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 (H)》 1. 往事 在风沙弥漫的西北边境广为流传着两则有关于镇北大将军傅湛的故事。一则讲述他在十万大军之中七进七出,单戟挑落敌方将领的首级,且毫发无损地凯旋归来。二则却是个风花雪月的故事。故事的主公人并不是他,而是在京都挑夫婿迷花了眼的小郡主。宫廷酒宴偶遇佳郎,一见倾心,放弃了京都的似水繁华,一路追着他到了黄沙遍野的西北边境。 西北的民众听闻谢昭华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了然地道:“哦,这是追着我们大将军跑的小郡主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也曾提剑汗马,也曾临军对垒,也曾血染疆场。而她的这些经历,犹如明珠蒙尘,掩盖在了那个带着暧昧气息的故事之下。 谢昭华来到延居已有十年,从二八年华到花信已过,从最初的满腔热血到如今的身心麻木。 她打马驶过街巷,纤细的身子挺拔如松,如一阵疾风扫过。 在街角的时候,她与傅湛打了个照面。穿着银色甲胄的男人,在耀眼的日头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他星眸冷冽,剑眉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执着缰绳,勒住了胯下的赤骥。 “阿华。”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瞥过她,朝她浅浅点头。 谢昭华旋即勒马,烈马双蹄踏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嘶鸣才终于停下了步子。 “傅将军。”她也不过是客套地点头回应。两人再也无言,错身而过。 即便他们曾出生入死,到如今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她知道他生活起居的一切,寅时起来练武,卯时去军营巡查,时间掐得严丝合缝,比那些打卯的官差还要准时。他的生活,枯燥乏味得没有一丝人气。可知道这些又如何,她从未窥探过他的内心,也许他的内心波澜壮阔如深海,也许单调贫瘠如他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头。 执念多了,就会变得绝望。犹如窒息的人,掐着自己的脖颈,却始终得不到放松。 就在三年前,她开始出入青楼楚馆。这荒蛮的弹丸之地,青楼是为数不多能提供乐子的地方。尽管那里的伶人总是用拙劣的手法弹拨出走调的乐曲,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去捧场。可能那一首首靡靡之音是她与京都之间唯一的联系了吧。 她还记得三年前踏入青楼的那一日,她点了一壶苦涩的菊花茶,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曲儿。 那个伶人是楼里屈指可数的男人,年纪有些偏大了,脸上厚涂的粉也遮不住他眼角的细纹。好在唱腔婉转,娇媚动人,虽不在调上,还是能勉强入耳。 听到曲终之时,傅湛来了。依旧是一身沉重的明光铠,从上楼梯的刹那就用锐利的目光锁住了她。 谢昭华皱着眉头回看他。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细腕,指甲嵌入了她的软肉之中:“跟我走。” “去哪儿?”谢昭华未动,只是抬起了头。 “你不该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隐约带着几丝怒气。 “这与你何干?”谢昭华的朱唇微启,冷漠地吐出这句话。若是在七年前,她还会绞尽脑汁地去揣摩他的心思,可能为他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关切而欢喜雀跃。而到如今,她早已没了那腔热忱,对他也疏离了许多。 他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手指缓慢地松开。 “阿华……”他欲言又止。 谢昭华甩手丢了一颗碎银给那坐立不安的伶人,秀眉微抬:“再来一首。” 她忽而对他展颜一笑,杏眸里荡漾着水纹:“傅将军跟我一道听曲吗?”那模样,天真烂漫极了,就像当年在京都宫宴中的她,一样的巧笑嫣然,顾盼生姿。 她终究是把他气走了,她嘴角的弧度逐渐僵硬。落日的余晖铺在她的脸上,在秀挺的鼻梁后投出长长的阴影。浓睫轻颤,她落寞地侧过脸,将自己的面庞藏于黑暗之中。 ------------- 开新坑啦!这是我在popo的第三篇古言,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尤其是珠珠,每个人每天都有两颗珠珠,请不遗余力地砸晕我吧! 2. 初遇 三年前的记忆恍若在眼前。那个时候的他还会为此动怒,而此时的他,只会淡漠地回她:“随便你。” 她看不懂,亦看不透他。若他是无心,却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对她的在意。若他是有心,那丝丝缕缕的关切也不过是天边的云彩,随风而逝。 她累极了。最初的时候是学会了不再去关注他,逐渐地,她又学会了不再去猜测他的心思。她学会的越来越多,她大概在不停地失去他。 最近一段时间,她频频光顾青楼,许是久未归家,她从心底怀念起了京都那朝歌夜弦的日子。漂泊在外又是孑然一身的游子总是会对故乡分外贪想。 她走上了二楼,熟稔地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 今日,她的面前摆着一扇古旧的屏风。上面的漆色斑驳,丹青半销。 她听了三年曲儿,从未被屏风遮挡过视线。她听的是曲儿,却也爱欣赏美人。胭脂水粉虽然俗气,但都是人间的色泽。她喜欢看那伶人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喜欢湿润饱满的朱唇,若是那伶人轻解罗衫,她心底也会涌现出些许的躁动。那是与傅湛没有关系的欲望,是她干涸的内心对肉体的渴望。 屏风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谢昭华看到了一角白衣。 她抿了一口热茶,双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茶是陈旧的谷雨茶,味道寡淡,而茶盏也是粗糙廉价。当年她在京都的时候,喝的是贵如金的新鲜明前茶,用的是苍翠剔透的青瓷。 伶人落定,素手拨动了琴弦。古琴的声音一响,谢昭华的呼吸随之一滞。 有多少年了,她未曾听过如此优美的琴音。没有丝毫的走音。在边塞被劣质的琴音折磨了数年之后,她评判乐曲的首要准则竟然是在不在调上。 流畅灵动的琴音从他的指尖倾泄而出。即便有屏风遮挡,她也能想象出那是一双清濯有力的手在拨弄琴弦。琴音铿锵有力,时而似金戈铁马荡气回肠,时而似珠玉落盘委婉连绵。 嬷嬷进来添了茶水和糕点,又悄然退去。谢昭华随手拿起一块翠绿色的绿豆糕,轻咬了半口。绿豆糕入口生酥,清甜爽利。 她捏着手里余下的糕点,目光好似穿透了悠远的岁月,回到了她的二八年华。 京都流行楚腰,她嗜甜却又不敢多吃,每次宫廷酒宴之上,她都会让御厨单独给她做一小碟绿豆糕。碟子用掌心就能托住,而中央那方绿豆糕也不过是指甲盖的大小。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 她不认为在这遥远的边疆,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嬷嬷能买到宫廷甜点来讨好她。她也不认为这骤然精进的琴艺是来自于甘愿栖身于此处的伶人。 “出来吧。”她朗声道。 3. 困惑 潺潺的琴音戛然而止,衣角轻拂,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高挑的伶人。 他衣袍雪白,乌发如云,倾淌在身子两侧。也是一模一样的星眸,闪烁着冰冽的寒芒。 “傅湛……”谢昭华失手打翻了茶盏,愣神地盯着他的脸。若不是他那略微单薄的身形,美如白玉的肌肤,和修剪成柳叶的细眉,她差点将他当成了傅湛。 事实上,她真的将他错认成了记忆之中的傅湛。忆昔宫宴初识面,那会的傅湛肤色白皙,身形修长,乌眸里从未有过冰霜。她主动和他说几句话,他都能羞得面红耳赤,即便他已到弱冠之年,比她还要大个两岁。 他身着墨色的锦缎衣袍,衣领上是暗色的云纹镶边。精瘦的腰系革带,侧边配有一柄短小的古剑。这是他作为武将世家未来继承人的殊荣。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她依旧对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记得分外清楚。 “阿华,我来接你了。” 眼前之人的声音朗润,带着京都特有的口音。每一个字都咬得分外的清晰。 谢昭华闭上了眼睛,她根本无法分辨这声音究竟是来自于傅湛还是眼前的这个伶人。 傅湛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在她被匈奴围困,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带着人马来救她。 夕阳西下,温暖的斜晖铺洒在他的玄羽缥甲之上,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他对着她伸出了手,用着从未有过的怜惜和温柔道:“阿华,我来接你了。” 如果时光能在那一刻停驻该有多好。她靠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之上,双手搂着他精壮的腰腹,听着边关的朔风在耳边呼啸。 可他,仅仅是把她送到了军营,便一言未发地离去了。 在和匈奴生死搏斗的时候,她都未曾绝望过。她始终坚信,有那么个人会冲破心中压抑的情感,骑着高头大马来解救他。他,确实来了。 等到真正看到他沉默地离去,她全身上下如被冷水淋了个湿透。无边的绝望如潮,淹没了苦苦挣扎的她。也许他真的不在乎,来救她只是因为肩上的重担,无关风月,无关爱情。 “你是谁?”她的眸子微凌,压抑着心底的疑惑和激动。 他太像了,像到可以以假乱真。连她这样和傅湛朝夕相处的人,面对他的时候都会有十足的恍然与迷茫。 “奴家只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伶人。阿华可以喊奴家清公子亦或者傅将军——阿华喜欢奴家是什么人,奴家便可以是什么人。”他的声音温润如水,是她在梦里面无数次回荡的声音。 她和傅湛并不是毫无交集。在他们还在京都的时候,他不是现在的模样。他会半推半就,也会回应她的调戏。在他动身去边疆前的那场酒宴,他喝得酩酊大醉,大着胆子将她拽到了无人的角落,火热醉醺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粗砺的大掌伸入了她繁复的宫装之中,爱不释手地摩挲。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侧,热息在她耳边轻轻地挠着她的细肉。 “阿华……”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她的名字,也是用这样的声音,藏着无限的温柔缱绻。 她也热情地回应他,甚至当他扯下了她的亵裤,她也没有反对。他那烫人的巨根抵在她的花心,她只是攀着他的肩膀,头埋在他的颈窝。 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憋得双眼赤红。 “抱歉……”他摸到了挂在她脚踝的亵裤,替她提了上去。 在往后的数年里,谢昭华无数次怀疑那夜是否真实存在过。 她问过傅湛,他只是疏离地道:“微臣不记得了。微臣醉酒了。” 4. 真假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坦然,表情是那么的冷淡,就仿佛她才是主动的人,想要跟他纠缠不清。 他所有的温柔,都不过是镜花水月。是她过于多情,才会被他的无情所恼。 仔细回想起来,她究竟喜欢他什么?当她第一次在宫宴上看到神清骨秀的他,她就挪不开自己的眼了。他一个人沉默地坐在角落,那不起眼之处因为他而熠熠生辉。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会知道那副好看的皮囊下装的是如何的灵魂。这听上去很肤浅,但她的心里的的确确生出了想要占有他的想法。这种想法如雨后的春笋,在她心底快速地壮大,挤占了她所有的思绪。 如今,十年前的那副皮囊就在眼前,即便神情不像傅湛当年独有的青涩羞赧,她还是一如当年的心动,心也开始狂跳不止。那种手握权势,想要掠夺一切的想法又开始滋生。她生于皇室,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人亲自奉上,直到她踢到了傅湛这块铁板。当他们在京都的时候,她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卑微地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而他来了边疆后的这十年,一直都是她放弃了自我,追逐在他身后。 她以为自己早就抛弃本该融入她骨髓之中的骄傲,但眼前的这人似乎又让她回到了十年前。 她想要他,想完成十年前未尽的心愿。可她又犹豫了,他终究不是傅湛。尽管她内心对傅湛的情谊早已被熬得油尽灯枯,但他依旧是她无法释怀的心结。一夜风流容易,她怕醒来之后的懊悔不及。 “阿华,那日的宫宴是微臣失态了。微臣虽喝醉了,但微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星眸锁着她,对她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 “你在说什么?”谢昭华诧异地盯着他,呼吸逐渐急促。 “微臣想说,那日微臣故意借着酒劲,将手伸入了阿华的衣领里。阿华的奶子握在手里,软软绵绵,滑滑腻腻的,让微臣爱不释手。微臣情难自禁,扯下了阿华的裤子,将肉棒顶在阿华的小逼上。” 谢昭华惊得站起了身。他竟然知道那晚,他撩人的话语把那遥远而模糊的细节再次地重现在眼前。那些令人耳热的过往,动摇了她的内心。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所以是你?”她惊疑不定地问。他太年轻了,身子上还带着青涩的少年气。十年前,他不过是个稚童。 “一直都是我,阿华。” 心里的弦忽然断了。所有的认知被推翻,她根本无法分辨他是否在说谎。十年之久啊,她太苦痛了,当有个人为她指出一条明路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会去相信。 没错,傅湛一定不是当年在宫宴上遇到的少年。没有人能够在朝夕之间毫无缘由地转变自己的态度。如海的深情,又怎会因为他去了边疆而淡去? “这些年……你好吗?”谢昭华呼吸微顿,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流光容易把人抛,她已不再娇艳,而他依旧如当年的模样,只是眸光更亮了,摄人心魂,一如现今的傅湛。她不确定他是否初心依旧,还是只有她沉浸在了过往之中。 男人向前一步,蹲在她的脚边,双手握着她一只粗糙的手道:“只是想你熬着日子。” 她眼眶微润,低声喃喃:“竟是如此……”她曾以为那些酒酽春浓的过去,只有她一个人还铭记。她是孤独的,这世上唯一和她织就记忆的人告诉她那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如今,她知道了,他未曾忘记。一切都是误会,战场上破阵杀将的傅湛不是她当年中意的那个少年。 傅湛没有做错,他无数次话里话外拒绝过她,也无数次告诉她,他非她的良人。是她,太过于固执,以为靠着水滴石穿的坚韧能打动一个不爱她的人。她靠着满腔热血,把心捧到了傅湛的眼前,得到的只有漠视。她在傅湛那里撞得头破血流。 “阿华,”他的手抚上了她的细腰,乌色的瞳仁恳切地望着她。 “十年前,那未尽的夜晚,是该收官了。” 5. 试探(微H) 两人相对而坐,他不停地替她斟酒。他递过来一杯,她便仰脖喝尽。 依旧是十年前的味道。她喜爱的酒是特殊的,不是清香满手的桑落酒,也不是清雅醉人的竹叶青,而是澄澈甘甜的桂花酿。 她曾经最爱的是将喝了半口的酒盏递给傅湛。他不得不拧着眉头,为难地抿着酒盏边沿的胭脂,一口喝尽了甘醇的琼浆玉液。看到他因为醉酒而微醺的面庞,她觉得自己也如喝醉般柔软无力。 “奴家未入这青楼前,有个名字唤做傅清。”他的手肘压在小几之上,掐住了她尖瘦的下颚。 “你是傅湛的弟弟?”她眸子赤红,晕晕乎乎地看向他。也只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才会长得如此相像。 他不置可否,将软唇贴上了肖想多年的丹唇。多少日的算计谋划,多少夜的辗转难眠,终于让他盼到了此刻。 而十年之前,他不过是个十岁稚童。他跟随大哥傅湛进宫赴宴,看到了哥哥将她拉到了角落,扯下了她的衣领,将手伸入了其中。他甚至还看到了哥哥精壮雪白的屁股在她身上耸动,她双手回搂着哥哥,喊得魅声入骨。只是这一切转瞬即逝。 回去的路上,傅湛拒绝了府中的马车,两人共乘一骑,晃晃悠悠地归去。 “阿清,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是那么得特别。她高贵典雅,热情洒脱,没有一个人会让我的心跳动得如此疯狂。”傅湛面色酡红,一双清俊的眸子闪着细光。他是个内敛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所想,除了傅清偶尔能听见他吐露的心扉,别人无法得知他的想法。醉酒之后,他的心潮澎湃,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心事。 “哥哥,她们都在说她的坏话。”傅清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他不喜欢宫宴上的那群聒噪的女人们。清河郡主是他见过最漂亮动人的姐姐,不应受到那般的诋毁。 傅湛的大掌摸着他柔软的乌发:“我知道。那群女人嘲笑她自甘低贱,那是因为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丈夫。她们嘲笑她粗壮,因为她们本身是一群矮冬瓜。阿清,被骂了不需要回骂过去,想要狠扇她们的脸很容易。”那群依附着夫君生活的女人们,犹如攀附着高树生存的菟丝子,只要砍断了树干,变留不下什么了。 “哥哥会娶郡主吗?”傅清扑闪着乌黑的眼睛问。 “一定!”他抬起手指着天空中的皓月,用着清冽的嗓音唱道,“端端正正人如月,孜孜媚媚花如颊。” 从那一晚起,想要娶像清河郡主一般的女人为妻的念头在傅清心里生根发芽。他以为天下之大,他终究能寻到这般的女人。直到几年之后,他骤然发觉这世上只有一个清河郡主。而她,竟然还是孑然一身。 他温软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尖勾卷,轻轻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甜液。 谢昭华目光迷离,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和记忆之中的相差无几,当年的他也是像如今这般将火热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也许是醉酒壮胆,那日的他充满侵略性,灵活的舌头勾得她的小舌略微生疼。而今日的他,多了一份小心翼翼与怜爱。 傅清的手试探性地摸到了她的腰带,轻轻地抽开。这个在梦里演练了无数回的动作,似乎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她也模仿着他的动作,解开了他丝制的腰带,甩向了空中。动作大胆而热烈,一如她的性格。 他握着纤细的小手,让长着薄茧的指尖抚过自己细腻如瓷的肌肤。他引导着她一路向下,滑过坚硬紧致的腰腹,握住了腿间的粗大。 他撩开了她耳边如云的青丝,沿着优美的下颌骨一直湿吻到了耳廓。牙齿咬住了白嫩小巧的耳珠,润泽的舌头不停地卷舐。 她手心中的温软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而变得滚烫且昂扬。 “清。”她唇齿间吐着他的名字。她喊了十年的傅将军,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她觉得有些拗口。她在眼前青涩的身子之上看不到丝毫流光的痕迹。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们明明是相近的岁数,但她仿佛跨越了岁月,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在耳鬓厮磨。 “昭华。”他在耳侧湿语。这一次,不是如以前般喊她“阿华”,而是喊她的名字。 谢昭华有些意外,但这点惊讶很快就被身上的酥软给遮盖了过去。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亵裤,指腹触上了谷底。他的指尖浅浅地插入了紧闭的穴口,作为一名誉满杏林的医者,他便知她从未有过男人的滋润。这个认知既让他喜又让他悲。喜的是他将成为她的第一位,悲的是她竟然对傅湛用情至深,甘愿为他守身如玉。 “昭华一身美人肌骨,竟然未曾有过男人,真是可惜了。”傅清遗憾地道。 “怎么?”她的水眸媚色重重,困惑地看向他。不是没想过找个男人来解决需求。可心里终究还是介意的。 “若是昭华有过男人,相较之下,定懂我的妙处。只是昭华一片空白,吃了我之后也不知道我的好。”他将她放倒在榻上,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大掌探到了光洁的背部,解开了肚兜的细绳。 “这银灰色的肚兜衬不上昭华这美玉无瑕的肌肤,不若穿个大红色的,显得娇俏可爱。”他托起她的雪臀,用那热烫的肉根不停地蹭弄花心。 谢昭华胸前的细肉随着他的动作晃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雪浪。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不知用这玉乳夹着我这肉棒是何等的销魂滋味?” “你试试?”她的双腿缠着男人精瘦的腰肢,玉润可爱的脚丫轻轻揉蹭着他的大腿。这些年来,她一直想过用这种姿势勾缠着傅湛。男人的大腿一定如草原上的猛兽后肢,坚硬饱满,积满了力量。而现今脚下又是另一种滋味,娇嫩丝滑,吹弹可破,倒是令人流连忘返。 6. 前奏(微H,圣诞节加更) “昭华身上都是珍宝。这乳,高颠颠,白嫩嫩;这腰,细盈盈,滑腻腻;这美穴,娇滴滴,香滑滑。我得徐徐图之。”他腰间抽动,就着湿滑的淫液,不停地顶弄着户门,巨硕的龟头隐约撞开了些许。 谢昭华有些期待,却又有些惧怕。傅清那物尺寸颇为可观,也不知道她下面穴儿要如何承受。她在战场上腹背受敌的时候都未曾害怕过,这会倒是有些错乱慌神。 傅清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将大掌贴到她的后颈,轻轻地抚动着。 “没事的,眼一闭一睁,就不疼了。”他软着声音道。那乌黑深邃的眼眸之上升起了缕清烟,是他化解不开的情欲。 她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小了。昔年傅湛轻薄她的时候,她满腔欢喜地去迎合。如今倒是颇为矫情。 “嗯。”她轻声应和,闭上了双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耳边响起了一声轻笑。浅浅的,搔过她的心尖。 “昭华,这事是你情我愿,可不是我欺负你哦。”傅清侧卧在她身侧,一手托在她的脑后,一手覆上了软嫩的乳儿。 谢昭华常年用白布束乳,只是这两年才改换的肚兜。这乳儿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在葱白的掌心被捏成了各种形状。 “这是小兔儿,粉色的珠儿是它的眼睛。让我来把它弄哭。”湿热的舌头舔上了乳珠,细腻的舌苔刮过顶部,酥酥麻麻的。 清透的口水涂满了整个粉嫩的乳晕,他爱不释手地捏着软肉的底部:“这不就哭了么?” 谢昭华从未知晓他是如此地爱说话。在她印象之中,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许是时光太久远了,他的性格也变了吧。 一对玉乳,轻轻颤悠。一只白皙滑嫩,一只散发着细腻的微光。 他火热的掌心覆上了另一只乳儿,脸贴着白里透红的耳朵,哑着嗓音问:“另一只捏成什么好呢?” “看你在战场上的凶狠劲,到像一只吊睛白额虎。不如把它捏成小老虎的模样。”双指捏着细肉,把顶部的乳肉挤成一个小山包。 谢昭华被他逗笑了,佯装生气地道:“你怎么能说我是母大虫呢?” “可我就喜欢这样的,张牙舞爪的才有意思。”他俯下身,细密的热气扑在她的乳肉之上。 “想试试虎口拔牙是什么滋味。”他张嘴含住了乳尖,牙齿轻捻着玉珠,细细碾磨。 骨节分明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带有无限的张力,沿着她柔美的肌理滑到了花心。 手指拨开了两瓣细嫩,轻轻抠着穴口的濡湿。 谢昭华何曾被这般对待过。陌生的情潮令她惶恐,身子绷成了一柄弯弓。 “昭华,放松点。”他轻声劝解。她太紧张了,如果不能缓解她的焦虑,他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好,我尽力。”谢昭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心对这男人无比的熟悉,但身子一时难以适应。有些人,面对陌生人能春潮泛滥,可是她不行。她的身子,只会在面对朝夕相处之人,才会变得敏感娇弱。 分开了她的腿,让她微开的花心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他的喉结微动,湿润的丹唇含住了花肉。 7. 舔穴(H) 挺立的鼻尖挤开媚肉,抵在微小的花核之上。温热的粉舌伸出软唇,穿过花缝,缓缓悠悠地舔舐着内里的两瓣饱满花唇。 谢昭华一下子就软了身子。人间竟然有如此极乐之事。她仰着头,秀出细白优美的曲线。樱唇微张,吐露着清淡的酒味。 傅清红了眼睛。清河郡主果真是个尤物。哪怕在边疆被风沙侵蚀了十年,依旧是美得惊人。只有她,能让他花了十年去寻找。也只有她,能让他冲破良心的拷问,去真真正正算计她的身子,掠夺她的感情。 他托着娇臀,把花肉舔得湿漉漉的,又缓缓地向上移。浓密且温热的气息打在软肉上,让她不禁嘤咛出声。 这会不像是只大猛虎了,倒像是收了利爪的小猫咪。 他的银牙咬住了粉肉,舌尖抵着花核,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舔弄。他喜欢用这种慢得可以让她清晰可觉的节奏去攻陷她。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她不战而败,溃不成军。一双纤纤素手按在他的如云乌发之上,那轻柔的推搡倒像极了欲求不满。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想起了和他的初见。当她端着酒盏问他的名字之时,他慌乱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眼神一直在地面逡巡,那会他告诉她,他叫做傅湛。 “湛……”她不知不觉喊出了这个在心头盘旋了十年之久的名字。才刚喊出口,她惊讶且懊悔地捂住了嘴。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不是傅湛,以往没有傅湛,余生也不会有傅湛。 傅清的动作微顿,从萋萋芳草之中抬起了头,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哪怕她错以为十年前跟她纠缠的人是他,她竟然还会在和他欢爱的时候喊出哥哥的名字。 “抱歉……我是无意的。”她想坐起身去拥抱他。他们久别重逢,本该是无限欢喜,但这一切都被她搞砸了。 傅清双手掰着她的腿,一下子分到了最开。 “自己扶好。”他对她多了一丝不耐。 谢昭华自知理亏,双手把着自己的两条腿,把花心大咧咧地露给他。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香醇的桂花酿。手指按着肥美的肉瓣,热唇贴着花门,舌尖向前推去,清波荡漾,温暖地灌溉着娇穴。 她的身子被他激得无处安放。光洁的后背轻柔地蹭着床榻,想要逃离这欢愉,又渴望这享乐。 灵活的舌尖也顺着酒液插入了小穴,不停地勾舔着花壁。在清甜的酒味之中,他尝到了不同寻常的香腻。 他这才起身,扶着自己腿间的巨物,一寸又一寸地插入了娇穴。 这回倒是不管她的痛呼,单手按住了她乱蹬的腿,势要把这事做成了。 嫣红的鲜血冲刷着剔透的蜜汁,沿着她的臀隙滴答。 傅清俯下身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唇贴在细软的青丝之上,而身下却不带任何怜惜和迟疑地一入到底。 他等了这一刻有五年了,箭在弦上,他不可能不发。 8. 肏穴(H,圣诞加更) 最初的时候,他是真心把谢昭华当做自己未来的大嫂。对她那种懵懵懂懂的好感也多来自于哥哥的夸赞。他羡慕哥哥能被这样一个明媚率真的女人喜欢。 五年之前,他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父王带着他赴了不少的宴席,相看了不少的姑娘。那些女孩子们,或柳弱花娇,或仪静体闲,却无一处像她。而他也恰巧得知谢昭华依旧是孤身一人,于是他对她的非分之想在心田里如春日的蓬草漫无边际地滋生了出来。 他本可以更早地寻过来,只是他始终难以面对哥哥。长兄如父,且哥哥对他关怀备至,他不愿横刀夺爱。直到最近,打听到了哥哥在边关的一切之后,他坚信哥哥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她。 见她蜷缩在他的怀里,眉头紧皱,他的心中也柔软了许多。不管她曾经如何,现在她是他的女人。他和哥哥不一样,对待自己女人的方式也不同。 他将手臂枕在她的脑后,手上下来回地摩挲着她的腰侧,来分散她的痛苦。他的身子也是僵着的,不敢有丝毫动作。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他一边亲吻着软发,一边喃喃。似是安慰她,其实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他从来不知道,花穴是那么的湿热,那么的紧致,他进去之后竟有些无所适从。 熬过了那阵剧痛,她身下只余了浅浅的疼痛。谢昭华惨白着脸,仰着头去寻他的唇。她香甜的热息扑在他的鼻尖,绵软的樱唇在他脸上磨磨蹭蹭,最终含住了他的柔唇。小巧如玉的舌尖推开了他的银齿,勾卷着他的口壁,要与他纠缠至死。 感受到了她的主动与渴望,他开始尝试着浅浅抽动。那巨大的龟头顶开媚肉,暴起的经络碾压着软嫩的花壁。小娇穴不禁操弄,很快就变得水澹澹。 谢昭华得了爽快,抱着男人精瘦的腰肢咿咿呀呀地叫唤了起来。高高低低的媚声,撩拨得傅清心痒难耐。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在床底之间能发出如此催情的声音,让他的血脉偾张。 终究还是没什么经验,被她几声叫唤勾了神智,按着她的腰大力抽动起来。巨大的囊袋不停地抽打着户门,发出低沉迷人的乐声。 花穴内部涌出无数的热液。有了蜜液的润滑,他的进出顺畅了许多。裹满淫液的肉身抽出花穴,又尽根没入。 谢昭华仰着头,大口喘着气。只因泛滥成灾的春潮,她再也感受不到痛楚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射到四肢百骸的酥爽。 她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火热的夜晚。眼前一模一样的容颜,让她分不清是今朝还是往昔。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失去了往常敏锐的判断力。 她把脸埋在他滚烫的胸膛之中,腿儿勾住了他结实的大腿。这是无声的邀请。 她那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铺在榻上,衬得她肌肤如雪。他勾卷起了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狠狠地嗅着,是魂牵梦绕的味道。即便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是能记得他们在宫宴上错身而过之时,她身上散发的那缕缕香风。在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靠着这为数不多的回忆熬着日子。 大掌又滑落到了底部,托着软嫩的臀儿。他尝到了欢娱,便也想把这爽快带给她。将她的身子按在粗长的肉根之上,快速且凶狠地抽插。 进出之间,差点把肉瓣也卷了进去。每一次的撤离,肉根沾满了浓厚的蜜液,混合着浅浅的血丝向下滴淌。 “抬起头来。” 谢昭华的浓睫微颤,仰面对着他。轻如鸿毛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如果说言语是可以骗人的话,那行动一定是真实的。她愣愣地看着他深邃如夜空的眸子,忽然烧红了脸。 这是她爱如生命的男人啊,十年前是,十年后依旧是。好在相隔了悠长的岁月,他们终究在一起了。她的心充盈得快要溢出来了。 那炙热的肉根不停地凿着花穴,如热泉般的蜜液被不停地捣出,弄得两人的腿心一片狼藉。 傅清的热唇向下探去,终究寻到了那微张的樱唇,咬住了她嘴间的呻吟。 不待她反应,连着狠捣了几百下,将肉棍冲到了底部,圆润的龟头抵住宫口,喷射出了一簇簇的浊液。 谢昭华蓦地睁大了双眼,被烫得猝不及防。 9. 他还想要(H) 他搂紧了她,用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述说着这十几年的相思之苦。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她默然地听着,手一直在颤。听到最后,她忍不住捂着面痛哭出声。 “抱歉,如果不是我这么固执非要来边疆,我就不会不知道我认错人了……是我蹉跎了我们彼此十年之久……”她后悔不迭。她的所作所为,不止让她痛苦万分,也让傅清承受了不该遭遇的痛楚。她该拿什么去弥补他们错失的十年呢。 “不要紧,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他没有错怪她,只是温柔地用唇吻干了脸颊上的泪珠。 他缓缓地起身,将肉根从温穴里抽了出来。湿热的肉根搭在她的腿心,浊液争先恐后地漫涌。 他在自己的长衫里摸索了片刻,找出了一方药盒。 “别动。”他用手肘压住了她的腿,手指沾满了温白的药膏,推入了花穴。指尖轻轻旋动,细细地涂抹着。 谢昭华的脸不由地又红了。他才刚和她云雨完,便分开了她的腿,熟稔地用手指弄着她的花心。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否有过女人。都说男人只有经历女人才会懂得去照顾女人,去伺候女人。只是一想到他曾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分外介意。 “想问什么就问吧。”傅清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替她开了口。 “没什么……你平日里也是一个人生活吗?屋里没有暖床之人?” 傅清微讶,将药盒放在了一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骨。 “从未有过,从未想过。”他看向她的目光又充满了火热。 他俯下头,用喑哑的嗓音告诉她,他不但还想要,而且想尝试一种新的姿势。 谢昭华的心早已被他说得柔软,他提的任何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 她翻了个身,趴在榻上。上半身压低,贴着榻面,雪臀高耸,露出泥泞的花心。也只有傅清能让一个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将军用这种狗趴的姿势来面对他。 傅清将她的腿向两侧拽了一下,这样花心能更加的暴露。他扶着自己的肉根,不停地蹭着花缝。 这般慢慢悠悠的磨蹭褫夺去了她的呼吸,她不得不张大着嘴,才不让自己背过气去。 那坚硬的铃口挤开了嫩肉,不停地挤着饱满的花核。又隔三差五地往花穴里浅捅几下。 真是冤家。她一边感慨着,一边把臀儿撅得更高,任他肆意妄为。 可恨他只是变着法儿地在外面蹭着,并未将整个肉棍完完整整地插进花穴。 她不满地呜咽起来,抬着屁股往他下腹处磨蹭。 他按着她的臀肉,不让她乱动,火热的根部在花心来回地挤揉。 “唉……”她发出了一声长叹,似有些失望。 傅清将龟头插入了花穴,她的喉咙间又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清音。当他抽出的时候,她再度不满地叹气。 他俯下身,长臂绕过她的身子,抓住了两只细白的奶子。捏扁搓圆,紧实的乳肉在指缝之间此起彼伏。 “想要我吗?”他勾人的声音响起。 “嗯。” “说一声‘清哥哥,快肏我’让我听听。” 她被他磨得心痒难耐,只得乖乖开口:“清哥哥,快肏我。” 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当下就扶着孽根,顶开细细涌来的嫩肉,往穴儿里面送。 10. 再度肏穴(H) 初时,精瘦的腰肢带动紧致的臀部,在穴儿内轻轻研磨。 “我的小昭华儿,无数次想过扒下你的宫装看看你的乳儿是有多白,臀儿是有多翘,逼儿是有多湿。” 肉根浅浅肏弄,不急不缓,存了心之让她吃七分饱。 “小昭华儿,这乳是谁的?”他的手指捻着乳珠,暧昧地问她。 “我的。” “嗯?”手上用了些力气,将两颗珠儿掐得滚圆。 “你的。”谢昭华改了口。 “我是谁?”指尖的力道微松,但依旧捏着她的珠儿不松手。 “清哥哥。” “哦……”他狠抓了一把奶子,下腹向前一挺,顾不得她的挣扎,坏着心眼问:“那这小逼儿又是谁的?” “清哥哥的。” 他满意极了,温柔地揉着她胸前的白腻,腰肢起伏之间也带着许多的柔情。 “清哥哥以后每日都可以肏小昭华吗?”他细细密密地凿着热穴,弄出了一池子的温汤。 “嗯。” “说完整。”他弹了弹指尖的软肉,发出一道细白的波浪。 谢昭华未曾想到他在床笫之间竟然如此骚话连篇,简直就是换了一个模样。不过他若是想要玩这些,她奉陪便是了。 “清哥哥每天都可以肏昭华妹妹。”她认真地道。 那坚硬的小腹撞上细软的臀肉,激起一阵雪浪。肉根不停剐蹭着花壁上的嫩肉,顶得穴儿连连收缩。 “哥哥喂小昭华喝糖水好不好?哥哥自产的糖水,又浓又稠,可甜了。”火热的手摸到了凹陷的花心,指尖磨磨蹭蹭地拨开两瓣肥美,揉搓着藏在其中的花核。 这人,可真会蹬鼻子上脸。谢昭华一边想着,一边却违心地道:“好呀,小昭华再也不喝桂花酿了,以后只喝清哥哥的糖水。” 肉根如刃,破开重重叠叠的细肉,来来回回地犁着肉穴。春穴里水光潋滟,美色撩人。 那火热的孽根在穴里插着,碾着,翻江倒海,大闹天宫。而谢昭华只得僵僵地趴着,一动也未敢动。 这个姿势,可真是便宜死了傅清,又能轻松肏穴,又能顺手摸奶,而她只能撅着屁股挨肏。只不过他的欲根又粗又长,从后面顶进去,能把她整个尾椎顶得酥麻。 傅清的指腹细细碾着肉核。身为悬壶济世的医者,他很清楚手指的力道。他会如轻羽般扫过,也会如灵蛇般游过,几番拨动下来,谢昭华的呻吟变得愈发香腻。 他将谢昭华翻了个身,湿滑的欲根再次插入了穴内。 两只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十指相缠,手心相抵。温唇也贴上了她的丹唇,轻轻地啃噬着。 再度向前狠撞,肉根顶部的马眼微张,簌簌地喷射出一股热液。 谢昭华倦极了,在他射完之后,躺在他温热的怀中半眯半寐。 11. 对峙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谢昭华披着一身星光而归。 小院子的门虚掩,她明明记得出去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她推开了院门,还未踏入院中,就听闻了一声轻咳。 “谁?”她警觉地问。这声咳嗽在静谧的夜色之中显得太过突兀了。 “阿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乍响。 他怎么来了?谢昭华甚感意外。 “为何要去青楼狎妓?你竟要堕落至此吗?”傅湛快步走向前,拽着她细腕,隐忍着胸中翻腾的火气,一字一字地诘问。 就着清亮的银辉,谢昭华能看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脑海里只闪过“莫名其妙”这四个大字。 “放开我。”素白的手掰着他粗糙有力的手指。 傅湛握得更紧,似乎要掐断她的手腕。 “回京都去。”他强硬地道。 谢昭华被他这副态度激怒了,他就如茅坑里的石头让人讨厌。 “我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生活?我用不着你虚情假意地来装好人,但凡你为我好,就该在十年前告诉我真相!” 傅湛脸色骤变,乌黑的眸子之中满是慌乱,紧张地问:“什么真相?你知道些什么?” 谢昭华见他这副神态,便猜自己说中他心事,叫嚷道:“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人,当年那个对我好,回应我感情的人根本不是你!” 傅湛松了一口气,听得似懂非懂。 “阿华,你魔怔了。” 多么可怜,竟然神智错乱了。他想去摸摸她苍白的小脸,也许他真的对她太狠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为什么要隐瞒我?” 傅湛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傅湛的。她只想知道真相。 “什么解释?阿华,你不能再这样胡闹了,回京都去,找个好人家嫁了。这里不适合你,我也不适合你。” 又是这样的话语,她听过了无数遍。可笑他以为她还在喜欢他。 “还没冒充够吗?不是说醉酒都忘了吗?十年前在宫宴上的不是你,吻我的也不是你!”她像一只炸毛的小兽,张牙舞爪地冲他咆哮。 傅湛也被她吼出了脾气,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是我。情迷意乱的是我,吻你吻到断气的也是我。” 谢昭华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摔得七荤八素。 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说当年那个人是他? 今天那个在她耳边述说相思之苦的又是谁? 谢昭华如遭雷劈,思绪乱成一团。 良久,她才艰难开口:“你说你都不记得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记忆。”傅湛拧着眉头道。眉宇之间带着咄咄逼人的英气。 “你骗人!”谢昭华怒吼。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他们的感情那么真,那么浓,他们曾经的眼里只有彼此。如果傅湛是回忆里的那个少年,一定也像她一样,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过去。可是他没有,他一定是骗人的。 “阿华!你疯了!醒醒吧,不要沉浸在过去了!”傅湛晃着她的手,试图将她晃清醒。 她没疯,她只是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她想逃,逃到傅清那里,跟他说我们私奔吧。无论真相是如何,她就想活在傅清给她编织的梦里。 12. 知悉 “阿华,面对现实吧,没有人能活在过去。回京都去,做回那个锦衣玉食的郡主,找个好人为夫,一生无忧。不要继续在这耗着,没有意义。”许是窥见了她心中的挣扎与痛苦,他软了态度,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恨他总是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她不受着好像还是她的错。她根本不需要好么! “你若是想说这些车轱辘话,就滚吧!” 她谢昭华的人生,还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至于真相,她总能寻到。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完完全全冒充另外一个人,过去发生的事情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你怎么变得如此……刻薄蛮横不讲道理了?”傅湛失望地问。 谢昭华的目光陡然凌厉。 “刻薄蛮横不讲道理?傅湛,你可真会说。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嘴也很利索啊,抹了见血封喉吗?毒得很呐!” 傅湛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不知所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讲道理。”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变得如此之脆弱。他只是随口说的话,就能让她竖起满身的尖刺。 谢昭华回身欲关院门:“我没道理可以和你讲。你自己走,还是我轰你走?”她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这种赤裸裸的掩饰更能说明她心中的煎熬。 傅湛眸子里的光辉逐渐暗淡。他撩起衣袍,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一如这十年来无数次相似的情景,她冥顽不化,油盐不进,他又碰了一鼻子灰。 谢昭华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嗓子:“你有同龄的兄弟吗?” “没有。”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全完了。 一切都完了。 谢昭华僵立在夜色之中,如冷水兜头淋下。 什么都是假的,过去是假的,身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 即便在此刻,谢昭华依旧能感觉到双腿之间的疼痛,而她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也许是匈奴的探子呢? 她太大意了。只是因为相似的脸就放松了警惕,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骗得团团转。 她狠揪着自己的乌发,将发根揪得紧绷生疼。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孤独。 傅湛他知道了……他再一次地提及让她回京都的事情。他原本就不喜欢她,这下终于可以甩开她这个包袱了。 她在边关呆了那么多年,唯一的信仰崩了,她过去遭受的苦难都作了废。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面,捂着脸痛哭出声。 “昭华若是想我,来浣纱巷的第五道门寻我。”耳边忽然回荡起了那人说的话。 13. 质问(新年加更) 谢昭华走得急了,又心不在焉,半道上被匈奴的探子所伤。苦苦纠缠了好久,右臂扎得鲜血淋漓才得以脱身。 她用剑割破了自己的衣袖,随意地绑了一个活扣。真是出师不利,连老天都要和她作对。 她回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折回了浣纱巷。 用剑鞘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只见院子中央的藤椅之上躺着一男人。 他上身赤裸,肤色皎然若月,腰腹肌理分明。轻如薄翼的丝绸亵裤穿在下身,勾勒出他双腿之间的高岭。 放在胸前的手里执着一柄团扇,脸侧歪着,双眸紧闭,长睫微颤。一头细软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身侧,仿若黑色锦缎般顺滑。 谢昭华被夺去了呼吸,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这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啊,如此安静地,如同初生婴儿般地睡在她的面前。她甚至都移不开目光,贪婪地欣赏着他的睡颜。 不料,他冷不丁地睁开双目,把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小昭华看来是想我了,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寻来。” 谢昭华大窘。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麻烦的。 “是不是见到清哥哥都激动得说不出话了?没关系,我们慢慢说。”他起身,将她按在自己的腿间,用还未苏醒的肉根顶着她的娇臀儿。 臀缝里的物件烫得惊人,把谢昭华顶成了个大红脸。 “等等……”她欺身而下,用擒拿敌人的招式,将他压在藤椅之上。她自己的双腿抵着他的胯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昭华如此主动,让哥哥我欢喜不已。”傅清眸子里如藏星光,璀璨夺目。 她尽力忽略他的调戏,把手覆上了他的脸,指甲突然发力,在他脸上深深地抠弄。 看着他脸上一道道的红痕,谢昭华一脸的不可置信:“竟然是真的……”她又迷茫了,一个人怎么能跟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小昭华在怀疑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为什么骗我?”尽管难以面对自己受骗的事实,她还是问出了口。 “哦?小昭华说什么,我听不懂呢。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无辜地反问。 狡猾得像只狐狸。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十年前的那人,是傅湛,不是你。”她以为她撕破他的伪装之后,他会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但万万没想到,他平静地道:“我以为我说清楚了。” 谢昭华皱起了眉头,手下不禁用了力气,将他的骨头按得咔嚓作响。 “你说了什么?” “我见到小昭华的第一眼,就说我叫做清,小昭华可以把我当做任何人。” “所以呢?”谢昭华从牙缝里挤出这问句。 “我见小昭华似乎想把我认作傅将军,那我就陪着小昭华演演戏,也成全了小昭华的心愿。” 谢昭华听得面色变得铁青。 “无耻之徒!” 眼见着她要卸下他的胳膊,他连忙道:“小昭华若是不想要自己的右胳膊了,就动手吧!” 谢昭华手一顿,这才看清自己的右臂正在往外渗血。刚新换上的衣裳洇湿了一大片。 “昭华,松开我吧。我是大夫,我能治好你的伤。”他的声音尽量放柔,姿态放低。 她半信半疑,压着他继续问:“你究竟是谁?傅湛没有兄弟。” 这回倒是傅清惊讶了:“你问的傅湛?” “是。” “怎么问的?” 这是打算刨根问底吗?谢昭华也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却还是老实地答:“我问他是否有同龄的兄弟。” 傅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着道:“你该问他是否有小八岁的弟弟。” 14. 情话 谢昭华眼前阵阵发黑。她依稀能记起来十年前傅湛赴宴之时,身后还跟着个小屁孩。 “小畜生,你才多大就这么诓骗我!”她咬牙切齿地道。 “昭华姐姐,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傅清呀。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我才和你做那事的。姐姐的滋味可真甜,尝过一次就难为忘怀。尤其是撅着屁股挨肏的时候——” “住嘴!”谢昭华连忙喝断他。要不是以为他是自己喜欢的人,她怎么会同意用那种姿势。这小子,太滑头了,骗了她不说,还来用言语刺激她。 傅清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朝她眨了眨眼睛。那被她扣住的双手轻轻松松地得了自由,托着她的臀儿向前一推,让她扑了个满怀。 大意了…… 谢昭华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未用上全力,竟然被他钻了空子。不过男女本就力量悬殊,她就是使上全身的力气,傅清照样有办法解困。 “小昭华可真主动呀。”他双手搂着她的细腰,笑得眼儿弯弯。 “找死!”谢昭华眼睛一瞪,像极了陷入绝境的困兽。 “嘘——”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就像在安抚小猫咪一般。他的肉棍隔着布料抵着火热的花心,可真想顶进去啊。 “昭华,”他侧过脸,软唇贴上了她的耳珠,低着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哥哥。不要紧。我和哥哥长得一样,我比哥哥年轻,更懂你,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不如考虑跟我在一起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谢昭华翻了个白眼。 “你别想骗我了。同样的招数,我不会再上当了。赶紧把我放下来。”她全身僵硬,不怀好气地道。 “小昭华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吃了我就想不负责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扒她的衣领。 谢昭华吓得赶紧捂紧了衣领:“你干嘛?” “我劝你把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收起来,要不然这胳膊保不住了,哭不死你。” 她侧脸望去,右臂上的血已经渗透了布料,濡湿了他白净的胸膛。 “用不着你,我去寻大夫。”她嘴硬道。 傅清才不听她的话,掰开了她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领。 “放着全国医术最好的大夫不看,去找个乡野的庸医,小昭华可真能耐。” 谢昭华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会武的,而且水平在她之上。她在他面前毫无任何招架之力,犹如砧板上的鱼肉。 半个衣袖被拽到了腰间,细白的胳膊被他握在温热的掌心。他白皙的手指解开系得歪歪斜斜的布条,指腹慢慢地摩挲着伤口。 “小昭华怎么能这么随意地对待自己呢?”他心疼地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嘟囔道。 乌黑的瞳仁盯着她,目光如炬,似乎要穿透她。 “小昭华与我已有肌肤之亲。小昭华有什么事,也就是我的事。” 这话听得烫耳极了。她从未知晓一个人说情话都能说得如此动听。这回倒是没吭声,乖乖地坐在他怀中。 “伤成这样还能如此闹腾,也就是我们小昭华了。”他横抱起她,将她带入了屋内。 15. 勾引 “不准喊我小昭华。你才多大,想折寿吗?”硬生生被他喊矮了一辈,真是没大没小。 “喊你昭华姐姐也行呀。只是昭华姐姐无论年岁多大,在我眼里都是需要我呵护的小昭华。”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在柜子里翻找草药。 “我才不需要你呵护……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欲起身,被他转身握住了纤细的脚踝。 大掌脱去了两只绣鞋,褪下了素静的白袜,轻柔地捏着脚心。两只脚丫子白嫩如豆腐,指甲盖浅粉色的,分外可爱。 “你干什么呀?”谢昭华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握得更紧。 “小昭华再不乖乖听话,我就真要做点什么了。”他的眸色沉沉,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欲色。 虎落平阳,被犬欺。谢昭华抱着自己的双臂,心里早就把他扎成了筛子。 “把衣服都脱了。”他坐在她的身侧,去褪她脱了一半的衣裳。 “我右胳膊已经露出来了,怎么还要脱?”谢昭华捏着自己的衣领不放。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他强扯下了她的衣衫,又去解她身后的肚兜系带。 这回穿的是一件杏色的肚兜,比之前银灰色的显得俏皮。不过傅清还是觉得她穿大红色的更加妩媚可人。 感觉到身后的触碰,谢昭华变了脸色:“你别乱来!” 傅清捏着肚兜的一角,用力一扯,就将不怎么结实的绸缎撕成了两半。 “啊!”她捂着自己光裸的前胸,嘴上骂骂咧咧。 “小畜生,胆大包天,敢动你姑奶奶。”话越说到后面越没气势。 “别动。”傅清先拽着她的右胳膊,不顾她的挣扎,给她涂了一遍厚厚的药膏。 谢昭华微微松了一口气。 哪知他忽然欺身上前,小心地避着她的伤口,攥住了她的手。 两只小手被他裹在掌心,一双白嫩的乳儿颤颤悠悠地在胸前晃荡。 “你要做什么?”她心凉了半截。 “你若乖乖的,我就不碰你。”他一手制约住了她的一双手,另一只手沿着她的曲线,覆上了她的软乳。 “我看看你身上还有哪些伤。”他的手细细密密地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指尖的触感如丝绸,顺滑冰凉。摸到了肩胛骨那处的时候,指下的触碰变得分外粗糙。 手指向内侧轻轻一按,谢昭华痛呼出声。 “这里受过伤?”他摸到了几块碎骨。一看她就是随意包扎的,外面的皮愈合了,里面的骨头根本没长好。 “嗯,箭伤。”她侧过脸,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双腿跪坐,俯下身将她压得更紧。两人光裸的上身相贴,气息相缠。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个伤口都弄成这样?”傅清凶巴巴地训道。 “这里哪有女大夫……”她委屈地辩解。 “就知道逞能。打战的事情缺你了?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他的手指在后背挤挤按按,估算着伤口的严重程度。 她疼得呲牙咧嘴:“能轻点吗?” “现在知道喊疼了?也是,现在喊才有用,因为心疼你的人在身边。”他低下头,温热的嘴角轻轻地蹭过她的湿唇。 ----------------- 新年快乐呀!~~北美这边还没跨年,让我在新年之前再更一章吧! 16. 中招(H,新年快乐!) 谢昭华觉得自己又喝醉了。那熟悉的,朝思暮想的面庞在眼前放大。她甚至能将他的长睫一根根地数清楚。 男人的手揽着她的腰,慢慢地滑入了她的亵裤之中。 修长的手指滑到了花心,浅浅拨弄。 “这儿还疼吗?”温柔缱绻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阿华,我想要你。”这样的声音,让她着迷。尤其是他喊她“阿华”的时候,让她误以为是傅湛。 他像剥鸡蛋般地褪去了她的亵裤,双手握着她娇嫩丝滑的软臀。 “一起沉沦吧。”他扯去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层布料,将坚硬炙热的肉根捅入了花穴。 谢昭华猛然清醒。该死,又着了他的道!他又用这张脸和这个嗓音迷惑她! “放开我!”素白的手刚锤上男人的胸膛,就被他扣在手中。 傅清一个翻身,压着她的身子狠肏了起来。 “小昭华这下清楚是谁在肏你了吧?还会咬定是清哥哥在骗你吗?”他大开大合地肏弄着。连根没入,又连根拔起。故意要让谢昭华看得真切。 “骗子!”她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两个字。再多的脾气都被他恼人的肉根给插散了。 欲望如潮,反复地冲刷着她。她如海浪中的小鱼儿,早就被浪潮拍晕了过去。 她半眯着眼儿,根本分不清眼前是傅清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年。无论是谁,都有着她喜爱的皮囊。 “小昭华,我怎么舍得骗你呢。”他举起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含过细长的手指。清透的涎水涂满了她的手指,闪动着细腻的光泽。 “骗子都说自己不骗人。”她迷迷糊糊地道。身下已经湿得透透,面对这般的自己,她都不敢去想傅湛了。那个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彻底和她没有了关系。 “小昭华嘴儿挺硬,但是没关系,身子已经告诉清哥哥答案了。”他向前深深一顶,复又向外一抽,带出了不少湿热的蜜液。 “小昭华喜欢哥哥,哥哥也会喜欢你。”他弓起身子,轻轻地咬上了女人胸前的玉珠。 “唉……”谢昭华根本说不过他,干脆选择闭嘴当缩头乌龟。真想撕烂他的嘴,让这烦人的聒噪彻底从耳边消失。 “小昭华不说话也没事儿,身子回应哥哥就好。”傅清嘴唇翕动,说得她太阳穴上的青筋一突一跳的。 粗粗的肉根来来回回地进出,偶尔滑出花穴,顶上了腿心的娇嫩。 他温热的舌头用力地舔着女人胸部的绵软,粗糙的舌苔来回地滑过饱满的茱萸。 谢昭华背过脸,索性不去看他。偶尔嘴间的呻吟泄露了她心底的隐秘。终究是被他搞得很舒服。 “小昭华每天得空了,就来我这儿坐坐。我这儿有小昭华最爱喝的桂花酿,最爱吃的绿豆糕,我还会给小昭华暖床。最重要的是小昭华这一身的伤只有我能治好。若是小昭华不愿过来,或者来得不勤,这伤就要带一辈子了。小昭华定是不愿意做个残疾之人吧。”他这话软硬兼施,说得她一愣一愣的。 湿热的唇一路向上,密密地吻着她细白的颈子。他的温柔与深情,编织成了一张网,让她无处可遁。 17. 听曲(H) 有时候糊涂点也是件好事,太过清醒了反而痛苦。她闭上了眼睛,尽量不去想傅清和傅湛之间的关系。她就当作又嫖了一回娼。没什么的,她二十六岁了,又是孤身一人,嫖娼也没什么。 “小昭华。”烦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一声呼唤,提醒着她在她体内凿弄的是傅湛小八岁的亲弟弟。 “为什么不看哥哥呀?清哥哥的眼里可都是你呢。”他松开了她的手,沿着优美的曲线,摸到了身下的花地。手指分开娇嫩的花肉,轻轻地搓着肉珠。 谢昭华蓦地睁大了眼睛。从身下窜上来的电流击穿了她的脊骨,电得她浑身酥软。 “想当姑奶奶的哥哥,你也配!啊!”愤恨的声音止于一串娇呼。可恶! “咦?小昭华刚刚说了什么呀?”肉棒抽出了花穴,巨硕的菇头蹭了蹭湿淋淋的穴口,狠插到底。 谢昭华大张着嘴,只余下了喘息。这个混账东西,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是想夸赞清哥哥呀。那哥哥只能更卖力地肏小昭华了!”肉根急急切切地抽插,暴起的经络重重地刮擦着娇嫩的花壁。 她仰起身子,大口地吸气,这才能让身子不因爽快而战栗。他是魔鬼,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她的。 “小昭华想听曲吗?哥哥吹给你听好吗?” 不待她说话,他从床沿摸出一柄玉箫。白皙的手指轻捻着箫身,粉唇吹出了清越的乐音。 他的腰身合着音乐的拍子,用身下的囊袋为棰,她的牝户为鼓面,奏出了动人的节拍。 “似春雷滚滚,气势汹汹。人美,乐也美。”他不忘停下来点评几句。 “不过这闺房的乐趣,还是用些婉转的曲子相配才好。”他抱着她的细腰,急急发力。这次如排山倒海之势,逼着她攀上了高峰。 谢昭华两股战战,温热的花液如泉涌地淋在他的肉根之上。两人结合处,一片狼藉泥泞。 “白水满春塘,这蜜汁奏出来的乐声比刚才的可优美多了。”他又执起了箫,凤箫声动,似清风徐来,悠远澄净。身下的动作未停,两颗梨子大小的卵囊击出了低低沉沉的水音。 如此干净悦耳的箫音和淫靡的水花声配合得异常完美。若不是挨肏的是她,谢昭华还真愿意仔细欣赏一番。 乐声戛然而止,他的掌心握住了两只绵软的奶子。 “哥哥只给你吹半首,下次再给你吹剩余的半首。” “不会有下次了。”她艰难地开口,乌发湿湿地贴在鬓角, “凡事没有绝对,小昭华吃惯了哥哥,就越来越离不开哥哥。”精壮的腰肢向前狠插了几下,龟头顶在宫口,喷射出了滚烫的白浊。 “说不定,还能怀上清哥哥的孩子。”他的手心抚着平坦的小腹,若有所思地道。 “休想!”谢昭华软着身子,却还不忘打碎他的幻想。被他肏了好几次已经是奇耻大辱,怎么可能再怀上他的孩子。 “我是大夫,我能不能让你受孕,我还不清楚吗?小昭华身子健康的很,只要我日日耕耘,不出一个月——” “闭嘴!” 傅清嘿嘿一笑:“小昭华脾气见长。不过女人如酒,还是性子烈一些的性感。” 真是忍无可忍了。谢昭华一口攀咬住了他的唇。让你再哔哔,有本事再哔哔。 18.再约 傅清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星光。他搂着女人削瘦的肩膀,伸出了自己的软舌,轻轻地舔过她的唇角。 她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气得半死,对方却只觉得她可爱。 本来只想着让他闭嘴,却又被他占了便宜。大掌上移,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山头跑出来的精怪,娇俊妖媚,本领高强,她自愧不如。 还未变软的肉根浅浅搅弄,把满穴的精液挤到了更深处。都说男人射完之后会立地成佛,可他怎么食髓知味,还想再要呢。一定是小昭华太美味了,他才沉溺其中。 谢昭华不禁把膝盖向前一顶。还有完没完了,她差点都要断气了。 傅清的速度比她还要快,手握住她的膝盖,抓着她的腿儿狠插了几下。 “小昭华,可别忘了我们傅家是武将世家,我虽半道弃武学医,但治你是绰绰有余。”他抽离了肉根,湿湿热热地在她腿心乱蹭。 “见鬼!”谢昭华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抿着唇看着他。真是没道理,她怎么就招上了这人。 “小昭华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有趣。真想侵犯你。”他弓起身子,湿热的舌头舔过粉色的乳尖。 “我要走了!”谢昭华猛推了一下他,要从床上起身。 傅清双脚缠住了她纤细的腿儿,搂着她在她耳侧热语:“明儿来找我。我帮你治疗。” “想得美!”谢昭华杏目一瞪。 “不答应就肏你到答应为止。”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腿心瞎捅。 “我不忙就过来……”她连忙改口。 “你这话是敷衍我。”他高挺的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脖子,掰着她的大腿要继续。 “我来我来!”她懊恼地道,差点咬到了舌尖。 “我就知道小昭华一定会想再来的。那我扫榻相迎。我相信小昭华言而有信。若是让我失望了,我不介意去趟将军府。”他唇角微扬,盯得她头皮发麻。 “你来将军府干什么?”谢昭华和傅湛同住一府,她住东院,傅湛住西院。难道傅清要把他们之间的事情捅给傅湛吗? “自然是宣扬小昭华如何始乱终弃。” 谢昭华差点一头栽在床上。 “我来就是了。别让我在将军府见到你,我在气头上,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连忙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裹。真是恨不得掐死他。 “好呀。我差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京都的山泉水和今春的明前茶。我明儿煮茗相候。”他的大掌盖上了她的发顶,温柔地揉了几下。 真是狡诈。打个巴掌送颗甜枣。可她真的馋上了那金贵的绿茶。 “哼。”她可不能显得眼皮子那么浅。她斜斜地瞪了他一眼,提上了自己的鞋子,飞也似地逃了。 路上一直在想着适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窝火。明明她是过去找他算账的,结果白挨了一顿肏。 路过药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入了其中。 这一大早的,郎中还在打瞌睡。他托着腮,半眯半睡。 “哎!”谢昭华喊醒了他。 “啊!”郎中揉了揉眼睛,“原来是郡主啊!” “给我抓一把避子药。”她压低了声音道。 郎中皱着眉头,为难地道:“郡主,不是老头儿不卖给你。是晋王世子特意过来吩咐,不让老头儿卖药给你。” “晋王世子?”晋王乃傅湛的父亲。傅家满门忠烈,祖上有从龙之功,被先祖视为异性兄弟。王位世袭,虽然晋王名望不如当初,但傅家依旧是簪缨望族。 “傅湛同你说的?”谢昭华记得傅湛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世子之位应该也落到了他头上。 “是傅清大人。世子大人说了,郡主日后想要抓药,直接去找他。世子大人是我们杏林第一人,郡主哪里需要我们这些人来班门弄斧。” “又是他!”谢昭华一拳锤在老樟木的药柜之上。木板顷刻凹陷,她的手指也鲜血淋漓。 郎中颤颤巍巍地捧出一个小药瓶:“世子大人说了,郡主可能会打伤了自己,特意留了这瓶金疮药。” 谢昭华一愣,接过金疮药。药瓶的口子塞着一张宣纸,她取出皱巴巴的纸团,缓缓摊开。纸上龙飞凤舞地写:“哥哥心疼死了。” “畜生!”谢昭华泄愤似的把药倒在了自己受伤的手上,摔了药瓶就走。 19. 相见 傅湛双手抱着头,在床沿边上枯坐了一整夜。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阿华为何不愿意回京都,却选择在这边陲小镇放纵自己。阿华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青楼楚馆中的下贱之人去碰她身子呢。 而且阿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突然就神志不清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联想到了阿华最后问他的那个问题,他总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 “你有同龄的兄弟吗?”他重复着她说过的话。难道是有人冒充了他?江湖上虽有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但再精湛的技艺都无法把一个人完全地换容成另一个。更何况人的神态是最精密绝伦的,根本不可能复刻。 他面对狡诈的敌人,能够轻松地看穿对方的诡计。可是对于谢昭华,他总是觉得有心无力。 “傅将军,”一个青年男人敲了一下门,“今儿操练是否继续?”来的人是他的副将张进。往常这时辰,傅湛早就去军营巡视了。张进今天没等来傅湛,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嗯。我今天不去了,你替我一下。”傅湛起身拉开了门。 高大的身子一出现在眼前就带着摄人的威严。 “记录城里房屋买卖租赁的册子可在?” “在的!我给您去取。” “劳驾。”傅湛微微颔首,看着张进一溜烟跑了个没影没踪。 天已大亮,屋外枝头上的雀儿蹦哒得正欢。傅湛负手盯了一会儿,张进就捧着册子跑了回来。 “将军请过目。”张进双手奉上,“我每天都查这册子,城内没有混进背景复杂的人。” “嗯。”傅湛随意地翻着册子。他的手指一顿,指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问:“那你知道他吗?” “傅清……”张进摇了摇头,“这是京都来的,不可能是匈奴的细作。” 傅湛阖上了册子,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去把全国官员和皇亲贵胄的名字都背熟。” 张进被大掌拍得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他抬起头,眼前早就没了傅湛的身影。真吓人,他长舒了一口气。 傅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一夜的风流折腾,可累死他了。 刚躺在床上,就听有人“砰砰”砸门。 “谁呀?”这架势不像是小昭华,倒像是来强盗来打劫的。莫非这边关的人都如此野蛮。 傅清刚下了门栓,厚重的门就被一只粗砺的大掌从外往里推了进来。 “什么人!”傅清抬眸,瞥到了一张冷峻肃杀的面庞。 “弟弟,别来无恙啊。”傅湛单手扶着门,盯着脸上欲潮未褪的傅清。 ---------- 我想恳请大家这几天多多帮我投珠珠。新书榜还差十个名次,真的很想冲上去。还有,若是上榜了,我会在周末掉落加更。多谢各位小仙女们!你们最美啦~~ 20. 交锋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对。傅湛的神情更加孤傲清峻,宛若草原上的雄鹰,带着睥睨天下的霸主之气。而傅清眉目之间捎带风韵。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他双颊微粉,顾盼之间风流雅致。 “你找过谢昭华?”傅湛随手扣上了门。 “是。” 傅湛目光陡然阴沉,双手拽着他的衣领问:“你睡了她?” “是。”傅清对上了他的目光,清亮的眸子里毫无一丝愧疚与悔意。 “啪!”傅湛一个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他用了十分的力气,一下子就将傅清的脸打肿了。 “嗡——”傅清只听到一声耳鸣,视线顿时模糊。口齿之间似有腥味,他猛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也配?”傅湛一面说着,一面朝着他的另一半脸也打了过去。 傅清被打到眼冒金星,整个人晃晃悠悠地向后倒去。他那身功夫,在傅湛面前什么都不是。 傅湛再次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双目赤红地怒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把主意打到阿华头上!” 傅清咧嘴一笑,忍着疼痛缓缓开口:“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行?” “还敢顶嘴!”傅湛连扇了两个巴掌,在他脸部嫣红的掌印之上又覆盖了一层红肿。 傅清啐了一口热血,清冷的眸子盯着眼前暴怒的男人反问:“我睡没睡她,是我和她的事情,与你何干?” 那模样,像极了阿华。他们一个两个都问他与他何干。可是阿华的事,都与他有关! “做哥哥的不能教训做错事的弟弟吗?”他向前一推,就将傅清摔倒在了地面。坚硬的鞋面踩上了他柔软的肚子,不停地捻动着。 傅清痛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从未见过傅湛生这么大的气。这是傅湛第一次向他动手,而且是毫不留情的,几乎是下了死手。 “滚回京都去。”他冲着傅清道。 傅清双手攥着他的靴子,不停地摇头:“昭华是我想娶的妻子。” 傅湛蹲下身,手指扣住了他的下颚:“谁都可以娶她,唯独你不行。我可以给你世子之位,也能夺了这个位置。回京都去,当你的闲散世子吧!” 两道暗红的血从傅清的鼻腔里涌了出来,他狠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傅湛:“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是我?” “因为你的脸,”他的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指甲掐入了他的细肉。 “你利用这张和我一样的脸去迷惑她。阿华终有一天会追悔莫及的。”他恨不得抠花了手底下的这张脸。 “哥哥,你还爱着昭华吧?”他的目光猛然变得锐利,似乎能穿透傅湛的内心。 傅湛松了手,震惊地站起了身:“没有。”他异常坚决且快速地道。 “那你为何打我?”傅清抬起快要断了的胳膊,用手背狠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你该打。”傅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这回换我问你了,你还爱着昭华,为何忍心看她挣扎?”傅湛骗不了他。他们一起长大,傅湛说的是谎言还是真相,他一清二楚。 21. 不忍心(上榜加更) 一个人究竟能分裂到何种程度才会一边深爱着一个人,一边又无情地拒绝她。傅清看不懂哥哥,而傅湛也不需要他理解。 当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被赤裸裸地点破之后,傅湛有一瞬间的慌乱。他的这个弟弟,太过聪慧敏锐了,也太过了解他了。 他有些不敢去迎上傅清的目光。那种犀利的目光中不仅带着质问,还裹挟着责备。这是他无法承受的。 “为何不说话了?我若是你,不管以何种理由,我都不会让她煎熬十年。”他字字诛心,说得傅湛哑口难言。 “你若是不珍惜他,就换我来守护她。”傅清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上下的骨头似乎被拆得粉碎。说话的时候牵动脸部的肌肉,他疼得难忍。 粘稠的热液顺着他细白如瓷的脖颈下淌,濡湿了他雪白的衣衫,如傲梅凌雪。 “我说过,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你。”傅湛半蹲着身子,和他平齐。乌黑的眸子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星寒。 傅清澄澈的黑瞳不甘示弱地盯着他,沾着血意的红唇翕动:“我让了你十年了,这一回,我绝对不会放手。” 傅湛的手握住了他羊脂玉般的颈子,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强有劲的脉动。 “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你已经死了。”傅湛一点一点地收紧了手。傅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必须要给傅清一个深刻且惨痛的教训。他绝不允许傅清去肖想阿华。 “你今天就是杀了我……咳咳……我也不会退缩。”他的脸逐渐变得青紫,双手不停地掰着傅湛的手指。 傅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仿若穿透了悠长的岁月,回到了少年时代。 “阿清,你为什么弃武了?我们傅家可是将门,你若是不好好学,会让人笑掉大牙。” 九岁的傅清坐在秋千之上,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慢慢地荡着秋千:“哥哥那么厉害,我一辈子都练不到哥哥的水平,只会给哥哥拖后腿。” “傻阿清,哥哥比你多练八年。八年之后,你也会像哥哥这样的,说不定比哥哥还要厉害。”傅湛摸着他圆圆的脑袋道。 傅清摇了摇头:“我想过了,我练武也保护不了哥哥,因为哥哥打不过的坏人,我也打不过。但是我学医,哥哥若是受伤了,我一定会帮哥哥治好。” “阿清……”傅湛一愣,没想到小小的弟弟思考得这么多,真让人动容。 “世人就只知我们傅家人在战场上厮杀,却不知道退下战场之后,家人们为伤痛所苦。我学医是想让哥哥无后顾之忧。阿清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哥哥。”他抬起头,目光灼灼。 隔了如此之久,傅湛依旧能感受到那可以穿透时光的炽热。 他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他那纯朴善良的阿清啊,他怎么忍心去伤害他呢? ------ 感谢每一位小天使!~故事有你们更精彩! 22. 你的大嫂 傅清跪在地面,不停地咳嗽。胃里翻江倒海的,混合着血液的腥气,让他无比难受。 傅湛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掌心按上了他的肩头。 “还能行吗?”他有些懊悔。阿清也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他不该伤阿清如此。 傅清咽了好几口腥苦的鲜血,才缓过神来。 “这点小伤,养几个月就好了。”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不得不说哥哥出手可真狠辣啊。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吧。我不要求你回京都,但你不准再去招惹阿华。”他觉得自己提的这个要求很公平,对谁都很好。 “抱歉,哥哥。”傅清扬起头,赤红的双目盯着他,“我不愿意。”一个人有多少个十年,他追寻了她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如何能放弃呢! 傅湛的眸色渐渐变沉,冷着声音问:“你就那么固执?你会害了阿华,也会害了你自己。阿华心里没有你,即使被你的脸迷惑,也只是一时的。” 傅清的心仿佛被无数针扎着。他不敢去猜测谢昭华心中到底有没有他。都说女人会对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所以他才做下这个局。但昭华显然不是庸脂俗粉,他根本吃不准她的心思。 “不会的。”他这话似乎像说给自己听的,“哥哥你太过自信了。昭华很清楚,我是我,哥哥是哥哥。” “不,她不清楚。如果她清楚,就不会被你钻了空子。”傅湛此时对弟弟有多恨,对谢昭华就有多心疼。他多么想立刻就去找她,去安慰她,温暖她。 白皙的手指在地面狠狠地一抠,傅清死死地握紧了拳。 “我不在乎,哪怕她心里一直是你,我也不在乎。我可以一辈子装作你,只要能让她开心。”他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底的话语,卑微痛苦到了极致。他在谢昭华面前如一只偷了蜜儿的小熊,但她肯定想不到他心中的忐忑与低微。 傅湛的心一点点地下沉。他低估了阿清。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俯视着他,目光里汹涌着深不可测的暗潮。 “昭华有她自己的想法,你不可能逼迫她回京都嫁人生子的!”傅清紧皱着眉,朝着他吼。 “谁说我要逼她回京都了?”傅湛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傅湛闭上了眼睛,眼前不停地闪动过这十年来的画面。他无数次地劝她回京都,她无数次地漠视他的建议。 “傅清你听好了,谢昭华是你的大嫂。”他睁开眼,目光煌煌,说出的话如惊雷在傅清耳边乍响。 “什么?”傅清惊愕地看着他。只见他神情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 “从这一刻起,谢昭华是你的大嫂。”他狠狠地一甩手,傅清如风中飘零的落叶,无力地摔向了地面。 傅清的脸埋在臂弯里,面上血色尽失。十年了,他等了十年了,在他和昭华有了肌肤之亲后,哥哥居然要娶昭华为妻? 23. 肏就肏 傅湛转身离去的时候,傅清突然拼尽了全力,朝着他的背影嘶吼:“若是要娶她,十年前你干嘛去了!”如杜鹃啼血,声声泣涕,字字鞭笞着傅湛的内心。 傅湛脚步一顿,却不再停留。十年前,那个黄沙盈空,北雁归飞的日子,是他不愿回想的过往。十年前,十年后,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阿华。其余人不理解他,非议他,责备他,这都不要紧,只要阿华她能过得好就行。 谢昭华已经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看着漆色斑驳的朱门,她一脚踢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又气急败坏地折回了原路。 “小畜生。”她翻起了手上的衣袖。不能再被傅清牵着鼻子走了,她一定要扳回一局! 遥想她当年,身背一柄秀水雌剑,手执着一把灵山雄剑,骑马飞驰过沙场。纤细的手挽出数个剑花,把凶蛮的匈奴杀下了战马。那个时候,傅清毛都未长齐全呢! “傅清!你给我滚出来……”她猛得拍上了沉重的木门,那大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她那气势汹汹的呼喊连一个捧场的人都没有。 “又没关门?”谢昭华轻声嘟囔。难道是算准了她要回来吗? 刚一进门,她就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莫非是匈奴探子摸到了这里?傅清的武功在她之上,匈奴是派了高手围攻此处? 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有的如喷溅状,有的又如血液滴淌形成的。 谢昭华蹲下了身,拧着眉头抚过粗糙的石板。他受伤了?她的呼吸一滞,摇了摇脑袋。都说祸害遗千年,他怎么可能受伤呢? “傅清!”她赶紧站起来,往屋内冲去。 血液零零落落,一路滴答到了床上。床幔之后的人影影绰绰的,令人看不真切。 “傅清,是你吗?”谢昭华急切地问。 “小昭华这么想念清哥哥呀?才一会儿没见就巴巴地跑过来。”清润熟悉的声音响起。明明带着如春风拂境的温柔,却总要说些让人恼怒的话语。 要是放在往常,谢昭华定会气得跳脚,可这次她大松了一口气。听他声音,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谢昭华一点一点地走向他,手向床幔挑去。 “我未曾穿衣,小昭华想看吗?”他戏谑地道。 若不是觉察到他言语之中的紧张,谢昭华定然转身就走。 她一下子扯开了床幔。傅清连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全身,只余一头乌发披散在外。 “你怎么了?让我看看。”谢昭华的心又提了起来,双手撕扯着他身上的薄衾。 “都说了未曾穿衣,你再这样,我可就肏你了!”他闷在里面,紧攥着被子不撒手。 他越是躲闪,谢昭华越觉得他有鬼。 “快撒手,让我看看!”她踢下了自己的绣鞋,上了床榻。 “小昭华,你可别后悔!我可要动真格的!” 谢昭华见他嚷嚷,自己也嚷嚷开了:“不就是光着身子,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劲儿。你要是给我看了——”她忽然脸红了。 傅清正竖着耳朵听呢,见她停顿了下来,心痒难耐。 “我要是给你看了,你给我肏?”他反问。 她低头看了一眼拱成一团的被窝和床沿星星点点的血迹,心里一横,咬着牙道:“肏就肏!” 24.赖不掉 反正他受伤了,这事她若是想赖肯定能赖掉。谢昭华心里如此琢磨着。 傅清缓缓地松开了被子。先露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五指莹白如玉,圆润的指甲泛着浅浅的粉色。谢昭华从未在他人身上见过如此好看的手。 “小昭华。”傅清一下子掀开了被子,蒙在了谢昭华头顶。自己倾身上前,在被子外搂住她。 “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他缓缓悠悠地在她耳边说。 “谁担心你了。”她胡乱地扯着头顶的被子。刚把被子扯落,就看到一张肿如猪头的脸。傅清连忙撇开脸,目光躲闪,用浓密的乌发遮住了半张脸。 谢昭华愣了一下,遂捂住肚子大笑不止。 “哈哈哈!都说天道好轮回,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这个模样!”真是太解气了!也不知道他招惹了何方大神,被揍成这个模样。 “你很开心嘛?”傅清回过脸,黑眸沉沉地盯着她。 谢昭华笑意逐渐僵住,脚慌忙踩上了地面,找寻自己的鞋子。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故作无事地道。看到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好笑,心里早就没了担忧,就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想走?”傅清眉头一挑,横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你做甚么?”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他怀中挣扎。 “别动。”傅清握住了她乱动的小手,拧着眉头,似乎在压抑什么。 “怎么了?”她垂眸,才看到素白的衣角上也沾着血痕。 “昭华,我好痛。”他侧过身,把下巴搁在她纤瘦的肩膀上。 “伤在哪里?”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安。 傅清握着她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中。手慢慢地滑落,覆上了他肌理分明的腰腹。 “这里。被人踹的。” “什么人竟然敢踹你?”谢昭华连忙坐起身,扒下了他的亵衣。只见那本该散发着珍珠柔光的腹部肌肤被一大片青紫所盖。她勉勉强强能辨别出来一个像脚印的轮廓。 “不认识。”他看着她下颚骨优美的弧线,呼吸逐渐凌乱。 谢昭华专注地看着他的青痕,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纤细的手指试探性地轻抚着伤口,神情逐渐冷凝。 “昭华,把衣裳脱了。”他仰起头,蹭着她的耳朵道。 “伤成这样还想那事?”她手上一用劲,傅清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刚刚是谁答应我的?堂堂郡主也是言而无信之人?”他温热的舌头卷上小巧的耳珠,细细地捻着。 “谁……言而无信了!”耳边的热意烫得她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尖,连话都说不稳了。 他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沿着她细白的颈子一路向下,伸入了衣领,直到握住了她的一只绵软,她的身子才一个哆嗦,喉间发出像小猫儿一样的呻吟。 “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清哥哥来见证小昭华如何践行诺言。”随手抽开了她的腰带,分开了她的双腿,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用胯下的火热轻轻地蹭着桃源之地。 25. 又被内射了(H) 谢昭华,你可以拒绝他的,他受伤了,奈何不了你了。 谢昭华,闭上眼享受吧,反正已经享用过饕餮盛宴了,没必要再端着了。 她的思绪纷乱,半推半就之间,被他拉下了亵裤。 既然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想的。她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凉意在她的身子上游走。 “我的小昭华。”他一边呢喃着,一边将手伸入了她的后领,沿着光滑的曲线,压下了衣衫。 精瘦双腿之间的巨根来来回回地蹭着花缝,红润带光的龟头贪婪地汲取着从小花口吐露出来的花蜜。 他的掌也滑落到了她的臀部。一手捏着一块软肉,将她的娇嫩送向自己。 “嫁给我吧。”他贴着她的脸颊,热热的气息扑在她细如白瓷的肌肤之上。 谢昭华猛然睁开眼,惊讶地看着他。他眸子深邃如墨,汹涌着滔天的情潮。 “昭华,嫁给我,好不好?”他轻轻地耸动着腰肢,肉根在她的腿心蹭得越来越滑顺。 这一瞬间,心狂跳不止。谢昭华侧过脸,差点就应了他。 “礼、乐、射、御、书、数,我都会。吃喝玩乐,我也会。在床上伺候小昭华,我更会了。”他窄腰向前一送,肉根凿开湿漉漉的穴口,横冲直撞地顶了进去。 “嫁给我吧!”他固执地道。腰部的伤口似扎了千针,他勉强压下了痛楚,按着她的细腰重重地抽插起来。 若她成了他的大嫂,这是他最后一次干她了。身上的痛比起心中的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傅清,”谢昭华轻轻摇头,“我这里有人。”她指了指心口。不知为何,她的心尖竟有些酸楚。 “是吗?是傅湛吧?没什么关系的,你曾经把我当做过他,以后也可以把我当做他。反正他也不会娶你,不如跟我——” “啪——”谢昭华的手忍不住甩上了他的脸。 傅清歪着头,乌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谢昭华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揽过她的肩膀。粗长的肉根依旧在她花径内抽动,带出了不少清透的花液。 “抱歉,我一时没忍住。”他吸了吸鼻子,轻声地道歉。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了肩膀上。她撩起了他脸侧的乌发,才发现他噙着泪水。 “别看了,脸那么肿,丑死了。”傅清的手与她的十指相扣,脸埋入了她的颈窝。 细腻的肌肤上淌过湿热,也不知是他的泪水还是缠人的热息。 他的腰部一直在律动,一开始凶狠蛮横,接着就化成了如水的温柔,勾缠着她,淹没了她。 谢昭华的手心微微生疼。她明明用了些许力气,这事却被他一笔带过。他也太反常了。 她举起空闲的手,搂上了他的腰:“为什么突然想娶我?”她以为他只是图个新鲜,等厌倦了云雨之事,自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没想到他真动了娶她的心思。 “不是突然,很久之前就想娶了。聘书我带来了,只要你愿意,签上字就行了。”傅清闷闷地道。 谢昭华笑出了声:“哪有聘书让女方签字的道理?”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傅清撑起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顶上了她那块敏感的媚肉。她一声娇呼,绯红着脸向他看去。 “你让我射小穴里面,我就给你看聘书。”他双手按在她身子两侧,身子高高低低地起伏。 “你休想!我才不想看呢!”她一面沉下脸道,一面胸前的白腻晃如海波。 “哎,不想看算了。”他压着她的身子,大开大合地肏着。 眼见着他快要到了,还没有把肉棍抽出来的意思,她脸色一变:“别弄里面啊!” “来不及了。”他沉沉地撞了上去,身下的囊肉也跟着摔到了户门之上。 “要看聘书吗?最后的机会了。”他眸子闪耀着细碎的星光,呼吸变得急促且凌乱。 “看!”谢昭华咬牙道。 “呼,如你所愿,射你里面了。”肉根冲刺到了底部,白灼的热液喷出了马眼,淋洒在了她的宫口。 -------- 我才发现新书榜是建书第一天开始计算的。我以为是放出第一章才开始算的。新书榜没了,感觉自己蠢哭了。。。 26. 逼嫁(H) 谢昭华打开红色的折子,摊开撒着金粉的纸笺,一股幽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预报佳期。府亲翁如面。这‘府’前面似乎缺了一个字。”她葱白的手指点了点那处空白。 傅清站在她的身后,握着她纤细的腰,将粗壮的肉根从后插入了温穴。 “嗯。应是谢府。”他的手从后探到了她的胸前,捻动着乳上的玉尖。小笋儿从软肉中伸出了脑袋,被他揉得涨成圆圆的模样。 她雪臀微翘,湿淋淋的花穴艰难地吞咽着巨硕的肉根。 “不是刚……弄完吗?”谢昭华双手拍在案几上,浑身酥软地承受着他的抽插。肉根每一次地推进都要把灌入穴内的精液给挤出一缕,粘腻的白浊沿着她纤细的大腿缓缓下淌。 “小昭华的屁股对我撅着,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得让小昭华尝尝深入浅出的滋味。” “呸,你以为读诗呢,还深入浅出。”她不禁收拢了腿。那肉根上暴涨的筋络剐蹭着娇肉,弄得她差点站不住身子。 “在我心里,小昭华是比诗还要美的女人,自然要深入浅出地赏析一番。” 他小腹柔软的细毛蹭过她的软肉,不知不觉沾染了不少的汁液。 “油腔滑调。”谢昭华嘴上虽嫌弃,心里倒是有种莫名的满足。 他白如珍珠的手各握着她的一只乳儿,搓圆捏扁,又把滚烫的胸膛熨帖上她的后背。 “你再仔细看看聘书。”他清润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谢昭华扭过头,瞪了他一眼。明明她正看着,结果他过来捣乱。 他也不恼,只是从案上拿起一只狼毫,塞到了她手里。 “你看,这日期是空白的,‘贵府千金’这四字之后也是空白的,你今儿就把它填了吧。” “你开什么玩笑?”谢昭华拿起聘书,上面傅清的名字写得端正,日期和女方名字确实是空缺的。 “我认真的。”他一手抓着她的乳儿,一手握着她的手,在聘书上行云流水地写下“谢昭华”三个字。 “日期想不好不要紧,到时候再填。回京都之后,我就把这交给你哥哥。”他小心翼翼地收了折子,锁进了案几上的盒子里。 谢昭华拿着狼毫笔,晕晕乎乎地看着他那一气呵成的动作。 “小昭华签了聘书,清哥哥就放心了。哥哥决定赏你甜汤喝。”他将她的上半身按在案几上,长臂揽着她的两条细腿,肉棍猛肏着娇穴。 “等等,你怎么能让我签聘书呢?”这是什么诡异的行为? “签都签了,这些问题也就无关紧要了。来喝清哥哥的甜汤,消消暑气才是正事。”他抱着软臀,来来回回地肏着。他故意顶着她的敏感处,干得她只能趴在案上大口喘气。 “傅清……你个……小畜生……”谢昭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哎呀,若我是小畜生,姐姐又是什么呢?小畜生的姐姐自然是小妖精喽!”裹着黏液的肉根霍然拔出,又一入到底。 “这穴儿不但热烫,还有一汪温汤。我这胯下的肉棒恨不得日日来小昭华姐姐的穴儿里泡泡热汤。哦,不对,是小昭华娘子的小春穴。”他的手猛得一抓,肉根挤到了温穴深处,喷溅出了簌簌的浊液。他向后一撤,湿润的肉根弹出了穴儿,在她腿心微跳。一大波白液穿过洞开的穴口,滴答落地。 27. 野爹(微H) “我听说民间的夫妻在床笫之间,娘子会喊相公爹爹。我觉得这个称呼比清哥哥更妙,更有情趣。小昭华,喊我一声爹爹试试?”他的热唇贴在她细腻的颈后,轻轻地呼出温热的气息。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谢昭华缩了缩脖子,恨恨地道。 “唉——”傅清一声惋惜,“不愿意叫爹爹也无妨,不如喊我清爹爹吧。清爹爹,亲爹爹,我看我还是当你野爹爹比较有趣。是吧,小昭华?”半软的肉根在她腿心蹭过来蹭过去。 “滚远点。”谢昭华一脚踹向他的腿。傅清抬手握住,轻轻柔柔地按了几下脚心,不舍地松开了手。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这大棍教出个带反骨的女儿,啧啧,看来是我调教的方式不太对呀。”傅清托着她臀,让她稳稳地趴在案几,将她的腿儿拉开,露出粉嫩潮湿的花心。 “你又要干什么?”谢昭华忐忑地问。他的花样太多了,总是奇招百出,让她招架不住。 “小昭华娘子,爹爹想尝尝喂给你的甜汤甜不甜?”他手指扒着娇嫩的花肉,软唇蹭过穴口,大口地吸着小穴里的蜜汁与精液。 “啊……”谢昭华身子紧紧地绷着,小腹处似有浪潮冲过,穴儿战栗,汨汨地涌出浓密的花液。 傅清的唇一张一合,柔软地舌头沿着两块山丘之中的沟壑来回地舔舐。舌尖挤开藏在其中的两块小阴唇,浅浅地插着穴口。 要死了……谢昭华觉得自己如波涛之中的一叶小舟,被冲上浪尖,又沉沉地摔落。她从心底滋生出了贪婪,想要的更多。自己的手摸到了身后,主动分开了自己的臀肉,让他更为轻松地深入。反正已经和他交合了数次,不如想想如何让自己开心。 傅清把她的花心舔得湿湿润润的,就停了口中的动作。 “怎么了?”谢昭华极为不满地问。 “我怕把小昭华喂太饱的话,明儿就想不起我了。还是留个遗憾给你吧。”傅清起身,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人……太会揣摩人心了。京都中与他同龄的弱冠少年们,哪个不是只知寻欢作乐、眠花宿柳,连别人的脸色都不会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这颗玲珑心。 谢昭华不欲与他再度纠缠,急急地穿上衣衫,扶着墙壁,一步一晃地挪出了浣纱巷。 真是撞了邪了,每一次来找他都要挨一顿肏。哪怕她是专程来找麻烦的,到了他跟前就会忘记了初衷,被他狠狠蹂躏。 她揉了揉酸疼的腰,仰着脖子,指着青碧瓦蓝的天空,怨恨地道:“我谢昭华对天发誓,再来找傅清,我就是狗!”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搔首弄姿,想要被他亵玩的模样。 “阿华,你趴在墙上做甚么?”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冷峻的声音。 28. 我们在一起吧 “没什么,我活动活动筋骨呢。”谢昭华僵硬地转过身,尴尬地笑了笑。 “我有事和你说。”傅湛走到她跟前,落下的阴影拢着她纤细的身子。 “哦,我正巧也有事和你说。”她低头看着自己在衣摆之下若隐若现的脚尖。在这里遇到傅湛,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你说吧。”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她细白的脖子上有好几片新鲜的殷红。他真想一点一点抠掉这碍眼的颜色。 “我昨晚在城中遇到了匈奴的探子,这几日应在城中加强戒备。”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往常一样平静地向他汇报。 “你可受伤?”若是往常,傅湛第一句话会问探子如何了。今日却直接忽略了探子,直接询问她的状况。 “受了点皮外伤,现在好得很。”谢昭华老老实实地回,但心里感到有些意外。 “嗯。我有要事和你说。跟我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进了隔壁无人的巷子。 “阿华。”他双手按在她两侧的墙面,身子前倾,似要贴上眼前的娇软。 “有什么话要挨得这么近才能说?”她双手举在胸前,尽力地隔开两人。他的气势太凌人了,挨得这么近,让她很无措。 傅湛的身子向前一靠,她的两只手就摸上了结实的胸膛。 “呃……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收回了手。指尖的触感可真硬啊……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也凑了过来。他身上有浅淡的安息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谢昭华吓得赶紧转过头,湿润的唇擦着她面颊而过。心脏砰砰乱跳,仿若要蹦出了胸腔。 “你干什么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难不成是傅清那小畜生附体了。不过看他小麦一样的肤色和刀削般的剑眉,定然不可能是那个小混蛋。 “阿华,我们在一起吧。”他的额头差点贴上了她的额面,那乌黑的瞳仁里似有清波荡漾。 “我……我……”谢昭华抬起头,被灼灼目光所慑,又立刻别开了脸。若在十年前听到这话,她一定会喜出望外的。可如今,只觉得五味杂陈。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更多的是困惑和怨恨。 傅湛等不到她的回复,目光慢慢地沉了下来。 “阿华,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关切地问。 谢昭华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理智告诉她要当即应下,而心却拦着理智。 傅湛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慢慢地收紧,直到她痛呼出声。 “抱歉。”他立刻松开了手,面上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无妨。”谢昭华拂开了他的手。 傅湛立起了身,向后退了一步。 “是我太心急了,给你压力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谢昭华错愕地看着他。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时候,她为何心那么疼,仿佛要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明明她坚持了十年之久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啊! 29. 陪你 傅湛的表白来得如此措不及防,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幽潭,闹起无数的水波。 她没有忘记十年前因何而来到此处。她曾将他当做亲人,伴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她甘愿舍下京都之中的浮世繁华,追随着他来到这荒凉的边疆。她记得她是如何怀着满腔的期待和热血到达此处,又是如何被他的冷漠伤得遍体鳞伤。 十年前在延居的初相见,他坐在一张破旧的轮椅之中,全身上下裹着厚软的狼裘大氅。她一直以为他是夜空中的星辰,永远的闪耀夺目。她在那刻才知晓,他不过是个凡人,也有虚弱的时候。 “你来做什么?”这是他们许久未见,他说的第一句话。那言辞之间的寒意如一把冰刃扎入了她的心中。 “我……我来看看你。我听说这里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民生需要安抚,民力需要休养,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你。”谢昭华亮着眼睛打量着他。才几个月未见,他竟瘦脱了相! “这里不需要你。回京都去吧。”他只不过说了句简短的话,似乎要耗光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如逐渐凋零的枯叶,看不到任何生气。 “你受伤了?”谢昭华才意识此,蹲下了身,双手拢着他瘦到只剩骨头的手,心里苦涩万分。 傅湛冷淡地抽出了手,对着身后道:“张进,推我走。” 他的身后跳出一个娃娃脸的士兵,对着她连连道歉:“对不住了,郡主,让一让。” 谢昭华眼睁睁地看着傅湛渐渐消失。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傅湛不仅仅是背身离去,而是真正从情感上抛弃了她。 她不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选择放弃了她,一如她不知道十年后又发生了什么,让他旧情复燃。她还能再相信他吗? “小昭华,嫁给我吧!”脑海之中反反复复地回荡着这个烦人的声音。每一次这个声音的回响就让她短暂地忘却傅湛。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那个小畜生。她根本就没有把他的求婚放在心上。即便是签了聘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到时候哥哥拒收,写多少聘书都白搭。 也许傅湛是对的,她应该回京都去,结束与他们之间的纠缠。可她不能回去,她舍不得…… 是夜,谢昭华睡得很不安稳,噩梦连连。梦里的傅清,用尽了各种手段肏她。他囚禁她,羞辱她,玩弄她。他们在草原上,沙漠中,瀑布下,疯狂地交媾。他粗长的性器总是插到了最深处,嘴里说着最下流的话让她面红耳赤。 “啊——”她掀开薄被,猛地坐了起来。手抹过额头,蹭了一手的虚汗。一定是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安慰自己。 “阿华,你做噩梦了?”高大的身影落在床前。那张脸,俊逸冷清,棱角分明,与梦魇之中的脸相叠。 “你别过来。”她往床角缩去。 傅湛坐到了床边,柔着声音道:“是我。你梦到我了?别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谢昭华长吁了一口气。以往总是把傅清认成傅湛,今日竟颠倒了。 天还未亮,空中浮动着些许的凉寒。尽管还是夏日,昼夜之间犹如两个季节。 “你怎么在这?不去军营吗?”她微讶。傅湛是最为守时的,今儿莫非发生了大事?她往上扯了一下被子,更严密地遮住了自己,只露出两只透着探究目光的眸子。 “以后早间我不去了,陪你吃早饭。”他垂首看着她,目光融融。 30. 甜味 (加更) “我在外间等你。”他起身,长身玉立,风姿卓然。 “嗯。”谢昭华紧拽着被子,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莫名其妙。她自己吃早饭这么多年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人陪。 傅湛就坐在外间的圆凳之上。他的身形挺拔如松,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之上。在他的面前,是摆了一桌的各色早点。 “快吃吧,要凉了。”傅湛把一素净的小碟子推向她。碟子中央放着用一角蜡纸包好的肉夹馍。白吉馍烤得香酥薄脆,肥瘦相间的肉被酱色的腊汁浸透。 谢昭华撩起裙摆,坐定之后,傅湛又给她盛了一碗糯香的赤豆汤。 “趁热吃吧。”他将碗搁在她的手心,“已经不烫了,是温的。” 她捧着圆整的小碗,白净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碗的边沿。 “怎么了?”傅湛正在给自己盛赤豆汤,看她发愣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一顿。 谢昭华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没,我就是……不太习惯。”她早就忘记了和人一起吃饭是什么感觉了。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她吃饭是由丫鬟伺候的。那会子的事根本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印象。而如今,傅湛贴心的伺候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哦,以后日日都会如此,你会习惯的。”他舀起了一勺赤豆汤,抿在了嘴里。 谢昭华也低头喝了一口汤,甜甜糯糯的。她一向嗜甜如命。在京都的时候,为了维持纤瘦的身姿,她只能压抑自己的欲望,偶尔忍不住就偷吃点甜食。到了西北之后,因为心情压抑,便也不再克制了。每一日的餐食都要求府中的厨师做她在京都爱吃的甜食。 等等,她虽爱吃甜食,可傅湛他不喜啊……思及此处,她默然地看向他。 注意到了她的窥探,傅湛放下了勺子,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怎么了?可是脸上沾了东西?” “没……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她的杏眸似一泓清水,倒映着他俊逸的身影。 “嗯?” “我记得在京都的时候,你好像不怎么爱吃甜。”她小声地道。 傅湛不禁莞尔,手盖在了她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 “这十年来,我让厨子做和你一样的吃食。每每吃饭的时候,我就会想,阿华吃到这个味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你竟然……”鼻尖有些发酸,她忍不住垂下了头。 “就像这赤豆汤,我喝到嘴里的时候,就会知晓阿华喜欢的味道是这样的,甜滋滋的,软沙沙的。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我们吃着一样的东西,就好像你在陪我一般。”他一口气说完。 谢昭华手中的勺子“咣当——”一声落在了碗中。 ------------ 谢谢每天投珠珠的小可爱们~加更来啦~ 31.不要选他 “阿华,”他握住了她的手继续道,“我知道我们有过误会和隔阂。不打紧,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经历过生死,这世上没有人能像我们这样了解彼此。”他的手心很热,把她冰凉的心也慢慢地捂热了。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连自己的兵器都拿不稳。我那会穿着士兵的甲胄,用煤灰涂黑了脸,跟在你的队伍里,替你挡了很多刀剑。我这么做了一年,才放心让你自己去迎敌。你总是粗枝大叶的,一直都未发现我……”他娓娓道来,低沉的语气之中似有遗憾,似有眷恋。 热泪一滴一滴地盈出了眼眶,落在了桌面。原来他一直都在,可她却没有感觉到。 “阿华,我说这些不是想要邀功。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放弃过你。我做错过一些事情,我有自己的苦衷,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你要知道,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十年如一日地去关注你,爱护你。”他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阿华,你知道吗?我每个夜里都辗转反侧。我会去回想在京都的点点滴滴,良心一直在遭受谴责,就像把我架在火堆上炙烤一般。因为我,再也无法在你的脸上看到曾经肆意洒脱的笑容了,那本该是由我来守护的啊!”他长叹了一声,眼眸里的星光逐渐黯淡。 “别说了……”谢昭华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再说的话,她的眼泪真的就止不住了。 他凑了过来,带着薄茧的掌贴上了她细腻的脸颊,手指细心地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抱歉,让你难受了。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我以为再也不会重见天日。真没想到我会向你说出来。阿华,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有选择的自由,无论是我也好,另外一个人也罢,我都会尊重你。可是,我能不能恳请你,不要选傅清。”他清澈的眸子似琉璃般澄净,紧紧地锁着她。 谢昭华的手骤然收紧。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她该以何种脸面去面对他! “你选任何除他和我以外的人,我都会相信你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他不一样,他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这会蒙蔽你,让你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而且他小你六岁,变数太多了。” 傅湛的手摸到了她的颈后,他蹲下身,仰面向她望去:“答应我,不要选傅清,好吗?” “不会的。我只是……”她一时语塞。 “只是什么?” 耳边萦绕着傅清的欢语嬉笑。原来她如此嫌弃讨厌的声音,是那么的可爱动人。 “傅湛,你知道的,我那时候很孤独。我就像溺在海中的人,终于攀上了浮木。他救了我,把我从无尽的深渊拉了出来。” “所以你……”他的手慢慢收紧,指甲微微嵌入了娇肤。从心底滋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情绪,一度让他失控。 她擦了擦眼角,尽力拉扯出一个笑容:“我与他,只是曾经相互取过暖。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为什么她说出了心底的话,心就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疼得要窒息过去了。 “好。”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搂住了她,“余生很长,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 谢昭华攥紧了他的衣襟,一片茫然。 32. 精虫上脑(微H,加更) 桌上的红泥小火炉冒着缕缕的热气,水已经沸滚了二十几遍了。傅清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起身了,这次,他不再去添水,而是换上了一身竹叶青的长衫,走出了院门。 残霞散绮,落日沉金,将他的身影投得很长。 谢昭华正趴在窗前看着枝头的雀儿。它们不懂得人间的万般忧愁,蹦蹦跳跳地喧闹不已。 忽而,树枝轻轻晃了一晃。枝上的雀儿化成了惊弓之鸟,纷纷展翅扑腾。 “什么人?”谢昭华紧绷着身子问。 “小昭华,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清哥哥。有闲心在这儿看傻鸟,却没时间来赴约。”傅清负手站在树下,风骤起,如墨的长发在身侧微微飘浮,仿若潇潇春雨之中傲然而立的青葱翠竹,又若纷纷寒雪之中孤立枝梢的血色红梅。 “你怎么进来的?”谢昭华心虚地问。 “想进自然就进来了。”他扶着窗棂,翻身就进了内室,随手阖上了窗。 “为何不来赴约?你忘记了我昨儿是怎么教你的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谢昭华只得一步一步地后撤,直到后背抵上了墙面。 “你别过来!你伤还未好,你现在可打不过我!”谢昭华抱着臂,紧张地道。 “是吗?谁说要打过你了?”他白净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玉骨冰肌,身上零零散散的乌青却显万种风情。 “你要……做什么?”谢昭华磕磕绊绊地问。往日没有仔细端详,今日才瞥见他腿间的那物,有她手腕子那么粗,桃粉色的,在胯下沉沉地晃荡。 “打不过你不要紧,可我会叫,会喊啊。你说哥哥看到我满身是伤,被你压在身上是做何感想?嗯?”他贴上了她的身躯,揽着细瘦的腰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要脸吗?”谢昭华恨得牙痒痒。 傅清摸了摸自己还未消肿的脸颊:“怎么不要?要不是这脸,小昭华也不会主动撅起屁股给我肏。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你趴在床上,大张着腿,那个姿势入得可真深啊。令人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谢昭华听得肝火大盛。 “闭嘴!”她愤然转过脸,故意不去看他。眼不见为净。 “小昭华,是清哥哥教你教得不够好吗,还是教得不够卖力?我今儿的水都煮沸了二十多遍了,都未等到你。”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白嫩的颈子,手指挑开了衣领,沿着优美的曲线滑入了她的小衣里。 她依旧铁青着脸,但身子向前微微一挺,喉咙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他的小昭华,可是口是心非的人哟。他的手指细细地捻着乳尖,将小玉尖搓成珍珠大小。 “哥哥今日未去军营,而是和你一道吃早餐。他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他一口咬上了她细白的颈肉,湿热的舌头缓慢地舔舐。舌下的脉动,指尖的心跳,猛然间变得疯狂。 “没……没有……”她的呼吸乱了。 “小昭华学会骗清哥哥了,这样可不好呢。”手伸入了她的裙摆之中,将亵裤拉到了腿根,指尖刺入了小穴。 谢昭华杏目微瞪,双手攀住了他的脖颈。 “他动过你这儿吗?用手还用下半身?”手指轻轻地在穴内搅动着,弄出了不少的春潮。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谢昭华恼怒地道:“你也太看扁他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精虫上脑吗?” “哦?我精虫上脑,那你呢?欲拒还迎?”他掀起裙摆,推到了她的腰侧,按着她两瓣嫩臀,将她架在了自己腰部。暴起的肉根挤开丰腴的媚肉,一入到底。 -------------------- 阿清:“唉,不开心的时候想肏小昭华的逼,开心的时候也想肏小昭华的逼。” 昭华:“……” 33. 只是伶人(H,加更) “啊……”从尾椎处传来的酥麻让她彻底放弃了张牙舞爪,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小昭华,”软唇轻轻地在她脸上蹭着,“为何要掩饰自己的感觉?”声音朗朗澈澈,如山泉涌地,清润人心。 “我没有……”她迷迷糊糊之间侧过脸,寻到了他的热唇,试探性地贴了上去。 原来所谓的没有是这样的啊……傅清笑意盈盈,不再戳穿她了。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很软,就像软糯香甜的冰糖糕。她伸出了小舌,一点一点地舔着。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冰糖糕了,只要轻轻一尝,就口齿生香。 “阿华,我能不能恳请你,不要选傅清。”傅湛的声音尤在耳侧。 她没有食言,她怎么可能选傅清,她只会嫖傅清啊!她也不是主动的,是他非要勾引的。她沉沦了,堕落了,犹如饮鸩止渴,离不开傅清的身子。 红唇微张,任由男人的舌灵活地探入檀口。他的舌在她口中轻轻地搅着,湿热的唇吮吸着甜液。 这样不够,根本满足不了她。 纤瘦的双腿紧紧地勾着他精壮的腰肢,温热的小穴被他干得蜜液泛滥。透白的黏液一层一层地挤出了小穴,打湿了他身下的柔毛,沿着他精瘦有力的大腿流下。 他很会,会极了。对,就是这个角度,这样一直肏她,她会高潮,会癫狂,会更迷恋他的身子。 她的眸子上起了一层水雾,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模样。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记忆之中的清俊少年,抵着她,用火热蹭着她。是不是只要她当初勇敢一些,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肉根捅入自己的花径,日后便就不再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了。 “小昭华。”男人的唇角挂着清透的甜汁,离开了蜜泉之眼,一路向上,含住了她白嫩的耳珠。 谢昭华从回忆之中惊醒,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耸动的肩膀。她该如何自处,该如何面对傅湛。 可傅清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深深地捣着她。肉根是那么粗,那么硬,时时刻刻在贯穿她,甚至连灵魂也因酥麻而战栗。 她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交合。就像傅清所说的,欲罢不能,回味无穷。 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谢昭华仰着脸,从他的鬓角舔到了额面。原来他的汗水不像冰糖糕那般好吃,是咸咸的,像桃酥一般。 “昭华,你是我定下的妻子,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哪怕是哥哥也不行。”他吐气如兰,芳华馥郁。 “知晓了,知晓了。”她的手交扣着他的十指,随意地应着。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伶人,就像他初次扮作的身份。京都贵族豢养了无数伶人,发泄无数安放的欲望,没有人会真正给一个伶人名分。 “昭华,我爱你。”他把脸埋入了她的秀发之中,深深地嗅着。如云的乌发里充盈了她身上的清香,如幽夜中浮动的梅香,撩拨人的心弦。 “嗯。”她垂下了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着万千的心思。 “昭华,我的小昭华。”他情迷意乱地喊着她的名字。 肉根凿个不停,一下比一下沉重。 她咬住了男人的肩头,双手抓在他坚实的后背之上。 不行了,她忍不住了。 “唔……”口中溢出了一丝呻吟,两股战战,把积攒了的洪水泄给了傅清。 “小昭华姐姐,我怎么能放过你呢?”趁着她攀上了高峰,他反而抓着她的腿,肏得更加疯狂了。 “不来了,不来了。”她软语求着他。 “来的,来的。”他揉着雪臀,急切地说。 “够了,真够了。”她大口地喘着气。肩膀上的衣领终于落到了小臂处,他掀开肚兜,咬上了一个白乳。 “不够,永远都不够。”清亮的涎水涂满了她的胸前。 她一只脚踮上了地面,另一只被他挂在手臂之上。他的肉根进得更深了,怎么能进到那么深呢?她要死了。他是妖孽,他不是个人! “喊一声清哥哥听听。”他逗弄着她。 不要……她摇首。她不能再被他拿捏了。 “好不容易有感觉了,你若不喊,我还能弄上两柱香的光景。”他听到了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把身下的囊袋撞得噼里啪啦作响。 谢昭华的脸都绿了,为难了片刻只得开口道:“清哥哥。” “喜欢清哥哥肏你吗?”他的目光就像一个漩涡,吞噬着一切,包括她的思绪。 “喜欢……”她喃喃。 “小昭华真乖,清哥哥射给你。”他疯狂地肏弄。谢昭华单薄的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撞在了墙壁之上。 “呵……”他紧贴着她的脸,狠狠地顶入了她的深处。铃口微跳,在宫口处喷射着浓稠的白浊。 他又顺势抽插了几下,才缓缓地撤出了肉根。他微微侧脸,听到门口再次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院门外,傅湛紧攥着两颗圆润的黄梨,双目阴沉地望着天。 “阿华,这是我差人从京都捎来的梨,可甜了,你一定喜欢。”心中演练无数次的话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34. 不让(加更) 谢昭华起了一个大早,囫囵吞枣般地吃了早饭,匆匆出了院门。她故意的,就是为了和傅湛错过。 她还做不到一边与傅清翻云覆雨,一边又和傅湛泰然处之。她需要找个地儿冷静一下,捋一捋纷乱的思绪。 “郡主,早呀!”张进骑着一匹银鬃马,“哒哒”地跑到了她的身侧。 谢昭华抬头,见他嘴里叼着颗咬了一半的黄梨。 “诶?这延居哪里来的黄梨?”这风沙遍野之地哪里能长出如此水润的果子。 张进拿起梨,冲着她骄傲地扬了扬:“将军赏的。将军一定是见我最近太辛苦了,所以一下子赏了我两颗梨。我自小到大,从未吃过那么甜的果子。” “哦……他倒是对你极好。”看来傅湛很懂御下之术。 “那是,咱们将军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对我们可真不赖。这叫什么,冷面热心,对吧,郡主?” “嗯。”谢昭华微微颔首。他今日的话有些过于得多了……而且话里话外都在夸傅湛。 “那我就不打扰郡主了。”张进拱了拱手。 “哎,等等,一大早你去哪儿?”他不是等会儿就该替傅湛去操练军队了么? “这……”他用梨堵住了自己嘴,眨巴了下眼睛。 “嗯?”谢昭华皱着眉头盯着他。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道:“不知道……” 他扬起马鞭,风一样地跑了。 “哎!”谢昭华在身后冲他喊。马蹄声声,飞起一阵尘土。 “搞什么鬼。”谢昭华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她在路口站了一会,吃了一嘴的风沙。纠结了半天,决定还是去找傅清,免得他又找上门来。 “小昭华,对不住了,我这伤又加重了。”傅清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整个脸色惨白,如刷了一层白浆。 “怎么才过了一天,就成了这样?”她弯下身,为他掖好了被角。 “被你榨干了。”他苍白的嘴唇上下翕动。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谢昭华把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还好,没有烧起来。 “小昭华对我可真好。”他喃喃自语。 谢昭华站起身:“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傅清连忙撑起身子,双手握着她的手,仰着头惨兮兮地望着她:“别走。陪陪我。”那乌黑的瞳仁里有粼粼碎光,令她不禁心软。 “嗯。”谢昭华又坐了下来。 “小昭华到我身侧来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紧攥着她的手不放。 “好。”她脱了自己的鞋袜,和他躺在一个枕头之上。一头的青丝如瀑,铺洒在床上。 她侧过身,静静地看着他。她的手隔着被子搭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好温暖。 “你可能对以前的我没有印象了,可我一直都记着昭华姐姐。”他温热清润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吸入她的肺腑,让她的身子变得异常绵软。 她试图回忆过去,只能依稀记得一个跟在傅湛身后的小小身影。也是,她那时候全身心都扑在傅湛身上,怎么会注意到他呢。 “你是唯一一个在宫宴上偷偷给我塞糖吃的人。白色的糖,方方正正地躺在我手心。我想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子,过来眷顾我的。”那颗糖,甜了他整个悠长的少年时代。 谢昭华隐隐约约记得是傅湛喝了酒,贴着她的耳朵说着火热的情话。 “我们去无人的地方吧。我还有很多话,想与你慢慢道来。”他滚烫的唇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可爱的耳垂。 “嗯。”她随着他起身,这才想起来他受家人所托,要照顾自己的弟弟。 “等等。”她从宴席上拿了一颗麦芽糖塞入了傅清的手里。 “不要乱走,待在这里把糖吃完。”她拍了拍傅清的小脑袋。 “好的,昭华姐姐。”小小的人儿捧着糖,睁着乌亮的眼睛望着她。 记忆中微圆的小脸和眼前清隽的脸逐渐重合。她不过是无心之举,却如蝴蝶扇动了翅膀,带来了不一样的结局。 “仅仅是因为一颗糖,你就对我……?”谢昭华不敢置信。 “当然不是。是因为哥哥。”他敛眸道。 “他?” “嗯,他谈起你的时候,眼里似有星光。我被那光芒震撼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极好极好的人。”他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抱歉了哥哥,等了你十年,让了你十年,这一回,我绝不相让。 ----------- 我爆更了!别问,问就是宠粉。 35. 我教你(微H) 腹部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他苦着脸,身子向她挨了过去。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清幽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 “昭华,我疼。” 这声呼唤一下子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掀开被子的一角,素手抚过他坚实的胸脯。 “是这儿疼吗?”脸上的担忧做不得假。 他的手一横,用被子裹住了彼此。他火热的胸膛贴了过来,长臂搂着她单薄的身子。 “哪里都疼。让我抱抱你,抱抱你我就好了。”他的手紧紧地栅着她,就仿若她是一只纸鸢,他若是稍不留神松了手,她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你别乱来的话,我就答应你。”她的目光慢慢染上了一层醉意。他身上如青莲般淡雅的清香薰着她,怀抱中的热度隔着轻薄的衣裳烫着她,她只是个手无寸铁之人,只能一点一点地沦陷在其中。 他的长腿一勾,缠住了她的双腿。胯下的那物顶起了亵裤,红润的菇头探出了腰带。 “好,我不动。”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地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 谢昭华挑开了他额间的乌发,别到了耳后。他闭着眼休憩的模样,乖巧得令人想要糟蹋他,蹂躏他。 “小昭华。”带着微光的红唇轻轻翕动,在她颈子上磨磨蹭蹭。 谢昭华的手摸到了他身后的肩甲骨,神使鬼差地沿着紧实的肌肉,摸上了他的腰窝,一路向下,伸入了他的亵裤。他的臀肉和她想象得一般紧致,细腻的手感令人流连忘返。她不禁来来回回地多摸了几把。 他反手将自己的亵裤拉到了腿根,露出一整个圆润的臀部。随着他的举动弹出来的肉根也抵在了她的衣衫之上。 “小昭华放肆地玩弄我吧,用你的手玷污我,亵渎我吧!”他咬着她如珍珠般白润的耳垂道。 一时不察,他的手探入了小衣之中,绵绵地搓着胸前的两团柔软。指腹不停地拨弄着乳珠,手指富有张力,每一下都弄得恰到好处。 “我今儿动不了了,太疼了。小昭华随意吧。”他轻轻柔柔地吻了一下嘴角。 见她在发愣,他的温唇又贴上了她的眉心。 “不会吗?没关系,清哥哥教你。” 手指温柔地褪下了她的衣衫和亵裤。她全身只着一红缎面的小衣,衬得一身肌肤莹白如雪。 “小昭华,听清哥哥的没错,这肚兜儿,你穿得美极了,比之前银灰色和杏色的好上无数。”他的呼吸乱了,重了。 “来。”他握着她的一只柔荑,示意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她双腿打开,双膝跪地,面朝着他。 傅清的手探到了她的花心,摸到了一手的湿滑。大掌旋即落到了自己的胯下,扶着杀气磅礴的凶器。 “小昭华,来。”他向下狠命一拉,谢昭华猛地沉身,肉根刺破紧闭的穴口,冲到了底部。 “啊……”她双手按着他的腿,整个人向后弓去,朱唇大张,狠狠地喘着气。 ---------- 今天八点多才回的家。发个糖让自己开心一下。 36. 口是心非(H) “小昭华记得如何研墨吗?以我的肉棒为墨碇,你的花径为砚台,只要你细细研磨,自有水润涌现。”他笑意清浅,干净修长的手捏着白嫩柔软的臀肉。 她倾身捂住了他的嘴:“你若是不说话,会可爱许多。”一双水眸里飘着若有若无的凶光。 “呜呜——”他说不出话了,只能拼命地朝她眨眼睛。 “闭嘴。”她愤愤地道。 他看上去老实了,墨眸里升起薄薄的水雾,湿漉漉地盯着她。 “你别动!”她半威胁,半哄诱。 他转了转眸子,好像是应了。 谢昭华松开了手,将双手按在他的身侧,轻轻地抬了一下身子。 肉棍上的筋脉犁过肉穴,带出无数粘稠的热液。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试着缓缓动了几下。太深了,这个姿势入得深极了,她有些腿软。 “啊……”傅清从喉间发出低低沉沉的呻吟。他双目迷离地看着她,熏醉地道:“小昭华技艺高超,颠得清哥哥快活死了!清哥哥的肉棍被肏肿了!” 被他这么一说,谢昭华只觉得穴中的肉根又涨了一圈,撑得她有些难受。 “小昭华,肏清哥哥,快点肏,肏死清哥哥!”他浪浪地喊了起来。手儿摸上了她的两只嫩乳,揉揉捏捏。 “呵!姑奶奶干不死你这个小畜生!”谢昭华恼羞成怒,上上下下颠了起来。丰腴的肉穴套弄着肉根,娇嫩的臀肉重重地撞击着他的下腹。饱满的龟头总是顶着禁地,小花穴连连抽搐,汹涌着蜜液。 “好爽!好爽!妙哉!妙哉!”他兴奋地大叫。 “安静点!”她瞪了他一眼,撞得更加疯狂。难怪男人喜欢在上面把身下的女人干得连连求饶。她嘴上虽嫌,但心中爱极了他的浪叫,就想看看往日骄傲不可一世的世子爷如何在她身子下求欢讨饶。 他见她的面容稍霁,便知她是喜欢的,一时间叫得更加欢快了。倒也不全为了情趣,只是想给梁上君子也听听。想都不用多想,上面那人定是哥哥派来的眼线。那人以为自己气息屏到不被谢昭华发现就好了,却不知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乳白的花液淌过他的卵囊,洇湿了靛蓝的床单。她有些累了,抱着他“呼呼”地喘息。 “小昭华,谢谢你。”他侧过脸,温柔地吻过她的长睫。他有力的长臂抱紧了她的身子,腰腹用力,向上狠狠地插去。 “你的伤……啊……”她削瘦的身子在他的攻势之下起起伏伏。 “没事,也就多躺几日。能让小昭华爽一回,这算得了什么。”男人的力量气贯长虹,肉根插得又凶又深。 她又要死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凶残,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他爱怜地抚着她一身如玉的美人骨。真是心口不一的小家伙,明明是担心他的身子,却要装作生气的模样。看来她的话,以后得反着听。 “跟我回京都吧。我迫不及待地想娶你了。” “我不……啊……”她蜷起了玉色撩人的脚趾,杏目圆睁,颤着身子将大股的淫液浇淋在了肉根之上。 他仰起身,咬住了她的丹唇。他不想听了,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干脆堵上她嘴算了。炙热的肉棒疯一样地插了几下,喷射出了一大波粘稠的精液。 37. 买纸 烟空夜垂,张进披星戴月而归。 当看到城郭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捂了一日的黄梨,小心地在衣袖上蹭了蹭,张嘴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润过干涩的喉咙,扫去了一日的疲倦。 远远地看到城墙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银白色的盔甲在月色之下熠熠生辉。 他瞬间激动了起来。将军竟然在城墙头亲自迎接他!他今日是撞大运了,将军又是赐梨,又是相迎。一定是他平日里的兢兢业业被将军看入了眼中。莫非他张进要飞黄腾达了? 吹着夜晚的朔风,傅湛星眸微垂,听着身侧单膝跪地之人的汇报。 “属下跟随郡主入了院子之后,没过片刻,就听到了那种……声音。” “哪种?”他的手指微曲,关节泛白。 “傅世子叫床声音很响,还自称……清哥哥。” “阿清叫床?你确定是阿清?”傅湛脸色铁青。原来阿华喜欢玩这种哥哥妹妹的游戏啊,难怪被阿清迷得神魂颠倒。 “那院子中,除了傅世子和郡主,再无别人。” “阿清……”他的语气之中似有愤怒,似有惆怅。 暗夜中的凉风吹得他脸有些发麻了。他侧过身,俯视着黑衣人问:“你被发现了吗?” 黑影连忙回道:“属下跟随郡主十年了,从未出过纰漏。郡主未曾察觉。” 他揉了揉眉心:“以后不用跟了。” “为什么?”那人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阿清注意到你了。”两人之间静得只剩夜风呼啸的声音。 “是……”良久,那人不甘心地回道,转身隐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将军!”入了城之后,张进连滚带爬地上了城墙。 傅湛迎风而立,在迢迢银河之下,如孤狼啸月,冷寂清傲。 “将军!今年润墨斋进了好多新品,我也选不好,就每样都买了些。”他把身上的蓝布挎包递给了傅湛。 “嘿嘿,我瞅着可漂亮了!不但有掺金粉银粉的,今年还有掺萤石粉的。那个桃花纸自己就能发光,可炫目了!郡主肯定喜欢!”他说得满脸兴奋。 “嗯,辛苦了。”傅湛背上包,不咸不淡地道。 “不辛苦不辛苦!我早上还遇到郡主呢,我夸了您好几句呢!”他得意洋洋地道。 “哦……”傅湛抬腿就走。 张进连忙跟上。 “将军,要我说啊,您这么费心,我再去给郡主那边多说说您的好,肯定能感动郡主……哎,将军,等等我!” 傅湛走得迅疾如风,身后的人儿跟得上气不接下气。 -------- 不好意思,白天心情不太好,抽空还是把今日份更了。再没时间还是会更文的。人总得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是吧? 38. 婉拒 夜凉如水,月清如流。踩着斑驳的树影,谢昭华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她疲倦地躺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忽闻细微的呼吸声。 一个光裸细腻的身子覆了过来,就着朦胧的银辉,她看到了一张陌生且青涩的脸。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什么人!”她如离弦之箭般地冲到了墙边,摸到了烛台,又折回去将少年压在身下,烛台上的尖锐抵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之上。 “回……昭华……妹妹。” 她的手指向下一压,尖刺划开了娇肤,如珠的鲜血肆涌。 “说人话。”她的眸子里寒意四起。 “我……是将军派来伺候郡主的。将军说外面的男人不干净,为了郡主的身子着想……早知道那么危险……我就不来了……呜呜……”少年惨白着脸,黑眸里满是惊恐,显然是吓得不轻。 “傅湛让你来的?”谢昭华震惊地问。 “嗯!求郡主大人看在将军的面上,手下留情……” “你撒谎!”谢昭华扬着烛台就要往他脸上砸。傅湛怎么可能往她屋里塞人呢? “别砸我!真的是将军让我来的,不信您去问他!你看我都脱成这样了,不就是来侍寝的吗?”他着急地掀开身上的被褥,想用不着片缕的身子来证明清白。 谢昭华用烛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素手勾了一下被子,把他裹成一个粽子扔出了大门。 “滚!”她重重地摔上了门。 次日清晨,傅湛如约而至。 “阿华,今日这红枣银耳羹,放了你最爱的桂花,清香铺面,你尝尝看?”他把盛满甜羹的碗推向了她。 谢昭华接过碗,深吸了一口,缓缓悠悠地问:“为什么要往我屋内塞人?” “外面的伶人总不如家里的干净,还是要注意些为好。”他捏着勺子,漫不经心地搅着银耳羹。 “傅湛,他不是伶人。” “不是伶人,他又是什么呢?”他抬眸,冷冷清清地盯着她。 “他是何人,你把他当做什么?你又把我置于何地?”他声声诘问。 “阿华,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何地位?”他扔下了勺子,手肘压在桌面,凝眸盯着她。 谢昭华缓缓低下了头,她心虚了。她心底浮现了清晰的答案,会深深扎伤了眼前之人的心。 “可能人的骨子里天生带贱,过去求而不得的,若是变得唾手可得,也就没那么欢喜了。”她终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傅湛脸逐渐地下沉。原以为逼她一把就能将她留在身边,未曾想到反而把她推远了。他懊悔地道:“人有的时候会不清楚想要什么,就如出了家门迷失了方向。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回家。”他坚信她只是一时被野花迷了眼而已。 谢昭华摇了摇头,也罢,今日说得够多了。傅湛曾经是她的神,当他从神坛走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仰望神的时候,错过了人间的似锦繁花。 39. 花灯 两人相顾无言,各怀心思吃完了早饭。临走之时,傅湛将一折花笺压在门口的花瓶底下。 谢昭华出门时瞥到柜子之上似有一角粉色。她把花瓶挪到一侧,翻开了那张桃花粉的花笺。 “阿华, 见字如晤。 今年的七夕佳节,城里多了不少有趣的节目和玩意儿,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一道赏玩?本想当面与你道来,却又听不得你拒绝我。你若是没有兴趣,就把这纸随意处置了吧!七夕那日,我会在青衣桥相候,盼卿来。” 原来不知不觉到了七夕。在过去的年岁里,她最是厌恶这种节日。毕竟别人鸳鸯成双,她却形单影只,这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而如今,她的心被说得蠢蠢欲动。她也想去逛逛,欣赏七夕节的市井民俗,和一个不那么讨厌的人,甚至可能是喜欢的人,做一些新奇的事情。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抚过花笺上的每一个墨字。她想象着他落笔时候的模样,也许是纠结,也许是忐忑,不管如何,他一定是认真地、一丝不苟地写下这寥寥数字。因为她了解他,若是他没有那么郑重,他的字就如龙飞凤舞般潇洒。 院门外走过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厮丫鬟。她收起了花笺,锁入了柜子。 “今年府中采买的花灯好多呀,往年总共的花灯量都不及今年的。”小丫鬟笑嘻嘻地道。 “我听说是将军花钱买美人笑呢。”一个圆脸的小厮神秘兮兮凑过去道。谢昭华在院内,听不大真切。 “哪个美人呀?这么好运哟!”这个新来的小丫鬟羡慕地喊了出来。 “嘘!”小厮指了指谢昭华的院子。 正和小丫鬟闹着呢,只见谢昭华拉开了院门。众人立刻噤声。 “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谢昭华的目光扫过他们手上捧着的一堆红纸和竹条。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圆脸小厮推了出来。 “回……回郡主,是做花灯的纸和竹条。”他腼腆地道。 “嗯,去年的小雀儿很好看,今年做什么样式的?” “这……”他有些犹豫。 “怎么了?花灯还有什么秘密不成?”这些下人怎么都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藏着掖着什么。 “不,不是的,其实去年府中的花灯是公鸡,只有郡主院子里的是小雀儿,是将军亲手做的……将军今年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吩咐我们做些喜庆的花灯,我们就合计做成苹果的样子,红彤彤的,看着就吉庆。”他把手里的东西向前一举,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她。 “我院子里的花灯和外面不一样?”谢昭华诧异地问。 “是的,我听府里的老人说,自从郡主来这儿之后,年年都是将军做的花灯。”他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谢昭华,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嗯。”她微微颔首,又回了自己的院内。 她站在窗边的香樟树下。合抱之木,枝叶如盖。十载春秋,她在这古樟树上,见过细雨蒙蒙中的婆娑灯影,也见过寒星寂月下的一灯如豆。一直以来,她以为只有这疏枝密叶中的孤灯陪她熬过喧闹的七夕。原来,陪她的不是花灯,而是他的心意…… 40. 送药 浣衣巷口,一道黑影闪过。 傅清正躺在院中的藤椅之上,整个上半身抹满了黑乎乎的药膏。面庞如沾着煤灰的锅底,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主子。”那黑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一侧。 “嗯。”傅清随意地应到。 穆非解开身上的靛蓝花布背包,恭敬地捧了过去。 “主子要的药材,只有京都才产。但京都离此地太远,我只好动用了晋王府里的势力,才在隔壁城中找到些许。总共也就这些了,西北这边不会再有了。” 傅清接过背包,掂了掂重量。 “够用了。辛苦。”有了这些药材之后,他就能在七夕之前把脸上的红肿彻底消下去了,还能把腰上的伤养好一半。 “主子,兄弟们听说您受伤了,都特别愤怒,摩拳擦掌,要为您报仇呢!”穆非双手紧握,满脸怒火。他不过是出门办事去了,没守在世子身边,竟让世子遭了这么大的罪! 傅清的星眸里寒光明灭,嘴角微勾,手指抵在鬓侧。 “挨几拳算什么,夺妻之仇可不能不报。既然如此,就各凭本事了。我不一定输,他不一定赢。” 穆非听得糊涂:“什么夺妻之仇?”世子不是光棍一条么?哪里来的妻? 傅清从手边的果盘捞起一个小蜜橘丢到了穆非怀着:“本世子要娶妃,如今有人要横插一脚,你说我该如何?” 穆非恍然大悟,咬着牙忿忿道:“什么人这么胆大,敢在我们世子爷头上动土!他要是敢插一脚,我们兄弟就帮主子把他那条腿砍了,若是插两脚,我们就砍他两条腿。砍到他爹妈都不认,跪着向主子求饶为止。” “很好!”傅清又甩了个小蜜橘给穆非。 “不过,主子,那人是谁啊?”穆非蹲下身,双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问。 “傅湛。” “噗通——”穆非摔坐在地面。主子要和亲哥哥抢女人? “嗯?怎么,怕了?”傅清皱着眉问。 “不是……主子,您要娶的该不会是清河郡主吧?”穆非揉着屁股蛋儿问。也就只有这个女人和大公子有关系了,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主子心心念念不忘。 傅清连环爆栗敲到穆非头顶:“小爷我还能娶谁?还能娶谁?” 穆非赶紧捂住头顶,惨兮兮道:“主子就是娶天上的仙女,咱们兄弟也会飞上天把王母娘娘搞定。主子,别打了!疼疼疼!” 傅清这才收了手,抱着臂道:“你这几日去帮我盯紧了哥哥。要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七夕就要到了,别让我看到什么幺蛾子。你小爷我要在那日把世子妃搞定。” “是,主子!”穆非激动地道。终于要看到世子娶妻了,他作为一个三年抱两的属下感觉身上压力轻了不少! 41. 赴约(加更) 转眼间都立秋了,凉风骤起,秋色连波。 到了夜里,再也听不到聒噪的蛙鸣声了,只余风拍窗牖的萧瑟之音。 谢昭华打开窗,本想看看夜幕星河,却在抬眼间看到了一盏挂在枝头的花灯。花灯扎成了玉兔的模样,圆滚滚的肥身子后面还贴着一颗小纸球。今年灯上糊的花纸似乎掺了什么萤粉,在皎然月色之下流光溢彩。 灯下拴了一张翠竹色的花笺,随着风纷乱飘荡。谢昭华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 就着昏暗的灯光,她慢慢地读着上面的墨字。 “阿华: 今年的花灯已做好,喜欢吗?小兔子再可爱也不及你一分。 书短意长,明日青衣桥,我执玉兔花灯,候卿至。” 她捏着花笺,反反复复地看,反反复复地读,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灯影绰绰,夜风飒飒,手中的笺纸很轻,也很重;很凉,也很暖。 一夜酣眠,昔日宫廷宴会之上的清濯身影入了梦中。 当夜幕再次落下之时,花市灯如白昼。 谢昭华捏着那张翠竹色的花笺,手心里溢满汗。 她想了一日,她万不能再在两人之间周旋摇摆了。她累了,只想过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 她下定了决心,若是今儿玩得高兴,他们之间再无疏离的话,她便应了他。 离青衣桥越来越近了,游人如织,比肩接踵。可她一眼就能认出站在桥上高挑修长的身影。 她越走越快,然后提着木槿色的裙摆,跑动了起来。她的身姿轻盈如风,扫过了形形色色的游人,最终停在了离他一丈远的台阶之上。 耳边的喧嚣一下子去了,万籁俱寂。她微微地喘着,看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清俊如泉。 他似心有灵犀般地转过身。玉面之上覆着半张漆色面具,遮盖住了上半张脸。也不知道是哪个摊位买的,狰狞得可怕。面具的右上角贴着黑色的鸦翎,更显清冷寂寥。 他手中执着一盏六角的花灯,朝她伸出了手:“阿华。”这世间的浮华在他之前,霍然失色。她眼中,唯有此人,如东海鲛珠,散发着璀璨光华。 在朗润的呼唤之中,她背过了手。轻薄的花笺被夜风吹卷到了空中,飘飘悠悠地落入了水面。 来的人不是他,却又是他。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面具之下的灼灼目光烫得她面色微醺。 她摇首,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纤弱的小手握着他细腻光滑的手,慢慢地摩蹭着掌心。那相邀之人的手心,本该长满了茧子。 “既然来了,就陪我过七夕吧。”她踮起脚,轻轻地抚过他那可笑的面具。 “好,阿华。”呵,是我的小昭华哟。 42. 捉贼(加更) 而街道另一头的傅湛正在捉贼。 “站住!”他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追着一个窜逃的乞丐不放。 穆非抹了抹脸,把脸上的煤灰涂得更加均匀。撒开蹄子,一路狂奔。 “妈呀!”不愧是镇北将军,追得那么紧,咬得那么死。好几次差点被傅湛摸到了衣角。 不行了,再被追下去,他就要虚脱了!大公子,对不住了!他把手里的小兔子花灯丢在地面,猛踩了一脚,身子扎进了人堆,隐入了茫茫人海之中。 真不能怪他,他本想拖大公子一段时间,哪知大公子功夫太好了,死追不放,他无奈之下才毁了花灯。 傅湛的脚步骤停,不敢置信地盯着已经稀烂的花灯。竹条崩裂,玉色可爱的小兔子被一条乌黑的脚印踩得扁扁的。里面的烛火也被踩灭了,滚烫蜡油洇湿了纸面,熏出了一片乌黑。 这是他对阿华的心意啊!他缓缓地蹲下身,心痛地捡起地面的狼藉。他要怎么和阿华解释?他连送给阿华的花灯都守护不好! 阿华会不会怪他?布满纵横交错伤痕的手指酸涩地抚弄着残破的花灯。花灯里的竹条,是用他亲自劈的毛竹打磨的。小兔子身上的暗纹,是他每日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笔一划描绘的。 他想象过自己站在青衣桥上,拿着一盏和阿华院子中一样的兔子灯,她一定会露出喜悦的神色。阿华的眼睛会闪闪亮亮,和这灯色一般撩人。 可是这个小毛贼,把一切的美好都毁了。都怪他一时不察,在翻找铜钱的时候被他顺走了花灯。 阿华也许会失望吧,眸子里的光如风中之烛,一点一点地消散。他该如何面对她? 他失魂落魄地走向青衣桥,侥幸地想着也许阿华能温柔体贴地原谅他。 “怎么了?”傅清握着谢昭华的手,见她心不在焉地回首看向青衣桥,不禁出声询问。 “没什么。”她转回了头。也是,他不会来了,傅清在这儿已经表明他来不了了。真是不甘心呢…… 傅湛似乎看到了一晃而过的木槿色,待他再看之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走上了青衣桥。桥面上三三两两地站着几对相拥的男女。唯独他,孤家寡人,形单影只。 他凭栏相望,河岸边逐渐纷拥聚拢了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们。他们吵吵闹闹,你推我搡地往河中放了不少星星点点、明明灭灭的河灯。 他倚在栏杆上,看着河灯顺流而下。河水寂静无声,如黑色锦缎,漂流的河灯是点缀其上的珠玉。 昏黄的灯光映入了他的乌眸之中。阿华,这景好美,你定会喜欢。真希望你就在我身边。 他伸出了手,朝空中抓去,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阿华,我好想你,你在哪儿呢? 43. 栗子 “这个花灯,是我做给你的。”傅清将六角花灯举了起来,慢慢地转着灯。 “六角六面,每一面上都画着你。娇嗔的你,开怀的你,醉酒的你,浅眠的你,失意的你,还有看我时候的你。”他的手指一顿,画面停在了最后一张画上。双手托腮的女人含情脉脉地看过来。水眸里的情谊似要溢出了单薄的纸张。 “我才没有……”谢昭华小声地辩解道。 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她的小脸,轻声软语地道:“这是我想象的,那样的你很美,所以忍不住画在了纸上。” 他弯下腰,柔软的唇按上了她的眉心。唇瓣间的温热,如春风化境,轻拂过她的心田。 “阿华,我带你去逛夜市。”他微凉的手裹着她的小手,牵着她向闹市而去。 自从她父王母妃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市井逛逛了。父王母妃走得太早,她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但是他们曾经带给过她的温暖,她记忆犹新。这种熟悉的,快要满出心脏的感觉再次向她席卷而来。 他忽然停下了步子。 正在出神的谢昭华直直地撞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之上。男人长臂一捞,将她搂在怀中,幽淡的檀香萦绕在她鼻尖。 “看,想吃吗?”他朝前指了一下。 明亮烛火之下,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古铜色汉子正在大锅旁铲栗子。 “来来来,贾家祖传糖炒栗子,不好吃不要钱!” 谢昭华抬头,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一时迷了眼。 “想吃吗?”他又问。 “好。”她应道。她并没有收回目光。迷恋贪婪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目光,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颚:“怎么了?有脏东西吗?” “我想吻你。”她直白地道。那眸光太过火辣,好似不得满足就要把他就地正法了一般。 他轻咳了一声。难道小昭华和哥哥已经进展到了如此地步?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老板,来一份糖炒栗子。”他转过头,把几枚铜板甩了出去。 “别闹。”他的手盖在她的发顶,就像哄小猫小狗一般地敷衍她。 谢昭华困惑不已。他不是最喜欢缠着她亲热么?怎么她难得主动了一回,他倒不乐意了? “多谢惠顾,要常来哦!”老板把满满一纸包的栗子递了过来。 他白净的手指轻轻一捻,就将土褐色的栗子皮褪了下去。指尖捏着金黄色的栗子肉,笑意吟吟地对她道:“闭上眼睛。” 她双手攥上了他的衣角,闭上了双目。她觉察到他低下了头,倾泻的乌发如风中的柳条,抚过她的面颊。 “张开嘴。”他在耳侧诱惑道。 她慢慢地张开了朱唇,心生期待。 他温柔地向她嘴里塞了一块甜糕。她轻轻咬下,满口栗子的清香。 她蓦然睁开眼睛,见他一手执着花灯,一手捧着一包如变戏法般出来的栗子糕。 “昭华,这是我做的京味栗子糕,好吃吗?” 她眼底有些发酸。好吃,好吃极了,和母妃做过的栗子糕一模一样…… 44. 优伶 “慢点吃,还有很多。”他把一整包暖热的栗子糕塞到了她手里,指尖温润地蹭去她嘴角的碎屑。 “不好吃吗?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他垂头,软唇轻轻地擦过她的嘴角,咬下了一角栗子糕。 “唔……没错呀,就是这个味道。”他仔细地品味。 她摇了摇头,小声地道:“很好吃……”憋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涌到了眼角。 “哎呀,怎么回事?可是哥哥变出来的栗子糕勾到你什么伤心事吗?” “没有,没有。”她连忙抹了抹眼角。 “我呀,听到了小……阿华心底的声音。那个声音告诉我,她想吃故乡的栗子糕了。于是,我就对上苍说,求求你赐予我神力,把栗子变成阿华喜欢吃的栗子糕。也许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苍,我的手就摸了一下栗子,‘砰——’的一下,一整包栗子就变成了栗子糕。”他莞然而笑,装模作样地在栗子糕上空抓了一把。 “噗——”不远处正在偷听的穆非差点把半颗栗子呛在了喉间。明明是他趁着郡主闭眼的工夫换了栗子,怎么就成了主子感动上苍的戏码?不得不说,主子的脸皮够厚的。 “噗嗤——”谢昭华破涕为笑,“你幼不幼稚啊? 他的嘴角也随之上扬,眸中似有璀璨星河。 细白的手指随意地将她额间的乌发别到耳后,他倾身,沉着声音道:“幼稚也罢,成熟也罢,只要你开心就好。你看,是不是不想哭了?” 她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脸:“谁说我要哭了。” “过来。”他拽着她向河岸边走去。 夜风习习,凉意阵阵。 他背对着风,把单薄的身子拢在自己的怀中。 “这儿没人了。” 谢昭华环顾四周,街空人疏,静夜寂寥。 “你可以吻我了。”音色勾人,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她四下顾盼。 “呵,光说不做的假把式。”他捧起她的脸,两片温软的唇,带走了初秋的凉意,轻轻地压了下来。 她的额头撞上了木头面具,她伸出手,覆上了面具。 他的大掌瞬间裹住了她的小手,反扣到了她的细腰后。 “小昭华,专心点。”他无意地呢喃了一句,又吻上了丹唇。吃过栗子糕的嘴里都是甜滋滋的味道。湿热的舌尖挤开微张的小唇,如一个小贼,偷着她嘴里的甜味。 他把小嘴里的香甜都吮干净之后,满足地撤了出来。他的头沉得更低,气喘吁吁地在她颈窝里乱蹭。灼热的气息缓慢地烫着她的细肉。 谢昭华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结实的胳膊,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变回了那个冷峻清傲的男人。 “阿华,我们去放河灯吧。” 谢昭华见他故作镇定,又强行模仿傅湛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他是个拙劣的优伶,连掩饰都不会,甚至连自己露出了破绽都不知道。 “好啊,傅将军。”她挽上了他的胳膊,笑着道。 45. 情定 “集市那边有很多人放河灯,可是那边太喧腾了,我只想和你安静地放河灯。”他的手轻拂,用广袖兜住了她的脸。 谢昭华一手捧着栗子糕,一手去掀他的衣袂。 他偏不让她得逞,把她按在怀中,胳膊压着她的额面。 “哎,栗子糕好像掉了。”她着急地道。 “没掉,一块不少的在你怀中呢。” “真掉了,它砸到我脚了,你快放开我!”她急得不行。 “怕什么,以后天天给你做。”长臂下移,落到了她颈间。 “好看吗?”他手里忽然多了两只莲灯。烛火辉煌,粉瓣娇艳。 她的目光被莲灯所吸引,一时间愣愣地看着灯。 “是不是看上去像两盏莲灯?”他举起了河灯,却见灯座底部是相连的。 “这是并蒂莲灯。我把愿望写在一朵莲花之上,你把愿望写在另一朵莲花之上。我们的愿望会一起实现。” “真的吗?”她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还不信我?”他递给她的一只紫毫。 “有什么心愿,就写上去吧。” 她接过笔,抬头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该转过头去吗?” 他把尖瘦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握着她的手对着莲灯的花瓣:“傻阿华,这是并蒂莲。你有什么心愿,当然要告诉我,否则愿望怎么能实现呢?” 他眸光炽盛,煌煌如日。也不知小昭华的愿望是什么…… 谢昭华沉默片刻,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家”字。 傅清的手一直握着她的,虽是她写的字,却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 “我想有个家。有理解我的亲人,有可以跟我相濡以沫的良人,还有一双可爱的稚子。”她孤独得太久了,漂泊得太远了,她倦了,想停下来过安稳平淡的生活。 傅清的双臂收紧,握着她的手在另一盏莲灯上写下“昭华”。 “我看你的愿望是家,我的愿望是你。所以不如我们凑在一起,我给你一个家,你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他似开玩笑,又似认真地道。 她没有直接回他,而是反问:“你知道我今天来之前想了什么?” “嗯?” “我那会在想,若是今天和你玩得开心,我也许可以和你试试。”她仰起头,手慢慢地触到了他的面具。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她。 “从见到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傅清。”她拽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白玉无瑕的面庞。 他尴尬地撇过头:“我以为你不会猜到,你以前就没有认出来……” 她站到了他的对面。在寂凉的夜色中,晚风吹起了她的裙裾,她如月宫素娥,清泠出尘。 “我想我来之前所下的决心,并不会因为来的人是谁有所改变。”她的眸光沉沉。 傅清一惊:“所以……” “你愿意让我梦想成真吗?” 夜深了,凉风裹挟着黄沙,呼啸地扫过两人。她的声音在风中,异常的清晰。 傅清的双手都在抖,花灯中的烛火明明暗暗。 “昭华,谢谢你,我愿意竭一生所能,圆你的梦。”他像个孩子般扑了过来。 谢昭华被他扑了个满怀,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属狗的吗?”谢昭华去推他的脑袋。 “对,我是狗,你是我叼中的大肉包子。”他一边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你别看我,我过会就好了。”他把脸埋在她的颈子里,热唇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 谢昭华无奈,却任由他放肆。她转过头,在他未察觉的时候,如蜻蜓点水吻过他的墨发。 46. 谈心(500收藏加更) 这样也好……和傅清在一起的时候,她很放松,很开心。也许上天就是看不得她十年的挣扎,所以才把傅清送到她的身边。 “不是说要带我去放河灯吗?”她轻拍他的肩膀问。 “嗯。”傅清狠吸了一下鼻子,背过身用袖角擦干了脸,才喜笑颜开地转过身。 “小昭华!”他柔若无骨地靠了过来。 “男儿自当铁骨铮铮。”她侧过身,躲开了他。 落寞如昙花一现,他旋即又笑意吟吟,一手提着花灯,一手裹上了她的手,牵着她走下了台阶。 台阶之下停泊着一条小舟,舟身中央搭了一个简易的竹棚,遮以素布。 傅清先跃上了小舟,把花灯放在了脚边,这才向她伸出了双手。 “来,我接着你。” 谢昭华轻轻一跃,本想搭他的手求个平稳,却被他一把揽到怀里。 “小昭华你太热情了,直接冲到我怀中,为夫好开心呀!” 谢昭华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 傅清顿时噤声,挑了挑眉头,松开了她。果然不能太忘乎所以啊。反正她答应了,那就慢慢来吧…… 他扶着她坐到了船头,他自己去了船尾,撑起了船篙。 小舟笨重地转过船身,他试了好久,才让船沿着水流而下。这可比琴棋书画难太多了…… 穿过好几个拱桥之后,就远离了居民区。两岸是荒芜的芦苇荡。 星河如练,清透的月华倾洒在松软的芦花之上。秋夜的风吹过,芦花如潮,一浪涌过一浪。 “终于只剩我们了。”他收了竹篙,同她肩并肩地坐了下来。 “你拿好它。”他让她托着一盏莲灯,他手里捧另外一盏。两人头紧挨彼此,把花灯放入了河中。 碧水悠悠,烛火摇曳。 他揽上了削瘦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 原来倚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那么温暖……谢昭华不禁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十指相缠。 “傅清,你知道的,我父王母妃在我幼年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 “嗯。”他安静地听着。当一个内敛的人愿意和你倾诉过去的时候,表明她真的对你打开了心扉。 “我的哥哥少年当家。他尽力了……但是他,真的算不上称职。诺大的王府,我一个人长大了。我不懂迎合,不懂暧昧,只知道喜欢,就要去表达,要去争取。以前的我,喜欢傅湛,我就直接告诉他了。哪怕他来边关,我都想也未想地跟了过来。你知道吗?在黑暗中的人多么渴望光明,快要渴死的人多么贪恋水源。我就靠着十年前他反馈给我的那一点点爱意盼着,活着……”她哽咽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舒气。她伤心的模样,让他心疼得要死。 “可是人就像弓弦,不可能无限制地向后拉。超过了承受的限度,也会断。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余下的话,就断在了他的热吻里。 小昭华,你有我了,再也不会伤心了。 47. 舔弄 (微H) 心乱了,情乱了,呼吸也乱了。 傅清领着她进入船篷。她躺倒在软垫之上,男人顺势压了上来。 带着凉意的手指伸进她的衣领,抓着她的右臂,轻轻揉压。 “多日未见,伤口还疼吗?” 谢昭华未曾想到他在情迷意乱的时候还在关心她的伤势,心底柔软了许多。 “早就结痂了,只是小伤罢了。”她趁机抽走他的腰带,褪下了他的外衣。 “这么心急?”热掌伸入到裙摆之中,将她的亵裤拉到了脚踝处。 “你也不赖嘛!”她也扯下他的亵裤,握住了他腿心的炙热。 “嘶——”他倒吸了一口气,胯下之物暴涨了几分,沉甸甸地躺在她的手心。 谢昭华随意地揉搓了几下,拽着那物就要往自己身下而去。 “等等,小昭华!”他赶紧喊停。 “怎么了?”水润的杏眸满是疑惑。既然都已经在一起了,直接干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松一下手。”他把大掌覆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拿开了她的手。 “我是不是说过,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需要我呵护的小昭华?”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庞,但他火热的气息让她沉醉。 谢昭华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可能吧。” 他削瘦的手指沿着她的膝盖一路向上,似羽毛搔过,抚弄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小昭华,闭上眼睛,感受我。”他把裙摆推到她的腰侧,垂首埋入了她的腿心。 温软的唇虔诚地吻上了花心,挺立的鼻尖慢慢磨蹭着软肉。 他只是浅浅试探,谢昭华就已然软了身子,细碎的呻吟溢出了喉间。 他张开嘴,银牙抵开软嫩的媚肉,咬住了一瓣小巧的阴唇,用湿滑的舌尖去爱抚它。 口齿间的湿意愈发多了,他还尝到了点点的咸味,带着小昭华独有的清甜,和他平日里吃的梅花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浓睫轻颤,微侧过脸,又含住另一瓣阴唇。依旧是湿湿润润地舔玩它。偶尔双唇轻咬着它,向外一扯,把湿漉漉的穴口撕开。 他看不见唇齿之下的盛景,但他能想象那娇艳欲滴的粉穴已经洞开,含着一汪清泉,等待他的采撷。 他也想尝尝小昭华的美穴造出来的梅花糕是什么滋味。 舌尖顶开穴口,刺入了其中。 “别……”她弓起身子,手无力地推他肩膀。 他双手托着两瓣娇臀,将她往自己身侧带,软舌连根没入。 舌尖翘起,勾卷着穴内的娇肉,一下又一下,让酥麻沿着她的尾椎,放射到了全身。 “清……”他赐予的酥爽堵住了她拒绝的话语,她只得喊着他的名字鼓励他。 穴儿失守了,一波接连着一波的蜜液涌了出来。他蘸着蜜汁的软舌缓缓地撤出了甬道,将湿意层层叠叠涂上了两瓣被啜吸得饱满发亮的小阴唇。 ----------------- 今天无意间点开一篇数据比我好的文,最新章节用了我这篇文的某个梗。虽然人家可能是无意的,但我感觉微妙。因为我努力想的梗变成烂大街的货,我会怀疑我自己(纯树洞)…… 48. 船戏(p18hub.com) 这娇美的花穴如盛来琥珀光的玉碗,一泓蜜泉似其中的兰陵美酒,品之则醉。 缠人的舌尖挤开了嫩肉,有力地舔舐着袖珍的花珠。 谢昭华收拢双腿,膝盖浅浅地蹭过他的双鬓。男人的舌头很热,很软,却富有力量。舌根的肌肉带动舌尖,时不时逗玩花珠,时不时又插入娇穴。 他的双手撑住了她的膝盖,压向两侧。花心大开,被他肆意舔弄。 “啊……够了,够了。”她小腹一酸,美穴颤巍巍地涌出热泉。 傅清狠狠地一吸,喉结急急地滚动,咽下了她的淫液。 他这才起身,再次覆上她的身子。 她衣衫不整,乌发凌乱。高潮的余韵让她瘫软无力地躺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之下。 他的大手拉开了她的衣领,掀起丝滑的肚兜,拽出了两个娇乳。 “两人之间的情事,如何能够呢?”他把脸埋到了两个软乳之中,身子下沉,肉刃一寸寸地没入濡湿的花径之中。 巨硕的龟头撑开软肉,棒身上缠绕的经络挤蹭过穴壁。就着湿滑的花液,他一入到底。 “啊……”她向上挺起身子,水润修长的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肢。 “那就让我死在其中吧……”她咬着他的耳朵道。 “遵命,小昭华大人。”他视若珍宝地捧起一个软乳,洁白如瓷的牙齿咬住了其上的一点红樱。粉色的舌尖轻轻缓缓地拨弄小樱桃。渐渐的,舌下的珠儿变得愈发饱满滚圆。 “它告诉我,你想要。”他暧昧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雪峰之上。 嘴儿吮嘬不停,腰肢前前后后扭动。粗长的肉根连根插入,又连根拔起。透白的蜜汁源源不断被带出,把两人的结合处弄得泥泞不堪。 “喜欢被肏高潮还是喜欢被舔到高潮?”他含糊不清地问。 “都……喜欢。”她气若游丝,声音软成了一滩水。 “好,那就都给你。” 手一路沿着曲线向下,托起软臀,逼得她的花穴和他的肉根狠命地嵌合。 肉根太长了,插得太深了。也太粗了,把小穴撑得太大了。 他又捣了几下,谢昭华的声音骤然变得喑哑,玉足紧绷,欲液淋漓。 见她一副死去活来的模样,他干得越发凶狠,撞得她连连后退。 他迅疾地脱去身上半挂的衣衫,带着薄汗的身躯紧紧地压着她,不许她逃离,又凶意十足地贯穿她。 小舟在静谧的水面上随他的动作轻晃,层层涟漪向远处荡去。 她的纱裙是被他扯落的。黑夜里,依旧能看到她如雪的肌肤泛出朦胧柔光。 “你真甜,真美,似甘泉琼浆,似月华清辉。”他由衷地感慨。 她已攀上了数次高峰,双腿疲倦地挂在他肩头。 裹满晶莹蜜汁的肉根永远不知疲倦,快速地抽插。偶尔他抽出粗壮的肉棍,用菇头顶上两瓣阴唇,把嫩肉往粉穴里捅。 “你也很好……”她没有他那么多话装在肚里,却也不吝赞美。 “嗯。”他拉开了她的两条腿,吻上了她的眉心。温柔的暖意如春日的阳光,悄悄地落了下来。 在穴内的孽根也终于到了极限,一下子插到了最幽深之处,喷吐了一波接过一波的白浊。 男人气息依旧缭乱,身子却静了下来。双腿缠住她的两条细腿,手臂拢住身下的温香软玉。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49. 夹你(H) 他捡起落在一旁的外衫,盖住了两人光裸的身子。 她的脑袋被他按在心口。耳朵贴着胸腔,听得他的心脏跳如擂鼓。 “昭华,我今天很高兴。”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抚过柔顺的青丝。 “曾经的我,是不完整的,心中缺了一角。今天,我终于把自己的心补完整了。”大手又抚上白腻的后背,一节节地摸着她的脊骨。 “你问我能不能让你梦想成真,其实你也在圆我的梦。”他搂紧怀中的人儿,似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子里。 谢昭华也回搂他。这种感觉,真温暖啊!她那颗凉透了的心终于回温了。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有朝一日能这样静静地搂着你,不用心急,不用算计,也不用想有没有以后。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山海变迁,无论日月轮回。”吻再次落了下来,裹挟着些许狂热和迷乱。 男人的腰肢一动,半软的肉根在腿心蹭了几下,又捅入温穴。 他还真会蹬鼻子上脸。 谢昭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男人的外衫搭在她的腰间,遮掩住两人的春色。 “傅清,我不止是你的妻子,我还是郡主,将军。我不是京都里面的小媳妇。” 他轻轻抚摸她光滑的长腿,浅笑道:“只要你是我妻子,你愿意做什么,我都依你。” “好。我今天倦了躺在下面的感觉,只想尝尝上面的滋味。”她垂下的青丝撩过他的鼻尖,他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 “好,那我托着你?”手沿着她的光腿向上,按到了细腰之上。 “嗯。” 傅清弓起腿,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 “坐稳了。” 他脚趾微曲,腰部用劲,挺腹向上,将纤瘦的身子颠向空中。 谢昭华扶着他的膝盖,身子被撞向空中,又重重地摔落。娇穴吐出粗根,又尽根吞入。 他的肉根极长,入得太深了,她觉得自己好似一张纤薄的纸张,被他狠心地扎破。 他只是个大夫,却长着一副比将军还好的身子。腰部精壮,腿肌坚实。这种累人的姿势,在他那里易如反掌。 她整个人向下跌去,花心含着一大根肉棍,柔嫩的花肉碰撞上男人的下腹,发出清脆的声响。 “若是有灯就好了,我还能馋一馋小昭华的奶子。现在这个时刻,两只小白奶定然晃出诱人的曲线。”他惋惜地道。 谢昭华握住了他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喜欢吗?”她哑着声音问。 “你说呢?”男人的手心托着一个白乳,修长有劲的手指扣住乳肉。柔软的肉鼓起在指缝之间,滚烫的手心不停地挤蹭其上的玉珠。 “小昭华,你的淫水在沿着我的腿儿往下淌呢。”他得意洋洋地道。 “哦……”她身子前倾,双手压在他的身子两侧,夹紧了双腿。 花穴骤然收缩,温热的花壁一下子箍住了龟头。 “啊……别夹……我错了。”傅清只觉得头皮发麻,差点泄在其中。 “你的淫液呢?不射给我吗?”谢昭华垂头,“傅清小弟弟,不内射姐姐吗?”樱唇含住了他饱满的耳垂,湿湿滑滑地舔舐。 她是妖精……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当她的娇臀再次落下的时候,精关大松,向温穴内射入大股的奶浊。 “你故意的!”傅清委屈地道。 谢昭华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地拉扯了一下。 “好玩吗?以后再玩哟!”今日终于扳回一局,她心情大好。 ---------- 祝大家新春大吉! 50. 你回来了 天亮了,水面之上烟波浩渺,不远处隐有鸦雀啼鸣。 傅清微睁开眼,摸到了一手空。 “昭华!”他赶紧起身。 她不在…… 他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难道昨日的温情都是虚情假意吗? 胡思乱想之间,手碰到了一块冷硬的物件。是一块白玉,串在昭华的红绳络子中央。 原来昭华把她腰间的络子留了下来,还特意穿到了他的腰带之上!她没有抛弃他,只是有事先走了! 一想到此处,他就不禁喜上眉梢。指尖按在自己的下唇,一遍一遍地回味昨日的温软。在他身下承欢的小昭华,压着他泄愤的小昭华,无论哪样,他都喜欢。 才分别一会儿,他的思念如海潮翻涌。她不在身边,就如花团锦簇的世界褪去了色彩。古人诚不欺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昭华不知傅清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她一早就离开他,只是因为想和傅湛见一面,把话都说开了。她厌恶这种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然她犹豫过,彷徨过,但她已经做出决定,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 本以为要去西院才能见着傅湛,却在东院的门口见到他。他就坐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之上。身子倚靠院门,右腿曲起,手搭在其上,仰面对着天。紧闭的双目之下是一片乌青。 “傅将军。”谢昭华轻唤他。 他迷茫地睁开双眸,恍惚了片刻,才开口:“你回来了。”极为平淡的口吻,就像一个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所说。 “我有话想同你说。”谢昭华狠了狠心,决心与他摊牌。这极为不易,去伤害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她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立在晨曦之中,身披万道霞光。他在人们传颂的故事里是战无不克的将军,可以白手夺刃,刀剑不催。 可这一霎那,他同那些传奇故事里的描绘相去甚远。他疲惫不堪地站在她的面前,甚至都站不稳身形。 “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吧。”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迈了一步,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回来了……回来就好。”他喃喃。他能感觉到她的疏远。她人回来了,心却丢了。 她双臂张开,迟疑了片刻,把手伸到了自己腰后,相互绞着。 “阿华,你回来了,我的心就落地了。让我抱抱你,别推开我,就一会。”时隔十年,他再一次抱住了她。一如十年前,怀中的人是如此的纤弱。但他从来不敢小瞧她,因为不管是她的内心还是身体,都隐藏着移山拔海的力量。 “阿华,我没有食言。我去了青衣桥,只是半道被人缠住了。我赶到青衣桥的时候,集会还未散。我还看到了他们在放河灯。他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直到岸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想也许你也被人缠住了。你一定会来的,我会一直等你。后来鸡开始打鸣了,天也快明了,我知道七夕节真的已经过去了。你不会来了。我回到将军府,发现你一夜未归。我想在青衣桥上等不到你,但我一定会在这里等到你。我一定要等到你……我一定会等到你……”他清朗的声音逐渐喑哑,万千情绪卡于喉间。 “我……”谢昭华才惊觉自己眼角已湿。她抬手蹭去眼底的湿润,忽然瞥到墙角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51. 入局(春节加更) “是他!哪里走!”谢昭华一把推开傅湛,追上前去。 “阿华!”傅湛见她神情凝重,便知出事了,连忙跟了过去。 “站住!”谢昭华高喝。 那瘦高的男人脚底生风,谢昭华一时也追不上他。 眼见着他翻墙出了将军府,她逮着一侍卫,从人家腰间抽出利剑,也攀墙追了出去。 “阿华!”傅湛连喊数声,也未见回应,只得无奈地飞墙而出。看那奔逃之人,五官深邃,有着一头卷曲的柔发,似乎是匈奴人。 “你伤我一条胳膊,就拿你右臂来换!”谢昭华挥剑相刺。 那探子“噌——”得一下,蹿出好远。明明快要甩开了她,却又让她追上。 她手中的利剑斩下一角布料,却依旧没伤到他。那人打了个响指,竟然三步并作两步踩上了城墙,轻易地绕过守卫,跃出了城池。 好了得的轻功! 谢昭华直直地冲出了城门。傅湛紧跟其后。 “别跑!”她清叱。 那人果真顿了脚步,回头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这个探子竟敢鄙视她!哪里来的胆子!她今天还非得逮住他不可! 越往外跑,秋风愈发萧瑟。天色变暗,云层仿若被蒙上了一层沙土,满天的土灰色。 “阿华,回来!”傅湛在她身后大喊。 谢昭华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傅湛的声音零零碎碎,她根本听不清。 疾风卷起了细沙,铺天盖地向她压了过来。她环顾四周,除了幕布般的风沙,哪里还有匈奴探子的身影。 黄沙遮天蔽日,割过她的面颊。她睁不开眼睛,举步维艰。 “阿华!”男人终于追上了她,将她拉入怀中。他高大的身躯替她挡住风沙的侵袭,下颚紧紧地抵在她的发顶。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谢昭华这才回过味来。她落入了一个圈套。 “等。”他如高山巍峨,如广厦耸立,把所有的危险与不安阻隔在外,为她留出一方宁静。 “等到何时?”来延居十年,她从未见过如此肆虐的沙尘暴。 “等它停。”傅湛艰难地开口。只要他微微张开嘴,沙土就会拼了命地往嘴巴里灌。 “若是一日两日三日都未停,就一直等下去吗?”谢昭华的心底生起恐慌。 “对,我们辨不清方向。入了沙漠深处,就再也回不来了。” 谢昭华绝望了。这个地方,连一棵树都没有,只有漫无边际的黄沙。千里起黄烟,漫天的污浊。 “别担心,你有我。”他的热唇压在她的青丝之上。 “搂紧我,别怕。”他的声音在风暴中飘渺不定,却让她心踏实了许多。 她终于抬起了手,时隔十个春秋,再度搂紧了他。细白的手指紧紧交扣,泄露了她心底的一丝不安。 她要活下去。在城中,有那么一个如骄阳炽烈、如秋月空明的人,在等她回家。 52. 十八年了 这场沙尘暴来得比往年更猛,更久。 他们在风沙中已站了一个时辰。傅湛的身上披着一层厚沙,乌发里也塞满了沙土。 谢昭华因为被他护在怀里,比他状况好很多。只是风沙无孔不入,她的肩膀上依旧积了一层黄沙。 “我腿麻了……”她微微抬了一下腿。周围还是昏天暗地的,根本就不知他们所在何处。 “那就坐下来吧。”傅湛轻轻地松手,扶着她坐到地面。 他也随之坐在了她身后,一手拢上她的细腰,一手遮盖在她的脸上。 谢昭华的脸蓦然红了。之前拥抱的时候,只会觉得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而如今这种姿势,大概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做吧。 她紧绷身子,向前倾了过去。 “别动。”他放在她脸上的手向内一推,让她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风沙大,别乱动。小心吸一嘴的土。”他说话低低沉沉,温柔地撩过她的耳朵。 “傅将军……我们不能……”她扭了扭肩膀,试图甩开他。 “嘘。”他宽阔的手盖住了她的口鼻,“当心风沙。”她的脸小小的,被他拢在手心里。她的呼吸烫烫的,挠得他手心酥酥的。 这是他挚爱的阿华呀!他爱了十年,或许是十八年的女人!她总以为他们是在宫宴上初相见。其实在他十岁的时候,他们曾见过一面。 他那时被人领着去见太妃娘娘。可是那里太过沉闷,一群女眷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他在席间溜出去透了透气,却迷失在后宫的层台累榭中。 他在焦急之间,听到了稚嫩的歌声:“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注)。”明明是一首动人的古诗,被她用自己填的曲唱了出来。那声音绵绵软软的,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垂花门,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荡秋千,就像自家的阿清一样,让人怜惜。 他默默地听她唱完,才出声询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她惊讶地回头,乌黑的眸子眨了眨,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 是他打扰到了她,可他才是那个变得手足无措的人。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他在腰间摸了半天,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酥糖。 “给……算我赔罪的。” 谢昭华迷茫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喜欢吃啊?”傅湛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她抬高了头,盯着他白玉般的面庞道:“你喂我吧。听别人说,喂的糖会格外甜。” “好……”他脸上飞红,颤颤巍巍地把酥糖递了过去。 粉色的小嘴微张,银牙慢慢地咬住了酥糖的一端。软唇轻轻柔柔地蹭过他的指尖,他的心不禁漏了一拍。 “原来,没什么差别啊……”谢昭华鼓着嘴,有些失落地道。 “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啊……我没有家。”谢昭华跳到了地面,冲他招了招手。 她消失得快极了,他连她的影子都来不及抓到。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若是那日勇敢机敏一些,也不至于在八年之后才再次遇见她。 ---------- 注:此诗名为《车遥遥篇》,为南宋时期范成大所创。 53. 选择(春节加更) “傅将军,沙尘暴并没有停止的迹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谢昭华硬生生地掰开他的手指,捂着口鼻,踉跄地站起了身。 她不能呆在这个鬼地方,任凭风沙将她掩埋。身为将军,她可以一战成枯骨,却不能死得如此憋屈。 傅湛拽住她一只胳膊,摇了摇首。他手抓得很紧,她皱起眉头。 谢昭华抬手一指:“我是从那处来的。我们只要冲那里走,一定能回去!” “阿华,风沙会蒙蔽你!你以为是对的,未必是对的。” “那又怎样?”谢昭华的眼角微润,对上了他的目光。 “横竖就两个可能,要么生,要么死,为何不能赌一把?而且,那里明明就是我来时的路啊!”她已经在沙尘中待得够久了。昏天暗地的灰黄织成了一张网,兜住了她,再缓慢地收紧。她觉得窒息,鼻腔里,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土味。 “让我护着你,等沙尘暴稍微小一些,我们再一起回去,好吗?”他头顶上的沙土在簌簌地往下落,他不得不捂住口鼻。 “傅将军,你知道沙尘暴什么时候会小吗?” 傅湛摇首。 “如果沙尘暴一直肆虐,天黑了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她觉得绝望如潮水,漫过了头顶。 “不会的,以往的沙尘暴不会持续一整日。”傅湛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昭华几近崩溃地冲他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场沙尘暴今天结束不了!我们不走,晚上就冻死在这!啊啊啊!”她难过地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她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脸,泪水混合着沙土,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不少黄褐的条条道道。 “小昭华,别哭了。跟个小花猫儿一样,弄得那么脏,为什么还这么好看呢?” 如果傅清在身边,他一定会捧着她的脸,细细地为她揩拭污浊,用温声细语安慰她。他的温柔是她的战甲,是她无坚不摧的后盾。 一只宽厚的手轻飘飘地落到了她单薄的后背上。 “阿华,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傅湛蹲下身,把头靠在她的额头上。 “你在我眼里,一直是那么的坚强。我希望这回,你也能坚强。相信我,这场沙尘暴不会持续到天黑,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谢昭华的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喃喃。 “阿华,相信我一回好吗?我们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这一回,我们也会活着回去的。”他的眸光墨墨,而她眼里的光芒却黯淡了下去,直至变成一团死寂。 她不是小孩子,可以被几句话给糊弄过去。这场沙尘暴,绝对不可能在天黑之前有变小的迹象。 “傅将军,我要走了。”她站起来,对着他道。 “你留在这,如果你不相信我。”她指了指他的脚下,背过身,一步又一步地踩上松软的沙地,迎着烈风和狂沙,踽踽独行。 她不善赌博,可是她别无选择。她不能死,她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他说要让她梦想成真,她还没有找他兑现承诺! 54. 困境 谢昭华,不要觉得难过。人生的路很长,要学会自己做决定,学会自己坚持自己的选择。哪怕没有人相信你,至少你要相信自己。 她看不清前方,陪伴她的只有漫天飞舞的黄沙。她记得来时的方向,只要一直走下去,她就能回到城中。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围绕在周身的依旧是飞旋的尘土。 也许城池就在不远处。她捂紧脸,继续前行。 沙土很软,踩上去就会深深地陷入其中。她不得不花很大的力气抬起脚。她走不了几步,便狼狈地摔在软沙上。 每次见她摔倒,傅湛的心会揪一下。他就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知道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所以他也没有追上前去。 谢昭华甩了甩手上的土灰,再次爬了起来。她不会错的。她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很快就能见到城郭了。 她又跌跌撞撞走了一个时辰。耳边的呼啸声未停,狂风扬沙,愈发得迷眼。 依旧是铺天盖地的黄沙。灰黄色成了这世间唯一的色彩。 她颓然地跪倒在地面。出不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错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沙子上。那湿润的沙子又被烈风卷到空中。 她不想死。活着多好啊。被人抚摸脑袋,喂栗子糕的感觉真暖啊!她还想吃栗子糕,甜甜糯糯,吃多少个都不会腻。 可是这些都不会再有了。她被困在这个土腥弥漫的地方了。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在天灾面前,如沧海一粟。 “阿华……”有人在摸她的脑袋。 她弓起身子,抱紧了膝盖。大概是太过绝望吧,都出现幻觉了。 “阿华,我在。无论你去哪儿,我都在你身边。”耳边响起傅湛的声音。 谢昭华自嘲地笑了。为何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傅湛的声音,她心里想的可是傅清啊! “别怕,我一定带你走出这沙漠。”男人的手臂有力地搂紧她。 她闻到了安息香的味道。傅清他常年侍弄药草,喜欢用一些清新的香料掩盖药味的苦涩。而安息香芬芳浓烈,与药味格格不入。 她抬头,见到傅湛正用心痛的眼神在看她。 他单手扶着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难受就哭吧。” 谢昭华抬手去推他,他手上的劲越来越狠。 “阿华,十年前我推开了你。今日,我是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要相信我,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能活下去。”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上抬,扣住了她的下颚,大拇指的薄茧擦过她脏兮兮的脸颊。 “我十年前死过一回。我活下来是为了你。我要让你幸福。我等了十年,发现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一个人爱你甚过生命。我会守护你,哪怕我死,我也会让你活下去。” “别说这些死啊什么的丧气话。放开我吧。”谢昭华脑中一片空白。她根本分不了心去思索傅湛的话语。她只想活着,只想再吃一块栗子糕,仅此而已。 “阿华!我不会放开你!”傅湛低下头,沾满灰尘的唇贴上了她满是黄沙的乌发。 “放开我吧,傅将军。” 她长叹一声,继续道:“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我。” 狂风怒号,尘土飞扬。他闭上双眸,感受着怀中的人带给她的温暖。 她说的没错,他需要她。她是他唯一的软弱。在这个只余彼此的绝境之中,她是他唯一的安慰。 “抱歉,阿华。”他在心里默道,“我也有脆弱,我不怕死,不怕被风沙埋骨,我只怕没有守护好你。” 55. 长夜 (300珠加更) 夜幕降临了。 沙漠的黑夜,砭人肌骨的寒。 “傅将军,我好冷,好困啊。”谢昭华环抱住自己,冻得双唇都在打颤。 沙尘暴还是未停,伸手不见五指。裹挟着风沙的冷风如利刃般割过他们的身子。 傅湛圈着她,用健硕的身躯抵挡住风沙和寒冷。 “你说我会不会睡着了,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她难过地道。 “不会。”只要他没死,他绝不会让她死去。傅湛松开了手,解开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 “这样好些吗?”他隔着外衫搂住她。整个人暴露在寒意之中,冷得发颤。 “你发什么疯!快把衣服穿回去!”谢昭华被忽然而至的温暖惊住,连忙去掰他的手臂。他抱得太紧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她根本无法撼动他。 “别乱动。暖气都跑了。”他把脸埋在她的颈子里,汲取着暖意。太冷了,整个身子如被针扎一样疼。 “快穿上衣服啊!你会死的!”谢昭华不得不用指甲去掐他的肉,希望他能松开手。 “阿华,别费力了。我是不会拿回去的。”整只胳膊都冻僵了,他的痛觉已然消失。谢昭华再怎么用劲,他都感觉不到疼痛。 “如果可以用我生命去交换,我愿换你一生平安顺遂。”他垂下头,轻声地说。寒冷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声音虚弱飘渺。 谢昭华在他的胳膊上又掐又挠,而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把衣服拿回去啊!”她急得双眼发红。 傅湛缓缓地摇首:“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不愿意。”谢昭华抬头,额头磕上他的下巴。 “你有问我愿意要你的衣衫吗?我谢昭华就是冻死,也不需要你拿命给我换。你若是不把衣衫拿回去,我就咬舌自尽。你知道我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说得快要哭了。 “阿华……”他犹豫地唤她。 “拿回去。”裹着他的衣衫,她依旧冻得瑟瑟发抖,但坚持要把衣衫还给他。 “阿华……求你。”他几近乞求。他的脸贴在她的面上,声音悲怆,令人痛心。 “拿回去。”她坚定地道,“还是你想现在就见我死在你面前?” 傅湛长叹,无奈地松开手,取走了外衫。 谢昭华松了一口气。他们都要活着,如果傅湛为了她要牺牲自己,她会毫不犹豫地了结自己。 但她的心旋即又吊了起来。 傅湛并未穿上衣衫,而是抖开衣衫,盖在两人身上。 他的手握上她冰凉的手,放在他精壮的腰上。孔武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细腰,把她严丝合缝地扣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多想。只是相互取暖。天明了,我就松开你。”他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最终也没多余的动作。 长夜漫漫,寒风刺骨,她冻得窒息,而心也冷得透凉。 56. 我爱你啊 寒风灌进衣衫里。即便是两人相拥而眠,仍是抵不住寒意。 吹了一天一夜的沙尘暴,嗓子里火辣辣地疼。 “好渴……”谢昭华嗫嚅道。她咽了无数次唾沫,无异于饮鸩止渴。 胃里翻江倒海的。一个昼夜的饥寒交迫,让她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 傅湛也好不到哪里去,唇上爆皮,嗓子干哑。 “天快亮了。”傅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沙尘暴停了吗?”她虚弱地埋在他怀中,艰难地开口。 “没有……”傅湛抬头扫了一圈周遭,失望地道。 “今天会停吗?” “不知道。”这铺天盖地的黄沙比昨日还要疯狂。 “真的没法子了么?”她绝望地想哭,但只能干咳几声。眼泉早已枯竭,没有任何可以分泌的泪珠。 “等,只要沙尘暴停了,我就带你回家。”他垂头,用带着凉气的脸颊蹭过她的额头。 “会不会永远不停歇?” “不会。”他紧握她的手,手心紧余的热度传到她的掌心。她竟然觉得好温暖,就像在烤篝火。 “先别睡,等天亮了,暖和些再睡。我守着你。”他轻声呢喃。 “我可能等不及了……”她昏昏欲睡,双手捧着他的大掌不放。真的好温暖,像小太阳一样。 她的脸格外得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阿华,别睡……”男人的声音越发得虚无缥缈。 “傅湛……你会做栗子糕吗?”谢昭华迷迷糊糊地问。 “阿华,别睡啊,我求求你,醒醒!”男人的双目猩红,哑着嗓子一直在喊她。 “酥糖是不甜的……栗子糕才是甜的……”她的神智好像不清了,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傅清的模样。 “阿华……”傅湛地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而她的目光涣散,一动也未动地躺在他怀里。 他感受到她的生命在快速地消失,心如到绞一样地痛。 “阿华!”他摸出腰间的匕首,雪刃出鞘,在空中划过一个凄美的弧度。 谢昭华看到傅清在向她招手。在暮春的暖风里,他站在一树繁英下,人面桃花相映红。他的笑意比风儿还要温暖。 忽然,她的梦碎了,天空被撕裂,到处都是猩红的鲜血。 一股强烈的腥味冲到喉间,她干呕不止。嘴巴里被塞了一块湿滑绵软的东西,一只大掌紧紧地按着她的嘴。 “吃下去。”梦靥一样的声音环绕在耳边。 谢昭华倒抽了一口气,骤然睁开眼。只那么一眼,她就坠入了无边的深渊里。 胸腔里的浊气蹿到喉间,她只想把自己吐得一干二净。 傅湛的手捂得更紧,冷唇贴在她耳侧翕动:“吃下去。别吐。” 谢昭华双目欲裂,心底弥漫起无边的凄凉和气愤。 “阿华,你若不吃,我把另一条腿也割了。” 带着血色的泪水涌过她干裂的眼角。她按着自己的胸,囫囵地吞下了那块腥热的血肉。 傅湛松开了手,摇摇晃晃地搂住她。 “啊!!!”谢昭华悲鸣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捶着他的胸脯。嘴里的血腥味越发得浓重。 “因为我爱你啊,阿华……”他温热的掌轻轻地搭上她的发顶。 57. 人情 他眸中的浓墨深邃如夜,闪动的眸光是点缀其上的璀璨星辰。她只是仰头看向他,就被吸入眸光之中。 “不要哭,不要难过,我一定会带你回家。”他的手缓缓地落到她的脸侧,带着缱绻的温柔,蹭过她的面颊。 “疼吗?”谢昭华握住他的手,摩挲着他手心的茧子。 “不疼。看见你醒来,就一点都不疼了。”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 “你这么骗我,我更难过了。怎么可能不疼呢?”谢昭华捡起匕首,割下了自己一截衣袖,紧紧地绑住他的伤口。 天已大亮,飞散的黄沙飘飘扬扬。风似乎逐渐小了。 “真的不疼。”傅湛胳膊搭上她削瘦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是吗?”绑在腿间的布条已经被污血浸透,她看得眼睛都发疼,他怎么可能不疼呢? “真的。”傅湛受伤的脚一瘸,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两人滚作一团。 “还说不疼,连站都站不稳。”她哽咽道。 “阿华,”他忽然拽住了她的两只柔荑,“我怕走出去就没机会和你说了。” 谢昭华心底咯噔了一下:“别说丧气话了!” “阿华!”他的目光如炬,含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谢昭华撇过脸,心跳得厉害。求求你,别说,千万别说……她向上天祈求。 “阿华,跟我在一起吧。”他还是说出了令她害怕的话语。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淋下,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要问……”她心底更不好受了。双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捂住自己的脸。 “因为我再也忍不下了。没有你的日子,就如鹰隼失去了天空,灰狼失去了草原。只有你才能让我翱翔,让我奔驰。”他长臂一捞,将她搂在怀里。 “阿华,我的命已经给你了,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肉。我一生别无他求,只求你应我一次。” 她的肩膀都在抖。这世上都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了什么。傅湛给了她生命,她就要去还。 “一日。出去之后,给我一日的时光。然后,我就答应你。”她的心再次剧痛。这回好似失去生命中最重要之物。那股疼痛沿着经脉向上,扼住了她的呼吸。 “好。”他的眼角微曲,如一轮皓月,笑意清浅。长出青茬的下巴在她额间蹭了几下。 “阿华,你看,沙尘暴停了。”他指向远处。 她极目远眺,原先厚重得不见天日的沙幕只剩下空中几缕沙绳。裹着寒气的凉风吹过,细细密密的沙子扫过脸颊,不再把脸拍得噼里啪啦作响了。 “我对你说的话,永远都会兑现。走,我带你回家。”他紧拽住她的手,慢慢悠悠地领着她前行。 58. 难过(补更) “将军,要我说啊,郡主可真狠心。醒来也就随口问问您的情况,然后就出门找世子去了。我们将军为她都剜了自己的大腿肉,她也不来看一眼。”张进一边替傅湛削梨,一边愤愤不平地道。 傅湛向他招了招手。 “嗯?”张进贴脸过去。 傅湛抓起他手中的黄梨,塞进他嘴里。 “不会说话就吃梨吧。” “呜呜——”他眨了眨眼睛,委屈地咬了一口梨。这可是给将军削的啊,他吃了算怎么回事。 他嘴里骂的人正一路奔向浣纱巷。夜已经深了,一日即将结束。 “傅清!开门啊!”她对着门又吼又拍,大门依旧是关得严丝合缝。 顾不上许多了,她直接翻墙进了屋。 甫一推开屋门,她就闻及苦涩的药味。 “傅清?”她撩开床幔,就着月下清辉,才看清床上躺的人儿。 她坐在了他身侧,握住他冰凉的手,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小昭华……”他挣扎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猛地起身将她搂入怀中。 “你回来了……再也别离开我了,好吗?”音色凄切,闻之不忍。 “我……”谢昭华的手僵在了空中。 “昨天你走失之后,我逮着人就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妻子。他们跟我说你去沙漠了。那时候起沙尘暴了,我想你怎么能熬得过去。我也追了出去,可是除了漫天遍野的黄沙,就还是黄沙。” “你也去沙漠了?”谢昭华心尖一颤,双手攥着他胳臂问。 “对,你是我的妻子,你在哪儿,我就在那儿。” “那可是沙尘暴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谢昭华冲他大吼。 “对!”傅清也拔高了声音,“你受着苦,我若是无法把你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我算哪门子丈夫?我不知道沙漠的夜是那么冷,那彻骨的寒冷啊,我若是没有体会,我怎会知道你的感受?我们既是夫妻,承你之所苦,本就是我的责任。”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发簪,散开了她如云的乌发。 两人十指交缠,男人的吻从唇角一路吻到了细白的脖颈。 谢昭华纠结许久,终是决定再遵循一回本心,双腿勾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肢。 “你得陪我回一趟京都。我一辈子也就娶一回妻子,想办得盛大一些。对了,嫁衣的尺寸也要量。你的腰线很美,嫁衣一定要把你的腰衬托出来。大腿也很美,这是唯有我才能欣赏的。”火热的掌伸入了亵裤,上下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 倏而,他的脸上蹭到了什么微凉。 “怎么哭了?”傅清湿热的舌头舔干她面上的泪珠。 她要崩溃了……她感觉自己要被生生地撕裂了。 “这世上总有看不见的规则,有一条便是人情。你承别人什么情,就该还别人什么情。傅清,对不住,我还不了,我只能拿自己去还……”她抱着头,纤细的手指插入在发间,失声痛哭。 59. 争执 “为何不告诉我?”傅清面色一凌,严肃地看向她。 “你觉得我不该知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为何去答应人家?”他的手拉开她的手,按在她的发顶上。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谢昭华别过脸,躲开了严苛的目光。 “你可以告诉我啊!我难道不是你的夫君吗?”他俯首,温热的气息扑洒下来。 “没有用……那是傅湛啊,告诉你又有何用?”她眼底酸涩。 “所以……你选择了哥哥,你不要我了?”坚硬的膝盖霸道地抵开她的腿。 “为了那个该死的报恩,你不要我了?”他诘问道。 “抱歉……”她的心底一片凄凉,如荒芜的原野,凌乱悲寂。 “谢昭华,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没心。”骨节分明的手发泄似地撕了她的衣领,指尖停留在大红色的小衣之上。 “可笑,还穿什么大红色?你以为我会喜欢么!”他阖上衣领,起身坐了起来。满头的乌发如瀑,遮住了他的容颜。 “傅清……抱歉……”谢昭华拢住衣领,想要搂他,被他一胳膊打开。 “别碰我!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你赶紧滚!”他的手抓着床沿,数条青筋暴起。 “傅清……”谢昭华泪如雨下。 “滚!”傅清怒喝。他就那么扬起了脸,扭曲的脸上挂满委屈与愤怒。双目赤红,眼角蓄满湿意。 “怎么?留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干什么?”他抓起她细瘦的胳膊往门外拽。 “抱歉……抱歉……”她只能重复不停地道歉。 他就这么连拖带拽地把她扔出了门。 直到大门被狠摔上之时,谢昭华才明白,她已经失去了他。 孤月皎皎,寒风凛凛,她贴着冰凉的墙壁,滑落在地面。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之中。原来心痛得要死过去的感觉是这般的。风声里会有他的浅吟,月色中会有他的笑意,那些无关的景色中会看到他的身影。她看的是景,心看的是他。 可他,却不在了…… 傅清的手慢慢地落回身侧,隔着一道厚重的门,双膝无力地跪地。 他的小昭华不要他了…… 小昭华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他对她多好,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腹部的伤还未痊愈,他就跑到沙漠找了一天一夜,差点冻死在了那里。可她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他的手狠命地捶打地面粗糙的青砖,直打得血肉模糊。 从京都到延居,他步步筹谋,算无遗策。但是哥哥的这招釜底抽薪太高了。他真的要认输吗? 一想到他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喊谢昭华嫂子,他就要疯。 不,他傅清想要的,还从未失过手。他只是棋差一步,并未满盘皆输。谁笑到最后还未知呢! 60. 生活(补更) “傅清回京都了。”傅湛随意地道。他正在午后的日光下看情报。这话仿佛是无意间透露出的。 谢昭华惊讶地抬起头,又悄然地低头,继续剥着手里的橘子皮。 也是,京都来的贵胄,怎么甘愿待在这个苦寒之地。他这一走,她心里更空了。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兜兜转转,似乎还走不出他给她画下的圈子。 傅湛抬眸瞥了她一眼:“今年中秋,我想办个篝火宴。大家热闹热闹,也不会太想家。” “嗯。”谢昭华兴致缺缺。 傅湛放下手中的纸张,皱眉问:“阿华想家吗?”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吃着橘子。 “没关系,以后我的身边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他继续拿起纸张细读。 “嗯。”谢昭华随口应道。这延居的橘子酸酸涩涩,她想念京都的小蜜橘了。她一点都不想家,想的是京都的轻歌曼舞与珍馐美馔。 “啪——”她把橘子皮摔在案几上,站起身子。 “我去练剑了。”也不待傅湛说话,自己就跑了出去。 “嗯。”傅湛头未抬,只是轻轻地颔首。 离了傅清的生活,就成了一潭死水。无论她如何想要开心,都提不起任何兴致。 傅湛对她的关心,犹如父亲对女儿一般,让她感受不到丝毫心动的感觉。 而傅清一直没有把她腰带上的络子还给她,她难过的时候还会心存一丝幻想。如今听闻他真的走了,失落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走了也好,她一把年岁,性格乖僻,祸害人家干什么。人家在京都,有的是水灵灵的好姑娘可挑,干嘛非要跟她这个黄脸婆搅和在一起。 信期也正常来了。最后一丝可能的牵绊也没了……本该值得庆幸的事,却让她难过万分。 谢昭华,你可真没骨气。明明想他想得要死,却总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着,中秋佳节悄然而至。 军营中央升起了一大团篝火。风骤起,火星蹿上了天空。 “谢将军,我张进先敬您一碗。祝您和傅将军百年好合!”张进端着一碗白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谢昭华正坐在篝火旁出神,冲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酒碗,自喝了一碗。 她今儿穿了一身火红的罗裙,乌色如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钗绾起。素白的肌肤在衣裙和乌发的称托之下,似腊月的飞雪,莹莹白白。她那双水润的杏眸直勾勾地盯着篝火,跳跃的火苗就这么映入了她眼底。 酒很呛人,她的喉间有些发疼。 “谢将军,我们也敬您一碗。祝您和傅将军和和美美一辈子!”几个小兵鼓足勇气,你推我搡地走过来向谢昭华敬酒。 “多谢。”她举起酒碗,又仰脖喝干见了碗底。 “好!”年轻的小兵们鼓掌。 “嘿,快过来吃烤羊肉!”张进在不远处挥手喊。 小兵们欢呼雀跃地跑远了。 谢昭华依旧坐在原地,手抱紧自己,慢慢地搓着胳臂。 她不喜热闹,也没有家人,这样的日子过得无趣极了。 几个士兵把一只冒热油的烤羊肉抬到了傅湛跟前,众人簇拥着他,等他下刀。 傅湛接过匕首,环顾四周。 “谢将军呢?” “在那呢!”众人向篝火边一指。之间篝火边孤零零地坐着一个火红的身影,如霜后枝头残余的枯叶,寂寥孤寂。 傅湛拨开人群,快步走到了谢昭华身边,蹲下身。 谢昭华一惊,抬头愣神看他。 “羊肉烤好了,一起吃吧。”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缕碎发,别到了雪白的耳廓之后。 “今天是中秋,你的家人又在身边,怎么能一个人待在这?”他拉起她,掸了掸她裙摆上的细灰。 “走吧,大家都等着呢。”他裹住冰凉的小手,将还在发懵的她带到了众人的目光下。 他高大的身子就杵在她身后,把匕首塞到了她手里,双手拢住她的手。 羊肉爆起了油花,浓香扑鼻。 谢昭华的眼前闪过那日的血色,也是匕首和血肉,手不禁抖了一下。 61. 中秋 “怎么手在发抖?”傅湛清润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差点……被羊油烫到。”她胡诌了一个借口。 “没事,我的手护着你,别怕。”他手腕子下压,利刃割开微焦的表皮,露出微粉的嫩肉。 “羊腿肉最是好吃。”傅湛利落地切下一片酥软的烤肉,用手指捏着,递到她嘴边。 “吃下去!吃下去!吃下去!”士兵们拍手起哄。 谢昭华的目光落在那片烤肉上。腿部的肉……想想就让人胆寒。 “尝尝看我的手艺。”傅湛又向前递了一下。 谢昭华扫视四周,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殷切地盼望她吃下这块肉。 她红唇微张,轻轻地咬住肉片。 “香吗?吃到孜然的味道了吗?”傅湛的脸凑到她的脸侧,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嗯。”她缓慢地把肉咬入嘴里,然后一口吞下。舌头根本还来不及品尝烤羊腿肉的香滑,烤肉就落入肚中。 她额头上起了冷汗,在昏黄的火光中闪动晶莹的光泽。 “你看你,才吃了一块肉就出汗了。”傅湛举起手,用衣袖轻轻地揩拭她的额间。 她后退了一步,勉力扯起一个微笑,对着周围的人道:“各位,我有些不胜酒力了。值此中秋佳节,各位吃好,玩好!日后才能更好地报效国家!” “你没事吧?”傅湛悄声拉着她的衣袖问。 “没事,刚喝了太多的酒,有些头晕。我先回去了。”她抚着自己的额头道。 “我送你回去。”他的星眸微光碎碎,如今日银河上的粼粼光芒。 “不用了。宴席未散,主人家怎么能走?”她转身,扬了扬手。红衫如薄暮的余晖,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 一走出军营,她就再也撑不住了。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指伸到喉间,不停地扣弄。 那股恶心劲终于冲破了喉咙,她赶紧捂着自己的腹部,大口地吐出了酒肉。 大概以后都吃不得烤肉了吧……尤其是腿部的烤肉。 谢昭华回首望了一眼远处及天的火光。热闹也罢,欢乐也罢,跟她无关。她抬腿,向将军府而去。 一回到屋,她便打开窗子,吹吹满脸的酒气。 她抬首,见那窗口古樟树的枝杈上挂了一团黑影。 她疑惑地踮起脚,从树上取下一雕漆紫檀食盒。 莫非是傅湛提前准备的?这食盒太过精贵,一看就是京都里的好货。他倒是有心了。 食盒分上下两层。她揭开盖子,只见盒子中央摆有八块五颜六色的糕点。 就着满月的清辉,她一个一个地仔细辨认:“桂花糕。” 她捏起金色的桂花糕,放到鼻间,芬芳浓烈的花香沁人心脾。 “绿豆糕。”鹅黄色的鲜花模样,静静地在食盒中绽放。 “红豆糕。”也是圆圆的,如盛开的玫瑰花。 “冰凉糕,豌豆黄。”这两个方方正正的,朴素雅致。 “一口酥。”剩下三个都是酥饼,外皮金脆,里面也不知道裹着什么馅。 这些都是她在京都爱吃的小食。她眼眶微润,爱不释手地把玩,一口也舍不得吃。 她拿起桂花糕,举向空中。金黄色的桂花糕和圆月并肩,仿若天上有两个月儿。 连月亮都有伴,她却是一个人……她好孤独,想回京都。至少在京都的繁华之下,不会觉得清苦无趣…… 她打开食盒的下层,只有一封信。见到那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是一封家书。 62. 他来了 (微H) 撕去信封上的封泥,她抽出了一张素白的信笺。迎着秋夜的凉风,缓缓地展开纸张。 “吾妹亲览, 一别经年,过得可好? 自双亲离去之后,吾独自撑起王府。终归是年少轻狂,不懂如何承担责任,亦忽视了你。十年前更是不应逼走你。这么多年,吾彻夜难眠,悔不当初。 你的院子,日日都有人清扫。院子里的石榴树长得郁郁葱葱,今夏开满了石榴花。吾儿思华已经六岁了,用石榴花编了花环,说要亲自交给姑姑。 是时候归家了。哥哥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送信的是个可靠之人,你若是愿意,便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愿成家也无妨,吾愿养你一辈子。 ——你心怀歉意且思念成疾的哥哥” 谢昭华捂着嘴,任凭泪水模糊双眼。 耳边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温暖的双臂搂住了她。 她泪眼婆娑地转过头。即便隐隐有些猜测,但见到之时依旧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你怎么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 男人温热的手指蹭过她的眼角,笑意吟吟地道:“来看看我们家的小昭华是如何哭鼻子的。” 他身穿竹青色的长衫,腰间挂着她的红绳络子。带着秋夜凉气的脸贴着她的面颊,浓睫之下的乌眸里是晕不开的浓墨。 “我哪有。”谢昭华连忙用衣袖擦了擦脸。竟然又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脆弱。低头间,瞥到手中的信纸,这才讶异地问:“这些都是你捎来的?” “嗯。我记得你哥哥一边写信,一边用狼窥探小羊的目光打量我。你跟我说道说道,他是不是在信中提及我了?”他的下颚抵在她的肩头,鼻尖轻蹭颈窝,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幽香。他似乎有些疲惫,半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儿。 谢昭华垂首,见自己的指尖正好捏在“愿意”那两个字之上,脸瞬间就飞红了。 “没什么……”她赶紧把信折好,塞进衣袖里。 “小昭华又骗我。这样可不好呢。”身子前倾,将她压在窗边,低头噙住了红润的湿唇。 初时还只是温柔似水,很快就暴露了狼性。银牙相碰,湿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搅得天翻地覆。一双星眸也闪闪亮亮,一扫之前的困倦。 “唔……”谢昭华抬手去推他,可他不仅不退,反而把手伸入裙摆之内。 她慌乱地夹紧双腿,却被他单手掰开。 男人的热掌摸入亵裤,按上了花心。指甲拨开紧闭的嫩肉,来来回回地刮过两瓣小阴唇。 他的唇来到了她耳边,呼着热气问她:“傅湛肏过你吗?” 谢昭华摇头。一提及傅湛,她便清醒了许多。 “傅清,我们不能这样。”她急切地推搡。 他恼人的手指顶开阴唇,直接刺入了小穴。 “这花穴如此娇嫩紧致,起码有一个月没做了吧。”傅清缓慢地刮蹭着褶皱的穴壁,弄得她浑身瘫软。 “我是你未来的嫂子啊……”她艰难地道。他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伦理纲常了? “呵,他若爱你,又为何不碰你?还是小昭华在为我守身如玉?”他抽出手,粉舌勾卷,陶醉地舔着手指上的淫液。 “可真甜啊。我插出来的花液就是香甜。”他忽而抱起她,将她摆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你做什么?”她环抱自己,紧张地盯着他。 他那些如风一般的想法,她经常抓不住。 男人轻轻地翘起嘴角,手伸入裙底,扯下她的亵裤。 “啊!”谢昭华的手急急忙忙横过去阻拦。傅清反手握住娇柔的手,扣在她腰后。 很快,两只精巧的绣鞋落到地面,素白的亵裤也飘及了鞋面之上。 他握住纤细的脚踝,把两只玉足轻放在柜面上。 “小昭华,我回来了。”垂首,咬上了花心。 63. 舔舐(H) “傅清,别这样……”她的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臀部向后撤去。 他抬起头,抵住她的额头:“怎么?连清哥哥都不愿意喊了?” 修长的手指摸到她纤细的长指,往她的食指上套了一冰凉的物件。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的热唇再次含住花心。他浅浅地吮吸,湿滑的舌尖拨动两片娇柔的阴唇。 谢昭华的手扣在柜面,胸腔不停地起伏。 灵活的舌尖撬开了软肉,包裹住花珠,细细密密地舔舐。 “别这样……”谢昭华的拒绝带了几分娇媚。 他的手再次裹住细白的手指,将红玉扳指推到指根。 欲潮涌上来了。谢昭华不由自主地分开莹白的双腿,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舔玩花心。 花丛中的玉珠被又吸又咬,微微有些发胀。湿滑的舌尖如蜻蜓的翅膀,不停地扇动,每一下都要勾缠肉珠。 她没了……魂儿丢了……无力地瘫在墙边,双颊微红地看向他。 他最爱她这种娇软的模样,直接上手拉开她的衣领,掀起小衣。白净的双手张开,各覆上一只白乳,松紧有度地揉捏。 谢昭华微抬臀,花肉撞上了牙齿。幽谷处如被热泉灌濯过,湿淋淋地泛着细碎的微泽。 舌尖左右摇摆,交替不停地拨卷左右两瓣粉唇。他的热唇向下滑去,一路舔到微开的穴口。 不过是轻轻绕穴口舔了一圈,小穴内又吐出一股热液。 他毫不客气地就着润泽将舌尖送入花穴。 她的手瞬间就扣上宽肩,软弱无力地把他向外推。这般的婉拒如同挠痒痒,反倒是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握住纤纤细腰,将她向他那侧带。傅清站起身,把两条细白的腿压在她身上,低下头更为轻松地舔吸花心。 温热的舌面湿湿地舔弄穴壁上的褶子。舌头如拉满弓射出的箭矢,裹挟着一股冲劲,有力地挤压花壁。 在她情迷意乱之际,男人的指尖搭上细腕子。脉象艰涩不畅,不仅没有怀孕,还积郁成疾了。 傅清一时间心疼不已,万千的情绪化为似水的温柔,放慢了口中的节奏,缓缓地在花穴里抽动。 狂风暴雨忽而变成春日里的润物无声,那汹涌如潮的春水也变成了淋淋沥沥的涓涓细流。 他随手解开腰带。衣衫落尽之后,露出不带一丝赘肉的身躯。每一条肌理都似雕刻而成,巧夺天工。 男人打横抱起她,红唇在月华之中发出微亮的幽泽。 “不是喜欢摸我的臀吗?”他将她摆在床上,握着她的手摆在自己紧翘的臀上。 “你可以感受一下这上面的肌肉,是如何紧绷张弛,由腰带动臀,臀带动肉根,来干你的。”火热的话语侵入了她耳内。 大掌分开修长的细腿,光裸的身子迫不及待地沉了下去。 64. 想你(H) 肉根顶开穴口,徐徐地进入娇穴。 “还要跟我说别这样吗?”他浅笑问。 谢昭华紧抿下唇,一双明亮的眸子瞪向他。 男人的手指竖在她的软唇之上,俯下身,轻柔地道:“嘘,小昭华,你的眼里有星光。我一路从京都到延居,风餐露宿,从未在夜空中见过如此璀璨动人的星光。” 她干脆闭上了眼。 “我知晓你爱害羞。没关系,躺我身下享受就行。”诱惑的清音萦绕在耳侧。 他向前一顶,肉根插到了最深之处。腰腹一收,带出一大波春潮。 “为什么回来?”谢昭华冷着脸问。 “若是我一走了之,你会难过吗?”他手肘压在她身侧,从上往下睨视她。 “不会。”她侧过脸。 傅清连连深捣,肉根来回抽插好几下,发出啧啧的水音。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不如就让你的身子来回应我吧。不是嘴硬吗?让我看看下面的小嘴有多硬!”精壮的腰腹急急切切地深撞,沉重的囊袋噼里啪啦地击打牝户。 “傅清……”她霍然睁开眼。 “乖,做爱的时候喊我清哥哥。”温柔的吻落到眼角。 谢昭华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被他这句话毁于一旦。 “我烦了。”她双手抱臂,躲着炽热的目光。 男人的手指轻轻抚过两人的交合处,摸了一手的湿滑。 “原来烦的时候能流这么多水。”他的手摊开,在月辉下散发出细碎的银光。 见她依旧侧脸不理人,就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不愿喊清哥哥也没事,喊我阿清吧。”他认真地道。 谢昭华转过头,犹豫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阿清。” “嗯,我在。”十指相缠,垂首吻过白腻的颈子。 她抬起手,双手揽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凹陷的锁骨处。 “阿清,我好想你。”她呢喃出声。 傅清的身影一顿,轻柔地抚过她乌色如云的青丝。 “我也想你。从今年夏天见到你的那刻,我就想这是我的妻子啊。十年未见,她更美了,如细雨中的月季花儿,娇艳欲滴。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就如吃饭喝水,刻在骨髓里。” 肉根一下又一下地深凿花穴。不是欲望的发泄,而是在用他的方式展现他如海的深情。 紧致的花穴被撑到极致。两片粉嫩的小阴唇湿湿地含住柱身,挤蹭其上鼓胀的经络。 谢昭华嘴角微曲,媚眼含羞,盈盈一笑。素手搭在窄腰之上。 “小昭华,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希望你以后每天都会这么开心。”他掰开女人的腿,沉重且快速地抽动。每一次的捶击都精准地让她战栗,粗长的肉根不停地带出透白的花液。温热的淫液泛滥成灾,沿着他的腿缓缓下淌。 谢昭华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摸着他坚实的后背。年轻六岁的身子,依旧蓄满少年的气息,如冉冉升起的朝阳,如山间轻拂的清风,仿若让她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二八年华。 请假条 这周忙吐了。朋友又从腐国过来,下班了还要招待朋友。真的抽不出时间更新。这周缘更吧。有空我会尽力补上的。 65.信物(H) 他青涩的身子,散发着极致的诱惑。乌色的眸子单纯得如无瑕美玉。而沾染情欲之后,又如春日枝头的桃花,粉蕾娇娇,妖艳欲滴。 “小昭华。”清浅的吻仿若初雪飘零,落到额间、面颊、雪峰。他张开嘴,大口地含住玉峰,湿热的舌头绕着圈儿舔过朱红。 双手扣住女人的细腰,窄腰发力,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贯穿着。粗壮的肉根毫不留情地捅到最深处。致命的酥麻以穴壁为起始点,沿着血脉,传遍了全身。 “中秋快乐。”他笑道。眉眼弯弯,如一轮新月,闪烁动人的光辉。 “你也是。”素手落到了他的腰窝,感受他的律动。男人的肌肤如凝脂,在月辉之下闪动着朦胧的光泽。 “真美……”她由衷地感慨。手下的触感滑腻紧致,这份独有的饕餮,由他亲自奉上。 男色误人啊。若她是商纣王,那他可以做祸国殃民的妲己。 “你更美。”火热的掌来回地抚拭光滑的大腿。 谢昭华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被风沙吹了十年,日头晒了十年,我有自知之明。” 傅清抬起她的腿,按到了她的身侧。 “美人在骨不在皮。小昭华的骨相,多一分浪费,少一分遗憾。若是在意这皮囊,只要日日与我共洗药浴,也能容光散发。”他似乎快要够到极乐了,说话之间略带喘意。 “谁要跟你洗药浴了?”谢昭华撇嘴道。傅清嘴边没个把门的,一天到晚不正经。 他俯首,额间相抵,盯着她道:“你不想吗?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两叁个可爱的孩子,爱你如一的夫君。最关键的是,你夫君比你小六岁,他会宠你,让你觉得年轻,没有忧愁。这样的生活,你不想要吗?” 她愣住。 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生活吗? “啊……”一声悠长的呻吟溢出他的嘴角。积蓄多日的浊液喷涌而出。男人按住她的腿,又死命捣了几下,这才气喘吁吁地倒在她的身上。 湿漉漉的半软肉根依旧插在穴内,两人的长腿相缠。 “怎么?这些还不够诱惑吗?非要跟哥哥待在这,过那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一提及傅湛,他语气里就多了几分不爽快。 谢昭华连忙摇头:“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乌发:“昭华,如果我为了你差点死去,你会还我人情吗?” 谢昭华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 “心虚吗?不会,对吧?”傅清的下颚抵在她发顶,朗润的声音如清泉潺潺。 谢昭华白了脸。他说得没错。她会心痛,痛到心要被撕裂一般,但也绝对不会去想还他什么。 “小昭华,你还不明白吗?你把我当自己人,把哥哥当外人。自己人之间不会想人情往来,而外人才要用人情来攀关系。你被困沙漠那天,我为了寻你,差点死在沙漠中。你怎么未跟我谈人情?”他就这么戳破了她的伪装。任凭她怎么努力,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 谢昭华鼻尖一酸,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 “嘶——”傅清皱了皱眉头。 “你要我怎么办?我太难受了。我喜欢你,喜欢到要疯了。可是我欠他一条命,我该怎么办?”热泪涌出了眼角。她抱着男人低泣。 傅清将她环在自己的怀中:“不用怎么办。所有事情交给我处理。等我处理完,我们回京都结婚。你是我的妻子,你为难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真的?”谢昭华闷在他怀里问。 “还能是假的不成?我聘礼都下了,你哥哥聘书也收了,你还想节外生枝不成?”他挑眉道。 “什么时候的事?”谢昭华诧然,猛地抬起头,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傅清双手摊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以为我回京都是去吃喝玩乐吗?”那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的模样十足像小人得志。 “傅清!姑奶奶我还没同意嫁给你呢!”谢昭华作势要揍。她两腿跨坐在他腰腹之上,那绵软的肉根在她剧烈的动作下,又探头深扎在娇穴里。 “哎呦,刚收了我信物,又来反悔。你不守信用!” 扑面而来的掌风顿住。谢昭华收回手,摩挲着指间的红玉扳指:“信物?” “嗯,我父王母妃让我交给你的。晋王府女主人的信物,掌管晋王府势力的财政大权。” “我才不要管中馈。”谢昭华连忙把扳指往外拔。 傅清扣住了她的手:“不是中馈,那些事不想管,有人会帮你。是晋王府势力的财政之权。晋王府有军队,有商铺和贸易。这枚扳指代表的是我们幕后的势力,而不是明面上的王府。” 谢昭华默然。 “我傅清的妻子,与我荣誉与共。这扳指,还算配得上你。”他捏了捏她紧翘的臀肉。这一捏之下,感觉又来了。握着女人的细腰颠了起来。 “傅清!!你给我停下!”谢昭华气急败坏地喊。 “来嘛来嘛,射一次哪够啊。”夜色融融,傅清满意地尝试了观音坐莲,老树盘根,老汉推车……小昭华的腰很软,怎么折迭都可以,他很餍足。 66.逼嫁 一夜贪欢,犹如宿醉,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力气。 “小昭华。”傅清的长臂捞了过来。 谢昭华忙把被子塞进他怀里。他嘿嘿傻笑,用脸蹭蹭被子,嘟嘟囔囔:“你好软呀。” 谢昭华悄然起身,穿戴一番之后拉开了房门。 也不知该是头痛还是轻松。傅清一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不过好歹她也做了决定。谁都不想伤害,最后谁都会伤害。倒不如遵循本心,自私一回。 “阿华!”隔着老远,傅湛就注意到了她。沐浴在温暖的晨曦之中,他的身上仿若披了一件轻纱。他长身玉立,身着玄色长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早呀,傅将军。”谢昭华整理好情绪,冲他扬了扬手。 傅湛手捧一天青色的长瓶,瓶口插着一枝金桂。 “我见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好,就给你折了一枝。”傅湛走了过来,把手中的花瓶递给她。 谢昭华接过花瓶,低头轻轻一嗅,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金色的小花挂满枝头,在秋风中颤颤巍巍地摇晃。 “京都移植过来的桂花,就这么一棵活了。前几天刚开的花,这两天开得正盛。你昨日喝了酒,早上闻些花香,就不会头晕了。”傅湛担忧地看向她。 “哦。多谢傅将军的好意。”谢昭华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远。 眼见她要离去,傅湛忽然拽住她的手腕。 “嫁给我吧。”他紧攥着细腕子,把她往自己身侧带。 “啪——”手一时没拿稳,花瓶摔成好几块,倾泻而出的清水浇湿了鞋面。花枝跌落,细碎的桂花零落一地。 “抱歉!”谢昭华手向后缩,欲蹲下身捡花枝。 “别捡了。我再给你折。先回答我。”他攥着不放,手劲大得出奇,就差把她手腕捏断。 “你看,我鞋都湿了……”谢昭华撇过脸。她顾左右而言他,这样也算是婉拒吧。 “这个冬天,我要向匈奴开战。”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几乎是贴着她的面道。 “哦,匈奴是该打。这几年一直频繁骚扰我境,不给他们吃个教训,总是以为我们汉人好欺负。” “阿华,”他粗砺的大掌抚上她的面庞,“在那之前,嫁给我吧。” 谢昭华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在逼我?” 他的指尖慢慢地摩挲她的眼角,微抿了一下唇。 “嫁给我,百年内再无匈奴侵扰。不嫁,就让我做个历史罪人吧。”他的眸色深如幽潭,让谢昭华绝望。 生平第一次,她不了解他。 “你不是傅湛,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爱民如子,为这个国家抛洒过热血。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谢昭华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她失望了。傅湛的脸向来是波澜不惊,如古井无波,冷淡漠然。 “我想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忠义肝胆,在你面前一文不值。”他掰开她的手指,反手握住了她。 他们朝夕相处,一起经历过生死。在这一瞬,她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强扭的瓜不甜。”谢昭华心底滋生的怒火如烈火燎原,差点要吞噬了她。傅湛他竟然如此疯狂,拿天下苍生来逼她。 “我是逼你,为何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你答应与我在一起,为何昨晚又上了傅清的床?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我若不逼你一把,你还想玩弄我的感情到何时?”他声声诘问。 谢昭华血色尽失。 傅湛神色复杂,眸子里似有苦闷,有悲怆,也有无奈。 “既然知道了,就放过我吧。”谢昭华低声道。 “那就让天下为你的决定陪葬吧。”他凄苦地笑了。 “我受够了。”她红了眼睛,冲他怒吼。 “我又何曾不是?”他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他一夜未眠,折了桂花来掩盖自己的郁气。在这一刹那,真相都暴露在了人前。 67.道别 气氛凝滞了。 两个人愤怒地看向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委屈与痛苦。 “傅将军,婚姻不是终点,是开始。婚姻拯救不了任何,只会放大我们之间的矛盾。到此为止吧。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满心爱你的阿华了。”她用尽全力去挣脱他的桎梏,甚至不惜在他手背上挠出无数条红痕。 “也许呢?你在动摇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够明确。”傅湛丝毫不为所动,执起她的手,从怀中摸出一翠玉扳指,替她套在手指上。 这个翠玉扳指上刻着和傅清送给她的红玉扳指一样的花纹。谢昭华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 “这是什么?那么丑,我不想要。”她烦闷不安地道。 “这枚翠玉扳指代表着晋王府的军权,只有晋王府主人才能拥有。如今,我以此为聘,向你求婚。”他的手指按着扳指,不让她取下。 “既然是晋王府主人才能拥有,就该物归原主。我就是要拿,也该是拿女主人该有的,不是吗?”她仰起头,目光如炬,似有辉煌。 “阿华,你该明白,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东西你收了,这事就成了。你就安心待嫁吧。”他忽然松开手,谢昭华接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不管你怎么想,我傅湛一言九鼎。你若是自私,我也选择自私。”他墨眸里幽光流转,只要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他眼中的深渊。 萧瑟秋风又起,凉意扫过人的面颊,袭入肌骨。 来延居多年,她第一次觉得秋日好冷。 傅湛没有留给她回嘴的余地,拂袖而去。 谢昭华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院落,倚靠古樟树,拨弄手中的翠玉扳指。 “小昭华。”傅清拉开房门,看到在院子中的她,松了一口气。 “我一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心慌得要死。”他走到她身边,单手扣在她耳侧,低头要吻。 谢昭华别开脸,把手中的扳指举了起来。 傅清的目光一落到那扳指,脸色顿时凝住。 “这扳指怎么在你这?”他严肃地问。 “傅湛给的聘礼。”她低着头,轻声道。 “不可能。他疯了吗?”他斩钉截铁地道。目光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扳指,没错,就是哥哥手中的那个。 “我也觉得他疯了。他让我嫁给他,否则就把匈奴放进来。”谢昭华依旧拨弄着手指的扳指,指尖的动作越来越快。 “什么!”傅清震惊地道。 “阿清,这世上也有我无能为力之事。”谢昭华苦笑。至少她做不到囚禁了傅湛,去领导边关的将士踏平匈奴。作为一个将军,她的能力太有限了。 “所以,我们结束吧。”谢昭华从衣领里攥出他送的红玉扳指,一把扯断绳子,塞进他手里。 傅清一直在摇头。 “不要……不要……”他狠狠地抱住她,双手紧扣着她的身子。 “阿清,谢谢你带给我的美好。我爱你。”她抬头,踮起脚,轻轻地吻过他的嘴角。 “再见了,我挚爱的阿清。” 一切终于结束了,也终于回到起点。痛也好,疼也罢,不是那么重要了。比起家园的安宁,一两个人的痛苦算得上什么! 68.痛苦(补更) 谢昭华不敢去回想那日的惨烈。傅清甚至都跪在她眼前,求她不要离去。 爱情是一把双刃剑,当她选择做一个恶人的时候,她也被扎得遍体鳞伤。 傅湛敲了敲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进屋内。 “叁天没吃东西了。你在跟我闹脾气吗?”他的脚勾住一个凳子,坐在她身侧。 “与你无关。那是我跟阿清之间的事情。”她单手托腮,气若游丝地道。 “你不用跟他闹成这样。你是郡主,婚后有养面首的自由。”傅湛把面碗推向她。 谢昭华挥手打翻面碗,热汤洒了一地。 “够了,傅湛。你已经得偿所愿,就不要再侮辱我了。”她难受地道。她今日穿着一身湖绿色的长裙,称得脸色分外苍白。 傅湛起身,双手按在她肩膀上,俯下身对她道:“我想了好几天。看到你难过,我心更痛。所以我允许你与阿清继续,但是你们的关系不能见光。” 谢昭华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反问道:“阿清凭什么要受这般委屈?” “阿华,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你可以不选。等阿清回到京都,那里的小花年年换新,他很快就会左拥右抱。你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是他醉酒后偶尔闪过的片段。你自以为的深情,也不过是他增长的经验。他遇到下一个姑娘,就会把曾经做过的再更完美地呈现一遍。” “那我就祝他幸福。”一句话就噎得他语塞。 谢昭华拂开他的手:“我不吃是因为我吃不下。等我饿了,我自然会吃。你回去吧,见到你,我更不想吃了。” “好好好!”傅湛举起手,后退几步。他拉开门,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依旧是双手捧脸,好似他从未来过一般。 在她的面容上,他许久都未见过曾经的神采飞扬了。他想要守护的笑容,也没了踪影。 他握紧手,关节捏得发白。也许,他做错了…… 他走出房门,瞥到角落一闪而过的黑影。他下意识地冲了过去,一把逮住那人。 “阿清?”他揪着他的衣领。宽大衣袍下的男人已瘦得不成人样,形容憔悴,神态萎靡。 傅湛松开手,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他。 “你为什么在这?不回京都吗?” 傅清掸了下身上的细灰,漫不经心地道:“路过。” “没什么事就回京都吧。父王母妃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傅清扬起头,无奈地问:“那你呢?多年未归家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一趟?” 傅湛默然。 “我这回过来,父王母妃嘱咐我,一定要带我妻子回去。昭华她为了你,待在一个她不喜欢的地方十年,她不值得这般的对待。我们傅家亏欠她,你难道不愧疚吗?但凡你有心,就该放她走。而且,父王母妃跟我说,你有不得已的理由,无法娶她……所以,那个理由还在吗?” 傅清的问题如一道惊雷劈在他耳侧。他的手在袖中微微发颤。 “还在是吧?你藏着秘密,不告诉任何人。是打算有一天害昭华吗?”傅清向前踱了几步,贴着他的面质问。 “我没有!”傅湛的胸腔剧烈起伏,火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面颊之上。 “哥哥,你撒谎。我是你的弟弟,你骗不了我。” 傅清那张与他一样的脸,让他觉得就仿佛在看自己一般。被窥探内心的感觉令人恐惧。 “哥哥,你听好了。”傅清直勾勾地盯着他道,“只要昭华一日不开心,我就会伺机夺回她。哪怕她嫁给你,跟你生下孩子,我也不在乎。”他是暗夜中的孤狼,善于蛰伏,只待时机合适,就会一击必中。 傅湛双手抱臂:“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当阿华的面首吧。” “好啊。”傅清毫不犹豫地应到,“我受委屈不要紧,只要昭华愿意。我不但可以当面首,我还能让她怀上我的孩子,让我们的孩子喊你爹。不知哥哥愿意不愿意?” 傅湛的手缓缓地抬起,沉重地挥上他的面颊。 “啪——”这一巴掌打得傅清嘴里血腥弥漫。 “辱人者,人恒辱之。”傅清蹭了蹭嘴角的鲜血,愤怒道。 “你有多爱阿华?”傅湛忽然问。 “你说呢?昭华曾经那么爱你,为何却这么快移情别恋?”鼻腔里也涌出鲜血。他捂住鼻子,仰起了脸。 傅湛想到了那些难以启齿的呻吟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想说我在床上让她爽了是吧?所以你让我当她面首,可能你的活不如我的好是吧?”傅清毫不留情地道。 “阿清,你真有惹怒人的本事。”傅湛差点又一巴掌挥了过去。 “哥哥,昭华会喜欢我,因为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哥哥你知道吗?”他斜看着傅湛,目光里带有不甘与鄙夷。 “天下太平,人民安康吧。”他知道她是个善良的人。她总是考虑别人,很少为自己做过打算。 “不。”傅清松开手,任凭殷红的鲜血滴淌落地。 “呵,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家。” 他微顿,又问:“那你知道七夕节那天,她想要什么吗?” 傅湛皱了皱眉头:“表白吧。” “不,她想要有个人陪她,让她在那天不那么孤独。那你知道中秋节那天,她又想要什么吗?” 傅湛选择以沉默回应。 “中秋节,难道不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她和她哥哥闹了矛盾,你有想过去化解吗?十年了,她难道不配收到家书吗?” 傅清凄苦地笑了。眼角积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 “哥哥,我没有多爱昭华。我只是比你多爱一些,比你想的更多一些。”言毕,他转过身,双手捂脸而去。 傅湛看到他微微发抖的肩膀,不禁把手抚上自己的左胸。 胸腔里的心脏有力地跳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痛楚。 他想到十年前,那个血色弥漫的日子,他差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活下来,因为他发誓要守护阿华,亲眼见证她过得幸福。而如今,他走入了死胡同。 他该怎么办? 他仰头,天空阴云密布,苍穹下坠。风沙逐渐迷眼,天变了。 也许上天用这种方式在给他答案。 69.婚礼(补更) 十一月初八,宜嫁娶。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绕着延居走了一圈。 全城百姓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挤在街口凑热闹。 “看呐,那个郡主追了咱们镇北将军十年,终于感动将军,把她迎进了门。”卖豆腐的张大妈一边磕瓜子,一边八卦。 卖青菜的王寡妇摸了摸自己的头花:“不知道我这样的追将军十年,人家将军会不会看上我。” “呸。”张大妈吐了一口瓜子皮,“人家郡主都追了十年,你想什么呢?” 正说着,花轿经过。明明看不到新娘子,一群人都伸长脖子,想要把花轿瞪出个窟窿来。 “唉,这王侯将相嫁娶就是不一样。当年老张就用一块猪肉就把我娶了。”张大妈羡慕地道。 “哼,一块猪肉还贵了。”王寡妇扁嘴道。嘴里不闲,眼睛也一直忙着数一抬又一抬的嫁妆。 “讨骂是吧?”张大妈一把瓜子皮甩在她脸上。 “哎,我还没数完呢!”王寡妇尖叫。 “什么叫一块猪肉还贵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张大妈拽住她小细胳膊怒道。 “啊!你这人,怎么心胸那么狭隘!玩笑开不得是吧?”王寡妇嗓音很尖,锐利的指甲对着张大妈挠了上去。 一时间,街道上乱成一团。 谢昭华听到不远处的吵闹声,不禁苦笑出声。什么宜嫁娶,一出来就遇到闹剧。 “落轿。”随着一声高喝,有人把她搀扶出了花轿。 “交给我吧。”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冷冽清润。 男人的手握住她的,牵着她向前走去。 “迈腿。”他轻声道。 裙摆拂过火盆,谢昭华感受到些许的炙热。 “再迈一下。” 她抬腿跨过了马鞍。 “好了。”话音刚落,嘈杂的鼓乐骤停。她被领入大堂。 “来来来,都坐好了。”主婚忙前忙后地张罗。 “阿华,”傅湛忽然搂住她,“抱歉。”他低声说完,又快速松开。 谢昭华看着自己的鞋面,默然不语。都这种时候了,道歉还有什么意义。 “下雪了!下雪了!”院子里传来小孩子兴奋的声音。 “我们去看新娘子咯!”有大人抱起孩子往屋内走。 “新娘子新娘子!”小孩兴奋地喊。 “啊,新郎官好好看!”孩子大叫。 “别喊了,嘘,那不是。”大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 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人进了屋,周围静得吓人。 谢昭华心尖一颤。 “小昭华,我来讨杯喜酒喝。”来人身穿火红的长衫,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那张和傅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庞,让众人分外疑惑。 谢昭华一把掀开盖头。 “哎,郡主啊,这盖头不能掀——”主婚话未尽,那盖头就被扣在他脸上。 “这喜酒,备了我的份吗?”傅清的指关节敲打桌面,星眸微抬,笑问。 他清瘦了许多,甚至有些脱相。 隔着人群,她就这么看向他,热泪盈眶。 “阿华。”傅湛去拽她的胳膊。 “就一眼,让我看他一眼。”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一眼怎么能够呢?她想走上前去,抱住他,拥吻他。 “你失控了。”傅湛接过盖头,覆在她头上。 “直接拜堂吧。拜一次就行。”他对主婚道。 “这……”他为难地道。 傅湛的眼神过于严厉,他不禁缩了缩脖子高喊:“夫妻交拜!” 有人搀扶谢昭华,半扶半按地帮她拜了一下。 “礼成。”一群人簇拥着她,去了洞房。 傅清单手撑脸,阴沉着脸。还真是不来不知道,原来这个婚礼是如此的可笑。 觥筹交错之间,傅湛手举酒樽,走到傅清的身侧:“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傅清喝了酒,面色酡红地看向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如何能缺席。” 他站起身,双手环住傅湛的肩膀,贴面道:“我不理解。你是想羞辱她吗?” 傅湛扯开他的手:“你就当是吧。” “我会告诉她的!”傅清拧眉道。 “随你。以后……就拜托你了。”他端起酒樽,大口地喝尽了烈酒。他用衣袖蹭去嘴边的酒渍,独自走出门。 还真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纷纷扬扬。他摊开手,冰凉的寒风将几朵雪花卷到手心,瞬间就化成了水珠。他回头,身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是属于他的婚礼,美梦的尽头。他长叹一声,终于向洞房走去。 谢昭华等得快要睡着了,才听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来人直接熄灭烛火,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男人就这么覆了上来。他身上沾染了浓烈的酒气,薰得她喉咙有些发痒。 她心里难受,也无暇虚以委蛇,直挺挺地躺尸。 男人分开她的腿,用胯下之物不停地蹭她幽谷。 花心处没有一丝水润,干涩得要命。 男人试了半天,终究是探下身,咬着她耳朵道:“小昭华,你再不湿,我都要软了。” 70.放弃 夜深了,寒风凛冽,雪花漫天飞舞。积压在枯藤之上的厚雪簌簌下落,砸了傅湛一身。 他从花架下走出,孤立在院子中,望着前方紧闭的大门。 几声惊呼之后,从屋内传出暧昧纠缠的声音。女子染上情欲的呻吟,如羽毛搔过人心,听得他面红耳赤。 他解开衣扣,冰冷的雪花飘入衣领。 掌心长着薄茧的手扯开领子,沿坚硬的胸肌向下摸去。 冷风灌进怀内,他咬住下唇,牙齿嵌入唇肉。 指尖滑过腹部的陈年旧伤。轻微的触感,让曾经极致的疼痛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不禁闭上眼,手再继续向下,抚过腹下葱茏的幽林。都说男人毛发旺盛,那方面也会强一些。 手上的动作未停,接着下坠,终于摸到了胯下之物。只有半根,软塌塌地垂在腿间。 他颓然地跪倒在地面。哪怕心里多么想要,哪怕是要欲火焚身,裹在手心中的这半根肉棍也毫无反应。 他用尽全力,走到阿华身边,却还是输了。早在十年前身受重伤的那刻,他就出局了。 上天待他何其不公。在他满心欢喜想要挣下功勋,迎娶阿华的时候,褫夺去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权利。 他就这么倒在积雪上。脸挨着雪,让透骨的寒意侵入他的身体。唯有疼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间。活着,往往比一死了之更加艰难。 遮天蔽日的雪,令天地浑然成为一体。雪花慢慢地积聚,最终将他掩埋。 苦撑十年,他早已油尽灯枯。他放弃了,放弃了阿华,放弃了自己。 还记得十年前的宫宴,他独自坐在角落,在她如耀阳般出现在宴席上时,偷偷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惊艳。 在无数次不经意间,目光轻轻地扫过她。每一次就记住她的一部分,然后在心中凑成一张完整的美人图。 她是他不可言说的暗恋,是藏在心底的甜蜜。 可他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大胆张扬的女人。眸光里深藏狼性,像窥探猎物般打量他。 她勾引他,举着喝了一半的酒樽给他敬酒。故意让他尝她的胭脂,喝下呛人的烈酒。甚至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柔若无骨的手就伸入了腰带。 那会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面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就起了波浪。他想要撕碎繁复的宫装,舔她嫣红的唇脂,用早已昂扬的肉根穿透她。 但快要事成的时候,他停下了。他不能把她当做见不得光的情人。如此耀眼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他离开京都的时候,彩霞满天。他望向逐渐远去的城郭,胸有成竹地道:“阿华,待我挣下功勋,就回来娶你。” 往事再回首,如前尘旧梦,恍如隔世。那个志骄意满的少年,死在了十年前的沙场之上。 71.洞房(H) “阿清?”谢昭华惊呼。 “莫非你还想着别的男人?”醇厚的酒气喷薄在她的面上,浅淡的桃花粉缓慢地在她面颊上晕开。 “那他呢?”谢昭华不安地问。 “你很在意?”修长的手指摸到花心,随意地拨弄两瓣媚肉。 她抿嘴。怎么可能在意,只是不希望傅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让我来的。”傅清的手指插入穴里,浅浅抽动。 “放松点。”他的热唇轻轻地蹭白如珍珠的耳珠。 谢昭华扶住男人精壮的腰肢,双脚缠住他的腿。 “昭华,哥哥他不爱你。他是个坏人,得到之后就羞辱你,同时也要羞辱我。”男人言辞之间不禁带了几分懊恼。 指尖已经摸到湿意,进出愈发顺滑。 “或许他放弃了。”谢昭华想到白日里他那个快到抓不及的拥抱和一闪而过的道歉。 “你还为他辩解!”他不悦地嘟囔,“我要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热掌按在她衣领的边缘,把早已敞开的喜服扯到腰间。 掌心抚过丝滑的小衣,稍稍用了些力,丝制的小衣被撕成粉碎。 他毫不客气地抓出白嫩的左乳,低头含住珠玉。 银牙咬住珠儿底部,湿热的舌尖上下地舔舐,把津液涂满整个乳珠。 好酥……谢昭华的嘴角流露出几丝娇吟。 他浓睫轻颤,改舔为吸,如婴儿嘬奶,咂吧有声。 “阿清!别这样!”谢昭华被他的吮吸弄得脸红耳赤。 傅清抬起头,回味了片刻,扁嘴道:“还真有股奶甜味。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要不然就是苦的。”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不知道吗?”谢昭华抓了一把紧致的臀肉。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好不容易给我喝点蜜,转天就要离开我。这招还反复用。我就是铁打的心脏也受不了你这玩法。”他按住她膝盖,腰部前顶,龟头破开嫩肉,插入了花穴。 “抱歉。”她没了气势,轻声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赶紧给我和离,要不然我赖你床上不走了。叁年抱俩,对我来说也是很轻松的。”他抱着女人的细腰,狠劲地肏弄。 交合处春水泛滥,粗长的肉根进出间水音清脆。 “阿清。”谢昭华的手攀住宽厚的肩膀,贝齿咬上肩头。 “喊我做甚?我听不见。”他板脸道。这段时间真的把他气得够呛。他之前说要帮她摆平所有事情,但他做不到一边填坑,一边又跳入她新挖的深坑。 “我……以后我都听你的。”她在他耳边呢喃。 “哦,我听见了。那就来后入吧。”傅清拔出肉根。那巨物在腿心弹跳好几下,甩了一床的淫液。 “啊……我不是说这个……”谢昭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第一步都不敢迈,你让我怎么信你?”傅清抱住细腰,把她举了起来。 谢昭华无奈地跪趴在床沿边。 傅清拍了拍雪臀,又爱不释手地揉了几下。 花穴对着他大开,两块阴唇外翻,露出粉色的穴壁。 他站起身,双腿微开,扶着肉根捅入娇穴。 “嗯。”她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傅清略微俯下身,一手各裹一个乳儿,前前后后地抽动。胯下装满浊液的巨囊一下又一下沉稳地拍在户门上。 他入得太深了。她双手趴在床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来自尾椎的酥麻直击要害,身子因此瘫软如泥。 男人紧扣她的腰,挺腰的时候,健壮的手臂向他身侧带。每一次撞击似乎都要从头至尾贯穿她。 “小昭华,我信你了。”滚烫的掌心缓慢地揉捏乳肉,夹带着缱绻的温柔。 热烈的吻落到优美的脊背。他张开唇,灵动的舌尖湿湿地舔动雪肤。 身下的娇躯开始颤栗。他眼角微抬,眸光大盛,口里的活更加仔细,腰下的动作越发狂野了。 透白的花液顺着女人的细腿下淌。谢昭华的声音逐渐低哑,仿若一只小猫儿。 他最后将吻落在女人凸起的蝴蝶骨上。随即扬头,狠撞几下,把乳白浊液灌溉进花穴深处。 72.告别 大婚之后,傅湛就去了军营,再也未回过将军府。 而谢昭华一直待在府里。傅清替她取出肩胛骨里的碎骨,押着她静修。她拿傅清毫无办法,只得遵循医嘱。 傅湛要出征的消息,她也是在他临出发的时候才知道的。惊讶之余,她决定还是去送一下。 她赶到城门口之时,傅湛已经整装待发。他手执缰绳,双眸肃穆地看向城外茫茫的戈壁。 “将军,夫人来了。”张进小声地道。 傅湛缓缓地回首,目光落在那个火红的身影上。 她身着红莲色的长裙,如浴火凤凰,张扬而妖冶。他仿若又看到了十年前的她,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光芒四射。 他心神一动,骑马向她而去。 英武俊朗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要平安归来。”谢昭华扬起头,对他伸出手。 傅湛握住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攥了一下,复又松开,轻轻地颔首。 他神色复杂地深望了一眼谢昭华,挥起手中的鞭子。 “哥哥!”傅清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他顿时收了马鞭,下马落地。 “阿清。”他向前一步抱住傅清。 傅清的手慢慢上抬,最终放在他的肩头。 “阿清,阿华就托付给你了。”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好,你放心吧。”傅清应道。 “阿清,我不是个好哥哥,没有尽到哥哥的义务,希望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他把一封书信塞到他怀里,“答应我,等捷报来时再看。” “好。”他再度应道。 “阿清,谢谢你。”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烈马前蹄扬空,嘶鸣不已。 “哥哥!”傅清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傅湛回首,那片青竹色离他越来越远。 傅清双手扣在嘴边:“哥哥,爹娘很想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寒风之中,马背上的将军扬了扬鞭子,似是应了。 “他走了。”谢昭华望着远处的一列黑点轻声呢喃。她手指抚上心口,不知为何,心尖有些生疼。 “你也难受?”傅清走到她身边,也用手抚着自己心口。 “嗯。阿清,我们要相信他,他曾在十万大军中七进七出,这回定能奏凯而归。我们是亲人,彼此担心,但更应该彼此相信。就像他,曾经放任我去战场,我也要像他相信我那样去相信他。”她拿下了他放在胸口的手,轻轻拢住。 “好,小昭华,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哥哥。”男人火热的唇蹭过樱粉色的唇边,狠狠地吻上她的脸颊。 “干什么呀,都是口水。”谢昭华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傅清双手揽住她,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冬日凛冽的冷风,贴着她耳道:“你说我舔你下面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口水多?嗯?” 谢昭华懊恼地瞪他,只见他嬉皮笑脸地眨巴眨巴眼睛。 “别生气嘛,再亲亲另一边好不好?”他一边嘟囔,一边热唇又落了下来。 谢昭华躲闪不及,又被亲了个正着。她一愣,从耳根升起的红晕逐渐在脸上铺开。 “一亲就红,难道我是烈火,你是螃蟹吗?”他捏了捏她脸上的嫩肉。 “找死,你才是螃蟹!”谢昭华一脚踩了下去。 “郡主奶奶,我错了……”傅清哭丧着脸道。 73.放妻书(600收藏加更) 两人就近找了一个茶舍,点了壶滚烫的绿茶。 傅清双手捧着信封,皱眉思索。 “这么纠结不如打开看看?”谢昭华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小口。热茶落腹,驱走一身的寒气。 “我小的时候一直很听哥哥的话,长大之后偏偏和哥哥对着干。”他抬眸,墨色的乌眸锁住她。 “我发现只有坚持己见,哪怕忤逆了哥哥,我才能获得想要的。”那含有水色的眼睛一弯,勾得她心底痒痒的。 他撕开封泥,从中抖出素白的笺纸。温润的声音如春泉汨汨,清泠动听。 “放妻书。吾与你相识已有十八年有余,曾亦有过温情与欢喜。十年前,吾赶赴沙场,伤及根本。十年后强求夫妻姻缘,致两人互相憎恨。吾悔不当初。你冰清玉洁,不应被吾蹉跎。吾愿放下执念,从此山水不相逢,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傅清的脸色逐渐沉重。 谢昭华失手打翻茶盏。温热的茶水洒到裙摆之上,她也毫无察觉。 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似乎昭然若揭。 “阿清,他十年前伤哪儿了?”谢昭华夺过书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傅清隐隐猜到了,但又不可置信。 “阿清,你告诉我,傅湛什么时候把世子之位给你的?”谢昭华肃然问。 “大概九年前吧,哥哥突然说要驻守边疆,不回京都继承家业了。还把那个红玉扳指也送了回来。”傅清仔细回想过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十年前他拒绝了我,在你来之前,他一直逼我回京都嫁人。而你来之后,他又转变态度,和我表白,但又给我送面首。我一直觉得他太过矛盾,如今我明白了他的难处。”她说得不禁眼角湿润。 傅清的手指摸上眼角,轻轻替她揩拭。 “阿清,他明明可以告诉我。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我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和情绪。他发生了这么糟糕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无法感同身受。我真是太没用了。”她双手捂脸,热泪滚出指缝。 “小昭华,哥哥他不告诉你,也是怕耽误你。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守着他。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傅清轻柔地抚摸她满头的青丝,温声劝解。他心痛如刀绞,却依旧强颜欢笑。 “那现在算什么?还不如瞒我一辈子!”谢昭华难受地道。 “现在……”傅清忽而站起身,向外走去。 “阿清!”谢昭华连忙拉住他的衣袂,“怎么了?” 傅清双眼发红,拿过她手里的信纸,对她道:“昭华,你知道他为什么让我收到捷报的时候看吗?” 她茫然地摇头。 他别过脸,哽咽地道:“因为兄弟连心,他知道我看得明白,这不是什么放妻书,这是遗书!等我收到捷报,我就没有哥哥了!” 74.大战 “昭华,只要够快,一定能赶上!”傅清对着她喊。 两骑绝尘,并肩而行。 “还要再快一下,快一些才行。”寒风吹干了她的泪水,凌厉地割过面庞。 “他们在那!”不远处的山巅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站在最中央的是身着银盔的男人。他背对他们,手执一柄长剑。 忽而,他拔剑出鞘,剑击长空,白虹贯日。围在他周遭的弓箭手得了号令,纷纷松开箭矢。羽箭如倾盆大雨,射入前方的谷底。另有数万人传送石块,向谷底砸去。 一时间,谷底哀嚎不绝。即便相隔如此之远,谢昭华和傅清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样子要胜利了。”谢昭华松了一口气。傅湛说过若是此战大捷,边关再无匈奴的困扰。他果然做到了! 谢昭华看向山头的那个男人,有条不紊,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阿清,是不是你感觉错了?”谢昭华放缓了马速。 “我宁愿是我错了。”傅清抬眸盯着远处之人,“在我印象中,哥哥是个内敛的人。什么事情都是吐一半,藏一半。可是他这封放妻书里面,把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残缺。他在用自残的方式保护你,证明你的清白。他可曾想过他的以后?别人会怎么看他?他要怎么立足?” 乌眸里隐有光芒,被寒冷的风一吹,又变得悄无踪影。 谢昭华扬起鞭子,狠抽在马背上:“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带他回家。” 越来越近了。士兵们看到他们二人,如潮涌般让开,再他们身后又如潮水般汇合。 她甚至都看到了男人盔甲上的暗纹,近得只要伸手就能摸到。 “傅将军。”她高呼。 男人听见了她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一张粗犷黝黑的面容暴露在他们眼前。 谢昭华愕然:“张进?” “傅湛在哪?”傅清急切地问。 张进转过脸,低下头,目光落在谷底。 谢昭华瞬间瞪大眼睛,下马走到悬崖边。谷底早已血流成河,数不清的尸体堆迭。 箭雨未停,乱石翻滚。有人从尸体推里爬出来,又被巨石碾过。也有人躲过乱石的攻击,却在转身间被万箭穿心。 “他在下面?”谢昭华不敢置信地问。这声质问仿佛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下巴微抬,倨傲凌然地看着张进。风吹起她的青丝,在弥漫血腥的空中肆意飞扬。 张进面庞紧绷,默然。 “是不是!”她大喝。 张进轻轻地点头。 “停止进攻。” 张进双手抱拳,终于开口:“抱歉,谢将军。这是将军的军令,我无权停止。” “去他娘的军令!”谢昭华怒吼。 他在下面,在人间炼狱中。 她双目赤红,蹲下身,攀岩而下。她要带他回家。她要亲口对他说抱歉,谢谢你的深情,谢谢你的成全。你让我勇敢,让我披坚执锐,让我无坚不摧。这一回,换我做你的铠甲,你的利剑,为你抵挡侵袭,为你冲锋陷阵。 崖壁陡峭,她连摔带滑地落了地面。手心嵌满锋利的碎石,一手的嫣红。 谷底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头顶的箭石雨停了。从山谷前后两侧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她扬头,阳光撕开乌蒙的天幕,落下万丈金辉。她想到了过往,他身披温暖的斜晖,如天神降临,在绝境中向她伸出手:“阿华,我来接你了。” 来人也身披霞光。当面容抬起的时候,她看到了陌生的脸。 “不!”谢昭华冲到尸山前,发了疯般地翻动。 “哥哥!”傅清也冲到她的身边,用满是鲜血的手不停翻找。 血腥愈发浓烈,漫天的红霞似鲜血泼洒而成。 “傅湛?”谢昭华摸到了刻有繁复花纹的盔甲,只属于傅湛的银盔。她擦去血污,勉强能辨别出盔甲原先的颜色。 她抬走遮盖在上的死人,那张熟悉的脸庞露了出来。他眉头紧皱,尚存一息。 他的下半身埋在巨石之下,只余上半身露在地面上。 “你坚持下。我和阿清救你出去!”谢昭华要去抬巨石,却被他一把拽住衣袖。 “阿清……”他有气无力地道。鼻腔里涌出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傅清在他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手,把唇贴在指关节上。 “哥哥,我在。”傅清的泪水止不住地下淌。没救了,连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小时候哥哥总是喜欢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武功。他以为哥哥武功高强,独步天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回握哥哥。 “阿清,你答应我的,我把阿华托付你了。”他微微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之人。视线也模糊了,真是不甘心,连弟弟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好。”傅清泣不成声。 “是你的话,我很放心。”傅清嘴角微微勾起。 “不!”谢昭华嘶吼,“你不能放心,他不好,你要活下去!放妻书我撕了,我不接受你这么退出我的生命!” 傅湛拼劲全力看向她。虽然看不见她的模样了,但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 “阿华,别哭。我早该在十年前死了,如今你寻到了幸福,我可以无憾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我不幸福……我和阿清都需要你。”谢昭华连连摇头,一度哽咽失声。 “哥哥,阿清生下来就有哥哥,阿清的名字也是哥哥起的。哥哥,求求你,别走。”傅清俯身抱住傅湛痛哭失声。 “阿清,余生很长,你要坚强,剩下的路要你领着阿华前行。我爱你们。”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余生很长,长夜漫漫,他活的每一息都是挣扎。 他人生之中唯一的曙光是十八岁那年的那抹倩影。生命的尽头,他又看到了二八年华的她,笑靥如花,举着喝了一半的酒盏对娇笑:“傅小将军,美酒敬英雄。” 那个时候,他真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说一句:“美人也配英雄。” (正文完) 情人节小剧场 玥:“祝各位电视前的小仙女们情人节快乐!今天我们栏目组请来了《愿我如星君如月》的叁位主演谢昭华,傅清,傅湛。欢迎他们!” 叁位主演闪亮登场,各自落座。 玥:“有很多读者看了书之后,非常的意难平,实名同情哥哥。那我们先来问哥哥问题吧。” 湛哥点头。 玥:“为什么十年前放弃,十年之后又去争取了呢?” 湛哥:“十年前发生了意外,哥哥觉得自己给不了女主幸福,所以放弃了。十年之后,哥哥觉得阿华不会听从他的劝说,而且傅清一开始用欺骗的手段去抢夺女主,让他很不放心。他觉得与其让女主跟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如跟自己。他只是不能给女主性爱,但女主身为郡主,可以养面首,所以这也不是不能克服的事情。” 玥:“那后来终于逼婚成功了,为何又放弃了?” 湛哥:“因为他明白了所有人的痛苦。另外,他觉得阿清是真的爱阿华,把阿华交给阿清,他可以放心了。” 玥:“为什么要死?没有必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退出他们的人生吧。” 湛哥:“剧本里说过,傅湛这个人在十年前就想死了。没死是为了守护阿华,见证她幸福。现在阿华已经找到幸福了,他就生无可恋了。这世上,死容易,活着太难了。” 玥:“有什么想对弟弟和昭华说的吗?” 湛哥强颜欢笑:“想对弟弟说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谢谢你照顾阿华。想对阿华说,我爱你,无论山海变迁,无论黄泉碧落。” 玥:“喔!好感动!谢谢哥哥。”全场掌声雷动。 湛哥:“不客气。” 玥:“粉丝朋友提出了几个给弟弟的问题。” 阿清点头。 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昭华?” 阿清:“其实也没有明确的时间。十年前跟着哥哥进宫认识了昭华。那会弟弟还特别崇拜哥哥,所以哥哥用那种向往赞美的语气聊起昭华的时候,也会感染弟弟。弟弟一开始是把昭华当做择偶标准的。后来在京都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符合标准的人,又听说昭华一直未婚,于是感情就变了。就会想不如自己去试试吧。” 玥:“和昭华吵架之后有什么和好秘诀?” 阿清偷笑:“我口活比较好。给昭华舔舔,她就不生气了。” 昭华立刻指着摄像机:“这段掐掉!” 玥:“他们说你又欲又会,是本色出演吗?” 阿清含情脉脉看向昭华:“嗯。我们现实中也是情侣。” 玥:“哦?不如给我们详细说说?” 阿清:“我和湛哥现实中也是亲兄弟,他和昭华是初恋加原配。不过我女朋友已经给哥哥发离婚协议了,哥哥拖着不签。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昭华发火:“阿清,你骂谁茅坑!” 湛哥终于失控,暴怒道:“现实里抢我老婆,剧里抢我老婆,你还是人吗?” 叁人扭打在一块。 玥:“今天的直播——啊啊啊啊——那我们新书见!” --------------- 接下来,我要发起一个新文结局的统计。就像我之前提到的,新文是这叁人的现代番外。哥哥和女主是结婚六年的夫妻,弟弟和哥哥失联十年,一回来就搞事情。结局可以有两种: 1. 1v1。弟弟女主HE,哥哥出局。和这本一样,又甜又虐的剧情。 2. np。叁人大圆满。剧情没什么大虐,全本撒糖。 我统计到下周五(02/21)。 --------------- 下周计划: 1. 慢慢把这本书的番外写完。番外会收费,但是很便宜(10po一章)。 2. 修旧文。剧情不会改的,看过的朋友不用再看了。 3. 更秋色的番外。要做个有始有终的作者。 --------------- 未来计划: 存稿新文。打算存个叁万字再发。按我一天一千出头的龟速,大概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发新文。为了躲避家人,全程手机码字,伤不起。明明电脑码字会快很多。 ------------ 官方情人节活动: 首页的编辑推荐那有官方活动,能抽po币。有没有小可爱表白我呀~~你们太太的小红手保佑你们~ ------------- 最后,我建了个企鹅群,放在文案上。敲门砖是我笔下任何一个角色。作者君扫榻相迎。 番外小团子 “祖母!”五岁的傅宁朗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赵氏的膝盖。 赵氏放下手中的佛珠,疼爱地搂住怀里的孩子。 “祖母,什么是雪山玉峰呀?”傅宁朗眨巴眨巴眼睛问。他的双目长得和傅清一模一样,星眸流转,光芒璀璨。 “哦,就是被白雪覆盖的山峰。宁朗想去看雪山?”赵氏从旁边的果盘里拿过一小蜜橘,低头剥皮。 “是啊,爹爹说娘身上有雪山玉峰,云顶濯泉。可是山怎么能长在娘身上呢?我也想看看!”傅宁朗疑惑地问,小脸皱成一团。 赵氏连忙捂住傅宁朗的小嘴,佯怒道:“你爹那说的什么混账话!天天就知道吊儿郎当,不学无术,肚子里面没几滴墨水,装那文人骚客!” 她松开了手,傅宁朗怏怏地道:“哦……可是雪山到底长什么样啊?” “小宁朗想看雪山?”傅清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从赵氏腿上抱起自己的儿子,喜爱地亲了亲脸颊。 赵氏冷哼,抓起佛珠在手里捻动:“看什么雪山!看雪山看到媳妇身上去了,还真好意思让儿子听到。” 傅清疑惑地看向赵氏,忽然恍然大悟,面色微红,尴尬地挠了挠脑后:“娘,这不是没注意么。” 赵氏把佛珠摔在案几上,杏眸微抬,冷着脸道:“最近别人送了我一本《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你闲来无事,就在家抄经文吧。没抄完之前,别来烦我。” “是。”傅清垂头丧气地抱着儿子出了院子。一出院子,他就换上了兴高采烈的模样。 “小宁朗,你祖父那里有满满一匣桃酥,想不想吃?”他挑眉,粉色的舌尖舔了舔红润的嘴角。 “想吃!”傅宁朗满眼小星星,一副嘴馋的模样。 “那我让丫鬟姐姐们带你去找祖父,好不好?”傅清循循善诱。 “不好……”傅宁朗摇头,“我要跟爹爹一起去。” 傅清脸色骤变,强挤出一丝微笑:“你祖父天天吃那么多,你要是不去,明儿就没了。” “好吧……”傅宁朗恋恋不舍,一步叁回头地跟着丫鬟走了。 傅清大松一口气,笑嘻嘻地奔回自己院子。 “小昭华!”傅清猛地推开门,又顺手摔上门。 谢昭华正趴在案上练字。她身着月白色的广袖留仙裙,乌发高盘,粉面桃腮。一身的雪肌细腻莹白如刚剥壳的荔枝肉。 傅清看得心头火热,从她身后拢住细腰,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喑哑着声道:“我把宁朗支到了祖父那里。” 谢昭华放下紫毫,侧过脸问:“然后呢?” “郡主奶奶,赏我口肉吃吧。”傅清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老夫老妻了,哪天没吃肉?”谢昭华顿觉得好笑。 “哪天都没吃爽!都怪傅宁朗那个臭小子。从他生下来后,就知道破坏我们夫妻生活!”他抱怨道。大手伸入女人的衣领,抓着一个软乳捏得不亦乐乎。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托他的福,我也是喝了小昭华叁年的奶。”傅清又洋洋得意道。谢昭华生产之后,傅清就以助她通奶为由,天天掀她小衣喝奶。结果傅清喝了叁年,而可怜的傅宁朗一口亲娘的奶都没喝上。谢昭华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强行断了傅清的奶。 这一断奶之后,傅清的乐趣少了不少,每天就在琢磨如何支开儿子,和妻子独处。 “小昭华,你今天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傅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撩起她的裙摆,手掌探入亵裤。 “我天天熏的都是檀香,你每天都来和我说香味特别。”谢昭华抿嘴而笑,主动地分开腿,趴在案上。 傅清见她乖顺,就直接拉下她的亵裤,掀起裙摆。 月牙白的脚轻踮在地面,两条细白的腿微分,娇嫩的臀部高抬,露出粉嫩的花心。 傅清欲火焚身,赶紧解开自己腰带,释放出胯下的巨物。那狰狞饱满的肉棍在空中弹跳好几下,顶端的菇头红润油亮,直直地往花心顶去。 许是太过心急,顶了好几下都没得章法。 谢昭华偷笑,自己把臀肉掰向两侧。傅清眼睛微红,对准小穴,猛然向前一挺。 两人同时绷起身子,发出悠长的喟叹。温热的花穴紧箍粗长的肉棍,筋暴的棒身狠蹭娇柔的穴壁。 谢昭华扬起头,双手抵在案面。宣纸上的墨迹未干,染了一手的墨汁。 傅清扶住雪臀,一下又一下用力捶捣。 女人的衣领大敞,露出白皙的肩头,如积雪的山脊,美得惊心动魄。 他取下她头顶的玉钗,打散了柔顺的青丝。乌发如瀑,称得肌肤分外莹白。他不禁勾起一缕发丝,贴到唇边。 女人香中带有致命的诱惑,令人放纵,令人沉沦。他腿肌紧绷,逐渐加速,平坦的腰腹重击娇肉。 谢昭华大口喘息。即便是日日被他这么肏弄,那浸入肌骨的酥爽却时时常在。 到了嘴边的呻吟不得不溢出,细瘦的双腿并拢,想要止住花液的漫涌。 傅清勾唇一笑,按住她的细腰,射出浓稠的白浊。俯下身,双手按在她的手之上,轻声细语:“夹紧点。漏出来一滴,我就再给你补一顿。” 粗硕的肉根缓慢地向外撤。层层迭迭的媚肉不舍地阻挡它的退出。 当肉根抽出花穴,拍到她腿心之时,乳白的精液流出小穴,顺着光腿向下而去。 “唉……”傅清遗憾地摇头,“那等会继续吧。” “休想!”谢昭华正欲生气,身后那根半软的肉棍又捅了进来。 “你干嘛?”谢昭华转头瞪他。 “啊,天有点凉,肉棒有点冷,取个暖。”傅清抱住她,心满意足地亲了亲脸。虽然她爱生气,但是随便哄哄就好了。 五载夫妻,如蜜里调油,没有丝毫的腻味。余生很长,他愿与她白头相守。这世上的人有无数抉择,有人把爱情当跳板,有人用婚姻换权势,而他,竭尽所能,别无他求,唯愿她一生幸福。 “所以阿清为何要送那么多桃酥过来?”坐在湖边钓鱼的晋王不解地问。 “这是世子的拳拳孝心。”小丫鬟道。 “祖父!”远处的小团子乐颠颠地跑过来。 他大张着手,边跑边喊:“我要吃桃酥!” “哦……”晋王了然,高兴地抱起傅宁朗,“来,和祖父吃桃酥,钓大鱼!” 番外春梦了无痕(哥哥篇) “哈哈,来追我啊!” 澜河边,绿柳抽丝,春华吐蕾。和煦春风中,几个小孩你追我赶,互相泼水。 “阿清,别跑!”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王旭生气地冲不远处的身影高喊。 跑在最前的那个孩子转过身,光脚重重地踩入水里,又向前狠狠踢去。一连串水珠划过空中,洒了王旭一脸。 “啊啊啊啊!我要逮住你!”王旭弯下腰,边跑边兜水向前泼去。他自己淋了个湿透,而前方的傅清衣裳清爽,手里抱着自己的鞋子,赤着一双白玉般的脚丫子,冲他哈哈大笑。 躺在草地上的傅湛头枕双手,望着青碧瓦蓝的天空。新绿阴中燕子飞,成双成对地滑过低空。春光融融,他不禁闭上双目。 “傅小将军。”有人在喊他。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那张明艳熟悉的面容。她薄施粉黛,眉如翠羽,肌胜白雪,朱唇欲语还休。 他赶紧坐起来,发现周围的孩子都不见了踪影。 “阿清!”他慌张地大喊。 女人俯下身,把手指竖在他唇边,用从未有过的似水温柔看向他,贴着他耳侧道:“我把他们遣走了。” 傅湛稍松了一口气。鼻尖缭绕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他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清河……郡主……”话音未落,女人的吻就落上他的唇。轻轻的,如雪飘落。 他瞪大了眼睛。原来女人的唇是那么软,那么暖,还带着春日里柳芽的清香。 “傅将军不会吗?”她笑得肆意张扬,素手摸入他的衣领,在他胸膛上慢慢摩挲。 “做梦还要这么矜持吗?”她咬住他的耳垂,细细舔舐。 “阿华,我对你,发乎情,止乎礼。”他墨眸里暗潮汹涌。 “是吗?”她胆大妄为的手伸入衣摆,探入亵裤,握住了早已昂扬的肉根。 他扬起头,身子后倾,双手扣在草地上,双目猩红地盯着她。 “所以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她嘴角微曲。 傅湛喘气,认命地脱下亵裤,愣愣地看向她。她的脸似乎蒙上一层水雾,任凭他怎么仔细辨认,都看不清她的五官。 他微微皱起眉头。 可是女人容不得他思索,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跨腿坐了上去。 这是他的第一次,脑海里一片空白与茫然。 闪着微光的龟头破开闭合的穴口。她忽然闷哼,趴在他肩头喘气。 “我不做了,好疼。”她抬臀要走。 “别走。”傅湛抱住女人纤细的腰肢。 他的额头上都是细汗,许是被太阳晒的。 “你走了,我怎么办?” 男女之间上下颠倒。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乌发如云一样地铺在青葱之上。他依旧看不清她的面庞,但能听到她清晰的笑声,俏皮可爱。 他细细地拢了拢她的乌发,沉下身子,进入温热的花穴。 “还疼吗?”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靠她的声音去猜测。 “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尺寸。”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腰窝,轻轻地一点。 “要不算了吧。”傅湛正要起身,被她一把拉住。 “疼也就眼睛一睁一闭的工夫。你要是敢走,就别再来找我了。”她威胁道。 他没走,而是在她身上起起伏伏,慢慢做着。 春日高悬,风暖鸟声碎。傅湛的汗水滑入凹陷的锁骨,在脖颈下汇积成一滩碎光。 男人赤膊上身,用外衫盖住了两人的交合处。水渍声清脆悦耳,身下的囊袋有韵律地击打女人的阴户。 “谢二哥,你说哥哥梦到什么了?怎么还咂吧嘴呢?”傅清蹲在傅湛身边,手里拿着柳条,一下又一下拂过他的鼻尖。 “不知道呢。说不定是我呢。”女扮男装的谢昭华笑道。这声音,和傅湛在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阿清!”手捧河水的王旭飞奔过来,如天女散花,撒了草地上的叁人一身,又大笑地跑远了。 傅湛正梦到自己要攀上山峰,就忽见头顶雷电交加,风雨大作。他猛然惊醒,急坐起身,磕上了谢昭华的脑门。 “阿华。”情欲未散,他沙哑着嗓子看向她。 “嘘。”谢昭华把食指摆在他唇间,俯下身贴着他耳侧道,“我微服出来的,别拆穿我。” 傅湛本以为还在梦中,抬手要拥吻她。听她说完,举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哥哥,你梦到什么了?”十岁的阿清眨着大大的乌眸,好奇地打量他。 “呃……”傅湛的脸上升起一团红晕。 “我刚认识的谢二哥说你梦到他了。怎么可能呢,哥哥又不认识谢二哥。”傅清笑嘻嘻地道。 傅湛心虚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爬上耳侧。 (全文终) 最后的最后 上周的统计结果出来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哥哥人气这么高,所以新文的故事结局是各种甜。新文不会有大虐,不过前期为了铺垫感情,可能会适当增加小虐。后半部分都是糖,而且是腻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原本想在这章里挂出文案,但我修改了好几版都不满意,所以就不挂了。留一点神秘感吧。 ------------------ 随便聊聊我自己: 我从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开始喜欢文学。那会换了个语文老师,教得特别好,每周都让我们写周记。我在一篇一篇的周记里爱上了文学。逐渐地,我放弃了玩泡泡堂,开始把上网的时间泡在文学论坛。每一期的《儿童文学》都会反复阅读。小学毕业后,我常去报刊亭买读者,青年文摘,意林。真正打算动笔是在初叁。我的好朋友跟我说她在jj发了一篇穿越小说,让我去捧场。我当时就想,原来我不用等到长大了再写故事寄给出版社,我还可以写电子书啊。于是我偷偷注册了笔名,写了两章就弃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写出来的东西没法看。到了高二,我同桌说她在写小说,我又动了心思。这回写了五万字,坑了。但这次写文让我发现,我还是有写文的天赋。于是高二暑假,我写了人生第一部小说,古言的骨科,还带点玄幻色彩。我始终记得把男主写死的那日,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后来,我就一直写古言带点玄幻色彩的小说。可惜,数据很糟糕,糟糕到我被耗尽了热情。不是说我写得不好,而是像我这样的不适合那个平台。兜兜转转,我终于来到了popo。刚开始写长公主的时候,也是很冷清。我安慰自己,好歹有两位数的收藏了,可以了。越写到后来,数据也没有起色,我又在想,是不是我也不适合popo?于是我干脆停了长公主,去写了秋色和喵,忽然就上榜了。那时我明白,我还是适合popo的。然而,因为不熟悉规则,两篇文在榜单上都没呆多久。后来写星月,文好不容易上榜了,又是因为另外的规则,意外落榜。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不管怎么样,能走到今天,离不开你们的支持!你们中的很多人,我都已经眼熟了。对于多次投珠的小可爱,我每次感谢都会打出你们的名字,也是为了记住你们(除了有个小可爱是日文名字的,我不会打)。 特别鸣谢: star: 我每天看留言区的时候,都会看到你投珠珠的身影。哪怕我太忙了,没有更新,也能看到你的珠珠。虽然你不像别的小可爱那么爱说话,但是你的温柔和支持我都看在眼里。 神密的喵星人:你每次留言都要写一长段彩虹屁(开玩笑的)。你的无条件支持,让我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坚定地把文完结。 优姬ya:好几天没见你了,不知道你梯子修好没。你和喵星人一样,都是从长公主那文来的老读者。你不但给我送珠珠还留一堆评论,让我感觉很暖心。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总是能猜到下一部的剧情。希望我以后能像马丁老爷,写出难猜,又逻辑ok的剧情。 mimiann:一直在给我投珠的小可爱。我其实偶尔会在网上搜一下我的文,然后我看到了你的推文贴。打了那么多字帮我推文,真的太感动了。若不是我看到那帖子,我都不知道你推文了,谢谢! 另外还有一位小可爱好像在贴吧给我推文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非常感谢! 要感谢的人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你们的支持我都记在心里。好了,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新文夜色已开~ 你们想要的np文来了。请继续支持我哦~~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