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兔子(H叔侄)》 骑跨 凌晨四点,程芽从迷迷澄澄的睡梦中醒来。 她梦见昨天在学校不小心窥探到的画面了。 骑跨式,是……什么感觉? 和av里的一样,男生的性器长得很不好看。紫红色,跳动的丑陋,阴毛纠缠在一起…… 还有女生小腹以下的一片黑色森林,淹没了交合处。高中阶段的胸部发育得青涩,像两个小桃子,鼓鼓挺挺,白色的精液和爱液顺着大腿根部从身下流出。 看起来流了很多水,粗长的鸡巴泡在女生骚穴的淫液里不停搅动。 远处观望的程芽伫立很久,把男生操弄的动作定义为粗鲁。 女生的胸也没她的好看。 程芽面无表情地侧过身,眼睛睁了会儿又觉得困。还有两个小时,她便抱着枕头继续睡。 闹钟响后,程芽起床动作迅速,换下睡裙,扣上内衣,再把衣服套好。 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坐到马桶上,她看见薄薄的浅粉内裤有一块明显的水渍,滑腻腻的。 她这个年纪,对男女性事不可避免的感兴趣。她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生理变化,只要做到人前乖乖听话就好了,人后随便做什么,只需隐藏好不被发现。 程芽爱干净,立马打开衣柜抽屉找了条新内裤换上。 她个头一米五六,身材属于娇小类型的,巴掌大的小脚和滢白的双腿全部光裸着,反正窗帘拉着不用担心被谁看见。 换下的那条内裤先丢在盆里,放学回来洗。 刷牙洗脸吃早饭,一气呵成。 在餐桌上她和程温严几乎不说话。他是她的小叔叔,没有义务要履行,能收留她至今还不把她赶出去已是仁至义尽。 用她自己的见解来表述程温严对她的态度,那就是:不耐烦。 要不是她,他早就出国移了民。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两人各自吃了早饭,各自回房。程芽背着书包出来,换好鞋,在玄关程式化地喊了声:“小叔叔再见。” 自然没人应她。 三年来,她没见过程温严发脾气。不过他本身的气质就够拒人千里之外了。 也没怎么见他笑过,有时候项目谈成了会笑一下,晚上在酒桌上多喝一杯酒。总之,和她没什么关系。 好在日复一日地挨到现在,她已经念到高三下学期,马上就可以远离这座城市,过上更独立的生活。 高峰期公交车上的人很多,开开停停。程芽个子小,抓着杆子也站不大稳,默默低头把脖子上的校卡和校服领口压一压。 这个穿校服外套嫌热,穿短袖校服嫌热的尴尬季节,隐晦的防备心作祟,她选择了保守的校服外套。 不会有人知道,在她黑色的校服运动裤里面,最私密的小穴已经偷偷湿了……或许还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选择把性欲藏在心底最深处,随着自读、独享的次数增多,渐渐的越藏越深。 到了学校教室,人陆陆续续来齐。等到早自习下课打铃,第一组第二排左边的位置一直缺着——那是余恬的座位。 联想到昨天看见的荒诞,程芽开始走神。 用骑跨式做爱主人公,女生是余恬,男生她也认识。 “程芽!”她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啪”,程芽手上的自动铅笔芯断了。 ------------- 旧稿重发哦。没想到还能找到小兔子的原稿~当初没写完。时隔多年再看,还是好喜欢~~~和睡错了一起发上来啦 隐秘 “程芽,今天余恬怎么没来上课?” 程芽再次起笔,神色淡淡:“不知道。” “你不是和她关系最好吗?” 程芽手里的自动铅再次顿住,“我和她关系没那么好。” “啊?那好吧。” 程芽不再开口,垂下眼帘继续做题。 因为是周五,不用上晚自习。放学后程芽直接打车去余恬家。 有钱人家才能念的学校很排外。程芽这样没有父母也不见监护人的,完全格格不入,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软柿子。 她的朋友不多,余恬算一个,每天一起进进出出,私下里什么琐碎小事都会互相分享。 而现在,她慢慢关上余恬卧室的门,问道:“你和戚星初做了?” 她问得一点不避讳,余恬错愕,随即挂着笑脸,“芽芽,你这是听谁说的风言风语啊?我就是生病了请假,学校里的人都想哪去了?” “风言风语……吗?” “是啊,谁不知道你和戚星初是死敌?而且我也没那么随便,不可能这么早就和别人做了…”说到第二句,余恬的声音骤然压低,时不时往门的方向瞥,生怕被外面的妈妈听见。 她隐约觉得,今天的程芽有点不一样。不再是那个软软糯糯的人,对自己都变得冷淡了。 “死不承认。”程芽的耐心殆尽,转身就走。 在门把手被转动的那一刻,余恬出声:“芽芽,我…对不起……” 程芽的动作停下,转过身,“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差点被泼那次……”余恬的声音更小了。 那天,戚星初准备当众羞辱程芽,要不是余恬及时拦下来,等待程芽的就是一桶冰水和被反锁教室。 她那时就察觉出了端倪,询问余恬,余恬当场否认,说自己只不过是碰巧。现在想来,是怕眼睁睁看着自己好朋友被欺凌心里过不去吧。 不对,余恬既然和戚星初厮混在一起了,意味着根本没把她当朋友。 看来,她和余恬的朋友关系确实走到了尽头。 “芽芽,对不起。”余恬已经跑到了她跟前,紧张得不行,“这是你从谁哪里知道的?” 程芽听出了她话里警告的意思,忽而笑了说:“我亲眼看到的。”而且已经拍下来备份了。 余恬眼底的慌措藏不住了:“那、那你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是朋友啊……我们还是学生,而且…而且……” “走了。”程芽不再等她把话说完,开门离开。 “程芽!”余恬在后面直跺脚,又怕她当着自己父母的面说不该说的话,不敢多激她。 余母见女儿的同学出来了,笑盈盈道:“芽芽,饭菜马上好了,留下吃晚饭啊。” 程芽换上甜甜的笑容,礼貌道:“谢谢阿姨。我家里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就不叨扰你们了。” 余母有点惋惜,还要丈夫开车送客人。 程芽拒绝了,说小叔叔会来接自己,不再麻烦叔叔阿姨了。 余母一直把她送到门口,心念着多好的女孩子啊。要是他们家余恬能有程芽一半省心就好了。昨天回来就感冒了,也不知这次什么时候好。 出了小区,程芽在小店买了包烟。 店老板娘看到她还背着书包,问她是不是帮家里大人买的? 程芽点头,把钱付了。 再沿着街道走了一段,打的回家。她的小叔叔根本不会来接她。 从没抽过烟女孩子坐在家里的楼梯台阶上,手里的烟最终没有点。 余恬早在那时候就和戚星初走到一块去了吧,但从没和她说过。 她以为可以信任的无话不谈的对象,可能早就看不惯自己,计划好怎么欺辱她了。 人是会变的。 “叮——” 手机屏幕跳出程温严发来的短信。 他飞国外了,最快周一回来。 程芽起身,走进卧室。 她对着全身镜,从校服外套到内裤,一件件脱去。 少女的酥胸,耻毛稀疏的阴部,白嫩的花苞开了一条小缝。 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之中,天还有点冷,花穴被刺激得有些湿润。 ---------- 不得不说,小兔子的风格好纯,跟隔壁睡错了简直就是两种画风gt;lt; 乱伦 手指试着碰上淡粉色的乳尖,从红晕处往下打转,胸型挺拔,触感滑腻。可有点疼,没一会儿就不想继续了。 她的腰很细,自肋下明显一收,肚脐小小的。 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耻毛的黑亮和阴部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想起之前看到的小黄漫里的一句—— 少女的身体柔软青涩,诱人垂涎犯罪。 她鬼使神差地慢慢拨开两片花唇。镜子里映出耻毛间的一条小小缝隙,稍深的粉色,一点蜜水将穴口濡湿,亮晶晶的。 就这么看见自己最私密的一处……有点羞耻。 程芽连忙收回了手,把刚刚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桶,然后钻进房间里的卫生间。 伴着淅沥沥的水声,她顺手把早上换下来的内裤给一并洗了。 水汽打湿了她的头发,温热的水流顺着耻毛往下淌。 合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戚星初正要当众羞辱她的画面…… 要不是当时碍着余恬在场,她本想扇两个巴掌上去的。现在想想,不仅该挥两个巴掌个戚星初,还应该在余恬脸上啪啪打两掌。 再是余恬和戚星初做爱的场景,放浪的呻吟声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勃大狰狞的巨物每次一捅到底,余恬的小肚子也跟着微微鼓起。 不知道戚星初他们班同学知道他们教室发生过这么淫荡的一幕会是什么反应呢。 洗完澡出来,程芽的肌肤上还有微微热气。她裹上浴巾,先下楼吃晚饭。 夜晚,躺在大床上的女孩子全身赤裸,酥软的乳儿起起伏伏。她的双腿大咧咧地张开,指尖不断地刺激着小小的阴蒂。 当快感冲击,她的脚忍不住往下蹬。大口喘息着,有点受不住。 透明的蜜水沾在手指上,整个花瓣湿漉漉的。她特意在身下垫了一块经期用的护理垫,不怕弄脏床单。 从阴蒂到小穴口,蜜水越来越多。试着探了探,入口处很泥泞,手指轻轻往里进。 她刚成年没多久,很晚才了解到了做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很少大着胆子这么放浪,所以手法不是很娴熟,只会凭着感觉照搬照套,完全达不到预期。 要不要再看看小黄漫? 程芽犹豫了,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翻到高H的那一节,兄妹乱伦。 哥哥粗壮的肉棒狠狠地插进妹妹的小穴,一边操弄一边拍打后臀,浊白的精液随着抽插带出了很多在两人的交合处。 布满红痕的双乳不停晃动,床笫间的淫言秽语令人脸红心跳,乱仑之恋充满禁忌…哥哥要到了…… 每翻一页,程芽就更湿一点,还没看完,下面就湿得厉害,手指稍稍用力就能插进去。 可是纤细的手指进进出出远远无法满足深处的渴望,甬道内壁时不时收缩,无法填满的感觉让她更加难耐。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有试过用两根手指插,可是小小的穴口根本不允许它们同时进入,再湿泞也进不去。 勾起的欲望得不到疏解,她开始考虑要不要趁着程温严出差,买一个上次挖到的宝贝——小雪人,女用的自慰玩具。 反正她也不相信什么处女膜,什么第一次流血,要么是前戏不足,水不够多,要么是男方又太过粗鲁,再就是女方年纪小,还没发育完全,承受不了那么大。 如果老太婆以后要擅自给她安排婚事,她一定会提前逃离程家。 糟心事不再去想,索性再次拿起小黄漫继续看。 新的一节更加羞人了。哥哥趁着四下无人,和妹妹在车里车震,甚至…甚至觉得不够尽兴,把妹妹抱出来,压在轿车后备箱上狠狠地操弄。 小穴里的蜜水越来越多,又…又想要了。 手指反复的抽插怎么也满足不了欲望,程芽有些失望。看来,她真的需要工具。 漫画里的兄妹野合,让她大着胆子赤身裸体地往楼下走。 家里空荡荡的,她坐在刚刚清洁过的地面。冰冷的瓷砖紧紧贴着她的阴户。 冷得想哆嗦,又有些过度暴露的羞耻感,慢慢的,成了隐秘的快感。 她后背靠着楼梯侧边,咬着粉唇,手指再次探进花穴。这一次因为坐着,甬道内的层层褶皱不断地挤着指尖,进入得格外艰难。 淫水更多了,比以前都要多…… 家里的窗帘是她一早就拉上的,不怕被人看到。门也上了保险,就算小叔叔突然回来,她也能应付好。 从所未有的疏解,酣畅淋漓。 清理完瓷砖,回房间的时候,程芽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变态……不然怎么会喜欢裸着身子待在客厅呢。 睡前,她打开一部看电影。 法国军官真的很有味道。法国的女人也是,乳房丰腴挺翘,浅金色的阴毛很稀疏,私处粉白诱人,臀瓣肥美。 程芽的手指又忍不住探到私处,拨开花瓣在穴口揉弄。 那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自己被压在一个身穿法国军装的男人的身下,躺在上汽车后备箱上面,狰狞粗长的巨物不由分说地进入她。 梦里的她难耐又痛楚地呻吟,很快又被快感吞没。初血被淫水稀释成淡粉色,顺着硕壮的茎身被带出来。 最后,那个男人闷哼一声,抽出性器,浓浓的白色精液全部射在了她的腿心。 她终于看到了男人的脸。 程温严。 她的小叔叔。 湿掉 潜意识依然迷迷糊糊,春梦里的她双腿间流下淫秽的浊白,隐隐约约的酥麻在小腹停留。 她穿着法国女人最爱的黑色吊带袜,纹理白净的大腿根部淌着处子血。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指尖皮肤细腻,划过黑色茂密下的花唇,揩去新流的血。 现实的程芽已经醒过来。 程温严。 程芽。 她看见暗粉色的窗帘,投进一点晨曦的微光。或许还是凌晨四点。 想起老太婆总说的话。她妈生她的时候才十七岁,十五岁就和她爸搞在了一起。差了整整十岁。 以程家的条件,找个什么女人不好,非要找个那么小的姑娘。十几岁都下得去手,不耻。 老太婆还说,她爸就是遭报应死了,活该。 程芽不可否认自己的梦境。她的指尖碰着床单,双腿弯曲,一勾一拉,褪去湿掉的内裤。 她和程温严只有两三分相似。梦里的东西叫她不寒而栗,或者说……不敢想象。 再合上眼,睡意全散了。只有老太婆喋喋不休的咒怨,聒噪、重复、恶毒。 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过,天快亮了。程芽起床刷牙洗脸,然后拎着洗衣桶,把一堆衣服倒进洗衣机里。 早上七点,她拉开窗帘,重见天日。再把一沓试卷铺开,一道道往下做。 学校自己印的试卷,题量越来越大,做得嫌烦。前面的她都会,每次只有最后两题才有点意思。 临近中午,收到程温严发来的消息。按部就班的,让她记得吃饭、写作业。 程芽订了外卖,打开浏览器,界面还停留在上次看的真血缘兄妹的骨科文。 昨晚作者更新了一章,高H。禁忌的事物越是限制严格,越是趋之若鹜,这种隐秘的快感有点像毒品,一旦沾染就让人欲罢不能。 她是去年年初开始看这种乱伦H的,纯粹是学业压力大,想寻求刺激、解解压。 点开最新章,作者的故事渐入佳境,一上来就对男主的性器进行很细腻的描写。 在这样的铺垫渲染下,好像男人身下的那根玩意儿也不是那么让她难以接受。 引诱,深入,层层挺进。 一行接一行,等看完,她又湿了。 固步 情致被勾得不上不下,就没下文了。 程芽打开收藏夹里的日本漫画网站。 首页飘着好几本兄妹骨科,正和她意。 漫画里,男女主的性器总是画得格外大胆露骨。哥哥不顾妹妹嫰屄的窄小,大鸡巴毫不怜惜地顶到最深处,龟头都插进柔嫩的子宫里。妹妹一边哭着说不要,一边舒服地呻吟出声。 程芽不知不觉地把手伸到自己的小穴口肆意抚弄。通过这黄暴的漫画获得短暂而隐秘的释放。 “嗯…呜……”每次揉阴蒂揉得狠了,她就会忍不住发出声音。 和H剧情里的女主不同,她的呻吟声一点也放浪,是很小声的嘤咛,好似受了委屈在呜咽着控诉一般。 才有点尽兴,门铃就响了。 条件反射,程芽立马跳下椅子,拾起被自己遗落在床上的内裤穿上。 然后看了眼手机,是外卖到了。 她整了整睡裙,走到门口开了条小缝。 在确认外面站着的是穿着工作服的外卖员后,她扭头说了句:“小叔叔,你的外卖到了。” “你好,外卖。”外卖员一给她就走了。 程芽松了口气。她怕被外卖员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家才这么说的。现在独居很危险,每次小叔叔不在家,她都会装出家里有别的成年男性的假象。 外卖刚打开就接到了老太婆的电话。 “喂,奶奶。” 她把通话设置成免提,边吃边应付。一直吃完把盒子扔了,那边的老人家还在喋喋不休。 十八年,前十五年程芽不愿回忆。最安稳的这三年是程温严给的。 等她手洗完了回来,老太婆终于舍得挂电话了。 手机界面回到看了一半的小黄漫。 画里的女孩子身娇体软,柔软的胸部被正在操自己的哥哥的大手包住,反复揉捏,蹂躏出红痕。妹妹咿呀呀地叫出声,一脸春色。 随着剧情的深入,程芽忍不住把睡裙掀到胸口,解开背后的内衣扣子。她学着男主的动作,抚摸上内衣下的绵软,轻轻揉按。顶端的两颗小红豆没一会儿就挺得硬硬的,捏两下还有一点疼。 漫画的内容越来越羞耻、无下限,内裤在湿掉之前被她脱掉,未被开发过的小穴不断吐露蜜水。 嗯…好痒……里面…… 程芽的小脸是不正常的红晕。她将两只小教放在桌面上,湿润的花穴暴露在空气中。手轻轻一搭就能触到那粒比往常要大的小的肉珠。 捻,揉,摁,拨…… “嗯啊……”她已是越陷越深。 跳出来的一条来自余恬的短信,她看到“余恬”两个字就干脆地忽略过去。 兄妹骨科看完了,再打开另一个校园play的动漫接档。 空教室里,女主的校服裙子被撩开,后背贴在墙上,吃鸡地含着男主的大肉棒。 荒淫的画面陪着激烈的媚叫,程芽手上的速度和男主肉棒进出女主嘴巴的速度保持一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 动漫里的女主被深喉了。 而她,淫水顺着花瓣,把大腿根部浇湿。 大量透明的蜜水让她先想起那天目睹的余恬被戚星初操到淫水直流的场景,再是想到梦境里自腿心往下淌的处子血。 稍微一怔忡,再回过神,看到里面的女主在哭着求饶。 含不住…唔啊…… 不要吃了……小、小屄也要…… 啊…要顶进来了…… 好深…… 男主红了眼,突然把女主抱到课桌上,压在身下继续做爱。两条纤细的腿完全分开,粗长的大鸡巴整根没入,爽得女主惊叫连连。 同样的体位,熟悉得像是回到了梦里的那一幕。 程芽手一抖,关掉了整个浏览器。赤裸的雪白乳儿上下起伏,呼吸加重。 她总是联想到梦里自己被程温严压在身下狠狠操狠狠射进来的画面。 要想完全避开……压在身下的情节不能看了,最喜欢的法国军官暂时不看,还有乱伦文……还是先不看,以免她在做出格的春梦。 真是固步自封。 没有漫画没有动漫也没有小说,程芽草草地自慰结束。 发泄完,她重新套上睡裙,做了几张卷子又吃了晚饭。 到了天黑才想起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拿出来。于是扔下整理到一半的18r漫画去阳台晾衣服。 隐约听到门铃的声音。 “程芽。” 是程温严的声音。 她手里正好拿着最后一件,赶紧晾上去,然后急急忙忙地踩着拖鞋过去开门:“来了……” 门里面上保险了,程温严是进不来。 他可能是项目谈得快,提前飞回来了。以前也有过的,只是以前的她没那么放肆。 “小叔叔,你回来了。”开了门,程芽微微低头,只有这样才看不出没有穿内衣。 她对异性的认知过于敏感,哪怕同住的人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也会坚持穿好内衣。今天是例外。 好在头一低就露不出什么端倪了。 “嗯。”程温严进来后把门关上。他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身后拖着一个不大的银色行李箱。 一阵风吹过。程芽光着的双腿有一点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睡裙底下不仅没穿内衣,内裤也没来得及穿上。 她……又不好立刻走掉。 程温严一眼看穿她的紧张,含着淡淡烟草味的薄唇轻启,道:“程芽。” 玩具 程芽呼吸一滞,几乎比当初离开老太婆家时用的勇气还要多。 程温严向来聪明,他除了是她的小叔叔以外,也是一位成功的商人。程芽自知他们之间的悬殊太大,怕……自己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他。 “小叔叔,月底有个竞赛,我想报名。”她攥着手边的衣服面料,努力扮出忸怩不安的样子。 至于这忸怩不安会不会被他一眼识别是刻意的伪装。她不确定,惴惴不安。 一时间,有些懊恼。 程温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要去外地?” 女孩子几不可见地点头:“嗯。”但愿他因为提早谈成了新项目,有一个很好的心情。 “注意安全。”这四个字就代表她已经征得他的同意。 这三年来,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般。程温严不是她的父母,能供吃供住适当给出长辈的意见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程芽松了口气:“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嗯。” 程温严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叔侄二人三年以来的生分让她产生从所未有的庆幸。 回到卧室,程芽钻进卫生间把内衣内裤穿起来,然后18禁的漫画快速锁进书桌抽屉藏好。 她心有余悸。难以捉摸程温严是早就看穿了她,没拆穿是给她面子,还是他没有根本注意到她的异常。 这天晚上,程芽洗完澡躺在床上。关了灯,手习惯性地探进内裤底下。 小叔叔还在家……先前的意外给了她警醒,她不应该在背地里这么放肆。 她的手又收了回来。 18禁的东西全收起来了,这段时间就改邪归正吧。 可从昨晚就开始放浪的意识在不断地用身体反应提醒她该做点什么了。 少女的白嫩阴部一直是湿的。幽秘的小缝在静谧的夜晚悄悄吐着透明的蜜水。 现在是十点多。这个时间程温严一般刚洗完澡在书房办公。 书房离她的房间比较远,如果她偷偷的,只靠自己,不会被发现的。 程芽长舒了口气。在怨自己干嘛做这么刺激的事的时候,手慢慢抚上了柔软的花瓣。所有怨化成了快意。 她整个人藏在被子底下,闭上眼睛,想象着兄妹禁忌,想象着血缘乱伦……没一会儿穴口就泌出滑腻的蜜水。 循序渐进,逐渐加快,热流往上身蹿。她重新提起内裤,在被子底下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玩手机,没有再收到骚扰短信了。 她昨天下午就删掉了余恬所有的联系方式。没再给她继续发短信,是试探结束,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软柿子了吧。 余恬是该后怕的。她手机还拿着在教室男女交合的证据呢。 返回微信界面。程芽素来不喜欢加不熟悉的人的微信。把余恬删了以后她又清了一波好友,现在列表空荡荡的,竟只剩下一个程温严,备注“小叔叔”。 周日上午平安无事,下午进学校。 她一进小卖部就看到了余恬。 昔日的好友现在互作不认识,各自挑着要买的东西付钱走人。 她在小卖部门口看到戚星初。原来是陪着余恬过来的。 戚星初一看到她笑容没了,仿佛在看什么倒胃口的。 程芽不作反应,捻着校服下摆,规规矩矩地回教室做题。 放学到家已经将近九点。 她周末买的女性玩具傍晚就到了,就放在小区的快递寄存处。 还好程温严一般不买快递,也不会擅自拆她的快递。 她将快递箱子拆开,留了里面最小的盒子放进书包。 一进家门,有客人。 “叔叔好。”程芽乖乖地喊了人,声音甜甜的。这是她典型的让人省心又听话的好学圣形象。 程温严让她先回房。正和她意。 到了卧室,她将书包里的小盒子拆开。 女性用的性爱小玩具被她拿了出来。 小小一个,日本的牌子,雪白的小雪人。 考虑到外面有人,程芽没敢立马试用,先清洗一下,然后用酒精棉片消毒。 圆润柔软的手感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忍不住躲捏几下。 就是不知道把震动打开,放在那处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看了眼门的方向,轻轻地拉开黑色的校服运动裤的上缘,再是里面的小内裤……握着小玩具慢慢往下…… “叩叩叩——” 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 程芽一个哆嗦,手里的小玩具掉了,发出“咚”的声音。 “程芽,出来吃宵夜。”程温严站在门外,声音冷淡但好听。 程芽紧张到了极点,不敢拖延着不回答:“来了。” 她怕他进来。 等了两秒,程温严走了。 她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只要程温严当时把门打开,就会发现她的内裤脱了一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还有一个不该有的小玩具。 包装盒也没收起来…… 懂事听话的程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她装得乖巧的形象将全部崩塌。 还好,还好他没进来。 程芽用一点时间平复乱了的心跳,把小雪人藏进被子里,然后理了理校服,确保无误后面色如常地开门出去。 --------- gt;lt;芽芽好可爱哦 我应该会接着填坑 虽然隔了好多年.. 庇佑(二更合一) 程芽从房间出来,看到程温严,也看到他的客人。对方一上来就说侄女都这么大了,这么个小美人,怎么从来没介绍过。 她脚步顿住,没坐平时习惯待的那个位置,而是选择在程温严边上坐下。 受小时候影响,异性过分的亲近会让她产生不安全感,同时很不喜欢陌生男人长时间的注视。她不需要这种殷切。 刚转去高中的时候,教导主任就拉着她寒暄,还有一些男老师。其实只要她稍微用点心思就可以从中获得庇佑,但是她受不了他们看她的眼神。 她被当做好捏的软柿子,老老实实就免不了被惦记。这三年她尽可能避开和异性单独接触。 夜宵她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放下筷子,“小叔叔,我还有作业要写,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去吧,写完早点休息。” 谢天谢地。她第一次这么感谢程温严,至少她不用做什么就能在他那得到庇佑。 确实是安心的。 可陌生人的惦记,让她变得格外焦躁。带回家的卷子做得极快,不到一个小时全部完成,像是想要把情绪完全寄托在别处。 卧室里有卫生间,她把两个门都反锁上,怕生出什么意外。 洗完澡,消毒过的小玩具被握在手上。打开,是很小声的震动,贴近皮肤后几乎静音。 少女的私处还挂着水珠,她轻轻地把小玩具放在下面。阴蒂受到震动刺激后变得更加敏感,过了十几秒,越来越热,像是有一股热量汇聚到了那一处。 “嗯……”程芽尽可能小声地嘤咛。 再也站不住了,直接坐在浴缸里,青涩的身体根本受不住激烈的刺激。 是从所未有过的舒服。但她不敢发出声音。 泄过一次,清洗干净,又把小玩具藏好。 身体精疲力尽,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沉沉睡去。 凌晨醒来,天还是漆黑。程芽有点渴,在薄薄的睡裙外面套了件长外套,开门出去倒水喝。 她不习惯开灯,到了客厅就有自动感应灯亮着了。她拿起杯子俯身倒了杯水。 咕嘟咕嘟。 身后忽然有动静,她开始极度不安,手一抖。 “啪——” 水杯跌落,碎成了玻璃渣。 程芽面色煞白。 距离她不到几厘米的地方,是跟出来的客人。成年男性,摸了她。 黑暗中,恐惧和惊悚感将程芽吞噬,她有些犯恶心。 这时候,主卧的门开了。下一秒,白亮的光线敞出,是程温严。 “赶紧回去。”他说。 程芽拢着外套,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没看到那个陌生男人了。 迎面看到程温严,程芽垂下脸,还带着昨晚的那种颤抖:“对不起,我不知道客人没走。” 他一出房间就阴沉着一张清俊的脸,看到她面色放缓,“芽芽,早饭想吃什么?我开车带你去。” “小叔叔?”程芽不可置信。 程温严软下声道:“以后不会有别的男人进这个家门了。晚上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抱歉。” “谢谢。”程芽别开脸,这时候变得不争气了,泪光藏在眼眶没有落下,“但是小叔叔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意,就和以前一样吧,不用麻烦小叔叔了。” 然后她低着头,快步走进厨房。 程温严在原地注视着她。 到底是程家的孩子,该护着的地方他不会坐视不管。 程芽在厨房里忙活了几分钟。 热了牛奶又煎了两个荷包蛋,等装好盘,面包机里的切片面包也烤好了。 正准备去拿,程温严也进来了,先她一步把面包装进碟子。 他已经换好熨得笔挺的西装,所有举止都谦和温润,赏心悦目。 太久了。还是刚搬过来的时候,小叔叔会过来给她帮忙。 寄人篱下,该有的礼数她做得一点不差。他供应自己衣食住行,她尽可能不麻烦到他。 总体来说,她有一个很好的小叔叔。 今天他似乎需要早点去公司,所以就没有先回书房。 “程芽,今天我送你去学校。”程温严招了招手。 已经攥着公交卡准备出门的程芽一愣:“……好。” 她又放下书包坐会客厅。还是那个最习惯的位置,抱着柔软的抱枕,和他说谢谢。 他在系领带,划过笑意:“和我客气什么。” 小叔叔确实是很好看的天之骄子,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材,都叫人挑不出错,赏心悦目。 多下来的时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煎熬。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程温严,内心渐渐归于平静。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一块下楼。他的车上有很淡的男士香水味,是让人着迷的味道。 几分钟后,远远地看到前面是个红灯,程芽出声:“小叔叔,就送到这吧,我自己走过去。” 过了红绿灯就是她学校,正是高峰期,那边人满为患,车流围得水泄不通。 程温严同意了,把车停在路边:“路上注意安全。” “嗯,小叔叔再见。”这一次,好像没那么公式化了,她下来后关上车门。 “谢谢。” 高三的课程很紧,从早到晚,不是考试就是讲题。到了晚自习,老师集体开会不在,总算有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一堆琐碎的活,跑腿、打扫卫生、领东西,通通被不约而同地推到程芽头上。还有许多故意找茬的话,刺耳又难听。 班级团结属于他们,与她无关。她是被处处针对的那个,好拿捏,不用担心被叫家长,毕竟她只身一人,从未见到她的家长帮过她。 余恬站在那儿,踩住了程芽刚刚扫好的垃圾,又故意把垃圾桶拎起来,往下抖落了一地碎屑,包括没有盖紧的饮料全部翻在了递上。 程芽的手垂在校裤两侧,她想甩巴掌。还是忍住了。 要是把矛盾闹大,很可能最先受害的是自己。到时候免不了去教导主任那喝茶。 她一点也不想见那个殷勤谄媚的中年男人。 可是耳边还充斥着那帮人咄咄逼人的话,有的人在嘲弄,有的人事不关己…… 程芽头也不回,跑出了教室。 所有人都以为她落荒而逃了,其实她是坐在顶楼的天台,抱着膝用另一种方式疏解。 负面情绪总是需要寄托的。 小玩具被藏在衣服里。校裤肥大,根本看不出来异常。 她埋下脸,感受越来越酥麻的震动。 她可以想象到自己下面有多湿。 身体得到了宣泄,情绪也得到了宣泄。 她下楼的时候,晚自习已经结束,教室空荡荡的,连灯都关了。 整个晚自习都没写作业,得全部回家写了。 在走到另一个教室的时候,不出意外,她又听到了久违的淫乱声。 余恬的胆子是真的大。事情在她这里败露了还敢继续和戚星初在教室做爱。 也许晚自习欺负她的闹剧已经分享给戚星初了,两人为了庆祝,干柴烈火,来了一炮。 程芽面无表情地随手一拍,然后收拾好东西赶紧回家。 写完作业已经是半夜。她正准备睡,程温严才回来。 他敲门进来看了看她,然后才回房休息。 十八年,总算有一个人通过细枝末节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尽管这过程来得微不足道。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对方把手中的一沓作业本甩到程芽的桌上,来势汹汹地质问:“程芽,你的作业呢?” “交了。” “交哪去了?我怎么没看见?”对方故意托长了尾音,明摆着变着花样刁难。 “你再找找。” “找不到,没有,再不交你就等着罚抄十遍吧。” “等等。”程芽停下手上的笔。她抬起脸,站了起来,“真的没有?” “没有。”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眼前这帮人开始恶心想吐。对方的恶意这么明晃晃,她没有必要忍耐下去。 程芽抬起手,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巴掌。 不管对方的脸高高肿起。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打得又疼又麻。 教室乱成了一锅粥,班主任迅速赶到。 程芽同学被叫到教室门口问话。 “小叔叔。”她拿着手机,电话拨通了,“你能不能抽空来一趟学校?” 彻底 以前程芽很少联系到程温严,每每家长会都特意和老师说家里人没时间实在来不了了而避免叨扰他。 一个是因为怕他觉得麻烦,一个是因为她不想要这种庇佑。 可现在,她主动放弃了坚持三年的不请家长的原则,给小叔叔打电话,用软软的声音期待他的到来。 程温严平时很忙,但听到她说学校有事,还是成了个称职的监护人。 上午10点,他在电话里订下的到学校的时间。 打完这个电话,程芽不再理会面前班主任的絮叨,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你去哪?” “洗手间。” 她确实是要去洗手间。刚才那俩巴掌打得发狠了,到现在手还是麻的,用冷水冲一冲会好点。 只是三月的天温度本就不高,没有太阳的日子还是很冷,两只手被自来水冻得红红的。 等程温严来的这段时间,程芽没有回教室,她故意坐到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美名其曰,避免自己回去再和同学起冲突。 9点55分,她合上手上的习题讲解书。空调吹了两个多小时,整个人暖洋洋的。 下课铃正好敲响。班里人一个个挤破了脑袋想要看她的热闹、笑话。 “程芽。” 虽然知道小叔叔要来,但掐着点看到他,还是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他来,还是她在刚转来的时候。 男人逆光而来,一整身考究昂贵的行头,颀长挺拔,儒雅斯文。 “小叔叔。”女孩子抬眼,很放松也很自如地站在那儿,手在肥大的校服袖子底下藏了一半。 她看到了,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 第一眼,很难定义好他。 年轻,帅气,多金。 这些也是程芽能得到的信息,但她比他们了解得更多。 程温严性格很好,从来没有凶过他。近几年接手了程家的生意,愈来愈稳重干练,同时他足够谦逊温和。 对女孩子也很尊重。姑且……是这样吧。 班主任哪里猜得到“程芽的家人”是这副尊容,顿时完全不敢怠慢,堆着殷切的笑,早早准备好的腹稿这会儿改成了对程芽学习怎么好平时怎么认真的夸奖。 不过,这个男人没有领这份情,薄唇轻启,声音低醇:“老师请我过来,不是为的这些吧?” “程先生,事情是这样的……程先生您先坐!”班主任俨然还未做好如何在这样一个一看就是权贵出身的男人面前说他侄女的坏话的准备。 外面还这么多学生……要是当着大家伙的面指责程芽,无异于打他的脸。 程温严不理会,朝程芽招招手:“芽芽,你来说吧。” “嗯。”程芽表现得有点为难,用秉公处事的语气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还原,时不时去看班主任的脸色,故意有所躲闪,像是在害怕班主任什么时候不高兴了狠狠训斥自己。 话说完了,程温严神色微顿,“那么,另一个同学在哪儿?” 班主任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把一个女生喊了过来。 “我脸上的印子是还不够明显么!”对方气急败坏,但还是忌惮程温严,只得别开脸生闷气不敢继续发作。 程温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程芽的作业找到了吗?” 这时候,程芽垂下脸,轻轻地说:“可能……可能被他们扔到垃圾桶去了吧。” 她缴着双手,反复咬唇,声音越来越小,怯怯生生,泫然欲泣。 “垃圾桶?”程温严着重反问了这个信息。 “嗯……以前他们就这样……”女孩子往他那边靠了靠,挨在他胳膊后面,轻轻地拉他配了精致袖扣的黑色衣袖。 班主任脸上的笑容是完全绷不住了,紧张得沁出一头的汗。 “老师,走吧。”男人的话带着薄薄的怒意。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去求证了。 几个人来到教室,围观凑热闹的人也跟着。果不其然,垃圾桶里有一本本子,赫然写着程芽的名字。 程温严收回视线,蹙着眉,似是深吸了一口气,在隐忍,良久,道:“老师,我需要找你们的校长谈谈。” 推辞,是不可能了。 男人的威严和权势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校长室内,只有程温严和校长两个人。 程芽在外面走廊,站在一旁眺望远处的风景。班主任也在,此时完全不敢再招惹这个小祖宗,追悔莫及。 最后的结局倒是比开头更隆重。 被程芽甩巴掌的同学的父母被请到学校来,当面拉着孩子给程芽、程温严道歉,承认是自家教子无方,如果再有下次,别说程芽同学用甩巴掌的方式帮忙教育,打断腿他们都不会有异议的。 听到后面的话,那个同学整个蒙掉了,只敢在那儿低低地抽噎,却不想这个举动迁怒了父母,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闹剧快要落幕,程温严才慢悠悠地道了一句:“二位言重了。” 正好到了中午,对方父母又要求请程芽吃饭以赔偿精神损失,被他拒绝了。 这一切也是程芽所没有料想到的。程家人的身份是好用,但没想到这么好用……对方低声下气的嘴脸,让她觉得十分快意。 临近分别,程芽轻轻地拽了拽程温严的衣角,“小叔叔,我不想吃食堂。” 幼鹿般的眼睛,湿润黑亮,尚带青涩痕迹的脸庞,还有红红的鼻尖,楚楚可怜。 男人很好说话,载着她去了市中心的一家星级餐厅。 吃完饭出来,程芽的眼睛往边上那家咖啡店看。 “小孩子还是少喝咖啡。”程温严一眼将她看穿,随即放缓语气,“今天有些冷,给你买杯奶茶吧。” “好……”程芽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她也不完全是个孩子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走到另一家奶茶店前,问她想喝哪种奶茶。 在尚且寒冷的季节,捧着一杯热奶茶。身边还有一个可以完完全全庇佑她的小叔叔。 程芽垂下眼帘。 程温严是太好了,比她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要好。她甚至会想,老太婆怎么能养出这么好的儿子。 给她买了奶茶,男人自己却点了杯黑咖啡。 时间差不多了,他又亲自开车送她回学校。 下车的时候,程温严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半开的车窗目送她离开。 走到一半,穿校服的女孩子突然停步,转身快步走回来,一直走到他面前。鼻尖发红,声音发糯:“今天……谢谢小叔叔。” 程温严的嘴角又有了弧度:“嗯,快去上课吧。” 也是从那天起,程芽有了不穿校服的资格。 窥探 程芽没有甩别人巴掌的爱好,后来的日子没人敢招惹她,她自然也就不再动粗了。 但昔日牟足劲欺负她的同学还是天天提防着她,过得战战兢兢。 “芽芽。” 背后传来的声音属于余恬。喊得确实亲近,一如两人没闹掰的时候。 正好周围人不多,就算想凑热闹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低着头默默做自己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程芽才抬起脸去看她。 余恬的眼神带了探究的意味。她想知道现在的程芽到底是怎么个性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程芽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再把屏幕转过去是为了让她清楚得看到男女交合的照片。 照片里的主角就是她和戚星初,他们在教室赤身裸体地做爱的画面。 余恬脸色大变,正要伸手去抢,程芽已经先她一步握紧了手机。 光光是照片当然不够了,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一小段视频。也是余恬和戚星初。 程芽算是给了她面子,设置了静音,不然全班都会听见里面的女主角浪叫的声音。 余恬面色唰白,这一次没有再趾高气昂,有几分虚弱:“芽芽,我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把这些删了?” 程芽垂下脸,把手机收回口袋,“真的吗?” 这问题的语气来得天真却足以让余恬咬牙切齿。 不用多说,曾经她有意无意地在背后给程芽泼脏水,推波助澜的手笔已经被当事人察觉到了。 程芽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你真以为那些人从不告密吗?我也从没说过不记仇的啊。” “程芽……”余恬刚开口又止住了。她似乎彻底算错了程芽,她太自信了,信在自己就算怎么做也没有关系,现在已然无法挽回。 程芽坐回自己的位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而且……我已经备份过了。” 曾经的软柿子一夜之间变了个彻底,甜甜的笑容叫人后背生寒。 余恬为之战栗。 正好是周五,一个书卷气很重的女生和她并排在公交站台等车。 “程芽,你小叔叔真的很厉害吗?” 程芽眨了眨浓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看。 “那你以前怎么还愿意被人欺负呀?” 程芽还是不回答,眼神没有显露出敌意。 那个女生抬手小心翼翼地捏捏她脸上的嫩肉:“原来你这么可爱啊。” “谢谢……”程芽垂下眼帘。 这些日子,那帮人不敢招惹她干脆说她心机,一如既往地排外。 她的人际关系从没人愿意多接近变成没人敢靠近。 好处是越来越清净,学习环境和待遇都好了很多,坏处就是……每次想开口说话都说不了。 “像个小兔子。” 程芽眼神闪烁,轻轻“嗯”了一声。 公交车到了,两人一起上车。 那个女生的书卷气虽然重,但掩不住她是个外向的话痨,路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拉着程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叫苏铭?” “对啊,你认识我哦?” 程芽指了指:“校牌。” 正好到站,程芽挥挥手,下了车。 时间还很早,从站台走到家只需要几分钟。 开了家门,鞋柜前放着程温严早上穿的那双鞋。 “小叔叔?”今天怎么这么早了。 程芽边卸下书包边摸着墙往里走。 在男色一不小心入眼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了。 小叔叔的……屁股相当翘。 背对着她的程温严已经着手围浴巾了,整个人绷紧:“回房写作业。” 程芽:“……” 刚到家的女孩子撇撇嘴不开心。她也不是故意的。 嗯,水还没有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精实,挺拔。 宽肩、细腰、窄臀、长腿,还有后来转身和她说话时看到的一点人鱼线。 悄然 程温严换完衣服站在房间里,脸色沉沉。 今天是周五,程芽不用上晚自习,所以回来得早。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层又恰好疏忽碰上了。 也幸好浴巾下不是真的什么也没穿。但他作为长辈,只穿平角裤的样子被侄女看见总归不合适。 程芽刚来的时候他就想过叔侄两个人住会不太方便,平时有意避开,没想到百密一疏…… 这几年正是女孩子生长发育最迅速的时候,心理状态来得敏感,他以后要更加注意,不能再出这种意外了。 另一边的卧室,程芽平躺在床上。 看到程温严几近赤裸的身体后,她满脑子的回忆全是小叔叔站在她这边庇佑她的场景。 以前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已经趋近于模糊。 关于谈恋爱,她暂时没有想法,等到了大学里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她不是一个愿意为对方付出的人。 晚上吃饭。 程温严的担心没有发生,程芽表现出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照常乖乖地喊一声小叔叔,照常吃饭喝汤。最后吃完了就乖乖回房写作业了,谁也没提之前的意外。 其实仔细想想,没有过分暴露的好身材是拿来养眼的才对,看一下不会怎样。 程芽已经释然,打开微信,果然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备注:苏铭。 和她加为好友。终于列表有另一个人了。 也许是苏铭的性格比较好,程芽并没有产生排斥感,短短一个周末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混熟。 她的成绩不如程芽,但也是拿得出手的,会去参加月底的竞赛。按着学校的惯例,不出意外是统一包车过去。既然她们交了朋友,那么到时候坐在一起住同一间房间是可以考虑的。 程芽是奔着拿奖去的,因为长相和表现出来的性格很招那些古板的老派老师喜欢,所以她找过去请教总是能得到悉心的解答,收获总比其他人多一些。 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待在一块很舒服,同样……和程温严待在一块也很舒服。 这一次想到小叔叔,她联想到了那天看到的腹肌和人鱼线。 这样的回味还停留在对美色的欣赏上,她继续收拾东西。 只去三天,带一个小行李箱就好。 去的那天是周日上午,不用上学。程芽按下闹钟起来,洗漱完出了房门才想起小叔叔已经出门上班了。 今天这么早就去了啊。她走进厨房准备做自己的早饭,发现锅里已经烧好了瘦肉粥。 水池里是程温严用完后还没来得及洗的碗筷。 锅里的粥还是温的,她盛出来热了热。 距离去学校集合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以前就不爱麻烦程温严,这一次自然也没主动麻烦他,到时候就坐公交车去,不是高峰期,估计不会很堵。 三天不在家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她挨个把该上锁的抽屉、该收起来的18禁检查一遍,确保无误。最后看着小小的震动玩具犹豫了。 这东西还是先塞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吧,藏哪都不如随身带着。除了她,不会有人再动箱子了。 就算被发现了,小玩具造型独特,和美容按摩仪差不多,她随便胡诌一个就行。 十点不到,程芽拎着行李箱下楼,才站稳就看到程温严回来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对她说:“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 大概是隔了四五年,再看这本自己写的书还是会为情节很激动,希望我填坑的时候笔触会更加动人,成熟。 温柔 “好啊。”程芽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平时笑得少也就不明显,现在露齿笑了,看起来开朗又俏皮。 今天的天气很好,比前阵子暖和了许多。因为不用穿校服,所以她穿了一条米白的百褶裙,配着粉色格子衬衫,干净漂亮。 程温严替她拎了行李箱,一直把车开到学校门口。 一路上叔侄两人没什么话,就快要下车了,程芽轻轻地问:“小叔叔会为我加油吗?” 突兀的一句话没有获得程温严不赞同的蹙眉。 “会的,芽芽要加油。”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偏过头望向后座的她。 程芽有点意外有点欣喜,攥着裙摆的手松开,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小叔叔。” 男人绅士又恭谦,温温和和的笑容将他的俊雅衬得愈发明显:“一切顺利,注意安全。” 程芽答应下来,进校门前转过身和他说再见。 去外地参加竞赛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前前后后一共四天。 她一向发挥稳定,没有什么压力,人很放松。同行的苏铭就有些紧张,就是在车上也不忘把书拿出来多翻翻,还有更夸张的同学连吃饭的时间也不放过,整天捧着书和试卷做题,走路都念念有词。 程芽则早早地洗澡洗漱了,睡前才拿出卷子做了一张。 住在一起的苏铭很是羡慕她这样的,感叹完了继续默默刷题。 第二天的考试,一切顺利。就是当地的饮食,程芽一日三餐全部吃不惯。可能是她的嘴巴被养刁了,总觉得吃了不太舒服,到了晚饭更是只夹了两筷子菜就下桌了。 苏铭是晚上七点多回屋的。累了一天想休息又不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只得把卷子翻出来强撑着多做几道题目。 夜里,已经睡着了的程芽被叫醒。 苏铭拿着卷子缩在那儿和她说:“芽芽,我有点害怕。” 这时候很安静,外面走廊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关门声,女生和男人的声音,解皮带的声音,逐渐变大…… 程芽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 这个点,外面会有这样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好、好像是带队老师……” 苏铭说了一半,程芽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你和我一起睡吧。门锁了吗?” “锁了。”苏铭怯怯地点头。 “啪嗒”一声,程芽撑起身把灯关了,只有零星月光透进来。 苏铭被吓得动作僵硬,扔下东西在床上躺好。 程芽把自己的被子分了一半给她。 “芽芽,你真好。”学习到现在的苏铭还没什么睡意。 程芽没什么力气,低低地说:“睡吧,晚安。” “嗯,晚安。” 后半夜,苏铭又醒了过来,发现程芽有点不对劲,焦急地问:“芽芽你没事吧?” 程芽忍着身体的不适,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苏铭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身边的程芽满头大汗地捂着肚子,口唇发白。 “芽芽,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是不是痛经了啊?” “胃,胃不舒服……”此时程芽的声音细弱蚊鸣。 “我去找带队老师!”说完这几个字,苏铭的表情生生顿住。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能猜得到昨晚就是带队的男老师和女学生之前的龌龊行径。 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振动。程芽顾不上看,苏铭帮她拿了过来,“芽芽,是你的小叔叔打来的。” 程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你帮我接吧。” 胃部的痛感在吃了药以后也没有有效缓解,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她昏昏沉沉的,再次从疼痛中清醒,是看到程温严来了。 这个当她小叔叔的男人将她抱起来,用的是最让人艳羡的公主抱。 程芽是病着,可被这么一对比,不怎么高兴,撇撇嘴,用很轻的声音说:“这样显得我很弱。” “你还小。”程温严看到她额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 “可我已经十八了。”程芽搂住他的脖颈。他走得那么快,她怕掉下来。 男人没听她的,给她下了定义:“十八也是小孩子。” “嗯……”接下来,程芽慢慢昏睡过去。 她被抱到程温严的车上,一路开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这边的饮食她吃不惯,他就专门买了清淡的菜和粥,好让大半天滴米未进的她暖暖胃。 “吃不下。”她确实吃不下,胃里难受得要命,什么也不想吃。 “乖,一会儿要挂水。”程温严耐着性子哄了她好久,最后终于给她喂了点热果汁。 细细的针头扎进来皮肉。程芽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护士动作轻柔迅速,胶布贴好,把盐水袋子交给陪她来的男人。 男人的肩膀继续给她靠着,什么话也没说。 慢慢有了药效,程芽的表情逐渐缓和。 从后半夜到这会儿,她是真的折腾累了。有人陪在边上,她不用去管盐水有没有滴完,可以就这么靠着小叔叔睡。 迷迷糊糊间,有一条绒毯盖了上来。 照顾 考完了试,程芽没有和同校同学坐大巴回去。程温严亲自开车载她,还带了苏铭一起,避免她不能和同学接触觉得孤单。 苏铭早就听说这位帅气多金又温柔体贴的小叔叔了,百闻不如一见,还是挺激动的。 “芽芽,那个余恬说她是你的朋友,我还没听你提过呢。”苏铭提道。 “她……”碍于小叔叔和苏铭都在,程芽垂下眼帘,遮掩住真实情绪,“我和她绝交了。” 苏铭惊讶:“绝交?肯定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程芽点点头。 苏铭见她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 程芽偷偷地瞥了一眼驾驶座。不知小叔叔有没有把她们的对话听进去……对付余恬的时候,她的手段一点也不乖乖女。 送完苏铭回家,一反常态,没有开回家的那条路。 “小叔叔?”程芽觉得奇怪,心里惴惴不安。 这个时候,程温严才和她坦白:“芽芽,你爷爷快不行了。” “什么……” 之前考虑到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又正值竞赛不能受刺激,他一直瞒着没告诉她。 她不愿意看到死亡。 程芽低下头,抿唇不语,似有什么在心间流逝消失。 老太婆不喜欢她,但是爷爷对她很好。程氏家大业大,可爷爷这个老董事长还像个老顽童,会偷偷给她塞银行卡塞小礼物,好像什么好的东西都记着给她留一份。 来到医院,上电梯的时候,她还是那般魂不守舍,程温严抱了抱她,“芽芽,还有小叔叔在呢。” “嗯……”程芽已然哽咽。其实她也知道的,她的爷爷不就是小叔叔的爸爸吗?小叔叔心里的难过不会比她少的。 见到爷爷,不到一个月功夫,人瘦了一大圈。在病床前,她努力没有掉眼泪。 爷爷没有多留她,让儿子带小孙女早点回家。 深夜,程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心情太低落了,睡着睡着就醒过来,眼角的泪痕始终未干。 凌晨一点多,她再次醒来,一点睡意都没有,枕头的一角被泪水打湿,彻底没了睡意。 在黑暗中,她依稀听见细微的声音。 是小叔叔还没睡吗? 又过十多分钟,程芽还是爬起来了。 打开书房门,果然一片敞亮。 笔记本前加班工作的男人转过头:“怎么了?”这么晚了。 “起来喝水。”理由蹩脚的程芽让羞愧地低下头,“小叔叔也要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程温严没猜到后面那句,当即点点头:“好,小叔叔答应你。” 他在她的注视下合起笔记本,拉开椅子站起身,用着温柔的语气:“现在先送我的小侄女回去好好睡觉。” “嗯……”程芽的声音细弱蚊鸣,眼眶微微泛红。 程温严直接带她下楼倒水个。 程芽明显还没从亲人的病重中缓过来,看着看着心里发涩,上前好几步,从后背一把抱住面前的男人。 “小叔叔,我不希望你死。”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就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 从没有得到父母亲情的孩子总是格外敏感脆弱,心理与常人有细微区别。 程温严低头看见她迭得紧紧的双手,温声细语地哄小朋友:“芽芽乖,小叔叔不会死的。” 程芽的脸埋在他的后背,泪水很快将他的家居服打湿。 男人拿她没办法,索性哄她把水喝完之后抱她回房间。 和前两天她生病的时候一样。 亲人关系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纽带。 小朋友躺在被窝,他替她捻好被角。她迷迷糊糊地总说冷,兴许是怕再做噩梦。 他只得在边上陪她,一点一点地照顾好她的情绪,看着她入睡。 第二天一早,程芽一动,程温严就醒了。 没想到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睡觉爱闹腾。 “夜里帮你盖了好几次被子。”程温严躺在边上,眉眼间有些疲倦,公司的事,家里的事,还有连夜照顾这个小丫头。 程芽的脸涨得通红,身子探过去,捂住小叔叔的嘴巴不让他说。 “好好好,不说了,”程温严笑着依她,漂亮的眼睛略带促狭,“不过,芽芽以后到了大学里打算怎么办?” 女孩子撇撇嘴,故作不在乎。 程温严笑了笑,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 她确实是大孩子了,像现在这样陪她一整宿于理不合,于情……姑且只能有偶尔的一次。以后她都得自己单独睡才行。 他先起来,又给她捻好被子。没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程芽翻过身,望着变亮的窗口发呆。 熟睡时抱小叔叔的动作是她的潜意识,也是拥抱过后的瘾。因为抱着他会很有安全感,莫名的踏实,睡梦中也是。 其实她很想每次睡觉都能有小叔叔陪。 伪善 从医院下达病危通知单到爷爷过世,不到一个月。 程芽反复做了一个礼拜的噩梦,哪怕她没有亲眼见过父母,也会在梦境梦到一辆车疾驰而来,将那对男女血肉迷糊。 梦里的母亲看起来和她一般大,鲜血蜿蜒,流满整个马路,可怖渗人。 比失意更难过的是从未拥有,譬如父爱和母爱,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多年,慢慢麻木,如山的作业消费了她大半的精力。 积攒的情绪快要到了顶点,来不及宣泄。 礼拜一,天已经热起来,宽大的丑校服变成薄透的短袖。 在学校里,高三忙,除了吃饭她能碰到苏铭聊几句,其他时候基本不开口。 这回收作业的人是余恬,和之前一样,有意没收她那份,不得不多跑一趟。得快点才行,马上就上课了。 匆匆跑到办公室又跑回教室,用时四分钟,上课铃敲响。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总算能去上厕所。走廊的过道上,她的衣服被人拽住。 是余恬。 程芽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大力地扒开余恬的手。 余恬不甘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程芽,你已经有这么好的条件,就别同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争资源了。” 程芽没听明白,只觉得好笑:“你在说什么?” “你叔叔都去了,别不承认。”余恬开始愤懑。 程芽:“承认?” “别跟我装傻,”余恬的视线落在她放手机的裤兜上,“我们之前的事还没结束,你手机给我。” 既然来者不善,程芽也就不再给好脸色:“让开。” “程芽,你录了我的视频又抢了我的第一,你够了没?装什么装!”余恬尖锐道,不由分说地扑上来。 程芽往后一退,紧接着手机从袋中滑出。 “啪——”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了。 在无数道闻声而来的视线下,余恬幸灾乐祸地冷笑。 这是提前算好了的,任课老师已经往这边走,看到程芽的手机了。 学校虽然没有严令禁止带手机,但是被发现会得到警告,一般大家偷偷带了都会心照不宣地避开老师的视线。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每一个都争着看热闹。 纯良的小兔子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余恬。 余恬见她一个字不说,被盯得心里发毛:“程芽,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又没让你带手机!” 如果要撕破嘴脸……那就破罐破摔吧。 程芽迟迟地开口:“余恬,滚开。” 余恬自然是一动不动。 程芽弯下腰,拾起手机。屏幕裂了但不影响触屏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打开相册。 “问我要手机,是想给大家外放吗?”她眼神狠厉,仿佛淬了毒。 与往日的乖乖女形象截然不同。 这便是余恬想要达到的目的——揭开那层伪善的兔子皮。 “程芽,余恬,你们在做什么?”已经赶到的任课老师严声质问道。她没想到平时乖巧听话的程同学性子竟这么恶劣。 已经撕开了一角,程芽也不再在乎接下来的破罐破摔。和余恬的事,总要有个了结。 余恬大声强调:“老师,我举报程芽带手机!” 程芽听了忍不住轻笑起来:“余恬,你是不是急到脑子坏掉了?你觉得我会怕这个吗?” 余恬压下心惊,一把夺过碎屏的手机,反问:“又要请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叔叔来吗?” “是啊。”程芽一直在笑。这样的她是所有同学都没见过的。 余恬嗤笑:“好好的谁会和叔叔住在一块?到底是哪门子叔叔还说不准呢。” 无处宣泄的情绪在此刻爆发,程芽抬起手挥了上去。 “我看你是有娘生没娘养!”余恬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要我再扇一巴掌吗?”程芽问她。 翻墙 余恬才挥起手,老师及时扼住她。 “你这话真对不起你妈。”程芽的口吻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够了!”任课老师厉声打断两人之间的纷争,“要吵去办公室吵!余恬,程芽,全跟我走!” 老师发话了,探出来看热闹的同学面面相觑,能散的立马散开,生怕被记上一笔。 重蹈覆辙,故技重施。程芽也不解释,默不作声地跟着老师往办公室走。 任课老师把她们严肃地交给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后先去上课,留下她们接受主任的训斥。 主任自然是不敢真真正正地骂程芽,但碍着不能有失公正,抓着程芽带手机和跟同学起肢体冲突这两点委婉着说。 “程同学,你这样子我们只能请你小叔叔来一趟了。”主任说得迂回,“你看,你小叔叔有没有时间……” “没有。”程芽懒懒地抬起眼皮。 主任只得让她先把程温严的手机号码留下晚些联系。这下她倒是意外配合,故意报错两位数。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去卫生间洗把脸。”她说完就转身。 “程同学……”主任下意识地认为她是发烧了,一下子紧张起来,可没把人留住,只好等她回来再说。 单独留下的余恬也待不住了,如法炮制,“老师我也去趟厕所。”然后立马走人。 门“嗙”一声摔上,主任吓一跳:“这俩孩子!都不是省心的……” 先出来的程芽把余恬远远地跟上来的身影看在眼里。 “余恬!”叫住余恬的人是苏铭。 余恬停在半路上,表现出完全不熟悉眼前的人是谁的样子:“你有什么事?” “程芽呢?你和程芽到底怎么一回事?”在苏铭心里,余恬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对她的印象还处在认为她学习好又长得好看的阶段。 余恬懒得说太多,敷衍道:“不知道。” 这时,苏铭明白自己的第一印象是不正确的了,有点惊讶,为了程芽选择忍耐,“听说你把她手机摔了。” 道听途书来的消息,不知翻了多少个版本。 余恬狠狠地瞪她一眼:“不要你管。” 这时,程芽从卫生间出来了,洗了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没有注意到那边的闹剧。 但是苏铭注意到她了,当即丢下一句话给余恬,然后追了上去,顾不得是否会结仇。 “芽芽!” 可她没追上,一过拐角就找不到人了。 程芽顺利地瞒过教室里的任课老师,收了书包打开门就走。 整个人一片空白,楼梯越下越快,只有自己知道,她曾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气得发抖。 ……她最憎恶的不是别人攻击她,而是揣着无限恶意提起她的父母。哪怕她对父母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更多的理解来源于照片,甚至隐隐约约的样子可能只是她想象出来的。 但不代表她愿意摊开伤口任人刀割。 爷爷才离世,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只剩下小叔叔一个了。诋毁小叔叔的话,不管是谁说,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扇巴掌上去。 那么好的小叔叔,是她要藏在心里的亲人,谁都不可以玷污,语言揣测也不行。 她的脚步停在布告栏的新公告上。 上次的竞赛她是第一。 这就是余恬自诩的——她抢了第一名。 没有私下靠关系,也没有舞弊,货真价实。 也许是那次刺激得太狠,导致余恬……发、疯。 可不就是发疯,乱咬人。 她是不会让小叔叔过来的,也不会再回去听那些冗长的谴责或是恭维。 十八年来,第一次翘课。 第一次翻墙。艰难,但拥有了叛逆感。 原来在学校不做乖乖女是这样的,原来她也可以是这样子。不再管里面会乱成什么样子,反正……他们找不到小叔叔。 翘出去没走几步天就变了天。 果然天无成人之美,只会在这时候转阴,大雨瓢泼。 程芽没及时搭上出租车,浑身淋了个湿透。 “小丫头,怎么……”司机师傅问她。 “我没事。”她一路飞跑,气喘吁吁,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上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好在车内暖洋洋的,不至于让她更加狼狈。 下了车,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撑着所有力气,精疲力尽地半摔在床上。 程温严在雨夜驱车回来后看到小姑娘的卧室门没关。灯也不开。 门口的鞋和细细碎碎的声音告诉他家里是有人的。 他一路开灯过去,一步步走近了,在门口站定。 黑暗中女孩子睡着了。 “爸爸……” 他听到睡梦中的喃喃,痛苦而压抑。 小小的身子蜷在床上,隐约有泣声。 察觉不对劲,程温严快步上前。 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发烧了。 身上的校服也是湿的,整个人昏睡着。 怎么湿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让他去接? “芽芽……” “芽芽,把衣服换了再睡……” “芽芽……” 程芽迷迷澄澄地睁开眼,眼皮似有千金重,从眼角淌下的泪水滚烫。 温度 十八岁的身体年轻而柔软,富有着生命最蓬勃的活力。淋了雨,又湿,又热,湿的是她的校服,热的是她的体温。 程芽怎么也睁不开眼。四周的光火将她包围,像是有一个个滚滚而来的轮胎轧过,她喘不过气来。可怖的火焰化作晦暗的雨水,淹没了她。而她只能选择接受。 “不要…不要……” “爸爸!妈妈!” 她在梦里的话,程温严听得完整清楚。 蜷缩起来的身体烫得厉害,刚流出的眼泪就在眼角烤干。 他把人抱起来,比想象中轻得多。打湿的校服贴着肌肤,而他的胸膛仿佛贴近了她的心脏。只差两层皮血。 她在噩梦中不能挣脱,所有现实将她的皮肉血淋淋地撕开。 “芽芽很听话……不…妈妈……” “不要丢下芽芽……” 孩童般的梦呓,句句刺进血肉。这便是她午夜梦回最惦念最难以忘怀的事情。 程温严低头看着这个程家最小的孩子。 “没有人不要你。”他轻轻说。 …… …… …… 有时场景变换,她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 之前的火海与暴雨……只是一厢情愿的大梦。 现实之中,她逃了学,公然做了一些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事。也许这样的她会让其余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震惊,甚至认为她是个不肖子。 可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熟悉的脸浮现在脑海。 她心头一咯噔。 小叔叔对她的好到底是因为满意她努力维系的听话省心形象,还是仅仅可怜她认为该负点责?无论是哪个……事实上,她都是个负累给他的麻烦。 ……如果……她也有爸妈就好了。 好像有无数道惊雷劈下来,入耳的是一整夜的轰鸣。 她好不容易,从混沌中努力清醒过来。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她穿着干爽的睡裙,床头放着一杯在冒热气的热水。 为她倒水的人,只会也只能是他。 “小叔叔……”才醒来,声音干涩无力。眼泪跟着掉下来。 有一肚子的委屈想告诉他。 她一坐起来就趴到程温严的肩膀上,泪水很快打湿他的右半边肩膀的衬衫。 白色衬衫,黑色领带。他好像连衣服都没顾上换。 这样的男人应该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父亲,很好的丈夫吧…… 程温严抱着她,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离,把人放在怀里,“我在这里。”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让她的情绪失控成这样。 翻涌的记忆太多,所有话堵在喉咙口又咽下去。程芽擦了擦眼睛,重新坐好。 尽管之前竞赛得第一名没有让她生出半点喜悦,现在……她成了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主动和他说:“小叔叔,上次的比赛我拿了第一。” 她目光真诚简单,简单到让程温严觉得哄人太容易。 “第一名吗?那芽芽想要什么和我说,做奖励。”其实他有些迟疑,知道她缺的从来不是什么物质。 “好。”小姑娘欣喜地抱他一下,眼底好似泛起了一点光。 他来不及捕捉。 时间不早了,今天不是周末。喂她吃了药就要准备向老师请假了。 程芽咬咬牙,出声制止:“不要请假……” 程温严当她是不想落下课程,用着商量的口吻说:“芽芽,你病了,需要在家休养。身体为重,好吗?” “我……”程芽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草草解释,“高三的压力有点大。” 程温严不再说话,为她续上热水,又起身去给她拿擦脸的热毛巾。 老师的电话号码她有,但是小叔叔没有。如果……她在小叔叔心中塑造的听话乖巧的形象被打碎……她不愿意去想,只愿意无限再无限地延后。 昨天的翻墙旷课,不是一时冲动,是积蓄已久,迟迟未做的举动。 她也很清楚,再回到学校,一切都回不去了。只是……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自己在小叔叔眼里的好。 一个负累,只适合听话和温顺,不该有逆鳞。逆鳞只会让人觉得麻烦。 小脸垂着。 黏在身上湿漉漉的校服换成了睡裙,内衣内裤也……内裤换了,内衣没穿。 不多的零星记忆被唤起。 有人抬起她的小臂,绕过后背……领子往上脱,头发跟着拽出来。小心翼翼。 男人皱了皱眉,很别扭地帮她解开。 为她脱了衣服又套上睡意,还吹干她的头发。全程认真而缓慢。 哪怕他们是叔侄,哪怕她曾赤身裸体,仍然一点也不荒诞。 这样的小叔叔好到让她觉得……春梦是对他的亵渎,难以宽恕。 ------- 盗文网的章节就到这儿233333333 病态 男人颀长的身影伫立在床前,程芽仔仔细细地把脸擦干净,抿着的唇瓣像是朝阳下沾着露水的花蕊。 她这身衣服是怎么换的,他只字不提。想来……是怕她觉得尴尬。 有亲情血缘这一层联系,好像什么膈膜都是矫情之趣。 也是啊,她是小叔叔的亲侄女,是不会产生任何出格的想法的。 “芽芽?”程温严喊她。 女孩在又坐在那儿发愣了,听到声音怔怔地看向他。瞳眸湿润,眼神带着难掩的稚嫩。 尚在青春期的她,内心敏感而柔软,真正渴望的,是一个家。 “小叔叔……等你有空了,能不能……带我出去旅游?”程芽仰起头,白净的脸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紧张与期待,“可以吗?” 程温严笑起来:“当然可以。” 这样好看的笑容总是带有温度,灼热滚烫,温暖人心。 无疑,程芽是最喜欢看他笑的人。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拥有这么好的一位小叔叔。 她也……只有小叔叔这么一个亲人了。老太婆不能算,生死去向不明的生母亦不作数。 早餐是程温严提前煮好的海鲜粥,还热着,现在吃正好。 趁着他进厨房收拾的功夫,程芽拿着手机到卧室角落打电话,回来之后再汇报说是自己已经和老师请好假了,因为……因为她才拿了第一名,所以这个假很好批。 叮嘱好一切,又看着她重新回到被窝躺下,程温严才合上门去公司。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高三很快就会结束,她很快就能摆脱煎熬。 翻来覆去,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 每次侧过身,半边胸就压在床上,压得实实的,满满当当。 少女薄弱的欲念从未消失。 这身子还没有发育完全。穿过柔软的面料,指尖滑到乳尖,一阵战栗。 像是在把玩一颗珠子,揉按捏弄,稍稍发痛发酸。 一颗,两颗…… 眼眸垂下来,视线落在微微敞开的衣领口。 触感细腻,贪与欲一起涌上来。粉白的膝盖开始碰撞,大腿内侧的软肉互相摩擦。 被子盖在身上,除了暖意还有安全感,遮住裸露的双腿。 18禁,她没忘。 法国军官,女人的黑色吊带、性感丝袜。 第二次看,把女人缓慢地脱下衣服,露出粉嫩私处的画面看了很多很多遍。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湿热,是腿心深入的嫩肉。 花蕊分泌出黏腻的汁水,指甲被浸得晶莹。 就这样来回往复,直到昏沉。 湿滑的大腿根部总是很不舒服。入耳的是女人在男人身下承欢吟哦的娇声。 指尖含在口中……陡然惊醒。 可手机里播放的画面舍不得按暂停。 程芽,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你知道的。 “来不及了……”程芽喃喃,开始轻微地喘息。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变病态了。 肖想梦中的男人的肉体是不道德的。 谁叫……程温严那么好,没人比得上他。 所以,不能怨她。 不能怪她,因为她无暇考虑。 她到了。 崩坏 在几下身体不受控制地跳动后,程芽把被子慢慢拢好。 长长的头发没来得及剪,此时有几缕贴在唇角黏着,多了几分不该有的糜乱。 播放过电影的手机躺在枕边。她刚才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注意力去管手机。 瞥过眼去看,上面有一道影响美观的裂痕。在反复擦拭清洁后还是很显眼。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请假。瞒着程温严,堂而皇之地翘了课。 至于学校会不会联系家长,先联系得到再说吧。 想到这,她支起身子坐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纤细柔弱的样子。 比起粉饰过的柔软外壳和小女孩身份,她在心底更愿意把自己看做一个女人。 因为她成年了。 身体感官的愉悦随着高潮的褪去而退却,尽管腿心还黏腻得不像话…… 此时此刻,心里是深知永远不会得到的落寞感。 求而不得,是多么无趣的一件事。 她踩着拖鞋下床,进了以前很少进的程温严的房间。 这里整齐干净,明亮透净。 打开衣柜,她能站在那儿抚摸过一件件衣服。指尖仿佛触及到了温度,似乎能有所告知。 女孩子的眼睛眨了两眨。 她的房间是比较温馨的,或许程温严就觉得小女孩就该拥有粉嫩的少女色彩。 所以,程芽二话不说,尽可能多的用曾经收纳起来的粉色去代替不那么少女的物件。没一会儿,她的卧室成了少女心产物。 她在做一件关于迎合的事。 全程很清醒。 正是知道自己不比余恬高尚,才会这么做。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可能是学校那边打来的。 她不怕这些,自若地拿起手机接听。 “你开门。” 短短的三个字,不难认的声音。让她一震。 是戚星初。 见她半天不做声,那边的戚星初没了好脾气,直接踢门。 原来已经摸到她家了。 程芽态度明确又坚决:“不会开门的。再踢下去我会报警。” 没想到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你倒是报啊,好好看看警察是怎么帮我开门让我进去的。” 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局子里有人呗。”他站在门外轻浮地吹起口哨。 等了一会儿,门还是不给开。戚星初彻底没了耐心,又“咚咚”踹两脚:“你他妈快给老子开门!” 程芽还是没有回他,自顾自做事。 “砰——” 防盗门最上面那层玻璃碎了个彻底。 该死。 程芽摸到手机在按下“1”的时候又把手机收了起来,猛地打开门:“你有完没完?” 地上全是碎玻璃。 戚星初一脚踏在上面,把门撑住了。 眼前个子小小的人有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小兔子发了狠,死命地把他往外推。 她后悔开门了。他像个登堂入室的强盗。 两人身高悬殊,体力更是相差甚大。 她想要就占上风,几乎是不可能。 戚星初“嗙”地把门关上,在玻璃碎片掉下来的时候,捏住这个小兔子的下巴。 想要欺负她,太容易了。手腕那么细,个头那么小,一折一摔就碎。 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她恼羞成怒的愠怒模样,将她的谩骂视作耳旁风。 “骂人都这么软绵绵的。”长相好看的男生成了地痞流氓。 程芽闭上嘴,不说话了。 等学校午休时间过了,他自然会走。 “余恬说你拍了我们俩做爱的视频,乖,删了。”他的眼睛里是将她轻而易举拿捏后的戏谑。 她吃力地转开脸。不打算理睬。 “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戚星初突然松了手,将她往边上一扔。 程芽受力不稳,踉跄得扶墙站住。 手机从薄外套掉出来,人更是狼狈。 他先一步夺过了地上的手机,一边晃手机一边往她的房间走,“啧啧……” “手机给我!”话虽这么说,她却没有真的去抢。 手机没了就没了,反正备份过。 哪知道戚星初一进他卧室就极为暴力地东摔西踹。 “你疯了吗!”程芽躲过他伸上来的手。 应声倒下的是上次的行李箱。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在他弯腰去捡的那一刻,她脸色一变,直接去抢。 “看不出来啊……”戚星初故意拉长了尾掉,东西被他举到程芽够不着的高度,肆无忌惮地在她眼皮子底下把盒子拆了。 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程芽很久之前买的取悦自己的“玩具”。 偏偏,戚星初能看得懂一些日语,断断续续地翻译,只抓重点。 “女性愉悦……快感……高潮……”全是赤裸直白的描述词。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这是自慰用的?” 被发现了个彻底,她索性破坏破摔,“那又怎么样?” 这是她十八年来最不愿意承认的不单纯。 戚星初吐出一个字:“贱。” 下一秒,他按下开关,小玩具开始了高频率的震动。 “是不是很期待?真可怜。” 惊雷 自尊心不值钱,但不至于任谁践踏。 “谁他妈可怜?” 从来不说脏话的乖乖女忽然有了戾气。 戚星初窥见其中情绪变化。弯起嘴角,有意思。 “这么骚是对谁?” “你的叔叔吗?” “是早就不干净了还是真的叔侄情深?” 他居高临下,连续质疑。 如果是之前,面对诋毁小叔叔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反驳。 可现在,她的意志薄弱得可怕,不堪一击,不敢对视。 见她没有及时做出回复,戚星初露出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的表情,满是唾弃:“你承认了。” “我没有。”程芽来不及佯装冷静,第一时间给了真实反应。 她抗拒的背后是极度的渴望,只有自己知道,曾歇斯底里。 “戚星初你够了没?还给我!” 她冲上去,去抢他手里的白色小玩具。 羞人的高频率震动还在继续,却远没有内心违背常伦的欲望来得惊世骇俗。 突如其来的推搡险些让戚星初仰倒。 纤瘦的身子爆发出来的力量犹如巨浪翻涌,怒不可遏。 戚星初被连着赶到门口,不敢相信地大骂:“神经病!” “滚!给我滚!”她似是要把手边的东西全部砸向他,不顾一切。 “有病啊!”戚星初堪堪躲开砸过来的盒子。 这次是他急着走,不需要任何人赶了。 门关上的时候,他握着的那个小玩具应声掉在地上。 屋里恢复安静,程芽再也不扔了,慢慢蹲下,缩在墙角,失神地抱着膝盖。 戚星初不会敢再来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欺负她了。 可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她变相承认了。 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担当去面对。 人性的本质,懦弱,丑陋,不堪,连自己都嗤之以鼻。 深吸一口气,她拿起地上的手机。 “小叔叔,我的手机坏了,可不可以换个新的?”她小心翼翼地问,与往常别无二致。 程温严很快答应。 电话打完了,她开始颤栗。 迫不及待地想见他,又害怕和他有目光接触。 程芽站起身,将残局收拾干净,不留痕迹。 收好不该出现的书,收好自慰用的小玩具。 某种程度上,她宁可被小叔叔知道自己在看18禁,也不愿意暴露自己对他的真实心思。 不,只要她不说,就永远不会知道。 她等了很久,程温严终于回到家,天已经很黑了,外面又下起瓢泼大雨。 程温严去洗漱,她拆开新手机的盒子,按部就班。 和预计的没差,在她躺下来准备睡的时候,他过来看她,问问她这一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兔子躺在被窝里,手背莹白,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她有些孱弱。 一道雷劈下来,白光闪烁,窗外狂风的暴雨像是要把玻璃击碎。 眼前是温润温柔的脸,她却不太敢笑,胆战心惊,害怕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已经道了晚安,她拉住程温严,做了个胡闹任性的孩子。 “小叔叔。” “嗯。”他总是答应的。 “我怕别人诋毁你。” 她的语气已然不像叔侄间该有的。 “小叔叔,我永远是你的孩子。” 女孩子的眼睛漆黑通透,一言一句,眼神目光如第一波春笋,幼嫩清新。 “小傻瓜。”程温严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程芽也捧着他的手,笑起来有酒窝。 只有自己知道,心跳出卖了她。 “睡吧。” “小叔叔晚安。” “晚安。” 窗外的惊雷还在继续。 第二天,雨停了,出了太阳。 两人面对面一起吃早餐。 或许,不说穿,能朝夕共处,也是好的。程芽低着头,吃男人做的早饭。 新买的手机放在桌子远端,中途响了。 程温严离得近,看了一眼,“老师打来的。” 狐狸的尾巴藏不住,该来的总会来。 程芽接通电话。 以程温严的头脑,通过三言两语能够轻而易举地发现其中的端倪。哪怕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挂了电话。 “程芽,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争执,他在试探她是否诚实。 程芽不说话,把手机切到显示老师电话号码的界面。 程温严用自己的手机输入这串数字,拨通了。 其实她一开始没打算瞒的,可是忍不住……怕他知道她真实的一面,如此顽劣不堪,不可教也。 挂了电话,得知程芽在校情况和擅自离学行为,程温严的语气和眼神都是从所未有的严肃:“老师说打我的手机没打通。号码不对。”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手机坏了。”她的借口局促又蹩脚。 “芽芽。” 她也知道,小叔叔怕她让他失望。 眼泪簌簌,不争气地一直掉。 她选择了默认。她心性恶劣,无可救药,不愿解释。 这一刻,程温严惊讶于自己到底是有多疏于关心她。 她掌掴同学,旷课离学,最坏的一点是,瞒了所有,什么也不和他说。 最后,他摇摇头:“程芽,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吗? 程芽的眼眶通红,庆幸自己及时把头低下来了,“可是……我已经十八岁了。” 程温严不可置信。不相信这是一向听话乖巧的她会说出的话,问:“十八?你是不希望我再管你了?” 程芽认命地闭上眼睛:“就当我求你。” 三年以来的信任在此刻瓦解。 “这是和长辈说话的腔调吗?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她抬起头,竟然有笑意。 不可想象,要是小叔叔知道她对他的真实心思会怎样?乱伦之爱,令人恶心。 也许会得到掌掴。 从此一切覆灭,一了百了。 她的眼睛里有笃定的自嘲。 明明知道他还在生气,她就很忤逆地站起来离了桌。 从来没有这么不听话过,索性揭了彻底。 “你去哪?” “上学。” 程温严压了压火气:“回来,我送你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背道而驰,“我自己去。” “我是你叔叔!” “我知道。”她回答得轻飘飘,门已经关上。 -------- 原来当初的我写的内容这么有意思 呜呜 服软 小叔叔这三个字,昨晚程芽喊了无数次,在程温严面前,在漆黑的被子。 夜里的雨下得可真大……她一宿没睡。 天黑的时候还这么喜欢,早上却装作很生疏的样子。 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好不容易温热起来的叔侄关系应该又降到冰点了吧。 打开新买的手机,拿出兜里的耳机插上戴好。 时间不凑巧,上一班车刚刚开走。程芽安静地站在站头,垂下眼帘,及膝的裙子,这样的百褶裙款式总能把她衬得人畜无害。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现在的街道车水马龙,鸣笛声和歌声一起传入耳。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所有的情绪溢满胸腔,无法言喻的感情不断积蓄。 迎面的风带着湿润气息。 再也做不到安然地站在原地。 “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她飞跑了一路,一直到一栋不熟悉的居民楼前慢慢蹲下。 抓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可她舍不得。 只会懦弱地蹲在角落,一边逃避,一边面对。 程温严…… 有时候她宁可他们不是叔侄。 可没有这层血缘,她又何德何能受到他的照顾。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选择了符合自己年龄的服软。 音乐按了暂停,她给小叔叔打电话。 很快就拨通,接听。 “我知道错了。” 听到熟悉的软糯声音,程温严一怔。 她带着浓浓的哭腔。 十多分钟,她的前后态度大相庭径。 他不说话,听她说。 认错的孩子抽泣着,声线微微颤。 他总算开了口:“在哪里?” 一直盼着他理自己,现在……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程芽就泣不成声。 她大概知道错了。程温严开车去接她。 陌生的居民楼,她等来自己的小叔叔。 “……我怕小叔叔生气。”她不敢有太多目光接触。 最后的一句,轻轻的,几不可闻,“为我不值得。” 良久,程温严没说话,忽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傻瓜。” 程芽看着他。 他好像不那么生气,愿意把她搂着走。 而她是知道自己错得离谱的态度。 “一时忤逆并不代表我很坏……如果小叔叔觉得芽芽很坏的话,那么……”她说得断断续续。 “再说胡话。”程温严这才像是生气的样子。 女孩子仰起脸,在这时冲他甜甜地笑。 “小傻瓜。”他又说了一遍。 两人上了车,由他送她去学校,也好替她把那些事做个处理。 程芽在车上的时候就想,程温严脾气真好,能嫁给他,那是……那是她求而不得的,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的。 想到这,她笑了笑。 程温严并未注意到。 路上不算太堵,车窗外的景像是走马观花,一路看尽。其实刚来的时候,她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座城市,也许是有小叔叔在身边,逐渐转变了心态。 关于她不道德的爱意……一切尚未结束,她有多清楚自己这样做代表了什么——哪怕按部就班,麻木不仁,就有多了解自己还会在心底继续这份感情多久。 到了学校,有程温严出面,再糟糕的事情都被他处理得妥帖。 学校领导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忌惮。 她想,再不行就转学好了。 小叔叔说还有一所私立的贵族学校,就算高考在即,也不是不可以转走。 接下来在学校的时间,程芽一言不发。 程温严没有再责备她一句,可能是怕她再哭吧。不过这个理由不太站得住脚。 生变 除了苏铭,再没有人敢走近她。 一夜未眠让她清醒又昏沉。 吃晚饭的时候,她听到旁人议论,说余恬和戚星初这对“地下情侣”断了关系。 他的动作倒是快。 程芽慢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无意抬头,视线撞上了……戚星初。 她收回目光,有条不紊地走出食堂。 就好像昨天的羞辱不曾有过。 他登门的目的想来不会是要她删除拍的那些照片视频。 那样的东西,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她不会去大肆传播,只是用来对付叫嚣的余恬的筹码罢了。 晚自习,程芽开始做当日布置的作业。 至于落下的作业,老师们都没让她补。 放学铃敲响,她在做的题正好解到一半,等写完了,一抬头,人已经走光了。 有人故意把教室前面的一排灯全关了。她顾着做题才发现。 脚步声传来,在寂静的走廊十分明显。 一道身影堵着门,倚在那儿。 光线半暗,戚星初似笑非笑:“今天看到你小叔叔了,你喜欢那样的?” 程芽不以为意地回答:“是啊。”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和戚星初都不仅仅是顽劣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时间久了,骨子里的坏。 听到他突然轻笑起来,“看不出,你长得这么可爱。” 其实他们有几分相似。 程芽不理会他。 戚星初瞥见她桌上有张卷子,“小可怜,为了做个试卷这么晚还不走。” “滚开。”她蹙了蹙眉。 “做什么卷子,我带你去玩玩。”他双手环胸,有几分痞浪的味道。 可面前的小姑娘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走近一步,“试卷我都写完了,你拿去抄。” “不用。”她回绝得冷然,连头都不曾抬。 他又笑:“小傻瓜。” “什么?”这次她蓦地抬头。 戚星初忽然问:“酒吧去过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冷着脸:“去那做什么?” “刚分了手,借酒消愁不行?”他挑眉,“笨蛋。” 程芽变了脸色,不再看他。 十多秒后,几张做完的试卷被眼前这家伙拍在她桌上,“喏,抄完陪我去酒吧。” 程芽:“不去。” 戚星初:“真的?” “等下……”程芽接过他给的试卷。 “你这小傻瓜,心思变得真快。”他笑。 “不要这么喊我。”她本能地抗拒。 这个好学生抄作业的速度实在叫人不敢恭维,戚星初等得没耐性,拿起卷子咔咔拍了几张,“这不就好了。我都拍了,发给你,微信多少?” 程芽一愣,随即回答:“我不玩微信。” 这个人一下子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强行押着她的手指解锁,加了微信号。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走了。”戚星初拉着她纤细的手腕。 她在原地迟疑地不动。 他无奈地解释:“我又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小傻瓜。” “别这么喊我。”她成了走在前面的那个。 “还真是个小妹妹。”戚星初竟是忍俊不禁。 程芽不满,有几分羞赧:“话多。” 他大步跟上,走到她前面些,“走,一起去消愁。” 幼稚。 昏宿 夜色被绚丽的灯光染指,周遭灯火通明。 程芽跟在戚星初后面,一路上有不少人朝他们这看过了。 “我已经成年了。”她小声地说。 前面的人听到后低低地笑:“我知道。” 尽管饱受其他人眼神的关注,但进酒吧的时候门口的人没要他们出示身份证。 两个人的书包提前寄存在了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因为没穿校服,所以不用担心落什么话柄。 她的百褶裙,戚星初的白T。 来不及思考那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就被拉着进了人群的中央。 酒水的味道,混合着香水气息,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程芽幼鹿般的双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好像在这里自然而然就知道该如何摆动身子,不用多时就能适应。 什么也不用想,只管肆意地跳就好。 一只手忽然搭到她瘦削的肩。 “笨死了。” 少年略带嫌弃,把她揽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这里人挤人,几乎肌肤相贴。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刚刚绽放的花苞,一张小脸青涩得要命。 程芽没有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自知一不小心离远了他,现在乖乖地听他的,待在他边上。 第一次来酒吧,她还不敢完全放开。 那些已经脱掉上衣,只留了内衣的女人丰乳性感,蜜臀挺翘,随着音乐律动,眼波迷离。 围过去的男人很多,一层又一层。 “在想什么?”戚星初的唇紧贴着她的耳朵。 程芽摇摇头,握紧的裙摆又松开了。 她是真的不争气,怎么……怎么还是小孩子,如果她也是那般性感撩人,是不是能与小叔叔稍稍相配那么一点?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戚星初的眼睛,一个爆栗子敲在她脑袋上,嫌弃道:“笨蛋。” 程芽:“……” 她现在不是很想理这个人。 趁着右前方有缝隙可以钻过去的时候,她快步上前,不愿再留在戚星初边上。 周围是愈来愈多的男人,或俊朗,或油腻,她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将头绳解开。 手指拨开长发,一缕一缕披散下来,遮住了稚嫩的颜色。 少女饱满的唇仿佛熟透了的樱桃,红得诱人。 薄薄的V领针织自肩膀打开,露出解了几个扣子的衬衫。 百褶裙,与裸露的一小片白嫩春光。 “好正的小妹妹……”不知是谁注意到了她。 好像有人碰了她的肩膀。 是了,现在她的肩膀是赤裸的,光洁瓷白。 年轻的肉体总是惹眼的。在这个地方总是让人联想到色欲。 “啪——”戚星初毫不手软地扇了那人一个耳光,“正你妈!敢动她试试!” 程芽也看到了,咬咬唇。 这个软嫩的动作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欲望。 后来,她想再往中间走,还没两步就被拉住。 “程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戚星初完全没想到带她来这里会给自己找一身怒气。 “谁教?”程芽反问,“我没爸没妈。”生生挪开他拽住自己的手。 软白挺翘的酥胸,可能是她全身上下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沾染更多成人世界的气息,是否能争取到更多资格,被程温严喜欢的资格。 至于亲情……全去见鬼吧。 她还是被戚星初拦住了。 “清醒点!” “让开,我很清醒。” 他骂了句脏话,似乎气得不行,索性把自己身上那件脱下来,“要滚穿上这个再滚!” 眼神冷冽得吓人,程芽有一瞬的怔愣,被他震慑到了,不情不愿地接过来披上。 “那你自己呢?” 戚星初:“滚。” ……他生气了。可她不愿再去思考,穿梭进更深的人群。 没过叁分钟,她回来了。 偷偷去看那家伙的样子……快被她气死了。 “喏,”她脱下他的衣服,“还你。” 戚星初把衣服穿上,全程冷着一张俊脸。 “走啦。”她心虚了。她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不再暴露。 他哼了一声,拉她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 回便利店拿书包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存她书包的柜子在最顶端,她够不到。戚星初却轻而易举拿到。 “已经十一点了,回去会被你小叔叔骂么?” 程芽眼神闪烁:“他很好的……” “你那样会惹他生气。”戚星初用了陈述的语气。 程芽听出了其中的变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看我做什么?”戚星初蹙眉,“喜欢就去争取,有什么大不了。” …… 程芽深吸一口气,拿钥匙开门的手微微打颤。 推开门,客厅这边没开灯,只有卧室那边有亮光。 “知道有人在家等你吗?” 她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慎独 不争气得要命。 长辈的口吻,可能是她过度理解了。 但愿。 “小叔叔。”程芽拔下钥匙,换鞋的时候屋里的人发话了。 程温严“嗯”了一声,很清淡,问她:“去哪了?” “做卷子没注意时间,就和同学待一块了。”语无伦次的陈述。 他会继续问吗?问她去了哪里,和哪个人。 “程芽,你过来。” 她的脚步生硬,开客厅灯的手指在灯亮起前一秒还在颤抖。 她过去了,就站在他面前。 比她大上十岁的男人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好看,从确认的那一刻开始,在她眼里,就只他一个。 其实他们的面容有几分相似,蹙眉的时候,神情一模一样。 她不害怕不紧张,一直看着程温严,一直,一直,收起了眼底的贪婪,看似麻木漠然。 而他也不开口,静默良久:“去洗洗一身的烟酒味。” 少女的瞳孔骤然一缩,点点头:“知道了。” 可她多么不想他就这么放过她。 是已经打算放弃她了吗?是啊,本来他就没那个义务。 程芽回到卧室,门没锁,拿了睡裙进卫生间冲澡。 这身混合着烟酒香水的味道只有洗头洗澡换身衣服才能去掉。 程温严不来,她也没勇气去。还有卷子没做完,她拿起手机,微信界面是戚星初给她发的十几条消息。 除了他拍的试卷的照片,还有两条文字。 ——你小叔骂你没有? 两条间隔了半个小时,叁分钟前: ——骂死就算。 ——没。 没想到手机立马震了震。 ——你给我备注是什么? 见她不回,又发了过来。 ——叫戚哥哥。 程芽一点面子不给。 ——戚星初。 她誊抄试卷答案的功夫,那人前前后后抛了十多句话来。她一抄完,又收到一句。 ——你不会真对一个二十多岁的老男人有欲望吧?! 不可置否的她噼里啪啦回复后关了机。 ——我睡了。 她这里事情都做完了,夜晚很安静,只剩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开门出去,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鬼使神差地下楼,坐在程温严坐过的那块沙发位置。 她在桌上看到了点单小票,显示的付款时间是晚上九点。 这是夜宵,难怪程温严说在等她,他等了……那么久。 夜宵凉了人还没有回来,会怎么做?她来到厨房。 为她准备的夜宵,现在在垃圾桶里。 “程温严……”程芽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 喜欢的背面是不敢靠近和过分渴望。 无限的错失感将她吞没,黑暗中踟蹰,扶着楼梯上去。 多少次偷偷停在他的房间门口,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一次她屏住呼吸,打开门。 一瞬间的光亮让她无所适从。灯都开着,他……还没睡,就坐在床头,光落在他脸上,眉眼有温度,在她心中,宛若神祗,每一秒都撞心房。 他也看见她。 真好,她掉进来,她逃不掉了。 “对不起。”才发觉自己有了哽咽和哭腔。 同床 “程芽。”程温严开口。 “嗯……”她拼命地掩住自己脆弱的情绪,一步步走向他。 “过来坐。” 好像和她想得不大一样。 程温严腾了个位置给她,床的一半,尚有余温。程芽的心上一片暖,她总是因他时刻牵动情绪,或喜或悲。 “晚上我…和同学去了酒吧。”她选择真实交代,选择说一部分真话是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为了隐藏更多的假话,比如她不得见人的不伦情。 偷偷去观察小叔叔,发现他有愠色。 “酒吧没家里好。”程芽说得委屈,孩子气尚存,一直悄悄地瞟他。 程温严没想到自己会被气笑了。 一个孩子心思能坏到哪里去?不过是怄了气,在自己赌气。而他作为这叁年的监护人也有责任。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他还是端着长辈责问的态度。 “不该骗你。”她说。 她不想不喊他小叔叔,她与他,要是能是正当的恋爱备选关系就好了。 程温严又问:“还有呢?” 程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还有…旷课,去酒吧,半夜才回家……” “小孩子这么晚还不睡。”程温严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柔了。 只是一刹那,程芽觉得好像有泪水掉下来了,她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芽芽。” 程芽早已溃不成军,她卸下所有的刺,以最快的速度开口抬头求他:“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她用尽全力,期待着。 一双眼眸是发亮的。 年轻而稚嫩的脸庞,真诚又渴望。 程温严忽然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说:“嗯。”他看上去并没有因此生气。 卑劣的小孩得到了昂贵的原谅。 在眼泪决提的瞬间,程芽抱紧了他,埋着头,抛却一切,享受短暂的欢喜。 她哭了很久,不能自已。 程温严很慢地一点一点给她拍背顺气。 最后是真的很累了,她贪心地继续窝在他的臂弯,睡颜香甜。 ——明明犯错应该被罚的也是她。 原来靠着程温严睡是这样的感觉。程芽睡着之前想。 一夜无梦,合眼是他,睁眼也是他。喜不自禁,悄悄地再次抱紧他的腰。 真好啊。 倏然,程温严醒了。 “小叔叔……”程芽被吓到,赶忙喊他,已经是条件反射,规规矩矩。 “早,芽芽。”程温严任着小姑娘这么依赖他,尽管很清楚这不是一件好事。 “早。”程芽伏在他的胸口。深知自己是在滥用亲人的权利。 一起早起,程温严怀里这个小迷糊蛋已经睡懵了。 诚然,程芽笑起来娇娇的,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小脸红扑扑的:“确实…忘了周几了。” 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端着洗漱杯来的程芽和程温严挤一挤,一起刷牙。 真好啊。 她最喜欢的人就站在她身后,大脑马上就要停止运行,全是粉红泡泡。 ----- 求珍珠和收藏呀~好冷清。 朝夕 这章开始旧稿没写标题orz 又得自己想了 ------ 如果云是有颜色的话,那一定是粉红色。 程芽的想法开始变幼稚。 假期快来了,她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耍赖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亲人的特权还可以用多久。 从那天起,本就不可遏制的感情如涛涛洪水般愈发不可收拾,她只是小心的,将流露出来的感情变成合法的喜欢,亲人那种。 那层窗户纸,是她永远不敢捅破的。 五一假期如约而至。 很意外,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赴戚星初的约。 去爬山登顶拜那棵很灵验的许愿树。 他好像也有什么愿望,藏着掖着,或许和她的一样,见不得人。 面对着许愿树,程芽不许愿,只是诉说。 不管身后的人群攒动,她捂住两边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念: “程温严,我爱上你了。” “程温严,我爱上你了。” “程温严,我爱上你了。” 这次不会再因为自己的不道德哭了,她的心口还有程温严留下的温度。 不争别的,只争朝夕。 有时候她甚至会偏执地觉得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要给自己以后小孩取关于他的名字,也姓程,女孩叫程温,男孩叫程严。 不管以后怎样。 程芽回来得很准时,夜宵已经到了,程温严招呼她过去吃。 她将碎发别在耳朵后面,洗了把手过去。 又甜又糯的甜汤,是她喜欢的。 脸颊微微泛着红,可能是才到家的缘故。 “小叔叔,你不吃吗?”程芽仰起脸问他。 程温严摇着头,过了一会儿,问:“芽芽,有没有…恋爱?” 这个年纪情窦初开很正常。 只是一想到有人可能会染指到程家的女孩子,他就会产生莫名的厌恶。他自然…知道是自己管太多了。 程芽否认:“没……”她的动作还没有变迟疑,一勺一勺的喝汤。 “那有喜欢的人吗?”程温严又问,语气很温和,是笑着的。 程芽想,她当然要给肯定。 “有啊。”她也笑了。 年轻的女孩子提起心上人都是满心欢喜的。 不待小叔叔继续往下说,她就主动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过仅限于喜欢,其余的什么也不会做。” “那便好。” 程芽抬起脸,很意外他居然会这么说。 接着又听到程温严说:“现阶段以学业为重,你还小,还有很多路要走。” 程芽拿汤勺的手放下来,轻轻地应声:“嗯……等考上大学了,小叔叔还会留我吗?” 程温严望着这张人畜无害的稚嫩脸庞,点点头:“当然。” “小叔叔以后可别赶我走。” 她郑重其事的严肃模样把程温严给逗笑了。 “怎么会赶你?” “比如…比如我又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娶老婆了。”她的声音很闷,像是在生小孩子脾气。 “那也不会赶你,你是小叔叔的侄女。”程温严说。 “对啊。”其实时间过得很快的。 作为长辈,他的纯粹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思极其……见不得人。 幼鹿 程芽想,她对程温严确实只是仅限于暗恋的喜欢,既没有表白,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就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 可这每每午夜梦回,都够折磨人的了。 甜汤滑进舌尖,软软糯糯。她忍不住舀了一勺,放到程温严唇边:“小叔叔,你尝尝。” 男人本是皱着眉的,见她撅着小嘴,一脸亲昵地凑上来,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慢慢地说了个“好”字,接着张开嘴将勺里的圆子吃了个干净。 “甜不甜?”程芽笑吟吟地问他。 “很甜。” 她笑得双眼弯弯,好似两轮细细的明月。 “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程温严突然的一问,让程芽的手顿了顿:“今天去寺庙里了。”她只把话说一半,“祈祷高考能考个好成绩,最好就是在市里,这样上大学也不用离开小叔叔。” “你这丫头…” 但也确实如此,这里就是特一线城市。很多人都奔着往这来,程芽想留在这里也是正常的。 程温严的眉眼稍稍放柔:“好好努力。” 现在是五一的假期,离着高考还剩一个多月。 程芽的目光落在他熨得笔挺的西裤上,慢慢向下,看着他的裤脚。 不止一个多月之后,也许等上了大学,她的感情就会淡了一些吧,也许到了新的领域,接触到了新的事物就会淡忘,可这一切她都不敢保证。 此时此刻,每次看到想叔叔,她的心脏仿佛就要跳出来,恨不能就在原地。无比郑重地跟他说:“程温严,我爱上你很久了。” 可她终究不能。 不仅仅是叔侄,还有天壤之别。 夜宵吃完了,程芽端着碗准备进厨房洗了。 “就放那儿吧,我来洗。”程温严拦了她。 程芽执意:“还是我洗吧。” 程温严没和她争,但与她一起进了厨房。明明只是一只小碗,两个人一块进厨房,未免阵仗太大。 男人宽厚的胸膛就在她身后,她多希望再后退一步,或是他再进一步,就可以撞个满怀。 水龙头关上,程芽转身。 额头一痛,她真的…与他撞了个满怀。 怦然心动也不过如此。 像是她的世界,她的整个宇宙都炸出了粉红色的烟花。 可烟花总是只有刹那的绚丽,转瞬即逝。 程温严温热的掌心覆上来:“芽芽,没事吧?” 有时候,程芽会贪婪地想,若是这是情侣之间的关心,而不是亲情,那该多好, 可她想的总是很奢侈,叁年前她不配拥有亲情,叁年后她能拥有亲情已经是莫大的恩赐,现在竟在如此奢望。 幼鹿般懵懂的眼睛撞上程温严的眼,水雾散开,清澈透亮, “怎么了吗?” 面对关心,程芽摇摇头:“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还是话只说一半,说一半真话总是会好受一点。她总是喜欢这么为自己开脱。 “我去洗澡了。”程芽说。 程温严没再多说。 温热的水流打着后背,程芽只想蜷到浴室的最角落。 没有眼泪,嘴角还在上扬,明明应该开心才对。 她用了很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落下来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流。 洗完澡打开门,真是被吓了一跳。 程温严在她的房间。 清水出芙蓉的小姑娘尚显得青涩,踩着毛绒拖鞋,往后退了一步。 “小叔叔怎么过来了?” 程温严觉得自己对芽芽可能真的疏于关心了。 只是眼下短短的一两个月,似乎与先前有大不同了,具体有什么不同,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每当看到那双幼鹿般朦胧的眼睛,都想将她抱起来哄一会儿。 他看着她漂亮的眸子,扫到底下的乌青,眉蹙了蹙:“最近没睡好吗?” 程芽许是魔怔了,竟鬼使神差地点头:“嗯……上次跟小叔叔一起睡的时候,就睡得出奇的好,可能是这阵子压力太大了,怎么都不安稳。” —— 加个更。求珍珠呀~上榜之后应该会更新更多 淹没 程芽把叔侄一起睡觉这件事说得很自然,表现得一点也没意识到其中的不妥当。 她如此渴望亲情又有什么错呢。 “看来是平时休息得太差。”程温严似乎压根没想那些,让她放松,“还有一个多月高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是想请假和我说,休息几天不碍事。” 程芽点了头,止不住的失落。 期待化为泡影,却有意想不到的欣喜。 小叔叔在她床边坐下。程芽的心脏就快跳出来。 她恨不能牵住他的手,和所有恋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说喜欢,喜欢到梦里见,喜欢到无时无刻想见他。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这么可怕,一点点喜欢,放大几百倍几千倍。 而她对程温严的迷恋与爱意,满到快将她自己淹没。 她要做什么才能把他挽留住? 小姑娘盘起腿,想与他聊一聊。 高考在即,除了学习,就只能聊考哪所大学了。 “小叔叔,你是c大毕业的吧,后来又去了国外两年。” 得到他的肯定,程芽又说:“我也是理科生,c大有什么适合我的专业吗?” 明明是自己的事还要让他做决定,不知他会不会发现她的异样。 “专业的事由芽芽自己定,以后后悔了,别找小叔叔来哭鼻子。”程温严话虽这么说,后来某一天还是给了她一沓厚厚的资料作为参考。 “小叔叔,要不我也跟你一样学商?以后继你的后尘,还能给你打打下手。”还未步入社会的小姑娘想得天真烂漫,宛如初晨刚刚绽放的娇花。 程温严没想到她也想经商。犹记得他最开始接触商界那两年,他经常忙得脚不沾地,通宵达旦,即便家境优渥,不愁人脉和经济。 他舍不得她吃那么多苦,不建议她从商。 “再苦小叔叔不也走过来了吗?而且有你为我铺路,我有什么好怕的?”程芽把啃老说得理直气壮,没得到他半点反感。 “芽芽,不管你以后想学什么做什么,程家都会给你铺路。”程温严承诺。 听他关心她,听他过分庇佑她。 夜深了,他没有留下,还是她一个人睡。 程芽一个人躺着,好几次想要进入网页看那些过分肉欲的视频,每次刚打开浏览器就退出来了。 看再多别人做爱的视频,她也还是体会不到。 微信收到的一堆消息都没有回,现在为了打发时间,一个个回。 苏铭早就发了晚安先睡了,就戚星初那家伙还问她进度如何。 没有任何暴露的字眼。 程芽干瘪瘪地回了一句“不如何”。 什么都得不到纾解,问她有没有疯更合适一点。 两秒钟后,手机震了震,收到戚星初发过来一张图,点开是一张名片,UI会所。 程芽发了个“?”过去。 那人回:约炮找鸭就打上面的电话。 ------ 你的好友程芽发出了钓一钓小叔叔的请求。 (突然叁更!)可以获得很多珍珠嘛~什么时候可以拥有100颗猪猪呢 会所 程芽收到戚星初发来的讯息后就没有继续玩手机了,把灯打开,起床拿出几份卷子清醒清醒。 睡意全无,一半想的是程温严,剩下的理智留给做题的大脑,打算就这么把夜给熬过去了。 如果她白天再出去,那她一定没有时间写作业,现在反正也睡不着倒是正好。 高考在即,按她现在的分数是能上程温严念的那所大学的。她想见一见曾经教过他的老师,见一见以前他生活过的地方,大学到处有过他的痕迹。 即使不能朝夕相处,也要循着他的足迹继续生活。 思绪飘得渺远,回过神来,她已经停笔了很久。想到时间还长,开门出去倒水。 外面悄无声息,小叔叔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她端着水杯,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处在睡梦中的他。 这夜真是一点都不困了,到了凌晨3点半的时候,她做掉两张卷子。还有很多,但那扰人的思绪让她无法继续。 再等一等,天就该亮了。 她躺回床,把灯开换成床头的橘色小灯,暖光照下来。 写卷子似乎没什么用,还是一直想一直想。想偷偷的去看一看他,过分逾越。 或许今天白天,她可以打个电话给UI。她的单相思不被伦理所接受,像个小孩子胡闹的笑话,冲动又不理智,连自己都否认,可她做不到休止。 眼角有泪水淌出来,满目的悲伤藏不住。哽咽过后,她打开上锁的抽屉,把藏在里面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摆出来。 这本是兄妹,这本是师生,这本是…叔侄……是她前几天新买的。匆匆翻看了一遍,她就不敢再看。 看到书里主角做爱的情节,她羡慕得简直要疯掉。 现在她没疯,欲望却涨满。 把书打开,她埋在被窝里,一点点看完。 勾起的情欲都抵不上心底泛起的波涛汹涌。 泪水沾湿了枕巾,把书放回抽屉,该穿的都穿上,好好盖着被子,佯装出她已经睡着的模样。 只是那手又偷偷地放到了缝隙间,轻轻抚弄,压抑生出的欲。 早上程芽踩着时间起床,在程温严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出来。她喝着碗里的清粥,乖乖地和小叔叔道别。 人一走,她就拨通了那个名片上的号码。 “喂,你好,我想咨询一下。” 与此同时,程总的助理推开办公室的门上前:“这是程小姐所在年级的花名册。” 程温严连看几张,目过十行,眉头忽的一蹙。 那个孩子也在。 程芽换了一身,短裙白袜,口红点缀,清纯又勾人。 纤细白皙的锁骨躺着一根银链,那是她十八岁生日程温严送的礼物之一。她一直悉心收着不戴。 到了UI,没有找鸭也没安排炮友,杯中的酒度数不高,她程家人的身份没人敢给她下药。 新生的花蕾娇艳动人,柔嫩的脸颊凑近了看想叫人一亲芳泽。 一门之隔,是交欢男女纵情的呻吟。 可能她随了她爸吧,也是个变态。 还真被老太婆说对了,她这个小贱人不是好东西。 UI的上层恭敬又忐忑地服侍着这位程家唯一的女儿,程家的事该管的不该管的都会视而不见,绝不对外透露风声。 杯里的酒喝完了。 耳边尽是欢爱的声音,再放纵也化解不了她心里的半点压抑,倒是喝了酒会好点,淌过喉,回一阵暖。 服侍她喝酒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鸭,二十多岁,却是这儿的老人,很会看眼色。 上前为她续酒,一抬头脚步停住。 “怎么了?”酒过叁巡,程芽的声音透着半分酥。 她想过无数可能发生的事,独独没有想到会碰上程温严过来…把她抓回去? ----- 突然更新。珍珠珍珠珍珠珍珠珍珠(碎碎念 够了 来的人只是汇报,说是程温严已经进会所了。 嗯,她的小叔叔,指名道姓来捞她的人。 原来程家人的势力已经大成这样了啊,她来会所喝个酒都有无形的网监视着。 “下去。”程芽的话带着几分戾气,在面前年轻的男鸭反应的功夫蹙眉,“叫你下去就下去。” 偌大的房间,她没任何犹豫,推门进了去浴室,关门、扎发、脱衣、冲澡,所有步骤一气呵成。 约鸭和炮友的地方,少不了充满情欲的布置。 浴缸边上放着泡泡浴专用的沐浴乳和一些供客人用的付费小玩具,备着避孕套。 她什么都没用,洗了很简单的一把澡。 关了水等了一会儿,直到有脚步声出现。 可能是叔侄心有灵犀吧。想到这,程芽垫起脚把浴巾拣下来。 被发现对吗? 来抓她回去是吗? 系浴巾之前比划了一下,她不算高,这个宽度刚刚好。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那么熟悉。 新的环境,不熟悉的陈设布局。如她所料,来人并不知道这里是浴室,把门打开。 这是她早就算准了的,怎么会轻易放过。 “小叔叔。” 程芽背对着程温严,浴巾是打开的,半个后背和小腿留给他。 粉白而赤裸的肉体,那份干净纯粹尚存。 最疯狂的事,当然要和最喜欢的爱人做。 仅仅是一个恍神,程温严没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应该说“程芽你给我出来”“把衣服穿上”之类的话,但现在没说出来。 “小叔叔过来是要找人?”说话间,程芽把浴巾裹好,又稍稍转过脸用余光瞥着他,笑而不媚,清水出芙蓉。 明知故问。 早就察觉她有反骨,没想到当这一天来临是以这样的方式。 久经商场的男人什么没见过,独独家务事,他的亲侄女,显然是背着忤逆他到不可再宽容第二次。 “程芽!”极其严厉。 程芽动作很快,转过身来:“小叔叔不是说最喜欢芽芽了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责怪……” 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泫然欲泣,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程温严。 明知这么做无异于火上浇油,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愿意把自己的坏全部摊开,因为她很可能只有这么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隔着男人单薄的衬衫,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变得僵硬,手也没有碰她的后背。 粘人的猫,不知避讳。 多好啊,豪华情趣房,散落在地的白色丝袜、纯白内衣,还有她脖子上的吊坠,以及怎么也遮不完全的沟壑。 “我最喜欢小叔叔了。”她不要他说,她要自己一次说个够做个够。 这样子,小叔叔无法再不去猜她的心思,除非他要彻底装下去。 “程芽!够了!” 埋在他胸口的程芽一动不动。并非单纯,故意如此。 这么多年程温严这个位置,送上门来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他不缺女人,独独没有能和他有近一步接触的。 现在她衣不蔽体,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掩藏着深处的欲望,她要把所有的无辜温软表现出来。 她人畜无害,需要他的港湾和庇佑。 僵持了两叁秒,程温严别过脸:“换完衣服出来。” 然后自己先关门出去了。 程芽怎么会照他说的做?现在的她已经离无所顾忌只差那么一点。 镜子里的女孩子脱掉浴巾,浑身赤裸,一点也不比那些片子里所谓的女神女主播的身材差,又白又粉,半球形的乳儿也是最美的,小小的乳尖诱人犯罪。 她没换衣服,重新系着浴巾就出去了。 “酒还不错,叫人添个杯子给小叔叔也倒点。”她好心好意,一步步走出去,还喊刚才那个给她倒酒的男侍进来。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沉的脸黑得能滴水的程温严拦下。 “把衣服穿好。”他冷硬地再次要求。 程芽早就对他的话筛选滤过,把手伸向了酒杯:“来都来了,我就索性洗个澡,喝点酒。” 捅破 程芽是会喝酒的。 他母亲,也就是对程芽最不好的那个女人,在程芽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酒水席上教唆着怂恿着她喝酒,开始只是啤酒,后来是红酒,再到后来白的……荤素不忌。 小孩子身子骨还未长全,不适合碰酒精一类的东西,很容易出事,但从未要她好的人,怎么会为她的身体着想呢?还是直到被程温严发现了才有所遏制。 幸好没事。他这么想。 只是在想这些的时候,手伸向了程芽要去拿的那个酒杯。 小孩子喝什么酒。一时间,竟在心底对自己的母亲当年骗她喝酒的行为有了从所未有的厌恶感。 对上程芽那张白净无暇的脸。漂亮的脸蛋染着点点红晕,比起平日的乖顺,多了点东西。 当时的程温严还未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才知道当时多出来的,是他心里升起的征服欲。 程芽也没让他把酒杯拿走,狡黠全部藏起来,看向他的时候满满的清纯无害。 若是要说她的先天优势,那一定是年轻稚嫩和…引人生出的保护欲。 程温严看到一个往杯子里灌酒的女孩子,她眼眶通红,偏偏他所有的话像是哽住了。 程芽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洗的澡也好,穿的浴衣,喝的酒,做的所有都是为了……勾引自己的亲叔叔啊。如此卑劣,她却乐在其中。 “哐——” 是她握在手里的酒杯毫无征兆地被拽走摔碎的声音。 玻璃落地的声音直往心里撞。 同时,程芽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红色的印子。 “痛……”她的声音很细很小,她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什么也不要了,就在原处席地而坐低头捧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管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让玻璃碴弄伤了自己。 她在赌啊,用那一层挡自己路的血缘感情去赌程温严还是会继续关心他。 很幸运,她赌对了。 他明明就想咬牙切齿地训斥,却还是选择了半蹲下来:“小心点。” 程芽一动不动,好似看不到。 程温严伸出手。 她低下脸,默默地攥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紧紧的。 “真是被惯坏了。” 他斥责的话也是那么好听。她早就魔怔了。 见她半天不动,他才察觉异样。 程芽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那双眼睛随时有泪水夺眶。 她很痛。 ——早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割伤了自己,此时光裸的脚背鲜血如注。 程温严当即二话不说,着手为她包扎。 她始终咬着唇,一语不发。 包扎好了,程温严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小姑娘的眼泪,于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类稍有怪罪的话都一并省了去,“你啊你。” 程芽不说话,接着这个机会靠在他单侧的肩膀上。 程温严似是一怔。 她也知道,瞒骗的手段不光彩,但不那样又怎么能让他恰好看到那些不该看的。 而此时,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身形姣好,肌肤白嫩,以及曲线诱人,他悉数看在眼里,只是正人君子的不动声色,也不让她太难堪。 ——偏偏她不想要这份体面。她想捅破的窗户纸根本没有破。 小姑娘看起来像是怕他的,默默坐直了又小心翼翼地把脚收回。 在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时候,她一瘸一拐但飞快地、不顾一切地跑回浴室,把门给反锁。 “你走吧。”一门之隔,她轻微地喘息着,格外吃力。 没有任何称谓了。程温严眸色一深。 耳边依然还有不远处女人呻吟的声音,这个会所处处都有淫靡……此时,少女尚且稚嫩的身子裹着浴巾,后背抵着门,让他走。 是他哪一步做错了? 程芽又说:“回去之前我会先去打破伤风。” 过了很久,她听到外面的人离开的声音,她没有觉得太难过,反而是笑了。 今天的一切都只是顺水推舟的调味剂,她已经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捡起手机,静音模式下,是五个程温严打来的未接电话和两条消息。还有一条是戚星初发来的照例询问。 ——没,谢谢你。 她很笃定地回复戚星初。 很快,戚星初那边有了新消息。 ——? ——我不再糊涂了而已。 回答完,她把手机放下,解开浴巾,将纯白干净的衣物穿好,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两个避孕套。 避孕套 可还是有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譬如,程芽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把她在会所使用过的东西详细汇报给了程温严。 【避孕套】叁个字异常刺眼。 程温严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性教育这件事哪怕是亲生父母都要好好循循善诱,他作为小叔叔……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程温严的神色有些混沌。 不用担心今天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除了他和程芽,没有第二个人。 他在担心什么?就算有人在意,想到的也只是严厉长辈去训斥小辈。 此时的程芽在医院里。 她刚打完破伤风,还要留观半小时。 惹眼的一身装扮已经被一件灰色的风衣严严实实盖住。 回去以后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呼吸一滞。却是戚星初打来的电话。 两人刚在手机上聊了几句,他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刚发完疯。”程芽低声说。 “操。”戚星初骂了句脏话。然后问她在哪家医院。 天知道日思夜想想疯了男女之事的程芽在会所的时候做了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不用管我的腌臜事。”程芽想,今晚回去大概率要被扫地出门,就算小叔叔还是勉强收留她,她宁愿搬出来住,以免天天脏了他的眼睛。 戚星初还是来了。 他剑眉星目,五官俊挺,一来就招人侧目。 好在程芽留观的时间结束了,赶紧推着他往外走。 “你猜我做了什么?”小姑娘手插着口袋,巴掌大的小脸被口罩遮得七七八八。 戚星初看她又低落又兴奋的样子,胡扯了一句:“总不该是和哪个鸭子做了,然后被你小叔叔抓了个正着吧?” “我只想和他做爱好不好?”程芽不满地为自己正名。 戚星初头疼。 他当时把UI会所的名片给她是为了什么来着? 她还真敢。 “对了,你为什么会有那种地方的名片?”程芽边走边问。 “在那边有点人脉。”戚星初说得含糊。 两人边走边聊,路上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人。程芽忽然问他做爱是什么感觉。 戚星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都是一时快感。” “是吗?那你还和余恬做爱。”她的用词总是那么直白。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戚星初揉了揉鼻尖,用正经的口吻教导她,“你就老老实实洁身自好,别学余恬。” 其实他最开始是想逗她的,青涩又有欲望的样子实在可爱。但现在知道她有些事真的敢做,他就后悔了。 显然,程芽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进去。 “就送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她当他可能是朋友又可能只是同学。 戚星初点了点头,目送着她往前走,然后挥手道别。 程芽无法形容自己回家时的心情。 很多事情不能多想,一犹豫就容易泄气。包括她想和程温严做爱这件事。 她已经爱上程温严了,能怎么办呢? 大不了变成疯狗。 然而进了家门,灯都关着。小叔叔似乎在书房或者卧室。 程芽正想脱掉风衣,书房的门开了。 她在黑暗中,小叔叔身后是亮光。 “程芽,过来。”程温严说。 程芽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步步往前走。 你好呀,程温严。 “东西交出来。”程温严语气严肃,不容拒绝。压迫感极强。 “什么?”少女抬眸,一脸不解。 “程芽。”小叔叔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程芽扭过脸去,不甘心。 “自己拿。”她说。 程温严冷冷冰冰,从她的口袋中拿走了两个避孕套。 “程芽,你才多大?” “我十八了,很多人像我这么大都生孩子了。”程芽不假思索地去反驳,说完就后悔了。 但她不想主动认错。 程温严大概是被她气得不行。 他半晌没有说话。 程芽想,避孕套被发现,然后呢。 她是那么恶劣。 快骂她啊,说她令人作恶,赶她走。 ----- 加更~求珍珠~评论区也太冷清了,惨惨戚戚,唉 春梦 可是小叔叔连一句责骂都没有。 为什么呢。 程芽擦了擦眼角。揩去差点掉下来的泪珠。 “你还是个学生。” 他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她只收到了这么一句。 程芽抬起脸看向他。眼泪就簌簌往下掉。一点儿也不争气。 “你那个同学,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兀自一句。 “什么?” “戚星初。”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绕到戚星初身上。 程芽立刻想起他总是念念叨叨让她喊“哥哥”。 “怎么会…没听长辈们提起过。” “原本想在你们高考后告诉你,他也才知道没多久。” 程芽回想起这位哥哥。 戚星初也真是好笑。 不知道是妹妹,就拼命欺负她。 知道是妹妹,就各种刷存在感对他好。 一天到晚装成熟。还不如她呢。 “戚星初随母姓,戚家本来没打算告诉我们,因为他生母病重了才不得已联系上程家……” 程芽听到后面就走了神,她反复咀嚼程温严说的话,揣测他说这些的意图。 “这么说来,戚星初也是小叔叔的侄子。所以,小叔叔是打算不要程芽了吗?” 她说出这话非常平静,偏执程度超乎想象。 “程芽。”程温严又念了她的名字。 程芽紧紧扣着指尖。猜想他对她很失望。 “马上高考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程温严又道,“下不为例。回去吧,早点休息。” 程芽直直地注视着他。 她不想走。她想留在这里。 她明明已经在会所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明显,为什么他还是无动于衷? 因为完全对她没感觉吗? 她的短裙被捏得皱巴巴。自诩清纯可人的装扮到了小叔叔这儿就没效果了呢。 程芽两步并一步,上前抱住了他。 这次没带着太多欲念,她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今日的疯狂。 程温严捕捉到了她情绪波动时的微妙。 他对她说下不为例。 她走时没有关门。他的视线落在门外的黑暗,迟迟没有移开视线。 程芽在自己的粉色房间里,她拿出小玩具。 对着自己双腿间的敏感点反复摁揉,高频率的震动带来了阵阵快感。 回家之后,没有她想象中的难堪,他甚至还没有她逃学被拆穿那次生气。 那她呢,一回房间就开始自慰,像报复什么似的。其实也只是她内心翻天覆地,实际上没任何变化。 为什么啊。 程芽坐在浴缸里,放下了小玩具,打开水龙头。她想泡个澡。 等待之余,她拿出手机,发消息找了戚星初。 知道戚星初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了也没多大心情起伏,只有觉得自己能够更加肆无忌惮和他讨论她的秘密了。 戚星初很快就回复。 ——像你这样的,突然逃学、去会所,多半只会被当成青春期少女一时叛逆,骨子里还是乖乖女。 程芽想了想,用沾了水的手继续打字。 ——那我要是主动脱光了站他面前呢? 戚星初回了条语音。 “别做未来会后悔的事情。 ” 她后悔什么呀。 程芽举着手机,把身体埋进热水里。 戚初星说她是最近压力太大,人生路很长,除了感情,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程芽回他,以后是以后,现在她想做爱想疯了,可只是想和程温严做。 戚星初那边半天没声了。直到程芽穿好衣服回到床上,他发来消息。 ——你去勾引他。 程芽翻过身。估计戚星初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去勾引小叔叔。还失败了。 ——我试过了,没用。 戚星初很快回复。 ——那他是什么反应? 程芽想了想如何描述。她预料的事情都没发生,没有严厉责骂,也没赶她走,他甚至提都不提。 ——没反应。 ——没反应?没反应才不对劲。 ——不用安慰我了。 程芽放下手机,平躺下来。 小叔叔很正常,是她发疯罢了。 这一天事情太多太累,加上刚刚自慰过,她渐渐放松。可半梦半醒间又回荡起那句“没反应才不对劲”。 难道说程温严对她的反应也不正常? 程芽在梦里又过了一遍今天。 梦境荒诞—— 程温严发现垃圾桶里有避孕套,把她喊过去质问。戚星初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主动站出来承认说避孕套是和他一起用的。 程温严气得让他跪在地上,说他们是兄妹,做爱是违背人伦! 场景变化得极快,戚星初不见了。 程芽被程温严指着鼻子骂,特别难堪,明明难受到极点,反而笑着问他,小叔叔,兄妹乱伦和叔侄乱伦,哪个更恶心? 程温严突然就靠近了她,一改正经严肃,一把扯开她的灰色风衣外套,她没有穿内衣,夏季校服单薄,殷红的乳尖明晃晃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画面又转回她的床,她双腿光裸,什么也没穿,小穴里竟然插着一根假阴茎!抬头看去,程温严毫不避讳地紧盯着!她脸颊绯红,腿心的淫水流得越来越多。他的眼眸终于沾染上情欲…… 梦境戛然而止,程芽被闹钟吵醒,强行拽回了现实。 心中怅然若失。 梦里的画面大抵永远都不会发生。 痛经 后面的几天,程芽忙着学习,或者说她是有意让自己在各科卷子中忙得抽不开身,有好几次都是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反正程温严同样忙,五一十一前后都是他生意很忙的阶段。 两人几乎不怎么见得到面。最多的交流就是他半夜归家时淅沥沥的水声隐隐吵醒了她。 程芽从一堆卷子中醒来,左手边还放着几张五一放假回校阶段考的试卷,她各门成绩突出耀眼,还被老师拿去复印当了范本。 手有点麻,压得太久了。保持同一个姿势坐久了,她站起来准备出去走动走动。 水声不明显,她知道程温严在洗澡。 那日的荒诞试探仿佛已经被尘封。前提是,没有再度受刺激。 程芽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冰水,站在原地先拧开了喝。 冰凉的水温让她清醒。置身于黑暗,视线从那道光亮处移走。 请不要怪她心思龌龊,要怪就怪春梦有痕,让她忍不住去想。 幸好理智让她继续保留,很快就回了房间。走之前又顺手拿了个冰激凌。 她躺到床上,吃完后熄了灯。 夏夜来临,空调下爽快舒适,肌肤带着一丝丝凉感。 她的睡衣是新买的,款式简单,乳白色真丝,边缘是一圈粉色。上衣是短袖,短裤不到膝盖。 盖着薄薄一层空调被,悠然入眠。 这一夜无梦,只是睡得不怎么踏实,醒来时发现经期悄然而至。 明明刷牙洗漱的时候还算好,收拾完东西准备上学了,腹中一阵坠痛,程芽面色一白,直冒冷汗。 她难以支撑站立,一下就跌在地板上,捂着肚子蜷缩,倚靠着床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剧烈的痛感没有消失,还在持续着。 程芽想起自己昨晚贪凉的行为,但此时完全顾不上懊悔,快要被痛感吞噬。 在痛得昏过去之前,她伸手去够放在床上的手机。差一点就拿到了,但是没力气,手机“哐当”摔在地板上,声音不小。 家里隐约传来动静。 小叔叔还没走?她还以为他和前几天一样早早上班去了。 果真,不一会儿程温严唤着她的名字过来。 程芽此时已经歪倒在床角,面色惨白。 程温严看到她后,一个箭步冲上来问她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疼。”程芽捂着肚子,难受极了,好听的嗓音也变得干涩痛苦。 在她回答过后,程温严就一把抱起了她放到床上,转身就去拿止痛药给她。 可是药效没那么快。程芽还是很难受。她扶着程温严的臂膀,虚弱开口:“小叔叔,你能不能帮我请个假?”她已经迟到了。 程温严答应过来,回自己房间拿手机打给班主任。他脚步微乱,等待接听的时候无意识地来回踱步。 程芽看在眼里,但她没精力像往常一样去仔细揣摩或是试探一下。等电话打好,她轻轻地唤他小叔叔。 她告诉他很后悔昨晚喝冰水又吃冰激凌,都怪经期提前了好几天,太突然了,她毫无防备。说着说着就有了些许怨念,颇为委屈,怪大姨妈欺负她。 她埋怨的碎碎念,程温严听进去了,说要送她去医院。他转身就要去拿车钥匙。 “我不想去。”程芽当即拉过他的手拦他。 ---- 写了两千多,分两章发。 脸红 小脸写满了抗拒和不情愿。 程芽软绵绵地朝他撒娇:“小叔叔,止痛药吃了很快就好了,真的。” 这让程温严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怕打针的。 他想起上次她胃疼,他带她去挂水,当时她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根本不敢看。 程温严算是答应:“那就再等等,如果还是痛就去医院。” 程芽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似乎不那么疼了。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药效上来,她面色缓和。 “小叔叔,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上班吧。”她懂事地说。 程温严一直专心地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手机打完电话后就放在了一旁没再拿起。 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要是还不去上班,不知道要落下多少要紧事。 他却说:“昨晚喝多了,今天不着急上班。” 程芽诧异。因为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酒气。 他昨晚应酬了吗?喝多了是喝醉了的意思吗?他喝多了会不会难受,算是宿醉吗? 她有很多想问,但只是克制地说:“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小叔叔。” “嗯,以后听芽芽的。” 他有时候就是如此,像是很好说话的,其实只是当时在哄她而已。她不怎么喜欢这样,垂着眸不说话。 “又开始疼了吗?”程温严不知她所想,以为她又不舒服了。 程芽摇摇头,“小叔叔,我躺会。” 他面露担忧,等了一会儿见她真的没事了才放下心,到书房拿来笔记本,在她床边办公。 程芽有些荒谬地想,能留住他陪她这么久,痛经也挺值的。 男人穿着家居服,虽是夏季款,但还是长衣长裤,不够清凉。程芽看了眼关了的空调,在想他热不热。 却被他发现了,当她想开空调,他说:“你才出了一身汗,现在吹空调会感冒。” 程芽顺势道:“那我去洗个热水澡。” 程温严:“洗完澡吹空调更凉。” 程芽撇嘴,“我裹个毯子吹。” “可以。”他点头,“床单脏了,我顺便给你换了。”他说得太过自然,程芽脸红了。 床单被经血弄脏了,她本打算放学回来后再换的…… 她没合适的理由拒绝,不好意思地抱着睡裙进了浴室。 一门之隔,心思细腻的少女免不了思绪乱乱的。 她褪去了所有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还是青涩的,身体却将近成熟,有了第二性征的美好标志。 也因此产生了欲望。 有人说经期的时候欲望会比平时更加强烈。 她和戚星初又交流过一次,他说人都是有欲望的。 “是人都有欲望。”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啊,就算他在工作上他是无情工作的机器,很有距离感,但他在家里不还是你的小叔叔么?作为长辈,他会做饭给你吃,照顾你衣食住行什么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他有某一面是因为你没看到。” 热水浇在胸前,滑过挺翘的乳尖。程芽捂住发热的脸颊。 她好想看看小叔叔浑身赤裸,沾染欲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