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文女配艰难求生(NP)》 女配的意识觉醒 沉若瑜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等她得到自己弟弟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赶往了陆之行的府邸。 但她养了十几年的弟弟还是像前几世那样,倒在了那个人渣的怀里。 这次沉若瑜好像麻木了,她没有任何表情的望向沉星淮的早已冰冷的尸体。 “陆之行,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的弟弟?!”少女抽出长剑,毫不留情的斩向陆之行。 一次次的重生,沉若瑜早就不是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小姐。这次,她的剑又快又狠,一剑就刺穿了男人的心脏。 陆之行感觉心脏一阵刺痛,但他是个疯子。即使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还是执着的亲上了沉星淮已经发白的唇:“真好……这下我们总算在一起了……” 他望向自己弟弟的眼神痴迷又缱绻,这幅场景让沉若瑜从心里排斥,她觉得恶心。陆之行为了得到她弟弟真是花了不少心思,这一世果然她还是没能护好自己的弟弟。 眼见着陆之行倒地没了气息,沉若瑜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慢慢模糊。 等她再次睁眼,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刚才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也被一股熟悉的熏香味代替。一切转变的都那么快,仿佛刚才那恐怖的场景只是沉若瑜的一场梦。 但她知道,那都是真的。沉若瑜就是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不过跟别人不一样她的意识觉醒了。 沉若瑜前半辈子作恶多端,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给爹不疼娘不爱的亲弟弟沉星淮找麻烦。没事就体罚自己同父异母的可怜弟弟,或者虐待苛刻一下这个可怜的男孩就是沉若瑜每天的日常。 她从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过,直到一天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对弟弟百般虐待,谁能想到长大后的沉星淮从人人看不起的那个“灾星”成了戍守边关,抗击外敌,人人称赞的大英雄。 沉星淮一朝得势自然不肯放过从小虐待他的姐姐沉若瑜,所以他在一个月夜将自己的亲姐姐亲手推进池中溺死。 “救我!救我!”那场梦仿佛真实发生的一样,醒来时沉若瑜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自那以后沉若瑜断断续续的梦到了好多从未发生过的场景,再后来一个偶然的契机,她的意识渐渐觉醒了,沉若瑜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本耽美虐文里的恶毒女配。 之所以她没由来的讨厌自己的弟弟,不过是受了所谓“设定”的影响。 得知了一切后,沉若瑜发誓自己要好好的对待弟弟,改变自己的结局。 从那以后她换了个人一样,尽心尽力的对弟弟好。好不容易等他功成名就,沉若瑜也觉得梦里的场景不会发生时,她一睁眼又回到了17岁那年。 原来她的命跟身为男主的弟弟绑定在了一起,沉星淮注定要在18岁那年死在黑化了的陆之行手上。 沉星淮一死,沉若瑜也会跟着重生。算上这次,沉若瑜不知道已经重生多少次了。 “该死的,谁爱养这个弟弟谁养!”一次次的重生,她制定了无数不同的计划都没办法让沉星淮活下来。 沉若瑜甚至想过把那个陆之行杀了,结果发现就算陆之行死了沉星淮还是活不下来。他总是短命鬼一个,没有哪次重生能活过20岁的。 这次沉若瑜没那个精力了,她不想在管那个弟弟了,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 龙阳之好未婚夫 “小姐,今日还需要辅导公子的课业吗?”侍女小椿在给沉若瑜梳头。 沉若瑜坐在铜镜前一言不发。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给自己的弟弟辅导课业,左右他是逃不过一个死。 自从她觉醒后一直尽心尽力的当个好姐姐,就拿上辈子来说,她几乎是沉星淮照顾的无微不至。沉若瑜教沉星淮读书,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剑客教他武艺,她就差整天整天的呆在他的身边守着他了。 可就算这样,在沉星淮快20岁生辰时,他又被陆之行掳走杀害了。 明明在那前几天,沉星淮还笑着跟她讲:“姐姐,我快生辰了,你到时候来看我好不好?” 当时沉若瑜听到这句话高兴的不行,她以为重生这么多次这一次沉星淮终于能活过20岁了,结果事情的结果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她又重生了,又回到17岁这年,这正是她意识觉醒后没多久的日子。不过这一次她厌烦了,望着铜镜里模糊不清的人影。沉若瑜平静的开口:“不用了,我不想给他辅导了,以后他缺什么就给他什么,不用事事再向我禀报。” 小椿心领神会,点头道,“好的小姐,奴婢记住了。” 小椿作为下人自然不敢揣测主人家的心思,不过近来小姐的行为实在反常。不仅开始关心起少爷不说,还刻意疏离起了容大人,这跟平日里的她可不太一样。 往常的沉若瑜每次跟沉星淮说话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嘲讽,羞辱,鞭打,罚跪这些可没少用在少爷身上。现在又好像转换了性子,突然关心起沉星淮来。 要说这个小少爷也是可怜,一个爹妈肚子里出来的却从小就被术士说是灾星孽缘,得不到这府里任何人的青眼不说还一直被苛待。好在小姐的未婚夫容大人是个热心肠的,没事就帮忙照顾着沉星淮。 一想到容大人,小椿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小姐,我听外界传闻说容大人忙活着置办聘礼,看来不日就会向小姐你提亲啦。” 沉若瑜听后非但没有面露喜色,她眉头紧皱,“你说什么?他有脸跟我提亲?!”她的脸色都变了,真是无论重生多少次,也逃不开这个臭男人。 她自幼爱慕容厌,沉若瑜也天真的认为容厌对她温柔体贴一定也是对她有好感的。可是在梦里,她梦到那个男人喜欢的竟然是她的亲弟弟! 印象里,容厌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到了梦中,却是另一番场景。梦中的他喜欢的是沉星淮,他会在沉星淮醉酒时痴迷的望着他,会怕自己一时冲动克制不住的吻上他,他甚至想如果沉星淮也知晓他的心意那该多好,可惜碍于家族跟身份,容厌知道自己只能是沉星淮的姐夫。 “告诉爹,我不想嫁,如果人来了直接打出去就好了。”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竟然有龙阳之好,三天两头的往沉家跑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这放在谁身上谁能接受得了? 重生几次中,沉若瑜害怕冤枉好人还真就顺水推舟的跟容厌成过一次亲。婚后的生活让她知晓,她确实没有冤枉人。 容厌对她不差,两人相敬如宾,就是他一次也没碰过自己,甚至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房里过夜。沉若瑜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他藏起来了的一捧剑穗,那是属于她弟弟沉星淮的。 他在外面应酬之后,回来迷迷糊糊的叫的也是她弟弟的名字。 沉若瑜恶心的不行,现在都觉得反胃,不过她也非常感谢能在不断重生中发现这种人的真面目,不喜欢女子还要为了家族骗她成婚,真是该被千刀万剐了。 “好了小椿,你把上次我去锦绣阁买的衣裳拿给我挑挑,我挑一套好看的出去逛逛。” 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沉若瑜干脆为自己而活。谁叫她是一个耽美文里的女配,活着的意义就是给男主们添堵,她对沉星淮施虐,也不过是给其他男人们关心接触他的机会。 最后他们情意绵绵了,反倒是她成了过街老鼠。 求珠珠求收藏,多的话一定会爆更的 疑似断袖的少年 “小姐快看,那个小玩意儿做的真是精致。” 沉若瑜顺着小椿的声音望向一个卖泥人的小摊,“你喜欢就买了,沉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小椿自幼在她身边侍奉,她总不至于小气的连一个泥人都不肯给这个小丫头买。 “小椿,我有些累了。我弟弟也该从书院回来了,我们早些回去吧。”亏她出门前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结果面对这逛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京城,没一会沉若瑜就索然无味起来。 正当她打算按照原路返回时,一双洁白的玉手忽然拍了拍沉若瑜的肩膀。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沉若瑜的身后响起:“阿瑜姐姐!” 比起那人的惊喜,沉若瑜就平静许多,她微微点头:“祁珑妹妹,真是好巧,居然在这能碰到你。” 声音的主人是个长相甜美的少女,她跟沉星淮一个年纪,两人也相熟,恰好她跟沉若瑜也认识,所以也喜欢管沉若瑜叫姐姐。 能在这里碰到沉若瑜,祁珑很高兴,她很自然的挽过沉若瑜的胳膊:“我早就想找姐姐玩啦,今天真是巧了能在这儿碰到你,你不知道后面跟着的那个有多烦人……” 祁珑说到后半句时特意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最近倒了什么霉,每次祁珑出门她这个哥哥总要死死跟着她。跟着就跟着,还管东管西的,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还老装的像个小老头。 沉若瑜忍不住嗤笑道:“是吗?那能跟他舅舅走的近的能是什么好人,祁珑妹妹难不成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容厌不是好人,他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为了家族利益一直把她蒙骗在鼓里。在沉若瑜眼里,容厌的好侄儿跟他比起来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跟祁珑相遇才不是什么巧合,重生了这么多次沉若瑜知道在这里可以碰到她。沉若瑜没有选择绕道,主要她也确实很喜欢祁珑这个活泼的女孩子,所以想多跟她说说话。 但她忘记了,祁珑每次在这条长街上出现身后总会跟着她脸色阴沉的哥哥。即使祁子逸长了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沉若瑜却还是觉得他很招人讨厌。 两人小声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祁子逸的耳朵里,“沉小姐谨言慎行,什么叫我跟我舅舅走的近就不是什么好人?”祁子逸跟祁珑都是沉若瑜未婚夫容厌的嫡姐所生,祁子逸从小跟容厌亲近,哪怕是个外人都知道祁子逸一直很崇拜容厌。 打量着祁子逸的神情,沉若瑜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狗,他总是这样,一提到他的舅舅祁子逸就坐不住了。 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祁珑看不下去跳出来解围道:“好啦哥哥,阿瑜姐姐一定是跟舅舅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你别忘了,阿瑜姐姐以后可是要当我们舅母的人……” “够了!祁珑这种风言风语你也信?”祁子逸沉声打断祁珑的话,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像是被气的不轻。 祁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了哥哥,被训斥后只能委屈的低下头。 “你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敢在我面前大喊大叫?还是说你对你舅舅有什么非分之想,藏了什么龌龊的心思,所以听不得别人提他?” 沉若瑜注意到祁子逸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其实她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祁子逸确实喜欢容厌,这不过是她主观上的猜想。 她讨厌祁子逸的根本原因是,陆之行每次害她弟弟时,祁子逸总是在暗处帮忙。沉星淮每次重生,然后一次次的死亡,总是跟这个人撇不开干系。 结合祁子逸各种举动,她猜想或许他喜欢自己的舅舅,把沉星淮当成了情敌,这才一次次的置他于死地。 真这么说的话,那他不仅有短袖之癖,还枉顾人伦,真是为人不齿。容厌喜欢沉星淮,祁子逸又暗恋容厌? 这究竟是怎样一出好戏啊。 “沉小姐说笑了,我对舅舅自然是钦佩有加,怎么会藏了别的心思……” “小椿啊,咱们还是走吧。”沉若瑜打断他,现在她谁也不信,她懒得听这些人的花言巧语。跟祁珑告了别,她就打道回府了。 她也不知道这次重生后她的短命弟弟能活多久,有可能明天他就死了,也有可能运气好,沉星淮这辈子能活到寿终正寝。 眼下当务之急,沉若瑜打算找个理由跟容厌退婚,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干脆让自己活的舒心一点,让那个人渣离自己远点。 梦魇(微h) 折返回府的路上,小椿突然问起沉若瑜。 “小姐,奴婢怎么一直觉得祁公子对女人总是冷冰冰的?” 在小椿看来,这个祁侯家的公子有些奇怪,很早她就听府里的杂役们说过,祁子逸从小不爱跟女人接触,反而没事总泡在男人堆里。久而久之,外面都传他是不近女色一心为了功名。 沉若瑜听后,很认可小椿的这句话,“岂止啊,人家哪里是对女人冷冰冰呢,指不定他是根本就不喜欢女的吧。” 她所处的世界里,就单说她身边这男人,喜好男风的难不成还少吗?就算祁子逸真喜欢男人,沉若瑜都觉得见怪不怪了。 “对了小椿,我爹还没回来吗?” 到了府邸,沉若瑜将今日上街买的一些首饰衣物放下,开始盘算着该怎么跟爹说退婚这件事。 容厌装的实在太好,人又有才,朝中职务也高,彬彬有礼还生了一张好皮囊。不仅沉若瑜被他骗过真心,就连见多识广的沉太师都被他蒙骗过去,每次提到容厌,沉太师都连连夸赞。 所以要让自己的爹也点头同意退婚,沉若瑜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小椿一边整理沉若瑜的衣柜一边回答道:“老爷还没回来,或许老爷今日公务缠身,被绊住了脚。” “嗯,那不急,你先把沉星淮带来找我。”沉若瑜躺回软塌上,淡雅的熏香将她整个人包围,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又一次重生了,这次她居然还没见过沉星淮。 “好的小姐。”小椿点头,随即按照沉若瑜的吩咐去带沉星淮。 沉若瑜的房间离沉星淮的不过十分钟的距离,这次小椿确去了好久。 沉若瑜百无聊赖,等待期间她随手翻起了府里这几月以来的账目,她一页页的翻看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休息的太少,她忽然感到一股困意袭来。 她的眼皮厚重,抬都抬不起来,坚持了一会沉若瑜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做梦了?” 睡着后,沉若瑜来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明知是个梦,她却感觉自己真真实实的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 她现在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密室里,在这里沉若瑜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回事?我梦魇了吗?”沉若瑜自从觉醒后就一直害怕做梦,她的梦大多都是些预示未来的梦,这次她不知道自己又会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尝试着往前探索,这时耳边忽然传出一阵让人面红心跳的粗喘声。 “啊……嗯……沉星淮你放开我……” 沉星淮?这女人怎么会叫着她弟弟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沉若瑜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去。 前面渐渐有了光亮,只见密室的石床上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男人一头墨色长发随意的铺散在后背,额头前的薄汗将他的刘海打湿。 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红唇不断亲吻着身下的女人,“姐姐……姐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沉若瑜想要从这里离开,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下身粗长的性器一次次贯穿着女人的身体。 身下的女人被锁链捆绑,只能任由男人玩弄。沉若瑜的角度看到两人连接的下体处,女人的小穴已经被操弄得红肿不堪,嫣红的软肉随着男人的肉棒抽插的动作被带出,又狠狠捣入。 女人被迫接受着一次次着高潮,嘴里还不断呢喃着:“沉星淮我恨你……” “沉星淮?” 沉若瑜不可置信的望向石床上仍在交欢的两人,虽然没办法看清男人的脸,但是他的声音以及腰间那个扎眼的胎记确实跟沉星淮一样。 她确定了男人是沉星淮无疑。至于女人,她的脸被沉星淮挡了个一干二净,声音也沙哑的叫人听不出。沉若瑜没法在梦境中辨别她的身份,但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沉星淮叫那人:“姐姐。” 莫非……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弟弟不是这种人……”沉若瑜不敢细想,她从梦中被惊醒,醒时发现自己被吓出一身冷汗。 恰好这时,小椿敲门:“小姐,少爷已经到门口了。” 第一次写小说居然有这么多宝宝喜欢,很开心。(脸红) “以后不会虐待你” “小椿,你让他进来吧。” 沉若瑜惊魂未定,脑袋晕乎乎的,脸色看起来也很苍白。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刚才还在外面嘲讽人家祁子逸枉顾人伦,现在做了这样一个梦让她难免有些心虚。 她开始安慰自己梦都是相反的,或许是重生多了这个梦也开始混乱起来了。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沉星淮推开门,见到的就是沉若瑜随意的躺在榻上,脸上还带着一丝慌乱。她胸前的衣衫也很凌乱,隐约能窥见一丝春光。 沉星淮微微移开目光,在离沉若瑜几米开外站定。“阿姐,你有什么事着急找我吗?” 沉星淮知道沉若瑜不喜欢自己,而且沉若瑜之前吼过他:“你是我哪门子的亲弟弟,你就是个祸害,你以后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我怕靠近你倒霉!” 沉星淮一直把沉若瑜的话记在心里,他从不主动在沉若瑜的面前晃悠。哪怕两人必须共处一室时,他也始终跟沉若瑜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他垂下黝黑的眸子,明明生了张精致矜贵的脸,身上灰色的外袍却洗的微微泛白。沉星淮身形纤长人却很消瘦,衣服在他身上大的不止一点点。这样好的出身,却过的这么的疾苦,整个京城里除沉星淮以外找不出第二个来。 沉若瑜指了指沉星淮身后的椅子:“别怕,我以后不会罚你。你先坐下来吧,我们姐弟也好久没说过话了。” 觉醒后沉若瑜才发现弟弟沉星淮被自己欺负的有多惨,往后她再也没虐待过沉星淮。不过与其说她这叫良心发现,倒不如说她只是不想当几个男人之间感情的催化剂。 “不用了,阿姐我站在这儿就好。”沉星淮依旧低着头,他怕这又是自己姐姐折磨他的新手段。他害怕自己刚坐下来,就会被她找个什么借口拖出去打一顿。 见他并不领情,沉若瑜也没硬逼着他,毕竟她确实对他不好,受苦受罪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没怨言就没怨言。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发烧了,如何?好些了吗?”这次重生沉若瑜不想一直耗费心血的去培养沉星淮,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前几世她用尽所有的方法总是没办法让沉星淮活下去,她从重生那天起几乎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浪费在了沉星淮的身上,最后却仍然没办法改变沉星淮的命运。 沉若瑜记得有一世,她好不容易帮沉星淮解决了所有可能危害到他的人,结果她这个弟弟就是这么不争气,当晚居然因为院子起火被活活烧死了。 还以为终于能享受人生的沉若瑜又空欢喜一场。所以这次重生她学聪明了,反正只能活短短几年,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多谢阿姐关心,前些日子劳烦容厌哥哥一直照顾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沉星淮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分明是被她丢入河中后才发烧的,要不是容厌过来照顾他几日,他怕是早就死在后院的柴房里了。 被沉若瑜这么一问起,河水漫过头顶的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 沉星淮长指的指骨处微微泛白,他捏紧袖口,警惕的回答着沉若瑜的每一句话。 “好了,小淮啊你放心。以后姐姐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沉若瑜赤着脚跑到沉星淮的身边,她伸手摸了摸沉星淮柔顺的长发:“以后姐姐不会让你容厌哥哥有机会接触你的。” 叫她当个恶人,促进这几人的感情,简直做梦。沉若瑜现在偏偏要对沉星淮好,让那几人没有跟沉星淮接触发展感情的机会。 感受到少年的身形一僵,沉若瑜松开了自己的手。 沉星淮侧头,白皙的耳垂微红:“姐姐……” 沉若瑜意识到他这是害羞了,想起刚才那个梦她忽然松了口气:“是姐姐不好,姐姐忘了,你是个大人了。” 果然梦开始不准了,这么老实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可能跟梦里那个疯子是一个人呢? 狗咬狗 “阿姐,如果没什么事的我就先回去了。” 待在沉若瑜房间里的每一秒都让沉星淮忐忑不安,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人明明一直很厌恶自己,吃饭时都不肯跟他同桌,最近怎么如此反常的对自己热情起来? 沉若瑜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一会我让刘管家给你置办些衣裳什么的,以后缺什么就跟姐姐说。” 沉若瑜是嫡女,自幼就过得锦衣玉食,她爹沉太师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沉太师迷信术士,听术士说沉星淮是灾星孽缘后差点没把人掐死。 幸好当时沉夫人极力阻拦,这才把人救了下来。但至此以后沉星淮在府里的日子可谓如履薄冰,沉若瑜做的那些事沉太师就算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阿姐注意身体,我就先走了。”沉星淮说完匆忙从沉若瑜的房间离开,一刻也没有停留。 “至于吗?我又不是妖精,又不把你吃了。” 万事开头难,本想缓和一下姐弟关系的沉若瑜碰了一鼻子灰。 在床上一通翻来覆去后她又把小椿叫了进来:“小椿,我爹还没回来吗?” 小椿摇了摇头:“还没有呢小姐,不过刚才老爷让人回来通传说今日去了容府跟容厌公子商量大事了。” 小椿特意咬重了“大事”两个字,还嬉笑的打趣着沉若瑜,“小姐,你说老爷说的这大事,会不会是你的终身大事啊?那小椿就恭喜小姐得愿以偿啦!” 沉若瑜跟容厌是京城中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两人年少时就定下姻缘。郎才女貌,沉若瑜喜欢容厌小椿是知道的,难得的是容厌对沉若瑜也爱慕有加,爱屋及乌对沉星淮也甚是关心。 要是没重生过没觉醒的沉若瑜听到小椿这么说一定会羞涩的低头然后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娇嗔道:“别取笑我了死丫头……” 可惜她现在看清容厌的嘴脸了,一想到他数年的温柔跟关心无非是想利用她接近沉星淮,沉若瑜就更不能忍受了。 “小椿啊,我跟他不合适的,他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过一辈子,孤独终老那种。”言外之意,就是谁嫁给容厌谁倒霉。 这么一想,退婚真是便宜他了。他喜欢自己的弟弟又因为身份不宣于口,克制隐忍了那么久真是不容易。那疯狗一样的陆之行就跟他不同,他占有欲极强,喜欢沉星淮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要是让陆之行知道容厌对沉星淮有意思,那他会怎么对容厌呢?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狗咬狗……” 沉若瑜很期待那两人互掐的场面,如果能把祁子逸也卷进去就更好了。 她的心头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计划,正愁不知道怎么实施时,一个关键的人物出现了。 “啧啧,你怎么一副落水狗的模样?外面春光明媚,让我看看你坐在这闺房里愁什么呢?” 沉若瑜抬眼,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她的房间。 因为题材原因前面的肉可能超级少。还有就是很感谢大家的留言,每一个都有看,你们的鼓励都是我的动力,很开心。虽然没存稿了,以后我尽量更新 二世祖江裴知 张扬的红衣,一身的扎眼的珠宝,这么贵气的人物只能是他江裴知江少爷了。 “什么事能让少爷您大驾光临啊?” 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江裴知抬腿径直走到沉若瑜对面坐下,他夺过她面前的茶杯将里面尚有余热的茶水一饮而尽,“累死小爷了,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居然不领情。还有,管管你那弟弟,刚才撞到我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真没礼貌。” “你这般擅闯别人房间就是有礼貌了?” 沉若瑜看到江裴知就头疼,说起他的身份倒是不怎么显赫,但是在京城的财力首屈一指。江老爷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甚是宠溺,这一宠就把人宠坏了。 这个江裴知名声极差,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在京城中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特别是他还是个瞧不起人的,所以私底下嘲笑他的人很多。大多说他不务正业靠,靠着自己有钱的老爹过日子。 偏偏这样的人就因为小时候打架输给了沉若瑜,就成了她的狗腿子,现在也是三天两头的来找她。有了容厌这个前车之鉴,沉若瑜也怀疑起了江裴知的动机是否也不纯。 “我说瑜瑜,你想什么呢?你没注意到我脸上的伤吗?”江裴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一旁,希望借此能提醒沉若瑜。 沉若瑜点头:“注意到了,你是跟谁打架了?”江裴知花花公子一个,最重视的就是自己那张帅脸,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挂了彩,她肯定是早就看到了。 不问他什么原因,是因为沉若瑜知道其中原因,重生无数次也不是白白重生的。这位江少爷是因为一些琐事跟陆之行大打出手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其实到现在沉若瑜也不清楚。 提到打架的事情江裴知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哼,你知道陆之行那个小兔崽子吗?他非要找我打架,我没办法就跟他打了,这才挂了彩。” 沉若瑜问:“那你打输了?” “怎么说话呢你!小爷能输给他吗?当然是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沉若瑜听后没有说话,她打算给人留点面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能说出这种大话的也只有他江少爷一人了。他小时候就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出身于武将世家的陆之行? 说道这里,沉若瑜一直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得罪陆之行了?他干嘛非要跟你打架?” 一直听他说陆之行找他打架,却从来没从他嘴里撬出过原因。 从来藏不住事的江裴知在面对这件事上忽然口风变得很紧,导致沉若瑜一直很好奇这件事的原委。 “啊呦喂算了,小爷放过他了,不跟那个匹夫置气。”一提到这件事,江裴知就开始岔开话题。他故作神秘的靠近沉若瑜:“瑜瑜,今天我找你不是说这些的,听说天喜阁今日拍卖个什么小倌,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沉若瑜凝眉:“你也是断袖吗?” 天喜阁是个风月场所,里面都是些或卖身或卖艺的俊秀小倌们。在这个开放的京城里,天喜阁开门做生意,只要有钱男女都能进去快活。沉若瑜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狐朋狗友江裴知居然也有这种癖好。 “呸呸呸!你别什么帽子都往小爷头上扣,我是听说陆之行去凑热闹了,我打算给他添点堵,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不愧是自己的狐朋狗友,好事不想着自己,这种事是头一个想起她来。 若是放在以前,沉若瑜肯定会果断的拒绝他。可是现在,她也有跟江裴知一样的目的。 “真巧,我也正有此意。” 陆之行一身反骨,从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更有传言说他一碰到女人就恶心,就连身边侍奉他的都是男子。 沉若瑜从不质疑传闻的真实性,因为她曾经无意间碰过陆之行的手,他那厌恶的眼神沉若瑜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陆之行当时用了块方帕不停地擦着自己的手,就算是手被擦破了皮都没停下来。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滚啊!没长眼吗,脏不脏啊你?恶心死我了……” 当时沉若瑜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现在一切又合理起来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设定? 照常在文的末尾表白各位留言和喜欢的宝贝,po留言好卡啊,而且我还没搞明白,每次留言都显示失败,所以好多留言只能看着不能回复,有点悲伤。 乔装 沉若瑜决定今晚跟江裴知去天喜阁看看。 不过那里怎么说都是个风月场所,她爹又重视名声。要是沉若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天喜阁,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热议的对象。 她想着还是低调些,小心行事的好,万一被她爹知道了那下场肯定不止禁足这么简单。 “小椿,你给我去拿套男装来。” “好的小姐。”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沉若瑜束胸束发,特意换上了男装。男装的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为自己的饱满的胸脯苦恼,一层层的布条勒的她快要窒息。受了这么大的罪,只希望今晚不会让她失望。 折腾半天后,她终于收拾妥当。等沉若瑜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江裴知悠哉悠哉的躺在她的床上吃着瓜果。 “起开啊你,这可不是你江府,你乱闯房间不说,我的床也是你随便睡得?!” 江裴知不以为意,他将果盘丢在一旁:“我说瑜瑜你这么凶干什么,我们关系多好了,睡下你床怎么了?还有你这模样打算干什么去啊?” 沉若瑜不止是装束上做了改变,脸部也易容了一番。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貌,英气的连江裴知这种多年接触的好友险些都辨认不出,走在街上他怕是都不敢认。 “是我自己易容过了,我跟你去那种地方。保险起见,当然要乔装一下。” 易容的本领是前几世重生时学会的,那时候的沉若瑜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为此她不仅练了武,还掌握了不少技能。如今在这些地方,她学的那些东西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江裴知一听眼神里瞬间有了神采,他吹捧道:“瑜瑜好厉害啊,这竟然是你自己易容的!你现在怎么连易容都学会了?真是了不起,不愧是我家瑜瑜。” “好了好了江大少别拍马屁了,闲着天天嘴里就会说这几句是吧?你有空不如多读点书。” 江裴知出生在商贾世家,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江老爷并不看重他的学业,这也导致他大字不识几个。夸人也只会反复几句话,听的沉若瑜耳朵都生茧子了。就算江裴知偶尔兴致来了用了两个成语也全是错的,这样一个人沉若瑜自己都想不通怎么从幼年一起玩到现在的。 “别磨蹭了,快走吧,趁着我爹还没回来。”沉若瑜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高挂枝头,想必那场拍卖已经开始了。 两人鬼鬼祟祟到了后院,找了一面墙翻出这偌大的沉府。 好容易出了府邸,到了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江裴知忽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喂,瑜瑜。你竟然真的会跟我去天喜阁,我还以为我要软磨硬泡好久呢。” 他感觉沉若瑜不像是对那种地方感兴趣的人。 沉若瑜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去凑热闹而已。” 陆之行那个小疯子抱着她弟弟的尸体,满身是血又哭又笑的样子,沉若瑜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恶寒。既然他那样痴恋她的弟弟,又为什么跑来拍下一个小倌?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天喜阁 沉若瑜跟江裴知两人顺着街道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所谓的天喜阁。 跟她想象中的风月场所不同,这里装修的极为雅致,门前也没人揽客,里面的小倌们穿的也不艳俗。 怎么看天喜阁都更像是一个风雅之地。 “江裴知,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不可能错的,就是这地。京城里最豪华的地段,小爷就算没来过也能熟门熟路的带你过来。” 江裴知不由分说的拉着人跑了进去。前段时间他就听家丁们说起陆之行对天喜阁那个即将拍卖的小倌极为上心,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可不管什么拍卖不拍卖,也不管拍的是谁。他只有一个想法,陆之行喜欢的他就偏不让他得到,自己就是不想让陆之行好过,就是想看他气急败坏,勃然大怒的样子。 “唉,对了。瑜瑜你跟我过来不怕被陆之行知道记恨你吗?别忘了他跟容厌可是情同手足。”江裴知突然停下脚步。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沉若瑜是要跟容厌成亲的。 往日陆之行刁难沉若瑜时,容厌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偏偏沉若瑜喜欢容厌,总是按照容厌的喜好扮成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所以沉若瑜对陆之行的刻意找茬总是一再忍让,这一次要是被陆之行知道她来这种地方,肯定会告诉容厌,到时候…… 沉若瑜听出他话里有话,不过她无所谓,甚至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该害怕的人是他容厌才对吧?”陆之行那样的人确实叫人害怕,裕亲王征战四方,战功赫赫。作为亲王嫡出的长子的他因为裕亲王在朝中一手遮天,得封了世子的头衔不说,在京城里都是横着走的。 她之前听容厌说过,陆之行这个人为人古怪,他的东西要是被人碰过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了。这么一个怪人却跟容厌那样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男子成了挚友。 “要是被陆之行知道容厌喜欢沉星淮,他会怎么做呢?” 沉若瑜很期待那个场面,陆之行的性子大概会把容厌剁成肉泥。可惜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只凭自己一张嘴根本没法让陆之行相信自己。 就这么贸然的跑去说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嘀嘀咕咕什么了?我还以为你大费周章就是怕被陆之行发现呢。你说的小爷一个字也听不清,你快跟我上二楼,我订了一个上号的雅间。” “知道了。” 在男人的一再催促下,沉若瑜跟着江裴知上了二楼。两人在房间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的房间的设计跟别处不同,它没有门只有一帘白色的纱悬挂着充当门帘。 在这个房间里,沉若瑜看清了天喜阁的全部面貌。因为正是营业时间,大堂里男男女女挤了个水泄不通。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隔着轻透的纱帘,沉若瑜总算看清了今晚那位主角的脸。 台上的男子正淡然的奏着一把古琴,人人都被他的琴声吸引,只有沉若瑜注意到了他的长相。 “我说呢,怎么大费周章只为了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倌啊,原来是跟我弟弟长了一张脸。” 她这样的说法忽然有些夸张,但台上男子的样貌以及行为举止方面跟沉星淮有七八分的相似。 江裴知给沉若瑜倒了杯茶:“别的不说,这陆之行倒是专一,好像跟你弟弟有点关系的他一个也不肯放过。” 她爱他,他爱他,他却爱她,最后大家都只爱她。 而我好爱我微博的第一个粉丝,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 “恶心” 知道了陆之行来这里的意图后,沉若瑜觉得索然无味。 “实在是太像沉星淮了,难怪陆之行说什么都要来这种地方。”抿了口茶,沉若瑜的视线转移到对面的房间,摇曳的纱帘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尽管看的并不真切,她还是能从模糊身形中判断出他是陆之行无疑。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而不得找替身吗?陆之行究竟是喜欢他弟弟,还是只对那张脸有兴趣? “陆之行是怎么喜欢上你弟弟的?”江裴知问。 沉若瑜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弟弟怎么招惹上他的。” 重生这么多次她都没搞明白这件事。 交谈间,楼下的拍卖已经开始。 阁里的人都知道这小倌是陆之行看中的,没人敢与他相争。所以当说出阁内的人喊出:“一百两”时除了陆之行开价二百两以外没有任何人叫价。 大家大多看个热闹,谁也不会嫌自己命长跟陆之行抢人。 偏偏就有不怕死的,江裴知听闻后喊到:“五百两!他的卖身契我要了!” 天喜阁内议论纷纷,一个小倌竟然值了五百两,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江大少的钱真是山上淌下来的?开口就是五百两,你要把人买回去干嘛?”沉若瑜佩服他的财大气粗,家里使唤的仆人那么多,也没有特殊癖好,买一个出身风月的小倌回去又能干嘛?为了给陆之行找不快,他真是下了血本。 江裴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别的不多小爷就是有钱!我就不信这个陆之行会一直跟我叫价!” 江家能在京城立足,除却给朝廷送了不少的粮饷,每年打仗时锻造军火的费用基本上也都是江家出钱。这也让裕亲王一直对江家很客气,所以就算江家没有无权无势也仍然得到了不少的庇护。 裕亲王都肯对江家礼让三分,陆之行却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三天两头的找江裴知的茬,江裴知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水火不容。 “六百两。 ”陆之行对那张脸很喜欢,所以他不肯放弃。哪怕是天价,他也愿意竞拍一下这个连名字都未曾知晓的小倌。 身边的亲侍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提醒着陆之行:“世子……最近南边战时吃紧,您还要……” 陆之行皱着眉:“闭嘴!你什么时候管到我的头上了?”他纵使不满,也不敢在这种地方用身份压人。明知对面江裴知是故意找茬,他却不能去给人难堪,拍卖不就是价高者得吗? 六百两?一个赝品而已,又不是真的沉星淮。若不是两人相似的容貌,陆之行甚至不会去多看台上那人一眼。为了一个出身低下的贱奴花费这么多的银两,陆之行自己也觉得不值当。 但是他也不想自己先看上的东西被别人争抢过去,所以他仍在叫价。江裴知也不示弱,见陆之行不肯低头,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放在桌面上:“我出一千五两!” 话音刚落,沉若瑜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陆之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的房间前,他掀开帘子:“江大少爷真是财大气粗,你今日是非要跟我过意不去了?” 沉若瑜坐在位置上看戏,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都害怕出人命。一个自己弟弟的替身已经让陆之行急成这样了,那要是沉星淮本人在这,他不得当场发疯? “拍卖的规矩世子应该也清楚吧,我就是觉得府里缺个家丁,我也就觉得他合适,所以花钱将人买下是又犯了什么王法吗?” 沉若瑜暗自打量着陆之行,他的模样跟他的坏脾气真是截然相反。京城的人总说他漂亮,除了他面若好女外,陆之行的身量也很高。眼睛则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下还有一颗妩媚的泪痣。在她看来,弟弟沉星淮的长相估计都要输他几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肆意,本来还在跟江裴知针锋相对的陆之行忽然看向沉若瑜。 “你是谁?”陆之行忽然像沉若瑜靠近,这人长得平平无奇,眼睛却好像沉星淮,眼神甚至比楼下那个小倌更像他。 “?”沉若瑜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自己装成这样不会还被他看出来了吧?这要是被他抓住了小题大做那该怎么办? 这位爷不碰女人,要是知道他此刻触碰的人正是她沉若瑜,那他应该会崩溃吧。 感受到男人的指尖顺着她柔软嘴唇往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易容术这么高超,连陆之行都看不出破绽来。 “喂!世子这是我的小厮你想干嘛啊?!”江裴知刚上前阻拦,却看见陆之行手上的动作突然下来了。 他的长指在沉若瑜白皙光滑的颈部停住,随后像想到什么,踉跄着后退两步,陆之行扶着桌边干呕起来:“呕……呕……” 他弯着腰,脸色苍白,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痛苦难忍到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腌臜之物。 “你是……女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本世子!” 陆之行的声音都在哆嗦,可想而知有多厌恶对女人的触碰。 沉若瑜一时语塞,上辈子一刀真是不解气,这辈子就应该想办法慢慢折磨他。明明是他先动手,还恶人先告状的骂起她来。 “是我,沉若瑜。世子,好久不见。” 意识到自己失态,陆之行缓缓站起身子,勾唇讥讽沉若瑜道:“恶心。” “去哪儿了?” 恶心?他居然又一次说她恶心,真是每一世都避不开他的这句话。不喜欢女人就不喜欢,为什么老是冲她撒气? “陆之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恶心的人怕是你自己吧?我坐在这儿好好的也没招惹你,平白无故被你摸了一通,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沉小姐慎言!你可是臣子,怎么能这般直呼世子名讳!”问声而来的亲侍将陆之行扶稳,顺带着呵斥了沉若瑜一通。 “我怎么说话了?难不成我应该给他砌座寺庙,每天供奉着这遵大佛吗?” 站在几人身后的江裴知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在陆之行面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沉若瑜吗? 陆之行本就怒火中烧,听了沉若瑜的话更是变本加厉的从心里厌恶这个女人。他的背脊紧绷着,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碰过沉若瑜的那只手仿佛被烫伤一般难受至极,面对这个女人,好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好啊,沉若瑜你真了不起,几日不见说话都这么硬气了。今日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本世子希望你能活久一点,以后有你好受的!” 陆之行冷冷的扫了一眼沉若瑜,然后在亲侍的搀扶下离开。他没走远,沉若瑜就听见陆之行低吼道:“滚开!快点给本世子打水来,我要沐浴更新衣……” 房间内的红烛烧的正旺,陆之行走后这场拍卖已经临近尾声。江裴知最终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拍下了那个酷似沉星淮的红倌,但他没打算带人回府,只是将银票给了天喜阁,“算了,小爷家大业大不缺这个人回去做杂役,那些器乐我也欣赏不来,你们就把卖身契还给他放他离开就好了。” 台上那个无名公子感激的冲江裴知一笑,然后开心的收着自己的卖身契离开了这个禁锢他以久的天喜阁。 “江少爷啊,你什么时候成了活菩萨?罢了,这么晚了我爹也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她爹估计要把府邸掀翻了。沉若瑜觉得这场拍卖实在没意思,以后她也不会想来这个地方,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裴知见她要走,跑到沉若瑜身前把她拦住:“等一下瑜瑜!你今日怎么回事,为何那么不给陆之行面子?”他自己再不喜那人,都只敢明嘲暗讽他两句。 沉若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哦,就这啊?原因很简单啊,就是因为我不想外忍让他了。”自己这世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干嘛要委屈她自己去处处顾及他人呢? 从前因为容厌的缘故,沉若瑜肯给陆之行脸面,如今她对容厌都死心了,更别说陆之行了。 “好了好了,再不回去府里又要鸡飞狗跳了,你也赶紧回江府吧。” “那好吧……”江裴知依依不舍的跟人道别,临走前又在天喜阁门前拉着沉若瑜说了两句话,这才正式分别。 分别后,沉若瑜偷偷的溜回沉府。府里已经灭了灯,她怕惊动沉太师,就从后院里进入了沉府。 从后院进来,她松了口气。正当她打算悄悄回房时前面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沉若瑜还以为是沉太师,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啊……爹,你听我说……我……” 沉若瑜着急找借口,却听见一道怯生生的声音:“阿姐?” 意识到那人是沉星淮,沉若瑜松了口气。“沉星淮你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快去睡觉!” 沉若瑜累极了,本来她没打算理会沉星淮,径直的就要走回房间。谁想刚迈开步子,袖口就忽然被人拉住,黑暗里只听见沉星淮低哑着声音开口道:“阿姐,你去哪儿了?身上好臭……” 臭?怎么可能,沉若瑜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一股好闻的松柏香以外什么也没闻到。 “你怎么管起我来了?我还想问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沉星淮被她一说,松开了拉住她袖口的手。虽然沉若瑜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凭直觉,她感觉他好像很不高兴。 “我这么晚没睡是因为我后院的碳火被克扣了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来后院找一些,但是阿姐身上的香好像是男人才用的吧?” 他的话倒是提醒沉若瑜了,她之前命令过下人让他们不许给沉星淮碳火用的。 “我明日让刘管家给你送些去,你赶紧回去休息,我的事也不是你该过问的。” 对不起大家了,工作上有点忙所以更新不稳定,明天开始存稿尽量保证日更 梦境 沉若瑜的话好像有点作用,清冷的月光照在少年的脸上。只见沉星淮目光下敛,用沉闷的声音喃喃道:“哦,我是忘了阿姐是厌恶我的……” “我没厌恶你,阿姐不是答应过以后不再罚你的吗?” 沉若瑜显然是曲解了他的意思,她误以为沉星淮这是害怕她因为此事责罚于他。 树影摇曳,夜色中沉若瑜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她安慰沉星淮道:“别害怕,我答应过你的不会食言。”虽说他过问自己的行踪让沉若瑜有些不悦,但是因为这件事就要打要骂的也不至于。 沉星淮闻言下意识的勾起唇角:“我自然相信阿姐,那阿姐以后经常来我房间找我玩好不好?” 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几分期许的看着沉若瑜,这让沉若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从第一世梦里他把自己推入河中溺死看得出沉星淮肯定是恨她的,被人一直欺压十几年是个人都会心生恨意。 但她怎么发现沉星淮的状态这么奇怪,她也是最近才对他转变态度的,怎么他却好像一副很喜欢她这个阿姐的模样? “好吧,你也忙于学业,等你闲暇我就多去看看吧。”沉若瑜随口答应下来,她累极了,说完就越过沉星淮径直回到了自己房中。 回到房间,沉若瑜立马脱下了身上束缚自己的装束。她解开一圈圈缠在胸前的白布条,白皙的胸脯处满是被勒出的红痕,胸前粉嫩的乳尖肿胀不堪,碰都不能碰。 “小姐,奴婢这就给您打水洗漱!”小椿还没歇下,听见沉若瑜房间的动静立马赶来伺候。 沉若瑜躺在榻上,点头道:“好吧,小椿你快去快回。”再晚一点她怕是就要睡着了。 “奴婢这就去……对了,小姐,你今天出去时容大人今天特意送来了食盒,里面是您最爱吃的茯苓糕,要不要我先拿给你尝尝?” 小椿尚被蒙在鼓里,她以为这是容厌对沉若瑜上心这才经常手作些小姐爱吃的东西往府里送。心里还在偷偷羡慕自家小姐跟容大人这段美好的姻缘。 沉若瑜本来昏昏欲睡,听到小椿的话后突然有些恼火:“是吗?让我猜猜看,我弟弟是不是也有糕点?小椿你还是把那些糕点扔出去吧,以后他的东西不用送我房里,直接丢掉就好。” 沉若瑜吃了茯苓糕许久,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事容厌送的。他每次送时总是会给她弟弟带一份,沉若瑜不想驳了容厌的面子,次次都会把他送的茯苓糕吃光,哪怕她不爱吃糕点。 可是上辈子跟容厌做了回夫妻,沉若瑜才知道,喜欢吃茯苓糕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弟弟沉星淮。容厌常常给沉若瑜送糕点,其实不是想要送给她,他真正的目的是将糕点送给沉星淮。 “能给自己的心上人做糕点我们的容大人一定高兴坏了。” 容厌并不是个克己守礼的人,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不喜欢她沉若瑜而已。偏偏他各方面装的都那么好,挑不出一丝破绽来,现在要跟他解除婚约,反而会让给他博取一个好名声。 沉若瑜不知怎么着越想越困,枕着檀木枕头她再一次入睡。最近她的梦越发频繁,这些梦也越发怪诞,她知道自己的梦有特殊的能力,这导致现在她甚至连入睡都不敢。 这次,她梦到自己第一次给容厌送绣品的时候。京城东门的石桥前,她还是羞涩怀有春心的少女。沉若瑜绯红着面颊从袖中取出一块方帕,送情人方帕是当时京城里贵女们最喜欢的定情方式。梦里的她磕磕巴巴的将方帕递到容厌面前:“容、容大人……” 容厌看到后,礼貌的点头道:“谢谢。”他伸出白净的长指接过。 当时的沉若瑜高兴极了,她以为他心里也是有她的。 可惜梦境的后半段到底是将这份美好打破,沉若瑜也梦到她走后发生的事。 只见容厌独自回府时,一阵风将沉若瑜绣了许久的帕子从他怀中吹出,吹在了地上。容厌看了一眼,有一瞬间他微微弯下了腰,最终却并没有去捡。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掉了就掉了吧。” 容厌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开,在他走后没多久。方帕又被另一个少年捡起,只听他口中仿佛自言自语道:“嗯……这不是阿姐的东西吗?” 沉若瑜不知道,她竟然可以在梦中知晓她走后发生的事。 梦境到这里还没完全结束,沉若瑜竟然又看到沉星淮蜷缩在他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板床上。他的上身衣着完好,下身的裤子却已褪至膝盖处。他的掌心握住那柔软的帕子,竟然包裹在下身高涨的性器上撸动着。 额前的黑发被薄汗打湿,沉星淮一边自渎一边用饱含情欲的声音痛苦的呢喃着:“啊……阿姐……呜……” “不准喜欢他” 耳边是少年难抑的呻吟声,沉若瑜看着梦境中的沉星淮蜷缩着,嘴里念着的全是她的名字还有一声声低沉的:“阿姐……嗯……阿姐……” 他的喉结微动,身下的木板床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吱呀呀”晃动的愈发厉害。柔软的丝绸手帕磨蹭过沉星淮勃起硬挺的肉棒上,他甚至能幻想出她专心绣这块帕子时专注的模样。 “呜……啊……”沉星淮忽然咬住下唇,他射了。终于释放出来的快感让他的黑眸微湿。浓稠的精液悉数射在了那抹方帕上。得到满足后的他仍没停下动作,他将身子绷紧,手上的动作还在小幅度的套弄着。 沉若瑜本以为梦境到这里已经够让她后怕的了,没想到餍足后的沉星淮嘴里居然还念念有词的说道:“阿姐,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要是有别人盯上你……我一定……一定会……”他一定会手刃了所有觊觎阿姐的人。 梦境到这再次戛然而止,沉若瑜满身冷汗的从床上醒来:“怎么回事!怎么又做这样的梦了!?”这样的梦实在太荒唐了,她了解沉星淮的,他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 “那帕子真的被容厌弄丢了吗?”沉若瑜努力定住心神,她不想随便怀疑中伤一个人,验证梦境的真假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她只要知道那帕子是不是真的像梦里那样被容厌弄丢了就好。 她还是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容厌跟沉星淮。 几次三番梦到这些让沉若瑜的睡意全无,看了一眼窗外,月亮仍然高悬。她准备将上次还没看完的话本子翻出来读到天亮。 沉若瑜起床点亮油灯,将话本子翻出。还没来得及等她重新躺回床上,门口突然传来轻声的敲门声。 沉星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阿姐,你睡没睡?”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沉若瑜刚刚梦到那样的梦,现在都不想看见沉星淮。 门外的沉星淮穿着单衣,刺骨的风一吹让他整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他将脸贴在沉若瑜房前的门板上:“阿姐,我的房间好冷啊,我想跟你挤一挤……” 沉星淮说话间时声音带着一股浓厚的鼻音,像是得了风寒。 “你都这么大了还要跟阿姐睡?成何体统。” 沉若瑜知道弟弟的房间是什么样的,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杂物间。连下人房都不如,天冷了里面四处漏风,他只能到处找风吹不到的地方挤着睡。 这一世她刚重生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帮沉星淮安排新的房间。两人毕竟男女有别,都这么大人了再挤在一起睡多不好啊。但是天气确实寒冷,就算现在让他去找爹,爹也不可能管他的。 “阿姐,刚才我睡不着去后院帮你把上次穿的那件芙蓉金广袖长裙给洗了……” 隔着门板,沉星淮的声音再次透了过来。沉若瑜听后打开了门,盯着弟弟白皙柔和的脸庞,她不解的询问道:“你睡不着啊,干嘛帮我洗衣服?” 沉若瑜低头,借着月光她看见沉星淮一双手被冻得红肿。 “因为阿姐上次说那衣服料子贵重,怕府里的丫鬟们粗手粗脚的给你洗坏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去帮你洗了。阿姐放心,我洗的很小心绝对没有弄坏!” 沉若瑜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记忆里的沉星淮一直很乖很听话。他喜欢当她的跟屁虫,从小就爱黏着她,嘴里三句话两句离不开她这个做阿姐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就开始变坏了,有的时候她真是厌恶极了自己是恶毒女配的这个设定。 “你先进来吧,睡地上。”沉若瑜丢给沉星淮一床被子,然后指了指干净宽敞的地面。在把被子交给他时,沉若瑜发觉到沉星淮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你不会还想跟我睡吧?” 室内的温度因为碳火的原因,有些暖和和的。沉星淮将被子铺好:“没有啊阿姐,睡地上我也很满足了。” “好吧快睡。”沉若瑜重新躺回床上,果然弟弟就是好哄,答应过不再虐待他以后,他跟她就亲近多了。 沉星淮躺在地上闻着房间里独属阿姐的味道,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法入睡,这个时候他听到沉若瑜的声音:“沉星淮,你记得很久前我绣给过容厌一个帕子吗?” “不记得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把问题的答案说了出来。 沉若瑜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话锋一变,“沉星淮,你容厌哥哥待你这么好,你喜欢他吗?”她真害怕自己这个弟弟也重蹈自己前几世的覆辙。 沉星淮把被子蒙过头顶,“喜欢啊,容厌哥哥人多好,对阿姐好,对我也好。”他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生怕被沉若瑜看见他脸上不屑的神情。 “你不准喜欢他,以后我找你帮忙时,阿姐还希望你能帮阿姐对付他。” 沉星淮听清了她后面的半句话,但他更在意沉若瑜的前半句话。 什么叫他不准喜欢容厌?她就这么喜欢容厌了,喜欢到已经把他这个亲弟弟当作眼中钉了吗? 没有弃坑啊老婆们!!!我工作原因双11这段时间特别忙呜呜,已经在尽力更新了,答应大家的加更等双11后补给大家哦~ 未婚夫 “好,阿姐要做什么我都会帮阿姐的。” 虽然沉星淮并不清楚沉若瑜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困意袭来,沉若瑜意识模糊的回了他一句:“嗯……”然后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陪在身边的缘故,后半夜的沉若瑜睡得很是安稳。直到第二天时天光大亮,沉星淮不知踪影。这时外面传来的喧嚣声将她吵醒。 她起身查看,却觉得浑身酸痛,白皙的锁骨处微痛,低头还能看出红肿。像是被什么叮咬一类的,“怎么回事?都已经冬至了,还能有什么蚊虫?” 没等她细想,小椿听到屋里的动静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咦,小姐你醒了?你快坐下来小椿服侍你梳洗打扮,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小椿拉着沉若瑜坐到窗前的铜镜旁,从梳妆的匣盒内一件件的帮她挑选首饰。今日容厌带着彩礼来府里提亲,小姐跟容大人终于要成亲了,作为贴身侍奉沉若瑜多年的婢女,小椿她很为沉若瑜高兴。 “小姐,我说今日喜鹊叫呢,原来好事将近啊。小椿先在这里恭喜你得偿所愿,往后必定会跟容大人恩爱又加的。”小椿笑吟吟帮沉若瑜选出一支鸾鸟样式的金钗帮她盘好头发。 沉若瑜一听,不仅没有欣喜反而不解的看了一眼小椿,“小椿,你是说容厌这个时候就来提亲了?怎么这么快!”怎么会这般的快,以往他都是开春才提的亲,这次居然提前了这么久。 “好了小椿,不用打扮了就这样吧,我先去找我爹。” 沉若瑜随便选了件衣裙就径直奔向沉太师书房,成亲?她怎么会跟容厌成亲,也许那是她少女时的幻想,谁情窦初开时不会喜欢上那样彬彬有礼的俊美郎君呢?但从她知道他骗她,利用她,甚至喜欢男人时她所有的喜欢就破灭了。 这样的一个人配不上她的喜欢。 沉若瑜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小椿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小、小姐等等我……”小椿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忽然前面的沉若瑜停住脚步不再往前。 通往凉亭的必经之处上,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已经在这等了很久。容厌还是一身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袍,脸上的神情就算在看到未来夫人时也没有一丝波澜。 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伸像沉若瑜:“沉小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温柔的声音在沉若瑜耳畔徘徊,她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触碰:“也许前段时间过得还不错,不过看见你以后就不太好了。”多讽刺啊,两人相识数年,他可以叫沉星淮“小淮”,却喊自己“沉小姐”。 容厌听闻她的话后先是一怔,然后微微尴尬的缩回停在空中的手。他俊美的脸上有一丝难堪,或许是他一直错认为觉得沉若瑜是个温温柔柔的闺阁小姐。 “沉小姐误会了,我只是看你头上的簪子有些歪了这才想帮您整理一下。吓到你的话容某跟你说声抱歉,请沉小姐体谅。” 昏迷 容厌看着眼前的沉若瑜,他觉得有一丝陌生,因为他记忆中的沉若瑜向来都很温顺的。 刺骨的寒风吹过,容厌解下自己的兔毛披风,“我以为我来提亲你会高兴呢,沉小姐一定是最近心情不佳吧。” 容厌想为沉若瑜披上暖和的披风,却又被她出言制止:“不必了容大人,我没你想的这么娇弱。既然你都说道提亲这件事了,那我就问问你,你向沉府提亲,到底是看中了我?还是看中沉府的势力,亦或者是……你看中了府里其他的人么?” 什么叫高兴?嫁给容厌这种人谁能高兴的起来。 容厌拿披风的手一滞,脸上表情有一刻很不自然,然后又很快的恢复冷静。他温声道:“我们两人门当户对,相识多年结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沉若瑜望着他,他总是伪装的这么好。容厌并不是非自己不可,他只是想要一个家族有权有势又听话的容府女主人罢了,至于这个人是不是她,其实容厌并不在意了,是谁他都不会喜欢的。 上辈子她也满心欢喜的想着做他的新娘,可容厌怎么对待她的?成婚前沉若瑜还觉得他是克己守礼的君子,可婚后却比婚前更加冷淡,她每日面对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房就是其他人的白眼。 她不喜欢吃茯苓糕,她不是温柔体贴的女子,她也从不爱穿素雅的衣裳,她的爱好是骑马涉猎不是那种女红刺绣。容厌甚至一刻都不曾了解过她。 往日的种种她不可能一点不去记恨,“容大人,提亲的事情以后再议吧,我爹爹那边我会去说的,以前发生的事情你就当我不懂事吧。” 容厌听后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今年内会跟沉太师提亲,迎娶你过门的。” 他听惯了少女缠绵又饱含爱意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失望的语气说话,短短数日不见就像是变了个人。 “请回吧容大人。”沉若瑜不愿与他多说,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发誓自己受过的屈辱要让容厌百倍的偿还,她在等,她要等拿捏住了他致命的把柄,等一个让他永远不能翻身的机会。 见她态度生硬,容厌的喉头微动,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等你心情好了再来看你。” 容厌替自己系好披风,转身向沉府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粗布麻衣打扮的小厮匆匆从他身边跑过。 他听到身后小厮焦急的对着沉若瑜说道:“大小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少爷吧,刚才他从书院被人抬回来时就剩下一口气了!” “什么?!你说什么?!”容厌听后忽然上前抓住小厮的肩膀,神情紧张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家少爷怎么了?” 沉若瑜冷眼看着容厌,多稀奇啊,第一次看他为了个人这么的失态。 “容大人多虑了,这是我弟弟怎么好像你比我还急,我知道你对我弟弟关爱有加,但是沉府的内务就不劳你操心了。来人,送送容大人!”沉若瑜感觉自己死的时候他都没现在的一半紧张。 “不是的,我……”容厌看了一眼沉若瑜,欲言又止。 闻声而来的家丁走到容厌面前,朝着容厌做了个手势:“容大人,请吧。” 容厌忧心冲冲,似乎很不放心,但沉若瑜的态度摆在那儿他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去的借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家丁走出了偌大的容府。 容厌走后,沉若瑜才狠狠训斥起那跪倒在地的小厮:“小六你怎么回事?作为少爷的贴身小厮你连少爷的照看不好,那还留你有什么用!” 小六吓得瑟瑟发抖,“小、小姐。是祁公子他诬陷我们公子偷窃他的玉佩,众目睽睽之下一桶冰水浇在我们公子身上,还让我们公子跪在寒风中整整一个上午,公子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 沉星淮身子不好,前些日子风寒也才痊愈,加上之前被沉若瑜罚出一身的大伤小伤还没完全的好,如今又被人这么一折腾,已经昏过去不知多久了。 “快去先把人送到扶风居我亲自照看,往后那里就是他的住所了。” 好啊,祁子逸跟她弟弟沉星淮同窗,两人同在京城嵩山书院读书,祁子逸时常欺负沉星淮。但她还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胆大妄为,沉家的人都敢这么对待了。她没把握现在就扳倒容厌,不代表她现在不能扳倒这种毛头小子。 “小六,你先告诉管家备轿,我弟弟醒后我要亲自去见见祁子逸。” 沉若瑜吩咐完就前往扶风阁找昏迷许久了的沉星淮,那里是一处别致典雅的院落不知比他之前的住所要好上多少倍。 她到了那儿,推开门就看见沉星淮脸色苍白双目禁闭的躺在床上。 昏迷着的沉星淮嘴里念念有词,因为离得太远沉若瑜听不清。直到她凑近时才听到他在喊:“阿姐……阿姐……” 沉若瑜将手递给他:“别怕,阿姐在呢,阿姐帮你收拾祁子逸好不好?” 怪她太给祁子逸面子了,没本事的东西喜欢舅舅不敢表露就冲她弟弟发泄。要是他喜欢自己舅舅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传出去,那整个祁侯府都会脸面受损,一辈子抬不起头。容厌会越发疏离祁子逸不说,就说他的仕途怕也是止步于此了。 “怎么了?阿姐在呢,汤药马上就来,你喝完就会好了。”走神中的沉若瑜忽然觉得被沉星淮攥在手里的手一紧。 肉章的话很快就有的,呜呜老婆们再等等吧。(评论区的宝宝们实在热情)最近两天补更新(尽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