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吊男》 第1章 《倒吊男》 作者:该隐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序 不断膨胀的宇宙中,种族在繁衍。人类倍受神的宠爱。人们拼命地渴求进步,用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著神祗,无奈的神终於在对人类失去所有希望後消失了,留下绝望的人们在痛苦中煎熬。--前世--thehangedman(倒吊者prometheus) 九个漫长的夜晚,我伤痕累累,吊在绞架上。 长矛刺入胸膛,我向奥丁发誓,默默地把自己献上,去找寻智者未知的--那棵古老的十字架,根在何方。 --奥丁《thyofthehighone》倒吊者(又名吊死鬼)是在所有塔罗牌中争议最大的一张牌,沃思称之为叛徒,传统意义是犹大的象征,解释为犹大出卖了耶稣,得到了三十块银币,於是他取来绳子,悬梁自尽了。但是皮托瓦的解释却代表著为真理和正义而献身的英雄。 在关於希腊神话的塔罗牌中,倒吊者代表的是为人类盗出火种的prometheus,表示牺牲。 尽管关於倒吊者的每张牌上人物都姿势不尽相同,但其面孔上都未带有丝毫不安的表情。 注意诗中形容的”棵”,”那棵古老的十字架”正确的含意是人被吊在宇宙树上。奥丁则是古斯堪地那维亚的死神。 倒吊者的意义在於个人的理解,它意味著变化--不是塔罗牌”命运之轮”中那种迟缓,不可避免的变化,而是需要为之作出牺牲的”突发的,剧烈的变化。” 前言 这是一本很古怪的小说,其中有两个关键词,希腊神话与倒吊男。 塔罗牌中倒吊男代表着牺牲,正位是有偿的牺牲,逆位是无偿的牺牲,当然逆位中还有不付出的意思(就是根本没做也没牺牲),书名起为倒吊男,是为了纪念书中那些为了神州大陆的和平而做出了各种牺牲的人们。 倒吊男这张牌的代表人物是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所以就以普罗米修斯做为本书主角,而作者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于是书中就有普罗米修斯改名为该隐的情节,自此以后,大家看这本书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想到作者该隐我了。 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不要打我……你们不觉得吗?普罗米修斯需要敲五个字,而该隐只要敲两个字就可以了,我好聪明,嗷呵呵呵呵~~~众所周知,希腊神话中的众神具有人性的所有特点,他们的性格大都骄傲,残忍,虚荣,贪婪,暴虐,顽固,每一个写小说的都知道,性格越复杂的人物写开也越有趣,刨析的空间也越大,主要因为该隐本人也很喜欢希腊诸神,总是觉得他们既不像神也不像人,像一群神经病和变态,连恋爱观和世界观都非常的与众不同,所以才兴起了想用希腊神话的念头。 书中出场次数最多的神主要有三个,宙斯,普罗米修斯和酒神巴克科斯。 主神宙斯自然不可缺少,他篡位得到王权,和姐姐赫拉结婚,天界中掌权的众神几乎全都是宙斯的子女,比如阿波罗,雅典娜等等,该隐一直觉的希腊神话中的神不怎么值得去尊敬,包括雅典娜,他们总是喜欢因个人原因而挑起战争,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因为雅典娜,赫拉,阿佛洛狄忒(爱神)三个人选美而引起来的特洛依战争。 酒神巴克科斯个性为该隐所喜,他是私生子,与阿波罗,雅典娜这些一出生即拥有神位和超凡能力的神不同,他是经过种种磨难和考验,才当上了酒神,希腊神话中关于他的记载也非常多,他喜欢四处游历,也许是和幼年遭遇有关,性格非常极端。 普罗米修斯应该是希腊神话中最值得尊敬的神,善良正直,是他创造了人类并且一直保护着人类,教会了人类各种知识。该隐研究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他性格中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他很喜欢玩弄众神并公然藐视宙斯的神权,多次作弄这位自封的‘众神之王’。 按人类的观点来看,普罗米修斯的辈分极高,应该属于宙斯的同辈,是宇宙之母该亚之孙,而该亚和宙斯的关系一直都是敌对的,晕,因为这些神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谁有兴趣研究就自己去翻书吧。 这本书开始写时纯粹是为了自娱,因为我很懒,就连小说中人物的名字都不想起,这本小说里边的出场人物,除了希腊神话中的诸神就只剩下了我的网友,所以里面人物名字奇怪不能怨该隐,要怪只能怪起名字的那些人。 故事情节发展,因为该隐太懒了,所以想了一种最不用动脑筋的方法,那就是决定了主要出场人物之后,再由我亲自动手为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做了占卜,然后解牌,将该隐占卜出的他们的命运串起来,就这样做出了整本小说的构架。 所以,这本小说,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比如某些英勇忠义的英雄人物死的很惨,而一些坏的掉渣的恶人却活了下来,而且越活越好,这都是因为当初我占卜他们命运时出现的结果,不能怪作者对某些恶人偏心。 第一卷·第一章宿业的由来第一节大魔导士 高加索山,终年被浓雾所笼罩,一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无数传说中都有过关于它的记载,自古以来,这些山岭就是冒险者们的挑战,因为许多失传的古籍中都记载着一个飘渺的神话,那就是高加索山上囚禁了人类的创世神普罗米修斯,因为将火种盗给人类的重罪,他无时无刻不受着鹰啄之刑。 但攀上这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岭的人,却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 他们的尸体被发现时,当地人惊奇的从尸体上发现,这些冒险者们全身的血液都被某种东西吸干了,尸体也变成了显的十分苍老的木乃伊,从此,这个地方被人渲染为恐怖之地,更被当地人称之为浓雾弥漫的鬼域。 几千年过去了,人们对高加索山仍是一无所知,他们始终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力量在阻止着旅行者们登上这座高耸入云的险峻山岳。 很多人都为这个地方的传说丧失了生命,但自小便在高加索山脚下村庄里生活的大魔导士,却是一个被这飘渺无迹的神话改变了一生命运的人。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曾见过被从山上抛下来的冒险者干瘪的尸体,但这些都不曾动摇饼他要上高加索山寻找神迹的决心,大魔导士心中很明白,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是根本无法登上高加索山的。 当时的他只有十岁,但到如今,他已是帝国中唯一获得大魔导士这个资格的人。 “该死的,为什么我爬了这么久还没到山颠,已经……有三天了吧?”大魔导士仰起头向天空望去,除了他眼力所能极的三丈之内的悬崖峭壁之外,上面全是白茫茫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 此时天应该是黑了,上面幽暗的除了浓雾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大魔导士叹了口气,从行囊中掏出仅剩下一点的粮食,跳过面前的山壁鸿沟,选了一处向内陷进去的崖洞,准备在这个山洞里过一晚。 进了这个从外面看似很浅的山壁,大魔导士才发现洞里面很深,黝黑弯曲的见不到尽头,他眉头一皱,心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为何自己会没来由的感到惊栗,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寒毛都在不知不觉中竖了起来。 大魔导士叹了口气,觉得自从自己登上高加索山之后,心情不知为何绷的十分紧,自己也太能吓自己了。 他正想着,耳中隐约听见‘嗡嗡嗡’的声音在空荡的山洞里回旋。 大魔导士不由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太过紧张而产生了耳鸣,不经意之间回头朝里面蜿蜒黑暗的内洞看去。 顿时之间,眼前的情景惊的他把嘴里的食物都掉到了地上。 只见在他的身后,有八九只半人高貌似蚊子的怪物飞在半空中,挥动着使大魔导士一看就觉得恶心的薄翼,这些怪物们有着半尺长锋利似刀的触须和坚硬的吸管,此时它们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自大魔导士身上发出来的血与汗的味道,挥动着十几对透明且充满了细红血色的薄翅,齐齐朝他这边飞了过去。 他望着这些朝他这边飞过来,巨大而可怕的蚊子怪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了他小时见过的那些被某种东西吸干了全身血液的木乃伊,肯定是这些东西干的!大魔导士在心中暗想。 这些巨大的吸血蚊现在离他也只有三步之遥了,大魔导士已经闻到了一种尸臭般的味道,心中一怒,口中念起召唤火球的咒语,慢慢地向山洞后面退去。 这种蚊子怪物虽然能吓倒普通人,但大魔导士曾在游历大陆时见过无数的怪兽,又怎会惧怕于此,只是施展召唤术需要时间而已,他一面往山洞外面退,抽出系在包裹里的长剑,反手便是一剑,冷厉的剑气将朝他迎面飞过来的吸血蚊全部卷了进去。 大魔导士口中所念的咒语也及时生效,配合着锐利不可挡的剑气,将那八九只吸血巨蚊扫的朝旁边山壁上撞去,巨大的火球燃着熊熊烈火从半空中出现,还在挣扎的几只吸血巨蚊发出尖利的叫声,瞬间被火球烧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蚊子,我从未在其它地方见到过,莫非这种怪物是高加索山的特产吗?”大魔导士摇头苦笑,正当他全身都差不多松懈,忽然听见山洞里传出可怕的声音,他倒抽一口气,差点没晕了过去,为自己什么魔法道具都没带就冒然上山而感到懊恼不已。 第2章 无数‘嗡嗡嗡’和某种生物扇动翅翼的声音在山壁之内回旋,声音大得使大魔导士除了‘嗡嗡’声之外,就连自己喘气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大魔导士低声哀鸣,自言自语道:“不会吧,莫非我撞到了蚊子窝。” 他忙趁吸血蚊还没完全出来的这些时间,用最耗法力的顶级防护罩将自己全身都护住,逃命似的奔出了山壁,等他完全逃出了那个山洞,攀在往上至少有几十米的山壁上,才终于完全松了口气。 正当他在为晚上要在哪里过发愁的时候,那种要命的声音又在他的左右出现,大魔导士哀嚎一声,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山壁周围四面八方的浓雾中,都传出了那种扇翅的声音,渐渐的大魔导士周围的浓雾被一片黑鸦鸦,此时还在不断朝大魔导士飞过去的生物所冲散,大魔导士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身处险境了。 此刻他半个身子都吊在山壁上,想跑也跑不了,他心中焦急万分,明白自己虽然有着高强的法力,但这么多吸血巨蚊,又怎么可能打的完,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完,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但紧迫的时间已经让他无法在深思了,大魔导士一咬牙,口中念着能召唤来狂风的咒语,他知道这个顶级风系咒语虽十分消耗法力,但效果却很好。 这样最少也能让自己多撑些时间,好使用浮空术逃的离这些成群结队的怪蚊子远一点。 顿时之间半空中狂风大做,呼啸的狂风卷起周围无数的巨蚊,浓雾也被狂风卷的散了开来。 大魔导士趁机往周围攀去,却没想到脚下一滑,身子向外歪了出去,直直摔向漆黑无比的深渊。 半空中只留下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叫声中有着无限的愤恨…… 第二节深渊的神 大魔导士身体迅速地向下落去,他闭上眼睛,心中正想不行了。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难道我真的不行了吗,难道我以前的努力全白费了,神啊!” 他为自己未完成的愿望而流泪。这就是他最后的想法。 “喂,醒醒,满头是包的小子,你装什么死,快起来!”大魔导士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努力想要动动手,动动脚,没想到居然能动。他只觉得自己掉在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伸手摸上去,黏糊糊的,就像是豆腐,但却有股浓浓的腥味。 大魔导士勉强从惊恐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只见有一道人影在闪闪发光。 当大魔导士清醒时,他已经完全怔住了。他面前有一棵高大繁茂,亮晶晶,如水晶般耀眼,却散发出柔和光芒的参天古木,照亮了漆黑的深渊。 如水晶般的巨木上高高吊着一个男人,柔光照在他妖娆美丽的脸上,如水波般荡漾在这男人及腰的,如波浪般流泻的银色卷发上,有着魔性般俊美的秀丽面庞,忽明忽暗,黯影柔情。 大魔导士已经被眼前的景观迷住了,他怔怔看着这一切。 被吊在树上的男人望着他阴侧侧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为什么不看看你脚下,盯着我你满头的包也不会消失,你应该也是个小帅哥,只可惜被漫山的蚊子糟蹋了。” 大魔导士略为怔了一怔,向救了他一命的“地毯”望去。 下一刻,如同夜枭般恐怖的叫声就在深渊中回荡,久久不能消逝…… “天啊,这,这!”大魔导士看着脚下高达几十米的异种秃鹰的尸体,喘着粗气,不住擦着冷汗,动也不敢动。 树上的男人很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邪邪笑了起来:“这是宙斯派来吃我甘脏的秃鹰,真是可怜了这些小动物。” 他接着又皱眉:“因为尸体会腐烂,我这个人又有洁癖,所以就施了时间停止的魔法。” 大魔导士喃喃问:“你,你就是普罗米修斯吧!” 男人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大魔导士苦笑:“你自己看,在这么亮的地方你还在闪闪发光,不是神是什么。”他又问:“你不是被囚在山颠吗,为什么会在深渊里?” 普罗米修斯白眼翻个不停,也学大魔导士苦笑:“我本来以为你还算聪明,没想到却是个蠢蛋,你以为宙斯是白痴,他虽然又老又色,长的又丑,又是个坏心肠,但却不是低能儿,他的智商要是像你,早被我拿来烤着喂狗。” 普罗米修斯看着哭笑不得的大魔导士,接着说:“我要是被囚在山颠,早被人救了,怎么会被你这个蠢蛋第一个找到,你看看你,满头的包,肯定是忘了带杀虫剂就上山,你知不知道由其是夏天,蚊子特别多,最爱叮你这种忘带杀虫剂的蠢人,以后登山记的带上杀虫剂。” 大魔导士听他骂完,终于松了口气,却不知还有下文。 普罗米修斯:“你来的也正是时候,我早就想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虽然你是个笨蛋,但这种简单的事你应该可以办到。” 大魔导士:“是吗?”(沉默中) 普罗米修斯:“你看到宇宙树的异常了吧?” 大魔导士:“奇怪,宇宙树的叶子怎么掉了一半???” 普罗米修斯:“呵呵呵呵,我讨厌尸臭,你真的很蠢,我不能用魔法,难道就不会抽取宇宙树的能量,呵呵呵呵呵。” 大魔导士凝视着普罗米修斯,久久没有出声。 大魔导士:“那你为什么不利用宇宙树的能量逃出去……” 普罗米修斯终于也有怔住的时候。过了好久,才说:“这个这个……呵呵,这个我早想到了,只不过在这里呆的时间太常,对这里十分留恋,实在舍不得这么早走,呵呵。” 大魔导士:“那你干脆住在这里好了。” 普罗米修斯:“哦?”(沉默中) 大魔导士:“我要走了,拜拜。” 普罗米修斯:“等等,你帮我解开我手上的锁,只有你一个人是出不去的!” 大魔导士:“我还是要走,再见了。” 普罗米修斯:“等等,你不走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 大魔导士:“好吧,我不走了。” 于是,大魔导士和普罗米修斯两人就在深渊里住了下来…… (“等等,我们可不愿住在这里,这怎么回事???”深渊中传来嘶声裂肺的吼声,于是,作者该隐就被两人又踩又跺,殴打过度,吐血身亡。天空中回响着该隐最后一声惨叫:奇-_-書--*--网-qisuu.“我就知道,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救救我,我不想死!”普罗米修斯立刻上前补了一脚,夙愿未偿的冤魂终于沉寂了下来……) 普罗米修斯(整了整衣服):“呵呵,刚才台词错了,我们接着再来。” 普罗米修斯:“等等,你救我出去,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 大魔导士:“好吧,我救你出去。” 于是,大魔导士就把普罗米修斯救了出去。 第三节黄金契约 高加索山天空上,当普罗米修斯飞出深渊之时,原本一碧如洗的晴空突然刮起一股旋风,阴云密布,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旋风不断地移动,袭卷了山上唯一的一种动物--蚊子。 可怜的蚊子被卷得粉身碎骨,几亿道冤魂飘飘荡荡,直奔不知何处而去…… 高加索山正上方,普罗米修斯凌空站立,一手拎着大魔导士,一手指挥着黑色的旋风。晶莹的宇宙树已经缩小成拇指大小,悬在他胸前,使他如同沐浴在柔和的圣光中,他魔性般俊美的面庞和及腰的银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目。 普罗米修斯脸上突然掠过一抹阴险的笑容:“看你满头的蚊子包,真是太可怜了,你妈妈会哭泣的。”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大魔导士额头上重重一弹。 如同施了魔法般,大魔导士身上的蚊子包全部消失无踪。 普罗米修斯:“好了,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两清。” 大魔导士:“你,你……” 普罗米修斯:“你很不爽吗,你简直重的像块石头,我提你都提的手臂僵硬了……哦,要掉下去了……” 大魔导士简直快要气疯了,他语无伦次地说:“你……你威胁,好歹你也是个神,你简直……” 普罗米修斯:“就是因为我是神,所以一定要说话算数,所以我说要实现你一个愿望,就只能是一个愿望,现在一个愿望已经用完了,你好自为知吧,呵呵。” “还有,我不能用普罗米修斯这个名字了,我有很多敌人,虽然我并不惧怕他们,但讨厌他们总像烦人的虫子一样缠着我,让我想想用什么名字好呢?” 普罗米修斯沉思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我的祖母该亚是我最崇敬的,她是宇宙之中最为强大的力量,是一切的创造者,仁慈善良,我喜欢她的姓氏,再加上我最喜欢隐藏在幕后操纵一切,从此我就叫该隐吧。” “这么好的名字都能被我想出来,嗷呵呵呵呵,我真是个天才!” 大魔导士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还算是为人类盗来火种的神吗,恶魔和死神都比你要好的多,欺压我一个人类算什么,以强欺弱的神,亏我还从小立志要救你,把青春虚度在魔法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仰天长啸:“把我的青春还给我!” 该隐(还记得吗,普罗米修斯改名了)吃惊地望着他,眼中写满诧异:“呵呵呵,原来你是这么一个英俊的美青年,你说出愿望吧,我会帮你实现的,呵呵,刚才只是开个小玩笑!” 第3章 大魔导士心中惊喜交加,心想:“真正的神就是不一样,果然高深莫测。” 大魔导士想都没想,就诚恳地祈求着他:“我希望你能拯救这个大地,现在帝国已经混乱到了极点,不知为何,众神不再眷顾我们,城市里瘟疫猖獗,死于黄热病和黑死病的人堆积如山,从早到晚铁锹声响个不停。大陆上烽烟四起,战火弥漫到了城市和乡村,帝国的权势汲汲可危,整个世界面都临着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呵呵,可真够乱的,但你是否知道,神是最自私的生物,所以我也是有条件的。”该隐笑着说。 大魔导士被该隐拎在手里,动弹不得:“可是……”他刚想说什么,该隐又说:“但我的条件却很简单,只要你签个字,一切就ok。” 该隐手中出现一张写满古怪文字的羊皮纸。“这张永不改变的黄金契约书,是毁不掉的。如何?要不要签,呵呵呵,机会只有一个,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大魔导士显得很不安:“你该不会要我把灵魂卖给恶魔吧?” 该隐古怪地笑了笑:“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好歹也算是个神,怎么会干出那种事。” 虽然大魔导士已凭魔导士的直觉猜到了契约绝对是不能签,但他心想:“为了这个世界上人民幸福的生活,我一个人的幸福牺牲了又算的了什么。”他咬着牙,在空中狠下心来,往羊皮纸上写了歪歪斜斜,鬼画符一般的草书。 该隐看着他签下了契约,心中暗暗窃喜,猎物终于到手了:“呵呵呵,总在空中也不是办法,先下去再说吧。” 该隐厌恶地看了高加索山一眼,手轻轻一挥,高加索山就像浸在牛奶里的面包,缓缓地沉了下去。 大魔导士看着此情此景,惊诧不已。激动得几乎流泪,心想:“终于让我找到了人类的救星,我从小的志愿果然没错,终于可以放心了!” 灰尘滚滚的原高加索山所在地,此时已变成了一片广阔的原野。平原上,只见两道人影疾飞而过……… 从此,高加索山就在这片广阔的大陆上消失了…… 第四节为爱走天涯 大魔导士:“今天我们要住在哪里?最近的村庄是我家所在地,在十里之外。” 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的该隐终于开口了。 该隐:“呵呵,真是太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见到小魔的父母了,呵呵呵。” 大魔导士很悲伤地低下了头::“他们……早已去世了。” 该隐:“呵呵,真是对不起……”又显得很诚恳地说:“我真的很想认识小魔的亲人……因为我想,把小魔教育成如此优秀的青年,你的父母也绝对是很优秀的人!” 大魔导士听了立刻激动万分:“当然了,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于是,大魔导士对该隐的友好度增加中…… 在远离城市的一片森林后,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村中只有五六户人家。村落被群山包围着,四周林木繁茂,群山挺拔。一条清澈的小溪穿林绕树,流过村落。黄昏时炊烟升起,山林与村落也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像一幅泼墨山水,充满了诗情画意。 这个小村落,就是大魔导士成长的地方。 大魔导士从山上眺望着这个小村落,神色间充满了眷恋。该隐就站在他身旁的一块岩石上,却在不住叹气:“真是没想到,过了几千年,人类居然还是这么落后,真是不如上代的人类了;这种偏远的地方还有人住,唉,唉,唉…” 大魔导士继续保持沉默。因为他知道,他们这里的确很落后--该隐和大魔导士为了要看沿途优美的风景,放弃用飞的,改用步行。他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泥泞里,边看着与亚诺山天差地别的风景,边感叹造物主分配的不均匀。 林木间不断有小动物穿梭而过,大魔导士看到了觉得很奇怪:“平时他们都很乖,从不会见人就逃,这是怎么回事?” 该隐笑得神密兮兮:“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呵呵……” 大魔导士:“怎么回事?” 该隐:“呵呵,这个嘛,对于学识渊博的我来说几乎是没有不懂的事,我当然知道了。” 大魔导士:“……” 该隐又说:“呵呵呵,我就告诉你吧。死神金银妖瞳的手下有个叫恶龙的跟班,恶龙很喜欢养猫,他养了一只叫银蓝的猫。呵呵,就是它在搞鬼,因为我闻出了它的体味。”他仰天长笑:“嗷呵呵呵呵!银蓝,出来吧。” 刺耳的尖啸震得林中树叶簌簌落下,动物们都因惧怕而抖成一团。再也不复刚才地奔跑胜况。 终于,一只巨大的银蓝色山猫因被刺耳的响声激怒而从林中窜了出来,它前爪伸出,攻向大魔导士。 大魔导士连忙使出中级防御魔法防护住全身。山猫无功而返,还不罢休。再度上前,使出了毒爪。大魔导士不慌不忙,用低级攻击魔法攻击山猫。 大魔导士手一撑,单手挡住了山猫闪着蓝芒的毒爪,一把将山猫从自己面前拨开,那山猫在空中一个翻身,被大魔导士的劲风带着惨叫了一声,摔到前面的地上,荡起阵阵的沙土飞扬。 大魔导士拍拍身上的尘土:“没想到连一只山猫都这么厉害,不知道它是死是活。” 他刚想走上前去查看,该隐已经先一步上前拾起山猫的“尸体”,将它的尸体在空中猛抖了几下,笑道:“呵呵……你看它死没死。”他双指挖向山猫眼睛,山猫浑身一震,睁开双目,口吐人言怒骂道:“你……你你……恶魔,变态。” 该隐邪邪笑了起来:“呵呵,银蓝,这么快就忘了我。” 被叫做银蓝的山猫盯着该隐看了好半晌,终于,它面色铁青,浑身颤抖着说:“普罗米修斯大人,您不是在高加索山进修,怎么会到这儿?” 该隐笑得更邪了:“我的事你也管不着吧,还有,我已经改名了,现在叫该隐。倒是我想问你,你不在恶龙怀里撒娇,跑到这儿干什么?”他不等银蓝回答,接着道:“呵呵呵,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你要是不乖乖回答,就别怪我把你炖成猫肉火锅,扔给你的同类吃。” 银蓝在选择忠诚与恐惧之间荡来荡去,再也不敢看着这个从前就一直欺压他的恶魔,四肢不停地颤抖。 该隐看着它的表情,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大刀在银蓝头上晃来晃去,银蓝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刀子落到自己头上。将自己炖成一碗猫火锅肉。 霍霍的磨刀声针一般刺激着它的神经,终于,银蓝屈居于该隐的淫威之下。 银蓝看着即将落下的大刀,急呼:“我说我说,该隐大人!千万不要杀我!我说就是了!” 该隐奸笑着:“那就快说吧,还等什么。等上一千年,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他笑的甚是好看,但在银蓝眼里,却是无比的恐怖。比之主人的主人死神还要恐怖。 银蓝颤声道:“我的主人恶龙受金银妖瞳死神的指示,来吓唬村民。因为死神需要一块偏僻的地方作为基地,进行灵魂研究工作。他看上了这块地,但村民们不肯卖,他就只好派我们来了。” 他说得简单明了,说完后还自恋地加上一句:“我们的研究工作多么伟大啊!” “呵呵,说的冠冕堂皇,但只不过是把那些死人的灵魂玩来玩去,当作白老鼠。唉,真是可怜,死了都得不到安息。”该隐嘿嘿笑了起来。 银蓝拼着被剁成火锅肉的危险,为主人的主人辩护:“根本不是,死神是个很爱民的神!你们听到的关于金银妖瞳死神的都是谣言!” 该隐冷嘲热讽说:“他要是爱民,就不会当死神,也只有恶龙和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妖怪死心踏地跟着他那种死神,呵呵呵,他到底有什么好,单论爱民他就比不上我一根头发。” 银蓝被他骂得呆若木鸡,这时,好久没有开口的大魔导士终于开腔了:“金银妖瞳死神究竟是什么样的神?” “大人当然是死神中最神秘诡异的一位,又法力高强。”银蓝插口。 “法力高强?”该隐冷笑。 大魔导士忙问银蓝:“他住在什么地方?” 银蓝猫脸上罩上一片神秘之色:“大人住在最恐怖,最神秘,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叹息之渊中”,它想了一想,又嘿嘿笑着:“当然了,地图上是找不到的!” 大魔导士正色,满脸义愤,将银蓝拎了起来:“我一定要赶到叹息之渊去,质问金银妖瞳死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该隐忙说:“当然当然,我也陪你一起去!” “可是,地图上是找不到的?”银蓝很怀疑他们要怎么去。叹息之渊地势隐密,除了金银妖瞳死神几个少数的亲信外,几乎没有任何人或神知道,他们想找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该隐冷冷笑了起来,他看着感到危机的银蓝,缓缓道:“当然,地图上没有,指路猫我们却是有的,这只猫的身上被我下了毒,它不听命令,千里之外也会突然暴毙。” 银蓝心中一凉,知道指路猫就是它,暗暗骂该隐卑鄙。却听该隐又说:“呵呵呵,当然了,我就是很卑鄙。你有什么不满?” 银蓝心中只能暗叫自己倒霉,不来这个鬼地方,也就不会碰上该隐了。它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邀功地说:“该隐大人,我来给你们带路。妖怪们都认识我,就不会攻击你们了。” 大魔导士点点头,对该隐笑着说:“银蓝也很可怜,就让它带路吧?” 第4章 该隐看着大魔导士灿烂的笑脸,吞了吞口水,迷恋地点点头。不再看向银蓝,因为一只猫的脸对他来说实在也没什么吸引力。 银蓝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舔舔不断冒血的伤口。边走边流下一条长长的血痕,大魔导士看在眼里,心中自责。从后面抱起体积有他一半大的银蓝,拿出金创药给银蓝涂上,边涂边擦,擦涂的格外认真,银蓝虽是被他打伤的,但被他抱在怀中,细心照料,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感动起来。 银蓝本能地舔舔涂了药的伤口,只觉的这药以前似乎在哪闻过,它突的想起了这是什么药,心中大吃一惊,惊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有最强药效,专用来疗伤的圣药!” 大魔导士点点头,将银蓝身上的伤口用布裹住,惭愧道:“我把你打成重伤,这只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银蓝更是感动万分,懦懦道:“可是……给我这种没用的小妖怪用,这……这未免太浪费了!”他看着大魔导士,觉得这个人简直善良的像天使,不,既使天使也没这么善良! 大魔导士被银蓝盯着,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头,嚅嚅道:“我们赶路吧。”转身走开。他却不知道银蓝心中有多么感激。因为以前从没有一个陌生人对它这么好过。 银蓝的心情由被动带路变成主动带路,一路上还对大魔导士有说有笑,使大魔导士心情大佳。 黄昏时斜阳透过林木温柔的照在银蓝的身上,银蓝却只觉的全身一阵阵发凉。它不时回头偷看身后的该隐--他的脸庞在阳光下越发俊美,却散发着一股魔性的邪气,笑容越来越阴冷,目光就好像要把银蓝的皮剥了。 这时大魔导士发现银蓝全身僵硬,不住地在发抖,大魔导士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崩裂了?” 银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该隐冷冷地笑道:“他只不过皮在痒罢了,有说话的时间,还不如快点走,不然我和小魔就用飞的了,你就在原地慢慢等吧,”他边说还边阴侧侧地笑着,笑得银蓝头皮发麻。 大魔导士笑着说:“该隐阁下,不要欺负小孩子,马上就到村子了。” 该隐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银蓝松了一口气,邀功似地四处张望:“奇怪,我的部下都哪里去了,我叫他们守在村口的。” 该隐呵呵冷笑:“没想到像你这么逊,居然还有手下,恶龙也真放心。” 银蓝小心地道:“该隐大人真是明理,那是因为我在主人面前很得宠,其实我的手下都比我强得多。”它讪讪地笑了起来。 它又冲着天空大声喊:“开心、小心、放心、粗心、爱心,你们都出来吧!” 该隐不屑地哼了一声,嘲笑道:“好烂的名字,不会是你起的吧!” 几道黑影从天而降,为首的萧然道:“这种烂名字,难道会是我们自己起的?” 这几道黑影是五只一模一样的妖怪,它们有一个人的两倍大小,巨大黑色的蝙蝠翅膀不停扇动着,如血红眸透出凶恶的眼神,它们周围的地面因羽翼不断扇动而带起漫空黄沙。 沙尘迎面扑来,该隐向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说:“好脏,你们两个打吧,我在旁边给你们加油。” 银蓝看着为首的妖怪,急道:“开心,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只叫开心的妖怪厉声道:“住口,谁叫开心,你只不过因为会拍马屁,所以才当上我们的队长,我们忍你已经很久了,现在忍无可忍。” 它身后的妖怪们像是助威似地,齐声大喝:“忍无可忍!” 银蓝眼珠子一转,大喝道:“难道你们想背叛金银妖瞳死神吗?” “嘿嘿……谁不知道你朝秦慕楚,两边讨好,恶龙老大早就派我们监视上你了,果然……”开心指指大魔导士:“这个人一直阻挠我们计划,你给他带路,不是摆明了背叛恶龙老大吗?” 银蓝瞅了该隐一眼,该隐正悠闲地双臂抱前听他们说话。银蓝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个小村子有那么重要吗?现在金银妖瞳死神正在生病,恶龙老大不会是想……” “嘿嘿,算你聪明,恶龙老大早就不满死神的处事方式了,他派我们兄弟到各处去摧毁死神的基地,顺便监视你,以防你通风报信,谁知道你今天才明白。” 银蓝还没有说话,开心又杀气腾腾道:“嘿嘿嘿,你可真可怜,被主人给卖了,你到地狱去伤心吧。至于你旁边那两个小子,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反正你们是好朋友,就让他们陪你一起去吧。”说着挥动翅膀,与其它四只妖怪一起扑向三人。 该隐扯出一抹笑容,周身被蓝色的结界所笼照,如水一般的蓝色透明护壁挡住了开心的翅膀,将开心狠狠弹了出去,开心被余劲弹的挂在了树上,他心之不妙,没想到这回竟遇上了善长防护魔法的魔法师,开来还是先功击银蓝和那一副书生样的魔导士,留下那个善长防御的魔法师最后对付。 “大家上,先别打那个白发的,收拾了其它两个再管他!”开心咆哮一声,先一步冲了上去,一爪朝银蓝钩去,银蓝头皮发麻,还来不及还手,开心又尖又长的爪子已经快划到了它头上,银蓝闭上双眼,看来是活不成了,当初真应该好好的练功夫,只要自己再强一点,就不会这么窝囊丢人了。 “你在搞什么,赶快回它一爪子,快呀!我先帮你把他挡住!”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刃相交声传来,再接下来就是开心的怒吼声,银蓝睁开双眼,只见大魔导士手中一柄短刀横在他自己手腕上,短刀上面架着开心的爪子,开心的爪子上有条条血痕,不多时便滴下血,另外四只妖怪瞧见,心中大叫不妙,一起朝大魔导士扑了上去。 银蓝咬紧了牙‘喵呜’叫了一声,朝开心爪上狠狠咬了一口,开心爪上巨痛,想抽回自己的爪子,却没想到银蓝死也不肯放手,一直咬着开心的爪子。银蓝的双爪在开心身上划来划去,利爪划得开心身上毛皮血肉横飞。 “滚开。”银蓝只觉身上一疼,就被大魔导士拎了起来,开心见银蓝被自己手下四怪伤了毛皮,心中仍有些高兴,兴奋之下又连连大吼几声,伙同着四怪朝大魔导士扑了过去,大魔导士瞧着朝他扑来的妖怪们,眉头微皱,将银蓝甩到旁边柔软的树枝上,口中默念起咒言,顺手掏出了那柄精光四射的短刀。不多时,咒言声停,短刀上的光芒却越来越胜,大魔导士移开双手,被光球包裹着的短刀就飞到了空中,四散出耀目的光芒,这时又向半空中飞着扑向大魔导士的妖怪快速移过去。 银蓝只听见几声惨叫从空中那一片耀目的光芒中传出,接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当它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地上横气竖八的倒着几具被各开头颅的庞大妖怪的尸体,血淋淋的场面令所有人,包括大魔导士,都露出不忍和恶心的神态。 就在这时,该隐呵呵笑了起来:“小魔,你果然是个超高手,说不定连恶龙也打不过你。钱我就帮你收下了,没想到连妖怪都随身带着钱,看来钱还真是哪里都不能缺啊。呵呵呵”说完,他拿出一个银丝织成的钱袋,迅速从地上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大魔导士没说什么,只听一声撕哑的叫声传来:“求求你,不要抢走我的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作牛作马的抱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该隐回过头,只见一堆无头妖怪的尸体中,一只满脸鲜血的妖怪爬了起来,正是开心。 该隐厌恶地退后几步:“他怎么还活着,真是脏,你们谁上去再补一剑?” 银蓝一脸不忍,大魔导士也怜悯地道:“放了它吧?” 该隐听取了大家的意见,突然变了脸,怜悯地说:“真是可怜,放了你也行,只不过钱是不会还你的。你好自为知吧。” 开心听到它的话,虽然觉的很奇怪,但还是感动得痛哭流涕,拖着疲惫的身体,边走边道谢,当它正要走出这片树林时,突然听到如同恶魔般的笑声:“呵呵呵呵,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你要走也可以,但那是有条件的。” 开心缓缓转过头去,就看到了笑得像恶魔一般的该隐。 该隐笑道:“条件就是要你弃暗投明,帮我们去恶龙那里作卧底,呵呵呵,当然了,我不会亏代你的,作为补偿我会把你身上的能力提升,就算被恶龙发现也不要紧,你还是能逃出来。”说罢,念起了一段连大魔导士也听不懂的咒语。 在咒语声中,开心身上闪起了彩虹般的光芒,当光芒逐渐消失,开心已完好无损地站在了大魔导士与银蓝面前。 开心感到浑身舒畅,像没受过伤一样。它再次查了一下自己全身,却还是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阳光透过树叶投射下来,该隐眩目得就像一尊神祗,开心有些迷惑地望着眼前这个美貌不输于任何女性,有着恶魔一般诱惑力的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该隐看着它愣愣的表情,嘲笑道:“当然了,你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你顽强的生命力和小魔的菩萨心肠吧,呵呵,但你如果想背叛我们,下场可不会太好哦。” “我叫该隐,从今天开始,我和小魔就是你的主人了,回去编个好点的谎言,还有,不要说出来有我在,我怕恶龙吓得吐血,呵呵……” 终于,在开心崇拜的视线中,两人一猫的影子渐渐远去…… 第五节传说 大魔导士闻着扑鼻的饭香,走向久违的家园。 第5章 紫色的晚霞下,一个如阳光般的少女正在赶鸡回笼。 她穿着宽松的蓝色袍子,脚踏木屐,古铜色的皮肤,全身都散发出青春健康的气息。 她一边干活一边笑着,笑声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快乐,轻脆动听。 当她转头望见大魔导士一行人时,脸上立刻现出了惊喜的表情,飞一般朝他们奔去。 大魔导士有些尴尬地推开扑在他怀中的少女:“伊夜,你……”他拼命挠头:“你在做饭吗?” 少女伊夜瞪了他一眼:“小魔,一别半年,你就和我说这种话!”她瞥见该隐,脸色立刻变了:“我追了你这么长时间,你都在装傻,如今却带来一个女的向我示威,你你……”她突然抬起手,“啪”地一声,大魔导士脸上立刻多了五道红色的指印。 大魔导士捂着脸,有些莫命其妙地看着转身就跑的伊夜,急道:“等等……” 伊夜转过身,俏美的面容抹上了一层红晕:“你还想说什么?” 大魔导士脸上的指痕热辣辣的,但他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他笑着说:“我们赶了很久的路,有些饿了。如果你在做饭,分我们一点行不行?” 伊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去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回屋里。 银蓝看着大魔导士,叹道:“好泼辣的女人,这是你的恋人吗?”他一说完,才想起旁边还有该隐,心中后悔不已。他回头偷看了该隐几眼。见该隐铁青着脸站立一旁,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大魔导士捂着脸苦笑:“我们进去吃饭吧,我想她不至于把我们赶出来的。” 夜晚,柔和的月光撒在村子里,大魔导士正坐在屋顶上数着星星,突然听见“喀”的一声,他一回头,就看见银蓝伏在瓦片上,银蓝神情严肃,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大魔导士笑着问:“你也是来吹夜风的吗,在想什么?” “大魔导士阁下,你是个好人。”银蓝很正经地说:“所以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同你说这番话,千万不要和该隐走太近!” 大魔导士奇道:“为什么?” 银蓝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将巨大的猫脸靠近大魔导士:“该隐大人是天界最恶劣的神,不但是个变态,而且男女通吃。他心肠坏,又贪财,最喜欢超美形的东西。由其是像您这样的阳光形美少年,所以您最好小心点。” 它又说:“但是他很自恋,一向认为自己是天下最美的人,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所以不会强来,您只要小心说话,不要同他定什么协议合同之类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大魔导士虽然心中掠过一抹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说:“不会的,该隐阁下是位很伟大的神,他曾经为人类盗出了火种,而使人类从此生活在光明之中,但因此也受到了宙斯的惩罚,被关在高加索山受鹰啄之刑。” 银蓝紧张兮兮地说:“其实这个,据我老大的老大金银妖瞳死神说,听说是宙斯曾经向他求爱,被他狠狠损了一顿,骂得宙斯差点没上吊,回过神以后就怀恨在心,派他手下一个端酒的美少年去引诱该隐,然后密秘处死了那名美少年。结果该隐大人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精神恍惚,被宙斯和他儿子酒神巴克科斯联合起来在他最爱喝的葡萄酒里动了手脚,但因为神是不死的,所以就建了高加索山来关押该隐大人。” 大魔导士:“那盗火种……” 银蓝:“那是该隐爱上的一名绝色美女说不喜欢吃生肉,该隐大人为了讨好她,才这样干的……” 大魔导士:“……” 银蓝“嗖”一声跳下房顶:“今天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该隐。” 大魔导士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呆呆地望着月亮,银蓝见状,摇了摇脑袋走开了。月光下还能听出它发出了一声“喵”的叹息。 留下发怔的大魔导士孤单地坐在屋顶上…… 第六节下忍伊夜 第六节下忍伊夜 -------------------------------------------------------------------------------- 伊夜站在透出昏黄色灯光的小木屋外面,这本是她的屋子,但大魔导士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屋子借给那个来路不名的女人住,她当然感到气愤。但她最生气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今天的匆匆一瞥中,那女人的容貌让她自惭形秽。只不过是在黄昏的余光下,那女人全身都散发着眩目的光芒,银色微卷的头发更是流泻如水银,不知小魔和那女人在一起有多久了,这是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因为连同身为女人的自己都不免被那女人的美貌所迷惑。 也许那女人没自己想像中那么坏,伊夜心想,因为她看起来十分高贵,且总优雅的微笑着。但是--伊夜咬咬牙,不能这样就把小魔让给那女人,因为她能确定,自己比她更爱小魔。 伊夜吸口气,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谁准许你住我的屋子!”伊夜一头撞进去,大喝:“告诉你,小魔和我是青梅竹马,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这个人就是太善良才让你有机可趁……” 也许是心虚吧,伊夜说话时低着头,她想,这样未免显得底气不足,会让那个女人瞧不起。她猛地抬起头:“你这个……这……这……天哪,我没有走错地方吧……” 原本狭小而阴暗的木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样,屋内空间无限扩大,变得富丽堂皇,充满了异国情调。整个房间蒙着深红色的挖金手织挂毯,房间一角放着只铺着缕银土耳其布的长椅,上面摆着一把闪烁着宝石光芒的壶。天花板上吊着一盏七彩迷人的玻璃灯,而脚下的地毯,直末到脚踝,雪白的长毛地毯上绣染着各种颜色美丽的花纹。 墙脚摆着几盆高大茂盛的热带棕榈树,肥大的叶子上闪烁着水光,而在屋子的中央,凹进去的大理石水池中注满了清水。几个美貌惊人的少女身穿白裙,手中托着闪烁着青绿色光泽的东方瓷器,瓷器中各种水果堆得冒尖,颜色鲜嫩的凤梨,血红的石榴,灿烂的金桔,绯红色的桃子和饱满的椰枣。 水池中也有几个少女在嬉游,薄薄的白纱紧贴在她们光泽闪烁的肌肤上,她们无一不拥有蔷薇色的唇,绢丝般的长发和连天神也要屈膝拜倒的迷人姿态。水池上飘着木托,上面用透明水晶杯盛着绯红色的、琥珀色的、碧绿色的各种琼浆美酒。 一个男人半靠在池边,银发像波浪飘洒下来,流泻着水一样的光华。池水波光磷磷,水光映在他脸上,他的神态散发着一种妖娆魔性的美,他的眼睛狭长优美,宝石般的黑瞳继续以他们柔和、神秘的光亮燃烧,像是从一个无法丈量的深处看着你,使人晕眩。 他面前摆着几个银盘,里面有香气扑鼻的烤野鸡,冻汁野猪腿,一大块芥末小山羊肉,红烧鱼翅,一条硕大无朋的龙虾。在他身旁,托着水果的少女从盆子中拣出精巧的甜点喂到他嘴里。 伊夜努力把眼睛睁到了最大,想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但是,一个充满魅惑的男音响起,粉碎了她的想法:“你没走错,这就是你那间破屋子改装的。不要傻呆呆的站在那儿,有什么话进来说,你这样会放蚊子进来的。”他接着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请你吃饭的。” 伊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笑声娇美动听的少女就把她拖进了屋子,轻轻地掩上了门。 伊夜红着脸,讪讪道:“谁要吃你的东西。”但是她的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了那几个大银盘。 拖伊夜进来的绝色少女怜惜地看着伊夜,柔声道:“普罗米修斯大人,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没有像样的食物。真是苦了这位可爱的姑娘,吃一点也没什么关系,您法力无边。再变出来一点也只是小事一件。” 该隐听了她的话,耸耸肩。嘲笑着说:“她这种五大三粗,皮肤黑得像碳一样,居然连男人都能认成女人,看起来智商颇低。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叫什么可爱,真是污辱了可爱这个名词。”他语气一变,温柔地看了少女一眼:“既然你这么说……” 该隐转过头去,对着伊夜道:“那你就吃吧,小心把本来就胖的体形吃的更胖。不但善良的小魔不会喜欢你,别人就更不用提了。对吧,小丫头。” 伊夜被该隐气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很奇怪这人居然是个男人。在旁边的一群少女捂住了嘴,都轻声偷笑起来。 该隐笑笑,优雅地丛水中站起来,他身上的袍子已经被水渗湿,走在地面上,透明的水珠便顺着袍子滴落在池子周围的大理石地面上。 该隐不经意地挥挥手,四周的绝色少女都如同烟一般消失了。变成了十几颗串在一起,晶莹透亮的珍珠。落到了他手上。伊夜看着瞪大了眼睛:“她们都到哪去了?”她疑惑地问。 该隐很优闲地坐在长椅上,喝着绯红色的冰葡萄酒:“当然了,这种常见的事对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你来说是很难懂的。” 他自恋地道:“她们都是我收藏品中的一小部分,是几千年来大陆上最杰出美女的灵魂,而且都是气质高贵,温柔贤淑的绝色。当然,她们都是自愿跟随我,因为我使她们保持了永远的年青美貌。”他看着伊夜,邪邪笑道。 “若论收集美女,呵呵,就连宙斯那色老头也没我收集的多,呵呵,她们都是和你不同的两种人,小丫头,随便拿出一个都比你要强的多。” 第6章 这时,装做没听见的伊夜终于发现自己自己原来摆在屋内的东西都不见了,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怒吼道:“你把我的忍术轴卷和黑水晶弄到哪去了?” 该隐呵呵笑了起来:“你是说那个棕色的下忍轴卷和一看就知道是廉价货,上面都有了裂缝的黑石头,你也真是的,那种丢人的东西居然还敢拿出来当摆设。我怕你觉的丢人,就扔到垃圾堆了。” 伊夜听得全身颤抖,只听该隐又道:“你用不着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伊夜终于爆发了:“我知道你对小魔有意思,你这个王八旦!但没人比我更了解小魔,我们青梅竹马长大,我是不会把小魔让给你的!” 该隐笑了起来:“你和小魔接过吻?你和他上过床吗?” 依夜红着脸:“我和他一起洗过澡。” 该隐笑声更大了:“我看是十岁以前的事吧,呵呵,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伊夜气急:“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可笑的!” 该隐嘲讽着她:“你只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小魔只是把你当妹妹看而已。他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你到这儿,只是起到了一种心理安慰的作用。”八五八书房他又笑得像个恶魔:“我说的对不对,小妹妹。” 伊夜气得脸色发红,转身跑出大门。 伊夜回过头冲着该隐大声喊了起来:“我不会放弃小魔的。”说完,“砰”的一声用力摔上门。她人在门外,似乎还能听见该隐的嘲笑声从屋内传出。 她很奇怪的边走边生气:“为什么我在那个王八旦面前就骂不出来了?” 照着这个小村庄的月光温柔似水,月光下,一个纯洁的少女心中的梦想破灭了…… 第七节下忍与神 晨曦的微光撒满了大地,该隐呼吸着乡村特有的清新空气,心中充满了惬意。 他刚散完步回来,小魔还没有起床,他想着,微笑着走进自己的屋子。 “这这……这,你干的?”该隐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目瞪口呆,他怒视着正在水池边洗着一大堆肮脏衣物的伊夜。 屋子就像被剥了一层皮似的,昨夜的富丽豪华不复存在,所有的摆设都不见了,墙上的挂毯莫名失踪,唯一没变的就只有那个凹进去的水池。 但水池也不是昨日的的水池了。巨大的水池中剩下的只有不断冒起的,呈现出灰黑色的肥皂泡。 伊夜边搓洗着衣服,一边向该隐笑得好甜好甜:“看这把梳子不错吧。”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紫檀木的梳子。向该隐眼前晃了晃。“这是我用你那把壶换的,很好看吧。还要多谢你,帮我攒足了和小魔一起去旅行的钱。” 该隐脸色发灰:“你……你把我的东西全当了!” 伊夜点点头:“还当了不少文钱。足够我舒叔服服的去旅行了,这样就抵了你扔我忍术轴卷和黑水晶的仇。” 该隐脸色越来越差:“你知不知道我那些东西加起来最少也能卖几十万两黄金!” 伊夜很惊讶地叫了一声:“不会吧?可我才卖了九千文钱!” 该隐叫着跳了起来:“光我那只壶就能换几十万把你那样的烂梳子!你知不知道那些宝物的珍贵。那把壶是古希腊皇宫中唯一剩下的一把手工制品。最少也能当几千两黄金!你居然只换了一把破梳子!”他气的不轻,指着伊夜的鼻子大骂。 伊夜后悔不已,问道:“挂毯能卖多少钱?” 该隐叹息了好长时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叹着气说:“挂毯最珍贵的一种就是由一个很神密的部落用一种小虫子的血涂成的,这种地毯颜色深红,呈现出一种人血在体内时的自然色泽。市场上很少有流传下来,而我的挂毯就是那种类的。最低价才是六千五百两黄金!” 伊夜喃喃道:“可我才卖了五百文,早知道就卖贵点,怪不得买的那人急急忙忙和我换钱。”她回过头去问该隐:“你可不可以教我怎样分辩东西的价钱。”伊夜放下衣服,拿起笔准备抄写一下。 “好吧,为了你不再犯这样严重的错误,我就告诉你。”该隐自认倒霉,他自尊心使然。觉的自己堂堂一个神,跟本没必要和一个下忍斤斤记较。 该隐用很少出现的严肃表情说:“看瓷器的时候要看它的年代是否久远,刻工是否精细,有些还要看他的颜色是否均匀。而我最欣赏的一种就是白中泛青的古瓷器,瓷器最重的就是它的年代,所以越古老的瓷器就越珍贵,由其是看起来很老旧的,越有可能是珍品,价格在五百两黄金至一万两黄金之间。” “很多东西都要看它们的古老程度和刻工,大概就是一些珍贵的酒杯,年代古老的雕刻品,和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旧书,这些都很值钱。但如果真的学这些,大概要学几百年,你死了也学不完,我就告诉你一些大概的要领……” 伊夜认真的抄着各种宝物的价钱,还不时惊叹两声,换来该隐的几个白眼。 不知过了多久,该隐突然回过神来,露出上当受骗的表情:“我干嘛要教你这些东西。”说罢,转身就走。留下伊夜幸福地摸着刚才记下的一张张写满东西的纸。 但他们谁都不知道,听到吼叫声赶来的大魔导士无意间听到了这番话,不但增长了见识,还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安心地去准备远行了。 第二章前路漫漫第一节踏上旅途 又一个美丽的黄昏,血红的西阳斜挂在天空的一角。 该隐此时的心情已经和上次截然相反了。 在离小村庄很远,歧岖的山路上,撒下了伊夜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该隐看着如同飞出鸟笼般开心的伊夜,冷冷嘲笑:“拜托你不要再用像乌鸦一样的嗓子嚎叫了,你再这样叫下去,我们大家都要变成聋子了。你的笑声简直比宙斯的脸还让人厌恶。” 伊夜就好像已经变成了聋子,继续笑着,还不时摘几朵山花插在头上。追着飞舞的蝴蝶跑来跑去,除了该隐,每个人的脸上都扬溢着笑容。 该隐见伊夜也不回嘴,冷哼一声,用两团棉花塞住耳朵。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他拉着一张俊脸:“你们还真落后,连辆马车都没有。走了一天,弄的满身尘土。真是有失我的身份。早知道我和小魔就先走了,省的来这儿受一个丑女的气。”他头一甩,及腰的发就顺势漾出一片眩目银光。 但伊夜还是没有理他,只有大魔导士歉意地笑了笑。 该隐看着开心的伊夜不耐烦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追吧。”他趁大家都没注意,一把拎起大魔导士的领口,以惊人的速度朝前方飞去。 远远的天空中只见两道人影逐渐模糊,最后终于消失在天边。 伊夜怔怔望着已经没有任何人在飞的天空,有些气急败坏地对银蓝大骂:“还不快追,再不追我们就要被甩下了。”她跺跺脚,就要骑在银蓝背上。 银蓝低下头,讪讪道:“可是我……不会飞行,就算飞我也飞不过该隐大人。”它抬起猫脑袋,又说:“何况是你自己触怒了该隐大人,跟我可没关系。” 它趁伊夜骂该隐骂的兴起的时候,加快了脚步,“嗖”的一声撇下满肚子怒气的伊夜。自己冲向前方。 伊夜满脸怒色,堵气似地向前跑去。 她却忘了该隐会使用飞行术,而人类却根本不能飞行的事实。 不久后,山路上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只能偶而听见一两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银蓝,你等着,让我抓到你,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傍晚时分,该隐厌恶地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我们难道就要来这种鬼地方过夜?”他拍一拍刚爬到他身上的蚂蚁。捻起一只在搬食物的公蚁,又抱怨着:“连蚂蚁都有饭吃,我们却只能在这里干等那两个速度奇慢的苯家伙,唉!” 大魔导士笑道:“该隐阁下,是你速度太快……而且干粮都在伊夜身上,我们就只有等他们来这儿才有饭吃,你看大自然的景观多么美丽迷人,神秘而充满生机。多看看大自然,心情自然就会变得十分舒畅。” 该隐看向身旁奇形怪状的,长得像个盘子的枯杨树,心情变得更加恶劣:“如果这就叫大自然的景观美丽迷人。”他很不优雅地撇了撇嘴:“我觉得与其说是神密而充满生机,qi書網-奇书还不如说是诡异和搞笑更合适。” 大魔导士看着那棵长像奇特的树,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有人奔跑的声音,回头一瞟,就看到了跑的气喘嘘嘘,一手提着伤痕累累的银蓝,一手提着三只野兔的伊夜。 大魔导士忙迎上前去,只听伊夜怒气冲冲地叫着:“这只死猫真会搞事,弄得我粮袋都丢了,它还在一旁冷嘲热讽,果然是宠物肖似主人。”她顺便瞟了一眼该隐。 伊夜稍微喘了口气:“今天我们只好烤野兔吃了。”说罢,一手扔下被打的伤痕累累的银蓝。一边忙着生火。 该隐讥笑道:“没想到你这种傻瓜也会在野外做饭,我怕你把毒磨菇也当做香菇吨了饭,所以我自己去找吃的,你慢慢做,我就不打扰你了。”他留下被骂得怔住了的伊夜,走入林子深处。 伊夜气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可笑的鬼脸。双手不停地搬着木柴。 当烤野兔的芳香味传入早就等待已久的大魔导士鼻子里时,他再也忍耐不住,拿了半只烤野兔大嚼起来。银蓝也不甘示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伊夜看着大嚼大咽的一人一猫,心中充满了自豪感。 第7章 嘿嘿笑了起来。 她也拿起一块儿,幸福地闻着香味。正要开口吃,突然听见大魔导士发出恐怖地呻吟声。银蓝一惊,手中的兔肉也跟着掉了下去。银蓝发出比大魔导士更可怕的猫叫。 “伊夜,你烤的!咳咳,你……你……烤的是,咳咳咳……什么?大魔导士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伊夜楞在了当场,喃喃道:“我明明没采过磨菇呀?” 这时该隐的声音响起:“笨,谁规定有毒的就只能是磨菇,看那几只兔子五颜六色,笨蛋也知道肯定有毒,你们没吃过兔肉也该看过兔走路吧,有哪只正常的兔子是五彩兔?没想到我晚来了一会儿,你们就倒下一片。” “现在怎么办”伊夜手足无措的说。 该隐出现在伊夜面前:“你以为我刚才去哪了,在一堆笨蛋中如果没有一个天才,笨蛋早就死光了,也只有灵魂能去找金银妖瞳死神算帐了。” 他又诡异地笑着说:“伊夜,你背着银蓝,我来抱大魔导士。” “这怎么行,我来背大魔导士。”伊夜反抗。 该隐却邪气地笑了起来:“好吧,那你就让他们死在这儿好了,呵呵呵呵。” 伊夜想了想,无奈屈居于恶势力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提起巨大的银蓝。跟在该隐身后。 当远山夕阳巨大的圆轮完全沉入地平线之后,夜色不知不觉的降临了,伊夜气喘嘘嘘道:“天快黑了,我们要找个地方过夜。” “废话。”该隐哼了一声:“我可不想露宿荒野。” 这时,前边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几点闪烁着的灯光,伊夜喜道:“前面有人住。” 两人加快步伐,走向村庄。 “奇怪,怎么没有人。”伊夜很惊奇的看着死气沉沉,没有一家亮灯的村庄。 那是一个古怪的乡村。孤寂、黑暗,偏远的乡村时常是黑暗的;乱云遮月时它的房屋和废墟变得朦胧晦暗,不知为何伊夜感到一种在家乡时从未曾体验过的不安。 家家户户都紧闭着窗门,伊夜紧跟着该隐,他们终于在一间农舍前看到了灯光。 “里面有人注意到咱们了,你转过身去。”该隐用命令的口气说,伊夜刚想反驳,,却发现该隐的脸在月光下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深吸了一口气,照他的话去做。 黑暗中该隐的手上闪烁着一团如鬼火般的幽绿光芒,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庄严得就像是一尊神祗,缓缓念动咒语,当幽绿光芒接触到银蓝时,它那豹子一般庞大的身躯逐渐缩小,直到同一般猫儿没两样。 农舍的门开了一道逢,一个女人钻了出来,用极不友善的表情盯着他们。 “我和我妹妹想借宿一晚。”该隐看着她的脸说:“和我们一起旅行的伙伴食物中毒了,所以我们须要一间休息的房间。”他看了伊夜一眼,又补充道:“非常需要。” 那女人脸上僵硬的表情变柔和了。 “先进来吧。”她说。 屋子里挤满了人。男人、女人,靠着粗糙的镶木板墙,在长凳上,甚至在地上坐着,仿佛整个村子的人都集合在这儿了。他们都穿着农服,围在火炉前小声嘀咕着什么,看到进来的不速之客都停止了商量。 这其中有一个和大家格格不入的家伙,他年纪和大魔导士差不多,目光锐利,衣着考究。 那人看他们进来,不满地瞪了女人一眼。该隐耳朵尖,听见那女人小声对说:“那个男的,他的美貌俊俏地就像是神的儿子,恐怕很有来头。”该隐得意的笑了起来。 男人看了该隐一眼,眼中写满惊叹,他对身旁一个老人说:“村长,让这三位客人住了你家吧。” 村长很听话的点点头,正要带着他们去休息,该隐突然笑道:“这位先生的气质高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男人冷酷的脸闪露出一丝微笑:“我叫硬币。” 该隐笑着点点头:“明天再见了,阁下。”说完,抱着大魔导士跟在村长身后,走进了卧房。伊夜则有些心神不定的跟在他身后。 硬币对两个彪型大汉使了使眼色,两个大汉知机,守在了一旁的卧房门前。 卧室内,收拾得一尘不染。有着和这乡间小村不相附的摆设和雪白豪华的床单地毯。 该隐看着,突然神密的笑了起来:“呵呵,真是不错的房间,想想也是刚才那个硬币的房间。虽然比不上我的房间,但也算可以了,勉强可以住一晚上。” 伊夜小声说:“看这个村的人神神秘秘,肯定没干什么好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该隐笑了笑:“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恐怕是你神精失常。你还是去里屋睡觉比较好,小心出现幻像。” 伊夜显得很委曲,撇撇嘴,走进里面的一间屋。 这时该隐全身都散发出一团柔和的银光,他被笼罩在银光中,逐渐消失在屋中…… 第二节火祭 该隐偷偷在月色中下回到刚才去过的农舍,虽然还亮着灯,但那里已人去舍空,聚集在一起的人们散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不出所料,该隐笑了笑,想都没想就朝村子更深处走去。 村子最里边是一大片玉米地,绿色的玉米还没有成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地里不时传来一两声蛙鸣和呱噪的螅蟀叫声。 该隐正想往前走,玉米地里忽然钻出一个人,指着他大叫道:“我就知道你鬼鬼祟祟,肯定没干好事。” 伊夜穿着一身黑色的忍者服,双手插腰,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让我找到了。” 黑衣紧紧贴在她身上,她的双腿修长,纤腰盈握,该隐突然发现伊夜的身材还不错。 他咳嗽了几声,但还是讽刺道:“难道看守你的人都睡着了?” 伊夜夸耀地说:“凭那几个三脚猫,还难不倒我。”她抬起下巴:“你难道不知道忍术中有种专门用于逃脱的遁术。” 该隐道:“区区一个丑女下忍,还好意思谈什么忍术。” 伊夜的脸有些发红:“人家才刚学忍术不久,而且我是为了追小魔才学的。倒是你,脸长的那么漂亮,说话却尖酸刻薄。难倒你一句话不挖苦人就要死吗。”她又有些气愤的说:“老说我丑女,我难道真的有那么丑吗?” “或许没那么丑。”该隐扭过头去:“快走吧,小心你太胖,把玉米碰掉,我可不想现在被人发现。” 他钻进玉米地里,灵活得就像只猫。伊夜低下头咬牙切齿了一番。才发现该隐人已经没了,连忙跟上去。 ※※※ 玉米田的深处,空出了一大片呈圆形的地,深褐色的土地能看出烧地的痕迹。土地四周围满了村民,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好像要驱散什么看不见的鬼物一般,呼喊着。火光忽明忽暗,照在他们脸上,他们脸上那股狂热的宗教热情超出了恐惧,每个人都在大喊着:“烧死她!” 空地中央支起了一个巨大的木制十字架,一个女人被绑在上面,她淡金色的长发散了下来,掩在脸前,看不清长像。精致的衣裙破碎不堪,上面血迹斑斑。 她脚下四周的地上堆着厚厚的干草,那个叫硬币的家伙和村长站在前面,村长手中举着火把,看样子就要投下,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手。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天色突然阴了下来。村民们惶然相望,停止了呼喝,空气中满是诡异压抑的气氛。 伊夜从玉米田里探出头来,又立刻被该隐按了下去,她有些愤怒的叫了起来:“他们在动私刑!” 她还没叫完,硬币像觉察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犀利的目光直扫向他们的藏身处。 伊夜还想说什么,该隐一只手按住她的头,一只手掩住她的嘴,在她耳边骂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想被发现吗!”该隐气愤地道:“虽然被发现也没什么,但偷看这种事情有损我贵族的气质。如果被发现就太难看了。” 伊夜从小就是个十分正直的女孩,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个伟大的侠女,侠女看到这到这样的事,岂有不管之理?她想要反驳,无奈嘴被该隐紧紧捂住,该隐贴近她耳边,柔声道:“你这个傻女孩,这样冲出去有什么用?那个硬币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静静的等待,寻找机会。” 伊夜觉得耳边痒痒的,该隐俊美无伦的脸就在她眼边,脸上是难得的温柔神色,这种要命的时候,她的脸竟然发起烫来,身子也软软的。 该隐突然又凑过来笑着说:“我知道我很迷人,但你如果因此而爱上我,我会很吃不消的。” “你这个自恋狂,谁会爱上你!”伊夜红着脸嚷道:“还是我家小魔最好。” “喂喂喂,八字还没一撇呢。”该隐自信的说:“小魔一定会爱上我。” “哼”伊夜转过头。 这时,遮掩月亮的乌云散去,银色的月光洒了下来。在温柔的月光下,硬币残忍地笑着:“这个女人自称月之女神转世,我们就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月亮的庇护。”他手一挥,村长把手中的火把投向干草垛。转眼间,鲜红的火焰就烧了起来。 伊夜正要有所行动,该隐又说:“你乖乖的待着。”他站了起来:“这种时候,就要闪亮华丽的登场。” 一阵狂风吹过,一个男人凌空立在村民的头顶上方。 村民们惊恐地望向天空。 男人银发飞扬,衣袂风飘,整个人似将御风而去。 他就是那个来投宿的年青人。 “谁说她不是月亮女神转世。” 第8章 他冰冷地笑着:“愚蠢的人们,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真正的现实吧。” 只见女人身上突然散发出如水一般的柔和莹光,莹光笼照在她身上。雄雄的烈火被挡在了光之外。形成了一副诡异的景像。村民们终于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紧锁在他们心头的恐惧,相续扑倒在地,大声乞求着女人的原谅。 女人像是察觉出了什么,缓缓抬起头。一张隽秀绝美的脸上,淡褐色的眼睛大而有神。她看着跪倒了一地的村民。露出了惊讶之色。她一回头,就看见了正邪气笑着,站在空中的该隐。 该隐看到她望向自己,很优雅的举起她的手,用西方贵族式的礼节亲吻了一下手背:“很容兴见到你,你美的就像我心目中的女神一般。”他边说边心中窃喜。很高兴自己救了一个绝色美女。他动作很轻快地把美女从十字架上解下来。 可是在地上的硬币心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抽出一把闪着碧光的宝剑。冲着天空怒叫:“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这个为人类带来不幸的魔女?” 该隐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悠远深遂,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盯得硬币浑身发凉。 “什么也不为,第一是因为我高兴,第二是因为我很闲,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该隐很优雅地笑着。说出与笑容不相符的话。 硬币怒吼:“这个女人妖言惑众,蛊惑民心,是暗黑法皇陛下亲自降旨要处死的魔女,你难道要反抗法皇陛下吗!” “法皇?我怎没听过。”该隐又笑道。 “不会是只有你自己神经有问题,被人抛弃了,气不过,才搞了这么一场闹剧。”该隐神色很正经:“虽然说你们真的很不相配,但你只要再去做个整容手术,把自己的风度调整好,求上几百年的婚,我想……”该隐耸耸肩:“她也许会答应你吧。” 硬币被气得浑身颤抖:“暗黑法皇阁下和统治整个大陆的巫师集团不会放过你!” 该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还在继续说:“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就算你为了去整容花上一百亿,但你表现出来的风度……肯定还是要被抛弃。”他嘲讽的道:“你真的很给男人丢脸。”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美女本来十分庄严的脸也终于垮台了,看着硬币笑了起来。更添了她的迷人风韵。 只见硬币气得已经快发疯了,他一只手颤抖地指着该隐,另一只握剑的手一挥,一道碧芒就像闪电般刺像该隐。美女和躲在玉米地后的伊夜惊呼起来。 碧芒直射像该隐,该隐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硬币见状得意的笑起来。 碧芒像毒蛇一样,向着该隐的喉咙刺去。眼看就要刺穿该隐的喉咙了。 硬币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但没过多久。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宝剑已被该隐拿在手中观赏个不停了,只听他赞赏地说:“虽然你的风度很不怎么样,但你挑选东西的审美观实在是很值得赞扬的。”他又赞道:“这把飞剑最少也能卖五百两黄金,是精品中的精品,这种东西放在你哪里还不如给迷人的我用。那样更配。”他端详着飞剑,突然笑了起来。 “你居然在剑上绑了绳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用剑,你倒是头一个。”该隐笑得只差没断气。 硬币苍白的脸几乎已经变成了深红色,他被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该隐看着绳子,又说:“哦,原来不是绳子啊,还是加了玄铁的金丝。呵呵呵,这个我也收下了,你身上的东西都是些精品,我真的很高兴见到你。” 硬币见自己打不过该隐,看家的宝剑又被抄走了。气急败坏地转过头就跑,临走还留下一麻袋的狠话,村民们则傻楞楞地看着飞在天上的该隐把十字架上的美女救下来。 第三节占卜师 女子笑看着该隐:“十分感谢您搭救了我,我是咕噜月亮,您叫我月亮就行了。”她惊魂未定地道:“我还以为这回死定了。” 该隐优雅地笑着说:“不要紧,像你这样气质高贵的美女,我不出来也会有人救你的,所以你根本用不着感谢我,我叫该隐” 月亮笑了笑,柔声道:“我们可不可以下去了。” 该隐看着底下发痴的人:“当然可以,看他们笨笨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会在那儿呆上一晚上。” 月亮看着这个美的眩目的男人,觉的他实在奇怪得很。 ※※※ 该隐携着月亮走进屋里,伊夜气呼呼地跟在后面。 该隐对月亮温柔地笑着说:“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虽然很脏,但勉强应该能住人。”月亮笑着点点头。 后面的伊夜冷冷笑着:“叫我别冲出去,最后冲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谁。” 该隐嘲笑着她:“你怎么可以把我和你比,当时十个你冲出去也要完蛋,如果当时只有你一个人,下场就是只会再多一具丑女的尸体罢了。村民肯定会给月亮收尸,但你吗……”他又道:“也只会被丢给野狗处理。” 伊夜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对着屋子发泄出了她的怒气:“快起来,你们又不是猪,怎么还在睡觉,再不起来,小心姑娘我往你们身上泼冷水!” 床上睡的正香的两人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吼声,从床上爬了起来。睁着迷蒙的睡眼,不解的看着伊夜。却一眼看到了月亮。 银蓝大叫起来:“大魔导士阁下,快看,超级美女!”大魔导士闻言看向这边。本来迷蒙的双眼也睁得又大又圆。 月亮很奇怪的看着这只会说人话的猫。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两位,我叫咕噜月亮,叫我月亮就好了。” 银蓝抢先一步,扑入月亮怀中,用头磨擦着月亮的脸颊,撒娇的道:“我是银蓝,旁边那个是大魔导士阁下。” 月亮抱着银蓝,摸了摸它的头,很亲切地冲它笑了笑。 银蓝正觉的幸福无比之时,就听到该隐和伊夜同时发出的声音:“银蓝,你真的很闲,喜欢撒娇怎么不向该隐(伊夜)撒娇!” 该隐冷笑:“你有时间撒娇还不如让月亮去换身衣服,难道你真的想变成火锅肉?”银蓝一惊,从月亮怀中跳了下来。 月亮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的衣服。难堪的笑了起来。 大魔导士结结巴巴的对伊夜说:“伊夜,你走的时候不是带了很多衣服,能不能借她一套?” 伊夜别过头,本来不想借给她,但她看到男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月亮裸露的肌肤处,包括那只色色的公猫在内,她马上改变了主意。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蓝色的衣服,递给月亮。 月亮向她笑了笑,走进屋里去换衣服。 ※※※ 众人惊艳的看着换了一身蓝衣的月亮,本来穿在伊夜身上松松挎挎的衣服,穿在月亮身上,把她的优美曲线暴露无疑。 该隐道:“伊夜,你的衣服如果会挑主人,也一定会挑月亮,呵呵呵,真是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造成相反的效果,难道是你在缩水?” 伊夜脸一红,想说话,却说不出话,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月亮,你为什么会被绑在十字架上?” 月亮筹躇了一下,但还是说:“说起来真是倒霉,巫师集团宣扬暗黑法皇是神之子,但最近他连打了几场败仗,不幸的是我在事前都预言过,而且都猜对了,所以暗黑法皇为了推卸责任,硬将他打败仗说成是魔女的诅咒。”她笑了起来,更见妩媚:“那个魔女就是我。” 伊夜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发现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她有些钦佩地问:“你的预言那么准吗,这么说来你很有名了。” 月亮淡然道:“也没什么,平平而已。” 伊夜向往的看着月亮:“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我的未来?” 月亮笑着:“好啊,请伸出手。” 伊夜奇道:“为什么要看手相?”她一边说,一边把左手伸向月亮。 月亮微笑着拉过她的右手,笑了笑:“我从不用左手来看手相的,一般看手相都是看右手,因为左手代表人的遗传讯息,右手才能看出命运。” “你的一生都很幸运,有很多帅哥在保护你。”月亮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么幸运的手相,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从你的命运线来看,你最近会遇到一个能影响你一生的人。” 伊夜兴奋地道:“那个人是不是很帅,是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还没说完,该隐不屑的说:“我不相信天下有比我更美的人。”伊夜听到他的话,用尽全力,狠狠瞪了该隐一眼。 月亮对着伊夜神密地微笑着,谁都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这时银蓝窜出来,它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把月亮吓了一跳,摔坐在椅子中。 “那我呢,我的命运是什么?”银蓝问。 该隐代替月亮回答道:“你区区一只猫,怎么会有手形,傻瓜们常常把手相学误认为它只是和手上的线有关,事实上它与手形也有着很大的关系,手相学家首先要看一个人的手形,你让月亮怎么看你的手形?” 银蓝沮丧的低下猫头,还不时发出“咪呜”的唉叫声。 月亮微笑着说:“我用塔罗牌来给你占卜。” 伊夜和银蓝边偷偷的问着大魔导士,边偷看着月亮:”小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大魔导士摇摇头,疑惑的道:”她怎么好像中邪了?“”她用命运之轮做指示牌,来推测我的命运。“这时该隐说起话来:”占卜师在占卜的时候,精神力是最重要的,他们往往依靠着自己的感觉来占卜,卜算出他们心中最想知道的东西。 第9章 在无意识之间的到最后的答案。“伊夜听得糊里糊涂,问道:”什么是指示牌?“该隐这回没有再骂伊夜,认真的回答道:”指示牌就是和你想知道的东西内容大概相似的,比如月亮想占卜出我的命运,就用了命运之轮。“该隐又说:”她虽然用的是最简单的占卜方法,却可以看出她的灵感应力十分强。“伊夜看着该隐,很奇怪他为什么懂那么多东西。 这时月亮终于从众多面朝下的纸牌里取出唯一一张面朝上的牌,她没有马上看,先擦了擦汗,才看向纸牌,”弄臣!“她大声惊呼着。 这张牌与传统牌中乞丐形像的弄臣不同。只见这张牌上画着一个漂亮的美男子,他左手拿着一朵玫瑰,两眼凝望着天空,即将登上一个悬崖,他穿着妆饰地闪闪发光的衣服,右肩上扛着一个挂有包的棍子,狗在他身边欢蹦乱跳,身后是高高升起的太阳。 伊夜一听,大笑道:”这是什么搞笑的名字。“她指着该隐笑的前仰后合:”没想到你算出来的只是个小丑。“她弯下腰,银蓝和大魔导士看着她夸张的表情,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时伊夜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张面朝上的牌,她拣起牌,笑着说:”月亮,你的牌掉了。“月亮惊讶的接过牌,急急忙忙的问道:”这张牌是正放还是倒置的?“”正放的呀,怎么了?“伊夜奇怪。一把抢过月亮手中的牌,想要看个明白。 只见这张牌上,一个面目不清的男子被吊在十字架上,残酷而显的阴冷黑暗。 伊夜刚瞟了一眼,就一把把牌塞回到月亮手里:”这是什么牌,怎么这么可怕!“她大声叫着。 月亮像失了魂般喃喃道:”这是倒吊者,你刚才看反了。“她指着牌:”应该这样看才对,他的一只脚被倒吊在十字架上“伊夜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也是该隐未来的预测吗?“月亮机械般的摇摇头:”也许这两张都不是,是我占卜错了。“她脸色苍白,跑回了里屋的卧房中,该隐则有些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伊夜还想对该隐说什么,该隐却很不配合地道:”今天很晚了,伊夜,你再不睡觉,小心皮肤变的更粗糙,你就要变成真正的黑鬼了。“他一副摆明了不想说话的样子。坐在屋外床的一角上。 屋外星光暗淡,乌云遮掩了住佼洁的月光,就好像预示着灾难的开始。 ※※※ 月亮站在屋外的空地上,此时大地一片沉寂,不知为何,村民们都还没有回村。村中静的就好像只有月亮一个人似的。 没有月光的黑暗中,月亮发青的脸色,她不断渡着步的焦急,都显示出她心中极度的不安。”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月亮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到了该隐。 月亮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我还想再帮你占卜一次。这回我想用皇家展牌法来占卜。“她拿出一叠比刚才厚几倍的纸牌。把二十二张王牌挑出来,留下了五十四张牌。分成好几组。 该隐没听她说什么,从有规律的牌中取出他选择的五张牌,一张是他选的指示牌,另外四张代表与他相关的人和事。 月亮更惊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懂得这种复杂的占卜方示。 月亮来不及表示惊讶,她把这些牌面朝上的摆开,又问了该隐一些问题。洗了几次牌,最后这些牌就摊平的摆在了草地上。 月亮拿起两张牌,沉默了很久:”人们总认为塔罗特只能占卜出命运,但其实它什么都能占卜,我从刚才就一直奇怪你是什么人,所以不知不觉就为你占卜起来,但结果另我很害怕,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误。“她把两张牌拿给该隐看:”一张是弄臣,一张是倒吊者,弄臣代表你的性格,倒吊者代表你的命运。在我为别人占卜时,这两张牌从没以这样的形式出现过。“”这张弄臣的意思是,总是不介入任何事中,但在每每关键时刻,就会马上出现。自己什么也不做,但很明显,会在那里观察曾应完成的事在完成,弄臣是一切命运的终结,结束,预料之内或预料之外的。他是命运。“她神情庄重,又说:”同时,他也表示命运的多变,他在那里提醒他的主人国王也是人,他们的死也是和其他人一样不可避免的。弄臣是享有特权的人,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被惩罚。“月亮接着道:”弄臣是圣洁的疯子。他带表佳运--但它是运气,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而倒吊者是你的命运,它变化无常。意味着可以避免的命运,还告诉人们,要勇敢的去面对变化。“该隐突然笑起来:”这张弄臣是韦特设计的吧,很好,虽然不如我迷人,但还可以。总比乞丐好的多了,它旁边的是教皇吧。“”教皇,人们通常把这张牌比做宙斯,这种逆位的教皇告诉你要在任何事上都紧慎小心,因为有很多种力量在和你做对,只要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危机中“月亮说完话,终于松了口气。”你究竟是什么人?“月亮好奇的问。她大而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金色的光。 该隐微笑着:”弄臣是所有塔罗牌中唯一没有编号的,是纸牌中最主要的迷,他是飞牌,可以在纸牌中充当任何点数。而倒吊者所引起的争议却是塔罗牌中最大的,谁都没办法理解它的真正含意,它们也是最神秘的两张牌。所以我可能是任何人,但说出来却会很不好玩,失去很多的乐趣。所以我是不会说的。“他用透出神秘色彩的眼神望着月亮。”我明白了。“月亮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我不会再问了。“转身回到屋子里。 ※※※”你不要走,你又不会武功,再被人抓起来怎么办?“伊夜死命拉着月亮,月亮被她拉得走都走不动。 月亮苦笑:”我不能再给你们带来麻烦了,那时被气走的硬币是暗黑法皇手下密秘特务的头子,不出三天,该隐就会被通辑了,而你们也不会例外,带上我只会增加更多麻烦。“她神色之间无比无奈:”占卜师只能占卜出的别人的命运,而自己的命运却无法得知,只能不断的逃离,逃到死的那天为止,我们从造物主哪儿得到了一部分未知的力量,又被剥夺了一生的应有的幸福,也不知合不合算“。 月亮坚决地说:”但我只要还活着,就要一直占卜下去,直到我死的那天为止,我都不会舍弃它,因为在我看来,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的生命就是为了不断占卜而存在的。“她转过头,微笑着对大魔导士道:”就像你一直坚持的真理一样。“大魔导士惊呼:”你知道?“月亮笑着对他点点头:”他除了对世俗权力的蔑视外,一无所有。在黑暗中,他手持提灯,寻找诚实的人。这句话讲的是提灯的隐士。 她又说:“虽然很多人说这张隐士的牌是消极的。但它对你来说,所指的含义不只如此,你将会实现你的愿望,虽然实现的方式和你想的有些不同。” 大魔导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伊夜又嚷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要你一个人走,就算用绑的,我也要把你绑走!”她说着说着,眼泪竟也流了下来。 月亮很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伊夜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她而哭泣。 “他们是因为害怕你看穿人心的能力,才会把魔女的称号推给你,其时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不相互依赖就无法生存下去,只要有和他们不一样的”异类“出现,他们就会不付责任的把所有错误都推到那人身上,实际上是一种不肯承认自己失败的行为。”该隐冷静地分析:“如果不是人心在起作用,暗黑法皇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大魔导士诚恳地说道:“如果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一辈子都不会愿谅我自己。”银蓝也在旁边配和着大魔导士喵喵地叫了起来。 月亮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头一偏,昏倒在床上。 “这种时候,就要用这种方法才有效。”该隐邪气地笑起来,笑声中,其他人面面相覷,大眼瞪着小眼…… 第四节分道扬镳 “在太阳的影响下寻找金,钻石和蓝宝石,你看就是这样吧?”月亮边走手中边拿着一张占星图问该隐。 该隐看着手中月亮画的占星图,皱着眉头:“你这个宫画错了位置,应该画成这样。”他指着手中的占星图,一根笔在上面画来画去:“你看,这个应该画到那儿,这样才对。”月亮在旁边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寻找的时间……” 该隐指着图:“这不就是了。”月亮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伊夜跟在他们后面,听得莫名奇妙:“你们在说什么?” “像你这种笨蛋,能听懂才是怪事,而且你不要贼兮兮地跟着我们。”该隐嘲笑她。 伊夜转问向月亮:“月亮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伊夜双目冒着讨好的光芒。 月亮笑着说:“该隐阁下在教我已经失传的古法,用占星术来寻找宝藏。”伊夜听得两眼放光:“你可不可以再给我讲讲?”伊夜乞求地说。 月亮又笑道:“当然可以了,你看这几张图,在太阳的影响下寻找金,钻石和蓝宝石,在月亮的影响下寻找银和水晶。它们都有不同宫的划分……”她刚说到这儿,伊夜又问道:“什么是宫?” “连什么是宫都不知道,你还真逊的可爱。宫是黄道十二宫,在很久以前的远古,人类把所有物质分为四种元素,火,土,空气和水,可以根据黄道带的自然特性对它们进行划分,每三个宫为一组,称为triplility。”该隐笑道。 第10章 他又蔑视地看着伊夜:“白羊座,狮子座和人马座被分为火宫,金牛座,室女座和摩蝎座是土宫,气宫是双子座,天秤座和宝瓶座。而巨蟹座,天蝎座和双鱼座则被划为水宫。你如果还想学,就去问月亮吧,我看你只是对宝藏感兴趣而以。所以我实在懒的对你这种笨蛋解释。” 月亮接道:“占星学,手相学,纸牌占卜都互相有连系,但你一种也不会,所以想要一下学会是不可能的。我就大概告诉你吧。”月亮很温柔地说:“古代占星家把七颗行星和七种金属连在了一起。土星--铅,木星--锡,火星--铁,金星--铜,水星--贡,月亮--银,太阳--金。炼金术士努力使金属变形,逐步变成纯金,每一步都应在行星的影响下进行。” 月亮等伊夜抄完,又指着几张图说道:“这几张图是在火星的影响下寻找铁和翡翠,在水星影响下寻找水银,在木星影响下寻找锡和光玉髓,和在金星引响下寻找铜和紫晶。但它们寻找的时间又不同,我在上面标上了,你看。” “这些像鬼画符般的是什么?”伊夜疑惑地看着几张不同格内写满了奇怪字的纸,问道。 该隐不屑地道:“月亮,你给她这个笨蛋看占星图,她哪里看得懂,不过她要是想卖,又要亏本了,那可是无价之宝。” 伊夜对月亮露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月亮姐姐,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怎么会呢,占星术谁一开使学都会觉得很难,但真正学会就变的十分简单了,我也是学了很多年才学到现在的水平。”月亮连忙安慰她。 伊夜又说:“那你能不能这几天教教我这些东西,把这几张占星图给我研究研究?” 月亮笑着:“该隐阁下对这方面的了解比我要多的多,你去问他吧。”伊夜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是我每次一接近他半径三米内,他就会骂个不停。”月亮闻言,思索了一会儿,笑道:“好啊,那你可要认真的学。” 伊夜开心的搂住月亮,月亮被她压的向前倒去,月亮苦笑着:“伊夜,我真的很累,你可不可以起来,我都快被你压死了。”伊夜应了一声,冲着该隐挑驳地一笑。 “月亮好像很喜欢伊夜似的。”银蓝奇怪的说,就在这时,它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一道杀人般的视线向它扫射过来…… ※※※ 该隐经过无数次的经验教训,再一次的走向月亮:“月亮,你看看这个,你一定会很感兴趣……”只听“嗖”的一声,一颗发白的石头带着破空声向该隐砸来。 该隐很随便的接住石头:“这几天引力失常,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它们都是朝着我砸来的?”他又道:“你说对不对,月亮。” 月亮心中笑得简直快发疯了,但还是保持一惯的温柔作风,优雅地笑着,点了点头。 该隐上前,以为危机已经没有了,正要挽住月亮的手臂,只听“嗖”的一声又响起来,一快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后脑上。 后面的伊夜笑的好可爱:“奇怪,这几天为什么引力失常,难道是你做恶太多,遭到抱复了,你说对不对,该隐”大哥“。” 该隐脸朝下,谁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奇怪,银蓝为什么不见了?”每天先去探路的大魔导士终于回来了,擦了擦额上的汗,很奇怪的问着三人。 “也许是它看到了好玩儿的东西,又去玩了,我们不用理它,这是猫的天性。”该隐很愉快的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怒火。 “我们就要到城市了,到那时候银蓝自然会找到我们,所以我们跟本不用着急。”他好心的说:“大家赶快找到一个村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在野外露宿,两位美女的皮肤都会变差的。” 伊夜很怀疑的看着该隐,突然觉的心中一阵阵发冷。 ※※※ 次日,伊夜从借宿农家旅馆的床上舒服的跳下来,洗完脸,她走到户外深深吸了一口乡村空气特有的泥土香味,很满意地看着自己一身清丽淡雅的服装。这时一人拍拍她的肩,操着一口方言说:“手姐,请泥付了借赎的费用。” “什么借赎,是借宿吧,和那个长得很眩的去要,他才是要付钱的人。”伊夜轻松地说着。 “可撕,可撕他让我和泥要。”要租费的人道。 伊夜杏目一瞪:“什么泥泥泥的,我去跟他说。”她转身走向该隐住的房间。那人急了,想挡在伊夜前面,却被伊夜一把推开。 “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一把推开房门,却呆在了门口。 只见到一个中年肥胖,满脸横肉,肥肉压的连眼睛也几乎睁不开了的男子。他正在洗澡用的木桶旁脱着衣服,此时身上就只穿着一只袜子,他楞在当场,过了一会儿,他才用衣服挡住胸膛,大叫起来:“来人呀,有人偷看我洗澡,谁来救救我,她要强暴了我!” 要租费的人冲过来,急道:“泥说的人昨天诏走了。” ※※※ 伊夜气喘嘘嘘地跑到山上,一手提着一个包裹,一手拼命的擦试着脖子后颈上的汗。她刚才一回到屋里,才发现放在钱带里的钱不见了,只好拼命的跑步摆脱了后面追着她要房租的老板和要伊夜负责娶他的大胖子。 伊夜到现在还在奇怪,一个胖子怎么能跑的那么快? 这时她听到一种很奇怪的抓爬声从行李包中发出来,她好奇地打开包裹,就看到了一只前爪被扭绑在背后,两只后爪被人用绳子吊在猫头上的小猫眯,它的嘴也被用布在脑袋上缠着堵住了,布上打了个非常漂亮的结,伊夜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它隔着布发出的。 这只有一个手掌心大小的小猫眯正是银蓝。 银蓝活动了一下现在还在发疼的手脚和嘴,很痛苦地叫了一声。 过了好久,它才流着眼泪说:“该隐大人嫌我太碍事,前天开始就把我这样扔在你的包裹中了,更过份的是他还强迫我画了张到叹息之渊的地图,就把我甩下了。呜呜呜,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变成流浪猫了吗?呜呜呜呜呜~~~~” 伊夜皱着眉头:“别哭,你跟着我好了。”她神色一变:“我一定要追上他们,让他知道我伊夜是不会放弃这趟旅行的!” 银蓝一张小巧的猫脸上顿时充满了希望:“真的吗,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东西?” “我们要赶路了,你居然还想着吃,追上他们就什么都有了,快点走吧!”伊夜捂着自己同样两天没吃饭的肚子,心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你……你该不会没有钱吧!”银蓝疑惑着。 伊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第五节暗黑法皇 硬币擦示着头上的冷汗,神情恐慌的看着在王座上发怒的暗黑法皇。 “你这个蠢才,连这么一件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称作我的部下……为什么我的手下全是一些蠢货?”暗黑法皇愤慨地拍着御桌,雷庭般的怒吼声地传遍了整个富丽堂皇而又清冷的大殿。 “可是……可是……有一个个性很恶劣的人把她救走了。”硬币边擦冷汗边说。 暗黑法皇沉着脸骂道:“我要你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很多人还情有可原,而你却只败在一个人手下,你这种没用的手下!你给我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来见我了!你让我的脸都丢光了!” “可是,那个人……”硬币还没说多少,暗黑法皇脸色更加阴沉:“你不推卸则任还好,但你这样,就更不值得原谅,如果没有什么好的理由,你就在家面壁思过吧!” “可是,那个人好像会飞,而且不像是……”他说到这儿,就停住不说了。 暗黑法皇沉思道:“会飞,你确定没有看错?” 硬币很确定地点点头,他从身上抽出一张纸:“您看,就是这个人!” 暗黑法皇迟疑地看着画像:“是个女的?……这张画我先留着研究研究。”他抬起头:“传令下去,追捕这个女人,但最好活捉……” “陛下,我已经在比较小的地方以官府的名称下了通辑令,罪名是”防害国家安危,私放逃犯,就等您下更高级的追捕令……而且,那人是个男的……“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哦?“暗黑法皇吃了一惊,又看了看手中的纸。 这时,只听一震哄鸣声从皇椅后隐藏的幔帐里传出,一个比硬币大五六倍,全身长满黑色鲮片,面目狰狞的妖怪走了出来。”护驾,来人那,护驾。“硬币叫着。但因为暗黑法皇早在硬币没来时就下了命令,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来大殿,所以没一个人敢冲进来。 暗黑法皇叫:”护什么驾,它是我们帝国的盟友恶龙‘死神’,别叫了。“恶龙闻言,幻化成一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略显得有些瘦小。它一把夺过暗黑法皇手中的纸,暗黑法皇正要表示出不满,只见恶龙才看了一眼,就浑身颤抖个不停:”就是他,就是他,有人把他这个恶魔放出来了,他这个恶魔!“”恶魔?“暗黑法皇很惊讶地道。”他是普罗米修斯,是天界少数的大神之一,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恶龙恐怖地道。 暗黑法皇很怀疑:”普罗米修斯,他不是一个很好的神吗?“硬币也在一旁配和地点点头。”那是传说失误,事实上他很坏,对人说话十句里就有九句是骂人的,看到好的东西就要抢,九千五百年前,我还是天界一个看管杂物的小妖时,有一次在杂物箱里发现了被封印藏起来的一套九龙玉壁杯,还以为可以脱离那种痛苦,地位又低的生活了,这套杯本是想献给宙斯的……“恶龙全身颤抖的说着往事。” 第11章 后来怎么了?“暗黑法皇好奇的问。”后来在众神大会上,宙斯心情本来很好,眼看马上就要封我为神了。但普罗米修斯他不只杉杉来迟,而且一来就嘲笑宙斯又老又丑,又是个坏胚子。根本不配接受那套九龙玉壁杯,还把那套九龙玉壁杯抢走了。“恶龙此时已经快进入休克状态,但还是坚持的说:”宙斯拿他没办法,就只好拿我出气,结果我就被关在了黑牢里。“它深吸了一口气,又说:”如果不是金银妖瞳死神看我被冤枉得可怜,瞒着宙斯把我从黑狱里救出来,我早就死了!“它又转过头去问暗黑法皇和硬币:”你们说他这种神叫不叫恶魔,真正的恶魔都比他好得多!“暗黑法皇瞪大了眼睛怔在那里听恶龙把故事讲完。又看了看那张画上绝美的人,觉的实在是太……”就是就是,他还把法皇陛下赐给我的宝剑抢走了,害的我现在连把剑都没有了,还担心法皇陛下降罪给我!“硬币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但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你把我赐给你的那把碧邪剑弄没了!“暗黑法皇沉声说:”是不是?“硬币仓徨地点点头:”被那人抢走了。“暗黑法皇突然大笑起来:”很好,弄丢御赐品是要诛九族的。“硬币颤抖地跪倒在地上:”陛下饶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暗黑法皇缓缓抽出身上的配剑,硬币抖得更厉害了,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感到冰冷的剑身磨擦着他的脖子,眼看就要刺下去了。 恶龙在旁边也看不过眼了,它刚要阻止,暗黑法皇的剑已经刺了下去。 只听”扑“的一声,红色的液体就撒满了大殿的墙壁上。暗黑皇手中的剑就像切豆腐一样划过,切的毫不费力。 恶龙动容叫道:”好剑,这才是真正的好剑!“暗黑法皇大笑着:”当然是好剑!“”这把好剑就赐给你了,你好好收藏,再丢了就要诛你九族!“暗黑法皇从剑身上拿下被穿了一个洞,红酒还在不住往下滴的酒杯,扔到一旁。 硬币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原来剑刺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在御案上放着的红酒杯。 硬币接过剑,脸上露出深受感动的表情感激地道:”法皇陛下,真是太感谢您了,我我……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他注视着暗黑法皇。似乎为他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暗黑法皇笑了笑:”你下去吧,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努力。“硬币向暗黑法皇行了行礼,转身走出了大殿中,顺手关上门。 暗黑法皇对着恶龙苦笑:”你看我的手下,一个个又蠢又笨,如果一天不激励就会心情低落,所以这种戏码是每天常有的。“恶龙咳了两声:”怎么会呢,咳……咳咳……咳。“暗黑法皇看得奇怪,问道:”你怎么了?“”咳咳……好像是说起他的后遗症,没关系……咳……咳咳。“恶龙咳着说。 暗黑法皇问道:”为什么连宙斯都对它无可奈何?“恶龙苦笑:”因为他不但法力比宙斯高,而且又比宙斯难缠,宙斯以前曾向他求过爱,却被他赶出门,在众神面前大大丢了脸,本来宙斯对他就抬不起头,而事后更是一见到他就跑。“暗黑法皇沉思了一会儿:”那他究竟有什么弱点?“”我想想。“恶龙皱着眉头想以往的痛苦回忆。”啊,我知道了!“恶龙拍案而起:”他的弱点是超级美女和阳光形美少年,最喜欢的是美少年。当年宙斯就是利用了这点,才能把他关到高加索山上。“”这算什么缺点?“暗黑法皇很怀疑。 恶龙笑着说:”对别人来说也许不是,但对他来说就算了是。“恶龙又有些为难地说:”但他的眼界很高,必须要找绝美的才行。“他上下打量着暗黑法皇:”你勉强适和,如果你再小个几岁,脸不要总是僵硬着毫无表情,笑一笑才行。还有就是要尽量显得单纯,善良……“暗黑法皇被搞得哭笑不得:”我是不可能做到的,你还是去找别人吧!“他又沉思着:”他是怎么出来的,听说高加索山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去?“”你用你的黑晶石看一看不就知道。“恶龙说。 暗黑法皇听它这么一说,从颈上摘下一条黑晶石项链。他念了一串陈长又难懂的咒语,在咒语声中,黑晶石上逐渐产生一圈眩目的白光,白光射向放在大殿四周成五芒星状镜子的其中一面,又反射向其它四面镜子。 五面镜子上同时显现出一片赤红色的平原,平原上无数巨大错杂的列缝就好像恒古苍寂的显现。”这,这就是高加索山?“暗黑法皇结结巴巴地道。 恶龙叹了一口气,苦笑:”哎,我早就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暗黑法皇看着五面镜子,双眼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辉。 第六节无价之宝 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山路上,肩上趴着一只手掌大小的袖珍猫。 “伊夜,你怎么还没找到?”小巧的银蓝疑惑地问道。 “啰嗦,你以为宝藏很容易就能找到吗,你再说我就要把你扔下了!”伊夜怒气冲冲地说。 银蓝很不满地撇撇嘴,趴在伊夜肩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伊夜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她一听,就知道是银蓝又睡觉了,她愤怒地把银蓝从肩上摔了下来:“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睡得着,快起来帮我找啊!”她实在恼到了级点。 银蓝睡眼惺松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摔疼了的身体,悻悻地说:“我又没学过占星术,怎么帮你找宝藏,你不是学过几天吗?”它又顺着伊夜的衣服爬上她的肩头。 “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是不是他们画错了?”伊夜想要推卸责任。 银蓝也学该隐嘲笑伊夜:“该隐大人性格虽然很差,但画的星占图却肯定没错,我看是因为你学得太差,只学了三天,别人最少也要学好几年。我看我们不要再找了,再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我已经饿得没力气说话了。”银蓝的说话声有气无力。 伊夜一把拎起银蓝:“你别忘了我在为谁找,要不是你这只懒猫,我一个人干什么都行,你这个累赘!”银蓝舔舔嘴,懒洋洋的说:“你也和我一样三天没吃饭了,唉,要是没说那句话该多好,我就不会被扔了,都是你害的!” “我给你打点猎,怎么样!”伊夜突然开心地笑道。 银蓝一惊:“不要,我死也不会再吃你做的饭了,我已经变成袖珍猫了,虽说功力还没变,但抵抗力已经不如已前很多,再吃一次毒,我可能就要死了!” 伊夜皱起眉头,突然眼神一亮:“我有办法了,嘿嘿,全要靠你了。”银蓝顿时全身一阵发凉。 ※※※ “快来看,袖珍猫表演跳火圈,千年难得一见,机会只有一次,大家快来看!”伊夜用木棍敲着从山上捡来的废铁皮,敲得好生起劲。一个比拳头大两倍的圈子放在地上。银蓝则一脸呆呆的表情,乖乖地站在一旁的地上。 “银蓝,快跳!”伊夜看着周围的观众着急地道:“你难道不想吃饭吗!” 银蓝还是原来的表情,它看着雄雄燃烧的火圈。呆站在原地。伊夜急了,一把抓起银蓝就往火圈投去。 银蓝终于有反应了,在空中喵喵的叫起来。它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圈子,一下穿过了圈子,但尾巴因为还来不及反应,一下烧了起来。它嗷嗷地叫了起来。 银蓝跳在空地上,发出一声哀嚎。坐在地上舔起尾巴来,伊夜面对着一大群正要离开的人,急吼着:“喂喂,你们还没给观赏费呢,怎么都走了?”她又道:“等等,别走!” 这时一个老人好心地道:“你本来就不该来这里卖艺,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穷的连白饭都吃不起,哪有钱给你。” 他又笑着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们轻松了一下,这地方已经几十年没来过卖艺者了。”他一笑起来,额上的皱纹就全部舒展了,就好像无浪的大海一般平滑。 老人说完话,边咳边迈着迟缓的步子向前方的路走去。 伊夜看着老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头,打气地道:“银蓝,打起精神来,我们一定会找到能吃的东西!”银蓝已经不想回答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说:“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当的?” 伊夜像被点醒一样,突然抱起银蓝大笑大叫起来:“哈哈哈,我想到了,银蓝,你真的是个乖宝贝,你真是我们的救命符!” ※※※ 该隐悠闲地走在绿郁清葱的山路上,心中无比的快乐。这时疑惑了一天的大魔导士开口了:“好奇怪,伊夜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追来?”他又道:“还有银蓝也是?” 该隐笑得很优雅:“昨天在你睡觉前,伊夜跑来找你,让你半夜在村外的老杨树下等她,她有话和你说,结果你睡迷糊了,忘了和她的约定,她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气走了吧。” “你怎么会知道,该隐阁下?而且我怎么没印象?”大魔导士还是觉的很奇怪。 “我昨天正好听见伊夜在我房顶上喃喃自语,说着你的事,就听了一下。”该隐微笑着说:“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你去了,就派银蓝跟着伊夜,以防她再把你打伤。”他耸耸肩:“结果他们两个就一起失踪了。” “他们会去哪里呢?”大魔导士问道。 该隐又笑了起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回村子里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大魔导士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得跟着我们那么多危险。”该隐跟着说:“是啊,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她参加,至少也要等她长到月亮这么大才行!” 第12章 他又问向月亮:“对吧,月亮!” 月亮露出神秘的表情,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就快到城市了吧?”该隐笑着问大魔导士。 大魔导士指着往左的一条叉路:“从那直走,在走三公里就到了,我们如果快点走,马上就会到了。” ※※※ “伊夜,你确定这儿能卖出去?”银蓝有气无力地问伊夜,它观察着比上一个镇子更烂的小镇,这个小镇上有几十户人家,可家家都是破烂的转瓦房,没有一棵漂亮的树,没有一家像样的店,除了银蓝外,甚至连只可爱的猫都没有。 伊夜很确定的说:“不会错的,该隐那个坏胚子说过,越是荒凉奇怪的地方,越有奇人怪事,这里符合所有的条件,一定能碰到奇人隐士,我已经决定了。” 伊夜拿出一块破布,破布上写着:有占星术寻宝图,出自名家手笔,绝对真品。现价五百万两黄金。有占星术寻宝解释,自古留传,绝无虚假。现价五百万两黄金。 “好了,我们开始等人来买吧”,伊夜坐在一块石头上,把破布用竹竿挂住。搭在头上,既可以起到招牌的作用,又可以遮住炎热的阳光,供他们两个睡觉。 一人一猫叫也不叫,就这样坐着等待有人来买。一直从早上等到下午,都不觉大睡起来。但所有路过的人看见她,都是看一眼就赶快跑开。就好像在看疯子似的。 “真是倒霉,好热的天!”一个衣着华丽,梳着公子簪的年轻人优优闲闲地走进小镇。他一进小镇,就吸引了在这里所有人的目光,这时正是艳阳高照的午时,阳光火辣辣的照在每个人脸上。 只见来的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双目狭长,眉飞入鬓,天气虽热的很,但他脸上却显的神采飞扬,容光焕发,而且总能在漫不经心中流露出一种很贵族化的优雅气质,一身华丽的白衣使他显的更加潇洒飘逸,此时他正在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像他这种人本不是应该在这种小镇出现的,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人一双电眼四处扫射着,向左望时一眼就望到了伊夜,他心中非常奇怪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显得面有菜色。还在这种烂地方肮脏的大街上睡觉。 “小姐,你醒醒。”男子轻轻推了伊夜一下,没想到伊夜顺势而倒,男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伊夜。银蓝因为没人扶,更是掉在了地上。被摔醒了。 “你干嘛,你知不知道我摔的很疼。”银蓝有气无力的道,它已经忘了猫不会说人话的现实。想起来,才又用猫叫软软地叫了几声。 “你是来买占星图的吗?”伊夜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神志不清地问男子。 男子指着银蓝惊讶地道:“你,你的袖珍猫会说话!”伊夜冲他翻了一个该隐式的白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究竟是不是来买的,不买就走开,别妨碍我们睡觉。” 男子很有礼貌地说:“我叫木夕,我似乎误会了什么,请问姑娘卖的是什么东西,可不可以说大声点?” 伊夜指了指头上挂的破布:“上面写着,自己看。” 木夕头一抬,就看到上下排写了几个字:有占星术寻宝图,有占星术寻宝解释。他心中暗笑,用占星术来寻找宝藏的方法早以失传了,这个小姑娘又怎么会有,但还是很客气的道:“姑娘,我想买下来,请拿出来给我。” 伊夜一听,马上清醒了,立刻从石头上跳起来,堆上满脸笑容:“啊,你要买,刚才太对不起了,你坐这儿。”她一动,肩上的银蓝又顺势摔了下来。 “你……你的猫,怎么回事?”木夕觉的这只猫真的很奇怪。 “它已经快四天没吃饭了。”伊夜叹口气,心中悲凉地叹着气,从地上拣起银蓝。放回到肩头。 ※※※ 银蓝大嚼大咽地吃着眼前的美味,伊夜则狼吞虎咽地大吃,还边喝着水。而木夕呆呆地看着他们如同风卷残云般的吃像,他实在没有想道,这个看起来很瘦的女孩和这只只有手掌大小的袖珍猫居然会吃掉他十天的餐份。 银蓝边吃边用嘴磨擦着木夕的脸,以示感激,弄的木夕哭笑不得。 只见它激动的在石头上绕来绕去,在比它身体还大的缸子里喝水。一边发出“嗷呜”这种幸福的叫声,一边吃着东西,它绕着绕着,一个脚步不稳,摔下了石头。掉到了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它从大石下爬起来,好像没事似的,又爬上大石接着吃。伊夜就好像没看见,也接着吃她的。只有在一旁的木夕看得心惊胆战。 当木夕的心脏终于快崩溃时,伊夜和银蓝很适时地吃饱了,伊夜幸福地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恐怕就要饿死了!”她也真的很感谢这人。 “对了,你要买占星图吧,那,这就是了。”伊夜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到后页,拿出了几张占星图:“给你,拿钱出来!”伊夜一只手摊开。 “多少钱?”木夕问她。 “你如果两张都买的话要……”伊夜伸出十根手指。 木夕从钱袋里拿出一千文:“给你,千万别弄丢了!”但他却看到伊夜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他奇怪地问道。 “你拿一千文出来干什么?”伊夜反问他。 “你不是要一千文吗?”木夕疑惑道。 伊夜一手拉下了破布:“你看这儿写的。”木夕抬头一看,惊呼:“要一千万两黄金,好贵!” “什么贵,你嫌贵我还嫌卖的便宜呢,告诉你吧,那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伊夜神秘兮兮地说。 木夕很震惊的道:“我要看看,否则我就不买了。”伊夜听了他的条件,想了想:“好吧,看在你请我们吃饭的份上,我就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说完,她小心翌翌地从笔记本中取出一张草图:“看,这就是了,但你只能看十秒。” 木夕把脸凑上去,刚看了几眼,已经认出了这种只有在古书中才能查到一丁点资料的占星图,就在他刚看出一点东西的时候,伊夜很守时地把图收了回去。“想看就买回去看,不要贼兮兮地偷学!”伊夜很无情地说。 “求求你,再给我看一眼,一眼就行了,求求你了!”木夕急道。 伊夜摇摇头:“绝对不可能,除非你买下来!” “可是,可是我现在没钱。”木夕很可怜地说。他用乞求地眼光看着伊夜。 伊夜笑着说:“那等你有钱了再买。”她还是很坚持原则。 木夕急忙说:“我好歹也是个美男子,风度又不错,又很有学问,而且什么都懂些,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我把我自己卖了,应该能值五百万两黄金,剩下的五百万两我以后会从家偷出来,你能不能把那几张图和解法给我?”他很焦急地看着伊夜手中的笔记本。 伊夜上下打量着他:“你值五百万两黄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在开玩笑吧?” “伊夜,你这些东西都是从该隐大人那儿捡来的,又没花了一分钱,送给木夕又有什么事。”它又插口道:“反正就算给了你,你也看不懂,还不如给能看懂的人钻研钻研。”银蓝一说完,木夕就不停地点着头。他实在十分感谢银蓝,甚至想抱上去亲它一口。 “不行,除非他有一千万黄金!”伊夜又说。 木夕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太衰了,碰上了这么一个对美男子免疫的女孩:“好吧,但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你们把我十几天的饭都吃光了。我要到大城市去给养,你们也和我一起去吧,我负责你们的食宿,对了,你们本来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伊夜苦兮兮的说。她心中暗暗埋怨该隐,害的她连他们走哪都不告诉,但她却忘了该隐的目地地是叹息之渊,而知道路的银蓝正好在她身边趴着睡觉。 木夕露出贼兮兮地笑容:“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 “下一个,108号,进来。”暗黑法皇坐在舒适的皇椅上,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编号一百零八地美女。他实在恨透了普罗米修斯的特殊嗜好。害他挑选美女挑选到现在,在他看起来,选美简直比上吊还痛苦。 “不行,看她一脸白痴像,就看的出她绝对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恶龙皱着眉头说。一点也不考虑暗黑法皇的心情,马上就说。 “下一个,109号。”旁边的传令侍卫叫。 这时一个明眸灿目,堪称绝代的美女柳腰轻摆走了进来,暗黑法皇顿觉眼前一亮:“这个可以了吧?”他觉的终于可以解脱了,便欣然地道。 “让她开口叫一声。”恶龙观察着美女,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暗黑法皇也不看恶龙,语气出奇温柔地对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美女秋波暗送,娇滴滴地道:“小女子家住……”恶龙没听完就吼道:“不行不行,比前面的更差,一脸想争宠的蠢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能看出来,他喜欢的是学识渊博,又绝美的女子,你城市里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蠢!” “不满意你自己去找,找上一百年也未必有一个,来人,把她送到后宫。传下一个进来!”暗黑法皇一脸不耐烦。狠狠地瞪了恶龙一眼,使了个眼色让手下侍卫将这名女子送到后宫。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突然响起:“法皇陛……陛下,美女已经没有了。”一个传令的侍卫跪在大殿的台阶上,战战栗栗地说。 “那就选美男,快点传令,让他们进来。” 第13章 暗黑法皇瞪着惊吓过度的侍卫,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心中已经烦到了极点,如果再选不出来,只怕他就要真的发疯了。 侍卫盯着快要发怒的主子,不敢反抗,只好乖乖传令下去。 而暗黑法皇身后为他扇扇子的美女们眼前一亮,扇扇子的手慢了下来,左右眼中无一例外的出现了心形的火花,她们心中热切的期待着各种类型美男子的到来。 “传令美男一号进来。”侍卫小声地叫道,他低下头,脸好像也红了,心中却在暗骂暗黑法皇的奇怪嗜好,害的他说这些话时说的如此丢人。 第七节落荒而逃 江南春色,远山如黛,烟水茫茫,一霎微雨过后,垂柳拂风,飞絮濛濛。 该隐看着眼前树木葱笼,隐现着数不清的楼台轩榭,林泉优美,环湖诸山型态各异的江南上环城,感叹道:“这里比起来鸟不拉屎的荒山真是好太多了,虽然配不起我的美貌,但环境保护得可真不错。”他不停地感叹着。就好像刚从地狱里回来一样。 大魔导士尖着耳朵不知在听什么,突然说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只听一阵琴声传来。三人不由自主地向湖面上看去。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处说,觉来惆怅消魂误。”江上画舫中的一名女子边拂琴边唱。歌词中有说不出的幽怨之意。 该隐听的直皱眉头,他厌恶地说:“这算什么,那么好的一首诗简直被她唱成了乌鸦叫,琴拂的像在敲鼓一样,她究竟知不知道怎么拂琴,怎么唱歌!”他很不满地想着,要是换成他唱的话,一定会把全城的人都吸引过去。 最过份的是,这个女子居然是个长着一张马脸,满面的黑斑,还在两腮上抹着一层厚厚的腮红。看起来就像是马戏团里小丑一样的丑女。 画舫的周围停着不少小舟,数不清的小舟中站着坐着很多容貌秀丽,气质各异的美女,美女们都用很轻蔑的眼神看着画舫中的绝代丑女,不时就有几个美女从这条船跳到那条船,说几句话,惹得对方笑了起来,再跳回自己的小舟。 当然众多小舟中也不乏丑女,丑女们都忸忸捏捏地坐着,大多还用绣着朵金花的手帕捂住嘴,希望自己能显得很有教养,在美女堆中显得格外出众。但事实上,她们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坐着,就会脱颖而出了。 “她们在这儿干吗?”月亮觉的很奇怪。她随便拉过一个人:“这位大哥,那里有什么事吗?”她很奇怪的皱起眉头。那人见闻甚广,马上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法皇陛下从暗黑帝国各城中招集绝色美女和美少年,一个城中选出两名美女和一名美少年。那些女子是来筛选的。” 那人回头一看,看见了月亮。他懒洋洋的神色突然一变:“啊,你可不可以跟我来一下。”那人一把揪着月亮就往湖边跑。月亮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拽到了湖边。 该隐和大魔导士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跟了上去。 “求求你,让我做你的推荐人吧!”那人表情夸张的小声对月亮说。月亮奇怪的道:“推荐人?” “法皇陛下把选美分为五级,第一级就是在各自的城中用拂琴和相貌来决定,如果通过,推荐人得一两黄金,其它的四关就是在首都举行,现在还不知道,但再通过一级,就会得到现在的十倍,以此推算下去,如果闯过第四关,推荐人就可以得到一千一百一十一两黄金,而参加者获得的钱是推荐者的两倍。听说要选出两百名女子去见法皇陛下,最后一关就是让法皇陛下亲自挑选。”那人说。 他说完,又激动地道:“凭你的美貌,绝对能参加首都的大会,而琴大家弹的都不好,你只要混一混就行了!”那人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快要窒息了的死鱼,他激动地喘不过气来:“求求你,答应我吧!”他声音几乎也变形了。双手死拉着月亮不放,就像掉在水中的人想拼命拉住身旁的一块浮木。 月亮哭笑不得的看着该隐和大魔导士,这时该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跳起来,身上披的黑色斗蓬掉了下去,他想对月亮说什么,只听见身后一片少女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啊,好漂亮的男人,快看,他全身就好像在闪闪发光!” “那是我看见的,你别跟我抢,我要推荐他!” “不行不行,你们几个闪开,他我要定了,你们要另一个。” “你才该让开,丑女人,像你这个样子,以后绝对没人要!” “你这个老女人,敢骂我,我要你好看!” “喂,别打架了,他们要跑了!” 少女的群体越来越大,向正准备开溜的大魔导士和该隐追去。该隐和大魔导士慌了,连月亮都来不及拉,向前方逃去。 只见少女们拼命追在后面,该隐逃在前面,他早已和大魔导士失散了,此时他一身华丽的长袖黑衣被撕得到处都是口子,布条七七八八的挂在胸前,平时优雅的表情就只剩下了惊恐和害怕,他跑的虽然很快,但身后的少女队伍却越来越壮大,还不时参杂着些连牙都掉光了,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这种经验对该隐来说很平常,因为在天界时这种事就常常发生。但由于过度的恐慌,他已经忘了用刹间转移和飞行术,他凭着多年来逃避少女追赶的经验,在小巷中左钻右钻,慌不则路,钻到了一个巷里。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吗!”该隐边想边看着就快追来的那群如狼似虎般的少女,他突然想起了古人说过的一句话“女人都是老虎”。 这条长长的巷子上挂满了红灯笼,现在天色梢暗,灯笼映得巷子里的墙壁发出暗红色。有十几扇朱红色的大门紧关着。该隐拼命的敲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壮汉走出来,只见他面目狰狞,张口就骂道:“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来的……”他看到该隐,再也骂不出来了。 “你不要发怔了,有一大群野兽追来了,快关门放狗!”该隐一把拉住大汉,把他拉进门。大汉呆呆地任他摆布。该隐快速地关住大门。他倚着门,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对大汉笑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就会被剥皮了。” 大汉红着脸,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啊,是哪位大爷来了?”这时一个娇柔造做地声音响起,伴随着声音来的是一阵刺鼻的香风,一个半老徐娘出现在该隐身后。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放这么一个人进来,你到底想不想干了!”半老徐娘又骂道。 “可是他……可是他。”大汉说不出话来。 “什么他他他……你不想混了,把他赶出去!”半老徐娘道。 该隐回过头,半老徐娘终于明白了大汉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因为该隐那一头刚才被斗蓬挡住的眩目银发已经狠狠缠住了她的心。 “大姐,这个地方借我躲躲。”该隐从钱袋里拿出一大块黄金,用笑容引诱着她。 谁说老鸨不会恋爱,这里就有一个例子! 半老徐娘如少女般红着脸说:“这,这怎么好意思,不用客气了,我叫春娘,是这家倚红院的老板。叫我春姐就行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坐。”她把钱推向该隐。该隐也不勉强她收下,冲她笑了笑,把钱放回袋里。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外传来。乱七八糟的各种声音也在巷外响起。 “你确定是这里?” “错不了,我刚才问了人,他就是跑进了这条巷子!” “这是高级妓院吧,我们真的要进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进去把他搜出来!” “可是……可是……” “你不想进去,集体推荐里就没有你的份。” “就是!胆小鬼!” “好了,你们别吵了,三十个人一组,进去搜!”指挥的一个发言。 该隐在门内听得全身发抖。他向春娘惨白地笑了笑:“春姐,我可不可以躲一躲?”奇-_-書--*--网-qisuu.他实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斗蓬震起来。 春娘了解地对着该隐笑着:“放心吧,春姐会保护你的,你先躲到屋子里。”该隐转过头,向屋子里走去,他从没想到过自己居然还有叫妓院老鸨姐姐的时候。 他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的一张俊脸。 第三章风雨满京华第一节东躲西藏 大魔导士此时正坐在一个少女的家中,他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一群少女,她们本来娇好的容颜此时以因为争吵而变得扭曲发青。 “不行,他穿这件月白色的长衫更添温文气质,你别给他穿那件。” “别忘了选美的标准,是善良,要给他穿这件灰色的,那件白色的只会让他显的很高傲,注意是善良!” “照我说,他已经显得够善良了,应该穿黑色的,会显的更有知性美。” “够了,就是因为你们几个吵个不停,那个超级帅哥才会被她们那群分配走了,害的我们要来这里给他费心打拌!” “所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在明天之前把他打伴得漂漂亮亮,让他能选上!” “对,别忘我们已经跟她们打了赌,虽然她们的那个更好,但我们的这个比起一般的帅哥也要好的多!” “而且她们也不一定能抓住那个人。” “对了!”一个少女回过头,她冲着大魔导士危胁道:“我们把所有身家全赌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想逃哦,你要是逃了,我们就集体自杀!” 第14章 ※※※ 春娘打开大门,绷着一张脸:“喂,你们在……”她话还没说完,三十几个少女浩浩荡荡,一拥而上地闯进大门,看也不看春娘。 “喂,你们简直像土匪一样,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大爷们你们可得罪不起!”春娘骂着她们,心中暗骂她们不会挑时间来找人。她本来不丑的一张脸一生气,脸上厚厚的一层粉就哗哗地往下落。 “你不要再叫了,再叫我就用绳子把你绑起来,我老爸就是上环城的城主,你小心我让我老爸把你的妓院封了!”领头的少女叫道。 “可可……可你们这是违法的!”春娘说得战战惊惊。 少女眉头直皱:“别家都不说什么,就你一家罗罗唆唆,你想被封院吗?”她一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取出一根长鞭,向春娘抽去:“说,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银发的美男子!不说小心我把你的鼻子打扁!” 鞭子“啪”地一声抽到了春娘的头旁边。春娘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个不停,这时她听见了自家妓院楼阁里,和别家妓院里传出了一声声惊呼,她自己的叫声混和在男人的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显得一点也不突出。而这条巷子中马上就有无数愤怒的男人冲出来。 巷口被十几个武服的少女挡住,人们出都出不去,有些人想要发火反抗,显示出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却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扔在了巷子外的垃圾堆里,从此,再也没人敢反抗了,人们都乖乖地接受检查。然后回家,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恶梦。 “啪”少女的鞭子又落到了离春娘更近的地方:“快说,不然就让你变成一堆肉酱。”她又危胁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她的话不是骗人的。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春娘终于屈服在少女的鞭子和家世上。 “我说我说,我把他藏在了阁楼里!你不要再抽了。”春娘叫道。她捂着头,显得格外苍老。 “哼哼,我就知道你这个丑女人有问题,果然不出我所料。”少女笑着,一把拎起春娘的领口,大叫道:“姐妹们,看好这条巷子,别让他逃出去!”她又冲着春娘笑得格外甜:“而你,跟着我去找他,你要是敢骗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空空荡荡,脏兮兮的阁楼上,没有一个人存在,如果硬说有,那就是站在楼梯上愤怒的少女和吓的已经快失禁的春娘。春娘面如死灰,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阁楼:“我我……我真的没骗你,别抽我,啊,救命,杀人……” 少女怒气冲冲地指挥着一百多个人在这条小巷中搜索着,这时,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见一个环配水袖,凤钗云鬓,风韵迷人,手中拿着一把山水图扇子挡住了大半个脸的黑发女子冲她笑道:“姑娘,你不是要找一个银头发的人吗,我刚才看到他翻过墙走了。”这个女子的说话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性的诱惑力,使少女这样的人对她都格外友善,冲着女子笑了一笑。 “我们走了,撤队,到那头去找!”少女发出命令,说完,她又对女子亲切地道:“这位姐姐,不要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了,我这里有一袋黄金,你先拿去赎身用,以后再还我也没关系,我叫zhang504,你叫我小章就行了。”她挠挠头,想不出还该说什么话来鼓励人。 她向女子挥挥手,很不好意思地跑出小巷,留下那个女子站在原地,好像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好久,那个女子拿开挡住脸的扇子,她的脸居然和该隐长得一模一样。 只见她贼贼地笑了起来:“呵呵,没想到还拿了一袋黄金,正好用来赔偿我衣服的制造费。”她惬意地笑起来。心中无比高兴自己终于摆脱了那群可怕的女子。 这个女子正是该隐。 该隐又擦了擦冷汗,叹息着:“不过这袋黄金还真难攒,那群女的可真是个个如狼似虎,被抓到就死定了!”他望向天空,突然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大魔导士和行踪不明的月亮,心情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带上遮脸的黑纱,又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巷子。 第二节鞭子女王 该隐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乌云掩月,天空上的乌云不断变幻,变幻成一张张笑着的大嘴,就好像在嘲笑他一样。 他满怀心事的走着,却没注意到和他擦肩而过的人都在用痴迷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容貌虽被挡住了,但他在别人眼中白衣如雪,腰上只系着条手掌宽的白玉带,除此之外,身上就没有别的任何装饰,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装饰。 白如雪,静如岩,飘逸如风,美如幽灵。 他的风韵不是任何人能学到的。 该隐正在想着什么事情,只见一个相貌平庸的女子从他身旁掠过,还不时用怀有敌意的眼睛看他几眼,该隐本不想理她,但眼神一瞟之间,却突然看到了女子怀中抱着一张古琴。 古琴如焦,表面的漆裂开了一条条细纹,就像蛇身上的花纹,该隐一瞟之下差点没大叫起来,这把琴正是古时有名的蛇跗琴。他偷偷跟在那名女子身后,看着那名女子进了乐器行。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那女子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显得泼辣非凡。 “老板,你怎么卖了这么张破琴给我,还说它是绝世之宝,我弹的时候,它简直就是在和我做对,就像拉钢丝一样,动不动就走音,这张破琴,我不要了!”女子边说边怒气冲冲地把琴丢向桌子。 琴准确无疑地往桌子正上方落去,眼看琴就要摔到桌上了,老板大惊,脸色恐慌。可是接已经来不及了,这时突有一人从门外斜冲进来,一把抱住了琴。冲进来的那人见自己抱住了琴,终于长松了口气。 “你这个蠢女人,你知不知道这把琴有多贵重,居然把它扔向桌子,它要是摔坏了,你拿你的命都赔不起!它是十三弦的古琴,现在已经少的可怜。”该隐大骂道。 该隐怜惜的拂摸着琴,又道:“你连七弦琴也未必会弹,十三弦琴给了你也只会被你糟踏,而且这把琴是在比你们早上一万年前的时候,一个叫宋微宗的皇帝赐给当时的绝代美女李师师的礼物,后来宋微宗亡国,李师师自杀,这把琴就更有价值了,后来的人为了不让它损坏,就放在真空里保藏。” 他不再理女子,向乐器行老板问:“这把琴是刚出土的吧,是不是放在一个很奇怪的玻璃制品里?”该隐显得很严肃。 “是啊,你怎么知道?”老板很奇怪得问。他从没有告诉过别人,这是他去茅厕时,因为嫌太脏,就到外面去解决,想埋起来时因为挖得太深,而从地下挖出的,他想可能是因为埋的时间太长,才会渐渐露出来,但他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知道装着这张古琴的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玻璃盒子。 “这张琴我买下了。”该隐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道:“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他很随便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扔到了老板面前。老板盯着鼓鼓的钱袋,以讯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双手向前飞去,他的手飞速拿起钱袋,脸上笑容满面,肥肉挤成一堆,与其说是乐器行的老板,到更像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够了够了,这位姑娘天仙美貌,心灵手巧,拂起这张琴来,定能得心应手,这张古琴也找对了主人!”老板捧起钱袋,马屁拍个不停,因为他已经以专家的目光看出了钱袋中有多少钱。钱至少也可以让他舒舒服服的过上几辈子。 该隐鄙视的看着乐器行老板,很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选择开乐器行,他望着乐器行老板冷哼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美如天仙,心灵手巧,再说天仙根本就不如我美,你这样说简直就是在骂我,这家乐器行在你这种不懂欣赏音乐的人手上,简直就是一种污辱,开乐器行,我看你还不如去开猪肉铺更适和。” 乐器行老板怔了怔,勉强笑道:“姑娘说的是,小人知错了,但这张古琴确实是一张不可多得的好琴,要是您不买,可就亏大了!” “那是当然,若不是好琴,我就不会买了,我的审美观还没某些人那么差。”该隐淡漠地说,有意无意之间瞟了要砸琴的女子一眼。他心中实在恼怒,恨这两个人不懂珍惜宝物,虽然说找到大魔导士和月亮比较重要,但这种事看见了就要管,这是该隐的原则。 要砸琴的女子对该隐怒目以视,似乎想要说什么,过了好久才道:“你有胆子就和我一起参加这次选美,我们就看谁能得到本城的优胜,哼,到那时再看你是不是有资格教训我!”她的眼中透出挑战的光芒。看着该隐的反应。 该隐莞尔笑着:“好啊,别到那时你自惭形秽,不敢出现。”他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女的真是自找苦吃,自己就算是男的,也最少比她美上一万倍,但他隐隐中总觉的选美中一定会有事发生,这种奇妙的预知能力虽然对自己本人不太管用,但有这种感觉就一定会有事。他优雅地转过身,走出乐器行。 “等等,你给我站住!”女子大叫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这个神秘的女人,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种反射条件,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该隐也不理她,珍惜地抱着古琴,脚步均匀的向前走去,他的身影渐渐消逝在刚起的大雾中…… “奇怪,好奇怪的女人,她是从哪来的,我以前从没在城中见过她,她到底是什么人?”女子看着该隐消逝在街头的背影,喃喃自语着:“她是不是从朝雾中诞生的精灵族呢……” 该隐饿着肚子走在以无人的大街上,大街以被浓雾包围,比起白天显的格外阴森恐怖。 第15章 其实任何事都有两面,越美丽的,或许有时就越恐怖,只不过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很少罢了,所以人们总是迫不及待的学着飞蛾扑向雄雄的烈火,烧掉自己。该隐很无奈地想着,真不知道进宫有什么好的,难道比自由更重要吗? “嘿嘿,被我抓到了,看你还能跑到哪去。”该隐正想着,只觉全身一阵阵发凉,慢慢地转过身去,就看到了小章在后面手拿着皮鞭,贼贼地笑着。 该隐慌乱地挥挥手:“这位姑娘只怕认错人了吧!”他头皮发麻,就算蒙着面纱脸也不敢抬起来,低垂着头说。 小章一手挥着皮鞭,抽在该隐身旁的地上:“嘿嘿,终于让本姑娘抓到你了,你就乖乖跟我回去,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扮成女的,让我大吃了一惊,你也很有本事嘛!”她一边笑着,一边走向该隐。 该隐见事不妙,拔腿就要跑,却听后面的小章笑道:“你要是想跑,明天全城就会贴上你的通辑照,罪名就是城主的女儿zhang504的未婚夫始乱终弃,出逃中,悬赏金五百两白银,嘿嘿,钱虽不多,但我却是全城引响力最大的人!” 该隐苦笑,遇上这种人,任谁也会拿她没办法,也只有自认倒霉了,何况他还要找两个活生生被挤散失踪的人。 “请问小姐从白天追我追到现在,究竟有什么事?”该隐认栽,苦笑道。 小章嘿嘿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想让你参加选美罢了,本来我是想让你参加美男选拔的……”她用色眯眯地眼神打量着该隐,又笑起来:“不过你即然喜欢穿女装,而且穿起来还很有味道,嘿嘿,说实话,我要是男人,也会被你迷死,那么你就参加美女选举吧,保证能被暗黑法皇选中,那时候吓他一跳,看他再选什么美!” “你和暗黑法皇有仇?”该隐怀疑地问,同时他也非常怀疑这人是不是个女的,因为这人性格实在和他太像了。 小章一脸神秘:“想知道就到我家,还有……”她又缓缓说道:“你想知道那两个人在哪儿吧,这点我也是知道的,嘿嘿……” 该隐一脸无奈,跟在小章身后,显得甚是可怜兮兮…… 第三节玉避邪 该隐坐在装饰华丽,品味不俗的小章香闺里,他优闲地喝着庐山云雾茶,满脸幸福之色,和来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只听他赞道:“这才是正宗的庐山云雾茶,真是好茶!汤色青绿,滋味甘洁,香气清幽,茶中上品。喝这种茶才勉强配的上我高贵,优雅的气质!”小章惊讶地看着他,奇怪一个人的相貌和性格居然成反比。 “你究竟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有?”小章很怀疑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该隐很优雅地笑着摇摇头:“在我品茶时,我通常不会干任何事。”他看着小章笑道。 小章从一旁地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说了那么多,你居然一个字也没听,你是不是在存心和我做对!”她满脸气愤的看着该隐,拳头也被她握地青筋毕露。就好像会随时打出一拳。 “你说的很对,我从一开始就没听,再给我讲一遍,而且我很注意你的手,啧啧……啧……”该隐很优闲地说。他一双美目贼兮兮地盯着小章的手。 小章脸一红,低下了头,而手也缩到了衣袖里:“我的手有什么不对?”她表面这样说,实则是希望该隐夸她两句,因为能被这个人夸奖,真是很难得。 该隐看着她一双已经快缩回去的手,轻笑道:“你的手真的十分适合打拳击,骨胳粗大,外如坚刚,内如千年玄铁,你要是当拳击手……”他又笑起来:“恭喜恭喜……保证天下拳击手都要唯你马首示瞻。” 小章本来很漂亮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她正想骂该隐,却听该隐又说:“你的脸也很漂亮,城里女孩子喜欢你的人数一定多于她们喜欢男人的人数,恭喜恭喜,全城女孩心目中最厉害的白马王子大人。” 小章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但又听该隐笑起来:“虽然你长像还可以,但也该穿女子的服装才有娇柔之感,还是你本来就喜欢做人妖打扮。” 小章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出气愤地表情,随又逝去,冲着该隐别有用心地一笑。 该隐也冲着她笑了笑,实则是他在心中暗骂为什么会碰上这么个女子。他倒霉真是倒到家了,不但和两个绝色分开,还被强摞来扮什么女装,没事干的和野人瞎掰。 “好吧,我再给你说一遍,这遍你再不听,我就不说了。”小章假装沉着脸道。 该隐耸耸肩,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小章虽明知他是个假女人,但也不禁看怔了,过了一会儿,该隐提醒地咳嗽了一声,小章才回过神。她急忙说:“我会发现你,是应为我那时在跟踪小莲,她就是那个在乐器行的那个丑女人。其实本城的两个美人名额已经确定了,一个是我,一个是她,她是上环城护卫骑兵团的团长的女儿。”她看了该隐一眼,却发现该隐一副早已知道的表情。她很奇怪的问:“你知道?” “这种事是天界上常有的,有什么好奇怪。”该隐一脸不以为然。因为天界的选美,选上以后,如果被大神看中,就会成为女神,父母为了自己的子女,巨资买通考官,虽然说被发现时全家都要处死,但这种事一般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所以大家就毫无顾虑地做,反反覆覆地做。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解释了,总之,我不想去,所以我要找一个美女代替我去。”小章很轻松地说。 该隐苦笑着:“那你一开使为什么要追着我到处跑?”小章一听,嘿嘿笑起来:“我本意就是抓个男的,让他扮成女的,到暗黑法皇要上时,让他吓一跳,反正他男女通吃,也不会降罪给我老爸,而且除了小莲,还有一个富商的女儿也总跟我作对,我听到有两个帅哥来的消息,是想一起抓的,但你太狡滑,就没抓到他。”小章很遗憾地说。 “呵呵呵,我知道怎么见他们了,我去选美好了,不过……”他狡诈地说:“我有什么好处,呵呵,礼物好才会有人帮你。” “我用我家的家传之宝”玉避邪“来和你做交易,嘿嘿,如何?”小章像是早就想好了,该隐一问,她马上就说。她心中却想那玉避邪妖里妖气,虽说能避妖,但一拿在手里就会看到妖怪的幻像,送给他是最好的办法,也好吓一吓他,看看他出丑的样子。 该隐一听,就吓了一跳,急道:“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它是不是模样似狮,长双翼?” 小章被也他的神情吓着了,急道:“是是,现在是半夜,你别叫了,把我老爸惹来你就要真的娶我了,玉避邪就在我这屋,我给你拿出来就是了!”她急急忙忙从放在墙角质地奇怪的盒子中取出一包厚厚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该隐。 该隐打开厚厚的一层布,把模样古怪的玉避邪拿在手上,满脸喜色:“呵呵,就是它了,它是能使没修练过的人也看到妖怪的一种宝物,当然也能使妖怪不敢接近。”他不等小章说什么,快速把玉避邪抄起来,放入衣服中。 “你没看到妖怪的幻像?”小章奇道。 该隐看着小章惊讶的脸,嘲笑道:“这玉避邪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收集妖怪,这里面最少也有了几万只妖怪,辛亏它还没摔坏,否则……”他又说:“人间就要变成地狱了。” 小章奇道:“你怎么知道?”她一脸怀疑之色。 “呵呵,因为这个玉避邪就是我做的,我不知道谁知道。”该隐得意地笑起来:“除了我,谁还会做出这种完美的艺术品,又能收妖又能当装饰!” “可是听我爸说,它至少也有几万年的历史了,人类没出现时,它就已经存在了,它好像是神做的?”小章似乎以为自己拆穿了他的谎言,得意地笑起来。“你难道以为你是神吗,你虽然长像合格,但性格……嘿嘿,却实在不敢恭违。” 该隐冲她神秘地一笑:“可能吧…呵呵呵…”他又笑道:“总之,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就会帮你,我也该睡了,早睡早起有利于美容,至于床的分配嘛,当然是你睡桌子我睡床,因为你根本不需要保养美容。对吧……呵呵呵……小章小姐。” 小章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和他争辩,跳上了上好的楠木桌,因为太累的原因,似乎马上就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原来你睡桌子睡惯了……呵呵,那也省得我心中过意不去了,愿你有个坏梦。” 第四节人间绝色 次日,西湖波平如镜,青山隐隐,绿水迢迢,一只只画舫漾于水云之间,少年女子的娇声笑语远远传来,就连满湖荷花都像是在娇姿欢謔。 荡舟湖上,只见晴波潋滟,皑云蓝天,俯仰留连,令人疑是湖中别有洞天。 该隐与小章泛舟湖上,观赏着着一片碧水情天的秀丽景色。 “好风景,江南称佳丽。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唉,只可惜无云无雨,无法看到雨恨云愁的景像,人生一大缺憾!”该隐对湖自叹。 “想看还不容易,多留几天就看到了,对了,你一会儿就要用这张看起来很破的琴,要是弹坏了调可就丢人了?”小章嘲笑地问。 该隐没向她解释,只是又叹道:“傍水无家无好竹,卷帘是处是青山。可是为什么我耳边却总有一只不懂欣赏如斯美景的烦人苍蝇在不停地叫,大煞风景啊!” 小章一脸怒色,手已经搭在了随身携带着的鞭子上。 第16章 她想要发火吓吓该隐,却怕把船底也抽烂了,只好强忍着怒气,把头别过去,走入船舱。该隐看着她的背影,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奇qisuu.书:“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呵呵呵,大好风光。”说着说着,他眺望到远方一艘特别大而且华丽气派的画舫上,那里似乎有无数的人在上面不停地走动着,做着选美的准备。 而围绕着华丽画舫的一艘艘画舫,一只只小舟,满载着心愿与梦想,荡于水云之间。该隐望着她们长叹,但架着这艘船的船娘们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 “看,江南出美女,我们上环城美女多吧,那个是秀吟,那个是绛云,嘿嘿,都很漂亮吧,听说城主的女儿zhang504也要参加,她那个鞭子女王,能选上才怪,总知,你就好好欣赏吧,今天给你放松一天,明天在衙门选美男时可要用心。”一个娇小的少女冲大魔导士笑道。 大魔导士神情惶惚的看着满江的美女,心中什么也没想,他此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好好睡个觉,可惜身旁的少女似乎不愿意让他如愿以偿,又指着江中选美用的那条画舫娇笑起来。 “看,鞭子女王上船了,她会拂琴才怪!”女子笑着笑着,笑容突然就在脸上冻结了,她呆望着那条画舫,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大魔导士这时才感到奇怪,平时最爱说话的人居然也有闭上嘴的时候,他勉强打起精神,向江上画舫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只见一个湖蓝衣饰的丽人,衣袖拂风,飘飘似舞,在众人注目下上了船。远处高柳垂阴,荷叶似云,青山如黛。山色映着水色,水色映着山色,美景、美人悠悠如诗如画。纵是烟雨南湖最逗人遐思的画舫上,纵是在烟笼寒水月笼纱的秦淮河畔,也从没有人看到过如此风骨如仙的绝代佳人。 “奇怪,她是小章什么人!”女子好半晌才回过头,她向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这一岸一湖早以被那画舫上的丽人夺去了神质。 丽人怀中抱着张陈旧的,竟似十三弦的古琴,她缓步走到琴桌前,把琴放下,坐在那里。纤指轻拂,音弦清悦动人之极。 丽人试了下音,抱起古琴调了调琴弦,然后水袖流动,拂琴而高歌。 琴声有如仙乐,歌声仿似天籁,二者有若浑然天成。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 紞如三鼓,鏗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 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心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琴声椎心,歌声如诉。 一曲唱罢,迷醉在琴声中的众人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主考官更是听的感叹嘘吁,沧然泪下,暗叹不已。 岸上一男子迎风而立,因刚才听的兴起,将手中酒杯投入湖中,他自觉美人必将回首相望。没想到江上一女回首相望,冲他一笑,只吓的他屁滚尿流,慌忙逃离岸边。 俗话说,美女力量大,但却不知丑女力量更大,只是一笑,就把一个自命风流的男子吓跑,船上女子心道:“也许他是害羞吧”。却不知那男子命运之凄惨,并非只此而以,一人拍拍逃亡中的男子,一把把他揪住,男子惊恐万分,回过头来,却听揪他那人道:“我是上环城环保大队的,你刚才破坏了上环城的卫生环保系统,乱扔垃圾,破坏水质,跟我去衙门。” 男子惊恐道:“可是,可是……” 只听揪他那人又说:“可是什么,跟我去衙门,都是你们这种人,害的我们上环城环保在暗黑帝国中才排第二,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于是,一群人拳打脚踢,只见男子身上全是脚印,被人拖走。男子只流下两行清泪,一串脚印。 “天啊,我只不过投了个酒杯而以,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听说上环城卫生环保管理大队的人个个如狼似虎,不敲榨完我全身的财产绝不会罢休,我只不过想学学才子对佳人投掷金杯啊,我冤啊!”男子边想边哭,逐渐被拖离人群…… 一个老人看着这一幕,摇头道:“唉,这就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第五节花落水流红 该隐奇怪的听着对面逐渐远去的惨呼声,心想:“上环城的环保虽好,但噪音污染怎么这么严重,幸亏它是在我弹完琴后才响起的,要不然我非杀了他!”他却不知刚才已有一名痴情种子为他庄严的牺牲了。 主考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该隐,早以忘记那预定好的两个名额花落有主了,崇拜地道:“这位小姐倾国倾城,有绝代之姿,又技艺过人,法皇陛下曾亲自说过,如有技艺过人的绝世美女,经过多方考验,一个城市可以给出一个保送名额……”他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的人,对该隐小声说:“这个保送名额本来是城主的小姐zhang504的,但我拼着被城主骂的危险送给你,你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可千万要不要忘了我,请在法皇面前给我美言几句。”主考官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他身边。 “你们在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快说!”小章插着腰,一手拿着鞭子,杏目瞪圆看着该隐。 “她是,她是?”主考官很奇怪这个很前卫,拿着皮鞭的女子是谁。 “她就是城主的女儿zhang504,也是我的推荐人。”该隐笑看着他们两人道。 “原来是章小姐,下官拜见章小姐,只是,推荐人应该是男的吧……”主考官声音越来越小。 小章瞪着主考官,怒道:“有什么话快点说,我高兴推荐,你管得着吗!”说完,一鞭又向主考官抽去,只听又一声“啪”一鞭抽到了船上,旧伤加新伤,船壁上顿时破了个大洞,水不断从洞中流进。众美女花容失色,尖叫着在画舫上漫无目地的跑着。 “怎么办,要不要弃船逃生?” “你白痴,快用东西堵住!” “用什么,跟本没什么能用来堵船的,还是跑吧!” “我知道了,用糕点堵,快去拿!” “可是,糕点都很贵,真的要用吗?” “当然,船沉了,一切都要完蛋,有什么拿什么,快去!” “呼呼……呼,给给你,累死我了,大家一起来帮忙啊,不要呆看了!” 顿时间,船上乱成一片,拿糕点的人,补船洞的人,跑龙套的人,无数无数的人在船上跑来跑去,洞口不见缩小,反而增大了。只有两人优优闲闲的挨着斜了的船壁在说话。 “呵呵,你干的好事,看着他们慌慌张张很高兴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们的船太烂,中看不中吃,等船沉了,我让我爸去告制造这艘船的造船场家,给他们要来陪偿费,嘿嘿,我真是太善良了。” “我们怎么走,我想你早有办法了吧。” “像我这种人聪明绝顶,自然会把船停在一旁,看,就在那里!” “呵呵,原来你是故意的。” 两人讯速爬上一旁的小舟,坐在舟上观赏着渐渐沉在湖中的画舫,露出很优雅地表情看着乱轰轰的船。 “给你杏仁莲子糕,桂花莲子糕,杏仁露香糕,绿豆糕,脆饼还有……” “别给了,快看看周围有没有船,随便上一艘逃生,还填什么,船都要沉了!” “可是,这么高级的点心,难道要扔下!” “可是,可是,我老婆和女儿最爱吃点心,我平时又买不起,我想……” “别说了,跳船逃生,再不走就变成落汤鸡了,你想拿就拿吧!” 船上人慌慌张张的跳到别的船上,原本在自己小船上的美女们尖叫个不停,因为还不时有人对她们吃吃豆腐,捞回老本。湖上混乱到了极点,湖岸上的人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湖上渐渐下沉的画舫。 “小该,你过来!”远方传来优美的像缎子一样的声音,该隐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盛装的月亮和怔怔坐在一旁的小魔,月亮正在向他笑着。还不时挥挥手。 “月亮,小魔!”该隐大惊,随即也笑了起来,就要把船划向月亮那边。 “喂,她是你什么人!”小章叫了起来,她心中实在生气,那女人居然敢把该隐叫做小该,想来关系一定不一般,一定要问明白才安心。 该隐很优雅地撇撇嘴:“我欣赏的美女类型代表,比你美上一百倍吧,而且她的学识也比你强上一百倍,可悲呀,你永远也成不了她这种美貌与学识并存的知性美女。” “不许过去!”小章杏目圆睁:“你要是过去,你就永远不要来找我!”她心中怒急,危胁的话也脱口而出。 “不见就不见,我又不想见你。”该隐很不屑地说:“更何况我最怕的就是你这种女人,反正两个人都已经找到了,拜拜,希望以后永远不见。”他说完,刚要跳上月亮驶来的小舟,“啪”一声响起,小章手持长鞭,示警似的抽在该隐身旁一厘米处的地方。 该隐看着她的长长的皮鞭,突然笑道:“你的皮鞭太碍事了,凭一根皮鞭你是拦不住我的。”他说完,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皮鞭,皮鞭顿时化为灰飞烟灭,消失无踪。 “你是巫师,你和巫师集团有什么关系!”小章大惊。因为巫师的能力和魔导士不一样,巫师的能力可以在任何能力下使用,无所不在,巫师可以说是全世界最神秘的职业,平时都不会轻意施展,而魔导士在平时却只有治愈能力,但看该隐好像很随便的就使用魔力,又不太像巫师,而且轻意就使被寒潭水渗过的皮鞭灰飞烟灭,年龄与法力也不太符合。 第17章 该隐耸耸肩,优闲地说:“呵呵,我可以说是暗黑法皇的通辑犯,只不过通辑指令好像就在乡村发了,城市里现在还没有。” 小章的一双杏目瞪得更大了:“你是通辑犯!”她很不敢相信。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个不停。 “算是吧。”该隐显得很不以为然:“我们就此告别了。”他不等小章反应过来,以非人类的速度跃上了离他们的船本来还很远的小舟。 小章看着远去的小舟,突然大喊道:“你等着,我找遍天涯海脚也要找到你!”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喊这句话,但还是叫了出来。 该隐看着渐渐离远的小章,眼中竟似有一丝温柔之色,但又随即消去,他又嘲笑着:“真是没见过比她更会死缠烂打的人,再被她追到,我宁愿自杀算了。” 月亮笑着说:“该隐阁下,你不反对我叫你小该吧?” “当然好。”该隐又笑着说:“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月亮和大魔导士很奇怪地问:“什么事?” 该隐神秘地笑了笑…… 第六节美人落难 “小该,你看我这身衣服漂不漂亮,这可是我爸爸从首都给我带来的,很贵的,很漂亮吧!”一个身材娇小,面目娇美的少女冲该隐笑着。 该隐笑着说:“很漂亮,由其是穿在你身上,可以穿出它的特点来,这是别人办不到的。”他刚说完,少女又因害羞,脸全红了,她娇笑着跑开,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该隐坐的车厢里回荡。 该隐刚想睡一会儿,却又听见敲门声响起,一个妩媚的女子走进来,她身材修长,面目娇好,只见她冲该隐笑着:“该隐妹妹,我睡不着,所以找你来商量商量见法皇陛下时该化什么装好看。” 该隐连忙道:“原来是菲樱公主,请坐。”他挪出一个空位,让菲樱公主坐下,菲樱公主冲她微笑起来:“妹妹不用和我客气,你看,我带来了帝国新出产的琉璃素,这种化状品有别于其它化状品,可以使人的皮肤不受伤害,而且可以保养皮肤,妹妹皮肤这么好,可要好好保养才行。”她说着说着,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华贵的水晶盒,水晶盒中盛着一种半透明的液体,流光溢彩,晶莹剔透。 她又叹道:“这盒是我要送给妹妹的,想想我们刚刚认识,就要分开了,真让人心酸,这就当做我的临别礼物吧,凭妹妹的绝世姿容,一定会被法皇陛下选中的,到那时你可不要忘了我,给我多写几封信,多想想姐姐。”她不等该隐反应,就硬把琉璃素塞入该隐手中。跑出了该隐的车厢,好像很伤心似的。 该隐看着关上又马上被打开的玻璃门,等她们都走了,才自言自语地苦笑着:“这些美女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热情了,不过这倒是盒好东西。”他拿起琉璃素仔细的打量着,觉的这趟真是来对了。 该隐刚放下琉璃素,门就又被敲开了。 “该隐妹妹,你没睡觉吧?”一人把头探进门来,看到坐在床沿上的该隐,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进来。只见这人显得温柔贤淑,笑容也真的很温柔,她笑起来时,眼睛漆黑。 该隐请她坐下,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你来的时候问我选美是怎么分配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让我父亲知道,又要骂我了。”她停了停,喝了一口水,才说:“我们现在这里十个人,除了你,就都是些高官重臣的女儿,是特殊趋道进入的。选美其它选一百五十个,还有四十个是保送推举名额,也就是你以前的名额,美男子选一百个,人数虽多,但我听说暗黑法皇陛下只不过要在这些人选一个,而且到的时候最好有多丑打扮多丑,听说选中了没好事!”她急匆匆地看看门外,又说:“这些话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说了我们全家都要被致罪,而且这辆车里就只有我一个知道真像。”她刚说完,马上一溜烟地跑了,在门口做了个让该隐为她保秘的手势,就跑走了。 该隐听完刚得来的情报,不住的想着问题,却听外面传进来一阵阵惊呼声,他好奇地走出马车的厢房,却发现众美女都在窗户中向下张望。 “外面怎么了?”该隐很奇怪地问。他心中也在奇怪怎么可能会有人敢劫皇家的超大型马车。 “外面有几个笨小贼在抢劫,真是不看对像,这几个贼一定是刚出道的。” “不过这几个小贼好像很历害的样子,侍卫们都打不过他们。” “他们要是打败了侍卫我们怎么办?” “我们个个都材华横溢,美如天仙。还对付不了这些小毛贼,姐妹们,我们上!” “要拿什么武器,要不要我把琴和琵琶拿出来?” “对,反正侍卫们都要败了,上就上,我们见过那么多大世面,还怕几个刚出道的小毛贼!” “就是,我们暗黑帝国的女子比别国女子强得多,还怕他们,我们上!” 一群身世高贵的美女们抱着琴和琵琶,古筝以及各种乐器冲出皇家马车,她们个个美如天仙,身材动人,类型齐全,神态各异,看的外面的毛贼都已呆住了。只见这几个毛贼的神态呆楞,一见就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劫的是谁的马车,而他们正是刚出道的小毛贼,这是他们第一件开山买卖。 该隐看着一群美女,一脸哭笑不得,他心中暗叹,暗黑帝国的女子不管类型如何,但为了保护国家的安危,都可以突然变得如狼似虎,这是其它国家远远比不上的,他们的一堆公主如果被劫,只有留在原地哭的份,哪还会冲上去战斗。 只见其中一位妖媚的美女手持魔杖,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一只只形状奇特的游鱼张牙舞爪的从空中扑向地面上的三个小贼,这些鱼正是最低级的寄生鱼,喜欢吃人的内脏,没有思想,只听从主人的指挥。 三个小贼吓得惊慌失措,围在他们身旁的美女讯速退开,游鱼在小贼身旁不停的游动,找准机会钻进了小贼的身体里,由于女子魔力不强,所以小贼们只是在地上不停的颤抖,抱着肚子显得很痛苦。也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但美女们看准机会冲上前去,乱棍打下。 没想到时间一过,从生死未卜的小贼肚中有东西不断的蠕动,只吓得众美女像后退去,在远处盯着小贼们的肚子。小贼们的口突然张开,从口中飞出无数小的鱼怪,在剩下的人面前慢慢变大,众美女和众侍卫都已经被鱼怪团团围住,鱼怪们盯着他们,做出要扑上去的姿态。 “这是怎么回事,你变出来的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放出来,又不会收回去!”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法术,我们之间除了你,就没人会用巫术了,你快想个办法啊!” “我只不过是想显显威风罢了,一下就忘了我这个法术还没学会……” “还威风,一会儿我们被这些巨型怪鱼吃的只剩微风时,你就不会想到威风了!” 该隐在车厢里看着众多被游鱼怪围住了还在斗口的美女们,怪她们太爱乱搞,没学会的法术居然还敢随便用,现在没办法,就只有靠自己出马了。他抱起蛇跗琴,慢步走出马车。 “妹妹,你出来干嘛,起码我们都死了,你还能回去给我们抱个信,现在你再不回去。我们化成空气也没人知道了,还会以为我们和这些没用的侍卫私奔了,莫名奇妙的死就够凄惨了,还要背上各种猜疑,做美女真是太可怜了!”一群美女边说边抱怨,似乎以忘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只留下一群侍卫白着脸,盯着看那些已比人大出两倍多的众鱼怪。 该隐看着她们哭笑不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起蛇跗琴,当场弹了起来。 “铮铮”琴声响起,弹的竟是和驱蛇曲调极为相似。 琴声妖异,加上被琴声吸引过去围住该隐的鱼怪,使这片地方冲满了诡异邪魅的气氛……鱼怪们在琴声中逐渐变小,妖异狰狞的面孔逐渐安详,最后变成了几百只和原来一样拇指般大小的可爱小鱼,在该隐面前游来游去。 “各位姐妹,想来我们就要分别了,我又没什么好礼物,这些从小贼肚子里生出的可爱小鱼我就当做临别礼物送给你们,别看它们小,但它们的攻击力要比原来强十倍,可以做防身用,又可以当宠物养,而且它们绝不会再暴动了,你们看,多可爱。”一只只小鱼围着该隐,竟跳起舞来,看起来甚是可爱。 一票美女围着看该隐身边色彩斑阑的小鱼,早以从刚才的惊恐中回复过来,笑个不停。 “这么多,好可爱,你送我们一人几只?” “当然是一人几十只了,它们可以把你讨厌的人赶走,你伤心时它们可以陪着你,你高兴时它们会使你更开心,是最好的宠物,而且它们可以吃空气中的悬浮颗粒物,进化空气,平时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很好养的。” 一群绝色美女们挑着自己喜欢的颜色小鱼,挑的不矣乐乎,这时一群侍卫正在偷偷的向树林走去。 “别跑,我认的你,你是康大人府中的二世祖,鱼儿们,抓住他!”娇小的少女一声令下,她刚才挑出的小鱼都向那人扑去。其她人看见此景,按奈不住心中的兴奋,纷纷指挥手下的三十多条小鱼向侍卫们扑去。 ※※※ “说,你们到底是谁,不说就让鱼儿们吃了你们!”一群少女指挥着几百条小鱼,几百条小鱼把侍卫们叼在空中,少女们则在下面逼供。 第18章 “我们说,不要把我们扔到地上,我们都是各城的公子,主考官跟我们商量好了,他觉得没人敢劫皇家的马车,就让我们每人出一千两,所以我们扮做侍卫,跟在车旁边……”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妖娆的美女怒道:“哼,说的到好听,实即上是想看美人吧,一个个都是些二世祖,看见我们有危险,只会吓得在旁边打哚嗦,要不是该隐妹妹救了我们,我们早死了,姐妹们,不能饶了他们!” “对,把他们扔下山,要不是他们换下了真正的侍卫,我们也不用亲自动手了!”一群愤怒的美女努力想着该怎样惩罚这些惨绿少年。 该隐看得瑟瑟发抖,他突然发现,暗黑帝国里的美女还不是普通的可怕。他笑着说:“各位姐姐们,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至于这些人。”他又冲他们笑道:“留下一个当车夫,其它的全留在这里,让鱼儿把他们挂在树上就行了,保证别人还以为他们是孤魂野鬼,反正他们很适合,一个个面色惨绿。” 一群美女面面相觑,发现对方的脸上都已露出了笑容…… 第七节历史巨变 暗黑帝国,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首都京城更是大陆第一大都市,历史悠久,商业繁荣,现在暗黑帝国的皇宫,就是由暗黑法皇亲手督建。覆盖方圆一百余里,外设壕沟,沟内引地下寒水灌入,墙搞八丈,隔离天日。毋庸讲是皇宫,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城池。 宫内却是重阁巍峨,层楼高起,置身其内,只见青松拂檐,玉栏绕砌,富丽堂皇,竟不知有多大。 皇宫大殿上,暗黑法皇正在接见第一百二十名美女,其她的美女都站在大殿的一面,小声说着悄悄话,还不时偷看暗黑法皇几眼,话声虽小,但加起来就很大了,整个大殿上闹轰轰的。 暗黑法皇绷着一张脸,没有焦点的看着台下众多的美女,他此时只看中了一个叫月亮的知性美女,只是不为未何,总觉的以前见过月亮,而男子中有个叫小魔的,也很符合标准。 “喂,已经选中了两个,我们不要再看下去了,剩下的让他们回去吧,而且剩下的美男素质好像不太高。”恶龙低下头对暗黑法皇说道。 暗黑法皇苦着一张脸,低声说:“不行,要知道这次选美分三级接见,第一级是普通选进来的,第二级是普通大臣的子女,第三级就是对帝国贡献很大的老臣的子女,奇*shu$网收集整理第三级最麻烦,必须一个一个接见,而且必须赐座,现在要进来的就是第三级的美女们。我如果不接见她们,老臣们会心理不平衡,帝国平衡就失调了,这些人是必须见的。” 恶龙声深喘了口气:“好麻烦,那要不要把那两个选中的人先叫到内宫去,我看也不会再有人能超过他们两个了?”它很头疼的想着该怎么说。 “马上就能完了,第三级的只有十个人,再坚持一下。”暗黑法皇给恶龙打气,同时也是再给他自己打气。 “唉,快点完吧!”恶龙边叹气边祈祷。 美女一个一个从大殿外走进来,暗黑法皇勉强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接见,当要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心道这下总算要结束了,很高兴自己终于能休息了。 这时最后一个美女走进大殿。 这个女子一走进来,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丝袍,丝袍在温暖柔黄的灯光映照下变得盈白如雪。头发用一枝乌木簪高高别起,两颊边却又有几缕飘落下来,散在肩上,别具一番幽艳。 她的双目秀气而狭长,眸剪秋水,眉黛春山,随便在那里一站,便是一种绝世的风姿,令人心碎难忘。 ※※※ 暗黑法皇这才像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干咳一声道:“给这位姑娘赐座。” 丽人向他嫣然一笑,一顾销魂。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笑,笑容神秘而幽远,仿佛梦一般幽灵深邃,就像云破月来,蝶花弄影。 暗黑法皇不由想起一首诗:红颜称绝代,由来自相许,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他日纵然过眼年华水流云散,今昔一切来如春梦,想起也徒增稠怅,但有今日这一笑,他年也足以荡气回肠。 眼前这名美女,就称得上绝代佳人了吧,只是一向红颜绝色遭天妒,只不知这名女子命运如何,他不禁深深为她担起心来。 但他却没察觉到恶龙睡意全消,双目圆瞪,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地瞪着刚进来的这名绝代丽人,绝代丽人似乎察觉到它,冲它一笑,一笑已经够了,这一笑里包含了无数的警告,恐吓和危胁,恶龙被吓的颤抖不已,脸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和暗黑法皇说。丽人见此景,知道自己一笑起了做用,笑得就更开心了。 “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暗黑法皇文诌诌地问。 丽人一脸哀伤之色:“小女子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女子自幼无父无女,被人扔到了青楼门口,被老鸨发现捡起来,从小就生长在楼里,小女子今年刚满十八岁,老鸨就要小女子接客,小女子不从,老鸨又是从小将小女子看大,知道我既不愿,就绝对不会做,就在小女子吃病痛药时在药里下了鬼,小女子拼着天寒地冻,在外面跑,昏倒路边,被城主的女儿zhang504发现,将小女子救起,让小女子代替她的名额参加了这次选美,希望借法皇陛下之力找回小女子的父母,在小女子有生之年见一见亲生父母一面,请法皇陛下替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名叫该隐。” 丽人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小姐不用伤心,鄙人一定会帮小姐找到父母,小姐请上坐。”暗黑法皇听得伤心不已,果然是天妒红颜,他早已忘记了选美原来的目地,连忙上前扶起佳人。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问道:“小姐说的有生之年是什么意思。” 丽人脸色更悲:“小女子体质特异,听大夫说活不过二十岁。” 暗黑法皇听得更加悲愤:“小姐只管在宫中住下,鄙人会负责给小姐办好一切,小姐只要休养就好了,等病好了,一切都好办了。”丽人似已悲急,冲入她身前的暗黑法皇怀里,肩膀不停颤抖。似乎已哭了起来。 恶龙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只恨不能把该隐的真实身份说给此时已昏了头的暗黑法皇听,也只有它知道该隐此时不是在哭,而是在笑。 众佳丽和美男似乎也被这个凄美的故事所感动,在为这位风华绝代的苦命女子所悲伤。 却在这时,发生了异变。 丽人身上突然浮起一块在发着刺目白光的玉石,暗黑法皇的黑晶石也被某种异力所吸,在空中发着漆黑的黑芒,两块玉石在空中相交。就像要融合在一起。 该隐第一个察觉到事情有异,这时只听大魔导士在大殿的另一方向他们跑来,。还大声叫道:“该隐阁下,您的玉避邪和他的黑晶石产生了共鸣,赶快把它们分开!” 该隐想要把两块石头分开,却没想到石头自动分开了,玉避邪爆成了无数粉沫,从中涌出了无数的大妖。 “快逃,他这个恶魔追不到我们几万只,快逃!” “我好饿,我想吃人了,哥哥,我好饿啊!” “出去再吃,在这吃会被他抓住,你又想在里面呆几万年吗,快走!” “你们哥俩别吵了,快逃,我们几万只也打不过他的,快走啊!” “他最近突然有了种吃妖怪的爱好,我贴近他胸口处,听他说要把我们清蒸,红烧,敦肉,烧烤着来吃,我们快逃,不要被他吃掉!” “我不要在呆在那个拥挤的地方了,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普罗米修斯这个恶魔,我要走,我要走!” 几万只不同种类的妖怪在不停变大,却不敢吃大殿里的人,一个个想要朝宫门飞去。大魔导士见事不妙,他自知这些妖怪是就算出来两三只他也打不过的千年万年大妖,他想撑起防护罩护住众人,才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这时一股力量朝他涌来。 “快,你把他们所有人都护起来!”该隐冲魔导士大叫。 大魔导士点点头,发现自己力量足够能撑起一个护住几百人的高级防护壁,他忙口念咒语,将呆呆望着无数妖怪的众人护起来。月亮则在一旁用水晶球为大魔导士的防护罩增加更高的护力。 这时妖怪们有很多已冲出了大殿,大殿中防护壁外的妖怪挤成一堆一堆,在拼着挤出大殿。大殿经不起这种剧烈的冲击,在轰鸣中倒下了,无数砖瓦向防护壁砸去,都被弹开了,落在了妖怪们身上,再加上大殿外,皇宫中的人,情况顿时一片混乱。 无数的人在逃命,无数的妖怪也在逃命。 “我是地母该亚与鸟刺诺斯所生的伊阿珀托斯的儿子,是提坦神之一的普罗米修斯,请付与我这个人类的创造者,人类的辩护人,以及人类的保护者身份的罪人以天地之间无限的力量吧,让我能够保护我所爱的人类,收服这些妖孽,我所爱的天地啊,我祈求你们,请赐与我力量吧!”这时众人和众妖的视线都以被这一声呼喊所吸引。 只见该隐飘在空中,黑发已变成满头的银发,头上发簪也不知掉在了那里,银发因一股巨大的异力而在空中不住的飘飞。他变成了银发的绝代美男子,眩目得就像一尊神祗。 他手中拿着一团蓝芒,蓝芒逐渐扩大,就好像有吸力一样,原来大殿内的妖怪首先被吸进蓝芒中,其它远去的妖怪也被不断地吸入蓝芒,它们拼命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最后还是被吸了进去,蓝芒中似有无数尘埃在窜动。 第19章 该隐脸上现出疲惫之色,但妖怪还是在被蓝芒不停的吸入,缩小。 当最后一只妖被从远方吸入,该隐口中念着咒语,蓝芒逐渐消失在他手中,他缓缓落在地上,脸上全是晶莹的汗珠。看起来累得不轻。 “快把他关起来!”恶龙冲着怔在一旁的暗黑法皇叫道:“现在他全身的法力好像都用完了,这正是个好机会!” “可是,可是这样乘人之危……”暗黑法皇总算还有点良心,却听恶龙又在一面喊着:“他什么都知道,你可以问他所有的事,而且他还是能预知未来的神,抓起他就什么都有了,地下的矿石以及不死的药剂,快点干吧,再不干就来不及了!” 暗黑法皇一咬牙,拿起手中的黑晶石,念起一长串咒语,该隐见事不妙,手中出现一道碧光,直射向大魔导士和月亮。 只听他又说:“大地母亲啊,请将您的儿子普罗米修斯的朋友送到谁也找不到的遥远的天际,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在他的叫声中,大魔导士和月亮被碧芒射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则被暗黑法皇在同一时吸入了黑晶石中,在空地上,回荡着他被吸进黑晶石前最后一句话:“恶龙,你这个小妖怪,等我法力复原,我非把你剥了皮,敦成肉酱吃。” 卷二·第四章斯人独憔悴第一节等级飙升 大魔导士在昏迷中听到有人叫他,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月亮焦急地看着他。 “小魔,醒醒,我们到了个奇怪的地方!”月亮急着叫醒大魔导士,看到大魔导士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终于松了口气。大魔导士神情恍惚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在一间空旷的地方内,像一个房间。房间是密封的,没有窗户,不知为何四周还像白天那样亮。房间四周的墙壁冰冷苍白,只有中央地面桌子上摆着一台奇怪的白色方块东西,这个东西有一人高,分成好几部分,桌案上方型的屏幕显出死黑色,整个房间充满了诡谲的不协调感。 “这是什么地方?”大魔导士惊奇地问。 月亮神情萧然,从怀中拿出水晶球递给他:“你看,这个水晶求有透视的作用,这是我透过墙壁看到的景色。” 月亮将水晶球举高,水晶球有拳头大小,在这个奇怪的房间内散发着一种冰冷的蓝光,然后逐渐有了变化,显出一种接近黑的墨蓝色,其中还有怪异狰狞的鱼在缓慢地游着。 “在我看过的很古老的古籍中曾提到过这种鱼。”月亮指着水晶球中一条发光的鱼道:“这种奇型怪状的鱼叫深海鱼,是在几千米以下的海底才会出现的,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在深海中!” 大魔导士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待的地方……。” 月亮摇摇头:“是从未有人到过的深海!” 她接道:“而且,这个建筑好像是很久以前的前人制造的,后来才沉入深海中,它本来好像是在陆地上的建筑的!”大魔导士大惊:“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他实在生气,该隐竟将他们送到了这种鬼地方。 “不一定,我刚才用水晶球占卜过了,这里有一线生机,但我们必须要好好把握机会,这是水晶球占卜到的,当然,因为占卜师为自己占卜是不吉利的,所以我是以你的命运来占卜的,我们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地方能通到海上。”月亮又微笑着说:“人类的创世神是不会把我们随随便便扔在一条死路里的,走出这里虽很危险,但一但走出去,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走吧。” 大魔导士试探着问月亮,边看她的表情:“你猜到他是谁了?” 月亮点点头,微笑着道:“我早该猜到了,不过,他可真是个有趣的神。”她笑起来:“我们快走吧,找到回去的路最要紧。” 正当他们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地方时,却听到身后突然响了奇怪的声音:“欢迎各位来到d公司rpg探险乐园,我们这里会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咯咯……咯啦兹……兹兹……” 两人回过头去,只见那台奇怪的白色方块东西的屏幕上有无数数字在闪动着,两人对视一望,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听那台东西过了一会儿又发出如金属摩擦般的声响:“各位顾客请原谅,电脑分机一号因太长时间没有运转,产生了程序出错问题,现已修复,可以正常运转。” 月亮还算镇定,她望着那台怪东西说:“你叫电脑?”她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分析错误,是电脑分机1号,电脑总机将分析你们的长处,选择你们该走的通道,请稍等片刻。”那台叫做电脑分机1号的怪东西又说。月亮和大魔导士不再说话,静等着电脑分机一号的结论,因为他们都发现这是走出这里的唯一一条出路。 电脑分机一号过了好久才又说:“经总机分析,你们适合走魔法与预知之路,这条路分三关,预知迷宫,魔法圣战,综和原野,将走过十三节楼层,到达总控制室接受礼物,本公司三十二亿五千三百二十九名顾客中曾有一名顾客通过,他走的是全能之路,恭喜您能成为下一位魔法与预知之路的预知迷宫顺利闯关者,请走一号通道,在那里你们将选择你们将走的路,如果在第一关的一百条选择路线在中失误,将会被删除,电脑分机一号服务到此为止,d公司rpg探险乐园闯关游戏现在开始。” 它话刚说完,屏幕突然又变成了一片黑暗。左面的一面墙壁“刷”的一声,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深遂,一片漆黑通向远方…… ※※※ ps:rpg,电脑游戏的一种,角色扮演游戏缩写。其它有诸如策略(slg)、动作类(act)、即时战略(rts)、冒险类(avg)、模拟经营类(sim)、养成类(edu)等等。国内rpg游戏的代表,自然就是那个有名的仙剑了。d公司,则是该隐很喜欢的一家游戏制造商的简称,至于是哪家公司,大家就慢慢猜吧……呵呵,因为涉及到版权问题,在这里就不能说明了,常玩rpg的朋友一见,自然是会心一笑。 ※※※ 在同一时间,全大陆都流传着一条消息,暗黑法皇贪淫好色,在全国劫持俊男美女,久未出现的天神扮做美女惩罚暗黑法皇,却被暗黑法皇摔破了除妖容器,放出了几亿只妖怪,天神因收妖耗尽法力,暗黑法皇忌妒天神美貌,趁虚而入,将天神关入邪镜。 大陆上无数有志气,有理想,有正义感的青年无不立刻向暗黑帝国进发,立志要救出天神。有一些起义军也趁此机会组建军队,扩大声势,还有些人在四处寻找神的使者咕噜月亮和帝国魔导士协会的首席大魔导士,巫师集团声势一落千丈,大陆上顿时行势剧变,风云诡谲…… ※※※ “喂,这已经是第十批人了,你究竟干了什么!”木夕一边拉着伊夜拼命的在山路上跑,一边苦着脸问她。 伊夜看起来很惊奇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就好了,你说呢,银蓝!”伊夜把头转向银蓝。银蓝冲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伊夜又把脸冲着木夕:“你也看到了,我们跟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木夕苦笑:“还是快跑吧,再说话就要被追上了,我们被追了几十里,也不知甩掉了多少组追踪者,可是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做过什么让大堆人马追着我跑的事,肯定是你们惹的!”他不停地跑,也在不停地说。 伊夜一撇嘴,突然停了下来。她肩上的银蓝差点被她摔下去。 “喂,你停下来干嘛,我可不想和他们打!”木夕急急忙忙地说,便要拉起伊夜继续跑,伊夜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跑了,你要走自己走,再这样跑下去几辈子才能练好功夫!” 木夕急道:“你疯了吗,你看看后面的大队人马,最少也有一百个,就算是我也打不过,更别说是你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急得几乎已经快发疯了。 “我不管,我不走了,要走你走,你走了就永远别想拿到占星图!”伊夜死不领情,坐在原地。等着身后越追越近的大队人马。 木夕见状,也实在没办法,赔着一张脸说:“我的姑奶奶,你能练功,我就算再打一千个武功也还是升不了级,我的武功等级已经够高了,除非再打一万个,所以我已经一两年没待要打过仗了,你这真是太……唉,我不说了。”他也学伊夜坐下,呆瞪着渐渐追近的人们。 “终于追到这群兔子了,抓住他们!”追捕者大声叫着,但谁也不敢先出手,都远远喊着。 “不如这样吧,你们十个人分成一组,打我们两个人一只猫,这个条件不错吧,但我们的条件是你们必须让我们有吃药的时间,如何?”木夕看他们迟迟不动,突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有利于敌方的条件,让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搞什么!我还不想死!”伊夜紧紧抓住木夕的衣服袖子,开玩笑,这么多人一起上,有几十条命也不够死,没想到木夕连这种简单的问题都不想想,该怎么办,拽着他一起跑算了。木夕被她扯的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伊夜误会了他的想法,忙对她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要死也是我死,他们没时间对你动手,只要你跑的够快。” “好,那你保重。”伊夜想想,觉的自己一开始真不该停下来,一直向前跑就对了,不过此时多了个木夕把追捕者挡住,自己跑的岂非更轻松了。 第20章 木夕听她这么说,一张脸终于拉了下来。没想到伊夜这家伙还真的不管自己这个多才多艺的美男子了,难道真的要打吗?他望着眼前数不清的人马,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 木夕眼见伊夜准备走了,一把拉住她的衣服,苦着一张脸道:“你还真的要丢下我就走,要打一起打,要走一起走,这才是最正确的方针,没办法了,我们两个一起上吧。”他边说边向前跑,伊夜也被他带的向前冲去,银蓝蹲在伊夜肩上,一片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会从伊夜肩上摔下去。 追捕者们见面前这两人自己冲了上来,心中也是大喜,纷纷掏出打架用的家伙,也向前方冲了上去。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们如果打倒一个人,武功就能提高,伊夜她挂得越早,我们得到的属性增加值就越高,我们真是打仗打对了。我们再接着打!”木夕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就把正要向他兴师问罪的伊夜嘴堵住了,她和银蓝吃惊地张大嘴,呆在一旁。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伊夜奇怪地问木夕。 木夕笑个不停:“这些事一会儿打完了再说,我们先打仗,对了,银蓝,我们两个就拼命用最好的招式攻击伊夜,哈哈哈,我已经两年没练功了,从今天开始就要痛痛快快的练功,这种机会千年难得啊,太好了!” 银蓝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的结果,伊夜身上究竟带着什么东西,为何她一受伤,对方的人就自动挂了?难道是该隐大人的诅咒,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跟着那两个爱打架的疯子一起行动吧。 ※※※ “今天天气真是好,小鸟和树都围着俺绕……”木夕高兴地唱着童谣,走在林木繁茂,风景怡人的山路上,却听耳边伊夜怒骂道:“你不要罗罗嗦嗦唱歌了,你的嗓子简直可以比做乌鸦嗓子,真是有够难听的!” 木夕赔笑脸:“是是,我不唱了,人家因为刚才练功练的太高兴了,才忍不住唱的,伊夜大姐,你可不可以把占星图再给我看一眼,只要一眼就够了!”他好话几乎已经说尽了,但伊夜还是不给他看一眼,只是扫给了他一个老大的白眼。 “你几岁了,不但唱童谣,还自称人家,你的恶心程度简直可以和画那张图的人的自恋程度比了,再不闭嘴,我一眼也不给你看!”伊夜又骂他,木夕一看就知道她今天心情差到了家,木夕趁她不注意,一把把银蓝从她肩上揪下来。他提着银蓝远远吊在伊夜身后。 木夕神神秘秘地靠近银蓝,还不时偷看几眼伊夜:“银蓝,伊夜大小姐今天是怎么了,打翻那么多人还不高兴?”他为了自己免于怒火的袭击,只好先查清楚伊夜出了什么事。 只见银蓝打了一个哈欠,才缓缓开口:“女孩子的心事谁能懂,少女的心情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时起时伏,不过这件事我却是懂的。”木夕听它慢吞吞地说,急得都快冒火了:“那你就快说,不然伊夜大小姐一发火,你我都要造殃!”他紧张地望着走在前面的伊夜,她显然还没发现肩上的银蓝不见了。 银蓝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非同小可,它想起来今天四次摔到地上是不是伊夜故意的,不敢再摆样子,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伊夜本来升了级很高兴,但她不经意间看见了你的等级,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去夸她几句女侠啊什么的,说不定她就理你了。” 木夕苦着一张脸,显得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这又怪的了我吗,谁让她以前不好好练习攻击招式!” “怪不怪得了都怪你,她就是这种人,所以你赶快把我放到她肩上,自己想个消她火的好办法!”银蓝献计。 木夕突然拍掌,一把将银蓝向前扔去,银蓝不偏不倚地落了伊夜的肩膀上。 伊夜似是有所察觉,回手一把拽起银蓝:“呔,你们哪个小贼,敢在本女侠肩上落脚,看本女侠不把你给摔死!”只听“啪通”一声,银蓝被她重重摔在地上。 伊夜瞪着地上痛苦万分的银蓝,用一点都没有歉意的眼神看着它:“我不是故意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在我肩上乱跳!”银蓝在地上痛苦呻吟着,过了好一会儿,伊夜才又对呆住了的木夕道:“看它的样子好像不行了,我们去城市里给它买馆材,希望它不要变成鬼来找我。” ※※※ 银蓝卧在客栈的床上痛苦地呻吟着,看起来这回摔得的确不轻,它可是有苦自己知,全身就像是要散架,骨骼疼痛不已,刺痛布满全身,好像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伊夜一点事都没有地看着画册,感动得不住往下掉眼泪,还不时掺杂两声叫骂:“白面者你这个害人精,哪天让我碰到你,我非把你剥了皮!” 看到最后,伊夜已泪如涌泉般流下,一手捂住脸,哭个不停。 “喂,伊夜,我真佩服你,三十多本漫画才花了七个多小时就看完了,但我难道不比那里面的人惨吗!”银蓝痛苦地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同伴一点良心都没有,偏偏它两个同伴都是这种人,木夕买药买了四个小时都还没回来,一看就知道他不知溜到哪里逍遥自在去了。 伊夜闻言狠狠瞪了它一眼:“闭嘴,你能和老虎比,我情愿用一千个你换他活过来,他比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强一千倍!” 银蓝苦笑:“我好歹也是你的同伴,你怎么这么喜欢咒我死,木夕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活受罪。”伊夜闻言,脸色变沉:“有我这个美女照顾,你受什么罪!小心我再把你扔下去,你就再受一次伤算了!”她又面露凶色:“野外多了一只叫银蓝的野猫的尸体,别人看见,也会说,你们看,这只野猫好像是摔伤的,还能用来敦猫肉火锅,我们把它吃了吧!” 银蓝听得面目铁青,哑着嗓子大叫:“我是你的同伴啊,你怎么能这样干!”它心中大惊,因为它觉得伊夜说不定真能这么做,所以要先以情动之,这是银蓝攻心学的第一章内容。 “你要是不想变成猫肉火锅,就给我乖乖听话,不许再说他的坏话!”伊夜贼贼笑了起来。银蓝听得心中叫苦连连,它几时说过什么‘它’的坏话了,但现在也只能把疑问咽在肚里,自己要是问出来,说不定伊夜真能找出一堆,把它再整上一顿。 这时“啪”地一声,门被人撞开了,木夕神色慌张地冲进来,他从床上一把揪起银蓝,拉住伊夜的手:“跟我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伊夜和银蓝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揪出了房间。 木夕慌慌张张地带着他们在大街小巷中不断绕着圈子,来来往往于人群之中,伊夜和银蓝被他绕得头晕眼花,来不及问一声,木夕已经把他们带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里。他敲了敲其中一户的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半百的婆婆把头露出来。 “谁家的公子爷,找我们来买药吗?”老婆婆很疑惑地问。 “不是,我是来要饭的,我想吃兔肉,而且要清蒸的,必须加上十斤辣椒,十斤酱油,一百斤醋。”木夕说话很奇怪。 “一斤酱油,一斤醋,一斤咸盐行吗?”老婆婆又问。 “那你就给我加一千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木夕又道。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老婆婆又说。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木夕对道。 老婆婆脸色全变,换上一脸笑容:“原来真的是公子,因为最近易容术太先进,所以老身也不敢确认,公子请进来,那位姑娘是……”她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伊夜。 木夕笑着说:“她是我的朋友,我们进去说话。”他拉着伊夜,走了进去。心中却想绝不能再让她问下去,不然自己又要莫名奇妙多出来个未婚妻了,由其是像伊夜这样性格恶劣的人。自己宁愿娶个丑女也不要娶她! 老婆婆笑得格外诡异,木夕看在眼里,心中只觉有种不祥的预照…… ※※※ 屋内是很普通的平民家居摆设,只有几张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伊夜很奇怪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木夕摇摇头,告诉她不要再问,又拉她走到桌子前。 “喂,等等,我们来这里干嘛,你别揪我了!”伊夜努力挣开木夕的手,她实在不明白木夕带她来这里干嘛。 木夕只说了一句很特别的话:“钻到桌子底下。”他说完这句话就不愿意再说什么了,自己第一个钻进去,又出来向伊夜招招手:“快点进来!”银蓝跟进去,只听银蓝“喵呜”叫了一声,伊夜大惊:“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夕你在搞什么鬼!”说着,她也壮壮胆子跟了下去。 伊夜下去时却吃了一惊,只见桌子下有一条地下通道,通道不长,可以看见出口处有亮光,伊夜急急忙忙跟下去,却见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厅堂,厅堂周围无数门不知和何处相通。许多人围着厅堂周围的木桌埋头苦干。有很多穿着稀奇古怪服饰的人,见到木夕都行了个很奇怪的礼,木夕则向他们点点头,看起来身份很高的样子。 木夕自豪地回过头对伊夜笑道:“不错吧,这是我们魔导士协会的密秘基地,刚才那个老婆婆叫媒婆,是我们组织里最三八的,所以我叫你不要和她说话,你跟我来这边说。” “魔导士协会,是小魔在的那个组织!”伊夜讶然问道。木夕回过头,一脸疑惑之色,怔了一会儿,拉起伊夜的手,带着伊夜和银蓝走进无数门中的其中一扇特别豪华的门。 第21章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木夕把一堆纸卷扔给伊夜,伊夜接起纸,只看了一眼就惊住了:“这不是我的头像吗,怎么把我画得这么丑,这个丑女才不是我!”伊夜又忙着把纸扔给木夕。木夕看着她一脸装作不认识图上人的表情,苦笑道:“你看仔细点,这是暗黑帝国的特级通辑令,是暗黑法皇亲自发出的命令,就算极恶的江洋大盗才是一级通辑令,你究竟干了什么事,让暗黑法皇发出了这种要命的通辑令?” 伊夜一脸秘茫地摇摇头:“我没干过什么事呀,为什么要通辑我呢?”银蓝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我们救月亮的事!”银蓝觉得就是那件事引起的。 木夕想了想,疑问道:“月亮是不是指有名的占卜师咕噜月亮?”伊夜和银蓝忙拼命点头。木夕看了他们一会儿,看他们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只得又解释说:“不可能,因为咕噜月亮以前的通辑令才是二级通辑令,但你们看,她的二级通辑令也变成特级通辑令,和我们协会的首席大魔导士还有你贴在一面上!” “有没有我?”银蓝紧张地追问木夕。 “你倒是没有,不过你已经变成了通辑标志,银蓝色的猫咪,但最奇怪的就是还有一个人……”木夕从一层通辑令中取出一张赏金最高的。 “该隐大人!”银蓝叫了起来。 木夕望向银蓝,惊奇地问银蓝:“你认识她?” 伊夜看着该隐的通辑令,不等银蓝反应,恨恨地骂:“那个人是这只笨猫的主人,他简直坏到了家,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我们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可怜到没饭吃的地步!” “不可能吧,这么美的美女,单是一幅失真的画像就这么美,可以想像绝对风姿迷人,倾国倾城,绝对很体谅人的!”木夕很肯定自己眼光绝对没错。 “叱,你的眼光有误,嘿嘿,这张图画的可真不错,为什么人人看见了都说是女的,你看看底下标注性别,是男是女,嘿嘿嘿,当初我见他时认错了他的性别,他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没想到天下的笨蛋还真不少,不只我一个,还是因为他真的长像就像女人。”伊夜嘲笑着道。 木夕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不会吧,他他……他是男的!”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但伊夜无情的话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你就别做梦了,要不要问问银蓝,银蓝可是他养的宠物,对吧,银蓝!” 银蓝叫起来:“该隐大人哪里像女人,伊夜是你自己太笨,才会认错,而木夕是因为这张图画的失真才会认错,说来说去伊夜你都是个蠢蛋……”它话还没说完,被伊夜一把拎起脖子上的皮,吊在空中,伊夜冲木夕笑了起来:“木夕,你继续说,别理这只蠢猫!” 木夕好不容易才从失望中恢复过来,点点头,缓缓道:“这位该隐的通辑令今天本应该撤下来了,我拿的是最后一张,这说明他肯定被抓了起来,因为暗黑法皇亲自下的通辑令是绝不会自动撤回的,所以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可能的,他那个人虽然自恋,但法力好像比小魔还高,是谁被抓他也不可能被抓住啊!”伊夜出口反驳:“你看的那些东西就都是他教月亮时画的,他怎么可能被抓住,你太搞笑了,说不定是他和暗黑法皇勾结在一起了!”伊夜死都不相信,把脸别过一旁,不理木夕。 “那你给我看看你珍藏的小本上究竟写了什么,我才会知道他有多利害,怎么样,伊夜?”木夕试探着问伊夜。 伊夜在身上左翻右翻,不多时,翻出了一叠用纸包的东西:“给你,拿去,还有,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说完,她又一把拎起了银蓝:“银蓝,你说是不是!” 银蓝沉着脸:“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了去!”它心情也不好,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那一边,木夕正在像海棉一样贪婪地吸收着知识…… 第二节怪异世界 “月亮,这回走哪边?”大魔导士擦擦头上的冷汗,问着月亮。刚才月亮没说走哪边时,他自己先迈出一步走错了路,差点掉在钢针陷井中,要不是月亮急时抓住他,他只怕就要真的变成一陀蛋白质了。 月亮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又在一旁占卜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指着四条通道中的右面一条:“是这条路,绝对没错,我们走吧。”大魔导士跟在她后面,抱怨道:“还说是游戏,我看要是游戏也是死亡游戏,我真怀疑这种游戏的魔法与预知之路都这么难走,全能之路居然还能有一个人通过!” 月亮迟疑了一下,缓缓说:“不,我觉得这里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突发而缓慢的变化改变了它们。”月亮也不是很确定。所以只能这样说。大魔导士听着,突然又问:“月亮。我们走过几条选择路线了?” “我记得是九十九条吧,好像还有一条就能通过第一关了。”月亮想着想着,终于松了口气:“好了,我们到最后一条选择差路了!我看看这是走哪面!”月亮拿起水晶球,又开使预测。大魔导士几乎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 月亮手中的水晶球突然亮了起来,月亮的眼睛也跟着一亮:“我知道了,直走就对了,我们快走,这里是有时间限度的,路就要被堵住了!”说罢,一把拉起大魔导士的手,就向前猛跑,大魔导士就不明所以然地跟着她向前冲。 他们拼命冲出直走的路,就到了一间和开始一样的屋子里,正当他们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大魔导士一回头,就发现回去的路被堵死了,原来的路口现在就只剩下一面白花花的墙壁,就好像从没有那条路存在过似的。 “这是什么鬼路,我们要是晚到一步,就被堵在墙里面了,这还叫游戏嘛!”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发怒的时候,大魔导士终于发怒了:“这是什么东西嘛!” “稍安误躁,电脑分机二号以接受分析,分析结果:两位顾客能力不足,无法闯入第二关‘魔法圣战’决定一位顾客服用‘魔力药水’,增加预知与祈导能力十倍,一位顾客服用‘铁人气功散’增加魔法攻击力,魔法防护力,魔法治愈力,魔法逃跑力,水系攻击,土系攻击,风系攻击,火系攻击各一倍,本公司三十二亿五千三百二十九名顾客中曾有一名顾客通过本公司的最高杰作d公司rpg探险乐园,他走的是全能之路,恭喜您能成为下一位魔法与预知之路的魔法圣战顺利闯关者。”第二间房中和电脑分机一号一模一样的电脑分机二号也开使运转。 电脑分机二号话刚说完,雪白的墙壁上就突然出现两个盒子,月亮一步上前,拿起一个漂亮的透明小瓶子,仔细观察起来,过了一会儿,突然全喝了下去。 “小魔,给你这个,电脑分机二号好像没骗人,这个药水果然管用!”月亮激动地把另一瓶药水扔给大魔导士,大魔导士接住药水,惊呼起来:“我以前在古籍中看过关于增加属性值药剂的消息,这个就是其中一个只有记载,连名字都没有了的魔法圣药,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把打开瓶盖,把里面的药水喝下去。因为像他这种人已经将魔法差不多练到了顶级,在魔法上想要再做出突破是很困难的事,更别提高出自己原来水平的一倍了,这种奇遇,是每个练习魔法的人都梦寐以求的,所以大魔导士此刻的心情激动万分,也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大魔导士等着自身的变化,但等了很长时间,身体都没有什么改变。 “怎么还没变化!这是怎么回事!”大魔导士不解地拼命摇着电脑分机二号。 “别再摇了,电脑分机二号因长时间没有维修,已经快散架了,你们人类就总爱这样自以为是,为什么说属性提高就必须身体有变化,这是不符合逻缉思维的,身体会起变化通常是因为身体与药剂不能协条造成的,我们d公司不会出产那种劣质药剂来骗顾客的入场费,你别小看我们公司的新一代智能电脑总机管理系统,我们也是有尊严的,电脑分机二号,把他们送到魔法圣战的场地去!”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骂着大魔导士。 电脑分机二号兹兹轧轧地运转:“电脑分机二号还没有说一些有关事项,这样~~~兹兹~~~~兹~~~~~~轧轧。”它的程序似乎又像电脑分机一号一样出现了问题。 那个声音又再次出现在房间里:“智能电脑总机管理系统开始修复电脑分机二号的程序错误,现在由电脑总机开始控制,电脑总机拒绝提供第二关资料,第二关魔法圣战开始进行,请两位顾客准备就续,请两位顾客准备就续!” 月亮刚想说什么,却只觉身体凌空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吊在了空中,身后的东西又把她一甩,便从上面的一个小口甩进另一个地方。大魔导士则直直摔了进去,比月亮摔得惨多了。 这个地方鸟语花香,一片蓝天白云,绿郁青葱,水中到处都是自在畅游地各种小鱼,天空中也不时有鸟飞过,落在枝头鸣叫,他们就像是到了另一个地方,天上还悬在着一轮刺目的太阳,阳光洒在月亮和大魔导士身上,照的他们惊喜万分。大魔导士高兴地大叫:“我们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月亮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意,但还是笑着点点头:“我们是出来了。” “真没常识,连电脑自动显现系统设备都不知道,你们真的是人类吗?” 第22章 一个女孩子童稚的声音响起:“这些都是假的,电脑为了使顾客从第一关的刺激中恢复过来而制造的虚拟景像,因为你们把电脑总机惹火了,所以电脑总机没有告诉你们魔法圣战的情况,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问题,电脑逻楫思维系统派自动向导,也就是我来帮助你们,我是带路者天使。” 月亮和大魔导士怔怔地看着长着蝴蝶翅膀的可爱小女孩天使,过了好一会儿才齐声问:“这也是游戏场地!?” 天使笑着点点头:“对,这是魔法与预知之路第二关魔法圣战的游乐场地,游戏规则很简单,你们将打败这里不同属性的五个电脑控制机器人或妖怪,拿到它们的信物,才能出去,但是这里要比第一关难的多,机遇性和选择性也更大,如果闯关胜利将会得到不同属性的礼物,我将带你们前往第一个妖怪的所在地--斯芬克斯的迷语之屋。”斯芬克斯不是在悬崖上吗,怎么会在木屋里?“大魔导士奇道。”你好笨,这里的斯芬克斯又不是真的斯芬克斯,为什么非要在悬崖上,我们快走吧!“※※※”这里就是斯芬克斯的迷语之屋?“大魔导士看着眼前奇怪的小木屋,小木屋周围种着无数的菊花,罂粟,蔷薇和各种式样的枚瑰,不同种类的花被分得井井有条。而外面是用青竹搭成的篱笆,围住小木屋和花田,通向小木屋的路就只有花田中用碎石子铺成的小径,这里就好像世外桃园。 天使眉头微皱:”我记得她以前不喜欢养花的,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这种兴趣,总之,别管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她先一步走进院子,大叫起来:”斯芬克斯,你在家吗?“小木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细美丽的磬衫少女走了出来,她一眼看见了天使,高兴地直扑过来。”是引路者天使吗,我想死你了,见到你我好高兴,我这里已经几千年没客人了,快进来!“少女兴奋地说着话,一边把天使引进小木屋。 天使皱起眉头,叫着:”有顾客来了,你这样他们会笑我们的!“她很奇怪为什么斯芬克斯会变得这么热情。 月亮和大魔导士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她居然就是斯芬克斯! 斯芬克斯像是发现了他们,冲他们一笑:”欢迎欢迎,我视力有些差,请进来。“她一把揪住月亮和大魔导士,把他们拽进了屋里,又把屋门关上。 ※※※ 月亮和大魔导士坐在舒适的坐椅中,喝着斯芬克斯自制的玫瑰花茶,看着她和天使说家常话,觉得第二关要比第一关轻松多了,这时只见斯芬克斯向他们笑着说:”两位要来猜我的迷语吗,我的这关就是猜迷语,而且只有两个问题,很简单的!“月亮温柔地笑笑:”请出题吧!“”好的,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黄昏三条腿。在一切造物中唯独这种造物用不同数目的腿行走,腿最多的时候,正是力量和速度最小的时候,这种动物是什么?“斯芬克斯很温柔地笑着说:”这是我的第一道题目。“月亮想了一下,突然笑着说:”在生命的早晨,人是弱小而无力的孩子,便用两条腿和两只手爬行。人长大了便是生命的中午,当然要用两腿走路。到了老年便是生命的黄昏,人要柱拐仗,这不就是三条腿走路吗。“斯芬克斯呆了一下,随即又开始出题:”这位客人好聪明,但我还有第二题,一个作家的文章同时被两个人认为是他们自己写的,如果要知道这究竟是谁的作品,该怎么办?这是我的第二道题目,请两位客人再猜一下。“”很简单,只要再写下去就知道了,真的那个一定能接着写下去!“大魔导士想都没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斯芬克斯一下怔住了,她还没说什么,只听天使笑了起来:”快把你的信物给他们,他们好像急着要闯关的样子,就不要难为他们了。“斯芬克斯垂下头,手玩着衣角,似乎在想事情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你们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儿吗?“”是啊,我们要赶快回到陆地上,你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大魔导士笑起来,他觉得这位斯芬克斯真是很好客,和传说中的一点也不像。 斯芬克斯垂着头,看起来似乎十分难过:”好吧,我给你们拿信物。“说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去柜子里找。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东西,大魔导士迎上前去,正要接过信物,他只听到”噼啪“做响声不断传来。 天使脸色巨变,她冲大魔导士大叫:”别靠近她,她发生异变了!“斯芬克斯刹那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它是个长着翅膀的妖怪,有少女的头,狮子的身体,月亮一惊之下打开小木屋的门,正要叫他们都冲出来,却看到外面无数美丽的鲜花枯萎,变成了没有生命的暗黑色枯枝,土地讯速干烈,烈开一条条黑色的细缝,从细缝中可以看到有无数的蛇头在蠕动,渐渐从细缝中钻出,吐出红色的舌头”丝丝“做响。”我等的好辛苦,我想要有客人,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儿,我要给客人泡最好喝的茶,给客人坐最舒适的椅子,天天给他们做最好吃的饭,天天给他们猜迷语……“斯芬克斯突然冲他们三人一笑,这一笑好温柔,但在她诡异的身型衬托下却显得无比恐怖:”既使他们猜错了也不要紧,我只会轻轻拍着他们的头,和他们说,不要紧,还有下次,下次一定会猜对。但如果他们要走,我就要把他们撕碎吃掉,让他们留在我身边,我会拍着我的肚子说,不要哭,妈妈会照顾好小宝宝,你们说对不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使急忙叫着:”斯芬克斯你疯了吗!你想给我们公司破坏名声吗!“她也不知道斯芬克斯怎么会变成这样。”公司?“斯芬克斯迷茫地重复了一遍,似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公司?“”d公司啊,你是我们公司的特型机器人,是不能伤害人类的!“天使大喊着,希望能把斯芬克斯从疯狂中唤醒。”哦,我知道了,公司就是一些小孩子和一些大人,他们猜不出我的迷语,我就和他们开玩笑,把他们吓一跳,然后再和他们道歉,把它们送出游乐场,那个时候好快乐,天天都有好多不同的人来找我猜迷语,我觉得好幸福,可是……“她把头抬起来,脸上青筋显现:”已经几千年没人来了,我觉得好痛苦啊,也许机器人不明白什么是痛苦,可我不是机器人了,我已经是真正的斯芬克斯了,我不再是机器人了,我一个人好累呀,好寂寞呀,我要你们来陪我住,你们来陪我………哈哈哈……来陪我!“她说着说着,向三人扑来。 天使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它扑到身下…… 第三节异变 “喂,把我的笔记本拿来,我知道了,你只不过是想看占星图而已,把我的笔记本拿来!”伊夜一把抢过木夕手中的笔记本。满脸警惕之色:“好险,差点就让你都看完了,让你看完我还有什么活头,幸好才让你看了几分钟。”伊夜松了口气,瞪着木夕。心想这人真是有够狡猾,以后绝不能大意。 木夕看着她苦笑不止:“我的伊夜大小姐,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只不过一时忍不住,而且我才看了一点点,这点时间哪里够,你说呢?”他一脸苦笑看着正在打量他的伊夜。 伊夜想了想,点点头:“想你也不敢说谎,这次就原谅你,但再有下次的话,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就永远别想看到占星图了!”她恶狠狠地危协着木夕。她却不知道木夕从小就被公认为天才魔导士,而且有过目不望的本领,又对占卜这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他只要看下来,再凭记忆画下来就可以了,而解法跟伊夜左缠右缠也记会了,只是他又对上面的其它记载产生了兴趣,想全看下去,才会对伊夜低声下气。 木夕见她这种表情,终于松了口气,心想伊夜真是单纯,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这时只听外面有人闯了进来。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魔导士协会的密秘探子。 “少主,有紧急情况,暗黑帝国的首都选美上发生了异变,我们魔导士协会的首席大魔导士在那次事件中失踪,这份文件是详细记载,还有就是会主派您去暗黑帝国的巴都和新出现一支实力雄厚的起义军首领面谈一些关于我们双方合作的细节,这是会主亲自交待的!”探子递上一份文件,交到木夕手中,又行了个大礼,退出房间。 木夕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便惊呼起来:“创世神普罗米修斯出现了,怎么可能!”他拿起一张人物画像,伊夜没听清他叫着什么,正想问他,但木夕却把那张画像递到伊夜面前:“你看她像谁?”他问道。 伊夜看了一眼,想都没想就笑了起来:“这不就是该隐那个变态穿女装的样子吗,真是好玩,一个大男人居然穿女装,银蓝,看你主人这个样子,很不错吧!”她边笑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可木夕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紧张地看着文件,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问伊夜:“你说的该隐是不是一头及腰的眩目银发,然后很喜欢编故事骗人,看别人出丑的样子。”你还真了解他,他由其喜欢挖苦人,看别人哭笑不得的样子。“伊夜笑着说。 木夕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自言自语地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暗黑法皇为什么要对你发出特级通辑令了,肯定和这件事有关!“伊夜在一旁露出惊吓到的表情,瞪着看起来就像发了疯似的木夕,木夕过了好久,终于不再跳了,他笑看着伊夜说:”伊夜大小姐,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可真是了不得,而且你这个人最近变得很值钱,可能是现在全大陆上最值钱的人,卖了你就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几辈子,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追咱们,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奇怪。 第23章 “伊夜怔怔地看着木夕,好久才说了一句话:”我真的有那么值钱?“她自己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值钱。”对,不过我是不会卖了你的,因为我的钱虽然买不起你一张占星图,但也够多了,今天你就在这里找个自己喜欢的房间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就起程去巴都和现今起义军中最大的一支的首领,也就是李项羽会面商谈一些合作细节。“木夕不想多言,说了这句就走出房间。 木夕关门时,又对银蓝神秘地一笑:”你可真有个了不起的主人啊。“银蓝看着他的笑容,只觉的一阵阵颤栗之感充满全身。 伊夜在白色的走道上边走边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木夕:”对了,木夕,你在魔导士协会中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很奇怪木夕怎么会有那么多特权。 木夕闻言一惊:”我还没告诉你吗,我是会主的儿子,也就是魔导士协会中的少会主,虽然我们的年纪差不多,但大魔导士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傅呢!“※※※”天那!这家伙怎么什么也不怕,我们究竟要怎么办!“大魔导士看着向他扑来的斯芬克斯,惊呼着,不明白这个妖怪怎么什么都不怕。他只好再次使用”脱身术“险险避开了斯芬克斯的攻击。躲到了墙脚的花瓶后面。”别怕,我知道它的弱点,它是机器人,用水攻它,快点,不然我就要被它吃了!“天使在斯芬克斯的手中大叫:”快点,不然总是躲也没办法,你别呆呆的站在那了,快攻击啊!“ 月亮叫了起来:”你也是机器人,你要是……“月亮还没吼完,只听天使又急呼:”别说了,我是绝缘体机器人,不会中电的,我都快被吃了,你们快救救我!“斯芬克斯吼叫一声,向月亮扑去,月亮急忙使用祈导能力制造防护壁,天使被夹在中间,痛苦不堪,斯芬克斯则怒吼着不停地用爪子挖着月亮制造的防护壁,只看得防护壁中的月亮心中害怕不已,面上也露出惊恐之色,她连忙使尽全身的祈导能力,希望能多撑一会儿,让大魔导士有机会用水攻击斯芬克斯。 月亮的防护壁能量渐渐衰竭,已经由蓝色变成了淡红色,而且红色还在不断变深,这时大魔导士趁斯芬克斯不注意,一步冲出小木屋,向远方跑去,也不知出去干什么。天使看着,骂个不停,但月亮却什么都没说,还在用尽全力撑着已经快崩溃的防护罩。她看着小木屋外被大魔导士杀死的蛇的尸体,心想大魔导士怎么还不回来,她此时面色虽平静,但心里急得几乎快发疯了。 这时大魔导士已经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外面冲了进来,他将手中的东西对准斯芬克斯,又冲月亮叫道:”坚持一下,这个东西我还不会用,我先看看它怎么用才能喷出水!“大魔导士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手中的一团东西,好不容易将黑东西的管口对准斯芬克斯,但却因为不太会使用,水迟迟都不出来,急得他一头大汗淋漓。”笨,快将水管对准它的翅膀处,那里有个破损的裂缝直通到大脑的控制系统,将水对准它的左翅膀的下方就可以了,快点!“天使看在眼里也着急,忍不住出声提醒大魔导士怎么用水管。 斯芬克斯转过头来盯着大魔导士,看的大魔导士心中发毛,连忙使用雷系魔法向斯芬克斯砸去,自己则忙着摆弄那条叫水管的东西。水管在他手中不听话地左摇右摆,他刚想用水冲斯芬克斯,却发现斯芬克斯浑身发出”辟呖啪啦“的响声,冒着火光电花,它一把扔下天使,扭着脖子在一旁抽起筋来,身上不断冒出缕缕轻烟。不一会儿,斯芬克斯身体不断地扭曲,身体与头都快转成了一百八十度。”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么轻意……我就败了!“斯芬克斯不甘心地看着大魔导士,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败了,还是因为机器人永远也战胜不了人类的定理,终于大魔导士在它眼中不断模糊,最后渐渐消失,它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欢迎各位顾客来到斯芬克斯的迷语之屋,斯芬克斯将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服务……“天使惊魂未定地看着斯芬克斯的尸体,过了一会儿,才愤怒地转向大魔导士:”我虽然是个向导型二手货机器人,但我也是有尊严的,你既然有那么厉害的招式,为什么一开始不用,你故意想戏弄我!“她怒视着大魔导士,看他能说出什么理由。 大魔导士挠挠头,苦笑着:”我怎么知道它这么不耐打,而且我一开始怕伤着你,所以一直躲个不停,因为你也是机器人啊!“天使还在瞪着他:”还有当时你明明拿着斯芬克斯的自动浇水管,却不射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故意的!“她的自尊心因为大魔导士所做的行为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自动浇水管?我不知道啊,我只不过看见我们来时鲜花上面有喷水的东西在浇花,所以我才把它拿过来,结果却用不成,真是奇怪?“大魔导士奇道:”这个游戏里的东西还真奇怪,我以前从没见过?“天使瞪大了眼睛,像看原始人一样看着他:”你才奇怪,竟然连自动浇水管都不知道,你该不会是从山区来的吧,可我们公司的入场费是很贵的,乡巴佬根本付不起,哦。我知道了,你是从别处偷溜进来的,根本没付给本公司服务设施费,人身保险费,财产安全费和机器人管理费!“她在选择对公司忠诚还是对救命恩人报恩,内心不断地挣扎着。”我们一来这里就是在一间奇怪的屋子里,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亮刚整理好衣服,就替大魔导士回答了天使的问题。 天使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惊喜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帮你们预约了,我就说嘛,凭我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猜不出来!“天使显得十分高兴,因为她已经不用再做痛苦的选择了。这时只听大魔导士笑着说:”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斯芬克斯的信物是什么东西,可否拿给我们了?“天使点点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斯芬克斯的木制雕像:”就是这个了,给你们接着!“她一手将雕像扔给了月亮,月亮接住,不住赞叹:”真是好东西,手工很精制啊!“说着说着,便玩赏起来。”我们公司采用的设备像来都是最好的,这个当然也不例外!“天使很自豪地说:”谁都知道d公司的游戏设备是最好的!“大魔导士不耐烦地看着天使:”第二关的第二个妖怪是什么,我们赶快打完赶快出去,而且这里的妖怪要是都像斯芬克斯,我们就不用活了。“他心中很烦闷,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不留情。”不会啦,不会啦,除了斯芬克斯以外,其它的都是真正的妖怪,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天使微笑着说:”它们是很和善的,我上次去的时候,它们还和我打了几个招呼,而且它们都是我们公司逮捕的,已经经过了一定的人工改造,是不会干出伤害人类的事,所以你们就放心吧!“天使很自信地说:”下一站是--雾之都,我们走吧!“ 第四节诡境 暗黑法皇红着一双一夜未睡的熊猫眼,因为大殿被毁了,所以他在寝室里接待大臣,他昏昏欲睡地听着大臣汇报国事,脑中就只有星星在转啊转,想要好好睡一觉。 “法皇陛下,现在起义军的情况很严重,其中有一支由李项羽带领的起义军声势最大,已经打到了我们的临国灰城国的边境,我们是否要派大军去帮住灰城国镇压这群反贼?”一位资深大臣优虑地问着暗黑法皇,却见暗黑法皇问他:“什么,请再说一遍。” 大臣们吃了一惊,那位资深大臣无奈又说了一遍,他们都很奇怪暗黑法皇怎么会不专心上朝,而在那里发呆睡觉。 暗黑法皇被从睡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上朝,重听了一遍后,仔细地思考起来:“他们属于什么形式的起义军?” 资深大臣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依微臣所见,应该属于推选首领制的。” “李项羽的个性如何,他喜欢什么,他们起义军中有没有不服李项羽的人?”暗黑法皇又问道。 资深大臣小心翼翼地接道:“好像是属于亲和的农民个性,但做事很有魄力,领导才能也很好,手下的将领也很服他,而且不容易被打动。”他说一句,看一下暗黑法皇的眼神,看到暗黑法皇脸上没有不悦之色,才敢继续说下去。 暗黑法皇点点头:“他带的是农民起义军吧,那他们的装备应该很差,而且最终目标还是我们暗黑帝国,依我看其它的小国只不过是他们给我们的警告罢了。”他说完又冷冷笑了起来:“后备力量弱,粮草不足,孤军深入,而且看他急着攻打灰城国,就知道他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但还是脱离不了一般农民起义军爱声张的传统模式,哼,有时候声势大并不是好事,我们会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资深大臣还想说什么,暗黑法皇又问:“他属于什么性格的将帅?”资深大臣想了想,才战战栗栗地说:“很不畏惧死亡,上战场时都身先士卒,对待下属很没架子,而且……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哈哈哈,这种人别看现在无欲无求,到有了一定权势时,就会什么都想要,他现在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但当他真正掌握到权力的好处时,就是他的死期到了,传令下去,边塞附近无关紧要的小城,看到他们来,就把自己的实力削弱,但别让李项羽攻打进去,叫城守演技好一点,别让他们看出破绽,让李项羽以为我们暗黑帝国很好对付,只不过是在巫师集团的蔽护下才能有今天的规模。”暗黑法皇冷笑着说。 他优雅地喝了口茶,又笑起来:“李项羽的手下大将,用小恩小惠让他们的斗志消磨,安于现状,和李项羽产生意见上的分歧,让他们组织分裂,到那时,我们再彻底消灭他们,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意见?” 第24章 他又道:“李项羽手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其中一个大臣站出来道:“他手下的风火云这个人很可怕,是个看不透的谋臣。”暗黑法皇沉吟片刻,又道:“那有什么可以拢络的人?”深资大臣这时站出,接道:“李项羽有个兄弟叫771in77,这个人是个很经不起诱惑的人,深受李项羽所宠信。” 暗黑法皇想了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不行,想办法买通77lin77,让他设法排挤风火云,最好不能让此人活着。” 大臣们相顾骇然,都在庆幸自己不是李项羽,这时资深大臣小心地看着暗黑法皇,开口问他:“法皇陛下,这件事要不要汇报给巫师集团?” “哼,这个国家的王是我还是巫师集团,你问这句话意图何在!”暗黑法皇一双鹰眸瞪着他,看得资深大臣心中狂跳,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暗黑法皇又看着座下一票大臣,冷声道:“今天早朝的内容,谁敢泄露出去,满门抄斩,我们暗黑帝国的事,和巫师集团无关,说给巫师集团的人,罪加一等,诛九族,死人也要受罚,祖坟全挖!”他的一番话只听得朝臣心中惊粟不已,谁还敢泄露出去。 朝臣们看着暗黑法皇脸上露出疲惫的表情,以为早朝结束了,暗黑法皇叫他们自己回去,正要行礼出去,却听暗黑法皇又叫:“等等,回来,还有事情!” 朝臣们一惊,只得又站回去,看看暗黑法皇要说什么。 暗黑法皇看着他们,冷静地挥了挥手:“除了李项羽的一队,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起义军?” “有一队人数虽不多,但却都是精兵,而且装备其全,战术很高明,喜欢用智计布好陷井等着人冲上去,却一点也不声张,领导者是一个叫小章的贵公子,这个人很高深莫测,看起来什么都喜欢,但却都不迷恋,使用长鞭做武器,上战场也是身先士卒,但……但这队看起来不像是农民起义军,反到是比较像贵族率领的正规军,可他们打的旗号也是拯救创世神……”一个老臣奇怪地说:“而且他们就只在南方活动,攻打一些重要的城池,总是屡战屡胜,老臣也是因为一个很偶然的原因,才会发现他们这支队伍的存在。” 暗黑法皇听他说完,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拍案站起,把下面的朝臣吓了一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个高手,趁我们注意李项羽时慢慢扩大势力泛围,当我们干掉李项羽时,只怕他也大到可以和我抗衡了,多亏你报告了这见事,不然就糟糕了!退朝,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大臣们都迅速退下,暗黑法皇揉揉眼睛,松了口气,刚想休息一下,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寝室里不断回响着:“小黑,看来你今趟有难了,呵呵,不是我瞎说,这回的事可没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李项羽虽然是个笨蛋,但他身后的指引者和支持者却很不一般,你要小心。” 暗黑法皇被吓了一跳,叫道:“你不要总是突然说话,要是换个人会被你吓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向那个声音问道:“支持者,是谁”他心中怀疑着该是谁有这种能力在背后指挥李项羽。 那个声音又笑着说:“和你们巫师集团力量差不多,这种组织能有几个。还有我看得出来,你有心脱离巫师集团了,呵呵,这样做是正确的,你如果不脱离巫师集团,总有一天会被它们拖累的什么都失去了,到那时就晚了,你的命运只有两种选择,那就是成功和失败,成功将是无上的荣耀全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失败的话你将会失去一切,包扩你的家人,你的国家,你一生的幸福和全身的法力,你将变得连一条狗还不如。” 暗黑法皇怒道:“怎么会,我是绝不可能失败的,失败这种事永远也不会到我头上,你可不可以闭嘴了,你不也是被我抓住了,哼,区区一个李项羽,我还不放在眼里!”他回过头去,走出大厅。 “呵呵,我的法力就要恢复了,到那时候,你就没办法关住我了,别忘了,你们都是我创造出来的,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打败我的,不过说实话,你和小路性格很像,我还是瞒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所以才会给你提出忠告,你信不信我也管不到,你自己做决定吧,我要去看我新培育出来的异种百合花和紫玫瑰了,拜拜,希望你明天精神会好一点。”那个很好听的声音突然停止说话了,只留下暗黑法皇在走廊里原地发怔。 暗黑法皇怔在走廊里,旁边走过的侍卫和宫女都不敢打扰他,绕道而行。 这时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空,把宫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也包扩暗黑法皇,暗黑法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急忙跑向寝室内室,只见以前摆在大殿中的五面镜子都摆在了富丽堂皇的房间四周,而这个房间虽然装饰的很豪华,但却品味不俗,别有一种异国风情。这正是暗黑法皇的卧室。 暗黑法皇进了房间,急急忙忙从胸前拿出黑晶石,念了一段咒语,镜子中逐渐被黑晶石反射出奇异的光亮。 镜中只见一个银发及腰的人跪在花蒲中,他周围全是美丽的鲜花,另一旁种满了紫色的熏衣草,香气迷漫在空气中,一条条小溪围绕住花蒲,溪水清可见底,而一条水管正在抽着溪里的溪水,向花蒲中浇灌,他头的上空是蔚蓝的天空,还浮着朵朵白云,遮掩住了太阳,鸟叫蝉鸣一起传来,这个地方看起来简直像仙境一般。 “你……你把我的黑晶石怎么了,它里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暗黑法皇看着镜中的影像,惊呼起来。 该隐回过头,怒视着暗黑法皇:“都是你这个烂晶石,害的我新培育的变种紫玫瑰都变形了,你自己看!”暗黑法皇望向他的手,只见他手中的一支紫色玫瑰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形状,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紫色的人型枯髅,正在向别人狰狞地笑着,这朵枯髅型紫玫瑰让人看了以后哭笑不得,暗黑法皇更是呆在了当场。 该隐难得地呜咽起来:“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那颗烂石头干的好事!你怎么赔我,呜呜……呜呜,这算什么东西,送给别人会被笑死的,我的紫玫瑰,你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呜呜……呜……”他沮丧地底着头,再也没有了往日为自己美貌而自恋的心情。 暗黑法皇哭笑不得地看着该隐,他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就是跟本不应该抓这个性情古怪的创世神。自己原本代表黑暗的黑晶石内部居然被他搞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花变形了也要怪在自己头上,他现在已经快搞不清究竟是谁囚禁谁了。 “好了好了,我赔你就是了,拜托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简直快疯了!”暗黑法皇苦笑。 该隐瞪着暗黑法皇:“你要怎么赔我,你看看我这一地的变种紫玫瑰,都变成了这个搞笑的样子,我以后怎么拿出去见人,莫非我和他说,这朵枯髅形紫枚瑰是我对你的情意,你就收下吧,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说,由其是拿着这么烂的枚瑰。”该隐此时因为以后要送给俊男美女的紫枚瑰变形,心情低落不已。 他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容好不诡异,看得暗黑法皇心中发毛,只见该隐又说:“除非你和我签了这张赔尝变种紫枚瑰的契约书,否则的话……呵呵……”该隐笑个不停,笑得暗黑法皇全身汗毛直竖,心知不妙。 但见该隐又道:“当然,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你可以自由选择,但是,你要是不赔我的紫枚瑰。呵呵呵~~~~~~宫殿里天天都能听到我的惨叫声!” “我签我签,赔就赔吧,你要多少钱。”暗黑法皇被搞得哭笑不得,只能暗叹自己倒霉,碰上了个变态,心想签一张赔尝契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赔点钱就算了。 该隐脸一变,换上一脸笑容,从衣服中抽出一张羊皮纸:“这就是了,你签吧,呵呵呵,很便宜的,你绝对付得起。”他笑的甚是开心,一扫先前的失意之色。他手中的羊皮纸穿过镜子,递到了暗黑法皇面前。暗黑法皇脸色一变:“你你……你能出来!” 该隐笑道:“安拉安拉,我是跑不出去的,这只不过是我利用了一小点你黑晶石的魔力,最多能递出一张纸,一朵枚瑰花什么的,所以你不用害怕我跑出去,快写吧!” 暗黑法皇将信将疑地接过羊皮纸,看了一眼就道:“这是什么字,我怎么从没见过?”他怀疑地望着该隐,更奇怪他怎么随身都带着这种契约书。 “我以我神的名誉保证,绝不会骗你钱的,所以你就放心签吧,呵呵……签了就绝对有好事发生。”该隐笑着说:“何况我骗你干嘛,我现在是你的囚犯。” 暗黑法皇松了一口气,拿出笔,潇潇洒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纸递回给该隐,该隐看着他签的字,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好开心,就像是刚中了大奖一样。 该隐又甜笑开了:“做为你勇于负责的精神,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巫师集团中有很多神秘人物,根本不是人类,你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他们用过你以后就会一脚把你踹开,再次制造一个傀儡,把你的身份消除,更何况你已经开始反抗巫师集团,他们也有了觉察,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需要自救。”他摆摆手:“当然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巫师集团的领头者是谁,因为我的预言并不是一个标准,而是总体的含意和结果。” 暗黑法皇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傲笑道:“我暗黑法皇还从没被人愚弄过,今次也绝不会有事,谁想杀了我,我会先杀了他!” 第25章 他仰天长笑:“事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暗黑法皇!” 该隐看着他,口中喃喃自语:“小黑真的和小路好像,呵呵呵,我真是办对了这件事。” ※※※ “我们究竟在哪里,你不是认得路嘛,天使,这究竟是去哪的路!”大魔导士勉强望着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前方有多深的山洞,忍不住问天使。 天使委曲地叫着:“我怎么知道,我上回来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谁知道它兴趣变了这么多,突然喜欢住起山洞!”她用委曲的目光看着大魔导士。 大魔导士叹着气:“别又是发生了变异的妖怪事件。”他边叹气边走路,走在最前面的山洞里。 天使脸色怪怪地说:“根本不可能,它是个很好的妖怪,它以前对我最好了,那时我是因为公司紧急缺货,才被选上做临时引路人,我当上引路人的时候,曾带错了好几个顾客,差点就要被公司报废了,后来我就逃到游戏里,跑到了它的地盘雾之都,那时的雾之都充满了朝气,雾妖更好,它还请我这个机器人吃棉花糖,又带我到处去玩儿,结果我被游戏工作人员带回去,工作人员也没有难为我,肯定是它帮我求的情,它一定还和以前一样好!”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报废,但一定很危险,它是个好妖怪,算我说错了,行了吧!”大魔导士连忙道歉。 天使脸色转晴,很感谢地看了月亮与大魔导士一眼,继续带路。这时月亮突然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和这个你说的雾妖有关,它好像不是主动的,是……”月亮刚说了一半话,只听前方的山洞传来痛苦的嚎叫声。 天使脸色一变,向前跑去,月亮和大魔导士紧跟着她,只见前方六七米处。一个看不清长像的人倒在那里,用双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脸,手上血迹斑斑,胸口的衣服上也有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在黑暗中看起来异常诡异。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后回头,大魔导士和月亮立刻就看到了一张半人半鬼的奇异脸庞。那人半张脸上长满了腥红色的鳞片,还有正在不断跳动地秃起的红色肉瘤,发出像血液在血管中一样的流动感,鳞片与肉瘤之间长满了灰黑色的条状苔藓和像虫子一样蠕动的肉片,只见这是一张魔鬼般长像的脸,而另一半脸却如同天神般完美无暇,有着玉一般的肌肤和高挺秀气的鼻梁,温柔的蓝色眼瞳,微微上扬的粉红色嘴唇,带着一种阳光般的温暖。 天使捂住嘴,努力使自己不叫出来,却见那人目光看向天使,有一刹那震惊的表情,随既扭过头,压低声音吼着:“你们不知道这儿是我的地盘吗,出去,不然杀了你们!”他声音虽低,却带着难以一种掩示的痛苦。 “你没事吧!”月亮沉声问。那人却不理她,双手掩着脸,径自往前走去,天使突然大叫起来:“等等,你知道雾之都现在在哪儿嘛?这条路又是通往哪里的!?” 那人低着头,低声道:“雾之都?那里早就消失了,在一千多年前雾妖就被人杀了,你们不用找了,回去吧,前面是通往死亡之路,不是你们应该去的,快回去,再不走就迟了!”那人接着向前走。 天使大惊,急忙又叫住那人:“等等,你怎么知道,雾妖该不会是你杀死的吧!”那人头也不回,冷冷说:“就是我杀死的,妖怪谁都可以杀,不是吗!” 天使闻言愤怒到了极点,一张可爱的小脸上全是杀气,翅膀一挥,两手上也出现了十根利刃,她鲜艳五彩的翅膀上似乎也有了种很奇特的淡青色泽,就像是剑光一样,她飞速朝那人扑过去。 那人也不躲闪,就站在原地,好像故意等着天使的利刃刺到他咽喉上。 “等等,天使,他就是雾妖啊!”月亮大叫起来。 第五节新血来潮 几道人影在城墙外围迅速掠过,但在星月映照下,城中街道上民舍一片宁静,没有丝毫异样的情况。 蓦地在城门围墙中东北方的房舍瓦顶上,现出几十多道人影,活像来自幽冥世界的众多幽魂恶鬼,笔直向刚才经过的几道人影追去。 带头一人红袍遮地,脸盖重纱,瘦高的个子。 那人手一甩,他身后鬼一般的手下全部都隐到了暗处,几十双如野兽一般的眼睛盯着前方已停下的几道人影。 红袍人潇潇洒洒地站在一座民舍的瓦上,他阴冷的目光透过面纱,直射在前几道人影上:“你们再不停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放火烧了这座城里所有的民宅,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推到你们魔导士协会的头上。”他嘴角又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到时候你们想说清也是不可能,你们魔导士协会就等着接受民愤吧。” 前方的人影闻言停了下来,一身银衣在黑暗中闪闪发着光,他回过头看着红袍人苦笑:“我们魔导士协会与你们巫师集团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管我们魔导士协会的家务事,难道你们想开始大陆的全面战争!”他身旁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家务事。”红袍人冷哼一声:“你们要去和李项羽见面,图谋我们巫师集团的不诡,这叫家务事吗,木夕公子,凭您的身份会处理家务事,别小看我们巫师集团的势力,你们中早有我们派去的卧底,我们巫师集团是按照神的旨意创立的,是万能的,是谁都不可反抗的!”他阴冷的视线就像是能看透人心般射向木夕,但木夕却只是一笑。 木夕嘲笑着说:“神的旨意?神都被你们的暗黑法皇关起来了,还说什么神的旨意,真是好笑,老实告诉你吧,新血来潮,你们巫师集团中早有我们的卧底,只不过是你们太笨,没发现罢了。”他冷眼笑看着红袍人新血来潮。 新血来潮刚想说什么,只听木夕身旁的磬衣少女皱着眉头叫道:“你们两个真给你们的集团丢人,要打就快打,少给本姑娘浪费时间,本姑娘还急着赶路呢,木夕,动手!”少女毫不客气地命令木夕。 木夕先瞪了一眼少女,才苦笑看着新血来潮,无奈地耸耸肩:“你也看到了,伊夜大小姐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木夕,怎么敢不遵命。”他神色突然又一变,变为冷傲:“但我木夕还不怕你区区一个新血来潮,想抓我木夕你也只有这一个机会,请赐教!” 他身旁的少女伊夜也警惕地看着四周,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扬声喝道:“你们有多少人都出来,别以为我伊夜会怕了你们,银蓝,上!”她肩一甩,一只可爱的小猫掉了下来,掉在了屋顶上,发出了一声足以吵醒全城人的惨叫,四面房顶上新血来潮埋伏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全部从原地跳起来。 伊夜看准机会,一把拉起木夕,随手扔了一颗烟雾弹,原本就黑的夜空变得烟雾迷茫,新血来潮四周全是烟雾,他听见人的脚步声,一步走上前,手中飞弹就向他前方那人飞去。 “新血老大,是我啊!”快被射中那人惨叫着,新血来潮闻言一惊,但那人来不及躲闪,飞弹就射在到他身上,溅起一片艳红的血花穿透了浓雾,在月夜一片寂静无声中打破了天空的安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雾渐渐淡去,只见四周的屋顶上就只剩下了心血来潮和他的一群手下,另外再加一具手下的尸体,新血来潮看着那具尸体,脸色越来越僵硬,看得他的手下心中暗叫不妙。 果然,新血来潮冲他们大骂起来:“你们这群笨蛋,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他们逃走了吗?三次了,加上这回就四次了,哼,四次,正好死了一个人,要是被他们逃走四十次,我们难道还要死四十个人!” 他脸色更加差了,回头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开了自己的手下:“要是能真烧城就好了,问题城是我们巫师集团的,烧了受损失的是我们。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笨蛋不听命令,所以才会搞成这个样子,不过算了……”他说到这里,脸上突然露出很神秘的表情,没有再对手下说下去,也没理他的一群手下,飞速朝城门外掠去。 城中的民宅上就只留下了几十个相貌似鬼的手下,呆呆望着他们首领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阵阵惊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 天空中一轮弯月发出微弱的光亮,在一家民宅的屋顶上,两人一猫正在对话。 “看他们多蠢,亏他们还是新血来潮的手下,这才是有手下没用啊,反而就只会拖累新血来潮,真是希望他下次还带这种手下,再给我们创造机会。” “别骂了,毕竟我们全靠他们才能脱身,我们要快点赶到暗黑帝国的巴都去,好和李项羽见面,走吧!”声音随即消去。两人拉着一只不服气的猫既续赶路。 夜空中,两道人影逐渐远离这个城市,向巴都方向飞速掠去…… ※※※ “你为什么要骗我!亏我还那么相信你!”天使眼中含泪,冲着雾妖大叫。 雾妖一脸无奈之色,看着她,眼中出现一丝温柔:“你们还是回去的好,这个游戏的这关已经脱离了管理系统,最后一关的毒龙因为饥饿,把它地盘方原几里的活物都吃得干干净净,现在连我也不敢进入那个不毛之地。”他勉强露出笑容:“我脸上的伤就是它的毒雾造成的,我是侥幸逃出的,真是可悲!”他垂下头,望着地面喃喃道。 天使死死盯着他,缓缓道:“我不相信你会轻意败给毒龙,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败的!” 第26章 她像要看穿雾妖心般盯着他,盯着雾妖的眼睛。 雾妖也不看她,转过头去,接着走向地道深渊:“这个游戏第二关,也就是这关的妖怪们都已经各自自动划分地盘了,大大小小的妖怪不下二百个,都组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最大的妖怪是毒龙,其次是青蛾之戏中的青蛾,呢喃者之家中的众多妖怪们。毒龙以吃其它妖怪为目地,其它比较大一些的妖怪选的地方都要离毒龙的地方远很多,只有小妖怪逃不开,都被毒龙吃了,它最喜欢吃人肉,你们两个一接近它的地盘就有危险了,千万不要去!而其它的妖怪并不是特别憎恨人类,你们只要对它们友好,它们就会对你们友好,我就只能说到这了,你们好自为知吧。”他说着说着,身体的一半已经化成了像雾一样的东西。 “给你们这个,这是我的令牌,可以帮你们解决很多问题,再见了,顾客们!”他边说边消失,扔给了大魔导士一块形状奇特的令牌后,最后终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天使看着雾妖消失的地方,神色之间一片萧索:“他变了,我记的他以前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而且……而且,他以前见什么不平的事都要管的!” 月亮微笑着摇摇头:“你看错他了,他绝对有什么苦衷,或者是……”她说到这儿,突然就停住了这个话题,又笑道:“我们接着赶路吧,先去青蛾之戏看看到底该怎么办,如果出不去,我们就要老死在这里了,我们可不想死,走吧,天使。”她一手拉住天使,向洞外走去。 大魔导士跟在她们身后,神情诡谲地看着身后深不见底的通道,似乎以想到了什么。 ※※※ 自古以来,进入暗黑帝国商业大城巴都的道路更是以难行著称,因其被群山环绕,重峦迭嶂,山高谷深。其间大江如带,汇川连流,既是气势磅礴,更是险阻重重。 入都之路,陆路须通过重重山脉,水路则有众多天险,所以无论都外的地方如何纷乱,只要能据都称王凭其境内稠密的河道,且有都江自流灌盖的系统,经济繁荣,农业发达,必可暂得偏安之局,致有“天国之称”。 这里虽以暗黑帝国人数为多,但如今却被一支强大的起义军占领,分出了暗黑帝国的国境,巴都如今的城主李项羽虽为农民出身,但性格热情好客,而且免收全城一年税收,故而获得了全城民众的好感,有“大孟尝”之称。 木夕落脚的地方是巴都城南的一家有名客栈“晴空”客栈,客栈老晴空鹤为人豪爽,传闻既使你没交钱住了店,他也绝不会为难你,不会让你花一个子儿,也就会让你光着屁股在大街上绕一圈而以,到了后来,巴都城的人们都为晴空鹤的豪爽所感动,无不劝告旅客在此落脚,让他们看一看这个豪爽好客的老板究竟是什么样子。 从此,“晴空”客栈就在巴都城内旅馆业中掘起。 木夕和伊夜风尘仆仆的来到这里,先痛痛快快的在饭厅吃了一顿饭,又回屋好好睡了一觉,两人都自觉快活似神仙。 在睡梦间,他们都有了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当第二天黄昏时,木夕才从美梦中醒来,他高高兴兴,优优闲闲地爬下床,正要出去叫伊夜一起去观赏巴都风景,突然之间脸色发白,四肢发颤,嘴唇一张,大叫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一件被他忘了但很重要的事。 木夕急急忙忙地跑到伊夜房门前,一把推开门,冲着伊夜急呼道:“糟了!我们和李项羽的约定时间过了,我们要赶快去才行,只不过不知道他在不在了!”他忧心重重地说着,自觉给魔导士协会丢了脸。 “让他多等一会儿有什么,我伊夜肯来,已经是给了他大蚂蚱很大的面子,你急什么,反正是他要求你,又不是你要求他!”伊夜玩着桌上刚买的漂亮小饰品,显得很不在乎。 木夕听得发怔,好一会儿才长吁出一口气:“我的伊夜大小姐,什么你求他他求你的,我们之间是在互相利用,是合做双方,地位平等,他也跟本用不着和我底声下气,我们还是快走吧!”他一把拽起伊夜,一手拎起银蓝,就向客栈外面跑去。 但他对伊夜说的话也有不实之处,就是李项羽必须要靠魔导士协会的金钱帮助才能迅速掘起,扩大后勤人员和所须的粮草与武器装备,如果魔导士协会撤回帮助,李项羽再有才也只能盘踞此地,进退为艰,根本无力向巴都外发展势力。木夕怕伊夜说话漏嘴,故而骗了她。 ※※※ “应该就是这里了!”木夕看着有气派的大门,雄伟高墙的总督府,只见府墙的最上角有着李项羽大将军的旗子,他又很确定地说:“我们这就进去吧,我想他的门卫已经被告知了我们要来的消息。”他大步走上前去,昂头抬胸就要走进府中。 门口一侍卫见他要进大门,连忙拦上前去,轰雷般地道:“喂,哪里来的人,胆敢擅闯王府,快滚出去,不然就揍你了,滚!”那人面目狰狞地瞪着木夕,就像在瞪杀了他全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木夕立刻听得头大如斗,心中暗骂李项羽不把事情说给守卫,但表面上还是很温和地对守卫笑笑:“我是魔导士协会的人,已经和李项羽约好了见面的时间,还请通报一声。”他笑得几乎嘴都快抽筋了,但侍卫脸色还不见好转。 侍卫脸色变得更凶了,怒叱道:“你胆敢直呼我们大王的名字,滚,魔导士协会怎么会有你这种小白脸,绣花枕头,快滚!”他手中握紧长矛,随时都有可能将之挥出来。 木夕面色一变,眼中顿时杀机大胜,银蓝看木夕的脸色,知道木夕要发火了,忙拉拉伊夜,让她注意木夕的举动。 “木夕,既然他们不领情,我们又何必管他们,我们走!”伊夜接到银蓝的通知,也看出了木夕不对劲,就要把他拉走。木夕没有反抗,被伊夜拖着走到一旁的绿阴林中。伊夜把他拖过去,狠狠瞪着他:“你犯神经啊,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又想杀人了!上回去那个城也是,那群人骂你,你把他们整整就算了,要不是有我在,我看你简直就要把他们杀了,人命可比一句话值钱的多,我可不想再被官府通辑了,你最好克制克制你自己的情绪!” 木夕脸色微变,低声说:“我知道了,我们走吧,虽然父亲让我和他们来商讨将来的合作事项,但看他们守卫的样子,就知道李项羽已经变得倨功自傲了,因为手下的态度直接反应了首领的个性,我会回去和父亲说的,告诉他李项羽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了,以前我们魔导士为他浪费的资金,我们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取回来,走吧!”他面色阴沉,似乎不只为一件事而如此的。 伊夜娇喝:“看你就是为刚才那件事而生气,还讲什么大道理,我才不相信,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去见那个大蚂蚱。”她又对木夕笑着说:“我们先去大吃一顿,消了心中的火气,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来这里好好玩一玩,这件事就被我们忘记了,对吧!” 木夕笑望着伊夜,觉得她虽然个性很刁蛮,但有时却十分体谅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女孩,这样的女孩子,真是不应该把她卷进诡谲的政治阴谋中。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决定把伊夜带在身边,不过还好命运没有安排他们见到李项羽,所以现在后悔还为时不晚。 “久闻木夕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风火云,拜见木夕公子!”一人突然出现在伊夜和木夕身后,他看见木夕和伊夜回过头来,又抱拳笑道:“我是李将军手下的谋臣,刚才听到守卫的喧哗声,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您来了,刚才的事还请木夕公子原谅,我已经把他换下去了,请公子随我来见李将军。” 木夕仔细打量着风火云,只见这人一身青色书生服,显得温文尔雅,气度不凡,但木夕却凭这人一双睿智的眼睛感觉到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书生或谋臣,木夕微笑着回答:“风兄是否李项羽的首席军师。”他一双眼牢牢盯着风火云,想要看他怎样回答。 风火云很谦虚地一笑说:“什么首席,只不过是李将军的一个手下而已,木夕公子请随我这边走。”他正要给木夕带路,只听一旁的少女娇喝:“喂,我不是人吗,你怎么好像根本没看见我!”她两手插腰,一副置问的表情。 “这位小姐是伊夜小姐吧,我曾在暗黑法皇发的通辑图上看过你。”风火云笑着说:“伊夜小姐果然又可爱又漂亮,请进吧!”伊夜本来绷着一张脸,但一听他的话,就一下子被逗得笑了起来:“嘿嘿,没想到本小姐这么有名,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想本小姐天香国色,智勇双全,又是个打抱不平的侠女,知名度不高怎么行,你们说是吧……喂,你们到哪里去了!?”伊夜正夸着夸着,垂下高高抬起的头,眼睛一睁,却发现本该正在听她说话的两人都没了。 ※※※ 木夕与风火云围坐在风火云寝室内院的小花园中,这宅院是风火云的秘巢之一,深藏在小谷之内,是个避世的好地方。此时明月已高悬空中,不论何时明月总能惹起人们的愁思,这对谁都不例外,当然也包括木夕和风火云在内。 风火云对月高举酒杯,唱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他满脸向往之色,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却听木夕又对道:“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风兄心中莫非有什么感慨?” 风火云摇头叹气:“只是一时望月而感动,木夕公子,今日之事请别放在心上,李将军并非原意如此,只是他身旁尽是那些奸蔑小人,阿谀奉承之辈在阻挠他与木夕公子见面一事,因为李将军昨天还没有说过要去陪莺莺夫人赏花,今天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唉……真是……” 木夕赞叹:“李项羽能有你这种手下,真是走运。” 第27章 他夸完风火云,又脸色肃然道:“我们魔导士协会一向保持中立,今次既说明了要支持李项羽夺天下,又为他花费了巨额资金,整备军队,本意是看好他的,但如今他纵情于酒色之间,听信小人谗言,已经和我们魔导士协会所希望的背道而驰了,我可以代表我们魔导士协会做出任何决定,而我的决定是放弃李项羽。” 风火云手一颤,酒杯落地,他勉强笑着:“木夕公子此言差矣,我觉得李将军只不过是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待我与李将军多谈几次,他自然就会回心转意了。”风火云边说边观察木夕的表情。 只见木夕很无所谓地笑笑,耸了耸肩:“我们魔导士协会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对李项羽也一样,我看是因为他不服我们协会在他上面发出命令,觉得被我们压在下面,压抑住了他的才能,而且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摆脱我们的帮助,所以才会这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他停了停又嘲笑道:“被一点小小的胜利就冲昏了头,我们协会真是看错了他,我们会开始选择下一支队伍。” 风火云脸色苍白,刚想说什么,却听木夕又说:“当然了,还有另一种选择。”木夕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们魔导士协会有足够的能力推翻李项羽,再为这支起义军找一个新首领,风兄,你意下如何?” 第六节修罗血地 伊夜怔怔地看着高悬的明月,心中却在想着咕噜月亮,回忆她的温柔善良,体贴人的性格,暗骂木夕精似鬼,无情地撇下她一个人在客栈里和一只坏猫说着话,她正陷入到极度自悲中,突听见敲门声。 “进来”她懒洋洋地说了一声,因为她知道木夕进来是绝对不会敲门的。所以敲门这人绝不是木夕。 敲门之人走进屋中,这人年纪甚轻,眉清目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变得不普通了,他一脸可爱笑容:“这位漂亮的小姐是叫伊夜吗,木夕公子叫我带口信来了,他叫你到城外的树林中等着他。”青年说完从兜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伊夜。 伊夜看也没看,把纸条扔在一边:“不用看了,木夕那个坏家伙想这么办没门,叫他自己来见我,我是不会去的。”她赌气,又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本来在一旁睡觉的银蓝从床上爬起来,很感兴趣地闻了闻纸团,下一刻,就发出生气时的叫声,弓起身子,利爪伸出向来人扑过去。 “喂,银蓝,你干什么!”伊夜大叫,她刚想上去拉住银蓝,那人却比她更快了一步,手中出现呈墨绿色光芒的利器,看起来就知道是涂了见血封喉的巨毒,涂毒的利器飞速向银蓝滑去,眼看就要划到银蓝的皮肤了。 “铛叮”一声,那人的利器被一把形状古怪的笛子挡住,这时才能看清那人的利器原来是一柄狭长的利刃。而挡住他的人正是刚回来的木夕。 “笨蛋,还不快跑,他是在巫师集团中与新血来潮齐名的杀手飘如风,肯定是新血来潮找的他来杀我们,你再不走我就挡不住他了!”木夕冲着伊夜大喊起来。 伊夜听到木夕的话,先怔了怔,又急叫:“什么啊!要走一起走,再说我们也不一定打不过他,我可是有神奇力量庇护的!”伊夜双手举起廉价的忍者用刀,一刀朝飘如风头上砍去。她彷佛已经看到了飘如风的脑浆喷涌出来,嫌恶地想着他的脑浆溅到了自己脸上的情景。 然后她的瞳孔马上收缩,意识就被眼前的景像所添满了,只因为飘如风随意之间的一招。 飘如风左手仍是架住木夕的笛,右手化为青色的利刃,闪电般朝伊夜挥来,伊夜想要躲开,又好像神志都被夺去,站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飘如风的手,她此时好像在冥冥之间看到了自己的胸口被手化成的利刃穿了个大洞,血像被人捏碎的花瓣一样渐渐失去生气,飞渐到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每一个角落里腥红的血都正在像她嚎叫着。 木夕几乎要急死了,他冲飘如风怒吼道:“你怎么就会对女孩子下手,你有本事来找我啊,我木夕可不怕你!”木夕撤回笛子,也不使用自我魔法防护,他使用了最耗费法力的一种为他人做防护壁的魔法,这种魔法高级的魔导士们几乎从来都不敢使用,因为它的效力虽是最强的,但使用者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变得脆弱无比。 专门用来守护他人的顶级魔法发挥了威力,有着像一滚滚海浪波涛般样式的魔法防护壁散发着柔和的蓝色护住伊夜,飘如风的利刃被挡在了强大的魔法防护壁外面,他也不禁动容,抽回利刃。用很不能理解的目光注视着在一旁喘气,满头是汗的木夕。 “好!不愧是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没有污辱了你父亲lh的名声,我飘如风一向冷血,杀人无数,从没有放过一个人生路,这女孩虽被你保护起来,但你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了,现在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壮汉也能要了你的命,何况是我。”飘如风挑起双眉,冷冰冰地说:“但我饶你一命,过十天后,我会再次追踪你们,那时我就不会管你是否能使用魔法了,你就好自为知吧!”他说完话,没有理呆站在一旁的伊夜,快步走出了房门。 刚过了几秒,伊夜就听到外面发出一群人的惊呼声。“怎么回事?”伊夜问木夕。 木夕显得很冷漠,毫不奇怪道:“有人做了我们的替死鬼,飘如风杀了一个人。”他又说:“今天没想到他会放过我,但他言出必行,十天以后一定会再来杀我们,我们要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行。”他口念咒语,伊夜身上包围着的一层蓝芒逐渐退去。 伊夜突然笑道:“木夕,你的演技可真好,把那个可怕的家伙给骗跑了,说实话,你刚才在我身上搞了什么鬼?”她贼兮兮地看着木夕。 “哼,什么搞鬼,我刚才用的是解除魔法的咒语,我现在的体质简直就像十岁小孩一样,过几百天也回复不了,更别提十天了,赶快走吧。”木夕喘着气,举步艰难地往外走。似乎连行李都提不起来。 伊夜看他走路看的直皱眉头:“你不要像个老头子一样走路,你要是实在走不了,我去雇辆马车来,然后我们再直接去暗黑帝国皇宫找个地方躲起来,想他也找不到我们。”木夕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勉强大笑:“皇宫?亏你想的出来,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谅他也不敢追到皇宫暗黑法皇的地盘去杀我,毕竟暗黑法皇是他们巫师集团的人,他们多多少少也要给暗法皇些面子,没有证据哪敢冒然去皇宫搜人,那我们赶快走吧!”木夕心情变得很好,笑了起来。 伊夜转身走出门,又回过一张写满嫌恶的小脸:“木夕,虽说你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但我真的要告诉你,你这样边喘气边大笑的样子真是实在很难看!”她丢下一句话,一溜烟似地跑了。 留下发愣的木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个死小孩,你还敢这样说话,也不知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给我回来,死伊夜!”他刚骂完,楼下有人接着怒骂道:“谁这么吵,情空鹤老板都死了,你还嘻嘻哈哈乐什么,再吵就把你赶出去!” ※※※ 月亮头疼地看着发脾气的天使,天使正怒气冲冲踢着脚下的砖石,丝毫不理会劝她的大魔导士,一张脸发青地走在最前面。 “天使,你就不要这样了,我们这是去哪呀?”大魔导士忧心重重地看着前面寸草不生的地下通道,很怀疑天使要把他们带到哪去。天使闻言回瞪他一眼:“去青蛾之戏,有什么不对!” 大魔导士苦笑:“只不过,这路也太可怕了吧,你看看满地爬的蜈蚣蝎子外加各式各样的虫,还有挂在上面的蝙蝠,这里生物也太多了吧。”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阴暗处蠕动着的各种生物。 “你有什么可怕的,你都用魔法把全身护住了,还担心蜈蚣爬到你身上。”天使冷眼看着大魔导士身上散发出的一圈蓝芒:“还是专门的防护魔法,真佩服你了。该担心也应该是我为我自己担心才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天使靠紧月亮,离大魔导士远远的。 大魔导士愕然道:“我和你有什么仇啊,我只不过问了两句而已?”他不解地望向天使。 天使冷哼:“你还真是个笨蛋,连少女的心事都不懂,我生气的时候自己自然会调节心情,不用别人来帮忙,这种少女的心事是谁也帮不了的。”她扭过头,仍然是郁闷地带着路,一双翅膀在空中扇来扇,她飞到了空中,拉起月亮,把大魔导士撇在了原地。 “喂,等等我啊,天使,你干嘛呀!不要丢下我,我又不认识路!”大魔导士追在天使身后拼命的吼叫。遂道般的黑暗逐渐在他的吼叫声中破灭,路已经在他的眼前了,大魔导士喘着气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天使的一点影子,但他却只看到了无数白森森的骸骨被堆弃在有阳光照射的道路两旁,骷髅的眼睛对着他,却没有一丝生气和焦距地望向远方虚假的天空。 假的天空,假的西阳落山带着一片血红色的光泽。这一切仿佛都是真的。 远方少女的惊呼声传来,划破了这些虚假的景像和虚假的世界,大魔导士焦急地朝呼声传来的方向跑去,世界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飞速掠过的,磨糊不清的景物,还有月亮和天使惊恐的模样。 众多的妖怪被撕得肢离破碎,头颅像玩具一样堆的满地都是,血色的天空支配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灵,每个妖都疯狂了,它们疯狂地向一边巨大的青龙攻去。 第28章 青龙的眼睛喷着火,它膨胀的身体里冲满毒汁,发出巨大的吼叫声。 妖怪们倒下,又有很多再次站起来,用颤抖的身躯爬向青龙,大地间被血腥和伤者的悲鸣所充斥。一切仿佛都在青龙的随意间毁灭,幸存者悲愤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带走它们所有希望的青龙,等待着早以确定悲惨命运的降临,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希望都在青龙轻蔑的吼声中破灭,伤者爬向锋利的物品,想要先一步死亡,但它们却还活着,因为青龙喜欢玩弄这些比它弱小的妖们,它不会让它们这么快死去。它喜欢血的香味,更喜欢看它们悲惨存在于这个虚假的世界上。 爆起的眩目银光围绕着伤者,伤者的伤都迅速复原,就像是有神在帮它们一样,青龙向治愈魔法的源泉,使用着魔法的大魔导士看过来,它无情的眼中立刻露出欣喜。 “是人,好香甜的气味,疑,女人的香气!”青龙又看到了天使和月亮,贪婪把它身体中的凶残占距。千年之前的食欲唤起来他的记忆,血液与妖的不同,温暖流动着且带着一股芳香的人血味,略带酸甜味的肉,人肉柔软绵滑的刺激让它至今难忘。 青龙眯起眼睛,看着月亮天使和大魔导士:“人类?!”它舔舔干燥的嘴角:“妖太难吃了,我讨厌吃妖,人类是最棒的食物,鲜嫩的肉,温暖的血液,最好的就是人类的情绪,脸上的表情,真是太好了,人类终于来了,我好喜欢!” 它庞大的身躯向月亮移来,每走一步就发出巨震,月亮面无惧色,瞪着它的脸,一只手推开在一旁怔住了的天使,施出了祈祷的能力,祈祷的光芒将幸存的妖怪包围,妖怪们在一刹那间消失了,这片大地上只留下了众多的粉末肉片和残缺不全的尸体,脑袋掉落在混着血的红色尘土中,被厚厚一层土包裹着,青龙的脚下的尸块被踩得“噶吱”做响,被青龙的脚碾成肉末。 “你又何必救它们,别忘了妖和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族类,留着给你自己用那些魔力起码还能撑一段时间,还是你这么想让我吃了你。”青龙庞大的身躯离月亮越来越近,它狰狞地笑着,眯眼看着快要到手的美食。 月亮神色不变,风卷起她白袍的一角,白袍被卷得猎猎做响,她双手紧握,似是在祈祷什么,整个人漠然的可怕。 青龙惊诧于这种漠然,但残暴的天性马上就支配了它的身体,它又像月亮靠近了,它踩着以前有着无数不同灵魂的尸体,就像是对这些死者的污辱,毫不在意地张大四爪,把脚下的尸块跺成粉末,血水流到它脚上,磨擦着它的脚掌,它享受着胜者的快感,污辱着这些曾今是它敌人的尸体。 月亮直挺挺地站着,漠然的毫无感情,青龙来到她面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人。月亮这时双手抬高,做出祈祷的姿式:“伟大的众神啊,这个四脚的臭虫居然敢这样亵渎死人的灵魂,请求你们赐与我强大的力量拯救这些死者的灵魂,使它们免受于污辱和残暴,请求你们赐与我天地之间的力量吧,将我们从苦难中带离,请求你们,仁慈的神!”月亮高呼起来。 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了,月亮周身散发出圣洁的白光,白光掩盖住了这布满血腥的修罗场地,无数的光影向天空上飘去,每一个光影都代表一个灵魂,地上的尸块渐渐缩小,消失无踪,青龙很惊讶地看着模糊不清的无数白光,它想见到月亮,却见月亮周围被刺目的银光围住,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了。 当青龙再次张开眼睛时,所有的人和妖都不见了,只有它一个站在空旷苍凉的大地上。 第七节秘密会晤 “月亮小姐,感谢你救了我的部下,做为谢礼,我会给你我的信物。”青蛾拿出一块令牌:“这是我的令牌,是作为离开游戏的条件,但……却不知月亮小姐怎么打败毒龙的?”青蛾满脸疑色。 月亮温柔地微笑着:“是以前有个人教给我的,他和我说,不管和什么人交战,都可以用这种招唤大地之母该亚的魔法,今次太过危险,所以我就在海底试了试,没想到真的管用。”她很温和地笑着。 “海底?算了,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月亮小姐,不知月亮小姐是否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青蛾很小心地问,观察着月亮的表情。月亮闻言怔了怔,才笑道:“青蛾大人,但那种魔法只能使用一次,告诉我这种魔法的人说过,这种法力若是过多使用,施术人本身也会受到伤害。” 青蛾一愣,难堪地笑了笑:“是嘛,那真是太遗憾了。”但月亮又笑着说:“但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们的,我的伙伴也会同意,因为我们也须要毒龙的那块令牌才行啊!” 青蛾顿时喜上眉稍:“那太好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呢喃者之家了”它神色一变,悲伤地说道:“要是雾妖能找到就更好了,只是不知它现在到哪了,真是……这个游戏关卡都快变成修罗战场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人类来这里呢?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外面真实的天空,真实的大地,美丽的世界……”他深遂的眼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奈,记忆早已在它的脑中消除了,但它却还有着一些潜藏起的感受,这是永远都无法抹消的感受。 “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的呢,要是人类该有多好,有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只要再有一个小小的家,一个温暖的火炉,一张舒服的床,可以为孩子们买他们喜欢的东西,有足够的钱来养活家人就足够了,足够了……”它自言自语地沉吟着,悲伤已经占据了它的心灵。 妖怪的悲伤和痛苦是人类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但月亮却立刻明白了。 “青蛾大人,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去休息了。”月亮理解地微笑着:“这座城堡可真是漂亮,是你亲手制造的吧。”青蛾闻言,立刻满脸笑容,哈哈笑了起来:“这城堡不错吧,d公司只提供了材料,我亲手设计了城堡的样式和内部的美术设计,这城堡在我看来简直就像我的孩子一样,真是我的命根子啊!” 大魔导士和天使听得脑袋发涨,他们走在通往房间的路上,听着月亮和青蛾的谈话,昏昏欲睡。心中真想快点走到房间。 “月亮小姐和两位的房间就在这里了,我就不进去了,几位请进。”青蛾很温和地笑着:“明天呢喃者们就要来了,我们再仔细商讨一下怎样对付毒龙,我这里绝对安全,任它是毒龙也肯定找不到,只不过我的手下和它有仇的太多,没等我下命令就私自去找毒龙,才弄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今天还是要谢谢你们了。”青蛾说完话,向他们行了一个礼,就退出了这个房间,关上了大门。 大魔导士沉吟片刻,又问道:“月亮,你那个可怕的法术是谁教的,真是太可怕了,要是他再教给其它人,别人乱用岂不就要天下大乱了!”月亮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小该教给我让我做为防身用的,他的个性是不可能随便教给别人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魔导士脸色一下就变得十分轻松,但还是怀疑的问月亮:“你当时说的那句话也是他教的吗,我总觉得不像是他的话。”月亮像是早有准备,抽出一张纸,递给惊讶的大魔导士。 只见在纸条上写着一堆咒语般的招唤词,大魔导士看着看着,脸上突然冒起了冷汗,他颤声道:“月亮,这些就是那段话的原形吗?怎么这么……”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段恐怖的话。 月亮笑着点点头:“对,这就是原形,很可怕吧,当时我觉得只要大意不变,念出来就行了,而且我实在不敢念原话,它就变成了我当时念的那个样子,两者差别很大吧。” 天使听他们说得起劲,也忍不住要过去看看,但看了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因为纸上写的非但没有夸神,反而骂了一堆神,这种骂人的话尖酸刻薄,她想天上的神如果看到,也一定会气得吐血,然后拼命去追查是谁写的。 月亮看着天使愣愣的表情,捂住嘴偷笑着,她揪过天使手上的纸条:“天使,这种东西还是少看为妙,我劝你最好不要再看下去了,这样才会少想那么多事情,也省得今天晚上睡不着觉。”天使还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月亮:“月亮,这些话是谁说的,这人也真有本事,竟然敢这么名目张胆地骂神。” “哦,是嘛。”月亮充满了神秘感地回答:“他可真是个不怕死的人呢,你随我们出去的话就一定能看到他,今天谈话到此为止,我们也该休息了,这样明天才能有精神。” ※※※ 暗黑法皇崩着一张脸,等着他在巫师集团的内应说出最近那里的消息。 大法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优闲地喝着茶,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对暗黑法皇道:“小黑你这件事可办得不太好,巫师集团早就怕你败在李项羽手下,你这样做使得巫师集团派出了神魔之王来暗访,这可不好办啊,他要是查出了你我的关系,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她又皱起眉头:“不过隐者为什么会派来神魔之王,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 暗黑法皇哼了一声:“我又不是隐者的入幕之宾,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神秘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暧味。 隐者,是统治这片大陆的巫师集团的最高首领,其下有一群神秘的长老,占据了巫师集团领导层的第一级。他们出现时总以白袍蒙面,就连暗黑法皇也从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甚至于连长老究竟有几人都不知道。 第29章 巫师集团领导层的第三级当属新血来潮,大法师,飘如风这样的高级巫师,而第二级只有神魔之王和暗黑法皇两人,暗黑法皇的势力和法术都比神魔之王要高,所以神魔之王当然极之敌视暗黑法皇。只不过由于神魔之王和隐者的特殊关系,暗黑法皇至少在表面上一直都对其保持着一种友好态度。 大法师停下了笑声,正色道:“不过神魔之王此人心胸狭隘,阴险狡诈,鬼计多端,就连长老们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长老们不是不敢得罪他,而是不敢得罪隐者。”暗黑法皇也笑起来。 大法师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问道:“听说你囚禁了神,传闻是怎么回事?”她盯着暗黑法皇,很疑惑地问道:“隐者和长老们虽然对这件事没说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们都很在意这件事。” 这时一把魅惑的男音响起:“什么囚禁,不是他囚禁了我,我只不过是看他这里满舒适的,才会想要住几天,你们人间的人怎么都这么蠢,传个消息都能和实际情况相差那么大。”语音刚落,一团人形的光芒出现在大法师面前,人形光芒在不断变换中逐渐有了实体,变成了一个银发的男子。 只见他一脸慵懒,随随便便的穿着件宽松的黑袍,银发也有点微微带卷,散发披在身后,别有一种迷人的韵味,一笑就有一种绝色姿容。 暗黑法皇没时间像大法师一样看着这人发怔了,他惊恐的从皇椅上跳起来:“你你……你怎么能出来了!”那名男子向他看了一眼,妩媚地笑了起来。 “哎呀呀,你不要这么吃惊嘛,难道你从来没见过美男子。”男子站在那里,随意间拨拨头发,也不知是因为银发还是什么原因,他眩目的就像一尊神祗,全身都在闪闪发光。 暗黑法皇惊恐地望着男子:“你怎么从里面出来的!”他望着男子,就好像在看鬼一样。 那男子眉头一皱:“小黑拜托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嘛,我就真的有那么可怕嘛!”他向黑法皇走过去,暗黑法皇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个走向他的男人。大法师这时突然道:“小黑这人这是什么人!”她震惊地看着男子。 男子回过头,看见了大法师,他笑看着大法师:“这位美女是叫大法师吧,我姓该,名该隐,是小黑的客人,你叫我小该就可以了。”他说的就好像老朋友一样亲切。 大法师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地点点头。该隐又向暗黑法皇笑起来,笑得暗黑法皇心中发毛,该隐笑的越妩媚,暗黑法皇心中越害怕,只听该隐又说:“小黑啊,你其实用不着害怕,我只不过是个幻像罢了,真实的我还被关在黑晶石中。”他话刚说完,黑晶石从暗黑法皇颈上浮起,脱离了他,飞到该隐面前,该隐接过晶石,晶石中竟有一支枯髅形的紫玫瑰挤了出来。 “这支玫瑰送给你,亲爱的大法师小姐。”该隐很有绅士风度地把玫瑰递给大法师。 大法师哭笑不得,接过玫瑰,该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却突然在一刹那间消失了,只留下那块黑晶石“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角落里。 而暗黑法皇却因此松了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该隐化身为幻像出来是要耗费法力的,因为怕损耗法力太大才又退回到晶石中,但他也在暗骂着恶龙,八五八书房说什么囚禁了神的好处,现在他得到的也只有成天到晚的唠叨声,和害怕该隐跑出来的担心。 大法师瞪着手中的玫瑰,喃喃问道:“他,他就是你囚禁的那个神吗?” 暗黑法皇苦笑着点点头:“我抓到他好处没有,坏处倒有一堆,天天连睡眠的时间都没有了,我简直都快疯了,现在真想宰了恶龙那家伙。”他真恨恶龙把这么一块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就不付则任地跑了。 大法师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压下心中的惊叹,又缓缓说:“神魔之王本应该几天前就到了,但现在还没到,我曾派专员去调察过,结果是他在李项羽的势力泛围附近就失踪了,很可能和李项羽有关!”她又很担心地说:“隐者如此宠信他,虽说他是在来的途中失踪的,但毕竟是来这里视察的,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 暗黑法皇皱着眉头:“可是这件事必须放到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帝国已经承担不起巫师集团所要的繁重供品。现在烽烟四起,民怨纷纷,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就连我的王位也可能不保。” 大法师点点头,两人的表情都变得非常凝重…… 第二卷·第五章悲莫悲兮第一节误闯禁宫 木夕拉着四处张望的伊夜,怒骂道:“你想被发现吗,这么名目张胆地四处张望,我们是来皇宫里避难的,又不是来观光的,你倒是能逃走,我现在功力尽失,想跑也跑不了,你想让我怎么办啊!”他表情呆愣地看着伊夜。 银蓝很优闲地趴着,说不出的轻松:“怕什么,被发现大不了跑了就是了。”木夕皮笑肉不笑,嘴角抽动,怒笑道:“哈哈,你真会说话,当然你是只猫,被发现也最多当你是某个妃子养的宠物,但我可不是猫,你让我一个大男人往哪里躲。” 伊夜不服气地撇撇嘴:“我们又没被发现,你急什么,再说本女侠武功高强,还怕几个普通侍卫。”她还是照看不误,根本就是把木夕的话当了耳旁风。她心想这地方可真是比山里更难绕,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庭院楼阁,要是没有木夕带路,自己绝对要迷路的。 木夕看她不理会,也只好在心中暗暗叹气,而且他一直很奇怪他们怎么能这么顺利就溜进皇宫,虽说魔导士协会势力庞大,但溜进皇宫还是很难像现在这么顺利,他看着四处张望的伊夜,心想她身上是否真的有神奇的力量在守护着他们。 这时在他们躲着的假山前面有人声传来,银蓝先跳进草丛中,而木夕则一把拉住伊夜,带她伏在了草丛中,三双眼睛紧张盯着前面正在走过的一队巡罗兵,卫兵们手持照明灯在四处不停地照着,不过多时,巡罗兵没有注意到草丛中藏着两个人,身影逐渐消失在他们眼中,这块地方又被黑暗所拢照,黑暗中两个黑影正在感叹着自己的幸运,又在互相怨着对方不早点发现。 伊夜气冲冲地骂起木夕:“你干什么的啊,人来了都不知道,差点就要被发现了!”她一双杏目瞪着木夕,显得很生气。木夕有理难说,他刚想反驳,只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前面十几个持灯的侍卫正要走进这片很奇特的林荫路,他们走过路时顺手点上路旁的灯,路灯的光和侍卫们手持的灯把前方照得就如同白昼一般。伊夜刚想再躲起来,木夕一把拽住她:“你想死啊,你看看他们手中的灯,我可不想被发现,还是快跑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吧。”他焦急地拉着伊夜,银蓝也跟在他们身后,两个人一只猫飞速跑出了这条路。 伊夜皱眉看着在他们身后掠过的一座座假山石藻,红墙绿瓦,心想这个地方可真大,自己以后要能有这么一个家就好了。 她越跑越觉得不耐烦了,眉头皱起,变色道:“你看看前面的人,我们根本就过不去啊,还是躲在这里就好了!” 她拉拉木夕,却发现木夕盯着前方巍峨耸立的众多宫殿,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伊夜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却看见本该是主楼的位置上只有一片很空旷的广场向前一直蜒伸下去。 木夕指着那片空地,考虑了一下才说:“你看前面的那块广场,广场后应该会有宫殿,宫殿中住的一定是个很有权势,而且很喜欢一个人独处,也讨厌别人走入他地盘的人,这个宫殿或许能躲一下。” 伊夜显得很不解:“你怎么知道,我看那边好像很危险的样子?”银蓝插嘴道:“那有什么危险的,一看就知道进去很安全。”它这话一说完,就立刻惹来了别人的怒视。 木夕笑了起来,给她解释了一下:“因为这块地方本来就是宫中显贵之人才能居住的,但你看他殿前面的设计,空阔的广场是防止刺客建的,所以住在那里的人一定在宫中非常有权有势,有被刺杀的资本,再看旁边巡逻的士兵没有一个敢到广场上却不时地往过看,就说明这人喜爱独居,且势力很大又很得这些士兵的尊敬,所以我说那一定是个很好躲的地方。” 伊夜好奇地又问:“木夕,你怎么知道他们很尊敬那人,说不定他们还很希望那人早点被杀呢?”她眼中冲满了挑战。 “你笨啊,如果不是尊敬他,又怎么会那么关心的老往那边看,就只差跑过去了,如果是你不喜欢的人,你一定会希望他早死,哪还会这么关注啊。不过依我看,惧怕是占了一大半,甚至还在尊敬之上。”木夕沉思着:“是谁呢,这种人就算在大陆上也不多,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老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快走!” ※※※ 伊夜好奇地看着这个大殿内无数房间中最特殊的一间,这个房间富丽堂皇,用具摆设都十分名贵考究,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之高。 伊夜满意地看了看,高声道:“我决定了,就是这间!”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很不客气地抱起枕头,嗅个没完,木夕看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担心她是否累到了,刚想问她要不要休息,却听伊夜赞道:“……好香啊!” 木夕惊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有什么香的?”他自觉这里没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而且除了他在宫中安排的卧底,应该没人知道他们来这里才对。 第30章 却听伊夜又怒骂道:“你是不是笨蛋,我说的是这个枕头啊,这个枕头好香。” 木夕呆住了,过了一会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你说的是这个枕头好香?”他指了指伊夜还抱着不放的那个枕头。伊夜点点头:“就是!”她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木夕,就好像在说:你真是个傻瓜啊,我伊夜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银蓝则一脸不以为然,自己在房间内钻来钻去。 木夕更震惊了,他曾惊异于他与伊夜思想之间的差异,但却没想到他们的思想完全不同,他所想的都太过于复杂,但伊夜却直接简单的指出,他实在不明白这种思想上的差异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他迷惑地问伊夜:“伊夜,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事?” 伊夜一点也不在意地说:“这个枕头本来就很香嘛,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很奇怪的看着木夕,奇怪木夕为什么总爱问这种很白痴的问题。木夕怔了怔,又笑了笑,笑道:“哦,是吗。”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放松了。 这时只听“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人走了进来。银蓝一惊,“嗖”的一声钻到床底下。 木夕急忙拉着伊夜也躲到了大床的底下,紧张地从床下的小细缝里往外看,这时只见一双黑靴走进了屋里,穿着黑靴的人在屋里绕来绕去,像是被什么事所困扰,那人突然发出一声长叹:“你怎么还不出来,我知道你已经有这种能力了。”在床下躲着的木夕吓了一跳,他很惊奇这人怎么知道他们在他屋里躲着。 他心想躲着也没用了,正要出去,却听一个魅惑的男音笑道:“我还没能力呢,小黑啊,你太疑神疑鬼了,我可是很喜欢住在你这里呢。”一个身影出现,木夕和伊夜只看到了一件拖地黑色长袍的尾部轻轻摆动着。但听黑袍人的声音就可以听出这人绝对是个绝代尤物。 穿着黑色长袍那人又轻轻笑了起来,他轻步走到“小黑”的身旁,木夕看的心中一惊,心想这两人即不像兄弟,又不像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下子他突然想到了先来那人是谁,他惊奇于传闻中那人的癖好原来是真的。这时候伊夜悄声问他:“木夕,你知道先来那人是谁嘛,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那个穿黑色长袍的人。”银蓝也口插道:“我也觉得好像认识!” 木夕做了个手势让她们两个别说话,在地上用手划了“暗黑法皇”这四个字。伊夜一惊,差点叫出来,木夕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干,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暗黑法皇沉声道:“我知道依你的能力,现在虽然不是完全恢复,但已经不把我一个小小的暗黑法皇看在眼里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黑袍人听了他的话,似乎觉得很可笑,他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可是从来都不杀美男的,何况你和小路那么像,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帮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他语气一变,又恨恨道:“死恶龙那个小妖怪,我是不会放过它的,害我名声都变差了,哼,我一定要把它剥了皮顿成肉酱!” 木夕惊于这人语气的变化,更觉得这黑袍人从语气看来根本不似暗黑法皇的男宠,正当他搞不清这两人关系时,只听身旁的伊夜突然大叫起来:“该隐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从床底下爬出来,吓了上面两人一跳,更吓得木夕本来就忐忑不安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他暗骂着伊夜,心想要完蛋了,这下暗黑法皇不把他们宰了才怪。却见银蓝也“嗖”一声钻出去,冲着黑袍人直叫。 暗黑法皇一开始被伊夜吓了一跳,这时又被突然窜出的银蓝吓了更大一跳。 木夕从床下看着伊夜的脚,心中叫苦,不得已之下也只好自认倒霉,风度全失地爬出床,他一边咒骂着一边又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心道千万不要看起来像个疯子。 暗黑法皇刚要问这几人是干什么来的,却见一个虽然灰头土脸,却很有风度的人钻出来。他这回简直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示了。 木夕爬出去时,外面站的三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伊夜盯着黑袍人,笑的就像只小狐狸。而暗黑法皇则盯着伊夜,惊讶不已,心想自己的寝室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闯进人来,但最奇怪的还是这人怎么知道该隐的名字,该隐则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似乎觉得很好笑地看着暗黑法皇和伊夜斗眼。 黑袍人该隐随意瞟了一眼木夕,木夕立刻惊地从原地跳起来,他以前虽见过该隐的画像,但真人和画像毕竟不同,相差之大让人难以想像,这要怪也只能怪画通辑图的人画技太差,倒也不能怪木夕大惊小怪,但是他这一跳,全屋人的视线都马上集中到在他身上。 木夕被六道视线盯得难受,难堪地笑着,他觉得伊夜的视线到是没什么,但其他两人的目光却真让人受不了,由其是该隐,他好像正在把木夕上上下下剥着皮,想看清这个刚从床底下爬出来都丝毫不脸红,风度还显的特别好的男子到底是哪类形的人,木夕干咳了几声道:“法皇陛下,我叫木夕,我和她是无意之间闯进来的,并不是有意要听两位之间的谈话,我们现在马上就走。” 他话说完,自己都不甚相信,更不用提暗黑法皇了,想想也知道他不会相信,但这样也比什么话都不说要好,因为现在他除了这句,其它什么话都紧张得想不起来。 暗黑法皇看了几眼木夕,冷冷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木夕苦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他们明明是稀里糊涂就闯进来,这叫他怎么说。该隐这时笑道:“小黑,你不用问了,他们谁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乱闯进来的。” 木夕一惊,奇怪该隐怎会了解他的想法,但还是拼命点着头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这时他也想起了该隐的身份,用崇拜的视线看着该隐,这时该隐又道:“他们根本就是两个傻瓜,只不过有一样东西在保护他们,他们才会到这里。”该隐这番话说完,木夕的脸就真的变成一脸白痴样。 该隐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看着暗黑法皇,就差没落泪了,只听他凄凉地道:“小黑,这些天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是我就要走了,真让人舍不得啊,所以我决定送你一样礼物,你天天看着它,就会想起我。”他手中乍有灵光无数,伊夜背后闪出光芒,众人骇然相顾,不甚解该隐在干什么。 第二节飞神在天 一棵如孩童拇指大小的玉树显现,此物一看就知定是神物之流,只是不知是否上品,好有个价钱估量。该隐见大家都愣愣看着他的宝物,骄傲地笑道:“这可是我的得意宝物,很精致吧。”他看大家没有答话,又道:“就是这个保护他们的,否则以他们的水平,早被人砍了也不知道,又怎能撑到这里,不过还要多谢他们了,要不是他们,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出去。” 他手中的玉树乍起莹光,包围住他整个人,这时大家才发现站着的他不是实体,暗黑法皇黑晶石产生共鸣,从暗黑法皇的手中脱离,渐渐出现裂缝,然后化为粉末,飘落在站着的三人身上,该隐却早已不知去向。暗黑法皇看着曾是他至宝的黑晶石粉末,感到无比心痛,虽无力杀了该隐,但是恶龙责任最大,他总有能力杀了恶龙吧,他咬牙切齿地想着,恨不得马上就去杀了恶龙。 木夕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漫天黑亮晶莹硫璃纷纷扬扬洒下,和伊夜异口同声道:“好美的黑宝石雨啊!”暗黑法皇闻言怒视着他们,吼道:“你们几个干的好事!”他因宝物被毁怒急,也不管是黑晶石谁毁的,抱着杀了一个赔本,杀的了两个攒到的心态,口中念出咒语,就要攻击两人。银蓝不愿被波及,先一步跑出了房间,留下两人在大骂它无情,恨这只贼猫太狡猾,先一步就跑了。 木夕大惊,自知打不过暗黑法皇,现在自己连一招到接不住,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跑了再说,反正自己不用管伊夜,伊夜也能好好的活着,这时只见伊夜手持双刀,朝暗黑法皇没头没脑地劈去。 暗黑法皇手中持着一团巨大的黑火,他手一推,黑火顺势射向两人,伊夜首当其冲,黑火大半都向她飞射来,伊夜“唉呀”一声,一个狗吃屎姿式摔倒在地,头发散乱外加灰头土脸,显得好不狼狈。 射向木夕的黑火则烧到了木夕用来当挡剑牌的织锦被上,“轰”的一声,昂贵的织锦被在一瞬间变成了灰尘,灰尘洒下,也别有一番动人心魂之风味。暗黑法皇一击不成,心中更怒,使出了火系魔法的最高魔法,只见他手中逐渐生出白火,火光萤萤,甚是好看。 伊夜很奇怪地看着那团漂亮到不得了的火团,刚想说声停手问问暗黑法皇这是什么招式,只见暗黑法皇手中火球一推,推向伊夜,伊夜心想躲过就好了,她把头和身体像一边摆过去,正好躲过了火球,正在庆幸时,却见暗黑法皇冷笑起来,其它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正当她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暗黑法皇为什么要笑时,只觉的后颈一热,没几秒就便变成烫了,伊夜大叫一声,从原地跳起来,这时又觉背部火辣辣地疼开来,她此时也知道背后有人捣鬼,扭过头去就想骂,却见一团漂亮到不得了的火球正在她背后三米远的地方急速飞来,伊夜大惊,惊叫道:“哎呀呀,你犯规,你使诈!” 暗黑法皇嘲讽道:“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能了解高级法术,它威力虽不强,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明白,那就是只要你还活着,它就会一直追着你,你就慢慢躲吧。” 第31章 伊夜闻言,实在吓了老大一跳,这时火球已飞到了她背后,伊夜急得也管不上背部的疼痛了,看准机会夺门而出,把个大门差点没撞烂了,火球也跟在她身后,不慢不急地追着,就好像是故意的。 房间里一片混乱,暗黑法皇看着他的杰作火球,觉得自己的法力虽自从当上法皇起就很少练了,但现在还一点没有衰退的迹像,正当他高兴得不得了时。听人笑道:“小黑啊,你的心可真够黑的,她虽是个丑女,但也是个女的,你就给她留点情面吧。” 暗黑法皇闻言立刻惊吓地回过身来,就看见笑得很狡猾的该隐。 房间虽乱,但暗黑法皇的心情更乱,他暗叫倒霉,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该隐居然还没走,要是他知道该隐还在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干了,绝对会恭恭敬敬送走那两个人,也免了这么多的麻烦。 这时该隐道:“你这种做法我虽也很喜欢,但是他嘛,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客气一点,好吗,小黑?”该隐手中提着一人,那人虽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但还是风度很好,这时冲着暗黑法皇笑了笑,暗黑法皇立刻就知道了这人就是刚才那个从床底下爬出来,自称是叫木夕的人。 如此看来,该隐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并没有丝毫生气之色,他悬在空中的心也终于掉了下来,暗黑法皇大大松了口气。 木夕此时已被该隐放在了地上,木夕冲暗黑法皇有礼地道:“法皇陛下,今天的事很对不起。”说完木夕还偷看几眼一片混乱,像是被拆了家一样的房间,他道歉道得很有诚意,因为他觉得实在很对不起暗黑法皇的这间屋子。 三人谁都不愿这时说话,忽的只听外面有人大叫:“快来人那,法皇陛下的寝宫着火了,快救火那,法皇陛下还在里面呢。” 刹那间外面乱成一片,人们的呼喊声,倒水声还有喧哗声混在一起,时不时还能听见有人喊道:“谁进去救法皇陛下出来,太后重重有赏,这是太后亲口说的,大家就算不为了领赏,法皇陛下平时待我们那么好,现在就算牺牲了,也要救出法皇,大家上那!” 只听无数人复和,无数人要冲进来拯救他们尊敬的法皇陛下,过了一会儿,喊声依旧,但暗黑法皇却没看见一个人冲进房间来救他,原来是大家口中说说而已,不可当真,自有专门的护卫,又何必劳架他们这些太监宫女来救。 因为就算救了法皇,功劳也可能被高层人士一句话借走,心肠坏一点的高层人士说不定还能把你整到最后说不出不利于他的坏话来,所以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大家聪明人是不会干的。 木夕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来,暗黑法皇瞪了他一眼,心中在奇怪究竟哪里着火了,该隐及时道:“就是这里着火了,你看外面浓烟滚滚的。” 暗黑法皇看着屋外走廊,只见那里一片黑云密布的景像惊道:“怎么回事,为何这屋一点烟都没有。”该隐又笑着接道:“我怕被呛死,就展开了结界,所以没烟。”他似乎很为自己的法力自豪。 结界中人大吃一惊,不明白怎么会突然着起火,这时该隐又道:“我在空中看见伊夜在你宫中跑来跑去,后面追着个大火球,她到处乱撞,带得别的宫殿一起烧起火,原来火势还好,但现在嘛……”他摇摇头道:“可能宫殿快塌了吧,呵呵,这到是少有的经历,要好好享受。” 他一脸无所谓,其他两人本来脸色还算好,但现在已经面如死灰,木夕喃喃地问道:“那我们就要被宫殿砸到了吗?”该隐很愉快地点点头:“对,领悟力还不错嘛。”暗黑法皇脸色苍白,好像连焦急也焦急不起来了,双眼无神地看着这个大火场。 这时只听“轰隆隆”,“苛啦啦”声响个不停,宫殿的顶以有一小部分砸下来,被结界弹到一旁,接着就有大片大片的屋顶塌陷,掉在旁边,一刹那间风云变色,万人其呼,真是好不热闹,暗黑法皇身体虽无事,但心灵已经饱受创伤,呆呆地望着曾经是自己寝宫的无数大大小小的转头瓦片稀里哗拉落下,这些碎片会变成几天后就被整理到垃圾堆的废物吧,心中已被砍得伤痕累累。暗黑法皇悲哀地想着,思绪随着宫殿的塌陷而混乱不堪,磨糊起来。 “小黑不要伤心啊,反正你还有那么多宫殿可住,倒了一间也不算什么,只能怪工匠建的时候就不用心,所以你就别伤心了。”该隐安慰道。却看暗黑法皇“呜”了一声,还是原型,没有丝毫好转的迹像。该隐见状,也不禁伤起心来。 “小黑啊,你宫里的侍卫宫女我都早已送走了,所以没有人员伤亡,这样会使你好受点吗?”该隐观察着暗黑法皇的表情,很诚恳地说出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暗黑法皇听得更是恼怒,心想你明明看到,却又要装糊涂,任由我的宫殿倒塌,这分明是记恨嘛,你可真是个又狡猾又恶劣的神。他还想继续在心里骂下去,却听该隐悲道:“小黑啊,你可不要在心里骂我,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这样你又有理由重建宫殿了,你说是不是?” 眼看着宫殿在自己头顶上倒下了,暗黑法皇只觉一阵空虚之感涌上心头,掉落的转头瓦片越来越多,直向他们头顶砸来,却又被结界给挡住了,就好像他自己获得不了胜利,最后也只有自我毁灭这一条路可走。 真不知这样选择人生是对还是错,就好像这宫殿的命运一样,人的命运是否也是如此的,但建它时又有谁能想到它会倒塌得这么快。他悲从心起,巨大的宫殿倒塌在他眼中视若无物,他此时就只想着这些事。 在一片滚滚尘土飞扬只中,暗黑法皇茕然孑立,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今只剩下一片断瓦残垣,触目皆是废墟,还不段有瓦坜落下。雕金粱木和琉璃瓦如同垃圾一样堆成一片,每个人都呆呆注视着这一切,来不及表示惊讶或悲伤…… “天那,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暗黑法皇仰天悲鸣。老天刹时变脸,天空轰雷声中,黄豆大的雨点落下,打的每个人身上,每个人心里都凉飕飕的,恨不得这该死的雨快点停。这时暗黑法皇只听远处传来少女的呼喊声,一个少女手舞足蹈,衣衫破烂,灰头土脸,向暗黑法皇这里疾奔而来。 大雨把灰尘压下,少女似是看到了暗黑法皇,冲他大声喊道:“你这个烂人,弄的是什么鬼火,连水都弄不灭,快帮我搞没了,不然我非把你整个皇宫都烧了!” 少女奔跑如风,瞬息间就已到了暗黑法皇面前,她身后跟着一团似滚雪球般越来越大,现在已有两个人大小的火球,暗黑法皇吃惊地看着她,他觉得这女孩简直就是将人类奔跑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少女一把拖住暗黑法皇,躲在暗黑法皇身后,那火球竟似认识自己的主人,在暗黑法皇面前停下来。 暗黑法皇绷着脸,两只手掌一挥,火球刹间在这片废墟上消失,也不知踪影何在。伊夜本来敌视的目光看到这一招,立刻惊呼起来。 她崇拜地问道:“你好厉害啊,这招叫什么名字呀,可不可以教我。”伊夜看着暗黑法皇,小脸上写满了敬意。暗黑法皇被她搞的哭笑不得,他本来是想再给伊夜一点罪受,但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又怎能下得了手。 但看她好像不甚明白的样子,自己也只好解释给她了,暗黑法皇很无奈地道:“我们巫师用的招唤术与魔导士不同,我们招唤的是有生命的异种生物,稍不小心就会被反嗜,而魔导士招唤的是自然界中的天然物质,没有任何危险,所以你根本不能学我们巫师的法术。” 暗黑法皇自觉自己刚才那件事办得太有失风度,所以此时变的很温和,因为他已想通了谁是最魁祸首,自己又何必迁怒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伊夜瞪大了眼睛听暗黑法皇说话,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暗黑法皇也只有苦笑了。 “该隐大哥,真的要这样吗?”木夕疑惑地问。满身尘土的银蓝则在木夕手上“喵喵”叫着,该隐没理银蓝,对木夕笑笑:“你可真是傻啊,放下一个累赘有什么不好,也不用给我们添那么多麻烦。”该隐越想越高兴,就忍不住要马上丢下伊夜。这时只见伊夜抬头看天,一眼看见了该隐。 她仰天大叫道:“该隐你这个妖孽,你给我下来,我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这样对我,还有你,胆小鬼银蓝!”该隐本来想走,但看自己被人发现,心想也走不成了,就飘身落下,顺便一推木夕,木夕也落下地,银蓝则先一步跳下来,站得离伊夜远远的。这时该隐对伊夜笑道:“你有事找我吗?” 只见少女被气得脸色发青,她冲着该隐嚷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把我伊夜这么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少女丢在全是变态的乡间旅馆,我也只不过是拿石头砸你的头罢了,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记恨,真是太小心眼了!”该隐听她骂完,笑道:“非也非也,不是我小心眼,而是你干事干的太过份了,我只不过给你一点小小的报答而已。小黑,你说呢?” 该隐问暗黑法皇。暗黑法皇没什么表示,但心中却在苦笑,自己该怎么说好,该隐本来就太爱记恨了,不然自己的寝宫也不会倒塌,但又不能直接说出来,自己碰到他真是太不幸了。 伊夜还想说什么,却听该隐又忧伤地道:“小黑,我们要走了,真是舍不得你,愿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到那时我们再好好聊聊天,再见了!”只见他眼中水汪汪的一片,竟似要哭了。 如果该隐是个善良的女子,暗黑法皇一定会说:是啊,我也会想你的,你保重。 第32章 或许他还会觉得有些感伤,但此时,他恨不得该隐快点走,越快越好。以后也根本不想和他再见面了,这种事连想想都觉得可怕。 而他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该隐拎着木夕飞在空中,木夕手中拎着银蓝,而伊夜则是死死抓住木夕的裤子腿部不放,木夕被夹在中间,叫苦不已,不多时,他们渐渐被夜晚的黑暗所掩盖,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一句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怒吼声,“伊夜你别扯了,我的裤子掉了啊,你放手,你还是不是个女的!” 第三节死亡游戏 “雾妖大哥,我们可是约定好的,你一定要去找我,我也会再来找你玩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那一副表情,简直就像我们再也见不到是的,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可真是个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我可是个高级机器人,我比第一站的斯芬克斯价钱贵多了,我们机器人也是有辈份的,我还算是它的老前辈呢!”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吧,工作人员在外面等着呢,唉,你可真会给人添麻烦……不过,我听工作人员说……” “他们说了我什么坏话,是不是说我能力不好!” “哈哈哈,上当了,我是骗你的,工作人员什么都没说,我却知道,你是二手货中,功能最差的机器人了。” “你……你……” “你不要那种表情看我,我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的功能如何,你就是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小天使,根本无须为你的价钱或是什么感到自悲,只要你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带着天使般的笑容为客人引路,他们只会为你的笑容所吸引,不会想到你有能卖多少钱,因为你根本就是无价的。” “可……可我又不是真的天使……我是个机器人啊”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温柔,最善良的,或许你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在我眼中的你是无价之宝,我已经把你当成了人类了。” “就只是最可爱的?” “好了好了,你是最美的,这样行了吧,别再让工作人员等了,快去吧,但要记得以后再来时,要找我的雾之都可是要费好大的劲才行,这次你只不过是迷路了撞到我,下一次就要看你找路的本事如何了,别忘了到我的雾之都的路是不断变化的,连工作人员进来也会迷路的。” “大哥,你就不能告诉我找你的秘决吗?” “不能,因为找路是你身为引路者的职责,所以我要锻练你的本领,但是,我会真心期待着下次与你的见面,再见了,小天使。” “喂,你别消失啊,你等等我啊……” 自从见过雾妖大哥后,我就更加确信了我今后活着的目标,我要使自己成为真正的天使,为每个找过我的人都带来幸福,虽然这幸福是短暂虚假的,但我一定要使他们在这一刻,忘记所有的悲伤和所有的痛苦,我要将我的快乐和笑容带给他们,让他们也能感受到,从此我不再孤单,我的心和见过我之人的心连在了一起,希望他们能在悲伤的时候想起我。 我就因此而有了名字,人们都把我叫做“天使”。 ※※※ “天使,你怎么了,快起来!”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当我睁开眼时,就看到了我这回带的两个很奇怪的客人在床边焦急地看着我。 “月姐,我没事啊,你们那么着急干麻?”我很奇怪的问月亮。月亮看着我的脸,脸色渐渐好转起来,她用一惯的笑容笑道:“你没事就好了,我刚才怎么叫你,你都不起来。”而一旁站着的大魔导士看我醒来了,哼了一声,就要走出我的房间。 我知道大魔导士这个人虽不太爱说话,但心地却很善良,他一定想起了昨天我把他扔下的事吧,所以才不好意思和我说话,我冲他叫道:“喂,你等一下,我让你进来过吗?”他转过头,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但嘴里却道:“谁进你的屋,是月亮硬把我拉进来的!” 我又接道:“但这是我的屋啊,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进来,你要向我道歉才行!”但他却没向我道歉,理也不理我,径直走出了房门。 月亮冲我抱歉地笑笑,追他去了。但我却知道,大魔导士根本没有错,错的是我才对,月亮其实用不着和我道歉般地笑着。我虽知道,却不说,在心中向大魔导士道歉,嘴上却仍与他斗着口,这是因为我也有想向人撒娇的时候吗? 我从床上爬下来,就从窗缝中看到有些刺目的假阳光射进来,我心中叫糟,呢喃者该不会早就来过了吧。想到这些,我急忙叫着月亮的名字:“月姐,月姐,呢喃者们来了吗?” 月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早来过了,只不过你一直在睡,我们就没叫你。”我闻言冲出了房间,就看见月姐正在和青蛾那个自以为很有艺术细胞的老妖怪谈话。 “喂,你来干嘛!”我一把拉过月姐,瞪着青蛾这家伙,我有雾妖大哥撑腰,别人怕它,我天使可不怕。一看它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花心的老妖怪又想勾引月姐了,虽然月姐不会被它得逞,但也肯定不会拒绝和它说话。 因为月姐这个人好奇心太强,看到青蛾对艺术方面很有研究,就肯定忍不住要请教它这方面的知识,果然这老妖不敢惹我,它对我苦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格,雾妖真是把你给教坏了,我正在帮月亮解答这些问题,你怎么就突然冒出来……” 我还没等它说完话,一把扯过它手中的纸,收了起来,我笑道:“唉呀呀,这怎么好劳烦您老人家,您还是把答案都写在纸上,交给我,我会再交给月亮的。”我的话一说完,它就一脸衰像地看着我,可我才不会理它,因为我可不希望月亮落到它的魔掌里。 果然月亮也笑着点点头:“我就不劳烦青蛾大人了,您这几天这么忙,我还是自己查书好了。”青蛾一听这句话,本来就老的脸显得更老了,它“吱”了一声,瞪了我一眼,扭过头就要往回去的路走。 月姐看着我一张得意的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对我笑道:“真亏你想出来这种话!”她这么一说,我就更加得意了,嘻嘻笑起来,因为我也有想笑的时候。 我向月亮笑了笑,说道:“我们去呢喃者之家,一起走吧。 第四节叹息之渊 山路上摇曳的树木在月光下看来如同不断摆动的鬼爪,伊夜小跑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心中希望至少有人能停下来等她一等,前面那两人却没有一丝一毫怜香惜玉之心,仍粘在一起不见分开。 伊夜怒视着木夕,气他为什么要像只苍蝇一直缠着该隐,说个不停,难道该隐就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吗,她赶上前,一把拉住木夕:“喂,你老跟他说话干嘛,我难道就不是人了。” 木夕看见她这种表情,愣了一下,忙道:“我是在邀请该隐大哥去我家做客,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伊夜怒道:“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你为什么就没邀请我去过你家,反而刚认识他就跟他说这种话!” 木夕苦笑起来:“我要请你们两个一起去,行了吧!”但他心中却暗想,她这种女人胆子大的简直就不能算是人了,更别提什么女人。 这时该隐笑道:“伊夜呀,我看你这种人根本不算是人了,木夕邀请一个非人类干嘛,连别人裤子都扯掉了,见他面的时候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我倒是头一次见到。”伊夜果真脸不红气不喘,辩道:“要是我不抓住他,又要被你扔下了,他裤子掉了是他自己的事,只能怪他不系紧裤腰带。” 她又看了一眼脸已有些发红的木夕,厌烦地道:“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就不要妄想了。”木夕闻言,整个人都被吓得呆住了,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该隐似是见惯了,没表示什么,却在这时,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光,盘旋而落,降在了他们三人面前。木夕和伊夜一惊之下,都掏出了平时砍人的东西,银蓝也弓起身子,准备向前扑去。 那黑影却冲到该隐面前,它有一个人的两倍大小,巨大黑色的蝙蝠翅膀不停扇动着,如血红眸,它周围的地面因羽翼不断扇动而带起漫空黄沙。木夕一惊,手中笛子就要当着这妖怪的头迎面劈下。那妖怪像是没察觉到似的,向该隐跪下,它喘着气道:“该隐大人,我是开心啊。” 该隐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谁,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脏兮兮的,有什么事快点说!” 开心委曲地道:“我是接到您发出的信号才来的,而且那边死神夫人的师兄新血来潮又去闹事了,恶龙则在一旁煽风点火,眼看就要打开了,死神还在生病,我怕………” 这时木夕惊叫道:“新血来潮,他和死神有什么关系!”开心虽不知道木夕是什么人,但看他走在该隐旁边,就很恭敬地说:“新血来潮是死神夫人星星点灯的师兄,当年星星夫人嫁给死神的时候,他就借酒发疯,大闹了一场,差点没把叹息之渊给砸了,这回又有恶龙来挑拨,恐怕真要打开了!” 这时只见该隐打断它的话,不耐烦地道:“好了,叹息之渊就在这附近吧?”开心点点头,该隐又道:“那就走吧,你背他们两个,我在你后面跟着,别在废话了,哼,到了哪儿,我非把恶龙弄成龙汤。” 开心畏惧地看了该隐一眼,看见该隐也在瞪它,匆匆忙忙收了眼,低身俯下,示意让木夕和伊夜两人坐上,伊夜好奇地看着开心,马上跳上去,她坐稳了,顿觉这妖怪真不错,背部柔软,坐上也舒服,比拉着木夕的裤腿不知要好多少,以后一定要把这坐骑从该隐手上骗过来。 第33章 但木夕却在想着另一些事。 “新血来潮怎么会有同门,按说他的同门应该是和大法师同一级别的,为什么我却没有听说过呢,难道说新血来潮一开始并不是出身与巫师集团,而是后来才投进去的?” 木夕边想边往上坐,却没想到伊夜用手挡住他,他愣了一下,问道:“干什么?”伊夜很难得地笑道:“嘿嘿,这片地方是我的,那边才是你的。”木夕回头看了一下他的地盘,只见没被伊夜用手挡住的就只有开心屁股上巴掌大那么块空地,木夕自认倒霉,刚想坐下去,就在这时,刚才一声也没吭的银蓝跳上去,正好占了那块地方。 木夕呆望着这一片已被银蓝占踞的地方,久久没有做声,结果连该隐这种人都看不下去了。他顺手抽出一个葫芦型的青瓷花瓶,随手一扔,花瓶立在空中,正在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半人高大小。 该隐冲木夕怜惜地道:“让这个东西载你,你不用和他们争那个开心了。” 木夕看着空中悬浮的葫芦型青瓷花瓶,心中真是又惊又怕,急忙问道:“这东西会不会翻了?” 其实他更害怕这花瓶因为年代太久远,一不小心在空中破裂,那他就要真的做这花瓶的陪葬了,他自命不凡,古物虽值钱,但自己比这古物还要值钱的多,自不肯干如此危险之事。却听该隐又笑道:“不会的,它的原理就像不倒翁一样,你抓紧点就没事了。” 这时伊夜道:“我看这花瓶也是你从暗黑法皇宫中敲来的赃物啊。”她冲该隐挑拨,该隐却没理她。他叫了一声“走”,只见花瓶挂着刚才正在欣赏这古物的木夕腾飞起来,木夕惊慌之下,一把抱住花瓶的瓶口,努力向上爬,却见他双脚盘在花瓶窄的中间,双手抱住花瓶的颈,将死不放手的精神发挥地淋漓尽至。 伊夜看在眼里,心中惊叹不已:“这人……这人的内在潜力可真大啊!” 木夕只听耳边风声呼啸,头顶朗月当空,脚下秀丽的山川大河不断掠过。他却没有这份观赏风景的闲情雅致。 他此时苦不堪言,恨不得马上从花瓶上下去。却听该隐长吟道:“时时横短笛,清风皓月,相与忘行,任人笑天涯,浮梗飘萍,小夕呀,他年纵然咱们各散东西,但今日如此良辰美景,月明如水,御风而行是件多么有诗意的事啊,你却为什么要绷着一张脸!” 木夕只觉双目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得发疼,两腿更是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听该隐背诗,却隐约听见伊夜接道:“是啊是啊,真是舒畅之极,这种御风而行的赏心乐事,再没诗意的人也该背两句诗才对。” 木夕颤声接道:“是啊,如果你抱在这种东西上,就不会想吟诗了。”他脸色发白,就快要昏眩。昏昏噩噩中,他只觉想吐。 晨星廖落,晨风萧索。木夕只觉夜风一阵阵吹来,冻得他全身僵硬,这时却听开心道:“到了,就在下面。”木夕顿觉心神一震,睁开双目。 第五节死神金银妖瞳 他只见四壁皆是岩石,开心在前面引路,他们正在向下飞,岩壁如飞般从他眼前掠过,只能看到磨糊不清的黑灰色带状花纹,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深渊下山花如绣,碧草如茵。无数美景尽在眼前。 “真美啊!”伊夜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赞道,丝毫没有想到这儿就是叹息之渊的最深处。开心又道:“这儿就是叹息之渊,”木夕愕然道:“这儿是叹息之渊?” 他心目中的叹息之渊应该是阴冷潮湿,满地枯骨,毫无生气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里简直就像天境,又怎么会是叹息之渊。但开心却道:“很不像吧,恶龙不满金银妖瞳死神的地方就是这点,它觉得死神应该是在无生气的地方,充满神秘感才对,偏偏金银妖瞳死神很喜欢种花种草,也很喜欢养小动物,又很怕老婆,所以恶龙有种被骗的感觉,就暗中开始背叛金银妖瞳死神。” 伊夜毕竟是女孩子,没想那么多,她看见好看的花就想去摘,更何况这里百花盛开。但她却不知该从何处摘起,更何况她怀中还抱着一只在睡觉的猫。 山谷的周围花树纵横,花开似锦。谷中花如海,谷外亦是花遮天,东风又吹,落花如雨。该隐银发飞扬,自花树下走过,一蓬花雨漫天洒下,他的人亦像走在一片血红烟雨中,如梦如幻,如诗如画。说不出的迷离妩媚,说不出的逸然潇洒,连伊夜都似看呆了,更不用提木夕。 开心咳了两声,道:“该隐大人,他们就在前面花树下,快点去吧!”该隐闻言点点头,似乎也感染到了这种气氛,变得很不爱说话。他大步向前走去,众人都被他抛在了身后,这时,他就看见了花海中有两个人迎风而立,一瞬不停的互瞪着对方,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谁也不愿意先移开视线。 伊夜正在奇怪这两人干什么,就听见对面的小木屋中传来如酒一般醉人的声音:“小妖,快来吃药了,师兄,你也该吃饭了!”一个风韵醉人的妇人伴着语声,手提药罐,从小木屋中走出来。她看见屋外正在互瞪的两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一晚上在干什么,原来在练习眼功啊,你们可真是勤奋啊!” 那两人听见她说话声,眼睛虽没移开,却一起道:“是啊,夫人(师妹)。”星星点灯(以下简称星星夫人)怒道:“你们两个以为我很好骗,看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又互瞪了一晚上,再这样,你们就都给我滚出去!”那两人看她如此生气,立刻点头哈腰,陪理不止。 木夕向着两人望去。只见新血来潮旁边有一个陌生人,虽然是个中年人,但满面皱纹,又花白了头发,背着一个破麻袋,一边咳嗽一边捶背,看起来倒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木夕死也不肯相信这人会是金银妖瞳死神,反倒是旁边的新血来潮,跟他站在一起,立刻显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起来。 这时新血来潮一眼看见了木夕,他大叫道:“好小子,原来你在这儿!”飞速掠过金银妖瞳死神,一把向木夕抓去,木夕一惊,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敬业,连忙向一旁躲去,这时金银妖瞳死神插了进来,挡在他们中间,他冲新血来潮叫道:“喂,这里是星星的花园,你小心别把花踩烂!”木夕见机不可失,迅速躲到金银妖瞳死神身后。一把拉住金银妖瞳死神的破麻袋,打算扯下来先挡一阵。 他一扯之力何等之大,但麻袋却丝毫未被扯破,木夕再一看,才发现袋子原来是绑在金银妖瞳死神的背上,他眼看着新血来潮就要攻过来,更加着急了,揪得就更急了,只听“嘶”地一声,金银妖瞳死神身上的破麻袋已被木夕扯碎了。 这时,异变突起,无数光的微粒冲出麻袋,像流星一样在众人身边掠过,飘向天空,瞬间幻化出绚烂华美的世界。落星如雨,众人就像身处梦幻中,呆呆望着微粒扩散,直到消失在天际,仍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完了,完了!”金银妖瞳仰天悲鸣。深渊中回荡着他的抽泣:“我的灵魂呀,回来~~~~你们别跑啊~~~~~~!!”新血来潮见事不妙,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巨变,拔腿就跑,转眼间已经消失在谷口。 这时该隐笑道:“小妖啊,我从以前就觉得你有些未老先衰的征兆,神本来是越活越年轻的,你却越来越老,是否是工作压力太大,心力交瘁的关系。” 金银妖瞳此时已经神志磨糊了,他口中无意识地不停道:“我的灵魂啊我的灵魂,我的灵魂……”也不知有没有听道该隐说的话。星星夫人在旁边,照着死神的脑袋就狠狠抽了一巴掌:“行了,别这么丢脸,灵魂跑了就跑了,大不了再抓,反正年底以前完成工作进度就行了!” 一直看着的伊夜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口道:“那个破麻袋是你用来装灵魂的吧,你还算是个死神,连个好点的麻袋也买不起,你丢人不丢人!”她说着,看了一眼木夕,认为自己在帮他说话,心中很是得意。木夕却似惭愧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在一旁的该隐接道:“是啊是啊,你早该换个保险箱了,真是落后死了,还在用麻袋,而且还是个破的。” 金银妖瞳死神被其夫人一巴掌打醒,就看到了该隐,他脸色大变,惊呼道:“你你……你……”他本来想说你怎么出来了,却因为太过震惊,嘴角抽筋,一句话怎么也接不下来。他夫人星星在旁边,还以为金银妖瞳又神志不清了,于是又一巴掌“啪”的一声抽了过去,只抽得金银妖瞳两眼无神,显是神游去了。 少女的心使伊夜顿觉好生崇拜星星夫人,却见星星夫人看自己老公已经快昏迷了,心中也慌了,但又等了一会儿,金银妖瞳醒了过来,看着该隐,马上就又有些神志不清。星星夫人脑中突生一计,跑回了小木屋中,不一会儿,就提着一桶水冲了出来,当着金银妖瞳的头就泼了下去。金银妖瞳被淋得越发显的苍老。星星夫人对他笑道:“终于好了!” 金银妖瞳一脸沮丧:“普罗米修斯大人,您进修回来了啊。”该隐冲他笑道:“我已经改名叫该隐了,对了,你那些灵魂被放跑了是怎么回事?”金银妖瞳苦着脸道:“本来那个麻袋里的灵魂都放了也没什么,但我昨天刚放进去了古往今来”最恶“的十三个人的灵魂,本来是想做实验用的,如今却……唉!”金银妖瞳边叹气边说。 风再吹过,满树又飞花,落花如雨如雾。 第34章 木夕全身皆落花,心中也似这飞花一般,心中歉意无数。 这时木夕歉意地接道:“我会帮您找回来的,这件事我来负责。”他想自己魔导士协会势力庞大,这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但却听该隐道:“这只笨猫就暂时交给你们了,帮我们好好养着就行拉!”该隐一把抓住银蓝推给星星。拽着木夕就往外走。伊夜也没理正在睡觉的银蓝,追了出去。 金银妖瞳这时才喘了口粗气,对其夫人叹道:“实在太幸运了,真是太幸运了,普罗米修斯这个恶魔居然没找咱们的麻烦,他留下的这只猫咱们好生招待,千万不要让他抓住把柄!”星星夫人疑惑道:“普罗米修斯,他来过吗?就你说那个很眩但又坏的那个?”金银妖瞳似是晃然大悟,对星星夫人温柔地道:“你刚才没带眼镜?” 星星夫人点点头:“我除了看你和师哥斗眼之外,就又把眼镜摘了下来,因为我怕我看起来太丑。”她又怒道:“我让你给我买副隐形眼镜,你总是推说咱们家没钱,没钱,早知道当初嫁给师兄也比你好!”金银妖瞳看见夫人生气,连忙道:“好好好,明天我把咱们家的芍药卖了,给你买副隐形眼镜!”星星夫人这才收起一张生气的脸,道:“这还差不多,你早该这么干了,明天太晚,今天你就去给我买!” 第六节呢喃者之家 破旧的废墟上爬满了青紫藤条,沼泽旋转着突然出现,又鬼迹般消逝。潮湿亦如同阴森白骨,有着无数冥冥之厉鬼不愿悔改的怨念附身于上。噩梦也无法逃脱出这片鬼气森森。 连大魔导士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月亮拉着天使的手,站立他身后的一旁,这时青蛾冲着这片越过荆棘之地才来到的鬼界大声叫喊“呢喃者们,我们已经见到了你们派来的使者,请出来吧!”废墟中似有无数幢幢鬼影,在突然的沼泽中爬出,阴冷的气氛登时变得诡异。 “青蛾啊,我们决定要杀了毒龙,这个残忍的家伙,使我们的伙伴不断增加,我们不想再这样悲惨存在着,只有杀了它,我们才能得到永远的安眠。”其中一个黑影远远隔着废墟,用它毫无感情空虚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青蛾笑道:“是的,呢喃者们,现在可以出来了吧。”远处模糊不清黑影们又消失,只能听见无数声的“好啊好啊!”在不断讲着。 大魔导士这时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悄悄问天使:“天使,呢喃者究竟是什么?”天使惊异地道:“我记的它们以前和现在没什么变化,它们是一种不断重复着的妖怪,是粘液状的身体,可以化为任何事物,只是……”她话未完,只听回旋声从身后传来,大魔导士猛地一回头,就看见身后的地上出现了黑色旋涡,旋涡中有一只手勾上来。 接着就是一条粘液“嗖”地一声从旋涡中钻出来,一团深红色粘在地上,慢慢地变形,逐渐有了一个轮廓,再来就是细致的地方,到最后这团液体竟变成了深红色的大魔导士。这个大魔导士显得很忧伤,它就像一个用红色液体揉成的粘液玩偶。 大魔导士被吓的退后了几步,指着这团液体问道:“你……你就是呢喃者?” 它用它深红无有感情的眼瞳望着大魔导士,朝他忧伤地看着,好久才道:“很久以前,有一天神突然对我们这些充满了怨念的亡灵说,你们苟且活着,已经舍弃了这个世界的轮回,既然这样,你们就不配拥有你们自己,没有自己的外型,没有自己的思想,你们只配变为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一群,望着外面阳光下拥有幸福的孩子们,躲在深渊中痛苦地挣扎着。尊敬的客人啊,这就是你所想了解到的,我们就是这样的呢喃者们。” 大魔导士震惊地听着,像是已经想到了这些灵魂的出处,月亮则一脸悲伤地望着红色的人形,当他们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出自己心情时。却听呢喃者又道:“但是只要除掉了毒龙,用它已死的血淋在我们身上,我们就可以再踏入轮回之间,重回到很久以前,所以我们会去的,客人啊,这是我们的令牌,现在就交给你们了,从此我们就不会再在这个游戏中出现,我们将重回到阳光下,做一群幸福的孩子。” 它说着说着,眼中竟又有了光彩,好像已经幻想到了毒龙的死和它们的未来。 大魔导士无语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似有水波在流动,不停变化着。他也不知该怎样说,说什么好,现在还要干些什么才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走出这片鬼气的地方。当他恢复过来时,他已经回到了青蛾的城堡。 青蛾正在很理解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你没事就好了,不过你也不用为它们伤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啊,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看着大魔导士又道:“我们在明天黄昏的时候对毒龙发动总攻击。” 第七节生别离 毒龙的巨大洞穴被火焰所包围,从里面传来阵阵被火烧得恶臭的尸体味,在洞外的妖怪都在祈导著毒龙千万不要再活著了,它们的伤亡太重,已经禁不起下一次的进攻了,要是毒龙再不死的话,它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天使握著她已经被汗渗湿的手,紧张地盯著洞口,大魔导士已无力再战,他靠在一棵被鲜血泼红的树上,不断地喘著粗气,而月亮也在用治愈术帮负伤的妖怪们疗著伤。 这时只听见怒吼声从洞中传来,一条巨大的龙跌跌撞撞地从洞中冲出来,它全身是血,怒视著外面无数负伤的妖怪,口中喷出了巨大的烈焰,烈焰将近处的妖怪燃烧殆尽,连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大魔导士愤怒地望著毒龙,他想冲出去,却无力再站起来,月亮却冲了出去,口中念起咒语,这时天使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磕磕碰碰地扑向月亮,一把把月亮扑倒在地,她满脸泪水的注视著月亮,痛哭道:“你不要再使用那种魔法了,你已经用过两次了!再用会死的!” 她一把推开天使向前方跑去,冲到了毒龙面前,大叫道:“你来吃我啊,你不是说过妖怪的肉都很难吃嘛!”月亮边叫边聚集著全身的力量,打算靠近毒龙的身体,然後再用临死前的全部力量给它一击,只见毒龙果然回过头来,看准月亮一把抓下,月亮被毒龙抓起,但她口中仍念著咒语。 光芒渐渐自月亮手中升起,月亮双目紧闭,念著一段咒语,光芒越来越大,毒龙此时知道月亮又要用那种可怕的魔法了,正想把月亮捏烂,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毒龙惊慌失措,不明白为什麽一个人类女子会拥有这麽可怕的力量。一团光芒将月亮和毒龙包在了一起。 四周的妖怪们看著这一幕,都想冲上去,去帮助对它们而言像女神一样存在的月亮,但由于前面把毒龙引进洞窟的战斗太过激烈,它们也都是只剩一口气了,哪还有什麽力气爬起来,大魔导士心中伤痛不已,挣扎著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身上就有血滴落,掉在地上,形成了一条黑红的血痕。 那边月亮被毒龙一把扔下,她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她只感觉无比无力,无数点银光向她涌过来,四肢的无力,扭曲了的思想,月亮勉力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己正在空中向下落,风就好像洛uo送行的使者一样,在她耳边呼啸而过,一切的物质都升华了,带著残忍杀意的毒龙有没有死,大家还活著吗?她努力使自己想起大家来,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丢下大家逃跑,你的魔法白教我了,我真是个最差劲的女人┅┅” 天使哭著冲出去,远方月亮掉落到地上,掉在一片血泊中,就一动不动了。她身旁的毒龙显的痛苦不堪,正在不停的嘶吼著,嚎叫声中离月亮越来越远。天使一把抱住月亮,月亮的头垂在一旁,四肢无力的落下。 “月亮,你醒醒啊┅┅”天使摇著月亮的无力的身体,她不愿意相信这种事。但她抱著月亮时,却发现她的身体还是有温度的。心跳虽微弱,但仍在跳动著,只不过是处于一时的假死状态。天使喜极而泣,大叫道:“月姐还没死呢!”在後方的青蛾也跟著起来:“毒龙现在已经受了重伤!大家趁现在上去!” 每个在此的妖都疯狂了,它们悲伤无奈的杀意为大地染上了一抹艳红,天地间一片血色拢罩著每个妖,它们被残照的夕阳染成了红色,心中也同样被伤得鲜血淋漓,脚下却踩著同伴肢离破碎的尸体,这些尸体甚至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无数个被砍下来的头颅混著泥土,残肢的手无力地垂下。 活著的妖心中顾是悲痛已无语,死去的却已在天空的一角用它们的悲鸣来表示它们的不甘与仇恨,天因此而腥风阵阵,大地则堆满了无数不甘死去之妖的怨念,它们将这一切的情感都带给了罪恶的源泉,残忍的毒龙在地上不停翻滚著,与鲜血残肢混为一体。 毒龙被众多妖怪用各种方法攻击著,似是毫无感觉,仍再为月亮刚才的一击而痛苦不堪,它渐渐变得更加虚弱。 此时一人在众妖之後现身,它化为人型,冷冷注视著些兴存者。 天使一眼看过去,就在无数妖怪中看见了雾妖,她把月亮放到树上,向雾妖跑去。“雾妖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来了我们就赢定了!”她离雾妖越来越近,雾妖脸背对著她,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麽,当天使跑过它身边时,它又化为雾,消失在天使面前。天使愣在当地,不明白它为什麽要这样做。 却见雾妖又在毒龙身前出现,它的身体像雾一样荡开,雾包围住了毒龙和毒龙身旁的妖怪,天使就只听见一声声妖怪的惨叫声传来,当雾再次凝聚,变成了雾妖时,那块地方就只剩下满地似被熔浆盖过的白骨,白骨还在慢慢溶化著,逐渐消失,当白骨完全消失时,雾妖和毒龙在另一块地上显现。 第35章 洞中的毒龙差不多完全恢复了精神,正在向他们狰狞地笑著:“你们还不明白嘛,它是我的人了,当初我饶了它一命,它用剩下的生命和时间与我定了契约,否则又怎麽能从我的地方逃出去,只要是生物就会怕死,它也不例外啊┅┅哈哈哈┅┅哈哈哈!”毒龙狂笑起来,它一把推过雾妖,笑道:“雾妖,给我杀了那个机器人,当做你对我忠诚的表示!” 雾妖毫无感情的眼瞳向天使这边看来,天使一惊,吃惊地看著雾妖没有表情的脸。只见雾妖再次化为雾,像天使这边浮动而来,天使看著那团雾,动也不动。这时只听大魔导士焦急地冲她喊道:“天使,快躲开,飞过我这边,它已经不再是雾妖了!”但天使却仍旧看著那团雾,脚下丝毫没有移动。 那团雾不断变幻,转眼间已将天使围住,大魔导士赶过去时,雾妖已变回了人型,它变边脸上的物质不断的变化著,就好像寄生虫一样,这时天使还没有完全倒下,她狠狠瞪著雾妖,手中拿著一把刚刀,刀上不断有血滴落到地上,刀身上还缠著很多灰黑色的虫子,正在不断蠕动著。 天使看著她面前的雾妖,说了一句很奇特的话:“你不是雾妖,你只不过是虫子的巢穴,我杀了你就是救了雾妖,那麽高傲,对我那麽亲切的你也一定不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吧。”她边说边跑,又持著刀向雾妖刺去,雾妖胸前已被开了个大洞,虫子们爬来爬去的。 无数刀捅在雾妖的身上,天使却哭不出来。 “我究竟想干什麽,我为什麽哭不出来,是因为我不是人类吗?”天使看著雾妖渐渐倒下,看著它被虫子占据的脸上一片木然,那张已扭曲成枯髅白骨的脸在此时竟冲天使一笑。 “做的好┅┅” 谢┅┅谢你。“然後就什麽都溶解了。 大魔导士和月亮看著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什麽都来不及做,连思想似都在那一瞬凝固。 我杀了雾妖大哥吗? 我真的┅┅动手了? 天使脸上什麽表情都没有,就连灵魂,似乎都随著雾妖的死亡逝去。 月亮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她冲天使大吼:”停止啊!“”月姐,小魔,真的很感谢你们。“天使凄然一笑:”我欺骗了你们,其实毒龙是有办法杀死的,那就是我自我引爆,毒龙和这个关隘的一切都会随著爆炸烟消云散。“”只是,我实在想和你们多呆一会儿啊┅┅“无声无息的血地中响起了她的呢喃,与血腥味一起在这个修罗场上飘散。”你们还是快走吧,十秒钟後,爆炸会把这里封起来。“天使冲月亮大喊:”快,再离开远点儿。“她说完就冲进了毒龙的洞穴。 毒龙惊迓地望著冲进来的天使,不明白她在想什麽。不过它的思像立刻被暴虐所侵占,它充满欣喜地盯著越来越近的猎物,既使是一个不能吃的机器人,它都会毫不犹豫地破坏,从很早以前,它的食欲就已被破坏所带来的快感替代,它活著就是为了毁灭这世上的一切。”一、二、三┅┅五┅┅“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大魔导士想冲进去,却被月亮死命拽住。”九┅┅十┅┅“巨大的爆烈声就像要把天空都撕开一个口子,烈焰像是从火山口喷发出来,汹涌无情地朝众人猛冲过来,却在快要接近的那一瞬间退去。大地微微颤动著,原野燃烧起来,欲望、愤怒、以及悲伤,一切都被红色火焰团团围住。 所的有妖怪都顾不上疗伤,只是呆呆望著毒龙的洞穴,大地上再也听不到伤者的哀鸣,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大地的心灵被震撼了┅┅天使,她的一生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刻而生。 毒龙至死也不明白这些比自己弱小生物的想法,它可以毫不犹豫,肆无忌惮地破坏著一切,它也认洛u灾v能毁灭一切。然而它却不明白,这个世上,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毁灭的,就像爱。对朋友的爱,对人类的爱,对生活的爱,只要心中有爱,这个世上就还有希望。 天使的意识在爆炸的那一瞬就消逝,如梦幻一般,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是个残次品,要这样卖出去吗?” “我是谁?我叫天使吗?” “不管你的功能如何,你就是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小天使,根本无须为你的价钱或是什麽感到自悲┅┅” “我要成为真正的天使,为每个客人人都带来快乐和笑容┅┅” “无法修复吗?” “不行,损伤太严重,保留下来的只有这片芯片┅┅” 第二卷·第六章人心惟微第一节恶灵退散 南方古城东阳城素以历史悠长,风景秀美而闻名于世,一路走来,皆是青苔老石,古迹斑阑。 该隐一行人自大路走过,引得路人纷纷注目,这时跟在两人身后的伊夜自豪地抬高头,对木夕道:“嘿嘿,美女的力量就是大!”她又转过头,向着该隐挑驳道:“你确定恶灵就在这儿?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听到伊夜的话,该隐很无所谓地道:“你在怀疑我的感应力嘛,告诉你,神与凡人的不同之处有很多,但有一点,神从来不会问这种可笑的问题,而且…………”他又笑道:“你真的觉得他们在看你这个霉女吗,我怎么看都觉的他们是在看我,而且你脸太红了,一看就知道你以前从没被人这样顺便看过,被人看要保持风度,不要去看他们,把他们当空气就好了。”伊夜刚想接话,却听木夕道:“是啊是啊,该隐大哥真是什么都知道!” 跟在他们身后的少女小小的心灵终于受到了创伤,她冲向路边行人:“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吗,再不回头劈了你们!”她刚吼完,周围人都吓得扭过头去,四散做鸟兽飞状消失在伊夜面前,该隐看着伊夜,撇撇嘴嘲笑道:“霉女啊,你可真没风度。”伊夜则向周围转过视线,装做没听见,她看着四周醉人的风景,告诉自己要调节心态。 但眼神一瞟之下,竟看见了路旁的一块大青石空地上,一群人围成一大圈,不知在干着什么,大约是有人卖艺吧,伊夜边想,边按耐不住心情,拉着两个大男人就把他们往那边拖去。“喂,你搞什么呀!”木夕见自己被无数人看到了这等没有风度的样子,努力想要挣脱开伊夜的魔爪,无奈伊夜力气太大,他始终都没能挣脱开。 被伊夜拖着往前走的该隐显的自得其乐,并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始终保持着他一惯的优雅气度,突然间他却眉头皱起,疑惑道:“怎么那边有股恶灵的气息,奇怪?”伊夜闻言,堆起一脸肉假笑道:“是啊,所以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其中就有人被可怕的恶灵附身了!”她嘴中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心中想的最重要的却是先凑热闹再说别的,管它什么恶灵,看卖艺看才是最要紧的。 再走近些,就听见有人边打鼓边敲锣,口中还叫道:“快来看沈大仙的精彩表演。绝世的美男子表演绝世的舞蹈啊!机会只有一次,大家快来看,英俊潇洒,威武雄壮,柔舞跳的可柔情万丈,硬舞跳的可气魄齐国的绝世舞蹈天才沈大仙的妙舞!” 伊夜怪道:“大仙不是卖狗皮膏药的吗,怎么还有跳舞的大仙?”她说的声音太大,被做宣传的人听到了,那做宣传之人冲着人群笑道:“大家有所不知,我这大仙侄儿出生时脚踩莲花,头顶光圈,菩萨还托梦给我说,此大仙非彼大仙也,他是莲花童子转世,所以我一定要教他跳莲花舞才不致污辱到花之神灵。”周围的众人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个大仙学跳舞的理由。 “那就快跳给我们看呀,不跳我们怎能知道他是不是莲花童子转世!”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吼叫着,叫的大概就是这几句了。 铜锣击鼓声‘乒呤乓啷’再次响起,一个莲步姗姗,头上遮着面纱的大脚男人缓缓走出,他向呆住了的大家福一福,熊腰就似是快要折断,但还是很有礼的笑笑,跳起了莲舞。 飞花随蝶,艳莺娇,鼓乐伴着妙舞,不似人间所有。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而今沈大仙之舞,天地为之久低昂。这真是来如雷霆由震怒,罢如江海清光啊。 伊夜看的暗叹不已,木夕更是惊为天人,啧啧做声,而该隐看的更是呆住了,如此舞蹈,真不似人间所有啊。围观众人呆立当场,无一人不惊叹,无一人不想走。 该隐叹道:“真是仪态生风啊!”伊夜说的则有些没文化:“真是又壮又柔又美又悲又……又可怕啊!”木夕看的有些发怔,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周围一片地上有无数呕物,大家都似被钉子钉到了地上,想走也走不了,无数人满脸的泪水与口涎流遍了大街,该隐突叫道:“何方妖孽,敢在此放肆!”他手指向沈大仙位置,口念咒语,沈大仙身上就起了异变,他一把扯下面纱,露出那张长满麻子的脸,一脸的娟态柔情似水,他跳开了柔舞。 这可真是‘入破舞腰红乱旋’的最佳写照啊,该隐边念着收恶灵用的咒语边想着,但被恶灵附身的沈大仙不为所动,还在跳着柔舞,该隐惊诧于此灵对舞蹈的热爱,放宽了手,想看他究竟要干些什么。 却见那边沈大仙边跳边脱,做出了很多猥亵的动做,围观众人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该隐感叹万分,惋惜此灵生不逢时,它如果生在战国时代,始皇观后定一病不起,也不必委曲荆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 沈大仙一手扳住裤腰,拼命的往下扯着,裤腰因经不住巨大的手力,破碎成蝴蝶无数,纷纷扬扬的飞向大家,大家看着飞来的蝴蝶,无奈脚下都无力再走,只能看着蝴蝶飞到自己的头上,一阵阵恶臭味从蝴蝶身上传来,迎头盖面地扑鼻而来。 第36章 他手做轻柔波浪状从脚抚到头,每经过一处肌肤,就要轻轻搓揉,像是陶醉其中,又见他蹲坐地上,双腿岔开,无数的呻吟从他嘴中传出,他顾陶醉,别人又顾何等的悲那。他呻吟声中参杂着别人的呕吐声,痛哭声,撞墙声,无数无数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痛苦万分的悲鸣声。 伊夜冷静地看着跳艳舞已跳到了颠峰的沈大仙,笑道:“这艳舞跳得可真不错,我以前还从没见过如此会跳艳舞的男人。”该隐惊讶道:“你抵抗能力还真强啊。” 伊夜自豪地道:“我吐啊吐啊吐就吐习惯了。”她又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早已没东西可吐,正在呕着胃液的木夕,觉得自己还真不是普通人。 此时的沈大仙早已如痴如醉更如出生的婴儿一般,进入了艳舞的高潮,远看生机勃勃,近看xx戳戳(重庆话,少儿不宜)。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啊!”沈大仙边唱边跳,秋波频送,一眼看见了正在谈笑的该隐,小女儿的娇态也随之而来,别人虽也觉被沈大仙虐待了视觉神经,但也没被他看上,如今………………“沈大仙悲唱道:”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俺~~~~~~~纤腰~~~~~~~~~一~~~~~~~~~~~~~~~~把~~~~~~~~~~~~~~啊啊啊啊!“他一唱完,就向该隐一把扑来,固是该隐也被他唱的有些出汗,如今一见沈大仙如此状态,悔不该当初好奇心太重,以至于成了现在的样子。沈大仙虽勇猛无匹,该隐却更是灵活,避开状如疯虎的沈大仙,却见沈大仙又从地上爬起来,契而不舍地再扑过去。 该隐的后悔就如同涛涛江水,那边的伊夜看沈大仙朝她这边扑来,拿起手边的忍者用双刀准备自卫,但沈大仙看都没看她一眼,直直带着一股‘香风’与她擦身而过。拥向该隐。该隐大惊,再一次避开,这次沈大仙没有上回走运,被该隐一脚拌倒,跌进了井里。该隐向井中望去,只见沈大仙卡在井腰上,早已昏厥了。 这时该隐挥手向下招去,一团灵光悠悠飘入他手中,再过一会儿只听远方传来人声,没过多久,三个小兵赶到了这里,他们也没看清此地就大叫起来:“沈大仙,沈大仙快出来!我们奉小章首领之命,以妨害市容,误导青少年儿童,有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发展等等……罪名逮捕你。”这时他们终于注意到这片死伤惨重的地方,惊看着这个被鲜血(撞墙的痕迹)和秽物涂满了的鬼迹一般的大街。 该隐对他们笑道:“三位不用找了,他就在井里。” 三人一惊之下回头,他们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人能完好无损的站着,三人闻声一惊,见到人更是一惊,奇怪世上还有如此俊美之人。该隐看他们呆呆地望着自己,又笑道:“三位是找那个沈大仙吧,他掉到井里了。” 三个小兵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这位……这位……”他甚至都不知叫该隐什么好。该隐道:“这位官爷叫什么?” 那小兵骄傲地道:“我叫发现!”旁边的伊夜奇道:“发现?怪异的名字?”那小兵这才发现还有人生还,又道:“嘿嘿,我妈很有文化吧,发现的意思就是知识源于发现。”众人这才晃然大悟,就连和他同来的小兵也不例外。 这时该隐又笑道:“各位是来抓沈大仙的吧,他卡在井腰了。”他都觉得这句话都快说烂了,他话说完,小兵们才想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恋恋不舍地猛看了该隐几眼,向井边走去,三人俯身向井底望去,一望之下,他们就愣住了。 只见井腰中有一人卡得动弹不得,那人已醒了,正在向上张望,看见这几人,就猛抛媚眼,希望这几人能把自己救出去,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三个小兵蹲在井边吐了起来。沈大仙见那几人把头伸了回去,心中高兴不已,想这几人应该会尽全力把我救出去吧,美男子就是这样有诸多好处。 该隐心中更是暗笑,又道:“三位兵爷要怎样把他运回去。”发现吐完后抹抹嘴,才叹道:“要救它必须把井打破……”他说完又惊魂未定地道:“就让他来井中好好反省吧,这种人真是妖孽啊!”其他两个小兵已经没东西吐了,还在干呕着。 发现怜悯地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抵抗力强就是比别人占便宜……” 他语音一变,又向该隐道:“这位先生,我们伟大,俊美,热情好客的小章首领曾说过,凡抓到沈大仙者赏银百两,美女帅男更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这位先生虽不屑这几样,但我们小章首领看到您这等人才,绝对会和您一见如故的,沈大仙好像是您抓到的,您就和我们一同去见小章首领吧。” 该隐眼神一亮,惊道:“俊美?!” 发现自豪地道:“我们小章首领虽比不上您美貌,但也算是少见的美男子了!”该隐更喜:“那就快点走吧。”他又向伊夜道:“伊夜,你背着木夕,我们去见他们的首领。” 那边的伊夜瞪大了眼睛:“喂,我可是女生,你也太不人道了吧!” 可惜前面几人没有理她,径自走路,后面的伊夜气得肝火上升,抽出双刀,用刀柄猛向昏迷中的木夕头上敲去,边气鼓鼓地喊道:“喂,起来,想让本姑娘背你,做梦去吧!” 可怜木夕还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头疼欲裂,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气呼呼的伊夜。 第二节重逢故人 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灯火在黑暗中乎明乎暗。 一路上机关重重,伊夜更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看着那些在阴影中闻风不动站立着的守卫,和一队队正在寻逻的士兵,奇道:“这些人怎么搞的,动都不动?” 发现笑道:“伊夜小姐有所不知,这是我军的军事重地,在这里住的都是些高级军官,如果不是两位立了大功,我也只能望门而叹了。” 伊夜贼兮兮地笑着:“哦,我知道了,你身份很低吧,嘿嘿,绝对是最低级的小兵。”发现笑了笑道:“现在是,但以后就绝对不是,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可能就是高级军官了。”他一双眼睛流露出对未来的向往:“因为我觉得我不是普通人,我只要努力,就一定会达到理想!” 伊夜‘哦’了一声,很不相信地笑起来,发现看她这个样子,虽有些失落,但也还是赔笑道:“嘿嘿,可能很不真实吧。”该隐突然道:“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种人了。” 发现先是一怔,然后好像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感激地望着该隐,因为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一个理解的笑足可以抵过几十句漫骂与嘲讽。这时只听前方有人叫道:“来人止步,报上军衔!” 发现赶过去,像是说着什么,这个关卡的守卫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进去吧,但千万不要太打扰小章首领。” 说完,打开了这道木门,只见木门之后有营帐无数,每个营帐前都插着火把,手持火炬的士兵在营帐四周巡逻,这个地方人虽多,但却显得井然有序。 伊夜见到这种情景,心中自是有些好奇。却见她身旁的发现神情肃穆,正紧张地搓着手。该隐却还是原来那副悠悠闲闲的样子。 发现指着前面的一座比较小的帐篷道:“我们去那里问,那是查寻的地方,我以前听人说过。”他边说边搓手,旁边的伊夜看在眼里,笑道:“我看你的脸红得都可以烤蕃薯了,你干嘛不去当大厨。”发现一愣,讪讪笑了起来,跑向那座木制建筑。 伊夜又看向后面迷迷糊糊的木夕,恨恨道:“木夕啊,你怎么还在睡觉,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像是我伊夜女侠的伙伴,真想浇你一头冷水!”木夕似是听见了,‘恩’了一声,倒也没什么反应,仍在走他自己的路。伊夜看着,更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他几脚。 这时发现已从那边气喘嘘嘘地跑回来:“我已经知道了首领的营帐了,就在前面!”他边叫边跑,刹那间就到了伊夜面前。 他兴奋地道:“小章首领正在开会,我们可以到营帐外面去等,真是太幸运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小章首领!”发现又叹道:“以前我只在远处见过他,他既慈祥又威严,是我们心中努力的目标!” 只见前方一座营帐前灯火通明,有数人在帐前守卫着,发现快步跑上,和守卫们说着话,守卫们却始终摇着头,过了一会儿,发现低着头回来了:“小章首领正在开会,没时间见我们,他们叫我们回去,以后再说这件事。”他显得很是失落,委屈地说着。伊夜听他说完大怒道:“哼,我们辛辛苦苦来了,他就让我们这么回去,我伊夜从不干这种事!” 她边说边推开发现,一手拎住正在神游的木夕,向前大步走去。 “喂,你们这群王八蛋。把人叫来就这样让我们走,木夕,进去给我收拾他们!” 可怜的木夕就这样被扔进了营帐,营帐的门被他撞了个大洞,冷空气不断向营帐内涌去,帐中围坐一桌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有的人已顺手抽出了家伙,但看见只是一个人被扔了进来,也不禁愣住了。 伊夜大步迈进营帐,却见桌子的正前方坐着一人,这人俊美中揉和了一种霸气,好像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他有些惊谔地望着闯进来的伊夜,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位姑娘擅闯进我的营帐,不知意下如何?” 第37章 伊夜诧道:“你就是小章吧,明明就是你叫我们来的,结果却不见我们,不知你意图何在!” 那人的应变能力比其他人要强的多,他点点头笑道:“我就是小章,不知姑娘见我有何事,我没叫姑娘来过啊?”伊夜见这个美男对自己说话温柔多礼,心中也对他产生了好感,就又解释道:“我们抓了沈大仙,你明明派人叫我们来这里的。” 小章一听沈大仙这个名字,脸色全变道:“沈大仙被抓到了?!”伊夜自豪地道:“当然抓住了那个变态,我伊夜女侠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小章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对伊夜笑道:“真是多谢这位姑娘把那个死变态抓住了,但我们正在开重要会议…………”他又向旁边的侍卫皱眉道:“将这位姑娘送到贵宾专用的帐棚里,明天我自会去打扰伊夜姑娘。”说完他又向伊夜歉意地笑笑:“还请姑娘见谅。” “真是罗罗唆唆,要说快点说,别这么拖拖拉拉!”语音一落,营帐中众人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近,大家只看一眼就都怔住了,因为这男子此时虽在生着气,但一身的华贵气质浑然天成,是别人永远也学不到的。 该隐看他们里面拖拖拉拉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一气之下,也跟了进去,他一瞟之下,见到了小章,突然转身就跑,只听身后小章叫道:“抓住那个人,别让他跑了,谁抓到他重重有赏!” 刹那间整个军营都沸腾了,众侍卫们有制序地搜着人,小章则不停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丝毫没有开会的心情了,伊夜还在营帐中愣愣地站着,木夕也仍在营帐的地上昏迷中,该隐则躲在军营的出口处冒着冷汗,口中还喃喃自语道:“真倒霉,没想到小章就是那个鞭子女王,早知道就不来了,危险,危险,还是快跑的好!” “你再不出来,我可就真的要说了!”远处小章大叫着,叫得该隐手心发汗,却听她又叫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嘿嘿,到时候我就在我的地盘儿全部贴上你的画像,看你还能躲到哪儿,但你现在还有机会,你马上出来!”该隐心中暗骂魔女,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章叫得气喘嘘嘘,此时该隐正好从一旁的角落中走出。 该隐走到她面前,难得一见地苦笑道:“小章啊,我与你有仇吗,你干嘛每次都追着我不放啊,我痛苦的简直都想去抹脖子自杀了。”小章听他这样说贼笑起来:“嘿嘿,不这样说你早跑了,还会乖乖到我面前听我说话?这是必然手段,当然要用!”她一把拉住该隐的手,就把他拖往另个一个营帐。只留下愣了一地的士兵呆立在原地。 营帐中火光温暖,伊夜和木夕围坐桌前,伊夜正在吃着色香味俱全的大餐,木夕还是像失魂一般,该隐则负手站在一旁,显是不屑说话。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事全办完了!”小章从营帐外探出来头来,接着她就走进了营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一旁还在发怔的木夕,问道:“这人怎么还没醒,佩服他,站着还能睡着觉。”伊夜顾不得填了满嘴的佳肴,笑道:“这家伙抵抗力不行,只不过看了沈大仙跳的艳舞,就一直这个样子了。” 小章理解又同情地看着木夕,叹道:“这也不能怪他,我当初不小心看了沈大仙跳的艳舞,上吐下泻,三天下不了床,那段日子…………真是太悲惨了!”伊夜很不能理解地道:“没那么严重吧!?” 小章惨然点点头:“就有那么悲惨啊!” 该隐在一旁听他们对话,烦道:“有什么事快点说,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小章这才道:“没想到你自己逃了出来,也省得麻烦我再去救你一回,不过事是有的,就是要拜托你去帮我和…………”她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该隐:“你看这人,我希望你去帮我找他,这关系到我们军队的前途。” 只见那张纸上画着一个男人的半身像,那男人虬髯满面,神态威猛,只是廖廖数笔,已形神兼备。 该隐正在赞叹画工的不凡,只听小章又道:“此人即是现下最大的一支义军首领李项羽,我想你代表我去和他谈一些合作事项。” 该隐哼道:“你利用我!” 小章点点头:“就算我利用了你吧,但请你一定要帮我一次,因为……”她苦笑起来:“我本来发动起义的目地是单纯地想把你救出来,从而利用了我爸爸的军队,但没想到我爸爸是从一开始就想反抗暗黑帝国了,结果反而是我被他利用了,真是可笑,我现在想抽身都来不及了。”伊夜奇怪地道:“为什么你想去救他才组建军队,再说这有什么困难的,把人一散不就得了。” 小章看了伊夜一眼,严肃道:“如果我把军队遣散,那么更糟糕,我的部下都是些对我期望很高的人,他们一定接受不了这个决定,还有就是外界的压力,谴散后的后果等等原因,他们的将来都已托付给了我,所以我决不能那么做,也只有被利用的份了。”她边说边笑,这笑容却似有些悲伤。 该隐此时点点头,沉吟道:“恩,这件事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他又笑起来:“要知道,我从来不干白工,对你也一样。”小章却像是早有准备,奸笑道:“嘿嘿,好处当然有,就看你成不成功了,要知道我这个人现在也是讲实际的,不管对谁都一样。”她又指着木夕问道:“那人是谁?” 伊夜一把拽起木夕,对他绷着一张脸道:“喂,快起来,你这人怎么睡个没完,有人叫你呢!”床上木夕被她摇得头更昏了,趴在床上又吐起来,伊夜厌恶地躲到一旁,看着木夕干呕着胃液,小章则深感同情地望着呕个不停的木夕。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木夕顿觉舒适了不少,当他从床上爬起来时,只觉眼前一片混浊,过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竟站了个气质高雅的年轻人,他勉强从床上起来,对小章道:“失礼了,我叫木夕,不知这位公子是…………” 小章一听木夕这个名字,心中大惊,表情一变,暗想这不是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名字嘛,连忙道:“不必多礼,阁下是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吧?我叫小章。”木夕点点头,满脸苦笑道:“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认出来,我做人失败那。”他又一想,突地想到了小章是谁,叫道:“你是那个小章?!”他没想到传闻竟是真的,那个起义军的首领真是这么个年轻的俊美少年。 小章先一步笑道:“没想到木夕公子和传闻中一样,竟真是个这么洒脱的人,我小章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木夕被夸得心飘飘往上飞,顿觉这人果然不错,心中却还是疑惑,问道:“不知我怎么会在小章公子帐内?” 小章又笑道:“木夕兄有所不知,你们今天看沈大仙跳舞,我刚好也派了人去抓沈大仙那神棍,所以正好和小该碰上了,你们就被我的人请到这儿来了。”木夕这才明白了。 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小章笑道:“小章兄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些事想问小章兄,不知是否可以?”小章也眼神一亮,笑道:“是及是及,我也有一些事正好想请教木夕兄。”她又向该隐贼笑道:“嘿嘿,就麻烦你帮我去一趟了。”说罢,就拉起帐帘,先请木夕出去,然后又对屋中两人笑道:“伊夜姑娘有特定的贵宾专用营帐,也请随我这边来。” 伊夜闻言回头向该隐示威般地笑道:“嘿嘿,我是贵宾,比你住的地方要好哦!”说完,心情因自觉胜过该隐而欢天喜地的去了贵宾房,但她却不知道,该隐住的这间房正是小章自己的营帐,虽看起来不是最好的,但却绝对是最舒适的。 帐中灯依旧,但人却只剩该隐了,他神情变得与平常不同,眼神有些悲哀,心中暗叹道:“真是可惜,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了无时。等到你更痛苦的时候,再想停止已经晚了。” 第三节不如归去 冰冷而苍白的控制室外,青蛾正在向他们挥着翅膀来表达对他们的感激,控制室中被埋在深海的电脑总机不停地运转,等待着下一个闯关者的到来qi書網-奇书。而月亮和大魔导士正要踏入总控制室中,他们心中充满了悲哀和对生命的无奈。 “欢迎你们,这里是电脑总机控制室,我是电脑总机系统程序,你们是本公司的最高杰作d公司rpg探险乐园的第二次闯关成功者,我将提供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做为闯关成功的礼品,请进来走到我面前。”前方巨大的机器发出声响。 月亮冷静地走到那台机器前面:“我们要怎么出去,这里是在深海中。”那台机器发出‘轧轧’声,过了一会儿才反驳道:“这位客人请不要诅咒我们公司,如果想要潜水艇就直说出来,我们会满足您的要求,我们d公司的服务是最好的。” 它说话声中,大魔导士身后的墙壁向上拢起,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通道,那台机器又道:“由于闯关极为困难,所以我公司准备了所有最好的东西,请进去接受礼物吧。” 月亮先一步走入遂道,大魔导士没跟进去,他气愤地问道:“这是什么死亡游戏啊!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来到这儿,你们公司究竟是怎么搞的,尽用一堆可怕的妖怪和机关来暗害人,怪不得几亿个人里才有一个通过的!” 机器屏幕上‘沙沙’做响:“不可能,本公司的游戏是最安全的,等等,我要分析一下每关的情况!”大魔导士焦急地等待着,只听电脑总机又道:“结果已分析,原因是它们等待太久,失去了常性,还有的常时间没有喂饲料,从而失常。” 第38章 “这位……这位客人,为了我们公司的名誉,我准许你们选择另外的礼品,经过分析,你将得到‘威而刚口服液’它可以使你的能力暴增,还有那位客人将得到‘水晶球型探测仪’它可以使你找到深埋地下的金属,是用来找寻宝藏的高级品,我公司刚创造的,但是国家法律禁止使用,所以也不知它好不好用。”这时只听月亮的声音响起:“寻宝仪?给我的吗?” 电脑又道:“对的,请两位客人到这边来取。”那边的墙壁上突又有两个匣子冒出,看得大魔导士乍舌不已,惊叹这里的机关巧妙。 月亮皱眉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开啊!”她指着那个有个大洞的梭形铁块。电脑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你们先坐上去,电脑总机将会帮你们开动,请先去看你们的礼物。”月亮点一点头,走向那两个匣子。 她走到匣子前面,看着那个波动怪异的寻宝仪器,眼睛顺势一瞟,就看到了一句刻在墙上的话。 ‘不断膨胀的宇宙中,种族在繁衍。人类倍受神的宠爱。人们拼命的渴求进步,用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神诋,无奈的神终于在对人类失去所有希望后消失了,留下绝望的人们在痛苦中煎熬。 --前世’月亮边看边惊叫起来:“小魔,你过来看这是什么?!” 大魔导士被她吓了一跳,走过来一看,就看到了这句话,他皱起眉道:“好像是预言的样子,前世?是什么意思?”这时电脑总机的声音又响起:“这是上一位客人留的,他没有选择礼物,选择了在墙上刻字,我想既然可以为公司省下钱,就同意了他的要求,两位拿上礼物请快速离开,潜水艇要启动了!” 月亮闻言,顾不得在仔细研究墙上刻着的文字,拉着大魔导士就往遂道里跑,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巨大的声响,潜水挺发动了。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电脑总机系统感受到潜水艇脱离了它的控制,渐渐远离这片水域…… 第四节笑谈天下 暗黑帝国东方城镇中以瑞安城最为繁华,兼之是军事大城,经济发达,所以外来人口甚多,当地民族大融和,文化方面的发展路线更是多姿多彩。 更何况每日进城之人上千,使此城生机勃勃,不同于一般城镇。 城外一座逍遥峰虽不是什么名山,但却秀丽小巧,郁郁葱葱,是瑞安城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 此时在通向山顶的林间小径上虽因刚下过雨而泥泞难走,但正在林间小径上走着的的两人却显得潇洒无比,当前一人神态威猛,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而跟在他身后的年青人却显得很是温文,两人正在谈笑着。 这两人正是风火云和李项羽。 却见李项羽对风火云笑道:“风军师所言甚对,李某下次见了木夕公子时,自会向他解释清楚那件事,也免得魔导士协会误会,但小七的事是否有些………………” 风火云连忙解释道:“将军不必为上回的事烦心,我想木夕公子当时只不过是在试探我们而已,再说那也不是您的错……”他又严肃地道:“七大人没告诉您木夕公子要来的事本就应该制他的死罪,但因为七大人是您的结拜兄弟,所以我才会只判他监禁十日面壁思过,这也是最轻的刑罚了,将军就不要为七大人求情了。” 李项羽苦笑道:“小七自李某出征以来就一直跟着李某,而今我们七兄弟中除我之外就只剩下小七一人了,我只是……” 风火云打断他的话,笑道:“将军又岂是被这些小事所困扰之人,现在当务之及就是攻下此城,为将军您夺天下打基础才对!”李项羽细想一下,叹道:“也好,小七这是罪有应得。” 风火云听他这么一说,才道:“神魔之王也在此城中,我们只要抓到他,就不愁巫师集团不与我们妥协,而城守夜刀风魔虽然很利害,却也不放在我风火云眼里!” 说完他与李项羽会心一笑,见李项羽也笑望着他,心中一暖。 他眺望不远处的瑞安城,心中激荡不已。 这座城只是个开始,天下总有一天是将军的! 十天后,风火云奇兵突袭瑞安城。 十七天后,瑞安城被李项羽大军重重包围,全城居民无一人逃出,城中粮草紧缺。 第五节济济多士无以为任 “蠢货,你们是怎么搞的,竟能让那么重要的城被风火云奇兵突袭,你们这些蠢货下去吧,硬币呢?硬币哪去了!”暗黑法皇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吓得跪了一地的朝臣们瑟瑟发抖。 暗黑法皇看着跪倒一地的臣子们,心中火气更大,大骂道:“你们就只会跪和发抖,除了这两样,你们就什么都不会了吗?我要是有个手下像风火云一样,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那时候你们就都不用吃饭了,给我滚下去,滚!” 朝臣们从没见暗黑法皇发过这么大的火,心中害怕万分,恨不得马上下去,听暗黑法皇这么一骂,个个都心中大喜,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不一会儿,大殿中就只剩下了一个暗黑法皇坐在皇椅上生气,他看着一个个不顾身份地位爬出大殿的臣子们,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自己的暗黑帝国如果真的灭亡了,他们也会为了新的身份和地位杀了自己这王,再把头捧给新王领取功名吧,做这种王真是太可悲了,死了说不定连一坯黄土都没有吧。 暗黑法皇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一片苍凉。 这时突听大殿一角有人颤声道:“小臣觉得法皇陛下无需如此生气,毕竟城还没有失守,夜刀风魔大人是帝国内数一数二的名将,而且……而且著名的铁匠拔剑四顾也在城内居住,虽然周围的地区都被李项羽封锁了,但是我们还是有机会胜的……” 暗嘿法皇闻言一惊,骇然回首,就看见一个穿着七品文官服饰的青年男子畏畏缩缩躲在最外面大殿的一角里,似是不敢见人,用衣袖捂住脸。暗黑法皇见此景像,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笑得那男子心中忐忑不安,不明白暗黑法皇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你很好,居然没跑,我心情大佳。你不用躲在墙角,出来吧!”暗黑法皇笑声中,那年轻小官神色惊慌,畏畏缩缩地从角落中走,跪在了暗黑法皇面前。 他全身颤抖着道:“下官冷凌峰,是见习的七品小官,法皇陛下恕罪啊!” 暗黑法皇奇道:“你有什么罪?”那小官颤抖着道:“小人没听法皇陛下您的话从大殿内滚出去。”暗黑法皇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这算什么罪,要这算是罪的话,那滚出大殿的一堆人都该斩首了,抬起头,不要像个娘们一般。” 冷凌峰先打了个寒战,看得暗黑法皇失笑不已,然后冷凌峰抬起头。暗黑法皇一看之下也不由呆住了。只见这冷凌峰细皮嫩肉,一张脸竟比女人还要秀气几分,加之五官精致,看起来哪里还像是个男子,简直比女人还更像女人。 暗黑法皇心中暗笑,怪不得这人一直用袖子掩住脸,但他口中还是正经道:“这才像个男人嘛,做人就要抬起头走路才对,你这样别人才不会把你当娘们。”其实他心中已经笑翻了。 冷凌峰慌忙道:“下官…………下官……”暗黑法皇又道:“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就快说,这才是为官之道。” 冷凌峰这才道:“下官以为这件事情法皇陛下并没有什么错,是风火云这个人太过狡诈,所以……所以法皇陛下应该多注意注意身体才对……” 暗黑法皇听他说得如此用心,心中也不由感动,没想到臣子中居然也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笑道:“好,好,难得还有人会关心我暗黑法皇,我亏待了你也不好,哈哈,我今日就与你共进晚餐,下去吧,记得晚上穿好点再来。” 冷凌峰心中大喜,与皇帝进餐是无比的殊荣,要知道暗黑法皇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要提拔他的官位,当着群臣面前显示出很欣赏他,这样的话他的地位和名声就会大大提升。 他心中感叹命运的无常,没想到自己一时腿软竟会带来这样美妙的后果,当即高呼道:“谢主隆恩,小臣一定会不负所托!” 第六节把酒论战 木夕在山顶上眺望着不远之外的瑞安城,深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可怕,看来我一直小看李项羽这个人了!”该隐接道:“四面围城,只开一口,让居民斗志全消,很不错的战略。” 木夕盯着被重兵重重围住的瑞安城,苦笑道:“这回真是失策了,看来我要再研究一下李项羽这人,我敢打保证这计谋定是风火云想的,而李项羽既有容人之量,肯采纳此计,也非是常人所能及……”他边说边沉思起来,神色凝重。 该隐看到木夕这副严肃的表情,笑道:“我要去见李项羽,带上你也无妨,你就去看看李项羽是何等人,但是……”他又笑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木夕奇道:“什么事?” 该隐见他着急,这才慢吞吞地道:“因为你也是知道的,要我干事都是有条件的,我的条件以后告诉你,但你必须马上答应我才行,你能做到吗?” 木夕心中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只能道:“可是我自己也能去见他?为什么非要该隐大哥……” 该隐打断了他的话道:“呵呵,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但你将来一定会有需要我的时候,到那时……”他笑得神秘兮兮,木夕看他这样的笑容,心中顿时一阵阵发毛,全身都警惕了起来。 第39章 正在树上爬着的伊夜用手揽住衣裙,衣裙中塞着一大堆不知名的果子,从树上跳下来,兴高采烈向他们跑过来,她高兴地叫道:“你们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嘿嘿,真是太好了!”她炫耀似地从裙中拿起几个青色的果子,又向该隐道:“嘿嘿,这个不可能在是毒苹果了吧!” 该隐向她这边瞟了一眼,接着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有野人要发疯了!”他说完,不理快要发飙的伊夜,快速向李项羽大军的位置掠去。 渐渐地,山路上就只能看见三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在快速移动,然后逐渐消失………… ※※※ 围城军队和瑞安城之间,是一片广阔达数百丈的旷地。 李项羽就站在靠近军营的一座小丘上,望着再过几天就将是他的瑞安城,冷酷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座城池,他要定了! 正当他意气风发时,只听身边有一人赶过来报道:“禀报将军,有几名自称是南方起义军使者的人求见将军,将军是否要接见?” 李项羽沉思片刻:“南方起义军,是否那个叫小章的人的手下。”他挥挥手:“准见,不用搜身了,把风军师请来!”那人答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去报信。 李项羽单手捋须,暗自揣谟:“自己从未和小章有过什么交易,为什么他会突然派人来,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就在他想着的同时,风火云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将军,大概的我都知道了,我们去营帐里等他们吧。” 李项羽一回头,发现风火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心中更加疑惑,便问道:“风军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风火云脸色凝重,仰望着蔚蓝的晴空,过了半晌才紧张道:“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木夕也跟着小章的使者同来了,我看此事大不简单!”李项羽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只听又有人报道:“将军,他们已经在营帐外了,马上就要放行吗?” 李项羽点了点头,回身走向主帅大帐,李项羽的绣金大旗在大帐上方迎风飘扬,风火云抬头看了一眼那面旗帜,心中更是感慨万分。他跟在李项羽身后,潇洒地大步迈入营帐中。 营帐中两人各怀心事的等待着使者到来的消息,也不知是因为大帐中太黑还是什么原因,帐中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报,南方军使者到!” 风火云只觉一颗心‘蹦蹦蹦’跳个不停,他自己也再奇怪自己今日怎么会这么紧张,就连十年前他第一次为了自卫而杀人时都没有像今日这般紧张过,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要出什么事了吗?李项羽似也感觉到了自己军师的异样,暗地里注视着风火云,心中更是为他的异常担心不已。 李项羽端坐首位,风火云便坐在他左边下侧,他们还没等多久,只见帘帐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掀开,大帐内被放入一蓬水波纹似的阳光,然后就有一人伴着这蓬光走入了大帐。 这人一走进来,阴暗的大帐内就似被银光所笼罩,那人向怔怔盯着他的李项羽和风火云笑道:“李将军和风军师吗?很荣幸见到你们两位。” 李项羽和风火云毕竟不是普通人,见到这人时虽怔住了,却很快都反应过来,他们又同时干咳了几声,似乎是想掩示住自己的难堪,但两个人一起咳嗽,却又显得更狼狈了。正当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跟在该隐身后进来的木夕帮他们解了围。 木夕笑道:“这位不但是小章兄的使者,还是我的老师该隐先生,我初见他的面时也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天神下凡,后来经家父介绍,才知道该隐先生是家父请来教我的老师,今天我们来是为小章兄就双方合做事宜进行一些商谈。”他笑望着李项羽。 李项羽听着木夕说话,沉思了半刻,随即又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该隐先生和木夕公子请坐着说话……”他突然向外面叫道:“来人奉茶,顺便把小姐也叫来,快去!”这时在旁边一直没有插话的风火云闻言,突然问道:“将军,叫戒音小姐来干什么?” 李项羽笑道:“该隐先生和木夕公子皆是人中之龙,把小音叫出来,让她看见识见识天下豪杰!”他又接道:“老夫这一生最自豪的就是有这么一个女儿,该隐先生和木夕公子来看看我女儿是不是天香国色的绝代美女!” 风火云低下头,双拳微微颤抖。 谁也不知道别的人想着什么,众人都无语以对。只有李项羽一人在夸着自己宠爱的女儿。 这时,大帐外传来一把清悦的声音:“罗罗唆唆什么,让开,是爹叫我来的。” “可时,小姐你……” “快滚开!”那清脆的声音又道。然后就听见侍卫被推的撞到了营柱的声音,一个秀丽的女子已经伴着腥风阵阵冲进了大营,她穿着一件半身染血的白裙,左手提着半只已死的吊睛白额虎,右手则提着把尚在淌血的弯刀。 木夕一惊,还以为来了刺客,正要有所行动,谁料那女子看也不看他就大声冲着李项羽道:“爹,看我打了只老虎,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正好剥了皮给您缝件坎肩!”众人还没来的及反应,那女子正好瞟见了该隐,她面色大变,指着该隐叫道:“你你你你……你不是人!” 众人这才开始反应,伊夜首先指着那女子开骂:“你才不是人!”李项羽的声音同时响起:“小音你乱说什么!”那女子先是一愣,然后眼中闪现出狡黠的光芒,她将提着的老虎放到军事桌上,先抹了抹手上的血迹,又抹了几把脸,随后走到该隐面前,握起了他的手,在大家都呆住了的同时,行了一个西方贵族见到美丽女子时才会使用的动作,亲吻对方的手背。 “古貌林,好杜有图,绝世的美男子,我是我老爸的女儿戒音,因为我最近研究玄学有点走火入魔了,难免对外界事物很敏感,你就原谅我小小的过失吧!” 该隐见她行了这样令人啼笑甚非的礼,又说了这么特殊的话,也不由感到好笑,就笑道:“我也很高兴见到戒音小姐您这么美丽的小姐,对于美丽小姐干过的事,我一向都记忆力差的很,戒音小姐为什么向我道歉,我觉的我应该向戒音小姐你道歉才对啊!” 戒音奇道:“和我道歉?为什么?”该隐这才又道:“这么美丽的小姐,我应该先向你打招呼才对,却怎想到你先向我打了招呼,这样我不就是风度全失了。” 戒音听他这么说,很大量地道:“嘿嘿,这个嘛,其实你也不用自责,是我反应太快了,所以你的道歉我就接受了,要知道,我这个人是从来都不会接受别人道歉的,但是既然是这么美的人向我道歉,我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 戒音自然也算是个很美的美女,被这样一个美女盯着,别人不脸红才怪,但对着戒音,这些人却怎么也脸红不起来,也只有发怔了,木夕怕得要命,因为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类型的怪异女子,他本来以为一个伊夜就已经够可怕了,但却没想到这个戒音比伊夜还可怕,伊夜则恨戒音恨得牙痒痒,真想扑上去咬戒音一口,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不能轻视同类。 这时李项羽干咳几声道:“小音这身打扮真是不伦不类,赶快回去换衣服!”戒音听父亲这么说,心中虽想与他唱反调,但自己也觉得全是虎血的衣服贴在身上又湿又粘,就没顶回嘴去,拖起那只老虎的尸身,径自走出大帐去换衣服。 却见大帐内名贵的蓝绒波斯地毯上有一条血迹直拖到大帐门口,李项羽注视着那条破坏地毯感觉的血迹苦笑不已,但心中却为有这么个女儿而感到无比骄傲。 木夕心中暗叫倒霉,他整理了一下混乱的心情,严肃道:“李将军,关于小章兄欲和你结盟一事,不知将军有何看法?” 李项羽脸色也转为正经,笑道:“木夕公子此话怎讲?” 木夕还没来的及说话,只见该隐从木雕精细的坐椅上站起,黑色长袍又拖到了地上,他笑道:“我才是小章的使者,李将军应该问我才对。”顾是见惯了绝色美女的李项羽,也被他这一笑搞得晕头转向,连忙道:“该隐先生有什么要帮小章公子传答的?” 该隐这才不急不缓地道:“小章的意思李将军应该很明白才对,这个条件对谁都有利,因为单已实力而论,哪方的起义军都远远及不上暗黑帝国的军事力量,但是…………” “如果我们结成连盟,就可以分散成东南两方来拖暗黑帝国的后腿,和他们玩捉迷藏,相信就连暗黑帝国也撑不了太久,而且我们拥有最先进的官方情报网,可以优先提供给你们一些重要的情报,单是这两点就已经足够了,但除了这两样,我们的人中有可以左右暗黑法皇意志的人,这些就是我们要求结盟的资本。”该隐笑着说道:“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该隐笑得格外优雅高贵,看起来跟本不像是个说客,倒比较像是应邀来做客的贵宾,但风火云看在眼里,却只觉得该隐甚是可怕,因为他连一点急切的心情都没表现出来,只要他露出一点焦急的神色,风火云早已和他谈开了条件,但如今,连风火云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李项羽沉思道:“这件事,可否明天再给您一个答复,因为我须要时间来考虑一下。”他边说边暗地里向风火云使了个眼色,风火云知机笑道:“戒音小姐不知现在如何了,这么常时间都还没出来,我去看看是否有什么事,几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住到明天再走吧?” 第40章 该隐看着虽有些阴暗,但却装饰得豪华无比的营帐内部,自觉也可以住人,边点了点头,笑道:“既然风军师这么说,那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再住上一两天。” 他心中暗笑,不知道戒音又会搞出来什么花样。 ※※※ “镜子啊镜子,这个世界上最有才的美少女是谁?”一个全身白衣的少女站在诡异到极点的营帐内对镜自语着,这个营帐连一丝阳光都无法进入,只有少女手中提着一盏破旧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 壁上挂着厚重的深红挂毯,桌上摆放着透明的装着各样液体的瓶瓶罐罐。地上已经被古籍堆满,几具狰狞的骸骨散乱在各处。这时帐帘被掀起,一人笑道:“世上最美的天才美少女当然就是戒音了。”戒音闻言回过头来,只见风火云笑着站在帐口。 “小音,你快去见将军吧,将军等的都快发霉了!”戒音笑着道:“嘿嘿,我就知道你又要这么说了,我学得像吧,很奇怪,我爸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对他这么忠心?” 风火云听她说第一句话时,无奈地苦笑起来,但听到第二句,就收敛了笑意,肃然道:“戒音小姐请不要这样说,当年将军救下我时,我就早已下定了决心要协助将军得到天下,不管用任何手段!”戒音听他这么说,一改平日的顽皮之色,随手拿起一个骷髅头把玩着。 她叹息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今天来的那两个人,唉!可怜天妒红颜,我戒音才貌双全,却要在嫁精怪和嫁傻瓜之间选择该嫁谁,原因就是我情郎太没胆,不敢跟我爸表白对我的心意……唉……”她叹着气,随手一扔将骷髅头扔给了风火云。 风火云也在沉思着,顿时发现一个东西向他飞来,他一接,就觉得那物体冰凉爽手,那种舒适之感难以言喻,风火云满怀惬意地望向手中之物,但一瞟之下,不由心神剧变,手向前摔去,手中之物也随着这一甩之势在空中划了个圈子,眼看就要对着地面亲吻。戒音眼急手快,一把接住了骷髅头。 “你究竟干嘛?见到一个骷髅头而已,你就能吓得脱手,真不像是我天才美少女戒音的未来夫婿,喂?你说话呀!”戒音骂个不停,而风火云过了一会儿才当没说过这些话一样,缓缓地道:“小音,将军急着要让你过去,你就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吧!” 戒音死盯着风火云,双手泄恨般揉着她刚换上的白色长裙叹道:“唉,你几时才能为我们俩想一想,你又不肯和我一起私奔,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安排嫁人,到那时,你再后悔也来来不及了!”她偷看着风火云无表情的脸,喃喃低语起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老爸的性格,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疑心太重……” 风火云叹息道:“天定之命我们又怎能知道,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 次日…… 会议室。 李项羽军营唯一的一座石造建筑就是会议室,会议室占地约十余丈,内设阁音设备,室内非常舒适,适合沉思和开长时间的会议,所以李项羽很是喜欢这个建在战场旁边的会议室,平时都是不准任何人进入,而今日会议室的门却被打开了。 风火云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事所困扰,正在会议室里不住地度步,这时突听身后有一人笑道:“风军师有何事如此难解,不知我是否可以帮上忙?” 风火云一惊之下回过头,就看见该隐随随便便靠门站着,一脸慵懒的笑容盯着他。 风火云马上反应过来,迎上前去笑道:“原来是该隐先生来了,可现在还没到时间,不知先生有何事?” 该隐也笑道:“呵呵,只不过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早起而已,却不知风军师为何来的比我还早?”该隐现在笑容虽亲切,但在风火云眼中看来却险恶无比。 风火云忙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因为忙到太晚,一直没睡,所已才到这么早……”他说着说着又笑道:“此地以山水为特色,虽不是什么名山,景色却非常秀丽出尘,如果该隐先生有时间的话,不妨约定个时间,一起去游山?” 他如鹰般的眸子盯着该隐,想看他要怎样回答。 却见该隐毫不在意地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得很,所以只能拒绝了。” 风火云一直盯着该隐的脸,但该隐却还是那张不变的笑脸,他只好道:“唉,那真是太遗憾了,其实名声大的山也不一定比得过这里的逍遥峰,人也是同一个道理,敢问该隐先生是什么地方的人?” 该隐一愣,把风火云吓了一跳,因为他没想到该隐这么容易就有了别种表情。 “我的家乡?”该隐的眼神变得份外迷离,沉默了很久,突然他低喃道:“界天城……那是我的家乡。” “界天城?好怪的名字……”风火云暗自思索,但就是想不起大陆上哪个国家有这么一个怪名字。 该隐解释一般地笑道:“那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地图上是没有的……当然,也不属于任何国家。”他笑得甚是好看,但不知为何,风火云看在眼里竟有种凄凉之意。 这时只听有人推开厚重的门走进来,一人带笑出现在他们面前。 “木夕公子随后就到,该隐先生请稍等片刻。”李项羽边说边坐到了椅上,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大概又过了半盏茶时间,木夕衫衫来迟,他冲进厅内,朝在座三人歉意地笑道:“因为伊夜又发飙了,所以晚了一会儿,可以开始了吧?” 该隐点点头,首先笑道:“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李将军可以攻打下此城,小章可以给你们提供最快的重要情报还有危急时的援军,当然在短期内我们是不会攻打北方城镇,所以李将军也可以放下心来全心攻一面,不用担心被其他起义军前后夹击拖你的后腿……” 风火云见李项羽正在沉思,就抢道:“该隐先生所言及是,但你们怎么可以保证最后一项不会被实行?”他心中暗疑,因为最后一点极为重要,几乎是可以关系到一个军队的生死存亡的事,同时他奇怪小章军队管理虽好,但人数在重多起义军中却并不算多,小章率领的南方军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控制其他众多的起义军。 该隐道:“这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因为暗黑帝国握有兵权的老一辈大臣中有我们的人,我们完全可以控制暗黑帝国一部分的兵力。” 风火云听他一说,心中一惊:“什么人?”他此话一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因为这种问题又怎能随便告诉别人,却见该隐果然摇头笑着,也不言语,只是用一双眼盯着风火云,风火云脸皮虽厚,但也被他盯得面皮发热。这时突听该隐笑道:“那就是上环城城主章太阳,他也是小章的父亲,幕后的主持者,当然他是不会轻易出兵的,但我们是有实力的,所以这点你不必怀疑。”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几个李项羽的幕僚更是快把眼镜都跌下来了,一屋子的人都惊异地望着该隐,因为章太阳既是暗黑帝国数一数二的武将,又是暗黑帝国中的元老,如果不是该隐说出来,谁又能猜到叛变的竟是这个素来以忠心著称的爱国将领。 更奇怪的是该隐竟然满不在乎就说出了这么惊人的内幕,现在还连一点悔意都没有,还在笑得比谁都开心,风火云脑中一片混乱,就连他也猜不出该隐是否是在说谎,但看他现在笑的样子和刚才随便就说出来内幕的样子,又像极了是在说谎。 李项羽则根本就不信该隐所说的话,他眉头紧锁,想着该隐为什么要混搅这件事情,还是因为他想陷害章太阳,因为这样就算谈判没有成功,他们也不能不注意到章太阳了,那时自己势必有了后顾之忧,出兵自然也就不太灵活了。该隐看这句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心中暗自发笑,他接着又向李项羽道:“如何,李将军你们有意结盟吗?” 李项羽听到这句话,正想站起来大笑荒缪,坐在一旁的风火云已猜出了他的心思,轻轻扯了扯了他的袖角,李项羽向风火云看去,只见风火云微微地在桌下摆手。 而且风火云神情肃穆,像是已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风火云站起来笑道:“该隐先生此言当真?”该隐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怎么会有假。” 风火云又疑问道:“不知该隐先生与小章公子是什么关系。”他心中甚疑,因为该隐说话的语气与小章既不像师徒,又不像兄弟,就更不用说其它了。 该隐闻言,很神秘地笑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次是他请我来帮忙商谈连盟之事的。”风火云眉头紧皱,苦思不得其解,最后又一想,觉得此法也不是能实行,如果连盟的话,他们一直担心别的起义军偷袭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再说是不是章太阳在背后指使小章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太重要。 他想了一会儿,俯身向李项羽道:“将军,我觉得连盟一事如果成功,对我们很有好处,我们应该答应此事才对,这样我们行军时后方的压力就会骤减,我们也不用为这些后方的琐事而大伤脑筋了,将军你意下如何?” 李项羽沉思一阵,旁边的人都在急切等着他下决定。 “我同意了这件………………” “等等,大哥,此事万万不可以答应!” 一个面目猥琐的胖子踹开大门闯了进来,他虽然油光满面,但一双黑豆鼠目却转个不停,显得甚是奸滑。 第41章 “小七,你不是在面壁吗?”众人惊谔中,李项羽皱眉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来人果然是李项羽最小的结拜兄弟771in77。(以下简称小七) 小七横眉竖目地瞪着木夕骂道:“你他妈的干我老子,老子我大哥天生就是当皇帝的命,你们这些小白脸干你妈妈的,我们不会上这种烂当,给老子滚出去再说!” 说着一把推向木夕,木夕听他骂人,眉头皱到了半天高,身躯灵活地躲到一边。 李项羽瞪着小七怒骂道:“你不在山里面壁,怎么跑到这儿了,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说粗话,我记的我还教你学过人家风军师的仪态,你怎么就是不改,!” 小七怒目瞪着风火云道:“风火云这个小白脸也不是好东西,一双眼贼兮兮的不知在想什么,大哥,我看此事也是他的阴谋,答成了对他有好处,但说不定你就当不成皇帝了!叫我学他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李项羽无奈道:“你给我滚出去,有你在什么事都干不成,来人,把他拖出去!” 门外侍卫很想把小七拖出去,但谁都不敢真动手,一个个呆愣在原地。 这时小七又冲风火云骂道:“老子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奸滑的小白脸,想当年我们兄弟被誉为村里七大金刚,我和大哥有架同打,有内裤同穿时,哼,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尿着裤子,我看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的死说不定也是你的阴谋!”他瞪着风火云,看样子简直想把风火云剁成肉酱。 周围人都被他骂得呆若木鸡,只有李项羽脸沉沉的,谁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这时只听他骂道:“小七你给我滚出去,来这儿胡说什么,好好!既然这样,你们不赶他走,我来赶!” 李项羽又回头瞪了众侍卫几眼,才一把拽住了小七,把他拖了出去,小七在他手底下不停挣扎,还不时骂着风火云,但最后只有李项羽一人回来时,他很歉意地冲风火云笑笑表示道歉,才反身坐回椅上。 李项羽回来了,小七早不知所踪,但李项羽思想却有了改变。 李项羽冲该隐道:“该隐先生说得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农民起义军有很多顾虑,故而不能只有我一人来下决定,但是……” “如果你们能抓到被围困的神魔之王,就可以体现出你们的实力如何,也不必让我们猜疑,该隐先生意下如何?”李项羽直视着该隐,看他要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该隐笑道:“李将军此言不无道理,但此地并非我们的势力泛围,更何况李将军在此围城,我们想要现在混进城中简直就是难比登天,可否请派人协助?” “哈哈哈哈,该隐先生果然是人中之龙,好,就凭该隐先生这几句话,当浮一大白,我先干为敬!”李项羽大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等众将士喝完了这杯酒,他又盯着该隐道:“该隐先生是否在小章公子手下为官……还是……” 该隐闻言道:“李将军猜错了,我只不过是答应小章来帮他办好这件事的,我一向自得其乐,所以没有为官。”李项羽听他这么说,笑得就更开心了,他先向木夕道:“木夕公子,上回的事真是抱歉,因为我当时根本没有接到任何关于你要来的消息,这件事我们另找个时间再谈吧……” “而该隐先生……不知可有兴趣在我营中为官,我李项羽毕不会负了该隐先生的才华!” 第七节别易会难 秋风飕飕,银河耿耿,夜色如漆。 寂夜里只有流水与风声相伴于此,山上的夜晚寒气逼人。 风火云负手傲立于一棵古松的阴影里,因为夜太深,所以无法看清他的长像,只有在眼睛的部位,两点寒星于暗夜里闪闪发光。 却见风火云对另两个站在一旁的人道:“木夕兄和该隐先生此去前途艰险,务必要小心谨慎才行,我风火云平生看得起的人很少,而木夕兄和该隐先生恰恰就是,虽然我与该隐先生相交并不深,但……可以感觉的到,先生是同类人。” 他又感叹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又能见面,两位珍重了,风火云向两位兄台拜别,唉,其实今天的会议本不该如此,只是…………” “风军师难道想要一直留下去吗?我看李项羽是把你当成外人了,而771in77却是他的兄弟,风军师,你的处境很不妙。” “该隐先生……此言甚对,但我……但我,我如果走了,降将与本来的农民将领之间必将失调,营中也定会混乱无法,将军身边也没几个献计之人,李军必亡……………” “我又怎么能抛下将军一人独自逃走,这样我就算活着,也和死了没两样,我风火云又怎能干出这等忘恩负意,对不起救命恩人的事!” “原来如此。但还请听我一言,留在此地用不了多久…………风军师必有危急!” “风兄,俗话说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风兄如果在此地待不下去,就去魔导士协会找我木夕。以风兄的才华,天下又有几人能及,我父亲lh定会倒屐相迎,就此拜别了……” 秋云散却,月朗如水。 月光下只见两道人影疾飞而过,但没多久,这两道人影就消失在风火云的视线中。 风火云望着远方喃喃道:“能与这两人为敌为友,不管如何都是人生一大乐趣,上天还真没有亏待我风火云,纵死又何妨………” ※※※ 瑞安城一条陋巷中,有几个黑影畏畏缩缩地躲在月光的死角里,几双闪亮的眼睛透过黑暗,向陋巷外看去。 其中一条人影突地窜出,他的脸印在了月光下,这是一张饱受饥苦,写满惊惧的孩童面孔,他正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他的同伴低叫道:“你们疯了吗?这样冲出去死路一条啊,我可不想出去送死啊!” 黑暗中一人也叫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出城的路就只有这一条了,就算被乱箭射死,我也一定要出去!”他的声音虽童稚,但却带着坚定。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面黄肌瘦,看起来就营养不良的小女孩从角落里跳出来,她正在低声抽泣着,还不时吸吸涌出来的鼻涕,过了好一阵才哭道:“你们别吵了!我好怕,我几天前看见…………看见有人想从那缺口逃出城去……结果……结果……” 她的瞳孔在刹那间扩张,脸上印出了恐怖,在月光下她的脸显得异样诡异。 “结果他还没跑出那里就被乱箭射死了,他死得好恐怖,脸都扭曲发紫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染成了殷红色,就像穿了件红背心,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女孩边打哆嗦边说着,又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哭得她身旁的两个小男孩更是心烦意乱。 一个男孩不耐烦地危吓道:“别哭了,再哭就把你扔在这儿,最近这儿天天都有人死,鬼魂肯定也不少,它们就爱找爱哭的孩子,把他们抓到地狱里去,你再哭,就让鬼来抓你!”小女孩听了,果然不敢再发出声音,只是在一旁低声抽泣着。 结果吓她的男孩子似也想到了这儿本来就是是每天死一堆人,说不定真有鬼魂,自己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向四下张望着,正要松一口气,却只觉肩上凉嗖嗖的一片,他的视线向下移动着,马上就看到一只惨白而僵硬,和他差不多大的同龄人的手。 “啊啊啊啊呀呀!救命啊!”男孩子惊叫起来,他的叫声震耳欲聋,似乎他身后的鬼也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把手抽了回去。男孩背后有一个阴气森森的鬼影子。 那鬼影骂道:“你怎么这么胆小,叫声这么大,我看全城的人都快被你吵醒了,草包胆小鬼!” 男孩向后看去,才发现后面的鬼根本就是别人装的。那个虽破衣烂衫,但却一脸傲气的男孩正在笑看着他。一脸傲气的男孩子又道:“胆子这么小,以后多半是庸人,反正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妮妮跟我走,你就在这里当个乞丐吧!” “谁要在这里待着……只不过刚才那声太大了,我们今晚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另找个日子吧,恩?银龙?”男孩子本来说的理直气壮,但到后来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就只有喃喃细语那么高的声音了。 那叫银龙的男孩嘲笑道:“你就永远待在这吧儿,反正我今晚就要走了……”他又转过头对着小女孩温柔地道:“妮妮,你是跟他待在城里还是和我出去,你做个决定吧?” 女孩子停止了哭泣,在一旁扯着衣角:“我……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走吧,别丢下猛猛了,缺了一个人……我心中就很不舒服,而且……我们真的要在今天晚上出城吗?” 她疑惑地看着银龙,却见银龙傲然道:“当然要,我以前曾在偷来的兵书上看过,这叫四面围城,只留一口,为的就是让城中人不去拼命,而是留下来故意让他们逃走的,所以我们只要出了城守飞箭的泛围,就绝对安全了,到时候妮妮你扮成男的,我就不信有人会对你这个瘦骨磷峋的小孩子感兴趣,而且我想……说不定李军就要攻城了,城破时,我们三个没有家的小乞丐在大街上冒冒失失的闯荡,就算李军不会杀了我们,我们终归还是要因为各种原因而死,所以……我……我觉得还不如现在赌一赌,出去闯荡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他说到最后,眼中有灵波闪动。 在夜晚看来,他的一双眼也丝毫不被黑暗夺去光彩。 猛猛这时叫道:“走就走,谁怕了,妮妮由我来保护!” 第42章 银龙听他这么说,一张略显冷酷的脸上显现出笑意:“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不过……妮妮由我们来保护,我是不会丢下妮妮不管的,我们要保护她一生,你说呢?小猛?” 三人相视而笑,三张小脸上现出了对未来的憧憬,几人快步跑出暗巷。但他们却不知道,陋巷中的这一番对话更决定了他们三人后来的命运。 第三卷·第七章兵戈乱浮云第一节柳绿三春暗红尘百 同样的月夜下,几人忧忧闲闲地飞在天空上,被吊在最下面的伊夜满心不服气,不断叫嚷着:“喂,该隐,你搞什么,我现在都快被你吊的四肢分家了,喂,你听见没!”上面的几位却似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个一再向下张望着,另一个则望月而叹,心中似有无限感慨。 “如此美景,我们还真是走运,每次都望月而行,对吧!”该隐满怀感慨地道:“伊夜你的话也太煞风景了,要知道有些人想站这么高的空中他们也没机会。” 有些冷的风顺着飞舞着地领口灌进木夕的胸口,他却只有幸福之感,因为这次飞行比起上次来,简直就是天堂了,所以他很惬意地点点头,享受着对他而言并不是太冷的夜风,欣赏月夜下的景色。这时却只觉脚下一阵麻痒之感传来。 他向下望去,顿时脸色变的惨白,只见在他下方骑着一把扫帚的伊夜已经飞到了他脚下,伊夜脸色惨白,两只手臂紧紧抱住扫帚柄,一双杏眼睁到了最大,正在狠狠瞪着该隐和他,而贴着他一只半伸出飞毯的脚心的正是伊夜一头乱舞的黑发。 伊夜见木夕向她看来,一双眼瞪地更圆了。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亏你们还是男人,竟干的出这种事,你们两个舒舒服服地坐飞毯,让我坐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破扫帚,你们看这个烂东西,连毛都快掉光了,说不定多会儿就散架了,姓该的,你看看,我不小心扭一下,这扫帚头…这扫帚头……哇!真的要掉了,快来帮帮我,救命啊,再不救我你们就要变成两个杀人犯了!”伊夜悲鸣起来:“臭死了!把你的臭脚拿开,木夕你这个现行杀人犯!” 却见伊夜紧搂着一把连毛都快掉光的破扫帚竿,而那把扫帚的头正在飞速向下坠去,在云层的逢隙中隐约漏出大半个月影,星云月影下,那大半个扫帚头向着大地投奔自由去了,只留下伊夜这个弱质女流在扫帚把上与地心平衡和木夕的脚奋斗。 木夕低头俯视着正在与一个扫帚把奋斗的伊夜,脸上显现出不忍之色,他迅速把脚缩回飞毯上,也顾不上问伊夜为什么要骂他脚臭了,向该隐求情道:“该隐大哥,看伊夜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反正飞毯地方够大……”他说了一半,该隐就打断了他的话。 只听该隐叹息道:“想当年我有一个情人,她就最喜欢在月下骑着扫帚飞来飞去,那姿态……真是逍洒极了,我本来想让伊夜学她的,我还以为伊夜会喜欢坐扫帚,没想到她居然能学出这种难看的姿势来……真是太难看了!” 伊夜一张脸刹那间红透了,她激动地反刹道:“我又不是骑扫把的魔女,我怎么会知道骑扫把的决窍,行了行了,别说了!快把我救上去吧!” 木夕看的于心不忍,急忙半个身子悬空抓起伊夜一只离他自己算是远的手臂上部分,急急忙忙就要往上拉。没想到他用力太大,反而把伊夜从扫帚上差点没拽下来,伊夜慌忙从扫帚爬到了紧贴的飞毯上,这才开始喘起了粗气,她刚想对着捂住了耳朵的木夕开骂,却只听脚下一阵喧嘁之声响起。 黑暗的原野上有几个小黑点在草地上飞奔。 “怎么回事?”该隐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向地面上望去。 飞毯骤往下飞落去,该隐很好奇地想要看清下面究竟发生声了什么事。 城门这几天来已经被李军的木矢撞的残破不堪,李军退下后,士兵们正在用石头转瓦添补城门,他们此时无不心力交瘁,如果李军在明日清晨再次发起进攻的话,很难保证他们还有精力来抗敌。 这时,几个瘦小的黑影从角落里窜出,推倒一个正在捡瓦铄的士兵,从城门的破洞里钻出去,飞奔而行。 “快射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走!”城守夜刀风魔一眼看见了这几个身影。 “可是夜刀大人,!他们还是小孩子呀!”侍卫们手中弓箭仍旧垂下,箭还是没有放上去。 夜刀风魔一把抢过旁边侍卫的弓箭,大怒道:“还有什么心情怜悯别人,如果让他们跑了,城中人心惶惶,人们全部都往外逃,我们能杀死几个?城不攻自破!” 夜刀风魔搭上箭矢,手中弓箭拉成满月,箭矢飞射向那几个渐渐跑远的小孩。 劲箭带着破风声射穿那男孩的脖子,一股血箭喷出,男孩连唉嚎也来不及随之倒下,血肉磨糊间脖子上的头已经扭曲成了别的形状,无力的套拉在被染成了红色的草地上。 一箭毙命,他死了。 旁边的女孩回头看着,但连惊惧都来不及,她已被另一个男孩拉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 “我还未死,我不想死,我还要闯出自己的天地,我还未想死啊,怎么可以现在死在这里,让尸骨被那些肮脏的野狗啃咬!”银龙边跑边想,也管不上妮妮的感受了。 妮妮的手被他拉的红肿发胀,但她却什么不敢想,也不敢哭出来,因为她想到了猛猛飞溅在空中的血。 他们两个拼命的跑着,前面高低起伏的山丘断断续续。 当飞毯飞到了离下面人的头还有几米的时候,就停止了降落,该隐和伊夜各坐在巨大的蓝色长毛飞毯两边,都在向下看着,只有木夕因受不了飞毯的急速降落,趴在飞毯的中间独自反胃不已。 下面李项羽营地附近一片喧哗,人声,马嘶声响成一片,只见火把四处流窜,靠近营寨的几个粮仓已经烧了起来,救火的人乱成一片。在混乱中,几队骑兵从四面冲入,转眼间已在中间会合,将李项羽营帐冲的不成样子。 伊夜奇怪地望着下面一片混乱景像,扯扯木夕:“怎么回事,下面好热闹呀!” 木夕被她扯得差点跌下去,抓住飞毯一角,惊道:“不好,有人趁黑偷袭,他们分成两组,一组烧粮仓,一组冲乱营帐,这……这……”他为风火云担心不已,他已从对方的布阵看出指挥偷袭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该隐笑道:“急什么,对方只是攻了个措手不及,小云只要整顿一下军队应该不会造成多大损失。” 果然,只见李军渐渐拔寨向后退去,显是放弃了那几个粮仓和这片营地,押后指挥的正是风火云。那几队骑兵每队有千人,总数大约在五千左右,见李兵退的缓慢而不混乱,不敢乘胜追击,在城下一字排开,一人弛马而出。 城上的守卫见李军终于退去,纷纷大喜过望,夜刀风魔也放下手中的弓箭,向远方混乱中眺望,大叫道:“来者何人!” “我等逸刀流五千骑兵奉少主之命前来解围,并带来粮草五千石,请开城!”城下骑兵们齐声大喝。 当前一名骑士年纪虽轻,却气势逼人,一派领袖风范。只见他手中剑上挑着两个小孩,正用斜眼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孩子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小心被乱箭射死?”这时衣服腰带被挑在剑尖上的妮妮终忍不住哭起来,银龙却别过脸,冷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碰上我算你们走运,看见你们我就生气,一个呜呜个没完,另一个斜眼看人,和我小时候还真像啊,算了算了,我和你们两个小孩计较什么,来人,把他们带上。”骑士剑向后一挑,两个孩子就飞在了空中,逐又掉在了他身后两名骑兵怀里。 夜刀风魔在城头看着,大喜道:“原来是小色来了,快开城迎接!” 上面的伊夜奇道:“他们是谁?怎么回事啊!”她盯着木夕,看他要怎么说,却见木夕肃然道:“带头一人是逸刀流的少主,他即无情又好色如命,但却色而不淫,所以他的朋友们都戏称他为色中之王,没想到这外号后来太过响亮,盖过了他的本名,所以大家都改叫他色中之王了。” “什么是逸刀流啊?”伊夜捂着嘴笑起来:“色中之王?好奇怪的名字,居然有人称自己是色中之王,那逸刀流该不会是由耍刀艺人组成的搞笑集团吧?” 木夕很不能理解的看着她,无奈摇摇头:“你说什么呀,逸刀流在当今众多流派中属于员老级流派,他们实力强大到连我们魔导士协会都不敢小视,而色中之王此人……更是当今绝不容轻视的角色之一!”他语气凝重,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的和伊夜道。 伊夜还想说什么,飞毯却突然疾飞向城中,伊夜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摔下飞毯:“喂,该隐,你搞什么呀,我都快被摔死了!” 她大叫声中,那边的木夕偷偷看了该隐几眼,对伊夜陪笑道:“我们正好现在趁乱进城,也省了很多麻烦,进去后我们再想办法看看该怎么抓神魔之王,总之现在走就对了,这种热闹看多了也没好处,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伊夜一脸疑惑之色:“为什么,我们是在天上,他们看不到吧?再说就算发现我们,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而且我还想再看看那个叫色中之王的长什么样呢!” “我的大姐,被发现当然也没什么,只不过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会在天上飞的人,你让我怎么解释,难道要我说我们都是妖怪变的!”木夕满脸苦笑,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求伊夜别再多事了,伊夜也被他看的有些烦了,别过头,皱着眉头仍想看清色中之王的长像。 第43章 此时飞毯已飞到了城中,月光下的瑞安城的长街虽大而宽广,但却廖寂无人,路旁家家房门紧闭,整个城市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毫无生气。 这时街道上一道红影从各家屋顶上闪过,但瞬间就消失了。 “新血来潮!”木夕奇道:“他来这里干什么?该隐大哥,我们是否要跟去看看!” 该隐想也没想就点点头,他对两人笑道:“坐稳了。”正当两人心中暗自奇怪时,飞毯突然向前疾冲,该隐高兴的享受着夜风,其他两人却没他这么优闲自得,他们紧紧抓住飞毯,唯恐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酱,连眼睛也被风吹的睁不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该隐笑道:“到了,就是这儿了,他进了那家。” 伊夜和木夕睁开眼,这里是一条很整洁的巷子,巷中只有一户人家,而挂着灯笼的朱红色的大门正对着他们,这户人家在月下显的很是诡异。 “这是哪里?”伊夜好奇地张望,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新血来潮进这里面干嘛?”木夕沉思着:“我们进去看看吧。”他心中甚疑,说不定这儿是巫师集团的密秘巢穴,巫师集团又在搞什么阴谋鬼计了,自己可万万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木夕跳下飞毯,向满是树木围墙内翻去,刹那便消失在墙内,伊夜也不甘示弱,马上跟着木夕跳进墙内,她一跳下去,就听见一声惨呼传来。 小巷中唯一剩下的该隐摇摇头叹道:“现在人真是不懂坐享现成,明明有这么好的飞毯不坐,偏要去学别人跳墙,唉,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变成母夜叉,真是毁了!” 飞毯飞入院子里时,伊夜正蹲在墙角树丛下揉着摔疼的屁股,木夕则显的很无奈,叹着气:“真是的,没事干你跟着我干嘛,这么高的墙你怎么跳的过来。” “呵呵,这个亭院还不错,主人品味凑凑乎乎,还有伊夜,别装疼了,快起来。”该隐又很温和的对伊夜道:“伊夜啊!你的能力有限,没事干去跳什么墙,呵呵,这种做法真是太蠢了,聪明人是不会学你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神秘地笑开了,直看地伊夜心中发毛。 这时只听屋中有人高声朗颂“亲爱的……” “好浪漫啊,有人在背情诗吗?”伊夜羡慕地道,一脸向往,只听屋内那人又念道:“小星小星,你是我心中的太阳,” “我爱你就如爱我的##一样。” “你为何不爱我,” “为何,” “为何!” “爱,就是这样毛毛的!” “我永远爱你!” “至死不悔~~~~“” 这时屋中的烛火被点燃,窗纸上印出一男一女两道修长的人影。 那女子手中拿着一张纸,对男子摇头叹息:“师兄啊,你情书写了几十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唉……小妖虽说长像不敢恭维,但才情却是一等一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奇qisuu.书还是你要我再把小妖写给我的情诗拿出来。” “师妹,我对你是真心的,嫁给我最少不用为买眼镜发愁,你你……那老头子真有那么好?”男子说的虽结结巴巴,但却义愤填膺,激动不已。 “我已经有隐形眼镜了,现在就戴着……” “可…………我还是不服气,我除了没情调之外还有哪点比不上他,我不会死心的!”那男子大声嘶叫着,将表白的气氛破坏的淋漓尽致。 “停!停!又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太爱发飚了,师兄啊……你……真是风度全失。” “我不会放弃的!我明天还会再来,你要等我!”男子失落的话语声中,透出一股只有经验才能积垒出的坚强:“我会学的,就不信学不过那老头子,我对你的爱情天可为盟,地可为誓!”他突然推开房门,急冲而行,一手掩面,呜咽之中跑出大门。 躲在阴暗一角树丛中的三人看到此景,都觉的哭笑不得,爱情这么庄重又浪漫的事被新血来潮搞的简直像是杂耍一样,毫无情调可言。 但星星夫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就更是个疑问了。 星星夫人苗条修长的身影突的出现在院子中,吓了伊夜一大跳,只见星星夫人此时头上挽着坠暨,一支碧玉钗不经意的别在头上,整个人在青衣衬托下显的更加气质出众,出尘离世,别有一种迷人的风韵。就连该隐和木夕这种人,看了后还不绝心中暗赞。 “师兄也真是的,居然能撞开门跑出去,也不知受没受伤,天天这么干,也不想想我有多烦这档子事,不知悔改。”她在月下扶袖长叹,为这些麻烦事懊恼不已。 星星夫人几步迈下台阶,不急不慢的走着碎石铺成的石径小道上,几步到了大门前,反射性的用力一脚将门踹上,踹完了才想起自己应该用手关才对,干咳几声,心想四下无人,应该不会有损自己的风度才对,却没想到树丛中突然传来人打喷涕之声。 “谁,给我出来!”她厉声大喝,两手手指夹缝中出现十几枚细如牛毛的墨色细针,这些针在她手中闪着奇异耀目的银光。 几人还没反应,这些针就带着银光闪闪疾射像伊夜的藏身处之,伊夜只能看见些磨糊的光亮像自己射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木夕一把推开。远些的该隐过去顺手接住那十几枚射向木夕的毒针。 “很美的针,更难得的是非常管用。”该隐把针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是我们来交灵魂了,请夫人不闭惊慌。”他走出树林,把毒针递还给正在发怔的星星夫人。 星星夫人仍是发了一会儿呆,目光直视着该隐:“你就是该隐,难怪能接住我的万毒穿心?”她随即又笑道:“很高兴见你们,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快请进屋!” 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把他们几步推进门中,让他们坐在雕工精细的木椅上,这才迟疑道:“我是有原因才会来这座城,因为……这里似乎有恶灵的气息!” 她一边说一边为几人倒茶,该隐拿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缓缓道:“我也是因为这样才来的,而且感觉到这个恶灵非常强大,和第一个不能等同,城中也有很多人有吸引恶灵的特质,我没见过他们,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谁被附身了。” 星星夫人听他说完,才笑道:“这倒不愁,我刚才听师兄说逸刀流的少主色中之王领兵来援,而且带的粮草还不少,所以城中今晚就算像征性地也要召开感谢宴会。” 星星夫人向四面望望,见几人都在凝神听她说话,又笑道:“而木夕公子是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到那时木夕公子报上自己的身份,自然就可以进入会场,见到那些有可能被附身的人,用这样的万全之策,也省得偷进那么多人的府邸了。” 一旁正在苦恼的木夕闻言,立刻面露喜色,笑道:“哈哈,这件事倒是好解决,而且也……”他与该隐对视一笑,心想这下神魔之王死也逃不掉了,又说道:“我立刻去见城守夜刀风魔。”说罢,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房门。 星星夫人还想说什么,这时远处传来木夕的声音:“星星夫人,我们先借用一下你的地方当连络地址,夜刀风魔不多时定会来此迎接伊夜和该隐大哥,我就此打扰了!” 正在品茶的该隐心中暗笑木夕如此多礼,这时第一个恶灵渐渐从他手心显现。带着绚丽的光华落到星星夫人准备出的麻袋里,该隐微笑道:“这是第一个恶灵,夫人请收好……我们何时还有时间见面?我想为夫人绘制一幅画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星星夫人喜出望外,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从以前起一直就想要一幅画像了。”她又抱怨道:“我让小妖帮我画一幅全身像,小妖却总是推说太忙没时间,我看他摆明就是不想给我画,嘿嘿,这下气气他……真是太谢谢该隐阁下了!” 该隐正想答话,伊夜却怒气冲冲地插道:“你这么有闲时间怎么不替我画一幅,我也要!” “你……”该隐轻蔑地笑道:“你再变漂亮点吧,像你现在这副野丫头样子,再过一百年我还是不会给你画的。” 伊夜不服气地嘟起嘴,喃喃道:“哼,不和你吵了,我们到门外去等!”她把该隐从椅上揪起,该隐正在品着茶,没提防地被她一揪,口中没咽下去的茶差点没噎着。 “喂,你这个野丫头揪着我干嘛,快放开我,真是粗鲁得让人受不了,我的衣服都要被揪掉了,注意我的衣服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该隐的叫嚷声从门外传来。 仍在屋中坐着的星星夫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失笑不已。 天界传闻中的普罗米修斯虽也是长像俊美无伦,但性格似乎很高傲,从不屑和算不上是俊男美女的人说话,伊夜姑娘的长像自然也算是很有特点,但却算不上是什么绝世的俊男美女,难道是传闻有误? 星星夫人心中狐疑,觉的普罗米修斯看上去也不似传闻中那般难相处吧,为何那日他走之后小妖会边冒冷汗,然后边神神秘秘地说普罗米修斯是天界最可怕的? 屋外晨光微现,但夜还未去,一伦泛白的弯月坠在天空一角。 伊夜拖着该隐站在门外,她虽被冻的全身阵阵发冷,却还是不愿意回到屋中,固执得要命。旁边被她死拖着的该隐没办法,嘴上虽骂个不停,心底却又实在不忍让伊夜受冻,就偷偷张开了结界,把两人包在里面。 “噫……怎么好像突然不冷了?”伊夜奇道:“难道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天?” 第44章 她虽问着该隐,但拉着该隐的一双手却丝毫不见放松。 身上的衣服已被扯脱到露出香肩的该隐见她这么说,也没好气地接道:“对,是你的小心眼感动了上天,于是上天就把我叫下来让我受罪,让我和你这个野人在一起,谁和你这种野人在一起还真算是倒足了霉,而我正好是那个衰到家的倒霉鬼!” 第二节樽中酒色恒宜满曲里歌声不厌新 夜已过,风声渐止。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此时已挤满了人,从大街小巷中还在不端往外涌着人,将运送粮草的士兵们挤得举步维艰,每个人都在欢呼雀跃,有的人还在顶礼膜拜。 昨日深夜时赶来支援的逸刀流不仅仅带来了急需的饮食,还带来了希望和暗黑法皇派来的使者,据使者所说,暗黑法皇几日前就已经派新提升的大臣冷凌锋和员老噬影去南方的上环城,要求南方猛将章太阳出兵支援,如果救兵快的话大概不到半月就可以来帮瑞安城解围。 希望往往能使一座死城变的生机勃勃,瑞安城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城中从守卫到居民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新的希望。 在城守夜刀风魔的府邸,此时高朋满座,宾客进进出出,热闹非凡。坐主位的当然是为城中带来希望的逸刀流少主色中之王,此外最重要的首席留出了三个空位,等待尚未到来的三位宾客。 能参加此次宴会的,当然都是些重要人物,包括巫师集团的高级干部新血来潮。毋庸置疑,代表巫师集团的神魔之王和身份特殊的拔剑四顾一定是三位重要宾客之一,众人无不在猜测那剩下的那个宾客席是留给谁的。 木夕和该隐跟在侍卫身后,从侧门进入花园,伊夜在后面吊着,不满地嘟囔着:“为什么要走后门,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给他们带路的是个很有涵养的年轻侍卫,闻言笑道;“伊夜小姐,你有所不知,将军府邸前已经被前来感谢的居民挤得水泄不通,夜刀将军吩咐过,必须第一时间使众位赶上宴会。” 只见前方青石白栏,绿柳扶疏,掩应着亭台花榭,曲径游廊,花树葱笼,倍添雅质。该隐不禁赞叹道:“想不到夜刀将军也是个雅人。” 侍卫听该隐夸讲自己的主人,心中很高兴:“该隐先生,其实这亭院是帕帕小姐设计的,,大人只不过是稍加改动而已。” “帕帕?”伊夜一脸疑惑。这时木夕解释道:“帕帕小姐是帝国有名的才女,由以琴技著称,我也只是闻名已久,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一面。” 侍卫闻言笑道:“木夕公子今日可有耳福了,帕帕小姐正好就在将军府上,今日定有小姐的表演,我们做下人的,也能在厅外沾沾光,保保耳福,这已经回味无穷了。” 此时路尽,前方灯火通明,侍女们罗袖盈香,穿梭不停,木夕几人还未招呼,只听一人大笑着向他们走来。 “木夕公子,幸会幸会,老夫早闻木夕兄潇洒飘逸,神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负所望!”来人显然就是夜刀风魔了,侍卫向他行了个礼,退出厅外,木夕仔细打量起这个闻名已久的猛将。 只见他大约五十岁上下,体魄强健,相貌清奇俊伟,意态潇洒豪迈。他见到木夕,也在细细打量,目光犀利如鹰,面上却是满脸欣喜之色。 “这位是…………”夜刀风魔望向木夕身后的该隐,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满座宾客皆向这边望来,木夕毫不在乎的向夜刀风魔拱拱手:“这位是我的老师该隐先生,他随我一同前来,这位伊夜姑娘……咦?”他身后哪里还有伊夜的影子。 木夕顿时脸色大变,向夜刀风魔拱手道:“夜刀将军,我有要事要暂时离开一下。”他又向该隐使了个眼色,急匆匆走了。 夜刀风魔不禁愣了愣,勉强道:“木夕公子还真是快人快语,该隐先生请随我这边来,我给你引见几个朋友。” 他心中甚奇,该隐看起来年龄也并不比木夕大,为何会是木夕的老师?但向闻魔导士协会藏龙卧虎,真有此事也不算奇怪。 该隐跟在夜刀风魔身后走到首席,只见首席上有两人被人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身形瘦削,面容英俊冷酷,眉宇间却透出一股煞气。另一人年纪虽轻,却英气逼人,显是色中之王了,看到夜刀风魔大笑道:“夜刀将军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有关城防的问题,这位是……” 该隐淡淡道:“在下只是一介布衣,色将军不必介意。” “该隐先生不必过谦,木夕公子对先生可是推重备至。”夜刀风魔向该隐介绍:“色将军先生想必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见过拔大师?” 旁边一名宾客插话道:“拔大师可是当今最有名的铸剑师,也是帝国内数一数二的剑客,绝代名剑‘龙阿’、‘太泉’‘就是大师铸造的。” 该隐看到色中之王向他向征性地点点头,拔剑四顾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就知道此人必非善类。 果然,拔剑四顾冷笑一声,斜窥着他,正想说什么,目光落到该隐腰间,神色一下子变了。 “请问你腰间佩剑可否借我看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当……”拔剑四顾话未说完,该隐笑着接道:“这是一个叫硬币的家伙送给我的。”他拱拱手道:“对不起,我有事失陪了。”拔剑四顾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该隐已转身走像大厅另一面,那边的新血来潮正在向他招着手。 新血来潮见该隐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将他拉出大厅:“你们应该刚见过星星师妹吧,她有没有说我什么?”他又可怜兮兮地说:“她是不是说我这个人很没情调!” 该隐被他揪的哭笑不得,两人站在大厅外的回廊上,一片沉寂无语。 “她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说你很会搞麻烦而已。”该隐淡淡笑道:“新血阁下和木夕不是有仇吗?” 新血来潮苦笑起来:“现在的形势这样,还有什么好仇恨的,当初我也是奉隐者之命去追击木夕的,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仇恨,现在一切都要看形势如何来处事,真是……” 正说着,只听大厅内一阵喧哗,新血来潮向里面望去,随后转过头来对该隐笑道:“是帕帕小姐来了,别人都说她貌若天仙,但在我看来,还是星星最美。” 这时一个娇小的少女冲他们奔来,还没走近就大叫道:“喂!你们两个看到木夕那个鬼没有,我怎么一转身他就不见了?”少女怀中抱着一大堆吃的东西,水果甜点应有尽有,还在边走边吃着,该隐不禁皱起眉来,自然,除了伊夜还有谁会这样。 那边伊夜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先是瞪了新血来潮一眼,然后将水果全都塞给了他,空出一只拽住该隐:“我不信世上还有比我更美的女人,走,我们进去看看!” 新血来潮手中抱着一大堆水果,呆呆站在回廊上。旁边走过的人看到,皆是大惊,奇怪平日最严肃的新血大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怪异的举动。 伊夜本想把该隐拖进大厅,可是乱轰轰的厅堂中所有人都避出了一条路,让一名怀抱古琴的女子通过,她也被人流挤到了边上,伊夜大喊道:“呔!谁敢挡本小姐的路!”将该隐向前用力一推,前面围住的人被她推出了人群,和该隐一起很失风度地倒在了那名女子面前。 那边拔剑四顾和夜刀风魔见状皆是大惊,夜刀风魔大步赶来,喝道:“是谁敢惊动帕帕小姐,来人,给我拖下去。” 众侍卫见一个娇小的少女气冲冲的排众而出,一边嚷道:“挤什么挤,都让开。”一定是罪魁祸首了,但对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叫他们怎么下得了手,不由面面相觑,筹躇不定。 该隐心中暗叫倒霉,起身掸掸衣服,向前面那名女子道:“我的同伴太失礼了。”他心中却想这女子也未免太柔弱了,怎么一撞就倒。 这时,木夕也排众而出,向夜刀风魔笑道:“夜刀将军,小女孩太顽皮了,想和帕帕小姐开个玩笑,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夜刀风魔见惹祸的是木夕的同伴,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连连干咳。那名女子却笑道:“这位妹妹好有趣,请过来坐我这边。” 伊夜这才转身打量那名女子,只见她怀抱瑶琴,发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彩衣轻罩薄罗,看起来就像天上的仙子。她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白玉般的皮肤,桃花般的腮容,春水般的眼波,却有一种动人的风韵,令人不饮自醉。 伊夜打量她的时候,她一双秋水如神的明眸,也正像三人瞟了过来,伴着嫣然笑意,纤长柔美的手向伊夜轻轻一招。伊夜一肚子气顿时烟消云散,笑道:“总算还有人不是野兽,懂得怜香惜玉。” 厅中众人突闻此言不禁都谔然无语,刹那间厅中一片干咳之声,只有该隐几个熟知伊夜个性的人还算正常。 夜刀风魔做主人的也脸上无光,他忙道:“各位请回座。”他话语未落,旁边挽着伊夜的女子笑问道:“将军未何还不开宴?” 夜刀风魔苦笑道:“帕帕小姐有所不知,神魔之王大架还没到,我们就这样开席的话……”他话虽未说完,但谁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神魔之王不管何时参加宴会都喜欢别人等他,这已经不是什么密秘了。 帕帕理解地笑道:“即然是这样,我们等一等又何妨,更何况大家都想看看神魔之王的样子。”她说着,拉起伊夜的手笑而不语,站立一旁。众人低头,他们的低窃声虽小,但仍是传到了该隐耳中,谈的话题多半都是神魔之王。 第45章 这时只听外面庭院中传来喧哗声,不一会儿,外面走进十几个人来。 这十几人都是很英俊的年轻人,中间那人更是俊美无伦,他有着完美无暇的容颜,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身材修长,穿着一袭华服锦袍,在旁边十人的蜂拥下昂然直入,他微笑着道:“在下来迟一步,抱谦抱歉。” 他嘴里虽说抱歉,但满面傲气,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根本连半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纵是如此,周围人还是全被他的容貌神情所吸引,神魔之王的容貌眼神中,有着一种旁人无法形容的魄人魔力。 夜刀风魔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道:“神魔大人大驾光临,下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这些事,快请进!”神魔之王傲笑道:“那就好,希望如此” 神魔之王苍白而俊美的脸上带着种傲然而森冷的表情,眼角高高挑起,双眉斜飞入鬓,眼中总蕴涵着一种讥诮的笑意,周围人一刹那间都被他的神彩所慑,大厅内落针可闻。 这时大厅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神魔之王身上,但他却似毫无感觉一般,径直向前排的坐位走去,夜刀风魔则小心翌翌的跟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生怕得罪到这位隐者面前的红人。 站在大厅中的人们都自觉站着无趣,陆陆续续回到坐位,有人还不时回头看一下这位以美色而闻名于天下的美男子,庆兴自己今日没白来。 神魔之王走到他的位置前,视线向四周的人一扫,神情轻蔑。 正当此时他一眼看见了正在贵宾席上昏昏欲睡的该隐,脸色一变,脸上不乐之色溢于言表,向夜刀风魔正色道:“他是谁,他不是我们巫师集团和被邀请的人吧?” 夜刀风魔两手揉个不停,恭敬地道:“他是木夕公子的老师该隐先生,是刚插进来的,神魔大人有何事找他?” 神魔之王冷哼一声,没有答理夜刀风魔,坐在席上也不知在等着什么。 夜刀风魔心中奇怪神魔之王火气怎么这么大,但不敢问出来,只得向侍卫道:“快去准备!”那侍卫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忙退下去。 厅内莺香艳语,不断有侍女端上食盘水酒,而帕帕已经在一旁开始准备好弹琴了,伊夜则好奇的四处张望,不断对台前跳舞的歌女们指指点点,显的兴致极高。 那边的几位名人因性情古怪,虽与别的人同席而坐,但言语却很少,只是相互讨教上上对方几句制国之道,然后再虚衍夸奖对方几声,几人虽看起来还算是友善,但暗地里早就针锋相对了,该隐看在眼中,觉的十分有趣。 这时色中之王突然笑道:“神魔阁下所在的巫师集团看起来已失民心,民心所归,大事可成;民心所离,立见灭亡,如何能安扶那些心中怀有愤恨之意的庶民也是个问题,不知隐者有何打算?” 神魔之王傲笑道:“妄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天下还没有易主,色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双眼直视着色中之王,冷冷笑了起来。色中之王闻言哑然失笑道:“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怎么会有什么深意,神魔阁下疑心也太重了吧。” 神魔之王又道:“那就最好,色王不去醉卧美人膝中,为何会来参加这么没趣的宴会,这未勉也太不符和色王你的个性了吧,难道……?”他一双狭长的眼中尽是怀疑,冷笑着。 “神魔阁下在怀疑我是李项羽派来的奸细吗?哈哈哈,笑话,我色中之王是逸刀流的少会主,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供我差谴,地位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又怎会去当李项羽的走狗,神魔阁下未勉也太看不起我色中之王了吧!”色中之王一脸不宵之色,反驳中充满了不满。 旁边的木夕心中暗叹,这几人谁都不服谁,再加上一旁的拔剑四顾煽风点火,城中高层领导人内部不和,正是让风火云有机可趁,城还如何守的住。 夜刀风魔也有同样的烦恼,他眉头紧皱,又苦于身份不够,不能直言说出这种话,只好陪笑道:“如此风雅的场合,又有美当前,两位何必谈这种煞风景的事,当日我曾请帕帕小姐在这次宴会上弹奏一曲,帕帕小姐已答应了我的要求,两位又何必如此。” 神魔之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那边坐着的帕帕向全场柔声道:“今日小女子应夜刀风魔将军的邀请,来此献艺,还请大家给小女子一个面子,静心听小女子奏上一曲。” 神魔之王不喜之色现于言表,却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冷笑道:“素闻帕帕小姐以琴技闻名天下,在下早就想洗耳恭听了,不知帕帕小姐想弹什么?” 帕帕一笑,手指拂琴弦,只听’铮铮‘几声,琴声响起。 她曼声唱道:“风动舒还卷,簪花举复低。欲问今宵乐,但听歌声齐。夜久星沉没,更深月影斜。裙轻才动佩,鬓薄不胜花。细风吹宝袂,清露湿红纱。相看乐未已,兰灯照九华。” 歌声悠扬动听,琴声清悦,别有一种动人滋味,能叫人细细品尝,回味无穷。 一曲终,全场皆惊。 谁都觉得帕帕的琴弹的妙绝,大厅内人人无语。 神魔之王最先反应过来,见众人都沉醉在余音中,大笑起来,旁边人被他一笑,满座都不解的望向他。 “帕帕小姐弹的好琴,唯一有些美中不足……这首诗似乎是古人的。”神魔之王笑道:“不知帕帕小姐觉的我此言是否失礼。” 帕帕先是一怔,勉强笑道:“神魔阁下此言甚对,有什么失礼的,只是最近没有什么新的词曲,所以就只好唱这首了。” 神魔之王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向木夕道:“向来听说木夕公子文武全才,妙解音律,我想……”木夕正搞不清他想干什么,却见他又对该隐道:“该隐先生既是木夕公子的老师,想必也才情高绝了,不知是否可赏个脸,为大家奏上一曲?” 此言一出,满场都明白了神魔之王的意思,神魔之王在帕帕刚弹完一首就说这样的话,摆明是想刁难该隐,帕帕本就是以琴技闻名天下,弹奏的琴曲虽谈不上是天下最好的,但也可以算是很少有人比的上了,该隐就算推辞掉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刹时间,满厅的人都向该隐望去,看他要如何回答。 该隐一笑,正要站起,那边木夕先站了起来,正色道:“神魔阁下此言何意,本人虽不才,但仍可以献上一曲,该隐先生是我的老师,神魔阁下这样……我木夕岂非显的不尊师敬道了,何况,帕帕小姐刚才弹的那曲,神魔阁下曾说过没有新意,着样的意思是否是让该隐老师现填一阕词曲,神魔阁下摆明想刁难我的老师该隐先生吧!” 夜刀风魔心中暗恼,神魔之王这番话又得罪了魔导士协会的少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神魔之王嫉妒该隐的才貌,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该隐年龄看起来和木夕差不多,又有谁能事先想到木夕如此尊敬老师,现在最怕的就是木夕拂袖而去,这样事情就会变的更加复杂。 色中之王哧之以鼻:“神魔阁下为何不自己现填一曲,久闻神魔阁下和隐者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都是非常在行,今日也好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周围人不禁哗然,在宴会上要求男子献曲往往是一种侮辱,因为这是只有伶人才干的事。 神魔之王才学虽高,但比起同一地位的暗黑法皇来,却是凭着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和隐者好男色才有如今这样的地位,所以他见了同是绝世美男子的该隐反应才会如此强烈。色中之王这番话显然是在奚落神魔之王,却肯定会因此和神魔之王结下了梁子。 神魔之王毕竟不是普通人,哈哈笑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想在女人堆里混的好一些,填词做曲,琴棋书画这些事情每个好色的男人都该懂点,色王既然有色中之王这等雅称,填词这等事自是不在话下了。” 他这话一说,新血来潮和夜刀风魔心中更是着急,但看旁边的拔剑四顾冷眼旁观,一副只想看热闹,你们越乱越好,跟本不想插手的样子,也不能指望他说上几句和解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这时帕帕柔声道:“各位竟然为了这些小事争执,正是叫外面围城的李军看笑话,又何必如此!” 该隐却在这时笑了笑,打破僵局,朝帕帕道:“现填一词又有何难,请小姐出题。” 众人皆惊,要知道现填词虽然很多人会,但此时席上皆是风雅名士,如果填的稍普通一点,只怕就要出丑了。 帕帕沉思了一会儿,道:“该隐先生既然这么说,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先生为小女子填一阕小令,要清淡雅致,别有新意。”她一说出口,就已后悔了,这样看起来自己也像是在故意刁难该隐了,果然木夕脸色微变,似乎想要说话。 “这又有何难,那本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该隐没等木夕发做,已接过侍卫抱来的琴,又对帕帕皱眉道:“可否借小姐的琴一用?” 帕帕心中一惊,要知道她的琴是有十三弦,普通人根本无法弹的来,但看满座的宾客也全是一副不可致信的表情,上首的几人更是等着看笑话。 帕帕虽显的有些惊讶,但还是轻语道:“该隐先生可知小女子用的琴是十三弦的,但小女子看该隐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女子就不说什么了,该隐先生请!“” 该隐接过琴,微一试音,随后笑道:“小姐的琴果然是好琴,在下就献丑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回的琴声虽远不及帕帕上次弹的悠扬动情,却轻幽飘渺,像是从远方传来,却又似从心底传出,淡雅别致,不知为何却让人感动异常。 第46章 “初见正华年,淡淡烟软,清寒不爱雅人间,谈笑不觉风坐闲,飞花绕帘。独自倚栏杆,淡月眉弯,相思残梦续应难,人散曲终欹泪眠,声声哽咽。’琴音与歌声两者已密不可分,奇-_-書--*--网-qisuu.琴声似歌声,歌声又似琴声,叫人无从分辩。 世事难料,这回神魔之王岂非也料错了,又有谁能言天下无一人弹琴可以胜过帕帕,但如果真的只有一人,那也一定是该隐。 此时琴音已绝,歌声已断,该隐也放下琴,笑望着神魔之王。 大厅内却无一人回过神来,就连端盘奉菜的也怔怔立在当场,喝酒的宾客手中酒杯已洒,却似毫无感觉,仍让酒流到了厅中淡蓝色的波斯长毛地毯上,溅成了一滩流水。 就连上首几个异常挑剔的人都不例外,个个沉醉其中,似是有所感悟,神魔之王更是怔住了,不言也不语的想着什么事,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阁下是妙解音律之人,又才华横溢,志向远大,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才华,别人虽不知,可我未尝不懂。” 神魔之王只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向两旁望去,却见众人都还没有从美妙的琴声中回过神来,只有该隐一人眼中满怀深意的望着他。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该隐就差没说出这两句话。 有时人的眼神往往能比语言所能表达的更多,人的眼神要用来骗人比嘴难的多。 该隐的眼神很真挚,如果说世上还有一种人能让神魔之王不感觉到恶意,那就只有该隐这种人了。 神魔之王眼中有泪光闪动,这时他忙做喝酒状,用衣袖拭去眼中积存已久的清泪,想学上次一样大笑,却再也笑不出来,哑然地低笑声竟有些像哽咽声。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未遇知音罢了。若是十几年未被人理解过,十几年都是自己孤单一人走过来,遇到的人尽是些贪图美色,心回不轨之辈。自己胸中所学被天下人贬低到只剩容貌可看,这样的人又有谁会想到笑这件事,有时因为太过孤独,哭也会哭不出来。 有人如果能笑着对这样的人说出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些从未尝试过寂莫孤独,从未被别人误解过的人才会干出的蠢事。 “哈哈,该隐先生妙琴,我神魔之王佩服,该隐先生宴会结束不知可否有时间到我舍下一坐?”这时神魔之王已拭掉了眼中的泪水,带着哽咽声试探性的问到。 要知道别人嘴上虽不说,但他神魔之王的名声早已经坏到了极点,和吃软饭的小白脸画上了等号。该隐如果现在答应了邀请,已后就连走在路上也会被人用怀疑的眼神指指点点,却不知该隐会如何回答,神魔之王心中虽急,但却还是想看该隐会怎样回答。因为他本就是故意当众问出来的。 大厅内的人都被他一语惊醒,人人面露讶色,要知道神魔之王的嫉才和自傲与他的美色一起闻名于天下,今日竟会说出这种话,是谁也想不到的,拔剑四顾面露深思之色,一双眼转过神魔之王,死盯着该隐,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般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木夕和新血来潮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看着该隐,想他会如何回答。 这时帕帕向神魔之王歉意地一笑:“神魔阁下晚了一步,该隐先生刚才就已经答应了小女子要到小女子寒舍一坐,共同研究诗词歌赋,小女子在此向先像神魔阁下告罪了!”神魔之王闻言,面露失望之色,茫然道:“既然如此,请该隐先生恕在下刚才失礼了……” 坐在神魔之王旁边的色中之王这时抛开酒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帕何时与该隐先生私下谈过话,我怎么没看见,难道小帕和该隐先生能用心灵感应?!” “小色,你怎么…………”帕帕满脸怒气,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连忙收住了口,恨恨地望着色中之王,怒色滥于言表。 但周围人却已发现了他们的关系不同于一般。 色中之王又想说话,却被该隐捷足先登了,该隐微微笑起来,道:“色王难道忘了,去年在东阳城帕帕小姐还曾说过要拜色王你为哥哥,帕帕小姐前些时候虽未曾说过要邀请色王去小姐的香居一聚,但是怎会没有色王你呢?” 色中之王先是一怔,然后才笑道:“哈哈,看来我记忆力就是太差了……有可能是酒喝多了,忘了这件事,我真是该罚。来,小帕,为兄敬你一杯,当做赔理道歉!” 一旁的拔剑四顾听他们说话,突然道:“帕帕小姐有色王这么个干哥,已后干什么事都不用怕吃亏了,来!我敬你们一杯酒,愿你们的兄妹之情天长地久!”他说完,将一杯酒喝完,望着坐在一排上首的帕帕笑了起来。 帕帕不由打了个寒战,觉得这人眼神好邪气,看着就让人害怕。但还是很礼貌地回礼道:“拔剑四顾大人,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你的好意,是小女子刚才太过焦躁,小女子在此向色王大哥赔礼了!”说着,喝尽了面前放的水酒。 大厅中人心中突然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见那边该隐又笑道:“神魔阁下的邀请在下又怎么会不答应,但却不知何时见面,请神魔阁下定个时间吧。” 神魔之王本来笑的很勉强,但闻此言,心神一震,怔了一会儿,便又大笑道:“该隐先生既然如此看的起我神魔之王,那我们宴会结束后便去我舍下小酌两杯,这样就不会防碍到该隐先生和帕帕小姐的约会了,该隐先生觉的如何?” “那在下宴会结束后就在门口等待神魔阁下。”该隐仍是很有礼貌地微笑道:“在下因为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宴会结束后在下自然会在门口等着……”他站起身来,拂了拂有些皱折的长袍,再向上首几人和宾客们抱了抱拳,带笑走出大厅。 大厅中的人看着他逐渐走出的背影,心中暗叹,高洁脱俗这几个字虽好说出口,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而今日正好叫他们见到了一人。 “该隐!喂!你等等我。”这时刚才一直只顾着吃,手中现在还抱着一大捧食物的伊夜跟着追出去,食物也掉的满地都是,宾客们呆呆望向地上的食物和已经快跑出大厅的伊夜,脸上的表情都变的哭笑不得。 “哈哈,伊夜总是这样活泼……”木夕难堪地笑起来。 这时却见周围人的视线都向他自己集中过来,木夕心中暗自后悔万分,自己如果不说,又有多少人会知道那野丫头是自己带来的,这下可糟糕了。 第三节疏钟淡月几许消魂 天已渐亮,雾也消去了,偶而有鸡鸣几声从民宅中传出。 该隐站在大街上,晨光洒在他身上,他才刚从豪宅中走出来,这时只听身后传来喘息声,他一回头,就望见伊夜手中捧着食物,边吃边跑向他。 “喂,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跑了,累的我追你追的都快窒息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伊夜也不管她手中的那堆东西,飞奔过来一把扯住该隐的衣袖。 该隐嫌恶地把衣袖扯回:“你别把我的衣服都抹上油,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脏,再看看你手上的那堆脏东西,我的袍子贵得卖了你也买不到!” 伊夜被他一把推到旁边,不服气地冲他嚷道:“哼,怨我把你的黑衣服弄脏,也不想想刚才神魔之王故意整你,你却吭也不吭一声,还和他眉目传情,你还真是不公平!”她撇着一张嘴,瞪着该隐。 该隐看看天色渐亮,傲气地抬高头,不宵道:“你也不想想你的才情有多低,跟你谈话简直就像是在对牛谈琴,我向来不屑与一头牛谈话。”他目视着伊夜,又笑道:“神魔之王虽有些傲,但才情却不知要比你高出几百倍,你还真好意思和他比。” 伊夜怒急,跺了跺脚,气呼呼地道:“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星星姐姐说话!你这个无情无意的老王八!”她一把将怀中堆的食物全扔该隐,向街的尽头跑去,边跑还边回头朝该隐做几个可笑的鬼脸。 该隐低头看着自己身前地上乱七八糟扔着的食物,哭笑不得。 “该隐先生久等了,在下来迟了!”神魔之王一洗傲色,正站在该隐背后微笑着,他一眼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食物,讶道:“这是?” 该隐无奈道:“是那个野丫头干的,对了,宴会难道开完了?”他此话一出,神魔之王立刻接道:“是我先出来了,宴会还在开着……请该隐先生随我来。”他一回身,帮该隐在前面带着路。 两人过了这面红墙绿瓦,却见一辆贵而不俗的马车停靠在墙的一角,车夫正坐在御者的位置上打着嗑睡,他睡眼朦笼中看见神魔之王有些不悦的脸,一惊之下,手中鞭子竟摔到了地上。 “神魔大人,我我……我……”车夫连滚带爬的下了马,双唇打着寒站,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神魔之王不悦之色一扫而过,冷冷道:“算了,他们剩下的人呢?” 那车夫脸上冷汗直流,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他们都……都……去了酒楼喝酒了,神魔大人您……”神魔之王脸色更寒,正要发怒,跟在他身后的该隐却笑道:“神魔阁下又何必如此生气,现在已快到冬季,黄叶飘飞,日渐寒冷,也怪不得他们去酒楼取暖。” 神魔之王脸色稍缓,对该隐抱歉地道:“该隐先生,让您见笑了,这些……唉……”该隐又道:“神魔阁下何必如此生气,把他们叫回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人非圣闲,孰能无过。” 神魔之王看着前方的树林,只见上方的天空上仍旧是夏天时碧云朵朵,但地上却早已被黄叶铺满了,他低喃道:“是啊,秋已快到了。” 第47章 这时他突然转过身,朝树林里叫道:“谁,别鬼鬼祟祟的躲在我们身后,快滚出来!” 树林中的叶子突然都被杀气摧得簌簌落下,这时从纷纷落叶中走出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虽一身锦衣华服,但这种只有富家公子才会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只显出高贵冷肃之意,完全没有浮滑之色。 他正是巫师集团的顶级杀手飘如风。 飘如风站在树林边缘,冲神魔之王冷冷道:“你竟然和魔导士协会的人走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巫师集团和他们魔导士协会一向敌对,而且你别忘了……”他又面露不悦之色,冷声道:“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和他搞在一起?” 神魔之王心中一惊,偷瞟向该隐,见该隐还是一副笑着的样子,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之处,才向飘如风怒道:“我神魔之王何时轮你飘如风来教训!” 飘如风先是怔了怔,然后又冷笑道:“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我只是隐者大人手下,又不是你的手下,哼,既然你执意如此,要想到后果如何,我飘如风又何时怕过你神魔之王!”说完,摔手拂袖而去。 风更急,黄叶乱飞,漫天飘舞,天地间一片冷肃。 神魔之王呆在原地,好久才勉强笑道:“该隐先生,又让你见笑了,我们走吧……”他望向该隐,该隐点点头,也笑道:“是啊,但……”神魔之王走向马车的脚步一颤,僵在原地。却听该隐又道:“神魔阁下为何如此在意别人的话,我自活我的,与他人有何相干,又何必为他们的言语所动摇。” 神魔之王全身一颤,喃喃道:“是啊,我自活我的,与他人有何相干……”但他没有再看向该隐,只是背向着该隐道:“哈哈,多谢该隐先生了,我这回受益非浅……” 正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人的脚步声,不多时,十几个带刀的侍卫疾奔而来,望见站在马车旁的神魔之王,连忙在他面前跪下:“神魔大人恕罪!我们……” 神魔之王挥挥手,道:“算了…今天的事已后不许再发生,你们到一边去。”那些侍卫顿时都松了口气,谢恩不止,神魔之王这时又对该隐道:“该隐先生,请上车。” 该隐一笑,登上了马车,周围跪倒一地的侍卫们都心中暗暗奇怪不已,觉的神魔之王今日太古怪了,不但没有记较他们偷偷溜去喝酒的事,还显得如此温和。而且神魔之王几时对人如此客气过。 这登上马车的绝世美男子究竟是谁?众侍卫心中都不禁产生疑问。 马车载着众侍卫心中的疑惑,带着初秋的萧索,渐渐消失在街尾。 漫天的黄叶飘舞,飘到了街上,不止染出了秋意,也唤起了每个人心中所藏的凄凉清冷…… *******贵宾宅外,天已幕色,鸦鸣犬吠,家家都已生起了炊烟袅袅。 斗室内却暖意溶溶,一缕缕香气让人神清气爽,神魔之王自是心情大佳,不断的和该隐说笑着,就连神魔之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和人畅谈过,没这样开怀大笑过了。 “该隐兄又何必总是叫我神魔阁下,神魔阁下,显的如此生疏,该隐先生叫我魔少就可以了。”神魔之王笑了起来:“因为小弟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隐者就帮我起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来冲邪。”他谈起隐者,脸色也不由黯淡了下来。 “隐者,似乎是你们巫师集团的首领?” 神魔之王点点头,正色道:“想必外面的传闻该隐兄也都听过,该隐兄如果瞧不起我神魔之王,就请直说出来,我神魔之王也绝不会怪该隐兄,而且该隐兄今日来我这里一聚,明日谣言定会满天飞,我想该隐兄名声也不会太好了。” 该隐微笑道:“世人皆浊,真正能超脱的又有几人,更何况就连圣人,一生中也难免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神魔之王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感激之色,突地低吟道:“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声音凄楚,话中似有万千感触,难以言喻。 突然他又放声大笑道:“今夜月华如练,此情此景,非是有酒不欢,我们又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我这里正好有从上环城俜请来的厨娘,她人虽胖,但做的糖醋鱼却是上环一绝,该隐兄请尝尝滋味如何!” 该隐也笑道:“当然要尝,既是魔少推荐的,又怎会不好。”但他此时心中却是暗喜不已,像神魔之王这样的美男子天下少有,自己一定要抓紧机会,俗话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可能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只有赶快骗他签下卖身契,然后设法把他骗上床,这样睡觉才能睡的安稳。 房门被几个捧着盘子的仆人轻轻推开,仆人们走进来,像两人行了礼,恭恭敬敬地将盘子和用具放在了桌上,又帮他们沏了一壶清茶,此时香气四溢,茶香混和着缕缕香气,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神魔之王突然眉头一皱,向仆人怒道:“这鱼是怎么搞的,有股腥味,而且这么咸的糖醋鱼,怎么能让人吃!”那些仆人谁都不敢吭声,其中一个站站栗栗地接道:“神魔大人……那……那个她病了,所以……所以……” 神魔之王听的眉头以皱成了一团:“别结结巴巴的说话,再这样,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叫你以后再也讲不出一个字,快说!” “上环城俜来的厨娘病了,所以这菜是别人代做的,所以有些不和大人心意……”那仆人果然变的口齿清晰起来,丝毫没有上回结结巴巴的感觉。 神魔之王脸色更烦,挥手道:“你们给我滚下去,顺便把那条咸鱼也带走,这种东西,我看了都觉得烦!” 那些仆人闻此言,都觉的今天的主人特别和善,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顺便也带走了那条被人称为咸鱼的糖醋鱼,打算自己回去品尝品尝,看看这条鱼是否有主人说的那么咸,这条鱼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差吧? 神魔之王见仆人全部退了出去,叹口气,对该隐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这么多的事……不过我自己倒也是会做糖醋鱼,只怕做的不好,让该隐兄见笑了。”他说完,有些难堪地笑起来。 该隐笑道:“想不到魔少还会妙手烹调,在下期待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见笑。”神魔之王这才松了口气,歉意道:“还请该隐兄稍等片刻,我不多时便会回来,还有……该隐兄闲来无事的话可以随便翻阅这里的书籍,我先告退了。”说完,走出房门。 房中只留下该隐一人窃喜,看来这件事是成功有望了,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神魔之王自己说出来,才不会有损自己一向不逼人的作风和身为神的气度。 ********此时鱼已上桌,两人围坐桌前,相处的非常融恰。 “一缕萦帘翠影,依稀海天云气。”该隐微笑道:“此香缕缕不散,莫非就是龙涎香?” 神魔之王微一露讶色,才又笑道:“该隐兄可知此香的出处?”该隐略一思量,随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龙涎香为香中最贵重,出大食国西海之中,上有云气罩护,则下有龙蟠洋中大石,卧而吐涎,飘浮水面,为太阳所烁,凝结而坚,轻若浮石,用以和众香,焚之,能聚香烟,缕缕不散。” 该隐又笑道:“香是龙涎香,茶是君山银针,魔少真会享受。” 神魔之王微微一笑道:“该隐兄学识渊博,在下佩服万分,该隐兄尝尝我做的糖醋鱼如何?”该隐点点头,挑筷吃鱼,细细地品尝了一会儿,神魔之王期待的望着他,看他要如何评价,却见该隐眉头一皱,神魔之王的心也一下子绷紧了。 “此鱼风味独特,做时定是香气四溢,但此时却无一丝香气漏出……因为香气都已收敛在鱼内了,而且甜咸之感恰恰适到好处,口感清滑,最难得的是此鱼竟没有丝毫的鱼腥味。”该隐又道:“没想到魔少烹调竟然如此高明。” 神魔之王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厨,生怕做的不好让该隐兄见笑,没想到该隐兄评价这么高,我也可以放心了。”这时该隐又道:“魔少何必如此自谦,魔少难道不知,任何事到了最高点都是相通的,艺术,军事,政事,风花雪月之事,包括人生也一样。” 该隐这时又道:“魔少请伸出手。” 神魔之王有些惊讶,心下有些迷惑,但还是伸出了一只手,该隐接过来,突然一怔,接着又叹道:“你的手非常漂亮,纤长,而且有两条智慧线,但……因为这种手型的人通常最漂亮也最不幸,在手像学中称为水手,线条柔和到很不明显,这种手型的人不管男女在情感上都据有女性化的特点,在其他人眼中很有吸引力,但极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改变思想,有这种手像的人很危险,一生都处在一种摇摆不定的状态内,他的命运往往会因为一个选择而改变。” 该隐突然又笑道:“不过魔少不必放在心上,因为左手带表的是本身的事,而右手带表未来以后的事,所以右手的线是在不断变化着的,虽然这种变化很缓慢而且并不清晰,但一个人的思想往往就会引响他的手像和命运,这些预测学其实只是劝告而并不是给出结果。” 他嘴上虽这样说,但实则是在暗暗担心神魔之王,因为神魔之王的手像显示,他太容易被外界的事所影响了,而且这种影响大多都是消极的,如果说右手的手像稍有变化,也只怕是向坏的方面发展,现在看来自己今天跟本就不该说出这种话,只怕这番话也对神魔之王的潜意识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第48章 神魔之王黯然一笑,刚想说什么,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就是器皿破碎声和刀剑相交声,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其中还偶而参杂着几声女子的吆呵,神魔之王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这时该隐突然奇道:“外面怎么鸡飞狗跳的。” 神魔之王轻轻一笑道:“也许是来了小贼吧,我们不必放在心上。” “说不定还是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 ******秋虽快到,但院内仍是百花齐放,树木也郁郁葱葱,偶有几片黄叶,并没有外面的那番凄凉景像。若硬要说有何不同,那也只是院内的较凌乱些,外面的林子较整齐些。两人怔怔地看着被人贱踏过的花坪和绿树,它们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惨不忍睹。 神魔之王刚才虽也料到了外面这些花草树木要受罪,但怎会想到它们受到的牵连竟然如此之大。 “这这……这,他们可能打到那边院子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这些花草,唉,真是让人残不忍睹。” “这些花草是我从各地移植来的,真是……可惜!” 两人再过了月洞门,却见那边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子正在搦战,那女子手中拿着两把弯刀,左手一柄弯刀架在一名大汉的脖子上,右手一柄仍在和几人打斗着,被她架着的大汉个子极高,将女子的脸面全挡住了。 神魔之王刚想开口,却见那女子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踹飞,那人随着‘扑通’一声,重重的摔落在两人面前。神魔之王眉头一紧,自己先一步跨过去,女子见又有人闯入了战圈,又手弯刀就向神魔之王划来,带出一个漂亮的圆弧,一道青光。 神魔之王避也没避,一把将女子挥来的弯刀握住,女子似乎没想到有人敢用手抓她的刀,惊呼一声,一把松开她一直架着的那大汉,左手弯刀砍向神魔之王的手腕,神魔之王冷哼一声,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女子刀势突顿,刀竟然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 ‘乒乒’两声,女子手中两柄刀同时落地,她却像被定在了空中,仍是原来的资势。 “到我神魔之王的地方来撒野,你还不够格,来人,把她交给城守夜刀风魔处置,让他看看这女人。”神魔之王面色如冰,脸在如水的月光下泛着清白色,但他实则是觉的自己的侍卫太丢脸了,十几个人上来连手,却连一个小姑娘都拦不住。 他手下一群人看着神魔之王的脸都不禁打了好几个寒战,连声道:“是是!”他们从没见过主人发这么大的火,今日一见,终于都相信了长的越漂亮的人发起火来也就越可怕的道理,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这时那似被定住了的女子大叫起来:“你们这群讨厌鬼,以多欺少,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要脸,果然是那个……那个生的蛋,死性不改,学足了你们祖先的不要脸,快放开我,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不小心迷了路,你们就这样,要我是现在的皇帝,非把你们都五门抄斩不可!”她自己骂着骂着,不由笑了起来,但又一想,自己这时怎么能笑,只好假装绷起来一张脸。 她喘了口气,又口水乱飞地骂道:“还有神魔之王,我看你人好像蛮单纯的,好心来警告你那该隐不是好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鬼把戏,快解开,不然我死了冤魂也要天天缠着你,让你天天对枕而泣” 神魔之王闻言一惊,心中暗暗发笑,自己何时显的很单纯过,更何况对枕而泣是什么意思,这姑娘还真是爱乱改成语,但却还是疑道:“该隐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被几人架住,但仍旧朝着该隐的方向骂道:“该隐你这个……,你安的是什么心,我看见你了,你鬼鬼祟祟的跑什么,就算你化成灰我伊夜也认的出来,看见我受欺负你也不过来帮我!” 神魔之王回过头,只见该隐果然正向后退着,满脸晦色。 “该隐兄,你认的这女子?”神魔之王自己想了想,也觉的好像在宴会上见过这女子,似乎叫伊夜什么的。 他平常从来不记平常人的人名,只是伊夜在宴会上表现的太特别了,所以潜意识里也隐隐有这么个人存在,只是不太清楚罢,所以伊夜骂开人时他才突然想起这个人来。 该隐停止后退,心中暗骂伊夜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现在来,但也只能苦笑道:“是啊,我多希望不认识她这个……可爱的人。” 伊夜听该隐这么说,一脸傲色,哼道:“知道是我伊夜来了,还不快放开手!”抓着她那几人听她是神魔之王贵宾的朋友,也不敢再抓了,几人同时放手。 “唉呦!疼死我了!”伊夜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呲牙咧嘴的冲神魔之王嚷道:“还不快解开你的邪术,你故意要让我摔死!” 神魔之王看像该隐,却见该隐一副嫌恶的表情盯着伊夜,他对该隐笑道:“该隐兄,这,你看该如何?”该隐勉强笑道:“我看还是应该把她扔出去较好,但……算了,魔少还是帮她解开缩身咒吧……”他边说边向后退后几步,看的神魔之王和其他人啼笑甚非。 神魔之王手指轻拂几下,伊夜就已从地上跳了起来,不断揉着屁股,虽甚是不雅,但也显出了她独特的‘可爱直率。’等她揉完屁股,又大刺刺的越过众人,口中对该隐抱怨道:“你也真是,自己吃鱼吃的开心,让我一个单薄的女孩子在窗户外攀着树干流口水,馋得发抖,我也要尝尝到底好不好吃!” “你在外面偷听?” “嘿嘿,我怕你发现,就躲在离窗有些远的树上,用一根长长的通心竿伸到窗户旁听,这样不能算偷听吧?哈哈哈哈,我伊夜就是厉害……唉……其实我是想突然冲进去吓你们一跳,没想到被那几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发现了,就只好和他们开打了。”伊夜脸上一丝歉意都没有,似乎还觉得有些遗憾没能冲进去吓他们一跳。 院内的人都哭笑不得,这姑娘……简直就不像是个女人。 ******斗室内,龙涎香的香气依旧,陈列在柜上的物品也没有变成滴着血的死人头颅,但该隐和神魔之王的脸色却都不好,两人盯着正在边吃鱼边赞好的伊夜。 却见伊夜连筷子也不用,双手抓着那条鱼,狼吞虎咽的吃着,一条糖醋鱼刹时间被她吃的只剩一条鱼尾巴,这时她放下手中的鱼骨,打了个嗝,对神魔之王笑道:“喂,老王,还有没有,我看你手艺好的都可以去当厨师了,这糖醋鱼~~~嗝~~~~真不错啊!” 神魔之王寒着一张俊脸,没有开腔,只是看着被伊夜扔到了地毯上的鱼骨。同时也在为自己做的鱼而感到可怜。 “可惜可惜,牛嚼牡丹,怎知其味,伊夜,你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头牛!”该隐又嘲讽道:“真不知道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嚼完鱼不说,竟然连鱼骨也随手扔到地上,这鱼被你吃了还真是可怜到极点。” 伊夜撇撇嘴:“吃鱼就是吃鱼,有什么牛嚼牡丹之说,再说了,我又可爱又漂亮,怎么会像头牛,我看你才……”她捂着嘴偷笑起来:“像极了人妖还有妖孽!” 该隐也跟着笑道:“是啊!人,人妖,妖孽,要不然就是怪物,人妖和妖孽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没想到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你不是牛而是妖孽。” 伊夜一张笑脸垮了下来,猛地站起来,朝该隐冷冷道:“不和你说了,你本来就不是人,我和你吵简直就是犯病,我伊夜顶天立地,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又怎么会是妖孽。” 她又对神魔之王劝道:“我是好心来告诉你该隐坏到了家,不要上他当,你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我伊夜还是感谢你做的那条美味的鱼,让我肚子稍稍饱了些,我要走了,省的被那姓该的奚落个没完。”说罢,旋风一般的离去了。 再看屋内,一片残渣剩饭,夜风从大敞着的门外吹进,带着半卷的纱帘罗帐飞舞,碰倒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茶水渗湿了蓝色的地毯,水痕渐渐扩散到神魔之王脚下,神魔之王眉头紧皱,偏移一下脚,那水痕又接着扩散开。 该隐苦笑道:“真是太抱歉了,伊夜这个人……” “没关系,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太珍贵,我还有事要请教该隐兄。”神魔之王微笑道:“除了爱骂人之外……她,还真可爱。” “请随我来,这间屋子交给仆人收拾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人的手像,想请该隐兄看看,这个人……他很奇怪……”神魔之王边笑边说,从位置上站起,唤来了几个仆人。 他带着该隐穿过走廊,到了隔壁一间部置的古香古色,充满了书卷气的书房里,拿出旁边的几卷纸,研起墨来。 他勉强笑道:“我说的这个人……是隐者,他的手上,竟然没有生命线,不,是生命线很奇怪!” 第四节但为君至沉吟至今 天色凄迷,月冷如冰。 看着高悬在天际的明月,色中之王不禁长叹几声,月虽好,但又能与谁共赏。正当他一脚踏入帕帕居住的院子外,就听见有人语音中含着杀意地道:“是谁!报上名来?” 色中之王眉微一皱,微笑道:“我是色中之王,几月不见,龙骑兵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的。” 躲在暗处那人松了口气,从旁边的树丛中跳出来,单膝跪地,对色中之王恭敬地道:“属下龙骑兵拜见色王大人,只是这几天太乱,所以下属才……” 跳出来的这人秀气得让人心折,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不经意流露出的微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此时的神态却紧张万分,像一根在弓上,绷得紧紧待出的箭。 第49章 色中之王道:“小龙你还是和几个月前一模一样,我本来还以为你能变的稍有些男子气概,没想到……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他自己说着说着,不由地笑了起来。 那叫龙骑兵的人闻言,却笑不出来了,喃喃道:“不是吧,我为了保护好帕帕小姐,专门设计过自己的形像,我觉的我好像……威严了一些?” 色中之王哑然失笑:“威严?算了吧,你如果威严,我也不会派你来保护帕帕了。”他嘴中虽这样说,肚中却早就笑翻了。 龙骑兵被说的心情低落,低声道:“属下知道了,但属下绝对是很可靠的!” 色中之王笑骂道:“废话,你不可靠我怎么会派你来保护小帕。”他微一沉思,疑道:“对了,为何我刚才来的时候你那么紧张,你的法术虽未到最高级,奇*shu$网收集整理但也很少有人能敌过了,为什么要躲在树丛中?” 龙骑兵全身一震,随既倒吸一口冷气:“这几天有个人来见过帕帕小姐,这人虽长的不凶恶,但属下总觉的这人浑身带着一股邪气,而且,他的目光简直……简直就像是要把……”他吞了口口水,接着道:“目光就好像要把下属的衣服全扒了似的。”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色中之王虽想笑他两句,但看龙骑兵这种表情,也觉的吓他太不人道了,所以也就没有出言嘲笑。 龙骑兵像四下张望了几眼,四下除了几丛树林可以躲人外,都暴露在月光下,绝对没有人可以躲着,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接着道:“是个男的,那男人个子很高,长的也算是很英俊了,但……他的目光就连笑容中都带着一种阴冷的邪气!” 色中之王疑道:“邪气?”他略一沉思,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摇了摇头:“算了,我以后会常来,你也不用太害怕,毕竟这……这人还没有真的扒了你衣服,而且说不定,他也只是想把你一身细皮嫩肉给剥了,并不是想扒你衣服。” 他自觉的自己说的这几句话很好玩,再看向龙骑兵时,却见龙骑兵脸色发青,身子不停的发着抖,眼睛向四面瞟来瞟去,充满了惧意,就好像真有什么人躲在暗处,正等着剥他的皮。 龙骑兵喃喃道:“剥皮……对,不是扒衣服,是剥皮!” 色中之王一怔,奇道:“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他心中甚奇,却见龙骑兵听到他的话,又怔住了。 龙骑兵突然间像是魂魄回了躯体,笑道:“让色王大人见笑了,属下刚才不知怎的了,总对那人怀着惧意,所以……所以就变成那样了,不过那人也未必能比过属下,只是那人的眼睛,真的邪的很!” 色中之王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几天你要保护好小姐,等城解了围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把小帕也一起带走。”他望向楼上,窗处点着盏昏灯,灯在风中摇摆不停,光也扩散了,昏黄的灯光印照在树林中,树林中就好像有幢幢鬼影动个不停,显的甚是诡异。 “小帕怎么总喜欢点盏灯挂在窗外?”色中之王皱眉问道:“她这种习惯老是改不了。” 龙骑兵笑道:“帕帕小姐说外面的孤魂野鬼如果找不到路的话,看到这盏她做的招魂灯,自然会到她屋中去休息一会儿,就不会受冷风吹个不停了。” 色中之王哑然失笑:“她还是这么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也不怕,真是服了她的胆子。”他接着对龙骑兵笑道:“你到院子里去守吧,别在这里望灯而叹了,说不定几时鬼魂真的出来,第一个就找你。” 龙骑兵也笑道:“属下何曾怕过这种东西,只是有些感叹罢了,人心比这些东西都可怕,只是很少有人能想到,就算想到也会一带而过,不会去深究,想一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人性中都有相对立的两面……”他说着说着,似有无限感慨。长叹了一口气。 色中之王道:“你也别想那么多,快进去吧。” 他推开大门,一步跨进院内,却见院内一面粉墙,里面有千百竿翠竹遮印,入门阶下石子漫成甬路,路旁一溪清泉,上则萝芹倒垂,下则落花浮荡,幽静的不似人间。隐隐见有十几人在静声巡逻。 龙骑兵自豪地笑道:“这些都是属下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卫侍,他们一开始都不太服我,但现在却服的很,而且每个人都可以一挡十,共有五十人,大多是武士,还有些魔法师或剑士之类的。” 色中之王赞道:“真是好院子,小帕不论到哪里,都要把住的地方弄成这样,幽静的像仙境,你训练的人也真不错,走路没有丝毫声响。” 龙骑兵笑道:“帕帕小姐就在楼里面,属下就不上去了,色王大人请从那边走,属下再出去看看。”说罢,向色中之王行了礼,反身走出庭院。留下色中之王在原地发笑。 这时庭院中那些巡逻的人看到了这边有人,赶过来再一看,发现是色中之王,都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拜见色王大人!” 色中之王满意的点点头:“知道了,你们都不错,龙骑兵把你们教的很好,接着干你们的事吧,我自己去见小姐。”他说完,径自向小楼走去。身后卫侍们恭敬地看着他,直到色中之王进了小楼,身影已经没了,才又去接着巡逻。 帕帕拿着一卷书,坐在流纱帐外的床上,眼睛却直盯在桌面那盏油灯上,心中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平静不得。这时只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她一惊,回头看像门处,却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印在门纸上。 “是我色中之王,开门,小帕。” 帕帕松了口气,忙将门拉开,色中之王大步跨进门里,笑道:“真不愧是你的风格,此地淡雅闲静,还真是好地方。”又道:“你还不准备嫁人吗?” 帕帕嫣然一笑,指了指房间正中央的一幅画着山水花鸟的屏风,笑道:“你看上面的提字。” 只见屏风上提着一阕词,这些字迹清丽出尘,别有一种动人情怀。 帕帕柔声念道:“正青春,蛾眉颦笑,娟娟妍丽容貌。芳菲无数春光好,看尽落花啼鸟。帘半卷,风且住,疏烟淡日桃花妩。拂衣欲起,落一地红粉,忘了归途,看几许春暮。 昏灯照,闲起筝弹一曲,困来翻看琴谱。落落长夜寒声寂,依旧自在孤独。月满路,风满楼,玉笙吹彻离人苦,最伤怀处,怕楼高梦断,闲愁难却,休嫁作人妇。” 色中之王一看,先是一怔,又笑道:“好词,不过这样我也放心了不少,省得你嫁人了,留下我一人孤苦,想去找红颜知己,却被人从院子里轰出来,那样我就只好去红楼和一些庸脂俗粉度日如年了。” 帕帕放下手中书卷,笑道:“小色还不怕缺了红颜知己,我看各地的青楼,放眼望去,便地都是你的红颜知己,红颜知己们互相谈起来,恐怕没有人不晓得你色王之名。” 色中之王正色道:“非是如此,我色中之王可不是浪得虚名,要是遍地都是我的红颜知己,那青楼里种的萝卜白菜,大豆南瓜还全是我的知己了,我要这些东西干嘛,难道还能把它们的美丽容颜绘成画,谱成琴曲吗?” 帕帕捂嘴偷笑道:“你这人怎么何时都不改性情,老是这副不正经的样子,你要是把萝卜谱成曲……”她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 色中之王也被帕帕传染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每次和你谈话时我都在想,老天还真是钟情于你,将天地灵气全集中在你一人身上,造成了你这个奇女子。” 帕帕脸微一红,但还是笑道:“我也一直在想,常大常先生那种严肃的父亲,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儿子,也不知是不是,是不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笑了起来。 “什么?” “过度的要求造成了相反的个性,比如你和你父亲常先生的性格差异。” 色中之王也笑道:“被你猜对了,我父亲对任何事物都要追求完美,我刚好相反,吊儿啷铛,不误正业,我们甚至连外貌都不太像,逸刀流中有段时间甚至都有人怀疑我是不是我老爸的儿子,去调查我已亡的母亲,结果传到了我父亲耳里……” “怎么了?” 色中之王大笑道:“他叫那人去边疆的酷寒之地放牧,观察羊是怎么生儿子的。”他边说边笑,弄的帕帕也笑道:“常先生还真是很有个性,能……能想出这种惩罚人的方式!” 色中之王点点头:“怪是怪了点,但很有效,自从那次以后,就没人再敢提起那件事,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又正色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谈谈,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直视着帕帕,眼中有些忧虑之色。 帕帕疑惑道:“什么事?”她从没有见过色中之王这等神态,今日一见,有些替色中之王担心,没想到色中之王这种人也会有烦恼。 “昨天的宴会,我发现城不可能守的住了,城中人才虽多,但却互相不服,相互勾心斗角,我想,如果我们这些高层人士中只有一个来这里,说不定城还不会被李军攻破,但……现在却很难说了。”色中之王沉吟片刻,马上道:“我送你出城,就在明天,留在城中太危险了!我想依你的名声,李项羽和风火云也不敢留难你,除非他们想引起全大陆的公愤。” 帕帕惊呼道:“这怎么行,我一定要留在城里!” “不行,就算用强的我也要你出城,兵慌马乱之际,你一个女子能起什么做用,更何况,我发现拔剑四顾好像想对你不利!” 第50章 帕帕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动,叫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怎能放下全城居民的幸福不管,我至多至少也有些引响力,我就不信李军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敢明目张胆的到城里危害城民!” 色中之王脸色如冰一样:“我知道你的引响力大得很,但就算李项羽听你的,就算他下令不准士兵们擅闯民宅,这种事情还是免不了的,因为他们的军营规定再严,这些人大多还是盗匪和农民出身,他们又不是政府训练出来的正规军!这些人!又怎会去听从上层的命令不去奸淫掠夺,侵掠是他们的天性!” “我知道,可是我……可是我……至多至少也想要保护到一些人……就只是这样而以,我又怎么能自己先一步跑了,这样,我还算不算是个人!”帕帕此时脸上一片悲容,哭得梨花带雨。 色中之王脸上一片心痛之色,勉强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城还未破,更何况,李项羽手下的军师风火云是个人才,他懂的怎样安扶人心,这种事情定会被控制到最小,但这种事自古以来是不可避免的。” 他又叹道:“邪恶是人的天性,到了一定时候就会显露出来,而战争,就提供了让胜利者发泄自己邪恶的理由,你又怎么能去要求他们有和你一样的善良,他们并不是你,他们没有和你一样的良知!” 帕帕用衣袖抹了几把眼泪,坚强地道:“我知道,但我不会离开这里,你说的对,城还没有破,为什么要我走,我的命和别人是一样的,城破了,就算那种情况控制到最小,但还是会发生!那些因此悲伤的人,他们为此而死去的亲人,他们难道就不是人吗,他们和我又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他们做战争的牺牲品,他们又有什么罪,他们就很该死嘛!” “更何况,连魔导士协会的少主木夕也来了,我想去求一下他,让他帮忙想想办法,而且,他的老师该隐先生看起来也并不像是坏人,他们一定会管这件事的!” 色中之王考虑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可能的,魔导士协会和巫师集团素来不和,我看木夕挑准这个时间进城就很可疑,前些日子就有过魔导士协会和李项羽结盟的消息,我看这个传闻很可信,要不然李项羽怎么会有那么多资金来拉拢人心。” 他又冷笑道:“而最近,李项羽又开始派人化装成盗匪去抢一些较小的村落城镇,用来增加军事上的开支,哼,这种事别人虽不知,但我们逸刀流清楚的很,我想多半是魔导士协会和李项羽闹翻了,李项羽没办法负担沉重的各种开支,所以才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首领就是这种人,你指望他的士兵能有多好。” “不是还有风火云吗,听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色中之王大笑道:“风火云是个人才,但可惜跟错了人,李项羽太过疑人,除了他那个蠢到家的七弟,我看他谁也不信,而风火云对李项羽的忠心天下皆知,不知道的也就只有李项羽一个人了。” 色中之王又嘲讽道:“现在谈起李军没有人不说起军师风火云,风火云功高震主,李项羽心中定是很不舒服,风火云危哉。” 帕帕心中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色中之王嘴角显现出一丝笑意,笑道:“人人都知道人心最可怕,而生活在青楼之人,心思犹为复杂,我从小就喜欢在青楼中观察那些妓女嫖客,猜想他们的心思,别人却只道我喜欢上妓院和那些无趣的庸脂俗粉们玩耍,我的心思,世俗之人又怎能猜到,但我父亲却很明白我,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他,也很感谢他让我自由的成长到现在这样。” 他傲然一笑:“世人皆愚,为我独醒,色中之王,乃天下之王也!” 帕帕怔了一会儿,嫣然笑道:“那你既是天下之王,这个城你定能守的住,可否?” 色中之王哑然失笑:“你故意套我话,不过,即然你这么问我也就只好告诉你了。我来此之前曾派人通告过我父亲常大,我父亲如果来了,城就有望了。” 帕帕展颜道:“就知道你有办法,所以我也留下了,我搬到你的别馆去住,这样总安全了吧,你可别告诉我说不行?” 色中之王忙绷起一张脸,道:“不行,你明天一定要出城,因为就算那样,留在城内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我可不想失去我世上唯一的红颜知己,不过我可以保正,我们逸刀流一直以来养精续锐,培养的都是绝对服从命令的战士,他们不会干出任何违反军令的事。” 帕帕微一沉思,奇道:“你们也有心争天下?” 她心中激荡不已,一直都已来没有发现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竟有这种雄心壮志,今日却突然发现了他的深谋远虑,怎能不激动。 色中之王笑道:“我父亲从很久以前就看出了天下的形式,就躲在一地暗自训练精兵良将,如今魔导士协会和巫师集团名声虽比过了我们逸刀流,但他们太过于崇拜魔法,看不起普通的武士,所以虽有争天下的后备财源,却没有能用的军队,只能从背后支持现在众多素质不高的起义军,可惜可惜!” “而我们逸刀流,如今拥有精兵良将无数,后备来源充足,怎惧他区区一个强盗头子李项羽,如今时机以到,逸刀流现在不行动,更待何时,所以我现在也不怕说给你听。” 帕帕却皱眉叹道:“为何世上总要有战争,没有战争难道不好吗?但……这些事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让天下的老百姓受了罪。” 色中之王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每个人的思想不同就自然会产生分差和争斗,但如果把每个人的思想都变的一样了,那又是多么可怕,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战争是不可避免要出现的,而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竟量减少死伤罢了,世界上没有对错之分,就连我们也不是一定是对的,只有强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才是真理。” 帕帕大声叫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但我还是不走,我要与这个城共存亡!”她把色中之王推出了房门,硬是关上了门。 色中之王怔怔地盯着房门,奇怪帕帕反应怎么这么强烈。 过了好久,才听见屋内传来声响。 帕帕在门内颤声道:“但你如果能让这座古城免于此难,我……我就为你洗手做羹汤,嫁你为妻!”她虽笑着,但声音却十分紧张。 色中之王更是被吓了一跳,随既大笑起来:“好!一言为定,我色中之王定不负伊人之心,将这件事情办好。” 笑声中,色中之王渐渐远去,帕帕在屋内捂着发红的脸庞,也在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但是却暗暗觉得心下一点也不后悔,再看向那屏风上的提词,脸不由更红了,口中喃喃道:“休嫁做人妇,为什么会这样?” 但也不像是因为这个城才这样做的,她的心中乱七八糟,想不透自己的心思。 帕帕伸手熄了灯,拉开窗户,外面夜风立刻吹进屋内。 风虽有些冷,但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将整个身子探出窗去,外面银河星空下,那十几个忠心的部下还在院内巡着逻,每个人脸上都沾染了一丝圣洁之气,那是月光的圣洁。 人心虽恶,但未尝没有好的一面,她看着这些不眠不休受护她的人,泪珠不由地滴了下来,虽然开始时别人总是反对自己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去卖艺,但自己虽有些迷惑,却还是很坚持地走了。 自己为何要走遍大江南北,到处卖艺,不就是为了传播人心中的这点善吗?也许一直都被人情世事禁锢住了,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了。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那点仅存的希望和情感,和对未来的期望吗…… 失去了希望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第五节天涯心事少人知 另一处贵宾别院,月已经被房屋遮住了,除了书房中点着盏昏灯,其它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书房内,该隐凝重的看着神魔之王靠记忆画出来的手像,神魔之王也很紧张地等着该隐开口,书房内刹那间连两人呼吸声也听不到。 “如何?”神魔之王紧张的问道:“很奇怪吧,但我绝对没有画错!” 该隐面色出奇沉重,他手指不断磨擦着那张纸,点点头道:“是很奇怪,但很有可能,这种人……”他回头瞟了一眼神魔之王,却见神魔之王紧张地几乎快发抖了。 “不要紧,你不用担心。”该隐一笑道:“你不用紧张,这张手像又不会真的跑出来吃人,就算会,它也会先吃了我。” 神魔之王一愣,也笑了起来:“是啊,它又不是什么活物,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该隐兄不用管我,请接着说下去。” 该隐见神魔之王稳定下来,接着道:“有这种手像的人,不是大善之人就定是极恶之人,而这张手像图显示,隐者属于第二类的可能性较大,他性情古怪,有时候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杀人无数,他性格无常,喜怒无定,对部下有很高的强制性压迫力,我说的对吗?”该隐望向神魔之王。 神魔之王点点头:“就是这样!” 昏灯下,神魔之王一张俊脸也显得很诡橘,他双眼盯着那张图,就不曾移开过视线。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道:“但是他对我却好的很。” 该隐闻言,一笑置之,接着道:“但是你却不知道他的真正身分,他也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关于自己的事。” 神魔之王一惊之下,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第51章 他的脸在灯光下越发苍白,是那种带着忧虑和担心的苍白。 “我认识这个人,但不能肯定是谁,因为那群人个个都凶险无比,集和了一切坏的品质,世界上没有他们做不来,和不敢做的事,他们这一群,正常来说的话只能说他们不是人。”该隐微笑道:“而你们巫师集团的长老们,也一定是蒙着头不敢见人,对吧!” 神魔之王怒道:“该隐兄,请你不要这样说他们,我也是巫师集团的人!我在巫师集团的地位就在长老之下,你这样说,就像是在骂我!” 该隐笑道::“其实你根本不必如此激动,因为……其实我和他们以前是一伙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意见不和,大家拆了伙,在一次大意中被他们中的一个老头子暗害了,最近才刚出来,偶尔和魔导士协会碰到了一起,就到了这里。” 神魔之王更加震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又问道:“此话当真?” 该隐笑着点点头:“你只要能说出他们各自的爱好,我就能猜出他们的名字。”他此时虽笑着,但心中却早已恨的牙痒痒,自己虽早就想收拾天界那帮该死的神,但却因为一直没有时间去想他们的事,所以被自己扔在了记忆一旁的角落里,今天这件事,才突然让他想起了报仇。 照这种情况来看,巫师集团肯定是哪个神因为太无聊而在地上搞的把戏,久而久之,众神都想参一脚,所以就形成了现在的一堆长老们,演变成了现在的巫师集团。 神魔之王又惊又怒,但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注视着该隐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发现该隐还是一张不变的笑脸。 “我,我想出去吹吹冷风,该隐兄请等我一会儿。”神魔之王勉强笑道:“我是有些不能接受,所以……”他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奔出了书房。 该隐看着他的身影,过了好久才低语道:“什么是对的,你应该近早发现才行,不然……” “就算发现了也晚了……” ※※※ 晚风拂面,虽有一阵清爽之意,但却拂不去神魔之王心中的烦躁。 他走在街道上放眼望去前方没有一个行人,神魔之王皱着眉,边走边想着该隐说的话,这时只觉身后有些声响传来,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醉鬼跌跌撞撞的向他这边移来,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向一旁躲过去。 那醉鬼全身酒臭冲天,一身破衣烂衫,手中还提着一瓶价格低廉的土酒,积了厚厚一层泥的手臂上新刻着一个刺青,仍可以看清是aos三个字母,神魔之王厌恶的盯着这个人,没想到那人向他冲跑过来,口中还大叫着:“喂,你看我是不是酒中之神?” 神魔之王不想和这样的酒鬼多说什么,向路前走过去,没想到那酒鬼仍弃而不舍,一个健步跑上去,揪住神魔之王的衣服,接着大声问道:“我是不是酒中之神,快说!” 神魔之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酒鬼向后直摔出去,重重落到了神魔之王身后的青石板地上,神魔之王拍拍衣服,见那醉鬼一直都没有爬起来,心下暗暗慰道:“是否自己下手太重了,但这人也是活该,如果是自己以前下手,非要他死命不可,现在他没死就已算大幸了。”他想着,摇头一笑,不再去看那醉鬼。 他正走着,想想是否该回去了,顿觉脖子上一凉,有人用利刃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时就听见有人对他耳边吹气道:“我是不是酒中之神,你再不说我就把你全身的血都放光,让你永远都无法回到你想回的地方!”神魔之王一阵头晕目眩,只觉一股酒臭扑鼻而来,他又惊又怒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大笑道:“我?我是鬼!”说着大笑起来,笑声得意无比:“连死神都拿我没办法,我应该算是神了,你快说,我是不是酒神!” 神魔之王冷哼道:“酒神?酒鬼还差不多,我神魔之王何惧你一个酒鬼,快给我让开!” 他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术,那人又向后摔去。这回没有上次摔的那么轻,那人的骨头碰到了石板,发出骨断裂的‘咔滋’声,刀也掉到了地上,神魔之王心下暗自后悔,这下这酒鬼不死也要糟糕了。 没想到那人又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还边笑道:“你想杀了我,不可能,我aos是人杀不死的!哈哈哈哈!”他抬起了头,只见他头上鲜血漫流,血流过凸出在眼框外的眼球上,白森森的眼珠就沾上了红色的液体,整颗头看起来哪里还像是人头,简直就像是厉鬼一般。 神魔之王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半人半鬼的东西,看来真不该半夜出门这句话是对的,最起码白天出门不太会遇上鬼,谁想的自己会突然遇上这种飞来横祸。 那东西渐渐向他移动过来,就连神魔之王这种人也不禁打了个寒站,那东西露出刺满了黄的牙大笑道:“你们这些东西心中想什么我都知道,这家伙的身体我已经厌倦了,就换你的来用吧,而且这家伙的品味实在够差,害我连妓院也进不了,我早就想换一个了,只是没有好人选,今日见了你,真是我见由怜啊!哈哈哈哈哈哈……” 神魔之王又惊又怒,奇道:“什么意思?” 那东西莫名奇妙地笑道:“这家伙对酒的执着连我也害怕,而且我讨厌喝酒,兼之他又太脏了,要不是当时迫于形式,我宁愿回到金银妖瞳老头子的麻袋里也不想附到他身上,还要多谢你把他撞昏了,我才能出来。” “附身?那你是……” “我,我早就死了几百年,如今终于能自由了。”那东西抬起他一双凸出的眼睛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后就是你了!”他笑着笑着,那半人半鬼的躯体渐渐在神魔之王面前腐烂,焚化,最后化成一阵清烟,地上就只剩下了一滩灰迹。 “这怎么了?难道我遇上了鬼魂,但……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魂。”神魔之王苦笑着摇摇头:“真是流年不利,走夜路都撞鬼。” ※※※ 次日,晴空朗朗,万里无云。 瑞安城内星星夫人的院子里,伊夜手中持一根长长的竹竿,不断摆弄,狂舞着秋风。旁边树上的树叶被竹竿打的哗哗落下,落了她满头满脸,旁边观看的几人都眉头直皱,恨不得她快点停下来。 星星夫人更是焦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伊夜脚下的各种植物,这些植物都是她准备移植回叹息之渊的,都是些瑞安城特有名种,既使在冬季也会盛开,花朵的颜色据说还会随着天气的冷热而不断改变,而如今……这些名种却被伊夜踩得不成样子。 星星夫人咬着牙,想要冲上去把剩余的名种花卉抢救下来,却怕自己冲上去后,伊夜不明所以然,把剩下的也全踩扁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伊夜抹了抹汗,终于停下了耍那根竹竿,她冲星星夫人笑道:“星星姐姐,你看我棒子耍的怎么样?!”星星夫人盯着那些被贱踏过的花种,带着哭腔笑道:“好,很好,好极了,伊夜妹妹的棍法果然厉害!” 伊夜把竹竿随手一扔,扔到了一旁的树枝上,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我的棍子耍的不错!” 她一得意,就有些忘形了,扔竹竿时准头有些不对,竹竿在树叉中央晃来晃去,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星星夫人望着那根不断晃悠的竹竿,心想该不该告诉她竹竿就要落在她头顶了。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竹竿晃够了,朝着伊夜脑袋砸了下来。 “危险!”星星夫人赶快跑过去,一把拉开伊夜,竹竿带着劲风向下坠,刚好和伊夜擦身而过,‘乒’的一声,重重的砸到了星星夫人头上。 星星夫人捂着头,半晌说不出话,伊夜自然是急的快冒烟了,不断的问着问那,看星星夫人脑袋有没有被撞出什么问题,又从屋中捧出茶水,递给蹲在一旁的星星夫人手中。星星夫人心中虽快气疯了,但看见伊夜这么热情,又怎么好意思骂的出口。 她端起茶水,正准备喝一口茶水消消气,但一看茶杯里,却实在喝不下去了。 “天啊!你……你怎么放了这么多茶叶,这种茶很珍贵,只要放几片就行了,这……这叫我怎么喝!”星星夫人双眼瞪大,直直望着那些飘在杯子最上面,足有五厘米厚的茶叶。 伊夜一怔,喃喃道:“有什么不对嘛,可……可我以前就是这么喝茶的,先放这么多,然后喝完这回想再喝的话,就一顿一顿用水渗,很有味!而且是越喝越好喝!”伊夜显的很认真,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盯着星星夫人的脸,目光不曾退却过。 星星夫人性情温柔,见到小姑娘用这种神色望着自己,也骂不出口了,忙道:“伊夜妹妹说的对极了,其实我以前就一直想这么干了,只是因为没时间,所以才没试过,今日还要多谢伊夜妹妹了。” 伊夜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呢,这种喝法怎么会有错,没想到果然是正确的喝茶方式,太好了!”星星夫人被她搞的哭笑不得,只能连忙点头,免的伤了小女孩的自尊心,但她还是奇道:“伊夜妹妹,你以前……喝的什么茶?” “专茶呀,那种茶很好喝的!” “专茶?那种东西……啊,不,不,哈哈,专茶听说好像很珍贵的样子。” “星星姐姐也知道专茶啊,但……那种茶好像很普通,有什么珍贵的?” “哦?哈哈,我说错了,是很普通,是很普通,我才疏学浅,伊夜妹妹以后还要多告诉我一些这种事才行,要不然……说出去被人笑就不好了……” “当然了,我伊夜是最讲义气,在江湖上行走的,大家都是朋友,没人会笑你的,星星姐姐你就放心好了!” 第52章 “哈哈……我当然放心……” “伊夜你也真好意思,一大早起来吵,你知不知道我头疼的很!”伊夜和星星夫人闻言一惊,一回头,就看见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该隐站在屋檐下,该隐一脸不满,连他平时看的比命还重的一头长发也没有仔细梳过,随随便便披散在背上。 伊夜突然笑了起来,指着该隐笑道:“看你这副样子,肯定是昨天哭鼻子哭了一晚上,被甩了吧!”她边笑边做出很夸张的鬼脸,又道:“谁让你平时那么嚣张,把我当小丫头指挥来指挥去,这回遭报应了!”她笑的开心,心中却暗恨老天不公平,明明都是人,长像却有那么大的区别。 该隐一怔,正经道:“胡说,我几时被人甩过!”他心下又一想,不禁觉的神魔之王昨日晚上回来后却实有些奇怪,送自己回去时更是欲言又止,像是有很多事藏在心里,却又无法说出口。自己是否该再去一趟? 伊夜看他难得正经的表情,向身旁星星夫人问道:“星星姐姐,他没事吧?”她嘴中虽骂的很厉害,但心中也不觉有些替该隐担心,所以不知不觉问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星星夫人哑然失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他是……”她说到这儿,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闭上一张口,不肯再说话。旁边的伊夜一脸好奇,追问个不停,缠的星星夫人哭笑不得,旁边的该隐看在眼中觉的甚是好笑。 该隐懒洋洋的靠门站住,笑道:“伊夜你怎么好像在玩似的,昨天被别人一招制住的人不知道是谁,唉,还不好好练功夫!” 伊夜闻言,一张脸憋的通红,叫道:“住口!你什么意思,那只不过是本女侠和他打的时候太大意了,才会被他们趁虚而入,哼!”她昂起头,傲声道:“我从今天早上起就一直再练武功,你不信去问星星姐姐!我就不信我再去还会输!” 该隐笑道:“是啊是啊,你绝对会再输一次,我看你还是先练基本功在去挑战吧,下回可没有我来帮你罩着,再被人打伤可就不好办了。” 伊夜脚一跺,恶狠狠地道:“你敢小瞧我,我伊夜……哼,我伊夜定要让你好看!”她虽说出这种话,但面上却一点凶狠的样子也没有,一张脸似笑非笑,但仍是努力想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就变成了一种很好笑的情况。 “你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这种样子……这种样子,不错不错,可以进马戏团了。”该隐边笑边说,他说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伊夜一张脸会变成什么表情,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果然,伊夜一张脸变的非哭非笑,她几步跑上前去,指着该隐的鼻子,骂不出一个字,一双杏眼狠狠瞪着该隐,但看起来却绝对不凶狠,因为伊夜的杏眼较不纯正,乍看一下是杏眼,实既上却是桃花眼,桃花眼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在笑。 星星夫人饶有性致的看他们吵嘴,觉的这两人真是妙的很。 “咳咳”木夕刚进大门,就看到了这种令人啼笑甚非的情况,只好干咳了几声,见大家都回头看他,而伊夜更是凶的很,两只眼中隐见有火花冒出,木夕被她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干嘛要用这种幽怨的表情看自己。 “我今天去见了夜刀将军,夜刀将军说昨夜发生了……发生了……”木夕苦笑道:“昨夜和今天早上都有美少女被杀,共有两种死法,一种好像是被比头发还细的东西勒住了脖子,窒息而死的,还有一种是被人奸杀的,我看过尸体了,那些尸体真是惨不忍睹。”木夕边说边摇头,满脸不忍之色。 伊夜脸色一变,刚想叫木夕说清楚一点,却听旁边该隐问道:“怎么回事,是否一个人杀的?” 木夕苦笑道:“不是一个人干的,被勒死的女子,除了脖子上有一道陷进去红印外,其他地方没什么损伤,但被奸杀的……”木夕回头看了一眼伊夜,缓缓道:“伊夜,你要不要先回屋去。” 伊夜傲气的抬起头:“哼,谁要听这种事!”说着跑回了屋。星星夫人见伊夜跑回了屋,冲剩下的两人微笑道:“伊夜妹妹已经回去了,木夕公子不必顾虑我,请说吧。” 木夕点点头:“那些被奸杀的女子,死的很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被刀割伤的,还有些地方被划上了花纹,划的乱七八糟,最不人道的是她们背后的皮都被人剥走了,而且听验尸的人说,剥皮是在那些女子还活着的时候干的。她们的下体,被塞进了……”他说着说着,一脸想要呕吐的表情,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扶着树吐了起来。 该隐抵抗能力比木夕要强的多,而且他也没见过那些尸体,所以没有木夕感觉那么深,沉思道:“那么说绝对不是一个人干的?” 木夕靠着树勉强站直,道:“绝对不是,那种事……我说的是第二种事,绝不是人能干出来的,那些被细丝勒死的,要幸运的多。” 这时星星夫人脸色变的青一阵白一阵,突然叫道:“天,该不会是恶灵干的吧!”她又想了想,又凝重道:“但……好像又不是,因为这城市那个恶灵,他虽然生前喜欢杀人……但并没有,这种恶心的习惯!” “我最怕的就是伊夜这几天出去到处乱跑,碰上那杀人狂,还有,刚才伊夜在,我不敢说出来,那杀人狂的兴趣广泛的很,连男的他都……我不想说了,总之现在城中知道发生了这种事的人没几个,只有少数一些被害者的家属和我们这些特殊身份的人,因为夜刀风魔怕城中大混乱,人们因为恐惧而向城外逃去,到那时一点点士兵的武力镇压又能有什么用,他们根本挡不住恐惧的人群!”木夕边说边打了个寒战,没有接着说下去。显然是想到后果的可怕性。 星星夫人寒着脸,冷声道:“但又能瞒多久,总有一天居民们会发现城中发生了怪事,夜刀风魔封锁了消息,让城中普通的百姓怎么办,他们和往常一样上街,对陌生人没有丝毫的戒心,那样,城中天天会死多少人。” 她说着说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话音顿了一顿,又道:“我觉得,夜刀风魔因该禁止居民上街,派人先抓到凶手再说别的!” 这时木夕插口道:“我在的时候,帕帕小姐怒气冲冲地去置问将军这件事,夜刀将军就说,这件事比起来对付李项羽,只是一件小事,城中死的这些人比起死在战场上的人来,要少的多,如果他说出去,引起居民的暴动,将会死更多的人。” 星星夫人一愣,事情确实是这样,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那,多久能抓到杀人犯?” 木夕笑的更苦了:“谁知道,也许是一天就抓到了,但也许一辈子也抓不到……因为城这么大,只知道杀人的人是个性格残虐的变态,他智商绝对不低,专等到如今城被围了才开始下手。怎么去找人,难道要一家一家搜人,那是不可能的!”他望了一眼该隐,叹道:“就连该隐大哥也不一定办的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把那个凶手引出来,但这需要有人来当饵,是一件很危险的工作,该隐大哥,你……能不能帮帮忙?” 木夕见该隐好笑的瞟了自己两眼,忙叫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夜刀风魔托我来说的,因为他怕派女子去当饵到最后又多出来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神魔之王是他的上司,他又不好意思叫神魔之王去干这种事,所以……所以……”木夕吞了吞口水,才道:“就这样了。” “为什么夜刀风魔不叫你去当饵?” “哈哈,那个……我是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他多少也要给我点面子,我虽然长的也算是很帅,但我又不是那种很特别…的………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木夕难堪的望着该隐,笑了起来。 该隐看着他说话这样吞吞吐吐,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却见伊夜探头探脑的从屋里走出来,正要奔出大门。星星夫人冲伊夜叫道:“伊夜妹妹,你出去干什么!” 伊夜笑道:“我要去找神魔之王比武,我今天练了一早上功夫,就不信还打不过他!” 旁边的星星夫人听了她的话,心中暗笑,练了一早上能有什么进步,更何况,她真正练习的时间连一个时辰都不到,但她还是正色道:“伊夜妹妹,现在还是不要出去了,这几天外面乱的很,你一个女孩子恐怕不太安全。” 伊夜挥挥手,大笑道:“我功夫这么厉害,怎么会怕那种人,他不来还好,要是敢来惹我伊夜女侠,我定要抓他去见官。”她笑的很是得意,觉的自己经过一早晨的自我训练,现在天下无敌了。 但旁边那几人却在为她担心,因为他们都知道伊夜的功夫刚到什么程度,她也只不过比普通大汉稍微好一些,但如果碰上真正的高手,却连一点胜的希望都没有。 该隐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叫道:“伊夜,你过来,我送你个好东西。”他又笑了起来:“除非你不敢要,所以才不敢过来。”伊夜怎受得起激,大步跑了过去,奸笑道:“什么东西,想来你身上的东西,也能卖个好价钱,我怎么会不敢要!” 见伊夜跑到了自己面前,该隐从袖中拿出一枚晶莹透明,光滑圆润,正向四周散发着晶芒的玉坠子,他将玉坠子飞快套到了伊夜的脖子上,这才笑道:“这是很古老的东西,已经具有了灵性,你要是将它卖了,一定会后悔万分。” 伊夜好奇的拾起悬挂在她胸前的玉坠子,此时玉坠子已经停止了发光,但伊夜却觉的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了和这块玉血肉相连的感觉。 第53章 “真的啊!怎么好像全身很暖呼的样子,看来我以后冬天也能穿裙子了,嘿嘿,我以前最讨厌冬天,现在真希望冬天快点到。”伊夜满脸期待的说着,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旁边的星星夫人看着这块玉坠,再听伊夜说的话,不觉有种很好笑的感情,再看木夕,只见他也正在强忍着笑,捂着肚子,一脸扭曲到搞笑的表情。该隐更是瞪着伊夜,一副早知道你会这样贬低宝物价值,我死也不会把它交给你的样子。 伊夜放下爱不释手的玉坠子,冲该隐甜甜一笑,这一笑直笑的该隐心中发毛,警惕的退后了几步,挨着墙壁站住了。伊夜皱眉道:“你干嘛那么害怕,我又不是会吃人,我只不过是想谢谢你送我这块宝玉罢了。” 该隐一脸厌恶,向她挥挥手道:“感谢完了就快走,想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伊夜听他这么说,嘴一撇:“我正想走呢,我就说嘛,你这么坏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好,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坏胚子!”说罢,伊夜飞速跑出院子,因为没看路,一头撞在了门旁边的墙上,撞的她呲牙咧嘴,捂着头揉个不停,这时木夕捧腹大笑起来,她又回头瞪了木夕一眼,这才狠狠的摔上大门,扬长而去。 “我从以前起就一直在怀疑,伊夜是不是史前动物,今天看来,果然像的很。” “史前动物?……我看就是!那件事……怎么办?” “有话快说,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你也知道,我天天都被你们这些人烦的像马蜂窝一样,自由简直少的可怜……小魔啊,你到哪去了!” “哈哈,我说的是夜刀将军求该隐大哥扮成饵的那件事,该隐大哥你觉的怎么样?” “这件事……” “怎么了?!” “算了,我现在头疼欲裂,也不想说什么了。” “那究竟答不答应?” “我今天有事,没功夫去管这些东西,……不过,唉,算是我天生命苦,自从出来后就没休息过,为了神魔之王,我就答应了,也免的夜刀风魔在这里碰了钉子,去把神魔之王说动,让他干这种危险的事。” “哈哈……哈哈……是吗?” 第六节世事两茫茫 阳光明媚,秋季的阳光照在每个人身上,但谁都不会觉的被太阳晒的心情烦闷,反而会觉的被太阳晒是一种很舒服的事,所以街上的人,不管卖菜的还是买菜的,都会有一会儿时间闭起眼睛,享受阳光的温暖。 整个瑞安城,自从色中之王带着粮草支援进城后,就又恢复了生机,商旅又开始活动,居民们也做好了常期抗战的准备,就连因为时间紧迫被困在城内的旅行者也不再躲在旅馆中,成群结伴逛起街来。 该隐一身的黑衣加黑斗篷,把脸面遮的严严实实,在这种阳光下,自然显的有些神神秘秘,所以路上的行人都难免向他瞟上几眼,有些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李项羽派来的奸细,商量着要不要把他抓起来去报官。 该隐哭笑不得的向前疾奔,自古以来做奸细做成功的人,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奸细,这些人未免也太会猜了吧。但如果自己把头上的斗蓬拿掉,情况会更糟,那肯定是寸步难行了。 这几天来,城中人们讨论的话题都围绕在魔导士协会和逸刀流上,逸刀流和魔导士协会的少主更是中心话题,而魔导士协会少主木夕的老师该隐先生,在他们口中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秘人,据说此人一头银发,美如天仙,很喜欢那些风雅之事,最引人注目就是他有断袖之僻,好像最近还和神魔之王一拍既和。 这样的一个人,三姑六婆们自是不肯放过,弄得该隐一走出小巷,就立刻被人指指点点,有人带头围上来,后续之人自是少不了,于是他就被团团围住了,好不容易才冲出重围,逃回星星夫人的院子里。再出来时,因为舍不得把头发换种颜色,糟踏一下自己的容貌,所以就只能披着黑斗蓬外出。 该隐向神魔之王的住处疾奔而去,一路上心中乱七八糟的什么也没想,直想着千万不要有人追上来,把他拿去报官,这时只听身后一阵喧闹声,他一回头,就看到一群人,一群拿着水火棍的官差和城中的普通居民。 “别跑,对,就是说你,把你头上的斗蓬拿下来!”转眼间,那群人已追到了该隐身后。 该隐心中暗叫糟糕,没想到城中的居民这么敏感,但就这样被抓住实在太丢脸了,他忙向前疾奔,后面那群人追的急了,齐声叫道:“前面的黑人,站住,你跑就表示你是土匪李项羽的奸细!”该隐在前面听的啼笑甚非,奇怪李项羽何时落草为寇变成了土匪。 夜刀风魔在努力扭曲城中人对李项羽的印像,现在成功了,弄得李项羽在瑞安城居民眼中变成了土匪,土匪头子李项羽率领的李军自然就是土匪军了,城中人或许会为起义军敞开大门,谋求一条生路,但土匪军就不一样了,谁会为土匪敞开自己的家门? 而土匪派来的奸细,自然就应该是蒙着脸不敢见人。 该隐边跑边想,暗骂着夜刀风魔,这时再一回头,却发现后面追的人越来越多,无奈之下,只好加快速度,接着跑,这时突然想起自己又不是人,又不是只会跑这项技能。忍不住想大笑两声,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当热心的居民和官差追到最北的城墙,无路可追时,才发现自己要追的人早就不见了,内部组织里免不了一顿你推我怨,前面的怨后面的没好好观察,后面的怨前面的人不明所以然就追着空气乱跑。结果吵了一会儿后,都觉的没什么意思,各自散伙回了家。 ***瑞安城最南面人迹最少,住在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些穷人,再朝南走些,就能看见一座古代宅院,据说这古宅的主人几十年前举家迁移,他们的宅院也就变成了一座死宅,如今宅中只有野草横生,直没到人的头颈,而且每到半夜,这个宅子里还会有鬼哭和人的惨叫声传出。 附近的居民们都是从小看着这古宅长大,但却没一个敢进去的,因为他们都是从小被父母告戒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那宅院,那宅中有鬼。 再加上每天半夜的声响,就更加深了居民心中的恐惧,衍变到现在,谁都不敢谈起这宅子,如果有人无意之间谈起来,就会脸上变色,马上住嘴。 夜刀风魔也曾派人来管理过这宅子,但那些被派出的人在这里面住了一夜后,第二天就都莫明奇妙的失踪,再过上十几天,尸体就在护城河上被人发现了,十几个被派来的人都只有一个死因,他们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都是被吓死的。 最后连夜刀风魔也被惊动了,亲自率人来简察过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只是多了十几具手下的尸体,夜刀风魔只好放弃了这片宅院,封锁了这片地域方原两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而现在是正午,太阳却诡异的照着这片废宅,显的这里鬼气森森,建筑上爬满了蔓藤类植物,蔓藤有一大半都已经枯黄,正有叶子向下落着,‘沙沙’做响。 该隐却正好降到了这里,他四下望了几眼,虽觉的这地方有些怪异,但心中却有种力量鼓动他往里面走,该隐拨开眼前有一人多高的杂草,向古屋里走去。 进了屋子的回廊,灰尘就簌簌的落下,该隐抬头一瞟,却见红色的墙皮剥落了大半,墙的颜色已经变成了一种灰白,上面挂满了蜘蛛网,零零落落的有几只巨大的蜘蛛爬来爬去,看的该隐也有些心惊,他手向旁边柱子上扶去,手却陷进了柱子里,忙收回手再一看,才发现柱子上被他按过的地方已经陷了进去,柱子上的灰尘积到比三四个手掌加起来还深。 “好厚的积尘,究竟是多久以前被荒废的。”该隐边想边向前走,好奇心却越来越旺盛。 再往进走些,地板也有些快塌了,而有些已经塌了,从塌了的破洞中,一人多高的杂草直冒出来,共有十几处,一起挡住了回廊的路,该隐皱了皱眉,像旁边躲去,那边的地板就发出‘可啦可啦’单调的响声,这儿多半也快塌了,他有些厌恶的盯着在地板上蠕动着的爬虫,有些爬虫已经钻到了地板的细缝里,不知是否是被他盯怕了才缩回去。 尽头几个房间的门都是半开半掩,门上挂满了蛛网,从外面看起来房间里面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该隐皱了皱眉,推开其中一扇锁着的门,却没想到门轻易就被推开了,那扇门,竟朝该隐倒了下来,该隐向旁边一躲,门就直挺挺的摔进了回廊里。撞起了积尘,尘土飞的满回廊都是,屋内的存了几十年的腐气也跟着漏出来,尘土加上腐气,该隐只好又向后退了十几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本来还以为可以废物利用,唉……没想到烂成了这样。”该隐觉的很惋惜,没想到这古屋里面比它外表还要烂的多,木头恐怕也早腐朽到了根,自己只要大喊上一声,这座古屋说不定就要应声而倒了。 有人说过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但好奇心却是人不可缺少的东西,由其是该隐这种不是人的人,好奇心更是比普通人要强的多,他等灰尘落尽,一步跨入屋内。 屋中腐气更甚,该隐随手一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就涌进了屋子里,卷起地板下四处流窜的老鼠和腐气,形成了一股气旋,不一会儿,气旋消去,屋中也整洁了不少,充满了清新的空气,再加上有阳光从门的位置洒进来,里面也亮了。 第54章 这里看起来像是女子的闺房,残破的罗帐搭在油灯上,油灯倒翻在桌上,屋中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楠木雕刻成的桌子和三条腿的椅子,看起来和现在的女子闺房没什么不同,只是靠近墙角处放置着一面布满了老鼠屎的屏风,屏风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些黑色的颗粒,看不清屏风上的字画。 该隐退出这个房间,接着去别的房间看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不知走过多少个回廊,进了多少房间,终于发现在最后面一层回廊中,有一间房的楼梯是直通向天花板的,他一路走来,一路的房间都已变的非常干净,只有这间,他还没清洁过,就已经很干净的,显然是有人在近期内来过。 这时只听上面传来低促的叫声,接着就是有人踢倒东西的声音,该隐一惊,向天花板上走去。他刚探出头,就看见一双女子的脚在空中蹬来蹬去,这双脚穿着脆绿色的绣花鞋,鞋上绣着鸳鸯戏水。再上面穿着脆绿色的百折裙。 百折裙摆动时,都带着一种难以言欲的美感,而这时,却只带表死亡的临近,当死亡来时,百折裙自然再也摆动不了了。 该隐脸上微微色变,马上明白了自己撞到的是什么事,他几乎想都没想,就从楼梯中钻出来,叫道:“快住手!” 上面的人微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会来,他勒在女人脖子的手自然也是一松,那女子就从他手中掉下来,爬在地上喘着粗气。 “是你!”该隐此时已看清了那人的长像。 那人的脸色虽在昏暗的灯火下显的阴晴不定,但却还是俊美无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样的人世界上又会有几个,这人自然就是神魔之王了。 神魔之王用一脸疑惑的表情望着该隐,突然道:“我见过你,当时你和金银妖瞳老头在一起,当时……”他突然又冷笑道:“要不是那老头使诈,我又怎么会被他抓住,哈哈,不过现在又可以多杀一个了,把你的尸体扔给金银妖瞳老头当做警告。” 该隐像是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也对他笑道:“太好了,幸亏不是魔少杀了那一堆人,否则我也难做人了,不过我还是没想到……”他盯着神魔之王,一脸怀疑之色:“魔少会被你这种逊到家的角色给附身,你是那天晚上附到魔少身上的。” 这里已经很阴森了,但该隐说完话后,这里却变的有些像地狱了,完全是因为从被附身的神魔之王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死气,死气漫延到空气中,那卧倒在地上,本来已经恢复过来的女子突然捏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她的眼瞳逐渐扩张,变大,双眼中泛着血青色,一双眼完全凸了出来。刹时间,女子一张美丽的脸庞就变的像厉鬼一般。 该隐眉微一皱,就望见恶灵脸上扬着挑驳的神色,扬眉嘲笑着问道:“你有本事就将她救活,如果救不活她,你就输了。” 该隐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但却可以看出,那女子正在渐渐恢复正常。 那女子恐惧地望了恶灵一眼,挣扎着从原地爬起来,踉跄朝该隐奔来,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救救我!那人……他不是人!”她刚跑到中央,觉得可以摸到眼前这个银发的人了,这时只觉一阵劲风从后方疾冲过来,就只听面前银发的人叫了一声:“你想干什么!”然后她就感到身后的劲风就消失了,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要摔倒在地。 该隐看着在他面前倒下的女子,忙将这女子扶住,再一看,就连他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女子因为之前被恶灵刺激得太深,恐惧积压在心头,看到有人来救她,心里一放松,自然而然就昏倒了。 恶灵看着该隐将那女子放到靠墙的一角,向该隐冷笑道:“你为何要将我送给她的恐惧消去,你知道人死时什么最让我着迷,那就是年轻女子看着我时恐惧的眼神,和她们知道自己逃不了时的绝望。” “我就是靠这些活着的,所以绝不能让别人打扰我进食,哈哈哈哈哈!只要有像你这种能力者被我吸去了灵气,我的能力就会倍增,你知道吗?高手的灵力是我这种恶灵最渴望的东西,所以你去死吧!” 说着说着,恶灵手中渐渐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这火焰,就像是有生命般,不断扭动,逐渐扩大,最后变成了一人多高,放着闪电的黑色光球,光球发出炽热的气,但周围不知怎么的,竟没有一个地方着火。 这个光球让天花板上的气氛变的更加诡异。 该隐上下打量着这黑色的光球,突然笑道:“黑火。” 恶灵也正在满意的望着火球,他冷冷笑了起来:“它正是从冥界招来的黑火,可以焚烧掉世间的一切事物,你是绝对挡不住它的,你还是乖乖自杀比较好,也不用麻烦我从一堆灰里把你的灵魂找出来,这样……”他大笑道:“我还可以把你的身体保存下来,以后我也好替换着用你们的躯体,你觉得怎么样,我会代替你活下去!” 站在一旁的该隐拂了拂衣服,像是在看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看着恶灵,也笑道:“你这个灵还真是多话,但做为灵物的法术算是很高了,或许连金银妖瞳现在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很不幸地遇上了我。” 该隐怜悯地看着黑火后的恶灵:“碰上我,你也只有回到金银妖瞳麻袋里的份了。”他看恶灵一副不信的样子,微微一笑。 此时恶灵口中念念有词,那黑色的一团就像该隐靠过来,来势汹涌,眼看就要烧到该隐了。恶灵看着那靠向该隐的火球,猖狂地大笑起来。他已经想像到了该隐被烧成灰的样子,想着自己该如何把该隐的灵魂找出来吃掉。 没想到那火球已挨住了该隐的衣服,该隐却一点事都没有,整个空间的温度却都降了下来,黑色的火球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般,挨着该隐不停的磨擦着,这景像如果别人看见,定会觉的很好笑,一个与人同样体积,可怕的黑色火球竟在像人撒娇。 但恶灵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指着火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干麻不把他烧死!” 火球当然不会说话,但该隐又不是火球,他自然能说话,他笑道:“你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就是不该招来地狱的东西,因为地狱的东西都有自己的独特性,八五八书房不会听别人的指挥。” 他笑望着火球,又接道:“像它,除了认定的目标外,不会烧到别的东西,当然了,它如果想烧掉一切也是能办到的,只是它不会干那种无用功,而且……你最不该的就是从小路那里招东西,你应该去冥王哈得斯的冥界,因为小路和我是关系复杂的朋友,地狱里的东西自然都认识我。而哈得斯是我的老仇人,他以前不管争什么都争不过我,所以你应该去找他才对。” 他对恶灵淘气地眨了眨眼,笑道:“你觉的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觉的你是不是一个笨灵?” 恶灵虽然很震惊,但他毕竟不是普通的恶灵,知道眼前这人这人自己是绝对对付不了的,双手上马上显出一圈银光,银光在迅速之间笼照住他全身,这种用于逃跑的魔法,他竟是熟的很。 楼内只有一眨眼间的光明,当银光消失,瞬时间烛火散发出来那一点微弱的光亮,又成了楼内唯一的照明,烛光下,发着黑芒的火球看起来更加诡异。 该隐在旁边静静观看着,也没有阻拦恶灵,刹那间,当银光和占用神魔之王躯体的恶灵一同消失,旁边的该隐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认为恶灵绝对跑不了,竟一点也不着急,该隐身旁停在空中的黑火球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又向该隐磨擦了几下,似乎想提醒该隐,恶灵已经跑了,这时火球好像认为自己的任务也结束了,刹间消失在楼内。楼内此时就只剩下了该隐和那个昏倒的女子。 这时却只听见人痛苦的呻吟声,随着声音,就有一个人被从空气中像是挤橡皮一样挤出来,先是半个身体出现在空中,然后他的半个身体扭曲着在空中不断争扎着,像一个泥人般变幻成各种型状,又过了一会儿,这人整个身体都出现在楼中。 “不可能!我怎么又回到了这儿!”恶灵惊惧地确认着自己现在的位置,但没多久,他就完全确认了自己的所在地,他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你敢占用魔少的身体,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报应,你就乖乖回到金银妖瞳的破麻袋里吧!”该隐边笑边说,口中不知念着什么,恶灵只觉自己全身动都不能动,他暗中试过了所有的法术,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自我毁灭,让这个人也活不了!”恶灵情急之下,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他话一出口,就感到压着他的那股力量消失无踪,他刚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这个身体了,神魔之王已经回复了神志,反压住了恶灵。 他面色苍白,一只手按住胸口,朝四下茫然的看了几眼,张开自己的手心,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根和头发差不多细的蓝丝线,脸色变的更加苍白,显然是想到了这几天来发生的一连串怪事。 “我……好像干了什么事的样子,哈哈……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有一个奇怪的酒鬼消失在我面前,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朝该隐惨笑道:“好像这一天来我杀了不少人,只不过连我自己都没有记忆,只有一段时间的空白和……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惨叫,他们在像我求救,而我,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真是太丢脸了!” “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神魔之王说着说着,手中的蓝丝线就掉了地。 第55章 该隐没想到神魔之王会自己恢复过来,略一怔,直视着神魔之王。没想到神魔之王也向他看了,一望之下神色巨变,他突然朝该隐叫道:“该隐兄,你快走,那东西很厉害,还在我体内,这里我还能撑着!” 神魔之王突然又发出另一种声音,代替了他原本的声音,接着这两种声音交替出现,不断变幻着。 旁边看着的该隐也不由有些呆住了。他原本打算将恶灵赶出神魔之王的体内,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神魔之王和恶灵实力差不多,当初恶灵肯定也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才能附进神魔之王体内,这种情况就难办了,只怕肉体中因为有两个灵魂存在而产生不协条的反应,影响到神魔之王的脑部和身体。 该隐紧张的看着,边想着把他们分离的方法,只怕自己用的方法一出错,神魔之王也就变成白痴了。 没想到此时神魔之王突然双手捂住胸口,‘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单膝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去,额头也在不断的往外面冒汗,神色显的痛苦不已,该隐心下大惊,也管不了那么多,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该隐看了几眼这地方,有些厌恶的别过头去,这地方能驱灵才怪,进来的人若大吼一声,楼板就会因为音波而被震塌,他和神魔之王只怕也要被压在这房子下面了。 他拎起地上昏倒的那女子,皱了皱眉,口中喃喃道:“算了,把她扔到衙门口,希望她还记的自己是谁,自己走回家去……”接着又自语道:“我已经对你很有情有意了。” 三人瞬息之间消失在这地方。 ****正午已过,蓝天一碧如洗,阳光普照大地。 照常理说,这样的天气,就算是心情再坏的人心情也该好起来才对,但该隐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他坐在星星夫人的院子阶梯上,眉已经揪结成了一团。 那个神魔之王抓住的女子已经被他扔到了衙门口,记忆也被消除了,但因为神魔之王还是无法和恶灵分离,弄的该隐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照常理说,分离恶灵和人是件很简单的事,但由于神魔之王本身的能力很强,所以就出现了他和恶灵交替出现的情况,因为一个身体里同时有两个灵魂并存,所以就连身体也产生不协条的反应,如果不快点除掉一个灵魂,就只有两个灵魂一起死亡的结果了。 该隐心头烦闷不已,如果要替神魔之王分离恶灵,就只有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必须要有人帮手,这样的地方瑞安城中根本就没有,就算有人们还是会问东问西,弄到最后神魔之王的魂和恶灵的魂一起消亡是必然结果。 这时伊夜又蹦又跳的从门里钻出来,一眼瞟见正坐在石阶上发呆的该隐,从他身后走过去,见该隐还是没反应,用两只手飞快的捂住该隐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该隐觉的有些好笑,勉强笑道:“自然是伊夜姑娘了,这有什么好猜的。” 伊夜瘪起嘴:“你怎么一下就知道了,真不好玩……还有,我一早去找神魔之王,他的手下说他出去了,我刚才又去找过,结果他还没回去,弄的我只好和他的手下比武,真不好玩,唉…………” 东风又吹,虽不冷,却吹掉了几片半黄不黄的树叶,树叶顺势飘到了伊夜的头上,伊夜刚想摘掉时,该隐已经先一步帮她拿掉了落叶,伊夜有些惊讶的抬头看该隐,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这时却听该隐道:“我有事出去几天,你别到处给我惹事生非,还有,别欺负木夕欺负的太过份,小心他受不了上吊自杀,你就只好一个人去流浪了。“他又笑道:”还有我给你的那块玉坠子,你千万不要摘下来!” 刹时间,院子里就再也没有了该隐的身影,该隐已经走了。 伊夜一愣,然后又在院子里绕了几圈,确定该隐不在院子里,这才猛的跑回屋中,吓了木夕和星星一跳,只见伊夜激动的手舞足蹈,两人都有些被吓到。 “那个……那个该隐刚才走了,他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木夕皱眉道:“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反正就是他让我告诉你他要出去几天,他说的话简直就和遗嘱一样,好奇怪!然后就在院子里消失了!” 木夕瞪大了眼睛,急问道:“几天,你说清楚点!” 伊夜气都都地道:“好像很久的样子,真是的,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哈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该隐大哥很久才回来,总之今天是回不来了?” “啊,就是,你明白了。” ****月蒙胧,天地间一片黯淡。 蒙蒙胧胧之间,神魔之王只觉全身刺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觉的自己双目能睁开了,勉强睁开双目,眼前好久都是一片磨磨糊糊,只能看清他身前有个人影在不断晃动着,心下大惊,这时确听那人笑道:“这是在你家,我是该隐。” “这是怎么回事?”神魔之王刚想开口,却发现声音嘶哑,根本不像是他的声音,但确实是从他的咽喉中发出来的。 这时又听该隐笑道:“别担心,那只不过是一时的后遗症,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那个恶灵我已经帮你收拾了,简单的很。” 神魔之王略一思考,大概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心下稍安,疑惑地问道:“分离恶灵,有办法吗?”他又苦笑道:“我还以为会被那东西附身一辈子,没想到有居然有办法分离。” 该隐也苦笑起来:“我一开始也以为会很难,没想到居然那么简单,真是……世事难料,唉,早知道就不和伊夜说了,婆婆麻麻一大堆废话。” 神魔之王心中一想,自然就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他也有些奇怪,自己平时不论干什么事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不安感,所以需要用伪装来保护,不让别人看到真正的想法,而此时动也动不了,却连半点不安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因为,该隐这个人太奇怪了,奇怪到谁都对他起不了戒心,是这样吗? 这时却听该隐又笑道:“好了,你能动了,要不要起来看看那恶灵,他现在道是乖的很,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你看看它现在的样子,心情一定会好一些,也就不会太烦心了。” 他笑道:“其实不论干什么都不能太过份,适当就好,这恶灵也太不懂事了,他要是一开始就合作一些,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神魔之王心中好奇,当下睁开眼,只见该隐手中提着一个闪着光亮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被关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它在里面不断蠕动着,显然是痛苦万分的想出来,但却无计可施,只能呆在里面乱窜。 神魔之王看着也觉的好笑,再一看,却发现那东西竟安静下来,奇道:“他怎么又不动了?” 该隐把袋子举高抛在空中,当袋子落下来时,他双掌重重一拍,压的整个袋子都变成了扁扁一条,那团东西更是被他挤成了一堆,又动开了,这回动的更加激烈,已经有发疯的先兆了,该隐看着袋子,深思道:“这个恶灵,它以后绝不敢再干什么事。” 神魔之王点点头,因为他已看出那恶灵被整得有多惨,心中一放松,笑了出来:“不过灵怎么能装到袋子里,一般来说灵都是没有实体,会发光的虚体?” 该隐把手中拿着的袋子扔给他,道:“世上事情本来就很无常,又怎能用常理来判断。” 神魔之王一怔,但仍是接过了袋子,沉思了一会,喃喃道:“常理,世界上又怎会有这种东西,人们以为自己明白了,但其实却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了解,只是从一个漆黑的房间走到另一个漆黑的房间。”他突然望着该隐凄然一笑:“这叫什么常理,相信常理就只能不断的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该隐一双眼睛就像能看透人心,微笑道:“你说的是巫师集团。” 神魔之王略一惊,随后低头笑道:“对,就是巫师集团……” 他苦笑起来:“我最近一直在做着恶梦。” “在梦中的环境沉闷而压抑,不知为何,我的周围一直都弥漫着浓雾,我不停的走着,心想一停下来就被浓雾所吞噬,却始终无法摆脱它们,然后我才逐渐发现,雾中不是只有我而已,还有虫子,无数条拱动的黑虫子,用一种使人做呕的姿态慢慢爬上了我的身体,撕咬着我的身体。” “它们啃噬着我,而我却没有任何力量,只能看着我的身体逐渐消失……” 神魔之王握紧双手,眼中有着一种难以言愈的恍惚和惊恐:“当我醒来时,才发现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为什么我总会做类似的恶梦?” 该隐点点头:“你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你在巫师集团里很常时间,但巫师集团有一群神秘人,包括隐者在内,他们都是一群你不能理解的东西。” 神魔之王满脸无奈,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他缓缓道:“该隐兄可知我为何会进巫师集团吗?”该隐摇了摇头,他坐直了身子,神情很严肃地等着他讲下去。 神魔之王拂了拂身上的锦衣,陷入了回忆中。 “我本是以前旧皇族中地位最尊崇的皇子,但是我的国家却在我很小的时候,被暗黑法皇和巫师集团所率领的军队所灭了,他们使我从那以后一直都过着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我遇到了隐者……该隐兄可知道,暗黑法皇的位置和这个天下本来应该都是我的!!” 神魔之王歉意地朝该隐一笑,又接着道:“所以我绝不能退出巫师集团,每一个人都有梦想,纵使是我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第56章 “……我……一定要夺回,这个本就应该属于我的国家。” 该隐微微一笑:“只有有梦想的人,才会散发出生命的光与热,不管是什么样的梦想,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看着你将它实现。”该隐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使神魔之王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眷恋和温暖,将他激动的心情渐渐抚平。 “谢谢。” 神魔之王回眸笑了笑:“不管何时,我都永远不会忘了该隐兄所说过的话。” “现在夜已深,我也该回去了。”该隐朝他笑道:“你虽然和恶灵分离了,但还需要休息。”他说完,挥手熄灭了桌上点的灯,正要踏出房间,却听身后神魔之王又叫道:“该隐兄,请等等!” 该隐奇怪地回过头去,却听神魔之王缓缓道:“今天这番话,不管该隐兄信不信,但我确实只和你一个人说过,请你先不要……离开,可否再陪我一会儿?” 该隐一愣,随既便笑道:“当然可以。”说罢,坐回床旁边的椅上。他心中高兴万分,没想到除个灵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虽然说神魔之王的答案还不太确定,但傻瓜也能看出来,神魔之王肯定对他很有好感,几时一定要骗的他脱离隐者才行。 “我一直就在猜你是什么人,但到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好开口问,但很感谢你帮我除掉了这个恶灵。” 神魔之王笑道:“还多谢你听我讲完了一大堆话。” “这不算什么,只是……你会不会想起了以前的什么?” “没什么,就算不说,每天梦里也会不断的重现,说出来心中反而舒服多了。”神魔之王苦笑道:“让该隐兄你见笑了,刚才我好像大叫了一声。” “奇怪,刚才怎么都没人上来问一问。” “我带来的人都是常年跟在我身边的,他们都听惯了,多半心中都会以为我每天发神精,喜欢半夜起来学狼人叫。” 神魔之王又微笑道:“不过该隐兄你没有问我任何问题,我真的很感激你,我其实,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太寂寞了,实在受不了那种感觉,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了解我的人罢了,该隐兄……你会不会觉的我这个人很可笑,我有时甚至在梦里感觉到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不断的找着什么东西,却一直也找不到!” 该隐温柔地笑了笑:“不用担心,噩梦总是会过去的,当你再次睁开眼时,我就已经在你身边了。” 第七节夜凉几堪悲 屋内仍是一片温暖,灯火通明,帕帕却烦闷不已。 “帕帕小姐,你还没睡吗?”门外传来龙骑兵的声音,帕帕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小龙吗?进来说话。” ‘卡拉’一声,门被推开了,门外露出龙骑兵一张关心的脸,他焦急道:“小姐,您怎么还没睡,色王大人曾交代过属下一定要让小姐你晚上睡觉,这样熬夜对您的身体不好。” 帕帕放下手中书卷,叹气道:“城内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能睡的着。还有,不要老是提小色的名字!”她边说边叹气,龙骑兵见状忙道:“小姐,色王大人真的很关心您,您就不要老是和色王大人呕气了。”他说完,偷偷看帕帕的表情,见帕帕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帕帕瞪了他一眼,随既又笑道:“你们不要总是这样想,我何时和小色呕过气,只不过我们很多时间意见不和,所以才老吵架罢了。”她心中暗笑,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又怎会和他吵架,小龙怎么连这都不明白,还要自己来暗示。 龙骑兵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属下……属下多嘴了,不过帕帕小姐您还是早点睡的好,属下告退!” 帕帕点点头,温柔地笑道:“你也快睡吧,不用在外面守夜了,多守夜对也身体不好,有时候你们也应该适当的偷偷懒才对,还有,小龙,以后不用小姐小姐的叫我,叫我帕帕就可以了。” 龙骑兵又愣了半晌:“这怎么行,小姐就是小姐,属下告退了!”帕帕被他搞的有些啼笑甚非,只得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心中欣慰不已,真不知道逸刀流是怎么训练手下的,训练出来的手下都这么忠心耿耿,只不过是色中之王的一个命令,就一直执行到今天。 又过了没多久,她再看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午夜,心想是不是该睡了,这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极短促的惨叫,这叫声,让人听了毛骨竦然,叫声虽短,但却甚是恐怖,帕帕也不紧打了个寒战,想叫过来龙骑兵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想还是算了。 帕帕刚铺好床铺,熄了昏灯,正准备就寝,却突然觉的有些奇怪,因为往日他们在院子里守夜,虽然脚步声很轻,但因为听惯了,自然就能感觉到,今天却没有丝毫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真的有些奇怪。 她轻步走到窗前,打开一扇窗,却见院子里虽然灯火还亮着,但却不见巡逻的人,心下大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只觉鼻子里一阵腥臭,她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怎么会有这种气味?”帕帕皱眉自语,现在突然闻见了血腥味,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不知道龙骑兵到了哪儿去。 这时屋中突然亮起灯来,帕帕全身一阵哆嗦,谁点燃了屋中的灯,自己明明早熄了! 她慢慢转过身去,这时听一人笑道:“帕帕小姐请恕我深夜打扰,我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来的,杀了你,明天城内定会有一阵轰动,但我也不在乎了。” “是你!”帕帕一回头,只见门口的位置,拔剑四顾一手提着满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的龙骑兵,正带笑望着她。 拔剑四顾似乎很满意帕帕的表情,也笑道:“不用惊慌,我只不过是来杀你的而以。” 他望了望手中拦的龙骑兵,又叹道:“没想到色中之王还真是对你动了真心,这人魔法很算是很高了,一定是他们逸刀流的中坚份子,害的我废了很多手脚才收拾了你的一群侍卫,不过……”他将龙骑兵的脸抬起来,轻轻用手扶摸了几下,眼中竟是一种怪异的温柔之色。 “你把小龙怎么了,你放下他!”帕帕持起桌上摆着的装饰刀指着拔剑四顾,她握刀的手虽抖个不停,但拔剑四顾也有些惊讶于她的胆子。 那装饰刀虽是用来做装饰的,但由于帕帕很喜爱这把刀,天天都要拿在手中摆弄,色中之王见状,曾把刀借走过,当刀被色中之王送回来时,就变的异常锋利。它被帕帕持在手中,刀身上还隐隐泛着锐利的青光。 拔剑四顾盯着帕帕手中的那把刀,啧啧赞道:“真是把好刀,也不知是多少工匠合成的心血之做。”他望着持着刀正在发抖的帕帕笑道:“也是色中之王送你的吧?” 帕帕被他一看,心中也不由发毛,因为拔剑四顾的眼神实在太邪了,这双邪眼,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她持着刀的手抖的更厉害,但却握的很坚定,刀也并没有从手中滑落掉。 帕帕颤声道:“是你害死的,这几天城中死的那些人?” 拔剑四顾怪异地笑了起来:“对,是我杀的,聪明的女子命总不常,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不过我杀人前总是会让你们这些惹人怜爱的小猫把遗言说完,你也不用害怕我不给你讲遗言的时间,至于这个人……”他将龙骑兵低垂的脸扶起来,笑道:“我没有杀他,这么漂亮的人,我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会杀他。” 帕帕打着哆嗦,厉声道:“快放下小龙,不然我死也要拉你一起去黄泉!”她几乎绝望了,这样的晚上,再怎么叫,又怎么会有人来救他们,但能活一个是一个,拔剑四顾的目标是自己,说不定小龙能逃过这一劫,将拔剑四顾这杀人凶手绳之于法。所以绝不能让小龙死在拔剑四顾这变态杀人魔手上。 拔剑四顾手轻拂几下龙骑兵的衣服,挽惜道:“可惜他被血弄脏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血不是他的,是那群侍卫的血,他只不过是被我施了一点咒语,昏过去了而以,而你们……”他怪笑起来:“是院子中唯一的两个活人,所以不要企图逃跑,你是逃不掉的。” 帕帕脸色变的更差,几乎成了青色,让一个人逃命是不可能的,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也只有拼命了,她牙一咬,手持着刀摆在前胸,像拔剑四顾疾冲过去,拔剑四顾似乎也没想到她敢冲过来,有一刹那时间愣在了原地,当帕帕刀已经快到他胸口时,他回过神来。 拔剑四顾轻蔑地一笑,手中仍抱着着龙骑兵,身子像帕帕右面一侧轻意的一闪,帕帕的刀就刺空了,她踉踉跄跄摔到了门口,撞到了门,这一撞撞得她全身泛酸发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帕帕眼中有气愤的泪泛出,她忙用衣袖在眼上胡乱擦去泪水。捡起掉在地上的刀,怒视着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谔然道:“没想到你还想和我打。“他随既又笑道:”真不愧是大陆有名的美女,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但是……我是天下最强的剑士,你也只有认命这一条路可走了。”他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 帕帕朝他的眼看去,突然觉得全身的重量都向自己压下来,眼皮更是重的要命,她努力想扶住身旁的桌子,睁开自己的眼睛,但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磨磨糊糊之间手中刀不听使唤地掉在了地上,发出‘镗啷’的一声,她最后觉的有人在自己耳边笑个不停,那笑声……但又想不起是谁在笑。 “你太疏乎了,我不光只会用剑而已。” 第57章 拔剑四顾冷冷笑着,看着帕帕顺着桌子渐渐倒下。 拔剑四顾放下一直被他抱在怀中的龙骑兵,低头在龙骑兵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齿痕深入到血管,一缕缕血就顺着龙骑兵的脖子流了下来,龙骑兵痛苦地低叫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帕帕小姐!你把帕帕小姐怎么了!”龙骑兵一眼看到倒在桌子旁的帕帕,惊叫出来。 拔剑四顾将他放到地上,一双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直盯着龙骑兵,他哼了一声,诡异地笑道:“她没断气,只是睡着了。” 龙骑兵稍稍松了口气,但一想起自己的处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刚想说话,突然觉的手心一疼,这种让人窒吸的巨痛使得他低叫了一声,再一看,只见拔剑四顾手中拿着帕帕房中那把锋利的装饰刀,刀上沾满了血。 拔剑四顾把玩着手中的刀,舔去刀上的血迹,笑看着龙骑兵,道:“不会很疼的,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惩罚,当时竟然敢向我进攻。”说罢,拔剑四顾手中刀又向龙骑兵不断涌着血的手心插去,连声音都没有,刀就像插豆腐一样插到了龙骑兵刚才被捅的伤口上。 龙骑兵这回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他脸色刹白,满脸俱是痛苦之色,拔剑四顾没有把刀拿出来,仍是向里面往更深处插着,骨头与刀锋磨擦的声音不绝于耳,拔剑四顾却是显的越来越高兴,龙骑兵闷哼一声,手想向两旁动,却更带起了一阵深入骨髓的痉疾感。 拔剑四顾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把刀子抽出来,顿时一蓬血喷出,两人的身旁全是鲜血淋漓,拔剑四顾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笑得更开心了:“看来你好像很疼的样子,不过这样更好,可以给我更高的刺激。”龙骑兵此时恨不得拔剑四顾一刀将他杀了,都比现在要好。 这时旁边的帕帕已经醒来了,她捂着头刚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叫起来,拔剑四顾没想到帕帕会这么早就醒来,皱眉微有些不悦,帕帕被他一瞪,就觉连动都动不了了,她嘶声叫道:“你住手,他还只是个少年而已!你这个变态!” 拔剑四顾不已为然的看了她几眼,随后对她笑道:“你不用急,下一个就是你了。”帕帕看着倒地的龙骑兵,眼前一昏,将头别过去,她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这时只听龙骑兵又惨叫了一声,拔剑四顾纵声大笑起来,帕帕牙齿咬着嘴唇,咬的殷红的嘴唇血流不止,强忍着不让自己大叫出来。 龙骑兵此时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全身都是刀子的刀痕,大大小小的伤口中不断有血涌出,衣服也全被染成了殷红色,拔剑四顾轻轻扶摸着他的脸颊,满眼温柔之色,但下手却毫不迟疑,帕帕在角落里全身颤抖不止,她咬紧下唇,泪流满面,泪水混着血水,也分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是泪了。 这时帕帕听到拔剑四顾又戏谑地笑道:“怎么可以想自杀呢?要死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你应该知道,这种死法是女人才会用的,你想学女人吗?”帕帕闻言忍不住睁开眼,但一看之下,她全身血液都好像被冻结了般,脑袋里轰隆隆响成一片。 拔剑四顾一只手塞到龙骑兵嘴里,反般住龙骑兵的嘴,龙骑兵口中有就血顺着嘴角流下,流到了拔剑四顾的手腕上。这血,也不知是龙骑兵的还是拔剑四顾流下的。 灯光依旧昏黄,温柔的照在几人脸上,离灯最近的拔剑四顾另一只手已般起龙骑兵的下巴,他神态很满意,朝龙骑兵戏谑道:“你现在想咬舌自尽已经晚了,我保证你马上就会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他又看了一会儿龙骑兵,突然转过头去,冲帕帕笑道:“还有你,如果不想看就转过头去。” 帕帕眼中泪水泉涌而下,渗湿了胸前的衣衫,她闭上眼睛,虽然想把耳朵也堵上,不要再听见龙骑兵痛苦的叫声和拔剑四顾的笑声,但却无法堵上双耳。因为她除了头之外根本就动不了全身上下的一根指头,如果能,她早就把房间里的桌子抄起来,往拔剑四顾的脑袋上砸去。 原本淡雅清丽,又很舒适的房间,此时已变成了一片殷红的血色,那是龙骑兵身上的血。 “我给了你太多的痛苦,也该适当的给你一些快乐,不然你中途如果死了,我也不能尽兴。”拔剑四顾边说边笑,松开了捏着龙骑兵下巴的手,龙骑兵虽然还想再咬一次舌,但却实在没力气了,只能无奈地别过头,不去看拔剑四顾的笑脸。 龙骑兵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想起了他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大风雪中和伙伴们捕抓刚出生的小野鹿,不小心失足摔下悬崖,就躲在冰冷的崖下等着人来救他,却一直都没人来,他就一直在等,也不知等了多久快要被冻死的时候,产生了幻觉,好像是死去的母亲在像他挥手,让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最后他被人救醒时才知道,他就在崖外很远的一个山村附近被人发现了。 “母亲让我活下去,可我现在却只想死,我是不是……让母亲伤心了?”龙骑兵越想越想笑,可是这样污浊的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这样…还不如当初死了比较好一些。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 龙骑兵无力的半睁开眼睛,透出深深的悲哀,拔剑四顾这时也正在看他,眼中全是戏谑的笑意,拔剑四顾把玩着他的头发,缓缓道:“不要这样的看着我,这是命运,而你又不足以去反抗命运,命中注定你要被我杀死,认命吧。” 龙骑兵凄然一笑,却说不出什么话,这时拔剑四顾又笑道:“不过,你很幸运,至少也能在快乐中死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全身染满了鲜血,却又显得瑰丽无比,苍白的脸,殷红的唇,迷离的眼神,美过无数个我之前杀死的少女,你真是我一生中少有的杰作。” “而过不了多久,你苍白的脸颊就会更漂亮,因为我要为它添上一抹艳红,足以迷倒天下人的艳红,然后我要把你收藏起来,藏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拔剑四顾欣赏地看着自己的猎物,很高兴自己今天来到了这里,因为就算没有帕帕,龙骑兵就已经很值得了。 “你……”龙骑兵只觉的全身一阵阵发烫,迷茫中就看见拔剑四顾很轻柔的将他扶起来,细心的擦试着他脸上的血迹,然后龙骑兵全身就突然就热了起来,拔剑四顾眼中全是笑意的看着他,他的身体也就越来越热,就好像被火烧一样。 龙骑兵不住的喘着气,想把那热潮尽量赶出体外,但一对上拔剑四顾的眼神,就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帕帕睁眼一看,忍不住大叫起来:“你干什么,小龙怎么了,你……你这家伙,小龙他可是男的,你这样做让他以后怎么再别人面前抬得起头!” 拔剑四顾摸着龙骑兵的头发,微笑道:“没有以后了,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是我的了。”拔剑四顾把龙骑兵轻轻放回在原地上,转过身对帕帕笑道:“还要多谢你,我才会遇上他,不过,你也一样,我会看看你是否能当我的收藏品。” 帕帕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了,她渐渐阵定下来,狠狠地回瞪着拔剑四顾:“你做梦,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帕帕突然大笑起来:“你要是愿意,就来奸尸吧!” 拔剑四顾皱起眉头,缓缓道:“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不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急着去死。” 帕帕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玉齿被她自己咬出血来。拔剑四顾上前一步,正要伸过手去,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第八节旧欢如梦中 “住手!拔剑四顾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色中之王的人!” 话音未落,一股劲风涌向拔剑四顾后背,拔剑四顾躲闪不及,被那道劲风击中了后背,一口血从嘴中喷了出来,他抹掉嘴上的血迹,转过头去,就看见色中之王一脸怒色的盯着他。 拔剑四顾朝他讽刺地笑道:“怎么,连你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当什么男人。”他挑起眉毛,色中之王心中一惊,望向帕帕,帕帕虽然满脸泪水,嘴唇也被咬破了,但看起来没什么伤。色中之王心中吊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色中之王冷声道:“幸好我来了,不然也不会知道你这个变态竟然想向帕帕动手,你受死吧!”他手中翻出一柄弯刀,弯刀如水,刀身循还流动着一种灵气,拔剑四顾见此刀,动容道:“好刀!” 色中之王冷哼一声:“是不是好刀用不着你来评论,你死定了!” 他刀向前扬,人刹那间消失了,拔剑四顾微微一怔,刀光就已在他身前亮起,弯刀如水,丝毫不带起一点风声,所以当拔剑四顾看到刀光时,刀就已经划破了他的前衫。 只听‘叮铛’一声,拔剑四顾手中剑已架住了色中之王的刀,剑身是赤红色的,闪着血一般的光泽,在拔剑四顾手中,更添了一种杀意。色中之王实在没想到拔剑四顾能挡住他的秘技,他只好撤回了弯刀,拔剑四顾仍不肯放松,一剑向他刺来。色中之王更想不到他敢冒着被腰斩的危险追过来,忙要用刀来挡时,拔剑四顾剑势一变,向色中之王腰间斩来,他想一剑将色中之王斩成两半。 接着就是剑划进了肉里的声音,色中之王鲜血四溅,血也溅到了一旁帕帕的身上,帕帕愣了一愣,摸了脸一把,伸回手来,手上已全被红色染满了。 色中之王闷哼一声,手中刀从拔剑四顾的头上掠过,只斩掉了一片头发,拔剑四顾刚松了一口气,突觉腹中传来一阵麻弊,然后就是一阵阵刺痛,他低下头去,只见腹部的衣服上一片绯红,这时他听色中之王嘲笑道:“别忘了我不只有一把刀,我的刀像来都是成对用的。” 第58章 拔剑四顾捂住伤口,也冷冷笑道:“你的刀是成双的,而我的剑上从来都涂着巨毒的,我想你也发现了,你的力气已经快没了,因为你失血太多了,当你没力气时……”他大笑起来:“你就死定了!” 色中之王回头看了帕帕一眼,帕帕此时倒在墙角里,满脸都是刚才他腰间喷出去的鲜血,帕帕也在焦急的望着他,色中之王朝帕帕微微一笑,叫她不用担心。随后抽出另一柄弯刀,正视着拔剑四顾。 “刚才算我轻敌了,没想到你这个变态还真有两下子,哼,不过我色中直王也不是说说就行的家伙,你那点毒对我根本没有用。”色中之王手握双刀,两柄弯刀在他手中也像有了灵魂似的,散发出如水般的光泽。 拔剑四顾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色中之王,突然笑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这样的时候,色王阁下不在家中享受醇酒美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否想来看看尽职的手下有没有在外面受冻?” 色中之王闻言一愣,他本来就有些奇怪为什么龙骑兵不在,现在拔剑四顾说出了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只听帕帕在他身后喊道:“小色不要听他的话,小龙他……他已经被这个变态杀死了!他是故意要分散你的注意力才这么说的!” 色中之王大惊,因为他深知龙骑兵的实力,就算他敌不过拔剑四顾,但逃走还是有能力的,为什么会被杀死?难道…… “你不用猜了,他不就在这儿么。”拔剑四顾笑着从地上抱起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接着道:“只不过是你没注意罢了,他不就是你们的小龙吗?看他现在的样子,很美吧。” 色中之王握刀的双手一颤,厉声道:“你把他怎么了!放下他!”色中之王手中两柄弯刀向拔剑四顾挥去,拔剑四顾闭目一笑,将怀中抱着的龙骑兵向色中之王扔去。色中之王忙将双刀收到一只手中握着,腾出一只手来接龙骑兵。这时拔剑四顾冷笑声响起,色中之王心中一惊。马上就发现自己手中的两柄弯刀被拔剑四顾抓住了刀刃。 两柄弯刀如水,而弯刀已经被拔剑四顾抓在了手中,纵如水又有什么用? 拔剑四顾看着色中之王将龙骑兵抛到了床上,大笑起来:“你手中已无刀,还能做什么。” 他的手修长有力,手上的骨骼就像刚铁一般硬实,这样的手抓住了两柄弯刀,又怎会放开,刀虽还在色中之王手中,又怎能发挥出做用。 旁边看着他们打斗的帕帕心中慌乱不已,若非她全身无力,恐怕早以冲了上去,但看色中之王却并不慌张,他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握刀的手腕一翻,手中的两柄弯刀就翻到了拔剑四顾手的上面,弯刀的刀锋虽薄,却锋利无比,只是轻轻一翻,拔剑四顾握剑的右手就齐腕而断,断成了两节。 “这不可能……怎么会!”拔剑四顾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断腕处,抬起头,双眼瞪大的盯着色中之王。 色中之王抽回带血的弯刀,傲笑道:“你这个小人,亏你还是个铁匠,却不明白弯刀的用法,用手抓弯刀,断腕是你自找的!” 拔剑四顾左手握着断腕处,不断向后退着,他闷哼一声,随既撞向窗户,只听‘哐啷’几声,拔剑四顾撞破了窗户,跳窗逃走了。 帕帕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从墙角里站起来,哭着扑向站在房间中央的色中之王。 “太可怕了,那个人……”帕帕边哭边叫:“小龙他也死了,我……我一个人在墙角里害怕的发抖,我还以为死定了。”她抓着色中之王的衣服,手指关节处已经泛青了。帕帕将脸埋在色中之王胸膛的衣服中,又喃喃道:“还好你来了,多谢你……可是,小龙他还是死了,我……我真没用,什么都不会……让小龙他代替我……让那家伙!”她放声大哭起来。 色中之王很想安慰她几句,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他才缓缓道:“你快走,那家伙还会回来的,他绝不会让我们中任何一个活着将他的密秘泄露出去,你马上去我的宾馆。”他说着说着,口中突然咳出一口黑紫色的血。 色中之王盯着他自己手中的那一滩血,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手也藏进了衣袖里。帕帕也察觉到色中之王有些不对劲,脸色巨变,她刚推一推色中之王,想问问他怎么了,没想到色中之王顺势一倒,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手中双刀也掉了下去,险险斜倒插在头旁边。 色中之王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满脸苦涩地仰头望着帕帕,他向帕帕示意,让她俯下身来听他说话,帕帕满脸恐慌,急忙蹲下来,这时色中之王望着她的脸,缓缓笑道:“我从刚才就感觉到了,我……我中了那家伙的毒,而且我失血太多,已经活不了了。”他边说边吐出一口血,但还是满脸笑容的望着帕帕。帕帕望着他,摇头尖叫道:“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了!” “不行,你一定要听!我想说的是……我……我父亲今晚就要来了,我其实是想接你去见我父亲的,没想到发……发生了这种事,不过,你听完我说的话要马上走,到我的下塌的宾馆,那里有我的亲卫五千名,他们都会誓死保护你……你……不用害怕,我父亲来时,你就和他说……”色中之王边说边吐血,帕帕跪在他身旁,用手捂着脸,不住的点着头,她只觉的色中之王的手越来越冰凉,生命也好像在消逝着,心中也不由越来越害怕。 色中之王右手稍稍抬起,擦掉了帕帕落下的泪,他温柔地对帕帕笑道:“你拿起我的双刀。”帕帕忙胡乱擦试了几下泪痕,将两柄弯刀从地上拔起来,拿在了手里,色中之王这才又道:“这双刀从小就一直跟着我,它就像我一样,你拿着它,去见我父亲,告诉他……这双刀,我已给了你,叫他……不用再管我了!”他说完,喘着粗气,一双眼也半睁半闭着。 帕帕拼命地摇着他:“醒醒,你快起来,你别忘了当初和我说的话……你难道想让我做寡妇!?”色中之王被她摇的全身发疼,呻吟了一声,睁开双目,苦笑着:“你就快些走吧,还真是罗嗦,有我陪小龙下地狱还不够嘛!” “可是,可是我……”帕帕无语以对,看的色中之王一阵阵心酸。 色中之王只觉意识被一片空白填满,他疲倦的想睡,但此时,他一定要说下去:“小帕,快拿了我的弯刀走,还有,我一直想对你说,这座城能不能守得住,城中千千万万民众怎么样,我全都不在乎,千万人中,我只是……”他还想说下去,但咳出一口血沫后,头已无力地垂了下去。 帕帕早已泪留满面,色中之王的话就像在她头上响起了无数个霹雳,她当然知道色中之王想说什么:“千万人中,我只在乎你一个。”这个风流多情,被人称为色中之王的男子,到头来,他的心只系在了一个女子身上,一个叫帕帕的女子。 帕帕紧紧抱着渐渐冰冷的色中之王,希望自己能把热量带给自己今生中最重要的人,但不管如何,色中之王的身体还是逐渐冰冷,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渐渐变成了一种没有生气的死灰色。 帕帕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是一片黎明前的灰暗。 小色的魂已经在天上了吗? “感动人啊,嘿嘿,他已死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有什么方逃走。”笑声刚从身后传来,帕帕麻木地回过头去,就看到拔剑四顾站在门口处,正在捂着一只断手朝她冷笑。 帕帕从色中之王身旁站起来,手中仍拿着色中之王的两柄如月弯刀,她将刀抬起来,拿在手中观察了好久,这才喃喃道:“很好,你又回来了,很好。”她边说边流泪,手中的刀向前指去。 “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将你的头贡在小色坟前,让你以后再去害人!”她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把拔剑四顾也吓了一跳。但拔剑四顾更没想到的是,帕帕手中持着那两柄弯刀,朝他疾冲过来。 帕帕虽只挥出了一刀,而且她以前也没专门练过武术,但因为她手中的刀是好刀,所以就连拔剑四顾都不勉有些行动生疏。 在这一片拔剑四顾张狂的笑声中,帕帕脸色刹白的向后退着步,她一只握刀的手背在身后,凄然一笑“小色,你等等我,我也来了。”她看着拔剑四顾慢慢逼近的狰狞面孔,握刀的手正想挥出,却发现拔剑四顾刹那间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他在捉弄我,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帕帕想着,但看拔剑四顾的惶然不像装出来的,不由诧异。 拔剑四顾是有苦自己知,在他刚要上前时,一股凌利的杀气像一面墙,拦住了他的去路。杀气越来越重,似乎是将空气都凝结了起来,在他四周无形的空间,突然变得比铁还重,一起向他压了下来。 再看帕帕,却像不明白一样,拔剑四顾在杀气的逼迫中,冷汗已经涔涔而下,他知道来了高手,对方竟能使杀气只冲他一人发出,绝对不可小窥,他哑然道:“是谁,快滚出来!” 只听一声冷笑响起,满屋血迹斑驳,一人披着朝阳的斜辉,大步走了进来。 ps:大家都知道,本书里不少人名均取自该隐的网友。现继续征召小说人名中,如果哪位要在书中扮演角色,请e-,至为感谢。 帕帕,是papa的该隐式中文写法,色中之王则是偶的一个网友,为了追他的papa,甚至还写过万言情诗,请求偶在小说中将他们写成一对。 第59章 本来色中之王这个角色出场应有很大的戏份,但该隐写到这里,忽发感触,如果小色能为帕帕而死,会不会显得很有诚意?只可惜,小色将偶这点一辈子难得发一回的善心白白浪费了,他最近终于被papa甩了,呵呵,居然被女人甩,还真是没用。小色的qq32575327,这小子最近心情恶劣,大家不要去烦他啊!! 此外,拔剑四顾这家伙也该隐的网友,个性和小说中非常像,偶原本打算只让他跑个龙套,但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大家看看下面的内容,就知道为什么该隐要将小拔留下来了,只是要慢慢的收拾,嘿嘿~~~~~请看这段在某论坛的对话,这就是原因。(以下:拔-拔剑四顾,神-神魔之王,龙-真。龙骑兵,为了版面整洁,经过了一部分删改) “吐血~~~~~~~”(拔看过该最新小说的反应) “呼~~呼~~~大大您身子好虚哦~~~~”(该) “身体最好!也及不上你一句说!”(神) “嘿嘿,拿你去采补一下”(拔) “说得对”(神) “……”(该沉默) “我喜欢我把你ko掉!!”(拔) “晕……还是正常一些好,免得成为同类……”(龙) “~~~~~呵呵,下次我写篇sm”(拔) “呵呵好啊!小弟一定捧场!”(神) “呵呵,让你当主角”(拔) “那又不用!”(神) “要的要的,你这么辛苦的发贴,我们要表达下敬意,让死该当你的性奴”(拔) “小弟佩服之极……我吐!居然有人能说出这些说!”(神) “…………”(该沉默) 第四卷·第八章死生弹指间第一节柳暗花明 这是个位于大陆边缘沿海的小村庄,村子前面不远就是大海,村民们全部以打鱼为生,天还没亮,他们就必须出海,来养家糊口。 当港口那一片磷峋的怪石逐渐在视野里出现,天完全是漆黑的,甚至眼前平静的大海,也呈现出一种石油般的色泽。但渔民们却丝毫不能放松警剔,长年出海的经验使他们知道,眼前这一片温柔的大海,随时有可能暴怒。与大海的力量比起来,人力实在渺小的可怜。 他们是半个月以前出海的,架着一艘单桅三角帆船满载而归,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在温暖的家里,喝口自酿的土酒,亲亲可爱的妻子和儿女。天空上繁星点点,即使满身疲惫,船员们也全部集中在甲板上,想像着村子里的人欢呼着的景像。 这时,后面甲板上起了一阵喧哗,船老大是个粗壮的汉子,当他掌舵的时候,所有船员都能安心。“怎么回事?”他问身边的水手。 水手是个年轻人,立刻跑去船尾,过一会儿又满脸喜色跑了回来,还没到就叫嚷开:“有一条大鱼,就在后面。” 船员们涌向船尾,船老大也把舵交给身边的一个水手,也向船尾走去。这片海域出产一种独特的双鳍白鲨,是普通鲨鱼的两倍大,非常美味,如果是这种鱼的话,倒是额外的收获。 这时,船老大已经可以看到那条大鱼了,浮在距船尾四五米处,一动不动,通身漆黑,一半身子藏在水下。他一扬手,四个水手来到甲板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网撒了下去。由于他们的动作是如此娴熟,立刻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那四个水手,则立即收网,那条鱼随着他们有节奏的呼喝,越拉越近,直至从甲板望去,已就在下面了。船员们和船老大已经看出,那绝不是一条鱼,黑沉沉的,反倒更像是一块梭形的硬铁。 这时,渔港已就在眼前了,港口站满了欢呼的村人。当船停在港口后,船老大立既叫了八个武孔有力的村民,将那一网怪东西拖上沙滩。 人们好奇的围着那怪东西,忽然,那东西向上,正是一条鱼的背部中央,突然开了个小孔,还没等村民们反应过来,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对话。 “这什么个怪东西,都怨该隐阁下,要不我们不会缩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挤那么长时间。” “反正我们都已经出来了,小魔,不要着急……奇怪?怎么一股鱼腥味?” 村民们都惊谔的看着那怪东西,这时,那怪东西的孔中突然钻出来一男一女,船老大看着钻出来的这两人,先愣了一会儿,然后最先反应过来,扑倒在甲板上,边向怪东西里走出来的人磕头,边大声叫了起来:“海神之子,请饶恕我们的无知!”船老大的身子抖个不停,因为传说中海神之子都是从怪鱼的肚子里走出来,他一来,就会带来大灾难,难道海神发怒了? 那怪东西上的两人跳到沙滩上,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一村的人跪下向他们膜拜,村民们都面带恐惧之色,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月亮没等大魔导士开口问她,先一步扯着大魔导士向前走了几步,这才低声苦对他笑道:“我们好像被他们当成神了,传说中海神之子出现就会给地上的人带来灾难,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海神之子。” 大魔导士一怔,突然跳了起来,大叫道:“那怎么办?我们看起来哪点像是神了!他们怎么……”大魔导士这一跳,只吓的村民们不住叩头,嘴中还叫着什么:“伟大的海神之子,请原谅我们的过错!”他们叫的响亮,大部分村民头上似乎都已磕出了血。 月亮望着眼前跪了满地的人,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大魔导士苦笑起来:“你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认定了我们是海神之子,要给他们带来灾难。” 大魔导士也瞟了几眼跪满地的人,心中有些焦急,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谁去说明白,难道就这样认了,我们必须要赶快去救该隐阁下,难道要待在这个地方装海神之子!”他已经急的快跳脚了,但看旁边的月亮还是一副很松闲的样子,丝毫没有紧张感。 月亮见大魔导士向自己看了过来,朝他微微一笑,叫他不用担心,她小声道:“我们只要承认了我们是海神之子,再对他们说清楚我们并不会给他们带灾难,就可以很受人尊敬地脱身了,说不定他们还会为我们立座雕像……”她说的虽夸张了些,但未尝不是事实。 月亮又笑了起来:“所以不用太担心这些事,我们可以在这里先住上一晚上,明天再走也不迟,你觉得怎么样?” 大魔导士很不情愿地点点头,别过身子去,冲那群渔民指手划脚的叫起来,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过了一阵,这些话果然起到了效果,那群渔村的村民安静下来了,瞪大了几十双眼睛盯着月亮和大魔导士。 月亮轻轻走到他身旁,指着那群渔民,笑道:“我说的话没错吧?”她满脸都是笑意:“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虽落后,但心地却很纯朴,我从以前起就一直在奇怪,为什么靠近海的人都比较良善,但现在还不明白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她刚说到这儿,只听有一人操着不纯正的普通话,颤声道:“神仙大人,不知……不知可否可以在我们这里接受我们的贡品……我们这里虽很穷,但却绝对都很善良,大家都没做过惹海神发怒的事,所以……所以,请不要降罪给我们这里啊!” 月亮眉头大皱,忙把跪在他们面前这人扶起来,她对着村民们做了一个祈福地动做,又对那来传话的人笑了笑,她的笑容看起来就像女神一般,既温柔又包容,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害人呢?来传话那人果然不再显的那么害怕,也笑了笑,月亮这才道:“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们也不需要什么贡品……”村民们听她这么说,放松了的心又开始乱跳。 “我们住一晚上就走,不会太麻烦吧?” “这当然……当然不会,神使大人们请随我来!”那传话的人脸刹间涨的通红,说话也变的结结巴巴,受宠若惊地点着头。他又道:“请随我来,这边……”那人引着路,月亮和大魔导士穿过巷口上的重重人群,三人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向村庄。 房间简陋无比,一张木床,几把椅子,一盏快烧完的油灯,而房顶以前或许是用白纸糊的,但到现在,只能看到被油烟汹的变成了灰黑色的油垢,层层叠叠的堆积在房顶上面,这就是村中最好的房间,那带着他们回村的人年纪很青,把他们带到这个房间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让神使大人见笑了,但这是我父亲的房间……已是全村最好的一间。” 大魔导士有些惊异,向那年青人奇道:“怎么会这样?!打鱼得到的鱼不是可以卖很多钱吗?这里虽然偏僻,但也应该在某个帝国的管辖内吧,为什么没有救济金?” 那年青人听他这么问,苦涩地笑道:“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救济金什么的只是官府的玩笑,如果想等到救济金,我们全村人早死光了。而且我们这里……太偏僻了,有也不可能给我们。”那年青人说到这儿,自觉有些失态,就没接着说下去,匆匆告退了。 月亮轻轻把杂物从桌上挪过去,挪到了墙角里,转过头去,坐到床沿上捧出水晶球,闭目不知在干着什么,大魔导士刚想问一问,却见水晶球四周突然溢出一圈紫光,紫光流泄到屋子中,掩过了那盏破油灯的灯光,水晶球上也渐渐有磨糊不清的图像出现,大魔导士凑过身子,也只能勉强看到一座特异的城池,那城墙上点着无数支活把,有许多官兵在上面不断走动着。 这时水晶球上的图像又逐渐变为一团黑暗,大魔导士低叫道:“这是什么? 第60章 !” 月亮睁开眼,显的有些疲惫,她缓缓道:“又有事情发生了,那是离我们很远的位置,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我们没时间在这里休息了……”她凝视着大魔导士,大魔导士急忙道:“我们明天就走,那座城我以前好像去过,因为很有名就记住了,是在北方,那是个重要的城市!” 这时只听身后发出滋滋的声音,两人谔然回头,才发现原来只是只飞蛾误闯到灯罩里,两人再看了不多时,油灯中就有青烟回荡,那只蛾,已化成了烟灰,沉在了灯底。 第二节旧事再晓 三天后,日朗天晴,万里无云,秋风阵阵扫在人身上,却不见丝毫寒冷之意。南方的秋天依旧是暖洋洋的,反倒比夏天舒适了不少,而街道上多是些妖童艳女在卖艺,引的路人纷纷侧目不已。 这座南方偏远的明楼城虽不是什么大城,却也很是繁华,酒楼茶馆高朋满座是常有的事情。城中居民见多了也就觉的不足为奇,但对于出来乍道的旅人,都觉的很是新鲜,宁愿出来逛街多花几个钱,也不愿意在旅馆中虚度光阴。 当月亮和大魔导士赶到这座城中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此时全城中都荡漾着稻米的香气,这对于一天多滴米未进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拒决不了引诱,大魔导士闻着这香气,也觉的有些肚饿,他转过头去对月亮笑道:“我们要不要去酒楼吃顿饭再说别的?” 月亮点点头,微笑道:“好啊,我正好也有些饿了。” 她向四面瞟了几眼,又道:“这里的酒楼和茶馆还真不少,不过这些楼看起来都很干净,我们随便找一家就可以了,不过不知道要吃些什么东西?” 她走向路的一旁,那儿有座楼完全被柳树阴遮住了,大魔导士也连忙跟着跑进去。 这酒楼共有两层,外表看起来古香古色,里面虽乱却丝毫不脏,高朋满坐,什么样的人都有,月亮和大魔导士刚进来,马上就有店小二迎上来,就连这店小二,长的眉清目秀,看起来也很有几分南方人的孺雅气度。 那边小二哥满脸堆笑地道:“两位客官请楼上坐,楼下客已满了,不知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东西?我们这里南方的小菜和北方风味的都有。” 月亮听他这么说,笑道:“我们先上去再说,请把食谱先拿上来。”说罢,转身走上楼梯,那店小二看着她的身影,心中正在赞叹世上竟有这么漂亮的美女时,大魔导士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正想说上大魔导士几声,但一看此人,又骂不出口。 大魔导士导士向他抱歉的一笑,随后走上楼去找月亮,那店小二方知这两人是同路的,心中好奇,猜着这一对俊男美女是什么身份,这时只觉的有人在背后拍他,这人拍的很重,他转过头去刚想发怒,却见身后正是掌柜。 那满脸肥肉的掌柜正在瞪着他:“你来这儿发什么愣,没看见客人这么多,还不快过去帮忙,再这样,我叫老板扣你半月的薪水,让你再这么懒散!” “是是,我马上过去!”店小二心中暗骂这肥掌柜,口中却应个不停,三两步,跑开这地方,只留下掌柜一个人仍在后面吹胡子瞪眼,骂个不停。 “哈哈哈,还是我的消息最通。你们知不知道最近瑞安城被李项羽的军师风火云使计围住了,里面关了一堆大人物,听说逸刀流,巫师集团,还有魔导士协会的重要人物都在里面,这下子可有看头了!”月亮和大魔导士刚坐稳,加点了菜,就听见旁边一桌子上围着的五六名大汉在谈最近的事。 那大汉刚说完话,他旁边的紫脸膛大汉立刻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听说逸刀流和魔导士协会去的都是少会主,我看李项羽马上要有麻烦了,把逸刀流和魔导士协会都给惹怒了,这两个集团就连巫师集团都不敢惹,李项羽这回多半要吃败仗。” “还有一个隐者的心肝宝贝神魔之王也在城里,我要是李项羽,闯进城就去抓他,先上了再说别的……”说话这人还没说完,他旁边的人就哼了一声,嘲笑道:“扯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你还没见到神魔之王就先见老天爷了,想上他,下辈子也不可能的事,不过……听说此人倒是个绝代尤物。” 那紫脸膛大汉也大笑起来:“老梁心里不平衡了,没女人理他就想上男的,也不想想人家答不答应,根本不可能!”他话一说完,众人都向那被叫做老梁的男子行注目礼,楼上楼下全都轰笑起来,就连忙个不停的店小二们也捂着嘴偷偷笑,那老梁被气的脸色发红,全身发起颤来。 老梁拍桌怒道:“有什么好笑的,你心中也不是一样,还笑,再笑让你脑袋开花,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他指着那紫脸膛大汉:“还不如直接下来跟我比试比试!看谁更有本事!” 那紫脸膛大汉也有些气愤地道:“走就走,谁怕和你这搞男娼的比!”他说着,就要站起来。手臂上青筋暴露,手中也以拿上了一柄腰间挂着的钢刀。 他们旁边的一堆人见事情不妙,忙对每个人都说上几句好话,想让他们两个消消气,然后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算了,其实吵架这两人心中也有畏惧,因为在城市中杀了人总是要犯法的,为了这点小事而杀人坐监也不是闹着玩的,所以闹了半天,也就半推半坐的坐下,本着和气生财的道理,试着互相和解。 “神魔之王也真够悲惨,竟被人们这样的议论,毕竟是威信还不够。”大魔导士叹着气,他也是心有所想,所以慢吞吞地举筷吃鱼,正吃的高兴当头,忽听那张桌子上的人又对着他的同伴小声道:“不要再说了,小心别被魔导士协会的人听到,要是被听到,我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魔导士协会素来都以会员神出鬼没而闻名,他们的会员有可能是某个地方的暴发户或是深资贵族,也有可能是卖花的老太婆,或是唱曲的小姑娘,甚至有可能是街上讨饭的乞丐或杂耍团,而且大陆上曾经有过很多关于魔导士协会的传闻,很多人都说会中的会员每个都深藏不露,没有人能知道协会内究竟有多少高人,也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组织中的任意一个人是谁,所以魔导士协会算是大陆上最藏龙卧虎的组织,同时也是最隐密的组织。 而大魔导士是魔导士协会中特殊人员里的一个,他的身份曾得到过多方面的应证察实,最后人们终于知道了大魔导士是协会中的公开会员。 很多人都说大魔导士的身份是魔导士协会特意暴露的,但那只是猜测而已,真实的情况除了大魔导士和魔导士协会以外谁都不清楚。 “魔导士协会!我怎么没有想到!”大魔导士手中鱼骨滑落,他心中欢喜,叫大声了点,殊不知这一叫,全楼的食客都被他吓住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楼内刹时间鸦雀无声,举筷吃菜的不知该不该放下手中的筷子,端盘子的呆在原地,收钱的也顾不上收钱了,左盼右顾地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魔导士这一叫确实是惊天动地,他自己叫完,也发现自己闯祸了,脸色马上变的刷白,不知现在该干什么好。 “我们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月亮一把拉住大魔导士的手,飞也似的朝楼下奔去,当他们奔出楼,到了柳树阴下,月亮刚喘了口气时,大魔导士拍拍月亮的肩,似是有话要说。月亮回头望了望四面,见没人追出来,这才放心道:“有什么事?” 大魔导士可怜兮兮地道:“月亮……我们好像没给钱就跑出来了,现在怎么办?”他暗骂着自己太爱大惊小怪,已置于弄成了现在的局面,就算现在返回酒楼也不好下台,他只好咬咬牙,当做根本没发生过这种事。 绿柳下的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喧闹声,大魔导士随意朝后一瞟,直吓的他心也颤栗了。 “糟,他们追来了,快跑!”大魔导士拽起的月亮,月亮被他一把拉醒,她自语道:“我们为什么没给钱。” “你身上有没有钱?”月亮正跑着,突然问了大魔导士这么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好像没有,我还以为你带钱了……”大魔导士说着说着顿时语塞,他惊惧地叫起来:“难道你也没带钱!?” 月亮又向后瞟了一眼,见那群人仍追着,这群人显然是那酒楼专用来对付逃跑客的,所以追的速度也相当快,普通人现在只怕早被他们追上了,而月亮他们现在就算是很特殊的逃跑客,月亮苦笑道:“那我们就只有快点跑了,把后面那群人先甩掉再说!” 大魔导士下意识地点点头:“只要甩掉他们就什么都好办,我……刚才是有原因才叫的!”他说话之余,还不忘给自己辨护两声。 “被说了,小心被追上,而且我们又不能随便杀人。”月亮跑着跑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况且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幸好你当时叫了一声,否则交钱的时候就麻烦了,我们谁都拿不出钱,就只好卖给那家店当店小二了。” 大魔导士忍不住大笑起来:“怎么会,我们去当店小二,开玩笑……”他刹那间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大魔导士突然想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悲惨童年。 他长叹道:“不过这也有可能,想当年我和伊夜两个人年纪小,去吃饭,吃完了才发现没带钱,弄的我们两个只好找了个借口匿出店,但后来还是被大人发现了……唉!”他叹着气,装的就像八十岁的老翁一般,看的人忍不住发笑。 “后来怎么样了?“月亮有些好奇,她又向后望了望,发现追他们的人已经很少了,多半是被甩掉了,心这才轻松下来,她笑道”没想到你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我还以为你小时候有多么老实。” 第61章 大魔导士笑道:“后来?你想我们两个小孩子,怎么能跑过五六个壮年的大汉,后来自然是被他们抓住了。” “真怀念那时候的日子,伊夜现在不知正做着什么事,不知道她在小山村中过的好不好?”大魔导士怀念道:“她那人性格虽然不太好,但心肠却很好,以前我们常在一起玩泥巴沙子,弄的满身脏,回家以后被骂的总是她……” 月亮心中想笑,但却不知该不该说出伊夜被该隐骗走的那件事来,她只好干咳两声,外表装出一副很认真听大魔导士讲话的样子。 “我刚才突然叫了一声是因为我想到了点事情,我们的伙食和消息都可以不用花钱就能解决了,快跟我来,月亮!”大魔导士面泛红光,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上拣到块宝石,高兴万分的幸运儿一样。 月亮心中疑惑,但她还是紧跟在大魔导士身后。 只见在前面走大魔导士左拐右拐,不多时就穿过了几个大街小巷,他走一路问一路的人,大魔导士的笑容又甚是真诚,几乎所有人都原意给他指路,他们就这样又走了一段时间。月亮虽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瞧他这副高兴过度的样子,因该是好事。 “我们要去干什么?”月亮看着渐渐幕色,又见大魔导士脸上一片神秘之色,终忍不住好奇心,问出口来。 大魔导士回头瞟了她一眼,就呵呵笑道:“你看前面的建筑物,我们已经到了!”他的话音这时也变的很神秘。 月亮在旁边听着心痒难耐,只见前面那建筑群中有一座建筑甚是宏伟轩昂,却也不缺南方建筑特有的精美细致,红墙绿瓦,门前两排绿柳,有一群官差把守着,不像是普通人家。 “衙门?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月亮心中有些失望,她本来还以为大魔导士让她看的是什么神秘异常的建筑,没想到却是哪座城中都有的衙门都府:“你说的难道就是这个。”月亮指了指那衙门都府。 大魔导士笑道:“对,就是这里。”他朝月亮眨眨眼睛,径直走到衙门的墙角处,又向月亮招招手,指着墙角上刻着的几个字:“我指的就是这个,这是我们魔导士协会的暗号,每座城市的衙门口上都刻着。” 月亮凑过身子,只瞟了一眼,惊道:“这几个字怎么在闪闪发光!” “我们魔导士协会,怕会员找不到所在城的密秘基地,就在大陆上每座城的衙门墙上都用特殊颜料刻出了暗号,这种颜料谁都弄不掉,除非把整面墙都推倒。” 大魔导士指着那发光的字,自豪地笑道:“这两个字母lh,是我们会主的名字,下面的箭头所指,代表方向,而这个10,代表十米,也就是说,我们的会员看到这个暗号,就向箭头所指方向走二十米,然后,就可以找到下一个暗号了。” 月亮想都没想,也立刻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把代表方位的数字加倍,然后一直找下去,就可以找到你们的基地了,对吗?”“我就知道难不倒你,不过不知道这几个数字意思的人,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我们的基地。”大魔导士笑的甚是得意:“这个暗号是我们会主lh大人想出来的,很有幽默感吧?” 大魔导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的大笑起来:“哦?我知道了,果然木夕的性格是遗传,哈哈,这回我终于搞清楚了!” “木夕?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月亮笑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听起来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她笑地很亲切,大魔导士自是不会拒绝回答。 他笑笑,道:“我们边走边说。”月亮应了一声,两人刚走出了十几米,只听大魔导士又叹道:“我还是不说了,你见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他真是个很好玩的人。”大魔导士笑容中透着一种古怪:“实在很好玩,而且五花八门的东西他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和你绝对很谈的来。” 月亮瞧了一眼大魔导士,觉的他今天真是古怪的很,她却不知大魔导士只不过是因为见到组织的暗号,一时兴奋,所以才有些得意忘形罢了。 两面大道上都种植着杨柳,柳丝随风拂面而来,月亮似乎已有些醉了,她缓步踏入前方的古桥上,这桥下湖水既使在傍晚,看来仍是反射着亮光,一湖绿水悠悠流动,不时有晚归的小孩玩似的把一块石头扔进湖里,那片湖水刹时间荡起了波涟,一圈圈像是渐逝的时间。 “真想吃晒牛肉,又干又劲,又咸又香,咬起来的口感好的要人命,还有叫花鸡,唉,都是些美味。” 大魔导士捂着肚子,感叹道:“现在人太爱浪费粮食了,不把食物当吃的,看着这湖上的美景,就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母亲总是做素菜,害的我都吃不上肉,只能看着湖里的天鹅干流口水。” “为什么总做素菜?”月亮有些好奇,睁大了眼睛盯着在那阴暗的幕色下,没有天鹅在游的湖水,那水已变成了深绿色,就像一道浓汤般。 “你不知道……”大魔导士叹了口气:“我母亲是佛教教徒,她老是说吃肉是杀害生灵,不肯给做肉类菜,那时我和父亲都敢怒不敢言,生怕惹她生气,两人偷偷躲在粮房里吃自家偷晾的牛肉干,现在想起来,真是太香了!太香拉!” “你……不会是太饿了吧?”月亮小心翌翌问他:“我们现在就去魔导士协会,进去先让他们准备吃的,完吃了再说别的。” 大魔导士点点头,他肪佛已经看见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了桌子,他眼中也冒出了火花:“那我们赶快走吧,我觉得不远了!” 他拽起月亮的手,两人向前飞奔而去,月亮心中暗惊:“他……不会是饿疯了吧?” 再过了几个暗号,他们就找到了一个深巷里,这深巷里的房子显然是很古老的建筑,都是连成一体的,还有水井数个,水井上面锈迹斑驳,但仍旧可以看出有人打过水的痕迹,这巷子里自然还有不少的人住。 巷子里面人家很多,大魔导士沿门察看着,到了第五家,那家门口有棵样子怪异的树,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巫婆的帽子一般,大魔导士一拍手,喜形于色,高叫道:“到了,就是这里!” 他大声擂起门来,门被他锤的‘咚咚’做响,这声音简直可以把刚死的吓的从床上跳起来。 过了几秒,院子里传来主人不高兴的声音。 “什么人,别捶门来,这不就来了吗!” 大魔导士也不管主人是否高兴,兴奋的直搓着手:“是我拉!”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证候来时,正是何时。”大魔导士虽兴奋,但说这几句话时却还是小声轻语,显得鬼鬼祟祟。 门中人闻言似是一愣,却还是打开了大门,从院子里走出一个清秀的年轻人,那人一见大魔导士,顿时愣住了,呆在原地。 “大魔导士大人!”那人惊呼:“您不是失踪了吗!” 大魔导士眉头一皱,心想失踪了难道就不能再出现,他对那人苦笑道:“我是真的大魔导士,你不用再看了,绝对是真的。” 那年轻人难堪地一笑:“最近的易容术太发达了,大魔导士大人既然能说出暗号,应该是真的,但……”他偷偷瞟了一眼大魔导士:“为什么没说前面的……前面缺了那么多暗号?” 大魔导士在海底饿了几天,虽然同行的月亮也一样,但月亮最少也在青蛾的住处吃过少许东西,没有像大魔导士感触那么深,他本来就是强忍着饥饿和这年轻人说话,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别说什么了!我在海底饿了好几天,还念那段俗气的接头语浪费时间干什么,快给我开门准备吃的,我要好好吃一顿!”大魔导士怒吼声中,那年轻人终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让大魔导士和月亮进去。 月亮虽觉得这两人有些好笑,但还是在肚子里偷偷地笑着,她看那年轻人,显然地位还不太高,所以只见过大魔导士的通辑画像,从没见过大魔导士本人,这时他这副畏畏缩缩的表情,显然是被大魔导士的吼声吓到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年轻人缩着头,果然有些被吓到了,再也不敢和大魔导士说什么,带大魔导士和月亮两人穿过绿树成阴的院子,钻进屋内床下的地道里。 在阴暗的地道里,三人正向前走,那年轻人终于忍不住道:“我是这里的接头人,大魔导士大人,我叫天使。”他说完话,脸色变的十分怪异。显然也想到了他这个名字太怪异,不该说出口。 大魔导士刚想笑上几声,但看他这个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还是个小兵的时候,也总被高层人士笑来笑去,那样子,不就和天使现在的样子一样吗?所以那一声笑就硬生生的挤回口中,没笑出来。 “天使……”月亮低吟道:“这不是和天使妹妹重名吗。”她心中激荡不已,想到了为他们而死去的天使。脸色也变的悲伤起来。 “这是你的真名吗?”月亮抬起头,有些忧伤的问那年轻人,难道是天使妹妹的英灵怕他们悲伤,特地安派了这么一个人与他们相遇。 那年轻人显的有些惊慌,他忙对月亮点了点头:“……怎么了?”他自己也疑惑不已,月亮问他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要紧关系? 月亮摇摇头,叹道:“没什么事,只是……”她又朝这年轻人笑道:“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难办的事,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那年轻人有些不安地道:“其实……我的真名不是天使,只不过……”他突然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想成为给天下人带来幸福的天使而已,因为我自己小时候就是被人骂做杂种的孤儿,我不想以后再有人成为风餐露宿的可怜孤儿。” 第62章 “只是这样而已,所以才会费劲心思加入了魔导士协会。”那年轻人眼中露出一抹失意之色:“可到现在却什么都没干成。” 他却又不已为然地笑道:“我毕竟不是能成为大人物的人。” 天使一说完,才突然发现自己这番话本来是不能和别人说的,这一说出来,只怕又要惹出笑柄了。 “你叫天使,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小天好了,你觉的怎么样?”大魔导士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中却没有丝毫恶意,大魔导士一向认为,有梦想的人,不管那梦想多么荒诞可笑,都不应该嘲笑奇qisuu.书,更何况天使的梦想并不荒诞,也一点都不可笑。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够为此去行动。 天使有些愣住了,过了一会才道:“我们到了,两位请上去,这个……” 他苦笑起来:“上面那个地方,我还不能上去,我只不过是个接头的而已。”若是他平时说出来,但有些自悲,但今日说出来,却没有那种感觉,或许是因为这两人的笑容太过温柔了吧? 大魔导士和月亮几步登上楼梯,都没有再说什么,但天使却看的出来这两人都很欣赏他。 天使在黑暗的地道里等着,等月亮和大魔导士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自嘲地翻了翻眼皮:“你几时才能和大魔导士大人一样出名,到那时,你再对天下说出自己的真名吧。” 密秘基地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东西也都摆放的很合理,在办公用的桌子前面,有一大群人正在里面埋头苦干,不停的写着纸条,他们工作得十分紧张,大魔导士和月亮进去时,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们,也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大魔导士盯着前面这群人,心下恍然大悟,高兴地笑了起来,因为他已猜到这里会变的这么忙的原因,定是总部又来了很重要的消息,他们正在忙着往相临的各地发送消息。 他马上咳嗽了几声,果然那群人全都警觉的朝这边望来,其中一个穿着怪异的瘦干老头指着大魔导士大叫起来:“大魔导士大人,您不是……您不是失踪了吗?” 大魔导士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笑道:“快给我准备吃的东西和水,剩下的,就不要问了。”他说的虽温和,但也带着一种凌然的威严气度,把那些正在偷看他和月亮的会员们吓的同时缩回了脑袋,重新开始埋头工作。 那老头心中虽也好奇,但自己一个支部负责人又怎么敢得罪总部的高层人员,问那么多不该问的问题,急急忙忙安排自己的下属去准备饭菜,不多时,这本该是办公用的密秘基地就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负责人望着狼吞虎咽,坐在椅上的大嚼大咬的大魔导士,心中虽惊于他吃像和长像的不符合,却也高兴无比,因为像他们这种较小的密秘基地,高层人员一般都不会来,而今天大魔导士这一来,说不定就能帮他们说几句好话,在每年魔导士协会例行的高层会议上,拨给他们这个小基地更多的扩展资金。 “你们这里有没有关于瑞安城的消息或是木夕的最新消息?”大魔导士正吃得心满意足,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地并不是吃。 负责人想了想,恭敬地点头道:“有,是两天前少爷用信鸽送到总部,然后总部又向各地分发的消息,我们这里是最后收到消息的,但也是在昨天。” 负责人刚说完,又马上找来专门管理接受信鸽的会员,他和那会员说了几句简短地话,那人便点点头,转身走向桌子,大魔导士还没等多久,那会员就从桌子下找出一叠纸,交到了负责人手上。 “大魔导士大人,这是关于瑞安城的最新几条消息。”负责人拿着纸条,大声念道起来。“近日之内,瑞安城必破,望总部派人手支援,有急用,木夕敬上。” 那负责人还没说完,大魔导士拿过他手中的另外几张纸,看了起来,但他刚看了几眼,立刻就神色大变,朝那负责人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该隐阁下怎么会和木夕在一起!”他心中震惊,所以叫出来的声音也很大,吓了这个基地中的所有人一大跳。 月亮脸色同样也是一变,她忙接过大魔导士递来的纸条。 只见上面整整齐齐写着:父亲大人lh亲启,我外遇奇人该隐老师,随之同行,此人学究天人,才学之高天下无人能及,但因为我已答该隐老师不能把他的身份说出来,所以不能告之与老爸。该隐老师若是肯助我们魔导士协会一臂之力,我们必能夺天下!近期之内我要邀请该隐老师回家做客,还请老爸做好准备。切记切记! “这是怎么回事!”月亮虽还是很冷静,但也忍不住叫了出来:“木夕怎么会和小该碰到一起!不可能!”她又疑道:“会不会是重名。” 大魔导士心中烦恼,急道:“那人什么样子,你快说。” 那负责人有些畏畏缩缩地道:“这……这个,少爷没写出来,但听说……” “听说什么!你快说啊!”大魔导士也顾不得风度,叫了起来,他此时脑中乱成一团,恨不得砸了这里,来把心中不断涌上的疑问平息。 “少爷那头没说什么,但总部派去的探子却说瑞安城中的人最近都在谈那个该隐,听说他……那个该隐最近和巫师集团的神魔之王打的火热。”负责人被吼的有些慌张,连挑词都没挑,直接说了出来。 但说完,他的脸也变的有些红了,显然是觉得一个老人说这种话,有些失老年人的风度。 负责人似乎还怕大魔导士和月亮没听清,接着道:“那个该隐听说是一头罕见的银发,长得也异常俊美,只不过,他人好像有点怪的样子。” 大魔导士一开始时就已猜到了木夕说的那人多半是该隐,负责人这么一说,他就更确定那人百分之百是该隐,他心中感动得几乎快哭了出来,该隐阁下竟为了刺探巫师集团的密秘,为了拯救天下而牺牲了自己的名誉……这……怎能让人不感动! 月亮却和大魔导士有不同的想法,她心中则是暗笑不已,负责人所说的那人定是小该了,除来小该,谁还能干出这种让世人惊倒的事。她一开始听见该隐的名字虽有些震惊,但现在却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们马上就走,请帮我们准备一辆速度很快的马车和一个好的车夫。”月亮拉起大魔导士,就向出口走去。大魔导士想的和她一样,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月亮跑出密秘基地。 那负责人愣在他们身后,口中还喃喃道:“总部的高层人员还真是怪得很……”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小巷里显的很是阴森,那几棵高大梧桐更是给小巷多添了一丝冷意。 但却有一轮弯月挂上梧桐树梢,向这里撒着淡而温柔的月光。 这样朦胧的晚上,又怎能让人不沉醉其间,月亮人虽在院中,但看着那似是挂在屋拢的淡月,就好像已到了虚无中,心里面一片平静。 磨糊不清的月光就照在一辆崭新的马车上,那马车停在巷口,前面坐着的车夫带着一顶斗笠,看不清脸面,只能隐约感觉到,这车夫是个年轻人。 月亮刚从院子里走出来,就看到了这辆马车,她朝大魔导士赞道:“你们魔导士协会的效率还真快,马车马上就准备好了。” 大魔导士瞧着天上那轮淡如眉般的弯月,心情也同样沉静了不少,同样笑道:“是啊,我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马车和车夫了。”他也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快,突然看到这么一辆马车,他的心情却又好了很多。 “两位请上车,我是魔导士协会的人。”那车夫见他们走来,先一步叫了出来,他一把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做了个请上的动坐。 车夫这个恭恭敬敬地样子,显然是对他们很尊重。 大魔导士和月亮听见他说话,顿时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双方都加快速度朝那辆马车走去。 他们走到车夫面前,上了马车,刚想瞧瞧这车夫是谁,没想到那车夫却在这时摘下了头上戴的斗笠。冲他们笑了一笑。 “我是天使啊,两位这么快就忘了我。” 车夫的脸很清秀整洁,他笑语之间都带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斯文,这人不是天使又能是谁? “我很善长御车,所以组织就派我来给两位架车,为两位制定离瑞安城最近一些的路程,还有沿途的住宿的地点。”天使笑的很开心:“干这些事都是我的专长。” “你不是接头的人吗?”大魔导士奇道:“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天使微笑道:“古人有句名言,要干大事都要先从小事做起,因为我以后想大事,所以就把这些小事都学了。”他又接道:“今天这些小事不就用上了吗,如果我不会赶车,又怎能这么荣幸的和大魔导士大人,月亮小姐同行到瑞安城。” 大魔导士想起了自己以前,他玩心突起,对天使狡捷的眨了眨眼:“是吗?那你是不是在利用我们。”他说了这句话,连自己都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是不是月亮太冷了,才突然想起了这种话。 天使眼睛向上看着弯月,哈哈笑道:“怎么会呢,我从小就很崇拜您了,大魔导士大人,您可是我的偶像啊!这话虽肉麻些,但却是我的真心话。” “你年纪和他差不多,他只不过比你大几岁,你从几岁开使崇拜他的?”月亮一脸温柔的笑意,就像真正的月光一样,温柔如水,水是能反应出任何东西的物质,就连人心也一样。 第63章 天使又哈哈干笑起声,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没想到月亮这么一个看起来温柔的美女,言词竟也会这样凌厉,心思细密,不敢再说什么,忙赶起了马车,那俊马吃痛,仰起前蹄高嘶几声,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本来驯好马是不应该用鞭子抽的,但天使自己被拆穿了马屁,也管不上马的感受了,一鞭鞭狠狠地抽到了马屁股上。那马车后方扬起一片乱尘坠,马车看起来故是威风,但也同样吵醒了城中多数人的好梦,惹来了无数声咒骂。 马车就这样在别人的咒骂声中绝尘而去,离开了这座南方的古城………… 第三节明月满前川 次日正午,艳阳高挂,在通往瑞安城的方向上,有一辆马车疾驰。 “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达下一个地点,再过三天,我们就可以到达瑞安城了,当然,我说的是速度够快的话。”天使架着车,口中仍是念念叨叨,有时还抽空瞟上几眼飞速倒退的优美风景。 月亮从飞奔的马车中探出头来,也故不上自己的秀发乱舞,奇道:“路旁的风景都像是在后退,这两匹马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她也不知是在问马还是在问人,但马是不会说话的,而架车的天使却会说话。 天使不已为然地笑道:“这两匹马是我们密秘基地的宝,是良种千里马。我们那里本来是不会随便拿出来用的,但因为是两位,所以那老头子负责人就忍着心疼拿了出来。” 他半眯起眼睛望着前方蜒续不断,望着那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山路,又笑道:“这种路上往往山贼最多,官府却又没能力制理为数众多的山贼团伙,所以也就任这些人四处行凶,无法无天的杀人放火,现在的官府真是太腐败了,他们直接衰落了国家的实力和声望。” 说这种话时,谁都不免长嘘短叹几声,天使自然也不例外。 但大魔导士听到天使的话,突然在车中大笑起来:“要是盗匪们被我遇上,我定要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还有现在的政府,我们全都能一拳粉碎,怕他们做什!”大魔导士语声轩昂,很有一种男子气概,听的天使也热血沸腾起来。 天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兴奋,想也不想就回声应道:“大魔导士大人真是条英雄好汉,若真能碰到那种事,我天使定会舍命陪君子!” 他虽不是自小就崇拜大魔导士,但却也是一直闻其名长大的,见了大魔导士本人后,看他长得像个翩翩公子,哪里有什么英雄好汉的气质,天使嘴上虽不说,心里却甚有些瞧不起大魔导士,但听大魔导士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真是太爱以貌取人了。 大魔导士大人明明就是个英雄好汉,谁规定英雄好汉一定要长像威猛才对。 月亮不接他们的话,只是笑笑,又微笑道:“你们马上就能实现愿望了。”她手指着前方,缓声优雅地道:“那儿好像有一大群人马正往这边赶来,我想多半是盗贼集团。” 天使闻言一惊,不自觉的朝前方望去,只见前面的山路上果然是飞尘扬羽,只能得见尘土,看那尘土飞扬的样子,很像是有一大伙人在侧马疾驰,却不知是何人。 “我看人数不会太多,最多只有几十人。”天使冷静的分析“而且不像是盗贼集团,盗贼集团骑马踏起的尘土很杂乱,没有这个……”他指着那飞尘笑道:“没有这个这么齐整,这些人多半是正规军队。” 月亮和大魔导士有些惊讶地盯着天使,奇怪他这么一个博学的人怎会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接头人。 马车仍旧向前面的山路疾驰,对面那群人显然也已望见了马车,但却没有停的意思。 不久,对面的那些人就与马车擦身而过,带起了一阵难听的磨擦声,那群马上骑士有一人大骂起来,满口的地方方言,但却又马上收了嘴,没接着骂下去。 双方谁都没停下来,只不过短短的几秒,天使已经看出了很多事情。 一切渐渐归于平静,天使嘴角逸出一抹微笑,欲言还休,始终没有说什么,月亮和大魔导士也什么都没问他,三人就像是在打哑迷一样,都闭口不语。只有马蹄声和马车四轮蹭地的声音不时传来。 赶了不知有多远的路,天色已渐幕,鸦鸣却不断,西阳渐渐落去了…… 那殷红色的西阳将半边天和荒凉的野地染成了与它同样美丽的颜色,这颜色,虽美,却显的天地间一片诡橘,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到了,大魔导士大人和月亮小姐,我们今日就在这里落脚。”天使将马车停到一家门前全是荒草的野店门口,在一根破木桩子上系好了拴马绳,才推看残破的野店木门走了进去。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月亮盯着天使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带着神秘的腔调,轻声问大魔导士。 “前途不可限量,他不是普通人,甲以时日,定能扬名于天下!”-大魔导士指着那眼前的野店又笑道:“最起码能在荒野里找到野店的人,就已经很不普通了,我们能在荒郊找到店住,不管这店有多破都旧,都总是好的,所以最少也要感谢一下天使才行,先进去再说吧。”他说完,快步跑进了那野店。 月亮也笑了笑,缓步向店内走去,到门口时她轻轻地推开了店门,这店门被她一推就开了。 一开门,店内的干净整洁让月亮大吃一惊,她微一怔,这时就听天使道:“这家店原来是一家黑店,后来那伙强盗被我们收拾了,这家店也就变成了废屋,我看不过去,隔上一段时间来这里打扫,本以为是方便了沿途的旅人,却没想到今天反而方便了自己。” 月亮轻笑道:“这就叫做好人有好报,却不知你是不是好人,天使你说呢?”她笑的虽温柔,眼神却很凌厉,那冰冷的眼神盯的天使也不禁有些冷意。 他忙道:“月亮小姐是说今天那帮骑马人的事吗?那件事我本来是要告诉你们的,只是因为……唉……这件事……”天使神色之间有些悲凉。 “那些人是最近被几个起义军打败的巫师集团败兵,这些败兵属于那种抢够了东西就散伙回家的,只因为他们不能回营,所以就一路抢来……只怕也抢了不少好东西,这种人比盗匪更可恶!” 天使叹口气又道:“而他们那时肯定是另有目标,所以才不管我们就跑了……若是平时,他们不会轻意放过我们的。” 大魔导士和月亮自然也很了解这种情况,所以没用天使多解释就立刻明白了。 “这群家伙,再让我碰上!非剥了他们的皮,看看他们的心是否是黑的!”大魔导士说地咬牙切齿,他平生从没有恨过什么人,只有这些沿途奸淫掠夺的败兵,却是最可恨的!也最不值得原谅! 月亮沉着一张脸,坐到了野店的草铺上,突然她又笑了起来:“天使,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目标吗?” 天使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些事,因为那样的败兵组织有很多……可能……” “干什么老想这种事。”大魔导士叹道:“难道我们就不能谈高兴一点的事。”他随手将那草席拨一拨,坐了上去,他虽显的好像很满不在乎,但眼瞳中却闪出一抹异样的光芒。 月亮拔起一根稻草,也笑道:“是啊,明天还要赶路,我们还是先休息吧。”她向木窗外瞧了瞧,只见外面早以明月当空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希望以后永远都是这样的月光。”月亮心中虽期盼,但她也知道这种月是不会长有的,像现在的和平一样易碎。 第四节神秘老人 次日,通往瑞安城的林阴路上,行着一队百多人的商旅,人虽多,但队伍却并不纷乱,不急不慢地前进着。 “人的一生中注定要有无数次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很重要,因为人的一生就是由选择组成的,它将决定你们的命运。”老人慈眉善目,在商队中更是大家都喜欢的人物,因为他讲的故事是整个商队里最动听的。 这个花白胡子的老人是半途中插入商队的,他的人同时也是商队里最神秘的。 现在一群孩子正围着老人,缠他讲下一个故事,但老人却只是摇摇头,微笑着:“这些故事你们还无法理解,你们听不懂的。”他这样说的时候,总喜欢顺顺自己的花白的胡子,他的胡子垂到胸前,也是商队中小孩子们最喜欢的玩物。 孩子们坐在骡车上,围住老人不住央求,老人却总是笑着,过了好久才不得已道:“你们要听,我就讲给你们……”孩子们听他这么一说,发出却悦的欢呼声,都急急挺了挺了身子,老人见他们这个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但当老人说起故事时,脸上却变成了一片悲凉。 “很久以前,我们这辈人还没有出现,那时的大陆上人们非常先进,他们本来是信仰神的,但由于各方面的进步,变的骄傲自负起来,认为人是世上唯一的高级生物,他们捕杀尽了其它的动植物,然后,环境就渐渐变差了……”老人说着说着,突然用衣袖抹了抹眼睛。 孩子们却没察觉到,都好奇地睁大眼睛,惊呼道:“那他们没有动物和植物怎么能活!”他们都为老人故事中的那些人担心不已。 却听老人又叹息着,摇头道:“那不是最大的问题,这些小事他们是能刻服的,因为他们的头脑非常聪明,而且有很强的创新能力,能想出各种办法来挽救这种危急情况……这,只不过是一个坏的预兆而已,最重要的是,指挥着他们行动的心出了毛病。” 第64章 “不是大脑指挥行动吗?老伯您好像说错了!”一个孩子得意洋洋地道:“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他说绝对是对的。” 老人微微一怔,惊异地瞧了瞧那孩子,随后又笑道:“医学上来说是,但……” “但人实际上很奇怪,他们一般把灵魂和心并列,因为心是肉体上最重要的,而灵魂比心更重要,人们虽说大脑指挥行动,但大脑是实体,灵魂……却是漂渺虚无的东西,谁也看不到它,谁也摸不到它,但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必需要有它才行,这个人才算是人。” “而我说的那些人他们的灵魂歪了,没有人帮他们把灵魂改正过来,这样下去,就衍变成了恶性循还,一代又一代,不断的罪恶涌出,不再受人理智的控制,将他们自己本身吞噬了,战争,疾病,先进的知识,和他们大脑里的文明……可以说他们是被自己消减的。” 老人显的有些悲凉,那些孩子们却仍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老伯,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总该有具体的减灭方式吧?”又是先前提问的那个孩子,他瞪大了一双眼睛,满面疑惑。 天色还很亮,阳光透过茂密树叶的缝隙散在商队骡车和人身上,商队不急不慢地向前赶着路,老人和一群孩子就坐在一辆骡车里,老人好久都无语。 答答的车马蹄声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开始时还勉强睁着眼睛,但不久后,就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里。老人所讲的故事在他们的梦中都变得千奇百怪。 “什么叫具体的减灭方式,我寻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找到,是人天生的恶吗?”老人口中喃喃自语着。 第五节乡间客栈 午后,乡间客栈。 老人已经很老了,老到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少岁,他额头上那一条条深陷的皱纹都代表了他往日的沧桑,现在他靠着椅子歇气,虽有些疲惫,但却还是很精神。 这客栈大得惊人,商队中的一百多个人都能舒服的坐下,人们坐下后饭厅里就变的很热闹,像炸开了锅的饭一样。 但这些人却谁都不敢打扰老人休息,因为这样的老人,必竟很值得人尊重。 饭厅中闹闹轰轰,大家都忙着吃饭,不时有旅人进来,和早来的互相客套上两句,这客栈的生意倒是好的很,才几盏茶时间,就进来了好几拨人。 “老板,再来一碗,这面做得真不错,不枉我们来给你捧场!快上!”一条粗壮刚实的大汉向那边忙的不可开交的老板大声叫起来,双手用力拍着桌子,震得桌子不断摇晃,他却在椅子上坐的稳极了。 柜台前那有些中年发福,满脸笑容的老板抹抹头上的汗,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就马上应道:“来了来了!”说罢,他向身旁的小二叫道:“快去拿两碗龙须面,qi書網-奇书快点,客人等不及了!” 老板看那店小二愣着还没反应,又低声骂道:“快去,你再不端过去那张桌子就又要塌了,这种客人,谁惜罕,越少越好!”说罢,嘴中又低声咒骂起来。刚上任的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忙应了几声,心中骂着老板,小步跑去后面的厨房催面。 “老板,这里来条鱼,要清蒸的,有孕妇等着吃呢!” “是是,马上就好,那头的,别愣着!快去厨房催清蒸鱼!……妈的,一个孕妇还吃鱼,猪转世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真够乱的!” “我上你祖宗的,有本事别给你爷爷我跑,臭婆娘耍我!老板,老板!管好你老婆,别叫她过来偷汉子,我胡汉三不是受女人骗的人!” “你!老公~~把他拖出去嘛,我李娇娘也不是好惹的!……死人,还不让你手下保镖把那个吃我豆腐的人轰出去,难道你想让你老婆跟别人上床,给你戴绿帽啊!” “女人家的说这种话,滚到里面去,你还要不要脸,专门出来给我丢人来了!” “老板娘天香国色,老板有福气,还骂什么骂,要是俺有这么个娇娃,非把她藏在被窝里不让别人看见,还能让她出来招客吗……哈哈哈哈!” 老板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在全饭厅人的轰笑声中气的说不出话来,那边还有催饭的在叫个不停,自己肚子的问题,谁会放在老板的私事前面。 “老板,请帮忙准备一下干粮,我们马上就要走!”那声音又响亮又清脆,好听的很,从门口传来,但却立刻就把饭厅内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饭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回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靠门站着一个年纪很轻,斯文秀气的年轻人,年轻人也有些惊愕地盯着这一饭厅的人,奇怪这些人为何全朝自己看来,自己叫的声音虽大,但也不可能引来这么多人行注目礼呀? 掌柜的老板虽有些生气这人突然插进来,但对着样一个秀气的小伙子,他又怎么能生起气来,他对这人笑道:“这位客人,您要什么,请再说一下……刚才人太多,没听清楚。”其实老板并不是没听清楚,而是因为那叫声太大,呆了一下,就全忘了。 那年轻人不已为然地笑笑,随口道:“我要干牛肉五斤,再来十个肉包。”他接着又道:“肉包最好是热的,因为车内正有人等着。”说完,向柜台走过去付了钱,坐在一旁等着肉包和干牛肉。 饭厅内再次喧闹起来,但人们的话题都已经归到了这刚进来的年轻人身上,全在议论纷纷,目光都投射到了年轻人身上,年轻人却毫不在意,露出一副心有所想的样子,不住的叹着气。 “天使,快一点!”饭厅外传来女子的叫声。 那年轻人全身一震,朝门外叫道:“马上就好了,月亮小姐请再等一会儿!”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子走进了饭厅内,饭厅中众人都向那女子望去,一望之下,都不觉神魂颠倒。 那被叫做月亮的女子着衣朴素,不施脂粉,面上笑意盈盈,显的很是温和,但不管她穿的有多么朴素,风韵却是无法改变的,她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望向天使,天使就立刻觉的一阵激动,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是集天地灵气所生的。 月亮刚进来,一眼瞟见饭厅内有这么多人,也被这些人齐齐地目光吓了一跳,但随既又对天使笑道:“天使你快点,别忘了小魔的干牛肉。”她的声音就像缎子一样,和她的人一样优美。 天使苦笑道:“月亮小姐你也看到了,这么多的人,我们后来毕竟是要等一会儿的。”他此话刚说完,就听那边有人叫道:“公子您要的肉包和干牛肉来了,一共是二两银子。”天使闻言,朝那边瞧去,只见有一个瘦弱的店小二端着一大包东西从厨房内跑了出来,他跑的速度之快,让人看了为之乍舌。 “慢来慢来,别把东西撒了!”老板在柜前急的大叫:“你小跑呀,看看那堆肉包和干肉,都快掉下去了!” 饭厅内中人听他这么说,顿时一片轰然大笑声,还有人不时出言讽上老板几句,笑他厚此薄彼,但谁都没有把这些戏言当真,因为如月亮这般美女,厚待也是应该的。 月亮微一笑,拉起天使,举步就要走出门去。 “年轻人,在这种混乱的年代,盗匪四起,应该交几个朋友结伴同行一起赶路才安全,要不要加入我们,人多总是好的。”这声音苍老沉静,且透着一股淡淡的神秘。 月亮一扬眉,没想到会突然有这样的邀请,她低头想了想,突然带笑朝后方望去。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与他人不同的木椅上,捂着他自己的背,正轻轻咳嗽着,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一种连月亮都无法看破的神秘,月亮一瞧之下谔然道:“老人家,这样……这样不太好吧?”她向四周吃食的人望了几眼。 结伴同行虽好,但还有这么多人的意思如何? 这沉思的一刹间,她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这老人说话时,旁边几百个人竟然没有一人敢再大声喧闹,就连不是商队中人的外来人也不敢再吭一声,足可以见老人的威信多么高。 这老人究竟是谁?月亮心中仍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朝那老人有礼貌地点点头,微笑道:“老人家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也就不推却您的一片好意了,我先回马车那儿和伙伴说一声,等你们吃完饭后,再一起走,您觉得如何?” “好,就这样了。”老人笑了笑,又点头道:“年轻人做事却这么紧慎,真是难得……”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打住,不肯在多说一些。 第六节结伴同行 饭厅内里大多都是这个商团的人,见老人这副吃饱了的样子,也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饭厅中刹时间一片扒饭声,拿筷声,只有不是商队里的那些人,此时还在小声说着话。 天使早已退出了饭厅,月亮坐在一张桌前,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个神秘的老人。 客栈外,黄叶拂脸而坠,风劲云浓,秋已将至。 应该快到北方了吧,大魔导士望着天空中不断飘飞的残叶,他们越往北走,越是风卷残云,落叶不断,而秋也就越浓……却不知该隐阁下和伊夜现在过的如何? 该隐阁下是否还记的当时的约定,您一定要拯救这片被诅咒了的大陆啊! 千万不要忘记! 大魔导士坐在马车的顶蓬上,心中不觉有些烦闷,随便已手为枕横躺下来,他的脸面对着有些发灰蓝的朗朗晴空,脑中也全是这一片灰蓝了。 此时风声虽强,枯叶虽还在断断续续的飘落着,但这已经打扰不到大魔导士了,他已在磨糊不清的记忆中沉沉睡去了…… “大魔导士大人,月亮小姐说我们要和商队一起走,你在哪里? 第65章 大魔导士大人!”天使边叫边跑,四处张望着,却始终不见大魔导士的身影。 他叫了一会儿,这片广阔的地里还是没有大魔导士出来,天使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大魔导士大人,月亮小姐让我告诉你,我们要和商队一起走!”天使这回的叫声嘶声裂肺,震的大魔导士刹时间惊醒,大魔导士刚睡醒来,脑袋还有些罗缉不清,他正奇怪自己这儿是在哪儿,突觉身下一空,这才想起了自己刚才睡在马车顶上。 ‘轰隆隆’几声传来,天使一惊,忙往有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那边尘土飞扬,隐隐约约见有个人的身影浮出,那人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天使有些奇怪的想着。 “你想害死我,我要是摔成脑震荡,你拿什么来赔!”大魔导士痛苦的揉着腰,也管不上骂天使。他只觉腰上如有千斤铁压着,全身有一阵阵酸麻之感。 天使有些呆在原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连大魔导士都骂不下去了,他只好挥挥手,装做很大肚的样子,笑道:“算了,算我不该睡在车蓬上,和你没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虽在笑,看起来却和哭一样了。 天使心中暗叫庆兴,口中说是要恕罪,跟在大魔导士身后问寒问暖,来回绕着。 “好了,你可以走了,顺便去问问月亮是哪个商队?” “可是,你的腰……没事吧?看起来好像直不来似的……”天使小心翌翌地道:“要不要先回马车里?” 大魔导士抬头笑道:“哈哈,没事没事,小伤而已。”他刚这样说着,就只听见‘咯’的一声。 “奇怪,什是么声音?”大魔导士左瞟右瞟,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他望向天使,却见天使脸色发灰,满脸惊谔的盯着他。 “有什么不对的?”大魔导士奇道:“我说的是我自己。”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你的腰好像闪到了,刚才有一声很亮,就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不会的……天那!我的腰,我的腰快痛死了!” 那边的天使有些急道:“大魔导士大人赶快回车里面躺下,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他虽这样说,但因为他从没学过医,所以也不知该让大魔导士怎么办才是正确的,只是在装出一副样子罢了。 “好吧……轻点,我头疼了!” “别碰那里了,算了,我自己走。” “哈哈哈,……是……是吗?” 下午时分,林阴路上,树上落叶飘飞,鸟啼声不断。 那老人仍是坐在骡车上,身旁围着一群孩子,他身旁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老人笑看着他们,眼中隐藏着喜悦。 在骡车旁并排行驶的是天使架的马车,宽大的马车顶蓬上睡着大魔导士,大魔导士半睁着眼,望着透过树阴穿下来的阳光。 第七节血染黄沙 “年轻人,睡在车顶上小心摔下来。”大魔导士突然脸上一怔,闻言惊诧,差点没从车顶上摔下去。骡车上的老人笑眯眯的瞧着车顶蓬上的大魔导士,又道:“这样不小心,会真摔下来的。” 大魔导士从车顶蓬上爬起来,矫建地跳到骡车上,望着老人苦笑道:“您老人家怎么……开这种玩笑。”心下大惊,想我已经摔了一次,再摔一次,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怎能开这种玩笑。 他却没想到自己的法术又不是像骨头一样,一摔就散的。 老人瞧着天,指手笑道:“年轻人怕什么摔,越怕就越摔,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老人话中有话,若是听的人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了,而一旁的大魔导士则细细思索起来。 “老先生说的有道理,在下受教了。”大魔导士显的很诚恳:“不知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呵呵,那种事我几十年前就忘了,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怎么能代表一个人。”老人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仿佛很高兴有人问他的名字。 大魔导士也笑笑,刚想说什么,却只听一阵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吆喝声与汹涌杂沓的马踢声已经逼近了,正当整个商旅团都弄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时,路前方突然有尘土飞扬,然后就只见几骑飞速冲进商队团中,马上之人手中长刀迅速斩下,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尘土中血光飞溅,与那几骑骑兵擦肩而过的商队领队及首领已滚下马去,人头落地。 马上骑兵勒缰回马,长刀挑起,正好将即将落地的包裹挑到刀尖上。然后移到手上,掂掂重量,显然甚是满意。然后一声呼哨,十几余骑兵立刻四散开来,将商队围在中间。 众人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败兵,却见那队骑兵训练有素,显是新败不久。车夫们首先拉着骡子伏了下来,一般来说,碰上盗匪只要不加反抗,就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败兵必竟不同于一般盗匪,但众人见这队败兵个个兵器锐利,来势汹汹,哪里还有反抗的念头。在车夫们之后,人们陆陆续续抱着头蹲了下来。 大魔导士心中气愤不已,刚想站起身,突听身旁老人低声道:“别起来,那群败兵杀人不眨眼!”老人一只手拽住大魔导士,对他摇了摇头。 确实,能从无数次战场上得已生还都不是等闲之辈,几场仗打下来,害怕杀戮的早死光了。若说这些败兵怜悯百姓,那只是痴人说梦罢了,杀人在他们看来,和杀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大魔导士被老人拽着,这时那领头的骑兵大笑道:“放下你们的货物,然后就放你们逃命,快滚!”他手中长刀上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笑声中,那颗人头被他甩到了地上。 “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商队中有几个壮汉满脸怒气,壮汉们刚气冲冲地站起来,骑兵群就传来阵阵冷笑,那骑兵首领向周围的骑兵们始了个眼色,几骑便横冲了出来,他们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朝那几名大汉斜砍下去。 大汉们虽然强壮有力,但比起来做战经验丰富的骑兵来,还是差的很远。 骑兵手中的长刀狠狠地劈在壮汉背上,他砍了一刀还不罢休,接着又砍了三四刀,那壮汉被他砍的血肉模糊,头脸都分不清时,骑兵再回首看他的同伴,他的同伴每个人至少收拾了两个壮汉。 “哈哈哈哈,呸!老子才不会输给你们这些南蛮子,什么小章,也只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骑兵笑得猖狂,伏在地上的商人们都吓得缩成了一团,看都不敢看那骑兵一眼,他们心下侧然,这些骑兵似乎是被小章的军队打败的,所以现在就把怒气发泄在商人们身上,只怕这下要糟殃了。 骑兵头子瞧着那伏了一地的人,大笑道:“大爷们今天心情好,就饶了你们的狗命,快给我滚!” 商队中人听骑兵头子这么说,都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商队中有自己的什么亲戚朋友,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不要命似的挤成一堆往后面的树林中跑去,有些人被人群挤倒在地上,摔倒的人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蜂拥的人群也不管地上有没有摔倒的人,前拥后涌地撞过去,这时骑兵首领向其他败兵使了个眼色,十几骑刹间就追上了逃跑的人群,长刀或长矛,齐齐向那些被他们追上的商人砍去,山道上顿时血光四溅,那些商人正跑着,头就突然掉了,只留下一个身子还在向前扑。 还有些人,被空中抛来的长矛穿肠破肚,这些人死的时侯几乎连人形都没了,血流了一地,粘稠的血混着黄土,骑兵们却不以为然的接着杀逃跑的商人。 一百多人的商团,被十几人的败兵伙围住,商团中没有任何人反抗,就被败兵一个接一个的杀死。 因为人人都希望别人死了,自己能幸运的活下去,所以只要还能有一点活的希望,他们就不肯放弃逃跑,也不敢去反抗凶如猛兽般的败兵。 在骑兵们猖厥的大笑声中,商队中更是哭声震天,时而夹杂着男人女人的惨叫,让人不忍悴睹。 这种残绝人寰的屠杀每天都有发生,不管是哪支起义军获胜,最后受苦的仍是百姓,既使像小章军那样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能保证不给民众带来苦楚。当战火一旦燃起,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死于无辜。战争的阴云下,饥寒交迫的难民又该沦落何方?殃及平民的战争,也是一场悲剧。 月亮看得暗暗心惊,骑兵头子显是深谙兵法,他先指明放众人一条生路,让大家丧失了反抗之心,然后再一一杀死,只是如此玩弄人性,实在可鄙。旁边的大魔导士早已怒发如狂,猛地冲出去,迅疾如电,身形过处,骑兵们纷纷落马,身上均多了一个血洞,正在泊泊往外流着黑紫的液体。 骑兵们陡见如此诡异的场面,都吓得呆了,哪里还顾得上追赶商队,不一会儿商队就散了个干净,只留下十几具尸体和一地狼籍的钱财包裹。月亮见大魔导士冲了出去,低声嘱咐老人藏好,也拉着天使站到大魔导士身边,一字排开,正对着败兵们。 败兵头子先是一愣,看到月亮,忽然大笑起来:“原来还有女人,好一个标致的妞!”月亮还没反应,大魔导士突地怒哼一声,他身上衣物像被狂风卷起一样,衣袂裂裂做响地飞扬,那败兵头子又猛地盯着大魔导士,疯狂地大笑起来:“怪不得,原来是个魔导士,难怪能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我就要看看魔导士能不能杀死我们这些骑兵!”败兵头子像发了狂一样,高举着长刀冲向大魔导士。 大魔导士身上长袍飞舞,而这时却偏偏没有一点风,这情景诡异之极,那骑兵头子冲到大魔导士面前时,他胯下的马突然间四蹄踩空,高声嘶叫,将败兵头子重重甩到了地上。 第66章 那败兵头子恼羞成怒,一刀砍在自己发了疯的爱马背上,那马却还是叫个不停,不肯把败兵头子载到背上,败兵头子不断地砍,接着马嘶声越来越低,逐渐就变为了低声的悲鸣,此时它的背上已全是败兵头子砍到深入骨头仍在流血的刀痕。 “妈的,这匹死马!”败兵头子恶狠狠地揣了几脚他倒地将要死亡的坐骥。就连月亮和大魔导士也有些看不过眼时,败兵头子举着长刀,想要冲过来砍上大魔导士几刀以泄心中之恨。 但大魔导士身旁涌动的风像决堤一样泄出来,败兵头子手中的刀刚举起,还没有落下,他整个人就被狂风卷住了,狂风压的他连叫也叫不出来,他的皮肤被同样被风撕裂出一条条的血痕,流出的血结成大小不一的血粒,它们混着风上窜下动。 一个完整的人,被卷成了厉鬼一般的怪物,败兵头子在里面挣扎着想出来,但那风就好像有风壁一样,将他紧紧的裹在里面搅动,转瞬间,败兵头子就已经变的残破不堪,成了血淋淋的一条黑影,卷动着的风也逐步变成了黑红色的血风,败兵头子被风活生生的榨成了血汁肉磨。 “他的马一开始是想救他,真可怜……被自己信赖的主人杀了。”大魔导士望着卷大了的风,而那团风正向剩下的败兵们迅速移动着。 败兵们瞳孔都成倍放大,他们眼中就只剩下那团不断移动的风,突然他们中有人狂叫起来,那人策马就向远方奔去,其他人也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若是再不走,只怕也要变的像首领一样尸骨无存了。 败兵们疯狂地抽打着坐骥的马股,有些人赶快给马放血,他们的马受不了疼痛,飞奔向商人们逃走方位的树林中,刚才的商人换成了他们,如今追与被追者的地位更改了,那些败兵们方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 这种败兵,是永远都不会同情百姓,怜悯百姓,如果再让他们选择一次人生,他们的本性还是不会改变,只有他们全部死了,才能终止对于百姓凶残恐怖的杀戮。 大魔导士瞧着从不同方像逃走的败兵,悲哀地道:“不管经过多少年,他们跑了多远,但只要他们中还有一个活着,这风就不会消失在人间,为何人间总是要有这种事。”他喃喃自语着,面色越来越沉重。 “我又何尝想干这种事!”大魔导士凝望着远方,颓然跪倒在地上。 第四卷·第九章英雄末路第一节逸刀流主 拔剑四顾的心在巨烈跳动着,就像快要破膛而出似的,但他却一动不动,像野兽一般盯着来人,神经已绷成了一条线。 门外进来那人看到屋内鲜血四溅景像,愣了一愣,有一瞬间的失神,拔剑四顾就趁此机会,手中长剑掷出,人影随着剑风向门外冲出。 那人冷哼一声,衣袖挥出,一阵冷彻骨的刀风就随着衣袖挥出,拔剑四顾虽然已经奔到了门口,但刀风却紧紧随着他,拔剑四顾奔出门时,一阵刀风将他断手处的袖子砍掉了。 拔剑四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去,一眼就瞧见了被刀风斩掉的袖子,他面色巨变,满面不信之色,随后却闷哼一声,夺门而出。 刚进来这人冷冷盯着门口,冷笑道:“尔等鼠辈敢在此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来人也在奇怪,逃走那人的手为什么已经没有了,只是这一刹间的失神,拔剑四顾就趁机溜的无影无踪。 帕帕望着这人,越看越觉的觉的这人和色中之王的长像一样,她颤声道:“你……,你是小色什么人?……你难道是小色的父亲常大先生?” 那人回过头来瞟了帕帕,面无表情地道:“阿色呢?他没来找你?”这人的回答更确定了帕帕的想法,帕帕咬着下唇,欲哭无泪。常大心中起疑,顺着帕帕的视线朝地上看去,脑中顿时一阵轰鸣。 “他……是刚才那人杀的?”常大几步过去,双膝一软,就跪在色中之王的尸体前,全身发着颤,脸低垂着,扶起色中之王的尸体,突然又对帕帕厉声道:“说,是刚才那人干的吗!”帕帕低泣着点点头,眼泪就不断的落下滴在血泊中。 “是拔剑四顾…干的……” 常大突然站起来,悲笑道:“我常大一生中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今日竟死在那种人手中,好好!天理何在!”他双目中闪过一丝利芒,随后俯身抱起了色中之王的尸体,大步走出帕帕的房间。 常大走出楼外,此时楼外的院中早已布满了逸刀流的成员,那些被杀死的逸刀流成员尸体也被收拾干净了,在外面等着听命的逸刀流的成员望见常大抱着一个人从楼中走出来,心中都在惊诧是怎么回事。 常大却挥挥手沉声道:“传令下去,叫特殊要员和长老们不管如何都要在后天到瑞安城集合,和他们说有要事商量,招唤密秘杀手听命,停止其它一切活动,逸刀流所有成员布下天罗地网,截杀拔剑四顾!” 他又叹道:“还有帕帕,若是她同意,就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她若不原意,你们中的一半人就待在她身旁暗中保护,总之,既使你们死也要保护好她!” “是,属下尊命!”满院的逸刀流会员半跪在地上,齐声大喝道:“属下们定会保护好帕帕小姐,请会主放心。” 帕帕呆在屋中,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手扶住桌角,勉强站起来,手指正好触到了那把色中之王生前送给她的古琴上,手指轻拂了一下琴弦,琴声便响彻全屋。 她突然将琴从桌上高高举起,随后猛的往地上摔去,只不过一刹那间,那帕帕平日珍藏的琴就变成了片片碎木,乱堆在地上。 “知音已亡,我还在这里弹什么琴!我……我这个没用的女人!”她说着,掩面跑出了血腥的房间。 现在还是夜晚,外面的街道上虽没有血肉和死尸,却一样阴沉,但月已被云雾遮住,天地间没有一丝光漏下,只是偶有冷风吹过,带起一片片黄叶乱舞…… 而隐藏在院中的逸刀流会员忙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 第二节蛊惑人心 拔剑四顾冒着冷风向街前面跑,断手处仍是不停的流着血,他用牙扯下自己的另一只衣袖,将伤口包了起来,简单的止了止血。 “妈的,难道我就要在这种地方疗伤!……很痛啊!真是太难受了,早晚都要把逸刀流挑了,让他们千万人流血来祭我的断手……不过那个龙骑兵……真是很好啊!”他正想着,这时只听一声冷笑从他身后传来。 “谁!?”拔剑四顾心中紧绷,他回首望去,只见街的路旁阴暗一角,萧索的梧桐树下站着个既高贵又冷傲的年轻人,年轻人负手盯着拔剑四顾,神采间有着说不出的冷萧之意。 “哼,天这么黑了,竟然还有苍蝇在乱飞。”年轻人衣袂随风飘飞,冷冷盯着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闻言一惊,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狂笑道:“不错,真是不错的年轻人,拿你来做第一个祭品!”拔剑四顾本来就是个嗜血的狂人,他此时虽然已经受了重伤,但狂性仍是不变,加上又被龙骑兵勾起了兴致,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听得年轻人眉头也微皱起来,很不屑地瞟着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右手虽断,剑却没丢,仍在另一只手中握着,那剑在夜晚闪着冷厉的青光,年轻人凝视着那把剑,奇道:“好剑,瑞安城的铸剑大师拔剑四顾的精品之一。”他看着那把剑,也就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 年轻人又观察了拔剑四顾一阵,才冷冷笑道:“这把剑还真是可惜了,放心吧,你死后我会拿它来为你陪葬。”年轻人的眼神很高傲:“你已经快要死了,我向来不屑要死人的东西。” “我自己铸的剑,本人自然知道性能好坏,不劳你费心了。” “你就是拔剑四顾!?城内喜好虐杀好色的拔剑四顾!” 原来这年轻人并不是逸刀流派来的……只是这人半夜在街上,实在很可疑的很,绝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 “没想到最近城中你们男妓的生意这么不好。”拔剑四顾挑高了眉毛,又笑道:“直到半夜还没人来买,这和神魔之王来了有关系啊……要找想杀的人你应该去找他,又何必迁怒与我这个雇主,奇怪啊?是否有些搞错了?” 年轻人双眉紧皱,目中全是怒火,手也握得紧了,他身上杀气猛增,身旁树上的叶子被他的杀气摧得不断飘飞。这时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我飘如风向来不屑于此,神魔之王……他早晚要接受隐者大人的制裁!” 拔剑四顾在旁边听得心中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人竟是巫师集团中比暗黑法皇和神魔之王都只低一级的杀手飘如风,自己惯用的手臂受伤,是绝对打不过他的。 拔剑四顾一手捂住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是巫师集团的人,难怪,难怪啊,是半夜心情不好出来想杀几个人,还是想出来砍树叶泄恨?”他一双邪气的眼睛盯着飘如风,邪邪笑道:“把树叶当成敌人,你一辈子也比不过神魔之王。” 飘如风冷哼一声,身型突然闪过梧桐树向前掠去,他从双袖中各抖出一条细长的丝线,那两条朝拔剑四顾的颈子上缠去,轻轻易易的缠在了拔剑四顾脖子上。飘如风这时已经移到了拔剑四顾身后。 “你也只能杀了我,除非你杀了世上所有议论是非的人,否则……神魔之王还是会接着败坏你们巫师集团的名声。”只要飘如风手用力一勒,拔剑四顾只怕就要人头落地了,但拔剑四顾却显得一点都不紧张,他大笑声起,像是丝毫不把飘如风放在眼里。 第67章 拔剑四顾又向后瞟了一眼,狞笑道:“我有个除了神魔之王的方法,只是……你这样用钢丝缠着我的脖子……” 不多时只听身后飘如风冷哼一声,脖子上那两条钢丝被飘如风撤了回去,他飞速退到离拔剑四顾三尺之外,满脸厌恶之色地瞪着拔剑四顾,冷冷道:“什么方法?快说!” 拔剑四顾没什么反应,只是耸耸肩,便笑道:“最近神魔之王在城内四处捻花惹草,惹出了不少麻烦,相信你们集团的隐者也不愿意戴顶绿帽子吧。”他说这句话时,脸上全是嗳味的笑容,似乎在暗预着飘如风什么事情。 飘如风面色却变的更冷,他满脸煞气,朝拔剑四顾怒道:“闭嘴!再说我就把你的手脚全砍断,让你爬出城去!” “哈哈哈哈……”拔剑四顾仰天大笑道:“天下人都知道,你又何必骗自己,这不正好是个机会,你只要能除掉神魔之王,在巫师集团中的地位就会越高,更重要的是……” “你不是希望能被隐者赏识嘛,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是神魔之王挡着你的路,他的才能和忠心都远远比不上你,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被隐者宠爱,而你却不一样,你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真正的本事爬到这个地位上,从来都是对隐者忠心耿耿,你应该和暗黑法皇同一地位才对,只是……那个阶级只有两个位置,神魔之王下去了,你才有可能上去。” 拔剑四顾道:“我说的话,你自己去想,若是想通了……”拔剑四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笑道:“那就照我说的去干吧!” 又有冷风阵阵吹过,飘如风站在树下,低声不语。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抬起头,凝视着拔剑四顾,却见拔剑四顾突然纵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天下越乱,我就越高兴,有什么道理!” 飘如风冷笑一声,道“拔剑四顾你走吧,我今日就放过你一马……” 拔剑四顾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就走。 飘如风看着拔剑四顾背对着他,面上突然狰狞一笑,然后他宽大的袖中便滑出了一把闪烁着蓝光的锋利匕首,那匕首被他紧握在手中,刀光更盛。 “去死吧!”飘如风口中喃喃自语着,只看他身形一动,就要往拔剑四顾身后移去,但也是在此时,拔剑四顾一个转身,一眼便瞧见了飘如风的动作,他望着飘如风冷笑起来。 既使飘如风再怎么阴险狠毒,被别人当场瞧穿了自己的诡计,面上也不勉有些难堪之色。 “我飘如风今日与拔兄一见如故,而拔兄正好又全身伤残,怎能缺了利器防身,拔兄的剑虽利,却是明的,总要吃些亏,我这把匕首却是暗的,在此送给拔兄做为暗器使用。”飘如风笑容亲切,很有一种赠别故人的味道,他说完就将匕首抛向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用身上穿的长衫将匕首卷住,很小心地拿起来匕首柄,仔细的看了一会,才收入怀中,口中却道:“多谢多谢,既然风兄如此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飘如风心中暗叫可惜,白白错失了一个杀掉拔剑四顾的机会,这下要杀他就难办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拔剑四顾真是个危险人物。 只见拔剑四顾越走越远,飘如风远远望着他的背影,不再试图偷袭,心中叹着气,因为像拔剑四顾这种人,就好像永远都保持着警觉,偷袭他只是一种无意义的行动罢了。飘如风自嘲的一笑,转瞬间就从梧桐树下消失了。 第三节杀戮不休 “妈的,差点就死了。”拔剑四顾额上冷汗齐冒,右手上的断口处仍旧发出巨疼,他闷哼数声,按紧了裹在伤口上的布,这布此时以经变成了全红。 拔剑四顾盯着那块从衣袖上扯下来的布,突然冷哼一声,一把将布从伤口上扯掉抛在地上,怒道:“我何时需要这种东西来止痛!再这样下去,我岂非要死在失血过多上!”他左手按在断腕处,他在自己的断腕处动了点手脚,血竟凝结成了血块。 “哼,这种小事!”拔剑四顾冷冷笑着,低下头沉思道:“还是出城算了。”他大步朝前方走去,再过不远处就是南城门了,守卫很好对付,不难溜出去。 拔剑四顾警觉的望着路前方,虽说现在不可能有敌人,但还是小心一点好,但逃跑又不是原则,当然还会再回来,把城中逸刀流的人收拾干净。他想着,面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 “喂!停下,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干什么,那个人,站住!”五名巡逻的守城兵举着火把跑了过来,他们正奇怪,三更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在城中走动,难道是奸细! 拔剑四顾猛的一回头,火光就印在他脸上,那几名巡逻的守城兵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拔大师,您有什么事需要……需要帮助?”他们口中虽这样说,但心中还有些觉得奇怪,拔剑四顾这时候在街上晃究竟是在干什么? 拔剑四顾冲他们笑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在火光下,他的脸看起来没有一丝恶意。那几名兵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拔剑四顾平时很邪气的样子让人见了很害怕,但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 “只不过,我说出来你们会帮我做吗?” “当然,当然,没来援兵守城时,全靠大人无尝提供的武器,我们全城人都很感激拔大师,大人有什么吩咐竟管说!”五个巡逻兵满脸感激,争着想为拔剑四顾做事。 拔剑四顾一笑,柔声道:“好,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你们也看到我的手变成什么样了吧?”那几名兵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拔剑四顾的手。几人惊呼起来,这时又听拔剑四顾笑道:“为了我能报断手之仇……” “拔大师请说,我们明天绝对会通报全城帮您找出凶手!”几个兵齐声叫了起来。 “为了我能报断手之仇,你们都去死吧”拔剑四顾哈哈笑了起来,那几名兵开始时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直到拔剑四顾拿出长剑,才发现拔剑四顾并不是在开玩笑。 “大师您……您……” 拔剑四顾满脸温柔的笑意,与他手上的长剑相印成趣,但守城兵们却笑不出来了。 “你们不是都愿意吗?你们都为我去死吧。”拔剑四顾边说边笑,手中长剑已动了起来,他身形来回穿梭,不多时,就见四人呆立当场,一个人滚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那在地上爬滚的士兵双眼瞪大,盯着拔剑四顾的脸不住发着抖:“您……您……”他被吓的说不出话来,这时拔剑四顾对他笑道:“怎么了,你们不是想为我死,他们四个为我死了,你怎么还不死?” 士兵瞪着他的四个伙伴,只见那四个人呆立的身型往地上的倒去,他们被劈成了两半,从伤口处大量涌出了鲜血,死态狰狞。 拔剑四顾冷哼一声,迅速从士兵身旁掠过,那士兵还没叫出声,就被杀死,长剑从他腹部穿过,抽出来时,剑上粘稠的全是血浆。 拔剑四顾冷笑几声,用那士兵的衣服擦干了剑上的血,自觉杀这些人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浪费时间,他转头走过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却很高兴,因为终于把今天在常大身上所受的怨气全发泄了。 赤月更冷,风也更急了,北风呼啸的秋夜冷彻了守城士兵的身体。 不知为何,瑞安城今年的秋天比往年要冷的多,是否是因为深秋要来了? 第四节养虎为患 城上守卫着的众多士兵都暗地里都在打着哆嗦,却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他们都想守住自己的家园。而且只要一想起家中妻儿来,就能忍住那股浓浓的困意了,百十个个守城兵中没有一个开小差的。 同一时间,夜风如刀,夜风吹在拔剑四顾身上,他的伤口又开始发疼了,脚下杂草也被风吹的瑟瑟做响,快要到山头了,拔剑四顾快步向前走,翻过这座山头。 顿时眼前一片豁然开朗,那里一片灯火通明,山下似乎是李项羽的扎营地。 “妈的,总有一天要常大向我磕头认错!”拔剑四顾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营地,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帕帕这婆娘,总有一天要把你折磨到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哈哈哈哈!” 他疾奔向山下的营地,还没奔出多远,快到营地的时候,突然奔出几道人影,冲拔剑四顾大喝道:“来者通名!”拔剑四顾仔细一看,才发现跑来这几人都是特定的巡逻兵。 “请通报李将军,就说瑞安城的拔剑四顾有事找他。”拔剑四顾虽满脸笑意,眼睛却在黑暗中闪闪生辉。 那几名巡逻兵瞧着拔剑四顾,只觉拔剑四顾身上带着种让人发寒的煞气,他们心中一阵阵发冷,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其中一名卫兵警觉地朝拔剑四顾敬了礼,道:“这位朋友请再等一下,我这就去向将军通报。” 他向剩下的几个兵始了个眼色,方跑向前方的军营,进了军营,又跑过了数十个营帐,这才到了李项羽的主帅大帐前,还没喘口气,门口的亲兵就齐齐拦出来,叫道:“有什么事?” 巡逻兵忙道:“军营口有个叫拔剑四顾的人求见将军,他有些……有些不像普通人。” 众多亲卫兵们神色一变,齐声道:“你说的是那个有名的铸剑师拔剑四顾!”巡逻兵瞧亲卫兵们紧张的表情,心下也不由慌张起来,忙道:“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只是。” “我去通报将军,你们在外面守着。”其中一个亲兵排众而出,面色阴沉道:“恐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他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刚进去,就望见李项羽和771in77(以下简称为小七)不知在里面谈着什么,两人已经争吵的面红耳赤,他们见到有人进来,李项羽马上横眉竖目,大骂道:“谁让你进来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滚出去!” 第68章 “可是瑞安城的拔剑四顾有事求见,就在营外,属下觉得……好像这事有些不妥!”这亲兵平时极受李项羽所宠,所以也不会被李项羽的厉声所吓倒,仍是说了出来。 李项羽也是一惊,忙挥手叫他先别退下,疑道:“拔剑四顾?他来干什么,总之,先叫他进来。” 亲卫兵应了一声,又道:“我马上就去找风军师。”他说完,马上就要告退,没想到李项羽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叫他来干什么,下去干你自己该干的事。” “……是,属告退下……” 李项羽冷眼瞧着退出去的亲卫兵,无言时,只听小七冷哼一声,道:“大哥你也看到了吧,现在什么事别人先想到的都是风火云那小白脸,说不定你的地位会被他这个小白脸不知不觉中代替了,到那时,吃亏的可是你啊!大哥!” “住口!”李项羽手一拍桌子,大怒道:“你天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懂的吃饭喝酒嫖女人,除了这些你还会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他揪起小七的衣领,就要把他拖出营帐扔出去。 “大哥,那小子不怀好意,要不然他怎么会来帮我们这个农民起义军,他分明就是想等我们坐大了再来吞了我们!”小七大吵大闹起来,李项羽在旁听着眉头直皱,过了一会儿,手上的劲却明显松了很多。 李项羽松开了抓着小七衣领的手,叹道:“这种事,你不要乱说,何况风军师全心全意为我们办事……” “什么全心全意,那时候要不是他派几个哥哥上战场,他们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死在战场上,尸骨无存的……”小七握紧了拳头,恨恨道:“绝对是他故意这样做的,而且说不定还是他派人在几个哥哥背后放冷箭!” “小七,话应该经过仔细考虑,反复思量再说出来。”李项羽意味深长地看了小七一眼,道:“有些事不能乱说啊。” “哈哈哈,不愧是李将军,说话果然不同于寻常人等。”一人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大笑道:“请恕在下冒寐来访,不小心就听到了李将军和771in77阁下的对话,还请两位恕罪。” 进来这人以笑脸相迎,李项羽总不能破口大骂,也一样笑脸相迎道:“岂敢,阁下是拔大师吧?”他虽然已经确定了,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拔剑四顾笑道:“正是拔某,让李将军见笑了。”他瞟了一眼断手处,李项羽虽有些奇怪,觉得这是在意料之外,但还是立刻就明白了拔剑四顾的意思,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能打伤拔大师?” “惭愧惭愧,我是被逸刀流的人打伤的,今日来是想通知将军一声,逸刀流的会主常大已经到了瑞安城中,此人深不可测,所以将军最好趁他还没稳住,先把瑞安城破了,否则……”拔剑四顾恨道:“恐怕会被他坐收渔翁之利了。” 李项羽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小章的使者该隐,此人为何还没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但他没问出口,仍是对拔剑四顾笑道:“拔大师连夜赶路,通知我这件事,我心中感激万分,还请拔大师保重身体,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拔剑四顾低头一笑,笑道:“也好,我是该疗一下伤了,多谢将军的厚情款待,拔某感激不尽!”他说完,转身正要离开大帐,却听李项羽又叫道:“拔大师慢走,小七,你陪拔大师一起出去!” 小七答了一声,心下满是狐疑,不愿意的点点头,对拔剑四顾冷笑道:“拔大师还请随我来。”他心中很不高兴,自己这种地位为什么要给人带路。 拔剑四顾却满不在乎地对小七笑笑,道:“有劳771in77阁下领路了,在下感激不尽。”他拉开帐帘,做了一个请先出去的动做,小七虽是毫不客气的就先一步走出营帐,但心中对拔剑四顾的好感也不由加了几分。 拔剑四顾走出大帐,冷空气迎面而来,他心中暗暗高兴,像771in77这样的蠢货,就应该善加利用。 当下又对小七笑道:“阁下口直心快,像阁下这样的人我拔剑四顾最是喜欢,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他瞟见小七满脸笑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做的,小七果然就是个蠢货。 小七挠着头,得意的哈哈笑道:“没什么,我就只有这点优点,可是大哥老骂我蠢,没想到蠢还可以说成是心直口快。” 拔剑四顾听着,顿时哑然失笑,心中不由暗暗道:小七果然就是个蠢货,没想到他自己还知道,但说却不能直接说出来,只是笑道:“哪里哪里,世界上若是像771in77阁下你这样的人多点,只怕大陆早就统一了,还怎么会有现在纷乱的场面。” “是啊!”小七仰望着深紫色的天空,道:“可惜也总有些阴险毒辣的小白脸。”他说着,拔剑四顾就听到那边有声响传来,扭头向身后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衫的俊美年轻人向他们这边走来,这迎面走来年轻人虽然乍看觉的像个文质斌斌的书生,但他的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这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前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小七,他微微一笑,道:“七大人这么晚还没有睡啊?” 小七冷笑一声,嘲讽道:“是啊,我怎么能睡,我睡了谁来防你们这些阴险的小白脸图谋不诡,风火云你还真是有精神,半夜三更还出来逛,难道想要招集部下谋反不成?” 风火云毫不在意,仍旧笑道:“只不过是出来散心而已,七大人您多虑了,若是无事,我就告退了。”他神色淡然,掠过小七,向前面走去,突听有一人在他耳边轻笑道:“哈哈哈,李项羽已经想杀你了,若是想知道,晚上来我的营帐吧。” 风火云心中一惊,募地回头,却见小七已经走远了,他旁边站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男人混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煞气。 男人突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瞧了风火云一眼,笑容中满是邪气,风火云瞧着这男人的笑容,身上顿时一凉,马上回过头,不敢再回头看第二眼。 “这人是谁?为什么如此邪气?”风火云被拔剑四顾吓了一大跳,心中和身上都凉飕飕的,只觉的想打个寒战。他心下怀疑,但还是加快脚步走向前方李项羽的大帐。 第五节肆无忌惮 帐中黑的连五指都瞧不见,比外面要黑很多,不过帐中却也要比外面温暖的多。 拔剑四顾口中叼着烟斗,想道:“逸刀流的会主常大既然到了,神魔之王够聪明的话也该偷偷溜出城了。”他叹了口气:“真是可惜,隐者那老头子好福气,神魔之王这样的美味,真想尝尝……” 他起身,磕磕烟斗,心道:“但愿飘如风不会让我失望,人心是毒药啊!只要种下种子,就会长出满意的果实……” “这种时候,看来风火云是不会来了,真麻烦呀,还得我去走一趟。” 拔剑四顾穿起衣服,低笑几声,快走到帐口掀开了厚厚的帐帘。 “好冷啊,伤口又开始痛了,真想杀几个人来温暖身体呀……” “不过,还是算了吧,毕竟是未来雇主的地盘,可……唉!还是觉得有些不爽。” 外面冷风袭面而来,天地间又静又冷,除了巡逻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外,没有别的声响,拔剑四顾拉住帐帘,几步躲过迎面过来的巡逻兵,出了这片营区。 风火云在床上辗转反恻,难以入眠,心中更是思绪万千,刚坐起身来,怔怔瞧着暗红色的碳火盆,就听见外面传来亲兵的惊呼声。 因为羊皮帐蓬外面插着两根火把,要比室内亮的多,所以风火云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有几个影子,一个高大的身影动做很快,几下子就把为风火云守帐的亲兵放倒了。 “谁!”风火云大惊,他连衣服都还没来的急穿好,披起一件外套就准备要出去。 这时却听帐外有人笑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呀,我还以为自己特别些,能让人第一次见面就记住,还是我的魅力不足已让人记住啊,哈哈哈,我真该改进一下了!” 帐外那人挽开了厚厚的帐帘,走进屋中,进来这人身型高大,满面邪气,且带着一种逼人的煞气。 “是你,你是将军说的铸剑师拔剑四顾,你来干什么!”风火云更震惊,下意识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想到你没想去找我,哈哈,不过没关系,不管怎么看你的脸都很漂亮,很精致,我喜欢漂亮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拔剑四顾笑的很高兴:“先稳住你的脚,然后在慢慢亲你,你觉的怎么样?” 风火云虽有些惊慌,却仍然笑道:“拔大师请不要说这些无趣的话,如果没别的事,就请您出去,我风火云对这些事没兴趣。”他低下头又道:“当然,我知道七大人和您志同道合,您因该去找七大人,说不定更能增加您的技艺。” 拔剑四顾一双眸子盯着全身都僵了的风火云,叹道:“像他那种蠢货怎么配与我相提并论,你真是太看低我的人格了。”他一双黑色的眸子如火一般在风火云身上不断打着转,又接着说道:“我会教给你比帮李项羽卖命更好的事,嘿嘿嘿,当然只是你,我可不想要771in77那种又粗又老的肥猪。” 他快走到已经僵住了的风火云身旁,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做为条件,我可以告诉你很多……那些你想知道却又无法得知的事。”他话说完,风火云混身一震,迅速将身体移到了一旁的矮桌后。 “我风火云不才,没有和拔大师一样的爱好,还是请拔大师去找别的人发泄心中积闷。” 第69章 风火云心中微怒,自己虽想知道一些事情,但这样的交换法,又怎么能答应,当下断然拒决了:“若是拔剑四顾阁下仍要硬来,就别怪我风火云不客气了!” 他退到帐帘前面,随手拿起摆在桌上当装饰的武士长刀,一把扔开了刀鞘,刀身上缠着一股青光,映的风火云脸也变成了青色:“相信拔剑四顾阁下也知道我的真正实力,我奉劝阁下还是马上走出去的好,因为您的断手似乎让您功力减退了不少,所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我明白了,今天先放你一马。”拔剑四顾邪笑道:“不过……小心你的主人啊。”他说完,狂笑声中钻出了帐帘。 风火云映着火把,望着拔剑四顾远去的身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长刀坐在了书桌前,映着碳火盆的暗红色火光,从临时书架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着,又过了不多时就听他低叹道:“将军怎么会执意要用这种人……” 风火云面上忧色更重,喃喃道:“李军的前途……是否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他走出帐外,仰首看天,天空依旧是一片默蓝,天也无语。 第六节远相知 风声呼啸而过,深秋的夜风如刀,如刀的夜风吹在神魔之王脸上,他却也只有心酸而已。 虽说悲欢离和是人间的常事,但又有几人能真正对这些事释怀,神魔之王不是这少有的几人,自然更不能释怀,因为他本就是多情之人,而今日,又要离别了,他又怎能不伤心? “该隐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若不是我不能不走,定要和你游遍天下,而如今……只是空想罢了。”神魔之王满脸无奈,一扫平日对人说话的傲气。 “这算什么,总有一日会见面的,不过魔少多保重了。”该隐笑着一张脸,突然又道:“不过有件事还请魔少帮一下忙。”他话还没说完,就在自己身上左翻右翻起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目前城中情况很复杂,恐怕城是守不住了,该隐兄还是早点离开城才好。”神魔之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但他看该隐翻得起劲,也觉的该隐现在有些奇怪,但还是低头一笑道:“什么事,该隐兄说出来我一定会办到。” “找到了,就是这个,魔少,你签个字就行了。”该隐笑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神魔之王随手接过,一瞟之下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文字怎么这么古怪?” 神魔之王望向该隐,却见该隐面色古怪,这时该隐用充满感情的声音道:“这种季节,最容易伤情,我只不过是怕一个人在秋夜中太过孤单,想要魔少的字迹……看着它时,就会想到魔少了。”该隐笑地很伤情,满面无奈:“魔少难道连这点请求……” “没想到……多谢该隐兄了,我神魔之王这一生,定会记住该隐兄你的恩情,还有很多。”神魔之王苦笑数声,没有接着说下去,执笔在该隐给他的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风声更疾,狂风打在神魔之王身上,他的衣衫亦随风狂舞。 神魔之王哈哈一笑,侧身跃上马背:“该隐兄……珍重了,我神魔之王一生见过无数的人,但也从没有一个人像该隐兄这样对我,我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已死了。” “是真心对该隐兄的,我自幼就生长在那种环境里,看尽了人世间的好与坏,见过无数对我心怀打算的人,只是唯有该隐兄,我没办法看透……你对我太好了,我实在无法不说出来,虽然今生相见已太晚,但……总算在千万人中遇见了你,不管你怎么想,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神魔之王苦笑一声,低头准备勒马前行,毕竟不能让前面等候的卫侍等太久了。 “怎么会呢?”该隐收起那张羊皮纸,笑容中蕴藏着暗喜。 该隐的一头银发在狂风中乱舞,几缕银丝迎风扫到神魔之王面上,神魔之王心中也被扫成了糟糟的一片。 “我又怎么会嫌弃魔少,天下人中,有几人能像魔少这样令世人惊才绝艳,能得魔少倾心相待,早已不负此生,我定会等候魔少归期,为魔少把酒洗尘。”该隐笑语吟吟,丝毫不见一点慌张,像是早就预料到神魔之王会这样说。 “如果早点遇上你该有多好!”神魔之王低声叹道:“只可惜,相见不逢时。”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何日才能重逢,宝剑赠英雄,魔少是修习魔法之人,这粒明珠虽小,却可以增加一些修为,见此物就如同见我一样。” 该隐突然拿出一粒龙眼大的珍珠,这珍珠莹白圆润,周围隐约见莹光缓缓流转,缀在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上。 神魔之王见此珍珠,略一怔,随后小心翌翌地接过这粒珍珠,那粒珍珠散发出的莹光在黑暗中烁烁生辉。 “真是异宝……该隐兄既赠此物……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再与你见面。”神魔之王戴起明珠,笑容仍显的有些落寞,他侧马前行,就要走了。 该隐转过脸去,背影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这时神魔之王回头望见该隐的背影,心中一暖,必竟天下还是有人真心对自己的,自己又何尝想走,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走,回去后……就向隐者提出……退出巫师集团吧…… “该死该死,明明就差一点了,却又让魔少溜了,不过没关系,呵呵,和我签了卖身契你还怎么跑的了,还有那个死隐者,欺负魔少欠你恩,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把你脱光了,让你在全国游行,哈哈哈!不行,这方法还太轻了……”该隐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以后该怎样修理隐者,这时只听身后神魔之王奇道:“该隐兄,你在说什么?” 该隐混身一凉,这种话怎么可以让神魔之王知道,只要传出去,自己高洁的声誉就全毁了,忙擦把冷汗,转头对神魔之王笑道:“没什么,只是觉的有些不舒服,魔少保重了。” 该隐的脸仍有些抽筋,显的梢有些怪异,神魔之王瞧见了,心中却高兴异常,心也热了起来。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该隐兄不用送我了,它日若是有缘,再来相会…我今生之中……”神魔之王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望了该隐一眼,就侧马向前行去,该隐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叹着气。 而马上的神魔之王,早以泪流满面,今生得一知己,死也无憾…… 第七节万事非 月已泛白,晨风萧索。 今日一大早李军的人都在各自纷纷议论,将军从三更后就已经和军师在大帐内开会,直到现在会还没有开完,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人们开始时心中都有些惊慌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现在都已经安下心来,因为只要有军师在,什么事都可以化险为夷。 主帅的大帐内,只坐着四个人,上首的李项羽一张脸上阴晴不定,小七也是冷着一张脸,他双目圆睁瞪着风火云,一副马上就要破口大骂的样子。 “将军,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不这样做,我们马上就会被……”风火云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只听帐为有人叫道:“报!风军师,边境的探子又有消息了!” 风火云心中一紧,眉头微皱,对帐外那人道:“进来在说。”他的话音一落,帐外马上有一人冲了进来,匆匆忙忙向李项羽行了大礼,凑到风火云耳边,和他说了几句话。 “什么!真有此事,你确定消息没错!”风火云全身一震,从椅上站了起来。 进来那人显的有些惊慌,却仍旧大声道:“绝对没有问题,属下是自己去察看的……”他额角有汗流下:“若是他们来攻……” 风火云瞪了那人一眼,让他不要接着说了,他沉声道:“行了,做你该做的事,你下去吧!”他话说出口,那人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忙退出了帐外。 “大哥,你也看到了吧,他们也不知道是在谈什么谋反的事,那人进来不先和您报告,却先和风火云说,哼,我看他真是有意要谋反了!”小七等那人退出去,也从坐椅上跳了起来,隔着桌子指着风火云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风火云满脸怒色的瞪着小七,气的说不出话来。 拔剑四顾看在眼里,也发现风火云的样子有些不对,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的话,像风火云这种好脾气的人,也不可能因为小七这么一句话就变的这么生气。他虽这样觉得,却也没插嘴,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风火云。 “小七!住口!”李项羽瞪了小七一眼:“你这样岂不是让拔大师看我们的笑话!” 小七满脸火气,再一次拍案而起,指着风火云大叫道:“拔大师有什么好防的,我看最该防的就是风火云这小子,我们总有一天要栽在他手上,我劝您还是把他赶出去的好!”他手上青筋暴露,早已握紧了拳头,就好像随时都想揍风火云一顿。 拔剑四顾是因为对瑞安城中比较熟悉,再加上李项羽想拢络他,做为宾客的身份才能参加这样的会议,所以他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只是一直用一双满含邪气的眼睛盯着风火云,风火云也早已察觉到了,转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 “将军!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刚才探子来报,在我们四周逐渐形成包围圈的军队是逸刀流会主常大率领的,常大只要在城内城外同时发动两面夹击,我们就死定了,所以只有趁现在常大的两股军队还没有会合,我们从小路绕到他们后方,围住他们全部消灭。将军,请快点下令吧!” 风火云满面焦急之色,他看李项羽仍是阴沉着一张脸,心里顿时一凉,感到有些不妙。 第70章 李项羽许久没有出声,过了一株香时间,才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此当饵,你去偷袭?”他凝视着风火云的眼睛,像是想看出什么东西来。 风火云点点头,正色道:“若是军中没了主帅,他们派到附近的探子定要怀疑我们是否有什么行动,所以,只能这样做了,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生路!他们绝对猜不到我们会这个时间突然行动。” “那……若是你失败了,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灭。”李项羽沉声道:“风军师有万全的打算吗?” “若不这么做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谁事先能想到逸刀流会突然出兵,早知如此……早知如此……”风火云正了正神色,又道:“不过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将军,请下令吧!” “若无万全之策,风军师你……” 这时小七哼了一声,冷冷道:“谁知道你心中想着什么,说不定你现在还高兴的很,我大哥终于快败亡了,你到时候带上军中大部分将兵逃走,反正他们都是你训练出来的,他们眼中谁还有我大哥的存在,他们跟着你自然是很高兴,又有谁会想到为我大哥平反!” “还有,昨天晚上你半夜出去干什么我都知道了,你暗中听说拔大师从瑞安城中出来投靠我们,想让我大哥把拔大师杀了,大哥没有答应,你就和大哥大发脾气,当场吵了起来,帐外的兵士们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什么留着此人定成祸害,若是不杀也可以,最好把他赶出我们军中,你说!是不是有此事!” 小七恶狠狠地瞪着风火云道:“你说是不是!” 风火云也真的发了怒,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这样做是为了我们全军着想!拔剑四顾这个人……”风火云瞟了一眼优优闲闲坐在一旁喝着冷茶的拔剑四顾,拔剑四顾也正在看他,仿佛正在欣赏风火云发怒时的样子。 “拔剑四顾阁下绝对不适合留在我军中。”风火云又冷静的接着说道:“今日三更时,我睡间接到了正有大队人马逐渐围住我们的消息,同时接到了我在城中探子的飞鸽密报,密报中说……” 李项羽突然拍案,大叫道:“住口,谁叫你说的!”他瞪了风火云一眼,怪他不该当着拔剑四顾的面说起这件事。 “哈哈哈哈,军师此话怎讲!”拔剑四顾打断李项羽的话,对风火云笑道:“军师对我有什么偏见,我们不妨下去再谈,我绝不是像军师想的那种人,军师意下如何?”拔剑四顾这话一说出来,风火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有小七在一旁扇风点火,惹起了李项羽的怀疑,恐怕什么也谈不出来,拔剑四顾这摆明是是冒着惹起小七反感,给了自己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但军机怎可延误,今日若不做出一个正确的方案就全晚了,更何况拔剑四顾这个人对自己心怀不轨,怎么能这样就算了。 风火云一咬牙,接着又道:“将军,属下绝没有那种意思,军机不可延误,今日若是不做出决定,我们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他凝望着李项羽,李项羽却只是冷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风火云心中一凉,万念俱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将军你一点都不相信我,我自问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将军您的事,我绝对没有过要反的想法,全心全意为将军您做事,只不过是七大人的几句话,您就……”风火云脸色发白,难道自己十几年所做的怒力还比不过77lin77随口一句话,将军从来都是怀疑我的? 他双手扶住坐椅才勉强站稳,双目圆睁盯着李项羽。 李项羽沉着声音,盯着风火云缓缓道:“如今天下人只闻你风火云之名,有谁知道我李项羽,还有我的几个兄弟,除了小七一个以外,全都死在了战场上,本来他们不该死的,只是你一个命令而以,我记的我从没有下过让他们上战场的命令。”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没想到将军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定是从以前就防备我了。”风火云如遭电噬,大叫道:“属下也从来都是身先示卒,这样做才能让别的将领信服,将军你……!” 李项羽冷笑数声:“若不是我后来将七弟保护起来,你是否要将他也杀了,还有你的结拜兄弟冷凌锋,在暗黑法皇手下好的很啊,你别以为我李项羽什么都不知道。” 顿时间,风火云只觉心中一阵阵酸痛,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让将军提防。 风火云颤声道:“好……好,既然将军如此不信任我,我留在军中又有何用,风火云从此退出李军,愿将军慎防身边的小人,广纳良谏,重新整肃李军,我……风火云就此拜别了!” 他说着,对李项羽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 “将军以前曾救我一命,没有将军就没有今天的风火云,不管将军待我如何,我都永远感激将军,今日一别,也许永远都不会相见了,请将军自己保重,风火云不能再跟在您身边出谋划策了。”风火云又重重磕了两个头,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向营帐外走去。 李项羽冷哼一声,拔剑四顾立刻将身微斜,挡在门前。风火云怒道:“让开!”一掌劈向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侧身一躲,让开了门前,但手中长剑却拦在风火云面前。风火云和拔剑四顾对了一掌,刚挨住就心中一惊,只觉手掌碰到了一个冰凉凉的不知什么东西,急忙撤掌,拔剑四顾的长剑已经到了。 风火云抽剑挡住,电光火石间,两人已对了三招。风火云焦急万分,若是现在闯不出去,只怕就要死在小人手下了。正想着,拔剑四顾那只右手就向他挥过来,风火云冷哼一声,手中薄剑已挡住了拔剑四顾的右手。 只听‘当’地一声,剑砍在了拔剑四顾手上,拔剑四顾掩着手的长袖被利剑斩掉,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铁钩。 原来拔剑四顾在断手之后,连夜打造了铁钩,装在自己的手腕上,反而比以前更好用了,这时拔剑四顾趁风火云一时失神,手中长剑又向风火云肩上挥去。风火云毫不慌张,手中薄如水的长剑朝拔剑四顾脖子上斩去。拔剑四顾却突然抽回了铁钩,他手臂微微一抬,突地笑了起来。 风火云只觉腕上一凉,一阵麻痹感就传遍全身,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就听拔剑四顾的笑声传来:“风兄,李将军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有什么事情先留下,大家好商量嘛。” 风火云心下顿悟,知道是中了暗算,只怕就是拔剑四顾铁钩上安装的毒针之类。 “风兄恕我无理,这麻药见效很快,风兄先睡上一觉吧,醒来之后,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风火云只觉半身已经麻痹,几乎连剑也握不住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怒笑道:“我风火云顶天立地的男儿,生死操在自己手中,怎也不会和你这种人行苟且之事!”他一边说,一边提起剑,手一旋,就往颈上抹去。 拔剑四顾心中一惊,想要阻止却已晚了,风火云颈中鲜血喷出,已然气绝,但尸体却屹立不倒。一时帐中静极,只能听见炉火辟剥辟剥响着的声音。 小七只吓得魂飞魄散,喃喃道:“不……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 拔剑四顾见风火云自尽,暗叫可惜,心下奥恼已及,后悔不该逼得太急,只是谁又想到风火云外表如此斯文柔弱,个性却如此刚硬。 李项羽脸上阴晴不定,他本不想逼风火云自尽,谁知却闹到这样不可收拾,风火云随他多年,在军中威信无人能及,如今一死,只怕……他的视线缓缓从众人身上移过,只见小七脸上满是惊惧之色,拔剑四顾则一脸不忍,最后移到风火云脸上,风火云虽已气绝,但还是双目圆睁,目光中充满愤怒和悲伤。 “他……他为何要自尽,他应该知道我是绝不会杀他的,难道他是想以死来表明忠心……这,这又何必。”李项羽心中一凛:“他既然以死来表明心迹,那是绝不会背叛我的了,我将他逼死,他岂非死不冥目……这,我难道做错了?” 他心中又惊又惧,脸上表情更是阴森,心下寻思:“我是绝不会做错的,哼,风火云被揭穿阴谋,畏罪自杀,我又有什么错!”但朦胧中只隐隐觉得风火云如心怀狡诈,必然不会自杀,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一多半是因拔剑四顾而起,他虽闷不作声,心下却已在暗恨拔剑四顾。 大帐内谁也不做声,这时,帐帘突然被揭开,手中提着帘子还没往下放的亲卫兵目睹帐中变故,一时呆住了,也不之是该继续提着还是该放手,他身后那人却早已看清了,顿时神色巨变,抢到风火云的尸体前,双目中热泪滚滚而下。 “风兄……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原来,此人正是木夕。木夕一众在神魔之王出城后,也离开了瑞安城,该隐等向南行,约在魔导士协会另一密秘据点见面,木夕则代该隐向李项羽讲明城中情况。他来到李军营地,报上身份,亲兵头子见事态紧急,帐中又迟迟没有消息,知道魔导士协会得罪不得,于是擅作主张带木夕进来,没想到帐中早已发生了重大变故。 木夕心下悲痛欲绝,凭他的聪明才智,又见到拔剑四顾和帐中众人的反应,立既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劝风兄脱离你们,他却只是说不能离开你李项羽,怕他一走,有肖小之辈向你谏言延误了军机误了你李项羽争天下,没想到如今……如今……”木夕满面泪水,泣不成声,他刚才微微碰了一下风火云伫立不倒的尸体,那尸体就摔倒在了他怀中,风火云身上的血同时也染了木夕一身。 第71章 “你让风兄死不暝目啊!李项羽你好狠的心,风兄全心为你李项羽,你却逼死了风兄,从现在开始,我与你李项羽誓不两立,我代表魔导士协会向你宣战,魔导士协会定会倾其全力为风兄报仇!” 木夕满脸愤恨之色瞪着帐中几人,大声怒笑道:“我木夕有生之年定要让你李项羽几人死无全尸!” 李项羽望着木夕,心中纷乱,因为木夕代表的既是魔导士协会,他既放下这种话,就肯定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定不能让木夕逃走! “拦住他!”李项羽话音未落,拔剑四顾已经上前一步,和木夕动起手来。 木夕百忙之中将风火云的尸体放下,抽出长剑架住拔剑四顾挥来的的一钩一剑,他手中剑同时顺着铁钩绕到拔剑四顾的肩背处,一剑倾斜直削下去。 拔剑四顾撤回自己的手臂,他有些惊谔,没想到木夕剑法如此之好,竟完全不逊于自己,但没有太多时间想了,他一钩一剑齐齐朝木夕挥去,木夕冷笑一声,接连架住了拔剑四顾的攻击。 两人过招急快,转瞬之间,双方都已经打到了用命来生死相搏的地步,李项羽本也想插手进去,但一靠进木夕,顿时感到气血涌上,呼息艰难,只好又退了下来。 眼睁睁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夕突然退出了战圈,怒笑起来:“拔剑四顾你这个虐杀狂,想必风兄的死是也你一手促成,如今逸刀流会主常大已经下了令,逸刀流要尽全力捕杀你,你既然仍嫌不够,再加上我们魔导士协会又有何妨,我木夕乐意奉陪到底!” 木夕说完这些话,口中已念起了咒言,拔剑四顾顿觉不妙,刚想上前,却见木夕和一旁地上风火云的尸体都突然被五星状的蓝芒围住,刹时间大帐内蓝芒大胜,映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直到过了很久,帐中蓝芒终于减弱退去,帐中剩下的众人这才惊的目瞪口呆,呆在了原地。 木夕和风火云都已经凭空消失了,在当地,只留下一个五芒星状剑的划痕,拔剑四顾当时被木夕高超的剑术所震惊,竟忘记了木夕家学渊博,自幼就已游侠的身份游例天下八五八书房,学习各种失传的古籍,一时疏忽下竟犯了这种足以致命的错误。 “罢了罢了,没想到木夕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笑面虎,直到今天,才让人看出他的真本事,我竟忘了他的外号!天才魔导士……哼,还真是名不虚传,但我李项羽又岂是蠢才一个!” “今日让他这一走,我可有难了!”李项羽回首看了闻声赶来的众亲卫一眼,沉声道:“你们都已经看到了!” “属下……属下什么都没看到,将军饶命!”十几名手下齐声叫了起来:“属下们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没什么可以对别人说的!” 他们双腿打着寒站,有些因为腿站不稳,双膝一软就摔到了地上。 李项羽朝这些亲卫兵瞪了一眼,厉声道:“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有什么好瞒的,通报全军传令下去!风火云勾结魔导士协会意图不轨,想要叛乱我军,当场诛伏!” 第十章诸神之争第一节风云变幻 三日后,风火云死讯传便天下,李项羽军中将士不服李项羽,纷纷逃离军营,逸刀流会主常大趁虚而入,城内外同时夹击李项羽,大破李军于瑞安城外名山逍遥峰之上,李项羽整顿残兵败将逃回老巢巴都,坚守城中不出,李项羽独生女戒音因愤恨其父杀了军师风火云,割发与父李项羽绝裂,表示与李项羽断绝父女关系,当晚,带着她最宠爱的丫头小戏离家出走,现行踪不明。 五日后,逸刀流会主常大正式收瑞安城少年银龙为义子,亲自坐守瑞安城,自封为安乐将军,城守夜刀风魔自杀身亡,也有消息传出说是常大义子银龙和城守有仇,率多人围攻手刃了夜刀风魔。后常大发出重金悬赏天下,命逸刀流追杀拔剑四顾。 十日之后,魔导士协会在南方大城,魔导士协会总部所在地郦城为风火云送葬。 送葬当天一片愁云惨淡,人心萧索,傍晚时戒音赶到现场,自刎于风火云墓前,幸得魔导士协会上宾该隐及时抢救过来,戒音的丫环小戏将戒音送往魔导士协会总部疗伤,会主lh号令魔导士协会不惜任何代价阻杀李项羽与拔剑四顾两人,加上重金悬赏,隐藏着的武人们都开始暗中行动。 巴都内每天都涌进刺客无数,偷袭李项羽,李项羽无计可施,于一月后下令关闭城门,因为逸刀流和魔导士协会的两道悬赏,天下无人敢助李项羽。 两日后南方上环城,暗黑帝国大臣冷凌锋脱逃,在各地招集风火云的旧部,天下人方知冷凌锋的真实身份,短短数月之间,原李军旧部和一些心怀大志的人都投靠到了冷凌锋耄下,冷凌锋手下集全了才智之士,一时顶胜,成为了大陆上新兴起的一股庞大势力。 魔导士协会贵宾该隐不辞而别,匆匆离开郦城,出城后去向不明。 除了对暗黑法皇忠心耿耿的城主外,大多城主都反出了暗黑帝国,各自封王拥兵自立,一时之间天下大乱。 *****“李项羽等无知小儿,结交匪类,听信奸谗之言,耄下军师风火云苦苦相劝,其不听反而恼羞成怒,胡乱在对自己终心耿耿的军师风火云身上添加罪名,风火云力劝不果,当场自杀身亡,此事传出,始天人共愤,民怨纷纷,如今天下纷乱四起,我等招集风兄旧部,讨伐李项羽,于今日昭告天下。” 大魔导士念完演说词,冷汗直冒,他小心翌翌的转过头,偷看了坐在后面的lh和木夕一眼,喃喃道:“你们确定要写成这样?”他又苦笑道:“我怎么觉得……?” lh与木夕对视一眼,lh这才朝大魔导士笑道:“无知至极,若不是这样写,你再来写一份。” 他话音没落,旁边的木夕从坐椅上站起来,恨恨道:“李贼无故逼风兄自杀,若不叫他粉身碎骨,怎能消我心中之恨,想风兄对他终心耿耿,却落到了自尽的结果……”他突地笑了起来:“如今他众叛亲离,连戒音也与他断了父女关系,我看他的安乐日子还能过多久。” 木夕走出舒适的大厅,与北方不同,南方的气侯适宜,魔导士协会的院中更是鸟语花香,绿树成阴,轻风拂过他脸颊,卷起了一缕缕黑发轻动,更卷起了木夕的一缕缕愁思。 “对了,该隐大哥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当日来找他的那个红袍人好像是巫师集团的新血来潮?”木夕回首,凝视着自己的父亲lh,面上全是疑问:“当日只有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新血来潮来我们魔导士协会占踞的都城本来就很不可能,可他却特地来了一趟?” lh微微一笑,严肃的脸上也解了冰冻,他手中玩着一个精致的木头雕塑,突然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要的事,新血来潮也是人,他也有朋友,他虽然和我们是敌人,和该隐却是朋友,你管那么多做什,我不记的我生过一个八婆儿子。” 木夕脾气好的很,听父亲这么说也没发火,只是道:“该隐大哥不是普通人,也用不着我担心,我只不过是想……”他无奈地苦笑道:“昨天伊夜又闯祸了,她把我们魔导士协会管帐的王先生狠狠整了一顿,抢走了一千两白银………” “这没什么,多一个女孩子,城中反而热闹了不少。” 木夕脸气的都快抽筋了,又勉强接道:“老爹你知道一千两白银能干多少事,她……她竟然把钱拿去给城中的雕刻大师,让他雕出一座该隐大哥的塑像,该隐大哥又不是死了,她做塑像干什么!后来我去问她,结果……结果!” 他气的直跳脚,大声道:“她说没有了该隐大哥乱寂莫,所以用来陪自己说话,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该隐大哥再不回来,城就要翻了!”木夕边说边骂,这时只见自己的父亲向自己身后指指,木夕一回头,就瞧见了同样气的快跳脚的伊夜。 “哼,小子活的不耐烦拉!” 该隐坐在飞毯上,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他心中暗暗一惊:“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但随既就把这念头抛到了九宵云外,专心盯着前方的天空,免的一不小心撞上鸟屎之类的东西,到时候就要大冷天洗头发了。 北方天气虽然还很寒冷,但飞毯下面的这座城市却很热闹,人们拥拥攘攘的热度很高,也许是因为最近争战不断,所以普通人家都在忙着抢购各种生活用品,忙着来添充粮仓,因为如此,物价也全部上涨,弄的百姓叫苦连天。 “大人,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一个明眸粲齿的绝色美女扶在飞毯上,正在向下好奇地张望着:“我已经几千年没从珍珠里出来过了,虽说里面也很好,可以和姐妹们游玩,但……您就带我下去看看吧!”她朝该隐回眸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狡捷。 “反正和您有约的人是在几天后才会和您在下一个城市碰面,时间还很多,……再说您也不想让鸟在您头上就……”她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您头上那个那个吧?” “也好,你说的对,如果鸟真的在我高贵的头发上来上那么一次,我还真要去洗头了。”该隐笑道:“就怕鸟是你叫来的,叫来奇怪的东西不就是你们女巫的专常?” “哈哈……怎么会呢?我们还是快下去吧!”美女脸有些飞红,她又喃喃道:“拜托您别叫我的别称,叫我美女就好了,反正我以前本来就有个外号叫美女巫婆。” 第72章 她催着该隐,身子半斜就只差一点没掉下飞毯。 该隐误着头发,优雅地笑道:“想当年你骑着个破扫帚横行天下,威猛霸道,连宙斯都不被你放在眼里,如今隔了千年之后,桑田变为海,连美女的胆子也变小了,竟不敢从小小的破布上跳下去。”他回望了美女一眼,美女不服气的别过脸去。 “跳就跳,若不是被你这冤家关在了珍珠里,我又怎么会变的这么怕生,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普通人了,又可以捉弄他们,看他们傻在原地的表情,那个心就不听使唤了,砰砰跳个不停,真是太高兴了。”美女高兴的脸色发红,摆出了一个好像随时都要跳下去的姿态。 该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忙拉住美女,微笑道:“你还是别跳下去了。”此刻飞毯突然加速向下飞去,不多时,就飞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上空。这小巷小的很,又脏的很,两人看着这小巷都皱起了眉头,不知该不该下去。 “怎么办?” “我看还是算了吧,在另找一处地方吧。” 他们正准备离开,前方就突然有人冲进了小巷,冲进来那人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喘着粗气在一人多宽的巷子里蹲下,没有发现在他上空的飞毯,美女心中一惊,纤手一挥,口中稍一念咒,就将人连同飞毯一起都变隐形了。 第二节千年重逢 “怎么办,我想看下去。”美女兴奋的直搓着手:“好久没遇见这样的事了!怎能放过!”她望向该隐,该隐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真是麻烦,不过我也有原则,老的不管,丑的也不管,只有漂亮的我就管,否则天天事这么多,我怎么管的过来。” “好,我也同意,我美女向来不喜欢救丑人。”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只见下面那人的脸被长发遮住了,那人从长袍上撕下了一块布将自己肩上的伤口包住,两人这才发现他穿的竟是红色的长袍。这时该隐心中隐隐觉的有些不对头,却见那人又接连从怀中掏出来一包东西,他身上血腥气虽重,却挡不住那包东西的香气,他望着那包东西,凝视了好久才叹出口气,随后起身就要走出巷子。 “喂,要不要管了?我美女虽然讨厌丑人,却一向欣赏多情种子,那包东西一定是他情人送他的,他知道自己必死了,不愿意将心爱的人的东西被他的敌人拿走……何况他也不一定是丑男,身材很好的样子,真是太浪漫了!”美女陶醉其中,不知不觉中就要把飞毯显形。 “等等!你先别动,看看再说,我总觉的……好像认的这个身影。”该隐拦住正要现身的美女。神色也变的正经起来,他突然之间又笑道:“现在不出去,我们就可以看场好戏了,这么好玩的事,何乐而不为?” “哈哈,您真是坏透了……不过,好吧!”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那人早已冲了出去,他冲出去不到半刻钟,就被一群数量惊人的黑衣人和衙门官差团团围住,那群黑衣人肩上都绣着巫师集团的标志,从标志上看来,他们的地位都很高了,却不知道为何要追这个红袍的人。 行人全被官差轰离到很远的地方,但还有些不怕死的人好奇观望,但这条街就只剩下这个满身是血的人,和包围着他的一大群肩上绣着高级巫师标志的蒙面黑衣人,他们这些人占了整个街心。 这时黑衣人群中有一个肩上标志更高的人走出来,对那红袍人很客气地道:“大人您跟我们回去,我们自然不会为难您,只不过这是隐者大人的直接命令,我们也没办法不服从。” 巫师集团的阶级分的很清楚,下属绝不能违抗上层人士,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这领头既然奉命追捕红袍人,就不该对他如此客气,除非这人是巫师集团中失势的更高层人员,因为平时的余威仍在,使的领头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该隐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被追的人是谁,只是他有些奇怪新血来潮怎么会被自己集团的人追捕,因为好奇心太重,仍躲着不出来。 新血来潮冷哼一声,怒道:“若不是隐者派长老背地里使暗招,我又怎么会被你们这些人追到,你们要杀就杀,不必罗罗唆唆的!” 他又朝天空瞟了一眼,怒笑道:“还有你,缩着头不敢见人吗?” 该隐和美女对望一眼,都觉的此事有些怪,他们隐藏的这么好,怎么会被新血来潮发现。 正要现身,只听有人高声笑道:“谁缩着头不敢见人,不就是金银妖瞳那个糟老头吗,你护着他干什么,你若说出来他住的地方,他的老婆归你,金银妖瞳那老头则由隐者来收拾,我们长老都看神魔之王不顺眼,你还可以顶了神魔之王的位置,你觉的怎么样?” 该隐和美女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都藏在斗蓬中的人站在路旁的屋沿上,此人头脸都被斗蓬遮住了,但声音听起来年轻优美,显然是个年轻人,这人动做灵活,转瞬间就跃到了新血来潮面前。那群黑衣人见这年轻人从房沿上落下,都恭敬的伏倒在地。 “长老大人安好,属下叩拜!” 长老很满意地瞟了跪倒在地的人一眼,却并没有叫他们起来的意思,像是很喜欢别人向他拜倒。 新血来潮怒视着来人,冷哼一声:“你们长老和隐者一样鬼头鬼脑,都喜欢先算计别人,但你别忘了…”他大声笑起来:“恶龙他只知道叹息之渊的位置,却不知道金银妖瞳死神的另一个地方,我想你们去抓金银妖瞳的时候,叹息之渊早已人去谷空了,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 长老叹了口气,摆摆手笑道:“你不想说也没办法,我们找金银妖瞳老头是有事要问他,又不是要杀了他,你穷紧张什么,我一向都不主张用武力解决问题。” 该隐清楚的听见长老的声音,一时间竟呆住了,美女急着看热闹,也没注意到该隐的异常。 “哈哈哈哈,你说这些蠢话想瞒过谁,你以为我新血来潮有几岁,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们抓金银妖瞳的目地,你们不就是听恶龙说亚诺山中囚禁的普罗米修斯逃脱后去找过金银妖瞳死神,你们害怕普罗米修斯来找你们报仇,所以想抓住金银妖瞳问清了普罗米修斯在哪儿,好先下手为强,是不是!” 新血来潮笑声中,长老叹口气道:“你都知道了?包括我们的身份?”新血来潮点点头,笑道:“对,我都知道了!” “那就留你不得了,我会叫冥王哈得斯好好招待你的,永别了……”长老突然又微笑了起来:“不,不是永别,我会常去冥府看你的,看你过的还好不好。” 他话一说完,全身便充满了杀气,新血来潮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种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只是可惜没能再见师妹一面,新血来潮低头笑笑,取出匕首,长老虽利害,但自己总还能杀死几人吧?纵使死,也要拉你们几个为我陪葬…… 旁边的黑衣人中虽有剑士巫师和魔法师,但他们谁见过长老用的这种功夫,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长老,谁都不敢趁机向新血来潮动手,和隐者邀功,因为他们都知道长老的脾气,就算是新血来潮向他们杀过来,他们也不能还手,因为新血来潮不一定能杀的了他们,但只要一还手,就死定了。 长老自己动手时向来不喜欢别人也一起动手,黑衣人谁都没有自信能逃脱长老的手心,必竟自己头要比功劳有用的多,所以新血来潮向他们这面扑过来时,几乎没一个人敢动的。 “几千年不见了,你残酷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就忙着要杀人,你不是急着要找我吗?”从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轻柔低沉,却有着一种魅惑人下地狱的吸引力。 刹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长老也不例外。长老怔了一会,朝天上望去,几乎所有人同一时间都听见了他脖子扭动的声音。 “你不用看了,我在你后面站着。”那声音轻笑起来:“没想到你最近连视力都变差了,再不去找医生检查,你就要变成真声的盲人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长老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从原地跳起来,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去。 在他原来立着的地方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妖媚的绝色美女,绝色美女正在对他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兴灾乐祸。 “你不用看了,我知道你最喜欢别人崇拜你,但我可一点都不崇拜你,他到你身后了,你还不快转过身去!”美女觉的长老甚是有趣,所以也就对他多说了几句:“你干嘛不把头上的破布摘下来,看你好像很年轻的样子,怎么这么怕见人。” 绝色美女的声音如同缎子一般完美,但绝色美女显然不是刚才发话的那个人。 “我认为只有很丑很没气质的人才怕别人看他的脸,你很丑吗?”美女说话时眼波流动,欲笑还颦,神态动人至极,就连长老这种人被她奚落了,也一时也被她的笑容所吸引,没有说出话。 该隐仍旧隐身,他躲在一旁暗暗发笑,美女的本性毕露了,自恋狂就是喜欢被人用迷恋的眼神看着,不过,现在可不是让美女自恋的时候。 果然,又听美女笑道:“我的名字就叫美女,你们看我是不是该改名叫绝色美女算了,我自己也这样认为的。”美女笑的又甜又娇,该隐看在眼中却觉的啼笑甚非,加上长老一共有两个自恋狂,两个自恋狂碰上,自然是好看的很。 长老哼了一声,单手朝美女挥去,他手上带起一阵劲风卷向美女,美女仍是笑语盈盈,风动她却不动,风卷过时,美女毫不慌乱,那狂风足以将一个人撕碎,却没能卷起美女的一丝头发。 第73章 长老见自己全力一击竟伤不了美女分毫,大惊之下,向后退去。 美女见长老的样子,又甜笑道:“我忘了和你说,我只不过是个珍珠中的魂,早在几千年前已经舍弃肉身了,你将整个城都卷起来,都卷不起我一根头发。”她双目朝天空中一瞪,叫道:“还有您不要躲着了,我虽然能使用简单的法术,但也没办法把一个蒙面人弄没了!” 长老神色大变,突然像发了疯般大叫起来:“你出来,我知道是你来了,但我也不怕你,派你手下的一颗珍珠来对付我算什么!我要将她的本体那颗珍珠毁了剁成珍珠粉,喝下去!”周围人听了他的话,都有种很荒诞的感觉。 一个自尊心太强的人,如果被逼的太急同样会说出很幼稚的话。 “我向你老爸问好,巴克科斯,别来无恙,记的最后一次见面时,你给我喝了一杯掺水的毒酒。”该隐的身形渐渐出现在空中,银发在空中四散飞扬,衣袂亦飘飞,他微笑地望着长老。 第三节酒神巴克科斯 “你还是风采依旧,没多大变化,依旧是喜欢别人崇拜你,怎么还不叫他们从地上爬起来?”该隐瞟了几眼伏在地上众多黑衣人。 长老一把将自己身上的斗蓬撤掉,瞪了该隐一眼,斗蓬中露出的是一头灿烂的金发和俊美的面庞,长老竟是个金发的美貌少年。 “罢了罢了,我巴克科斯又不是长的见不得人,戴着斗蓬算什么风采依旧。”长老瞟了周围人一眼,见他们都满脸不可至信的盯着自己,又接着笑道:“不过你们既看到了我的长像,今日还想活吗?”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先动起来,黑衣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时,长老已经移到了他们身前,手中似有透明的东西射向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还没叫出声来,来不及招架,他们的脑袋上都已经多出了一个漆黑的血洞,泊泊地不断有血液从血洞中流出来,看起来好像连头骨都被射穿了,血红色的深洞露出了森森白骨,黑衣人们的黑发被自己的血沾在脸上,凝固成黑色的血块。 森森白骨,丝丝黑发,使死人的脸越发阴森。 黑衣人一个个死不暝目,眼都睁到了最大,眼球的部位已经变成了灰蒙蒙一片,死灰的眼仿佛都在满怀不冥地瞪着长老,没等多久,黑衣人们渐渐沉寂,就连血液都不在鲜活,他们完全变成了一堆没有价值的死人尸体。 长老望着那堆曾是他手下的死人,微笑道:“我不是巫师集团你们的长老,而是酒神巴克科斯,你们能死在神之下,也算是幸运了,谁让你们知道了我的名字,幸运的孩子们,安息吧!” 他转过头去望着该隐笑道:“你看见我杀你创造出来的人类,是不是很不舒服……其实……”他低头一笑道:“巫师集团只不过是‘他’一时无聊搞出来的工具,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他们为什么活着,他们只不过是玩物罢了,我们要他们死,他们马上就得死!” “我喜欢杀人,喜欢人崇拜我,这点我绝不否认,但是……”他瞧着该隐笑道:“我绝不准许有人将我看低,既使是你也一样,你当年的事我现在还记的,我爱喝了那杯毒酒时无力的你,若不是父亲,我就要当场杀了你,将你当时的样子冰封了保存起来。因为你平时太强大了,让人难以忍受,我被你的强大压的喘不过气,我想‘他’也和我也一样。” 巴克科斯高傲地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我们神的自尊不准有别的人比我们更高,因为你从没被别的人压抑过,所以才不能明白我们的感受,如今我也不打算向你低头,我只想再把你吊起来关在没人的地方,关到‘他’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这个罪恶狡诈的提坦之子!” “哦?”该隐笑了笑,确认巴克科斯说的是自己,才又笑道:“罪恶狡诈,我是吗?我早就说过你们太过疯狂,太过恶毒,太过淫乱了,古时创世神说,一个人只要认识到了必然的不可抗拒的威力,他就必然忍受命中注定的一切,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要将他们的命运全部改变。” 巴克科斯冷哼一声,沉声道:“你当时留下的预言让人看了乱七八糟的,什么新的婚姻将使诸神的主宰者堕落和毁灭,为何宙斯到现在还没毁灭,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是太乱来了。” 他正说着话时,手中却射出一道白芒,那白芒正对着新血来潮的前额,新血来潮却似没有发现,怔怔地盯着巴克科斯。却在挨近新血来潮的一刹那间,那白芒突然转了方向,如疾电般钉到了新血来潮身后的树上,树上却被那白芒开了个树洞。 “好好!只不过为了一只蝼蚁,你仍和我们众神做对!”巴克科斯突然大笑道:“你也是一点都没变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坏心肠!也不知道被你气死的人会不会变成厉鬼徘徊于世!” “怎么会,我向来是什么坏事都不做,规规距距的做人,只不过无缘无故就被你们暗算……”该隐笑了笑:“不过我这个人有仇必报,谁伤了我,我会十倍还他,当然不是指能力低的人,宙斯和你都很有资格了,你干嘛不说出他的名字,难道是怕别人知道他的名字。” 巴克科斯瞟了几眼原本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那群人早在他杀黑衣人时就逃的无影无踪了,他冷笑了几声,轻蔑地道:“人类还真是胆小,只不过死了几个人而以,真是太没用了,若不是留着他们还有少许用处,他们早已变成……” 巴克科斯的话还未说完,该隐笑道:“把男人全杀掉留下女人就行了,反正除了你老爸,你比较喜欢女人,那你为何不趁我被吊的很惨的时候把天下的人全杀光算了……”他又接道:“是你的能力不够还是什么,他们若是反抗,就连你老爸也无计可施,在你们看起来和蝼蚁一样的人类,却让你们感到害怕,所以你才会说出这种话,到头来,你也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罢了。” “住口!你这个提坦之子,哼,我巴克科斯从没怕过任何人,就连宙斯也一样!”巴克科斯脸色阴沉:“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状况,我定不会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把你的话转答给宙斯的,我想他也很乐意听到你的消息。” “骄傲,残忍,虚荣,贪婪,暴虐,恭喜你了,你把你父亲的优点全占了。”该隐笑的很优雅,眼中却闪过一丝狡诈:“只是不知道你最近有没就叫过他父亲,还是他连你都想动手了。”他心中焦急,若隐者真的就是宙斯的话,神魔之王就有危险了,必须先套出他的话才好办事。 有一刹那间的沉寂,巴克科斯竟没生气,仍是冷静地道:“这还没有,只是他将一个我最厌恶的一个人交给我处理,收拾那人……”他突地大笑起来:“是我最近的乐趣所在!” “是吗?那祝你愉快,我要走了。”该隐低头一笑,向美女使了个眼色,美女知机,趁巴克科斯愣住的时候一把揪起半昏迷的新血来潮,跳上了浮在空中的飞毯,那飞毯就向高空飞去。 “再见了,亲爱的美男子,我一定会想你的!”美女在飞毯上向巴克科斯招着手,顺便给了他一个飞吻:“若不是有大人在,我马上就跳下去跳到你怀里!”美女坐在飞毯上,黑发随风飞扬,使她的脸显的更加妖艳,她又笑道:“虽然你想杀我,但我却不想杀你,我也不想把你剁成神粉喝下去,所以你尽管放心!” 巴克科斯气的心中快冒烟了,他心中暗恨,转念之下,身形也随之消失,大街上顿时了无人迹。 冷风吹过这条没有人迹的街,轻拂一地的死人,仿佛在为他们送葬一般,吹起死人的黑丝,扶摸了他们不能冥目的眼,使死人也渐渐闭上了双目,让他们在轻柔的风中轻轻颤抖,进入深深沉沉永远不眠的香睡梦中…… 冷风依旧在空中吹着,美女心中有些慌乱,也故不上整理自己的头发了,手下很快的帮新血来潮疗伤,顺便还偷看该隐几眼,该隐面色少见的阴沉,坐在飞毯的另一边上,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伤的很重,心腹快被人砸碎了,当时是硬撑着才跑到了那个巷里。”美女经过很常一段时间,终于松了口气,擦擦额上的汗道:“但我的疗伤功夫也很了不起,他现在恢复上只是时间问题,大人您不用太担心了。” 美女见该隐没反应,又笑道:“我把那个香气四溢的包裹从小巷中取出来了,我干活向来都是要报酬的,这回还算偏宜了他。”她微微笑了笑,从裙子下掏出一大包香气盈盈的东西,随手拆开包裹在上面的线,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堆书信。 美女兴致勃勃地打开信件,丝毫不把脸朝飞毯睡觉的新血来潮放在眼里,她一封封的翻看起来,该隐心情虽有些纷乱,但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私拆信件在以前算是犯法的,不过……”他见美女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忙接道:“现在又不是以前,你就算把全天下的信函都拆了也没人敢管你。” 美女笑颜如花,翻看着新血来潮的信函不断发笑,过了一会儿,她捂着肚子对该隐笑道:“他虽然够痴情,但……写的情诗还真是很好玩,我若是这个女子,定会很喜欢他的性格。”美女将信函仔细的反复翻看个没完,脸已经笑成了嫣红色。 “唉,真是麻烦,当初还不如不让魔少回去算了,新血来潮约我后天去那个城市,结果他今天就变成了这样,魔少定是出了什么事。” 第74章 该隐叹着气,手中随便揪着刚变出来的枚瑰花花瓣:“听巴克科斯说他几天很高兴,恐怕又有人要倒霉了,只是……我还是去下巫师集团总部算了!” “你拿着。”该隐把手中几朵残破的枚瑰花塞在美女手中,面上全是忧色:“我总感觉巴克科斯今天的说话语气有些不对,说不定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美女笑了笑道:“大人何必这么着急,这家伙交给我就好了。”她指了指昏迷中的新血来潮:“我会看好他的,当然……”美女狡猾地一笑:“我也会盘问出他那个她是谁,否则岂不是太无聊了。” “真不该把你拿出来,我走了,千万记着不要让他摔下飞毯去!他不会飞啊!” “知道了,我不会让他摔成肉泥的,您放心吧。” 第四节残忍的神 巴克科斯心中气恼,今日竟又被看低了,总有一天要让你臣服于我的脚下!他一路疾奔过来,几乎没用几天时间就快要赶到巫师集团的总部。 巫师集团为了表现出光明正大,将总部建在北方大城青芜城,巫师集团总部规模毫不逊于暗黑法皇的宫殿,是当地最大的建筑,规模之大,令人乍舌,宫殿外表富丽堂煌奇qisuu.书,兼之守卫森严,普通人连靠近巫师集团总部百米之内都要被处已刑罚,里面更层层楼阁轩榭,楼阁耸立,皆是雕梁画栋,无数游廊厢房,若是初进此地之人,没有人来领路,定会被这无数的庭院楼阁绕的头晕眼花,死了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有资格住进总部的除了隐者和长老们,就只有新血来潮和大法师那一级的人,他们各自都拥有自己的宫殿庭院,互相从不干涉,自然也谈不上起矛盾,除了隐者之外,其他人在别人的地盘内并没有特权。 巴克科斯赶到巫师集团总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总部有四个门口有石狮的大门可进,他急匆匆地刚赶的北门外,立刻就被数十名威武强壮,各持兵器的守卫拦住了。 “喂,金发的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摇摇摆摆的走到巴克科斯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随后歪着嘴笑道:“这时我们巫师集团的总部,你是想加入吧?” 那大汉身后的众多人突然淫笑起来,大汉回头瞪了那群守卫一眼,方转过头对巴克科斯道:“想加入也行,入我们巫师集团也是有特殊渠道的,你看起来长的也不差……” 带头大汉歪斜的嘴大张开,也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长老和隐者大人最爱的就是你这种类型,你若是答应陪他们睡觉,惹的隐者大人喜欢了,我们也有奖赏可拿,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哈哈哈,很和算吧,正好隐者大人这几天心情很差,动不动就杀人,找个美少年陪他,说不定就能让隐者大人心情好些,我们这些下人也就能少受点苦了。” 他扇子般的大手朝巴克科斯抓去,如果他抓的是别人,巴克科斯乐得躲在一旁看热闹,但他抓的偏偏是自己,巴克科斯本来性情暴虐,加上心情又不好,怎经的起别人这样说他,冷哼一声,躲过了大汉的巨手,站到了一旁。 “好小子,你想反抗我们巫师集团!”那大汉有些惊谔,随既又狂笑道:“很好,这样更好,你看不起我们巫师集团,你被捕了!”那大汉向他的数十个同伙使了眼色,剩下的人都朝他点点头,露出了淫秽的笑容。那些远远观望的普通百姓们心下侧侧,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但又有谁能管的起,每个事不关己的人都低垂下头,远远的退开了,只是心中都为这美少年觉的可惜,年纪轻轻的就遇上了这种事,真是不该太靠近巫师集团的总部。 “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巴克科斯单手提起就在他面前的带头大汉,那大汉被他高高举在空中,面上露出惊惧之色,四肢在空中手舞足蹈,努力想要挣脱下来,巴克科斯朝他微微一笑,猛的将那大汉朝石狮抛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大汉身子已经撞到了石狮上,一撞之下,便软棉棉的倒在了石狮一旁的地上,石狮上不断冒起腥红的血沫,大汉的头被撞出了个黝深的黑洞,洞中不断涌出血泡,连脑浆都被撞了出来,血和脑浆流了他满脸都是,片刻,大汉身下的那片地都全部被腥红的血布满。 “哼,你们就只怕隐者吗?”巴克科斯冷哼一声,没有瞟一眼那被他撞死的大汉,径直朝剩下的人走去。 剩下的人恐慌的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近地巴克科斯,心中惊惧,都向后退去,这少年竟将一个比他大好几倍的壮汉轻易的提起来摔死,长像这么俊美,心肠却如此残暴,他定不是人,是怪物! 巴克科斯瞧着这些大汉,冷冷道:“你们这些蝼蚁一般的东西,心中既无耻又懦弱,竟然是他创造出来的,真是给他丢尽了脸,我如今就代他来教训你们这些爬虫。”他脚下走的很快,已经离剩下的大汉很近了,这才停下了脚步。 “你是……大长老!您怎么……”就在这时,一个刚才跑去叫人的壮汉领着一个削瘦的锦衣人来到这边,那锦衣人见了巴克科斯,慌忙奔到他面前跪下。 “长老大人,看在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的份上,饶他们一命吧!”锦衣人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着抖,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你知道我是谁。” “属下……知……道,大长老您……您胸前的……标志。” “我从来不露出面又不代表我长的很丑,哼,今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的部下胆子都很不小啊。” “我……属下……和他们都自断一臂!以此谢罪。” “好,你还算直接,你的臂就不用断了,让你的手下将眼睛都挖掉,我要走了,教他们以后把自己的义眼擦亮了。” “是,属下尊命!”锦衣人望着消失在大门中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幸好认出了大长老的标志,否则连自己都死定了,谁能想到大长老的真面目竟是这样……他正想着,旁边的大汉拍了拍他的肩,喃喃道:“老大,我们真的要……挖掉自己的眼睛?”他满脸狐疑地望着锦衣人。 锦衣人怒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挖你就等死吧!大长老已经对你们网开一面了,你不知道他为人凶残,杀人像来连眼都不眨一下,今天连我也差点被你们害死!” 第五节一世沉浮 隐者的会客厅内金碧辉煌,且合理的摆放着各种雕刻精细,年代久远的装饰物。大厅中还有层层纱帐相隔,隐者正坐在宽大的座椅上,他身旁有无数的美女端着各种水果站立一旁,歌妓伶人的动人歌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却没人敢欣赏,因为隐者最近心情很差,已经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微小的原因死在他手下,他们都害怕因为一个疏忽,宝贵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此时歌妓正唱到高潮,却突然有一个人没经过通报就闯进来,厅中众人俱惊,这人死定了! 闯进来这人一身华服,满头灿烂的金发,白晰的皮肤,最特殊的是他还有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这人竟是个美少年。 “把他们都赶出去,我有重要的事!”巴克科斯有些不满的望着隐者,他竟然还在听歌。 隐者也显得有些震惊,巴克科斯竟然将真面目露了出来,他略一沉思,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去!”周围的人心中好奇,这闯进来的人究竟是谁,隐者竟然没发火,但谁都没敢问出来,都乖乖退出大厅,猜想着巴克科斯的身份。 不多时,厅内人退的就只剩隐者和巴克科斯两人,巴克科斯冷哼一声,冷冷道:“这种时候你还在听歌,你知不知道……” “不用说了,我既将神魔之王交给你处置,就不会再管他的事。”隐者又接道:“你又杀了人,全身都是血气,真是太不理智了。”他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瞳停在巴克科斯身上,巴克科斯平时虽冷静,但现在他又如何能保持冷静:“谁和你说神魔之王那家伙的事,我遇上了他!” 隐者浑身巨震,没做什么表示,巴克科斯瞧了他一眼,接着道:“他性格一点都没变,喜欢讽刺人,极度的厌恶你,风度仍很好,仍旧是喜欢奇奇怪怪的女人,还有……” “够了,别再和我说这些无聊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隐者冷笑道:”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是众神之父,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天下还没有我杀不了的。” 巴克科斯毫不已为然,大笑道:“你恼羞成怒了,神魔之王拒绝你再碰他,你便将他交给了我拷问,我听你的话去逼问谁是他的奸夫,而你如今又后悔了,将气全出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不会像神魔之王一样无法反抗你这个淫乱的老家伙!” 巴克科斯随便一坐,坐在了一张紫木椅上,接着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神魔之王你放心吧,他还没死呢,脸还是完好的,我从没有碰过他那一张骗人的脸,不过我不能保证他身上其它的地方还完好。” “我将他那一张漂亮的脸留给了你,你也没什么好怨的了。” 隐者瞟了巴克科斯一眼,冷冷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看起来你很想被人拷问吗?我想众神中绝对有人喜欢你的长像。” 巴克科斯浑身一僵,但却马上恢复了,冷笑道:“你真是好意思说出口,天界的神几乎都是你这色老头生的,也有不少没生出来就被你吞进了肚里,我的兄弟姐妹满天界都是,我想你也不缺我这一个儿子。” “闭嘴,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第75章 “哼,他出来了,然后把高加索山轰成了一片平原,又该了名字叫该隐,扮成了人类的样子,所以我们一直都得不到他的消息,我几日前在一座城中追拿新血来潮时碰到了他,他还是老样子,不买我们的帐,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杀了他还是要把他剁成肉酱?”巴克科斯冷笑数声,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儿?”隐者不满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 巴克科斯回头朝隐者冷冷一笑,嘲讽道:“我去看一个人,我不在日的子里他还好不好,需不需要我再特别招待。” “滚出去。”隐者的声音冰冷,毫无人类的感情:“这几天内别再让我看见你!” 再完美华丽的建筑,都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巫师集团同样有很多这样的地方。长老居住地底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已经完全被一种紫红色藤条植物占领了,它们密密麻麻的攀在有些发灰的墙上,因为这些血腥的植物,看守着地下室几个守卫现在已经完全不敢下去。 守卫们都不知道地下室中关的是谁,也不知道大长老为何要关这个人,但他们谁都不敢问,也不敢下去看看,因为只要一看,就只有死。今日长老回来了,他们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几个人拿着地下室的钥匙等长老大架。 已经是晚上了,没有月亮的夜晚依旧繁星点点。 银河从来都是无边无际,飘渺虚无,组成银河的那么多星辰映着世人的脸,将他们隐藏在暗处的善与恶,悲与喜全部表现出来,神魔之王虽然望不见天空,也瞧不见银河,但他却可以感觉到温暖,人只要有了目标和希望,无论多差的环境都能生存下去。 红色的藤条植物爬满了他的身体,他甚至能感觉到这种东西正在均匀的,一层一层的腐食着他的身体,而且生命力也跟着一天天减弱了…… “你过的还算不错,很久没来看你了。”在红色植物下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若隐若现,神魔之王虽看不清这人是谁,但听他的声音就已经足够了。 那身影现出了原形,是金发的美少年。 神魔之王努力仰起头,他的呼吸声很微弱,巴克科斯在他身上种了一种酒,这种酒让他连动一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自杀这种奢华的事。 “哦?真的嘛,那你为何还能说出话来,为何你还不死?”巴克科斯笑地很温柔:“若是你死了,就不用忍受这些令人厌恶的植物和我,还有我那让你全身麻痹的酒。” 他轻步走到神魔之王身边,在神魔之王耳边柔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厌恶你嘛,我并不恨你,这是没有理由的,就好像只有你和我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才能舒服快乐的活下去,我其实很喜欢你的长像,你那张脸,真是太美了,很冷淡的脸,从来都是漠然的神态,那一双炽热到可以燃烧一切的眼瞳,还有你那像处女般妩媚动人,像又像凶猛的黑豹般充满野性的美丽身体,都让我全身发烫,这兴奋让我日日难以忍受。所以你到现在还活着,我还不想让你这么快就死了。” 巴克科斯脸上表情很温柔,就像是在亲吻着孩子的母亲一般幸福的样子,他突然又道:“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到了现在还有神采的眼睛,真是让我着迷,当初隐者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我高兴的浑身发着颤,无法想像的快感遍布了全身。” 神魔之王低垂着脸,身体虽然冰冷,胸口却仍是热的,珍珠就戴在脖子上,整个身体都被这一颗珠子温暖了,一想到那天晚上送别的时候,幸福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那颗珍珠是带来幸福的东西,一定不能死,想活下去,重新再活一次,不需要抛弃从前,因为那时一定是会幸福到忘记了从前的痛楚和屈辱,已经变的坚强了啊,要抓住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想再被别人控制了………… “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想等人来救你吗?”巴克科斯冷笑几声:“不可能的,没人知道你在哪儿,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男妓罢了,就算你失踪了,世界也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运转,没有人能找到你,你将一辈子都在我的地下室中,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 他将神魔之王的脸抬起来,微笑道:“将你收藏起来,我一直想这么干,想把你撕碎了吃掉,让你变成我血肉中的一部分,但还是活着的你好,喝了酒以后就更好看了,我一向喜欢喝了酒的人,因为酒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你体内流窜,你能感觉到吗?” 神魔之王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不肯放弃,巴克科斯看着他的笑容,心中就是一冷,有这种笑容的人是绝不会放弃希望的,既使他们明知道希望是多么虚假或不可实现。 “真像个等着男人来赊身的婊子。”巴克科斯道:“我一向认为你们全是披着人皮的爬虫,我想改变一个爬虫很容易,但我好像看错了你,你没我想像中那么柔弱,直到现在眼中竟然还有神采。” 神魔之王完全没有听见巴克科斯在说什么,在他眼中巴克科斯也只不过是个灰色的影子。 “我不想再重复过去的日子了,饥饿和寒冷每天不断交替着……像野狗一样不停的流浪,只有痛苦的生活……我想结束啊,想变成最尊贵,最有力的人,让天地间一切的荣光全部都围绕着我,我想让他们全部匍匐在我的脚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巴克科斯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神魔之王究竟在想什么? “别再想着其它东西了,跪在我脚下求我吧,那样……”他嘲笑道:“说不定我会放了你,让你还能再见隐者那淫乱的老家伙一面,他若是高兴了,原谅了你曾给他戴绿帽子,你或许又可以趾高气昂的出现在外界,做个人人都羡慕的男妓。” 神魔之王对他的话仿若未闻,他的意识早以回到以前无尽的时空中。 “梦想……我做错了吗?我真正想得到的是什么,我渴望有睡床,能让我安心的睡觉,那种蹲在肮脏的路边,捱饿受冻,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想再重复了呀!拿自己身体去交换这一切,让那些卑视我的人全部匍伏在我脚下,让梦想高高地飞翔在千云之颠上,让肮脏污秽的过去埋葬在谁都无法逼视的耀眼光芒之下……” “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第一次体会到朋友的温暖,飞翔的爱恋,第一次被人真心的关怀,不能就这样死去,坚持,一定要等到那个人,那个可以洗净我污秽的身体,可以救赎我一身罪恶的人。” 巴克科斯呆立了很常时间,突然大笑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多了,原来如此啊!”他笑声中透出一股残忍之意:“我要抓住那个人,在你面前亲手杀了他,当然了,你看上的人也不会差到哪去,说不定隐者也会一眼看上,那时看你还有没有做梦的时间。” 他说着,回头大步走出地室,当门再次关上时,地室又回复到一片黑暗中,只有红色的植物在泛着光,渐渐朝神魔之王移过去………… 第六节怒斗宙斯 曙光乍放,天微明,青芜城的街道上还没有多少行人。只有鸡鸣传遍整座城市。 座落在城市中心的巫师集团总部今日清晨静的出奇,庞大的建筑群中没有多少人走动,再晚一点时间,就只剩下守着总部大门前几十名侍卫了,该隐从上空飞进巫师集团总部时,这些守卫们还在打着迷糊。 从空中更能看出来巫师集团建筑群的宏大,该隐心中暗叹,隐者果然还是原来的性格,只不过是个总部而以,竟也设计的这么奢华,却不知这么大的地方哪里是隐者的住所,这下可不好找了,干脆抓个人来问路算了。 突的抬眼望去,却见无际的天空中有一条红色的东西高耸于海云之上,他心中一喜,猜想那东西定有指路的做用,不然怎会放的那么高。 刹那间飞毯向那边疾飞过去,不多时,就能看出那东西是什么了,该隐心中一惊,看着那堆红色的东西,不觉心下侧侧,感觉心中极不舒服。 那一方极高的宫殿上缠绕着无数腥红色的粗大藤条叶片,那些藤条上全是像蚯蚓一般蠕动着的黑纹,它们还在迅速生长,不断向天空上攀爬,都是先长出一根粗大的藤条,然后就有许多黑红相间的条纹顺着那条藤带攀上去。 连续不断的攀爬使它们远远超过了宫殿本来的高度,简直就像是无数条巨大的黑红血柱正在不断向上扩张,如一道上涨的恐怖天梯延伸不断。 “该死,又在举行什么鬼祭典!”该隐心中微怒,这种植物原名魔界草,是一种最残忍的刑具,魔界草会依靠本能不断吸食人的肉体和生命,却又让被吸食人的意志清醒,让他们能感觉到自己被植物一点点均匀的吃掉,皮肤迅速的减薄,生命力也被吸干,偏偏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无法用昏迷来逃避现实的恐惧。 这么大的魔界草只有以前天界举行胜大祭典时才会用到,献上必死犯人的生命来祈求天地间的和谐,随之而来的就是众多人类的灵魂死亡,身体被黑火燃烧成灰。该隐眉头微皱,忙扫过以前不好的回忆,心中大骂着那些总爱给人间搞破坏的诸神。 “难道宙斯又想干什么坏事?”该隐又厌恶地一瞟那堆魔界植物,一时间竟被吓的呆住了,他心下大急,那被魔界植物缠的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的人竟是神魔之王! 该隐面急急朝那面飞去,还没靠进红色的魔界草就感觉到一阵阵奇怪的瘴气朝自己涌来,但怎么还能管那么多事,再不去救神魔之王,他只怕就真的要死了。 第76章 口中念了几句咒言,硬闯进了被瘴气包围的这片地域,激起了一片气流涌动。 “该死的老头在搞什么鬼把戏!”他刚冲进瘴气包围的地域,突然发现飞毯竟然缓缓的向下方坠去,难道这瘴气圈是个结界!他面色巨变,自己这回又上了那老头的当。 “哈哈哈,看你这回还跑的了!你每次做事总是不加思考,真是和几千年前一样连一点都没变啊。”突闻身下传来狂笑声,飞毯此时正好经过被魔界草占距了的宫殿墙壁,该隐见机不可失,放弃了急速向下降的飞毯,顺手拉住魔界草,悬空站到了宫壁上。 这时才松了口气,再向下一瞟,便再也轻松不起来了,没想到宫殿下面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大约有数千人之多,这些人也全部仰着头朝他看过来,人们一张张僵白的脸,麻木的白色眼球和直挺僵硬的四肢,面上已经泛出了死人身上才会有的青色斑纹,完全没有人类的感情,他们蜕变成了人型僵尸。 这些僵尸们在下面跳动着,有些启图攀上魔界草,裂开了的一张张血红大口向该隐发着笑,该隐望着他们,只觉一阵头晕目旋,宙斯究竟对这些巫师集团的巫师们干了什么,将他们全变成了不会死,永远都无法转生的行尸走肉。 隐者站在结界外,旁边围站着巴克科斯和几十名高级巫师,杀手飘如风和大法师都在其中。 隐者望着悬空站在魔界草上的该隐,对他冷冷笑道:“你今日终于又落到了我的手中,从以前开始你就压在我们头上,和我们唱反调,而今神魔之王也是被你煽动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今日我将神魔之王送还给你当做给你的见面礼,你还喜欢吧!” 他的话一说完,那魔界草竟然张开了绕在神魔之王身上的藤条,神魔之王就顺着魔界草急速向下方落去,他双目紧闭,面白如纸,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该隐看在眼里心中焦急万分,此时却偏偏飞行不了,急忙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朝自己身旁的魔界草藤条挥去,就像砍豆腐一样,藤条随着匕首的挥下而断开。他袖中又有一样东西滑出,被他疾射到上面,先前被砍断的藤条两边俱断,被该隐抄在手中,那藤条像蛇一样卷向神魔之王急坠的身体,将他拉了回来,该隐这才松了口气,却听隐者又冷冷笑了起来:“我早料到难不住你,但你别忘了魔界草是会动的。” 魔界草蠢蠢欲动,试图将该隐挽在藤条上的手甩下去,该隐心中气恼,宙斯真是太卑鄙了。他冷哼一声,手中匕首刹时间将魔界草割出一条条断痕,再往宫殿下面看去,只见那些僵尸有些爬上了魔界草,正在向该隐这边爬过来,一张张脸上流露出迟缓而麻木的神色,就好像美食快到手的样子一般。 该隐望着渐渐爬上来的僵尸,额上的汗也逐渐冒出,自己一个人的话这种场面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再加上一个神魔之王,这群家伙就很难应付了,究竟该不该下去,难道要被这群恶心的家伙碰到,开什么玩笑,还是下去算了。 “很像你的风格,弄出了一堆这种家伙。”该隐朝远远站在结界外的隐者笑道:“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个结界是怎么做的,威力很大,竟然能困住我。”他心中直冒冷汗,希望宙斯死要面子的心态还没改过来,不然自己就难办了。 果然下面的隐者笑道:“那是这几千人的灵魂和我们制造的,虽不能压你太长时间,但这些时间内你是出不去的,等到你能出去时已经晚了!”他边说边大笑起来,笑容中暗藏着一丝莫名的东西,巴克科斯瞧在眼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结界中乱成了一片,无数的僵尸爬上了魔界草,魔界草为了把该隐抖下去,不断的颤动,反而将爬上来的僵尸抖掉了大半,有些僵尸落到地上,摔的头破血流,他们满头都是深黑的粘液,嘴角也吐出绿色的液体,歪斜着干裂的嘴接着尝试攀爬魔界草。 隐者周围的巫师们,有些面上已经露出不忍之色,看着同是自己同胞的人类被那种东西所困,谁都不会觉的心中舒服,更何况被围困在结界中的两人他们心中也并不讨厌,而那种没有生命的东西谁看了都不会觉的喜欢。 该隐暗叫糟糕,看来真该马上下去了,被这种东西摸到身子就又要回去洗衣服了。 他单手揽紧神魔之王,随手割断向自己涌来的魔界草,朝宫殿壁上没有僵尸的地方越过去,在结界外看的人心情都很紧张,直到该隐落在了那一边的宫壁上,他们才有的失望,有的则在暗地里松了口气,隐者和巴克科斯两人却都是面无表情,不过就算他们有表情也看不出来,因为他们都穿着厚厚的袍子,将自己的脸完全挡住了。 “我想你也发现了吧,他早已死了。”隐者毫无感情地道:“他的生命和肉体早就被魔界草吸食干净了,不然你以为魔界草怎么会长的这么旺胜。” 该隐面色巨变,怀中的神魔之王身体冰冷,早已没有了呼吸。 “该隐先生,你快躲开!”结界外的大法师突然大叫道:“那个结界的右上角有漏洞,将它击开你就可以出结界了!”大法师身旁站的飘如风听她这么说,面色一变,道:“奇-_-書--*--网-qisuu.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背叛隐者大人吗!”他一边说,袖中早已放出了暗剑。 大法师冷笑一声,像是早预料到飘如风会这么干,随手将暗器接住。“我早已不是你们巫师集团的人了,如今暗黑帝国也已经脱离了你们的掌握,我是暗黑法皇埋在你们中的内应,可笑你们到现在还没发现,还要我自己说出来。” 结界中气流涌动,该隐抱着神魔之王的尸身,避过木然的僵尸,终于到了大法师所说的地方,这时大法师已经被几十名巫师团团围住,她躲着飘如风的功击,像大法师这种人干任何事前都会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心中算着该隐出来的时间,一面忙着看隐者和巴克科斯会有什么行动。 这时只听宫殿旁的结界里传出巨响声,连续的巨响使所有人都故不上打斗,惊谔地齐齐朝那面望去。 结界已经被该隐打破了,电般的霹雳不断冒起,僵尸们从里面朝外面四方奔出来,巫师们惊慌地瞧着那些他们连和起来创造的东西,面对着朝他们这面奔来的僵尸,都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大法师!”隐者沉着声音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他话一说完,那边的巴克科斯冷哼一声:“都是你不会教育手下,一个个全反了,我留着也只是等着挨他的怒火而已,你自己慢慢收拾这堆烂摊子吧,我要走了。”巴克科斯口中念了几句话,刹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者心中大怒,望着齐齐向他看来的众多巫师,自觉难堪,怒道:“还不赶快对付那堆死人和大法师,难道你们想让我收拾了你们吗!”巫师们闻声,心中俱都吓了一跳,但谁又想对付那群活死人,所以全部围到了大法师周围,他们瞟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僵尸,心中不觉有些发毛,兴起了想跑的念头。 “哼,你自己难道想跑!”一个修长的人影从僵尸群中走出来,该隐银发飘飞,完美的脸上带着一股煞气:“我这回真的被你惹火了,你这个又糟又淫的老头子!” 隐者冷哼一声,没有发言,他身旁的建筑物开使从低部逐渐崩塌,巨石不断落下,砸起了一阵阵迷荡的尘灰,众巫师们哪里还敢和大法师开战,一边跑还不忘张开保护罩将自己护住。 望着不断飘在自己头上的落尘,该隐双手高举,将怀中所抱的神魔之王尸体用一团团莹光包围住,转头向隐者走去,他和往常不同的是面上竟毫无表情,带着一丝寒气。身上的黑袍不断飘飞着。 “你早该毁灭了,虽说神是不死的,但我要招来地狱之火,让你受伤之后永不会复合,一次又一次重复痛苦,将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你就永远活在痛苦中吧,让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灵魂得以安息。” “我是众神之父,是世间最伟大的!”隐者冷冷地笑了起来:“敢反抗我的下场你也尝过一次了!没想到你还想再来一次。”在他的笑声中宫殿逐渐塌陷,将要损毁的宫殿上不断有巨大的石块落下,而没走的巫师就只剩下大法师和飘如风,他们两个还在对打着,飘如风似乎听到了隐者和该隐的对话,浑身一震,他如今终于知道了隐者是什么人,大法师也有些深心不在焉,两个人又要忙着躲巨石,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了手。 该隐面色如冰,他手掌张开,从手心中出现了一团灰色的火焰,颜色越来越深,到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火焰还在不断扩张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那黑色的火焰,出奇的艳丽,就好像随时都要把世间一切都吞噬。 隐者看在眼中,也不觉有些心惊,心中怨恨那些长老一个个都不来帮忙,他虽很想赶快走了,但面子上为免有些过不去,只好硬起了头皮,瞧着那团火焰渐渐增大。如果不能得到某样东西,最好就让他毁灭吧。 “请将一切赐与我,让我得到天地间所有的力量,为了我所做的承诺没有实现,让我拥有一个孰罪的机会吧!” 刹间飞沙走石,树木尽被风连根拔起,晴空也蜕变为灰暗,无尽的风与火将这里变成了修罗杀场,僵尸们靠着本能也感觉到了危险,无目地的乱蹦着,却始终无法逃脱被风和火卷起来的命运,风将它们高高卷起,地狱的火焰灼烧掉他们的身体,尘烟与火焰使它们的灵魂得到净化,在一片混浊中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轮回,也算是……幸运了吧。 第77章 大法师的法力虽强,但此时也有些不能维持住结界,她皱着眉头,一眼便瞧见乱石和断树后,那面的飘如风情况也和他一样,同样是眉头紧皱,苦苦支撑着将要塌毁的结界,大法师心中暗暗苦笑,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那边的两位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自己难道真的要死在这堆烂石头中? “两个人的法力总比一个人要大,你为什么不过来,小心一会儿我们两个都被波及到,到时候你想过来也来不了,人的命总是比较贵重一些吧!”大法师的说话声音虽大,但也被坠石的声音压下去了大半,飘如风却也听见了,朝她这面瞧了一眼,冷哼一声,确实,面子虽重要,但命更重要,两个人张开的结界总比一个人要强。 “他们两个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没想到还有别人在吗,他们难道想把整个巫师集团连根拔起?”大法师眉头紧皱,盯着已经飞到了天空中的该隐和隐者,这两个神真是不要命了,看神打架虽然很有意思,但也要建立在自身安全的基础上才行啊! 飘如风冷哼一声,没有插话,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场面,当初就和那群家伙们一样先走了。 “小心!你那边的地又裂了!” “哼!我看见了。” 该隐从满脑怒火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这里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心中也暗暗后悔,若是波及到青芜城中的其它人就不好办了,而且这里还有个大法师和神魔之王的尸身在,神魔之王周围自己建的保护罩很强也不用担心,但大法师就有危险了。他低头朝下面望去,只见大法师和飘如风苦苦撑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裂开的结界,又要躲过天上的飞石和地上的裂缝,显得苦不堪言。 “真是没办法,又要收拾自己搞的烂摊子了。”该隐叹了口气,施展出了一个足够护住两人的结界,那湛蓝的结界将大法师和飘如风护在里面,缓缓升到离地有一断距离方停下来。大法师和飘如风这时才松了口气,终于得救了! 隐者趁此机会,招唤来了冥界中的众多水精灵,那些水便像大海起潮时的潮涌一样朝该隐扑去,该隐刚收回眼,就瞧见了离自己不到三尺的滚滚洪水。他面无表情的将双臂张开,手指一屈之间,水精灵们就停在了他面前。 “你真是太天真了,招唤术你是绝对比不上我的,想伤了我真是痴人说梦。”该隐怒笑声中,那些水之精灵们都转了方向,朝隐者涌了过去。隐者心中一惊,知道今天自己是输定了,望着潮水压顶而来,匆匆忙忙就想到了逃走。 “还想走吗?瞧瞧你身旁地狱的黑火吧,它将要使你永远都活在痛苦中,受到比你害死的人更大的痛苦!” “哼,你记着,我再回来之时,就要将这片土地染满鲜血,让如蝼蚁一般的人们都生活在痛苦绝望中,将他们全部带入冥界之中,天界的众神们不会轻易放过你!” 尾声 暗黑法皇满面怒火,瞪着跪在王座下的大臣们,这群家伙真是什么也干不成,只会议论纷纷,他强忍着怒气,听下面某大臣一边擦汗一边战战惊惊地说话。 “报!”一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来,打断了大臣说话,他连满头的汗都来不及擦,就跪倒在地:“北方传来消息,反贼李项羽逼迫风火云自杀……” 他话未说完,暗黑法皇大笑道:“李项羽这人多疑善嫉,我早料到会有此事,哈哈哈哈!”“他笑完,看见那名侍卫还在下面没走,吞吞吐吐的将说未说,不耐道:”还有什么事?快说。“ 那名侍卫偷看了暗黑法皇几眼,见暗黑法皇表情温和,这才松了口气,又道:“逸刀流于瑞安城外大破李项羽,会主常大据守瑞安城,自封为安乐将军,背逆我朝,请陛下下旨诛罚!” 暗黑法皇面色大变,突然拍案笑道:“常大自封为安乐将军,哈哈,常安乐啊常安乐,他想太平安乐,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过的。”他大声道:“来人,给我传下令去,八百里急讯召章太阳上京!” “报!”这时一个侍卫跌跌撞撞滚进了大殿,他满面慌张,接着又道:“报……报!”暗黑法皇看了直皱眉头,斥道:“有什么事起来再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报!南方章太阳反。” 暗黑法皇闻言如糟电噬,颓然倒在椅中,喃喃道:“难道天要亡我暗黑法皇吗……” 一月之后,上环城城主章太阳与小章兵力会合,打着‘肃清反贼,还我河山’的旗号,盘据上环城,招兵买马,扩大势力。 三月后,冬已至北方,北方城市雨雪纷飞,天气严寒,冷凌锋军队后备不足,一时间军中危机四伏,既要忙着收伏众多小股的起义军,又要担心后备。冷凌锋便想起了风火云生前的唯一好友木夕。 第二年一月,气侯更加寒冷难耐,冷凌锋带着手下全部将领兵士转向南方,投诚魔导士协会,木夕出城迎接冷凌锋,表示全力支持,同年二月初,于魔导士协会控制的最大都城郦城之中,与冷凌锋结成盟友,共同讨伐李项羽。 至此,天下大乱。 在地狱的某一方,漆黑的连光都无法透入的地带,黑暗中隐隐见到两个影子仿若幽灵般站立,其中一个轻轻抬起手,手上浮着一团透明美丽的幽光。幽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俊美阴冷的脸上仿佛也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圣光。 “真的要这样做吗?” 该隐点点头,他身旁那个如幽灵般的男子朝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灵魂升到空中。 “我以魔王路西法的名字起誓,使你忘记所有悲伤忧郁,消除你前世的所有记忆,净化你的灵魂。” “上苍将付与这个孩子洁白的生命,崭新的肉体和不屈的灵魂,使他的转生不再拥有痛苦和悲伤,疾病与各种突来的灾难,不必再忍受一切人世间的折磨,就让这个孩子永远生活在幸福之中吧!”路西法暗含温暖的语声中,透明的幽光渐渐升空,变的更加透明晶莹,最后终于融入黑暗…… “人从黑暗中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睁开真正纯洁无瑕的双眼,模糊的看清了世界,他们努力的学习一切新的知识,而终有一天,他们将再次带着千疮百孔的灵魂归于黑暗中,这是他们中大多数人不断重复的宿命,而你带来的孩子却不同……” 路西法望着幽光消逝的地方,微笑道:“他的身体和灵魂虽经受了无尽的折磨苦难,但他却带着人刚出生时的纯真,人的肉体其实是他们的灵魂所引响,所以他的肉体才会变的那么完美动人,真是个奇怪的灵魂,那就是吸引住你的地方吧?” “呃……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听说魔界边缘的死者之海边,亡灵山涯上是千年的冻土,尸体可以保持不坏,请帮我将魔少葬在那里,和这颗珍珠一起。” “那你呢?” “如果当初我力加劝阻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我将继续寻觅魔少的转世,顷我一生所学教给他,也算是赎罪吧……” (全书完) 后记 呼!总算写完了,整整两个月的痛苦煎熬,仿若昨日。色中之王死了,风火云死了,到最后连神魔之王都死了,好人死光光,到最后只剩下一群恶棍在我的书中跋扈奇*shu$网收集整理,该隐如愿的达到了他的目的,天下大乱。整整二十几万字,只交代了暗黑帝国如何大乱,私以为,书中最倒霉的莫过于暗黑法皇,最悲惨的不外神魔之王,最可怜要属风火云了。 之前该隐从未写过小说,初写书时只是因为无聊,文笔上欠佳,开篇很不好,就连自己也不满意,在此向从头到尾看下来的朋友致敬。小说最初在网上上传时,打斗场面用的是rpg形式,取名叫《倒吊的男人就是我》,呵呵,因为这名字和rpg形式的打斗场面,该隐没少被人骂,在http://jsm.的书评里,居然有人说“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游戏攻略”,我倒…… 本书结尾,因为赶时间,故事情节太紧凑,许多想写的都没写上来,例如,某章节中出现一个神秘老人,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失踪了。这个……汗……其实我也没想好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让他出来充下页数,这个外传里一定改进。如果大家上网时看到了这本书,那就一定要多多投票,能点击多少下点击多少下,我是感激不尽拉。 本书中基本上出场人物的名字均取自我的网友,或是曾在网上留言要扮演个角色的朋友。有一点很遗憾就是神魔之王的死,这个在女性读者中人气很高的角色,我会考虑让他在外传中复活。此人原型是神州原创斑竹,性格好,才情好,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竟患了抑郁症,该隐正忙着安慰他。 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物是拔剑四顾,网友kele487曾在外传里评论‘拔剑四顾很有意思啊,一下从最高处跌到最低处,然后又用卑鄙的手法活了下来,真是比蟑螂的生命力还强的人啊!’我也有同感,近日再动笔写他,竟写了个不亦乐乎,原定一节完结的内容写了三章,抢了我这个主角该隐大人不少戏分,以至有女生在书评里留言‘我不要看现在这个什么拔剑,我要看该隐拉……’呵呵,看来要提早神魔之王的复活之日了,否则将来该隐只剩下了男性读者,岂不是太悲哀了。 为写好第七章,我去专门学了下填词,该隐所唱一阕《浪淘沙》即是戏作。其中第二举“软”应押平声韵,第四句“闲”应押仄声韵,第九句“眠”应押仄声韵,均不符格律,但一时想不出意境更好的,也就这样用上了。 第78章 浪淘沙令初见正华年,淡淡烟软,清寒不爱雅人间,谈笑不觉风坐闲,飞花绕帘。独自倚栏杆,淡月眉弯,相思残梦续应难,人散曲终欹泪眠,声声哽咽。 另:帕帕屏风上所提一阕词原本应是《摸鱼儿》,是网友常大专为帕帕所填,因《摸鱼儿》原调名与故事寓义不符,故所填乃失调名词。 摸鱼儿(失凋名) 正芳华,蛾眉颦笑,娟娟妍丽容貌。芳菲无数春光好,看尽落花啼鸟。帘半卷,风且住,疏烟淡日桃花妩。拂衣欲起,落一地红粉,忘了归途,看几许春暮。 昏灯照,闲起筝弹一曲,困来翻看琴谱。落落长夜寒声寂,依旧自在孤独。月满路,风满楼,玉笙吹彻离人苦,最伤怀处,怕楼高梦断,闲愁难却,休嫁作人妇。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