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花(1V1)》 露点 秦筎是为了从未出过远门的表弟操碎了心,她靠在闺蜜柔软的胸脯里,不知已经第几回仰天叹气。 颜韵一盘腿在沙发上,她充耳未闻,两指推开秦筎是趁机揩油的脑袋,眼睛没离开过电视上播放的狗血言情剧。 秦筎是愤愤地又把脑袋往她怀里钻,咸猪手趁机在颜韵一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她看了眼自己的平胸,哀怨道:“众生不平等啊。” “再吵我就把你从我家丢出去。” 颜韵一拍掉秦筎是的手,淡淡道。 秦筎是缩了缩脖子,还真怕颜韵一把她赶出去,余光却突然扫过某处紧闭的房门,顿时一亮。 “颜颜,帮我个忙呗?” 颜韵一问都没问帮她什么,冷漠拒绝,“不帮。” 秦筎是摇了摇颜韵一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戏精上身,哀嚎道:“我好惨,这点小忙闺蜜都不肯帮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不要拉着我,让我去死,呜呜……” 颜韵一被她吵得太阳穴直蹦,她拧眉,妥协道:“我帮…帮还不行吗?” 秦筎是立马笑开花,只戳了当道:“我表弟要来这里找工作,他从没出过远门,老太太不放心把他托付给了我,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跟我男朋友住在一起。” 她一顿,想起昨晚的激烈,脸颊冒起了火云,秦筎是抬手在耳边扇了扇,不好意思道:“他来我这的话,不方便。” 颜韵一问:“他多大了?” 秦筎是不确定道:“二十…一?” “所以……”颜韵一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让他去住酒店?” 这话问得秦筎是一噎,她组织了下措辞,闷闷道:“我表弟他其实挺可怜的,小时候发烧,家里大人没能及时带他去医院,影响了脑部发育,开口说话也比同龄人晚了点。幸好现在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有些认死理又加上不太爱说话,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住外面。” 她又继续道:“要是敢让他一个人去住酒店,被老太太知道了,一准打断我的腿。” 颜韵一没出声,秦筎是以为她怕表弟惹麻烦,急忙道:“放心,他很听话的,就在你这里住几个月,等我男朋友去B市我就把他接回来。” 用‘听话’这个词来形容男生,怎么听都有些奇怪。 颜韵一还未深想,思绪就被秦筎是打乱。 “那个人不是搬走很久了吗?房间反正也是空着。而且你不是正打算找个人跟你一起合租?找一个陌生人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房租什么的照算,老太太不缺钱。” 既然秦筎是都这么说了,而且两人认识这么久,她相信秦筎是的为人,她表弟应该也不会给她惹什么麻烦。 多一个人而已,对她来说没区别。 “好,”颜韵一同意了,话语一转,“不过……” 秦筎是心一提,却听到她说:“我饿了,你请客。” “……好。” 秦筎是的表弟在下周六过来,颜韵一抽空把客房和客厅收拾了下,慢悠悠走在柜子里抽出本书打发时间。 她职业自由,昨晚熬夜把翻译好的稿件发给对方,暂时空闲了下来。 手机震动了下,颜韵一太入神,起初并没有发现,等到对方没耐心等,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她才看到。 秦筎是的微信消息二叁十条,表情包从开始的谄媚到后面的哀怨,中间穿插的文字令她看得费了些神。 颜韵一还以为她有什么紧急的事,刚接通,耳朵就被她那大嗓门吼得心头一跳。 “颜、韵、一……” 她稍稍把手机拿远点,秦筎是又掐着声,指责的口吻,“你不理我了。” 颜韵一掐了掐眉骨,缓解了眼睛的酸涩,才说:“我没看手机。” 好吧,这个理由秦筎是信,毕竟现在颜韵一在她面前已经是‘惯犯’了。 秦筎是问道:“出来逛街吃饭吗?” 颜韵一说:“你不是跟小男朋友去逛街?” 一提起他,秦筎是就一股火气往上冒,真是床上一套床下翻脸,不就是因为跟公司的男同事聊工作对他敷衍了些,至于整天都给她摆脸色吗? “不要提破坏我们感情的小叁,” 秦筎是气呼呼道。 她又问了一遍,“来不来嘛?” 颜韵一啧了声,“不去。” “嗯?” “平胸的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秦筎是炸毛,“颜韵一,你找死啊……” 颜韵一正想说什么顺一顺秦筎是的毛,门铃响了一下,她跟电话那头秦筎是说了声,挂了电话后,她没起身,以为听错,很少有人会来她家。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门铃声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又再次响起,颜韵一这才确定是来找她的,她穿上拖鞋去开门。 也许连她都没料到,门口会是个男人……不,准确来说,是个看起来稚嫩又气质清冷的男生,穿着休闲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长裤,浑身上下都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夏天闷热的缘故,他鼻尖沁出细微的汗,男生抬手随意一抹,颜韵一清晰地看到他鼻尖一颗小小的痣,往下短暂扫过他薄薄的唇瓣,最后停留在他性感的喉结上。 她愣在原地。 颜韵一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扭头看了下门正中央的门牌,“506?” 男生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嗯。” 他没开口说话,而是礼貌的站在理她几步的距离,目光平视着她,等待着她继续开口。 颜韵一一时没从脑海里找出面前男生是谁,她下意识又问了遍,“是找我的吗?” 他又点头,磕磕绊绊道:“是…是找你。” 小结巴? 颜韵一对他仍心存戒备,她只伸出个脑袋,没有让他进门的打算。 “找我有什么事吗?” 颜韵一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关上门不理会他的时候,男生声音清润,缓缓道:“你好,我叫易嘉辰,是秦筎是的表弟。” 他像是许久没说过话,语调夹着几分生硬。 颜韵一不疑有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比秦筎是说的时间提前了一周过来,她直接让开身,开门让易嘉辰进来。 易嘉辰在她露出整个身体时,视线随之往下移,片刻后涨红了脸,他慌忙低下头,耳朵冒红,小声提醒她,“你…你的衣服。” 颜韵一起初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低头往下,看到薄薄的白T恤撑出的两颗小小的圆时,全身彻底僵住。 砰――门被用力关上。 易嘉辰往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被颜韵一拍扁脸。 颜韵一靠在门上,捂着脸,滚烫得冒火,尴尬到了极点。 靠。 她居然在一个小屁孩面前露点了!!! 作者的话:抱歉,最近因为身体和工作的原因导致《图谋不轨》更新不了,暂时会先把这本写完,短篇不会很长,《图谋不轨》不会弃更,谢谢你们的等待,也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姐姐……是么? K市今年的夏季较往常来得还要热些,清明节刚过,空气中散发的热气,随着风里扑面而来,令人身体燥热难耐。 随便动一下,就浑身大汗。 颜韵一体质偏寒,身体受不了空调的冷风。 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时,随性惯了,穿着薄薄的无袖吊带外加短裤,连内衣都懒得穿。 颜韵一一向秉持着怎么舒服怎么来,衣着越暴露越是清凉,以前跟前男友住一起时,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倒是忘记了秦筎是的表弟这个小男生。 她到卧室换了件白T恤,胸罩穿上去一瞬间有些许别扭,手往下伸进去调整了下胸形,吐出一口气。 颜韵一又走到门口打开门,她刚动了没几下,后背又沁出细微的汗水,将T恤染湿了一小片。 易嘉辰站在门口,身姿笔直,没有因为燥热天气里的等待,脸上有半分不耐烦,他与她保持着几步的距离,放在拉杆箱上的手指白皙,而骨节修长。 不得不说,这对于手控党的颜韵一来说,视觉上的冲击力太大,她偷偷咽了下口水,腿根处隐隐有些黏糊糊,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 她愣在原地,为自己脑子里突然产生的念头感到羞耻。 直到男生开口,他似乎为自己催促她而生出难为情,僵硬着抬起手,指了指前面,问道:“我,我可以进去吗?” 颜韵一立马让开身,手自发往前要帮他拿行李,男生似有所觉侧过身避开,眼底无辜又纯情。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收回手。 进了门,颜韵一找了双男士拖鞋给他,干净没有穿过,嵌着一只搞怪猫,是她在大街上见着可爱买来的情侣鞋,跟她脚上是一对,只可惜她前男友嫌幼稚,死活不肯穿。 颜韵一撒了几次娇,都没能令对方妥协,于是另一双男士拖鞋就此在角落落了灰。 易嘉辰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目光一滞,怕他误会,颜韵一道:“打折买的,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不想穿就直接穿鞋子进来吧。” 他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弯腰换了鞋子。 颜韵一食指往靠右边里面偏小一点的房间一指,“那里是你的房间,只有主卧也就是我的那个房间才有独立的浴室,外面的浴室给你用,厨房客厅共用,卫生就一人轮一周打扫,这周我先,下周就到你。” 她停顿了一下,又提醒道:“房间属于私人空间,未经过对方同意不能进去。” 颜韵一又说了几条要求,总结道:“以上,有异议吗?” 易嘉辰摇头,盯着她的脸,瞳仁极深,“我叫易嘉辰。” 她眨了眨眼,莫名道:“我知道你的名字。” 易嘉辰手在她跟前举起,问她,“你呢?” 颜韵一才想到自己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 她回握住他的手,如想象中一样光滑又干燥。 “颜韵一,我跟你表姐一样大,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姐吧。” 她比易嘉辰大五岁,既然他是秦筎是的弟弟,心里自发默认把他当成了弟弟来照顾。 易嘉辰轻轻触碰到她的指尖,没两秒便收回,像只是出于礼貌而不得不做出的举动。 男生声音带着几分少年的喑哑,大抵是因为A市人说话都有点卷舌的音调,痒痒地钻进耳膜里。 “姐姐……是么?” 撞破(h) 颜韵一隐约见他性感的喉咙滚了滚,她下意识随着他咽了下口水,失神地盯着他看。 易嘉辰察觉到她的失态,未说什么,避开她赤裸裸的目光,温和道:“这段时间麻烦姐姐了。” 两人离得并不近,空气里隐隐有几丝松木香,清冽干净,从未出现在她家里,却能在一瞬间就侵入她的心神里。 颜韵一知道这气味是属于易嘉辰身上的,好闻到让她全身一下子更加燥热了起来。 她摆了摆手,说:“不麻烦。你先到房间整理东西,休息一下也行……” 她顿了片刻,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过于对他插手安排。 正好手机响了起来,颜韵一接起电话逃离得十分干脆。 或者说―― 她很少当着一个男人这么失态,明知不妥,心神却还是有些微荡漾了起来。 接完电话,颜韵一从阳台走出来,目光落在易嘉辰紧闭的房间门,停顿了几秒,似乎能透过那道厚重的木质门看到他此时在干什么。 颜韵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收回眼,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窗帘将外头的光线阻隔,却没有开灯的打算。 她关上门时还特地落了锁,像是将她的秘密锁在了狭小的空间里,独独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习惯了黑暗,停留了一瞬,眼睛的灵敏度逐渐提高,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散落在脚底下,直到将包裹住两团丰满的内衣解开,彻底光裸着躯体,失了束缚,才松了口气。 仅仅稍微动了两下,她就流出了不少的汗,汗珠沿着细白的脖颈不断往下滚落,她随手进了洗手间冲了个澡。 颜韵一打开床头柜,熟练地从里面拿出一根长条形状的硅胶物体,逼真地模仿着男人的性器,连上面的筋脉都手感十足。 冰凉的触感极好地稀释了她手心的温度,她舒服地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小猫似地轻哼了声。 纤细的双腿早已难耐地交迭在一块轻微摩擦,却解决不了穴壁里衍生出的痒,她毫不犹豫地分开腿,微弯腰将手里的自慰棒放在穴口磨了磨,没一会就沾满了淫水。 异物的靠近促使柔软的穴肉不受控制地缩紧,还没插进去,就已经让她难受了起来。 才几天没做就适应不了了吗? 颜韵一察觉到穴里滚出一股热流,从腿根一直往下,尽数落在滚烫的瓷砖地板上,可她的身体却是冰的,渴望一个同样滚烫的东西能进入她的里面,来融化那团冰。 她坐在了单人沙发椅上,双腿抬高曲起架在扶手两边,这样使得她的腿彻底打开,隐秘的私处暴露在空气中,粉嫩的花肉娇艳欲滴,湿淋淋的水液打湿了四周并不多的耻毛。 她没有丝毫犹豫,一只手握着一边的头,一只手吃力地掰开花瓣,缓慢又精准地对准那个小口,推了进去。 硅胶的冰凉感刺激得她忍不住蜷缩起白嫩的脚趾头,层层褶皱被推平而不断生出反抗,让她的动作有些艰难,她小嘴微张,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叫声。 “唔……” 将将进去叁分之一,就已经到了极限。 她的穴口比正常人小且紧,于她还是那个前男友来说,带来的只有磨合不了的痛苦。 颜韵一喘息着,生理性泪水逼至眼角,怕弄伤自己,她只能浅浅地用龟头来回抽插着。 渐渐的,疼痛感逐减,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舒爽,刺激着她体内的每一处神经。 “啊……好爽。” 她手往一旁找出遥控器,按下开关一档,震动的频率不大,足以让她体会到快乐。 “插进来了……好舒服……嗯……” 颜韵一沉浸在电动按摩棒拨弄穴肉的快感里,这是从未在别人身上体验到的。 腿间泥泞不堪,她颤抖着身,嘴里发出娇媚的呻吟,全然忘记今天这间屋子住进来了另外一个人,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 她只知道如果再继续憋下去会难受死,耳边隐约听见门口有节奏的敲门声,可她顾不上太多,闭着眼享受着即将高潮的快慰。 忽然―― 漆黑的房间里露出一丝亮光,男生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颜韵一错愕地看着他,浑身陡然紧绷,自慰棒没拿稳啪嗒掉落在地,清脆而响亮,小穴却因受了刺激,剧烈抽搐着,而后在尴尬的境地中喷出了一大股粘稠透明的液体。 她就这么赤身裸体,自慰高潮的淫荡模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颜韵一无力闭上了眼。 或许,她该考虑换个星球生活了。 挑逗 易嘉辰只愣了几秒,十分绅士地垂下眼,他的睫毛长长,阴影下像一把小扇子,鼻子上那颗痣若隐若现,他甚至还能把门关上,人却忘记要走出去。 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后,放在门把手的手僵住,着急慌忙地道歉,说出口的话又因为紧张成了结巴。 “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怕她不相信,他慌忙又补了一句,“真,真的。” 此刻的场面怎么样都只会令他越描越黑。 易嘉辰索性闭上嘴,他紧抿着唇,为着自己的流氓行径而懊恼。 说没看见那都是骗人的,颜韵一不好说什么话去指责他,归根究底,她才是那个过错方。 她没吭声,易嘉辰脸颊红了个彻底,他没见过女人赤裸的身体,从小孤僻的性格使他失去了朋友。 只觉得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正打算开门走出去。 颜韵一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她双腿酸软,胸口起伏,喘气中无奈地阖上眼。 “算了,你别转过身。” 她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却将他的犹疑打碎,断了他想要走出去的念头。 身后窸窸窣窣,两人都没有谁再开口,颜韵一换了身睡裙,特地拿了件文胸穿上,对着落地镜看了眼,只除了眼睛周围些微的红之外,并无其他踪迹。 她这才松了口气,走到门口,手越过易嘉辰打算开灯,他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却退无可退,结实的背部撞在了门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颜韵一快速开了灯,满室亮堂,露在衣服外的一截手臂和大腿白得晃人眼,她拿手在眼睛上挡了一会,待适应了陡然的光,她平视着易嘉辰,他脸上挂满了歉意和无措,又不得不与她解释清楚。 “对不起,我在隔壁收拾行李时听到你的房间传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在门口敲了门,都没见你出来,反而那个声音还更大了,以为你出了事,所以才会没经过你的同意进来的。” 颜韵一双手抱胸,点头道:“嗯……然后呢?” “没想到……”他不敢直视她,声音愈小,隐约有几丝低沉,“会打扰到你。” 欺软怕硬一直是颜韵一的劣性。 所以她此时此刻也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轻易放过可以欺负他的机会。 颜韵一视线往下,带着几分审视甚至于女流氓的目光停驻在他的下半身上,想隔着那黑色薄薄布料窥探内里的份量。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未经过我的允许不能进入这里?” 这句话在一个小时零八分钟前说过,易嘉辰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连她话语里特意的强调和不自然都记得清楚。 他无法撒谎,只能道:“对不起。” 颜韵一唇角微扬,“你对不起我什么?你们A市的人都这么喜欢跟别人说对不起?” 易嘉辰还未深究她提到A市人时语气的冷淡,就被她忽然的靠近,在流动空气中,她身体上的香无孔不入侵入进鼻腔里打乱。 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最后又无力的松开,他撇开脸,避开她说话时柔软唇瓣轻拂过时的温柔刀。 “你让我高潮不了,也让我高兴不了,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 颜韵一是中度失眠患者,身体上产生的快感能刺激她的神经,让她欢愉的同时又能放松下来,这无异于是最好的安眠药。 却被面前的男人给破坏了。 她怎么可以当着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样露骨的话? 易嘉辰直觉她接下去的话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但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擅自闯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他眉宇不自觉皱起一个‘川’字,问她,“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的恶劣显而易见,“当然是……” 她故意停顿了下来,柔弱无骨的手抚在他的腰上,渐渐往下滑,眼尾微挑,染上情色的意味,缓缓道:“帮我完成未做完的事。” 妥协 易嘉辰落荒而逃,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心跳擂鼓一般砰砰作响,怎么也止不下来。 因为颜韵一的话。 也因为她过于大胆的行为。 他从未遇见过像她这样……他在脑子里想了个遍,发现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想出不斯文的“淫荡”两个字。 以致于大脑未作出反应,身体便落跑。 易嘉辰垂眸,裤裆里撑起显而易见幅度,耳根红了个彻底。 他为自己方才那一刻的动容感到羞耻。 直到躺在床上,脑子里依旧无法平息,她只是随手投下了一颗石头,就能令他心口翻江倒海。 颜韵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长发随意捥在脑后,露出细长的脖颈,浑身上下被长款运动服包裹得严实,似乎刚从外头跑完步回来,气息不稳,胸脯随着她吐息间上下起伏,汗水沿着她的脸颊往下,还有…… 易嘉辰视线不敢再往下,扭过头时的动作有些生硬,打乱了原先强装的镇定自若。 颜韵一听见动作,转头与他视线相触,只一瞬便收回目光,像是没发生过那件事一般。 他以为两个人再见面会觉得尴尬,谁知她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抬手笑眯眯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把昨天的事情忘记才是正确的选择。 易嘉辰想。 她既已给了台阶,他不会主动去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 他回应道:“早上好。” 易嘉辰抿了抿干涩的唇,而后往厨房的方向走。 颜韵一盯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兴趣盎然的笑。 他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不一会就做好了早餐,两碗小米粥,一碟小菜和两个水煮蛋,摆在餐桌上。 颜韵一换了衣服出来,见他坐在餐桌前,背部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置放于腿上,目视着前方。 如临大敌一般。 她这才发现他穿着一身职业装,白衬衫将他的宽肩窄腰展露无遗,笔直修长的腿无处安放,又不好越过桌子中间的分界线,只能微微屈着,倒像是委屈了他。 颜韵一被他一副老干部的做派逗笑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易嘉辰不明所以地扭过头看向她。 “不用这么拘谨的,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易嘉辰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却依旧板正地坐着,这是他二十几年来易家里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时很难去改变。 颜韵一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却并未直接坐下,她微俯下身,伸手去拿放在他面前的抽纸。 她靠近时,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在空调冷风下不断侵袭入他的呼吸间,椅子与桌子的距离过于小,他被困在小小的方寸之地,逃无可逃,易嘉辰浑身一僵,他绷直身体,努力屏住呼吸,才不至于因她的靠近而乱了心神。 等到颜韵一退回身,易嘉辰暗自松了口气,却从空气中品出一丝甜。 他眉宇微拧,似乎有些抗拒一般往后退开一点。 颜韵一并未察觉到他的动作,她把纸巾摊开贴在额头,擦去因夏天而滋生出的粘腻汗水,后背湿了一小片。 她下意识嘟囔了句,“好热。” 易嘉辰抬眼看去,见她热得脸颊粘了粉,她粉黛未施,皮肤在窗户投入的光下细腻白皙,唇红齿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没说什么,默默地将空调调低了一些,而后才开始低头吃饭。 妥协又纵容着她。 病 易嘉辰吃完早餐出门去面试,颜韵一还有些稿件未翻译完,她一整天都在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中午饭只泡了一桶泡面随便对付,等到结束时,已经是傍晚的九点多。 颜韵一伸了伸懒腰,抬头看向窗外,她是个懒性子,不仅对自己懒,对生活的要求也懒得令人膛目结舌,房间里只余电脑屏幕的亮光,桌面上还放着中午吃剩下的残渣,安静得有些过分。 她胃不好,归根究底是自己折腾出来的毛病,痛也只能受着。 颜韵一后知后觉感受到胃里火辣辣,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起初的感官并不明显,等到终于彻底难受起来,她才慢吞吞扶着椅子站起身,准备去外面的储物柜里找胃药。 颜韵一舔了舔发白又干的嘴唇,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边上,她竟也习惯了,一声不吭地闭上眼忍受冷汗和疼痛。 自虐一般。 客厅热水壶里的水凉了个彻底,颜韵一按下开关煮水,水壶的嗡鸣声却好似催痛剂,她再也忍受不住,嘴里发出一丝妥协的呜咽。 好不容易缓过那阵痛,她随意倒了些药出来,囫囵吞枣尽数往嘴里塞,对她来说只要能止住片刻的痛,即使是毒药她也会往嘴里塞。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动静,紧接着被人从外推了进来,走廊昏黄的灯光落在门口那人的背上,将他的轮廓印得模模糊糊,也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屋子里很快亮堂了起来。 颜韵一抬手挡了挡,待适应了刺眼的白炽光,才无力的松了下来。 易嘉辰站在玄关处,对于她坐在这里未开灯的行为并没有过多的干涉,而是提着手里从广芳斋打包回来的点心,不知该算是晚饭还是夜宵。 他顿了下,洗了下手,出来将里面的盒子一一打开放在桌子上,是广式酒楼里热销的茶点。 易嘉辰来之前,曾听秦筎是提起过K市的风景美食,对广芳斋赞不绝口,话头一上来没完没了,唾沫横飞足足说了一个小时。 秦筎是说了不少废话,他不曾记得,却随口中说了一句颜韵一喜欢吃,记在了心里。 易嘉辰想着现在自己借住在颜韵一家里,不好白蹭吃蹭喝,于是路过广芳斋时,脑子抽了筋,脚不听使唤地迈进了酒楼里。 广芳斋人满为患,嘈杂的人口和闷热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易嘉辰眉头一皱再皱,最后忍无可忍,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吃过晚饭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痛得脑子晕乎乎地,愣愣地盯着他看。 眼睛里只有他一张一合的嘴唇,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半晌未得到她的回应,易嘉辰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茶几上的药瓶子,目光一滞,快步走向她。 直到清晰地看见药瓶上的字,他扭头紧盯着她苍白的脸,手不自觉地伸出擒住她的手腕,失了力度,肌肤相碰,落得一手的冰凉。 易嘉辰松开手,未退开,反而往上用手背探在她的额头上,拧起了眉。 “你发烧了。” 尴尬 手腕上的痛令颜韵一找回了几分理智,她勉强点头回应。 易嘉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失礼,与她隔开几步距离,忽然间弯下腰,在她没反应回来时就腾空落入他怀里。 他有着独属男人身体偏高于女人的体温,颜韵一浑身不舒服,不自觉在他怀里扭动身体,企图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还未动两下,就被他按在了怀里。 “抱歉,失礼了。” 他说了句并没有多大诚意的话,像是通知她一声而已,说完脚步稳健地抱着她进了卧室。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易嘉辰变得谨慎了许多,他目不斜视,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出去前 余光里扫到了化妆台上的粉红色物件,不经意到目光停留不过叁秒,不经意到连形状都记了下来。 易嘉辰去药箱找了感冒药,明知她不会听见,进门前还是敲了敲门。 她乖乖顺从吃了药,相比方才在他怀里时安分了些,幸而药效快,没一会颜韵一就退了烧,也省去他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在外面收拾了一会,顺带将餐桌上的东西一并收拾干净。 颜韵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凌晨叁点多,房间里没开空调的缘故,又加上k市夏季的天气闷热,浑身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湿了全身。 她手撑在床沿坐起身,记忆停留在易嘉辰抱着她回卧室的画面。 她睡了一觉好了七七八八,身上黏糊糊难受得紧,她习惯了夜猫子的生活,这会倒是精神,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念头,颜韵一起身打算先去冲个澡。 坐着还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刚站起身,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又轻飘飘的跌坐回去,慌乱中手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的物品,哐哐当当跌落在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格外刺耳。 颜韵一扶额叹息了一瞬,打算弯下腰去捡。 “醒了?” 忽然一道轻微的声音落在她耳边,颜韵一不知道自己身前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了一个人。 说起来都不信,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颜韵一极其迷信,又十分胆小,曾经花重金托人在寺庙里求了一道平安符,至今都藏在她的枕头底下。 秦筎是对此很是鄙夷。 面前的人出现得悄无声息倒没有多令人害怕,让她害怕的是那人还穿着一身白,不仅穿的白,脸上也实在白得过分。 完全就是黑白无常的白嘛! 她面露惊恐状,惊叫出声,“妈呀,鬼呀!!!” 易嘉辰默默抬手捂住她的嘴,灼热的呼吸惹得那块位置一阵痒,细细密密蔓延开,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手心。 他很快放开了手,不自在地轻咳两声,提醒道:“是我。” 怕她仍然不相信,他俯低身将脸送到她手上,轻轻贴了贴,哑声道:“易嘉辰。” 过于近距离的接触,男生脸上的温热传递在相接的皮肤上,她的手莫名抖了一下,颜韵一许久未同男人靠得这么近,没由来泛起一阵心悸,她慌乱地抽回手。 他的瞳仁极黑,鼻梁高挺,下颚线条流畅,脸上皮肤白得过分,专注于一件事时显出几分莫名的深情来,确实有几分像一个鬼,却是一个招人垂涎艳情男鬼。 他眼里没有半分意图,单纯只是想让她确认一下是他而已。 从来没见过那个男孩子像他这般哄人的,颜韵一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产生了愧疚。 “对不起,大晚上把你吵醒了。” 其实颜韵一这么点声音正常来说,算不上会把他吵醒,只是处于尴尬又对他方才照顾说的客气话。 没想到他听完,想起什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确实被你吵醒了。” “啊?” 易嘉辰未语,随手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星星点点的光亮落进他的眼里。 他扫了一眼床中央被单上呈现的暗红色痕迹,嘴唇嗡动,耳根忽地一热,跟虾丢进开水里煮红了一般。 终究不好意思说太清楚,只能暗示性地抬手指了指,低声道:“你好像……那个来了。” 颜韵一:“……” 好了,你别说了! 当真 颜韵一开始刻意避开易嘉辰,她发现只要一遇到他,她总会出现各种意料不到的状况,避无可避得令她苦恼。 与其说是躲避,倒不如说是易嘉辰找到了工作,入职到新公司之后,竞争激烈,实习生加上经验不足,开始忙碌起来学习经验。 他个子高,脸俊身材好,一入公司便惹来许多未婚女孩子的爱慕,常常一上班,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点,不仅如此,就连已婚女士都对她照顾有佳。 身旁是他同时期入职的同事,郑钧手肘撞了下易嘉辰,还未等他抬起来,无不艳羡道:“易嘉辰,你艳福不浅啊,公司这么多追你的女人,连副经理都想把女儿介绍给你,有看中的没,说来听听?” 易嘉辰抿唇,对于他话里的羡慕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许的不耐烦,他曲指在郑钧的桌面上敲了敲,“徐经理交代给你的方案做好了?” 一听这话,郑钧顿时苦了脸,朝徐佳茵骂骂咧咧几下,继续埋头苦干。 易嘉辰工作时分外专注,开了静音,直到手机响了到了第叁遍,有人路过提醒他才抽出了身。 电话那头是吵杂热闹的声音,不难想出秦筎是此刻正在什么地方。 “亲爱的弟弟,正在干嘛呢?” 易嘉辰掐了掐眉心缓和工作的疲惫,一下子就从她亲昵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反常,只戳了当拒绝道:“不去。” 脖子上的领带嘞得似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才终于放弃了继续工作下去的想法,靠在椅子上,扯松领带,吐出一口气。 这个点许多人早已下了班,公司里只有寥寥数人,二十八层的高楼将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尽收眼底,权力和欲望对于他,不过过眼云烟。 意料之中的拒绝并没有让秦筎是打退堂鼓,要不然也不会追得到现在的男朋友,曾经的硬骨头也会为她软下来,更何况易嘉辰这个小屁孩。 “真的不来吗?我这里一个很漂亮的单身小姐姐介绍给你当女朋友喔。” 一提起这些,易嘉辰更加没有兴趣,他保存好文件关机,朝同事打了个招呼,起身准备下班。 “我说了……” “哎……颜颜,帮忙挪一下位置,菜上来啦。” 他的脚步一顿,喉咙有些痒,不知是即将入秋的干燥所致,还是因为…… 烤鱼上来后,秦筎是所有的兴趣都被那股香气吸引,她夹了一口吹了吹递给了颜韵一,然后夹第二口来不及吹凉就塞进嘴里,顿时被烫得鬼哭狼嚎。 颜韵一赶忙将她面前的可乐递到她嘴边,翻了个白眼,“又没人跟你抢。” “颜颜最好了。” 秦筎是才发现把易嘉辰晾在一边好一会,笑呵呵道:“本来这顿饭是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颜颜大病初愈的,既然你不来……” ……就算了。 “地点?” “你刚刚说的话算不算数?” “啊?” 刚刚说的话?她说了那句话? 秦筎是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能把易嘉辰喊过来也不容易,她忙不迭点头如捣蒜,“算数。” 她拍了拍胸脯,放下豪言,“姐要是欺骗你,就是小狗。” 易嘉辰轻挑眉毛,“一言为定。” 沉醉 今日是立秋,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颜韵一赞助了秦筎是,她感动涕零地拉着颜韵一举奶茶拍了许多照片,在易嘉辰来的时间里p图发朋友圈。 秦筎是刚发出去,朋友圈瞬间提醒她有人点赞,她好奇点进去,从来没有给她点过一次赞的易嘉辰居然破天荒第一次给她点了赞。 受宠若惊地截图保存作证据,怕他反悔撤销一样。 她将手机举到颜韵一面前,笑得合不拢嘴,“看看,易嘉辰人生第一次给我的朋友圈点赞了,啊啊啊啊啊……” 颜韵一往下看了眼,易嘉辰的微信头像是一张纯黑色无一物的照片,她下意识道:“我怎么没有看到……” 话在半路止了声,颜韵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没有他的任何一个联系方式。 颜韵一不再搭话,秦筎是未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自顾自傻笑了一会,啧啧称奇道:“这聊天软件还是我帮他下载的,这小孩手机里头除了电话就什么都没有,真没意思。” 刚开始以为易嘉辰不会用,可没成想是把她当空气,略一眼就过。 秦筎是决定好好报答易嘉辰的点赞之恩,于是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两打冰啤酒,撤了台面上的残渣,重新上了一份。 能有机会灌醉易嘉辰,还不会被家里的老太太知道秦筎是欺负她宝贝孙子的机会难得,她才不会放过。 易嘉辰被前台领进门,还未坐下,就被秦筎是以迟到一分钟莫须有的理由给灌了叁杯酒。 颜韵一吃得差不多,她流量浅,完全属于一杯倒的那种,很多聚会她尽量避免不喝。 秦筎是性子活泼,不会冷下场,有她在的地方用不上颜韵一开口说什么场面话,颜韵一乐得自在。 秦筎是跟易嘉辰聊得广聊得开,从工作聊到小时候的趣事,不会因为她一个外人而变得拘束,尽管她和他两人之间经历了那样尴尬的事,也遗忘在了恰到好处的气氛中。 颜韵一手撑在下巴上,随口说上几句,她伸手去够旁边的可乐,吸了一口才发现已经喝得只剩下个空瓶,可又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喝饮料,看着他们喝酒喝得尽欢,也勾起了她蠢蠢欲动的心。 趁着他们俩去洗手间的空隙,她伸手去拿桌子中间开了一半的啤酒,端起就往自己杯子里倒,像个偷吃糖的小孩,兴致冲冲地双手捧起,舌头伸了出来,隔空而来的一只手挡在她面前,却挡不住舌尖触碰在他的虎口上。 湿漉漉的在他手上烫出灼烧感。 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被人抢了去,颜韵一顿时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的手,比了个一的动作,“喝一口行不行?” 早在刚才易嘉辰来的时候,秦筎是特别强调过颜韵一的酒量,不肯给她碰一滴酒。 易嘉辰抬起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拒绝得干净利落,“不行。” 他撇开脸,可她眼巴巴的模样实在看得他心软。 渐渐在温情里失了理智。 “想要喝也不是不行。” “啊?什么?” “用一个东西来换,我就给你喝一口。” 一个东西对颜韵一来说没多大问题,只要她有。 她忙不迭点头,问,“什么东西?” “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找你兑换。” “成交。” 易嘉辰眉眼在酒里添了几分撩拨人的诱惑,颜韵一不自觉咽了咽喉咙,举起酒杯来不及控制酒量,喝进去了一大口。 辛辣的口感在喉咙里泛着苦涩,在她吐了吐舌头,还是被辣出了眼泪。 身旁传来一句轻笑声,在颜韵一耳里更像是嘲讽,她愈加不服输,又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秦筎是一回来,见颜韵一脸颊晕染着红,眼神密集地坐在那里看着……易嘉辰? 秦筎是:??? 颜韵一坐姿端正,像个乖巧的学生,秦筎是瞬间了然颜韵一定是背着她偷摸喝了酒。 秦筎是无奈扶额,颜韵一一沾上酒容易受凉感冒,见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吩咐着易嘉辰。 “帮忙……” 把颜颜带出来。 后半句话未说出口,秦筎是错愕地看着易嘉辰蹲在颜韵一面前,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背上。 “……” 好吧,都用不着她开口说。 秦筎是叮嘱道:“我去打车,你照顾好她。” 颜韵一在他身上安安静静,易嘉辰扭头看向她的脸,与那日照片上看到的一样,娇嫩得像朵花,却又带着刺,让人靠近不得。 她实在是过于耀眼,一眼将他的目光吸引进的去,再也逃不开。 作死 k市夜晚有些许风吹过,扫去沉在心里的些许燥热。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步行街,再往下一点出了名的酒吧一条街,纸醉金迷的聚集地,此时正是夜生活开始的点,人来人往,打车并不容易。 秦筎是放弃了打车的想法,她不得已向男朋友低头求和打了电话。 那狗男人来得很快,没给秦筎是犹豫纠结的时间,他摇下车窗,露出那张眉眼深邃又俊俏的脸,赵熹年不容拒绝道:“上车。” 秦筎是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往后车座位走,拉了车把手拉不动。 赵熹年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坐后面去当人家的电灯泡吗?” 原本就是秦筎是不对,现在有台阶让她下,她也不敢再作妖,就怕赵熹年一个生气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慢吞吞挪到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男人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对易嘉辰的态度倒是好些。 易嘉辰比赵熹年同校,自然听说过他的传奇,一声“姐夫”叫得比谁都顺溜。 秦筎是哼了哼,撇开脸就是不跟他搭话。 赵熹年先送了易嘉辰和颜韵一回去。 颜韵一倒也乖巧,靠在易嘉辰肩膀上,闹也不闹。 车子只能停在小区门口,有一段路要靠他们自己走回去,见状,秦筎是立马解开安全带,开门就要跟着他们下车。 衣领处被人从身后扯住,秦筎是又跌坐了回去,她奋奋不平地拿手去拍他的手,“放开我,赵熹年,我要下车!” 赵熹年毫不留情地戳破她,“你去能干嘛?帮倒忙?” 好吧,确实是帮不了什么忙。 她泄气一般坐了回去,双手抱胸,赵熹年没主动去哄她,启动车子往住处开。 秦筎是气不过他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吃定了她不会怎么似的,她总是喜欢在他的底线边缘不怕死地挑逗着。 赵熹年专心开车,根本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越过中间,柔软无骨的小手覆在他腿上,灼热地带起身下的一团火。 他尚且能冷静自持,出声呵斥她,“胡闹,松手!坐回去!” 可声音透出的一丝沙哑却出卖了他。 秦筎是乐意看他吃扁,她得意地笑了起来,态度坚决,“不放。” 死也不放。 她很快便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后果自然是她承担不起的。 秦筎是没察觉到车子拐到一条小路上,仍旧作死地在裤子上抚摸着那让她要生要死的物什。 随着她的触碰那块地方肉眼可见地胀大,撑起裤子,触感硬邦邦,甚至在手里威胁感十足地弹跳一下,似要挣破牢笼,一口将她生吞活剥。 秦筎是有些害怕,想退缩,又要硬着头皮继续,胆大的将手放在拉链上,企图将拉链拉下。 男人的故意愈发浓烈,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黑沉沉一片,透露着浓重的性欲。 赵熹年性格冷,对什么事都随心所欲不上心,却在性事沉迷极致。 刚在一起时,秦筎是总觉得他快要把她吃了一样,周末根本下不了床,又狠又重地折磨着她。 她总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条老命就要保不住了。 车震(h) 人总是在危险来临前第六感特别准确。 秦筎是立马松开手,手腕被男人快速地擒在手里,她看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刚才只顾着作恶,全然不知他什么时候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里。 路灯昏暗,站在路的尽头,黑漆漆见不到底,阴恻恻得好像赵熹年此刻的脸。 秦筎是缩了缩脖子,鹌鹑一样恨不得自己此时躲起来才好。 赵熹年被她有贼心没贼胆的做派气笑了,感情方才那样撩拨他是为了看他出糗啊。 “不是挺能折腾的么?现在知道怕了?” 秦筎是嘿嘿笑了两声,十分狗腿的往他面前凑,一口亲在他的侧脸上,“我知道错了嘛,原谅人家啦。” 赵熹年义正言辞地拒绝她的投怀送抱,眉头一挑,“晚了。” 秦筎是未出口的话成了呻吟从嘴里溢出,他凶狠地叼着她的唇在嘴里吮吸,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霎时血腥的铁锈味在两人嘴里散开。 她猛地推开他,捂着嘴,泪眼汪汪道: “啊……痛痛痛……” “赵熹年,你属狗的吗?” 赵熹年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打定主意要让她不好过,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温柔了许多,含糊不清道:“让你长长记性。” 即便如此,她也永远记不住痛,下次依旧敢这么胆大。 赵熹年的大掌沿着她的脖颈往外,隔着衣服托住丰腴的乳肉,不沉却十分有手感,拿在手里颠了颠,“更大了。” 即使听了几百遍,秦筎是还是会难为情地红了脸。 说起来都是他的功劳。 秦筎是之前的胸脯虽不至于小到没有存在感,但对她来说真的没有多大,穿上衣服只有一小块鼓包,跟快平了一样。 以至于她第一次跟赵熹年做爱时,他手覆在上面,疑惑问她:“怎么这么小?” 那时的她觉得自尊心有些受伤,撅起嘴推开他,抗拒道:“不做了,不做了。” 赵熹年不会半途而废,重新覆上身来,压低声诱哄道:“没事,我帮你。” 秦筎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帮她,才可以让它变大,只是每次做爱时,他总喜欢或轻或重地揉着她的胸,揉得她又酸又涨,夹紧双腿底下的水流得更欢。 赵熹年不再逗她,掐着秦筎是的腰迫使她更近地贴着他,湿热的吻从红唇流转至她敏感的耳垂上,咬着舔弄。 秦筎是脑袋轰地一声炸开花,下身酸酸涩涩的淌出一股热流,她羞耻不已,更加努力夹紧双腿,生怕弄脏了车子,更怕有人经过瞧了个彻底。 被他察觉到了意图,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轻易就将她裙子底下的内裤挑开。 指腹摸到了粘腻湿滑,他恶劣地摊开在她面前,声音喑哑,“湿了。” 一句话把她的羞耻心打得细碎。 她低低呜咽哭了出来,骂道:“坏蛋。”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坏不坏她等下就清楚了。 赵熹年没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两净,他伸出两根手指掰开两瓣阴唇,沾了淫水轻松地插入了进去。 异物入侵感使得穴肉不断蠕动着反抗绞紧,他伸手拍了拍她屁股,“放松些,待会才不会痛。” 想起赵熹年底下那根让她又痛又舒服的肉棒,还未插入,便已经回味起了上一次的滋味,秦筎是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恨不得他快点操进来。 她咬紧唇,听话的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 赵熹年一边吻着她的唇,吞咽下她的呻吟,一边将手指尽数插了进去,一下又一下地抽插了起来。 噗呲噗呲的水声在抽插中响在车内,密闭的环境里并不痛风,情欲的味道随之四散开来。 秦筎是被赵熹年调教得适应了他的尺寸,不至于痛,却紧得难受,软肉细细密密地咬在他的手指上,他扩张了一会,又加入进一根手指,他极其有耐心,静静等待着她高潮。 “啊……好酸呀。” 奶头在他手底下立了起来,剩下一只脆生生地在他眼前晃悠,男人的眼神顿时幽深几分,手中又快又恨地没入抽出。 秦筎是身体敏感,仅仅是用手指就让她受不了,她拱起腰想要逃离,被他重重往下按,顿时浑身过电一般,颤抖着,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呜呜呜……要高潮了。” “慢点……你慢点……” “啊……” 操弄(h) 很快她又再一次抽搐着喷出了水,身子无力地垂在在他身上,胸口不断起伏,还未来得及歇息,身下的男人按了某个按钮,车座椅往后缓慢落下,这使得两人的空间多了不少。 意识到他要来真的,生怕真的会被人看见,秦筎是脸上浮现慌乱,“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手下解着裤子的拉链,继而将内裤里的肉棒释放出来,棒身盘亘着青筋,长而挺翘着,铃口冒出白色的液体。 赵熹年圈起手指套进去,借着渗出的精液不轻不重地撸了两下,对她突如其来的矜持嗤笑出声,“你发骚的时候不就是想让我在这肏你?” 与赵熹年清冷长相相反,他在床上荤素不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只有秦筎是才知道他有多斯文败类。 赵熹年吃软不吃硬,她凑上前,接替过他手上的工作,一只手握不住那根粗壮的肉棒,她不得已双手交叉碰在手心里,手法熟练地上下滑动。 男人吃她这套软,表情明显好看了不少,他手握住她的奶子,触感柔软,与她那张硬的嘴大相径庭。 秦筎是凑得更近,鼻息间没有难闻的味道,反而带着他身上清新的气息。 阴茎光洁无一丝阴毛,许是因为他遗传了父亲意大利的血统,肉棒并不难看,反而透着一点淡淡的粉。 她伸出舌尖点在龟头上,张开小嘴含住铃口,只吃进去叁分之一,就再也吞不进去,秦筎是惊恐地发现视线下阴茎好像又胀大了一圈,不敢再乱撩拨他,规规矩矩地吞吐了起来。 赵熹年微眯起了眼,口腔温暖潮湿,舒服得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声音更加激发了秦筎是努力,她舔弄得愈发卖力,讨好一般,小穴突然喷出一股淫液,声音虽小,在空旷安静的环境里却显得过分清晰。 秦筎是长了一张清纯的脸,底下比谁都淫荡。 赵熹年猛地从她嘴里抽出肉棒,双手抱着她的腰往上提,空出手在车子里抽出一个避孕套,用嘴咬开包装套上。他不再压抑地整根撞入小穴里,穴肉还未反应过来,褶皱被人凶狠地压平,层层迭迭往阴茎吸附上去,一次次被磨平,只余汁水在碰撞中四溅。 超薄的避孕套,肉与肉相互摩擦产生了剧烈而清晰的快感。 秦筎是爽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浑身上下被快慰的性事刺激得不断抽搐。 “嗯啊……好涨……” “要插到子宫了,呜呜……不要,不要太深啦……” 最后的音调化成了绵软无力的呻吟,生理性泪水不可控地从眼角冒出,被赵熹年吻进嘴里。 咸咸涩涩地揪起了他的心,脑子很快闪过一个来不及捕捉的画面,赵熹年咬紧牙,抱着她呼吸急促,身下未停。 “肏烂你好不好?”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赵熹年又道:“肏烂你的小骚逼,就再也不敢去外面勾引人了。” 秦筎是特别冤枉,是对方对她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她明明已经十分干脆拒绝那人的表白了,怎么还把锅背在她身上。 风雨未歇,秦筎是犹如置身于一舟小船上,飘摇不定,唯有倚靠他才能求的安稳。 她呜咽着哭了出来,“不……不要……” 赵熹年眸色一紧,阴茎重重抽插过后,穴肉承受不住尽数吐出外头,他不肯放过她,在她快要高潮时缓和下来,温温柔柔地吊着她。 “那你想要谁?”他说。 秦筎是抱着他,忍不住往下去吞入他的肉棒,换来的却是他无情地退出身外。 “呜呜……要你……” “不要肏烂人家的小逼……嗯啊……” 秦筎是被他重新插得尖叫出声。 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摸了摸她的脑袋,摸小狗似的,低低笑了,说:“好。” 甬道内紧致异常,软肉箍得他有些艰难前行,即使插了这么久,还是未见松几分。 赵熹年察觉到脊椎上的酥麻,他知射意将至,其中一颗乳珠被他吸入嘴中含咬,腰腹往上用力顶撞几十下。 他再也无所顾忌,抵着她的穴口,精关大开,一股灼烫的热流冲刷进甬道里。 秦筎是承受受不住,脚趾曲起,浑身止不住的战栗,要了命一样的快感席卷而来,尖叫着又再一次泄了身。 这一晚,她被赵熹年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精液流满全身,回到家已经全身无力,上下眼皮直打架,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吻 夜色浓重,乌云将月亮遮得朦胧,只泄下少于余光,闷热的空气中酝酿着一场大雨。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回去的小路上,两人的影子在身后交迭拉长,胜似亲密。 易嘉辰身上松木香浓烈好闻,颜韵一忍不住凑近他脖颈,唇瓣不小心拂过他侧颈,带着温度的柔软令他乱了方寸。 有一丝甜在舌根上蔓延开来,颜韵一嗓子发干,面前仿佛出现了水源,清澈见底,她忍不住再靠近些,去汲取一些来解渴。 “我好渴,要喝水……” 她的声音低,易嘉辰未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能扭头将脸靠近她。 两唇相触,他彻底僵了身子,呆呆愣在原地,反观他身上的颜韵一,从他嘴里汲取到滋润,仍觉不快意,抱着他的脸转过几分,更加方便她‘喝水’。 扶在她腿弯处的手霎时紧了紧,易嘉辰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从她嘴下挣脱开,他沉下脸,胸腔积攒起了强烈的怒意。 对她此时此刻不自爱的行为,也对他某一刻的沉沦,交织在一起生出了矛盾。 如果现在背着她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如方才那样做出同样的举动。 一想到这里,易嘉辰放她坐到小区公园的石凳上,冰凉的石头隔着并不厚的布料刺激着细嫩的皮肤,颜韵一浑身打了个激灵。 可酒精麻痹了大脑神经,只让她挣扎了一下,就被男人大手按了回去。 颜韵一抬眼就对上了易嘉辰漆黑的眼,里头燃着能把她烧成灰烬的熊熊烈火。 她不明所以,伸出食指在他鼻尖上那颗明晃晃的痣上点了点,“你在生气吗?” 好!很好! 起码还知道他在生气。 易嘉辰擒住她的手,吐出一口气,另一只手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他眸色沉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跳脱出来。 “方才对我做的事是什么意思?” 颜韵一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他。视线下垂落在他薄薄的唇上,想起刚才吃到的甘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指指向他的唇边。 “这个……好甜。” 她眼睛里的神情不似作假,忽然发现自己跟一个醉了酒的人计较简直是犯蠢。 易嘉辰松开对她的钳制,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显然对她刚才的回答并不满意。 颜韵一眼睁睁盯着他的背影,没了支撑的物体,脑子晕乎乎一下子跌倒在地。 她行动迟缓,疼痛却如期而至,手掌磕在尖锐的石头上,血丝瞬间冒了出来,她也不哭,呆呆地坐在地上。 身后声响过于大,易嘉辰想忽略都难,他本就没打算走,只是想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跟他道歉而已。 他皱眉,蹲下身察看她手上的伤,只是抬起她的手,颜韵一再也受不住委屈加上身体的痛,大声哭了出来。 “呜呜……你欺负我。” 面对她的控诉,易嘉辰自知理亏,他在她手心轻轻吹了吹,灼热的风拂过,缓和了些许疼意。 他摸了摸颜韵一的小脑袋,歉疚道:“对不起。” 颜韵一是个得了甜头就忘了苦的人,所有的苦也只会自己咽下去,她不忍心过分为难他,她吸了吸鼻子,大度地说:“那我就原谅你啦。” “知道我是谁吗?” 颜韵一乖乖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念出他的名字:“易、嘉、辰。” 易嘉辰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两人靠得极其近,他额头抵着她,呼吸近在咫尺,声音轻缓,“会记得吗?” 记得什么? 颜韵一来不及问,嘴唇一麻,她又再次尝到了那股甜,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头萦绕。 他亲得并不重,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温柔的,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重要像要把她掐断。 良久,易嘉辰退开身,声音因身下骤起的情欲而变得沙哑,眸光炽热,威胁道:“要是敢忘记,你死定了。” 像只装模作样凶巴巴的小狗崽,没有什么底气。 狼心狗肺 颜韵一醒来时,头有些疼,是被床头柜手机震动的消息提示音吵醒的。 窗帘未拉紧,光线从缝隙中钻入,直直打在她身上,室内温度直线上升。 她起身,思绪混乱,根本集中不起来想昨晚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头发凌乱得不成样,随手扒拉两下,才解锁了手机。 颜韵一低头,下唇瓣忽地刺痛了一下,她抬手摸上去,零零碎碎的片段争先恐后涌出,紧接着拼凑出昨晚的一切。 她没脸没皮把人家给亲了的画面。 颜韵一一惊,手机没握紧掉在地上,也没看清微信里面是谁一大早就轰炸她。 过一会,她才把手机捡回手里,随手在上百条的信息中挑拣出重要的信息。 是她一年前被人不小心拉入的群,一个只谈情不谈爱的地方,只要在群里面有看对眼的另一半,加上对方好友,撩拨一番,发展到线下,相互排解寂寞。 颜韵一当时正处于失恋的状态,前男友背着她劈腿了其他女人,甚至不念旧情,四处诋毁她“不行”,性冷淡。 她被同圈子的人明里暗里嘲讽,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行’,自己的男人都没办法满足,连那位声称喜欢她、信誓旦旦不放手的追求者,唯恐避之不及。 颜韵一开始失眠,闭上眼都是前男友满脸狰狞,嘲笑和讽刺她,声声如刀,说她跟条死鱼一样,在床上哼都不会哼一声,无趣得很。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枕头上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彻夜难眠,安眠药都无法让她入睡,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连她都觉得‘不行’是一件丢脸又难堪的事情。 她拼了命地想逃脱,找了一堆黄色视频、书和百度都是无解。 偶然间在群里认识到周默,他是个gay,却见识广泛,常年四处跑,为人处事周到,教会了她用情趣玩具,体会从未在前男友身上体会到的乐趣。 让她明白并非是她的问题,而是前男友不行。 在男人身上栽跟头一次就够了,再发生同样的事,就是她蠢。 群主周默前一天刚回来,第二天就在群通告公布了活动,时间定在今晚,海星酒店,K市出了名的销金窟。 第一次面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许多人难免兴奋,争先报名,发言十分积极。 周默私下特地发了条信息给颜韵一,提醒她一定要去,她正愁没地方可以躲一躲易嘉辰,自然是不会拒绝。 颜韵一特地挑了条秦筎是送的裙子,她极少去参加宴会,一直没来得及穿,是一条暗红色的抹胸裙,胸前两团丰满包裹在里,呼之欲出,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 她极少穿着鲜艳颜色的衣服,从前是前男友不许,现在是她失了兴致,肌肤衬得愈发白皙。 颜韵一开车前往海星酒店,侍者带领着她往十二楼走,高跟鞋的声响清脆,地板折射出璀璨的光,她宛若一个不小心落入凡尘的仙子,瞬间吸走了大厅男人们的目光。 她前脚踏进电梯里,迎面进来了一波人,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往订好的包厢走。 男人与身侧人交谈,眸光随意一扫,定在电梯口红得耀眼的女人身上,笑容瞬间凝在唇边,他微眯起眼,抿紧唇。 “怎么了?看到认识的人?” 男人收回眼,冷淡道:“不认识。” 他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