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 一柠檬茶 程若踩着艳阳踏进星河小区的独栋别墅,原本走时拉上的加厚棉麻窗帘此刻大敞,湛湛日光里,屋子通透明亮,和煦的光照拂着每个角落。 换上拖鞋,将被风吹得胡乱摇曳的窗纱捆好,动作间抖落的粉尘也沾染上金色光辉。白色和绿色交织的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夏喜喜的花色床单,隔壁还有一条不起眼的黑色小内裤。 茶几上放着半杯小青柑冰绿茶,看起来叫了有段时间,杯壁挂满晶透的水珠,留到杯底下聚成一大滩水渍。程若刚拿起便蹙眉不悦,冰得刺手,杯身备注纸上几个大字:固定多冰不可变。 每间房的窗帘窗户都被她拉开,连客房和书房都不例外,很阳光、很有朝气,程若只希望不要突然下雨。 新购置的香氛摆在他床头柜上,烛光熹微,冒出缕缕青烟,淡雅的木香飘在空气中。 蒙着眼罩的女人睡相极差,厚棉被蜷缩成团压在身下,只取一角堪堪搭在肚上。程若看不懂她侧躺却又像趴着的睡姿,掏出手机拍一张,快速设置成与她的聊天背景图。 夏喜喜听见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艰难掀开眼罩,露出一条极小的缝。朦胧中看见一个男人脱衣解裤,从身材轮廓中勉强辨认出来:“你回来啦。” 程若朝她看一眼,女人已经摘下眼罩坐起身,迷迷糊糊地适应着强光。 裸着上身走向窗边,拉上纱窗,将刺眼的光隔绝在外。 “嗯,刚回来,我吵醒你了吗?” “不算。”女人清了清嗓子,爬到床边给自己倒一杯水咕嘟咕嘟灌进肚里,又跑去厕所解决睡前喝的柠檬茶,出来时躺在床上的人变成程若。 夏喜喜扑倒在他身边,手脚并用环住他,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在他房间:“我的床单弄湿了。” 程若放下手机,明眸带着极淡的浅笑,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粉唇不过三秒,转身低头覆上:“我看到了。” 双唇相接前,夏喜喜已经主动张开嘴伸舌缠住他的,舌尖在他口腔里胡乱横扫,舔砥、吸吮。 程若由她乱来,一手伸进T恤里捏住她柔软的胸,一手拉开她的睡裤。 “没穿?” 程若一惊,停下,右手毫无障碍地触到那软湿禁地,撑起身看她。 “唔!” 前胸的挺立的珠子被他扯痛,熟悉的指腹碰到肥厚的花瓣,涓涓流水涌出。 “家里没有可以穿的内裤啦……”她急切地脱下他的裤子,抓住那根半软半硬的肉棒。 没做太多前戏,感受到她足够湿润便挺腰插入。 越急越难,久未开张的穴紧紧箍住程若的龟头,夏喜喜哼唧哼唧在他颈边喷气,自觉再张开几寸容纳他。 程若一边揉搓她的胸前软肉,一边亲吻她的唇瓣:“放松点。” 在完全插入的一瞬,空缺填满,两人皆舒服得仰头轻叹。 短暂适应后,程若开始重重挺腰操弄,不分深浅顶到最里,粗棒搅弄翻出层层软肉,夏喜喜嘤咛婉转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 “嗯……啊……程程” 媚眼如丝,红舌似果。 胸前两颗浑球被撞得上下晃动,夏喜喜扶住他的手臂,看向他同样迷蒙的眼。 每当程若私密的欲望和红潮对她展露无遗时,总感觉有种比谈恋爱更亲密的刺激。 茎棒重复撞上一处软肉,惹得夏喜喜浪叫不停,紧缩狠夹。 “别夹……” 程若给了她屁股一巴掌,不料直接把夏喜喜送上高潮。小穴有规律的收缩,止不住的花液冲刷他的龟头,滑落在股缝间。 夏喜喜抽搐着抓着他的臂膀攀上顶峰,脑中一片空白,瘫软在床上。 程若被她夹得腰眼发麻,没忍住,在她的温热甬道中急狠狠地抽插几十下,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 墙上交迭的影子迭成一团,香薰蜡烛的青烟不知何时被吹灭了。 痉挛过后,程若捏了一把她腰间软肉,拔出。白浊不堪的液体从夏喜喜体内流出,下身床单洇湿一大片。 程若出差快两个月,两人断断续续闹了一个下午,等收拾好已经六点钟。 夏喜喜窝在沙发角,对着逐渐昏暗的天发呆。 厨房的响动把她从茫然的发呆中拉回,“程若,我柠檬茶你是不是扔了?” “嗯。” 夏喜喜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送他一个瘪嘴。 秋风起,吹来不知哪家的饭菜香,夏喜喜的肚子饿得咕咕狂叫。 “噢,我明天不在家吃。” 忙着备菜的程若抬眼看向她,只一瞬,又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有约?” “嗯,初中的同学聚会。” 二夏喜喜 其实夏喜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何欣然的邀请。当时正准备面试,并没有仔细听她说话,等到她说那就周日见的时候,自己才后悔。 她微信连初中同学都没加几个,去什么聚会。 程若一边听她后悔复盘,一边给她夹菜。 他想起自己和夏喜喜初遇就在她初中的时候。程若算是大她六岁的师兄,一中的校运会有个传统,闭幕式初中部的小孩要来高中部参加,也就是那个时候看见的她。 普普通通,脸颊的婴儿肥比现在更肉呼呼,扎着马尾辫子,架着老式花色眼镜。版型极差的班服又松又紧地裹住她,里面还穿了一件长袖显得整个人厚实壮硕。 至于为什么记住了她,可能是因为只有她拿着手写的班级加油牌子还躲在末尾,两边的小团体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明明不自在得很还要挤出笑容。 尴尬又可怜的模样让程若记了很久。 “想什么呢你?”夏喜喜在他眼前摆摆手。 她现在还戴着眼镜,只不过老式花纹早就被黑框取而代之,亮晶晶的眼眸虽隔着玻璃片,但不减半分灵气。当年扎紧的高耸马尾也放下留长到腰背处,发尾处卷了个小波浪。 瘦了一大圈,常年跟着程若健身的身体瘦而不柴。很漂亮,低调不美艳却异常精致耀眼。 “你染头发了?”程若隐隐约约觉得她有什么变了。 夏喜喜对他的发现颇为惊喜,抓起一小把放到他眼前,“好看吗?我昨天自己染的红色,不过不太上色呢。” 看着她的盈盈笑眼,程若鬼使神差的在她发尾上亲了一口。 “很漂亮。” 夏喜喜的心突然不受控地狂跳。 晚饭后,程若在自己衣柜里找到几条夏喜喜的内裤给她送过去,正好撞见她在换衣服。 “呜呜,我是不是胖了?”夏喜喜哭丧着脸扑进程若怀里,后背的拉链卡在半路不上不下,露出大片亮晃晃的白肉。 “要穿这么隆重?”程若伸手帮她拉上。 裙子一瞬间像磁铁一样吸附在身体上,夏喜喜缓出一大口气,跑去镜子前。 外国合作商送给程若的品牌礼物,程若顺手送给了夏喜喜。暗红色紧身的绒面连衣裙,吊带的一字领将完美的肩颈线条展露无遗,白乳聚拢出一条深邃乳沟。深浅不一的吻痕种得到处都是,从肩颈到乳肉。 也不是生气,可能聚会的性质让人讨厌,夏喜喜有些烦躁。 她看向程若,男人正认真打量自己。半晌,对上她的眼睛,点头道:“很好看。” 听到夸赞反而更加紧张,她害怕出丑、害怕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害怕自己变成别人的笑话。 夏喜喜快步走向程若,抱住他,借他的力气让自己平下心。 程若懂她的不安,张开双臂回抱她,弯下身摩挲她发尾上的小揪揪,轻声问道:“要我陪你去吗?” 夏喜喜在他怀里摇头:“不用。” “有事联系我。”程若不坚持。 “嗯。” 秋风一起,夏喜喜便会陷入不知名的焦虑中, 仿佛自己积极的情绪也随着夏日的落幕褪色凋落。 梦里重复交错着不同场景,林可馨热情虚伪的嘴脸,被群嘲的无措,被孤立的恐慌…… 夏喜喜从噩梦中醒来,眼角噙着泪。 没关系的,那些痛苦的日子已经都过去了。 夜里一点,惊醒后睡不着,提着棕熊玩偶走去程若房里。 他们的房间就在两隔壁,程若曾经想过要不要打通这堵墙就会方便更多,被夏喜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程若还没睡,电脑屏幕的反出的蓝光映在他脸上,神情严肃。见到夏喜喜进门,拧紧的眉有些许缓和。 “怎么了?” 夏喜喜将熊扔上床,径直走向他,伸脚跨坐在他身上,微暖熟悉的味道一下包裹住她。 真好,有程若真好。 她捧着他的脸俯身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唇,不带分毫情欲。 “程若,你别死。” 男人被她半夜无厘头的话惹笑,指腹摩挲她的腰侧,仰头承受她小鸡啄米似的亲吻。 “我说真的,你死了我跟着你去死。” 没有程若自己也许早就下地狱了,是程若拉了他一把,将快要溺死的她救上岸。 “我初三的时候数学考了个6分,我也不知道怎么考的……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在发呆,有个男生拿着我的卷子到各个座位上嘲笑……” “很恶心的笑声,很恶心的老师,她没有去罚那个男生,反而把我妈叫到学校骂我……” 讲到这,夏喜喜一下子哽住,埋在程若的肩窝里不说话。 宽大温厚的手轻抚她的背,帮她把那些糟心事一一拍顺。 “要给你倒杯水吗?” “想做。” 夏喜喜伸手要脱他的裤子。 “夏喜喜!”程若攥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夏喜喜不解抬头,她身后的屏幕光落入程若乌黑的瞳眸中,藏蓄着不知名的落寞情绪。 程若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反复斟酌着措辞,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看见她眼里的自责。 “不做了,你别生气。”夏喜喜抽出手,要从他身上下来。 程若按住她:“我没有生气。” 电脑屏幕忽然暗下,跳跃在程若眼中的光也陡然熄灭。 他们七年稀里糊涂的关系像浸泡在水中的纸张,时间越久,越容易起皱、易碎。 思虑良久,程若自嘲地轻笑一声。 “我错了,对不起。” 三回忆 “物理26,化学56,数学还考了个6分?夏喜喜,你知道你拉了班里多少平均分吗?” 张平华愤怒的吼声响彻办公室,引得别班老师也扭头观赏。 夏喜喜垂头,脸颊发麻,挂在眼角的泪珠轻轻一晃就会掉落。 “不想读别读,别在这混日子。你跟夏鹏、许知晴他们人玩自己怎么不学点好的?他们一个全级第一、一个第三,你看看你?”愤怒尖锐的女声反复冲击她的耳膜。 方才的嘲笑声还未散去,又积聚了新的噪音。 办公室门口站满看热闹的学生,张平华又吼了一声把人全赶走了:“看什么看?你们也想挨骂?” 夏喜喜没听清她又说了什么,隐隐约约辩出家长、中考、耽误这些词。张平华还草草替那闯祸闹事的男生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那么小气,大度点。” 逃离办公室后夏喜喜没回教室,耷拉着脑袋快步走向洗手间,鼻腔积攒的鼻涕已经流出来了。 在厕所转角处碰到一个人,鼻涕泪水一不小心全沾在那人身上,夏喜喜悲伤的情绪一瞬间变成恐慌。 长袖下意识擦拭他外套上亮晶晶的鼻涕,可眼泪滚落的时候又下意识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老是闯祸? 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夏喜喜死咬下唇抑住委屈的哼哼唧唧。但再也装不下的悲伤喷薄而出,聚集在眼眶的雾水化作泪珠,夏喜喜嚎啕大哭向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程若被她惨烈的哭声吓一跳,定睛细看才认出是校运会上的女孩。 “这,没事的,你,你别哭。”他手无足措地安慰道,并不是什么大事,洗洗就好了。 夏喜喜恍若未闻,放学时间,厕所又临近后操场,球赛的欢呼声一下就盖住了她的哭喊声。 “对……对不起,我……我把……赔给你。”夏喜喜抽噎着,词不成句,程若根本没听清。 两人站在厕所门口,来来往往总有八卦的人,用奇怪、不怀善意的目光揣度。程若脱下外套反了个面,盖在她头上,牵起她的衣袖:“跟我来。” 程若将她带到旧教学楼的楼梯空隔间,虽然离垃圾场比较近,但没什么人。 夏喜喜红着眼抽搐着问他带自己来这干嘛? “这里没人,你随便哭。” 夏喜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摇头抽噎,吸着鼻子对他说道:“哭不……出来了。” 程若好奇,究竟受了什么委屈这女孩才会一瞬间哭得脸都肿起。 “谢谢老师,衣服,衣服我,我怎么,还给你?”泪水浸湿的眼眸水灵灵闪着细烁的光,说话间脸颊的肉也跟着颤动。 程若嗤笑一声,解释道:“我毕业很久了,回来看看。” 夕阳穿透格子墙,方形的光散落在隔间各处,印在夏喜喜脸上,烧得热烈。 “我绝对不会回来。” * 程若将她抱上床后,夏喜喜兴致缺缺,不愿再继续。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相对。 天气预报说是降温,夜风凛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窗户,凉飕飕的风从窗缝滑进,夏喜喜往程若身边靠了靠。 “程若,我有点冷。”她声音极轻,试探性地问道。 她说要,程若很少会拒绝她,这次连名带姓的呵斥,她不确定是不是生气了。 浓郁无边的黑夜遮掩住程若的眼眉,狭长的双眼微阖,下颌棱角在黑夜与月的光影下分明完美。 夏喜喜没等到他的回应,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他身边凑:“我找到实习了,在你公司哦。” 女孩轻轻柔柔的呼气窜进他耳道,冰凉的手在覆上他的脸颊时双眉拧成结,睁开眼眸。 “怎么这么凉?” 夏喜喜嗤笑着扑进他怀里,翻身坐在他小腹上,冰冷的手脚攥住他:“我都说啦,冷!” 程若仰头接住她落下的吻,茉莉花洒落的芬芳,在黑夜中凝结的露珠包含着至纯的清甜。 唇舌摩挲,津液交换。 只着宽大T恤的女人抬臀找寻身后灼热的源头,嘴巴在接吻的同时还含糊不清的咿呀:“脱……” 程若顶身,配合她将长裤脱下。扶住她腰间的手上滑揉住两团浑圆,两人下身隔着两片布料开始摩擦。 无边黑夜里,窸窸窣窣的动作无限放大,任何声响都在为这场性事增加暧昧气氛。 “为什么,生气?”夏喜喜撑在他胸膛上,腰身摆弄的同时还不忘继续亲他。 程若不喜欢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索性将两人的布料一并脱下,找好洞口顶腰插入。 “啊!太深……”这个姿势一下子就能进到最里处,被贯穿填满的快感顺着脊骨冲上脑后,小腹酸麻。 他感受到了她的收缩,浅浅退出再重重插进,大手搭在她腰上带着她前后摆动。 “没生气,对不起。” 两人喝了点酒第一次发生关系,那会的夏喜喜才刚好18岁。程若后悔自责,咒骂自己禽兽不如。问到夏喜喜怎么负责时,女孩眼蒙蒙的,摇头晃脑说了句:“那你以后包我吃住,我就原谅你了。” …… 女人高昂的吟叫声混着黏腻水声回荡在房内,在这黑暗中尽显淫色。 穴洞流出越来越多的水,性器在抽插间将透明的淫水打成沫,夏喜喜刚做的延长甲扣住程若肩膀,痛苦又舒适的张嘴叫唤。 “要到了要到了程若……” 女人被撞碎的呻吟声在一声低吼后无声落在地毯上,归于静寂。 空荡的房内只剩激烈运动后的喘息声,和狂风拍打窗棂的闷敲声。 程若帮她拨开黏在眼皮上的发丝,劳累的女人倒在他身上已经昏昏欲睡。 晚点再说吧。 四结婚 这次的同学会总感觉比以往更加隆重,一大早夏喜喜看着QQ群里五花八门的消息,心中难免紧张。 程若看她眉毛纠得都快打结,伸出两根手指微微施力推平:“不想去就不去了。” “要去。” 夏喜喜从他怀里起身,将长发随意挽成结,松松垮垮搭在后脑勺。 扭头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你陪我去。” 夏喜喜想了一出美女和商界大佬的戏码讲给程若听,换来他一个无语至极的白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哪个部门实习?”程若垂眸,女人宽松睡衣下晃荡的双乳尽收眼底,握住她腰身的手微微收力,喉结上下滚动,黑瞳转移到认真的小脸蛋上。 夏喜喜小心帮他刮开下巴上的泡沫,因为太过专注嘴唇的不自觉嘟起:“唔……做内容策划的,我把Cc的中秋节活动方案给他们看了,好像还挺满意的。” 高中时的夏喜喜经常跑去程若开的咖啡厅,一待就是一整天。时间一久,店员都以为她是程若的妹妹,什么新品蛋糕、甜品都会第一时间给她试吃。 夏喜喜不知怎么的和后厨张哥混成了兄弟,给他提意见,什么季节什么甜品,哪些水果可以创新一下。也在社交平台上开账号运营,优秀的图文吸引了一大波旅游顾客,还教店长姐姐开微信社群运营,去做顾客的日常产品接单和维系客户关系。 程若对她的行为很放任,她想做什么就由她去做。 他也无数次的对夏喜喜说过:“你很棒、很好、很优秀。” 但大概是自卑的种子已经深根,夏喜喜对他的称赞都是笑笑而过。 等到夏喜喜上大学,程若公司的特色餐饮门店已开至全国,每个门店有不同的字母,从A至I,各个字母有不同的门店特色,有些只做咖啡,有些只做甜品,还有些只做餐食。 程若在夏喜喜的大学里开了全国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双字母店铺——Cc,经营权全权交给她。 夏喜喜知道后专门给他做了顿不成样的晚饭,费力又笨拙的向他表达感激。程若看她水雾蒙眼,用指腹盖上她湿润的眼眸。 “哭什么,你应得的。” “为什么是Cc?” “因为你是夏喜喜啊。” …… “好啦!”夏喜喜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帮他刮的时候把程若下巴弄出一条血痕,鲜血横流时她吓得要打120。 程若看她还挺骄傲的样子,眯眼笑了笑,大手轻轻拍了拍她Q弹柔软的小屁股。 初秋的阳光极好,通透的光肆无忌惮地闯进屋子里,干燥的天好像不掺一丝杂志,纯净透亮得很。 夏喜喜涂完面霜后给程若也抹了点,淡雅的植物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有点疼。”程若仔细感受她指尖在鼻头轻轻柔柔的触碰,好像还有些许婴儿护肤品的牛奶香。 “太干啦,我给你装一小罐你拿去公司,有空就涂一涂,加湿器记得开。” 听着她叨叨絮絮的话,程若心中那疯长的想法又开始恣意生长,眼睛像是钉在了那张张合合的嫩唇。 突如其来的吻,夏喜喜措手不及,抵着他的胸膛向后退了几步,又被程若拉回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程若发了狠似的舔砥,夏喜喜喉间发出拒绝的呜咽,推不开,也走不了。 直到夏喜喜撞上床尾处的木板带着他双双倒在床上时,程若黏在她唇上的分开,拉出一条银丝。 喘着粗气,程若还没开口,夏喜喜先一步说道:“不做啦,出门吧。” 扼在喉间的话一秒碎成渣子,锋利的边缘划伤他的声带,他嘴微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 手机铃声响起第四遍,夏喜喜烦躁叹了声气,开免提接通。 “叶启言,第四通电话了,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好吗?”她两只手正在跟隐形眼镜搏斗,没空搭理他。 电话那头的男声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说了上一通电话的内容:“十点钟有人来检查,你回来吗?” 程若斜睨一秒,继续专注开车。 “我在路上!都几说几遍了!”终于把两只都戴进去,夏喜喜长舒一口气,转头面向开车的程若,小声道:“晚上帮我拿出来。” “嗯。”他沉声应道。 “师姐!”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的声音让夏喜喜错愕几秒:“你怎么还没挂?” “晚上,和我去看音乐节吧?” 一个急刹,夏喜喜身体猛地往前倾,手机从中岛台滚落到驾驶座底下。 只是一个红灯路口而已。 “抱歉。”程若弯腰伸手够手机还给她,但刚刚还在通话的屏幕不知什么时候黑屏挂断了。 夏喜喜说着没事,接过手机不知嘟囔了什么,程若没心思听。 怕夏喜喜凉,车内的冷气开得微弱,程若此刻却被越发升高的温度闷得喘不过气。他按下一点车窗,希望秋风能缓解心里的酸楚和苦闷。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车程后半段,程若异常的安静沉默。紧抿的双唇压下心中烦躁,手指摩挲间在手心捂出一层薄汗。 在A大门口停下,种满细叶榄仁树的街道堆满了金色绿色的落叶,外墙米白的CC雪糕店在枝叶与光影缝隙中唯美得像副油画,引得许多学生,路人驻足拍照。 “今晚记得来呀,我等你。”棕褐色美瞳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点点细光,夏喜喜笑起来时卧蚕会遮住小部分眼睛,看起来眼睛也在笑。 程若侧头看她,默默注视着不说话,余光瞄到有个男孩冲出店铺,冲到门口时一个急刹,目光看向夏喜喜。 被提在空中反复遭人抓揉的心脏忽地坠下,程若垂眸掩盖落寞的眼神。松开握了一路的拳头,有些发抖。 “喜喜,我可能要结婚了。” ------------------------------------------------ *:王菲:《暧昧》 五搬出去 程若应酬喝了点酒,身上带了些酒气进入Oolong清吧。一进门,昏暗环境里唯独角落隐隐散发着亮光。 半封闭的小包间门被人拉开,埋头苦想辅助线应该画哪的人猛地抬头,对上程若带着朦胧笑意的双眼。 “你回来啦?”原本还皱眉的人顿时喜笑颜开。 “嗯,做完了吗?”程若进入隔间,关上门,那一点点的酒气在小空间内迅速蔓延。 夏喜喜把练习册推给他,指着那道已经擦得快掉墨的几何大题:“就差这个了。” 程若凑上前:“我看看。” 大学毕业两年还能教高三数学大题,这世上除了数学老师应该只有程若了吧,夏喜喜心想。程若高大的个子快顶到天花板,射灯直挺挺打在他头上,在练习册上落下一大片阴影,他拿起练习册换了个姿势,靠向夏喜喜身边,在她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下。 淡淡的酒香忽然包裹住她,原本就温暖的小包厢又升一度。温暖的木质香混着醇甜清香的酒味,惹得夏喜喜心脏怦怦直跳。 “你看,在这作一条线,证明这个是直角三角形,这个边就能算出,然后再用余弦定理算这个……”沉默一小会,程若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迅速演算给她说明。 “这样就能算出来了,懂吗?” “……” 程若见她没有反馈,扭头问她:“还有哪里……” 夏喜喜满面酡红,在白射灯下异常显眼,她细声轻语地说道:“程若,我好像也醉了。”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快点算,做完回家。” 装着星星的眼弯弯升起,少女笑靥如花:“好呀。” * 浸在回忆里的夏喜喜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日头高挂,灼热的光打在玻璃窗上,又折射在她脸上。 iPad上名为秋日新品的笔记只有几个黑点,一个早上,她什么都没想出来。 叶启言觉得夏喜喜今天不太对劲,载她来的车走后她一直呆在原地,好不容易移动脚步走进店里,却又一直坐在窗边一言不发。 换做往日她早就进厨房唠唠叨叨问有什么新东西吃。 从前台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红棕色长卷发披在后背,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叶启言倒了杯温水向她走去。 “师姐。” 夏喜喜闻言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撞上他的眼睛,叶启言拿杯子的手一抖,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斟满的水的杯子因为晃动溢出,洒在桌面上。夏喜喜看着那一滩水,抽出几张纸巾擦干。 “没事,谢谢你启明,让我自己待会好吗?” “晚上我有约,抱歉啦。” 夏喜喜抬头,将湿透的纸巾递给他,朝他挤出一个笑容。 叶启言呆愣愣点头,他第一次感觉到夏喜喜身上有生人勿进的疏离感,从未有一个时刻觉得她这么不可接近。 回到办公室的程若扯开领带,拉开最后一个抽屉,伸手向里翻出烟盒子,摸出一根点燃,猛吸一口,呛人的烟雾进入气管,从鼻腔中吐出。 只吸了一口,剩余长烟自燃。缭绕烟雾升腾,尼古丁的苦味挥发在空气中。 鼻尖护肤品的香味还依稀可嗅,淡雅的清香在这烟味中尤其突出,程若将剩下的烟掐熄,起身开窗。 铃声响起,程若身躯一震,抓起手机:“喂?” “诶!阿若啊,晚上有空和可馨去一个饭局吗?” 不是夏喜喜,他语气顿时冷下,将免提打开,把手机扔到一旁:“没有。” 程母讪笑两声,再一次劝说道:“你都28了,老牛吃嫩草总得有点表现吧?” 程若没心情听她发疯,挂断的嘟嘟声打断梁若梅的表面笑意。 一直到下午,程若也没等到夏喜喜的信息。在办公室也没心思干活,索性回家,主要是等回家换衣服的夏喜喜。 迟迟等不到人,按耐不住,程若发了条信息给她。 「要接你吗?」 手机嗡嗡抖动两下,是夏喜喜回的信息。 「不用」 「我明天搬出去」 …… 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头突突疼。他只是被那通无厘头的电话气上头,想试探一下夏喜喜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下歉意里还带了些怄气。 * 原本要回去换一套衣服再去聚会,但想到会碰上程若,夏喜喜退缩回宿舍想办法。石颜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条简单的黑色吊带裙,上半身做了高腰修身设计,下摆略微蓬开。在旅游景区买的,只穿了一次便闲置在角落里了。 简约不简单,夏喜喜觉得比程若送的那件要好多了。 “喜儿,过分了哈。”石颜盯着她白嫩有肉感的小乳沟,眼睛都在流口水。 夏喜喜初中发育时期就是嘭起的小气球,被没礼貌的男生叫“泰坦”、“企鹅”,问她跑步的时候为什么前面和后面一起抖?腿上还有之前撑出来的肥胖纹,只是裙子将她的这些不完美全部遮住。松垮的臀肉跟着程若断断续续撸铁几个月才紧实那么一点。 那些她无法独自面对的至暗经历,身边都有程若陪着。 夏喜喜似乎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不在自己身边。 六死肥猪 要不是门口写着同学聚会,夏喜喜还以为误入结婚现场。 “林可馨是疯了吗?”她震惊的喃喃自语。 昏暗会场,每桌上粼粼烛光跳跃在高脚杯、银制餐具上,倒映在透明玻璃桌板仿佛是一幅动态落日图;从花艺设计到餐具摆放都尽显高级华贵,空间里淡雅的雪松香清冽又温柔。统共摆了六张大圆桌,八人一圈,每个座位上放着详细的菜单以及特制的欢迎卡片,还是中英双语。 一如既往的铺张、高调,完全是她的风格。 五点半,会场里的客人寥寥可数,扫了两圈,没发现一个熟人。 点开微信,和程若的聊天框没有动静。 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紧紧揪着,捏出酸楚的汁水。她整理不出来搬家要带走的东西,这么多年,那个家和她的生活早已经无法分割了。 她相信感情世界本就可以任谁自由离去,感情越重常常会背负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系上人为命名的关系纽带,夏喜喜从父母那就深知是个错误。所以她讨厌任何方式的情感捆绑,也尊重程若的所有决定。 …… 陷入思考中的夏喜喜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猛地抬头一看,熟悉面孔闯入眼中。 “周……珊?” 确认是夏喜喜,来人也一脸吃惊,“夏喜喜?” 周珊是夏喜喜初中第一个同桌,努力型学霸,初中时还会偶尔聚会,但终究是断了联系。听说学霸提前一年毕业还考上了国家事业编,还顺便考了个研。 “嗨,好久不见。” 周珊依旧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比初中看起来更严肃了些。 “你,变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哈哈。”她斟酌措辞,惊讶的表情早已代替言语。 夏喜喜淡淡笑着:“谢谢。” 左边周珊,右边空着的座位原本是留给程若的。一个早早结婚生子的同学忘记预留小孩的座位,夏喜喜将那位置让给了她。 两岁多的小孩上蹿下跳闹个不停,桌上的餐具被他敲了个遍,差点弄倒了烛台。何一萌怀里还抱了个更小的,夏喜喜帮忙照看,弯腰低头间能明显感受到四周灼热的眼神。 如狼似豹,忍不住要将她活剥生吞了似的。 隔壁一桌都是男人,垂头低声吐出恶心的荤话。 “他妈的那是夏喜喜?操,那奶子插进去得有多爽。” “谁能想到这头骚猪能变成这样,肯定被什么金主包了吧,当小三的料。呵,黄庆阳那小子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普通女孩逆袭的故事总是让人津津乐道,无人在意从前的悲苦,只惊叹于耀眼的现在。 说着从袋口抽出一包烟分给桌上的人,将要点火时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制止:“先生,场内禁烟,麻烦您移步吸烟室。” 男人不屑一笑,肥硕的脸颊肉挤成一团,颇为恼怒:“滚开啊,逼事儿多。” 高昂恶臭的叫骂声引得不少人注视,夏喜喜捂着小孩的耳朵,眉头紧拧,满脸厌弃。 何一萌冷笑:“王伟家有钱有势,高中家里捐了个图书馆直接买一个入学名额,大学送去国外泡两年洋墨水。私生活糜烂,前几天才有个女孩被他搞大肚子,去黑心医院流产结果送命了。” 夏喜喜心里一惊,追问:“那女孩家属不追究?” “给了一笔巨款私了。他姑姑谋了个小官,给处长局长们陪睡,出事那些情人们都替他兜着,谁敢动他。” 原以为王伟小时候只是没礼貌不懂事,原来是真没家教。上梁不正下梁歪,夏喜喜嫌憎的朝那边看了眼,没想到一下对上王伟猪油一样粘稠油腻的眼神。 王伟大声讥笑,咧出一口黄牙:“这臭八婆,等老子干死她。” 说话间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向夏喜喜。 多年前被欺凌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会场里的冷气很足,可她的后背却慢慢起了一层薄汗。心脏恐慌不安地跳动着,胸脯也因他的靠近急促起伏。 口腔里恶心的臭味吹在她耳边,王伟凑近她身旁,故意用气音问道:“现在激烈运动前面应该抖得更厉害吧?屁股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大?” 夏喜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侧到另一边,手臂上裸露的肌肤突然被满是湿汗的手死死抓住。 她越害怕王伟越兴奋,脑中想着和她交欢的场景,贴着她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跟我上楼,好好跟你叙叙旧。” 一脸的奸邪猥琐,变态的淫笑朝着夏喜喜越靠越近。 啪—— 夏喜喜愤怒挣脱开他的手,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重重一巴掌。施力的右手一瞬间发红,变麻,浑身的血液冲上脸颊。 “死肥猪,滚远点。” 清脆的响声让现场变得一片寂静,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从小到大被家里宠坏的王伟哪受过这种羞辱,目露凶光红着眼,捂住肿起发麻的左脸,怒吼骂道:“臭婊子你敢打我?” 在他的手将要盖在夏喜喜头上的瞬间,何一萌麻利起身,一手护住小孩一手护住她。王伟侧后方冲出一个男人将他重重踹倒在地上。 “滚开!” 七关你屁事 程若隐忍着满腔怒火,额角青筋暴起。 王伟的手没落在她们身上,倒是因为程若的一脚改变了力的方向,左手那蓄满力的巴掌再一次狠狠打在自己早已肿起左脸。 “你他妈谁啊!”王伟连滚带爬冲向程若,嘶吼着如同失去理智的疯狗。 程若再一次将他踹倒在地,蹲下用右膝盖死死顶在他胸口,五指使出狠劲掐住他脸颊两边的肥肉,王伟的嘴不受控地撅起,疼得五官变形,喉咙呜呜挤出两声反抗。 程若贴在他耳边,咬牙用低沉的声音警告他:“王伟是吧?你要是不怕王彩双死你就尽管闹。” 王伟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程若松开手后他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 何一萌吓得不轻,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知到了母亲的害怕,哇哇大哭。 夏喜喜感激又后怕,怕自己一时的冲动伤害了无辜的人:“谢谢!你还好吗?” 何一萌摇头:“我没事。” 作为同样被王伟欺凌过的人,何一萌此刻对夏喜喜更多的是羡慕,羡慕她有反抗的勇气和底气。她看了眼夏喜喜身旁还在盛怒中的男人,心底不自觉生出倾慕之情。 闹剧随着王伟的离开结束,服务生在经理的指示下收拾好混乱的会场。 夏喜喜心有余悸,脑子似乎也被程若踹懵了。 “怎么了?”身旁的男人突然低头靠向自己,陌生的气味随着他的动作扑进鼻腔。 她仔细嗅了嗅,攒眉问道:“你抽烟了?” 程若一愣,昏暗的灯光下他还能看清她皱起的小脸。他办公室里点了一根,刚刚在停车场点了一根,但都只抽了一口。怕被夏喜喜抓到,所以又是喷香水又是吃口香糖。 “就抽了两口。” 换做平时,夏喜喜在闻到味的时候就已经像个炮仗一样炸开唠唠叨叨半天。可今天她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在小孩的吵闹声、旁人热烈的讨论声中显得尤为突兀。服务生来为程若加了好几次水,没几分钟又见底了。 “阿姨。”何一萌的儿子爬下儿童椅,扑向夏喜喜,热得通红的小脸蛋撑在夏喜喜腿上,圆咕隆咚的大眼睛如黑珍珠般闪耀。 “怎么啦?”夏喜喜轻轻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比最嫩的猪五花还要软。 “这个叔叔是你的老公吗?” 童言无忌,却问出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夏喜喜能感觉到四周说话的声音仿佛逐渐变得细小,好像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他……” 哽在喉间的话未说出口,大门处传来的躁动声像海浪波涛般涌进场内。众人的注意力一瞬间被那几簇身影吸引住。 身穿高定婚纱礼服的林可馨从大门缓缓走进,一身淡粉色绣花长裙衬得人无比灵动。瞳眸环绕会场一圈,视线惊喜地抓住程若的身影,提起裙摆急切向他飞奔而去。 女人在众目睽睽下环住程若的脖颈,低头在他嘴角边落下一吻,裙子的淡粉色似乎染了几分在脸上。少女羞涩中带上盈盈笑意,娇声问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夏喜喜听见。 她还没消化完眼前莫名的场面,又听见几位长辈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可馨啊,大庭广众下收敛一些。” “没事,年轻人嘛,就该这样热热烈烈的表达爱。” 夏喜喜认出其中一位,之前在程若的别墅里偶然见过一面,是程若的父亲。但准确来说,是他后爸的亲哥,程母的第三任老公。 这是什么情况?同学会怎么会来这些人? 程若没想到林可馨会有这样的举动,起身一下将她推开,余光飞速瞥了眼夏喜喜。双眉聚起,眼中不解交织着愠怒,厌恶至极。显然他对眼前这些人的到来也是意料之外。 “怎么回事?” 林可馨笑眼弯弯,想要顺势牵上他的手却被程若躲开。她不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扩大几分:“什么怎么回事呀,我不是和梁阿姨说了我有个饭局想让你一起来吗?” 快要冲出理智的愤怒。 夏喜喜垂眸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逐渐堆积的寒意如通了电似的涌向四肢百骸。她也才发现自己原来对程若私生活这么在意。 “你是?”林可馨正好奇程若怎么会坐在这个位置,余光注意到他身边的女人。 很多年前,相同的对话,相似的场景。 情窦初开的夏喜喜被一个她倾慕已久的学长约在饭堂吃饭,害羞和紧张弄得她手无足措不知作何反应时,林可馨出现在他们眼前。趾高气昂,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向夏喜喜,语气尖酸:“你他妈谁啊?” 黄庆阳一脸贱笑,流里流气的说着不着边的玩笑话:“玩玩而已又不是约会,别生气啊。” 若只是这一句话,夏喜喜大可承认自己眼瞎心盲。 可就是这件事后的几天,有人看见林可馨在教室凄惨地嚎啕大哭,黄庆阳跪在她身旁一遍遍向她道歉,说是夏喜喜先约的他,说他怎么可能放着林可馨不要去找头猪。班上出现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就连午休托管里也有人背对她指指点点。直到黄庆阳毕业也没有为这件事和夏喜喜道歉。 凭什么自己要忍气吞声,凭什么犯贱的人可以逃避责任。 “他妈的。”越是回想心里的火烧得愈加旺盛,她低声骂了句。 林可馨没听清,“什么?” 夏喜喜猛一抬头,凶恶地瞪着她,吐出几个字:“我说,他妈的关你屁事。” 八别扭 今天的夏喜喜觉得自己似乎披上了施有勇气魔法的斗篷,可在程若眼里看来就是个已经点燃了的爆炸桶子。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早已知根知底毫无隐瞒。夏喜喜这样一个高敏感体质的人,遇事很容易陷入焦躁和自责里。但她鲜少将负面情绪展现在外人面前。 这句话说得很轻,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得清楚。夏喜喜还很细心地捂住小孩的耳朵。 林可馨脸色一变,试图在夏喜喜那张漂亮的臭脸上找到些许熟悉影子。可她那宝贵的脑子,怎会有容量装下当时这样一个普通不起眼的女孩。 直至周珊叫了声林局,夏喜喜才终于想起这人原来是当年教导主任,那个口语说得很好的英语老师,也是林可馨的父亲。 呵,家长见面会是吧? 一种无边的愤怒和悲伤从心底升起,被人丢弃的自卑感从见不得光的地底爬出,缠住她的小退攀上心脏。 程若看着夏喜喜头都快垂到地上,习惯性地用指甲刮蹭指节上的倒刺。他慌张蹲下,握住她不安发抖的手:“还好吗?” “别碰我。”夏喜喜极力隐忍着情绪,使劲想挣开他的手。 可男人的手握得很紧,指尖用力得泛白:“我们回家。” 闻言,夏喜喜抬头,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水光:“那只是你的家。” 压抑的哭腔和泛红的鼻头让夏喜喜看起来比被暴雨打湿的落花还可怜,还说这种不着调的气话,程若心疼得要死。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刚到来的三位愣怔在原地,林可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产生了巨大的敌意,她从没见过程若这样低三下四的哄人。 两人脑袋贴在一起,不知道程若说了些什么,夏喜喜极其不乐意地点了点头,起身任由他牵着往会场外走。 何福阳本来还想蹭着程若的婚事和林建民聊一聊市图书馆招商的事情,程若一走,自己倒彻底变成了这场饭局的外人。 “何总,什么情况?” 何富阳和梁若梅千方百计找人和他提起程若有多爱慕林可馨,也问了林可馨确实对程若有意思,这才肯陪着女儿来这个晚宴。程若整这一出,林建民脸色大变, “这女孩……好像是程家那边的一个远方表妹吧,亲家多虑了啊。”何福阳心虚解释,慌得满额湿汗。 … 刚进电梯,夏喜喜便把什么娇柔委屈全抛开,狠狠甩掉程若的手:“滚开。” 金属相撞的哐当声在四方小空间里响起,程若腕表表带打在了电梯扶手上。 他将那只表脱下,放进西装口袋。这是夏喜喜给他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程若宝贝得很。 生闷气的夏喜喜独自站在电梯中央,程若不招惹她,背靠角落沉默不语。 电梯飞速下降,在三楼停靠。门刚开一条缝,大概有十几人在眼巴巴的等着,直至电梯门完全敞开,人群一拥而进。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搡进来,与夏喜喜摩肩擦踵,裸露的手臂似乎能感觉到衣料相隔的陌生体温。 夏喜喜有些不自在,挽着手臂稍稍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突然有股力量将她一把拽过,夏喜喜踉跄着跌进程若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原本在身后的男人换了个位置将她藏到角落。 程若紧紧攥着她冰凉的手,用指腹温柔摩挲她的虎口,好似在安慰炸毛的小狮子。 鼻尖轻轻抵在他西装上,被熟悉清冽淡薄的茶香包围,夏喜喜有些恍恍惚惚。想起自己从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程若也是这么摩挲她的虎口,每一下都注入温柔的力量——让她拥有能暂时逃避现实的勇气。 永远温暖的手,永远握着她的手。 叮—— “地下二层,到了。” 随着人流走出,程若也松开了手。 夏喜喜慌张地回握,只抓住了一把空气。她急得再往前跑几步,程若那只手依然没有向她伸来,也没有为她停留。一种巨大的孤独恐惧瞬间笼罩住她。 “程若!”她带着哭腔吼了一声。 男人驻足,回头,额前刘海已经凌乱不堪,遮挡住沉郁严肃的眼眉。似乎是在斟酌言语,他很久后才说话:“送你回学校,我回家。” 夏喜喜鼻尖一酸,热气烘上眼眶。 “不要……” “什么?”程若没听清。 夏喜喜撅得老高的嘴卸下力,呜哇一声哭喊出来:“我不要!” 他知道这女孩喜怒无常情绪敏感,但就一个坐电梯的时间,怎么又大反转了。 程若蹙眉,回头走向她。来到她跟前,抬手擦掉她不断夺眶而出的泪:“又怎么了?” “你……你……”夏喜喜只顾着抽噎,连换气都换不上。 “急什么,慢慢说,我又不会走。”程若轻拍她后背安抚道。 他这话一出,夏喜喜哭得更猛了,双手紧紧攥住他衬衣两侧,皱成一团的衣服似要从腰带出逃。 她就是怕他会走,会抛下她不管。 “你不能走!你哪都不能去!”夏喜喜与以往不同的哭喊声着实让程若感到不安。 他掰开往自己怀里凑的女孩,用力托起她的脸,语气急切又紧张:“先上车,好不好?” 电梯口,人来人往的,夏喜喜哭得泣不成声,就像当年在初中厕所门口。程若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低声细语哄着她往车上带。 夏喜喜边走边失声啜泣,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你,你不……把,……送……学校……” 程若听不懂,但还是诺诺连声:“好,好,听你的。” 九卸妆 哭累的夏喜喜在车上晃着晃着睡着了,因为鼻塞呼吸不畅,呼噜声异常的重。 到家,程若小心翼翼将她抱下车,夏喜喜睡得极沉,脑袋不受控地昂着。程若踢开她的房门,将人放到床上。又帮她脱掉内衣,换上睡裙,用温水沾湿毛巾想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没想到把她脸上的妆也一并擦下。 看着米白毛巾上的糊成一团的红色黄色,程若愣怔在原地。又进化妆间翻倒她那些瓶瓶罐罐,找到卸妆水。回想她平时是怎么卸妆的,程若扯了一团纸将卸妆水倒上去。 他蹲跪在床边,打开床边小夜灯,在微弱的光下将她脸上的颜色一点点擦拭干净,期间还听着女孩咕隆咕隆的打鼾声,程若忍不住的笑意沾上眼眉、嘴角。 夏喜喜脸上肉多,一笑脸颊两边的肉会鼓起,平常不准他乱摸,程若趁现在多揉几下。 终于把她收拾好,男人长吁一口气,扭动两下僵硬的脖颈,骨头间发出咔咔的声音。拿起她换下的衣服进浴室,扔进脏衣篓里顺便洗澡。 两人磨合多年的生活习惯,都是靠相互影响相互理解。夏喜喜热衷于把家布置得满满当当才舒服,而程若是个极简主义,每次看见家里新添的东西都不理解,但也由她去。 刚住在一起时是怎么样的? 温热的水流打湿肌肉,热量聚集的蒸汽将玻璃罩上一层白雾。程若看着浴室内的夏喜喜布置的小玩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可能今天夏喜喜总嚷着要走,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推开浴室门,蒸腾的热气争先恐后涌出。程若瞧了眼鹅黄灯光下熟睡的女孩,鼾声早已停止,可是眉头却一直锁着不放松。 程若放弃了去书房工作的想法,掀开被子爬上她的床,打开上次还没看完的电影。 夏喜喜的房间是经典的美式软装,比主卧要小很多,床只是一米二的床垫架在低矮的防尘木架上,但浴室化妆间一应俱全。她自己也喜欢这样小而精致的房间,定制了地毯铺满卧室,又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墨绿色摇摇椅,上面躺着一个和人一样高的棕色玩偶熊。 右耳不断输入电影里深奥费解的词句,注意力却被她房间里五花八门的小东西吸引去——一柜子花花绿绿的马克杯、打上腮红的雕塑收纳桶、复古木质音箱、两排整整齐齐摆放的香薰、颇有设计感的酒瓶…… 她的世界实在是有趣,引得程若总是想要探索更多,想要了解更多。 躺在左边熟睡的女孩突然呜咽着哭了,程若立马摘下耳机将平板放到一边。 “喜喜?” 夏喜喜睁开朦胧带着湿意的眼眸,嘴里还念叨着不要。 程若攒眉蹙额,深沉的眼眸里满是担心。他握住夏喜喜不安挥动的手,轻轻柔柔地按捏她的虎口。 “做噩梦了吗?” 模糊的光晕聚集,刺眼的灯光被程若宽大的肩背挡住,在梦里失去的人此刻正在她眼前,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让她意识到刚刚只是个梦。 今天的泪水像开闸了,一看见程若她就想哭。哭过的声音又沙又哑:“我在哪?” “在家里,抬头,我帮你摘隐形眼镜。” 夏喜喜小声吸着鼻子一抽一抽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红肿眼眸让程若一时失语。 程若干燥的大手抹干她的泪珠,一手撑开眼皮,另一只手快速摘下快干透的镜片。 “好了。” 两幅都摘下,他侧身在床头柜上抽纸两张纸包住,扔进离床不远的小熊垃圾桶。 夏喜喜趁这会功夫翻身趴在他身上,手脚并用抱住他,脑袋贴在他脖颈上,程若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趴得稳一些。 静谧房间里流转着佛手柑橘温暖的香气,暖色灯泡发散着柔和的光。数字钟表滴答滴答响动,迎合着两人呼吸起伏的频率。藏着心事的一男一女始终一言不发,用纯粹的安宁去消化内心的各种情绪。 片刻安静,程若感受到了脖子上的湿意,夏喜喜又在悄悄流泪。 他叹一声气,将她抱紧,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抚她后背,声音低沉:“不哭了好不好?” 夏喜喜往上爬了爬,更加紧张地抱住他,没有问答他的问题。 程若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几分,揉了揉她乱蹭的脑袋,向她解释:“和林可馨婚事何家自作主张安排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直抿唇憋着的女孩终于忍不住,撑起身子,低头用咸涩哭肿的嘴去找他的唇,刚贴上,还没等程若张嘴进一步深入,夏喜喜便离开,带着浓厚哭腔:“我想洗澡。” “去吧,要我帮你?” 夏喜喜又低头去亲他脖颈,声音还沙哑得不行:“不要不要,你点个外卖,我好饿。” “要吃什么?”程若仰头承着她的亲吻。 “唔,炸鸡吧。” 程若黑眸一沉,将她压在身下。下身还软趴的巨物隔着柔软棉裤抵在她腿间,唇瓣贴在她耳廓上,低沉的声线如电流一般通过夏喜喜全身:“嗯?大鸡巴?” ? 十电话 程若其实就想逗她,没打算做。可当夏喜喜浑身冒着白气,吊带睡裙露出被热水烫红的嫩白胸脯时,狭长双眸不禁眯起。 夏喜喜注意到他眼神里慢慢升起的情欲,嘴角含笑,却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涂水、擦面霜。 “你给我卸的妆?”她看向镜中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嗯。” “用什么卸的?” “纸巾,还有毛巾。” 夏喜喜一愣,惊恐转身:“纸巾?!” 程若沉默了一瞬,反问她:“不然?” “……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坐在床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不禁挑眉,这怪谁? 不知道涂了多少护肤品,女孩终于停手,向程若走去。 男人掀开被子,冷静自若的拍了拍自己大腿,眼神暗示她坐上来。 夏喜喜笑着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准确无误的压上那一团还未苏醒的阳物。 “香香公主……”程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扯下她的睡裙,急不可耐地含住她胸前粉嫩果子。 “唔~” 她抱住男人埋在胸前的脑袋,挺胸将奶子往他嘴里送,嘤咛声从喉间溢出。缓缓扭动腰身,花穴间隐隐流出的水沾湿他的柔软棉裤,灰色休闲裤上印上深色水渍。 情难自抑,夏喜喜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湿漉漉的穴间,程若大掌毫无隔阂地触碰到她湿软嫩肉。稍稍一愣,抬起更深的眼眸盯住她:“怎么又不穿?” 动情的女孩跪坐起身,双手搭在他肩上,下身抵着他手掌:“反正都会被你脱掉。” 温热的手包住整个阴户,直接拨开她肥厚的阴唇顶住那颗已经凸起的小豆豆。夏喜喜夹住他的修长指节,在他指尖撩拨下,花间涌出更多淫水,随着手指的挑弄下飞溅在大腿根处。 她倒在程若颈窝处,娇吟声伴着喘息犹如开了杜比音效,听得他欲火中烧,全身血液直往下冲。 “程若,程若……”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加快了手指拨弄速度,指尖轻轻捏住豆子揉。夏喜喜合拢双腿隔着他的手,倒在在他身上蹭动。强烈的快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小腹一抽,穴肉紧缩,一大股水流向程若手心,夏喜喜咬着他的肩肉,哆嗦着泄了身子。 夏喜喜全身瘫软倒在程若身上,迷离的眼眸全是未散的情欲,肉乎乎的脸颊和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绯红。程若用干净的手拨开她脸上湿汗黏住的发丝,将沾满透明花液的手递到她眼前:“我好像洗了个手。” 女孩羞愤地捶了他一拳。 夏喜喜房间里的所有布置都是精心挑选淘来的,不像程若的床品,永远都是灰的黑的。所以在这间房做的次数少之又少。 “别在床上别在床上!”夏喜喜撅起屁股任程若随意摆弄,身后的男人从她肩头一直亲到尾龙骨,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夹不住的湿液顺着大腿往下流,刚泄了一次,浸润春雨的大地湿软、泥泞不堪。 “为什么?”程若挺立的肉茎贴在小腹上,他弯着身子用茎身磨蹭夏喜喜的外阴,潮热的湿气烘的她全身泛起淡淡粉色。 夏喜喜扭头去找程若的唇,男人轻咬几下唇瓣便将舌尖顶入,找到她的搅弄吸吮。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棕色格菱图案,还没睡几天……啊!” 没等她解释完,程若不管不顾地全数插入,一顶就是最深。 被填满的快感在脑海中如烟花般爆开,夏喜喜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脸埋在被窝里随着他的抽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哼叫。 女人大开双腿,以大猫式撅起的肥臀在程若眼前展露无遗,每一下的抽打都会让臀肉像水花般颤动。 程若看得眼尾猩红,抽插的力度更重几分。 性器连接处搅打出白沫,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飞溅的液体掉落在夏喜喜宝贝的床单上,染上不同程度的深色。 夏喜喜好不容易适应了他的抽插频率,胸前豆豆突然受到一波有规律的振动,差点夹射程若。 “别夹宝贝。”程若闷哼一声,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呜,你手机!” 夏喜喜眯着眼瞥见那是个陌生号码,问程若要不要接。 “你说呢?”男人没好气的往她敏感的嫩肉处顶了一下。 “额啊!……那我挂了嘛!” 可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夏喜喜握住他掐在自己腰间的手,软绵绵道:“可能是公司打来的呢?” 程若俯身,汗津津的身躯贴在夏喜喜光滑细腻的背上,抽插变成慢慢搅弄。眼中冷光扫向那串数字,喘着粗气淡淡说道:“这是林可馨的电话。” 他不想瞒她,更不想骗她。 能感觉到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又骂骂咧咧:“你居然记得她的电话!” 这女孩的关注点,怎么总在他意料之外。他低笑一声,将背对他的人翻了个面。 还好,没哭。 他低头攫取她红肿亮晶晶的唇瓣,仔细舔砥、深吻。腰间也不忘卖力挺弄。两幅身体紧密贴合,程若捂住她眼睛,浅浅摆弄腰臀,黑暗中夏喜喜全身注意力都涌到身下,紧密的情潮如洪水泛滥,一波又一波拍打大脑皮层。 随着他愈加快速的动作,夏喜喜呻吟声变得密集、颤抖。在最后几下哭喊抽搐着抱紧他攀上高峰。 程若没忍着,在软肉收缩夹击下抖着身子低吼射进她体内,挂在下颚处的汗珠掉落在夏喜喜胸上,化成一滩水渍。 还在喘气的夏喜喜又感受到了电话的振动,生气地狠狠捏住还在缓缓抽动的男人屁股,程若居然刺激得挺腰再射了些。 ----------------------------------------- 谢谢你们的猪!有囤文,莫怕! 十一镜子 干了两炮,嗓子又干又哑。夏喜喜围了条被子,下楼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 “啊!”甘甜的冰水浸润干旱喉咙,夏喜喜舒服得叹气。 程若换了条新裤子,拿着脏衣篓下楼,见到厨房里的人凑在冰箱前探头探脑,不自觉皱起眉:“大晚上,少喝冰的。”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 翻来找去也没看见一颗小果冻,有点失落,瘪嘴委屈地跑到程若身边:“家里没有果冻了。” 程若反问她:“之前谁说要减肥戒糖?” “唔——不戒了不戒了,一点点糖很快就代谢完了。” 单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了什么东西,浑圆胸脯在他手臂上撵来撵去,撩得他小腹燥热。 “明天陪你去买。”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被单堪堪遮住的那处阴影,喉结滚动。 夏喜喜小手勾住他棉裤边缘,澄亮如水的眼眸眨巴眨巴,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脏衣篓被程若一脚踢翻,接吻间程若小声教训她:“下次还做就告诉我。” 唇舌相交间夏喜喜噗嗤笑出声,男人步步紧逼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发狠地吮吸啃咬。两人分离时嘴上还连着亮晶晶的银丝。 贵妃位转角沙发旁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夏喜喜平常拍ootd时总被很多粉丝要链接,她也格外爱惜,隔两天就擦一次。 大厅不似房间,在装修的时候程若就跟装修公司强调客厅一定要足够通透和明亮,不过迁就夏喜喜不爱亮光,就做了全屋做了无主灯的设计,设置不同的灯光方案。 两人侧躺对着镜子,夏喜喜左腿被程若抬起,花间的泥泞红肿在灯光下一览无遗,她羞赧地用手虚挡住脸,不敢看。 “你看看。”程若亲着哄着让她睁开眼。 眼眸微微睁开,水雾朦胧间一瞧见那处一团黑的粉的搅在一起。明明平时觉得早已适应容纳的尺寸,如今看自己刚吃进一个头便觉得胀得不行。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夏喜喜伸手制止他。 程若轻笑一声,在她耳畔喷气:“怎么会呢?刚刚不还吃进去了吗?” 眼见那灼热的肉棒如利刃一般,慢条斯理地劈开她的身体,进入那禁秘之地。在程若轻轻柔柔的抽送中,夏喜喜能看见肉茎翻出层层褶皱,能看见粉色凸起青筋的棒身沾上透明爱液,能看见身后男人深邃染上情欲的眼神。 原本害羞地不敢睁眼的她,现在看着镜中红唇齿白、浑身泛着粉色长呻短吟的自己觉得美极了,承受着程若深深浅浅的操弄,娇声夸赞自己:“我好美。” 男人听罢哼笑一声,将女人拉起,换作女上的方式。 “起来,我累了。” 夏喜喜含糊不清地问他:“你是不是老了?” 程若往上挺腰的动作一顿,大手狠狠拍了掌她的乳白肥臀,红色五指立刻印在她雪白嫩肉上:“自己动。” 她的大腿被程若强硬分开坐在镜前,两人离镜不过20公分,夏喜喜能清楚看见程若是如何进出自己。她双手撑在镜框处,找到自己体内那处敏感嫩肉,一上一下浅浅刺激着。程若没给她慢悠悠的机会,等她慢条斯理给那块地适应后,将她双手箍在身后,重重网上挺弄。 “嗯!啊——”每一下都稳稳撞击到那处敏感湿地,不断积聚的失控快感涌上大脑,眼睛死死盯住镜中那团泥泞不堪的交合处,汁水横流,卷曲耻毛上挂着淫靡花液。 夏喜喜的柔软肉壁紧紧吸附在他棒身上,每次进出都好像脱离温柔乡的痛苦。 臀肉拍打腹肌的啪啪声混着汁水搅动的声音,空气里充斥着淫靡气味,夏喜喜五官都受到极大刺激,昂着头不管不顾的呻吟尖叫。 程若将手伸向她甬道顶端的小豆子,四指拍打揉捻。夏喜喜受不了,扭着身子要逃。 “不要……程若!啊!” 两个敏感处都被他完全攻略,夏喜喜抖着腿嗔叫:“程若程若!我要!嗯——” 女孩腹部猛烈收缩,穴肉像是要绞死他般紧紧张合。程若发出低沉的气音,在夏喜喜颤抖着身子尖叫喷出一小滩水在镜上的一刹,将她拉起重重抵向镜子。 冰凉的镜面与温热的身体触碰,夏喜喜浑身哆嗦,呜咽着说好凉好凉。乳肉按压在镜上摩擦,喷出的喘息化作雾气留在镜面上。 迷离与混乱。 程若让她舒服了自己就不再管什么技巧角度,在她体内无章无法地冲撞。看着镜中夏喜喜失魂水濛濛的眼神,忽然觉得死在她身下也值了。臀肉颤抖,程若贴在她身上抽搐两下,抵在她深处射出。 两人缓神喘息,程若拔出肉棒,缝穴没了阻碍,粘稠液体顺着小退流至瓷白地砖。男人拉起夏喜喜的手在硬着什物上撸动几下,将剩余的浊白精液射在镜子上。完事后抵在她肩上喘气,鼻尖满是她温软体香。 夏喜喜明明先到的,等程若缓好她大脑还是晕乎乎一片空白。 “饿晕我了程若……” 这下真的筋疲力尽,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上了,任由程若擦拭摆弄。 “去洗澡吧,我叫了金姐家的小炒菜,一会儿就到了。” 夏喜喜软绵绵转身揽住他的脖颈,懒趴趴道:“抱我,好多水。” 有时候觉得她心比石头硬,有时候又觉得她哪哪都软,跟她经常喝的那个米麻薯似的。 “好。” ------------------------- 接下来走走心 暂时跟肉肉拜拜┛ 十二金姐私房菜 程若在夏喜喜洗完后也在她浴室里顺便冲了个澡。夏喜喜问他房里明明也有为什么非得挤着一起。 “你浴室里的沐浴露特别好闻。” ? “不是买的一样的吗?” * 夏喜喜最讨厌收拾事后现场,混乱又麻烦。 抽出那张皱得跟咸干菜似的床单,捆着地毯一起扔到房门外。程若手机咯噔掉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闷声。 “撞到了?”程若在浴室喊了声。 “是你手机掉了。”夏喜喜回应他,捡起手机检查一番,上次弄碎了他的手机膜还没来得及重新贴,还好屏没碎。 手机刚放在床头柜上就嗡嗡振动,夏喜喜瞥了眼来电提醒,又是林可馨。任由它响尽五十多秒自动挂断,她才看见这疯女人居然打了十一通电话。 震动声再次在这小空间里响起,似有魔力般,夏喜喜鬼使神差地按下接听键。 “阿若!”林可馨的声音急切热烈,多管闲事的女孩心虚得不禁后退几步。 “很忙吗?我打给你很多通电话你都没接。” “……” “嗯……会场里那个女孩是谁呀?她好像对我有点误会。我听何叔叔说,你们是表兄妹?” “……你不想说也没事的,能听我电话就好。下周我生日,何叔叔说顺便把我们订婚宴也一起办了,你看怎么样?” 夏喜喜听得入神,全副身心都在电话里头,没发现浴室里的水流声早已经停止。 “订婚戒指选梁阿姨挑的那款就好,简简单单的。” …… “你在干嘛?”程若疑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被叫到名字的女孩一惊,跌坐在床上。 林可馨声音一滞,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夏喜喜慌张受惊的眼眸对上他质问的眼神,程若看到她的反应和通话界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拧着眉不悦地挂断电话。 “怎么回事?” “对不起。”夏喜喜站起身,带着歉意讨好的抱住他手臂。 她没少干惹程若不快的事,但很少做出格越线的事。而且私自听别人的电话,无论如何她都错了。 屋内情欲暧昧的味道还未散去,两人的关系似乎再一次变得紧张。 手机再次响起,程若看了眼,接起。 “……嗯,好,谢谢。” 眉眼低垂,扫过因为害怕而低头不语的女孩。 “下楼吃饭。” 金姐私房菜在附近颇为出名,主要以做粤菜为主,清爽不油腻。老板娘随和有趣,偶尔还会送一些新研发的菜品给老顾客品尝。主要金姐是和程若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所以对他们也特别关照。 夏喜喜最喜欢吃她家的脆皮咕噜肉,酸甜酱汁下饭一流,不管是到店还是外卖都要来一份。 程若将外卖盒里的菜倒进碟子里,沥去多余的油脂。饭菜香味勾起夏喜喜肚子里的馋虫,坐在饭桌前乖乖等他。 “有什么菜呀?” “咕噜肉、炒时蔬、牛腩煲、桑叶汤,送了一盒酒酿雪媚娘。” 夏喜喜眼睛一亮:“酒酿?!” 牛腩在黑色砂锅里咕噜咕噜,锅在火上温炖冒出白气,醇厚咸香的牛腩味直冲味蕾。程若在烟气缭绕的厨房中一边忙活着给她盛饭、分汤,一边告诫她胃不好少喝酒酿。 不怪得她患得患失,他太好了。 莹莹剔透的米饭淋上浓稠肉汁,牛腩焖得火候正好,轻抿一口就化在嘴里,咕噜肉皮脆肉爽,吃得有些嘴腻就拌些时蔬和桑叶汤中和。 “呜呜,我今年一定要跟金姐学做菜!”夏喜喜就着肉汁连吃两碗米饭,程若还怕点多了原本想着留些做明天早饭,但除了桑叶,其他盘子都被刮得铮亮。 程若包圆她不吃的桑叶,又把剩下的汤都喝完。两个人吃完四个菜,看来是真饿了。 夏喜喜帮着收拾、洗碗、扔垃圾,忙完已经凌晨十二点多。她靠着程若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向着那面镜子。 那些淫靡场景在脑中自动按下回放键,粗喘、呻吟、皮肉间的摩擦拍打……声声入脑。 脸越烧越热,有些发痒。 “想什么?”程若低笑,看她红着脸对镜子发呆就知道她脑子里装了什么。 被抓正着的女孩娇羞地推开他,用枕头藏住脸,声音闷闷的:“别看我!” 程若浅笑着抓了一把她的臀肉,将视线收回电脑上。 夜深人静,空旷的客厅里只有程若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台风预警从早上响到晚上,此刻狂风呼啸,玻璃窗乒乓作响。 枕头中传来的夏喜喜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对不起啊程若,我不该接那通电话的。” 男人打字的手顿了顿,随即道:“我没怪你。” 又补了句:“我也没生气。” 夏喜喜从枕缝中窥见工作中的程若,他上班时弄的头发显得人冷清有距离感,只要一洗头刘海耷拉下来时,和乖巧的大学生无异。 她悄摸将凉飕飕的脚塞在他屁股底下。 “好哦。” 十三过去的事 程若认识夏喜喜以来,她好像一直沉在自责和不安中。 中考的失利让夏喜喜陷入无垠的黑暗漩涡里,夏如商骂她让自己丢脸,骂她没用、臭读书、只会花钱。 还有林可馨周围那群自以为是的“校园红人”,仗着自己在学校里的名气,仗着自己父亲是主任为所欲为。雇人在学校贴吧明里暗里给夏喜喜编造“小肥三”、“肥婆勇者”这些恶心的故事。 初中毕业礼上,大家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庆祝毕业,怀念三年同学情。夏喜喜表面笑笑当做不在意这些事,但转头就偷偷躲在厕所哭。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程若再遇见她,是在医院的精神科。 刚出诊室的女孩双眼通红,认出他是那天在厕所面前的男人,有些意外:“你也来看病吗?” 程若愣怔摇头,眉间蹙起,问她怎么了。 夏喜喜举起那张薄薄的纸,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生了个小病。” … 睡梦中的女孩喃喃呓语,翻身抱住程若。 程若帮她掖好被子,看她现在活得这么健康,这么积极,真好。 当初夏喜喜以为焦虑症和抑郁情绪不稳定,一点小事就会在他面前不停掉眼泪道歉。安眠药一把一把往嘴里塞,被他发现后骂了一顿,夏喜喜哭着向程若道歉,说自己睡不着很痛苦。 暴躁易怒,却又无比自责脆弱。程若每日小心翼翼不敢多言,再三叮嘱员工,只要夏喜喜在店里就不能有锐器出现在她眼前。 等夏喜喜情绪稳定些,程若带她去外公家的茶园小住一周。每天给新鲜烘好的茶叶打包装,偶尔来一两个游客,程若领着她带游客上茶山参观,听茶园老伯讲故事。夏喜喜偶有崩溃的时候,但每每这种时刻,程若总是带着她往山上走,看日出日落,看云雾缭绕于青山间。 程若常对她说:“喜喜,时间冲淡不了伤害,但我们不忘记也不要害怕,我陪你走。” * 确认女孩已经熟睡,程若轻声轻脚下床,下楼去厨房给她煮安神汤。又冰了两个冰袋,明天早上起来她眼睛肯定会肿。再从药材桶里找出枸杞、茯苓、莲子、百合、红枣和几个麦冬,流水简单冲冲,全部放入养生壶,烧开。 程若做着做着,突然想起第一次学安神汤时金姐说的话: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这么上心。” 滚开的水咕嘟咕嘟翻冒着泡,药材混合的香气随着袅袅白烟扩散在空气中。 她本可以做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小孩,却被这些糟心事困得迈不开腿。程若想照顾她,想让她自在点,不想每次见到她都可怜巴巴的。 夏喜喜治愈后给他送了一封手写信,满满三大张800格的作文纸,折得整整齐齐压在他电脑下。 三张纸,程若反反复复看了一晚上。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黑夜揉进朦胧白光里,通红的眼眶布满血丝。 笔墨将纸张刻出凹凸不平的纹理,柔软指腹在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摩挲,仿佛在帮夏喜喜抚平这一年来受到的创伤,也为这段艰难的时光翻页。 如果没有她成人礼庆贺派对上的意外,他们的故事在程若搬家后就已经结束了。 怪就怪在夜太迷离,酒太上头。醉意熏天的Oolong酒馆,情欲打败理智。熟悉的两个人互相亲吻探索,双手在对方身体上游走,冰凉的指尖像火柴般擦燃身体肌肤。趁夜色暗涌褪去遮羞的衣物,从里到外真正赤裸以待,毫无保留。 夏喜喜其实有私心,她太需要程若了,但成为男女朋友总怕会有分手的那一天,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提这件事,也一直逃避这件事。 等了四十分钟,噗噜噗噜的水声缓和,药材精华化成棕褐色汁水,程若舀了一碗上楼喝。他最近睡不好,脑子里除了公司扩张上市的事,还有夏喜喜的事占据他太多精神。 程若想结束这段关系。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床上的女孩紧抱着她的玩偶熊沉沉睡着,程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靠在她书桌上发呆。 半晌,他无奈地笑笑,肩膀卸下力。补汤还滚烫着,下不了嘴。程若爬上床,朝那软香处靠近,扔掉她手上的熊,将小只软和的女孩揽入怀中。 熟稔的气息靠近,夏喜喜像磁铁一样迅速吸附在他身上,一只腿习惯性的搭上他腰身,将他锁死。 程若她耳侧浅吸一口气,缓缓道:“夏喜喜,做我老婆好不好?” 羽毛般轻的气息喷洒在夏喜喜耳侧皮肤,痒得她缩起脖子躲开,发出嫌弃的声音。 “唔!” “这样我就能照顾你一辈子了。” 十四夏如商 林可馨到半夜一点都没睡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见过会场上那个对她有莫名敌意的奇怪女人,可她就是没想起来。 还有打给程若的那通电话,难道也是她接的? “啊!妈的!” 林可馨愤怒的将抱枕扔向门口,程家每个人都在利用她的感情合起伙来制造骗局,什么婚约订婚都是用来拖延招商审核时间而已。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拨了个号打过去。 “你给我查一下程若今晚带过来的那女的,和他什么关系。还有,何福阳公司的招商计划书打回去,以后别他妈让我在公司看见那两个老东西。” * 去实习前,夏喜喜回家吃了顿饭。 夏如商又提到考公务员的事,尽管他知道夏喜喜会不高兴。 “你那个什么实习不会耽误了考公务员吧?你六叔公两个儿子,一个在税局一个在烟草局,成天在我面前炫耀不给我面子,多了不起似的,谁家孩子考不上啊?”高声说着大话,眼睛瞄向夏喜喜。 这种看似征求意见实则逼迫的行为,夏如商也不是第一次用这些招数了。夏喜喜闷头吃饭,没管他。 然而沉默却变成放肆的资本,接下来长篇大论控诉自己辛苦疲累的一生,暗骂女儿不孝不知回报,教训夏喜喜社会险恶不知深浅随意找工作。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行不行?她自有分寸。”宫嫦听不下去,为女儿开脱。 夏如商一下变得暴怒,对她吼道:“我教女儿关你什么事?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毫无远见!” “……” “我吃饱了。”夏喜喜不想和他吵架,放下碗筷起身要走。 “坐下!谁让你走了!老子还在这有你说话的份?谁给你钱上的大学?叫你考个公务员很难吗?都看不起我是吧,他妈的早知道当初养条狗都把你打掉。”夏如商酒意烘上脑,红着脸震怒,筷子重重拍在木桌上,瓷器餐具微微晃动。 气氛如坠冰窟,夏喜喜定在原地,眼中带着愠怒看向张牙舞爪、面色扭曲的夏如商。 不久前脑海中密密麻麻去死的想法再一次直冲进脑门,夏喜喜受够了这样的绑架和控制,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夏如商才会满意才会好过?才不用为了他的面子去牺牲自己的生活? “瞪什么瞪!我说错了?” 夏如商眉毛紧皱,耳根子都涨红,又闷入一口酒,语气似有缓和,自顾自道:“你马上给我报名,哪个局我不管,给我考个回来就行。” 夏喜喜冷笑一声,问他:“你知道我学的什么专业吗?” 倒酒的男人一愣,支支吾吾:“不就那个,什么,管理吗?” 宫嫦打圆场,笑话他女儿读四年书连她什么专业都不知道:“什么管理呀,她学的广告。” “……” 夏喜喜移开冷漠的眼神,“妈,我走了,再晚赶不上车了。” “诶,好。”宫嫦进屋帮她收拾东西。 留下在熹微晨光里闷头喝酒的夏如商。 * “你别睡着哦,我不认路的。”女孩正襟危坐,眼神坚定严肃,两手死死抓住方向盘不敢抖。 只有你才会一上车就睡觉,程若心想。 夏喜喜到了高铁站才看到车次取消的信息,程若刚好在附近出差,也顺便接她回去。她也知道程若好几晚都没怎么睡,便自告奋勇开高速。 正午和煦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程若身上,米色卫衣充分吸收阳光充沛的热量,肌肤感到隐隐的烫。再加上夏喜喜平稳的车速,他居然有了浅浅睡意。 “你困吗?”程若半眯眼眸,哑着嗓子问她。 夏喜喜用余光飞速瞄了眼副驾驶的人,轻轻摇头:“不困,你眯一会吧,这一条路都是直走应该没什么问题。” 空气中回旋着温热的气息,阳光的味道浓厚暖和,衣物上的皂香味轻轻柔柔。周遭的一切都像催眠,世界突然间静下来。程若眼皮开始打架,意识抽离肉体。 “夏喜喜……”轻飘飘的三个字氤氲在金色飞尘中。 女孩轻笑:“嗯哼~” 如果人生有履历,那么能把程若哄睡肯定能写进她的高光时刻之一。 车里的音乐不知怎么都是粤语歌,夏喜喜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程若在粤语地区长大,他倒是很常听。 “又登错了他的号吗……” 非节假日,又不逢周末,宽阔大路上没什么车。再加上眼前这些纯净的青山蓝天,和夏如商吵架的坏心情一扫而光,跟着这些不熟悉的歌哼起小调。 正准备到副歌部分,音乐戛然而止,嘟嘟的电话提示音响起。 “喂你好,哪位?”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音响中传出:“你好,请问是程若先生的手机吗?” 夏喜喜反应过来,蓝牙连的是他手机:“啊,是的是的。他现在没空,请问您是?” “我这边是银行的,麻烦您转告他有空给我回一个电话。” “好的。” 挂掉电话,轻柔的音乐重新播放。 长隧道出来后的刺眼强光直射程若眼皮,眼前一片不适应的红色占据视线。只睡了十五分钟,程若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沙哑低沉:“累吗?给我开吧。” “唔,还好,就是坐久了腰有点痛。” 程若拧开盖子递了瓶水给夏喜喜,又想到她应该不敢单手拿,从抽屉里找出上次叫外卖多送的吸管。 “喝点。” 夏喜喜微微低头用嘴找吸管,视线不敢移开:“刚刚银行有人打电话给你哦,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程若手上动作一滞,轻轻蹙眉:“说什么了吗?” 夏喜喜推开吸管,摇头说不喝了:“没有哦。” 吸管垂头,在水瓶里晃晃悠悠。艳阳穿透纯净的液体,化作斑斓的光映衬在他节骨分明的手上。 心有一瞬间被揪到嗓子眼。 十五藤椒 回到家已经下午五点半,两人洗澡前叫了金姐家的外卖。 长途开车,夏喜喜开了一半给程若接着开。一个强撑困意陪开车的男人聊天说话,一个几天出差再加上几日的失眠精神欠佳。吃完饭后直接倒在床上。 只不过,程若说自己失眠,非要挤在夏喜喜的床上睡。夏喜喜拿他没辙,点了个助眠安神的香薰,把遮光窗帘拉上,自己像那只大玩偶棕熊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暧昧的无性亲密行为。 无空去细想,思绪游离在清淡苍兰香的白烟之间。 * 夏喜喜没想到实习第一天就会迟到,没化妆不说,差点没赶上岗前培训。 「都怪你!都怪你!下次不准睡我这了!」 等待leader来接的间隙,夏喜喜教训早上毛手毛脚的男人。要不是醒来咸猪手就搭在她胸上,要不是他腿间那个大东西蹭来蹭去擦出火…… 气死了! 周一早会,各种部门都会来一遍一周工作预述。这种约定成俗的流水会议并不严肃,有需要的甚至还可以带早餐。 刚好食品研发部门的做了尝试了早餐新品,大家一边开会一边分着吃,顺便给点改进意见。 程若一手拿着mini藤椒牛肉taco,一手回微信里那个叫xxx的微信。 「意外,下次会注意的。」 周遭已经分成两大派别,一部分对藤椒味的嗤之以鼻,一部分高度赞扬。 “谁在大早上吃味儿这么重的东西啊,这怎么卖得出去。”肖正财吃一口就呲牙咧嘴吐槽。 “不愧是搞财政的啊,入口先想销量。我感觉挺好的啊,提神醒脑,麻才是开启一天的关键词吧。你看若哥,都吃笑了。” 话音刚落,众人眼光聚集在会议桌中央的男人身上。 程若只吃了一口,他其实不喜欢藤椒、辣椒这些重口的,但夏喜喜却很喜欢。他提议:“要不弄成下午茶给全公司同事送一下,看看内部意见?” 研发部徐叶点头,“唔,可以。我现在就跟行政的人说一下。” 程若又补了句:“实习生的也预上。” 徐叶笑笑,“每次下午茶都会有他们的呀。” 是吗,他以前没留意。 龙章匆匆忙忙赶去培训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夏喜喜一个人。 “是夏喜喜吗?” 女孩抬头,对上来人的眼。 男人约莫30多岁,体型微胖。戴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头发用摩丝梳成整整齐齐的七三分,看起来还算和蔼。 夏喜喜起身,朝他点头:“你好,我是夏喜喜。” 龙章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她,扯开一个官方机械的笑容:“很年轻啊,看你的计划书还以为工作好几年了呢。走,我带你去办公室。” 办公楼从25楼一直覆盖到39楼,运营部在37楼。等电梯期间,龙章问起她的个人情况。 “你一个人在长山市住?这里的租金不便宜吧?” 有家,有一个白住了四年的家。 “唔,还好,遇到了很好的房东。” 龙章人倒是挺客气,但似乎没有合适的距离感。西服多次挨上夏喜喜的手臂,都被她悄悄避开。摩丝加上香水,两股浓烈的味道刺鼻不适。 “住哪?离公司远吗?” 夏喜喜淡漠地摇摇头:“就在附近。” 男人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打断他。电梯门打开,刚开完早会的高层领导涌出一大半,还混着浅浅淡淡的藤椒味。 程若看着人群散开,注意到电梯外的女孩表情,由漠然转变至惊喜,杏眸圆睁,然后对他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仿佛几十分钟前在微信上骂他的另有其人。 龙章看见电梯里剩下的几个人,立刻站直,客气地笑说:“大佬们先上,我等下一部吧。” “不用,进来吧。” 遇上平时,这话都是肖正财说。突然被程若抢了活,原本低头看手机的人都好奇地往门外看了眼是谁。 “好叻,谢谢。”龙章招呼着夏喜喜一起进去。 徐叶倒是对夏喜喜很好奇,女孩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衬出姣好的身材,红棕色卷发长至腰处,胸背挺直,体态端正。最重要的是,这身材配了一张娃娃肉脸,白皙肌肤透出淡淡粉色。这反差感,倒是让她完全理解什么叫集可爱性感于一身。 夏喜喜就站在程若身边,熟悉的味道赶走身体叫嚣着的不安分子,手刚要碰上他,被身旁一道温柔的声音喊住。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吗?” 夏喜喜慌张的收回手,背到身后:“啊,是的。” 程若眉目浅笑,看着手忙脚乱的女孩。 “你长得真好看,叫什么呀?”徐叶眼睛弯弯,上扬的嘴角带出两个小梨涡。 突然被人夸,她有些错愕,“我叫夏喜喜。” “你也不怕把人家吓到。”肖正财看徐叶一脸花痴样,夏喜喜人都退到贴着程若身侧了。 徐叶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抱歉。但是喜喜身上的味道和若哥身上的好像一样诶,巧了。” 无心的话把夏喜喜吓一跳,手上冒出密密细汗。紧张的潮热一股涌上脖子,脸烧得发麻:“是,是吗?” 肖正财冷哼一声,问她:“什么味道?藤椒味?” 徐叶一听这个就跟他急,“闭嘴!” 夏喜喜一愣,不明所以,“藤椒?” 徐叶点点头,颇为秘密地对她说道:“下午你们也能尝到,记得在企微给点意见我。” 倒不是吃不吃的问题,平时叫程若喝一碗胡椒猪肚鸡汤都推三阻四。她疑惑的扭头去看身边一直沉默的男人。 嗯?要不今晚可以试一下金姐家的藤椒手撕鸡。 十六茶馆 Oolong以奇怪无规律的英文店名走进消费者视野,不同店名有不同的餐饮类别。比如夏喜喜的Cc只做雪糕,也是oolong里唯一一家雪糕店。 最近新拓展的T系列茶馆项目反响平平,一直没什么热度。夏喜喜第一份工作内容,就是要为茶馆项目策划一些提高热度和出圈的活动方案。 所以今天她主要的活,就是要了解茶馆。 「如果今天不忙的话其实我可以陪你去茶馆看看的」 龙章在群里发了一系列工作任务,又在私聊里单独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实习生有专门的办公区域,和正式职工分开办公。两人相隔较远,不好交流,夏喜喜能理解。 「没事,我可以自己去看看」 茶馆么,夏喜喜在纸上随意涂涂写写。她记得程若小时候就是在茶园长大的,程若外公也见过她,初次见面就给她送了一罐茶叶,到现在还没喝完。 她给组里一位曾经负责过茶馆活动策划的小姐姐发了条信息:「嫣然姐,茶馆曾经做过的策划案在哪可以查到?」 褚嫣然很快回复了她的信息,并给了她一条网址:「这里就有,中午一起吃饭聊聊?」 「好啊,谢谢。」 消息刚发出去,微信里cc的聊天窗口闪着黄色提示。 「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叫金姐来我这吃。」还贴心的发了一份新菜单给她。 程若在新菜单里纠结半天,觉得这次更新的菜品夏喜喜都挺喜欢的,一直没选出来。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他点开聊天框,冷冰冰的四个字:「不了 有约」 * oolong的饭堂有足足两层,包含各式各样的种类,无论是街边小吃、八大菜系、中外美食、奶茶蛋糕、水果餐盘一概俱全。 夏喜喜挑得眼花缭乱,闻见粤菜窗口有糖醋小排的味道,哧溜哧溜去排队了。 褚嫣然跟着她,一路上讲了很多茶馆从提出到落地之间发生的故事。 “其实大家都不太看好中式茶这个赛道,一是难做,二是不长久。我们也想了很多能贴近年轻人消费方式的方案,比如茶室甜点、网红打卡点、回归传统这些,但效果都不太好。” 褚嫣然当初可没少折腾,熬夜查资料找报告做出来的方案,最后落地反响一般,营业额不增反退,直接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 夏喜喜馋糖醋小排的模样也勾起褚嫣然的食欲,跟她叫了一样的菜式。 “你压力别太大,这个项目若哥也不看重盈利,大多是给实习生或者刚毕业进来的试试手,让我们充分发挥还没散尽的创意想法。” 夏喜喜正仔细听着呢,被这个称呼惊得呛到:“咳咳,若哥?” 褚嫣然点头:“嗯,程若啊,我们老板,你不知道吗?” 夜里,程若伏在她身后沉腰抽送时,夏喜喜突然叫了声若哥,差点没把他吓萎。 “操,你别这么叫我。” 嘤咛喘息中,夏喜喜声音娇得发稠,能拧出蜜似的:“为什么呀,若哥,唔~” 男人下颚挂着的汗珠随动作滴落在她背上,手伸向前捂住她的嘴,在夏喜喜耳畔喘着粗气:“恶心。” 两人这次在客房做的,谁也不想换床单被套,还找出好久不用的一次性尿垫,看来程若也烦天天洗。 夏喜喜刚高潮完没多久,倒在枕头里缓神喘气,又被男人捞起来翻了个面。 程若拨开她黏在湿汗上的发丝,低头敷衍亲几下又再一次插入。 “休息一下嘛都连干三次了。”夏喜喜被迫分开的双腿在空中晃动挣扎,穴里涌出的爱液一直流到股缝间。 回家本来在说茶馆的事,程若说周末可以带她去看看。夏喜喜拒绝,说已经约好褚嫣然带她去。 程若喉咙一紧,心里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随着血液直冲上脑。 每一下都撞得又狠又深,龟头狠狠碾过她每一个敏感点,逼她叫出声。等她准备到了箍住他脖子一阵阵发颤时却又停下。 夏喜喜眼眶积满各种各样的雾水,双腿夹紧他自己主动往上套,边哭边喊:“呜呜程若!你干嘛呀!” 他也不知道这是在惩罚谁,明明自己也胀得难受。 “和我去茶馆。”他埋在她肩窝闷声恳求。 “哈?”夏喜喜哭笑不得,一晚上不说话就在想这个啊。 “去去去,我跟你去嘛。” * 去肯定不是程若带她去,只是刚好“偶遇”所以顺便一起。还带上徐叶和肖正财,欲盖弥彰。 褚嫣然自从知道龙章要跟着一起来就不太对劲,先是说经痛不太舒服,后来知道只有他们两个去,还是跟着夏喜喜一起。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呀,不用勉强的。”夏喜喜被褚嫣然拉去后排,挤在一起背对着龙章的位置。 褚嫣然在手机写了一行字递给她看,示意让她别声张。 「以后别单独和龙章待在一起」 夏喜喜眉头微微一蹙,脸上没露出怪异表情。用微信问她:「为什么?」 「你是他今年第五个实习生了,之前那些女孩走的时候都怪怪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小心防着点。」 夏喜喜被她说得心里发毛,不安的紧紧靠着褚嫣然。路程很长她不敢睡,直到看见那辆熟悉的suv心里才松一口气。 褚嫣然隔着玻璃看见那几个人:“若哥?这么巧?” 十七有感觉 茶馆位置在郊区茶园附近,位置比较偏。夏喜喜理解褚嫣然当初提的茶馆民谣音乐节为什么反响平平了。 龙章见到程若等人也是意外,悄悄将带下来的小玩偶放回车上。 “呀,喜喜!嫣然!你们怎么来了?”徐叶见到她两个颇为惊喜,刚刚和肖正财互怼的不愉快瞬间消散。 褚嫣然和徐叶是同一届的实习生,两人打了几次照面很快就熟了。 程若不愿意占用他们周末的休息时间,以周五晚请吃饭为理由约的他俩,所以只有褚嫣然和夏喜喜是带着工作来的。 “喜喜说想来看看茶馆想一下活动方案,我就跟她一起来了。” 叁个小女生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晚上可以去哪玩。肖正财看她们激动疯癫的模样,居然不自觉弯起嘴角。 程若从背后捶了他一拳:“傻笑什么。” 肖正财转移目光,伸了伸懒腰,僵硬的骨头咔咔作响:“没什么,久违地感受到青春活力了。” 茶馆布局是个四合院,设计上足够宽敞开阔,饮茶的同时不仅能够兼顾私密性,也不会影响赏院外茶园景色。到了晚上,阶梯的隐藏灯带亮起,橙黄明亮的光配合屋内的暖色,化作山茶间的精致点缀。饮茶之外还建有餐厅、住宿。 五人落座,龙章原本想坐在夏喜喜身边,却被程若抢了先,无奈只能坐到她对面。 夏喜喜对茶馆的布局很是好奇:“嗯?这里不止喝茶吗?” “嗯,若哥觉得能来这么偏的地方饮茶的人,大都是因为对茶足够热爱才来的。所以就请了些厨师用茶入菜,让那些消费者尝尝鲜。”徐叶向她解释道。 程若南方长大的人,去哪家饭店都要用水冲一遍碗筷,倒不是觉得不干净,只是习惯了。 平常他洗他自己的也就算了,现在连夏喜喜的碗筷也给一起洗。对面叁人有些被惊到。 “若哥,喜喜的碗筷……就不用你动手了吧?”褚嫣然斟酌的缓缓问道。 心里有鬼的两人猛地反应过来,程若停手,夏喜喜急急忙忙接过他手里的碗碟:“我来我来。” 徐叶越看夏喜喜越觉得可爱,托着脸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她:“喜喜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吧?有男朋友了吗?” 无心的话语,却精准踩进两人的雷区。 短暂沉默,夏喜喜扯出一抹笑,回答她:“没有男朋友,我……不喜欢谈恋爱。” 大家都被这个回答逗笑了。 “不喜欢谈恋爱吗哈哈,那不跟程若一样,对女人没兴趣。” 唯独程若笑不出来,他有些庆幸昨晚情绪上头时,没有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做自己女朋友。 内心烦郁,烟瘾被勾起,摸了摸裤袋衣兜,一根都没找着。肖正财看出他的意图,从衬衣里掏出一包递给他。 程若接过,起身径直往外走。 夏喜喜沉默的看着他们的动作,眼瞧着身边位置空了,心里一沉。 茶馆远离喧嚣远离污染,背靠茶园,有最清幽的环境和最清新的空气。茶香味顺风而来携风而去,包裹住整座茶馆。 程若没抽烟,在这环境下他下不了手,况且等会还要跟夏喜喜一起回家。眺望暗色中的茶园,乌瞳所及之处皆空洞。 钱山海问他的那句话至今还在脑中每日每夜的萦绕着:打算和那女孩玩多久? 他可没有玩的打算,只是他猜不透夏喜喜的想法。 程若苦笑一声,刚好接到了钱山海的电话,他接起,一个低沉疲惫的男声从话筒里传出:“在干嘛?” “你在干嘛?”程若反问他。 “还能干嘛,看孕产资料。” 程若仰着脸,任晚风刮面拂乱他的刘海,笑着揶揄道:“好羡慕啊。” “滚开。” 菜都上齐了程若还没回来,夏喜喜出去找他。 山里的风真冷,她刚踏出门就被冷得抖了个哆嗦,程若背对着她坐在店门旁的竹椅上。 “……程若,吃饭了。” 女孩发抖的声音让他回头,明知道晚上要来山里还穿无袖背心。 程若皱眉,牵起夏喜喜的手带去车旁,在车里找到她的一件米色运动外套,给她穿上。 夏喜喜咕溜咕溜转着眼睛,试探性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男人没回她,无神的瞳眸里看不出情绪。给她拉上拉链,程若转身往馆里走,手被身后的女孩抓住。 “程若!” 夏喜喜急切清冽的声音划破沉黑的夜。 程若回头看她,对上那双闪着水光的纯净双眼。风突然变轻,茶香的清味干净纯粹。夏喜喜的声音还是抖得厉害。 “还冷么……” “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程若呆愣的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女孩的手抓得越来越紧,指甲都似乎嵌进他肉里。 “你再等我做点心理准备……我是,对你有感觉的。” 十八会冷 不对劲。 徐叶想起夏喜喜回来饭桌时,羞得跟刚娶进门的小媳妇似的,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来的外套,总感觉很眼熟。 还有程若,要不是他快刀斩乱麻将饭局时间斩短,毁掉她们下一趴的晚间活动,自己也不会才九点半就洗澡上床了。 …… 靠!徐叶终于想起来了! 那件衣服是程若车上的! * 到家,两人各自回房洗澡。夏喜喜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程若到底有没有理解,他也没给个回答,只给了个拥抱。 按沐浴露的手一顿,一个从没有过的想法闯入脑海。 程若不会,有喜欢的人吧…… 心里揣着事,忘记已经抹过一遍沐浴露了,洗澡时间一下翻倍。没开抽风机的几平米小空间烟雾缭绕,白气蒸腾。热气烘上脑,人晕乎乎,心慌胸闷喘不过气。 走出浴室时差点摔倒,还好扶着墙。抬头便看见程若皱成一团的脸,夏喜喜都能预料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说了几遍洗澡要开抽风机。” 坐在程若怀里享受着有人帮忙吹头的待遇,夏喜喜好几次忍不住往身后倒。 宽厚大手在她的毛绒脑袋里肆意揉搓,洗发水的香味吸附在飞舞的发丝上,扫过程若的鼻尖。 闹哄哄的噪音暂时掩盖住两人旖旎的心思,但吹风机一停,夏喜喜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地狂跳。 七年不知纯情为何物。 程若掩饰地揉揉额角,清了清嗓子:“今晚,怎么样?” 夏喜喜身体一僵,红着脸扭扭捏捏回答他:“你想做,就做呗……” 说着后背悄悄贴在他胸前,柔嫩的手搭在他有力健壮的小臂上,抬眸对上他诧异的黑瞳。 一两秒后,程若嗤笑出声,捏了捏她脸颊那两团肉:“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茶馆。” 会错意,表错情。夏喜喜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惊坐起身,歪着倒向床,脸扑进枕头里:“啊!讨厌!” 拖长的声音娇味十足,哼哼唧唧像羽毛一样一声声撩拨着程若的心弦。 他也随着她的方向倒下,将背对自己的人揽入怀中,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颈侧:“你想要我就干了?” 粗糙的手钻进她毛绒睡衣里,握住因为侧躺而聚拢的乳肉。 夏喜喜羞赧地哼哼,红晕爬上双颊,隔着睡衣覆上他在里面揉捏的手,声如细蚊:“不要啦……跟你讲讲茶馆的事。” “嗯,你说。”程若听进去了也没完全听进去,将她睡衣扯下,温热的唇贴上她滑嫩柔腻的肩头。 “唔,就是,从位置上来说已经拒绝了很多消费者,普通茶馆…茶馆,在市里也有,好几家。” 程若的舌头游走在她肩颈胸前,夏喜喜的注意力集中不了,说话断断续续。 “嗯?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么远的地方吗?”他将夏喜喜身体扳平,将她米色绒棉睡衣推至颈处,两手托起她胸前沉甸甸的奶子,归拢成深邃沟壑。 “如果茶馆盈利是次要,那就会更,注重,体验感吧……嗯~” 程若的湿热舌尖舔碾白肉的每一寸,亮晶晶的唾液濡湿了高挺胸肉,在灯光下一片白闪闪。夏喜喜极力不让思绪被他掌控,双手紧紧揪住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茸毛脑袋。 呜,怎么会有一边听汇报一边不务正业的老板呀。 男人在听到夏喜喜舒服的低吟声才停下,撑起身子低头对上她水气聚集的明眸。 “嗯,以茶为主题的情绪解压,你觉得怎么样?” 近几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新中式茶馆数不胜数,创新让茶变得更有新时代意义。从装修卷到出品,从概念卷到创意。赛道拥挤但概念无限,公司内部为避免纷争都不同意茶馆的开设。 但对于程若和夏喜喜来说,远离喧嚣的纯粹茶园,它的疗愈性不必言说。所以程若不仅让茶馆背靠茶园,在内部开设餐厅,还有目前在建的茶园客栈,就是希望能让更多人在茶馆中找到自己纷繁情绪里的片刻的安宁。 夏喜喜仰头承接他落下的吻,眼眶泪盈盈。唇舌相交,唾液交融。吸吮舔弄下,夏喜喜双颊酡红,双眼迷离混茫。 两人衣着完整,只有她衣服被拉上露出大片白乳,显得色气了。 “程若,我的胸也会冷的……”他舔完也不帮她把衣服拉下来。 程若一声轻笑,舌尖剐蹭了下她挺立的乳尖:“抱歉。” 夏喜喜暂时还没想到好的策划方案,她想的程若基本上都已经做到了。也没再纠结,跟他说下次再汇报。 “慢慢想,不急。” 夏喜喜一边翻箱倒柜找内裤,一边臭骂程若只是舔舔自己就湿,害得她还得冲冲洗洗换一条内裤。 程若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骂骂咧咧的女孩,听到她这话失笑:“怪我。” 似乎从晚宴回家那天开始,两人就很久没有分房睡。大部分时间都在她房间睡,夏喜喜问自己床这么小能睡得舒服吗。 早上醒来人就挂在身上,根本不存在不够位置的问题。而且抱着夏喜喜他才能熟睡,奇怪的习惯养成了。 “你还记得钱山海吗?”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夏喜喜的声音回荡在四平小空间里:“记得啊,比你大两岁的那个……嗯,叔叔?” “倒也不必叫叔叔……”程若玩着棕熊玩偶的手一顿。 正纠结着要怎么和夏喜喜开口说这件事,冲洗好的女孩又蹦跳回床上贴着他:“干嘛玩它,你不是最讨厌这只熊了吗?” “咳咳。” 程若扔开熊手,清清嗓子,正颜厉色道:“有件事我和你转达一下。” 十九以后 在茶馆的那通电话里,钱山海送给他一个麻烦事。 “你家那女孩认不认识石颜?我听说她们俩一个学校的。” 别说夏喜喜,程若也认识:“她们是舍友,怎么了。” “……有点事想请她帮忙。” * 夏喜喜劝了一晚,好说歹说把茫然不知所措的石颜带去医院检查。 确实怀孕了,还不到一个月。 离开医院的路上,她们碰见很多大着肚子被老公搀扶的孕妇,又看见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窝在妈妈怀里酣睡。 夏喜喜突然有种长大了的感觉,很想见程若。 石颜说想吃点东西,也不知道孕妇忌口什么,夏喜喜便把人带去一家常吃的云吞面馆。 皮薄馅软的鲜肉云吞,金黄细条齐齐整整卧在飘着点点油花的汤里,嫩绿的细碎葱花做点缀。 馥郁的鲜香味惹得夏喜喜食指大动,左手汤勺舀起一只云吞,右手筷子夹一撮面,一口吸溜进嘴里。石颜胃口还挺好,叫了一碗*细净云。 “颜颜,我觉得你呀,还是得找钱山海谈一谈。毕竟……他也有责任的。” 油水用汤勺搅弄变成浑浊的面汤,飘洒的嫩绿小葱随着旋涡方向转动。石颜心不在焉,恍恍惚惚,手机屏幕倒是亮了又灭。 少女心思不知飘到哪,突然问了她这样的问题:“喜儿,你和程大哥这么多年应该也有做过吧?” 汤水呛到气管,夏喜喜猛地咳了几声,抽出桌上纸巾。 “额咳咳,有……有的。”没到饭点的小餐馆人少,老板娘一人干两份活,此刻正在后厨备餐,还好没人听见。 石颜把严肃的小脸凑到她眼前,低声感叹:“那你们保护措施做得太好了吧。” 夏喜喜擦干净嘴角的油水和桌上的水渍,难为情地摇头回答她:“也,不算吧。他去结扎我做了皮埋,我们不可能有意外的。”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做很多避孕措施,但夏喜喜似乎对避孕套过敏,换了几个牌子都会痒哭。所以程若索性就去做了结扎,谁知道夏喜喜也自己偷偷跑去医院做了手术。 “我靠……”石颜倒是没想到。 “那你们以后还要孩子吗?” 以后?夏喜喜少有的去细细琢磨这个遥远不可预想的词。 “以后啊,以后的话那就以后说吧。” 程若帮忙约了一家餐厅,说是四个人一起见面吃顿饭,其实就是把他俩诓去见面。 家里新买了个空气炸锅,夏喜喜雀雀欲试,跟程若去超市买了些鸡翅和柠檬回家做了个柠檬鸡翅。烤出来的鸡翅皮脆汁水充沛,一咬开满嘴肉汁往嘴里迸,烤了一盒她吃了一大半,现在正躺在程若腿上嘤嘤哼哼叫着胃胀不舒服。 投影仪里放的是《芭比之十二芭蕾舞公主》,程若说他没看过,夏喜喜非要找出来和他看一遍。 程若暖和的大手伸进她衣服里,轻轻按揉她鼓起的胃,感受到一阵阵咕噜噜的蠕动。 “以后别吃这么多了。” 以后,又是以后。 夏喜喜想起石颜今天说的那句话,目光从荧幕转向头顶的男人:“你以后想要孩子吗?” 如果说拿破仑的词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个词,那他们相处的字典里肯定也没有结婚生子这类词。 按揉的手掌微微顿住,眼眸中闪着不知是不是屏幕投来的光,程若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看你,我无所谓。” 女孩咕囔:“我是说你,你以后如果要孩子的话记得得做手术。” “那你也要做,光我做没用的。” “我是说你……” 夏喜喜解释到一半反应过来,程若也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眼中雀跃的光黯淡,按摩的手也停下。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十二个芭比公主叽叽喳喳的闹声。 程若做的所有事情都在为他们的以后做准备,而她却在担心自己未来和别人的生育问题。 真他妈的可笑。 程若抽出手倚靠在沙发背上,下拉的嘴角严肃凝重,眼中积攒的愠怒冷光看得夏喜喜后颈发凉。 “你别生气……”夏喜喜害怕得坐起身,凑近脸想要讨好地亲亲他,程若偏头躲开,女孩的唇瓣轻轻贴在他脸颊上。 夏喜喜慌得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重复着:“你别生气,程若……” 男人起身打断她的道歉,语气中尽是隐忍:“夏喜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站起身的角度只能看见女孩低垂的脑袋,胸腔中不断涌出的怒气也随着话语爆发出:“……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你什么人?夏喜喜?让我等你又把我往外推,那林可馨出现的时候你哭什么你闹什么?” 话不重,但夏喜喜眼眶却一直涌出泪花,模糊了视线,她带着哭腔低声回答他:“除了她……” 呵,程若被她气得发抖的笑出声,这一句话似乎是咬碎了再说出口:“你他妈又凭什么替我挑人?” 二十服软 夏喜喜周一早会上提出修心茶馆的概念方案,每周提供十个免费参观茶园的名额给抑郁症患者和一些需要修养的病人。再联合本地养老院开通一个心理咨询茶室,聘请一些精神尚好,能沟通交流,热爱饮茶的老人为特殊心理纾解员。以“Oolong调解员”的名义让茶室出圈。 “唔,考虑一下有可能出现的利益纠纷,还有聘请的老人家……如果在调解过程中出现争吵的话比较麻烦,解决方案你要想一下。”龙章给出几条建议,夏喜喜点头。 项目经理梳理会议内容,迅速安排活动排期以及负责人员:“若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我就准备写邮件拉群了。” 夏喜喜的灼灼目光对上程若的眼眸,男人接触到她视线的一瞬便移开,语气疏离不带半点感情:“老年人调解员的方案可以做,前面那个不要。”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把以茶疗愈的概念具象化,而且这样能够让更多病人了解到茶馆养生修心的理念。 褚嫣然觉得夏喜喜语气稍微强硬不给退路了,哈哈打着圆场:“没事,能用一个也好……” “你知道照顾抑郁症病人要有多小心吗?你有办法保证病人不在茶馆做出过激行为吗?或者他们从茶馆回去之后发生的意外行为我们需要负责吗?”程若眼神凌厉,连续三个问句呛得夏喜喜哑口无言。 明明是解释的话偏偏要用质问的语气,会议室气氛有些僵。 早会结束后褚嫣然给徐叶发了条微信: 「你确定程若对喜喜有意思?」 徐叶回复得也很快:「不确定了」 褚嫣然回到工位给夏喜喜送了一杯冻豆浆安慰她:“你别放心上啊,若哥他今天可能脾气不太好说话冲了点。” 夏喜喜笑着谢过她的豆浆,“我没事,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 龙章本来都回到座位上,又绕去夏喜喜工位说了一句:“喜喜啊,你下次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我再反馈给若哥,没必要把气氛闹僵的。” 自从褚嫣然跟她提了嘴龙章这人怪怪的,夏喜喜就不敢和他有过多交流。而且龙章老是在微信问候她吃饭睡觉了没,夏喜喜早就把他设置成免打扰。 “知道了。” 龙章又问她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夏喜喜以有约拒绝了他。 “我就说他肯定有古怪,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求助我。”褚嫣然瞪着龙章离去的背影,低声叮嘱她。 夏喜喜点头。 天气突然升温,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可爱的圆形花苞绽放在后脑勺,额前的八字刘海修饰下圆乎乎的脸。只是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没休息好。 “喜喜,是不是为了策划案熬夜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不是熬夜,是根本没睡。今天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能避开程若。吵架就是要避开任何能和好的机会,这是一贯的做法。 一整个早上加午休,将调解员的方案修修改改给到项目经理做排期,下午四点才得空休息一小会。晚上约了石颜去金姐家吃饭,还没和程若说,不知道怎么开口。输入框里的话删删写写,最后直接麻烦金姐转述给程若。 金姐家的餐厅在星河湖畔,一条街上全是清吧酒馆音乐餐吧,租金贵,物价高。早上是湖边景区,店铺千奇百怪的装修风格吸引无数游客打卡,晚上华灯四起,闪烁灯带勾勒出夜晚独特的绚烂。 金姐名叫金玫,人如其名,有一头柔顺的金色卷发,杏眸上挑,卧蚕处有一颗蓝色的小痣,完全优越的骨相美人,如黑夜里生长的金玫瑰一样艳美绝俗。35岁的年纪有小女人的成熟又带点小女孩的稚气,有钱有男人有身材,夏喜喜的人生榜样。 “金姐!”夏喜喜嗲声倒在她丰满乳肉里。 金玫疼惜地摸摸她的头:“和程若吵架啦?” “没吵,他单方面骂的我。” “嚯!真稀奇!” 如果是夏喜喜来吃饭一般是程若联系的金姐,这次绕过程若给她下的预定,金玫嗅到一股硝烟味。所以专门去问了程若,还顺便帮他转达要出差的事。 “怎么不自己和我说嘛……”夏喜喜失落地撅起嘴。 金玫敲敲她的小猪脑袋,注意到她身后有些羞怯的女孩,明眸一亮:“你是,钱山海家的?” 程若、钱山海、金玫三人从小在茶园里一同长大,所以大家关系格外的好,金玫就像他们的大姐一样。 石颜被这称呼吓到,想了想,点头。 “喔唷宝贝!快进来快进来,小心点哈。”金玫推开夏喜喜,热情地拉起石颜的手将她带去包厢,一手扶着她的腰,扭头对还愣在原地的夏喜喜喊道:“300号。” “知道啦。” 脸上的笑容随着她们拐进转角处消失,夏喜喜打开微信,点开今天一天都光秃秃的聊天框,第一次向程若服软。 「出差几天?」 通透的拱形落地窗将湖景风光展露无遗,翠绿山体被银色水带裹在湖中央,偶尔两只白鹭越过山间落在亭椅上,被身后黄色射灯照得金光灿灿。 每次来都不禁感叹金玫太会选灯了,头顶简约吊灯把主要光源打在餐桌正中央,最大程度还原菜品原有的光亮色泽,充分刺激食欲。包厢墙体是黑色磨砂纹理,用小型射灯营造氛围感,为小空间增加光照上的过渡层次。灯带、灯箱做局部照明,晕开的光烘托出极致的浪漫和惬意。 夏喜喜每次来都会拍上几十张照片,桌上每季不同的时令花总是出乎她意料。十一月的桂花在街头早已溢出甜蜜的香味,金玫直接从院里切了一大枝插在墨色大肚瓷瓶里。 夏喜喜拍了些照片给程若发过去,随后才拿起筷子开吃。 二十一对不起 “唔!真的好好吃哦!”石颜吃到对味的食物开心得哆嗦,眼睛冒出金光。 “哼哼,是吧!你等着吧,金姐会按你的口味给你研发更多菜单的。” 石颜这几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夏喜喜从天南讲到海北,从工作聊到感情。 “程大哥这么温柔的人居然会骂你吗?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说起程若生气这件事,石颜有些意外。 她第一次和程若见面,是坐他们的顺风车去车站。石颜第一次见识到人是可以多么无理取闹,也真切知道纵容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我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了。” 石颜看着菜单考虑要不要加菜,一边继续和她聊:“喜儿,我也没有说教的意思哈,只是觉得程大哥人挺好的啊,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程若很好,没有理由的对她好得离谱,所以夏喜喜才会患得患失。她轻叹一声,羽睫在光的照射下投出一片黑影,盖住不知情绪的眼眸。 为了照顾石颜,夏喜喜没叫酒。但此刻坐在沁凉的秋风里,很想灌一杯满泡的啤酒冲开这些烦躁的心事。 “你能懂吗颜颜……我想和他在一起,又怕他以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对我来说他是天选,可程若他值得更好的。” 夏喜喜平常最见不得狗血剧里女主因为自卑离开男主的剧情,可偏偏到自己身上却不懂这个道理。 亦或许是从前的经历过于痛苦,时间累积了自卑,令人厌恶的敏感和不安扎根在她性格里,遇水生根,日照生芽。 即使她现在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但在照镜子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那个可怖的自己。 飞机延误再遇上气流颠簸,航行时间比预计的要长,到启市已经快夜里十二点。关掉飞行模式,夏喜喜的好几条信息叮叮叮闯入。 程若有些意外,点开看是两句话和三张图。 「出差几天?」 「和颜颜去金姐那吃饭了,等等一起回学校宿舍」 还有两张今晚的菜品照片,和一张委屈撇嘴的自拍。 心里的气霎时间消了一大半,想起早上的会,好像对她是有点凶。 「刚下飞机,来启市看看这边的滞销的农产品,最晚后天走。你早点睡,晚安。」 钱山海偷偷在他后面抄笔记,原封不动的发给石颜,被刚好扭头的程若抓个正着。 “你有病啊?” “不是一模一样的。” 回到宿舍隔床夜聊的两个女孩同时收到信息,默契地停下看手机。 夏喜喜看见晚安那两个字心中又涌起委屈和歉意,立刻给他回了消息:「我知错了程若,我真的知错了。」 对面那人几乎是秒回:「喝酒了?」 女孩给他发了一张宿舍的照片:「要护送颜颜回宿舍,想喝没敢喝」 山里泥土的气息浓厚,夜晚露水重,山风吹来一股清香甘甜的味,田间偶尔闪过两只萤火虫,田间蛙声此起彼伏。想着要不要给她打一通电话时,夏喜喜先打来了。 只是想念也能收到回应,晚风虽冷,心脏却被巨大的暖意包裹。 “程程……”夏喜喜只有在做爱和撒娇时才会这样叫他。 坐了飞机刚刚又转乘大巴进村,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程若嗓子沙哑:“还没睡吗?” “想你,睡不着。” 还在生气,但夏喜喜一撒娇他就没辙,程若接不住她的话。 夏喜喜也没撒谎,石颜说钱山海非得跟她视频,她不好意思只能躲在窗帘里悄悄聊。夏喜喜为了给他们提供一个舒适的空间,自觉退居阳台,在无聊等待的时候顺便给程若打通电话。 两人没话说,安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听着田间蛙声山里风声,听着女生宿舍楼深夜里寥寥几声欢笑。 手机热得滚烫,夏喜喜换了只手拿,开口道:“程若?” “嗯?” “你会不要我吗?” 程若先是一愣,随后反问她:“那你会不要我吗?” 意料之外的问题,夏喜喜忙不迭地回答他:“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我又怎么会不要你呢?”她还没说完,程若立刻追问。 女孩呆怔住没说话,他也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一想到她昨晚那句话,程若满腔怒火收都收不住,心乱成一团甚至想把夏喜喜打一顿。但是再复杂的情绪跟田间清风糅合在一起时,好像都能轻易化解。 程若对着无边的乡野夜色,轻如烟尘的话随着电流声传至几千公里外:“我是要娶你的,夏喜喜。” 夏喜喜忍了一天的情绪漫上眼眶,鼻头喉间猛地发酸,泪水涟涟。 她似乎有一瞬间明白婚姻存在的意义,原来不只是无休止的争吵和永远无奈的忍让。 “我懂你会害怕会多虑,我给你的安全感哪里还不够你告诉我,我改。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推开我?”男人的声音严肃坚定,低哑的嗓音里还带了点卑微的恳求。 夏喜喜掩面大哭,抽泣着和他道歉:“对不起程若……对不起……” 程若听着她的哭泣声一整天的闷气早都软成一滩水,也有些哽咽:“夏喜喜,我对你更好一点,你勇敢一点给我多点信任,好不好?” 夏喜喜捣头如蒜,泪珠随着动作一颗颗不停地掉落,颤抖着长吸一口气:“好。” 二十二早操 工作上突然的变动,程若回家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 一路风尘仆仆,大巴转飞机再坐车才辗转回家。进门看见夏喜喜把腿倒挂在沙发上,一头红棕色长发像抹布一样堆迭在米色地毯上。 夏喜喜听见电子锁的开门声就已经弹起身,冲向门口日日念想的男人。 程若用行李箱挡住跟前,疲倦地说了句:“别抱,脏。” “呜,我想。” “我去洗个澡。” 夏喜喜低估了他的工作强度,男人洗完澡后抱着她直接倒头就睡,连半点亲昵的力气都没有。 “程若?”夏喜喜推了推挂在她身上的男人,试探性问道。 柔顺毛发轻蹭她下巴,含糊不清说着想你,困了之类的话,两三句后只剩软绵呼吸声。 夏喜喜心疼地摸摸怀里的大狗,悄悄在他头上落下一个吻:“睡吧睡吧。” * 夏喜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睡在了云端,软绵绵轻飘飘,过了会又好像睡在晴朗夏日的游湖船上,清风推着小船前后晃动,她舒服得轻叹一声,不禁叫出程若的名字。 “嗯?” 女孩迷迷糊糊睁眼,身下异物入侵的肿胀感和眼前摆动的男人让她有些呆愣,等到听见男人粗闷的哼声才意识到程若在做早操。 夏喜喜讨厌的握住他摆弄的臀,程若身上堪堪遮住的被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两具连接的肉体。 “家里不是没有润滑液了吗?”女孩还困着,但程若轻轻柔柔的动作很舒服,身体自然的享受起来。 程若俯身亲她,唾液濡湿她有些干燥的唇瓣:“我舔湿的。” “唔!” 他醒来晃了一圈没找到润滑液,索性分开她的腿自己开动。津液润湿阴户,拨开阴唇找到小豆豆,舌头刚碰上的瞬间夏喜喜轻颤一下,像是能认人似的,熟悉的感觉上来,没一会她就湿了,黏腻汁水蹭得他鼻尖唇周到处都是。 程若用手代替嘴,撑着身子看睡梦中的人作何反应。随着指腹揉捏拍打,夏喜喜脸上聚起红潮,腰身不自觉扭动,仰着头轻叹,双手在空中扑棱像是在找些什么,嘴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程若看她做好了准备才插入的。 “宝贝,侧躺一下。” 夏喜喜困倦地在他摆弄下翻了个身,程若将她腿并上,身后硬棒什物挤进狭窄紧缩的甬道。 男人沉重的低吟声在耳边响起:“唔——好紧。” 身躯紧贴不留下一道缝隙,程若浅出深入,慢慢抽动,手也伸进身前女孩的宽松衣物里揉捏她聚拢而起的乳肉。 晨光透过纱帘照在两人身上,轻纱随风飘扬,将床上的隐秘娇哼轻喘泄露出窗外。窗台上偶尔驻足停留的鸟能窥见房内两具相迭的裸体白肉,男人健壮的大腿肌肉压在女人娇软的侧臀上,臀间抽动轻缓温柔。 二人窸窸窣窣的动作将身下床单卷皱,蜷缩的脚趾不停还抓揉,被子在动作间已经被踢到床下。屋内本就开着暖气,两人背上、脖颈上、额前沁出微微薄汗。 “程若……” 慢慢升起的快感聚拢成团游走在下身、小腹间,花穴里的软肉被龟头轻撞浅蹭,就像人极冷的时候冲上一个热水澡,可以感受到浑身毛孔逐渐张带来酥麻的舒适感。夏喜喜的手搭在程若小臂上,承受他这艘大船的浮沉飘荡。 “嗯?”男人俊脸上也因为这温度这情事升起红潮。 “能不能……除了宝贝之外,叫点别的……嗯~” 程若只会在道歉和做爱的时候叫她宝贝,就像夏喜喜只会叫他程程。 被情液黏合的性器搅弄出更多浑水,打在他们小腹臀肉上一片湿粘。感受到她穴道的规律收缩,程若加快捣弄速度。 夏喜喜被顶得发颤,抓住他小臂,喉间溢出丝丝嗯哼声。 “程程……程程……” 载着夏喜喜晃荡身躯的船跨过翻涌奔腾的浪,越过疾风骤雨般的潮涌,驶过波涛后急速下坠闪出一片白光。 程若紧搂着夏喜喜在她体内射出,断断续续的舒适闷哼声喷洒在痉挛抖动的女孩耳侧。 十几秒喘息平缓后,夏喜喜喘着气说好热,透不过气了。 程若没有拔出,带着女孩起身,两人移动到窗台边。夏喜喜自然而然地趴跪在台边上,程若开始轻抽缓送,把窗拉开一个小缝,清爽的空气卷入,带走些许淫靡的热气。 程若抽出肉茎,让夏喜喜转个身对着自己,她的手向后撑着窗台,又快速堵上不断流出淫液到小腿上的洞穴。 他想看着夏喜喜。看看在他身下尽情呻吟,满脸酡红的女孩。 “不叫宝贝……那你给我个机会叫老婆啊……”程若俯身吻她,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即使屋内开着暖气,窗台上的温度对夏喜喜来说还是会冷,所以她没敢坐下,全靠手上的支撑。可程若的吻越来越凶,舌头扫过她贝齿,卷出她的舌头,炽热的唇辗转厮磨。 他下身还没忘继续肏弄,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夏喜喜软了身子,发出呜咽声。 还是没撑住,人掉在冰凉砖面上,温热的身子一下蜷缩勾住程若的身子,夏喜喜惊叫出声。 “呜呜……冷啊程若!冷!” 程若将人捞起来抱在身上,走两步将她抵在灰色格子软包上。 “这样呢?” 夏喜喜大腿紧紧围着他的腰身,手圈着他的脖子,嗷嗷叫唤:“你别把我摔了……” 程若失笑,湿额抵住夏喜喜的头:“不会的。” 男人全靠腰腹抽插抛送将夏喜喜颠得在半空晃荡,又凭自然落下的重力狠狠顶撞她那处敏感软肉。 夏喜喜实在是忍不住,趴在他肩头嗯嗯啊啊尖叫,眼睛挤出生理性湿泪。 “程若程若!我受……受不住呜呜……” 哼叫的女人勉强睁开眼,模糊颤动中看见桌上的梳妆镜,程若长期坚持锻炼出的背肌、臀肉随着他的动作也不断收缩、舒展、紧绷,特别是最凶猛捣弄的屁股。 “唔——程程,你屁股……好色情啊……” “呵。”他失笑哑言。 二十三这里可以 完事后程若没让她穿裤子,只是简单冲洗一下,自己也只套了件T恤。 夏喜喜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手心里,洗漱下楼都没放开。 “你干嘛呀程若。”女孩娇滴滴的声音挠得她心痒痒。 “给你安全感。” 夏喜喜心里软软的,手也稍稍用力回握住他,揶揄道:“那不让我穿裤子也是为了给我安全感?” “咳……不是。” * 程若今日兴致特别猛,吃完早餐夏喜喜还在洗碗,人便挨上她后背,用半硬的什物剐蹭她股缝间。 硬实的胸膛抵住她后背,下巴搭在她毛绒脑袋上,两只手绕到她胸前揉抓。 夏喜喜不算高,穿上鞋勉勉强强163。可程若却有183,整整二十厘米的距离差,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个小娃娃。 “长得这么小只胸怎么这么大……” “啧,你能不能挪开那根东西!” 天气渐冷,全屋开了暖气程若才敢这样闹,一边说着好,一边已经完全硬挺的茎棒放在夏喜喜穴外磨蹭。 “哎呀!程!若!” 几个碗而已,两分钟不用夏喜喜就洗完了,但人却被禁锢在洗手台的小方格内,被迫抬高腰臀去容纳他急吼吼要闯进来的肉棒。 “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夏喜喜小声哀求。 程若忍着不插进,将她散下如瀑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高马尾。 “换哪里?” 星河区的别墅是在夏喜喜上大学的时候才买的,四年的春夏秋冬、大小节假日她都在这过,已经把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她转身抬头,对上程若沉重情欲的媚眼。手拨开挡住他额头的刘海,看见男人的眉居然是委屈皱着的。夏喜喜忍俊不禁,手指将她下拉的嘴角往上扯:“有这么急吗?” “夏喜喜。” “嗯?” 程若急切又焦急地去吻她,唇齿厮磨,水声咂咂。夏喜喜闭眼仰头去承受他的吻,偶然睁眼,却发现程若柔得能滴水的眼眸一直凝视着自己。 “怎么了?”夏喜喜轻轻推开他,感觉不对劲,问了句。 程若弯身把小小只的女孩揉进怀里,贪婪的吮嗅夏喜喜身上的橘花香气:“没事,好想你。” 女孩两手圈住他的腰身,往程若怀里拱:“我也是,好想你好想你。” “有多想?跟你流出来的水这么多吗?”程若浅笑着问她。 夏喜喜羞赧地埋进他的怀抱中,两手勾住程若脖颈轻跳起身,双腿围拢他的精壮腰肢。 暧昧羞涩的热气洒在程若耳侧:“等去床上说啦!” “等不了了。” 以前还不熟的时候,程若问过夏喜喜为什么总往他店里跑。 夏喜喜说的什么来着,程若问正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因为……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是我啊。” 男人撑着她的手给她当支点,灼灼目光盯着眼前上下晃荡的白奶:“好深奥。” 女孩挺胸将奶尖塞进他嘴里,动作也变得轻轻柔柔,耐心解释给他听:“意思就是,我不能没有你啊,程若。” 程若舔着奶子,含糊不清:“那你不要推开我了好不好?” 夏喜喜抱着他的头扭腰快速蹭弄,擦出的火花引燃导引线,像蛇一样刺啦爬行燃烧。穴肉有规律的缩动,情欲烧上脸,绯红的双颊和难耐舒适的表情同时展现在程若眼前。女孩拥紧身下的男人,啜泣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烟火点燃,在她脑海中蹦出绚烂的花。 夏喜喜抖着声音求着程若抱紧她再抱紧些,痉挛过后,女孩倒在他身上一抽一抽地回答:“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温存没几分钟,她从男人身上滑落,分开他双腿,紧紧盯着眼前青筋盘错的深红铁棒,圆眸向上跟程若陷入情欲的眼对视上。 男人要拉她起来:“不用。” 可夏喜喜已经先一步拢住瓷白乳肉包住那粗硬的长棒,狰狞的红隐匿于傲挺雪峰中,娇媚声音点着他腹中欲火:“我试试嘛~” 程若张腿靠坐在沙发上,午后的阳光热烈,透过百叶扇如流水般倾泻而进,在夏喜喜光滑裸露的肌体上印上斑驳光影。 没穿聚拢的衣服,夏喜喜得自己又托又挤弄。粗壮肉茎在跳动,马眼处溢出的前精早在蹭弄中变得粘稠拉丝,浓厚浊浆散布在她嫩白胸脯上。女孩累得放下酸软的手,倒在他大腿上:“对不起,好累……” “起来吧。”程若弯下腰,一手揽着她肩头,一手握住还硬擎着的棒身,上下撸动。 夏喜喜就这么侧头躺在他腿上,近距离看青筋凸起粗胀的小怪物嗷嗷仰头,紧紧盯着程若那双帮她写过这么多练习题的纤长手指。 目光时不时移到男人脸上与他对视,程若眼尾染上深红情欲,喉间因为动作偶尔喷出一两声粗气。 女孩再次望向冒着淫荡热气的鸡巴,舔了舔干涩的唇:“程若,你的会甜一点吗?” “什么叫甜一点?” 夏喜喜跪坐起身低头一口含住。 毫无征兆,程若沉声长吟,不自觉挺腰往湿热的甬道捅去,好久才找回一丝理智,咬牙愠怒:“夏喜喜!” 女孩强忍着恶心包住一整根,最终还是吐出干呕,眼泪打转:“对不起……” 每一次都想吐,即使那人是程若。 快到顶的欲望戛然止住,程若虽然无奈但也不至于生气,起身要给她拿水,却被女孩拉住。 只见她从地上爬起,跪趴在沙发上,分开腿将湿泞的花穴扒开对着她,侧过脸羞赧道:“这里可以呀~” “……操。” 二十四常倾 情欲的阀门被打开,淫靡的气味和娇嗔低吼充斥整套屋子。没有套,夏喜喜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在程若身下求饶泄了多少次。总之,在程若抬起她的腿搭在肩上准备再次沉腰插入时,她抽筋了。 两具疲倦汗津津的肉体交迭,程若帮她按揉抽痛的小腿,夏喜喜则还抓着半硬的肉茎把玩。 “别弄了。”程若的声音嘶哑低沉。 夏喜喜不好意思地缩进他怀里,抬头:“你是不是还没做够,抱歉哦。” 程若轻声笑了笑,抬手摩挲她柔顺的长发:“傻子。” 有什么够不够的,不够我们还有明天,还有后天,还有以后。 * 寻找调解员的工作进行得很快,有三家养老院都表示很愿意与这样的活动合作,有些老人家老待在一个地方早就闷得不高兴,一听说有这样的活动立刻找负责人报名。拿到亲属们的同意书后,夏喜喜先给他们进行简单的培训,随后由公司承包的大巴载去茶馆边玩边工作。 调解工作分线上线下,懂得玩电子产品的老人家被分派到线上组,一边喝茶开直播一边回答弹幕上的问题,还会到各大社交平台回答网友留言。而另一部分老人家则负责接听茶馆热线,在茶馆专门开设的咨询室和来现场的顾客聊天。 起初的第一天没什么水花,但随着老人家们越来越多的金句被网友们疯传,直播和问答平台热度高涨。 夏喜喜坐在茶馆里,监测活动情况的同时,乐呵呵地听着老头老太太们一本正经回复网友开的玩笑。 隔壁线下组的张奶奶神情严肃紧张,快步从房里走向隔壁屋,小声叫着:“小喜,你快来。” “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老太太脸色不太好,夏喜喜也莫名紧张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 来到线下组的屋,老太太拿起手机,回拨刚刚打来的电话。嘟嘟两声后,对方接起。老太太关切道:“姑娘,你别急,领导在这,你慢慢说清楚。” 夏喜喜懵懵懂懂结果她递来的手机:“喂,你好?” 对面一道冷冽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我要举报你们公司的策划经理龙章猥亵女实习生。” 常倾在打电话前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而且买了流量和营销号才得以让这件事有了一定的热度,再加上Oolong现在在做的心理纾解的活动,两者放在一起简直是明晃晃的讽刺。 一时间大众对Oolong公司的社会形象大打折扣,社会负面影响太大,公司再三考量不得不推迟上市。 夏喜喜安排好茶馆里的老人家,匆匆忙忙赶回公司,正好赶上程若坐电梯。 “程若!”大堂人少,夏喜喜焦急地轻轻喊了声。 电梯里的男人听见声音连按几下开门的按钮,等过闸机的女孩小跑过来。夏喜喜一只脚刚踏进电梯就被程若抱在怀里,男人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语气焦急紧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夏喜喜能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有些发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用手轻拍他的背安抚:“没有,没有。你放心。” 以前夏喜喜坐地铁时曾被醉酒的变态尾随非礼过,待程若赶到警察局时,忍了好久眼泪的女孩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所以程若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浑身冒冷汗,脑子不断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漏掉夏喜喜的异常状况。她的电话又打不通,超速被交警罚了两百,匆匆忙忙回到公司就是想确认夏喜喜有没有事。 “我没事程程,你别担心。”女孩怕电梯突然停下被人撞见,又怕程若多想。一边抱着安慰他,一边悄悄挪动步子移到电梯角落,嘴里不停说着没事没事。 感觉程若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打算,而且越抱越紧,夏喜喜也任由着他,想着等等如果有人进来就缩进他怀里藏好。 天气转凉,他们周末把外套长袖翻出来。在放有绿茶香囊包的衣柜里窝了一整个夏天,衣服也沾上淡淡的茶香气味,夏喜喜终于知道徐叶为什么会说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了。 “程程,公司打算怎么办?” 埋在她肩窝里的男人终于说话,闷声回答她:“辞退龙章,帮常倾维权。” 夏喜喜突然想起褚嫣然说的八卦,“应该不止常倾哦。” 人事联系上龙章的其他三位实习生,再带上夏喜喜,跟公司高层和警察一同去会议室进行调查。不出所料,三位都表示龙章有言语骚扰和一定程度的行为骚扰。 夏喜喜打开微信折迭组找到龙章,才看见满屏都是他发的自己性器官照片,照片中间还夹着30多秒的自慰语音。一声又一声喜喜叫得程若额角青筋暴跳,抑制不住的怒气在他胸口翻腾,火气烧红的眼迸出凌厉想杀人的目光,一遍遍怒视这些花花绿绿的聊天内容。 隔着好几个人而且在公共场合,夏喜喜没办法去握住他因为怒气颤抖的手。只能尽量用淡定安抚的眼神去化解他眉间死结。 警察一个个轮流问话,查明只有常倾受到了龙章猥亵,具体包括但不限于抚摸、亲吻、当面手淫等行为。会议室里有两个私密房间,常倾无助痛苦的哭声从门后传出,像刀子般划破这死寂的空间。 ----------------------------------------------------- 接下来会走一下剧情 谢谢你们的猪!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