第286章 你依我烧了封神榜,同我往朝歌,亦不失丞相之位。” 子牙被申公豹所惑,暗想人的头乃六阳之首,刎将下来,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还能复旧,有这样的法术,自是稀罕。乃道:“兄弟你把头取下来。果能如此,起在空中,复能依旧,我便把封神榜烧了,同你往朝歌去。” 申公豹道:“不可失信!” 子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泰山,岂有失信之理?”申公豹去了头巾,执剑在手,左手提住青丝,右手将剑一刎,把头割将下来,其身不倒。复将头望空中一掷,那头盘盘旋旋,只管上去了。子牙乃忠厚君子,仰面呆看。其头盘旋,只见一些黑气,虽觉奇怪,却也心下佩服。 话说南极仙翁送子牙,不曾进宫去,在宫门前少憩片时。只见申公豹乘虚去赶子牙,赶至麒麟崖前,指手画脚讲论。又见申公豹的头游在空中,心下明白,“子牙乃忠厚君子,险些儿被这孽障惑了。”忙唤:“白鹤童子,你快化一只白鹤,把申公豹的头衔了,往南海走走来。” 童子得法旨,便化鹤飞起,把申公豹的头,衔着往南海去了。 却说伯邑考趁着子牙和张桂芳大战,奏请文王,出去去寻他老师圆日所说的申公豹,寻了几日却没见到,这日正到南海上寻一些仙岛上的炼气士打听,却见一只白鹤口中衔着一个人头飞在云头之上。 邑考奇怪,立马口中吹哨,他修行的是五音之道,能用声音控御万物,打个口哨,白鹤便飞了下来。 白鹤下来,化成人形,对这邑考下拜道:“我乃昆仑山元始天尊坐下白鹤童子,今日奉师叔命,衔申公豹头来,破他的邪术。” 邑考一听是申公豹之头,接下人头,吹口仙气,便道:“我乃西岐文王长子伯邑考,今日寻仙访道,正随你去见见我们丞相。” 随后又道:“这头我已经施过法术,你可以放心。”便将申公豹头抛在可空中,化道风去了。他们这才起身,往昆仑山下而去。 子牙正仰面观看,忽见白鹤衔去,子牙跌足大呼:“这孽障怎的把头衔去了。”不知南极仙翁从后来,把子牙后心一巴掌。 子牙回头看时,乃是南极仙翁。子牙忙问道:“道兄你为何又来?” 仙翁指子牙道:“你原来是一个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术,你也当真?只用一时三刻,其头不到颈上,自然冒血而死。师尊吩咐你,不要应人,你为何又应他?你应他不打紧,有三十六路兵马来伐你。方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看你和他讲话。他将此术惑你,你就要烧封神榜。倘然烧了此榜,怎么了?我故叫白鹤童子化一只白鹤,衔了他的头,往南海去。过了一时三刻,死了这孽障,你才能无患。” 子牙正要说些什么,此时却听的一阵风声,申公豹的头颅竟然划道黑气落在了申公豹头上。 申公豹头既然回来,随后忙把手端着耳朵一磨,磨正了,磨好了。把眼睁开,看见南极仙翁站立,仙翁大喝一声:“把你这该死孽障!你把左道惑弄姜子牙,使他烧毁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纣灭周,这是何说?该到玉虚宫,见掌教老师去了好。”叱了一声:“还不退去。”“姜子牙你好生去罢。” 申公豹惭愧,不敢回言,上了白额黑虎,指子牙道:“你去,我叫你西岐血流成似海,白骨积如山。” 申公豹正要恨恨而去,却听的一阵云气啸声,一只白鹤后一位相貌不凡年轻人驾云而来。 第319章三教纷争起 伯邑考和白鹤童子从云头落下,白鹤童子落在了南极仙翁跟前,伯邑考却是来到了申公豹身旁。 申公豹见是刚才从白鹤口里救下他头的年轻人,立即便上前道:“公子,方才承蒙相救,申公豹多谢了。” 伯邑考拱手道:“无需客气,想来南极仙翁和丞相也不至害道长性命。” 申公豹冷哼一声,看看南极仙翁不说话了。 南极仙翁不认得伯邑考,子牙也奇怪为何邑考来了,却只好上前道:“公子此来,莫非寻我来的?” 邑考笑道:“非也,托我老师嘱托,今日特来请申公助我西岐一臂之力。” 南极仙翁一听伯邑考这说法,却是不看邑考一眼,对申公豹道:“孽障,还不快快随我去找老师理论。” 邑考也知他晚来一步,使得申公豹错走一着,下手早了,反而惹祸上身了,便近前走到申公豹前轻轻道:“申公,今日暂且告辞,来日定要来西岐我府中絮叨,必然使申公功盖丞相也。” 邑考说罢,告辞申公豹、子牙等人而去。随后南极仙翁带申公豹去玉虚宫元始坐前问罪,子牙捧了封神榜,驾土遁往东海而来。 子牙驾土遁正行之际,见前面那山玲珑剔透,古怪崎岖,峰高岭峻,云雾相连,近于海岛。 一时贪恋景色,心中叹息:“我怎能了却红尘,来到此间。蒲团静坐,朗诵黄庭,方是我心中之愿。”话未了,却只见海水翻波,旋风四起,霎时间云雾相连,阴云四合,笼罩住了山峰。 子牙不由大惊道:“怪哉!敝哉!”正看间,见巨浪分开,现出一人,赤条条对子牙大叫道:“大仙!游魂埋没千载,未得脱体。前日清虚道德真君符命,言今日今时法师经过,使游魂伺候。望法师大展威光,普济游魂,超出烟波,拔离苦海,洪恩万代。” 子牙这才想起老师元始的说东海有人等的话,便仗胆问道:“你是谁,在此兴波作浪?有甚沉冤?从实道来。” 那人道:“游魂乃轩辕皇帝总兵官柏鉴也。因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千年未能出劫。万望法师,指超福地,恩同泰山。” 子牙道:“你乃柏鉴,听我玉虚法牒,随往西岐出去候用。”把手一放,五雷响亮,振开迷关,速超神道。 柏鉴现身拜谢。子牙大喜,随驾土遁,往西岐出去,正行之际,却听到风响来到山前,只见狂风大作,五色火光里,身穿红黄白青黑五色服饰的五人站在面前,子牙仔细一看,原来是他当年在朝歌时,在宋异人后花园擒拿的五行妖怪,知道他们日后是五路神,正要说话。 却听那五人大呼道:“昔在朝歌,蒙恩师发落往西岐山伺候。今知恩师驾过,特来远接。” 子牙道:“我择吉日,起造封神台,用柏鉴监造。若是造完,将封神榜长挂,你们我自有妙用。” 子牙吩咐:“柏鉴!你就在此督造,待封神台建造完工,我来开榜。” 五路神和柏鉴同领法旨,在岐山造台。子牙自回了西岐,至相府。武吉、哪吒迎接至殿中坐下。就问:“张桂芳可曾来搦战?” 武吉回道:“不曾。”子牙往宫殿,见文王回旨。文王宣子牙至殿前,行礼毕,问道:“丞相往昆仑,事体如何?” 子牙只得模糊答应,把张桂芳事掩盖,不敢泄露天机。文王道:“丞相为孤劳苦,孤心身为不安。” 子牙道:“老臣为国,当得如此,岂惮劳苦。” 文王传旨设宴,与子牙共饮数杯。子牙谢恩回府。次日,点鼓聚将,参谒毕,子牙传令诸将官,领简帖。先令:“黄飞虎领令箭。”“哪吒领令箭。”又令:“辛甲、辛免领令箭。”子牙发放已毕,便准备大战一场。 却说张桂芳被哪吒打伤臂膊,正在营中保养伤势,传候朝歌援兵,三更时分,正在营中大睡,只听得一声炮响,喊声四起,慌忙披挂上马,风林也上了马。及至出营,却见遍地周兵,灯球火把,照耀的天地通红。喊杀声到处都是,再看只见辕门外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冲杀而来,势如猛虎。 张桂芳见是哪吒,不战自走。风林在左营,见黄飞虎骑五色神牛,提冲杀进来,大怒道:“好反叛贼臣!焉敢趁夜劫营,自取死路也。”便纵青马,使两根狼牙棒,来取飞虎。牛马相逢,夜间混战在一起。 辛甲、辛免往右营冲杀,营内无将敢当,任意纵横。直杀到后寨,见周纪、南宫监在陷车中。忙杀开纣兵,打开陷车,救出二将,二将抢得利刃在手,随同一起,只杀得天崩地裂,鬼哭神愁。 张桂芳与风林见不是势头,只得带伤逃归。留下遍地横野的尸首。张桂芳连夜败走,至西岐山,收拾败残人马。风林上马,与主将议事,桂芳道:“我自来出兵,未尝有败。今日在西岐,损折许多人马,心上甚是不乐。忙修告急本章,打进朝歌,速发援兵,共诛反叛。” 话说张桂芳遣官进朝歌,来至闻太师府,下文书。闻太师升殿,聚将鼓响,众将参谒。 堂候官将张桂芳申文呈上。闻太师拆开一看,大惊道:“张桂芳征伐西岐,不能取胜,反损兵折将,老夫须得亲征,方克西土。奈因东南两路,屡战不宁,又见游魂关总兵窦荣,不能取胜。方今盗贼乱生,如之奈何?我欲去,国家空虚。我不去,不能克服。” 只见门人吉立上前言道:“今国内无人,老师怎么亲征得?不若于三山五岳之中,可邀一二位师友,往西岐协助张桂芳,大事自然可定。何劳老师费心,有伤贵体?” 闻太师听吉立之言,也觉着有理,忽然想起海岛道友,拍掌大笑道:“只因事务冗杂,终日碌碌,为这些军民事务,不得宁暇,把这些道友都忘却了。不是你今日说起,凭我一人,几时能得海宇清平?”遂吩咐:“吉立传众将知道,三日不必来见,你与余庆好生看守相府。我去三两日就回。” 说罢闻太师骑了黑麒麟,挂两根金鞭,把麒麟顶上角一拍,麒麟走起四足风云,便往西海而去。 第287章 闻太师次日便来至西海九龙岛,见海浪滔滔,烟波滚滚,把坐骑落在崖前。只见那洞门外,异花奇草般般秀,翠柏青松色色新,正是只有仙家来往处,那有凡人到此间?正看玩时,见一童儿出来,闻太师问道:“你师父在洞否?” 童儿答道:“家师在里面下棋。” 闻太师道:“你可通报,商都闻太师相访。”只见四位道人,听得此言,齐出洞来,大笑道:“师兄!那一阵风儿吹你到此?” 闻太师一见四人出来,满面笑容相迎,竟邀至里面行礼,在蒲团坐下。 四位道人道:“闻兄自那里来?” 闻太师答道:“特来进谒。” 道人道:“我等避迹花鸟之中,有何见谕,待至此地?” 闻太师道:“我受国恩重,先王之托,官居相位,统领朝纲重务。今西岐文王驾下姜尚,乃昆仑门下,仗道法欺公,助姬昌作乱。前差张桂芳领兵征伐,不能取胜,奈何东南又乱,诸侯猖獗。我欲西征,恐国家空虚,自思无计,愧见道兄。若肯借一臂之力,扶危拯弱,以锄强暴,实闻仲万千之幸。” 头一位道人答道:“闻兄既来,我贫道前往救张桂芳,大事自然可定。”只见第二位道人道:“要四人齐去。难道王兄为得闻兄,我等便就不去?” 闻太师听罢大喜。此乃是九龙岛四圣,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杨名森,三位姓高名友干,四位姓李名兴霸,日后便是灵霄殿四将。 王魔道:“间兄先回,俺们随后即至。” 闻太师道:“承道兄德意,求即幸临,但不可迟滞。” 王魔道:“我令童儿先拿坐骑,送往岐山,我们就来。” 闻太师听罢,这才上了黑麒麟,回朝歌去了。王魔等四人随后,收拾好,驾水遁也往朝歌而来。 四位道人到了朝歌,收了水遁,一进朝歌城。朝歌军民一见,都被吓得魂不附体。 拿王魔戴一字巾,穿水合袍,面如满月。杨森莲子箍,似头陀打扮,穿皂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两道黄眉。高友干挽双抓髻,穿大红服,面如蓝靛,须如朱砂,上下獠牙。李兴霸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 四人俱有一丈五六尺长,晃晃荡荡,就是妖魔下凡。众人民看见,都吓的伸舌咬齿,不敢说话。 王魔见此问百姓道:“闻太师府在那里?”有大胆的答道:“在正南二龙桥。” 四位道人随来至相府,闻太师迎入施礼毕,传令:“摆上酒来款待四位。”左道之内,俱用荤酒,持斋者少。 次日闻太师入朝,见纣王言:“臣请得九龙岛四位道者,往西岐破文。” 纣王道:“闻太师为朕佐国,何不请来相见。”闻太师传旨,不一时领四位道人进殿来。纣王一见,魂不附体,好凶恶相貌。 道人见纣王道:“衲子稽首了。” 纣王道:“道者平身。”传旨:“命闻太师与朕代礼,显庆殿陪宴。” 闻太师领旨,纣王回宫。且说五位在殿上欢饮,王魔道:“闻兄待我等成了功来,再会酒罢,我们去了。” 四位道人遂离了朝歌,借水遁往西岐山来,刹时便到了,落下水遁,到张桂芳辕门。 军士报入:“有四位道长至辕门候见。”张桂芳闻报,出营接入中军。 张桂芳、风林参谒,王魔见二将欠身不便。便问道:“闻太师请俺们来助你,你想必伤着?” 风林把臂膊被哪吒打伤之事,说了一遍。 王魔道:“与我看一看呀!哦,原来是乾坤圈打的!”便从葫芦中取一粒丹,口嚼碎了,搽上即时全愈。 桂芳也来求丹,王魔一样治过。又问:“西岐姜子牙在那里?” 张桂芳道:“此处离西岐七十里,因兵败至此。” 王魔道:“快起兵往西岐去。”彼时张桂芳传令,一声炮响,三军呐喊,杀奔西岐而来。 第320章元始赐宝 子牙在相府,正议连日张桂芳败兵之事,探事马报来:“张桂芳起兵,在东门安营挑战。” 子牙与众将官言道:“张桂芳此来,必求有援兵在营中,各将要小心。”众将得令。 却说王魔在帐中坐下,对张桂芳道:“你明日出阵前,坐名要姜子牙出来。我等俱隐在脚下,待他出来,我们好会他。” 杨森道:“张桂芳、风林!你把这符贴在你马鞍上,自有妙用。我们的坐骑乃是奇兽,战马见了骨软筋酥,焉能站立,这纸符正好化解。”二将领命。 次日张桂芳全装甲胄,上马至城下,坐名只要姜子牙答话。报马进相府,报:“张桂芳请丞相答话。” 子牙见张桂芳又来索战,传令摆五方队伍出城,炮声响亮,城门大开,子牙骑青马,手提宝剑率军而出。 桂芳一马当先,子牙道:“败军之将,有何面目至此?” 桂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得为愧!今非昔比,不可欺敌。”言还未毕,只听得后面鼓响,阵脚开处,走出四样异兽。 王魔骑陛犴,杨森狻猊,高友干骑的花斑豹,李兴霸骑的是狰狞,四兽冲出阵来。 子牙两边战将,都跌下马来。子牙鞍下的青马也软了,将他跌了下去。 这些战马,经不起那四兽恶气冲来,都骨软筋酥,内中只是哪吒风火轮,不能动摇,黄飞虎骑五色神牛,不曾挫锐,其余都跌下马来。 四道人见子牙跌得冠斜袍乱,大笑不止,大呼道:“不要慌!慢慢起来!” 子牙忙整衣冠,再一看时,见四位道人,好凶恶之相,脸分青白红黑,各骑古怪异兽。 子牙打稽首道:“四位道兄,那座名山?何处洞府?今到此间,有何吩咐?” 王魔道:“姜子牙!我乃九龙山气道者王魔、杨森、高友干、李兴霸也。你我俱是道门,只因闻太师相招,特地到此。我等不过来此与子牙解围,并无他意,不知子牙可依得贫道三件事情?” 子牙道:“道兄吩咐,莫说三件,便三十件可以依得,但说无妨。” 王魔道:“头一件要文王称臣。” 子牙道:“道兄差矣!我主公文王,原是商臣。奉法守公,初无欺上,如何不是商臣,此来是殷商讨伐,起兵自保而已,你所说的当然可行。” 王魔道:“第二件开了仓库,给我三军赏赐。第三件将黄飞虎送出城,与张桂芳解回朝歌,你意下如何?” 子牙道:“道兄吩咐,极是明白。容尚回城,三日后作表,烦道兄带回朝歌谢恩,再无他议。” 九龙岛四圣答应子牙,举手请了,子牙遂同众将进城,入相府升殿坐下。 只见武成王也跪下道:“请丞相将我父子,解送桂芳行营,免累文王。” 子牙即忙扶起道:“黄将军!方才三件事,乃权宜暂允他。非有他意,那四人骑的俱是怪兽,众将未战,先自落马,挫动锐气,故此将计就计,且进城再作区处。” 黄将军谢了子牙,众将散讫。子牙乃香汤沐浴,分付武吉、哪吒防守。子牙则禀告了文王,借土遁二上昆仑,往玉虚宫而来。 子牙到了玉虚宫,还是不敢擅入,候得白鹤童子出来。 子牙道:“白鹤童子通报一声。”白鹤童子至碧游床前跪下言道:“启老爷!师叔姜尚,在宫外候法旨。” 元始吩咐进来。子牙进宫,倒身下拜。 元始道:“九龙岛王魔等四人在西岐伐你,他骑的四兽,你未曾知道。此物乃万兽朝苍之时,种种各别,龙生九种,色相不同。白鹤童子,你往桃花园里,牵我的坐骑来。” 白鹤童子往桃花园内,牵了四不象来。只见哪四不像果然长的神奇:鳞头豹尾体如龙,足踏祥光至九重,四海九州随意遍,三山五岳刹时逢。” 童子把四不象牵至,元始道:“姜尚也是你四十年修行之功,与我代理封神。我今把此兽与你,骑往西岐,好会三山五岳之中,奇异之物。” 又命南极仙翁取一木鞭,长三尺五寸六分,有二十六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名道:“打神鞭。” 姜子牙跪而接受,又拜恳道:“望老师大发慈悲。” 元始道:“你此一去,往北海过,还有一人等你。我今将此中央戊己旗之付于你,内有玉简,临迫之际,当看此简,便知怎样使用。” 子牙叩首,辞别出了玉虚宫。南极仙翁送子牙至麒麟崖。子牙上了四不象,把头上角一拍,那兽一道红光起去,铃声响亮,往西岐来。 正行之间,那四不象飘飘落在一座山上,那山近连海岛,子牙落在山上,正看时,只见山脚下一股怪云卷起。 云过处生风,风响处只见一物,好生蹊跷古怪,头似驼狰狞凶恶,项似鹅挺折枭虽,须似虾或上或下,耳似半凸暴双睛。身似鱼光辉灿烂,手似鹰电闪钢钩,足似虎钻山跳涧,龙分种降下异形。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英,发手运石多玄妙,奇#書*网收集整理口吐人言盖世无。能与豹交真可羡,来扶明主助皇图。 话说子牙一见,以为又是妖怪,正自小心,却听那物大叫一声道:“但吃姜尚一块肉,延寿一千年。” 子牙听罢:“原来是要吃我的。” 那东西又一跳将来,叫:“姜尚我要吃你。” 子牙道:“我与你无隙无仇,为何要吃我?” 妖怪答道:“你休想逃脱今日之厄。” 子牙把杏黄旗轻轻展开,看那玉简,知道怎么使用,便对妖怪道:“孽障! 第288章 我若该是你口里食,料应难免。你把我这杏黄儿旗子能拔起来,我就与你吃。拔不起来,便听我之命。” 子牙把杏黄旗往地上一插,那笑旗子顿时长有三丈有余。那怪物伸手来拔,拔不起来,两只手拔也拔不起来,用阴阳手拔,也拔不起来。便将双手扳到根底下。奇-書∧網把头颈子挣的老长的,也拔不起来。 子牙把手望空中一撒,五雷正法,雷火交加,一声响,吓的那东西要放手,不意把手长在上杏黄旗旗杆上了。 子牙喝一声:“好孽障!吃我一剑!” 那物见子牙厉害,吓得叫道:“上仙饶命!念我不识上仙玄妙,此乃申公豹害了我。” 子牙听说申公豹,诧异问道:“你要吃我,与申公豹何干?” 妖怪答道:“上仙!我乃龙须虎也。自少昊时生我,采天地灵气,受阴阳精华,已成不死之身。前日申公豹往此处过,说今日今时姜子牙过时,若吃他一块肉,延寿万载。故此一时愚昧,大胆欺心,冒犯上仙。不知上仙道高德隆,自古是慈悲道德。可怜念我千年辛苦,修开十二重楼,若赦我一身,万年感德。” 子牙道:“据你所言,你拜我为师,我就饶你。” 龙须虎道:“愿拜老师为师。” 子牙道:“既如此,你闭了目。” 龙须虎闭目,只听得空中一声雷响,龙发虎双手离开,倒身下拜。 子牙在北海收了龙须虎为门徒。子牙问道:“你在此山,可曾学得些道术?” 龙须虎答道:“弟子发子有石,随手放开,便有磨盘大石头,如飞蝗骤雨,打的满山灰土迷天,随发随应。” 子牙大喜道:“此人用之劫营,到处可以成功。” 子牙收了杏黄旗,随带上龙须虎,上了四不象,竟往西岐山而来,落下坐骑,来至相府,众将迎接,猛见龙须虎在子牙后边,众将吃了一惊道:“姜丞相惹了邪气来了?” 子牙见众将猜疑,笑道:“此是北海龙须虎也。乃是我收来的门徒。” 众将进相府参谒已毕,子牙问城外消息。 武吉道:“城外不见动静。” 子牙传令,预备交战。 话说张桂芳在营中等了五日,不见子牙,不尽奇怪,便对四位道人道:“老师!姜尚五日不见消息,其中莫非有诈?” 王魔道:“他既依允,难道失信于我等。管教他西岐城血满城池,尸成山岳。”又过三日,杨森对王魔道:“道兄!姜子牙至第八日了,还不出来,我们出去会他,问个原有。” 张桂芳道:“姜尚那日见势不好,将言俯就。姜尚外似忠信,其实内藏奸诈。” 杨森道:“既如此,那我等出去。若是他诱哄我等,我们只消一阵成功,便可与你班师回去。” 风林遂传下令去,一声炮响,三军呐喊,杀至城下,请子牙答话。 探事马报入相府,子牙带上哪吒、龙须虎、武成王,骑四不象出城。 王魔一见大怒道:“好姜尚!你前日跌下马去,却原来往昆仑山借四不象,要与俺们见个雌雄。”把狴犴一磕,执剑来取子牙。旁边哪吒,登开风火轮,摇火尖,大叫:“王魔休得伤我师叔。”冲杀过来,来挡王魔。 哪吒与王魔力敌。正战间,杨森骑着狻猊,见哪吒来得利害,剑乃短家伙,招架不开。杨森在豹皮囊中,取出一粒开天珠,劈面打来,正中哪吒,一下就将哪吒打翻下风火轮去了。 王魔急来取首级,早有武成王黄飞虎,催开五色神牛,把一摆,冲将过来,来救哪吒。不知哪吒性命如何? 第321章四圣遭算计 王魔复战飞虎,杨森再次放出开天珠,黄飞虎善于马下拼杀,被开天珠一珠打下坐骑,眼看性命危在旦夕,却听龙须虎一声大叫道:“莫伤我大将,我来了!” 王魔一见龙须虎的丑陋摸样,不由一惊,却往了动手,一旁高友干骑着花斑豹,见龙须虎凶恶,自家兄弟王魔忘了动手,立忙取混元宝珠,劈面打来,一下正中龙须虎的脖子。打的他扭着头乱跳,左右救出黄飞虎就跑。 王魔、杨森二骑见此,又来擒子牙。子牙只得将剑招架,来往冲杀。子牙左右无将佐助,三将着伤,都救回去了,只剩他一人抵挡,不防九倍李兴霸用劈地珠照子牙祭起,就正中他前心,子牙哎呀一声,差点坠下马,忙驱四不象望北海上逃走。 王魔道:“待我拿了姜尚。”遂来赶子牙,似飞云风卷而来。子牙伤了前心,正自心焦,听得后面风声赶来,把四不象的角一拍,起在空中,赶紧逃命。 王魔笑道:“总是道门之术,休欺我不会腾云!”把狴犴一拍,也起在空中,随后赶来。 王魔见赶不上子牙,复取开天珠望他后心一下,把子牙打下坐骑来,骨碌碌滚下山坡,仰面朝天,就没了呼吸。四不象站在一旁。王魔下坐骑来,便来取子牙首级,这时却忽听得半山下一人作歌而来: “野水清风拂柳,池中水面飘花,借问安居何处,白云深处为家。” 王魔听的歌来,抬头看时,乃是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来了。 王魔道:“道兄来此何事?” 广法天尊答道:“王道友!姜子牙害不得。贫道奉玉虚宫符命,在此久等多时。只因五事相凑,故命子牙下山。一则成汤气数已尽;二则西岐真主降临;三则我阐教犯了杀戒;四则姜子牙该享人间福禄,身膺将相之权;五则与玉虚宫代理封神。 道友你在教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为什么恶气纷纷,雄心纠纠?可知道你那碧游宫上有二句,说的好: “紧闭洞门,静诵黄庭三两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你把姜尚打死,虽死还有回生之日。道友依我,你好生回去,这还是一个园月未缺。若不听我言,致生后悔。” 王魔道:“文殊广法天尊!你好大话,我和你一样道门,怎言月缺难圆。难道你有名师,我无教主。” 王魔动了无名之火,执剑在手,恶狠狠来取文殊广法天尊。只见天尊后面有一道童,挽抓髻,穿淡黄服,大叫:“王魔休要行凶,我来了!我乃文殊广法天尊门徒金吒是也。” 说罢提剑直取王魔。王魔将手中剑对面交还,来挡金吒,二人正恶战山下,文殊广法天尊则在一旁,取出一物,此宝在玄门为遁龙桩,后在释门为七宝金莲。上有三个金圈,往上一举,落将下来,王魔急难逃脱,颈子上一圈,腰上一圈,足下一圈,直立的靠定此桩。 金吒见这宝缚了王魔,手起剑落,便来剁了王魔头颅,噗嗤一声,只见血如喷泉,喷洒开来,王魔的头已经落在地上,可怜一个修行有成的真人,就被金吒师徒给害了性命。 金吒一剑,把王魔斩了。王魔一点真灵只得往封神台而来,清福神柏鉴立即用百灵引进去了。 广法天尊见斩了王魔,便收了遁龙柱,望昆仑山方向下拜道:“弟子开杀戒了。”命金吒把子牙背负上山,取出丹药用水研开,灌入了子牙口内。 不一时便见死僵了的子牙回醒过来,子牙见是广法天尊,便道道:“道兄,你我如何于此处相会?” 天尊笑道:“原是天意,定该如此,不由人耳。”过了一二时辰,命金吒:“你同师叔下山,协助西土,我不久也要来。须扶子牙上了四不象,同西岐。” 广法天尊用土掩了王魔尸骸,而后自回五龙山去了。 却说说西岐城不见姜丞相,众将慌张,不知如何是好。文王亲至相府,差探马各处找寻。 子牙同金吒不多时便至西岐,众将同文王齐出相府来迎。子牙下骑,文王道:“丞相兵败何处?孤心甚是不安。” 子牙道:“老臣若非金吒师徒,决不能生还矣。”金吒参谒完结,会了哪吒,二人自在一处,子牙进府调理。 却说成汤营里,杨森见王魔得胜追赶子牙,至晚还不见回来。杨森疑惑,怎么不见回来?忙忙袖里一算,大叫一声:“罢了!” 高友干、李兴霸齐问原由。杨森怒道:“可惜千年道行,今日被文殊那厮和徒儿害死在五龙山。” 三位道人听罢,怒发冲冠,一夜不安,次日上骑,城下搦战。只要子牙出来答话。探马报入相府,子牙重伤未愈。只见金吒道:“师叔!既有弟子在此,保护出城,定要成功。” 子牙从其言,上骑开城,见三位道人咬牙大骂道:“好姜尚!杀我道兄,势不两立!” 三骑齐出来战。子牙旁有金吒、哪吒二人。金吒两口宝剑,哪吒登开风火轮,使开火尖枪来抵敌。 五人交兵,只杀得霭霭红云笼宇宙,腾腾杀气照山河。 子牙暗想:“我师所赐打神鞭,今日不入祭起试试?” 一念及此,子牙便将神鞭丢起空中,只听的雷鸣火电,一下便正中高友干顶上。打得脑浆迸出,死于非命,一魂入封神台去了。 杨森见高道兄已亡,吼一声来奔子牙。不防哪吒将乾坤圈丢起,杨森方欲收此宝,被金吒将遁龙桩祭起,遁住杨森,也被金吒一剑,挥为两段,一道灵魂也往封神台去了。 张桂芳、风林见二位道长身亡,桂芳使枰,风林使狼牙棒,冲杀过来。李兴霸骑狰狞,提方楞金锏杀来。 金吒步战,哪吒使一枪,两家混战。只听西岐城里一声炮响,走出一员小将,还是一个光头儿,银冠银甲,白马长枪,乃黄飞虎第四子黄天祥。驱马杀到军前,手中长枪如容骤雨,斜刺里一下就把风林挑下马来,一魂也往封神台去了。 第289章 张桂芳见此,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能取胜,立即回马败进行营去了,李兴霸也跟回帐中自思:“我四人前来助你,不料今日失利,丧我三位道兄。你可修又书速报闻兄,使发兵救援,以泄今日之恨。” 张桂芳依言,忙修告急文书,差官星夜进朝歌。 子牙得胜回了西岐,升帐银安殿,众将报功。子牙称赞黄天祥走马挑风林。 金吒道:“师叔今日之胜,不可停留。明日会战一阵成功。” 子牙道:“善。” 次日子牙点众将出城,三军呐喊,军威大振,坐名要张桂芳。 张桂芳听报道:“我自来提兵,未曾挫锐。今日反被小人欺侮,气杀我也!”忙上马布开阵势,到辕门指子牙大喝道:“反贼怎敢欺侮天朝元帅?与你立见雌雄。”纵马持枰杀来。 子牙后面黄天祥立即出阵来与桂芳相斗,黄天祥张桂芳二人大战三十回合未分上下。 子牙见此,恐天祥人小吃亏,立即传令点鼓,军中之法,鼓进金止。周营数十骑,左右立即抢出,伯达、伯、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南宫、辛甲、辛免、太颠、闳夭、黄明、周纪等,立即围裹上来,把张桂芳围在垓心。 张桂芳暗狠子牙无耻,竟然以少欺多,但如今后无退路,他便只能全力拼杀,只见张桂芳似弄风猛虎,醉酒狂彪,一人抵当二十员周将,全无惧怯。 子牙见围住张桂芳,对一旁金吒道:“金吒你去战李兴霸。我用打神鞭助你,今日成功。” 金吒听命,拽步而来。李兴霸坐狰狞上,见一道童持剑赶来,催开狰狞,提金锏就打。 金吒举宝剑急架相迎,未及数合,只见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来刺李兴霸,兴霸用剑急架相还。子牙在四不象上,见的大好机会,立即把打神鞭祭起空中来打李兴霸。 李兴霸见子牙率领众将如此无耻,不但众人围攻张桂芳,还暗里偷袭自己,知道今日败局注定,势不能取胜,便把狰狞一拍,神兽四足腾起风云,逃脱去了。 哪吒见走了李兴霸,登轮却直杀进桂芳垓心来。晁田弟兄二人在马上大呼道:“张桂芳早下马归降,免你一死,与我等共享太平。” 张桂芳大骂:“叛逆匹夫!捐躯报国,尽命则忠。岂若尔辈贪生而损名节也?” 二十多人围住张桂芳一人,从清晨一直杀到午牌时分,桂芳不能取胜,知道大势已去,更不能突出重围,大呼一声:“大王!臣不能报国立功,一死以尽臣节。” 说罢自转头一刺,了结了性命,尸体跌下马鞍,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来,清福神引进去了。 桂芳已死,人马多有降西岐的,也有回关的。子牙得胜进城,入府上殿,各报其功。 子牙道:“今日众将英勇可嘉,我自有重商。” 却说李兴霸逃脱重围,慌忙疾走,正在狰狞上逃走,见前面一山,便飘然落下在山上,从坐骑落下,滚鞍下地,倚着松树少憩片时,不禁寻思良久:“我在九龙岛修炼多年,岂料在西岐有失。愧回海岛,羞见道中朋友。如今且往朝歌城中去,与闻道兄共议报今日之恨也。”正欲起身,只听得山上有人唱道情而来。 李兴霸回头一看,却来是一个道童唱歌: “天遣还玄得做仙,做仙随处是青天,此言勿谓我狂妄,得意回时合自然。” 道童唱着歌行来,见了兴霸打稽首道:“道友请了!”兴霸答礼。道童道:“老师那一座名山?何处洞府?” 兴霸道:“我乃九龙岛气士李兴霸。只因助张桂芳伐西岐失利,在此少坐片时,道童你往那里来?” 道童确认了来人,大喜道:“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是别人,我乃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徒弟木吒是也。奉师命往西岐去,投师叔姜子牙门下,立功灭纣。我临行时,我师曾说你要遇着李兴霸,捉他西岐去见子牙为贽见。岂知恰恰遇到你?” 李兴霸大笑:“好孽障!焉敢欺我太甚!”提金锏劈头就打,木吒执剑急架忙迎。 第322章子牙施法冻商军 话说木吒大战李兴霸,木吒背上宝剑两口,名道:“吴钩。”此剑乃是干将莫邪之流,分有雌雄。木吒把左肩一摇,那雄剑飞起,横在空中,只一下窜下来,就将李兴霸头斩了下来。 可怜李兴霸:千年修炼全无用,血染衣襟在九宫。 木吒将兴霸尸骸掩了,借土遁往西岐来。进城至相府,门官通报:“有一道童求见。” 子牙命请来。木吒至殿来下拜,子牙问道:“那里来的?” 金吒在旁言道:“此是弟子兄弟木吒,在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门下学道。” 子牙道:“兄弟三人,济佐明主,简编万年史册,传扬不朽,西岐必然昌盛。” 闻太师在朝歌执掌大小柄事,其实有条有法。汜水关韩荣军报报入闻太师府,太师拆开一看,拍案大呼:“道兄!你却为着何事,死于非命?我乃位极人臣,受国恩如同泰山。只因国事艰难,使我不敢擅离此地,才请你们相助,不想却害了你们千年修行白白成全了他人杀劫。此事使我痛入骨髓也。” 痛呼罢,忙传令点鼓聚将。只见银安殿三通鼓响,一干众将,来参谒闻太师。 闻太师道:“前日我邀九龙岛四友,协助张桂芳,不料死了三位,风林阵亡。令与诸将共议,谁为国家辅张桂芳?破西岐走一遭?”言未毕,左军上将军鲁雄,年纪高大,上殿道:“末将愿往。” 闻太师看时,左军上将军鲁雄,苍髯皓首上殿。闻太师道:“老将军年事已高,犹恐不足成功,反而致使一世英名丧尽。” 鲁雄笑道:“闻太师在上,张桂芳虽少年当道,用兵特强,只知己能,恃胸中秘术。风林乃匹夫之才,故此有失身之祸。 为将行兵,先察天时,后观地利,中晓人和。用之以文,济之以武,守之以静,发之以动。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无所不知,十万之众,无有不力,定自然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此乃为将之道也。末将一去,定要成功。再副一二参军,大事自可定矣。” 闻太师闻言,心中自思,鲁雄虽老,似有将才,况是忠心。欲点参军,忽然心中一计,不若令费仲、尤浑前去。忙传令命费仲、尤浑为参军。 军政司将二臣领至殿前,费仲、尤浑见闻太师行礼毕。 闻太师道:“方今张桂芳失机,风林阵亡,鲁雄协助,少二名参军。老夫将二位大夫,为参赞机务,征西岐。旋师之日,其功莫大。” 费、尤听罢,魂魄潜消,忙禀道:“闻太师在上,职任文宫,不诸武事,恐误国家重务。” 闻太师道:“二位有随机应变之才,通达时务之智,可以参赞军机,以襄鲁将军不违,总是为朝廷出力,况如今国事艰难,当得辅君为国,岂可彼此推诿当不得参军?”左右取参军印来,费、尤二人落在圈套之中。只得挂印,簪花递酒,闻太师发铜符,点人马五万,协助张桂芳。 鲁雄择吉日祭宝纛,杀牛宰马,不日起兵。鲁雄辞过闻太师,放炮起兵。此时夏末秋初,天气酷暑,三军铁甲单衣,极不好走,马军雨汗长流,步卒人人喘息,好热天气。 鲁雄人马出五关,一路行来,有探马报道:“张总兵失机阵亡。首级号令在西岐东门,请军令定夺。” 鲁雄闻报大惊道:“桂芳已死,我师不必行,权且安营。”问:“前边是什么地方?” 探马回报:“是西岐山。”鲁雄传令:“茂林深处安营。”命军政司修文书,报与闻太师。 却说子牙自从斩了张桂芳,见李姓兄弟都到西岐,心中很是高兴。 一日,子牙升帐相府,有报马报入府来:“西岐山有一枝人马扎营。” 子牙点头知悉,只是前日清福神来报,说封神台已造完,张挂封神榜,如今他正要去祭台,不能亲去,便传令道:“命南宫、武吉,点五千人马,往岐山安营,阻塞路后,不放他人马过来。” 二将领命,随即点人马出城。一声炮响,七十里,望见岐山一枝人马,乃成汤号色。南宫对阵安下营寨。 天气炎热,三军站立不住,空中火伞施张。武吉对南宫道:“我师令我二人出城,此处安营,三军枯渴,又无树木遮盖,恐三军心有怨言。” 南宫便道:“请过丞相再说。”一宿已过。次日,有辛甲至营相见。丞相有令:“命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 二将听罢,甚是惊讶,此时天气不可当,虽然难受,但山上扎营,乃兵家大忌,上山去,岂不是死之速矣。 辛甲道:“军令怎违?只得如此。” 二将只好点兵上山,三军怕热,张口喘息,着实难当,又要造饭,取水不便,军士俱埋怨不顾。 却说鲁雄屯兵在茂林深处,见岐山上有人安营,纣兵大笑。此时天气,山上安营,不过三日,不战自死,何况若是兵围岐山,周兵断水,成为孤军,岂不是自寻死路? 鲁雄兵少,虽然想去围攻周兵,却只能等救兵来了再说。至次日,子牙领三千人马出城,往西岐山出来。 南宫造、武吉下山,将子牙迎接上山。合兵一处,八千人马,在山上撑起了幔帐。 子牙坐在帐中,令:“武吉在营后建造一高三尺土台,速去。” 第290章 武吉领命。 西岐、辛免催趱车辆,许多饰物,报与子牙。 子牙令搬进行营,散了饰物。众军看见,痴呆半晌,子牙点名散给,每名士兵一件棉袄,一顶斗笠,分将下去。 众军笑道:“大热天气,我等穿将起来,热死了,倒是让殷商得了便宜。” 子牙不理士卒抱怨,只等当夜时武吉回令,说土台造完,子牙便上台,披发仗剑,望东昆仑下拜,布罡斗,行玄术,念表章发符水。 鲁雄在帐内,忽然见狂风大作,热气全无,大喜道:“若闻太师点兵出关,温和天气,正好与敌人厮杀。 费仲、尤浑道:“大王洪福齐天,故有凉风相助。”那风一发胜了,如猛虎一般,子牙在岐山山头土台上施法,刮三日大风,凛凛似朔风一样。三军叹道:“天时不正,国家不祥,故有此异事。”过了一两个时辰,半空中飘飘荡荡,竟然落下雪花来。 纣兵怨言:“我等单衣铁甲,怎耐凛冽严寒?”正在那里埋怨,不一时鹅毛片片,乱舞梨花,好大的一场雪、鲁雄在军中对费、尤二人道:“七月秋天,降此大雪,世之罕见。”鲁雄迈年,怎禁得这等寒冷。费、尤二人亦无计可施,三军都冻坏了。 子牙在岐山上,令军中人人穿起棉袄,带起斗笠,这才知道是子牙神算,俱感子牙恩德。 子牙见大雪下了半日,问道:“雪深几尺了?” 武吉回话:“山顶上深二尺,山脚下风旋下去,深有四五尺。” 子牙知道差不多了,复上台去,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把空中彤云散去,遂现出红日,当空一轮火伞。刹时雪都化水,往山下一声响,水去的急,聚在山凹里。 俗话说,下雪不冷,消雪冷。子牙施法将大雪化了,天气又冷了几分。 山上雪消水急,滚涌下山,子牙忙发符印,又刮大风。只见阴云布合,把太阳掩了,风狂冻冽,就如严冬一般。刹时间把岐山冻作一块寒冰。 子牙出营,来看见纣营尽倒,命南宫、武吉二将:“带二十名刀斧手下山进纣营,把首将拿来。” 二将下山,径入营中。见三军冻在水里,死者不计其数。又见鲁雄、费仲、尤浑三将在中军,刀斧手上前擒捉,如同囊中取物一般,把三人捉上山来见子牙。 南宫、武吉将三人拿到辕门通报,子牙命:“推进来!” 鲁雄站立,费、尤二贼跪下。子牙道:“鲁雄当识事务,顺天心要,明天理,辩真假。方今四方知纣王无道,弃纣归周者三分有二,你何苦逆天,自取杀身之祸?今已被擒,倘有何说?” 鲁雄大喝道:“姜尚!你曾为纣臣,职任大夫,今背主求荣,非良杰也。我今被擒,食君之禄,当死君之难,今日有死而已!你又何必多言?” 子牙命:“且监于后营”复到土台上,布起罡斗,随把彤云散了,现出太阳。日色如火一般,把岐山脚下冰,即刻化了。殷商五万人马,冻死三五千,余者逃进五关去了。 子牙又命南宫往西岐城,请文王至岐山。南宫走马进城,来见文王。行礼毕,文王道:“丞相在岐山,天气炎热,陆地无阴,三军劳苦。卿今来见孤,有何事情?” 南宫道:“臣奉丞相令,请大王驾幸岐山。”文王随同众文武,便往岐山而来。 第323章魔家四将 文王同文武往西岐山来,行未及二十里,只见两边沟渠之中,冰块飘浮来往。 文王奇怪,问南宫炎炎烈日,怎会如此,南宫详细说了一遍,文王方知冰冻岐山。君臣又行七十里,至岐山。 子牙出帐来迎文王。文王道:“丞相邀孤,有何事商议?” 子牙道:“请大王亲祭岐山。” 文王道:“山川享祭,此为正礼,只是如今不奉时节,为何祭拜?” 子牙不好说他使用道家法术,害死凡人军士,之将设下的祭文,给文王道:“大王有所不知,今日祭封神台,子牙只言祭岐山。排下香案,以文拈香。子牙命:“将三人推来。”武吉将鲁雄、费仲、尤浑推至,子牙传令:“斩讫报来。”刹时献上三颗首级。 文王大惊道:“丞相祭山,为何斩人?” 子牙道:“此二人乃成汤费仲、尤浑也。” 文王道:“奸臣理当斩之,却如何斩了将军鲁雄。” 子牙只好道:“鲁雄顽固不化,不识天时,污蔑我西周。” 文王信了子牙,遂祭拜西岐山后,一同回了西岐。 却说鲁雄残兵败卒走进关,逃回朝歌。闻太师在府,看到各处报章中,只有三山关邓九公报大败了南伯侯,其余都吃败仗,正稍微高兴,却有军士忽报汜水关韩荣报到,令接上来,拆开看时,顿足叫道:“不料西岐姜尚,这等凶恶,杀死张桂芳,又捉鲁雄,号令岐山,大肆猖獗。我欲亲征,奈东南二处,未息兵戈。”乃问吉立、余庆道:“我如今再遣调何人伐西岐?” 吉立答道:“闻太师在上,西岐足智多谋,兵精将勇,张桂芳况且失利,九龙岛四道者亦且不能取胜。如今可发令牌,命佳梦关魔家四将征伐,庶几大功可成。” 闻太师听言喜道:“非此四人,不能克此大恶。”忙发令牌,又点左军大将胡升、胡雷,交代守关将令发出。使命领令前行,不觉一日,已至佳梦关,下马报道:“闻太师有紧急公文。” 魔家四将,接了文书,拆开看罢,大笑道:“闻太师用兵多年,如今为何颠倒?料西岐不过是姜尚、黄飞虎等,割鸡焉用牛刀!”打发来使先回,弟兄四人点精兵十万,即日兴师,与胡升、胡雷交代府库钱粮,一应完毕,魔家四将辞了胡升,一声炮响,大队人马起行。浩荡荡浩,军声大振,往西岐而来。 却说魔家四将率领大军,晓行夜住,逢川过府,越岭登山,非止一日,又过了桃花岭。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兵至西岐北门,请令定夺。” 魔礼青传令,安下团营,扎了大寨,三军放炮安营。 却说西岐姬周,自子牙冰冻西岐山,军威日盛,众将士英雄,天心效顺,四方归心,豪杰云集。子牙这日正商议军情,忽探马报入相府:“魔家四将,领兵扎住北门。” 子牙聚将上殿,共议退兵之策。武成王黄飞虎上前启道:“丞相在上,佳梦关魔家四将,乃弟兄四人,皆系异人秘授,奇术变幻,大是难敌。 四兄弟中长兄魔礼青,身长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用一根长杵,步战无骑,有秘授宝剑,名:“青云剑。”,青云剑剑身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是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烧人,并无遮挡。 四兄弟中老二魔礼红,秘授一把伞。名为:“混元伞。”伞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绿,祖母碧,夜明珠,辟尘珠,辟火珠,辟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装载乾坤”四字,这把伞不敢撑,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 三弟魔礼海,用一根,背上一面琵琶,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如青云剑一般。 四弟魔礼寿,用两根鞭,囊里有一物,形如白鼠,名道:“花狐貂。”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胁生飞翅,食尽世人。若此四将来伐西岐,我兵恐不能取胜也。” 子牙道:“将军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黄飞虎答道:“此四将昔日在末将麾下,征伐东海,个个英勇不凡,曾立下大功,故此晓得,今对丞相,属下不得不实言相告。” 子牙听罢,郁郁不乐,愁闷不已。 却说魔礼青对三弟道:“今奉大王命,征凶顽西岐,兵至三日,必须为国立功,方不负闻太师举荐重用也。” 魔礼红道:“明日俺们兄弟四人,齐会姜尚,定当一举成功,擒下姬昌和姜尚,旋师奏凯。”其日四弟兄欢饮良久方散。 次日,殷商营内炮响鼓鸣,摆开队伍,立于辕门,请子牙答话。 周营探马来报:“魔家四将请战。”子牙因黄飞虎所说利害,恐将士失利,心下正犹预未决。 却见一旁金吒、木吒、哪吒道:“师叔!难道依黄将军所说,我等便不战呢?我等所仗福德在周,天意相佑,随时应变,岂容得如此怯战?有失天道!” 子牙听的此言,猛然觉醒,遂传令摆五方号,整点诸校列成队伍,出城会战。出的阵来,在阵前见了魔家四将欠身道:“四位可是魔家元师么?” 魔礼青道:“姜尚!你不守本土,甘心祸乱,无故而纳叛亡之徒黄飞虎,大坏朝廷纪律,又杀大臣,号令西岐,实属不道,此是自取灭亡也。今我天兵至日,你尚不倒戈授首,犹自抗拒?难道直待践平城垣,俱成齑粉?须知那时悔之晚矣!” 子牙道:“元师之言差矣!我等守法奉公,原是商臣,受封西土,岂得称为反叛?今朝廷信奸臣之言,屡伐西岐,胜败之事,乃朝廷大臣自取其辱,我等并无一军一卒,冒犯五关。今汝等又加之罪名,我君臣岂肯输服?” 魔礼青大怒道:“孰敢巧言混称大臣取辱,独不思你目下有灭国之祸?”说罢,放开大步,使杵来取子牙,左哨上南宫纵马舞刀大喝道:“不要冲我阵脚!”用钢刀戟架忙迎。步马交兵,刀戟并举,魔礼红绰步展方天戟冲杀而来。 子牙队里辛甲举斧来战魔礼红,魔礼海见此摇刀直杀出来,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迎住,随后魔礼寿使两根锏,似猛虎摇头,杀将过来,这壁厢武吉银盔素铠,白马银枪,也接战道阵前。 第291章 这一群商周大将站在一处,便见哪吒战住了魔礼海,把他的刀架开,随手取出乾坤圈,便在空中,要打魔礼海。 魔礼江看见,忙忙跳出阵外,把混元珍珠伞撑开一晃,先收了哪吒的乾坤圈去了。 金吒见魔礼江收了兄弟的法宝,忙使遁龙桩来想挽回局面,却不想遁龙柱又被收将去了。 子牙见此,只好将打神鞭使在空中。他却不知此鞭只打的神打不得仙,打不得人,四天王乃是西方教释门中人,是以打不得,后一千年受香烟,因此姜尚的打神鞭也被伞收去了。 子牙见老师元始天尊赐给的法宝都被收了,不由大惊。正在这时却见魔礼青战住南宫,把杵一掩,跳出阵来,祭起青云剑一晃,往来三次,便见黑风卷起,如同万千戈矛。 这时魔礼红见长兄用青云剑,也把珍珠伞撑开,连转三四次,咫尺间便黑暗了宇宙,崩塌了乾坤。只见烈烟黑雾,火发无情,金蛇搅动,半空火光飞腾的满地。 于是四兄弟接连着使用起法宝来,前面两个人刚施展完,后面魔礼海拨动了地水火风琵琶,魔礼寿把花狐貂放出,在空中现形,如白象一只,张牙舞爪,任意食人。 西岐众将哪经得起着阵仗,四件法宝在空中便如同入了羊群的狼,往来无忌,乱杀一气。 周将招架不住,都往后退,子牙见黑风卷起,烈火飞来,人马大乱,大将往后败下去。魔家四将,挥动人马,往前冲杀。可怜西岐三军叫苦,战将重伤,子牙心中滴血,呜呼悲恸。 魔家四将凭着法宝强横,此一战,斩了周兵一万有余,杀了西周战将九员,其他都重伤了。 子牙坐四不象,平空去了。金、木二吒土遁逃回。哪吒踏火轮走了。龙须虎借水里逃生。其余众将无术,焉能得脱?幸运些重伤逃得性命,不幸者早成了别人刀下亡魂。 子牙败进城,入相府计点众将,见重伤大半。阵亡者九名,杀死了文王六位殿下,三名副将,子牙伤悼不已。 魔家四将,收兵掌得胜鼓回营,三军踊跃,遂上帐议取西岐大事。魔礼红道:“明日点齐人马围城,尽力攻打,指日可破,到时子牙成擒,文王授首。” 礼青道:“贤弟言之甚善。”次日进兵围城,喊声大振,杀奔城下,坐名请子牙临阵。 探马报进师府,子牙传令:“将免战牌挂在城敌楼上。” 魔礼青传令:“四面架起云梯。”用火炮攻打,西岐城甚是危急。 话说子牙失利,众将带伤,忙领金、木二吒、龙须虎、哪吒、黄飞虎不曾带伤者,上城设灰瓶石炮,火箭火弓,硬弩长弓,千方守御,日夜防备。 魔家四将,见四门攻打,三日不下,反损折兵卒。 魔礼红遂道:“暂且退兵。”命军士鸣金退兵回营。当夜兄弟四人商议:“姜尚乃昆仑教下,自善用兵。我们且不可用力攻打,只可紧困,困得他里无粮草,外无援兵,此城不攻自破矣。” 礼青道:“贤弟言之有理。”安心困城,不觉困了两月,四将心下甚是焦燥:“闻太师命我伐西岐,如今将近两三个月,未能破敌,十万之众,日费钱粮许多,倘闻太师嗔怪,体面何在?也罢!今晚初更,各将异宝祭于空中,就把西岐旋成渤海,早早奏凯还朝。” 魔礼寿道:“兄长之言甚妙,各各欢喜。” 却说西岐大公子伯邑考因文王重用子牙,只能安心照顾宗庙,一点实权都没有,这些天子牙兵败连折了九位兄弟,又被商君围城,西岐危在旦夕,西岐朝中也有了述说子牙不是的。 其中尤其是后宫的姜太后和王后两人痛惜儿孙被斩,在文王面前几次说子牙不是,说大公子邑考师从道德之士,曾刚出道就为西岐立下大功,该让其监军督促子牙决战。 文王自思日后王位归属,见如今局面,便只好应了母亲和妻子之话,让邑考监军督促子牙。 却说子牙正在相府处理军情,听得新任监军大公子伯邑考来了,便出府来迎,二人正说话往府中走,却忽然见狂风大作,竟把宝纛杆一折两段。 邑考子牙二人俱大惊,邑考随即掐手捏算,眨眼便道:“丞相,还不起课问卦,我西岐危在旦夕也!” 子牙听此,忙焚香把金钱搜求八卦,片刻得出真相,只吓得面如土色,忙看着邑考道:“如此危局,还请公子全力支持。”随即沐浴包衣,拈香望昆仑下拜,不知又要作何大法应对危局。 第324章杨戬出道 子牙算出西岐危机,当下便沐浴更衣,将道袍穿齐整,往昆仑方向拜了几拜,便披发仗剑,做起法来,不多时便见海水扬起,形成一的护罩,将西岐整个罩护起来。 子牙一拜昆仑,玉虚宫中的元始天尊,便知晓了西岐事体,把玻璃瓶中净水,望西岐一泼,三光神水便浮在了西岐海水护罩上面。 魔礼青四兄弟计议已定,便齐齐出来施法,魔礼青把青云剑祭起,顿时放出地水火风;魔礼红祭起混元珍珠伞,魔礼海拨动琵琶,魔礼寿祭起花狐貂。 只见四下里阴云布合,冷雾迷空,响若雷鸣,势如山倒,骨碌碌天崩,滑喇喇地塌。三军见而心惊,一个个魂迷意怕。兄弟四人,各施异术,要将西岐城整个淹没了,好奏凯回朝。 魔家兄弟四人,祭此各样异宝,施法一场,直到三更里,才收了法宝回营,只等次日功成回兵。 子牙借北海水,又有元始天尊施法相助,救了西岐城。至次日子牙把海水退回北海,依旧现出城来,西岐城还是分毫未动。 却说纣营军校,奉魔家兄弟命来西岐城看动静,见西岐城上,草也不曾动一根,忙回报:“四位元师!西岐城全然不曾坏动一角。”四兄弟大惊,齐出辕门看时,果然如此。 四人无法可施,一策莫展,只得把人马紧困西岐。 却说子牙子牙倒海救了西岐城危局,文王再不提他前日无功之事。邑考也不好再纠缠。 魔家四兄弟围城,不觉又困了两个月。 子牙被困,无法退兵。魔家四将英勇,倚仗宝贝,焉能取胜?这日正在担忧,却忽见监军邑考带总督粮储官,来见子牙说:“三军缺粮,只可再用十日,请丞相定夺。” 子牙惊道:“兵困城事小,城中缺粮事大,如之奈何?” 邑考道:“丞相只一战,便打了十月,加上前番战争,西岐城已经兵戈不息一年半,城中粮食如何经得起消耗?便是其他地方有粮,大兵围城,也是运不来!” 子牙无法退兵,知道邑考讥讽,却不好说话。 一旁武成王黄飞虎却道:“公子乃是监军,我如今有一计可供使用。公子可发告示,与居民富厚,必积有稻谷,或借三四万,或五六万,待退兵之日,加利给还,亦是暂救燃眉之计。” 一旁子牙却急急道:“不可,若出告示,民慌军乱,必有内变之祸。料还有十日之粮,再作区处。” 一旁邑考道:“既然丞相知道事体眼中,还请早做区处,若不能退兵,我自有高人举荐父王,克敌制胜。”说罢,扬长而去。 子牙无奈,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八日,子牙算只剩得二日粮,心下十分作忙,大是忧郁。 却不想那日来了两个道童求见。 子牙闻道者来,想起师父说有危难时自有人来助,便命请来。二位道童上殿下拜,口称:“师叔!” 子牙答礼道:“二位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今到西岐,有何见谕?” 二道童道:“弟子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弟子姓韩名毒龙,这位是姓薛名恶虎。今奉师命,送粮前来。” 子牙道:“粮在何所?” 道童道:“弟子随身带来。”锦囊中,取一简献与子牙。子牙看简大喜道:“天尊圣谕,事在危急,自有高人相辅,今果如其言。” 子牙命道童取粮,道童将豹皮囊中,取出碗口大一个斗儿,盛有一斗米,众将又不敢笑,子牙将斗命韩毒龙亲送三济仓去,再来回话。不一时韩毒龙回来见子牙,还去了不上二个时辰,管仓官来报:“启丞相!三济仓连气楼上都淌出米来。” 子牙大喜,今事到急处,自有高人来佐佑,此是文王之福。 却说子牙粮也足,将也多,兵也广,只没奈何魔家四将的奇宝伤人!因此只能固守西岐,不敢擅动。 魔家兄弟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困城,又过了两个月,将近一年,仍不能成功,只得修文书报闻太师,言子牙虽则善战,今又能守城等等。 文王在城中却是架不住百官说辞,都说子牙只守不攻,这样下去,西岐总有一日还不是要被耗光。 文王虽然相信子牙,但一想到若非三年前邑考为他续命三年,如今他早归黄土了。眼看着子牙统领大权,却是未有寸功,反而惹的纣王讨伐,如今已经过了一年零八个月,他的阳寿只剩一年四个月时间,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更何况前番折了他九子,加上以前死的那位,文王百子只剩下九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如何能心中不痛? 这日文王架不住其母和王后劝告,便召来邑考道:“前番你说子牙的师弟也是一位承天命之人,如今既然子牙不能读挡,你不如去将他请来,相助我西岐?” 邑考听的这话,便道:“父王,非孩儿不尽力,只是哪申公豹已经去了朝歌,说是要相助纣王来伐我西岐。” 文王听罢道:“这可如何是好,你总要想办法,相助丞相。 第292章 你乃玄天道弟子,如今这些西方教、截教弟子屡屡伐我西岐,你为何不去求你道友来助?” 邑考听的文王这话,只陈默半晌,不说话。文王见此,奇道:“我儿如何不说话了。” 邑考道:“父王,诸教相争,儿臣本不当说这些话,既然如今父王问起,儿臣便说说。” 文王道:“我儿如实道来。” 邑考隧道:“丞相保周来为阐教,儿乃西岐大公子,自然希望西周昌盛。何况纣王无道,天下伐之,父王仁慈屡屡忍让,如今纣王派兵屡次讨伐,兵围西岐已经一年多。儿虽然又尽力之心,但父王将一干大权委于丞相,儿也无力插手。 虽说丞相受天命封神,合当为我西周丞相。但这却和日后谁做周王无关,丞相如今出战几何,便害我十位兄弟。日后父王归去,儿等不能承袭王位之人,总难免一死。如此,他方能凭国相之位,使阐教大兴人间。” 文王皱眉道:“那以我儿之见,该如何处置?” 邑考道:“只需父王相信儿臣,儿也不同丞相争功,只需父王任命儿臣自选良将,另帅一军,从他路解我西岐之困便可。” 文王听的这话,犹豫道:“我儿,非为父不信你。若分兵而战,必然分力。何况两军令行不一,必然不能统筹进攻,这样我西岐败亡必然更快。” 邑考听的这话,便道:“父王,既然您如此说,那儿臣不要一兵一卒。只要父王王令,令儿臣督军北伯侯崇黑虎便可。” 文王沉吟半晌,良久方道:“便以我儿,只等西岐解围后,我儿再作计议。” 邑考退去,帷帐之后,姬发出来跪在文王面前道:“父王既然要穿王位给兄长,却为何要如此为难与他?” 文王却是咳嗽几声,不再说话,只道:“我儿,无论如何,我西岐一定不能自乱,你要好好跟丞相学习,至于王位,无论是你兄弟谁继承,都不能自相残杀。你可记住呢?” 姬发叩头后离去。 却说子牙这日正在相府,商议军情大事,忽报:“有一道者求见。” 子牙命:“请来。”这道人带扇云冠,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至檐前下拜,口称:“师叔!”。 子牙道:“你那里来的?” 道人道:“弟子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姓杨名戬,奉师命特来师叔左右听用。” 子牙大喜,让杨戬与诸门人会见了,见过文王,复来问:“城外屯兵者何人?” 子牙把魔家四将,用的地水火风物件,说了一遍,故此挂免战牌。 杨戬道:“弟子既来,师叔可去免战二字,弟子会会魔家四将,便知端的。若不见战,焉能随机应变?” 子牙听言甚善,随传令:“摘了免战牌。”彼时有探马报入大营。启:“元帅!西岐去了免战牌。” 魔家四将大喜,即刻出营搦战。 探马报入相府,子牙命杨戬出城,哪吒压阵。城门开处,杨戬出马。 魔家四将威风凛凛站在阵前,见西岐城内拍马出来一人,穿着似道非道,似俗非俗,带云冠,道服丝绦,骑白马,执长枪。 魔礼青道:“来者何人?” 杨戬道:“我乃姜丞相师侄杨戬,你有何能耐,敢来此行凶作怪?倚仗左道法术害人?眼前叫你知我利害,定使你死无葬身之地。”遂纵马摇来取。 魔家四将,有半年不曾会战,如今一齐出来,步战杨戬。四将会战上来,把杨戬裹在垓心,酣战城下。 却说楚州有解粮官,解粮往西岐,正要进城,见前面战场阻路。此人姓马名成龙,用两口刀,坐赤兔马,心性英烈。见战场阻路,大喝一声:“我来了?”那马也撺在圈子里,力战魔家四将。 魔礼寿见一将冲杀将来,心中大怒,取出花狐貂,祭在空中,化作一只白象,口似血盆,牙如利刀,乱抢人吃。一声响,就把马成龙吃了半节去。 杨戬在马上暗道,原来有这个孽障作怪。 魔礼寿又祭花狐貂,一声响,也把杨戬咬了半节去。 哪吒见势头不好,进城来报姜丞相说:“杨戬被花狐貂吃了。” 子牙心中不乐,纳闷在府中长叹。 魔家四将,得胜回营治酒,兄弟共饮。吃到二更时分,魔礼寿道:“长兄如今把花狐貂放进城里去,若是吃了姜尚,吞了文王,大事定了。那时好班师归国,何必与他死守? ”四人饮酒,各发狂言。魔礼青道:“贤弟之言有理。” 礼寿豹皮囊取出花狐貂叫道:“宝贝你若吃了姜尚回来,此功莫大。”遂祭在空中去了。 第325章四天王与丙灵公 花狐貂乃是一兽,只知吃人,那知道吃了杨戬,是个祸胎!杨戬曾学了九转玄功,有七十二般变化,日后是无穷妙道,肉身成圣,封为“渍源妙道真君。” 花狐貂把他吃在腹里,杨戬在花狐貂在肚子里听到了四将计议,心道:“这些孽障,不知我厉害,竟然如此谋划我家丞相和大王!”遂把花狐貂的心一捏,那东西叫了一声跌将下来,杨戬现出身来,把花狐貂一两刀两段,现出原形。 三更时分,杨戬来到相府门前,叫左右通报丞相。守门军士就击鼓,子牙三更时正与哪吒共议魔家四将之事,忽听鼓响,报杨戬回来。 子牙大惊,人死岂能复生?命哪吒探虚实。哪吒至大门首问道:“杨道兄你已死了,为何又至?” 杨戬道:“你我道门徒弟,各有玄妙不同,我自有报命之法,你快开门。我有要事,报与师叔。” 哪吒命开了门,杨戬遂同哪吒至殿前。 子牙惊问:“杨戬早辰阵亡,为何又至?难道有回生之术?” 杨戬笑道:“师叔,我随老师修行了九转玄功,有七十二般变化,那花狐貂伤我不得。今夜是我趁魔礼寿放花狐貂进城,要伤文王和师叔,弟子在那孽障腹中听着,方把花狐貂弄死了,特的来报知师叔。” 子牙闻言大喜:“我有这等道术之客,何惧魔家四将?” 杨戬道:“弟子如今还去。” 哪吒道:“道兄如何去得?” 杨戬道:“家师秘授,自有玄妙。”随风变化不可思议。 姜子牙笑道:“你有此奇术,可显一二?” 杨戬随身一晃,变成花狐貂满地滚,把哪吒喜不自胜。 杨戬道:“弟子去也!”便听一声响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子牙道:“杨戬且住!你大术把魔家四将宝贝取来,使他折手,不能在施法害我西岐,便算成功。” 杨戬听罢,随即飞出西岐城,落在魔家四将帐上。礼寿听得宝贝回来,忙用手接住,瞧了一瞧,见不曾吃了人。 将近四鼓时分,兄弟同进帐中睡去,正是酒酣醉倒,鼻息如雷,莫知高下。杨戬自豹皮囊中跳出来,魔家四将帐上挂有四件宝贝,杨戬用手一摸,摸塌了,只拿得一把伞。 那一件宝贝落地有声,魔礼红梦中听见有响声,急忙起来看时:“呀!却原来挂塌了钓子,吊将下来。”糊涂醉眼,不能仔细查看,将脚下的复挂在上面,依旧睡了。 杨戬回到西岐城来见子牙,将混元珍珠伞献上。金、木二吒、哪吒都来看伞。杨戬复又入营,还在豹皮囊中不题。 却说次日中军帐鼓响,兄弟四人各取宝贝,魔礼红不见了混元伞大惊道:“为何不见了我的伞。”急问巡内营将校,众将道:“内营沙尘也飞不进来,那有奸细能入?” 魔礼红大叫:“我立大功,便凭的宝贝,今一旦失了,怎生奈何?”四将见如此失利,郁郁不乐!无心整理军情。 却说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忽然心血来潮,叫:“金霞童子请你师兄来。”童子领命。便去请黄天化至碧游床前。 天化来到床前,倒身下拜:“老师父叫弟子那里使用?” 真君道:“为师着你打点下山,你父子当为周王立功。随我来!” 黄天化随师至桃园中,真君传二柄剑,天化见面即会,精熟停当,无不了然。 真君又道:“将我的玉麒麟与你骑,又将火龙镖带去。徒弟!你不可忘本,必尊道德。” 黄天化道:“弟子怎敢忘记师门之恩?”遂辞了师父出洞来,上了玉麒麟、把角一拍。玉麒麟四足起风云之声。 此兽乃道德真君,闲戏三山,闷游五岳之骑。黄天化不过片刻便来至西岐,落下麒麟,来到相府,令门官通报。 门官进去道:“启丞相!有一道童求见。” 子牙请:“来见。” 天化上殿下拜口称:“师叔!弟子黄天化,奉师命下山,听候使用。” 子牙问:“你那一座山的?” 黄飞虎道:“他乃是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门下黄天化,是末将长子。” 子牙大喜:“将军有子,出家修道,更当庆幸。” 黄天化父子重逢,同回王府,置酒父子欢饮,黄天化在山吃斋,今日在王府吃荤。头挽双抓髻,穿王服,带束发冠,金抹额,穿大红服,贯金锁甲,束玉带。 次日上殿见子牙,子牙一见黄天化如此装束,便道:“黄天化!你原是道门,为何一旦富贵,就变了装束?我身居相位,且不敢忘昆仑之德!你昨日下山,今日变服,快去还把丝带束了。” 黄天化领命系了丝带,道:“弟子下山,退魔家四将,故如此将家装束耳,又岂敢忘本?” 子牙道:“魔家四将,乃左道之术,也须紧要提防。” 第293章 天化道:“师命指明,何足惧哉?” 子牙许之。黄天化上了玉麒麟,提两柄剑,遂开放城门,至辕门请战。 商营之中魔礼红不见了珍珠伞,无心整理军情,忽报:“有将在辕门讨战。” 四将听说有人挑战,求之不得,遂点齐人马出营会战,见一将骑玉麒麟而来。 魔礼青观看是一员小将,身坐玉麒麟,便到阵前问话:“来者何人?” 天化答道:“我非别人,乃开国武成王长男黄天化。今奉姜丞相将命,特来擒你!” 魔礼青大怒,挺剑拽步,来取黄天化,天化手中迎面交还,步骑交兵,魔礼青与黄天化大战在一起。 两人各举宝剑,来往未及二十回合,就见礼青随手带起白玉金刚镯,一道霞光,正中天化后心,便将他自玉麒麟上打将了下来。 只见天化被打得金冠倒插,跌下骑来。魔礼青正欲上前取天化首级,却听哪吒大叫一声:“莫要伤我道兄!”登开风火轮,杀至阵前,救了黄天化。 哪吒大战魔礼青,火尖抢碰上青云剑,两人杀得天愁地暗,魔礼青祭起金刚镯来打哪吒,哪吒也把乾坤圈丢起。 乾坤圈是金的,金刚镯是玉的,金克制玉,只一下,就将玉镯打得粉碎。 魔礼青、魔礼红一齐大呼道:“好哪吒,伤碎我宝贝,此恨怎消?”齐来动手,哪吒见势不好,忙进西岐,魔礼海正待用琵琶时,哪吒已自进城去了。 魔礼青进营,见失了金刚镯,闷闷不悦。且说黄天化被金刚镯早已打死了,黄飞虎痛哭道:“岂知儿子进西岐,未安枕席,竟被打死,甚是伤情。”只得把天化尸骸停在相府门前:子牙亦自不乐。 忽有人报进殿来:“启丞相!有一道童求见。” 子牙传令:“请见。”道童至殿前下拜。 子牙问:“那里来的?” 童儿道:“弟子是紫阳洞道德真君,命弟子来背师兄黄天化回山。” 子牙大喜,白云童儿将黄天化背回至紫阳洞,门前放下,道童进洞回覆道:“师兄已背来了。” 真君出洞,见天化面黄不语,闭目无言。命童儿取水来,将丹药化开,用剑撬开口,将药灌入天化嘴中,丹药下中黄,不一个时辰,黄天化已是起死回生,二目睁开,见师父在旁。天化道:“弟子如何在此相见?” 真君道:“好畜生!下山吃荤,罪之一也。变服忘本,罪之二也。若不看子牙面上,决不放你!” 天化倒身下拜,口称罪过。真人不过教训天化,便饶恕了他。并且取出一物,递与天化道:“你速往西岐,再会魔家四将,可成大功。我不久也要下山。” 黄天化遂辞了师父,驾土遁前来,须臾便至西岐,落下遁光,来至相府,门官忙报。子牙命至殿前,黄天化把师父言语说了一遍,飞虎大喜。 次日黄天化上了玉麒麟,出城坐名要魔家四将,军政司报进行营:“黄天化请战。” 魔家四将听报,忙出营,见天化精神纠纠,大叫道:“今日定见雌雄!” 魔礼青摇剑来刺,天化火速来迎,步骑相交,一场大战。未及三五回合,天化便走,魔礼青随后赶来,黄天化回头一看,见魔礼青赶来,挂下双剑,取出一幅锦囊,打开看时,只见一物,长有七寸五分,放出华光,火焰夺目,名道:“心钉。” 黄天化将钉掌在手中,回手一发,此钉乃希世奇珍,一道金光出掌,正中魔礼青前心,不觉穿心而过。 只见魔礼青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魔礼红见兄长被打倒在地,心中大怒,急忙跑出阵来,把方天戟一摆,紧紧赶来。 黄天化收回钉,乃复打来,魔礼红躲不及,又中前心。此钉见心过,响一声跌在尘埃。 魔礼海大呼道:“小畜生!用何物连伤我两位兄弟!”急出时,又被黄天化连发此钉,又将魔礼海打中,也是该四天王命绝正遇丙灵公,此乃天数。 只见魔礼寿见三兄死于非命,心中甚是大怒,忙忙走出,用手往豹皮囊里拿花狐貂出来,欲伤黄天化。他不知此花狐貂乃是杨戬变化的,隐在豹皮囊里,魔礼寿把手来拿此物,不知杨戬把口张着,等魔礼寿的手往花狐貂嘴里来,被花狐貂一口,把魔礼寿的手咬将下来,只得一个骨头,怎熬得这般疼痛?又被黄天化一钉打来,正中胸前,话说黄天化打死魔家四将。方来取首级,忽见豹皮囊中一阵风儿过处,只见花狐貂化为一人,乃是杨戬。 黄天化认不得杨戬,天化问道:“风化人形者是谁?” 杨戬答道:“我乃杨戬是也,姜师叔有命,在此以为内应。今见兄长连克四将,正应上天之兆。” 正说间,只见哪吒登轮赶来,对黄天化、杨戬言道:“二兄今立大功,不胜喜悦。” 三人彼此庆慰,同进城至相府内来,见子牙。三人将发钉打死四将,杨戬伤手之事,诉说一遍。子牙大喜,命把四将斩首,号令城上。 且说魔家人马,逃回进关,随路报于汜水关韩荣,韩荣闻报大惊道:“姜尚在西周,用兵如此利害!”心上甚是着忙。乃作告急本章,星夜奏上朝歌。 第326章闻太师收四天君 却说朝歌城中,闻太师在相府闲坐,闻报:“游魂关窦荣,屡胜东伯侯。”忽然又报:“三山关邓九公之女,邓婵玉,连胜南伯侯,今已退兵。”闻太师大喜。 又报:“汜水关韩荣有报。”闻太师命进来,差官将文书呈上。 闻太师拆开一看,见魔家四将竟然被西岐尽皆诛戮,悬挂城头,号令示威,闻太师顿时拍案大怒道:“谁知四将英雄,却丧于西岐,姜尚有何本领,能挫辱朝廷军将?” 闻太师当中一目睁开,白光有二尺远近,只气得三尸神暴燥,七窍内生烟。自思自忖道:“也罢!如今东南二处渐已平定,明日面君,必须亲征,方可克敌。”当日作表。次日朝贺,将出师表章,来见纣王。 纣王道:“闻太师要伐西岐,为孤代理。”命左右速发黄钺白旄,得专征伐。 闻太师遂择吉日,祭宝纛旗,纣王亲自饯别,满斟一杯,递与闻太师。 闻太师接酒躬身奏道:“老臣此去,必克除反贼,清静边隅。 愿陛下言听计从,百事详察而行,毋使君臣隔绝,上下不通。臣多不过半载,便自奏凯还朝。” 纣王道:“闻太师此行,朕自无虑,期盼闻太师佳音。”命排黄钺白旄,令闻太师起行。 闻太师饮过数杯,纣王看闻太师上骑,那黑麒麟久不曾出战,今日闻太师方欲骑上,黑麒麟嘶鸣一声,跳将起来,摔落了马下。 百官大惊,左右扶起闻太师,忙整衣冠,时有下大夫王燮上前奏道:“闻太师今日出兵落骑,实为不祥,可再点别将征伐可也。” 闻太师道:“大夫差矣!人臣将身许国,而忘其家,上马抡兵,而忘其命。将军上阵,不死带伤,此理之常,何足为异?大抵此骑久不曾出战,未曾演试,筋骨不能舒伸,故有此失。大夫幸勿再言。” 遂传令点炮出兵,闻太师复上骑,此一别去不知何年再君臣面,只落得默默英魂带血归。闻太师一点丹心,三年征伐,俱是为国为民:用尽机谋扶王业,上天垂象不能成。 闻太师提大兵三十万,出了朝歌,渡黄河,兵至渑池县。总兵官张奎迎接至帐前行礼毕。 闻太师问:“往西,那一条路近?” 张奎道:“往青龙关近二百里。” 闻太师听罢,遂传令:“往青龙关去。”人马离了渑池县,往青龙关来,一路上旌旗招展,绣带飘摇。大兵过了青龙关,山路南行,崎岖狭窄,只能容一二骑而行,人马甚是难走,跋涉更觉险峻。 闻太师见如此艰难,悔之不及:“早知如此,不若还走五关,方便许多。如今反耽误了路途。” 一日来到黄花山,只见一座大山,山势险峻,飞瀑激流。闻太师看此山险恶,传令安下人马,催开黑麒鳞,自上山来观看。 上到半山,见山深处有一程平坦之地,好似一个战场。 闻太师叹道:“好一座山,若是朝廷宁静,老夫来黄花山,避静消闲,多少快乐?”又见依依翠竹,古木乔松,赏玩不尽。 闻太师正看此山景致,忽听脑后一声锣响,闻太师急勒转坐骑,原来是山下走阵,走的乃是长蛇阵,阵头一将,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金甲红袍,坐下阵马,手使一柄开山斧。 闻太师探看走阵,不觉被山下士卒看见,见闻太师身穿红袍,坐骑一兽,用两根金鞭,偷看阵势,士卒不走阵,来报主将:“启大王千岁!山上有一人,探看我等巢穴。” 那人见说,抬头一看,大怒,速命退了阵,把马一磕,走马上山来。 闻太师见一将飞骑马而来,甚是英雄,心中暗想:收得此人,去伐西岐乃是用人之际,心上正是踌躇,不觉那马已到面前,只见来将大呼道:“你是何人,好大胆,怎敢来探我山穴?” 闻太师道:“贫道看此山幽静,欲在此结一茅庵,早晚诵一二卷黄庭,不识将军肯否?”来人大怒骂道:“好妖道!”催开马,摇手中斧飞来直取,闻太师用金鞭急架忙迎,鞭斧交加,大战在高山之上。 闻大师征伐多年,不知见过多少豪杰,那里把他放在眼里,见这将使的斧,也有些本领,心道:“待我收了此人,往西岐去,虽无大成,亦有小就。” 闻太师把骑一拨,往东就走,那人赶来。 第294章 闻太师听脑后铃声响亮,把金鞭一指,平地现出一座金墙,把只一员大将,围在里面,用金遁遁住了。 太师依旧还往这山上下了骑,倚松靠石坐下。见有几道杀气,隐在山中,默然不提。 却说那小校见大王被困,上山去禀报:“启二位千岁!有一穿红的道人,把大千岁引入一阵黄气之内,就不见了。” 二将急问报事喽罗:“如今在那里?” 小校答道:“如今现在山上坐着。” 二人大怒,忙上马持兵,众喽罗齐声呐喊,杀上山来。 闻太师看见,慢慢的上了黑麒麟,把金鞭一指,大呼道:“二将慢来!” 二将见闻太即是三只眼的道人,也自惊讶,乃上前喝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行凶?将我兄长摄在那里去了?好好送还,饶你一命!” 闻太师道:“方那蓝脸的,无知触我,被我一鞭打死了,你二人又来做甚么?我非有别意,欲在此黄花山修炼,你二人肯么?” 二人听太师说把兄弟打死了,顿时大怒,把马催开,一个使便曲刀,一个使双锏打来。 太师使开金鞭,冲杀上下,与二将战在一起,三骑交加。太师勒转黑麒麟往南就走,二将赶来,闻太师又把鞭一指,将水遁遁住了张节,用木遁遁了陶荣。 此一回乃闻太师收邓、辛、张、陶四天君,闻太师依旧还坐在山坡之上。 却说喽罗又来报辛环,辛环正在山坡后收粮,忽见小喽罗来报:“二千岁祸事不小!” 辛环问道:“有何事?”小校道:“三位千岁,被一道人打死了。”辛环听说,大叫一声,“气死我也!”忙提钻子,将胁下双肉翅一夹,飞起空中。 一阵风响,只听得半空中声似雷鸣,至山上大呼道:“好妖道!将我兄弟打死,岂可让你独生乎?” 闻太师当中眼睁开看时,好凶恶之像,还生双翅飞来,不禁大喜,真奇异豪杰! 辛环照闻太师顶上一打来,闻太师用鞭急架忙迎,鞭法骁勇,杀法精奇。 闻太师掩一鞭,望东便走,辛环大呼:“妖道那里去?我来了!”把双翅二夹,即到顶上。他不知闻太师有多大本领,任意行凶。 闻太师自忖:“五遁之中,遁不得此人。”便将金鞭照路旁一块山石放了,连指两三指,命黄巾力士:“将此山石把这人压了。”力士得法旨,忙将此山石平空飞起,把辛环挟腰压下来。 刚把这辛环压住了。闻太师勒转黑麒麟,兴鞭照顶门上打来,辛环大呼道:“老师慈悲!弟子不识高明,冒犯天威,望老师赦宥若得再生,感恩非浅。” 闻太师把鞭放在辛环顶上道:“你认不得我。我非道者,我是朝歌闻太师是也。因为征伐西岐,从此经过,你那蓝脸的人,无故来伤我,你还是欲生乎?欲死乎?” 辛环大叫:“闻太师老爷!小的不知是闻太师驾过此山,早知应当远迎。冒犯天颜,万望恕小人死罪!” 闻太师道:“你既欲生,我便赦你。只是要在我门下,往征西歧,若是有功,不失腰玉之福。” 辛环道:“若是贵人肯提拔下士末将愿从麾下指挥。” 闻太师把鞭一指,黄巾力士将山右揭去,辛环站不起来,半响方能站立,拜倒在地。 闻太师扶起,闻太师收了辛环,方倚松靠石坐下。 辛环站在一旁,闻太师问道:“黄花山有多少人马?” 辛环答道:“此山方圆有六十里,聚喽罗,一万有余,粮草颇多。” 闻太师不觉大喜,辛环跪下哀告道:“前来三将,望闻太师老爷一例慈悲赦宥。若得回生,愿尽驽骀,以报知遇之恩。” 闻太师道:“你还要他来?”辛环道:“名姓虽殊,情同手足。” 闻太师道:“既然如此,你等也是有义气的。”站开了,闻太师发手一雷,振动山岳。且说遁的三将,一时揉眉擦眼,邓忠不见了金墙,张节不见了大海,陶荣不见了大林。三将走马回山,只见辛环站在那穿红的道人傍边,邓忠大怒,声若巨雷,叫:“贤弟与我拿住那妖道!”话还未了,张、陶二将齐叫:“齐拿妖道!” 三将齐来发怒,辛环急上前忙止道:“兄弟们不得妄为,快下马来参谒。此是朝歌闻太师老爷。” 三将听说是闻太师,滚鞍下马,拜伏在地,口称:“太师!久慕大名,未得亲见尊颜。今幸天缘,大驾过此,末将等有失迎迓,致多冒渎。适误犯,望太师老爷恕罪。末将等不胜庆幸。” 众将请太师上山,闻太师听说亦喜,随同众将上山。 众将请太师上坐,复行参谒,太师亦自温慰。因问道:“四将尊姓何名?今日幸逢,老夫亦与有荣也。” 邓忠道:“此黄花山,俺弟兄四人,结拜多年。末将姓邓名忠,次名辛环,三名张节,四名陶荣。只因诸侯荒乱,暂借居此山,权且为安身之地,其实皆非末将等本心。” 闻太师听罢:“你等肯从吾征伐西岐,候有功之日,俱是朝廷臣子。何苦为此绿林之事,埋没英雄,辜负生平本事?” 辛环道“如太师不弃忠等,愿随鞭镫。” 闻太师道:“列位即肯出力王室,真是国家有庆。你们可将山上喽罗,计有多少?” 辛环答道:“有一万有余。” 太师道:“可晓谕众人,愿随征者去,不愿随征者,宁释还家;仍给赏财物,也是他等跟你们一场。” 辛环领命,传与众人,有愿去的,有不愿去的,俱将历来所积,给与众人。众人无不悦服,除不去的,尚余七千多人。粮草计有三,俱打点停当,烧了牛皮宝帐。 闻太师即日起兵,又得四将,不觉大喜。把人马过了黄花山,径直往西岐进发。 第327章闻太师斗姜丞相 闻太师在黄花山收了四将军,遂聚齐人马,继续行路,正往前行进,忽然抬头,却见一块巨大竖石,上书三个字,名道:“绝龙岭。” 闻太师在黑麒麟上,见此地境,默默无言,半响不语。邓忠见闻太师勒骑不行,面上有惊恐之色,邓忠问道:“太师为何停骑不语?” 闻太师道:“我当时悟道在碧游宫,拜金灵圣母为师之时,学艺五十年,吾师命我下山辅佐成汤。临行问师道:‘弟子归着如何?’,吾师道:‘你一生不得逢绝字’”今日行兵,恰恰见此石碣上书‘绝’字,心上迟疑,故此不快。” 邓忠等四将听此,笑道:“太师差矣!大丈夫岂可以一字定终身祸福?况且吉人自有天相,只以太师之才德岂有不克西岐之理?从古云:‘不疑何卜。’” 太师听罢,沉吟半晌,依旧不笑不语,众将遂催人马速行,刀枪似水,甲士如云急急赶路。 一日正兴军之际,人马报入中军:“启太师!人马已至西岐南门,请令定夺。” 太师遂传令安营。一声炮响,三军呐一声喊,安下营,结下大寨。 闻太师安营西岐,早有报马报进西岐相府报:“闻太师调三十万人马,在南门安营。” 子牙道:“当时我在朝歌,不曾会过闻太师,今日领兵到此,看他纪法何如?”遂带诸将上城,众门下相随,同到敌楼上观闻太师行营,仔细看过,不由叹服道:“闻太师平日有将才,今观如此整练军马,人言尚未尽其所学。”随下城入府,同大小门下众将,商议退兵之策。 有黄飞虎在侧道:“丞相不必忧虑,如魔家四将如此猛将,已经被我西岐斩拿。正所谓国王洪福大,巨恶自然消。” 子牙道:“虽是如此个说法,但民不安生,军苦甲胄,将累鞍马,俱不是宁泰之象,将相者怎能不用心。” 众将正与子牙相议间,又报:“闻太师差官下书。” 子牙传令:“令来。”不一时开城,放一员大将,至相府将书呈上。 子牙折书观看,上云:“成汤太师兼征西天宝大元帅闻仲,奉书丞相姜子牙麾下:盖闻王臣作叛,大逆于天,今天王在上,赫赫威灵。兹尔西岐,敢行不道,不遵国法,不臣法纪,是为大伤国体。尔等又复纳叛逆黄飞虎等,明欺宪典。大王累兴问罪之师,汝等不为俯首伏罪,反而愈发大肆猖獗,拒敌天吏,杀军覆将,辄敢号令张威,王法何在?虽食肉寝皮,不足以尽汝等之厥罪,纵移尔宗祀,削尔疆士,犹不足以偿其失。今奉诏下讨,你等若惜一城之生灵,可速至辕门授首,候归朝以正国典,如若抗拒,真火炎昆冈,俱为齑粉,噬脐何及?战书到日,速为自裁不宣。” 子牙看书毕,即问道:“来将何名?” 邓忠答道:“末将邓忠。” 子牙道:“邓将军回营,多拜上闻太师,原书批回,三日后会兵城下。” 邓忠领命出城,进营回复了闻太师,将子牙回话,说了一遍。不觉就是三日,只听成汤营中大响,喊杀之声振天。子牙传令,把五方队伍,调遣出城。 闻太师正在辕门,只见西岐南门开处一声响,有四青旗招展,旗下四员战将,按震宫方位:青袍青马尽穿青,步步层层列马兵;手挽挡牌人似虎,短剑长若铁长城。 二声大响,四红招展,脚下四员战将,按离宫方位:红袍红马绛缨,收阵铜锣带角鸣;将士雄纠跨战骑,强弓火箭列行营。 三声大响,,四素白旗招展,旗脚下四员战将,按兑宫方位: 白袍白马烂银盔,宝剑昆吾耀日辉;火抢回金装金锏,大刀犹如白龙飞。 四声大响,四皂旗招展,脚下四员战将,按坎宫方位:黑人黑马皂罗袍,斩将飞翎箭更豪,宣花斧共枣木槊,虎头配雁翎刀。 第295章 五声大响,四杏黄旗招展,旗脚下四员战将,据戊己宫方位:金盔金甲杏黄,将坐中央守一元:杀气腾腾笼战骑,冲锋锐卒候辕门。 却说闻太师看见子牙把五方队伍调出,两边大小将官,一对对齐齐整整。哪吒登风火轮,手提火尖,对着杨戬、金吒、木吒、韩毒龙、薛恶虎、黄天化、武吉等,侍卫两旁。宝纛下子牙骑四不象;右手下有武成王黄飞虎坐五色神牛而出。 闻太师在龙凤旗下,左右有邓、辛、张、陶四将,太师面如淡金,五绺长须,飘扬脑后,手提金鞭,极是威武。 子牙催骑向前欠身打躬,口称:“太师!卑职姜尚,不能全礼。” 闻太师道:“姜丞相:闻你乃昆仑名士,为何不谙事体何也?” 子牙答道:“尚忝为玉虚门下,周旋道德,何敢违背天帝?上遵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一遵于道。敬诚缉熙,克勤天戒,分别贤愚,佐守本土。不放虐民乱政,稚子无欺,民安物阜,万姓欢娱,有何不安事体之处?” 闻太师道:“你只巧知于立言,不知自己有过。今天王在上,你不遵君命,自立一国,欺君之罪,孰大于是? 又收纳叛臣黄飞虎,明知欺君,还安心拒敌,乃叛君之罪,孰大于是? 及至问罪之师一至,尚不认罪,擅行拒敌,杀戮军士命官;大逆之罪,孰加于是? 今我自至此地,犹恃己能,不就降服,竟自与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子牙笑而答道:“太师差矣!自立一国,固是吾本自为一国,又何不妥之处?况天下诸侯尽反成汤,也是欺君不成?只是人君先自灭纲纪,不足为万姓之主,因此皆背叛不臣,此其过岂尽在臣也? 如武成王正是:‘君不正臣投外国’亦是礼之当然。今为人君,尚不自反,乃厚于责臣,不亦羞乎?若论杀朝廷命宫士卒,是自到此,取死讨辱。尚等并不曾领一军一卒,或助诸侯,或伐关隘。太师名振八方,今又到此,未免先有轻举妄动之意,在尚怎敢抗拒? 不若依尚愚意,老太师请自回鸾辔,各守疆界,还是好颜相看。若太师务任一己之私,逆天行事,然兵家胜负,未可知也。还请太师三思,毋损威名。” 闻太师被子牙这些言语,说得面皮通红,又见黄飞虎在宝纛之下,便大叫道:“逆臣黄某出来见我。” 飞虎觌面离回,只得向前欠身道:“末将自别太师,不觉数载。今日一会,不才冤屈,庶可伸明。” 闻太师喝道:“满朝富贵,尽在黄门,一旦负君,造反助恶,杀害命官,逆恶满贯,还来强辩。”命:“那一员将官先把反臣拿了?” 左哨上邓忠大叫道:“末将愿往。”遂挺马摇刀,来取黄飞虎。 黄飞虎见此,遂纵五色神牛,手中劈面交还,张节使枪也来助邓忠,同营内有大将南宫敌住。 陶荣使铜锏飞马前来助战,这壁厢武吉拨马摇枪,上来抵挡往陶荣。两放军阵之上六员战将,三对交锋,来来往往,冲冲撞撞,翻腾上下交加。只杀得天愁地暗,日月无光。 辛环见三将不能取胜,把胁下肉翅一夹,飞起半空,手持钻头,望子牙打来,这时有黄天化催开玉麒麟,两柄银锤架住辛环。 周营众将见成汤营里飞起一人来,头戴虎头冠,面如红枣,尖嘴獠牙,狰狞恶状。惟黄天化战住辛环,闻太师见黄天化坐玉麒麟,如是道德之士,遂急急催开黑麒麟,使两条金鞭,冲杀过来,忙取子牙。 子牙忙催动四不象,急架相迎,二兽并加,足生云雾,两人大战一场。 闻太师雌雄双鞭,甚是利害,祭起在空中,如有风雷之声,子牙如何敌得住,甚难招架。被闻太师祭起雄鞭,飞在空中,此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双鞭,按阴阳分二气,那鞭在空中打将下来,正中子牙肩臂,顿时将子牙打翻鞍马,摔在地上。 闻太师急急催动黑麒麟,上前取子牙首级,这时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叫道:“勿要伤我师叔!”遂照闻太师面上一枪刺来,太师急架时,早被辛甲将子牙救回。 闻太师与哪吒战三五回合,又举鞭打哪吒,哪吒不曾防备,也被一鞭打下轮来。早有金吒跃步赶来,将宝剑架住金鞭,欲救哪吒,太师大怒,连发双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连打金、木二吒,又打韩毒龙。幸有杨戬在侧,看见闻太师好鞭,只打得落花流水,催动银合马,飞走出阵,挺画枪便刺。 闻太师见杨戬相貌非俗,心下暗忖:西岐有这些奇人,安得不反?便把鞭来迎战,数合之内,祭起双鞭,正打中杨戬顶门上,只打得火星迸出,全然不理,一若平常。 太师大惊,骇然叹道:“此等异人,真乃道德之士!”不说闻太师赞叹,且说陶荣战武吉,见诸将未分胜负,忙把聚风旗取出,连摇数摇,刹时间飞沙走石,播土扬尘,天昏地暗。 刹时间狂风大起,天昏地暗,一会儿雾起云迷,刚开始尘沙飞荡,接着连砖石都挂的纷纷乱舞。 闻太师和座下四将趁着大风,各施展本事,顿时即那个西岐众将杀的丢盔弃甲仓皇而逃,转眼便取得了一场大胜。 太师掌得胜鼓回营,升宝帐,众将来贺太师头阵之功,挫动西岐锋锐,破此城只在此日。 子牙收败兵进城入府,众将上殿见子牙,子牙道:“今日受伤之将,李氏三人,韩毒龙等,尽被闻太师打了。” 有杨戬在侧道:“丞相且歇息一二日,再与他会战,定胜闻仲;若得胜之时,乘机劫营,先挫其锋,后面势如破竹,闻仲可擒矣。” 子牙道:“善。” 至第三日,西岐众将出城,安排杀阵。报马报入营来,闻太师见报入营,随即出阵。左右四将分开,太师至阵前。 子牙道:“今日与太师定决一雌雄。”各不答话,二兽相交,战鞭并举,子牙左有杨戬,右有哪吒,敌住太师。 邓忠走马前来助战,有黄飞虎前来截住杀。张、陶二将来助,有武吉、南宫敌住杀。辛环飞来,有黄天化阻住。闻太师正战之际,又把雌雄鞭起在空中,子牙打神鞭,乃玉虚宫元始所赐,此鞭有二十六节,一节上有四道符印,打八部正神,闻太师鞭往下打,子牙鞭往上迎,鞭打鞭,把闻太师雌雄鞭一打两断,落在尘埃。 闻太师大叫一声:“好姜尚,怎敢坏我法宝,我与你势不两立?”子牙复祭打神鞭起去。闻太师难逃这一鞭之祸,一声响,把闻太师打下骑来,幸有门下吉立、余庆,催马急救,太师借土遁去了。 子牙与众将大杀一阵,方收兵进西岐城,入相府,只见杨戬进道:“今夜若去劫营,实是大胜。” 子牙道:“善。众将暂退,午后听令。” 却说闻太师败兵进营,升帐坐下,四将参谒,闻太师道:“自来征伐,未尝有败,今被姜尚打断吾雌鞭,想吾师秘授蛟龙金鞭,今日已绝,有何面目再见吾师也!” 四将道:“胜败军家常事。” 且说子牙掌鼓,聚将上殿,子牙令黄飞彪、飞虎、黄明等,冲闻太师左营,令南宫、辛甲、辛免、四贤,冲有营。令哪吒、黄天化为头对,冲大辕门,木吒、金吒、韩毒龙、薛恶虎为二对,龙须虎、武吉保子牙作三对。 令杨戬你去烧闻太师行粮。老将军黄滚守城垣。调遣已定。却说闻太师败兵进营,坐于帐中,郁郁不乐,忽然见杀气罩于中军帐,太师焚香将金钱一卜,早知其意。笑道:“他今劫我营,也为奇计?”忙传令:“邓忠、张节在左营敌同将,辛环、陶荣在右营战周将:吉立:余庆守行粮;老夫守中营,自然无虞也。” 闻太师安排迎敌。却说子牙把众将发落已毕,只等鼓响,各人行事,当日将人马暗暗出城,四面八方,俱有记号,只等子牙来劫营。 时至初更,一声锣响,三军呐一声喊,进入辕门,哪吒、黄天化先杀进来,左营黄家父子,右营乃四贤众将,也齐冲进来。 不知这场大战,是商军赢,还是周军胜。 第328章闻太师请十绝阵 子牙与众将率军来劫闻太师行营,却不知道闻太师已经料到,正势如破竹往闻太师辕门杀进。只见哪吒登风火轮,持火尖枪杀来。 闻太师忙上了黑麒麟,提鞭迎敌,黄天化自恃英雄,持两柄银鞭,催动玉麒麟,前来接战,围住闻太师不放。 金、木二吒,挥宝剑上前助战,韩毒龙、薛恶虎各持剑,左右相攻,只见得杀气纷纷,兵戈闪灼,乱战一气。 子牙劫闻太师行营,哪吒等把闻太师园困垓心,黄飞虎父子冲左营,与邓忠、张节大战,杀的乾坤暗暗。南宫、辛甲等冲右营,与辛环、陶荣接战,俱系夜间,只杀得悲风惨惨,愁云滚滚。 两军正大战之际,杨戬从闻太师后营杀进去,纵马摇刀,只杀至粮草堆上,放起火来。 杨戬借胸中三昧真火,将粮草烧着,照彻天地,闻太师正战之间,忽见火起,心中大惊。自思自己虽然算定劫营,却未料到粮草被烧,如今这样,大营日后难立,便把金鞭架挡剑,无心恋战,准备退兵。 却见子牙骑到,把打神鞭祭于空中,闻太师逃开这一鞭之厄,却被打得三昧火喷出三四尺远近。 太师把黑麒麟纵出圈子,且战且走,黄飞虎等追袭,邓忠张节见中军失守,只得保着闻太师夺路而走,南宫等追赶,辛环、陶荣、吉立、余庆见势头不好,护持不下,只得败走。 第296章 辛环肉翅在空中,保着闻太师退往岐山。 闻太师兵败至岐山,逃出七十里,收住败残人马,结下营寨,查点损折军兵,二万有余。太师升帐长叹道:“自来提兵征伐多年,未尝有挫锋锐,今日到此,失机丧师,殊为痛恨!”心下十分不乐,自思无策,欲调别将,各有镇守。 太师乃丹心赤胆,恨不得一刻遂平西岐,其心方快,岂意如今失机被辱,只急得当中神目睁开,长圩短叹。 吉立迎前说道:“太师不必忧虑,况且三山五岳之中,道友颇多,或请一二位,大事自然可成。” 太师听说:“老夫因军务烦冗,紊乱心怀,一时忘却。”遂上帐吩咐邓、辛二将:“好生看守大营,我去去就来。” 太师乘了黑麒麟,把麒麟的风云角一拍,那兽起在空中。正是:金鳌岛内邀仙友,封神榜上早标名。 太师的黑麒麟,周游天下,霎时可至千里,其日行到东海金鳌岛,太师观看,大海青山幽静,因此嗟叹道:“我因为国事烦琐,先王托孤之重,何日能脱却烦恼,静坐蒲团,参妙悟玄,闲看黄庭一卷,任乌兔如梭,道有于我?” 闻太师到了海上,不一时到了金鳌岛,下了黑麒麟,看了一回,见各处洞紧闭,并无一人,不知往那里去了,静悄悄的。闻太师正沉吟半响,自思不如往别处去罢,上了黑麒麟,方出岛来,后有人叫道:“闻道兄!往那里去?” 闻太师回顾,见来者乃菡芝仙也。忙上前稽首道:“道兄往那里去?” 菡芝仙答道:“今特来会你。金鳌岛众道友,为你往白鹿岛去炼阵图,前日申公豹来请俺们往西岐助你。我如今在八卦炉中炼一物,功尚未成,若是完了,随即就至。众道友现在白鹿岛,道兄你可速去!” 闻太师听说大喜,遂辞了菡芝仙,径往白鹿岛来,霎时而至,只见众道人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鱼尾金冠,碧玉冠,或挽双抓髻,或头陀样打扮,俱在山坡前坐在一处闲话。 闻太师看见大呼道:“列位道友,好自在也!” 众道友回头见闻太师,俱起身相迎,内有秦天君道:“闻道兄征伐西岐,前日申公豹在此相邀助你,我等在此炼十阵图,方得完备。适道兄降临,真是万千之幸。” 闻太师问:“道兄的那十阵?” 秦天君道:“我等这十阵各有妙用,明日至西岐摆下,其中变化无穷。”闻太师看罢道:“为何只有九位,却少一位?” 素天君道:“金光圣母往白云岛去,他的‘金光阵’,其玄妙大不相同,因此少他一位。” 闻太师道:“列位阵图,可曾完么?” 众道人道:“俱完了。既完了,我们先往西岐,闻兄在此等金光圣母同来,你意下如何?” 闻太师道:“既蒙列位道兄雅爱,闻仲感激仙光万万矣!此是极妙之事。”九位道人辞了闻太师,借水遁先往西岐而来。 不说九位道者往西岐山,到了营里。且说闻太师坐在山坡,倚松靠石未及片时,只见正南上五点豹斑驹上坐一人,带鱼尾金冠,身穿大红八卦衣,腰束丝绦,脚登云履,背一包袱,挂两口宝剑,如飞云掣电而来,望见白鹿洞前,不见众人,只见一位穿红,三只眼,黄脸长髯的道者,却原来是闻太师。 金光圣母急下坐骑道:“闻兄何来?” 二人施礼,问:“九位道友往那里去了?” 太师道:“他们先往岐山去,留我在此等候同行。”二人大喜,齐上坐骑,驾起云光,往岐山而来,刹时便至,到了行营。 吉立领众将迎接上中军帐,与众道人相见,素天君道:“西岐城在那里?” 闻太师道:“因我前夜败兵,退至七十里安营,此处乃是岐山。”众人道:“我们连夜起兵前去。” 闻太师令邓忠前队起兵,整点人马,一声炮响,杀奔西岐城来。安了行营,三军放定营大炮,呐喊传更。 子牙在相府自得胜后,与众将逐日议论天下大事,忽听喊声,子牙道:“闻太师想必取得援兵至矣。” 旁有杨戬答道:“闻太师新败,去了半月,弟子闻得此人,乃截教门下,必定别请左道旁门之客,也要仔细防备。” 子牙听罢,心下疑惑,乃同哪吒、杨戬等都上城来,观看闻太师行营,今番大不相同,子牙见营中愁云惨惨,冷雾飘飘,杀光闪闪,悲风切切,又有十数道黑气,冲于霄汉,笼罩中军帐内。 子牙看罢,惊讶不已,诸弟子默默不言,只得下城,入府共议破敌,实是无策。 话说闻太师安了营,与十天君共议破西岐之策。 袁天君道:“我闻姜子牙为昆仑门下,想二教皈依,总是一理,如红尘杀伐,我等不必动此念头。既有十阵,我们先与他斗智,方显两教中玄妙,若要倚勇斗力,皆非我等道教所为。” 闻太师道:“道兄之言甚善。” 次日成汤营里,炮声一响,布开阵势,闻太师乘黑麒麟坐名请子牙答话,报进相府,子牙随调三军,摆出阵来,分五方,众将轩昂。 子牙坐四不象上,看成汤营里,布成阵势,只见闻太师坐黑麒麟,执金鞭在前:后面有十位道者,好凶恶,脸分五色,青、黄、赤、白、红,俱是骑鹿而来。” 话说秦天君乘鹿上前,见子牙打稽首道:“姜子牙请了。” 子牙欠背躬身答道:“道兄请了。不知列位道兄,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秦天君道:“我乃金鳌岛气士秦完是也。你既然是昆仑门客,我是截教门人,为何你倚道术,欺侮我教?甚非你我道家体面。” 子牙答道:“道友何以见得我欺侮贵教?” 秦完道:“你将九龙岛魔家四将诛戮,岂非欺侮我教?我等今日下山,与你见个雌雄,非是倚勇,我等各以秘授,略见功夫,况且又不是凡夫俗子,特强斗智,皆非仙体。” 秦完说罢,子牙道:“道兄通明达显,普照四方,复始巡终,周流上下,原无二致。纣王无道,灭绝纪纲,王气黯然,西土仁君已现,当顺天时,莫迷己性。况凤鸣于岐山,应生圣贤之兆,从来有道克无道,有福摧无福:正足克邪,邪不能犯正。道兄幼访名师,深悟大道,告有不明之埋?” 秦完道:“据你所言,周为真命之主,纣乃无道之君。我等此来助纣灭周,离道便是不应天时?这也不从口中讲,姜子牙我在岛中曾有十阵,摆与道兄过目,不必倚强,恐伤上帝好生之仁,累此无辜黎庶,勇悍儿郎,智勇将士,遭此劫运,而縻烂其肢体也。不识子牙意下如何?” 子牙道,“道兄既有此意,姜尚岂敢违命?” 只见十道人,俱回骑进营,一两个时辰,把十阵俱摆将出来。秦完复至阵前道:“子牙贫道十阵图已完,请公细玩。” 子牙道:“领教了。” 随带哪吒、黄天化、雷震子、杨戬四位门人来看阵。 闻太师在辕门,与十道人细看,子牙领来四人,一个站在风火轮上,提火尖,是哪吒,玉麒麟上是黄天化,雷震子狰狞异相,杨戬道气昂然。 只见杨戬向前,对秦天君道:“我等看阵,不可以暗兵暗宝暗算我师叔,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秦完笑道:“叫你等早辰死,不敢午时亡,岂有暗宝伤你等之理?” 哪吒道:“口说无凭,发手可见,道者休得夸口。” 四人保定子牙看阵,见头一阵,挑起一牌,上书“天绝阵”,第二上书“地烈阵”,第三上书“风吼阵”,第四上书“寒冰阵”,第五上书“金光阵”,第六上书“化血阵”,第七上书“烈阵”,第八上书“落魂阵”,第九上书“红水阵”,第十上书“红沙阵”。 子牙看毕,复至阵前,素天君道:“子牙识此阵否?” 子牙道:“十阵俱明,我已知之。” 袁天君道:“可能破否?” 子牙道:“既在道中,怎不能破?” 袁天君道:“几时来破?” 子牙道:“此阵尚未完全,待你完日,用书知会,方破此阵。请了!” 闻太师同诸道友回营,子牙进城入相府好愁,真是双锁眉尖,无筹可展。 杨戬在侧道:“师叔方言:‘可破此阵’,其实能破得否?” 姜子牙道:“此阵乃截教传来,皆稀奇之幻法,阵名罕见,焉能破得?”不言子牙烦恼,且说闻太师同十位道者,入营治酒款待,饮酒之间,闻太师道:“道友此十阵有何妙用,可破西岐?” 第329章十绝阵一显威 秦天君讲天绝阵,对闻太师道:“此阵我老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机,中有三首,按天地人三寸,共合为一气。若有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故道天地人也。” 闻太师听罢,又问:“地烈阵如何?” 赵天君道:“我地烈阵,亦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外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首红,招动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厄?” 闻太师又问:“风吼阵如何?” 董天君道:“我风吼阵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神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免身体化成脓血。” 闻太师又问:“寒冰阵内,有何妙用?” 第297章 袁天君道:“此阵非一日功行,名为寒水,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若神仙入比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离免此难。” 闻太师又问:“金光阵妙处何如?” 金光圣母道:“贫道金光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用二十一根高柱,每一面应在高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 闻太师又问:“化血阵如何用处?” 孙天君道:“我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斗黑沙。但神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沙,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 闻太师又问:“烈火阵又是如何?” 白天君道:“我烈火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若神仙进此阵内,三展动,三火齐飞,须火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 闻太师问道:“落魂阵奇妙如何?” 姚天君道:“我此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一首,上画符印,若神仙入阵内,白旌展动,魂魄消散,倾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闻太师又问:“如何为红水阵,其中妙用如何?” 王天君道:“我红水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太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上有一二个葫芦,任随人仙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是水溅出一点,黏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纵是神仙,无术可逃。” 闻太师又问:“红沙阵,毕竟愈出愈奇、更烦指教,以快愚意。” 张天君道:“我红沙阵,果然奇妙,作法更精,内按天地人三寸,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鼻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 闻太师听罢,不觉大喜:“今得众道友到此,西岐指日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无能为矣,贵乃社稷之福也。” 内有姚天君道:“列位道兄!据贫道论起来,西岐城不过弹丸之地,姜子牙不过浅行之夫,怎经得十绝阵起?只小弟略施小术,把姜子牙处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无头而不行,军无主而自乱。’又何必区区与之较胜负哉?” 闻太师道:“道兄若有奇功妙术,使姜尚自死,又不张弓持箭矢,不致军士涂炭,此真万千之幸也。请问如何治法?” 姚天君道:“不动声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绝。子牙纵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逃躲。” 闻太师大喜,更问详细,姚天君附太师耳道:“须如此如此,自然命绝,又何劳众道兄费心。” 闻太师喜不自胜,对众道友道:“今日姚兄施大法力,为我闻仲治死姜尚,尚死诸将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齐天,致感动列位道兄扶助。” 众人道:“此功让姚贤弟行之,总为闻兄,何言劳逸。” 姚天君让过众人,随入落魂阵内,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着姜尚的名字,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点七盏名为捉魄灯,姚天君披发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连拜了三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姚天君行法,子牙坐在相府正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莫展。 杨戬在恻,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精神也是不佳,心下便自疑惑: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是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杨戬甚是忧虑。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把子牙拜去了一魂二魄。 子牙在相府,心烦意燥,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军情,懒常眠,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 又过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将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一魂二魄。 子牙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且说哪吒、杨戬与众弟子商议道:“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 杨戬道:“据愚下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是?置大事而不理者?其中定有蹊跷。” 众人齐道:“必有缘故。我等同入卧室,请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 众人至内室前,问内侍人等:“丞相何在?” 左右侍儿应道:“丞相浓睡未醒。” 众人命侍儿请丞相至殿上议事。侍儿忙入室,请子牙出得内室门外,武吉上前告道:“老师每日安寝,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将士忧心。恳求老师,速理军情,以安周土。” 子牙只得勉强出来,升了殿,众将上殿,议论军情等事。子牙只是不言不语,如痴如醉,忽然一阵风响。哪吒没奈何来试试子牙阴阳如何。 哪吒道:“师叔在上,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凶吉?” 子牙捏指一算,答道:“今日正该刮风,原无别事。”众人不敢抵触。 原来此时子牙被姚天君拜去了魂魄,心中糊涂,阴阳差错了,故道该刮风,如何知道祸福?当日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各散。 言休烦絮,不觉又过了二十日,姚天君把子牙二魂六魄,俱已拜去了,止剩得一魂一魄。其日竟拜出泥丸宫。子牙已死在相府,众弟子与门下诸将官,迎文王驾至相府,俱环立而泣。 文王亦泣而言道:“丞相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至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 众将听文王之言,不觉大痛,杨戬含泪,将子牙身上摸一摸,只见心头还热,忙来启文王道:“不要忙,丞相胸前还热,料不能就死,且停在卧榻。”不言众将在府中慌忙,单言子牙一魂一魄,飘飘荡荡,杳杳冥冥,竟往封神台来。 时有清福神迎迓,见子牙的魂魄,清福神柏鉴知道天意,忙将子牙的魂魄,轻轻的推出封神台来。 子牙原是有根行的人,一心不忘昆仑,那魂魄出了封神台,随风飘飘荡荡,如絮飞腾,径直往昆仑山来。 时有南极仙翁,闲游山下,采芝药,猛见一魂魄渺渺而来,南极仙翁仔细观看,方知是子牙的魂魄,仙翁大惊道:“子牙绝矣。”慌忙赶上前,一把绰住了魂魄,装在葫芦里面,塞住了葫芦口,进玉虚宫,启掌教老师。 进得宫,门后面有人叫道:“南极仙翁不要走!”仙翁及至回头看时,原来是太华山云宵洞赤精子。 仙翁道:“道友那里来?” 赤精子道,“闲居无事,特来会你游海岛,访仙境之高明野士,看几着棋闲要如何?” 仙翁道:“今日不得闲。” 赤精子道:“如今老师止了讲,你我正得闲,他日若还开了讲,你我俱不得闲矣。今日反说是不得闲,兄乃欺我。” 仙翁道:“我有要紧事,不得陪兄,岂非不得闲之说?”赤精子道:“我知你的事,姜子牙魂魄不能入窍之说,再无他意。” 仙翁道:“你何以知之?” 赤精子道:“适来言语,原是戏你,我正为子牙魂魄赶来。我因先到西岐山封神台上,见清福神柏鉴说:‘子牙魂魄方至此,被我推来,今至昆仑山去了。” 故此特地赶来,方见你进宫,故意问你,今子牙魂魄果在何处?”仙翁道:“适间闲游崖前,只见子牙魂魄飘荡而至,及仔细看,方知今已被我装在葫芦内,要启老师知之,不意兄至。” 赤精子道:“多大事情,惊动教主?你将葫芦拿来与我,待我去救子牙走一番。” 仙翁把葫芦付与赤精子。赤精子心慌意急,借土遁离了昆仑,刹时来至西岐,到了相府前,有杨戬接住,拜倒在地,口称:“师伯!今日驾临,想是为师叔而来?” 赤精子答道:“然也。快为通报。” 杨戬入内,报与文王,文王亲自出迎。赤精子至银安殿,对文王打个稽首。 赤精子道:“贫道此来,特为子牙下山。如今子牙死在那里?” 文王同众将士,引赤精子进了内榻,赤精子见子牙合目不言,迎面而卧。 赤精子道:“贤王不必悲啼,毋得惊慌。只今他魂魄还体,自然无事。” 赤精子同文王复至殿上,文王请问道:“丞相不绝,道长还是用何药饵?” 赤精子道:“不必用药,自有妙用。” 杨戬在旁问道:“几时救得?” 赤精子道:“只消至三更时,子牙自然回生。”众人俱各欢喜,不觉至晚,已到三更,杨戬来请,赤精子整顿衣袍,起身出城,只见十阵内,黑风迷天,阴云布合,悲风飒飒,冷雾飘飘,有无限鬼哭神号,竟无底止。 赤精子见此阵,十分险恶,用手一指,足下先现两朵白莲花,为护身根本,遂将麻鞋踏定莲花,轻轻起在空中,便往落魂阵内而去。 第298章 却不知赤精子要如何大闹落魂阵,救下子牙性命。 第330章十二金仙聚西岐 姚宾在落魂阵里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雷门,又见草人顶上,一盏灯昏昏惨惨,足下一盏灯半灭半明,姚宾把令牌一击,那灯往下一灭,一魂一魄在葫芦中一迸,幸葫芦口儿塞住,焉能迸得出来? 姚天君连拜数拜,其灯不灭。大抵灯不灭,魂不绝,姚宾不觉心中焦燥,把令牌一拍,大呼:“二魂六魄已至,一魂二魄,为何不归?” 不言姚天君发怒,连拜,且说赤精子在空中,见姚宾方拜下去,把足下二莲花往下一坐,来抢草人。 正是姚宾拜起,抬头看见有人落下来,乃是赤精子。 姚宾道:“赤精子原来你敢入我落魂阵,抢姜尚之魂!”忙将一把黑砂,望上一洒,赤精子慌忙疾走,只因走得快,把足下二朵莲花,落在阵中,赤精子几乎失陷落魂阵中,急忙借遁进了西岐。 杨戬接住,见赤精子面色恍惚,喘息不定,杨戬道:“老师可曾救回魂魄!” 赤精子摇头,连说:“好利害!好利害!落魂阵几乎连我陷于里面,饶我走得快,犹把我足下二朵莲花,打落在阵中。” 文王闻说大哭道:“若如此言,丞相不能回生矣。” 赤精子道:“贤王不必忧虑,料自无妨。此不过系子牙灾殃,如此迟滞,贫道如今往过所在去来。” 文王道:“老师往那里去?” 赤精子道:“我去就来,你们不可走动,好生看待子牙。”吩咐已毕,赤精子离了西岐,脚踏祥光,借土遁来至昆仑山下。不一时有南极仙翁,出玉虚宫而来,见赤精子至。忙问:“子牙魂魄可曾回?” 赤精子把前事说了一遍:“借重道兄启师尊,问个端的,怎生救得子牙?” 仙翁听说,入宦至宝座上行礼毕,把子牙事细细陈说一番。 元始道:“我虽掌此大教事体,倘有疑难。你教赤精子可去八景宫,参谒大老爷,便知端的。” 仙翁领命,出来宫外,对赤精子道:“老师命你可往八景宫去,见大老爷,便知始末。” 赤精子离了南极仙翁,驾祥云望玄都而来,不一时已到仙山。此处乃大罗宫玄都洞是老子所居之地,内有八景宫,仙境异常,令人把玩不暇。 赤精子在玄都洞外,不敢擅入,等候一会,只见玄都大法师出宫外,看见赤精子问道:“道友到此,有甚么大事。” 赤精子打稽首,道称:“道兄!今无甚事,也不敢擅入。只因姜子牙魂魄游荡的事,细说一番,特奉师命,来见老爷。敢烦通报。” 玄都大法师听说,忙入宫至蒲团前行礼,启口:“赤精子宫门外听候法旨。” 老子道:“叫他进来。” 赤精子入宫,倒身上拜:“弟子愿老师万寿无疆!” 老子道:“你等犯了此劫,落魂阵姜尚有灾,我之宝遭落魂阵之厄,都是天数,汝等须要小心。”叫:“玄都大法师取太极图来,付与赤精子,将我此图,如此行去,自然可救姜尚,你速去罢。” 赤精子得了太极图,离了大罗宫,一时来至西岐。 文王闻说赤精子回来,与众将迎接,至殿前,文王忙问道:“老师那里去来?” 赤精子道:“今日方救得子牙。”众将听说,不觉大喜,杨戬道:“老师还到甚时候?” 赤精子道:“也到三更时分。”请弟子专待,等至三更来请,赤精子随即起身出城。行至十阵门前,捏土成遁,驾在空中,只见姚天君还在那里拜伏。 赤精子将老君太极图打散抖开,此图乃老君劈地开天,分清理浊,定地水火风,包罗万象之宝,化了一座金桥,五色毫光,照耀山河大地,护持看赤精子,往下一掷,一手正抓住草人,望空就走。 姚天君见赤精子二进落魂阵来,大叫道:“好赤精子!你又来抢我草人,甚是可恶。” 忙将一斗黑砂,望上一泼,赤精子叫一声不好,把左手一放,将太极图落在腰里,被姚天君所得。 赤精子虽是把草人抓出阵来,反把太极图失了,吓得魂不附体,面如金纸,喘息不定,在土遁内几乎失利。落下遁光,将草人放下,把葫芦取出,收了子牙二魂六魄,装在葫芦里面,望相府前而来。 只见诸弟子正在此等候,远远望见赤精子忻然而来,杨戬上前请问道:“老师!师叔魂魄可曾取得来么?” 赤精子道:“子牙事虽完了,我将掌教大老爷的奇宝,失在落魂阵,我未免有陷身之祸。”众将同进相府,文王闻得取子牙魂魄已至,不觉大喜。 赤精子至子牙卧榻之前,将子牙头发分开,用葫芦口合住子牙泥九宫,连把葫芦敲了三四下,其魂魄依旧入窍。少时子牙睁开眼,口称:“好睡!”四面看时,只见文王与赤精子众门人俱在卧榻之前。 文王道:“若非此位老师费心,焉得丞相今生再回?”这回子牙方醒悟。便问:“道兄!何以知之而救不才也?” 赤精子把十绝阵内,有一落魂阵,姚斌将你魂魄,拜入草人腹内,止得一魂一魄。天不绝你,魂游昆仑,我为你赶入玉虚宫,讨你魂魄,复人大罗宫,蒙掌教大老爷赐太极图救你。不意失落在落魂阵中。” 子牙听毕:“自悔根行甚浅,不能具知始末。太极固乃玄妙之珍,今日误陷奈何?” 赤精子道:“子牙今且调养身体,待平复后,共议破阵之策。” 文王驾回,子牙调养数日,方全愈。翌日升殿,赤精子与诸人共议破阵之法,赤精子道:“此阵乃左道旁门,不知深奥,既有真命,自然安妥。” 言未毕,杨戬启子牙道:“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到此。”子牙迎接至银安殿,行礼分宾主坐下。子牙道:“道兄今到此,有何事见谕?” 黄龙真人道:“特来西岐共破十绝阵。方今我等犯了杀戒,轻重有分,众道友随后即来。此处凡俗不便,贫道先至,与子牙议论,可在西门外,搭一芦篷席殿,结彩悬花,以使三山五岳道友齐来,可以安歇。不然有亵众圣,甚非尊敬之理。” 子牙传命:“着南宫、武吉起造芦篷,安放席殿。”又命:“杨戬在相府门首,但有众老师至,随即通报。” 赤精子对子牙道:“我等不必在此商议,候芦篷工完,篷上议事可也。”不消一日,武吉来报工完。子牙同二位道友,众门人都出城来听用,止留武成王掌府事。话说子牙上了芦篷,铺毡垫地,悬花结彩,专候诸道友来至。大抵文王为应天顺人之主,仙圣自不绝而来,来的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 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 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 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后成文殊菩萨)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后成观世音菩萨)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 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 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后入释成佛)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 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后成普贤菩萨)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 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 子牙迳往迎接,上篷坐下,内有广成子道:“众位道友!今日前来,兴废可知,真假自辨。子牙公几时破十绝阵?我等听从指教。” 子牙听得此言,连忙立起,欠身言道:“列位道兄!料不才不过四十年毫末之功,岂能破得此十绝阵?乞列位道兄,怜姜尚才疏学浅,生民涂炭,将士水火,敢烦那二位道兄,与我代理,释君臣之忧思,解黎庶之倒悬,真社稷生民之福矣。姜尚不胜幸甚。” 广成子道:“我等自身难保无虞,虽有所学,亦不能敌此左道之术。”彼此互相推让,正说间只见半空中有鹿鸣,异香满地,通处氤氲。不知是谁来至? 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在碧游床,忽然想起闻太师征伐西岐,正是雷震子下山之时,忙命金霞童子:“请你师兄来。” 童子去不多时,将雷震子请至碧游床前,倒身下拜。 云中子道:“徒弟!你可往西岐去见周文王姬发,便可谒见你师叔姜子牙,助他伐纣,你可立功,方不负贫道传你两翅玄妙。” 话说雷震子出洞,把风雷翅一展,脚登天,头往下,二翅腾开,顷刻万里,往西岐而来。 雷震子离了终南,把二翅一夹,有风雷之声,飞至西岐山,遂往西岐城来。 却说伯异考这日正在府中静坐,烦心子牙不断有高人来助,父亲答应让他行自领军一路,如今也不再提了,刚喝两杯,不想却不知何故,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异考正睡间,忽听的有人喊他,抬头一看,确实老师玄天道小圣圆日道尊,立刻便跪地拜道:“老师不是说闭关三年,日后相见嘛,怎么今日来了。” 圆日道:“异考,你如今速速起来,往西岐城外去迎你的弟弟,为师再过些日子,自然出山来为你助力,你仍旧还需忍让,等待时机。”说罢,便消失的不见了。 异考惊醒过来,才发觉是老师在梦中托告,知道恐怕是件大事,便急急出来上了云路,往西岐城外而来。 异考刚出城来,就听云中风雷之声,抬头就看见雷震子舞动双翅而来,立即喊道:“兄弟且慢,兄长特来接你。” 雷震子忙看,见是长兄,赶紧前来行礼。两人遂一起进城来见文王。 便只见众人正在朝上与文王报功,劫营得胜,挫了闻太师的锋锐,文王大喜,慰劳诸将道:“今日之胜,皆出丞相和汝等之力,是我西岐制社稷生民之福。” 第299章 众将答道:“文王洪福,丞相德辉,故使闻仲不识时务,失其利也。” 正话间,忽报:“大公子带一道童求见。” 文王道“请。” 少时雷震子进朝下拜,口称:“父亲!” 文王见众臣子不识雷震子的来历便道:“我儿,你在朝堂上说说你的来历。” 雷震子便道:“弟子乃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门下雷震子是也。今奉师命下山,一则谒师叔立功,二则见父王相会。” 子牙道:“你是云中子门下弟子?” 雷震子道:“正是。” 雷震子又道:“我七岁曾救父王出五关,弟子乃燕山雷震子。” 子牙听罢方悟,谓诸将道:“此子大王曾言:‘出五关遇雷震子救护’,今日进西岐乃我西岐洪福,得此异人。” 文王称:“我儿!你昔日于为父有功,救为父出关,复回终南,今日相逢,实为庆幸。” 文王见雷震子形形像凶恶,不敢命入内廷,恐震太姬等,文王道:“异考你代于父代劳,王府宴弟。” 却听子牙跨步上前道:“雷震子乃我教之人,应带持斋,该随臣往府宅,日后立功好些。” 异考当下就有不喜,便只好道:“随弟弟心意,由你选择?” 却不知雷震子到底如何说。 第331章十绝阵前阐截一争 雷震子听的异考这话,便道:“师傅让我下山助师叔,我便依师傅之说。先在丞相府中任命为好。” 当下子牙便带了雷震子往相府去了。异考暗思这番弟弟去了相府,却不知如何向老师交代,便只好看着文王道:“前时,父王答应我自率一军往东路出兵,牵制商军,如今丞相府中已经有阐教高人相助,父王以为如何?” 文王见异考又提这话,便道“既如此,你往东去,自召军士,为我西岐牵引商兵。” 异考听的这话,立即叩头谢恩,又对一旁正要与子牙相去的雷震子道:“弟弟。如今大哥属下无将,还请弟弟相助。” 子牙听的这话,正要阻挡。便听雷震子道:“合该如此。弟弟这便随兄长前去。”说罢,雷震子又朝子牙拱手道:“老师让我下山与父兄团聚,助师叔共讨殷商,如今我助兄长,日后和师叔合兵一处也是一样,还请师叔成全。” 子牙想说你乃我教弟子,怎么投外人,但却因在大殿之上不好说。只好默默不语。 不说异考带了雷震子往崇黑虎崇城而去,却说子牙回到相府与众位师兄商议谁做破阵主将,彼此推让,却只见空中来了一位道人,跨鹿乘云,香风袭袭。 众仙知是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齐下篷芦,迎接燃灯道人上篷。行礼坐下,燃灯道:“众道友先至,贫道来迟,幸勿以此介意。方今十绝阵甚是凶恶,不知以何人为主?” 子牙欠身打躬道:“专候老师指教。” 燃灯道:“我此来实与子牙代劳,执掌符印,二则众友有厄,特来解释;三则了我念头。子牙公请了,可将符印交与我。” 子牙与众人俱大喜道:“道长之言,甚是乏谬。”随将符印拜送燃灯。燃灯受符印,谢过众道友,共商议破十阵之策。 燃灯道人安排破阵之策,不觉心上咨嗟:此一劫必损我十友。且说闻太师在营中,请十天君上帐,坐而问道:“十阵可曾完全?” 秦完道:“完已多时,可着人下战书知会,早早成功,以便班师。” 闻太师忙修书,命邓忠往子牙处下了战书,有哪吒见邓忠来至。便问道:“有何事至此?” 邓忠答道:“来下战书。” 哪吒报与子牙:“邓忠下书。” 子牙命接上来,书道:“征西大元帅太师闻仲,书奉丞相姜子牙麾下:古云:‘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无故造反,得罪于天下,为天下所共弃者也。’屡奉天讨,不行悔罪,反恣肆虐暴,杀害王师,致辱朝廷,罪在罔赦。今摆此十绝阵已完,与尔共决胜负,特看邓忠将书通会,可准定日期,候尔破敌。战书到日,即此批宣。” 子牙看罢原书,批回“三日后会战。” 邓忠回见闻太师,三日后会阵。闻太师乃在大营中,设席款待十天君,大吹大擂畅饮。酒至三更,出中军帐,猛见周家芦篷里,众道人顶上现出庆云瑞彩,或金灯贝叶,瑶珞垂珠,似檐前滴水,涓涓不断。 十天君惊道:“昆仑山诸人到了。”众皆骇异,各归本阵,自去留心。不觉便是三日,那日早晨,成汤营里炮响,喊声齐起,闻太师出营在辕门口,左右分开队伍,乃邓、辛、张、陶四将,十阵主各按方向而立。见西岐芦篷里,隐隐飘,霭霭瑞气,两边列三山五岳门人,只见头一对是哪吒、黄天化出来,二对是杨戬、武吉,三对是韩毒龙与薛恶虎,四对是金吒、木吒。 却说燃灯掌握令旗,领众仙下篷步行排班,缓缓而行,只见赤精子对广成子;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道德真君对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对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 十二位上仙,齐齐整整,摆在当中。梅花鹿上坐燃灯道人,赤精子击金钟,广成子击玉磬,只见天绝阵内一声钟响,阵门开处,两旗摇动。 只见一道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莲子箍头,着绛绡衣,前有白鹤,手持四楞黄金锏,暗带擒仙玄妙索,骑黄斑虎出阵,正是那秦天君。 天绝阵内,秦天君飞出阵来,燃灯道人看左右,暗思并无一个在大劫先破此阵之人,正话说未了,忽然空中一阵风声,飘飘落下一位仙家,乃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是也。 他拎一根方天画戟,见众道人打个稽首道:“我奉师命,特来破天绝阵。” 燃灯点头自思道:“数定在先,怎逃此厄?”尚未回言,只见秦天君大呼道:“玉虚教下!谁来见我此阵。” 邓华向前言道:“秦完慢来,不必恃强猖獗!” 秦完道:“你是何人,敢出大言?” 邓华道:“业障!你连我也认不得了?我乃玉虚宫门下邓华是也。” 秦完道:“你敢来会我此阵否?” 邓华道:“既奉敕下山,怎肯空回?”提画戟就刺。秦完催鹿相还,步鹿交加,杀在天绝阵前。 秦完与邓华战未及三五回合,空手丢出一方金锏,往阵里就走。邓华随后赶来,见秦完进阵门去了,邓华赶入阵内。 秦天君见邓华赶来,急上了板台,台上有几案,案上有三枚掌心雷,秦天君将雷执在手中,连转数转,将往下一掷,雷声交作。就将邓华震得昏昏惨惨,不知南北东西,倒在了地下。 秦完下板台,将邓华取了首级,拎出阵来,大呼道:“昆仑教下!谁敢再观我天绝阵也?” 燃灯看见,不觉咨嗟,可怜数年道行,今日结果。又见秦完复来叫阵,乃命文殊广法天尊先破此阵,燃灯吩咐务要小心,文殊道:“知道。”领法牒,作歌出道:“欲试锋芒敢惮劳,云霄宝匣玉龙号;手中紫气三千丈,顶上凌云百尺高。金阙晓临谈道德,玉京时去种蟠桃;奉师法旨离仙府,也到红尘走一遭。” 文殊广法天尊问道:“秦完!你截教无拘无束,原自快乐,你为何摆此天绝阵,陷害生灵?我今既来破阵,必开杀戒,非是我等灭却慈悲,无非了此前因,你等勿自后悔。” 秦完大笑道:“你等是闲乐神仙,怎的也来受此苦恼?你也不知我阵中无尽无穷之妙?非我逼你,是你等自取大厄。” 文殊广法天尊笑道:“也不知是谁取绝命之灾?” 秦完大怒,执金锏就打。 天尊道:“善哉!”将剑挡架招隔,未及数合,秦完败走进阵。天尊赶到天绝阵门首,见阵内飒飒寒雾,萧萧悲风,也自迟疑,不敢擅入。只听得后面金钟响处,只得要进阵去,天尊把手往下一指,平地有两朵白莲现出,天尊足踏二莲,飘飘而进。 秦天君大呼道:“文殊广法天尊纵你开口有金莲,随手有白光,也出不得我天绝阵也。” 天尊笑道:“此何难哉?”把口一张,有斗大一个金莲喷出,左手五指有五道白光,垂地倒往上卷,头顶上有一朵莲花,花上有五盏金灯引路。 秦完将三雷如前施展,只见文殊广法天尊顶上有庆云升起,五色毫光,内有璎珞垂珠,挂墙下来,手托七宝金莲,现了化身。 秦天君把三雷摇了数十摇,发雷打了数十下,也打不动广法天尊。天尊在光里言道:“秦完!贫道今日放不得你,要开我杀戒。”把遁龙桩望空中一撒,将秦天君遁住了。 此桩按三寸,桩上下有三圈,将秦完缚得紧紧。 广法天尊对昆仑打个稽首道:“弟子今日开此杀戒。”将宝剑一劈,取了秦完首级,提出天绝阵来。 闻太师在黑麒麟上,一见秦完被斩,大叫一声:“气杀老夫!”催动坐骑,大叫:“文殊休走!我来也!”天尊不理,麒麟来得甚急,似一阵黑烟滚来。 燃灯后面黄龙真人乘鹤飞来,阻住闻太师道:“秦完天绝阵坏我邓华师弟,想秦完身亡,足以相敌。今十阵方破一,还有九阵未见雌雄,原是斗法,不必恃强,你且暂退。” 闻太师只好退下,等阐教之人来破阵。 只听得地烈阵一声钟响,赵江在梅花鹿上,作歌而出:“妙妙妙中妙,玄玄玄更玄;动言俱演道,默语是神仙。在掌如珠易,当空似月圆;功成归物外,直入大罗天。” 赵天君大呼道:“广法天尊! 第300章 既破了天绝阵,谁敢会找地烈阵么?”说罢,冲杀而来。 燃灯道人命韩毒龙破地烈阵走一道。韩毒龙跃身而出,大呼道:“不可乱行,我来也!” 赵天君问道:“你是何人,敢来见我!” 韩毒龙道:“道行天尊门下韩毒龙是也。奉燃灯师父法旨,特来破你地烈阵。” 赵江笑道:“你不过毫末道行,怎敢来破我阵,空丧性命?”提手中剑飞来直取。韩毒龙手中剑赴面交还,剑来剑架,犹如紫电飞空,一似寒冰出谷。战有五六回合,赵江掩一剑,望阵内败走。 韩毒龙随后赶来,赶至阵中。赵天君上了板台,将五方旗摇动,四下里怪云卷起,一声雷鸣,上有火罩,下上夹攻,雷火齐发。可怜韩毒龙一个瞬息,便被雷火将身体碾碎为齑粉,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来,有清福神引进去了。 赵天君复上梅花鹿出阵,大呼:“阐教道友!着别个有道行的来见此阵,毋得使根行浅薄之人,至此枉送性命。谁敢再来会我此阵?” 燃灯道人道:“惧留孙去一番。” 惧留孙领命作歌而来:“交光日月炼金英,二粒灵珠透室明;摆动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见功成。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玄都立姓名;直上五云云路稳,彩鸾朱鹤自来迎。” 惧留孙跃步而出,对赵江道:“赵江!你乃截教之仙,与我辈大不相同,立心险恶,如何摆此恶阵,逆天行事?休言你胸中道术,只怕你封神台上难逃目下之灾。” 赵天君大怒,提剑飞来直取。惧留孙执剑对面交还,二人大战在一处。 第332章阐截二争十绝阵 赵天君大怒,提剑飞来直取。惧留孙执剑对面交还,二人大战在一处。未及数合,赵江依旧跑入阵内。 惧留孙随后赶至阵前,不敢轻进,只听得后有钟声催响,只得入阵。 赵天君已上板台,将五方如前般运用。惧留孙见势不好,先把天门开了,现出庆云,保护其身周全,然后取捆仙绳,令黄巾力士:“将赵江拿在芦篷,听候指挥。”但见金光一闪,一道仙风透体而生,地烈阵中顿时一阵响动,赵江已经被捆仙绳擒拿住,平空提上了芦栅。 惧留孙将困仙绳命黄巾力士提往芦篷中去,将赵江跌的三昧火七窍中喷出,遂破了地烈阵。惧留孙徐徐而回。 闻太师又见破了地烈阵,赵江被擒,在黑麒麟背上,声若巨雷,大叫道:“惧留孙休走!我来也!” 此时玉鼎真人道:“闻兄不必这等,我辈奉玉虚宫符命下山。身惹红尘,来破十阵。如今才破两阵,尚有八阵未见明白。况原先说过斗法分高低,如今何必呵斥,非道者之高明也。”把闻太师说得默默不言。 燃灯道人命暂且回去,闻太师亦进老营,请八阵主帅议道:“今方破二阵,反伤二位道友,使我闻仲心下实是不忍。” 董天君道:“事有定数,既到其间,亦不容收拾。如今把我风吼阵建成大功。”与闻太师共议军事。 燃灯道人回至篷上,惧留孙将赵江提在芦篷下,来启燃灯。燃灯道:“将赵江吊在芦篷上。” 众仙启燃灯道人:“风吼阵明日可破么?” 燃灯道:“破不得,这风吼阵非世间风也,此风乃地水火之风,若运动之时,风内有万刀齐至,何以抵当?须得先借得定风珠,治住了风,然后此阵才能破得。” 众位道友道:“那里去借定风珠?” 内有灵宝大法师道:“我有一道友,在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度厄真人有定风珠,弟子修书可以借得。 子牙遂差宜生、晁田文武二名,即刻动身前去借珠,要破风吼阵。话说二人离了西岐,星夜往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赶来,来借取定风珠。 二人离了西岐,沿大道,非止一日,渡了黄河,又过数日,到了九鼎铁叉山。宜生、晁田二骑上山,至洞门下马,只见有一童子出,散宜生道:“师兄请烦通报老师,西周差官散宜生求见。” 童子进里面去,少时童子道请。宜生进洞,见一道人坐于蒲团之上,宜生行礼,将书呈上。 道人看书毕,对宜生道:“先生此来,为借定风珠,此时群仙聚首,会破十绝阵,皆是定数,我也不得不允。况有灵宝师兄华札,只是一路去须要小心,不可失误。”随将一颗定风珠付与宜生,宜生谢了道人,慌忙出来,同晁田上马,扬鞭急走,不顾颠危跋涉,沿黄河走了两日,却无渡船。 宜生对晁田道:“前日来到处有渡船,如今却无渡船者何也?”只见前面有一人来,晁田问道:“过路的汉子,此处为何竟无渡船?” 行人答道:“官人不知,近日新来两个恶人,力大无穷,把黄河渡船,俱被他赶个罄尽。离此五里,留个渡船,都要从他那里过,尽他勒渡河钱,人不敢拗他,要多少就是多少。” 宜生听说有如此事,数日就有变更,策马前行,果见两个大汉子也不撑船,只用木筏,将两条绳子,左边上筏,右边拽过去,右边上筏,左边拽过去。宜生心下也甚是惊骇,果然力大,且是爽利,心忙意急,等晁田来同渡。 只见晁田马至面前,他认得是方弼、方相兄弟二人在此盘河。晁田道:“方将军!” 方弼看时,认得是晁田,方弼道:“晁兄你往那里去来?” 晁田道:“烦你渡我过河。”方弼随将筏牌同宜生、晁田渡过黄河上岸,方弼、方相相见,叙其旧日之好。 方弼又问:“此位何人?” 晁田道:“比是西岐上大夫散宜生。” 方弼道:“此乃纣臣,为甚事同他走?” 宜生道:“纣王失政,他已归顺文王,如今闻太师征伐西岐,摆下十绝阵,今要破风吼阵,借此定风珠来。今日有幸。得遇你昆玉兄弟。 方弼自思:“昔日反了朝歌,得罪纣王,一向流落,今日得定风珠,抢去将功赎罪,却不是好?我兄弟还可复职。” 因问道:“散大夫怎么样的就叫做定风珠?借我一看,以长见识。” 宜生见方弼渡他过河,况是晁田认得,忙忙取出来递与方弼。 方弼打开看了,把包儿往腰里面一塞道:“此珠当作过河船资。”遂不答话,连往正南大路去了。晁田不敢阻拦,方弼、方相身高三丈有余,力大无穷,怎敢惹他? 散宜生吓得魂飞魄散,大哭道:“此来跋涉数千里程途,今一旦被他抢去,怎生是好?将何面目对姜丞相诸人?”抽身往黄河中要跳,晁田把宜生抱住道:“大夫不要性急,我等死不足惜,但姜丞相命我二人取此珠破风吼阵,急如风火,不幸被他劫去,我等死于黄河,姜丞相不知音信,有误国家大事,是不忠也。中途被劫,是不智也。我和你去姜丞相报知所以,令他别作良图,宁死刀下,庶几减少此不忠不智之罪。你我如今不明不白死了,两下耽误,其罪更甚。” 宜生叹道:“谁知此处遭殃。”二人上马,往前加鞭急走,行不过十五里,只见前面两翻飞出山口,后听粮车之声,宜生马至跟前,看见是武成王黄飞虎催粮过此,宜生下马,武成王下骑道:“大夫往那里来?” 宜生哭拜在地,黄飞虎答礼,问晁出道:“散大夫有甚事这等悲泣?”宜生把取定风珠渡黄河,遇方弼、方相的事,说了一遍。 黄飞虎道:“几时劫去?” 宜生道:“去尚不远。” 飞虎道:“不妨,我与大夫取来,你们在此路等片时。” 飞虎上了神牛,此骑两头见日,走八百里,撒开辔头,赶不多时,已是赶上,只见弟兄二人在前面,荡荡而行。 黄飞虎大叫道:“方弼、方相慢行!” 方弼回头见是武成王黄飞虎,多年不见,忙在道旁跪下,问武成王道:“千岁那里去?” 飞虎大喝道:“你为何把散宜生定风珠都抢了来?” 方弼道:“他与我作过渡钱的。” 飞虎道:“你二人一向那里去。” 方弼道:“自别大王,我兄弟盘河过日子。” 飞虎道:“我弃了成汤,今归周国,文王真乃圣主,仁德如尧舜,三分天下已有其二。今闻太师在西岐征伐,屡战不能取胜,你既无所归,不若同我归顺文王御前,乃不失封侯之位。不然辜负你兄弟本领。” 方弼道:“大王!若肯提携,乃愚兄弟再生之恩矣,有何不可。” 飞虎道:“既如此随我来。”二人随着武忙王飞骑而来,刹时即至。 宜生、晁田见方家兄弟跟着而来,吓的魂不附体。武成王下骑,将定风珠付与宜生:“你二人先行,我带方弼、方相后来。” 宜生、晁田星夜赶至西岐篷下,来见子牙。 子牙问:“取定风珠事体如何?” 宜生便将渡黄河被劫之事,幸遇黄飞虎取回,并收得方弼、方相兄弟二人一节,说了一遍。子牙不语,成把定风珠上篷献与燃灯道人。众仙道:“既有此珠,明日可破风吼阵。” 话说燃灯道人,次日与十二弟子排班下篷,将金钟玉磬频敲,一齐出阵。只见成汤营里一声锣响,闻太师乘骑早至辕门,看子牙破风吼阵。 董天君骑八角鹿,提两口太阿剑作歌而来。歌道:“得到清平有甚忧,丹炉乾马配坤牛;从来看破纷纷乱,一点云台只自由。” 董天君鹿走如飞,阵前高叫。燃灯观左右无人,可先入风吼阵。忽然见黄飞虎领方弼、方相,来见子牙禀道:“末将催粮收此二将,乃纣王驾下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 第301章 子牙大喜,猛然间燃灯道人看见两个大汉,问子牙道:“此是何人?” 子牙道:“黄飞虎新收二将,乃是方弼、方相。”燃灯叹道:“天数已定,万物难逃,就命方弼破风吼阵走一遭。” 子牙遂令方弼破风吼阵。可怜方弼不过是凡夫俗子,那里知道其中幻术,就应声愿往。持戟拽步如飞,直奔至阵前。 董天君一见大汉,身长三丈有余,面如重枣,一部落腮髭髯,四只眼睛,甚是凶恶。董天君看罢,着实骇然。 方弼见董天君大呼道:“妖道慢来!”就是一戟。 董天君那里招架得住,只是一合,便往阵里去了。 子牙命左右擂鼓,方弼耳闻鼓声响,拖戟赶来,至风吼阵门前,径直冲将进去。他那里知道阵内无穷奥妙,只见董天君上了板台,将黑旗摇动,黑风卷起,有万千兵刃杀将下来。 只听得一声响,方弼四肢已为数段,跌倒在地,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清福神柏鉴引进去了。 董天君命士卒,将方弼尸首拖出阵来,董全催鹿复至阵前大呼道:“玉虚道友!尔等把一凡夫误送性命,汝心安乎?既是高明道德之士,来会我阵,便见玉石也。” 燃灯乃命慈航道人:“你将定风珠拿去破此风吼阵。” 慈航道人领法旨,乃作歌道:“隐自玄都不计春,几回沧海变成尘;玉京金阙朝元始,紫府丹霄悟道真。喜集化成年岁鹤,闲来高卧万年身:我今已得长生术,未肯轻传与世人。” 慈航道人做歌唱罢,对董全道:“道友!我辈逢此杀戒,尔等最是逍遥,何苦摆此阵势,自取灭亡?当时签押封神榜,你可曾在碧游宫,听你掌教师曾说有两句揭言,帖在宫门:“静诵黄庭紧闭洞,如染西土受灾殃。”” 董天君道:“你阐教门下,自倚道术精奇,屡屡将我辈藐视,我等方下山。道友!你是为善好乐之客,速回去,再着别个来,休惹苦恼。” 慈航道:“连你一身也顾不来,还要顾我?” 董全大怒,执宝剑望慈航直取。慈航架剑,口称:“善哉!”方用剑相还。来往有三五回合,董天君往阵中便走,慈航道人随后赶来,赶到阵门前,亦不敢擅入里面去。 只听得脑后钟声频响,这才徐徐而入,只见董天君上了板台,对黑摇动,黑风卷起,却如坏方弼一般。 慈航道人忙将定风珠放出,罩住身体,不让黑风染体,遂将清净琉璃瓶祭于空中,命黄巾力士:“将瓶底朝天,瓶口朝地。”只见瓶中一道黑气,一声响,就将董全吸在瓶中去了。 第333章阐截三战十绝阵 慈航命力士将瓶口转上,带出风吼阵来,只见闻太师坐在黑麒麟上,专听阵中消息,只见慈航道人出来对闻太师道:“风吼阵已被我破矣!奇#書*网收集整理”命黄巾力士将瓶倾下来,只见:丝绦道服麻鞋在,身皮肉化成脓。 董全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来,清福神柏鉴引进去了。 闻太师见而大呼道:“气杀我也!”将黑麒麟磕开,提金鞭冲杀过来,有黄龙真人乘鹤急止之道:“闻太师你十阵力破三阵,何必动无明火乱我班次?” 只听得寒冰阵主大叫:“闻太师且不要争先,待我来也!”乃信口作歌道:“玄中奥妙人少知,变化随机事事奇;九转功成炉内宝,从来应笑世人痴。” 闻太师听后,只得立住。那寒冰阵内袁天君歌罢,大呼:“阐教门下!谁来会我此阵?” 燃灯道人命道行天尊门徒薛恶虎:“你破寒冰阵走一遭。”薛恶虎领命,提剑奔而来。 袁天君见是一个道童,乃道:“那道童速自退去,着你师父来。” 薛恶虎怒道:“奉命而来,岂有善回之理?”执剑砍来,袁天君大怒,将剑来迎。 战有数合,便走入阵内去了。薛恶虎随后赶入阵来,只见袁天君上了板台,用手将皂旗摇动,上有冰山,即似刀山一样,往下磕来;下有冰块,如狼牙一般,往上凑合。任你是甚么人,遇之即为齑粉。 薛恶虎入其中,只听得一声响,磕成肉泥,一道灵魂,迳往封神台去了。阵中黑气上升,道行天尊叹道:“门人两个今绝于二阵之中。” 又见袁天君跨虎而来:“便见你们十二位之内,乃是上仙名士,有谁来会我此阵,乃令此无甚道术之人来送性命。”燃灯道人命普贤真人走一遭,普贤真人作歌而来:“道德根源不敢忘,寒冰看破火消霜;尘心不解遭魔障,眼前咫尺失天堂。” 普贤真人歌罢,袁天君怒气纷纷,持剑而至。普贤真人道:“袁角你何苦作孽,摆此恶阵?贫道此来入阵时,一则开了杀戒,二则你道行功夫一旦失却,后悔何及?” 袁天君大怒,仗剑直取。普贤真人将手中剑架住,口称:“善哉!”二人战有三五合,袁角便败入阵中去了。 普贤真人随即走进阵来,袁天君上了板台,将皂招动,上有冰山一座打将下来。 普贤真人用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长出一道庆云,高有数丈,上有八角,角上乃是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其冰见金灯自然消化,毫不能伤。 有一个时辰,袁天君见其阵已破,方欲抽身,普贤真人用吴钩剑飞来,将袁天君斩于台下。袁角一道灵光,被清福神引进封神台去了。 普贤收了云光,大袖迎风,飘飘而出。闻太师又见破了寒冰阵,欲为袁角报仇,只见金光阵主,乃金光圣母撒开五点斑豹驹,厉声作歌而来:“真大道不多言,运用之间恒自然。放开二目见天元,此即是神仙。” 金光圣母骑五点斑豹驹,提飞金剑大呼道:“阐教门人!谁来破我金光阵?” 燃灯道人看左右无人,先破此阵,正没计较,只见空中飘然坠下一位道人,面如傅粉,唇若丹朱。众道人看时,乃是玉虚宫门下萧臻。 萧臻对众仙稽首道:“我奉师命下山,特来破金光阵。”只见金光圣母大呼道:“阐教门下!谁来会我此阵?”言末毕,萧臻转身道:“我来也!” 金光圣母认不得萧臻,问道:“来者是谁?” 萧臻笑道:“你连我也不认得了?我乃下虚门下萧臻是也。” 金光圣母道:“尔中有何道行,敢来会我此阵?”执剑来取,萧臻撒步赴面交还,二人战未及三五合,金光圣母拨驹往阵中飞走。 萧臻大叫:“不要走!我来了!”径直赶入金光阵内。至一台下,金光圣母下驹,上三将二十一根杆上吊着镜子,镜子上每面有一套,套住镜于,圣母接将绳子拽起,其镜现出,把手一放,发雷响处,振动镜子,连转数次,放出金光,射着萧臻。大叫一声。 可怜正是:百年道行从今灭,衣袍身体影无踪。萧臻一道灵魂,清福神柏鉴引进封神台去。 金光圣母复上了斑豹驹,走至阵前日,“萧臻已绝,谁敢会我此阵?” 燃灯道人命广成子:“你去走一遭。” 广成子领令作歌道:“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日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我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 话说金光圣母见广成子飘然而来,大叫道:“广成子!你也敢会我此阵?” 广成子道:“此阵有何坏破,聊为儿戏耳!” 金光圣母大怒,仗剑来取。广戊子执剑相迎,战未及三五合,金光圣母转身往阵中去了。广成子随后赶入金光阵内,见台前有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挂看,金光圣母上台,将绳子挠住拽起,套中现出子,发雷振动,金光射将下来。 广成子忙将八卦仙衣打开,连头裹定,不见其身。金光纵有精奇奥妙,侵不得八卦紫绶衣。 有一个时辰,金光不能透入其身,雷声不能振动其形。广成子暗将番天印,往八卦仙衣底下打将土来,一声响,把镜子打碎了十九面。 金光圣母着了忙,拿两面镜子在手,方欲摇动,急发金光来照广成子,早被广成子复祭番天印打将来,金光圣母躲不及,正中脑门,脑浆迸出,一道灵魂早进封神台去了。 广成子破了金光阵,方出阵门,闻太师得知金光圣母已死,大叫道:“广成子休走,我与金光圣母报仇。”麒麟走动如飞,只见化血阵内孙天君大呼道:“闻兄不必动怒,待我擒他与金光圣母报仇。” 孙天君面如重枣,一部短髯,戴虎尾冠,乘黄斑鹿,飞滚而来。 燃灯道人顾左右并无一人去得,偶然见一道人慌忙而至,与众人打稽首道:“众位道兄请了!” 燃灯道:“道者何来,高姓大名?” 道人道:“衲子乃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是也。闻十绝阵内化血阵,我当协助子牙。”言未了,孙天君叫道:“谁来会我此阵?” 乔坤抖搜精神,道:“我来了!”仗剑在手,向前问道:“尔等虽是截教,总是出家人,为何起心不良,摆此恶阵?” 孙天君道:“尔是何人,敢来破我化血阵?快快回去,免遭枉死。” 乔坤大怒骂道:“孙良!你休夸海口,我定破尔阵,拿你枭首号令西岐。” 孙天君大怒,纵鹿仗剑来取;乔坤对面交还,未及数合,孙天君败入阵,乔坤随后赶来入阵中,孙天君上台,将一片黑沙往下打来,正中乔坤。正是:沙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遍地红。 乔坤一道灵魂,已进封神台去了。孙天君复出阵前大呼道:“燃灯道友! 第302章 你着无名下士来破我阵,枉丧其身。” 燃灯命太乙真人:“你去走一遭。”太乙真人作歌而来:“当年有志学长生,今日方知道行精;运动乾坤颠倒理,转移日月互为明。苍龙有意归离卧,白虎多情觅坎行;欲炼九还何处是,震宫雷动兑西成。” 太乙真人歌罢,孙天君道:“道兄!你非是见我此阵之妙?” 太乙真人笑道:“道友!休夸大口,我进此阵如人无人之境耳。”孙天君大怒,催鹿仗剑直取。太乙真人用剑相还,未及三五合,孙天君便往阵中去了。 太乙真人听脑后金钟催响,至阵门下一指,地生两朵青莲,真人脚踏莲花,腾腾而入。真人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五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 孙天君在三上抓一把黑沙,打将下来,其沙放至顶云,如云见烈焰一般,自灭无迹。孙天君大怒,将一斗黑沙往下一泼,其沙飞扬而去,自灭自消。 孙天君见此术不应,抽身逃遁,太乙真人忙将九龙神火罩,祭于空中,孙天君命该如此,将身罩住,真人双手一拍,只见现出九条火龙,将罩盘绕,顷刻烧成灰烬,一道灵魄往封神台去了。 闻太师在老营外,见太乙真人又破了化血阵,大叫道:“太乙真人休回去,我来丁!”只见黄龙真人乘鹤而前,立阻闻太师道:“大人之语,岂得失信,十阵方破六,尔且暂回,明日再会,如今不必这等恃强,雌雄自有定分。” 闻太师气冲牛耳,神目光辉,鬓发皆竖,同进老营;忙请四阵主入帐,太师泣对四天君道:“我受国恩,官居极品?以身报国,理之当然。今日六友遭殃,我心何忍?四位请回海岛待我与姜尚决一死战,誓不俱生。” 太师道罢,泪如雨下。四天君道:“闻兄且自宽慰;此是天数,我等各有主张。”俱回本阵去了。 且说燃灯与太乙真人回至芦篷,默坐不言;子牙打点前后。话说闻太师独自寻思,无计可施,急然想起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心不想若得此人来,大事庶几可定;忙唤:“吉立、余庆好生守营,我上峨嵋山去来。” 二人领命。太师随上黑麒麟,挂金鞭,驾风云往罗浮洞来。正是:神风一阵行千里,方显玄门道术高。 霎时到了峨嵋山罗浮洞,下了黑麒麟,太师观看其山真清幽僻静;鹤鹿纷纭,猿猴来往,洞门前悬挂藤萝,太师问:“有人否?” 少时有一童儿出来,见太师三只眼,问道:“老爷那里来的?” 太师道:“你师父可在么?” 童儿答道:“在洞中静坐。” 太师道:“你说:‘商都闻太师拜访。’”童儿进来见师父报道:“有闻太师来拜访。” 赵公明听说,忙出来迎接,见闻太师大笑道:“闻道兄那一阵风吹你到此?你享人间富贵,受用金屋繁华,全不念道门光景,清谈风味。” 二人携手进洞,行礼坐下。闻太师长吁了一声,未及开言,赵公明问道:“道兄为何长吁?” 闻太师道:“我闻仲奉诏征西讨伐叛逆,不意昆仑教下姜尚,善能谋谟,助恶者众,朋党作奸,屡屡失机,无计可施。不得已往金鳌岛邀素完等十友协助,乃摆十绝阵,指望擒获姜尚,孰知今破其六,反损六位道友,无故遭殃,实为可恨。今日自思无门可投,忝愧到此,烦兄一往,不知道兄尊意如何?”公明道:“你当时何不早?今日之败,乃自取之也,既然如此,你且先回,我随后即至。” 太师大喜,辞了公明上骑,驾风云回营。 第334章罗浮强人赵公明 赵公明唤门徒陈九公、姚少司:“随我往西岐去。” 两个门徒领命,公明打点起身,唤童儿:“好生看守洞府,我去去就来。”带两个门人驾土遁往西岐,正行之间,忽然下来是一座高山。 赵公明正看山中景致,猛然山脚下一阵狂风,卷起灰尘,分明看时,只见一只猛虎来了,笑道:“此去也无坐骑,跨虎登山,正是好事。” 只见那虎摆尾摇头而来,赵公明见一黑虎前来,喜不自胜:“正用得看你。”掉步向前,将二指伏虎在地,用丝丝绦套住虎项,跨在虎背上,把虎头一拍,用符一道,画在虎项上,那虎四足就起风云,霎时间来到成汤营辕门下虎,众军大叫:“虎来了!” 陈九公道:“不妨,乃是家虎,快报与闻太师,赵老爷已至辕门。” 太师闻报,忙出营迎迓,二人至中军帐坐下,有四阵主来相见,共谈军务之事。 赵公明道:“四位道兄!如何摆十绝阵,反损了六位道友?此情真是可恨。”正说间,猛然抬头,只见子牙芦篷上吊着赵江,公明问道:“那篷上吊的是谁?” 白天君道:“道兄!那就是地烈阵主赵江。” 公明大怒:“岂有此理?三教原来总一般,彼将赵江如此凌辱,我辈面目何存?待我也将他的人拿一个来吊着,看他意下如何?”随上虎提鞭,出营来大呼道:“着姜尚快来见我。” 哪吒听说报上篷来:“有一跨虎道者,请师叔答话。” 燃灯谓子牙道:“来者乃峨嵋山罗浮洞赵公用是也,你可见机而作。” 子牙领命,下篷乘四不象,左右有哪吒、雷震子、黄天化、杨戬、金、木二吒拥护,只见杏黄旗招展,黑虎上坐一道人,正是赵公明。 子牙正要上前答话,却听一旁杨戬说道:“师叔,你可知这赵公明的声名?” 子牙道:“曾有耳闻。却不怎地详细。” 杨戬遂道:“师叔,我昔日在山上曾听老师赞他,有一首诗。” 子牙道:“什么诗,且吟来听听。” 杨戬便真个吟诗起来:“天地玄黄修道德,宇宙洪荒炼元神。虎龙啸聚风云鼎,乌兔周旋卯酉晨。五遁四闲除戏要,移山倒海等闲论。掌上曾安天地诀,一双草履任游巡。五气朝元真罕事,三花聚顶自长春。峨嵋山下声名远,得到罗浮有几人。” 子牙听罢,摸着胡须轻叹:“若是真如诗中说说,我西岐有难了。”正叹气间,却已经到了阵前,子牙遂向公明施礼道:“道友是那一座名山,何处洞府?” 公明道:“我乃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是也。你破我道友六阵,倚仗你等道术,坏我六友,心实痛切!又把赵江高吊芦篷,情俱可恨。姜尚!我知道你是玉虚宫门下,我今日下山,必定要你见个高低。”提鞭纵虎来取子牙,子牙仗剑急架忙还;二兽相交,未及数合,公明祭鞭在空中,神光闪灼如电,其实惊人。 子牙躲不及,被一鞭打下鞍马,哪吒急来使火尖枪敌住鲍明,金吒遂乘机救回了姜子牙。 子牙被鞭打伤背心,当场死了,哪吒使开法,战未数合,又被公明一鞭,打下风火轮来,黄天化看见,催开玉麒麟,使两个抵住鲍明,又有杨戬纵马摇刀,将赵公明裹在垓心。 赵公明被二人裹住了,黄天化大打出手,杨戬暗将哮天犬放起,形如白象,猛扑向公明。 杨戬暗放哮天犬,赵公明不防备,被哮天犬一口把颈项咬伤,将袍服扯碎:只得拨虎逃归,进了辕门。 闻太师见公明失利,慌忙上前慰劳,赵公明道:“不妨。”忙将葫芦中仙药取出搽上,即时全愈了。 却说子牙被赵公明一鞭打死,抬进相府,文王知子牙被打死,忙向文武百官至相府来看子牙。只见子牙面如白纸,合目不言,不觉点首叹道:“名利二字,俱成画饼,着实伤痛。” 正叹之闻报:“广成子进相府来看子牙。” 文王迎接至殿前,文王道:“道兄!丞相已亡,如之奈何?” 广成子道:“不妨,子牙该有此厄。”叫:“取水一盏。”道人取一粒丹用水化开,撬开口将药灌下十二重楼,有一个时辰,子牙大叫一声:“痛杀我也!”二目睁开,只见文王、广成子俱站于卧榻之前,子牙方知中伤死了一回,正欲挣起身来致谢,广成子摇手道:“你好生调理,不要妄动,我去芦篷照顾,恐赵公明猖獗。” 广成子至篷上回了燃灯的话,已救回子牙还生,已在城内调养不表。 赵公明次日上虎提鞭出营。至篷下坐名要燃灯答话。 哪吒报上篷来,燃灯遂与众道友排班而出。见公明威风凛凛,眼震凶光,非道者气象,燃灯打稽首,对赵公明道:“道兄请了!”公明回答道:“道兄!你欺我等太甚?我道你知,你道我见,你听我道来:‘混沌从来不纪年,各将妙道辅真全;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我党后有天。’道兄!你乃阐教玉虚门下之士,我乃截教门人,你师我师,总是一般秘授,了道成仙,共为教主。你们把赵江吊在篷上,将我道藐如灰土,吊他一绳,有你半绳,道理不公!岂不知:‘翠竹黄须白荀芽,儒冠道履白莲花;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家。’” 燃灯答道:“赵道兄!当时签押封神榜,你可曾在碧游宫?” 赵公明道:“我岂不知?” 燃灯道:“你既知道,你师曾说榜中之姓名,诸教内俱有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尔师言得明明白白。道兄今日至此,乃自昧己性,逆天行事,是道兄自取。我辈逢此劫数,吉凶未知,我自天皇修成正果,至今尚难逃红尘;道兄无拘无束,却要争强,你且听我道来:“盘古修来不计年,阴阳二气在先天;煞中生煞肌肤换,精里含精性命圆。玉液丹成真道士,六根清净产胎先。 第303章 扭天拗地心难正,徒费工夫落堑渊。”” 赵公明大怒道:“难道我不知?你且听我道来:“能使须弥翻转过,又将日月逆周旋。从来天地生我后,有甚玄门道德仙。”” 赵公明道罢,黄龙真人跨鹤至前大呼道:“赵公明!你今日至此,也是封神榜上有名的,合该此处尽绝。” 公明大怒,举鞭来取,真人忙将宝剑来迎,鞭剑交加,未及数合,赵公明忙将缚龙索祭起,把黄龙真人平空拿去。 赤精子见拿了黄龙真人,大呼:“赵公明不得无礼!听我道来:“会得阳丹物外玄,了然得意自忘筌。应知物外长生路,自有逍遥不老仙。铅与汞合产先天,倒颠日月配乾坤。明明指出无生妙,无奈凡心不自捐。”” 赤精子执剑来取鲍明,公明鞭法飞腾,来往有三五合,公明取出一物,名道:“定海珠”,珠有二十四颗,此珠原是玄天道之物,被元玄斩去二十四诸天神臂时,化育成二十四节气,为老君得了,后来不知怎么到了通天手里。将此宝赐给了赵公明。 公明将此宝祭于空中,有五色毫光,纵然神仙,观之不明,应之不见,一刷下来,将赤精子打了一交。 赵公明正欲用鞭复打赤精子顶上,有广成子急步大叫:“休得伤我道友:我来了!” 公明见广成子来得凶恶,急忙迎架广成子,两家交兵,未及一合,又祭明珠,将广成子打倒尘埃。 道行天尊急来抵住鲍明。公明连发此宝,打伤五位上仙。玉鼎真人、灵宝大法师,五位败回芦篷,赵公明连胜回营,至中军,闻太师见公明得胜大喜。 公明将黄龙真人也吊在杵上,把黄龙真人泥九宫上用符印压住元神,轻容易不得脱逃。营中间太师一面吩咐设席,四阵主陪饮。 燃灯回上篷来坐下,五位上仙俱着了伤,面面相觑,默默不语。燃灯问众位道友道:“今日赵公明用的是何物件,打伤众位?” 灵宝大法师道:“只知伤人甚重,不知是何宝物,看不明白。” 五人齐道:“只见红光闪灼,不知是何物件。” 燃灯闻言,甚是不乐,忽然抬头见黄龙真人吊在杆上面,心下越发不安。 众道者叹道:“是我辈逢此劫厄,不能摆脱.今黄龙真人被如此厄难?我等此心何忍?谁能与他解厄方好。” 玉鼎真人道:“不妨,至晚间再作处治。” 众道友不言,不觉红轮西坠,玉鼎真人唤杨戬道:“你今夜去把黄龙真人放来。” 杨戬奉命,至一更时分,化作飞蛾,飞在黄龙真人耳边,悄悄言道:“师叔!弟子杨戬奉命特来放老爷,怎么样阳神便出?” 真人道:“你将我顶上符印去了,我自得脱。” 杨戬将符印揭去,正是:天门大开阳神出,去了昆仑正果仙。真人来至芦篷,稽首谢了玉鼎真人,众道人大喜。 赵公明饮酒半酣,正欢呼大悦,忽邓忠来报:“启老爷!杆上不见那道人了。” 赵公明掐指一算,知道是杨戬救去了。公明笑道:“你今日去了,明日怎逃?”彼时二更席散,各归寝榻。次日升中军,赵公明上虎提鞭,早到篷下,坐名要燃灯答话。 燃灯在篷上见公明跨虎而来,谓众道友道:“你们不必出去,待我出去会会他。” 燃灯乘鹿,数门人相随至于阵前,赵公明道:“杨戬救了黄龙真人来了。他有变化之功,叫他来见我。” 燃灯笑道:“道友乃斗筲之器,此事非是他能,乃仗文王洪福,姜尚之德耳。” 公明大怒道:“你将此言惑乱军心,甚是可恨!”提鞭就打,燃灯口称:“善哉!”急忙用剑来招架,未及数合,公明将定海珠祭起,燃灯借慧眼看时,一派五色毫光,瞧不见是何宝物,看着落将下来,燃灯拨鹿便走,不进芦篷,望西南上去了。 公明追将下来,往前赶有多时,至一出坡,松下有二人下棋,一位穿青,一位穿红:正在分局之时,忽听鹿鸣响,二人回顾见是燃灯道人,二人忙问其故。燃灯认不得二人,燃灯把赵公明伐西歧之事说了一遍,二人道:“不妨,老师站在一边,待我二人问他。” 赵公明虎走的风驰电掣,倏忽而至。 二人作歌道:“可怜四大属虚名,认破方能脱死生。慧性犹如天际月,道情却是水中冰。拨回关捩头头君,看破虚空物物明。缺行亏功俱是假,丹炉火炼道难成。” 赵公明正赶燃灯,听得歌声古怪,定目观之,见二人各穿青红二色衣袍,脸分黑白,公明问道:“尔是何人?” 二人笑道:“你连我也认不得,还称你是神仙?听我道来:“堪笑公明问我家,我家原住在烟霞。眉藤火电非闲说,手种金莲岂自夸。三尺焦桐为活计,一壶美酒是生涯。骑龙跨虎游沧海,夜静无人玩月华。” 我乃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是也。俺兄弟闲对一局,以遣日月,今见燃灯老师被你欺逼太甚,强逆天道,扶假灭真,自不知己罪,反特强追袭,我故问你端的。” 赵公明大怒:“你好大本领,焉敢如此?”发鞭来打,二道人急以宝剑相迎,鞭来剑去,宛转仙身,未及数合,公明把缚龙索奈起,来拿两个道人。 第335章玄天道算计 萧升一见缚龙索笑道:“来得好!”急忙向豹皮囊取出一个金钱,有翅,名“落宝金钱”,也祭起在空中,道声“落”缚龙索跟金钱就落在了地上,曹宝忙将索收了。 赵公明见收了此宝,大呼一声:“好妖孽,敢收我的法宝?”又取定海珠祭起于空中,只见瑞彩千团,打将下来,萧升又发金钱,定海珠随钱而下,曹宝忙抢了定海珠。 公明见失了定海珠,气得三尸神暴跳,急祭起神鞭,萧升又发金钱,不知鞭是兵器不是宝,如何落得? 正中萧升顶门,打得脑浆迸出,做一场散谈闲人,只落得封神台上去了。 曹宝见道兄已死,欲为萧升报仇,燃灯在高阜处观之叹道:“二友棋局欢笑,岂知为我遭如此之苦?待我暗助一臂之力。”忙将乾坤尺祭起来,公明不曾提防,被一尺打得公明几乎坠虎,大呼一声,拨虎往南去了。 燃灯近前下鹿施礼:“深感道兄施术之德,堪怜那一位穿红的道友遭厄,我心不忍。二位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高姓大名?” 道者答道:“我等乃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是也。因闲无事,假此一局遣兴,今遇老师,实为不平之愤,不期萧兄绝于公明毒手,实为可叹。” 燃灯道:“方公明祭起二物,欲伤二位,贫道见一金钱起去,那物随钱而落,道友忙忙收起,果是何物?” 曹宝道:“我宝名为落宝金钱,连落公明二物,不知何名。”取出来与燃灯观看,燃灯一见定海珠,鼓掌大笑道:“今日方见此奇珠,我道成矣。” 曹宝忙问其故,燃灯道:“此宝名定海珠,自盘古以来,此珠曾出现不周、阳池,光辉也曾照耀玄都,后来杳然无问,不知落于何人之手,今日幸逢道友,收得此宝,贫道不觉心爽神快。” 曹宝道:“老师既欲得此宝,必是有可用之处,老师自当取去。” 燃灯道:“贫道无功,焉敢受此?” 曹宝道:“一物自有一主,既老师可以助道,理当受得,弟子收之无用。” 燃灯打稽首谢了曹宝,去接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忽然听的一阵麒麟嗷啸,一个青袍英伟青年道人口称:“且慢,那宝乃我父亲化出二十四节气之开天之宝“三十六诸天神珠”,今日当归我教,怎得能被燃灯道友得去。” 说话间,便见那道人右手取出一个高十二层的宝塔,往空中一摇,长有三丈六尺高,一下就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收去了。 燃灯见得这事,立即想箫声道:“道友,快将“落包金钱”落他法宝。” 箫声听的这话,立即祭起“落宝金钱”,来落青年道人的的宝塔。 那青年道人高喝一声道:“箫声小道,不问请红枣白便惹因果,贫道就索性送你一程,让你归了神位!”就听的嗖的一声,一把青色狭长宝刀飞出,瞬间就将箫声头斩了下来。 “落宝金钱”没了主人阳神施法,顿时也如失了魂魄,落在地上,飞不起来,也被道人招手收去了。 燃灯见此气急怒道:“圆日小儿,你如此欺人太甚。定让你因果缠身,遭劫身死。” 原来来人正是来助弟子的圆日。元玄悟通混沌石出关,遂命圆日下山来了解这场封神诸教中玄天道的因果,因此圆日拿了元玄的混元轮转云光塔收了二十颗定海神珠。见箫声是封神榜上人物,索性了结了他冲撞自己的因果,取了落宝金钱。 圆日听的燃灯这话,也不发话,将混元轮转云光塔起在空中,只一下便将燃灯罩在了下面。此塔是玄天生人元玄成道之宝,岂是燃灯能抗衡的? 圆日在外道:“燃灯,务要以你年长说事,贫道今日不过替元始师叔教训你,断了你叛教投西方释教的念头。你曾让弟子李靖烧我师姐九凤弟子灵珠子,今日我就替他烧你一次,也算了过了这其中因果。说罢当下催动塔中九天玄火,将燃灯烧得在塔中乱叫。” 过的一时三刻,圆日这才收了塔,看着气息奄奄的燃灯道:“燃灯,今日你命不该绝,他日万仙大阵之前,定然与你不休!”说罢,起身跨上墨麒麟往伯异考所在之崇城去了。 燃灯见圆日走后,服了些丹药,精神瞬息恢复,便起身回往西岐,至芦篷,众道人起身相见,燃灯把遂把遇萧升、曹宝、圆日一事说了一遍,其中只将他受辱之事隐去。 第304章 阐教弟子听的玄天道出手,面上都沉静不语,不知道再想什么。 燃灯又对众人道:“列位道友被赵公明打伤,扑倒在地者,乃是定海珠。众道人方悟。 燃灯遂说:“那圆日说那珠是玄天圣人当日成道,化出二十四节气之宝,便用圣人法宝混元轮转云光塔收取了,我自想拦也拦不住。众人听罢,一个个嗟叹不已。 赵公明被燃灯打了一乾坤尺,又失了定海珠、缚龙索,回进大营,闻太师接着,问其追燃灯一事,公明长吁一声,闻太师道:“道兄为何这等?” 公明大叫道:“我自修行以来今日失利,正赶燃灯,偶逢二子,名道:‘萧升、曹宝’,将我缚龙索、定海珠收去。我自得道,仗此奇珠,今被无名小辈收去,我心碎矣。” 闻太师听此,叹道:“不若道友且上三仙岛一趟,仲闻云霄、琼宵、碧霄三位娘娘有命数法宝混元金斗,但去借来一用,自然便可解了此恨。” 公明听此思量片刻遂道:“当年截教和玄天道洪荒合力,共斗阐教、人教、西方教时,我和他们三位是曾相处甚好。教主还曾让我传她们几门阵法。 玄天教主见我和三宵感情相投,遂在教主面前,让我和她三人结为兄妹,说日后有些缘法,必须互相帮助才能了结,我今日上三仙岛走上一遭,看她们还给我人情不。” 公明说罢,便道:“陈九公、姚少司,你好生在此,我往三仙岛去了。” 闻太师道:“道兄此去速回,免我翘首。” 公明道:“我去即回。”遂乘虎驾风云而去,不一时来至三仙岛下虎,进洞府前,咳嗽一声,少时童儿出来说道:“原是赵公明大老爷来了。”忙报与三位娘娘:“大老爷至此。” 三位娘娘起身齐出洞门迎接,口称:“兄长!请入里面。”打稽首坐下。 云霄娘娘道:“大兄至此,是往那里去来!” 公明见此,暗思她们威望情分,今日想必事成,便道:“闻太师伐西岐,不能取胜,请我下山,会阐教道人,连胜他几番,后是燃灯道人会我,口出大言,我将定海珠祭起,燃灯奔走,我便追袭,不意赶至中途,便遇散人萧升、曹宝两个无名下士,把我二物收去。自思辟地开天,成了道果,后来得此二宝,方欲弃性修真,在罗浮洞中以证元始,今一旦落于儿曹之手,心甚悲愤,特到此间,借金蛟剪也罢,或混元金斗也罢,拿下山去,务要复回此二宝,我心方安。” 云霄娘娘听罢,只是摇头,说道:“大兄此事不可行。昔日诸教教共议签押封神榜,我跟随我老师也曾去碧游宫,上面有两句贴在宫外:“谨闭洞门,静诵黄庭三两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 如今阐教道友犯了杀戒,连累我各教受苦,你我都是修行有成之人,自当逍遥,怎肯去惹祸上身? 况且昔日凤鸣岐山,今生圣主,何必与他争论是非。大兄你不该下山,你我只等子牙封过神,见神仙玉石,大兄请回峨嵋山,待平定封神之日,我亲自往灵鹫山,问燃灯讨珠还你,若此时特要借金蛟剪、混元金斗,妹子不能从命。” 公明道:“难道我来借,你也不肯?” 云霄娘娘道:“非是不肯,恐怕一时失手,追悔何及?总求兄请回山,不久封神便过,何必太急!” 公明叹道:“一家如此,何况外人?”遂起身作辞走出洞门,十分怒色。 正是:他人有宝他人用,果然开口告人难。 三位娘娘听公明之言,内有碧霄娘娘要借,奈姐姐云宵不从。 且说公明跨虎离洞,行不上一二里,在海面上行,脑后有人叫道:“赵道兄!”公明回头看时,一位道姑,脚踏风云而至。 赵公明看时,原来是菡芝仙。公明道:“道友为何相招?”道姑道:“道兄那里去?” 赵公明把伐西岐失了定海珠的事,说了一遍:“方问三仙姑妹子借金蛟剪,去复夺定海珠,她坚执不允,故此往别处借些宝贝,再作区处。” 菡芝仙道:“岂有此理?我同道兄回去,一家人都不借,何况外人!” 菡芝仙遂把公明请将回来,复至洞门下虎,童儿禀三位娘娘:“大老爷又来了。” 三位娘娘复出洞来迎接,只见菡芝仙同来,入内行礼坐下,菡芝仙道:“三位娘娘!道兄虽然和你不是亲生,也非一脉,但昔日截教通天教主,玄天道玄天教主,"奇+---書-----网-qisuu."二位圣人为你们主持结拜,为结义兄妹,此情比那亲生一脉可要更亲!如今兄长受难,为何不相帮?难道玉虚宫有道术,我等就无道术?他即收了道兄二宝,身为兄妹,自然理当为道兄出力,三位姐姐为何不允,这是何故?倘或道兄往别处借了奇珍,复得西岐燃灯之宝,你姊妹面上也不好看! 况且你等都不相借给,何况他人哉?今日我八卦炉中炼一物,见赵兄如此,便借给他去,怎的你倒还不肯相借嘛?” 琼霄娘娘听的此话,在旁一力赞助:“姐姐也罢,把金蛟剪借与兄长去罢。” 云霄娘娘听罢,沉吟半响,无法可处,不得已取出金蛟剪来。 琼宵娘娘道:“大兄!你把金蛟剪拿去,对燃灯说:‘你可把定海珠还我,我便不放金蛟剪,你若不还我宝珠,我便放金蛟剪,那时月缺难圆。’他自然把宝珠还你。大兄千万不可造次行事,我是实言。” 公明应诺,接了金蛟剪,赐了云霄、碧霄,出了洞府,刚要上虎离去,却听的后面有人喊。 公明回头来看,却见是碧霄在后呼唤,遂道:“妹子为何呼唤?” 碧霄上前便道:“大兄请不要见怪,全是老师吩咐不得已而已。前日我老师出关,托梦与我。说如果他日赵公明来借宝贝,须得保证,不然不能借他。” 公明听此,不快道:“玄天圣人如何说的? 碧霄遂道:“老师说,赵公明自洪荒修道就无灾无劫,如今封神他要受厄,他要借宝,就说如果他失了我玄天道的宝贝,便用他的宝贝还上,再借给他。还请大兄许个诺言,才好将金蛟剪带走。” 公明听的这话,思量那玄天圣人想必不会失算,他既然如此说,那我必然会失去宝贝,那我便这样说。便道:“好的,妹子,我赵公明若是失了你家宝贝金蛟剪,便将我失去的宝贝与你。” 碧霄听的这话别扭,正在重复,却见赵公明已经骑虎土遁走了。不由伸手呐喊道:“大兄,你失了的宝,怎么做的主,快还我金蛟剪。”人在哪里急急呐喊,却是身体不动。 见公明消失不见了,就有云霄和琼宵出来笑道:“妹妹,演的还真是像,只是不知道老师为何会料定他这样说,这样却有是为什么呢?” 第336章陆压道君现世 话说赵公明借了金蛟剪,又与菡芝仙分别后,便骑虎回至成汤大营,牌报进营中:“启太师爷!赵老爷到了。” 闻太师迎接入中军坐下。正是:入门休问荣枯事,观见容颜便得知。 太师问道:“道兄往那里借宝而来?” 公明道:“往三仙岛我妹子处,那里借她的金蛟剪来,明日务要复夺定海珠。” 太师大喜,设酒款待,四阵主相陪,当日席散。次早,成汤营中人马交响,闻太师上了黑麒麟,左右是邓、辛、张、陶,赵公明跨虎临阵,专请燃灯答话。 哪吒报进芦篷,燃灯早知其意,今公明已借金蛟剪来,谓众道友道:“赵公明已有金蛟剪,你们不可出阵,我自去见他。遂上了仙鹿,自临阵前,公明一见燃灯大呼道,“你将定海珠还我,万事干休,若不还我,定与你见个雌雄!” 燃灯道:“你莫非失心疯了,那珠早被圆日得去了,你却来问我要是何道理?何况那宝乃我佛门之宝,日后必定要取。你那左道旁门,岂有福慧压得住他?宝珠还是我等我夺了,修道证果之后,再让你见识宝珠的厉害。” 公明自思,明明是燃灯从箫升处得去,今日他这样说,却是何道理?莫非挑拨不成,当下便大叫道:“燃灯,你自从箫升手中得了法宝,今日还挑拨离间,既然你无情,休怪我与你月缺难圆。”遂纵虎冲来。 燃灯道人见公明纵虎冲来,只得催鹿抵架,虎鹿交加,往来数合,赵公明将金蛟剪祭起便来戳燃灯。 此剪乃是两条蛟龙,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起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一插两段。 那时起在空中,往下锸来,燃灯忙弃了梅花鹿,借木遁去了。赵公明把梅花鹿一锸两段,仍怒气不息,暂回军营不提。 燃灯逃回芦篷,众仙接着,问金蛟剪的原故,燃灯摇头道:“好利害!起在空中,如二龙交结,落下来利刃一般,我见势不好,预先借木遁走了,可惜把我的梅花鹿一锸两段。” 众道人听说;俱各寒心,共议将何法可施。正议间,哪吒上篷来:“启老爷!有一道者求见。” 燃灯道:“请来。” 哪吒下篷对道人道:“老师有请。” 这道人上得篷来,打稽首道: “列位道兄请了。”燃灯与众道人俱认不得此人,燃灯笑容问道:“道友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道人道:“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乃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为赵公明保假灭真,又借金蛟剪下山,有伤众位道友,他只知道术无穷,岂晓得玄中更妙,故此贫道特来会他一会,管教他金蛟剪也用不成,他自然休矣。” 第305章 当日道人默坐无言。次日。赵公明乘虎至篷前大呼道:“燃灯你既有无穷妙道,如何昨日逃回?可速来早决雌虽!” 哪吒报上篷来,陆压道:“贫道自去。” 道人下得篷来,迳至军前,赵公明忽见一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他认不得此人,问道:“来的道者何人?” 陆压道:“赵公明!你竟也不认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内亦无名。玄都观里桃千树,自酌三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术,闷坐山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理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我今到此绝公明。贫道乃西昆仑散人陆压是也。” 赵公明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我太甚!”纵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对面交还,未及三五回合,公明将金蛟剪祭在空中。 陆压观之大叫道:“来的好!”化一道长虹而去。公明见走了陆压,怒气不息,又见芦篷上燃灯等昂燃而坐,公明切齿而回。陆压逃归,此非是与公明会战,实看公明形容,以便定计。 陆压回篷,与诸道友相见,燃灯问:“会公明一事如何?” 陆压道:“衲子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自行。” 子牙道:“领命。”陆压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写得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依次而用,可往西山立一营,营内一台,结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午时,贫道自来助你,公明自然绝也。” 子牙领命,前往岐山暗调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造、武吉先去安置。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方制度。 子牙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得心如火发,意似油煎,走头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 闻太师见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乐,亦无心理论军情。烈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道:“赵道兄!这等无情无绪,恍惚不安,不如且留在营中,我将烈阵去会阐教门人。” 闻太师欲阻白天君,白天君大呼道:“十阵之内,无一阵见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成功?”遂不听太师之言,转身出营,走入烈火阵内,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大呼于篷下。 燃灯同众道人下篷排班,方出来,未曾站定,只见白天君大叫:“玉虚门下谁来会我此阵?”燃灯顾左右无一人答应,陆压门旁问道:“此阵何名?” 燃灯道:“此是烈火阵。” 陆压笑道:“我去会他一番。” 作歌而出:“烟霞深处运玄功,睡醒茅芦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陆压歌罢,白天君道:“尔是何人?” 陆压道:“你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我贫道乃是陆压,特来会你。” 天君大怒,仗剑来取,陆压用剑相还,未及数合,白天君望阵内便走。 陆压耳听钟声,随即赶来,白天君下鹿上台,将三首红旗招展。 陆压进阵,见空中火、地中火、三昧火,三火将陆压围裹居中,他不知陆压乃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共在一家,焉能坏得此人? 陆压被三火烧有两个时辰,在火内作歌道:“燧人曾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空烧我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天君听得此言,细心看火内,见陆压精神百倍,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白天君不觉昏迷,莫知左右,陆压在火内一躬:“请宝贝转身。” 那宝贝在白礼头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尘埃,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陆压便收了葫芦,破了烈火阵。方出阵时,只见后面大呼道:“陆压休走!我来也!” 落魂阵主姚天君跨鹿持金锏,面如黄金,海下红髯,臣口獠牙,声如霹雳,如飞电而至。 燃灯命子牙道:“你去唤方相破落魂阵走一遭。” 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阵,其功不小。” 方相应声而出,手提方天画戟,飞步出阵大喝道:“我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更不答话,一戟就刺。 方相身长力大,姚天君招架不住,掩一金锏,往阵内便走。 方相耳闻鼓声,随后追来,赶进落魂阵中,见姚天君已上板台,把黑沙一把,洒将下来,可怜方相那知其中奥妙,大叫一声,顷刻而绝,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姚天君复上鹿出阵大呼道:“燃灯道人你乃名士,为何把一俗子凡夫,枉受杀戮?你们可着德清高之士,来会我此阵。” 燃灯命:“赤精子!你当去矣。” 赤精子领命,提宝剑作歌而来:“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了凡尘。要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目前总是长生理,海角天涯总是春。” 赤精子歌罢道:“姚宾!你前番将姜子牙魂魄拜来,我二次进你阵中,虽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伤方相,殊为可恨!” 姚天君道:“太极图玄妙也不过如此,今已做我囊中之物。你玉虚门下神通,虽高不妙。” 赤精子道:“此是天数,该是如此。你今逢绝地,性命离逃,悔将何及?” 姚天君大怒,执金锏就打,赤精子口称:“善哉!”招架闪躲,未及数合,姚宾便进落魂阵去了。 赤精子闻后面钟声,随进阵中,这一次乃三次了,岂不知阵中利害,赤精子将顶上庆云一朵现出,先护其身,又将八卦紫绶仙衣,披在身上,光华显耀,使黑沙不沾其身,自然安妥。 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进阵,忙将一斗黑沙往下一泼,赤精子上有庆云,下有仙衣,黑沙不能侵犯。 姚天君大怒,见其术不应,随欲下台,复来战争,不妨赤精子暗将阴阳镜,望姚宾劈面一晃,姚天君便撞下台来,赤精子对东方再打稽首道:“弟子开了杀戒。”提剑取了首级,姚宾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赤精子破了落魂阵,取回太极图,遂送还玄都洞。 闻太师因赵公明如此,心甚不乐,懒理军情,不知二阵主又失了先机,太师闻报破了两阵,只急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顿足叹道:“不期今日我累诸友遭此灾厄。” 忙请两阵主张、王两位天君,太师泣而言道:“不幸奉命征讨,累诸位道友受此无辜之灾,我受国恩,理当如此,众道友却是为何遭此荼毒,使闻仲心中如何得安?又见赵公明昏乱,不知军务,只是睡卧,尝闻鼻息之声,古云:‘神仙不寝,乃是清净六根。’如何今已六七日,只是昏睡。” 众人尽皆摇头,只道不知。 又说子牙拜得那赵公明元神散而不归,但神仙以元神为主,游八极任逍遥,今一旦被子牙拜去,不觉昏沉,只是要睡。 闻太师心下甚是着忙,自是赵道兄为何只是睡而不醒,必有凶兆,闻太师愈觉闷闷不乐。 子牙在岐山拜了半月,赵公明越觉昏沉长睡,不省人事。太师入内帐,见公明鼻息如雷,用手推而问道;“道兄你乃仙体,为何只是鼾睡?” 公明答道:“我并不曾睡。”二阵主见公明颠倒,谓太师道:“据我等观赵道兄光景,不像好事,想有人暗算他的,取金钱一卜,便知何故。” 闻太师道:“此言有理。”便忙排香案,亲自拈香,搜求八卦。这一算之下闻太师顿时大惊道:“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在西岐山要射杀赵道兄,这事如何处?” 王天君道:“既是陆压如此,我辈须往西岐山,抢了他的书来,方能解得此厄。” 太师道:“不可,他既有此意,必有准备,只可暗行,不可明取。若是明取,反为不利。” 闻太师入后营见赵公明道:“道兄你有何说?” 公明道:“道兄你有何说?” 太师道:“原来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射你。” 公明闻得此言。大惊道:“道兄!我为你下山,你当如何解救我?” 闻太师这一会神魂飘荡,心乱如麻,一时间走头无路。 张天君道:“闻道兄不必着急,今晚命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通暗往岐山,抢了此书来,大事方才可定。” 闻太师随即欣然答应,众人一起准备暗往岐山,去抢钉头七箭书。 第337章赵公明殒身 燃灯与众门人静坐,各运元神,陆压忽然心血来潮,道人不语,掐指一算,早知其意。 陆压道:“众位道兄!闻仲已察出原由,今夜将让二门人去岐山抢箭书,箭书抢去,我等无生,快遣能士报知子牙,须加防备,方保无虞。” 燃灯随遣杨戬、哪吒二人,速往岐山报知子牙。哪吒登风火轮先行,杨戬在后,风火轮去得快,杨戬的马慢便迟,两人一前一后往子牙府中而去。 闻太师着赵公明二徒弟,陈九公、姚少司去岐山抢钉头七箭书,二人领命,速往岐山,来时,已是二更,二人驾着土遁在空中,果见子牙披发仗剑,步罡拜斗,于台前书符作法念咒,正拜下去,早被二人往下一把,抢了案上箭书,似风云而去。 第306章 子牙听见响,急抬头头看时,案上早不见了箭书,子牙不知何故,自己沉吟,正忧虑之间,忽见哪吒来至,南宫报入中军,子牙急令进来。间其原故。 哪吒道:“奉陆压道者命,有闻太师人来抢箭书,此书若是抢去,一概无生。今着弟子来报,令师叔预先防御。” 子牙听罢大惊道:“我方正行法术,只见一声响,便不见了箭书,原来如此。你快去抢回来。” 哪吒领命,出得营来,登风火轮便起来来赶取了箭书的二人。 杨戬马慢徐徐行来,离岐山未及数里,只见一阵风来,甚是古怪。杨戬见其风来得异怪,想必是抢了箭书来,杨戬下马,连忙将土抓一把,望空中一洒,喝一声:“疾!” 便见一阵土雾过后,杨戬便跟了上去。此正是他的土遁隐身之术,道妙无穷,可随时响应。 陈九公、姚少司二人,抢了箭书大喜,正往商汤军中赶去,二人驾土遁,片刻已至营外,邓忠巡外营,见二人回来,忙报入其中。 二人进营,见闻太师在中军帐坐定,二人上前回话,太师问道:“你二人抢书一事如何?” 二人答道:“奉命去抢书,姜子牙正行法术,等他拜下去,被弟子乘空将书抢了回来。” 太师大喜,叫二人将书拿上来,二人将书献上。太师接书一看,果是钉头七箭书,遂放于袖内,道:“你们先去后边回覆你师父。” 二人转身往后营正走,听得脑后一声雷响,急回头却不见大营,二人竟站在空地之上,二人不解其故,正自疑惑,见一人白马长大呼道:“还我书来!” 陈九公、姚少司大怒,四口剑来取,杨戬急挺戟相迎,夤夜交兵,只杀得天惨地昏,戟剑之声不能断绝。正战之间,只见空中风火轮响,哪吒听得兵器交加,落下轮来,摇枪助战。 陈九公、姚少司本就不是是杨戬敌手,如今又有哪吒接战,当下哪吒奋勇一枪,便把姚少司刺死了。杨戬往把陈九公胁下一戟,二人转瞬便亡命死地,灵魂俱往封神台去了。 杨戬告哪吒道:“箭书我已夺回。” 哪吒道:“师叔已被抢了书去,着我来赶。” 杨戬道:“方才他二人借土遁,风声古怪,我想必是抢了此书,我随设一谋,仗文王洪福把书诓了过来。又得道兄协助,可喜二人俱死。” 杨戬与哪吒复往岐山来见子牙,二人行至岐山,天色已明,有武吉报入营中,子牙正纳闷时,只见来报:“杨戬、哪吒求见。” 子牙命入中军,间其抢书一节,杨戬把诓设一计说与子牙。 子牙奖谕杨戬道:“智勇双全,奇功万古。”又谕哪吒协助英雄,赤心辅国。榻戬将书献上子牙,二人当下又回芦篷。子牙则日夜用意提防,惊心提胆,恐又来抢箭书。 却说闻太师等抢书回来报喜,等第二日巳时,不见二人回来,又令辛环去打听消息。少时辛环来报:“启太爷!陈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死在中途。” 太师拍案大叫道:“二人已死,其书必不能返。”捶胸顿足大哭于中军。 十绝阵中二阵主进营来见太师,见如此悲痛,忙问其故。太师把前事说了一遍,二天君不语,同进后营见赵公明。 公明鼻息之声如雷,三人来至榻前,太师垂泪叫道:“赵道兄!”公明睁目见闻太师来至,就问抢书一事。 太师实对公明说道:“陈九公、姚少司俱死。” 赵公明将身坐起,二目圆睁大呼道:“罢了,悔我不听我妹子之言,果有丧身之祸。” 太师只吓得浑身汗出,无计可施。公明歌道:“想我在天皇时得道,修成玉肌仙体,岂知今日遭殃,反被陆压设计害死?真是可怜。闻兄料我不能再生,今追悔无及,但我死之后,你将金蛟剪连我袍服包住,用丝绦缚定,我死云霄诸妹必定来看我之尸骸,你把金蛟剪连袍服递与他。我三位妹子见我袍服,如见亲兄。”道罢泪流满面,猛然一声大叫道:“云霄妹子!悔不用你之言,致有今日之祸。”言罢不觉哽咽不能言语。 闻太师见赵公明这等苦切,心如刀绞,只气得怒发冲冠,刚牙挫碎。红水阵主王奕,见太师如此伤心,忙出老营,将红水阵排开,迳至篷下大呼道:“玉虚门下!谁来会我红水阵也。” 哪吒、杨戬正在篷上回燃灯、陆压之话,又听得红水阵开了,燃灯只得领班下篷,众弟子分开左右,只见王天君乘鹿而来。 燃灯命道德真君:“你去破此阵。”道德真君领燃灯命,提剑来破红水阵,大呼道:“王奕!你等不谙天时,指望扭转乾坤,逆天行事,只待丧身,噬脐何及?今尔等十阵已破八九,尚不悔悟,犹然特强逞狂。” 王天君听得道德真君如此之语,大怒仗剑来取,道德真君剑架忙还,来往数合,王奕进本阵去了。 道德真君闻金钟击响,随后赶进阵中。王奕上台也将葫芦,如前一样打将下来,只见红水满地,真君把袖一抖,落下一瓣莲花,道德真君只脚踏在莲花瓣上,任凭红水上下翻腾,道德真君只是不理。 王天君又拿一葫芦打来,真君顶上现出庆云遮盖,上面无水粘身,下面红水不能粘其步履,如一叶莲舟相似。 正是:一叶莲舟能开厄,方知阐教有高人。 道德真君脚踏莲舟有一个时辰,王奕情知此阵不能成功,方欲抽身逃走。 道德真君忙取五火七禽扇一按,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此宝扇有凤凰翅,有青鸾翅,有大鹤翅,有孔雀翅,有白鹤翅,有鸿鹄翅,有枭鸟翅,七禽翎,上有符印,有诀。 道德真君把七禽扇照王奕一扇,王奕大叫一声,化一阵红灰,径直进封神台去了。道德真君破了红水阵,燃灯回芦篷静坐。 张天君报入中军,言:“太师!红水阵又被西岐破了。” 闻太师因赵公明有钉头七箭书事,更为不乐,纳闷心头,不曾理论军情,又听得破了一阵,更添愁闷。 又说子牙在岐山拜了二十日,七箭书拜完了,明日二十一日要绝公明,心下甚欢喜。 一家欢喜一家愁。赵公明卧于后营,闻太师坐于榻前看守,公明道:“闻兄!我与你止会今日,明日午时,我命已休。” 太师听罢,泣而言道:“我累道兄遭此不测之殃,使我心如刀割。”张天君进营来看赵公明,正是有刀无处使,只钉头七箭书,把一个大罗神仙,只拜得如俗子病夫一般。可怜讲甚么五行道术,说不起倒海移山,只落得一场虚话,大家相看流泪。 转眼至二十一日巳牌时分。武吉来报子牙:“陆压老爷来了。” 子牙出营,迎接入帐;行礼序坐毕,陆压道:“恭喜!抱喜!赵公明定绝今日,且又破了红水阵,可谓十分之喜。” 子牙深谢陆压:“若非道兄法力无边,焉得公明绝命。” 陆压笑吟吟揭开花篮,取出一张小小桑枝弓,三支桃枝箭,递与子牙:“今日午时初刻,用此箭射之。” 子牙道:“领命。”二人在帐中等午时,不觉阴阳官来报午时牌,子牙净手拈弓搭箭,陆压道:“先中左目。”子牙依命,先中左目。子牙在西岐山发箭射草人,成汤营里赵公明却只大叫一声,把左眼闭上了。 闻太师心如刀割,一把抱住鲍明,泪流满面,哭声甚惨。子牙在岐山二箭射右目,三箭劈心一箭,三箭射了草人,公明死于成汤营里。有诗为证:“悟道原须灭去尘,尘心不了怎成真;至今空却罗浮洞,封受金龙如意神。” 闻太师见公明死于非命,放声大哭。用棺椁盛殓,停于后营。邓、辛、张、陶四将,心惊胆战,周营有这样高人,如何与他对敌?营内只因死了公明,彼此惊乱,行伍不整。 子牙射死赵公明,同陆压回篷后,与众道友相见,俱言:“若不是陆道兄之术,焉能使公明如此命绝。”燃灯甚是称羡。 张天君开了红沙阵,里面连催钟响,燃灯听见,谓子牙道:“此红沙阵是一大恶障、必须要一福人,方保无虞。若无福人去破此阵,必有大损。” 子牙道:“老师用谁为福人?” 燃灯道:“若破红沙阵,须是当今圣主方可。若是别人,凶多吉少。” 子牙道:“当今天子体先王仁厚,不善武事,怎破得此阵?” 燃灯道:“事不宜迟,速请文王,我自有处。” 子牙着武吉请文王,少时文王至篷下;子牙迎迓上篷,文王见众道人下拜,众道人答礼相还。文王道:“列位老师相招,有何吩咐?” 燃灯道:“方今十阵已破九阵、止有一红沙阵,须得至尊亲破,方保无虞,但不知贤王果肯去否?” 文王道:“列位道兄此来,俱为西土祸乱不安。而发此恻隐,今日用孤,安敢不去?” 燃灯大喜,请文王解带宽袍,文王依言,摘带脱袍,燃灯用中指在文王前胸后背,用符印一道完毕,请文王穿袍,又将一符印,塞在文王蟠龙冠内。燃灯又命哪吒、杨戬保文王下篷就要去破红沙阵。 第338章三宵擒陆压 红沙阵中有位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铜绿,额下赤髯,提两口剑作歌而来:“截教传来悟者稀,玄中奥妙有天机。先成炉内黄金粉,后无穷自玉霏。红沙数片人心落,黑雾迷漫心胆飞。今朝若会龙虎地,纵是神仙绝魄归。” 红沙阵主张绍大呼道:“玉虚门下! 第307章 谁来会我此阵?”只见风火轮上哪吒提火尖而来,又见杨戬保着一人,戴蟠龙冠,身穿黄服,张绍问道:“来者是谁?” 哪吒答道:“此我之真主文王是也。”文王见张天君狰狞恶状,凶暴猖獗,吓得战兢兢,坐不住马鞍。 张天君纵开梅花鹿,仗剑来取,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赴面交边,未及数合,张天君往本阵便走。 哪吒、杨戬保定文王,径入红沙阵中。张天君见三人赶来,忙上台抓一把红沙,往下劈面打来,文王被红沙打中前胸,连人带马撞入坑去。 哪吒踏住风火轮升在空中,张绍又发三片红沙打将下来,也把哪吒连人打下坑内。 杨戬见事不好,忙飞起来迎击,又被红沙数片打翻下坑,故此红沙阵困住了文王三人。 燃灯同子牙见红沙阵内,一股黑气往上冲来,燃灯道:“文王虽是有厄,然百日可解。” 子牙问其详细:“文王怎不出阵来?” 燃灯道:“文王、哪吒、杨戬三人,俱该受困此阵。” 子牙忙问:“几时方得出来?” 燃灯道:“百日方能出此厄。” 子牙听罢,顿足叹道:“文王乃仁德之君,如何受得百日之苦,若有差讹奈何?” 燃灯道:“不妨,天命有在,周王洪福,自保无事。子牙何必着慌?今暂且回篷,自有道理。” 子牙进城报入宫中,太姬、太妃二后,忙令众兄弟进相府来问,子牙道:“当今不妨,只有百日灾难,自保无虞。”子牙出城复上篷,见众道友闲谈道法不说。 却说张天君进营对闻太师道:“文王、雷震子、哪吒,俱陷红沙阵内。” 闻太师口虽庆喜,心中只是不乐,止为公明被射而死。张天君在阵内,每日常把红沙洒在文王身上,如同刀割一般,多亏前后符印护持其体,真命福主,焉能得死。 张绍困住文王,只说申公豹跨虎往三仙岛来,报信与云霄娘娘姐妹三人,及至洞门下方问:“里面有人否?” 少时有一女童出来,认得申公豹,便问:“老爷往那里来?” 申公豹道:“报你师父,说我来访。” 童儿进洞:“启娘娘!申老爷来访。” 娘娘道:“请来。”申公豹入内相见,稽首坐下。 云霄娘娘问道:“道兄何来?” 公豹道:“特为令兄的事来。” 云霄娘娘道:“我兄有甚么事,敢烦道兄?” 申公豹笑道:“赵道兄被姜尚钉头七箭书射死岐山,你们还不知道?” 只见碧霄、琼霄听罢顿足道:“不料我兄死于姜尚之手,实为痛心!”放声大哭,申公豹在旁又道:“令兄把你金蛟剪借下山,一功未成,反被他人所害。临危对闻太师说:‘我死以后,我妹必定来取金蛟剪,你多拜上三位妹子,我悔不听云霄之言,反入罗网之厄,见我道服丝绦,如见我亲兄一般。’言之痛心,听之酸鼻,可怜千载勤劳,修一场,岂知死于无赖之手,真是切骨之仇。” 云霄娘娘道:“我早有言,他截教门中不许下山。如下山者,封神榜上定是有名,此是天数已定。我老师让我叮嘱与他,他却不挺,故此难脱之厄。” 一旁琼霄却道:“姐姐,老师说法是实,但他必定是我等义兄。如此不作处理,反而是我等无情。我姊妹三人,老师也叮嘱我等不能出山,几教会商,封神榜上到底是谁,榜单不揭开,自然不知是谁。若出山则染上红尘困厄,必然定有机会上榜。此中道理本就简单,只是看你我姐妹三人如何对待我兄,才负结义之情。” 琼霄说罢,碧霄便似乎怒气冲冲,不由分说,琼霄更是忙乘鸿鹄鸟,碧霄乘花翎鸟出洞,云霄娘娘暗思:“我妹此去,必定用混元金斗,擒拿玉虚门下,如此反为不美。惹出事来,怎生是好?我当亲自执掌,还有收发。” 娘娘如此一想,遂吩咐女童:“好生看守洞府,我去去就来。” 娘娘跨青鸾也出洞府,见碧霄、琼霄,飘飘跨异鸟而去,云霄娘娘大叫道:“妹妹慢行!我也来了!” 二位娘娘道:“姐姐你往那里去?” 云霄道:“我见二人不谙事体,恐怕多惹出不妥,不如我随你二人去见机而作,方有挽回。” 三人遂同行,只见后面有人叫道:“三位娘娘慢行!我也来了!”云霄回头看时,原来是菡芝仙妹子,问道:“你从那里来?” 菡芝仙道:“同你往西岐去。”娘娘大喜,待前往,又有人叫道:“少待!我来也!”及看时,乃彩云仙子打稽首道:“四位姐姐,往西岐去?方才遇着申公豹约我同行,正要往闻兄那里去,恰好过着,大家同行。” 五位女仙往西岐来,顷刻驾遁光即时而至。正是:群仙顶上天门闭,九曲黄河大难来。 话说五位仙姑至营门,命门官通报。门官报入中军,闻太师出营迎请,至帐内打稽首坐下。 云霄道:“前日我兄被太师所请下罗浮洞,不料被姜尚射死,我姐妹特来收我兄骸骨,如今却在那里,烦太师指示?” 闻太师悲咽泣诉,泪下如珠道:“道兄赵公明不幸遭萧升、曹宝收了定海珠去,他往道友洞府借了金蛟剪来,就会燃灯。交战时便祭此剪,燃灯逃遁,其坐下一鹿锸为两段。次日有一野人陆压,会令兄又祭此剪,陆压化长虹而走。此后两下不曾战,数日西岐山姜尚立坛行术,咒咀令兄,被我算出,彼时令兄有二门人陈九公、姚少司,令他去抢钉头七箭书,又被哪吒杀死。令兄对我说:‘悔不听我妹云霄之言,果有今日之厄。’,遗命将金蛟剪用道服包定,留与三位道友;见服如见公明。” 闻太师道罢,放声掩面大哭。五位道姑齐动悲声,太师起身,忙取袍服所包金蛟剪放于案上,三位娘娘展开,睹物伤情,泪不能干。 琼霄切齿,碧霄面发通红,动了无明业火,三妹碧霄道:“我兄棺椁在那里。” 太师道:“在后营。” 琼霄道:“我去看来。” 云霄娘娘止道:“我兄既死。何必又看?” 碧霄道:“既来了,看看何妨?” 二位娘娘就走,云霄只得同行,来到后营,三位娘娘见了棺木,揭开一看,见公明二目血水流连,心窝里流血,不得不怒。 琼霄大叫一声,几乎气倒。碧霄含怒道:“姐姐不必着急,我们拿住他也射他三箭,报此仇恨。” 云霄道:“不管姜尚事,是野人陆压弄这样邪术,一则也是我兄数尽,二则邪术倾生。我等只拿陆压也射他三箭,就完此恨。”又见红沙阵主张天君进营,与五位仙姑相见。太师设席,与众位共饮数杯。 次日,五位道姑出营,闻太师掠阵,又命邓、辛、张、陶护卫前后,云霄乘鸾来至篷下大呼道:“传与陆压早来会我。” 左右忙报上篷来:“有五位道姑欲请陆老爷答话。” 陆压起身道:“贫道一往。”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而来,云霄娘娘观看陆压虽是野了,只见他头扎双抓髻云分瑞彩,水合袍紧束丝绦,但相貌倒是有些仙风道骨。 云霄对二位妹子道:“此人名为闲士,腹内必有胸襟。看他到面前怎样言语,便知他学识浅深。” 陆压徐徐而至,念几句歌词而来:“白云深处诵黄庭,洞口清风足下生。无为世界清虚境,脱尘缘万事轻。叹无极,天地也无名。袍袖展,乾坤大,杖头挑,日月明,只在一粒丹成。” 陆压歌罢,见云霄把个稽首,琼霄道:“你是散人陆压否?” 陆压答道:“然也。” 琼霄道:“你当年被我师赶走,今日还敢出来?又为何射死我兄赵公明?” 陆压听罢,心中不忿,却毫不变色道:“三位道友肯容我一言,我便当说。不容我言,任你所为。” 云霄道:“你且道来。” 陆压道:“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我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反,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行,就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 从古来逆天者亡。今只是天差我杀此逆士,又何怨于我?我劝道友,此地不可久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道。我不知忌讳,冒昧上陈。” 云霄沉吟良久不语,琼霄大喝道:“好孽障!焉敢将此虚谬之言,惶惑众听?射死我兄,反将利口强辩,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 琼霄娘娘怒冲霄汉,仗金蛟剪来取,陆压剑架忙迎,未及数合,碧霄从云霄手中拿过混元金斗望空祭起,陆压怎逃此斗之厄。 有诗为证:“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才,阳池日宫亲传授,阐教门人尽受灾。” 碧霄娘娘把混元金斗祭于空中,陆压看见,却将逃避,其如此宝利害,只听得一声响,将陆压拿去,往成汤军营去了。 陆压纵有玄妙之功,也得昏昏默默,碧霄娘娘亲自动手绑缚起来,把陆压泥丸宫用符印镇住,缚在杆上,与闻太师道:“他会射我兄,今番我也射他。” 第339章九曲黄河大阵 琼宵传长箭手令五百名军来射,箭发如雨,那些箭射在陆压身上,一会儿箭簇连箭杆与都冒起白烟,变成了灰末。 众军卒大惊,闻太师观之,无不骇异。 第308章 云霄娘娘看见如此,碧霄道:“这妖道将何异术来惑我等?”忙祭金蛟剪,陆压看见,叫声:“我去也!”化道长虹竟自走了。 陆压逃出商营,来至篷下,见众位道友,燃灯问道:“混元金斗把道友拿去,如何得返?” 陆压道:“他将箭来射我,欲与其兄报仇,他不知我根脚,那箭射在我身上,那箭使成为灰末,复放起金蛟剪时,我自来矣。” 燃灯道:“公道术精奇,真个可羡。” 陆压道:“贫道今日暂别,不日再会。”。 却说次日,云霄共五位道姑,齐出来会子牙,子牙随带领诸门人,乘了四不象,众弟子分左右,子牙定睛看云霄跨青鸾而至。 云髻双蟠道德清,红袍白鹤顶珠缨。丝绦束定乾坤结,足下麻鞋瑞彩生。劈地开天成道行,元阳山顶成真形。六气三尸俱抛尽,咫尺青鸾雕玉京。 话说子牙乘骑向前打稽首道:“五位道友请了!” 云霄道:“姜子牙!我乃玄天道弟子,居三仙岛,理冥界事,本是不出红尘之事,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将我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绝情?实为可恶!此虽是陆压所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等不得不问罪于你!况你乃毫末道术,又何足论?就是燃灯道人,如我姐妹三人,他也不敢欺侮我。” 子牙道:“道友之言差矣!非是我等寻是作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天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地,怎免灾殃?令兄不遵教命,要往西岐,是自取死。” 琼霄听罢大怒道:“既杀我义兄,还敢言天道,我与你杀兄之仇,如何以巧言遮饰?不要走!吃我一剑!”把鸿鹄鸟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子牙。 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还,只见黄天化纵玉麒麟,使两柄银锏,冲杀过来。 杨戬走马摇,飞来截杀,这厢是碧霄怒发如雷道:“气杀我也!”把花翎鸟一拍飞腾,霎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戳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黄天化下麒麟。 彩云仙子把戳目珠望天化劈面打来,此珠专伤人目,黄天化不及堤防,被打伤二目,翻下玉麒麟,有金吒速救回去。 子牙把打神鞭祭起,往云霄打来,云霄知道口中长啸一声,玄冥手镯中玄冥二蛇一窜而出,吐出幽冥二气缠住了打神鞭,打神鞭受幽冥死气污浊,顿时暗淡无光,跌下了空中。 碧霄见这机会,急来取子牙,杨戬又放起哮天犬而来,碧霄手中龙凤剑一甩,一声龙吟,当下就将啸天犬震的瘫在地上,口中只吐白沫,再起不来了。 菡芝仙见势,把风袋打开,放出一阵黑风,子牙急睁眼看时,又被彩云仙子把戳目珠打伤眼目,几乎落骑。 琼霄发剑冲杀,幸得杨戬前后救护,方保无虞。子牙走回芦篷,闭目不睁,燃灯下篷看时,乃知戳目珠伤了,忙取丹来医治,一时而愈。 子牙与黄天化眼目好了,黄天化切齿咬牙,终是怀恨,欲报此珠之仇。 五位仙姑助商阵胜了一场,云霄暗思如此打斗,毕竟不妥,便谓闻太师道:“把你营中大汉子,选六百名来,与我有用处。” 太师令出,立时即去选了六百大汉前来听用。云霄三位娘娘,同二位道姑往后营用白土画成图式,何处起,何处止,内藏先天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人虽不过六百,其中玄妙不啻百万之众,纵是神仙,入此亦魂消魄散。其阵众人演习了半月有余,方得走熟。 法阵演化熟练,云霄便进营来见闻太师道:“今日我阵已成,请道兄看我会玉虚门下弟子。” 太师问道:“不识此阵有何玄妙?” 云霄道:“此阵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捐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成凡人,凡人入此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离逃脱。” 太师闻说大喜,传令左右:“起兵出营。” 闻太师上了黑麒麟,四将分于左右,五位道姑齐至篷前大呼道:“左右探事的,传与姜子牙,看他亲自出来答话。” 探事的报上篷来:“汤营有众女将讨战。”子牙传令命众门人排班出来,云霄道:“姜子牙!若论诸教门下,俱会五行之术,倒海移山,你我俱会,但其中我玄天道和截教作善阵法。今我有一阵请你看,你若破得此阵,我等尽降西岐,不敢与你拒敌。你若破不得此阵,我定为我兄报仇!” 杨戬道:“道兄!我等同师叔看阵,你不可乘机暗放奇宝暗器伤我等。” 云霄道:“你是何人!” 杨戬答道:“我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杨戬是也。” 碧霄立即喝道:“好个杨戬。我闻得你有八九玄功,变化莫测,我只看你今日也用变化,来破此阵,断不像你暗用哮天犬伤人。快去看了阵来,再赌胜负。” 杨戬等各忍怒气,保着子牙来看阵图,及至到了一阵门,上悬有小小一牌,上书:“九曲黄河阵”,士卒不多,只有五六百名,五色,但对修真之人却是凶悍至极。 有诗为证:“阵排天地,势摆黄河,阴风飒飒气长人,黑雾迷漫遮日月。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 消魂灭魄,任你千载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艰辛俱失脚。正所谓神仙难到,削去顶上三花,那怕你佛祖亲来,也消了胸中五气。逢此阵劫数难逃,遇他时真人怎躲。” 姜子牙等人看果真,来见云霄。 云霄道:“子牙!你识此阵么?” 子牙道:“道友!你明明书写在上,何必又言识与不识也?” 一旁琼宵嫣然而语:“莫非阐教之辈尽会说大话不成。这九曲黄河大阵,乃是我义兄赵公明自阐教圣人处学之,后传给我三兄妹。我老师玄天圣人又加以完善。莫说你,就是你家老师,阐教圣人到了,也未见得看得准。你到会吹大气,真是可笑!” 当下将一干阐教门人羞的无话可说。却只有杨戬大吼一声道:“废话少说,来日破阵,必将尔等阵法破去,才见得真本事!” 碧霄听罢,冷哼一声:“杨戬,前些时日,我手下留情,放你那条恶犬一条狗命,今日便将你狗命取了,又当何妨?” 杨戬胸中难消怒气,遂倚了胸襟,仗了道术,催马摇戟来取碧霄,琼霄在鸿鹄鸟上执剑来迎,未及数合,云霄娘娘祭起混元金斗,杨戬不知此斗利害,只见一道金光,把杨戬吸在里面,往黄河阵里一抛,纵使他有七十二变,却全都无用,怎能脱的黄河阵里灾厄。 金吒见拿了杨戬,大喝道:“用何左道拿我道兄?”仗剑来取,琼霄持宝剑来迎,金吒祭起遁龙桩,云霄笑道:“此小物也。”把金斗在手,用中指一指,遁龙桩落在斗中。 随起金斗,把金吒拿去入黄河阵中,正是此斗:装尽乾坤并四海,任他宝物尽收藏。 木吒见拿了兄长去,大呼道:“那妖妇将何妖术敢拿我兄?”这道童狼行虎跳,仗剑直前,望云霄一剑劈来。 云霄急忙架迎,未及三合,木吒把肩膀一摇,吴钩剑起在空中,云霄一见笑道:“莫道吴钩不是宝,吴钩是宝难伤我。”遂用手招来,宝剑落在手中。 云霄再祭此斗,木吒躲不及,一道金光装将去了,也在黄河阵中。云霄来是洪荒封神之六大主神,此时听到阐教三代弟子敢用耳语骂她,顿时大怒,把青鸾一纵,二翅飞来,直取子牙。 子牙见拿了三位门人去,心中惊恐,急架云霄剑时,未及数合,云霄把混元金斗祭起,来拿子牙。 子牙忙将杏黄招展,现金光,把金斗托住在空中,只是乱翻,不得落将下来。子牙见得如此遂败回芦篷来见燃灯。 燃灯道:“此宝乃是混元金斗,这一番方是众位道友,逢此一场劫数。你们神仙之体,有些不祥,入此斗内,根深者不妨,根浅者只怕有些失利。” 云霄娘娘一众回进中军,闻太师见一日擒了三人入阵,太师恭敬问云霄道:“娘娘,此阵内拿去的玉虚门人,怎生发落?” 云霄道:“等我挫了燃灯之面,自有道理。” 闻太师营中设席款待。张天君红沙阵困着三人,又见云霄这等异阵成功,闻太师爽怀乐意。 次日,五位道姑齐至篷前,坐名请燃灯答话。燃灯同众道人排班而出,云霄见燃灯坐鹿而出。 燃灯见云霄打稽首道:“道友请了!” 云霄道:“燃灯道人!今日你我会战,决定是非。我摆此阵,请你来看,此阵只因你教门人,不顾当日碧游宫三商封神,让西昆仑野人陆压伤了我义兄,因此和我玄天道惹上关系,我故有此念头,却是专来除陆压。如今却不想你教仗势欺人,你我二教已经月缺难图,这才摆下此阵。看看你门下有甚高明之士,谁来会我此阵?” 燃灯笑道:“道友此言差矣!签押封神榜,你我俱不在碧游宫,唯有几教圣人商讨。如今你不顾阐、截、人三教为主封神之理,却借陆压伤赵公明为由,来擅闯红尘,为你玄天道暗自谋划,莫道我看不清楚。 你玄天道如此行事,岂不知因果循环之理?从来造化复始周流,赵公明定就如此,本无仙体之缘,该有如此之劫。你若非要如此,那只怕到时自有人治你。” 琼霄道:“姐姐既设此阵,又何必与他讲甚么道德? 第309章 待我拿他,看他有何术相抵?” 第340章四圣出阵 琼霄娘娘在鸿鹄鸟上,仗剑飞来,这壁厢恼了众门下,内有一人作歌:“高卧白云山下,明月清风无价,壶中玄奥,静里乾坤大,夕阳看绮霞,树头数晚鸦。花阴柳下,笑笑逢人话。剩水残山,行行到处家。凭咱茅屋任生涯,从他金丹玉露滑。” 赤精子歌罢,大呼道:“少出大言,琼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轻移道步,执剑而来。 琼霄听说,脸上变了两朵桃花,仗剑直取。步鸟飞腾,未及数合,云霄在一旁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一道金光,如电射目,将赤精子拿住,望黄河阵内一扔,跌在里面,如醉如痴,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 可怜千年功行,座中辛苦,只因一千五百年逢此大劫,乃遇此斗装入阵中,总是神仙也没用了。 广成子见琼霄如此逞凶,大叫:“云霄休小看我辈!有辱阐教之仙,自恃碧游宫左道。” 云霄见广成子来,忙催青鸾上前问道:“广成子!便说你是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首仙,若逢我宝,也难离脱厄。” 广成子笑道:“我已犯戒,怎说脱厄?定就前因,怎违天命,今临杀戒,虽悔无及?”仗剑来取。 云霄执剑相迎,碧霄又祭金斗,只见金斗显扬,目观不明,也将广成子拿入黄河阵内,如赤精子一样相同,一身道行失了个干净。 混元金斗,正应玉虚门下徒众,该削去顶上三花,天数如此,自然随时而至,总把玉虚门人,俱拿入黄河阵闭了天门,失了道果,只等子牙封过神,再修正果,返本还元,此是天数。 云霄将混元金斗,拿文殊广法天尊,拿普贤真人,拿慈航道人,拿清虚道德真君,拿道行天尊,拿玉顶真人,拿灵宝太法师,拿惧留孙,拿黄龙真人,把十二弟子俱拿入阵中,止剩的燃灯与子牙。 云霄娘娘自恃金斗之功,无穷妙法,大呼道:“月缺今已难圆,作恶到底。燃灯道人,今番你也难逃!” 又祭混元金斗来擒燃灯,燃灯见事不好,借土遁化清风而去。三位娘娘见燃灯走了,暂归商汤营中。 闻太师见黄河阵内,拿了玉虚许多门人,十分喜悦,设席贺功。 云霄三姐妹,也不饮酒先自散了,不由默坐自思,事已做成,如今将玉虚门下许多门人困于阵中,此事不好处使,到时只等老师前来处置就是。 燃灯逃回篷上,只见子牙上篷相见坐下。子牙道:“不料众道友俱被因于黄河阵中,吉凶不知如何?” 燃灯道:“虽是不妨,可惜了一场功夫虚用了。如今我贫道,只得往玉虚宫走一遭。子牙你在此好生看守,料众道友不得损身。” 燃灯彼时离了西岐,驾土遁而行,刹时来至昆仑山麒麟崖落了遁光,行至宫前,又见白鹤童子看守九龙沉香辇。 燃灯向前问童子道:“掌教师尊往那里去!” 白鹤童子口称:“师叔!老爷驾往西岐,你速回去,焚香静室,迎接銮驾。” 燃灯听得,火速忙回至篷前,见子牙独坐,燃灯道:“子牙公快焚香结彩,老爷驾临。” 子牙忙洁净其身,秉香道旁迎迓銮舆。只见霭霭香烟,氤氲遍地。怎见得? 有歌为证:“混沌从来道德奇,全凭玄理立玄机。太极两仪并四象,天开于子任为之。地丑人寅我掌教,黄庭两卷度群迷。玉京金阙传徒众,火种金莲是我为。六根清净除烦恼,玄中妙法少人知。二指降龙能伏虎,目运祥光天地移。顶上庆云三万丈,遍身霞绕彩云飞。 闲骑逍遥四不象,默坐沉檀九龙车。飞来异兽为扶手,喜托三宝玉如意。白鹤青鸾前引道,后随丹凤舞仙衣。羽扇分开云雾隐,左右仙童玉笛吹。黄巾力士听敕命,香烟滚滚众仙随。阐道法扬真教主,元始天尊离玉池。” 却说燃灯、子牙,听见半空中仙乐,一派嘹之音,燃灯秉香枳道伏地道:“弟子不知大驾来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元始天尊落了沉香辇,南极仙翁执羽扇随后而行。燃灯与子牙请天尊上芦篷,倒身下拜。 天尊道:“尔等平身!” 子牙复俯伏启道:“三仙岛摆黄河阵,众弟子俱有陷身之厄,求老爷大发慈悲,普行救拔。” 元始道:“天数已定,自莫能解,何必你言。” 元始默然静坐,燃灯、子牙侍于左右。至子时分,天尊顶上现庆云有一亩地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灯万盏,默默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断。 云霄在阵内,猛见庆云现出,云霄谓二妹子道:“师伯至矣。妹子,如今你我奉老师令设此阵,把玉虚门人俱陷在里面,使我不好放他,又不好坏他。今番老师未来,元始师伯已来,怎好相见,真为掣肘。” 琼霄道:“姐姐此言差矣!他又不是我师尊,他为上不过看师之面,我不是他教下门人,任凭我为,如何怕他?” 碧霄道:“我们见他尊他,他无声色,以礼相待。如他有自尊之面,我们那认他甚么师伯?既为敌国,如何逊礼?今此阵既已摆了,说不得了,如何怕得许多,何况他到了,老师自当也要到了。” 三人正说话间,听的九龙齐啸,九龙玄光辇前,已成女装的羲和手持赶日神鞭,已到了空中。 云霄速速命人设了法场,便见九龙玄光辇落下,辇车上玄月挽着父亲玄天圣人元玄下来了。 云霄等一干截教弟子纷纷上前见礼,云霄上前弯腰行礼道:“老师到前,怎不只会弟子们造法坛,焚香拜祭,这样弟子们却失礼了。” 元玄白袍挥动,浑浊的双眼混沌一片,面上毫无颜色,却道:“相由心生,心中敬师,为师已知,又何须劳作你们。” 当下玄月在一旁挥动宝莲灯,便见平地起了一座道观,元玄踏步而进,众人只好停步不前。 话说周营之中元始天尊已知元玄到了,心中叹息:“此次玄天出关,怕是不会如上次洪荒封神那般轻易了结。” 次日清晨元始命南极他翁,将沉香辇收拾:“我既来了,须进黄河阵走一遭。” 燃灯引道,子牙随后下篷,行至阵前,白鹤童子大呼道:“三仙岛云霄快来接驾。” 只见云霄等三人出阵,道旁欠身,只称:“师伯!弟子甚是无礼,望乞恕罪。” 元始道:“三位设此阵,乃我门下该当如此。只是一件,你老师既然前来,为何不出来见我。尔等不守清规,逆天行事,如今看来,是上行下效,到非你等自取违教之律。尔等且进阵去,我自进来。” 三位娘娘先自进来,上了八卦台,看元始进来如何。却说天尊坐着飞来椅,径直进阵来。沉香辇下四脚离地二尺余鬲,祥云托定,瑞彩飞腾,天尊进得阵来,慧眼垂光,见十二弟子横睡直躺,闭目不睁,天尊叹道:“只因三尸不斩,六气未吞,空用功夫千载。” 天尊道心慈悲,看罢方欲出阵。八卦台上彩云仙子,见天尊回身,抓一把戳目珠打来。 元始天尊看罢黄河阵,方欲出阵,彩云仙子将戳目珠从后面打来,那珠未到天尊眼前,已化为灰尘飞去。 元始出阵上篷坐下,燃灯道:“老师进阵内,众位道友如何?”元始道:“三光削去,闭了天门,已成俗体,即是凡夫。” 燃灯又道:“方老师入阵,为何不破此阵,将众道友救拔出来,大发慈悲?” 元始笑道:“此教虽是贫道掌,尚有师兄,必当请问过道兄,方可行。”言未毕,听空中鹿鸣之声,元始道:“八景官道兄来矣。”忙下篷迎迓。 有诗为证:“鸿蒙剖破玄黄景,又在人间治五行,度得轩辕升白画,函关施法道常明。” 老子乘牛从空而降,元始远哑然大笑道:“为周家八百年事业,有劳道兄驾临。” 老子道:“不得不来。” 燃灯焚香引导上篷,玄都大法师随后,燃灯参拜,子牙叩首毕,二位天尊坐下。 老子道:“三仙童子设一黄河阵,我教下门人俱厄于此,你可曾去看?” 元始道:“贫道先进去看过,正应垂象,故候道兄。” 老子道:“你就破了罢,又何必等我?” 元始笑道:“道兄,玄天即来,通天必来。此番此处怕要重演洪荒时潼关下之事了。” 老子听罢,默坐不语。 却说三位娘娘在阵中,见老子顶上现一座玲珑塔于空中,毫光五色,隐现于上。云霄谓二妹道:“太清圣人也来了,我等这便去请老师。” 碧霄娘娘道:“姐姐各教各授,那管他太清、玉清?今日他再来,我们还是昨日那样待他,那里怕他?” 云霄摇首:“此事不好。只有老师来了才好处置。” 琼霄道:“待他进此阵,就放金蛟剪,再祭混元金斗,何必惧他?” 三人正说话间,却听的空中一声牛哞,却见青云之中,上清圣人通天道人骑无色奎牛,身旁列有水火二童子。 三人立即出阵去迎,见圣人下了云端,上前行礼道:“讲过师伯,老师已在观中等待许久了。” 通天点头也不说话,径自近了那座道观去见元玄。 通天方进道观,便见元玄站在院中笑道:“道兄总让我辛苦奔波,这怕有失公允。” 通天道:“道友此话怎讲?” 元玄道:“前番洪荒封神,我教中弟子劳力,我自劳心,最后道友却得了好去。今番还是如此,却如何让我心平,又如何向弟子交代。” 第310章 通天听罢,“呵呵”笑道:“道友若如此说,贫道也觉不平。” 元玄道:“哦。道兄还有不平,那倒是说来听听。” 通天道:“道友,玄天道、截教两教,我与道友本是各取所需,各得其所。你道局暗,我教居明,道友居暗,我居明。天道昭昭,各有气数,道友能够看破关节,自残气运让与我教。即是救人也是就己。术有奇正,道有阴阳,道友将三界气运,宇宙大道烹为小鲜,贫道甚感敬佩,是以这些年来相交至深。 如今道友大道有成,贫道全力以助。道友也当助贫道除了这场灾劫。这又何不公?” 元玄听通天此说,笑笑不语,挥手让通天坐在庭院前对面蒲团。 两位圣人相对而坐,各伸双掌相接。便见通天道人头顶忽然一道清光闪现,在空中盘绕几次,便射入了元玄眉心。 清气入体,元玄浑身一阵,头顶显出一个虚幻身形,那身形高大壮健,手中更是持着一把玄色的短柄斧子,看起来威猛之际,与手持盘古开天斧的盘古大神竟然丝毫不差。 第341章四圣开解黄河阵 周营之中,老子、元始正默坐不语,猛然抬头,却见商营方向混沌元气直冲云霄,老子不由起身长叹:“不想玄天竟真个悟了。此番封神怕是要罢了。” 元始听此,沉默良久,才道:“道兄,正是玄天悟了,这封神才不会罢了。” 老子恍然大悟:“贫道一时执念,到忘了此中关节。” 元始笑道:“道兄道法高深,故看的远,才会执念。倒是贫道正是因为看不清,才反而看清了。” 当下两人遂齐齐坐下,不再说话。 话说来日老子谓元始道;“今日破了黄河阵,早离红尘,不可久居。” 元始道;“道兄之言是也。”遂命南极仙翁收拾沉香辇,老子上了板角青牛,燃灯引道,遍地氤氲,异香馥郁,散满红霞,随至黄河阵前。 玄都大法师大呼道:“三仙姑快来接驾。”里面一声钟响,三位娘娘出阵立而不拜。 老子道:“你等不守清规,敢行忤慢,尔师见我且躬身稽首,你焉敢无状?” 碧霄道:“我拜玄天道,不知有有玄都。上不尊,下不敬,礼之当耳。” 玄都大法师大喝道:“这畜生好胆大,出言触犯天颜,快进阵。” 三位娘娘转身入阵,老子把青牛领进阵来,元始沉香辇也进了阵,白鹤童子在后,齐进黄河阵来。 二位圣人进阵,老子见众门人似醉而未醒,沉沉酣睡,呼吸有鼻息之声,又见八卦台上,有四五个五体不全之人,老子叹道:“可惜千载功行,一旦俱成画饼。” “千载道行,今日俱成画饼。天下苍生万幸也。”空中元玄脚踩太极八卦蒲团而至。 元始怒道:“道友如此大度,何不让自己门下将功力还与天地,此也是天下苍生之万幸也!” 五色奎牛之上,通天高声道:“道兄,此言差异。玄天道友知天数,守阴阳,懂进退。玄天一教所行都是天道,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玄天道友数千年来,自损教运,让与我教,此为知天数。他教下弟子,不出俗世,不染红尘,未有功德,也未有过失,此谓之守阴阳,知进退。倒是道兄门下弟子数千年来何其功德森森,法行圆满,只可惜皆以天下苍生为刍狗,这才是道兄门人该损之处。” “通天,你屡次不顾同为盘古之义,与玄天厮混。今日反说此话,莫非这森森大德便是错呢?”元始哼道。 元玄淡淡道:“太上忘情,方才有情。忘情本为有情。有情于天地万物,一视同仁,何来大德森森,德与谁?德于人,便是恶与其他万物,唯有德育万物,方算的大德森森。元始道友不足与论,切勿发言。” 元始顿时气结,只等老子发话,却见老子向元玄拱手道:“道友即然出关,贫道恭喜道友有悟了。” 元玄见此,微笑回礼道:“道兄客气,今日成道,有赖道兄成全。” 元始只看老子摇头,老子沉吟片刻方道:“道友既有求与我,为何不命门人撤去大阵,自回教中,不干扰封神之事,我等再作细谈。” 元玄道:“此礼之当也。云霄你等速速撤了大阵,自去你师弟圆日处,助邑考破商。” 云霄和琼宵立刻答是。 通天见此,也对一旁截教弟子道:“你等也去,皆各往公子邑考坐下效力。”众截教弟子多数散去,唯有闻太师不做理会,自率属下撤退而去。 大阵撤去,众阐教弟子都睡在地上,老子用中指一指,地下雷鸣一声,众弟子猛然惊酸。连杨戬、金、木二吒齐齐跃起,拜伏于地。 老子乘牛转出,同至篷上,众门人拜毕,元始天尊道:“今诸弟子削了顶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气,遭逢劫数,自是难逃。 况今姜尚有四九之惊,尔等要往来相佐,再赐尔等纵地金光法,可日行数千里。又闻你等镇洞之宝,俱装在混元金斗内,来日自有人送还你们。你们且都去吧。” 却说各教弟子散去,唯留四位圣人,元玄对老子和元始作揖道:“如今此间事情既了,便等来日相见了结我与诸位道友因果。” 老子、元始、通天与元玄四位圣人遂各自散去。 又说红沙阵撤了,子牙催骑入阵来看文王,时已死了,子牙哭声不止。 燃灯道:“不妨,前日入阵时,有三道符印,让其前后心体,文王该有百日之灾,吾自有处治。”命杨戬背武王尸骸,放在篷下。用水沐浴,燃灯将一粒丹药,用水研化,灌入文王口内。 燃灯便道:“有两个时辰,文王自醒也。”子牙与姬发等人遂睁眼在一旁等候。 不想过了三个时辰,文王仍旧未醒,子牙姬发都是大惊。忙请燃灯来看,却不想文王竟然却是比先前更显出死相了。 燃灯探脉一看,不由长叹道:“不想天不作美,文王三年阳寿已尽。如今时刻到了,已成定数,再无生还希望也。” 众人听的此话,皆长叹不已,姬发听此,扑在文王身前,大哭不已。 姬发大哭不止,一旁子牙见此,沉思半晌才道:“公子,大王已死。公子该早袭王位,为大王出丧,岂不闻,固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公子以国家大事为重,莫要沉湎悲情。” 帐下众人皆劝姬发,姬发无奈,只好道:“丞相,父王已故,一切全凭丞相主张。今日姬发便拜丞相为相父,请相父主持国家大事,为我处理国丧。” 话说子牙退让良久,坚辞不受,耐不住姬发诚心,便受了拜封,遂处理起文王国丧来,也不传文异考,自作主张,十日处理罢国丧。这日来见姬发,便道:“大王,我请上表,大王承先王文治,该以武功立世,请称号武王。” 姬发准其奏,遂成武王。话说消息传到崇城,邑考长叹不语,传令另立旗号,吩咐众将士白衣白袍尽国丧,仍旧往商汤都城朝歌进军。 话说,西周国丧过后,本当守灵罢兵,却不想闻太师屡屡进军侵犯,子牙遂禀告武王,以国事为大,率军来攻闻太师。 这日众人齐聚帐中,燃灯与众道者道:“列位道友!前些时候,十绝阵、黄河阵自破,我与子牙代劳已完,众位各归洞府。”只留广成子:“你去桃花岭阻闻仲不许他进佳梦关。”又留赤精子:“你去燕山阻闻仲不许他进五关。”二位速去。又留慈航道人在此,以下请回。 众道人出篷回去,忽云中子至,燃灯请上篷打稽首道:“列位道兄请了!” 众道者道:“云中子乃福德之仙也,今不犯黄河阵,真乃大福之士。” 云中子道:“奉敕炼通天神火柱,绝龙岭等候闻太师。”燃灯道:“你速去,不可迟。”云中子去了。 燃灯把印剑交与子牙,燃灯道:“我贫道也往绝龙岭,助云中子一臂之力,吾今去也。”止留慈航同子牙在篷上。 子牙传令:“把麾下众将调来。” 南宫等齐至篷前,见姜子牙行礼毕,立于两旁。子牙传明日开队,与闻太师共决雌雌,众将得令。 话说闻太师违抗师命,继续保商,见十绝阵等阵自撤,只好撤退等待朝歌救兵,又望三山关邓九公来助,与坐下这日正在商量援兵一到,如何再进军西周,却不想忽听得外面喊声大震,来人报道:“姜子牙率军来攻,请太师答话。” 闻太师大怒道:“子牙不守国丧,竟敢出军,果非善人!我不速拿姜尚报仇,誓不俱生。”遂遣邓、辛、张、陶分与左右,太师跨黑麒麟,如烟火而来。 子牙道:“闻太师你征战三年有余,雌雄未见,你如今再摆十绝阵否?”传令把吊着的赵江斩了,武吉把赵江斩在军前。 闻太师大叫一声,提鞭冲杀过来,有黄天化催开玉麒麟,用两柄银挡住闻太师。 邓、辛、张、陶四将见此,一齐冲出,这壁厢武成王黄飞虎、南宫、武吉、辛甲四将来迎。 子牙大战闻太师,武成王大战张节,黄飞虎剑法如神,大吼一声,把张节一刺于马下,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闻太师力战黄天化,又见折了张杰,无心恋战,掩一鞭暂回老营。只有邓忠、辛环、陶荣三将,见今日又损了张节,四将中少了一人,心中十分不悦,子牙全胜回兵,慈航作辞回山。子牙进城升银安殿,传令众将用过午饭,上殿听点。 众将领令,子牙进内堂写柬帖,直至午末未初,银安殿上打聚将鼓,众将上殿参谒听令,子牙令黄天化领柬帖令箭,又命哪吒领柬帖令箭,杨戬也领柬帖令箭:“你们三路行,只须如此如此。” 第311章 子牙令:“黄飞虎领兵五子冲左哨,南宫等领兵五千冲右哨。”又令:“金吒、木吒、龙须虎冲辕门,四贤八俊随后队接应,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公,领三千人马大呼道:‘归顺西岐有德之君,坐享安康。扶助成汤无道之主,灭伦绝纪。早归周地,不致身亡。’先散开成汤人马,以孤其势,大功只在今晚可成。” 又令:“武吉领三千人马,先烧彼军粮草,来彼军不战自乱,倘如烧了粮草截战后,再往绝龙岭助杨戬成功。”武吉领命去讫。 子牙要前来劫营,闻太师因损兵折将,正在帐中独坐无言,猛然当中神目。看见西岐一股杀气,直冲中军,太师笑道:“姜尚今日得胜,乘机劫吾大寨。”急令:“邓忠、陶荣在左哨,辛环在右哨,吉立、余庆领长箭手,守后营粮草,我在中军,看谁进辕门。” 太师准备夜战。当时天晚,日落西山,将近一更时分,子牙把众将调出,四面攻营,人马暗暗到了成汤大辕门。 左右有灯笼为号。一声信炮,三军呐喊,鼓声大振,杀声齐起,直直杀入商营之中。 第342章闻仲陷绝地 却说子牙夜晚率军来袭商营。却不想闻仲早准备,一阵厮杀,兵士大损,幸亏将帅勇猛,前军方冲开七层圈子,一声呐喊,方杀进大营辕门。 闻太师毕竟斩将不及西岐,虽有七层防卫,不想终被子牙冲开了,见子牙冲进辕门,忙上了黑麒麟,提鞭冲来,大呼道:“姜尚!今番与你是个雌雄!”提鞭来取子牙,子牙仗剑交还,金吒在左,木吒在右,龙须虎发手放出石头打将来,如飞蝗骤雨,成汤军卒如何招架得住,又是死伤一片。 闻太师酣战在军中,黄飞虎杀进左营,有邓忠、陶荣大喝道:“黄飞虎慢来!” 黄家父子兵,把二将困在左营,邓忠抖精神,使开板斧,陶荣显本事,双锏忙抡,二将大战在左营。南宫力冲有营,只见辛环大叫:“南宫休走?”把肉翅飞来,西岐数将战住辛环。 灯球火把战场照耀的如同白日,两军厮杀,阵上尘土乱飞,却似黄昏,黑夜交兵,两军大战,正见的惨惨阴风,咚咚战鼓,惨烈无比! 闻太师正征战之间,子牙祭起打神鞭,闻太师当中神目看见,疾忙躲时,早中左肩。 龙须虎发石乱打,三军驻札不住,大队一乱,周兵呐喊,四面围裹上来。 闻太师被神鞭击中,虽未打伤,如今有龙须虎抛石,如何抵当得住!这厢又有黄飞虎有四子,黄天祥等少年勇猛,势不可当,围住陶荣,杀的他招架不住,陶荣一个不及,早被一刺于马下。 邓忠也是挡不住周将围攻,只得败走。辛环见周兵势大,不敢恋战,知道兵士锋锐已挫,料不能取胜,又见后营火起。杨戬烧了粮草,军兵一乱,势不可解,。 只见火焰冲天,金蛇乱舞,周军锣鸣鼓响,只杀得鬼哭神愁。闻太师大兵已败,又听得周兵四处大叫道:“西岐圣主,天命维新,纣王无道,陷害万民,你等何不投西岐,受享安康?何苦用力而为独夫,自取灭亡?” 成汤军士在西岐日久,又见八百诸侯归周者甚众,兵乱不由主将,呐一声喊,降的降,逃的逃,早走了一半。 闻太师有力地无处使,有法也无处用,只见归降者,逃跑者漫散而去,剩下兵士且战且走。 闻太师兵败,且战且走,辛环飞在空中,保让太师。邓忠催住后队,一夜败有七十余里,至岐山脚下,才收住败残人马,点视察看,三十万大军仅剩十万多点。 太师又见折了陶荣,心中闷闷不语。 邓忠道:“太师如今兵回那里。” 闻太师问:“此处往那里去?” 辛环道:“此处佳梦关去。” 太师道:“就往佳梦关去。”催动人马前进,可怜兵败将亡,其成甚挫,着实没兴。一路上人人叹息,个个吁嗟。人马正行间,只见桃花岭上一面黄旗,旗下战一道人,正是广成子。 闻太师向前问道:“广成子你在此有什么事?” 广成子答道:“特为你,在此等候多时!你今违天逆命,助恶灭仁,致损生灵,害陷忠良,是你自取灭亡,我今在此,也不与你为仇,只不许你过桃花岭,任凭你往别处去便罢。” 闻太师大怒道:“我今不幸兵败将亡,敢欺我太甚!”催开黑麒麟,提鞭就打,广成子撒步向前,用宝剑急架相还。未及三五合,广成子取番天印祭于空中,太师一见,知印利害,拨听麒麟望西便去。 邓忠跟着太师退回,辛环道:“太师方怎的怕他,便自退回?” 太师道:“广成子番天印,我等招架不住,若中此印,倘或无生,如何是好?且自避他。只如今不得过此岭,却往那里去?” 邓忠道:“不若进五关往燕山去。”太师只得调转人马,至燕山大路而来。 太师晓行夜住,不一日人马行至燕山,猛然抬头见太华山上竖一面黄旗,赤精子立于下。 太师催麒麟而前,赤精子道:“闻太师,你不必过往燕山去,此处非你行之地。我奉燃灯命在此阻你,不许你进五关,原是那里来,还是那里去。” 太师只气得三尸魂暴燥,七窍内生烟,大呼道:“赤精子!我乃截教门人,总是一道,何得欺我太甚!我虽兵败,拚得一死,定与你战一场,岂肯擅自干休?”将麒麟一夹,四蹄登开,使开金鞭,神光灿烂,赤精子抖动麻鞋,挥开宝剑,鞭剑相交。未及五七合,赤精子取阴阳镜出来。 闻太师见赤精子拿出阴阳镜,把麒麟一磕,跳出圈子外,往燕山下退去。赤精子也不来赶,太师气得黄面气喘,默默无言。 辛环道:“太师两条路既不容行,不若还往黄花山,进青龙关去罢。” 太师沉吟良久道:“我非不能遁回朝歌,见天子再整大兵,以图恢复,只人马累赘,告可舍此自行?”只得把人马调回,往青龙关大路而行。未及半日,见前边一枝人马驻扎咽喉之处。 闻太师传令安营,不意前有伏兵,皆不曾安定,只听得一声炮响,两杆红展动,哪吒脚踏风火轮,捻火尖,大呼道:“闻太师休想回去!此处正是你归天之地。” 太师大怒,急得三只眼睛射出金光骂道:“姜尚欺我太甚,此处埋伏着不堪小辈,欺藐天朝大臣?”提鞭纵麒麟飞来直取,哪吒火尖枪急架相还,鞭枪迸举,一场大战。 闻太师与邓忠、辛环、吉立、余庆,把哪吒裹在垓心,哪吒岂惧他,使开一条枪,抖搜神威,酣战五将,大叫一声,把吉立刺于马下。 忙把风火轮登出阵来,取乾坤圈祭在空中,正中邓忠肩甲,又将他打下马鞍,被哪吒复一枪,结果了性命。一道灵光,俱往封神台去了。 闻太师见又折了邓忠、吉立二将,十分懊悔,不觉失措,无心恋战,夺路而走。哪吒大杀一阵,截断后面,叫道:“人马愿降者免死。” 众兵见太师已逃,只好齐告:“愿归明主。”哪吒得获全胜,遂回西岐报功。 闻太师兵败前行,至晚检点残兵,已经不足一万余人了。太师升帐坐下,愧赧无地,自思道:“我自征伐,未尝挫锐,今日西征,致有片甲不存之辱。” 辛环在侧道:“太师且请宽慰,胜负乃兵家之常,何必挂心?待回朝再整大队人马,以复此仇未迟。太师还当自己保重。” 次日收拾人马,望黄花山进发,行至巳牌时候,猛见前面红旗招展,号炮喧天,见一将金甲红袍,坐玉麒麟上,使两柄金剑斜刺而来,大呼道:“奉姜丞相令,等候多时!今兵败将亡,眼见独力难支,天命已定,此处不降,更待何时?” 闻太师见黄天化拦住去路,大怒骂道:“好反叛逆贼,敢出此言欺我。”催开黑麒麟,单骑力战,黄天化双剑相架,战在山前。 二人交锋,约有二三十合,有辛环气冲斗牛,余庆怒发冲冠,二将来助太师。 黄天化见二将来助战,把玉麒麟跳出阵外就走,余庆不知好歹,随后赶来,黄天化挂下双剑,取火龙镖回首一镖,将余庆打落马下而死,一魂进封神台去了。 辛环见余庆落马,大叫一声:“我来了!”肉翅飞来,钻往顶上打来,辛环是上三路,黄天化是短兵器,招架上三路,不好抵当,只好拔出玉麒麟,跳出圈子走开。 这玉麒麟乃是道德真君坐骑,足有风云,速如飞电,辛环不见机赶来,又被黄天化将钻心钉发出,正中肉翅,辛环在半空中吊将下来。闻太师见辛环失利,忙催动残兵,往东南败走。 黄天化连胜二阵,也不追赶,领兵回西岐报功去了。闻太师见后无追兵,领人马徐徐而行,又见折了余庆,辛环带伤,太师十分不乐。 一路上思前想后,人马行至晚间,有一座高山在,但见山景凄凉,太师坐下,不觉兜底上心,自己吟诗嗟叹:“回首青山两泪垂,三军惨惨更堪悲。当时只道旋师返,今日方知败卒疲。可恨天时难预料,堪嗟人事竟何之。眼前颠倒浑如梦,为个丹心总不移。” 闻太师作罢诗,神思不宁,又想起祖师让截教弟子尽去助伯异考,知道商汤怕是不保,自己性命也是难留,如今只是尽微力罢了,越想越觉凄凉,不曾睡着,时间将至二更,只听得山岭上响声大振,炮发如雷。 闻太师出帐观看,见山上是姜子牙同武王在马上饮酒,左右诸将用手指道:“山下闻太师败兵在此。” 第312章 太师听说,性如烈火,上了黑麒麟,提鞭杀上山来。只见一声雷响,一人也不见了,闻太师乃是神目,左右观看,又不见影迹,太师咬牙深恨,立骑寻思。 忽然山下一声炮响,人马势如云集,围困山下,只教:“休走了闻太师!” 太师大怒,催骑杀下山来,及至山下,一军一卒俱无。 太师喘息不定,方欲算卜,又见山顶上大炮响,子牙与武王拍手大笑而言道:“闻太师今日之败,把数十年英雄尽丧于此,有何面目再返朝歌?” 闻太师厉声大骂:“姬发匹夫,焉敢如此?”纵骑复杀上山来,将至半山凹里,不防杨戬祭起哮天犬,一口把黑麒麟脖子咬住,当下麒麟便丧了性命。 辛环展开双翅,来扶太师,又被杨戬斜刺里一戟刺下空中,当场死了,魂魄也往封神台去了。 杨戬来看时,却见太师早驾土遁走了,只好回兵报告子牙和武王。 闻太师失了坐骑,自思:不好归国,想我三十万人马西征,大战三年有余,不料失机,只存败残人马数千,无有片甲全存之将,连我坐骑也死了,门人副将俱绝,又见辛环已死,只影单形。 太师落下土遁,默坐沉吟半晌,仰天叹道:“天绝成汤,当今失政,致天心不顺,民怨日生,臣空有赤胆忠心,无能回其万一,此岂臣下征伐不用心之罪也。” 第343章闻仲身死,邑考灭商 太师坐到天明,便起身招集败残士卒,迤逦而行,又无粮草,士卒疲乏甚,俱有色,猛然见一村舍,有簇人家,太师沉吟,不可行,乃命士卒向前去,借一顿饭充。 众人向前观看,原来是家农舍,军士来至庄前,问:“里边有人么?” 忽然走出一位老叟,见是些败残军卒,忙问:“众位至小庄有何公干?” 士卒道:“我等非是别人,乃是跟成汤闻太师老爷因奉敕伐周,与姜尚交兵失机而回,借你一饭充,后必有补。” 那老人听罢,忙道:“快请太师老爷来。”众军士回去禀太师道:“前后有一老人专请老爷。” 太师只得续步行至庄前,老人忙倒身下拜,口称:“太师!小民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太师以礼相答,老人忙躬身迎请太师里面坐。太师进里面坐下,老人急收拾饭,摆将出来,闻太师用了一餐,方收拾饭与众士卒吃了,歇宿一宵。 次日,太师辞老叟问道:“你们姓什么?昨日搅投你家,久后好来谢你。”老人道:“小民姓李名吉。” 闻太师吩咐左右记了,离了此间,同些士卒望青龙关大路而来。不觉迷踪失迹,太师命军士站住,观看东南西北,忽听杯中伐木之声,见一樵夫,太师忙令士卒向前问那樵子,左右传士卒去问樵子,士卒向前问道:“樵子借问你一声。” 樵子弃斧于地,上前躬身,口称:“列位有何事呼唤?” 士卒道:“我等是奉敕征西的,如今要往青龙关去,借问你那条路近些?” 樵子用手一指:“往西南上不过十五里,过白鹤墩,乃是青龙关大路。” 士卒谢了樵子,来报与闻太师,太师命众人往西行,迤逦望前而走。那樵子见众士兵走远,摇身一变,显出本体,竟然是杨戬!杨戬笑笑,遂驾土遁遁走了。 不说杨戬施计指引闻太师行路,就说闻太师行有二十里,看看至绝龙岭,方欲进岭,见山势险峻,心下甚是疑惑,猛抬头见一道人,穿水合道服,认得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 闻太师慌忙上前问日:“道兄在此何干?” 云中子道:“贫道奉燃灯命,在此等兄多时。此处是绝龙岭,你逢绝地,何不归降?” 闻太师大笑道:“云中子!你把我闻仲当作稚子婴儿,怎言我逢绝地,以此欺我?你莫非五行之术,在道通知,你今如此戏我,看你有何法治我?” 云中子道:“你敢到这个所在来!” 太师就行,云中子用手发雷,平地下长出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干坎艮震巽离坤兑。 闻太师站在当中大呼道:“你有何术用此柱困我?” 云中子发手雷鸣,将此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烈飞腾。闻太师大笑道:“离地之精,人人会遁,火中之术,个个皆能,此术焉能欺我?”掏定避火诀,太师站于里面只等云中子放火来烧。 闻太师掏定避火诀,站于中间,在火内大呼道:“云中子!你的道术也只如此,我不久居,我去也。”往上一升,驾遁光就走。 却见云中子将燃灯道人紫金钵盂磕住,浑如一盖盖定,闻太师那里想到会如此,往上一冲,把九霄烈冠撞落尘埃,青丝黑发俱披下,太师大叫一声,跌将下来。 云中子在外面发雷,四处有霹雳之声,火势凶猛,不片刻便将闻仲烧成了飞灰。可怜成汤首相瞬息为国捐躯。 太师忠心不灭,一点真灵,借风径至朝歌,来见纣王,申诉此情。此时纣王正坐鹿台与妲己饮酒,不觉一阵昏沉,伏几而卧,忽见太师立于旁边谏道:“老臣奉敕西征,屡战失利,枉劳无功,今已绝于西土。愿陛下勤修仁政,求贤辅国,毋肆荒淫,浊乱朝政,毋以祖宗社稷为不足重,人言不足信,天命不足畏,力反前愆,庶可挽回。老臣欲再诉深情,恐难进封神台耳,臣去也。”径往封神台来,柏鉴引进其魂,安于台内。 纣王猛然惊醒道:“怪哉!异哉!” 妲己道:“陛下有何惊异?” 纣王把梦中事说了一遍,妲己道:“梦由心作,贱妾常闻陛下忧虑闻太师西征,故此有这个惊兆,料闻太师岂是失机之士。” 纣王道:“御妻之言是矣。”随时就放下心怀。他却不知,天数大变,商灭只在数日。 却说自四位生人在九曲黄河阵前分过一场高低,玄天、通天两位圣人皆让门人去助邑考,闻太师因一点忠心,不忍见商汤就此绝灭,力保商汤,却不想终究命陨绝龙岭。 这事情传到申公豹耳里,他立即想起昔日与邑考约定之事,遂暗地往崇城而来。 却说邑考自从带雷震子至崇城,与崇黑虎每日操练兵马,只等时机,先有圆日到了,不过几日,却又有三宵连同截教数人而来。 邑考自从得了众将,又闻听父亲继昌身死,子牙不发丧与他,反而与一干阐教门人拥戴兄弟姬发为王,号称武王。心中知道此中干系,遂不再留念,整军率兵出崇城,直奔商都朝歌而来。 崇城在冀州之地,距离朝歌不过三百里远,一路无险可守,朝歌大军又被闻仲等人率领正与子牙作战,这一路邑考进军,逢州取州,奉城夺城,不过旬日,已经兵逼朝歌,距离商都不过五十里路。 这日邑考在军中,正与众将商讨如何继续切断朝歌消息,让大军直临朝歌城下,却听的兵将来报,说是闻太师一败再败,已经死于绝龙岭了。 邑考乍听此事,心下疑惑,仔细一想不由想起他与申公豹之约定,正要暗中令人去朝歌请申公豹。却不想来人报信,说有人自称申公豹,在辕门求见。 邑考当下欣喜,忙亲自出账去见申公豹,见申公豹骑黑虎,一身道袍打扮,立即拱手笑道:“申公果然是信人也,我这还未去请,申公却亲自来了。” 申公豹当下道:“哪里,哪里,公子所言成真,申公豹自当遵从先前之言。来与公子商量大事。” 二人进入帐内,商量半日。至夜晚时分,才见二人大笑而出,邑考将申公豹送出辕门,嘱托道:“此去,全赖申公了,来日破城。申公自然功盖众人。” 申公豹当即回礼道:“公子请回,明日之后,我便是公子臣属,岂敢让公子相送。”说罢,拜别而去。 话说申公豹从邑考大帐出去后,当夜回到朝歌城内,暗中在府内做起法术来。不见多时,就见乌云遍布朝歌上空,连一丝天光都不见了。 因是深夜,众人也未太注意天气变化,只觉的今夜怎得如此安静,没有犬吠鸡鸣之声,更夫五更锣都敲过了,却是迟迟不见天明。 朝歌城中之人,皆是奇怪天已至辰时,却为何还不见一丝天光。这时却忽然听的朝歌城外喊杀之声四起,军马嘶鸣,擂鼓声声。 过不多时,天放亮时候,却已经见城头都还了旗帜,大大的红色周字旗帜飘在城墙、门楼之上。城中通往王宫的道上全是铠甲分明的周军。 朝歌人以为天降周兵,惩罚无道纣王,见此奇事,皆拜称圣主出世。 却说纣王与妲己一夜欢乐,睡到辰时方醒,听的城外喧哗,城内热闹,忙问两边何事。这时已经有兵士报告进来,只大吼:“周军已经破城围宫了,大王。” 纣王听的此事,发声大笑,却是不信,这时候却见一旁妲己急急掐指计算,过的片刻,却是气息急躁,脸色刷白,一下差点晕倒在地。 纣王见此,忙问何事,妲己速速平静呼吸,忙道:“大王,快上楼去看到底是何事情?” 纣王受妲己催促,不得不和妲己来上摘星路来看,却见城中要害处早被还了旗帜兵士,见得此景,顿时跌坐在地,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却听的宫人来报,说上大夫申公豹来见,纣王忙请来见。 申公豹上得摘星路,见了纣王,也不行礼,往城下四顾,然后指着城中景象对纣王道:“大王,事到如今,已非人力所能挽回,还请大王早做处置,免得性命不保。” 第313章 纣王听此,猛然发怒:“我堂堂一国之君,怎能投降?你速速退下,若要多言,我立斩不饶。” 纣王发怒,申公豹毫不在意,一指纣王身旁妲己道:“殷寿,你可知自你女娲宫中写下邪诗,商汤之亡便已注定,你问问你身旁这人,是也不是?” 纣王听的这话,转头来看妲己。 妲己知道事已至此,只好闪身退后道:“大王,我奉令行事,乃是天意使然,今日商汤之灭,罪起大王,罪在妲己。今日到此也算了结,就此别过。” 却说妲己正要闪身要走,却听的空中一声凤鸣,彩羽仙子坐一丹凤而至,口中道:“师妹,事情还未清楚,怎能走了。今日师姐前来,便是为此事。” 妲己见是师姐,立即拜见,彩羽扶起妲己道:“灵瑶,你劝殷寿投降了吧。他日肉身成神,也比只剩一丝神魂的好。” 妲己只好遵命前来劝高纣王道:“大王,你已看清,商灭全非人事,乃是天意。降与不降,已经没有区别了,还请大王定夺。” 纣王见的彩羽仙子落下丹凤,一眼便看出是神话中天帝坐下四御之一的西极勾陈上帝,再听的她对妲己说话,妲己如此劝他,不由大笑起来:“天意,天意,天意是何?难道就是那女人的一个心思。本王不过是心慕她容貌,何故将天下罪与我身,我殷寿不服,不服!”说罢,大笑跳下摘星路去,可怜一代国君,摔个粉碎,神魂出了体,还是大喊,不服,不服。往封神台去了。 话说纣王跳楼而死,妲己和申公豹立即招揽商臣投降,其中仅有数位王子不降,其余尽皆投降。随后,妲己和申公豹将邑考等人迎入宫中,邑考随即宣布周已灭商,自今日起他即为周王,上号文武王。又大赦百姓,传檄天下各镇。消息传到西岐,子牙和武王皆是大惊,却不知如何是好。 第344章东西周之争 却说申公豹黑夜施法,将朝歌城天光遮住,分不出白天黑夜,直到时过卯时,朝歌兵士开门,邑考让士兵饮了申公豹的符水,士兵能夜视如白昼,遂率士卒兵将趁黑悄无声息进城,一举缴下商军兵械,占领了朝歌。 不说纣王跳摘星路身亡,却说邑考占了朝歌城,上号文武王,传檄天下,檄文到了商地各州郡,各郡按兵不动,也不表态,邑考遂听从其师圆日劝告,任命申公豹为封丞相,游说天下,劝告各郡归降。 申公豹果然是个干才,不过半月,便用各种手段让各地州郡归降了邑考,只留下几个重要关卡的总兵还在犹豫,观望风向。 申公豹遂建议邑考大封各关总兵,先行整顿军务,只等他日几教了结封神因果,二周归一,在处理这些事情,邑考听议,安守国土,所领诸侯和州郡内均无有战火,百姓安生。 却说邑考在朝歌得了一半天下,上号文武王,消息传到西岐城中,子牙和武王顿时大惊,子牙长叹不起,良久方启奏武王道:“今无道商君已灭,擅起战端,反害天下黎民百姓,今日我便上山一趟,问过老师后,再做应对。” 武王准其奏,子牙遂令部下严守关卡,自己则骑四不像往昆仑而来。 上了昆仑山,子牙正要在山门等候童子通报,却见白鹤童子出来道:“老爷已经等你良久了,速速快去吧。” 子牙忙进了玉虚宫,上麒麟崖,便见元始天尊端坐崖上,子牙跪拜行礼道:“见过大老爷,弟子子牙受命封神,如今天势大变,不知如何自处,特来请老爷解救。” 天尊道:“子牙,五百年必有圣人出,期间必有名世者。你如今便是帝王之师、那名世者,当不必疑惑。天机虽然大变,却有其道理。你只需下山准备军务,去封神台上拜过封神榜后,便自有人来助你打开局面。待时机到时,为师也要下山走过,了结了这场因果,你这便去吧。此去切勿擅起刀兵,记得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子牙见天尊今日说话无限朦胧,猜不透其中玄关,又不好再问,只好出了玉虚宫,上了四不像回西岐,依照天尊所说,起香于封神台,祭拜起封神榜来。 过的三日,子牙正在相府静坐,却听府外有喧哗之声,出来看时,却见众多燃灯和玄都大法师来了。子牙忙出来请二人进府。 燃灯道:“道友,今日教中有缘法之人尽来了,明日我军便可起程,往三山关下驻军,要朝歌那边答话,若是他们愿意归降则可,不然便依照天意,见过高低之后,再作定夺。” 子牙道:“军国之事,如此了结,恐有不妥,请问其他道兄是何意思?” 当下玄都法师上前道:“子牙,天意让商归周,今日商已灭亡,两周之事,不当大战,使天下百姓受害,以几教门人斗法分出高低,归为一周,此如周灭商,也乃是天意也。” 子牙见二人齐声劝告,只好觐见武王,禀告此事,武王听了,也只好默默点头应允。 子牙得武王应允,次日遂率军带领阐、人二教道友,出兵往三山关而来。 话说消息传到朝歌,邑考召众人相商,圆日道:“天数如此,合当以教争定人间,只是如今时机还是不好,你可令邓九公率军与三山关阻挡,申公豹从旁协助,只等时机成熟,自有天命传到,那时决一高低,天下立定。” 邑考受命,遂封邓九公为战前元帅,率军阻挡西岐大军,有申公豹前去督军。 却说申公豹令旨后,自思天下奇人异士甚多,便想前去说服一些,前来助邑考,日后好论功封赏。 这日游至夹龙山飞云洞,跨虎飞来,忽见山崖上一小童跳耍,申公豹下虎来看此童儿,却是一个矮子,身不过四尺,面如土色。 申公豹道:“那童儿你是那家的?” 土行孙见一道人叫他,上前施礼道:“老师那里来?” 申公豹道:“我往海岛来?” 土行孙道:“老师是截教是阐教?” 公豹道:“阐教。”土行孙道:“是我师叔。” 申公豹道:“你师是谁,你叫甚名字?” 土行孙答道:“我师父是惧留孙,弟子叫做土行孙。” 申公豹又道:“你学艺多少年了?” 土行孙答道:“学艺百载。” 申公豹摇头道:“我看你不能了道成仙,只好修个人间富贵。”土行孙问道:“怎样是人间富贵?” 申公豹道:“据我看你,只好披蟒腰玉,受享君王富贵。” 土行孙道:“怎能得够?” 申公豹道:“你肯下山,我修书荐你,咫尺成功。”土行孙道:“老师指我往那里去?” 申公豹道:“荐你往三山关邓九公处去,大事可成。” 土行孙谢道:“若得寸进,感恩非浅。”申公豹道:“你胸中有甚本事。” 土行孙道:“弟子善能地行千里。” 申公豹道:“你试行我看。”土行孙把身子一扭,即时不见,道人大喜。忽见土行孙往土里钻出来,公豹问道:“你师父有困仙绳,你要去,带下两根去也成的功。” 土行孙道:“我知道了。”土行孙盗了师父惧留孙的困仙绳,玉壶丹药,径直往三山关来,他自去别处了。 话说邑考王命所过府州县司,不止一日。其日到了三山关驿内安歇,次日,到邓九公帅府前。 邓九公同诸将等,焚香接旨,开读诏道:“大王有召:着令三山关邓九公为战前元帅,率领关中兵马据守关隘,切勿擅自出战。” 邓九公接了王旨,点将祭旗,严守关隘,这日正在操练兵马,忽报:“有一矮子来下书。” 邓九公令进帅府,见来人身不过四尺长,至滴水檐前行礼,将书呈上,邓九公拆书观看来书,如申公豹所为,乃是土行孙效劳麾下。 邓九公见土行孙人物不好,欲待不留,恐申道友见怪,若要用他,不成规矩,沉吟良久,也罢,把他催粮应付三军。 邓九公道:“土行孙!既申道兄荐你,我不敢负命。后军粮草缺少,用你为五军督粮使。” 土行孙初来乍到,不明官职,受命而去。过不得几日,却听的关下人马沸腾,原来是西岐兵马已经到了关下。九公出关来看,见子牙率三军,有黄飞虎、哪吒、杨戬等大将在侧。 却说关下黄飞虎见得关上兵马鼎盛,军容肃然,不由叹道:“邓九公,将才也。” 子牙却笑道:“将才好破,左道难破。”遂往关上喊话:“那位是邓九公?今日我大军已在关下,何故不出关一战?莫非传闻英勇之邓九公徒有虚名么?” 九公在关上听的却耻笑道:“人说西岐圣主,下有丞相姜子牙,仁善节度,为民请命,今日看来不过是假传!如今殷商已灭,你不归顺大公子,反而拥立公子之弟为武王,擅自征伐,可见你独夫好战之心也。” 子牙关下听的此话,大笑道:“汝不过乃一世俗之人,怎了解天下密事?当年本相承天命伐商,今日亦是受天命将两周归一也,匹夫不知,不需多言,若敢出城一战,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然他日攻破关隘,便是你命丧之时。” 关上邓九公听的这话,愤懑不满,立即传令:“那员战将先往西岐阵前,见头阵一番?”帐下先行官太鸾应声愿往。调本部人马出营,掩开阵势,立马横刀,大呼:“搦战!” 子牙见九公派兵出战,记得天尊说不起兵端之事,如今兵戈已在阵前,不接便只能退兵,无奈之下只好问左右:“谁见头阵!” 有南宫领令,提刀上马,呐喊摇旗,冲出阵来,见对阵一将,面如活蟹,海下黄须坐乌骓马。 第314章 南宫见来人威武,大呼道:“来者何人?” 太鸾答道:“我乃三山关总兵、如今战前邓大元帅麾下正印先行太鸾是也。今奉效西征讨贼,尔等不守臣节,招纳叛亡,无故造反,特强肆暴,坏朝廷之大臣,藐天朝之使命,殊为可恨。特命六师,除叛恶,尔等可下马受缚,解往朝歌,尽成汤之大法,免生民之倒悬。如再执迷,悔之无及。” 南宫笑道:“太鸾!你知闻大师、魔家四将、张桂芳等,只落得焚身斩首,片甲不归,料尔等米粒之珠,光明不大,蝇翅飞腾,去而不远,速速早回,免遭屠戮。” 太鸾大怒,催开紫骅骝,手中刀飞来直取,南宫纵骑合扇刀,急架相还,两马相交,一场大战。来往冲突,擂破花腔战鼓,摇碎锦绣旗,来来往往,有三十回合,南宫马上逞英雄,展开刀势,抖搜精神,倍加气力。 太鸾怒发,环眼双睁,把合扇刀卖一个破锭,叫声,“着!”一刀劈将下来,南宫因小觑了太鸾,不曾在意,见一刀落将下来,南宫着忙叫声,“不好!”将身急闪过,那刀把护肩甲吞头削去半边,丝绦绳割断了数寸。把南宫吓得魂飞天外,大败进城。 太鸾赶杀周兵,得胜回营,见邓九公道:“今逢南宫大战,被末将刀劈让肩甲吞头,不能枭首,请令定夺。” 邓九公道:“首功居上,虽不能斩南宫之首,已挫周将之锐。” 却说南宫进账子牙且言失利,几乎丧师辱命,子牙道:“胜败军家之常,为将务要见机,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以保守无虞,此乃为将之急务也。” 次日,子牙传令调五方队伍,大壮军威,炮声如雷,三军踊跃,喊杀振天,来至关下,请邓九公答话。 探子马报关内,九公吩咐太鸾:“先调大队人马出城,我亲自会邓姜子牙。”三山关连珠炮响,两扇门开,一簇人马拥出。 邓九公出关细看,只见阵前两大红旗飘飘迎风,旗下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的周将,压住阵脚,又有两青旗飞扬一旁,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穿青周将,压住阵脚。 再往四周看时,果然总共凑成赤青白黄黑五行之列,九公暗叹子牙兵胜,便要下令兵将出关迎敌。 第345章孔宣出山展威 邓九公看子牙兵按五方而出,左右顾盼,进退有度,纪律严肃,井井有条,兵威甚整,真堂堂之阵,正不觉点首嗟叹:“果然话不虚传。无怪先来将士,损兵折将,真劲敌也。”乃纵马出关,直指观前子牙言道:“姜子牙请了!” 子牙欠身答道:“邓元帅卑职少礼。” 邓九公道:“姬发伐兄,乃是悖常。你乃是昆仑山明士,为何不知人臣之体?加以劝导,前番反以天意说之。如此败纲常,招亡结党,法纪安在?我家主公乃文王长子,又灭商有功,理当继承大同。你妄兴大师,陈兵关下,即为不道。今日既见本帅,急早下马受缚,以免天下生灵涂炭。” 子牙听罢笑道:“邓将军!你这篇言词,真如痴人说梦,天下之周,唯有西周,何来你哪东周?是我子牙领王命灭太师闻仲,破商汤数十万大军,方使得有人乘机得了朝歌,如今天下归周,也当归于我西周!” 邓九公听罢大怒,谓诸将道:“似此卖面编小人,敢触犯本帅,不杀此村夫,怎消此恨。”纵马舞刀飞来直取,子牙左有武成王黄飞虎,催开五色神牛,大呼:“邓九公不得无礼!” 邓九公见黄飞虎骂道:“好贼,敢来见我。”二骑交加,刀并举,黄飞虎法如龙,邓九公刀法似虎,二将相交。邓九公战住黄飞虎,左哨哪吒见黄飞虎战邓九公不下,忍不得登开风火轮,摇枪助战,成汤营中邓九公长子邓秀,纵马冲来,这壁厢黄天化催开玉麒麟截战,太鸾舞刀冲来,武吉摇抵住,赵升使方天戟杀来,这里太颠挡住,孙红冲杀过来,有黄天禄接住,两家兵马杀在一处,只杀得天昏地暗,旭日无光。 话说两家大军大战三山关下,哪吒使开火尖枪,助黄飞虎协战邓九公,九公原是战将,抖搜神威,展开大刀,精神加倍。 哪吒见邓九公勇猛,暗取乾坤圈打来,正中九公左肩上,打了个骨断皮开,几乎坠马。 周兵哪吒得胜,呐了一声,喊杀过来。太颠不防,赵升把口一张,喷出数尺火来,烧得焦头烂额,险些儿落马。 两家混战一场,邓九公吃亏,败进大营,唤疼声不止,疼痛难禁,三夜不安。 子牙亦知不能擅自起刀兵,遂收兵,驻扎在关下,等待时机成熟再作论处。 话说次日子牙正在帐中与燃灯道人、玄都法师坐谈,却听的一阵话声,却见有赤精子坐下弟子先前的商太子尹洪、商王子殷蛟来拜,说是其老师之命让来师叔帐下效命。 子牙正大喜,却又听的帐外有报,说是三山关前挂了免战牌,说三月之内不做大战。 子牙沉默不语,却见殷洪上前道:“师叔,切勿着急,师侄下山前老师曾言,三月之后,三山关前大战,他仍要来,到时方能了结此场因果。” 堂上玄都法师和燃灯听的此话道:“定是两教圣人传法,如此说的。既然如此,那便等上三月,到时再作论处。” 子牙听此,也罢了其他想法,于是两军便在三山关前对峙下来。 却说申公豹游于各方仙岛,数十日便为邓九公游说来了各方瘟神,东海魔人余化一家、以及截教门下孔宣几人。 却说这一日,孔宣一来,当即奏请邓九公道:“区区几个阐教弟子,何须再等时日,孔宣一人便可擒下。” 邓九公劝不住,只好开关让他出阵。邓九公遂守在关上,让孔宣帅人马出关去会子牙,子牙得知,遂出阵来看,问左右:“谁人去阵前走一遭?” 有黄天化出位应道:“末将愿先见头阵。”子牙许之。 黄天化出阵来见,孔宣见不过是个小道童,不屑出手,对一旁陈庚道:“你去斗这小道童。” 黄天化骑左玉麒麟出营,看见来将手提方天戟,大呼道:“来者何人?” 黄天化答道:“我是西周姜大元帅麾下,正印先行官黄天化是也。你是何人也,通个名来?录功簿上,好记你的首级。” 陈庚大怒道:“量你鸡犬小辈,敢与天朝大将相拒?”纵马摇戟,直取黄天化。天化手中双锤,赴面交还,麟马往来,锤戟并举。战有三十合,黄天化虚掩一枪便走,陈庚不知好歹,随后赶去。 黄天化闻得脑后鸾铃响,挂了双锤,取了火龙镖,拿在手中,回手一镖,便将陈庚打下马来,兜回马取了首级,掌鼓进营,来见子牙。 子牙问道:“出阵如何?” 黄天化献上首级答道:“末将托元帅洪福,镖取了陈庚首级。”子牙大喜,上黄天化首功,方才举笔,向砚台上蘸笔,不觉笔头吊将下来。 子牙半晌不言,重新再取笔,上了黄天化头一功,此是黄天化只得首功一次,故有此警报。 却说孔宣在辕门听闻陈庚失机,被黄天化斩了首级,为子牙挂首号令辕门。孔宣笑道:“陈庚自己无能,死不足惜。”全不在意,问道:“谁愿去为陈庚复仇?” 坐下大将孙合道“莫将愿出马,为将军报仇。”遂与阵前叫阵。 子牙闻听来人叫阵,传令,“谁去走一遭?”有武吉应道:“弟子愿往。”子牙许之。 武吉出营见一员将官,金甲红袍,黄马大刀,飞临阵前大呼道:“来者何人?” 武吉道:“我乃姜元帅门下左哨先行官武吉是也。” 孙合笑道:“姜尚乃是渔翁,你是一个樵子,你师徒二人,正是一轴画图渔樵问答!” 武吉大怒道:“匹夫无理!焉敢以言语戏我?不要走!”便举枪分心就刺,孙合手中刀急架忙迎,两马交锋,一场恶战,大杀有三十回合,未分胜负。 武吉掩一枪使走,诈败而走。孙合见武吉败走,知是樵子出身,料有何能,随后赶来,不知子牙所传,武吉这条枪,有神出鬼没之妙。武吉已知孙合赶来,把马一兜,那马停了一步,孙合马来得太速,正撞个满怀,早被武吉这回马枪挑下马来,取了首级,掌鼓进营,见子牙报功。 子牙大喜,上了武吉的功。就把哪吒激动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要出营厮杀。 又有说报马报入孔宣营中:“孙合失机,被武吉回马枪,挑下马来,枭去首级,号令辕门,请令定夺。” 孔宣听报,谓左右道:“我今自请出战,尔等自愿跟随,不想连折二阵,使我心中不乐。今日谁去见阵走一遭,为国立功!”旁有五军救应使高继能道:“末将显往。” 孔宣吩咐道:“务要小心!”高继能上马提枪,至营前讨战,哨马报入中军,旁有哪吒应声道:“弟子显往。” 子牙许之。哪吒登风火轮,前有一对红,如风卷火云,飞奔前来;高继能大呼道:“哪吒慢来!” 哪吒大喜道:“既知我名,何不早早下马受死?” 高继能对哪吒大笑道:“闻你道术过人,今日见识见识。” 哪吒道:“你且通名来,功劳簿上好记你的首级。” 高继能大怒,使开枪分心刺来,哪吒火尖枪急速忙迎,轮马盘旋。高继能大战哪吒,恐哪吒先下手,遂掩一枪便走,哪吒自思:我此来定要成功,那肯舍弃?随手取乾坤圈望空中祭起,高继能的蜈蜂袋未及开放来。不意哪吒的圈来得快,一圈正打中肩窝,伏鞍而逃。 第315章 哪吒为不得全功,心下恨恼,回营见子牙道:“弟子未得全功,请令定夺。” 于牙上了哪吒的功。却说高继能被哪吒打伤,败进营来,见孔宣具言前事,孔宣不语,取些丹药与继能敷贴,立时全愈。孔宣当下亲提大军,自领人马,亲临阵前,对门官将道:“请你主将答话。” 探马报入中军:“孔宣请元帅答话。”子牙传令,摆八健将出营,大红宝纛展处,子牙左右有四个先行官,众门徒按照雁翅排开。 子牙乘四不象至阵前,仔细看孔宣来历,见其身似黄金映火,一有五道光华显于背后,乃按青、黄、赤、白、黑,五色排列。 子牙心下疑惑,争要问话。却见孔宣将马一拍,来至军前问道:“来者莫非姜子牙么?” 子牙道:“然也。” 孔宣问道:“你擅权拥立公子姬发为王,不顾大公子邑考名正言顺,是何道理?今有亲帅军马,列阵关前,平白劳民伤财,害天下不宁是何道理? 子牙道:“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文王在世前,曾言公子邑考不听劝告,自去朝歌,惹出大祸,乃莽失之人。如何王位归其?今天机大变,我陈兵关前,只等时机一道。便将二周归一,天下一统,让百姓永久安宁,怎得是害天下不宁?” 孔宣听罢笑道:“你以下伐上,助弟反兄,不为逆天?还敢借此一段秽污之言,惑乱民心,借此造反,拒逆天下大势。情殊可恨!” 遂纵马舞刀,来取子牙,子牙后有洪锦走马赶来,大呼:“孔宣不得无礼,我来也!” 孔宣见洪锦杀至阵前,便大骂:“你小小洪锦,敢来见我?” 洪锦道:“你纵然地位高贵,今日为敌,怎得怕你?” 孔宣大怒,摇枪直取,二马交兵,未及数合,洪锦将旗门遁往下一戳,把刀往下一分,那旗化为一门,洪锦方欲进门。 孔宣大笑道:“米粒之珠,有何光彩?”孔宣兜回马,把左边黄光往下一刷,将洪锦刷去,毫无影响,就如沙灰投入大海之中,止见一匹空马。 子牙左右大小将官,俱目瞪口呆,孔宣复纵马来取子牙,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迎。旁有哪吒走马来助阵,子牙大战十五六合,祭打神鞭来打孔宣,那鞭又落在孔宣红光中去了,似石投水。 子牙大惊,忙传令鸣金收兵,回至大帐,长叹不知如何办法,这时却见燃灯道人上前道:“子牙勿忧,等我炼得一宝。他日必擒下孔宣。” 第346章武王欲降 子牙听的燃灯此话,坐下沉吟:想此人后面五道光华,按有五行之状,今将洪锦摄去,不知凶吉,如之奈何?子牙自思,不若乘孔宣得胜,今夜去劫他的营:且胜他一阵,到时有燃灯道人法术擒之方好。 子牙遂令:“哪吒!你今夜去劫孔宣的大辕门,黄天化你去劫他左营,武吉你可去劫他右营,先挫动他军威,然后用计破他,必然成功。”三人领令去了。 却说孔宣得胜进营,将后面五色光华一抖,只见洪锦昏迷,睡于地下。孔宣吩咐左右,将洪锦监在后营。收了打神鞭,正欲退后营,只见一阵大风,将帅旗连卷三匹卷,孔宣大惊,掏指一算,早已知其就。忙唤高继能吩咐:“你在左营门埋伏,周信,你在右营门埋伏。今夜姜子牙要来劫我营寨,我正要他来,只可惜姜尚不曾亲来!” 姜子牙营中三路兵暗暗上岭,将近二更,一声炮响,三路兵呐喊一声,杀进辕门,哪吒踏轮摇枪,冲开营门,杀至中营而来。 孔宣独坐帐中,不慌不忙,上了马迎来,大笑道:“哪吒你今番劫营,定然遭擒,再休想前番取胜也。” 哪吒也不知孔宣的利害,大怒骂道:“今日定拿你成功!”举枪来战,杀在中军,难解离分。这边周信大战武吉。 武吉马上一戟就将周信刺于马下了,遂提马来至中营,见哪吒大战孔宣,大喝一声,提戟刺来,孔宣将黄光望上一撒,先拿了武吉,哪吒见如此利害,方欲抽身,又被孔宣把白光一刷,连哪吒刷去,不知去向。 黄天化只听得杀声大作,不察虚实,催开玉麒麟,冲进左营。忽听炮响,高继能一马当先,两马相交,枪锤并举,黄天化两柄锤,只打得枪尖生烈焰,杀气透心寒。 二将乃是夜战,况黄天化两柄锤似流星不落地,来往不沾尘,高继能见如此利害,掩一枪拨马就走。黄天化催开玉麒麟赶来,高继能展开蜈蜂袋,也是黄天化命该如此,那蜈蜂卷将来,成堆成团而至,似飞蝗一般。 黄天化用两柄锤遮挡,不防蜈蜂把玉麒麟的眼,叮了一口,那麒麟叫了一声,使蹄站立,前蹄直竖。黄天化坐不住鞍鞒,撞下地来,早被高继能一枪,正中胁下,死于非命,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孔宣大胜收兵,杀了一夜,岭头上尸横遍野,血染草梢。孔宣升帐,将五色神光一抖,只见哪吒、武吉跌下地来。 孔宣命左右拿于后营监禁,然后坐下。高继能献功,斩了黄天化首级,孔宣吩咐号令辕门不说。 子牙一夜不曾睡,只听得岭上天翻地覆的一般,及至天明报马进营:“启老爷!三将劫营,黄天化首级已号令辕门,二将不知所在。” 子牙大惊,黄飞虎听罢,放声大哭道:“天化我儿,你今死去,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咦。”其他黄家三兄弟,二叔叔,各位众将无不下泪。武成王更是哭的如酒醉一般晕晕沉沉。 子牙心中自思:天化死了,战事开咦,恐怕不妥。 南宫见子牙沉默道:“黄将军不必如此,令郎为国捐躯,万年垂于青史。方今高继能有左道蜈蜂之术,唯有崇城崇黑虎神鹰,能制此术。可他却是地方大将,如今还得另作想法。”黄飞虎听得此话,哭声更胜。 子牙见黄飞虎伤痛不已,便道:“次日,我请玄都法师上阵,他毕竟能为你报仇。” 次日果见孔宣关前的大营中几声炮响,又出来叫阵。高继能逞昨夜威风,在阵前大叫:“尔等谁敢上阵?” 果见子牙身后玄都法师手持芭蕉扇而出,正是老君那芭蕉扇。玄都法师持扇子而上,几个摆动便将高继能差点撂倒在马下了。 高继能见不能抵挡,乘空把马一撺,跳出圈子就走,玄都法师在后缓缓追赶而来,高继能把蜈蜂袋一抖,好蜈蜂遮天映日,若骤雨飞蝗而来,玄都法师大笑一声:“让你自食恶果。”遂将芭蕉扇一扇,就见一阵神风瞬息将蜈蜂扇了回去。 高继能不曾防备,蜈蜂尽数而回,霎时便将他蛰了几万下,当场便跌落马下死了,灵魂自往封神台去了。 孔宜前往来看,见高继能被玄都害死,就要往前擒拿玄都,玄都确是孔宣见此,怒对一旁黄飞虎道:“先擒拿下你再说。” 黄飞虎听罢骂道:“孔宣!你不识天时,真乃匹夫也!” 孔宣笑道:“我也不对你这等草木之辈讲闲话。你且不要走,放马来!”把刀一晃直取孔宣。 孔宣见了,将背后五行翎羽一动,就见黄飞虎没了踪影,只剩得五彩神牛空空坐骑了。 子牙正坐中军,听探事官来报:“黄飞虎被孔宣光华撒去,请令定夺。” 子牙大惊道:“虽然杀了高继能,为黄天化报了仇。却又折天化父亲,岂非战败?且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孔宣得胜进营,把神光一抖只见黄飞虎跌在帐中,昏迷在地,遂吩咐左右监在后营。见左右并无一将,只得自己一个出来叫阵。 子牙见此,气急道:“督粮官杨戬听令。”杨戬上帐叁谒毕,禀道:“催粮三千五百,不误限期,请令定夺。” 子牙道“督粮有功,自有奖赏。你今不用催粮,先去为国大战一场。” 榻戬道:“是何人领兵叫阵?” 子牙把黄天化死了,并擒拿了许多将官的事,说了一遍。杨戬听得黄天化已死,道心顿时推在汪洋海,无名火涌上心头。 遂怒火道:“元帅!我这便亲临阵前,待弟子看他是什么东西作怪,必以法治之。” 子牙道:“这也有理。照妖鉴在你处,不曾送上终南山去,你可使用。” 榻戬领命下帐与子牙等出营,来会孔宣。 子牙上到阵前道:“各教主有令,不能擅动干戈,等待天际。你等无故叫阵,是何道理?” 孔宣大笑道:“似你等小辈,要擒你等,如今便是天机。何需等待。” 榻戬此时乘机在旗门下,把照妖鉴照着孔宣,看镜面,似一块五彩装成的玛瑙,滚前滚后。杨戬暗思:这是个什么东西? 孔宣看见杨戬照他,笑道:“杨戬你将照妖鉴上前来照,那远远照,恐不明白,大丈夫当明做事,不可在暗地行藏,我让你照。” 杨戬被孔宣说明,便走至军前,举鉴照孔宣,也是如前一般。杨戬迟疑,孔宣见杨戬不言不语,只管照,心中大怒,纵马摇刀,直取杨戬,三尖刀急架相还,刀来刀架,两马盘旋,战有三四十回合,未分胜负。 杨戬见起先照不见他的本像及至厮杀,又不能取胜,心下十分焦燥,忙祭起哮天犬在空中,那哮天犬方欲下来奔孔宣,觉自身轻飘,落在神光去了。 韦护来助杨戬,祭杵打来,孔宣又把神光一撒,杨戬见势不好,知道他身后神光利害,架金光走了,见韦护降魔杵,落在红光中去了。 孔宣见杨戬走了大呼道:“杨戬我知道你有八九玄功,善能变化,如何也逃走了,敢再出来会我?” 第316章 韦护见失了宝杵,将身隐在旗下,面面相觑。 孔宣大呼:“姜尚!今日与你定个雌雄!”孔宣走马来战,子牙身后李靖想要立功,大怒骂道:“你是何等匹夫,焉敢如此猖獗?”摇戟直冲向前,抵住孔宣的刀,二将又战在虎穴龙潭之中。李靖祭起三十三天玲珑金塔,往下打来,孔宣把黄光一绞,金塔落去,无踪无影。 孔宣叫:“李靖不要走,来擒你也!”果然见一道红光闪过,李靖又被擒拿去了。 金吒、木吒见父亲被擒,弟兄二人,四口宝剑飞来,大骂:“孔宣逆贼,敢伤我父?”弟兄二人,举剑就砍,孔宣手中刀急架相迎,只三合,金吒祭遁龙桩,木吒祭吴钩剑,俱起在空中,只见孔宣把这些宝贝不为稀罕,红光闪出,这些宝贝都收了进去。 金吒、木吒见势不好,欲待要走,被孔宣把神光复一撒,早已拿去。 子牙见此一阵,折了许多门人,不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吾在昆仑山,也不知会过多少高明之士,岂惧你孔宣一匹夫哉!”催开四不象,来战孔宣。未及三四回合,孔宣把青光往下一撒。 子牙见神光来得利害,忙把杏黄旗招展,那旗现有千朵莲花,护住身体,青光不能下来。五方之旗,自比别样宝贝不同,孔宣五行翎羽虽然厉害,却也收不了。 此时子牙心中却已经怯了,见逃的一劫,立即纵四不像往军中回去了。 孔宣见此,也不追敢,哈哈大笑,收兵去了。 子牙鸣金收军回营,只见杨戬已在中军,子牙升帐问道:“众门人俱被拿去,你如何到还来了?” 杨戬道:“弟子仗师尊妙法,师叔福力。见孔宣神光利害,弟子预先化金光走了。” 子牙见杨戬未曾失利,心上还略觉安妥,然心下甚是忧闷。正忧闷之间,武王遣小校来请子牙后帐议事。 子牙忙至后帐,行礼坐下,武王道:“闻元帅连日未能取胜,屡致损兵折将。元帅既为诸将之元首,六十万生灵,俱悬于元帅掌握。今一旦受阻三山关前,天下诸侯狂悖,陡起议论,说我悖逆长兄,自立为王。为一己之私,使得三军耽不测之忧,使六十万军士,抛撇父母妻子,两下忧心,不能安身。使孤兄弟不睦,远离母亲膝下,不能尽人子之礼,又有负先王之言。元帅听孤,不若回兵,固守本土,若是兄长进逼,便是让位与他,还是我大周天下,我兄必不比姬发差矣!此为上策,元帅心下如何?” 子牙听的此话,心下一寒,心中有怨,却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 第347章准提擒孔宣 子牙听的武王退兵让位之话,当即拱手便道:“昔日先王在世,常相夸奖大王。言大王文武过人,果敢英伟,当即大位。若非玄天道打破天数,救下大公子,如今天下早尽收大王之下。 大王若今日退而让之,帐下昔日效命将士如何安处?子牙本方外之人,全赖先王聘之,特此保周。若非天数属周,子牙奈何不闲读黄庭,精调铅汞,求万载长存,永世不死,而于这滚滚红尘之中,求短暂功名?徒使长生梦碎! 大王今日让位于兄,必然可保性命,大公子必然也孝敬太后,这天下依旧姓周,只是大王如何面对帐下用命将士,如何忍看他们功名不存,性命不保? 子牙言尽于此,若大王不听,坚持退兵,子牙只好自割首级,向众将士谢罪。” 子牙说罢,便要往外召集兵士。 武王听的如此,恐慌之至,赶紧上前拉住子牙,急急呼道:“相父,相父,怎可轻言生死?相父若不说撤兵,姬发必然全力支持。适才便当姬发错了,一切军事依旧相父主持。孤王再不提退兵让位之事。不然,便若此剪枝!”说罢,从墙上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折为两段。 子牙见此,又劝告一番,自出大帐去了。 却说子牙虽然劝下武王,心中也自彷徨,回到帐中,正自暗思,却听的帐外来报,说道长陆压来见。 子牙命速速请来。不多时陆压进了大帐。子牙道:“道人今番前来,莫非为我破了孔宣?” 陆压道:“此为其一也,二则闻你武王想要退兵,贫道急急赶来相劝。”又对子牙道:“切不可退兵。若退兵之时,使众门人俱遭横死,天数已定,决不差错。” 子牙知晓自己虽然劝住武王,武王心中仍旧不定。便带陆压去见武王。 武王听见陆压来至,忙出帐相见,问其详细。陆压道:“大王不知天意,大抵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可治。今若退兵,使被擒之将,俱无回生之日。” 武王听说,心中稍觉开朗,不再疑惑。 却说次日,孔宣至辕门搦战,探马报入中军。 陆压上前道:“贫道一往,会了孔宣看是如何?”陆压出了辕门,见孔宣全装甲胄,陆压问道:“将军乃是孔宣?” 孔宣答道:“然也。” 陆压道:“足下既为大将,岂不知天时人事?今三山关前几位圣人要分天数,你为何强自攻伐,以一人欲改天意耶?甲子之期,周灭朝歌,六百年前便定下了。如今三月之期限只剩一月,周可定天下,你如何不顾天数?倘有高明之士出来,足下一旦失手,那时悔之晚矣。” 孔宣笑道:“料你不过草木愚夫,识得什么天时人事?”把刀一晃,来取陆压。 陆压手中剑急架忙迎,步马相交,未及五六合,陆压欲放斩仙飞刀,只见孔宣将五色神光,望陆压撒来。 陆压知神光利害,化作长虹而走,进得营来,对子牙道:“果是利害,不知是何神异,竟不可解。贫道只得化长虹走来,再作商议。”子牙听见,越加烦闷。 便在这时,却听的政官报入中军,“启元帅!燃灯道人来帐中相见。” 子牙忙出去迎接入帐,行礼毕,尊于上坐。 子牙口称:“老师!你莫非炼成法宝,要擒孔宣?” 燃灯道:“正是为此,但非我是我擒他,而是有人专来擒他,我不过了了他与我之因果也。” 子牙传令:“去了免战牌。” 左右报与孔宣,孔宣知去了免战牌,忙上马提刀,至辕门请战。燃灯飘然而出,孔宣知是燃灯道人,笑道:“燃灯道人你是清净闲人,我知你道行甚深,何苦也来惹此红尘之祸?” 燃灯道:“你既知我道行甚深,你便当倒戈投顺,静待天时。如何执迷不悟,尚敢挡我也?” 孔宣大笑道:“我不遇知音,不发言语,你说你道行深高,你也不知我的根脚,听我道来:“‘混沌初开我出世,两仪太极任搜求,如今了却生生理,不向三乘妙游。’” 孔宣道罢,燃灯一时也寻思不来,不知此人是何物得道。燃灯道:“你既知兴亡,深通玄理,如何天命不知,尚兀自逆天耶?” 孔宣道:“此是你等惑众之言,岂有天位已定,而反以叛逆为止之理?” 燃灯道:“你这孽障!你自恃强梁,口出大言,毫无思忖,必有噬脐之悔!” 孔宣大怒,将刀一摆,就来战燃灯。 燃灯口称:“善哉!”把宝剑架刀,才战二三回合,燃灯祭起紫金钵盂。只见孔宣背后神光一刷,便也落在神光中去了。 燃灯大呼:“门人何在?”只听半空中一阵大风飞来,内现一只大鹏来了。 孔宣见是只大鹏鸟,心下奇怪,仔细看去,不由大怒道:“燃灯,从何处抓我大哥后人作为坐骑!” 原来洪荒大战末期,元玄大悟天道,遂于截教之主通天和解。两教轮流相助,显与人间。此一可防水满则溢,道尽途穷,也附和大道五十,大衍四十九之道。是以这洪荒之战后,先有玄天道弟子大禹王建夏,后有截教弟子伊尹助成汤建商。 如今天数到时,又当玄天道主周。是以每到最后关节,截教和玄天道便合力相助。 是以元玄在望舒成道后,便将五行翎羽又还给了孔宣,也解开了孔宣和大鹏两兄弟的恩怨。如今孔宣见燃灯骑着一大鹏鸟,qisuu奇书知道是他兄长大鹏金翅鸟的后裔,立即愤怒。 却说孔宣愤怒,立即把顶上盔挺了一挺,有一道红光直冲牛斗横在空中,燃灯道人仔细定眼,以慧眼视之,看不明白,只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有两个时辰,只听得一声响亮,把大鹏打下尘埃。 孔宣忙催开马,把神光来撒燃灯,燃灯借看一道祥光,自回本营,见子牙陈说利害,不知他是何物?只见大鹏也随至帐前,燃灯问大鹤道:“孔宣是甚么东西得道?” 大鹏道:“弟子在空中,只见五色祥云,护住他身子,也像有两翅之形,但不知是何鸟?” 正议之间,军政司来报:“有一道人至辕门求见。”子牙同燃灯至辕门迎接,见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枝树枝,见燃灯来至,大喜道:“道友请了!” 燃灯忙打稽首道:“道兄从何处来?” 道人道:“我从西方来,欲会东南两度有缘者。今知孔宣阻逆大兵,特来度彼。” 燃灯已知西方教下道人,便请入帐中。那道人见红尘滚滚,杀气腾腾,满目俱是杀气,口中只道:“善哉!善哉!”来至帐前,施礼坐下,燃灯问道:“贫道闻西方乃极乐之乡,今到东土,济度众生,正是慈悲方便。请问道兄法号?” 道人道:“贫道乃西方教下,准提道人是也。今日孔宣与我西方有缘,贫道特来请他,同赴极乐之乡。” 第317章 燃灯闻言大喜道:“道兄今日收伏孔宣,可以无误东土之期矣。”准提道:“孔宣得道,根行深重,与我西方有缘,洪荒之时,便因玄天道、截教阻难,未成正果。今日无人阻拦,故特来收之。” 准提道罢,随出营会孔宣。准提道人出营上岭大呼道:“请孔宣答话!”少时孔宣出营,见一道人,来得蹊跷,看其装束。 便见准提身披道服,手执树枝,顶上悬舍利子,脚下踩金莲花,甚是不凡。 孔宣未见过准提,问道:“那道者通个名来?” 准提道人道:“我贫道与你有缘,特来同你,享西方极乐世界,演讲三乘大法,无挂无碍,成就正果,定此金刚不坏之体,岂不美哉,何苦于此杀劫中,寻生活耶?” 孔宣大笑道:“一派乱言,又来惑我。” 准提道人道:“你听我道来。我见你有歌为证: “功满行完宜沐浴,炼成本性合天真,天开于子方成道,九戒三皈始自新。脱却羽毛归极乐,超出樊笼养百神;洗尘涤垢全无染,返本还元不坏身。’” 孔宣听罢大怒,把刀望道人顶上劈来。准提道人把七宝妙树一刷,把孔宣的刀刷在一边,孔宣忙取金鞭在手,便望准提道人打来。道人又把七宝妙树刷来,把孔宣鞭又刷在一边去了。 孔宣只剩两只空手,心上着忙急将当中红光一撒,把准提道人撒去,拈灯看红光撒去了准提道人大惊,只见孔宣撒去了准提道人,只是睁着眼,张着嘴;须臾间顶上盔,身上袍甲,纷纷碎了,连马压地下了。 只听得孔宣五色光闪,一声雷响,现出一尊圣像来,十八只手,二十四门,执定璎珞伞盖,花朵鱼肠,如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等件。 准提道人作歌而来: “宝焰金光映目明,西方妙法最微精;千千璎珞无穷妙,万万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杵人罕见,七宝杯中岂易行;今番同赴莲台会,此日方知大道成。” 准提道人将孔宣用丝绦扣着他颈下,把加持宝杵,放在他身上,口称:“道友!请现原形!”霎时间现出一只目细冠红孔雀。 准提道人坐在孔雀身上,一步步走下岭,进了子牙大营。 准提道人道:“贫道不下来了。”欲别子牙,子牙道:“老师大法无边。孔宣将我许多门人诸将,不知放在何地?” 准提问孔宣道:“道友!今日已归正果,当还子牙众将门人。”孔雀应道:“俱监在行营后。” 准提道人对子牙说道,“别了。”把孔雀一拍,只见孔雀二翅飞腾,有五色祥云,紫雾盘旋,径往西方去了。 第348章请诛仙剑阵 却说准提将孔宣显了原形,是开天辟地初的一只孔雀。准提正骑孔雀往西方而去,却听的空中有风云呼啸之声,抬头望去,却见三界缝隙开处,金光大放,一只黄金大鹏金翅鸟展万里鹏翅而来。 准提坐下孔雀却早已大喊了出来:“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金光放涨收聚,转眼金光过处显出一个魁伟大汉来。大汉浑身甲胄,手持一把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站在那里。 “大哥救我。”孔宣再次张口喊道。 大鹏并不应孔宣,看着准提,拱手不卑不亢道:“还请教主看在我老师和截教教主面上放我兄弟归去。” 准提手中七宝妙树杖挥挥,见大鹏站在那里,似有似无,便如一道幻影在那里,却又明显是本体,知道大鹏入了元神返虚最后境界灵虚境,不由笑道:“玄天圣人还真是好福气,门下十二首徒,个个都有返虚境的修为。但像你这样距离大罗金仙不过一线相隔的,怕就那个元阳子了。” “大鹏本以为,混元圣人无所不知。如今看来却非如此了。”大鹏道。 准提听的这话,掐算几番,算不出玄天道各弟子的修为,不由长叹道:“一千五百年飞逝,不想玄天道友精进如斯了。” “准提,你放了我最好。玄天圣人成道在即,我老师将盘古灵魂印记前些时日赠给他了。你再惹我两教,让你也知道混元圣人有人能灭!”准提坐下孔雀大吼道。 “你这厮敢在我面前放肆!”准提手上七宝妙树杖挥动,砰砰打在孔雀头上,顿时一阵金铁交鸣之音响起,痛的孔宣直哼哼。 大鹏表情不变,再次拱手道:“还请教主放他一马。” 准提略略沉吟:“令弟暴虐凶顽,我西方释教正好化解他的戾气。贫道非是强求,乃是天数早定,洪荒时令弟吞下接引道兄,结下因果,如今应当还过。贫道以圣人之尊本不当理你,但见你根性深厚,福缘广汇这才相告,以求结下善缘,你这边去吧,免得贫道坏了你堂堂北方玄武大帝面皮。” 大鹏听的这话,方天画戟横握胸前,冷声道:“当年是我去慢了,让截教教主收了孔宣,致使我兄弟二教分隔,今日大鹏绝不让此事发生。” 准提听的这话,横眉倒竖,怒道:“大鹏,莫要强扭天数,大劫在前,贫道将你打成一丝真灵,入了神榜,你却不要后悔!” 说罢挥动七宝妙树杖就往孔宣唰去。便见七彩祥光如水流动,万朵金莲涌动,已经往大鹏打去了。 大鹏手中方天画戟急急挥舞,转眼九道方天画戟残影闪现空中,化作九只火红大鸟,往金莲扑去。 大鹏距混元大罗虽然仅一线之隔,但其法力却是无法与准提相比,万多金莲瞬息便将九只火鸟淹没了。 大鹏见不能抵挡,大吼一声,化出本体大鹏金翅鸟,巨大双翅扇动,卷起天风天风来挡准提金莲。 孔雀背上准提大笑一声:“大鹏你若不再退去,莫怪贫道开了杀戒。”手中七宝妙树杖上又涌现处无数金莲往大鹏唰去。 大鹏本就是勉力抵挡,此时准提加力,他如何能够撑住?瞬息间便已经震动心神,吐出一口鲜血来。 孔宣见大鹏为救他,性命熟悉间便要被准提取走,不由狠声道:“教主,你若放我兄长性命,孔宣日后必不再生背弃之心。” 孔雀背上准提笑道:“贫道本不愿杀生,全是你兄长相逼。既然你如此诚心,那便对他说,你是自愿归我坐下,非我强求你也!” 孔宣见大鹏本体已经化为人形,张嘴道:“大哥,今日你为弟弟这份真情孔宣记下了。事不可强为,你莫伤了性命,我兄弟终有见面之时。西方释教也出自老祖玄教,都讲大道。你不用为兄弟担心,就此去吧。兄弟这便告辞了。” 孔宣此时是孔雀鸟身,说罢,便展翅化道红光往西方而去。大鹏手执方天画戟,望着孔宣远去,拭干嘴角鲜血,也不回地仙界,直直往东极阳池方向去了。 大鹏不多时便已到了阳池,落下云头,到了日月广场,玄月已经在等他了。 玄月见大鹏下来,立即上前拱手行礼道:“师兄,父亲吩咐我,孔宣之事,还得看截教圣人想法,你不需见他。先去碧游宫教主处说情,他自会给你回话。” 大鹏听的如此说,不知如何去说,正要相问,玄月已经对他低低细细说了一番。 大鹏不断点头后,又问玄月:“老师没有其他吩咐么?” 玄月点头道:“父亲说既然你已经染了因果,那便去伯邑考处了结了,省的牵涉多了,有人掣肘。” 大鹏听后,默默点头道:“师妹回报老师,便说大鹏记住了。师兄这便去了。”随即二人分别,玄月回去复信,大鹏自往东海金鳌岛碧游宫而来。 金鳌岛碧游宫中,多宝道人、龟灵圣母、无当圣母、金灵圣母四人为首、虬首仙、灵牙仙、长耳定光仙、乌云仙、金光仙,和火灵圣母诸人正在通天坐下请命。 龟灵圣母最先上前道:“老师,三月时光便在眼前。西方释教圣人不顾天数,妄自拿了师弟孔宣去,摆明他西方释教要与我截教过不去。老师还请为弟子们做主,准提不顾身份,如此行事,那还有圣人行迹,老师?” 通天门下众弟子纷纷说话,通天静坐碧游床只是不说话。便在这时,门外火童儿来报,说玄天道大鹏求见老师。 通天这才抬头看着眼下众弟子道:“为师自有主张。先听大鹏来如何说?”众门人遂各坐回蒲团,只是默坐。 不多时大鹏进来,向碧游床上通天行礼:“弟子见过教主。” 通天道:“大鹏,你不去朝歌与你门中之人汇合,了结此次封神之事,来我碧游宫所为何事? 大鹏道:“禀教主,弟子方才从我老师处出来。老师吩咐说,大鹏,你以我和截教教主面皮为你弟孔宣说情,准提依然不放,还要将你打成一灵真性。幸亏令弟劝告,方活得性命。为师本要责你假借我和截教教主之名,又念你一片护弟之心。如今准提既然落了为师面皮,为师自然到时要和他理论,只是你弟乃是截教之徒,为师出面却有强出头之嫌,不若你去截教圣人处知会一声,到时再回报我,老师便去找准提理论。” 大鹏这一席话还未说完,碧游床下,蒲团上静坐的众弟子面上都露怒色,那龟灵圣母更是抢着道:“大鹏,你如此在我老师面前说话,是何意思?莫非你大鹏爱护弟弟,我截教之人便不爱护同道。你老师算的哪门子干系,这里我家老师还没出面,如何要他多管闲事!” “住口!”碧游床上通天叱喝住龟灵圣母。 原来元玄和通天私下有约,两教阴阳相辅,共分天下气运。但这些事情两教弟子如何看的出来?两位圣人又多多故意遮掩这层关系,是以大鹏这席话隐隐有讽刺之意,奇-書∧網却正是为了瞒住两教弟子而已。 第318章 通天教主喝住龟灵圣母,又看着大鹏道:“你老师当真让你这么说的?” 大鹏硬着头皮道:“弟子哪敢假冒师言。” “你不敢假冒师言?那怎么敢假借我和你老师之名!”通天在碧游床上陡然厉声道。 大鹏未料通天教主发怒,只好默默不语。 “今日看你老师面皮,你假借我名之事,便折你两根翎羽了过!看你还再敢如此大胆行事否!”准提说罢,大手一扬,手上多了两根带血的大鹏金翅鸟翎羽,大鹏却已经跌出了门外。 大鹏想要还嘴,但他理亏,默默忍了,也不说话,冷哼一声,便要出碧游宫去。 大鹏刚抬脚要走,便听室内通天道:“谁让你出去的?这是碧游宫,不是日宫!就是你日宫,你临走不向你老师行礼么!” 大鹏忍着怒火进去,向通天行礼告别,便要出去。却听的通天道:“罢了。贫道念你救弟之心,不再计较你的过错,这两根翎羽贫道这几日为你炼成一件灵宝,到时三山关前给你。你现在站在旁边,且听我说。” 大鹏此时正心下暗想,到碧游宫遭此罪受,老师为何不事先提醒于我。又听的通天这话,立时明白自己此行来还有他事要做。便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通天教主见大鹏站好,便道:“‘红花白藕青荷叶,各教原来是一家。’,准提西方释教也是玄教一支,他如今拿我弟子,卖弄神通。为师便借封神之事,和他在三山关理论理论。你等这便准备。金灵圣母,你往后边取我那四口宝剑来。” 少时金灵圣母取一包袱,内有四口宝剑,放在案上。教主道:“多宝道人过来,听我吩咐。再过数日,几教圣人在三山关前了结封神因果。你去将此四口宝剑,去关前摆一‘诛仙阵’,看阐教、西方教门人,那一个门人敢进我阵?如有事时,我来与他讲。” 多宝道人道:“请问老师,弟子也常听说此四剑威名,只是不知到底有何微妙?” 通天教主道:“此剑有四名,一曰诛仙剑,二曰戮仙剑,三曰陷仙剑,四曰绝仙剑。此剑倒悬门上,发雷震动,剑光一晃,任他是万劫神仙,也难逃此难。洪荒时有人赞此宝剑: 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害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众人正在称奇,通天教主将剑付与多宝道人,又与他诛仙剑阵图,道:“你往三山关去,先摆下阵法,为师时间到时,自会到来。”教主说到此处,又对其余弟子道:“你等也随多宝去。还有那大鹏你也去,到时有用你之时。” 大鹏、多宝道人等遂领命离开碧游宫,往三山关而来。却不知三山关前诛仙剑阵要如何显露诛仙灭神之锋芒? 第349章五教会诛仙 乾元山金光洞。 太乙真人正在碧游床上静坐,忽有金霞童儿来报:“有白鹤童子至此。” 太乙真人出洞,见白鹤童子手执玉札降临,言道:“请师叔下山,同会‘诛仙阵。’” 太乙真人望昆仑谢恩毕,白鹤童子自回玉虚去了。 却说太乙真人,吩咐叫哪吒来,慌忙来至,见师父行礼毕,真人道:“你如今被孔宣弄的伤痕已经全愈,你可先下山,我随后就来,共破诛仙阵也。” 哪吒领师命,方欲下山,真人道:“你且站住,当日玉虚宫掌教天尊,也曾赠子牙三杯酒,你今下山,我也赠你三杯如何?” 哪吒感谢,真人命金霞童儿,斟酒过来赠给哪吒。头杯酒哪吒谢过,一饮而尽,真人袖内取出一枚枣儿,递与哪吒过酒。 哪吒连饮三杯,吃了三枚火枣,真人送哪吒出洞府,看哪吒上了风火轮,这才自进洞去了。 哪吒提火尖枪,正欲借土遁前行,只见左肩一声响,长出一只臂膊来,哪吒大惊道:“怎的了!”话还不曾说完,右边肩膀处也长出一只臂膊来,哪吒吓得目睁口呆,只听得左右齐声响,呼呼长出六只手来,共是八条臂膊,又长出三个头来。 哪吒着慌,无可奈何,自思:“且回去问我师父来。”只得登回风火轮,方至洞门,只见太乙真人刚出门来,见了哪吒,却拍掌大笑道:“奇哉!奇哉!” 哪吒惊奇,忙问太乙真人道:“弟子长出这些手,丫丫叉叉,怎好用兵器?” 真人道:“天下有许多奇异之士,有双翼者,有变化者,有地行者,有奇珍者,有异宝者,今着你现三头八臂,不负我金光洞所传。此法三山关前才能显出我门下不凡,这法隐隐现现,但凭你自己心意。” 哪吒感谢师尊恩德,太乙真人遂传了哪吒隐现之法。 哪吒大喜,一手执乾坤圈,一手执混天绫,两只手擎两根火尖枪,一手执金砖,还空三手,真人又将九龙神火罩,又取阴阳剑,共成八件兵器。 哪吒拜辞了师父下山,径直往三山关来。 姜子牙自那日多宝等人在三山关摆下诛仙剑阵后,就愁苦不已,这日正帐中上忧虑,忽报:“黄龙真人来至。” 子牙迎接至大帐,打稽首分宾主坐下,黄龙真人道:“前边就是诛仙阵,非可草率前进。 子牙你可吩咐门人,搭起芦篷席殿,迎接各处真人异士,伺候掌教师尊,方可前进。” 子牙听毕,忙令南宫、武吉盖芦篷去了。 却说哪吒现了三头八臂,登风火轮,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丫丫叉叉,七八只手,走进军营。 军士不知是哪吒现此化身,着忙飞报子牙:“禀元帅!外面有一个三头八臂的将官,要进军营来,请令定夺。” 子牙令李靖去探来,李靖出府,果见三头八臂的人,甚是凶恶。李靖问道:“来者何人?” 哪吒见是李靖忙叫:“父亲!孩儿是三太子哪吒。” 李靖大惊问道:“你如何得此大术?” 哪吒把火枣之事,说了一遍。李靖进殿,回子牙备言前,子牙大喜,传进来。哪吒进殿,拜见元帅,众将观之,无有不悦,俱来称贺。 却说次日,南宫来回报道:“禀元帅!芦篷俱已完备。” 黄龙真人道:“如此只是洞府门人去得,以下将官,一概去不得。”子牙传下令来:“诸位将官,在军中依旧操练兵马,不得擅离。我同黄龙真人与诸门人弟子前去芦篷伺候,掌教师尊,与列位仙长,会诛仙阵,如有妄动者,是按军法。” 众将领命去讫。子牙进后殿来见武王道:“臣先去取关,大王且同众将,住于此处,待回了诛仙阵关,再备言其事,迎接圣驾。” 武王道:“相父保重。”子牙感谢毕。复至前殿,与黄龙真人同众门弟子,离了军帐,行了十里路,来至芦篷,只见燃灯结彩,叠锦铺毹,黄龙真人同子牙上了芦篷坐下,少时间只见广成子来至,赤精子随至。 次日,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来至,随后有云中子、太乙真人来至,稽首坐下。 陆压道:“如今诛仙阵一会,还有玄天道一阵再会一次。”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灵宝大法师,俱陆续来至。 子牙一一上下迎接,俱到芦篷坐下,少时又是陆压道人道:“以后我等劫运已满,自此归山,再图精进,以正道果。” 众道人道:“师兄之言,正是如此。”众皆默坐,专候掌教师尊。不一时,只听得空中有环佩之声,众仙知道是燃灯道人来了。 众道人起身,降阶迎上篷来,行礼坐下,燃灯道人道:“诛仙阵只在前面,诸友可曾见么?” 道众道:“前面不见甚么光景?” 燃灯道:“那一派红气罩住的便是。”众道友俱起身,定睛观看。 却说多宝道人自布下诛仙阵,已经好些时日,今日见对面蓬芦立起,祥光强烈,知道阐教众门人来了,遂用手发一声掌心雷,把红气展开,现出阵来。 芦篷上众仙正看,只见红气闪开,阵图已现,好利害,杀气腾腾,阴云惨惨,怪雾盘旋,冷风习习,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 内中有黄龙真人道:“我等今犯杀戒,该惹红尘,既遇此阵,也当得一会。” 燃灯反对道:“自古圣人云:“只观善地千千次,莫看人间杀伐临。’” 内中十二代弟子倒有八九位要去,燃灯道人阻不住,齐起身下了芦篷,诸门人也随着来看此阵。行至阵前,果然是惊心骇目,怪气冷人,众仙俱不肯就回,只管贪看。 众门人来看诛仙阵,只见正东上挂一口诛仙剑,正南上挂一口戳仙剑,正西上挂一口陷仙剑,正北上挂一口绝仙剑。前后有门有户,杀气森森,阴风飒飒。众人贪看,只听得里面作歌道: “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名火。今日难过,死生在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才能,早晚遭折挫。” 多宝道人在阵内作歌,燃灯道:“众道友!你们听听作的歌声,岂是善良之辈,我等且各自回芦篷,等掌教师尊来,自有处治。” 话犹未了,方欲回身。只见阵内多宝道人,仗剑一跃而出,大呼道:“广成子不要走,我来也!” 广成子大怒道:“多宝道人!你碧游宫倚你人多,再三欺我教。你掌教师尊,吩附过你等,全不遵依,又摆此诛仙阵。我等犯了杀戒,你等却如何步步相逼?” 广成子说罢,仗剑来取多宝道人,多宝道人手中剑赴面交还来迎广成子。 第319章 广成子袖中悄悄祭起番天印,放出空中,多宝道人躲不及,一印正中后心,扑的打了一跌,多宝道人怒目相瞪,自逃回阵中去了。 燃灯道:“且各自回去,再作商量。” 众仙俱上芦篷坐下,只听得半空中仙乐齐鸣,异常香齐只见如虹,众仙下篷来迎掌教师尊。只见元始天尊坐九龙沉香辇,馥馥香烟,氤氲遍地。 却说燃灯道人焚香引道,将元始接上芦篷。 元始坐下,诸弟子拜毕,元始道:“今日诛仙阵上,才分别得彼此。” 元始正坐,弟子侍立两边。至正子时,元始顶上现出庆云,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多宝道人正在阵中打点,看见庆云升起,知是元始降临。自思此阵,必须我师尊来至,方可有为。不然,如何抵得过他?次日,果见碧游宫通天教主来了,半空中仙音响亮,异香袭袭;随侍有大小众仙,来的是截教门中师尊。 话说多宝道人见半空中仙乐响亮,如是他师尊来至,忙出阵拜迎,进了阵,士了八卦台坐下。 众门人侍立台下,有上四代弟子,乃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武当圣母、龟灵圣母,又有金光仙、乌云仙、毗卢仙、灵牙仙、首仙、金箍仙、长耳定光仙,相从在此。 通天教主乃是掌截教之鼻祖,修成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也是万劫不坏之身。至子时,五气冲空,燃灯已知截教师尊来至。 次日天明,燃灯启道:“老师今日可会‘诛仙阵’么?” 元始道:“此地岂我久居之所?”吩咐弟子排班。 赤精子对广成子,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对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对普贤真人,云中子对慈航道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黄龙真人对陆压,燃灯同子牙在后,金、木二吒执提炉,韦护与武吉并列,李靖在后,哪吒先行,只见“诛仙阵”内金钟响处,一对旗开只见奎牛上坐的是通天教主,左右立诸代门人。 通天教主见元始天尊打稽首道:“道兄请了!” 元始道:“贤弟为何设此恶阵?这是何说?当时在你碧游宫,共议封神榜,当面弭封,立有二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堕轮回之劫,此乃天地之生化也。 纣王无道,气数当终,周室仁明,应运当兴,此是大道,如今已了。只是当日商定有我门人封神,他辅佐之人为人皇,如今玄天道友自改天命,反是他灭了商纣,你如何反助他成道,如今又摆下诛仙震为难为兄? 况且当日封神榜内,应有三百六十五神,分有八部列宿群星,当有这三山五岳之人在数。贤弟门中弟子有应天命者,本是应当。为何如今出乎反乎,自取失信之愆? 况且此恶阵立名便是可恶!只‘诛仙’二字可是你我道家所为的事?且此剑立有‘诛戳陷绝’之名,亦非是你我道家所用之物。这是何说,你非要作此祸端使亲痛仇快?” 通天教主道:“道兄不必问我。从洪荒起你便骂我的教下:‘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亦不择而教,一体同观。’想我师一教传三友,我与羽毛禽兽相并,道兄难道与我不是一本相传?” 元始道:“贤弟!其实你门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特强,人言兽行。况贤弟也不择是何根行,一意收留,致为兄才会又有此言,如何以此使得生灵涂炭,你又休心何忍?” 通天教主道:“据道兄所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应该的,不念一门手足罢了!我已摆设此阵,道兄就破我此阵,便见高下。” 元始天尊道:“你要我破此阵,这也不难,待我自来见你此阵。”通天教主兜回奎牛,进了戮仙阵,众门人随着进去。 却看元始如何进去探看诛仙阵。 第350章众圣齐聚诛仙阵 元始在九龙沉香辇上,扶住飞来辇,徐徐正行至东震地,乃“诛仙门”,门上挂一口宝剑,名道:“诛仙剑”。 元始把辇一拍,命乌揭谛神撮起辇来,四脚生有四枝金莲花,花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花,一时有万朵金莲,照在空中。元始坐在当中,径直进诛仙阵门来。 通天教主发一声掌心雷,震动那一口宝剑一晃,好生利害,元始顶上飘下落下一朵莲花来。元始进了诛仙门,见又是一层,名为“诛仙阙”。元始从正南上,往走至正西,又在正北坎地上看了一遍。看的真切,不由作一歌以笑之: “好笑通天有厚颜,空将四剑挂中间,枉劳用尽心机术,任我纵横独往还。” 元始看罢诛仙剑阵,做歌一首笑罢通天,依旧还从东门而出,众门人迎接,上了芦篷,燃灯请问道:“老师!此阵中有何光景?” 元始道:“看不得。” 南极仙翁道:“老师既入阵中,今日如何不破了他的阵。” 元始道:“先师次长,虽然我掌此教,况有师长在前,岂可独自专擅?候大师兄到,自有道理。” 话说未了,只听得半空中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板角青牛上,坐一圣人,有玄都大法帅牵住此牛,飘飘落下来。 元始天尊率领众门人俱来迎接,老君降下青牛,二人携手上篷坐下,众门人下面拜立两旁。 老子道:“三山关前本当了结此场劫数,通天教弟摆此诛仙阵,反阻天意。却不知到底何意?我因此来问他,看他有甚么言语对我?” 元始道:“昨日贫道自专先进他阵中走了一遭,未曾与他较量。” 老子道:“你就破了他的罢了,他肯相从就罢,他若不肯相从,便将他拿上紫霄宫去见老师,看他如何讲?”二位教主坐在篷上,俱有庆云彩气,上通于天,把三山关前照耀的通红。 次日天明,通天教主传下法旨,令众门人排队出去,大师兄也来了,看他今日如何讲?多宝道人同众门人,击动了金钟玉磬,径出诛仙阵来,请老子答话。 哪吒上篷来,少时芦篷上香烟霭霭,瑞彩翩翩,老子至阵前,通天教主打稽首道:“道兄请了。” 老子道:“贤弟,我等三人共立封神榜,诸教监察,乃是体上天应运劫数。本当在三山关前了结因果,如今为何摆下此杀阵,反阻天意?” 通天教主道;“道兄!你休要执一偏向,元始及其门人自洪荒便几次三番面辱吾教,恶语詈骂,无礼犯上,不守规矩。昨日二兄坚意,只向自己门徒,反灭我等手足,是何道理? 今兄长不责自己弟子。反来怪我,此是何意?如若要我释怨,可将广成子等骂我教之人,送至碧游宫,等我发落,我便甘休。若是半字不肯,任凭兄长施为,各存二教本领,以决雌雄。” 老子道:“似你这等说话,到是老道错呢?你以为你就好呢?你和玄天之谋,瞒的了千年,瞒的了万年?如今摆下此恶阵,残害生灵。莫说贫道未曾提醒你!到时破阵之日,你折了门人弟子,损了圣人面皮,确实不好!你趁早听我之言,速速将此阵解释,回守碧游宫,改过前愆,尚可容你还掌截教,若不听我言,拿你去紫霄宫见了师尊,将你贬入轮回,永不能再至碧游宫,那时悔之晚也!” 通天教主听罢,须弭山红了半边,修行眼双睛烟起,大怒叫道:“李耳!我和你一体同人,都是盘古,总掌三教,你如何这等欺灭我,偏心护短,一意遮饰,将我抢白?难道我不如你?我已摆下此阵,断不与你甘休!你敢来破我此阵?” 老子笑道:“有何难哉?你不可后悔!” 老子复又道:“既然要破我阵,我先让你进此阵,运用停当,我再进来,毋得令你手慌脚乱。” 通天教主大怒道:“任你进吾阵来,我自有擒你之处。”道罢,通天教主随兜转奎牛,进陷仙门去,在陷仙阙下等候老子。 老子将青牛一拍,往西方兑地,来至陷仙门下,将青牛催动。只见四足祥光,白雾紫气,红云腾腾而起,老子又将太极图抖开,化一座金挢,昂然入陷仙门来。 老子作歌道:“玄黄世兮拜明师,混沌时兮任我为,五行兮在我掌握,大道兮渡进群贤。清净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弭。” 老子歌罢,径入阵来。通天教主见老子昂然直入,却把手中雷放出,一声响亮,震动了陷仙门上的宝剑,这宝剑一动,任你人仙首落。 老子大笑道:“通天贤弟!少得无礼,看我扁拐!”劈面打来,通天教主见老子进阵,如入无人之境,不觉满面通红,偏身火发,将手中剑火速忙迎。 正战斗间,老子笑道:“你不明至道,何以管立教宗?”又一扁拐照脸打来。 通天教主怒道:“你有何道术,借人宝贝诛我门徒?此恨怎消?”将剑挡拐,二圣人战在诛仙阵内,又战在陷仙门内,人人各自施威,方至半个时辰,只见陷仙门八卦台下,有许多截教门人,一个个睁睛竖目,只见阵内四面八方雷鸣风吼,电光闪灼,霞气昏迷。 老子在陷仙门内与通天大战,久久战不下来,遂将顶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显出,顿时挡住空中那雷鸣风吼。 老子自思:他只知仗他道术,不知守己修身,我也显一显玄都紫府手段,与他的门人看看。把青牛一拍,跳出圈子来,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冒出,化为三清,老子复与通天教主来战。 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兽而来,手仗一口宝剑,大呼道:“李道兄! 第320章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通天教主认不得,随声问道:“那道者是何人?” 道者答道:“我有诗为证:‘混元初判道如先,常有常无得自然,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 道人作罢诗道:“我是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剑来取。通天教主不知上清道人出于何处,慌忙招架,只听得正南上又有钟响,来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骑天马而来,一手执灵芝如意,大呼道:“李道兄!我来佐你共伏通天道人。”把天马一兜,仗如意打来。 通天教主道:“来者何人?” 道人道:“我也认不得,还称你做截教之主,听我道来。诗道:‘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弭山倒性还存。’吾乃玉清道人是也。” 通天教主不知其故,自古至今,鸿钧一道传三友,上清、玉清不知从何教而来?手中虽是招架?心中甚是疑惑,正寻思未定,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骑地狮而来。大呼:“李道兄!贫道来辅你共破陷仙也!” 通天教主又见来了这一位苍颜鹤发道人,心上愈觉不安,忙问道:“来者何人?” 道人道:“你听我道来:‘混沌从来不计年,鸿蒙剖处我居先,叁同先天地玄黄理,任我傍门望眼穿。”吾乃太清道人是也。” 老子一气化三清,施展手端,连同本体四人裹住通天教主,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不断击打,打的通天教主只有招架之功。 截教门人见来的三位道人,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婵灿烂,映目射眼,内有长耳定光仙,暗思:好一个师伯,来得毕竟正气,深自羡慕。 诛仙恶阵四门排,黄雾狂风雷火偕;遇劫黄冠遭劫运,堕厅羽士尽沉埋。剑光徒有吞神骨,符印空劳吐黑霾;纵有通天无上法,时逢圣主自多乖。 话说老子一气化向三清,不过一元气而已,虽然有形有色,裹住了通天教主,也不能伤他,此是老子气化分身之妙,迷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却不认识。 老子见一气将消,在青牛上作诗一首,诗道:“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曾拜鸿钧修道德,方能一气化三清。” 话说老子作罢诗,一声钟响,就不见了三位道人,通天教主心下愈加疑惑,不觉出神,被老子打了二三扁拐。 多宝道人见师父受了亏,在八卦台作歌而来:“碧游宫内谈玄妙,岂忍吾师扁拐伤,只今舒展胸中术,且与师伯做一场。”歌罢,大呼:“师伯我来了!” 好多宝道人仗剑飞来,直取老子。 老子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把扁拐架剑,随取风火蒲团祭起空中,命黄巾力士:“将此道人拿去,放在桃园,待我来发落。”黄巾力士将风火蒲团霎时就把多宝道人卷去了。 老子用风火蒲团,把多宝道人拿往玄都去了。遂也不恋战,出了陷仙阵,来至芦篷,众门人与元始迎接坐下。 元始问道:“今日入阵,道兄见面光景如何?” 老子笑道:“他虽摆此恶阵,急切也难破他的,被我打了二三扁拐。多宝道人被我用风火蒲团拿往玄都去了。” 元始道:“此阵有四门,非得四位有法力的,方能破阵。” 老子道:“我与你只顾得两处,还有两处,非众门人所敢破之阵。此剑你我不怕,别人怎经得起?” 正议间,忽见广成子禀道:“二位老师!外面有西方教下准提道人来至。” 老子、元始二人忙下篷迎接,请上篷来,叙礼毕,坐下。 老子笑道:“道兄此来,无非为破诛仙阵来,收西方有缘,只是贫道正欲借重,不意道兄先来,正合天数,妙不可言。” 准提道人道:“不瞒道兄说,我那西方花开见人人见我,因此贫僧来东南两土遇有缘之人,又几番见东南二处,有数百道红气冲空,知是有缘。贫僧借此而来,渡得有缘,以兴西法,故不辞跋涉[奇qisuu.书],会一会截教门下诸友也。” 老子道:“今日道兄此来,正应上天垂象之兆。” 准提道人问道:“这阵内有四口诛仙宝剑,俱是先天妙物,确实厉害,只是却让通天得去了,不然何有此劫?” 老子叹道:“当时分宝岩上,我师分宝镇压各方,通天得此四口剑,岂他今日用在此处作难。不过虽然众仙有厄,原是数当如此,如今道兄来的恰好,只是再得一位,方可破此阵耳。” 准提道人道:“既然如此。总来为渡有缘,待我去请西方教主来,正应五教会诛仙,分辨玉石。” 老子大喜,准提道人辞了老子,往西方来请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共遇有缘。 准提回至西方,见了接引道人,打稽首坐下。接引道人道:“道友往东土去,为何回来太速?” 准提道人道:“我见红光数百道,俱出阐截二教之门,今通天教主摆一诛仙阵,阵有四门,非四人不能破。如今有了三位,还少一位,贫道特来请道兄去走一遭,以完善果。” 西方教主道:“但我正持戒,怎可离清净之乡,去了有误所委,反为不美。” 准提道:“道兄!持斋之时只是不杀生便好,如何便动不得身?我与你今日大兴我教,道兄怎可为日后因果推辞不去,须当同往。” 接引道人无奈,遂从准提道人之言,二人同往东土而来,只见足踏祥云,霎时而至芦篷。 广成子见二圣来了,遂禀报老子与元始道:“西方二位尊师已至矣!” 老子与元始率领众门人下篷来迎接,见一道人丈六金身,脚下十二莲台,生出团团祥云,甚是圣洁。 老子与元始迎接接引、准提上了芦篷,打稽首坐下,老子道:“今日敢烦就是五教会盟,共完劫运,非我等故作此障孽耳。” 接引道人道:“贫道来此,会有缘之客,也是欲了冥数。” 却说阐教一方四圣正在叙话,却听三山关上一声麒麟猛啸之声,众圣看时,却见三山关前起了数道清气,直冲云际,老子四人知道是玄天等人到了,俱沉默不语起来。 却不知三山关下众圣聚集,如何了过此场大战! 第351章六圣大战诛仙阵 却说三山关前元玄率领众,门人弟子等齐齐到了三山关前。 三魂化身俱到,天皇伏羲、天帝帝俊,连同王母、望舒都到了。朝歌城中的圆日、异考、三宵等人也到了。其他诸如元阳子、六耳、神农、延生、英招、毕方等几大弟子都到了,就是在太古星空流浪的九凤等人也都回来。 说起门人众多,势力雄厚,除了少了两位圣人,玄天道远远比对面阐教势力强大的多。 通天见最后关头,元玄果然带众人道了,大喜道:“道友,亏你坐的住,让我一人再次迎敌。” 元玄笑道:“方从女娲处得了盘古印记,是以晚来了。” 通天大笑道:“恭贺道友,只是女娲道友如何未来?” 元玄笑道:“时辰未到。明日开阵之时,她自会前来。” 通天遂不再问,这时其他众人已经前来见过两位圣人。 元玄坐在墨麒麟背上,看着眼前诛仙剑阵,掏指掐算数下,忽对通天教主道:“道友,今日我需进阵去再加一大阵。如此方才算了过这场劫数。” 通天道:“如此甚好,劝听自便。” 元玄遂对众人道:“玄天道、截教二教弟子各回本营,待贫道布置过大阵,再来和教主吩咐你等明日破阵之事。” 当下玄天道弟子和截教弟子各回本营去了,通天教主便带玄天圣人元玄一起进诛仙剑阵来。 二人从东门入,来到诛仙门前,元玄来站在诛仙阙下,对通天教主道:“教主可记得当年不周山妖皇殿上,我等一起见过的巫妖大阵?” 通天教主愕然道:“莫非道友要布置巫妖大阵?” 元玄手中九华玄天杖挥动,撒出一道青光道:“贫道此阵叫法天相地大阵。与巫妖大阵实则相同,如今不过是巫妖了了劫数,尽归天地,是以由此名。” 说话间,二人来到绝仙阙前,元玄再挥一挥法杖,撒出一道光来。 通天教主不解玄天意思问道:“道友如此便是布阵?” 元玄笑道:“贫道如今不过是借诛仙剑阵煞气遮掩,布置下机关,让元始等人不能察觉而已。到时自有玄妙,教主必然可见我大阵威力。” 不多时元玄和通天二人出了剑阵。玄天对通天道:“明日元始前来破阵,我自来相助。道友且回去吩咐弟子破阵之事。”二人遂各自往营中去了。 元玄进了玄天道关前营中,众门人纷纷行礼,元玄道:“今日吩咐你等,明日破阵,自守在营中莫须出来,待见诛仙阵上有十二道混元光气,十二道混沌清气显出,再来阵中听我吩咐,可记住呢?” 众门人都云记住,元玄遂让各弟子各回帐中歇息,等平日之战。 却说元始见关上元玄道了便道:“今日四友俱在,当早破此阵,何故在此红尘中扰攘也?” 老君道:“你且吩咐众弟子,明日破阵。” 元始遂命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精子:“你四人伸过手来。” 元始各书一道符印在手心:“明日你等见阵内雷响,有火光冲起,齐把他四口宝剑摘去,我自有妙用。” 四人领命站过去了。 第321章 又命燃灯:“你站在空中,若通天教主往上走,你可用紫金钵盂往下打他,自然着伤,一来也知我阐教道法无边。”元始吩咐毕,各自安息不言。 只等次日黎明,众门人排班,击动金钟玉磬,四位教主齐至诛仙阵前:传令命左右:“报与通天教主:我等来破阵也!” 左右飞报进阵。只见通天教主领众门人齐出戮仙门来,迎着四位教主,少时片刻,元玄坐墨麒麟独自而来。 通天教主见元玄独自而出,问道:“道友门下弟子何故不出?” 元玄道:“诛仙剑阵乃道兄之阵,只需你我,何故要弟子。后面我大阵开时,两教弟子再出战不迟!” 通天不及答话,却听一旁元玄对接引、准提道人道:“你二位乃是西方教下清净之乡,至此地意欲何为?” 准提道人道:“俺弟兄二人,五教相商,教主岂有不知,何有此问,何况我西方教今日转度此处有缘道友,你听我道来: “身出莲花清净台,三乘妙典法门开。玲珑舍利超凡俗,璎珞明珠绝世埃。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树长金苔。只因东土多英俊,来遇前绿结圣胎。’” 接引道人说罢,元玄未及接话,通天教主大笑道:“你有你西方,我有我东土,如水火不同居,你为何也来惹此烦恼,你说你莲花化身,清净无为。其如五行变化,立竿见影。你听我道来: “混元正体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渺渺无为传大法,如如不动号初玄。炉中火炼全非汞,物外长生尽属干。变化无穷还变化,西方佛事属逃禅。’” 接引身旁准提道人听罢道:“通天道友不必夸能斗舌,道如渊海,岂在口言?只今我四位至此劝化你,忙收了此阵,何如?” 通天教主道:“既是四位至此,我和玄天道友二人便与你等见个高下。” 通天教主说罢,竟进阵去了。元玄却拱手对一旁的老君、元始道:“今日还请二位道友记着黄河阵前的话,成全贫道。”随后,也催墨麒麟进阵去了。 老君默默无语。元始却道:“师兄,此事如何?” 老君道:“玄天既已得通天与女娲盘古印记,你我怕是阻难不住,破了通天大阵再说。” 元始应话,遂对西方教主道:“道兄!如今我四人各进一方,以便一齐攻战。” 接引道人道:“我进离宫。” 老君道:“我进兑宫。” 准提道:“我进坎地。” 元始道:“我进震方。” 当下四位教主各分方位而进。元始先进震方,坐四不象径直进诛仙门,八卦台上,通天教主手发雷声,震动诛仙宝剑,那剑晃动,元始顶上庆云迎住,有千朵金花,璎珞垂珠,络绎不绝,那剑如何下得来? 元始进了诛仙门,立于诛仙阙,只见西方教主进离宫,乃是戮仙门,通天教主也发雷声震那宝剑,接引道人现出三颗舍利子,射住了戮仙剑,那剑如钉钉一般,如何下来得?西方教主进了戮仙门,至戮仙阙立住。 老君进西方陷仙门,却见上面有元玄手中发雷,震那陷仙剑,老君顶上现出玲珑宝塔,万道光华,射住陷仙剑。 老君进了陷仙门,在陷仙阙立住,见得元玄做法笑道:“道友莫非强要拦我?” 元玄道:“为求至道,还归本源,不得不拦道友。” 老君道:“道友这便等着!” 这时准提道人进绝仙门,只见通天教主发一声雷,震动绝仙剑,准提道人手执七宝妙树,上边放出千朵金莲,射住了绝仙剑,也进了绝仙门,来到了绝仙阙。 四位教主齐进阙前,老君这才对元玄和通天道:“通天教主!玄天教主,我等齐进了诛仙阵,你等竟欲何为?” 老君随手发雷,四野震动,诛仙阵内一股黄雾腾起,迷住了诛仙阵。 元玄见此,手中九华玄天仗挥动,撒出清光,霎时消了黄雾,随对通天大声道:“通天道友拦住接引、准提。贫道和老君、元始正好有缘法要做。” 通天教主应喝一声,仗剑来取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手无寸铁,只有一拂尘架来,拂尘上有五色莲花,朵朵托剑,来迎通天。 一旁准提道人见此,把身子摇动,大呼道:“道友快来!”半空中孔宣所化孔雀大明王显出,准提现出法身有二十四头,十八只手,执手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架持神杵,宝锉金瓶,站在孔雀身上,把通天教主裹在当中,与接引大战通天起来。 却说这边,元始听的元玄要以一挡二,拦下他和老君,笑道:“道友业火太盛,贫道为道友除之!”当下将三宝玉如意架往元玄打来,后面亦有老君笑道:“正该如此。奇-書∧網”举扁拐纷纷往元玄打来。 元玄大笑一声,手指头顶,眉心射出二道华光,分出两个人来,正是骑龙马之天皇伏羲,跨苍龙之天帝帝俊。 元玄道声:“二位道友,助我拦下元始,我自战老君!” 二位大圣应一声,伏羲手持神龟河图,帝俊手持天帝剑齐齐挡下元始三宝如意。 元玄手中玄天法杖一举挡住老君孤拐,道声:“道友,贫道今日合该成盘古,道友怎能逆了前言!不合天数也!”说话间,头顶显出混元云光塔,脚下显出太极八卦玄阵图便将老君裹在了其中。 老君大笑一声:“好大口气。且看贫道本事。”左手指头顶,显出天地玄黄塔来罩在头顶。右手一展,显出卷轴状太极图,用力一抖,太极图展开时,万道红光瑞气中,一道金桥崩现,往元玄塔图外伸展而去。 元玄笑声:“道友,此番不是一千五百年前之洪荒了。贫道今有大成也!”当下从腰间摘下混沌钟,手中摇动几次,便听“咣咣”钟声响起,顿时诛仙剑阵内时间停止。 元玄右手单指眉心再道声:“请盘古大神!”便听的一声怒吼,元玄眉心青光暴涨,一个青衣遒劲大汉,半裸上身,手持一把短柄巨斧而出,道声“开”,挥斧直直劈向老君头顶。 第352章元玄成大道 混沌钟停住时间,虽只是呼吸间困住老君,但瞬息之间,盘古大神开天斧已经劈到老君头顶。 老君躲闪不开,心中道声罢了,免得毁了天地玄黄塔!想收了灵宝,只是这时那由得他,那来得及? 只听咔嚓一声,鸿蒙紫气炼成的天地玄黄塔,霎时被开天斧劈成了两半,瞬息化作数道清气都被盘古大神吸入了体内。 老君心神震动,吐出一口血来。性命交修几万年的法宝,一旦毁了,如何不震伤心神? 便在此时,白光一闪,一身白衣的元玄左指点上老君眉心,只听老君“哎呦”一声,眉心一道混沌元气射出,径自射进了元玄眉心。 元玄道声:“谢道友成全了。”遂摆动大手收了阻拦太极图的混沌钟,往一旁元始而来,留下老君在原地怔怔出神。 元始在一旁正斗天帝、天皇,眼看着要取胜了,却被混沌钟定住片刻。这时回头看时,却见老君玄黄塔被毁,元玄已经得了老君的盘古印记,朝他来了。 元始大吼:“大胆玄天!”手中显出盘古幡,用力挥动,来劈元玄。 元玄道声:“道友莫急,大胆还在后头。”说罢,手中混沌钟掷出,挡住元始盘古幡。将玄天法杖挡住元始三宝如意,摇头收了两大化身,道声“罩”,便见他头顶显出的浑圆轮转光塔和脚下显出的太极八卦图霎时又将元始罩在了其中。 元始见被罩住,扯出杏黄旗来护身,只是老君的天地玄黄塔都护不住身体,杏黄旗如何护的住? 元玄再道声“盘古大神”,盘古挥动开天神斧,瞬息便将元始杏黄旗劈成了数片。可惜镇压五方气运的灵宝,竟如此被损! 这里元玄道声:“元始道友,昔日你在不周山用盘古幡劈我,伤我心神。今日这盘古斧震伤你,便算还过了。”说罢,单指虚点,往元始眉心袭来,元始此时被盘古大神所罩,如何动的? 元玄霎时单指触到元始眉心,只见清关一闪,射入元玄眉心,他已堪堪得去了盘古印记。 元玄大吼一声,身旁盘古幻影重新摄入他眉心,这时随着元玄的一声声怪吼,整个诛仙剑阵都颤抖起来。 元玄更是身形不断转化,时而显出盘古模样,时而出现他的本体,如此不断转化,忽然天地一暗,等天地恢复光明时,元玄已经消失在了大阵之中,却是不知人往何处去了。 一旁的老君见得此景,对元始道声:“道友,玄天自去炼化盘古印记证道,你我先破了诛仙剑阵再说。” 老君说罢,自提扁拐,往通天后心偷袭一扁拐,通天正应付接引和准提,那料得老君偷袭,顿时被打的三昧真火冒出。 元始则祭三宝玉如意,来打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险险招架住玉如意,不防被前边准提一架持神杵,打中通天教主,顿时翻鞍滚下奎牛。 通天见四人围攻他一人,情知抵不住,想借土遁而起,不知燃灯在空中等侯,才待上来,被燃灯一紫金钵盂,又打下来,阵内雷声且急,外面四仙家各有符印在身,奔入阵中。 广成子摘去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四剑既摘去,其阵已破。 四位教主破了诛仙阵,出来正要戏言通天,见的面前突然又显出一阵,顿时沉下面来。 老君在一旁叹道:“未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玄天道友终是要和我等了个干净才肯成道。 第322章 如今且先回去,待来日想法再破这法天相地大阵。”当下四位教主一起往营中去了。 却说通天道人独自逃归,心中恨元玄未挡住老君和元始,又怪元玄说女娲前来,却不见其人。正自疑惑,却只见刚才破阵之处,突然不断闪动华光,有十二道混元光气冒出,转瞬又有十二道混沌清气冒出。 通天见得此景,心道:“原来如此,是玄天成道,无暇顾及元始、老君,方才让他们偷袭了我!元玄这厮事先也不知会于我,莫非有意算计?” 通天想到此处,心中暗恨,心道“我今日丢尽面皮,自然得算上玄天和女娲!待我回去发动我早先炼好的宝贝,将老君一扁拐,准提一架持宝杵,元始抢我四口宝剑,玄天、女娲的恨都报了,天下剩我一位圣人更好!” 通天教主如此想罢,遂瞬息回至碧游宫,将他洪荒时就炼的六魂幡取来在紫芝崖立一坛,拜了起来。 此六魂幡有六尾,每一尾需千年光景才能炼成。通天洪荒时就炼成几尾,如今这宝方成,正好在六尾上书接引道人、老君、元始、玄天、女娲、准提道人六人姓名,早晚用符印,以待拜完之日,将此幡摇动,要坏六位圣人的性命。七圣若去六圣,只留通天自己自然最好! 不说通天,却说玄天道中弟子,见诛仙剑阵被破之后,阵中果然有元玄所说的十二道混元光气,十二道混沌清气,遂一起往大阵走来。走到近前,这才看清是老师的法天相地大阵,众玄天道弟子齐齐往阵中走来,来见元玄。哪里寻的到元玄? 众玄天道众弟子正在疑惑,却听的一阵风吼,空中隐约出现一个虚幻的巨头,不是别人,却正是元玄。众人看时,却见虚影不断幻化,霎时化作点点星芒,众人看时,面前已经出现了玄天道人。 众人正要拜元玄,却听的一声响,元玄身旁显出一个大汉,高九尺,半裸上身,穿长袍坎肩,背上背一把短柄金斧,赫然是盘古大神模样,众人顿时惊愕在当场。 唯有一旁望舒看出一二分真形,只发觉元玄身如虚形,体如混沌,影影绰绰,似有似无,正要问个清楚。 却听的元玄挥手道:“各位,此乃盘古大神,贫道昔年困于混沌中的一魂也。如今贫道三魂聚合,已成大道,今日便在此处做过大道。你等各有事情,来日全等我吩咐。”众人只得应命。 却说通天拜了六魂幡,至傍晚遂往三山关而来,听闻元玄已得大道,便来阵中相见。 通天见了元玄,怒道:“道友自顾成道,却害我跌尽面皮,如今诛仙阵被破,我性命交修的四剑被夺,道友却……”通天说到此处,方看见元玄身后站立的盘古,当下唬的不轻,惊问道:“此是何人?” 元玄还未说话,盘古声如洪钟道:“尔不过我一丝真魂得道,如何不认的本源!” 通天大惊,心中忐忑,怒道:“玄天,你莫唬我。你便是能修复盘古之神魂灵魄,如何修复他的本体。这人到底是谁,快说清楚?” “盘古本不过贫道三魂之一,如何用修他本体?便如你不过盘古元神真灵一丝!你不懂魂魄大法之妙,不知人之来处?空自修道百万年,如何知晓其中之妙?”一旁元玄古井不波道。 通天神情不断变化,不敢妄动,只好道:“道友,贫道知你成道。只是不知你所成何道。和紫霄宫老师化身天道相比如何?” 一旁盘古冷哼一声:“你且退去,令截教门人来教主坐下听话,等来日教主和你等六圣了过因果,与洪钧、盘庚论道时,你自然知道教主之道!” 通天心中愤恨,想要反唇相讥,却见盘古手中开天斧斧刃眩光,只好忍着默默道:“既如此,我这便去喊门人。” 却说,子牙因四教圣人破了诛仙阵,高兴之极。又想玄天道大阵要破,怕也不过瞬息,正自吩咐杨戬、李靖等人随时准备挺近三山关。 这时却听的帐外黄龙真人道:“子牙你再去造芦篷,不日要迎接祖师。” 子牙要问什么,黄龙真人却已转去听候元始吩咐了,子牙只好名杨戬和李靖又去造蓬芦。二人领命去造。 却说来日李靖回令,芦篷均已完备,子牙告知黄龙真人,真人道:“芦篷既完,只是众门人去得,余者俱离四十里远,扎下围营,待破阵后,方许起程。”众将得令去了。 却说再等一日,到第三日,元始、老君、接引、准提凑不出二十四位圣人,只好商议令门中弟子作数,来破法天相地大阵。 四位圣人带领众人来至先前所造芦篷下,准备破法天相地大阵。其坐下弟子颇多,有广成子、赤精子、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清虚道德真君、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道行大尊、惧留孙、云中子、燃灯道人等等。 元始看看对面隐着的大阵,对坐下众人道:“今日之会,正完其一千五百年之劫数。你等各得缘法,待会只听我吩咐。”众门人应是。 却说元玄在阵前半空庆云层层,知道四教圣人上了蓬芦,随道声:“盘古,开阵。” 盘古应声“是”,举手发一混沌雷广,震开“法天相地大阵”当下一块烟雾彻开,露出大阵本相来。 对面芦篷上,元始四位圣人以及众仙一见,睁目细看数番,见大阵之前法坛之上玄天道、截教二教,其中高高下下,攒攒簇簇,俱是五岳三山四海之中,云游道客,奇奇怪怪之人。 芦蓬上老君点头,对众门人叹道:“今日方知玄天道、截教有这如此多人品,我教不过屈指可数之人!” 内中有元始接道:“众位道友!自元始以来,惟道独尊。如今玄天道、截教不分缘法,一意滥传,遍及匪类。真是可惜工夫,苦劳心力,徒费精神,不知性命双修,枉了一生作用,不能免生死轮回之苦,良可悲也!” 有准提笑道道:“此一会,正是教主坐下弟子过一千五百年之劫难逢之时,今我等便下篷看看如何?” 一旁接引道:“我等不必去看,只让弟子先去,我等自有会期。” 元始点头道:“正该如此。”当下便对燃灯道:“你等上前去看个明白,回头来禀报。” 燃灯和阐教各弟子领命,往法天相地大阵而去。 第353章法天相地大阵 燃灯等一众人遂下篷一齐来看“法天相地大阵”,只见门户重叠,杀气森然。众仙摇首道:“好利害!人人异样,个个凶形,全无了道修行意,反有争持杀伐之心。” 燃灯对众人道:“列位道兄!你看他们可是神仙了道之品?”众仙看罢,方欲回篷。阵中法坛上元玄道:“通天道友,可让门人弟子出战与阐教之人了过因果。 通天遂吩咐门下弟子,只听“法天相地大阵”中一声钟响,来了一位道人,作歌而出: “人笑马遂是痴仙,痴仙腹内有真,真玄有路无人走,惟我蟠桃赴几千。” 马遂歌罢,大呼道:“玉虚门下,既来偷看我阵,敢与我见个高低?” 燃灯道:“你们只贪看恶阵,致多生此一段是非。” 黄龙真人上前道:“马遂!你休要这等自恃,一如今吾不与你论高低,且等掌教圣人片刻后破阵之时,你何必倚仗强横,行凶尚气也?” 马遂跃步仗剑来取,黄龙真人手中剑急忙来迎,只一合,马遂祭起金箍,就把黄龙真人的头箍住了,真人头痛不可忍,众仙急救真人,大家回芦篷上来。 真人急除金箍,除又除不下,只箍得三昧真火从眼中冒出,大家闹在一处。 元始天尊见黄龙真人如此,吹口仙气,金箍自除了。 元始便对一旁三位圣人道:“如今便去破阵如何?”老君等人点头,四人和门人一起上前去“破法天相地”大阵。 元始来破“法天相地大阵”,先着南极仙翁持玉符先行,南极仙翁跨鹤而来,云光缥缈,马遂抬头见是南极仙翁,急驾云光,在半空挡住前路。 仙翁笑道:“马遂你休要猖獗,掌教师尊来了。” 马遂方要争持,只见后面仙乐一派,遍地异香,马遂知不可争持,按落云头,回归本阵。 眼看众人便道阵前,元始道:“今日你等俱该图满此厄,各回洞府,守性修心,斩却三尸,再不惹红尘之难。” 众门人道:“愿老师圣寿无疆!” 老君坐在板角青牛之上也道:“周家不过八百年基业,贫道也到红尘中三番四转,可见运数难逃,何怕神仙佛祖?” 元始道:“尘世劫运,便是物外神仙,都不能免除,况我等门人又是身犯之者,我等不过来此一番劫数耳。” 二位仙尊说过,却见接引、准提此时,头顶现有璎珞庆云,祥光缭绕,满空中有无限瑞霭,直冲霄汉。四人已经行至“法天相地”大阵之前。 通天正派金灵圣母在“法天相地大阵”外观阵,见瑞霭祥云,知道是四位圣人已至,自思道:“四位圣人道了,我正好进阵去禀报。” 金灵圣母遂进阵报道:“四位圣人俱已至此。请老师、师叔回话” 法坛之上元玄看看通天道:“道友,贫道已成大道,不便与四位昔日同道相争,今日由你主持门人争斗,完过劫数,若有差错,贫道门中弟子自当上前营救。” 通天无语,暗想六魂幡之事,遂道:“只好如此。”遂吩咐门人道:“罢了!加今是月缺难圆,有此“法天相地”大阵,他们必不能破阵,你等定与他见个雌雄,以定一尊之位。今日是万仙统会,以完劫数。” 第323章 随命长耳定光仙:“你且去阵前,见你二位师伯,下这一封书。”定光仙领命,方出大阵,便见杨戬等俱在阵前站着。哪吒问道:“来者何人?” 长耳定光仙道:“我是奉命下书来见师伯的,借你通报。” 哪吒上前启知,老君道:“命来。” 哪吒上前来,见左右立着十二代门人,定光仙拜伏于地,将书呈上,老君看书毕,谓定光仙道:“我知道了,这便会破法天相地大阵也。” 定光仙转身回阵,至法天相地大阵回覆通天教主。 片刻四位圣人来至阵前,但见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彩霞笼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四位圣人细看,但见法天相地大阵,上有十二道混元光气,下有十二道混沌清气,缠缠绕绕,阵中不断演变,仿佛是一个混沌修罗之场。 四人正看时,听的一声雷响,显出阵中法坛来。正中坐玄天至圣玄天道人,其后站混沌盘古大神,其右通天道人。其余门人多有数千,有三百六十五星,四灵、九曜,还有元玄门下九大首徒、十二门徒,亦有通天门下四大弟子,三千名弟子。 四位圣人,与一干阐教等门人看的如此法天相地大阵,如此玄天道和截教人物,面上都露难色。 唯有老君一见法天相地大阵中通天门人,对元始道:“通天教下就有这些门人,据我看来,总是不分品类,一概滥收,那论根器深浅,岂是了道神仙之辈?此一回玉石自分,浅深互见,遭劫者可不枉用功夫,可胜叹息!” 话犹未了,一旁准提道:“道友说到正好,正是如此,贫道与接引道友度其教中有根底之人,其余俱得封神。” 正说话间,只见通天教主从阵中坐奎牛而出,穿大红白鹤绛绡衣,手执宝剑而来。老君看通天教主全无道气,一脸凶光,心中感慨。 却说通天教主,见了四位教主,打稽首道:“四位道友请了!” 老君道:“玄天既然摆下大阵,为何却劳你出阵?贤弟可谓糊涂也?受他人指使摆布,与我等为敌,与你有何好处?如此无赖之极,不思悔过,何能掌截教之主? 前日诛仙阵上已见雌雄,只当潜踪隐迹,自己修过,以忏往愆,方是掌教之主,岂得怙恶不改,又率领群仙,追随玄天,布此恶阵抗拒?你兄待玉石俱焚,生灵戕灭殆尽,你方才罢手,这是何苦?定作此孽障耳?” 通天教主怒道:“道友言过了。玄天已成大道,众位见他复活盘古大神便知。通天素知玄天道友秉性,他摆此大阵,只不过为难你等,了过各位与他因果,此阵要破时,还需世尊前来,到时坐而论道,才见此阵真解。如今我等,先过了眼前因果,莫要妄评此次封神之事。” “老君听的此话,怒道:“道友如此,莫非不怕灭教之祸么?” 通天听的此语,怒道:“你等谬掌阐教,自恃己长,纵容门人,肆行猖獗,杀戮不道,反作此巧言惑众?我是那一件不如你,你敢说灭我截教?今日你等四人前来为难,此恨如何可解?” 元始笑道:“你也不必口讲,你既然听玄天之语,在阵中阻难我等。就把你胸申学识舒展一二,我与你共决雌雄。” 通天教主道:“我如今与你的仇恨难解,除非你我俱不掌教,方才干休。” 通天教主道罢,走进阵去,少时变化大阵,成了一个阵势,乃是一个阵结三个营叠,攒簇而立。 通天教主至阵前问道:“你二人可识我此阵否?” 老君大笑道:“此乃是吾掌中所出,岂有不知之理,此是‘太极两仪四象之阵耳’,有何难哉?” 通天教主道:“可能破否?” 老君道:“你且听吾道来:‘混元初判道为尊,炼就乾坤清浊分,太极两仪生四象,如今还在掌中存。’” 老君问道:“谁去破此‘太极阵’走一遭?” 赤精子大呼道:“弟子愿会此阵。”作歌而出;“今朝圆满斩三片,复整菩提在此时,太极阵中遇奇士,回头百事白相宜。” 赤精子跃身而出,只见“太极阵”中一位道人,长须黑面,身穿皂服,腰束丝绦,跳出阵前大呼道:“赤精子你敢来会我阵么?” 赤精子道:“乌云仙你不可特强,此处是你的死地了。” 乌云仙大怒,仗剑来取,赤精子手中剑迎面交还,未及三四个回合,乌云仙腰间掣出混元锤就打,一声响,把赤精子打了一跤,乌云仙才待下手,有广成子大呼道:“少待!伤我道兄,我来了!”仗剑抵住乌云仙,二人大战,未及数合,乌云仙又是一锤,把广成子打倒在地。 广成子爬将起来,往西北上走了,通天教主命:“乌云仙赶去,定然拿来。”乌云仙领法旨,随后赶来。 广成子正无可奈何,转过了山坡,只见准提道人来至,让过了广成子,准提阻住了乌云仙,笑容满面,口称:“道友请了!” 乌云仙认得是准提道人,大叫道:“准提道人!你前日在诛仙阵上,伤了我师,今又阻我去路,情殊可恨!”仗宝剑望准提道人顶上劈来,道人把口一张,有朵青莲托住了剑,言道:“舌上青莲能托剑,我与乌云有大缘。” 准提道:“道友吾与你是有缘之客,特来化你归吾西方,共享极乐,有何不美?” 乌云仙大呼道:“好泼道!欺吾太甚!”又是一剑,准提用中指一指,一朵白莲托剑,准提又道:“道友!掌上白莲能托剑,须知极乐是西方,二六莲台生瑞彩,波罗花放满园香。” 乌云仙大怒道:“一派胡说,敢来欺吾。”又是一剑,准提将手一指,一朵金莲托住。 准提道:“乌云仙!我乃是大慈大悲,不忍你现出真相,若是现时,可不有辱你平昔修炼功夫,化为乌有?我如今不过要你兴西方教法,故此善善化你,幸祈急早回头” 乌云仙大怒,又是一剑砍来。准提将拂尘一刷,乌云仙手中剑,只剩头一个靶儿,乌云仙大怒,提起混元锤打来,准提就跳出圈子去了,乌云仙随后赶来,准提道:“徒弟在那?” 只见了一个童儿来,身穿水合衣,手执竹枝而来。来人是准提坐下水火童子,准提道人命水火童子,将六根清净竹来钓金鳌,童子向空中将竹枝垂下,那竹枝就有无限光华异彩,裹住了乌云仙,乌云仙此时难逃现身之厄。 准提叫道:“乌云仙!你此时不现原形,更待何时?”只见乌云仙把头摇了一摇,化作一个金须鳌鱼,剪尾摇头,上了钓竿,童子上前,按住了乌云仙的头,将身骑上鳌鱼背上,迳游往西方八德池中,受享极乐之福去了。 准提道人收了金鳌,赶至法天相地大阵前,通天教主看见准提,怒冲面上,眼角俱红。大呼道:“准提道人!你今日又害我弟子,我决不与你干休!” 第354章法天相地大阵(二) 准提道人听的通天之话,笑道:“乌云仙与我有缘,被我用六恨清净竹,钓去西方八德池边自在逍遥,无挂无碍,真强如你在此红尘扰攘也。” 通天教主听罢大怒,正欲与准提厮杀,只听得阵中法坛之上,元玄道:“大道非凡道,玄中玄更玄,谁能叁悟透,咫尺见先天。首仙前去迎敌。” 首仙应命,从法天相地大阵演化的太极阵中提剑而出道:“谁人敢进我阵中来,共决雌雄?” 准提道人道:“文殊广法大尊!借你去会此位有缘之客。” 准提道人把文殊广法天尊顶上一指,泥丸复开,三光迸出,瑞气盘旋,元始天尊递一幡与文殊,正是元始的盘古幡,可破此“太极阵”。 文殊广法天尊接作偈而出:“混元一气此为先,万劫修持合太玄,莫道此中多变化,末铅消尽福无边。” 文殊广法天尊歌罢,首仙大呼道:“今日之功,各显其教,不必多言。”仗手中剑砍来,文殊广法天尊手中剑急架相还,未及数合,首仙便往阵中而去。 文殊广法天尊纵步赶来,首仙进阵,便祭起符印,只见阵中如铁壁铜墙一般,兵刃加山,文殊广法天尊将盘古幡展动,镇住了太极阵。广法天尊现出一法身来,法身面加蓝靛,赤发红髯,浑身五彩云气,遍体内祥光拥护。手中持降魔杵上又滚滚红焰,脚下金莲腾腾霞光乱舞,气势极为不凡。 首仙见广法天尊现出一位化身,甚是奇异,只见香风缥缈,璎珞才身,莲花脚下。 首仙笑声:“你等之人,皆好这欺骗凡俗,假扮庄严,一味卖弄之术,看贫道今日除你!”正说话时候,文殊悄悄将捆妖绳祭起,命黄巾力士拿去阵前下听候发落。 首仙不防备当下被捆仙绳拿住了,广法天尊收了法像,徐徐出阵,上篷来见元始道:“弟子已破太极阵矣。” 元始命南极仙翁去阵前下,将首仙打出原身。仙翁领命,至篷下见首仙缚住一团,南极仙翁对首仙口中念念有词,道声:“疾,还不速现原形,更待何时?” 只见首仙把头摇了两摇,就地一滚,乃是一个青毛狮子,剪尾摇头甚是雄伟。 南极仙翁回覆元始命令,元始吩咐就命广法天尊坐骑。仍于项下挂一牌,上书“首仙”名讳。却是“困神牌”,能凭此排,困住修道人元神,不能让首仙复用法术! 老君与元始等四位圣人,见破了一阵,来至前阵,老君指首仙与通天教主道:“你的门下,长有此等之物,你还要自称道德清高?真是可笑。” 通天教主见首仙被显出原型,正自羞辱,顿时羞红满面,大怒道:“你再敢破我两仪阵么?” 第324章 老君尚未及回言,只见两仪阵内,灵牙仙大呼而出道:“谁敢来破两仪阵么?” 灵牙仙径直出阵来,问:“谁敢来见我此阵?” 元始命普贤真人道:“你去破此阵走一遭。”遂将太极符印付与普贤真人。 真人至阵前道:“灵牙仙!你苦修成形,为何不守本分,又来多此一番事也?只怕你咫尺间,现出了原形,当时悔之晚矣!” 灵牙仙大怒,仗二剑飞来直取。普贤真人仗手中剑火速忙迎,未及数合,灵牙仙便往两仪阵中而去。 普贤真人赶入阵内,灵牙仙祭动两仪妙用,逞截教玄功,发动雷声,来困普贤真人。只见普贤真人泥丸宫现出化身,甚是凶恶。 这化身面如紫霞,巨口獠牙,云笼红顶上,一会儿瑞彩罩金身。璎珞垂珠挂遍体,莲花托足起祥云,三头六臂持利器,手内还有降魔杵一根。 普贤真人现出法身,镇住灵牙仙,仍用长虹索,命黄巾力士将灵牙仙拿去阵前下听候指挥。 普贤真人破了两仪阵,迳至阵前上,叁见老君。老君命南极仙翁速现灵牙仙原形。 南极仙翁领命,将三宝玉如意,把灵牙仙连击数下,灵牙仙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只白象。老君吩咐将白象颈上也挂一牌,上书“灵牙仙”名讳,与普贤真人为坐骑。复至阵前,通天教主见青狮在左,白象在右,不觉大怒,正欲上前,只见四象阵上金光仙大呼道:“阐教门人不要逞强,我来也!”乃作歌而出道:“妙法广无边,身心合汞铅,今领四象阵,道术岂多言。二指降龙虎,双眸运太玄,谁人来会我,方是大罗仙。” 通天正自纳闷,为何元玄不断将法天相地大阵演化成太极、两仪、四象大阵,又为何不断令自己弟子前来应战。 对面元始见金光仙出得四象阵来,勇猛莫敌,忙吩咐慈航道人道:“你将如意执定,进四象阵去,直须如此如此,就变化无穷,何愁此阵不破也。此是你有缘之骑。” 慈航道人作歌而出道:“普陀崖下有名声,了却归根返玉京,今日已完收四象,梦魂犹自怕临兵。” 慈航歌罢,金光仙跃身而出,大呼道:“慈航道人!你口出大言,肆行无忌,好个今日已完收四象,只怕你死于目前,不要走,正要拿你!”仗手中剑飞来直取,慈航道人手中剑急架忙迎,未及三合,金光仙便入四象阵去了。 慈航道人入阵中,金光仙将四象阵符印发开,内有无穷法宝,来治慈航道人。 慈航道人见四象阵中变化无穷,忙将头上一拍,有一朵庆云笼罩,盖住顶上,听得一声雷响,现出一位化身。 这化身面如傅粉,有三头六臂,二目中火光焰不断闪现金龙,两耳内朵朵金莲生出瑞彩。脚下踏金鳌,手中托宝杵,还有三宝如意擎在手。 金光仙看见阐教内门人这等化身,抚掌大笑:“真好一个玉虚门下,果然空好虚名,如此浮夸,那是修心求真?”欲待上前大战。却早被慈航道人祭起元始的三宝玉如意,命黄巾力士把此物拿去阵前下,听候发落。 少时力士平空把金光仙拿至阵前下,南极仙翁在篷下等候,忽见空中丢下金光伯来,南极仙翁见金光仙跌下篷来,遵老君命令,将金光仙颈上达拍几下道:“孽障,还不速现原形,更待何时?” 金光仙情知不能脱逃,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只金毛犼。仙翁至阵前下回覆法旨。 元始吩咐与他颈上挂一牌,书“金光仙”名讳,就与慈航为坐骑。仙翁一一领命施为,慈舫骑了,复至阵前,此是三大士收伏狮象犼,后兴释门,成于佛教,为文殊、普贤、观音,是三位大士,元玄知后世,有心成全,就此不提。 却说通天教主正思量阵中为何如此,见的如此光景,将心事抛下,方欲仗剑前来,以决雌雄,忽听复后面一门人大呼道:“老师不要动怒,我来也!” 通天教主观之,是龟灵圣母,身穿大红八卦衣,仗手中宝剑作歌而来:“炎帝修成大道通,胸藏万象妙无穷,碧游宫内传真诀,特向红尘西破戎。” 只见龟灵圣母来拿广成子报仇,这壁厢有惧留孙迎上前来道:“那孽障慢来!” 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四位教主是慧眼,看见龟灵圣母行相,元始笑道:“二位道兄以这样东西,如何也要成正果,真个好笑。” 龟灵圣母仗剑出来,与惧留孙大战,未及三五合,祭起日月珠打来,惧留孙不识此宝,不敢招架,转身往西败走。 通天教主大呼道:“速将惧留孙拿来。” 龟灵圣母飞赶前来。惧留孙是西方有缘之客,久后入于释教,大阐佛法,兴于西汉。正往西逃走,只见迎头来了一人,头挽双髻,身穿水合道服,徐徐而来,让过惧留孙,阻住龟灵圣母大呼道:“不要赶我道友,你既修成人体,理当守分安居,如何肆志乱行,作此孽障?若不听我之言,那时追悔不及,你可速回。我是西方教主,大展沙门,今来特遇有缘,非是无端惹事,正是:‘若是有缘当早会,同上西方极乐天。’” 龟灵圣母大呼道:“你是西方教主,当安你巢穴,如何放此妖言乱语,惑我清听也?”不及交手,急祭日月珠劈面打来,接引道人指上发一白色毫光,光上生一朵青莲,托住此珠,道:“青莲托此物,众生那得知?” 龟灵圣母虽然根深行满,但不知圣人之物,依旧用宝珠打来。 接引道人道:“既到此间,也免不得行红尘之事,非是我不慈悲,乃气数使然,我也难为自主,我且将此宝祭起,看他如何。” 接引口称慈悲,心起战意,将念珠祭起,龟灵圣母一见,躲身不及,那念珠落下,正打在龟灵圣母背上,压倒在地,现出原身,乃是个大龟。只见压得头足齐出,惧留孙方欲仗剑斩之,西方教主急上之道:“道友不可杀他,若动此念转劫难完,相报不已。” 教主呼:“童子在那?” 西方教主言未毕,只见一童走至面前,西方教主道:“我同此位道友去会有缘之客,你可将此畜收之。”接引道人同惧留孙又会阵前而来。 却说西方白莲童子,将一小小包儿打开,待收龟灵圣母,不意他走出一件好东西,甚是厉害,声音细细,映日飞来。 白莲童子打开包裹,放出蚊虫,那蚊虫闻得血腥气,俱来叮在龟灵圣母头足之上,及至赶打,如何赶得散,未曾赶得这,那又歇满了?不一时,把龟灵圣母吃成空壳。 白莲童子急至收时,他也自四散飞去,一阵飞往西方,趁着接引围在,把十二莲台食了三品,后来接引回来,方能收住,已是少了三品莲台,追悔无及。 却说西方教主同惧留孙来至法天相地大阵前,见了紫雾红云,黄光缭绕,有准提道人见接引回来,道:“道友收了鬼灵?” 接引正自答话,却听对面通天教主看见大呼道:“接引道人!你前番可恶,破我诛仙阵,今又来此害我弟子,我与你见个高下!”道罢,把奎牛催开,用剑来取,西方教主也不动手,只见泥丸宫舍利子升起三颗,或上或下,反覆翻腾,偏地俱是金光。 通天教主宝剑架隔,不能近身,通天教主大怒,复用渔鼓打来,准提见此,用手一指,一朵金莲架住,亦不能近身。 老君与元始请道:“二位道兄暂回,今日且不要与他较量。” 赤精子听罢,忙鸣金钟,广成子又击玉磬,四位教主皆回。 通天教主又不能阻拦,心中大怒:“今日让他暂回,明日决要会你等以见高下。” 老君道:“你且回去,不要性急。”,只见四位教主回至阵前上坐下,元始道:“二位道兄此来,共佐周室,若明日破阵,必尽除此教,以绝我之虚妄。 只是难为后来访道修真之人,绝此一称耳。”接引道人道:“贫道此来,单只为渡有缘之客,据我观法天相地大阵中,邪者多而正者少,没奈何只得随缘相得,不敢勉强耳。” 老君道:“我等门人今已满戒,明日速破此阵,让他早早返本还元,以全此辈根行也,不失我等解脱一场。” 元始随命姜尚过来问道:“前日破诛仙阵那四日宝剑在否?” 子牙道:“此剑俱在弟子处。” 元始道:“取来。”子牙遂取出四口剑献上元始,乃诛戮陷绝之阵,元始乃命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四位过来,吩咐道:“你四人但看明日我等进阵之时,阵面八卦台前,有一座宝塔升起,你四人先冲进重围之中,祭起此剑,原是他的宝贝,还绝他的门人,非我等故作此恶孽也。” 又谓子牙道:“明日会阵之际,但凡我门下来者,皆可进阵,以完劫数。” 子牙领了法旨,来至阵前下,吩咐众门人道:“明日共破法天相地大阵,尔等俱入阵中,各见雌雄,以完劫数。” 众门人听说,喜不自胜。却说来日到底如何,且看下回。 第355章法天相地大阵(三) 却说三山关前,子牙帐下众将听得明日要破法天相地大阵,俱在营中一个个心痒难抓,恨不得也来看看。 却说元始次日下篷,吩附众人鸣动金钟玉磬,三教圣人率诸门人共破法天相地大阵。 当夜时候,通天问元玄为何教自己坐下弟子送死。元玄安慰其,天机有报,大劫了结之前,必给道友交代。通天遂放心下来。 次日见元始等人来破阵,通天教主吩附长耳定光仙道:“但我与你师伯,共西方二位道人会战,我取来六魂幡,到时可将幡挥动,不得有误。” 第325章 长耳定光仙道:“弟子知道。”通天教主打点会战。 却说长耳定仙自思:我前日见师伯左右门人,总只有十二代弟子,俱是道德之士,昨日又见西方教主三颗舍利子顶上光华。真是道法无边,先自行有三分退怯。 通天教主至阵前,见老君、元始四人一至大呼道:“今日定要与你等见个高低,断不草率干休。” 话犹未了,只见得法天相地大阵门,有一半翠蓝旗摇,隐隐调出四位道者,正是玄天道下,四灵星君,及其坐下二十八宿之星,正应法天相地大阵而出。 元始见翠蓝旗摇动,来了四位道人,一女三男。分别传青白黑红衣服,正是太古十大妖祖四灵妖祖。苍龙、白狐、玄武、朱雀四人。 四人坐下各有七位星宿共二十八位,这时又听的阵中雷声,又有五星、九曜等星神以及周天三百六十五位天星出来,齐齐整整,左右盘旋,簇拥而出,不下千人。 通天教主见今日所派全是玄天道星君,心下舒坦,至阵前对老君道:“如今玄天道众星君出阵,道友们还请迎战!” 阵前老君笑道:“早知有此事。” 通天教主怒道:“你四人看我今番怎生作用!”遂催开奎牛,执剑砍来,老君笑道:“料你今日作用也只如此,只你难免此厄也。”催开青牛,举起扁拐,急架忙迎,元始天尊对左右门人道:“今日你等俱满此戒,须当齐人阵中,以会玄天道、截教众仙,不得错过。” 众门人听此言不觉欢笑,啊一声喊,齐杀入法天相地大阵中也。 文殊广法天尊骑青狮,普贤真人骑白象,慈航道人骑金毛犼,三位大士各现出化身,冲将进去,灵宝大法师仗剑而来太乙真人持宝锉进阵,惧留孙、黄龙真人、云中子、燃灯道人,齐往法天相地大阵来,后面又有姜子牙同哪吒等众门人亦大呼道:“我等今日破法天相地大阵,以见真伪也。” 话未了时,只见陆压道人从空飞来,撞入法天相地大阵内,也来助战。 却说老君与元始冲入法天相地大阵内,将通天教主裹住,金灵圣母来救老师,被三大士围在当中。只见三大士面份蓝红白,或现三头六臂,或现八臂十头,或现五头八臂,浑身上下,俱有金灯自莲宝珠璎珞,华光护持。金灵圣母用玉如意招架三大士多时,不觉把顶上金冠落在尘埃,将头发散了,这圣母披发大战。正战之间,遇着燃灯道人,祭起紫金钵盂,正中顶门。可怜封神正位为星首,北阙香湮万载存。 燃灯将定海珠把金灵圣母打死,广成子祭起诛仙剑,赤精子祭起戳仙剑,道行天尊祭起陷仙剑,玉鼎真人祭起绝仙剑,数道黑气冲空,将法天相地大阵罩住,凡封神榜上有名者,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但遭杀戳,子牙祭打神鞭,任意施为。 法天相地大阵中,又被杨任用五人扇扇起烈火,千丈黑烟迷空,可怜万仙遭难,其实难堪。 哪吒现三头八臂往来冲突,玉虚一千门人,如狮子摇头,狻猊舞势,只杀得山崩地塌。 通天教主只见门人受难,玄天道许多星君仙受此屠戮,心中大怒,急呼道:“长耳定光仙快取六魂幡来!” 定光仙因见接引道人白莲裹体,舍利现光,又见十二代弟子,玄都门人,俱有璎珞金灯,光华单体,知道他们出身清正,截教毕竟差讹。他将六魂幡收起,轻轻的走出法天相地大阵,迳往阵前下隐匿。 通天教主大呼:“定光仙快取来!”连教数声,连定光仙也不见了,通天教主已知他去了,大怒,无心恋战。 又见阵中除了玄天道中四灵、五星、九曜等星君,其余星君也是狼狈不堪,欲待上前,又有四位教主阻住,欲要退后,又恐为门人与元玄在阵中笑话,只得勉强相持。又被老君打了一拐,通天教主着了急,祭起紫雷锤来打老君。 老君笑道:“此物怎能近我?”只将太极图招展,此锤焉能下来?通天教主正出神,不妨元始天尊又一如意,打中通天教主肩窝,几乎落下奎牛,通天教主大怒,奋勇争战。 眼看玄天道二十八宿星官已被杀得看着殆尽,止邱引见势不好了,借土遁就走,被陆压看见,惟恐追不及,急纵至空中,将葫芦揭开,放出一道白光,中有一物飞出,陆压打了躬命:“宝贝转身!”可怜邱引头已落地,陆压收了宝贝,复至阵中助战。 却说接引道人在法天相地大阵内,将乾坤袋打开,尽收那红气,三千之客,有缘往极乐之乡者,俱收了此袋内。 准提同孔雀明王在阵中,现出二十四头,十八只手,执定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白钺幢,架持神杵,宝锉金瓶等物,来战通天教主。 教主看见准提,顿起三昧真火,大骂道:“好泼道!焉敢欺我太甚?又来搅我此阵也。”纵奎牛冲来,仗剑直取,准提将七宝妙树架开通天教主用剑砍来,准提将七宝妙树一刷,把通天教主手中剑打得粉碎,通天教主把奎牛一提,跳往阵中去了。 准提道人收了法身,老君与元始也不赶他,群仙共大杀一场,鸣动金钟,敌响玉磬,俱回阵前上来。 老君与元始看见定光仙问道:“你是截教门人定光仙,为何躲在此处也?” 定光仙拜伏在地道:“师伯在上,弟子有罪,敢禀明师伯!我师盖有六魂,欲害二位师伯,并西方教主、玄天圣人、女娲圣人使弟子执定听用,弟子因见帅伯道正理明,我师未免偏听逆道,造此孽障。弟子不忍使用,故收匿藏身于此处。今师伯下问,弟子不得不以实告。” 元始道:“奇哉!你身居截教,心向正宗,自是有根器之人。”随命跟上阵前。四位教主坐下,共论今日邪正方分,老君问定光仙道:“你可取‘六魂’幡来。” 定光仙将幡呈上,西方教主道:“此幡可对我等有何用处?将幡展开,以见我等根行如何。” 准提随将六魂幡命定光仙展布,定光仙依命,将幡连展数展,只见四位教主顶上各现奇珍?元始现庆云,老君现塔,西方二位教主现舍利子,保护其身。定光仙见了,弃幡倒身下拜言道:“似此我师妄动嗔念,陷无限生灵也!” 西方教主道:“我有一偈,你且听着:‘极乐之乡客,西方妙术神;莲花为父母,九品立我身。池边分八德,常临七宝园;波罗花开后,偏地长金珍。谈讲三乘法,舍利腹中存;有缘生此地,久后幸沙门。’” 西方教主道:“定光仙与我教有缘。” 元始道:“他今日至此,也是弃邪归正念头,理当皈依道兄。”定光仙随拜了接引、准提二位教主,子牙在篷下与哪吒等道:“今日法天相地大阵中,许多道者遭殃,无辜受戮,其实决心。”门人之内,个个欢喜。 却说通天教主被四位教主打败,回到法天相地大阵,见阵中元玄,正要责难,却见其盯上三万庆云高涨,掉下无边清气缭绕,不知何事,却听的元玄笑道:“道友做的好事,却用六魂幡来害我?” 通天教主心中恍惚,自思:“定光仙可恨将六魂幡盗去,使我大功不能成,如今让玄天抓住此柄,如何是好?左右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回宫再立地水火风,换过世界罢。” 正自细想,却听一旁元玄道:“道友,再立地水风火便免了。如今我便让门人弟子出阵,与尔等几教共争一场,只等洪钧前来轮到就是。”通天教主听此,只好点头。 便在这时,却听的门下有人道:“阵外圣母女娲道了。” 元玄遂道:“盘古去迎你师妹。”盘古应声从元玄身后出,不多时将女娲以及门人迎进阵来。 女娲见了元玄道:“见过道友。”元玄点头应是。 通天正自忐忑,却听女娲道:“道友何故用六魂幡害我?” 通天尴尬,不好答话。却听的元玄遂吩咐:“女娲道友如今既到。元阳子你率我教弟子,前去迎战阵前三教弟子。盘古、通天、女娲、伏羲、帝俊、望舒、喉婉(王母)你七人从后去抵挡四圣。此一阵大杀一场,正好为截教和我教报前几阵之恨。 法天大阵之中,遂走出玄天道一干弟子,来与阵前三教之人厮杀。 第356章五教过杀劫 元阳子自领玄天道和截教所剩弟子,先出阵来,后面盘古、通天、等人跟来。 阵前三教之人正在高兴,四圣见得玄天道众人出阵,立即吩咐各门人在上前去厮杀。 却听的玄天道阵中玄月与九凤同时走出,玄月见得哪吒叫声:“灵珠子,阵前见了先师,还不幡然悔悟,返回本教。” 哪吒见得九凤早心惊了,正自踌躇,却听得后面太乙真人道:“哪吒为师将一身所学,洞中法宝皆穿与你,你如今莫非要行此叛教背师之罪,你忘了殷洪、殷蛟二人如何死的?” 哪吒听的这话,不由心神凛然,那边有九凤吼声:“太乙你这小辈,认得本大巫么?”竟将手中一把白骨长剑来刺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哪里抵得住,上面有光成子道声:“九凤敢欺我道友,看我诛仙剑。”用诛仙剑挡住。 这厢玄月叫道:“灵珠子,前番师叔传你神射之技,又送你震天弓、射日箭如此太古洪荒至宝,岂是阐教那几件法宝能比,扔了他教宝贝,快回我教,方能与你老师相逢!” 这边九凤震退广成子道声:“哪吒此刻不回,更待何时。” 哪吒听的这话,那还犹豫,将手中火尖枪一扔,脚下风火轮一踢,摇身扔下金砖、浑天绫等法宝,仍旧成了一丝真魂往玄天道阵中来了。 第326章 这便盘古大神刚到阵前,见得哪吒回来,口中道声:“正是我道之人。”将大手一展,对面元始身上一道光华射出,却正是灵珠子本体,那枚苍梧树上的灵珠。 盘古吹口气,哪吒魂魄入了灵珠,盘古要破手指,滴几滴血于珠里。那灵珠陡然大变,不断闪动光华,片刻灵珠爆开,里面生出一个人来,灵珠爆碎化作片片铠甲附在那人身上。 众人看时,只见那里又站了一个哪吒,浑身穿红色铠甲,神威更甚从前,肩上挎一大弓,背上背着箭袋,仿若天神。 太乙真人见此心痛,收了地上法宝,道声:“哪吒,今日我定除你这背师叛教之逆徒!” 哪吒道声:“太乙真人,灵珠子敬你待我先前不薄,不和你计较,我只与李家父子厮杀。”遂往李靖、金、木二吒杀来。 元阳子见哪吒叛教,灵珠子现世,对玄天道众人道声:“众道友,灵珠子现世归教,该当我等为截教道友报仇,完我等日后成道杀劫,各自施展本事,为我玄天道入主地仙界立威!” 当下玄天道中云霄、碧霄、琼宵、六耳、延生、羲和、神农、毕方、英招、圆日一众门人与女娲坐下彩羽等人齐齐杀向三教弟子。一场混战在法天相地大阵前陡然展开。 大鹏见的如此,却不上前,来到通天教主身前道:“昔日大鹏在碧游宫中被教主拔去两根翎羽。教主说要炼成法宝赠我,不知今日法宝炼成否?” 通天听的这话,冷哼一声,他本当在诛仙阵前赐大鹏法宝,却因当时元玄未带弟子前来错过了。后来诛仙大阵被破,前日门人弟子又损失许多,哪里肯再提此事。此时被大鹏提起,心中犹自不满,正自思量。 却听的大鹏道:“我老师说教主放心,此番必定让教主截教胜比从前。” 通天听的这话,方将大鹏翎羽炼成的两把短枪取出,递给大鹏。大鹏高兴道谢,这才大吼一声,往阵中杀来。 广成子正用诛仙剑挡住九凤,此时要暗放翻天印砸九凤,听的一声吼,空中大鹏舞动两支短枪刺来,赶紧往后缩,却听的一旁圆日道声“落”。 空中一个元宝样的金钱飞动,霎时便将广成子翻天印落走了。原来正是曹宝的落宝金钱被圆日得走后,炼化了,此刻用来收了广成子的翻天印。 广成子气不过来,大吼一声,撇下九凤,手执诛仙剑往圆日杀来,却听的背后一声娇喝:“着。”手中诛仙剑被二十四道光华砸落在了地上,广成子抬头看时,却正是玄月祭出二十颗海碗大的诸天神珠落了他的诛仙剑去。 广成子手中无宝,诛仙剑又被夺,只好逃出阵来。一旁众多玄天道弟子,围住三教不过十数人弟子,三教弟子那是对手,转眼被杀的面红耳赤,丢宝丢人,纷纷往后退去。 这厢陆压看不惯,往前飞来,祭出斩仙葫芦,要暗害圆日和玄月,只见那葫芦中射出两道光,正要封住玄月泥丸宫,一旁灵珠子大吼一声:“陆压,看我射日箭!” 陆压听的射日箭,唬的不轻,迅速往后退去,那斩仙葫芦又被圆日用落宝金钱得去了,这厢赤精子也被六耳延生围住夺去了戮仙剑;玉鼎真人被云霄战败,夺去了绝仙剑;道行天尊又被神农、彩羽等人战败夺去了陷仙剑。 燃灯道人、玄都法师、南极仙翁等人与毕方、英招几位玄天道的天妖厮杀在一起,又有姜子牙等坐下弟子杨戬、武吉等正与玄天道中羲和厮杀。 唯有云中子躲来躲去,却只找跟了伯邑考的雷震子。雷震子见的云中子前来,心中有愧不敢应对,这厢里申公豹看见却笑道:“云中子你来大福之仙,何必趟这浑水,到时损了道行,何其不快?” 云中子不及答话,那边姜子牙祭出打神鞭,急急往申公豹道:“申公豹你敢叛教,如今还有何颜面来说云中子道兄,看我神鞭。” 申公豹知道不是打神鞭对手,退到后面,却有玄天道四灵、五星、九曜等人上前围住子牙斗了起来。 大阵中玄天道、截教、人教、阐教、西方释教五教混战在一处,法天相地大阵前,成百上千修真之人战在一处,后面元始、老君、接引、准提四人见得阵中弟子不是对手。 准提大喝一声,展手中七宝妙树杖往阵中而来,通天早等不住,不由分说,手持青萍剑往来架住准提怒道:“准提,今日报你两杵之恨!” 后面有接引上来又想和准提一起围攻通天,却有女娲将补天炉砸来,接引只好头顶转出接引宝塔挡住,当下四位圣人双双各自斗在一处。 一旁元始和老君见得盘古复生,站在哪里,心中犹豫,老君终究大气,上前道:“道友复生,有礼了。” 盘古点头看老君和元始道:“两位道友无需如此,你二人虽昔日为我元神真性所化,但如今自成一体,各有玄妙,俱是大道演绎,此才见得大道无机,各表一理。” 元始听盘古说的大度,也是崇敬,躬身道:“虽则如此,出自盘古,亦应铭感厚恩。” 老君应声道:“正当如此。”两人遂向盘古深深鞠躬一礼表示感谢。 盘古也不谦让,站定受了,道:“如今两位道友要当如何,但请自便?” 老君和元始见过盘古本事,不敢相争,此时见王母、望舒、伏羲、帝俊等和通天、女娲一起已经将准提、接引围住不断殴打,想到门人打败,如今事不可为,不若先自退去再说,二人遂道:“不敢与盘古相争。”都往后退去了。 这边准提见老君、元始退了,心神一颤,不妨被通天青萍剑斩在头上,顿时斩出一道火花,准提受痛,往后一退,通天在往前去斗接引,接引见机不好,赶上元始和通天早退了,只有准提落在后头,不防又被女娲一炼天鼎砸的一跌,差点趴在地上。 准提屈身往后逃去,回头却狠狠看女娲道:“女娲,你敢伤我,明日叫你娲皇宫破成瓦砾。”径自逃走了。 通天、女娲见得胜,遂与盘古等人,以及玄天道一干弟子都回往阵中去了。 却说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四位圣人败退回营中,正为众受伤弟子治伤,门外军士忽见正南上祥云万道,瑞气千条,异香袭袭,见一道者手执竹枝而来。 作偈道:“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我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话说鸿钧道人来至,有人报入营中,说又道人在云头,老君、元始出来,见是师尊来了,慌忙上前迎接,倒身下拜道:“弟子愿老师圣寿无疆!不知老师驾临,未曾远接,望乞恕罪!” 鸿钧道人道:“你等之事,我等已经知道。你等斗法,却让无限生灵涂炭,这是何说?” 老君默默无语,元始道:“启老师!通天和玄天擅改天道,要灭我教,纵门人打伤弟子门下,全不念同师之义,一味欺凌,分明是欺老师一般,望老师慈悲。” 鸿钧道人道:“他如此做,自有道理。你也无需欺心,分明是你让门人杀他不该上榜弟子,才导致此番生杀伐,使得这些生灵遭此劫运,你不自责,倘云责人,昔日道德何在? 当日三教共签封神榜,有玄天道、释教监察,你何得尽忘之也?名利乃凡夫俗子之所争,嗔怒乃儿女子之所事,纵是你门下弟子未斩三尸之位,要过杀劫,要脱此苦恼,你等也无需坏了大德,擅动无名火!你二人乃是混元大罗金仙,历万劫不磨之体,为三教元首,乃因小事,生此嗔痴,作此罪孽,也是不对,如何全怪通天? 今日你二人再无需多说,通天如此做恶,有他不得不应耳。虽是劫数使然,也都是你等激化所致!彼此报复不休,何日是了?我特来大发慈悲,与你等解释冤愆,各掌教宗,毋得生事。” 一旁接引、准提二人也唯唯是诺。元始遂吩咐左右弟子:“你等各归洞府,自养天真,以俟超脱。”众仙叩头而散。 鸿钧道人命元始,先至阵前通报。元始不敢有违师命,只得先至阵前下来告洪钧老祖前来,请元玄、通天等人出阵相接! 第357章元玄鸿钧论道 众人正在阵中向元玄报所取胜利,元玄突然手指急掐,凝眉思量,片刻才道:“鸿钧来了。通天你等准备与我出去面见祖师。” 通天、女娲等人听的这话,神色或多都有些许改变,唯有盘古站在元玄身后面色平常。 恰在这时,便见有人来报,说前面有元始派人报告说事鸿钧老祖前来破阵。元玄遂起身带众人往阵外去会老祖。 一行人元玄令通天带众人前行,他自骑墨麒麟和盘古从后娓娓跟随。 通天教主先行,走出大阵不多时,便见前面有元始、老君,后面跟着一个老道人扶杖而行,只见祥云缭绕,瑞气盘旋,冉冉而来,后面有接引、准提和一干三教弟子跟随。如今已经将至法阵前。 通天见果是老祖来了,旁往前来拜鸿钧,在道旁俯伏道:“不知老师大驾下临,弟子有失远接,望乞恕罪。” 鸿钧道人道:“只因阐截十二代弟子运逢杀劫,致你两教叁商,我今特来与你休解释愆尤,各安宗教,毋得自相背逆。” 通天应诺道:“愿闻师命。”便至阵前法坛上请老祖坐上。 下面是老君、元始、通天站在前,其后有准提接引,后面又是十二代弟子并众门人,俱分两边侍立。 这时后面女娲等人已经来至法天前,齐齐拜过老祖后,这才站在一旁听老祖说话。 第327章 鸿钧老祖坐法坛之上道:“你三个过来。” 老君、元始、通天,三人走近前面,道人问道:“当时周家只因国运将兴,商数当尽。神仙逢此杀运,故命你三个共立封神榜,二教辅之,以观众仙根行深浅,或仙或神,各成其器。不意你等惹出此番因果来。虽则是劫数难逃,终是你等不守清净,自背盟言,不能善为众仙解脱,以致俱遭屠戮。非是为师各打一掌,实则是你等所行俱让我失望。” 接引与准提立即上前齐道:“老师之言不差。” 老君和元始顿觉不妙,元始斜看二人,颇为不满鸿钧道:“今日我与你等讲明,从此解释,大徒弟,你须让过他罢,俱各归山阙,毋得戕害生灵。况众弟子厄满,玄天大道已成,周朝已立。再毋多言,从此各修宗教。” 鸿钧吩咐:“三人过来跪下。” 三位教主齐至面前双膝跪下,道人袖内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三粒丹来,每一位赐他一粒:“你们吞入腹中,我自有话说。” 三位教主俱谨依师命,各吞一粒。 鸿钧道人道:“此丹非是却病长生之物,你听我道来:‘此丹炼就有玄功,因你三人各自攻。若是先将念头改,腹中丹发即时薨。’” 鸿钧道人作罢诗,三位教主叩头拜谢老师慈悲。鸿钧道人起身作辞,这才对通天道:“三弟子,你站在我身旁,其他都各回阵中。” 通天教主不敢违命。老君、元始、接引、准提、女娲等各自回阵。 这时听的一声麒麟嘶鸣,法天相地大阵中,元玄斜坐墨麒麟,后面跟盘古,二人缓缓而出。 “宇宙从来不记年,只将妙道补全真。当时未有混沌天,便有太上元玄道。”麒麟背上,元玄做歌而至。 法叹之上洪钧身上忽然华光不断闪现,霎时显了法相,再看时,老祖坐于金龙背上,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左手执龙头杖,右手捧净钵盂水。 这厢元玄周遭也是华光四射,左右前后显出四灵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来。人仍坐墨麒背上,有盘古站在麒麟左侧。 元玄端斜跨麒麟背上,右手手持玄天杖,左手握一枚巴掌大圆形石块,细看却似石玑娘娘本体混沌石。只是那石正面上刻着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中间有太极八卦图,四时二十四气,背后却不知刻着什么。 元玄到了法坛前,向金龙上的鸿钧籍首道:“道友有礼了。”一旁盘古也低头做礼,却是并未发话。 金龙上鸿钧籍首回礼道:“道友既得大道,弄清本源。无需如此。” 元玄挥仗道:“若非教主当日点拨,元玄何来悟道?” 鸿钧老祖摆手道:“元玄者,玄之初元。在玄道之前,如今你既然成道。当知道贫道当日让你进我视听界中看你轮回之事不过是想借望舒、喉婉与你之情,让你羁绊,而无法太上忘情,以明前身。” 元玄道:“昔年你造混沌,将贫道困于其中。贫道遂成盘古。盘古不受玄道束缚,为证大道,不惜舍身成道,化作天地万物,以待我醒。 若非盘古身化万物,以其身告知我大道所在,今日我如何脱出?混沌石虽不过是混沌碎块,但让贫道遇到,自然足以解开昔年因果了。至于那什么魔祖盘庚,何曾有过?不过是你借他人之口误导与我。” 除了元玄、鸿钧和其中的盘古,其余各位圣人和圣人弟子都只看见鸿钧和元玄在坐骑上嘴动不住对话,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分辨不出。 老君、元始、通天、女娲、准提、接引等人这时方知高于混元圣人是何般存在。 鸿钧道:“如此,待我破过大阵自然一切便刻分晓。”又对一干门人弟子道:“老君、元始、通天、准提、接引、女娲可入阵中。” 元玄道:“正当如此。”遂对一旁玄天道众人道:“伏羲、帝俊、望舒、喉婉也入阵中。其他皆回三山关。” 五教其余各人都自应命退去了。 元玄转身一挥法杖,便见凶恶无比的法天相地大阵忽然一变,转瞬化作一方太极玄真图为基,上面造有一座混元轮转云光塔的高塔。 元玄一指高塔道:“此塔只有两门,分别为轮、转。二门一入一出,从轮门入,从转门出,出塔者为赢。” 鸿钧岿然不动,沉沉道:“全凭道友。” 当下元玄驱麒麟与盘古先进阵中,鸿钧在后,其余各人皆跟在后往里而入。 元玄进的塔中,只见塔中分外巨大辉煌,其中苍穹在顶,万星闪烁,便入身在宇宙。脚下却有太极八卦玄阵图不断转动,一步是春,一步是秋,一步是夜,一步是日,一步是山,一步是水,变化无度,绚烂纷呈。 老君、元始、准提等圣人与伏羲、帝俊等人皆称奇不已。前边鸿钧仍古井不波,径直往塔中而去。 走不多时,元玄停下,众人看时,只见前方是一太极八卦玄阵图的法坛。元玄不说话,径自骑墨麒麟往法坛而上坐于白色太极阳鱼极点。鸿钧自往上而来居于黑色太极阴鱼极点。 元玄吩咐:“盘古请往中间。”盘古遂上前趺坐在鸿钧与伏羲间。 “其他十人各自站定方位。”鸿钧开口道。 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女娲、望舒、喉婉、通天八人站定八卦方位,这时伏羲与帝俊已经上前站在了元玄左右。 元玄见众人方位已经站好,道声:“麒麟崖上,魔龙化麒,今日我便让他还化本体。” 元玄说罢,一点坐下墨麒麟,墨麒麟大吼一声,顿时化作了一条巨大魔龙,全身漆黑如墨的,身上燃着黑焰的魔龙。 元玄见魔龙现行道:“魔龙,贫道今日让你再复原身,你可与鸿钧理论。” 魔龙见对面立着鸿钧大吼一声:“鸿钧,你这厮将本尊拘在麒麟之子体内,又压在麒麟崖下两百万年,如今却又何说辞?” 鸿钧只默坐不语。 魔龙见此,狂啸一声,震动巨塔:“鸿钧你本赤龙,当年与我同为主人坐下,却因主人清宁宇宙,演化混沌时,法力大损,你遂将主人道法困于主人所演混沌中,自修玄道,演成自己之道! 只是你却未料到你成道时,主人在混沌中成为盘古,破开混沌而出,以其身演大道,将太上元玄至道,我即万物,万物即我彻底演化成天地万物。等你出道时,在天地寻找他时,却只能找到元始、老君、通天、女娲这些人。无可奈何,你遂开玄道,传之洪荒,让主人万万之身修习你那假道,无法追溯本源,成就自身。可是这道理?” 鸿钧仍只默默不语。 元玄见此便道:“道友,天地万物是我,亦非我。我不过将神魂真灵化成亿万万赋予万灵种姓魂魄真灵中,如此只一人能成我道,我便可成道。你如何阻的住我?” “你之玄道,出自我太上元玄至道。虽得其十之九九,却未得这损身将魂魄化为万千仍能重聚之道。是以如今贫道能脱出身来。” 鸿钧仍默坐不语。 元玄又道:“鸿钧,你让喉婉、望舒等阻我成道。如今知我万千真灵寄于万灵神魂,却如何交代?” 鸿钧此时方开言语:“盘古昔日是你,如今被你复活却不是你。此是轮转时间之法。如今你大道虽成,和我论道。如今既然说清因果,那我请问,我为天道,天道不灭,我即不灭。道友如之奈何?” 众人皆身为认同,齐齐看着元玄。 元玄笑道:“天道不灭。天道永在,你亦永在,这轮转塔便让做天道永在之见证。” 元玄说罢,手中法杖一轮,便见太极八卦玄阵图与混元轮转云光塔转动不停,华光闪过,塔中只留下鸿钧一人和坐骑。 塔中只传来元玄声音:“你困我与混沌,我方能将太上元玄至道,舍身成道悟通,今日贫道困你在贫道成道塔中。只盼你也能成道! 第358章开始和结束 混沌宇宙,玉京山紫霄宫中,多了一方十二层小塔。老君、元始、准提、通天、女娲、伏羲、帝俊、望舒、喉婉等皆从紫霄宫中出来,老君对身旁元始道声:“道友,仍是多劳了。” 元始道:“全听老师吩咐而已。” 一旁通天却道:“元始道友,老师吩咐,我掌地仙界之事,日后勿让你门人在地仙界犯戒。”说罢,不理其他人,径自走了。 元始却不说话。这厢女娲却道:“恭喜老君得人教人间正统。接引准提二道友西方释教大兴。贫道自去教化地仙界万灵了。”说罢往老君等人拱手,却先走了一旁准提接引摇头不语,老君叹声:“我等教化人间正统,地仙界如何能比?”遂各分头去做事。 紫霄宫中,盘古静坐大殿之上,身旁以全身漆黑,龙首人身之人对着前方法坛之上,一全身皆白背对大门之人道:“主人既然脱困而出,为何如此演绎天道。这与鸿钧要做天道有何区别?” 背对之人,展手在法坛之后墙壁上那大大黑色旁,书写一个一般大小白色元字,也不回头,指着“元玄”道:“这便是区别。” 遂转身大手一挥,便只见太虚宇宙,万千生灵身上有灵光闪动,都闪闪往混沌中玉京山而来,不多时便全摄入了白衣人眉心之中。 白衣人这才收法,回头看问话之人道:“万灵皆是万灵时,这宇宙洪荒才算真是万灵之宇宙了。”说罢,白衣道人自法坛而下,对黑衣人道:“日后称我老师,记着!”说罢,往后殿而去。 白衣人转过殿后回廊,赫然有一对形貌相似的金童玉女立在廊下一位紫衣女子身旁说笑。 第328章 白衣人微笑走了上去。 三山关上,几教弟子中,子牙接的元始法旨,号令封神。其余各道自听掌门吩咐。 子牙遂在岐山下封神:公子伯邑考肉身成圣,封为紫微大帝。武王姬发为人皇,天下一统为周。其余各教弟子死者皆按封神榜封神,存活者,肉身成神,继续修道,其余皆有封赏,一场大劫就此完过。 武王分封天下诸侯后,过不多久,天下访道求仙之人,亲见东极阳池霎时沧海桑田,成为一片汪洋。 西昆仑、金鳌刀、须弥山、灵山等洪荒八大遗留仙府也消失不见,再无踪迹。先前几教得道高人,天下无处寻到。 再无踪迹。先前几教得道高人,天下无处寻到。 时间不长,又传闻修真之人皆迁往地仙界、天界去了。求真之人无路去找,遂只好作罢。 一个结束,也是另一个开始。人间结束了,地仙界才刚开始…… 人间的王朝依旧在不断更迭,历史也仍沿着本来轨迹在继续。周之后,有秦有汉有晋有隋有唐…… 几千年中,却不知有多少生命生灭在历史长河中,其中的无数生命中,或许便有一个是我们的某一次轮回?这谁又知道? 只要思想不灭,灵魂终究仍在。你倒下时,是前往一个轮回?还是化作一抔泥土?这一点,那时终究会得以确认。 哪么,你会是那个,而你又希望你看到那个呢? (全书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