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1V1 H)》 初识陆小爷 陆知许两脚刚踏进酒肆,就瞧见侧边一个站姿端正,微微蹙眉的女子。肤色白皙,两颊有肉,圆润的脸让她看过去十分乖巧可爱。 “小秦,给爷装满。”赵宇豪气地将自己的酒壶拍在那女子面前,身子侧着往前倾。 秦小小垂下眼眸,腮边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语气和她的长相一样,软软绵绵的:“赵公子,读书人慎酒。”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卖酒人劝买酒人少喝酒的,陆知许向前两步,也走进秦小小的视线。 她一看就是腼腆的闺阁女子,快速抬眼瞧了瞧陆知许就很快低下头去,让陆知许还以为自己面容吓到她了。 “害,这回儿可不全是爷的份,喏我这陆兄弟也来尝尝鲜。”赵宇说着摆摆手,“你且快快取酒来,小爷今天还有要事。” 这下秦小小也不敢多说话,拿着酒壶子就立刻转身小跑离开。 啧啧,背影看上去都小小幼幼的。陆知许挑眉朝赵宇问道:“赵公子,和这姑娘还挺熟啊?还有,爷什么时候要尝鲜了?你还有要事,怎么第一次听说逛青楼还是要事啊?” 本来他们俩约好了今日去雀影楼快活一番放松自己,没成想赵宇来到半路突然说去打壶酒。他素来爱喝酒,陆知许也没起疑就陪他一起过来。 谁承想弯弯绕绕的,竟非要跑这么个偏僻地方来买酒。 环顾四周,这酒肆虽整洁却简陋,要说赵宇单单来买酒,陆知许可不信。 “哎哟我的爷,你不知道这可是我几日前才发现的宝地,”说着赵宇斜觑一眼那秦小小离开的方向,偷偷附在陆知许耳边道,“这酒肆平日就是她一个人在这儿,这姑娘傻乎乎的,不像别的酒肆老板精明晓得参水,在这儿才能喝到醇酒嘞!” “一点酒害得爷跟你跑这鬼地方来,要不是爷今个儿心情好,”陆知许瞥了赵宇一眼,“有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陆爷饶过一次。”赵宇连忙赔笑,用衣袖颤巍巍地擦额头汗。 这陆知许是南州县知县的老来子,是从小护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儿,也正因此养得他打小就是骄纵的性子。偏偏这人不似寻常的纨绔子弟,他在读书上面有惊人的天赋。叁岁识字,五岁成诗,如今一十有五的年纪,已经连教学夫子都甘拜下风了。 这样的才华自然是给知县长脸,陆家上下都宠爱他。 陆家还是当地的大族,家境殷实,一点醇酒在陆知许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他家里什么好酒没有。 赵宇讨好陆知许,就是为了在南州县混点名头出来。有陆知许这一层关系在,他也收罗了一些小弟。 赵宇以为陆知许会回到马车上坐着休息,没想到他居然就站在那儿等着,这让他心更虚。 其实,买酒也只是一个小借口,这酒肆里的秦姑娘才是真真让他想念的。 还没长开的小脸蛋儿和怯生生的模样,着实是勾得人心痒痒。 思及此,赵宇也大着胆子和陆知许攀谈:“陆小爷,刚才瞧见那姑娘没?” 陆知许不说话,只斜眼看他,赵宇被这么一盯,哪敢再藏着掖着话,赶忙解释:“这小丫头脾气好,说话声也是江南女子那种绵绵嗳嗳的侬语,我这也不单纯为买酒嘛~” 话音刚落,秦小小就端着酒壶从里头走出来,放在赵宇面前,推给他:“赵公子,您的酒。” 赵宇眼珠一转,利索地收好酒,扔了两个铜板在秦小小手里就往外头走去,嘴上还咋咋呼呼的:“行了这就走。” 秦小小收好铜板,发现陆知许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看她。 无奈射不出 这陆知许骨子里虽孟浪,但收敛性子不做声,往那一站,就有些清冷孤傲的贵公子味儿了。 “陆公子可还有事?”秦小小瞧陆知许面善,也稍微有勇气敢正眼看他。 “无事。”说完陆知许转身便离开。 待秦小小看不见他们身影的时候,她才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陆公子明明面善,脾气却似乎不大好。 只有陆知许自己知道,他竟然盯着人家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发了昏。 明明没哭,眼睛里的可怜却莫名让他感到燥热。 陆知许抱着青楼花魁,身体也是滚烫。 花魁早已将衣服脱了一地,唯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肚兜在胸前,嘴上叼着酒杯,依靠在陆知许怀里,低头作势要用嘴给陆知许喂酒。 陆知许早不是第一次来雀影楼,每次来都直接包下一间房和花魁的一整天。出手的阔绰和英俊的面容,让整个雀影楼的姑娘可都希望被他宠幸。 偏不知是他有钱还是要求高,每次来只点花魁。这次伺候陆知许的,就是前两日新选出的花魁,如今不过一十有七,却也是挨过诸多男人疼爱的。这不,靠着熟练精湛的技巧和年轻幼嫩的长相与身体,立马就被票选为新人花魁。 陆知许让花魁岔开腿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隔着肚兜揉她的胸,一手搂着花魁的纤腰,慢慢地抚摸娇嫩的肌肤。 配合地饮了酒,花魁刚松开嘴放下酒杯,就被陆知许用手捏住下颚给强吻了去。 来雀影楼的男人大部分都是读书或有些文化底蕴的公子哥儿。因为雀影楼的装潢风格和里头的姑娘皆是受过一定培训,特殊时候还能够陪他们吟诗作画一番。 书生在情事上一般都比较客气,像陆知许这样霸道强势的,花魁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他熟练的撬开她的嘴,捉住她的小舌,另一手甚至直接从后边往前探去,修长的食指直接摁上那凸起的小肉粒,还一圈圈打转……这哪像个读书人! 花魁只听过陆知许的名字,却不知道他的技术。现下她身子化为一滩水软在陆知许的怀里,眼波流转间透着风情万种:“啊啊,公子慢点、慢点~” 没等花魁反应过来,陆知许就径自将中指和无名指插入花魁已经流出水的小穴里,快速而迅猛的抽插,让经过特殊培训的花魁第一次如此快的高潮。 陆知许虽是书生,但同样好舞刀弄枪。因此陆县长亲自去外地请了一个师傅教导他的武功。常年的锻炼让陆知许的体质更是与普通书生拉开一大截差距。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拖住花魁的臀部,让花魁的两只腿分别挂在他的臂弯处。下身那早已褪下的亵裤被他踩在脚底,硬的发紫的肉棒子不由分说就一把捅进花魁的湿穴。 陆知许将花魁扔到床上,听她“哎哟”一叫又快速压上身,直接开始粗暴的冲撞起来。 花魁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那些书生里头大多都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尤其是下身那物事一亮出来,大多都不中看也不中用。因此当她瞧见陆知许那支棱起来的肉柱子,心里头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现在又被这般粗大的物事给捣弄着,那般奇特的快活竟直接让她很快就来了第二次。 陆知许捉住花魁的脚踝,让她双腿分别架在自己肩上,皱着眉:“你这花魁怎么回事,小爷我随便捣鼓两下就泄成这样,爷都还没爽够呢,不行就换人。” 想着她射了 在做这事儿上,陆知许不大爱说话,就喜欢“闷声干事”,要真开了口,多半是心里头不爽快了。 花魁不明白,只能害怕又委屈解释道:“爷那物事是奴家头回碰见的大小,从前没服侍过,如今遇着了,才发现此间快活,也莫恼,待奴家适应了便好。” 说着她就扭动小腰,抬起臀部迎合陆知许的每一次顶弄,嘴上还呻吟着求饶:“爷、爷慢点呀,太深了,真真要要了奴家的命了啊~” 陆知许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听懂腰腹。可不知为何,今天的他总觉得不来劲,硬着的柱子怎么也得不到纾解。 这让陆知许恼得很,直接将花魁的腿用力掰开折迭,膝盖都顶到她的乳头,稍微俯身,用更大更猛的力度对那处洞口发起冲撞。早被开发过的穴口明明已经够大,却还是被陆知许的粗大给挤压变了形。 流出的淫水更是打湿花魁的黝黑的毛丛和陆知许的囊袋。 “啊啊啊爷啊,慢些慢些呀啊啊啊~” 陆知许无视花魁求饶式的淫叫,只觉的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可怎么也没法儿释放出来。 “呜呜爷啊,奴家小穴不禁操呀,慢点啊啊啊~” 小穴? 陆知许不知为何听到一个小字就联想到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楚楚可怜的。那张小肉脸看过去讨喜,娇羞的模样更是勾人得紧。 不知道操她是怎样一般滋味? 小穴估计得更紧致些才是。 操她了,估计还会哭,哭着求饶,爽得哭泣…… 一想到这里,陆知许就感觉小腹一紧,兴许也喝了点酒,他看身下花魁的脸逐渐变成了那张稚嫩青涩的脸,喘息声渐渐加重,到后边,连花魁的呻吟也变成了一声声绵绵哭语。 像是她在求饶—— 陆哥哥,慢点呀~ 陆哥哥不要了呜呜呜,太大了哥哥~ 应该是幻听,却又如此真实。 忍也忍不了,陆知许掐住花魁的腰,加快抽插的速度:“爷就喜欢操小骚穴,又小又骚的嫩穴!” 伴随着女人的吟哦和男人的低吼,一股滚烫的浓精射进花魁的穴内。 陆知许射了一次很快就清醒过来,看着身下迷乱的女人瞬间没了兴致,拔出还在挺立的肉棒,下床穿衣就准备离开。 肉棒从花魁的穴里拔出,立马就有乳白色的浓精流出,顺着股缝流到床垫上,而那被操透的小穴,被陆知许的肉棒子挤压的穴口,却没法合上,徒留一个张开的圆孔在空气中颤抖。 期间花魁已经泄了四五次,这还是她第一个遇到能如此干事的客人。她今个儿才明白做这事儿真正的乐处。 她坐立起来,直勾勾盯着陆知许还没软下去的肉棒,捏着嗓音问他:“爷还没纾解完全,是奴家的过错,不过奴家的口活还算可以,爷要是想,这就给爷口舒服去。” 她这话自然是引起了陆知许的注意。 手上拎着落在地上的亵裤,陆知许瞥了那花魁一眼,皱眉。 看到她的脸就觉得不爽快了! “爷今日没兴致,一次就要死要活,多要几次还不死在床上,爷没那福分,消受不起!”陆知许哼了一声,径自穿好衣裳,丢了一袋银子在桌上,语气不悦,“下次让你家妈妈换个活儿好的来,爷不差钱,但也不是白花钱!” 这意思就是对花魁的服务非常不满意了,吓得花魁脸瞬间煞白,赶忙下床想拦住离去的身影,脚一碰地就直接软了下去,倒在地上才发现两腿酸软,竟是和被要了第一次一般情景。 重新回酒肆 话说不尽兴的陆知许那日离开时是赵宇和雀影楼老鸨好说歹说都没劝下来,正好那在床上没解决的气就全撒在他俩身上。 回到府上,他径自坐到书房里,手上拿着的书不停翻页,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站立一旁的红袖自然是瞧出陆知许有什么烦心事,她小步上前询问:“爷今日是怎的了,可是在外头遇到什么不顺?” 红袖是这个院里的一等丫鬟,上个月刚被提拔。 陆知许闻言,朝她摆了摆手,红袖微微低头,红着脸乖顺地坐到陆知许大腿上,侧头靠在他的胸膛。 “红袖,你素来懂爷的心意,”陆知许将手放到她的胸口捏了捏,低头香了一口红袖的嘴儿,“爷今日瞧上一个姑娘,准备将她骗进府。” 红袖一愣,很快又转换脸色:“爷瞧上的人哪有‘骗’的道理,直接纳进府不成么?” 陆知许从雀影楼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如何睡上今日那酒肆的可人儿,要说强取也不是不可,毕竟按照他陆知许在南州县的家世地位,区区一个平民女子,纳进府还算她高攀了去。 只是不知为何,一想到她那双在心里头挥之不去的眼睛,陆知许就心乱,全身都在烦躁。 陆知许搂着红袖低笑,抱起她放到书案上坐着就开始亲。红袖自然明白她家爷这是来了兴致,心里激动,面上却还要假装冷静、羞涩。她仰着脑袋顺着陆知许,脑海里仍在想少爷口中的那个“姑娘”。 “今晚陪我,爷让你舒服。”陆知许用嘴扯开红袖的肚兜带子,两只手捉住她的膝弯,下身那物事早已抵在她的穴口。 红袖挺立胸脯,双手撑在屁股后边,面色潮红,娇喘连连:“爷要来便来罢,奴婢哪次不是舒服。” 窗外,叶影婆娑,亮着烛光的屋内随着清风传来阵阵欢爱声。 第二日,陆知许乘坐马车又来到酒肆。可惜今日不凑巧,里面不只有秦小小一人,还有一对老妇人和一对双胞胎兄弟。 秦父秦母大老远便瞧见这辆富贵的马车,只当是贵人路过,哪曾想就停在自家店门口。 秦父连忙出门欢迎,陆知许瞥他一眼便端着架子进了酒肆。 他一眼瞧见秦小小,秦小小也一眼认出他是昨天的陆公子。今个儿陆知许换上一件月牙白袍,头顶玉冠,看着更像是矜贵的王公子弟。 身旁带来的小厮早被训过话,陪同陆知许进店就给秦父塞了一袋银子吩咐道:“两坛秋露白。” 拿了钱的秦父只是呆愣地捧着钱袋子,却没有动作,陆知许斜他一眼:“怎么?” 有陆知许的指示,小厮也骂骂咧咧起来:“你这老汉怎如此木楞,没听见交代让你取酒吗?!” 小厮一凶算是把秦父给骂醒了,他连忙朝陆知许跪下:“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实在是酒肆小,没得这种好酒呀!” 说到这里,陆知许才假装想起来,秋露白之前是宫廷里专供贵族的名酒,如今近十年的藩王割据混战,原先的汉王朝早已不复存在,宫廷里许多好物及制作方法自然也流落民间。 只是听闻秋露白的制作方法复杂且用料名贵,南州县也就两家大酒坊有售卖此酒,现下跑来这种小店买此酒,可不就是找茬儿么? 陆知许收回视线,转向刚才训斥秦父的小厮,抬腿就给他一脚,竟直把人踢到店门口,可见这一脚力度之大:“爷只吩咐你买酒,你这给爷擅自做主是想爬到谁头上?!” 小厮哪知道会整这么一出,他分明是乖乖听陆知许的话说进门就点两坛秋露白呀!可陆知许是主子,小厮有苦也只得跪爬到他脚边求饶。 来府上借书 陆知许不搭理他,转而扶起原先跪在地上的秦父,笑着道歉:“是爷没管教好下人,店家只管取两坛店里最好的酒便可。” 秦父疑惑又惊惧,快速从地上起来跑去取酒。 秦母见状,走到双胞胎兄弟边上小声吩咐几句,给了秦小小一个眼色,就走到陆知许跟前:“公子且先坐下歇会儿,小小,拿椅子过来。” 秦小小收到母亲的示意自然迅速将椅子搬到陆知许身后,陆知许径自坐下,突然朝她搭话:“你叫小小,哪个小?” 秦小小错愕,秦母给她好几个眼神她才慌乱地低下脑袋小声回答:“回陆公子,大小的小。” “哦~原来还记得爷,”陆知许有些高兴,挑眉道,“爷还以为昨日你没看清脸呢。” 秦母听秦小小说过昨日有两位公子来买酒,没想到其中一位就是陆知许,还在想着如何应付,生怕得罪贵人,就听见陆知许对她询问:“那两小子是你家孩子?” 双胞胎兄弟在秦母的吩咐下正背对着陆知许坐在小凳子上执笔练字。 秦母连忙点头:“是,两兄弟,秦文秦武,过来给公子问好。” 话音刚落便被陆知许摆手拒绝,他又问:“可曾进学了?” “进学不久,还在识字。”秦母不知道陆知许为何要问这些,以为他是随口关心一番。 只要不是刁难就好……秦母心想。 “这样啊……”陆知许一只手撑着脑袋,像是思考着什么,“这样,昨日爷兄弟说你家酒不错,不参水骗人,爷尝过也确实如此。正好爷家里头多得是识字集,爷借给你家,权当爷高兴。” 普通人家刚读书学识字向来都是书摊上捡些最便宜的,随便几本有字的书认认,哪有什么专门的识字集。陆知许这话对秦母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惠,激动得她直接拉着秦小小跪在陆知许跟前连声道谢。 “不必如此,爷还有些容易识读的书,不如这样,”陆知许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秦小小说道,“就由你来吧,爷也不是天天有空,每叁日派人来这里接你,你去府上找爷借书,每半个月还一次书。可行否?” 最后那句话是面对着秦母说的,但眼睛却偷瞄着秦小小。 “贱妇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来日我家小子有出息,听凭公子使唤。”秦母跪地磕头,没两下便被陆知许拦下,“大娘客气了,待会儿取酒来,便让你家闺女同我去府上罢。” 秦母一想到两个儿子无书可读的困境解决了,哪有想到别的弯弯绕绕,诶诶两声便将秦小小往陆知许那一推,嘴上还嘱咐着她:“小小还不谢谢公子,去公子府上要记得规矩!” 秦小小总觉得这个陆公子好奇怪,但看娘的样子,这个陆公子似乎是个大好人。 脑袋里乱乱的,秦小小懵懂地听从娘亲的话给陆知许道谢。她不知道,就是她这呆头呆脑的模样,才最让陆知许眼热得紧! 恨不得,现下就把她摁在身下好好疼爱。 听她求饶,听她哭。 秦父捧着酒坛子出来递给陆知许的小厮,没想到自家女儿也跟着上去,刚想上前却被秦母拉住袖子,无声地摇了摇头。 秦父虽疑,考虑到陆知许的身份,又安分下来。 就这样,天真可爱的秦小小被陆知许略施伎俩便进了陆府。 秦小小不知道陆知许的名字,更不了解陆府,她下车看到的仅仅是一片辉煌和豪华的建筑,震撼她的内心。眼里的陌生和看到新事物的欣喜,全都表现在她那双含泪眼里。 陆知许偷看她一眼,只觉得身体燥热。 指着物事问 他将秦小小带到自己的书房,屏退众人,装模作样地随便挑了几本书给她,见她乖巧地跟在自己身后,头也不抬,陆知许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小小芳龄几何?” 秦小小没预料陆知许会跟她搭话,一时间她愣住,那模样在陆知许眼里还以为是她听不懂这么文绉绉的话,干脆换了一个说法:“可快及笄了?” “明年及笄。”秦小小意识到自己发呆,很快红了脸,重新低下头,心想着陆公子不会对她发怒吧? 明年及笄? 那也就比他小一岁。 可看过去怎如此幼小。 特别是……那处。陆知许垂眸盯上秦小小的胸口。 啧,要是早些被爷碰见,哪还会是这般风景。 “家里可曾给你说媒了?”陆知许停下脚步,突然有些纠结,要是秦小小有未婚夫君,他是先要了她再断开这段姻缘还是先断开姻缘呢? 前一个不厚道,但后一个太别去,不是他陆爷的风格。 好在秦小小只是羞着脸,摇了摇头,回他:“还未,娘亲说是等及笄后再说。” 想来也是,小老百姓家里头哪有什么说媒。尤其是她家里头还有两小子,估计她娘是打算等她及笄卖了她给她两弟弟筹备往后娶妻用的本金。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先买下来。陆知许想,只要秦小小伺候得好,他现今也正好对她来趣,出点小钱买下她倒也没什么。 “唉,秦妹妹,女儿家寻个好郎君是最最最重要的事,这你可明白?”陆知许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也开始不着调。 秦小小将头埋得更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陆知许现在强迫她抬头,就可以看见她像是火烧的红脸。 “我晓得。”秦小小不明白陆知许为何会问这些,她只觉得这种“寻个个好郎君”的话题着实是羞人。 这些话怎可如此随意说出口呀…… “明白就好~”陆知许现在近得能嗅见秦小小身上的奶香。他暗暗心中叫奇,酒肆出来的人儿,身上闻不见酒味,反倒是奶味儿扑鼻。真是个诱人的宝贝! “那你可晓得如何寻个好郎君?”陆知许的话勾起秦小小的兴趣,她终于敢抬头偷瞧他,没想到才抬眼便对上陆知许的视线,又赶紧垂眼,藏在衣袖中的手搅得更紧,“不知道吧?” 陆知许低笑一声,音色沉沉,尤其是他说这话时故意靠近秦小小的耳畔,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秦小小的耳廓边,闹得她耳边痒。心也痒。 “秦妹妹且听好了,好哥哥只说一次,”陆知许顺势将手放在秦小小的腰带上,“丰腴的身姿和独特的取悦男人的好活儿……” “妹妹这小身板和呆愣的模样一看就不是男人的心头好,不如这样,哥哥教你呀~” 陆知许本以为是自己的美色让秦小小沉沦,谁承想秦小小是真的一窍不通。 她是鼓起勇气闭着眼对陆知许点头的,认真的模样根本不像要勾引陆知许的样子。 此时的陆知许还不明白,等她领着秦小小来到自己的卧室,让秦小小躺上床,她就真的乖乖巧巧地躺上床,紧张的模样让陆知许还以为自己已经完事了。 而等陆知许将自己脱个精光,想给她秀秀自己下半身硬挺的物事,却见她一脸认真好奇地盯着他那处看。 那蹙眉严肃地目光,险些让他直接泄了。 这时,陆知许才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他站在床边,指着自己的物事问秦小小:“知道这是什么不?” 没有女儿家的羞涩,像是被夫子问学生一个困难问题时学生回答不上的窘迫,秦小小摇摇头:“小小不知。” 脱衣观嫩穴 其实秦小小回答之前有迟疑过,她觉得陆知许下身的肉柱子有些像她两个弟弟的那物,那处是弟弟们用来嘘嘘的地方,可陆知许的物事过大,秦小小本也叫不出物事的名儿,更不确定陆知许那物事是否同她两小弟一般,只得摇头说不知。 陆知许观察她的表情,也不像作假。 “秦妹妹,既然你是真心想学,那爷也认真教你。”陆知许将秦小小的腰带解开扔到地上,里头的襦裙也随之松垮,一扯就掉。 “陆公子,可以不要把腰带放在地上吗?它容易脏。”陆知许上床跪立在秦小小腿间时听见她小声乞求。 “脏了爷赏你一条新的。”陆知许不以为意,他褪下秦小小的衣服也准备往地上扔,却见秦小小摇摇脑袋,“不行的,娘会说的。” 陆知许觉得麻烦,刚想不理会,却又瞅见秦小小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魂牵梦萦的,这会儿正盯着自己,似乎还有些紧张和期盼。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顺从她的意思,这双眼睛可能真就泪如雨下。美人落泪,他向来是不舍的。 “行,爷依你。”怜香惜玉的陆知许俯身亲了一口秦小小的脸颊,看她嘴角浅浅勾起,自己心情也舒畅不少。 陆公子还是很好说话的,秦小小心想,况且他还为爹说话,还……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 单纯的小小,哪知道陆知许的厉害。 很快秦小小就被脱得全身赤裸,衣物都被陆知许放到床角。 秦小小不仅是脸没张开,身体也没发育完全。那对乳儿仅鼓起一个小笼包大小,粉嫩的乳头像是两粒红豆,最让陆知许惊喜的是,一十有四的年纪,这下边的阴户竟是白嫩一片,没长一根耻毛。 是在淫书里才听说过的“白虎穴”,谁承想今日竟见到真的了! 陆知许欢喜地用手摸了摸那处,用手掰开唇瓣去寻那凸起的小肉粒,中指轻轻一摁,便听见秦小小一声嘤咛,双腿还夹住他的腰。 陆知许看她,只见她似疑惑又似羞涩地回道:“陆公子,小小痒。” “哪儿痒,这儿吗?”说着陆知许又故意使坏摁了两下,直把秦小小握住他手腕才罢休。 肉上几下,那穴口已经滋溜冒水,看得陆知许那叫一个心痒痒。 “在外头你叫我陆公子,往后屋内就你我二人,秦妹妹唤我陆哥哥便可。”陆知许从秦小小的腰际摸上她的小乳儿,心里不由感叹,着实是太小了。 偏偏这穴儿生得好看,让人舍弃不得。 “秦妹妹可知男欢女爱?”陆知许将秦小小的两腿打开,细细观赏那幼嫩白净的小穴。怎么看也看不够,要好好捣弄一番才知其中滋味,陆知许心想。 秦小小摇头,确实是听不明白。 这下陆知许明白了,秦小小这是真正没开苞的雏儿。同龄进学的人中,也有许多只慕圣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陆知许向来瞧不起那类人,只认死理,不通人情世故。 “不懂没关系,爷可以教你,保你往后嫁个好郎君!”陆知许调笑着,将食指缓缓伸进秦小小的穴内。可她穴同“小小”名字一模一样,陆知许仅探进一个指节,秦小小便不适地出声:“陆、陆哥哥,太大了。” 这算头回碰见伸进一根手指就喊“太大”的奇事。好在陆知许很快摸到穴道里那层阻隔,很快就抽出手指,用锦帕擦干净。 “秦妹妹呀,你这身子可让爷为难的很呀……” 陆知许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庆幸遇到这种紧致的小穴好,还是为自己不能尽快操上这种难得一见的“白虎穴”而惋惜。 水干净又甜 可再怎么说,到嘴的鸭子也不能放了。 陆知许想的是先一步步给秦小小适应他的尺寸,毕竟依据目前这个孔径,他要是强行进入,怕不得撕裂了去。 美人是玉,要好好疼着爱着才是。 秦小小却以为陆知许说自己的反应是身体出现问题,吓得她眼眶冒泪,语气也脆生生的,像是鸟儿啼哭:“陆哥哥,莫不是小小患病了不成?” 这一问直把陆知许问呆,好半晌才悟过来她的意思。 陆知许低笑出声:“秦妹妹怎的如此可爱……” 说着,他一只手撑在秦小小耳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捉住她的樱桃小嘴儿,细细吮吸起来。 秦小小不知道陆知许在做什么,心里想着是陆哥哥在安慰她,这反应多半就是印证了自己身体患病了,难受得秦小小眼泪夺眶而出,从眼角滑入鬓角。 陆知许离开她的嘴儿,一看秦小小表情就猜到她心里所想,硬生生憋着笑没破功,该说她傻好,还是勾人好,现在真是一双含泪眼了,看得他小腹那处像是着了火,亟待浇灭。 “哭什么,你这身子好得很,就是底下那处小了些,往后需爷多费些心思让它变大,容得下爷那肉柱子,”陆知许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容得下爷的,自然也容得下你未来夫君的。” 秦小小止住眼泪,带着哭腔问:“可陆哥哥那肉柱子那么大,小小怎么容得下?” “哈哈~”陆知许真真是爱死身下的妙人儿了,若不是她还小,早就带着他的根顶进那处花谷探索幽密去了。 “放心,爷保证让小小容的下,”陆知许让秦小小的腿夹住他的腰,又让她张嘴,“再张开些,爷今日教你口活,保你以后夫君喜欢得紧。” 秦小小有一远方表姐嫁入一户有钱商户做妾,前年她来秦家走访亲戚,都听说她找了个好郎君才能让她如今过得肆意。秦小小那时羡慕不已,还傻傻问她表姐“如何找到好郎君”。 那句话秦小小却是记忆深刻——哪有什么好郎君,男人嘛,只要你能勾住他,让他日日夜夜目光都在你那儿,自然就是好郎君了。 陆知许的教导,对秦小小来说就是捷径。所以她虚心且认真地学习。 舌尖纠缠,陆知许用舌头模仿肉棒抽插小穴的样子在秦小小的口中顶弄,口水交融,在舌头的拍打下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秦小小很是紧张,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陆知许,憋着一口气等到陆知许松开她的嘴才敢大口呼吸。看得陆知许又是一阵轻笑。 “爷亲你,你就寻个空挡呼吸,怎的憋着,可别憋坏咯,爷心疼的。” 陆知许吻上秦小小的脖颈,双手撑在她身侧,从下颌一直舔舐到乳头,惹得秦小小痒痒。 “陆哥哥,小小是不是很笨,什么都不懂?”秦小小有些委屈,觉得陆知许前面那话是在嫌弃她愚蠢木讷。 陆知许抬头,手捏了捏秦小小的小乳儿,不予置否:“倒也不算笨,接下来就放松,爷手把手教你便是。” 说着含住秦小小的乳头,用舌尖挑逗,牙齿轻磨,说话含糊不清:“舒服了就叫出来,爷教的学生,没一个不顺利出师的。” 此话不假。 从小陆知许碰过的女人里,好一些都是身边丫鬟。有的也是从无到有,从苞谷朵到绽放的鲜花,哪个不是顺利出师,服侍男人的好手。 有了陆知许的许肯,秦小小也没忍着。他从胸口一路吻向下,最终缓缓到了嫩穴外处,张开嘴先是舔弄小肉粒,听到秦小小的嘤语,陆知许控住她想闭合的大腿,将穴口流出的淫水用舌头一卷全吸进自己嘴里咽下。 先松松穴口 “陆哥哥啊,那、那里脏啊嗯~” 秦小小想伸手去推陆知许的脑袋,又想到陆知许可能在让自己放松,因为她现在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很舒服,于是又把手收了回来。 “哪里脏,小小这处流出的水干净又甘甜,爷喜欢,再多流点出来给爷喝,爷现在正渴着呢~”陆知许用舌尖撬开紧闭的穴口,将舌头往里伸去。 他现在不仅是口渴,肉棒子也渴。 秦小小不知道怎么流水,她只感觉自己有一股尿意,但又好像不是尿意。她害怕直接撒到陆知许脸上,就一直苦苦憋着。 谁想那舌头捣进穴里并没有安分下来,而是一阵进进出出,软热的舌头让秦小小实在忍不住了,她“啊”了一声,弓起身体,脑海里一片空白。 陆知许听声音便明白秦小小准备来了,稍微用力掐住她的大腿,将穴道里涌出的淫水尽数吞进嘴,咽下肚。 他不是第一次品尝处子的淫水,但让他感觉如此美味的,还真只有秦小小一人。 特别是秦小小身上那独特的奶香,似乎也融进她喷出的水里,让陆知许回味无穷。 秦小小真以为自己尿了,她害怕地看向陆知许,担心下一秒她就被逐出门,没想到陆知许一张脸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黄色水渍。 疑惑之中,秦小小不敢出声询问,生怕自己问得多了,陆知许会嫌弃她这个“学生”。 因此她垂下眼眸,怯生生地偷瞧,只看见陆知许正扶着那物事似乎更大了些,已然变成黑紫色的肉柱子。 好神奇,那肉柱子竟会变大小,还会变颜色。秦小小逐渐忘记心中的胆怯,专注地好奇地暗自盯着陆知许的大肉棒。 “别怕,哥哥先给你松松穴口,不进去。” 陆知许肉棒的马眼也冒着晶莹的精水,注意到秦小小的无害的目光,还以为她吓着了,贴心同她解释。 陆知许的肉棒子是从头粗到尾,不像旁人,有些是单就龟头硕大,后边越来越细,有些是整根细,但胜在足够长,能撞到深处,让人舒爽。 像他这样又粗又长的物事,实属难得,但凡尝过点情爱滋味的女人必然通晓此间乐趣。偏秦小小是个什么也不知的幼雏儿,这让陆知许难免苦恼,一把好枪无人识,心里头憋屈着。 “乖乖,妹妹,你这儿是真真小又紧呀~”陆知许想先塞个头进去,却被外层的肉壁死死挡着,“和妹妹的名儿一样小,哥哥喜欢!” 不甘心放弃的陆知许想强行把头推进去,一个用力,头被挤在里头,全方位的碾压让陆知许皱了眉,秦小小眼睛冒出泪花,两眼汪汪,却用一排贝齿紧咬下唇,硬生生不喊“疼”。 这种倔强又可怜模样,落在陆知许眼里,那就是心爱的宝贝落了地,心也跟着碎了。 “宝宝,我滴乖乖儿,你给好哥哥张张腿,放放松,这样才好受些。”说着,陆知许握住秦小小的膝弯相背打开,肉壁也被带着舒张开,总算让陆知许舒服一点。 可这点大小,还是没法顺利进出。 陆知许突然灵光一闪,侧身弯腰,拉开床底下的暗格,从中顺利掏出一个棕色药丸。 不等秦小小反应过来,陆知许便抽出肉棒,将手里的药丸塞进秦小小的小嫩穴。 “嗯~痒~”秦小小勾起身子,小声嘤咛。 陆知许的手指和药丸的温度一样是冰凉凉的,秦小小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似乎感觉到那个药丸在自己的穴里逐渐划开消失,原本感到凉意的幽谷深处渐渐回暖,慢慢地升温。 那温度升高没停下,很快秦小小忍不住,下体有一种在灼烧的感觉,继续什么东西来降降温。 让你爽快吗 “呜呜,陆哥哥,小小难受,好烫好疼……” 秦小小紧皱眉头,私处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可她却不知该如何缓解。 陆知许心疼地吻上她的小嘴儿,奶香瞬间在口中蔓延,左手同时伸进刚放了药物的粉穴,这会儿穴口已经止不住地冒水了:“好妹妹,爷的错,你再忍忍,爷肉柱子进去就不难受了,乖~” 陆知许伸进两个指节在秦小小的穴内,确实让她的痛苦得到一定缓解,可让她更难受的是幽谷的最深处,像是、像是在渴望着乞求着什么东西的临幸,空落落的,亟待填满的感觉像蚂蚁在她身上走,难忍难堪。 “哥哥你快进去吧,小小难受呜呜……”秦小小没忍住哽咽着啜泣,她有些懵懂地回味着陆知许的物事含在自己下边的滋味,回忆似乎也不是难捱。是满足。 那药是陆知许陪同陆知县,陆知许的父亲去外地出差时在当地的青楼听闻的一种好物。当时是操得那青楼花魁爽极了离不开他才哄骗着她去老鸨那儿偷来的秘方。 秘方一到手,陆知许就花重金买原料、寻人制药,百两黄金也不过得到二十颗成品,这也让陆知许一只没舍得用。这由他亲自服侍用在人身上,秦小小还是第一个。 听那花魁说过,此药用后,穴内会感觉灼痛刺疼,唯有男人物事方可缓解,这药初创便是为了制服那些被卖进青楼还不肯从的“烈女”,没想到附加效果更好…… 过程虽痛苦些,但陆知许的目的就是药物的副作用。 看秦小小的模样,陆知许知道时候到了也没再犹豫,忙扶着自己已经硬烫不行的肉棒对准穴口,腰腹用力,将龟头挤进那紧滑的嫩穴。 一进去,陆知许立即捉住秦小小的两只小脚,控制分寸地让龟头在秦小小的粉穴口快速抽插起来。 此情此景,陆知许才顿悟从前不知从何处读到的一句艳词—— 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解开罗裙,碰见难得的白虎穴已是极大气运,哪知这穴内的风景才是销人魂骨处,着实是让陆知许恨不得直捣黄龙,一举攻破那紧贴龟头的薄膜,让他当下便享受极乐了去。 好在陆知许明白真正的快乐还在后头,硬是忍下胸口的欲望,在秦小小的绵绵嗳嗳声中,拔出肉棒,最终在秦小小的小腹处射了出来。 一次当然不够,陆知许却没打算继续要秦小小。 这身体还得养养,未开苞的花儿总是需悉心照看着。 陆知许舔弄着秦小小胸口的小鼓包上的粉嫩乳头,一边仔细说教:“好妹妹,哥哥让你爽快了不?” 秦小小不太明白“爽快”所指的意思,只当陆知许在问自己方才的不适是否有缓解,她就点了点头。初尝情事,面色微红,看上去一脸娇羞。 这正合陆知许的心意。 “以后还有更快活的,爷都让你吃一遍,保你往后的夫君爱你不得,离你不开。”陆知许挑着眉,一双眼亮着光,神采飞扬的英俊模样,看呆了懵懂稚嫩的女孩儿…… 秦小小去借一趟书过了两个半时辰。当她坐着陆家的专派马车重新回到酒肆的时候,秦母立刻忧心上前询问她是否在陆家闯了祸。 秦小小垂着脑袋,脑海里回想陆知许教给她的话术,开口打消秦母的疑虑。 陆家大户,府中规矩甚多,又因陆公子平日里有私塾先生教学,秦小小要见一面自然困难,须得等候着主人家的传唤。 借书更莫要说还得差人去寻,寻着后又免不了一番道歉,一趟下来,可不得好长一段时间。 索然无味了 秦小小向来不会撒谎,也不撒谎。故此,她依葫芦画瓢学着陆知许的口吻,倒真让秦母没产生丝毫怀疑,更不要说察觉到秦小小身上的沐浴香和不同以往的整洁,反而叮嘱她在陆家要事事听陆知许的吩咐。 秦小小回到房里,认真回想和陆知许的独处,觉得自己很乖很听话,断不会忤逆陆知许的意思的。 静谧的夜在时间的推动下逐渐落下幕帘。 陆府。 陪同陆母去县城不远处的寺庙为陆知许祈福的贴身丫鬟添香这会儿正和她的好姐妹一同服侍陆知许执笔写字。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陆知许先天长一副俊美面容,眼下专注地挽手执笔写字,眼神丝毫不留给周围“景色”半分,才更叫少女痴迷。 “爷,不早了,歇息吧,”红袖刚承陆知许的欢,这会儿自然也有些胆气出声打破这份宁静,“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奴婢少不了一顿骂~” 添香瞥了她一眼,随即跟上附和,求着陆知许垂怜。 同时被两个丫鬟劝睡,陆知许也不恼,反而一把抓过添香的手,迅速在她嘴上香了一口,调笑道:“爷的香香不过去这么些天,爷就想你得紧。” 说着,他当着红袖的面,伸手探进添香的里衣内,稍用力扯开她的肚兜,大手附上添香的右乳儿,大力揉捏起来。 “嗯啊~爷轻些,奴婢这对乳儿可经不得力呀~”添香顺势靠进陆知许的怀中,微微垂下脑袋,偷瞄站一旁正暗自吃味的红袖,心中不免得意起来,便故意提高呻吟的音量。 陆知许也慢慢呼吸加重。 添香在陆知许跟前伺候的时间比红袖早半个月,还是陆母专门挑选给陆知许,为的是给陆知许的性事启蒙。 来伺候之前,添香想的是不过教导小娃儿,自己铁定不能满足的。谁承想她的爷如此勇猛,第一晚便操得她下不来床,小穴里更是装不满爷的浓精。 一想到那种被迅速填满的快感,添香的下身也开始湿泞。 添香的年纪比红袖和陆知许都大,但这种成熟女人的身子反倒合了陆知许的好些时间胃口。 “从前爷弄你弄得欢,你就求着爷捏,这才几日不见,香香便如此无情,倒叫爷好生伤心。” 陆知许喘着气说话,根据添香的了解,她的爷这是想要自己了。 于是她毫不避讳,解开陆知许的腰带,手也学着陆知许探进他的内衣,顺着身体纹路,很快摸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硕大物事,手心的滚烫让穴内猛地涌出一股淫水。 下体一阵空虚。 一切本正常,只是对陆知许来说又有些异样。 他手里捏着添香的大奶,脑海里却又莫名浮现那双小鹿般的纯真双眼,还有那甜腻的小嘴儿,白嫩的脸肉,尤其是他在她身体一进一出时,她微张的唇瓣…… 浴火立即在陆知许的下体点燃,本就硕大的物事这会儿一柱擎天,比往常还烫,还硬。这让添香心中暗惊也暗喜。 喉口也突然犯渴。 不想喝水,想喝琼浆玉液。 喝从秦小小粉穴里流出的蜜水。 这般想着,陆知许原本从添香身上引起的欲念,这会儿也有些索然无味了。 偏巧,添香不合时宜地开口,全是酸味…… “爷~奴婢从红袖那儿听说爷今日新找了一妹妹,不知道那妹妹味道如何~”添香眼波流转,上手勾住陆知许的脖颈,整个人的倚靠点全放在陆知许怀里。 “奴婢还心想着爷是喜新厌旧的,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 话音未落,下一刻,添香被推了出去。从陆知许怀里。 对画中人射 这一推是红袖都没想到的,更不要说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添香。此时已经倒在冰冷的地上。比起地面更冷的是陆知许的眼神。 添香很快意识到不对,几乎手脚同步快速爬到陆知许脚边抱住他的脚:“爷,添香说错话了,爷饶了添香吧爷。” 陆知许对女人,尤其是伺候自己的女人,脾气都是格外好的。能够让他做出这样不怜香惜玉的动作,那绝对是怒了。 果不其然。 陆知许俯身弯腰,捏住添香下颚:“香香没说错,爷欢喜那人,欢喜到现下觉着你这被爷操烂的身子都索然无味,甚至味同爵蜡了。” 语毕,他站直身体,眼神都不留给添香一个。前一刻的浓情蜜意,下一刻竟换来一句“出去罢”。 添香想继续挽留,可看到爷冰冷的眼神,吓得又立刻颤巍着身体出去,衣物都没来得及整理好。 添香一走,红袖也难免紧张。她年轻,更是陪在陆知许的身侧时间比添香少。添香如此,她根本不明就里,站在那儿心也慌乱。 陆知许坐回椅子,身子往后靠。撩开已经被松解开的衣裤,裘裤落在他脚边,暴露着那已经烫得发青发紫发黑的肉柱子,对红袖命令道:“红袖,过来,给爷口出来。” 红袖上一刻的畏惧,下一刻就瞬间雀跃。 好在她年纪虽比添香小,阅历上却成熟许多,明白喜怒不于声色。她按耐住激动,连忙上前蹲下张嘴将陆知许的肉柱子一点一点吞下,边吞边用软舌在马眼处逗弄,绕着肉柱子摩挲。 她以为今晚会变成她伺候陆知许,想到添香的落寞下场,红袖心中得意。 但难料陆知许只让红袖口了一次便让她离开。马眼处不过泄了点点白浊,肉柱子仍旧硬挺,这般情况,红袖离去之后也始终不明白其中缘故,反倒一直在回想反思自己的口活如何。 空荡的书房,唯有裸着下半身的陆知许。 只见他此时又重新执笔,这次不是写字,是作画。 不多时画便完成,仔细看去,原是秦小小。 是秦小小今日被陆知许压在身下,面色潮红,娇喘微微的模样。 离去的红袖、添香永远不会知道,她们俩的爷,竟会意淫。 添香更不会知道,陆知许之所以恼怒,正是因为她口中提及的关键人物中了陆知许的下怀。他不想承认。 夜晚凉风习习,风吹院中树,树叶拍打发出“莎莎”的声音。屋内黄灯漫漫,伴随一句迅速消弭的闷哼,那张画着秦小小模样的纸湿透了。 上面沾满的,全是陆知许的浓精。 随后的,是一句自顾自的叹息—— 小乖乖,爷何时才能把你吃抹干净了去? 爷等不及了。 …… 叁日过得很快。 秦父秦母眼瞅着日头,想着让秦父送秦小小去陆府府上,就瞧见陆家马车准时抵达秦家酒肆门口。 “事事顺了陆公子的意思,万不可忤逆,万不可淘气!”秦母忧心,送秦小小上马车前再叁叮嘱。 秦小小乖巧地点头,想的却是见到陆知许后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体变化。 她不知道变化是好是坏。 因此,被用药养的秦小小再次被陆知许骗到床上,语气忧忧告知他自己这叁日总是下体骚痒,还有一种奇怪的,空唠唠的感觉。 “陆哥哥,我是不是病了?” 秦小小对正抓住自己双腿,把它们掰开,认真、仔细欣赏她嫩穴的陆知许询问。 陆知许没立即回答,叁日的心心念念,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个低头吻上穴口,用牙齿轻磨那处凸起的肉粒,还时不时将秦小小洞内流出的蜜汁用舌头卷入口中,咽下。 插进去一点 “嗯嗯~哥哥,我那儿好痒~” 秦小小嘤咛出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陆知许给擒住,动弹不得。 陆知许坐立起,大手从秦小小的脚踝一路摸上她的小乳儿,捏了捏。 “乖乖宝儿别怕,这是爷给你用的药起了效果,”说着,陆知许又从床底下拉出暗格,取出药丸,作势要塞进秦小小的穴内。 可一回想到上一次的痛意,秦小小感到一阵害怕:“不要不要,用了好疼的。” 陆知许不作回答,而是径自拉开秦小小的双腿,快速将药丸推进小穴。 那药丸霎时在肉穴里化开,冰冰凉凉。 秦小小已经委屈得眼冒泪花。 她皱着眉,闭上眼等待灼烧感的来临,小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垫子。 这模样让陆知许爱得不行。 他亲上秦小小已经挺立的乳头,用舌尖不断挑逗粉嫩的乳粒:“上次用过一回,这次就不会痛了,你可是爷的心头好,爷疼着爱着还来不及呢~” 秦小小闻言睁开眼睛去看他,只看到陆知许如墨的长发。 “爷的小兄弟这几日可想你了,小小妹妹有没有想它?” 语毕,陆知许起身挺腰,让秦小小看着他的物事。 那物事顶个硕大的圆头,头部凸出的褶壁以及整根粗壮的圆柱子,都是让万千女人为之折服的宝贝。 秦小小羞红了脸,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浮现红晕,顿了片刻才轻声回答:“嗯。” 单个字便让陆知许身心愉悦。 “那你亲亲它,亲亲它,”陆知许跪滑至秦小小眼前,将他的物事递到秦小小嘴边,“爷的大肉棒想你想得都冒水了。” 秦小小这才瞧见那肉棒子顶端正缓缓流出晶莹剔透的水,看着很是神奇。 她很听话。 秦小小顺着陆知许的意思,握住那肉棒,先是张开小嘴儿伸出舌头舔了马眼处一口,直接让陆知许小腹一紧,嗯哼一声,差点精关失守。她学着陆知许给自己舔弄时的步骤,发现那马眼处流出的水并不难喝,反而是一种陌生口味,就张大嘴巴,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 而这下的陆知许是真的没忍住,一下便将浓精射进秦小小的喉口。 “啊爷的乖乖啊,爷差点爽死在这儿了!” 射了的陆知许不敢再让秦小小亲亲他的好兄弟。 原来是秦小小虽然想学陆知许的套路,估计是没记住具体操作,竟含着那龟头吮吸起来,一下刺激得陆知许身体一抖,爽得不行。 那湿软的小嘴儿,就是吃人的深窟,把陆知许治的服服帖帖。 “陆哥哥,小小感觉这儿空空的、痒痒的、热热的,好难受呜……” 秦小小不想去理解陆知许的话是对自己做法的夸奖还是贬斥,她现在觉得难受极了,那处已经骚痒了叁日的小穴这下不知是不是用了药的缘故,虽没有上次的灼热疼痛,却产生更折磨人的噬心的感觉。 秦小小本能地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小穴,可体内的空虚,丝毫没得到解决。 陆知许这儿可欢喜的不已,没想到那药如此有效,一次便对这么稚嫩的肉体有这般大的变化。 但吃了叁日相思苦的他已经明白,美味须得细细品尝。 陆知许将自己的手指也插进那小穴,原本紧致的白虎穴这会儿也变得更加有弹性,一根秦小小自己的手指和陆知许的手指加在一起,也还是无法满足。 “嗯~想要更多,陆哥哥你插进去一点,小小里面痒嗯~” 陆知许将手指弯曲,轻扣肉壁,直接让秦小小勾起身子求饶:“哥啊、陆哥哥别、呜呜呜,小小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陆知许挑眉坏笑,戏谑着回问,“这不是在帮妹妹解痒吗?妹妹看着可是很舒服呀~” 精血射与你 “呜呜陆哥哥别要了呜呜~” 秦小小夹紧双腿,那肉壁也挤压住陆知许使坏的手指,不让它乱动。 深处流出的水越来越多,那没有触碰的地带越来越渴望被临幸。没有得到满足的里头,一点一点蚕食秦小小的神志。 “进去一点……”秦小小扭动腰肢,“呜呜,小小里面难受……” 秦小小这种奶奶的哭腔,真就和陆知许意淫时的一模一样。 他的宝儿,心头肉,真想狠狠操弄、操透、操烂她。陆知许想。 他俯身亲上秦小小的小嘴儿,撬开排列紧密的贝齿,与她深吻。 “小小想要,得自己来~”陆知许的声音在秦小小耳畔想起,蛊惑的,引诱的,危险的。 欲将人拉入深渊。 陆知许抽出手指,掐住秦小小的腰部,一个用力翻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腹部。那已经湿泞的唇瓣直接夹住陆知许滚烫的肉棒。 “来,先给爷擦擦,仔细擦干净了~”陆知许曲腿,挡住秦小小的退路,双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秦小小不大明白陆知许的意思,她也不敢开口问,怕陆知许嫌她愚笨。 试探性地双手伸直撑在陆知许的胸口,微微抬臀,腰部耸动,阴户来回擦着肉棒子,秦小小偷偷观察陆知许的面色。 才刚抬眸,便被陆知许按着后脑勺又亲了一口。 “爷的娇娇就是聪明!” 秦小小想陆知许应该是在夸赞自己的,暗地松了一口气。 而下体的空虚仍在折磨着她。 好想填满那儿,塞满整个甬道,就像陆哥哥的手指插进来时的感觉——好舒服。 秦小小心里这么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似乎这样的要求,在她朦胧的认知中,是不太好的。 于是,秦小小只能闷头做事,在长时间的摩擦刺激中,嗯唧一声,小腹紧绷,双腿夹闭,从穴口中涌出大量淫水。 高潮的余感还没有过去,陆知许便抱着秦小小位置互换,掰开那对玉腿,细细凝视此时粉嫩略带红肿的娇穴。 穴口的两瓣唇肉微微张合,似乎在低声唤着陆知许快些动作,操它、捣它,让它变熟、变烂。 念着好些日子,陆知许再能忍也到头了。一把握住自己的肉柱子根部,让龟头对准出水口,简单利索地进入一个头部。 穴还是一样的紧小,但这次给秦小小的感觉已不是第一回的疼痛与不适,反而当滚烫的肉棒和湿滑的肉壁紧密相贴时,带起一片的酥麻,瞬间让秦小小全身寒毛舒张,脑海空白。 本就敏感的身体伴随着陆知许有节奏的抽插而渐入佳境,嘴边更是跟着节律发出嘤咛。 很舒服,但又不满足。 秦小小仰头抬胸,小手抓紧垫褥;“嗯~啊~嗯哈~” “陆哥哥,进去一点,里头痒~”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是秦小小全新的体验。身体的感官在告诉她,她想要得到满足,而认知上的缺陷又无法令她明白自己真实所求。 “这会儿可不能进去,”陆知许吮吸秦小小的乳粒,以此缓解身下娇娥的难耐,“妹妹这穴儿还是太小,今日爷继续帮你松松口,下回再见,爷自然全依你。” 龟头抵上一层薄薄肉瓣,几乎是下意识,陆知许便想一鼓作气冲破她。 但冲动的莽撞后果是秦小小和他都不能体验到快感,故而陆知许一直强撑着按兵不动。 “呜呜,哥哥帮帮小小,难受呜呜呜……” 秦小小扭动身躯,想自行让陆知许的肉棒深入她的幽谷,探索那处神秘。 “哎哟爷的乖乖,别闹别闹,”陆知许连忙扣住秦小小的腰胯,见识过那药在青楼女子身上的效果,自然懂她的难处,不过好在有缓解之法。 “先忍忍,等爷爽利了就把爷的精血射与你,届时便不难受了,乖~” 红袖帮取精 陆知许擒住秦小小乱蹬的小腿,开始快速挺动腰腹。 仅一截进入的肉棒,几次顶到那薄软的肉膜,都是在考验陆知许的耐力。 身下的娇娇人儿忍不住低声呜咽,殊不知嘤嘤软语中,只会让陆知许的欲望更加膨胀。 “再等等……”陆知许闷哼着抽动肉棒,“爷都给你。” 语毕半晌,伴随秦小小最后的嗯咛声,一股滚烫的热流尽数喷洒在秦小小的穴道里。 那层膜挡住大半,星星点点的白浊又从膜孔内进入宫内。 秦小小感觉到原本冰凉的穴口现在被温暖替代,甚是舒服。 陆知许将全身乏力的秦小小抱起,自己翻了个身让她躺在怀里,一只手搂住秦小小的纤腰,一只手从她背后绕过臀部,修长的食指轻捻那泛红的肉粒,以此来延长秦小小高潮的时间。 “下次爷就把你吃干抹净,你这小穴儿真真让爷爱恨不得。” 陆知许发愁般的叹息让秦小小不太明白。 明明他的模样是欢喜自己的,可为何话里头的意思又有些埋怨呢? 秦小小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今日的举措,思虑自己是否有哪里不配合之处让陆知许不满意。 …… 和上次一样,陆知许同秦小小完事后便派院中人来伺候秦小小沐浴洗漱。 只是上一次是陆知许让红袖安排人,这次却直接让红袖过来服侍。明眼人都明白,陆知许这是把秦小小看得更重视了。 洗浴前,红袖让秦小小躺在卧椅上张开腿,洗净手后便深入手指在秦小小的穴内屈指抠取陆知许的精液。 因为上一次没有遭遇这样的对待,秦小小一时间十分无措,贝齿轻咬下唇,秀眉微蹙,一双杏眸汪汪,任是一位男子看了也不免饥渴。 红袖忽而明白为何爷会格外执着于这名不知来历的丫头,单就她这纯真无邪的模样,才是最勾人的地方。 此时偏恨自己年岁已过,装也装不出这份懵懂半分。 “秦姑娘且先忍忍,这公子的精血向来又多又粘稠,奴婢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全部取出。” 红袖左手掰开唇瓣,右手手指不住在秦小小的穴内抠挖,嘴上看似在和秦小小话家常让她放松,实则也是在暗示秦小小自己的身份。 陆知许离去时特意吩咐红袖要小心,别把秦小小的膜弄破了。 红袖嘴上安分应着是,心中却震惊陆知许竟还没有要了秦小小的身子。 她印象中的爷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想要便要的主儿,哪可能忍着自己去迁就别人。 因此红袖明白,秦小小在陆知许这儿的重视非同一般。 这也是她只敢嘴上暗示,不敢动手懈怠。 说不准下回儿见,秦小小就是陆知许的小妾。 小妾与丫鬟,再怎么说也是高她一等。红袖收敛心思,也明白喜新厌旧的道理。 红袖的吃味在秦小小的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只当红袖在给自己解释,在安慰自己,心中感激,朝红袖点点头,又不敢与其对视,很快撇开眼回道:“为难姐姐了。” 姐姐妹妹的称呼,怎么听也是刺耳。秦小小的谦逊相当于变相地咽了红袖一句,让红袖有话难说。 秦小小的身子刚开荤不久,又专门使了药物,因而尤为敏感。红袖不过抠弄叁四下,湿黏的小穴又流出新的淫水,粘在红袖的指头,随着手指的抽出,带出一根根长长细条。 秦小小感觉到自己身子起了反应,羞得说不出话,只能紧闭双眼。红袖却大为震撼,似乎终于明白陆知许特别疼爱这秦小小的原因。 陆母的担忧 精液很快被取干净,红袖服侍着秦小小入浴桶清洗。过后,又端来一碗黑苦的药水给秦小小喝下。 避子汤。 红袖知道陆知许有准备这个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说明陆知许还是有分寸的。 她和添香作为丫鬟,不需要陆知许的吩咐就明白要自己喝避子汤。而陆知许特意吩咐准备的避子汤,让红袖知道秦小小还没有到让少爷痴迷的地步。 接下来和往常一样,秦小小平安回家,带回来的新书交给秦父秦母,听着秦父秦母对自己的夸赞,更觉得陆知许是个大善人。 既肯借书让她的弟弟们念上好书,又肯教她房事帮她更好地嫁给好郎君。 另一边,陆府。 陆知许是被陆母派人传话后才离开和秦小小温热过的屋子。 陆母从刚从佛寺给陆知许祈福回来就听见下人们议论说少爷在外头带回一个女子,隔着日子宠爱。 身为人母,哪不了解自家孩子的秉性。下人一传话说少爷完事了,陆母这边就加紧让人传话把陆知许带到跟前。 “母亲,何事找我?” 陆知许一脚踢门进屋,大大咧咧、不顾形象地坐到椅子上。嘴上素来没个正形,坐姿更不用说。 陆母白他一眼,斥责道:“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下人们都清楚知道的事儿,你就半点不顾及自己的名誉?” 陆知许的才华是陆家人看在眼里的,陆父陆母更不用说,对陆知许更是寄予厚望。 可到底也不明白是何时出了岔子,陆知许别的陋习没有,唯独好色好美人占了大半。 陆父爱财不爱美人,陆母更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头没有“色”字当头的习惯,教导出的陆知许在私事上却从未检点。 这让陆母可愁得不行,也早早给陆知许安排了添香过去,目的就是想让陆知许收敛些,哪知陆知许一个不够,屋里头有一个丫鬟在,便要一个,甚至青楼那边也没放下。 平时还和外头的狐朋狗友出去厮混,陆母就生怕糟践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叫外头的人带坏了去。 陆母从不知道,陆知许才是那些人的头头,一直都在瞎担心。 “谁敢在您面前说叁道四,母亲只管说来,看我不办了他!” 陆知许笑嘻嘻地回答,半个身子靠在椅子边上,显然是不把陆母的话放在心里。 这呛得陆母不行,张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好在这时想起正经事,也不与他打油嘴滑舌:“你爹找你着呢,我这儿说话你不听,让你爹教训教训你!” 这话一出,陆知许仿佛变了个人,眉宇间也严肃起来,身姿自然端正:“孩儿去去就回。” 陆母头疼地摆摆手:“别回了,在我面前尽会添堵!” 闻言陆知许也没推辞,起身作揖,转身快速离去。 陆父书房,一面装满书籍的墙在枢纽的带动下缓缓分开,里面暗藏密室。 陆知许进去后,这面墙又重新关上。 …… 又是一个叁日之约。 秦小小怀抱上次从陆知许那儿借来的书坐上早就安排好的马车,带着激动又慌乱的心情离开酒肆。 这回同往常稍微有些不同。从前,秦小小从陆府后门口进入便径自被小厮牵引带到陆知许的屋里,这次却先带到了陆母的院中。 秦小小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她的反应迟钝,不明白座上的妇人为何在此,故而也不生畏惧之心。 陆母也没有为难秦小小的意思,一番观察过后便放了人。 只是秦小小前脚刚走,陆母下步就吩咐身边婢女:“模样是生得不错,只是知许大业未成,还不可过早纳妾。回头给点好处,让她切莫乱说话,给知许生是非。” PS:下章女主破处,收费。 细品娇儿穴【po1⒏υip】 秦小小一头雾水地又被带到陆知许的卧室。 先前没准点等到秦小小的人,陆知许就从下人那儿知道发生了什么。陆母的意思,他自然也清楚。 不过一想到今日便可将养熟的可人儿扒干净拆吃入腹,陆知许也懒得思虑那么多。 “都下去吧。”陆知许侧躺在卧榻上,朝屋内站立的丫鬟们说道。 秦小小偷着抬眸,一眼瞧见叁日前为自己抠精的红袖。 红袖也正在看她,秦小小回以一笑,却被冷漠忽视。 屏退屋内的丫鬟们,一间屋里便只剩下陆知许与秦小小二人。 “过来,来爷怀里。” 陆知许朝秦小小摆摆手,言辞与眉眼间可见的愉悦。 这种好心情自然地传给秦小小,让她没有多想红袖那副冷脸的意思。 秦小小乖巧地依偎进陆知许的怀中,多次的接触让她在陆知许面前也胆大了些。 她眨着眼睛,天真浪漫地开口问:“陆哥哥,今日我们学些什么?” 话音刚落,陆知许便用手捂上那双水眸。着实是不能多看,一看他就起了兴致,硬得滚烫。 要说秦小小有什么出挑拔尖的地方,陆知许也说不出来。随意些就是生得白净,一张小圆脸似乎没长开还带着稚气。但若要说真的一无是处,那也不然。至少每次他瞧见秦小小的一双黑瞳凝盯自己,下身那物像是着了魔般控制不住。 想要她。 一直按耐的心思此刻如同脱缰的野马。 陆知许翻身将秦小小压在身下。 敞开的窗户让外头的清风随意闯入,携着屋内特意点烧的熏香,丝丝缕缕,绕过秦小小的鼻尖。 秦小小细嗅一口,感觉全身燥热,想要褪下衣裳解解闷,又发现肢体乏力绵软,再抬眼,是难受的、委屈地含泪乞求:“陆哥哥,小小难受,好热……” 陆知许细嗅一口,却只闻见秦小小身上自带的奶香,甜甜腻腻,入口即化。 他隔着衣物布料用食指在秦小小微微隆起的胸口乳头处打转,一下轻一下重,酥痒的感觉快速传遍秦小小全身。 又流水了。 美味自当细细品尝。平日到这种时候,陆知许早早剥光秦小小身上的衣物,这回儿明白是到嘴的鸭子,哪有之前的急性子。 “哪里热了,让爷瞧瞧。”陆知许将秦小小下身的裙摆撩开,一只手解开腰间的绳带,一只手同时扯下里头的裘裤。 念念不忘的粉嫩白穴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手指划开紧密贴合的肉瓣,打湿了陆知许的指头,指尖还挂上一条透明的液带。 随着距离拉大,液带断开。陆知许将手指递到秦小小的嘴边让她含着,而后又伸出一根手指放进她的嘴里,开始作抽插状:“尝尝从卿卿身体里流出的琼浆玉露,爷就喜欢此等美味,恨不得日日夜夜饮品!” 秦小小被迫张着嘴吞咽,稍微有点咸咸的味道,还没有她儿时喝过的甘蔗汁甜美。秦小小之前不理解陆知许为何总喜欢喝她下边流出的水,这会儿更是困惑。 但她不敢多问,怕显得自己愚钝。 好在陆知许也没有追问秦小小那淫水的口感,而是自己俯身将自己的冰唇贴上秦小小暖热的阴唇,用舌尖再次拨开肉瓣,挤入穴道。 “嗯~痒……”秦小小迅速来了反应,挺起胸部,夹紧双腿却被陆知许的脑袋阻隔开。 陆知许仿佛对秦小小的身体万分熟悉,嘴上的动作没停下,手上却绕过秦小小的大腿拔下她的上衣。 陆知许张大嘴,将秦小小整个阴部全部包在嘴里,舌尖还在不断地扫荡私处的每一寸肌肤,穴口时不时冒出的蜜汁,也迅速被他一卷入口,一咽入腹。 很快,秦小小便在陆知许的嘴下喷水了。 洒在陆知许的鼻尖与下颚。 陆知许伸舌将其嘴边一圈的蜜液舔入口中吞下,其余舌头碰不到的地方,他将自己的脸凑到秦小小面前,手放在那对娇娇乳儿上,轻缓揉捏:“乖乖你好多水,喷的爷脸上到处都是,来~给爷清理干净~” 本就无力的秦小小高潮过后更是瘫软着身子准备让陆知许随意捣弄,谁知这次还有新的活计。 尽力抬起胳膊打算用手拂去陆知许脸上的淫水,没想到一把被他推开。 陆知许捏上秦小小的下颚让她仰着脑袋张嘴,自己低头将秦小小的樱桃嘴儿含住,等身下人两颊出现红晕才慢慢放开:“乖乖宝儿这么久了还不懂爷的意思么?别用手,用嘴给爷吃干净了。” 于是,在陆知许的要求下,秦小小颤巍巍地伸出丁香小舌,一点一点从他的鼻尖舔到下颚。同时,下身的肉棒早已硬得如同铁杵,呈现出紫黑色,硕大又圆润的龟头被马眼里流出的水儿包裹,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 陆知许从秦小小脑后的枕下摸出一条白丝带,蒙上秦小小的眼睛。 “这身子爷等不得,爷进去后宝儿就放松,其中滋味妙不可言,宝儿需细细品味~” 说着,陆知许坐立,将秦小小的双腿分开加上肩膀,一只手手握肉棒寻着秦小小的穴口便塞了进去。经过两次的扩容,原本的小穴虽还是紧致却韧性十足,含着那大龟头也不似开始时那般难受。 陆知许双手扣住秦小小的脚踝,小臂压紧秦小小的小腿。 “嗯嗯嗯哈嗯……”秦小小想逃离,但使不出力和被禁锢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粗大顶开的穴道也无法闭合,体内流出的淫水在肉棒与穴壁的摩擦中生出许多白色泡沫,顺着股缝,一点一点浸湿身下的床褥。 突然一个顶弄,那龟头不知是碰到何处,秦小小浑身一颤,甬道开始抽搐收缩,一股热流淋上陆知许的龟头,舒服得让他差点精关失守。 再次高潮的秦小小已无心挣扎,胸口连绵起伏,面色潮红,就连那娇俏可爱的耳垂在陆知许的眼里也是明晃晃的诱惑。 陆知许突然很好奇,他想看看那双印在脑海里湿漉漉的眼眸,此刻又是怎样一种风情。 他改变主意了。陆知许扯下秦小小眼前的白带条子,撒手扔至床榻边。 原本是不想看到秦小小被操时哭泣、可怜的双眸,这下偏偏觉得那双眼才是他的欲望之源。 陆知许想着操哭她,她会怎样哭,哭又是哪般模样。 一扯开,那双含泪眼便径直和陆知许的视线交汇。秦小小是懵的,陆知许却觉得浑身的火都在一瞬间被点燃,噼里啪啦地炸开。 他偏头伸舌舔了秦小小的小腿肉一口,而后又一口含住那一处,用力吮吸起来,还用牙齿轻咬。 “细皮嫩肉的,爷真想一口全吃干净了!” 在秦小小想理解他的意思的恍神之际,陆知许腰腹一挺,那根粗长硕圆的肉棒撞破那层肉膜,一闪而过的刺疼后,龟头不作停歇,直到宫口方才停下。 “啊……”秦小小的穴道快速收缩,夹紧那炽热的肉棒。烫的逼人,却又无法远离。 “呜呜……出去呜呜呜” 穴口经过扩容是已经适应了陆知许的尺寸,可穴内的紧密从未涉及,如今被巨物强硬闯入,就算用了特制熏香麻痹了秦小小的身子,那种不适感还是让她紧皱眉头,眼冒泪花。 陆知许仿佛没听见秦小小的哭诉,甚至在看到原本无辜可怜的双眼此时蓄满泪水,积攒成堆从眼角滑入耳鬓,一种征服的快感和欺凌上瘾的爽感直汇颅顶,激得他小腹一紧,那肉棒也随之又大一圈。 陆知许将秦小小的双腿折迭压至她的胸腹前,扣住脚踝向外掰,腰腹不断耸动,身体微微前倾,肉棒强行挤着紧致的穴道摩擦,龟头一次又一次顶撞宫口,似乎想要彻底打开拿到紧闭的宫门。 “呜呜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呜呜呜,太深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秦小小抓上陆知许的后背挣扎,这种陌生的体验是从所未有的快,从所未有的猛。 “呜呜呜好酸啊啊,陆哥哥不要了呜呜呜小小不要了……” 哭咽声和撞击声一起进入陆知许的耳朵,全是催情的药、欲望的火。 “嗯……爷的娇娇真是太会吸了,爷真是捡到宝了嗯……” 用力一顶,龟头终于卡进紧闭的宫口,在蜜汁的浇灌下,陆知许也低哼一声射了一些。 和操别的女子不同,秦小小的身子似乎是为陆知许量身打造,从里到外都在贴合陆知许的肉棒,紧私密和,生不出一点儿缝隙。 “爷要射进去,灌满娇娇的宫内。” 在秦小小还在抽搭哽咽时,陆知许将她翻了个身呈跪趴的姿势,压下挺立的肉棒,熟悉地找准那处已经被操开的穴口,往前一动,整根肉棒又就着淫水被快速吸入。 囊袋打在阴户上,发出啪的响声。 陆知许捉住秦小小的双手,将它们扣在她身后,很快又是新的一轮操弄。 “爷一直想操这小骚穴,操哭、操透、操烂爷的娇娇、爷的乖乖、爷的心头宝……” “啊啊呜……好酸……啊嗯啊啊哈嗯……陆哥哥轻一点不要了呜呜啊……” 求饶哭泣声、拍击啪啪声、风吹帘起声融合交汇。 声声入耳、星星点火。 PS:首-发:po18.vip「po1⒏υip」 雏儿终成熟 夕阳给大地铺上一层金黄色纱衣,树影倾斜,一辆马车缓缓驶至酒肆门口。 陆知许要了秦小小一次又一次,全身上下被摸了一遍又一遍,大约接近晌午才罢休。 初次真正享受到男欢女爱的幼雏身子根本禁不住过猛的操弄,到后面是生生累得昏了过去。 好在陆知许提前准备,同秦小小家里打过招呼,因此等秦小小辗转醒来被送回家时,秦父秦母也没有半分怀疑。 等入夜深处,秦小小仍未睡着。 借月光透过窗户的一点明亮,她悉悉索索推开被褥,从枕头下摸出一小盒药膏,打开是一阵清香,闻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秦小小往秦文、秦武的床榻方向看了许久,确认他们俩已经睡下后才开始脱下裘裤,映入眼底的是大腿根处的红斑一片。 那是陆知许在吮吸时留下的印记。 他故意在这种私密的地方盖章,第一是情难自禁的发泄,第二是宣示自己的占有权。 狐狸一般的狡黠在秦小小这里却一概不通。 只见她一脸委屈地皱着眉头,腮边的软肉也气鼓鼓的。 陆哥哥真的好坏,明明她都哭着说不要了,他还一直换着法子欺负她…… 秦小小扣下一块药膏轻轻抹在那些红斑处,清凉的感觉从腿根处蔓延向上,直击脑髓。 红肿的小穴细缝里,一股晶莹的热流又冒了出来。 她夹紧双腿轻轻摩擦着,想要缓解那种异样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那个热乎乎的肉棒插进来的时候,又酸又舒服呢? 夜晚的风拍打纱窗,天真的人儿带着困惑缓缓入睡。 她终究会明白,又或许终究不愿明白。 …… 陆知许利用秦小小的无知,在那张大床上,要了她多次。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月也没人发觉。 一如今日,清雅的小院内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低泣声,声色软软,听着又像是在勾引着什么。 如果此时有人将耳朵贴上远门,便可确切地听见里头的动静。 “嗯哈~好深啊啊~” “慢一点呜呜~好酸好酸啊嗯……” 秦小小的双腿被强制打开,她身上的人在快速抖动,交合处因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和淫水在肉壁与肉棒的摩擦中发出的吧唧声一起让爱欲填满整个屋子。 最初的紧致的白虎穴在陆知许坚持不懈的耕耘中已能完全容纳他的硕大。 甬道的每一处均受过男子精血的滋养。 陆知许将秦小小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双手绕过大腿握上已经冒鼓包的嫩乳儿。 那对娇娇乳在这一个月的反复培育中,总算没有辜负陆知许的辛劳,由起初的小包子转为成年男人一拳的大小。 软绵光滑的触感,让人想用手狠狠蹂躏,又想用嘴深深吸吮。 忽地,一股暖流喷洒上膨大的龟头。胸口和穴口的双手刺激下,秦小小弓着身子,又泄了一次。 陆知许熟练地将她翻了个身,打算从背后再要。 秦小小的双腿颤抖,无力闭合,唾液从嘴角边流下滴在床褥上:“不要了不要了……” 她摇头如拨浪鼓,泪眼婆娑。 美人落泪向来是惹人怜惜,更何况陆知许的温柔也愿意予以美人。 但这样的温柔却很难落实到秦小小身上。 因为她的任何一滴泪,一声喘,举手投足,在陆知许的眼里,皆是促燃欲火的风,越吹火越大,越吹火越烫。 酸软的身子无法跪立,陆知许便掐住秦小小的腰,用力提起,让穴口抵达囊袋的高度,对准龟头,一个挺动,那滚烫的肉棒就着湿滑的淫水助力,势如破竹般整根没入那暖热的穴道。 替爷调教你 粗大与柔软的碰撞中,穴口两边的软肉被挤压出形状。 秦小小将头埋在枕头里,呜咽与吟哦的矛盾,逃避与索求的相悖,让其展现出更迷人的风情。 又一次高潮后,陆知许猛地一阵操弄,肉棒头部撞开那紧闭的宫门,卡在中间,精关大开,一大股白浊尽数射于宫内。 完事后,陆知许将秦小小重新翻身,自己躺靠在床上,让她躺靠在自己怀里。 按往常是没有这个步骤的,就像陆知许的大肉棒,此时还熟稔地挺立,等待下一次的进攻。 陆知许撩开秦小小额间的碎发,低头连续亲了她几口。 “乖乖,爷叁日后便走了,你可会想爷呀?” 一句话让原本疲惫的秦小小打起精神。 “走了是会回来的意思吗?哥哥要走去哪儿呢?”秦小小的眼底有陆知许都看不见的恐惧。 在秦小小的记忆里,她有一个亲姐姐。那时也是对秦小小说了一句她要走了,这么多年,就再也没回来。 直到十岁那年,秦母和秦小小交代,那个温婉的女子死了。死了,就是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出现,再也无法见到的意思。 所以陆知许要走了,秦小小的认知和直觉里,似乎是再也不能见的意思。 陆知许摸了摸她光滑细嫩的后背,一路往下摸到臀瓣那儿才停下,还故意使坏地捏了捏。 “走去哪儿爷也说不准,总归是离开南州,”陆知许挑眉,伸手捏住秦小小的下颚让她抬头看向自己,“秦妹妹可是担心爷了?还是离不开爷的操弄?” 这还真让秦小小陷入思考—— 二者似乎皆有。 陆知许瞧她蠢呆的模样,越发觉得欢喜,这不是那些装纯的女人能表演出来的。 “乖乖儿现在苦恼作甚,说不准等爷一走,你就找到别的男子双宿双飞去了。” 陆知许想逗弄她,却被秦小小异常严肃地反驳:“才不会!除了小小未来夫君,陆哥哥就是小小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了!” 奉承的话让任何人听了都受用。 “哈哈哈好~”陆知许戏谑着回道,“那往后就是秦妹妹的夫君替爷调教你了。” “来,给爷看看乖乖儿最近被调教的结果如何。” 陆知许将秦小小的双腿分开,扶着她坐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里的浴火无需多加示意就能明白。 季夏的风微凉,那天是秦小小第一次主动。主动含上陆知许滚烫硬大的肉棒,咸涩的液体少许从嘴角溢出,多数咽进肚里。主动扶着变为黑紫色的肉柱,一个曲腿下坐,浓稠的白浊再次填满宫内的空虚。 “陆哥哥会回南州吗?”秦小小低头看正在自己腿间认真帮忙取精的陆知许。 良久,才得到回复。 “爷说不准,可能吧。” “那陆哥哥要是回来一定要和小小说一声,小小一定去迎你!” “行,爷应下了。” 少年少女的对话温暖而真切,但这种表象的感情在所有龌龊被摆上明面后,被撕裂、粉碎,甚至成为秦小小午夜梦回,逃不开、躲不掉的梦魇。 陆知许在孟秋离开南州,动身前一日给秦家送去了一马车的藏书。或许是书足够多,秦小小从此往后再未前往陆府。这样的时间,一晃而过是八年。 八年间,各藩王屯兵收粮,割据混战长达六年后,最初的九个藩王最终仅剩吴王和刘王。 吴王二十有叁的年纪却凭借出色的领军能力以及礼贤下士的美名,在百名谋士的助力下成功击溃最初势力强大的刘王,一统南北,建立吴国。 吴王的谋士团中,有一人举国闻名,陪吴王从小到大再到建国,更是以十八名士兵诈退刘王十万军队而震惊全国。这样的传奇事迹,建国两年后仍借说书人之口在民间广为流传。 他是当今的陆丞相。 陆知许,陆明信。 PS: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再逢他人妇 “陆爱卿,朕听闻你思乡情怯,更有家中老父、老夫需得善终,朕不忍,即便再念爱卿之贤才,也只能忍痛将爱卿放还归家。” “谢主隆恩。” 一代传奇人物陆丞相要卸任归家赡养家中父母的事情很快传遍京城,他的故乡南州县里的老少妇孺也在陆知许刚踏上返乡之路的时候立马听闻此消息。 外人皆道天子有怜爱之心,道陆知许有孝心,朝廷内的大臣却惶惶不安。 建国不过两年,皇帝不仅将当初拥护他的亲弟弟,现在的南阳王封赏封地,调离京城,如今又将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第一谋士给规劝离任。 这哪是什么怜爱之心,分明是天子的怀疑和猜忌。朝中各大臣惴惴,均担心下一个被处理的就是自己。 当事人陆知许却意料之外地从容,随意收拾了些在京中的家财便乘上马车离去。 …… 南州县五里外。 “滚滚滚,哪来的乡间野妇竟敢惊扰我家老爷的车马,小心你的脑袋!” 陆知许正躺靠着闭目养神,一下被外边小厮的吼声吵醒。 皱着眉头,表情不悦,耳边立马传来温婉的安慰声:“爷醒了,可是外头的动静吵闹?” 陆知许缓缓睁开眼,将脑袋从女子白嫩柔软的胸脯离开,瞥了一眼她身上那些红紫色的欢愉痕迹,收回神,出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外头的小厮闻言惶恐下跪,连忙禀报:“爷,不过是一乡间野妇,家中马车损坏想要搭乘一路,不想惊扰了爷,求爷恕罪!” 这也算小事,按照陆知许往常的脾气,外头的小厮和那拦路之人都没好下场。不过他此次是回乡,这处也差不多在南州界内,还是要博个好名声。 “去往何处?”陆知许在女子的服侍下喝了一口茶润喉才再次开口。 这次外头的妇人抢先说话:“启禀大人,前往南州县城门口便可。” 目的地一致,这不是让陆知许惊诧的,而是这嗓音似乎有些旧相识。 他撩开帘子,视线瞬间落在那跪地垂头的女子身上。 一瞬间,记忆回溯。倒真没想,还未归乡,已见故人。 跪地之人正是秦小小。 此时的她没听见马车上的贵人回话,原本那好不容易在此处遇见马车的欣喜瞬间凉了一半。 她前两日来南州县外的佛寺为婆婆祈福,谁知回程路上马车的车轱辘掉了一个。荒郊野外又无法及时修补,正庆幸能遇见路人,谁知贵人似乎脾气不大好。 不过声音倒有些熟悉,秦小小也纳闷,刚才听那小厮怒吼的时候还吓得全身发抖,这会儿听见里头贵人的声音,反倒有些宽慰作用。 尽管如此,秦小小还是不敢抬头。 殊不知上头的人早就将她看个底穿。 “东西不多就捎上吧,最后那辆。”语毕,陆知许便放下手中的帘子。 一转头便含上身侧女子挺立的小乳头,一只手用力捏上女人的左胸,轻声命令:“叫大声点。” 女人闻言立马软着身子,大声嘤咛。 马车的隔音自然不算很好,外头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秦小小将头埋得更低,两颊渐渐染上红晕,这贵人还真是……放浪。 勉强道谢后便起身由着小厮领着上车。 “夫人,白日宣淫也……”贴身婢女小声说话被秦小小连忙打断,“在外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说。” 严肃的训斥让婢女很快住了嘴。 头辆马车内,陆知许被小妾含着射了一次后便没再要。小妾躺靠在他的怀里,任由陆知许有一下没一下揉捏她的一对乳儿。 贫妇?看来嫁人了…… 看模样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不知道新婚夜是如何骗过她的郎君,生了孩子没有? 啧,想那么多作甚,不过年少时采撷的一枝花,到如今她也被别的男人不知道操弄过多少次,自然不比府中美妾鲜嫩可口。 陆知许想的是就这么错过,谁知或许是二人缘分未断干净,不过六日,他又一次遇到了秦小小,在青楼里。 突来的请帖 陆知许同昔日同窗赵宇约在青楼相聚,二人对饮几杯,赵宇招呼来老鸨让她叫上花魁和别的几个美人进屋伺候。 坐在窗边,陆知许向外望去看南州县的新景:“多年未归,已有大变化。” 赵宇连忙应和:“是是,新帝登基之时此处翻新,倒也比当年多了繁华绮丽。” 倒满陆知许的就被,赵宇想继续搭话,才发现陆知许的视线似乎落到某处。 楼下,秦小小正立在马车旁。 “瞧瞧,又是那位不受宠的夫人,来接他家郎君了~”一位在青楼门口哟呵客人的妓女同她的小姐妹们出言调笑。 这楼里的人都知道,每月都会有这么一位客人,客人青楼醉酒贪欢,他家娘子必然不久后乘马车让人传话带回。 “带走一次又如何,还不是次次又回来了?”另一名小姐妹捂嘴,上下打量一番秦小小,视线最后停驻在小腹处,“要我说啊还是肚子不争气,男人守不住,孩子也要不来~哈哈哈” 妓女们纷纷出言嘲笑,秦小小只是垂眼静等。 她们说的没错。 很快男人就被带出来了,身上一股儿浓重的酒气和胭脂粉味。 “上车吧,这次是母亲寻你。”秦小小侧开身让小厮扶他上马车,男人只是瞧他一眼,面色不虞,却也没出声叱骂。 等秦小小一同上了马车离开后,青楼女子也还是那边叽叽喳喳地议论。 都知道那客人脾气好,就算每次好事进行到一半,男人那物事都还硬着,也会乖乖听秦小小的话离开。 可就算如此,她们也认为秦小小的地位还不如她们。 而只有秦小小和她的相公王楚文知道,这仅仅是一场夫妻配合多年的戏。 原本醉态的王楚文上了马车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面色冷峻,等秦小小也进了马车,他才放松紧皱的眉头:“辛苦你了,多谢。” 他自然也听过不少妓女们讥笑秦小小的话,但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无妨的,只是这次母亲听闻下人们的碎语……”秦小小瞧他一眼又低下脑袋,“母亲正在气头上,相公还是好言应承罢。” 王楚文身体后靠,捏了捏自己鼻山根,带着疲态回话:“知道了,我尽量。” …… 陆府。 黑暗的静谧的屋内被一盏烛光撕开裂缝,一道不动地人影在光中伫立,昏黄打在那人的脸上,明暗的冲突显现出冷峻的面庞。 陆知许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指间的卷纸,藏匿于黑夜的一双瞳孔似乎暗流涌动,闪烁着点点光芒。 小的时候已经那么蠢,长大了也没变聪明。 秦小小呀秦小小,可真有意思。 陆知许这样的大人物回到南州县那自然是需要大费周章地准备庆祝一番。 由于陆知许没有娶妻,纳的小妾地位又上不了台面,这次的庆宴是由陆老夫人亲自操持,邀请来的宾客除了陆家嫡系的族人和在南州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一些家世清白,地位较高的适婚女子。 王家在南州县属于后起之秀,原先的王老爷凭借健谈的才能和重守承诺的品德很快就把生意在东南部做开了,名声也是一片叫好。遗憾的是王老爷叁年前因病故去,其膝下又仅有一子王楚文。偌大的家业全压在了不过二十有五年华的小子身上。 好在王楚文没有辜负王老爷的嘱托,稳扎稳打,让王氏的根彻底在南州县这儿扎下了。 这样的英才俊杰在南州县也算是博得好名,故而王楚文及其发妻秦小小均在陆府庆宴的邀请之列。 对王楚文来说,能收到陆府这样门庭高贵的请帖,自然是欣喜不已。参宴的宾客都是贵人,对王家未来的发展只好无坏。 他是难得带着肉眼可见的愉悦来找秦小小,同她说明赴宴之事,还叮嘱她那日要穿上体面的衣裳,大方得体一些。 王楚文将请帖放在秦小小的面前让她好好收着,兴奋的心情让他没能注意到秦小小瞬间失色的脸。 纠缠的恶鬼 “陆”这个字在秦小小的心底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无声的禁忌,痛苦的梦魇。 她以为这辈子都可以没有交集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她本想着那些往事就让她埋进岁月的土壤,带进身死的棺材。 这个消息过于突然,让秦小小从烫金的字眼里仿佛瞧出了那人戏谑的眼神、挑逗的笑容…… 她浑身颤抖,后背冒汗。 直到王楚文离开,她也久久不能缓神回来。 …… 叁日后,热闹盛大的庆宴正常开始。 邀请来的客人们来到筵前准备入席,他们分为左右两列落座谦让有序。铺席开宴上菜肴,一排排的侍女们身穿飘如白云的衣衫频频为宾客们倒酒,特意安排的歌舞乐曲让整个宴席立刻活络起来,酒水的醇香在鼻翼间缠绕,熏得人微醉。 按惯例这宾客的座位也是由其家世地位决定。陆知许这样的级别在南州县就是最显贵的人物,更不要说陆家在南州县这种簪缨世胄。故而王楚文和秦小小被安排在室外落座,没能真正接触到庆宴的主人公。 这对王楚文是一个遗憾,但能被邀请来参宴已是荣耀,那些个贵客不能接触到,这同样在外头的宾客也是一种机遇。 酒过叁巡后,男人们也放的更开,离开席位彼此成群,一片高谈阔论。陆老夫人此时便出面引着女眷们去陆府后花园。 左右的女眷们各个面带笑容,出阁成婚的女子们端庄稳重,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含羞带怯,但怎么看也都是个高兴模样。唯有秦小小一人,看着周围既陌生又熟悉的景色,抓紧手帕的十指轻颤,手心与后背都在不住冒冷汗。 她不能忘记陆知许离开南州县后那派人给自己传话的陆老夫人,还有那间黑屋子里发生的噩梦。 秦小小嫁给王楚文也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闷性子,因此周围的女眷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她们。 “诶你们见过那位大人吗?” “没见过,但我听爹娘说过,大人英俊潇洒,有谪仙之姿,且文韬武略,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全人!” 前头的叁名女子梳着垂髻,一瞧便知是未出阁的少女。 秦小小想捂上耳朵逃离这里。本以为陆府她不会再踏足半步,那人就算回来她也可以躲开。毕竟以陆知许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她一个酒肆老板之女又何足挂齿。 秦小小想陆知许肯定是记不得自己了,这也是她敢来赴宴的原因。当然如果不是王楚文说过这对他是一个大好机会,秦小小绝对不会来此。 “真希望我能和大人说上话呀,见一面也行,算我叁生无憾!”少女期盼地感叹道。 另外两名少女却捂嘴调笑。 女眷们还在往前走,秦小小紧张地胸口像是压着大石喘不过气,甚至隐隐有想要呕吐的欲望。 她慢下步伐,余光打量周围的人,在不引起她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离开。 秦小小一路小跑,跟着记忆中的路线想回到最靠近主宴席的位置,打算等宴席过半就找个借口同王楚文说一声先行离席。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驱赶她,让她尽快离去。 只是为何……秦小小看着小道两侧的树木灌丛,步子渐渐慢下,前面的假山与湖似乎不在自己来时的记忆里。 她有点儿意识到自己迷路了,可如何走出去又成了问题。 秦小小走到湖边。此处静谧无人,仔细听还有风从耳畔吹过的呼呼声,抚平了她原本紧张焦虑的心情,连带着解除身体的颤抖。 胸口的郁气也随着呼吸消散风中。 秦小小在湖边蹲下,双臂怀抱这自己的膝盖,目光落在湖面上,看湖里的鱼吐泡泡,在浮萍下嬉戏躲藏。 这样的动作维持许久,秦小小隐约从吹过的风中闻见阵阵麝香。她觉着好闻,又细嗅两下,身体却猛地顿住。 秦小小快速起身转头,黑紫色的锦袍先出现在自己眼底。再往上,是不知被纠缠过多少个深夜的恶鬼的脸…… 就好爷这口 秦小小僵直身体,而陆知许也没开口说话,沉寂冷漠的目光随意地落在她身上,没有年少时的炽热。 她抬脚向后退去想要尽快离开这次,逃离面前之人的视野,却忘记后方是小湖泊,一脚踩空,身体后仰,但没有预料中地落入水里,而是被陆知许一个伸手拽过,最终撞进他的怀中。 秦小小几乎是本能地将陆知许用力向后推,在自己震惊之余,陆知许将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身上,目光像刀一样一件一件划开她的衣裳。 “多谢公子相助,妾无意惊扰,望公子见谅。”强迫自己冷静的秦小小垂头含胸,双手交迭放在小腹处对陆知许微微屈膝行礼,同时身体仍在向后退。 几乎在话音刚落的同时,她便转身准备吓跑离开,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反而激起了某人的情趣。 陆知许两个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秦小小的手肘,将她的右手控制着向上抬,左手也不能幸免,手腕被陆知许的手紧握。秦小小整个人就一脸错愕地被拉进陆知许的怀里,后背紧贴前胸。 陆知许低头,说话的温热气息吐落在秦小小的耳廓,激得秦小小下意识夹紧双腿:“秦夫人,旧相识一场何必装陌生?” 他故意顶一下胯,让本就受了惊吓的秦小小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还请公子自重,妾乃有夫之妇!”就算已经慌乱到极点,秦小小还是冷静地提醒陆知许不要罔顾人伦。 她知道陆知许已经认出自己,她以为八年过去,位极人臣的陆知许早已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所以就算他们意外相见,只要彼此不将当年的荒唐事说出来,皆可相安无事。 秦小小还是过于单纯。如果陆知许真的知人伦,便不会来一个见色起意。 到如今,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陆知许偏头径自含上秦小小已经发红的耳朵,舌头舔弄,牙齿轻磨,就像当年那边给她“伺候”。 其实陆知许确实对秦小小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多年过去,凭借他如今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也顶多算当年玩剩下的女人之一。但秦小小这般不想认识他、抗拒他的模样,反倒激起了陆知许的不悦。 尤其是,秦小小抬眸与垂眸之际,似乎带着当年勾引他的懵懂和如今女人独有的风情。本该矛盾的二者违和地在秦小小身上交织,倒更让人着迷。 什么叫自重?陆知许垂下眼眸,秦小小两瓣柔软之间的风光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干什么?!”秦小小奋力挣扎,“你放手!” 一个女人的力气再大也比不过一个男人,更何况秦小小面对的还是一个习武的男人。 她急的没忍住哭了出来,既怕自己再次被陆知许侵犯,又怕自己藏了七年的秘密会被发现,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被血淋淋地揭开。 更让秦小小羞耻的是,她的身子,仅仅耳朵被陆知许舔了一口,小穴处已缓缓流出淫水…… 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如此淫荡不堪…… 陆知许不理会秦小小的挣扎,冰冷的唇瓣从耳畔处一路往下,经过耳垂,再到下颌,再到脖颈,最终抵达锁骨,在那处吮吸一口,留下一片红嫩, 秦小小是真没想到陆知许就算听到她是有夫之妇也还敢这般胆大且不知耻地对自己动手,她急得破口大骂陆知许是禽兽,是禽兽都不如的家伙! 这让陆知许眼神一暗,微微挑动的眉头似乎在预兆着他是真的被激起兽欲了。 陆知许将秦小小翻了个身,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同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扣住秦小小的后脑勺,言辞犀利:“当年叫爷一口一个哥哥的是你,爷走了也是你主动伺候的,搁这会儿装无辜,到底是爷禽兽还是秦夫人你就好这口呢,嗯?” PS: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写的挺多的,为了让大家能够吃上真正的纯肉,这一章先酝酿一下,下一章是3000字的大肉章。 久旱逢甘霖(h) 一句质问像一面整洁的镜子,把自己照得无形逃窜。 可分明是当初他骗了她! 秦小小开口想为自己争辩,却被陆知许一把摁住后脑勺,唇瓣与紧闭的贝齿被他的舌尖撬开,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 比当年更粗暴,也比当年更成熟。 秦小小回神时想一口咬上陆知许乱动的舌头,奈何身经百战的陆知许早瞧出她的意思,快速溜走让她不慎咬破自己的舌尖。 秦小小疼得紧皱眉头,陆知许趁机再次吻上那水润的粉唇,这回轻松撬开她的唇齿,陆知许还用自己的舌尖去舔舐秦小小破开的伤口,像在抚慰什么,比前面温柔许多。 她大抵是真的疯了…… 秦小小无奈地闭上双眼,泪珠从眼角和眼头滑落,一部分混进二人交换的唾沫中,咸咸涩涩,似乎在给这个“羞耻”的吻加料。 唇瓣分离,细长的唾沫丝挂在秦小小的嘴角,再配合她染上红晕的两颊,略带迷蒙的眼神,任谁看了也只会认为是秦小小在勾引。 陆知许作为正常男人,小腹下早已起了反应。 他想要她了。 就算时隔八年,这个女人也还是让他食之有味。 陆知许一把将秦小小抱起,将她带到假山里边,假山群里,只有一处无遮挡,其余位置均有假山石作为掩护。 秦小小在震惊地啊了一声之后双手仅捂住自己的嘴,惊吓让她两眼睁得浑圆。 “你、你想干什么……” 陆知许闻言瞥她一眼,将手放在秦小小的腰带处,轻轻一扯,腰带松开,下身的襦裙也随之落地。 “当然是,干你啊——秦、夫、人。”陆知许故意一字一顿咬重最后叁个字。 不等秦小小回神过来挣扎,陆知许已经用扯开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绑至她身后。 “你别乱来,你快住手唔……”秦小小急得眼泪也忘记流,被陆知许嫌聒噪,低头一把堵上那颤抖的小嘴儿,手上的动作却片刻不停。 不到一会儿,秦小小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肚兜也没剩下。 陆知许将秦小小的衣物都挂在假山石上,垫在她的身后,大手摁住乱动的双腿,轻松分开双腿,右手中指与无名指不由分说地一下伸进那已经冒着水流的穴道。 “秦夫人的水还是一如既往地多。”陆知许低笑一声,咬字清晰地评价道。 这不仅是对过去那无知的秦小小的羞辱,更是对现下的她的蔑视。 秦小小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那羞耻感是后知后觉的。 如果年少的荒唐事是她的无知,那么现在呢?秦小小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身子怎会这般不受控制,明明不想这样,明明不应该这样…… 陆知许的手指在秦小小许久未经人事的敏感穴道内快速抽插多下,那穴壁突然开始抽搐地紧缩,伴随秦小小一声难捱的唔嗯,小腹紧绷,穴内幽谷处喷涌出一大股淫液。 陆知许将手指抽出,故意在秦小小面前晃了晃:“这水还是热乎的。” 他当着秦小小的面舔了一口,这画面淫靡至极,以至于陆知许捏住秦小小下颚强迫秦小小张开嘴,将手指插入她的口中,还作坏地上下左右乱捣腾,再次将手指抽出时,带出一条细长的银丝,秦小小都没反应过来。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一张小脸爆红。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秦小小骂人也骂不出什么脏字。 她现在只觉得陆知许是这世间恶极之人! 陆知许却不以为然地挑眉,他突然品尝到这种禁忌之果的美味了,就像那位大人一样,也定然觉得爽快吧。 陆知许俯身弯腰吻上秦小小胸脯,那对大乳儿不知是不是在自己的启蒙下长得愈发圆润,晶莹白嫩的模样煞是可爱,让陆知许难得地喜欢。 从前他觉得秦小小那双眼勾人,如今不仅是眼,胸口的浑圆也同样勾人得紧。 “唔嗯……”秦小小咬紧下唇不愿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声音。 可身体已经先她一步作出回应,挺起的红豆粒,慌乱的呼吸声,点点滴滴,都在对陆知许说她想要。 陆知许的左手掐着秦小小的纤腰,用手从揉捏她的右乳,一路向下,摸到秦小小的臀瓣才停下。所过之处,泛起一片涟漪。肌肤微颤,酥中带麻,痒中带热。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 眼眶通红,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秦小小摇晃脑袋,乞求陆知许放过自己。她还天真的认为陆知许是那个“心善”的大哥哥,殊不知从一开始,陆知许就从没想过放手。什么时候再要,何处再要,仅凭他一念之间。 更何况,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只会让陆知许更想欺负,狠狠操着欺负,操到哭着求饶。 陆知许将秦小小拉近,让她熨帖着自己。他撩开自己的襕衫,褪下裘裤,已经硬挺的肉棒正紧贴着他的小腹。 秦小小的眼底满是惊恐,她已经清楚预料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陆知许的物事相较当年,如今是长得更加硕大,囊袋周围一圈黑密的毛丛,毛丛中央是黑紫色的冒着青筋的肉棒,龟头周围突出的褶壁和正滋溜冒水的马眼,冲击着秦小小紧绷的理智线。 秦小小挣扎得更加厉害,手腕处与腰带厮磨出红痕,摇晃的上身每一处都在表现抗拒。 她想闭合双腿,夹紧的却是陆知许的腰胯。 陆知许左手掰开秦小小白粉的肉瓣,那曾经惊艳自己的白虎穴在他离开南州县后,一步步登上权力的高位也偶有品尝,如今细想来,似乎都没有眼前之前的鲜美。他右手扶着自己迫不及待的肉棒,不顾秦小小的拒绝,让龟头对准那微张的小嘴,一挺腰,将肉棒整根没入其中。 “看来秦夫人的相公不行,这穴这般紧致,不如今日让爷来松松。”陆知许一边快速撞击小穴,一边粗喘着声讥讽。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一手覆上秦小小抖动的娇乳儿,用力揉捏各种形状,一手大拇指摁压下面那张小嘴上方硬立起来的肉莲子。 秦小小只能咬紧下唇,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感和身体传来的熟悉的快感在同一具身体内相互冲击,暴露环境下的苟合让彼此都感到刺激。终究是秦小小没忍住,嗯哼两声后再次泄了身子。温热的淫水淋上滚烫的龟头,让肉棒更加炽热,灼烧着穴道内的每一寸肌肤。 肉棒的每一次进入与穴壁产生摩擦,淫水混合其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耳边还绕着囊袋打在阴唇上的啪啪声,在这静谧的花园中,似乎回荡了很久,传去了很远。 秦小小不敢出声,陆知许却胆大妄为。 “秦夫人作这般贞洁烈女的模样作甚,爷的伺候莫非不能让你爽快?”他故意用力挺动两下,龟头直接撞上宫门,秦小小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身体,在这样的顶弄下根本经受不住,脑海一片空白,这一次是直接喷了。 陆知许嘴角勾起,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二人的交合处,看着自己的肉棒在穴口进进出出,看着秦小小喷出的水太多,被肉棒带出随之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片。 “你那好男风的郎君,恐怕无法满足秦夫人,”秦小小闻言惊得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没想到她和王楚文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这么快就被陆知许知晓了,“秦夫人不如好好享受当下,毕竟爷也不是回回都愿意帮这种忙的。” 说着,他将秦小小抱起,让她的双腿分开分别搭在自己的手肘上,他双手则托着秦小小的两瓣臀肉。这种姿势的进入更深,而秦小小为了不跌落地上,只能将自己的下巴靠在陆知许的肩上,一对乳儿被挤压在陆知许的胸口,紧密相贴。 陆知许控制着自己抽插的速度与力度,回想起记忆中的小穴是稚嫩而娇弱的,如今不仅可以顺利容纳下他的硕大,穴道内的每一处似乎都是为自己量身打造,不大不小,完美契合。 他觉得那种曾经对秦小小的征服欲和上瘾,又再次回归。 他奋力冲撞,她却密切观察四周。如果此时被人看到,那么这些年的安宁都会不复存在,这是秦小小的恶梦,如今又真实再现,还是以全新的方式。 陆知许的毛丛已经被完全打湿,秦小小的穴口也已经被撞击得通红,她甚至想不明白,是如何发展成现在这种淫乱的状况? 秦小小的眼前逐渐朦胧,委屈与愤恨交加,让她鼓起勇气张嘴一口咬在陆知许的肩头,牙齿咬开皮肉,血腥味在口舌蔓延。秦小小都能听见那人从胸腔中发出的闷哼一声,害怕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松了口。 陆知许却眯起眼睛,危机四伏:“啧啧,秦夫人这是想看看自己放荡的模样?爷当然得满足。” 接下来是让秦小小怎么也想不到的,陆知许抱着她出了假山石,她赤裸着身体挂在他的身上,就算此时周围空无一人,可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淫靡让秦小小更加紧张,紧张得更加用力地夹紧还含在穴里的大肉棒。 “别这样,放过我吧,求求你……”秦小小哭着求饶,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可陆知许一旦决定的事情,断没有戛然而止的道理。 陆知许将秦小小放下湖泊边上,把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再掐着她的腰,肉棒在温热的穴道翻转,激得深处又冒出新的淫水。 “看看,秦夫人享受的表情。”陆知许比之前更猛烈地顶撞,像是要把秦小小整个人都撞散一般,粗暴而迅猛。 秦小小紧闭双眼,微风轻吹过她,身上的一层薄汗被吹走,令她汗毛竖立。但陆知许却非要她看清楚自己的此时的情态不可,故意一下一下地用力捣弄:“秦夫人要是不看,爷就操到秦夫人愿意看为止,就是不知道那位王郎君等不等得?”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秦小小一想到一向信任自己的婆婆发现自己此时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非但不抗拒,甚至还不可抑制地放浪着,恐怕要被她活活气死罢? 秦小小睁开眼低头看湖面上倒映的身影,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打破平静的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 她就像一匹被驯服的马,由着身上的人任意操控,拍打。是她不知廉耻。 打破禁忌的羞耻和身体本能的快感冲开秦小小仅存的理智,在陆知许最后的快速冲刺中,龟头撞进紧闭的宫口,滚烫的浓精倾泻而出,不加保留地浇灌久旱的宫内。 “啊啊啊不要啊……”她叫出来了,没忍住的,压抑着声的,叫出来。 陆知许从身后抱着秦小小,射完的肉棒仍堵着小穴:“秦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耐操,爷很是爽利,没白调教。” 八年前和八年后,她都不能逃脱。 PS:让大家久等了,3600的大肉章!! 这篇主要是给女主一个心理预设,后期会开始更粗暴的强制爱!! 疼你是荣幸 秦小小在假山石群中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又在陆知许晦暗不明又带着揶揄的目光下将衣裳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怎么一脸怨妇模样?”陆知许启唇相讥,“是怨爷今日没把你操爽还是想到你那硬不起来的丈夫?” 秦小小在陆知许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乖巧可爱的,虽说事前拒绝自己,但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女人间的把戏。现下他吃饱喝足,也有心情与她交谈,谁知一个手影从余光中快速袭来。 若不是陆知许是练家子,反应机敏,这前头刚被自己玩弄过的十指纤纤,可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陆知许黑了脸,可秦小小的反应更激烈,甚至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你就是个下流痞子,禽兽不如的猪狗,八年前你骗我失了清白,到如今也宁愿成为万人唾骂也要像恶鬼一样来撕碎我的生活,卑鄙无耻的小人!” 秦父秦母不让秦小小同外头的野孩子玩耍,因此她没学会市井之人的骂法,只能穷尽自己所知的侮辱人的词汇。 刚经历过情事,又一直压抑自己的喉口不让自己出声,因此秦小小是嘶哑着嗓音在怒吼。 红彤彤的眼眶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下落。 然而陆知许没能在秦小小的预料中发怒。他只是神色尽管严肃,说出的话也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却带着锋利的白刃,将秦小小划得遍体鳞伤。 他大手用力握住秦小小的手腕,秦小小便低声痛呼,而从前“怜香惜玉”的他不为所动:“秦夫人似乎是没明白你与爷之间的差距,爷疼你是你的荣幸。” 他欺身上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颚,发髻上的链坠也摇摇晃晃,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不如爷给秦夫人个机会……秦夫人将八年前的事公之于众,看看到底众人是信你,还是信爷呢?” 语气不像在反问,倒像在平淡地叙述。 这句话,点醒了秦小小。 是啊,八年前的事情在外人听来该有多荒谬。不说今时今日的陆知许,便是放在从前,他若想要自己,大不了就买回来做个通房丫鬟便可,何必这么叁日一次,还以借书的名义呢? 醒悟回来的秦小小在陆知许松手的瞬间跌坐到地上。 她若做个通房丫鬟也认了,好比过成为被人贱弄的荡妇去浸猪笼罢。 陆知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同他强迫她挨操一样的高高在上:“爷可是给秦夫人机会了,秦夫人应该不会不敢吧?” 他知道她没那个本事,他就是故意要羞辱自己。 可凭什么是她不是别人?! 秦小小猛地抬头,眼眸中仍是倔强:“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对你做错过什么?!”包括你的父母,你的下人,你们陆家。 因为她,她被迫嫁给一个有龙阳之癖的丈夫,通过和他多年的配合演戏来换取一席残破身躯的生存之地。 她被迫顺应婆婆的意思,让自己的丈夫把她当做一个男人来交合,仅为了能换来一个孩子,延住王家香火。 这些她在婆家遭受的屈辱,皆不及多年前的昼日,她被挟持上了马车,带到无人的院内,被扒光衣服任由一群男人、女人检查自己的身子,被强行灌药,造成的病根是她现在也难孕。 秦小小恨陆知许,尤其是当所有的欣赏与憧憬被撕碎,露出那黑暗的丑陋的本来面孔,落差之大犹如人坠谷底,粉身碎骨。 陆知许不能完全明白秦小小的恨意,他也懒得明白。 睥睨的眼神里,看秦小小也不过如同蝼蚁:“爷说过了,爷疼你是你的荣幸。秦夫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众人相信是爷操的你,而不是,你自己主动献身的吧。” 眼前的人,褪去了青涩,没有过往的迁就与假意温柔。 秦小小终于明白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陆知许。 他是陆丞相,陆大人,是吴国上下至今流传的神话。 “或者秦夫人可以为众人形容一下爷的肉棒是怎么捣弄小骚穴的,亦或是秦夫人仔细说说自己如何吟哦,如何夹穴,如何喷水的?” 但他又带有陆知许的影子。 恶劣的笑和不恭的话,都在把秦小小往八年前的日夜推去。 八年前是他 王楚文感受到周遭的骚动时,是陆知许已经领着秦小小出现在外厅众人面前。 等秦小小站定在自己面前,陆知许也随之停下脚步,在场的人瞬间将目光聚焦在她王楚文身上。原本和他攀谈甚欢的几人也不露声色地惊讶着退步给陆知许和秦小小让位置。 王楚文没见过陆知许,但是从众人的反应就才出来面前男人的身份,只是他在极力按耐自己激动的心情的同时也疑惑为何自己的妻子会一同出现在此。 “在下见过陆大人。”王楚文拂袖,拱手作揖。陆知许已经卸任丞相,但仅凭陆家在南州县的地位,众人皆叫他一声“大人”。 陆知许抬了抬下颚,算是受过这礼了。 斜觑一眼垂头噤声的秦小小,陆知许心下觉得好笑,却还是想故意刁难一番:“秦夫人不解释一下?”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尤其是他还将实现放在秦小小的身上,话音刚落,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王楚文疑惑地朝秦小小看去,不明就里。 刚被折腾一番的秦小小身子本来虚弱,站立的身子两腿直打颤,她垂头低眼,众目睽睽下让别人误会她这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陆知许,这会儿害怕得发抖。 周围的纷杂如同秦小小的思绪,她没想到陆知许竟真敢将她带至众人面前,更不想他这般不知廉耻,还要借她之口说出那种龌龊事。 “妾随同女眷们前往后花园观赏景色,一时觉得身体不适便擅自离队,谁知迷了路,好在遇见陆大人,这才顺利寻来。” 秦小小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心中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 她紧张不仅是因为自己漏洞百出的借口,更因为没把握陆知许会不会亲自将他们之间的苟合之耻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她在赌。 陆知许早料定秦小小不敢坦白,而秦小小的说辞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故而陆知许仅是挑挑眉,没再言语,算是默认了秦小小的话。 王楚文瞧了有些异样的秦小小,但此时面对的人是陆知许,是自己升官发财、触手可得的贵人,他也就没想过多,反而又对陆知许作揖拜谢。 秦小小也趁机提出身体不适,先行离去的请求,王楚文没在意,点头同意,全身的注意力皆放在陆知许身上。 …… 秦小小匆忙回到王家便快速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空荡的房间内,她在浴桶内掩面失声哭泣。 夜晚。 王楚文一身酒气地回来,烂醉的他连走路都需要下人搀扶。 秦小小赶到的时候,瞧见的正是早已等在后门口的青嘉。王楚文的心上人。 一袭墨发随意披在后头,清冷修长的身子挺立,他抬眸,身上压着醉酒的王楚文,看向秦小小。 秦小小硬着头皮上前,在青嘉疑惑的眼神中,咬了咬下唇才稳住声道:“今晚我有紧要事与文……与楚文相商,且借我一晚时日。”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王楚文和青嘉底细的,下人也都是王楚文安排的心腹,故而此情此景他们均垂着脑袋,不敢多声。 秦小小与王楚文七年夫妻,从洞房那日她便知道青嘉此人,但二人真正碰面的机会很少,如今秦小小主动对青嘉提出请求,还是第一次。 青嘉肤色白皙,瘦小的脸庞在烛光与月色的交映下呈现出不一般的秀气,还有独特的柔光。秦小小也不得不承认,青嘉长相漂亮,若是女子,也绝对让男子们趋之若鹜了。 青嘉莞尔一笑,沉默片刻,偏头看了看怀里紧抱自己的王楚文,垂眼之间藏匿自己的情绪,温声回答:“秦夫人不必同青嘉商量,文……王公子是夫人的相公。” 可你是他的爱人。这话秦小小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眼神示意身后的小厮,从青嘉怀里扶过王楚文,对青嘉道了声谢,准备转身离去时又被青嘉叫住。 青嘉从自己身后的小厮那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汁:“夫人,这是为王公子准备的醒酒汤,既然有要事,还是清醒着比较方便。” 面对青嘉,她总是无地自容。不知该以怎样的身份来对待这样一个特殊的人。 他一直都在王楚文的庇护之下,秦小小很少接触,可他这样低着身份说话,又让秦小小不适。要细致说来,她在王家的地位,是不如青嘉的。 秦小小亲自接过醒酒汤,对青嘉再次道谢。重要的事情她耽误不得,转身后便快速离开。 卧榻上,王楚文紧皱眉头,闷哼着声。 秦小小屏退下人,合上房门,准备端起桌上的醒酒汤,就听见王楚文哑声命令:“青嘉,过来给我舔舔,肉柱子难受。” 一句话,秦小小脸色爆红。 她不是没有和王楚文做过房事,但那也是在被蒙着眼,让王楚文把她当个男人地做。房事一般不会进行多久,最主要的是为了应付王老夫人,给王家延续香火,因此王楚文在做事的时候一般不说话,夫妻二人也仅是像完成任务一样来对待。 这种露骨的话,是秦小小第一次从王楚文嘴里听见。而她不知为何,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陆知许的脸。 思及此,秦小小赶忙清理思绪,小步快走上前,服侍王楚文喝下醒酒汤。 汤洒了许多,秦小小的手都在颤抖,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余光中瞥见的是王楚文两腿之间挺立起的山堆,而他的手掌,还在不住地摩挲那处…… 秦小小端着空碗快速起身离开,静坐在桌边,等王楚文醒来。 卧榻上的人也渐渐消了声,秦小小透过纸纱窗的窗口看向院内的梧桐树。秋风起,梧桐叶落,满地萧瑟,恰如此时的她。 秦小小愣愣地看向窗外。 七年前的洞房,王楚文知道秦小小已非清白之身。 已故的王老爷同王楚文一样,好男风,有龙阳之癖。王老夫人是在不知情下嫁与王老爷,待与王老爷诞下王楚文后,王老爷便也不再隐瞒,反而放纵自己,冷落王老夫人,甚至后来还买下一伶人,夜夜宠爱。 这一直是王老夫人心头的一根刺,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唯一的依仗,自己的亲生儿子竟也传了王老爷的劣风。她不能接受,尤其是王楚文当时已心有所属,奈何王老夫人以死相逼的阻挠,青嘉也没法在王家有一席之地。 秦小小和王楚文的相遇是一场意外,后来的成婚也都是王楚文的安排。她是维护王楚文外头名声的贤内,是同王楚文配合七年应付王老夫人的妻子。 秦小小想着豆蔻年华遇见的人和事是个秘密,便由她带进坟墓,成为她一个人的折磨,一个人的永远。她终究没想到八年后的今天,竟还能发生当年的事。而她,或许骨子里就是下贱的、放荡的,她在强迫中还有爽悦感…… 这对秦小小的认知,是灭顶打击。她是真正脏了,由内而外的肮脏。 从陆府回来之后,秦小小从原本的慌乱到如今的心寂。她要和王楚文坦白,如若今日不说,往后按照陆知许的秉性,谁可知他会不会以此要挟,到最后被王楚文发觉,她也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 今日说了,且不管王楚文如何想,如何做,她都还有时间周转安置自己的往后。 不如自己主动求得一封休书,念着王楚文看在自己多年给他协助的份上拿些钱财,归娘家看看后就离开南州。这里实在是装了太多她不想面对的点滴,外面的世界她在书中看到许多,秦小小也一直神往许久。 或许今日就是机会。 打定这个想法,看着卧榻上的王楚文悠悠转醒,秦小小也想通所有。 “呃……你怎在此?青、青嘉呢?”王楚文恍恍惚惚许久才终于看清烛火边坐着的是谁,紧皱眉头,扶额询问。 秦小小缓缓站起:“是妾向青嘉公子借用文郎一晚,妾有要事要坦白……” “八年前,要了妾身子的——正是今日的,陆大人。” PS: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身体更熟悉【前戏,微h】 “夫人,再有心事也不能不吃饭呀~”秦小小第七次叹息着放下手中的竹筷,站立一旁的婢女出声劝道。 昨晚秦小小和王楚文坦白之后,秦小小也提出了自请休书的想法,但王楚文只是紧皱没有,没有立即同意。 或许是对王老夫人还有所顾虑,毕竟青嘉的存在在王家属实窘迫,秦小小心想。 王楚文离去的时候,留给秦小小的一句话是“先把明日的事应付过去罢,此时且先不宜声张。” 自己的妻子遭遇如此侮辱,王楚文身为丈夫本该感到羞耻,可留给秦小小的意思却是要忍气吞声…… 秦小小垂下眼帘,心中苦笑。可她明白,她没有什么资格来要求王楚文为自己撑腰,本来就是表面夫妻,自己又何必奢望太多呢? 明日即今日,今日的事,不过是当初她和王楚文约好的,每月固定进行房事的日子。 “都撤下吧,我今日没胃口。” 婢女还想再劝,秦小小摇摇头,摆摆手,确实是没有一丝想要继续进食的欲望,婢女这才噤声将桌案上才动了几口的饭菜全部撤下。 晚上秦小小准备沐浴一番再去等王楚文,谁知今日他率先过来了。 来不及准备的秦小小有些手忙脚乱,本以为王楚文是想早点解决早点离开,原来是来找秦小小谈论休书的事情。 “你也清楚娘那里的意思,休书我自会给你,不过得等七日后,”王楚文带了酒,头一回两人如同寻常友人般谈话,冷漠还带着客气,“休书一到,往后的日子由你做主,我不再过闻与干涉。” 秦小小苦笑,心尖有股涩意,点点头,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什么。 一杯酒下肚,王楚文站了起来:“我先去沐浴更衣,你且随后来。” 秦小小闻言站起,身体晃了晃:“好。” 待王楚文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离开,秦小小本想叫婢女给自己准备些吃食,许是晌午没用饭,这会儿身体感到有些乏力。不过王楚文的意思是让自己随后去,秦小小想着不能耽搁,便随手从桌案上拿了两块糕点塞嘴里囫囵咽下,填充果腹。 秦小小来到浴房,这回给自己开门的是一个陌生面庞:“夫人来了,爷在里头等着。” 身子端正,礼数也算周到,秦小小瞥她一眼,想着婢女当是新来的,便出口教导:“老夫人还在,今个儿是我听见的错处,下回再闻,该得讨罚。” 那婢女一愣,好在算是机灵,很快反应过来:“夫人教训得是,是奴婢疏忽了。” 秦小小摆摆手,只让她继续领路。 这浴房秦小小每月仅来一次,如果不是王老夫人的存在,她或许一次都不会有机会来。 因为这是王楚文特意花重金为青嘉建立的,而她也没能真正地进浴室,每次也不过在浴室偏房的床上草草了事后便自行离去。 周围的一切据说都是按照青嘉的喜好来陈设布置的。秦小小想,只有放在心里的人,才愿意为他付出所有,讨他一欢心吧。 往日都没有这般多情善感,为何今日这样奇怪。秦小小好笑地摇摇脑袋,收回杂念。 婢女将秦小小领进屋后没有同往常一样去偏房那儿,而是将她径直进浴室内,秦小小起疑:“文郎命你带我进去的?” 婢女停下脚步转身回答:“是,少爷还在里头沐浴,命我将夫人带至浴室。” 说着便将手放在秦小小的腰带处,作势要解开秦小小的衣裳。秦小小按住她的手,感觉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不知是不是这浴室内的水雾弥漫进来遮了眼:“既如此,我等文郎沐浴完后再入。” 谁知婢女却皱着眉头忤逆,手还轻松地从秦小小的手里抽出:“夫人还是不要为难奴婢才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屋内不知为何又多了一名婢女,用一条白色带盖上秦小小眼睛。秦小小越来越觉得怪异,尤其是身子飘飘无力,任由两名婢女给自己脱光衣裳,她连抬起一只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反了?我再不济也是文郎的正妻,下人也敢欺上头!”秦小小想怒斥,可无力之中她说出的话也软绵无力,不起任何威慑。 而听见一句“少爷,夫人带来了”,秦小小立马合上嘴,她想问王楚文这是何故,可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站在他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就算他们七年来的相处早已看过彼此的肉身,可此情境下总让秦小小觉得怪异又窘然。 婢女松开手,秦小小已经连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身体向侧边倒去,却没有意料中摔到地上,而是跌进了一个炽热的胸怀。 小巧玲珑的鼻尖下,是贝齿轻咬红唇。秦小小不明白王楚文的意思,她隐约明白是那杯酒的作用,可为何要这样? 低呼一声,秦小小被“王楚文”双臂抱起,吓得她脑袋清空一瞬间,什么也记不起。 再次回神,秦小小已经被抱进水中。她被一双手托着两瓣臀,双腿分开夹在一个精瘦的腰胯边,一双乳儿被挤压在彼此的胸口,挤扁了,又像要被挤爆了。 秦小小仰着脑袋,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她只能感觉到此时自己的舌尖被身前的人用力吮吸,微微发瑟发麻,在呼吸错乱之间,他的大舌在自己的唇齿间肆意扫荡,带着凌厉的、不可阻挡的压迫感,口中刚生出一些津液,被被他扫走,再滋润自己口舌的,是从他嘴里渡来的甘甜。 秦小小几乎没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王楚文第一次亲吻她,还是带着这般的侵略性。 耳垂尖尖已经像被烫伤一样泛红,等秦小小终于能正常呼吸时,下身的那张嘴已经流了不少水。 耳垂是秦小小的一个敏感点,而王楚文不知是凭借自己男人的本能还是出于对秦小小的了解,他低头伸舌,一口将秦小小粉嫩的耳垂含进嘴里,舌面摩擦,让秦小小不自觉弓起小腹,小声嘤咛,下身的水也越冒越多。 周围的水是温的,而秦小小觉得自己在贴着一个大火炉,每一寸他们相接的肌肤,都在灼烧。 不知何时他腾出一只手,修长的两只手指不由分说地通入秦小小已经湿泞的穴道,在闻见耳畔边传来的“啊嗯”声时,仿佛为下身的手激发了什么动力,已经开始熟稔又快速地抽插起来。 他,他怎么这么会? 秦小小舒服地无意识张着嘴,身体莫名觉得这种感觉分外熟悉,就像、就像那个人一样。 不一会儿,放在穴道内的手指不前后抽插了,反而待在温热的穴内上下抖动,大拇指弯曲,跟随小穴里手指跳动的节奏按压、碾磨那脆生生的肉莲子。 这是王楚文第一次对她施以床技,过去的七年,秦小小仅是在一根半软不硬的肉棒撞击下感受穴内带有余温精液,而后便穿衣离去。 他今日变得好奇怪…… 秦小小分心去想种种异常,还没得出头绪,那手指不知何时已在穴内寻得一处凸起的软肉,接着是一通猛地按压。最为敏感的地带持续感受到指腹的刺激,宫口也立马收到信号,打开让里头已蓄满的淫水脱离阻挡,全部喷涌而出,浸湿了肉穴里的两根手指。 秦小小身体微微抽搐,嘴边早已不受控制地发出一连串吟哦,头稍仰起,上身想弯曲,却硬生生被另一具身躯压直。 她觉得,刚才的举动像是在惩罚她一般,故意为之。 是因为她在分心吗? 秦小小张口想求饶,两根手指却迅速插进自己的嘴里。手指上还挂满自己下边流出的水,略微咸涩,模仿着在小穴处的姿势在自己的嘴里进进出出,秦小小怕咬到他的手指,只能张着嘴任由手指无理取闹。 等手指上的淫水全被秦小小的口水重新清洗一遍,他才罢休。 秦小小偏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喘息,她的身体直觉得熟悉这一切,甚至想要更多的亲昵。可秦小小却觉得越来越奇怪,她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尽管身体此时已无力到可由人任意摆布,也还是想确认一遍让自己安心。 “文、文郎,是你吗?” PS: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要奴隶臣服【高h,吃精】 回应她的不是王楚文的声音,而是肉棒迅速捣入泌汁的小穴时产生的吧唧声和没做好准备的爽感直冲脑顶时嘴边不自觉泄露的嘤咛。 秦小小想推搡开他,可身体却没法调用任何力气。 身前的人就看准这一点,轻松分开秦小小的双腿,使其分别架在自己的臂弯,一双大手分别托着两瓣翘臀,滚烫的肉棒挤压开穴口嫩肉,硕大的龟头推平穴内的阻挡,直达宫口处才猛然停下,接着便如同寺庙和尚敲大钟一般,一下一下用力顶撞。慢慢抽出,速速顶入。 “啊啊嗯哈……停、停下来,我不要……” 秦小小被他压在浴池边缘操弄,全身乏力下她无法挣扎。刚喷水不久的她身体敏感得不行,穴道内渐渐有一股酸涩意。 连肉棒的大小也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秦小小很想扯下遮住视线的布条,她心慌地直觉,此时在与她欢爱的人,不是王楚文。 “文郎呜呜,我不要了啊嗯,你停一下嗯……” 浴池里的水在二人交合处的撞击下产生连串的气泡,而在秦小小一口一个“文郎”中,气泡产生得愈来愈多,水下发出的囊袋打在阴唇上的啪啪声也愈加响亮。 “啊啊啊……呜呜呜轻一点文郎,太酸了……” 从眼眶中冒出的水珠瞬间被白色的布条吸收,濡湿一片。 秦小小不知哪句话惹得他不快,那粗长的肉棒就像在惩处犯人一样对她进行拷打,平坦的小腹上边,时不时冒出一个小鼓包,是令无数女人倾倒的肉棒正在用它上翘的弧度对娇穴的软肉发起冲击。 她想逃,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尤其是这种粗莽的操弄,总让秦小小不自觉回忆起昨日被那人强暴的行径。 “文郎……”秦小小张口想继续求饶,下身越来越酥麻的感觉告诉自己下一刻就要登上高潮。往日他射给自己一次便算结束了,但这回那仍旧硬挺硕大的肉棒似乎没有想要停歇的迹象。 “啊嗯哼嗯嗯啊啊啊……” 终于在快速的抽插下,秦小小脑海一片空白,小腹抽搐紧绷,穴道夹紧正在释放精血的肉棒,宫内黏热的淫水浇裹龟头,与马眼出吐射的白浊混染交融。 升高的是彼此的体温,泛冷的是耳畔响起的话语—— “今个儿是也听见的错处,下回再犯,决不轻饶。” 戏谑的,低沉的,带着情潮过后的嘶哑声。 不是王楚文,是陆知许,秦小小的脑海只闪过这句判断,再回神,是眼前的布条被扯开,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张熟悉的脸。 如果前面所有感官都在提示自己,那么现在就是揭晓答案了。 眼前又起雾了,但这回是被泪水遮挡视线。 “为什么非要是我?”秦小小哽咽着,任由陆知许将她抱离水面。上身的水珠向下滑落,有些经过二人还连接在一起的交合处被陆知许的耻毛牵扯,停留。 陆知许将她抱到浴室的偏房床上,这里明明是王家宅院,可陆知许自若的态度仿佛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包括怀中人。 将秦小小的细腿打开,也不管彼此身上没擦干的水珠打湿了准备整齐的被褥,陆知许坐立着,未曾露笑的他就像是清冷的不容侵犯的谪仙,疏离又高贵。 他在欣赏那双无辜的眼眸在流泪,这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总能让自己体会到独特的掌控欲。 不同于自己当年统帅叁军时的权利顶峰,也不同于建国后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集权地位。当秦小小含泪凝视他的时候,陆知许都会有始终不可言说的,内心最深处的爽快,从内而外得感受到通体舒畅。 他不想做天下人的仰望,他此刻只想做一个的主人,身下的女人的,眼前的秦小小的,完完全全的主人。 他只想要她,完全臣服于自己。 奴隶委屈了,主人自然也要给些甜头。所以陆知许俯身为秦小小吻去泪水,冰冷的唇贴在柔软的肌肤上,明明都很光滑,于秦小小而言却如同冰锥刺脸。 “爷想上你,就算你不愿,总有人要让你心甘情愿。”陆知许嘴角勾起,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话而身体发颤,作恶的心继续发痒。 总有人,那人现在是王楚文,以后呢?以后又是谁? 难怪他说往后的事他不再过闻与干涉,这是直接将自己拱手让人了。 也对,她本来也就是依附于他而苟活多年的,如果没有王楚文,或许她这幅早早破败的身子大抵是随便安排一个商户做妾罢。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秦小小的眼角滑落,胸口被无形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心像被泡在醋里,酸涩不已。 此时的秦小小不知为何突然就回忆起昨晚青嘉看向自己的眼神,她本没多想,此时却什么也明白了。 凭借王楚文这些年在南州县的关系,想要查清当年的人是陆知许恐怕一点都不难,她以为他没问自己是对自己的尊重,所以她心怀感激,彼此也相敬如宾,原来全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从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在等陆知许吧,和自己合作多年看似为了应付王老夫人,实则在等一个契机。用她换一个他与青嘉正大光明的契机。 秦小小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一枚棋子。昨晚她自认为的想要获取一封体面的休书,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可王楚文怎敢如此笃定陆知许就一定会接受和他的交易呢? 当陆知许的肉棒重新在温热的穴道内再次运动起来,那杯酒的药效也在慢慢退去,秦小小尽力抬起手搭在陆知许的小臂上:“我要休书。” 这是秦小小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对陆知许提出一个请求。更多的,只是求他停下来、轻一点、不要了。 陆知许垂眸,目光与秦小小的打了个纠缠,他不喜欢亏本买卖,故而他说:“让爷射出来,爷准你。” 你看,这才是陆知许,性子的劣根,从没改变,秦小小心想。 秦小小再次抬手,将双手分别搭放在他的肩上,仰头,在陆知许的喉结处落下轻吻,蜻蜓点水后,在那处又轻呵一口气。当初被陆知许手把手教导的伎俩,那些她不愿再回忆的回忆,终究成为她为达目的的手段。 她是最能取悦陆知许的女人,因为她的一切,都在按照陆知许的喜好来调教。 “陆哥哥,小小喜欢你的肉棒操穴,操小小的小骚穴。”她知道他喜欢听什么。 果然,陆知许深邃的眼底也渐渐被情欲淹没,他掐住秦小小细白的小腰,腰腹同时作用,肉棒摩擦穴壁,自虐般感受着紧致穴道的吮吸。穴口的肉瓣被硕大的肉棒挤压变形,顺着点点缝隙被带出的淫水在二者的拍打中产生绵密的泡泡。 射在里头的白浊被淫水稀释后慢慢被带出,黏腻地挂在陆知许的囊袋边和秦小小的阴唇下,还有不少顺着秦小小的股沟流到身下的床褥上,湿成一片。 “爷在操你呢,娇娇儿~”药效在流失,但秦小小的腿愈发酸软,被操的。 大手覆在秦小小胡乱跳动的乳儿上,在十指的掌控下任意揉捏形状。 “嗯啊~哥哥轻点呀啊~” 陆知许卑鄙无耻,可她自己呢?明知这是一场错误,却还想在这种出格的色欲中继续沉沦。 “我想被哥哥操啊,哥哥全都射给我,小小里面痒嗯……”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为了满足私欲而说出这种秽语。 她比青楼妓女还放浪。 在陆知许抬起秦小小腰臀时,秦小小率先觉察,自觉地抬高,稍稍用力夹吸陆知许的肉棒,与此同时,宫口大张,陆知许用力地发起冲刺,龟头卡进宫颈,精关松懈,二人一起登上情欲之巅。 陆知许熟悉秦小小的身体,反之,秦小小亦是。 他在想要什么,他何时动情,他如何被催情,她都知道。 陆知许俯身喘着气用力吸咬秦小小的乳头作为缓冲,刚射完的肉棒继续待在小穴内抽插,很快又硬了。 他抽出肉棒,啵得一声,硬挺的柱子打在秦小小的阴户上。 情潮一浪又一浪。 药效彻底失去作用,无需过多言语,秦小小便跪坐起,陆知许跪立。 他要她舔出来。 陆知许的目光像饿狼锁定猎物一样锐利,而秦小小是乖巧的绵羊,想通过讨好饿狼来乞求一命。 她双腿分开跪坐在床褥上,甬道一张一缩着,还能感受到花穴深处渐渐下坠的暖流。 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粗烫的巨物,凑近看得更清楚,黑紫的肌肤下包裹着勃动的青筋,马眼处还在冒着点点白浊,秦小小低头,张嘴伸出小舌在龟头处打了个转后又用舌尖去挑逗正中心滋溜冒水的圆孔。 听见一声压抑的抽吸声,秦小小知道自己拿捏住了陆知许喜爱的那个度。 舌尖上下拨弄的速度加快,马眼里冒出的水也越来越多,沾得秦小小满手都是。 等到感觉手中的肉柱愈发硬挺,感觉到时机差不多,秦小小才张嘴吞下那努勃的浑圆龟头,小舌也没停下,而是继续在龟头周围打转。 秦小小想循序渐进,可陆知许等不及。他摁住秦小小的后脑勺,自行抽动肉棒在那张久违的销魂窟内进出,脊背因为舒爽而冒了一层薄汗。微微抬头,在加深加粗的呼吸里,陆知许感受着肉棒在紧致又柔软的喉口间来来去去。 抽插越来越快,伴随陆知许的一声闷哼,储存许久的浓稠终于被喷射而出,肉棒从喉口一点一点向外移动,咸涩黏密的精液被射进、射满秦小小的口腔。 无法全部装下,一条白浊从秦小小的嘴角下流,陆知许捏住她的下颚,倾身低头,伸舌将那流出的精液卷进自己口中又重新渡回秦小小的嘴里。 炽热的吻,唇舌缠绵,秦小小小鹿般的眼眸中眼神迷离,像是跌进名叫陆知许的深渊,步步陷入,步步沉沦,无法自拔。 “都给你了乖乖,吞下去。”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只听见这句话。语气温柔得滴水。 PS:最近突然冒出好多面生的小宝贝呀~ 好开心!!不过宝们是怎么看到我的文的呀?真的超级好奇,因为这本文好像也没上什么推荐呀,求个宝留言科普一下~ 超级想知道的!! 抬姨娘做妾 第二日晌午,秦小小拖着酸软疲倦的身子幽幽转醒,扶着额头坐起,衣着贴身,想来是陆知许吩咐的。 没想到的是她转身,一只玉足刚落地,便发现木桌旁的两人——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用嘴叼着茶杯,腰肢细弯,袒胸露乳,半倚在陆知许的怀里,仰头,慢慢靠近。 秦小小刚把视线投过去,那女子也恰好与她对视,还挑衅地偏了偏头,扬了扬眉。 在秦小小错愕之际,陆知许正用嘴接过女子递来的茶杯,小抿一口,两只手分别放在女子的腰部和胸乳上。 秦小小不是不知道陆知许的孟浪,但这种亲眼见到他与别的女子亲热还是头一回。 她敛下眼帘,收回目光,识相地噤声等二人完事。 和她有什么关系? 拿到休书便是了,王楚文应该会看在多年相处的份上给自己一些银两吧? 秦小小努力让自己分心。 好在陆知许与那名女子并无亲热多久,只听见几声调笑后女子便扭着纤腰离开了。 “过来。” 明明前一刻还与刚离去的女子眉目传情,怎么一转头就变脸了,秦小小腹诽。她不敢违背陆知许的命令,只能乖乖下床,小步快走到他面前。 “站着作甚,坐。”陆知许将前头他和那女子共用的茶杯倒扣放回,秦小小眼尖,瞧见了那杯边缘还沾染的口脂,心中发堵。 她坐到陆知许对面,才抬头陆知许又出声:“让你坐爷怀里,坐那么远是想和爷撇清关系?” 他怀里? 秦小小是真不明白陆知许哪来的脸说这些淫秽之语,他都不会害臊吗? 她不说话,微微蹙着眉头,抿着嘴,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陆知许这才明白秦小小和当年是真有些不一样了,除了在床上挨操的哭吟还是那么勾人,这脾气倒坏了许多。 他挑眉,手腕一转,像是变戏法一般腾空变出一封书信在他手里,而后压在桌面上:“休书,不要了?” 秦小小紧盯着那封看上去崭新的书信,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为何在你这里,他不与我当面说清?” 这休书她一定要,但她以为是王楚文亲自予她。 谁知陆知许不屑地嗤笑出声,眼尾上扬,身体前倾,语气中尽是讥讽:“爷的乖乖,还没看清你那窝囊相公的真面目么?可是他求着见爷让爷操你的啊~” 这样的羞辱令秦小小面色煞白。 她知道昨晚的安排一定有王楚文的手笔,可从陆知许嘴里听到的,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径自扎入本就血肉模糊的心口。 “他连夜搬走了,生怕打扰到爷的好事。”一句话不够,他非要继续撕开秦小小那些结痂的伤口。 秦小小的眼眶里不自觉冒出点点珠光,缓了片刻后不想与陆知许多语,伸手去拿那被他压在手下的休书。失败了。 她抬眼:“陆大人还想玩什么把戏不成?民妇如今这般,还请陆大人高抬贵手,放人一马。” “对,确实还有很多把戏要玩。”陆知许大方点头,完全不在意秦小小话里的隐意,毕竟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压着从前面操,翻过来从后面操,床上按着操,水里抱着操,”他越说语气越吊儿郎当,分毫不见上位者的沉稳,“对了你说放你一马?爷突然想骑着马操你,这把戏你玩儿得起不?” “你、你……”秦小小被他说得呼吸急促,原本克制冷静的脑袋也被他挑起了恼羞,“休书你给还不给!” 她不愿再与他多说。 早该认清的——陆知许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禽兽。 “这休书本就是你的,爷自然要给,不过爷当初拿到这封休书,也是给了你那窝囊废相公不少的好处,他如今人走了,留你在此,就让你来还债罢~”陆知许重新拿起那封休书,故意在她面前挥了挥。 秦小小意识到不好,可无奈休书在他手里:“怎么还?” “抬个姨娘,给爷做妾。” 说这话时,陆知许黝黑深邃的眼眸凝盯着秦小小。眼神在吃人,言语也在吃人。 PS: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物是人亦非(po1⒏υip) 紧握成拳的手在微颤,指尖在隐忍中陷入掌心的皮肉。秦小小简直难以预料陆知许的无耻。 秦小小沉默半晌,好一会儿才在陆知许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勉强提起嘴角:“陆大人说笑了,贫女不过一介弃妇,怎敢高攀上……啊” 秦小小还没有解释结束,便被他一个拦腰截过,待眼前之景再次清晰时,已然是一张陆知许放大的俊颜。 “确实是高攀了,但爷大发慈悲,赐给娇娇这个福气。” 秦小小窝在他的怀里,胸口的乳儿隔着一层藕粉色肚兜和一层白纱在陆知许的眼前晃悠,引得他又来兴致,晴空朗朗,在秦小小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狼爪已经扯开她胸前的布料,大力揉捏两团酥乳。 陆知许低了下颚,将头埋进秦小小的颈窝,薄唇在白皙嫩滑的肌肤上落下连绵的吮吸。 她知道,这事没有容许她回绝的余地。 仰着头,偏过脸,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过,却顺势落进陆知许的唇齿间。 手下的力度加大,衣裳落地,水乳交融,娇喘呻吟,直至日头稍降,陆知许还在腰腹不断挺动,目光沉稳地落在身下已昏晕过去的女子,只觉得心中的征服欲愈演愈烈。 陆哥哥别呀,小小不要了嗯哼啊啊…… 要死了啊,呜呜呜好酸,停下来呜呜呜求你了啊嗯…… 陆知许双手轻抚上秦小小的大腿,掌控着它们让自己更好地出入。 操哭她了。 操坏她了。 不够。 要操熟,操烂才行。 …… 累晕的秦小小就这样被一台轿从偏门送进陆府,成了陆知许的第叁房姨娘。 等她在陌生的屋内悠悠转醒时,已是黄昏。 身边服侍的婢女是陌生面孔,周遭的一切都不是秦小小熟悉的样子,她强行拂去心头的酸涩,问清陆知许没有正妻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免去不少麻烦。 “姨娘可要用膳?”婢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小小累得扶额,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下床。 她以为是要出门去膳房与陆知许另外的妾室们一同用膳。 陆知许不只她一房妾室,就算她不想与另外两房有过多交集,但现下也不容她不愿。 曾经相濡以沫的夫妻最后因为利益分开,被人敬重的嫡妻更是在一夜之间沦为他人可随意买卖的贱妾。秦小小掩去嘴角的苦涩,在婢女的搀扶下,颤着双腿走到膳桌旁。 没想到陆府的待遇与外头的不同,妾室可在自己院内进食。 秦小小用餐完想着今日的孟浪,陆知许大抵是不会过来她这里留宿,便吩咐婢女打水过来洗漱,谁知刚洗漱完,院门口便来人传话,让秦小小洗浴过后去陆知许的书房。 “叁姨娘可得快些,别让大人好等。” 秦小小紧咬着唇,觉得甚是羞辱。 合上院门,服侍她的婢女可高兴坏了。 她知道秦小小是新进的姨娘,这会儿正受宠。主子被疼爱,下面的人在府里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于是她连忙去稍好热水让秦小小洗浴。 不得不说陆府的财大气粗,就连一个妾室的院内都有独立的厨房和洗浴间。 清洗过后,秦小小便进了陆知许派来接送人的轿子,一晃一晃地,将她送去了书房。 书房是单独被围在院内,院门口站着两名家丁秉烛。推开门,一条大道直通书房门口。 他又想做什么? 秦小小总觉得心慌,她猜不透陆知许的意思。 如今夜幕起,月光倾斜洒落在大树上,平坦的地面映着漆黑的树影。风吹动衣袂和秦小小额前碎发,她小步慢走至书房门前,身后吱呀一声,院门关闭。 想逃。 秦小小抬手,窈窕身姿在寒风中更显单薄。她不想也不敢进屋。 “进来。”陆知许早已知道秦小小的到来。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淫水润干墨【微H】 秦小小微垂着头,安静地进屋。 陆知许立在书案边,平摊开宣纸,执笔染墨。青丝散在他的身后,烛火摇晃,打亮他的月牙白长袍。 剑眉成凛,棱角分明,薄唇轻抿,喉结缓动,这样的陆知许看着谦和有礼,内敛含蓄,恍然间,秦小小不自觉屏住呼吸,生怕破坏此刻的美好。 可陆知许开口的下一句话便让她如坠冰窟。 “衣裳全脱了。”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愣在原地。 “爷的娇娇,别让爷亲自动手啊~”吐字清晰,不带多余的情绪,却似寒光乍泄的利刃,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去床上,行不行……”秦小小想乞求最后的怜悯,“不要在这里,求你……” 陆知许终于提起眼帘瞧她:“爷打探到娇娇的两个弟弟似乎在筹备乡试,爷如今虽已远离朝廷,手上倒也还有些人脉。”顿了一下,他嘴角勾起:“要是爷心情愉悦,说不准连娇娇的母家人也会传来喜报呢~” 秦小小从前听过陆知许的传闻,知道他的地位高,权利大。她更知道,这是在利诱。 眼前的人渐渐有了重影,滴滴冰凉掠过脸颊,落至地面。 这幅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并没有勾起陆知许心中的不忍,反倒是脑海里之前浮动的画面一次又一次闪现。 秦小小压住内心的羞耻和委屈,当着陆知许的面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裳,就连最后想给自己留下的肚兜也在陆知许炽热的目光下离开那温暖的身躯。 “过来,坐上去。” 秦小小赤裸着,乖巧地跪坐在书桌上。桌面很宽,她尽量缩小自己,不触碰桌面上的物品。 陆知许微微倾身,左手抬起秦小小的下颚,逼她看着自己。 “腿张开,让爷瞧瞧。” 秦小小绷着身体,贝齿紧咬下唇,眉头紧蹙。难堪极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羞辱我。 眼角噙着泪花,欲落不落,不敢忤逆陆知许的命令。 白臀贴上冰滑的桌面,玉腿张开,直生生展现在陆知许眼前的,是脆嫩的娇穴。粉瓣半掩,微微张合,似乎都在冒着缕缕香气,勾着陆知许去玩弄。 秦小小双臂交迭放在胸前,陆知许的眼神暗了又沉,呼吸也不自觉加重了些。 他兀自伸出一只手握住那无处安放的玉足。 秦小小的脚小小肉肉的,趾头像是一个个圆润的珍珠,瞧着模样甚为可爱。陆知许的手掌很大,稍屈指一握,便将她的玉足容纳其中。 足底传来的温热让秦小小眷恋又畏惧,她完全猜不透陆知许的意思。只是想要羞辱自己吗? 眼前的一幕幕,总让她想到从前那段,被调教的日子。她的噩梦。 陆知许把玩着秦小小的玉足,同时将她的腿缓缓抬高,令她不得不分开迭放在胸前的手臂,向后撑着,以防自己跌落书案。 好玩的把戏,现在才开始。 陆知许俯身弯腰,冰凉又柔软的唇瓣落到秦小小的小腿上,怪异的触感缓缓上移,直至膝盖处才停下。所过之处,像是枯草点了一把火,燃烧了秦小小的身体。 秦小小仰着头,紧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总是如此淫荡…… 肮脏,龌龊,不堪。 心底的谴责和服侍别的男人的背伦感让秦小小煎熬不已,可肉体的欢愉如同奔腾的海浪,一潮又一潮。 “出水了,”晶莹的淫水从肉穴中悄悄流出,在烛光的照映下闪烁着,陆知许挑了挑眉,似乎很欣悦看到此情此景,“爷还不能满足你,爷要画下此刻的美人。” 秦小小偏头去看她,想求他不要,谁知下体突然的触感让她瞬间失守,嘤咛出声。 陆知许右手执着毛笔,笔头在那娇穴流水处快速划蹭几下,乌黑的墨汁瞬间染上那白粉的肉穴。 “正好爷的墨干了,就用娇娇出的水来润润吧~” 这笔爱吸水【微h】 “别……啊嗯!” 穴外感受到的骚痒迅速传遍全身,寒毛竖立,玉腿不自觉合拢,却生生被陆知许控制住,“爷不高兴的后果,乖乖可承受不住。” 闻言,秦小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胸口的两朵柔软缓慢起伏,从前的小肉脸如今长开,变得标致极了,同样也变得更惹人怜惜。 “陆、陆大人,求您、求您快些。”声音怯懦,落入男人的耳朵里却又改了味道。 陆知许执笔在一旁的宣纸上挥墨,顺滑的毛笔在纸面上游走,白与黑,恰同此刻,善与恶。 毛笔再次蘸取肉穴流的水,麻痒的感觉让秦小小的趾头不禁蜷曲。幽密处的刺激更是让她无比煎熬,她怎能如此淫荡,她是如此肮脏。 在秦小小的认知里,她是被陆知许强迫至此。那封休书如今也没在她的手里,她始终不能算陆知许的人。 更不要提往日种种,从始至终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从前的孽障,到今日也断不净! “‘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此间美妙,爷舍不得快~” 陆知许眉尾与眼角上扬,意气风发的模样若是忽略秦小小的存在,倒真与民间传闻相符——“如玉公子,阡陌暖春”。 秦小小听不大懂陆知许念的诗句,仅能看他的表情大抵明白他此时心情愉悦,而相形之下,更显自己的无奈。悲感郁结于心,两眼一合,清泪瞬间淹入鬓发。 她不知道的是,在许多年前的夜晚,陆知许就想着今时今日了。 或许某些事的发生从不是偶然,更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的不择手段。 黑色的墨汁给秦小小原本粉嫩的小穴盖上了一层幕布,比起陆知许的逼迫,更让秦小小无地自容的是自己的反应。肉穴内的甬道随着毛笔的剐蹭时不时蠕动,深处的幽谷是小股甘泉的发源地,此时也难耐地向外传递一种渴望。 需要补给,需要精液的滋润…… 秦小小紧皱眉头,口中贝齿紧密贴合,只为了堵住喉头发出的声响。 而陆知许不知是否看出秦小小的忍耐,想要看她的难堪,放下手中的笔,将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嘴包下秦小小的唇瓣,舌尖更是轻松撬开原本紧咬的牙关,捉住秦小小无措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吮,被温热的口涎包裹,舌肉扫荡,翻江倒海。 “嗯唔嗯嗯……” 呼吸被掠夺,秦小小渐渐无法支配自己的身躯,她轻推陆知许的胸口,好一会儿才换来他的怜悯,重获生机。 谁知就连这样霸道的稳也让秦小小来了反应,空虚难捱,淫水作渡。 晶莹的水与乌黑的墨交融,缓缓流淌在陆知许画重金定制的金丝木楠桌面上。 烛光辉映,汁水闪烁,陆知许摁下秦小小的脑袋,迫使她看着自己真实的欲望。 只一眼,秦小小便紧闭双眼。 “不要这样,求你了,不要这样……”身体轻颤,叁贞九烈,女子贞德的观念无一不在冲击她的防线。 “还没结束呢,乖乖别急~”陆知许在秦小小的颈窝处落下一吻,随后他又拿起毛笔,这回的手势不是要继续作画。 “啊嗯哈!不、求你,不要……” 秦小小不受控制地合拢双腿,夹住的却是陆知许的腰胯,穴道内又冰又痒,夹住的却不是陆知许的手指,而是他趁秦小小闭眼求饶时猛然插入的毛笔。那只前边蘸取秦小小淫水作画的毛笔。 “乖乖的小嘴吸这么紧,怕是想要得不行,爷自然要满足你。”陆知许调笑一声,便不顾秦小小的拒绝,径自握住毛笔的尾端在她的穴道内抽插起来。 毛笔的细小与冰凉与陆知许的肉棒不同。它是粗大与滚烫的。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想要呻吟的欲望。秦小小眼眶通红,可嘴边泄露的嘤咛,让她感到羞耻,让陆知许感到兴奋。 “放松让它深一些,爷这笔就爱吸水。” 脏了口出来【笔尖高潮,吃精,h】 墨汁顺着笔杆从肉穴中流出,而在陆知许的掌控之下最终低落在桌面上。 穴内伸出被笔头的狼毫不断撩拨,穴内的肉壁紧夹着纤细的笔杆,无法得到满足的空虚渐渐被放大。 秦小小白嫩的脸颊也染上情潮的粉红,额前与后背硬生生逼出了一层薄汗。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在陆知许的掌控中。 陆知许加快毛笔在肉穴内的进出,享受般聆听秦小小的吟哦。 “嗯啊……不要再进去了,太深、太深了呜呜……”她小声啜泣,可回应她的只有耳边加重的喘息和下体反馈的刺激。 炸毛的笔头不停地触摸宫门,却没有强行闯入。 那处是禁地,仅允许他陆知许一人踏足的禁地。 “啊啊……啊嗯啊啊……” 陆知许左手揽着秦小小的腰,右手停止摆动,毛笔安静地停在狭窄且湿热的肉穴内。小腹抽搐,浑身轻颤,秦小小将头埋在陆知许的胸口,哭着喘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样的羞辱对她来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秦小小在陆知许手中的毛笔作用下,登上高潮。 陆知许闻言不以为然,仅是挑挑眉,将毛笔从穴道内抽出,使坏地在秦小小眼前挥动两下。 “娇儿这么多水,恐怕是舒坦极了。” 他的无耻让秦小小大开眼界。 下一刻,陆知许撩开自己的衣摆,褪下内里裘裤,一根早已硬挺滚烫,紧贴小腹的肉棒乍出。 “这会儿也得让娇娇给爷爽爽了……” 秦小小面露恐惧,从昨夜到当下,她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而陆知许这样的不知节制,简直和她记忆中发情的母狗如同一辙。 秦小小扭着腰努力向后退去,她下意识认为陆知许会不顾自己的劝阻强行闯入那处。可陆知许只是轻笑一声,显然今天是要玩点别的花样。 “这下边脏了不想给爷用无妨,上边那张小嘴尚可。”说着,陆知许将秦小小拦腰抱起,转身将她放到自己原先身后的椅子上。 他站立着,秦小小狼狈地坐着,一高一低,恰巧的是陆知许的身高令他那躁动的肉柱子正好落在秦小小的小嘴处。 便是她稍稍一启唇,想来陆知许便会快速将肉棒捣入那同样会冒水的穴口里头。 秦小小仰头看他,湿漉漉的眼眸里尽是无辜与可怜,她像是待宰的羔羊,在屠刀下仍旧期盼着屠夫最后的怜悯。 可陆知许不是屠夫,他是饥肠辘辘的狼,狼吃羊,是本能,是生存。陆知许吃秦小小,是念念不忘的得偿所愿。 他凝视着秦小小的眼眸,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嘴,同时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底端,往下一掰,让涨红的、伞菇状龟头对准那颤抖的娇唇,一个挺身,剐蹭着贝齿,肉棒整根没入,柱顶抵着深喉。 秦小小的嘴里全是陆知许的肉棒,下颚又被拿捏着,她连稍稍合嘴都做不到。 陆知许的肉棒过分硕大,甚至硬如铁,烫如火,在秦小小的嘴里,很不是滋味。 “唔唔嗯嗯……” 腰腹挺动几个来回之后,感觉到秦小小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尺寸,便松开捏住她下颚的手,转而抓住她的乌发,往后一扯,加快了肉棒进出的节奏。 “嗯哼……爷从前,就想这般操你,让你、在爷身下承欢哭泣。”快感让陆知许头皮发麻,低声喘息,让屋内也弥漫起色欲的芬芳。 但陆知许不知道的是,秦小小最听不得“从前”二字。过往于她而言,皆是地狱的黑与惨。 心口酸涩泛起,又从眼角流下。 她向来爱哭,而陆知许也爱她这模样。 哪能晓得,她受了多少委屈。亦或许,晓得了,也不在意。 夜色渐浓,忽而一声女子啼哭,男子低吼,惊走了树枝上了鸟儿。 肉杵顶入深喉,精关大开,白浊肆洒,尽数咽进女人的肚里。 赶着回府操 秦小小回到自己屋里已是深更半夜,第二日清晨便起不来了。 一张小脸,两朵红晕,意识模糊,额头滚烫,伺候的丫鬟进屋时才发现她病了。 好在陆知许对待后院的侍妾们向来不错,小妾们生病,下头的丫鬟也是能叫到府里司职郎中过来给瞧瞧看。 郎中开了几副退烧药便带着药箱离去,丫鬟去药房拿药,留下秦小小一人闷着被子捂得全身是汗,眉头紧皱,嘴边时不时呢喃什么,似乎被梦魇困住了般。 另一边,陆知许归乡的庆宴刚过不久,一位贵客便乔装打扮,抵达南州县。 二人在燕门客栈内相谈甚欢,直至次日鸡鸣,也无丝毫困意,大有知己晚逢,惺惺相惜之意。 等到送走了贵客,陆知许才带着自己的随身侍从悄悄回府。两人的行踪皆故意隐蔽。 一晚没睡的陆知许刚踏进自己的院门,后头便吵闹起来,转身看去,一名丫鬟被门口两名小厮拦了下来。 他本想转身离去,让下人解决,谁知那丫鬟来了不止一次,就在等他的身影:“少爷,少爷!秦姨娘病得厉害,怕是不行了!” 府里除了秦小小还有谁姓秦。陆知许沉着脸转身来到那丫鬟面前,丫鬟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怎么回事?” 丫鬟吓得泪珠直掉:“亲姨娘从昨日早儿就高烧不止,叫了府里郎中来瞧开了药,到如今也不见好,甚至前头奴婢怎么叫她喝药也叫不醒,奴婢实在是没法子,管事和您都不在,老夫人也不敢惊动,只能跑爷这来了呜呜……” 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知许的脸色也不大好,径自越开她就往秦小小的屋里赶。 秦小小高烧至今,已经昏迷在床。陆知许赶到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桌上摆着一碗苦黑的药汁。 大步踏至床边,撩开帘子,便瞧见秦小小的脸色苍白,唇瓣无血色,原先亮丽的乌发这会儿也被满头大汗给打湿得略显油腻。 前日见还是小巧可怜,今日便这般憔悴了。 陆知许稍皱下眉头,吩咐外头的随从去请禾姑过来。 …… “秦姨娘是这两日没进汤水昏迷了,先给姨娘喝点糖水,醒来后随意用些吃食再喝药即可,还有便是……” 禾姑毕恭毕敬地对陆知许说,话末未尽,她抬眼看他,似是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 有了应许,禾姑便直说出来:“秦姨娘房事过频,身体劳损,寒风侵袭,就一下病倒了。” 陆知许:“……” 他坐在椅子上,一夜没睡到现下发生这种事,面色不虞到极点。 摆了摆手:“嗯,退下吧。” 禾姑一走,便吩咐屋外的丫鬟进来,扶起床上昏迷的秦小小喂糖水,可强行掰开嘴了也很难喂进去,那丫鬟眼角瞥见陆知许的黑脸,吓得连手都在抖,一碗糖水喂了半天,硬是看着半滴没少。 “滚出去。” 没性子的陆知许说话也不客气。 丫鬟如蒙大赦般逃离,屋内便仅剩下他和躺在床上的秦小小。 陆知许捏了捏眉心,端着糖水又站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扶着秦小小的后脑勺,喝了一口糖水,偏头贴上她的唇将自己口中的糖水渡到她嘴里。这样来回四五次,一碗糖水才堪堪饮完。 “爷赶着回府就为了操你,可你身子骨这般软弱,委屈死爷了!” 陆知许将秦小小放平:“待你好了,再让你一夜下不来床。” 禾姑的劝诫,他是一点没放心上。这若是让秦小小听见陆知许的话,恨不得干脆昏死床上,不要醒来。 回溯往事苦【免费】 次日早,秦小小总算是从昏迷中转醒,可被丫鬟扶着坐起时,第一眼便看到最不乐意见的人。 “姨娘可算醒了,少爷一直都很担心你,守在屋内多时呢!”这小丫鬟能看得出自家少爷现在对自家姨娘的喜爱程度,这一等秦小小起来,便赶紧嘴上抹蜜,想着讨好姨娘也奉承少爷。 殊不知,她这话在陆知许耳朵里听起来很受用,而在秦小小耳朵里听来就是根刺,扎得浑身疼。 “行了下去吧。”陆知许摆摆手,丫鬟立马捂嘴会意地退去,眼神还故意左右瞥过,想让二人关系拉近。 然而丫鬟才离开屋内不到一刻钟,站在院门外无聊地打哈欠,四处瞧瞧无人,准备蹲着休息偷个懒时,院门被一脚用力踹开,木门都稍稍变形。 吓得她转头去看,只见陆知许黑着一张脸刚收回脚,眼神也不留给她一个,径自大步流星地离开。 丫鬟瞬间意识到不好,赶忙进屋去看——秦小小胸口的衣领凌乱,靠在床头边,正在捂脸啜泣。 丫鬟暗道秦小小大抵是没抓住少爷的心,惹了少爷生气。看少爷的样子气头不小,想到未来可能要自家姨娘要吃一段时间的冷板凳,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心情也难免低落。 秦小小的哭声止不住,丫鬟也只好离开去干自己的活。谁知这日晚,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跟了少爷十多年的香姨娘被遣送出府了! 香姨娘就是添香。 早晨陆知许从秦小小的院子里离开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调查当年他离开南州县,秦家发生的事—— 陆知许悄然离开南州县,便是带着陆家家族的希望去为当时的吴王,如今的皇上助力,打拼江山。对于陆知许的孟浪事,陆母也知道不少,由于当年离开匆忙,南州县的许多私房顾虑事,也都是陆母在打理。 秦小小这种没有身份的女子,陆母自然知道,但当时陆家内宅之事也纷多,处理不及,秦小小便交由自己身边的老人“禾姑”代为解决。 陆知许的身份和当年的局势,不允许他有任何子嗣成为其软肋,故而秦小小必须要饮下避子汤,以防万一。 禾姑去处理时,带着自己的女儿和一外头的山野郎中前去送药。 那女儿便是添香,而山野郎中是处于禾姑对自己闺女的信任寻来的。 添香从红袖那听闻了秦小小的存在,女人家的嫉妒让她蒙蔽了理智的双眼,她瞒着亲娘,将秦小小全身衣物扯下,将山野郎中带来的绝育丸强塞进秦小小口中。 当时秦小小不过豆蔻年华,却在那个破败的小屋内,因后宅女人的争斗而受尽摧残。 嘶哑的哭声求饶,伤痕累累的身躯,求之不应的无措,在一个下午,在秦小小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痛苦,烙在心底。 …… 陆知许去找添香的时候,禾姑这边已经得到消息。能够待在老夫人身边成为一把手的人自然手段和人脉都不少,禾姑第一时间同老夫人交代原委,老夫人不以为意。 毕竟一介小妾,在她看来,知许有分寸。 禾姑得到老夫人的撑腰,自然也不敢耽搁,一路跑去添香的院子。谁知人才刚到,就听见陆知许将添香驱逐出府的命令。无名小妾被主人家驱逐出府后,身份地位就相当于贫苦人家的女儿,低贱卑微。 禾姑顾及不得,连忙厚着脸对陆知许求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陆知许看在老夫人与禾姑的面子上饶了添香,但仍打发添香去偏远乡下的宅院。这虽然依偎着添香这辈子几乎没机会回府,但名头上还挂着一个陆府小妾,总归还能有吃有喝,更何况还有禾姑在陆府内宅照应着。 老夫人从禾姑那儿知道陆知许这般不顾情面,一时间有些意外,同时也意识到不对,便将陆知许叫到跟前问话。 “禾姑与添香当年固然有些不对,但那不过是一平民女子,明信,怎可为一贱妾坏了你与添香多年的相濡以沫?” 陆知许从前虽孟浪,但分寸总归有把握,这样厚此薄彼的偏颇,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可陆知许坐在下头,仅仅是摆摆手,对老夫人的话表示不认可。 “内宅生乱,非益于仕。”一句话,将老夫人原本准备好的所有劝言全打了回去。 爆发与沉默【免费】 处理完添香的事,陆知许又亲自挑选两名心细的丫鬟去服侍秦小小,外人这下哪还不知道陆少爷对这位新进府的姨娘的重视。 后宅的八卦传播飞快,秦小小的院里自然也有风声,但下头的人只晓得香姨娘是在少爷阴着脸从秦姨娘院里出来后被遣出府的,个中缘由道说纷纭,比较认可的是秦姨娘不是安分的主儿,在少爷跟前告香姨娘的状。 高门内宅,这种吹耳旁风的事多了去,倒也见怪不怪了。 香姨娘才离府不到一日,陆知许便又来了秦小小的院里。 今日的陆知许身着一袭紫黑色长袍,衣领,袖口,腰带和下摆有用金丝线绣出的花样,浅绿色玉冠端正在头顶,挺直的身段往空地一站,矜贵与凌人的气息自觉外露。 屋内众婢女垂下脑袋,相互传递一个眼神,无需陆知许多言便悄然退下。 秦小小从始至终都坐在茶桌边,沉默不语。 陆知许径自坐到她边上:“这几日收拾东西,七日后出发去南阳郡。” 说完,他将手放到秦小小的大腿上,掌心瞬间感觉到腿主人的颤抖和僵硬。 秦小小头也不转,语气冷漠:“何苦爷亲自来说,更何况府中小妾另有他人。” 这算是秦小小为数不多硬气的时候,而她的态度也让陆知许不悦:“你若知道自己是妾,也敢这般与爷说话?” 秦小小身体一怔,却将脸撇得更开,几乎是背对着陆知许了。 “怎么,当正妻多年这会儿进了爷的府邸还端着架子,莫忘了那姓王的是怎么对你的。” 他脸一板,不怒自威的气势能吓退不少人,放在从前秦小小也是大气不敢出,可这会儿或许是昏了神志,秦小小非但不怕,反而迅速站起转过身,对他大声质问:“文郎再如何对我,也好过你日日夜夜的逼迫,从前你欺我不明事理,诱奸于我,多年过去更是禽兽不如,他人之妻也妄想染指!” 晶莹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秦小小的声音轻颤,但仍未退却:“只恨我此生遇你,处处受缚,更要折辱蒙羞,倒不如一死百了!” 她话音刚落,陆知许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秦小小固定到自己胸前,脸色如墨,乌沉如云:“呵,一口一个文郎怕不是想让爷把你这小嘴儿打烂?” “爷如今中意你,不舍得,下回再让爷听见,倒要让你看看惹爷不快的下场,”秦小小在陆知许的怀里挣扎,陆知许便愈发用力,让她疼得皱眉,“诱奸于你、他人之妻,可别忘了是谁在爷身下娇喘连连,低声嗳嗳,这会儿说爷禽兽不如,宝儿可别忘了是谁的小穴咬紧爷的肉棒!” “你胡说!”秦小小急得想反驳,却被陆知许一个眼疾嘴快,封住了她微张的小嘴,几声“唔唔”过去,无法呼吸的她才被松开。 可还没等秦小小反应,陆知许一把伸进她的衣内,手指钻进裘裤,食指蜷曲用力剐蹭嘟嘟的两朵肉瓣,一股黏滑湿热的淫液立马被带出。 几条白色银丝勾连起他的食指和中指。 “出水这么快,这可不是爷逼迫的,”陆知许另一只手握住秦小小的下颌,稍稍用力,迫使她张嘴,又将带着淫液的两根手指插入其中,“这才是爷逼迫的。” 屈辱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从秦小小的眼角滑落,口中发出的“唔唔”,如同她现在的处境,苍白无力。 玩弄过后,陆知许松开秦小小,自己站起,负手而立,外头的阳光透过纱窗散射的朦胧罩住了他的身影。 收起不羁的他,是纤尘不染的贵公子,瘫坐在地上的秦小小,是浑浊的污泥。 不可攀,攀不起。 “爷听不得晦气话,于‘死生’而言,娇娇可别忘了,全由爷说了算。” 对啊,她连自尽的资格都没有。 秦小小恨自己骨子里的浪荡,又恨陆知许的不知耻。她好想逃。 “想来是娇娇从前读了些愚人墨笔,一时想不开也正常,”陆知许睥眼看她,“这几日收拾东西也顺便好好想想。不过,爷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拂袖而去,单认为秦小小那胆怯的性子是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 老夫人敲打【免费】 其实如果是在陆知许身边服侍的亲信都知道,陆知许对秦小小那算是宠溺到了极点。 光是敢对他用不敬的语气说话还完好无恙的,数来数去,除去当今天子,便也只有秦小小一人。 天子何许人,秦小小何能及。 陆知许一走便是连着叁日没见到,反倒是陆老妇人派禾姑传话要见秦小小。 在去老夫人院子的路上,秦小小内心很是忐忑。 四日前,她病昏了头便朝陆知许吐露当年自己被迫害一事。 她以为陆知许早已知晓,没想到他竟是黑了脸,转身便走。再后来从下人那里听到了香姨娘被遣送出府,秦小小大致能猜出来是个什么情况。 但当年的事是由老夫人吩咐的,所以老夫人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秦小小在路上安慰自己,可能老夫人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只当自己是一位新进门的姨娘,陆知许又没有正妻,理应由陆老夫人来例行问话教导。 得到放松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在秦小小看到老夫人身边站着的人是禾姑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 过往那深埋心底的痛苦此刻被挖出,赤裸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秦小小给陆老夫人跪下,这一跪,老夫人也没喊起,她明白,这不是简单的训话,是敲打。 “明信这孩子自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从前我劝不了他,如今我老了,他更是听不进我的话。”老夫人端着茶盏抿了一口。 一旁的禾姑应和道:“哪里的话,少爷长大了便是家中的顶梁柱,有自己的主意才是好的。” 这间屋子里只有陆老夫人、禾姑和秦小小叁人。 坐着和站着的人说话,必然不是说给她们自己听的。 秦小小垂下眼帘,心口酸酸,泛起一阵委屈。 她嫁进王家的时候,婆婆对自己爱护有加,只盼着自己能给文郎产下个一儿半女。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因为陆家人搞垮了,就算她与文郎之间无情,那么多年的房事也早该怀上了。 婆婆是除了自己亲生父母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秦小小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让陆老夫人稍稍皱了皱眉。 “陆府将来是要交到他的手里,前院的事他自是处理地井井有条,可后院的总归不该男儿管。院里头的女人易生是非,我早劝过他,只盼他能听我一次。” 禾姑继续应和:“老夫人何恼之有,少爷如今还未娶妻,后院有您在,那当然由您来管。” 秦小小听懂了。 香姨娘是老夫人的人,陆知许若是因为她把香姨娘遣走,那拂的是老夫人的面子,怒火也由自己来承担。 秦小小仍旧没有动静,这让老夫人高看秦小小一分。 要么她是个木的,听不懂门院里头的话外音,要么实顶聪明,不动声色以观其变。 “别的不说,只担心女人多舌,不该说的说,不该做的做,坏了明信的名声。” 陆知许还有名声? 怕不是登徒子与禽兽的名声。秦小小心想。 谁知老夫人话一说完,便直接将话头转向她:“你身为明信内宅的妾室,专心服侍即可,要记得陆府可从没有惑乱生非的先例。” 老夫人的眼神紧紧锁在秦小小的身上,让秦小小忍不住打一哆嗦,心头委屈的感觉愈发浓烈。 压下喉口的哭腔,她低着声回答:“是。” 老夫人知道当年秦小小已服下绝育丸的事情,在她看来,小妾本身就是母凭子贵,陆知许现在贪图一些新鲜,往后迟早也会腻味,而秦小小的肚里又不可能有声响,故而老夫人并没有过多在意秦小小的存在。 今日叫她过来,也算是树树威风,让秦小小明白自己的身份。 后面陆老夫人也是真话不说全地同禾姑一唱一和,对秦小小旁敲侧击,让她跪着半个时辰才放人。 谁知陆知许晚间回来听闻老夫人把秦小小叫过去,原本打算晾着她的心也瞬间改变,改道去了她的院子。 更爱操雏花【前戏】 一进屋,一旁的丫鬟正扣了一块小药膏在掌心里搓热化开后往秦小小露出的玉腿膝盖上抹去。 她边揉搓边低声啜泣:“姨娘前些日子病才刚好,从老夫人院里回来就变成这样……家里头说到底还是少爷说了算,姨娘你但凡趁着少爷欢喜于你多吹吹耳旁风,又怎会如此?” 陆知许听这话觉得甚有道理,却瞧秦小小撇开脸,声音带着哭腔,想是他来之前哭过一回:“和他说又如何呢,总归是个姨娘,往后也都是看人眼色,谄媚生活的。” 若要说秦小小没进过王家,没有和王楚文八年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或许在陆府的一切她也会选择认命和服从,可总归是见过了好,接受不了落差。 更何况……她是被迫进陆府的,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她还是王家的人,死也是王家的鬼。 秦小小不想给丫鬟过多解释,沉默着出神,直到身边的丫鬟小声惊呼一句“爷”,她才转头看去,陆知许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床边。 丫鬟害怕陆知许听到自己先前说的话,内心惶恐不安,谁知陆知许只是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 丫鬟不敢多待,立马放下手中的药膏就一路小跑离开。 秦小小确实是刚哭过没多久,尤其是膝盖上的酸疼,疼得她抽气就忍不住鼻头泛酸。 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正泛着红,眼皮略肿,显得楚楚可怜。 她盯着陆知许,看着他将丫鬟先前放在凳子上的药膏拿起,坐在床边。她不明所以。 秦小小不说话也不动弹,而陆知许用食指扣了一块药膏,和丫鬟一样在手掌心搓化了再轻轻揉到她已经青色的膝盖上。 紧张到双腿绷直,秦小小大气也不敢出。 陆知许过去虽是文职,但是武功方面丝毫没落下,当年吴王身陷囹圄,还是陆知许提剑带兵前去营救。舞刀弄枪过的手掌并不细腻,掌内的厚茧粗糙,摩擦着秦小小娇嫩的肌肤,但她不感觉不适,反而看着陆知许认真做事的侧脸和掌心的温热在自己的腿上缓缓移动…… 小穴又开始吐水。 秦小小贝齿咬住下唇,难堪地偏头过去。 就算他没有强迫她,可不争气的身子总是能起反应。 难道她真的淫荡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吗? 道德上的谴责让秦小小内心煎熬,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斗争中,一时不察,等反应过来时,陆知许已经褪下鞋袜,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里侧。 秦小小不自觉夹紧双腿,可陆知许的人跪在腿间,让他的手不受任何阻拦地继续向前,直到大腿根部,中指已经触碰到一瓣阴唇。 “娘对你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陆知许停下动作,和秦小小颤巍的眼神打了个照面。 他的瞳孔是纯正的黑色,像是不可见底的深渊,一不小心就坠入其中。 秦小小下意识双手抓住陆知许的两只小臂,仿佛这样才能阻止自己下坠:“你怎么知道老夫人说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秦小小感觉这吻似乎带着克制。 可他是陆知许,要什么不是用尽手段也会获得,他会克制什么? “娇娇一直乖着,让爷欢心,有什么委屈爷都不会让你受着。” 这算是陆知许第一次对人说出这样带有“讨好”意味的话,秦小小没听出来,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反而秦小小瞬间又委屈极了。 讨好他,讨好他,凭什么要讨好他,她根本就不愿意成为妾室,都是他用龌龊手段让她无家可归! 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这会儿又夺眶而出,梨花带雨的娇弱没人,像是刚开苞的雏花,有着破碎感。 此情此景,不仅激起陆知许的怜悯,也唤起下身巨龙的征服欲。 陆知许手指挑开秦小小的裘裤,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插入已经泛滥的小穴。两节手指刚进,里头的软肉瞬间将其包裹吸纳,肉壁的蠕动,仿佛在推着手指往更深的地方前进。 她哭着挨操【高h,内射】 “放松,爷这还没进去就湿了,不就是想着爷的吗?”手指全根没入,陆知许感到身体也不断燥热起来,尤其是小腹下边,灼灼逼人。 说完,他将秦小小紧紧搂在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胸口渐渐感到湿意。 陆知许不大会安慰人,他想着秦小小是被因为被老夫人小小告诫一番感到委屈所以哭。 他将她的里衣和肚兜都脱了,扔在床角,身体前倾微弯,另一只手抬起秦小小的脸,薄唇吻上香唇,舌头灵活地撬开贝齿,在她的小嘴儿里肆意扫荡。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咸涩泪水滑落融入唇齿,秦小小双手抵在陆知许的胸口,嘴边刚开始时不时泄露出一两声嘤咛,而当陆知许下边的手也开始抽动,拍打的水声、加重的喘息和动情的呻吟交织,让屋内的淫靡越来越重。 “啊哈、啊哈,慢一点……” 上下同时传来的感官刺激让秦小小的腰部紧绷,一对玉腿分别架在陆知许的大腿侧,光滑细腻的冰肌玉骨清亮无汗,白玉般的美足上有十个浑圆可爱的趾头,此时禁不住直冲脑顶的爽感,蜷曲、轻颤。 他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口涎你来我往地从彼此的口中传送。 秦小小只觉得自己唇瓣上的敏感和肉穴那儿的刺激让她招架不及,伴随着身体高潮来袭时的本能反应,秦小小双手攀着陆知许的肩头,脊背后弯呈弓字型,肉穴紧吸着两根手指,大脑空白,宫口大张,江河成灾。 秦小小还未反应回来,胸口起伏,贪恋地呼吸着,陆知许便将她的裘裤一并褪下,沾满淫液的手往两朵柔软抹去,大手覆盖,稍加用力,肉团被挤压出各种形状。 “疼……” 秦小小躺下,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刚高潮过后的身体尤为敏感,下体尚未被填满的空虚不断放大自己的欲望。 都是因为他,她才变成这样任人玩弄的荡妇。 秦小小撇过脸,不想看到陆知许的脸,胸口沉闷,只觉得他眼中赤裸的自己羞耻极了。 陆知许这会儿色欲上头,根本没注意到秦小小的脸色,自顾自地将另外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后,自己也随之褪下全身的衣物,那根早已按耐不住的肉棒霎时弹进视线,膨大的龟头中间有着一张一合的马眼,正吐露着水,和秦小小的粉穴一样。 青红色的肉柱上青筋腾出,再往下看,是墨黑的毛丛与又圆又大的肾囊。 龟头昂首挺立,像是随时准备上阵杀敌的士兵。陆知许伸手摸了一把秦小小的阴穴缝隙,将穴口流出的淫液抹到自己的肉柱上,混合着马眼的水,再握住肉棒根部,让龟头对准娇穴小口。 但他并没有着急深入,似乎打算细细品尝身下的美味佳肴,大手控制着肉棒的运动,让龟头顺着粉穴的竖缝上下研磨,温热的触感传达到秦小小的肉莲子,刺激着它向外凸起,与陆知许的马眼正好相合,堵上了那紧密的流水口。 秦小小在这种缓慢的攻势下不敢大口呼吸,而是屏息收腹,她止住了哭泣,想要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穴内幽谷的难捱却在一点一点蚕食她的意志。 腮边脸颊上的红晕逐渐染粉了她的眼角,鼻尖的一点粉更是让人觉得妩媚,陆知许眼瞅着时机差不多,腰腹挺动,肉棒势如破竹般直冲穴底。 “啊啊嗯哈……”秦小小不自觉想合拢双腿,但已操出默契的陆知许早把她的双腿擒拿住,甚至将一直腿压着架在他的肩上。 她整个人呈剪刀姿势,让穴口尽力开到最大以顺利容纳他的巨根。 视线在操弄下起起落落,哭声断断续续,缠绵悱恻,听着就让人欲望勃起。 “别弄了呜呜别弄了,太深了啊……” 本打算冷处理的秦小小在陆知许持久且猛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泪水糊了她的视野,却始终没发现,她哭得越凶,身上人操得愈发凶狠。 指尖高潮时刚打开的宫门,此时被巨柱撞开、撞破,里头的幽密被探索与搜刮。 “嗯哼,娇娇吸得好生紧,爷喜欢啊~” 陆知许的眼眶也微红,显然也是情潮肆起。 一阵猛烈迅速的抽插过后,他掐住秦小小的腰,将其抬起,精关与马眼连成一气,浓精射进宫内,填满空虚,滋润荒芜。 “呜呜……” 秦小小没止住哭声,时不时抽搭,小腹涨涨且酸软,难受得让她更加委屈。 可那刚释放完的肉棒,很快又生机勃勃,陆知许也没打算就一次了事,将秦小小抱起翻了个身,龟头又重新对准还没能闭合上的穴口。 在这个静谧的黑夜,留给秦小小的只有无尽的出入与潮起潮落。 山雨欲来前【免费】 秦小小次日晌午醒来时,陆知许已经不在屋内。 正在打扫屋子的丫鬟见她醒来立马凑近:“姨娘醒了,午膳在小厨房里热着,可要奴婢现在去端来?” 秦小小回想起昨晚的荒唐,实在是没脸看丫鬟,低垂着眼回道:“嗯,是有点饿了。” “那奴婢去去就来。” 丫鬟一走,秦小小感觉脸热得不行,连忙下床。刚着好鞋袜着地,腿一软,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地扶住床头的木杆,差点就迎面摔在地上。 这时又进来一名新丫鬟,是陆知许亲选的,名为暖春。 她端着一盆清水,服侍秦小小洗漱与梳妆。这时另外一名新丫鬟也进来了,秋霜。 “姨娘,外头的林姨娘拜访求见。” 林姨娘? 秦小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关于这人的信息,似乎没有见过,在她进陆府之后,也和此人没有交集,这时候来找她…… “问她用过膳吗,没用过就一起吃吧。”秦小小吩咐道。 秋霜引着林姨娘进来,不出秦小小所料,是那日见到的,坐在陆知许腿上朝她挑衅的女子。 林姨娘说有闺房私密话同秦小小说,秦小小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屏退众人。 二人私语一段时间后,秦小小皱着眉头,手中的那条锦帕,竟觉得有些烫手。 “你为何要帮我,你又有什么目的?” 林姨娘挑挑眉,和那日对上秦小小的挑衅不同,她是高傲的。尽管此时她们二人的身份同为陆府小妾,甚至秦小小如今还比她更受宠,但是她看秦小小的目光中,仿佛有高人一等的自恃。 “无论如何总归对我有益,至于你信不信我,于我而言毫无影响,仅看你如何权衡利弊,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定了。” 林姨娘放下这句话就走了,秦小小还是没从与她的谈话中缓过来。 如果林姨娘真的说出具体的理由,那么秦小小对她的信任绝对会大大降低,反而是她这样说,秦小小就半信半疑起来。 她将林姨娘给她的锦帕小心收藏起来,至于她的选择…… 秦小小摇摇头,就算是富贵险中求,以她目前的处境也没法实施。 …… 七日后的夜间,秦小小只带着一名小丫鬟陪同。 小丫鬟是从秦小小入府就跟在她身边的,昨日她趁着暖春和秋霜不在的空挡恳求秦小小离开南州县要带上她。 小丫鬟名叫翠荷。她知道秦小小现在被陆知许看重,这是好事,但自从院里多了另外两名丫鬟之后,翠荷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没能在秦小小和陆知许面前露脸,就只能天天被暖春和秋霜叫去干苦力活。 从前秦小小的院里只有她一人,那她身为奴才干这些活儿倒也没什么,可暖春和秋霜也是奴才,就算她们是少爷亲自挑选来的人,又凭什么摆主子的威风命令她做事。 翠荷心有不甘,又不敢挑明了同秦小小诉委屈,只能打着服侍在秦小小身边的日子更长的苦情牌,求着秦小小带上她。 秦小小确实被翠荷的一番话打动,其实就算她不喜陆府的一切,又何必同一个尽心尽力的丫鬟怄气呢,她也不过是在求生罢了。 而且秦小小又想到暖春和秋霜是陆知许选来的人,说不准就是陆知许的眼线,派人来监控她罢了,思及此,她便要求只带翠荷一人,留着暖春和秋霜在院里。 暖春和秋霜哪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小丫鬟给算计了,可惜明日启程,她们俩也不好闹出点什么,便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就这样,秦小小满怀心事地同陆知许去了南阳郡。 想吃糖栗子 秦小小此前从未出过南州县,南阳郡之行是她见过的最大世面了。 好在因为她小妾的身份,不足以与陆知许同乘一辆马车,才能落得自在,与翠荷一起一路上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 经过了多年的征战,如今安定下来的吴国已经是百姓安居乐业,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的盛世局面了。 叁天叁夜的路程,车辆总算抵达南州县和南阳郡途中的一个稍大的乡镇,南云镇。 陆知许包下镇上的一家客栈。此次出行他们一切从简,故而陆府的人下车并没有引起镇上人们的惊动,以为是普通的有钱人家罢了。 翠荷将秦小小的房间安置妥当后,秦小小还没有把自己的心收回来。 周遭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陌生的,有趣的。 从前在王家的时候,她因为是当家主母,把持着王家上下的事物,还要孝敬婆婆,几乎很少出门,但秦小小对于未知的探索的好奇心从未减少。她真的好想去逛逛。 尤其是前边马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甜香,引得秦小小现在还念念不忘,口中香津不断分泌。 秦小小留着馋意到夜晚,准备洗漱更衣上床的时候,陆知许来了。 这叁日的奔波,不知道陆知许在忙些什么,并没有来叨扰她,秦小小正暗自庆幸,谁知人就来了。 尽管不乐意,但想着惹怒陆知许的后果,秦小小还是稍微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翠荷本要服侍秦小小,开门见到少爷来访,心领神会地退出屋门。 不等她开口询问,陆知许便提议道:“陪爷出去走走。” 陪爷和陪爷走走这两句话都不会让秦小小同意,但“出去”二字动摇了她的态度,犹豫片刻,秦小小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来到街上。 战乱之后的和平与明智君主的统治下,这个不算出名的小镇在夜晚也是热闹非凡。 尤其是主干街道,各个商户门前挂着五彩的灯笼,照亮了整条路,来往之人也是络绎不绝的,此时夜色略浓,但没有半点静谧。 小摊贩的哟呵声也是此起彼伏的。 陆知许换了一身衣物,看上去朴素无华,可那张俊脸在街上也还是招摇万分,周遭已经有不少女子,掩嘴偷看。 这种频繁地注视下,本人倒觉得无所谓,把秦小小给弄得紧张不行。 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旁人或许还以为他们俩是夫妻? 这是不可能的…… 可不知为何,这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升起,秦小小觉得胸口郁闷,面上灼热,难堪得很。 她微微垂下脑袋,跟在陆知许的身后,有点乖巧,让夫妻变成主仆。 忽而一阵熟悉的香味溜进鼻间,秦小小一时间被吸引去注意力,站在那摊位前,脚步也动不了。 “糖炒栗子咯,一斤十钱,一斤十钱!” 在秦小小犹豫之际,发现她跟丢的陆知许从某处冒出来,看了看糖炒栗子的摊位,对她问道:“想吃?” 确实是很想吃,但是她没钱。拿到王家的休书时,秦小小就没想过能拿到半点财物,毕竟最开始的出嫁,秦家人为了供秦小小的两个弟弟读书,已然是拿不出任何嫁妆了。 秦小小与其说是嫁进王家,不如说是被卖进王家的。倒也算她命好,以她贫贱之女的身份还能是正妻,更何况这些年在王家和丈夫也算是相敬如宾,更有婆婆多加爱护,谁知不过一夜之间,美好皆碎。 “不想吃。”秦小小撒谎了。她脚尖转动,准备抬步离开,便听见陆知许低沉的嗓音,对摊主说的:“来一斤。” 深巷欲苟合【免费】 十钱的东西,他给了一个碎银子。 陆知许将那袋热乎的糖炒栗子递给秦小小,再没有想到任何拒绝理由的时候,她接受了。 陆知许只瞥她一眼,不作他言,就转身继续向前。 女人的直觉告诉秦小小,今天的他好奇怪。她摸不透他此时的喜怒哀乐,只觉得前方有点危险。 但出事的总归不会是她吧? 带着这样的担忧和宽慰,同时在香气飘飘的美食面前,秦小小举手投降。栗子稍微凉了一些,她便开心地剥着吃。 中途陆知许带着她逛来逛去,也没有同秦小小说话,像是在漫无目的地逛着,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如果是前者,其实按照秦小小对陆知许为数不多的了解,他应该会打道回府,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是后者,那他到底在做什么。 秦小小边剥着栗子,边偷偷思考,结果刚咽下,一直没动静的陆知许突然转身。 此时的他们正停在一条小巷的暗巷里。 外头时不时有人走过,而暗巷里吹着呼呼的凉爽的风,又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逆光之中,秦小小看不清陆知许的表情,二人谁也不开口地保持沉默,直到好一会儿,秦小小才壮着胆子问他:“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陆知许噤声良久才回答,“栗子好吃吗?” 这和往日的他好不一样,如果不是看着陆知许的脸,秦小小甚至会怀疑眼前人是何人。 “好吃。”秦小小不明所以,只能实诚地回答。 陆知许向前两步,秦小小往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有危险的事要发生。 “你、怎么了?”黑暗中,秦小小眨着无辜的眼睛,猜不透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陆知许俯身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和鼻翼两侧:“吃了爷的栗子,给点报酬不过分吧?” 明明是你自己给的! 秦小小委屈,她给自己辩解:“我说了不想吃,是你自己送给我的。” 声音软软的,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更想让人欺负她。 陆知许低沉地笑了一声,声音传到秦小小的耳朵里,是烫的。 他蓦地出手,抬起她的下颚,两唇相贴,强劲有力的舌轻松撬开想要紧闭的贝齿,在充满香津的口中来回扫荡,同时霸道地汲取其口中的气息,让人招架不及。 待秦小小窝在陆知许的胸口,狼狈地大口地喘气时,这场“强买强卖”的戏码,胜负已分。 “除非爷说送给你,否则都是等价交换。” 他搂着她的腰,空出一只手在解她的衣裳。 “立着好一会儿了,不如到爷的臂膀上坐坐罢。” 他趁人没有反抗的力气,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之前几日的那些冷落,必然是装蒜。 秦小小知道这次跑不掉了,尤其是感受到有一根硬硬的棒子抵着自己。 谁知“绝望”的念头刚起,陆知许便抓着秦小小的手探进自己的裘裤,大手握小手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热热的,粗粗的,手掌内还可以感受到棒子上凸起的青筋形状。 “觉着如何,爷的肉柱子说想你甜蜜的娇穴了。” 羞涩布满秦小小的脸颊,点染一片红晕。 他是举国闻名的丞相大人,亦是以欺她为乐的禽兽。 秦小小的认知里,读过书的文人大抵是像王楚文那般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可传闻说陆知许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贯通古今,怎么说出的话,倒与那肮脏地别无二样。 “回去再要,好不好。”她小声求饶,期盼着陆知许不要在“光天化日”下行淫秽之事,可终究是低估了他的兽性。 外衣被扯开,两叁下的功夫,秦小小的身上便只剩下一件夹在她与陆知许胸前的粉色肚兜。 “这样才刺激,娇娇也喜欢的。” 她不喜欢,她不要。 泪珠滑落,秦小小在夜色中摇头,不敢说话,因为她在陆知许的背后,巷子的外头看到了来往的人影。 多难堪,多折磨人。 握着插进去【内射,H】 陆知许没给秦小小内心缓冲的时间,大手一把扯开夹在他们中间的肚兜,随同那些早已落在地上的衣裳汇合。 秦小小无助地摇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身努力向后仰,肉眼可见地排斥。 陆知许握着她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肉榜上快速移动,马眼那处儿的水不一会儿已打湿秦小小的手心。黏腻的,温热的。 觉着时候差不多了,陆知许想抱起她,奈何已经恢复些许气力的秦小小不依不从。 “别这样,求你……” 她用力地推搡,但怎么也比不过习过武的成年男子,反倒她如此赤裸直白的拒绝,让陆知许心生不悦起来,说话的口气也带着薄怒:“爷想要,何时何地皆可,还没有可以不从的,乖巧行事,也少得你吃苦头。” 秦小小害怕了,她也知道陆知许的手段。 从前她还是有夫之妇,他便敢于花园内强要她,如今她卑为人妾,又哪来说不的权力。到底要被他这般对待,还不如同他所说,听话顺从些,也能早些结束回去。 想明白这一点,秦小小放弃挣扎。 她算是真正了解自己的处境了,于是泯灭了陆知许能大发慈悲地放她离开这个可笑的念头。 原先的她一直在等,等陆知许厌倦了她,兴许就能拿回休书,安然离开南州,远离是是非非。陆知许的话却正好敲醒了她,纵使她有朝一日被遗弃,也绝无离开陆家的可能,因为只要陆知许还在,只要他有临时起意,她在何处都仍是他的掌心玩偶。 秦小小的乖巧在陆知许看来是醒悟了,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深邃的眼眸里闪过几丝欣悦的光。 他先是探入两根手指,为自己的巨物容纳做好开拓的准备。陆知许的手指修长,指尖与指腹因为长期习武练剑有些粗糙,指茧剐蹭肉壁,让好几日不经人事的秦小小敏感地夹紧双腿 穴内深处,清泉下流。 “娇娇每次湿得好快,爷最是喜欢。” 陆知许咬住秦小小白嫩小巧的耳垂,一点一点地吃下又吐出,像在逗着小孩子玩儿一般。富有磁性的嗓音,让秦小小耳根发麻。 “啊!” 秦小小把头埋在陆知许的胸口,闷闷地叫了一声。在手指的作弄下,她颤巍着双腿,高潮了一次。 好在陆知许扶着,秦小小才能堪堪站着。 巷子里流动的风扫过她湿泞的肉瓣,凉凉的,酥酥的,那种熟悉的空虚感瞬间来袭。 “喷水了,”陆知许勾起嘴角,面对着秦小小,黑暗中依稀可见的是他伸舌舔了自己的手指,喉结上下,将那淫水尽数咽下,“香的,甜的,最好吃不过。” 变态…… 秦小小没脸去看陆知许的表情,或许看不清,但也能想象到他那张“正经”的脸是多么淫靡。 “啊~”陆知许将秦小小抱起。 青葱玉腿分别架在孔武有力的臂弯处,身体失重,让秦小小的阴唇撞上陆知许粗大的肉棒,堵上唇间冒水的密缝,压着肉棒紧贴小腹。 “嘶——”陆知许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被秦小小这一撞弄疼了,“娇娇轻点儿呀,爷的宝贝坏了苦的是你。” “对、对不起。”秦小小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也属实是担心了一下,没意识到本来就是陆知许自己的莽撞。 歉意稍微缓解了秦小小消沉的心情和转移了她失落的注意力,但耳边响起的话又将她带入羞耻的境地。 “小小爷被娇娇的肉唇压得动不了了,”他挑挑眉,语气也尽是戏谑,“不如让娇娇亲自将它放进去吧~” 将他那吓人的肉柱子,放进自己的身体。 秦小小明白陆知许的意思,好在夜色藏住了她已红得滴血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秦小小才缓缓重新摸上那根炽热的肉棒,从根部一路往上到泌水的龟头,再缓缓用力,压下昂首的肉棒,凭着龟头和肉穴的接触调整位置。 静谧的巷里,听的是二人逐渐加重的呼吸,交缠一起。 很快龟头对准穴口,不给秦小小适应的机会,陆知许腰腹一挺,肉棒整根没入,势如破竹,直达宫口。 这个体位让肉棒完全浸在软肉里,受其包裹,舒爽地让陆知许忍不住喘了一声。 陆知许托着秦小小的臀,快速抽插。秦小小不敢出声,紧咬牙关,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音节。 最后,在她又看到一个人影从巷口经过,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发觉的刺激感,让秦小小不一会儿边穴壁抽搐,宫口打开,潮水泛滥,直登云巅。 “嗯呃~全射给爷的宝了……”陆知许轻喘着说道。 小腹里有温温涨涨的感觉,但秦小小关注的只有穴道的酸涩和心口的酸涩。 她想离开。 永远不要见到这个变态、禽兽! 扣精送香丸 翠荷在客栈内一直没等到秦小小回来很是焦急,正在犹豫要不要同陆知许的亲信知会一声时,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 秦小小是被陆知许用一件宽大外袍给裹着,双手抱回来的。 好在夜深,客栈里的人也已休息,正在值班的都是陆家带来的人。 否则以她现在这副模样被人看到,羞也要羞到钻个地洞进去才好。 “伺候姨娘沐浴,”陆知许将秦小小报到穿上,给不知所措站在门边的翠荷吩咐了一句,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身子弱,到南阳郡之前爷不会再碰你。” 他拂袖离开,留下秦小小躺在床上,紧握双拳,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要她的时候不想着她身子弱,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反倒找起借口,她于他而言,到底就是个肆意玩弄的下贱坯子。 翠荷因为不明白秦小小的悲伤而感到担心和奇怪,她连忙上前劝道:“姨娘莫哭,爷那都是为了您好,等到了南阳郡,到底还是不会忘记姨娘的。” 秦小小阖上双眼,她知道翠荷这人心思还算单纯,更是不了解自己的来历,跟着过来也就是想出头过好日子,她就算此刻内心烦躁,也不至于去斥责一个不明就里的丫鬟。 “若是可以,倒不如让他真的忘了我,也好过此时此刻。”翠荷闻言大惊,吓得想捂住秦小小的嘴,但想到主仆有别,很快又将手收了回来。 翠荷是单纯不是傻,她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秦姨娘是不乐意服侍爷呢! 不清楚陆知许知不知道,但翠荷明白,绝对不能让外人听见,万一爷怒了,姨娘没好果子吃,自己想要成为府中大丫鬟的梦想也要破灭了。 她立马为秦小小辩解,尽管这里没有别人:“姨娘定是累了,奴婢这就去给姨娘准备热汤沐浴放松。” 说着,翠荷便小跑离开了,害怕多听一个字。 等秦小小褪下那件陆知许的外袍进入浴桶里,翠荷收拾衣物时才看见,那原本白皙滑嫩的肩膀、锁骨和脖颈,如今斑驳一片,可见今夜在外头,少爷是下了不少狠手。 翠荷收回视线,不作声地抱着衣物退下。 秦小小靠在浴桶边,用力搓弄着身上每一寸被陆知许碰过的肌肤。她知道,怎么也洗不干净了,从内到外,都在散发着属于他的气息。好讨厌,好想吐。 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之后,秦小小岔开双腿,忍住内心的羞耻感,将手指伸进自己的穴道里。 “嗯……”一时不察,嘴角泄出几声嘤咛。 她知道自己敏感,偏偏就生了这样一具糟践的身体,导致她如今的苦难。 思及此,秦小小又开始落泪。 手指被自己的穴肉包裹,越往深处探去,是愈发温热柔软,那里原先是一片安静祥和的幽谷,却被陆知许的大龟头肆意捣毁,破败不堪,留下的黏腻精液,更是让干净地呈现出一片荒乱的景象。 秦小小正认真地抠挖着,这时原本离开的翠荷又端着一个木匣子进来了。 “姨娘,这是爷派人送来的东西,说是给姨娘舒缓身体的。”翠荷走到浴桶旁,替秦小小打开了木匣子。 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 药丸白色浑圆,看着喜欢,闻着气爽。 “哇,这一看就是个好宝贝!”翠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药丸。 秦小小的心情却跌落更低的低谷。 这味道她不会忘记,那是八年前,陆知许亲手送给她的,更是有亲手塞进她的体内过。 脸色煞白,秦小小的指尖都在颤抖,她努力让自己镇定:“翠荷,这个你拿去吧。” 翠荷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这、这不太好吧姨娘,爷知道了没奴婢的好果子吃……” “既是他送给我的,那便是我的,我要如何处置都随我,你拿去吧,有事也不会落罪在你头上。” 于是翠荷兴高采烈地拿着东西走了。 凌晨。 秦小小打开自己的行李,从一堆衣物间轻松拿到了一块锦帕。 她紧紧攒在手中,良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才将手松开。 迭好锦帕,放回原处。 入睡。 逃离陆知许 在南云镇停留了四日后,行程又开始了。 秦小小起先还有些担心陆知许会说话不算话,直到已经入住到南阳王给陆知许安排的府邸时,她才稍微感到安心。 翠荷在帮忙整理房间的时候,秦小小坐在窗台边静默不语。 姨娘这个样子从少爷夜晚抱她回来已经持续一周了,翠荷很是担心又不敢多问。 谁知秦小小今天倒破天荒主动开口找她说话了:“翠荷,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一下。” 用这种语气说话,翠荷被吓着了,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对秦小小晃手道:“姨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姨娘的吩咐,奴婢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秦小小朝翠荷走来,眉头轻皱,似乎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过两日,想出府,这事儿别让他人知道。” “这、这这,姨娘,奴婢不敢。”翠荷再次摆手,面露难色。她不知道秦小小要去做什么,但府中小妾若敢擅自出府,出了问题查下来,底下的人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算我求你,我只是出去看看,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秦小小继续靠近翠荷,想要出去的想法似乎很是急切,让翠荷没忍住向后弯腰,还是不敢轻易应允。 “有什么事不能让少爷知道吗?若是姨娘在外掉了半根头发,奴婢就算是死也无法抵罪呀!” 秦小小闻言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又道:“翠荷,身为小妾身不由己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想去外头买点东西,届时回到南州能托人送给我父母。这几日少爷他正忙,是我能出去最好的时候,我仅是想尽孝而已,你难道不能明白做女儿的心吗?” 这话说道翠荷的心坎里去了。 她之所以想要做到大丫鬟的位置,也是为了家中父母。 在秦小小的软磨硬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下,翠荷终于松口愿意帮秦小小出府,但是要求半个时辰内必须回复,到时她会在府中后门接应。 陆知许来南阳郡的目的秦小小不懂,她只知道他很忙,这两日她经常在府中转悠观察。此次行程是轻装出行,陆家带来的人很少,府邸又是他人安排的,不知道是陆知许的意思还是本来就没有安排什么人,新住宅很是冷清。 也正因此,秦小小在翠荷的帮助下,很顺利就出府了。 …… 秦小小面带薄纱,掩去她的面容和稍微紧张的表情。 依稀记得林姨娘的话,秦小小寻着指示走到一家糕点店里,店内小二很快热情地迎上来。 “小姐要买点什么?” 秦小小看他一眼,缓慢地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先随便看看。”说完,将手中的锦帕不那么刻意地在店小二眼前挥了一下。 小二身体明显一怔,好在很快恢复过来,笑意更甚:“好嘞,那小的带您往里边看看~” 话对上了。 秦小小稍微放松了一点,地方和人没找错。 …… 等秦小小回来的时候,翠荷已经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大老远看到秦小小的身影,立马小步跑到跟前:“姨娘你怎么才回来,奴婢吓死了!” “抱歉,路上人多了点,迷了路。”秦小小歉意地笑着。 翠荷无奈,只能赶紧让秦小小进府。 接下来又平静地过了两天,但这份平静很快又被陆知许的到来给打破了。 屋内只有秦小小和陆知许两个人。 “这几日过得如何?”陆知许做到茶桌边,口渴想喝口茶发现没水。 秦小小连忙起身,“一切安好,妾身去给爷泡茶。” 她端着茶壶离开,没注意到身后的陆知许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新茶入杯,秦小小将茶杯递给他。 陆知许接过,却没有立即喝下,盯着她良久才问道:“多日不见,爷的娇娇乖巧许多。” 秦小小将头埋下,看上去不知道回答什么还是害怕回答什么。 她不说话,陆知许也不说话了,两人便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 秦小小紧张地攒紧了手,虽低着脑袋,却一直在偷偷瞄陆知许,看他有没有喝茶。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陆知许很快便将茶一饮而尽,茶杯有些用力地敲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随即陆知许也站起来:“乖巧是好,倒变得木楞了!” 语罢,他便径自转身离开。 秦小小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 细思陆知许的话,应该只是在指责她不懂主动吧…… 今夜本该一切如常,但是到半夜,府中突然噪声一片,一直没睡的秦小小听到动静快速下床。 这几日,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被绑着回府【免费】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背上,凭借这几日观察,秦小小已经能够顺利找到最佳出府路线。 “快!大人的院里有刺客!” 秦小小躲在一处假山中,闻言心头一跳。 她给陆知许的茶里下了东西,但是那人没告诉她到底是什么,只是说能够帮助她出府。 陆知许遇到刺客了? 应该不会有事吧,他身边还有伺候的人,应该没事…… 秦小小安慰自己,等到周围没人时,她才加快脚步,从隐蔽小道逃往府中后门。 府中侍卫本就不多,这会儿陆知许这个正主出事,后门便连个守门的下人也没有,正好方便了秦小小的逃离。 秦小小依据之前出来的记忆来到一处不太起眼的客栈,这里是别人安排的住处,说是从陆府逃出来后待在这里,不出叁天就会有人接应带她离开。 从客栈的偏门进去,立马就有一个大娘坐在后院中,正在倒卤水。 那大娘瞥她一眼,处于女人的直觉,秦小小第一时间后颈一凉,那大娘的眼神看自己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小、小女人受人指点,来此避难。”她喏着声,小心翼翼地答道。 那大娘闻言,面上闪过一瞬不屑的神情,而后毫不客气地回道:“进来把门带上,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 语毕,把手中的卤水桶往递上一方,朝秦小小的方向给了一个眼神就转身走人。 她的话让秦小小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听话,乖乖地跟上。 除了服从安排,她确实没有去处了。 娘家那儿肯定是不能去,会给家里人招灾的,夫家又不要她了…… 这偌大的天地,仿佛没有一处能容纳她。 秦小小收拾完行李正准备在这儿安顿一两天就走,届时她打算离开南方北上,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她不想去思考陆知许会怎样,也不想去思考林姨娘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她只知道她一分一刻都不想在陆知许的身边,甚至不想再见他,不想在他经过的地方停留片刻! 然而厄运专挑苦命人。 秦小小没等来能带她离开的人,反倒是等来了陆知许的亲兵。 …… 严格来说,陆知许和秦小小的正式见面有叁次。 第一次是在秦家酒肆,那时陆知许一眼就看中了还未开苞的妙人儿,那个有着肉嘟嘟小脸,湿漉漉眼眸的秦小小。 看一眼,就想操她了。 第二次是陆知许辞官回家的路上,秦小小没认出自己,跪在地上求助。那么多年过去,按理来说他对她早也没了兴致,可偏偏她的装傻和贞烈,让他重燃起了一股征服欲。 操一次,就想再来千千万万次。 第叁次就是现在。 秦小小是被五花大绑给挟持着、压着跪倒地上的,眼眶红了一片,脸颊上还有未滑落的泪。 她害怕。 陆知许坐在一把椅子上,在秦小小住的院子中央,两侧各站着一排的小厮和丫鬟。 他阴着脸,大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上身微微前倾,沉着声开口:“为什么要逃?” 被他吻过不知多少遍的娇唇此时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你真能逃得掉么?呵~”陆知许站起来,走两步到秦小小的跟前,蹲下来。 她以为他要动手打她,谁知他竟给自己松了绑。 原本战战兢兢的身体也有了一刻的僵硬。 松了绑,陆知许便挺直腰杆,右手一伸,原本静候一旁的原礼便迅速递上一根鞭子,细看下,鞭子上还有毫毛般的倒刺。 他真的要打她,打死她?! 秦小小害怕地瘫坐在递上,眼睛闭上,不敢去看鞭子落下的场景和陆知许冷凝的脸。 陆知许确实在发怒,怒到极点反倒笑出声来:“是林姨娘给你出的主意吧?” 一句话让秦小小惊得立马睁开眼,瞪着他,眼眸里满是错愕。 “真以为爷不知道?”陆知许轻挥着手里的鞭子,语气也稍微缓了一点,可逼人的气压却愈发让人喘息不得,“你以为林姨娘为何要帮你,你以为林姨娘哪来的本事帮你,爷晓得你蠢,倒不晓得蠢至如此!” 狗急了还会咬人,秦小小被他连着损了叁次,一时的不甘盖过心底的害怕,嘴快地怼回去:“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只要能不再见你,我就要去试一试!” 如果说前面陆知许是压着火说话,秦小小就是大火燃烧时的一把油,火烧得已经噼里啪啦响了! “倒是爷看错你了,原本只是想试探你的底细,谁知真是个蠢货!” 他挥手就是一鞭子下去,在场的人都感到害怕,只有熟悉陆知许的贴身侍从原礼感到惊讶—— 其实从林姨娘去见秦小小的那日起,爷就派人监视二人。 林姨娘是谁的人,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谁也没料到秦小小会插入其中。 计划以为林姨娘会哀求着爷把她带上,谁知她没有动身。而爷主动要求带上的秦姨娘却成为了他们密切监视的对象。 那日秦姨娘带着手帕出门所去的接应点早就安排上了爷的人,秦姨娘带回的东西更是爷的人早就掉包过的。 本以为秦姨娘根本就活不过那个晚上,谁知爷竟然真的让她走了。 走了又抓回来,原礼以为是要将她扔进地牢酷刑招打,可爷竟然要亲自动手! 在原礼的记忆中,陆知许一直都是矜贵又冷漠的形象,亲自教训他人,这可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今的行事风格和从前的爷大相径庭,原礼心想。 当众挨着操【高h,羞辱,内射】 鞭子落下的时候,却又让除了陆知许之外的所有人惊讶了。 陆知许打破了秦小小的襦裙,没打在她的身上。 再挥手,是他气得扔了鞭子,弯腰俯身,大手捏着抬起秦小小的脸:“爷到底哪里对不住你,离开爷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陆知许的眼底,是难得的被秦小小看明白的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思及此,秦小小也不再顾及许多,早晚都得死在他的手里,不如就让这个结果降临得快一点。 她伸手,陆知许以为她想扯开自己捏住她下颚的手,谁知秦小小竟实打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她疯了。 “你怎么敢问我?!” 当反抗的第一声破口而出,接下来的话便更顺利许多:“你当年诱奸我,更是在多年后破坏我与文郎的感情,强纳有夫之妇为妾,行苟且之事,陆知许,你就是下流、卑鄙、无耻、不折不扣的混蛋、禽兽、强盗!” “在你身边呼吸的时时刻刻,都让我如履薄冰,恶寒得想吐!”秦小小越说越有底气,止住眼泪的她非要把这些年受的桩桩件件委屈一一数落出来,“我因你犯下的罪被灌红花不孕,更是因此夜夜梦魇,八年不得安宁,八年后你还不肯放过我,甚至妄想用我的亲人前途要挟我委身于你,你做梦!普天之下,我不信没有王法了!” 秦小小轻喘着瞪大眼睛盯着陆知许的眼睛,周围的人却大气不敢喘一声,周围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你和爷说王法?”陆知许冷着的脸周围似乎都有白霜凝结。 他扯着秦小小胸口的领子将她像小鸡啄米般拎起来,抓到自己跟前:“原礼,去把爷吩咐打造好的逍遥椅给秦姨娘搬过来。” 秦小小不知道逍遥椅什么,更不理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原礼很快就指使下人将逍遥椅搬到秦小小的院里,而此时的秦小小还在和陆知许对峙。 “这么讨厌爷,行,”陆知许将她推倒在逍遥椅上,随即手放到自己腰边,解开自己的腰带,“爷让你知道什么叫王法,原礼,出去。” 叫了原礼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让他一个人出去,其它一干的丫鬟、小厮没有得到命令,不敢动弹。 “你、你想干什么?!” 秦小小显然是低估了陆知许的无耻程度,白日宣淫且罢,他竟然要她在众目睽睽下行此等龌龊?! 她奋力挣扎,可再如何大力也挣脱不开习武的成年男子的手掌心。 周围的下人自然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他们全都保持一致的缄默、低头,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知许用自己解下的腰带绑住秦小小的双手后将其举过她的头顶,并栓在了逍遥椅上,任秦小小如何闹腾也纹丝不动。 “陆知许你就是禽兽!” 伴随秦小小的谩骂的,是她衣物被撕扯开的“撕拉”声。 “不要,不要这样,啊嗯!” 不复从前,陆知许这次没有任何前戏,在撕开那条雪白锦缎制作的裘裤后,他握住自己的硕大物事,腰腹一个大的挺动,龟头在前面冲锋陷阵,直捣幽谷深处。 干涩又紧致的穴道,在快速的摩擦中,让秦小小低声痛吟。 她想要蜷缩自己,却被手腕上的腰带硬生生拽着不能动弹。 “不……要……,呜呜……求、求你……” 秦小小终于知道害怕了。 不同以往,此刻的她,将恐惧刻入自己的骨髓。 陆知许不是禽兽,他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两具肉体,原始而野性的碰撞。 逍遥椅开始不停地剧烈摇动,秦小小的小穴不知是为了保护她还是让她再次看清自己的不堪,淫水泛滥成灾,从两瓣肉唇中滑下低落在椅子上。 粗暴且生猛的进出,精神上的痛苦与肉体上的舒爽碰撞。 陆知许掐住秦小小的蛮腰,借着逍遥椅的便利,轻松地让肉棒在温热湿濡的小穴内出入。 “唔嗯嗯,呜呜……” 秦小小在连续不间断的操弄中哭喘得说不出话来。 穴口顶上的小肉粒在撞击下,愈发红粉。 “酸……啊唔呜呜,好酸……”秦小小挺起小腹,伴随着全身的颤栗,达到高潮。 可陆知许是决心要惩罚她,霸道地将秦小小的青葱双腿分开架到自己的肩上。 “你说你想被爷操,爷就饶过你。”陆知许的声音染上情欲,酥酥麻麻,听得人身体也软了。 他们二人赤身裸体,在逍遥椅上晃动,更是在众人面前,种种刺激之下,秦小小的身体比平时敏感许多,羞耻感让她的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她一直在自我麻痹,让自己的神志逃离这里,可陆知许的一句话,如同捆绑住她的腰带,将她也硬生生扯回。 私密的二人世界时,她尚且说不出这种污言秽语,这下还要她在众人眼前说出,无疑是要颠覆秦小小所受的贞德思想。 “不要……不要……”秦小小哭着摇头,发鬓早已被她屈辱的泪水打湿。 “不肯说就操到你说为止。”陆知许拥住架在自己肩上的长腿,腰腹加快停弄。 逍遥椅一直在晃动,粗大滚烫的肉棒就一直在抽插,堵住秦小小的穴道,不让里头积蓄奔涌的淫水径自流出,而是随着肉棒的出入而出入。 明明下人的目光没有落到她身上,也没有指指点点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绕,可秦小小却觉得没有一次比此情此景更让她难堪。 她就像是被扒了衣服的妓女,在人群热闹的市集被人围观。 说她下贱似乎也高抬了她,卑微到尘土里,才是她的归宿。 心好痛,痛得秦小小需要大口喘着呼吸才能稍稍缓解。 胸口的一对乳儿不停晃动,跟着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一个韵律。 龟头在穴道内用力冲撞,顶开宫门,在宫门肆意进出。 “啊……啊嗯……” 秦小小将视线从陆知许头顶的玉冠移开,继续向上,看着湛蓝的,有闲云飘过的天空。 明明是晴朗的天,倒映在她的眼眸里,却渐渐沉寂,直至成灰蒙一片。 “我……想被爷操。” 眼角的最后一颗泪珠滑落。 龟头冲进宫内,抵住想要闭合的宫门,精关卸下防备,精兵倾泻而出,灌满小腹。 陆知许把头埋在秦小小的乳沟间,仍将肉棒安放在紧缩的小穴内,语气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柔软:“休想离开爷……休想。” 秦小小听见了,没有回应,不作他想,只是把视线放到了更远更远的天边。 心死成灰,自然也感觉不到痛处了。 重回旧牢笼【免费】 秦小小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又是陌生的丫鬟。 任由她们搀扶着下床洗漱更衣,喝了点白粥后发觉有些奇怪,询问道:“翠荷呢?” 正在忙碌的两名丫鬟身体一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其中一名看着比较稳重的的丫鬟回道:“姨娘院里原先的下人都落罪被爷发令处置了,奴婢们不太清楚。” 发令处置? 秦小小握紧手心:“不太清楚是清楚多少?” 丫鬟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才又道:“若姨娘所说的翠荷姑娘是原先院里贴身服侍的丫鬟,恐怕这会儿已凶多吉少。” 大家族里的凶多吉少还能是什么,要不是被用了刑后发配人牙子贱卖,要不就偷偷处理掉了。 “姑娘……”丫鬟们吓了一跳,她们也是刚被安排来这里服侍的新人,听主管说院里的这位要小心伺候着,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可这会儿娇贵的主子不知为何就哭了,难道是她口中早就成为亡魂的翠荷? 新丫鬟不敢细想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只需要做好本分事即可。 “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秦小小撇过脸吩咐。 丫鬟们又交换了一个眼色,恭敬地退下了。 她任性地走,甚是侥幸地赌,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重新被囚禁在此。 她错了吗? 可翠荷又有什么错? 她没有错。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疯子。 因为有了“翠荷”下场的打击,让秦小小开始郁郁不振。那被陆知许下令摆放在院中央的逍遥椅,一直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秦小小食欲不振,而陆知许也没有派人来慰问过。 枯燥且乏味的生活里,唯一有变化的是下人每日端一碗药给她喂下。 精神上的打击让秦小小再也没有任何兴致面对生活中的琐事,因而她也没去思考这药到底是什么,服从安排,任人宰割成了她行事的准则。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周就被打破了。 许久不见的陆知许在傍晚秦小小用过晚膳后的半个时辰出现在院门口。 出逃事件后的陆知许身上的气势没有从前的乖张,变得沉稳、内敛了些。但熟悉他的人知道,爷的性子变得温润了。 秦小小这两周的食欲连连下降,身子也肉眼可见地消瘦许多,这让陆知许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刚踏进屋,瞧见坐在窗边暗自神伤的秦小小,开口质问道:“何事令爷的娇娇如此惆怅?” 窗边人恍若未闻,仍依靠窗台不动。 陆知许走过去,丫鬟随即搬了一张凳子过来,他便顺势做到了秦小小的身边。 大手伸去将秦小小的小手裹住,手指摩挲着女子嫩滑的肌肤,小腹儿那很快也有了动静,忍着不发,而是继续追问:“夜露深重,宝儿还是更衣上床,暖着身子才好。” 秦小小闻言心中不屑,任由陆知许玩弄她的左手,也不回答,谁还不晓得他肚里的龌龊心思? 若不是饥渴难耐了,恐怕也没闲情会来她这儿。 “怎不说话?还在为之前的事儿埋怨爷?”陆知许哪受过这种冷脸,他想来硬的,但从小养成的“怜香惜玉”又让他冷静下来。 这下秦小小不得不开口了,说话的态度比之前柔了百倍不止:“妾身哪敢呢?爷要妾生妾便生,爷要妾死,妾便死,生死尚且不由人,又何来怪罪爷的胆子?爷没打死妾,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陆知许,是因为秦小小想让陆知许气得快速离开此地。 殊不知,她说这话儿的时候,那情态着实可人,让陆知许心下欢喜不已。面上不作表示,自然更不会生气怪罪于她的不识趣:“娇娇儿明白此理便好,爷这些日子想你想得夜不能寐,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爷可瘦了不少,走,让爷看看娇娇儿有思爷否~” 语罢,便将秦小小横着抱起,吓得她小声惊呼。 雷霆亦恩赐【免费,H】 秦小小被放到床上,手撑着垫背想起身又被陆知许宽阔硬朗的胸膛给压了回去。 她的双手从身后转到身前,抵着他的上身,原本冷淡的小脸此时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其实陆知许哪能不知道秦小小话里的嘲弄,从“我”改口成“妾”,胸中不知蓄了多少怨气。思及此,陆知许的态度又软了软。 他道:“你顺着爷的心意,爷不会委屈你的。” 这话让秦小小感到可笑不已。 顺从? 那么多可以顺从他的人,为何偏就要逼她落得如此境地? 她这一生的不幸,都是因他而起。 没有他的存在,她照样不会受委屈,她本就可以安稳度过此生! 他竟然还有脸说让自己顺从他,真是可笑! 但这些话最终也只能藏在秦小小的心里,咽下肚,再化为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哪有什么委屈呢,于妾而言,雷霆雨露,皆是恩赐罢了。” 这种话放在从前,落入陆知许的耳朵里,也不过是身边人放低姿态的客套话罢了,可偏偏从秦小小的嘴里吐出来就让他感到不爽。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回道:“爷欢喜于你,何来雷霆。” 这话说出来,陆知许自己的身体一怔,僵硬半刻。 从前至现今,他享用过许多女人,其中不乏他的心头好。像秦小小这种虽是他碰过的第一个雏儿,但在遇见她的此后八年,也陆陆续续有过那些想要讨好他而被进献的各类美人。美人堆里,和秦小小类似的也不少,但行房过程中,只有秦小小给陆知许的感受与众不同。 见过太多的女人,渐渐地也看不上女人,最后更是把女人看做是发泄性欲的工具。 既是工具,旧了便换,何来这种“欢喜之情”? 陆知许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又听到秦小小冷着脸,说着暗话:“爷欢喜的人多了去,妾出身寒微卑贱,是配不上爷的‘欢喜’二字。” 一时情动的话被这样“糟蹋”,原本还想耐着性子哄哄秦小小的陆知许爷有些恼怒了:“你自轻自贱,爷也不必看重于你,这般才好,爷想操你还省了不少功夫。” 说着腰腹稍加用力,上身下压,将头埋在秦小小的颈窝,薄唇微张,吮吸着那处的嫩肤,用牙齿和舌尖或轻或重地摩挲叼住的颈肉。 “嗯嘶……” 秦小小阻拦不得,抬眼看向头顶的帘帐,眼眶里蓄满泪水。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脖颈至锁骨处是一片红点。 陆知许将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呼吸加重,烛火摇曳之间,将他欺身在上的身影放大映在墙面。 他紧盯着秦小小的眼眸良久,从他鼻子呼出的热气倾撒在秦小小的脸中央。就是这双该死的眼睛,勾得他魂牵梦萦,别的女子也食之无味。 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哭,却挠得他心痒痒,小腹那儿也传来阵阵热浪,稍稍收紧,硕大的龟头便隔着二人的衣物,抵住秦小小的穴洞。 “你说雷霆雨露皆是恩赐,爷只怕这雷霆,娇娇恐受不住。” 说着,他手法粗暴地撕扯开秦小小的衣裳。 当一片式的肚兜被扔向床角,那对如白玉般的藕色细腿被大大分开固定,陆知许弯腰、倾身、低头,一口吻上那粉嫩的、肉嘟嘟的阴唇,灵活的舌头巧妙地分开闭合的肉瓣。舔弄不久后,穴道内便缓缓流出温热的淫水,悉数被他卷进口中,喉结上下,咽进肚里。 秦小小紧咬牙关,抓住身下床单,皱着眉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可她这样的排斥,却让陆知许变本加厉,舔弄的舌头卷起,向穴洞内一下又一下地探去,时不时上下挑弄一番,激得秦小小跟着一下又一下缩紧自己的穴道口。 这还不够。 陆知许又用一只手指指腹去按压穴缝上的小肉粒,那处十分敏感,上下同时刺激下,秦小小的身体很快缴械投降。 穴壁抽搐,幽谷的暖流争先恐后地涌出,小部分还喷到了陆知许的鼻尖上。 “嗯唔……”秦小小趁着这个高潮后的空档,张着小嘴儿,大口呼吸。 按往常的习惯,这会儿的陆知许会给她一个短暂的缓冲时间,偏这次没有。他握着自己早就硬得滚烫,硬得发紫的肉棒,腰臀下沉,将其全根埋入。 陆知许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而秦小小被这突然的顶撞弄出了声:“哼啊哈……” 熟悉的体位和触感,让她又回忆起那日逍遥椅上的荒唐。屈辱和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激得秦小小浑身紧绷。 陆知许握住她弯曲的膝盖,将大腿掰开,腰腹开始有节奏地挺动,肉棒在穴里进进出出,滚烫的热让娇嫩的穴肉躲避不及,甚至把二人的感官集中在了交合处。 囊袋拍打肉唇,借着缓缓流出的淫水,拍打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在这静谧的夜,色与欲的氛围达到了极点。 操完就干呕【免费,微H】 陆知许将大手覆上秦小小胸前的柔软,跟随着起伏的节拍揉捏。 身上的男人喘着,额头的汗珠从脸颊边滑落,一路向下,经过挺立的喉结,随着其一个高低运动,汗珠滴在身下女人雪白的肚脐眼上,立即散开。 穴内的龟头在不断使劲,寻找最佳时机,蓄力撞击。 将宫门撞开,让所有的阻拦都溃不成军。 不多时,她承受不住地弓起身子,小腹上抬,蛮腰正好被陆知许的大手握住,控住。 身体姿势向男人发出信号,他便抓住机会,稍稍弯起脊背,腰腹推着跨间巨物不断发起冲击,一下一下。 本就没什么抵抗力的秦小小,霎时缴械投降,从幽谷内,洪流涌出,浇在同样马眼大张的龟头上。 陆知许仍在抽插,但很快也被穴内温热激得身体一颤,几发浓浊射出,在肉棒的捣弄中,与淫水交合。 两人刚上高潮,陆知许看着秦小小绯红色的脸庞,胸口的两团还在因为她的喘息而起伏蠕动,心头莫名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感觉蔓延上他的大脑,控制着他低下身去,双手捧起秦小小的脸,一吻定情。 这个吻与从前的感觉都不同。 陆知许不再是侵略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而是先含住她唇珠,再含住整个小嘴,先用舌尖轻轻地一遍又一遍舔舐娇唇,引诱着她自己张开唇瓣,再彻底进入她的领域。 什么功名利禄,远不及此间佳人,此间极乐。 他在无意识地沉沦其中,动作也愈发轻柔,然这样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双手猛然打破。 秦小小一把推开陆知许,稍稍起身,转头干呕。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待秦小小干呕结束,掐着她的下颚,逼着她看向自己,半晌才道:“当真有这么厌恶爷?” 一阵沉寂,耳边能听到的,除了二人的呼吸只有窗边拂过的风。 没有答案。 秦小小干呕后不知为何还是感觉脑袋晕晕,根本没听他的问话,眼眸也稍稍眯起,看着眼前俊朗的脸渐渐有了重影。 她的表情在陆知许的眼里被解读成另外一层意思,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将她撇下,径自抽出仍在硬挺的肉柱,下床简单穿衣走人,没给床上的秦小小一个眼神。 陆知许这一去就是再没回陆府,徒留秦小小一人在四四方方的“囚笼”被“摧残”。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府中的管家派人传话,说在南阳郡的事物已全部处理妥当,要收拾行李回南州县了。 秦小小这段时间总是没有食欲,尤其见不得荤腥,夜间睡眠不稳,忧思过多又内积于心,原本还有几两肉的脸也肉眼可见地消瘦。 院里头的丫鬟们都急在眼里心里,可偏偏秦小小又不让她们请府中郎中来瞧病,陆知许又不在,她们只能祈祷姨娘的身子快些好起来,或者届时不会因为照顾主子不周而被怪罪。 叁日的时间,陆府上下都在加紧收拾东西,很快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 马车一晃一晃,秦小小撩开帘子,闻着外面的清新气味。 车队正在树林小道上缓慢行驶,这里刚下过大雨,积水的路上并不好走。大雨洗涤过的树林散发着万物的气息,秦小小探出脑袋,深深吸了一口,胸口的郁闷仿佛也在此刻被一扫而空,神清气爽。 偏偏在这时,外头伺候的丫鬟里,其中一位较活泼的打听到陆知许就在车队的第一辆马车内,兴奋地向秦小小传递这个消息,还小声问着姨娘要不要等夜间休息时去陆爷那儿碰碰运气。 毕竟若能在回府的时候让众人看到秦小小在陆知许的身边,那么她的地位明眼人自然能看出来。 姨娘受宠,身边的丫鬟好处也多。 死也逃不出【免费】 偏偏丫鬟们有上进的心,她们的主子却根本没有想法。 “找他作甚?来气我、恶我,虐我?”秦小小瞥了丫鬟一眼,便甩脸色放下车窗帘子,将自己藏进车内。 好在她们的马车在后头,秦小小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大,两位丫鬟闻言吓得脸色稍白,纷纷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将视线投过来才渐渐安心。 性格简单的丫鬟缓过神来止不住紧张,没想到这位秦姨娘和爷的关系竟与寻常不同,而且眼瞅着这形势,她们若继续待在这样的主子身边,迟早等爷的性子耗光,一并没了出头的希望。 那院子里原先服侍的下人是怎么消失的,她们早就有所耳闻。 小丫鬟着急地朝大丫鬟看去,却收到一个让她噤声的手势。 无奈,她只能低下头期盼着晚间得到大丫鬟的指示。 马车内的秦小小将身子依靠在一边,神情落寞。 她的难堪,她的身不由己,无一不在折磨着她的身心。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陆知许此时正在第一辆马车内听着手下带来的最新情报——南阳王派叁十亲卫来暗杀拦截。 “呵,这南阳王还真是狗急跳墙了,”陆知许将密函收起,又从身后的暗格中取出一个木匣,打开将密函一并放入后重新锁上,递给身前的原礼,“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说完,原礼郑重将木匣接过,放进胸口的位置,起身后决然地下了马车。 夜幕缓缓降临,陆府一行人停下继续前行的步伐,找了块平地驻扎安顿一晚。 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堆响着木柴烧裂的噼啪声,回荡在相对静谧的森林中。 下人们生火热了一些吃食,秦小小没有胃口便一人躲在马车中。 最主要的是她害怕下车会看见那个男人。 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秦小小以为这样能躲过和陆知许的接触,谁知那冷落她多日的人这会儿自己找上门了。 车门帘子被一把掀开,风灌进车内让秦小小猛然感到一阵凉意,不是风冷,是心冷。 陆知许那张令人心惊的、熟悉的脸就这么直生生地映入她的眼底。 “下来。”他冷着脸,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显然是没打算放过她。 秦小小因为害怕而不禁微微颤抖的身子从脚底开始冒冷汗,一路向上,蔓延到脊背。 放从前,秦小小还有点胆子和陆知许叫板。自从逃过一次被抓回来,那在逍遥椅上的荒唐和后果一遍一遍在她的眼前闪过,什么勇气也没了。 她乖乖下马车,陆知许并没有过多为难她,而是让她吃点干粮。 秦小小不大有胃口,但在陆知许的眼神注视下还是被迫吃了几口。 “待会儿跟紧爷。”无缘无故的,陆知许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她不明所以。 她吃完站起,准备回马车上休息,却突然听到附近传来的马蹄声,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再一眨眼便看到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周围窜出,拿着大刀,见人就杀。 “守卫——” 秦小小耳边只听见这样一声,便被人拦腰抱起扔到了马背上。 …… 马匹在树林里飞速奔跑,秦小小被搂着缩在陆知许的怀里,仍旧没从前面的厮杀中回过神来。 甚至不幸的是,追杀还在继续。 陆知许身后的两名护卫相继被射杀。敌人在暗我在明,秦小小在后知后觉的意识中才感到害怕。 他们在被人追杀,她可能会死。 这种想法冒出来没多久,秦小小又忽而有些期待。 死了就意味着解脱,解脱意味着她可以逃离,逃离陆知许,逃离她的痛苦。 一只弩箭从身后冒出,在月光的照耀下,尖锐的箭头折射出渗人的光芒。 陆知许驾着马,身体前倾,将秦小小压得贴在马背上,躲过这只暗箭。 这样颠簸许久,直到最后一名陆府护卫的倒下,陆知许的马也跑到了断崖边。 崖底的风又大又冷,秦小小今日命丧于此的预感愈发强烈,但她不害怕。 耳边听见陆知许的一声闷哼,随后他又对她下命令:“伸手抱紧爷。” 或许是知道自己临近死亡,秦小小的胆子又回来了,她没有服从命令,而是继续伸手抱住马脖子。 果然,马匹冲出断崖,秦小小还在抱住马匹,而陆知许在扯她的手。 “放手,找死也不是现在!” 陆知许在她身后,秦小小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已经气得脸色发紫了,但是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死了才好,没有你的世界我恨不得立刻过去!” “没良心的,爷救你你还不想活!”陆知许气得骂她,秦小小才不管。 谁知没多久陆知许也不扯她了,而是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死了也逃不出爷的掌心。” 落崖欲求死【免费】 这种话对秦小小来说就是穷凶恶极的诅咒! 她伸出一只手,用手肘去顶推身后的陆知许,可女人家的力气再怎么大也大不过成年男子。 “放手!禽兽!” 挣扎中二人同马匹一同坠入激流的江河。 …… 秦小小再次醒来时,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躺在用衣物和树叶掺和在一起杂物堆上。 懵懂地坐起来,借着周围火堆的光,向身边看去,是同样全身赤裸的陆知许。 “啊!” 秦小小吓得连忙往边上移,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活着,难道真的死了也逃不开有他的地方吗?! 而原本小息的陆知许因为她的惊呼转醒,扶着额头,一只手臂撑着自己坐起:“叫什么,爷这会儿又吃不了你!” 说完不知道是动到了什么伤口,陆知许脸色一变,声音也压着:“去把那些叶子拧出汁,滴在爷后背的伤口上。” 他用手指了指放在火堆边的一从药草。 结果,秦小小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陆知许气得不行。 “你是人是鬼?” 他舍命救她没能得到感激便罢,硬撑着一口气将她从湍急的江流中救出来,好脸色更是没一个,这会儿竟问他是死是活? 怕是恨不得他早点死干净! “你是什么爷便是什么,”陆知许不敢用力呼吸,身后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负责救援寻他的人也还没来,期间随时可能发生意外,必须先把身体照顾好,“快去快去,没有爷,你早不知死哪儿了!” 如此熟悉又霸道的口吻,秦小小气得没继续深究自己的死活,而是呛话呛回去:“没有你,我只会平安喜乐!就算是死,也好过有你在的千倍万倍!” 后背的伤口止不住地流血,陆知许的面色也愈发不佳,他只好放软自己的态度:“有什么怨也等咱们离开这里以后再说,看在爷救你一命的份上。” 秦小小这才噤声。 她当然不稀罕他救,但是还能活在此时,确实是陆知许的恩情。 这恩情由不得她选择,低着头沉默一会儿,乖乖地拾起药草,让陆知许背过上身。 谁知一看吓得秦小小手抖,差点将手里的药草扔进火堆。 那不算光滑的脊背上有一个拇指盖大的血窟窿,此刻仍在向外冒血,而窟窿周围的皮肉已经青青紫紫一大块,着实吓人。 “你……” 秦小小刚开口,陆知许便说:“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没良心的,爷这一箭还是因你受的。” “……谁要你受了。”她没有闭上眼,而是缓了缓自己的气息,乖乖地给陆知许上药。 “你个小身板细皮嫩肉的,留了疤不好看。”陆知许曲着上身,那些药草拧出的药汁滴在伤口上,一股火辣辣的刺疼感,但他硬是没吭一声。 而对于陆知许的这种好意,秦小小也没有回应。 处理完伤口,她便从身下的衣物中撕了几块布条给陆知许裹上,一切处理得还算熟练,让陆知许莫名起疑:“娇娇这包扎的手法很是熟稔,莫不是经常干这活儿?” “爹爹做药酒常常上山采药,免不了一些跌打损伤。” 秦小小没想陆知许想的那一层,老实回答。 一会儿过后,她又问道:“我的衣裳呢?” 尽管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多次,但这般毫无保留地面面相觑,还是让秦小小害臊不已。 “在那儿晾着,”陆知许抬了抬下颌,秦小小看见要起身过去取,却被他伸手拉了回来,“别穿了,爷喜欢看呢。” 就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发情,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小小一阵恶寒地将他推开,骂道:“无耻禽兽!” 她脸上嫌恶,瞬间勾起了某个人不久前的回忆,故而他没再阻拦,头一回被秦小小轻松推开。 因为这事儿,秦小小一开始放软的态度再次剑拔弩张。背对着他穿好衣裳,更是再没同他搭话,就连困了遭不住歇息,也要离得远远的。 …… 第二日,睡醒的秦小小瞧了眼对面仍在熟睡的陆知许,微皱秀眉,轻咬下唇,似乎在纠结什么,思虑一阵后,起身向洞外走去。 但刚走两叁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去哪儿?” 藏住了难堪【免费】 陆知许从没睡过什么安稳觉,因此,在秦小小醒过来的同时他也醒了。 “出去找吃的。”秦小小说这话的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怎么看也不是单纯地想出去寻找食物的样子。 陆知许也没想含糊过去:“是想逃吧?你觉得凭你你能逃到哪儿去?” 他站起来,尽管脸色和唇色一片惨白,身上那不可一世的凌人气势仍逼得秦小小僵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开口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在这时候逃走呢?” 头一回,他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但是也没有松口,显然是不相信秦小小出了这个山洞还会乖乖回来。 “会有人来寻你的吧?”和陆知许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秦小小只能先示弱。 陆知许点点头:“自然,半个月。” “那半个月不吃不喝,陆公子莫非是想让你我饿死在此地?”秦小小又讥讽道,“陆公子若想寻死,我不会拦着,但不想死的人,陆公子大可不必一起拉下水。” 同样身处困境,秦小小可一点不怕他。或者说,她居然有些兴奋,在这种他人看起来困难的境地。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挺直腰板和他对话。 陆知许没有回答,而是用如墨的眼眸盯着她。 良久,他背过身子,不知道是理性让他妥协,还是感性让他打赌:“爷等你回来,一个时辰。” 说完,秦小小也没吱个声给任何回复,转身就飞出山洞。 秦家大小就靠着一家小酒肆经营生活,因为寻常人家喝的酒,大部分人家里都可以自己酿,实际上也赚不得多少钱,大多还是靠秦父祖上传下来的药酒秘方养活一家子的。 药酒中的许多药材需要上山才能寻得,因此,秦小小作为家中长姐,自然打小就跟在秦父身边上山采药,对大山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 这出了南阳郡的山没什么果树,秦小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整一个时辰才找了二十几个果子,甚至好多还呈青色,没熟。 找果子的艰难让秦小小超过一个时辰才重新回到山洞,而里头等候的陆知许已经脸色铁青,和她手上的果子一个颜色。 “只找到这些。” 秦小小将果子迭放在她新采的树叶上,一同放在了距离陆知许叁跬的位置,随后自己手上揣着两个往后退,一副排斥的模样让陆知许本就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去了还知道回来,真当爷不敢对你使手段吗?” 好心给他寻了食物回来,还要受这种气,更是思及之前种种,秦小小也破罐子破摔了:“手段不是早用过了?怎么,陆公子还能当场要了我的命不成?贱命一条,拿去便是!” 出去的每一刻,秦小小都在想着逃跑。但之前的经历让她没敢轻举妄动。 书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她逃到哪里去,总会能找到的,她逃得了一天,又逃得了一年吗? 陆知许站在原地,面色不善,让秦小小以为他下一步就要上来对她动手,哪想他只是“哼”了一声,接着像个小娃娃一样背过身子。莫名……有点幼稚。 秦小小见状也没理会,背过身子,一口一口咬着吃。 实际上,陆知许是转身掩去自己的狼狈。 那支替秦小小挡下的箭上有毒,或许是南阳王的把柄在他手上,箭上附着的不是什么快速致死的药,但是令他浑身使不出劲,能站起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 刚才陆知许被她气得不行想上前,刚抬步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来,甚至乎身子也要向前栽去。这种难堪是他前二十几年前所未有的,陆知许咬牙用力让自己转过身,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狼狈。 所幸悄悄观察一阵儿后,发现秦小小只是在没心没肺地吃果子,陆知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愈发不爽。 放低姿态谈【免费】 两人的僵持持续到晚上,陆知许吃了几个秦小小摘回来的果子,不知道是因为稍稍填饱肚子有了力气还是这个果子有什么神奇的功效,至少陆知许能正常行动。 他活动一下筋骨,朝秦小小那儿看去,只见她坐在山洞的角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过来。”陆知许朝她挥挥手,原本还因为她的不懂事而气恼,这会儿瞧她这般乖巧,气也消了大半。 谁知秦小小外表看着柔弱,骨子里硬气得很:“不去。”干净利落地拒绝,毫不犹豫地摇头,可把陆知许气得够呛。 按照往常,陆知许早就自己上前去收拾一顿,可有了之前几次教训,他还是决定和秦小小好好沟通一番。 “你莫非还在怨爷?”陆知许想着或许是因为当初林姨娘的事情没有彻底和秦小小沟通清楚,她不明白其中缘由,自己的手段又稍微雷厉一些,她对自己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决定解释。陆知许从前几十年,行兵打仗,从来不需要说明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对于将领乃至当今圣上来说,他陆知许是运筹帷幄的神,他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考量,并且最终都能带领他们冲出重围,走向胜利。 他是不败的传奇。 可对于秦小小,他硬气不起来了。 手段他有的是,只是关于秦小小,那些手段都不叫手段,是俗手,是烂棋,将她愈推愈远。 大抵是同样身处困境,秦小小也没有同之前那般阴阳怪气地回应陆知许,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心中所想:“是,我怨你。” “若你是因为林姨娘,爷也不放告诉你,林姨娘是南阳王安插在爷身边的一个眼线,爷养了她叁年,南阳王利用她获取朝中机密,爷也一直利用她获取南阳王的动向。”陆知许话音刚落,秦小小的脸上也表现出错愕,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最多想到的是林姨娘和自己一样是被陆知许强占的女人,谁知竟然和朝中人有牵扯。她虽是一介平民女子,但跟在王楚文身边那些年她也知晓许多,其中一点就是官家的事少碰少掺和。 “娇娇,此次南阳郡之行,爷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奉谁的命,你必然清楚,林姨娘欲借你之手除掉爷,爷一直暗中派人监测她,所以当初那晚你递给爷的茶到底掺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爷可比你清楚。” 建国之后,对于皇帝最大的隐患就是南阳王。当初南阳王与圣上共同征战多年,得胜归来,他也荣宠加身,更有圣上亲弟的身份,可以说除了当今圣上,南阳王就是整个吴国最尊贵的人,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家贵胄。 奈何物是人非,人心更是难测。 南阳王肚子里的那些心思从被圣上知息的那一天,埋在圣上心底里猜疑与不安的种子就愈发茁壮。 林姨娘的动作就是南阳王的动作,林姨娘的意思就是南阳王的意思,所以秦小小是被他们给利用了。 后知后觉的害怕从脚底慢慢传到脑袋,秦小小颤着嘴唇道:“是、是会要了你的命吗?” “不会立即死,在南阳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爷的这条命都能吊着一口气,就像爷替你当下了这枚箭一样,南阳王还不能赶尽杀绝。” 秦小小没敢仔细追问是什么东西,她沉默良久,向陆知许道了声歉。 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她愚昧无知,也是陆知许一直眼睁睁盯着促使到最后一步的,为何最后受尽欺辱的还是她? “林姨娘的阴谋是我的错,但你一直欺我辱我,这八年来,我原以为可以渐渐逃离你带给我的阴霾,可就算过了八年,你也还要将我的生活捣乱,甚至摧毁,我恨你,恨透你了。”秦小小哭诉着自己的郁闷,说到最后,泪珠也抑制不住地滑落脸颊。 但陆知许不理解,就秦小小那个不能人事的前夫,竟也值得留恋? “那王楚文到底有什么好,有龙阳之癖不说,八年来还要你替他处理府中内外事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都不能像爷一样给娇娇你体验房事之乐,你不仅不谢爷,居然还怪爷?” 他的理直气壮,把秦小小的委屈瞬间给气消了:“不许你这么说文郎!” 迟来的告白 “文郎就算、就算有心仪之人,也对我百般好,我与他相敬如宾,濡沫多年,何须你这种无耻之徒来妄加揣度?” 陆知许只当她嘴硬:“一个月就圆一次房,你与他半年行事流的水恐怕还没爷操你一晚流的水多。” 才没交谈几句,他嘴里又开始不正经,把秦小小恼得小脸通红,想骂他,到嘴里只剩下一句“无耻”。 “与文郎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点,你是尊贵的陆大人,又为何非要揪着我一个小女子不放?你当年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做了八年的噩梦,八年后还不肯放过我,想要成为你陆大人的女人,恐怕有不少愿意自荐枕席之人,为何偏偏纠缠于我!”秦小小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因为陆知许八年前的引诱,她失去了女子的贞洁,更是失去了为人母的机会。王楚文能选她为妻,便是因为她的特殊情况,可若是能怀上一个和他的孩子,王母心心念念的孙子,那该多好,也算是对他们家这么多年照顾的报答了。 就是因为眼前的禽兽,她连这一点点小小心愿都无法完成。 “嗯……爷欢喜于你。” 陆知许皱眉沉思良久,才给出这个答案。 这话他之前说过,但此时说出同样的话的情感与之前不同。 在那晚意识到自己被秦小小厌恶之后,陆知许冷静过后,也慢慢发现了自己的心。别的女人是他取悦自己的玩物,但秦小小不同,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了自己对她的用情。 “爷当年是一时兴起,只顾着自己舒坦,确实没有照顾到娇娇的想法,但是如今不同。”陆知许看了她一眼,而后渐渐低下头,看着是有些羞涩的模样。 外人若是见到此时的陆知许,他们的信仰,面对任何事都能面不改色的丞相,运筹帷幄的军师大人,居然在一介出身卑贱的平民女子面前,因为要袒露自己的真心而感到羞涩,恐怕是全都要惊掉大牙。 “当年藩王割据混战,陆家在南州县虽是第一家族,但局势多变,难免会因为朝代更迭而家族败落,”陆知许慢慢叙述,第一次对外人说起自己的往事,“爷从小展现出的聪慧,让整个家族的人都对爷寄予厚望,更是将家族的兴衰与出路寄托在爷身上。” “这么多年来,各种利益的纠葛,爷看得太多也逐渐厌倦了,内心的暴躁也愈发强烈……” 外人看到的陆知许是内敛含蓄,温文尔雅的,只有身边人才能渐渐感受到他骨子里的暴虐。玩弄人心的机关算计是他手里随意掌控的棋局,他的心态也渐渐从入局者到掌权者,权术的熟稔更是改变了他为人处世的谦恭。 书上说“温良恭俭让”,但无穷大的权力让他慢慢空虚,只能通过不断满足自己的欲望来填补。 他只是在索取,向他人索取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良药。 善良又柔弱的秦小小无疑是最好的药引。 “爷发现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彻底平静,特别是爷操你的时候,特别爽,那些让爷烦心的事,也能全部忘却,只有你,只有娇娇你才行。” 语毕,他才重新抬头看向秦小小,前所未有地认真与专注:“爷是真心的。” 陆知许不知道迟来的真情比草贱,于秦小小而言,什么真心,什么平静,都是他陆知许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难道因为他简单的一句欢喜就能抹消这么多年对她造成的伤害吗? “你要是真心的,就应该远离我,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我 !”秦小小摇着头,根本没有被几句什么情情爱爱给蒙蔽过去。 而陆知许好不容易发现的情意,也被轻而易举地击碎。 他脸色瞬间冷凝下来,阴沉得恐怖。 长线钓大鱼 坐在对面的秦小小未看清陆知许的面色,那想要奔向自由的心终究是按耐不住,她起身下跪,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陆大人,算我求你,放我走吧!” 在陆知许的身边,每日皆像油煎火烤,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地位让她无法立足,违背人伦的红杏出墙更是令她如履薄冰。 秦小小知道,只要她在陆府一天,被扒光了衣服将她极力掩藏的龌龊展现给世人看是迟早的事。一想到那个画面,秦小小便羞愧难当。 家中父母对自己的教诲是相夫教子,她八年无所出已是犯了大忌,娘家那儿因她蒙羞,幸在婆家无人轻视于她,更是时常买安身的名贵药物予她,大恩大德本想以努力怀上一子为报,谁知她竟又犯了同八年前一样的龌龊事。 她虽同文郎道是被迫行事,可只有自己清楚,自己在陆知许的手下是如何被玩弄,被调教得淫荡不堪。 她是个贱妇,文郎没有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已是天大的恩德,故而秦小小没有怨他,只恨自己心性不够坚定。 但在陆家,秦小小心里明白,她的身子无法受孕,加上年老色衰,待陆知许厌倦她之后被赶出府邸左右不过几度春秋。更不要说凭借陆知许的优渥条件,定有不少女子将被送进他的后院,届时陆知许再娶一位嫡妻进府,谁知道她秦小小能否安然活着。 豪门后院的争斗,秦小小在南州县的贵夫人圈里听闻不少,她的出身又是不能为人知的秘密…… 其实秦小小能感觉到陆知许对自己的一些态度变化,尤其是悬崖坠马时,他替自己挡的箭和坠河之后的舍命相救,但这几份情,就算是抵了他当年对自己的恶行罢,她和他是两不相欠的。 她不知道此时陆知许对自己的情分有多少,便是微乎其微,只要有一刻的动摇,放她走也好。 饶是聪明如陆知许,也无法猜透一个简单女人当下真正的想法。他认为是秦小小还在怨恨他的霸道蛮横,还在对那王楚文情深不悔。 光是后面一点,他便极度不悦。一个物事也硬不起来的男人,竟值得她这般留恋?那在他身下嗳嗳整夜,娇喘微微的又是谁? “秦小小,你可要想好了,”这是陆知许第一次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爷心悦你,你就是陆府的秦姨娘,是爷的爱妾,离了爷跟前……那就是奴才,任爷摆弄的玩物了。” 他说得很慢,语气也十分严肃,是希望秦小小仔细考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是一把蓄势待发、执行死刑的弓箭,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她射得千疮百孔。 秦小小难道不知陆知许的秉性吗?或许是死也不会放她离开吧,什么爱妾,什么玩物,不过是威胁她的利刃罢了。 但就算是一丝的可能,她也想赌了,用命搏一搏。 她不等片刻,是实在恨不得远离他,迅速磕头谢恩。 山洞内静默良久,山风拂过洞口,发出呜咽,不知是在为秦小小奏乐,还是在为她哀鸣。 陆知许咬紧牙关,大手用力一挥衣袖,转过身去,对她冷冷道了一个字“滚”。 于是,秦小小滚了。 什么也顾及不上地滚了,生怕他反悔地滚了。 那原先跪在地上时藏在阴影下的苦笑最终被无边无际的雀跃代替,尽管她深处前路未知的山林,也无法阻拦她漫无目的的逃离的步伐。 她是真的自由。 …… 也不是完全自由。 山洞内的陆知许,对着地上那堆新鲜果子,缓缓勾了勾嘴角。 二十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放过。 刘王五十万大军溃败被逼至秦岭以南议和,他没有放过;南阳王钱权相诱,更不惜割地示好,他也没有放过。 …… 鱼饵在勾上了,放长线是为了钓更大的鱼。 大夫诊有孕 秦小小凭借自己当年随同秦父上山采药的经验,饿了就摘果子吃,困了就自己用树枝和树叶简易搭建草窝休息,这样坚持了叁天叁夜,成功在一次下山路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要不是身边农妇说着俚语,她还以为自己死在山林里头了。 通过好半天艰难地交流,她才终于知晓,原来自己是被农妇夫妻二人上山挖掘蕨菜,碰巧遇见的。因为唤了秦小小许久不曾见醒,二人吓坏了将她合力抬回家,问过了大夫说是饿晕了,夫妻俩心地善良,就这么平白放下手中伙计,照顾昏迷的秦小小整整叁日。 秦小小感动不已,想下床谢过,却不知为何腹中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下坠,但片刻过后又完好如初,仿佛那下疼痛是自己的幻觉。 农妇是老实人,也根本没计较那么多,问了几句秦小小为何晕倒在山林中,家中情况如何,被她全部打马虎眼过去后,农妇也压根儿没起疑,只当秦小小是替家中酒肆采药不料迷了路,丢了粮食后体力不支晕倒。 农妇问她可否记得回去的路,秦小小道在山的那边,有些远,自己同家中人约好上山两月,届时日子到了,家中人担忧自会派人来巡。 秦小小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绸缎,为了报答这对夫妻,便将衣裳赠与他们,换得一身粗布麻衣,且先在他们的农舍里住下。 农舍位处一个山间小村,偏僻到只有一条道与外界相通,甚至去最近的市集上,乘马车也要整整叁个时辰。 安宁祥和的村落目前是秦小小最向往的地方,她很高兴能来到这儿,但村头时常有两队士兵,看样子整装肃穆,让秦小小始终放不下心。 这些人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就是陆知许的人,她隐隐有些担心陆知许反悔,派人来绑她回去。农妇对她说过,村里头原没有这些士兵,但两个月前不知为何就说是朝廷来调查民情,看看地方官有无玩忽职守、以权谋私和欺压百姓等事发生。 传言这般,加上自从士兵来此,俚长也时常在村里巡逻,家家户户有任何问题都尽快、及时处理,小村的村民也愈发相信那些士兵是朝廷联系百姓的纽带,对他们的态度也毕恭毕敬。 秦小小倒不关心这些,但自己一个陌生人来此村落,万一被传报给上头不给留宿,自己恐真的无处可去,便央求好心的农妇一家不要将自己的存在告诉俚长,农妇一家也嫌麻烦,自然应允下来。 那俚长管着四五个附近的小村,什么时候来他们这个村不仅不知道,此时的俚长在哪个村他们更不知道,要真的报备秦小小的出现,那还得花精力去找俚长,有这功夫,田里的麦子都熟了。村里的村民也都知晓这个理,故而秦小小一直住在村中农妇家的农舍,也无人议论,时值仲夏,家家户户忙收作物,更无人关心秦小小这个外人。 而当那唯一让秦小小住在此地仍旧忧虑的士兵们,在七日后全部撤离,村里人议论好些天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果,便使她更加忧虑起来。 她在农妇家也不是白吃白喝,农妇的丈夫以耕地为生,家中一子在镇上的书院读书,若是二人全靠种地,也供不起那私塾费用,好在农妇早年在一个落败的贵府里当针线丫鬟,对刺绣略知一二,靠着卖绣着花样的巾帕倒还挣得不少钱。 秦小小赠与农妇的绸缎料子被农妇细心剪裁成一块块巾帕,绣上几个图样后,得到镇上富人家小姐的青睐,全买了去,还说以后府中备用的巾帕全从农妇手里进货,这把农妇乐得不行,回来同秦小小分享这个好消息,秦小小略一沉思,想出了给自己找活儿的法子。 秦小小嫁与王楚文的八年,学了不少线头功夫,当初在南州县的夫人圈里交际时,也见过不少手中巾帕的新鲜式样,自己省了钱没买,但心中又实在喜欢,便也亲手绣制过,谁曾想那些年的学习到今日还能帮助自己。 农妇的针线活虽好,但样式老旧,秦小小同农妇交流过后,去别家借来纸笔给农妇画了几个图样,得到农妇的认可后又尝试着亲自将图样绣在绸缎上递给农妇查看,农妇见后捧在手心激动不已,嘴里不停地讲着秦小小听不懂的俚语但观其神态知道,自己绣的巾帕确实能卖得出去,才稍稍放心。 她不知道的是,农妇按照图样绣出的总共二十条巾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被销售一空。农妇这回不仅有富人小姐找她订货,更有青楼老鸨找上门,原本不算愁卖的巾帕这会儿成了镇上的热门商品,甚至开始竞价为了优先购买。 农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秦小小赶忙再多设计几个花样出来,连夜赶制,给了秦小小的报酬也很是丰厚。 秦小小也没客气,收下后也尽心尽力干活。她在农舍负责设计巾帕的花样和绣制巾帕,农妇负责将它们带到镇上去售卖,赚来的钱比农妇以往翻了不止一倍。 秦小小成功保证让自己不在农妇家白吃白喝白度日。 这样简单的时光过去半个月,她却不知道是因为自身忧思过多,还是熬夜赶制巾帕而积劳成疾,身体日渐消瘦,精神气也打不起来。找了几次村中的赤脚大夫也瞧不出毛病,最终在农妇的规劝下,秦小小终于鼓足勇气踏出农舍,走出山村,去那相对繁华的镇里找了大夫看病。 大夫把脉良久,眉头紧缩,又让秦小小走路走两步,询问病状和身体情况后,沉思良久,开口第一句话就把秦小小震惊到了:“姑娘,您这是怀孕了,至少一月有余,不足两月。” 胎死不得留 “大夫,您确定没看错吗?”秦小小对于这个消息喜忧参半。 她的身子竟然还能有孕,但也知道,腹中的孩子只能是陆知许的。 心中纠结许久,下定很大的决心想把这孩子留下,大夫连叹几口气后再说的话,又将秦小小打入谷底:“可惜姑娘的身子孱弱,加上没有刻意养胎,忧思过多,依姑娘描述的症状来看,恐怕已胎死腹中。”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秦小小乘着牛车,思绪百转千回。手上提着两包药,一包落胎,一包养身。 脑海里还回荡着大夫最后给自己的交代:“死胎最好尽快滑落,以免继续影响姑娘身子。” “那大夫,我这身子还能再有孕吗?” “姑娘底子薄,加上有体虚宫寒之兆,再有孕……实难了。” 孟秋的夜晚是爽朗的,秦小小躺在板车上,摇摇晃晃看着夜幕上闪烁的点点星光,胸口熟悉的沉闷感又袭来,蓄在眼眶中的剔透泪珠也随着牛车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颠簸,抖落出眼眶,从眼角止不住地坠落。 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乃至于种种不幸的事都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秦小小想不通。 她只能用泪水发泄心中的哀伤,但静谧的秋不懂人的愁,树上的叶经风一吹,凄美地飘在空中,回旋,最后归于大地,就像是秦小小腹中已死去的小生命,在她还没知晓他的存在时,便已悄然离去。 秦小小哭了一路,回到农舍的她眼眸红肿,吓坏了站在门口等她的农妇。关切地问安慰秦小小许久才问她这般伤心的缘由可是想家,秦小小摇头,再次欺骗了这个老实农妇,只道生了病,恨自己身子骨不争气,有一阵子不能给农妇缝制巾帕。 农妇感动不已,让秦小小好生休息,表示自己一个人也能干。 秦小小回屋后一整晚没睡,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给自己熬药。 农妇不懂药理,一开始想放下手头活计照顾秦小小几天,被秦小小婉拒之后才又包车去镇上卖前些日子缝制好的巾帕。 实际上秦小小是担心自己喝完药后的落红引起农妇的猜忌和外人的非议。 熬好的药,秦小小没有犹豫,一饮而尽。身下放着一个瓦盆,秦小小褪下裘裤,坐在碗盆中,靠着床榻,静候着疼痛降临。 其实先前便有些征兆的。 秦小小仰着头,小腹渐渐感受到绞痛,穴道内也隐隐有东西流出。 那是陆知许强上她,当时头晕目眩又作呕,这难道不是有孕的预示吗? 她那时为何就犟脾气,不让府里郎中来瞧瞧看呢? 绞痛感越来越强,身下流出的血甚至带走了秦小小的唇色,她死死咬着下唇,额头与脊背不断冒出细汗,疼得她脚趾蜷曲,双手紧紧握拳,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吧,娘没用,娘下贱,娘不配有你……” 血止不住地流进瓦盆里,疼也止不住地翻来覆去,直把秦小小给痛晕过去。 再醒来,是刚来农舍的场景,只是这回,农妇的脸色有些异样。 农妇去镇上还是担心秦小小,带去镇上的巾帕本就没多少,便也提早收拾回村。谁曾想,在秦小小屋门口叫了几声没人应,农妇叫来田里干活的农夫,二人合力将秦小小的屋门撞开,不曾想就看着一副触目惊心的场景——秦小小晕倒在血泊之中。 …… 秦小小撑着手臂要坐起来,农妇上前将她扶起,按往常的习惯,这会儿嘴里也该念叨着关切的话,这次却缄默其声。 她明白,农妇心中有疑虑。待在这村里这么久,和农妇一家同处一个屋檐下,秦小小也不打算过多隐瞒,故而当农妇问起她为何堕胎,秦小小如实告知胎死腹中不得留的苦楚。 农妇也是看秦小小晕在血泊中,急忙叫来村中的赤脚大夫看病才知道秦小小竟是怀有身孕,且不足两月便喝了大量红花滑胎。 一开始不理解秦小小,闻言身为女人感同身受,啜泣着报住秦小小宽慰:“妹妹莫哭哩莫哭哩,娃没了可以再有,好好喝药养身子,婶子我也不干活了,好好照顾你……” 秦小小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哭得如此凶,无尽的泪水发泄着她多年来的辛酸。 她幼时被奸,为人妻时被强,到如今得垂怜有子,却无法留他。况她的身子,此生再无可能有孕,无颜回娘家,更无颜对婆家。 秦小小不再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躲进农妇的怀里:“婶婶,小小苦啊……” 经此一事,农妇对秦小小更加用心照顾,秦小小原本因堕胎而又亏损的身子也在调理中稍稍好转。 秦小小在这个小村里生活的十分顺心顺意,可以帮农妇挣钱养家,自己也有闲钱买点胭脂水粉、糕点玩具,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过得最为舒坦日子。 但好日子也有尽头,她隐瞒自己的来历待在村子两个月,若久久不离,迟早被他人起疑。 在经过好几个夜晚的失眠后,秦小小终于向农妇提起辞别。 农妇知道秦小小不回去也让家里人担心,便也没多家挽留,只是让秦小小今后若能想起她且有空闲,便来村里寻她话话家常。 可彼此都知道,经此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次日,秦小小收拾行李,走了,离开了这个让她终于活得像个人样的村子,尽管偏远,但这里的人善良,并温暖了她多年的惨淡人生。 …… 秦小小无处可去,来到镇上,用自己这两个月赚来的银子住进一家客栈,午时在楼下的骚动中听到了远离她生活许久的人的名字——陆知许。 异乡见文郎【文郎】 “唉呀,你们晓得不,南阳王要造反啦!朝廷已经重新召回陆大人了!” “真的假的,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一名大汉将酒碗往桌上一砸,店面原本就注意他那桌谈话动向的人全都心惊:“我说的哪有假,我们镖局里的人都从京都赶来,这事儿在京都全传开了,要不是上头还有最后一批货在南阳郡,大家伙儿早收拾东西,跑路咯!” 壮汉面色赤红,身形不稳,看样子是喝醉了:“陆大人已经在京都,我出来外头时可是亲眼看见迎接他的军马,浩浩荡荡,当时全京都的人都在欢庆!” “陆大人在就好呀~哎哟天爷,这才太平日子没几年又要打仗,这可咋办啊!” 同他喝酒的一名身形瘦小男子闻言,也端着酒碗一饮而尽,周围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渐渐窃窃私语起来,秦小小坐在角落里,不由心慌起来。 陆知许当初和她说过的,南阳王心怀不轨,难道这仗这么快就要打起来了吗? 一旦朝廷真的发动战争,百姓何处安居? 秦小小吃不下午膳,回了房间就开始焦虑地踱步。 如果要打也是南阳郡这一块区域要打起来,她一个人无处可去,可心中还是牵挂家中老父老母,还有那两个即将科考的弟弟…… 秦小小这会儿人生地不熟,凭她一人定然无法尽快回到南州县。 也不知家里怎样了,爹娘是否有打听过自己在王家的消息? 不安了许久秦小小终于想了办法,又花了点银子给客栈里的店小二,让他帮忙打听去南州县的消息。 可天不遂人愿,七日过去也没有任何关于南州县的消息,秦小小抱着一路颠沛回家的想法时,店小二突然提到有一商队要往北去,而南州县在南阳郡的北部。跟随着商队走,就算不能抵达南州县,或许也能近些,届时再想法子回家便可。 思来想去,秦小小又让店小二帮忙牵桥搭线,好说歹说,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银子,总算让商队领头同意捎上秦小小,不过事先两人说好,秦小小的钱只能稍个两站的路,往后的路他们不能继续带着她。 秦小小也明白,毕竟商队一路上的吃喝都是计算好的。 于是花了半个时辰收拾行李,就进了商队,次日便启程。 此时的镇上已经传言说南阳王和朝廷的战争已经打起来了,大家人心惶惶,稍微有点家底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南阳北上。 …… 秦小小随着商队北上的时候,内心除了对家乡的思念和未知战争的迷惘,还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她的离开是陆知许答应好的,如果他真的有心寻找,应该是能找到她的行踪吧? 如今前方有战事,他和她之间,终于是断得干干净净。 但是为何——不太开心呢? 这种思考没能困扰秦小小许久,因为在商队的带领下没多久,她就要离开他们,自己另寻办法回到南州县。 偏偏命运弄人,秦小小在落脚的溪源县刚找到一家愿意让她花小钱住下的民宅,安顿下的次日,另外一个相处多年又许久不见的人,在一个异地他乡,以一种完全没有预料的状况下,再次相遇了。 王楚文。 她无法释怀与忘记的文郎。 抛妻的真相【免费】 话说那王楚文在名利与道德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原因有叁。一是陆知许给予王楚文的条件过于丰厚,超过了秦小小对王楚文的价值;二是秦小小于他而言不过是糊弄外人和王母的中间人,有她秦小小自然也能有别的人可替代她的作用;叁是他有心上人。 秦小小将所有盘缠都用在住食上面,故而身无分文的她迫切需要找到一门活计来赚点银两想法子回南州县。 她茫然地在街上走着,恍惚之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不远处略过。秦小小还没来得及细想,想准备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就有一名小厮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小声地对她道:“夫人,姨娘有请。” 此时此地,能唤她一声夫人的还能有谁呢? 内心的震惊无法掩饰,秦小小便跟着小厮,随后上了一辆马车。 果不其然,是老熟人——青嘉。 秦小小还想不到为什么青嘉会出现在这里,他便率先开口了:“世事难料,竟能在此遇到夫人,青嘉这厢有礼。” “我已不是王家的人,又何来‘夫人’一说呢。”秦小小摇摇头,扶住青嘉即将躬下的身子。 …… 青嘉将秦小小带到了即将搬迁的王家府宅,去的路上,秦小小才了解到王楚文在那晚同陆知许联合设计将她拱手让人背后的真相。 青嘉说,一开始王楚文从秦小小那儿知道了她和陆知许的渊源时的想法是尽量避开二人的交集。只是没想到,当晚就有底下的人汇报给王楚文,上头有人要陷害王家。 王楚文自打在南州县扎根之后一直都是步步为营,南州县的人能给王家的面子那是一点没落下,而能在这种时候得到风声说上头有人要对王家动手,那除了刚来的陆知许还能有谁呢? 王楚文细想过后也知道,陆知许大抵是因为自己的妻子秦小小。他不大清楚陆知许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什么程度,但是次日下人给自己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就更加不容乐观——他与青嘉的事情被与他常年合作的南州县通判知道了。 龙阳之癖本也没什么,但那通判十分痛恶断袖,而王楚文为了能得到地位上的晋升,一直都在拉拢南州县通判,如今他好龙阳的事被通判知晓后,王家与通判之间的往来不论如何也要断了。 王楚文耕耘八年的营生,更是不惜让青嘉扮女,还娶了平民之女秦小小上演夫妻不合的戏码,被这么突然地打击,可想而知是谁动的手。 他还不能确定陆知许是为了秦小小一人才如此作为,故而王楚文特地传信给陆知许,提出了用妻换利的条件,谁想陆知许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这下王楚文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多余的退路,只能出此下策。 得到陆知许那儿的好处后,王楚文也自知羞愧,故而连夜将王家人迁离,其中也有陆知许在帮忙,才能十分顺利出城。 青嘉一五一十道来他的所知,他以为秦小小会为此落泪,因此垂下头不敢去看秦小小的面容:“夫……秦姑娘也请别怪楚文,他也有他的难处。” 秦小小没有哭。 或许她刚知道自己被抛弃送给陆知许的时候知道这一切会泣不成声,但事到如今却也没什么可伤心的,这让她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怪,她又能怪谁呢? 她已不洁之身在王家得以安身的这些年多亏了王楚文的照拂,没有他,或许她未婚不洁的事传到别家人嘴里,还不知能不能让她有脸活到今日,更何况在嫁与王楚文之后还不知廉耻地同陆知许发生苟且之事。 是她淫贱,不是文郎无情。秦小小小小声地在心里告诉自己。 如果文郎不从,以陆知许的阴损手段,还不知道要对王家做什么,那届时,她何去何从,王家一众人又何去何从? 这都是她的苦命,她该受的。 家门前绑架 青嘉带着秦小小同王楚文碰面,同个屋檐下相处了八年的夫妻,就算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也是有一定恻隐之心的。 王楚文有些动容地朝秦小小走去,有些急了,踉跄一下,险些站稳。 “你……”无语凝噎,最后咽了口唾沫,堪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过得可好?” 一句话把秦小小勾得梨花带雨。 自打她嫁进王家,离开娘家人,就再也没人问她过得好不好,饶是算怜爱她的婆婆也未曾问过,更不要说八年过去,眼下的她到底只算是一个供权贵摆弄的玩物,竟还有人能关心她的生活吗? “浮萍飘零,此生能再见王少爷,实属贫女之幸,”秦小小抽泣,眼眶微醺,剔透的泪珠从眼角蓄满,再滑落脸颊,“王老夫人如何呢?” 秦小小自觉无颜面对她,想来王楚文也是不会告诉老夫人自己的离开背后的苦楚,但她是否问过呢?是否关心过她过得如何呢? 却见王楚文垂眸,声音低沉:“月前逝去,听闻南阳又起战乱,便没有兴办丧事,准备乔迁京北。” 不过几月不见,倒真真是物是人非。 秦小小回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模样,心中难免与王楚文同起悲痛。 …… 秦小小和王楚文聊了许久,或许是处于对她的愧疚,王楚文对她仍旧客气,也知道她准备回到南洲县,苦于身上盘缠耗尽。 王楚文让秦小小先留在此地一段时间,等王家家当全部清点过后准备北上时再离开,届时打点一些途径南洲县的商队,以确保秦小小能安全离开、安全抵达。 秦小小起初不想再麻烦他,但王楚文说是老夫人已知晓她的处境,也是因此郁郁寡欢离开的,闻言秦小小再不说二话,来到摆着老人灵牌的奠堂,哭得痛彻心扉。 她以为老夫人对她好仅仅是期盼她能给王楚文传宗接代,就算是这样的好,秦小小也万分珍惜,可她从没想过,老夫人就算知晓了她的不堪,仍会为她的苦难而感悲痛。 世上又少一个待她真心的人。 奠堂外,是王楚文从身后抱住青嘉,明白怀中人的难受,他垂头贴在耳畔轻声宽慰:“她待你我是不错的,娘虽只接受了她,但往后余生,是你我二人的,便当是圆我的孝子心,娘的儿媳梦吧……青嘉,爱我,只看我好不好……” “别、别在这里……” …… 在王家迟来地守孝半个月后,王楚文准备举家北上,而秦小小也在他的安排下重新跟了一商队,磕磕绊绊又是七日,总算到了南洲县。 秦小小回到熟悉的地方,原先沉重的心情也随之被再回家乡和即将见到双亲的欣喜替代。 她离开商队后很快就来到自家的酒肆,可如今店上的牌匾让她错愕。 秦小小踏进店门,店内从未见过的小二上前:“姑娘,买点什么?” “原先这里的秦家酒肆呢?” “噢,他们搬了。”不等小二说完,秦小小迫不及待地追问,“搬去哪儿了?” 此时的小二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反问她:“敢问姑娘芳名呀?” “秦小小,我是原先这家店掌柜的女儿,他们搬去哪……” 话音未落,一声扑通,店内回归安静。 …… 秦小小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急速赶路的马车里。 “这是哪?你们是谁!” 陌生的环境,怪异的状况,恐惧让秦小小一时间忘记自己后颈处的酸疼。 “秦姨娘莫怕,这是咱们爷接你回府的车,爷在京都等着您呢!”车帘子闻声被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妇人。 又见背信人【免费】 秦小小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回到南州县,没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双亲,反而是被人弄晕绑到车上。 “不可能,你们搞错了,陆知许他亲口答应放过我!” 秦小小握住妇人的手,苦苦哀求,可妇人只是对她能直呼陆知许的大名而小惊一番,随后摇头道:“姨娘,咱们下人都是听爷的吩咐来接您的,爷说了,让您别闹脾气,南阳如今的局势不太平,爷是真的把姨娘放心上了才派人来恭候您的。” 妇人还要对秦小小再说些什么,却见她闻言失魂落魄般地跌坐一旁,便没再言语,只是宽慰秦小小几句就重新拉下帘子,留她一人在车内冷静。 秦小小再一次低估了陆知许的无耻。 …… 京都与南州县的距离少说也有半个月的路程,途中秦小小不止一次想过逃跑,却被随行的妇人看得紧,毫无机会。 就这样,在马车的快速赶路中,秦小小被另类地捆绑着到了京都。 这是她二十有叁的年纪第一次进京。 …… 南阳王起兵造反的消息越传越广,南阳郡一带人心惶惶,不知道何时战火又纷飞,民又不聊生。 与此同时,京都的官员频频进宫面圣商谈要事,陆知许作为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开国元勋,自然是最忙的人。 直到手下人回报消息时提到秦小小已被安排进陆府,他破天荒地主动朝天子请了叁日的假。 陆知许在天子和百官里是什么形象?真正的“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他竟然会在此关键时刻请假,那必然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故而圣上并未怪罪于他,大方地给他叁日假归家。 陆知许等不及侍从,孤身驾着马出了皇宫直奔陆府。 …… 秦小小被拘禁在一间宽大秀美的院子。 半个月的紧赶与颠簸,路上仅用了一点干粮,她被押着进屋里时已没有精力去反抗逃跑,靠在床榻边,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站起身正准备喊人,却听见一声“砰”,木门应声被陆知许一脚踹开。 这么迫切又大胆,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小小连头都没抬,待陆知许两叁步跨到她面前时,才抬眼看他。 几月不见,他下颚处一片胡茬,棱角愈发分明,紧盯着她的眼神也更加犀利,似乎要将她射穿了才行。 更深沉、更阴鸷。这是秦小小许久不见给陆知许的第一印象,却在下一刻又改观。 “爷等你等了好久。” 语气平平,面色不变,但没了刚进屋的阴沉。 秦小小只气他言而无信,又不顾其它地将她强行带至京都,控诉的同时是声泪俱下:“等我作甚?难道大人忘了那日山洞内所予我的承诺?” 陆知许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说什么一般,为自己辩驳道:“爷自然没忘记,但南阳动乱,其凶险未可知,爷担心你,将你一家人都接至京都住下,也是二老想念你,并非爷的私念。” 这解释简直站不住脚,为何她的父母会被他接到京都,定是他强迫所致! 秦小小动怒也惊恐:“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 她认清了陆知许的无耻,因而难以想象他会对自家父母亲说什么。 若是被知晓了她与他当年的龌龊事……她不如死了去。 “放心放心,不该说的一字没吐,娇娇若不信,明日同我去城郊探望便可知。”陆知许摆手,继续上前一把揽过秦小小的纤腰。 她想摆脱,却气力不足,惹得她破口大骂:“无耻禽兽,谁要同你去,且快快放我离开,言而无信的小人,放开我!” 清白的来历 从前要被秦小小这么骂的陆知许早欺身将她的小嘴堵上,压至床榻,狠狠操弄她哭得求饶,而此时的他只是眼眸暗了暗,舌尖顶顶上颚,不仅忍了还继续闻言软语:“爷也是为了二老,爷担心你,你不承爷的心意也罢了,二老想你,你也能置若罔闻?” “莫气莫气,爷明日就带你去见二老,绝不对你多余纠缠,爷发誓!”说着他空出一只手作发誓状。 这种反常模样,让秦小小一时回不过神,唇瓣张了张,吐不出一个字。 好在早看清陆知许为人的她没有被哄骗过去:“那为何不直接将我送去与亲人团聚,押我来此又是何目的?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可一而再、再而叁地欺辱我?!” 说着,秦小小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一把将陆知许推了出去,让两人都感到错愕。 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让陆知许也耐心耗尽,他本想对她好言相劝,又这般礼待她的家人,甚至有心地接她进京,非但没得到她的感恩,居然依旧对自己冷言相拒,脸色一沉:“爷从未以‘君子’自居,更莫妄言欺辱你,爷从来……” 话音未落,秦小小像是浑身气力被抽走一般跌落,好在陆知许眼疾手快地一把拥进怀里,彼时人已昏了过去:“来人!” …… 秦小小一觉醒来时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睁眼被人哭哭啼啼地扶着起身,转头一看竟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娘亲,胸中苦楚瞬间凝聚一团,化作泪珠,颗颗下落。母女俩未言一字便相拥而泣。 直到哭了许久又叙旧许久后,秦小小才知道自己竟已经睡了整整两日,给她诊治的是陆知许去求皇上请来的御医。 御医道秦小小的身子本就孱弱,又滑胎不久,加上舟车劳顿,身子早已亏空。御医拿出祖上传承已久的秘方给秦小小服下,说她若在叁日内能醒来便需要好生养护,若叁日内醒不来……恐命不久矣。 陆知许在御医给秦小小服药后就立马将秦母请进陆府,也将御医的诊言如实告知她。 连着两日的照顾,秦母愈发忧心,到秦小小醒来前一个时辰,她一个老妇没忍住哭出声来,好在最后秦小小总算是醒了,接下来就是需要好好疗养身体。 “你个傻孩子,身子有孕也不知道,还要同丞相大人怄气,何苦呢!”秦母又气又悲,“幸好大人疼你,你且先好好养身子,孩子该有总会有的。” 秦小小瞧自家母亲的脸色,思考其所言,心中起疑,却没有辩解。 秦母之后便连着半个月在陆府照顾秦小小的起居。秦小小思及自己这般年纪还需要家中老母照顾,面红燥热,不肯让秦母忙碌,奈何自己身子实在弱得厉害,只能躺在床上接受照料。 也是这半个月,秦小小从秦母口中知道了自己在陆府的身份。 王家念及秦小小八年无所出而休妻,陆知许恰逢回乡之际认出秦小小是当年有过交集的女子,借着旧日恩情将秦小小纳进府,是为良妾。 但陆知许因为公务繁忙总是忽于后宅,致使他们二人生了间隙。当时他们二人在南阳出差,秦小小负气要自行回南州县,期间因陆知许的缘故遭到南阳王的人追杀,混乱中与陆府人失散。 在这期间孩子不小心滑落,而陆知许的人一直没放弃寻找秦小小的音讯,好在苍天有眼,秦小小总归是回到陆府,可怜身子经过奔波亏空,才有了她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秦小小没想到,陆知许非但没有抹黑任何一个人,甚至将她的来历说得一清二白。 野种死了好 在秦母的悉心照料下,秦小小的身子也逐渐有所好转,直到满一月有余,秦母自觉身为娘家人仍待在陆府中不合宜,主动请求离去,秦小小再叁挽留都没用。 巧的是,秦母一走,一直在皇宫中忙碌未归的陆知许就得了闲空回陆府了。 秦小小听闻陆知许回府的消息,陷入沉思。 在秦母眼里,自己已经是陆知许的宠妾了,所以秦母走的时候,她没办法开口同秦母一同离开。 陆知许给她圆好的身份无懈可击,她也害怕被秦母知道自己丑陋的过去。 所以……他为何这般做?她知道自己的家人被陆知许安排得十分妥当,而且依据秦母所言,在她成为他的小妾时,秦家人就已经受了陆家人的照拂。 心中,有什么在动摇。 陆知许一回府,不出所料,径直往秦小小的院子走。 一脚踏进院门时,秦小小正坐在院内的树下乘凉饮茶,听到门口的动静,侧头看去,一身月牙白长袍,头顶玉冠,斜阳正好,让秦小小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恍若回到初见他时。 她有些呆滞的起身,欲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陆知许上前,没有往日的轻浮,语气倒仍是霸道的:“明日便起身去南泉山,爷已经安排妥当,直接入住即可。” 秦小小错愕,几乎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还有甚不满意?”陆知许甩袖,语气更加不善,“别忘了你家人是怎么看你的,爷就是放你走,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沉默。 秦小小稍稍低头垂眸,陆知许盯着她,没再言语,正准备拂袖转身走人时听见细如蚊声的一句“谢谢你”。 过往的确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但至少、至少保留了她在家人前的颜面。 不论他是因为什么才选择放手,秦小小此时的感激之情是不假的,谁知却刺激到了陆知许一直压抑的情绪。 “谢我作甚?”陆知许讥讽,面色凌厉又不屑,“爷再不齿,也不至于和你一个没了孩子的妇人作对,更莫说你一往深情,看得爷感动不已。” 提到“孩子”,秦小小心口一痛,抬头和陆知许对视:“对不起,孩子、孩子我……” 他冷脸打断:“你和王楚文的野种,不必和我多说,小野种死了也好。” 一声干脆利落的“啪”,回荡在安静的庭院内。 院内一干下人立刻噤声不动,生怕受了迁怒。 陆知许眼神凝霜,而秦小小颤着身子,泪水止不住地倾泻,打完陆知许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她弯着背,偏头红着眼看他,眼前是一片模糊,哑着声嘶吼:“倒真是‘死’了才好,也比来人间同我一起遭罪强!” …… 一月前。 秦小小在陆知许怀中晕过去,陆知许立马叫了府里郎中过来看看,郎中说秦小小是用药物滑胎后血气不足,加上本就宫寒,又路途奔波导致身子已经亏空。 陆知许知道秦小小的性子,不可能对自己腹中的孩子下手。 为了确认,他又去宫中找来御医得到一样的结果。 他和她五个月未见,哪里来的孩子? 于是陆知许派人去查才知,秦小小竟是在回南州县的路上遇到了王楚文。 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孩子除了是王楚文的就没有别的可能。 她的情深换不来王楚文的情动,毕竟肯卖妻求荣的断袖,又怎么会容得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陆知许觉得简直可笑至极。 他的好是一点不看,就非那王楚文不可? 忍着胸口的气闷,陆知许派人去请秦母来照顾,还嘱咐原礼打点好府中下人的口径。 一切安排妥当后,立马回了宫中去处理事务,期间也一直派人监视着府里的秦小小,夜夜睡前都要听属下的汇报。 可只要一想到秦小小的身体,又想到导致她如今模样的原因,陆知许是更加气结,桌案上摆放好的事务章则是被他扔了一次又一次。 野种也稀罕 留在宫中一月过去,属下汇报说秦小小的身子已恢复不错,秦母也自辞离去,他便再也忍不住向皇上又告假回府。 在回府路上,陆知许都觉得自己窝囊。 黄土之上,凭借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秦小小,生死都由他定夺,何必在乎她的想法? 偏偏很快又转念一想,思及她落泪时的蹙眉与哽咽,看向自己时的厌恶与排斥,陆知许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不由纠疼。 从儿时的记忆起,是父亲、家族对自己的严苛与厚望,女人再似水甘甜,于他而言也仅是泄欲的玩物,他不知何为动情滋味。 正是因此,初见秦小小便是上位者对一件新奇玩物的戏弄,后来她不肯屈服,幼小且卑微的骨子里竟流淌着刚毅坚强的江河。 他感觉自己被挑衅,于是迸生出更强烈的征服欲,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 是用力过猛吗? 她的确哭了。他操得凶,她哑着声不愿发出取悦她的嘤咛。 所以他操得狠了,终于逼她泣声哀求,却仍然是不情不愿,口服心不服。 后来她欲寻死,他以家中亲友相威胁,才夺过她将要刺向自己的尖刃。此时回想,心仍旧余悸未平。 有着那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的人,身子骨却不软弱。 坐在马车里的陆知许,右手覆上自己的左胸,闭上眼……有东西在慢慢沦陷,越陷越深。 人世给他过多的重担,唯有秦小小,能让他放下戒备与责任。这样一朵小白花,从此扎根在他的心尖上,摇曳生姿。 可他明明可以给她更好的,就算先前有不对之处,那王楚文又能好到哪儿去?仅仅分开五个月,她就能和他厮混到一处去,更是遭了损身堕胎之苦也要对那人恋恋不忘! 陆知许气急的同时更是后悔不已。 他在山洞因秦小小的跪地而恼怒,放她离去。但秦小小不知,坠崖与山洞是陆知许一早安排好的,为的是及时引开南阳王的亲卫,让原礼及时将罪证传至京都。 若一切顺利妥当,将有人去山洞内接应,若发生意外,则迁去秦小小安顿两月的偏僻小村。 那村里突然出现的侍卫不是视察民情而是观察地情虽是准备接应陆知许的人。 整个过程唯一出现的意外就是,南阳王相信塞北匈奴送来的毒药让陆知许必死无疑,谁曾想被略懂药理的秦小小巧合之下解了。 因此南阳王放松警惕,陆知许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最终得以顺利被护送回京。 原先安排在偏僻小村的护卫早注意到秦小小的到来,并及时汇报给陆知许,但当时他还在气头上,又想着等秦小小冷静过后,安顿好秦家人,让秦小小合情合理且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出现在陆府。 届时就算她再不愿,也会迫于家人乖乖待在府中。陆知许了解她,他知道秦小小断然不会驳斥自己为她安排好的解释。 所有计划皆在预料中,只是陆知许从未失手的谋算让他大意地选择真正给秦小小自由,所以他让护卫离开,仅在南州县布下眼线,时刻等候秦小小的出现,送她入京。 千算万算中,根本没有想过秦小小会再逢王楚文,他更是低估了秦小小对王楚文感情。 也是,八年的表面夫妻,王楚文再无情无义,也抵不住秦小小芳心暗许。 陆知许睁眼,深邃的眼眸中是自己看不见的妒意与阴鸷。 当初就应该直接下死手。 …… 下车后他直奔秦小小的院子。 陆知许想的是再如何也不能完全放下身段,且先遣她去南泉山关上些时日养养身体,待他平定好南阳之乱后再让她吃些教训,懂得自己的好,王楚文的烂。 谁知一碰面她就是一副哀怨模样,甚至还对自己阴阳怪气,陆知许怒得没忍住提起那个让自己耿耿于怀的野种,她居然还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狗男人的野种有什么可稀罕的! 手书令回府 陆知许憋着火,眼神都像在吃人,盯着秦小小落泪的脸良久,最后一言不发,甩袖走人。 院里的下人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见了这场景后还能活多久。 奇怪的是什么也没发生,除了秦小小第二日便被安排好的马车送去南泉山。 下人们心照不宣地想着——秦姨娘彻底失宠了。 …… 陆知许在秦小小安顿在南泉山的半个月后便悄然离开京都,前往塞北。 此时,南阳郡内混乱不堪。南阳王派遣自己暗藏多年的军卫拦阻南阳对外的出口,一律发现私下潜逃者,格杀勿论。 对内强征民兵,大练钢铁,集资粮草;对外虎视眈眈,警备应敌。 没能及时逃离南阳郡的百姓们叫苦连天,担忧自己何时命丧黄泉。 征战,永远苦着底层之人。 然而,包括南阳王党羽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次看似风风雨雨的骑兵叛乱竟在人心惶惶、躁动不安的八个月后,未伤一兵一卒地被平定了。 南阳王主动归降。 欢呼和雀跃声过后,是肆起的坊间传言——此次平乱,又当属当朝丞相一等功! “是当初那位智勇双全、白衣公卿的陆丞相?!”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时,关于陆知许如何平定此次叛乱的故事又为茶楼酒馆说书人提供新素材,也为陆知许的传奇抹上一笔重彩。 悬高庙堂内,陆知许跪在天子脚下,接过那全写着加冠厚禄的圣旨,叩谢后出了皇宫,是早已准备好的鸣鼓喧天,繁花满地。 与此同时,南泉山下的小庭院内,在专心刺绣的秦小小被喜出望外的小丫鬟吓了一跳,针尖扎进指腹,血珠渗红白丝帛。 “姨娘、姨娘!好消息传来了,少爷平定南阳叛乱,不费一兵一卒,还被封了侯爵,皇上还赏了不少金银珠宝!” 小丫鬟向来莽撞,秦小小倒喜欢她的单纯性子。 收针,垂眼看着自己血珠渗开的红点,倒比她准备绣的红豆更栩栩如生,欣赏之余淡淡回复正欣喜的小丫鬟:“那确实好,不过与我何干呢?以后陆府的事便不必和我说了,我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 小丫鬟住了嘴,忽而想起来自家姨娘在此的原因,立马收起喜悦的神色,站在原地。秦小小瞥她一眼:“你是陆府的下人,为你家少爷开心是正常的,在我这里也不必有所拘束。” “是。”小丫鬟点点头,“那姨娘明日可还要上山焚香?” “自然,一切照常。”秦小小点头,同时手指一阵挑弄,已经绣了两天的香囊套就此完工。 小丫鬟提醒:“可管事姑姑已经被传回府,说不准明日府里会传姨娘回去。” 那管事姑姑是负责秦小小的起居生活的,她回府的迹象或表明陆知许欲接她回府。 秦小小淡然一笑:“明日任何人来一律不见,焚香是为心诚,怎可因他断了?” 见此,小丫鬟再没说话。 …… 次日,秦小小上山照常焚香听禅,期间路过南泉庙后的桃林,此时正值仲夏,京都的桃花早已谢尽,唯有粉而娇俏桃花朵朵点缀在枝丫上,配上庙内咚哒的木鱼声,让任何人的内心都平静下来。 秦小小支开丫鬟,独自一人立于桃林中闭目嗅香。别人当她无欲无求来庙内消遣,只有秦小小自己知道,她在赎罪。 过往的荒唐她一件都没放下,每每午夜阖眼,回首过往,都自觉罪孽深重,唯有在佛祖膝下叩拜,焚香听禅时才能稍稍心安。 …… 丫鬟在庙门等候多时,见秦小小出来时,她的发鬓上正簪着两根桃枝,枝尾挂着桃花。 娇花衬美人,有鲜花的点缀让秦小小看着比往日有生气多了。 人与物在此情此景下皆美好,但小丫鬟下一刻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陆少爷亲自手书派人送来,让姨娘叁日内收拾行李回府。 结交奇女子 秦小小将那张只有四个字的信纸平放在桌上,呆坐着。 “已归,速回” 愣坐许久,久到小丫鬟提醒秦小小该用午膳时,她才回过神来。 又到傍晚,小丫鬟问秦小小是否须得着手收拾行李,秦小小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不用收拾,我不回去。” 小丫鬟诧异又为难:“姨娘,可少爷那儿……” “既然只是手书于我,那就是还有余地,”秦小小将书信收放好,“此事不必再多说,我自有分寸。” 之后秦小小如同往常度日,陆知许竟真未派人前来强行将秦小小接回去。 小丫鬟既松了一口气,又为秦小小感到不值。 自家姨娘脾气秉性都是一等好,偏偏就是性子倔,要是肯争宠一些,少爷定将她捧在手心里。 …… 这天,秦小小在屋内刚梳妆完毕,小丫鬟便端着一个木匣、提着一个木盒进屋。 “姨娘,方才有人送了东西过来,指名道姓说是他家主子要赠与姨娘的。”小丫鬟将东西放在屋内的圆桌上。 秦小小上前打开,正疑惑着便看见木匣内躺放的一只木簪子,簪头还有用粉白相间的玉石打磨成的桃花。 这是…… 她又打开一旁的木盒,里面端放着五个桃花酥。 “那人说了,他家主子对姨娘一见如故,送礼而来不为其它,仅聊表心意。” 小丫鬟见秦小小很是喜欢地拿着那根木簪在手中摩挲,细心提醒道:“姨娘貌美,受人欣赏亦是自然,可姨娘莫忘了……” 她没把话说完,但秦小小知道那未道尽的话的意思:“不过是前日在庙中桃林遇见的妙女子罢了,何来其它呢?” 见是自己误会了,小丫鬟立马收声道歉:“是奴婢多想了,姨娘且先用膳。” 此后直至十五,又是秦小小上山焚香的时候。 秦小小这次特地带上一些回礼,想着若能碰见上次的小女子,便送上她自己亲手缝制的绣帕。 那日与女子的攀谈中,秦小小仅知道她是陪同家中母亲来南泉庙求取姻缘的。她说她不想嫁至他人家伏小做低,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小小诧异不已,自古男人便是叁妻四妾,女德女戒中更是说过“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哪有要求男子对自己一心一意的? 女子身上那种自信而不狂羁的模样过于吸引她,尽管言论过激,让秦小小一时无法接受,但在交谈里,却越来越让秦小小喜欢。 女子说秦小小是唯一一个能认真听完她的话的人,便认她做知己,往后有缘再聚,并随手折下两根桃枝,簪在秦小小的发髻上。 “你只要按照我的标准择夫,必是良人!”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嘴角略带张扬的笑甚至比她身后的繁花更明艳。 到了寺庙门口,秦小小收回思绪。 只是随口一提自己住在山脚下,她便能派人寻到自己的院落,是个有心的。秦小小愈发期待自己今日还能再见她,与她相处,尽管嘴上有些离经叛道,但却能通体舒畅,神清气爽,过往的烦忧不值一提,比她日夜祭拜佛祖更加有效。 秦小小一如既往在南泉庙前厅焚香后往庙后院的桃花林走去,然而佛家说缘可遇不可求是对的,她在桃林中驻足整整一个时辰也未见她。 想来也是,那女子如此厌恶婚嫁,自是不会再来罢,遂离开桃林。 幸好大抵是缘未尽,秦小小与小丫鬟往庙门走的路上遇到一名小厮,身侧的丫鬟随即上前:“姨娘,那日送礼前来的人正是他。” 闻言秦小小让小丫鬟赶忙叫住他,才知道他家主子这会儿正在与住持私聊,具体他不便多说,秦小小也不便多问,便让小厮拿过自己今日带来的一点心意。 “我与你家主子投缘,欲结交知己,”顿了顿,“她的心意我已收到,这是我的,麻烦你转交给你家主子。” 小厮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毕恭毕敬收下:“是。” 谁知今日之后,秦小小每五日便能收到书信与一些胭脂水粉,糕点小吃也经常轮换着送来。 背着爷偷人 小丫鬟将今日送来的两盒京都此时最时兴的胭脂摆放在秦小小的梳妆台:“姨娘,这胭脂奴婢前几日去京都那流芳阁见过,说是卖断货了。” 说明那女子身家不菲,居然能送得起这样贵礼。 奇怪的是,秦小小自那日一别,再未见过她,只有这不间断的礼物送来。于是她这次让送礼来的小厮带回了自己的手书,邀叁日后在南泉山半腰处的比翼亭小酌一番。 次日邀约便得到回信——如期而至。 叁日后。 秦小小特地打扮一番上山后,未曾想没等到那日相见的女子,反倒是等来一位戴着面具的公子。 如果不是他身侧的小厮面熟,秦小小还仅认为那公子是路过此处停歇一会儿。 闹的一个大乌龙了,似乎。 “小姐,我家公子幼时遭天灾大难不死,但不幸患上失语症,容貌也有损,故而我家公子的意思将由小的转达。”小厮上前解释。 秦小小一时有些尴尬又不免为自己起初的武断而后悔。 这次小聚,秦小小一开始因为尴尬不放得开,而后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彬彬有礼,举止投足之间皆像她认知里的矜贵。 她先是谢过他这些日子给自己送来的礼品,而后说到自己的回礼,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绣帕送男子不合适,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却并没有让身后的小丫鬟明白,端着手中的木匣子就上前递给公子的小厮。 木匣子被打开,秦小小也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随手绣的帕子,还望公子不嫌弃。” 小厮看了一眼公子,回道:“小姐说得哪里话,我家公子甚是喜欢。” 这戴着面具什么表情也看不清,怎么看出来“甚是喜欢”的,秦小小腹诽。 因为一方不能言语,两人也无法做过多的交谈,这次小聚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秦小小起身致歉自己还有事,要先行离去。 公子也起身表示无妨,待秦小小走远后,那公子一脚将亭中重达百斤的石凳一脚踹倒。 “爷说她怎么有胆忤逆,竟是想背着爷偷人,”陆知许气得恼火,刚才一直隐忍又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不然他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看她还敢有二心,“真是好极了,爷百般对她好也没见得她送什么东西给爷,一个素不相识的野男人她反而能献殷勤?!” 小厮吓得不敢言语。他也觉得悲催,自己原本在陆府服侍得好好的,不知怎的被总管原礼挑中说陪少爷出门。 简单一点说是出趟院门,谁知是陪少爷来试探早就被遣去南泉山的秦姨娘。 小厮在陆府伺候不久,但也知道这位秦姨娘是不能私语非议的人,尤其是不能让少爷听到“秦”这个字,轻则被罚,重则发配出府。 “爷倒要看看她能如何,别以为爷不在就能肆意妄为!” 这边陆知许还在气得自言自语,小厮已经低着头盘算自己能活到几时。 …… 秦小小回去的路上,小丫鬟没忍住出声:“姨娘,私会外男,少爷知道了不会放过姨娘的。” “我知道,但是这就是个误会。” 秦小小无奈和小丫鬟解释起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离奇得让小丫鬟睁大了眼睛:“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往后他们家再送礼过来,你千万别收。”秦小小嘱咐道。 于是,往后陆知许照常派小厮去给秦小小送礼却一一被拒收回来,这倒让他一时间摸不清秦小小的想法。 “无妨,她躲着爷,爷自去寻她。”陆知许将陆老夫人催他回府的书信放在一旁。 几时娶贤妻 陆知许先前就打听清楚秦小小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上南泉庙焚香参拜,他也故意算着日子上山。 果不其然,又在桃林见到她。 秦小小原以为自己拒收了礼品就算是表明自己的心意,谁知竟还在桃林遇见面具公子。 他似乎也没有打算对自己视而不见。 “好巧,能在此再遇公子。”秦小小笑着,只见他紧紧盯着自己,那目光——有些熟悉。 正出神思考,他忽而上前一大步扣住她的手,秦小小被吓得出声:“你作甚?!” 他将她的手掌摊开,在手心一笔一划——为、何、躲、我 这是在质问她吗? 秦小小明白过来,自己主动邀约又不言一词地拒绝,确实让人误会。 纠结再叁,她将自己最初桃林初遇的事情再次复述一遍。 “我以为送礼而来的人是她,未曾想竟是公子,承蒙错爱,小小如今是为他人妾,理应避嫌。” 语毕,她挣开被他握住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又道:“既是误会,也无它事,小小便离去了,往后也、也不必再送礼而来。” 她转身离开,他也没纠缠,伫立原地,逐渐被灼灼桃花迷了眼。 “竟是误会么?”陆知许垂眸,掩去眼底的心思,“那就是还想着王楚文,爷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秦小小已经走远,听不到陆知许的私语。 八个月的分别,秦小小在南泉山下生活得自在无比,她想着一辈子也就待在这里算了,只要陆知许真的放过她。 听闻南阳叛乱被平定,陆知许以头等功返京时,秦小小喜忧参半。 喜的是叛乱已平,她的父母亲族或可重返家乡安定,忧的是她不清楚陆知许是否还记着她。 八个月的时间,秦小小拾起自己在南阳郡小村落时的老本行,依靠绣点针织品卖得银子,她原本想着只要陆知许对她不管不顾,就算没有府中给的例钱,自己也能攒些银两活下去。 谁知陆知许竟亲自手书让自己回府,她擅自做主忤逆他的命令,现下还敢私会外男,若被陆知许瞧见,那公子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故而远离他是最好的选择。 …… 奈何秦小小的一片好心并没有被面具公子领会,他反而踩点等着每月和秦小小的两次见面。 每次秦小小在庙前焚香后都会去桃林,他就在桃林等着,见到秦小小也不打扰,仅静默地站在一旁。 一来二去,秦小小也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她不太清楚面具公子的目的,因而一直故意保持距离,但日行渐远,她发现他亦无有意强行靠近,倒是十分守礼地站在原地。 相反的,他的行为让秦小小慢慢回忆起当初的自己和王楚文。 一个孑然独立,一个芳心暗许。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秦小小终究是不忍心,于是她开始主动开口,向面具男抹黑自己的身份,想让他知难而退,他像是没听见自己的话一般,一如始终。 不知不觉中,那原本属于她一人的桃林,硬生生被挤进一个人。 那人无需言语,便占据了一席之地。 直到如往常的一日,秦小小习惯性地朝桃林去,寻了许久,不见他。 抱憾而归,她在不自知中,期待着他的出现。 谁知这人世间的分离向来突然,一别再见竟是来年春。 …… 南阳为当今圣上心头最后一大患,如今已除,举国太平,圣上心中也一扫而尽多年来的沉闷,大设宴席庆祝喜事,也为在百官面前嘉奖陆知许。 宴席上,百官向陆知许祝酒。觥筹交错间,有人艳羡,有人愁。 那陆知许当年追随圣上,有从龙之功,却在风头正声时被贬归乡,如今又因平定南阳复荣宠,谁也猜不透君心,留得陆知许到几时。 心怀各异的众人,自然不知道陆知许与圣上的密谋。 天子醉酒,起身笑问:“明信,如今家国安宁,你又几时娶妻,也好让朕喝上喜酒,双喜临门!” 陆知许亦起身作揖:“快了,届时定带上内子进宫觐见陛下。” 一时,京中疯传陆丞相即将娶妻,却不知花落谁家。 高官府中未出阁的贵女纷纷梳妆打扮,盼着哪日那位“年少成名、陌上公子”的白衣丞相上门提亲。 小小爷想你 陆知许即将婚娶之事,陆家人丝毫未听闻,等消息从宫里传来时,一大家族的人手忙脚乱。尤其是陆老夫人的院里,叁五下便挤满了一屋的人。 叽叽喳喳议论此时,陆老夫人头疼不已,好半会儿不消停,最终失了身份吼出声:“好了!明信的婚事自然不会马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不济都是要带回家里来看看的,我这个做娘的还没发话,你们急什么?” 这么说,底下有人不乐意了:“大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陆家的少夫人事关陆府的荣辱,咱们自家人竟还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消息,你说说,这像话吗?” “是呀!大娘你都不知,这不会是明信被外头的野姑娘迷住眼了吧?” 陆老夫人有些不悦,驳斥道:“明信能把陆家带到今天的地位,怎会如此失智?他怎么说怎么做皆有他的道理,待他回府我在细细问他,届时同你们说了便成!” “这会儿明信还在宫中赴宴,你们听点儿风吹草动就急急忙忙的,哪儿像点世家人?”陆老夫人越说气势也越强,压得底下原本吵闹的人不敢再出声,“商贾出身还是改不了那点毛躁的毛病,莫要说往后,如今明信位极人臣又封作世袭候,你们时时刻刻都注意自己的身份,别让外人笑话了咱们,自家人也跟着丢脸!” 有老夫人发话,众人心安,陆续离开。 陆老夫人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跟身旁的禾姑吩咐道:“明信回府就让他来见我。” …… 陆府躁乱的风吹不到南泉山脚下。 次日清晨。 秦小小只手撑着脸,半倚在窗台边,望着院内已经谢过一回花的枇杷树出神。 小丫鬟火急火燎跑进屋,口齿不清地说:“姨、姨娘,少爷来了!” “什么?”秦小小很少听见少“少爷”二字,收敛思绪时还无法将少爷与陆知许串联在一起,直到小丫鬟话音刚落的同时,一道高大身影从她身后现出。 “她说,爷来了。” 陆知许给了小丫鬟一个眼神,小丫鬟便战战兢兢地退下了,大气不敢喘。 墨黛色绣有金色祥云的锦衣裹身,暖白玉串起的革带挂在腰间,身段挺拔,又有剑眉星目,乍一看,不知是哪家的正气贵公子。 许久未见的人此时兀然献身,把秦小小怔在原地,回不过神。 陆知许大步上前,言语中的戏谑,令他原形毕露:“久不见爷,怕不是忘了爷的模样,爷近些,娇娇也好看清,记在心间。” 秦小小面色一窘,身子往后。穿着衣服人模狗样,一开口还是无赖作态,她想。 殊不知,她的排斥映在陆知许的眼里,化成一丝落寞。 “这么怕爷作甚,还能吃了你不成?”陆知许挑眉,嘴角的笑让秦小小捉摸不透。 阴晴不定,一如过去,下一刻仿佛就会翻脸。 “陆、陆大人怎么屈尊来此?”努力平复自己被打破宁静的内心,秦小小屏息一口气,吞吐地问。 “爷一直忙于朝政,娇娇又不乖未能替爷分忧,如今国泰民安,爷也该时候回头看看后宅内院了,”他没有像记忆中的霸道,而是说着话将自己与秦小小拉开距离,“就是小小爷想着娇娇儿,爷拗不过,撇下面子前来。” 他说得理所当然,一本正经,让人一时无法领会话中意。 “过往之事,爷不深究,娇娇随爷回府,伺候好了,”陆知许神采飞扬,似乎一切尽在掌握,“荣华富贵,予取予求。” 谁知,秦小小闻言立马甩脸:“我不去。” 他胸口酸涩 一直候在门外小丫鬟担心地踱步,半个时辰不到,就见陆知许沉着脸踏出院门,一言不发。 秦小小也没有唤小丫鬟进屋,而后这院子便多了一人。 原本平静且安逸的生活如此突然地被打破,秦小小很不适应,但是她没办法反抗。 陆知许不同以往对她动手动脚,每日用膳时进屋在一桌用饭,偶尔提起两句闲话,话话家常,并无僭越之举。 她既没有资格命他离开,毕竟周围的一切皆是他所有,更莫说自己一名小妾身份,也无法对他视而不见,因为他时常都来院里走动。 这让秦小小有气发不出,渐渐郁闷,口腹之欲渐淡,人也有些消瘦。 陆知许看在眼里却一直隐忍着装作不在意,直到一日午膳,秦小小随便扒了两口饭就不再动筷,整个人看着也兴致缺缺模样,他再也忍不住,气得起身,多日来第一次霸道且有些暴躁地捏住她的下颚:“爷就这么令你作呕?连饭都吃不下?” 秦小小近日来进食少,当陆知许的人占据她全部的视线时,她觉着头晕,声音软而无力的:“和你没关系。” “和爷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 陆知许说不出心口泛起的异样。烦闷得让他冲动,而在躁动的情绪裂缝中,似乎……还掺杂着点点恐慌,这是他在当年刘王大军临下时也从未有过的。 明明他先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明明当年她的眼里全是自己,明明她可以一口一个陆哥哥,明明她在他膝下承欢时也娇喘频频,水声啧啧,区区一个只见利益的断袖,竟就那般让她留恋? 饶是理智如陆知许也在此时失了分寸:“是你那个抛弃弃子的文郎,还是那个素不见识也能让你笑脸相迎的哑巴?” 他迫切地问出口,尽管下一刻就意识到不妥,而秦小小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又惊又惧下昏了过去。 …… 夜晚,陆知许坐在床边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秦小小。 大夫说她身子在调养,正值葵水来临之际,食欲减退,身子虚弱是正常的。 倒又成他的不是了,陆知许合上眼,深呼吸一个来回,心想。 从前他不齿女人家的争风吃醋,这会儿反倒同一个竖子计较起来。陆知许睁眼,食指不自觉描摹起秦小小脸庞的轮廓,指腹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的心也不自觉静了下来。 “爷该拿你……如何是好。”他无法承认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再叁忍让,甚至喜怒哀乐也随之调动。但只要一想到他的情动换来她的作呕,陆知许始终无法释怀。 “孩子、孩子……”秦小小忽而满头是汗,嘴边呢喃,“娘对不起你……” 陆知许皱眉,眼眸中有什么风云在酝酿。良久,起身,转身,走人。 …… 秦小小醒来时,陆知许给府中下人留下一句“照顾好姨娘”就离开了。 小丫鬟将洗脸的盆盂端放好,看着秦小小恍然的表情,捉摸不透,只能宽慰道:“少爷当是府中有急事,或许不日便回来。” “无妨。”秦小小垂下眼帘,掩住眸中思绪。 陆知许没有不日回来,同在一处生活了半月有余,那些气息也在秦小小视若无睹的日子里渐渐消散。待到又一个初一,葵水已过,她照常上山焚香听禅。 陆知许在的时候,秦小小没有上山。这次上山路上她不禁想,是否那桃林中的人偏偏就在她未在的时候来过呢? 而后又不禁哂笑,凡事讲缘分,缘分散了便没了。 在王家时疼她的婆婆逝了,文郎离了,桃林结遇的妙女子不再见了,因巧相识的默公子蓦然走了。因缘际会,她的终点又会在何时何处? 思绪断开,她的眼前已是人来人往的南泉庙。 一切照常,夜幕刚落,院里的枯树正赶着抽枝发芽,秦小小屏退众人,独自在院中的酌酒。 偏巧,风中刚熏了几分醉意,就听见有下人传话说一位公子来访,秦小小不明所以,但冥冥中有一种预感告诉自己是那人,便吩咐下人让他进来。 酒醉的勾引【h】 陆知许踏进院门的时候摆了摆手,原礼随即让院外候立的丫鬟小厮们全部退下。 他脸上戴着面具,转身离去的下人中,小丫鬟震惊之余担心起毫不知情的秦小小。 凉风习习,朦胧之中只见一人缓步而来。 秦小小踉跄站起,月色不太明朗,她仅依稀见得来人的月牙白袍,两袖清风,又是一个踉跄向前,没有跌落在地,而是被他一手揽住纤腰。 “你不辞而别好久。”她被放在石凳上坐好,声音委屈,这是陆知许难以见到的第二种绝色。 他没有回答,秦小小也习惯了,便又开始自言自语。 “我、我过得不舒坦,”她吐着酒嗝,中间支支吾吾地又说了好多,陆知许想凑上去听,又担心自己唐突惹她厌恶,忍着,专心听她说话,最后听清了一句,“文郎当年、说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他说的不是我呜呜……” 陆知许沉默,面具下的薄唇紧抿。 “都怪我,孩子、孩子没了……”乌云遮了皎月,树荫下的二人一暗,待二人被屋内透过纱窗的烛光照亮时,是戴着面具的陆知许双手抱着秦小小进了屋。 烛火摇曳,红泪滴落,床帐薄纱,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唔嗯,好热,”酒劲上头,秦小小身子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陆知许本想将她放在床上后让下人进屋伺候,却在转身离开时被捉住右手。 眼神微凝,没作声,半晌才听见她嘤咛着叫“好热”。 理所当然地,陆知许将她外杉和罗裙褪下,但秦小小不安分地又将肚兜撤掉,肤白如玉的曼妙胴体就这么赤裸着映入他的眼底。 呼吸加重,喉结滑动,陆知许不用低头看都知道小腹上紧贴的肉棒这会儿硬得发烫。 “这是你先勾引的爷。”陆知许脱了鞋上床,坐在秦小小的双腿间。 他的声音似乎是惊扰了她,皱眉噘嘴,身体也在抗拒:“走开,讨厌鬼。” 陆知许觉得自己敏感过了头,从前被秦小小谩骂“禽兽”、“无耻卑鄙下流”都没有在意半分,这会儿却因为一个“讨厌”而再次感到心口烦闷。 “再讨厌也是爷的。”他反驳着,伸手去摸了摸许久没见过的阴户——干涩。 而她被冰凉的触感碰得一激灵,咋呼道:“嗯哼,你、你干嘛?” “干嘛?” “干你。” 迅速将自己的衣物剥光,陆知许俯身压上,熟练地吮吸着那昂然挺立的乳头,双手也没闲着,一手轻柔酥胸嫩乳,一手细细碾转下身的肉粒。 “啊哈不要……” 箭在弦上,秦小小的不要二字沉溺在动情的浪潮中。 太久没受过疼爱,她很快在抚摸与啄吻中泄了第一次。 床榻开始吱呀作响,陆知许将她翻了个面,一手搂着腰腹,一手握着肉柱,贴着正往外冒水的小嘴前前后后。贴得紧,摩擦快,唇瓣被压开,炽热传给秦小小,烫得她想躲,却被控着动弹不得,这一张一合间,像在吸,在呼,爽得陆知许头皮发麻,喘息深重。 身下的女人像一味媚毒,吸得他上瘾,对别的女人再也难动色欲,加上朝政之事,民生之情,陆知许已一年多没有碰过女人。 他垂眼欣赏秦小小娇嫩又白而粉的美背,不禁耻笑一声,似嘲弄、似无奈,等感觉到手里握着的软肉有些僵硬,立马回神。此时柱身光滑,淫水剔透,陆知许一刻也等不得,扶着自己如铁杵般的物事,顶开肉穴,沿着肉壁,一路向前,直到囊袋拍打出声,才勉强停下。 “不要呜呜,别这样……”秦小小泣声连连,身后人随即放缓了动作,进出时温柔许多。 这下陆知许意识到自己还戴着面具—— “爷是谁?”他出声问。 竟荒唐一夜【h】 没得到回应,陆知许的脸瞬间黑下来。 确认不是她没听清,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爷是谁?” 大概是听清楚了,秦小小似痛苦又似舒服地“嗯哼”一声,仍没有回答。 他有点恼,挺动腰腹用力撞了撞,而那许久未经人事的娇穴哪承受得住这样捣弄,穴肉被肉柱子凶狠地挤开,顶入深处,疼得秦小小痛呼一声,泪珠也随之涌出。 身后人前倾弯腰,身后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偏过头,醉酒与情动让她眼尾、脸颊和鼻头连成线地染上酥粉色,一双楚楚灵动且可怜巴巴的眼眸此时蓄着泪花欲落不落,如此旖旎又色欲的画面激得他小腹处的邪火一阵一阵往龟头上钻。 肉柱硬得发紫,烫得发疼。 “秦小小,”他一字一顿地念她名,“爷的耐心有限,最后问你一遍,爷叫什么?” 她扭动着自己的腰臀,不肯说话,似乎在逃避什么,而这正是陆知许最无法接受的一点。她不肯说,他偏要听她答出自己的名字。 俯身捉住那半张半合的小嘴儿,他的舌很快侵略进她的疆土,扫荡一空,离开时,二人的唇瓣上连着彼此的银丝,在意乱情迷时,一道声音再次蛊惑着引诱她:“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爷是谁吗?” “桃、桃林公子。”秦小小娇滴滴地说。 陆知许皱眉,索性一把将自己的面具摘下向床外扔去:“不对。” 他惩罚地又用力且迅速撞击,交合处的淫水被大力拍打作响,穴边在挤弄中生出许多细小泡沫,床架仿佛也受到鼓舞,吱呀摇晃:“重说。” 胸腹的乳儿吊坠着晃荡,秦小小带着哭腔呻吟,闻言反应更激烈地摇头。陆知许心间的沉闷感愈加明显。 他一手拨开正努力吞咽自己肉棒的粉唇,一手绕过大腿,指腹摁压那在发情时会胀大的肉粒。 前后夹击之下,秦小小呜咽着,时不时从嘴边泄出一两个“啊嗯”,片刻功夫,便又一次泄了身子。穴底喷出潮水,些许洒在陆知许的小腹,打湿了那一丛的耻毛。 “说不说?” 高潮过后,她没有力气再撑住自己的上身,只能趴在床褥上,被他抬着臀,肆意地操弄。 她越是沉默,床架便晃得越厉害,身子也起起伏伏,前后摇荡。从适才的疼痛到现下的酸麻,这种忽而上天忽而入地的酷刑,秦小小无力承受,她想往前躲,却被身后人抓着贯穿到底:“啊啊呜呜不、不要了……” 敏感至极的小穴酸得她蜷曲起趾头,乞求放过。 “说爷的名字,爷就不弄了。” 陆知许的声音暗哑,眼眸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眼眶也在泛酸。 “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呜啊……” 她嘴硬,他肉棒硬,硬碰硬。 一晚的缠绵,陆知许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从秦小小嘴里听到他的名字。直到秦小小一次又一次喷水,塌软身子,自己射了两次,操到叁更半夜,她生生被操晕过去才罢休。 …… 秦小小头疼欲裂,勉强睁开眼,想撑着起身,立马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脸色抖变,开口时声音沙哑,喉咙和眼皮都肿痛,唤了小丫鬟进屋。 “现在几时了?” 小丫鬟不似往日活泼,跪在床边战战兢兢回道:“姨娘,申时了。” 话音刚落,昨晚荒唐的记忆一阵一阵地闯进秦小小的脑袋,外头的光霎时刺痛了她的双眼,“啊”得一声,吓了小丫鬟一跳,同时抱紧自己的身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这般淫乱得与他人行苟且之事。 偌大的院子,蓦然沉寂。 秦小小开始绝食。 再见妙女子 话说那日陆知许直至最后都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拔出自己的肉棒,看着浓精从穴口一股一股地冒出,顺着股缝落在床褥上。 明明肖想许久的人已经任由自己操弄了,却没有意料中的舒爽,反而是愈发烦闷。 他草草给自己收拾,套好最后一件外衫时,瞥见静静躺在地上的面具时,没理,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走出府时,没忘记给吓人吩咐,不要让秦小小知道自己来过。 说完便翻身上马,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不到半日,手下的人便传话说秦小小绝食。 当时陆知许还在气在头上,想着她绝食大抵是一时想不开,便摆摆手继续处理朝廷事物。 谁知过了两日,手下人急传消息给他,秦小小上吊自杀了。 当时他正准备去会见圣上汇报消息,想也没想便驾着马离开皇宫。那是当今圣上和朝廷官员们第一次见到稳重如山的丞相大人急忙慌乱的模样。 圣上让传话的太监退下,同底下官员笑道:“看来朕不久便能见到陆爱卿的良人了。” 百官作揖:“皇上圣明——” …… 陆知许赶到南泉山的院门时,等不急,一脚踹开门,冲进屋里,一屋子下人哭哭啼啼,他先看见一根在房梁上挂着的白绫,一个倒地的板凳,而后是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秦小小。 他大步上前,看似冷静地摸了摸脉搏,而后将其抱起,往屋外跑去。 原礼驾马在前让街道上的行人让开,为紧跟其后的陆知许开出一条道。 主仆俩朝着太医院奔去。 等一品御医提着药箱来到秦小小身边时,把了脉,翻了眼皮,随即立刻掏出一颗药丸强行塞进她嘴里。 “大人,保命丹已服下,若半个时辰内姑娘能苏醒便无事,日常进食补充营养即可。” 陆知许握紧双拳,目光如炬:“若半个时辰内不能醒来呢?” 御医缩着身子不敢动弹,喏诺回道:“若半个时辰内未醒,老臣也无力回天了。” 举国上下最好的大夫都这般说了,他明白,强求终究无果。 “退下吧。”他的话听着有力,实则已经虚浮。 “还有一点,若姑娘醒来,切莫让其情绪有过大起伏,须得安心静养。” “明白了,退下吧。” 御医弓着身子往后退,一离开屋子,陆知许也像是被剥去灵魂一般跌坐在地上,只一双眼怔怔地盯着床榻上的人。 幸运地是,秦小小在半个时辰内迷迷糊糊醒来,恍惚见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自己床边,还没来得及多想,沉重的眼皮又重新合上。 再睁眼,又到了一处陌生地方。 富丽堂皇如贝阙珠宫,恍若人间仙境。 忽而她想起来自己已经上吊了,正惊惧着坐起来,一行身着同样彩服的女子进来,领头的那个挥挥手,其中一名女子立马转身离去。 秦小小完全懵了,不认识的人,完全陌生的环境。 领头的女子也看出来她的疑惑,出声解释这里是当今皇后的偏殿,她们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宫女。 皇宫,皇后?! 乱成一锅粥的脑袋不知该如何处理当下的境况,便有一名身着华服,头顶金光灿灿的步摇凤钗的女子一边吩咐宫人全部退下一边小跑上前。 秦小小虽懵着,但很快也认出来此人正是那日在桃林遇见的奇女子! 经由先前宫女的话和女子的衣着首饰,再如何蠢笨也能猜到,面前的她正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 宫人全部退下,秦小小也吓得要下床给女子行礼,却被她一把拦住:“我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你难道忘记我了吗?” 皇室的乱伦 “没、没忘。”秦小小怔怔地回答,显然是还没接受一个皇后竟如此亲切好动的事实。 “那日匆忙,没和你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安偲,叫我小偲就行。”安偲笑着说,觉得这样的秦小小呆萌可爱极了。 如此,从皇宫中醒来之后,她便一直住在皇后的偏殿,而送她进宫的陆知许也像是回归本职,从未进宫打扰。 红墙黄瓦,飞阁流丹,秦小小竟以一介小妾的身份在皇宫之中生活下来。 也是在日日相处中,她才真正认识到皇后的独特。 皇后说她叫安偲,但皇上私下以惜语称呼皇后。 疑惑时,皇后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对秦小小说明真相—— 安偲是21世纪的安偲,吴惜语是这个世界的吴惜语。 因为一场车祸,安偲成了吴惜语,而当今皇上真正的亲妹妹早就在十年前被一场发热带走了。 秦小小和安偲在同一张床上,各自裹着一床被褥。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安偲捧腹大笑:“你怎么做什么表情都这么可爱,难怪那个黑狐狸会喜欢你。” 黑狐狸指陆知许,此时的秦小小已经习惯安偲这么称呼他了。 皇上居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不对,也不算是自己的亲妹妹。思绪乱乱的,她只好继续听安偲叙述一个奇异故事。 皇上最早就发现病好后的吴惜语性情大变,而安偲也没打算隐瞒,同当时只有十二岁的他如实坦白。 那时吴国内忧外患,少时登位的皇上本就忙于朝政,无暇顾及自己这位亲情甚少的妹妹。 安偲说,她原本打算在这个世界混吃混喝,纵情声色等死的,谁知自己玩火自焚,及笄那年偷喝花酒,醒来就上了吴沐宸的床。 吴沐宸就是当今圣上。这种皇室秘闻就这么直白地进了秦小小的耳朵,可想而知此刻的她的表情。 “我和你说呀小小,他早就觊觎我呢,忍着不动而已,和你家黑狐狸就是一丘之貉,”安偲戏谑地捏了捏秦小小的脸,丝毫没有羞愤之意,“但是他活还不错,伺候得我都不想找别的男人了。” “不、不可以说这种荤话!”她羞红了脸,尽管已经清楚安偲的性子,但还是会因为她的大胆而难为情。 “哟,羞什么,你家黑狐狸更不赖,你肯定很爽吧?”已经被安偲影响的她还真的不自觉去联想起陆知许的大物事,直到回忆起自己哭着在他身下求饶的画面时才立刻回过神,羞着用手遮脸,那脸颊的红仿佛要滴血。 安偲说,她当年在吴刘两军大战时,无意间见到在江淮中洗浴的陆知许,而后对他念念不忘,想着自荐枕席,结果被那个黑狐狸戏耍一番送到了吴沐宸的床上。 “那天他可生气了,撞得狠,到半夜才肯放过我。”安偲骂了一通陆知许,而后说,“我说这些你别恼,现在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菜,而且看到你我才明白那黑狐狸好这口。” 秦小小不好意思,同时不明白安偲怎么会看上陆知许:“可皇上对你很好,也特别、爱重你。” “哪有什么爱重不爱重的,对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千万别想这些,”安偲摆手,“他身为皇帝,不可能只宠我一人,而且我在这个世界是他的亲妹妹,我们是乱伦。 就算两情相悦,我们也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不动心、不动情才不会为此困扰。反正他活好,只要去别的女人那儿繁衍子嗣的时候不带病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秦小小担心她口无遮拦,隔墙有耳地被有心人听去,急忙去捂她的嘴。 安偲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放小了声音:“小小,比起我你可以更自由,黑狐狸为你做了很多,我虽然走肾不走心,但也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吗? 秦小小独自躺在床上没能合眼,脑海里萦绕着安偲的话,思绪也被卷入其中。 助窥明内心【免费】 次日,安偲派人传话给秦小小说有人要见她。 她以为是陆知许要接她离开了,当下慌乱得不知所措,她还不想面对他。 一直磨蹭着终于出了偏殿,到了才发现竟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秦文秦武。 “二弟、叁弟。”她动容地眼含泪水,想要上前叙旧,忽而看到他们二人身上的官服,霎时明白过来,便立在原地不上前。 秦文秦武拱手作揖后,秦文作为兄长先行开口:“长姐,我与叁弟即日便要离京赴任,家中父亲母亲,只能劳烦你多加照顾。” “哪儿话,去外头也要照顾自己,家里的事不用担心。”她拭去眼泪,看着二人离去的马车渐行渐远。 安偲随后出现在身侧,拍了拍秦小小的肩膀:“真好,你还有亲人,父母也健在。” 秦小小用泪眼望她,不知道安偲说的是她自己还是吴惜语。 一眼会意,安偲摊手解释:“我从小就孤儿院长大,孤儿院就是没有亲人的孩子住的地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没有体会过亲人的滋味。” 她转头也望向马车离开的地方:“吴沐宸那家伙,也算是让我头一回体会到亲人的滋味吧,吃过甜头就不想再苦了,否则这偌大的皇宫,我死也不想困在这儿。” 秦小小明白,安偲是喜欢皇上的,所以追求平等和自由的她,甘愿为了一人坐地为牢。 进屋后,安偲又将她做的新奇糕点递给秦小小品尝:“尝尝,好不好吃?” 她做的糕点既好看又好吃,都是自己从前从未尝过的口味,故而秦小小点点头,投以赞许的目光。 安偲开心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才笑着说正事:“最近那黑狐狸总是蠢蠢欲动,我都替你挡下了,但是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世,小小,你是怎么想的?” 秦小小受宠若惊,口中的糕点还没完全咽下便匆忙开口:“我、我不知道。” 不是敷衍,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陆知许接回去会怎么样呢? 小妾自戕是对男主人的挑衅,陆知许救她,是念着以前的恩情吧? 安偲说他大抵是喜欢自己的,陆知许也说他欢喜于她,那喜欢是哪种喜欢,欢喜又是哪种欢喜。安偲说的和他说的,是一样的吗? 秦小小不敢去过多猜想。 “我能理解,你先喝口水,”安偲倒了杯茶递给她:“黑狐狸从前就是一幅目中无人的模样,当年派人请他还请不动,私生活和之前的我一样混乱,现在他却唯独对你纠缠不清……” “浪子回头还是本性难移,我不能确定,但是,小小,如果你不想跟他走,我愿意帮你去找吴沐宸。” 她是一国之母,而自己不过是卑贱的小妾。秦小小其实很难想象安偲所说的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但此时此刻,她又无比相信安偲的话——仗义为人,无畏强权,只有生活在那个世界的安偲能做到。 “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走,安偲,谢谢你,”她眼含泪水,“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哪里的话,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既然你还不明白自己的想法,那我问你叁个问题,你仔细想想。”安偲握住秦小小的手,表情稍微严肃起来。 “你是否有对他动心过?” “你是否愿意将来同他生活?” “你是否有更好的去处?” 叁个问题让秦小小思考了足足叁日。 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终于在第四日清晨,陆知许像是算计好什么,早早站在皇后宫门口,等一人出现。 可以嫁给我 许久未见的二人再相见时皆静默无言,唯一打破这窘迫氛围的,只有一直恋恋不舍的安偲。 “有空就一定要给我来信,想来见我就直接来,要是黑狐狸欺负你了也跟我说,我去找吴沐宸跟他算账,我也会一直想你的!” 安偲一路将秦小小送上马车,而后缓缓收回目光,走过陆知许身旁的时候,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无动静,而后才小声开口:“就算是有求于你,但如果你敢欺负她,别怪我撕破脸皮。” 陆知许挑挑眉,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古怪的皇后竟对秦小小有几分真心,他拱手作揖:“恭送皇后。” 没有正面回答,安偲气得甩袖走人。 …… 南阳虽平,匈奴未定。 吴国建国不久,立国大业中陆知许的贡献与名气极大,朝中老臣大多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肯匍匐于天子脚下。民间更是久久流传着陆知许的功绩,可以说,吴国的主心骨不在天子在朝臣。 帝王要统治自己的国家,需要属于自己的威慑力,故而陆知许的存在,将会成为源源不断的威胁。偏偏陆知许的才能过于卓越,皇帝要用他,又不能过分用他,秦小小的出现,也就暗中促成了天子与朝臣的平衡。 救秦小小的代价是陆知许自愿辞官。 至于安偲的出现则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又很快又被陆知许巧妙地运用。 当初在南泉山,二人的意外碰面早已被他手底下汇报上去,开始他也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再认识秦小小,顺便挖出她和王楚文的内幕。 奈何南阳王和塞北匈奴的躁动让他迫不得已抽身去解决,再回来,又是一场物是人非。 也是因为这其中的波折,陆知许越来越清楚自己从征服者到被征服者的变化。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但这个女人从内而外都令他着迷。 秦小小的自戕让他极力压抑的情感爆发。尤其是看到那安静的、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眼前时,陆知许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那一刻,所有的尊严与骄傲被抛之脑后。 百姓视他为人神,以一己之力搅弄风云,唯有自己知道,高处之寒,凛冽入骨,他只想找到偏隅之地容身容心。所以,秦小小不能离开他,更不能死。 莽撞进宫,陆知许自然要请罪,路上凑巧遇见安偲。他对于皇家密辛丝毫没兴趣,但以他对安偲的了解,他忽然想赌一次,赌一个契机。 秦小小醒后,陆知许立马派人将她送去皇后宫里静养,吩咐安偲说是她去太医院闲逛时碰巧遇见的,又打听了秦小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气愤不过便带回宫了。 偏殿里,安偲看着床上昏迷的秦小小,将陆知许带至正厅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又怎么笃定我能帮你得到她?”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至于皇后娘娘的付出,皇上全会看在眼里。” “啧,最讨厌你们这些男人文绉绉的酸臭味……说话算话。” 陆知许答应安偲,他会带着秦小小和陆家离开京都,但往后只要天子有诏,必定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秦小小。” 马车摇摇晃晃,这是陆知许第一次严肃且认真地不同以往地叫她的名字,不自觉抓紧袖口,低着脑袋,她不敢抬头看他。 “爷往后仅是陆家少爷了,你可以嫁给我。” 嫁这个字,让她呼吸一滞,而后就听不清他说的其他话了,那个晕乎乎的上午,秦小小最后的印象只有她被轻轻地托起脸,承受着陆知许一下又一下的吻,吐不出一个字。 一步步入局 陆丞相又辞官回乡了。 这消息又成为京都的热议话题。 有人说陆丞相一心归隐,无意庙堂;有人说当年陆大人也是辞官回家,实则去南阳给皇上提供情报;还有人说天子无法接受其权倾朝野。 众说纷纭,人心各异,唯有局中人,已淡泊如水。 直到半个月后,即将离京前叁天的秦小小承了两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家长女小小,深入南阳,潜伏数月,斗转周旋,为南阳平乱传递重要情报,大智大勇,功过叁千,特封其为南州县县主,赐号安宁,赠黄金千两,丝绸百匹,田产千亩。” 京都的热议话题立刻从辞官的陆丞相转移到新封的安宁县主身上,因为还有一道圣旨是皇帝赐婚——陆大人和安宁县主! 陆知许的名讳在京都在全国是人尽皆知,可这个安宁县主是何许人也?民间百姓纷纷摇头,唯有及时去茶楼说书人那儿听点八卦。 …… 秦小小抵达南州县时,百姓迎门,都想一睹那位即将嫁与陆大人的县主芳容。 从未见过如此大阵仗的秦小小自然是惊慌失措,只好求助陆知许帮忙引小道先前往南泉山的院子住下。 不久后,二人的婚宴如期举行,在陆家大宅。 秦父秦母因秦文秦武仍在外任职,便又重新接回南州县定居。 婚宴不算盛大,胜在有心,请的都是南阳郡有头有脸的人物。 跨火盆,拜天地,送入洞房。 待夜幕时,秦小小才听见“吱呀”一声,那人踏着踉跄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他随意地用手扯下头盖,秦小小便终于看清眼前之景。 除了两颊的红晕灼灼,轻皱的眉头和紧绷的嘴角,陆知许看着一本正经,毫无醉意。 “喝合卺酒吧?” “嗯。” 交杯酒饮尽,陆知许不动,秦小小却被染了几分微醺。 一个慌神的功夫,二人以交缠着上了床榻,唇瓣分离之际,气喘吁吁。 不知是酒分散了理智,还是过往浮上心头,这次的吻没有技巧,更多的是宣泄。 秦小小趴在陆知许的身上,双眸含情,水光潋滟,语气中带有极大的委屈和无力:“你一切都算好了对不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走?” “是。”他不含糊,迅速给出回答,看来是根本没醉。 “当年你借小文小武要读书,骗我去你家,诱奸于我,十年过去了,如今我又被你借他们的官职囚困于此,陆知许,我恨你。” 秦小小在他的胸口用力捶了一拳,以此泄愤。 “你在深巷蹂躏我借此给线人传递情报,又让我同林姨娘牵扯以此混淆视听,南阳之行自始至终,都是算好了今天这一步,让我退无可退,是不是?” 陆知许将秦小小抱得更紧,缄默良久,缓缓呼出一口气:“是。” 秦小小久居小城,读书不多,如果不是安偲的开导,她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城府之深,竟可以算计到几年之后的场景。 安偲说,天下于陆知许不过是一盘棋局,他既是棋中人,亦是执棋人。天子之位,若陆知许有心易之,唾手可得。 秦小小忘不了,安偲跪着求她说,稳固朝局,必须让陆知许远离庙堂,且心甘情愿又合情合理地离开。 以陆知许的秉性与才智,秦小小绝不是能改变他志向的关键,但倘若他无心王土,秦小小便是那个最适合让他合情合理离开的妙手。 那一刻,秦小小才发现,原来她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可供他人利用的筹码,而安偲最后一句话,断了秦小小所有念想—— 秦文秦武本该落榜,是陆知许举荐才破例录用。就连他们兄弟二人赴任的属地,都是陆知许求皇上钦点的。 话里话外之意便是,她秦小小想要置身事外,但秦家不想,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