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魅魔与混血神父》 1.引子 黑压压的天空中不断有蜿蜒的雷光在云层间跳动,随后便倏然传来炸裂般的雷鸣。男人们被那巨响吓得停下脚步,佝偻着身子捂住耳朵,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来。暴风雨要来了,村子里的人都早早停下工作回家去了,他们也不例外。 “喂,那边是什么?” 男人们正欲起行,其中一个人却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大声叫喊着。偶尔乍现的闪光中,一片漆黑的草丛里似乎有某种异样的存在。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男人们这次对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屏气凝神,终于借着光亮清楚地看见。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站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孩。 “怎么会有小孩子……” 他们停下了原本想立刻离开的脚步,反而向那个方向徐徐靠近。举起手中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立刻驱赶了阴影。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孩子,穿着简陋的连衣裙,光着脚踩在泥地里。她笔直的双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线条颇为诱人,单薄的连衣裙上有不少划痕,有春光从中露出。男人们顺着衣服向上看去,不禁被她姣好的容颜吸引了目光。她白皙的脸颊上有着些许泥泞,却更添了几分美。女孩一双深邃的紫色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们,咕噜一转,男人们的目光便也跟着一转,喉头一滚,咽下一口唾沫去。 “这,这是谁家的孩子?”片刻的沉默后,其中一人疑惑地问道。没有人理会他的问题,因为大家都明白他在明知故问。这村子不大,若是谁家有这么靓丽的一个女孩,大家怎会至今不知道。他不过是想为自己,以及他们都有的想法,找寻一个看似正当的理由罢了:“留在外面可不行啊,我们……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是啊……” “要下暴雨了呢。” “一个人在外面可太危险了。” “说的是啊……” 男人们叽叽喳喳附和着。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也没有接受过什么道德教育,尽管村中有个教堂,可谁也不曾前去接受神的洗礼和教育。女人、金钱和食物,便是他们人生的全部。他们中的一半都因为贫穷和丑陋至今保持光棍,就连镇上卖淫的小姐都看不上他们,只能在深夜偷偷摸摸地趴在窗外,一边偷听村里着其他夫妻做爱,一边全力摩擦自己那无人怜爱的短小阴茎。 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孩子,对他们来说,那是一个女人。 “她,她看着才十几岁啊……这样,这样是犯罪吧?” 人群中一个细微却异样的声音冒了出来,嘈杂的附和声戛然而止,只有远处传来沉闷的滚雷。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浑身抖个不停,低着头不敢看周围人脸色。 那句话像一只沾着露水的树枝,打在了好不容易燃起火星的柴火堆上。他们的沉默并非源于良心发现,不过是怯懦的本性曝露而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们是不可能放过到手的肥肉的,总要想办法搞到手——只需要一个办法,一个足以说服自己放下胆怯的办法—— “轰隆!” 天空顾不上他们的所思所想,雷声不合时宜地响着,打断了男人们复杂的思绪。他们下意识想在这耀眼的光芒中看清少女的姿态,都纷纷向她投去目光。 少女银色的长发在闪电的照耀下格外惹人注目,和头上黑色的细角更是形成鲜明对比。 角? 男人们像发现了什么秘宝,连忙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女: 银色的长发里伸出两根细而长的黑色犄角,脸颊两侧从长发中露出的耳朵又长又尖,蝙蝠一样的翅膀垂搭在腰部,一根黑色的尾巴像小蛇般躲藏在身后…… 一切似乎都呼之欲出,少女自身给了他们最完美的借口。 “喂,这家伙,好像是个魅魔啊。” ==================================== “说起来,好久没见到托尼他们了,现在这个时间刚好是收获季吧,居然没来集市摆摊吗?” “的确很奇怪啊。” “听说他们村子的男人都不种地了,只有女人在做农活,种出来的也就将将够自己吃吧。” “这也太奇怪了……” “你别说,还总有人问我那个村子怎么走呢!” “不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有道理,说不定那些外乡人其实是请来的驱魔师呢” 桑吉一口气将杯子里仅剩一半的啤酒一饮而尽,一边吐出心满意足的声音一边把木质酒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他用手背抹去嘴上的啤酒沫,站起身走到不远处一桌人面前。几个叁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在喝酒聊天,他们的声音虽大,但在这吵闹的酒馆里却并不明显。 “劳驾,你们刚才说的那个村子,怎么走啊?” 桑吉并不是正规的驱魔人,不如说他的业务范畴比驱魔人更广。作为佣兵的他就像是万金油一样,哪里需要就要往哪里走,只要是给钱的任务他都会考虑。 不过这次稍微有点不同。 他决定前往路人口中讨论的村子只是因为敏锐的佣兵嗅觉,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些人的猜测八成是对的,有魔物在那个村里。村里的人口没有减少,也没有杀人事件传出,那么应该不是什么凶残的魔物,很有可能是擅长操控人心的种族。桑吉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实则经过深思熟虑,他知道自己能够对付。 只要对村里还保持理智的人说自己能解决事件让村子恢复正常,想必他们一定不会吝啬钱财。 桑吉向那几人问清楚位置,拿着地图便出发了。 村子离他所在的小镇不算太远,尽管他没有交通工具,还是凭借速度和毅力在天黑时将将赶到。明明是丰收的季节,村里却一派荒芜,田野和果林仿佛许久没有人打理,只零零散散有几株作物成熟结果,那样子倒显得它们才是植物里的异类。 桑吉抽了抽鼻子,他已经闻到空气中魔力的味道。 “外乡人吗?” 他正思索今晚是先找地方投宿还是直接去寻找魔力源头,一个路过的村民在背后叫住了他。桑吉转过头借着对方手中的油灯看着他,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村民罢了——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男人顶着一张嘬腮的脸颊,明明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却带着异样的笑容。他干笑两声,压低声音问道:“是专门来这的客人吗?” 桑吉感觉他话里有话,索性顺着他的话点头。男人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将油灯转向一个方向,示意桑吉跟上。男人走的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和聚集的房屋方向截然相反。越是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前行,空气里的魔力就愈发浓厚,桑吉知道,他找对地方了。他们没走到路的尽头,从中途转向了路边的灌木丛,跨过无人修理的树丛,一间颇为老旧的房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从里面,传来了男人们的欢声笑语。 赌场? 这是桑吉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还没等他继续猜测他们就已经走到了屋子门口,男人有规律地叩响门板,里面安静了半晌才给他们开门。 “有客人。” “哦?”开门的壮汉瞥了一眼旁边的桑吉,看他胡子拉碴风尘仆仆,认可似的点了点头。“哪来的?” “关你屁事。”桑吉耸了耸肩继续道:“你们这生意还用得着问籍贯吗。” 桑吉蛮横的态度反而过了关,男人把门口让了出来。屋子里面和外面目测的大小基本一致,只能容纳下两叁张圆桌,昏暗的房间里有几个喝醉的男人吵吵闹闹。壮汉走到角落掀起满是灰尘的地毯,一扇暗门赫然出现。暗门嘎吱嘎吱被抬起的瞬间,积攒起来的庞大魔力从闭塞的空间被释放出来,让桑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乡下小地方,比不上城里。”壮汉以为他是被环境吓到,生怕客人跑了,连忙说道:“不过这货色肯定是你们没有的。” 桑吉瞥了他一眼,抢过引路人手中的提灯走下台阶,那人连忙跟在后面。 潮湿昏暗的地下室比上面要大得多,走了几步周围就有特意设置的灯光把室内照亮。他终于熟悉了下面浓厚的魔力气息,五感这才慢慢恢复。锁链晃动的声音、男人的调笑声讽刺声、人类的喘息声、物体碰撞的声音全部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2.意料之外的情形(群p 地下室的中间站着五六个光着屁股的男人,高矮胖瘦身材不一,不用看脸都能从他们因为运动而气喘吁吁想到他们的年龄。 其中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身上趴着一个瘦削的女孩。她漂亮的银发从雪白的后背上滑落,露出颇具骨干的弧线和有些泛红的臀部。少女分开双腿坐在男人腰间,上身无力地趴在他胸口。男人一下一下抬动腰部,双腿间那根丑陋的性器不停贯穿少女柔嫩的花心。他不是小穴的第一名来访者,她的穴里早被人灌满了液体,那阴茎随着抽插不停将她体内深处的白色粘稠液体带出,再狠狠搅了回去,她腿间早被弄得一片黏腻。 另一个男人在她身后蹲了下来,用手指沾着她腿间浑浊的液体向后面抹去,他只是胡乱在入口做了润滑就迫不及待地把大龟头顶了上去,腰部一个用力就整根没入。 后穴传来的刺激让女孩突然身体一颤,她趴伏的身体弯成弧形,颤抖着叫着,却立刻被扇了个耳光。“叫什么,又不是没用过。”面前的男人握着肉棒调笑着杵她的腮帮子,把马眼上渗出的液体均匀涂抹在她的红唇后心满意足,捏着她的下巴将肉棒塞了进去。 “呜呜……”粗而短的异物入口让她颇感不适,紧闭双眸,手上也开始挣扎。男人们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反而更加兴奋,插在穴里的两个人更加卖力起来。两根阴茎中间仅仅有一层薄肉,他们你进我出地在里面轮番捣鼓,每一下都整根没入,恨不得把阴囊也塞进少女狭小的穴里。在后穴驰骋的男人看着她雪白的臀部随着抽插不停晃动,欲望从眼里满溢而出,他十指分开狠狠地抓住她的臀部,每个指缝间都有柔软的臀肉鼓起,再松手时上面赫然留下了红色的指痕。他看着那副光景露出笑容,一边挺腰一边恶狠狠地打起少女的屁股。 “噫!”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却被面前的人抢占机会一下子顶到了喉咙,连惊呼都只出来了一半。 “刚才那下夹得真紧,骚货……喂,你是受虐狂吧!”疼痛让少女全身紧绷下意识夹紧了小穴,搞得身下的男人直接射了出来,他又是舒服又是愤怒,咬着她的乳房恶狠狠道。少女不算太大的雪白胸部伤痕累累,满是掐痕和齿印,挺立的樱色乳头周围更是触目惊心。男人用牙齿咬着她的乳头向下拉扯,丝毫不在意她的疼痛。 虽然他已经射过,但却毫无结束的意思。男人的头埋在少女柔软的双峰间又舔又咬,狠狠吸着她身上诱人的香气,脸上虽然萎靡憔悴,但插在她体内的肉棒却奇迹般再次挺立起来。他和少女身后的男人保持相同的频率一齐向深处进攻,每一下都感觉阴茎要被紧致的穴肉绞断,不管插几次那小穴都仿佛未经人事的处女的身体,仿佛要榨干他们体内的每一丝性欲。周围的人看那两人做了半天却根本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骂骂咧咧着冲了上来,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少女身上寻找可以抚慰的地方。 她漂亮的银发被卷起缠在满是污垢的阴茎上,顺滑的翅膀薄膜被龟头顶着摩擦,这群人连那条过于纤细的尾巴都没放过,愣是在不大的阴茎上缠了好几圈。她雪白的屁股因为撞击和击打变得通红,仿佛也肿了一圈,臀肉和自然垂下的胸部随着抽插一晃一晃的,看着远处的引路人直吞口水。桑吉也看呆了,他的眉头皱成一团,牙齿咬合在一起发出声音。 “魅魔?你们在圈养魅魔?!” “啊,对啊,这可是天生尤物嘿嘿……”引路人擦了把口水,讪笑着说道。“她不需要吃饭,也不会排泄,被人上还能吃饱饭,简直太适合不过了。” 荒谬! 桑吉现在算是明白那弥漫整个村子的魔力是怎么回事了,就是这只魅魔搞出来的。可眼前这个情形怎么看都和之前他处理过的事件不大一样:魅魔利用魅术吸引意志力脆弱的人类,让他们为自己提供养分,成为言听计从的奴隶,成为只有欲望的废人。而现在……桑吉看着被男人们团团围住的少女,顶在她嘴里的肉棒终于释放,腥臭粘稠的液体射进她的嗓子,在男人终于拔出肉棒后她痛苦的低头吐出了嘴里的液体,脸上满是汗液泪水和体液的混合物,看上去说不出的惹人怜惜。无论怎么看,这事态都不是她所期望的才对。 少女已经被肏了一天,浑身无力,勉强把嘴里的液体吐干净后就倒在了不停折磨她的男人身上,任凭男人们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触摸,把她翻过身来正面朝上。匀称的双腿被粗暴地分开压成M字,她被蹂躏了一天的花穴一览无遗。白里透红的贝肉里是因为多次抽插而敞开的小穴,粉红色的穴肉一层一层好似花蕊,白色液体随着她的呼吸在里面一鼓一鼓的。男人们看的痴迷,朝着她的小腹狠狠按压,随着她的惊呼,那些“牛奶”从小穴里流了出来,顺着股缝落到了地上。 男人们喘着粗气看着她,每个人都面色憔悴,黑眼圈、紧缩的腮帮、蜡黄的肤色,可只要一看到少女的身体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下身就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愣是颤颤巍巍地又扑了上去。 “不要……” 女孩的拒绝被无视,率先扑倒她身上的男人蛮横地插了进去,搂住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没有力气缠住对方的腰,男人只好从膝盖下穿过手臂托着她的身体。另一个人心领神会,立刻从后面贴了上来,直接插进了她的后穴里。身体被两根异物贯穿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大口呼吸,男人们的表情却在她吐出空气后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周围的人惨淡的脸庞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其中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上前来, “我、我忍不了了……要不,试试叁根……”他说着就要往少女已经被撑到极限的穴里捅。少女的身体被悬在空中无处可躲,只是拼命摇着头甚至说不出话来。 “可恶!” 桑吉算是搞懂了,她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魔力,一直在无意识释放魅术,这些人明明已经累得不行却还是在强行做爱就是最好的证据。他眼看着那男人的性器就要挤着别人的插进女孩体内,终于是忍不下去。 桑吉叁步并两步跑了过去,一脚将那男人踹倒在地,趁着周围的几人还在惊讶,把贴在女孩身后的男人推到一旁。他从背后掏出枪来指着最后一人的脑门,用眼神无声地威胁。男人额头感受到枪口的温度,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原本被他托住的女孩也摔在一旁。桑吉看着那男人像某种未开化的野人般向后爬去也不多管,脱下斗篷把女孩裹住扛在了肩上。 “你、你你你……”引路人虽有怨言,可被桑吉一瞪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举着双手让出通道,目送桑吉一步一步走到楼上。 暗道的门被桑吉猛地推开,壮汉刚想过来收钱,却发现桑吉的肩膀上比进去之前多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粗糙的麻布里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脚,不是他们的摇钱树还能是什么?桑吉才走出密道就被屋里的人团团围住,壮汉抄着一根铁管面露凶色。 “你这是几个意思?” 桑吉嗤笑一声,无奈似的摊手,话里满是嘲讽:“人我带走,钱,就不收你们的了。” 壮汉闻言大怒:“你还敢收我们的钱?” “解决了祸害村子的魔物,不是就应该收钱吗?等魔力自然消散后你们就会恢复清醒了。”桑吉转着手里的枪,里面并没有子弹,对付这群被性欲控制了大脑的村民根本用不着火药。他把枪插回腰间的口袋,慢慢走到壮汉面前,满是胡茬的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好好、务农吧——” 男人的肚子正中一拳,吐着口水倒地不起。 老大被解决后剩下的虾兵蟹将群龙无首,几乎是自动给桑吉让出了一条道路。他空出了右手,也终于不用再单肩扛着少女,把她从肩膀上放了下来抱在怀里。月光照着荒凉的树林,桑吉辨认了下方向就朝着来时的反方向走去,村子是不能住了,她留在这里那些魔力永远不会消散,为了村民着想只能带她赶紧离开。茂密的森林里没有路,身上还带着个拖油瓶,桑吉的速度变得十分缓慢。他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处比较开阔的草地,连忙停下步伐决定今晚就在此休息。 他把女孩放在地上靠着树干,随便折了些树枝生起火来,借着火光这才第一次看清她的面孔。她看起来年龄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她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弯月似的影子,颤抖了几下竟缓缓睁开,一双漂亮的紫色眸子随着眼帘的睁开而出现,桑吉一不小心就被那双眼睛夺了魂。 他猛地摇了摇头才让自己移开目光,退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女孩看着陌生的环境似乎有些迷茫,她抽动鼻子呼吸着没有异味的新鲜空气,抬起头看着有着明亮月亮和星星的天空,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桑吉。“你是?” “桑吉。” “谢谢你,带我出来。”她的声音又轻又慢,似乎很久没有用嗓子说过话了。 “谢我?”桑吉忍不住从鼻孔出气,面色凶厉地看着她:“我是猎杀魔物的佣兵。” “嗯,这样啊。”女孩好像完全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歪着头用一双可爱的眼睛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沉寂了片刻,只有风声在树林里走过。桑吉叹了口气,她根本没听懂他的威胁,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自己居然还有片刻怀疑刚才的惨案是她为了迷惑自己伪装出的一时的假象,简直是太看得起她了。桑吉摇了摇头,他明白自己怕不是受了某人的影响,打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杀她,不然也没必要抱着她走到这种地方才动手。他用手胡乱地弄着头发,从指缝里看着好奇地环视周围的女孩,又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询问一下 原委。 女孩的记忆不是很清楚,她只记得醒过来就站在田埂,被一群大叔带回了家里。他们绑住她的手脚,强行留在家里,一开始只是每晚和她做爱——以魅魔的身体来说这种程度完全吃得消——可随着时间流逝,她身上散发的魔力积攒起来,男人们在影响下变得没有了节制。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行为越来越疯狂……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蜷着身子抱住双膝,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很疼、很难受。” 桑吉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些恍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被人类圈养强奸的魅魔,这件事就算是听也没听说过!可她和那些被强奸的人类女孩没有区别,只是个不幸的孩子。她身上的体液都被吸收化为了魔力,红肿的痕迹也因为魔法尽数消失,单从身体来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实际上她已经被关了几年了。 如果不教会她控制魅术,以后走到哪都会重复发生一样的事情,最后的结局就是引来猎魔人,然后被杀死。桑吉想到这里不仅皱起眉头,没错,遇见自己是她的幸运,如果换个人来她已经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发呆的女孩被他叫到时身子一颤,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把目光收回前方,低着头道:“格蕾娅、” “好,”桑吉就地躺倒,毫无耐心地说着,“睡觉,明天启程。” “启程?”名叫格蕾娅的魅魔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帮不了你。” 桑吉看着天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暂时就到这里啦,下一章男主会出场,引子结束了。 h,真的,不是,很多…… 3.神父 “你若有意悔改,神会宽恕你的罪孽。” “谢谢……谢谢神父大人……” 男人朝着面前的神父和背后的神像跪地磕头,颤颤巍巍爬起来后抽泣着离开了教堂。他的离去让教堂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只有落日的阳光从神像背后射入,投下一片光和影在男人身上交织成网。一身神父装束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比这间教堂里所有人都要年轻,就连最小的修女都要大他几岁,可整座城镇的人都会尊敬地称他一声大人。这座城市的安宁是教会给的,他们不需要流窜的雇佣兵也不需要高额聘用更多的驱魔师,这位年轻神父的到来让教会的威望更上一层。 “边境(Border)神父,今天的告解都结束了。” “好,辛苦你了。”被称为边境的年轻男子转过身对修女点头,阳光在他身上笼了一层金纱,配上他蓝色的瞳孔和温柔的表情,简直像神的化身。从中堂走出的修女看得有些恍惚,虽然她立刻错开了眼神,面颊却已经染上绯红。 “不、那个……神父大人才是辛苦了,不过最近治安已经基本稳定了,您晚上也能少些工作。” “的确。”边境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圣经。他啪地一声将厚厚的书本合上,喃喃自语:“但魔物总是杀不尽的。” ------------------------------------------------------------------ 边境离开教堂后径直朝东走去,他从东门出城上山,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来到城外一处不算热闹的区域。他在城里有座居所,但明后两天是他的休息日,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住在城外这处相对偏僻的住宅区里。一来为了清静,这里的人不像城里人那样都有虔诚的信仰,很多人根本不认识他;二来是方便出远门,他的副业往往在休息日工作。 走入街区没两步就到了他的房子,他选中的这间屋子有两层,一层是餐厅和卧室,二层是个不算宽敞的阁楼,他自己还请人挖了间地下室——算得上是这条街上最豪华的一间了,总是吸引路人的眼光。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生活在城里的人,跟教会又有关系,虽然年轻但住这样的房子实属正常。边境打开门锁推开门,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屋里一片漆黑。 他将屋内的几盏灯点亮,从背包里拿出路上买的面包。刚出炉不久的面包还冒着热气,他叼起一块,一边在书架上翻出一个本子,拿着它坐到了餐桌旁边。翻开笔记本,里面写满了关于魔物的信息和通缉,有私人委托也有官方发的警告。边境快速翻阅着,表情和白天完全不一样,他的脸上没有丁点温柔和笑意,狭长的眸子里仿佛带着怒意。 他的手指停在某一页的文字上,上面写着的是数个月前流窜到附近的狼人,当时教会上层来了主教,他没能抽出太多时间追踪,导致只在城里发现了一只。那一只狼人没被杀死,只是仓皇逃走,这几个月来他都在追踪他的下落。 “该死。”一想到那只从自己手里逃走的魔物边境就因为愤怒握紧拳头青筋暴起,他懊恼地撑住自己的额头,拼命压抑心中的怒火。魔物,魔物,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魔物,他们若想存在只能伤害人类,没有人会怜悯这些生来就以人类为食的怪物。 “怪物。” “你就不该出生。” “你永远没法成为一个人类。” “怪物。” 边境的头隐隐作痛,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个人的声音。那个让人不适的声音把他带离了自己的房子,地点连同时间一起飞速退回过去,他的个子变矮身材变瘦,瘦弱的身躯上浮现出一道又一道鲜红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他的大脑。 “咚咚。” 边境被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拽回了现实,他的瞳孔因为疼痛而收缩,脸上汗涔涔的,嘴里的面包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深呼吸了几轮心脏还依然因为刚才的回忆剧烈跳动,他胡乱用衣袖擦拭额头的汗水。屋里一片寂静,开着一条小缝的窗户外面偶尔传来鸟鸣,一切都和往日一样,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敲门声是否也只是幻觉。 “咚咚咚。” 叩门声再次响起,边境这才确认那并非自己的想象,于是将刘海捋好,再次摆出白天人前那副神情走到门口。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不过对待外人这是他一惯的形象。“来了。”他说着拉开大门,迎面对上一封用火漆印封好的信封。 黑暗中只有一个雪白的信封“浮”在空中,旁边是四根白嫩的手指。边境对着这奇异的景象眨了眨眼,然后听到信封开口说话: “你好,请问是……唔,边境吗?” 伴随着银铃般的声音,一张漂亮的脸庞从信封后探了出来。 “是我,信给我就行了,辛苦了。” “我是……” 边境一口气说完客套话从她手里接过信封,转身直接关上了门,把女孩和她要说的话一起拒之门外。不外乎是新来的送信员,对附近住户不熟悉,他的名字又奇怪,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他反而对这封信更感兴趣。他仔细检查作为封口的火漆,上面印着的是他熟悉的图标,从那里寄来的信只可能出自一个人。边境的心里突然有几分雀跃,自打来到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那边联系,此时收到信件实属意料之外。 他从身上掏出贴身携带的小刀,刚要划开信封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的手指在信封上摩挲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立刻顺着皮肤传遍他的身体,那是他再熟悉不过也再厌恶不过的气息了。自己怎会如此大意!边境眯着眼睛咬紧了槽牙,一定是因为刚才回忆导致的心悸才会这样。他顾不上多想,猛地拉开大门,借着屋里的光亮看着仍然站在外面的“送信员”。 “啊,我是……” 少女的话依然没有说完,她被边境用力拽进屋里,狠狠推在了门板上,他单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眼里只有杀意。 “你是魅魔?” 锋利冰凉的匕首贴着少女的脸颊钉入门板。 4.不想成为的人 送信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肤色白皙,身上穿着麻布长衣和长裤,头上戴着一个兜帽,如丝绸般的银色长发从中漏出,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送信员的打扮。边境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刚才竟然没多看两眼她的打扮,否则应该立刻就能看出端倪。他一把扯掉她的兜帽,细长的尖耳朵和头顶漆黑扭曲的角就映入眼帘,每一个特征都在向他证明她魔物的身份。 “你从哪拿到这封信的?” 边境的语气十分凶狠,手上的力度也随着话语而加大。 少女的双手挣扎着抓着他的手指,拼尽全力也没法让他松开一个指头。她的脸色因为颈部的压迫而变得通红,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桑、桑吉……师傅说……拿着信……咳咳、你就不会……杀我……” “桑吉?” 边境莫名其妙,不过桑吉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耳熟,他瞥了一眼还没拆开的信封,这才想起桑吉好像正是自己那位熟人的友人。如果没有记错,桑吉应该不是那种会被魅魔蛊惑的菜鸟驱魔人,想到这里边境又看了看轻易被他制服的魅魔:她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对付得了那种老手的魔物。 “你说是桑吉让你来的?” “嗯。”少女努力点头,样子十分诚恳。 “……”边境蓝色的眸子凝视了她好久,终于还是给了她回旋余地,“你先把魔力收回去。”自打边境的注意力回归,她身上散发出的魅术的味道简直无孔不入,只是这半天就让他如同过敏一般难受,现下还能强忍着跟她对话,完全是看在那封信的面子。 “我、不会。” “撒谎。” 边境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手臂也忍不住抬高。少女的身体被抬离地面,无论怎么努力也够不着地板。 “我不会……师傅说、你能……教我……” 支撑身体的力量突然消失,少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忍不住摸着屁股倒吸凉气。 边境顾不上管她拆开信封读起信来。少女就那样乖巧地抱膝坐在地上看着他,她发现他的眼神在读信的时候格外温柔,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是晴朗的天空,有温暖的阳光在熠熠发光,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可那种情感没能停留太久,他快速浏览结束,眼神刚一从纸张上移开,瞬间又变成了愠怒的大海,直勾勾瞪着她。 少女被他的眼神吓了个哆嗦,有些心虚地靠上了门板。 “你叫格蕾娅?” 她点点头。 边境也点了点头,抓着她的胳膊像拎行李一样就把她拎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打开门把格蕾娅推了出去。“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 格蕾娅眨了眨眼,抬脚就往屋里走,边境眼疾手快在她进来前把门紧紧合上。 “信我看了,但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魔物带来的东西和话可没什么信用。” 他说完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门外似乎传来了一声闷响。 那该不会是她头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吧…… 想起刚才用她信封盖住脸的举动,似乎对这只魅魔而言被门板磕到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 “……也太蠢了。” “……你不是我的儿子。” 比起学会喊爸爸,边境先学会的是看父亲的脸色。 被人敬仰的高阶神职人员如果被知道曾和魅魔交媾还有了孩子,后果不言而喻,他的名誉将毁于一旦,革职发配都是小事,精神上的耻辱会伴随他走过一生——当边境的父亲收到被裹在襁褓里的他时,心中只有对未来的恐惧。杀了他,不如杀了他。他对着幼小无知的婴儿伸出双手,最后时刻心中最后一丝为人的良知阻止了他的恶行。 然而对边境来说,死在那时或许还比较轻松。 他留下了他的性命,把他关在地下室里养大,从未承认自己是他的父亲。年幼的混血儿对魔力还没有概念,对他而言调动魔力就和人类呼吸一样自然,可那种自然激怒了他的父亲。他戴上监控、抑制魔力的项圈,一旦试图调用魔力,那项圈就会像烙铁一样滚烫;他还没学会说话,就像实验室里的老鼠一样学会了规避风险。 他厌烦他身上一切与魅魔有关的特征,于是剪掉了他的尾巴;他讨厌他不带感情的竖瞳,于是从不允许他抬头与他直视;他痛恨他那张与母亲相似的脸,总是对他的脸大打出手。他对他的不满体现在一言一行,甚至在他觉得驯化满意之前不曾允许他踏出屋子一步。 边境的存在仿佛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几次在深夜的地窖抱着圣典喃喃自语,一会又暴躁地将书扔在地上,他被神抛弃了,自从他受了那只魅魔的蛊惑,他半辈子的虔诚信仰和节操就已经毁于一旦。 “当初就不该把你留下来……”他嘟嘟囔囔,在幼小的躯体上留下鞭痕。 边境第一次看到外面的风景是父亲带他去教堂做礼事,他要他把自己的全部信仰和余生都交给教会和神,以此来赎罪。 赎什么罪? 边境不敢问,他知道父亲会说出什么答案。 那一天父亲把他带到教堂的正门,自己进去办事让他在门口等着。他抬起头仰望着几乎看不到顶的教堂大殿,又转身看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街道上人与人亲密自然地交谈接触,很多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喷水池旁追跑打闹,他们像一列小火车绕着水池转圈,一会又一溜烟地转头进了市集。边境小心翼翼地从教堂檐下的阴影里探出头来,仿佛那是什么警戒线,带着好奇眺望不远处那条热闹的街道。 不宽的街道两旁都是撑着棚子的摊贩,阳光从五颜六色的布里投下彩色的光芒,整条街道像彩绘玻璃一样流光溢彩。他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进去。 “小朋友,你要尝尝我们家的面包吗?” 被热情的摊贩叫住他才回过神来,几乎是有些惊恐地回过头看着已然在身后的大教堂。 “尝一尝吧,不买也没关系。” 边境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不听话”担惊受怕,就被摊贩塞了一块切好的面包。他捧着那柔软的食物站在街上,愣了一会后逃也似的跑回了教堂门口。他气喘吁吁地躲在柱子后面,看着手里的面包不知所措。 教堂的大门突然吱扭扭的开了,边境连忙把面包和手一同藏到背后,紧盯着黑漆漆的门缝。他的父亲从门里出现,对着门内的某人鞠了一躬,然后便朝他走来。 他一眼就看出边境脸上的心虚,眯起眼睛面色凶厉:“你离开了?” 边境很想摇头,但他的身体有些动弹不得,背在后面的手全是冷汗。 “你藏了什么,拿出来。” 一块被攥扁的面包安静地躺在男孩的手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这可怕的安静让边境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要被掐停,时间和空气一同变得粘稠,将他包裹起来与世隔绝,连街道上的声响都听不到了。他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自己不是故意离开的,这面包也是别人送的,不是偷来的抢来的,可刚发声器官就像失灵一样不允许他做任何辩解。 边境抬起头,看见父亲的眼神如同看牲畜。 “……我……”他第一次直视父亲的眼睛说话,“是别人给的。” 他的父亲缓缓弯下腰,凑到他面前,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冷冷说道:“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魅魔。” 他是魅魔的孩子,是带着罪孽出生的混血,是伦理上不应该存在的人。体内温热的魅魔的血液是他的原罪,可这不是他自己的选择。 边境从回忆中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溜了进来,在天花板上留下一道光痕。他一夜未眠,脑海里全都是关于父亲的回忆,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魔物都没有信用吗……” 他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那些事情,一想到自己居然下意识说出了和那个人一样逻辑的话语,忍不住自嘲似的嗤笑出声。 他从床上翻身下来,也没有打理头发和衣服,从卧室出来向大门走去。他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门,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吧。” 门口的花园里无人打理照顾的灌木在阳光下像镀了一层金子,随着风沙沙作响,过了一会一个银色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她探头探脑地确认边境不在门后不会再像昨晚似的突然关门,才赶紧跨进屋里,茫然地站在门口。 “把门带上。” 格蕾娅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到边境端着两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边境翻了个白眼。她的气息在门口散发了一整夜,他如果不知道她就蹲在那才是见了鬼了。“麻烦。”现在好了,他的屋子上上下下全是她的香味。 5.窃贼(一些咸猪手…… 边境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打量乖巧站在面前的格蕾娅,她穿着一身与其说是朴素不如说是简陋的“布袋”,长度倒是合适,几乎没让她裸露任何肌肤。魅魔的躯体是他们释放魅术的重要媒介,这一路她一直在不停歇无意识地散发魔力,遮挡身体确实是有效的阻碍手段。 “把手给我。” 格蕾娅听话地将手伸了过去,从衣袖里伸出的白皙手腕上赫然戴着两只铁色的镯子,上面刻了一些花纹和字符。边境旋转她的手腕端详了一会,很快辨认出这东西是遮挡魔力信息的。 “桑吉师傅让我戴的。”看他对镯子十分好奇,格蕾娅忍不住解释,“他说这个能保护我。” “保护你?”边境抬起头,眼睛里忍不住有一丝嘲讽。 格蕾娅解释说:“嗯。他说这样就不会发生以前那样的事了。” 边境问道:“什么事?” “嗯……”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低下头道:“师傅说因为我的魔力失控所以导致一整个村子的男人都沉迷和我性交……”她抬起眼帘窥视着边境的表情,又小声补了一句:“大概两叁年……。” 两叁年的时间,边境简直不敢想象那些人被魔力腐蚀了多少心智。他揉着因为彻夜未眠而有些疼痛的眉心,觉得桑吉也是老糊涂了,以性爱为生的魅魔能受到什么伤害? 他忍住心里的腹诽,随手把两只镯子取了下来,只过了片刻,边境就感觉屋子里魔力的浓度提高了不少。边境把镯子带回去时看到格蕾娅的手腕处有两圈明显的红,他的脖子于是条件反射地感到了疼痛。他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确还有一个项环,只是不是小时候带的那个,脖子上也已经不会再有烧伤般的疼痛。 “……不要摘下来。”他嘱咐,格蕾娅点了点头说:“师傅也是这么说的。” 边境站起身走回卧室,格蕾娅的目光追随他直到进入视线死角。她听见一阵嘎吱作响,然后是鞋底踏在楼梯上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好一阵平静后才再次传来。边境从屋里出来时身上多了一件斗篷,腰间多了条有置物空间的腰带。 他看着坐姿乖巧的格蕾娅说:“我有事要出去,没时间安排你,等我回来再说。” “不许出门,不许乱动东西。” 他没等格蕾娅回复就走出家门,她听见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格蕾娅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待着。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坐着,眼睛目视前方,看着阳光里的灰尘浮上浮下。从有记忆以来就被村民捡到,之后被桑吉救出带在身边四处奔波。在桑吉没能为她找到这双镯子之前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发现她是魅魔然后就地处死。好不容易从他认识的驱魔人那边买来这双镯子,结果还是要担心被人骗去卖了或者强奸,于是只好时时刻刻将格蕾娅带在身边。想到这里,她视线下移看向了手腕。 桑吉带着她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老朋友,打听后才来到这里。桑吉看清楚门牌上的名字后就转身离去,跟格蕾娅说“我不喜欢这小子,他也不乐意看见我,你自己跟他说”就转身离去。他没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就走了,边境也没有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 格蕾娅转过头看着窗外,思考他们到底去了哪,就这样直到天黑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把客厅环视一遍,看了看沙发上的编织毯,犹豫后还是没敢拿来用,她走到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贴着墙角坐了下来。 格蕾娅环抱双腿,脸颊贴在膝盖上。桑吉说这个叫边境的人能帮助自己,他能教那些她本应该会的东西,可是现在他走了,和桑吉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甚至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她对这个只接触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有深刻的印象,虽然他态度差劲、多疑,还差点杀了她,但格蕾娅怎么也忘不掉他读信时的眼神。 她不讨厌他。 她一边想着边境的事,眼皮逐渐变沉,昨晚在他家门口坐了一夜根本没怎么睡觉,此时倦意一涌而上,把她的意识拖向了黑甜的睡眠。 第二天她是被门外的声响吵醒的,似乎是有人在开锁。格蕾娅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她以为是边境回来)了,有些惊慌地跑到昨天他走时自己坐的那张椅子上等待边境进门。她等了好一会,结果外面还只是传来锁头被摆弄的声响,又等了好一会才终于听见“咔哒”一声,然后一个陌生人推门而进。 那人进门一扭头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格蕾娅,吓了一跳似的退出去把门合上,过了一会又打开一条缝,从缝里偷看。 “?” 他的视线和格蕾娅正好对上,于是又退出屋去。 这小偷盯着边境的房子已经好几周了,他发现他每个周末都会出远门,一般要两天才会回来,昨天看见他出门后谨慎的等了一天,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撬锁工具来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坐着个人。 不对啊,小偷心里诧异得很,他盯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带人回家,怎么偏偏自己动手这天这么倒霉!而且家里明明有人,为什么从外面上锁?那姑娘也是奇怪,看见自己也没有反应,难道她是个瞎子吗?他这么想着,第叁次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阿娅虽然转过头看着他,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踮着脚尖凑到她面前,格蕾娅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小偷于是确定她是个瞎子,对自己毫无威胁,行动一下子大胆起来。他瞥见格蕾娅摆放在双膝上的手腕上戴着一对雕刻花纹的镯子,于是粗鲁地抓着她的手腕撸了下来揣进怀里。他看了看格蕾娅的脖子和耳朵位置,发现空无一物,最后对上了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深邃的紫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竟然看不见东西,小偷一边咋舌一边走了。 他在客厅一顿翻箱倒柜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溜进唯一的卧室,珠宝首饰一概没有,就连衣服也只有最简单朴素的款式,材料也不是什么上等货。小偷愤怒了,这家伙住着这么好的房子,结果不是个穷光蛋就是个吝啬鬼。他气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又忍不住踹了几脚床铺,留下黑色的脚印。 晦气!怀里这对看起来也不值几个钱的镯子居然就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小偷感觉自己因为太过愤怒连心跳都加快了,他大口呼吸了几口,只觉得脸上发热喉咙干渴,于是回到客厅拿了个杯子接水喝。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凉水,转头看见格蕾娅十分好奇的样子看着他,看见她漂亮的脸蛋,只感觉更加口干舌燥。 时间还早,他想着房子的主人反正也要晚上才会回来,自己岂能放过到嘴边的肥肉。 小偷犹豫着对准格蕾娅的胸部伸出手,隔着衣服胡乱揉着,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揉一团棉花,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两只手都用上了。 被他触碰身体后女孩终于是有了反应,她想从他手里逃走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拽到了地上。小偷将头埋进她的胸部猛吸一口,只觉得一股诱人的甜味顺着鼻腔融化进自己体内,下半身也逐渐硬挺起来。他粗鲁地把格蕾娅的上衣卷起露出胸部,对着那对雪白的乳房又舔又咬。 格蕾娅被男人胯间的东西硌得难受,胸口也传来痛感,一边喘叫着一边在他身下挣扎。她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情欲的气息,那股情绪被她吸入化为魔力,悄无声息地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适应男人的暴行。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男人的情欲勾出了她的馋虫,于是渐渐挣扎的幅度变小了。 小偷发现格蕾娅好像放弃了挣扎,于是行动大胆起来,他坐在她的腰间扒下她的裤子,正要扯下那条单薄的内裤,没有上锁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6.只是饿了 边境这一趟出行有些漫不经心,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被他扔在家里的魅魔少女。 邻镇郊外的森林里出现了几匹魔狼,近来咬死了不少牲畜,搞的居民人心惶惶,于是赶紧找了驱魔师想解决魔狼。魔狼是群居动物,虽然村民说最多只看见过叁匹,如果放任不管,时间长了会吸引更多。这事不能拖,哪怕他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也一定要去。 他着急出行没有时间安排格蕾娅,反正魅魔这种魔物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她又带着限制魔力释放的首饰,房门也锁了,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尽管如此边境还是有些不安,快马加鞭地赶到邻镇,在野外埋伏了一个晚上才等到几只魔狼前来觅食。他风驰电掣利落地解决了它们,原本想立刻返回,但实在架不住昨天一夜未眠,还是在旅店住了下来,打算天一亮就返程。 上午时分他已经回到了城镇附近,他把马安置回城外的马厩徒步上山,在镇子的路口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戴着个斗篷,穿着打扮十分随意,甚至算得上是邋遢。似乎在往他家的方向走,但没走两步就立刻掉头,和身后的边境碰了个对脸。 他马上认出这张长满胡茬的颓废面孔:“桑吉?” “啧。”桑吉一个咂舌,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既然都遇见了,他索性也不逃避。桑吉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上,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子长这么大了,挺不错的。” “跟你很熟吗?” “说什么呢你小子,”他一边掏火柴一边瞪了边境一眼,语气却毫无波动,“你们都是我看着在安雅的孤儿院长起来的。” 边境懒得搭理他的闲聊,直接了当地问道:“她是你带来的?” “啊,对。”桑吉终于找到了火柴,点燃烟贪婪地长吸一口,对着天空吐出灰色的烟雾。“不是有信吗,你没看见?” “看了,但是不排除伪造的可能性。” “啧,”桑吉又咂了下舌,满脸的鄙夷:“心眼怎么没跟着身体长大。” 这是谨慎!边境握紧拳头,按下心里想给他一拳的冲动,继续问道:“为什么往我这边送?安雅老师也糊涂了,居然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请求。” 桑吉是询问过安雅的意见才带着格蕾娅来找边境的。不管怎么说边境也是安雅抚养教育出来的孩子,把一个魅魔交到他的身边,还是需要作为监护人的安雅点头才行。边境想起昨天从格蕾娅那里收到的信,安雅在上面写着希望边境好好帮助她,只有他才能帮到她。 “安雅就是不糊涂才答应我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教一个魅魔?” “光是我自己就够危险了,你还让我带着一个纯种的?”边境情绪激动,可说到自己和纯种这些字眼时还是有意识压低声音。他们正说着话,对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去你家说。”边境对于这个提议没有异议。 桑吉和边境并排朝他家走去,街道上没有太多行人,于是桑吉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怕什么,你只要教会她使用魔力,根本不用怕暴露。再说了,你不是把自己隐藏得挺好的,这么多年了,孤儿院其他孩子可能都没发现你有魅魔血统吧。” 边境白了他一眼,生怕被人听到辛秘。 桑吉对他的眼神威胁无所畏惧,把烟吐在边境脸上。“安雅对你倒是信任,跟我说交给你没问题,要我说你还是太嫩,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吧。” “不劳你费心。” “呵,没礼貌的臭小子。” “没用的老废物。” “处男。” “淫贼。” “小子,我辛辛苦苦藏了她这么久,你要是没照顾好,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眼瞧没词骂了,桑吉立刻转移话题。 “你都养得好的东西,我有什么理由养不好。”边境冷笑。 没来得及说几句他们就走到了门口,边境刚要掏钥匙,却发现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赫然是原本应该在门上的锁。他一下子推开门,看见客厅地板上有个陌生身影骑在格蕾娅身上。她衣服被扒了一半,露着雪白的身子,银色长发如瀑般铺开。陌生男子看见边境吃了一惊,跳起来朝门口跑,他想撞开边境逃之夭夭,没想到直接被边境抓住手腕扭到身后,用膝盖顶在地上。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 边境听见桑吉戏谑的声音,不用抬头都知道他此时什么表情。 桑吉并不想跟边境再有更多交流,于是借口押送小偷直接脚底抹油。他走之前朝屋里看了格蕾娅几眼,却什么也没说。 格蕾娅沉默着目送桑吉带窃贼离开,这一次桑吉是真的走了,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不过他知道自己在这,如果他想应该会来看望。她还没来得及多感伤,视线里就出现一张铁青的脸。 她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边境拿着从小偷身上搜出来的两只镯子给格蕾娅戴了回去,他没有松手,抓着她的手腕抬起头看她时眼神冰冷至极。“你是故意的吧。” 格蕾娅摇头,于是边境的脸色更沉了一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容分说的嫌恶,他分明看见格蕾娅躺在男人身下脸色潮红。 “故意让他主动拿下限制,用魔力激发他人性欲,勾引人类,这就是你一惯的手段吗。” 边境冷冷说着,虽然他并不质疑桑吉和安雅的眼光,但此时此刻还是无法打消内心的怀疑——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我饿了。”她屈于他的气势低下头,能说的话语简短而苍白:“我没想到他会去拿手镯。” “……饿了。”她确实没忍住,于是如实说道。 边境看着坐在地上重复了一遍话语的魅魔少女,似乎有些冷静下来。在教堂的几年里他听过太多谎言,在对诳语产生厌恶情绪的同时也学会了甄别他人是否撒谎。他看不见格蕾娅的脸,可是听出她没有撒谎。 边境猛然发觉,自己或许被父亲影响了太多,父亲对魅魔的看法已经在他的思维逻辑里扎根生芽,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居然和父亲曾经所做如出一辙。他看着穿好衣服环抱双膝把脸藏起来不敢看自己的格蕾娅,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好吧,我相信你。”他松开格蕾娅的手,手背上有红色的压痕。“我会教你控制魔力和魅术。” “真的?” 一双带着惊喜的眼睛从膝盖后面露了出来。 “真的。”边境把她从地板拉了起来。 7.进城 边境看着自己被小偷翻得一团乱的家,头瞬间大成两个。 他前天一夜未眠,早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去邻镇,蹲守到半夜才剿灭魔物,只睡了两叁个小时又匆忙赶路回来,本以为回家就可以轻松地度过周末的最后半天,结果居然还要面对这样的家—— 边境向格蕾娅打听过程,听说她居然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偷做完全部过程,不禁开始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怪不得刚才那个小偷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原来不是瞎子”,是个盗贼发现有人目睹自己犯案却完全不阻止,可能都会这么想。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让我进你屋。” 她想的没错,边境路上还在懊恼自己居然忘了禁止她进入房间,他可不想睡被魅魔躺过的床。 至于客厅里的东西,格蕾娅解释说她本来想把东西放回去,但又想起边境不让她乱动东西。所以哪怕是现在,她也只敢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收拾。 边境被她的逻辑说得哑口无言,刚刚消下去的气忍不住又上来了,可偏偏拿她没办法,话是自己说的。 “你……可以喊人来抓他。” “是这样吗?” “……” 边境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我不是很懂人类社会的规则。”她站在一旁说道,“而且,如果喊别人来,会给你添麻烦吧。”格蕾娅指了指自己。 她居然考虑到了他,这又让边境吃了一惊。 “…未经允许进入他人房屋,私拿物品的叫盗贼,要按照法律抓起来。” “没有经过允许强奸他人也是一样,是违法的。” 他转过身说:“再遇到这种事要找别人帮忙。” “强奸?” 边境一拍脑门,自己跟魅魔提什么强奸呢!但她又不同于普通魔物,怎么看这情况都属于强奸。 “……没事,总之你如果想融入人类社会,就要学习这些。” 魅魔少女乖巧地点头,即使边境并看不到。 边境手脚麻利地把一团乱的屋子收拾干净,该放回原处的物品都码放整齐,被弄脏的衣服也拿到院子里去清洗。格蕾娅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做完一切,已经日薄西山。边境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晾在室内,一切终于告一段落。 他转过身说:“该走了。” “好。” 边境凑上来检查格蕾娅的翅膀和角是否被衣服遮挡好,确认万无一失后带着她朝着城里出发。 ---------------------------------------------------------------- 黄昏后的城市已经结束了白天的热闹,行人归家商人收摊,城门口的士兵着急关门不停地催促行人,马蹄和车轮荡起的阵阵尘土在昏黄的日光下显得更加脏乱。边境带着格蕾娅排在入城的队伍里,格蕾娅站在他身后双手抓着兜帽,生怕帽子被风吹落。 “要进城吗?”她小声问道。 “嗯。” “可是,师傅说城里很危险。” “他没带你进过城吗?”边境问。 格蕾娅点点头,桑吉害怕大城市的驱魔人会感应到她的魔力,从来只带她走偏僻的村落,为了绕开城镇才不得不绕远路,风尘仆仆行了将近一年。 边境能大概想到桑吉口中的危险,好在,自己是这座城市现在唯一能感知魔物存在的驱魔人。眼见距离城门越来越近,格蕾娅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忍不住抓住了边境的衣角。边境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就被士兵打断了。 “下一个。” “两位好,工作辛苦了。” “咦,是边境神父,您休息回来了。”两个士兵看见边境走来都微微行礼,态度和前面截然不同。 “嗯。”他面带微笑应着。 二人抬头,看到了紧跟在边境身旁的女孩,问道:“您身后这位是?” “是孤儿院的修女托我照顾的孩子,叫格蕾娅。” 格蕾娅看见边境转过身,笑容和蔼地向守城士兵介绍她。她有些愣住了,他和刚才面对自己时判若两人,夕阳打在那张脸上让他看上去无限温柔,像一个与她认识了许久的好哥哥。他轻轻推动她的后背,让她站到了士兵面前。 “你、你们好。”格蕾娅不敢看士兵,只好低头睨着边境。她搞不懂边境想做些什么,眉宇间满是担忧。 “格蕾娅小姐你好,能否摘一下帽子让我们检查?”士兵看不清她的脸,只好问道。 她这下犯了难,双手抓着兜帽不肯松开,几乎把脸都要挡上。要被发现了?格蕾娅脸色惨白,她目睹过桑吉除魔的过程,那些魔物一旦被人发现都死得很惨,她还不行死。“我……”一阵恶寒流过身体,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没事的。” 一双大手覆在了格蕾娅的手上,轻而易举就掰开她紧张的手指。面部的兜帽敞开,士兵们看见的是一张精致的脸庞,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错愕,一阵风吹过,银白色的发丝从兜帽深处飘出。眼瞧帽子就要被垂落,边境把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只有长长的银发在随风飘舞。 “就是这样,她不太想被人看见头发的颜色。” 边境带着有些抱歉的笑容说着。 “啊、啊,没事的,我们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身份,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这种态度的边境,还沉浸在刚才所见容貌之中的二人如若初醒,原本只是秉公办事的二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让他们通过。 跨过城门后粗糙的地面上开始出现整齐排列的砖石路,格蕾娅还是第一次踏上这么平坦的大路,薄薄鞋底下传来的坚硬质感让她眼睛发亮,一路都盯着脚下。“可以抬头了。”边境误以为她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害怕,忍不住对她说道:“我帮你看着呢。”他的手在她头顶按了许久,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和头发,让她感觉暖洋洋的。 格蕾娅听话地抬起头,周围没有其他人,边境的表情再次恢复了冷漠,嘴角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见识过他另一幅神态的少女眨了眨眼,盯着看了好久。 “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边境被她看得发毛,忍不住问道。 “没有。” 可她还是一直盯着! 边境猛地转头皱着眉她对视,可她全然不惧。紫色的瞳孔像一汪清泉,翘起的睫毛在其中投下一片阴影,眨眼时像池水中随风晃动的树林的倒影。该死!他连忙转过头不再看她,任凭她灼热的视线持续了全程。 8.修女服 可怜的神父又一夜未眠。 黎明时分他带着黑眼圈从床上起身穿衣洗漱,经过一晚翻来覆去的思考,最终他还是没有想到效率更高的方法。和格蕾娅短暂的接触中他已经明白,她对魔力一无所知,教她控制魅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在此期间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昨日那样的意外。如果她像自己一样学会控制欲望,似乎情况会好上许多。 边境抬起头,和镜中的身影对上视线,不知为何看到的却是父亲的脸。 不,自己和他不一样。 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驱赶那让人厌恶的心声,再次睁眼时,镜中只有自己苍白的面孔。 他胡乱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径直朝储藏室走去——多年没有人烟的储藏室昨晚被简单收整,然后被分配给了魅魔少女居住——月光随着缝隙漏进没有窗户的房间,边境的视线自然投向了他昨天为格蕾娅铺好的褥子,然而上面却空空如也。他诧异地巡视房间,刚一转头就在角落看见蜷缩成一团的银发魅魔。 “你怎么睡在这?” “唔,早安。”裹着被子好似一团球的格蕾娅揉着眼睛跟边境问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睡醒脑子不太灵光,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睡在这?” 边境指指一旁铺好的褥子道:“怎么不睡床?” “啊。”她恍然大悟,“那是给我睡的地方吗?你说不许乱碰你的东西,所以我就没敢……”她看着边境的脸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匆匆把话截断。 边境无语,他仔细回忆昨晚,自己似乎的确没有告诉她这是她的床。但这种事情应该是常识吧,不然自己闲的没事在储藏室铺张褥子干嘛!他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摆在面前的床她都可以无视,那自己离开的那个晚上她又睡在哪里? 这里。格蕾娅指了指墙角。 少女的回答让边境感到有些头痛,忍不住揉起太阳穴来。 虽然自己的确说过……不能乱碰东西这种话……但是……这该不会是……他的错吧? 算了,边境决定让过去的事就过去,他不打算追究自己表达不清的责任。 “以后躺在这上面睡。”末了看了看那张简单的褥子,又补充道:“以后再给你换。” 格蕾娅很快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她穿的仍然是那套过于简朴的长衣。昨日他们紧赶慢赶在裁衣店关门前挤进了店里,让裁衣匠量好了尺寸,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现在她还是只有这一身衣服可穿。她这一身打扮实在算不上得体,正常时间能不能进教堂都是个问题,边境思来想去只好赶在众人开始工作之前带她进去。 决定带格蕾娅去教堂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教会的神圣气息对魔物有天然的压制作用,虽然会让魔物们感到不适但不会致命,还能帮助她克制本能。然而就算白天共处同一屋檐工作,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守在她身旁,还是需要为突发情况做好准备。 他把格蕾娅拉到身前,手掌悬浮在她的头顶,嘴唇嗡动,再次拿开时格蕾娅头顶的黑角已然不见了踪影。 “好神奇。”格蕾娅好奇地跑到镜子前,明明双手可以摸到,但从镜子里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翅膀和尾巴你自己藏好。”边境绕到身后打量一番,确认没问题后决定不再施加法术。 --------------------------------------------- 走在街上的格蕾娅显得格外兴奋,虽然总觉得少了风帽后头顶不太自在,但很快就适应了自由的感觉。清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格蕾娅的步伐随着阳光普及逐渐加快,脚步声里满是雀跃。他们不一会就到了教堂,边境带着她从侧门直接进入内部人员工作的区域。他辨认了一下方位,拉开一扇门让格蕾娅进去。 边境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修女裙,他提着领子在格蕾娅身上比划两下就把裙子扔给了她。“换上。” 她摸着那件和自己所穿衣服完全不同触感的衣服,沉思了一会才脱下身上的衣服。她脱得太过自然,像是边境完全不存在一样,搞的他反而愣了一秒才想起自己应当转过身去。 “你!” 边境有些恼火,她真的不是在装傻吗,在一个男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脱衣服,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嗯?怎么了吗?” “你怎么能……!” 边境以为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转过身想要说教,结果一对白到晃眼的奶子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进入了他的视网膜。他刚刚转过180°的身子没有停止旋转,又继续转了180°回到原位。“没穿好衣服说什么话。”他没话找话似的批评格蕾娅。 “可是,这个衣服……唔、” 格蕾娅的声音里满是苦恼,但边境决定这次绝不上她的当。他面朝墙壁冥想,然而刚才一晃而过的景象总是时不时闯入脑海,惹得他眉毛都纠缠在了一起。说到底,这其实是他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裸体,虽然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又身材瘦弱,但胸脯却偏偏挺翘姣好。少女浑圆的胸部有着诱人的曲线,没有任何下垂——边境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她刚才是不是没有穿内衣?难道她根本没有内衣?以桑吉那个粗枝大叶的性格,他完全干得出这种事来。 边境误打误撞看见少女裸体的怒火顿时有了宣泄之地,立刻在心里咒骂起桑吉来,若不是他连这种事都不注意,自己顶多看见个胸罩。 边境感觉时间过去了许久,他已经不想继续回忆刚才的事情,可背后还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他于是疑惑地问道:“还没好吗?” “啊啊、帮帮忙……” 边境感觉衣角一沉,疑惑着转过头,只见格蕾娅被黑色的修女服完全包裹,衣服卡在了她那对被魔法隐藏起来的角上,导致她的头没法顺利从领口出来。边境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女长叹一口气,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把布料从角上取了下来,然后双手抓住裙子用力向下一拽,耀目的银发终于重获光明。 “呼!” 重获自由的格蕾娅低头打量自己,虽然修女服极其朴素,但布料和裁剪可比之前自己穿的那件好上太多,她拎起裙摆挪动脚步,看见裙边划出的弧线脸上露出欣喜之情。 “谢、阿嚏!” 她唐突地朝边境道谢,话到一半本一个喷嚏打断。格蕾娅揉了揉鼻子,嗅着衣服上的气味,又打了个喷嚏。 “教堂里的东西都带有神圣气息,你习惯就好。” “嗯、嗯阿嚏!” 边境也不管她喷嚏打个不停,鼻子都有些泛红,拿起修女帽帮她戴到了头上。宽大的修女帽可以完美遮盖她头上的角,也不用担心被顶出轮廓。他自然是没戴过这东西,自己看着摆弄的成果也有几分心虚。 “唔,谢谢、哈啾……”似乎是因为喷嚏打了太多有些不好意思,格蕾娅用双手捂着嘴小声说道。她仰起头凝视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边境,眼中带着笑意。 边境蓝色的瞳孔里映照出女孩的身影,然而他的表情却愈发淡漠,他凑到她面前,眼中甚至还带了几分讥诮:“你别误会,我讨厌魅魔,也讨厌你。” 格蕾娅的笑意凝固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憧憧不定,边境近在咫尺的脸让她无所适从,最后只好低头盯着地面。 边境感觉自己像个坏人,他深吸一口气,思忖着差不多该从更衣室离开了。就在这气氛降到极点的时刻,更衣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一个女人带着诧异的表情站立门口。 “边、边境神父?” 赶DDL拖了一周ojz 真的好忙 9.塌房了 斯诺修女今天起的很早。 同宿舍的姐妹们还在睡觉,她蹑手蹑脚地更衣洗漱,眼看值班做饭的人都没有起床,索性决定完成自己的轮班任务。教堂内的大小事宜由修士和修女们轮换完成,今天分配给她的任务是打扫教堂。斯诺撸起袖子,拿着抹布和水桶朝着教堂而去。 清晨的教堂静悄悄的,高耸的穹顶下威仪的神像显得更加肃穆,斯诺仰望着雕像,不由自主放下手头的东西双手合十。 “感谢神大人庇佑。”她默念着祷词,脑海里却浮现出教堂神父的身影来。 边境神父是从来不住教会宿舍的,他习惯独来独往,虽然待人亲切,但是却不曾和谁保持亲密关系。 他的兴趣爱好,他的私人生活,他的一切都让教会的修女们如此着迷,几乎每天他们都在讨论这个神秘的男人,讨论他右侧的鬓发有一缕和黑发格格不入的白色,讨论他摘下眼镜该有多帅,讨论能够和他…… 斯诺摇了摇头从幻想里抽身,拿起东西直奔教堂后方的工作区域。斯诺可不敢想象边境和任意一位修女姐妹交往结婚的场面,她皱着眉头撇着嘴,脑海里满是他孑然一身站在主殿里的样子——在斯诺心里,他是神大人的代言人。 或许完美的人本就不该沾染这些情事。 斯诺终于得出答案,一边点头一边在走廊穿行。她突然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响动,于是循着声音过去,发现声响是从更衣室里传来的。 老鼠?还是窃贼? 斯诺抓紧了手里的水桶,满脸紧张。更衣室的使用频率不是很高,只有中午时分一些修女才会在这里更换衣服,此时一大清早都没人起床,怎么可能有人使用。她屏住呼吸推开木门,只见里面站着一男一女分别穿着神父和修女的衣服。 男人一头乌黑的头发下是漂亮的蓝色眼睛,左眼下还有颗泪痣,鼻梁上架着一个细边眼镜,怎么看都是教堂里唯一的神父。 “边、边境神父?” 斯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错不了,这张帅气的脸怎么看都是边境神父。“你怎么在这,这位又是……?”她声音越说越小,满脸的不敢置信。 “早上好斯诺修女。”边境脸上有倏忽急逝的错愕,他立刻摆出一张笑脸若无其事地问好。 “早上好……请问,您这是?” 他推了一把面前的格蕾娅,让她转过身对着门口,道:“这位是新来的修女,她需要一身修女制服。” 原来是这样!斯诺立刻露出笑容:“啊,我说呢……神父大人怎么可能……”仔细想想的确如此,这里是更衣室,哪有什么可偷的东西,就算是偷窥狂也不会选择在清晨无人的情况下……斯诺感觉心脏漏跳一拍,刚才自己好像看到神父在帮那个女孩子穿衣服?她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回忆闪瞬即过的画面,绞尽脑汁还原刚才房间里的景象:男人的双手扶在女孩肩膀,他弯着腰脸靠着脸,两个人似乎贴在一起…… 斯诺的眼睛突然睁大。 难、难道、难道说,是、是是是是……在接吻吗?! 她猛地抬起头满脸通红地看着边境,又看了看他身前那个女孩,又看了看满面笑容的边境——自己推门而入时他俩分明立刻分开,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边、边境神父……你、你怎么……”斯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手里的麻布和水桶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斯诺喊叫着跑走了,她的叫声在空旷寂寥的教堂内久久不散。 边境神父带来了一个女孩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教堂都苏醒了。刚醒来的修女们还不知道斯诺刚刚经历塌房的悲痛,只是在角落找到掩面痛哭的她,听见她嘴里不停嘟囔“怎么能这样”。她们在餐桌上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这一重大新闻,年长的修女几次咳嗽都没能遏制他们的八卦心。很快到了集体祈祷的时间,他们终于见到了话题中心人物。 格蕾娅穿着不太合身的修女服乖巧地站在边境旁边,看着下面乌压压一片穿着黑衣的修女,觉得十分有趣,对于她们炽热的目光浑然不知。 边境一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举动会引起骚动,但完全没有想到修女们会如此好奇,他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说道:“诸位,这位是新来的见习修女,今后会和大家一起工作。” 他话音刚落,众人就像炸了锅一样。 神父亲自带来修女还是头一回听说! 所有人都将目光头像边境身旁的格蕾娅,她歪着头回应众人的目光。 “银发,好少见……” “长得很漂亮诶。” “看着年龄好小,有16岁吗?” “从来没见过的孩子……” “神父大人,”年长的修女听见身旁的女孩满脑子八卦,忍不住举起手说道:“我之前从未在任何仪式和礼拜上见过这位……” “格蕾娅,她叫格蕾娅。”边境及时回答。 “这位格蕾娅小姐,请问她确定是教徒吗?” 年长的修女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生怕边境神父以公徇私。根据教会的规定,想要成为修女需要至少5年的信仰,并且有教会能够证明。边境神父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众人有目共睹,她今年50有余,送走了好几位神父晋升,实在不希望他因为一点私欲给自己留下污点。 “温泽尔修女,不必担心。”边境朝那名年长的修女露出一个微笑,不知为何看到这幅笑容,被称为温泽尔的女士一下子安心许多,“她是安雅修女介绍来的,和我一样来自安雅修女的孤儿院。” 温泽尔怔了一下,随后肩膀一沉,终于松下心来。“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是妹妹吗!” 一位年轻的修女忍不住脱口而出,叽叽喳喳的讨论戛然而止,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边境等待他的回答。 边境上扬的嘴角抽搐两下,僵硬地笑着说道:“算……是吧。”承认一个纯种魅魔是自己的妹妹,边境的心里不爽到了极致。 “哥哥?”格蕾娅转过头疑惑地叫着,她也不是很能理解自己怎么就成了边境的妹妹。 “什么事?”碍于修女们的灼灼目光,边境只好微笑着回应。 得到肯定德答案的女孩们再次沸腾起来,这还是大家第一次接触到与边境有关的人,他给人的感觉简直像从出生起就独来独往一样神秘——这也许是了解接近他的大好机会。 修女们摩拳擦掌准备和新来的见习修女格蕾娅打好关系,只有斯诺一个人愤愤地站在最后。她看见站在台子上的边境扫视人群,看到她时目光有短暂的停顿。 那才不是什么妹妹…… 斯诺内心泪流满面,怀揣着秘密不知如何是好。 以后会塌更多() 10.误会大了 小心谨慎的边境在召集大家之前已经和格蕾娅对好了口供:她之前在安雅修女的孤儿院学习,今年16岁,10岁那年摔了脑袋失去记忆。“如果她们问什么事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因为那次意外所以脑袋不好使。”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提桑吉!” “知道了。”虽然很好奇为什么不能提桑吉,但她只是乖巧的点头。 尽管如此,边境仍旧不敢让她与修女们单独相处,若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又难免被人议论纷纷。权衡考虑,边境再叁检查自己的隐形术后才让格蕾娅和修女们一同工作。他目送银发的魅魔走向吵闹的修女们,心里念叨着她应该不至于忍不住去袭击她们,提心吊胆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边境的担忧根本是无稽之谈,对于格蕾娅来说,反而是这些修女的热情比较恐怖。 “格蕾娅酱见过神父大小小时候的样子吗?” “你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比起格蕾娅,大家对于她和边境的关系,以及边境的个人隐私明显兴趣更高。修女们争先恐后地八卦着,直到年长的温泽尔出来控场才忍住心中的好奇。 “格蕾娅小姐,鉴于你今天刚刚来到我们教堂,我得找人带你熟悉一下。”她翻着轮班表说:“嗯……你跟着清洁组一起打扫教堂,顺便可以参观。” 负责打扫的人听到新人被分到自己这一组都喜形于色,只有斯诺心不在焉。“斯诺修女,”听到温泽尔修女冷不丁叫到自己,她这才回过神来,只见温泽尔带着格蕾娅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如果有什么不明白或者需要帮助的事情,问她就好了。” “谢谢,斯诺……姐姐?” “道什么谢啊,还什么都没做呢……”斯诺小声嘀咕着,盯着格蕾娅的脸想看出些撒谎的心虚。她当修女足足有十年了,见过不少人做了亏心事后的表情,但从格蕾娅的脸上却没看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反而是那双紫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早休的时间结束了,修女们像广场上的鸽子一样散去,散落到教堂和城镇的每个角落,为了维持教会的运营而努力工作。格蕾娅跟着斯诺和其余几个修女戴上防尘面巾和围裙,拿着清扫道具开始打扫工作。作为整座城市唯一的教堂,这里的规模相当可观。 “刚才那是主殿,来的方向上是前殿,顺着走就是中殿和祭坛。沿着这边的长廊是内部的工作区域,花园、休息室,哦,还有我们用的祷告室,平时如果想祷告可以去那边。”斯诺指了指远处的房间,“那边高高的塔是钟楼,不过城里的报时一般交给市中心的钟楼,我们只有在举办仪式和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敲响。”她脸上露出明显的疲惫,周围几人也开始抱怨爬那座塔到底有多累人。 “这里是通向修女宿舍的,也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都住在一起吗?” “嗯,神父大人有没有给你安排宿舍?”斯诺想起格蕾娅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行李,有些疑惑地问。 “没有。”格蕾娅摇摇头。 “那你住哪?” “和他一起。” “什么!”斯诺猛地一跺脚刹住步伐,几乎是瞪圆了眼睛转过头看着格蕾娅。格蕾娅被她吓了一跳,但仔细回想,边境没有提过不能说这个,于是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住在……唔?”她话没说完就被斯诺捂住了嘴巴。 “嘘!”斯诺一脸紧张地转过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几位修女,在发现她们没有留意这边的动静后才长舒一口气,小声又严厉地对格蕾娅说道:“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她看着面前年幼的女孩一脸迷茫和纯真,顿时感觉自己明白了一切。 “他、他是不是不让你搬出来……?” 格蕾娅点点头,要是搬出来还有谁教她控制魅术。 “不让你一个人出门?” 格蕾娅点点头,她魅术还没控制好,自己出门太危险了。 “额额额额……”斯诺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痛苦地用双手抱住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那个边境神父,那个行为举止无可挑剔一向温柔待人的边境神父……居然私下是这样的人,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 虽然说他本来也没有多大,这个孩子16岁的话好像刚好和他年龄适配,神父也没有明确规定不能择偶结婚……但是但是但是—— 斯诺的脑海里一瞬间充斥着各种二人的亲密接触,她看到边境用那张迷人的脸庞说尽温柔话,哄骗女孩脱下衣服露出美妙的酮体,半哄半骗地和她接吻,手掌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正如早晨被她撞见的一样。她猛地扣住格蕾娅的肩膀,声音颤颤巍巍:“格格格格蕾娅妹妹!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让早上那种事情再发生了!” “诶?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斯诺咬紧牙齿,只觉得面前的孩子被男人欺骗得不浅。“不能让他碰你,你还没有成年呢!” “啊……”格蕾娅一边答应着,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可是,早上他是在帮我弄衣服。” “不管他说什么理由都不可以!诶……” “弄衣服?”斯诺停下摇晃格蕾娅的双臂,眨了眨眼睛问道。 格蕾娅指着自己的头:“衣服,卡在头上了……啊。”她后知后觉,别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角的,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唔……总之是他帮我穿好的衣服。” 斯诺低头打量她的衣服,很快就注意到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后背,每一根系带都平整地彼此相押,最后被系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落在她的腰部。“这是,神父系的?” “嗯。”她转过身,长长的裙摆被带得飘起,“他说我弄得太丑了……”与其说是丑不如说是不堪入目,她根本没法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系好那些缠人的带子。 斯诺久久凝视着格蕾娅的后背,直到走在前面的修女发现二人掉队,朝她们大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哈……”她几乎要把体内的全部气体吐出似的,无力地跪了下去,双手握实放于胸前,声音里带着哭腔。 “感谢神明!” 11.苹果派 “阿嚏!” “神父大人,您身体还好吗?” 上午的例行祷告结束后,边境站在教堂门口目送居民们离去,尽管他十分克制,但这一声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抱歉,不用在意。”他揉了揉鼻子,觉得肯定是前天那趟奔波劳累导致的。意识到自己这两天根本没能好好休息后,疲倦和困乏涌上心头,边境顿时觉得头也开始昏沉起来。 “神父大人,已经中午了,不如您去午睡一会?”一旁跟随的修士看他精神不佳连忙关心。 “不了。”边境摇头,半天没能看见格蕾娅的身影让他十分不安,刚好有几位修女有说有笑的路过,他连忙上前询问。 “啊,今天新来的那个女孩吗。被分去打扫卫生了,不过现在应该在吃饭吧?” 边境眉头一皱。 “好吃!” 在吃下一块普通的小麦面包后,格蕾娅的眼睛闪闪发光。明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面包,斯诺觉得她的反应是在是夸张得有些不自然。不过教会的面包选用的原料的确比一般家庭要更加细腻,连砂糖这种重要物资都有相当的储备,镇子上的面包店橱窗里都以粗麦和杂粮面包为主,这样一想教会的生活真的非常优渥。 “第一次吃吗?” 格蕾娅点了点头,把面包掰成小块塞进嘴里仔细品尝味道。她的行为举止可谓自相矛盾,如果是来自条件一般家庭的女孩,吃相绝对不会这么秀气,比起小份小份地品尝味道,她们总是把好吃的东西狼吞虎咽进肚,斯诺见过很多。当然,考虑到她来自教会出资的孤儿院,修养好又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又不应该有如此夸张的表达。 想不清,她索性直接问。 “怎么会,总归能吃到吧?”另一位修女心直口快的问。 “唔……”格蕾娅咽下嘴里的面包说道:“他不让我吃这些。”随后把目光转向了土豆蔬菜冷汤,浅尝一口后眼睛里再次散发出“好吃”的光芒。 格蕾娅口中的“他”指的是桑吉,但想到边境不让提起桑吉,于是只好把名字隐了去。于是这个“他”,在斯诺等人的耳中顺理成章变成了边境。 周围的修女全部僵住了,齐齐把目光投射过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又吃了一口香肠,“说太浪费了……好吃。” 这样说也未免太过分了——这句话在每个人心里几乎脱口而出,可一想到那些贫穷的教徒们,想到受过教会帮助的孤儿和老人,他们的一日叁餐不过是黢黑硬冷的小面包,再看看自己眼前白白胖胖的面包,还有土豆蔬菜冷汤和火腿香肠,顿时说不出话来。 “唔额!” 修女们感觉良心受到了谴责,一些从贫困家庭来的更是忍不住想起原本的生活。 于是他们又想起边境自己的生活似乎也总是很简朴,除了神父制服没有几件其他的衣服,也不见他有任何娱乐,饮食方面更是不甚讲究。 “那,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斯诺想到面前的女孩居然在神父的管控下过了这么多年清贫的日子,不由得心疼起来,顺手就把一旁还没动过的面包递过去给她。 “汤也还有很多,随时可以添。” “对了对了,一会还有甜点呢。” 修女们顿时母爱泛滥起来,其中一人想起刚才放进烤炉的甜点似乎已经烤好,连忙戴着厚手套端了出来。温和的甜味扑面而来,格蕾娅忍不住抽动鼻子嗅着,样子颇像一只闻到鱼腥味的小猫。 “这是?” “今天下午的茶点,用居民送来的苹果做的苹果派。” 苹果派,虽然是最普通的甜点,但想做得出色却也需要一番功夫,此时格蕾娅面前的这个苹果派就异常出色。大小相同的长条面片相互交织,迭出一个个菱形的格子,周围被麻花辫一样的面团箍住。派的表面呈金黄色,刷了蛋液而变得黄澄澄的窗柩之间能看到晶莹剔透的苹果内馅,砂糖和水果的甜味混合在一起,立刻充满了整个食堂,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幸福的表情。 “好漂亮。” “味道也一样漂亮哦!”那位修女说着开始将派平均切成十几份,盛到了每个人的盘子里。格蕾娅满怀好奇地举起盘子从侧面端详,看着蜂蜜般粘稠的内馅缓缓流到盘子上,她忍不住用手指沾起一点送进嘴里。 好甜,好好吃。 简直比过去几年吃过的唾液、精液、情欲都要好吃! “别用手呀。喏,给你。”坐在一旁的斯诺连忙把叉子塞进发呆的格蕾娅手里。她还没有吃自己的,打算等她吃完如果还想吃就分给她。 “谢谢。” 叉子毫不费力地陷入派皮,将一块岛屿与大陆分隔开来,她刚要把那块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小岛送进嘴里,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格蕾娅!” “嗯?” 刚要吃下甜点的修女们听到声音都动作一怔,只有格蕾娅一口含下叉子,酥香的派皮和酸甜的果肉刺激着舌头上的神经,糖分迅速在体内融化蔓延,一时间脑子里只能不断回味这从未体会过的味道,还在回味时却被人拉住手腕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先吃。”边境笑着对其他人道歉,拉着对苹果派恋恋不舍的格蕾娅就进了隔壁的储物间。 木板门碰的一声关上,震起阵阵灰尘,修女们僵硬地转过头望着储物间的门。 斯诺瞥了 一眼格蕾娅盘子里只来得及被品尝一口的新鲜苹果派,长叹一口气后终于将叉子插向了自己的那份,她觉得格蕾娅应该是没机会来吃自己这份了。 “肯定是去说教了。” “看起来是这样。” “甜食也不可以吗?” “好可怜……” 修女们怜悯的话语有气无力,和苹果派冒出的热气一起消散在空中。 边境关好储藏间的门后甚至还别上门闩,确保万无一失不会被人突然打开后嘴角的笑容立刻消失。他回头看见格蕾娅的嘴里还叼着叉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叉子夺了过去+: “你怎么在吃人类的食物?” “她们给我的。”格蕾娅低下头,视线紧跟边境手里的叉子。 “你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 “但是很好吃。” “浪费!” 边境这一声怒吼穿透储藏间的门板,原本就在关注动静的修女们立刻窃窃私语说着“果然如此”“好可怜”之类的言论,斯诺更是下定决心要偷偷给格蕾娅带些好吃的。 跟着控制欲这么强的男人生活,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吧…… 不少修女忧愁地想着,对边境的幻想破灭了一成。 12.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边境对修女们的心思完全不知,就算知道她们对他的误会,可能也只会抽一抽嘴角不再理会。平时温柔的一面并非全是伪装,至于那和善的笑容只是为了提高亲和度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其实对自己的形象毫不在意,此时也只是一门心思在管格蕾娅的事情。作为魔物的魅魔和人类属于不同物种,以魔法为基底的他们不像人类一样需要物质的食物,吃下去会消化成什么目前都没有定论,总之给魅魔这种魔法生物吃真正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宝贵的粮食。 人类的情欲和体液才是魅魔身体力量的来源。 边境也正是因为有了一半魅魔的血统,所以对食物和水的需求比正常人要少,从小也被父亲要求不断节食。拥有魅魔血统的自己不能浪费属于人类的宝贵食物,这种思想便这样烙印在他的心中。混血的他如此,遑论百分百纯血的她了。 格蕾娅倒是对他的怒吼无动于衷,盯着他手上的勺子忍不住回味苹果派。 “很好吃。” 边境挑眉,感觉格蕾娅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好跟她解释事情的利害: “这也是为了你好。” “教堂的气息本来就对你这样的魔物有克制作用,这里的饮用水更是全部使用净化过的圣水,如果服用过多掺杂了圣水所做的食物就更糟糕了。我可不保证你会变成什么样。” 边境说着抬起手,看着手中的叉子这才想起自己到时她似乎已经吃下了一口。“……所以你吃了多少?” “面包,汤,还有刚才那个,苹果派?” “……有什么感觉吗……” “好吃!” “没问你这个。”边境把手横放在她的额头,感受她的体温,“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魅魔身体不适的话体温会升高吗?话说回来他们的正常体温是多少?虽然这样想着,但一时半会也没有其他确认的办法,只好捏着她的脸左右观察。 圣水并非对所有魔物都有伤害性,狼人、哥布林、史莱姆这类不属于恶魔种的生物完全免疫,而对恶魔、吸血鬼、魅魔这一类则根据血统和种族有不同程度的威胁。魅魔算是恶魔种里对圣水抵抗力最高的分支,一旦接触便会被限制魔力和魅术,似乎也会感到痛苦。 至于直接服用会如何,教会还没有过这样的记载。 因为馋嘴吃了使用圣水的食物的魅魔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好上么有什么不俗胡(好像没有什么不舒服)。”被边境捏着腮帮子的格蕾娅说话含含糊糊,“饿了。” “昨天不是才……”他指的是昨天闯入自己家中的小偷。 那怎么能算吃上饭了呢。格蕾娅撅起双唇无声抗议,被魅术勾引了心智的人,情欲几乎没有多少可以食用,而他又根本没有为她提供任何体液。距离上一次吃饭还是和桑吉在驿站,桑吉把她往驿站的窑子窗下一推,只能吸到一些飘下来被稀释了的情欲。 越是回忆饥饿的感觉就愈发明显,如果不进食,魅魔体内的魔力就会逐渐衰退,身体也会变得疲乏无力,正如同格蕾娅现在感受到的一样。她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被边境及时抓住了肩膀。 “该死。”一定是圣水的缘故。边境屈膝查看她的脸颊,只觉得她的双颊染上一层红色,呼吸也加重不少。格蕾娅原来垂下的眼眸突然上抬,长长的睫毛因为动作而颤动,边境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纤长的睫毛下的瞳孔似乎有些区别,她的眼睛里好像掺杂了一些妖异的粉色。 “别动。”他凑近仔细观察。 这还是见面以来他第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 格蕾娅目不转睛地看着贴在身前的边境,瞳孔里除了他空无一物。他以前有这么好闻吗?女孩侧头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一股诱人又清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多闻几下。她瞥见他的双唇,似乎在一启一合的说些什么,然而此时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身体里有一股本能的冲动,于是她的身体不听指挥地动了起来。 格蕾娅对着边境的嘴贴了上去。 正在说话的唇毫无防备,于是她的小舌轻而易举攻入城内,柔软厚实的舌腹贴上了他的舌头。仿佛蛇一样的舌尖在边境的嘴里游走,刺激着他舌头上无数敏感的神经,尽管边境立刻把她推开,但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咳咳!” 被偷袭的边境嘴角一片狼狈,双唇上沾了不少唾液,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格蕾娅也是如此。她摸了摸湿漉漉的嘴唇,什么沾的几乎都是刚才从边境那里夺来的胜利果实。满是唾液的手指被送入口中,舌头紧紧缠上,把上面的液体一滴不漏地接近嘴里。 好吃…… 简直比刚才的苹果派还要好吃。 含有魔力的人类比普通人更香,有同类血统的则比人类更香,这样换算下来边境简直是最上等的食物。格蕾娅意犹未尽地含着手指,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边居然就有这样美味的存在,边境在饥肠辘辘的魅魔少女眼中俨然变成了送上门来的食物,她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大不一样。久违的食物下肚并没有缓解饥饿,她的身体反而更加燥热,理智被欲望逐渐覆盖,她眼睛的颜色慢慢变成了粉色,在昏暗的储藏间里发出淡淡光芒。 好饿好饿好饿…… 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格蕾娅目光灼灼地看着边境,只是唾液都这样好吃,精液又该美味到何种地步? 脑子里回荡着简直不像是自己会思考的事情,身体和大脑的控制权都被魅魔的天性夺走,格蕾娅晃晃悠悠地迈动步伐走向了边境,又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唔!” 边境一把捂住她的嘴想推开,然而她的力气不知为何增加了许多,竟然没法像刚才一样轻易推开。格蕾娅拼命向前靠近,边境拼命向后躲,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倒在地上的扫把拌了个跟头,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后脑勺似乎磕到了什么硬物,但这远远比不上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恐怖,他睁开眼简直倒吸一口凉气,身穿修女服的少女跨坐在他的腰间,正用私处摩擦他的裆部。 她的双腿死死夹住边境,让他的双腿动弹不得,一双白嫩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游走,顺着脖子摸到脸颊。她弯下腰,胸部贴上他的胸膛,一股迷人的柔软波涛般袭来。她捧着边境的脸颊正要继续刚才唐突结束的吻,一把冰凉的银匕首悄无声息地贴上她的脖颈。 “起来。”边境恶狠狠的,然而身上的魅魔就像意识不到匕首的威胁一样,身子就这样继续向下,全然不顾脖子压在匕首上划出的血痕。边境连忙把匕首抽开,如果再不移开,她就真的要自杀成功了。 “你!醒醒!……啧。” 边境努力转动头颅,试图躲开格蕾娅的嘴,然而她只是双手一用力,就把他好不容易侧开的头板回正面。少女的唇亲上了上来,边境只好紧锁牙关不让她的舌头进来,她扫兴似的咬扯他的嘴唇又含进口中,腰也不停扭着,已经有些湿润的阴部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刺激男人的性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前一秒还正常的格蕾娅现在就像被操控了一样,从她刚才不顾自己生命的行为就能看出,现在的她没有人类、甚至是一般魔物的正常思维。不对啊,这不对劲,喝下的圣水非但没能抑制她的魔力,反而激发了被压抑的欲望。边境的嘴被胡乱亲着,脑子倒是一刻不停地转动着,身上传来的刺激太过明显,无意识发散的魅术正在侵蚀他的理智。他能感觉到与她接触的部位逐渐变得敏感,低头看去,格蕾娅的长裙都在一番折腾中被卷到了腰部,黑色的翅膀露在外面,细长的尾巴也因为兴奋扫来扫去,她白皙浑圆的长腿和平摊的小腹一览无遗,半遮半掩间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淫纹。 怎么连这种东西都—— 边境分明记得之前她身上根本没有这东西,肯定是被圣水刺激后出现,才导致她神志不清。魅魔这种生物也太麻烦了,对恶魔族来说仿佛硫酸一样的圣水,怎么反而还能激发他们的欲望呢。边境腹诽着,终于是受够了格蕾娅的折磨,他用力箍住格蕾娅纤细的腰部,稍一用力就把她压在身下。 他摘掉眼镜,直勾勾地看着眼神迷离恍惚的魅魔少女。格蕾娅被迫看着他,看着变成竖瞳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蓝光,那光芒慢慢扩散开来,很快她的视野里只剩下他。她听见边境用对其他人那样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起来,就这样遵循话语的内容松弛、沉入了睡眠。 看着格蕾娅缓缓合上的眼皮,边境松了口气,连忙查看起她的身体。 他掀开她的裙子,刚才还看见的淫纹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平摊的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边境伸出手,除了手软光滑和温热没有任何感觉,简直像自己刚才看到的淫纹是个错觉一般。他突然想到掀开女生的裙子还触摸小腹,简直像个变态,尽管没人看到还是脸上一红慌忙松手。 边境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翅膀和尾巴都藏了进去,上下打量一番觉得勉强是能见人的程度。他盯着她陷入梦乡的脸,双颊有些泛红,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微微红肿,唇瓣若即若离,仿佛在邀请什么。她的睫毛突然抖动一下,边境的心也跟着跳了一拍。 “……麻烦鬼。” 边境叹一口气,重新把眼镜戴回原位,证明他魅魔血统的竖瞳消失在镜片后方。 13.喂食 储藏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如祷告室和忏悔室一样好,边境同格蕾娅倒下时发出的巨大响动让食堂里吃饭的修女们惴惴不安,以至于边境打开门发现门口围了一圈人。修女们个个面带忧色,门开后立刻注意到靠在边境怀里的格蕾娅,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边境被外面的阵仗吓了一跳,赶紧在修女们询问之前开口解释格蕾娅因为不舒服而晕倒了。“你们去忙吧,我会照顾她。”他这样说着遣散众人,待所有人带着或是担忧或是疑惑的神情离去收拾餐桌后,斯诺撇着嘴走上来。 “神父大人,”她叹了口气,“她还小还在长身体,一直抑制欲望的话会暴饮暴食,营养不良自然会晕倒。”斯诺看着不发一语的边境,又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不要对她那么苛刻”就转身离去加入了收拾餐桌的队伍。 边境请假带格蕾娅回家,一路都在思索斯诺的话。 不要对她太苛刻吗…… 他把熟睡中的少女放回属于她的床垫,自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思。明明桑吉是因为自己有魅魔血统,从小经受训练熟练掌控自身魔力和魅术,对这种事比人类更有经验,因此才把格蕾娅托付给自己,他也自恃做任何事都比桑吉更加出色,怎么才接手她两叁天就闹出这么多事。边境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午后温暖的阳光从杂物间的窗户射在他身上,晒得他暖烘烘的。被太阳光顾后的眼皮变得沉重,睫毛凭借自身重量逐渐把它们压低,意识和视野一起消失于黑暗。 边境这一觉睡得意外酣甜,醒来时已经是月明星稀,没有点灯的屋子里视线范围非常有限。晚风打窗的缝隙里漏进,边境却丝毫不觉得寒冷,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被人盖了张被子。 “你醒了。”黑暗里传来女性的声音。 边境坐直身子定了下神,摸黑从桌子上找来灯和火柴,屋子里这才终于有了亮光。他看见格蕾娅抱膝坐在床垫上,正对着自己,身下已经没有了被子的痕迹。“你什么时候醒的?” “嗯……下午吧。”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让原本狭小的空间仿佛无限延伸,他觉得自己离她很远。他感觉自己得说些什么,饧涩下问了句废话:“为什么给我盖这个……” “你看起来很冷。”格蕾娅侧着头,把脸颊靠在膝盖上,“在发抖,还一直说对不起。” “好了。”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明白自己是做了噩梦,关于童年的噩梦。 “我就把被子给你,之后抱了一会你才恢复正常。” 边境听见那个字猛地抬起头看着少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张了几次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愤恨地把责备的话语吞下,深呼吸着稳定情绪。边境觉得这种事如果多来几次自己可能就适应了她的无意识亲密行动,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但……他想起斯诺的话来:她又没做错什么,不应该对她如此严厉。 父亲是否也不应该对自己如此严厉呢。 一个声音在边境内心响起,这恐怖的念头一旦萌芽就无法轻易消弭,他连忙抽身出来决定不再思索。边境看着面前百无聊赖到玩弄长发的少女,心有戚戚地问道: “你不怕我吗?” 正如修女们所说,他很严格,对待她更是冷漠至极,恶语相向。他环顾四周,看着自己分给女孩的这间卧室,实在是又脏又乱,逼仄昏暝,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可这些都比自己的待遇好太多。边境惧怕父亲,他不曾和他握手、拥抱,甚至连在一张桌子吃饭都不曾有过,他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不敢和他聊天,至于现在,他甚至不敢和他见上一面。 格蕾娅直勾勾地看着边境冷峻的脸庞。 “为什么要怕你?” 她这句话把边境搞得有些无语,掐着眉心腹诽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太过天然,只好厚着脸皮说道:“我说话太过分了。” “嗯?” “……啧。”边境咂舌,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对你太凶了。” “还好吧,桑吉师傅也差不多。” “你的要求会不会太低了。”边境有气无力,因为沦落为桑吉的比较对象有些不甘心,他感觉无法用正常人类的思考方式和格蕾娅交流。 女孩垂下眼帘发着呆,半晌才幽幽道:“能活着就很好了。” “毕竟我本来就是魔物啊。” 她摘下头上的修女头巾,露出银色秀发上反差分明的黑色双角,那双昭示着她魅魔身份的角。 “师傅说魅魔会放大人内心的欲望,让很多人沉浸在欲望乡里化为自己的养分,那些人自以为快乐地过着日子,实则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精尽人亡。” “我没有想过做那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师傅说我的确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因为造成了这种结果,所以会被人找到然后杀死,可,我不想死。”格蕾娅抱紧双膝,平静的话语里多了一份坚定。“所以想拜托你教我控制魔力,这样……” “就不会被人杀死了吧?” “不过我是魅魔呢,被你和其他人讨厌也是没办法的事。” 女孩一口气说完,头靠着腿小声嘟囔着,那不像是埋怨,而是一句无可奈何又稀松平常的感慨。 边境安静地听着女孩的告白,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不是她身上散发的魅魔臭味,如果不是翅膀尾巴和角,她就是个伶俜无依的少女。十几年来对狡猾魔物的憎恨刻入他的思维,可格蕾娅却仿佛要颠覆他的认知般不同,与所有接触过的魔物不同,甚至和自己都大不一样。 感觉自己所纠结执着的东西被一点点溶解…… 他突然大梦初醒般浑身一颤,为自己刚才可怕的想法不禁打了个寒噤。边境不再去看她的眼睛,这才感觉冷静一些,开始思考自己被她的魅术神不知鬼不觉影响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可怕了,拥有如此能力却不自知的魅魔,简直不敢想象会怎样祸害一方天地。 “还饿吗?”他问。 “嗯?”这个问题让格蕾娅始料未及,她抬眼偷睨边境的脸色,想起中午时因为说饿让他震怒,小心翼翼地如实回答:“嗯……” “胃口到底有多大。”边境发着牢骚,手掌却抚上格蕾娅的后脑,微微用力就把少女的脸推到面前,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 四片唇相接相触,格蕾娅的齿关未做任何防备,轻易被男人的舌头撬开侵入。格蕾娅睁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她还以为边境铁定会和中午一样让她控制欲望,她向男人看去,发现对方已经闭上双眼。她感觉边境的舌腹压在她的舌上,不断有津液因为舌的动作被搅进她的口中,唾液在两人紧密贴合的唇舌之间发出啾啾水声,过了好一会才随着唇的分离戛然而止。 “够了吧。” 格蕾娅点点头,用舌头舔着唇上的液体,一点也不想浪费。 “以后我会定期让你进食,保证魔力充足,应该就不会发生中午那种失控事件了。能控制好之后,立刻离开这里。”边境的表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谈话时在灯光照耀下充满忧愁和怜惜的表情倏忽急逝。 边境掏出手帕擦嘴,刚才不仅仅是对方吸收了他的唾液补充魔力,格蕾娅的涎水对他也有相同的效果。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久久不散,刺激舌头和口腔粘膜,让人忍不住回味刚才的旖旎。手指隔着布聊都能感觉到嘴唇一片火热,这让边境不禁对自己和让自己不得不这样做的格蕾娅勃然大怒。 为了性交而活的魅魔,果然还是让人厌恶。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14.吃素的魅魔 边境意识到自己把下班后的夜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推迟到晚上才离开教堂,顺便巡视城市一圈检查是否有魔物越界进入城市,回到家中往往无事可做,除了研究驱魔术式顶多就是看书,早早上床睡觉,第二天早早前往教会。他虽然不住在教会的神父楼里,却也跟住在教会没什么两样,个人私生活单调到极致。而现在则是截然相反。 格蕾娅需要学习的东西有点多,短短一个晚上居然要分成叁部分来教:宗教,魔法和魅术。从紧迫性来说任何一个都至关重要,漏了哪一项都有可能引来祸端。 “魔法和魅术有什么区别吗?”实际开始教学的一个晚上,格蕾娅茫然地问着边境。 “魅术是术式,不是魔法,不过它们都需要魔力来驱动。”边境在给她的笔记本上画着术式阵,展示给她看,“驱魔术和契约术也都是术式。” “那我能用驱魔术吗?” “你为什么想学这个……”边境满脸黑线,不过还是慎重思考后回答道:“魔物用驱魔术的话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不过如果理解了驱魔术式,倒是可以使用刻有术式的武器驱魔。”他从腰间拿出一柄匕首,指着银白色刀刃上的奇怪符阵说。 “这样啊。那你呢?” “我?”边境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从小就学习了驱魔术,倒也没有太多不适,不过现在想来也不排除长年累月的不良反应已经被他适应,当成了正常情况。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摇摇头说:“我有驱魔师的血统。” “唔……”格蕾娅盯着边境,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撒谎。 “行了。”边境连忙把话题引到回正道,给她讲起魅术的原理,这事在他看来都十分可笑,明明对于魅魔来说了解并使用魅术就像人类的小孩生来就知道吸吮乳头吃饭一样自然简单,格蕾娅简直像魅魔里的变异物种。他讲了半天只见她好似发呆一样望着洁白的本子,歪歪扭扭画下一些符号。 “这样?” “不对。” “……好难。” 她学习魔法的速度则比学习术式快上许多,边境只讲了个大概,帮她引导了一下体内魔力的流动,她就已经能感知到魔力存在,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自己施加隐形魔法了。 “对于魅魔来说魔力就是生命力,你会饿其实就是因为日常活动消耗了魔力,和人类吃食物是一个道理。” “人类的食物……” “不许吃。”边境啪的一声把本子拍在她头上,及时打断她的幻想。 “小阿娅,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修女们一边结束手头的工作,一边问着把头埋在圣典书里的格蕾娅,钟声敲响,已经到了正午。一起工作了几天大家都彼此相熟,修女们已经开始用昵称叫她。 被突然喊道名字的少女隔着书发出闷闷的声音:“嗯。”只是想到边境的警告她就觉得头顶被打到的地方隐隐作痛。“我,我和神父一起吃。”她看了眼时间,连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带着那本圣典向边境的休息室走去。 “这孩子没问题吧?” “这几天好像都在学习呢。” “大概是神父大人的任务吧。” 自从第二天清晨祷告时格蕾娅永远比大家慢半拍还磕磕绊绊的声音被发现以来,众人就看到她在休息时间一直捧着圣典阅读。修女们对于这件事倒没怎么怀疑,无非是这孩子身子差没好好学习,当年背过忘记了,如今被严格的边境抽查又十分紧张才导致如此,因此根本没有多想。修女们满心理解,格蕾娅一脸茫然,只有害怕露馅的边境一脸紧张,当晚就扔了本圣典给她叮嘱她每天都要读。 甚至还要抽查。 “我进来了。”格蕾娅敲门后走进边境的休息室,一片刺眼的阳光把屋内照得十分亮堂,边境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工作文件,面前放着他的午餐盒,里面的东西还一点没动。他抬头瞄了格蕾娅一眼,眼珠转动看向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女孩慢吞吞地坐在他对面,把圣典放在桌上。 “背的怎么样了?” “……一点点。” “背给我听。”边境放下文件。 格蕾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双手不安地迭放在膝上,低着头小声说起了祷告词。她还是和前几天一样磕磕巴巴,但起码这次是自己记住的内容。“……感恩……九、九位慈悲的神明……嗯……献上我等凡人的虔,虔……钱包?” “……虔诚。” “千层?” “是虔诚。” “嗯嗯。背完了。”格蕾娅吐出一大口气来,肩膀都明显得松了下去。 “……继续背,背熟。”边境十分无奈地把圣典扔回给格蕾娅,其实他也明白短时间内让她把足足有叁页的祷告词记住有些难为人,但她这样子如果被严格的修女或者其他神父看到肯定会被怀疑,还是在东窗事发之前赶紧补习来得好。一想到如果被盯上查出她的真身是魅魔,倒时候教会的刑罚就够他吃一壶,别说在教堂的饭碗会丢掉,被发现他也有魅魔血统两个人一起被处死的可能性都有。更别提私藏魅魔这种听起来就带着些色情意味的事情,肯定会像被风刮到世界各地的野草一样瞬间传遍大街小巷。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边境脸色铁青,看着格蕾娅的眼神都犀利起来。 少女磨蹭了一会,乖乖拿起圣典小声念起来。没看几分钟,目光突然瞥见桌子上的午餐,那是边境清晨自己做的,里面放了附近面包店卖的粗粮面包,切成条的芹菜、黄瓜和胡萝卜,还有两片火腿。她望着它们发呆半天,发现边境根本没有要吃的意思。 “不吃吗?” “你不是早上才吃过?”边境看着文件头也不抬。 “嗯是的。但我问的是你。” “还不饿。”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只有边境翻动纸张和时间流淌的滴答声,过了一会边境才终于看完上午送来的文件,叹一口气把梳理完毕的纸张码放整齐放在桌子上。他抬起头,正看见格蕾娅捧着书,从书后面露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偷瞄桌上的饭盒,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咻的一声又收了回去。 不会吧…… 边境想起刚才的确没有听到她翻页和念字的声音。 这家伙…… 他黑着脸向饭盒伸出手,少女的眼睛果不其然投向了饭盒。他把饭盒往左挪,她的眼睛向右转动;把饭盒向右边推,少女的视线紧跟着去了右边。 边境的疑惑被证实了。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说,你想吃这个吗?”他指了指饭盒。 被发现意图的魅魔掩耳盗铃似的把头埋进书里装模作样,过了一会边境看见被完整贴在她脸上的书上下动了。 那应该是,点头吧? “……十分钟,你把祷告词背好就可以吃。” “嗯?真的吗?”一双眼睛从书后面露了出来。 “真的。”边境的午餐都是些外面买来的自己简单加工的食材,没有用到教会的东西,就算是魅魔也可以吃。他本人并非不喜欢吃饭,但这种自己制作果腹用处的寡淡食物确实让他提不起什么胃口,如果用这种程度的奖励就可以让她努力记住祷告词……边境举起一根胡萝卜,格蕾娅的脸慢慢从书后面露了出来。 十分钟后她一字不错的背了下来。 边境按照约定把饭盒推了过去,但是格蕾娅只拿起一根切成长条的胡萝卜又把饭盒推回了他这边。“你的午餐。”她眨眨眼,言外之意让他吃午饭。 魅魔居然也会关心人吗?边境有片刻的恍惚,点了点头拿起一块面包吃了起来。他用余光瞥着对面的格蕾娅,观察她的举动,生怕这是什么让他放松戒备的陷阱。 少女缓缓把胡萝卜递到嘴边,双唇贴着条状的事物一路滑下,鼻子抽动,嗅着蔬菜的清香。她小心翼翼似的伸出舌头,舌尖颤抖着接触到那坚硬的物体,可能是发现胡萝卜没什么味道,她舔了几下就改用柔软厚实的舌腹把它牢牢裹紧,旋转着含在嘴里,胡萝卜在口中搅动发出噗啾噗啾的声音。那样子不像在吃切好的萝卜,而是其他什么东西……边境看着竟觉得身体一热,猛地伸手把胡萝卜推进她嘴里。 “要吃就好好吃。”别擅自把胡萝卜当成别的东西对待啊!边境在心中怒吼。 “唔唔……好……”嘴里被胡萝卜塞满的少女含糊不清地回答。 简直像兔子一样……边境听着她咀嚼胡萝卜发出的声音胡思乱想,吃萝卜的魅魔,这还真是新鲜。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番外1.1变成孩子或许会更讨人喜欢(年龄操作 当格蕾娅在清晨苏醒后发现边境竟然没有起床时,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敲门后等了半天没等来回应,推门而入就发现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岁的孩子正带着天真的睡颜躺在边境的床上。 那孩子的脸像女孩子一样可爱,乌黑的齐肩发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眼角的痣就像白纸上的一滴墨一样清晰,怎么看都是边境小时候的样子。似乎是被开门声吵醒,他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具有魔力的蓝眼睛跃然而出,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阿娅。 “你,你是边境吗?”阿娅怔了一会,小声问道。 男孩茫然地摇摇头,说:“我没有名字……” 这声音虽然稚嫩,但的确是他没错。 这下阿娅完全清楚了,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怎么想都是因为自己昨天从外面拿回来的神秘药剂的原因。 具体情况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是别人硬塞给她的,透明的玻璃瓶子里是橘色的液体,整体看上去诱人可爱,她随手带回家放在了客厅,似乎被边境当成饮料喝了几口,现在还能看见只剩下一半的瓶子放在外屋桌上。 阿娅有些心虚,决定一会就偷偷把这东西处理掉,绝对不能让边境知道是她害的,否则自己又要挨骂。不过那都是等他恢复正常的后话了。边境这个样子是肯定没法去教会的,但两个人如果无故缺席说不定会被怀疑,阿娅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清晨祷告的点了,连忙对着床上茫然的小边境嘱咐道: “我出去一会,你乖乖待在屋子里,我会尽快回来的。” 她说完就小跑着出了房间,没半分钟又跑了回来,在挂在衣架上的边境的外衣口袋里摸索着,半天摸出他的钱包又跑了出去,留下男孩一个人看着空气发呆。 格蕾娅一路小跑到教堂,为边境请了病假,又说自己要照顾他,也请了一天的病假。她从教堂出来后直奔商业街儿童服装店,随手挑了两套最普通的儿童服装和内衣,变小后的边境根本没法穿以前的衣服,让他穿不合身的衣服或者光着都不太合适。阿娅从边境的钱包里掏钱时有些发怵,默念这是为他自己花钱,他总不能说她什么。 她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里,小边境果然乖乖听话,还维持着她走之前的姿势坐在被窝里,看见她回来脸上顿时露出安心的神情。 阿娅气喘吁吁的把衣服递给他,帮他从过于宽大的睡衣里脱身出来。脱上衣时两人还很自然,等到脱裤子时孩子的小脸就有些发红。他在阿娅的帮助下很快换好了衣服,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谢谢你,姐姐。” 阿娅听见姐姐两个字身子不禁一怔,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凑到坐在床边的边境面前,看着他溜圆的大眼睛,忍不住说道:“再叫一次?” 小边境还是第一次跟异性靠得如此之近,阿娅细腻白皙的皮肤过于明显,挺翘的睫毛一眨一眨,还有一股过于明显的清香不停的钻进鼻子。孩子顿时羞红了脸,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姐、姐姐?”他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被那个整天凶巴巴的边境如此亲昵的叫姐姐真是种奇妙的体验! 阿娅的尾巴都忍不住飘飘然起来,在身后晃来晃去,马上就被小边境发现。“姐姐,你,你也是……魅魔吗?”他有些不可置信,话里又带着些期待。 “嗯。” “我,我也是!虽然……只有一半的血统……但是……唔!”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猛然想起爸爸告诉自己魅魔是邪恶淫荡的存在,自己怎么能因为见到一只邪恶淫荡的魔物而感到激动欣慰呢?他摇摇头,可是再看到阿娅的脸时大脑又忍不住混乱了。面前的姐姐怎么看都一脸纯良,一点都不像圣典里写的那些淫秽生物。他这样想着一边打量阿娅,视线不由自主从上往下移到了胸部,看见她因为喘息而起伏的胸脯小脸又是一红,赶紧转移话题:“姐姐、这里是哪里?” “你不认识我了吗?” 边境摇头,除了父亲他没有认识的人。 “嗯……”这下有点头疼了,边境的记忆和身体一起回到了小时候,“你叫边境,是这座城市里有名的神父,这里是你的家。” “怎么可能。”男孩立刻否定,他虽然很憧憬成为父亲那样的神父,但身为魅魔混血的自己怎么可能真的被教会认同。 “是真的。”阿娅指着一旁的神父制服,“那个,是发生了些奇怪的现象,所以你突然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 周遭的一切的确很具有说服力,边境渐渐接受了这个设定,他环顾着对于生活在地下室的自己来说过于奢侈的房间,身体居然有些颤抖,好一会才冷静下来。“那姐姐是谁?和……长大的我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解释,阿娅一下子犯了难,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名词,最后决定用最直白的方式解释:“我叫格蕾娅,我们住在一起。” “住、住在一起!” 瞳孔过于明显的收缩把男孩的慌张表露无遗,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脑门,连耳朵尖都像苹果一样。说道住在一起,他能想到的唯一关系就是夫妻,也就是说……他盯着阿娅移不开眼睛,脑子里瞬间想象出两个人同床共枕的画面来——怎么能和这么小的女孩子一起睡觉!自己长大后居然真的成了父亲口中的淫乱之徒不成?!……边境瞬间对未来绝望了,两眼无神地盯着地板,嘴里不停嘟囔着“不行不行不能做这种事”。 他的碎碎念很快被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打断。 “你饿了吗?对哦……人类要一日叁餐的。” “没、没有!我是人类和魔物的混血,所以就算一顿不吃也没事的!” “可是我不会做饭。”边境总是以不让她浪费食材为理由禁止她下厨,以至于她的厨艺经验至今还是0。阿娅突然想起刚才回家时看到的家庭餐厅,每次路过都能闻到勾人魂魄的香味。 她看看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边境,又看了看手头的钱包。 这是给他自己花钱,总不能说她什么吧…… 应该。 过年了决定更新一些黏黏糊糊的番外,有小孩车 虽然很想一口气放出来但有点太长了,还是决定分章节 祝大家除夕快乐 番外1.2 一高一矮两个戴着风帽的人出现在繁华热闹的城市街道,虽然他们的穿着打扮与周围的市民格格不入,但由于这座城市本身是交通枢纽,有许多不同民族和地区的商人往来,奇装异服打扮的人并不算少,因为虽然吸引了一些目光,但好在没有人怀疑他们。阿娅牵着边境的手,两个人小心翼翼行走在人群中,男孩因为紧张死死攥着她,手心里都沁出一片汗来。 身体回到小时候的边境耳朵上没有打洞,伪装用的耳环根本戴不上,就连眼镜也因为太大架不住,竖瞳无处可藏。阿娅思来想去,最后用宽大的风帽衫把他的头遮得严严实实的。 至于她自己,如果穿着修女服公然上街乱逛,被人发现也会引起麻烦,索性也一齐把容貌遮了去。这一路上她都生怕被人认出,本应该请假在家照顾病人的她出现在街上还带了个小孩,阿娅自觉没有能力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总不能说是边境的弟弟…… 她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和握力,不由得抚摸他的手指试图缓解他的紧张情绪,这招似乎有用,不一会他就放松许多。 他们紧赶慢赶很快就来到了那家阿娅垂涎已久的家庭餐厅,炖肉的香味从敞开的店门四散而出,两个人十分默契地猛吸一口。 “欢迎光临,二位是外乡人吗?既然如此可千万不要错过本地美食哦,我们家的特色菜就很有本地风味,要不要尝尝呢?” 服务员热情地把二人招待入座,一边递上菜单一边喋喋不休。阿娅翻开菜单粗略扫视,正为难不知道该点些什么时时旁边客人的餐被端上,一股诱人的香味把小边境吸引过去。阿娅看着他的反应,顿时有了选择。 “那个。”阿娅指了指隔壁桌上的一小锅炖肉,服务员立刻心领神会,“那个是我们家最受欢迎的维可风炖牛肉哦,文火慢炖十几个小时,入口即化鲜香美味,客人是要一份炖牛肉吗?” “嗯。” “好哟,20银币。” 服务员接过钱说句稍等就转身离开,留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盯着桌子陷入沉默。和边境两个人相处时往往无话可说,这对于阿娅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日常。她看似沉默寡言,然而大脑在飞速运转,拼命回忆昨天自己究竟是从什么人那里拿来的药水。如果能找到那个人,说不定就可以询问一下药水的作用、时效。边境不能一直保持这样,不然教会总归会担心他的病情,如果派人来家里探望,倒时候他魅魔血统的事情就会暴露了。 但如果边境恢复了…… 她已经想象到边境很立刻察觉到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瓶自己带回来的饮料,肯定会指着她痛骂一顿。一想到这些,阿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二人间诡异的沉默而焦躁不安的男孩被她的叹气吓了一跳,他双手不安地迭放在膝盖上,扭扭捏捏半天终于决定打破僵局: “姐姐、格蕾娅姐姐……” “嗯?”阿娅的声音有气无力。 “长大后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边境实在是好奇,他究竟成为了什么样的人才会和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少女同居,真的变成变态了吗。 “我想想,”阿娅认真思考了一番,向前探着身子,尽量凑到边境耳边好压低声音,“是受人尊敬的神父哦。” “总是笑盈盈的,说话做事都很温柔,大家的评价是善解人意,都很喜欢你。” “不过对我和大家不太一样,很严厉,很认真,管的事情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生气,过一会又好了,非要说的话,”她努力思考着形容词,“就像用火做菜一样让人难以把握吧。”比画术式符号还要难一些。 阿娅说完话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只见小边境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半天猛地站起身来,朝阿娅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周围的客人被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投来目光。 边境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连忙坐下来。“我,听起来对姐姐好过分。”他一脸郑重,良心受到了深深的谴责。 阿娅看着他过于凝重的表情想起,之前似乎又一次他也说过类似的话。或许是因为打记事起就没有经历过所谓普通的生活,在她的认知里边境做的事情从来都算不上过分,因此她无法理解他的反省。话虽如此,见到那个别扭的神父居然露出这种表情,坦诚地表达心意,阿娅也感觉心情有些不太一样。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男孩的头顶,嘴角微微上扬。 “大家都很喜欢你。” “姐姐,也是吗?” 阿娅轻轻点头,小边境的脸色肉眼可见得恢复灿烂,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这是两位点的维可风炖牛肉——”服务员响亮的声音适时响起,一锅香气扑鼻的炖肉被放在二人中间的桌面上。边境其实已经饿得不行,抬眼看了一眼阿娅,像是在请求许可。阿娅不明就里,看他不动筷子,干脆给他盛了一碗。他用勺子切着碗里的牛肉,经过高压慢炖的牛肉无比软烂,只是用勺子都可以轻松切断,触感和挖布丁似的。柔软的牛肉刚送进口中就要融化,秘制配方调配出的汤汁刺激着舌头上的味蕾,这对于常年只吃冰冷食物的小边境来说简直就是美馔珍馐。他的食欲被这一块牛肉勾起,顿时大快朵颐,不一会就把碗里的吃了个干净。他抬起头发现阿娅还一口没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格蕾娅姐姐,你也吃。” “嗯。”她虽然应了一声但还是没动,只是看着边境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嘴角? 边境有些糊涂,她的嘴角什么也没有啊。 阿娅发现暗示无用,抬起胳膊伸手到他脸边,用拇指揩掉他嘴唇上沾到的酱汁。她下意识把手指凑到了嘴边,伸出舌头把那浓郁的酱汁尽数舔尽。 香料的味道,牛肉的味道,蔬菜的味道,还有边境的味道。 阿娅眼睛一亮,这实在太好吃了。 虽然人类的食物她也很喜欢,但果然还是魅魔需要的东西更能填饱肚子。 现在的边境比之前可爱太多,也不会限制自己吃饭,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是不行。阿娅抬眼望着对面的男孩,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在今天吃一顿属于魅魔的正餐。 感受到格蕾娅对自己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小边境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被风帽遮住的耳朵都垂搭下去。 他不敢看她,脑海里一直在循环播放刚才看到的画面。 现在他敢肯定,格蕾娅肯定是魅魔。能把舔手指这个动作做得这么色情的,怕是只有魅魔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知不觉也写了有段时间了,只是个自娱自乐的东西,但因为有人评论说自己在看,我感到十分荣幸且感动,这份感动也化作了压力。 担心自己的故事是否无趣,担心自己喜欢的东西是否无聊。 总之只能坚持去写。 再次感谢在看,留下评论的各位。 :) 番外1.3 小边境感觉今天过得像做梦一样。 一觉醒来睡在舒服柔软的床上,有个漂亮的同族姐姐给自己穿衣,带自己吃饭;住的地方不再是漆黑阴冷的地下室,能晒到阳光感受微风,能亲眼看到时间带来的景色变化;没有父亲的责骂鞭打,只有格蕾娅温暖的手…… 但这的确是梦。 如果明天长大的自己恢复正常,那小时候意识的自己又会在哪呢? 也许又回到那个可怕的地下室也说不定。 边境这样想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如果明天就要回到地狱,他想尽量在今天过得更开心一点。 格蕾娅带着边境在商业街转了一个下午,她在竭力寻找那个送给她药水的人,但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头绪。带着边境吃过晚饭他们就回了家,没有边境在晚上进行授课,她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让他洗了澡就把他早早送上了床。 “晚安,格蕾娅姐姐。” “晚安。” 一想到也许明天早上这个温柔的男孩就恢复成那个臭脾气神父,阿娅顿时不舍起来。她回到屋里捧着那本边境扔给她的圣典默默读着,不知看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格蕾娅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房门打开,小边境抱着枕头出现在门缝里。他看见阿娅的房间怔住了,小小一间屋子堆满杂物,看上去和自己那间卧室天差地别。 阿娅没有注意到他的恍惚,拍了拍自己的床垫让他过去。刚一坐下边境就明显感觉,她的“床”比自己的可硬多了。阿娅让他躺下,自己也躺在旁边,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姐姐怎么会住在这种房间?”边境想了半天,皱着眉问道。 “因为那个你说没有其他房间。” “但,如果要住人的话……还是要收拾收拾?” “这样也……” 他沉默了,漂亮的五官纠结到一起。“那个我,讨厌姐姐你吗?” “我不知道。” 格蕾娅看着神情悲伤的边境,不知为何她一向毫无感情的内心也似乎有些难过。忍不住抚上他的脸颊,她想说些安慰的话让他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明白他为何难过。 最后她只能用双臂揽住他,男孩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闭上双眼,在阿娅柔软的胸前慢慢陷入了睡眠。 边境恍惚中记得,自己好像长出了翅膀,不是属于魅魔的漆黑锋利的翅膀,而是传说中天使才有的洁白羽翼。他用那双翅膀飞上云端,躺在棉花糖一样蓬松的云朵上打滚。他看见天边飞来另外一个身影,一会是父亲的脸一会又变成格蕾娅的脸,糅杂了男女两种声音的嗓音叫着他的名字: “边境,边境,起床了。” 边境猛地睁开双眼,然而视野里确实一片雪白。清晨的阳光给拥抱在一起的二人好似镀了层膜,但真正让边境感到头脑发热的是眼前在光照下过于闪耀的胸脯。 少女还没睡醒,她呢喃一声动了动身子,牛奶布丁似的乳房也跟着一颤,往边境脸上挤了过来。 昨晚陷在悲伤情绪里的他因为太累完全没有多加思考自己的举动,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贴着女孩子的胸部睡了一晚上。他来不及感慨美梦没有结束,全身心都扑在感受那份柔软上了。阿娅的睡衣刚好露出胸脯,因为侧躺的缘故被挤出一片沟壑,刚好把边境的小脸夹在里面。 好软! 梦里的白云也不过如此了!边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可炽热的鼻息还是不可避免地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阿娅的睫毛颤了颤,紫色的瞳孔逐渐露了出来。 “醒了?唔,你好像做了个好梦。” “啊、啊?” 边境被阿娅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看到她用手指在胸部沾了些晶莹剔透的东西,“嗯…”她把手指送进嘴里吸吮起来,边境这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口水。 他居然,在女孩子的胸口流口水了…… 边境的大脑瞬间宕机,整个人如同被施加了石化魔法般直挺挺地愣在原地,阿娅把胸部的口水当成早餐全部吃下后他也没有恢复正常,直到阿娅疑惑着把他扶起要帮他换衣服,这才慌慌张张捂住裤子红着脸说自己来。 她说:“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边境脸上的红色又深一度,拼命解释自己没有往那种方面想。 对于边境来说身体状态没有恢复是美梦继续,而对阿娅来说则是甜咸掺半的麻烦事情,一晃眼叁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不幸中的万幸是刚好赶上周末,这样边境就算他们其实叁天没去教堂,也并不会引起怀疑。 边境在这叁天里肉眼可见的开朗,脸色也红润不少,毕竟她每天都带着他在外面下馆子,只是边境的钱包在一点一点瘪掉。小时候的边境和阿娅认知里的神父完全是两个人,他甚至还会提议给她梳辫子,尽管梳出来的辫子七扭八歪像跟麻绳,但他的心意还是透过温暖的手传了过来。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今天再做就已经熟练掌握。 “姐姐喜欢吗?” 阿娅点点头,为他戴好风帽,两个人手拉着手出门了。 带着小边境的每天几乎都无所事事,阿娅只好把全部时间放在寻找魔药的解决方方法上。她每天早上带着边境出门,一起寻找那位可疑人物,但考虑到他可能当天就离开,于是又把求助范围扩大到所有的药物贩子、魔法师,然而两天过去了,她依然一无所获,没有人对这种神奇效果的药水有所耳闻。 一个上午过去了,今天也依旧没有收获。 阿娅和边境坐在喷泉旁边的长椅上,水流不断的从雕像手中的罐子里喷出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把周遭的一切都盖了过去。边境吃着刚买的叁明治,阿娅双手托腮凝望远方。一阵微风吹过,两个人的风帽先后被吹掉,两根银色的辫子随风飘扬。 “姐姐,你别担心。”边境看阿娅也不戴上兜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连忙安慰她。然而阿娅转过身,脸上却没有思考焦虑不安:“嗯,我没有担心。”她看边境已经吃完午饭,掏出手绢帮他擦拭嘴角,刚要拉着他的手起身继续,突然一个穿着富贵的女人神神秘秘地靠了过来。 “咳咳,你好,我刚才听见,你们似乎在寻找一种神秘的药水?”那人左顾右盼,声音有些紧张,看见阿娅面无表情,脸上都冒出冷汗来。 “是的,你见过那种东西?” “当然,当然。”女子双手合十不断摩挲,仔细打量着阿娅的脸,又时不时去瞥一旁戴着兜帽的边境。“我刚好认识那个商人呢,要不要帮你们引荐?只是在那之前——”她把声音拉长,弯下腰凑到边境面前,冷不丁掀起他的风帽,一张稚气未脱的漂亮脸蛋顿时暴露在阳光下。边境吓了一跳,赶忙死死捂住帽子。那女人也不纠缠,带着满意的笑容站起身。 “哎呀,毕竟是危险药品,我们这些人可担心被官兵发现呢,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就好。那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他。” 女人拉起阿娅的手向某条街道走去,一路都是狭窄的巷子,他们逐渐远离大道深入居民区,七转八拐后已经听不到广场和街道上嘈杂的人声。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女人停在一扇门前,确认四下无人后打开门带他俩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屋里一片漆黑没有窗户,打开门时才能有光亮照进。 “来,坐下坐下。”女人招呼两人坐下,借口去厨房准备茶水。她沏好茶后拿出一小瓶白色粉末,往二人的茶杯里洒了一些。那是比一般药用效果更强的安眠粉,价格更贵,效果也更强。女人只洒了一点就有些心疼,不过一想到这次捡到两个大便宜,又顾不上惋惜了。 她早在前几天就注意到阿娅和边境,注意到他们挨家询问往来的商人。尽管他们带着风帽看不清面孔,但从被衣服勾勒出的身形来看,已经能确认阿娅是个稳赚不赔的货物。今天是她在这座城市待的最后一天,她不死心地跟着他们,终于有机会看到两人的脸。阿娅的五官已经算得上精致,可更让她感兴趣的却是旁边那个像女孩子 一样的男孩。现在可是有挺多有钱人好这口的,她正愁找不到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在喷水池旁的惊鸿一瞥让她下定决心,就算是绑也要把这俩人绑回自己这卖掉。 谁知道这过程居然这么容易。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对她表示过怀疑,此刻也很安静地坐在外面。女人连忙端起茶进屋,看着二人毫无戒备地喝下。 这下他们可跑不掉了。 女人现在完全把他俩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捏着阿娅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阿娅呆呆地任由她摆布,女人也毫不客气。 “嗯,脸蛋不错,皮肤也很好。”女人掐着她的脸颊。 揉了揉她的胸。“奶子大小也不错,还没有下垂,小姑娘就是好啊。” 最后让阿娅站起身,朝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弹性不错,也挺翘的。” 边境在一旁都看傻了,红着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他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奇怪,但看阿娅又毫无反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的空档里女人就将目标切换为了他。 “几岁了?” “十、十岁……”边境被女人的气势吓得不由自主回答问题。 “嗯,身体发育不是很好啊,太瘦了。” “不行!” 眼瞧着女人要掀他的衣服,想到自己身上全是鞭痕,边境连忙打掉她的手。女人咂了下舌,嘴里嘟嘟囔囔,一想到一会药效发作,自己想怎么查看怎么查看。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买的时候跟她说好是速效药粉,怎么这半天还见两人晕倒。女人狐疑地打量两人,却发现边境正死死盯着自己,像一匹小狼。 这种不服管教的表情她见过太多,这样的货物会给买家造成麻烦。 女人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门被轻轻关上,外面传来机关旋转的声音,“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锁死了。 “不听话的孩子得关禁闭惩罚才行。” 新年快乐~ 一些未必切文的插图,是亲友摸的,不如说想看年龄操作的就是她(指指点点) 因为学校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希望能有好的结果吧…… 番外1.4(年龄操作车) “格蕾娅姐姐,这里好黑。” 随着女人离去时把门关上,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光从下面的门缝渗透进来。过于黑暗的环境和幽闭空间让小边境回想起了家里地下室,女人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更是像极了父亲的言辞,他因为害怕开始瑟瑟发抖,本能地靠近了身旁的阿娅,紧紧抱住她的胳膊。 阿娅没有边境那么慌乱,虽然女人的离去让她有些吃惊,但其实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边境要被当成货物卖掉的事实。她四处摸索,想寻找蜡烛或者提灯,但边境抱在她身上像块牛皮糖,没走两步两个人的脚就绊在一起,一齐朝地面摔去。 “唔!”阿娅倒在地上,头和腰部传来阵阵疼痛,瑟瑟发抖的男孩和她并排躺着,此时正死死抱着她的身体不敢撒手。 “格蕾娅姐姐……你别走。” 她感觉男孩的脸贴在她胸上,因为害怕和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喘息每一下都打在胸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格蕾娅把不停颤抖的男孩拥进怀里,用手掌温柔的抚摸他的后脑,小声说着“不怕不怕”。边境把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脸埋进她的身体一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在黑暗中紧闭双眼。他难受的样子让格蕾娅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凑了上去亲吻他的脸颊。 柔软温热的唇从额头滑到脸颊,阿娅身上属于魅魔的气味让小边境的颤抖缓和了不少——那是同类的味道,只不过比他的更加好闻,混杂着女孩子独有的香味——他在转动脸颊的瞬间和阿娅的唇擦肩而过。 少年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触碰了什么,他的脸腾地变红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从回忆脱离出来,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他的头贴在少女的胸部,脸颊两侧都被耸起的双峰紧紧包围;身子也和她紧密贴合,单薄的衣物根本无法阻挡体温,他仿佛已经贴在阿娅略有些冰凉的肌肤上——边境于是挣扎起来,想从这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密接触中逃离。 格蕾娅立刻注意到边境的异常,她以为那是因为害怕,于是紧紧抱住小边境。边境只感觉自己的头连同意识都被按进了一团过于绵软的云朵,下意识深呼吸时把暖呼呼的鼻息打在格蕾娅身上,惹得她身子一紧。边境胡乱挣扎着,没想到事态越来越糟糕,他的手从后背滑到腰间,支在两人身体之间想推开格蕾娅,反而一把摸到了她的乳根,惹得她叫出声来。 “格蕾娅……姐姐……” 小边境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声音有些惭愧又有些难受,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我……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阿娅贴上来想安慰他,却发现有个又硬又热的东西先一步贴在自己小腹。 阿娅的手滑向边境的裤裆,隔着衣服抚摸那里。“这里难受?”她早就被边境那两只小手摸得浑身难受,此时隔着一层布料触摸,双腿也忍不住夹紧。 “嗯……” “我来帮你。” 她有些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裤子,握住他勃起的器官。她还是第一次主动触摸男人的那里,尽管这是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孩子,可那里却硬邦邦的,满是雄性气息。小边境满脸羞红地贴在阿娅胸前,任由她触碰隐私部位。阿娅温柔地握着那根不算太粗的阴茎上下撸动,这和她摸过的都不一样,她在黑暗里用手指描绘那东西的形状,从顶端滑到睾丸,一根形状可爱的阴茎就出现在脑海里。 年幼的边境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靠的如此之近,何况被女性触摸私处。他一时坐立不安,身体僵硬而笔直,明明被她摸得很是舒服,身体却像在寒风里颤抖。边境感觉到阿娅的身体突然贴近,另一只手指从小腹逆行而上,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触摸他的胸膛。她微凉的手指滑过每一道鞭痕,忍不住问他:“会疼吗?” 边境闭着眼睛使劲摇头,他根本没意识到阿娅在问他身上的伤痕。 “没事的。”阿娅忍不住笑了,她轻柔地抚摸着男孩的脸庞,在他耳旁吹着温暖的风:“放松一点……” 她像哄小孩一样揉着他的脸颊和耳朵,可另一只手却用虎口围住年纪尚小的性器,忽上忽下富有节凑地动着,不一会顶端就渗出不少液体。沾满液体的手再次运动,噗嗤噗嗤的声音就从下身传来。 “哈啊……唔!” 明明两只手一样绵软,可带来的感受却截然相反,边境感觉大脑迷迷糊糊,身体各处的感觉流窜交融,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到了最后连被她抚摸耳朵都会加重喘息。 “胸部,可以摸哦。” 趴伏在阿娅胸口不敢动弹地小边境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僵持了半天的手指像刚刚恢复知觉一样缓慢移动,整只手掌爬上了那座高耸的山峰。起初他只是用手掌丈量,似乎还在犹豫应不应当这样做,但下身传来的快感很快窜遍全身,近在咫尺的阿娅身上又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种种迭加在一起,让他很快屈从了。 年轻男孩对于胸部的兴趣总是超乎想象,小边境也不例外。他一双手在阿娅的胸上划着圆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揉成各种形状,在发现这并不会弄疼她后揉捏的幅度逐渐变大,十指渐渐用上了力气。他在黑暗里扒开阿娅的上衣,没了衣服的阻隔,少年的手法更加放肆起来,不过一会胸部顶端的樱红便挺立起来。 边境很快注意到她胸部的变化,试探性地用两根手指掐了一下,一声绵长的呻吟从阿娅口中发出,让他心神一颤。男孩摸黑将嘴凑了过去含住一颗凸起,像舔糖果似的吃着,弄得阿娅又痒又麻,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她这一攥给了他从来没体验过的刺激,直接排在了她的手上。 “格蕾娅姐姐……我、对不起……” 边境连声道歉,也不敢玩她的胸部了。 “舒服吗?”阿娅问。 “啊……嗯……” 边境的脸隐在漆黑里,他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紧张地咬着下嘴唇。阿娅好奇地看了许久,她简直不敢相信平时那个严厉凶横的边境居然会因为这等小事露出这样的表情。如果是长大后的他,就算是自己来了性欲,肯定也只会冷着脸批评她。想到这里阿娅忍不住嘟起嘴,手掌下意识攥紧,倏然发现手里的阴茎还是硬的。 “还要……做吗?” 边境沉默着没有回应,下体却愈发挺直,一点也不像刚射过的样子,好似一个人招摇地挥手让阿娅过去。她面上一热,但这么可爱的边境实在是难得一见,索性把他翻过来平躺在地上,分开双腿凑到他的胯间。 边境的视野里一片黑暗,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屁股凉飕飕的,然后感觉一个湿润温暖的柔软物体贴到了他的小鸡鸡上。他吃了一惊,很快意识到那是阿娅的舌头。“姐姐,你在做什么?格蕾娅姐姐!别、别这样……” “唔嗯……别乱动、” 阿娅稳定住他乱动的双腿,好不容易才避免用牙齿或者指甲刮伤他稚嫩的阴茎,舌头一卷把它含进嘴里。好似冬日里的被窝一样温暖的口腔是边境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他身体开始颤抖,眼见又要射精的片刻,一根又细又滑的尾巴缠上了他的根部,阻隔了精液的流动。 “再忍赖以虾(再忍耐一下)。” 阿娅的舌头绕着他可爱的性器打转,以至于说话都含糊不清,边境嗫嚅着应着,呼吸又急又重。厚重的舌腹若即若离,灵活的舌尖舔舐筋络和顶部,从未没体验过的舒适感越积越多,顺着血液流便全身,他白皙的肌肤都透出红色。体内的冲动让理智飞速消弭,不一会就占据大脑全部。 随着一声清脆的“啵”声,满是水渍的阴茎终于脱离口腔,边境心中有一丝失落。他摸索着抓住阿娅的手腕,仿佛渴望糖果的小孩。他在嘈杂的喘息声里捕捉到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不一会又一个柔嫩的东西压在了他的性器上。 他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沾到了阴茎上。 边境撑起身子向下身看去,他感觉到阿娅撩起裙子跨坐在他的腰间,正捏着自己的阴茎对准她双腿之间。 女孩子的那里…… 他从来没见过女孩子的私处,可光是想到这回事就感觉血液直冲大脑,整个人晃晃悠悠起来。他感觉自己的阴茎顶端贴在了两片柔软的贝肉上,那两片肉又软又滑,因为淌着湿乎乎的液体而滑溜溜的,还没来得及多加感受,只看见阿娅的轮廓向下一沉,性器就插进了她的身体。 少女的小穴好像一个怀抱,把边境的性器拥入其中紧紧搂住,温暖柔软的褶皱仿佛要把它揉进其中一样紧密贴合。虽然都很温暖,但那是和嘴巴完全不一样的程度,根本没有可比性,连带着边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种温暖裹紧了。他拼命忍住才及时压抑下射精的冲动。 “哈啊……” 阿娅抬动腰肢,身子缓缓做起了垂直运动,两人交合的下身传出汩汩水声,嘴里不停发出喘息和呻吟,交织成一首淫乱的合奏。年幼的少年逐渐沉沦其中,每一次阿娅抬起身子,尽管阴茎只是短暂地抽出她的体内,他却总是感到失落。他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发出亮光,仿佛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性欲作祟,他的魔力失控了。 等阿娅注意到这点时已经和他对换了位置,被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孩子压在身下。 他一双小手撑着阿娅的腿根,努力把自己的性器挺进她体内,十几岁的少年充满活力,在她的小穴里横冲直撞,撞出一片淫靡之声。 “阿娅姐姐,这里、会舒服吗?”边境抓着阿娅的双腿,在顶到某处后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动,一边问着一边保持这个角度抽插,嘴里还不停叫着姐姐。这一声声的呼喊不停敲打阿娅的神经,提醒她在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做爱,背德感和快感一起随着边境的进出涌入大脑深处,让她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呜嗯……那里……啊!” “姐姐的里面……好舒服……” “阿娅姐姐……好舒服……哈啊……” 少年忘我地在阿娅体内驰骋,过早享受着性交的快乐。他不安分的手游走在阿娅光滑的肌肤上,感觉像摸到了最上等的缎子,他一路摸到了胸部,俯下身一边抽腰一边咬起她的胸来。“呜,疼。”明显的牙印留在了她的乳房上,还有不少红色的吮痕,边境像得到了一件心仪的玩具,他格外喜欢她的胸部。 酥麻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伴随着少年的抽插让阿娅软了腰,她的尾巴缠上他的胳膊,可根本不能阻止分毫。边境的分身是那样充满活力,精准地刺激着她穴道里最敏感的那一块软肉,强烈的刺激让她死死抱紧了身上的男孩。 “姐姐……” 阿娅在意识模糊中抬起头,看着边境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勾人的光芒,他和她一样都被情欲冲昏了头,粗重的喘息打在彼此脸上。边境借着微光看见阿娅红润的双唇微启,一条湿润的小舌半隐半现。他没多想就亲了上去,在阿娅嘴里笨拙地吻着。 阿娅被他唐突的举动惊到了,竟没能及时阻止,待到他一边挺腰卖力一边缠上她的舌头,已经酸软到没有紧咬牙关的力气。“唔、啊……”边境死死堵住她的嘴生怕她跑开,阿娅好不容易才呼吸到新鲜空气,又立刻被堵了回去。 边境占据了她的全部,亲着她的唇揉着她的胸部插着她的花穴,他已经不想思考这样做的后果,只希望能拥有她的全部。男孩的腰突然加速,每一下都竭尽全力,只为了听她那勾人魂魄的淫叫。完全贴合的甬道里液体越积越多,随着性器的抽插被带出带入,逐渐变成浑浊的泡沫。边境的抽送在液体顺滑下越来越快,一阵激烈的快速运动后积攒的精液毫无征兆地在深处释放。 他抱住阿娅,和她一起颤抖着迎接高潮。 阿娅感觉边境这一次射了很多,炽热浓稠的白浊和阴茎一起把她的穴道填充得满满的,好似呼吸都会导致它们漏出似的。 又射了一次的边境喘息着趴在阿娅身上,射了两次的他终于感到有些疲惫。漆黑的房间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阿娅的喘息里还夹杂着呜咽。 “阿娅姐姐……你没事吧?”小边境趴在阿娅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很快就注意到她的情况,话语中全是焦急和关心。“我,我会不会弄疼你了?”他撑起身子不敢压着她,说着就要从她身体里抽离。 阿娅一把将他抱回身上,抽了一半的阴茎也猛然顶了回去,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来。阿娅看他不再挣扎要起身,于是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她盯着他瞥着眉毛担忧的表情,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口。 “咦?” “奖励……” 男孩如梦初醒般红了脸,耳朵也羞答答地垂下。他双目游离,犹豫半天才开口道:“我,我能要别的奖励吗?” 阿娅立即点头,这可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 边境的蓝眼睛快速瞥了一眼阿娅的表情,一闭眼睛就亲了过来。少年的吻技长进飞速,只经过刚才一次就已经有所蜕变,竟然主动伸出舌头。阿娅红着脸也闭上眼,任由小边境缠着自己的舌头不断交换唾液和空气,感觉刚熄灭的情欲又被他勾出。 她正打算回应,只觉得下腹突然传来异常鲜明的鼓胀感,体内的阴茎瞬间膨胀了几倍,把体内堆积的液体都挤了出去。“唔!”那东西变得又粗又长,比刚才还硬了几倍,这突如其来的巨物横在刚刚高潮过的敏感穴道里,直接又把她顶到高潮。一阵颤抖后阿娅睁开双眼,对上一双冷厉的眸子。 阿娅一边喘息,一边用双手丈量他的身体。她的手从后背摸到肩头,拍打着他的胸膛和腰身,边境的身体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尺寸。 “……你,你回来了。” 她嗫嚅着朝他打招呼。 “我回来了。”边境冷冷的声音从正上方传来,他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她,让阿娅感觉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想逃,被边境抓住双手按在了地板上。 “和小孩子做爱,舒服吗?” 边境的脸凑到近处,说话时的呼吸打在她脸上,挺立的鼻尖几乎要戳到她。 太近了! 阿娅感觉自己要被他的目光刺穿一样,像刚才的边境一样紧闭双眼拼命摇头。 “撒谎。”粗硕的肉棒突然往穴肉深处缓慢进攻,碾开没有被少年开拓过的穴壁。又一波浑浊的液体从交合处流下,弄得阿娅腿间一片黏腻。她紧咬双唇却还是漏出了呻吟,在边境的淫威面前很快举了白旗。 “舒、舒服……呜!对不起……”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边境暗自腹诽,可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的气焰竟也消了不少,导致情欲悦然居上十分明显。他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记得刚才幼年的自己和她鱼水之欢。边境的胸膛因为喘息大起大落,坚硬的下身被湿濡温软的嫩肉紧紧包裹,本能驱使着他想要肆意抽动腰肢。喉结滚动,边境咬着牙从她体内将分身抽了出来。 随着性器的抽出,腔内的液体也开始向外流淌,粉嫩的小穴一颤就有白浊泄出,随着她抽泣般的呼吸声在腿下形成了一汪小池。 自己到底射了多少啊…… 边境忍不住揉起太阳穴来。 终于发出车了,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开车,不知不觉补了很多剧情 依旧是亲友的摸鱼图,不一定切文。不能发太清晰的图真的很遗憾。 15.孤儿院的工作 就在格蕾娅像兔子一样嚼着胡萝卜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打扰了,神父大人。”斯诺推门而入,看到房间里只有边境一个人,满脸疑惑,“咦?阿娅妹妹不在这边吗?” “阿娅?”边境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明白这是修女们给她起的昵称,他扭头看向自己对面的沙发,“这不是……”对面空空如也,刚才还在啃胡萝卜的魅魔瞬间消失不见了。 边境大吃一惊,不过是转个头的功夫她能去哪,难不成她隐瞒了自己会魔法的事情?这种想法在心里转瞬即逝,边境立刻意识到这是不合理的,倘若她真的有所隐瞒,也只会在达成目的后暴露,至于现在,总不能她的目的就是吃饭吧。 “啊,您看到的话麻烦转告她,一会差不多该出发出孤儿院帮忙了,要到门口和大家集合。” “知道了。”边境连声答应,把斯诺送出房间后立刻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他看看沙发后面,桌子下面,最后把视线投向自己的办公桌下方,终于找到躲在里面的格蕾娅。边境弯腰看着在里面猫着腰的格蕾娅,四目对视一时无言。 “你在干嘛?” “……”格蕾娅愣了一下,像刚醒酒一般迷迷糊糊地从桌子下爬出来,嘴里嘟囔着“习惯了”。 边境的眉毛挑起,还没问出话,格蕾娅就像是读懂了他的表情一样回答道:“师傅说不能让其他人看见我,如果有人敲门就让我躲起来。” 明明是魅魔,怎么活得反而像只老鼠。边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滋生同情,正相反,他对格蕾娅的警惕不降反升,这一切太反常了,给他一种她在假意柔弱博取同情的感觉。 “总之你也听到了,快点去大门吧。” 格蕾娅应了一声,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就小跑着向大门赶去。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化为一丝不安闯入边境心中,他发觉格蕾娅身上有太多不可控因素,就这样放任她自己和陌生人接触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这几日和修女们相处融洽,但这是因为修女们有基本常识和礼仪,但若是小孩子就说不准了。 如果遇到调皮的孩子摸她的头…… 如果有青春期的坏小子偷看她的裙底…… 那样一来头上的角和藏起来的尾巴不就完全暴露了。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后自己和这个该死的魅魔一起落个处死的下场。 边境越想越担心,干脆决定同行。 “哎呀,怎么会连神父大人都过来了……” 孤儿院的院长早早来到门口迎接教堂的众人,当她发现这次来帮忙照顾孩子的不仅有修女,居然连那位鼎鼎大名的神父都亲自光临后,多少有点感动。她把众人从院门口带进屋内,说是院子其实不过五步的距离,简陋狭小的院子里只有一株老树,粗壮的树干和茂密的枝叶树下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玩地上的沙土。孤儿院内部和外面低矮的灰色围墙一样寒酸,但孩子的人数却意外的多,他们聊天追跑的声音极其嘈杂,院长喊了两次都被淹没。 “大家安静下。”男人洪亮却又温柔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孩子们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嘈杂声浪潮似的一点点褪去,院长抓住机会,连忙说道: “孩子们,今天教会的修女们也来了。你们要乖乖听话,不要做让修女们为难的事情,知道了吗?” 人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回答。 “另外,今天连神父大人都过来了。神父大人是神大人在人间的代言人,也是监督者观测者,所以你们要好好表现,当个乖孩子,知道了吗?” 孩子们见过许多次教堂的修女,几乎每位修女都来过这个孤儿院帮忙,唯独神父是第一次来,他们纷纷向边境投来好奇的眼光。边境注意到孩子们的视线,朝他们露出一个春风般的微笑,他那张好看的脸笑起来时杀伤力太大,几个年龄较大的女孩子立刻红了脸低头不敢看他。 简单的介绍过后,众人不再寒暄,散到各处开始忙碌。孤儿院虽小,但工作却十分繁重,由于资金有限,院长基本雇不起员工,加上她一共才叁位老师,但是孩子却有足足50个,最大的和阿娅看起来差不多,最小的居然还不会走路。50个孩子的生活起居,学习和娱乐都由他们负责实在太过沉重,只好向教会寻求帮助。 “阿娅你陪着小孩子玩就好了。”分配工作的修女看了看年龄最小的格蕾娅,决定让第一天来的她做点轻松的工作,想到她就是从孤儿院出来,又比这些孩子大不了多少,她应该也会有回到家的舒适感,这样的分配是最合理的。 眼瞧着修女们各奔东西分头工作,格蕾娅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孩子陷入了沉默。几个孩子看看她,她也低头回以沉默的目光,几个人就这样化成了石膏。 “姐姐。” “嗯?” “这是在玩木头人吗?” “那是什么?” “啊!?姐姐连这个都没玩过吗!” “骗人吧。” 周围的小孩突然苏醒,七嘴八舌起来,结果发现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姐姐几乎什么游戏都没听说过。孩子们说了几种游戏,解释半天,看着格蕾娅似懂非懂猜不透想法的表情,最终全部放弃,决定玩最简单的鬼抓人。格蕾娅按照孩子的指示在孤儿院门口捂住眼睛,老老实实数了120个数才睁开眼睛。她环视四周,马上就走进孤儿院内部寻找躲藏起来的孩子,很快就从桌子下面,柜子里面,货物箱里找到几人,不久后就只剩下一个还没被找到的选手。 失败的孩子像小鸡似的跟在格蕾娅身边,一行人一起在孤儿院漫无目的地乱逛,很快就被边境注意到。 “你在找什么?” 格蕾娅正蹲在地上探头看壁炉,听见边境的声音后抬头一看,之间边境身边还带着几个小姑娘,女孩们看见她的脸都有些忍俊不禁,边境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噗嗤!姐姐真的变鬼了哈哈哈” 一个男孩率先打破平静,于是周围的孩子都笑了起来,有几个甚至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格蕾娅有些不明所以,迷茫地看着边境,他叹口气掏出手帕,把她脸上的煤黑擦掉。 “你还是稍微在乎点形象吧。”他耐心地替她擦拭干净,把变黑的手帕收回口袋,又问了一遍,“你在找什么呢?” 格蕾娅还没说话,周围的小孩反而抢着回答起来: “我们在玩鬼抓人,姐姐还差最后一个人没抓到。” “时间马上就到了,姐姐要输了。” “输了的话要接受惩罚!” “诶,惩罚?”格蕾娅吃了一惊,刚才可没听说这事。她突然头痛起来,看着几个坏笑的小孩子不知如何是好。两层高的孤儿院被她翻了个底儿朝天,她实在想不出剩下的一个孩子躲去哪里了。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边境,犹豫着扯了扯他的衣角。 边境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无奈道:“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知道……”他话说到一半,像被她会说话的眼睛勾了魂一般,思考片刻问,“外面那棵树找过了吗?” 格蕾娅眼睛一亮,顺手拉住边境的手就向外跑去。她太过自然的举动让边境魂游天外,意识还来不及传递到大脑,身体就自然跟着跑动起来。二人来到树下抬头望去,绿茵茵的树丛里果不其然有一个孩子的身影。 “找到你了。”格蕾娅用双手放在嘴边当做扩音器,朝树上的孩子喊着,然而他只是吐了吐舌头,大喊道:“要抓到我才算数!” “对对对!碰到才算数!” “不然就是我们赢啦!” “姐姐要乖乖接受惩罚哦。” 孩子们的吵闹声让格蕾娅有些紧张,她手忙脚乱地攀爬树干然而却以极其不优雅的姿势滑了下来,之后就放弃了爬树这一招。她站在树下仰头呆望,边境在一旁看着她,眼瞧着她的身子开始微微摇晃。 格蕾娅不断踮着脚尖,身子一会高一会矮,似乎跃跃欲试想做些什么。边境眉头一皱,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着格蕾娅有些囊股起来的腰臀部位,突然想起她腰间的翅膀。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心头,边境发觉自己竟然一直忘记她翅膀的存在,她是魔物,腰间那对翅膀并非装饰品。 边境大吃一惊,她该不会脑子一热想飞上去吧!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着她就要做最后一次蓄力,少女小腿用力,身体突然腾空向上,双脚离开了地面。“不行!”边境来不及思考,朝着格蕾娅扑了过去。 因为个人生活和身体状态歇了一段时间,接下来也会很忙,加油忙中抽闲吧—— 16.突发情况 树下堆积的落叶被震得四散飘扬,一时竟遮挡了二人落下的身影。格蕾娅被边境压在地上,摔得头有些晕晕乎乎,回过神来正对上边境焦急恼火的的双眸。 “你在想什么,怎么能在这里飞?”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恶狠狠的,不过内容倒是让格蕾娅感到莫名其妙。 “飞?” 边境身下的少女一脸狐疑,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她才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掌。“我不会飞啊。” “你,不会?”边境感觉大脑被人打了一拳,她刚才的姿势分明要飞起来,再说她明明有翅膀,又是纯血魅魔,怎么可能不会飞?他还想继续深究,突然听见周围传来孩子们起哄的声音。 “啊!神父哥哥把修女姐姐扑倒了!” “呀——” “是不是要亲亲!” 边境面上一红,不知是羞还是气恼,腾的一下站起身,和格蕾娅拉开距离。他推了把快要掉下来的眼镜稳定情绪,没有理会周围叫嚷的小孩,后撤几步一个助跑,在树干上借一次力就跳上了树干。葱郁的树丛里果不其然躲着一个小孩,此时正探头看树下的热闹,他听见声响回头去看,谁知突然重心不稳朝身体前方栽去。 “小心!” 纵使边境的动作再快也只够到男孩的衣服,眼睁睁瞧着他跌落地面。边境有些恍惚,总觉得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没意见顺利的事情,他不敢往下看,生怕看见孩子摔伤的样子。周围吵闹的孩子随着那声惊呼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安静,一阵沙沙后,边境听见熟悉的女性在下方呻吟。 “呜……你没事吧?” 边境探头从树丛的缝隙里看去,男孩竟完好无损,被狼狈扑倒在地的修女稳稳接住。 “没、没四……”男孩的样子有些惊魂稳定,缩在格蕾娅怀里,愣了几秒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孩子们围了上来,一个女孩大叫一声,周围的孩子像受到了影响的麦穗,哭声如麦浪一样一泻千里。边境纵身跳下,慌张地拨开哭得昏天黑地的孩子们,发现被围在正中心的受害人并没有受伤。 “血……呜呜!血!” 小女孩指着坐在地上的二人大叫,边境眉头一皱再次打量二人,这才发现格蕾娅跪坐在地上,长裙因为摩擦撕了个大口子,露出的膝盖血肉模糊。 一群小孩的哭声威力实在太大,院长几乎是没过几秒就从建筑里跑了出来。在发现孩子们并无大碍后,满脸歉意地向边境和格蕾娅鞠躬致歉。 “真是抱歉,孩子们太调皮了……修女小姐没事吧?”院长紧张得满头大汗,想要上前帮助她处理伤势却被边境拦下。格蕾娅似乎被砸得不轻,想要起身却发现腿和腰都使不上力气,尤其是双腿,像被石头压了一样失去知觉,她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边境。 边境眯起眼睛瞥着她的伤势,对人类女子来说恐怕这是相当疼的程度,但若对象是魔物他便完全不会这么认为。过去在他手下造成过的伤势个个都比格蕾娅腿上的严重,此时竟然要自己去帮助一个受伤的怪物?边境心中明显生出抵抗情绪来,可碍于周围的小孩,他只得不情不愿地蹲下身,把格蕾娅扶起来。他压下心中的不快,强颜欢笑: “她没事,等回到教会我们会帮她处理伤势。” “真是抱歉,是我对孩子们管教太松了。” “您不必道歉,”边境扶住小鸡啄米似的院长,露出宽和的表情来,“是我们照顾不周,非常抱歉。” “神父大人,您怎么能说这种话,教会肯来帮忙就已经是雪中送炭,我们怎么能接受您的道歉……” “院长大人,你这么罗里吧嗦,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既然这么感谢这两位,不如留教会的各位吃个晚饭吧。”院长无休止的道歉被一名陌生女子的声音打断,随着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响,一个穿着干练,脸有雀斑的棕发女子驾车缓缓出现在大开的院门口。她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随着说话一上一下,打卷的头发被束起,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极了成熟的麦穗。 院长被她说得有些脸红,但看到她的出现还是喜形于色,急匆匆迎上去。 “玛蒂,你怎么现在才来?仓库都快空了!” “幸亏赶上了!”被叫做玛蒂的女性大大咧咧地笑着,拍了拍身后平板车上被油麻布罩住的货物说道:“差一点连这点东西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强盗啊强盗,有强盗团在外面虎视眈眈呢,好多同行的商人都被劫了,我偷偷摸摸才逃过一劫。” “怎么会这样……”院长面露惧色,他们所在的城镇虽然不算什么重要位置,但长年以来也是出了名的安全,附近出现强盗还是第一次发生。“我也不知道,明明一周前还好好的,这次回来就突然出现强盗了。真是把我吓得够呛。” “护卫队呢?”边境突然插进二人的对话,他神情严肃,心中正因为自己尚未听到任何消息而震惊。 玛蒂摇了摇手,十分无奈。“他们太狡猾了,埋伏在商道上,不属于城市护卫队的管辖范围。商人们打算集体雇佣佣兵,但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多人。” “他们有多少人?” “嗯……我看到的大概二十人左右?老实说我逃得也很慌张……” “我知道了,我会去和城主商量这件事的。” “真的吗!”玛蒂跳下马车,抓着边境的手上下摇晃,“呀,如果神父大人肯帮忙就太好了。啊啊,我自顾自说了这么久,还是赶紧干正事吧,院长,这些物资你快弄进去吧。”她掀开油麻布,开始一件一件从车上卸下捆好的物资,院长跑进屋里招呼年长一些的男生过来帮忙,不一会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全部放进了仓库。院长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一半埋进山里的太阳,对边境说道:“神父大人和各位修女小姐今天留下吃晚饭如何?就当做我对各位的答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瞥了眼跟在边境身边的格蕾娅。 边境微笑着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得赶紧向城主大人汇报周围出现强盗一事。”他话锋一转,把斯诺招呼过来说,“但是各位修女会留下来帮忙做晚饭。斯诺,拜托你们了。” “好的神父大人。” “实在是……感谢神明,感谢神父大人。”院长又鞠了一躬,抬头看向格蕾娅,她的手腕被边境抓在手里。“那这位修女小姐?” “我带她回去处理伤势。那我改日再来问候,再见了。” “诶,但是我们这里也可以……” 边境不等院长说完话,拉着格蕾娅快步离去,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围墙外。 孤儿院的位置离城主所在的市中心有着不远的距离,现在赶过去八成他已经下班,边境估摸了一下时间,决定直接带着格蕾娅去城主的家。突然出现的强盗一事事关重大,他认为必须尽快处理,因此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很快格蕾娅就有点跟不上了。 “不是没事了吗,走快点。”四下无人,他的语气和平时大相径庭,冷漠而淡薄。他回头去看身后的格蕾娅,看到她撕破的裙子下露出的膝盖已经开始结痂恢复。那是魔物的自愈机制,像用魔力支撑身体运转一样,在受伤时也会自然消耗体内的魔力来修复伤口。作为半魔的他自然也可以做到这点,因此根本不曾担心她的伤势,只想着快点带她离开,否则这过快的恢复速度,怕不是要引起旁人怀疑。 他感觉得到格蕾娅在竭尽全力跟上他的速度,效果杯水车薪,无奈下只好略微放缓脚步。他想起刚才的误会,刚好趁现在问清楚:“你刚才说你不会飞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会飞啊。”格蕾娅回答。 “怎么可能,有翅膀的生物不是应该天生就会使用吗?”边境不信,他可没听说过恶魔剩下孩子还要教他们怎么使用翅膀。 “嗯……但我不会飞……”她说。 边境觉得这事她撒谎也没意义,也并非太过要紧的事情,“不会也好。”至少她不会冒冒失失在外面突然飞起来,他要操心的事还少了一件。两人飞驰了十几分钟,眼瞧着住宅区出现在道路两侧,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边境决定回家再研究她翅膀的问题,于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是无言地前进。 终于想起密码() 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终于有精力继续写了 17.聊天 格蕾娅蹲在城主的房子前抬头仰望天空,夜空的颜色相比刚才变得很纯粹,被太阳沾染的痕迹已经一点不留,只有漆黑的墨色和点点星光。格蕾娅盯着深邃的天,想了半天只能想到那颜色和边境的头发一样黑,天空中挂的弯月则像他鬓发里那抢眼的一抹白色。 边境赶到时果不其然屋子里已亮起了灯,城主果然下班回家休息。他让格蕾娅在门外等他,严肃地嘱咐哪里也不许去,不许跟别人走,也不要再让别人把镯子摘下来,之后就敲门进入房间。等待的时间很枯燥,好在她已经习惯被留下一个人,因此自己有很多打发时间的方法。只不过之前的日子里桑吉可不敢把她大剌剌地留在街上,因此有机会如此无所顾忌地抬头仰望星空,也是许久没有过了。她想起那个被桑吉救出来的晚上,天空似乎和现在很像,周围也是黑黢黢的,只有月亮和星星格外耀眼,或许是因为她许久没有见过外面的自然光,当时她竟然觉得那微弱的星光太过灼目。她看得出神,没有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直到边境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躯占据她视野内的全部,她才意识到边境和城主的对话结束了。 因为蹲了太久而双腿发麻,女孩站起身揉了揉双腿,“你们……”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一副想要询问谈话情况但是又不敢问的样子。 边境明白她想问些什么,叹一口气,抓着她的手腕朝家走去。“想问什么就说。”他虽然知道,但还是要她自己问出来,他可不希望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格蕾娅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她快走两步跟到边境身边和他肩并肩,看着他的脸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 “城主说他会派人去查看,如果情况属实会调整城市护卫队的巡逻路线,视情况也会增派兵力。”城主本人对这事也是颇为重视,虽然他对神父有很强的信任,但终归他也只是听说,还是需要先派人了解情况。边境想起城主打着哈欠说明天会派人去看,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戒备心太低了,明天再派人去调查就太晚了……”他察觉到自己差点打开话匣子,但跟格蕾娅说这些她也听不明白,只好摇头作罢。 “你肯跟我说吗?”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又不是哪里来的奸细。” 听了他的话格蕾娅的脸上竟露出笑意,她贴到边境的肩膀上,像一只雀跃的小鸟。“那以后也可以问吗?其他的也可以说吗?” 边境皱着眉把她推开,扫了扫鼻子面前的空气,驱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可以……”他话到一半,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补充:“但不许说太多。” “嗯。” 她连声答应,并没有像边境预想中一样变成叽叽喳喳的话唠,只是脸上还挂着喜悦的神情。边境不由得感到奇怪,只是允许她提问说话就这么开心,之前桑吉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桑吉不跟你说话吗?”他不想多费心思揣测,直接问道。 “嗯。”她说,“他说很麻烦,不让我提问,也尽量不要说话,他很烦。” “他这人就这个脾气,”边境觉得自己早该想到,以桑吉奇葩的个性,就算她真是个普通人类也不会有多温柔的照顾,“别搭理他。”他想起桑吉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时哪里需要为格蕾娅操心这么多事。 “你不喜欢他吗?” 边境思考片刻:“也不是。” 他们只是合不来罢了。边境对那个人的处事方法和人生态度多有微词,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安雅老师的孤儿院,桑吉胡子拉碴衣冠不整,在半夜突然出现在大堂,踩脏了边境擦干净的地板。他自来熟地称呼他为小子,一屁股坐在了平时安雅会坐下来给他们讲故事的那张软椅上,招呼他去叫安雅下来。哪怕没有之后的接触,光是这个第一印象,边境对桑吉就非常火大。幸好格蕾娅没有继承他这些坏毛病,也很干净,不知是不是因为接触的时间还不算太长。 “他带了你多久?” “……可能有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对于一个佣兵来说保护一个魔物一年,还真是漫长的时光。可边境并没有打算心疼桑吉,反而觉得对格蕾娅来说跟着这种人一年光影还真是一场灾难。他看着格蕾娅思考时的侧脸,不知怎的想起刚才出门时看到的光影。她蹲在月光下仰起头,洁白的月光照亮了漆黑的修女服,那背影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她何时何地出声,在被囚禁前有过怎样的人生,边境和她都不得而知,只知道打她记事以来就在和大叔打交道。虽然桑吉这个大叔比囚禁她的那些好太多,可终归也是个不称职的监护人,她究竟有多久没有和同龄,哪怕是同性别的人说过话? “神父大人,不要对她太严格了。” 斯诺的话在脑海中再次响起,紧接着是自己儿时生活过的黑漆漆的地下室,以及偶尔跟父亲外出时看到的其他同龄人。 “你……”边境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魔物有太多感情,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在同情她,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和我说话会开心吗?” 格蕾娅没有迟疑地点头,那副样子让边境觉得她大概和谁说话都会开心吧,只是之前没有这种机会罢了。没错,边境想起刚才的香味,还有她的眼睛,一个不会控制自己魅术的魅魔怎么可能普通地和人类交谈,不如说只有自己才能和她进行这种交流吧。他叹了口气,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沉重的思考笑了。 “你刚才在看什么?” “看天。” “天有什么好看的?” “嗯……黑黑的,像你的头发。” “你是在夸我吗?” 格蕾娅所有所思,说:“你想的话?” 边境忍不住咋舌,开始后悔挑起话头。 结束天空的话题后两人一路无言,静静地回到家中。格蕾娅问他今晚不需要巡逻吗,边境摇摇头,一边烧水准备沏茶,一边示意格蕾娅去换衣服。 “换屋子里穿的那套。”边境朝储藏室喊着。上次在裁缝铺给格蕾娅定了几套换洗衣服,包括外出和居家用的睡衣。面对神父的特别交代“睡衣要做成分身的衣裤款式”,裁缝小姐表达不解,按照当今的时尚标准和习惯,不管怎么看女性都应该穿睡裙才对。边境才不管什么时尚和习惯,他只知道自己不想一早就看到格蕾娅露在外面的小腿甚至是大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不能让格蕾娅穿睡裙的遗憾,最后做出来的成品上竟然还有可爱的装饰。 水还没烧好格蕾娅就穿好睡衣走到他的面前,边境让她转过身去,一把掀开她的上衣。 “呜!”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她感觉到边境温热的手划过后背,奇怪的感觉开始在全身游走。好奇怪,格蕾娅忍不住红了脸,边境还是第一次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主动接触她的身体。虽然她并不觉得他会和之前的男人做同样行径,但一想到和他接吻时品尝到的美味,竟然开始有点期待和他做些什么。正胡思乱想,冷不丁被边境拍了下肩膀,听见他冷声道:“动一动你的翅膀。” “怎么动?” 她说着,原本朝上贴在后背上的翅膀放松下来,垂搭在腰臀旁,之后又晃了两晃,这就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事情。 边境蹲下身来凑近查看,用整个手掌去触摸翅膀,薄薄的翼膜和动物身上的一样富有弹性,但整体又比他见过的要更加纤细精巧,摸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奇妙触感。他一边摸,暖洋洋的掌温弄得格蕾娅痒痒的,身体和翅膀一起颤抖。 “能感觉到吗?” “嗯……” “那应该没有问题……”边境沉思,顺着结构摸上了和腰部连接的根部。 “呀!”格蕾娅的叫声让边境吓了一跳,他做错事似的松开双手,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摸后的温度。 “你!” 边境有些气恼,抬起头却看见格蕾娅屈着身子,转头看向自己的脸上满是潮红。她气喘吁吁,手撑在膝盖上才勉强保持站立,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十分明显。“不要碰……”她的翅膀高速颤抖,仿佛经历高潮的少女。 进行一个连续更新 虽然并没有人在追,但还是因为自己很久没写而感觉内疚 18.翅根是敏感点 边境体内流淌着一半的魅魔血统,因此继承的魅魔部分十分有限,竖瞳,尖耳,魔力,魅惑人心的天性,翅膀和尾巴对他来说也十分陌生,而如此近距离“抚摸”一只魅魔也是人生头一次,他可不知道魅魔的翅膀根部也是她的敏感点啊! 边境此时明显有点不知所措,看着格蕾娅的状态不对,他也跟着尴尬起来,活脱脱像在十五岁那年偷看到邻家女孩洗澡的少年。这种害羞感和一种没有道理的气恼交织在一起——他想不通明明只是一只低劣的魔物,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而产生羞耻心。话又说回来,他只是在做最基本的身体检查,也没有触碰奇怪的部位,她反应如此之大,让边境不由得怀疑这也是魅魔手段的一部分。 边境这么想着情绪逐渐稳定,没有理会格蕾娅的话,又把手指按了上去。“不许叫。”他命令道,万一大吼大叫引来邻居怀疑会非常不妙,他不想惹是生非。格蕾娅不敢违抗他的话,只好咬紧牙关,身子却随着他的触摸再次颤抖。这一次边境摸得很仔细,顺着翅膀根部把周围的皮肤一并触摸,终于隐隐找到了问题所在。 她的翅膀上没有魔力循环。 单单凭借生物构造来说,魅魔如此娇小的翅膀是无法支撑人形躯体飞行的,因此他们的飞行能力其实是运用魔法的结果。格蕾娅不会使用魔法和魅术,而原本应该自然流动在体内的魔力也没有流经翅膀,反而堵塞在了翅膀生长的部位,所以这个交界处才格外敏感。如果他想的没错,只要让魔力顺利流到翅膀上,她应该就能学会飞了。 “这里,”他轻轻用手指触碰翅膀根部,说:“你让魔力从这里流动,把翅膀加入循环。” “要怎么做?” “控制你体内的魔力流动。” 格蕾娅紧闭双眼,一副在拼命努力的样子,她体内的魔力循环有些许加快,但还是到达这里就堵在人类躯体里。“做不到。” “你也太蠢了。”边境无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才不会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连魔力和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魅魔。无奈下只好把手掌贴到她的后背,道:“让你的魔力跟着我的手掌流动。”说完,他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下移。 边境的手掌非常温暖,和本人冰冷的态度截然相反,掌心的温度让格蕾娅感觉十分舒服。他的手掌整个贴上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接触贯穿后背的脊椎,一边用力一边向下滑动,她的魔力在他手指的牵引下乖乖听话。好温暖,好舒服,格蕾娅的腰和腿随着手的运动也酥软下来,她觉得的自己的力气被一点点抽走,全部集中到他触碰的部位,一齐向腰部聚去。边境的手很快滑到了她的腰部,在翅膀的根部划了一圈,他悄悄用自己的魔力刺激那里,格蕾娅突然一下子软了双腿跌在地上。 边境手疾眼快揽住她的腰,这才避免她整个人躺下。他听见哼哼唧唧的呻吟从她紧闭的双唇中泄出,夹杂着喘息,让人不由得心跳加速。边境想骂她,但又看得出她在拼命忍耐,只好专注于引导魔力。魔力在边境的干涉下一点点艰难的从身体内流向翅膀,格蕾娅的身体也越来越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边境横拦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是受不了体内那股奇怪的感觉,她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边境身上,大口喘着粗气。 “喂!”边境大声抗议。倒在他怀里的格蕾娅没空立绘他的坏脾气,她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只是每一次吐出的呼吸都炽热而暧昧,隔着衣服都仿佛在触摸他的身体,竟然让他也感觉燥热起来。边境大感不妙,再不快点结束,恐怕屋子里全都是魅魔的气息,她此时正在无意识使用魅术。他一把将格蕾娅抱入怀中,也不去管身体紧密贴合时感觉到的胸口的那柔软的东西,左手死死按住她的后背让她动弹不能,一鼓作气释放了魔法。 伴随着一声绵长的叫声,格蕾娅用力抓紧边境的衣服,身体一阵痉挛。随后她像耗尽了全部力气瘫在边境身上。边境皱起眉头,她靠得太近了,身上的魅魔臭一股一股往他的鼻子里钻。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刚才为了帮她治疗,竟然几乎把上衣全部掀开,被胡乱上卷的衣服只遮挡了胸部的一半,两个雪白的半圆形物体赫然露在外面。格蕾娅喘得厉害,身体一颤一颤的,眼瞧着那两个半圆球就像要从衣服里跳出来一样,边境一把扯下她的上衣,盖了个严严实实。 “动动翅膀试试。” “嗯……嗯……”她还有些疲惫,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翅膀逐渐开始颤抖,魔力自然被牵引到翅膀周围,消耗,而格蕾娅的身体也开始上浮。“啊,好神奇。”说完这句,她便能量耗尽,哐当一声掉回地上。 好在她飞得不高,只不过这一下实在是给她摔没了力气,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边境把格蕾娅抱回了储藏间的“床”上,尽管那张床不太称职,有洁癖的他也无法忍受格蕾娅顶着汗涔涔的身体躺在上面。高等魔物一般都拥有人类的躯体,但人类的贞操观念却不适用于魔物,边境见过不少魔物的躯体,但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脱下格蕾娅的衣物。这与他的自制力无关,边境肯定,就算看见她的胴体他也不会有丝毫反应,如果这点自信都没有,他也别干什么驱魔人的工作了。他打来一盆温水,把毛巾浸湿,撩起她衣服的一角,抓着毛巾探进去擦拭身体。 魅魔少女柔软的身体即使是隔着毛巾也足以传达到他的大脑,他扭着头死盯地板,但很快还是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身体轮廓。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副16岁少女的酮体。 边境脸色越来越红,他没有接触过任何异性的身体,在工作中连女性的双手都很少触碰,像如今这样擦拭一名少女的裸体还是第一次! 不! 边境在内心大喊,这哪里是什么无垢的花季少女,只是一只不知廉耻的魔物罢了。他对她的胸部毫无兴趣,草草结束了上身的擦拭,看着她的双腿陷入沉默。 边境在心中默念祷词,排除杂念,深吸一口气后决定一鼓作气。他的手伸向格蕾娅的裤子,托起她的臀部缓缓拽动布料。他闭着眼睛一口气扯下她的裤子,再一次深呼吸后,睁开眼睛准备擦拭她的双腿。 映入眼帘的是意料之中的雪白双腿,从未见过的少女的双溜溜的长腿横在眼前,占据了全部视线,甚至在昏暗的储藏室里有些耀眼。边境的注意力没有被那双诱人的腿吸引,他只是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像木头人一样被钉在原地。 她没有穿内裤。 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格蕾娅的下体光滑无毛,圆润饱满,像一朵早春的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层层迭迭的粉红色花瓣,而那些花瓣正跟随主人的呼吸,颇有节奏地翕合,粘稠而晶莹的液体随着花瓣的松懈如同蜜液一样缓缓流下。 边境看着她湿润的腿心进入呆滞状态,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因为太过惊讶和愤怒撞翻了一旁的水盆,水盆叮叮咣咣地在地上转个不停。 很明显,她刚才在他的怀里,经历了一次高潮。 魅魔真是全身上下都是敏感点呢 辛苦你了,边境同学,请慢慢适应 19.内衣问题 斯诺从边境脸上看出相当复杂的感情,他脸色微红,眉头颤抖,嘴角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搐。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神父大人,以至于一瞬间担心他是否被魔物威胁控制。但当边境开口说话出请求,她的脸色也变得和边境相差无几,张开嘴在安静的教堂发出不可置信的叫声。 “什、什么?!您,您再说一遍?” “咳……斯诺修女,我希望拜托你……” “不不不不不要再说了!” 斯诺捂住耳朵不想面对事实,她可不想听那位神父大人第二次说出这种请求。这实在和她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那位永远带着和蔼微笑,保持优雅礼节,仿佛不沾任何世俗事情的神父大人,怎么能说出“拜托你配格蕾娅去买内衣裤”这种话来?斯诺不敢想象,但大脑还是先她一步做出了动作,向她抛出问题:边境究竟是怎么发现她需要买内衣裤的? 没错,他们住在一起,日常可能会看到女性的衣物。 没错,他们住在一起,日常可能会帮格蕾娅收拾衣物。 没错,他们住在一起,日常可能会在洗澡时帮忙拿换洗衣物…… 也就是说……神父大人很可能亲眼目睹了那孩子的内衣裤…… 斯诺脸上冒出蒸汽,她的大脑在瞬间思考了许多,以至于她抱着怀疑他也看到了格蕾娅裸体的目光看向边境。她凛冽的视线在一定程度上传达了内心的考量,让边境感觉到脸皮发烫。 因为他的确看到了。 当他发现格蕾娅没有内衣,甚至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时,他简直想把桑吉和傻乎乎的自己暴揍一顿。他早该想到的!如果早想到,自然就不会在不小心看到过她的胸部后又不小心看到她的阴部!自然也不会让那个完美得仿佛大理石雕像作品一般的私处深深烙在他的脑海。 边境感觉一阵头疼,他不想多跟斯诺废话,直接打断她的嚎叫说道:“斯诺修女,格蕾娅初来乍到,她的准备不是很齐全,这些贴身的东西多多益善。我担心她没法照顾好自己,但碍于性别和身份,我也不能进一步有所作为。因此这些女性方面的事情,只能麻烦你多上心。” “神父大人……” 斯诺深呼吸来平复心情,她听出了边境话里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些,有多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拜托你的。她压下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边境一板正经的话语成功说服了她,让她相信边境并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才有此请求,只是出于温柔的关心。于是斯诺的表情回归到往日的崇敬,她双手合十,对边境微微鞠躬。 “神大人在上,我一定会照顾好格蕾娅小姐的。” “但是神父大人,您真的没看到什么吧?” “……” “阿娅妹妹,你今天可以提前结束工作了。” 斯诺和边境在教堂主殿的角落找到格蕾娅时,她正在慢悠悠地擦拭殿内墙壁上的雕塑装饰。她有些狐疑地抬头,于是把目光投向边境,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二。她刚抬头就看见这人扭了个侧脸对着她,还过于明显地抬高脑袋,去盯墙壁上的浮雕。 他从昨天开始就这么奇怪。格蕾娅撇了撇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要我先回去吗?”她问。 边境摇摇头,指着身前的斯诺说:“你和斯诺出去一趟,之后再自己回家。”他刻意强调了自己,说给格蕾娅,也说给斯诺,生怕格蕾娅听不出他不希望暴露自家地址的意思,趁着斯诺背对自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格蕾娅连忙点头如捣蒜,看得斯诺摸不着头脑。 她和斯诺换下修女服,穿上便服走在街上。临近傍晚的午后太阳没有正午那样毒辣,空气中带着些许热气,在微风的吹拂下才能有一些凉意。通往商店街的道路人来人往,这座城镇将自己热情的一面展现在格蕾娅面前。她像看不够似的带着好奇心四处张望,很快发现道路两旁的建筑似乎有些眼熟,终于在为数不多的外出记忆里找到了熟悉的缘由。 等二人踏入服装店后,格蕾娅内心的猜测终于得到确定。 “欢迎光临,诶,你是……之前的小妹妹?” “……您好。” 格蕾娅想起边境教过她的礼节,看到服装店的店长赶忙行礼问好。 “诶,洛尼微店长,你们认识吗?” 名叫洛尼微的女性一边收拾手边的卷尺和碎布,一边抬头对斯诺说道:“啊斯诺修女也来了。不算认识吧,之前神父大人带她来过一次店里,因为太过震惊,想忘掉都难呐。”她摆摆手,忍不住笑了。 斯诺对此表达深深的认同。万年独身一人的神父突然带着一个美少女来买衣服,这件事荒唐到是哪怕作为绯闻都会有人质疑的程度。 “呀而且呀,”店长突然一副八卦的表情,明明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却还是凑上来压低了声音,“神父大人,是不是审美上有点问题啊……他居然跟我说,给这孩子的睡衣要和平时穿的打底一样的分身款式!哪有人这么过时呀……还有她现在这条裙子,你看看。”斯诺顺着店长的话朝格蕾娅看去:她穿着一件最普通不过的杏仁色长裙,使用最低廉的麻布制成,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她很快发现这身衣服的违和感,明明是夏季,但格蕾娅的裙子长到脚腕,上衣也把手臂和脖子遮得严严实实,除了脸和双手几乎没有一丝暴露在外的皮肤 “神父大人连私下也要求如此严格吗……”斯诺露出恐惧的神情。“那他自己的衣服呢?” “不知道。你见过他穿私服?我都怀疑他柜子里只有神父装。” 格蕾娅默默点点头,上次那个小偷翻箱倒柜,翻出来的的确只有神父服。 “不会吧……”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今天有什么事?要给这孩子置办新衣服吗?” “算是吧,给她买几套内衣。” “内衣啊——”洛尼微店长拖着长音打量格蕾娅的身材,她转身跑进仓库,再出来时怀里慢慢好几套漂亮的内衣。小山一样的内衣被她放在桌上,一件件摆开让格蕾娅挑选。“这些都是现在流行的款式哦,从样式到花纹到布料,都很适合你这个岁数的小姑娘!”她满脸兴奋,拿出一件贝壳样式的白色内衣贴在在格蕾娅身前,她用力点头的功夫又贴了一件淡粉色抹胸上来,忍不住发出“这件也很合适”的声音,像极了给洋娃娃换装的主人。 “这些都可以试穿哦,我们也接受定制!女孩子果然还是要穿漂亮的衣服,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孩子。” 洛尼微是城里有名的裁缝,此时这一堆花样繁多的内衣让格蕾娅大开眼界。她睁大眼睛扫视面前可以称得上“华丽”的内衣,忍不住发出感叹之声。洛尼微热络地向她介绍不同款式,哪个能聚胸,哪个比较舒适;这个是适合夏天的蚕丝,那个是适合劳动时穿的棉……格蕾娅的目光随着她的讲解在一套套内衣上跳跃,每一次都发出“哦——”的感慨。 “那个,店长……” 斯诺的声音打断了店长的热情推销,她尴尬地瞥了一眼被洛尼微拿出来的可爱内衣,张了张嘴,生涩地吞下一口唾沫。 “怎么了,斯诺修女?啊,难道是价格问题吗?请不用担心,这些都不是很贵重的款式,我不是那种黑心商人。” “啊……我知道的……”斯诺面露憔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目光数次游移后,终于还是开口道:“我们……要最朴素的那款……然后……要5套……都买……一样的……”她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被那些话压垮,整个人慢慢弯下腰趴在柜台上,僵硬地用双臂把脸挡住,不敢去看店长的表情。 “斯诺姐姐,你不舒服吗?” 不,格蕾娅妹妹,不要问出来啊! 斯诺无力地锤桌,在内心发出怒吼。明明提出这种要求的不是她,但她却觉得面上无光,事到如今就算她想替神父抗下挑选内衣款式老土这个罪名也无济于事!她偷看洛尼微店长的表情,她果然紧皱眉头,像吃了苍蝇。 “神父大人……这么扣……严苛吗……” “毕竟……也是教义之一……” 斯诺的辩解苍白无力。 店里的气氛一时间下到冰点,斯诺更是失去活力与色彩,只有格蕾娅一人置身事外,与这个尴尬的氛围格格不入。 “店长,小姐。”不会阅读空气的格蕾娅拽着店长的袖子,完全没有受到二人的影响,“我不要这些。” “没事的,如果你喜欢想要的话——” 格蕾娅用摇头打断她的话。“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最简单的就好。” 她对边境实在说不上了解,相处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除了学习魅术魔法和教义圣典,以及白天看管她不路出马脚,边境几乎不会跟她多说一句,多看她一眼。但正是那种态度让格蕾娅明白,如果他在此处会做出什么选择。 要最便宜,最廉价的款式。只要能用就可以了。 边境正是用这套理论对待自己,吃穿用度,他从不追求质量,因此才给市民和修女们留下了清苦的印象。身为半魔的是这样被养大的,当他需要养一只纯血魅魔时,自然也是如此。 边境根本理解自己为何要出钱供养一只魔物。年轻的实习修女没有薪资,虽然提供吃住但格蕾娅无法入住教会,因此她的全部开销都由边境一人承担。桑吉趁着当初的小偷骚动早早溜之大吉,边境现在才意识到他那时神情慌张是害怕自己向他索要供养费,然而他彼时正在气头,完全没有考虑到经济问题。他并不缺钱,甚至本应该积攒许多财产。没有享乐的开销,他除了花钱买一些除魔用的必需品,多余的财产都以教会的名义捐赠出去。多一个人的开支对他的工资来说实在不成问题,但原本用于扶贫的钱居然要用来养活一只魔物吃穿,这简直是违法犯罪! 格蕾娅不清楚边境心里复杂的天秤,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在桑吉身边时心里就十分清楚。少女看着洛尼微的脸,她在替她心酸委屈,格蕾娅本人却毫无感觉。 不过是衣服的布料粗糙了些,不过是住的地方脏了些,只不过是被对待的方式粗鲁了些…… 只要能活下去。 祝自己生日快乐! 这部作品就像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一样,回过头阅读会产生“还是挺有趣的”,就会感到欣慰满足。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其他人来阅读,甚至喜欢,我真的非常高兴! 感谢大家这半年的陪伴,谢谢你们!【鞠躬】 20.年幼的爱慕者 格蕾娅和斯诺走出服装店时,太阳已经深深地沉入山里。被受到边境影响的格蕾娅的节俭精神所打动,洛尼微店长决定让格蕾娅试穿体验一下店里可爱漂亮的衣服。不仅是内衣,她被洛尼微和斯诺二人从头到脚打扮一遍,换到二人气喘吁吁心满意足才终于能走出店门,洛尼微还恋恋不舍地招呼格蕾娅下次要来给她做新衣服的模特。 “呼……”走出店的格蕾娅长吁一口气,她肩膀大大地垂下,脸色疲倦,只觉得刚才经历的一切比做爱还要累上几分。 “啊!”斯诺突然大叫,吓得格蕾娅以为她又发现了什么好看的衣服要她试穿,一个激灵后才听见她继续说:“不好,都这个时间了。你快点回去吧,不然神父大人要担心了。” “嗯。” “知道怎么回去吗?需要我送你到教会门口吗?”斯诺问。 格蕾娅点点头又摇摇头,指向二人来时的路,说:“从那边直走,可以回教堂。”明天是周末,并没有安排斯诺工作,她于是有点私人打算,今天并不回教会。斯诺看她并没有忘记回去的路线,于是把她往那边一推,挥手道别后朝着反方向走去。 目送斯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格蕾娅终于转身朝教堂的方向走去。回教堂的路不算太远,也没什么岔路口,虽然并不笔直,但只要跟着路的方向前进就可以一路回到教堂。格蕾娅缓步前行,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戴着斗篷的点灯人架着梯子将主道路两侧的路灯一盏盏点亮。起风了,格蕾娅下意识捂住盖在耳朵上的头发,后知后觉想起边境为她施展过魔法,就算露出耳朵在别人看来也和普通人别无二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浮上心头,不久之前她还像躲藏在地窖里的老鼠,怎么也想不到可以大剌剌地走在街上。 对于这点,她对边境感到感谢。 行进不久,越过低矮的居民楼,已经可以看到教堂的尖顶了,她加快步伐向教堂门口走去。在转角处拐弯,教会夸张的大门跃然眼前,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弥撒在上午已经结束,结束一天工作的教堂显得十分静谧神圣,和那人的行为显得格格不入。那人在门前走来走去,想要敲门却又猛地后退,蹲下疯狂抓挠着头发,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格蕾娅朝门口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询问蹲在那里十分苦恼样子的孩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是走丢的小孩,她打算带他进去找一位靠谱的修女带他回家;如果是想要闯进教堂的小孩,那就劝说他回家。那孩子闻声猛地抬起头,借着月光看见格蕾娅的脸,大叫一声。 “格、格蕾娅姐姐?” “嗯?是我……唔!” 那孩子突然扑倒格蕾娅怀里,她后退两步才站稳脚步,看着拦腰抱住自己露出笑容的男孩,觉得他的脸有些眼熟。“是我,是我呀。”看格蕾娅似乎没反应过来,男孩指着自己喊道。他虽然这么喊着,但格蕾娅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支支吾吾半天,男孩才瞥着嘴说道:“姐姐前几天来过我们孤儿院呀,还救了我呢。” “啊,是你啊。” 她想起来了,那天他也是这样贴着她的,在院子里的树下,众人的包围圈里。 “是我!那天……对不起……姐姐你的伤好了吗?” “嗯,好了。” 男孩夸张地吐出一口气,把格蕾娅抱得更紧了些。“还以为今天见不到姐姐了,我听修女姐姐们说你提前回去了,神父大人也不住在教会。” “嗯。”她点点头,“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孩脸上露出一抹红晕,声音也明显变小。“我,我想找姐姐和神父大人道谢……”他似乎是被格蕾娅直接了当的目光盯得受不了,红着脸改去看旁边的地砖,“但是院长说神父大人日理万机,他照顾大家也很忙,不肯带我来,我就偷偷溜出来了。我,我回去肯定会挨骂,如果今天见不到你们,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溜出来了……” 他扭扭捏捏,半天才抬起头看着格蕾娅,说:“所以,那个……格蕾娅姐姐能不能,陪我回去?” “如果是你跟院长说的话,他肯定就不会骂我了!不然,不然,肯定要罚我扫厕所的!” 那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惩罚,格蕾娅心想。她看了看只有灯在摇曳的城市,男孩期待的目光,最后点点头同意他的请求。让他一个人回去未免太不安全,格蕾娅觉得边境应该不会因此朝自己大发雷霆吧?她心虚地祈祷,牵起喜形于色的男孩的手,两个人朝某个方向走去。 男孩的名字叫杰克,今年12岁,是被那位名叫玛蒂的女商人带来孤儿院的。据玛蒂说他是从魔物手下幸存的,父母和姐姐都死了,他被叁人的尸体死死挡住,看着面目狰狞的魔物从缝隙里盯着他,最后缓步离去。 “它,它绝对看到我了……”杰克咬着嘴唇,身子不住地颤抖,只是回忆都让他浑身冒汗,“爸爸妈妈和姐姐丢了性命也要保护我,但根本没用,不管是看到也好还是闻到我的味道,它肯定发现我了。发现我趴在地上发抖……” “它是故意,让我活下来的。” 男孩觉得那是一种羞辱,他猛吸两下不让鼻涕留下来,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所以格蕾娅姐姐!我,我想成为神父大人那样的驱魔人!我要,我要杀死所有的魔物!” “驱魔人……”格蕾娅喃喃自语似的重复杰克的话。 “嗯!我要成为厉害的驱魔人!如果姐姐被魔物缠上,我就可以救你!不,不会再让姐姐受伤了!”杰克的视线飘向格蕾娅的膝盖,又马上移开目光。他抬头去看格蕾娅的脸,她正视前方,微微颔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她娴静又严肃的侧颜让杰克心神向往,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男孩双颊飘起两抹红色,被黑暗掩饰遮盖。 自从格蕾娅进入孤儿院,杰克就没能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虽然孤儿院里大多数男孩都是这样,大家的目光都随着格蕾娅的移动赤裸裸地转动,但杰克明显比他们幸运很多。他心思聪明,于是在捉鬼游戏的时候爬上大树,看着格蕾娅扬起的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感觉有一股沁人的甜味从树下传来,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杰克沉醉得太过投入,以至于边境都爬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反而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不小心松开双手。 杰克没有想过会被格蕾娅接住。他闭死的眼皮因为紧张和害怕疯狂抽搐,但过了许久也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反而是刚才还似有若无的香味此时包裹他的面颊。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对上格蕾娅凑得极近的脸,她因为疼痛而咬着嘴唇,下唇一片惨白。 少年的心被砰的一声击中。 她受伤的样子比刚才还要多具几分魅力,让近在咫尺的杰克心脏扑通乱跳,那天之后他连着做了几天的梦,却感觉梦里格蕾娅的脸也没有记忆中好看。 少年的心思太过明显,偏偏格蕾娅毫无察觉,她满心思考念叨着驱魔人叁个字。牵着杰克的手开始微微出汗,格蕾娅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陪在他身边,她正是他所憎恶的东西。可是喊着要杀光所有魔物的杰克,却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走在她身边,对她敞开心扉,放松警惕。那丝异样的感觉仿佛被晾晒多日的稻草,如今正遭遇火星在胸腔燃烧,浮起的黑烟让她感到呼吸困难。她对杰克的好意感到抱歉,尽管她什么错事也没有做。她为了调整身体状态不得不停下脚步做深呼吸,吐出两口长长的气后,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脱离了主干道,两侧都是几层高的墙壁,只有顶头的月光和远处萤火一样薄弱的灯光让他们依稀能够辨认道路往何处延伸。格蕾娅觉得这地方十分陌生,怎么也不像是那天跟随大家前往孤儿院的路。 “我们在哪里?” “啊?”杰克迷茫,“我不知道,我跟着姐姐你走的。” “我……”格蕾娅想起来,自己完全是以为他认识路,于是顺着他的步伐前进,往哪个方向走这件事是丁点也没思考。“我,我不认识这里。” 她声音越来越小,微不可闻的尾音被远处传来的狼嗥一口吞没,杰克被那高昂的啸声吓到,一把抱在格蕾娅身上。 “没事的,没事的。”格蕾娅笨拙地抚摸少年头顶,希望平复他的颤抖。她蹲下身抱紧杰克,头抵在他的肩膀,温暖柔软的双手贴在他的后背,轻轻说着“没事的”。她的话似乎具有某种魔力——也许真的有——颤抖的幅度愈来愈小,杰克终于抬起头来。他嘴角诡异地瞥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眉毛也跟着扭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呜、格蕾娅……姐姐!呜呜!对不起!我,我是胆小鬼!明明说要保护姐姐的……我……啊啊啊啊啊啊唔——” “啊啊……” 格蕾娅赶忙用手捂住杰克的嘴,生怕他的声音惹来周围居民的关注,她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声响,仿佛有开窗的吱呀声,仿佛有人趿着鞋走路的声音,还有不知是狼人还是郊狼的长吠。男孩的哀嚎被堵在口腔里,取而代之的是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他背着光,微弱昏黄的光打在格蕾娅脸上,她细细的眉毛瞥着,脸上写满为难。男孩还没喊出的声音被硬生生吞回,化作一个响亮的嗝。 “唔唔,对不起……” 她看杰克不再哭喊,才小心翼翼地拿开手掌,像是奖励他似的,改去抚摸他的头顶。 杰克盯着她的脸,阴云散去,月亮的光更加明澈。格蕾娅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光润夺目,月光和银白色的发丝融为一体,仿佛是她本人散发光芒。杰克被她的瞳孔吸引,盯着里面自己的倒影,霎时间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都随着那抹深邃神秘的紫色消弭不见,他感觉体内淡淡的情愫被调动起来,身体和情感一起,被月光拉扯。 回过神来,杰克的嘴唇贴到了格蕾娅的唇上。 狼不叫了,走路的声音停了,杰克感觉世界只剩下那柔软温润的感觉。 救命,产能低下,一个磕头谢罪。 21.委托 “神父大人,城主大人来了。” 完成艰巨的委托任务后,边境烧了壶热水泡茶,他才刚坐上椅子没几分钟,对着那杯滚烫的热水吹了几次气,几次敲门声后便传来了修女的声音。“知道了,让他进来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一只崭新的杯子倒入茶叶和热水。 不多时,一名外表叁十来岁的棕发男性便快步走进他的房间。“神父大人,你可得千万帮帮忙!”那人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朝着边境扑过去。边境一边倒水一边闪身躲开,顺手把茶杯放在会客用茶几上,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他微笑着示意城主坐下,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捧起属于自己的杯子又吹了几下冒出的热气,才小啜一口。 “现在哪有这闲心喝茶呀。”虽然这么说着,男人还是拿起了茶杯,他没有喝,只是在打量里面旋转的茶叶。“神父大人,您应该知道我找您什么事情。” 边境点点头,道:“城外的盗贼团伙没有解决吗。” “是、是的……”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不振,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翻着白眼似的抬起眼珠子看向边境,“上次没听您的建议立即派出护卫队是我的失误,但这次可真的需要您帮助…就当是为了……为了这座城市。” 无须多问,听见他急匆匆地找到教会,边境便清楚,他现在会跑来求助,大概是出现了比盗贼团伙更棘手的情况。虽然他话说得诚恳,但为了城市这话真假参半,马上要到一年一度的监察日和城主大选了,估计他是为了保住城主之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才不想干涉城外的事,生怕影响城内治安。 “盗贼团伙可不是教会能解决的,我们能做的顶多是收留帮助难民,帮忙祈祷和疗愈。” “不,不是的……” 城主放下茶杯,十指有些不安地交叉律动,视线也飘忽不定。 “据回来的士兵说,有狼人出没的痕迹……” 边境脸眼睛都不眨一下,又喝了一口热茶。 “神父大人!驱魔这种事,只、只能靠您了!”见边境不为所动,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情绪激昂,“虽然并不在城市范围内,但如果商人们都不能来往的话,城市内居民的生活也会受到很大影响的,这不仅仅是经济的问题。而且,马上就要到监察日了,您也不希望教皇大人来到我们城市,而周围还有魔族徘徊吧!” 边境的心脏在听见那四个字时有明显收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是父亲,父亲会来吗?边境通过呼吸稳住心跳,表现出的神情和态度没有任何变化。“教皇大人?往年不都是教会的使者来视察吗。” “今年说是教皇大人会亲自来呢!您看,如果周围有魔物,您也不好向教皇大人交代……” “城主说笑了。”边境带着微笑打断了城主的话,继续道:“您也知道,教会负责的范围只有城墙内。” “这……” “但为了那些途径商道的人,我是不会继续放任狼人的。请把您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 “好,好的,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我会拨款给教会的!” 边境拼命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保持刚才的微笑说:“这就不必了,这种不符合教义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再提。” “是,是。”男人摩擦手掌,堆着一脸讪笑,说不出的尴尬。 送走城主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边境看着他留下的那张记录狼人信息的纸陷入沉思。被委托去查看盗贼情况的小队抵达传闻出现强盗的地方后看到了满地狼藉,有商人和普通百姓的尸体,但其中赫然也有强盗的尸体。强盗们的尸体上残留着明显的抓痕和撕咬痕迹,跨越半个身体的巨大抓痕并非野狼能够做到的,再结合那些缺失身体部分的尸体,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魔力分子,最终监察小队得出了狼人出没的结论。他们在附近找到了受伤的商队和百姓,帮助他们进城紧急避难,但没有人敢出去搜查狼人的痕迹,只通过当时的地面痕迹判断他走向了山里。 可用信息基本为零,边境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让一般人类调查魔物自然会得到这种结果,不如说幸好这些惜命的人没有擅自深入去调查,不然只怕牺牲者要多上几个,狼人的力量又会更强。他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用手指敲击桌面。 距离上一次他猎杀狼人,已经过去接近两个月了,这次和上一次的,会是同一只吗? 他眯起眼睛,可再无法从眼前的纸上看出任何信息,现场的脚印相当凌乱,监察小队甚至连狼人的数量都没能确定。 为了避免造成过多灾害,边境认为有必要立刻出发调查,狼人不习惯白天长途跋涉,因此现在还躲藏在山里的可能性极高,如果再耽搁时间,让他们躲进山林逃走就大事不妙。边境叫来当值的修女,对她安排起明后两天的教会事宜。 “暂时就这样,我应该明天就能回来。”边境思忖狼人的数量不会太多,两天的时间非常充裕。修女点点头,问道:“那格蕾娅妹妹的事呢,要让她今晚住在教会吗?” “她……”边境一愣,他完全没有提及格蕾娅的安排,难免惹人怀疑,连忙笑着说:“不用了,只是一晚上而已,我会给她做好饭备着的。你们不用担心她。” “好的,我明白了。” 修女鞠躬后离开了房间,等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边境的笑脸一下子不见踪影。 她的安排的确是个问题。 边境想不起来上一次给她补充魔力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如果不是快到临界点,他是绝不愿意给她喂食。带她同行绝无可能,但留她一个人又生怕意外发生,边境思绪焦躁,敲击桌子的频率都加快不少。说到底这还只是出近门,不过一个晚上就让他如此焦虑,如果以后遇到需要出远门的猎魔任务该怎么办?就算一次把她喂饱,以她低下的忍耐力和贪吃程度,想必也撑不了两天,倒时候估计不得不给她留下备用食粮。 边境突然一股恶寒。他不需要自慰,不能也不会给她留下精液——从个人角度出发也不想让她有机会吃自己的精液——那剩下的选项就是唾液。不管是想到自己要吐一整瓶子的唾液还是想到她要喝一瓶子唾液,都觉得让人生理不适……她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内心对魅魔的不理解和厌恶再次上涨,边境决定暂时不去思考这个恐怖又无解的问题。 突然有钟声传来,浑厚响亮的声响持续数下,外面掠过一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振飞的鸽群,像拿钟声当做舞蹈用的伴奏似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弧线,随着第七下钟声的结束停在了远方的楼顶。七点了,就算是夏日也终于开始有一些夜晚的颜色,边境打算趁点灯人还不必上班,回家告诉格蕾娅自己的安排,然后马上出发。 买几件内衣而已,又拜托了同性,店里又有行家,想必此时她已经在家许久。 然而解锁开门,无论哪里都找不到格蕾娅的踪影。 家中一片寂静,是他熟悉的那种寂静。 对19章进行了小小的修改,之前写的太着急了。可能之后也会回过头进行这种微小的内容增加,让剧情和感情更顺理成章一些。 因为快写到车了稍微有点着急,但是产能低下 虽然夏天开空调敲字很舒服,但是开空调太冷不开又热,好纠结! 22.抓奸现场 去哪了,去哪了,去哪里了?边境的心脏因为不安而剧烈跳动,他疯狂地在城镇里找寻格蕾娅的身影。仔细检查确认家中没有入侵痕迹后他直奔洛尼微的服装店,得知在大约一个小时以前斯诺和格蕾娅就已经离开。洛尼微本想旁敲侧击一下边境格蕾娅还是花季少女,理应有美的权力,就算是教会信徒也应该有,还没来得及开头就看见边境火急火燎地离开。他绕着服装店找了一圈,连最不起眼的小巷也没遗漏,遇到人就询问有没有见过银色头发的女孩。 她到底去了哪里! 边境在内心怒吼,他呼吸紊乱,明明没有怎么剧烈运动,肺里却像是起了火一样烧灼。城市太大了,又时常有风吹过,格蕾娅在此处逗留的时间又非常短暂,他没有办法寻着她身上散发的魅魔臭来寻找——他并没有兽人那样灵敏的嗅觉。事发突然,让他不由得开始往不好的方面思考,如果格蕾娅是蓄意寻找机会,就此逃跑…… 不,虽然她现在不现踪迹的确可疑,但她没有逃跑的理由。对魅术和魔法的陌生不是演技,截止到今天她也并没有从边境身上获取任何东西,就连他的体液都保持在供给的最低限度。离开他的格蕾娅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猎魔人和其他魔物面前,留在他身边则是相当于拥有被比城主地位还要高的教会庇护……边境相信就算是她的脑子也能衡量清楚到底选择哪边更合理,因此她没有任何逃跑的理由。想清楚这点后他有些许放心,太阳早已经下山,城门关闭,她走不出这座城市;虽说城市繁华人来人往,但能够驱魔的猎魔人仅他一人——她也不会有生命威胁。 边境从漆黑的小巷走回主路,迎面碰上完成工作的点灯人。两人认出他身上的神父制服和他的脸,连忙鞠躬行礼。 “神父大人!” “辛苦你们了。”边境再次带上微笑,他问道:“虽然很突然,但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位银发的女孩?” “银发?”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道:“好像是有瞥到一眼,是往教堂的方向走了吧?” 教堂? 边境今日第二度回到教堂,敲响大门,向开门的修女打听格蕾娅是否在晚上回过教堂,虽然他能想到她只是走回教堂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没有来过哦。”答案果然如他所想,边境刚想为打扰她们休息而道歉,修女却继续说道: “啊,不过,神父大人离开之后,有个孤儿院的男孩倒是找来了。他说要见格蕾娅和神父大人,想当面对你们道谢之类的。我们告诉他您和格蕾娅妹妹都不在,他很失望地就走了。” 修女扫了扫教堂门口空旷的广场,说:“他应该早就回到孤儿院了吧。” 边境保持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孤儿院狂奔,大脑同时飞快运转,将得到的信息串通起来。为了找到回家的路而走回到教堂门口的格蕾娅刚好碰到无功而返的男孩,考虑到天太黑于是同行送他回家,孤儿院离得不算太近,因此耽搁了自己回家的时间,这听上去合情合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一切都对上,只要在孤儿院顺利找到她、或者找到男孩,询问她是否已经离去,都可以摸清她的动向。边境心中的石头终于不再悬得那么高,他感到自己对一切的掌握感逐渐归位,为了更加踏实,他加快步伐飞奔。 “神父大人,您怎么会?” 气喘吁吁的神父最终停在孤儿院简陋的门口,他跑得太急,一改平时形象,连平平整整的制服上都满是大幅度动作牵扯出的褶皱,规矩的头发也沾了汗水黏在脸上。他就着空气吞下一口唾液,问道:“院长,有没有修女送一个男孩回来?” “啊?男孩?我们这的男孩吗?等、抱,抱歉神父大人,我,我现在就去核对一下孩子……” 五分钟后,院长十万火急似的跑出来哭嚎。 “啊啊啊啊神父大人,杰克那个混蛋小子不见了!” “你们之前都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吗?” “实在是抱歉,”院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现在确实太忙了,每天也只有早晚会点名而已。距离上床睡觉的时间还早,我一直忙着处理工作。” “太粗心了!”边境怒斥道。 “那个孩子大约在两个小时前来到教堂,之后就不知去向。就算以儿童的脚力,一个小时走个来回也绰绰有余,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有意外发生。” 院长听他说到杰克溜出去已经两个多小时,吓得脸色惨白,差一点坐地上。边境连忙安慰他:“别担心,城门关了,城里的治安情况你也清楚,不用担心。” “他身边还有修女陪着,您不用担心,我会找到他的。” 根本不是什么不用担心的程度,在内心腹诽的同时额头忍不住沁出冷汗。一想到那男孩此时不知道和不会控制魔力魅术的魅魔身处不知何方,边境就觉得胃因为收缩而痛起来。必须快点找到他们才行,但也不能惊动城市的卫兵,只能由他一个人想方设法找到他们。 边境扔下这句话,再度迈开腿向夜色跑去。 紧闭的眼皮上传来轻微的瘙痒感,像是午睡时被朋友用麦穗在脸上恶作剧一般,男孩的眼皮因此开始抖动,睁开后发现那轻柔的震颤来自于格蕾娅眨眼时颤动的纤长睫毛。 好漂亮的眼睛、好长的睫毛、好香的味道,好、好近…… 一个又一个描述格蕾娅的感想争先恐后地挤满他的脑子,他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的时候大脑才将全部感官聚集过来,他终于发现那个贴着他唇的柔软物体。 好软! 他下意识深呼吸,甜甜的味道从鼻腔涌入,顺着血液冲进他的大脑。少年面颊立刻变得通红一片,看格蕾娅歪了歪头没有动作,反而大胆地更贴近一步。这下修女终于有了反应,微弱的魔力从男孩身上飘来,她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十几岁少年的情欲,和年龄经历一样,带着青涩和奶香。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嘴唇,却让男孩“噫”的叫出来。 “啊,习惯就……” 解释的话被打断,男孩死死抓着格蕾娅的双臂,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决断趁她说话的间隙伸出舌头,像小狗一样舔起她的唇来。格蕾娅还没搞懂杰克在做什么,身后的衣服突然被一股力量攫住,整个人从地上像猫一样被拎了起来。 触感消失的刹那男孩就睁开双眼,他直勾勾地看着格蕾娅和她身后的人,张着嘴结结巴巴,仿佛看见了什么凶恶的魔物。格蕾娅没有看到那人的表情,但脊背却明显感觉到寒意,不用回头,她知道是谁,边境身上独有的魅魔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她也再熟悉不过。 “你们在干什么?” 神父的声音不同以往,如同平静低沉但暗波汹涌的大海,不知何时就会有凶猛的浪潮将人卷食吞没。格蕾娅打了个哆嗦,不得不转头面对现实,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对边境没来由的畏惧却已经成了刻在身体里的应激反应。 边境想了一万种格蕾娅和异性独处时的情况,要么是她饿疯了忍不住,要么是心智尚不健全的孩子被魅术影响,他们还无故不回孤儿院,嫌疑更上一层楼,怎么想都觉得是格蕾娅别有用心。他抓挠头发,因为失去耐心开始觉得刘海都有些碍事。总之必须立刻马上找到那两个人,刚刚稍稍落下去的石头又一飞冲天,堵在嗓子让他颇感不适。 他一边继续折磨刘海,反正四下无人,没有人会看到他不同往日完美形象的样子,一边念出咒语寻找格蕾娅。空气中属于格蕾娅的,被无意中释放的魔力分子很快成为了一条可视的通道,零零散散飘飘落落,像萤虫组成的星河。 顺着这条脆弱丝线前行,边境在尽头看见了魅魔少女正在和十来岁的孩子接吻。 愤怒在一瞬间让青筋暴起,边境一个闪身就到了格蕾娅背后让他们二人分开。虽然介意有第叁人在场,边境仗着小巷里灯光昏暝,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瞪着格蕾娅。 她怎么能对孩子下手? 边境以为格蕾娅不过是个缺乏魔物和人类常识的人,就像个没接受过几年教育的小孩,虽然会做出一些让他头大的事,但……边境语塞了,他疑惑自己为何会认为一介魅魔会和人类持有相同的道德观呢? 或许是因为,他有时会觉得她就是个普通人类。 不知是对自己被魅魔蛊惑心智愤怒还是对格蕾娅竟然对孩子出手恼火,抑或二者迭加,边境心中五味杂陈,最终结局就是像拎小鸡一样把少女拎了起来。因为太过气愤,他的鼻孔随着呼吸翕张,呼吸的声音清晰可见。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格蕾娅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的时候,杰克抢先开口。 “神父大人!是我,是我做的,不要说姐姐……”少年身子还在颤抖,可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道:“我喜欢姐姐才偷、偷偷亲她的……所以和姐姐没关系,不要,不是她的错!” “你喜欢她?” 无稽之谈。边境嗤之以鼻,杰克的这份感情怎么想都是受了格蕾娅无意识释放的魅术的影响。果然带她去孤儿院和孩子们过多接触是个错误吗,还是太早了。边境暗骂自己不够谨慎,以至于现在有一位可怜的孩子成为了魅魔的牺牲者。 而这孩子竟然已经中毒如此之深,甚至不惜为了帮助她而撒谎。他脑海里想象着格蕾娅是如何把他诱骗到无人的角落,又是怎么用甜言蜜语哄骗少年和她接吻提供食物,活脱脱一个没有廉耻心的标准魅魔! 杰克不知道边境想了些什么,他只当这是普通提问,于是一本正经的解答:“嗯,嗯!姐姐长得很好看,是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那天她又救了我,我就,就……”说着说着,竟然因为害羞低下头,不敢看格蕾娅和边境。 边境松开抓住的格蕾娅的衣服,把她放回地上,对着情窦初开而害羞的杰克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把有些凌乱的刘海捋正,又变回到平时的“边境神父”形象。神父缓步走到少年身边,如同刚才的格蕾娅一样,蹲下身,正视他的眼睛。 “杰克,感情是会受到多种元素干扰的事物,时间场合事件,甚至,还有一些你看不到也不清楚的因素。这份感情,需要你好好思考。” “今天的事情同样如此,你无需怪罪自己。有许多你注意不到的影响作用在你身上,最终促成这一结果。撒谎是可耻的行为,但如果是本人没有意识到的谎言则可以被赦免,如果你意识到这些,可以为此事来教会的忏悔室,我们随时欢迎你。” “我、我没有撒谎!神父大人,我真的喜欢格蕾娅姐姐……我……” 边境用动作打断他的话,他知道想让一个被魅魔迷惑心智的人认清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出自本心太过困难,人们总是以为任何情感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想法。 “好了,别让院长担心,我送你回孤儿院。”他牵起男孩的手,朝巷外有街灯的大道走去。 他走过格蕾娅身旁,没有对她说话,也没有招呼,好似变回了第一天见面时的他。在黑暗中也仿佛有光的蓝色瞳孔不动声色地从正前往向她的方向一瞥,短短一瞬,他的气质翻天覆地。 阳光下的神父无影无踪,格蕾娅意识到,他是驱魔人,她则是魔物。 起不出名字!!!! 话说边境你真的很像抓奸吃醋又觉得自己吃小孩醋太没品于是拼命压抑() 每天都因为效率问题在几乎通宵,已经开始心脏疼了。 在床上捂着肋骨和心脏变成大虾仁。 23.独自在家 边境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话,他和格蕾娅保持距离兀自走在前方,就这样沉默地回了家。一整晚,他留给她的仅有小巷里擦肩而过时那冷漠至极的目光。格蕾娅想不明白,但她觉得之前边境说过的承诺在此刻应该并不适用,这并不是她现在可以询问的问题。她目送边境的背影回到房间,自己也走回储藏室。她走到角落坐下,抱紧双膝将脸颊贴在上面,盯着不远处属于自己的“床”发呆。 她抱着不好的预感和自己单薄的身体陷入梦乡。 醒来时屋内静悄悄的,没有边境做饭洗漱的声音,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走得很早,没有告诉她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只是留了张便条在餐桌上,写着自己会在明天回来。门从外面被锁上,格蕾娅拿着那张字迹工整的便条茫然地站在屋里。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已经习惯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边境的生活,她看着他做饭,看他教导自己,因为边境不希望家里染上魅魔味所以只能看着他打扫卫生洗衣擦地……她拿起纸贴到脸上,闻到浓烈的墨水味,以及淡淡的边境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昨天他为何性情大变,但既然他说了明天回来,那一定会回来。 她对边境有异常的信任。谁让他是个自我要求严苛到变态的神父呢。 边境在城外的居民镇前和城主派出的精英护卫队分别。他们天还没亮就从城里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事发地点。虽然又过去了一天,但由于盗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商人们都选择绕路甚至避开他们的城镇,现场倒还是维持原样。边境仔细检查痕迹,甚至还找到了几根混杂进泥土里的狼毛。留在城镇休养的商人都说没看见狼人,他们或是在盗贼出现时就四散奔逃,或是昏死过去,回过神来就被人捡到这里。 几乎没有任何新的情报。 但这对驱魔人来说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边境为自己施加了增幅魔法,返回现场顺着狼人留下的痕迹在山林里摸索。他能在尸体上看到狼人的魔力,一旦步入丛林那些痕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不如若隐若现的足迹靠谱。狼人的脚印在野外总是具有相当辨识度,得益于其两脚站立的特征以及几倍大的脚掌,可以很好的和普通野兽区分开来。边境一点点辨认痕迹,跟着前行,没走几步却发现足迹突然消失。他起身查看周围几颗高大的树,果不其然发现了利爪划过的痕迹。 这是一只具有反侦察意识的狼人。 边境跳上树,果然在粗壮的树干上发现了狼人踩踏蹲伏时爪子造成的划伤。他意识到这是一只有反侦查倾向的狼人。他想起之前自己没能杀掉的漏网之鱼,那一次的几只狼人也是被他一点点挖掘踪迹找到的,它在有过前车之鉴后开始隐藏足迹便不足为奇。这是一颗树干粗壮的老树,主枝桠也十分坚固有力,像边境这样的男子站在上面连颤动都丝毫没有,如若不然怕是承受不住狼人的体重和力量。抬头看去,盛壮茂密的枝杈向天空蔓延,上面还明显留有新鲜的外伤。边境循着痕迹一路往上,很快就爬到了可以俯瞰山林甚至是城镇的的高度,狼人的痕迹也到此为止。 边境蹲伏在树干上眺望远方,在这里可以清晰地将城镇和如今用来收容商道伤员的居民镇尽收眼底。居民镇离商道不远,算是往来商人在进入城镇前修整的落脚点之一,平时有一些无法进入城市生活的平民在此生活,与其说是一个小镇,不如说只是一些无章法堆积起来的房屋。没有政府下派的官员管理,甚至也没有居住福利,除了居民自己用的房屋外,公共建筑也只能达到最低需求。因此现在,小小的诊所被挤满,伤员们只能打露天地铺。 一张张白色床单整齐码列在空地上,远远看去,竟像极了死人曝尸。 边境原本已经移开的眼睛又突然转回,死死盯着居民镇上的伤员。 狼人是一种嗜血的魔物,他们在夜晚依靠月亮的力量恢复魔力,白天像虫子一样蛰伏起来,为了晚上进食或是狩猎养精蓄锐。如今这群几乎毫无防备的伤员,对狼人来说是绝佳的猎物,不管是为了啃噬人肉还是为了取乐。城主派来的十五人精英小队对付山贼或许游刃有余,但面对哪怕一只这种智慧程度的狼人,都只能惨遭蹂躏。边境扫视着居民区周围郁郁松松的树林,由于缺少管理,这片居民区可以说是穿插在山林一角,周围可供狼人隐藏的地方比比皆是,甚至不远处就是群山。 边境把视线收回附近,果不其然在其他几棵树以及远处的地上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痕迹。他完全明白了狼人的计划,如果边境按照这条线索继续搜查,他会被引向与村子完全相反的方向,待晚上它袭击村庄,自己绝无可能赶得回来。 真是只聪明的狼人。 边境从树上一跃而下,从河边找来泥土擦在脸上遮盖自己的味道,绕开来时的路,从另一方向向居住区附近走去。摸清了狼人的计划,他大可以守株待兔等待晚上狼人自以为万无一失地出来狩猎,但那不是他的风格。谨慎、迅速地在白天解决才是上乘之计。 一切顺利,他顺利的找到了狼人踪迹,识破了它的诡计,现在更是知晓藏身方向。但惴惴不安感却在心里无限蔓延,太过顺利了,甚至比起之前的搜查都要短暂迅速。他拨开灌木丛行走着,总觉得有被自己遗忘的地方。这种不安感让他萌生了“是否应该回一趟村落提醒他们自己发现的事”的想法,但这一想法很快被打消,他觉得照这个速度搜查下去,下午就可以解决那只剩余的狼人。 边境顺着山崖搜寻,看见不远处的斜坡上有一处被密丛遮掩起来的岩洞。他全神贯注地向那边走去,突然脚步一顿。 为什么自己已经确定只有一只狼人了呢? 身后的树林里传来树叶剐蹭的响声,一阵寒意顺着脊梁爬上他的后脖颈。 格蕾娅在家无所事事,她并非勤奋的好学生,边境也不曾嘱咐让她在家认真自学魔法,因此毫无复习预习的自觉,大多数时间坐在角落抱着膝盖放空大脑,听着浑厚的钟声判断一天过去多久。 客厅的角落刚好可以将整个屋子一览无余。正对面是餐桌和开放式厨房,边境早晚会给自己做最简单的饭,把面包切片,涂抹黄油,再烧一壶热水冲茶或者泡咖啡。边境怕烫,虽说像老人一样总是喝热水,但往往要晾半天,喝之前也要吹上一会,等到完全降为常温才喝得下去。 “那为什么要烧水呢?” 边境狠狠瞪她一眼,她只好吐吐舌头不再多问。等到边境背对着她去收拾碗碟,好奇地像小猫一样舔了一口杯中漆黑的液体。 如同魔女炼制的毒药一样的液体只是沾到舌尖就让格蕾娅忍不住开始咳嗽,苦得她眼角挤出泪水,她动静太大,边境马上就发现她偷喝自己咖啡的事,又是一次无声的目光审判后按着她的头让她喝完了那一整杯,之后让格蕾娅发誓再也不偷喝他的咖啡。 事到如今想起那份苦味格蕾娅都忍不住喉咙发苦,于是起身学着边境的样子将水壶放在灶台上。她不会烧火,左等右等也没有听见水壶发出往日里那种鸣叫,最后只好喝着温水。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脸贴在桌面,侧着头刚好可以看到边境的房间。 他的房门紧锁,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一如边境封锁起来的内心。他似乎总是想很多,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心事和顾虑,因此才阴晴不定。或许有一天自己能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或许没有那一天。 格蕾娅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胳膊垫起脸颊,放任自己的意识睡去。 睡梦中的时间总是过于快速,醒来或许就可以看见边境那张总是不开心的面孔。 时间一晃而过,第二天的太阳也徐徐落山。大门依然从外面被锁,被黄昏挤满的房间里只有格蕾娅坐在角落。边境依然杳无音信。 24.被狼人抓到了 今天是休息日的最后一天,明天是礼拜一,早晨有一周一次的集体礼拜,是需要边境来主持的重要仪式,几乎整个城市的居民都会来祈祷,边境不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格蕾娅知道,他绝对会在今天回来。可此时夜晚降临,报时的钟声变为黎明到来前的倒计时,让她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虽然边境并没有坦言他出门所为何事,但她心里有数,八成是去城外解决之前提到的盗贼团伙。边境的体术和魔法造诣不用多说,不如说这事根本轮不到她来担心。月亮替代太阳照亮城市,今晚它格外完整闪耀,在穿行而过的薄薄的云层间清晰地露出,那银色的月光让格蕾娅怔忡不已。她突然焦躁起来,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让她明白,一定出事了。 她要出去,要出城去,要去边境身边才行。 可要怎么出去?大门从外被紧缩,不管她多么用力拉扯,也只有金属锁头发出冷酷无情的碰撞声。格蕾娅把视线投向二楼的窗户,只有那里为了透气没有锁上。她从窗户探出头,街道空空如也,远处一盏盏灯缓缓亮起,点灯人已经路过不会再回来。二楼不高,但绝不是能直接跳下去的程度,格蕾娅看着大地感觉有些头晕。幸好身体比大脑更加活跃,她腰间的翅膀倏然扇动,好像在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自从那天以后她就没再试过飞,只好回忆着那天飞起来的感觉试图调动翅膀。小小的漆黑的翅膀舒缓地扇动起来,格蕾娅试图让身体向上漂浮,从脚跟开始一点点离开地面,最后脚尖朝地板略一用力,整个人停在了半空。 “飞、飞起来了……”连她自己都有点惊讶竟然真的能飞。少女飞得不高,动作也僵硬,只有翅膀在自如地上下颤动,仿佛和身体属于不同的控制中枢。身体一半穿过窗户,她确认四下无人,才一鼓作气将整个身子探出屋子,飞在空中。二层的高度对她来说刚合适,再高一点都会让人感到恐惧,并且在空旷的天空中飞行也太过醒目。她稍微降低,让自己能够被房屋遮挡,拍拍翅膀朝城门飞去。 如果有恰好尚未入睡的居民闲来无事想要欣赏今晚的满月,从窗户向外张望,就能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可疑身影,艰难地贴着城墙垂直飞行。 格蕾娅飞得不快也不高,她卯足力气和勇气,几乎拍废了腰间小小的翅膀才飞过那看似不可逾越的城墙。害怕被外面巡逻的卫兵发现,她不敢休息,径直飞进树林朝着商道一路进发。繁茂的树林内部并不适合飞行,树不规则伸出的枝干让她不得不扭转身体小心翼翼,本来就不快的速度更加缓慢。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确切要前往什么方向,对出事的商路也只有个大概方位概念,只是若是现在停下,可能就再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了。 她开始后悔自己头脑一热跑出家门了,如果找不到边境,或者边境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她一定会因为偷跑出家甚至还飞过城墙被他狠狠责罚。正胡思乱想,格蕾娅突然被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魔力吸引了注意力。边境说过,城内没有其他能使用魔力的驱魔师,荒郊野外突然出现魔力元素,怎么想都只能是他的。少女欣喜地调转方向,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稀薄的魔力元素,她几乎是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在感受元素上,越向前飞越觉得空气中的魔力残留变得浓厚,回过神来她已经在山林尽头,马上要走出树林,能看到不远处空旷的空地和植被稀少的山坡。 “边境,边境?” 魔力已经相当明显,且不再有移动的迹象,边境应该就在附近。格蕾娅的喊声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风吹动灌木丛发出的沙沙声。那沙沙声萦绕不觉,由远及近,当再一次在她背后响起时,一个黑影从阴暗的树林深处窜出,把格蕾娅扑倒在地。 “边……边境?” 那怎么可能是他呢? 这一次真的起风了,纱一样的阴云被吹走,露出盈润的满月,它投下的光芒让格蕾娅能够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将格蕾娅压在地上的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狼人。他有类人的身躯和狼的头颅,一双带有利爪的大手用力按在她的肩头,稍一用力,锋利的指甲就将衣服划破露出肌肤。狼人用它金色的眼睛打量身下的少女,它本以为是和那神父一样的追兵,因此才在发现她后小心翼翼地偷袭,但现在不管怎么看她都不过是个人畜无害没有威胁的女性。 “你是那个神父的同伴?”狼人凑到她身上嗅着,在闻到边境的味道时突然变得凶厉起来,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叫声,双爪也毫不留情地扣着她的肩膀。 好痛……格蕾娅因为疼痛闭紧双眼,狼人的重量和野兽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带有野兽气息的炽热吐息从极近的距离打到她的身体上,她看到狼人微微张开的嘴巴里一排排仿佛钢钉一样尖锐的牙齿,随时都能把她撕个粉碎。但眼下有比担心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事: “神父,你看见一名神父了吗?” “何止是看见,我差点就杀死他了。”狼人忍不住嗤笑出声,伸出长而尖的舌头舔舔嘴,继而抬起一只手到格蕾娅眼前,对她展示爪子上的血痕:“人类的身体还真是脆弱,单薄无力,也没有再生能力。现在恐怕他正躲在哪里流血不止吧。” 格蕾娅盯着它被染红一半的爪子发呆,有些不敢想象挨实一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狼人对她被吓坏的反应十分满意,戏谑地用长舌头舔舐她纤细洁白的脖颈,还把湿乎乎的狼吻贴上去,嗅着她的味道。 “你挺关心他的?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但既然你们相识,带着你的尸体去见他,他的反应应该会很有趣吧。”狼人的鼻子在格蕾娅的颈窝里猛地一吸,然后吐出比刚才更加沉重的喘息。它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格蕾娅,发现她露出的肌肤在月光和大地的衬托下显得异常诱人,充满疼痛和恐惧感情的脸也惹人怜爱,让任何一个雄性看了都性欲大发。 狼人发出低吼,它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燥热,胯间明显有了反应,让它想在身下的女性身上发泄欲望。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它现在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时间,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危险的神父,杀死他。狼人自知刚才为了震慑格蕾娅夸大其词,它不过是稍微给边境造成了一点伤势,如果边境是那么容易被他重伤的存在,之前又怎会杀死它诸多同胞。因为想起边境而感到愤怒的狼人不住地发出怒吼,锋利的爪子向格蕾娅脆弱的喉咙划去,格蕾娅突然转头和它四目相对,狼人不知怎的一个停顿,停在咽喉上的爪子鬼使神差地一路向下,只划破她的高领衣,露出脖子到胸前的春光来。 少女没有穿内衣,柔软的胸部在月光下格外圣洁,因为呼吸一起一伏的双乳像白兔一样可爱诱人。狼人又闻到香味,比刚才贴在她脖子上闻到的还要明显,它下意识四处嗅起来,寻着味道贴到了格蕾娅胸上。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比任何浓烈的花香都要诱人,比任何果香都要清甜,可一旦入体便会变得炽热无比横冲直撞,勾起本能的性欲。 狼人感觉下身涨得厉害,已经到达了不发泄出来不行的地步,更何况眼前就有如此完美迷人的异性。它被眼前的春光吸引了注意,一瞬间便把边境的事抛之脑后。 “唔嗯……” 闻声抬头,从双峰之间可以看见格蕾娅的脸,她红着双颊,眼角有圆滚滚的泪水,可怜兮兮地用恳求的态度说着“放我走吧……”,还因为紧张和害怕不停地喘气。 少女的吐息拍在狼人敏感的鼻尖上,让他的大脑瞬间麻痹。 答案自然是不行。 呀,终于,终于要进肉了 太不容易了 这俩人发展实在是很慢所以估计会有很多其他“人”来充当黄色男主 25.魅惑狼人后果比较严重(狼人车 狼人发了疯似的扑到格蕾娅身上,对着裸露出来的饱满乳房上下其手,它像在蹂躏草地里的花一样不知节制,很快雪白就在它的爪子下变成了粉色。两只白里透红的奶子一会被向两侧分开,一会又被按扁,紧接着马上向彼此靠拢挤出诱人的线条。垂着口水的狼吻低头靠近,一口将半个胸部含进嘴里,湿乎乎的舌头把口中的半球舔了个遍。 “呜嗯……呜!” 格蕾娅还是第一次接触狼人,她完全没想到居然从舌头开始就给人如此不同的感觉。毛渣渣的舌头每舔一下都让她酥麻难忍,那奇怪的触感从乳房一路向上蔓延,就在即将触碰到乳尖时停了下来,在周围兜兜转转。格蕾娅娇喘连连,被压住的身子不停扭动,她感觉自己像即将要被处死的犯人,因为知道要发生什么而更加敏感害怕。 果不其然,粗糙的舌头毫无预兆地开始攻击乳头。对于乳头来说过于宽大的舌面狠狠从下往上舔了过去,上面的倒刺凶横地刺痛着挺起的樱红。 “疼!呜……” 下面的乳房被粗暴的揉着,而最敏感的乳尖又被人恶意欺负,痛感夹杂着瘙痒变为微弱的快感,让两只小小的乳尖站了起来。 略微变大的乳尖马上被狼人注意到,他尖锐的牙齿上下一合,竟然咬了上去。 呜! 少女倒吸一口凉气。狼人简直是专门挑了它最尖锐的牙在她的乳头上啃咬,似乎对她忍耐疼痛的反应相当满意,它的嘴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下一秒竟然咬着那脆弱敏感的乳头向上提去,害得她为了减少疼痛不得不顺着他的方向弓起腰。一波一波的痛感从乳房顶部窜过,化为快感流遍全身,少女呜咽着连连喘息,反而更加激发了对方欺负她的欲望。 “不要这样……” “凭什么!”狼人恶狠狠地把胸部压回原位,对着她的胸又揉又掐。 格蕾娅的乳头小而圆,粉粉嫩嫩像刚出生的花蕊,被蹂躏半天后变得更加晶莹可爱,让狼人都觉得有些不忍下重手。它谨慎地用锐利的指甲拨弄它,每碰一下都感觉到少女的双腿夹紧磨蹭,嗓子里发出媚惑的呻吟。 狼人上过不少人类女性,叫得像她这么淫靡的还是头一个,每一个音调都让它想更加用力的欺负。 “长得挺清纯,叫得可真浪荡。发情的狼人都比不上你。”它捏住格蕾娅的下巴改去舔她的嘴唇,没舔几下就发现那对饱满的唇竟然主动开启,一条可爱的小舌从里面迎了上来。 格蕾娅的舌头刚伸出去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狼人的舌头贴着她厚实的舌面长驱直入,把她的口腔搅得天翻地覆,叫声被卷在舌头里变得囫囵不清,只能听见汁水被搅动发出的淫荡响声。雄性占据着绝对主导权,他几乎是裹挟着她的小舌,它感觉自己像个君王,女孩柔软香甜的舌头不得不在它的控制下努力讨好。 这招对狼人来说格外有效,它变得更加兴奋,满心着眼于眼前的“猎物”,把原本要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舌头像要侵犯她的喉咙一样向深处探,惹得格蕾娅不住地发出难受的呻吟,等到她几乎要窒息才一口气抽出长长的舌头。 “咳咳咳咳……咳咳……” 嘴巴得到解放的少女猛烈地咳嗽起来,她感觉身上一轻,狼人从她身上站了起来,转过身不知在做些什么。该不会它已经满足了吧?如果是那样就太糟糕了!她努力让狼人破坏了自己的衣服,全是为了用魅术留下狼人,为边境争取些时间。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把手上限制魅术的手镯取了下来。 “唔!” 狼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身子颤抖了几下,突然转过身来。 伴随着狼人的靠近,格蕾娅感觉有个炽热坚硬的东西伸到自己脸上戳来戳去,它碰到嘴唇时猛地用力,那物体便整个突入她毫无防范意识的嘴里。 那东西硕大无比,带着一股子野性的气息,把她的嘴撑到了极限,恶狠狠地在她口中横冲直撞,把格蕾娅顶得眼冒金星,简直要无法呼吸。粗壮的物体上盘虬卧龙似的有许多凸起的经络,顶端不怎么圆润,好似是个锥状物,它大幅度地进进出出,让她的嘴发出比刚才还要不堪的噗呲声。 “该死!” 狼人发出低吼,抓着她的后脑勺用力挺动胯部,它对突然变得更加燥热的身体感到疑惑不解,身体里的欲望突然就飙到极点,只想在面前的女人身上随便找个洞狠狠插进去泄愤。 格蕾娅这才反应过来那是狼人的性器,她连忙用舌头缠上那根巨型阴茎,竭尽全力想安抚它,不要把自己顶得那么难受。魅魔本该有一条灵活的舌头,只是动动嘴就可以让自己盯上猎物射精,无奈格蕾娅并不是合格的魅魔,她的口交技术对现在狂躁的狼人来说杯水车薪,反而像火上浇油一般让他感觉更加难以忍受体内的欲望。 狼人嚎叫着从她嘴里拔出性器,将她推倒在地,大手一扒就把性器对上了少女双腿间的花穴。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缓冲,就这样直接硬生生盯了进去。 格蕾娅突然后悔了。虽然她是主动摘下镯子留下狼人,想要帮助边境,但在看到狼人那因为魅术而充血肿胀的巨大阴茎后后悔得不能再后悔。 她除了懊悔无比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狼人凭借蛮力顶开狭小的肉缝把龟头挤了进来,一时竟然有些感激上面还有点口水作为润滑。她的小穴在刚才被玩弄胸部和接吻的时候就湿了,肉棒的进入挤压了内部本就不大的空间,一时间淫水和肉棒逆向而行被推出体内,濡湿了穴口和狼人的性器。 好紧,简直要被夹断了! 狼人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它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小穴在呼吸,把它强塞进去的顶端夹得无比舒适,差点它就直接射了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类或者同类能与之相比。他双爪握住格蕾娅的腰——女性纤细的腰肢和狼人的巨爪形成鲜明对比,它感觉一用力就可以按破她的内脏,好在它没有恋尸癖,内脏破裂的场景也会打扰眼前的春色——不得不把难得的理智用在控制力度上,它抓着她的腰朝自己按来,借着爱液的顺滑,又有一截恐怖的性器消失在少女腿间。 格蕾娅几乎连叫声都发不出来,进来的瞬间她连喘气都忘记了。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留在外面的狰狞巨物,无法想象那东西如果全插进来会怎样。 硬挺的半截肉棒在她体内格外明显,两人之间无论谁有轻微的动作都能对她造成冲击,更别提狼人还在努力把剩下一半弄进去,导致里面的性器几乎是横冲直撞,上上下下碰着她腔内的软肉,导致浪叫不绝于耳。 狼人似乎暂时放弃全插进去的想法,改用前半截快速抽插起来,突然加快的速度让格蕾娅感觉措手不及。狼人优越的身体素质让它们有着超出人类的速度,在性交上更是如此,高速的抽插让少女的叫声都带上了颤音,眼角和小穴一齐流出液体来。伴随着阴茎进进出出,飞溅出来的淫水把她的腿间臀部弄得湿湿滑滑,连身下的草地都受到不少润泽。 空旷的野外少女哭哭啼啼的叫声和狼人的低嚎形成鲜明对比,她越是发出叫声,狼人仿佛就越有动力。 26.超乎想象的持久(狼人车继续 “呜、太大了……” 少女的埋怨在狼人听来无异于一种褒奖。它看着格蕾娅花穴的入口被自己的阴茎撑大撑圆完全变成自己性器的轮廓,一种满足感跃上心头。它托起她湿漉漉的臀部,抬到一个更适合自己插入的高度,边挺着腰,毛茸茸的爪子突然就附在阴阜上。 一股电流般的感觉让被肏到神志不清的格蕾娅倏然为之一振,狼人带有茧子的肉垫正在她的阴部摸来摸去,不停地刺激藏在褶皱里的阴蒂,甚至还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拨开了周围的褶皱,让充血的小小花蕊暴露在月光下。 一阵沉重的吐息打在她的阴部,格蕾娅睁大眼睛看着狼人低头靠近,她似乎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要挣扎有点为时太晚。 带有倒刺的舌头贴上了脆弱的阴蒂,只轻轻刮动一下,少女的身体就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一股清澈的液体更是随着绵长的叫声喷射而出。狼人发出低吼,高潮时缩至极致的阴道让他爽到,可偏偏不喜欢这种被雌性掌握的感觉,于是抬手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也不管她还在高潮,借着一股狠劲把整根狰狞怼了进去。 只有半根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抵达花心,格蕾娅简直想不通剩下的半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可事实就是它现在整根没入,顶着她的宫口把子宫向上推去。犬类锥形的尖端趁她高潮时借着撞击猛烈刺激宫口,像是要挤进子宫似的,贯穿身体的刺激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烫,好胀,好舒服。 格蕾娅脑子里只剩下这叁个词,被下体传来的快感和胀痛弄到酸软无力,腔内被强势填满的感觉随着狼人的动作在整个小腹蔓延开来。小穴在数次激烈的抽插中快速适应着庞大的外来物,自从整根插进一次后,狼人发现再想把根部挤进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费力,甚至紧致度没有丝毫削减。 狼人的动作大开大合起来,它会快速拔出又整根插入,坚硬的肌肉和少女柔软的臀部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和着液体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回荡。明明是毫无章法的抽插但还是被魅魔的身体消化为快感,甬道里的淫水越来越多,混合着狼人性器前端渗出的汁液,在快速的活塞运动中被搅拌推出,最终在穴口外成了白色的浑浊泡沫,一同被搅拌混乱的还有她的脑浆。 她高潮了好几次,身体敏感得不行,感觉肉棒上凸起的筋络都在抽插时剐蹭她的肉壁给她制造快感。可狼人的进攻速度却没有丝毫降低,它甚至还有余力揉捏她的臀部和大腿,嘴里也不停嚎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狼人像对她只会小声哼哼唧唧的反应有所不满,单手抓着她的腰又抬高一节,少女变成头低腿高的坡度,臀部悬在空中,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它腰部那根恐怖的肉棒。格蕾娅的双腿在狼人身体两侧无力垂下,泪眼朦胧地仰视它,无可奈何地接受它的摆布。 原本一直向下抽插的肉棒冷不丁转变方向,在她体内上翘起来,向体外方向顶着子宫。 “噫!” 格蕾娅叫出声来,她看到自己的小腹突地鼓起,那是肉棒的顶端。 她看着那小小的弧度不断改变位置和方向,竟然发觉肉棒在体内的抽插捣碰都更加强烈起来,简直像亲眼看到那根狼肉棒是如何把自己的小穴搅得天翻地覆。 狼人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在月光下带着残忍的笑容用力抽插。抓着格蕾娅腰部的狼爪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大拇指在小腹的凸起上逡巡起来,突然就对着单薄的小腹按压下去,听到少女拐音的呻吟心满意足。它感觉自己似乎隔着薄薄一层摸到了性器,而体内又因为外部施压而贴合得更加紧密,舒服得它连连颤抖。 突如其来的挤压让格蕾娅浑身颤抖,酸软无力的小腿都紧绷起来,随即而来的暴雨般的抽插更是让她连哭都没了力气,仰着头无声流泪。她还是第一次和狼人性交,对付它一只简直比对付两个人类还要疲惫,她想起以前做爱的人类,只要射过一次好像就会变得疲软无力。 或许只要撑到它射精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格蕾娅强打精神,顶着甬道被不停撞击袭来的快感驱动疲软的双腿缠到了狼人宽阔的腰上,双腿一夹,努力夹住在体内驰骋的狼肉棒,湿润温暖的穴肉把这位不速之客紧紧包围。 快点……射出来吧! 少女无声祈祷,紧闭的双眼和身体一样用力。 急剧收缩的内壁让狼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他低头看向格蕾娅,从喉咙深处发出恐怖的叫声。 “你在挑衅我吗,人类雌性?”那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格蕾娅甚至能听到他牙齿磨动的声音,她瞬间寒毛立起,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欸……呜咕!” 狼人用猛烈的撞击回答了她的疑问,它整个人站起来,托着格蕾娅的腰几乎是凶恶地冲击她的穴道。比刚才似乎还要硬挺的性器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带出不少粘稠的液体,四散飞溅。被整个人抬到空中的魅魔少女上半身垂搭着,毫无抬起的力气,像个娃娃一样随着狼人腰部的挺动在半空摇晃。 现在道歉会不会太晚了?格蕾娅感觉狼人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每一下都是像要贯穿她身体一样的力度,与之相比,刚才竟然还算有所保留。她哪里知道狼人居然耐力如此之久,肏干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要射的意思,反而还因为她试图把它夹射恼羞成怒。 先前还顾及人类脆弱躯体的狼人此时兽性大发,拿出和同类交媾的劲头一下一下直捣花心,它早看出来这雌性就是个贱货,不管怎么粗暴对待,小穴都像永不干涸的泉眼一样,一碰就往外淌水。狼人气恼地低头,又开始啃咬她的奶子,在那对仿佛装饰品一样完美的乳房上留下凌乱的齿痕和唾液。 因为愤怒的缘故那根性器又涨红了几分,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和少女光洁饱满的私处形成诡异又鲜明的对比。现在完全不在乎格蕾娅会不会被它肏干至死,愤怒和欲望驱逐了理智,在毫无节制的魅术影响下,狼人彻底丢弃了高智慧魔物衍变来的思维,变回了那个遵循本能的野兽。 格蕾娅被扔回地面,只不过后背还没躺热乎,就被人揪着衣服翻过身来,极其不雅地趴在地上。刚刚拔出体内的巨物又贴上来,被复杂液体全部濡湿的骇人巨物在她的股缝上下摩擦,灼人的温度刺激着少女的臀部,一反常态的温柔简直如同行刑前安抚犯人的刽子手,下一秒就恢复本性,毫不怜香惜玉地顶到深处。 格蕾娅不争气地被顶出一串呻吟。从正位换到背位,感觉也变得截然不同,甚至那东西好像进来得更深了几分。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身体简直像失去了正常感觉,只有痛感和快感在不停歇地对她产生刺激。 狼人咆哮着压在她的后背,毛茸茸又结实坚硬的胸膛把少女的身体完全遮挡,大手一揽就死死箍住娇小的异性,用标准的犬科交媾姿势疯狂抽插起来。 作息,完全混乱! 哇,下午起床后感觉眼前一黑大脑发胀,鼻子里热乎乎的感觉血都要流出来了。 车车不吊胃口,进行一个连续(分割)放送 明天争取也( 27.成结的不便(狼人车 不管再怎么拥有智慧,狼人终究是野兽。 回归到犬科动物最擅长的姿势后,狼人的精力不减反增,抱着格蕾娅用力冲刺。没有任何技巧,狼人毫无保留地在她身上释放自己被刺激到过剩的体力,一次次因为插入而拍打上来的身躯把她圆润的臀部打得啪啪直响。 格蕾娅被狼人有力的双臂箍在身前,狼人的头贴在她的脖颈上,它的喘息和低吼靠得太近,像是在提醒她正在被一只野兽肏着。似乎是嫌弃她的衣服太碍事增加了身体摩擦,狼人叁两下把它扯烂,抓住那一对激烈摇晃的奶子揉捏起来。 如果可以,格蕾娅真的希望它不要再玩她的胸部了,狼人的爪子太锋利,哪怕只是轻轻扫过乳头都会造成刺激,那感觉就算已经身处快感的滔天巨浪中也无法忽视。 绕到胸前的大手胡乱揉捏着少女的乳房,带有倒刺的舌头从后颈舔到耳朵,狰狞发红的狼肉棒在被捣得通红的小穴进进出出。上身被勒住的少女只有腰部无力的塌陷,变成了一张诱人的弯弓,整个人毫无反应,除了发出低低的哭泣外,偶尔会突然浑身颤抖。两人的姿势放在如今这个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在媾和的两只野狗,如果是一般人类大概会倍感屈辱,可格蕾娅已经不具备思考自己是否被当成狗这一事实的能力。 狼人带来的高潮是过去几年囚禁生活里那些精疲力尽的人类所不能比拟的,花心被一次次重重锤打后爆发出快感,只是还没来得及完全释放就又被恐怖的肉棒和穴道里的爱液一起顶撞回去,和下一次抽插带来的快感迭加在一起,把她推向高潮的漩涡。头部垂搭下来的少女连让嘴巴闭合的力气都没有,垂着舌头吐出香糜的吐息。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中间甚至有几次她已经失去意识,被体内涌上来的波动惊醒,然后因为擅自高潮的身体发出惊呼。不知不觉间位置更迭,她被扔回地面,狼人粗暴地扯着她的胳膊和头发进攻,拔出时带出来的晶莹水液不知不觉把她跪在地上的双腿全部潲湿,吸收月光后更加旖旎诱人。 狼人又一次猛烈进攻,双臂和身体反向用力,把少女朝自己拉去,伴随着身体形成弯月一样的曲线,雪白的纤颈里发出逶迤的叫声。狼人再也把持不住,使劲顶着腰,身子猛烈颤抖间插在少女体内的肉棒竟然再度膨胀。 “不行、不要再……呜呜!” 少女发出哀嚎,体内外物的异变让她惶恐至极,好在它只有根部胀起一圈,狼人也没有再进行抽插。格蕾娅赶紧借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大口喘息,一大股粘稠冰凉的精液猝然从尖锥顶端喷射而出,把她的宫口满满覆盖。 冰凉的精液和体内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反而让她感到烫意,那些粘稠的白浊来势汹汹,一下子把格蕾娅的小腹弄得沉坠坠的。花穴内根本没有空间留给这些白浊,一时间只能堆积在穴道深处,一点一点挤入那紧闭的子宫。 格蕾娅的叫声从狼人射精前的冲刺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此时终于被掏空了所有力气,连呼吸都有气无力。体验了完美性交的狼人情况也不怎么好,它佝偻着身子压在少女身上,同样喘着重重的粗气。 狼人自己都想不明白,今天怎么会如此骁勇善战,就算是它平时也不会有如此精力,更何况刚经历了一场耗费体力的厮杀。 不过累归累,爽也是真的爽。 狼人眯起眼睛,心中盘算起把格蕾娅抓走的念头,像她这么极品又耐肏的人类可不多见,过去被它上过的人类不是要死要活地大哭大闹就是直接阴道破裂。它舔舔嘴唇,突然感觉湿乎乎的腿上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黑蛇般的尾巴,不知何时缠在他的腿上。 瞳孔收缩,目光顺着尾巴一路向上,终于看清它居然来自少女浑圆发红的臀部,狼人顿感不妙,把格蕾娅腰间残留的衣服向上一掀,一对疲软的小翅膀映入眼帘。 “你是魅魔?!” 在发现这一事实的瞬间,狼人猛然发现它的全部力气都随着刚才的射精消失不见,跪在地上的双腿都酸软到站不起来,更别提它的老二还死死卡在魅魔少女的体内,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弄得自己一阵生疼。 在这当头,狼人想起被它忘却多时的神父来。自己干得尽兴,根本没有收敛气息,身下的魅魔更是叫得肆无忌惮,以那个猎魔人的感知,估计早就处理好了伤势找来此处。一阵寒意袭上心头,狼人当机立断露出利爪,只要把这女人的小腹剖开,自然就可以重获自由马上遁入山林。 它冷森森的爪子刚刚抬起,还没挥下就停止动作定在原地,一枚子弹精准地穿过它的胸膛,在心脏的位置炸出血洞。还没能理解发生什么的狼人瞳孔一暗当场暴亡,残缺的身体失去重心,朝前压在了格蕾娅身上。 “拜托了……不、” 感受到体重压迫的格蕾娅以为狼人还要继续,她求饶的话没说完,身上的重量消失不见,她也被整个翻了个身,那人扭得太生硬,害得那卡在里面的性器刮得格蕾娅连连喊痛。因为疲倦和恐惧紧闭双眼不肯睁开,双手更是死死捂住前胸,怎么说都不想再被狼人触碰胸部。她感觉一只手抚上她湿漉漉的阴部,分开双腿,沿着花穴翻卷在外的软肉轻轻抚摸。 没有尖锐的指甲,也没有毛茸茸的毛发,更没有带着老茧的肉垫,那是一只人类的手。 格蕾娅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朦胧,所有景象都融进泪水变得模糊不清,但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一个人类男子蹲在那里,低头查看她一片狼藉的下体。 “边境……?” “是你吗?” 少女挣扎着想要起身,刚一动弹就牵动下体,又哼叫着躺回去。她揉开眼睛里的眼泪,终于看清蹲在那里的正是边境。他平日里连褶皱都没有的制服上满是刮痕,翻卷起来的衣服被血液浸湿,若不是月光的反射根本无法看出区别。虽然看起来狼狈,但看得出他并无大碍,格蕾娅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太好了,拼尽全力拖住狼人能帮他真是太好了。虽然知道边境讨厌魅魔的能力,但怎么说也是为了帮他,这次总不会再对她生气。这么想着,格蕾娅赶紧开口解释: “不是因为饿了,我是为了帮……” “闭嘴!” 面对一脸怒火的边境,格蕾娅乖乖闭嘴,甚至还用双手死死捂住。 28.愤怒的神父 “白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谁允许你偷跑出来的!” “弄得半山都能闻到你的味道,你以为这里面有多少野兽?” “叫得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色诱狼人,魅术掌握了多少你有胆子色诱狼人!” “你差点被它干死你知不知道!” 边境炮语连珠大声怒斥,吓得原本被吸引过来凑热闹的鸟群都扑棱棱四散而去。格蕾娅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她说这么多话,惊愕感瞬时压过被骂的委屈。 看着她用一对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再看看她裸露在外满是红痕的胸部,最后落回身前被狼人插入成结的下体,边境刚发泄出去的火又拔地而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手伸向狼人的性器。 脏死了! 先不提这东西的主人成了一具尸体,光是想想他居然要触碰雄性的生殖器官就让人恶心想吐。他压下心理和生理的不适,握住那东西留在外面的一点点根部用力往外拔,然而只收获到格蕾娅的惨叫。 “疼……边境……” “闭嘴!” “……” 迫于边境的淫威,格蕾娅老老实实闭嘴,虽然没再喊疼,但他每拔一下还是能听见呜咽声。 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他也明白这样粗鲁直接的举动并不能解决问题,犬科动物的成结一般只能等待自然解除,他有耐心,可刚才那情况却容不得他继续等待下去。 他亲眼目睹狼人是怎么把少女压在身下狠狠肏干,期间几次想开枪解决狼人——他对活春宫没有丁点兴趣,不如说反而越看越听越觉得作呕,愈发浓郁的魅魔味也让他皱紧了眉头——可狼人的头骨极硬,想对付它们只能对付心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狼人和少女紧密贴合,他只好一直潜伏在旁边等待这场性交大戏落幕。 少女被肏得筋疲力尽祈祷结束,边境在一旁频频作呕同样祈祷结束。 他对格蕾娅的魅术有些了解,影响力忽高忽低,所以还不得不一直紧盯着狼人,生怕出什么岔子。果不其然,射精过后狼人有片刻清醒,于是也顾不上等待它解开体内的结,一枪了结一切。 刚才离得远,大部分又插在少女体内,边境其实并没怎么看清狼人的性器,此时走近了真正触碰才发现那东西有多么惊人恐怖。 “该死。”他一边拽一边骂:“这是怎么进去的?” “我不知道……”格蕾娅面色麻木地平躺,像打嗝一样呜咽着。她也挺想问这个问题的。 膨胀的根部像个小小的塞子,刚刚好卡在里面,就算调整角度也拔不出来,狼人的肉棒还被液体弄得又湿又滑,让边境感觉使不上力气。 细瞧手中的东西,不同于人类的玩意,紫红色的肉径上有数条老根一样的凸起,就算此时不会再动也带着野兽的凶猛气息。手里握着这种作呕之物,闻着格蕾娅散发出来的香味,还得听她在旁边哼哼唧唧,边境简直想当场撂挑子不干。 不养了!这东西谁爱养谁养,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桑吉打包送回去! 又一次失败的尝试,格蕾娅忍气吞声的啜泣敲打他的耳膜。他恶狠狠地瞪视格蕾娅,她那副忍耐疼痛的表情好像在说让他轻一点。 “烦死了!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张,你以为会变成这样吗!” “可是,”格蕾娅捂着嘴巴,发出小小的声音:“可是我害怕它去找你。” “它说差点就杀掉你了,要去杀死你……”少女的目光在边境身上游走,看到一道抓痕从右肩延伸到胸膛,被划开的衣服里露出已经结痂的伤痕。他受伤了,狼人没那么强大,但也绝非没有对他造成威胁,他身上大大小小有许多伤痕,连那张漂亮的脸上都有。他需要帮助,格蕾娅觉得自己做得没错,顿时有了底气。“我有帮到你吗?” 边境听到问题突然一愣。 他这两天的确过得不怎么顺利。虽然狼人的确只有一只,但它居然威胁盗贼团帮他执行计划对付边境。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针对他设下的圈套。驱魔人的工作是猎杀魔物,对魔物专精的附魔子弹有限且珍贵,无论怎么说都不能浪费在人类身上。陷入盗贼包围网的边境无法回到居民地和护卫队取得联络,盗贼团人多势众,他只能且战且退往山林退去。狼人隐藏在盗贼团的围攻中,敌暗我明,边境一边想办法解决盗贼,还得提防狼人的进攻。 和他们讲理是毫无办法的,他们本就害怕被官府解决,对于教会的神父更没有好感,边境也懒得多费口舌,比起和这群脑子不好使的人讲道理还不如把它们敲晕。 至于死活,那不在边境的考虑范围内。不过想来那狼人的目标是他,应该无暇特意返回去杀死他们。 一天两夜不休不眠的逃亡和战斗让他筋疲力尽,好巧不巧,徐徐升上天空的满月让狼人魔力大涨,这才给他留下这道醒目的伤痕。 暂时退避后狼人出乎意料没有追来,的确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久违地靠在山壁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处理伤口,他甚至不小心睡着了。从梦中惊醒后便闻到那熟悉的香味,甚至比平时还浓郁许多,他下意识吸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否认,她确实让他剩了很多力气。 就是这样他才会不爽。身为驱魔人却被魔物,还是自己最讨厌的魅魔帮助…… 边境忍不住咂舌,垂下的刘海挡住他微微泛红的脸颊。 “有。”他不能撒谎。 “唔。”简短有力的单字回答让格蕾娅始料不及,她其实根本没指望边境会搭理她的问题,但他一次次用实际行动打破了她曾经的认知,那个谨小慎微的魅魔少女胆子也不知不觉变大了。“那就好。”少女藏起的嘴唇微微上扬,光是能帮上忙就很让她开心,但还是忍不住开始幻想他会不会因此变得温柔,如果能再给她一些那方面的补偿…… 她的幻想刚开个头,就被边境眼中射出的凌厉的目光无情打断。 “但给我找的麻烦也有够烦人。” 边境吐出一口长气,像下了极大决心一样,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扣住她饱满的腿根,右手两根手指竟然顺着巨大的肉棒往花穴里挤去。 “放松,别乱动!” 怎么可能做到!格蕾娅无声呐喊,被插得这么满的小穴哪里还容得下两根手指,只是微微拨开穴口的薄肉都显得十分勉强。她实在太紧张了,小穴和身体一样僵硬,几乎是自己咬住那根肉棒不放松。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虽然很想听从指示老老实实,但只是被触碰到穴口让她感到紧张害怕,更别提刚才的激烈抽插早已把她弄伤,那边一碰就疼。格蕾娅紧咬牙关,眼角的眼泪和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被摧残许久的花穴根本经不起粗暴的对待。那副样子让边境也有些为难,语气软了许多: “忍耐一下。” 谁也不清楚狼人死去后体内的结究竟会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自动解开,继续留在这里无疑相当危险。无论是随时可能会被魅术吸引来的野兽或者其他魔物,还是感受到魔力波动的人类,因此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格蕾娅带走。 “你也不想我把这东西割断,然后插着血淋淋的尸块吧?” 不想,当然不想!格蕾娅疯狂摇头又点头,总之就是对边境的话表示赞同,让他千万别干出那种事情来。 她那副模样让边境忍不住轻笑一声,趁她注意力没有集中在紧张的下体,突然把拇指按上珍珠一样袖珍的阴蒂。 温热的指肚自下到上摩擦那粒泛红的珍珠,微微用力把它往上推挤,在马上要有痛感产生时又及时撤离,徒留下余温残留以及电流一样的快感。与刚才被狼人的倒刺刺激时的疼痛完全不同的舒适感顿时包围了整个小腹,热乎乎的感觉让格蕾娅连连吐气,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纯粹的舒服。 少女紧绷的身体随着舒适感放松下来,那两根手指抓紧时间,一下子贴着肉棒捅了进去。 29.清洗小穴 刚一插入,温暖濡湿的穴肉便朝手指紧紧裹来,像一张嘴吮吸着边境的指节,带着一股魔力诱惑它们向深处进发。就连边境都有些恍惚,手指不听使唤想继续深入,听见格蕾娅的叫声才回过神来。 “进、进来了……呜!” “马上就好,不要怕。”边境轻咳一声,两只手指按着穴口附近的肠肉,顺着小穴的形状缓缓移动起来。“把魔力集中到这边,把……这里扩大,我帮你做牵引。”他面色一红,最终也没能说出穴口两个字。好在格蕾娅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做的事很简单,原本是每个魅魔都能做到的事情:改变身体。魅魔对身体的改变不是外表伪装那么简单,而是真正从生理上发生变化。胸部的大小,阴道的长度、形状、紧致程度,甚至还能改变自身性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能保证无论看上的是什么种族的猎物,自己都是享乐的一方,绝不会感到疼痛。但这种事情显然格蕾娅并没有经验,之前为了评估她的能力有做过尝试,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明白和能做到是两码事。 边境的动作轻柔缓慢,没有带来任何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有人拿着羽毛在她的花穴入口扫动,和刚才狼人的行径截然相反,极大的反差让她一时半会还有些不适应。她努力把注意力放到边境手指扫过的地方,却发现那阵瘙痒反而被放大,小穴入口的部分都感觉软酥酥的,根本无法控制魔力走向。“不要动,手指。”她嗫嚅着拜托边境,有那两根手指在,感觉这辈子都别想注意力集中魔力。 边境忍下满腹牢骚,但还是忍不住从鼻子里出声。“我不动谁来帮你引导。” “快点。” “呜!” 手不自觉随着语气用力,少女就像猫咪一样弓起腰来。 边境的手指再度动起来,这一次他稍稍用力,指节弯曲,有意按压穴口的软肉。他的手指比刚才温度更高,内壁受到刺激又渗出液体来,粘稠的液体给手指带来的柔腻感让他既舒服又恶心,只想赶紧结束这档子差事。魔力集中到两根手指,再诱导少女体内澎湃的魔力,只见被肉茎撑到紧绷的皮肤竟然渐渐松弛下来,穴口貌似一点点变大,与之相对的是格蕾娅的呻吟愈发难以忍耐。 边境的魔力直接刺激虚弱的穴口,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夹紧双腿绷直身体,任凭那股暖意焐热她的小腹,让快感侵蚀脊髓。 穴口越来越热,液体也随着他的动作流出,在格蕾娅死死咬住的嘴里发出娇吟时,恐怖的狼肉棒终于带着液体被拔出体内。 虽然居民聚集区因为众多伤员而人满为患,但当边境神父伤痕累累还抱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少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聚集区的负责人还是立刻为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间。那房间本来就是他的,只是他不肯享受特殊待遇,第一晚也并没有归来,众人被神父高尚的思想和辛勤工作的精神打动,坚持空着那件房间给他。 边境用肩膀撞开房门,抱着格蕾娅直奔洗漱间。房间的条件不比城里,因此并没有装配自动出水家具,只有负责人看见边境的伤势后命令准备的热水在不大的浴室里散发白色的雾气。 把迷迷糊糊的格蕾娅放到地上,掀开披在她身上的神父制服外套,少女身上的裙子被狼人毁得差不多了,边境索性把那些烂布条直接撕了下来,仿佛艺术品一样的雪白胴体便展露无疑,如果不是小腹和胸口有微弱的起伏,恐怕真的会被当成某知名雕刻家的作品。 刚才的性交给身体造成了太多疲倦,狼人性器拔出后她便精神松懈陷入昏睡,在边境身上奔波一路到现在也没能醒来。想等她醒来自己清理是来不及了,边境无可奈何地决定帮她清洁身体。 双腿之间一片泥泞,从花穴里漏出的成分复杂的液体甚至一路淋湿到脚踝,在大腿内侧留下滑行的痕迹以及粘稠浑浊的液体,而这些液体的源头处更是红肿怜人。 手探入浴盆试温,匆忙间烧起来的水不算太热,对于娇嫩的私处来说刚刚好。他盛出一盆热水淋在她的下身,用毛巾仔细擦去腿上的白浊,一路向上把臀部和后腰也擦拭干净。眼睛扫过她的身体,红色的痕迹醒目惹眼。 那些和他受过的伤根本没法比,不如说更像是享受后留下的情欲的爱痕。 明明不值得怜惜,可边境还是垂下眼睛避过那些伤痕。 他快速又仔细地把格蕾娅的全身擦拭一遍,更换盆里的污水,终于要面对最不想面对的部位。 神父尴尬地看着躺在地上赤身裸体任人鱼肉的魅魔少女,聚焦于她可爱的阴阜。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如此重复了叁次,又撸起衬衣的袖子,他才终于下定决心般蹲下身,掰开一条细腿,让私密的叁角地带在自己眼前完全敞开。 再一次深呼吸,被热水弄湿的两根手指对着少女合不拢的小穴捣了进去。 手指刚一进入就有不少白色液体缓缓流出,边境按捺下心中的焦躁,手指弯曲下抠,再往外一拉,一大股温热的精液便和手指一起滚出体内。明明拔出性器时几乎从体内喷涌而出,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多积存,边境顿时皱起眉头,那只混蛋到底射了多少?他马上又把手指插了进去,等到一半都没入其中,又再次挖着深处的液体拔出,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感觉浅处的穴道干净一些。 他一次一次更加深入,手指不可避免地剐蹭着穴道内部,触碰里面的肠肉;就算被那样硕大的性器猛捣,可里面仍旧无比紧缩,害得边境不得不张开双指撑开穴肉才能继续前进。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作,睡梦中的格蕾娅突然开始蜷缩身体,呼吸也随着手指在里面搅动变得沉重。边境用膝盖压住她想要合拢的大腿,想要快点结束工作,于是手指变本加厉地在里面搅动,每一次抠挖都有水渍随着娇喘从下体喷出,少女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蒸腾的水蒸气四处弥漫,女孩的喘息在浴室里被回声放大,不知是错觉还是浴室的温度所致,边境也感觉身体燥热起来。他用干净的那只手胡乱扯开衬衫领口,另一只手则继续在小穴里清理体液。里面的精液好似无穷无尽,无论怎么清理都还能感觉到更深处的缝隙里有它们的存在,不知不觉间,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已经全部没入。 少女的身体随着那两根手指的进入微微弓起,眉毛紧蹙,好像梦见了可怕的魔鬼。 他迟疑地勾动关节,进攻到深处的指尖微微上翘,刚好触碰到她体内最敏感的部位,少女咿呀一声惊呼,穴道自顾自收缩变紧,层层迭迭地媚肉朝着手指紧靠过来。 感谢大家的评论! 很喜欢看…… 30.共处浴室 突然变紧的小穴让边境倒吸一口凉气,简直就是增加他的工作量,他腹诽着抽动手指,在穴道里上下乱动,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扩展空间,结果却只有一汩汩泄在自己手掌上的水渍和少女变得更加激烈的挣扎。像是对她的动作回以报复,男人的手指更加剧烈地搅动起来,更是用上全身的力量压制她乱踢的双腿,抽插的手指一边清理精液一边又制造了新的液体,极其下流的水液声盖过了两人的呼吸。 他不假思索地抽动手指,以极快的频率捣着那刚刚经历异物摧残的敏感肉穴,卡在外面的部分更是有意无意摩擦到她肿胀起来的阴蒂,惹得穴道的主人惊叫连连,她越是叫喊越让他感到燥热不已从而烦躁难耐,手下的动作从单纯的清洗变成了打击报复似的发泄,等发现不再有浑浊的白色液体出来时更是直接上手按压她的小腹。 子宫受到外力挤压,残存在内部的精液朝外涌去,液体逆流的异样感直接让格蕾娅从梦中醒来。 “边境?” 叫着他的名字,她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他,还没有意识到男人刚才把手指插在自己的下体疯狂抽动。 边境停下动作怔在原地,迟疑地把目光投向手掌,看着那两根凭空消失的手指,刚刚好卡在两片贝肉外沾满粘稠液体的手掌,耳边是自己和格蕾娅一起一伏的喘息——他的呼吸甚至比格蕾娅还重。心脏比大脑先一步行动,剧烈跳动带动起血液循环,瞬间就让他的脸红了一大片。 眼下他无法狡辩,无法向任何人以及自己狡辩,现在他所做的行径哪里是什么清理污垢,分明是趁着少女熟睡用手指对她强奸的变态! 可恶! 他把嘴抿成一条直线,再一次把手指捅到最深,保持向上弯曲指节的姿势用力拔出,最后一波卡在深处的精液终于被顺势带出。 从小穴里抽出的手指尖端带出一条银丝,和无法合拢正在翕张的小穴相连。边境的右手一片狼藉,他气喘吁吁,身下的女孩以同样的频率拼命喘息,她的双腿分开成M字,被男人的膝盖顶在地面上,身体有小幅度痉挛,这幅场景无论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性爱。 “唔……你在做什么?”她语气里满是倦意。 “……” 面对格蕾娅如此单纯的提问,再看看她的模样,边境一时感到语塞,沉默半晌后甩了甩手上淫荡的液体,伸进一旁的水盆里清洗干净。“一看就知道吧,”他涨红的脸庞隐匿在雾气中,浴室里的水蒸气成了最好的遮挡物,“帮你清洗身体。” “谢谢你?” “……不用。” 温热的水再一次浇在下体,冲散了堆积在格蕾娅身下地板上的精液。苏醒过来的少女想要起身却毫无力气,看着她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又立刻倒下,边境顾不上嫌弃她身上的水渍,把她拦腰抱拉金怀中,两人一起靠墙坐下。 像摆弄布娃娃一样让怀里的少女曲起双腿,边境拿过一旁热气腾腾的毛巾,从上到下慢而轻柔地帮她擦拭双腿。少女的皮肤娇嫩无比,这里的毛巾也不算质地太好,只要略一用力就会留下红色的印迹,为了不让她身上留下更多无法解释的痕迹,他不得不无比小心。 氤氲的狭小浴室里只有水流动的声音,从后背传来被打湿的衣服贴在肌肤上的感觉,一面是她骨骼分明的后背,一面是他的胸膛,格蕾娅一时分不清那份温热是衣服吸收了自己身上的热水还是从边境的身体上传来的。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格蕾娅有些恍惚,她想起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洗澡。 魅魔不会出汗,不会排泄,天生只为了性交存在的她们用魔力就可以保证身体的洁净,粗心大意且捉襟见肘的桑吉自然不会将金钱和时间浪费在让魅魔洗澡这种浪费资源的事情上,可……为什么边境现在在做呢?格蕾娅思考不出答案,她想起边境允许她提问,于是张口问到: “为什么,要帮我清洗?明明不需要的。那些,第二天就消化了。” 边境的动作突然一停,他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细腿,视线上移,对上格蕾娅侧过的头,她漂亮眼睛半睁开,迷迷糊糊看着自己。边境还以为她不会在意这种问题,这种他都想不清楚答案的问题。 “别自作多情,只是不想你吸收狼人的精液。” “嗯?” “你现在外散的魔力和魅术就够恐怖了,如果让你吸收了魔物的精液,你觉的会有怎样的后果?” “会变强吗?” “会变得更麻烦。” “原来如此。” 真是好骗……边境送了一口气,生怕她继续追问。虽然他并没有撒谎,这的确也是理由之一,但他明白这并不是决定性因素。 “那你呢?”他问,“为什么出来。” “嗯……因为,感觉你需要帮助。”她微微仰头,靠在边境肩膀,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 “不需要。就算你不来,我也可以解决。” “但是,我很担心。”一直半睁的眼睛不堪重负般阖上,她像睡着了在说梦话一般呢喃:“已经晚上了,还没有回来,明明说好了会回来。” “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 边境停下动作,等待少女用那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出话语的结尾。可室内只有水花在不间歇地发出声响,格蕾娅的声音消失,靠在边境身上睡着了。 瘦削的身体在怀中就像空无一物,只有本身燠热的体温在昭示她真正存在。放下毛巾,神父抱着赤露胴体的魅魔少女,仰起头无声叹息。 31.魅魔寿司卷 破天荒的,边境把房间里唯一的床让给了格蕾娅,自己裹着毯子躺在并不算够用的沙发上。他斜着眼睛睨看床上少女的背影,她似乎是累坏了,自从在浴室睡过去就没有醒来,呼吸均匀而平稳。 这绝不是因为自己对她心生怜悯或关爱。边境心想。 村里有不少人看见他抱着格蕾娅回来,如果第二天被人知道自己居然让受伤的女孩睡沙发自己大剌剌地享受床铺,风评绝对会变差,这不过是为了避免流言四起影响自己工作和教会信誉的策略罢了。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对她心软了。边境在内心重复,以及虽然这并不是魅魔少女的错,但他的眼神还是凶厉起来。 失去知觉的人不管有多瘦都会变得沉重,那之后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格蕾娅弄干净,不仅仅是身子,想着既然沾了水不如一起清洗,于是把她那头漂亮的银色长发也洗了一遍,最后再擦干、用魔法吸走头发上的水分。她来得太过突然,原本屋子里是没有预备给女性使用的换洗衣物的,好在负责人足够有眼力见,送来一套,格蕾娅这才避免裸睡的危机——不,应该说是边境这才躲过一劫。 洗过澡的魅魔躺在床上不停地散发香味,她本来的体香就很明显,现在仿佛和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一样,简直像个人形自走熏香,如果还是裸体,那边境今晚便别想休息了,想到这里他翻过身用毯子盖住鼻子,试图遮挡那无孔不入的味道,但越是想忽略反而越是在意。 村里不比城里,虽然这里是商队来往的必经之路,但他们的生活用品并不算精致,所用的沐浴露洗发水还不够格掺杂香精,因此那香味是纯天然的果香和花香。沐浴露仿佛是清新的满月莓和柳橙的香味,洗发水是四叶薄荷,都是为女孩子所喜欢的清新香味。而被包围在中心,仿佛女王玫瑰一样勾人且明显的存在,就是格蕾娅的体香了。 比任何贵族所使用的顶尖香精都要诱人,如果是在宴会上,光是闻到这种味道就会被人猜测是哪国皇室的公主吧。 然而本人的行为却和公主完全不沾边。 倒不是行为举止不够淑女,只是看起来多少会让人怀疑她是个不太灵光的孩子。用刀叉的动作很生涩、识字不多、自理能力极差笨手笨脚、连系背面的丝带都会达成死结、穿脱衣服时被头上的角卡住好几次、对人类的食物充满好奇,可是居然只是一根胡萝卜就可以对她产生吸引力……这种家伙…… 怎么可能是父亲口中那样恐怖的存在。 边境睡不着,索性翻身坐起,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像是想要看穿她大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早安。” 然后他听见少女的问候。 “还没到早上呢。” 天蒙蒙亮,大概也就四点左右。 “那你怎么醒着?” “睡不着。” “沙发,不舒服吗?” 和床比起来答案自然是肯定,但对边境来说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在黑暗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声叹气却被格蕾娅误解成了答复。一阵窸窣声后,香味的源头离他更近一步,在他附近靠着沙发坐在了地板上。 格蕾娅指了指床,说:“你去睡吧。” 被她躺过的,残留她体香和体温的床,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躺在上面睡觉。就算她不是魅魔这也绝不可能吧,简直就是变态。边境的大脑对变态二字做出反应,今晚格蕾娅屡次发情的样子又浮现脑海,对他进行二次责备。 “你不用在这装可怜。” 无视坐在沙发前的格蕾娅,边境撂下这句话就躺了回去。他面朝沙发靠背,和格蕾娅背对背,房间再度回归平静,窗下的草丛里蓑虫鸣叫不停。夜晚的风微凉,从窗户漏进来,吹在穿着单薄的少女身上,让她忍不住打出喷嚏。也许是狼人的毛作祟,格蕾娅鼻子痒痒的,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第叁个短短的“啊逑”声还没结束,一张毛茸茸的毯子就被恶狠狠迎头扔下。 “唔?” 虽然笨蛋不会感冒,笨蛋魅魔更不会感冒,但如果她就这样坐在地板上直到天亮,早上被人看见了该怎么解释?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做出这幅惹人怜的样子的!边境气冲冲地把她从地上抄起,重重扔在床上,不等她有所反应,一把扯过被子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少女像是寿司内部的馅料一样动弹不得,只有头露在外面,圆滚滚的被子卷被边境一推,就滚到了床的一侧。边境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长出一口恶气后倒在了床的另一侧。 蜷缩半天的双腿终于能展开,身体里积攒的疲劳几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肌肉开始变得酸涩。原本只是想躺一下就回去,但身体却在抗拒大脑发出的理性命令。算了,边境自暴自弃,反正以格蕾娅的体力,就算她想做点什么也做不到,再歇息一会也没什么关系。 他这么想着,听到旁边传来生物蠕动的声音,是新物种被子卷魔物好不容易才翻身过来。她动了动露在外面的头,对现在的状况十分迷茫。她努力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几番挣扎过后,只有头发散乱在脸上。 “好香。”少女如同猫咪一样突然被头发上的味道吸引,忍不住吸了好几口后突然道谢:“谢谢。” “谢什么?” “变香了。谢谢你,给我用这种东西。不过你不是老说不能浪费……” 像是被识破谎言后恼羞成怒的小孩,边境感觉心里的火又上来了,他精准地捏住格蕾娅的脸颊让她闭嘴。 “才不是给你用的,那是为了让村民不会怀疑的伪装。收起你那套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我没用,别以为你今天跑来找我我就会像那天的小孩子一样被你骗到。” “杰克?”格蕾娅不解,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她顺着时间倒推记忆,想起边境恐怖的表情,想起男孩贴上自己的嘴唇,想起…… “他说要成为驱魔人,说喜欢我,想保护我。” 格蕾娅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脸上却挂着笑。 边境为之一怔,他收回手,不自觉被格蕾娅吸引着目光。 “那根本不可能同时实现,你明白的吧。” “嗯。” “所以以后离他远一点。小孩子对魅术的抗性低,如果你不想害他……” “嗯……” 格蕾娅不再说话,边境把视线转向了天花板。一种怀疑自己以往一直以来保持的戒备心理的思绪终于开始发芽,或许对待身旁的人,他不需要像警戒其他魔物一般。人类之中也有好与坏,可世上真的会有违背生存天性的魅魔存在吗…… 转动的大脑让身体愈发疲惫,他发觉眼皮越来越沉,还没来得及和要回到沙发上的理性做出抗争,就彻底关上视线的大门。在陷入梦乡前,他听见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是格蕾娅在自言自语,抑或是在朝他提问: “……人类不可能单纯喜欢上魅魔吗?” 32.返程 边境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虽然窗帘没有被拉开,但还是有些许阳光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一夜无梦,今天又醒得比往日里更晚,但或许是因为两天在野外奔波的疲惫,他感觉身体十分沉重。尤其是右边肩膀,就像是有石头压在上面。他望着天花板发呆,莫名其妙想起民间流传的故事,听说如果只有一边肩膀沉重,很有可能是看不见的石像鬼落在上面,一定不能转头去看,不然四目相对就会被魔物变成石像。 如果自己的肩膀上真有那样的石像鬼,究竟是对方先被自己的眼睛魅惑还是自己先变成石像呢?摘下眼镜后瞳孔变成竖瞳的半魅魔血统神父眨了眨眼,然后向右侧转头。 果然传说中的石像鬼并不存在,但确是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保持着前一晚被被子裹住的姿态,银发的魅魔正枕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呼大睡。头部的重量以及少女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服传过来,时不时还有吐息打在边境脖子上。似乎是察觉到边境扭头的动作,少女的身躯开始蠕动,向他的颈窝里更凑近几分。昨晚刚刚清洗过的银色长发如丝绸一般在脖颈上摩擦,少女软乎乎的脸颊蹭着少年,像是要把头整个埋进他的颈窝似的。 可爱的女孩子躺在自己身上主动投怀送抱,不知是多少青春期少年的美梦,加上清晨本就独有的情欲,就算是立刻晨勃也丝毫不奇怪。 ——本来应该是这样舒服的事情。 但格蕾娅头上的角对边境的肩膀造成了重击。 好疼!疼死了!这就是石像鬼的真相吗!是真的有石头压在自己肩膀上啊! 但现在不是在乎那种事的时候,边境条件反射从床上弹射起身,大脑瞬间清醒。“我!”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和魅魔同床共枕睡了一个晚上。他跳下床远离格蕾娅,扯着衣服闻起味道,果不其然全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可恶!!!!” 伴随着一声怒吼,格蕾娅的头在失去边境身体这一支撑物后落在床上,少女睁开双眼。她看了看透光的窗帘,对边境说道: “早安。” 这次不会搞错了。 “神父大人,神父大人,您起来了吗?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是聚集地的房子隔音太差,还是边境中气太足,他那一声不知是懊悔多还是愤怒更多的怒吼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负责人在听到后忙不迭地跑来敲门问候。 “抱歉,让你担心了,不是什么值得给你添麻烦的事情。”穿着神父制服的边境打开门,面带微笑地回应。 看到神父健康的脸庞和和煦的笑容,负责人这才放下心来。神父大人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既然如此肯定是自己多虑了! “昨天晚上多谢了。” “不不不!哪里的话……神父大人为了我们都受伤了,我们哪能心安理得地睡大觉呢。” 边境微微鞠躬,露出谦逊的表情来:“保护信徒的利益是我等的职责,你们所做的才是额外的工作。我代表教会感谢你们。” “啊啊神父大人!!!” 负责人的眼角滴出夸张的眼泪。这位年轻的神父不仅不像某些教会高层一样颐指气使,反而处处为他们着想,哪怕他们甚至不属于城镇,不属于教会管辖负责的范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如果教会有意在城外建立传教所,他们一定鼎力相助。 “那倒时候就多谢你们了。”边境不由得有些尴尬,这并非他的目的,他只是想做到最基础的笼络人心罢了。他其实并不关心教会的发展,就算这些传教的功绩被算在自己头上,也不会让父亲的看法有所改观。想起父亲时他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但马上把那个念头从脑海里放逐出去,对负责人继续说道:“请问能不能借一套女性的衣服呢?昨天晚上救下的孩子衣服全部毁坏了,我要带她走的话需要一套可以出门的衣服。” “当然没问题!不,不,不是借,是请神父大人务必当做谢礼收下!还有您的制服也是,请务必交给我们缝补。” “多谢了,不过我的就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啊,请问,”负责人抬起头,迟疑了一下,看见边境疑惑的目光后才继续道:“请问,昨天晚上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终于到提问这件事的阶段了。 肯定没办法说她原本也是城里的修女,这个距离在夜晚徒步走来根本不现实,她那瘦削的身板看上去也禁不住骑马的颠簸。不过边境早在提问前就想好了说辞。 “啊,好像是这次商队里的一员。被袭击后因为害怕躲在了洞窟里,没有被剩余的强盗发现真是万幸。”他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发现她的时候这孩子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吧,衣服也被树枝和石块磨损得不成样子,甚至差点被野兽袭击。” “是,是幸存者吗!要问问看现在在疗伤的那些人吗?也许会有她认识的人。” “关于这个……”边境为难地回头看了屋子里一眼,凑到负责人耳边压低声音:“她亲眼看着自己认识的人都死了。” “所以还是不要让她看到其他商队成员比较好,万一想起那天的回忆,对本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残酷。” “唔!还是神父大人想的周道……那,那要怎么办?我们这里没有办法收留她的。” “我会把她带回教会的,不用担心。”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衣服!”这么说着的负责人在离开不到十分钟后就送来了五六套衣服,说是适合各种身高和体型,任凭边境挑选。边境顶着负责人过剩的热情选择了一套最为朴素保守的衣服后,终于结束了对外社交。 目送负责人远去,边境脸上的笑容随着门扉的关闭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魅术?” 格蕾娅凑上来好奇地问道。她目睹了边境和负责人交涉的全过程,在负责人因为一点小事马上对边境感激涕零时忍不住张大嘴巴。这就是魅惑人心的魔法吗,好厉害,自己也能这样吗?然而边境马上切断了她的幻想。 “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话术罢了,社交手段。” “……听上去很难。” “你不可能学会吧。”边境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直感觉她不被别人的话术绕进去被卖掉就算不错了。不,她其实并不是蠢笨的一类,反而脑子相当灵光,只是在社交方面因为不适应人类社会的常识所以显得有些傻气。 “我会努力的。” “学这些你想干什么,赶紧把魅术学好了快点滚。” 他把衣服扔给格蕾娅,生怕她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赶忙背过身不去看她。 原本负责人想为他们准备马车,边境坚持只需要借用马匹就好,之后会拜托驿站的人送还回来。回去的路上格蕾娅异常安静,没有保护措施,边境姑且还是允许了她抱住自己的腰。 相迭的两只手柔弱无骨似的抓着另一只手腕,每次颠簸都让边境下意识低头,生怕她不小心松手。格蕾娅小心翼翼地和他的身体保持距离,虽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但人并没有靠上来,保持这个姿势相当累人。 “没关系,你可以靠上来。” 他突然说,然后单手握缰,另一只手则抓着格蕾娅握在一起的手腕,这样就不用担心她因为脱力从马上摔下去了。 沉寂片刻后,后背传来熟悉的触感,那是早上刚体验过的感觉。不仅仅是头,少女的身体也贴了上来,能感受到胸部的柔软。边境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发出嘁的声音,忍不住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好困!好困啊!!! 毕设……毕设………… 这辈子都不想再写论文了……我是学术垃圾………………………… 马上要熬出头了,虽然还有新的工作 好困…… 33.改变的初端 边境会无故缺勤还是他在这座城市就职以来的第一次。 教会上下从清晨开始就都陷入恐慌,尤其格蕾娅也同时没有出现。一时间谣言四起,有担心他生病的,有担心他意外身亡的,还有担心他和格蕾娅私奔了的。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斯诺用怒吼让提出假设的修女闭嘴。 可是,特意多买了备用的内衣,真的不是为了离开这里长途旅行所准备的吗?斯诺想起几天前边境让她陪伴格蕾娅去买衣服的事,对自己刚说过的话也缺少了几分自信。 教会的工作还得继续,只是工作并没能堵住修女们的嘴。熟悉的教徒们也发现神父居然没有出现在周一的礼拜,也私下议论纷纷,谣言被人们口中的风吹得越来越大。 边境带着格蕾娅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堂,刚好把谣言阻拦在其实格蕾娅是为了和边境在一起而私逃出来的某位公主。 “抱歉,出了点事情。”边境没有隐瞒城主的委托,实话实说解释了自己去处理魔物的事情。至于格蕾娅:“我嘱咐她不能一个人出门,所以她就一直在家里等我了。”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修女们由衷的感慨,不是私奔真是太好了! 众人夸张的感慨让边境感觉到一丝不自然,但女人们都十分默契地达成了协议,绝不会对边境透露丝毫刚才的臆想,他虽然感觉蹊跷但也没有心思多问,只想赶紧去处理堆积了两天以及一个上午的工作。他刚刚遣散修女们,就听见旁边传来“城主大人来了”的声音。 城主把讨伐狼人的赏金放在了茶几上,满脸堆笑,一边搓手一边弯腰坐下。 “哎呀边境神父,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啊。您这种能力的驱魔人都受伤了,这要是雇了普通人,估计我就得给他们付死亡赔偿金了!” “嗯,我去比较安全。” “哎呀哎呀,瞧我,还是您说话大义!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监察日的时间和监察团名单已经定下来了。” 边境抬起眼睑,这才来了兴趣:“哦?” 监察日是一年一度,由教会高层和皇家对各地方政府和分教会进行巡视的日子,会派出两方组成的小队进行为期叁天的监察,最后根据考察结果给予评分和来年物资的分配。与其说各个地方的政府成员在努力展示自己平常而合法优秀的一面,不如说在想尽办法取悦评审。 “两周后,然后这是监察团成员。” 接过城主递过来的纸,上面写了约30个名字,不是教会的高层职员就是信仰于教会的贵族。他快速扫完,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名字,心里顿时无了兴趣,表面却维持同样的态度说道:“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 “呀,听说这次来的贵族里有和财务大臣有关系的人物,所以我打算把监察日弄得更热闹一点,让财务大臣好好看看我们作为经济要地的重要性!说不定大人满意了,会多拨给我一点资金和工资——” “热闹?”边境快速思索着,“你要放宽入城限制和时间吗?” “正有此意!”城主一拍大腿,肉和头发都抖了抖,“让来自天南海北的商人们都留下来,回头肯定热闹的不得了。我打算在街道两旁设立临时商铺便宜出租给他们,倒时候还会举办商贸节比赛,居民们也都能看到不一样的玩意,这怎么看都是一座优秀的城市吧!” 想得倒是挺好,累也是真累。边境第一反应便是想到城市治安问题。虽然监察团本身会携带诸多侍卫,但本地的教会和公职人员还是应该思考如何保证他们的安全。现在倒好,不仅不封锁戒严,他居然还想放松制约。边境还没开口,就听见城主继续解释道: “当然当然,也会高额雇佣路过的驱魔人和佣兵,增强城市的巡逻和护卫。” “您有数就好。”边境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特意切换成敬语。 “哈哈哈!” “哈哈哈。” “啊啊啊!您饶了我吧,别用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做这么恐怖的事情啊!” “怎么会呢。”边境依然保持皮笑肉不笑的高难度动作。虽然对外的形象总是温柔耐心,但自从发现如果不拿出点真脾气来对面的人就会一次又一次踏过底线提出要求后,边境便稍微拿出了点真秉性,效果可谓一杆见影。 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盘算着一会回去再好好斟酌一下监察日的安排,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总、总之,神父大人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随时告诉我。” “啊,一定。” 男人和女人的好奇心其实是差不多的,女人们聚在街头讨论邻里的八卦,男人们也聚在酒馆讨论酒友的趣闻,猜想周围人的事情永远是最棒的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对于生活在教会,长时间封闭在一起生活的修女们来说,格蕾娅的到来无疑给了她们太多惊喜和讨论话题。虽然长相帅气待人温柔的神父是她们喜欢的存在,但其实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真的能和他成为一对。 就像没有人真的觉得边境和格蕾娅只是兄妹。 虽然边境的态度举止和往日几乎无差,但在对待格蕾娅相关的事情上总会让众人感到出乎意料。女人的直觉相当敏锐,加上格蕾娅完全不会演戏,她们很快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微妙的气氛,而现在,短短两天之内,边境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神父大人说话的语气是不是不一样了?” “看阿娅妹妹的眼神也是吧……” “我感觉连肢体接触都增加了,他刚才递圣典的时候是不是碰到她的手指了?” “只不过分开两天,变化会这么明显吗?” “什么明显?” “呜哇阿娅妹妹!” 格蕾娅挤进几个人的谈话,她隐约听到在说边境和自己,带着一丝好奇挤进了人堆里。 “是,怎么了吗?” “没没没,没什么!只是感觉神父大人好像更关心你了呢!呀——真、真好啊!”修女们立刻否认,怎么能让当事人知道她们在八卦她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的不纯关系呢。 “更关心我?”阿娅陷入沉思,莫名其妙想起昨天晚上被他抱在怀里。他跑得太快了,只被胳膊托住后背和腰根本不舒服,可此时回想竟然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就像洗澡时被温柔地淋在肌肤上的热水一样温暖。 她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嗯,边、哥哥他,对我很好。” “唔唔唔唔唔——” 面对格蕾娅脸上轻微变化后展现出的笑颜,十几天来第一次看见她笑容的修女们瞬间感觉像被丘比特射中心脏。 “说起来,阿娅妹妹用香水了吗?” “那是什么?” “喷在身上的,带有好闻味道的液体。” 格蕾娅摇摇头,不过她很快明白修女们的问题。“边、哥哥他给我用了很香的洗发水。” “诶,原来是换了洗发水啊。” “好香,虽然味道不是很浓厚,但我很喜欢!” “神父大人这不也挺会照顾人的嘛。” 修女们笑着答应,在某一刻突然十分默契地哑口无言,面部定格在张着嘴巴闭眼微笑的表情。然后,一齐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给你用是怎么回事——” “啊……” 格蕾娅眨眨眼睛咬紧下唇,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了不得的话。 毕设提交啦—— 进行一个大睡特睡……晚安! 34.拌嘴 “呀,不,那个……”不会说谎的魅魔少女一时陷入慌张,眼神明显开始在几人的脸上游离,最后索性抬头直勾勾看向天花板,开始用边境教给她的万能咒语。 “忘、忘记了,我脑子不太好使。” “晚了!晚了!” “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不会以为我们会相信吧!” “呜呜……” 被几人团团围住疯狂逼问的格蕾娅发出了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很快后背就碰到墙壁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眼里散发着八卦之光的几人脸越来越近。 不行,不能说,如果说出去是边境给自己洗了澡,肯定会被他杀死的。 正当她已经开始看到边境恶魔一般的表情时,修女们却态度一转,拍着她的脑袋和肩膀说道: “没事的小阿娅,我们明白的。” “嗯嗯,我们明白的,就算你不说也没关系。” “就是,妹妹撒娇让哥哥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毕竟阿娅还小嘛,但神父大人居然真的答应了?!” “大概也有那个意思吧?是吧?” “总之心里的感情我们也明白哦,我们都支持你!” “感情?” “啊啊,放心,你们名义上还算是兄妹对吧,我们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说话的修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朝格蕾娅眨了下眼。 格蕾娅愣在原地,对于修女们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完全没有头绪,听上去她们像是自顾自确认了什么事情,还和她站在了同一战线。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件事绝不是发现了她是魅魔。 “谢、谢谢……”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总之危机被化解,少女懵懂地欠身道谢,想赶紧离开。 “加油啊,喜欢那个神父很不容易吧!” “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哦。” 几人转身离去,留下格蕾娅一个人愣在原地,她这才醒悟原来她们说的感情是指“喜欢”。 “我,喜欢边境吗?” 格蕾娅走在走廊里喃喃自语。教堂的走廊又长又高,缺乏阳光照射的穹顶甚至无法看清上面绘制的花纹。格蕾娅缓步前行,思考着这一简单的问题。 和边境的初次相遇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这一段时间他的态度也算得上恶劣,但格蕾娅清楚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能算半个自己的同类、给自己提供比之前更好的吃穿住,以及长了张好看的脸。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如果和桑吉比起来……似乎自己对边境的喜欢要多一些?桑吉话比边境还少,眼睛里总是射出过于犀利阴郁的视线,远比边境更难相处,一年来他们也没说过太多话。 自己是喜欢边境吗?应该是的,可这种喜欢和修女们认为的喜欢,杰克说过的喜欢是一样的吗?少女不知不觉开始思考这一过于复杂的世界难题,想得出神时额头撞上了前方的物体。 “唔,对不起。” “没事吧?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熟悉的声音传来,但语气是不熟悉的温柔。格蕾娅抬起头,看见边境一脸关心,甚至还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专心是好事,但是要记得看路,撞上别人或者是柱子就不好了。” “嗯,嗯……”她低下头,对边境伪装出来的关怀十分不适。 那不是真正的关心,尽管有一瞬间她真的相信了,但听久了他平时冷冽的语气,反而会对这样的温柔产生不适。这不过是伪装给别人看的形象,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们关系的演技,是担心隔墙有耳于是在除了家之外的地方都要维持的假象。 “那个,刚才修女姐姐们说……” “啊,对了。”边境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打断格蕾娅不清不楚的声音,“两周之后就是监察日了。你知道这个节日吗?” “没听说过。” “是对大城市来说很盛大的日子,会举办庆典,当然对教会来说更重要的是会有监察团来视察,所以那几天你要多注意,跟着其他修女就好,别凑热闹,别惹麻烦。” “哦,我知道了。”格蕾娅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她尽量躲着监察团,避免被识破伪装。 “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去参加庆典的,你可以期待一下。” 那是谎话。 边境和格蕾娅都心知肚明。 尽管如此格蕾娅还是对着温柔微笑的边境乖巧的点头,她没有丁点期待,恐惧大于紧张。想必边境也很紧张吧,如果自己的身份被监察团识破……不,只要他和自己撇清关系,顶多被人说学艺不精没能识破魅魔的伪装,虽然也许不能继续在这里当神父,但能够活下去。至于自己,如果被直接杀死应该还算舒服的结局吧。一想到那些路上听闻的对魔物所用的泄愤式酷刑,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着凉了吗?” “不,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边境停下脚步,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堂内院的深处,离那座没有人在居住的神父楼很近。修女和修士们都在前面繁忙的工作,平日里没有人会到这边偷懒,他确认四下无人后终于卸下了那张“神父”的面孔。 “哈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和格蕾娅有一样的担心,自然明白她在害怕什么,“既然会害怕,回去就好好学习控制你的魅术和魔法。” “我会多教你一些东西的,起码能够保命。” “上次那样的事……” 后半截话被边境吞进嘴里,格蕾娅探着头看他。 “没什么。事关我的前途和性命,我会帮你的,你可没有资格喊累。” “嗯,我知道。” “好了,回去吧。怎么会走到这里……” 边境抱怨着掉头准备原路返回,突然想起刚才格蕾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你刚才想说什么,修女们怎么了?” “啊,不……那个……” 刚刚想要摊牌时鼓起的勇气顿时全无,她感觉如果现在说出口一定会被边境怒瞪一通,索性隐去了重要的内容。 “她们说让我加油……” “加油?” “嗯……!” “……”边境眯眼,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仅凭这些又不能猜出事情的全貌,看她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啊,你是得加油,晚上。” “是,我知道了……哥哥……” “唔!” “怎么了吗,哥哥?”格蕾娅突然发现,边境的表情因为她说出的某个单词发生了微妙且有趣的变化,她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眼睛一亮。 “我说你啊……” “不是哥哥你说的吗,要随时进入角色,小心隔墙有耳。” “你把这话都说出来已经暴露了吧。” “啊,也是呢。哥哥。” “……你很喜欢那么叫?” 被边境投来的视线钉在原地,格蕾娅后背一阵发凉。 “不……那个,只是觉得,你的反应,很有趣……” 边境的嘴角扭起愤怒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只魅魔太过友善宽容了,但两个人眼看离着中殿越来越近,他又不能直接了当的对格蕾娅发火,只好选择用极其腻歪的语气恶心对方。 “你小时候好像就喜欢一口一个哥哥的叫我吧,妹妹,还是这么黏人。” 格蕾娅下意识皱起眉头,对那两个字产生了不适的反应。 她选择继续反击:“有吗,我不记得了,哥哥。” “你也该成熟一点了吧,妹妹。” “是你比较不放心我吧,哥哥。” “连衣服都穿不好的妹妹在说什么呢。” “唔!连、饭都做不好吃的哥哥……” …… 两个人哥哥来妹妹去的对话了许久,第二天所有人都在笑嘻嘻的讨论“兄妹”俩感情真好。 娅酱一口一个哥哥的调戏边境真有趣啊…… 虽然看起来边境掌握主动权,但其实被控制的反而是他哦。 35.学习插曲 “你知道虚无化术式吗?” 格蕾娅对边境口中说出的词汇表现出显而易见的陌生,那副在不知情者看来无辜可爱的表情只会给边境的不耐火上浇油,他嘴角撇了撇,耐下心来解释道:“就是字面意思,能够让物体虚无化的魔法,这基本上算是魅魔的看家本领了。” “但我不会。” 边境的眼睛仿佛在说:那你还挺自豪? “啊,魅魔就是凭借这个魔法才能随意进出,从人类身上吸取能量。比转移法阵方便,最适合魅魔这种偷偷摸摸的生物。” 格蕾娅没有感情色彩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也是一半偷偷摸摸的生物。 “虚无化搭配转移法阵,既是魅魔寻觅猎物的入侵方法,也是万能的逃跑手段。将身体虚无化后再启用转移法阵,这样就可以轻松地去自己想去的任何空间。当然,虚无化不等于消失,只是让你的身体不存在实体罢了,实际上还是可以用肉眼看到。” 他说着对格蕾娅伸出手,然而不可思议的是,看起来与之前完全没有异样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少女没能感受到任何被触摸的感受。 “就像这样。” “好神奇……” 这是一个魔法生物该说出的话吗?边境有点迷糊,自己究竟是在教魔法学徒还是让一个魅魔想起自己本该会的东西。 “要怎么做?” “你先试试想象,想象身体的一部分变成没有实体的空气。” 格蕾娅闭上眼睛,学着边境的样子举起右手,眉毛因为全身较劲紧锁在一起。“这样吗?” 边境去碰她的右手,“没有。” “唔唔唔。”她全身紧绷、颤抖,“现在呢?” “没有。” “唔唔唔唔唔,现在呢?” “没有。” “做不到呢。” “不许放弃。”边境恶狠狠地瞪着格蕾娅。 虚无术式如果真要用脑子理解大概非常困难,和人类的身体适配性也很差,所以学会的人才寥寥无几,但出于谨慎的态度,边境还是给格蕾娅讲解了术式原理,期待她能够哪怕实现一只手的虚无化。 然而半天过去她也没能摸到窍门。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之前学习飞行就想当顺利,难道说还是魅魔个体智商和魔法素质的差异?但不管怎么说格蕾娅的魔力如此庞大,魅术如此强,也不可能比只有一半血统的边境在魔法上还要天资差劲。 边境思忖着,突然瞥见格蕾娅举起的手腕上复杂花纹的手镯,这样想来也许上次能在那种情况下帮从来没有学习过身体改变魔法的她是因为……? 一个计划突然在脑内迅速成型,边境迟疑着抬起手,终于还是抓在了她的手腕上,轻轻脱下手镯,露出少女被制约魔法烧灼得通红的手腕。 “现在再试试。” “咦?但是……”格蕾娅看了看边境手中的手镯再看看他,眼里透露出迟疑,她皱起眉毛,感觉魔力在往外扩散,魅术也开始不受控制,如果现在再全心全意投入到局部虚无化的话…… “试试吧。” 少女狐疑地点头,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把右手向身前伸得笔直,整个身体甚至连头发都在一起努力。这一次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她发出讶异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把右手按向自己的胸口。 整只右手就像是消融在胸口的衣物上瞬间消失不见,再伸向左臂,右臂跟左臂像卯榫结构一样不可思议地交叉在一起。 “成、成功了?”格蕾娅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怎么努力都没有丁点感觉的事,突然就成功了,她一向冷淡的脸上都带着满满的惊讶和喜悦,可边境却保持沉默。抬起头,顺着紧贴在自己身前的神父制服一路向上,格蕾娅看见边境低着头,肩膀正随着呼吸极其明显地起起伏伏。他的喘息在阒然无声的室内显得像落在地上的针一样突兀,让格蕾娅忍不住往后一缩。 “边境?成功…欸?” 话语唐突断成两半,边境突然半蹲下来,抚摸起格蕾娅的脸来。细碎的刘海后露出一双情意绵绵的眼睛,他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温柔说着:“我喜欢你。” “喜欢?!”格蕾娅的瞳孔发生了一场无声地震,双腿条件反射般从地板上弹射,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抱膝坐在椅子上。她退无可退,就算扭过脸他的手和脸也会贴上来,像快牛皮糖一样,还是色香味俱佳的那种。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噫……” 格蕾娅的脸被他捧在手心里,他用唇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如同在擦拭一件脆弱的宝物。实际上被他这样对待她并没有觉得不适,一开始还因为紧张闭上双眼,然而在肌肤相亲时却发现完全没有之前在地下室时与人接触的厌恶感。边境的唇温热柔软,形状和颜色都恰到好处,轻轻落在脸颊一侧,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又像游鱼般滑到另一侧,在她耳边悄声又说了句“喜欢”。 格蕾娅脸色微红,睫毛颤颤抖抖。边境绝对是中了自己的魅术,但,是他摘下的手镯,也是他让自己不要管魅术只想着虚无术式……“呜呜……”他吻得愈发过分,在少女雪白脆弱的颈子上一顿吸吮,一个个微红的印记便烙印其上,格蕾娅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烫。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奉陪。”边境抬眸,像是在引诱人犯罪的妖精——但他本来就有一半魅魔的血统。 “呜……”格蕾娅摇头,她可不想等边境恢复理智被他修理甚至赶出家门,必须抵挡住眼前的诱惑,可是边境在她身上亲来亲去,到处都是他可口的味道…… “别怕,我说话算数,一定满足你。” “真、真的吗?” “当然。” 格蕾娅伸出小拇指,“那,拉勾。” “啊?啊、好,拉勾……” 两个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绕一圈后伸出大拇指贴合、分开。格蕾娅像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口气,脸颊处飘起两抹绯红,眼神飘忽不定。 “啊、啊、……那,……” 她把半张脸埋在膝盖后方,从边境俯视的角度看去睫毛以漂亮的弧度翘起。她嗫嚅半天,终于在边境的鼓励和劝诱下说了出来: “那……和我,接吻?边境……” 还没从自己说出的话里走出,边境的嘴就贴了上来。 那是炽热、激烈,以及非常美味的吻。 因为最近去工作了更新变慢,都有点不敢点开书的主页T T 如果我有罪请惩罚我坐牢,而不是刚交了毕设就无缝衔接上班…… 好想在公司写小情侣腻腻歪歪啊(达咩) 36.第一次的吻 边境的吻来势汹汹,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侵略了格蕾娅的口腔。少女小小的脸颊被男人捧在掌心,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有着一半魅魔血统的神父接吻技术十分了得,时而用唇瓣吸吮,时而用舌尖挑逗,还不忘偶尔离开她的唇给对方留下换气的空档。 虽然平时为了给她补充魔力防止暴走也会时不时“接吻”,但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与其说平时是接吻,不如说只是嘴对嘴往她嘴里喂魔力,要不是离得太远的话吐口水的动作太过明显惹人恶心,恐怕边境会选择隔空喂食。 这些导致格蕾娅甚至在边境的舌头探入时忍不住叫出声。 对魅魔来说十分甜美的津液顺着二人纠葛在一起的舌头流入格蕾娅口中,太过美味和舒适,她紧绷的身体都慢慢放松,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环在边境颈后。她紧闭到甚至有些颤抖的眼皮缓缓松弛下来,垂涎于他口中的美味开始了反击。 少女笨拙地回吻着,像初入舞池的舞者,舞步青涩,但还是想尽量配合自己经验丰富的搭档。舌面相贴,在狭小的口腔空间中相擦而过,继而再度贴合,其中一方却微微扬起转而攻击女孩敏感的上膛。 “呜噫……” 格蕾娅小小的抖了一下,短暂停下的舌头立刻被对方捕获。原本温柔的舌头突然变得更加灵活,把她的舌尖卷在中心,温柔却恣意地放大了动作幅度,加大进攻力度。 少女的腰肢愈来愈软,明明接收情欲补充魔力的是她,但却像被攫取了力量一样,整个人向前倾倒,一不小心就贴在了边境身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嫌弃地推开,反而欣然拥她入怀,推着她的身子坐到自己腿上,两人一起坐在椅子上。 “唔……” 位置改变,这个绵长的吻也终于告一段落,双唇分离,拉出一根若有若无的银丝,暧昧的气氛从两人急促呼吸的口中泄露出来。 边境一手托着格蕾娅的后背,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和我接吻。” 少女因为惊讶而眨眼,身体居然因为这个问题有了感觉。 “很、很好……” 边境笑了,“太好了,你喜欢就好。”说完又再度亲了上来。 他像是在取悦女王的侍从,讨好对象的男友,平日里的棱角和距离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违和感,异常感,格蕾娅的心里充满疑问,但都被他细腻的吻和溢出的爱覆盖,索性闭上眼睛享受。 没有人会拒绝送到嘴边的美食。格蕾娅和边境的舌尖相推,微动的舌头发出轻微但淫靡的声响,在二人耳边萦绕。她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胸前,贴着小腹溜进了毫无防备的双腿之间。 那是前几天才接触过的手指。 格蕾娅因为震惊睁开双眼,看见边境的手正插在自己两腿之间,隔着裙子抚摸她的私处。他的掌心很热,至少对于少女的私处来说很热,整个手掌像包住花心的花瓣一样赋于其上,指尖刚好在穴口来回摩擦。 “边境?唔唔……”想要询问,但刚喊他的名字就被封了口,舌头被对方含在口中。 上下都像如同被轻柔的羽毛扫动,既舒服又酥麻难耐。尽管隔着裙子和内裤,但格蕾娅的小穴还是在手指的骚扰下有了感觉,很快就濡出液体来。 那对男人而言是可以开始的信号。 边境敏锐地察觉到她衣物的微湿,扶着她软塌塌的腰让少女跨坐在自己腿上,撩起她的裙摆。“来做吧。”男人发出邀请,但还不待格蕾娅同意就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格蕾娅听到皮带被解开的声音才终于恢复一点神志,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边境慢悠悠、极具风度的动作——他难道要和她做爱吗?和他最讨厌的魅魔做爱? 格蕾娅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恢复理智后被他杀掉的场景,连忙按住他的手:“不…” “不?”第一次被异性拒绝的神父面露苦色,拉起她的手在手背留下一吻,“不要担心,我会很温柔的。” “不是这个问题,总之不……不需要……” 格蕾娅吞下一口唾液,抽了抽鼻子,说是真的不需要肯定是骗人的,她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开胃菜在渴求边境的精液,但理智上她现在没有非常饥饿,也没有对性的渴求,更害怕之后的报复行为。 她转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想从边境身上下来,刚迈下一条腿,突然被往后一推,摔倒在地上。 “只是接吻怎么够呢,你想要的肯定不止是这些吧。没关系,我说过会奉陪到底,你想要什么都会满足……” 边境的身躯突然压了上来,男人坐在格蕾娅的膝盖上让她动弹不得,不听劝阻地把裙子掀起,一把扯下内裤。他的眼里满是温柔,语气也十分柔和,但和他的肢体动作形成了过大的反差,让格蕾娅心生恐惧。少女躺在地上,看着压于自己身上的异性,一股陌生感与熟悉感同时涌上心头。 周遭的环境陡然生变,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满是霉味灰尘臭味的地下室。木质地板变回了粗糙的土地,周围是不知吸收过多少淫水和精液的干草,天花板一片黑暗,然而大多数时候连天花板都无法看见,视野里只有男人、男人、男人…… 男人的手揉捏她的大腿,想要让她张开双腿方便插入,格蕾娅在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体温是打了个寒颤,终于回到现实。 “不!” 边境的动作戛然而止,手停在距离花穴不远的腿根处。男人没有抬起头,眼睛被垂下的刘海挡住看不清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做吗,都这么……” “不要,我……不要。” 少女的胸脯因为剧烈的喘息不停起伏,她眼里充满惊惧,身体也抖个不停,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犹豫。 不是因为他讨厌魅魔,也不是因为害怕事后他的惩罚,只是出于自己的判断,她并不想在此时此刻与这个人做爱。 格蕾娅的脑子里唐突地出现这一单纯的逻辑。她想起边境在那天对她说过,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性交是不可以的。 “但是我想,已经硬得不行了。” 边境话锋一转,眉毛微撇,竟然撒娇打起了感情牌。 “唔!” 格蕾娅脸色一红,万万没想到中了魅术的边境居然能说出这么直白下流的话,她知道都是自己的过错。 看她没有继续反对,边境的手又缓缓移动起来。她再也没有时间犹豫,赶在花穴被入侵前做最后的抵抗。 “抬起头!”简短直接的命令,边境听到后立刻遵从指示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他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格蕾娅深吸一口气,竭力调动全身的魔力,焦急而郑重地说道:“不要做。什么都不要做。” 紫色的瞳孔似乎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释放某种魔法。 第一次尝试控制被自己魅惑的人,格蕾娅心里也没有底,她等了许久,看到边境居然真的一直呆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成功了?心里涌上一丝喜悦,她连忙下达第二道指令:“解除。唔,恢复?” 是什么来着?格蕾娅看着边境的眼睛,一连说了几个词都没看出什么变化,但脑子里剩余的知识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是想不出要怎么样才能解除边境身上的术式。她正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突然听见还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真的不想做?” 37.太好满足的魅魔不是好魅魔 “啊?嗯。” 少女点头,又赶紧摇头,表面她是在表达“不想做”的意思。 “所以从我身上起来吧,好沉。” “不用你说。” 边境突然360°变脸,一个翻身就从格蕾娅身上站起身来,面带厌恶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咦?” 格蕾娅后知后觉,“魅术解开了?” “说什么傻话,”边境鼻子里出气,斜着眼睛俯视地上的魅魔,“你那点叁脚猫功夫,我是不会中招的。” 少女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大脑似乎在飞速运转,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把思考内容呢喃出来。 “没有中魅术?那,刚才的是……” “唔,你想和我做吗?” “怎么可能。” 边境怒气冲冲的抄起手镯给她戴回去,实在不能理解她是怎么得出的这一结论,平时也没看出她自恋。 那只是个测试,是边境心血来潮想看看他所看到的那些是否是真实的她。他打心底里不相信魅魔会放弃主动上钩的美食,借着摘下手镯魔力外放,恰到好处地饰演起被她不小心迷惑中招的猎物。中了魅术的人会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不管她们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都会照做,就算是要亲手用刀子开膛破肚也不例外。 只要她相信他中了魅术,一定会露出真面目。 边境如此坚信着。 然而她居然只是要了个吻…… 这肯定是试探,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中了魅惑术式,以便进行之后的要求。所以边境比平时还要认真,他拿出了人生中所未有过的热情和爱意去抚摸她,攻陷她的嘴唇,一边吻还一边满足她的需求输送体液,只为了让她放松警惕露出本性。 她一定是那样的,所有魅魔都是那样的。边境想要证明她没什么特别的,想压下心中开始萌生的一些情感。 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丢人到猎物送上门还只是索要了一个吻的魔物。 你到底想干什么? 边境把她推倒时带着怒气。 现在还不够吗?还想要什么时候才会下手露出真面目呢?到底是多么心思缜密恐怖的魔物……边境像走进了思维的死胡同,或许他真的中了魅术也说不定,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只要和她做了就能拆穿她虚伪的假面。 如果不是格蕾娅那微弱的号令,也许他真的会下手。 边境想到这里感觉脸有些发烫,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居然想用这种对自己毫无好处的方式来验证。他才不想把这些复杂又丢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格蕾娅听,于是无视她炽热的好奇视线转移话题。 “好好练习,今天把虚无化术式练熟,不摘下那东西也要能做到。” “听见没有?” “喂。” “唔……”格蕾娅无视边境的话死死盯着他,试探性地抬起眼睛,“真的没有用吗?” “什么,魅术?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因为现在想起来,还有想干的事。” 边境心头一动,眯起眼睛。“什么事。” “可以说吗?那你会做吗?做吗?” “不做。”虽然不知道格蕾娅的做是哪种意思,但他拒绝的百分百是那个意思。 格蕾娅悄悄鼓起腮帮子,但很快就因为害怕边境发现而像河豚一样泄了气。 “知道了,我去练习了。” “等一下。” 格蕾娅刚坐起身就被边境喊住按在原地。 神父别开眼神,认真地看着地板,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将将开口:“你的内裤……” “内裤?” “可恶……”边境泛红的脸上写满了‘为什么我要说这种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那种款式?” “不是说过买最普通的。” “没有买,是店长送的。” 格蕾娅想起那天的事,她看见店长瞒着斯诺塞进去一条不是他们选择的可爱款式,还对她比了个保密的手势。 “喜欢吗?” “为什么要问我……”边境脸上的红还没消退,此时又因为她的问题开始升温。 那是时下少女会喜欢的款式吧?粉色的,可爱的造型,布料比普通款式要少一些,只堪堪盖过鼠蹊卡在胯部,还缝了一小圈白色蕾丝花边,正中心甚至还有个蝴蝶结。明明盯着也没看到几分钟,但不知为什么边境脑海里的画面却无比清晰,甚至连布料被她瘦削的身材撑起成什么轮廓都一清二楚。 边境咒骂自己的脑子,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算了,下次要去感谢洛尼微店长。” “嗯。”格蕾娅点点头,不死心似的又问:“可爱吗?” “……没看清。” 边境心虚地不敢看她的脸,视线落在像花朵一样展开铺在地上的裙子。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裙子被一只手掀起,顿时白花花的大腿以及根部的内衣就闯进他的眼睛里。 少女十分自然地掀起裙子,像喝水一样坦然问道:“现在呢?” 这下是真的忘不掉了。虽然边境飞速用手挡住眼睛,但还是再一次目睹了那确实很可爱的内裤。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什么要说没看清啊——自己就多余搭理她! “你,故意的吧?” “你不喜欢这种吗?可是洛尼微说这条是大家都喜欢的款式,很可爱。”她带着疑惑的表情低头,确认内裤确实很可爱。 不是这种问题吧!边境觉得洛尼微口中的“大家”应该是指店里的女性顾客,绝对不包括他这样的男人。 “还有上面的内衣哦,是一套的,也很可……” 边境及时拉住她的手阻止她把上衣解开。 他已经死去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不要给异性看,不,同性也不要,不要给别人看。” “知道的,”格蕾娅一本正经,“给他们看身体的话魅术会……”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格蕾娅又疑惑了,她就是因为想给别人看看可爱的东西但是又害怕魅术失控,才只能给边境看。 不要把私密的东西给别人看啊你这个蠢货,你难道有什么露出癖吗? 边境假想了自己咆哮出真实想法的场景,只是在心里喊一喊竟然都觉得疲惫起来,最终也只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给别人看身子根本不像话,那是亲密关系之间才能做的事。” “我们不是吗?” 边境差点直接摔地上,她怎么能这么直接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在他看来简直比脱光了衣服直接勾引还要不要脸。 “当然。” “明明接吻了?” “咕!那不是,接吻!”边境凑到她眼前一字一顿,再也不想跟她多纠缠,如果顺着她的逻辑走下去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的常识彻底打乱,简直是逻辑粉碎机。他不再回应格蕾娅,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她练习术式,带着一脑子疲倦向卧室走去,身后还传来格蕾娅喃喃自语思考问题的声音。 如果不算的话,那什么才是亲密关系呢? 格蕾娅想知道,因为现在的他就是她最亲密的人了。 亲人,恋人,抑或是客人,他们哪种都不是。 边境在心里回答自己和她。 呵!在公司偷偷摸摸写文! 真是不想干了,想在家写文,好想写边境阿娅的正篇故事啊,大纲都写了两版本了,web版和文库本【?】 监察日篇章会有新的涩涩……敬请期待 38.监察日前的准备 当格蕾娅得知监察日和庆典即将到来后,整座城市在她眼里也像刚刚得知这一重大消息一样变得忙碌繁荣起来。路灯被挂上国旗和五彩斑斓又不失威严的彩旗,居民们摆出鲜花装饰自己的阳台,“监察日”三个字频繁出现在大家口中,只是早上去教堂的路上都听见好几次。 几天后,清晨的祷告刚刚结束,边境也向大家正式宣布了监察日的事情。 “除了清晨的集体祷告会稍显隆重外不需要做什么特殊的,只要保持和往日一样的工作,迎接主教们的检查就可以了。”边境带着笑容让大家放心,不会安排额外工作,“等上午接待完监察队后就没有工作了,你们也可以去参加庆典。” “庆典!” “不知道今年会怎样呢,好期待。” “我可能要去店里帮忙……” 修女们原本就是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们,平日里生活简朴没有娱乐,难得碰上庆典,每个人都对这一天充满期待。或许是因为由边境管理的这所分教堂确实平日里就十分优秀,完全没有人在担心监察日真正的目的:审核。边境不想打断她们的畅想,干脆宣布祷告结束,留下一众修女叽叽喳喳。 “阿娅妹妹也一起去玩吧?” “啊,嗯。”格蕾娅点点头,她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昨天边境要特意对她提起监察日的事,而不是放到今天让她和大家一起得知消息,不然很难保证她会不会问出太过常识性的问题惹人怀疑。 “监察日的庆典,什么样子?”她小心翼翼,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引人怀疑。 “很盛大!” “你绝对会喜欢的!” “一天一夜也逛不完!” “你们这样,她哪里听得懂啊。” 斯诺无奈打断众人的七嘴八舌,掰着手指思索去去年的规模:“嗯,基本上就是,整个中心圈会被打造成超大露体集市,街道会开满各种商铺,东西两个广场有美食节和舞会,还会有由贵族主办的花车游行。” “美食节……” “噗。” 修女们被耿直到只盯着吃的格蕾娅逗笑了。 “那决定了,我们不带神父大人,一起去美食节吧?” 她刚雀跃起来的心情被突然想到的现实问题压了下去:“啊,钱……” “不用担心啦。” “美食节上有免费试吃的环节哦。” “而且我们也会请你的,就当做欢迎会吧?” “哦哦,这主意不错!” “啊啊,明明是这么盛大的节日,可是却不能穿漂亮的衣服……”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修女,当然不能。” “我知道的呜呜……” 修女们好像从未如此生气勃勃期待明日,她们笑着拌嘴,讨论起往年的庆典。女孩子们愈来愈大的声音充满了空旷的教堂,连几乎目不能及的天花板都能听到她们的爽朗笑声。她们不再聚在原地,一边聊天一边默契地分成三三两两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格蕾娅站在原地,看着连背影都满是喜悦她们,一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 “去工作啦阿娅妹妹。”她们回头朝她招手,格蕾娅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虽然教会的宗旨是勤俭节约,但怎么说也是要招待各位主教和贵族成员,各方面注定不能像往日一样普通平常。教会的资金相比起普通家庭较为宽裕,但如果想用来购买匹配上流人士的食材就完全不够看了。 为此,城主特意大手一挥,批了一笔采购资金给支援教会。 边境看着被城主送来的用上了烫金纹信封的支票,皮笑肉不笑地让秘书感谢城主但以后不要再这样。他明白城主想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不管是“神父”还是“驱魔人”今后都大有用处,但如果真用这笔资金为贵族买奢侈的食材,怎么想都不符合教义和监察日的意义。 不能拒绝也不能收下,既然如此只能想个合理的方式把它用掉。 最后思考的结果是全部花掉用于购买款待贵宾的食材,但依旧保持原本的购买标准,只是加大购入量,多出来的食物分发给城内外的穷人和各家孤儿院、福利院。 教会没有太多男丁,于是修女们被分别委派了采购任务,如同蚂蚁搬家一般要完成这项工作。 “嗯……水晶葡萄,尽量多,只要不是闻着有臭味,都可以要。”格蕾娅仔细阅读写在便签纸上的说明,的确是相当简单的任务。人手有限任务繁重,因为每个人都只得单独行动,就算再不放心格蕾娅也没人抽得出时间陪她一起,思来想去老修女找了最不用担心的工作。她只需要去挑选葡萄,送货会由商人负责,而付款则是赊账到教会,货到付款。教会在本地信誉极佳,因此也不用担心会产生金钱纠纷。 的确是相当简单的任务。 就算是第一次自己去买东西的格蕾娅也很快完成了采购。 商人听说她是为了监察日给教会购买食材立刻高呼荣幸至极,也顾不上听从教会的要求想要一些品相不佳不适宜出售的葡萄,直接包揽下最新鲜的一批立刻装箱。 “修女小姐,如果回头主教大人觉得好吃,可以替我们多多宣传呀。这是我家乡种出来的品种,阳纱葡萄。” “阳纱。” “对对!举起来在阳光下看的话,会像纱一样透明漂亮,我们的葡萄就是这样命名的。怎么样,很适合当贡品吧?” “嗯……”格蕾娅嘀咕着,捻起一粒饱满的葡萄,走到店铺门口的街道上,高高举起遮住太阳。 耀眼的光芒被暗紫色的果皮吸收,果然让果肉变得透明如纱。 她转身打算回去时注意到,好像从街道对面传来注视自己的视线,然而等面前的马车经过,对面却空空荡荡,只有来往的行人,怎么也看不出刚才是否有人在盯着自己。 少女发出疑惑的声音,盯了许久直到老板招呼她才终于转身回去。 眼看着身穿修女服的少女回到店里,一名穿麻布披风的中年男子从对面折返回来,在水果店旁边装作不经意似的晃悠来晃悠去,看到格蕾娅的身影走出店门,立刻迈着不太稳地步伐跟了上去。 他歪着身子紧跑了两步,凑到格蕾娅身旁,弯腰低头用半个身子直接挡住她的去路。 “你好?” 格蕾娅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男人红扑扑的脸,他以视觉和体感上都不舒服的姿势几乎九十度折着身子,让自己的头也调转了90度。 “你,你,嗝!”男子打了个极其难闻的酒嗝,毫不在意面前少女紧蹙的眉头,继续说道:“你,是那只魅魔吧?嘿嘿。” “找到你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39.穿墙失败了 格蕾娅的身子瞬间僵硬,双脚像被藤蔓缠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动,一脸惨白。当男人得寸进尺般把脸贴上来想亲她,她才勉强能后撤一步。 “我,我听不懂。” 她尽量保持镇定,像对付修女们一样用装傻糊弄过去。格蕾娅低下头绕开男人,刚迈出步子就被一把抓住手腕,十分用力地朝身后扥去。被抱在怀里的葡萄因为这动作全部掉在地上,有几个更是直接被一脚踩烂。 “臭婊子,装什么!你穿上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 “呜——!” 男人拉着格蕾娅的手腕大喊大叫步步逼近,瞬间引来无数路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在小声的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了。 格蕾娅身上的修女服十分明显,每个这座城市的人都知道她一定是出自边境神父管理的教会,如果是那里的修女,怎么会和这样一个邋遢的男人扯上关系?他骂的话瞬间传开,就连店铺里的人都扔下活聚到门口来看好戏。 发疯的男人对周围的目光全然不理,只是对不停挣扎想要逃开的格蕾娅感到烦躁。“别他妈乱动!”他一把抓向格蕾娅的后脑,结果只抓住了头巾,本就缠得不是很紧的头巾被他一把扯下,男人因为太过用力一屁股摔在地上。 漂亮的银色长发从修女头巾里散下,这不常见到的高贵的颜色让周围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耀眼的颜色吸引注意力。 “你认错人了。” 扔下这一句话后格蕾娅飞快奔跑起来,她跌跌撞撞地挤出人群。人来人往的街道一下子在她眼里变得极为危险,她似乎感受得到背后传来的目光。刚才有多少人听到了他说的话?有多少人会相信?会不会已经有人去禀报卫兵或者教会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快速复杂地思考过,过多的焦虑化为额头上的细汗滑落脸颊,让格蕾娅慌不择路。她听见那男人在自己身后大喊大叫,让她不要跑,然后是他踉踉跄跄骂骂咧咧跟上来的声音。她跑得很慢,才几步就气喘吁吁,甚至已经感觉到向后甩动的手上传来男人汗涔涔的粗糙手掌。她不敢在大路停留,看见有狭窄的巷子就立刻转弯,七拐八转后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男人还穷追不舍,他虽然身形晃悠随时像要摔倒,但偏偏叫嚣着誓不罢休。腿是再也跑不动了,胸口也像有火燃烧一样难以呼吸,可是最终让她停下脚步的不是疲惫,而是面前一睹高高的墙。 自己这是跑到哪里了?格蕾娅心下一惊,连忙抬头环顾四周,两旁的建筑没有窗户和阳台,她急忙撩起裙子扇动翅膀,身子登时浮空而起。 终于能够逃脱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她突然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死死按在了墙上。 “嘿嘿,这次可不会让你逃跑了……”男人像抓鸟类一样把试图向高出飞去的格蕾娅拉扯回地面。“就是、就是这个香味。” “呜……” 和一个成年男子拼力气根本没有胜算,她几乎是一下子就被拽回地面。脸颊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格蕾娅露出厌恶的表情,男人凑上来的嘴里散发出酒精二次发酵的臭味。男人用力压着她的后背把她按在墙上,那双因为务农而变得粗糙的手撩起修女长裙,在少女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这、这不比那些出来卖的婊子强?简直就是、公、公主、吧!” “你肯定饿了吧,这么久没有吃了。不要急,马上就……给你最喜欢的……” 男人虽然喝得烂醉有些神志不清,但偏偏记得解裤子时留下一只手控制格蕾娅。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甚至还有哼歌的声音,格蕾娅只能对着面前的实心墙咬紧嘴唇。 实心? 她终于想起边境教给她的魔法,简直就是为这种情况量身打造的! 她焦急地深呼吸两次,试图集中注意力,忽略掉那只揽在自己腰间让人作呕的手臂的触感。闭上双眼,慢慢将魔力一点点击中到手臂,很快攀附在墙上的手就穿进了墙壁中间。 太好了,成功了!接下来就是选择传送地点…… 一张男人看不见的法阵在墙壁上展开,刚好能让格蕾娅整个人通过,时间紧迫,对面地点的选择几乎是下意识思考的结果,她连忙挣扎让自己的身体朝墙壁贴去。就在上身已经穿过墙壁,下半身距离墙壁还差一些距离的时候,男人昂扬的性器也终于从裤子里解放,贴上了她的臀部—— “噫!” 格蕾娅被那东西吓了一跳,穿越法阵时下意识闭上的双眼骤然睁开,然而眼前不再是那堵让她难以逃脱的红色高墙,而是熟悉的办公室。 陈旧的摆满档案和圣典的玻璃书柜,待客用的墨绿色沙发和小茶几,以及巨大的落地窗和窗前摆放的办公桌…… 当然还有熟悉的那个人。 “你?!” 边境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格蕾娅就这样从墙里出现在教堂的办公室里,幸亏现在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不然哪里解释得清楚!而且…… “……出来吧,没人在。” 边境叹气,看着她只有一半身子出现在墙壁上,这场景着实诡异,比起她不打招呼突然用虚无术式出现,还是现在这样更让他感到火大。 然而格蕾娅的状态并没有改变,她支支吾吾地捂着嘴,脸颊似乎有几抹绯红。 “好像,出不来了……” “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 边境怒气冲冲地走到半个她的身边,双手交叉走来走去,思考了半天到底该说她什么好,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被格蕾娅的惊呼打断。 “呜——” “嘘!” 边境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叫声被闷回口中,可边境分明还听得到她像发情一般的呻吟和吐在自己手掌上的炽热喘息。 “你?”他发觉格蕾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连忙接住她软下来的上半身,听见搭在自己肩头的少女小声地说: “边、边境,插、插进来了……呜!” 40.壁尻 “嗯?奇怪,胸,胸呢?” 男人好不容易解开自己的裤子,猴急地把昂扬起来的老二贴在了格蕾娅双臀之间,手正想要顺着向上揉她的胸,摸了半天却啥也没摸到。他挠了挠头,看着眼前奇妙的一幕,刚才还在这里的魅魔不见了踪影,只有腰部以下像插在墙里一样突兀。 男人挠了挠头,打了个酒嗝。 “怎么,会有屁股在这里?” 男人顿时像断片一样,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还追着眼熟的魅魔来到这里,反而蹲下身来研究起眼前的事物。纤细的双腿浮在空中,正因为够不着地面而摆动挣扎,长长的黑色裙子被人卷起到腰部,露出浑圆雪白的屁股。 男人盯着屁股上套着的粉色蕾丝边内裤露出淫荡的傻笑,像发现了有意思玩具的小孩,带着好奇心用手指在外面抚摸起私处来。 他两根短粗的手指用力划来划去,那两条腿受到刺激立刻摆动起来向始作俑者踢去,男人轻易就抓住其中一只,贴在上面一边舔一边抬头继续玩弄小穴,隔着内裤就开始把手指往里插。 他明显感觉到震颤感从他搂住的腿上传来,心下一阵窃喜,手指愈发过分地顶着布料刺激洞口,很快就发现手指上方的布料有了水渍。 “嘿嘿、嘿嘿……” 他扒下内裤,换了只手拨开小穴,瞪着眼睛看自己的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很快就带出一片一片的水液,把粉色的小穴和他的手弄得湿乎乎的。男人看得痴迷,脸贴得越来越近,被那一碰就颤抖的腿心迷得失去理智,最后干脆抽出手指把嘴贴了上去,发出噗嗤噗嗤的吸吮声。 少女的双腿因为舌头的进入胡乱提着,对男人来说那点力度根本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有了强奸的快感。“唔唔,甜的,简直、简直和之前那个魅魔一样。” 他抓着全身上下最丰腴的臀部,十指狠狠在上面留下印迹,疯了一样用舌头伸到里面胡乱搅动。每刺激一下小穴内部就会收缩,舌头像是亲吻时被人吸住一样舒服,美中不足就是听不到女孩的呻吟,但无论怎么说,这可是他这辈子品尝到的最“美味”的吻了。 不用付钱就可以吃到女人的批还真是人生头一遭,而且眼前这个明显比周围最贵的妓女好几百倍。完美无瑕的小穴形状,紧致的内壁,丰润的淫水,男人舔着舔着抬头给了自己一巴掌,确定不是做梦后继续用舌头把她的阴部舔了个遍。 少女似乎不知不觉去了高潮,想要坐在地上歇息,却苦于腰部被卡在墙里,露在外面的双腿怎么都没办法保持站立,颤颤巍巍的疲软下来。与她不同,刚刚极其变态地吸吮了少女爱液的男人可以说是精神抖擞,握着老二顶进刚刚高潮过的小穴。 “插进来了、有什么……插进来了……” 格蕾娅一边叫一边想转身看自己的屁股,然而回过头也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墙壁,可下体中异物入侵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那东西不像阴茎,可是和手指比又短又粗,质地也有点粗糙,表面似乎有硬硬的厚物,只要碰到肠壁就会摩擦产生刺激和疼痛。双手死死抓住面前边境的胳膊,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因为那东西在里面不停刺激,导致她根本解释不清只是一直在叫个不停。 “别叫了!这是教堂,你不想活了?!” 被恶狠狠地男人捂住嘴,可格蕾娅一点害怕的心思都没有,呜咽声只小了一阵,然后又随着她瞳孔收缩身体颤抖开始增大音量。 “唔呜——呜呜呜呜呜……” 是什么,是什么软乎乎又湿漉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小穴上,好像还能感觉到坚挺一点的部位,那是什么,是什么?格蕾娅想不出那东西的构造,只能知道有某种湿乎乎的东西在一遍一遍舔着,像一条狗,一条流着口水舔骨头的狗。 格蕾娅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止不住地摇头,腰部也挣扎起来,墙的那边看不见的腿也在乱踢。事已至此,根本无需解释,边境也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有放开手,眉头快要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低头问她: “你,使用魔法失败了?” 格蕾娅狠狠点头。 “……下半身在哪,我过去。” 格蕾娅狠狠摇头。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唔唔唔唔——乱跑的,呼啊!” 听魅魔少女唔唔了半天,边境才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唐突的听到了后半句。 “我、呜啊……看见了之前,之前关我的人,所以我就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呜呜!是什么,在舔我!” “嘘!” 边境不得已只能又捂住她的嘴,让格蕾娅靠在自己身上。她脸上一片酡红,像喝醉了酒或者在与人做爱,然而这样说也没错,从她的反应不难看出,那边应该正有个人在对她进行性骚扰行为。身体因为躁动逐渐发情,边境仿佛能看见魅魔的体香一点点在自己的工作室蔓延、从门缝钻出房间;当然在这座城市不知名的那一边也是如此,如果让这股魅人心智的魔法散布出去…… 那也许就不止是一个男人来玩弄她的下半身了。 一想到那种恐怖淫乱的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管辖的城市,还是在临近监察日的时期,边境整个人都不好了。 “呜——” 墙对面的男人并不知道边境在想些什么,得到甜头的他已经开始认真攻城略地,把格蕾娅顶了个震颤。她像树袋熊抱住树干一样双手环抱死死搂住边境的胸膛,腰肢和身体都随着极其魅惑的淫叫扭动着。 虽然没有狼人的那么粗大恐怖,但由于几乎等同于“身首异处”状况带来的恐惧,格蕾娅并不能享受这送上门的饭。 男人短粗的性器撞不到深处顶部,只是在阴道的后半段乱顶乱撞。“疼!”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然后是在挨打之处肆意揉捏的感觉,腰部被箍住,小腹也被人向内侧按去。 边境的手根本堵不住格蕾娅的呻吟,反而还让他心烦意乱,无法击中精神思考。 “该死,我不能一个人出去,可是不知道对面是哪里也不能使用转移法阵……” “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 不能再耽搁了,在还没有更多人之前…… 他混乱焦急的思考毫无征兆地被打断,边境犹如在梦中摔了一跤醒来,在瞬间感到茫然,然后他再一次听到了。 软了腰肢的格蕾娅也听到了。 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我哐哐磕头……………… 之前报了速写班长,现在每天上班还要画速写学外语然后还得抽空做测试题,已经是每天睡眠不足5小时的程度,黑眼圈犹如两个皮蛋按上去的印了……………… 没有空校对了,如果有错字之类的请多海涵 很抱歉更新变慢了……但这个破实习实在并非我愿,如果测试题做的顺利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 好不容易能不那么痛苦了 41.太久没人碰过后面 那清脆的敲门声在此刻简直犹如送葬的钟声,边境和格蕾娅都打了个哆嗦朝门看过去。边境捂住格蕾娅嘴巴的手更加用力,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常的语调:“哪位?” “啊边境神父,我来汇报监察日的准备情况。请问方便进屋吗?” “不方便!” “咦?!” 对方被边境过于直接生硬的拒绝吓了一跳,毕竟这种询问只是出于礼貌走个流程,从来没有过真的被拒绝的情况。门对面的修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重要的还是对边境究竟在做些什么不方便别人进屋产生了兴趣。 “咳咳,我身体不太舒服,你明天再来汇报吧。” “可,明天就来不及了,我很快的,您听一下吧。” 边境看着怀里满面潮红不停喘息的格蕾娅,心想再快也没有她高潮来的快吧。只是对方都这么说了,继续找借口实在容易惹人怀疑。边境的身子刚开始后撤就感觉后背扯着自己的手一紧,格蕾娅拼命摇头不让他走。 夹着泪水的眼睛在说帮帮忙。 “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边境对上那双眼睛时心尖颤了两下,狠心掰开她的手指,把自己的椅子推来让倾斜在半空的格蕾娅有个可以撑住身体的物体。他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呻吟声,连忙跑回去掏出手帕团成团,捏着她的双颊塞进嘴里去。 “……坚持一下。” 边境没敢看格蕾娅,心虚地推了推眼镜向门快步走去。 被传送魔法切断身体的感觉十分奇妙,几乎不能用语言来表述,下半身明明被切断一样,但是却不断有触感传来。 人类的肉棒在穴道里毫无章法地乱动上下搅动,弄得她又疼又爽,小穴因为疼痛而分泌出过多的爱液,随着抽插飞溅到被迫打开的双腿之间。她感觉的到那双粗糙的手在自己屁股和大腿不停地摸,上面的茧子磨得她生疼。男人厌烦了她不断挣扎的双腿,直接抄起她两条大腿抗在腰上,以斜向上的角度发起冲刺。 “呜呜!” “妈的,真是怎么肏都不会松,哪里来的极品。” 明明相隔百里,格蕾娅的耳边却传来熟悉的污言秽语,她想起来那个人了,是囚禁并饲养她的村民之一,连带着她也想起在地下室度过的岁月。 突入后穴的异物不给格蕾娅过多回忆过去的时间,那是男人的大拇指,他在她的大腿上沾了点爱液就往后穴里探。拇指进去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扩张或者深入,而是向下按压,隔着一层薄薄的肠壁去感受自己插在小穴里的肉棒。 “噢噢噢噢,太爽了,居然能在屁股里摸到老子的屌!” 穴道的猛然收缩让墙壁那头的男人仿佛听见了格蕾娅的尖叫,干脆把食指贴着自己的性器挤进小穴,两根手指一起欺负起中间的薄膜来。 “草,为什么我没有两根屌,真他妈可惜了。” 男人舔舔嘴唇,拔出湿漉漉的性器,也不管后穴根本没有经过扩张也没有什么润滑液,大龟头强行撑开一条通道捣了进去。后穴比小穴还要紧还要舒服,男人觉得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肉棒刚一进去就被柔软的肠壁紧紧贴附,每一次前进后退都像是在被肠肉又吸又搅,不过几下他就抖着身子射在里面。 上一次被肏后穴还是在地牢里,格蕾娅日子过得太好,已经忘了被淦后面是什么感受,更别提还被人射在里面。这一下让她咬着手帕都呜呜咽咽的大叫起来,直接高潮,小穴里水喷个不停,把醉酒的男人都吓了一跳,他马上就哈哈大笑地摇起腰,还不忘捏住她因为高潮变肿的花核。 “呜呜、唔要……” 格蕾娅的哀求传达不到男人的耳朵里,他只能看到眼前的屁股不停扭动,感觉自己的男人能力得到认可,本来疲惫下去的肉棒愣是又挺立起来,在充满精液的浑浊穴道里卖力抽捣。 好热,好烫,好累…… 男人不断在后穴和小穴切换,这里一下那里一下,肉棒照顾不到的就用手指,生怕她哪里太过寂寞。 “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小姐寂寞了?”男人用双手揉捏雪白的桃型臀部,竭力想象墙的对面这幅身体的上半身该是怎样诱人,他为了让对面人能听到,再次高声喊道:“害羞个屁啊你个臭婊子,叫大点声!” 翘起的龟头切换角度,想在肠道里刺激她的阴道,用力向下冲撞,像是想冲破中间的肉壁似的。连翻的折腾让双腿已然没了力气,如果不是总有东西在里面动弹,格蕾娅恐怕真的会失去下半身的知觉。含在嘴里的手帕被口水和呜咽彻底打湿,唾液从嘴角淌下,她脸上满是泪水汗水,如果男人看得见这幅梨花带雨的表情恐怕会相当自满。 格蕾娅有些受不住了,她感觉自己身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一个想要把她从这里抓走的怪物。缠在腰和腿上的手愈发用力,男人试图把她从墙中“解救”出来。 “嘿嘿、别怕,不是卡在墙里了吗,我救你,我还会养你。” “我这就,帮你出来,别怕。” “你怎么说也得报答我吧?” 尽管不可能,但格蕾娅还是产生了自己真的要被普通人类拉扯出去的错觉,双手慌乱中向后撑住墙壁,使劲抗衡。男人拉扯得越用力,肉棒就在穴道里插得越深,连两颗睾丸都紧紧贴上了她的屁股,说不出的恶心。 为了不发出声音,槽牙使劲咬在被浸透的手帕上,格蕾娅自打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力,手肘都因为发力变得发白。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墙壁上,普通人无法得见的法阵随着她的抵抗显现,格蕾娅在无声中又一次借助墙壁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向前推动,终于“噗嗤”一下,整个人从墙里摔在了地上。 “草!” 男人被向前的身体带动一下子撞在墙上,头和挺起的鸡巴都撞得生疼,倒在地上一会捂着头一会捂着裆,像个潮虫一样滚来滚去。他站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墙角,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脱了裤子,地上还有一滩滩水迹。 “嗝,怎么可能会有屁股长在墙里呢,肯定喝多了。” 42.耳环 “什、什么声音?” 伴随着一声闷响,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女性的叫声从屋里传来,直接打断了修女正在进行的汇报。这响动把边境也吓了一跳,想要进屋查看可害怕被修女看见格蕾娅,可如果现在装作没事人一样……好像也不像是正常反应。边境脸上滑下一滴冷汗,趁修女一个不注意飞快转身、开门、进屋,然后咚的一声,再度合上的门挡在修女眼前。 修女被这过于迅速的动作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诶,诶,啊?!边、边境神父,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了!您开开门呀!” 边境一进门就看见格蕾娅撅着屁股毫无姿态地摔在地上,被掀起来的裙子因为刚才动作的冲击把她的头盖住了,只有白花花还一片泥泞的臀部露在外面,让这个庄严的房间顿时变得像风俗场所。边境脸上一红,但还是赶紧冲了过去,把裙子从她头上弄下来,带着一脸嫌弃掏出她嘴里完全濡湿的手帕。 “这手帕……送你吧……” 边境觉得自己这会说出这话,不像是脑子没病的样子。 不幸中的万幸是格蕾娅被折腾得够呛,根本没精力思考他说的话几个意思。边境眼疾手快在她身子瘫软前一把接住,这才才没让她脸再着一次地板,他无奈地长吁一口气,抄起她的双腿把抱到了沙发上。 “边境神父!神父大人开门啊!不要做对不起……呜哇!” “你声音太大了。”边境把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修女让进室内,“她刚睡着。” 修女不明就里,往屋里一看才明白他说的是格蕾娅。格蕾娅头上冒了很多汗,虽然闭着眼睛但很明显睡得一点也不舒服,眉头紧缩。 “阿娅妹妹!她怎么了?” “生病了……。” “诶,刚刚出去还好好的?对呀,她不是出去买酿酒用的葡萄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修女看着格蕾娅难受的样子倒也十分焦急,只是那些无心的话语在边境耳朵里像极了拷问。他吞下一口唾沫,面不改色的开始编瞎话:“刚刚回来的。她不舒服,就来找我了。” “她说怕被你们知道了担心,才不让我告诉你们,所以刚刚……” 说到这里边境戛然而止,留给对方完美的瞎想和感叹空间,修女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忙为她刚才的怀疑鞠躬道歉。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擅长骗人了?边境看着完全被他骗住没有丝毫怀疑的修女,嘴角抽搐,反正把理由都推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魅魔身上。 他好说歹说才把想留下照顾格蕾娅的修女哄走,关上门的一刹那才感觉到额头传来阵阵疼痛,那是刚才紧张所致。他掐了两下眉心,坐到沙发边上,格蕾娅小小一只根本没占多大面积。 沙发因为他的重量轻微塌陷,这本来是极小的变化却把格蕾娅弄醒了。“你怎么样?”边境仰面朝天,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掐着眉心,不用看都知道她醒了。 “……黏糊糊的,好难受。” “等会给你打水。” 格蕾娅小声答应着,满脸倦色地坐起身,缩在沙发的另外一脚,紧紧抱着自己蜷起的双腿。她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道:“……被认出来了。” “什么?”边境一时没跟上,但马上反应过来估计是刚才墙那头的男人,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右边幽幽传来一句“被认出是魅魔了”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知道你的身份?看见你的脸了?怎么回事,你从头说。” 格蕾娅于是断断续续地倒退回忆,从走出水果店说起,没有任何润色,只有干巴巴的陈述句,一直说到自己跑进了小巷。讲到自己卡在墙里时还因为害羞把头贴在腿上,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恐惧边境责骂她,埋着头不敢看他。 沉默是恐怖的,那比边境立刻暴跳如雷更加恐怖,比桑吉用脏话骂人更恐怖,好在很快她就听到了长长的叹息声。 边境揉着愈发疼痛的眉心,语气莫名温和,竟然有几分在安慰格蕾娅的感觉。“没事,你穿着修女服,大家都知道你是教会的修女,而他不过是个大白天喝醉酒的流氓。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回事的。” “……”格蕾娅不敢轻易苟同,虽然没能和周围每一个围观的人对视,那种情况会害怕恐惧再自然不过。 “就算他把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放心吧。” “嗯。” “但的确是个麻烦,你当初生活的地方离这里应该挺远的,这样都能碰到……”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边境盯着空无一物的高耸的天花板自言自语,“你要是不放心,把这个借给你戴。” 格蕾娅抬起头,看见边境伸过来的手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十字架耳环。 “这是?” “伪装容貌用的,可以进行微调,虽然现在来说周围的修女会觉得奇怪,但总能够糊弄过去。”他说完就察觉到格蕾娅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的脸,甚至还稍微凑近了一些。 “没有变化?” 边境摘下另一只耳朵的耳环,原本和普通人一样的耳朵立刻变长变尖,变成了一双典型的魅魔尖耳,甚至比格蕾娅的还要长上几分。 格蕾娅一下子来了兴致,挪到边境身旁,一边看着他的眼色,一边伸出手撩开他挡住耳朵的头发,近距离观察起他的耳朵。边境还是第一次把属于魅魔的身体部分展示给别人看,明明只是被瞧了耳朵,不知怎么脸上逐渐发热,连忙趁耳朵没染色拍开格蕾娅的手,把耳环戴回左耳。 “来吧,我帮你打个耳洞,之后就不怕被人认出脸了。” 边境自然地伸出手去撩格蕾娅的头发,也没想过询问她想戴在哪边,反正左边打完不喜欢那就给右边打,不如说反正两边都要打,先打哪边都无所谓,可格蕾娅却反应巨大,比他的手还要快上几分地躲开,缩到沙发对面还不够,还用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不想戴?” 边境不解,她那样子像是这耳环是要害死她的凶器。 格蕾娅狠狠摇头,只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耳环,更确切的说是看着耳环的尖钉。边境有些不耐,站起身靠近,这一次格蕾娅干脆从沙发上摔到地上,兔子一般跳起来就往门外跑。 “站住。”她哪里跑得过边境,本来边境就比她更靠近门,她绕这一大圈非但没甩开他,倒像是自己一头撞了上去。从来没有反抗过边境的格蕾娅这一次像听不见那站住两个人,虽然腿是停下了,可身体还在努力挣扎。 不,那不是挣扎,边境抓着她的手腕,发现格蕾娅的脸比刚才还要苍白,终于明白她是在颤抖。 不会真的生病了吧?边境一时怀疑,但很快就打消脑海中这个无稽的念头,魔物怎么可能会生病呢,更别提她刚还吸取了人类精液,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不要,我不想……再……穿孔……” 格蕾娅发白的嘴唇嗫嚅着吐出几个字,她声音极小,来一阵风就能把那些话语像白云一样吹得一干二净,可边境还是听到了。 “再,是什么意思?” 最近在听古典交响乐,查尔达什舞曲好好听啊,可是听音乐就不能写文,太遗憾了 43.环 边境对格蕾娅的过去一无所知,只知道她被桑吉带在身边,再之前的事情听她提过一嘴,但当时的他对格蕾娅说的内容不仅毫无兴趣,更是充满鄙夷。魅魔本性淫乱,身体对淫乱之事也有极高的适应性,不管是怎样的行径其实都会产生快感,创造出让他们能够食用的美味,虽说是强奸,但也不过是害人还不自知口味挑剔吧。 边境当时恨不得说出:你又不是贵族小姐,别挑三拣四。 可现在他却对她的过去有了想要探究的想法。 格蕾娅把头埋在腿间,长长的银发垂下遮盖了侧脸。边境很有耐心,看她好像很害怕耳钉,于是把耳环戴回自己耳朵上。格蕾娅感觉到压着沙发另一头的重量消失,然后是边境走路的声音,拉开哪里的抽屉的声音,过来一会从正前方传来他的说话声: “给。” 她抬起头,看见边境的手心里放着一颗包着彩色玻璃纸的糖。 “不说也没关系。” 边境的语气有点奇怪,不是平时那种冷冰冰或者和她唱反调时的态度,格蕾娅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只觉得没听他这样说过话。她接过糖,剥开糖纸,把小小的透明糖果放进嘴里。 “好甜。” 除了上次的苹果派,她还是第一次吃到甜的东西。 “你喜欢吃甜的?” “不讨厌。”她含着糖果,说话稍微有点不清楚,抬头看了边境一眼,终于慢吞吞把那句话讲了出来:“嗯……胸部还有下面被……他们用针刺穿过,很疼。”说完又瞥了边境一眼,更加用力地抱住双膝。 她说得言简意赅,但内容的冲击却不小,边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他从小在教会长大,事实上从来没真正接触过男女之事,对权贵间淫乱的生活也只是有所耳闻,但具体会淫靡到哪个地步实在是未曾设想。胸部和下面,下面要在哪里穿孔?像是看穿了他的不理解,格蕾娅缓缓起身跪在沙发上,扯开系在后背的系带,把衣服褪到刚好能露出娇小可爱的胸部,指着乳尖。 “……在这里穿孔,然后让我戴环,有时候会有铃铛和重物,下面也是。”她撩起裙子,内裤早就在刚才被男人扒掉了,被肏干到发红的粉嫩小穴直接出现在边境眼前,她改用嘴叼着裙子,双指拨开外阴,另一只手指着阴蒂。 “这里也是。” 话音未落,边境看见有白色的液体从她的私处滑落。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少女的私处发呆,脑子擅自开始想象那里有个环或者有个装饰物该是什么样子,最该死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随着想象开始发热发烫,更是隐隐听到了坠在胸部的铃铛发出的响声。 他连忙抓起格蕾娅的裙角遮住她的双腿,又把衣服扶回肩膀,把她按在沙发上转过身开始系背后的系带。直到复杂的交差扣被系好,他们都沉默不语。边境没再提用耳环来掩盖他长相的事,阿娅也没再提,之后他给她打来一盆热水,让她自己把下身擦干净。 “啊,葡萄。” 边境说今天的工作结束了,要和她一起回家时格蕾娅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外出是要去买葡萄的,那是用于监察日款待监察团用的。不管是做菜还是饮品都少不了教会自制的葡萄酒,如果今天再不买回来,恐怕发酵就真来不及了。 “一起去吧,刚好我也要去集市看看。”边境难得没有嫌弃她事多,可他比较在意她真的不介意穿着那条内侧湿乎乎沾满精液的裙子上街吗。他瞥了格蕾娅一眼,她没事人似的站着,等着自己和她一起出门。 真没办法。边境忍不住叹气——自从要照顾格蕾娅后,他叹气的次数呈指数上涨——一会上街去给她买条新裙子吧,还有,新的内裤。 明明距离监察日还有接近不短的时间,但经过城主的对外宣传,很明显城中的异乡人多了许多。会发现格蕾娅的村民就是其中之一,大抵是听闻庆典来此旅游观光的游客,比游客更多的是商人。商人们早早来此挑选上佳的位置摆摊宣传,外来品对保守的城镇居民来说具有两面性,一方面它们自带新奇感让人好奇被吸引,可另一方面因为陌生,大多数人不一定真的会购买。提前来此的商人就是为了让客户熟悉产品,这样才能在庆典日当天日进斗金。边境专门往外来的商人摊子上瞥,眼睛快速地在左右两边的展示物上扫来扫去,格蕾娅也跟着他的目光去看,发现他看的都是些装饰品。 终于他像是发现了想要的东西,停在一家卖奇怪道具的店前。向街道倾斜的展示板上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全都呈现出银灰色,一看就价值不菲。有一些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瓶瓶罐罐,一些饰品,还有花瓶、钢笔等零碎品。边境拿起一条垂着十字架和花的项链,回头问道:“喜欢吗?” “欸?”格蕾娅没预料到,他居然回问自己是否喜欢这样价值昂贵的装饰品,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问我吗?” 边境差点脱口而出“难道还有别人吗”,想起这在大街上还得伪装形象,连忙笑着说道:“当然。” 格蕾娅回答:“……不讨厌。” “好。”他应着,转头问摊子的老板:“多少钱。” “您眼光真好,不过您就不看看别的?”老板揉搓双手满脸堆笑,从下面拿出一板子的项链,指着就开始介绍:“这个月亮的和这位小姐也很配的,还有这个,您看,娜丽菊,也挺好看的吧。还有这个……” “就这条——”边境笑着把手拍在板子上,话里充满不容置喙,“多少钱啊,老板?” “……三百……” 老板眨了眨吓到瞪大的小眼睛,愣愣地收过钱,愣愣地看着边境亲自给格蕾娅戴上项链,然后把项链藏进了衣领内。“边境,”他给她戴项链时格蕾娅小声问,“为什么买这个?”以她知道知道的物价来说,这东西相当贵,和边境一向贯彻的不能给她浪费太多自相矛盾。 边境没说话,手指从后颈一路摸着吊坠滑到前胸,人也自然而然地站在格蕾娅身前。他微微弯腰,脸正对着她。他的唇动了几下,但没有出声,格蕾娅学着他的嘴唇,终于搞懂了他说的东西。 “魔法道具。” b站手游招人可真狗啊!气死我了!!!!! 怪不得游戏那么烂!!!!呸!浪费我时间! 晦气! 44.监察日开幕 时间一晃而过,监察日已经近在眼前了。 格蕾娅在教堂度过了十分充实的两个礼拜,工作比之前强度提高不少,可明明边境也忙得焦头烂额一天连水都喝不了几杯,晚上回去还要拉着她学习魔法和控制魅术。经常她学着学着就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被边境敲醒,然后掰着手指回忆今天做了什么回答他的疑问,然后数着数着又睡着了。边境没法子只得抱她回房间睡觉,瞬间也给自己放个假。他这些日子也辛苦得很,不仅是教会上下的事情,还要协助城主管理治安。他把上次格蕾娅当街被人骚扰侮辱的事汇报给了城主——毕竟他不说也会传开——提醒他监察日在即,一定要注意这些流民。 城主连连点头,说一定加大对旅客的入城检查,边境顺便提醒他要千万小心魔物混进城里。 几年前魔物趁着祭典混入城中造成连环杀人案的事传遍整个国家,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连对周围的邻居都充满不信任,还是最后教会进行了全国大筛查才让民众安心。从那之后每逢祭典提高警戒已经成为习惯,这不仅是国王下达的命令,也是人心所向。 当然,这些事情全部与普通民众无关,也与教堂的修女们无关。 只是她们进来似乎总是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边境,尤其在他与格蕾娅共处的时候。边境对此感到奇怪,怀疑是否是二人接触太多,让修女们察觉到了异样。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俩名义上是一个孤儿院共同长大的,彼此熟悉也理所当然。边境问过格蕾娅是否有察觉到修女们的异样,比如说有没有提防她。 格蕾娅问她什么叫提防。 边境翻了个白眼,不想在现在给她上语文课,只好换了个说法。 “有没有背着你说悄悄话,你过去了就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 “有哦。” 完蛋了。边境感觉这下肯定是被怀疑了,但偏偏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是对这家伙关心太多还是关心不够?他思来想去,觉得果然还是当初食堂里的事情引起的连锁反应,后悔自己没早些叮嘱格蕾娅不要和她们去食堂。 他想了许多,连太阳穴都开始发痛,这时格蕾娅突然开口: “她们虽然不告诉我说了什么,但总是跟我说加油,我们支持你,这种话。” “应该,不是在怀疑我吧。” “加油?” “什么方面?” “我去问问?” 阿娅提着裙子跑出去,傍晚结束工作后才回办公室找边境。 “……嗯,让我对你多加油。” 这下边境听懂了,她们这是偷偷摸摸传八卦呢。怪不得不让格蕾娅听。修女们满脸八卦笑容地表情几乎立刻浮现在边境脑内,他忍不住扶额叹气,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算了。”虽然被人传着和魅魔的八卦让人很不爽——更不爽的还是,这群修女似乎都很看好他们两个,还在努力撮合——但至少比被怀疑要好。边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见格蕾娅穿着那天他给她买的新裙子。 那是条亚麻色的方领连衣裙,虽然露出胸口一片皮肤但并不会显得轻浮,颜色方面更是衬得她白皙的皮肤和银月似的头发更加耀眼,款式普普通通,但穿在她身上仿佛变得精致起来。格蕾娅看见他上下打量的目光,也低头看自己。 “你买的。”她出言提醒,生怕边境误以为这是自己和斯诺逛街买的。 “我记性没有那么差。”边境摇摇头,对于格蕾娅的应对有些无奈。“你好像很喜欢这条裙子。” 格蕾娅点点头,这几天她都穿着这条来的教堂。“你买的。” “……她们是不是也问你了。” “嗯。我说了是你买的。” 边境点头,想起那天看到格蕾娅在他房间的那位修女好像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人,看来这些都免不了在背后变成她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他本以为这些绯闻过不了多久就会像香薰一样散尽,然而万万没想到,随着监察日的到来,居然愈演愈烈…… 城镇的城门一共大大小小有5个之多,主门位于正北方向,平日里对所有人开放;其余四个小门分别位于2点、5点、7点和10点方向,每个门除了方便不同城区的人民以外,还有一些不同的用处。而到了类似监察日这样的重大节日,正门只对皇家监察队伍开放,四个小门自然承接了分流的工作。 上午九时,紧闭的城门即将开启,这代表皇家监察队已经到达门外。城门内民众挤满了主干道两侧,除了城主安排的迎宾队伍外还有不少前来凑热闹的普通市民。随着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呀”声缓缓打开,乐队的演奏及时开始。 十几辆典雅的马车伴随着欢快的乐音进程,镶着银色马掌的马蹄落在红毯上,清脆的声响仿佛在给乐曲伴奏。待全部马车皆进入城镇停在原地,为首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带着假发衣着华丽的人。他四下张望,城主连忙迎了上来。 “欢、欢迎监察队来到瑟梅尔城,在下就职城主一职,特来迎接各位。” 那人点点头,用洪亮的嗓音说道:“接下来我将为各位介绍此次监察队的成员。皇室,马蒂尔伯爵;海特男爵……”随着他报出名字,本人也依次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向两边的民众挥手致意。边境赫然也在人群中,他期待的那个人和那个名字,直到戴假发的男人闭嘴也没有出现。边境的肩膀松了下去,无声地叹气。 今年也见不到他了。 他顿时对监察日的开幕仪式失去兴趣,正要转身离去时发现,监察队伍的某辆马车虚掩的窗帘中似乎传出渗人的视线。他猛地转头,然而看过去时,窗帘已经被紧紧掩好。 好惭愧啊!但是好忙—— 家人都病倒了,最近病毒肆虐,希望各位也注意身体。 因为更新频率太低太惭愧,最近都不敢看评论区T T 啊啊啊这波笔试结束一定…… 45.灵异现象 监察日的第一天在匆忙中飞逝而过,格蕾娅跟着一众修女参与了开幕仪式,接待监察团,并为他们准备饭菜打扫房间。这些原本应该由仆人做的事,却因为监察日的特殊性变成了只能由在编修女们负责的工作。监察团住在城中心的豪华别墅,毗邻教堂,为了确保安全,别墅内并不设厨房也没有任何道具,因此早中晚叁餐都需要修女们在教会制作完成。工作繁重,好在格蕾娅的化形术有了进展,现在已经能够隐藏起翅膀的踪迹,边境干脆让格蕾娅这叁天住在教堂宿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女孩子们的精力永远比想象中旺盛,尽管忙碌一天,但到了晚上还是拉着格蕾娅聊到半夜才恋恋不舍地睡去,第二天钟声响起,好几个人都明显睡眠不足。 “真是的,都说了让你们早点睡觉。”斯诺看着几名修女睡眼惺忪,格蕾娅更是仿佛在站立中又一次陷入睡眠,忍不住数落起来。她一回头看见一名叫做梅洛蒂的修女,黑眼圈尤其深重。“梅洛蒂!今天晚上禁止你说话!” “不、我不是!斯诺姐!!!!!”梅洛蒂被斯诺叫到,精神突然一振,扑上来抓着斯诺的胳膊,“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昨天半夜醒来,看见奇怪的东西了!” “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声音嘹亮,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好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我半夜饿了,想去厨房吃点东西……就偷偷溜出去了,一路上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半夜静悄悄的,连鸽子都不叫,但是我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奇怪的声响!”她突然一停,连斯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抬头却什么也没有,我用提灯去照了,什么都没有,而且声音也突然小时了。这时候我就有点害怕了,但因为实在太饿,还是赶紧走到了后殿。我本来没关门,结果门却自己关上了!我刚回头,就有一团东西从我眼前闪过!” “所以……是什么东西?”有个修女怯生生地问,她举着牙刷甚至忘记了刷牙。 “我,我没看清……总之就是有啦!真的!所以我后半夜都不敢睡觉!你们都睡得死死的,就我一个人醒着担惊受怕!” 梅洛蒂的话仿佛一个没有结尾的吟游故事,众人顿时没了性质,虽然还有几个女生心有余悸,但熟悉她的人似乎为这件事找到了说法。“梅洛蒂的话只能听一半呢,她出去了是真的,可看到什么就未必了,呵呵。” “怎么伊琳娜也不信我,我们明明一起长大的……” “就是因为一起长大,所以才懂你。你这个人呀,总是喜欢夸张。” “可这次不是!” “好了好了,梅洛蒂,这里可是教堂,不会有奇怪的东西的。你放心好了。”斯诺似乎厌倦了这个话题,赶紧搪塞过去,不过她话说得不错,梅洛蒂虽然撇了撇嘴,但还是点头接受。“真的没人相信我吗……阿娅,阿娅呢?” 站在一旁突然被点名的阿娅揉了揉眼睛,她抽动鼻子,像小狗一样嗅着梅洛蒂身上的味道,慢慢睁开眼睛。“嗯……也许真的有吧?” 梅洛蒂大喜过望,终于有个人肯相信她的话——她拉起格蕾娅的手,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 清晨的教堂一片祥和,东升的太阳洒下的光辉射过图案复杂的彩绘玻璃,在主殿神像前投下一片圣洁的光芒。整座教堂明洁澄亮,一切都将神衬托得更加威严。婉转的圣歌由一个单音节开始,慢慢倾泻而下一串优美的音符,由教会职工组成的唱诗班在吟唱唯一国教的圣歌,监察团成员则跪坐在最后排的长椅下方,和前方一众信徒一样做出虔诚地祈祷动作。一曲终了,并没有人起身,只能听到皮鞋踏在砖石地板上的声音,穿着神父制服的边境拿着圣典走上主祭坛,开始了今日的布道。 “3000年前魔物乱世,混沌充斥大地,秩序尚未问世。伟大的神用自己的头发创造了最初的人类,并带领其开始了七天之旅。” “神在七天内传授与它们技能,第一日为理解,第二日为思考,第叁日为沟通,第四日为创造,第五日为欲望,第六日为享乐,第七日为弑杀。七日之后神明隐去,人类获得了对抗魔物而活的能力……” 边境手持圣典,一字一句地将教义娓娓道来。格蕾娅已经在圣典上背过这些内容,不知是因为其体内流淌的魔物血液,还是因为她没接受过教育,总之实在是对这些不感兴趣。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在认真聆听教诲,她一个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眼睛在大教堂里飘来飘去,最终落到了监察团某位成员身上。 那是一位金色头发的少女,穿着深蓝色蕾丝长裙,披着一条黑色的斗篷。不知怎的,格蕾娅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吸引,原本四处乱转的目光像被吸附过去一样就此停留,盯了她好一会。那女人原本直视前方,仿佛感应到格蕾娅的注视,转过头来朝她嫣然一笑。 格蕾娅一愣,唱诗班站在二楼,和一层有着相当距离,她在此之前一次也没有抬头看过两侧的平台,却能准确和自己对视。 站在一边的斯诺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腰,提醒她神父的布道已经结束,要进行最后的步骤,格蕾娅收回目光,学起大家的样子闭眼背诵。 最后的祈祷词结束,平民们缓缓向教堂外走去,每个人路过监察团都会欠身鞠躬,或者干脆不敢抬头去看。待到人全部走空,边境才走下祭坛,恭送贵宾们去检查其他殿室,修女们也跟在队伍后方。 打头阵的似乎是如今国王的亲戚,趾高气昂地走着,说不需要边境带路,他们走到哪里便检查哪里,边境只好跟在他们身后,只在有人提问的时候才出口回答。 “喂,你们注意到没有?” “嗯,她绝对是故意的。” 走到长廊时,修女群众突然爆发出微弱的嘈杂,几个人都积极响应提出问题的女孩子,只有格蕾娅左顾右盼没搞清楚她们说什么。 “呵呵,她本来站在前面贴着,现在又故意落到后面。看看看看,她刚才绝对故意往神父这边贴了吧,距离又缩小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我看她胳膊都要碰到神父身上了。” “刚才那下!她是不是朝神父大人抛媚眼了!” 几个女生越说越生气,格蕾娅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注意到的那名金发女生,现在正落在队伍后面和边境同肩共行。女生转头和边境说说笑笑,侧脸的轮廓相当好看。 “请问神父大人怎么称呼?” “叫我职称就好。” 女人微微一笑,又贴近几份,缠上了边境的胳膊。“我叫克利莱特,现在神父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也得知道你的才行。” 边境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胳膊,无奈地笑道:“这的确是没办法了。克利莱特小姐,你可以叫我边境。” “边境,边境神父。呵呵,真是个不错的名字,没有神父这两个字反而奇怪了。” 二人之间气氛良好,名叫克利莱特的少女相当擅长对话,平时状态下的边境也是个能够看气氛侃侃而谈的和善之人,唯有修女这边已经是气得火冒叁丈。 一阵微风吹过,凉爽的风并没能熄灭修女们心中的火焰,只有黑色的头巾上下翻飞,以及克利莱特肩膀上那条薄薄的黑色披肩。 黑色的丝绸披肩被风轻轻掀起,女孩的上身若隐若现,结果不知怎的,披肩突然从她肩膀滑落,被风带走。边境本是低头看着她对话,突然动作一降:那条蓝色蕾丝长裙有着深深的方形领,刚好挖出一大片胸脯,将挤在一起的双乳早就的雪白沟壑暴露在外。 露在外面的硕大半球,连身后的修女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失眠得厉害,已经是完全颠倒的作息了。似乎一天只有下午会睡4、5个小时…… 最近写了其他一些东西,转换心情 不过马上要去旅游了~还有一场,长期“旅行”。 45.公敌 怎么有人穿成这样进教堂?! 有时候沉默是一种爆发,修女们整齐划一地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将满腔的疑惑不解闷在胸腔。十几双眼睛紧紧盯着边境,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帮克利莱特小姐系好被吹散的披肩,把那对豪乳盖住。 “呀,真是不好意思,让神父大人见笑了。” 克利莱特对着边境轻笑一声,压住披肩的手顺势就摸到了边境的手背上。他不着痕迹地立刻抽回,对着前方做了个请的动作:“克利莱特小姐,我们落队了。” 监察队一行走出去许久,修女们没有跟上,边境让她们原地解散去张罗晚饭以及接待信徒。边境走了,修女们倒是没有散开,格蕾娅看着她们站在原地低着头小声嘟囔。 “教堂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下三滥的手段……好卑鄙的城里人。” “真没想到贵族里也有这种人。” “啊啊啊啊!气死了!”突然梅洛蒂一声大叫,所有修女齐刷刷抬头看向阿娅,她啪的一声拍在格蕾娅双肩,摇晃她的身体高喊:“阿娅!你不能输给那种女人啊!” “输、输什么?” “神父大人啊!” “啊啊啊啊……”格蕾娅被晃得头晕目眩,只好嗯嗯啊啊的答应。 克利莱特是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17、8岁的模样,齐肩的金色卷发,碧色的瞳孔,巨乳细腰,身材高挑。据说她是某位侯爵的女儿,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毕竟这是监察队第一次出现年轻女性。城里的少年少女都在欢迎仪式上见到了克利莱特,并折服于她的气质,在街头行走的时候总是能被夹道欢迎,搞的修女们又在后面暗自咂舌。原本只是有些保守派的修女看不惯她过于低胸的礼服,但经此一事,连不怎么保守的年轻姑娘也对她产生了敌意。毕竟这可是赤裸裸的色诱和勾引!仿佛是目的暴露,整个下午克利莱特都像块黏皮糖一样贴在边境身边,还不停地朝她抛媚眼,最后搞得晚宴上招待她的修女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被边境皱着眉头震慑了一番。 “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呀,神父大人。” 面对边境的询问,所有人都心虚地错开眼睛,边境左瞧瞧右看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看向格蕾娅。“发生什么了吗?” “她们说唔唔……” “我们带阿娅妹妹先回去了!神父再见!” 修女们一拥而上,捂住阿娅的嘴就把她拖回宿舍,留下边境一个人在风中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上午的事,他也被克利莱特今天的穿着吓了一跳,但女人的胸脯对他来说不过是两坨脂肪。 克利莱特的脂肪团不过是大了一点。 想到这的时候,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格蕾娅的胸。 克利莱特被修女和检查团的护卫送回了别墅,护卫留在门口目送她上了二楼,走进最里面自己的房间。她关门顺势上锁,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查看楼下是否有人。再三确认无误后,克利莱特突然消失不见,只有衣服失去支撑物,飘飘然落下。堆迭在一起的衣服猛然鼓动,一团绿油油的透明物体从中飞出,顺着打开的窗户窜下楼去…… 女孩子们回到宿舍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她们先是尽情对克利莱特发了牢骚,然后开始围着格蕾娅出谋划策,让她绝对不能输给那个女人。明天是监察日的最后一天,傍晚会在广场举办盛大的露天派对和舞会,修女们一口咬定,那个女人肯定会在舞会出手。 “你会跳舞吗?” 格蕾娅摇摇头,她连舞者都没见过几次呢。 “那裙子呢,有裙子吗?” 格蕾娅点点头,上次边境给她买了一条,老规矩,朴素保守,穿在格蕾娅身上算不上难看,要是换个人估计也得换个评价。 修女们连连摇头,穿这种裙子估计只能当舞会上的小透明了。克利莱特可是名门贵族,一天一套新衣服,还走在时尚前沿,明天还不知道要拿出怎么暴露的服装勾引边境。她们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众筹资金,明天带格蕾娅去临时买一套。不用太豪华,只要稍微有些设计,就能衬托出她的姿色。 她们一直认为格蕾娅这么可爱,居然还没有小伙子还表白,肯定是因为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又穿得老土。边境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发现从小认识的妹妹竟然已经出落成漂亮的小姑娘。 她们把阿娅抛在一旁,自己聊得兴起,从衣服到发型说了个遍,最后转向了其他话题。格蕾娅本来还在一旁坐着听,不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在众人的喧闹中倒头睡去。 她睡在床上,不是地板也不是放在地板的床垫,而是一张真正的床。昨天还没有实感,但今天却觉得床着实是个好东西。周围的吵闹第一次让她感到安心,而不是每次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就会因为害怕惊醒。她梦见很多东西,梦见她们说的舞会,梦见人们影影绰绰,还梦见边境,梦见他站在人群的另一边直视自己。边境分明在笑,但眼神却冰冷得吓人,她好不容易挤到他身边,黑发的青年却突然化为一滩,变成了金发色克利莱特小姐。克利莱特小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唇微启。 “你可真是个肮脏的魅魔。” 格蕾娅睁开双眼,熹微从窗帘下漏出,监察日的第三天终于到了。 47.克利莱特的窘境 “我换好了。” 更衣室里传来格蕾娅的声音,然后先出来的是服装店店长洛尼微。她满脸笑容地凑到几个修女面前,然后像展示自己的大作一般拉开更衣室的门帘。格蕾娅穿着粉白相间的长裙站在里面,银色长发被精心编织,还系了丝绸缎带。裙子算不上有多华丽,单明亮的颜色就和平时黑色的修女服产生鲜明对比,让格蕾娅的脸颊都显得更加红润。她忍不住转了个圈,里面层层迭迭的内衬露出边角,是白色的蕾丝花边。 “怎么样,我可是把压箱底的商品都拿出来了,只要有人问起来,阿娅妹妹提一嘴我的店就行,价钱好商量。” “真的要给我买吗?”格蕾娅看了看众修女,她到不是觉得裙子会有多贵重,或者收礼有什么负担,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要特意置办一身。 “当然要买。”斯诺点点头,神父大人不懂女孩子的心,十五六岁的女孩最是爱美的时候,她想起自己那会被送来教会,每天只能穿着修女服,看见其他女孩的裙子不知道有多羡慕。她以为阿娅只是不说,其他修女的想法也大同小异,当然,还夹杂了一些私人感情。“让那个女人看看,她可比不过!”梅洛蒂适时地插进话来。 格蕾娅被修女们簇拥着走在道路上,周围的人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自打有记忆以来,除了在地下室接客,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她,搞的格蕾娅十分不自在。她低下头抓紧裙摆,被施加了隐形魔法的翅膀和尾巴因为不安不停摆动。边境曾经告诉过她,人类国度里银发是相当稀少的存在,不过周围的女孩却完全没有在意,反而觉得她这么漂亮的头发不露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们从洛尼微的店里出来,顺着商业街慢行,路上看见什么有趣的摊子都会驻足观看。修女们的工资不低也不高,主要是平日里没有太多开销,因此到了这种需要花钱的地方都大手大脚毫不手软。她们特意没吃中午饭和早饭,盯着南来北往的特色小吃,蜂蜜华夫饼,鱼面丸子,什锦水果塔,香料奎羊小肉饼……每个人都默契地给格蕾娅也塞了一份,她这个尝一口,那个试一下,没有觉得不好吃的东西,还顺便承担了几位姑娘买下的东西。 “怎么样,祭典好玩吗?”她们逛了一下午,从东边走到了西边,坐在长椅上休息,看过路的木偶戏团表演。栩栩如生的提线木偶伴随着手风琴调皮的音调在舞台上蹦来蹦去,阿娅不知其中原理,好奇地盯着看。 “嗯。” 斯诺盯着她的侧脸,发现她脸上有浅浅的笑意,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大家都明白她不善言辞,笑容比千言万语更能表达内心的欢愉。她们着实是玩累了,想到晚上还有舞会,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台上的木偶剧是这个国家的人都知道的故事,讲述一位神父击退魔物保护了一位姑娘二人成为情侣的故事,除了格蕾娅没人在仔细看故事。她看着黑色的神父小人和代表女孩的小人拥抱、接吻,不自觉想到了边境给她喂食时敷衍的吻。 她有些出神,身子突然一颤然后左顾右盼起来。“阿娅,阿娅,你去哪?”斯诺看见她站起身茫然地走向一条小巷,连忙出口询问,然而格蕾娅只是回头说了句“马上回来”就没再解释。斯诺皱眉,犹豫了一会后也没有跟上,那巷子是死路,她不会有事的。 格蕾娅感觉到的是魔法。不是边境那种人类使用的术式魔法,而是来自于魔物身上的魔法气息,是同类的感觉。她走进小巷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说是同类,但魔物有千百种,性格习性各不相同,她也没见过几次同类,上一次见还差点死在狼人手下。但不管怎么说,她没法放着这事不管,如果是危险的魔物需要通知边境,她打定主意,翅膀已经准备好振翅高飞。她小心翼翼地前进,终于在即将到达尽头的拐角处,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蓝色。 “谁!谁在那!” 尖锐的女声,格蕾娅认出那是叫克利莱特的贵族小姐的声音,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条漂亮的蓝裙子和金色卷发。然而她的状态却和昨天见到的截然不同,她半截身子变成了透明的绿色胶质体,里面没有血液和内脏,能清楚看到对面的墙壁。 “是你?” “你记得我?”格蕾娅有些意外,她们应该没有见过彼此,除非是当时远远的对上视线。 “混在教堂里的魅魔,当然记得。” 格蕾娅一惊,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居然暴露了身份,霎时间紧张得心跳加速。“你怎么知道……” “你的魔法都是针对人类的,人类的对魔法抗性那么低……魔物之间自然瞒不过。”她从鼻子里发出一丝轻蔑的声音,“你不也认出我了。” 格蕾娅没说话,看来克利莱特是将那天的事当成了阿娅对她身份的怀疑。“发生什么了?”她没有接话,让克利莱特继续这样认为,顺势代入下一个也是当下最要紧的话题。 “唔……”克利莱特用人类的那只手捂着透明的肩膀,说:“被、被一个小偷抢走了我的魔法道具,现在没办法维持人类的形态了,差点被人看到,急匆匆地就躲进来了,谁知道这里是个死胡同。” “你,你想办法帮帮我,我之后肯定重金答谢。我可是贵族哦!虽然是伪装的……但如果我被人看到就惨了,肯定会被杀死的……现在是监察日,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干,但是要被当成恐怖残忍的嗜血魔物杀死,我不要!帮帮忙,帮帮忙,拜托你了!” 克利莱特把下嘴唇咬出一片惨白,眉毛皱在一起眼角也渗出泪滴,抱着格蕾娅的手臂不肯松开。格蕾娅直视她的眼睛,点点头——她对答谢没有丁点兴趣,只是无法放任和自己类似的魔物死在人类手上。 她安抚克利莱特,说自己回去帮她拿个披风,小跑着离开。 克利莱特的确什么也没做,这几天城里太平安稳,她看起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攻击性。格蕾娅想起和桑吉流浪时担惊受怕的自己,想起被边境帮助得以融入教会的自己,克利莱特也只是和自己一样,想要体验人类社会吧。 在她的背后,克利莱特微微抬头,露出一抹微笑。 50.史莱姆的妙用(史莱姆娘gl) 格蕾娅躺在一双绿色透明的腿上,那腿和地板接触的地方化为一滩,从后背流向格蕾娅的下身,绿色的液体逐渐堆高,托起格蕾娅的臀部,又变出两只纤细的手,把她的大腿扒开。格蕾娅早就没了力气,绿色的手根本不怎么用力就能让她保持M字的姿势。 这样是为了更好的让她看清发生在自己下面的事情。 无数根绿色的细小的触手在她的小穴里捣鼓,左一根右一根,触手们一根根贴着穴壁,各自用力,把她的花穴微微撑开。 突然克利莱特的头出现在格蕾娅面前,直勾勾看着她狼藉的私处。 “看着跟人类倒是也没什么区别。”克利莱特深深地瞥了一眼脸色红晕嘴巴被史莱姆塞住的格蕾娅。她举起手,纤细的五指突然扭曲相贴,融化成一个,在格蕾娅惊讶的目光中插进了小穴。 随着绿色棒状物的进入,噗呲的水声不间断地响起,格蕾娅想要叫出声来,嘴刚一长大,就感觉更多的史莱姆涌入口中。狭小的甬道被绿色的“手”和其他细小触手挤满,里面渗出的水液被挤压着向外淌去,然而随着推挤却几乎没有水渗出,全被触手吸了进去。克利莱特舔了舔嘴唇,毫无征兆地开始加速抽动。 “水都没了,不想疼的话就分泌更多的淫水啊!” “呵呵,这才对嘛,这才是魅魔,你们的身体为了适应缓解,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舒服。啊啊,真是甜美,早知道你这么好对付,我干嘛还小心翼翼的。” 女人手臂粗细的触手被突然拔出,大股大股的史莱姆组织汇集成克利莱特的下半身,她幻化到了大腿,上身还是之前的女性躯体,然而下身却多了一根性器。克利莱特将细小的触手抽出,握着性器拍打身下水润的花户,脸上的表情格外淫乱。 “当史莱姆很方便吧?虽然这肉棒是假的,体验不到雄性那种快感,但这种精神上的体验才是最棒的——”她大笑着,完全不顾这里是教堂,一挺腰就把肉棒捅了进去。 史莱姆的肉棒和人类的肉体截然不同,温温热热还带着一点弹性,没有狼人的那么粗硬扎人,反而让格蕾娅十分舒适,如果不是因为克利莱特一直在吸收她的体液,估计早就决堤了。克利莱特深深浅浅的插着,还不忘用手拨弄挺立起来的阴蒂,结果立刻感觉紧密贴合的甬道收缩,差点把里面的器官夹断。 她哼哼唧唧地拍打格蕾娅的臀部,让她放松,带着一如既往贬损人的语气,只不过这一次她稍微有些生气了。自从她控制并侵犯了格蕾娅,克利莱特膨胀了,可此时自己居然差点被这个丢人的魅魔用小穴夹断身体! 她哼了一声,继续抽动手腕,同时后穴里停寂许久的绿色触手也跟着运动起来,两边一进一出又都粗大无比,能隔着薄薄的肠肉感觉到彼此。 双管齐下让魅魔的身体舒适无比,前后两个穴道都不停分泌液体,在抽插中噗呲作响。克利莱特坏心眼地变换着后穴里的触手的形状,一会是珍珠传,一会又满是疙疙瘩瘩的凸起……她虽然接触的男人多,但哪里有玩过这些,很快就弓着身子高潮了。 双腿被克利莱特撑开无法夹紧,但全身因为高潮带来的快感都痉挛颤抖,连带着体内也跟着发力,阴道一下子变得更加狭窄。 从没体验过的紧致让克利莱特大脑发麻,插在格蕾娅体内的身体组织颤抖不已,那份快感立刻遍布全身,连带着她都颤抖起来。她感觉无法控制身体,结果那些刚吸收还储存在触手里的爱液被克利莱特不受控制地射了出去。 经过史莱姆体内变得粘稠的液体大股大股地涌入小小的花穴,挤压宫口,并且很快就因为狭窄的空间而从入口流出。 克利莱特停下动作,两个人刚经历高潮的人大口呼吸着空气,一时间教堂又恢复了该有的宁静。克利莱特刚要开口说话,忽而听见远处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带着凌厉的目光转头看向门口。 那人打开教堂的门,穿过中殿和长廊,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有人朝这边来了。 边境是回来加班的。 修女们软磨硬泡,说他必须去参加监察日最后的集会,他得陪着自己的妹妹才行。边境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自己在外的形象还是个慈祥好说话善解人意的神父,加上格蕾娅又几次事件惹得修女们怜爱,如果不陪同怕不是引人怀疑。 他拖到太阳下山才过去,偌大的圆形广场井然有序的被分割成三个区域,观赏区、音乐区和舞池。最外围是一圈商贩和桌椅,就算不买东西也可以找地方就坐欣赏音乐;再往里一层是乐队,绕着广场排成一圈演奏欢快的音乐。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在中间翩然起舞,什么类型的舞蹈都有,实在说不上有什么秩序,但偏偏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边境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格蕾娅,反倒是走下来这一圈总是被人鞠躬感谢,客套得让人疲倦。他干脆决定回去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检查组的人给边境带了一封信,说魔物最近的动向有些奇怪,虽然边防并未有任何组织性的攻击,但国内的伤人事件却明显增多。这本身并不奇怪,但偏偏有教会保护的城市也屡次发生。 边境皱着眉头走进教堂,他心事重重,有些担心这事会不会影响到格蕾娅。 不过她现在摸到了魔法的门,想必等学会了收敛魅术,应当就没什么大事。 正这样想着,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刚迈进去没两步,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边境条件反射伸手接住,定睛一瞧居然是几乎赤裸的格蕾娅。 最近看了道诡异仙,好上头啊。 看得我嘎嘎直乐 为了看这玩意通宵了三天,没睡几个小时…… 甚至通宵之后去上班() 51.脱险 “看看,是你亲爱的神父大人回来了,我说,你们做过没有?” “那家伙就是你的目标吧,看不出来,虽然你没什么能力,胃口倒是不小。知不知道有多少魅魔折在神职人员手上了。” “不过我懂得,如果让神父这种生物堕落,也太好玩了。不知道神父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不如我现在就去把他吞了,让你们俩在我肚子里重逢吧?噗噗。” 高高的天花板上,格蕾娅的耳边传来克利莱特的声音。她被一团绿色的史莱姆包裹全身贴在天花板上,更准确的说,是史莱姆黏在天花板上,而它的体内是格蕾娅。 她被克利莱特吞了,在听到脚步声朝房间走来的第一时间,克利莱特就化成一滩史莱姆把格蕾娅吃了进去,然后爬上了天花板。克利莱特的声音从体内传来,同样的,就算格蕾娅怎么大喊大叫边境也同样听不到,只能传到克利莱特的耳朵里。格蕾娅试着喊了几次,但一张口就有绿色的史莱姆涌进嘴里,很快就把她的嘴塞住发不出声音。下体也同样,就算被吞进体内,克利莱特也没有放过压榨她的机会。 看着边境进门,格蕾娅心里一阵着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驱魔人的边境察觉不到头顶有这么大一只史莱姆。当看到他捏着鼻子像是在寻找什么的时候,格蕾娅才突然醒悟:怕不是自己的气味完全挡住了史莱姆的魔力气息! 皮肤上已经开始传来灼烧的痛感,格蕾娅明白这是克利莱特已经准备要消化自己了。带着这么大一个人往外跑非常不明智,就算不配上驱魔师也会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克利莱特打算把在这里把自己当场消化。史莱姆消化一个活生生的人需要多久呢?格蕾娅心里没谱,只有心里的焦急越来越强,她努力挣扎,但就算用拳头殴打史莱姆也不会发出声响、造成痛楚。 “别白费力气了,老实点,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还能多留你一会。” 格蕾娅无视她的话语,依旧尝试打开一条生路,但马上插在体内的史莱姆触手就开始疯狂蠕动,让她没了力气。格蕾娅垂下头,借着桌子上的灯光看着边境的头顶,他似乎在为什么事头疼,不停揉着太阳穴。 那样子让她想起每晚教授自己魔法和魅术时的样子,他也是一副头疼的表情,总是皱着眉毛,格蕾娅总是盯着他的额头在想如果一直这样皱下去,会不会哪天突然就定了型。 魅术? 格蕾娅睁开眼睛,突然想起前几天刚刚学过的虚无术式,只要自己的身体虚无化,岂不是就能够从史莱姆的肚子里逃出去。 她立刻开始想象之前成功使用时的感受,想象自己的身体实际并不存在是怎样的体验。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甚至能看到插到她身体里的两根史莱姆触手。 当克利莱特发现不对劲时,格蕾娅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和史莱姆一样的透明程度,然后遵循重力原则,突破了史莱姆的包裹,向下坠落。 天花板很高,但并没有高到从上面坠落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格蕾娅只来得及想“太好了,成功了”,还没来得及扇动翅膀,就“砰”的一声掉了下来。 格蕾娅紧闭着眼睛,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身下传来柔软的触感。睁开眼睛,面前是边境拧起的眉毛。 他开口刚想说些什么,格蕾娅立刻打断:“天花板上!有史莱姆!” 边境毫不犹豫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天花板已经空空如也。他直接把格蕾娅扔在地上,打开窗户,看见一坨绿色的物体顺着教堂的屋顶飞速向外跑去,连忙跨过窗户追了上去。 屋子里一时只留下格蕾娅一人,她揉了揉摔在地上的屁股,看着大敞的窗户。远处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是众人聚集在广场欢歌笑语,不一会又传来了两声枪响,再过了一会,边境从窗户外面翻了回来。 他把附魔手枪收回衣服内侧,对坐在地上的格蕾娅伸出手。 “她怎么进来的?” “……”格蕾娅一时语塞,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带她进来的。” “她是监察团里的女生,跟我说自己是弱小的史莱姆,魔法道具被抢走了。我本来想带她回来找你的,但你不在,然后她就袭击了我。” 边境眉头一皱,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如果当时格蕾娅不同意带她回来找自己,克利莱特也会在半路上直接动手。 他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会连最低级的史莱姆都对付不了?” “没有见过。史莱姆要怎么对付?” “把手伸进它们体内,捏碎它们的核。” 格蕾娅皱眉,“可以直接伸进去?可是……我刚才被她吞进体内,根本伸不出来啊。” “它吸收了你的……体液,所以才变得稍微难对付了一点。该死,我早该想到的……”边境拍了一下脑门,低着头问:“你身体现在怎么样?” “……还会难受吗?” 他想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个,但总不能问“你有高潮吗”。虽然目的是为了确认她的身体还有没有处在发情状态,会不会继续散发魅术引来麻烦,但这种话实在是让他开不了口。 好在格蕾娅并没有让她解释,她摇摇头,刚才已经高潮过了。 边境松了一口气,只是抬起头看到格蕾娅身上衣服的状态,头又变得疼了起来,这是她弄坏的第几件衣服了?而且……这件怎么看都不是自己买的,这要怎么交代? 格蕾娅身上清纯可爱的裙子此时千疮百孔,胸前扯着大洞,白皙小巧的胸部袒露在月光中,下身更是被撕扯成了前短后长的款式,露出里面白皙的小穴和满是破洞的大腿袜。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性爱折磨,但偏偏体液被史莱姆吸了个一干二净,活脱脱像是马上要被送到床上的事前状态。 “这衣服是?” “斯诺她们给我买的……怎么办?” 边境也头疼,这该怎么解释? 边境脱下自己的长外套给她披上,他们的身高差没有很大,但神父制服在格蕾娅身上却显得异常宽大。她像个洋娃娃一样张开双臂老老实实地让边境帮忙穿衣,系带,在穿好后第一时间侧头闻了闻。 “有边境的味道。” “不要说这种话。”边境训斥她,然后坐回办公桌前,打算继续工作,“你坐一会,等我忙完一起回去。” 他没有听见格蕾娅的回应,转过头看见她站在窗户前,望着远处发呆。 “你想去广场的舞会?” 边境看见格蕾娅的头点了一点。 “但是不行,衣服……没办法。”格蕾娅清楚,她只是安静地托着腮,望着远处发呆。她想起修女们对她描述的舞会盛大的场面,想起他们说地面的灯光火光掩盖过天空的星光,她想见见那样热闹的场景,哪怕她不会跳舞,并不能参与其中。 她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似乎是边境出门去了,她不确定他是否在生自己的气,只能担惊受怕地等着。过了一会他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条黑漆漆的修女裙。 “先穿这个吧。要是斯诺问起来,就说路上碰见贼,裙子被划破了。”他把裙子扔给格蕾娅,自觉地转过头不去看她。 “快点,再晚一点就要结束了。” 之前完全忘记格蕾娅穿着斯诺买的衣服了!!!之后回去改一下吧 监察日篇终于写完了,马上要有新角色登场了。 52.安雅 为期三天的监察日在露天派对后安稳落下帷幕。 边境本担心着监察团如果问起克利莱特他该如何回复,队伍里是有教会总部派遣的神父的,区区史莱姆必然不可能逃得过对方的眼睛。如果说边境自己是因为习惯了魅魔的魔法气息而忽略了史莱姆那微弱的魔力,监察团的神父却绝无这个可能,要知道他们可是一路从皇都过来,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发现端倪。 因此边境大胆假设,或许这位叫做克利莱特的史莱姆,就是同行的某位贵族饲养的性爱魔物。 如果是这样,那没有人对克利莱特的消失提出疑问就变得合理了。 监察团成员带领魔物各地巡游检查简直太过荒唐,边境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因为这代表着教会上层可能也是知道皇家贵族的这些小癖好。他们知道,可是他们默许,甚至允许对方在监察日这么重大而神圣的日子公然违反国家和教会的秩序。 这怎么可能呢? 边境想起那个对魔物恨之入骨的男人,那个因为憎恨魔物所以从小对他百般严苛的父亲。不……就算教会真的知道这件事,那也一定与他无关。 眼看监察团无人提起消失不见的克利莱特,边境也装作一无所知,就这样,城镇送走了浩浩荡荡的监察团,迎来了往日的平静。 “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条裙子,怎么第一天就坏了?要不你给我看看,我手还算挺巧的,实在不行我们也能拿去店里让洛尼微缝。” 斯诺停下手里的扫帚,一边叹气一边对格蕾娅说着。那天她消失了很久,再回来是和边境神父一起来的,可身上却不再是那条漂亮的新裙子,而是朴素的修女服。黑白相间的修女服在跳舞的人群里独树一帜,配合上她耀目的银发和实在算不上优雅得体的舞姿,最后成了广场上最引人注目的风景。 斯诺鼓起一边脸颊,想起昨天边境不太好的脸色,最终压低声音凑到格蕾娅耳边,问道:“阿娅妹妹,老实告诉我,裙子不会是被边境神父扯坏了吧?” “呜哇,扯坏……这也太劲爆了!” “噢噢噢……那、那岂不是……天啊,太羞耻了!” 斯诺话刚一出口,周围扫地的修女都蹭的一下围了过来,红着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搞得斯诺都涨红了脸。 “怎么可能啊!你们把神父大人当成什么人,不许说这种话!” “是是是,可是神父大人也是男人啊,他迟早要结婚的,斯诺你最好不要太洁癖。”一边的修女吐了吐舌头,跑到格蕾娅身后,“不然你怕不是要成了阿娅妹妹恋情路上的绊脚石。” “我才不会!” “那你现在都不让说这个,回头神父大人要跟阿娅妹妹做了怎么办!” 斯诺脸红得像虾,满脑子都是刚才修女们说的劲爆场面,老实说边境和格蕾娅俊男美女实在是很搭配,但一想到边境神父竟然也会有裸体……斯诺狠狠打了打自己的脸,他是人啊!人有裸体不是很正常吗! “斯诺姐,你还好吗?脸好红。” 格蕾娅浑然不知斯诺已经神游到了何种境界,伸出手摸了摸斯诺的脸颊。“嗯……好像有点热,我替你打扫吧,你去休息。” “不不不,没有的事……阿娅,我们刚才说的,你千万别告诉神父大人……” “什么?” “就是……额……” “就是斯诺觉得神父大人性冷淡的事。” “什么叫性冷淡?”格蕾娅觉得边境没教过自己这个词,应该不是什么宗教词汇。 “就是对那种事不感兴趣,硬不起……” “好啦!” 如果外人知道修女的本性实际异常八卦,不知会不会对自己信仰的宗教改变印象。 格蕾娅敲响边境的屋门,走进去时边境刚好结束书写。他将写好的信折了三次塞进信封,用融化的蜡滴在封口处,最后写上收件人和地址交给刚好进来的格蕾娅。 “帮我寄出去。” “哦。”格蕾娅接过信,上面写着“安雅 收”,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哪里听过。她有些好奇,正要习惯性将这份好奇压在心底以免引起边境的不快时,想起他曾经说过自己可以提问,奓着胆子开口问道: “这是,寄给谁的?” “我的老师,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师。”边境点了点邮寄地址,“她是孤儿院的院长,就是她教会了我控制魔力和魅术。” “她也是魔物吗?” “不,她是人类。是个善良的人类,和我的父亲截然不同的人类。” “我的父亲认为魔物天性恶劣,掺杂了魔物血统的半魔也无可救药,可安雅老师却不认同。她很善良,也愿意相信我,所以我不想让她失望。” 不知是不是错觉,格蕾娅感觉边境提起安雅时,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并不是平日里伪装性格时的虚假,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当初不是安雅老师让你来找我的吗。她给我写了一封信,心里讲述了当年她收留我时周围人提出的异议。” “魅魔是危险的生物,他们不可能压抑自己的天性,就算是半魔也是如此。魅惑人心的魔法对半魔来说更是难以控制,不管我是不是一个邪恶的人,我都会给孤儿院带来麻烦。安雅老师可怜我,说当时的我被父亲折磨得生不如死,砍去了尾巴,长耳朵被头发挡住后我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她没办法弃之不管,于是和我的父亲达成了交易,收下了我这个不定时炸弹。” “她希望我能像当年的她一样,帮帮现在的你。” “她说你是个好孩子,她说魔物也不全是恶劣残忍的,我不知道,我父亲不是这样教导我的,安雅老师并没有刻意板正这些已有的概念。但我愿意相信她的判断。” “格蕾娅,我不会败给魅魔的天性,因为……我不想让安雅老师失望。” “我希望你也不会。” 边境转过身,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最近更新慢了,都没脸点开主页看评论了T T 没涨收藏好像还掉了 尴尬死了呜呜 53.布兰迪blondy 那位素未谋面的安雅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呢? 格蕾娅这几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没有见过安雅,当初被桑吉带到孤儿院后,他自己一个人去和安雅聊天,没多久就拿着一封信回来了。桑吉不曾谈起她,只说那人能帮助自己;边境口中的安雅既温柔又善良,甚至会对魔物出手相助,像极了圣典里的圣女大人。格蕾娅突然很想见她一面,想要感谢她对自己的信任。 转念一想,居然连这么温柔的人都没能改掉边境的脾气…… 边境谈论安雅时脸上的笑容是那么温柔,格蕾娅猜测也许这个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真正变得温柔。 脑海里开始浮现幼年的边境,他穿着白衬衫和短裤,坐在那名叫做安雅的女士腿上,举着书学习。小时候的边境没有那么大脾气,乖巧挺话,可能还会因为被老师表扬露出笑容。想着那样的场景,格蕾娅忍不住笑了。 “唔、抱歉……” 她想得出神,低着头没看路,撞到了什么人身上。 “抱歉,你没事吧?” 清朗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一头金发的男人站在格蕾娅身前。他比格蕾娅高了一头多,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没事的。” “太好了……要是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受伤,我一定会遭天谴的。” 青年笑嘻嘻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难于启齿,路过的人忍不住皱眉。 “咦,你是这里的修女啊,那你认识边境吗?”男人看着格蕾娅身上的修女服问道。 “认识。” “太好了!他现在在教会吗?” “今天休息,他在家。”今天是周末,边境要忙着处理周边的魔物,他周五晚上出了门,刚刚才回来。他累得不想做饭,给了格蕾娅钱让她去买点东西回来。 “让我想想,他家是……这个地址。”男人说着翻出一个信封,指着上面一个地址给格蕾娅看,“你认识这里吗,能带我过去吗?” “认识。”毕竟那也是她住的地方。 “太棒了,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吧,帮大忙了!”男人拉起格蕾娅的手,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不是天使,我是魅魔。 格蕾娅看着男人的俊俏的脸腹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天使呢。 金发的男人似乎相当健谈,一路上都在不停和格蕾娅聊天。他将对话的频率掌握的很好,不会让人感到有压力或者反感。他光明正大地低头看着格蕾娅的脸和银发,夸她的头发又长又亮,像星星洒进河里。 柔软的金发配上他湖水一样的绿色眼睛,男人微笑着说出这样的夸赞,估计能让不少少女春心荡漾。很可惜他碰上了不懂人类社会常识的魅魔,魅魔少女对于这样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好在撩妹并不是男人的目的,也并没有觉得扫兴或者尴尬,反而更加积极地交流起来。 “我叫布兰迪。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布兰迪……”格蕾娅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格蕾娅。” “欸,你叫格蕾娅吗?真是个好名字……” “怎么了吗?” “啊,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抱歉,我走神了。那么我能叫你阿娅吗?” “嗯,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该不会边境那家伙也这么叫你吧?噗……” “那倒是没有。”说起这个,格蕾娅有些泄气,边境甚至连名字都很少叫她,每次都是招招手让她过来,就好像喂食家附近的野猫一样。 “你对他很熟悉吗?” “那当然。”名叫布兰迪的男人笑着说,“我们从小玩起来的,关系可好了,现在嘛,也算是同事。” 格蕾娅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原来是神父制服。他没有像边境一样规规矩矩的穿着,反而是把黑色外套搭在手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整个人清爽无比。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安雅老师介绍来帮忙的神父,不过准确来说做的是驱魔的活。边境那家伙说这座城市近来有些异样,安雅老师就把我介绍过来帮忙啦。我没告诉他,打算给他个惊喜。” 格蕾娅下意识后退,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和驱魔人相处,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冷。布兰迪没有察觉到她的害怕,看着眼前的房子问:“到了吗?” “嗯。就是这里。” 她推开门走进去,极其自然地将篮子放在客厅桌上,指了指搂上说:“边境在屋里。楼梯边左数第一个房间。” “嗯?嗯嗯嗯????” 布兰迪一脸迷茫,他略微有些粗的眉毛随着眼睛睁大而上抬,嘴巴也张开。 “等下,你怎么……” “回来了?”楼梯上的脚步声打断了布兰迪的话,是边境下楼了。他本来无精打采的表情在看见布兰迪的一瞬间改变,松弛的眉毛骤然蹙起。 “你怎么在这?” “猜猜看?”布兰迪笑着朝他挥手,只得到边境的一个白眼。 “反正也是安雅老师让你来的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就是明知故问。” 边境没搭理他,也没招待他,反而自己走到餐桌旁从篮子里拿出委托格蕾娅买的的三明治和热汤吃了起来。 “我说边境,这么久没见面你对我这么冷淡,让我在女孩子面前都下不来台了,亏我还说我们从小玩起来呢。” “而且这是怎么回事,你拿人家小姑娘当女仆吗,帮你买午饭,你是哪里来的少爷呀!” “你这家伙……看招!” “唔!” 布兰迪猛地从背后抱住边境的头,用指关节按着他的太阳穴。他虽然看似恶狠狠,实则根本没怎么用力。边境仰起头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松开手。 “什么女仆,你不知道她吗?” “知道,她叫格蕾娅嘛,刚才路上我们有做自我介绍。阿娅妹妹,真的很感谢你送我来这,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格蕾娅点点头,在布兰迪逐渐惊讶的目光中走到边境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她从篮子里拿出属于自己那一份三明治。 “搞什么……” 布兰迪张大嘴,说:“你们在交往吗?那个边境……在和女孩子交往?” 噗的一声,边境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金毛狗狗出场啦~ 54.知情者 “闭嘴,你再说这种话……” “啊哈哈,别生气嘛。”被比自己矮的边境揪住领子,布兰迪虽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出卖了他。他熟悉边境,他会对自己的话做出什么反应基本都在意料之中,不如说这种反应也算是一种乐趣。 布兰迪讪笑着安抚边境,格蕾娅小口吃着三明治坐在一旁看热闹。 “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你知道吗,越是这种反应其实越是被人说中了,所以你最好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哦。你看阿娅多淡定,一副对你根本不感兴趣的样子,呐,对吧?”布兰迪不知不觉已经坐在了格蕾娅旁边,无视边境要杀人的眼光继续说,“这家伙脾气很臭,不好接触吧?” “……嗯…还好。” “没事没事,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算真的说他他也顶多翻个白眼,当然也不会改就是了。” “经常生气呢。” “啊哈哈,果然还是老样子。我教你哦,他生气的时候只要顺着他的话说,让他把气撒出来,一会就没事了。” 布兰迪凑到格蕾娅耳边,说:“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虽然根本没压低声音。 “噗……”格蕾娅被他逗笑了,这么一想边境的确像个孩子一样。 “说够了没?当我不存在?” “哦呀,真是抱歉啊神父大人。” “你吃好就上去吧。” 格蕾娅听完连忙把剩下的三明治吃完,提着裙子跑上楼去。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脚步声也消失不见,边境一脸正色地对布兰迪问道:“安雅老师怎么说?” “她觉得你的担忧有道理,但应该和阿娅无关。”布兰迪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只是口气里多了一些沉稳。“其实其他城市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很多地方教会都反应,魔物活动的频率变高了。” “不仅仅是频率和数量问题,这次虽然只是史莱姆,但能进到城市里还是太离奇了。” “嗯……以你的感知,居然这么近都没发现,的确奇怪。” 边境欲言又止:“虽然存在一些干扰因素,但这事不简单,我怀疑是城内魔力元素升高的原因,所以遮盖了史莱姆那相对微弱的气息。” “但你并未发现其他魔物,对吧。” 边境点头,正是因为没有发现才更加担忧。 “嘛总之,”布兰迪伸了个懒腰,扒拉着篮子想看看还有没有东西吃,心不在焉地说着,“我来了你就别担心了。总归魔物大军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零散的魔物有我们两个还不够吗。” “你看好城里就行,周围的我自己解决。” “又来了,安雅老师怎么说你来着?” “你别管我。” “啊哈哈,我怎么可能想试图管你呢。所以我住哪?” “教堂的神父楼。” “欸……我不喜欢住那种地方欸,多不方便。”布兰迪略粗的眉毛撇得十分明显,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说起来阿娅真住你这啊,怎么回事?” 听见布兰迪嘴里的称谓,边境没来由得感觉火大:“你们这么熟,叫得还真亲昵。” “你也可以这么叫啊,别生气。” “一些原因,安雅老师让我照顾她,所以住这里。”边境没接他话茬,返回上一个话题继续,“你要是不想住教会就也住我这,但别打她的主意。” “边境,”布兰迪的笑容突然消失,他盯着边境的眼睛说,“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对其他人这么上心吧。这样真的很可疑……” “你绝对是喜……噗唔!” “没有下次。” 楼上的储物间里穿来一声小小的哈啾。 边境坐在储物间的椅子上,面前是坐在床垫子上的格蕾娅。他简单介绍了布兰迪:这家伙是个老好人,脾气也好本性也好,和自己那种装出来的不一样,他是温柔开朗受欢迎的神父。 尤其是受年轻女孩子欢迎。 之前二人在教会做实习学徒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生围着他转,虽然准确来说是围着他们俩转,但边境故意没提这点。 “嗯,感觉是她们会喜欢的类型。” “……你连她们喜欢的类型都知道?”边境汗颜。 “她们有说理想型,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你。” “…………下次可以不用告诉我。”边境咳嗽两声,让话题回到正轨,“他知道我的血统问题,这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安雅老师、桑吉、布兰迪,所以你也不用在他面前刻意隐瞒。” “他要住下,但他知道你是魅魔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 “值得信任的人?” “对。”边境想起布兰迪知道自己身份的那天,这笨蛋一样的家伙开玩笑地说着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这下边境不能再无视他了,然后就被一顿痛扁。 “总之你不用担心他。” 他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布兰迪一边说着一边打打开门,“欸,这是阿娅的房间吗?女孩子的房间有股香味呢。” “她控制不好魅术,你少吸几口。” “不过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连张床都不给。所以我住哪?” 边境手指朝下,说:“这。” “咦?”阿娅睁大眼睛。 “阿娅介意和我一起睡吗,放心吧,我没问题的。”布兰迪微笑道。 “我可以去角落。” “阿娅,如果碰见共处一室还让你睡地板的家伙,一定要痛骂他没有绅士风度。” “哦,我记住了。” 看着眼前一个人敢说一个人敢应,边境的眉毛挑了挑,忍不住张口打断了二人相声一般的对话: “你跟我住。” 浅更一下! 布兰迪是可爱黏人的金毛狗狗,谁不喜欢金毛狗狗呢~ 55.都是笨蛋 格蕾娅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站在边境门口发愣。她还是第一次进到他的房间,因为从来没想象过所以说不上和想象中是否相符,反正和她的“房间”截然不同。作为主屋的房间非常宽敞,两个透明的柜子一边是除魔用道具,一边则是各种书籍。 “给我。”边境擦干净地板,朝着格蕾娅招招手,她连忙把被褥递过去。 “小阿娅,我刚才说的你还记得吗?” “嗯?”阿娅一时不知道布兰迪说的是哪句。 “如果碰见共处一室还让你睡地板的家伙,一定要狠狠地骂他才行。” “快骂他。”布兰迪笑着指了指边境,被边境一巴掌打开。 边境看着地上铺好的床位,自己也感觉脸颊有些发红。在储藏室好歹还有个垫子,现在倒好,直接成了打地铺。但总不能放她去楼下睡沙发吧?边境连忙在心里默想她不过是个魔物,而且这环境和她之前靠在角落比好了太多,她才不应该挑剔。想到这里,就听见格蕾娅像是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似的,开口说道: “比之前要好,软软的,足够了。” “……以后再给你买床。” 看见格蕾娅抬头盯着自己,边境也察觉这话似乎有点耳熟,难堪地错开眼神不敢面对。 依靠在门框上看着二人的布兰迪哧哧地笑着,活脱脱像在看一对同居但不肯迈出最后一步的小情侣。 “话说,边境,”布兰迪捂着嘴开口,碧绿色的眼里带着笑意,“为什么不能我跟你睡,让小阿娅睡更好的床呢?”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格蕾娅所有所思,觉得他说得似乎有理,虽然自己并不在乎,但既然边境红着脸感到羞愧,从他的角度想这样处理才是最合理的方法。况且,她怎么也不觉得边境会开开心心地和她住在一个屋子,怕不是每天都要不得安宁,还不如自己单独一间。但在这件事上无论边境怎么决定,她都不觉得自己有话语权,最终还是闭口不言,只有眉毛略带疑惑地蹙起。 “嗯…我知道了,你自有安排,好啦好啦我不多嘴了。”最终还是布兰迪打起圆场。他忍俊不禁的声音很明显是自己想到了什么答案,让边境感到极其不爽,眯起眼睛狠狠瞪着他,直到他一步步挪出视野,从卧室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中却还是弥漫着尴尬。格蕾娅不提问,边境也不好开口解释,不如说他根本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这点让她有些烦躁。过了半晌他长叹一口气,走到格蕾娅旁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少女的双唇完全没有防备,被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 这个吻来得相当突兀,让一向主动渴望食物的格蕾娅都有些疑惑。她分明记得昨天这家伙才不情不愿地亲过一次,居然今天又来了。 这次的吻比平时都要漫长,过了好一会边境才离开她的唇。他张着嘴半天才说出一句“他在屋子里不方便……喂食”。可真的是这样吗?边境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现在开始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了,天知道他当时只是听了布兰迪的话感到火大一时脱口而出。 可事到如今如果再反悔,肯定又要被他八卦一番,索性一错到底。 反正…… 边境抽了抽鼻子,闻着格蕾娅身上的香味,近距离下她的皮肤吹弹可破。 “反正……近一点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他暗自重复。 周一一大早,修女们就炸开了锅。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教会的帅哥神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 当金发碧眼的布兰迪出现在晨课上,教堂内先是陷入了鸦雀无声的寂静,随后便在沉默里爆发。修女们十分克制地窃窃私语,听着边境介绍他的来历。等到布兰迪走上前来带着他的招牌笑容打招呼,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声响。 “好、好帅……” “怎么回事,从来没有听说会突然来个帅哥啊。” “帅哥美女果然是会互相吸引的吗,他们仨是一个孤儿院出身吧?” 话题突然牵扯到阿娅身上,众人齐齐转向她,再看看台上两位阳光帅气的神父,一时间羡慕无比。 “阿娅妹妹,这位布兰迪神父你也熟悉吗?” 还不待格蕾娅反应该怎么回答,布兰迪笑吟吟地替她做了答复:“嗯。小阿娅是我很重要的人呢。” 比修女们的惊讶更快的是边境的脚,他面带微笑在众人看不见的桌子后面狠狠碾在布兰迪的脚上,脸上的笑容也愈发诡异。 趁着众人将目标转向格蕾娅,边境带着渗人的笑容发出无声的质问。 你在搞什么? 布兰迪试图安抚边境。我们都来自一个地方,不认识才比较奇怪吧…… 是你的说法和措辞,蠢货。边境脸上几乎要冒出火来。 啊,原来如此…… 布兰迪连忙开口补充:“边境神父也是我重要的人~” 边境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 果然,此话一出,整个教堂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先不说两句话的间隔是个人都能看出明显是为了做弥补,可这弥补的内容未免也太怪了。虽然教义宽松并不歧视任何人,但还是有几道奇怪的目光在布兰迪和边境身上来回扫过。 “诶诶?大家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安静?” 就算是心大如布兰迪也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看看众人再看看依旧一脸笑容装作不知道与自己无关的边境,愈发局促不安。 “这样更奇怪吗?为什么——?” 看到布兰迪迷茫无助的样子,一众修女顿时心下了然:啊,这家伙是个笨蛋啊。 一个是心口不一的臭脾气男,一个是脑子不太好使的笨蛋。 这两个人的本质都和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样,想到这里,噗嗤一声,格蕾娅在台下笑出了声。 浅更一下。 好不容易今天工作休闲一点,达成成就在公司写文更新~ 这部分可能比较日常,涩涩会少一点,多担待。 毕竟我也写了涩涩不太多……嗯……【心虚】 56.怀疑 “他小时候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也就、十岁那年,刚来到孤儿院时躲在安雅老师背后不敢出来。” “就算饿得肚子咕咕叫也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就有那么怕生。” “晚上我拿了块面包去敲他门,他打开一条缝,像小动物一样看见我就关门,但还眼疾手快地把面包抓了进去。” “不过熟起来后,他就像失忆一样拒绝承认这种事情,对就像现在这样。” 边境在众人的笑声中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摆了摆手,但越是这样修女们反而越是开心。布兰迪的到来让她们平淡的生活里多了一些新的八卦故事,而这些趣闻还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神父大人不为人知的过去。 “布兰迪……”边境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不悦,最后还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说说这位布兰迪神父的往事了。” 边境喝了一口红茶,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然后才在布兰迪局促不安的目光中开口说道:“虽然他外表不错,性格也好,但从小到大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位女生的表白,”他露出笑容睨了布兰迪一眼,无视对方想要阻止的动作继续道,“被怀疑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女生。” 太糗了! 布兰迪打着哆嗦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呐喊这叁个字,他连忙对着众人解释道:“不、不是的,不如说首先就没多少人跟我表白啊,全都是跟你表白的!你不也一个都没接受吗?” “嗯……我忙着学习圣典和除魔术,没有时间。” “我、我明明也在忙,为什么只有我传出这种传闻……” 一个修女笑嘻嘻地说:“可能是因为布兰迪神父你很可爱吧?” “对对,让人想捉弄呢。” “边境神父虽然也很温柔,但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传出这种事会被杀掉吧……” “欸——我就可以吗?!”布兰迪顿时垂头丧气,边境反而在心里感慨女人的直觉真是精准,哪怕大家没有看穿他伪装的性格也依然能感受到二人的不同。 “但话说回来,边境你不接受,难道不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布兰迪下意识地问出口才发现,这并非是自己与边境二人私下交谈,他愣了一下,在意识到食堂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时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 他这始料未及的话让边境都吓了一跳,一向喜欢追问八卦的修女们也霎时间鸦雀无声。 “抱……” “边境喜欢的人,是谁?” 就在布兰迪打算硬着头皮解决这个话题时,意想不到的人开口问出了大家想问又不敢的问题。格蕾娅趴在桌子上看着边境和布兰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提问到底有多了不得,看他们二人都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又问了一遍。 “边境喜欢的人,是谁?” 笨蛋——! 边境的嘴角以极小的幅度抽动了两下,发誓一定要回去教会格蕾娅察言观色。“他开玩笑的,这种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吗。”他隐晦地提醒格蕾娅不要忘记对外她还是自己在孤儿院一同长大的妹妹,这种事她应该知道,再这么问下去会露馅的。 他的担心实则毫无必要,格蕾娅突如其来的问题加上边境左顾言他的话语,修女们已经自己在脑内想了一出大戏。 代表一点的钟声适时响起,老修女走进来提醒大家休息时间结束了,这才避免尴尬继续在空气中蔓延。众人收拾东西起身,边境看着格蕾娅和其他人走出餐厅后,忍不住叫住斯诺。 “她……格蕾娅她最近,布兰迪来了之后,是不是心情好了不少?” 斯诺摇头,她倒是没觉得阿娅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这回答倒是让边境迷茫了,他倒是明显感觉格蕾娅笑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反正他是没见过她笑。 “神父大人平时,根本没有好好看着她吧,所以才会这样觉得。”斯诺那如同看穿了边境想法的话让他一怔,不知如何回答时听见她继续说道,“阿娅她并不是不爱笑的孩子,遇到好笑的事会露出笑容,累了也会叹气,就是个普通孩子罢了。” 她说完朝着远处的老修女招手,跟边境鞠躬告别后忙不迭的去工作了。 普通孩子…… 斯诺的话普普通通,语气也就是聊家常一样稀松平常,可却像是给了边境的心脏一拳一样。他的确没有在日常生活中看着她,没有看她是如何和其他人相处。他看了,他紧紧盯着害怕她露出魅魔的爪牙,或者是不小心泄露身份,可从来没有看过她的表情是如何,她的心情又如何。 说到底,为什么现在自己会突然注意到她的笑容? 边境感觉心脏像被隐身魔物的利爪抓紧一般,深呼吸一大口气来平稳呼吸。 “我该不会,无意间被她的魅术影响了吧?” 疑问的种子一旦落地就迅速生根发芽,莫名的恐惧感占据了边境的身体。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最不可能受到格蕾娅影响的人,就算挨得再近他也有把握保持清醒。他抬起头,听见耳边传来格蕾娅和布兰迪聊天的声音,她用那一惯空灵的声音向他询问什么是可丽饼,然后在布兰迪说下班带她去买后明显音调上涨。自己以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吗? 格蕾娅看见边境怔在原地,在他面前摆了摆手,看他移动眼珠看向自己,小声问道:“布兰迪说要给我买可丽饼,可以吗?” “为什么问我?” “就是,这种事怎么还要问他,又不是花他的钱。” “……”格蕾娅察觉到边境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小心翼翼地说:“你说我吃会浪费。” “亏你还记得,那答案你已经知道了。”说完,他戴上笑容的面具走出门去。 “布兰迪,你看她几天,我要出远门。” 黄昏时分,边境对布兰迪传递信息。这并非征求意见,而是单纯的告知。他在办公室收拾东西,把银质的子弹填充到附魔手枪里,又带上了满满一盒子弹和十字长钉,最后把一把精致的小刀绑在身上,外出除魔的装备就准备齐全。 “你要去哪里?”布兰迪也吓了一跳,他此时脸色严峻地有些吓人。 “我要远离格蕾娅几天,我怀疑我被她的魅术影响了。” “关于这个,我觉得……” “她魅术的影响力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强,你这几天也多注意,在家和她保持距离,教堂也不要离得太……” 布兰迪打断边境的话,把他按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说:“边境边境,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说……为什么你会突然觉得自己中了阿娅的魅术?” “你用理智好好思考,她身边那些普通修女才更容易中她的魅术吧?她们对魅术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但并没有发生这种事。” “也许已经发生了,只是我们并没有在意。”边境无情的反驳,眼睛里透露出凶厉,“她和大家的关系有点太好了,你不觉得吗?” “那是因为阿娅很可爱吧?” “外貌……不就是魅魔用来迷惑别人的手段之一吗。那些中了魅术的人也觉得自己是发自真心,是自发的喜好她们,想要为她们付出。” “……唔嗯……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布兰迪陷入为难,他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边境了,犹豫间边境再度起身。 “总之,我要去确认一些事情,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她没什么常识,让她少出门,别闯祸。魔物不需要摄入食物和水,平时少给她吃,不要浪费宝贵的粮食。不许随便给她买东西,就算是你的钱也不行。还有……” 边境像叮嘱照顾孩子的保姆一样说了一堆注意事项,最后才想起来补充一句关于教会运作的事情,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边境离去的背影,布兰迪感觉有些头大,这位朋友的性格一向如此,反正他是管不住。“哎呀,这还真是……”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发呆,忍不住把心里想说却没敢说的话喃喃说了出来: “边境,为什么不考虑你喜欢上她的可能性呢?” “你们是同族,更何况她……” 下章应该会有涩涩了! 努力增加涩涩含量中…… 57.其他魅魔 夜晚的酒馆里热闹非凡,木质的酒杯碰撞,男人们畅快地饮酒,整间酒馆都笼罩在快乐的氛围中。门扉打开,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人快步走进,他在酒馆中心较为热闹的区域坐下,待服务员迎上,点了一杯此地的招牌啤酒。 “呼啊——还是这里的啤酒爽快啊,嘿嘿,这要是怀里有个小妞就更好了。” “还惦记女人呢,不是上周刚找完?” “所以现在才没钱只能坐在这喝酒啊!” 男人大喝一声,把酒杯狠狠砸在桌面上。 他这一举动吸引到了旁边人的目光,其中就包括刚刚落座的人。只不过边境不像其它顾客那样明显地注视,只是快速地用眼睛扫过那个人的脸庞,他脸色红润,看着并无什么问题。 服务员很快端上一杯冒着白沫的啤酒,他刚拿起酒杯就听得旁边的人惊呼。 “喂,你们看那边……” 酒馆里灯光一暗,一道聚光灯打在空无一人的表演台上,一个穿着高开叉抹胸裙的女人迈着长腿款款走出。她紫红色的大波浪长发垂在挺翘的胸前,女人故意撩开头发,展示几乎要闪闪发光的胳膊和胸脯。她向众人鞠躬后坐在了高椅上,修长的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迭架在一起,她有意放慢速度,让台下的观众能看到泄露的春光。 “咕噜。” 几乎所有男人都异口同声地咽下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睛盯着台上的女人。 “哈喽大家好,我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歌姬,负责在晚上给大家弹唱助兴,希望大家喜欢。”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小琴,简单拨弄几下就有叮咚声传出。“毕竟各位客人心情好了,才能多消费不是,看表演怎么能少了啤酒和美食呢~” 她对着最近的一个大哥眨了下眼,对方脸上立刻飘起一片绯红,激动地回应。 音乐响起,女人轻启双唇开始唱歌,她的嗓音像带有魔力,让每个人都如痴如醉。虽然她拿着的是六弦琴,但表演的歌却相当欢快活泼,很适合酒吧里热闹的氛围,她虽然只是坐在原地,每一次微小的身体动作都在展示漂亮的曲线。 一曲终了又无缝衔接下一首,男人们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她的表演,一边不停地喝着啤酒。他们如饥似渴,感觉喉咙发干身体发热,对着台上的女人发出牛一样粗重的喘息声。边境借着黑暗观察那些人,有些人已经支起了帐篷,甚至角落里的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行迹诡异,好像正在对着台上的女人撸管。 空气中飘着甜腻的味道,起初只是若有若无,但很快就随着歌声充满了小小的酒馆。男人们的状态也开始变得奇怪,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地,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边境看着台上的女人,默然地喝下一口特色啤酒,突然起身走到台前,握住了女人弹琴的手。 “跟我走。” “嗯?”女人微笑着看着眼前头戴兜帽的男人,对方的手指纤长漂亮,一瞬间让她怀疑是不是那家贵族的公子哥。 “这位客人……” 边境把一袋子钱币甩到一旁想阻拦的经理身上,说:“便宜你们了。” 袋子里是百来个银币,比女歌手一晚上的演出费多多了,他们酒馆和歌女只是简单的临时雇佣关系,根本不熟,眼前的人又气度非凡,既然自己没有吃亏,自然没必要再得罪一个可怕的人。 “哎呀,客人是要包我去唱歌吗?”女人露出迷人的微笑,这一笑引来不少男人的喘息,最近距离的边境反而无动于衷。他抓着女人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拽起身,朝店外走去。 女人跟着边境走出酒馆,来到无人的小巷深处,被他一把推在墙上。她呻吟一声,眉毛瞥着八字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你说呢?” 她低着头娇羞地看着边境,将胸口的衣服向下拉扯,直到那一对傲人的胸部从衣服中跳出,赤裸裸地暴露在月色下。“嗯……我说的话,那自然是做这种事。”最后一个字说完,她猛地抬起头,原本棕色的眼睛突然散发出魅惑的红光。女人人畜无害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泰然自若地搂上边境的脖子,摘下他的兜帽。 边境的黑发和夜晚几乎融为一体,一双蓝色的眼睛勾人魂魄。 “唔,真走运,第一天出来就碰到一个极品帅哥。虽然你坏了我的好事,但这张脸就当抵了吧。”女人似乎很中意边境的脸,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不对不对,就算是帅哥精液也没有质量加成啊,和酒馆那么多人比还是亏死了!哼哼,既然如此,那就多榨你几次,顺便把你洗脑成我的仆人跟在旁边好了。” 红色的眼睛又闪了闪,女人凑上去亲了边境的嘴,边境像个木头一样任由她的舌头跑进嘴里,灵活地挑逗、纠缠。她一边吻着,一边发出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偾张的呻吟,还把自己的巨乳贴到了边境身上。 “啊唔……唔嗯……”深吻结束,女人恋恋不舍地离开边境的嘴。近距离下边境的脸仍旧无可挑剔,甚至让人感觉比她还白上几分,女人越看越开心,奖励似的又亲了他一下。“不能再吃甜点了,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她的手向下游走,很快就摸到了边境的裆部,然而她眉毛一皱,有些疑惑。 “嗯?怎么还没硬啊。真没办法……”一大股香味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女人顺势将边境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把他的脸埋了个结结实实。他下意识吸进一大口甜腻的空气,可下身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吧,这家伙,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该不会阳痿吧?!” 女人大叫着,不敢置信外观如此优秀的食材居然不可使用。她正在脑内思考带在身边时不时接个吻也还可以,被压在胸前的边境忽然抬起头,冷冷地瞪着她。 “喂,你怎么擅自起来,我可没下命令让你起来吧?” “你对我用了魅术吗?” “居然知道魅术?”女人吃了一惊,但很快又露出淡然的微笑,“哼哼对啊,你今天开始就跟在我旁边,当服侍我的性奴吧。算你捡回一命,谁让你阳痿呢、唔咕!” 女人的脖子被刚才她感慨过好看的手卡住,她眼里红光闪烁,可不知为何眼前的男人就是没有停下动作。这不应该……任何中了魅魔魅术的人都会乖乖听话,失去自己的意志,可为什么这个人却? “这就用完了?你应该很擅长用魅术吧,就这样吗?” 男人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感情,非要说的话只有杀意。女人被抬离地面感到呼吸困难,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人对自己的魅术抵抗力如此高。要知道,她在此之前可是甚至吃了几个神职人员,虽然只是实习的小男生。 “你、你想干什么……” 边境没有搭理魅魔的问题,他有些失望似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银质的附魔手枪,顶在女人柔软的巨乳上。“既然你已经用过了,那就可以死了。” “砰——” 女人带着惊愕的表情看着自己敞开一个大洞的胸口,打进体内的子弹迅速变为一个法阵,而她的身体也从心脏位置开始逐渐破碎、消散……待到女人的痕迹完全消失,边境对着空无一人的街角发呆,他掏出水壶喝下一大口又赶紧吐出,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停止动作。 嘴里依旧留有刚才那个魅魔接吻时的感觉,不管多用力漱口都驱赶不走,这让他感到恶心。边境擦拭掉嘴边的水滴,握紧拳头砸在墙壁上。 “这个也不行吗……” 边境离开格蕾娅已经两周多了,这不是他找上的第一个魅魔,可无论哪个魅魔的魅术都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心情、身体、思维,就连呼吸都不会有半点起伏,无论这些魅魔顶着怎样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绝世美颜。边境故意和魅魔来到无人的角落,伪装成被魅魔吸引的羊羔,诱使她们使用魅术,甚至通过接吻来摄入其他魅魔的体液增强魅术的效果,可结果是没有一次他的感觉有变化。 这结果让边境的内心变得更加焦躁,如果他不能否定掉魅术影响这个原因…… 还要继续吗? 边境犹豫了,他其实心底明白自己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再这样尝试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毕竟这其实连对比实验也算不上,他只是急切的想要为自己的异常找到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否正确。 抬起头,星空和在家时看到的差不多,就算他已经跑出去很远,头顶的风景也不会有改变。边境长叹一口气,将手枪收回怀中。 “明天就回去吧。话说回来我现在在哪?” 计划更新,现在回旅馆睡觉,明天一早买一张地图确认方位,然后回家。边境如此计划着,重新戴上兜帽打算找家旅馆休息,可刚戴上就闻到一股子魅魔“臭”,他嫌弃地把整个披风都脱掉了。虽然都是魅魔,但每个魅魔的香气各不相同,如今他也只能算是习惯了格蕾娅的罢了。他突然好奇她们的香味有何区别,一边嗅着一边回忆格蕾娅的味道。 他忽然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是不是,忘了给格蕾娅留食物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边境的脊梁。 今天做梦梦见了不想见的人,导致一天心情都好差 T T没有h的更新只有12次观看,甚至可能只是点击 我并不知道怎么写出吸引人的故事,这点真的是很打击人……写了这么久也只是心中一个执念,就算没人看也想写完。 唉…… 朋友也不看,说去帮我推荐也只是随口说说,虽然我还一直当真似的记着 连朋友都不会看的东西真的是w太打击人了 我只能保证自己每一章都有好好写,就算看得人少也不会敷衍呢,尽力把它有趣吧 58.饥渴 “阿娅,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 “诶,再多说说嘛。” “嗯……修女们都很喜欢你,居民们也很喜欢你。和边境不一样,你的笑容要更……单、单纯?” “我猜,你是想说纯粹吗?” “应该是。” “嗯,我和那家伙不一样呢,毕竟我是单纯的人类。虽然都是从孤儿院长大的,但我父母没得早,对他们其实没什么感情,安雅老师和整个孤儿院的氛围都很好,所以我的童年很幸福。” “这大概就是我能无忧无虑的,总是笑出来的原因吧。” 布兰迪转过头,脸上是他招牌的灿烂笑容,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是闪耀无比。 “那你觉得边境是个怎样的人呢?” “也是,很好的人。” “阿娅,是个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孩子呢,居然没有嫌弃他的臭脾气,真难得!我还一直以为他会打一辈子光棍,根本没女生受得了他呢。” “光棍?” “就是单身啦。他根本不喜欢别人,毕竟连自己也不喜欢。” 格蕾娅垂下眼睛,看着钟塔下方的街道上人头躜动,黄昏时间是众人回家的时刻,许多人都因为忙碌一天后能够回家而露出喜悦的笑容。边境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那栋房子对他来说并不是家,只是一个住所。里面冷清清的,除了基本家具外没有任何陈设,他的卧室也只有最简单的床褥,没有丁点生活气息。 “嗯……” “别、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不是针对你,只是……只是…你们的身份……” “那家伙心思太重了,明明并不是他自己想要有一半的魔物血统的,分明是那个混蛋老爹的错。” “你也是,阿娅。”布兰迪摸了摸阿娅的头,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被自己的话勾起了一些不好的情绪,连忙将其打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布兰迪的手很温暖,他象征性地摸了两下就赶紧害羞地缩了回去,脸上闪过错愕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到他异样的表情,格蕾娅反而凑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了,布兰迪?” “啊啊,没事,只是一不小心把你当成其他人了……边境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和我们认识的一个女孩,名字一样……” “没有。” “是吗……大概是他不愿意想起来吧。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边境来了不到一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死了。” 布兰迪的脸上罕见地蒙上一层阴霾,他嘴角牵强地勾起,可无论怎么用力微笑也掩盖不住眼中的悲伤。他望着远方发呆,突然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是格蕾娅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 “我不介意的,被当成别人。如果能有一点安慰就好了。” 布兰迪哑然失笑,他嗅着格蕾娅散发出来的体香,努力回忆着儿时那女孩的银色长发。 不知不觉边境已经走了半月有余,却仍旧不见回来的迹象。他没有带走太多东西,但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道理,让他无论走多远、走多久都不会让人奇怪。 格蕾娅还是第一次和边境分开如此之久,夜晚她一个人睡在边境的房间总是惶惶不安。布兰迪说不能让女孩子回去睡那种地方,强迫她留在边境的房间,并且恶狠狠地指责了边境自己睡床却让她打地铺的行为,强行把格蕾娅按在了边境的床上。 边境的床,老实说并没有比储藏室那张床垫子舒服多少,似乎只是有个高低的差距。格蕾娅像具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躺在边境的床上不敢动弹,生怕翻身多弄出一道褶皱,边境就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对她指指点点。枕头上有他的味道,是一股清爽的香气,似乎是他用的洗发剂的味道。格蕾娅分辨不出来成分,只觉得这位味道让人心安,慢慢习惯了睡在他的床上。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趁着布兰迪离开曾经偷偷跑回自己的地铺,结果刚躺下就被布兰迪推门查岗抓个严严实实。明明面带微笑也并没有生气,可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布兰迪竟然有一种边境的气场,搞的格蕾娅再也不敢了。 可如今两周过去,这张床的弊端终于显现出来。 格蕾娅饿了。 两周的换洗,边境的床已经染上了格蕾娅喜欢的味道,而不再是之前那股清爽的味道,可格蕾娅躺在上面却愈发难以入眠。她的身体因为缺乏进食慢慢进入了发情状态,这并不是学会控制魅术可以解决的问题,更像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身体为了避免死亡而发出的警告,放大了她对食物的欲望和渴求。 她在努力控制,压抑着逐渐粗重的喘息,可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却飘进鼻子里,提醒她此时正躺在男人的床上。格蕾娅把头埋进枕头,希望能再多闻到一些边境的气息舒缓身体,可那根本是她的错觉。她想起给她喂食时的吻,想起为她清洗穴道时边境的手指,身体一颤,下面已经湿透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催促她赶紧找个人摄取体液。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打开边境的衣柜,将一件神父制服抱进怀里,那上面果不其然有淡淡的味道。格蕾娅贪婪地嗅着,倒在衣柜里抱着那件长袍。修长的双腿夹住长袍,在腿心处不断磨蹭,很快就把长袍濡湿了。她看着被自己夹在双腿之中的衣服,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把边境整个人用双腿牢牢缠住。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小更一下。 今天一个人吃了披萨,在想果然还是身边有朋友好啊。想一起吃披萨,一起吃火锅,一起下楼买奶茶。 如果有的话,就太好了…… 59.口交 她许久没像现在这样饿了,火烧一样的瘙痒从小腹内侧传遍全身,尽管周遭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乳头还是立了起来。她紧紧怀抱充满编进气息的制服,隔着衣服抚摸阴部和胸部,一边回忆着边境那天摸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探了进去。 “呜!” 明明是自己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身体,但或许是因为搂抱着边境制服的原因,她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边境的脸,仿佛是他压在自己身上将手指探入。他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表情,带着一丝愠怒抚摸小穴,简单拨弄几下就有大股液体溅出,弄湿了他的裤子。 “抱歉……” 边境瞪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埋怨的话,只是继续抚摸,顺便温柔地按摩起小巧的胸部。格蕾娅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半掩的衣柜里不多时就被她呼出的甜腻气息充满。 等到布兰迪察觉异常打开柜门时,一股浓郁的魅魔香气如雪崩般扑面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布莱迪连忙屏住呼吸,蹲下身查看格蕾娅的情况。 “阿娅阿娅,你还好吗?” “布兰迪……” 格蕾娅满脸通红,眼角噙着泪水,怎么看都是因为发情导致的。她身子软得像一滩烂泥,连坐都坐不起来,偏偏抱着边境衣服的手格外有力。 “怎么会,边境走的时候没给你预留食物吗?!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抱歉了。” 他低头吻了上去,舌头一下子就冲破双唇和牙齿的双唇关卡碰到了格蕾娅的舌头。那条灵活小巧的舌头抖了一下,随后像碰到猎物的蛇一样积极缠绕上来,无比灵活地挑逗布兰迪的舌头。“阿娅,你控制一下……”布兰迪努力躲开对方的纠缠,一心一意度过唾液,脸色因为格蕾娅娴熟的接吻技巧变成和她一样的颜色。他只想和边境一样当个无情的体液传输器,可发情状态下的格蕾娅主动异常,他们的舌头纠缠、分开,时而分开双唇补充氧气,可每次呼吸都注定布兰迪会吸入魅魔的体香。他吻了半天,半点效果也没有,反而格蕾娅的状态像是被他的体液勾起了馋虫。 “布兰迪……”她用勾人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挣扎着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一下子扑倒他的腰间,把脸颊贴在他的下身。“唔……硬硬的……” “阿、阿娅,别这样。”布兰迪想推开她,但生怕力气太大害她受伤,犹豫间已经被格蕾娅解开了皮带。带着男性气息的肉棒挺立在格蕾娅面前,让她眼睛里的光更亮了几分,死死盯着眼前这跟形状姣好的肉棒。 她用双手轻轻握住根部,粉色的舌尖带着二人混合的唾液舔了上去。 被那温热的舌头接触,布兰迪再也坚持不住坐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看向趴伏在自己腰间的女孩,她正从根部开始慢慢舔舐自己的性器。随着舌头一路往上,性器被舔得湿乎乎的,她从舌尖改用舌腹,带着淫靡的呻吟声不断接触肉棒,两只手也刺激那根布满敏感神经的生殖器官。 布兰迪明白,自己绝对是摄入了太多香气才无所作为,可是如果自己把阿娅推开又该用什么方法解决她的发情状态呢?唾液不管用,如果是精液说不定……布兰迪的脑子里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胯间的肉棒也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越来越大,前端也渗出液体来。 格蕾娅果然没放过肉棒顶端的液体,舌头一卷还顺便刺激了一下马眼,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感觉的布兰迪抖个不停。“唔……别闹啊,阿娅……”他满头大汗,虽然教会并不禁止性行为和结婚,但截止目前位置,他和边境一样都是处男,更别提口交这种体验了。 “唔嗯……”格蕾娅发出享受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他,她张开嘴努力将那和口部不成比例的性器含进嘴里,一股温暖柔软的触感砰地一下袭击了布兰迪的大脑。 这就是女孩子的嘴吗…… 布兰迪捂住嘴,可舒服的声音还是泄露而出,并且伴随着阴茎越来越深入口中开始逐渐不受控制。“啵”,那根硕大的性器从少女的嘴里脱出,半截沾染了更多唾液,在稀疏的月光下发光。格蕾娅趴伏在金发少年的胯间,只是无比随意地将碎发挑至耳后,可就这么一个动作在布兰迪看来都充满诱惑。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眼看着格蕾娅将自己的性器吞吞吐吐,每一次被吞进口中还能感受到那条灵巧的舌头缠绕挑逗。布兰迪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眼看已经到了忍耐极限,不提口腔和舌头带来的绝佳触感,光是看见一个美少女吞吐自己的老二就足够他兴奋了。 “不行了…阿娅,别……我射完你再吃好不好?” 他不想射在格蕾娅嘴里,也怕精液沾在她脸上,红着脸跟她打商量。 格蕾娅歪着脸,脸颊被肉棒顶出个小小凸起,她无视布兰迪的话,仿佛是为了让他赶紧射精似的加速起来。布兰迪身子绷紧,最终还是忍不住射了出来。 大股的白浊涌进少女的小口,她眉毛一紧,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液体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松开肉棒。她的喉咙一动一动的,慢慢将嘴里的精液吞下,终于将肉棒吐出。她张开的嘴里还能看见些许白浊,更是和肉棒之间牵着数根淫靡的细线。格蕾娅舔了舔嘴唇,将嘴边的吃干净,甚至把布兰迪依旧挺立的肉棒也舔了个遍。带她将那些精液吞下,眼中魅惑的紫光也渐渐散去,她眨眨眼看着肉棒,转头看向身下的布兰迪。 “布兰迪?你在干什么?” “唔……你醒了啊,阿娅,太好了……啊啊啊,天啊,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做了这种事……” 布兰迪双手捂脸,发出哀嚎。 “你帮了我。” “嗯……但是……唉。”布兰迪微微叹气,从指缝里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这件事,千万别告诉边境啊。” 吱呀一声,门板撞在了墙壁上,一个黑色的人影喘着气站在门口。 “格蕾娅,布兰迪?你们在干什么?” 我是纯爱党,这怎么能算ntr呢。 这怎么能算呢【吹口哨】 明天要从小办公室搬出去了,今后怎么在公司写啊!我可不想在大敞间写黄文啊!!!!! 没有那个脸皮…… 考虑买个防窥膜。 60.过去 布兰迪是个好孩子,从小到活泼开朗诚实善良,从来不做败坏道德的事情,严格遵守着教会的教义,没有撒过谎做过让自己感到愧疚尴尬的事。 如今布兰迪人生第一次明白,做贼心虚是什么样的感受。 边境和格蕾娅没有特殊关系是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可布兰迪此时还是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呜哇,还好自己不是真正的奸夫”和“幸好边境没在我射之前回来”是他的第一反应,要是刚才他推开门,自己怕不是直接被吓得软了,那感觉也太难受了。 “啊,边境……你终于回来了。”他讪笑着对上边境,尴尬地用手挡住露在外面的老二,“你忘了给阿娅喂食吗?” “……” 边境不说话,格蕾娅下意识一缩,和布兰迪贴得更紧密了。布兰迪一边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柔软,也跟着喉咙一滚,准备迎接边境的斥责。 出乎二人预料,边境深吸一口气,平淡的说:“嗯。我的错,谢谢你帮忙。” “嗯?不、不用谢。” “我不会追究这件事,但是你们俩还要靠在一起多久?把裤子穿起来,我可不想看见你那玩意。还有你,”边境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拿着我的制服?” “诶?这你都看得见?”布兰迪这才注意到格蕾娅身下还压着一件衣服。 “给我。” “……对不起。” 格蕾娅清楚地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连自慰时脑子里想到的画面都记得一清二楚。边境从不敢抬头的少女手中接过衣服,马上就注意到上面湿乎乎的地方。万幸,他没有想到格蕾娅拿着它做了什么,只是十分嫌弃上面的香味,转头就丢到了走廊。 “吃饱了?” “嗯。” 格蕾娅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因为布兰迪外貌帅气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身为教会神父,或者是因为他长时间禁欲单身,总之布兰迪的比之前吃过的人都要美味。她不经意的小举动被两个人看在眼里,一个打了个寒噤,一个皱了皱眉头。 边境上前一把拎起格蕾娅,像拎着小猫一样把她扔去了浴室回过头来和布兰迪说话。 “所以我才说,让你离她远点。” “边境,我也不想……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去了这么久。而且你身上……”布兰迪凑上前闻着味道,他明明刚回家,但身上却和自己一样有魅魔独有的香味,“你去狩猎魅魔了?” “嗯。” “……你是想证明,自己只是中了阿娅的魅术吗?” “嗯。” “结果……果然没用吧。” 边境不在回答,他铁青的脸色证明布兰迪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握紧拳头,最后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想太多了,和一个人接触久了,对对方产生好感是自然的事情。更何况阿娅她又和她有一样的名字,你不要说自己没有想到她。” “名字怎么了,天下同名的人多了。我没有想到她,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叫她阿娅?” 布兰迪的声音意外地坚定,他直视边境冷声问道。 “她是魅魔,我为什么要叫一只魅魔这么亲密?” “你也是魅魔边境!”他抓着边境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不是最清楚,阿娅根本和那些魔物不一样的人吗?!” “…………” “我当然……清楚……”边境嗫嚅着,他终于第一次承认,自己再也没办法把格蕾娅想成是残忍狡猾的魅魔。她像个单纯的孩子,正如每一个这个岁数的女孩,甚至比人类还要笨拙一些。她难以忍受本性的诱惑,可每一次都有在努力,边境比谁都要清楚,今天的事也并非她的错。 “但那又有什么用?她永远是一只魅魔,学会了控制魅术就得离开这里!”他一把打掉布兰迪的手,反手推开对方。站起身的边境比布兰迪略矮一些,但气势明显压过一头。 “你可以留下她……” “不行。我们是神父布兰迪,你忘了吗,教会的职责是驱除魔物。而且她也只会给我添麻烦,我可不喜欢照顾别人。” 布兰迪忍不住笑了,“你又自欺欺人,你分明想她留下。” “我没有。不要因为区区名字和她一样就随意判断。” “可你就是那种会睹物思人的人啊……你根本没放下不是吗?” “你……才是那个没放下的人,布兰迪。我和她认识不过一年,你们呢?你和阿娅认识了多久,你们一起度过了多少时间?” 边境第一次说出了阿娅两个字,但指代的却不是身为魅魔的格蕾娅,而是他和布兰迪曾经认识的女孩。 孤儿院院长,安雅的女儿。 “阿娅,怎么了?”布兰迪抱着一摞书,看见格蕾娅躲在院子的拐角处,偷偷摸摸地看着什么。听见他的声音,格蕾娅做贼心虚似的转过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道:“嘘!小布……我在看新来的那个孩子!” 她一把拉过布兰迪,也不管他手里的书散落一地,给他指着坐在庭院阶梯上看着地面发呆的男孩。男孩十分瘦弱,一头黑发浓密深沉,衬托出惨白的皮肤。他似乎感受到这边的动静,突然转过头,一双比天空还要澄净的蓝色眼睛和格蕾娅对个正着。 “呀!” 格蕾娅做贼心虚,抓着布兰迪缩回掩体。 “阿娅,你心跳好快,没事吧?” “没、没事……” “可你的脸也红了,怎么了?”布兰迪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像被太阳晒了一下午一样热乎乎的,“你发烧了?” “诶?!怎么会,我健康的很!” “啊……”布兰迪恍然大悟,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蛋:“被他迷住了?” 格蕾娅的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瞬,她消化了一会迷住这两个字,随后红色从脖子一路蔓延到头顶,眼看着一股白眼从头顶冒出。格蕾娅扑在布兰迪怀里,用拳头钻着他的胸膛。 “只是,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眼睛,脸蛋也是。啊当然,布兰迪的眼睛也很好看,只是给我的感觉不同。” 格蕾娅再一次探头张望,看着男孩的侧脸,他的蓝色眸子被偏向一边的刘海挡住看不清楚。 “只是,感觉他的眼里充满了悲伤。” 今天头晕晕的,昨天三点多被蚊子叮醒,一宿没睡…… 也不知道咋回事写着写着就这样了,这部分尽快写完吧,想想怎么往后面多塞点色色。现在看来距离下一次色色还有点久啊!怎么会这样! 61.回忆 那年边境10岁,在安雅的孤儿院里认识了格蕾娅和布兰迪。名叫格蕾娅的女孩比他小两岁,和安雅老师一样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平时看起来是黑色,一旦沐浴阳光就会呈现出巧克力一样漂亮的棕色。 她是第一个接触边境的人。边境总是沉默着坐在角落,抱着圣典阅读,小孩子们不敢上前搭话,就连布兰迪也没敢上前搭话。 “你好,我叫格蕾娅,你可以叫我阿娅。” 边境抬起头,看见格蕾娅带着微笑朝她伸出手。他没去握她的手,刚要继续低头看书,突然被阿娅一把握住了手。“虽然我知道你的名字,但还是想听你自己说。” “边境。” “奇怪的名字呢……”她没有松开边境的手,顺势坐到旁边,“但是很适合你。” “适合我?” “感觉上……很适合你~和你给人的感受一样呢。” “什么样的感受?” 阿娅认真思考后说:“嗯……遥远的,宁静的,忧伤的。” “孤儿院的大家都有些不好的过去,但是没关系,来了这里至少你不会再孤单了。”女孩将另一只手也贴在边境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无比。 “阿娅,边境和大家有些不一样,你……多关照他。” 安雅梳着阿娅的长发,将它们拢于脑后,将丝带穿过发丝系成一个蝴蝶结的形状。镜子里阿娅微微仰头,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母亲。 “他的血统和我们不一样,不过没关系,他是个好孩子。” “血统?” “嗯,他有一半的魔物血统。” 阿娅想起,边境藏在头发下面的耳朵似乎看起来尖尖的。想起那天他听完她说的话,无动于衷地抽出手继续看书。 “所以那天才会是那种反应……”阿娅感觉有些内疚,他并不了解他,但还是说出了那些话,以为她所见过的情况就是最糟糕的。 她答应母亲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只是经常将目光放在男孩身上。吃饭的时候、休息的时候,阿娅总是围绕在边境旁边,她在试图帮他融入到孤儿院的生活中来。边境没有拒绝,他只是安静地听她讲述这里的人和事,讲述那些或是听到或是见到的奇闻轶事。起初格蕾娅总是打量他的表情,担心自己这样会引来对方的烦恼,可当她安静地看着他的脸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后,边境却主动转过头,问她怎么不继续说了。 阿娅笑了,她知道他没有讨厌自己,于是借机对那天过于随便的话道了歉,出乎意料地,边境其实对那些话并没有任何感觉。 “是我自己选择一个人的。”边境虽然看着手中的圣典,但目光却相当涣散,“你最好也不要离我太近。” “我知道你的身世,妈妈对我说了,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的嘴巴很紧,就算是布兰迪也不会说的~” “……那你还?” “可你一点也不可怕啊,而且和我们一样会饿会渴,需要睡觉休息。”女孩戳了戳边境的身体,“没什么恐怖的。” “那是因为,我在努力控制……” 格蕾娅一下子抱住边境,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了他一跳,脸颊瞬间变红努力想要挣扎出来。“别……”边境小声抗议,阿娅把头贴到他的肩膀上,呼吸打在脖子上痒痒的。 “那,我相信边境能一直控制好。” 边境愣了,眼前的人明明和自己接触不过几天,根本不清楚他的本性和过去,为什么能轻易说出这种话? 阿娅像读到了他内心的问题一样,呢喃着回答: “我和妈妈都觉得,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边境不再挣扎,他将注意力放到了女孩的身上,感受她的体温,手心,脸颊,还有平稳安定的心跳。 格蕾娅把自己两个最好的朋友拉到了一起,她对布兰迪说边境没那么难接触,甚至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玩偶,任由她抱着,承担她的喜怒哀乐。于是在格蕾娅的极力劝说下,布兰迪也奓着胆子开始和边境接触,不知为何,他似乎从边境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敌意。简直像是野生动物对主人的占有欲一样,布兰迪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相信时间长了,当边境确认格蕾娅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人抛弃另一个人时,他的不安和敌视自然会消失。 可惜他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那一天安雅是一个人回来的,她明明带着格蕾娅一起出了远门,可回来时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受了伤,总是盘起的头发也散乱下来,双目空洞无神。 孤儿院的孩子们迎了上来,他们本来满心期待安雅回来,可看到她的状态谁都明白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太过兴奋。他们面面相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没有人敢出声。布兰迪看着安雅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想要开口时被边境抢先。 “阿娅呢?” “……”安雅看着边境,她慢悠悠地蹲下身,颤抖着双臂将边境还有布兰迪抱紧怀里。“她不在了。” 安雅干裂的嘴唇微动着,吐出这几个带有绝望气息的字,让每一个人都愣在原地。 “安雅老师,请、请不要开玩笑啊,什么叫……阿娅不在了?” “……她死了。” 布兰迪看着远处和修女们一起做着插花工作的格蕾娅,不由得笑了。他感觉自己有很久没有想起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孩了,甚至连长相都在时间车轮的碾压下变得模糊了,边境也是如此。可偏偏这么巧,他们身边又多了一个格蕾娅。布兰迪知道,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魅魔,她们不可能是一个人,但仅仅是一点点巧合就已经足够他感到欣喜了。 格蕾娅注意到了目光抬起头,和布兰迪对上眼,他忍不住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对她招手。她也回以招手,然后从花堆里找出一小束花,走了过来。 “给。” “诶,送给我的吗,谢谢。”布兰迪接过那束花,是盛开的正好的向日葵,花香四溢。“怎么突然给我送花?” “边境说人类会送礼物作为回报,谢谢你请我吃甜点。” 布兰迪想起来了,边境不在的那两周多时间,他带格蕾娅吃了不少好东西,就像是要弥补什么似的。“要对边境保密哦,不然我可就惨啦。” “啊!好狡猾,阿娅怎么偷偷给布兰迪神父送花!” 修女们终于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二人,于是带着自己做的插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也要送给布兰迪,教堂顿时变得哄闹起来,最后连边境都被吸引过来。当两个人手中被塞满鲜花,修女们才心满意足的去做其他工作。 “边境,”格蕾娅叫住放下花想要离开的边境,拿出另一束简单的花束递了过去,那是一小束雪白的雏菊,“谢谢你。” “谢什么?” “全部。” 边境似乎理解了又没完全理解,迟迟没有接过花,一旁的布兰迪一把拿过花塞在了他的手里。“小阿娅给你的啊这可是,你就收下吧。”边境没有撒手,用沉默和行动作为收下的默认。 布兰迪看着他们忍不住笑了,一左一右将二人搂在怀里。 卡文了,节奏有点卡住了,怕黄色间隔太久……所以这部分日常想缩短一点。 人已经被老板气疯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