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1v1H)》 再别重逢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划破黑夜,笼罩在北京郊外上空,别墅区灯火通明,几个小孩拿着气球追来追去,一条细白的腿从劳斯莱斯后座伸了出来,踩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女人提了提胸口,仰着头,略施脂粉,像淡淡春色中一朵悠闲的白玫瑰,她勾着嘴唇笑,“风博文,你等等我。” 别墅区门口的车停了两大排,不远处一大片草坪也被临时占用。 十月被拉着绕过喷泉走到花园,中央是大理石的圆形舞台,上面着名钢琴家明朗正在弹琴。 奔向草地那一刻,她不知道未来,她跟一个男人的命运即将改写。 “小叔,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十月。” 风博文笑得开心,他紧紧抓着十月的手。 面前的男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总听博文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 十月端着酒杯,叫了声,“小叔。” 两人都抿了一口香槟,他单手插进衣兜,眼神投向她。 面前的男人戴着眼镜,头发尽数梳在脑后,面白唇红。 十月低眸,从男人疏离又冷漠的神色中,她知道,他讨厌她。 尽管他表现得彬彬有礼,谦和温驯。 风与望着不远处的舞台,问风博文要不要上去弹奏一曲。 “算了吧,小叔,有明朗哥哥在,哪轮得到我。” 说完,他低下头,跟风与对视一眼,脸颊发红。 风与长得漂亮,一双勾魂眼看得人心神发颤。 在风文博青春懵懂时曾对这位小叔起过别样心思,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漂亮起来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作为风家的老来子,风与自然是整个家族自小宠到大的存在。 今天是风博文母亲四十岁生日,他要忙着招待客人,十月走到就餐区,看着面前各种花样的小点心,研究了半天卡路里,最后拿起一块烤布蕾。 女人们聚在一起推搡着过去跟风与要联系方式。 沿着她们看过去的方向,男人翘着腿,因为他的动作,露出一截黑色袜子,面容沉静,五官秀美。 不光女人,男人们也有意无意盯着那位风流少爷顾左盼右。 光看一眼,就已经忍不住期待能跟他发生点什么。 十月抬起下巴,咬了一口布蕾。 风与? 她低头,撩垂在耳边的头发,用纸巾缓慢擦过指尖。 “风与,你好,我是顾家琪......可以加一下你联系方式吗?最近在学摄影,想跟您请教一下。” 女人走过去。 男人依旧保持着大方的坐姿,露出习以为常的疲态,抬眸,礼貌的笑容,分毫不差,“不好意思,手机没带。” 虽然他尽量装作从容的样子,对这种场合,多半厌恶至极,这种人,哪怕看起来再热情,骨子里也谁也瞧不上。 女人脸上挂不住,讪讪离开。 十月走近一些。手包里,她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女士香烟。 她问他借火,男人领口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飘来。 风与忍着不适,将手摆在面前,说不抽烟。 他的手指长,且白,骨节突出,像是病态。 十月抬头看他一眼,走开了。 随着她的离开,在她身后,叮咛一声,发出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音。 “十月小姐,你东西掉了。” 他忘了 声音在身后响起。 将烟放回原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十月勾着嘴唇,似笑非笑。 她欠身,随着她的动作,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色肌肤。 将东西捡起来,她道了谢,手心里是一枚做工精细的胸针。缠绕着青金石和红砂石,宝石在微弱的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她眉清语淡:“这,跟你的胸针款式很像啊,小叔叔。” 女人笑着将胸针举到他胸前,对比着。 这么多年,他还是偏爱这一款。 风与抬头看她,女人鼻子微微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 他清贵的脸上一闪而过别样神色。 这胸针没有品牌,是他一位好友专门为他设计制作,哪怕款式一样,宝石大小和线条走向也有很大的差别。 也就是说,这枚胸针,是他的。 “的确很像。” 风与站起来,走过去。他身形修长,站哪儿都是一道风景。 “哪儿来的?”他压低声音。 “你不记得了?” 她语气中几分惋惜,把玩着手里的胸针,“真可惜。” 这的确是他的东西。 能在这里见到他,今天可真是收获不小。 可是,他好像把她忘了。 转过身,十月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小模样。 谁叫你刚才看到我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十月冷笑一声。 在他眼里自己可不就是想攀上风家这根高枝的苍蝇吗。 她走到小河边,靠在长椅上,夜晚风四起,回头,男人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中。 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浓的阴影。 “十月小姐,这枚胸针,是哪里来的?”男人声音彬彬有礼,听在她耳朵却厌恶至极。 “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好了。” 男人长腿一伸走到她身边,侧过脸。 他五官深邃,瞳仁是熟悉的深棕色。 “算了,一枚胸针而已,无关紧要。” “给我胸针的这个女孩,她说还记得你啊,很想再见你一面。” 他的手在西装裤里捏成拳头,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堪的画面。 他本该拒绝的,不要再跟她讲话,无视她就好。 可是脑海里,那抹粉色头发,那张稚嫩的脸颊,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 那心里,挥之不去的欲。 风与依旧站在原地,低声问,“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那留一下电话,明天怎么样,我联系你。”他转过身,面容又恢复了平静。 十月拿出手机递给他。 风与手掌大,手机在对比下显得有些小了。 “那先失陪。” 说完他走开了,一转身,脸却冷了下来。 想着他自慰(微h) 乏味而无聊的晚宴,不久十月就离开了,坐在风家安排的车上,手里拿着马牌定制生日宴会伴手礼。 窗外光怪陆离,喝了几杯香槟,身乏头重。 点燃一根香烟,脑海里出现风与那张桀骜的脸,他眼镜被摘下,嘴唇咬得鲜红,在逼仄的厕所,颤抖着在她手里高潮。 长舒了一口气。小腹一股暖流,蠕动着涌向花心。 他总是能唤起她生理本能。 将胸针放进手包,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风与,别来无恙啊。 - 回到租的公寓,走向卧室,翻了半天手机,本想找个doi的对象。但一想到那些模样,瞬间兴致消了一大半。 从床头柜拿出自己钟爱的小玩意儿。 她从没想过能再次见到风与,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湿了。 他却把她忘了,把她当成了一个破娃娃。 “狗男人。” 十月低骂一声,打开按摩棒开关。 这是个迷离玩具,长,且细,一节节凸起,像极了风与的手指。 她放进嘴里舔了舔,让器具变得湿滑。 打开双腿,轻车熟路的用顶端磨阴核,沾染上下面的液体打着圈磨了半天,最后伸进去捣弄。 “哦,啊......” 她弄得急,不一会儿就低喘起来。 伸出一只手摸着乳尖,闭着眼睛,想象着风与那张清贵的脸。 一想到他握着她帮他手淫的勾人模样,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传来,舒服得她简直要叫出声,再多的刺激都不及那个人一颦一笑让她性欲高涨。 正当她感觉越来越强烈时,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刚想挂断,一激动按错了,电话接听,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电流从里面传出来。 十月坐起来。 “喂......”她靠在床头,声音暗哑,“哪位?” 她明知故问。 “十月小姐。” 她勾着嘴,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着张开腿,继续将玩具伸了进去。 “嗯......”她低喘一声,声音很小,“小叔叔?有事吗?” 十月低下头,看着越来越泛滥的小穴,耳朵里传来风与的声音。 “明天下午叁点可以吗?我把地址发你。” 叁点? 摆明了只想跟她喝下午茶。 “叁点?我要去画室,可能要待到晚上。”十月甩额头头发,“九点怎么样?我喜欢吃烧烤。” 对于这种少爷,就要给他来点新鲜的,什么西餐法餐咖啡馆,她才没那么小资。 对面有了短暂停顿,又回答一声好。 十月嗯了一声,因为情欲,喉头里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风与问。 “没事,谢谢小叔关心。” 一波一波快感袭来,让她很快就一股股泻了出来。 她弓起腰,低吼一声,“风与......” 电话早被挂断,十月变了脸,“这么不禁逗啊,小叔叔......” 她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凌晨两点,十月用他电话号码添加了微信。 但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通过。 她索性把电话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 “拉黑了?” 十月嘴唇抿成一条线。 换做其他男人,她早提裤子走人了。对于他?莫名燃起了她内心的征服欲,毕竟她十月,很难有男人会忘记。 灌醉他 商业街道人来人往,店里开着空调,刚一进门,十月浑身颤了一下。 坐在餐桌旁,她靠着椅背玩手机。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自己约人还迟到?”十月低声埋怨。 她站起身,去前台借了服务员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十月抿着嘴,“你不用来了,再见。” 她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挂断电话,她夹着包包走到门口,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路边,哪怕夜深露重还是能看出风与过份漂亮的脸,他正向她走过来。 这幅模样,她一阵恍惚。 “路上堵车,抱歉。” 风与穿了件休闲西装,头发依旧被他梳到脑后,看起来那么随意,却根根像是精心安排,如果不是脸型优越,普通男人留这个发型简直灾难。 因为他帅气模样,十月有点消气。 他坐在那里,服务员在内的店内男女都看向了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十月觉得自己成了他的陪衬。 她向来对自己长相颇有自信。 两人坐下,十月就那样盯着他,一言不发。 风与似乎也不开口,只是将菜单递到她面前,问她吃什么。 她淡淡的说了声,“随便。” 风与随便点了几样吃食,十月听在耳朵,没有一样爱吃的。 “你看起来还在上学,跟风博文一个班?”风与靠在椅背上,依旧端着自己贵公子模样。 他的态度清冷,眼神是勾人的敷衍。 十月点头,“我专业是绘画,他音乐,不在一个学校。”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风与又问起那枚胸针。 “这对你应该没那么重要吧?” 十月撑着下巴看他,招呼服务员叫了一打啤酒。 她今天穿了件蓝色露肩碎花裙,厚实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修长干净的一截脖子,八月,正是燥热的天气。 他抬起有些冷漠的眼,“只是、好奇。” 十月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原来,他不过是好奇,压根就不是对她感兴趣。 不过,有点难度也好,更具挑战性。 “如果只是好奇,打听那么清楚干嘛,你知道是谁的又能怎么样,买下来还给她?” “这么说,你不打算告诉我?”风与稍偏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炙热,转而恢复平静。 十月靠在扶手上,用狐狸的眼神看着他,故作淡漠,“它是我妹妹的,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让她死掉好了。 风与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后又若无其事放下。 谁都猜不到他内心到底让谁播下了一颗种子,常年无人浇灌,不会不渴。 十月喝着啤酒。左顾右盼,她有时候会手足无措,会做一些多余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慌张。 她举起酒杯要跟他干杯。 可风与似乎对这种酒体醇厚的苦涩液体并没有多大兴趣。 不过他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自己做东。 风与拿着酒杯,喝了一口。 “小叔叔,我可已经干掉了。” 十月拿着空掉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眉心一皱。那种鄙夷的眼神又来了。 拽不动 菜陆续上齐了,她饿了一天就等着这一顿,刚开始还想矜持一下,这样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她叫来服务员,点了一堆肉。 什么玉米,萝卜,圆白菜,青椒,甚至还有烤香蕉,统统见鬼去吧。 看着他拿着叉子吃着烤菠萝,她感觉风与就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 她不禁要怀疑自己立下的flag是不是要打脸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差不多这个时候,男孩子们已经意乱情迷了才对。 面前的十月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她没再说话,风与也沉默,十月抬眸,看他一眼。风家二少爷,那个自己印象里长相漂亮的“鸭子?” 风博文说,他这个小叔叔二十八年来没带过女人回家,要么纯净如水,要么脏得像泥。 要是像泥,倒好办,两人正好一拍即合。 她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感情,说白了无非是欲望宣泄的高尚借口。 要肉又要灵,痴心妄想。 对于性事,她狂热,但也极容易腻。 睡男人没什么大不了,可一直睡同一个男人,简直要她命。 十月在心里感叹一句,自然将领口拉低一些,姣好身材一览无余。 哪个直男能拒绝大胸妹子勾引? 她翘着腿,自在晃着脚尖,若有似无触碰到他的西装裤,他感觉对方腿收回去了一些。 他神色平常,似乎并不吃她这一套。 放下筷子,十月弯腰凑过去。 男人一抬眸,对上女人胸前两坨圆乎乎的肉,风与眉毛皱成一条线,下意识往后靠。 “别动。”她声音很轻。 伸出手。 “有根头发。” 冰凉指尖碰到他温热皮肤,有点麻。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她将头发放在他眼前晃。 近距离看她细白的手指,他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指虎口位置,赫然一颗清晰的黑痣。 那颗黑痣,他还记得...... 摸过,看过,那柔软的触感....... 手里的刀叉掉落,他拿着纸巾擦嘴,“失陪一下。” 看着男人慌忙逃窜的身影,十月勾着嘴唇跟了上去。 因为酒精,十月脸颊红扑扑的,她走路有些摇晃,头发有一些从脖子后面散落下来,走到卫生间,将头发散开。 风与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 十月站不稳,跌了一下,双手扶着洗手台,稳了稳,将皮筋咬在嘴里。 她伸出手臂,拦在他面前,一双眼抬起,似醉非醉。 她的眼球黑白分明,带着孩子气的天真,但是搭配着她的表情,整个人又纯又欲。 风与胸膛紧绷,没有说话。 “帮我扎一下头发啊?”因为站不稳,十月一只手捂住他胸膛,一只手顺势搂住他腰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吟一声,“小叔叔、” 她的声音黏糊,风与听在耳朵,整张脸写满了厌恶。“注意你的行为,十月小姐。” 说完,他愤怒的迈着大步离开了。 直到背影消失在眼前,他腰间皮肤紧实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 “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十月低垂着眼,靠着墙壁。 他走到路边,直接开车离开了。 风家二少爷,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多得是,他完全可以应付这种场面。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 要不是因为风博文的朋友..... 男人眼神一片阴郁,发狠般拍打方向盘。 结过账,十月走到路口,扶着垃圾桶吐了起来,身上满是酒味混杂着体内的食物残渣,没走几步,侧过脸,一盏明晃晃的大灯照在她脸上。 她捂着眼,灯熄了,一辆黑色suv,靠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十月翻着白眼,抱着手臂走开了。 一路上车都跟着她,风与在里面说上车,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十月站不稳,索性打开副驾驶坐上去。 车很大,后座宽敞,适合车震。 她扫一眼,从旁边扯安全带,一双无骨手,怎么也拽不出来。 “怎么回事,拽不动。”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 看她样子真醉得不轻,风与忍着怒气,凑过去。 淡淡的发香传来。再近一点。十月加重了喘息。呼吸都洒在他后脖颈。 “勒到我胸了~” 她开口语调刚好,是让人意乱情迷的烟嗓。 风与浑身一颤,急忙收回手。 喝醉 起身时,十月的眼神对上他的,呼吸骤停。 本意是撩风与,怎么自己...... 十月半眯着眼,掐了一把手指头。 开了一会儿,风与问她家住哪儿,她闭着眼睛说停车,她要吐。 靠边停下,十月扶着树又吐了一阵,风与给她递纸巾,她有些气恼的接过。 她双手抱膝坐在地上。 好半天,她才缓缓开口,“中央美术学院。” 听到这个名字,她看到风与眉头越皱越深。 将她扶上车,十月撑着他的大腿,浑身酸软无力。 他实在看不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到了学校,送她到宿舍楼下,他准备走,十月叫住他,“你说请我吃饭,今晚可是我付的账。” 风与回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多少钱,我转给你。” 十月拿出手机,“好啊,你扫我。” 打开二维码,十月将手机放在他面前,虽然可以直接用支付码。看她醉成这样,他实在不想跟她纠缠下去。 验证消息发过去,十月没有立刻同意,她抬眸,眯着眼看风与,她头发被风吹乱,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他,“回去注意安全哦,小叔叔。” 风与没回答她的问题,“加了,通过一下。” 他说着,十月早已转身离开,摇晃着冲他挥手。 - 回到家,风与换了衣服,拿出手机,验证消息没有通过。 脑子里出现五年前的画面,他低垂着眼,喉结上下滑动。 再也不要见十月。 风与心里想着。她一定带着使命,让他堕落。 此时电话响起,他拿起手机,是诸子平。 “风少,明天的创作你别忘了,九点准时到工作室。” 风与摘下眼镜,揉眼角,才想起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他跟诸子平合伙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风与负责拍创作,诸子平拍客片,一个当爱好,一个当工作,刚好。 “知道了,模特照片发来。” “早发了,你自己找找,叁十个新人模特你就选中这一个,明天给我好好拍。” 叁十个中的一个?风与翻聊天记录,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照片。 他走到浴室洗澡,发丝凌乱的的扑在脸上,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验证消息还没通过。 风与已经想好了,给她转了账就马上删除,再也不要有交集才好。 惹怒她 闹钟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整栋宿舍楼稀稀拉拉几个女生在走廊上穿梭,一位面容俊俏的女生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 她头发扎成高马尾,一双杏眼大而明亮,她走到靠门的床边,抬起头,“十月,不是说今天你要去兼职当模特吗?赶快起来了。” 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几点了?” “七点。” 女孩说完转身坐在自己位置上,打开了英语书。 “你怎么这么早啊?”十月喉头发出浓重的鼻音,“还有几天才开学,你不抓紧睡个懒觉。” 边说着话,十月从床上下来,睡眼惺忪走到阳台刷牙。 “习惯了早起。”女孩说着,侧过头看她,“一会儿你去拍照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啊,刚好我对摄影还挺有兴趣的。” 十月嘟囔着答应了,正巧她一个人去有点无聊。 柳烟是她大学里为数不多的朋友,破冰这个人美声甜性子冷淡的富二代,可花了她不少心思。 “一会儿先去我公寓拿两副画,诸哥说可以帮我跟作品拍几张。” 柳烟答应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简单洗了个脸,两人就出发了。 工作室在郊区,周围都是仓库,被改造成了摄影棚,密室逃脱,创意餐厅等,工作人员比客人多。 两人站在门口,空旷的影棚站着十来号人,今天拍摄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好几组客人正在化妆。 见到十月,一位穿着时髦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十月是吧。” 十月看她的工牌,笑着叫莉姐姐。 她嗯了一声,带她走到化妆间。 柳烟将十月的作品放到沙发上靠着。 诸子平走进来,看到柳烟,“妹妹,你拍什么风格?” 这种清新脱俗的美女客人,他自然会多留意一些。 见他抱着相机,柳烟望着他说是陪十月来的。 “十月啊,那你稍微坐一下,那边有杂志,要是觉得无聊自己过去拿。” 柳烟点头,闻到男人身上一股烟草味,她皱眉。 等了一个来小时,十月在化妆间抽烟,造型已经做完了。 她看时间,刚好九点。 不一会儿诸子平走到化妆间,声音很大,“谁抽烟了?” 十月举起放在椅子下的半颗烟,一脸茫然。 柳烟站在门口,镜子里投出她瓷白的脸。 “姑奶奶,不是说不能抽烟吗?陈莉呢,她没告诉你,工作室是禁烟的。” 一边的张漫眼睛瞪圆,她是今天临时叫过来化创意妆面的,压根不知道工作室有这种规定。 听到这话,十月急忙掐灭了,“不好意思诸哥。” 诸子平摇头,一双剑眉越皱越深。 张漫拿出发胶往十月头上猛喷了几下,“抽根烟而已,味道一会儿就散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发火?” 诸子平双手叉着腰,听到她的话,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小事?要是被那位爷闻见,今天的创作大家都别拍了。” 他还想说什么,陈莉走进来说客人准备好了,让他过去拍摄。 诸子平打开相机检查了储存卡,走了出去,将化妆间门打开,在门口又看了一眼柳烟。 小姑娘挺白。 他走开后柳烟走了进来,“他好凶。” 十月耸耸肩,没说话。 当妆面画好,十月刚打算站起来活动一下,陈莉走过来,“等一等,让摄影师看一下有没有修改的。” 十月点着头等着。 没过多久,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头发不行,要重新弄。” 这个声音很熟悉,十月一抬头,看到风与张淡薄的脸,他低垂着眼,正拿着本子在画着什么,“诸子平给你看过没有,我想要这种线条感。” 说完他将本子上的画递给张漫。 刚才还气场十足的化妆师,看到风与,一瞬间姿态低了下去。 果然,风与这种脸就是必杀技。 十月低头,表面看起来淡定,但是心里却慌得一批。 难不成一会儿他拍? 她抬起眼,对方似乎没把她认出来,他眉头微皱,那双薄唇抿了抿,“谁抽烟了?” 这句话一说,全场人都屏住了呼吸,十月晃动着眼珠,认命的举起了手。 风与看着镜子里的十月,她低着头,脸上是红色加青色的大面积彩妆,看不清面容。 “工作室禁烟,没有谁特殊。” 说完风与走了出去,陈莉走到他面前,“风,这是模特带的画,子平问你看一下有没有灵感,一会儿给模特拍几张她跟画的合影。”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风与将相机放在桌子上。 双手叉腰,“合影?你让她自己拿手机拍,那种水平的画我能有什么灵感,叫诸子平以后不要给我找事。” 陈莉刚还想跟他理论,但是这位爷的性格她清楚,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真要出作品要求严得很,要真把他惹怒,今天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走到化妆间,她看张漫正在给她做头发。 “妹妹,那个合影一会儿我让子平给你拍,放心哈。” 十月坐在椅子上咬着牙,“好的姐姐。”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风与那句,“那种水平的画。” 风与对她画的批评惹到了她。 十月回过头,让柳烟把她包拿过来。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不过是个拉着小女孩泄欲的人渣而已。 她拿出包,取出里面的胸针。 那是钉在他耻辱柱上的一根螺丝钉。 “十月,你不要生气,那个人肯定不懂画才会那样说的。”柳烟摸着她肩膀。 张漫一边弄发型,一边看镜子里的造型,慢悠悠的说,“妹妹,风与画画的时候你们可能还在玩泥巴。” 她看向柳烟,“她妈妈是着名画家月寻,风与比他妈妈更盛,十八岁的作品就拍出了百万高价,他迷上摄影据说最开始只是为了方便画画拍一些素材,谁知后来索性放下画笔去英国学摄影了。” 听到她的回答,柳烟嘴巴张着,无话可说。 十月握着拳头,一双手捏得发白。 真想把他上了 站在影棚,周围都看十月,看这个美艳的海妖,神秘又野蛮,她睫毛被染成白色,脸上大块红色像是在诉说无尽哀愁。 他是满意的,如果没有看到那枚胸针闪烁着彰显存在。 风与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薄唇轻启,“十月?” 抬起头,她眼睛蕴含着水汽。 如果刚开始她可能只是绕有兴趣,现在的风与,已经完全激发起她的征服欲。 他是冷静的,魅得勾人,让人看不清。 男人挡在她面前,伸出一截细长手指。 衣服轻薄的布料勾勒出好身材,胸部匀称,不色情,绝对有料,他的指尖从她乳尖滑过,外人看上去就像是摄影师在指导模特做造型。 他淡然的取下那枚胸针,将它揣进衣兜,“没收了。” 十月冷哼一声。 牙齿有点发痒,她想给他一拳,但是他身上却没有着力点,轻飘飘,像棉花。那张嘴啊,只适合用来接吻,因为说出的话总是太难听。 —— 不到半小时,风与收工了。 十月呆站着,一大早跑来坐了两叁个小时,最后不到半小时就收工?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很明显风与在针对她。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无非说十月表现不好,身材也一般,让摄影师没有灵感。 这钱挣得真是憋屈。 她去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拿出手机,里面有叁个未接来电,她拨回去。 “你总算接电话了,晚上我一哥们过生日,在HC。过来玩儿啊?” 拉上拉链,十月往外走,“没兴趣。” “来嘛,很多帅哥,保管你不虚此行。” 帅哥? 看着风与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下这块硬骨头有够难啃,她转头看柳烟,“行,我带个朋友。” 挂断电话,柳烟走过来,说她刚才非常美,十月捏她脸,让她等一会儿,十月拿着包进了风与工作间。 风与正打开电脑导照片,十月走得轻,进来时他没发现。 看了大半圈,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影集。 “不要乱动。” 他开口。 十月合上相册。绕到他身后,手指若有似无抚过他肩膀,她低头,凑到他耳侧,轻声说,“好看吗?” 他没说话,只是将照片导进去就不动了,十月正想去拿鼠标,碰到他手背,被他躲开了。 她眼睛看着电脑,平淡的问:“你拍那么多裸体,有感觉吗?” 风与想站起来,他有点不舒服。“在我眼里只有构图。” 她轻描淡写哦了一声,侧脸看他眉眼,有点可爱。 你眼里只有构图,但是为什么模特的手指虎口位置都有颗痣啊。 口是心非的男人。 心里的种子该让人浇灌了。 电脑屏幕显示出他们的脸,只要再侧过去一点,就可以碰到他脸颊,上面还有青色的胡茬,一张多情脸,冷俊又骄傲。 十月承认,风与是年少时她的性启蒙,第一次燃起情欲,第一次摸男人欲根,第一次辗转难眠。 她应该恨他,恨他毁了她的梦,恨他让她掉进欲的陷阱。 明明他被伺候得很舒服,明明…… 算了,忘就忘了吧。 她垂眸,“那天晚上,怎么突然挂断电话?” 十月低声说,跟她张扬跋扈的性格不同,声音有些软,呼出的气音在耳边环绕,女人气的低喃:“想到一些事,所以格外兴奋。” 他神经突然紧绷,肩头一紧,刚要站起来,十月却将双手压上去,“都是成年人,很正常啊,你呢,风与,你平时自慰吗?” “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十月松开他肩膀,侧过身靠着,双手撑着桌子,“就是手淫啊,自己摸自己,像这样。” 她说着伸出手,他以为她要摸他,刚想往后退,十月的嘴唇就吻了过来。 她只浅吻了一下,像在试探。 那张嘴唇意料之中的好亲,她记得他曾痛苦的说,再快一点。 他一定会推开她,将她扔在地上,然后粗暴的让他滚。 她又让他感觉不好了。 亲完后,她心里既痛快又难过,看着他的眼睛,陷入他的冷酷。 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软,风与看着十月歪着头半眯的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她怎么敢的? 风与皱着眉伸出手将她推开,十月两只手捧着他的脖子,报复似的整个身体往他身上靠过去,趁他慌神,舌头已经顶开他牙齿,糯湿的舌尖探进去,刚勾着他温热的舌尖,风与脖子青筋暴起。 她还是被他推开。 意料之中。 十月抿着嘴,有点不甘心,她的力气一向很大,没等他开口,一把将人抵在墙上,“以前我伺候你,现在你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她表情淡漠,说出的话却下流。 他不在意她,甚至不了解她,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她在生气。 她勾着风与的脖子将人往下带。 这个吻激烈又缠绵,他整个人僵硬得像根木头,谈不上什么吻技,生涩得很。 她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扫了个遍,当舌尖触碰到他敏感的牙床,风与低哼一声。 声音听在耳朵像催情剂, 真想把他上了。 十月将手伸到他腰间,两人小腹贴在一起,顺手撩出他掖在裤子里的黑衬衫。 炙热,滚烫,她热了。 “十月,我结束了,拍合......” 两人正在墙角解决私人恩怨,门却突然被打开。 看着十月退回的双手,男人凌乱的黑衬衫,以及满脸通红正用手背擦嘴的风与。 诸子平转过身。“你们继续。” 关上门,诸子平靠在门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风与啊风与,你也有今天。 “啥事儿啊,笑得这么开心。” 陈莉走过来。 诸子平急忙捂住她嘴。 这边动静引起了其他同事注意,在诸子平的召唤下,大家都围了过来。 诸子平将门打开一条缝。 那个风家二少爷,千年不开花的老铁树,此刻,跟女孩子在里面接吻。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劲爆了。 诸子平跟风与是在英国学摄影认识的,十八岁风与就结束了大学课程,后来学了几年摄影,又读了硕士,现在被聘为中央美术学院老师,名气和才华他都有了,只是私生活简单得近乎佛系。 这么多年除了拍照就是看书,让他见女孩子简直要了他老命。 不过他现在开窍了,诸子平总算能欣慰一点。 但是,追风与的女孩子里,十月的相貌跟身材实在不算上乘,他想不明白这个女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这棵千年铁树开花。 十几个人堵在门口,拼了劲往里看。 “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风大大好像在呼吸。” “废话,不呼吸他不死了。” “我的意思是,听起来有点喘......” 一听这话,大家都跟打鸡血似的。 光是想到风与轻喘,在场的老司机可能已经高潮了。 这边的人兴致勃勃听墙根,门却被打开,一群人扑在地上,抬头,对上风与那张美艳勾人的脸。 他眉头越皱越深,低吼一声,“都在干嘛。” 听到风与的声音,地上的人反倒更兴奋,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刚掖好的衬衫,脑海里浮想联翩。 如果只是被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人可是风与啊。 地上一个个嘴上答应着马上出去,但是脚底就像粘了胶怎么也走不动道,再看侧身站在不远处的十月,背着手斜靠在墙上,低头看脚尖,跟风与比,反应倒显得自然。 一行人边走边退到门边。 十月事儿没办成,刚想混着他们一起出去,身后传来男人的低音炮,“你留下。” 送她回学校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十月。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在给她拉仇恨?不就是亲一下,真不至于。 回过头,他背对着她举着手,似乎还在擦嘴。 这普通的一幕,十月莫名觉得情色,他就像被她糟蹋了。 “我想起来了,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十月转过身,脸颊莫名红起来。 回到寝室补了觉,到了晚上,十月硬拉着柳烟去了HC。 柳烟是乖乖女,从不去酒吧夜店,但最后磨不过十月。 她总有办法让她屈服。 刚到风博文就在门口,看到柳烟打了招呼,她似乎很不想理他。 “没有帅哥我可转身就走。” 十月边说边取下手腕的头绳将头发随意挽一个发髻。 “放心。” 风博文笑得阳光,他总是很阳光。 柳烟凑到十月耳边,“他不是在追你吗?现在搞哪一出?” 十月勾着唇角,“已经发展成了坚定的革命友谊。” 到了包间,里面传来嘈杂声,打开门,房间里黑色金色气球飞得到处都是,女孩男孩几乎坐不下,正中间坐着寿星,穿着高定西装叁件套,气质不俗。 十月跟柳烟拿出在路边商店买的礼物递过去。 “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希望你们今晚玩儿得开心。” 十月看着他,感觉他下一句话就会举着酒杯普天同庆。 拉着柳烟坐到角落,扫视了一圈,除了寿星好像没有能入眼的帅哥。 对面还坐四五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小声聊天,跟这里气氛格格不入。 她打开微信,因为无聊给陆明天刚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柳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十月将巧克掰断,给她递一小块,她看也没看就噙了,含在嘴里。她总是这样乖巧的待在身边,让十月莫名一股保护欲。 待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都喝了几杯酒,此时包间门被打开。 “不要意思,来晚了。” 顺着声音,十月看过去,男孩背着一把吉他,一脸痞笑。 “舒榆,你怎么才来。” 寿星走到他身边,用拳头打他肩膀。 风博文也走过去打招呼。 “路上耽搁了,朱少爷特意交代二十岁要举办音乐会,这不,我专门回家带了吉他。” 十月看了眼沙发后面,角落摆满了乐器。 难不成这些音乐生一会儿真要在包厢演奏音乐会? 她转过头,继续窝在沙发玩游戏。 没多久,舒榆靠着十月坐下,端起一杯酒解渴,“好久不见啊,十月。” 十月自顾自玩手机,没搭理他。 “跟你说话呢。” 他说着顺手抢过她手机,关掉游戏,顺便打开了她的通话记录。 “有情况啊十月,这个大猪蹄子是谁?” 舒榆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她手机。 她发誓,如果手里有把枪,她一定会把他崩了,一定。 风博文走过来,看着打闹的两人,“你们认识?” “我们是高中同学,当年她老跟我争第一。”舒榆说完,无所谓的继续翻着。 十月这女人发了狠,将他往墙角推,舒榆一个趔趄哉在地上,摔下去。 从高中开始,两人打了无数次,曾因为撕逼差点闹到警察局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世界上真有什么八字不合,那她人生中的大煞星,这个舒榆必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人。 拿回手机,十月一脚踢在他裤裆。 从小她就学会,被人欺负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我操,十月,你下死手啊。” 舒榆捂着裤裆,一张痞里痞气的脸皱成一团。 “再惹我,我就把你当年被校花关在天台.......” 十月话还没说完,舒榆就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行了,该闭嘴了。” 她奋力一咬,舒榆手掌破了皮。 舒榆滋了一声,“你他妈属狗的?” 一旁的柳烟拿着橘子吃着,一副看戏模样。 两人总算消停了,舒榆挤着坐在两人中间,偏过头跟柳烟说话,“喂,十月是不是谈恋爱了。” 柳烟撇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十月谈没谈恋爱关你什么事?还有,我不叫喂。 她偏过头,不去理他。 舒榆吃瘪,也不恼,去扒拉十月肩膀,“告诉哥哥,谁是你的大猪蹄子。” 十月低骂一声。“关你球事。” 说完拉着柳烟出去了。 两人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柳烟也凑过来,问谁是大猪蹄子,她怎么不知道。 十月扶额。“就是卖猪蹄的大叔,知道不。” 好不容易摆脱她的好奇心,过了十来分钟,包厢里传来一阵音乐声。 吉他,键盘,贝斯,甚至架子鼓都被摆了出来。 好家伙,不愧是神奇的音乐生。 舒榆是吉他手加主唱。 风博文坐在后排打架子鼓,跟他平时谦和少爷的形象判若两人。 ...... 门口挤满了人,柳烟索性把门打开了,年轻人纷纷涌入,加入了这场二十岁的狂欢。 他们又唱了两首,气氛一度推到最高潮。 后面一个男孩拔掉了音响,“不好了,十月的朋友被人欺负了。” 十月回头,才发现柳烟早已不见踪影。 她跑出去,只见叁四个男孩围着柳烟不让她走,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干吗?” 十月走过去,拉过柳烟。 “你是谁,给我滚开。”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过来,指着柳烟,“她撞了人一句道歉都不会,让我们教教她怎么做人。” 十月回过头看柳烟,她瞪着男人,“是你这个混蛋摸我屁股,我才甩你巴掌。” 一听这话,十月顺手拿起旁边的装饰烛台往人身上砸去,一边冲里面的人喊,“还不快帮忙。” 听到她的话,房间里的人都冲了出来,一时间男男女女扭打在一起,舒榆更是拼命叁郎般走过去拉开十月跟柳烟,这时一把椅子打在他背脊。 “你没事吧?” 十月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舒榆。 他勾着嘴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事,比你打的轻多了。” 见他还能开玩笑,十月才相信他真的没事。 保安见招呼不过来,一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于是报了警。 当警察赶到时两拨人还在闹,根本没有和解的打算,其中一人额头受了伤,正冒血。 拨打了救护车,其余人被带到警察局。 十月看手表,十二点。 今天,可真是晦气。 她坐在牢里,跟柳烟靠在一起,闭着眼差点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博文走到她们身边推了一下,“起来吧,我小叔来给我们做担保,可以出去了。” 四个人走在路上,风与走在前面,肩宽腰窄,成熟男人样。 风博文低声说:“本来事情没这么复杂,结果他们都未成年,要不是我小叔过来卖个面子,那个受伤的大傻个家长还说要告我们。”他双手插进衣兜接着说:“要是被我爸知道,可能要被打断腿。” 风与发动车子,风博文走到窗边。“小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现在让他跟风与坐一起,那简直是羊入虎口,这个小叔虽然还算温和,但是小时候他可是在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长大,折磨人的手法也是一套一套的,他可不敢轻易招惹。 十月正要拉着柳烟跑,跟风博文一样,她也不想看他那副臭脸。 “上车。” 风与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严。 最终叁个还是挤在了后座,柳烟坐上了副驾驶。 她扯了半天,安全带就是拽不出来。 十月歪在角落,观察着一切,看风与正准备去帮忙,十月手指幽幽地凑到她前面,死命一拽,安全带拉了出来,阴阳怪气说道:“这个安全带真的要修。” 风与低垂着眼眸,看着后视镜,里面正显示着十月的小脸,上面几道细密的伤口,她似乎并不在意,单手撑着窗户框,看着窗外。 眼神流转。 舒榆伸手碰她脸:“疼吗?” 五年前 十月躲开,摇头。 “叔叔,麻烦看见药店靠边停一下。” 前面开车的男人脸色不好看。 他闷哼一声,没说话。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他手碰她脸她都没反抗。 他是不是喜欢她,才会这么关心她? 不过她就是这种人,轻浮,不自爱,有这种亲密异性朋友不奇怪。 风与捏着方向盘的手显露青筋,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下了,他过来保释风博文也就算了,为什么这几人都带了出来。 他没必要这么做。 想到这,风与越来越懊恼,他应该为早上的事感到生气,应该彻底跟十月划清界限,还要警告她不要这样骚扰他。 而不是、大半夜到警察局捞人。 等红绿灯期间,他抬头,看到十月鲜红的嘴唇,她的眼睛像猫,像鹰,锐利又野性,她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不管不顾吻上他的唇,在他口腔里留下她的味道,令人厌恶的唾液。 打住。 风与抿嘴,将后视镜调整方向,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下车时,舒榆还让风与去给十月买药。 他发动车子,留下难闻的汽车尾气。 车里就剩下他们叁个人,十月看外面,再看男人后脑勺。 无解。 她翘起嘴角,坐到另一边,探出身,侧过脸,低声道:“小叔叔,你绕远路了。” 感受到耳后的气息,风与险些腿软。 幸好现在时间晚了,他们学校在郊外,车子也不太多。 “我是按导航走的。” “哦?刚刚在万华路直接拐过去,会少绕一大个圈呢。” 十月一边说,盯着他脖子看了半天。 男人那里的味道最浓郁,因为分布血管多。 他让她心里起劲儿了。 伸出手指,摸他耳侧下面的皮肤,据说这里会让男人敏感。 不过他是个死物,没有欲,没有情。 风与全身紧绷起来,但是又不得不握好方向盘,只能忍受着她的骚扰。 十月的手指还没有停,柳烟半眯着眼睛打瞌睡,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现在的暧昧举动。 周围笼罩的气息让她发烫,她应该远离他,远离这个死物。 碰到他的锁骨,嘴角却弯得更大。 她的手指还在点火,想到下午两人在工作室。自己强吻了面前这个冷静帅气的男人,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到底什么做的,他让她情欲高涨。 眼前黑色一片,晃过路灯,她没注意到他看她的侧脸,蓦地陷入了回忆。 五年前,她十来岁,染着一头粉发,肆意又狂妄,那时她跟着干妈潘林混迹风月场所。 下课后刚到ktv就下起了大雨,她下了公交一路小跑,昏暗的路灯下她撞进了一个男人怀抱。 她穿着校服,全身几乎被水淋湿。 她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哪怕沾染上雨水,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清新的,带一点木质清香,混杂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情欲,因为他宽阔的肩膀,他迷人的气息。 他把她送到ktv门前,将一把黑色大伞留给她,什么也没说。 他的头发稍长,有一丝凌乱,被他尽数梳在脑后,两种气质混杂,漂亮又狂野,有些神秘。脸部轮廓紧致又深邃。 她看到他的瞳仁是深棕色的。 莫名的心脏狂跳,像是受到指引。 男人径直走进去,他单手叉着腰,骨架慵懒,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她还没回过神。 那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她知道她是个颜控。 潘林随便给她安排了一间空闲的小包间,让她在里面写作业。 将外套脱下晾好,她露出两截羸弱白皙的手臂,十月的天气跟她一样,粘腻又潮湿,混杂着下水道的味道。 房间里开着微弱的灯光,她揉眼,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白T恤被体温烤干,她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打了个哈欠,她眼皮开始打架。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 男人弓着背,皱眉,脸色潮红,他领口敞开了叁颗扣,白衬衫下的皮肤红得发紫。 “谁?” 十月敏锐的站起来。 男人缓缓抬起头,撑着墙壁坐在了旁边沙发上,“我……休息一下就走。”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唱歌开了混响。 她认出来了,是那个给他撑伞的男人。 他蜷缩在沙发上,西裤往上提,露出穿着黑袜子的脚踝。 他看起来很难过。 十月给他倒了一杯水。男人说了句谢谢。 当她指尖碰到他滚烫的指腹,她浑身像是被电击中一般。那般陌生的感觉,有点新奇。 将他身子翻了一下,十月碰他额头,“你发烧了,我给你叫医生。” 刚要转身,十月的手却被男人抓住,很紧,很用力,十月感觉要把她骨头融化了。 他浑身燥热,像是虫蛀般难耐。 他本该松开的,只是一摸到那冰冰凉凉的体温,却让他一时失了神。 十月挣扎,无意看到他裤子里的隆起,突然就不动了。 射满她的白色校服 她见过这种情况,不过大多数都是女人才会这样,她从没看见男人被下药。 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鸭子,不过既然出来卖,现在这样矜持又是为哪般呢。 十月小步挪过去,低头看他难耐的表情,“你这样是不行的。” 她的声音柔柔的,透着几分小心。 风与睁开眼,发觉自己失态,于是松开了她的手,“抱歉……” 高傲的男人,哪怕道歉也透着不屈与矜贵。 他撑着墙壁,想要爬起来,身上的燥热感却越来越重,这个房间没有空调,他感觉自己要被着湿热吞没。当他低头时,才发现自己外套已经被扔在地上了。 他的衬衫上还染着口红印,领口大开着,紫红的皮肤透出浓郁的体味。 “你这样不行的。” 十月再次说。 “嗯?” 风与半眯着眼,嘴唇微张,喉咙因为干哑,嘴唇如茄子皮般干皱起来。 “你可以去厕所,自己撸出来。”十月看他,一双眼睛透着雾气,“不然会伤身体。” 她的话说得坦然,就像在问他刚才吃了什么。 风与没再说话,强撑着站起来,路过十月的身边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他个子高,十月不到他胸口。 房间里就有厕所,风与打开灯走进去,水龙头流出哗哗的水声,他用冷水洗了把脸。 十月依旧坐着写作业,好半天厕所都没有动静,她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门。 男人浑身滴着水,皮鞋随意扔在一边,赤着脚坐在地上,他的脸汗津津的,身上是发紫的红。 她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你会生病的。” 将人靠在墙上,十月又给他解开两颗扣子,出去拿着本子给他扇风。 “可以......帮我叫车吗?”他嗓子哑得不像话,性感得撩人。 十月愣愣的,点头说好。 因为雨天,上面显示预计等待叁十分钟。 十月继续给他扇风。 看着男人下面的隆起越来越壮观,一时脸开始变红,“你怎么没有自己解决啊,那样你会舒服一点......” “你闭嘴。” 男人突然吼了她一句,但是语气却分外可怜。 她伸出手将他领口打开一些,可下一秒,手就被人狠狠抓住。 她的手那么细,那么软,好像他再一用力就会把它折断。 “疼。” 十月皱着眉,她的眉毛很淡,五官却深邃立体,十五岁,面容清丽,身材姣好,像一朵娇嫩的花,看起来谁都可以采拮。但她又是那么易碎,让人舍不得。 他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办,看他那无助的眼神,他可能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撸。 真是新鲜事。 捏着发疼的手,那里像是有团火。 十月被风与这个眼神看得发了慌。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自己撸过了。 “很简单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十月说着,将自己娇嫩的手送上去,隔着裤子覆盖住那一团硬肉。 男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脖子上青筋暴起。 一只手紧紧抓着十月的手,似乎担心下一秒这种舒服的感觉就要飞走了。 没事,就当作在撸一颗白菜。 十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于是跪了过去,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可是半天找不到开关。 风与张着嘴呼吸,一只手腾出来,握住十月的小手,拿开,自己解开了皮带,当皮带抽开那一刹那,莫名其妙,十月心里涌出一股兴奋。 将男人拉链拉开,西装裤脱下,印着英文字母的内裤边露了出来,两人都呼吸一窒。 裤子艰难的往下脱到膝盖处,风与用小手臂挡着眼睛,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事,但是理智已经被消失殆尽。 活了二十多年,哪怕跟人交往,他也只遵从柏拉图的恋爱方式。在他心里性是不洁的,甚至在他心里非常肮脏,他从小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小孩。 此刻,他却让一个小女孩帮他手淫,如果清醒的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放眼北京城,想睡他风与的人多得是,实在犯不着当一个畜生。 可是当那双柔软的小手带着清凉的温度跟他肉贴肉时,强烈的快感让他忘记了一切伦理道德。 那像火一样的性器有着可观的尺寸,外表是清淡的红色,一看就没怎么使用。 柔滑软棉的质感,马眼处有些粘腻,手感湿滑。 第一次帮人手淫,十月脸红到了脖子根,只晃眼看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性交障碍 她呆呆的握着,显然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样就行了吧。 她捧着两只手,将它握紧了一些,感觉到他的阴茎在跳动,吓了她一跳。 厕所里温度瞬间飙升,厕纸的尿味混着着男人下体流出的暧昧气息,氧气有些不够用。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要被男人的器物融化了。 她刚想松开,手背就被男人的大手包住,握了上去,然后上下开始滑动了起来。 “你自己不会撸吗?”十月皱着眉,小声埋怨,“我手好酸。” 风与拿着她的手快速动起来,他似乎找到了让自己快乐的方式。 他有些吃惊,一直以来他都有性交障碍,只要欲望升起他就会疼,更别提跟女人性交,他从没成功过,不过今天,她的手似乎让他觉得格外新鲜,欲望疏解也没有了疼痛感。很快这种新鲜感又让他觉得,不过是药物的作用罢了。她没什么特别的,比他见过的很多女孩都要普通,普通到甚至平凡。 风与又想起那个给他下药的女人,眼神变得狠戾,明天北京城将不会再有她的身影。 手掌摩擦着男人的性器像是要擦出火,十月脸红得滴血。 算了,都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干妈说得没错,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欲望来了什么礼仪廉耻全都抛到了脑后。 十月还在胡思乱想着,“怎么还......” 刚想抱怨,男人突然将她搂紧在怀里,她整颗头埋进他胸膛,那紊乱的心跳,震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也乱了。 在男人低吼中,她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紧紧扣着,男人的精华尽数射到了她的白色校服上。 几乎是他缓过神的下一秒,她就被男人一把推开了,她的头几乎撞到洗手池,好不容易才找到支撑点稳住重心。 风与转过脸,身上红色还没完全消散,但是神色已经清明起来。 他默不作声弓着身躯穿好裤子,颀长的身躯站在门口,顿了顿,摘下手表,将它放在了洗手池台上。 他消失在了这个狭窄的ktv,十月蹲坐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娃娃。 十月做过春梦,对男人有过幻想,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手交了。 她爬起来,洗了手,用纸巾将身上的液体擦掉。 她拿起那块手表,“应该挺值钱的。把它戴在手腕上,松松垮垮。 收拾好作业,看着男人掉在地上的西装,她拿起来,发现了那枚精致的胸针,很精巧的宝石,她将它摘了下来。 裤兜里电话响起,是打车司机。 她挂断电话,将订单取消了。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将她拉回了现实,十月脸色潮红,五年前的男人此时正在眼前,他不是什么鸭子,而是京城最成功的政商大家族风家的二公子。 如果把他扒光放在床上会是怎样光景,他会不会遮住隐私部位,害羞说不让她看,他激动的时候眼角会不会有泪,他眼睛会红吗?像兔子那样。 他是个漂亮男人,如果自己有那根,她一定会捅他屁眼儿,狠狠操他,让他疼。只是,他这样的人不是她可以染指的。 怎么说人就有反抗基因,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她从来不会被人玩弄,她只会玩弄别人。 想着,十月咽口水,指尖刮着他的喉结。 风与腾出一只手,将那只作乱的手紧紧抓住,声音低沉,眼神晦暗:“我在开车。” 听在耳朵,就当他在求饶了,十月收回手。 我也想开车。不过车还没发动,就被某人按灭了。 看着他坚毅的后脑勺,她真想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啥,她想,对方一定跟她有一样的心情。不过他只是想挖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扔掉,让她不要再骚扰他。她脑子里装了什么?他才懒得看,他可是风与啊,谁能搅动他的心。 下了车,柳烟跟十月向寝室走去,风与开车走了。 到寝室,她拿出手机,通过了风与的好友请求。 十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酒精,柳烟拿着棉签坐在一边给她擦伤口。 她把通讯录风与的备注给删了。 她才不要什么大猪蹄子。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下楼。” 十月从椅子上弹起来,被酒精浸着伤口忘记了疼。 “我下楼一趟。” 十月边说着,边套上一件吊带跑下去。 树荫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递给她一包药,他看到她膝盖的伤痕,她看起来乖顺,似乎怎么伤害她都可以,她会像颗草,低下又站起来。 他神色沉静如水,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看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原本欣喜的心情此刻荡然无存,她只能摇头,回答:“不喜欢。” “那就好,如果你只是想要挑战我,寻求刺激,那我奉劝你,打错了主意。”他不吸烟,但是嗓音哑得厉害,“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结婚。” 这话听着刺耳。 “至于那件事,你该不会真想让我负责吧,毕竟那块价值叁百多万的表被你用不到十万的价格就卖了。” 他这张嘴,真应该一刻不停将他堵住,让他窒息,让他挣扎,让他呜咽。 十月看着地面,的确够贵了。 她缓一会儿,走到风与面前,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对上他:“真羡慕你,任何时候都能这样清醒,你说得对,我不过是追求刺激,不过……谁要你负责啊,你想负责我还不依呢。” 她想她仰头的样子一定很骄傲。 十月没穿内衣,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哪怕全身赤裸他都不会起一点反应,她冷笑:“我身边帅哥多得是,我跟你侄子也比跟你强,你可比我大了快十岁呢,再说了,就算我跟你,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才对啊。” 十月说完转身走了,风与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口,呆愣了半天才转过身。 这样最好,这就是他要的答案。 风与仰着头,摘下眼镜,揉着眼角,刚准备走,感觉背被什么物体击中。 “还给你,谁他妈稀罕。” 十月从楼上跑下来,对着他的背将他买的药扔给他,转身走了,路上拖鞋遗失,索性光着脚跑了上去。 照顾他 回到寝室,十月坐在椅子上,她什么都愿意想,包括她刚被甩的事实。 不对,她没有被甩,他们本就没有交往。 拿出手机,将那张自拍的“海妖”图精修一下,特意保留了一些瑕疵,她脚放在桌上,想了半天编辑了文案。 “果然,仙女不适合谈恋爱。” 这条朋友圈乍看没什么,但表达了两个意思,如果风与看到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顺便再让他感受一波美颜暴击,让他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如果别人看见,也传递了单身可撩的信息。 发完,十月满意的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十月的微信消息已经爆炸。 要么是来搭讪的,要么是约饭的,十月翻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风与发的一千块转账上。 要是收了,岂不是就两不相欠? 十月关掉手机,假装没看见。 当电话响起时,十月正在玩游戏,刚想骂,一看是简凌。 她忍着性子接了起来,“干嘛?” “十月,之前的事......对不起.......”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可听在耳朵却极度不适。 “什么事?” 她早忘了。 “哦....没事了....那个,谢谢。” 十月挂断电话,看了看现在的时间。 背景里听到女人叫他名字。 好白菜还是被猪拱了。 十月无心玩游戏,打开了色情网站。 今晚什么视频都让她没有感觉,无聊无趣甚至无味。 一直到半夜,她还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接起风博文的电话让她疲惫的身体越发疲惫。 “十月,你知道我小叔在哪儿没有,他电话没人接。” “不知道,他早走了。” “啊?晚上的事被我爸知道了,连夜派人来把我家密码改了,非要让我回家。” “那你就回呗。” 十月站起身喝了口水,无所谓的说,“本来也不是咱们的错,这是正当防卫。” “话是这么说,算了,我现在在小叔家,没想到他家密码也改了,我现在真没地方可以去了。” 十月扑哧一笑,“搞笑呢你,住酒店,住学校,选择多的是。”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底下,长椅上躺着的...... “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十月套件外套,下了楼。 借着路灯,长椅上躺着的人,不就是,风与...... 他怎么还没走? 她凑上前去,男人眼睛紧闭着,整个脸埋在阴影里,皱着眉,有些不安。 十月推他肩膀,没有反应。 手接触到他皮肤,热得发烫。 她将额头凑上去,碰他的。 “这么烫?” 将人推醒,“风与,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睁开眼,撑着椅子艰难坐起来,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疼得厉害,脑子混沌,看着十月也是模糊一团。 风与一米八几的个子压在她身上。 从他衣兜里拿出车钥匙,她才想起,刚才他开进学校门卫并没有拦他。 可能是学校还没开学,管得比较松。她想了一下,将人放在后座躺着,刚启动车子,才发现不知道他住哪儿。 她给风博文发了微信,让他把风与家定位发来。 另一边,风博文已经离开他家,看到十月的消息刚想问什么事,他爸就发来夺命连环call,催他回家,他把地址给十月发过去,转头去应付他老爸了。 十月开着车,到了诊所,找医生开了退烧药,导航到了风与家。 她给风博文打电话让他下来接人,却发现对方电话一直显示正在通话。 她低骂一声,看着后座上软成一滩的男人,犯了难。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十月将车停好,叫门卫大叔帮忙将人扶了上去。 十月道了谢,看着门口的密码锁,她低下身,“风与,你家门密码多少?” 对方没回答。 十月一脸不耐烦,凑近他耳朵,“你们家密码多少,我送你回家。” 风与低声说了一串数字,十月走过去,将门打开,把人扶进去。 风与的家装修得很有格调,每一处都透着精心设计的痕迹,无论是构图,光线,还是色彩都相得应彰,找了半天她才发现卧室。 喂他吃退烧药,他说苦,要草莓味 问他要不要喝粥,他迷迷糊糊,没说话。十月懒得动弹,索性算了。 转身打算回家,走到门口,听见床上的人就发出呜咽声,额头冒着细汗,挣扎着在解扣子。 十月靠近他,男人嘴唇紧闭,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手指怎么也找不到地方,眉毛越皱越深。 她伸出手指,将他扣子一颗颗解开,顺手将他黑衬衫脱下来。 跟秀美五官不同,肚子上一块块错落有致排列着腹肌,腰部以下全是腿。是她最喜欢的一卦,像个精巧玩意儿,适合把玩。 喉咙开始发痒。 小视频的全裸的男人也没有他这样半遮半掩有吸引力,十月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腹部。 柔韧紧实的皮肤,像胶一样粘住了她。 她小心的半靠在床上,看着面前狮子般冷峻的男人。她想起了他舌头的味道。 他头发散乱在额头,没有了平时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倦怠。 她凑过去,想亲亲他嘴巴,他喘息很重,嘟哝着一直在说头好痛。 十月半躺在床上,放弃了亲他的念头,声音软了下来。“给你揉揉。” 床上铺着成套的深蓝色真丝床品,接触到皮肤,凉凉的。 她指尖揉着他头皮,感觉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说别碰我。 她说你别动。 磨他嘴 十月内里穿一件棉吊带,因为俯身,她的胸部垂下来,碰到他结实的手臂。这样的肢体接触让乳头挺立起来,她仰着头,快感电流般席卷全身。 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模样,十月凑到他耳边。“你好烫。” 说完,她用嘴唇碰他耳垂,风与低喘一声,动静比她预想的要大。 “我说,你真不打算跟我试吗?” 她将手抚上他脸颊,摸着他眉毛,眼皮,鼻尖一路向下到嘴唇。手指在唇缝细细摩挲,想伸进去,又不敢。 这张嘴唇,说出的话,总是那么不动听。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她凑上去,赌气似的啄了他一口。 对方皱眉。模样委屈。 他现在好像可以任人摆弄,对他干什么都不会反抗。 十月放开胆子,那柔软的嘴唇勾引着她,她凑上去又亲了几下,舌尖将他舔了个遍,舌头小心探进去,口腔里滚烫的温度让她发颤。 捏着他下巴迫使他嘴唇张开,唾液交换的声音让她情欲高涨。终于如愿以偿好好品尝了他嘴巴的味道。 将舌头退出,她瞄上了别的地方。 手指顺着他胸膛,乳尖,一路向下,钻进了他裤子里。 她要干坏事。 眼睛无意识的往前一看,瞄见了他摆在床头柜上的胸针。 想起他把它拿走,想起他忘了她。心里莫名其妙觉得肠子发酸。 “你真的从没想起过我?” 手指自然抚上他的阴茎。 “嗯啊......” 耳边的呻吟响起,他意外的很敏感。 她记得他对她说,再快点。 他就是这样蛊惑她。 十月俯下身,嘴唇再次贴上去,她亲得有点狠,她可以轻而易举弄疼他,可是她舍不得。 手拨开外面一层皮,他的器物还半软着。 跟记忆中,大差不差。 风与半眯着眼,嘴唇张着,他似乎看见了十月。 她抬眸,想从床上下来,只见风与用手臂搭着眼睛,一只手无助的扯开被子,嘴里还念叨着头好痛。 怎么吃了药还不见好转。 十月又给他喂了两颗止痛片。她不知道那种药一次只能吃一颗,多了就会陷入困倦,精神疲惫。 她擦着额头的汗,正在计划还要不要继续,一抬头就看到风与,他的裤子卡在小腿,性器可怜的流着眼泪。勾引着人想要糟践他。 风与皮肤是雪样的光洁,轻轻一捏就会显示红色的印子,如果用他的皮带鞭打在他身上,他一定会哭着说疼。 十月躺在他身边,停止了作乱的手,刚准备伸出去摸两把,一边熟睡的男人突然侧过身,手顺势搭过来,一双大手不偏不倚,放在了她的胸口。 没有穿内衣的胸部,软到不行。 她轻喘一声,胸口剧烈起伏,感受着他结实手掌的细细揉捏,没有节奏和手法,却让她心悸了一下。 十月转过头,想看他什么反应,谁知男人正睡得香,他捏一把,又扯一下,睡梦中似乎在想,这到底是个啥。 “你摸过女人奶子吗?”十月伸出手碰他鼻尖,“不谈恋爱的话,是没有奶子可以摸的。” 风与的手不规矩,他又捏了一把,似乎是惩罚她,指尖偶尔刮着乳头,引来一阵电流般的颤栗。 家里的好白菜被人拱了,她要拱别的白菜。 十月咬着嘴唇,感觉到一波波快感正不断向下涌去,本就敏感到不行的身体此时饥渴难耐,甚至渴望他更加粗暴的对待。他可以用力捏她奶子,咬她乳头,她不怕疼。 十月闭着眼睛,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紧了紧,另一只手摸到了自己早已泛滥的阴唇。 上面是粘腻的花液。 她伸出手指滑了几下,一波快感袭来,她又看见风与饱满的额头就在眼前,还有他鲜红的嘴唇,挺巧的鼻子,刚有点抬头的阴茎。 他的身体像米开朗琪罗下的男性雕塑,高挺又健美,这样一具好身材,不拿来玩弄真的可惜。 她抱着他一条胳膊,小心的将他挽在怀里,他的手指刚好碰到下体,沾染上了她的粘液。 十月惊叫出声,将花心对准男人指腹,一条腿伸到风与身上,开始细细的磨着。那骨节突出的手指有意无意触碰到她肥嫩的软穴,她捏着被单的手心满是汗渍。 感觉到她的蜜液流到了男人手里,她想他伸进去捣弄一下,可是又怕把他弄醒。 不够,远远不够。 艹完他手指,十月情欲彻底被挑起,她脱掉衣服,将浑圆柔软的奶放到了风与脸上,捏着乳房将乳尖放到他嘴唇打着圈摩擦着,那样子就像风与在舔她的乳头。 她喜欢男人玩弄她乳房,那会让她更兴奋。 下面开始冒水,她低头,看见水滴到了男人小腹。 “呐风与,想喝吗?” 下面实在痒,她很想伸手摸一摸,但害怕一摸她就泻了,难得的机会,她还没玩够呢。 十月蹲起身,看着风与的眉头越皱越深。她小心将穴口对准男人的嘴唇。 他嘴巴紧闭着,嘴唇红润的冒着色气。 光是贴着,她就娇喘连连,酥麻感来得太强烈,浑身像是有百只蚂蚁在灼烧着她,一点点啃噬她的意志。 “舔舔我好不好,风与......嗯.......哦.......你好会舔.......” 十月双手几乎失去力气,一下下磨着他的嘴唇,想象着他舌头的柔软,怎样舔开她的肉,挤进她的缝里,然后粗暴的啃她,让她热,让她涨。 他的嘴巴还有粗硬的胡茬,一下下碰到她软嫩的穴口,她死死捏着床单,一下下似乎要把他嘴唇给含进去夹住了才罢休。 “啊......” 十月浑身打了个激灵,内里急速收缩了二十多下,水渍吧嗒的掉在风与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 她待了半天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儿。 躺在风与旁边,她大口喘着粗气,回头,他床头竟然没有纸巾,用短裤擦了擦下面,看着风与的脸,她手指沾取了汁液,往风与嘴里抹。 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风与伸出舌尖舔嘴唇。 十月眼神炙热,看得起火。 “好吃吗?”强压下心里又冒出的情欲。一双媚眼还拉着丝,“这可不怪我,是你先勾引我的。” 十月枕着手臂,看着风与,她想她的眼神一定是埋怨中掺杂着娇嗔。 “水......” 正看得出神,风与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她穿上衣服爬起身,赤脚走到客厅给他接了温水。 将人扶起来,对方闭着眼喝下去,十月摸他额头,烧已经退了,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凌晨叁点。 她眼皮打架,加上刚才消耗了精力,整个人困得东倒西歪。索性躺在风与身边睡了,反正床这么大,她定了闹钟,大不了明天趁他起来之前先跑。 美色当前,让她睡沙发?不可能。 将被子给风与盖上,十月闭上了眼睛。 半夜,十月是被耳边的喘息声惊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风与那张勾人脸就在面前。 风与面色潮红。 不是退烧了吗? 十月迷迷糊糊伸出手放在他额头,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此时她正跟风与光着身子抱在一起,胸前两团正软软贴着男人胸口。 该不会是风与把她衣服脱掉的吧?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消失了,有点热,应该是她自己脱的。 为避免尴尬,她决定现在起床回家,当她起身时,才发现风与一只手正牢牢卡在她腰间,一动,他就皱眉,他体温高出自己很多,扶在腰间的手像是要把她融化。 尝试了几次,猛然间感觉小腹处,一个坚硬的东西此时正直愣愣顶着她,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射满她的小嘴 这狗男人做了什么春梦,竟把自己睡硬了。 十月皱着眉,看着男人难耐的表情。 不行,十月,你清醒点。 别这样做,他会醒的,然后再把你狠狠侮辱一顿。 “算了。” 几乎没经过什么思想斗争。 谁叫他是风与,他可是风与啊。 她压根不需要说服自己。 十月低下身,钻进被窝,轻舔了一下男人乳头,感受到下面的器物又硬了几分。 一抖一抖的在邀请她品尝。顺着小腹,一路向下,当她温凉的舌尖触碰到他的敏感,风与轻喘着叫出了声。 “啊.......别......” 别什么别,都什么时候了。 十月伸出粉嫩的舌尖,技巧的整根舔了一遍,然后整根吞下。他的阴毛轻轻碰到她的脸颊,带着湿软的痒意。 一边收缩着两腮,舌尖一边快速滑动。空气中发出唾液糯湿的声音。 风与的性器干净,颜色不深,质感绵软,壮大起来尺寸相当可观,十月吞不下,只得一只手扶着根部,喉头再深深浅浅吞吐着。 “啊.....嗯......” “别……不要……” 头顶传来风与一声比一声大的喘息,十月真怕他突然醒了,毕竟这是位爷,全身矜贵,别人碰不得。 十月舔得两腮发酸,仿佛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感觉自己腮帮子快脱臼了。 再不射出来她真的要放弃了,妈的。 她将自己乳房放在他腿上,乳尖被刺激着,她面色潮红,又来了感觉。乳房在他腿上上下摩擦着,嘴里极速吞吐。在她使出浑身解数舔弄后,风与下身的浊气越来越重,她知道他要来了,于是两腮狠狠一吸,舌尖卷着舔过马眼。 他终于颤抖着在她嘴里射了出来,有十几股,她险些呕吐。 狗男人,是存了一辈子吗。 为了方便清理,她全部包在了嘴里,然后跑到卫生间吐掉了。 当从厕所出来时,她正用手背擦嘴,风与身体转了个方向,她光着身子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这下该老实了吧。” 十月伸出手隔着被子抱他。 这真丝床品实在舒服,就好像跟爱人肌肤相亲般丝滑。 闹钟响起那一瞬间,十月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她爬起来,关掉闹钟,看了眼旁边的风与,松了口气,穿上衣服打算回去,可是胸前两个激凸,夜晚还好,白天就有点显眼了,她走到风与衣帽间,随手拿了件不起眼的白衬衫套上。 从里面走出来,床上一脸阴翳的风与,正以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她。 十月赤着脚,一时间有些腿软。 “你......你醒了......” 混蛋,干嘛心虚。 十月捏着衣角,不去看他。 风与没有回答,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脸色越发难看。 “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我操,不会断片了吧,发个烧而已,真不至于。 “你昨晚带我进来的,你......” 后面话还来不及说,房间里奇奇怪怪的味道冲刺着两人的鼻息,她发誓,昨晚真的全部吞进了嘴里。 “从我家离开。” 风与被气糊涂了,他手指发抖指着门的方向,对她下逐客令。“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除了爬男人床的本事还有什么?你一天没事情做吗?” 十月第一次看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一时间被他气笑了,谁啊给他喂药喝水,谁啊摸她,抱着她还硬了,费半天劲给他嘴了,结果最后自己还成了一个只会爬床的女人? 还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昨晚硬邦邦顶着我往我怀里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嘴脸。 此时她真的觉得风与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自己高洁,别人都污秽。 十月抬起眼,神色平淡,没再搭理他。 不可理喻,风与这个瓜男人,不可理喻。 走到门口穿鞋子,发现昨天扶人的时候拖鞋被扯烂了,她将鞋子踢出去,光脚走了。 到小区门口,门卫看了她一眼,从没见那位业主带女人回家,这是第一个,怎么大清早就气呼呼光着脚走了? 他回头,看见风与此时周围正笼罩着一圈黑云,正从小区走出来手里提着垃圾袋,穿着休闲模样,个子高挑,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小跑走了过去,“风先生,昨晚扶您上楼,今天在楼道发现一支钢笔,看是不是您掉的。” 风与偏过脸,可不就是他的钢笔,他道了谢,打算回头送他一份厚礼。 拿上笔,风与打算走,突然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抬起眼睫,“我昨晚是被你扶上去的?” 风与只记得昨晚很不舒服,头痛得厉害,浑身酸软无力,一阵冷一阵热,根本不记得怎么回的家。 最后的印象还是给十月送药。 “是啊,有个小姑娘开车送你回来的,说你发高烧了,找我帮忙把你弄上去。” 大叔说完看了风与一眼,“小姑娘刚走没多久,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女人是麻烦 看着红肿的脚底板,十月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当简凌的微信响起时她正在洗澡。 打开手机,简凌问她昨晚去哪儿了。 “我没回家你都知道?” 十月快速回着信息,想到风与那张脸,眉头皱成一条线。 “你没事就好。”简凌回复。 想到简凌温柔的声音,十月的心又抽动了一下。 “你在关心我吗?”她问。 “十月,我没有其他意思。” 十月拿着手机,“我知道你没其他意思,昨晚就是有点寂寞,所以......” 窝在沙发里,十月想了想,“我还挺想你的,你呢?想我吗?” 捧着手机,一发完她就后悔了,撩简凌似乎成了习惯,现在好像不太合适,十月刚想撤回。 “我可以来找你吗?” 看着这行字,十月一时间又迷茫了。 我可以来找你吗? 找我干嘛? 能干嘛? 十月心神不宁,简凌确实让她有些上头,那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但股子里倔得要死,每当看他为了自己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她总能心里滋生一股得意。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包含温柔和深情,她不得不承认曾经在他身上用过情,可是,跟帅哥谈恋爱总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就是真心往往会被踩在地上践踏,偏偏你还以为得到了爱情。 可笑至极。 - 一直到夜幕降临十月才出门,在经过一条小巷,十月被人打了,两叁个大男人,不分青红皂白揍了她一顿。 第二天顶着满脸鼻青脸肿,十月一个人呜呜咽咽在医院挂了半天号。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她确实得罪了很多人,可这样找人帮忙出气真的大丈夫? 十月咬着嘴唇,拿着医生开的药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那辆巨大的黑色suv。 这里能遇到他? 走到路边,十月捂着肚子打车。她可不想这幅糗样被她看到。 车内,风与正单手撑着下巴,神色平淡,看着不远处的那人。 昨天她照顾了他一晚。看起来是这样。 不一会儿副驾驶门被打开,诸子平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药拿好了,走吧。”系好安全带,他看了一眼风与,“去工作室?” 风与点头。 诸子平想抽烟,但看到风与那张脸又忍了下来,他摸摸下巴,“过两天要去郊外,我这腿要是好不了就只能你跟陈莉他们去了。” 风与看他一眼,“皮外伤,明天就结疤了。” “看着皮外伤,里面可能伤筋动骨了,这个月最后一场创作,这可是要送去英国参赛的作品,我还有点紧张。” “对了,我刚好像看到小十月了。” 提到十月,他眼珠一转注意着风与的表情,两人上次在工作室解决“私人恩怨”被全公司围观也是有够震撼的。 诸子平漫不经心道,“我看小十月伤得好像挺严重的,你要不抽空去看一眼?” “我看她干嘛?” “你们不是?” “不是。” 风与否认,“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女人太麻烦。” 诸子平点头,痞笑道,“女人的确麻烦。”他顿了顿,“但男人就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找“麻烦” 风与难得跟他讨论男女问题,诸子平转了一下身体,顿时来了兴趣,“前段时间我听说林蕾回来了,据说读了什么工商管理硕士,当年我就感觉她喜欢你,现在呢,你对小十月不感冒,那林蕾怎么样?” 诸子平说着,砸吧着嘴,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这林小姐虽然嚣张了点,但人家是真小公主,嚣张也就嚣张了,你俩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我看是天生一对。” 听到诸子平的话,风与偏过头,抬了抬眉毛,“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哟,您该不会觉得自己脾气特好吧。” 诸子平嗤笑,“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虽然你各方面都比我好,但就女人方面,你还真是不行。” “听弟弟劝,该找个女人了,给自己找找麻烦,生活也调剂调剂。” 风与一个急刹车,脸色越来越黑,“林蕾只是我朋友。” - 晚上回到家,风与打算将床品送去干洗,一挪开枕头,里面出现两颗淡紫色的耳钉。 将那两个精巧首饰放在眼前看了看,刚想拍个照发给十月,才想起刚把她删了好友。 算了,扔了吧。 风与站在垃圾桶旁,看着那两枚耳钉,细细摩挲着。 内心一股悸动席卷全身。这是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昨晚,似乎做了场春梦。他的下体挤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那地儿湿湿软软,吸着他那地儿,不停蠕动,一点点变大,变硬,像是把灵魂都抽走。 想是.....嘴巴.... 越想他感觉下体的肿胀感越强烈,他完全硬了,走到卫生间,本想冲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可那股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伸出手,踌躇半天。 “你这个废物。画画一点天分都没有。” “你就不该出生,你怎么不去死?” ...... 手缩了回来,喘着粗气,他的脸越憋越红。 风与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忘了时间。 当他出现在十月公寓门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原本去公寓找她,可柳烟说她去租的公寓了。 风与拿着那两枚耳钉,按了门玲。 只等了几秒,他却感觉等了好久。 他转身要走,可刚到电梯口,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眼里都写满了诧异。 十月脸上擦着药膏,本红润的脸此时显得有些苍白。 “你怎么来了?”十月靠着墙壁,捂着肚子,看起来很不舒服。 “给你还东西。” 风与将耳钉放在手里。 十月看了一眼,伸手去他手心掏。 那微凉的指尖挠过手心,风与觉得内心一股痒意。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膏味飘来,夹杂着些许奶香,她不喷香水时体味确实有点奶。 十月道了谢,准备关门。 风与送完东西就要走的,他原本就是这样计划,可当他刚准备转身时,低头发现了摆放在门口的男士皮鞋。 里面有男人? 风与眉头微皱,“不请我进去喝一杯?” 对于这个问题,十月表情本就不多的脸上闪过肉眼可见的不可思议。 还不等她回答,风与就饶过她直接走了进来。他甚至伸出手掌虚扶了一下她的两肩,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十月顿时脸一红。 她很少脸红。 风与个子高,这间不足六十平的公寓在他看来有些过分拥挤。他往里看,客厅果不其然坐着一个男人,面容清秀,神色温柔,看着人的时候眼含秋水。 看起来是这女人喜欢的类型。 家里没有多余的男士拖鞋,十月只好把给柳烟的鞋拿到风与面前。 一双粉色拖鞋。 风与皱眉,端详了半晌,最后很不情愿的穿上了。 朋友?男朋友? 风与跟简凌坐在客厅,风与虽然没看他,可那过于魅惑的五官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简凌摸了摸脖子,对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矜贵的气质被剪裁独到的西装衬托得淋漓尽致,非但不死板反倒透着几分不羁。单衬衣上的一对袖口他还只在林蕾哥哥身上看到过,想必也是价值不菲,虽看不出来牌子,但从那精巧的宝石和纹路想必肯定是普通人无法消受的高档品。 他不知道十月身边竟会有这样的朋友。 “你是十月朋友吗?”他开口道。 风与摇头。 “男朋友?” 风与还是摇头,淡淡道,“她是我侄子同学。我过来还东西。” 简凌点头,刚才紧绷的心情有所好转。如果是长辈,那就对他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风与低头看简凌脚下的男士拖鞋。 风与调整坐姿,像是沙发上长了钉子,怎么坐都不舒服。 十月端来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然后瘫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本画册在看。 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想搭理他们。 一个简凌搭上富婆就火速跟她分了手,一个风与每次爽完都要羞辱她一番。 能说啥,无话可说。 简凌有些坐立难安,“十月,晚餐好吃吗,我明天再给你送些来。” 他的声音温和,甚至带点小心翼翼。 十月歪着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那边小巷没有监控,我托朋友去查一下,看是谁欺负的你。” 风与听着两人对话,两腿自然张开,靠在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此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新男友,发你鉴赏一下。” 风与点开,是简凌的照片。 关掉手机,他又扫了一眼十月。除了那个嚣张跋扈的林家二小姐,应该没有别人了。风与坐在一边不动神色,或许是身上气场太强,简凌总有意无意往十月那边挪。 “算了,那么黑,我自己都看不清什么,能查出什么呀。” 说到这糟心事,十月情绪又低落下来,她掀眼皮扫了一眼,看两个男人坐在一边,沉默着不说话,虽然都是些狗男人,但胜在皮相不错,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魅惑勾人,她突然觉得要是来场3P似乎也不错,风与在她前面,简凌在她后面...... 等等,打住。 十月伸出手摸脸,还好,不烫。 “你不舒服吗?脸怎么红了?” 脸红了? 十月拿出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一眼。 该死,怎么上脸了。 用手背摸了摸脸,十月讪讪的说有点热,如果告诉他们刚因为意淫他们3p有点兴奋才红的脸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十月将书盖在脸上,懒懒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去找点乐子。 这是逐客令,是人都听得出来吧。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两人似乎在较劲,看谁先站起来。 十月端详着,漫不经心道,“你们该不会是想留下来陪我睡觉?” 话音刚落,简凌立马红了脸。 风与轻咳一声站起来,经过她身边,看了一眼她细白的一截脖子,上面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表情一多,就会露出因为疼痛而你难受的样子。 风与一边往外走,眼神却仍旧落在她身上。 十月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里的信号太复杂,她实在不愿意多想,就好像..... 明明说叁天让她消失,现在还上门看她,他到底......几个意思? 十月眼神闪躲,一会儿摸脖子一会儿摸手臂,小动作很多。风与让她不自在了。 更带劲儿了 当十月接到风与电话时,她正在画室画画。 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风与带走了。 “去哪儿啊,这么偏僻。”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他下了车,打开一间废弃的仓库的大门,四周飞扬的尘土让十月止不住的咳嗽。 中午的太阳晒得人眼睛发干,十月跟过去,里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嚎叫。 什么鬼? 十月心里犯嘀咕,转过身打算跑。风与叁两步拉着她手腕把人推了进去。 “欺负你的人,要杀要剐随便你。” “啊?” 十月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几个大男人。 那天她虽然没看清几个人长相,但总感觉个子身材上大差不差。 她没想到风与就这样把人带到了她面前,他不是厌极了她,为何帮她出气? 十月边走边低声说,“你怎么找到他们的?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怕遭报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亡命之徒。 风与提起她衣领把她拉回来,“我保证他们不会报复。” 说完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棒球棍递给十月。 她颤抖着接过那根棍子,看着风与,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面狠心辣,更带劲儿了。 那些男人很明显已经被狠狠教育过了,一个个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叫着。 这里的气味让她有点窒息,让人很不舒服。 “他们为啥打我?” 十月抬头看风与。 “你可以问问。” 男人手臂交叉在胸前,谐谑的看她一眼,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 十月给自己壮了胆,走过去踢了地上男人一脚,声音也有气势起来,“喂,你们为什么偷袭我?” 地上的男人支支吾吾,他的眼角一道深的疤痕,看得十月心惊肉跳,她待在原地没有退半步。 他们彼此看一眼,眼神闪躲都没有说话。 “问你们话呢。” 此时风与将黑色衬衣解开第四颗扣子,叉着腰走了过来,那张脸已经被一双棕色皮鞋压在了下面,再用力碾了碾。 他低下身,胳膊撑着大腿,因为他的动作,额头头发凌乱起来,半遮住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说我说。” 他们叫嚷着求饶,看了一眼十月。然后说起了来龙去脉。 十月跟风与上了车,本来报了仇应该高兴,但心里却闷闷的。第一次因为撩男人被教训,十月脸上有点挂不住。一张小脸没有了好脸色。她打定主意真让她见到那个瓜女人,她一定会闪她两耳光。自己男人看不住还去找前女友麻烦,是什么,土匪吗。 她懒懒的看了风与一眼,对方神色如常,这是他的道歉方式。她知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不在乎了,比那难听的话她从小到大听过太多,多到麻木。 只是,这种有人出头的感觉,竟然不赖。 风与压低了声音问她以后还敢不敢了? 十月摸了摸肩膀,懒懒的动来动去,“再也不撩了。”除了你。 后半句被她憋回了心里,看到风与露出一个浅笑,她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有一个小酒窝,十月忍不住伸出食指上去戳了一下,满心欢喜道:“你有酒窝诶。” 就在那一刹那,风与收起笑容,躲开了她的手。 那双戳他脸的手被她夹在了大腿之间,她歪着身子打量风与,他的侧脸轮廓深邃,像是带有混血感,那张紧抿的嘴唇动了动,上面没有死皮和多余的唇纹,看起来饱满又充满色气,看起来很好亲。 十月摸了摸脸颊,他又让她有点热。 明明是叁十岁的成熟男人,可总带着一股能让人欺凌的美,这样一张脸哪怕是狠起来,都是勾人的动人心魄。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所以没有强大的心脏应该远离他,可偏巧、她是个醋缸...... 综上结论,不适合跟风与谈恋爱。 不过.....想搞他......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青梅足马 将十月送回学校。 她坐在车里,半天没要下车的意思。 她应该开口说句谢谢,只是沉默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风与开车到了市中心,进了一栋写字楼。 穿过一排长长的走廊走到了总裁办公室。 “风与。” 见到来人,女人直接扑了上去,两只手往他脖子上掐了一把。 “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我都回国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知道啊。” 风与将人从脖子上拉下来,“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注意影响。” 女人仰头,五官满是攻击性,透露出女强人的精明算计,眼角下一颗泪痣却增添了她几分风情。 “什么影响,我跟我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儿的青梅竹马抱一下,还需要谁的批准不成。” 风与没接她话茬。这个林家二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林蕾转过身,翘着脚随意转动着椅子,“那几人你弄哪儿去了?” 风与抬眸,“放心,人好好的。” “那就好,要是活埋了我还得给你擦屁股。” “我需要你擦屁股?” 林蕾笑笑,“怎么?风少爷现在弃文从武了?” “我就奇了怪了,你找那几人是给那个叫十月的出气?她跟你什么关系?” 林蕾说着刚想抽根烟,但一想到风与不喜人抽烟,就又放下了。 “没什么关系。” 风与慢悠悠的说,“以后别找她事。” 林蕾冷笑一声,“最好她不要找我事儿,下次再让我看到她聊骚简凌......” 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风与审视了她一眼,“认真的?” 林蕾低垂着眼眸,这句话让她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随即又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嗯,一见钟情了。” 她走到风与身边,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带着八卦的眼神看向他,“你心结解开了?” 风与慵懒的翘着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林蕾面前他一向很放松,他淡淡的说,“正在尝试。” “这十月有点本事啊,那个简凌就被她弄得死心塌地,现在连有厌女症的风家二少爷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风与抬了抬眉毛,纠正她,“你误会了。” 林蕾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行,就当我误会了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十月有点复杂,你得当心最后人财两空。” “我也是调查简凌背景的时候顺便调查了她。” 临走时看着林蕾给他那一迭资料,风与顿了顿,接了过来。 当他回到家时,在门口看到十月正蹲在他家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困得东倒西歪。 风与没说话,他低下身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十月迷糊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张,风与将它放在了腋下。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忘了跟你说谢谢,所以......”她摸了摸脖子,停顿了几秒,“你吃饭了吗?” 风与看了她一眼,“你等我一下。” 进屋将资料放好,风与走出来,“走吧。” 十月跟走风与后面,约他出来吃饭没在计划之内,上次喝得东倒西歪,还想把他灌醉,更是满嘴跑火车给他编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她捉弄了他好几次。 两人站在电梯,她想告诉风与她不是对简凌余情未了才去撩他,只是口嗨,口嗨你知道么风与。 不过想到突然这样跟他解释有些过于突兀,她撩谁都不关他的事。她才不在意他的看法,他本就对她看法不好,没所谓。 越想越觉得脑子一热过来找他是个错误。 两人都默不作声吃完一顿饭,风与胃口不佳,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十月今晚格外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感谢一下就该走的,为什么还要约人吃饭,偏偏他还破天荒的答应了。 因为距离近,风与没开车,两人走了十来分钟,各怀心事,她的胳膊偶尔碰到他,都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豆子大的雨点落下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夏天的雨来得又急又凶,不一会儿十月就浑身湿透了。 心跳乱了 她看到前面有个避雨场所,于是拉着风与跑了过去。刚一躲进去,就发现身边的位置变得急促,根本装不下一个大男人。 十月只得转过身去,把风与拉了进来。当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此时已经跟风与面对面了。 雨水的味道萦绕在两人鼻息,她衣服被打湿,轻薄的布料紧紧贴着她的肉,勾勒出胸前浑圆挺立的形状,两人距离仅隔一指。 她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他能感觉到她在不断靠近他,她压在了他坚实的胸膛。 他心跳乱了。他不该跟她出来吃饭,她不会好好待着,她总在他意料之外...... 只是、回到家看到那孩子等他的可怜模样,心、莫名软了。 胸口陷了下去。那里软得不像话,紧贴住的乳房还是让他悸了一下,那一团肌肤像是着了火,一股酥麻感迅速蔓延全身。 他一动不动,感受着她的体温正在跟她融合,这种感觉一波一波袭来,让他感到陌生的新奇。她身上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低头看她的眼皮,她不说话的时候乖得像鹿,让你感觉哪怕碰一下她就会被污染。 风与呼吸有些急了,她的衣服因为重量往下掉,露出了深陷的乳沟。 她身材的确是不错的,她的皮肤白,腰也细,嘴唇富有肉感,大腿也匀称...... 风与脸色发红,脑海里又出现她微凉的手指刮着他喉结的颤栗,她的吻湿润又绵绸,像地面升起的雾...... 有点明白,为什么男人爱给自己“找麻烦。” 风与吞了吞口水,轻轻推了她一下,喘息声在加重。 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对方纹丝不动。 她老毛病又犯了,见了男人就要撩。 风与脸色不好看起来。 她歪着头抬起眼看他,媚骨天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会说话,她的字典藏着一只狐妖,而他是她待宰的羔羊。 他才不要成为羔羊,死心吧,不是你可以玩弄的人。 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风与目光变得晦暗。 刚因为奔跑的急促呼吸还没调整过来,他们交换着气流,空气中满是两人绵绸的呼吸,她的身体燥热起来,那热将雨水蒸发,手也变得绵绵无力。 十月还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他的目光像把利刃,一刀刀划开她的衣物,将她的皮肤完全暴露,藏无可藏,只能接受他目光的审视。 她想说什么来着,此刻脑子一片混沌,她想告诉他跟简凌过去了,她想说既然都湿了,要不要一起睡睡看啊。 当两瓣嘴唇贴在一起时,十月才彻底安静下来,她不得不这样做,义无反顾的吻他,这不是她的错,他撩起了她的情欲。 当她勾着男人脖子往下带,小腹也凑上去时,风与像是被雷击中般,全身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承受着她吻,可是当那条软舌急躁的往里钻,嘴里的空气被掠夺一空,他不得不将人推开,因为他要窒息了。 就在他把人推开的那一刹那,刚从还热情似火的女人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昏了过去,身体软下去像滩泥。 00 当十月醒来时发现已经在家里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客厅传来走动的声音,当她满心以为是风与时,柳烟走了进来。 “怎么啦,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她走过来摸十月额头,“好了,没事了,医生说你是大脑短暂性缺氧导致的昏迷。” 十月躺在床上,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被风与推开。 接个吻还真能窒息。 十月敲着头,在心理默默念着色令智昏,这四个字是她最近修身养性的根本。 刚想问风与在哪儿,就看到简凌走了进来。 柳烟走开了。 简凌坐在她床边,伸出手探她额头,被十月躲开了。 “怎么了?” “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十月说完就裹着被子躺了进去。 如果之前她对简凌还有仅存的几分好感,现在她终于彻底死心,都过去了,她明白,不能为此伤害另一个女人。 看她排斥的模样,那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十月能感觉到他在床边站了很久,他下一声浅薄的叹息。 她拿出手机,点开风与的微信,刚给他发消息,却收到提示说对方还不是你的好友。 风与把她删掉了。 十月将手机一甩,心里直骂娘,瓜男人,就知道败好感。 约 风与打了个喷嚏,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说他,当他回到郊区别墅,就看到一脸哀怨的风博文,因为上次在外面闹事他现在还被关禁足。 他那病恹恹的模样看着实在可怜,想到接下来的安排,午饭后风与问他明天要去郊区拍照要不要一起去玩。 风博文一听眼睛都亮了,但转而又暗淡起来。 “这几天我不敢到处跑,我爸让我老实在家待着。” 风与在落地窗前踱步,“就说想不想去,你爸那边我去说。” “真的?” 风博文从床上爬起来,只要让他能离开家,去哪儿都行。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就得到他爸的批准,说可以跟风与出去。 他这个老爸最听风与的话,从他出生就没见过家里人对这个小叔说过一句重话,大家都对他很客气,客气到近乎小心。 收拾好东西,他准备晚上到风与家住。 不过风与不喜外人跟他同住,平日里他也只能趁风与不在家去待个一两天,毕竟他家四面都是全景玻璃,常年雾霾下的城市能在各个房间享受到阳光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奢侈,客厅里在天气好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新岭雪山。这不比他家别墅来得香? 而且地段好,出门就是市中心,吃喝玩乐一条龙。 风博文越想心越痒,于是走到风与身边,问晚上能不能去他家住, 看着他一双小狗眼撒娇的模样,风与无奈,只得点头。 晚上,风博文坐在客厅用大电视玩游戏,风与难得的坐在一旁。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风博文心里发毛。 “小叔,我明天可以带朋友一起去吗?你们那些同事我不熟,去了也没什么聊的。” 他小心翼翼问。 风与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一脸慵懒。他头发略长,散落在脸颊,像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他摸着指节,淡淡的说,“可以,但不要太多。” “可以吗?” 风与嗯了一声。 面前的人跳了起来,眉飞色舞的拿起手机。 风与微微欠身。 “喂,舒榆,明天有事没?去郊外玩来不,可能两叁天,嗯,好,说定了,回头我把集合地址发给你,拜拜。” 挂断电话,风博文继续玩游戏。 突然又想到什么,光男孩子有什么好的,要有女孩才好玩,于是他又试探性的看了风与一眼,“我可以邀请十月吗?她最喜欢看那些花花草草了,而且她还会煮菜。” 话音刚落才想起小叔貌似不太喜欢十月,每次看她眉头都皱成一团。 “算了,小叔不喜欢她,我重新找个吧。” 风与站起来,“你想叫谁都可以,我是去拍照,不打扰你们。” 说完他回了卧室。 风博文搞不清楚自己哪句话又惹他不高兴,他拿起手机给十月打了视频。 电话那边,十月正跟柳烟在外面吃饭,她将电话放在酒瓶上靠着,自顾自吃东西。 不过风博文的背景墙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干嘛?” 她说着,语气有些不耐烦。 “明天去郊外玩几天么?下周就开学了,正好放松一下。” 十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啥不去啊,你不是最喜欢野外了吗?而且包吃包住,你那个高中同学舒榆也去。” 十月一听他也要去,顿时更加不想去了,反倒是旁边的柳烟,眼睛亮了一下。 她凑到屏幕前,“可以带上我吗风博文?” “当然可以啊,人多才好玩。” 得到回答,柳烟继续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剥小龙虾。 十月擦嘴,“你这就替我同意了呗,我还想回去画画。” “画画什么时候不可以,我老早就想去郊外玩了。” 柳烟说着,将一块爆满的龙虾肉塞进她嘴里,冲她露出一个撒娇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脸,十月瞬间没有了脾气,“再说吧,我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来。” 挂断视频,风博文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想着他们要是不去也好,四个人肯定有些多了,要是小叔生气 他想了一会儿,又收回视线,无所谓的玩起了游戏——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无害的猫 “轰”的一声一辆巨大黑色suv在公园路口停了下来。 眼见风博文从车里走出来,他挥手向一颗榕树下走了过去。 风与坐在车里,车窗紧闭,看不见表情。 十月靠着树,曲着一条腿,今天她穿了一件黑白格子衬衫,搭配牛仔短裤。 要是知道风与要去,她绝不会穿着人字拖出门,不对,她是压根就不应该来。 每当回忆起那晚跟他在雨天的亲吻,她就会产生深深的懊恼,她只记得他推开了她。 十月低垂着眼眸,情绪不高,一头柔顺的头发披在两肩,远远看上去像只无害的猫。 车里风与看着这一幕,双手撑着方向盘。 从他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透过衬衫露出的一截细腰,小腹白腻光洁,还有女孩子鲜少会有的腹肌。 半晌,他低垂下眼睫,想到她每次亲他都会整个身体压过来,小腹贴着他的,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的手曾无意识摸到过那里,属于女孩子独有的细腻皮肤,手感软腻,有着让人心悸的好摸。 风与觉得喉头一紧,他知道不该再臆想下去,但思想却一次次违背了他的意志。 不远处舒榆走了过来,他走过去跟十月说话,随手拽着她头发玩儿。 风与不耐的解开衬衣扣子,打开窗户透气,单手放在窗框上,一双美眸往那边瞟一眼,对上那双精灵般的鹿眼便又收回来。 兴许是感受到了那目光,十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之前趁人没意识磨了他的嘴,现在怎么看他,都透着一股色情。 她低头看地面,脑子有点乱。 十月不觉得风与会真的关注她,当她若有似无发现那双目光还是追着她时,她觉察到有些不对,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正当几人在聊天时,张漫来了,还带着一个摄影助理,后面跟着一个高挑的混血模特。 “那不是露希吗?”柳烟说。 十月将背包甩在肩头,“谁?” “八月刚登上vogeo封面的中国模特,新主编萧凌雪上任以来的第一封。” 柳烟笑着走过去她在想有没有可能约她做油画模特。 十月仔细看着那张脸,她想起是宴会那天晚上跟风与在外面聊天的女人。 一阵喇叭声将十月的思绪拉回来,诸子平跟陈莉开车停在了路边。 他摘下墨镜下车,径直向他们走来,“露希好久不见。” 弹了弹烟灰他凑上去跟卢希打招呼。 露希只淡淡看他一眼,并没多说话。 转而他又看到十月,正乖乖站在一边,一脸情绪不高的样子。 “哈喽诸哥。” 十月对上他的目光跟他打招呼。 “诶,小十月,几天不见又漂亮了。” 他吸了口烟,看她脸颊的伤痕还呈现淡褐色,他又看柳烟。 小姑娘依旧一脸高冷模样。 寒暄后陈莉清点了人数让化妆师跟助理上了她的车。 风博文刚走到风与车子旁,只见露希叁两步如走T台般抢在他前面打开了风与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十月拉着柳烟上了诸子平后座,风博文刚想跟过去,但看到风与那不悦的眼神,又停住了脚步。 舒榆跟着十月上了车,挨她坐下。 诸子平回头看了一眼,“我说叁位,后面挤不挤,前面来一人呗。” 十月半边身子挤出来,“我晕车,坐前面吧。” 坐到前排,刚打开车门,挡风玻璃上印出风与给露希扯安全带的模样。 十月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一发狠,安全带被她拉出一大截。 诸子平不知道这丫头在发什么邪火。想到上次跟风与在医院见到她,刚要问那些伤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到她闭着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便没再说话。 十月歪在椅子上,手背撑着脑门,想起昨晚风与删除了她好友,又莫名火大起来。 一行人开了叁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下了车,十月被石子硌得脚底板磨破了皮。 边走边骂,“说是郊外,这不就是农村吗,早说是农村我穿什么人字拖。” 天知道她还以为风博文说的郊外是像他爷爷家那种郊区别墅,出门是柔软草坪,吃喝玩乐都不缺的那种度假村。 十月跌跌撞撞差点摔倒,几乎是下意识,风与手伸过去扶住她。相机箱也被他毫不犹豫扔到一边。 感受到男人的大手紧紧捏住她的胳膊,十月低着头略微挣扎一下走开了。 “一会儿换双鞋。”风与看着她脚下那双拖鞋,平静的说。 见她不说话,他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跟上去。 ------------- 解锁郊外之旅,这几天暴热,大家注意避暑,出门带藿香正气液 醋(1) 一行人到了农家乐,到了下午周围都是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 门前一条溪流环绕,在岸边几棵苹果树已经结了青色果子,十月随手摘一颗,放在鼻子前闻,是阳光的味道,她试探性伸出舌尖舔一下,再咬一口,涩得她眉头发皱。 老板从里面走出来,递给他们钥匙,并说房子后面有一片菜园果园,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采摘。 接过钥匙,陈莉道了谢,将大门钥匙分发出去。 “接下来大家就在这里度过叁天,我们平时出去拍照,你们几个想干啥都行,注意不要惹事儿。” 十月走进去换了鞋。 她在周围看了半天,柳烟将东西拿到卧室。 “二楼右手第二间。”她从二楼下来,给十月说了房间号。 十月点头说知道了,然后拉着柳烟跑到后院的菜园。 “明天一大早我们到这里写生。” 十月说着,顺手摘了个西红柿,用衣服擦了擦就往嘴里送,“这番茄多汁,跟我外婆种出来一个味儿。” 柳烟看着十月豪放的动作,皱了皱眉,“这上面农药,要让阿姨用消毒液进行消毒。。” 十月看了看手里的西红柿,又咬了一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说,“你看,那里是猪圈,这是自家粪水浇灌,没有农药。” 柳烟一听粪水浇灌,顿时更不想吃了。 天色还早,风与他们出去踩点,露希跟两个男生在客厅聊天。 回到客厅十月撑着脑袋,肚子叫起来。 乡下地方,点不了外卖,在场各位似乎都没有要做饭的打算。 看了时间,十月进厨房把饭蒸上。然后去后面菜地摘瓜果。 当风与回来时透过车窗他看到十月正爬在树上摘果子,顺便还带回几颗滚圆的大西瓜。 陈莉回到农家乐,原本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路上还在为晚饭发愁,一回家看到十月已经蒸上饭,备好菜,瞬间对这女孩子有些刮目相看。 据她所知今天来的这几个小孩家境都不俗,从小到大都是身边几个保姆伺候着长大的。 刚开始听风与说要来这几个活祖宗她心里还有点打鼓,不过现在看到家里井井有条的样子倒有几分宽心。 停好车,十月已经在院子里洗蔬菜了。她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截细白胳膊,额前碎发被汗水粘湿。虽然小脸因为夏天的暑气变得通红,但干起活来利索又整洁。 风与去卧室洗完澡,下楼,露希拿着一盆西瓜走过来,说道:“哥,吃瓜。” 风与拿起一块道了谢。 露希跟在身后,在他旁边坐下。 她望着风与,想跟他沟通一下明天的创作,虽然之前有聊过,但是还是有些把握不准。 vogeo八月刊封面反响不错,作为新人模特,风与挖掘了她身上最大潜力。 得知过来拍创作她激动得一整晚没睡,风与心气高,审美挑剔,经他手的模特大多在时尚圈都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人长得帅,想跟他攀上关系的女模特数不胜数。 她手臂若有似无往他身上贴,那眼神更是直白得不掺杂任何掩饰。 “哥,你们今天踩点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呗,我找找感觉。” 露希望向他的眼睛,说话时眼睛含着笑意。 风与似乎心思没在这上面,他淡淡的说:“一会儿发你。” 露希不死心,又凑近了一些:“我在你手机上看一下嘛,我们探讨一下,我手机……在卧室呢。” 其实她并不习惯撩男人,从来都是别人对她献殷情的份儿,所以这方面经验并不多。 除了时尚圈的资源,如果能靠上风家这颗大树,她还做什么模特,随便在文娱圈拿点资源都够她吃一辈子的了。 这样想着,她对风与便又有了几分势在必得。 风与被她缠得有点不耐烦,刚伸手要把搭在他腰边的手推开,就看见十月端着菜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他推她的动作看上去就是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