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觅芙蓉(现言1v1,h)》 芙蓉 夜庭会所。 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有一抹纤细的背影。 女人身穿旗袍,淡绿色的印花布料,光滑、贴身、高开叉,勾勒出窈窕曲线。 初秋的夜风凉如水,吹过这无人在意的小角落,吹过她垂落在脸颊边的几缕乌发。 “咳咳,颜颜,最近学习怎么样了?咳咳,最近天凉了,庆城这边的秋天更冷一些,你自己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 电话彼端,中年女人的声音温和柔软,作为一个母亲,对在外求学的孩子有说不完的关怀。 但也没办法忽略她间断不停的咳嗽声,和话一说多就抑制不住的喘息。 “我在学校很好,妈妈你不要担心我,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容颜低垂着脑袋,远处绚丽的霓虹灯照不进她眼底,她一手握住手机,一手怀抱住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轻松正常。 “咳咳……颜颜,其实妈妈最近觉得身体好多了,不然妈妈先出院吧,你又要上学,又要出去打工,妈妈怕你太辛苦了……” “妈!”容颜急急打断母亲的话,她清楚母亲的病情,长时间都要靠药物和静养维持的身体,根本出不了医院。 可是中午医院那边才来了电话,提醒容颜,她们已经拖欠医院快一个月的费用了。 “容小姐,请您尽快把费用交齐吧,你也知道你母亲的病情……不然医院这边也难做,另外还是建议你们有条件尽快手术吧……” 护士小姐无奈又急切的声音犹在耳边。 容颜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指甲陷进皮肤里,尖锐的刺激令她无比清醒又痛苦,她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停顿了两秒,再抬起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眼里的所有都是虚化的一片。 “妈,你不要担心,我最近又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工资挺高的,欠医院的钱我很快就能交齐了,你也别担心我累,我会劳逸结合的,我身体好着呢!” “芙蓉?”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和脚步声,容颜身子一颤,立刻对电话里说:“妈妈我不跟你说了,室友叫我呢。” 容颜急匆匆挂断通话,收起手机,抹了一把眼眶里的泪水,转身。 “芙蓉?是你在那边吗?” 是会所里的Mandy姐在叫她。 在会所工作的女人都是带着面具的,不会以真名示人,所以这里的人都只叫她“芙蓉”。 大概像是古时候的戏子娼妓都有个艺名吧。 容颜自嘲一笑。 她已经接受现实了,卑微低贱又如何?总好过妈妈没钱治疗,拖着病驱等死。 她只有妈妈一个亲人,绝不能失去。 “是我,Mandy姐。”容颜走入走廊,头顶的灯光略微刺眼。 “芙蓉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沉小姐叫咱过去309包厢那边,说是那个有钱的江爷又来了,这次还是点了名要你过去呢!”Mandy上前拉住容颜的手臂就要往包厢那边去。 沉小姐是会所的经理,专门负责管理酒水和卖酒女这一块,可能是出于怜悯,对容颜还算关照,会给她介绍一些大方的客人。 这位出手阔绰的江爷就是上回沉小姐介绍的,容颜那次确实抽成不少,更难得的是,这位江爷不仅钱多,人还没什么不良嗜好。 要知道,会所里多的是变态,把陪酒小姐往死里折腾,往死里灌的不在少数。 容颜赶紧整理了头发和衣饰,跟上Mandy的步伐。 …… 309包间很大,灯红酒绿,划了几个区域,一边有打牌的,一边有唱歌的,总之是个大型酒局,庆城里那些数得过来的,稍微有点头脸的都来了。 秦梦远揉了揉耳朵,一脚踹向旁边搂着陪酒女郎唱歌唱得鬼哭狼嚎的江泽。 “嚷什么?吵死了!” 瘫在沙发里的江泽顿时弹了起来,捂着被踹疼的小腿,嗓门一下比刚才倾情演唱时还要大。 “大好的夜晚,我孤家寡人一个,痛哭一下寂寥人生都不行吗?远哥你未免太无情!” 秦梦远撇了一眼江泽两旁挤着身子的陪酒小姐,颇为嫌弃,“你寂寥?你左拥右抱,环肥燕瘦,你寂寥?” 江泽被噎住,也不恼,与他十几年的情谊,了解他品行,只讪讪道:“远哥你话不多,但噎死人的本事不小。” 秦梦远对此不置可否,也不再看江泽,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击。 对于今夜这样的酒局,秦梦远并不觉得有什么乐趣,若非江泽硬要他过来,而他今晚又恰好有空,此刻他也不会在这里。 然江泽目光一转,想起来什么要紧的事,于是推开了陪酒小姐的肩膀,往秦梦远身旁凑。 “远哥,和容家小姐聊天呢?”江泽瞥见那微信聊天页面上备注的“容微”二字。 秦梦远懒得理他,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侧脸。 江泽又使劲往手机上瞄,然而两个正常单身男女,那对话却简短正经得离谱,多是女方发的,说的也大抵是关于医院、病人以及论文的事情。 江泽心里咯噔一下。 怕是远哥对这容小姐没有半点意思? 又想起远哥爸妈的语重心长,江泽也不禁为难起来。 斯文清隽的一个外科男医生,身边单身女性不少,却没一个有要深入发展的意思。 话说远哥也叁十一了,正直壮年,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日里洁身自好的,似乎也不想男女那事儿,难不成是真要成仙了? 这念头一起,江泽赶紧拍醒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真这样,远哥爸妈不得哭死? 这般想着,包厢的大门被从外打开,几个穿红着绿,打扮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 人群中,那穿着绿旗袍的少女格外惹人注目。 意欲攀折 倒不是说单看她脸有多美,只是那一身的清雅气质在这种地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赏心悦目。 纸醉金迷和烟酒浊气消不去她从内里透出来的干净脱俗,才最稀奇。 江泽上回见这小妞就觉得惊艳,不知道夜庭的老板哪挖来这么个美人,瞧那小脸小腰,处处都是极致,当真稀罕了。 今天还穿了一身绿旗袍,嗯……有民国闺秀那味了。 “小芙蓉,过来!” 容颜往声音方向寻,是上回出手阔绰的江爷,仿佛已经看到了钱的样子,敛下愁容,再抬头,带上面具,笑脸相迎。 “江爷您好。”容颜识趣地主动给人倒酒。 这是从Mandy姐那学来的对待客人的法子,她到夜庭来的时间不长,却也逼着自己去熟练。 江泽却看她并未向其他小姐一样上来便用身子贴着男人讨好,规规矩矩地隔着半臂的距离将手中的酒杯递来,脸上有笑,很淡,虽是在献谄,却不令人觉有媚俗之态。 他也是忽然便来了这个想法,推着女孩的肩膀往那独占一角的男人身旁去。 容颜不妨,被江泽推得踉跄了一下,身子向沙发另一边歪倒,脸颊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肩膀。 “江爷……”也不知那人身子是什么做的,硬得像块石头,容颜磕疼了,却不敢抱怨,害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这些富家子弟不高兴。 “愣着做什么?去,给你秦爷倒酒啊,一点都不上道。” 容颜这才回头去看,和那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是个极俊朗的男人,眉骨丰润,黑眸深邃。 容颜不禁呼吸一滞。 今夜这局,在座皆有身份地位,但他又与众人不同,身上独有一股谦和儒雅的气质,瞧着温柔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平静,不是那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睛里没有让人觉得猥琐、不适的感觉。 容颜当下便有了判断,她今夜一定要讨得这位秦爷的欢心。 温柔又不难缠的有钱客人谁不喜欢? 她倾身去拿酒,不知道男人的目光已经由平静变得透出一点耐人寻味。 沙发离桌子有点远,她伸着手去够酒瓶和杯子,那细细的腰身悬在半空,弯成了一道很优美的弧度,臀部还沾着沙发的边缘,很翘,旗袍修身,更是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在医院,秦梦远每天接触的人不少,但他似乎真的没见过哪个女人的身材曲线能纤美窈窕成这副模样,像个花瓶颈子一样的。 她倒了酒回来,身子往沙发里处靠,高开叉的旗袍边,暴露出被白色丝袜包裹住的雪白大腿,一闪而过。 秦梦远收回目光,看她半低着头,害羞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脸上画了很浓的妆,瞧不太出原本的模样,但看轮廓还是年纪挺小的样子,两颊有少女年轻的圆润肉感,眼睫毛很长,浓黑又密,像两只小翅膀,在眼睑处投下的阴影忽闪忽闪的。 “秦爷,请喝酒。”声音很柔很娇,秦梦远知道有装出来的成分,但还是觉得耳根子小酥了一把。 他从来不接会所里的女人递来的酒,但这一回他鬼使神差地接了。 “叫什么名字?” “芙蓉。” 芙蓉花? 确实是小小娇柔的一朵,让人有想要攀折的欲望。 秦梦远心道,这名字还挺衬她。 两人之间再无话。 她很安静,一直坐在他身旁,也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时不时给他的杯子里添酒,乖得像只蜷在主人脚边的小猫。 挺奇怪,会所小姐没有这么文静的。 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很会察言观色,知道用哪一套对付他,他会舒服。 二,她表面妖娆,实则骨子里很害羞,不会讨好人。 身处风月,秦梦远更愿意相信前者,这或许只是她引诱男人的一种手段。 但她不招惹人,不代表别人瞧不出她的美丽。 有拧着两瓶酒的人走过来,面带红光,酒气浑浊,一把攥着那小腰,往她小脸上凑。 秦梦远不知为何,就只看着这个画面,他就有种不太舒爽的感觉,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 但他没有出手阻拦,他和她并无关系,没有义务帮助她。 她不过是个会所里的陪酒小姐,应该知道想要在男人身上捞钱,牺牲点色相是在所难免。 那人见秦梦远不为所动,更高兴,他从容颜进包厢开始就注意到她了,干净纯纯的小白花模样,勾得人那处疼。 可惜她一来就被江泽叫去了,后来还坐到了秦梦远身边,怕她是被秦梦远包了的女人。 若是那样可碰不得,秦氏仁康集团几乎垄断了东部地区的医疗器械和制药行业,秦家在庆城的影响力不小。 只不过他观察了一阵子,瞧秦爷似乎对这丫头淡淡的,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点距离坐着。 “小芙蓉,来!给我喝了这一瓶,我今晚就给你买这个数的酒!” 他手掌伸着,举到容颜面前,容颜看清了,是五万的意思。 她不可能不喝,这个数够顶母亲一阵子的医药费了。 “好。”容颜把心一横,也不拿酒杯了,捧着酒瓶就灌了下去。 迫切需要钱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这是一瓶已经开过的酒。 打架 女孩仰着脸,咕咚咕咚地灌自己,绝美的颈线像仰天而歌的丹顶鹤,纯澈孤傲。 她旁边的男人看得眼冒精光,兴奋异常,已经在幻想,她是不是躺在男人身下被肏时也这样一脸难受又勾人的模样。 容颜喝完,脸上已经涨红,但脑子还算清醒,提前吃过醒酒的药,在这种地方不可能不防范着。 “我喝完了。” “好好!芙蓉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 喝了这瓶酒后,就不断有人来要她喝酒了,先前怕她是被江泽或秦梦远包着的女人,不敢惹,现在是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容颜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渐渐力不从心,感到头脑发热。 其实她酒量一点都不好,之前不过是有解酒药垫着才勉强应付得过来,可这次却觉得难受异常,身体里还隐隐有一种很燥热的冲动感。 她意识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有人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扶起来往外走。 “小芙蓉,咱们去楼上接着喝好不好?” 夜庭四楼往上,都是客房,容颜知道的。 她推拒着贴过来的男性身体,手横在中间挣扎。 “不要……” 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浑身绵软,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想找Mandy姐帮忙,可包厢里人影浮动,哪里还有Mandy姐的身影? “救命……”她这才感到害怕,挣扎的幅度变大,手脚并用地踢打。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让你伺候是给你脸面!” 那人见她不从,一把抓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着脸,给她警告。 容颜只觉得头顶钝痛,好像头皮都要被掀起来了一样。 她想呼救,可嗓子里干哑得要冒烟一样,也发不出来什么声音,这点角落里的小动静也不足以引起包厢内其他人的注意。 容颜被拖着走,狼狈得鞋子都掉了一只,她慌乱的目光来回在包厢里寻找可以解救自己的人,突然撞上了那个男人的黑色眼眸。 他的眼睛里依旧平静得像一汪深泉,不见半点波澜,似这四周污浊都不能沾染他分毫。 他站在高处,以俯瞰的姿势睥睨她,事不关己。 他不会救她的,容颜知道。 她也不奢望他能救她,只是第一眼见他时,被他那种淡如止水的君子气质所吸引,她对他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希冀,但其实本质上,他和别人并无不同。 女孩最终被拖出包厢,跟着过去的不止一个男人,秦梦远可以想象,若无人搭救,她今夜绝对不会好过。 那双润着水雾的圆眼睛,眼角红红的,满含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救她。 可她不过是个会所里陪酒小姐,这种地方的女人,年纪再小,也不会是单纯的…… 男人握着酒杯定格了半分钟,他烦躁地低咒了一句什么,起身离开包厢。 电梯门上显示停在了五楼,秦梦远按了另外一台电梯上去。 走廊里传来女孩子的哭喊和男人的辱骂声。 他快步走过去,看见她被叁个男人压在墙壁上,头发凌乱,衣衫破碎,高开叉的旗袍裂到大腿根,一只手撕开了她的白色丝袜,把她腿上的皮肤掐红了。 女孩死死地扒着门框上,不肯进房间,所以那些人就直接在走廊上羞辱她。 凄婉楚楚的一朵芙蓉花,被人肆意欺凌了。 秦梦远这一刻极度不爽。 他脚下生风,冲过去,一个拳头砸了摸着女孩大腿的那个男人。 骨头关节咯咯响,隐隐有刺痛,但男人不屑地转了转手腕,抒了口气,抓住那人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打。 外表温文尔雅的医生,打起架来却半点不见缓和,拳拳到肉,很快就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了。 整个过程,容颜和另外两个旁观的男人都没能做出半点反应,实在是事出突然,加之他出手凌厉,速战速决,别人想说些什么都来不及。 “秦爷……”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同伴,另外两人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秦梦远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擦手,优雅仔细的动作,可那沾着血迹的长指却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还不滚?”他将脏污了的帕子随手扔在还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薄唇冷漠至极。 那两人慌忙点头,拖着同伴的身体连滚带爬地跑了。 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还在,秦梦远瞥了一眼那个乱得像鸡窝一样的脑袋,皱眉。 “还哭?” “……” 他一说话,那哭声就止住了,小身子还给他抖了抖,像是很怕他。 可能是刚才揍人揍得狠了,吓着她了? 秦梦远不解,他推开房门,进去找洗手间。 爱干净的男人,容不得自己身上沾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容颜浑浑噩噩地爬起来跟着他进去,看着他打开水龙头,沾湿手指,然后挤洗手液搓泡。 男性修长的手指反复交握揉搓后再细致地冲洗干净。 她愣愣地看着,只觉得他的手长得可真好看。 “谢谢你……”她道了一声谢,但声音小得像幼猫叫。 秦梦远浅浅皱眉,不知她是故意装出这副娇柔样子勾人,还是真的不懂。 “把脸洗干净。”他没什么情绪地开口,看着她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深一块浅一块的,丑得人眼睛疼,他看不下去。 容颜应好,侧身让男人离开洗手间,她脸上妆厚,只好挤了卫生间里的洗面奶来洗脸。 要亲亲 秦梦远走出房间客厅,想打电话叫人送两套衣服上来,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 应该是刚才上来太急,落在楼下包厢里了。 “啊——” 正想着找房间里的座机,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容颜洗干净脸,想拿架子上的毛巾擦一擦,可她腰身一直,头晕目眩,就摔在地上了。 手肘生生磕在地板上她也不觉得疼,只因身体里那股热流疯狂翻涌,让她整个人都是热热的,飘忽的,好似一种很陌生的空虚感。 秦梦远进来时就看见她披头散发,缩着身子在地上蠕动,嘴里细弱地哼哼着什么。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这是身体里的药物发作了。 “先起来。”他过去拉她的手臂,不想一碰她,她就尖叫着甩开他,自己挣扎着往后爬。 “啊!别碰我!走开!” 男性强有力的手臂让她想起了刚才所受的强迫和屈辱。 “别叫,是我,你先起来,地上凉。”尖细的女人嗓音吵得秦梦远头疼。 可他根本靠近不了她,他稍微向前一步,她就尖叫后退,已经是完全不认人的状态。 “咚”的一声,她脚下打滑,一头磕在了墙壁上,听声音就知道是撞得有多狠。 她的手臂还打到了花洒的开关,一瞬间水流倾注,很快将两人身上都打湿了。 水温没有调过,很低,初秋的夜里,甚至是有些冰冷刺骨的,可容颜却觉得那冰凉的水打在身上是那么舒服,可以缓解她体内的燥热。 小小的人,浑身湿透,躲在角落里,吐着舌头大口喘息。 淋了一会儿冷水,她终于安静些了,秦梦远拽了一条毛巾走过去。 男人干净的手工皮鞋踩在水里,也不介意脏不脏了,他单膝弯曲,虚跪在地上,把毛巾盖在她头上。 “我好难受……”她揪住自己胸前的衣领哼哼,被丝袜裹住的两条细白长腿夹住轻轻摩擦。 秦梦远将视线移开,“我知道,你在这乖乖待着别动,我去打电话叫人来。” 虽然冷水能稍微抑制药性,但始终不是办法,那种药,硬熬着是很伤身的。 所以现在要不就是给她找个男人,要不就是带她去医院了。 秦梦远看她抗拒人触碰的样子,选择了后者。 找到房间里的座机,他先拨了江泽的号码,想叫江泽将自己的手机送上来,不想那混账竟不接电话。 秦梦远低骂了一句,又按照桌上贴着的纸条拨了会所内线。 “喂,让人送一套女士的衣服上来……对502房间……” 专心打电话的男人没注意身后从卫生间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女人。 容颜一下扑到他宽阔的背上,手臂缠他肩上,奋力地要往男人身上爬。 秦梦远被她偷袭,猝不及防,竟被她推着往旁边倒了几步。 座机的电线被拉长,扯出去好长一段距离,话筒里一阵呲呲的电流声后,彻底中断了通话。 “你干什么?”他总算被她惹火了,女人那一头湿哒哒的长发往他脸上甩,像在被一个湿拖把反复打脸,触感一点都不好。 可神志不清的容颜丝毫感觉不到男人的怒火,她拨开脸上的湿发,冻得红艳艳的嘴巴往他脸上凑。 “大狗狗,姐姐亲亲……” 秦梦远听清了她嘴里嘟囔着什么,俊脸一僵。 烦人东西,这是把他当狗了? 秦梦远嫌弃到不行,推开她,可她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绕他,身子与他紧密相贴,伸手勾他脖子,踮着脚尖要亲他。 他不让她亲,俊脸撇开,容颜身高不够,又站不稳,最后嘴唇印在了男人胸前的位置。 隔着衬衫,她只差一点点就亲到了重点部位。 “唔……”男人压抑的喘息逸出唇边。 秦梦远按住她作乱的脑袋,胸膛起伏。 两人湿透的衣衫变得薄如蝉翼,不成阻碍,那炽热的温度不仅来自她被药物控制了的身体,分明也有他的一份悸动。 他的身体有反应,并且逐渐浓烈。 叁十岁的男人洁身自好多年,不近女色,这只是他的选择和态度,不代表他不行。 秦梦远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这才认真看清她的模样。 他眼里闪过惊艳,才知她为何以浓妆示人。 那张卸了妆的小脸纯然清丽,皮肤很白,圆眼水亮,鼻尖缀着粉红,微张的双唇像沾了露珠的鲜果,不是一般的诱人。 浑然似一朵得享天地间雨露恩泽的花朵,虽然眉目中仍带着几分稚气,但足见是美人面孔。 她若是以这副模样待客,方才在楼下只会怕引来更多人想要折辱她这朵小花。 秦梦远不能否认,今夜从见她第一眼到现在,他对她外在的每一处都很欣赏,她美得就像个精致的瓷器。 “听着,我要带你去医院,你忍一忍,保持清醒。”他捏住她的脸颊,声音冷沉,仍在保持理智。 可他不说医院还好,他一说容颜就潜意识里抵抗,医院里有她太多不好的回忆了,她其实是那么害怕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别让我去好不好……我怕……”她哭着,手心揪住他的衬衫不肯放手,水濛濛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那么脆弱无助。 “不去医院,那你要干什么?” 秦梦远听到了自己带有引诱意味的声音。 男人的喉结滚动,他靠近她的小脸,郁郁沉沉的眼眸直直看进她眼睛里,在分辨她还有几分清醒。 “你要做什么?”他又问了一遍,然后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他问得那么认真,容颜也很郑重地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傻傻地笑了。 她脚尖一跳,小手攀到他肩上,喃喃:“我要亲亲,大狗狗……” 会听话吗? 两具身子黏着,滚到了床单上,女上男下的体位。 她像个猴急的色女,坐在男人腰腹上,双腿夹住他的腰,手上扒开他的衬衫,对着他漂亮的锁骨就是一顿乱啃。 他反倒像个被强迫欺辱的斯文贵公子? 容颜没有轻重,尖利的小牙齿直接咬在他的皮肤上,把他弄痛了。 “牙齿给我收着点!” “哦……知道了……” 他严厉警告,容颜一顿,乖乖收了牙齿,转而伸出舌头舔他。 他由着她自己玩,实则也算享受,空着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上,从腰线到翘臀,来回细赏她的身体曲线。 那高开叉的旗袍便利不少,他轻而易举地触摸到她的小裤,长指勾住往下拉,她很乖,小腿顺着他的动作一伸,薄薄的一小块布料滑到细细的脚踝处。 她的白色丝袜破了不少,他指尖抚过那细滑的大腿皮肤,稍停,没再继续给她脱。 男人的恶劣趣味,想她穿着玩,也不错。 于是手继续往她双腿间探,摸到湿乎乎的一片,她动情得厉害,他指尖一挑,就能听到水声涟涟。 “嗯……”她趴在他身上轻颤,双腿夹住他的手指,轻吟的声音听着很媚。 秦梦远早知她嗓音清亮,不想在床上也能叫得那么骚,真是天生勾人的。 指尖就着点水液刺进女孩的穴道内,里头很小很窄的样子,又湿又热,一进去就敏感地吸住他的手指。 生嫩成这样,可能也没经过几个男人。 “你成年了吗?”他不由得怀疑,把手指抽了出来。 “哈哈……”她在那傻笑,抬起头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双眸明媚如星辰,用哄小动物的口吻回答他:“姐姐二十一岁了哦……” 还在把他当狗,秦梦远满头黑线。 但不是未成年就好。 “起来,把衣服脱了。”他有些不满,拍拍她屁股,让她起身。 容颜直起身子,小手指着他的脸,不是很服气:“我不要!为什么要我脱?你为什么不脱呀?”现在的她是没有逻辑道理可讲的。 秦梦远看她那身轻薄的绿旗袍,湿水后紧紧地贴着身体曲线,胸前鼓鼓,腰肢纤软。 二十一岁?发育得可真好。 男人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坏坏的味道,反正容颜是看不懂的。 他隔着旗袍和内衣准确地摸到她的乳尖,指尖勾着一刮,骚弄她的小豆子。 她很敏感,嘴里哼哼地叫,小腰一拱,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前不让动。 掌心完美贴合饱满,他握住一揉,手感很软很弹。 “哼嗯……”她的叫声更轻了,夹着沉沉的喘息,像个重度感冒患者,浑身发烫,呼吸不由自主。 “舒服吗?”他的指尖夹住她突起来的乳头,轻轻搓捻。 “唔……我……”她回答不出来,但应该是舒服的,他揉得她胸前胀胀,她不懂这种感觉算不算舒服,身体里陌生的反应让她不解又着迷,想要他继续,力度再大些,再重一些。 她不说,可她的身体替她做了回答,小腰自觉一挺,把胸前两团完全送到他手里,扭动身子蹭他的手。 双腿间的私密之处也寻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男人腰腹以下那一块高高耸起的地方,她攀上去,双手撑在他小腹上,腰身前后摆动,用自己幼嫩的外阴磨蹭着男人西裤中间突起的一块。 像一个小凹槽找到了合适自己的木楔子,咔嗒一声,顺利契合。 那是什么东西?好硬,顶得她痒痒的又很舒服? “嗯啊……”她沉沦了,初初展露着女性妩媚姿态的年轻身体,喜欢情欲带来的上瘾滋味。 她眯着眼睛,眼前光影幻明幻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想着怎么做能止住身体里陌生的瘙痒。 秦梦远盯着她的脸,看那上面布满了汗珠,开出粉红色的花朵,情动更甚。 他由着她自娱自乐,伸手解开她旗袍上的盘扣。 衣衫褪去,要掉不掉地挂在她臂弯,露出里面的少女胸衣,纯白蕾丝裹住两团绵软。 他也没有耐心给她脱了,捏住底部一圈布料,直接掀上去。 两只饱满白嫩的乳房弹跳而出,俏立的两点嫣红蹭到了他的手腕。 她肤色很白,所以胸上两点也是很浅的粉色,像两个水蜜桃的尖尖,很挺很骚,晃了男人的视线。 职业原因,他以医者的目光一视同仁地看过许多病患的躯体,在医生的眼里,无论谁的肉体或躯干都是一样的,一样都是需要他医治的病人,毫无分别。 但这是第一次,他用一个成熟男性的目光,带着性欲和炽烈的温度,看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 他不得不惊叹且赞赏,她的身子是那么美,他用手亲自丈量过的纤腰堪堪一掌宽,蜜桃胸型浑圆丰盈…… 每一处都是造物者精心捏成的艺术品,足以勾引男人为她痴狂。 他前所未有地,产生了想要将一个女孩占为己有的心理。 他被自己疯狂的念头惊到。 这种不受控的冲动为他所不齿。 秦梦远眯起眼眸,再看她时深邃的眼里透露着危险气息,他对着她那只挺着勾人的奶子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抽得两团乳肉撞在一起,晃着弹跳,乳房侧边留下一道浅红的印子。 “啊……”她似痛似爽地叫了一声,没有反抗,眼里全是水雾,双臂撑在他腰上,像是挤着两只乳送给他玩。 “勾引我?”他捏住她的乳尖稍微用力一扯。 “唔,痛……”她立刻皱着眉头喊痛。 女孩子娇柔稚嫩的身体,受不住男人半点粗暴对待。 秦梦远把她拉在唇边,唇面贴着她的耳廓,闷沉沉的声音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容颜,也笼罩着他自己。 他说:“听着,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选择跟我,那今后如何,都由我说了算,至少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是这样。” 他要掌握主动权,即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成功被她勾引到。 可是此刻的容颜听得懂吗? “会听话吗?”他捏住她的下巴问她,黑眸望着她,透过眼睛,直逼她的内心深处 容颜被他如深海般幽邃的气息震慑,她脑袋里的思绪开始错乱,他有压迫感的口吻在她耳边回旋,与记忆深处某些声音重迭。 颜颜会听话吗? 她眼眶泛红,落下一颗眼泪砸在他脖子上。 泪水是凉凉的,秦梦远看着她嘴唇颤抖地说:“我会听话的……” 初次 秦梦远拉着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 “解开。”他命令她。 容颜看了看他冷肃的面容,又看了看那不太了解的男人皮带,最后乖乖低头研究如何解开。 她在那和一个金属卡扣斗争了好久,最后终于解开,她好像累坏了一样,抹了把脸颊上的汗水,小小地叹了口气,“解开啦。” 秦梦远拍拍她的脸,以示表扬:“嗯,很乖。” 他抽出皮带,摸到西裤中间那里已经湿了一块,全都是她的水。 拉下拉链,蛰伏在黑色子弹裤下的凶狠大物蓄势待发,待内裤拉下,便来势汹汹地弹出来。 带着腥热气味的东西打到了她的手,容颜被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手背,眼里有控诉,冲男人喊:“它打到我了!” 秦梦远轻笑了一声,即便心里认定她这副纯真的样子是装的,但仍觉得有些可爱。 “别怕,它会让你舒服的。”他哄她用小手握住,上下来回套弄。 粗硕滚烫的一根东西,容颜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抓好,那东西很凶的样子,上面盘踞着青色的经脉,直挺挺的,硬硬地顶戳她的手心。 秦梦远用手探进她双腿间,在浅处揉搓了一会儿。 旗袍裙下,他不用眼睛看,只凭手感拨开了两片小小肥嫩的阴唇,摸到了藏在中间的一颗小肉珠,他捏住搓弄。 医生的手指很干净,也没有什么手茧疤痕,可终究男人的手再漂亮,相较于女孩子那处的细嫩肌肤,也是粗糙的。 他磨砺着,女孩青涩的身体经受不住,她呜呜地叫出声,身子一抖一抖地喷出一股水来。 有股子甜腻的淫香从两人相贴之处散发出来,秦梦远觉得差不多了,握住性器抵在她那处湿滑水润的沼泽地入口。 被欺凌得有些外翻的阴唇轻轻贴住男人阴茎顶端,一颤一颤地吸合着,像一张灵活的小嘴吻着他。 秦梦远只觉得腰椎酥麻,轻喘了口气,摁着她的腰往下。 紧绷住的硕大龟头碾压过入口一圈嫩肉,紧密贴合地插进去。 她那处生得小又紧,他也似乎……格外天赋异禀些,所以尺寸上竟是有些不匹配,才进去几分便卡住了,再入已是艰难。 “痛……”她眉头紧皱着喊痛,膝盖跪在他腰身两侧,底下被强势扩张开,小身子像被钉住一样不敢动。 他太大了,撑着她,一动便是密密麻麻的刺痛,就算身体里有催情的药物在发挥药效,也不觉得能好过多少。 秦梦远不知她是初次,只以为她是还未适应。 “没事,进去了就好了……”他说完,下颌咬紧。 男人的侧脸崩出性感的轮廓线条,大手握住她的腰就要强势压下去。 想她也不是头回了,他不再怜惜,甚至有恶劣的心理,她越紧才夹得他越舒服。 凶悍的器物直接闯进女孩身体,破开了一层薄薄的处子膜,抵达深处。 至此,他才算真正占有了她的身体。 “啊……”她痛得整张小脸都皱巴了,双眸紧闭,睫毛湿润,蓄满的泪珠连串滚落,爬过脸颊,坠在下巴尖,一滴一滴地砸落在男人的胸膛。 秦梦远自然能感觉到自己冲破了一层阻碍,那一瞬间,勒在龟头上的一圈薄膜令他浑身的肌理都兴奋地绷紧了。 他错愕了两秒钟,撩开她的裙摆。 两人下身连接的地方在没有一丝阻挡,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性器直直地插进了女孩的身体,撑得她穴口一圈嫩肉紧绷到发白,紧紧地含住他,容纳得很艰辛。 渐渐有浅红色的血水从她身体里流出,落在他尚未全部插进去的性器上。 “你是第一次?”他回过神,捏住她的下巴询问,声音不觉轻柔了许多。 然而身体里的血液却已经沸腾起来,达到了又一个情绪的高度,有点亢奋。 容颜疼得没办法思考他的问题,她抓住男人的手臂才勉强稳住自己颤抖疼痛的身体。 不断有泪水从她不会枯竭的眼睛泉中流出来,她是不清醒的,可依旧会觉得委屈。 “好痛……”她低低呜咽。 怎么能不痛,第一次就用这样的体位,她在上,会进入得更深,而他又那么蛮横地不顾她。 可尽管她答非所问,但秦梦远依旧清晰地认知到,今夜,他占了一个女孩的身体,她很纯真宝贵的第一次。 男人额上布满情动的汗珠,他提着她的腰,咬牙抽出来。 过程挺艰难的,她生涩,怕痛,咬得紧,他一面需要克制自己的冲动,一面又要将动作放轻,以免弄伤她。 秦梦远将她放在床上。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容颜稍微觉得可以放松一些了,她抱着自己的身体,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男人的动作。 秦梦远除去身上的衣物,抽了纸巾给她擦拭腿间。 擦不干净,已经有一些流到了床上,纯白的床单上开出了淡粉色的花。 他瞧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嘴角轻扬,对她笑了一下,“怎么一直看着我?” 容颜嘟了嘟嘴,小声地说:“爸爸,颜颜下面好痛……” 秦梦远浑身一震,身体里的情欲火苗蹿得更猛。 他摸着她的脸,声音沉哑不已。 “叫我什么?” “爸爸……” —————— 今天晚点有加更~大概十一点~ 爸爸肏你(加更) 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女孩,才被他狠狠欺负过的女孩,此刻乖乖地喊他爸爸。 秦梦远要被她折磨疯了,但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引诱的,因为她眼睛里的天真与信赖一览无遗,她大约是在混沌中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受伤会下意识找父亲安慰的年纪。 他上了床,跪在她身旁,温热的唇轻柔不断地亲吻她的脸颊,一下一下,真在哄女儿一样。 他的手揉上她的胸乳,除去内衣的束缚,那两团自然垂散,但饱满的美好形状还在,他动作很轻,医生的手,修长干净,揉的手法也是有规律的,很快把她揉出感觉。 她体内的药效还没散去,依然流淌在她的血液里,变成细密的汗水,析出体外,她又开始发出那种难受的哼声,双腿不由自主夹紧。 “名字叫颜颜?是吗?”他啄吻她胸前一颗小桃尖,含住逗弄,有奶香味,萦绕在他鼻息之间。 “嗯……”青涩的女孩受不了他的挑逗,手臂缠住他的脖子收紧,小脸埋在他肩颈,在他耳边轻哼。 “颜颜不怕,爸爸肏你。” 他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折起来压到胸口。 女孩的私处敞开来给他看,体毛不多,含蓄的一撮,打湿了覆盖在阴部上沿,阴唇脆弱外翻,被摩擦红了,有点肿,中间小珠子形状的阴蒂翘了出来,很乖巧又很勾人。 整一个白白嫩嫩的,明显只被他插弄过的样子。 他心思一动,俯首,嘴唇贴上她大腿内侧,含住一小块皮肤吸吮。 “不要,好痒……”容颜敏感地用双腿夹住他的头,手去推他的肩膀。 秦梦远摁住她的手,继续吸了一会儿才起来,女孩大腿上,靠近腿心的雪白肌肤上有一个浅红色的小小吻痕。 他给她的烙印,印在私密处,只有他可以看见,只属于他。 他满意了,指尖抚摸着那个吻痕一会儿,托起她的屁股,扶住阴茎对准穴口,腰往下沉。 “颜颜……”他暗哑的声音在叫她,提醒着她,他在一步步侵占她的身体。 “嗯啊……”容颜疼得皱眉,不比方才轻松,只不过他的动作温柔了很多,她堪堪承受得住。 慢慢到了一个深度,他把她插得腰肢拱起来,肚皮上有一个突起来的形状。 “呜呜……痛……”容颜哭着摇头,大张的两条腿细细发抖。 秦梦远盯着她难受的小脸,手掐住那小腰,开始抽出,复又顶进去撞击。 他怕她疼了会挣扎,于是身躯紧紧地挤压着她,强势的压制,健壮的胸膛挤压着她的乳,挤到变形,变成扁圆形的两团,跟着他的频率晃。 男人这种时候是很残忍的,没办法,女孩都要经历的,他已经在尽力温柔了。 “sorry,颜颜……” “啊呜呜……”容颜在哭,身子难受了也逃不了,只能任由他掠夺。 男人粗硕的性器一次次穿插进她的身体里,捅到很深的地方,似乎到底了又似乎还没到,有什么东西挡在那,他顶不进去,但他每次抵住那个地方一撞,她就声音都失控了,又尖又细,可能是疼了?也可能是爽到了。 叁十一了,但他的实战经验为零,这是她人生中的初次性爱,他亦是如此。 他在她的身体里释放最原始的欲望,探索她身体里的构造。 那么美妙,他有无穷无尽的兴趣和力量想要去深入,而她这具小小柔软的身体也有足够多的神秘吸引着他去发掘。 大床上,紧贴着的男女身体起起伏伏,飞溅出的水滴来自两人相连的下体,弄得床单湿了一大片。 容颜逐渐受不住了,哭声都是孱弱无力的,身子绷紧又被他的激烈动作撞散,即使感官模糊,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大腿根被他打桩似的,撞到发麻发烫。 “不要了,好累……”她瞳孔涣散,迷迷蒙蒙的眼前都是白光。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迭起,她身体抽搐,本能地夹紧他的腰身,小口微张,又叫又喘,快要昏厥过去。 第一次便被他带上高潮,她实在难以承受。 男人额上全是汗水,咬牙稍微停下,浅浅抽插,等着她这阵失控的感觉过去。 浓情余韵中的小穴依旧充满生机,翕合蠕动着夹他的阴茎,他必须强忍着才能控制住想要肏坏她的冲动。 不能太狠,她还小,可能会被弄伤。 潮涌慢慢降下去,容颜意识模糊,眼皮很重,极度疲惫,想要睡觉了。 秦梦远捏捏她的脸蛋,不让她闭上眼睛。 “先别睡。”他还没有结束。 “呜呜,不要,好困……”她才不要,都要困死了,再不睡觉休息,她觉得她会猝死过去。 “别睡颜颜……”秦梦远摁住她的腰又开始新一轮进攻,汗湿的额发甩动,汗珠滴落在容颜脸上。 他又摸她又掐她,就是不让她睡过去。 “呜呜……你走开啦……”容颜崩溃了。 “快了颜颜别睡,叫我,嗯?”他掐住她腰侧,抽插频率不断加快。 “爸爸……”容颜哭着喊。 他本意是让她开口说话不会那么容易睡着,没想到她一开口还是在叫他爸爸。 即将到达顶峰的男人怎么受得住她这么喊?他要被她逼疯了。 一记深顶,他直接在她身体里释放,止都止不住,浓稠的精液交给了她。 在女孩身体里的第一次,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拔出来,又浓又烫,全部射给她,弄得她昏了过去。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平复。 酣畅淋漓,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变得酥软。 做爱可能有麻痹人神经的作用,他竟不想起来,只想陷在她身体里存着。 女孩已经昏睡,脸颊上犹带着漂亮的红晕。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小穴吸得紧,拔出时发出“啵”的一声,立刻有浓稠的精液白浆从她身体里涌出来。 他没戴套,今夜所有都是意料之外。 遇见她,为她冲动打架,再占有她,这一切他都始料未及。 男人神情略晦涩,看着她双腿之间不断流出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刚沉下去的欲望很快又抬头。 他抽了纸巾给她擦干净,盖好被子。 女孩呼吸浅浅,那药性大约是消下去了,没再折磨她的身体,她睡得还算安稳。 秦梦远摸了摸她的脸颊,起身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 细心 将近凌晨一点钟,电梯内的装饰镜子中照映着男人的俊颜,他眼中略有一丝疲惫,却很放松,浑身都染着性感又馥郁的气息,那是身体得到满足后的舒展。 到了一楼,竟看到江泽那货在大堂的沙发上睡着,秦梦远走过去一脚踹了他小腿,依旧是先前在包厢里踹过的位置。 “啊!谁?哪个混账敢踹老子?”江泽一个激灵弹起来,但看到那长身玉立的男人之后立刻收敛了。 江泽眼尖,看出远哥此刻的气场与往日都不相同,身上染着女人香,清俊的脸上有一丝疲惫,那是激烈性爱之后的魇足神情。 当下竟有些感动。 谢天谢地,远哥终于有女人了,秦家的香火有望,远哥爸妈也不用整天愁眉苦脸,操心自己儿子是不是那儿不行了。 “是小芙蓉吗?嘿嘿,我就说那丫头好吧,怎么样?那滋味是不是特别……” 远哥平日里多看过一眼哪个女人?竟没想到是喜欢这种清婉妩媚的小姑娘吗? 江泽觉得自己立了大功,还没叨叨完,被秦梦远一个严肃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胡言乱语。 “江泽,正经点,嘴里别没轻没重的。” 得,看远哥的样子,还挺看重的,这是睡出感情了? “对了远哥,先前我手机没电了所以你就没联系上我,后来又怕你在办事就没上去打搅你……你手机在我这呢,有两通电话,好像是医院那边打来的。” 江泽掏出手机给秦梦远,秦梦远摁开一看,确实是医院的电话,而且手机电量也不多了。 男人沉眉,走远几步,拨通电话,就工作上的事务聊了大约两分钟。 回来跟江泽说:“医院那边有急事,我要先过去,你帮我叫辆车,我先前喝了点酒,不宜开车。” “这么急啊?才运动完也不休息一下吗……” 一个冷厉眼神扫归来,江泽立刻闭嘴不敢再逼逼了。 秦梦远在大堂的水晶吊灯下站了几秒,明黄色的灯光柔和了男人坚毅流畅的脸部线条。 他掏出手机走到前台处,提前扫码支付了房间的费用。 “麻烦帮我去附近的药店买一盒避孕药,再到商店里买一套女士的衣服,送到502房间……明天早上再送进去吧,谢谢。”他想她可能要睡一会儿。 前台小姐自然应好,笑着说会按照他的交代办好,目送男人离开。 然才走出没有五米远的男人又再次折回,他问:“有便利贴或者能写字的纸张吗?” 前台小姐拿出一迭彩色的便利贴纸。 秦梦远在西服口袋里掏出笔,在便利贴上刷刷写下两行字。 前台小姐偷偷瞄了一眼,是一串手机号码,落款:秦梦远。 “这个,明天也送到502房间。”他折迭好,交给前台小姐。 江泽在一旁看着,心里连声啧啧,这被女人滋润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温柔细心的。 梦里,他是来搭救她的英雄 灯光刺眼的酒店走廊里,有男人的辱骂声和衣料撕碎的声音,她被压在冷冰冰的墙壁上无助地流着眼泪。 闭眼时脑海里浮现的仍是那个男人平静的眼神。 她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可他无动于衷。 大概今天这世上要多一条游荡在外,无家可归的孤独幽灵…… 身上的压迫感却骤然消失,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从天而降的男人正抡着蛮横的拳头在揍人。 他打人的时候可真狠,又凶,跟包厢里的清贵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朦胧的泪眼里看着他,却不害怕,灯光照在他身上都变成了柔和的、散射的暖曦。 这或许是梦,在梦里,他是来搭救她的英雄。 二十岁女孩的心终日惶惶不安,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某一天会出现一个人把她从地狱里拉扯出来,保护她安慰她。 现在,这个好像真的出现了。 她偷偷地按捺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低着头不敢看他,怕自己的心事会泄露出去,她小心翼翼,生怕赶跑了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英雄。 她想跟他说一声谢谢,于是跟着他的脚步进了房间…… ……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打断了美好的梦境,容颜浑身酸软醒来。 晨光透过纱窗照进房间,晃了她的视线,她短暂地失神,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想跟他说一声谢谢,然后呢? 容颜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但眼前片刻的眩晕使她砸回床上。 动作牵扯到了双腿,她不禁倒吸一口气,太疼了,针扎一样。 一瞬间思绪翻飞,凌乱的记忆不断涌到眼前。 她浑身湿透,像个悍妇一样扑倒那个男人,狗啃骨头一样啃他漂亮的锁骨…… 后来他又反过来压住她的腰,侵占她的身体,性感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喘息不止,热情涌动。 容颜吓得抱住自己的身体,她环视整个房间,没有其他动静,他已经不在。 是她强迫了他? 门铃声还在继续,房间里的电话被扯坏了,服务员只能坚持不懈地按门铃。 “小姐?请问您醒了吗?这里有秦先生交代的一些东西要给你……” 秦先生?是他? 容颜忍着腿间的刺痛和满身的疲惫起身。 她昨晚穿的那件绿旗袍已经破得不能再穿,被有素养的男人拾起来,很整齐地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容颜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 太糟糕了,她现在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明白。 在浴室里找到一件浴袍穿上,腿疼走不快,她慢慢地挪过去开门。 高级会所里的服务员态度极好,并未因为她动作慢而表现出不满。 “小姐,这是秦先生昨夜交代的东西,让我今天早上送来给您。” “谢谢。”容颜接过递来的两个袋子,关上门。 犹豫了一会儿,打开。 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一套浅色的女士套装,容颜认得标志,是某高档女装品牌,另外还有一张折迭起来的便利贴。 她展开,上面的字迹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热热地印在眼里,尤其是那端正有力的“秦梦远”叁个字。 原来,他叫秦梦远。 她的手心出了一点汗,将便利贴的一角捏湿了,立刻放下,转而去看另外一个塑料袋子。 塑料袋上印着某某药店的名字和标志,她好像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果然,打开一看,是一盒紧急避孕药。 其实再正常合理不过,一夜情男女,本就不该因为忘情的放纵而带来一个不适宜存在的问题,何况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一个陪酒小姐怀上他的孩子。 容颜很清醒,可她眼里划过一道水光,小小敏感的心会觉得悲伤又屈辱。 她昨晚那样,他一定觉得她是一个痴心妄想攀附权贵的女人了。 泪珠溅落在药盒包装上。 容颜倔强地擦干净脸上的泪,迅速打开药盒,看了说明,扳下一颗直接生咽了下去,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浴室洗澡。 她站着冲水,腿间有黏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低头一看,是一些乳白色的液体。 他东西还留在她身体里。 她突然就崩溃了,情绪像洪水一样爆发,在浴室里泣不成声,颤抖的手拿着花洒将腿间的黏液冲洗干净。 那位秦先生,沈小姐看得出来,修养很高 今天是周六,容颜本想向沉小姐预支一点工资去医院里看看妈妈,但现在这副样子是去不成了。 还好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她可以慢慢地收拾好自己,一遍遍地劝告自己打起精神来。 虽然是难受得要死,但也不至于真的就过不去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 收拾干净,容颜打算先去一趟休息室,那里有分配给员工的柜子,用来存放一些个人物品。 在路上撞见了沉小姐。 “芙蓉,你跟我过来一下。” 容颜跟着沉小姐去了她的办公室。 沉小姐的办公室里很干净,装潢简单朴素,与外面的会所简直不像同一个地方。 “芙蓉,我听说昨晚的事情了。” 昨晚秦梦远打人那么大的动静,作为会所经理,她不可能不知道,尽管被打的人事后并不敢追究。 沉小姐开门见山,容颜呼吸一窒,脸上迅速浮出窘迫的红色。 “你不用害羞,我是过来人,而且在这里这样的事情天天都能看见。”沉小姐温言安抚。 “嗯……”容颜垂下了眼眸。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你现在和秦先生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他是要包了你,你还打算在这做吗?我也好重新安排工作。” 容颜捏紧手心,那个轻视的字眼将她的自尊一下打落到泥土里,也让她明白,之前所有的旖旎都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是客人,她是陪酒小姐,不对等身份的两个人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没有,沉小姐,我还是需要这里的工作,往后还是要劳烦您多多指教。”容颜捏着自己的手心,说出这句话。 美梦醒来,她依旧身处地狱,没有人可以拯救她。 沉小姐看着女孩绷紧的肩膀,眼里闪过诧异。 她本以为容颜会被秦梦远看中,捞出去,毕竟这女孩姿容绝佳。 在沉小姐的眼里,她们这些女人被包养了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不用每天再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 更何况秦梦远……那个男人非池中物。 一个人的品行素质如何,会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渗透出来,那位秦先生,沉小姐看得出来,修养很高。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我会看着安排的,你应该也累了,去休息吧。”沉小姐收起思绪。 “好的,谢谢沉小姐。”容颜起身往门口走,手刚搭在把手上,听到沉小姐在身后叫她。 容颜回头,看见沉小姐脸上有温和的笑意。 “芙蓉,其实秦先生人不错,你要是能跟着他,不比你在这每天应对不同的客人,喝酒喝出胃病要强?虽然干咱们这行的是不奢望和对方平等相处了,但至少一个好脾气,没什么怪癖的金主能让日子舒心不少,何况是秦先生那样的身份地位,你跟了他,自然不再需要为钱发愁,你的难题也迎刃而解,说不定还有其它发展的机会呢。” 站在门边的女孩,她紧绷的肩膀缓缓地塌了下去。 沉小姐不忍心,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确是出自肺腑。 “我知道你是个心气高的,但待在这种地方,其实卖与不卖,根本没什么分别,一说你是干过陪酒这行的,别人根本不会理解你是不是有苦衷有难处,自然而然地就轻视你了,倒不如趁着年轻漂亮多为日后谋出路,那才是最实在的。” 忠告说完,女孩的脑袋快要低到尘埃里,沉小姐叹了口气,叫她回去休息。 言尽于此,她要是个聪明的,会知道怎么选择。 伪君子(周五快乐加更) 容颜像只幽灵一样飘荡在走廊里,耳边不断回响起沉小姐的话。 她把手伸进衣兜,触碰到那张写着男人号码与姓名的纸张,却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迅速抽出来。 联系他吗? 她还能下贱到什么程度? 容颜在休息室里拿回自己的手机,有一条短信提示,她的银行卡里多了叁千块钱。 查了转账记录,她便知道是谁,当下悲愤不已,比昨夜被人欺辱还让她觉得恶心。 她把拉进了黑名单里的手机号码拖出来,毫不犹豫,直接拨过去。 短暂的提示音后,电话那头接起。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小心和谨慎,压着声音说:“是颜颜吗?先等一会儿……” 容颜极力隐忍着,听见电话那头有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逐渐变得安静,应该是他刻意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接电话。 “颜颜,这会儿打给爸爸有什么事吗?” 容颜忍不住冷笑一声,“那叁千块钱是什么意思?” “给你和你妈妈的,你妈妈不是病得很严重……” “傅启之!”容颜厉声打断,听他嘴里提到母亲,只觉得恶心至极。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妈?叁千块,你每年捐给慈善机构的钱都不止这个数吧?伪君子!把我和我妈当什么了?打发乞丐吗?我和我妈不需要你这种虚伪的施舍,我们只会觉得恶心!” 容颜气到浑身发抖,手心里连冒虚汗,握着手机都觉得打滑,她必须两只手捧着,才能控制住自己想将手机甩出去的愤怒。 “颜颜,这是你对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你何须这样疾言厉色?我也是关心你和你妈妈……”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冷了几分,有被一个二十岁女孩戳中不堪心理的恼怒。 容颜却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父亲?你要脸吗?你有担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你用不着做这些无用的弥补。我告诉你,我和妈妈会告你的!我一定会把你告进监狱里去!” 容颜果断挂断电话,阻碍掉那些会扰乱她心神的声音。 双腿无力支撑着身体,她靠着柜子慢慢往下滑落。 无人的休息室里,听不见哭声,可她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是无边的恨意和屈辱,让她忍着,快要将她逼疯掉。 她最终抱着自己的身体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了一会儿。 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来安慰她、抱抱她、给她依靠,但她也习惯了,慢慢学会怎么调节自己,将情绪藏进心底。 半晌,她点开手机,将那叁千块钱拉进支付宝,然后找了一个公益项目捐赠出去。 人渣的钱,穷途末路了也绝对不能花,不然她会直接恶心死。 容颜自己爬起来洗干净脸,换上干净的衣服。 白天空闲的时间她会到夜庭的客房部当服务生,做做卫生,端端盘子,又能赚一笔。 有些男人他就是不干不净 一上午过去,容颜浑身疲惫,眼冒金星,觉得身上有点发热,不知道是不是换季冻感冒了。 中午十二点半,回到休息室,Mandy姐在里面化妆,像是才睡醒的样子。 “Mandy姐。”容颜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就想着赶紧收拾东西回学校,下午在宿舍休息。 Mandy正抹着口红,从柜门上贴着的镜子里看向容颜,“芙蓉?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我后来怎么没见到你” Mandy还未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她昨夜和客人一起外出了。 “我,我没什么……”容颜亦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哦……”Mandy古怪地看了一眼容颜,倏尔注意到了什么,指着自己脖子处问她:“你脖子那怎么红了?你过敏啦?” 容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明所以:“没有啊。” Mandy走近些仔细看,惊到以手掩嘴,“我天,你这都出红疹了,全都是,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容颜自己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也吓得不轻。 镜子里的她满脸都是不正常的潮红,脖子上更是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红疹。 她脸色惨白,那些红印子就格外明显刺眼,她扒开上衣领口一看,胸前也全都是那样子的红疹,密密麻麻,一片连着一片,触目惊心。 “我,我这是怎么了……”容颜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皮肤上的红疹,慌得红了眼睛。 她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身体一向挺好的,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 “芙蓉,你跟姐说,你最近是不是跟什么男人接触了……”Mandy在容颜身后,看着那些红斑,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那“接触”两字咬得格外重音艰涩。 容颜此刻脑子转速比较慢,但还是听懂了,心里一沉,膝盖有点发软。 “Mandy姐,我,我……”女孩不知所措,一瞬间吓得快要哭出来。 Mandy一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便知道是怎样,也不见得能多淡定了。 主要是在这种地方,干陪酒的,真中招了也不算稀罕。 “芙蓉,咱就是说,有些男人他就是不干不净的咱真不能粗心大意啊……”Mandy看着女孩害怕得双眼通红的样子也是不忍心,毕竟但凡有其他出路谁他妈愿意干这行? “我也不是说你那什么……就是你跟人那啥的时候一定要戴套啊……不过也不是就一定那种病,要不你还是赶紧上医院瞧瞧?”Mandy也语无伦次了。 容颜浑身冷汗淋淋,张着嘴巴,呼吸都停滞了。 那种病是什么病?性病? 她自以为是幻想出来的英雄,他有病?并且传染给了她? 容颜一瞬间脑海里涌过很多东西,思绪纠缠在一起打了无数个死结,她手脚冰凉到发麻,努力回想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记忆,却始终只有一些破碎零星的画面。 越乱她越想不起来,完了。 如果她真的被传染了性病会怎么样?会死吗? 那妈妈怎么办?她怎么有脸跟妈妈说这些? 她的人生到底还能糟糕成什么样子? “芙蓉你也别太害怕,那种病也分很多种的,要是不严重还是有得治的……” Mandy还在安慰,可容颜的世界已经崩塌。 —————— 今晚也有加更,大约十点半~~~ 珠珠快给我猛猛冲!!! ? つ ?_? ?つ 这把清甜软软的小嗓子昨晚在他耳边又哭又喊 下午一点半,省立医院。 离下午正式开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但医院大厅前已经有不少病患与家属在等候就诊。 前台,正在登记资料的值班小护士抬起头扭一扭脖子,叁米开外,身姿挺拔的男医生身影瞬间吸引了她的视线。 男医生长得高,一米八几的个子,一身干净的白大褂到膝盖上方的位置,内搭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凌厉笔挺,端正如松。 他手里正撕开一包湿巾,长指夹住,反复擦净,从指尖到指缝,再从掌心到手背,细致到极致,是个极端爱干净的男人。 “秦医生!”护士小姐完全收不住自己冒星星眼的花痴模样。 秦梦远回头朝声音方向看,男人背光的脸部轮廓线条浸在午后日光中,像描了一层金边般,优雅中又透着一点距离感。 他对护士小姐礼貌地点了点头,走到垃圾桶边,将湿巾折迭进包装袋内丢掉,然后朝前台走过去。 “秦医生,这边有你的一个快递呢!”护士小姐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快递盒子,笑容甜美地递给男人。 “谢谢。”秦梦远道谢,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登记本子上利落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不客气呢,秦医生~”护士小姐害羞地低了低头,目送男人离开。 秦梦远走出不过几米远,医院大门方向突然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男人回头,视线里,出现了……一团不明生物? 那团东西从头到脚裹着长款大衣,严严实实,头上戴着帽子,脸上带着口罩,眼睛上更是一副超大墨镜,只看一眼,已经是雌雄难辨的程度了。 不怪秦梦远诧异,如今初秋的天气,虽说有些秋风,但温度还是偏高的,何况正直中午,外面烈日当空,那团东西把自己裹得像在数九寒冬,怎能不惹人注目? 那团子在医院大厅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很快就撞到了一个拿着一次性杯子的阿姨。 “哎哟!你这人怎么不长眼啊?”阿姨被撞了自然不高兴,然一抬头看见这人全副武装的样子也是一惊。 阿姨看了看外头的烈日,心想这也不冷啊?大太阳底下穿成这样,只怕是那个脑子有点毛病的。 “对不起,对不起……” 从那清亮发抖着的小嗓音中,阿姨终于知道了这是个女孩,看人这般诚恳道歉,阿姨也不忍再责怪。 “姑娘你走路要看路啊!你没事吧,我这水刚接的,有没有烫到啊?”杯子被打翻,那水是刚烧开的滚水,烫的很,阿姨的手指沾到了一点,倒还好,只是几乎全都泼到那个女孩身上了。 “没事没事,我还有事,对不起阿姨……”团子又迅速地移动开。 几米开外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眸,盯着那逐渐移动到前台的一团东西,他反复看,依旧看不出什么,她裹得实在太严实了,不过那声音还是很耳熟的…… 这把清甜软软的小嗓子昨晚在他耳边叫着,又哭又喊的,好像会被他弄死过去一样…… “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护士小姐看着面前把超大墨镜拉下一点,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的女人。 “那,那个,麻烦问一下,我好像过敏了要挂哪个科室啊?” “皮肤过敏建议您挂皮肤科呢,不过现在是一点叁十六分,距离医生上班时间还有大约半小时,请您先去那边挂号,再耐心等待。”护士小姐温和一笑。 “那,那我,我那个看急诊行吗?我有点急……”女孩声音带了一点哭腔。 “可以的,不过……”护士小姐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因为现在是午休时间,咱们急诊科也只有一位医生在值班哦,而且目前等候看诊的人数还有十二位,你也是需要挂号再排队等候一段时间的……” 女孩裹在大衣里的身子抖了抖,她揪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涩涩地说:“那我还是挂皮肤吧……” “好的,您可以直接到九号窗口挂号。” 对话结束,秦梦远的视线里,那女人垂着脑袋,一步比一步沉重地往挂号区走去,小小的一团背影,孤独又无措,好像正在经历着什么天大的悲伤。 她病了?过敏? 秦梦远看着她挂了号,情绪很低落地在护士的指引下,按了叁楼的电梯,往皮肤科的方向去。 他停在原地思忖着,直到那个纤瘦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里。 容小姐,你是遇到不法分子了吗? 容颜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皮肤科,诊室里有一位年轻的女医生在整理东西。 她看见了女医生胸前夹着的挂牌,上面标着:实习医生,容微。 “你好,是来看诊的吗?陈医生还没来,你先坐着等等吧。” “嗯,好的。”容颜看到女医生的笑容,紧张的一颗心不自觉放松一些。 容微在电脑前点击着什么,看诊名单里有一个叫容颜的病人,想来就是这个穿着怪异的女孩了? 她点击鼠标的手指顿了顿。 一点点惊诧吧,姓容的人不多,而且都是单字名。 “容颜是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吗?”虽然实习医生不能单独给病人看诊,但了解一下病情是可以的。 “医生我……我脖子和胸前出了好多红疹……”容颜有点难以启齿,小心翼翼地拉开衣领。 到目前为止,她依旧先入为主地觉得自己是被传染了性病。 没办法,医学小白一枚,而且还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自然慌得六神无主。 容微看了一眼,女孩子雪白一截的脖子上确实红了一大片,看着挺严重的,不过她很淡定,轮转到皮肤科呆了快一个月,大大小小的过敏症状见了不少。 “哦,应该就是皮肤过敏而已,没什么大事的,等会儿陈医生来了给你看看。” “真的吗?”女孩的眼睛很短暂地亮了一下,然后脑袋又往下低。 “医生,我,我那个,有没有可能是得了……性病……” 容微有点不可思议,这女孩年纪很小啊,而且很乖巧的样子,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拘谨地交握着两只手。 难道是…… “这个是要抽血化验或者检查阴道分泌物的……你最近和人发生性交了吗?”容微的声音变得有点严肃。 女孩默默点了点头。 “过程中对方有戴安全套吗?有没有全程带?” 女孩缓慢地摇了摇头。 容微复杂的眼神里又带了一点怜悯。 “容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遇到不法分子了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报警,你别怕,现在的警方都会保护受害者信息的……” 容微义正言辞,说着就要掏出手机了,也没看见女孩茫然失措地摆着手。 门外的那个男人,他插在白大褂衣兜的手握紧成拳头,诊室里的对话他听了全部,听得胸腔里烧起一团火。 他听不下去了,直接推门而入。 “秦主任?”容微看着沉着脸闯进来的高大男人,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在心胸外科被这人带教的紧张过往历历在目。 明明看着是很斯文温润的一个人,但一训起人来,身上那种迫人气场能把你逼出一身汗来…… 容微还在心里碎碎念,那边男人带着薄怒的冷沉声音响起,强势逼人:“你跟我出来。” 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女孩,她浑身一颤,耳边嗡嗡作响,如数万之蜜蜂飞舞齐唱。 她也听声音认出来是他了,但她不敢抬头。 “秦主任你喊我啊?”然而容微完全在状态之外,茫然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秦梦远扫了一眼她,沉默漆黑的眼眸分明是在叫她闭嘴。 “要我拉你起来?”又是一声不悦,虽是疑问句,却无端令人听出命令的味道。 容颜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握紧了肩上帆布包的袋子,手心冷汗漉漉。 静谧的走廊上,只有两叁个病人坐在长椅上等候,午休时间,医院里还很安静。 男人笔直的身影,一直沉静无言地往尽头拐角处的楼道口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孩子。 容颜在他背后隔着两叁步的距离,在偷偷打量他。 男人利落的短发,挺直的折迭衣领,线条流畅的背部,到膝盖上方的白大褂走起路来带了点风,他垂在身侧的手自然微收,指尖干干净净,连指甲都是修剪得很规整的半圆形状。 容颜是有感觉的,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虽然中了药,可是感知外界的器官还在正常运作,她恍恍惚惚中感觉到那双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他似乎很喜欢她的身体,流连忘返,尤其总在她胸口处徘徊,那么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她的乳,又捏又揉,动作花样百出。 那是男医生的手,原来他是一个医生。 容颜那一刻又经历了一遍胸口酥麻的感觉,身体里蹿过一道电流。 二十一岁的女孩子,她会对医生有着从心底里的敬佩与崇拜感,这个职业是神圣的,救死扶伤是他们的责任和使命。 而且这个男人,昨晚在她孤独无助之时,如天神降临般搭救了她,虽然他可能本身并不是什么好人,他有病传染给了她…… 是谁有病还不戴安全套? 容颜出了神,没注意到前面的男人已经停下来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 他高出她许多,她一头撞到了他坚硬的背上,撞得鼻梁骨生疼。 她一时站不稳,摔倒了,帆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窘迫尴尬的样子,丝毫没有要来扶的意思,他身上已不复初见时的温润气质,周身笼罩着一团冷空气,黑眸凝着她。 容颜感觉到他的怒意,却不知他为何生气。 她才要生气呢!他有病! 容颜在心里将他骂了个遍,忍着一汪眼泪,坐在地上捡自己的东西。 学生证飞得有些远了,她伸手过去,还没够着就被一双大手捡走了。 秦梦远捏着那只有他一个巴掌大小的学生证,暗红色的漆皮封面,烫金的字体印着“庆城大学”几个字。 他翻开第一页,小小的一面纸,信息很多。 最上面是女孩子的证件照,她穿着整洁的白色衬衫,黑发齐肩,眉眼带笑,清婉楚楚,全然不同于昨夜的浓妆艳抹,妖娆妩媚,是很正派的学生模样。 底下是她的学籍信息,一大串,姓名、专业、学号、年级、出生年月、籍贯、家庭住址、入学年份…… 他静默着,沉着脸,一行一行看下去,一两分钟的时间里已经将她的大致信息掌握了个遍。 “你干什么?还给我!”容颜顿时觉得自己像剥光了一样,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害怕的,在会所,除了沉小姐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如果知道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在会所陪酒的事会不会被学校知道。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必定会以她这样混迹于风月场所的学生为耻。 她伸手要抢回自己的学生证,秦梦远抬高了手臂,故意不还给她。 他本来就有身高优势,这下容颜更是连学生证的边边都碰不着了。 “你要干什么?”她羞愤地瞪着他,又恼又怕地僵在原地,于他而言,她那么弱小,无力反抗。 秦梦远想起刚才诊室里的对话,她和人发生了关系,全程无套,疑似被传染了性病。 极度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叁十一年来第一回和女人睡了一觉的男人,他不会联想到她口中说的那个有性病的男人是自己。 他以为,她在和自己春宵一夜后,还是初次性爱后,短短一天时间内又和别的什么不干不净的男人上床了。 这也是他愤怒的根源。 “庆城大的学生?二十一岁,女孩子年纪轻轻要懂得自爱,自恃美貌,用身体做交易的商品,是作贱自己。” 空旷的楼梯间里,他那种长辈训斥小辈的语气,令容颜倏尔一僵,耳朵像被蜜蜂的毒刺蜇了一样疼。 他骂她是出来卖的。 他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女孩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淋,拳头握紧到颤抖。 身上再痛也是生理层面的,勉强能够忍耐,但言语刺激是对心理和精神侮辱,可以瞬间把人逼疯。 容颜不怒反笑,扯着嘴角,不屈的眼睛,烈骨铮铮地盯着他,说:“秦医生又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流连风月,吃喝嫖赌,看你穿着这身白大褂,我都觉得是侮辱了医生这个职业!” 她挺直腰杆,肩膀耸着,不肯示弱分毫,极力忍着愤怒,她是文明人,要做文明事,不然她会忍不住朝他那洁白的大褂上呸一口。 秦梦远却把她这种态度解读为恼羞成怒,像不听话的小孩长出了逆反的刺,不仅不认错,还牙尖嘴利。 男人双目紧锁,眼里有淡淡的轻视,不明白她怎么有脸面来讽刺自己,简直是个不知羞耻的叛逆小孩。 “不知羞耻!”他冷喝她一声,突然伸手过来要翻她的帆布包。 “手机呢?打电话叫你爸妈过来!自轻自贱你还有理了?还是庆城大的学生,父母供你读到大学,是让你学着怎么糟蹋自己的?被传染了性病?欠收拾!”斯文尔雅的男人也有发怒的时候,何况是医者仁心,他看不得那么年轻的女孩自贱自弃。 秦梦远从她包里翻出手机,摁着她的拇指解锁屏幕,直接翻通讯录。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别打!不准打!”容颜看他当真找到了妈妈的号码,残忍地准备拨过去,指尖离那个按钮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她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可妈妈生病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我求你了,别打,真的我求你了……不能打,我妈妈生病了,她不能生气……”她泪如雨下,眼里盛满了悲伤和绝望,扳着他的手臂,身子软软无力地往下滑。 纤弱的女孩趴在他腿边,哭声不止,像一朵被踩在泥泞里的花朵,卑微彷徨。 秦梦远握紧了那支手机,身体僵直地站着,直到屏幕上的光亮暗去。 他蹲下去,拿她的手机挑起她的下巴,已经不想碰她。 “别再作贱自己。”他看着她哭红的双眼,仅剩一点作为医者的怜悯之心。 容颜撇开脸,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机,紧紧握住,即使泪流满面,被他羞辱成这样,依旧倔强。 “秦医生,你真的没资格说我,不是你我怎么会弄成这样?昨晚我是中计了不清醒,可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还能强迫得了你?而且是谁有病还不戴安全套?你是故意想要传染给我!你算什么医生?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你呢?你没有医德,你根本不配做医生!” 她那么脆弱,可骂起人来依旧字字句句,不屈不饶。 秦梦远沉沉地拧着眉,看她眼里有恨意,分明是对着他的。 是谁有病还不戴安全套? 秦梦远被她带进去,听她说完,直到她说到最后,讥讽他不配为医,他才听出不对劲。 她的意思是他有病还不戴套? “我有病?”秦医生不可理喻地看着她。 容颜却冷笑,看渣滓败类一样看他。 “难道不是吗?” 秦医生简直被气笑了,荒谬至极! “你作贱自己还要诬赖我?” “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男人?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近距离接触过你一个男性,不是你有病我会这样?”容颜气得拽下自己的衣领,都忘了女孩子的矜持了,露出红红的脖子和胸口给他看他的犯罪证据。 女孩的胸口,圆圆鼓起的两团软绵绵,中间有一条小小的沟。 秦梦远看着雪白皮肤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疹子,耳朵里回响着她那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近距离接触过他一个男人。 他终于弄明白了,神经莫名一松,也更生气,有想把她抓起来很揍一顿的冲动。 小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没搞清楚就说他有病?外头哪个狗东西有他干净? 我身心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秦梦远看了她一会儿,二话不说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地上凉。 “你干什么?”容颜甩他的手,甩不掉,她不懂,都撕破脸了,还来拉她做什么? “你今天有没有吃什么易过敏的食物?芒果?海鲜?”秦梦远拉着她往外走,不理会她的挣扎。 “没有!”容颜怒吼,她今天连早餐都没得吃,又没胃口,买了一袋牛奶硬逼着自己喝了就算了,中午又担惊受怕,急着赶来医院,午饭也没吃。 秦梦远看她忿忿的样子不像是故意骗他的,思索着。 经过皮肤科的诊室,坐诊的医生已经上班了,但他直接略过,带着她往电梯走。 容微正在外头走廊上呢,瞧见步伐如风的男人牵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女孩子,一看就知两人不对劲。 “秦主任……”容微那只打招呼的手还在半空,秦梦远直接无视经过。 “你到底要干什么?”容颜一路被他拉到电梯前,“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又被他塞了进去。 密闭的小空间里又只有两个人。 秦梦远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虽然那种情况一般很少出现,但人体各异,很难说她不会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那个避孕药你有没有吃?” 容颜不说话,狠瞪着他。 “说话,你不说清楚自己的情况,医生怎么给你治疗?” “你什么意思?” “有没有吃避孕药?” “吃了吃了!”容颜暴躁起来轮着拳头往他身上砸。 混蛋,真的每一句都在戳她的心! 秦梦远钳制住她打人的手,和另外一只并起来。 女孩子的手腕细,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牢牢抓住。 四楼,心胸外科。 容颜被他轻而易举地提进了一间办公室,很明亮整洁,窗户开着,有凉爽的秋风吹进来,吹动着窗边一盆绿萝葱郁的叶子。 秦梦远把她放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递给她:“先量一下体温。”方才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就觉得她体温偏高。 男人的语气很温和,仿佛回到昨夜初见。 容颜不接,不懂他在想什么,明明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样子。 秦梦远看她死倔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 他刚刚在楼梯间说的话是重了点。 她是个有脾气的。 秦梦远将双手放在她肩上,把她的身子转正。 “容颜。” 她听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本就是婉约秀丽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更得情致之妙。 秦梦远看着女孩的眼睛,严肃认真,郑重其事。 “首先,我身心健康,没有任何疾病,我有定期做体检的习惯,这是我最近一次体检报告……”他调出手机。 “其次,我可以从专业的角度,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出红疹的这种情况是普通的皮肤过敏,不是性病,初步怀疑你是避孕药过敏,虽然这种情况少见,但并不是绝对不会发生,最后,关于我是不是男人,配不配从医这些问题,你可以在更深入地接触了解我之后再告诉我答案。” 他低沉缓和的声音似有奇效,像深山寺庙里的晨钟,令人平静,使人信服。 “听明白了?” 容颜看着那份手机里的体检报告,点了点头。 其实匆匆一掠,看不清什么,况且一堆奇怪的数字,她也看不懂,但她知道,肯定都是绝对正常的数值,不然他不会这么自信地拿出来给她看。 她好像搞了个大乌龙…… “好孩子。”秦梦远温和一笑,摸摸她的发顶,长指搁在她上衣的第一颗纽扣上,挑开,他要给她放体温计。 容颜回过神,耳朵染上一抹粉红,抓回自己的纽扣,难免碰到了他的手,又是一热。 “我自己来……” “好。”秦梦远知道女孩子会害羞,把体温计交给她。 女孩子矜持地扭过身子,背对着他,解了上衣,将东西夹到腋下。 秦梦远掏出手机,让人将容颜的挂号信息调到自己这边。 年轻的心胸外科专家,他要亲自处理普通皮肤过敏这种小症候。 容颜看似安静地坐着,实则那小耳朵早就竖起来在听身后的动静,听到细微的衣料翻动的声音,可能他在换衣服,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可能他在处理工作…… 她懵懵的,现在才觉得自己身体在发热,她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可能是烧糊涂了…… 本来以为自己得了性病,万念俱灰,她都觉得自己这辈子要完了,来医院时,在公交车上还一边哭着一边绝望,可现在,她分明是误会了……所以她现在是要干嘛? “好了,拿出来我看看。”一只男人的手摊开在她面前,骨节舒展修长,掌心的纹路很深。 哦,对了,她在量体温呢。 容颜那无限伸长飘远的思绪跑回来,听话地把体温计拿出来给他。 秦梦远捏着一端,对着光亮处一看,“叁十七度六,低烧,还好,不用吃药,先多喝点水吧。”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不是医院里的一次性杯子,是个白色的保温杯,上面有省立医院的图标,可能是医院统一发的、可能是他个人用惯了的。 那么自然地就将自己的杯子给她用,好像只有情侣之间才会这么亲密……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可害羞的,他们连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容颜小口小口地喝着,听见有敲门声,进来一个女护士。 “秦医生,你要的药。” “好,谢谢。” 护士小姐临走时多看了几眼那颗乌发亮亮的小脑袋。 OMG,秦医生这是……有情况? 秦医生那颗见惯人生百态、生死离别的坚硬心 “午饭吃了吗?”秦梦远拿起架上的外套,挂在臂弯,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给她开的内服外敷的各种药。 容颜看着他修长的身形,摇了摇头。 秦梦远点头,猜到了。 小女孩误以为自己染了病,慌得没了方向,食不下咽很正常。 看她眼睛红红的样子,狠狠哭过才来的吧。 小笨蛋,怎么就不知道先打电话问问他呢?不是还给她留了纸条?难道说他看起来像个不好接触的坏蛋? “先去吃饭吧。”秦梦远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一起出去。 “你不用上班了吗?”医生不都挺忙的,大中午的就下班了? “嗯,下午轮休。” 昨晚有突发交通事故,一通电话,秦医生从会所到医院,值了个大夜班,一直到现在,休息了不到叁个小时,所以下午可以直接回家了。 “想吃什么?”秦梦远倒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后座的女孩。 这种时候,秦医生很绅士,会照顾女士的饮食喜恶。 “您可以把我送到最近的公交站吗?”容颜觉得她现在要的不是进食,而是赶紧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小女孩不领情,秦医生自动假装听不见,打动方向盘,车子汇入主道路。 既然没有特别要求,那他就替她做主好了。 二十分钟后,到达附近的商业中心。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进了一家药膳馆。 早过了饭点,餐馆里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几桌,很安静。 靠窗边的位置就坐,秦梦远点菜。 “吃得惯白术的味道吗?” 容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白术是味中药。 他不是西医吗?中药也有研究? 容颜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上菜很快,主食是一道白术红枣粥,其余是几个清淡的小炒。 白术煮了粥之后的味道其实不重,还有红枣调味,所以吃起来是甜甜的。 容颜一勺一勺地舀着粥,不知道在想什么,忽听见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茫然地抬起头。 “你说什么?” 男人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你之前说你母亲生病了?什么病?” “心脏方面的。” 巧了,专业正对口。 秦梦远又问:“在省立医院?” “不是,在市区的医院。” “你待在夜庭,是因为你母亲?” “……” 女孩垂下了眼眸,避开视线,不想让人探知自己心底的秘密。 她不说话,但秦梦远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会所卖笑救母吗?真是个小可怜。 秦梦远不再说话,等着她吃完,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餐桌礼仪却很好,吃饭时很安静,不会发出那种不礼貌的咀嚼食物的动静,甚至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很轻,斯文秀气,家教很好。 她腰背坐得很直,离餐桌一拳左右的距离,桌下的两条腿也是自然垂放,没有不文雅的动作,规矩得像个世家出来的小姐。 男人幽静的目光中透出几分考量。 桌面上的手机发出消息提示音,秦梦远拿起来一看,是江泽发来的消息:小芙蓉的资料~ 然后是一个压缩包。 他点开,里面大多是学籍信息,从小学到大学的都有,她原不是庆城人,籍贯是外省的一个偏远地区,小学到高中都是在乡镇读的,应该是大学考到了庆城大学才来的庆城。 秦梦远一页页地往下翻,短短几分钟就把小女孩简单质朴的二十一年人生浏览完毕,包括她中考考了几分,高中拿过几次叁好学生…… 同时他注意到一个特别的信息,每一份记录中,小女孩父亲那一栏都是空白的。 也就是说她至少在小学开始的年纪就没有了父亲,也有可能更早,六岁?五岁? 秦医生那颗见惯人生百态、生死离别的坚硬心脏,这一刻为她柔软了几分。 他抬头正看见她用筷子夹着一片青瓜,手腕很细,皮肤又白,像透光了一样,薄薄的一层,里面的青色血管都能看得见,很脆弱。 他想起来她昨晚在他身下的模样,越到情浓时她越受不住,又逃不掉,小手揪着床单,用力到指尖发白,无助又可怜地承受着他一下接一下的撞击,难受得一直哭,求他:“爸爸,颜颜好困了……” 男人的眼前不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耳边有女孩软软无力的哭声,日光强烈,他闭了闭眼,抑制不住蹿流在血液中的兴奋因子。 他硬了,他想肏她。 —————— 秦医生:我的颜颜怎么这么可怜~~~ 你肯定不会那么逊啦,连小姑娘都搞不定 “秦先生。”对面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在叫他,干净纯澈的一双眼睛,不参杂任何复杂情绪,看着他。 她不知道男人此刻想要侵占她的卑劣心理,这该死地会让他想要再次弄哭她的欲望更强烈。 “嗯?”秦梦远轻轻地应了她一声,沉缓的嗓音里压抑着深晦不明的情欲味道,但他的小女孩听不懂。 “秦先生我吃完了。”她的言下之意是她要离开了。 “嗯,好,那吃药吧。”秦梦远点了点头,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他叫服务生给保温杯里蓄了温水,将几种两叁种不同的药物按照用量拆分好,放在一张干净的卫生纸上给她。 容颜看了一眼那几颗药片,她本想拿回学校再吃的,但他已经直接给她拿出来分好了,她要是这样也要拒绝别人的好意会显得很冷漠吧。 她就着温水吞下药片,手伸向他要拿那个装药的袋子。 “秦医生,我要走了,您把剩下的药给我吧。” “我送你。”秦梦远站起来,塑料袋子装进衣兜里,没有半点要给她的意思。 “不用了秦医生,我自己坐公交就可以了。” “刚刚的药吃了会嗜睡,女孩子在公交车上睡着会很不安全。” “……” 那他刚刚怎么不早说? 容颜感到无语,但想起来前些时候有一则关于公交色狼的新闻报道,又有点害怕。 …… 市区马路上,低调的白色奥迪车穿梭其中,途遇红绿灯路口,秦梦远刹车停下等候。 后视镜里映着女孩的睡颜,她靠在椅背上,睡得脸上红红的,脸颊压着,挤出了一点年轻女孩特有的,可爱的脸颊肉。 她呼吸很重,略急促,应是发烧导致体温过高,呼吸不畅。 秦梦远不否认,他是故意不事先说明那些药有嗜睡副作用的,意欲何为,只有他自己知道…… 耳边蓝牙耳机传来提示音,等着红灯的间隙,他敲了敲方向盘,安静的车厢内,他看着她,轻声喊:“颜颜?” 回应他的依旧是她沉沉的呼吸。 发动车子,他按下接听键,通话彼端是母亲汤慧的声音:“儿子,今儿忙不忙呀?” “妈,不忙,下午休息。” “哦,这样啊……”秦妈妈欲言又止。 “妈,你有什么要说吗?” “呵呵……就是那什么……妈妈听江泽说你最近认识新的女孩子啦?” 江泽那货又把他卖了,但这一回他竟没太大反感。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天啊真的吗?儿子!”汤慧在那头激动地尖叫,全没了贵妇太太的优雅自持。 秦梦远赶紧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小脸蛋,她还睡得沉,像窝在妈妈怀里的小动物,对外界毫无防备。 “是谁家的小姑娘呀?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呀?儿子你叁十一了你知道吗?要是人家姑娘看得上你,愿意给你生孩子你就赶紧着吧,不然过几年精子质量都要下降了……”汤慧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甚至一下越过恋爱结婚,已经到了生孩子的步骤了。 “妈你冷静点。”秦梦远无奈扶额,对自己母亲表面优雅贵妇,实则内心八卦跳脱的实质很无奈。 没办法,母亲年轻时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嫁给了父亲,虽是商业联姻,但父母之间的感情很好,母亲嫁到秦家这些年也一直被父亲宠着,一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澜起伏,所以五十多岁还保持着很年轻的心态。 “妈,你别太激动,她年纪小,你要是现在就跟人家说生孩子的事会吓到人家。” 秦梦远又看了一眼小女孩沉静的睡颜,心知不能急,小女孩简单,涉世未深,混迹夜庭只为给母亲治病,但她也因此瞧不起自己,一面自责一面默默承受,内心不想出卖自己可又对现实无能为力,不然今日也不会对他多次表现出想要保持距离的意思。 他年长她十岁,想要看清她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别说生孩子,他现在连小女孩的心都还没搞定。 但汤慧的注意点明显只在儿子前半句话,她又是惊呼一声,“年纪小?比你小多少?七八岁?儿子原来你喜欢年龄差吗?啊——妈妈好想看看诶,你什么时候把儿媳妇带回家啊?” 这就儿媳妇了,他后座上还糊里糊涂睡着的小女孩,她已经成了人家口中的儿媳妇,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妈,我尽快好吗,给你儿子一点时间。” “好好好,妈妈相信你的儿子,你肯定不会那么逊啦,连小姑娘都搞不定……” 又听母亲念叨了几分钟,秦梦远挂断电话,注意着道路两旁的车辆,打灯进入辅路。 爸爸带你回家 城南路林水湾现代公寓。 秦梦远去了一趟便利店,回来时容颜还睡在车里没有醒来。 他弯腰钻进车厢,空气里都是她热热的呼吸。 他替她拨弄好汗湿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将手心覆盖在她额上感受她的体温。 是更高了,怪不得烧得糊里糊涂的睡不醒。 “颜颜?”他拍拍她的小脸。 “嗯?”容颜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自己,眼睛眯开一条缝很快又合上,眼皮很重,想醒又醒不过来。 “我……我好热啊……”她嘴里嘟囔着热,身子扭了扭,差点歪倒在座椅上。 秦梦远伸手扶好她,帮她撩开覆在颈后的长发,稍微散散热,却摸到她脖子后面全是汗。 “不怕,爸爸带你回家。”他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长臂插进她后腰和腿弯,把她抱出车子。 容颜没有说话,但烧红的小脸歪倒在他怀里蹭他的衬衫,布料凉凉的,她可能觉得舒服。 秦梦远抱着她一路进电梯,上楼,小女孩骨架小,轻轻的,没多少重量,他甚至可以单臂托着她的臀部,空出另一只手去按门上的指纹密码锁。 近两日无雨,阳台的落地窗他昨天离开时打开了透气,在开门时与大门相对,形成一道穿堂风,吹在两人身上。 容颜身上都是汗水,着了冷风只觉得难受。 “冷……”她皱着眉,脑袋埋进他胸膛,手里抓着他的衬衫挡脸。 发烧感冒的人最怕忽冷忽热。 “好,爸爸知道了,爸爸带你进房间。”他抱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长腿勾着门板关上,转身抱着她进主卧。 单身男人的公寓里只有主卧有床,其余都是空着的。 他把她放在床上,男人劲瘦的腰身直起来,后腰那一片的衬衫沾湿了一大片。 他也浑身是汗,但不是抱她累的,是压制着某种冲动忍出来的。 秦梦远脱掉衬衫,皮带抽出,扔在沙发上,宽松的裤头勒不住劲腰,下滑至危险的倒叁角区域,露出被汗水沾湿的腰腹,匀称分明的腹肌在卧室的暖光灯下闪着性感的水光。 床上的人,通红的一张脸在他的被子上蹭,嘴里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又喊热,是个生病的小孩子需要人哄。 他给她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纯色的T恤,汗水沾湿了,贴着姣美的身体曲线,尤其胸口两团,鼓鼓地挺在那,好不勾人。 他看得眼睛微微发热,脑海里想起昨夜她跨坐在他身上,扭着腰蹭他的画面。 “宝宝要喝水吗?” “要……”她嘴巴动了动,发出一个音节。 “好。”他光着上身在房间里走动,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单膝跪在床边,把她捞起来,扶着她喝。 孩子渴坏了,大口大口地吞咽,喝得急了,呛着了自己,水撒在衣领上,弄湿了一大片。 “别急啊,小笨蛋。”秦梦远笑了一声,把她的脑袋放回枕头上,嘴唇印着杯沿她刚刚喝过的位置,将剩下的小半杯水喝掉,然后起身将房间里的灯光调暗。 一室昏暗,只有拉上了一半窗帘的窗户在透着外头的日光。 半明暗的墙壁上映着两道身影,男性的坚硬与女性的柔软,逐渐相贴、重合。 气氛很好,他也不急,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他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把她吃掉。 先是吻,落在她哭肿的眼皮上。 昨夜肯定睡不好吧,被他弄得一直哭,今天在医院又让他狠骂了一通。 可怜的小女孩,眼泪不知流了几公升,都是因为他,让他怎么能不心软? 秦梦远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面抚过她的脸颊,轻柔啄吻她秀气的鼻尖。 手上也没闲着,从她T恤的下摆钻进去,沿着纤纤腰肢一路往上,隔着胸衣捏住一只绵软的奶子。 和面似的揉,揉得小女孩在睡梦里也难受地皱起秀眉,小腰挺起来把奶往他手里挤。 “颜颜也想要了是不是?”他笑了一声,拉住她的T恤往上掀,连同白色的小内衣一起,直接从头顶给她脱了。 两团雪软弹弹跳跳的,很活泼,粉色的桃子尖尖受冷挺立起来。 她皮肤上还有几片过敏的红疹没消去,吃过药已经淡下去一点。 但秦医生头回觉得有人皮肤过敏了都能这么好看,星星点点的几颗红印子不像疹子,像他给她吸出来的吻痕。 这么想着,他也确实吸上去了,但直接一口含住的,是她的奶子,舌头包裹着拨弄、吸食。 耳边听见她慢慢变喘的呼吸,他吸得更卖力,牙齿咬住轻轻磨砺,含着小红豆拉出长长一段距离才松开让它弹回去。 可怜的一颗小尖尖被吸肿了,红艳艳的上面还沾着他的唾液,水光莹莹,像雨后山林里破土而出的嫩笋芽。 他脱下她宽松的休闲裤子,抓住她的脚踝分开,那么细,他一只手圈住都还绰绰有余。 她白色的底裤中间有一块深色的水渍,他脱下,只见粉白的小穴口果然微张着在吐汁液,一缕一缕的晶莹粘在入口处。 他手指沾了她的水液,撑开两瓣阴唇刺进去,缓慢抽拉,小穴里头有吸力,会自发地含吮他的手指,他稍稍加重了力道,抽出时带出更多的水液。 手指加到两根,抽拉时有殷红的媚肉被翻出来,水花四溅。 本来还没有一指宽的小嘴在尽力张开吞吃他的手指,还流水,那么艰难的样子,那他拿鸡巴给她插进去岂不是会把她撑坏了? 越想越不行,秦医生脑子里会有画面,他双腿间鼓起来的大包,硬得快要爆炸。 从前没有女人的日子过得清心寡欲,不做那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这一旦碰了,还直接碰上个天仙级别的,秦医生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有点招架不住。 从昨晚到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她缩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又叫又哭的画面他就一门心思只想肏烂她。 别撞那里 叁两下除去两人剩余的衣物,秦梦远摸到西裤口袋里的一小盒东西,那是他刚下车时去便利店买的。 他迅速撕开包装套上,回来时他的小女孩还睡着,他一臂撑在她脸侧,膝盖顶开她双腿,肿胀难忍的性器抵上要紧位置,怒气冲冲地就要捅进去。 “宝宝,爸爸要肏你了……”他知她听不见,可还是忍不住趴在她耳边说这种话,越是秽乱不堪的他越想说。 操动着腰身硬挺进去,小姑娘的穴软得不像话,刚用手指插出了不少水,里面温香水软,沼泽地似的,一进去就妥帖地吸住他的龟头,吸着他勾引他进去。 男人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摁住她的腰,咬牙继续往里挺动,硬生生把她撑开,那乖顺紧贴着他茎身的两片阴唇其实还肿着,有他昨夜凌虐过的痕迹。 秦梦远情动不已,再狠狠往里一撞,插进去大半。 插得小姑娘的腰拱起来,眉头皱着,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秦梦远把她的腿折起来,压在胸前,缓缓退出,再用力往里撞。 有汁液迸溅的咕叽咕叽的声音从小穴里传出来,他更兴奋,开始深深浅浅地撞击。 如此数十下的猛烈动作,容颜也终于被他弄醒。 一醒来就看见那俊美面容的男人,压着她的腿在往她身体里撞,他的薄唇紧抿,似痛苦又似畅快。 而她是零落在水面上的一片小叶子,随着他翻涌起的激流,沉沉浮浮不知要飘向哪里。 她哭了,又惊又怕,被他压着,强势入侵着,酸软的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 是她大意,怎么能随随便便在陌生男性的车子里睡着? 见她哭,秦医生愣了一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了,可凶狠的性器却依旧直直地插进她身体里。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强奸我,这是犯罪……我要告你!”她必须要他知道,她真的不是任人凌辱的妓女。 女孩哭着控诉,手上举着拳头来砸他肩膀。 秦医生看着她委屈的大眼睛,只觉得自己真是恶人,他占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体一次不够,还趁人之危有了第二次。 实在卑劣,可他就是那么想弄她。 “没有宝宝,这不是强奸,这是喜欢你才要这样……宝宝乖乖的,给爸爸肏,嗯?”他抓住她反抗的双手,举高到头顶,肏着那穴里越发水软绵密,好像顶到了一个圆圆凹陷下去的小口。 “唔嗯……别撞那里……”容颜一下难受地哼出声,连他说的话都没听清,被他顶到小腹抽搐。 “疼……”她拧着眉喊痛,两条腿在发抖,身体里阵阵刺痛,那种针扎的感觉又来了,他好像顶到她肚子里去了,那么凶狠,要顶穿她的肚皮。 “宝宝忍一忍,肏开了就好了……”秦梦远用吻堵住她的痛呼,含吮她的唇瓣,那么温柔不忍,却始终在发狠。 男人的腰臀线条紧绷成一张弓,每一次深顶都用了十足的劲,势要顶到她最里面去。 两个阴囊鼓胀,里面蓄满了精华,随着他的动作,剧烈甩动拍打她的圆臀,“啪啪”声音激烈,拍到她臀上一片红印。 他停不下来,越往深处越是紧致,顶到她宫口了,他知道。 小小的女孩,稚嫩的身体,胞宫软糯又脆弱,只有他一个人探索过。 他越发不得自控,狠狠一撞,龟头强势肏开,插了进去。 容颜痛苦地拧眉,小脸仰高,上面全是汗水,嘴巴张着却喊不出声音,身子一抖一抖地,下面开始喷水。 太过激烈,她承受不住,一下到了顶端,被男人顶开的子宫喷出一大股温热的水流,全部浇在他龟头上。 秦梦远咬牙,额上爆出青筋,那小子宫被他插狠了,一直不停地收缩,又是喷水又是咬住他不放,吸得他腰椎酥麻,直冲大脑皮层。 他抱住她的屁股,健硕的胸膛密密麻麻地将她压住,腰腹挺动频率加快,一阵猛烈地撞击后,插在她子宫里射精。 两个人都在喘息,高潮的余韵持续了很久。 秦梦远起身,半软的性器滑出一截,薄薄透明的安全套里面装满了乳白色的浓稠精液,他摘下来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还好吗?颜颜。”小女孩眼睛还紧闭着,秦梦远拨开她汗湿的头发,不断亲吻她的眼睛。 容颜恍恍惚惚回神,似乎听见男人对她喊了一个过分亲密的称谓。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睁开眼睛。 他深邃的黑眸像一颗会发光的黑曜石,她想触摸他的眉眼,却又不敢,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不知所措。 “怎么了?”秦梦远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点一点,亲着她的手背。 容颜愣愣地看着他,觉得这一刻的他真的好温柔,是她幻想已久,渴望拥有的温柔。 “秦医生……”她轻轻地开口叫他,声音有哭喊过的沙哑。 “嗯?”秦梦远对她笑了一下,贴在她大腿上的性器又蠢蠢欲动地要抬头,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兴致好得有再来一回的意思。 容颜也感觉到了,那根方才肆虐过她身体的凶狠棍子硬硬地戳着她大腿。 她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的是沉小姐说的话。 秦先生人不错,你跟着他,日子会过得舒心不少,不需要再为金钱发愁,难题也可以迎刃而解…… 容颜再次睁开眼睛,男人的脑袋挤在她颈脖间,有酥痒的触感,是他在亲吻她的肌肤。 她想做一件大胆的事。 眼角因为紧张又流下了泪,她害怕又控制不住自己,酸软的腿抬起来圈住男人的腰,忍住躁动的心跳,在他耳边哭着说:“秦医生……我可不可以跟着你?” 秦医生好变态 秦梦远耳膜轻颤,他抬头看她,但害羞的女孩,她的勇气只有那么一点点,说了一句大胆的话之后就羞得不敢再看他。 她把脸转向一边,假装自己在研究他房间的构造,但红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秦梦远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这么可爱,他就有心要逗逗她。 “嗯?刚刚说什么?”他装作没听清,倾身往床头柜那里拿东西。 带好套,他分开她的双腿,对着那湿哒哒的小穴口再次插了进去。 才让她高潮了一次,穴里有淫液做润滑,他进入得丝滑顺畅。 托着她的屁股站起来,他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一步一步往窗台走。 “啊……”容颜不知道他突然要这样,惊呼一声,吓得抱住他的脖子,连他的问题都不知道回答了。 他刻意走得很慢,且走动的过程里,那根勃涨的性器一直杵在她身体里,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深入,龟头渐渐顶到了子宫口。 那小口才被蛮横地顶开过,认得他龟头的形状,他一顶上来就一缩一缩地磨蹭他。 “呜呜呜……你别动了,好涨……”整个小穴都被塞满了,肚子还有点点酸痛,容颜受不了,本能地攀着男人的肩膀要往上爬,下面的小穴收缩着想把他挤出去。 但秦医生怎么可能让她逃掉? 他托着她的屁股掂了一下,偏容颜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也想抽出来,顺着他的力道抬臀,不料他把她往上一抛,又迅速松开手。 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她的身子骤然往下掉,“嗞”的一响,是肉体摩擦和水液迸溅的声音,她又重重地坐在了他的性器之上。 “唔哼……”容颜措不及防,才放松一点的小穴又被撞开,龟头蛮横地插入了子宫。 “疼……”她无力地整个小身子挂在他身上,被他贯穿了。 “唔……宝宝别咬这么紧,放松点,爸爸的鸡巴要断在里面了……”秦梦远喘了一口气,龟头让她给夹到发麻。 幼小的子宫被一根粗长异物侵占,它不断地蠕动收缩,保护着自己这那一方幽谧禁地,想要将野蛮入侵的巨物排挤出去。 但在男人的感官里那是咬住他,想要留住他的意思,这只会让他更想使劲弄她,最好给她插松了,不敢再咬人。 想法虽然很疯狂,但秦医生的实际行动很温柔。 他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屁股,让她放松,弄得她小穴里一震一震的。 “宝宝放松点。” 小东西受不了那么狠,他知道的,真插坏了他也心疼。 “呜呜……”容颜没有一点对策,只能听他的话慢慢放松身体,趴在他肩上哭,指甲抠着他的背,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她听清了他说话,他说自己是爸爸,喊她宝宝。 容颜简直羞得想把这人毫无遮拦的嘴封起来。 他怎么说得出口的,好变态啊…… 秦梦远却不知道小女孩在想什么,抱着她继续往窗边走。 窗台很宽,是那种可以坐上去的那种设计。 秦梦远坐在窗台上,将她的腿分开扣在两侧腰上。。 “颜颜刚刚说什么了?还没回答呢。”他摸着她的脑袋,想让她的小脸转过来让他亲吻。 不想她死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不肯转过来看他。 “呜呜呜……我什么都没说……”容颜埋在他肩上摇头,坚决否认自己刚才说过话。 她害怕了,这男人太可怕了,明明之前还觉得他是一个斯文尔雅的贵公子,谁想到他做这种事的时候这么狠,又变态,好像要把她弄死。 容颜觉得自己完全招架不住他。 沉小姐说他人不错,没什么怪癖。 才不是!他在床上想把女人弄死! 秦医生哪里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在小女孩心里存下了一个恶劣形象。 若要他分辨,他只想说这才哪到哪,满身叫嚣的力量都还没使出来,蓄藏了叁十一年的精力不是开玩笑。 “真什么都没说?”秦梦远撩开她耳侧的长发,一只小巧的耳朵露了出来,他用嘴咬住,含吮她圆圆的耳垂。 他呼吸着,鼻尖全都是她头发上的馨香,明明出了汗却不难闻,淡淡的芬芳,像下了雨之后,缀满水珠的芳草,很清新脱俗。 其实她整个人就是这样的,幽幽沉静,是一株小草或者小花,不张扬却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什么都没说。”容颜死不肯承认。 “不说……”秦医生好心情地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 “不说,那就做了。”他猛地抓着她的屁股抬起来又摁下去,从上至下,直挺挺地穿插。 腿打开点,爸爸准备射给你了 “啊……呜呜呜……轻点,秦医生……”容颜害怕地抱紧他,小身子往他胸膛挤。 娇娇的两团雪软奶子挤扁了在他胸前蹭,挺立的奶尖有时会正好刮蹭到他的。 小妖精,每一处都在勾人。 秦梦远掐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本想和她说会儿话的,但谁知道小女孩脸皮这么薄呢。 两人换了个位置,他把她压在窗台上,腿儿向两边大大地敞开,被肏肿的小穴露在他眼皮底下,艰难地吞咽着他的巨物。 可怜的小家伙,被捅出一个圆洞,阴唇都被他插歪了,搭在两边,每一次进出都贴在他茎身上蹭。 “宝宝好紧,爸爸给你肏松点好不好?”他疯狂挺动,额发上的汗滴砸落在她脸上、胸前。 他是深海里的暗流涌动,有强大的托力,可以一下翻跃而起,将她拍打在沙滩上,又迅速卷回海底。 容颜被撞得后背贴上玻璃窗,冰冷的感觉吓了她一跳,她回头一看,才知道这窗帘只拉上了一半。 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她可以看见远处有一幢幢构造相似的高楼,高楼底下有一条葱郁的绿植带和一片月牙形状的湖泊。 她像坐在半空中和他做爱。 如果安静的湖边有路人在散步,抬起头,或许能看见两个交迭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 好羞耻。 容颜瑟缩着往他怀里钻,求他:“不要在这里好不好?秦医生……” 秦梦远看了一眼窗外,摸摸她的脑袋,亲吻她的头发,动作不停。 “让人看见宝宝小穴里插着鸡巴的样子好不好?嗯?咬那么紧……”他有心使坏,提着她的腰转了一圈,让她趴在窗户上。 粗硬的性器在小穴里旋转了一圈,再从背后顶入。 “啊……不要!呜呜呜……”她又吓得尖叫,脸颊压着玻璃窗,她看着底下的风景,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 她是一只被囚困的小兽,压在他的胸膛和玻璃窗之间,被他用兽类性交的姿势不断侵占。 泪水和呼吸产生的雾气将玻璃窗模糊了一小块,朦朦胧胧却遮盖不住她的羞耻心。 容颜咬着唇瓣,身子被他撞得一下一下贴在窗上。 眼泪无声肆流,她害怕,他是变态,他要别人看着做爱。 “怎么了?”她长久地忍着一声不哼,秦梦远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把脸转过来,却看见那小脸湿漉漉的,爬满泪水。 “怎么了宝宝?”秦医生有点心疼,吻她的脸颊,舌尖舔去她的泪水。 容颜撇开脸,还是不说话,哭红的眼睛,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秦医生好像明白了,怪他太粗心了,怎么就不能体谅小女孩一颗娇怯的小心脏呢? “傻瓜,别人看不见你的,这是单向的玻璃,爸爸怎么能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含住她的嘴唇,勾着她的小舌头逗弄。 “唔……”容颜知道只是虚惊了一场,身子勉强放松,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巴张开承受他的掠夺。 “乖宝宝,别哭了,腿打开点,爸爸准备射给你了。”秦梦远拍拍她的屁股,将她跪在窗台上的双腿分得更开。 他掰着她的屁股开始大开大合,腰腹上突起的肌肉撞得小屁股蛋上的嫩肉弹动,他看着,动作更加狂野。 “嗯啊……”容颜扒着窗户才勉强没有滑倒,想说什么,但组织起来的语言都被他撞散,嘴巴只能发出令人脸红的呻吟。 她实在难为情,把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咬着,不想发出那种声音。 “别咬,叫吧宝宝,爸爸喜欢听……”秦梦远把她的手指抽出来。 她软糯的娇吟会比催情药还让他动情。 “呜呜呜……”她又哭,慢慢地身子发抖,穴里收缩急促。 秦梦远知道她快到了,摁着她的腰,往跨上猛撞。 神经一松,他嵌进她身体里挥洒精液。 过高的温度烫得容颜灵魂都在颤抖,她眼前模糊,受不了,晕了过去。 秦梦远把她软软的身子捞起来,抱到床上放好。 他去了一趟卧室里的浴室,神清气爽地出来,拿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要给她擦身体。 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有他掐出来的红印子,尤其腰上和大腿内侧,被他欺负狠了。 他一一擦净,掰开她腿时,红肿的穴口有水液流出,参杂着几缕血丝。 他又把她弄伤了,他后悔刚刚做那么狠,小女孩娇,他应该再多点耐心和温柔的。 男人俯身,嘴唇熨帖上她的大腿,亲了亲被掐肿的地方。 sorry宝宝,爸爸争取下次温柔一点! 或许并非遥不可及 容颜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染上了瑰丽的橘红色,傍晚时分,晚霞飞扬。 房间里很安静,他不在。 容颜起身,蚕丝被滑落,她穿着一件男人的白色衬衫,身上凉凉的,有股清新的药味,可能是他给她涂了治过敏的药。 她的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了静音,有一通来自医院的未接电话,,她也没有听见。 心系母亲,她没有犹豫立刻拨了回去。 那头接通,是年轻的护士小姐的声音。 “容小姐,是这样的,医院这边帮你母亲预约了下周的专家会诊,你最好过来陪同,不知道你下周哪天有空,我们好安排时间。” 容颜握着手机,愣了许久。 专家会诊? 她连妈妈的医药费都交不起了,医院怎么会给妈妈安排专家会诊?还问她哪天有空,主动迁就她的时间? 霎时间,男人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 他问过她,是不是因为母亲生病才待在夜庭的…… 似乎有一道热流注入心脏,她的心跳速度有点快。 “容小姐?”电话那边传来催促的声音。 容颜定了定神,还是仔细地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答案不出所料,就是他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些事。 好像他人真的不错…… “好,我知道了,下周叁下午我有空,请您替我母亲安排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电话挂断,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 男人的卧室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床头柜上放了几本很厚的书,还有一盏设计简单,细品却很有蕴意的工艺台灯。 她是出于好奇去翻那几本书的,但一看那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眼晕了,更别说那些框框线线的图解,比她乱七八糟的思绪还要乱。 呼~ 医生看的书好复杂。 她悄悄地走到门边,没鞋子穿,她光着脚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穿过走道,宽敞的客厅映入眼帘。 整间公寓虽然面积很大但构造清晰,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她看了一圈,没人。 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开着,有晚风吹进来,伴着悠悠清新的药草香。 容颜走过去看,着实震惊不小。 宽敞的阳台上种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有一簇簇拢在一起的淡黄色小花,也有叶片造型小巧可爱的不知名药草。 而左右两面墙上更是镶嵌了大型植物爬架,枝叶藤曼,郁郁葱葱,占满了视线。 她明明身处由钢筋水泥建造而成的现代都市公寓楼, 但这一刻却仿佛闯进了一个药草园子,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能令人心情变得轻松愉悦的绿色植物。 他果然对中药植物这些也有研究…… 容颜在数这有几种植物是她认识的,洋甘菊、紫苏、薄荷? 数着数着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数到第几种了?她忘了,眼前自动浮现的是男人那张过分俊美的面容……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年轻有钱,没有娶妻,也还未生子,每天下班回家就是一边捧着一本医书,一边给大大小小的盆栽浇水吗? 这般修身养性?过的是谪仙一样的日子? 身后突然有开门的声音,容颜吓了一跳,迅速转身,看见男人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进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风的连帽薄卫衣外套,拉链敞开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衫。 本就长着一张英俊的脸,这样一穿更显年轻,像学校傍晚篮球场上的运动少年,迎着余晖,向她跑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食堂,和她靠得很近很近…… 她幻想里的清越卓然贵公子,或许和她并非遥远而不可及? “睡醒了?”他缓缓温和的声音将她从梦幻的偶像剧情中拉回现实。 她在想什么?怎么忽然会有那些画面? 容颜呆呆地点了点头,脸颊有点发烫。 “过来。”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朝她招手。 容颜局促地捏了捏身上的衬衫衣摆,虽然他的衣服很大,可以遮到她大腿上,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怪怪的,穿着他的衣服待在他家里。 她挪着步子过去,还没说什么,就被他一把揽住了腰。 “啊……”脚尖离地,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攀住他的肩膀。 外表斯文的男人,但力气却很大,可以一只手把她拎起来。 而他的力量也绝不止于此,在那种事情上发起狠来可以把她撞碎,容颜对此深有体会。 他把脑袋凑到她脖子上,鼻尖在蹭她颈上的皮肤,好像在闻什么。 其实秦梦远是在感受她的体温,温温凉凉,已经恢复正常。 看来下午拉着她出的一身汗也还是有点实际作用的。 “秦医生……”容颜任他抱着,小心翼翼地叫他。 “嗯?”秦梦远应了一声,鼻尖又蹭了两下。 “谢谢你……” “谢我,怎么谢?” 容颜道谢之前没有想过他会真要她拿出些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来,所以她着实愣住了。 “我……”挺不好意思的,她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他,唯有…… 于是她鼓起勇气,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 小通知:嗯......可能明天或者后天会开始收费。 谢谢大家这么喜欢秦医生和颜颜宝宝! 有你们每天的留言和猪猪我真的写作热情高涨不少! ヾ(?ω?`)o 在沙发上后入 秦梦远抬头,她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他,像一只害羞的小鹌鹑。 脸上一小块皮肤湿湿的,女孩唇瓣亲过来的柔软感觉仿佛还在,他心情舒畅,把小鹌鹑的脑袋抬起来,对准她软软的唇亲上去。 “唔……”容颜立刻闭上眼睛,乖巧地张开嘴巴,让他的舌头进来。 她那么乖,秦医生很喜欢,有意加深这个吻,托住她的臀往卧室走。 容颜怕掉下去,主动分开腿圈在他腰上。 两人紧贴的嘴巴里,舌头搅在一起难舍难分,彼此交换口液,呼吸相融,气氛逐渐升温。 他抱着她进房间,在床头柜拿了东西却要出去。 容颜疑惑却说不出话,嘴巴被他占着。 “不专心。”他含住她的唇瓣,拍拍她的屁股要她专注亲吻。 容颜立刻脸红地闭上眼睛,然后身体陷进了一处柔软,她才知道他要在沙发上。 自然害羞,但还好沙发的位置离阳台有一段距离,还有一堵墙挡着,她的视线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勉强可以接受。 秦梦远啄吻她沾着小汗珠的鼻尖,手上开始解她的扣子。 他主动,她接受,衣服脱得很快,何况她身上只有一件男士衬衫,底下是真空。 布料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片羽毛。 她缩进他怀里,肩膀在发抖,被脱了毛的小鹌鹑,光滑雪白,小小一只,任他蹂躏。 秦梦远安抚地亲亲她的肩膀,把人翻转过来趴在沙发上。 春色入目,脊背纤美,骨架又小,腰细得像摇曳的小枝条,曲线一路袅袅娜娜往下到了臀部却骤然变宽,小屁股圆润又有弹性。 唔…… 单从医学者的角度来看,这可能很适合生育…… “啊啾!”他的小鹌鹑身子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秋风还是冷的,她又光着身子。 秦医生心软了,身躯贴上她的后背,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 “宝宝冷了是不是?”秦梦远咬住她的耳朵舔弄,手指探到她双腿间,拨开,刺进去。 “嗯哼……”她哼了一声,立刻缩了腿,敏感地夹住他的手臂。 穴里已经湿湿滑滑的了,他曲起长指往里一挖,小穴抽动,立刻吐出一股水来,流到他手掌上。 秦梦远用手指抽插了几下,勾出更多粘液之后,拉下裤头,带上套子。 胀大的性器把套子撑得透明,茎身上的青紫色经脉突起,好像随时会把套子撑破。 “宝宝准备好了吗?”他握住龟头抵在她小穴口上下滑动。 “好,好了……”她的嗓音控制不住的发抖,在这种事情上有点怕他。 怕他无尽无休的力量,怕他又弄出来那种让她心神震荡的感觉。 但不能不给他,身体和性爱是她唯二的,可以报答他的东西。 静静的,两人都放轻了呼吸,他摁住她的腰,徐徐推送了进去。 进到一半,卡住,穴本来就小,她又绷得紧。 秦梦远缓缓抽出来,带出一点殷红的穴肉贴着茎身,像是恋恋不舍地挽留他,他看得眼睛发烫,扶稳她的身子,一下挺腰又撞了回去。 “嗯啊……轻,轻点……”容颜被他撞得趴倒在沙发扶手上,腿根在发抖。 小穴还是肿着的,脆弱不堪,他用力一点都会摩擦出火辣辣的感觉。 “好,轻点。”秦梦远应好,缓着劲往里挤,手臂绕到她胸前揉她的奶。 饱满奶子他可以一手掌握一只,五指收紧,软香的奶肉挤出指缝,形状淫靡。 他又想吸奶了,但后入的动作显然不能满足他所有畅想。 只好暂时作罢,指尖捏住乳头搓捻,拉长,再松手让它弹回去,在她胸口晃着荡着,炫目非常,他喜欢极了。 于是下面的器物就进得更凶猛些,重重地顶进去,又到了子宫口,龟头上突起的棱角抵住小口研磨。 “嗯啊……”容颜尖尖的声音喊了一声,被他撞疼了。 秦梦远把她的小脸转过来亲吻,她眼角红红的有水光,又要哭了,眼泪这么多,一肏就哭。 “宝宝放松点。”他亲了亲她的眼角,尝到泪水咸涩味道,然后把她的腰往下摁,屁股高高撅起来。 白嫩的少女臀间插着一根紫红性器,那磨红的小穴口蠕动收缩,流着淫水,努力吃下这根巨物。 男人的视线里,他一低头就可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可怜的孩子,他知道她很听话已经尽力放松了,但终究幼小。 他还是退出来一点,放过她敏感脆弱的子宫。 “宝宝不怕,爸爸轻轻的……”他倾身,亲吻她的头发,拉着她的一条腿往前,悠着力气,缓慢地插弄,龟头次次刮过子宫口而不入,照顾她的稚嫩。 “好点没有,嗯?舒不舒服?”他每弄一下都问她的体验感受。 “还,还能不能再轻点……”容颜战战兢兢,直起一点腰来,老实巴交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被他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她哼了一声,不敢再说了。 “小东西,想弄死我?再轻点,能给你做到明天去。”秦医生发泄似得咬了她的耳朵。 容颜抖着身子,乖乖地趴回沙发上,等着他的狂风骤雨。 秦梦远看不得她这样马上准备英勇就义的悲怆表情,好像他有多坏似的要逼迫一个柔弱的小女孩。 “好了,真的不弄疼你,听话,屁股再撅高一点……”他摆好她的翘臀,也不再说笑了,握住肏弄。 肏尿 后入本来就入得深,他更得控制着力道,渐渐的有了规律,九浅一深。 室内回荡着有节奏的啪啪声让人听着脸红。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到了同一频率,她跟着他,他一撞她就娇媚地叫出声。 他那根肉棍那么大,满满当当地撑着她,填满小穴里的每一处,即便不插到最深处,他也能顶着其它敏感点肏弄。 她很快就在肉体的激烈摩擦中生出浑身虚无,想要漂浮上天的感觉。 “嗯啊……呜呜呜……我,我不行了,秦医生……”容颜再也控制不住大叫出声,小腹酸胀,不断地往下冲击,似有强烈的尿意。 她害怕极了,好像有要失禁的感觉,她往前爬,要逃离他。 秦梦远把她抓回来,固定在胯下,撞击不停,对着那个能让她失声尖叫的小突点肏弄。 “宝宝忍一忍,爸爸也快了,我们一起,嗯?别怕,很舒服的……” 他的吻落在容颜背上,一点点刺激的痒意,小穴收缩得更快。 “要命!”秦梦远低骂了一声,抓着她的腰疯狂往跨上撞。 重重的几十下顶弄,他啪地一声嵌进她身体里,关口松开,精液喷射。 若不是他扶着她的腰,容颜那一下要被他撞飞出去,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很久都没能回过神。 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秦梦远把她的身子捞起来,往底下一看,她下面两个小口都在喷水,被肏肿的小穴喷的是淫液,而上面一点的小阴核射出来的是透明的尿液,一股一股,流了好久。 沙发表面是米白色的真皮,她的水砸在上面会有滴答滴答的声音,逐渐凝聚成一小摊,又顺着倾斜的角度流到沙发底下…… 他把她肏尿了 秦医生内心亢奋不已。 “是不是很舒服宝宝,你尿了你知道吗?”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她颤抖的唇瓣。 容颜恍恍惚惚听见他说的话,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果真看见自己下面还在尿着,只不过水流已经小了,时不时会冒出一滴,溅在沙发上,而那上面已经湿了一大片。 “呜呜呜……”她顿时感到眼前一黑,感觉要当场窒息。 她真的尿出来了,还尿在他的沙发上,米白色的干净沙发,被她弄脏了,苍天,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容颜捂住自己的脸,一头扎在沙发的扶手上,泣涕如雨。 她又把自己缩起来当个小鹌鹑,这次甚至想把自己就地掩埋。 “别哭了宝宝……”秦医生淡定地先握着她的屁股把器物拔出来,蓄满的安全套扎好丢掉。 “不哭了,不哭了……sorry,是爸爸的错好不好?”哄不好人,秦医生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我那会儿不知道……我叫你停下来的,你不听,我……”她哭到抽气。 “是,都是我的错,爸爸知道,颜颜是太舒服忍不住才会尿的,都是爸爸的错,跟颜颜没关系,别哭了。” 他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小女孩脸蛋皮肤嫩,没擦两下就红红的,秦医生又舍不得了,纸巾丢掉,直接用嘴巴吻掉她的眼泪。 良久良久,在秦医生的温柔亲吻下,容颜才克服住强大的羞耻心,躺在他坏里,慢慢平复。 “你以后,可以不要再这样吗?”她小声地说。 秦医生皱眉,别的都好答应,这个还真有点难。 “我尽量好吗?” “……” 他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容颜自知不能强求,他现在可是她的金主大人。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秦梦远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了。 “去洗澡吗?”秦梦远抱着容颜起来,亲吻她汗湿的额发。 本来也没想过再欺负她,毕竟下午才弄过两回,她又伤着,可她穿着他的衬衫,走动在他房子里的模样实在太勾人,小小身姿,袅袅娉婷,像被他养在家里的洋娃娃,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他回家让他亲亲抱抱。 “那个……”容颜瞟了一眼湿漉漉的沙发,很羞愧。 “没关系,等会儿再弄干净。”秦梦远抱着她进卧室浴室。 “自己洗可以吗?需不需要帮忙?”他看了一眼她虚软得要靠着他的手臂才能站稳的样子,有点担心。 容颜一听,立刻直起腰来自己站好,“我可以的。” “好,有事大声喊我,我在隔壁房间……” 说着,他想起什么,扫了一眼她双腿之间,有点内疚,转身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刚刚带着进屋的袋子,掏出里面的一小盒药膏。 “洗好了拿这个涂下面,有点弄肿了……” 容颜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扭扭捏捏地推着他出去。 小药膏盒子上尤带着他手里拿过的温度,容颜脸烫烫的,去照镜子,里面果然是一个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自己,而且眼角眉梢中多了以往没有的娇媚风情,赤裸的身上还有男人揉捏过的痕迹。 从女孩变成女人,身体各处的细微变化都是他带给她的。 容颜呼吸喘喘地闭上眼睛,不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她羞于承认在刚才的那场情事里,她的身体明明很愉悦舒畅…… 她不能爱上金主 洗完澡,容颜穿戴整齐出去,看见男人正站在阳台处讲电话,换了衣服,常规款的衬衫西裤,黑色皮带扎在腰间。 他身高腿长,肩胛挺括,衣架子一样的身材真的穿什么都好看…… 秦梦远讲完电话,回头看见小女孩安安静静地站在客厅里等着自己,他唇角扬起浅浅的笑,向她走过去。 “是要回学校吗?”他摸着她漂亮的长发,心情愉悦,口吻轻松。 “我想回……可以吗?”容颜抬头看他。 “傻瓜,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秦梦远轻叹了一口气,揽着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容颜在男人怀里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她闻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是某种木质香,很清淡也很好闻,和她身上的是一样的,她刚刚洗澡用了他的沐浴露。 她听见他说:“容颜,要用心感受,我给你时间。” 他的声音沉沉的,音色饱满浓厚,绕在她耳边,很好听,也似乎有迷惑性,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像温柔的钢琴家用最轻缓的力道敲击着中低音区的琴键,震动回响,如有共鸣,扰乱着她的心神。 用心感受什么?给她时间做什么? 容颜一时间听不明白。 临走前,他给她在门上录了指纹密码。 “以后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就过来这边?自己认识路吗?平时医院那边会比较忙,我不一定都能过去接你。” 驾驶座上,他一边掌控着方向盘,一边捏着她的手把玩,女孩子的手腕很细,他两根手指就可以圈住,皮肤又白,那么漂亮,总让他觉得缺了点好看的首饰衬她。 “好,我知道了。”容颜垂下眼眸,点头应好。 她明白的,两人现在的关系是她依附于他。 情人守则第一条:她应该听话,并且随叫随到。 “夜庭那边不许再去,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嗯?”他用稍重一点的力道捏了捏她的手指。 “嗯,好。”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然后拐进一条宽敞的林荫路。 傍晚的大学校园里,叁两结伴的大学生们走进树荫下又欢声笑语地远去,路过那一辆停在树后的低调白色轿车旁,却无人注意到车内的情形。 相较于车外的悠然宁静,车内忘情拥吻的男女让这窄小空间里的气温愈加升高。 “唔嗯……秦医生……我,我要走了……”容颜一边承受着男人的热情亲吻,一边紧张地望着车窗,生怕被路过的学生发现。 他吻技那么好,不知道是不是在许多女人身上实践过。 灵活的舌头将她的牙齿撬开,伸进她的口腔里搅弄她的呼吸,勾着她的舌头出去含进自己嘴里,她的舌尖已经被他吸到发麻。 容颜抓住他的衬衫,捏着那笔挺的布料,忽然来了点坏心思,刻意把它揉皱。 男人的大手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抚过纤腰,隔着内衣握住她的胸乳肆意揉捏。 眼看他就要不管不顾地掀内衣了,容颜吓得用力地推动他的胸膛,“秦医生,你别这样,这是学校……” 秦梦远听到她颤抖的声音里有哭腔,浑身滚烫地离开她一点,手臂抽出来撑在她腰侧,额头抵着她的。 他有点后悔送她回来了。 容颜看他闭着眼睛,好看的眉宇皱起,胸膛起伏,似在隐忍,两人方才正纠缠不休的嘴唇只分开了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喘息时仍会时不时地碰在一起。 他身上染着性感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将她笼罩,那是成熟男性的荷尔蒙与欲望交织在一起时所产生的强大张力,深深地吸引着初尝情事滋味的女孩。 “秦医生……”容颜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热热的脸埋进他胸膛,轻轻地蹭。 心理上她不可能任由自己和他在校园的马路边做些什么,但在生理上她的身体和情绪都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带动,想要和他靠近。 所以竟是彼此都颇有些难舍难分的煎熬。 “乖乖明天有事吗?”秦梦远揽住她的后腰,手掌流连于那一抹娇柔曲线。 容颜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他还叫她乖乖,既宝宝和爸爸之后又一个令她脸红羞臊的称呼,好像她真成了他豢养的小动物。 身子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容颜难受地呜了一声,说:“明天要去图书馆写作业……” 秦梦远皱眉,突然觉得她年纪太小也不好。 这个趴在他怀里身子发抖的小东西,还是一个要上学写作业的孩子呢,不能让他随心所欲想肏就肏,毕竟孩子的学业也很要紧。 而且他就算再心急,也要给她点时间适应。 两人的关系始于一场情事,未走心先占身,或许小女孩心里会不好受,他需要耐心些,先和她好好培养感情,等着她把心敞开。 “那明天晚上呢?有没有事?” “写,写完作业就没事……”容颜只能这么回答。 “好,那乖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争取白天把作业写完,爸爸晚上来接你?嗯?爸爸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她是学业优良的好孩子,秦梦远知道的,那份江泽发来的压缩包里,记录着她上大学以来已经拿过两次国家级的奖学金。 “嗯……”容颜点头。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才将两人分开。 “去吧,明天晚上穿漂亮点,爸爸来接你。”秦梦远揉了揉她的发顶,想着或许明晚可以先给她一次甜甜蜜蜜的约会。 “嗯……”容颜脸红红的,只知道应好。 秦梦远开了车里的中控锁,接起电话。 容颜整理好自己的衣摆,推开车门下车,多少有几分做贼心虚,她忍着腿软快速地走开一段距离,不远处就是宿舍楼区域,她怕遇见认识的同学。 回头看时,他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容颜方才下车时听到的,他对电话那头说:“现在过来。” 年轻又有钱的单身男性,他的夜生活绝对不会太过枯燥单调。 容颜转身,慢慢往宿舍楼走。 那些不是她应该思考的问题,她只要守好自己的心,直到某一天,他腻味了这段利益交易的男女关系。 情人守则第二条:她不能爱上金主,否则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 是的,一个想谈恋爱,一个以为是交易哈哈哈 怎么?你要娶人当老婆啊? 晚七点,秦梦远抵达某休闲清吧。 不同昨夜在夜庭那种大型酒局,今天来的都只是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发小。 一一打过招呼,秦梦远落座,见桌上有果盘,洗得还算干净,他摘了几颗葡萄,用纸巾擦着,慢慢地吃。 清吧安静,氛围简单,朋友里有结婚生了小孩的,也带了过来。 五六岁的小男孩从小立志要当医生,所以特别喜欢秦梦远,他一来便要黏着。 “秦叔叔,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好像和以前不一样诶~”小男孩在秦梦远怀里拱着,鼻子一缩一缩地闻着他的衬衫,模样特别搞怪。 “是吗?今天是什么味道?”秦梦远不讨厌小孩,甚至还挺喜欢,所以任由孩子闹着,还揪了一颗葡萄喂给他。 小男孩嘴里嚼着葡萄,果汁迸溅,讲话不太清楚,秦梦远只依稀听见他说着什么:“秦叔叔今天身上香香的……” “小豆包你还小不懂,你秦叔叔身上的是女人香!”江泽正巧过来听见,便插了一句嘴。 “什么是,女人香?”小豆包挠着脑袋,听不明白。 “就像你爸和你妈睡觉,你爸身上就会有你妈的味道一样,你自己回去闻闻你爸身上是不是有你妈的味道?”江泽拍了拍小豆包的屁股,赶他回去找自己爸妈。 “你别老是说些乱七八糟的教坏小孩。”秦梦远嫌弃地甩了江泽一眼,碍于有小孩在场,他就不动脚踹他了,以免教坏孩子。 “我又没说错,远哥你身上不就是女人香,还是某朵小芙蓉花的香味……”江泽眼见男人的眼神变深就不敢再说笑了,怕等会儿小孩们走了,这人真要来揍自己一顿。 那他江泽可吃不消,别看远哥平时斯斯文文的,可是军医大学里出来的,早几年在部队里当过军医,手上是拿过枪的,想徒手揍个人还不容易? “好了,不说笑了。”江泽正色起来,拿出一个纸质文件袋递给秦梦远,“我说你真上心了?又要人家的学籍资料,又是查人家宅的,怎么?你要娶人当老婆啊?” 今天下午大约五点半,江泽人还坐在办公室里等六点一到立刻下班,接到了秦梦远的电话,要他查查容颜的户籍资料。 江泽家在省公安厅有自己的人脉,想要联系户籍科调份档案还是容易的,只是容颜户籍不在庆城,所以跨省调取资料还是颇费了些时间。 江泽喝了口酒,见秦梦远在细细翻阅那几张复印件,道:“我看了,小姑娘挺可怜的,从小没爹,还在福利院呆过一阵子……” 说着,却见那男人脸色沉了沉,将纸张装回文件袋里,无言起身往外走。 “欸,远哥走啦?才坐了几分钟?”有朋友见到,举杯要挽留。 江泽拦下朋友的酒,一饮而尽,骂骂咧咧道:“没错,你远哥就他妈当你这是个路边歇脚的地儿罢了……” 秦梦远一路走到停车场,文件袋放在副驾驶,发动车子准备回临水湾公寓。 庆城是沿海城市,初秋晚风宜人,空气中似乎还带了一点雨水的咸咸味道。 傍晚七点半,车载电台正在报时,然后是天气预报,预计未来叁天会有降雨。 秦梦远看着前方的路况,心里想的是刚刚看的那几张资料纸。 让江泽查户籍,他原本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单纯想要了解更多容颜的过往人生。 另外关于她的生父,他心里也有些疑问。 然而这对她来说必定是不美好的回忆,秦梦远怎么舍得去揭开她的伤疤,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但看了那些资料之后,他的疑问依旧没有答案。 资料显示,她出生时就没有父亲,几个月大的时候还被丢进过孤儿院,后来接回母亲身边,也一直是单亲家庭。 仅从这些信息看,她的人生里似乎一直没有父亲这个角色。 但昨夜受伤,她嘴里喊着爸爸,潜意识里会找父亲,证明她至少有一段时间是享受过父爱,所以才会对父亲有依恋之情。 那为什么资料上又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是有人故意抹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看来,还需要他再花些心思。 穷乡僻壤里的贱骨头 秋日高照,晨光甚好。 容颜在图书馆待了一上午,临近中午十二点,微信里室友发来消息问她下午是否有空,可不可以帮忙去市中心替一下兼职,当天工资和她对半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秦梦远,他说他晚上要来接她的。 不过现在才中午,她的作业也提前完成了,午班兼职是下午两点到六点,想来不会耽误到晚上的时间,她便答应了舍友。 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有一整条商业街,高楼林立,汇聚了众多品牌专柜和实体商铺。 兼职的地方是叁楼某高端女装品牌专柜。 没去会所陪酒之前,她也在这里兼职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店里的运作都很熟悉了。 今天是周日,客流量很大,店门口方向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时,容颜正在整理架上的几件秋冬款连衣裙。 她离门口最近,没有多想,直接迎了上去。 “欢迎光临dora女装……”然而,她才扬起的甜美待客笑容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僵住。 一时间,埋藏在脑海深处的屈辱记忆如巨浪般翻涌而起,不断拍打、侵蚀着她的自尊。 “怎么了书涵?”汤慧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专柜小姐和身旁突然没了动静的傅书涵,不明所以。 傅书涵也是愣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容颜。 大约有两叁年没见过这丫头了吧,自从上次,母亲将那下作女人做的勾引别人丈夫的丑事公之于众之后,这对贱人母女就销声匿迹,不敢再找上门来了。 傅书涵从最初的惊讶到满眼轻视鄙夷,将容颜全身打量了个遍。 许久不见,这贱丫头的模样长开不少,越发像她妈那样的会勾人,不过瞧她身上的工作制服,想来是那母女两人终于走投无路,所以跑到市区里打工了。 果然,贱丫头也就是伺候人的命了。 傅书涵嗤笑了一声,想起从前的许多事,一时失了仪态,讥讽容颜:“看这位专柜小姐有点面熟,像从前认识的一个人,不过那丫头啊……是穷乡僻壤里的贱骨头,怎么可能出入这种高端的地方呢?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书涵你……”汤慧着实被她这般刻薄的言语惊了一下,诧异的目光不由得重新审视一番这个方才还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纯良的女孩子。 傅书涵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手掌握拳,指甲刺了刺掌心,稍稍冷静下来,换了乖顺的笑容对汤慧道歉,“抱歉汤阿姨,我一时没注意……” 汤慧复杂地看了一眼傅书涵,直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刚刚说的话可能是这位专柜小姐听了会不大高兴。” 傅书涵脸色微微涨红,眼角末梢狠狠地瞪着容颜,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容颜却在心里冷笑,笑傅书涵狂妄自大。 她根本不想争执些什么,傅书涵是傅启之的女儿,她从心底里厌恶和抵触,若非还有想要把傅启之告进监狱的决心,她今生都不想再和那一家人有任何联系。 “抱歉,我找其他店员来招待你们吧,请稍等……”容颜转身就走。 傅书涵看她那孤傲不屑的背影,瞬间被激怒。 她有什么可清高的?小叁生的女儿也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 “你站住!” 傅书涵一把拉住容颜的衣袖,然后又很嫌弃的样子用力甩开,“你为什么不能招待?你们dora女装就是这么待客的?” 容颜没想到她会这样冲上来扯自己,一下没站稳,偏偏那靠墙处有一排展示衣饰配件的玻璃橱柜,她身子往旁边倒,后腰重重地磕在了玻璃柜角上。 尖锐撞到了腰背上的骨头,那一下真的痛得她瞬间红了眼眶,额上逼出了冷汗,腰也直不起来,要扶着橱柜才勉强能够站稳。 “你干什么?”容颜冷声质问。 店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有资历较高的店员认出了汤慧和傅书涵,变了脸色。 “是秦夫人和傅小姐!小容你怎么回事?怎么弄得客人不高兴?还不赶紧道歉!”年长些的专柜小姐一边赔笑,一边给容颜使眼色,还在背后扯了扯容颜的衣摆,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容颜先赶紧承认错误。 没办法,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何况汤慧和傅书涵两人是庆城上层圈子里的太太名媛,dora女装虽说是高端品牌,但还不是要靠有钱的夫人小姐来消费才经营得下去?所以,得罪不起! 容颜明白她的意思,心知自己不能冲动,今天是来替舍友兼职的,若只是她一个人,那她冲上去扇傅书涵两巴掌都可以,但不能因此害舍友丢了工作。 她咬着牙,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都暂且忍下。 “对不起,夫人,小姐。” “算了算了,都不是什么大事。”汤慧看不下去了,她刚刚明明看见是傅书涵先动手拉人的。 走近些,才瞧见年轻女孩的脸上都是汗:“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哪了?” 容颜看着这位面容和善的秦夫人,实在难以将她和趾高气扬的傅书涵视为一类人。 “我没事,抱歉夫人。”容颜忍着疼直起腰来对她笑了笑。 汤慧挥了挥手,让围过来的人都散了,拉着容颜往旁边的货架去。 走至人少之处,她拍了拍容颜的手说:“我看见是书涵推的你,那孩子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今天多买些,算你的提成,就当是替书涵给你赔不是了,你说好不好?” 汤慧觉得无论怎么说自己都算是长辈,总要替小辈们周全一下的。 傅书涵原是她一个朋友的女儿,平日也很少见,只是不知怎么最近几日就约上来了。 说来前两日她还有想将傅书涵介绍给自己儿子认识的意思,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秦家对儿媳的身家背景没有很高的要求,只要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就好,但像傅书涵刚刚那种刻薄的样子,汤慧看着真心喜欢不起来。 容颜不知道这位夫人如此善解人意,和印象中那些富有却倨傲的贵妇太太们完全不一样。 “谢谢您,夫人,我没关系的,您不用为了我多买,我可以给您推荐,您买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你这孩子真实在,我多买,你不是能多赚点嘛。”汤慧觉得这小姑娘也太老实了些,她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会特别喜欢长得漂亮人又乖巧的小姑娘。 “那你就给我推荐推荐吧。”秦夫人大手一挥,心情很好想要多多消费,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积善积德,保佑以后她儿媳妇也是这么乖巧懂事的就好。 纵欲的讯号 于是,一整个下午,容颜忙忙碌碌,在试衣间里进进出出,都是在给秦夫人搭配服饰。 忙出一身汗来,她把制服的小外套脱了放在一边,挽起袖子,给秦夫人调整套装裙后腰上的小配饰。 汤慧从镜子里看她,女孩的身子微微往前倾,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衣领边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上面有一块深红色的印记,很小,不太明显,但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汤慧笑了笑,不觉得有什么,年轻人精力好,爱闹些很正常。 “容容啊,要不咱加个微信吧,以后我要是想买衣服了就找你,你今天给我推荐的我都太喜欢了!” 一整个下午的相处,秦夫人跟容颜的关系已经从普通的“小容”变成了亲密的“容容”。 “嗯?”容颜抬起头,抱歉微笑,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啊秦夫人,其实我今天只是过来兼职的,要不我把我同学的微信推给您,您以后就找她买,她是长期在这边工作的。” “这样啊……”汤慧十分遗憾,还想以后找她逛街呢,小姑娘眼光好,审美好,可会搭配衣服了。 最后前台结账区域堆积成山,秦夫人在店里消费了六位数,让来巡视店面的店长都笑开了花。 汤慧刷了卡,在店内休息区等着店员们给包好衣服。 傅书涵坐在一旁越发看不下去,心里窝火得很,但碍着汤慧在又不能发泄出来。 大约半个月前,她在省立医院探望朋友,遇见了年轻帅气的秦医生,几乎是一眼心动,得知他是秦家的独子,更是钦慕。 要知道这些年多少富家子弟仗着祖辈父辈的荣耀玩物丧志,传出丑闻,秦梦远叁十一岁不靠家里功劳已经混到省立医院副主任医师的位置,可见不凡,何况他身后还有那么庞大的一个秦氏仁康呢? 那几日在医院的电梯、走廊、花园里刻意偶遇,却不料男人根本撩不动,温柔绅士刻在骨子里,对女士都很礼貌,但就是没有半点想要进一步交往的意思。 傅书涵从小样貌家世皆出挑,没在男人身上受过挫折,如此一来更不肯放手。 知道自己母亲与汤慧有些交情,便想通过汤慧以达到和秦梦远进一步发展的目的,谁想今日会撞见容颜这贱丫头,还装出柔弱乖巧的样子来讨汤慧欢心? 傅书涵盯着容颜,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她烦躁地往后靠了靠,沙发后面有个硬硬的小盒子硌着她的背部,她想到了什么,慢慢地伸手往后摸,将东西攥在手心里。 “秦夫人,东西都打包好了。”专柜小姐们拎着大包小包准备把东西直接送到地下停车场去。 汤慧还有些舍不得,想和容颜多唠两句。 容颜看了一眼时间,接近六点了,她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瞧,正是秦梦远的电话。 她走远几步,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秦医生……” 听得电话那头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男人温柔沉缓的嗓音:“宝宝作业写完了吗?” 他又叫她宝宝,好像真的把自己带入了爸爸的角色。 容颜被他过分性感的声音蛊惑到,只觉得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酥酥麻麻的。 脑海里会自动浮现一些画面,那个俊雅的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端坐在医院的诊室里,一边翻阅着病例本,一边用多少有点调情意味的声音在跟她讲电话。 他在一个应该禁欲的地方。 可当下,他分明是在向她发出想要纵欲的讯号。 容颜身上蒸着一阵热气,受不了他那样引诱自己,说话竟然磕磕巴巴起来:“写,写完了。” 秦梦远听见电话里小女孩微微带点喘的呼吸声,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爸爸要下班了,来接我家宝宝去吃饭好吗?” “我,我不在学校……”容颜有点急地对他说。 “嗯?”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依旧徐徐温和。 “我在市区的商业中心这边。”她是不敢和他说偷偷出来兼职的事的。 容颜心跳有点快,听见那边有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隔了大约十几秒,他说:“嗯,等二十分钟,爸爸过来接你,宝宝可以先想想今晚吃什么菜。” 挂掉电话,她站在原地等着脸上那阵燥热过去。 —————— 加更稍微晚一些些~~ ヾ(?ω?`)o 诬陷 店里突然嘈杂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容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着急想去后面换回自己的衣服。 刚拿起外套,一只手横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傅小姐,我要下班了,麻烦你让开。” “刚才都是你在给汤阿姨换衣服,说不定那镯子就是你偷了。”傅书涵冷笑着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容颜一脸茫然。 “傅小姐,我们dora的员工都有经过专业培训,是不会做出偷盗客人东西这种事的。”店长巡店还没走,但到底阅历丰富,遇到客人在店里丢了东西这种事还算镇定。 容颜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秦夫人刚准备离开时,发现丢了东西,是只上百万的翡翠镯子。 “你们俩去后面调监控,其他人都帮着找找看丢哪了……” “我看不用了!”傅书涵直接打断店长,“直接搜身吧,这样不是更快?” 店员们都穿着统一的工作制服,若是偷了东西,也只有外套和裤子上的口袋可以藏,直接搜身确实可以更快自证清白,但这是有损品牌形象的事情,不到不得已,店长不愿意这样做。 “傅小姐,调监控也只是一两分钟的事情,请您等等……” “店长,我自愿搜身。”容颜知道这不过是傅书涵想要羞辱她罢了,何必为难其他人。 而且她真的着急走,省立医院到这里不过十几分钟车程,秦医生很快就能过来,容颜不确定他会不会不高兴自己出来兼职,所以她暂时不敢让他知道。 况且她是绝对没有偷东西的,她不怕搜身,也厌烦再和傅书涵纠缠。 容颜迅速把自己的裤兜翻了出来,里面除了一部手机之外再无其他,然后是制服外套的口袋。 她是那么自信坚定,所以当指尖触摸到口袋里有个圆环状的硬物时,她当场僵住。 “怎么?把手拿出来啊!” 容颜看见傅书涵眼底有嘲讽的笑意,知道是自己中计了。 这是傅书涵的阴谋,从刚才那么笃定地拦住她的时候,就在引她入局。 容颜懊恼又愤怒,不明白这自诩清贵高尚的大小姐是怎么想得出这种幼稚又下叁滥的手段的。 但她已经不得不把那个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 听见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那一刻顿住了,尤其是店长,看着她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我没有拿,刚刚外套不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到我的口袋里的。”容颜强迫自己镇定,但也是有口难辨。 那镯子明明白白就是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她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哈!难不成是镯子自己长了腿跑进你衣服口袋里的?你这种穷贱丫头是不是看见想要的东西就要偷就要抢?”傅书涵端着手臂,冷嘲热讽。 “我真的没有……店里不是有监控吗?看监控就能证明我没有偷!”容颜急切地环顾四周,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复杂又难看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明摆着的事实,还用得着看监控吗?我看直接报警好了,你说呢汤阿姨?” 听见报警,容颜顿时感到不安,如果报警,秦医生必然会知道的,他到时候嫌弃她太麻烦不要她了怎么办? 不行的,她还仰仗他给妈妈治病。 “夫人,我真的没有……”容颜无措地摇了摇头,手机又在震动,容颜知道是他打来的,可她根本不敢接。 她不知所措,像个小丑一样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甚至连监控都不愿意去调,已经判了她的罪行。 “算了……不用报警,我不追究……” “夫人,我真的没有偷……” 容颜受不了了,秦夫人这样说,分明就是也相信了她是个小偷。 汤慧神色复杂地接过那只绿莹莹的镯子,想了想,拿起女孩的手腕,往上套。 “今天和你有缘,送给你了。”这原本是她打算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女孩子的手腕雪白细长,倒是一推就套进去了,碧绿的玉衬得她肤色更漂亮,像是本就为她量身定做好的。 容颜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眼底在发烫,又无奈又难堪。 秦夫人大手一挥就可以买十几万的衣服,必定不在意一只玉镯子有多贵重,这么做,不过是想要给容颜一个台阶。 “我不要!我没有偷!”容颜想把镯子脱下来,可它套上去容易,要摘下来却很难,手机屏幕暗下去几秒钟又再次亮起来,依旧是秦医生的电话。 “啧……给你脸还不要……” 耳边是傅书涵的羞辱,容颜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把手腕磨红了,那只镯子才终于拔了出来。 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把镯子塞回秦夫人手里,跑到后面换回自己的衣服,一路狂奔离开。 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可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容颜没有带伞,身上穿的只是一条单薄的连衣裙,雨水夹杂着寒意丝丝缕缕地钻进她身体里。 手机又在震动,她躲到一处走廊下,颤抖的指尖按下接听键。 “秦医生……”被人诬陷却又无力辩解的滋味实在太难受,她忍不住声音冷涩发抖。 “怎么了?你在哪?”秦梦远在那边听出来了,小女孩的情绪很不对。 容颜听见那温柔的男性嗓音,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哗啦地流。 她蹲在路边,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委屈又无助地对电话里哭:“呜呜呜……秦医生你在哪里啊……” 温柔 地下停车场里,男人站在车身旁等着,方才的通话里,他的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一直问他在哪里。 秦医生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耐着性子,尽量把声音放在最温柔的程度,问她:“颜颜你在哪里,爸爸过来接你好不好?” 电话那头雷鸣雨声和哭声混杂在一起,她哽咽着说了好长一段话,被过往汽车的鸣笛声掩盖过去,秦梦远只依稀听到她说着:“秦医生,别不要我……” 他心疼坏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天时间没见,他的小女孩就又受委屈了。 “宝宝先别哭,告诉爸爸你在哪里?” 她不说话了,只一味地哭,听着声音已经是崩溃的程度。 秦梦远无法,只能换个说法哄着她:“或者颜颜自己过来找我好吗?我在地下停车场C区308,你自己过来好吗?” 她在那边哭得嗓子直抽,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那,那你等我……” 秦梦远欣慰终于能和她沟通上了,忙说:“好,等你。” 挂断电话,他熄了火,下车等着。 外面的雨声逐渐变大,地下停车场里四通八达,冷风从不同方向灌进来,带着厚重的水汽,弄得人莫名烦躁。 七八分钟过去,他等得有些着急了,正要再把电话拨过去,前方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 垂头丧气,瑟瑟发抖,裙摆贴着脚踝,还在滴答滴答地往地上砸水珠,像只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一尾可怜小鱼。 秦梦远已经不忍再诘问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他一走过去小女孩就扑进他的怀里,手上揪着他的衣服,身子冻到僵直。 他把她打横抱起来,直接塞进车子里。 驾驶座上,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开了暖气,把风口转向另一边,不对着她吹。 停车位正好在角落的位置,监控死角,他也不用担心有人把小女孩漂亮的身子看了去,于是开始给她脱衣服。 她初时呆呆的,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他的动作一点反抗都没有,哭红的兔子眼睛一直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 秦梦远把她的连衣裙从头顶脱了下去,女孩白嫩软软的身子沾着水珠,发梢上也在滴水。 她觉得冷了,双臂环住自己的身体,挤着胸前两团绵软,乳沟深深。 秦梦远在她背后摸到内衣的扣子,正要解开,她才有了一点反抗,才知道要害羞。 “不要……”容颜摁住他的手臂,苍白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因为窘迫害羞而起的淡粉血色。 “乖,湿的穿在身上会着凉,先脱掉,爸爸不弄你。”秦梦远哄着她把手臂拿开,内衣脱掉,湿哒哒的一块布料他直接往后座扔。 女孩那对雪白浑圆的乳裸露在空气中,顶端两颗玫红小果已经受冷变硬,俏生生地挺立着。 楚腰纤细,香肩莹润,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薄薄的小内裤了。 但男人看着,他眼底没有半点情欲色彩,有的只是不忍责备和心疼。 容颜心脏一缩,眼眶酸酸胀胀的又想流泪。 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 秦梦远用纸巾给她简单擦拭了身子,拿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女孩身量纤纤,套在他宽大的外套里只能露出一颗脑袋。 他还要给她扣扣子,扣到胸口的位置时难免会碰到她的奶子。 乳肉很软,又有弹性,指尖蹭到的时候,嫣红俏丽的一颗红色小尖尖会像受惊的小兔子,弹跳两下。 冶艳的粉色弧线划动在男人漆黑的眼底,他到底会情动几分,但深知小女孩现在很脆弱,不是做爱的时候。 他只托着那只奶子,指尖在侧边圆润的弧度上摩挲着。 “嗯……”从他指尖带动的酥麻痒意丝丝入扣深入身体,容颜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秦梦远看见她胸口皮肤上浮出点点小疙瘩,心想小女孩的身子真的好敏感,一点点玩弄都受不了。 他低头,怜爱地把小尖尖含进嘴里,舌头包裹着舔弄。 男人口腔内的温度过高,容颜难耐地哼了一声,腰身挺了挺,像把自己更加送进他嘴里。 她送进来,他也不客气地大口含住,嘴巴里吃进了半颗乳球,喉结滚动,有了吞咽的动作,像要从她奶子里吸出什么。 容颜晕乎乎地低头看,只见秦医生的脑袋埋在她胸口,凌厉的黑发扎着她的皮肤,微微刺痒,但都抵不过被他含在嘴里吸的刺激。 画面过于露骨淫靡,女孩子那颗羞怯的心脏受不了,小手软软地打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哭腔地喊他:“秦医生……哼嗯……” 秦梦远便放开了她,那颗小尖儿已经被他吸得嫣红,唾液涂湿了泛着一点水亮光泽,他爱不释手,托着奶子圆润的底部,往上掂了掂,看小奶尖在他手心里弹。 “宝宝怎么长的?嗯?这么漂亮……” 容颜脑子里昏沉沉不清醒,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夸她的胸好看。 她害羞地直往他怀里缩,身子也变得热乎乎的了,臀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结实程度,她不由自主地磨蹭了两下,身体有感觉。 呼吸间有一点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她明明从前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但此刻只觉这气味混在男人的衣服里,是清冽干净的好闻,那仿佛就是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外面的雨还在下,车窗紧闭着也能听见雨点拍打着建筑物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天愈渐黑下来,地下停车场里灯光昏暗。 他见不得她哭,小女孩的眼泪最多只能在床上 容颜靠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男人的体温很高,暖呼呼的,透过衣服融进她身体里。 秦医生在用纸巾给她擦头发,一缕一缕的黑发束在手里,用纸巾包裹着吸干水分,一包抽纸用了大半。 “好点了吗?”他挑着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角,极尽温柔。 容颜懒懒地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身子又往他怀里贴,嘴里似呓语般,喏喏地喊着他:“秦医生……” 她在大着胆子跟他撒娇,离不开他温暖的怀抱。 秦梦远揽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想让她坐得舒服些,一碰她后腰,却听见她抽了口气,闷闷地哼了一声。 “腰上怎么了?” “嗯?我不知道……”容颜愣愣的,想起来自己下午被傅书涵拉扯着撞到柜角上的事,秦医生可能是正好碰到那个位置了? 容颜不知道自己撞到什么程度了,当时那阵痛感过去之后,也一直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刚刚碰到才觉得痛。 “身子转过去,让我看看。”秦梦远扶着她的腰让她转了一圈,身子趴在方向盘上。 开了车顶的灯,是明黄色的暖光,他掀开套在她身上衣服。 女孩子的皮肤莹白如玉,在灯下映出细腻的微光,腰身酥软,唯有那背上赫然一大块青紫色的瘀痕,搅坏了所有美感。 秦梦远盯着那块瘀伤,指尖轻抚上去。 “怎么弄的?”他的声音听着依旧温和,但容颜看不见的背后,男人眼底沁着寒意。 好得很,才一天时间他的小女孩就身心俱损了。 总不至于是她自己撞伤的自己。 “宝宝告诉爸爸,谁弄伤你的?”秦梦远捏着她的下巴,用指尖轻蹭着女孩软滑的脸颊肉,是哄她说话的动作。 容颜呆滞了一会儿,难受地闭上眼睛。 秦医生的问题让她想起下午傅书涵的那些羞辱,想起所有人把她当小偷一样看的目光。 容颜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份屈辱? 当镯子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自动联想到她是因为贪图富贵偷了一只上百万的镯子,她再多的解释仿佛都是欲盖弥彰。 难道贫穷是原罪? 渐渐,秦梦远感到指尖有微凉的湿意,把女孩的小脸转过来一看,果然见她又哭了。 湿润的长睫毛上缀着泪珠,像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一般易碎脆弱。 秦梦远简直不要太心疼,猜测这瘀伤不约是和她情绪崩溃有关。 “别哭,颜颜别哭,跟爸爸说,谁欺负你了?”他舔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心脏像被拉扯着一般不得舒畅。 他见不得她哭,小女孩的眼泪最多只能在床上被他肏狠了的时候流。 “颜颜……”他把她的身子转回来,捧着那被泪水沾湿的下巴尖,一点一点地轻啄,倾尽温柔地哄她。 容颜抱着男人的肩膀,身子被他吻出反应,热热地泛软,可心里却悲伤地想着,他的温柔会持续多久? 说不定哪天他就腻味了她,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开,而她已经可悲地失身又失心。 “秦医生,求你,别不要我……呜呜呜……” 秦梦远听见她哀切地恳求,心疼不已。 “怎么会不要你呢?宝宝别哭,爸爸要你……”他倾身往前,让她背部靠着方向盘,分开那两条小白腿,让她踮着脚尖踩在座椅上。 内裤也不给她脱了,直接拉着裆部的位置向旁边拨开,指尖挑开两片肥厚阴唇刺了进去。 “唔嗯……”她立刻敏感地缩着身子夹住他的手指。 他入的是中指,很长的一根,一进去就刮过浅处的敏感软肉,她忍不住叫出声,小屁股抖着流出一小股水液。 “让颜颜舒服好不好?”秦梦远把人拉过来接吻,擒住嘴巴,手指在底下探入得更深。 他想着让她身体舒服了或许就没有精力胡思乱想了。 而小女孩脆弱的时候简直乖得不像话,动情得也更快,小嘴主动张开接纳他的舌头,学着他的方式,把舌尖伸出来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啾啾啧啧的口液交融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外面的大雨还在持续不停,他们是两个躲在角落里偷欢的男女,不管天地,只求放纵。 他手指抽动的频率由初时的轻柔试探逐渐加快加重,手掌在底下托住她的屁股抬起来一点,方便中指更加深入。 指尖戳到一块半硬半软的小肉粒,她身子剧烈一颤,小穴急促收缩着吞咬他的手指。 “是这里吗宝宝?”他缓着力,手指一直往那个凸点上顶,手掌往上拍着她屁股尖逐渐有了响亮的啪啪声,好像是他在打她的屁股一样。 “嗯呜呜……不要,秦医生……”容颜无力地仰着头,身体里逐渐升腾的激烈快感使她小嘴张着,连续不断逸出破碎呻吟。 她看着车顶那盏明黄的灯,视线却被他手指抽插的动作搅散,眼前虚幻得像散落了无数颗星星。 她好像要上天摘星星了…… 而他还顶着她小穴里某个位置戳弄。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破口而出,她的身体失控痉挛着,小穴噗嗤噗嗤地在喷水。 她从星空中掉落,轻飘飘地落进他怀里。 我是那么认真地想要和你谈一场恋爱 秦梦远把手指抽出来,指尖挂满了透明的水液,黏黏滑腻,像蜜糖甜浆,拉出淫靡的丝线,牵连着那磨红的小穴口和他的手指。 “宝宝好棒,宝宝高潮了……”他动情地亲吻她潮红的脸颊,看见她失神的双目,知道她此刻是快乐的,他亦满足,因为他用一根手指就把她插到潮吹了。 解开皮带,拉下裤链,粗长一根的性器弹了出来,他粘着小女孩穴口的水液涂到茎身上,涂得紫红色的肉柱湿润发亮。 他牵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小手柔软,不能完全圈住茎身,他便让她半包着上下套弄。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尖,要她直视自己。 “颜颜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嘴角边含着一抹笑,漆黑的眼眸里闪着微光,是比她刚刚在高潮之上看到的星星还要闪耀的存在。 秦医生心情大好,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令人欣喜的事情。 他的小女孩好像已经动心了。 也不由得心底叹息一声。 那么单纯的女孩啊,男人还没给她有甜蜜约会或是芬芳玫瑰花的恋爱期,她就已经把一颗心交给他了。 怎么会那么傻呢?还好遇见的是他,不然别人会把她欺负成什么样? “嗯?颜颜是不是爱上我了?”他握着她的小手套弄的速度更快些,身体的肌肉因为兴奋而勃涨绷紧。 容颜茫茫回神,又因为他的话变得惊慌失措。 他知道了她不敢言说出口的隐秘心事。 “对不起……”她惶惶不安地又要哭,眼泪流到男人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上,让他手心湿透。 眼泪的温度和重量弄得秦梦远心中更是柔软,像丝绒的带子将他紧紧缠绕,呼吸都不由得变轻,生怕崩断了小女孩脆弱的神经。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男人眼里云绕着丝缕柔情,指尖在轻轻地摩挲她小巧的下巴尖。 容颜看不懂他深邃的眼神,她只慌乱地躲开,苦涩地说着:“我不应该喜欢你……我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是什么身份地位?”他又问。 容颜的脑袋越发低下去,偏又不敢看他下半身的地方,那里有一根紫红狰狞的棍子,撑着她的手心,她余光看一眼都心惊胆战,只能把眼睛转向另外一边。 “我,我是,我是……”她羞愧难当,自尊受辱,怎么都说不出那些字眼。 秦梦远看她为难的样子便知道她必定是误会了什么,也怪他太不细心,没有事先和她说明。 他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吻了吻她哭红的眼睛,提着她的小腰让她坐到副驾驶座上去。 “你去哪里……”容颜骤然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双腿之间湿漉漉的还沾着水,灌进一股冷风,冻得她抖了一下,害怕地抱紧自己的身体。 看着他整理裤子,拉上拉链,就要推开车门的动作,以为他真的因为自己逾矩动心而生气得要丢下她走了,吓得眼泪都不敢流了,呆滞地看着他。 “别怕,等我一下。”他摸摸女孩缩在座椅上的细腿,那小脚那么白,让他想亲一亲,不过他都要暂且忍着,等哄好了人,让她安心了才能亲。 男人快速下车绕到后备箱去,容颜看着他的身影,忐忑不安地等着。 直到他手里拿着一大束艳红似火的玫瑰花回来时,她还是傻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梦远坐回车子里,把玫瑰花放进她怀里,然后连人带花再一起抱到自己腿上。 九十九支一束的玫瑰花份量不小,挤在两个人中间,秦梦远让她一只手抱着花,另一只手拉到裤腰上,拉链再次拉开,肉棍弹出,他握着她的手圈住,重重地套弄两下。 他硬得像块铁,怕太过急切又吓着她才没有进一步行动,但男人憋久了真的不行,那儿都开始胀痛了,所以他必须要用她软乎乎的小手先舒缓两下。 容颜对他的动作没有一点反应,她只呆呆地看着那束玫瑰花,失了神。 花朵一看就是很新鲜的,有一半都是含苞待放的,花瓣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 她呼吸着,这个车厢里都是玫瑰花的馥郁甜香。 这是什么意思?花是送给她的? “你,你……”她“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秦梦远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那上面被玫瑰花映出了一片生动的俏红,特别漂亮。 “宝宝喜欢玫瑰花吗?”他想着,她若是说喜欢,那他就多送,她若是不喜欢玫瑰,那他下次就送别的,总之,如果一束花能让她高兴,他介意在这上头砸钱。 可他的女孩似乎还是没有回神,傻乎乎地答非所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事情?”秦梦远好笑地揉着她的脸颊。 “为什么啊……”容颜特别犯难地看着这束漂亮的玫瑰花,她完全跟不上男人的节奏。 秦梦远捧着她的脸,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缓缓如山溪流淌着的温暖汤泉。 他说:“容颜,我是那么认真地想要和你谈一场恋爱,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车内(一更) 叁十一岁的男人,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状态,但在男女之事上,他似乎天生开窍晚。 简单来说就是,在遇见这个叫容颜的女孩子之前,他对女性没有丝毫想要探知的欲望。 心思深沉如他,也很难解释这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他向来不崇信的缘分自有天定?或许是江泽暗戳戳地揣摩的那样,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看似软软,实则很有几分傲性的女孩? 反正,打从那夜过后,他没想过放手。 “乖乖,你听明白没有啊?”秦梦远看着女孩一双雾茫茫的含水秋瞳,很是万般隐忍过后,拇指又重重地揉摁了她软软的唇瓣。 容颜看着他,缓慢地点了点头,犹豫又不敢相信地开口:“秦医生你……你是喜欢我吗?” 秦梦远舒了一口气,赞扬地亲亲她的额头. 还好,还不算太笨。 “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好奇怪……”容颜摸了摸玫瑰花瓣上的水珠,茫然不解。 “嗯……这个问题咱们慢慢再想好不好?”男人皱着眉捏了捏她的小腰,抱着她往上提了提。 小女孩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傻乎乎的表情,眼睛湿漉漉的有水光,在男人眼里是纯情又媚态的模样,很乖很软,可以给他弄的样子。 他忍不了,清隽的额上有汗,提着她的腰往上,手往她腿心探,依旧湿哒哒的小穴口微张着一条细小窄缝,似乎准备好了等着他进去。 “花等会儿再看好吗宝贝?先给爸爸……”他把她的内裤拨向一侧,带着她的手握住性器抵在湿滑的小穴入口,龟头顶着两片阴唇上下摩擦两下,找准位置,插了进去。 “唔……”容颜被他顶开,一下软了身子,那么大一束的玫瑰花她抱不住,掉在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车里位置有限,姿势也不太好,他入得不顺畅,才卡进去半个龟头,但那大小足以撑得她下半身微微涨疼,可比刚才的一根手指要让她难受多了。 容颜眉心微蹙,跪在座椅上的膝盖一点点颤抖,她扶住他的肩膀,难受地喊他:“秦医生……” 刚刚的问题她还没有弄清楚,被他的动作弄得越发迷糊,而且她没忘了,这可是在车里,外面停车场虽然安静,但总会有人的。 她紧张地往车窗外看,身子一直往上缩,想把他挤出去,可她没有技巧,底下反而吸得越发紧,夹咬着男人的性器前端,把自己弄疼了。 “呜呜呜……你出去,我不要……”小手开始抗拒地推他肩膀。 “别乱动宝宝,会弄伤你自己的……”秦梦远吻住她委屈巴巴哭喊着的小嘴,健硕的胸膛往前压,把她压回方向盘上。 容颜便反抗不了了,前面是男人的身躯,后背是退无可退,男女力量的悬殊,他要真的想压制她,简直轻而易举。 “乖,慢点往下坐。”他扶着她的腰往下摁,粗硕性器一点一点缓慢插进去,把她撑开。 要归要,他动作始终温柔,知道女孩身子娇,受不了粗莽对待。 进去叁分之二,龟头顶住一块软软的微微凹陷的肉,再用力些戳着那处,她难受得唔唔地叫。 秦梦远便知道是插到底了,小女孩穴生得小,不经插,再往里就是子宫。 他掌控着她的腰,顾及着在左侧的那块瘀伤,没弄疼她,大掌掐住右侧把她提起来一些再重重往下压,动作稍重些,但都不算太快,他有意要勾出她的情潮。 如此反复数次,穴里被插出了水,入得顺畅不少,抽动时会有咕叽咕叽的声音。 偏他上头还含住她的唇瓣吸,舌头伸进她口腔,轻柔扫着她上颚。 容颜被他弄得呼吸喘喘,难以承受他嘴巴那么温柔,下面却又那么凶,她稀里糊涂地想,男人的那个东西怎么那么大啊,好讨厌…… 她渐渐地彻底软下去了,后脑勺那一片的神经都是酥酥麻麻的,感官由他支配,簇拥着集中到了下面,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每次抽插,那器物摩擦着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像痒、像过了电,总之是热热的麻麻的,很难耐,会让她身体不自觉绷紧,想张开嘴巴叫出声,想让他动快一点别那么折磨她。 “宝宝舒服了是不是?”秦梦远放开了她的嘴唇,那已经被他吸得嫣红肿肿,可越这样,越发像是她在嘟着小嘴巴朝他撒娇要吻,他喜欢得紧,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唇角。 她也不反抗,手臂软软无力地搭在他肩上,若不是他扶着她的腰,她会没有力气往下滑。 还拿一双无辜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一点点委屈控诉藏在泛滥的情欲雾色背后。 “宝宝别这样看着我……相信我,我是认真的,嗯?”他亲吻她的眼角,搅散那层氳氤的水雾,凝成泪珠滑落,他吻掉,嘴里尝到咸湿味道。 什么认真? 他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全部都很认真。 秦医生叁十一年的人生里,除去工作,在私人情感上,他头回对一个女孩这么认真了。 容颜也并非全都听不明白,她心跳不知不觉快了好几个节拍,脸红红地把头扭向旁边,躲着男人灼热的目光。 视线投向车窗,她又想哭:“外,外面会有人……呜呜呜……” 女孩子的脸皮很薄,心思也更细腻,不比男人外放,她此刻头等忧虑的事情是怕车外边随时会有人经过。 她是不会明白男人会喜欢和她在车里做爱的那种新鲜刺激感的。 整根鸡巴都归你了(二更,400珠加更) 秦梦远听她那么委屈的声音,一颗心都要被她哭软了。 他又抱紧她一些,把人揽进怀里,手掌抚摸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别怕,我保证没人看得见宝宝好吗?我保证。” 且不论这车窗上贴了膜有一定的遮蔽效果,外面难以看得清楚车内情况,就单说这个位置,他上车前就仔细看过,很角落很隐蔽。 若有人要将她的身子看了去,他许久没捏过枪支的手估计会蜇痒得想扣动扳机。 温良谦和是修养,但他内里依旧血性. 他对她有占有欲,从那晚看见别人凑近她,灌她酒时就会出现不爽的感觉。 但他怕吓到她,只能用很委婉的方式表达。 容颜听得出他的保证也是很认真的。 大抵也是因为他们坐在车里这么久,确实也没一个人从外面经过,她也不由得相信他的话了。 她扭扭捏捏地抱住他的脖子,靠进他怀里,上身依旧半悬着,小穴里含着他半根肉棒,刚才说话的时间里他也没停过提着她身子上下起伏的动作。 她膝盖跪得发软,想往下坐又不敢,他已经顶到很里面,再进去她也害怕。 “嗯哼……秦医生……”她身子热热地出了一层汗,裹在他的西装外套里,乳尖挺着,身体上下动作时,胸部会跟着弹动,乳尖摩擦着那西装内衬的面料,发痒着更硬了。 她叫他的声音更黏糊,一只发春的猫儿,叫声也像小利爪一般会挠人,小穴里一缩一缩地吸含着他。 “嗯?”秦梦远知道她大约是又要到了,回应她时更温柔,捧着她的小屁股往下摁,龟头顶着子宫口磨。 “宝宝叫爸爸,爸爸给你肏爽了好不好……肏开里面,小子宫那么听话,爸爸插进去就会喷水的,然后宝宝就又高潮了……” “呜呜呜,你别说了……”容颜哭着捂他那没有半点遮拦,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嘴。 那些话真的听着都让人为难,何况她的身体因为这些话反应更强烈,像会自动听他的指令,他要她怎样她就怎样。 就如此刻,她完全不能自控,随他几十下的冲撞,身子就抽搐着应他的话开始喷水了。 “嗯啊啊……”她失控尖叫,又攀上高峰。 穴里急促收缩,秦梦远咬牙迅速提着她的腰抽出来,免得被她直接夹射了。 两根手指代替性器插进她穴里,手掌包住阴户,剧烈地前后摇动,震荡着小穴里面,延长她的高潮。 “啊呜呜呜……”她哭喊着精神崩塌,但小穴里喷水喷得很欢畅,大股大股地往外射,把两人下身都弄湿了一片。 “水太多了宝宝,看,爸爸鸡巴都被你弄湿透了。”他还扣挖着她的穴道,龟头轻顶着入口没进去,让她的水都浇到上头,顺着茎身滑落,把下面一片黑色密林也打湿了。 “我讨厌你呜呜呜……”容颜自是不会听他的话去看,气恼地捶打他的肩膀,泪淋淋的小脸埋进他胸膛,再没脸面起来。 “刚才还喜欢得要哭,这么快就讨厌了?”秦梦远笑着抬起她的小脑袋亲吻。 小东西脸皮薄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好? “呜呜呜……你是变态,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变态都是你勾出的小东西……爸爸都只对着你一个人变态,你这都不要,是不是没良心?” 从那夜她睁着一双纯真无邪大眼睛喊他爸爸开始,他就难以自拔地在把她当女儿的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他也知道这很禁忌,但能怎么办?他对别人都没这种冲动,就只想弄她。 “宝宝乖乖听话,爸爸一直都会喜欢你的,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好不好?”秦梦远亲她红艳艳嘟着的小嘴巴,像拿着糖果引诱小女孩的大人。 他的喜欢是这样的,想把她当女儿宠着。 “可我,我弄不好……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我把握不好,我不会……”容颜抠着他肩膀上的衣服布料嘟囔着,虽然心动,但也有点不自信,想不明白他的喜欢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欢。 究其原因是两人各方面的差距悬殊,他是一个成熟男人,阅历丰富,而她还是懵懵懂懂的二十一岁。 即便因为家庭关系她很早就懂事独立,但于男女感情的事上,她没有经验,更自觉驾驭不了他这样的男人。 “你怎么把握不好?你可会把握了……”秦梦远让她把小手伸到下面去,依旧坚挺的性器顶弄她的手掌心,教她把小手打开握住。 “看,这不就把握好了?爸爸整根鸡巴都归你了,你叫它硬它就硬,叫它射它就射了……”他让她低头看,握着她的小手摇了摇,晃动着龟头跟她打招呼。 容颜脸颊瞬间红透,被他连篇的淫词秽语弄得脑子里嗡嗡响。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明明知道的,她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跟他讨论两人之间的问题,可他还这么不正经地逗弄她,那他的喜欢又有几分真心? “好了好了,不逗我家宝宝了。”秦梦远按住她烦闷躁动的小身子。 “傻瓜,但爸爸是说真的,别把男人想得那么复杂……”他说着又顿住,想着还是不能这么跟她讲解。 万一她傻乎乎的真的谁都相信了怎么办? 那可不行,小女孩最多只能给他欺负。 “嗯……就是说爸爸下边只对你一个人硬,你懂不懂?”秦梦远摸摸孩子的后脑勺,谆谆善诱。 他要怎么解释男性阴茎勃起是一个复杂的心理到生理过程? 就是各种刺激导致人体内副交感神经兴奋后,阴茎海绵体内的小动脉和血管窦扩张,流入血量增加,阴茎膨大…… 秦医生专业理论扎实过硬,真要和她探讨起人体生理构造,他有很多知识可以传授给她,但现在很明显不是传道授业解惑的时候。 “爸爸只对你有性冲动懂不懂?”他需要简单快速地和她解释清楚。 他问她听懂了没有,容颜特别困惑地迅速扫了一眼他下边,看着那硬邦邦撑着她手掌心的器物,她表示:“不,不是很懂……” 男人的那个东西是只对着某一个人硬的吗?不是的吧?不要欺负她没学过生理知识。 秦医生叹了口气,“那咱们换个说法吧,就是你只要管好爸爸的鸡巴,喂饱它,喂熟了,它就只认得颜颜,对别人硬不起来了,然后爸爸的心就都在颜颜手里了。” 性爱教学(三更) 容颜的耳朵里嗡嗡地响,他说的那些话让她羞臊不已,但又不由得去思考其中的道理。 可能是他的职业原因,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严肃认真的权威性。 可是喂饱它?怎么喂呢?? 容颜握着手里这根粗热棍子,脑子像短路了一样空白。 主要是秦医生的棍子可不像他外表那般斯文儒雅,从一片黑色茂密丛林中直直杵起来的一根东西,涨成紫红色,上面还盘着凸起的狰狞青筋,看着老吓人。 但最凶的还是上面伞状的部分,像个鹅蛋一样大,顶端会分泌出一些白色的灼液,蹭着她的手心。 “可是它好凶,我不会……”虽然秦医生以后的心都给她这种话很有诱惑力,但容颜一时半会还是看不顺眼他这根东西,她还没敢说觉得它丑呢。 秦梦远要被小女孩纯真无邪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他的颜颜,还很小,不懂男女情事,不知道男人性器大些粗些会让她更舒服。 “不凶的,爸爸教你调教它好不好?教它不对颜颜凶,教它只听颜颜的话好不好?”他亲亲她的脸颊,语调轻缓诱哄着,浅笑蕴藏在嘴角。 容颜便被他嘴角笑意微微凹陷下去的温柔小窝勾走了魂魄。 偏他说话还带着一种激励鼓舞的味道,她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秦医生的凶狠棍子只听她的话吗?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那,那我要怎么弄……”她问出这句话时,耳根子都在发烫,直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他的温柔陷阱,但就是头脑发热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 调教清俊疏朗,谦谦君子一般的秦医生,谁不想呢? “你教我吗?”容颜决心要试验一番,霎时斗志昂扬起来,连雾茫茫的眼睛都点亮了。 秦梦远看着她那双求知若渴的纯澈大眼睛,更是心痒难耐非常,重重地捏了捏小女孩手,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说:“好,教你,宝宝两只手一起……” 性器粗大,小女孩手小,一只圈不住,两只一起努力上下套弄便勉强好操作些。 秦梦远悄悄将座椅放倒一些,仰躺着,教他的小女孩怎么握住茎身抚弄,怎么用指尖摁住龟头顶端渗着前精的孔眼刺激,或是将下面两颗涨满精液的囊袋包在小手里揉捏. 他授予的,她都一一照做,听话得不行。 “唔,宝宝好会……”男人呼吸渐重,他索性放开了手,任由她自己发挥。 素手柔软,温香在怀,小女孩那么勤奋地在替他手冲,累得小巧圆圆的鼻尖上都缀满了小颗粒的汗珠,秦梦远看着她的眼神如醇郁的葡萄酒一般醉人。 “秦医生……”容颜被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直白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手心里的棍子滚烫如烙铁,但烧着的似乎不止表层的皮肤,还有她的血液,她的灵魂,她的全身心都赋予了这一场性爱教学当中。 “爸爸在呢,宝宝。”秦梦远抚摸她跪在两边的细白大腿,感受那细润光滑的皮肤,腰椎酥麻感觉渐浓。 容颜听见男人隐忍的闷哼声音,悄悄看抬头看他,只见秦医生丰润的眉骨凸起,眉心微蹙,额上性感汗珠密布,不知是痛苦更多还是欢愉更多。 手里的棍子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她两只手都快握不过来了。 “秦医生,快,快好了吗?”她手腕酸得快要弄不动了,但秦医生的棍子没有一点要消软下去的意思,反而越弄越粗,她有点沮丧,觉得自己妄想调教秦医生是个错误的决定。 “爸爸帮你,会快一点的……”秦梦远听见小女孩丧气的声音,小嘴撅着委屈的那股劲惹得人心尖颤疼,怕她一个闹脾气不干了,他忙上来包住她的小手一起套弄。 “宝宝扣子解开,给爸爸看看奶子,看着奶子可能会快点。”他拍拍她的小腰,看似严肃认真地给她一个建议。 容颜万般骑虎难下,只能应他的要求解开扣子,外套的一边从肩头滑落,另一边还搭着,要掉不掉地,胸口露出一只挺翘玉乳,玫红乳尖是硬着立起来的,摇摇晃晃勾着人去爱抚。 秦梦远摁了摁这颗硬硬的小红豆,摁进了粉红一圈的乳晕里,又看着它自己弹出来。 “骚奶子。”他忽然哑着声音来了这么一句,容颜听得耳蜗一颤,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下面方才被他插入过的小穴好像痒痒的又有水流出来了。 “呜呜呜……不许这么说……”她听着那字眼不觉得是什么好话,可她好像真的在发骚,秦医生的手指摁她奶子的时候,她甚至想挺腰让他整只握住。 明明是她在调教秦医生,怎么好像她自己的身体先叫他掌控了去。 “我不想弄了,我,我弄不好……”她小手一甩,放开那根粗棍子,浑身泄劲的要开始摆烂了。 秦梦远见状,立刻把人揽进怀里,拖着她的小手回到性器上。 “好孩子不能这样半途而废的,真的快了,宝宝再加把劲!”他捏着她的下巴,吻上那赌气的小嘴巴,温柔缱绻地哄着。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他带着她的手开始动作得更快,硬挺的龟头兴奋鼓胀,顶着容颜的小腹,时而顶歪了,会滑过她小穴的上部。 内裤早被她自己流出的汁水浸得湿透,不成阻碍,刚刚还被他弄得歪向一边也没有整理好,两片阴唇中间磨红了一点的阴蒂翘出来露着。 外阴最是脆弱敏感,也更轻易刺激到,每当他的龟头划过,顶端的凸起的菱角会好巧不巧地擦过中间那颗小肉珠,弄得她那处酥痒难忍,小腹一整片都是酸酸涨涨的。 “嗯啊……”容颜忍受不了那一阵一阵往下冲的激流,趴在秦梦远的肩上,手指揪着他的衣服,用力到指尖发白。 最后,他连续几十下的快速套弄,龟头抵着她的小腹抖动着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溅射在容颜肚子上,烫得她身子颤抖,小穴接连喷水。 怎么又哭了呢?爸爸对你不好? 酒店的浴室里,容颜站在花洒下沐浴,双腿微微发软。 方才两人在车里弄了挺久的,她又衣衫湿透,秦医生便带她到酒店开了房,洗漱一下,也吃个晚饭。 有敲门声响起,容颜关了水裹上浴袍,把门打开一小条缝。 男人修长结实的手臂伸了进来,指尖勾着一个包装袋子。 “给宝宝买了小裙子,试试看合不合身。”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沉哑磁性十足,是情事过后特有的慵懒性感。 容颜耳根一烫,迅速接过袋子想把门关上。 未果,因为男人的手臂横在那,也不收回去,她甚至来不及停下关门的动作,把他夹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顿时也忘了自己正衣衫不整,打开门抓住他的手臂查看。 “你干什么?怎么不缩手呢?”容颜紧张地把他的手臂翻来覆去查看,他皮肤也是偏冷白调的那种,手臂上一条红色的压痕就显得特别明显。 刚刚那下她关门关得急,没控制好力道,一下撞过去,会不会夹到他骨头? 她正急得不知道要怎样才好,却听见头顶传来男人轻轻的笑声。 “你笑什么?你都不怕疼的吗?”她皱着眉,不能理解他怎么这样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男人是痛觉迟钝还是怎样?刚刚那下她看着都觉得会很痛欸! 秦梦远看着只到他胸口位置的女孩,她洗过澡,皮肤蒸了热气透出漂亮的粉色,眼睛水亮,湿发都别到了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中间有一个很小的美人尖。 他简直不能够再称心快意的了,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捧着她的脑袋,亲上那个小巧的美人尖。 温热唇面贴着她,轻快笑声又从嘴角溢出,他笑道:“宝宝紧张我,我高兴。” 表达心意的话要直接说出,不然会闹乌龙,尤其女孩子心思细腻,容易多想,秦医生是这样想的,也身体力行地这样做着。 容颜听明白了,小脸一红,推开他的胸膛,也不管这人手臂疼不疼了,反正他自己是医生还能搞不好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是她傻傻地瞎操心。 她扭头就往浴室里跑,秦梦远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胸膛贴上她后背。 低头凑在她耳边,温热气流往她耳蜗里吹,有意引诱她沦陷,“之前在车上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嗯?宝宝答不答应?” “什,什么问题?”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恋爱的女人会变得矫情,反正她此刻明明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她就是扭扭捏捏地想要装傻充愣,好听他再那般温情脉脉地问她那个问题。 秦梦远瞧她侧边半张脸都红透了便想这小东西也不笨呢,会套他说话。 他捞着她的腿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床上去,双双陷阱了柔软被褥里。 “就是那个问题啊,不记得了?”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从高到低地俯视她,挑了挑眉,诱她入局。 容颜看他眼角笑意折出的细细纹路,多了几分痞味。 忽然觉得自己不该不自量力地在秦医生面前撒谎。 果然下一秒见他手往她腰间一抽,白色的腰带在空中甩了两圈缠到了他手上,她的浴袍就往两边滑落。 “秦医生,我不敢了,我记得,我记得,我……”容颜双臂环绕在胸前,不敢矫情了,急切地想要说出答案,她腿还软着,可受不了他再做些什么。 “嗯?”秦梦远伸出手指抵在她软软的唇上,不让她说话。 “宝宝不记得了,爸爸帮你回忆……”他倾身在床头勾着什么东西,容颜胆怯地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见他从那束玫瑰花里抽了一支开出来。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怦怦乱跳。 秦梦远捏着那支玫瑰,艳红色的花瓣叫他想起了什么,小女孩身上某处也是这样红艳艳的颜色,特别生动漂亮。 他拿着花枝,花瓣对着她的鼻尖点了点,问她:“香吗?” “香……”玫瑰甜香扑鼻而来,容颜乖乖地回答,眼睛怯怯又诚恳地看着他。 秦梦远自然懂得她眼神里的意思,但怎么办呢?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笑了一下,拿开她横在胸口的手臂,玫瑰花缓缓从鼻尖滑落,滑过她的嘴唇,滑过下巴,一路往下。 “嗯哼……秦医生……”花瓣所过之处勾起一阵阵酥麻痒意,容颜难受得哼了一声,要去抓他作乱的手。 “别怕。”秦梦远擒住她的手腕,两只并在一起压过头顶,捏着玫瑰花继续往下。 很快到了胸口的位置,他掌控着花瓣对着一颗乳尖打圈、拨弄,乳尖受不了刺激,挺立起来,是比玫瑰花还要耀眼夺目的红蕊尖尖。 “嗯呜呜呜……好痒……”容颜缩着身子扭动,被刺激得颤抖,眼眶又红了一圈,实在是这样不痛不快的挑逗太难受了。 “宝宝想起来了没有?”秦梦远用膝盖压住她乱动的腿,话是这么问着,但玫瑰花还在往下,到了她肚脐,绕着肚子中间又开始画圈圈。 “想,想起来了,呜呜呜……”容颜动弹不得,小肚子痒地一颤一颤地,逼得流出生理泪水。 秦梦远瞧见那颗晶莹的小水珠划过她的太阳穴,陷进了鬓角间看不见了。 唔……有点于心不忍了,他的颜颜好敏感好可怜。 “怎么又哭了呢?爸爸对你不好?”他丢掉玫瑰花,附身用嘴唇亲吻上她的肚皮,舌尖钻进肚脐眼里舔弄。 “呜呜呜……”容颜身子绷紧,腰肢底下拱起一条弯弯的小桥。 秦医生怎么对她不好呢?简直好过了头,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恋爱关系「Рo1⒏аrt」 秦梦远听见小女孩哭声渐重,知道她受不住了,起身抱住她,摁在怀里安抚。 “别哭了,嗯?爸爸逗你玩的,不是真要弄你。”他知道她刚刚在车上已经很累了的,只是她这么可爱,难免让他心动地想要小小蹂躏一番。 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秦梦远便遂她心意又郑重其事地问了那个问题:“宝宝要不要和我交往?” 他等了没有两秒钟,就觉得靠在肩上那颗小脑袋蹭了蹭,应该是在点头。 “好,爸爸听见了,那就是确定关系了,以后不要胡思乱想,有问题就要直接说,不要憋着,再不行你就撒娇,喊两声爸爸,尤其是在床上,软软糯糯的那种,这样就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知道吗?” 容颜耳根发烫,她听清楚了,但她不想点头。 秦医生看着正正经经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说这些浑话呢? 秦梦远亲了亲她的侧脸,从口袋里拿出刚才买的一小瓶药油。 “给你腰上涂点化瘀的药,忍着点。” 容颜听话乖乖趴好在他怀里。 他指尖沾了药油,搓热了摁在她腰上。 瘀伤其实不碰它不太有感觉,但一摁到就会特别痛,她捏着拳头忍着,知道他是要揉开了好帮她快点化瘀。 秦梦远只觉得怀里女孩的身体有点紧绷着。 “所以这伤是谁弄的?” 她闷闷地不说话。 “我刚说什么来着,有问题要跟我说,不要憋着。” 容颜听他严肃得像个长辈的声音,抠着他的衣服嘟囔:“你要去找人家麻烦吗?” “怎么,怕我惹不起?” 那倒也不是,容颜知道他老厉害的,他姓秦,是赫赫有名的秦氏仁康的秦。 那天晚上在夜庭,他打了人,可是害怕得要逃跑的反而是被打的人。 话说今天下午那位出手阔绰的夫人也是秦夫人…… 一个念头闪过眼前,容颜倏尔僵住。 该不会这位秦夫人也是他们秦家的人吧,如果是,按年龄看,必定是他的长辈,不会又那么巧正好是他的妈妈吧…… 庆城还有多少个厉害的姓秦的人家?容颜不在那些圈子里,她不知道。 她只是忽然联想到,如果今天下午的秦夫人是秦医生的亲人,那秦医生会不会也认识傅书涵? 因为这个可怕的猜想,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秦梦远不知道她默不作声地在想什么,摸着她的小脸抬起来一看,竟看到她眼睛里有恐惧。 “说话,别怕,爸爸不怕惹事的,嗯?”他声音放轻一些。 容颜忐忑不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踌躇着开口:“秦医生,你认识傅书涵吗?” 秦梦远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他的大脑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所以他确定他是不认识这个人的。 可是小女孩的表情是那种惴惴不安的,他便又仔细地思索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答案:“好像在哪里听过。” 容颜认真地分辨了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且略有几分勉强。 那应该就是真的不认识了。 容颜顿时舒了一口气,又莫名其妙有点高兴。 还好,秦医生和傅书涵不认识,还好,她不至于那么尴尬地让秦医生发现她家里那些难以启齿的糟糕事。 “秦医生……”人高兴起来就容易敞开心扉,她语调都变得轻快了,扑进男人怀里,鼻尖蹭着他脖子锁骨那一块。 “怎么又突然开心了?”秦梦远听见她鸟儿般清越的声音,心情会被她感染,跟着明亮起来。 他的情绪会被小女孩牵动,她高兴,他也会跟着变得轻松,她伤心哭泣,他也不得畅快。 他大概是完了,但他乐在其中。 “秦医生,谢谢你想要帮助我,但有些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容颜靠近他耳边,温软的声音却蕴含着坚定。 她不是废物,这么多年书也不是白读,虽然在妈妈的病情上她需要依靠秦医生,但她不能一味当个蛀米虫,与傅启之的问题,等她手里证据充足,她会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至于傅书涵,嚣张傲慢的大小姐,没了父亲做后盾,她还能跋扈得起来吗? 秦梦远晓得女孩子有自己的骄傲自尊,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他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件事和一个叫傅书涵的人有关。 足矣,剩下的他可以自己去查。 秦梦远点了晚餐,两人在房间里吃过才出来。 前台退房时,有一个中年男人上来和他打招呼。 “好巧啊秦医生!”中年男人十分热情,虽比秦梦远年长不少,但与他说话的语气是很尊敬。 称他秦医生,那应该是病患或者病患家属,也有可能是他省立医院里的同事,容颜这般想着。 “这是秦医生的女朋友?”中年男人打量着秦梦远身边年轻美丽的女孩,看两人手牵手的亲密程度,料想也不该是秦家的哪个小辈。 容颜见那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和秦医生交握的手上,初次恋爱,她还不适应在公共场合或是旁人面前展露小情侣间的亲密。 刚才也是秦医生要牵她的,当时电梯里还有别人,他的大手一下包住她的手,她也不可能直接甩开他,便一直握到现在了。 她动了动手臂,想放开的意思,也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不想在别人面前公开关系。 不料他的手握得更紧了,用了点力道摁她的手背,容颜听到他的声音:“是,我的女朋友。” 他好直接啊…… 容颜心里泛甜。 “哦~”中年男人了然点头,又道:“秦医生方不方便去包厢里聊两句?” 秦梦远颔首,捏了捏身边小女孩的手,指着酒店大堂一角的休息区说:“颜颜去那边等我会儿?” “好。”容颜应好,过去沙发那边坐着等他。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傅市长 容颜翻翻手机,有人打进来电话,按了接听,对面是年轻男性的声音。 “学妹,下周有空吗?关于你和你父亲的案子有点细节想和你谈谈。”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写字楼内,谢星航从文件纸张堆起的小山丘里抬头,视线投向窗外,夜幕之下,远处江边有绚丽的霓虹,但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年轻女孩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工作一日满身疲惫,但这一刻听见电话那头轻柔的呼吸,他竟不自觉放松许多。 “是有新的进展吗?”容颜呼吸一紧,手心握成了拳头。 “别紧张,是有几个证明材料要和你确认一下,如果你有空,我们约出来见一面。”谢星航温言道。 容颜听他语气平缓,绷紧的神经放松许多,“好,我都听谢律师的安排。” 她也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于是用俏皮些的口吻表示完全信任学长的安排。 女孩脆亮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入耳中,好比一汪清泉流过山间谷底,谢星航只觉得自己浑身酥酥的又充满了力气。 “别叫谢律师,好生分,还是叫学长吧,或者像以前一样叫助班也行。”缘分始于叁年前,他作为学生干部被分配给入学新生当助班。 来去叁年,谢星航已经从校园走向社会,但他依然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午后,他举着牌子等新生入校时,有个长发齐肩的女孩子,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没有亲人陪伴,只背着一个双肩包,走过来问他:“学长您好,请问新生报到处在哪里?” 谢星航给她指了方向,那只身孤勇的女孩走开没有叁米远,折回来,递给他一包没开封过的手帕纸,“学长,你擦擦汗吧,谢谢你。” 九月的午后依旧艳阳高照,谢星航站在这里迎新不止两叁个小时,来来往往无数人,唯有她注意到了他热得出了满头汗,并贴心地递来一包纸巾。 “那谢谢学长了。”容颜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住进了年轻男人的心里,电话那头是庆城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谢星航学长,她对他是敬佩和感激。 在校大学生还没有自己的社会人脉,有的只是校园里纯真的友谊,容颜委托学长做代理律师,虽然是走的正当聘请程序,签过协议,交过律师费,但她自己很清楚,这个案子不好办,学长也不过是刚在律界站稳脚跟,还能这么用心地帮她,她是由衷地感谢。 通话结束,不远处有一阵脚步声,容颜以为是秦医生出来了,抬头看却是她不愿见到的面孔。 中年男人站在一行人的前头走进大厅,西装革履,面上有浅笑,在与同行人交谈时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经年浸染在官场之中的谨慎稳练。 四目相对,容颜想他年轻时也是一个俊美的男人,老了更见气韵,真的不怪妈妈当年受他所骗,只看他外表怎知他内心阴险龌龊? 但她今日大约真是时运不济,不然怎么不想看见的人都一个个地都出现了呢? 傅启之是刚结束了饭局,久在官场,他已经能做到对大部分事情处变不惊,但在这里遇见这个他近两年来也是觉得问心有愧的小女儿时,他到底一时愣住,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傅市长遇见熟人了?”旁边的人见傅启之顿住,奇怪地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女孩。 傅启之很快恢复了寻常神态,笑道:“哦,没事,突然想起来家中太太要我打包一份甜品回去,险些忘了。” “傅市长和市长夫人真是夫妻情深啊!”众人都笑着打趣,更有几位老者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官场中,婚姻关系稳定的男人会更得上级领导青睐。 傅启之借打包甜品之由送走其他人,又叫秘书去把车从停车场里开过来。 他随口叫了侍应生去打包东西,和容颜隔着一段距离,明明近在眼前,但他没有直接走过去,只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公共场合,小女儿身份尴尬隐讳,他必须谨慎。 容颜冷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防备自己的模样,只觉得滑稽可笑。 他既然那么在乎自己的地位名誉,那当初又是怎么敢做出那些荒唐不经的事情的呢? 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容颜看见他逐渐露出了冷肃森森的表情,眼神里分明有几分警告意味。 原来他也会有着急的时候。 容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故意慢吞吞地接起电话。 “颜颜你怎么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 傅启之见她叛逆得像周身长满了尖刺的小刺猬,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得将声音放轻一些,“你不在学校里好好上学,跑到酒店里来做什么?” “怎么,你怕被你妻子女儿发现,然后她们又市井泼妇一般地来羞辱我和我妈妈吗?” “容颜,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忤逆长辈?你要是缺钱或是什么可以说,爸爸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但不会一直纵着你。” 容颜听着那严冷的声音,很不争气地又有点鼻子发酸。 他怎么能这么虚伪?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从我真正认清你是什么样的人开始啊,你怎么从来都不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配不配我尊敬呢?” 无情 容颜倔强地忍着眼泪没有哭出声,余光看见秦医生从转角处走出来。 风度翩翩的秦医生,温柔却有力量,位高却更谦和,会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保护她,会关心她的喜怒哀乐,不知比她所谓的亲生父亲要好多少倍。 她忍不住小跑过去,扑进秦医生怀里,第一次很大胆地主动环住秦医生的腰。 “秦医生……”她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只喊了他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怎么了宝宝?”秦梦远惊喜小女孩突然这么主动,但又听见她声音涩涩的,鼻音很重。 他握住她的腰,想把人拉开一点看清她的表情,不想她的手臂又抱紧了一些,不肯松开。 容颜想起他方才教的,要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跟他撒娇。 她是不好意思喊他爸爸的,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只好清了清嗓子,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软着声音说:“秦医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宝宝想走了?”他摸摸她的后脑勺。 “嗯,我要回学校了,明天还要上课。” “好,送你回去。” 秦梦远牵着她的手往大门方向走,路过一个中年男人,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秦梦远看得出来,对方在审视自己,虽然他很好地掩藏了情绪,但秦梦远的职业关系,也算阅人无数,一些泄露心理活动的肢体语言他可以分辨。 眼周肌肉微微收紧,嘴唇紧闭,这甚至是有些不悦的表现。 秦梦远自然路过,但他身旁的女孩身子是紧绷的,他亦感觉得到。 驱车往庆城大学去,容颜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车窗边倒。 秦梦远将车速提高一些,同时他在脑海里搜寻,并很快有了答案。 方才酒店门口的人是本市市长傅启之,秦梦远这些年工作重心虽然在省立医院,但毕竟秦氏仁康那么大的企业他不可能完全不管,只是甚少露面,且官商之间必然会有交往,所以对于这位傅市长他也是有些了解的。 今晚容颜情绪失控也是因为一个叫傅书涵的人。 秦梦远转头看了一眼女孩的侧脸,她是清瘦的,所以下巴尖尖,瞧着让人怜惜。 他但愿事情不是他想得那么不堪,否则她年纪轻轻,母亲又得了重病,实在难以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 傅启之此前没见过秦梦远,所以并不认识,但看此人气度不凡,也知绝非寻常人家。 他是气恼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女儿不好好读书,禁不住城市繁华诱惑,迷失自己,交往了富家子弟。 他又连续拨了两通电话过去,皆显示对方正忙,他知道是容颜故意不接电话。 傅启之不禁懊悔自己当初一时心软放任容颜考来庆城读书。 她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不会听任他这个父亲的安排了。 二十岁的小姑娘青春貌美,学识也不差,她若有心,想要结识几个富家纨绔不是什么难事。 傅启之即失望于她小小年纪自甘堕落,也怕她如今脾气那么倔,会给他惹出什么事来。 他现在正是向省厅晋升的关键期,容不得错漏。 手机震动,傅启之看了来电显示,是大女儿的电话,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接起时,那边还有震耳欲聋的麻将背景音,傅启之厌烦地将手机拿远一些,问:“你妈又在打麻将?” 傅书涵听见父亲冷肃的声音,微惊,回头瞧了一眼客厅里乌烟瘴气的样子,也是有点烦闷。 “有什么事。”傅启之听见那边迟迟不说话,略显烦躁地催促一声。 傅书涵急忙走出客厅,行至前院无人处,道:“爸,你知道容颜来庆城了吗?” 电话里男人的呼吸声没有太大起伏,傅书涵便知道她猜想的没错,容颜能出现在庆城,是父亲允许的。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个小贱种……” “书涵!说话不要粗俗,容颜也是爸爸的女儿,是你的妹妹。”傅启之冷声喝断女儿说话,心中烦郁更盛,这些孩子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傅书涵被父亲寒冽的声音吓得浑身僵硬,印象中父亲没有对她动过这么大的火气。 “爸,你这么做对得起妈妈吗?容颜是你的女儿,那我呢?书予呢……”傅书涵忍不住哽咽起来。 “书涵,你知道现在是爸爸晋升的关键时期,如果你不想爸爸对你失望,就不要再和你妈妈一起生出那么多事端来,管教好弟弟,相比于容颜,你们姐弟已经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了,你应该懂得珍惜和感恩!” 通话强硬中断,傅书涵在震惊与愤怒中久久不能回神。 夜风寒凉,她心里更觉不安,因为她发觉自己父亲是那么无情的一个人,男人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权力,当年他可以决然抛弃容颜,将来未必不会再残酷薄情地厌弃他的发妻和子女。 屋内又传出来洗麻将的声音,傅书涵心慌意乱地离开家,一直没有察觉身后角落阴暗处藏着一个人影。 好久不见,想哥哥了吗? 容颜午后下了课才知外面刮起了大风。 今年秋天来得格外早,气温降得快,校道旁,成排的悬铃木,叶子已不知不觉染成金黄色,落了满地秋黄。 容颜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想着等会儿回宿舍要换件厚点的衣服了。 她慢悠悠地走着,踩着一地落叶,叶子变干了之后会很脆,踩起来有咔吱咔吱的声音,像小时候玩的那种叫仙女棒的烟花,烧起来不止漂亮,声音也特别喜庆,劈里啪啦的,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光了,自从妈妈生病住院之后。 然后脑袋里就很自然而然地出现了秦医生的帅脸。 也不知道秦医生现在在做什么呢?好像已经有好多天没见过他了? 其实也才两叁天而已,可是一想起来她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医生真的是很忙的,尤其他这种出类拔萃的,不仅有医院和病人,还有他的学术研究。 若说只要顾及他的时间也便罢了,偏偏容颜自己也还在读书,大叁下课程很多,如此一来,想要见面就更错不开时间了。 偶尔打一通电话,秦医生问她:“宝宝,想爸爸了吗?” 容颜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即便和他隔着半个城市的距离,但空气中也仿佛萦绕着他炽烈的气息。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想……” 电话那头沉静了两秒钟,然后是男人变得更加低沉的声音:“宝宝,叫爸爸。” 容颜羞臊地咬了咬嘴唇,不肯出声,呼吸被他勾得微微急促起来。 那边男人又情难自控地继续哄她说话:“宝宝,说你想爸爸了。”末了还催促她一声:“快点。” 这种有点急躁又隐隐亢奋的语气,听得容颜耳朵酥软。 她怎么会听不懂其中的暧昧意味呢?与秦医生相处时间虽短,但容颜知道,他每次要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声音都会变得格外低沉缓慢,语调也不像日常清冷平静,温声煽惑,总跟她说一些色情淫欲的话。 她忽而想到,他这么会调情,是不是过往情史非常丰富而熟能生巧的呢? 一想到他或许曾经也在别的女人面前展露过这么性感的一面,这么温柔地哄着别人,容颜便又高兴不起来,闻着空气都变了味道,酸酸涩涩的。 “你还叫过别人宝宝吗?”她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不禁捂紧了嘴巴,防止更多奇怪的话从嘴里蹦出来。 听得耳边传来男人朗朗开怀的笑声,很是春风得意,“宝宝吃醋了?” 容颜叫他戳中心事,更是懊恼,她赌气地要挂电话,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对着一个人耍小脾气。 “别挂。”那边秦医生又准确地猜中了她的想法,急忙喊她别挂电话。 他似无奈又宠溺的声音说:“小醋坛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初恋?” 容颜蹲在宿舍楼的楼梯角落里瞪大了眼睛,盯着前面那堵白花花的墙壁,很认真地思考了几遍,确定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错,秦医生说他是初恋。 虽然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但秦医生真的没有必要骗她。 容颜知道自己嘴角抽动是因为它抑制不住地想往上翘。 “上回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什,什么?” “爸爸下边只对你一个人硬啊。” 容颜撅了撅嘴巴,心想这也不能怪她吧,谁晓得他那些话是不是男人床头说的情话,做不得数的。 “现在高兴了?”秦医生问她。 “我没有……”容颜嘟囔着。 “口是心非……好了,爸爸要上班了,宝宝学习去吧。” …… 容颜抠了抠怀里笔记本的边角,捏着手里的小纸屑,一路上不知道发了几次呆。 快到宿舍楼时,远远地看见那有个男人在楼下转悠,容颜定睛一瞧,顿时吓得立刻往回跑。 可来不及,那人已经看见了她,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容颜!”引得来往学生们纷纷侧目。 容颜见此更是拼了命地往前跑,可她抱着几本书施展不开手脚,终究还是让他追了上来。 “真的是你容颜。”傅书予一把揪住女孩的胳膊,眯着眼睛,仔细地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时隔多年再见,曾经的乡下小妞长得更漂亮了,白净水嫩的一张脸,眉眼间柔顺舒展,初现少女风情。 “你干什么?你放开!”容颜被他捏得胳膊酸痛,看见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微光,她害怕地浑身发抖。 她忘不了许多年前,这疯子见她第一面就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扇得她嘴里磕着牙齿,磕出一嘴的血,那种痛,她忘不了。 “别害怕,我不打你了,好久不见,想哥哥了吗?”傅书予笑着捏了捏女孩的手腕,见四周侧目的人越来越多,便拖着她往宿舍楼后面去。 容颜被他看似柔和实则阴狠的笑弄得汗毛直竖,两只脚死死蹬着地面,不肯跟他走。 “你放开我!傅书予,你别拉我!救命……”容颜眼见力气抵不过他,要大喊救命了。 傅书予也怕引来别人关注,捂住容颜的嘴巴,直接把她扛起来。 宿舍楼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到了夜里是校园情侣的约会圣地,然此时才下午叁四点钟,学生们都在上课,小树林里静悄悄一片。 容颜眼见他要往树林深处去,即便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心惊胆战。 她领教过他的狠辣和狂妄自大,杀人埋尸这种事像是他敢做出来的。 容颜颤抖地握着手里的手机,趁傅书予没注意,按着通讯录,第一时间想找秦医生的电话拨过去。 还没翻到,她就被甩在了地上,手指脱力,不知摁到了哪里,手机也摔了出去。 “想打电话给谁?”傅书予捡起她的手机一看,已经是接通的状态了,上面备注着五个字。 “谢星航学长?”傅书予慢慢地念着,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关切的询问声音:“学妹?你怎么了?” 学长学妹?真是亲热。 傅书予看着坐在地上涩涩发抖的女孩,慢悠悠地把手机凑到嘴边,笑着说:“别喊了,容颜是我的,小杂碎滚一边去吧。” 男人长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笑时眼角末梢上挑,透着他内心的不悦与阴鸷。 容颜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大喊:“学长救命!我在小树林……” —————— 疯批哥哥出没… 仇恨 傅书予掐断了电话,蹲下来,手掌抚上女孩的脸颊,“怎么来庆城读书了也不跟哥哥说一声?” 掌心逐渐有些湿润凉意,女孩后背抵着树干,无路可退,吓得眼泪直流。 “颜颜别怕,哥哥真的不打你了,再叫一声哥哥好不好?”傅书予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形。 那是一场暴雨过后,乡间的泥泞小路上,两旁开满了不知名的小野花,微风吹来都是青草泥土的味道。 傅书予第一次见到容颜,就是在那条小路上。 他连夜坐了七八个小时的大巴车,从城市中心来到乡下,只为了看一眼那个勾引他父亲,害得他从小家里总是争吵不休的女人和那女人的小孩长什么模样。 他总以为那对母女是父亲金屋藏娇一般的存在,不想却看见她们住着破破烂烂的瓦房子。 “帅小伙儿,你找容老师还是颜颜啊?”路过的一个农村大婶见他一直站在房子前,八卦地问了他一句。 “颜颜?”傅书予跟着念了念这听起来就知道是女孩小名的两个字,竟觉得有点好听。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父亲的私生女,名字叫做颜颜。 “哟!颜颜啊,她上学去了,不过学校五点就放学了,你去那条路上等着她呗,她回来一定会走这条路的。”大婶热情地指了指不远处那条泥路。 傅书予便站在路的尽头,从午后等到黄昏。 乡野间没有城市的工业污染,天空特别干净漂亮,霞光是烟紫色的,远处出现了一个女孩的瘦小身影,她在漫天云霞之下走过来,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马尾辫在空中一甩一甩。 走近了,傅书予才发现,她脚上没有穿鞋,鞋被她自己提在手里,可能是怕泥泞把鞋弄脏了吧。 果然是乡下小土妞,一双鞋都要舍不得。 不过她的脚怎么这样小,是不是发育不良?脚背也好白,即便被泥土弄脏了一些,但傅书予还是能看到她脚背上一条条秀气的淡青色经脉。 “喂,你是谁啊?”小土妞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害羞得往后退了退,捏起的裙角放下来,想挡住不给他看。 但其实那条裙子的长度只到脚踝,她拽了拽也还是挡不住,两只脚丫被一个陌生男性看光。 那年她才十四岁,懵懵懂懂的年纪,乡下风气又格外淳朴一些,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一直盯着她的脚看,她会不好意思。 “你就是颜颜?”傅书予盯着她的脸看,他记得妈妈和姐姐说过,小叁的女儿也是狐狸精,他想看清楚,她脸上到底有没有那种勾引人的下贱神态。 “我是颜颜,可是我好像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啊?”女孩点了点头,因为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的戒备消减一些,又主动地向他靠近了一点。 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说话的时候眼底映着天空的颜色会一闪一闪的,傅书予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勾引人的表现,但是那一刻,他觉得父亲的私生女并不如他想象的一般有一副讨人厌的嘴脸,他甚至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单纯乖巧的女孩子。 他不想破坏她眼里的美好,可是他的耳边总回响起母亲哀怨的哭声“书予,你爸爸都是被那只狐狸精勾得不着家的,咱们家支离破碎都是那对母女害的……” 傅书予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面和心不和的表面夫妻,一个争权夺利长日不回家,一个回了家只知道打麻将耍酒疯。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乌七八糟的家庭生活,可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一对母女所赐时,他真的做不到不恨。 十八岁的少年逼着自己冷硬起来,他举起了手掌,可怜那个小女孩还不知道那是要打她的前兆,疑惑地看着他,小嘴蠕动了两下说:“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他的身躯因为那一声哥哥而晃了晃。 哥哥?他确实是她的哥哥,如果她不是父亲的私生女多好?他应该会很喜欢这样软萌可爱的妹妹。 傅书予痛苦挣扎地闭了闭眼,手上猛地施力,朝女孩的脸颊甩了一巴掌。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饱含着他这些年的苦闷和仇恨。 女孩惨叫一声,身体被他甩到泥泞里,马尾辫散落了,白裙也脏透。 她趴在泥里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起头,脸颊上迅速红肿出了一个巴掌印,嘴角有血。 傅书予看见她眼睛里的光芒不见了,全部变成了恐惧。 然而少年的心里并没有报仇之后的痛快,反而是闷沉沉的,渐渐觉得有点后悔…… 哪个小杂碎敢肖想我的颜颜 手机铃声将傅书予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摁掉,想给妹妹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不料那铃声锲而不舍,又响了起来。 傅书予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谢星航学长”五个字,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他眼底沁出了寒光。 “颜颜,别告诉哥哥这个小杂碎是你交往的男朋友啊?”他把手机屏幕对着容颜晃了晃。 “不是!你不要乱说!”容颜悄悄把手藏到身后,扒着地上的泥沙,攥在手里,想着这疯子待会儿如果真要发疯,她就拿泥巴糊他眼睛. 老天保佑,希望学长刚刚有听清楚她说话,快点过来救救她,对付傅启之和傅书涵都还好,但是傅书予她是真的怕,因为他会动手打人,一巴掌可以扇得她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不是就好,你还小,不能交男朋友的,要是让哥哥知道哪个小杂碎敢肖想我的颜颜,我会剁了他的知道吗?”傅书予心情稍微好些,想伸手过去摸她的脸。 容颜厌恶地躲开,冲他吼:“你别碰我!” “乖,让哥哥看看……”傅书予捏住她乱动的下巴,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女孩光滑的脸蛋,那正是他当年一巴掌抽过的地方。 容颜也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忍不住身子发抖。 “别怕,哥哥真的不会再打你了,哥哥给你道歉好吗?当年是哥哥误会你了。”这些年,他也多少弄清楚了当年的情况,其实真的怪不到容颜头上,她和他一样,都是因为父母做得荒唐事而无辜受害的可怜孩子罢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放开我……”容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对她变了态度,但这只会让她害怕。 傅书予见与她说不通,眼泪还越流越多,心里隐隐作痛,想好好抱抱她,诉说这些年他心里的愧疚,不妨后头突然有人一脚踢过来,踢中他胳膊,他扑到在地上。 那人是用了狠劲的,傅书予只觉得胳膊一时间痛得没了知觉,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容颜你没事吧?”谢星航一路跑过来的,胸膛因为怒气起起伏伏,拉着容颜起来将她前前后后粗略看了一下,见人没什么明显外伤,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今日刚好外出见客户,路过庆城大学附近,听到电话就急忙赶过来了,万幸他离得近可以即使赶过来,不然也不知道容颜今日会如何。 “我没事,学长我们快走!”容颜拉着谢星航就要跑。 “颜颜!”后头傅书予趴在地上冲女孩的背影喊了一声,他胳膊像是断了,今日大概是不能跟她解释清楚当年的误会了。 他只好忍着剧痛,对她挤出一个自认为温柔些的笑容:“颜颜,哥哥还会去找你的。” 容颜看着他扭曲的脸只觉得浑身恶寒,拉着谢星航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树林。 跑出了好远一段距离,谢星航见容颜实在害怕,便带她到了自己车上,开了暖气让她回回神。 “学妹你还好吗?”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容颜。 “还,还好……”容颜接过纸巾,虽然已经看不见那个疯子了,可依旧后怕不已。 “刚刚那个人是……” “他是我爸爸的儿子。” 谢星航点点头,表示了解,缓了一会儿,他眉头紧皱,又道:“他……刚刚想做什么?我在电话里听见他说,你是他的?学妹,这种表述,我觉得他不是把你当妹妹看待。” “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以前是很讨厌我的……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那样说。”容颜何尝不知那不是一个哥哥该对妹妹说的话,可她怎么敢往那方面想,太荒唐了…… “学妹,他今后要是还来纠缠你,你打算怎么办?太危险了,你需要有人保护你。” “我会想办法的,谢谢你学长。”容颜觉得这件事不该麻烦学长,再不行她可以报警,傅书予再要发疯,还能不怕警察不成? 谢星航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掩藏掉眼底的失落。 “对了学长,你上次想和我说的是什么事?”容颜理了理思绪,暂且将这件事抛到一边。 “是这样的,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案子,现在我们手头的证明材料只有一份你父亲当年伪造的和你母亲的结婚证,以及你的出生证明,暂时还是不够充分,最好还是要有字迹鉴定,证明结婚上的姓名是你父亲亲自签上的,还有你和你父亲的血缘关系鉴定。” “你知道你父亲的身份地位特殊,这场官司最好是一击即中,把所有证据直接摆到司法部门面前,否则一旦拖延时间,很有可能会给时间你父亲去疏通关系,或者伪造证据,到时候再想起诉就难了。” 容颜安静听完,心里却乱糟糟,字迹鉴定或许还比较好弄,傅启之一直想用钱打发她,她或许可以借此骗他签一张支票给她,这样就能拿到他的字迹了。 可是这血缘鉴定却让她犯难,傅启之为人谨慎,是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拿到头发或者唾液之类的做鉴定,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学长,我会想办法弄到的。” “学妹,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学长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的。”即便是已经成为情侣关系的秦医生,她也不想麻烦他太多,何况是学长呢? “好吧……”谢星航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他心中有些焦急,因为容颜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他不知道是女孩子感情方面反应稍微慢些,还是她对他根本没有意思。 “学妹,下个月九号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帮个忙。”谢星航心中有了一个打算。 只想和他在一起 怕傅书予还在宿舍楼下等着,容颜和学长在外面吃了晚饭,待了一段时间才回学校。 宿舍楼下停着一辆惹眼的蓝色跑车,江泽身高腿长,穿着一身黑色皮夹克,倚在车旁,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眼光,连宿管阿姨们都搬了小板凳坐在外头,边唠嗑边朝着跑车这边打量。 容颜实在不懂,秦医生那么低调内敛的男人怎么会有江泽这样高调张扬的朋友? 她可不想引人注目,捏着书本挡着脸从车后边绕过去。 宿舍楼大门近在眼前,后衣领被人提起来又迅速放下。 “才几天不见?这就不认识了?”江泽冲容颜挑了挑眉,之前没见过她素面朝天的样子,但那身材实在优越,细长条的却凹凸有致,他前后瞧了两圈就认出来了。 倒也不是男人那种猎艳的目光,只是单纯觉得这女孩长得好,单说外在,和他远哥挺配的。 “江先生。”容颜被认出来,也不扭捏作态,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学校里,不好叫江爷,折中喊一句江先生,也更得当。 女孩素净的一张脸,眼睛明亮,说话声音也温温柔柔,褪去浓妆和紧身裙的束缚,瞧得出来是个性子温和的。 “上车吧。”江泽朝那辆显眼的蓝色跑车看了一眼,示意容颜上车。 “这,不太好吧,江先生……”学生们来来往往,容颜可不想等会儿宿舍楼微信群里都在讨论她上了豪车的事。 江泽瞧出这丫头是嫌弃他的车扎眼了,好几百万的车子,旁人都想多看两眼,她倒好,还瞧不上了? 那不屑的小眼神,还越看越像远哥腻烦他时候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江泽不太舒爽地皱了皱眉,拉着容颜往车上去,也避嫌,没碰着她人,只两根手指头捏着她衣袖的边儿。 “江先生……” “废什么话,不是远哥让我来的,老子怎么知道你在这?怎么晓得你今晚没课?” 秦医生让江先生来接她的? 容颜弄明白了,也安静了,快速钻进了车子里。 等红绿灯的间隙,江泽从后视镜里看规规矩矩坐在后座的女孩,她正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坐姿端正,双手交迭方才膝上,没有好奇地东张西望,很礼貌也很得体。 “你男人一个人在医院值夜班呢,空虚寂寞冷吧,千哀万求让老子接你过去。”反正远哥不在,他怎么调侃都不要紧。 你男人…… 好像她和秦医生是夫妻…… 容颜听见,捏了捏自己的尾指指腹,轻声说:“好的,我知道了。” 江泽不禁又去看她,没想过她会表现得这么冷静,恋爱中的女孩子不都是娇羞害臊,容易脸红的?莫不是她没那么喜欢远哥? 女孩的脑袋半低下去,乌黑的发挡住了眼睛,江泽看不清她的眼神,看她抠着自己的手指头,以为她无聊成这样在玩手指。 绿灯亮起,江泽一踩油门,晚风吹进车厢,吹起了女孩的头发,飘飘扬扬在空中,江泽这才看见她是在憋笑,嘴角快要翘到天边去了吧,脸颊也是生动的红色。 “这么高兴?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很喜欢远哥?”江泽忍俊不禁,想要逗一逗她。 容颜窘迫,脸更烫了。 “有多喜欢?想不想嫁给他?”江泽又说,存了些想法的,想替秦梦远探一探容颜的心意。 这两天江泽没闲着,都在帮忙查容颜家里的事,已经有些苗头。 远哥这回只怕是动真心的,叁十一岁的男人没谈过恋爱,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但终究男女阴阳需得调和,这一旦有女人滋润了,晓得女人的好,他就再也离不开了。 “我,我……”容颜手心里濡了些汗,心跳异常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嫁给秦医生?她还没想得那么长远,也不敢想那么长远…… “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我没有规划,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 轻柔却坚定的声音,悠悠扬扬,绕在有温度的晚风中。 江泽这一刻竟是有些羡慕,羡慕秦梦远得了一个女孩的真心,纯粹可贵的一颗心。 不欺负你,爸爸只会疼你 到了省立医院,江泽送人送到底,还贴心地把容颜带去秦梦远的办公室。 不想他人却不在,江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人呢?你的小芙蓉花送来了,怎么还不出现?小姑娘见不着你可要哭了。 他是刻意往夸张了说的,主要是方才在车上谈论过这两人的事,小姑娘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眼睛也是湿亮的,看着确实像哭过的样子。 不出叁分钟,某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就赶来了,手上还拿着几本薄册子,往桌上一搁,也没看江泽,径直走向容颜。 旁若无人一般,把人抱在怀里,像哄小动物一样,手掌贴着容颜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捋顺。 “秦医生。”容颜又看见他穿一身白大褂的样子了,她从前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制服控呢,可现在看着秦医生,越是严肃正经的模样越是觉得诱惑。 她越发迷恋男人身上带了点消毒水味道的清雅气息,软软无力地想往他怀里靠。 “等会儿,外面这身脏的。”秦梦远稍稍握住她的腰,单手解白大褂的纽扣。 里面是一件浅棕色的西装马甲和灰色衬衫,他敞开来,将容颜纳进怀里。 小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是依恋的姿态。 “嘭”的一下,秦梦远顷刻间心里膨胀满足。 “怎么了?江泽欺负你了?”他感觉到小女孩今晚比之前黏他了,不知道是多日不见,心里想他了,还是哪里不高兴受委屈了。 完全被当成透明人的江泽,原本还要酸死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现在只觉得自己突遭雷劈一样委屈。 “嘿,远哥……”江泽要为自己申冤,被男人一个冷冷眼神瞪得闭了嘴。 只见那环在远哥腰身上的一双小白手动了动,似是安抚般抚了抚男人的后背,江泽竖着耳朵听才听见那害羞细软的女孩嗓音:“没有,就是想你了……” 江泽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腻歪情侣的一万点暴击,远哥平日里清冷的模样,不想是个昏庸的,往后可得讨好着小芙蓉了,不然只怕她枕头风一吹,远哥就更嫌弃他了。 秦梦远心满意足地揉揉女孩的腰侧,眼神无声,撇了一眼江泽,那意思明显是问他怎么还不滚。 江泽也看不下去了,酸溜溜地走了,还贴心地替那两人掩上门。 秦梦远揽着人到椅子上坐下,长腿岔开,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说:“宝宝坐这。” 容颜扭扭捏捏地坐了,小腿并拢至于男人双腿之间,秦医生的大腿结实有力,坐着也很有安全感。 原本今天因为傅书予的疯狂举动吓得不轻,现在靠在秦医生身上,呼吸着他周身散发的沉稳气息,她便觉得安心不少。 “宝宝吃晚饭了吗?”秦梦远温柔的眼神锁着她,手掌贴着她腰侧揉。 “吃了。”容颜乖乖回答。 “今天上课都学了什么?”他又问,随意至极的,工作一天,略有疲惫,只想听听她这把好听的小嗓子松泛松泛。 “嗯……今天上了两门课,早上是新媒体节目策划,下午是一门公选课,秦医生我跟你说啊,这门公选课的老师可有意思了……” 秦梦远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神采奕奕地和他讲述着校园课堂里的趣事,飞扬的眉、水亮的眼睛,小嘴张张合合,无一不是让他心动的存在。 年轻的女孩子原本就该是活泼开朗的,只是生活的压力和家庭的重担迫使她早早成熟,眉眼深处总有忧愁,如今越发信任他,所以会在他面前展露鲜活的一面了。 “秦医生,你是不是累了呀?”容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工作累了。 “是有一点……”秦梦远也没多累,医院的工作强度他早已习惯,只不过他这会儿无端乏力起来,想要他的小女孩心疼一下。 男人原也是要女人疼的,浑身硬邦邦,要在她的柔情似水里泡一泡,松松筋骨。 “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柔软小手搭上太阳穴,指尖控制着力道,轻重缓和地打圈揉摁。 秦梦远只觉自那一处穴位开始,浑身都开始变得酥软松快。 她是要给他按摩消乏的,可按着按着他下边却硬了。 大手撩开她的裙子,探了进去,秦梦远摸到她腿上光滑的,皮肤细腻冰凉。 “怎么不穿袜子?不冷吗?” “穿了袜子不好看……”容颜害羞地夹了夹腿,反倒把男人的手臂夹在中间了,她只能再次放松,任由他的手在两腿之间游走。 秦医生没法理解年轻女孩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爱美之心,他想到的是那晚在夜庭初见,她旗袍裙下穿的是一条白色透肉丝袜,被他撕破了,缠在白嫩生香的大腿上,是一种脆弱破碎的美感。 “怎么会不好看呢?宝宝穿那个白色丝袜,好看得爸爸想要狠狠欺负你。”他逐渐升温的眼神缠绕着她,“狠狠”二字说得格外重些,仿佛是他身体某处在对她用力了。 容颜一下就明白他话里所指,身子泛软靠在他怀里,手上也没力气,不给他按摩了,圈住他脖子,婉婉切切地说:“不可以欺负我……” “好,不欺负你,爸爸只会疼你。”秦梦远用下巴蹭她的头发,裙子底下,手指继续深入。 换了个说法,但本意不变,依旧是要玩弄她身体的意思。 “不可以……”容颜夹紧双腿,没有推拒他的动作,但心里到底害羞,没忘记这是在医院呢,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不可以吗?可是宝宝湿了呢……”秦梦远摸到一片薄薄的小裤布料,中间洇湿了一块,印出两片肥嫩贝肉的形状。 “这里,想我了没?”他摁着中间的缝隙揉开,一颗柔软的小肉珠冒出头来,他指尖在上面点了两下。 他问她那颗敏感的阴蒂珠子想他了没有。 “唔嗯……不想……”容颜咬住自己的手指,口是心非的结果就是,她的身体更加诚实,秦医生揉着她的骚豆子,她竟舒服得想哭出来。 渴了你就喝水啊 “嗯?怎么身子发抖呢宝贝?小穴里面痒是不是?要不要医生爸爸给你治一治?” “呜呜呜,不可以,这里是医院……”容颜贴紧在他身上也阻止不了自己颤抖的反应,下面的小穴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花唇微张,吐出一股汁液。 内裤湿透,秦梦远将它拨开,手指沾了点水液,弄湿润了,挑开穴口刺了进去。 几天没碰她身子,又变紧了,她又紧张,夹着腿,韧性的小穴口没有肏软之前是紧致闭合的,手指都不好进,他只浅浅戳了两下就没有继续往里插了,怕弄伤她。 手指往外抽,媚肉不舍地吸着,不肯让他走,被他开发过的身体,尝过那般销魂蚀骨的情爱滋味,本能反应来得又快又急。 “宝宝,爸爸渴了。”秦梦远搓捻着指尖那点滑腻水液,心里想的是可以让她完全放松,肯给他在医院的办公室里肏的法子。 “渴了你就喝水啊……”容颜恼羞地嚷了一句,身体被他勾出反应,可心里是怎么也开放不到那种程度,欲望与理智在撕扯着她,她很难受。 “宝宝说得对,渴了就该喝水。”秦梦远把人骗进圈套里了,托着她的屁股起身,往门口去。 容颜挂在他身上,听见“咔嗒”一声落锁声音,正疑惑呢,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松开,她往下掉,后背抵在了墙面上。 他带她绕进了办公室里用帘子隔开的检查间,一张铺着纯白床单的床,平日定是有许多病人趟过那里让他检查身体的。 秦梦远也有点嫌脏,女孩子浑身白嫩干净的,他舍不得让她躺上去,便要她自己用些力站稳了。 “宝宝待会儿喷多点水,一次给爸爸喂饱了好不好?”他亲亲她发懵的眼睛,高大的身躯蹲下去,把她的裙子往上卷,塞进腰间的松紧带里。 “不要,呜呜呜,我不要这样……”容颜这才知道他说的喝水是要喝她下面的水,秦医生还穿着严肃端正的医生大褂呢,怎么可以这么坏? “乖,别怕,好多天没碰颜颜了,爸爸给你舔舔,放松点。”他摁着她的腰固定在墙壁上不让她逃走,勾着那条小裤脱下,揉成一团塞进白大褂侧边的口袋里。 容颜看着他过于连贯熟练的动作简直羞愤欲死。 那口袋里装过什么?医生的签字笔?橡胶手套?还是听诊器? 现在那个袋子里鼓出一小团的形状,谁能想到里面塞着的是她的内裤呢? 秦梦远捉着她的一条腿,鞋子、白袜脱掉,小脚踩在他肩上,双腿随之打开,腿心间流着潺潺春水的小嘴正微张着,粉白一片,幽香散发,引诱人一亲芳泽。 他看得眼眶发热,喉间真似欲渴,喉结缓缓干涩地滚动了两下,双唇堵上了那张会流水的小口。 “啊……不要,那里脏的……”容颜的手虚软地往下抓,缠住埋在她双腿间男人的短发。 帘子隔开的小空间里,秦医生蹲在她双腿间,抬着她的屁股,俊脸仰着,似是虔诚神往,用嘴亲吻他下面。 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这样。 “不脏,宝宝小穴里是香的。”他是实话实说,身体干净健康的女孩,下体没有特别的味道,流了水,变得潮湿,也是一种幽幽的淫香。 他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两下,看那两瓣嫩肉收缩蠕动,他玩心渐起,用手指给她撑开,浅处的嫣红媚肉吐露出来,含娇带露,可与柳绿花红争艳,花蕊中心一个只有针眼大的小孔,怎知可完全容纳他的器物,吸吮嘬含,生机盎然,天生淫媚。 “呼~~”他对着花心吹气,吹得湿哒哒的几缕阴毛歪了歪,艳肉蠕缩得更激烈了。 “哼呜呜……好痒……”容颜难耐呜咽,那些温热的气流吹拂过她的小穴口,冰冰凉凉,痒意却是从深处生长,很是折磨。 男人在性事上的花样多得吓人,容颜觉得自己迟早要让他玩坏。 她踩在他肩上的腿都在打颤,莹润的五颗脚趾头似饱满玉珠,受不住了,微微蜷缩。 美人浑身光华,足也是美的,秦梦远偏头亲吻她的脚背,不止想让她踩肩上这么简单,想要她踩性器上,用龟头顶她的足心。 “下次足交可以吗宝宝,脚生得那么好看。” “呜呜……不可以……”容颜胡乱地摇头。 “那等宝宝觉得可以了再弄。”他稍有些遗憾可惜地语气,手掌捏了捏她的脚,抓起来又亲了一口。 喜欢爸爸弄我 “你坏……”容颜挣扎蹬腿,踢在男人肩上,刺激和快感逼出的生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头看着这个温柔亲吻她脚背的男人。 他生得高,又是那样的身份地位,少有人俯视他的时候,可现在,他甘愿屈膝在她身下,用近乎膜拜的姿态爱抚她身上每一处。 容颜心头小鹿乱撞得厉害,征服欲不止男人有,女人也有,何况是让秦医生这样的男人屈尊下跪。 “嗯唔……”她闭上眼睛,后脑勺在墙壁上撞了一下,没有知觉,不感到痛,因为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下面,秦医生张嘴含住了她的小穴。 唇部柔软,自是不比性器粗硬,但妙就妙在它的软度和灵活性,嘬含花唇,舌尖轻抵挑逗,更易让人生出虚软空泛之感。 “嗯啊……”容颜倏尔收紧双腿,膝盖发抖夹住男人的身躯,秦医生的舌头挑开了阴唇,一点一点戳了进去。 原来舌头进入小穴里是这样的感觉,一点点塞在那,止不了更深处的痒,但也很舒服,尤其秦医生卷着舌前后顶弄的时候,她会本能地摇着屁股去蹭他。 “哼嗯……呜呜……”欲念控制了身体,她的灵魂早已被他拐走,丢失不见,手臂扶着墙,腰肢扭动,踮了踮脚尖,骑到男人脸上。 她腿根处沾满淫液,滑腻非常,一个对不准,她骑到了他鼻尖上,男人过分高挺优越的鼻梁骨,顶在了她的阴核上。 “啊……碰到那里了……”容颜嗓音尖尖地喊出声,脑袋里噼里啪啦地开始放烟花。 那里敏感,无数个神经末梢集中在一个小点上,强烈快感席卷全身,如浪潮拍打海滩,强势却又温和,照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宝宝喜欢弄这里是不是?”秦梦远用鼻尖蹭着肉圆翘立的小玉珠,左右晃动,弄得它愈发充血肿大,胀成艳红的讨喜颜色。 他用指尖向两边撑着阔开些,可怜的红肿小豆子垂在半空中,瑟瑟乞怜。 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容颜身子剧烈一颤,小嘴张着呜咽一声,穴里发了一次小小洪灾,淫水汨汨流淌,淌出穴口,顺着腿根往下流。 秦梦远见她反应如此激烈,欣喜过甚,张口将阴核含入,舌尖顶着中间的小孔逗弄,有用两根长指并拢插入,指节弯曲抠挖,更加卖力伺候她。 “啊……不行了,不行了,想尿……呜呜呜……”双重刺激,她怎受得了他一边嘴里含着她阴蒂,一边手指插穴。 秦梦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前后震动,晃着她的小穴里水声咕叽,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流过他的手心,又顺着绷紧的手臂线条往下,汇聚在手肘处,凝成水珠,滴答滴答砸在地板上。 “宝宝又想尿了?嗯?很舒服是不是?” “呜呜呜……” “回答我!是不是很舒服?喜不喜欢爸爸这样弄你?”他仰望着那张布满情欲的美人脸,朦胧的双眸湿润,睫毛颤抖,摇摇欲坠,表示她快要到达愉悦顶峰。 “舒服,呜呜呜……喜欢爸爸弄我……”容颜哭着喊出声,热流坠坠往下冲,她站不稳,膝盖发软,小穴含住他的手指,骑到他手掌上。 “宝宝想高潮了吗?”他知道临界一点了,只要再快一些,他的小女孩就能迎来今夜第一次高潮。 “呜呜呜……想,宝宝想高潮,爸爸给我……” “好,给你,都给你!”他加速,手臂绷紧,青筋浮出。 快感灭顶,容颜大约都没撑过半分钟,无助地哼了一声,小穴急促抽搐,媚肉搅合,一泄如注。 秦梦远迅速抽出手指,用嘴巴给她堵住,将淫水尽数吞入腹中。 安静的办公室里,有吞咽的声音,咕咚咕咚,是他喝着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 容颜软软地往下滑,秦梦远直起身躯,把她扶稳。 她倒进他怀里,身子还在抖,湿淋淋的穴口翕合蠕动。 他挑起她的下巴,吃含她小嘴,腿弯捞起来,扣在腰侧,往外间走。 软软一滩水抱到办公桌上,他让她一只脚踩着桌沿,湿透的穴口露出来。 皮带松开,拉链下滑,肿胀巨物释放出来。 龟头兴奋翘高,他用手扶着,抵在软嫩入口,拨弄边缘粉色的肉。 “唔嗯……”容颜小脸仰高,底下被烫得想躲,她挪着屁股,却像是主动往他龟头上蹭。 “要不要爸爸肏你?”他摁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握着肉棒,“啪啪”两下拍打她肿翘的阴核,汁液四溅。 “嗯啊……要,要……”她高潮才过一会儿,身子还敏感,一点诱惑都禁不住,哪还记得这是医院的办公室里。 “骚宝宝真乖。”秦梦远亲吻她的鼻尖,圆硕龟头挺着碾了进去。 会怀孕的 粗胀茎身撑开层层褶皱,里头湿滑紧致,泄过一回,更加温柔妥帖,如温水一般,泡着、煨着他的性器。 “宝宝里面好湿……”秦梦远扶好她的腰,浅浅抽动。 容颜跟着他,小幅度前后摇晃。 “好烫……”她只觉得他异常滚烫,似不同以往。 迷蒙地睁开眼睛往下看,只见紫红肉棒进了一半,剩下半根还搭在外头,跃跃欲试要进去。 她才知道有什么不同,心里吓了一跳,他没戴套。 虽然上回车里他也没套插入过,但到底只是一会儿,后面他也是射在外面,但这回他显然是有意不戴的。 她害怕慌乱,眼泪汪汪。 “怎么哭了?”秦梦远捧起她的小脸,指腹擦拭着她眼下,泪珠却越掉越多。 “我,我会怀孕的,你没戴那个……”她避孕药过敏,吃不了,如果秦医生不想戴套,她很容易怀孕的,如果有宝宝了怎么办? 原来是怕这个,秦梦远轻声叹息,抚摸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不怕,怀孕了颜颜就给爸爸生小宝宝。” 他这么说着,竟也开始憧憬她有孕的模样,会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牵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感受孩子胎动吧? “颜颜给我生个小宝宝吧,好吗?”越幻想越向往,自遇见她,他想娶妻生子的念头日渐强烈。 秦梦远用手掌扶着她的后腰,身下配合往前一撞,听她一声闷哼,肉棒陷了进去,撑开里头,似是抵住宫口。 他退出一些,复又往前撞,撞得深处软嫩的小口微微凹陷下去,敏感抽缩,似小嘴,小口小口地嘬着龟头上的凸起。 “宝宝放松点,让爸爸插深些。”手掌从她衣服下摆钻进去,摸到平坦的小腹中间有一块被顶起来的形状,他摁了摁,外力施压挤着里面的肉棒。 “啊……”他手掌摁住,导致小穴里头空间更挤,撑开她身体的肉棒填满穴道,血肉融合,似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好涨……”她小手扶住他的肩膀才能够坐稳,泪眼婆娑,被他性器喂得下身饱胀。 秦梦远操着腰对着子宫口轻撞,硕大圆头戳刺着,要她小嘴松开容他进去。 如此轻磨,宫口一圈柔韧的嫩肉被弄得发麻酥胀,容颜难受地揪住他医生外袍的领子,宫口瑟缩,喷出一股温热水液。 秦梦远正好逆流而上,用力撞进去,顶开宫口,插进去半个龟头。 子宫里又是另一层温热紧致,淫液如溪流潺湲,流过性器顶端,渗进铃口,刺激得龟头更加精神抖擞。 顾不上缓冲,他又用力一撞,硬生生将窄小宫口撑至大开,性器前端完全镶入。 “啊……”容颜失声尖叫,小腹火热,如容纳进去一根烧红的铁棍,烫得她身子抽搐,快感迭起,温水一波一波从子宫里往外喷。 她又高潮了,今夜第二回。 秦梦远停住,鸡巴插在里头按捺不动,耐心等待她这阵子冲击过去。 淫液逐渐涨满浅浅一道幽径,还堵着一根肉棒,流不出去。 “宝宝舒服了?”他缓缓动起来,一抽插,搅动着那穴里水声清晰,扑哧扑哧地往外迸溅,连着他的双腿之间都打湿了。 “宝宝摸摸,爸爸的鸡巴是不是在小肚子里面了?”秦梦远带着她的手去摸小腹,那上面顶出来一根圆柱的形状已经十分明显。 他仍觉得冲击力不够强烈,掀起她的上衣,卷了几圈,搁在一对饱满胸乳上,将被性器插得微微凸起的小腹露出来让她自己看着。 他抚摸她的后颈,诱哄她低头去看。 容颜茫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小腹在他的动作下一鼓一鼓地跳动,里面被顶戳的感觉也很清晰,是视觉与感觉的双重刺激。 “宝宝的肚子好会吃鸡巴,整根吃进去了。”秦梦远在她的肚脐眼附近画圈,像在圈定属地。 “爸爸等会儿射进去,小肚子吃了精水,到时候就会慢慢撑大,爸爸的种子在宝宝肚子里发育生长,十个月之后,属于我们的小宝宝就会出生了……” “唔……就生个像颜颜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好不好?”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喊她妈妈,喊他爸爸,他会高兴得想牵着她们母女到处招摇。 男人如他这般年纪,成家生子的占大多数,从前再是无欲无求,可终究也是凡夫俗子,如今遇见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他也渴盼与她生子,从此在这世上,就有一个他与她不可分割的存在。 “嗯?颜颜愿不愿意给爸爸生宝宝?”他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角,催促她给出答案。 容颜神思飘忽,被他的温言软语感染,脑子里竟也开始出现一家叁口画面了。 她看见男人眼底有希冀,她或许是疯了,这一刻,她冲动地想要就此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可是……”可是她怎么敢不顾一切,她大学还没毕业,两人之间恋爱期不足一周,未来如何谁又知道?万一将来分开了,伤害的是无辜的小宝宝。 她从小尝遍了父母分离的辛酸,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也如她从前一般可怜。 “如果我们以后不在一起了,小孩子会很可怜的,我不要他这样……”她眼角红红,看着他摇头,万般挣扎。 秦梦远深深凝眉,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沉稳的心跳搏击着胸膛,透过衣物,令她手心微微震颤。 “以后不在一起?宝宝这么快就想到要和我分开了?” 医院楼梯间、高潮 一双幽深黑眸锁着她,鬓边汗珠细密,是男人欲望不得抒发的隐忍。 容颜怎么看他也似有几分受伤? 漆黑的眼珠,里面映着小小的一个人影,不用仔细辨认,自然是容颜自己。 为何像是她摇摆不定错付了他的真心一般? 从来男女感情,受伤的多是女孩子,怎么到他这就变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容颜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有些着急,怕他误会自己,也不知该怎么主动表达心意,勾在他后腰上的腿无意识地蹭着,呼吸稍急,穴里一缩一缩地含吸着肉棒。 “我不想和你分开的……”她急得一头扎进他怀里,眼泪沾湿他的衣襟,是身体舒爽,也是内心不安。 秦梦远抱稳她,低头亲吻她的耳朵,那小小一颗脑袋撞在他胸口的位置,力气很小,威力却大,撞得他心口酸胀。 “爸爸也不想和宝宝分开。”他托着她的圆臀起身,肉棒插在里面,子宫咬着龟头,穴道含着茎身,严密契合,稳稳当当,想来是滑不出来。 他把她的上衣放下来遮好小腹,白大褂一掀,足够长,可以盖住缠在他腰上的两条小白腿。 任谁前后粗略一看,怎会猜到,整齐的衣装之下,两人性器交合,正难舍难分呢? “嗯……要去哪里?”容颜迷迷瞪瞪地抱紧他的脖子,主动往上骑了点,骑到他跨上。 “宝宝小穴里夹稳了,爸爸带你换个地方。”办公室里情致虽好,也倍感新鲜,但女孩子脸皮薄,没法全身心投入。 “啊……不可以先出来吗?别人看见怎么办?”容颜立即吓得哆哆嗦嗦地抱紧他的身躯,可来不及,秦医生已经迅速地拧开了门锁。 走廊外的冷风灌进来,容颜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快两个小时,此时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 省立医院四楼心胸外科,只秦梦远一个值班医生,另外两个年轻的实习医生也还没历练出来,熬不过大夜,可能是混到哪个休息间躲懒去了。 其实也无妨,医生夜间值班也没什么要紧事,只要当夜没有突发情况,可以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做自己的事情。 从前这段时间秦梦远都是一个人写着病例,或看看医书过来的,但如今,显然有更好的消磨时间的趣事。 只可怜了他的颜颜,自己都还没弄明白男女关系呢,就要满足他勃涨的欲望。 为了避开值班医护人员,他走的静无一人的楼梯。 这可苦了容颜,每下一级阶梯,肉棒会在穴里震动,即便秦梦远尽力放轻了脚步,但那棍子总会受些刺激,自发地抖动,像通了电,真是每走一步都很煎熬。 “唔呜呜呜……好麻,要,要到了,呜呜呜……” 秦梦远看她小脸汗湿红透,双眼迷离,实在难受,在转角处停下片刻,鼻尖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颜颜又要到了?” “嗯……别停……”因他停下,穴里震感骤然消失,快感停在山腰上,她一个人上不去,穴里瘙痒难止。 “呜呜呜……你快让它动一下呀,快点……”容颜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爬,腿弯勾着他的腰艰难地蹭,身子酥软又悬空着,依附在他身上,她实在不好发力,急得小脚乱蹬。 秦梦远手掌托着她的小屁股,帮她往肉棒上坐,温沉声音,款款引诱:“宝宝求我该怎么说话?” “呜呜……我要,我要爸爸肏我,重一点的,呜呜呜……”容颜扒着他的衣服哭喊。 他稍稍示意她就懂了,想要秦医生做什么,她需得撒娇,尤其在床上,他之前说过的话,她如今也算领悟其中精髓。 果然,秦医生喘了口气,扣住她的大腿,把她往上抛了几下,又重重往下摁去,速度之快,力气之重,深处龟头反复撞开宫口,干得花心酥烂,欢畅喷水。 秦梦远抱紧她的身子,防止她自己没力气滑下去,感受着穴道里急促的收缩,贪心的小子宫死死咬住前端,像要绞出他的精液。 他忍着,碍于地点不对,还不能射出,只能先满足了容颜的哀求。 “宝宝想要多重有多重,嗯?爸爸肏得你舒不舒服?” “唔嗯……舒,舒服……”容颜浑身颤抖,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呜呜的无助声音闷在衣服布料里。 深夜的医院楼梯间里,她挂在他身上,已被他插软插透,又一次高潮。 偷偷夹他、内射 强烈快感过去,她浑身汗湿,骨头酥软,小嘴微张,吐息幽微,是一尾鱼,离了水,仅靠他宽阔胸膛给予的一点抚慰支撑着。 宁静的深夜,“吱呀”一声轻响,秦梦远推开楼道后门,晚风微凉,吹过树梢,有簌簌的声响。 “宝宝冷了就趴在爸爸怀里。”他亲了亲容颜的发顶,把人小屁股往上托了托,抱紧在怀里。 幽静的鹅卵石小道通往住院部,旁边挨着一栋独立的小楼是另辟出来供夜间值班医生护士休息的地方。 容颜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这夜格外宁静安然。 小道旁有照明的路灯,每走一段路,光线划过眼前,晃着她也没什么困意,便好奇地抬头去看他。 入眼是男人线条流畅迷人的下颌,灯光下有分割完美的明暗面。 容颜的呼吸又有点急了。 救命,秦医生好帅…… 而且他体力怎么这么好?抱着她走了四层楼,中间还有剧烈运动,现在走在小路上,除了那一根滚烫肉棒还在她身体里跳动着,不见半点吃力,连呼吸都不带喘一下的。 这真的没法比。 容颜有点泄气,浑身懒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男人的肩膀。 偏是不信,她忽然冒出来的小心思,屏着呼吸,底下悄悄用力缩着身子,夹他的棍子。 还没怎么使劲,臀上挨了一巴掌,“小东西偷偷摸摸夹我?下面又痒了?” 男人气息灼热,几分下流的痞味,听得容颜耳根酥酥,小穴热热的又要开始流水了。 没勾着男人,她自己又失身了。 “我不能夹吗?不是说这根棍子归我了的!”容颜气愤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梦远看她小嘴巴巴翘老高的骄矜模样,是欣慰又喜欢。 小女孩在他面前终于不再害羞自卑,都会质问他了,瞧这傲娇的鲜活小表情,越发明媚动人。 “能!宝宝做什么都可以,等会儿想怎么夹就怎么夹,嗯?你要是能直接夹射了,爸爸就奖励你,嗯……奖励什么呢?奖励下回还给你舔舔好不好?”他兴奋得话都多了,脚步生风,直往休息楼那走。 容颜小脸火热,想给他来一拳重的,又不太使得上劲儿。 谁要他这种奖励啊!到底是奖励,还是满足他的私人爱欲?变态秦医生! 小路分叉处,旁边走过来一个护士小姐,秦梦远侧了侧身,将容颜隐在暗处。 “秦医生?”护士小姐忍不住往男人怀里多瞧了两眼。 好奇啊!省立医院的单身贵族秦医生听说有女朋友了?谁不想知道是哪路天仙能有这般能耐。 秦梦远揉了揉身上人的屁股,要她放松些,别一遇见人就紧张地用力绞着他。 清清嗓音,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一点异样,“嗯,急急忙忙地前面有事?” “是啊,刚收到消息,急诊那边好像有人打架斗殴,手都打断了!” “哦,是这样。”秦医生淡淡回应,没他什么事,他不坐急诊,也不治断手断脚。 “那你去吧,我女朋友有点困了,要带她去休息。”秦医生礼貌颔首,步伐平稳地走远。 留下护士小姐一人在原地晃神。 天啊,秦医生平时清清冷冷的,原来私底下这么宠女朋友的吗? 秦梦远抱着容颜进休息间,门啪一声关上。 容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反过来抵在门上,一只腿挂在他臂弯,从后面猛地插入。 一穴的水液含在里面没流出来,被他挤着零星四溅。 “嗯啊……别,轻点,轻点……”容颜扒着门把手都有些站不稳,被他撞得直往前倒。 “刚不是还要重点?还偷偷夹?现在都给你了!乖宝宝要好好吃着,嗯?”他咬牙发力,腰腹绷紧,顶撞不停,实在是一路走来,已经忍耐到极限。 “呜呜呜……秦医生……”容颜可怜兮兮地往后摸他的手臂,小手无骨,无声安抚。 “好了好了,颜颜再忍忍,快了,像刚刚那样夹紧点,这就射给你了!”秦梦远俯身揽住她的腰,揉揉她软软的小腹,教她使劲。 “啊呜……别揉……”小腹受了刺激,一个劲地抽搐收缩,她一面承受着他的猛力抽插,一面又要忍耐即将攀上顶峰的快感,快要失神。 弯月似的眉,难受蹙起,她是没力气夹他了,只能任他几百下的冲撞,龟头深深插入子宫,精液迸射,填满深处。 秦梦远贴着容颜的后背,胸膛起伏喘息,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慢慢抽出,立刻有浅色的水液流出,但还没有精液白浊。 射得太深,锁在子宫里,还没能流出来。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秦医生的女朋友 休息间里有床,被褥每天一换,秦梦远从柜子里拿了洗干净的外衣铺上去,想陪容颜躺一会儿。 “今晚在这睡吧,等会儿我把门锁上,不会有人进来的,嗯?”秦梦远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亲吻。 情爱过后,男人浑身舒爽,眼神愈发温柔缠绵,眼中漆黑的小漩涡,像要把容颜吸进去。 “那你呢?”容颜埋在他颈间,鼻尖蹭着他的锁骨,睡意逐渐袭来。 “陪你睡着我就出去值班了。” “哦……”容颜懒懒地应了一声,蜷着身子往他怀里挤。 “不舒服吗?”秦梦远抚摸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容颜闷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肚子涨涨的……” 他那一下射进去的东西又多又浓,锁在里头,令她小腹鼓鼓,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爸爸给你揉揉。”秦梦远轻笑了一声,手掌钻进她衣服下摆,掌心温热,熨帖着小腹,缓缓地按摩着。 手法和力道都是讲究的,容颜舒服地哼哼,尾音上扬,婉婉柔媚。 困意渐浓,她睡着之前只听见耳边有男人沉沉缓和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但他每说一句都吻一下她的耳朵,像只讨厌的小蚊子,弄得她痒痒的。 “唔嗯……你好烦啊……”她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手腕无力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是驱赶蚊子的动作。 小嘴嘟着,鼻尖也是皱起来的,怎么看怎么可爱,秦梦远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养女儿。 “乖,爸爸不弄你,爸爸待会儿就走了。”他把容颜的手按按回去,这么说着,可低头又开始舔她的嘴巴,手掌也往上游移,到她胸前的两团上去,一掌正好包住一只。 “宝宝怀孕了,奶子会涨的……”他在她耳边自言自语,想着什么画面,喉间有些干渴。 才纾缓没多久,下身又有肿胀的感觉了。 他真的沾不得她的身子,一沾就那什么上脑。 手掌重重揉捏两下,他急急地抽出来,躺在旁边平复下去。 夜已深,窗外有虫鸣,秦梦远起身整理好衣衫,临走时,他掀起容颜的上衣,在那软软的小肚皮上落下一吻。 —— 翌日清晨,气温偏低。 住院部叁楼病房内,傅书涵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咯噔咯噔,进房时吵醒了隔壁床睡得正熟的大爷。 “我说这位小姐,这是医院啊,还是病房,你走路能不能小声点!”大爷腿脚不便,躺在床上,但说话仍中气十足。 “关你什么事?”傅书涵把随身包包往旁边一扔,趾高气扬,不见半点羞愧。 “怎么不关我事啊大姐,这是双人病房!对病人起码的尊重要有吧,你有本事你住单间去啊!”大爷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被一个头发半白的大爷叫了“大姐”,傅书涵几乎要气火攻心。 近日本就诸事不顺,谁想来给骨折弟弟探个病都能和人吵起来? 大小姐脾气正要发作,一旁的于敏连忙拉住她,“算了书涵,昨晚事发突然,没安排上单人病房,你别吵了,你弟弟还睡着呢!” “妈,书予这到底怎么回事?”傅书涵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子背影,他一动不动,可傅书涵知道他是醒着的,方才吵那么大声,她不信这还能睡得下去,不过是想逃避醒来后的追问罢了。 “我怎么知道呢?问他又不说……”于敏满身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昨夜突然接到医院电话,她急忙就赶来了,内有心事,又忧心儿子,她已经一夜未眠,人更显得憔悴枯槁。 傅书涵眼见自己母亲如此疲惫也是倍感无力,更不敢将容颜来庆城的事情轻易告知。 到底是不如从前了,母亲年老,手中也无实权,但父亲这些年的职位却是节节攀升,如今更要向省厅晋升,羽翼丰满,早已不像当年,需要依靠外祖家的支持。 傅书涵也怕,怕有朝一日她和母亲弟弟会被厌弃,就像当年容颜和她妈妈。 “妈,你别担心了,回去休息吧,这我来照看就好了。” “好吧,你等会儿去买点早餐,你弟弟醒来该饿了。” 于敏走后,傅书涵烦躁地在床边走了两圈,床上的男人依旧躺着没一点动静。 “傅书予,你知道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况的,爸妈已经快连装装样子的表面夫妻都做不成了,你要是明白就不要再闹出这么多事来。”傅书涵丢下几句话,拽着包走出病房。 住院部楼外有一片绿植,满眼葱绿却不能使她静心。 转角处有两个小护士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心胸外科的秦医生有女朋友了!” “天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几天啊,我也是听人说的。” “啊……我的男神啊,高贵清冷的秦医生,终于还是被人拉下神坛了吗?是谁这么厉害能拿下秦医生啊?” “不知道呢,听说长得很漂亮的……秦医生还很宠呢!昨晚好像来医院陪秦医生值班了,秦医生还亲自抱着去休息室呢!好可惜,我都没有看到……” —— 傅书涵一路往心胸外科去,手里抓着包包,过于用力,指甲把包身上的真皮划花了,她也顾不上。 记得秦梦远的办公室,去时门却是锁着的。 “秦医生去巡房了,现在在住院部那边呢。” 护士一句话,傅书涵咬牙又跑回住院部去。 不知道人在哪,她逐间逐间病房地找,找着找着心却冷静下来。 她不能着急,事情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她要是直接冲上去问必定会令男人不悦,得不偿失。 即便秦梦远真的有女朋友了,只要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都还有机会。 何况庆城内大大小小的世家名媛她也算相熟,若真是哪家千金,她怎么没一早收到消息呢?只怕这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穷酸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想攀高枝罢了。 傅书涵如此想着,越是觉得不足为惧。 前头的病房门打开,几个白大褂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秦梦远。 傅书涵赶紧转身躲进了角落里。 再是高冷,也不过男人一个,七情六欲,总还 “八号床的病人恢复情况不是太好,心率过快了,要每两小时测一次体温……另外注意他伤口上的情况,如果发现切口上有渗液要……”秦梦远翻阅着手上的病历本,冷沉声音从容自若,也似有几分不悦。 跟在后面的两个实习医生连连点头,也是面有难色。 八号床的病人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心脏有先天性疾病,刚做过开胸手术不久,原本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得也不错,但不知怎的,昨日男孩父亲不顾自己儿子病情,来医院闹了一场,导致病人情绪异常波动。 作为医生,无暇顾及太多病人的家事,但医者仁心,需对每一个病人负责,也敬畏每一条生命,何况那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秦医生有一颗坚硬也柔软的心脏,他厌恶那些只管生不会养的无知父母,也怜悯孩子要承受病痛与父母不和的双重折磨。 “有问题随时通知我或者李医生。”秦梦远将病历本交给实习生,准备回休息室找容颜,然后下班回家。 今日气温偏低,日光隐在云层中,天色青蓝,如一块碧玺,担心容颜等会儿会冷,他特意绕回去办公室拿了外套。 手随意往大白褂侧边的口袋里一放,触摸到一团柔软的布料,男人唇边随之勾起一抹浅笑。 女孩子的小裤,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被他塞在口袋里。 指尖捏着薄薄的布料搓捻了两下,纯棉的质感,捏着很软。 无人的办公室里,男人把手臂抽出来,指尖凑近,他轻轻一嗅,那股浅淡的幽香还在。 小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卷发女人,妆容精致,穿着米色的套装裙,脚上是一双浅口的细高跟鞋。 傅书涵浅浅一笑,装作偶遇的样子,与男人相隔约一米半,恰当礼貌的社交距离,不过分亲近,倒也算是落落大方。 “傅小姐。”秦梦远微微点头,率先说话,墨黑色的瞳孔里静若安澜,不见半点起伏。 “秦医生早。”傅书涵心中一喜,声音不觉变得轻扬。 前几次偶遇,这男人一贯静如止水,可不是个会主动打招呼的主。 这一次虽也是清冷的模样,但到底不如之前一般疏远、似与她隔着一堵不容逾越的围墙。 “傅小姐是来就医还是探病?”秦梦远似是随口一问。 “弟弟手臂受了点小伤,我来探望他的。” “严重吗?”秦梦远凝眉,似有几分担忧,不急不缓地靠近了一步。 压低的声线、突然缩小的距离,让两人之间徒添一丝暧昧。 男性温热的呼吸就悬在头顶上方,如和风,似乎微微扫过颈后某处皮肤,傅书涵不由得小小地颤抖了一下,身体本能地升腾出一阵燥热。 “还好,只是要住院一段时间……”她勾起耳边垂落的发丝,指甲染成了很浅的裸粉色,边缘是半圈白色的法式月牙型状的包边。 女人漂亮的指甲缠着一缕头发,曲曲绕绕,但想缠的何止是一根手指? 她说的住院一段时间,那便是接下来若还能在医院遇见也并非刻意为之了。 秦梦远看着那些欲说还休的动作,表情不变,但深静的黑眸划过一丝嫌恶。 “即是这样,那傅小姐若有什么需要便来找我,我能帮则帮。” 闻言,傅书涵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颔首低语,似羞赧,“怎么好意思麻烦秦医生?” “怎么会是麻烦?治病救人,医生职责,何况……傅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秦梦远轻笑了一声,往旁边走开,手臂堪堪擦过女人的肩膀。 何况什么? 他话没说完,但傅书涵听懂其中意味。 于公,他是医生,治病是他的职责,于私,他是男人,想帮助她,进而拉近彼此关系? 傅书涵心尖一跳,转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肩背挺阔,身高腿长,自是男人中的极品。 但再是高冷,也不过男人一个,七情六欲,总还是沾染的,这不,前几回冷漠疏离又如何?这次还不是她勾勾手指头就端不住了。 她肆意地打量着这具完美的男性身躯,唇边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父母不和,父亲重利薄情,若她可以抓住秦梦远,背靠秦家,那就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至于那个护士口中的,秦医生的女朋友?也只不过是只不中用的小鱼虾罢了,连男人的心都看不住。 傅书涵又是一笑,脚尖一转,慢慢跟上那个即将消失的男人背影。 她倒要看看这人是谁。 摸喉结 秦梦远转身往休息间去,余光看见那个远远跟过来的身影,眼眸微眯,脚步加快,迅速打开休息间的门,闪身进去。 休息间里开了半扇窗,凉风如水,流淌一室。 床上那一道小小隆起的弧度瞬间软了他的心窝。 他的小女孩还睡着,那么乖,不知外面正有人对她虎视眈眈,他可要好好保护她。 秦梦远轻声走过去,坐在床沿边。 她不知怎么睡的,原本垫在身子底下的衣服被她抽了出来,盖在脸上,只落了满头青丝在枕上。 呼吸浅浅,衣服表面小幅度地起起伏伏,像一只小动物蜷缩着安睡。 秦梦远捻起一缕发丝,缠在指上,细细软软的触感,放到鼻尖下一闻也是淡淡的馨香。 他想着这一抹香润,曾与他并头相偎于榻上,心间不知酥软成怎样,一扫方才看见傅雪涵那矫揉造作模样的厌烦情绪。 他捏着她的头发玩,在指上绕了几圈,缠不住了,从他手里溜出去,他这才慢慢掀开盖在她脸上的衣服。 一张粉白小脸露出来,睡得香甜,两颊晕出绯红,小嘴微张,像条小鱼,要吐泡泡。 “宝宝起床了。”秦梦远拨弄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刘海,没有给女孩子打理头发的经验,他手下没条理,把那片小刘海弄得更乱了,精致小巧的美人尖若隐若现。 他干脆把头发都往后拨去,让那饱满的额头露出来,吻上去,一下一下,情意绵绵。 容颜被他吻醒了,额头温温湿湿的,她睁眼时看到的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一块硬硬的小石头顶在颈间的皮肤上,会滚动。 刚睡醒,她脑子还是空空的,伸手就摸上去。 才碰到,男人稍稍离开一点距离。 “醒了?”秦梦远握住她举在半空的小手,两指捏住手腕在她眼前摇了摇,跟她玩。 容颜却盯上了那颗神奇的小石头,怎么只是男人有女人没有?而且为什么她一碰秦医生就要躲开?那里很敏感吗? “我想摸……”她小声嘟囔,嘴巴都没怎么张开,鼻音有点重。 撒娇起来,得心应手了。 是他纵出来的,他只能自己哄着。 “好,给你摸。”秦梦远笑着俯身下去,握着她的手放在颈间。 “是硬硬的……”容颜闭上眼睛,指尖抚摸着那颗小石头。 “嗯。”秦梦远应了一声,声带轻颤。 指腹摁着的那块小石头在轻轻震动,容颜觉得好玩,憨憨地笑出声,指尖挑着上下滑动。 “我要它动。”她娇娇地扬起眉眼,笑意狡黠。 “爸爸下面给你动。”秦梦远曲起膝盖,顶开她的腿,腰腹部位轻轻撞了撞她的腿心。 “不要嘛……我就要上面动。”容颜扭腰躲他。 秦梦远无奈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下颌仰高,做吞咽动作。 喉结随之上下滚动,蹭着容颜的指腹,蹭得她咯咯地笑。 秦梦远原不知道她这么爱玩,像个调皮的孩子,悠扬的笑声,让他也跟着心情轻快起来。 “玩够了就起床了。”他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对着那弹软的臀部,啪啪抽打两下。 “啊……”容颜轻呼一声,笑着往他怀里躲。 两条小白腿踹动,裙摆翩翩滑落,滑至大腿根,粉色的一张穴露出来,入口处还有点擦红。 他身躯往下压,温唇贴着她耳朵,手指往下摸到那处薄嫩的皮肤。 “宝宝下面疼吗?” “有一点点,腿磨到的时候会疼……”她脸红红地埋进枕芯里。 没有夸张,确实会疼,他每回做狠了的时候,她事后双腿并拢时,摩擦到都会有点刺痛。 容颜不知道是她那里太薄了些,还是秦医生的棍子太大,她也没得和别人对比,所有的性爱经历都是秦医生给的。 秦梦远看她乖巧诚实的模样,心尖颤动,手心揉揉她嫩嫩的脸蛋,语气温柔到不行:“爸爸下次再轻一点好不好?宝宝疼了要跟我说。” “嗯……可是我有时候跟你说,你都不听我的,一直撞我,疯了一样……”容颜有点委屈,抠着手指。 可不是疯了一样,一个劲儿地挺着那根粗棍子往她里面捣。 “sorry,爸爸下次会控制自己的,真的,宝宝那里长得太漂亮了,爸爸就好想肏烂它……想给它捅出来一根鸡巴的形状……” 越说越偏题,容颜一脚蹬起来爬到他身上,害羞地捂住那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嘴巴。 幽幽的眼神瞪他,似乎在说,他哪次不是这样做的? 秦梦远揽住她的腰,手掌揉着她大腿根,温言建议:“那下次爸爸不动,让宝宝在上面好不好?” “不好!”容颜恼羞地叫了一声,一个脑袋磕在他胸口上,轮着拳头捶他。 秦梦远忍着笑,承受她的绵软小拳头。 闹了一阵,他抱着她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团白色的东西。 容颜细看一眼,简直要羞死了,一脚踹男人膝盖上。 秦梦远捉住那只躁动的脚踝,将白色小布团展开抖两下,撑着那一圈松紧带要往她脚上套。 “穿内裤了宝宝。”他指尖摩挲着女孩的玲珑小脚,低语诱哄。 “不要!它脏了!”容颜跟他闹脾气。 秦梦远抬头看她,眼神真挚无比,“不脏的,一直在爸爸口袋里好好放着呢,想宝宝了我才摸一摸……” 早间巡房、跟病人交流、听实习生们汇报……秦医生用优雅的外表、从容的姿态面对着所有人,可没有人知道,他的白大褂口袋里塞着一条女孩子的内裤,她的内裤。 容颜只要一想到这些画面就羞愤欲死。 呜呜呜,变态秦医生…… 献吻 傅书涵到底是没看清楚秦梦远怀里的女人是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女人脸上带了口罩,挡住大半张脸。 傅书涵不好引人注意,隐在角落里,隔的远,只能看清对方是黑色的长发,身形偏瘦,但凹凸有致。 和她料想的不错,是那种有外在资本可以勾引男性的女人。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道侧影有几分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 周末,秦梦远晨间锻炼结束之后,回房时,容颜还在床上睡着。 小虾米蜷缩起来的姿势,怀里抱着他的枕头,那么宽的床面,她只占了一个角落。 心理学上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秦梦远走到床边,拿了她的手机,锁屏密码是她自己的生日,他很快就解锁了。 有一个七点半的闹钟,还有五分钟就要响铃,男人指尖向左轻滑,关闭了闹钟。 他放下手机,俯身靠近床上女孩的脸侧,将被子往下拉了拉,亲吻那只露出来的小小粉色的耳朵。 她睡觉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把被子盖过头。 秦梦远很认真地跟她说过,这样不好,会影响呼吸,甚至可能导致大脑缺氧,人会变笨。 她当时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连连点头,表示十分受教,但转头还是给他整个人缩被子里。 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掉,秦梦远也明白,所幸她如今多和他睡一块,夜里她往他怀里缩就忘了被子,也勉强算是在慢慢改正不良习惯吧。 秦梦远给她掖好被角,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冲澡,运动出了一身汗,他不喜欢身上有汗味。 出来时,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昨晚有做爱,她在被子底下的身体未着寸缕,蚕丝被滑落肩头,玉白色的漂亮皮肤上有浅紫色的吻痕。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睡懵的一双眼睛看过来。 男人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胸前敞开,肌肉线条流畅分明,上面缀着水珠,也是男色诱人。 容颜想到昨夜那精壮腰身就压着她的小腹,那么蛮横难缠,次次向前顶弄,把粗长肉棍往她身体里送,那种酥软的感觉似乎还存留在她双腿之间。 她害羞,抓着被子盖过头顶,乱七八糟地倒回床上去。 蚕丝被轻柔贴肤,她光着身子在里头打滚,把自己卷成一长条。 秦梦远心情好得笑出声,俯身张开双臂抱着那团被子,把一颗小脑袋从里面翻出来。 “你是蚕宝宝吗?怎么这么可爱?” 容颜看着男人清俊脸上的明朗笑容,她脸颊开始热乎乎。 秦医生夸她可爱了…… 她害羞地垂下眼睫,指尖抠着被子的边角,表面含蓄,但其实心里欢喜雀跃得像一只要脱笼的鸟,扑腾扑腾。 腻歪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今日要做一件重要的事,细细的小胳膊从被团里抽出来往床头柜上摸。 “现在几点了?” 秦梦远帮她把手机拿过来,容颜一看,吓了一跳。 “啊,都八点了!我的闹钟坏了吗?怎么都没有叫醒我?”她戳了戳手机屏幕,急急忙忙地要翻身起来。 原本今天跟市区医院那边约好给妈妈会诊的,这会儿都要晚了!更别说她坐公交还要转两趟车。 秦梦远长腿一伸,压住她,“别急,等会儿吃了早餐我送你去,很快的。” 哦……那可就不同了…… “那你不用上班吗?”她怎么记得今天不是秦医生轮休啊。 “嗯……送你去了再上班。”秦梦远捏捏女孩那团粉嫩肉肉的脸颊,随意含糊过去。 容颜简直不要太欢喜,秦医生人真好,冒着上班迟到的风险都要先送她呢! 她眨了眨眼睛,鼓起勇气,嫩藕节似的细白手臂勾到男人脖子上,把他往下拉的同时腰肢往上挺。 尚有娇怯,她小嘴嚅嚅,粉舌伸出来舔了舔嘴巴,凑到他脸侧,柔柔地落下一吻,“我喜欢秦医生。” 男人身躯一震,低头看她,眼神温存。 一大早就给他这般身软嘴乖,惯会说好听的话来哄他欢心。 也是那么容易满足,送她去个医院就献吻了,若是待会儿知道他要做的事,岂非感动得要献身? 秦梦远隐隐开始期待起来,大手扣住她的腰,连人带被提起来。 “说好听的不够,得有点实际行动。” “可是……可是现在时间不早了呀……”她低眉软语地说话,小手在他肩上抚摸着,以为他要做那事。 秦梦远拍拍她的屁股,“想什么呢?要你打个领带而已,想到哪里去了?” “可我不会打领带。”她怕打得不好有损秦医生英俊挺拔的形象呢。 “爸爸教你,以后多多练习就会了。”秦梦远不由分说,把人往衣帽间带。 情侣之间打个领带什么的,难免会身体相贴,呼吸交融……也是情趣乐事 。 —————— 小情侣甜死你们! 颜颜最近是谈恋爱了吗? 市区医院停车场内,容颜刚将车门推开一点,身后就有一股力道将她卷了回去。 后背贴上男性坚硬的胸膛,男人的长指勾住她的下巴,温热唇面覆盖上来。 容颜只好顺着他意将嘴巴张开,含住他伸过来的灵活舌头。 “唔……”她吻技不太行,还在学习,小心翼翼地含住男人的舌头,牙齿轻轻地咬,不敢用力,怕自己没轻没重咬伤他。 纠缠许久,两人皆是喘息,身体相贴,依偎在一起。 秦梦远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红艳艳的嘴巴,温柔细致地描绘美好唇形。 “陪你进去?”他揉了揉容颜的肩膀,宽大手掌圈住她纤细的手臂丈量。 容颜一下就挺直了软趴趴的腰肢,摇了摇头,努力驱散掉暧昧旖旎的气氛,“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秦医生你快去上班吧。” 她还没跟妈妈说过在跟秦医生交往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 虽是单亲家庭,但容颜的家教很严,妈妈年轻时是乡镇中学的老师,人很温柔却也威严,若非病重,当初也不会叫于敏和傅书涵母女欺凌到这般狼狈不堪的地步。 秦梦远皱眉,捏了捏小女孩红潮尚未完全褪去的脸颊,“我这般见不得人?” “不是不是!”容颜连忙摆手,她怎么会嫌弃秦医生呢? “人,人家还没有跟妈妈说过和你交往的事情嘛……”她垂眸,眼睫毛又长又翘地铺成一扇小翅膀的形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搅来搅去。 又在撒娇。 偏他最是受用。 秦梦远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揉揉她的发顶,“去吧,不为难你,等你觉得可以了咱们再公开关系?” 小女孩一听,粲然一笑,欢欢喜喜地扑到他怀里,人很单纯,感谢的方式也没有太多花样,只会羞羞答答地嘟着小嘴又来亲他的脸颊。 “秦医生最好了!” 清亮的小嗓子喊完一声,便像只翩翩飘逸的小蝴蝶飞出了车外,明显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秦梦远看着那道婉曼的背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她的一条狗,得她一个吻便心甘情愿地想舔她了。 —————— 护士刚拔了针管,容颜想过来给妈妈摁住止血的棉签。 “容女士,你女儿又来看你了,真是孝顺!”护士小姐笑眯眯地将位置让给容颜。 听见旁人夸赞自己的女儿,容月檀也是高兴的,温和地笑了笑,摸摸容颜的长发,“妈妈没那么虚弱,自己摁着就好了,路上坐车过来累不累?” 大病几年,一直拖着没有治好,容月檀已经熬得身形消瘦,摸着容颜的那只手臂上更是仿佛皮包骨头,血管清晰可见,方才扎过吊针的地方还鼓起了一块淤青。 容颜想起小时候的妈妈,还在学校里教书、没有生病的妈妈。 那时即便困苦,但每当妈妈站到讲台上时,手执粉笔,怀捧书籍,总是神采奕然,吐字铿锵,那是一个人民教师的精神,也是一个学者文人的风骨。 容颜面对傅家人的不屈与倔强也多来自于母亲的言传身教。 “妈妈我不累!”想起从前那些贫穷却平和的时光,容颜眼眶泛酸,轻轻将脑袋靠近妈妈怀里,万般依恋。 还好,有秦医生帮忙,妈妈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重新站到讲台上了。 容颜偷偷地低着头把眼泪憋回去。 “我给妈妈倒点热水吧。”她看见妈妈嘴角有点起皮了,因为早上有个检查,必须空腹,但还是能喝点热水的。 病房是双人间的,容月檀这一病快一年了,转来市区医院叁个月之久,旁边病床上的人换了又换,自上一个病人出院之后,这一整个星期,病房里都只有她一人。 床头柜上的热水壶已经空了,病房里没有烧水的电器,容颜只能去外面走廊上的饮水机里打,来来回回,又是倒热水,又是开窗通风的,忙里忙外。 容月檀靠在床头,心中欣慰却也酸涩,她唯一的女儿,二十一岁的美好年纪,本该在大学校园里读书交友,享受青春,却总是要为她这个重病缠身的母亲忙碌奔波。 她终究觉得亏欠,作为母亲,她很失职,似乎没有给过女儿一天安稳生活。 “囡囡别忙了,坐下来休息吧。”容月檀温声道。 “没事妈妈,我擦完这里先。”容颜正在打水拧毛巾,擦拭床头柜。 女孩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纤细腰身下弯,紧窄牛仔裤下包裹着姣好的臀部曲线,少女长成,褪去青涩,行走动作间已经透出了幽婉的风情妩媚。 容月檀隐约看出女儿与从前有些不同,缓缓开口:“颜颜,最近是谈恋爱了吗?” —————— 我先把昨天的补上~~ 男妖精? 容颜拿着抹布的手一顿,到底有点心虚,说话控制不住地卡壳,“啊……没,没有啊。” “颜颜二十一岁了,也大叁了,要是交往了男朋友,谈恋爱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需要瞒着妈妈的。”容月檀笑道。 “妈妈,我……” “只是有一点,交往归交往,你要保护好自己,要有自己的意见和主张,不要轻易把自己交付出去。” 完蛋,精准踩雷。 妈妈说得很含蓄,但容颜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那张着一半,本来有点勇气想要全部交代的嘴巴又颤颤地合上了。 “我没有谈恋爱,妈妈……”容颜越说越小声,诚实的孩子不会撒谎,尤其是在自己母亲面前,她手心握了握拳头,一片虚汗。 容月檀摇了摇头,心知女儿绝对是有事情瞒着她了,也是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病一年,别说女儿的情感状况,便是连她如今到底在外头一个人硬抗着打了几分工都不知道。 气氛略微有些凝固了,护士推门进来,说要准备去做身体检查了,会诊的专家们也马上就到了。 事情只能先搁一边,容颜心里舒了一口气,扶着妈妈下床去做检查。 拍过片子,护士领着母女两人去了会议室。 容颜远远地就看见那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有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白色大褂、黑色西裤,斯文端正的医生形象。 “这是秦主任,省立医院里来的心胸外科专家。”四十多岁领导模样的人在做介绍,脊背微弓,谨慎谦卑,显然是不知在学术还是职位上位于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之下。 容颜整个一蒙圈状态,感受到男人从上至下传来的温柔目光,她很怂包地不敢抬头,只是跟在妈妈身后,尊敬又疏离地喊他:“秦主任。” 秦梦远略微有些不爽,他还是喜欢小女软软糯糯地喊他秦医生,或是,爸爸…… 一群人围着长型的圆桌坐下,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位于上首的那个男人,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一堆检查报告,墨黑的眉微微向眉心收紧,如此认真,但每当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他总能立刻给出回应,或是礼貌点头,或是提出异议。 他好厉害,他能一心二用…… 容颜呆呆地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出神,心中又是崇拜又是钦佩。 秦梦远抬头,正好看见小女孩收不回去的爱慕神情,唇角一勾。 他问旁边坐着的一排白大褂原先的治疗方案是怎样,即便才刚刚了解到病人的具体情况,但他在专业领域方面的成就,在座中无人能及,一场会诊,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主导者。 “叁周?不妥,拖太久了,容女士目前的情况拖一天便是对身体的损耗多一天,最多两周,我圈出的这几种药停掉,让身体恢复到最稳定的状态。”男人不满意太过保守的治疗方案,笔尖指着纸上的某几处地方,声线冷沉。 “两周之内安排手术,我主刀,小林做我副手。” 被点名的林医生倏尔抬头,脸上是万般荣幸之至的表情。 “容女士,两周之内请保持心情愉悦,饮食清淡,不要有剧烈运动。”秦梦远面对容月檀说话,因着是容颜的母亲,他自觉姿态放低,更加的温和礼貌。 容月檀微微惊诧,不免感叹后生可畏,面前的男医生不过叁十出头的模样,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沉着自信。 有时候人对于医生一职总有些许偏见,认为越老成的经验越丰富,在此之前容月檀也是这样以为,可如今面对这位年轻的秦主任,容月檀是彻底地改变观念了。 “多谢秦主任了,我这病一拖快一年了,我的女儿为我奔波劳累,若是这次能彻底治好,我们母女都很感谢秦主任。” “容女士太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秦梦远颔首,郑重而谦逊。 “颜颜听见了,不要再担心妈妈了,秦主任年轻有为,相信一定能医治好妈妈的。”容月檀回头握着女儿的手,却见女孩脸颊红红的。 “怎么了颜颜?” “啊……没,我没事,谢谢秦医生。”容颜坐着腰杆直直的,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极力掩盖住自己轻微发抖的身体。 讨论结束,容颜扶着妈妈离开,绕过圆桌,她的手指突然叫人攥住,微微用力地捏。 她急急忙慌地去瞪他。 只见男人脸色平常,一贯的温柔和煦,甚至对她露出浅浅一笑,但容颜知道,男人眼底的一点暗色,分明是有调戏和逗弄的意味。 她为什么要生气?因为刚才他严肃认真地在和妈妈说话,可桌子底下,却伸了长腿来勾她的小腿。 他用干净得不染一点灰尘的皮鞋表面来蹭她的小腿,一下一下,缓缓滑动,见她忍着不敢有反应,他甚至轻轻地挤到她膝盖中间,顶开她并拢的双腿,像每次做爱的时候,他都会顶她的双腿。 容颜只在小时候看电视上那些狗血家庭伦理剧的时候看到过,妖娆漂亮的小姐姐伸着腿去蹭男人,她那时还不懂这种动作意味着什么,可如今她是懂事的年纪了,但又怎么能想到这男人竟敢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调戏她? 他这是要当个男妖精不成? 腿长那么长就是用来捉弄她的吗? 竟然还能表面上那么优雅自持地和她妈妈说话! 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容颜心里气呼呼,甩开那人的手,也是用力的,带着点气恼,将手臂都甩飞起来一点。 —————— 700珠加更我还在努力当中... (;′⌒`) 很平和,他们像夫妻 扶着妈妈回了病房,容颜准备去医院外面买些早点和水果。 回来时两只手上都拎了东西,整整叁斤的新鲜苹果,个个饱满红艳,把塑料袋子都撑得有点变形了。 她自己省吃俭用不舍得花钱,但对妈妈一点都不吝啬,只希望妈妈吃得好些可以快点好起来。 走廊上撞进了男人怀里,清雅干净的男性气息,带了点消毒水的味道。 她“做贼心虚”,连忙往前头的病房看,门还好好掩着,她呼了口气,清澈的瞳仁里潋滟水光流转,瞪了那男人一眼。 “还生气呢?”秦梦远主动地替她拿过两袋东西,拥着小女孩的圆肩往墙边一排座椅上去。 “你捉弄我!那么多人都在,我妈妈就在前面,你怎么可以那样!”容颜气愤地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明知道她胆小怕事,还那样调戏她,可不就是故意的? “sorry,爸爸给你道歉,爸爸错了。”男人半点没有因为她的吵闹而厌烦,乐在其中,认错很爽快,看见她手心里被塑料袋子勒出来几道红色的印记,他怜惜,捧着那双小白手又揉又亲。 容颜去了一趟外头,原本就已经气消得差不多了,见他认错态度如此诚恳,又念着他班也不上,亲自来给妈妈看病的好,便再没有什么可气恼的了。 “那你以后可不许这样……这样勾引我。”纤纤一根葱白玉指翘起来戳着男人的胸膛。 秦梦远抓住,不许她到处点火作乱。 “我要进去了。”容颜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被他抓着,抽不走。 “亲一个再走。” “讨厌……” 女孩娇嗔满面,粉颊含春,撅着小嘴亲过去,脸皮很薄,只是嘴巴贴着碰了碰,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她直起腰,视线越过男人肩头,看见不远处病房门前的身影,腮颊上的红霞还未散去,却吓得那瞬间停了呼吸。 …… 容月檀坐在床边,面前站着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男人的手掌紧紧地包着女孩的小手,半个身躯挡住她,是保护的姿态。 她是想过女儿可能恋爱的,但绝对想不到对方不是一般人物。 叁十出头,省立医院,主任级别,只怕也不只是医术精湛这么简单。 “颜颜,妈妈想吃雪梨,你帮妈妈去买点吧。” “妈妈……”妈妈这是要支开她,容颜很不安,怕妈妈误会,她急忙要上前,身侧秦医生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揉了揉,示意她不要激动。 “颜颜听话。”容月檀自然能看见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 容颜抬头看秦医生,却见他并无尴尬之色,反而对她温和一笑,“去吧。” 秦梦远摸了摸女孩的发顶,牵着她出去,然后折回,很自然地合上门。 ……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天色是热烈的橘红。 容颜低着头,在踩地上的影子,两道黑色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中间有一道相连的弧线,是她和秦医生彼此交握的手。 在外面吃过饭,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周很安静,只有秋风扫落叶的声音,时光都似乎慢了下来。 很平和,他们像夫妻。 “妈妈今天都和你说了什么了?”她晃了晃男人的手臂,仰着小脸看他。 时间回到今早,容颜忐忑不安地站在病房外,不想惹妈妈生气,真的去买了雪梨,回来后却又不敢进去,只能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偷听。 却是什么也听不见,里面很安静。 房门从里面打开时,容颜来不及反应,身子往前扑到了开门的秦梦远身上。 男人稳稳地接住她的身体,容颜第一时间去看他的表情,很平静,眉宇放松,但墨黑的眼眸看着她,虽一如往常温和,但容颜总觉得里面多了些更深邃的情愫。 秦梦远手臂一圈,虚揽着她的腰把她往病房里带。 容颜竟然看见妈妈脸上也有笑,对她嗔怪着:“这么大个人了,站都站不好,不像样子。” “妈妈……”容颜抠了抠自己的手心,不好意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秦医生麻烦你送颜颜回学校吧。”容月檀微笑着在催促两人离开。 容颜简直要惊掉下巴,疑惑的眼睛在妈妈和秦医生身上转。 “好,那我们先走了容女士。”秦梦远颔首,即便已经和心爱女孩的母亲表明了心迹,但他依旧恭而有礼,没有为了表现亲近而喊伯母之类的称呼,还是叫的容女士。 他主动拿上容颜背过来的随身小包,牵着她的手离开。 秋风卷起了女孩的长发,丝丝缕缕在空中打着圈,像绽开着一朵墨色的花。 秦梦远抚摸她的发梢,看女孩的脸颊在夕阳下映着柔和的光芒,皮肤上的细小绒毛更显得柔软。 “想知道啊?”他捏了捏她的后颈,喜欢她仰着脸看他时总有几分钦慕在眼底的纯真表情。 “想啊想啊!”容颜连连点头,当然想知道他是怎么跟妈妈说两人之间的事情的。 妈妈前半生深受傅启之所害,其实容颜知道,妈妈对有钱有势的男人没太多初始好感,而且她才对妈妈撒了谎,说自己没交男朋友,这样的情况之下,秦医生还能扭转局面,甚至让妈妈放心他送自己的女儿离开,容颜怎么能不好奇? 秦梦远看见她亮亮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微微低头,靠近女孩耳畔,沉厚徐徐的嗓音送进她耳朵里,“想知道,回去趴到床上,屁股撅好,爸爸就告诉你。” 救猫 两人绕着湖边散步,直到天色逐渐变暗。 到楼下时天边突然响了几声惊雷,雨点如珠玉般大滴大滴地砸落。 一场秋雨一场寒,两人都没带伞,秦梦远果断脱了外套往容颜头上罩。 “我好像听见有小猫叫!”檐下,容颜忽然抓住男人的手臂,要他往旁边的绿化带里看。 雨下得越来越大,雨帘密密,可视范围很小,秦梦远朝那边看去,除了疾风骤雨下凌乱的花草,再不看见其他。 可确实是依稀能听见有几声微弱的猫叫声。 他把衣服搭在容颜肩上,搓了搓她发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去找,在这等着我。” 说完,迅速翻过绿化带前围着的竹栅栏,高大的身躯往灌木丛里挤。 容颜看着他踩进泥泞里,手工皮鞋脏透,黑色西裤上都是泥水。 他是个有重度洁癖的男人,可为了她一句话,他愿意踏进脏污的泥巴里。 “找到了吗?”容颜朝他喊了一声,有些担心。 雨下得太急,雨点密密匝匝地将男人后背淋湿,白色衬衫变得透明,紧贴着他的肩背腰身,男性强健精瘦的身体线条浮现,随他行动间,如山脉起伏盘亘,蕴藏着力量。 即便知道秦医生很强,但容颜依旧会担心他淋病着了。 秦梦远扒开半人高的灌木,果真看见树下有一个用木板子搭成的小屋。 可能是哪个爱猫人士搭着给流浪猫的,里面有一只灰扑扑、浑身湿透的小猫,应该才两叁个月大,幼小的身躯蜷缩在小木屋里,可雨势太大,雨水早已渗入屋内,小猫无处可去,只能泡在泥水里哀叫。 他手掌伸进去托住小猫的身体,护在怀里,翻出栅栏。 秦医生叁十一年的人生里,翻围栏救小猫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像个热忱澎湃的小年轻。 小猫瑟瑟发抖地躺在他手心里,毛色像是灰棕的,秦梦远不知道它有没有携带什么寄生虫之类的,不让容颜碰,容颜只好在一边给他递纸巾。 医生的手自然是细致,将小猫团团包了几圈。 容颜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浑身湿透,还溅了一裤子泥,多少有几分狼狈,可他保护小猫的动作那么温柔,那有着强大光辉的医生形象又不免在容颜心里深刻了许多许多。 带着小猫回了家,玄关处的地毯上都是男人裤脚边滴下的水迹,容颜这会儿是勤劳的小女佣,乖乖地给男人递上拖鞋,又到卧室里给他拿了毛巾。 秦梦远擦拭了一把满头的雨水,找了个闲置的置物箱子安置小猫。 容颜喜欢猫,小时候就一直想养猫来着 ,只是家里不富裕,妈妈养她都很勉强了,怎么还能养得了猫。 她眼巴巴地看着秦医生收拾小猫,很想上手摸摸。 秦梦远看见她发梢上滴着水珠,怕她感冒,赶紧推着她进浴室,给她调好水温。 “快洗澡,洗完了再看猫。”父亲一样的说话语气。 容颜抱住男人的腰身,手指缠着他衬衫腰侧的布料,下巴搁在他胸口,一双猫儿眼湿漉漉地仰望着他。 “粑粑,我想养那只猫猫,可以吗?”她用脸颊蹭他的胸膛,娇声软糯撒娇,变成他的小猫。 秦梦远狠狠掐了一把那抹贴着他下腹蹭的小腰肢,低咒了一句“妖精!” “先洗澡,要是这回没有感冒发烧,爸爸就给你养。” 那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她欢喜雀跃地往男人下巴上吧唧一口,也不害羞,在他面前衣裙翩翩滑落,小精灵一般踮着脚尖旋转到花洒下。 热水蒸腾出白色的云雾,水汽缭绕,浴室里像是瑶池仙境。 水帘下,小仙子白花花的身子简直比白色的瓷砖还要晃人眼,偶尔划过的一道红色妖娆弧线,是她胸乳上两粒俏丽的小红豆在勾他的魂魄。 秦梦远把手插进西裤口袋里,踩着地板上的水流,离开浴室。 衬衫湿透,他脱了扔进脏衣篓里,皮带解开,裤头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腰腹以下,一块巨大的凸起形状顶在西裤中间,是暂时蛰伏、欲待苏醒的猛兽。 他先去客厅看了猫,室外还是暴雨倾盆,室内开了空调,温度逐渐稳定在一个舒适宜人的范围内。 小猫躺在箱子里,箱子底下铺了毛绒毯子,秦梦远检查了一番,小猫除了脏了点之外,没有明显外伤。 “要乖点,别生病知道吗?”两叁个月大的流浪猫很容易染各种病,主要是体质很弱,抵抗力又差,一旦染病很难治好。 他想着容颜看猫时直勾勾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可爱模样,唇边漾出一声浅笑。 “她很喜欢你,你生病了她会难过的知道吗?”他点了点猫头,想着真要养着明天该带去宠物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小猫像是在认真听他说话,眼角还沾着些污秽物,有点睁不开,可眯着眼睛也还在看着他,时不时喵呜一声,那呆样跟某个小女孩一样一样的。 —————— 补前天的 地板上可以吗,爸爸想在这肏你 容颜洗好澡,头发吹到半干,身上穿着粉色的真丝睡裙,细细的吊带款式,胸口微微下陷,没穿内衣,但她胸型自然饱满聚拢,会露出一条小小的乳沟,腰身处也是有点收紧了,勾出腰线,下摆长度只到大腿一半,走两步就要走光。 底下穿着同一套的粉色小裤,丁字款式,几条细带缠着腰侧,中间只有一小片叁角形状的布料堪堪挡住要紧的某处,还是镂空,隐约可见一小撮黑色毛发和粉红嫩肉。 容颜穿时都在脸红害羞,但她是故意的,这是男人喜欢的款式,某天饭后逛街时候买的,容颜一直不肯穿,但她今天特别想讨他欢心,让他高兴。 客厅里,男人背对着她蹲在阳台前,角落里搁着装小猫的箱子。 容颜轻声走过去,看见一只干干净净的小猫趴在箱子里,原是秦梦远怕小猫太小洗澡会冻病,所以拿湿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了。 是一只灰棕色斑纹的狸花猫,脸盘比较短圆,有点像田园猫和美短的串串,最意外的是小猫四条腿上都有一截白色的毛,像踩在雪地里,方才脏兮兮的看不出来,现在倒是十分明显了。 “它有白手套诶!”容颜惊喜地摸了摸小猫,简直爱不释手。 小猫睡着了,她不舍得抱出来吵醒它,于是跪在箱子边,手往箱子里探。 落在身后男人的眼里,就是两条雪白的腿,两瓣圆润的翘臀,中间的屁股缝里夹着一根细带,好像轻轻一扯就会断掉。 她家教好,仪态端庄,妈妈是老师,教得她就是一个规矩的小淑女,弯腰时不会不雅地撅着屁股,一般都是自然下蹲,或像此刻并拢双腿跪着。 秦梦远捞着她的腰起来,不想她跪久了腿麻,让她坐到自己肩上。 脸侧就是一段莹白的大腿,秦梦远撩开她裙摆,看到那小腰上缠着的几根粉色带子,双眼滚烫,吻上去。 男人光着上身,容颜都不知道该扶着哪里,指尖碰到的都是他温度很高的身躯。 “哼嗯……”她轻轻哼了一声,因为男人的吻渐渐接近到敏感的部位,脑袋慢慢往她双腿之间埋,手掌也托着她臀瓣揉弄。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私处,镂空的布料根本挡不住一丝一缕,容颜坐在男人肩上,虽是宽敞结实,不会不稳当,但她就是很不安地扭着,双腿紧紧并拢,不由自主地摩擦。 她手指缠进男人的黑发里,素白与墨黑的视觉冲击,容颜情不自禁地仰着脑袋,唇边逸出呻吟,无限依赖地喊着他。 “嗯……秦医生……” 秦梦远听见,轻笑着勾住那根带子,修长手指绕啊绕,但就是不解开。 他有心玩,比起直入正题,性器相交,调情的前戏他也很喜欢,看着小女孩的身体一点点变热,皮肤泛起粉红,呻吟一声媚过一声,甚至会控制不住情欲主动张开双腿来缠他,男人享受征服的过程。 “宝宝怎么穿这条裙子了?要做个妖精,来勾引我?”他密密麻麻地亲吻她腿根,手指陷进去寻找着什么。 隔着镂空蕾丝内裤,他两指掐住一点,容颜的身子突然绷直,踮在地板上的十根脚趾头都绷紧了,白里透粉,无意识地蜷收,抠着地板。 “嗯啊……我,我想让你高兴……”她的声音染上浓重鼻音,脆弱的哭腔,听着好不可怜。 “为什么想让我高兴?”他的手指夹住阴蒂揉弄。 因为他救了小猫,因为他愿意和她一起养着小猫,更因为他今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妈妈让他们在一起交往。 容颜也不笨,男人能让一个母亲放心把自己女儿交给他的无非就是一些很重要的承诺,一些关于终身的承诺。 所有的感动凝在心头,最后却只化作一句话出口。 “因为,我喜欢秦医生,嗯呜……我爱秦医生……” 秦梦远把她放倒在地板上,头顶的灯光肆无忌惮地照耀着这具纤美窈窕的身子,她皮肤上闪着细腻的光泽,害羞地夹着双腿,秦梦远握住她膝盖分开,身躯挤进她双腿之间。 “会不会冷?”他亲吻她的锁骨,感受到那一片皮肤是冷玉一般的光滑冰冷触感。 “呜呜呜……”容颜没说话,出口都是细碎的呻吟,但她是在摇头,回应他的问题。 冷倒是不怎么冷的,就是背上贴着地板凉凉的,但胸口被他吻着又是火热的,冰火两重,她难受啊。 “那地板上可以的对吗,宝宝?爸爸想在这肏你。”他腰腹往前顶,撞着她腿心,硬着至少有半个多小时的性器对她表达着浓烈爱意。 “猫,猫猫在旁边……”她含水的眼睛往旁边的箱子转,一只幼猫,肯定不会懂得两个缠在一起的人类男女在做什么,何况它已经睡着了,可容颜就是觉得羞臊,总觉得有只小动物在旁边看着他们做爱啊。 秦梦远咬住她胸前一点桃子尖尖,隔着睡裙,牙齿碾压,弄湿一块,“别怕,它还小,不懂的。” 内裤抽打 “呜呜……就不能去床上吗?”容颜推了推胸口的脑袋,双腿无意识地曲起来,膝盖蹭着男人的腰侧。 她实在羞赧,头顶的灯光那么亮,他求欢的眼神那么深刻直白,照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无所遁形。 “怕吗?”秦梦远握住她瑟缩的双腿,滚烫的吻来到她小腹,圆圆浅浅的一个肚脐眼的可爱小孔,他把舌尖塞进去,顶着孔内的褶皱舔。 女孩的身体倏尔一僵,然后是不可抑制的颤抖和呻吟,男人的舌尖绕着她的肚脐眼打圈舔湿,每绕一次,她都要哭了似的吟叫一声,小腹抽搐,细腰弯曲,拱起来,迎合他。 秦梦远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孩汗湿的脸颊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眼眸迷离,手腕上套着两根绑头发的黑色皮筋,小拳头收紧,就搁在脑袋边,虚无地抓着什么,指尖绞到发白。 他知道她不是难受,是太过激动,身体很敏感又生嫩,一点动作都能让她抖半天。 那般那般的细弱,柔枝嫩条,总让他觉得在欺负幼女。 能去床上吗? 能是能,但不是现在。 床上有床上的玩法,地板上也有地板上的乐趣,可怜他的女孩,要满足成熟男人的性瘾。 不过,他会让她也感到快乐的。 秦梦远弓着腰,偾张的肌理上密布着一层夸张的细汗,他捧着她的脸,密密麻麻的湿吻落在容颜的眼皮和脸上,说话声音都是带着粗喘的暗哑。 “宝宝害怕就闭着眼睛,嗯?爸爸也让你开心好不好?” 她这般妖精似的来勾引他,又纯又媚,他异常兴奋,血液里沸腾的温度融掉了平日的清冷与镇定,他隐隐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突突地跳动。 容颜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男人起伏震荡的胸膛,那些性感又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将她溺沉,忽而眼前变得黑暗,他不知从何处变来了一根领带将她的眼睛蒙住。 “呜呜呜……不要……”她害怕,模糊的视线和未知的黑暗使她视觉受限,听觉与触觉却无限放大,分明是他过于暗哑的嗓音和游走在她身体每一处的一双大手。 她反抗不了,最后连双手都被捆住了,也是领带,柔软的质感,不会很勒,他到底不忍心弄疼她,但也足够容颜尝到了不一样的刺激感受。 像,侵犯。 “秦医生,秦医生……呜呜呜……”容颜呜呜地叫着,眼泪浸湿蒙住她眼睛的领带,不知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种情况,吓得一直往他怀里缩,脑袋乱糟糟地蹭着他的胸膛,要他的安抚,也是想要蹭掉眼睛上绑着的领带。 “别怕宝贝,别怕,会舒服的,爸爸爱你……”他吻住那张哀哀哭喊的小嘴,扫荡口腔里,勾着檀香小舌逗弄。 她仍有细微的挣扎,秦梦远摸着她胸口的软白乳球,手掌包住重重地揉,两指间夹着硬如小石头的乳尖。 不同以往的每一次温柔,今夜他带着点狂躁,动作也激烈很多。 容颜没几下就瘫软了,小口张着,急促喘息,像在水下憋气太久,死死地攥着男人的一根手指当作浮木。 耳边有雨声,不太清晰,不抵是她浑身热热,脑袋胀胀,早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她知道自己的双腿此刻正以一种极度大开的姿势在男人身下,膝盖被压着,快被弯折到胸口,小屁股被迫抬高,粉白的花心小穴在一片镂空小布料的遮盖下,正瑟瑟颤抖地接受着男人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原来秦医生也会这样狂,这样野着的,让她又害怕,又忐忑地隐隐期待…… “啊……”容颜突然大叫的一声,双腿间的花户整个都在抽搐,因为秦医生的手指插进三角裆部里,勾住那片小小的布料拉开,勒得像一根带子一般,再突然松手弹回小穴上。 那蕾丝布料总有一些弹性,“啪”地一下打在小穴口,抽得那处浮出一抹红色,更何况小穴上端的阴蒂早被男人揉肿,高高地翘起来,正好挨了那一下抽打。 “喜欢这样吗?宝贝……”秦梦远看着楚楚可怜的小穴,颤颤悠悠吐着水珠的小孔,眼底深暗的色欲更浓,勾起那小布料,再次勒紧弹回去,玩上了瘾,就盯着那处凌虐。 “呜呜呜……不喜欢,我不喜欢……”容颜无助的摇头,黑发凌乱,在地板上铺开,又美又脆弱。 “小骗子,你喜欢的……看,水都被弹出来了。”秦梦远笑着继续玩弄,抽得小穴口红艳艳一片,媚肉翻动,水花四溅。 直到一片三角布料湿得像泡在水里,秦梦远才拨开到一边,两指夹住被抽到红肿涨大的阴核,手臂绷紧,左右晃荡、震动。 —————— 狂野的秦医生喜欢吗? ヾ(≧▽≦*)o 爸爸有多爱你 “嗯啊……别,啊……要尿,要尿了……”容颜高高地仰着脑袋,一阵巨大的酸胀感冲着小腹,强烈快感涌上脑袋,她在黑暗里,实则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喊着什么,仅仅吊着那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死咬着不肯泄身。 “尿,宝宝尿吧,尿给爸爸!”秦梦远丝毫没有松懈速度和力道,掐紧肿软的小肉粒摇晃,指尖刮蹭着中间的小孔,刺激她的尿口。 “啊……尿了……呜呜……”神经崩断,吟声高亢,容颜双腿之间一片虚软,阴蒂上的快感累积到一个溢满的程度,酥麻到几乎没有知觉. 她身子一抽,射出一道高高的水流,连带着尚未被进入过的小穴也激动地吐出一股花液,达到高潮。 水声淅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尿完,透明的尿液溅到了男人的身上,他也没有一点顾忌,手指放缓了力道依旧揉着那处,延长她的快感,任由尿液一股一股冒出,湿透他的掌心。 性爱经历不多,但他已经几次三番弄得她失禁,真不敢说是男人技术太好,还是女孩天生敏感。 “尿得舒服吗宝宝?”秦梦远抽了纸巾仔细擦干净她的小穴,弄到小女孩尿出来,他很兴奋,但清洁工作也要做好,女孩子阴部很敏感,他绝对不会让她感染受苦。 “呜呜……我讨厌你……”容颜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软软的腿在空中踹,但其实眼睛看不见,根本踢不到他。 “小嘴说讨厌,小穴喜欢就行。”秦梦远抓住她乱晃的小脚,足面皮肤那么嫩,高潮后透着粉色,他放在唇边亲吻。 “呜呜呜,变态……”容颜痒得一直躲,又想起来上回他说的什么足交的事,怕自己连脚丫都要失守,哭着骂他。 地上有一滩水渍,秦梦远看她乱动要弄脏自己,暂时放过那只玉足,抱着她的腰往旁边挪。 容颜软软无力地任他摆弄,腰背陷进去软绵里,双腿再次被他分开,像是挂在了单人沙发的两边扶手上。 她心里又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还没酝酿着说出什么话,腿间就贴上来一根滚烫肉棒。 看不见,感官却清晰,那根东西正振奋抖擞着,充血的经脉突突地跳动,他挺着腰,粗长一根贴住她的小穴口,正在上面滑动,沾着水液,充分湿润,做足准备。 “秦医生……”容颜又开始害怕了。 “叫爸爸。”秦梦远沉沉地命令,肉棒紧贴着研磨,碾开了小口,阴唇服帖地包着茎身,一缩一缩地,像小嘴一样嘬着他。 容颜因为他突然冷了一点的声音抖了一下,特别不争气地鼻子开始泛酸,眼泪又要流,哆哆嗦嗦地开口喊他:“爸爸……” “怎么不情愿?像刚刚在浴室里那样叫……宝贝你知道吗?你喊那一声,我那会儿真的恨不得立刻肏烂你,你都不知道……” 秦梦远趁着说话的空档,拉下她睡裙的吊带,姿势受限不能完全脱下,便只能挂在她臂弯里,圆圆的一对乳在晃着,身子颤得那么厉害。 听到女孩软着声,那般乖巧听话地喊了一声爸爸,秦梦远到底不忍心,温唇吻上去,含住她颤抖的嘴唇,温柔抚慰。 “别怕宝贝,你感受到的对吗?爸爸有多爱你……”他悬在她身上,手掌托住一只绵软揉,底下慢吞吞地磨,也不着急进去,蹭得水声呲呲。 容颜渐渐又让他勾出滋味,小穴口磨得很热,里面却很瘙痒,嗷嗷待哺地等着他进去,她不甘心,吊在沙发扶手上的两条细腿晃呀晃,甩着小脚又去踢他。 “你欺负我……”脚底触到一片坚硬滚烫的胸膛,她吓得往回缩,又被男人摁了回去,足底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欺负也只欺负你一个……”秦梦远看着她落在肩头的乌黑长发,突然心底有个很坏的想法。 他没什么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所以果断抽了她套在手腕上的两根橡皮筋出来,兴致颇高,把她软软的长发分成两束,垂在耳侧,再仔细地给捆上皮筋。 这般瞧着,她更幼态了,长长两束辫子,乖巧的模样,像个还在上中学的小姑娘。 “你是爸爸的小淫娃……”他喘息炽热,捧着她的小脸,亲吻她的耳朵,鼻尖埋进一束长辫子里,汲取发香。 容颜知道他对她的头发做了什么了,一时心里又羞又臊,骂他是变态。 “准备好了吗,宝宝,爸爸进来了……”他话音才落,“噗嗤”一声,挤着水花便入了进去。 “啊……涨……”热热的肉棒插进来了,一瞬间撑开了蠕动黏合的肉壁,阔开窄口,容颜的神思实实在在出走了那么两秒钟,紧接着他退了出去,不到一半又撞进来,把她的灵魂撞回身体里。 重重的一下,有啪的一声响,是男人两颗蓄满精液的囊袋打在了她的臀上,而里面则插入到了一定深度。 深处的花心被击打了一下,害羞地蠕缩着,紧紧闭合,不让他进去。 “乖乖里面的小嘴也张开,让爸爸进去。”他扶着她腰侧,沉迷于深入宫腔的要命感觉。 “不要,你每次都要进去……”粗长一根,杵着她肚子都突起来一块,很可怕的好不好! 她瘪着嘴抱怨,蒙着眼睛,可不妨碍小表情那么丰富。 “那爸爸进去,你舒不舒服?”秦梦远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缓缓挺腰,徐徐抽插起来。 “嗯啊……我,我,好深啊……爸爸……”随着他的抽插,内壁源源不断地升腾起热浪和快感,容颜三两下就忘了他最初的问题,小嘴张着,咿咿呀呀胡乱地喊。 它要插死我 秦梦远把她绑着的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那样无论他起伏多大,她的身子都飞不出去,牢牢地套在他身上,一低头就是她的殷红小穴,兢兢业业吞吃他肉棒的绝美画面。 这角度不错,他秦梦远摘了她脑袋上的领带,哄她低头看,“宝宝看下面,小穴多会吸。” 他还伸手揉,拇指覆在红肿的阴蒂上,打着圈子按。 容颜适应了一下眼前突然的光亮,满眼白花花、雾茫茫地听他的话低头去看,不看不知道,认真一看她要吓坏。 那棍子真的怎么那么粗?她已觉得账极,可它仍有一小截是露在外头的,撑着穴口,把两片阴唇插得歪歪扭扭,穴口一圈撑到紧绷发白。 “它要插死我……”她幽怨地抬头看他,眼睛肿着,嘴唇也红了,一副要被他弄死的委屈表情。 “怎么舍得?爸爸怎么舍得你死?”秦梦远连忙安抚她,俯身亲吻她嘴角,她嘴角有些失控流下的津液,他也一一舔去,用舌尖卷走。 小女孩的两束长发辫子随着他的动作跳跃,发梢扫过他胸膛、下颌,三千青丝绾君心,他早被她勾得死死的了。 “下周我要去临市出差,回来后是你母亲的手术,等一切都好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好不好?”他摇着她的下巴尖晃晃,觉得那张俏脸真是娇娆,眉眼又柔情绰态,他心悦不言于表,指尖细细地抚摸着她的五官。 容颜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所以听东西也灵敏了,不然怎么她听见秦医生两三句话就好似规划好了他们的将来。 都到见家长的环节了吗? 可是一切都好了是什么时候呢?她身上还有一堆糟糕事没有处理好,说得不好听,她其实算是私生女呢,虽然她从不因此自卑,但外人眼底,她大抵就是这样身份尴尬,他又是那样的家庭,能接受得了她吗? 她又流露出那种茫然失落的表情,明明身体很畅快,但脑子里依旧有解不开的死结。 “害怕什么?嗯?告诉我?”秦梦远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幽深而隽永。 “我……”容颜眉心深蹙,忧伤又迷恋地看着他。 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她撑起小腰,撅着红唇来亲他,湿漉漉的眼睫毛扫过男人的脸颊。 “我什么都不害怕……”她这么说着,可她在哭,眼泪都流到了两人相吻的嘴上。 秦梦远心底好软,软得一塌糊涂。 搂紧她的身子,又更把她压进沙发中间,腰臀发力,进攻开始变得猛烈,他要用激烈的动作驱散她心间的迷雾。 “颜颜,相信我,永远都要相信我。”说过要的就永远不会放手,他的女孩或许不会知道,他对感情也有洁癖,于爱情,他似乎只有能力爱一个人。 “嗯啊……我相信的,我相信秦医生……”容颜贴着他的身躯,心跳的速度逐渐与他到达同一个频率上,受不住时,她会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呜呜的声音闷在里面。 一点刺痛弄得男人更加兴奋,他掐住她的双腿,手臂上青筋突起,底下紫红湿透的肉棒次次拓开窄小的穴,弄得她整个阴户都在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跳。 “不行了,呜呜呜……我不行了……”腿心被他撞得酸软,容颜抠着他的脊背哀求,小穴被喂得涨涨,一阵阵电流一般的刺激感觉直往身体各处蹿,晃在沙发扶手上的两只脚越崩越紧,小腿线条那么美,时而无助地蹬两下。 “要死了……呜呜呜,颜颜要死了……”她挺直了小腰,凭着本能往他腰腹上贴,又被他撞回去,小小的身子收紧也不是,放松也不是,只能抓着他,祈求他给她痛快一点。 她知道死不了的,但就是会欲仙欲死。 秦梦远咬牙闷哼,那濒临高潮的小穴咬得那么紧,深处的小嘴不用他进攻,自己就会张开着一缩一缩吸着他顶端,吸得龟头酥麻。 他忍着那股想要横冲直撞捣坏她的狠劲儿,腰腹挺动的速度快到两人相连之处只恍惚看得见一道黑色的影子。 小花穴被摧残狠了,等不及他一起高潮,自己就到了顶点,汁液横流,有规律地急促收缩。 容颜都喊不出声音了,嗓子冒火了一样热辣难受,她觉得秦医生再不停,她真的要直接被他做死过去。 还好,秦梦远也知道她是真的不行,虽然那小穴依旧生机勃勃地吸着她,但那穴的主人憋红一张脸,眼睛都开始晕乎了。 “来了,爸爸来了,宝宝接好。”秦梦远做最后冲刺,几十下的捣弄,终于还是将宫口插开了一点,龟头挤进去,宫口咬住半点,又开始涌出一股温水。 秦梦远配合着射出来,精液与淫水混合在一起,胀满了容颜的肚子。 男人很恶劣的知不知道 容颜那晚几乎去了半条命,在沙发上结束了第一回之后,男人说着要抱她去洗澡,在浴室里搓着搓着泡沫,他又饿狼一般卷土重来。 湿滑的浴室地板上,热水从头顶洒落,容颜艰难地跪着,手掌撑着地面,承受他后入。 两束长发辫子湿透了,垂在地上,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涤荡,而容颜的胸口荡得更厉害,上面还沾着乳白色的沐浴露泡沫,像垂下来的两颗饱满水球。 “呜呜……秦梦远……你够了,你真的要弄死我……”她少有直呼他全名的时候,这次是真的让他弄得身体受不了了,又被他禁锢在身下爬都爬不走。 颤抖的哭腔,撑着一点力气来喊他的名字,一双媚眼,从前头扭过来瞪他,可怜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叫我什么?”男人操着一根粗棍用力往前撞了一下,实则他身前小女孩的两瓣翘臀早就被撞得红了一片。 “秦梦远!”她也倔,小穴用力收紧了不让他入得太畅快。 “烈货!”秦梦远朝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什么时候生出的一丝痞气他不知道,只想着她那样扳着一张小脸,硬着心肠喊他全名,他会更兴奋。 容颜又拧着脾气叫了他几遍,没有半点作用,最后被他干趴下,再也硬不起来,像一颗会榨汁的软桃子一般,任由他一顶一撞,小穴喷水。 秦梦远哪里真的忍心对她太狠,都悠着的,那小穴虽是做肿了点,但也是饱满艳丽,像一朵吸足了水的花,愈发娇艳欲滴,紧致有道。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半个身子趴在浴缸边,身躯贴着她后背,亲吻她的耳朵。 “傻瓜,男人很恶劣的知不知道,你越是要倔,越想肏软你知道吗?别生气,爸爸快点就是了……” 容颜趴着哭,长辫子被他撞得甩来甩去,膝盖跪久了也有点疼。 “呜呜呜……你把我的秦医生还给我!” “说什么呢傻瓜?”秦梦远好笑地束着她的辫子往后拉,像骑着一只驯服的小母马一样弄她。 “秦医生不是这样的,他对我很温柔,唔……” 秦梦远无奈地把她的小脸扳过来,堵住喋喋不休的小嘴,这才安分些。 最后,容颜双腿软得像泥巴,站都站不住,稍微动一下,小穴里都有东西会流出来。 她手抬不动,手指头怨怨地抠着男人的肩膀,秦梦远把绑着她的领带解开,手腕皮肤嫩,勒出了一圈红印。 餍足的男人脾气好得不行,对她是百分百的小公主一样的伺候着,仔细地给她洗了澡,洗了头,还十分周到地擦了身体乳。 容颜趴在床上,任男人摆弄着自己给吹头发,耳边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她整张脸埋进软枕里昏昏欲睡。 “乖乖,别趴着睡,等会儿把脸趴扁了。”一双大手来捞她的腰。 容颜理都不理,卷了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 臭男人,欺负了她还嘴里没一句好话。 ……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那个周末容颜是在床上度过的,她浑身酸软没力气,那男人倒是神清气爽照常上班。 小猫带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万幸只是有点营养不良,因为学校宿舍里不给养宠物,猫只能养在秦梦远的公寓里,容颜喜欢小猫,去得很勤快,这倒方便了秦梦远对她再三压榨。 “秦医生,给小猫取个名字吧。”容颜窝在沙发里逗小猫,电视上放着最近热播的综艺。 秦梦远下班回来,第一时间洗手换衣服,然后就是亲亲他养在家里的小女孩。 深秋时分,天气慢慢变得寒冷,容颜在家里没穿袜子,脚有点冰,秦梦远解开外套,把那双小脚塞进自己怀里暖着。 “叫芙芙吧。”他想了想,搔了搔容颜的下巴,像她才是只小猫。 “福福?”容颜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男人从背后变出一束粉色的木芙蓉花时她才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个字。 “你在哪买的呀?”粉色花朵印着女孩的脸似有一团柔光,她鼻尖凑近花瓣里闻。 香气很淡,芙蓉花本身是没什么气味的,但胜在开花时真的很美。 可这季节芙蓉花都快谢了,更别说少有花店会卖这种花的,他弄来这么一束,想来是花了心思。 小女孩的心性,她高兴了不会掩饰,嘴边挂着甜笑,摆弄着那束花,小猫趴在她脚边,绑着花束的彩色带子垂下来逗了小猫,它扑过来挠。 容颜捏了一片花瓣跟小猫玩,又想到了最初的话题,小嘴一撅,略带抱怨:“小猫叫芙芙,那我是什么?” 男人心情颇好,两指捏住女孩的脸蛋,看了这张小俏脸,又看了看猫咪的圆脸盘子,道:“它是小芙,你是大芙,都是爸爸养的小猫啊,不冲突的。” “小猫,给爸爸喵两声。”他又拿指尖搔她下巴。 容颜才明白他这个动作是逗猫的动作,小脸一红,亮了爪子,扑过去挠他。 两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脚边那只猫被飞来飞去的衣服打到,喵呜一声跳下了沙发。 —————— 这章算是补之前的七百珠加更吧 要爸爸肏我 傍晚六点,帘幔半闭的室内昏昏沉沉,空气中涌动着温润湿热的气味。 容颜把脸埋进枕芯里,气息吁吁,脸上似蒸着一层热浪,氲着,绕着,身体与神思都在悬溺沉浮之间,跟着这个撑在她身上的男人。 忽然洒过来一团亮光,她懒懒地掀开眼皮去瞧,是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秦梦远吻了吻女孩汗湿的额发,借着光亮,看清她透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睛,指尖抚摸上去,缱绻留恋。 “明天就要出差,怎么都不给我好脸色?”他笑着点了点她刻意忍耐着紧闭的嘴巴。 容颜尤其受不了他那样带着慵懒迷醉的笑容,脸红着视线往下躲,看见暗黄色的光线照着他的胸膛和腰腹,紧硕肌肉健美却不过分夸张,上头缀着亮晶晶的汗珠,倒三角人鱼线之下是他们紧密相连之处。 她不敢再往下看,身子跟着哆嗦了一下,便咬不住嘴巴,颤着娇吟出声。 “嗯啊……我没有……” 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方才他没回来时,她无聊刷了短视频,视频里说猫能看懂主人行云雨之事,能听懂床畔欢合声音,方才她也死活不依着跟他在客厅沙发上来。 秦梦远抬了一下她的臀部,掌心腻满凝脂,他替她固定着,肉棒抽离,再从上往下,深深地捣入进去。 “不老实!”他咬着牙,狠弄了几下。 揪着枕边床单的女孩身子猛地颤抖,小腰拱起,哆哆嗦嗦又绷。 他可以轻易让她到达顶点,眼前绚白一片,湿滑紧致的穴里泛出绵绵甜汁。 “呜呜呜……老实的,老实的……”硬是又被肏出了眼泪,容颜瘫倒在床上,小腿虚软地挂在男人腰上,哭着要他轻些弄。 知道他一回肯定没那么快结束,次次都是逼她先到高潮几次才肯放过,想着前两天那下不来床的悲催样子,容颜晓得自己配不上他的战斗力,赶紧伸手勾他脖子,软软红唇先贴上去卖乖,亲他耳畔,喃喃:“去几天嘛?什么时候回来?” 秦梦远缓缓地插着,徐徐撑开她高潮后湿透挛缩的穴肉,汁液随着进入抽出的动作被带出来,顺着她圆润的臀线流到床单上,染湿了一片。 “说不准,但会赶在你妈妈的手术前回来。”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抚,随后衔住她献上来嘴巴,含着吸吮。 容颜听他说过这次出差是为秦氏仁康的合作案,他虽是医生,有医院的工作,但也是秦家独子,秦氏终究会交到他的手里。 那么大的企业要管,手里也有许多病人要医治,他还留心记着她妈妈的手术。 容颜心底缓缓地涌动着汩汩热流,想他那么多事情要忙,是不是也会累呢? 心头发软,她顺着他的动作张开嘴巴,舌尖浅浅地探出去一些与他嬉戏。 秦梦远喜欢她的主动,手心托着她的脸颊抬高,让她仰着头更好承受他的热吻。 女孩的呼吸渐渐不畅,胸口起伏不定,绵软的两团乳肉挺着蹭他的胸膛,方才的性事里,他未脱尽她的衣衫,只解了胸衣,此刻身上还套着白色的保暖打底。 秋冬的底衣难免修身,紧贴着勾勒出她的饱满曲线,鼓鼓涨涨,还有两颗不堪逗弄顶起来的乳尖。 他心尖作痒,稍稍撑起身躯,抽出肉棒。 被肏得红肿的小穴吸着他挽留,贴附在茎身上的嫩肉也被带出去一点,直至穴口才依依不舍般缩回去。 双腿间湿着骤然没了肉棒插弄,一阵空落落、凉飕飕,容颜正被他的深吻爱抚得软透,哪舍得这份温存离开,小腿勾着他的腰又缠上去。 “嗯唔……冷……” 秦梦远摁住她贴上来的小腰,拍拍她醉酒般红透的小脸,哄道:“乖,换个姿势。” 容颜迷糊地哼哼,小嘴被吻肿,不高兴地翘着,心知他又要从后头来,他似乎很喜欢后入,每次换这种姿势之后都格外凶猛。 扭捏着,还是听话地顺着他的意思转了个身,跪趴在床上。 隐隐期待着他的进入,她不知道自己被情欲控制身子会不自主地扭动着蹭他的腰腹,吐露着湿滑水液的小穴微微张开,那么妖娆,贴上他性器,蹭着磨。 秦梦远被她妩媚风情的模样勾得轻喘,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示意她往前看,“宝宝抬头,看看你自己的模样。” 两人不知何时换了个方向对着床尾,容颜迷蒙抬头,不远处贴墙的矮柜上有一面镜子,那还是他为她置办的,台面上丢着女孩的梳子、发圈,原先单身男人的卧室里并没有这些东西,她偶尔来过夜,这里的一事一物逐渐染上她的气息。 镜子里的画面情色暧昧,容颜看见自己翘着屁股,像发情的小兽,扭着腰肢,无声地跟他讨要欢爱,股间还夹着一根紫红发胀的肉棒,被她小穴里流出的水弄湿透,闪着晶莹的水光。 她羞臊不已,身子瑟缩往他怀里躲。 秦梦远摁住她的肩膀,要她定定地看着镜子里,他如何掰开她的臀瓣,扶着粗长性器抵住穴口滑动逗弄。 “要吗?宝贝。”他亲着她的侧脸,看着镜子里的她难耐颤抖,秀气的眉心微蹙。 “要……” “要什么?” 容颜无助地摇头,抓住他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指尖用力,扣进他的皮肤。 秦梦远感到微微刺痛,反握住她的小手,看她还有意志忍耐,便提着她的身子跪坐在床上,带着她的手一起拉住她衣衫下摆。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脸颊与她紧贴,诱着她一同看着镜子,手缓缓地往上拉,紧身底衣随之划过她的小腹,在胸乳下方停了一下,他咬住她的耳垂说:“看看宝贝奶子。” 随后收紧布料,将鼓起的两团胸乳勒住,乳尖硬硬地突起。 容颜只觉得胸口闷热,还没能说些什么,他倏然揪着衣摆往上掀,两团雪软弹跳而出,在镜子里晃出让人炫目的乳波。 “呜呜……别这样玩……”她羞得闭上了眼睛,感觉他又拉着衣服盖上了胸,勒着衣服颠了两下,又往上掀,胸口一阵弹着,涨着。 “不这样,那你要什么?”他包住女孩一只晃悠的乳,托在掌心里玩弄,指尖拨弄她敏感的乳尖。 容颜忍不了胸口密密的酥痒之意,脑中矜持的弦绷断,扭头寻他的嘴唇要亲吻,小手在他腰间一通乱摸,囔囔着:“要爸爸肏我。” 秦梦远满意地接住她的亲吻,扶着她的腰,底下对好角度,从下至上贯穿深入。 顶得她身子狠狠战栗,才弄几下,小穴里又是水流哗哗。 短别前夜,必然难舍难分,两人结束时候,天都黑透了,芙芙在外头喵喵叫着饿了,容颜无力地踹了一脚正替她套上睡衣的男人,脸上摆着怨气,可心里却很甜。 “你最讨厌了!” 秦梦远抱着她起身去外头,脾气很好,“乖,晚饭想吃什么?” “你做给我吃吗?”容颜窝在沙发里,使唤着他先去倒了猫粮。 “嗯,也不是不行。”秦梦远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颊,作势挽起袖子真要进厨房。 他也不是不会做饭,从前在部队里待过,军医也是兵,基本生活技能都会,只是他一个人时基本不会自己做饭。 “诶,我说着玩的,又没有真要你做。”容颜看他那双干净漂亮的手,还是觉得拿手术刀更匹配。 洗菜切肉?好像有点暴殄天物。 秦梦远看她盯着自己的手瞧,微微出神的模样,并不晓得女孩子有那些什么恋手的癖好,只是觉得她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 最后还是叫了外卖,他哄她开心,还特意点了女孩子喜欢的甜品,当季的草莓泡芙,酸酸甜甜,她吃了整整三个,饭后饱得不愿动弹,被他拉着到楼下晃了两圈,回去洗漱后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 悄悄地我滚回来了嘿嘿... 阔别半年,狠狠滴对不住我的亲亲宝贝们,我回来啦! 我深知这样一声不吭的断更行为很渣,很可耻,但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说到底都是我自己没能力又不负责任。 留言和微博上有很多宝贝说等着我,问我怎么一直不更新,我看着心里很愧疚,也很着急,甚至不敢登微博。想早点回来,可时间一拖就越觉得没有构思,更没有勇气,但心里又总不想放弃,写文的日子里,我很开心,有人喜欢我的文章的这段日子里,我很满足。 近来我又成长了不少,重新将这篇文章的故事又梳理了一遍,还是鼓起勇气上来,将颜颜和秦医生的故事甜甜地继续下去! 对不起大家!接下来我会努力更新!宝们再爱我一次吧~ 愿我们共同进步! ? つ ?_? ?つ 做戏 次日清晨六点,床头闹钟震动,秦梦远睁开眼睛,摁掉闹钟,想起身,却感觉腿上一片潮湿。 他掀开被子一看,蜷着身子背对着躺在他怀里的容颜臀上染了一片深红,连带着他的裤子也沾上不少。 “宝宝,醒醒。”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想唤她起身清洗一下再睡,这样湿着也不舒服。 容颜睡得迷糊,不愿醒来,小手环上他的腰,呢喃着要睡。 秦梦远亲了亲她的眼皮,柔声哄着:“宝贝生理期来了,起来洗一下再睡吧,嗯?” 容颜听清他说的话,脑子懵了一下,立刻尴尬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吃了避孕药的缘故,她这个月日期有些提前了。 秦梦远瞧她窘迫,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抱着她起身去浴室清洗。 这回量不少,她有些恹恹,脸色略有发白,换洗过后跪在床边给他打领带。 “肚子痛不痛?”秦梦远心疼,当医生的,知道女孩子那几日会有不适,严重的可能还会痛经难忍。 容颜不好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还好,我一般就前两天会有点不舒服,忍一下就好了。” “回来给你调理一下。”他也想到了上次的避孕药,虽只吃了一次,但也伤身,那时两人还未交心,他让她吃药是为了安全,可如今想来还是难免有愧疚。 容颜脸颊有些发烫,乖乖地点了点头。 “起来吃早餐?吃完先送你回学校?”他贴心地询问她意见。 “不用了,还早,我想再睡一下,你先去吧。”她方才听见他接了电话,似乎是有司机在楼下等他。 “好,那你再睡会儿。”秦梦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听到女孩害羞地埋在他胸口,轻轻地说了一句:“等你回来。” “嗯。”他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离开的脚步却变得轻快不少。 容颜抱着被子躺回床上,旁边他睡过的地方余温还在,她躺过去贪恋地嗅了嗅。 他走了,似乎都觉得房间一下子都空了不少。 …… 容颜回校上课,日常都有与他通电话,只是他忙,她总也不忍心再打扰他的休息时间。 庆城在一场降温中悄然入冬,十一月八号这天是立冬,早起刮着北风,冬天的氛围一下就有了。 容颜透过窗外看着对面马路,那有一摊卖糖炒栗子的,她嘴馋了想吃,又忽然想起今天是立冬,小时候在乡下,隔壁屋的阿姨家每直此日都会打糍粑,还会送些给她和妈妈吃,乳白色的糍粑圆子浇上红糖,撒上黄豆粉,那是容颜经年不忘的童年味道。 她想等会儿去找找附近哪有卖糍粑的,买点去医院里和妈妈一起过节。 “先生请进。”服务员的声音拉回容颜的思绪,转眼便见身穿黑色西装的傅启之走进包厢,容颜手心里握了握拳,告诫自己要冷静。 室内外的温差让傅启之不禁出了一口闷气,他刚结束了一场临时会议,来得略有匆忙。 临近年末,市里各项考核指标,包括他个人晋升省厅的事都让他忙得抽不开身,容颜前天约他见面,他也空出了时间,谁知临时又有事。 原本他可以先推了容颜,改日再约,他想也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大抵是关于她妈妈的病,可是不知为何,他近来总会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心中隐隐有愧。 夜里睡觉,躺在他身边的是这些年来保养还算得宜的于敏,可他梦里梦见的却是当年那个小村庄里温柔动人的容月檀。 年轻的月檀,有学识,有美貌,刚毕业就敢独自一人去到偏远地区支教,更有一身的骄傲意气。 他还记得,那时两人情浓,他会悄悄到她上课的教室后去看她,待她发现他,女人的脸上就会晕上两团俏丽的红,她会害羞又欢喜地瞪他一眼,一边期盼着下课的钟声响起,一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教孩子们课本上的诗。 男人的劣性,他会拿两个女人作比较,他心里讥诮,月檀温柔慧敏,怎么是做惯骄纵大小姐,只会撒泼哭闹的于敏比得上的? 包厢内安静得诡异,父女两人难得默契,都没有说话,服务生摆上甜点,正巧是一碟子糯米圆子,想来也是为了应节。 茶上的是普洱,红褐色的普洱茶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服务生说了一句慢用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容颜低着头摸着温热的茶杯,却也知道对面的傅启之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到底才二十出头,纵使从小独立,但心里有事,也不知是不是会被看穿心思,不自觉地紧张。 纠结着该不该先开口,又怕会显得不同往日表露情绪,正为难,便听见傅启之率先打破沉默。 “颜颜还记得爸爸爱喝普洱。” 容颜一下就清醒过来,想起今日约他见面的目的,她抬头迅速地看了他一眼,故意作出怨恨的神态,又低头喝茶,喝得急了,呛了两声。 自然是做戏,茶也是她提前安排好的,虽然傅启之薄情寡义,但他一直有弥补之意,虽然恶心,容颜也不屑,但她觉得可以利用。 父女之间变成这样,她并不痛快,但只要想想病得形销骨立的妈妈,她就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傅启之不知道容颜在想什么,他打量着女儿与她母亲相似的柔美眉眼,他想起上回在酒店见到的那个与她在一起的年轻男人。 也是他这段时间太忙,还没来得及细查。 “妈妈快要手术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给钱弥补我们吗?正好这次你一次给我结清了吧,以后就不用再联系了,也烦请你约束好你的妻女,不要让她们再来骚扰我妈!”容颜冷冷地开口,一如往常的态度,她知道自己不擅长做戏,态度转变过大或许会引他起疑。 “月檀她……”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你也不用说什么想去看望她之类的话,我绝对不会允许!我想妈妈不见你身体也会好得更快,今天约你见面只是想做个了断,你就当作这笔钱从此以后买断夫妻情谊、父女恩情吧。”容颜僵硬着扭头看向窗外,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傅启之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喉间干涩,缓缓道:“需要多少?” “二十万。” 容颜捏紧冷汗湿透的手心,听着他打了电话,很快就有秘书模样的人提着公文包进来,一眼没有多看,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钢笔湿润,写在纸上声音细微,倒是最后撕裂支票纸张的那一声让容颜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二十万不算多,但也不少,他肯定不会直接转账,他是公职,且职位不低,账目明细想必都会记录在册,何况是大笔支出。 容颜想他也不会用自己明面上的账户转给她,否则一旦查起来,纵使他这些年来遮掩得好,终归是个麻烦。 薄薄的纸张贴着桌面推过来,容颜没有立刻去接,只是扫了一眼,上面写的是:伍拾万元整。 她轻轻笑了一声,十分讽刺地说了一句:“谢谢了,傅市长。” 傅启之顿了顿,伸长过去的手臂难免僵硬,隐隐有一种抓不住的不安感觉在他心中升腾。 “以后如果还有需要……” “不需要。” 钢笔合上发出轻微的“啪嗒”一声,两人又静默地坐了几分钟,直到搁在傅启之搁在桌面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提上公文包,临走时问了一句:“上次在酒店和你一起的男人是……” “正如你所想。”容颜不欲与他多说,更不想将秦医生牵扯进来,“市长放心,在旁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父不详的人,与傅市长有什么关系?总不会影响到您的仕途前程,官运亨通的。” 谢星航?你攀上了他?是不是? 日渐西落,金光洒满了落地窗前,掺着金色丝线的暗红色地毯闪着耀眼的光。 容颜恍惚回过神,脸上一片冰凉黏腻,才发觉自己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 包厢里早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安静地擦了擦脸,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透明封口袋,将那张写着五十万的支票装进去,随后又抽出一张干净的卫生纸,拿过对面的茶杯,沿着杯口仔细地擦过一遍,再将卫生纸装进另一个封口袋里。 做完这些,她收拾好自己,走出了包厢。 电梯旁立着一个年轻男人,他垂着脑袋,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似乎在那站了有一段时间。 容颜见到他依旧会条件反射地寒毛竖起,她抓紧了包包的肩带,快速转身往楼梯间走。 自然走不掉,他就是为了专门等她而来。 “颜颜!”傅书予用没受伤的右臂拦住容颜的去路。 容颜环顾四周,安静的长廊只有他们两人,她不能跟他硬来,“你是跟踪了我还是跟踪傅启之?” “我去了你学校,是你的舍友告诉我你在这里,颜颜,你找爸爸是什么事?” 傅书予见她没再想跑,轻轻地想触碰她的手臂。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别碰我!”容颜立刻甩开他的手,连退三步,仿佛他是毒蛇猛兽。 傅书予被她戒备的模样刺痛了双目,慢慢地只敢靠近她半步,安抚着:“好好,你别怕,我不问,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看到了,我过得不好不坏,可以让我走了吗?” “你……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不能!你快让开,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容颜说着就要掏手机,傅书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忘了该温柔些,上去就抓她的手臂,吓得容颜手机都不敢要了,挥舞着砸在他身上,看见他那条缠着绷带的手臂,心一狠用力地推过去,果然听见他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 趁他吃疼的瞬间,容颜拔腿就跑,可还没跑远就听见身后的人大喊着:“我知道你妈在市区医院!” 脑中神经一绷,脚像是黏在了地上,容颜浑身发冷,听着身后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很沉重。 “市区医院心胸科……306房,你还在上学,还要供你妈妈看病住院,你哪来的钱?是那天那个男的帮你的?”他慢慢逼近,直到站立在容颜面前,她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僵硬着再也不走了,只有一双含着恨意的眼睛直直地刮着他。 “谢星航?恒信法律谢家?你攀上了他?是不是?” 容颜更恼怒,他话中分明有威胁和轻贱的意思。 “我不知道什么谢家李家,他只是我大学的学长。” 傅书予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着道:“颜颜,庆城我比你熟,要查个人有多难?”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你陪我去,我什么都不告诉别人……好吗?”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不少,眼中似有忧伤,又隐含期待。 容颜越发看不懂他,忽地想起上次学长说的他对她不像简单的兄妹之情,不由得后背发寒。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傅书予苦笑着摇了摇头,嘴唇无力地张合却没有说话,喉咙里呼之欲出着什么被他压了回去,越发干涩得难受。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欲撩开容颜脸颊上的发丝,却被她下意识躲闪的动作避开,他对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声音淡淡乏力,似乎透着无可奈何的颓唐之意:“你不需要明白……” 容颜担心他把妈妈的消息告诉他母亲和姐姐,那对母女一向蛮横霸道不讲理,又到妈妈跟前吵闹,又弄得妈妈心力交瘁可不好,她只能暂时答应跟他走,路上想趁他不注意发信息求助,又懊恼手机方才丢出去砸他时摔在了地上也没捡。 车子不知一路驶向了哪里,路上的景致在快速往后倒去,容颜来庆城三年,虽不至于人生地不熟,但平时专注学习,大多数地方都没有去过。 穿过跨江大桥,车子左拐驶入了一道幽静的林荫小道,眼前高楼林立,似乎是某处住宅区。 “这是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容颜警惕地问。 “这是我平时的住处。” 容颜没去过傅家,只以为他说的是他们一家人的住处,想到那对难缠的母女,立刻转身就想走。 傅书予连忙拉住她的手臂解释道:“你妈他们不住这,只有我一个人。” 容颜半信半疑地躲开他的手,仍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跟他往里走,两个人拉扯着引起了门卫处保安的注意。 “您这是?” 傅书予一把揽住挣扎的容颜,眼含歉意,似乎无奈又宠溺地笑着说:“女朋友跟我闹别扭了。” 保安虽不认得他,但见他一身名贵衣着,纵使疑心也有限,又问了他住哪栋哪户,见他都能说出,也就放行了。 容颜挣不开他的手臂,就算他受伤了,但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许多的,想再推他受伤的那只手,但他这次看穿了她的心思,一下躲开不让她碰。 “又想偷袭?颜颜你学坏了。”傅书予看着她气到红红的脸颊,心情却好了不少。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说我是你女朋友?不觉得恶心?”容颜不想他那么痛快,冷笑着讥讽。 傅书予却不恼,听见她说“我们”,虽然知道这只是表述习惯,但他还是高兴。 “我们”,听着像是关系亲密的两个人。 他不怒反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容颜简直想要一脚踹去他那只受伤的手上,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再也没法说话才好。 同父异母的兄妹这种尴尬关系她是说不出口的,傅书予也没有非要逼她说出来,但是笑得更开怀了,不顾她厌恶的眼神,趁她不备快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当然见好就收,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逗她:“所以在颜颜心里还是承认我是哥哥的。” 容颜被他无赖的样子气得连骂他不要脸都不想了,再不说一句话,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一路进电梯。 他还有心情调侃,想来她也不用担忧自己的性命安全,只是她心中十分不安,明明当年第一次见面他就毫无预兆地就甩了她一巴掌,那火辣辣的痛感她至今还记得,不想多年不见,他态度转变地出人意料,那种惋惜和隐忍的情绪不知他从何而来,想起学长说的话,容颜心中不安更重。 嘴上喊着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 最终要去的地方是一套公寓,开了门,他从矮柜里拿出新的拖鞋让容颜换,见她不肯动,他作势要亲自上手,这才逼得她恼火地换了鞋。 他引她到沙发上坐下,一阵忙活地开窗通风,打开电视给她看,又问她想喝什么东西,容颜不理他,他就把冰箱里有的各种饮品都拿了出来,还倒了一杯白开水。 忙完这些,他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没有挨她太近,似寻常朋友来家中做客一般随意地问她:“觉得这里怎么样?”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某个牌子沐浴露的广告,远处的住户楼隔着一段距离,再没有更多的声音,容颜慢慢冷静下来,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平静:“你让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傅书予听她这样问像是才想起什么,抬起手臂看了看腕表,六点五十分,这个季节天黑得快,当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暗沉沉的了。 “你在这里坐坐,看会儿电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玄关处走,容颜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喂!你什么意思?”她赶紧追过去,忘了自己脚上还穿着拖鞋,跑得快绊了一下,等到门口时,傅书予已经闪身出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喂!你干嘛!傅书予!你开门!”容颜气急了,大喊着捶打门板,厚实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她锤得手疼,又着急地扭门把手,一番折腾,丝毫撼动不了这结实的大门。 容颜浑身泄气,环顾这间陌生的公寓,简约的布局,陈设也很单调,空空的阳台上只有一张高脚椅,夜风吹进来,透着一股寂寥落寞的寒意。 容颜想念临水湾的公寓,秦医生交代了她要给阳台上的绿植浇水。 她到底收拾好情绪,四处查看,尝试找找公寓里有没有通讯工具。 沙发旁的矮几上找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但开机之后果然需要密码,她对傅书予无甚了解,就算想要试着解锁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试,胡乱按了一通,她烦躁地丢下笔记本走向阳台,底下有身影走动,但小得像蚂蚁,依着远处的楼层粗略地数了一下,她这起码有三十层了。 电视里播完了傍晚新闻已经开始播电视剧了,容颜坐在沙发上渐渐觉得冷了,早起出门虽然刮风但也出太阳,她只穿了件略厚一点外套加内搭,夜越深,气温越低,她搓了搓手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在她开始犯困时大门处传来动静,她转头,看见提着大袋小袋的男人走进来。 傅书予朝她笑了笑,把东西搁在餐桌上,一边摆弄一边说:“饿了没有?过来吃饭吧。” 容颜看见那印着某家饭店名字的打包袋,看着他拆开包装,一道道菜摆好,旁边还有一个方形的纸盒,扎着漂亮的彩带,很好辨认,是个生日蛋糕。 她不想思考今天是谁的生日,抓起包包就想走,他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带回餐桌上,碗筷摆好在她面前,舀了一勺蛋羹在她碗里,蛋羹做得很嫩,弹软的,上面还撒着一颗颗饱满的虾仁。 “快吃吧,饿伤了胃可不好”他又替她夹了几样菜,然后坐在旁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容颜确实是很饿了,闻着饭菜香胃里越发觉得空寥寥的难受,但不想就这样向他妥协,雕塑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只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真倔。” 傅书予停下筷子,看着容颜冷冰冰的侧脸,不禁觉得自己卑微又可笑,心脏像被扎穿了不断泄气的皮球,一点一点萎缩,他苦涩地开口道:“算哥哥求你,今天是我生日,陪我吃顿饭,吃完之后你可以走,我不会再拦着你。” 那祈求的语气让容颜不太好受,心想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神经病,女的发疯,男的喜怒无常。 容颜忍了忍,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索性一桌子菜卖相好,味道也不错,她就陪他吃好了。 傅书予见她终于肯动筷,到橱柜里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斟满,看容颜略显慌张的眼神,知道她必定有些误会了,赶紧从一旁的塑料袋里拿出两罐果酒饮料。 “放心,不会逼你喝酒,小女孩也不能喝酒,你喝这个吧,这个喝了不会醉的。” 容颜看着那两罐花花绿绿的饮料,之前还在夜庭会所的时候什么酒没见过?自然知道这种果酒酒精含量很低,喝不醉人。 傅书予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喝得急切,不是品尝,似乎带着一腔孤寂。 桌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他看了一眼,挂掉,然而电话还是锲而不舍地打来,他嘲讽般的笑了一声,直接关机。 公寓里安静得只有他不断倒酒的声音,水流注入高脚杯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折射着头顶的灯光,令人有些炫目。 “对不起……”傅书予捏着酒杯,轻轻晃动,看着杯中暗红如血的液体,似乎自言自语。 可容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在为当年那一巴掌道歉,那好,我听到了,你释怀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公寓里沉静了半分钟,容颜等不到他再说话就想起身走了,然而还没起来,对面的男人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突然站起身,步伐凌乱又急切走过来。 容颜来不及闪躲,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前,他单臂压在她的肩膀上,牢牢地把她按在座椅上,他弯着腰,微醺的脸上染着一些潮红,朝她不断逼近。 “你又想干什么?”容颜感受着肩上沉沉的重量,自知和他动起手来,自己不会有一点胜算。 “妹妹……”傅书予突然幽幽地唤了一声,这怪异的称呼让容颜越发迷茫。 “你……” “妹妹。”他又叫了一声,打断她说话,抬起头看她,眼眸漆黑蒙上了一层雾气,眼角微微发红,呼吸略微急促。 和她第一次靠得这样近,近到女孩微启的粉唇里他闻到了橘子味的甜香,她方才喝的是橘子味的果酒,她的眼睛依旧很美,一如当年初见,清澈得像一汪流动的泉水,倒映着他狼狈的模样,使他心底那些卑劣的念想无所遁形。 是啊,他何其卑劣,嘴上喊着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 说出来会吓坏她吧。 酒精使人脑袋发胀,他轻轻捏了捏手掌下女孩小小的肩膀,摸到她后肩上凸起的骨头。 真瘦…… 容颜受不了他长久无言的凝视,伸手推他,倒没想到一把就推开了,男人颀长的身形晃了晃,容颜是下意识地去扶他。 傅书予看着女孩善良地伸过来的手,愣了半晌,突然觉得眼眶酸胀。 “谢谢……”他轻轻摆了摆手,自己撑着餐桌站好。 容颜看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痛苦地紧闭双眸,额间有细密的汗珠,似乎在跟自己的内心做斗争。 餐桌顶上是一盏水晶吊灯,明黄色的光线散落在他身上,明明无形,但容颜读出了几分颓败失意。 “你没事吧?”她再是讨厌傅家人也生出来恻隐,况且相比于傅家其他人,他除了当年那一巴掌,其实没有再做过其他什么过分的事。 他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沉默无言,侧颜清俊却是紧绷着的,在容颜心里自然觉得他不如秦医生那般丰神卓越,但也略惹眼就是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真的这么执着打我的那一巴掌,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说实话,你比你妈妈、你姐姐似乎讲理许多……”说完这句话,容颜自己也苦笑了一声。 “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不想和你们家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纠缠……其实我今天挺忙的,我本来打算和那个人见完面就回学校复习的,我学习很忙,可你今天非要带我来这里打乱了我的学习计划……我想这世上这么多人,每天都为自己的生活忙碌奔波,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揪着一点小事过不去,那大家都不用活了……” 容颜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希望他多少能听明白一些,至于那些隐晦的、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若不想逆人伦纲常就应该清醒一点。 傅书予缓缓地转头看她,这二十岁小姑娘神清目明,可笑他自认是哥哥,大她几岁也不过是虚长年岁了。 “你和谢星航……” “学长只是我学长!”容颜烦他又拿这个来侮辱人。 “不,我是想说你让他做的事。” 傅书予沉郁的目光看过来,容颜的心跳倏地停了一秒。 “什、什么事?” 看她紧张的样子,又觉得心塞,傅书予勉强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我还算是个讲理的人吗?既然讲理,孰是孰非我还是分得清的,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有些事要掩人耳目,我都能查出一点端倪,何况……不过你既然和谢家的……” 胸口微微刺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红酒滑入喉管,稍稍压制,又说:“既然和谢家的认识,怎么不用谢家的人脉?上头没人替你们压着消息,只怕你们状纸还没递上去就被人卖了。” 秦梦远呢?让他接电话 信息来得太过突然,耳边像是炸响了一个惊雷,嗡嗡作响,容颜呆滞地不知先从哪里开始思考问题,是他从何处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想问,可慌乱之下语言组织系统就像罢工了一样运作不起来,又害怕自己无意中会说漏些什么。 只听到耳边一句“去庆城大学。”她才骤然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坐上了计程车,车窗外的男人嘱咐了司机,转头看向她。 “先回去吧……或许你说得对,我该让自己忙碌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傅书予对上她满是疑惑不解的眼睛,想她先前见到自己时不是惊吓就是厌恶,反倒是现在这样看着都觉得舒心很多。 司机发动车子,渐渐驶出住宅区,容颜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那家茶馆,遂让司机改道。 她有些不知所措,可又觉得现在毕竟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和学长说也不迟,虽然很不解,但从方才傅书予的口吻来说,他并没有要将此事泄露出去的意思,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茶馆门前停着一辆惹眼的蓝色跑车,容颜正疑惑,便见江泽拿着她的手机跑了出来。 “小芙蓉?你上哪去了?再找不见你,我都要报警了!”江泽穿着一件暗色的丝质衬衫,领口随意地开着两颗扣子,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一副刚从某个饭局里赶过来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 “远哥说打了你好几通电话都不接,怕你有事叫我找你,我去了你学校听你舍友说你下午就请假外出了来了这里,我一来问人家服务员又说你钱都没付,只丢下一部手机就消失不见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容颜打开手机,看见上面连着四通未接电话都来自秦医生,心里顿时暖融融的,又见江泽那副凌乱的样子,也觉得不好意思。 “抱歉啊江先生,我临时有事……那个钱付了吗?” 江泽摆摆手,拉开车后座将容颜塞进去,“早付了,客气什么,叫我江泽就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容颜赶紧乖乖坐好,“谢谢你江、江泽哥……可是你喝酒了开车不太好吧?” “喝个屁啊……”江泽说了半句,又想起来后座这小姑娘还上学呢,赶紧收起那些到了嘴边的不正经话,“你倒是客气,你男人就心安理得使唤我,哥哥我才尝了一口就被他的电话喊出来替他找女人了,倒是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吧,省得他担心。” 容颜被他风趣的话逗乐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闻言赶紧把电话拨回去。 电话过了大概半分钟才被接起来,传入耳中的是一道陌生的女声:“喂,你好。” 容颜愣了两秒,又看了手机屏幕一眼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那边的人听到没有回应,又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是哪位?” 容颜在短暂的几秒里脑子是空白的,长久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人不耐烦了,“喂,到底是谁啊?不说话挂了!” 连前头开车的江泽就察觉到不对,从后视镜里看她,“怎么了?” 容颜回过神,听着那边很不好的语气,瞬间就觉得火气上来了,她都还没质问她是谁呢! “你又是谁?秦梦远呢?让他接电话。” 江泽在前头听着,差点没注意到红灯,连忙踩刹车,容颜那语气让他联想到那些狗血家庭伦理剧里,正宫太太逼问外头小三儿的样子,心里疑惑。 不能够吧?远哥那种三十年来守身如玉的,碰了个小芙蓉,开了荤没多久就学会在外头胡来了? 电话那头倒也没被唬住,只静了半秒,语气就恢复了平常,“梦远哥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我会帮你转达。” 女人语气很平静,她不表明身份,但那称呼和表述分明就是告诉容颜,我和秦梦远很熟,熟到可以帮他接电话,可以帮他处理事情,你要找他还得通过我! 容颜长到二十一岁,除了秦医生,恋爱那方面是真的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没有经验告诉她遇到情敌应该怎么处理,她又懵又气,心里觉得秦医生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可电话里那陌生女人的语气和态度又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猜想。 一时气急,话没经过大脑就吼出来了:“你少痴心妄想了!秦梦远是我的人!” “啪”一声挂断电话,容颜气得脑袋涨涨的,过了半晌才想起来前头还有个江泽,尴尬地抬头看见他正举着手,在镜子里冲她比大拇指。 容颜更不好意思了,简直想立刻跳车下去,她刚才怎么能说出那么蛮横的话,像个悍妇一样。 偏偏江泽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刚才三言两语之间他已经能大概猜出来那电话里是什么情况了,在那对容颜谄媚地笑,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好样的小芙蓉!就该骂醒那些小狐狸精,叫她们不要脸缠着有主的男人!远哥也是!明知道自己招人,还不小心着点,出个差还给咱们小芙蓉惹朵烂桃花!” 容颜都快被气笑了,谁跟他熟得叫“咱们”,果然是哥俩好啊,表面上是指责,可哪句不是在维护秦梦远? 车开到临水湾公寓楼下,江泽边倒车边跟容颜唠:“别人我不敢说,远哥那是你可以一百二十个放心的,这么多年,除了你,我就没见过他身边有哪个女孩子的,就上回容彻他妹容微来这边省立医院实习,嘿!说来跟你还是一个姓的,你见过吗?也是医生,长得也好看,我本来以为医生配医生正好有得聊可以发展发展,谁知这两人聊是有得聊,可聊的都是什么?不是学术就是病人的……” 江泽一打开了话匣就停不住嘴,越说容颜的脸就越红,好不容易等他停下车赶紧抓起包包就跑。 “欸!大老远送你,不请哥哥上去喝杯热茶?” 那女孩头也不回,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江泽连连摇头,一个两个都不知道感恩的! —————— 江泽像个专职司机哈哈哈 猜测 临市的气温更低,将近九点,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一行人簇拥之下,秦梦远与本次秦氏仁康的合作伙伴一起走出会议厅。 “秦总真是年轻有为啊!原先听说这次会议令尊秦董事不出席,我还有些许的不放心,不想是我多虑了!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看来很快秦氏都要交到秦总手里啦!” “可不是!听说秦总的医术也十分了得!叫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服老都不行咯!” 在一众中年老板中显得尤为鹤立鸡群的男人,对着这些恭维的话他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笑,“叔伯们谬赞,我自不敢当,这次合作如此顺利还是要感谢叔伯们对晚辈的支持。” 秦梦远谦逊的态度令众人心中惊叹,尤其是那一声叔伯,更是叫得人心悦诚服。 说到底秦家和他们有什么亲缘关系,不过是祖辈那一代起有了合作关系,人家看着你祖上的几分薄面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换过合作商,也没有趁势打压。 若说是早些年也便罢,可如今的秦氏说一句行业魁首不为过,秦氏的公子不仅不傲慢,反而谦逊有礼敬一声叔伯,果然只有世家出来的人才会如此。 为首的杨老板见此,笑着道:“倒是我该说一声抱歉,因为一点个人私事把会议拖到了晚上,不如请秦总移步楼下餐厅用些东西,听助理说楼下的拍卖会也还没有结束,不如请各位赏光一同去看看?” “杨老板客气,晚辈先去换身衣服,稍后就来。”秦梦远颔首,亲自送几位老板下楼。 “梦远哥!” 身后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秦梦远回头,便看见穿着一席蓝色抹胸礼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走来。 十一月的天气穿这样的裙子不用想也知道冷,有几秒钟的时间秦梦远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想起容颜也很爱美,不知道她有没有又只顾着漂亮穿得单薄。 “梦远哥,你在想什么?”林筱看着面前似乎在出神的英俊男人。 他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眼神很温柔,可她知道他不是在看着自己,记忆中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他待人很礼貌,可也会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疏离。 林筱不禁想起方才擅自替他接的那通电话,她明明看见来电显示上备注着过分亲密的“宝宝”两个字,也听到电话里那个女孩宣示主权的语气,可她还是不甘心。 凭什么能让他温柔以待的那个人不是她?她从小就和他认识的。 秦梦远回神,看见女人手上拿着自己的外套和手机,深邃的眼眸微微眯着,眼中透出几分冷意,“怎么是你在?许秘书呢?” 他语气中的不悦令林筱顿时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底生寒,眼中聚集起委屈的水雾,哽塞道:“我在楼下拍卖会,方才许秘书打电话给我说秦氏总部临时有事叫他回去,他拿着你的外套和手机一时无人可托,想起我在,这才叫我上来帮忙的。” 秦梦远微微皱眉,看着女人缀在眼眶边的眼泪只觉得黏糊,但自小的教养告诉他对女士要绅士,语气缓和了不少。 “抱歉,我刚开完会有些累了,语气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麻烦你一直在这等着,东西给我吧。” 秦林两家到底有祖辈的关系在,和林筱也算自幼相识,听说她前些年去了国外深造,是近几日才回国。 “别这么客气梦远哥……”林筱也很懂得女人的眼泪虽然是利器,但多了也会让男人厌烦的道理,见好就收,乖顺地把东西递给他。 “拍卖会还没有结束,你先下去吧,你刚国外毕业回来我也没有祝贺,等会儿若有喜欢的物件拍下记在我的账上。” 林筱听他还记得自己的事,心中欢喜,便笑着下去了。 秦梦远打开手机却见上面一通来电都没有,不禁眉宇锁得更深,拨了容颜的电话,长久的通话提示音后是冷冰冰的女声:“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电话自动挂断,还没来得及再拨过去,江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家伙没头没尾,接通就来了一句:“远哥你在外头有人了?” 秦梦远静默了两秒,冷冷道:“你有病?去医院挂个号我给你治治?” 江泽在那头隐约还能听到这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调侃归调侃,玩笑够了,江泽便绘声绘色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容颜是怎样被气红了眼睛,又是怎样霸道地说了那句宣示主权的话。 “话说那女人是谁啊?”江泽也很好奇。 “林筱。” 江泽默了两秒,似乎是在记忆里搜寻相关信息。 半晌,“哈,原来是她啊,早几年不是听说出国了?现在回来了?你可得小心,我从前就看着她对你有心思……” “我心里有数,先不说了,我还有事。” 挂断电话,秦梦远走到酒店房间的阳台外眺望远处的霓虹。 夜色笼罩中的男人,他在回味方才的对话,想象容颜红着眼睛,委屈吃醋的模样,心底里软得像泡进了一池温泉。 多想立刻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又想到江泽说她像只小母老虎吼出了“秦梦远是我的人”这样的话,不禁愉悦得笑出了声。 小丫头,总算他没白疼她。 心情畅快的秦医生想好了一番解释的话,又再次拨了电话。 依旧没接。 还生气呢?看来这次是气大了,可要怎么哄呢? 秦医生一点也不觉得头疼,反而津津有味起来。 吹了吹冷风,秦梦远拨通许秘书的电话。 很快被接起,但接通后的一分钟里秦梦远一句话都没说,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远处的夜景,等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 “秦总?” “许秘书,你在秦氏多少年了?” 许秘书心里沉沉地往下坠,忐忑不安地回答:“八年了。” 秦梦远微微一笑:“那是比我待的时间还长了。” 似是玩笑,但语气中的寒意让许秘书不禁后背发凉。 秦氏里能接触到领导层的人都知道,秦总是秦家独子,早年读医,毕业后入伍随军,直到几年前退伍才开始进入家族企业。 因为不愿放弃行医,有省立医院的工作在,秦总平时参与公司的事务并不多,但与他共事过的人都清楚,秦总虽然平时为人温和,但做事果敢,雷厉风行,很有魄力。 这样的人,若说没有心思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秦总,是我考虑不周,不应该把您的私人物品交给林筱小姐保管的,只是这次总部事情太急,我想着您和林筱小姐自小相识,一时……” “我不听这种狡辩的话。”秦梦远直接打断:“这次随行来的人并没有全部参加会议,你就算再急也不应该越过自己人把东西托给林筱,你这样的行为很难继续让我相信你的忠诚和能力。” “秦总,我……” “念你在秦氏多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既然你在总部还有其他事情,这次的合作就不要再跟进了,往后我也会重新考察你是否能胜任跟在我身边的工作。” 秦梦远停了停,又道:“许秘书,总经办里有能力的人很多,但在我身边工作,忠心和能力同等重要,你明白?” “我、我明白秦总!” 挂断电话,秦梦远吹着冷风又细想了一遍。 倒不至于一次犯错就把人赶走,只是这事来得凑巧了些,林筱刚回国就和他在这里相遇、许秘书平时做事也算谨慎这一次却大意到令人出奇。 他脑中有个猜测却不愿往深处想,理了理思绪,还是决定等回去后再处理。 出门左转,电梯叮一声打开,里面打扮精致的女人同时抬头。 —————— 是谁呢? 设局 容颜洗了澡,出来时看见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卧室了,正趴在秦梦远的枕头上,爪子一抓一放地在踩奶。 “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嗯?还跑到床上?”容颜扑过去把小猫抱在怀里,枕着它方才趴过的地方,身体陷进柔软的棉花里。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度舒适,丝丝缕缕的木质清香从被子里传来,身体放松下来,她出了神。 想起在这张大床上有过的缠绵,情到浓时,男人摁着她的腰,不停地在她身后撞,而她逐渐腿软无力,跪趴着,脸颊埋进软枕里,鼻息间全都是那种令她迷醉的,属于他的味道…… 身体有了反应,微微轻颤,她手上没注意,一下把小猫弄疼了,喵呜一声,跳出了她的怀抱。 但没跑远,绕着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又趴到枕边,发着呼噜呼噜的声音,眯着眼睛踩奶,像是很迷恋这个枕头的样子。 容颜觉得鼻腔里酸酸的,心里一直想着刚才那通电话,更加不好受。 “你记着他的味儿啦?没良心!这些天谁给你喂猫粮?谁给你驱虫?谁陪你玩逗猫棒的?” 大概是她的声音真的太过委屈,小猫察觉到了主人情绪不对,喵了一声,伸着懒腰蹭到她身边,歪着脑袋拱她的手,毛茸茸的爪子伸到她的睡裙上踩,却勾住了裙摆边上点缀着的精致蕾丝花边,爪子一收,勾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洞来。 容颜呆滞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和一只猫吵架的样子好傻,闷闷地把缠在蕾丝上的猫爪弄出来,下床打算去外头喝点水。 之前秦梦远总时不时从学校里拐她过来这边住,容颜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 厨房与客厅连接处的透明壁柜里放着好几瓶光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的酒。 某日他突然心血来潮哄着她品酒,却不知为何两杯下肚她就晕乎乎地找不着北了,她都还没品出滋味来就被他摁在沙发里胡来了一通,明明她酒量也不是差到这种两杯倒的程度。 她偏不信邪,依着记忆找到了与那日一样的酒,看了一圈瓶身,上头全是她不认识的字,只知道应该是法文。 心一横,她撬开了瓶口木塞,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 当然没有品酒的心情,单纯就是为了发泄。 臭男人!让别的女人替他接电话?她怎么就不能糟蹋他的酒了! …… 傅书涵看着电梯外西装笔挺的男人,他举着手机在耳旁,应该是在打电话。 那只骨感分明的大手,指节修长,皮肤里透着一种清贵的冷白色泽。 少有男人生得这样冷白的肤色却丝毫没有阴柔感。 视线再往下是一只名贵的腕表,表盘上银白色的部件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特有的冷感光泽,添了一丝距离感,却更让人着迷。 “秦医生,好巧啊。” “傅小姐。”秦梦远收起手机,带着礼貌的笑意走进电梯,笑意却并不深入。 虽然女人表现得像是巧合偶遇,但他还是能看出她眼中有掩藏不住的热情。 “傅小姐是来参加慈善拍卖会?” “是啊,听说这次拍卖所得都会赠予国内医疗慈善机构,我能力微博但也想为慈善尽一份心……秦医生也是?” “这次的拍卖会是秦氏仁康为促成合作专门策划的。” “原来如此!”傅书涵盈盈一笑,状似无意地问起:“只是秦医生怎么一人出席?没有带女伴吗?” 秦梦远并未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微微一笑,似乎透着几分无奈。 傅书涵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心想上次在医院只见到背影的那个女人果然只是他的露水情人,这才过了多久就不带在身边了? 也是,公子哥儿有几个不玩的? 拍卖会上,秦梦远与傅书涵的一同出现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秦氏的公子未婚众人都知道,而傅书涵爱交际,名媛太太小姐圈里认识她的人也不少,如今见两人一同出现,不少人便开始猜测起他们的关系来。 “梦远哥。”林筱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先是错愕,然后便是满腔的不可置信和嫉妒。 这难道就是之前电话里那个嚣张的女人? “梦远哥,这位是?”林筱尚且还能压住自己的情绪,维持着笑容,但眼睛里已经冷冷地将傅书涵浑身上下打量个遍。 傅书涵接收到林筱不善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同时也在观察林筱。 但见她一身华服,项上珠宝华贵,便知她绝非一般出身,况且她亲热的称呼秦梦远为哥哥,傅书涵心中警铃一响,想着这才是对手呢! 便哪里还用得着秦梦远介绍,立刻绽放出自信的笑容,“你好,我姓傅,你可以叫我书涵。” 林筱听她声音似乎与之前电话里的女人不同,当下心中是鄙夷的。 这又是哪贴上来的? 不甘示弱地扬了扬下巴,骄矜道:“你好傅小姐,我是林筱。”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相谈甚欢。 秦梦远冷眼看着她们斗法,正巧省得他麻烦,心里忖度着来了个林筱也未必不好,他心里有些计划,只怕施行起来会伤及容颜,正好林筱替他挡了视线。 只是这样一来终归是利用了林筱,她并无过错…… “梦远哥哥,你在想什么?不是说要送我毕业礼物的吗?我看这个就不错。” 展台上展示着一枚胸针,设计成樱花的造型,花蕊中心是一颗巨大的粉钻,周围的花瓣皆用小颗小颗密集的白钻镶嵌。 秦梦远扫了一眼,朝远处的一直等候的代拍助理看了一眼,对方立刻会意,举牌竞拍。 “谢谢梦远哥!”林筱得意地朝傅书涵笑,秦梦远刚才眉头都不皱一下便一掷千金的模样令她底气十足。 可下一秒她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秦梦远很绅士地低头,问傅书涵:“傅小姐可有喜欢的?” 傅书涵心跳停顿了半秒之后是狂跳不止,她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怎么能让秦医生破费?” 秦梦远微微一笑,眼眸松弛半阖,似惬意,道:“不值什么。” 你坏,你让别的女人接电话 两个女人之间硝烟弥漫,秦梦远搁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来一瞧,容颜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他侧了侧身,饶有兴致地点开。 入目的是一张模糊到有些许重影的照片,但不妨碍他看清楚了横陈在正中央的,一条光泽莹润如玉的白腿,睡裙皱巴巴,堪堪挡住一些重要部分,旁边还有一团灰棕色的东西,他粗粗辨认了一下,是芙芙。 男人的神经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缓缓半阖的漆黑眼眸里闪过一些光芒,喉结滚动,觉得有些干燥。 小混蛋,吃醋了,生气了,终于肯搭理他了,却拍了这样露着大腿的性感照片来勾引他? 他几乎是一秒也等不及了,匆匆与旁边两个明争暗斗的女人说一句有事,要先离开,便大步离开拍卖会场,一边按电梯一边拨通了电话。 短暂的接通铃声里,电梯中光可鉴人的墙壁内映着男人挺拔的身躯,他丝毫不露情绪,慵懒半阖的眼眸却压得越来越幽深。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软软娇柔的女声:“喂……谁啊……” 懒洋洋拖长着的尾音,像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酒心巧克力,甜得他身体泛出层层酥软。 男人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又轻:“秦梦远。” “秦梦远……”电话里的人跟着他懒懒地念了一遍,又说:“秦梦远是谁呀?” 他听着她撒娇似的问题,嘴角笑意更深,很自觉地回答:“秦梦远是容颜的男人。” 只听见那头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玻璃瓶子倒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她带着一点哭腔的委屈声音:“才不是……他坏!他让别的女生给他接电话了……” 说着,她抽噎了起来,细细弱弱,像小兽叫似的哼哼声,听得男人的心脏像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肆意地蹂躏一样,浑身泛着绵绵的疼,一点一点渗入骨髓。 “对不起宝宝,他知道错了,宝宝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好吗?” “怎、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原谅他!我没有脾气的吗?”她凶巴巴地嚷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甚至还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秦梦远察觉到她说话时语气听着不是很清醒,又听见那头乱七八糟的响动,便猜这丫头是喝酒了,喝醉了还给他拆家。 “你喝酒了吗?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是不是打碎了玻璃?你在房间里吗?快躺到床上,别给我到处乱跑。”他担心她醉着不清醒踩到了碎玻璃可不好,这大晚上的他也不好叫谁去照顾她。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让容颜懵了,她呆呆的停下来,眼角还缀着亮晶晶的泪珠,鼻尖红红,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踩着滚成一团的被子,她不是一直在床上吗? 打碎了玻璃?她又看了看自己抱在怀里所剩无几的酒瓶子,没有啊。 她环顾四周,最终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玻璃渣的工艺台灯,哦,原来是她刚才蹦蹦床的时候撞到了床头柜撞翻了台灯。 “哈哈哈!我把秦梦远的台灯摔碎了!哈哈哈……” 笑得太开心,脚一崴,她摔在了大床上,像掉进了一片软绵绵的云里,她眯着眼睛,看着卧室天花板上亮着的灯,迷迷糊糊,觉得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不知为何又伤感了起来。 “呜呜呜……你坏,你让别的女人接电话……她问我,问我是谁,问我要干什么,好像我不能给你打电话一样。” 眼泪漫过了鬓角,落入枕头,瞬间被吸去,只留下一片浅浅的痕迹。 秦梦远听着她笑,又听着她哭,心情跟着舒展又收紧。 他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脱掉一层束缚,坚硬的身躯躺进床上,才稍微觉得放松一些,可紧接着又锁眉,因为被子里全是酒店清洗剂的味道。 自小家境优渥的男人,他很挑剔,不喜欢这个味道,连着这些日子睡眠也会不好。 他想念容颜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又暖又香…… 他皱眉,起身靠在了床帮上,打开手机免提,嗓音沉沉地对着那边说:“宝宝,把摄像头打开。” “摄像头……”容颜已经开始犯困了,喝了酒身体很热很乏,她抱着枕头,纤长的双腿夹住了被子轻轻地磨,意识很不清醒,手指头在屏幕上一通乱点。 倒是真的让她瞎点着,点开了,秦梦远听到“嘟”的一声,似条件反射般的抬眸,视线紧紧地锁在手机屏幕上。 入目是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她侧躺在床上,手机就举在自己面前,半眯着一双美人眸,泪痕未干,眼皮哭得有点肿,嘴巴也是红红的,微微张开,像金鱼吐泡,傻傻的,用嘴巴呼吸。 他轻轻叹了口气。 “傻瓜,哭什么呢?” 谁料那喝醉了的小混蛋半点听不出他的怜爱,嘟着嘴喊:“你骂我?” 秦梦远无奈地笑了,明明都知道他的心意却还会难受成这样,虽然他欢喜她为自己吃醋,但又舍不得她真的哭得这么伤心。 “怎么舍得骂你?小混蛋。” “你又骂!” “……” “好了,不骂你。”男人万般无奈,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头部陷进柔软里,舒展的长腿微微岔开,极尽耐心地哄着:“宝宝,把摄像头往下挪一点,让爸爸看看身子。” 许多天没有见她,正值壮年的男人,他除了要一饱相思之苦,还要忍耐自己身体的需求,对她的需求。 他带着一些暗哑的声音似乎唤醒了容颜身体里的某些记忆,“爸爸”两个字更是让她耳膜轻轻地颤动,耳朵连着颈项的那一处敏感地带,微微瘙痒。 “唔嗯……不要……”她愈发觉得身体热得难受,呼吸变得很重,鼻子更塞了,她只能长大了嘴巴喘气,无意识地拉扯自己身上的睡裙。 美女蛇 “乖,很热是不是?把衣服脱掉让爸爸看看是不是发饶了,还记得爸爸是医生不?给你治病好不好?”他继续哄骗着,没有一丝负罪感,眼眸紧紧盯着屏幕里的她,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不自觉流露出的妩媚神态。 容颜听着,迷茫地皱了皱眉。 烂醉的人,不要妄想她还能有丁点独立思考的能力。 她只能抓住某几个字眼,发烧、医生、治病…… 哦,怪不得她觉得这么热,原来是生病了呀?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胡乱地扯下自己的睡裙,光溜溜的雪白身子躺在床上,蹭着顺滑的丝质床单,她觉得冰凉凉的很舒服,扭动地想要汲取更多。 于是在男人的眼里,便是一条妖娆的美女蛇。 汗湿的发,红霞似的脸,还有一具白到发光的纤细身子,真真像电影里刚刚变幻成人身的蛇妖。 当然,在有限的屏幕里他只能看到一小截,但也足够令他呼吸粗重,身体躁动,一股子狂热乱窜着往下半身去,不消一会儿,西裤裆部便高高支起。 “宝宝……”他迷醉地呢喃着,盯着屏幕里的画面,身体里热切得就像犯了毒瘾,耳际嗡鸣,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和手机里偶尔传来的,女孩的轻吟。 理智告诉他这样有损身体,但亢奋的精神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最终,他的神智出走,那双干净漂亮的男人大手伸向了胯间。 …… 并不畅快,尝过了最柔软的包裹,手于他而言,只能缓解,不能释放。 他撑起身躯,看一眼自己双腿间高高竖着的硬物,又疲惫地倒回去,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是欲望得不到纾解的痛苦,“颜颜,叫我好吗?叫我……” 殷切的哀求着,俊雅清润的男人,他败在了对她汹涌的欲望里。 容颜尚有一丝精神撑着未睡着,她闭着眼睛,听着萦绕在耳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他情动时的喘息,像是刻在了她的记忆里,只要轻轻一唤就能调动她身体里的热情。 “嗯哼……秦梦远……爸爸……”她像是在做梦,梦里温暖的大手拂过她的身体,所到之处引起阵阵颤栗,她夹紧了腿间的被子,扭动着腰肢,一下一下地蹭着。 “嗯,很乖,再叫……”眉宇深锁的男人闭上了眼睛,听着女孩娇娇的呻吟,手心里滚烫的性器还在不断胀大,他只能在脑海里不断幻想和她缠绵的画面,长指紧紧圈住,手臂不断加速、收紧。 许久之后,他吼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吼,下身一松,他重重地喘着,任由身体里炙热的精液喷射出来。 好些日子没有过,这一回来得有些猛。 良久,他才从迷离中回过神来,感官回归身体各处,他才觉得那么累,比这些天忙碌着秦氏的合作案的每一刻都要累。 他无奈地自嘲自己不成个样子,每回和容颜之后都是神清气爽,偏偏自己来了一回就累成这样。 这般的不痛快。 那手机屏幕里没心没肝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喝了酒,睡着之后呼吸略重,听着像可爱的鼾声。 她倒是睡得舒服了。 秦梦远起身看见自己身下一片狼藉,手心里糊着,西裤上也沾了许多,连身侧的床单上都有一些。 他关了视频通话,醒了醒神,受不了自己身上脏污着,认命地下床去浴室清洗。 …… 清晨,接替许秘书工作的成秘书敲响了酒店房门,他还很年轻,刚硕士毕业就进入秦氏工作,如今不足三年,但早早被提拔到了总经办,显然是老板有意栽培。 昨夜已经听说许秘书临时回了总部,虽不知是何事,但总经办里消息都是互通的,隐约听闻许秘书惹了老板不高兴。 成秘书理了理着装,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格外精神抖擞。 房门打开,颀长的男性身躯几乎将房间内的灯光都盖在了背后。 成秘书便看见英俊的老板穿着一身浴袍,半敞的衣襟里露出令人自愧不如的好身材,发梢上湿着,一副沐浴后的样子,只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透出几分疲惫与不耐,总之整体的精神状态似是不佳。 “秦总身体不舒服?”成秘书略带忐忑地询问。 浑身气压略低的男人,他瞥了一眼来人,并不回答成秘书的问题,只是问:“有事?” 昨日的会议很成功,只剩下一些扫尾的工作,成秘书有些安排需要向老板报告。 “进来吧。”秦梦远虽然此刻不太愉悦,但也不会为难他。 成铭,是他在总经办看中要培养的人。 只是总归昨夜折腾得有些晚了,没有得到完全释放,身体绷着,便觉得乏。 成铭进到房间的客厅里等着,秦梦远进卧室更衣。 片刻过后,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衣着整肃的俊美男人一边走出来,一边戴着腕表,成铭这才觉得他那素日里稳重自持的老板回来了。 “秦总,这次的合作案……”成铭汇报着工作,旁边沙发上的男人一边听着,一边翻看手机。 点进对话页面,他首先还是看到了那张雪白美腿的照片,欣赏了片刻,敲下一条信息发过去。 “醒了吗?” 半天没给他回应,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丫头醒了,也看见了,只是故意不回他信息。 挑了挑眉,又敲下一行字:“宝宝腿很美,昨晚爸爸看了就硬了。” 这下不过半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心情变得很好地接了起来,成铭立刻识趣地停下了工作汇报。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头疼不疼?” 成秘书知道自己不该偷听老板的私事,但这一刻耳朵却是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虽然老板平时待人也很温和,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老板用这么过分温柔的语气说话。 难道电话那头是未来老板夫人? 只见老板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走向落地窗边,迎着晨曦,背对着客厅,但却没有刻意回避。 成秘书依旧能听到老板说话的声音,他很敏锐,觉察出这是老板信得过他的意思。 秦梦远听着电话里没有回应,只有慢慢传来了抽气声,他看着窗台明媚的晨光,双眸半阖。 “怎么又哭了?” 没有厌烦,只是心疼,怜惜她哭伤了眼睛。 容颜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被子底下是一丝不挂的身体,她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好像还跟他打了视频通话,醒来脑袋昏昏,却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双腿间又轻微的酸乏。 “你欺负我!”她恼羞地冲着电话哭,隐约觉得自己昨夜做了羞臊的事。 秦梦远舔了一下干燥的唇面,怎么能控制不住想她昨夜妖娆的样子呢? “等我回来,给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哼!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去去了好几天了。 “今天就回好不好?” 他这么说,容颜却是一愣,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确定今天是九号,她记得和学长有约。 “我、我说说而已,你工作要紧,我今天也有课,晚上还有、还有期中考。” 挂断电话,容颜缠着被子倒回床上,滚了好几圈,突然想起来还没有质问他昨晚那个接电话的陌生女人的事,顿时气恼地狠狠锤了几下床面。 谢家 容颜与学长约在咖啡馆见面,她把密封好的资料袋递过去,心却没有一点放松。 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路或许会更不好走。 但终究,那人欺骗了妈妈,害得妈妈凄苦半生,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学长,你之前说想要我帮什么忙?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容颜记得昨天傅书予说的话,她心中有许多疑问。 谢星航将资料袋检查了一遍,妥善地放进公文包里,看了一眼腕表,还有时间,便说:“什么问题?” 他专注看着她的眼睛很亮,神采奕奕,容颜怔忡了一瞬,道:“学长,这件事情真的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吗?我知道你真心实意帮我,但如果……我不想给你带去什么麻烦。” 谢星航眸色暗了暗,但很快恢复平常,和缓道“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昨天我见了傅书予,也就是那天你在学校见过的……他已经知道了我想做的事,听他的意思不像是要阻止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他也说这件事情很棘手,可能要靠一些手段和人脉,他还说,你是恒信法律谢家的人……” 恒信法律谢氏,业界的翘楚,容颜也有所耳闻,却从未与学长联想在一起。 在她的印象里,学长为人低调内敛,平易近人,身上丝毫没有富户豪门的压人气派。 但她不知道这是谢星航有意隐瞒身份。 “颜颜,我是出身恒信法律谢家,我不对外透露,只是我讨厌旁人因为我的出身而区别对待,我想靠自己双手打拼,不想仰仗家里。”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只怕容颜不会这么安心地将事情托付给他,那他还有什么机会与她接近相处? “至于事情棘手,你放心,我还有办法应对。” 容颜仍是忧心:“那你家里……” “自然不是动用我家里的关系,我还有别的法子,你别担心,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有些把握我才会接这个案子的。”谢星航温和地笑了笑,让容颜安心,心中却是警惕了不少,看来他要加快动作了。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时针指向午后四点整,谢星航起身结账,取车带着容颜离开,十几分钟后,抵达商业中心。 容颜抬头,面前正是一家造型设计中心。 “这是?” 谢星航只是笑而不语,引着她进门,有身穿制服的服务员小姐微笑上前接待:“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姓谢,之前预约了九号下午四点的时间过来做造型。” 服务员一听笑得更灿烂:“原来是谢先生!等候您多时了,这位小姐就是您的女伴吧,我们的造型师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吧。” 容颜一脸迷茫,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热情的服务员拉近了里间。 一整排高亮度的美妆灯闪花了她的眼睛,容颜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一个打扮精致的男人走了过来,围着她绕了个圈,说:“长得真好看,我最喜欢打扮美人了!” 容颜意识到什么,连忙要出去,造型师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她摁在梳妆台前,灯光一扭对准容颜的脸,又是一阵眼花缭乱。 “别着急,一定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啊!” 容颜无奈,只能像个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里间双开门被推开,早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候的谢星航立刻应声抬头。 他足足愣了半分钟,眼里满是惊艳,直到造型师笑着捂嘴说:“谢先生看呆了哟!” 恍惚回过神,俊朗的年轻男人,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耳根子都在发烫,面对喜欢的女孩,他手足无措起来,许久,憋出一句:“你很漂亮。” 容颜也有些不好意思,在宽大的落地全身镜里她也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子,一身粉色抹胸礼裙,柔顺的面料长及脚踝,很简单大方的款式,只有胸前设计了绑带蝴蝶结,却也隐约突出了她的身材曲线,脚上是一双浅口的高跟鞋,倒衬得她比素日里高挑不少。 “我……”容颜掩了掩胸口,有些不自在。 “没事!好身材就是要露出来嘛!而且这只有一点点而已,我知道谢先生等会儿是正式场合,所以给你挑了一身得体的,放心,长辈们很喜欢这种的!”造型师对自己作品十分满意自豪。 “长辈?学长,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 晚六点,鹿湖山庄。 坐落在庆城南部的鹿湖山是当地着名的休闲娱乐度假区,鹿湖山庄依山而建,矗立在半山腰上,四周环绕的都是整片风光宜人的自然风景区。 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在安保的指引下停泊在指定区域。 夜色之中,仿中式园林风格的建筑群在灯火的映衬下彰显出古色古香的韵味,空气中有某种香木的清幽气味,远处流水潺湲泠泠,隐约还能听见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 谢星航率先下车,随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一截白嫩纤细的小腿从车内伸出,很快便被散落下来的粉色礼服裙摆遮住。 “学妹,你生气了吗?”谢星航抱歉地摸了摸鼻梁,绅士地用手替她挡住车顶,以免撞到。 夜风有些萧瑟,到底是初冬了。 容颜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叹了口气:“生气就不会跟着你一路过来了,何况这是帮你的忙。只是学长你早该跟我说清楚的,我也好有个准备,或者我可以让交好的女同学来帮你呀,你知道你没毕业之前在学校多受欢迎的,她们肯定很乐意来帮你的忙……到底是你家人的生日宴会,我充当一下你的女伴没关系,我只怕有心仪你的女孩子误会,阻了你的幸福可怎么好?” 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当是缓和一下气氛,只是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 还好秦医生出差了,要是让他知道她去当别人的女伴了,他会不会生气?哪怕她只是去帮忙的,到底也不好,毕竟她现在是有正经男朋友的人啊,她是很有自觉的。 谢星航含着歉意地笑,“你不生气就好,我是真的找不到别人,才来找你的,你也知道,这种场合身边没有女伴多少有点不好看。” 他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只是怕太着急反而吓跑了她,只能万分抱歉地参杂了一些谎言,日后他一定会好好跟她说明,好好待她的。 生日宴 容颜跟随谢星航一路进入山庄主楼,脱下外套交到侍应手里。 穿过一条长长的月季爬藤连廊,视线随之开阔,巨大的厅堂,入目皆是古典风雅的陈设,来往宾客,盛装华服,容颜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某部豪门大剧。 她倒不觉得拘谨,从小妈妈对她的礼仪教养也很严格,应对这些场面还算自如,只是好奇,也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这样的多姿多彩啊。 迎面走来一个衣着端庄的美妇人,朝着谢星航露出和煦的笑容,道:“星航来啦,快进去吧,你外公刚才还念叨着你呢。” “好舅妈,那我先进去了。”谢星航礼貌颔首。 “急什么,这个小姑娘怎么不给舅妈介绍一下,欸,你是……”美妇人仔细看着容颜,在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容颜此刻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诧异,只觉得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惊喜”。 她只能含蓄地笑了笑,保持得体,道:“你好,秦夫人” 汤慧欣喜地上前拉住容颜的手,“真的是你呀,dora专柜的容容小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秦夫人,我已经不在专柜工作了。”容颜回以微笑。 “怪不得我再去过几次也没见着你……”汤慧遗憾地拍了拍容颜的手背,转而又在她与谢星航之间来回地看,满眼喜欢。 容颜立刻便感觉到秦夫人要误会了,急忙摆手。 还没等她开口,汤慧就一脸“我懂”的表情,笑道:“不用害羞,瞧你们两个人多登对!上次在专柜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触及不好的回忆,容颜眼底划过一抹暗殇。 汤慧见此,立刻转移话题:“害,我只是惋惜,果然好姑娘都是别人家的……不说了,快跟星航进去吧,今天他外公过寿,让老人家看看你也高兴。” 谢星航恨不得舅妈多说几句,容颜脸颊红红他也只以为是她害羞,牵住女孩的手,兴奋地带她往里走。 容颜很为难,这种场合她怎好立即否认伤学长面子。 只好在人少处,扭了扭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学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谢星航是高兴过头,看见女孩严肃的脸色才反应过来自己心急了。 “抱歉颜颜,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只是我现在不好解释什么,反叫长辈们觉得奇怪,你放心,你要是不喜欢,我等会儿会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学妹,好吗?” 高个子的大男孩垂着脑袋,眼睫下压,语气近乎恳求。 容颜还能如何?总不能立刻掉头就走吧,学长帮她这么多…… 谢星航见她心软动摇,赶紧再三保证不会再让人误会。 容颜本着一颗帮人帮到底的心,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他继续往里走。 若说容颜一路过来隐约感到不安,却不知为何,那么直到她走进小花厅内,在一群不认识的男女老少中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并肩走来的年轻男女吸引,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今天特意来给老寿星祝寿的江泽。 他先是扫了一眼,并不在意,可那一眼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回神,定睛一眼。 哟!这粉裙子小美女不就是他远哥的心尖尖,小芙蓉嘛!昨晚他还当免费司机送她回家来着。 嗯……他眼光果然还是很好的,要不是当初他推那一把,哪来的今天远哥美人在怀? 这都是他的功劳啊! 江泽正得意,眼睛又随意地往旁边一扫,跟在小芙蓉身边的不是谢家的谢星航嘛…… 身边有女性细声讨论的声音传来:“呀!这就是星航的女朋友吧?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江泽猛地瞪大了眼睛,满眼惊愕地来回看了看那两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容颜脸上,若不是众人在场,他都要直接走过去问个明白。 容颜接收到江泽质询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无力反抗,所有的信息串联在一起,她再反应迟钝也该猜测出来一个大概了。 秦夫人、秦梦远、谢家、谢星航…… 该不会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还都叫她碰着了吧,秦医生和学长,是亲戚? 容颜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觉得自己闯了一个大祸,当下只能眼神恳切地看向江泽,祈求他不要因为太激动而做出一些令人起疑的举动。 可对方只是给了她一个“你完蛋了”的表情,就再也没有其它表示了。 “星航来啦,快过来,到外公这里。”众人中,一个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老爷爷向谢星航招手,自然也看到了他身旁的女孩。 那么多人看着,容颜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在软榻上落座,老人家直笑着问:“星航交女朋友啦?” “外公您误会了,这是我的学妹,容颜,今天您生日,我邀请她一块过来玩儿,您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虽是这么说,可老人家很上道,晓得女孩子脸皮薄,哪怕还不是男女朋友,可都跟着来给他贺寿了,离正式交往还远吗? “老爷爷您好,我是容颜,祝您生日快乐。”气氛都到这了,容颜再着急想离开也只能暂时配合地说了一句吉祥话。 “噢好好好,外公是喜欢热闹,小姑娘姓容啊……那是容家的……”说着,秦贺明看向旁边的女孩。 容颜这才看见那还有一个姣美的女孩,她还认得,是许久之前,在省立医院与秦梦远闹乌龙时见过的那个容微医生。 容微医生看见她明显也很诧异,还是谢星航解释道:“外公,容颜不是容家的人,只是恰好也姓容。” “哦,这么巧啊!”秦贺明倒也不在意家世,他已经悄悄将小姑娘瞧了一圈,虽然安静少话,但看着眼睛里很干净。 又来了好些人给秦贺明祝寿,容颜趁着众人说话,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赶紧给江泽发信息:拜托!先别告诉他,我之后会好好跟他解释的! 很快江泽就回了消息:我看不用等之后,你马上就可以跟他解释了。好芙蓉,这事哥哥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容颜看着这两行字,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就听到旁边有人说了一句:“阿远来了。” —————— 大家小年快乐呀~ 平生不会相思 将近两周未见,容颜转身看见他时,更多的还是想念。 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点点泛酸,可过后又觉得很甜。 想起他时,满心的欢喜,又记得他不在,满眼的怅惘。 看云是他,看落叶也是他。 真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竟连自己何时情深至此都不知道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觉得他瘦了,可丝毫不减风姿,没穿白大褂,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更显得身高腿长,他站在那,夺走了所有的光芒,容颜便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亦凝着她,湛黑的眼眸里流露着很深的情愫,像暗夜里海,看不清有多宽、多深,只是有一种很强大的吸引力,引诱着她纵身一跃。 他一步一步走近,在容颜一点一点加速的心跳中,他的视线最终还是移开,在众多长辈们面前露出温雅的笑,容颜这时才回过神,注意到他身边有个漂亮的女孩。 “爷爷生日快乐,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是一方产自清代的澄泥砚,质地细润,坚实厚古,砚壁上还刻有诗文。 秦贺明闲暇时便爱研究笔墨书画,这份礼物显然送到了他的心里去,当即拿出来与几个老朋友把玩鉴赏一番。 “秦爷爷,我也有礼物送给您,当然没有梦远哥送的合您心意,只希望您不要嫌弃。”林筱带着甜美的笑容,拿出早就拿在手里的礼物袋子递过去。 是一方好墨,有意无意,和秦梦远送的砚台正好配对。 秦贺明看了看孙子身旁的女孩,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林筱倒是落落大方:“秦爷爷不认得我了?我是筱筱啊。” 秦贺明这才记起,笑道:“是筱筱啊,好些年没见了,如今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林筱被说得脸颊红红,含着娇羞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那模样,欲说还休。 众人心里便有了猜想,这两人的礼物像是商量好的,如今林筱又这副神态,这是有意要透出些什么讯号? 容颜在人群之外,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旁人能察觉到的微妙,她自然也能感受到,并且她注意到,那个女孩叫他梦远哥哥,就像昨天晚上电话里那个陌生女子。 她的心脏突突地跳,跳得很不规律,听着那一片欢声笑语,她觉得自己脚跟很累,隐隐传来痛感。 低头看了一眼,华美的礼服裙摆下,那双露脚背的高跟鞋很精致漂亮,鞋跟大约八厘米,细细的尖支撑在地面上,像是随时会折断一样,却正因如此,有一种凌厉脆弱的美。 倒是容微细心,看出了她的不自然,走近她身旁,询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容颜心中一暖,很感谢她的关怀,强撑着对她笑了一下,“谢谢你,我没事。” 容颜与容微说话引起了旁边谢星航的注意,他立刻扶住容颜的手臂,紧张地问道:“颜颜不舒服吗?” 他关切她,声音不自觉地就大了不少,只听见周围静了静,不少人看向他们。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冷。”容颜低着头,很窘迫,心里也一点一点变得慌乱,因为她感受到了一道很强烈的目光,带着灼热,在她身上扫来荡去,半点都忽视不了,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被他看得要冒烟了,嗓子也干燥地发痒。 偏偏旁边还有一个全不知情的学长,他十分体贴地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容颜的肩上,温柔地说一句:“小心着凉。” 容颜耳根子都开始嗡嗡作响了,只听到男人沉缓醇厚的声音问:“这位小姐是?” 他这么一问,容颜就觉得自己真的要完了,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秦医生一直都对她很温柔,说一句宠溺也不为过,从来都没有对她生过气,除了最开始误会过,他骂过她,后来都是体贴入微的,可即便这样,容颜就是知道,秦医生生气起来一定很难搞。 呜呜呜,怎么办,她好无助,她只是来给学长帮个忙啊,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表哥,这是我学妹,容颜。”谢星航给两人做介绍。 容颜简直不敢看他,声音闷着,快要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秦、秦先生,你好。” 秦梦远听着那蚊子似的声音,深深皱眉。 小混蛋知道害怕了?还给他磕巴,给他发抖? 他真是心里能好受才有鬼! 想立刻揪住她一通审问,又舍不得她为难。 冷冷的眼神看了谢星航扶着她的手臂,又从她的发顶一直巡睃到脚上,在那只露出一小截,细细发抖的小腿上停了两秒,他扶着身旁的老爷子,道:“爷爷,时候不早了,让大家都入席吧,您年初才动了手术,身体还在恢复,不能又饿伤了胃。” 秦贺明落座,众人这才纷纷上了席面。 容颜感叹自己终于能坐下了,可马上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老人家喜欢儿孙绕膝,所以小辈们都和他坐一桌,容颜跟着谢星航自然也坐这一桌,好巧不巧正是秦梦远的正对面。 她欲哭无泪,忍着脚跟的酸胀,还要看着对面那个叫做林筱的女孩和秦梦远有说有笑!秦梦远还给那女孩夹菜! 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了,里头的血肉被玻璃渣子扎着,容颜都生生忍着,最后痛得不行了,豁出去了一样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和桌上一道荷香鸡干起架来。 谢星航看她吃得这么投入,以为她喜欢这道菜,又很贴心地给她夹菜。 旁边有小孩调皮,吵着说:“星航哥哥抢了我鸡腿给漂亮姐姐!” 小孩妈妈立刻喂了别的东西堵住娃的嘴,“乖乖吃饭!星航哥哥疼姐姐,你少闹着人家!” 无疑,这一切都是火上浇油。 容颜也彻底不管了,含泪吃下鸡腿。 容颜是我喜欢的女孩 一顿饭吃得各有心事。 饭后,众人移步花厅品茶,谢星航把容颜带到女孩子们那处,便说有事要出去一会儿,等会儿再来接她。 一群年轻女孩聚在一起,不是聊衣服就是首饰,容颜听得走神,身旁有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没事吧?我看你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容颜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容微医生,我是有点不太舒服,不过不碍事的。” 容微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手,手指冰凉,手心里湿湿的,有点冷汗。 “别客气,叫我微微就好,我也叫你颜颜?你怎么和谢星航在一起?你不是和……” 容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只能苦笑。 对面有女孩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叹,“筱筱,你这枚胸针真好看!是从哪得来的?” 林筱羞涩地笑着,一副粉面含春的模样:“是梦远哥哥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女孩们虽都出身不凡,但谁人不知那秦家的公子是人中龙凤?眼中露出艳羡之色。 容微小小地“切”了一声,却感觉身旁的女孩在轻轻地发抖。 “你怎么了?” 容颜的脸色已经变白,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强忍着说了一句:“我没事,出去透口气。”便小跑着离开。 一路跑到走廊尽头,远离那些谈笑声音,冷风呼呼地从窗户里吹进来,容颜浑身脱力般靠在了墙上,忍着忍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转角处是洗手间,有两个贵妇人结伴而行,容颜站在角落里,两人并未看见她。 “欸,今天看见容家的姑娘坐在老爷子旁边,我还以为这秦家是要跟容家的结亲呢,谁知突然又来了个林筱,瞧秦家后生那样,像是和林家的更亲近呢?” “可不是,说来秦林两家交好,那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交谈声远去,容颜茫然地靠在墙边,直到冷风吹得她脸颊发疼。 手机传来提示音,她木木地点开来一看,是他的短信,言简意赅,带着一股容颜从未领教过的凌厉:仁秋园北路10幢,给你三分钟时间。 容颜盯着那两行字,泪湿湿的眼眶里逐渐窜出火苗来,然后,便是滔天的怒火。 重重地按掉手机页面,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浑然不觉自己白嫩的脸颊皮肤已经被擦红了,一双瞪圆的水亮大眼睛里火光明明。 好个青梅竹马!好个两家交好! 她都还没质问他呢,他就来给她甩脸子瞧了?! 还三分钟时间? 多么霸道总裁式的命令般的语气啊! 混蛋!负心汉!她今天不去臭骂他一顿她就不叫容颜! …… 这头,怒气冲冲的女孩在找人问路,那头,刚收起手机的男人迎面遇上特意来寻他的谢星航。 “表哥。”谢星航微笑,朝露台上的桌椅看了一眼。 秦梦远点了点头,坐了过去,四周寂静无人,夜风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清冷而淡然:“找我有事?” 谢星航看他面色冷冷,以为是心情不佳,可他自己亦有急事,素来表兄弟之间关系也很融洽,便也顾不得这些了。 确认此处无人,谢星航理了理思路,开口道:“确实有些事想请表哥帮忙。方才我给表哥介绍的那个女孩,我的学妹,容颜,其实,是我喜欢的女孩。”少年的嘴角挂着一抹笑,似是甜蜜。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学习很上进,人也很温柔可爱,只是她家里不太好……”谢星航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小时候只以为是自己父母感情不睦,可后来才知原来一直以来是她的父亲欺骗了她们。她父亲隐瞒婚史与她母亲交往,他父亲的原配妻子还曾上门辱骂,逼得母女二人走投无路,她母亲还因此病重,容颜决心要起诉,我接了这个案子,可奈何那人有些权势,是在任政界人员,轻易告不倒。” “所以你想我帮什么忙?” 秦梦远沉着的声音令谢星航一滞,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半晌才发觉,表哥竟对他说的事情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江泽哥在省厅有实权,如果有他帮忙,一定会事半功倍,况且这一案若是顺利,也是为民除害!” 对面藤椅上的男人,他极度优雅的姿势坐着,长腿舒展,双手随意交握,说道:“星航,我和江泽是深交,只是这事到底费些功夫,也未必讨好,你不该让我欠江泽这么大一个人情不是?” 谢星航早有准备,道:“我手上持有秦氏仁康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愿与表哥的人情交换。” “星航,做事之前要想清楚后果!” “我想得很清楚表哥,和我喜欢的女孩相比,那些都不值一提,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多,但我知道对表哥来说一定有用,秦氏迟早都会交到表哥手里,老一辈的股东们吃着红利却碍手碍脚,表哥有了这一笔助力岂不是更好施展拳脚?” 如墨的夜色中,无云也无星,少年的眼睛很亮,意气飞扬,不惜千金,只为他心爱的女孩。 秦梦远面目表情地看着,情绪已经降到了负十八楼,方才宴席上他与容颜亲密的画面一幕幕地,现在他眼里。 最后,怒极反笑了,笑意达不到眼底,那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让人望之遍体生寒,平日里很温润清雅的性子,但前提是没有人触到他的底限。 他缓缓站起身,斯文的动作扣着西服外套的扣子,语气却很倨傲。 “星航,做哥哥的不该打击你的热情,我也很敬佩你做事果敢,有勇有谋,但你帮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搞搞清楚,她,容颜,到底是谁的女人。” 谢星航倏地抬起头,眼中光芒欲有坍塌之势,“什么意思?” 秦梦远只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敏锐地听到露台门侧有轻微的响动。 “你明白我的意思。至于秦氏,即便没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迟早会是最有话事权的人。你觉得不值一提的东西,是爷爷疼爱你,给你和姑姑的倚仗,一掷千金为红颜确实很痛快,可你有没有想过会伤了老人家的心?而且,股份既是你和姑姑共有,我想你做这个决定之前也应该先经过她的同意。” 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披着薄绒毯子的妇人走过来。 “姑姑。” 谢星航猛地回头,身躯瞬间像被冰封住了一样。 “阿远,你先去忙你的吧。”秦惜疲惫地点头,示意秦梦远先离开。 你把我们表兄弟捏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啊 秦梦远走到别墅门前,透过对着院子的落地窗往里看却是一片漆黑,十分钟前他就收到管家发来的短信,说人已经到了。 开门进去,室内很静,继续往里走,他警觉地感受到左面袭来一阵风。 一团黑影举着一个枕头似的东西朝他冲过来。 他敏捷侧身,在黑影扑空倒地之前他伸手一捞,把人揽在怀里。 熟悉的小腰尺寸,一抹柔韧的弧度,贴在他腰腹上,还不安分地扭,引得他小腹一紧。 带着酒烈气息的女孩馨香钻进他鼻子里,尚未开口说话,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他偏了偏头,枕头砸在了他的脖子和侧脸处。 秦梦远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轻轻一折,她疼得叫了一声,枕头掉在地上。 “你想谋杀亲夫?” 黑暗中,他的嗓音格外低沉,带着明显的怒意,令容颜浑身抖了抖。 酒状人胆,她拧着一股劲,抬起头瞪他,借着屋外的光亮,她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幽深的眼眸亦在看着她。 所有的疑问、委屈、难过都在这一刻凝聚爆发。 容颜用力地抓住他的衣襟拉扯,撼动不了他,一堵墙一样的坚硬男人躯体,反倒扯得她自己手疼。 还没说话呼吸就已经变得梗塞,一抽一抽地喘着,声音出口之后更是破碎不堪。 “你还凶我!你还凶我!你混蛋秦梦远!你骗了我!你欺骗我感情!你不是好人!你混蛋!” 全是骂人的话,用尽全力地喊,喊到嗓子嘶哑,像吞了沙石一样疼。 两人相处起来从没吵过架,但秦梦远得承认,她平时柔柔弱弱,可声音大起来是会吵到他耳膜疼。 容颜喊到没力气了,情绪过激,呼吸急促,血糖跟不上来,眼前眩晕,身子软软地往下掉。 秦梦远一惊,连忙扶住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一看,苍白的小脸上有两抹不正常的红晕,泪痕残缺。 胸口刺痛,终究是他心疼。 “你疯了?不能好好说话?别激动,深呼吸,慢慢冷静下来。” 他抱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取暖,伸手想摸摸她的身子冷不冷,触碰到她肩上男人的外套,一瞬间想到什么,也是怒火中烧,摘了那件衣服甩在地上,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两个人就这样奇怪又别扭的,各自生气着抱在一起。 容颜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同样不平静的心跳,慢慢地回复正常呼吸。 她脑子清醒不少,一把推开他,把身上他的外套扯下来扔在地上。 她想起宴席上,他与林筱坐在一起,那女孩穿着露胳膊的小礼裙,就是那样贴着他,贴着他的衣服,贴着他的手臂。 冷冷地讽刺道:“我不需要!去找你的青梅竹马!去当你的梦远哥哥!我不给人当第三者,我们从此、从此……” 从此什么,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心痛到要死,可也舍不得说出口。 但在男人耳朵里这与直接说出来并无区别。 他是多冷静的一个人,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想着谢星航说起她时甜蜜微笑的样子,想着谢星航为她孤注一掷的决心。 原来今天上午打电话告诉他工作要紧别急着赶回来是假,背着他,和他表弟成双成对参加宴会是真! 他是也要发疯了,被她一手逼疯的。 大手抓住她纤瘦的胳膊一扯,把她往自己怀里摁,指尖挑起那小小的下巴尖,目光冷冽逼人: “从此什么?一刀两断,再不相欠?你想说的是这混账话吗?容颜。” 容颜浑身僵硬,手臂被他掐着,他很用力,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她疼得脸都皱巴了,可即便这样,也比不过他直接说出这句话时,她心底的钝痛。 她怎么都舍不得说出来的话,他直接替她补上了,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刺进她的心脏。 容颜崩溃大哭,挣扎着,没被他控制住的手拼命打他,“你放开!你放开!不许碰我!” 秦梦远被她挥舞的手打到,女孩子的指尖留了一点短短的指甲,挥过来时划到了他下颌的位置,没有轻重,划破了皮,他只觉得有点刺痛,伸手一摸,指尖沾上一点血迹。 容颜也看见了,吓了一跳,浑身冷汗淋淋,想要看清楚他的伤势,慌乱地解释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让你别碰我,我……” 秦梦远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阴沉沉的气息向她压过去。 “我不碰你?你要谁碰你?星航吗?” 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低沉而冰寒彻骨,“你很厉害容颜,瞒着星航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让他痴恋着你,又背着我和他密切交往,好样的容颜,你把我们表兄弟捏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啊!” 他话说得那么难听,分明带了侮辱的意味,令容颜实实在在地呆滞了好几秒,然后反应过来,被刺得浑身发抖。 “你在说什么?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们是表兄弟,我今天只是来帮学长的忙……” 话语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那只被容颜放在吧台的手机,屏幕上亮着森冷的蓝光。 在容颜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过去了,“谢星航学长”几个字深深刺着他的双眸。 容颜伸手去抢夺,急切的模样彻底给他心中的怒火加了一把燃料。 秦梦远把手机随手一扔,轻而易举地抓住她两只手,推着她的身体,把她往吧台上压。 她不愿意,反抗挣扎,他就用了点力气。 盛怒之中没剩多少理智,猛地一推,容颜的小腹磕在吧台的边缘。 顿时觉得肚子上好像挨了重重一拳,疼得她闷闷地哼了一声,额头冒出冷汗,眼前眩晕,身子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她还没能缓过来,便有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头顶,强行掰着她的脑袋回去。 张嘴,吃进去(是爱的惩罚呀~) 一根滚烫粗硕的肉棍拍在她的脸上,一浪接一浪的男人体温往她脸上扑过来。 容颜猛地抬头,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发抖的嘴唇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 “你、你要干什么?” 秦梦远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眼中沁着寒意,冷雾背后也有幽深的情欲。 他抚上她变得惨白的脸颊,指尖带着一点轻佻,划到她柔嫩的唇瓣上。 女孩的唇珠生得饱满微翘,嫣红的颜色,肉肉的一小点,与她身上另一处的小肉珠形貌相似。 男人微阖眼眸,盯着她这一处,眼尾逐渐泛红,漾出欲色。 指腹略带粗暴地揉摁上去,反复摩擦,直至唇珠红肿不堪,仿佛要破皮出血。 这也与她腿心间的那一处相似,每次他弄狠了,那颗小肉芽也会变红、变肿,这时他只要再轻轻地揉搓几下,身子极为敏感的女孩就会呜呜乱叫,小腿乱蹬,穴里喷出甜腻的汁液。 脑子里一幕幕地回想起她从前娇媚动人的模样,男人的气息变得急促,他放过被他肆意凌虐过的唇珠,转而掐住女孩小巧精致的下巴。 “张嘴,吃进去。” 他冷沉的语调令容颜心尖一颤,她有好几秒的时间里愣怔茫然,青涩懵懂的二十一岁,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直到一直立在她脸侧的那根火热肉棍划过她的脸颊,直接戳上她的嘴巴,她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有多恶劣。 “不、不,你不可以这样!”容颜瑟缩着摇头往后退。 从不知道他生气起来是这般可怕的模样,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像他生来就有这样阴暗嗜血的一面,只是平时被极好的修为涵养压制着。 是他从前对她都太过温柔,以至于她都忘了,初见那夜,他一只拳头就可以揍到人吐血。 容颜愈发害怕,慌乱地向后爬,忘了身后就是吧台墙壁,后脑勺“咚”一声撞在坚硬的大理石表面,疼得她一瞬间眼泪又冒了出来。 她被逼在冰冷墙壁与男人胯部之间,一只粗暴大手蛮横地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的嘴巴张开。 怒气冲冲的凶悍巨物就在嘴边,甚至抵在了她的牙齿上,顶着她的牙关。 他素日洁癖,饮食规律清淡,又常运动健身,性器的味道一点都不难闻,甚至十分干净。 容颜的鼻息间只有他身上那股很深、很欲的男人味道。 可她终究害怕。 他的性器,从前被他哄着摸过,许许多多次从她身体里进入抽出过,给过她极致的欢愉,但那都是在他的温柔抚慰中,不是现在,他很生气,似乎没有理智,眼里的冷漠与愠怒令她心生恐惧。 一直以来和他做这种事时,他都很温柔,事前耐心地调动她身体的热情。 容颜害羞却不骗自己,她是喜欢的,喜欢他的抚摸,喜欢他的亲吻,喜欢与他结合时身体里飘然酥软的感觉。 虽然有时候他太兴奋,会很猛很用力,事后她的腿心会酸乏无力,但她都是很愿意与他做这个事的。 到底,她喜欢他,便觉得与他怎么亲密都是快乐的。 可是现在,她有许多疑问没有弄清楚,而他很明显在盛怒之中也没有了温柔和耐心,她不愿意这种时候与他亲近,何况他竟提出要她用嘴…… 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僵持着,她难免觉得这更像是一种羞辱。 “秦梦远,我不要……”她委屈地摇头,忍不住内心的羞耻,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清泪涟涟,透过泪光仰望着他,却不知自己孱弱欲折的这副模样更是激起男人的欲望。 她哭泣时的喘息柔柔热热,全部喷洒在龟头上,有那么几滴热泪也落在茎身上,烫着他的皮肤,灼着他的内心。 知道害怕了? 也是,他从前何曾这样强迫过她,心里喜欢她,怜她年幼,做任何事都是哄着、捧着她,情事上更是如此。 可就是他过分疼爱,所以养大了她的心,让她以为可以随意欺瞒背叛? 秦梦远闭了闭眼,眉宇紧锁,他浑身炽热,可心却在一点一点变凉,不愿意对她说的一些情绪,此刻深深困扰着他的内心。 偶尔他会觉得自己与她有些距离,她年纪轻轻,或许心性未定,说过喜欢他的话,也可能只是因为她还没有遇见更多的男性,他有自傲的资本,但却不确定这在小女孩的眼里,是否有足够的魅力。 终归,他与她相差十岁,或许,她会觉得与她年纪相仿的星航更好相处。 秦梦远俯视着女孩盈满泪光的眼睛,头次觉得女人的心思那么难猜,比医学上那些疑难杂症都要难解。 他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声线缓沉而淡漠:“你不愿意?” 此刻似乎需要用这一件事来证明她的心意,这种心理令他自己也觉得十分幼稚可笑,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然后在寂静无声的几分钟里,秦梦远听到了自己内心有一声无力的叹息,慢慢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失望怅然便凝结在了他心头。 容颜无措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看见他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去,打理得英俊整齐的额发掉落下来几根,清冷的模样,似乎有点受伤。 他转头,不再看她,一言不发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着,仍旧硬邦邦的一根东西他也不顾,强行塞回去。 容颜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可她也能隐约感觉到他在远离,那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而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可偏偏就是能觉察出的,他的失落失意,想要与她疏远的坏情绪。 她万般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地抒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泪湿的小手一把抓住男人放在裤腰上的手,眼睫颤抖紧闭,张嘴,含住那粗长器物的顶端。 秦梦远只觉有一阵轻柔暖风抚过胯间,女孩子的绵绵呼吸,带着一点眼泪的潮湿,令他昂扬的下身都敏感地跳了跳,然后便是瞬间被一张温软湿润的小嘴含住。 她没有技巧,生涩得紧,小舌软软地抵在龟头前端,含着也不会动,甚至牙齿都不会收起来,吃进去时还刮到了他。 细微的刺痛却令男人腰间一麻,呼吸都重了,低头看她。 可怜的,眼睛还是哭红着的,但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裤管,嘴巴努力张开将他含住,不要他离开。 容颜深深地吸气,小脸埋进他双腿间,尽量将他吃进去更多,那么粗硕的一根,慢慢往喉咙深处吞咽。 她告诉自己不害怕的,他喜欢,她就愿意给他,只求他别再这样寒冰冰的冷漠样子对她。 她尽量让自己柔软下来,适时地抚摸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一只小手像妥帖的小女仆般抚平他西裤上的褶皱。 记得他从前教过她怎样用手来弄,她便将剩下吃不进去的半根握在手里,圈住,轻轻套弄。 其实不难受,他的味道很干净,容颜慢慢地适应,脑子里纠结成一团想着怎么样弄他才会喜欢。 笨拙地卷着舌头舔他,大约像吃棒棒糖那样吧,虽然他这根棒棒糖实在太大,撑着她嘴巴都酸了,但她还是细心感受着他身体的反应,舔他应该喜欢的地方。 似乎每次舌尖扫过顶端小孔时肉棒就会在她嘴里突突地跳,她便着力去舔弄这处,轻轻地直起舌头顶几下,然后又软下来包住含。 欠肏,刚弄你那么久都没湿? 她吃得认真,看不见的上头,男人的眼眸情欲色彩浓烈泛滥,内心从空落到充盈只在她一念之间。 他感受着被她小嘴包裹的要命感觉,她每一下吞咽都像是要吸食干净他欲待喷射的精液。 他很难控制住不有反应,喘息一声,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往下身撞,反客为主,肏弄她的小嘴。 “唔唔……”容颜这才尝到难受的滋味。 随着他的动作,肉棒一次次挤压她细小的喉腔,柱身擦着她的唇瓣进出似要磨出火花,嘴巴又酸又胀,她难受得落泪,小手挣扎着拍打他的大腿要离开。 可她越反抗他动作得越猛烈,头次叫她用嘴含着,滋味销魂,又刚经过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他有些失控。 她哭他也听不见,只想着她身上哪处不属于他,哪处他不能占有,即便是她的心摇摆不定有偏向星航那也不能够! 大不了就将她关起来,不听话就关起来调教到听话为止! “容颜,你是我的,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他任由心底掌管控制欲的恶魔占领神经,眼眶都在发烫,疯狂地在她柔软的小嘴里进出。 几十下后,他硬挺的性器剧烈抽动,有再度膨胀之势。 容颜逐渐尝到了腥咸的味道,喉咙里干呕难止,口液都含不住顺着嘴角流出。 又害怕又难堪,她的眼泪流成了小河,拼命拍打他、呜呜地叫,可他不为所动,只用力抽送,似带着一股要弄死她的狠劲。 最后,他重重喘息,深深抵着她的喉咙,精液喷射而出。 容颜来不及反抗,大股大股的精水冲进她嘴里,顺着喉管滑入,呛得她难受,用力推开他,浑身无力地趴倒在地上,又喘又咳。 他的精液浓郁滚烫,她被逼着吞进去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呛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胸口。 裹胸的礼裙有些乱了,领口松垮露出两团白白嫩嫩的乳肉,起起伏伏,中间一条小小的乳沟,精液就顺着这条幽香小沟流进去。 她便是这样一副受尽凌辱的柔弱样子晃在男人眼底。 才消下去的性器又抬头,上头还沾着她亮晶晶的口水,迅速肿胀起来跃跃欲试。 秦梦远低骂她一声:“骚货”,拽起她软绵绵的身子,背过去摁在吧台上。 容颜还没缓过神,后背就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身体,一双大手抚过她的大腿,揪着她的裙子粗鲁地往上扯。 “你干什么?唔……”话语被瞬间扼在了喉咙里,小小的身体完全僵住,像被身后的男人钉在了他的身躯和吧台之间,不能动。 他直接扒开她的小裤,棉质的小布条被他拧成一股细绳卡在半边翘臀上,就着这个姿势,直接顶入了她身体里,不顾她尚未湿润,就那样硬顶了进去。 男人喉间逸出性感的闷哼,熟悉的柔软包裹,要命的紧致感觉,疏解着他浓烈的欲望和想念。 她的小嘴固然好,小小的软软的,会呜呜叫,但比起两腿之间的紧致小穴还是稍逊一筹,一插进去就将他紧紧地咬住,勾着他往里深陷。 软弹的小翘臀在他手底下瑟瑟颤抖,他看得眼热,心里就想着对她坏些,小丫头就不敢造次了。 于是对着白花花的臀肉连抽几巴掌,用了巧劲,她不至于太疼,但听起来是十分香艳的“啪啪”声,臀上立刻浮出淡粉色的巴掌印。 容颜害怕得直抖,被他狂浪的动作吓哭。 “不要、不要……疼……”她哀哀地求饶,滚烫粗硕的硬物顶进她身体里,蛮横地撑开。 她的穴道里还是干巴巴的,偏偏他那根棍子还会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一点一点胀大,密密地挤压着内壁摩擦,她撑过了最初疼痛,却还要继续忍受这样的折磨。 “秦梦远,我疼……你不要这样……”她哭着,小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挣扎着去抓他的手臂,摸到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感受到他身体里蕴藏着的可怕力量,小手狠狠瑟缩了一下。 “呜呜呜……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容颜哭喊着,身体颤抖,小穴跟着一缩一缩,反倒像是一张饥渴的小嘴,含着、咬着他挺进去的半根性器。 “嘶……”被裹夹得太过刺激,秦梦远咬牙忍着,长腿将女孩不住发抖的双腿顶得更开,摁着她的小腰往下压,再次往前一撞,嵌入得更深。 “欠肏!刚弄你那么久都没湿?”他哑着声音骂她,床笫间调情的话,他素日里斯文却也能说得很色情露骨。 容颜听得身子又是一颤,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发软无力,倒在台面上。 秦梦远看她身子软了,大手掐住她的腰肢,胯部用力耸动。 “啊……”容颜的小腹又磕到了吧台边缘,正是他最开始推她撞过的地方,有那么一下疼得她眼前直冒星星,肚子里五脏六腑都颤抖了一阵。 “秦梦远,我疼、真的……”她喘着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虚软无力地趴在台面上,挽着的长发松散了,有几缕发丝落在她雪白的肩颈上,一种柔弱颓败的美,映在男人眼里。 秦梦远完全不知道她撞到了肚子,她喊疼,他也只以为她是说结合那处疼。 知道她那处娇气,终究对她狠不下心,也不是会拿性事折磨她的那种男人。 他俯身,炽热的胸膛覆在她背上,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告诉她,这些时日他有多想她。 他亲吻着她的肩膀,手探到她双腿之间,两人身体相连之处,准确地探寻到那颗藏在缝里的小肉珠,指尖拨了两下,挑出来搓捻着。 “宝宝,你放松点,不疼的,想想以前,想想昨晚,嗯?昨晚在视频里那样叫我,你知道爸爸听着,硬得有多难受吗?你乖,好好感受下,我知道,你也想我的。”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劲腰摆动着一下一下往前撞,这次没有太用力,只为了唤醒她的感觉。 容颜忍不了,即便肚子疼着。 他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知道她最喜欢怎样的力度。 稍稍有了一点耐心对付她,找准小穴里某处微微凸起的小肉粒,对着撞,性器顶端的棱角对着磨,她就会受不住,小穴里流出黏蜜般的水液缠绕他,小嘴也叫出了声音。 嗓子哑了,还有哭腔,原本清媚的声音变了调。 秦梦远听着,也不好受,他喜欢她情动时娇美的声音,如今却变成这样,深深戳刺着他的心。 看她虚弱地趴在那,不像从前那样,愉快时会主动地伸手缠住他的脖子,小脸眷恋又迷醉地贴上他的胸膛。 他心里狠狠地挣扎了一番,最终败阵。 脑子里有声音在问他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她是你爱的女孩啊,有什么不能听她好好解释的。 星航喜欢她,她也未必真的感觉到,当初和他的时候,不就是感情那方面有点迟钝的以为他是要跟她做交易吗? 所以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么重的话,掐她那么用力?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脑子里进行着深刻自我反省的男人,他意识到冲动是魔鬼,即便一直认为自己自控能力很好,可是遇上她,他还是会被一时激愤左右。 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懊悔地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摸到她脸上冷冰冰的湿意,现下才知道自己真的混蛋。 “乖,不哭了,爸爸sorry,sorry,原谅爸爸好不好?不该这样对你的,我听你解释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他的理智逐渐回归,抱紧她颤抖的身体,含住她的耳垂珠子,温柔地舔弄,道歉的话都随着下身轻缓的撞击揉进她耳朵里,身体里。 容颜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消去冰冷的墙垣,现在才是真的顾及到她的身体,而不是为了泄愤。 她的委屈溢满了心头,眼泪越来越多,把他的手心弄湿透了。 秦梦远疼极,捧着她的小脸转过来要吻她的唇,容颜不让他亲,挣脱着扭开,他听着她很细弱沙哑的哭声,耳朵贴近了她嘴边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不要原谅你,我才不要原谅你呜呜呜……” —————— 有矛盾不怕,秦医生会自我反省,自我攻略~ 射过她的小嘴,再填满她的肚子(二更) 女孩嘴巴很倔,说什么都不肯就这样向他服软。 秦梦远只能一遍一遍地哄着:“你乖,别哭,sorry,sorry……”身下却始终没有放过她。 浅浅地磨,感受着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烫,裸露着的小肩膀细细地抖动。 从始至终没有开灯,两个人在黑暗里做着这样的事,四周都很安静,山林深处似乎传来某种鸟类的啼鸣,听力变得敏感。 秦梦远听到两人交合之间传来黏腻的水渍声,并随着他慢慢加速的动作变得清晰。 女孩身子逐渐柔软,即便她心里委屈生气着,但抵不过男人耐着性子的抚慰。 容颜的腿越发虚软,感觉他顶到了深处,撑开到极致,抵着里头紧闭的小口撞。 要命的酥麻感觉从被他顶着的那处开始蔓延开来,身体不受她自己控制,哆嗦着夹紧,要紧紧地夹住他塞进她身体的滚烫肉棒,才能勉强止住那股身体里乱窜的电流感。 可那样她也不好受,用力地夹,她的肚子就会发酸,发胀,也会刺激到身后的男人,引得他动作更猛,像是故意要撞散她的力气。 “放松点宝宝,别夹那么紧,嗯?放松……”秦梦远吻着她的发顶,唇面触到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是她挽着的头发里别着一根簪子。 他张嘴咬住簪子的一端一拉,如瀑似的长发散落下来,透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发丝落在容颜的脸颊上,蹭着,很痒。 她迷迷瞪瞪地回头,看到俊美的男人,薄唇叼着一支簪子,簪子是搭配她粉色的礼裙的,上面嵌了两朵粉色小花,花蕊中心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两颗珠子,在他嘴角闪着熠熠流光。 方才最开始,他存了要惩罚她的心思,衣裳都没脱,松了皮带,拉下拉链就对她强来,现在折腾了这么久,他还是一身衬衫挺拔,英俊风度不减分毫,衬着那根簪子,又平添几分妖冶。 容颜很生他的气,但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的很帅,尤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会格外性感。 “你!”她被自己内心的动摇气到,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被这只男妖勾了魂去,都忘了他刚才对自己动粗了吗? “你走开……”她伸手去推他,掌心贴着他的胸膛,摸到硬邦邦的肌肉和一片灼热。 秦梦远松口,簪子掉在地上,叮当脆响。 “乖,别闹。”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随后手臂绕过她身前,大掌贴住她的小腹,偏巧又压到了她之前撞疼的地方。 容颜皱眉哼了一声,身子紧绷,还是疼的。 “轻、轻点……” 秦梦远捞起她一条发抖的腿,挂在臂弯里,她双腿之间敞开着更方便他进入。 他伏在她耳边应着:“好,轻点,爸爸轻点,宝宝松开给我吧。” 容颜耳根子一阵酥麻,心旌摇曳,他要来,她哪里抗议得了的。 便感觉他像海上的巨浪,一个猛扑过来,容颜跟着他前后摇荡。 大抵男人嘴上答应着要轻点,但动作再轻也轻不到哪去了,毕竟体格力量摆在那。 “唔啊……”容颜难耐地呜咽,觉得自己就像一搜破烂小船,几下就被他撞散了。 唯一支着地面的一条腿还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抖得不像话,倒是方便了他,身高上勉强匹配了,他都不用怎么使力,提着她的腿就来。 良久,容颜颤抖,接受他猛地一记深顶,宫口酥软,松开一条细缝,他趁势而上,挤入紧窄的小口,龟头颈冠被柔韧的宫颈小口颤巍巍地衔住。 “啊……要、要到了……”容颜胡乱地叫喊、摇头,小腹酸胀到开始抽搐,冲顶的快感掩盖过了他强势插入宫腔的酸痛,只觉得那深处没了知觉般,已经被他插烂了,一捣就榨出汁水。 “好,宝贝忍一忍,我们一起……”秦梦远拉住她一条手臂,像御马一般骑乘起来,肿胀性器快速穿梭在急促收缩的穴道里。 当子宫深处兜头浇下来一股温热水流时,龟头顿时受了刺激,抖动着射出今夜第二回精液。 射过了她的小嘴,再填满她的肚子,他的女孩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都沾染上了他的气味。 秦梦远吻着她的耳朵,半软下去的性器埋在她身体里不愿出来,感受着她高潮痉挛后仍然战栗不止的身子。 “舒服吗?宝宝。” 她呼吸时轻时重,不愿意回答。 秦梦远放下她的细腿,才松开些,她就软趴趴地往下滑。 “怎么了?”他扶住她,打横抱起她的身子。 容颜满脸潮红,汗水与泪都模糊在一起了,疲惫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秦梦远俯身,用脸颊碰了碰她的额头,汗湿了有点黏,但体温正常。 “累了是不是?”他抱着她上楼,二楼主卧宽敞,虽然不常住人,但定期有人打扫,十分整洁。 秦梦远把她放到床上,倒了一杯温水喂给她喝。 容颜靠在他臂弯里,喝得很慢,小半杯之后就推开他的手不要了,眼睛沉沉闭上,快要睡着过去的模样。 她纤柔的腕子上套着两只细条的镯子,看着像铂金,不算太好,他配不上她。 又细看她一身打扮,三月桃花一样颜色的裙子衬着雪白的肌肤,很美,但他想着她这一身都是为谢星航打扮的,心中仍然不快。 他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亲吻她眼皮,柔声询问:“抱你去洗澡好吗?洗了再睡?” 容颜不说话,手一直放在腹部。 “肚子不舒服?”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只是轻轻摁了一下,她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秦梦远后知后觉,脱下她的裙子,看见她软白的肚皮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男人的眼周骤然收紧,他猛然想起方才自己怒火中烧时拽了她一把,她应该是撞在了吧台上。 当时他是疯魔了,只一心想着她对自己撒谎,和谢星航出双入对,耳朵里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喊疼,他也以为只是她不愿意。 “对不起宝宝,我不知道,我当时疯了,看见你和星航那样我嫉妒疯了,对不起……”他一时极度懊恼自责,竟慌了神,片刻才反应过来检查她的伤处。 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点红痕,但腹部脏器若有受伤肉眼也看不见,他按压着几处重要部位问她痛不痛。 容颜迷迷糊糊,睡意朦胧,依稀还能听清楚他在问什么,想摇头又没力气,只含糊地哼了两声算是回应。 她此刻更大的感觉还是困,想睡觉。 秦梦远看她困倦的样子也不忍心折腾,可还是不放心,内部若有出血会危及性命,他自己是医生知道严重性。 “对不起,很痛是不是?马上带你去医院……”他抱着她起身,又看见她衣衫凌乱,赶紧打电话先叫人送衣服过来。 容颜只听见他的声音很慌乱,一直在说对不起,脚步也很急促,远去又走近,拿着一块湿热的东西在她脸上擦,又给她穿衣服,然后他就把她抱了起来,好像一路走得很快。 她强撑着精神睁开一点眼睛,只见他下颌那处被她划伤的地方结了一些凝固的血迹。 她好像下手也有点重,这么帅的脸,都破相了。 “秦梦远,我……”她想摸摸他受伤的地方,手举起来被他抓住,放在嘴边亲吻。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颜颜……”又扭头朝司机说开快点。 在容颜的记忆里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张的样子,沉稳优雅的秦医生一直都是很从容淡定的啊…… 又想,现在知道着急了吧,刚才对她那么凶。 然后她实在困得不行,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软禁、林家(真正的坏男人出场咯) 深夜的谢家宅院一片漆黑,停泊在花园的黑色轿车内,秦惜眼底漠然结霜。 她的丈夫已许久没有早归。 秦惜扶了扶刺痛的额头,对前头停车后便不知所措的司机道:“小张,你先下去吧。” “是,太太。”小张一眼没有多看,却也能感受到,后座上彼此各占一端的太太和少爷,两人之间气氛怪异。 昏暗的车厢内一遍遍闪过冷白的屏幕光亮,直至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谢星航颓败地靠在椅背上,黑色的双眸中尽是茫然。 “星航。”秦惜等着他从震惊,到激愤,再到无力,淡漠道:“你最近不要去上班了,在家歇歇吧,歇好了,人也清醒了,再去工作也不迟。” 少年骤然直了身躯,满眼难以置信。 “妈,你要软禁我?” 秦惜面不改色:“如果这能让你清醒过来又有何妨?” “为什么?妈,我连喜欢谁的自由都没有吗?” “喜欢?”秦惜冷冷皱眉,“一个使尽手段,周旋在兄弟两人之间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容颜不是这样的人!” 他素来平和的性子,鲜少如此发怒,何况是对着自己的母亲。 秦惜说不出心中的寒凉。 “我不和你争论这些,你只需要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绝没有可能,先不论她和你表兄的关系不清不楚,单就那样复杂的身世也不能成为你的妻子。” “妈,我只想娶我喜欢的女孩为妻,我不管她是何种出身。更何况一个人的出身自己怎么能决定?这不是您轻视她的理由!” “理由?你要理由是不是?”秦惜转头,对上少年激愤难平的眼睛。 “理由就是,我只是秦家的养女,我的生父生母早不知是死了还是在哪里苟活着,这些年我冠着秦家的姓氏,战战兢兢,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好不容易嫁给你爸爸,生了你,以为自己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结果呢?男人多虚伪,既想要个名门出身的妻子,又舍不得外头的情人,你怕是不知道,你爸在外头和那女人连儿子都有了,十七岁……星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惜抚了一把松散的发髻,眼中无怨亦无痕,被骗了十七年的光阴,她早知道怨恨无用。 “一旦你和那种女人牵扯上关系,自毁名节,外头那对母子正好抓住了把柄,登堂入室,讥讽我,嘲笑我,你也会遭谢家厌弃。还要将秦氏的股份拱手让人?到时你拿什么跟秦梦远争女人?” 秦惜降下车窗,夜风冷冷地扑在少年汗湿的额上。 “小张,过来扶少爷进去……这段时间你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去。” …… 较之谢家的冷清,林家的气氛稍显热闹。 林筱归国,林父林母欢喜不已,加之听闻今晚秦家宴会上女儿与秦家后生亲密相处之事,欢喜之余更是欣慰。 林家近年发展不错,但比之秦家终究还是有些差距,若秦林两家更够联姻,那自然是有助两家都更上一层楼。 林父旁敲侧击,与女儿表达了这一层意思。 林筱羞涩地红了脸,想起今晚宴会上秦梦远一反常态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态度,心中也是情思欲动,娇臊地应着父亲:“我知道了,爸爸。” 楼上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一个阴沉的男人身影从她身侧经过。 林筱吓了一跳,正欲牢骚,转眼,话语停在了嘴边出不去。 视线触及到男人那双似是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睛,林筱心里发怵。 “二、二哥。” 林兆怀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并不回应,在玄关处换鞋,正欲出门。 林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嘀咕着什么,那人突然转过身来,毫无预兆,幽沉视线直逼她,道:“你和秦梦远在交往?“ 林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点头是下意识的,过后又想起来不对,磕磕巴巴:“还、还没有……“ 林兆怀面无表情,就那样盯了她几秒,然后转身出门。 …… 黑色轿车停下时,立刻有泊车小弟殷勤地上前接过男人手里的车钥匙,点头哈腰,“二少来了,我们老板在里面呢!“ 男人点了点头,不远处,夜店门口光彩陆离的霓虹灯照射进他眼底,使他微微眯了眯眼眸。 点了一根烟,两指夹住吞云吐雾,林兆怀踩着满地细碎的彩灯光斑走进店里。 酒吧二楼半开放包厢,整面特制的单向玻璃正对着楼下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男女。 沙发上,搂着妖娆女郎的男人倾身倒了一杯酒,拍了拍另一边同样衣着性感暴露的女人臀部,调笑道:“你二少不高兴,还不去哄哄他。” 女人立刻会意,端起酒杯,挪着步子,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低胸紧身裙,露出来的大半颗乳球晃晃荡荡,讨好地贴到男人的胳膊上。 “二少,别不开心嘛,人家陪您喝酒~” 林兆怀就着女人的手浅尝了一口,冰冷的酒液划入喉管,令他的眼眸染上三分雾色,漫不经心地揉了一把女人的胸脯,乳肉在他手里变了形状。 女人装作娇羞的模样叫了一声,身体像要闪躲,但更明显是要把自己的胸部往他手里送。 “二少你好坏呀,把人家都弄痛了!” 林兆怀讥诮地勾了一下嘴角,眼眸中雾色散去,露出一贯的冷漠寡情,笑道:“不怎么样,下垂得厉害,陆丰,你店里如今就只有这些货色了?” 女人脸上瞬间变得难看,却又不敢得罪他,僵直着身体说不出话。 陆丰看他当真一脸不快,推开身旁的女人,疑惑道:“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心情差成这样?还是那些个林家的又给你气受了?” 林兆怀嗤笑一声,“林家?” 他夺过身旁女人手里的玻璃杯一饮而尽,倏尔起身,推开包厢门,径直离去,连陆丰都来不及留他。 舞池里的音乐刚换了一首慢摇,男男女女跟着音律贴在一起,胆大的已经开始揉胸摸臀。 林兆怀毫无兴致,穿过舞池直往门口去。 台阶前一个女人突然扑到了他身上,手中的酒杯倾倒,偏巧酒水撒在了某些重要部位。 林兆怀看了一眼自己浸湿的裆部,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高高抬起。 稍有姿色,但并不足以让他立刻有兴趣,讥笑着,缓缓吐出几个字:“故意的?” 傅书涵早已经醉了,方才酒池热舞,好几个男人缠上来摸她的身体,有些反应,很是燥热,可她心底里瞧不上那些人,想着那个清雅英俊的男人,她心中急切又无处可发泄。 正欲离开,撞上了眼前的男人。 “你……”这个男人相貌倒是不错,且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她手底下贴着他的胸膛,摸到男性身体的炽热,蠢蠢欲动。 林兆怀见女人眼底露出媚色,嫌恶地甩开她的手,“滚。” 傅书涵哪里被男人这般对待过,心里顿时又恼又不甘心,跟着他一路到停车场。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价格不菲,傅书涵看着,心中的猜想被印证,趁着男人解锁车门,她顺势钻进副驾驶座上。 “下去。”林兆怀看都不看一眼。 傅书涵看着他冷漠的样子,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饥渴难耐。 是不是这些男人都这么难搞? 她摘下手上的戒圈,直接丢在车头,“啪嗒”一声,随后扭着身体贴过去。 一只手从男人的大腿慢慢抚到双腿之间,酒液弄湿的地方,她轻轻擦过,寻到拉链,缓缓拉下,握住。 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她在男人耳旁吐着湿气,道:“别着急嘛,林二少,我不小心把你的裤子弄湿了,你总得给我机会弥补才是。” 胯间器物有抬头之势,林兆怀眯着眼眸,掐住女人的双颊,仔细辨认了一番,隐约有印象。 “哦?你要怎么弥补?” 女人娇笑,身子弯下去,涂抹了艳丽红色的嘴唇张开,含住男人顶端。 混蛋,你一点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意 容颜醒来时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房间内所有冷白色调的物品告诉她自己身在医院。 想起身,身上被子却掖得紧,被角塞在她脖子底下严严实实地压着。 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好几次跟她强调睡觉不要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她习惯改不了,他就用这样的方式帮她改正。 内置卫生间传来响动,她脑袋里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慌张地钻进被子里想要装睡。 晨起不久的男人稍带一丝慵懒倦意,看了一眼那个轻微抖动的被团子。 像只胆小受惊的小动物,遇事只会躲起来,若是没有他在身边可要怎么好? 他心情略松泛一些,敲门声响起,去开门。 门外是未到上班时间就被老板急call的成秘书,提着从老板家里带来的衣物,并且眼尖地注意到,老板帅气的脸上挂了彩,下巴上有一道十分破坏美感的细小划痕。 成秘书心里有点小九九啊。 这个位置,这种程度,是谁抓的呢? “秦总,您的脸……” 俊雅的男人顿了顿,浅笑着,声音醇厚又好听,道:“家里养猫了,野得很,驯不服,爪子又利,就挠了。” 他似无奈,对豢养在家中的爱宠纵容过头。 只听见身后房间内传来床铺抖动的“簌簌”声,秦梦远接过成铭手中的袋子,看见他眼下有一圈淡青色。 “看你眼下乌青,出差这些时日你辛苦了,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恢复精神再上班。” 成铭愣了一下,然后便是满眼热诚。 如此有人情味的老板怎么让他不感动呢?这些年在秦氏摸爬滚打有谁关心过他休息不够的?跟着秦总果然没错! 眼瞧着二十几岁的男人就要热泪盈眶了,秦梦远赶紧打断:“开车来的?” “是的秦总!” “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走吧,你秦总对男人的眼泪无感,再多的怜惜都已经给了房间里那只蒙被子装睡的小鹌鹑了。 叫走了成铭,秦梦远看了一眼腕表,计算着离早上的检查还有多长时间。 昨夜来医院已做了一部分检查,她身体无恙,肚子上有轻微红肿是长时间压迫所致,但他为求安稳还是让她住院观察,空腹一晚,今早再做一遍详细的检查。 容颜竖起耳朵听着被子外面的动静,听着他与人交谈的声音,听到他用调侃的语气说自己是小猫,又羞又恼。 她哪里野了…… 被子遮挡了所有光亮,里头黑漆漆一片,她越发专注地听着却渐渐没了声音。 悄悄拉开一点被子,逆着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背对床尾换衬衣。 他的皮肤很白,质感有如玉石一般紧致光滑。 容颜知道他待过军队,听江泽提起过,赴南苏丹的驻外维和部队。 那种在和平年代仍战乱不断的国家,容颜只在新闻里听到过,可面前的男人他却真实经历过。 枪林弹雨里走过,他归来,身上没有沾染丝毫血腥戾气,倒是一身养尊处优的贵气,更多的时候他像个斯文的贵公子,除了昨天晚上…… 容颜有时候也觉得他很神奇,像一本厚厚的书,每翻开一页,上面都记录着令她惊叹不已的过往事迹。 她开始幻想他从前的模样。 是不是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国庆天安门阅兵仪式上那些威武的军人?穿着挺拔的军装,军靴走起路来会发出震撼人心的整齐脆响。 她不禁出神得厉害,秦梦远换好衣衫,回头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小呆鹅模样。 “发什么呆?” 他拍了拍呆鹅的小脸,只见她不说话,眼睛却异常清澈,带着一股求知若渴的光亮,问他:“你穿军装是什么样子的?” 秦梦远着实不知道她脑回路飘到哪里去了,昨晚还半句不愿搭理他的样子,睡了一觉把脾气睡没了?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实在受不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哑了哑。 “想知道?” “嗯嗯!有照片吗?”小女孩快速地点头。 “有是有……”秦梦远吊足了她的胃口,然后才凝着她的瞳孔,缓缓而认真地说:“但你得先告诉我,是不是……对星航有意思?” 他问得有几分艰涩,因为难得的忐忑和窘迫,眼眸半垂,长睫毛扑落下来,安安静静,自有它说不出口的郁闷。 容颜愣了一下,也不对他花痴发呆了,双手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推开,卷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还生气地瞪了被子好几下。 措不及防被推开的男人后退了半步,稳住,不解地看着那搅成一团的被子,听到女孩闷在里面的声音,嘀嘀咕咕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面,走过去,上床,侧躺在旁边,将被团子紧紧抱在怀里。 她挣扎扭动,他就跨过去一条结实长腿将她牢牢压住,大手剥开她缠住的被褥,露出一张气鼓鼓的饱满脸蛋,他握住她的后颈,小小细细的一截,摁住,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 “嗯?告诉我,是不是喜欢别人了?”他说着还伸手探进被子里去寻她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手掌从上衣下摆钻进去,一路摸到她隆起的胸脯,触到棉质内衣,他直接往上扯,两只弹软奶团落在他手里。 他握住左边的一只,两指夹住她的乳尖,掌心按压心房的位置,隔着乳肉听她的心跳。 容颜简直被他的孟浪动作惊得呆住,脸上瞬间通红,他扯内衣的速度又快又狠,勒着她胸口一阵疼痛,小嘴嘶嘶地叫:“疼啊,混蛋!” 秦梦远揉了揉受惊的大白兔奶子,不依不饶地问着:“回答我宝贝,这里,是不是有别人了?“ 胸乳叫他的大手包住又揉又摁,奶尖便很没出息地硬了起来,又涨又痒,容颜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阵羞臊,偏偏这人还一本正经地盯着她问个不停。 她恼怒地举着拳头捶打他的胸膛,扯坏他刚换好的衬衫,露出一片精致凸起的锁骨,她嗷呜张嘴就咬上去。 “你还问!你还问!哪有别人!混蛋!呜呜呜……你一点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意……” 那明明是我的宝贝,怎么转眼不见成了别人的 她骂着又哭起来,满心的委屈,恨他平时温柔浪漫也不少,可关键时候像块冰渣子疙瘩,傻愣愣,冻邦邦,直扎得人心疼。 秦梦远受着她的拳头,明明软软小手打得一点都不重,可他心底就是一阵一阵地钝痛。 他抚摸着她的发顶,缎子一般柔顺的乌发缠着他的指尖,他心间悸动非常,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身体。 听见她带着绵软哭腔的声音,羞涩又委屈:“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喜欢你,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傅家的事情要再三拜托学长?不惜欠学长这么大的人情? 因为二十岁的女孩心里会很自卑啊。 她出身尴尬,说难听的,就是私生女,而他,来自名门秦家,父母、家庭之间和睦融洽,相比之下,她怎能不觉得难堪自卑? 傅家的那堆破烂事,是她自己都觉得厌烦疲惫的,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也觉得她麻烦?而且他日常这么忙碌,她怎么好意思拿这些事去烦扰他? “你都不知道呜呜呜……我怕你不喜欢这样的我…… 我也觉得很讨厌,为什么有这么糟糕的父亲,可是我改变不了,我很讨厌他但我改变不了呜呜呜…… 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学长是表兄弟,他叫我帮个忙,我就去了,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是你家长辈的生日……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搞成这样?你又不听我解释,你凶我呜呜,你昨晚那样凶我……” 她埋在他胸口逐渐泣不成声,述说着从不与人分享的秘密心事。 过分在意一个人,就会想要在他面前变成最好的模样,她想要独自解决好自家的事,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去爱他,可谁又能想到这世界这么奇怪,他和学长竟是表兄弟。 秦梦远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解释,胸口一片潮湿,她的眼泪像四月雨天屋檐上坠落不断水珠,泠泠沥沥,冰凉透骨,逐渐浸湿了他整个心脏。 “好,我听见了宝贝,对不起……”秦梦远心头温热,听她表白,吻着她的头发,翻了个身让她趴到自己身上,像哄小孩子一般,一遍一遍地抚顺她颤抖的肩膀。 “你知道吗宝贝,昨晚有人跟我说,阿远你看,星航都找到女朋友了,你当哥哥的却连个对象都没有,你看那两人郎才女貌的多登对啊。宝宝你知道我听着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想不明白,那明明是我的宝贝,怎么转眼不见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他的声音朦胧而沉抑,情绪上很低落,心理上,又为即将向二十岁小女孩剖析自己的内心而赧然。 “我想,你还小,星航也是年轻才俊,或许你当真会对他心动……宝宝我很不想承认,但当我看着你和星航相处,我竟会觉得自己因年龄而输他一筹……” 容颜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小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意外了,从不知道他会这样想,竟是因为与她有年龄差距而不自信吗? 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支起身体,容颜看见男人俊美的脸庞浮出一丝窘困的淡红。 “我不知道……” 秦梦远用指腹按了按她的唇瓣,浅浅地笑着:“乖,先听我说完。” “宝宝你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吗?是你对我撒谎了,你一直对我隐瞒你的家事。星航都能够帮助你的事,我却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嗯?你说害怕我不喜欢那样的你,可这是不是也恰恰证明了你对我的不信任?不相信我可以帮助你,保护你?这真的让我感到很挫败呢宝贝。” “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呜呜呜……你不许这样说……”容颜慌乱地摇头,看不得他这般失落的样子,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泪如泉涌。 秦梦远抚摸她的脊背,“别哭,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你家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从那天你后腰上撞伤,哭得那么伤心,还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傅书涵的人,我就留心让人去查了,我知道了你的过往,我有的只是心疼,你知道吗宝贝。” 容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摇头,觉得不对,又赶紧点头,眼角鼻尖哭得通红一片。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我再也不瞒着你了,我以后有事情都会告诉你的!” 她怕他不信,骑到他身上,两腿夹住他的腰,捧着他的脸,泪湿湿的眼睛万般坚定地看着他。 仍觉得不够,小嘴急切地吻上去,衔住男人的薄唇,顶开他的牙齿,小舌头毫无章法地伸进去,津液与泪水一同送进他嘴里。 这种情绪下,她也不觉得害羞了,只迫切地想着做些什么来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小手胡乱地往被子里摸,他的衬衫整齐地扎进皮带里,她就给他扯出来,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她吻上去,小舌缠上形状诱人漂亮的腹肌,在块垒之间滑动,留下一道道濡湿的水渍。 秦梦远摸着她的发顶,被她突然主动的热情湿吻弄得几分迷醉,吼间溢出性感喘息。 “宝贝,这是医院……你着急想要,爸爸回家给你好不好?” 从前在医院什么事情没做过,这会儿倒是矜持了?显得她多猴急似的! 容颜臊得脸通红,小手捂住他的嘴,娇羞地冲他喊:“你不许说话!我就要在这!” 她瞪着他,眼神带着一点威胁的意思。 但怎么凶得起来,眼角眉梢泛红,卷翘的睫毛上沾着晶莹泪珠,一切皆是纯媚风情。 她大概忘记了吧,刚才他掀了她的内衣,此刻胸脯仍是“大大方方”地袒露着,两只软乎乎的奶子随着她的动作在男人眼底晃来荡去,奶尖两颗嫣红小豆子高高翘起,似向地心引力发起挑战。 秦梦远不用手去摸就知道它们硬了。 宝贝,你行吗?(你们要的绑起来+女上) 容颜发觉男人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才知道自己已经春光全露。 他的眼神很灼热,令她难以抵挡,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小乳尖都似受了刺激,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从裸露在外的皮肤直抵心房。 “唔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险些稳不住,酥软得要从他身上倒下去。 秦梦远感觉到她缠在自己腰侧的两条小细腿颤了又颤,夹得紧了又紧,知道是他的小女孩身子敏感得连个露骨些的眼神都受不了。 “sorry宝宝,我很难不看……你很美你知道吗?”他斯文道歉,由衷赞美,每说一字,薄唇在她手心底下动阖,一下一下摩擦着像在亲吻她的手心。 容颜顿时由手心酥便全身,底下闭合的小穴受到刺激涌出一股温热的水流。 内裤沾湿黏在穴口处,纯棉的布料也不及那处娇嫩,细小的植物纤维磨着蹭着,弄得小穴口越发瘙痒,呼吸般翕合着吐出一股又一股黏乎乎的水液。 “嗯哼……好痒啊……”她娇娇地叫出声,小腰开始无意识地扭动着,腿心贴着他的腰腹磨蹭,水流得更多,把男人的腹部都弄湿透了。 秦梦远眯着眼眸看她的失神媚态,大手伸进她的裙摆摸到湿哒哒的内裤,长指挑开,里头更是温泉泡水一般湿滑温暖。 他曲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阴唇,问她:“怎么就湿成这样了宝贝?” 容颜耳根子一酥,蹙着眉心,用着凶巴巴的语气吼他:“不是说了你不许说话!我问你,你想不想要?” 她不要他说话,可又问他问题,显然是已经情动得迷糊了。 秦梦远失笑,拉着她的小手往后覆在裆部顶起的硬挺小帐篷上,声音低哑:“宝贝我想要得发疯,我想操哭你,操晕你,干得你小嘴乱叫,骚水直流……” “啊……闭嘴闭嘴,不许说了!”容颜要羞死过去了,他斯斯文文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粗糙的话? “你、你不许动,这、这次我来,你会不会开心?” 原来是要讨他开心,小女孩自觉做了错事,辜负了他的心意,所以要主动一回哄他高兴。 秦梦远心底很软,叫她哄着心都化了,哪里还能真生她的气呢? 只是,“宝贝,你行吗?” 他略带犹疑地看着她,这细腰小胳膊的,昨晚稍微用点力气都能弄出红痕。 容颜接收到他质疑的目光,有被刺激到,很不服气。 一把抓住他两只手,用了好一番力气将他两条手臂拢在一起搬到头顶,像个要霸王硬上弓的小女流氓一般凑到他面前,床咚他,“恐吓”他:“你少瞧不起人!我说行就行!但是鉴于你的力气太大,为了公平起见,你不许动,得由我来!” 傻孩子,也是有点要强的,决心要在他面前证明证明自己的实力,却意识不到,男人看似疑问,可实则每一句话都在诱她入局。 秦梦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子,摁着脉搏跳动的地方细细摩挲,男人的那点坏心思都叫他藏在了女孩发现不了的幽深眸底。 “好,我不动,让宝宝自己来。” 容颜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可下一步要怎么做她却迷茫了,看了看他还穿着裤子的下半身,噢,得先脱裤子。 她从他身上下来,乖乖的小女仆模样跪在他身旁,眼睛游移到男人裆部高高隆起的地方,嗓子眼似乎一下干燥非常,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昨夜在她嘴里逞凶作恶过的大肉棒就在里面呢。 小手颤抖,最终还是伸向了男人裤腰上的皮带,金属卡扣冰凉,像小冰锥一般蛰了她的指头,容颜呼呼地喘着热气,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累的,鼻尖上都缀了小汗珠。 然后是拉链、西裤,一一服帖地伺候他脱下。 到了最后一步,黑色的子弹内裤,容颜闭了闭眼,小手勾着他的裤腰一把给扒下来。 被困许久的猛兽终于放出,冒着热腾腾的气息,叫嚣着高高翘起,打在她的手上,伞状的顶端已经渗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容颜呆愣愣地看着它,心里琢磨着,这粗棍子这会儿倒不凶了,瞧着还有点笨笨的。 她用手圈上去,灼热的温度烫得手心一颤,不免想要退缩。 “怕了?从前不是教过你,都忘干净了?”偏偏不合时宜的男人声音在这时响起,又是带着怀疑。 他还坏心,女孩背对他跪着的姿势,裙子乱了,卷在腰上,翘着雪白的屁股,一条小裤卡在臀缝中间,布料上有一块深色的痕迹,是她的水流出来弄湿透了。 盯着,手指忽然戳住那块湿了的地方,隔着内裤就那样插进去,布料包着手指卡在穴口浅处。 “啊……”容颜措不及防,叫他顶歪了身子,好巧不巧,脸蛋就磕在了男人双腿之间,浓密的男性耻毛硬硬地扎着她的脸颊,有些疼。 她气呼呼地爬起来, “不是说了你不许动嘛!” 自知坏了规则的男人双手举过头顶,眼神抱歉。 容颜哼了一声,决定还是把他的手给绑起来最好。 可用什么绑呢?现成的一条长长皮带. 容颜看看他漂亮的手腕。 还是算了,磨坏了还耽误他治病救人。 扭扭捏捏,最后在男人面前羞涩地脱下自己的内衣,捂住胸口白白软软的两只奶子,跟他说:“不准再动咯!” 秦梦远简直被她这副纯情懵懂又无端勾人的样子弄得鸡巴胀痛,声音哑得不像话,回她一声好,任她再次骑到腰上,用那沁着一股酥甜奶香的内衣将他双手绑在床头。 摆好姿势,她扯下自己的裙子和内裤,有些紧张,手心湿漉漉的扶着他那根粗硕肉棒,顶端对准自己的小穴。 他热热的体温灼着娇怯花唇,敏感地缩了缩,竟张着小口吐出一大股水液来,全部淋在男人的龟头上,顺着青茎盘亘流向柱身,流向他的黑色密林。 “唔……我……”她不好意思了,怎么像发大水似的?把他肉棒都浇湿了。 享受着她的柔情蜜液,秦梦远轻声安慰:“别害羞,水多才好肏,这是宝宝的小逼准备好了,插进去吧。” 这样吗? 容颜懵懂地点了点头,握着肉棒,轻轻抽了一口气,慢慢坐下去。 两人都似屏住了呼吸,专注地盯着交合那处。 龟头硕大,与穴口细窄小洞不相匹配,容颜握紧拳头,使出力气,屁股往下压,龟头碾着两片肥嫩阴唇缓缓插进去。 捅出一个小圆洞的形状,穴口一圈粉色的嫩肉都变薄了,被他挤压着,歪歪扭扭。 容颜心惊肉跳,还握着他露在外头的三分之二,可小穴里头已经撑满了一般,小腰也开始抖了,背上覆盖着一层湿汗。 “太、太大了,好像进不去……”她可怜巴巴的,向他投去求援的目光。 那被绑住双手的男人正好哄骗她:“那怎么办?手也被宝贝绑住了,插不进去又怎么能高兴?” “呜呜……别、别不高兴,我会弄好的。”很单纯的心思,她记得是她做错在先,就要努力使他满意。 直起柔软无力的小腰,她也顾不得许多,咬牙用力一坐。 不要了,床要塌了…… 只听得肉棒撑开内壁的扑哧声音,一下入到深处,龟头重重地撞击着紧闭宫口,撞得小口凹陷,微微刺痛,可痛中亦有被填满的快慰。 “嗯啊……”容颜失神的瞬间,已经抵达了一个小高峰,他的性器,光是优越的尺寸和硬度就足以让她丢了神智,何况她在上,会入得更深,更彻底。 秦梦远叫她急促收缩的小穴绞着,快感冲上了脑干,更磨人的是,她深处那张更紧的小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吐着汁液,怯怯地蠕动,小口小口地嘬吻着他的龟头。 他要用十二分的意志去忍耐这份刺激,忍住挺腰肏穿她的冲动。 急什么?还没玩够呢。 “宝宝骑过马吗?双腿夹紧马腹,身体挺直前倾,屁股抬起来再坐下去,慢慢的就有规律和节奏了。”他谆谆善诱,引导着她骑自己。 容颜听着,眼前还闪着高潮时的白光,可身体已经很听话地跟着他地指导调动起来。 手臂撑在他两侧,小腰挺直,屁股抬起来再坐下去。 “嗯啊啊……胀、呜呜呜……好大……”容颜迷乱地叫着,一次一次地抬起屁股,将他的肉棒吐出来再吃进去。 如他所言,她逐渐有了自己的规律和节奏,身体起起伏伏,真的像在御马飞驰。 尽管在男人眼里,她的这点速度和力道只是餐前小甜点,但不妨碍她自己慢慢体会到了骑在他身上,掌控性爱主导的乐趣。 湿淋淋的小穴吞吃着肉棒,淫靡的爱液也被捣出,溅落在两人交媾之处,她的臀部、男人的大腿都湿透,击打着水花,渐渐的就有了很清脆的啪啪声响。 “啊啊……它好粗好大啊,里面、里面……呜呜呜,里面好像插坏掉了……”她咿咿呀呀乱叫,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嘴都有津液流出来了,被那根棍子弄得神魂颠倒。 秦梦远也要被她这副淫乱贪欢的小模样弄疯了,双腿曲起来支着床面,精壮的腰部往上一挺,在她小屁股落下的瞬间,狠狠顶上去插进宫腔。 “骚货!自己弄就爽成这样?” 容颜被他颠得花枝乱颤,一下子又到了高潮,汁水四溅,雪白无暇的身子染上一层漂亮的粉红色,整个人香汗淋漓,像细雨如烟中的江南春花,沐浴着天赐雨露,摇曳生姿。 他早就知道的,她是最娇美的一朵花,只属于他的,芙蓉花。 “谁肏得你骚水直流?”他喘着粗气问她。 容颜昏昏沉沉:“秦梦远……” “嗯?”他不满意。 容颜含着满眼的痴迷看着他,那么那么爱着他。 低头亲吻他下颌上那道划痕,细声说着:“是爸爸的鸡巴肏着我……” 秦梦远看到她眼中倾泻而出的爱意,再也忍不住,双手挣着绑住他的小胸衣,这种程度的捆绑根本束缚不了他,甘愿被她绑着只是因为她想要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温柔点吧,别给她扯坏了,等会儿还要穿的,于是耐着性子慢慢解开内衣带子的绳结。 刚解开,双手扶上她的小腰,正欲给她来个激情动荡,门外却响起声音。 “叩叩叩!”来人一点都不客气,敲门声音很大,还喊着:“远哥?小芙蓉?” 明显是江泽这厮,秦梦远才想起自己约一个半小时前发了短信给他,想等容颜检查完身体,两人有些事情要商量,结果被小丫头缠着他竟忘了。 容颜被吓得清醒了不少,慌得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可小穴里头还紧咬着他,绞着男人差点要射。 “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不是要进来了!”她急得快哭了,两人现在这样子哪是能见得了人的。 可外头江泽完全不知道病房里头是何等的火热情形,留心听了听,这房门隔音效果似乎还不错,他半点动静也听不着。 江泽不放心,又敲了敲门,总归是担心的,昨晚那情形他看着都膈应,何况远哥?这大早上的还把他叫来医院,别是谁受伤了吧。 病房内,容颜已经哭出声了,缩在男人怀里,小手抠着他的锁骨,底下也因为紧张死死紧咬着肉棒。 秦梦远咬牙,额间青筋都爆出来了,只能抚摸她颤抖的小身子,哄着:“宝贝别夹那么紧,乖,门锁了的,他进不来。” “呜呜呜……可是他一直在外面,被听到怎么办?我不活了……” “好,我叫他先走开好不好,别哭。”秦梦远亲亲她的额头,示意她别出声,手臂伸向床头摸到手机。 “喂……” “医院楼下有间咖啡厅你去那等着!” “嘟——” 江泽拿着手机在门前凌乱。 秦梦远听见外头安静下来的声音,揽着怀里小人的细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你怎么……”容颜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天旋地转之后才发觉他不知何时解开了束缚,自己的纯白色小内衣正被他勾在指尖晃荡。 “骑马好玩吗?”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逗弄她。 容颜想起方才自己那放浪的样子,羞得想立刻挖个地洞埋进去,双手捂住羞红的脸,啼哭不已:“呜呜呜……要死了……” 秦梦远拉开她的小手,笑着亲吻她的脸颊,“死不了,总要带你去骑骑真正的马。” 真正的马…… 容颜一听,身子抖了抖,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铁定不是什么正经马。 那不得颠死? 秦梦远瞧她露出一副受惊过度的小表情,不禁笑出了声音:“坏家伙,我说什么了?你就已经开始想象了?” 容颜才知道自己进了他的圈套,羞恼着举起拳头打他:“你怎么这么坏?你故意的!” 秦梦远接住他的小拳头,拎起来举过头顶,单手将她压住。 “坏女孩要受惩罚的。” 他捞起她的细腿儿,折起来压在胸前,含着半根鸡巴的小穴就在他眼皮底下,这个腿心都是一片湿亮亮的水光。 托起她的屁股,掌心又是触到一片湿滑,男人挺着腰腹,双眼紧盯着交合之处,慢慢喂进去。 “啪”一声,两个沉沉蓄满精液的阴囊撞在女孩的臀上,他入到了最深处。 “宝宝告诉我,鸡巴插到哪里了?” 容颜晕乎乎的,腰肢被他插得挺起来,小手摸到肚子,小腹那有一块整根突起来的形状,她指了指肚脐眼附近的位置,喃喃:“嗯哼……这里……” 秦梦远摁住她的手,让她掌心贴着小腹,开始激烈的挺动抽查,性器在深处不断地顶弄贯穿,顶起她的肚皮,甚至能撞到掌心。 “嗯啊……好快……”容颜感受着手心下突突跳动的肚皮,眼前又开始闪白光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叫床的声音有多高亢,在他身下连灵魂都飘走了。 秦梦远俯身吻住她的小嘴,将她的忘情呻吟吃进腹中,这把娇媚的嗓子让人听去了可不好。 纯白色的床铺在翻飞,交迭起伏的男女身躯难舍难分。 终究这医院的不锈钢架病床受不住他的猛烈攻势,开始吱呀作响。 “呜呜……不要了秦梦远,床要塌了……”容颜攀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锁骨处,心里怕这病床不结实真被他给撞坏了,那她才是真的不要见人了。 “快了快了,宝宝接好。”那奋力耕耘的男人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谁知道这破床质量差成这样,叁两下就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凝着力做最后的冲刺,容颜被他撞得双腿之间一片酥麻,实在受不了,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男人受了轻微刺痛,腰腹收紧,鸡巴抖动,几下深顶之后射在她身体里。 —————— 求珠珠呀~ 他只一心想要保护你,免你风雨 病房内平息下来之后,容颜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身上,下巴搁在他胸膛,手里正抱着他的手机翻看着照片。 秦梦远替她理好额前汗湿的刘海,瞧见小丫头皱着眉头的可爱小表情。 “怎么?不满意?” 一时不知他是问刚刚那场激烈情事还是手机里的照片,容颜脸红红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唔……好像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照片里的男人身高挺拔,面容俊美刻骨,只是相比如今的温润沉稳,更多了几分少年英气。 他穿着深色的迷彩军服,外面套着白大褂,头上是一顶蓝色军帽,胳膊上系着一圈白色的袖标,字看不清是什么,只是依稀能辨认出上面有个红十字的标志,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黑人小男孩。 小男孩笑容很灿烂地看着镜头,他却不笑,只是目光深邃又宁静,仿佛透过照片在看着她。 容颜心跳有点快,她以为会是像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深绿色的军装…… “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夹克款式的是作业服,一般办公才穿,迷彩服是作战服,维和部队日常都穿这种,更方便。”他解释道。 容颜懵懂地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更崇拜了,悄悄点开通讯表,将这张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 秦梦远看着她这些小动作只是笑而不语。 容颜蹭了蹭他的肩膀,小猫咪一样粘着他,“我、我以后要不要也叫你……阿远?” 她说着,自己先害羞了,阿远,叫起来像是他的同龄人呢。 秦梦远摸摸她的头顶,心里自然明白她的心意。 “你喜欢就这样叫,但是,宝宝在床上还是喊爸爸,嗯?” 容颜傲娇地哼了一声,嘴角笑容甜甜蜜蜜,落不下来。 “好了,起来吧,江泽该等急了,本是要叫他来商量你家的事怎么处理的,被你这小混蛋一勾,两小时都过去了,叫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家的事……你打算怎么样?”容颜现在是满心满眼的信任他。 “按你的原计划好不好?只是他们这样欺负你,我怎么能轻易放过,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他的眼神变得冷肃,深处静静,似乎透出一股寒戾。 容颜若非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亦是寒颤,叁十一岁,高门独子,他不可能没有谋算和手段。 “怕我了?”秦梦远摸了摸她的发顶。 容颜只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半晌,突然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无声摇头。 “你要是害怕等会儿先送你回学校?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你安安心心上学,别的不用操心。” “我不怕……只是有些重要的资料证据昨天我交给了学长……” 秦梦远对她温和一笑:“没关系,我跟星航沟通,昨晚他不理智,要拿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跟我交换,让姑姑知道了。星航与我不同,他还年轻,羽翼未丰,难免受谢家牵制,此事他是不宜再插手的,到时我会再安排可靠的人跟进这件案子。” “谢谢你……”容颜心里暖呼呼一片,这下反倒安稳得让人感觉不真实,似乎总有些什么没有解决…… “傻不傻?跟我说谢谢。”他不满她说感谢的话,挑起她的下巴,要吃那张说错话的小嘴。 容颜乖乖地送上嘴唇,亲密相贴之前,她脑子里一闪,终是想起还有什么没有解决。 “你!”她猛地一推,男人不防,被她推回了床榻上。 “怎么了?”好不容易浓情蜜意,怎么小脸又开始皱巴冒火了? “我才想起来!你都没有跟我解释解释昨天晚上那位林小姐是怎么回事!那天我打电话给你,接电话的女人是不是也是她?秦梦远!你都让别的女人给你接电话了!你还带她参加家庭宴会!” 她一下弹起来老高,指尖气到颤抖,指着他,心中渐渐逼出泪光点点,叁分是生气,四分真伤心,当然,还有那么几分略带夸张效果。 噢…大男人受伤失意她都那样小意温柔地哄了,那他自己也做错了事,是不是也要花些心思来哄她? “宝贝,误会,是误会,林筱……” “我不听!我不听!你还怀疑我和学长!秦梦远,你是不是做得更过分!”容颜捂着耳朵摇头,躲开他伸过来要拥抱的手,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昨晚可是逼着她用嘴巴那个来着,还撞伤了她的肚子,这些都还没计较呢! “宝贝,冷静,听我解释……”秦医生头大得不行,这小丫头闹起脾气来像条活泥鳅,抓都抓不住,偏巧江泽在那也等烦了,接连几个电话打过来。 他只好先接起来,江泽在那头发牢骚,他耳边吵着,这边又无奈地看着小丫头自己穿好衣服和裙子。 她动作还挺快,扯着自己双腿间刚磨红的地方一阵嘶嘶叫,穿好后,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秦梦远快速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出去时那丫头已经没影了。 好不容易敞开心扉解除误会,秦梦远想着他那般示弱了,小丫头心地善良,往后该对他如体贴温柔的小妻子一般了,可现在,只怕是不好好花心思哄哄是不能原谅他了。 …… 容颜自己溜回学校,要发发脾气是一回事,学业紧张又是另一回事,她旷了一个上午的课啊,幸好老师都并未当堂点名。 一连叁日,她都待在学校里专心学习,期间男人频繁打电话过来,温柔耐心地解释,林筱只是他秦家世交的女儿,他与之从小认识,但并无男女之情,那晚一同出席只是凑巧在山庄外头撞见了,至于那两份巧合非常的礼物,他再叁保证会好好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宝宝,你知道的,我除了你对别人硬不起来。” 容颜在电话这头脸红得像打了两斤腮红,忍着不笑出声音,翘着嘴巴回一句:“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我还是很生气,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想清楚!” 霸气挂断电话,容颜挺起小腰回宿舍午睡。 两人就这样,像玩起了你追我赶的小游戏,直到容月檀手术之期,也未和好如初。 “颜颜,你怎么回事?刚刚对秦医生的样子这么不礼貌。” 方才秦梦远来交代下午的手术注意事项,几次叁番看向容颜,可这丫头竟躲开人家的目光,容月檀也看出了几分微妙。 “妈妈,我没有……”容颜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妈妈怎么好像这么喜欢他? “你有小情绪还能蛮得过妈妈?既然是要好好交往,就不要总因为小事闹别扭伤感情……虽然你和秦医生年龄差得是有点大,但你们真心喜欢彼此,秦医生又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妈妈就不反对你们交往,只是你这孩子可别傻兮兮的太早把自己交出去啊,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 妈妈苦口婆心,容颜低着头,脸红红,心里嘀咕着那人却不敢说出来。 妈妈您是不知道,秦医生啊,他早就拐着您的女儿做了好多次坏事了…… “你别怪妈妈不偏着你,你这孩子有时候是挺倔脾气的你自己知不知道?”容月檀见女儿不听劝告的样子,很是操心。 “妈妈本也是不放心你和比你大这么多的男人交往的,他又是那样的家世,可那天他第一次和妈妈见面,就和妈妈交代清楚他的家庭了,他说他虽出身不错,但家里人口其实简单,父母恩爱数十年,他从小耳濡目染,便也只想找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他说他初次见你是在你们学校的医疗卫生宣讲会上是不是?他说你坐在最前排,听得比谁都认真,他便注意到你了,结果结束后你还跑去后台问人家关于妈妈的病,他便对你心动,相处之后,得知你身世复杂,他也并未介意,只一心想要保护你,免你风雨。言辞恳切,态度谦卑,颜颜,妈妈这个年纪,自认也算是阅人无数,可如秦医生这般的,实在少见啊。” “你这孩子还瞒着我,要给我向傅家讨个公道是不是?我也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自己女儿背负了这么多,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反倒是要旁人护着你,秦医生那天再叁向我保证不会让你在这件事中再受到一点伤害,颜颜,妈妈听着心里很感动,总算,这世上有比妈妈更强的人来保护你了。” 容月檀自病后少有如此废精神说话,一番语重心长之后难免精力不济,只叫容颜自己好好想想,便说要睡一下养精神。 容颜给妈妈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见妈妈呼吸变得绵长,悄悄背过身去,眼眶湿湿。 原来他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向妈妈做出承诺了,还护着她的自尊,编织了一个那么美好的初遇…… —————— 感受到秦医生的用心了吗? 我相信你,阿远 下午手术之前,容颜还是忍不住跑去找他。 手术更衣室门口,他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双手已经戴上橡胶手套,所以没有抱她,只是深深地看着一路跑过来还有些喘气的她。 “过来。”他轻声道。 容颜呼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仰头凝着他。 秦梦远低头吻了一下女孩饱满的额头,笑容深邃而温柔:“别担心,相信我,嗯?” 容颜感受到额头温温的暖意,心跳在这一刻平稳了下来。 她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吻。 “我相信你,阿远。” 五个小时的手术,容颜跟辅导员请了一天假在手术室外等着。 很信任他,但做女儿的,终归担心妈妈身体。 站得脚酸,她有些撑不住,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期间,来了一个让她稍稍意外的人。 容微笑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杯热奶茶。 “是秦主任叫我来的啦,害,难得让他欠我一次人情呢,他说他没别的女性朋友,想到那天秦爷爷生日宴上我和你还聊得来,他就叫我来陪陪你,别担心,你妈妈的手术虽然要花些时间,但你相信秦主任的实力啦,他可是全国排名前列的心胸外科专家诶!” 容颜握着手里的热奶茶,温暖从手心一路蔓延到心脏。 “嗯,我相信他。” 两个女孩坐在手术室外,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容微见气氛又静下来,怕她还是担心,于是扯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诶!你是哪里人啊?我听你平时说话的口音有点像粤语地区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听出来啦!” 不怪容微好奇,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当初刚来庆城,还为这个口音经常被医院的同事们调侃。 “我应该算是潼州人吧,我从小在潼州长大。不过我小时候,外婆是说粤语的,我和妈妈就都会说,但我六岁那年外婆去世了……后来周围人都说国语,我和妈妈渐渐就都说国语了,不过以前在家的时候倒是经常两种语言混着用,可能就这样弄得有点口音了。” “噢,是吗,那你外婆应该不是潼州人吧?” 容颜点了点头,不过说起来也有点犹豫,年代久远的事,加上那时候很年纪小,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了。 “我外婆其实是孤儿,小时候听她说过,她好像是从港市过来的。” “是吗?我也是港市人诶!”容微诧异,“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都姓容,你外婆是港市人,那说不定你外婆祖上和我家祖上是一家亲呢!既然这么有缘,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我小时候可想要个小姐妹了,可惜只有一个哥哥。” 容颜笑着点头说好,觉得这真是个活泼的女孩子。 “那你和秦医生是以前就认识的吗?” 容微摇头:“那倒不是,是我哥哥和他认识,我哥哥以前也是维和部队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了。我来这边医院实习,哥哥就拜托秦主任照顾一下我,不过你不要误会哦,我对秦主任是没有那方面意思的,他是蛮帅的啦,但是你不知道他其实在医院带教那会儿超级严格的,我被训怕了。” 容微眨了下眼睛,凑到容颜耳边小声说:“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是我哥哥告诉我的,关于秦主任的……” …… 天际擦黑,手术室门前的红灯终于暗下,容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瞬间似乎脱力,容微扶着她起来走过去。 容颜看见妈妈面色有些失血的白,躺在床上,但并没有太过痛苦的神情,安静地闭着眼睛,犹如只是睡着。 “手术很成功!往后好好保养,身体不会有大碍了。”护士道。 容颜呆呆地点头,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 妈妈受病痛折磨这么久,终于是要解脱了。 她激动不已,下意识想找秦梦远的身影,想跟他分享喜悦。 “秦医生在更衣室,你去找他吧,你母亲的麻醉还没过去,起码要明天才能醒来。” 中年女护士早就看出年轻男女之间的感情,笑容和蔼。 容颜脸上烫了烫,是不好意思的。 先陪妈妈回病房,守了几分钟,再亲自送走容微,静静的,手机传来提示音。 他发来的短信,说一起吃晚饭。 容颜又待了会儿,见妈妈确实睡得很熟,只好依依不舍地收拾东西离开。 与秦梦远驱车离开,巧的是,他停在了一家粤菜馆前。 “不喜欢粤菜?”秦梦远停好车,过来牵她的手。 容颜想起下午和容微聊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喜欢的。” 两人在饮食习惯上还是很相似的,偏清淡,不好辛辣。 包厢内,点过菜,只剩下两个人,他突然从身后笼罩过来,馥郁的男性气息,牢牢将容颜囚住,一条有力的长臂圈在她腰上,轻轻一提,将她如小孩子一般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呀......”容颜轻轻叫了一声,神态赧然,但并未闪躲,乖乖在他腿上坐好。 秦梦远将她圈住,长时间手术后略有疲惫,随意地将下巴靠在女孩肩上,拨开针织围巾,一截雪白的颈项露了出来。 “不生气了?”他笑着,鼻尖凑到她颈项,高挺的鼻梁骨轻轻蹭着她的敏感地带,吸嗅着她身上的甜香,说话时,呼吸温热,喷洒在她的耳旁。 眼见圆润如一颗小玉珠般的耳垂变粉,女孩怕痒,脖子缩了一下,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娇嗔: “并没有,看你的样子,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哦秦医生,你需要好好反思。” 秦梦远爱极她这副傲娇的小模样,娇俏妩媚,眉梢微挑,满目含情。 “好,我好好反思,宝宝别生气,今晚先陪我吃晚饭好不好?”他亲亲她软嫩的小脸蛋,抽出湿巾替她擦手。 女孩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完全比他小了一号,他擦得细致,哪处都不放过,像对待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 容颜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小手干干爽爽,心情就好,也学他的样子给他擦手。 男人的指节生得可真是修长,容颜边擦边欣赏,想起下午容微和她说的一个秘密。 她翻开他的右手手掌,白皙干净的掌心,生命线的正中央,有一块很小的、不易察觉的白色斑块。 后期新生出来的皮肤,时间过得再久也总会与原来的皮肤有区别,但若非仔细去看,实在难以发现,他本身肤色白,这块地方还做过专门的祛疤,是为了不影响操刀动手术,所以表面十分平整,并没有突兀的伤痕。 但容颜知道,这是差点就要废掉他整只手掌的伤,一颗高速之下可以将人的手骨生生打穿的子弹,差一点就要毁掉他整个职业生涯。 不禁深深触到,容颜捧起男人的大手,在看不见伤痕的皮肤上轻轻一吻。 秦梦远心中一颤,只觉手心像被羽毛轻柔扫过一般,浑身都酥软了。 “疼不疼?”她看着他,眼中有一点泪光。 秦梦远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一笑:“不疼了。” 他知道她问的是受伤那时疼不疼,但那样血腥的事,他又怎么忍心说出来让她心惊害怕。 他转移话题,驱走她的伤感情绪:“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要多穿衣服,过几日我要忙起来,可能不能经常见你,自己在学校好好学习,嗯?” “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你也要多穿。”容颜大约知道他要忙些什么,并不询问,事情交给他,她很心安。 —————— 关于颜颜的身世,大家不妨尽情猜想~ ps:文中港市大家可以自行代入HK哈,我就是尽量不出现真实地名吧,怕麻烦。 等过些时日,我会带她回家 年末,秦氏仁康合作案正式进入申报流程,只待市政药监局审批并准予许可,年后即可投入生产。 午间饭局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药监于副局笑着举杯,面上印有酒后红光,“听说秦总还未婚娶?” 酒余饭饱过后,年轻人的婚事总是热聊话题。 秦梦远回道:“确实还未。” 于宏笑着点头,侧身向近旁秘书吩咐了一句,秘书点头,起身绕向酒桌对面,俯首在年轻女人身旁耳语几句,女人抬头,看向对面的英俊男人,似有羞臊,缓缓点了点头朝这边走来。 “副局、秦总。”傅书涵得体地和两人打招呼,在一旁坐下。 于宏笑着拍了拍傅书涵的肩膀:“公事谈完就不用叫副局了,秦总,这是我的外甥女书涵,现如今也在市政工作,你们二人年纪相仿,今日正好彼此交个朋友认识认识,以后秦氏与市政来往也方便啊......秦总不知道,我这个外甥女啊一心上进,工作至今都还没有对象呢,可是让家里的长辈好生担心。” “舅舅!您这是做什么呀?秦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舅舅为人爽直,他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傅书涵脸红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秦梦远礼貌地笑了笑:“傅小姐多虑了。” 于宏一愣,很快在傅书涵的娇羞神情中察觉到什么,大腿一拍,笑道:“不想你们早就认识了?看来真是我这个舅舅瞎操心了!即是这样,等下可否麻烦秦总替我送书涵回去?午后我还要去开会,不太顺路。” 秦梦远点了点头,表示并不麻烦。 ...... 树荫下,傅书涵站在男人身侧与他一同等待司机,借着整理发梢的动作打量男人的神色,并未在他脸上看出不耐烦,心下一喜。 “秦医生别介意,长辈们总爱操心这些。” “没关系,到了适婚的年纪,婚事还未有着落,总要受长辈们唠叨几句。” 傅书涵略显诧异:“哦?秦医生也还没有对象?那上次那位林筱小姐......” “林筱是家中长辈朋友之女,并非我的女友。”秦梦远解释。 “哦这样......”傅书涵点了点头,半开玩笑道:“那看来秦医生和我是同病相怜了,即是这样,那不如咱们相处试试?秦医生别误会,我是想咱俩都单身,家里长辈也都催得急,那不如就相处试试,若是合不来也可随时分开。” 秦梦远正欲说话,前方缓缓停下来一辆车,车窗降下是一个中年男子,气度深远不凡,傅书涵隐约看出他与秦梦远的面容轮廓有相似之处。 果然便听见身旁男人喊了一声爸,傅书涵赶紧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秦叔叔您好。” “这位是?”秦征并未见过傅书涵。 秦梦远介绍道:“这是傅市长的女儿,傅书涵小姐。” “哦,傅小姐你好,你们二人这是刚用完饭?”秦征恰巧方才正在饭店内与朋友用餐。 “是的爸,刚才与药监局于副局长用餐,傅小姐也是市政人员。” 秦征知道儿子近些时日忙碌于秦氏合作案一事,点了点头,道:“好,过几天回家吃饭吧,你母亲挂念你。” 秦梦远颔首,短暂交谈后,目送父亲离开。 正巧司机此时驾车过来,秦梦远拉开后座车门,“傅小姐方才说的话我定当好好思量,现在先送傅小姐回市政府吧。” ...... 林筱近日忙着如何讨得秦家长辈欢心,迂回战术,想通过长辈们打动秦梦远。 却听母亲从外头打听来的话,说近来秦氏公子与市长千金走得很近,似在交往。 林筱顿时按捺不住,借着给秦贺明送古画的由头上门,汤慧热情,自然出言留她在家中用饭。 当夜,庆城下起了今冬第一场小雪,庆城在地理位置上虽然偏靠南方,但冬季温度也会到零下。 秦梦远踩着地面上尚未堆积起来的小雪花,回到家中。 餐桌上的林筱瞬间目光闪亮,俏俏地喊了他一声:“梦远哥。” 秦梦远点头,回以微笑。 近来因为要尽快争取到市政的审批,他不得与傅书涵多见面,心中已是厌烦至极,见了林筱都觉得顺眼许多。 不过幸好,也快到了收网之期。 林筱见到她,心里更是焦躁,但碍于长辈都在,也不好说些什么。 饭后,秦征有意避开众人,唤儿子到书房交谈。 香茶缭绕,父子两人在落雪的窗前对坐。 “听说你最近和那位傅小姐走得很近,是在交往?我记得之前听你妈妈提起过你交往了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应当不是这位傅小姐?我看她与你年纪相仿。”秦征道。 秦梦远想起上次星航带容颜出席家宴,父亲见过她,为免误会,还是决定暂时不公开的好,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他再亲自带她到长辈面前好好解释。 “确实不是。” 秦征皱眉:“既然不是,那这位傅小姐又是怎么回事?阿远,若是你和那个女孩子是认真交往的就该尽早带回家中让你爷爷瞧瞧,你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如今十分喜爱林筱,筱筱也是个不错的孩子,知根知底。阿远,说实话,我是不喜你与傅小姐交往的,你妈妈曾与我说过这位傅小姐表面温顺,实则心地刻薄。秦家不求门楣高低,只要对方是个好姑娘,且是你中意的就好。” “我知道爸,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等过些时日,市政的审批下来之后,我会带她回家,给您和妈妈、爷爷看看的。”秦梦远想起容颜,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秦征是过来人,自然能看懂,想他这个儿子从来稳重,少有这般,心中已是了然。 温言道:“好,你从小懂事,少要长辈操心的,你既这样说,那爸爸就等着你领女孩回家了,我也会提醒你爷爷,不要使筱筱对你产生误会。” “谢谢爸。” 秦梦远又与父亲交谈片刻,直至外间传来敲门声,汤慧上来提醒八点钟了,要他先送林筱回家,夜深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秦梦远点头答应,到楼下和爷爷道别。 林筱焦躁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了和秦梦远独处的时间。 安静的车厢内,男人开车,专注于路况,后脑勺发梢整整齐齐。 林筱实在忍不住,开口打破安静。 “梦远哥,你在和傅小姐交往吗?你喜欢她吗?” 林筱今年不过二十四岁,从小被父母娇养着长大,家中又有疼爱她的大哥,万事无需操心,性情自然骄纵些。 想到一直喜欢的男人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她难以沉住气,说话声音不觉添上一丝哽咽。 秦梦远打灯掉头,窗外的霓虹从他面前闪过,深邃的男性轮廓在夜色中尤显刻骨。 “林筱,我很久之前就同你明确表示过,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为什么?!” “不心动。” 林筱刹那僵住,眼泪夺眶而出。 “那你就对那位傅小姐心动?她有什么好?我就那么比不上她?”林筱说着哭了起来,从小骄傲,问出这一番话来难免觉得自己卑微难堪。 秦梦远知道她此刻难过,他无意让一个女孩受伤,且他或多或少利用了她替自己心爱的女孩挡去视线,他心有歉意。 只能等她慢慢平静下来。 林家门前,秦梦远熄灭车灯,黑暗中,他缓缓说道:“林筱,你不用和任何人比较,你自有你的好,只是我的心已经给了我爱的女孩,我做不到一心二用。” —————— 先走一波剧情,后面就开始虐渣女啦~ 虽然今天只有三章,但每章都很粗长滴。(有点码不动字了) 新年啦,大家把口袋里的亮晶晶大珍珠都掏出来给我吧嘿嘿~(厚脸皮) 大家新年快乐呀!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健健康康,心想事成!一起发大财! 私下放荡(这章虐女二,略狠,做好准备再点 一月五日,市政审批下来,当晚,秦氏仁康在市中心商业大厦举办酒宴。 这次的合作案联合政商两界,可谓备受关注,许多政界要员、商业精英都亲自到场,连媒体记者也来了不少。 半圆露台,厚实的玻璃门隔绝了宴席大厅的纷繁声音,秦梦远看了一眼远处举杯应酬的男男女女,接起口袋中震动的手机。 兄弟之间无需寒暄,秦梦远直接说道:“容彻,多谢你替我查到的那些东西,我这些日子多有不便,还麻烦你的人亲自去了一趟国外。” 远在海湾对岸的港市同样夜色璀璨,三层复古洋楼的卧室露台内,身着休闲居家衬衣的男人卧在藤椅上,长腿交迭,手中晃动着酒杯中的暗红色酒液,闻言轻笑。 “这有什么?小事一桩。不过那傅小姐在国外做下的事可是让我那年近四十的男秘书都倍觉恶心啊...... “只是,阿远,我知你素性温和,更别说对一个女人如此计较,如今世道开放,但女人家的名声到底重要,那些事一旦抖出去,只怕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我很好奇,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要这样惩罚她?另外,你那小心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值得你这么费心思?我听小微说,还是个学生?呵,过些时日,我得空了,可要见见。” 秦梦远听着兄弟的调侃,唇角微微扬起,“你说我?自己的感情事料理好了没有?你儿子的妈至今还没找到?” 容彻被他狠狠一噎,脑部有根神经抽了抽,微微刺痛,导致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酒液震荡。 秦梦远知道戳中他心窝了,便不再多说,闲聊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玻璃门被敲响,成铭等候片刻,推门进去。 “秦总,李副总致词完就是市政那边的人上台讲话了。”成铭说话还有点喘,刚秘密办完一件事,还是那样可能会震荡整个庆城的大事,他心中有点不安。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总归是那傅小姐自己做下了荒唐事,这样的人,没什么值得怜悯的。 秦梦远点了点头,“嗯,你辛苦了,之前让你订的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航班今晚九点起飞。” “好,你现在去庆城大学接人去机场。” …… 市政药监的负责人正在台上致词,傅书涵今夜有些紧张,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那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她笑盈盈地走过去,颈上佩戴着上次临市拍卖会上,秦梦远赠予她的一条红钻项链。 “秦医生,恭喜。”傅书涵举杯。 “多谢,傅小姐。”秦梦远礼貌点头,举杯与之轻触。 “叮”一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音。 男人仰头,饮酒的动作十分优雅,流畅的下颌线条、喉结滚动。 傅书涵看着,眼眶开始发热,她身上似爬过几只蚂蚁,瘙痒难耐。 “秦医生,不知道上次和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秦梦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 “傅小姐的建议不错,三十一岁,我是该结婚成家了,若对方是合适人选,我希望能以结婚为目的进行交往。” 傅书涵猛颤,心跳骤然加速跳动。 她眼中有些茫然,不敢相信事情突然进展得如此顺利,可心底又为面前的男人深深折服。 “阿远......” 她迷离又热情,轻喃他的名字,已经听不清周围有什么声音。 此刻,台上的负责人正在激情发言,“这一年市政与商界合作做出了不少的成绩......为此我们特意制作了一条宣传短片,请各位欣赏!” 随着中年男人的大手一挥,场中大半宾客的目光都投向他身后的屏幕。 屏幕页面跳转,却并未播放出预先准备好的市政宣传视频,而是陷入黑屏。 短暂的安静让更多宾客的注意集中到台上。 负责人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后台的工作人员操作不当,正欲开口向大家道一声稍安勿躁,突然,屏幕闪烁了两下,播放出一段激烈的性爱视频。 “啊啊!我还要!给我!啊——” “啊!好大!操死我——” 女人放荡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频幕中的画面不堪入目,十几个肤色不同的男人围着床铺撸动着自己双腿间丑陋的器物,床上全身赤裸的女人被男人压着疯狂进出,她身上布满红色伤痕,脖子上带着一根黑色项圈,如同一个下贱的女奴,可表情却是痛苦又享受...... 有胆小的女宾客已经尖叫着捂住了眼睛,可屏幕上的画面仍在继续播放。 视频中,床边有男人辱骂着拿出一根针管将透明的液体注射进女人的身体里,他骂的话一时被女人的尖叫盖过去,过后才听出说的是英文,骂的是婊子,女人被骂后却更加放浪,叫声更大,一个男人结束换上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却好像不知疲倦一般一直浪叫迎合...... 台上的负责人已经彻底傻掉,腿软得摔在台上,许久才爬起来滚下台去,想去后台找人关掉视频,可此时已经有人认出了视频中的女人是谁。 “这女的有点眼熟啊......好像是傅市长的女儿?” “是啊,好像就是,傅市长的女儿叫什么来着,傅书涵是不是?” “没想到啊,傅市长的女儿这么放荡,玩得这么开......” “真是下贱......” 场中宾客一片哗然,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今天傅小姐也到场了。” 众人开始寻找这色情影片中的女主角,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那个身着红色礼裙,妆容精致却脸色惨白如死灰的女人。 她还穿着华丽的服饰,可这一刻却如同被拨光了衣服般,在所有人眼中是最下贱的存在。 “就是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挺斯文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放荡!” “听说她最近和秦氏仁康的独子走得很近,这秦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被这种女人缠上......” 更多肆无忌惮的讥讽声音不绝于耳,那女人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僵直不动。 慢慢,她开始崩裂,双目变得赤红,先是喃喃自语般看着众人,说着:“这不是我,不是我......” 然后便突然疯癫起来,挥舞着手臂,冲到台上,将手中的酒杯掷向屏幕,大喊:“关掉!给我关掉!” 液晶屏幕有了一丝碎裂,但视频仍在继续播放,她目眦尽裂,仪态尽失,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倒在地上尖叫。 很快有保安出现,疏散开聚集起来看戏的宾客,视频终于被关掉,场中却安静不下来。 人群之外,秦梦远看着这一切,眸中森寒,沉寂,彻骨。 颜颜喜欢你 初雪过后,庆城寒潮加剧。 晚间七点四十五分,下课铃声响起,容颜与室友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起走出教学楼。 “颜颜,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呀?看你整天盯着手机看,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舍友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容颜的手臂,语气暧昧。 容颜刚想摸出手机的手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抽出来,有些害羞,但还是大方承认:“是啊。” “呀!真的!是谁呀?能捕获我们大美女的芳心!什么时候带来给咱们宿舍几个瞧瞧?帮你把把关呀!诶正好,明天不是你生日嘛!带过来咱们一起吃饭给你庆生呀!” 室友们都是性格很好的女孩子,三年来容颜与她们相处很融洽,室友们之间生日,只要是在学校期间过的,大家都会约着一起出去吃饭。 容颜想了想,有点犹豫,主要是不知道他明天有没有空,最近他忙起来两人见面都很少,虽然日常都有通电话,但容颜细算算,好像已经有两周没见他了。 正想说跟室友说算了,手机里一通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容颜接起。 对方是一道年轻的男性声音:“容小姐,是我,秦总的秘书,成铭。” “噢,我记得,成秘书,您有什么事情吗?”容颜对成铭有些印象,之前与秦梦远见面有几次是成铭开车来的。 “容小姐,秦总让我过来接你,我现在在庆城大学北门。” “接我?要去哪里?”容颜诧异,事先并不知情。 “机场。”成铭回答。 容颜便更是不解。 室友见她表情,只以为电话那边就是容颜男友,暧昧地对她挤眉弄眼:“呀!一定是你过生日想带你去玩!你快去吧!” 容颜被逗弄得脸红,跟成铭说了声马上来,手机挂断,急急忙忙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室友接过她手里的笔记本,喊她呆子,叫她快走。 容颜一路小跑到学校北门,黑色轿车正停在马路边。 成铭为她打开后驾驶座,“容小姐,请。” “成秘书,他有跟你说要带我去哪吗?”容颜气息还有点喘。 成铭透过后视镜里看到女孩圆润饱满的脸蛋,一双清润水灵的眼睛看着他,满满的青春朝气。 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位长得可真是好看。 “秦总想给您惊喜呢!我就不好现在说出来了。” 庆城大到国际机场只有三十分钟路程,成铭直接带容颜去了单独的候机室,里头男人也是刚到的样子。 一身西装革履,头发上似乎还抹了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斯文挺拔,俊颜卓然,像港台旧电影里的富家公子男主角。 容颜不知道他今晚干什么去了,但一见他就心醉。 “怎么这样看着我?”秦梦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容颜的脸颊,她穿得多,把自己裹得厚实,冬天好像还吃胖了?脸蛋围在毛领子里头,圆乎乎,粉嫩嫩的,看着又年幼几岁的样子。 真是不成器,马上就要大一岁了,可越长越回去了不成? 他这样想着,眼神却是越发宠溺。 容颜用脸颊蹭他的手,一点都不害羞地冲他眨眼睛:“你今天好帅啊!” 秦梦远被小女孩的糖衣炮弹砸中,大脑停了停,俊颜染上一层薄红。 不得不说很受用。 男人用拳头掩唇,轻轻咳一声,冲不远处站着当个百瓦电灯泡的成铭问:“你不想下班了?” 成秘书心里那个佩服啊,容小姐真厉害,还能把秦总逗害羞了,可手上还是恭恭敬敬地递过去机票等物。 “秦总,容小姐,旅途愉快!” 容颜冲成铭挥手say bye,脑袋被扭回去,强行带着往前走。 “还想不想走了?” “秦医生,你语气听起来有点酸酸的……” 秦梦远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摇了摇,“以前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这便是典型的转移话题。 容颜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一点。 嗯……还是不够高。 只能拉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小嘴嘟着,快速在他那张迷死人的俊脸上“啵唧”一下,然后小手拢住嘴巴,在他耳边轻声说:“颜颜喜欢你……” 秦梦远赶紧捂住这不知羞的小嘴巴,摁着她的肩膀往前推。 容颜扭着不配合,被他反锁双手,像压犯人一样的姿势压上飞机,她听见他声音有点喘,声线压得很低,在她耳边低语:“知道了,我也喜欢你。” 容颜满意了就不闹他,自己乖乖坐下系好安全带,忽地想起来一件事,她拉着他的衣袖问:“我们都走了,芙芙怎么办?” 秦梦远替她弄了弄乱掉的流海,道:“带回我家了,给我妈喂几天。” “噢……那我们要去哪?”她小嘴喋喋不休,第一次跟他一起远行,很激动,安静不下来。 秦梦远找空乘要了毯子,围住兴奋的小女孩,大手盖住那双水亮亮的大眼睛,无奈诱哄:“宝宝乖,别闹了,天黑了要睡觉,睡醒了就知道了,嗯?” 容颜呼呼两口气,冷静下来,抱着他的手臂,命令自己闭上眼睛 十个多小时的空中飞行,跨越海洋,一落地容颜就感受到了巨大的温差变化。 她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沉浸在北半球寒冷冬季的身体一时间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温暖气息。 “傻瓜,不热吗?”秦梦远跟司机通了电话,过来给她脱掉外套。 容颜傻乎乎的张开手臂,任他摆弄,飞机上睡迷糊的脑子此刻还没完全清醒,呆呆地问他:“这是哪?” 男人把女孩的外套夹在臂弯里,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忽然低头说了一句英文。 容颜愣了半晌。 没听他说过英语,骤然来了这么一句,只觉得那性感的男人嗓音勾得她耳朵酥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识别出来,他说的是澳大利亚,悉尼。 位于南半球的澳洲此时正值盛夏,天空蔚蓝如海,阳光明媚,微风吹来都满是夏日的气息。 司机是一个亚裔面孔的男性,中文说得不太流利,带着浓浓的口音,喊她容小姐。 一路穿过城市中心,现代化的都市建筑似乎与国内没什么区别,唯有街区路口上的一张张异国面孔提醒着容颜,此刻她身在澳洲。 横跨海港大桥,碧蓝色的水面上船只繁忙,遥望岸边,外形如巨大洁白风帆的建筑物与海湾相映成趣。 果然看图远不如亲临震撼,这座容颜从前只在书上看到过的举世闻名的建筑,如今亲眼所见,终是能领悟其艺术灵魂之一二。 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窗外的一景一物,感受着异国城市的盛景风情。 身旁男人将她拉过去,熟悉的医用湿巾的酒精味道,他给她稍微擦了擦脖子上的薄汗,完全哄小女孩一般的语气:“别靠那么近,窗边晒。” 容颜靠在他怀里,湿巾擦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清凉,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突然回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你真好!” 盛夏恋曲「Рo1⒏red」 下榻的地方是一套两层的独栋别墅,入户是一大片花园绿植,室内装修风格透着一股很简约的精致,二层主卧视野开阔,远远的还能看见海港景色。 容颜趴在露台栏杆上,吹着夏日暖风,飞舞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一层毛绒绒的金光,她就像一只飞出来放风的小鸟,浑身惬意又舒适。 秦梦远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下巴贴着她的头顶,问:“喜欢这里吗?” “喜欢!这是你租的吗?” 秦梦远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痒得她直要躲才搂住她的肩膀说:“这是我家的产业。” 怀里的女孩发出了小小的惊呼,转身抱住他的腰,“你可真是家大业大。” “不用羡慕,成为秦太太,这些都是你的。” 那么明显的暗示,容颜嘟了嘟嘴巴,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激动,像妈妈说的,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 “唔那可不一定,以后没准会是李太太、王太太” 秦梦远一把扛起她的身子往肩上一搭,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打她的屁股,啪啪响声配着他威胁的口吻,“你敢?你要是敢想着别人,我就把你锁起来,信不信?” 容颜摔在床上,身子弹了弹,被压在他身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直盯着她,手里正在脱她的上衣。 她的话一时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你以后会打我吗?” 秦梦远被她问得愣住,脸色稍有不悦:“说的什么话?” 眼看着就要真生气,容颜赶紧抱住他,脑袋在他胸口蹭。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那你总是力气那么大嘛,那天晚上你生气推我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撞到真的挺疼的” 容颜柔柔地撒娇,跟他翻旧账,大眼睛湿湿的像是泪光,他就生不起气来,捧着她的脸颊亲吻,哄着:“sorry,以后都不会那样了,宝宝别害怕好不好?” 他脱下她的上衣,温暖的大手在女孩身上抚摸,极尽温柔。 容颜轻轻地战栗着,口中溢出娇吟,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汹涌席卷而来,到了岸边却变成轻柔的拍打。 当他的手勾住裤腰时,容颜乖乖地抬起屁股任他脱下,然后双腿灵活地盘在男人腰上。 “嗯”指尖就在小裤边缘徘徊,他轻轻抚过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如弹钢琴一般在她腿间挑逗。 “是不是湿了宝贝?” 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缭绕,这一句话就更像是一种邀请。 容颜轻轻地闭上眼睛,任身体和思绪放纵,勇敢地回答他:“湿、湿了。” 然而,想象之中的插入填满并没有发生,臀上突然挨了一个巴掌,抽得臀肉微微轻颤。 容颜措不及防,捂住有点点痛的屁股,瞪他,娇嗔:“你干嘛呀!” 就见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套休闲夏装和防晒衣要往她身上套,一边笑一边揶揄:“宝宝,现在还是大白天呢,晚上再给你?” 容颜羞得要打他,她发现他老爱这样挖个坑让她跳下去,要是没有他刚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她怎么会这样? “好了,别生气了,谁叫你这么可爱呢,总是让爸爸忍不住想要逗你。”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容颜气得不肯让他碰,要他耐心哄了好一会儿才答应跟他一起出门。 容颜出门看见司机一直就在楼下等着就知道他刚才绝对没有要那个的打算,纯粹就是想捉弄她,心里嗔怪,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那么点腹黑特质。 一路思维有些发散,车子停下时容颜才知道去的是一片车厘子农场。 秦梦远给她戴好防晒的帽子,牵起她的小手说:“你不就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水果,什么草莓车厘子的,现在正是澳洲车厘子成熟的季节,带你一次摘个够好了。” 容颜此刻好爱他这种霸总式发言,雀跃地要往里冲,远远的她就看见山坡上成片的车厘子树在像她招手了。 租了两个小桶,两人就往农场里去。 阳光正好,暖意融融,一颗颗色泽紫红又饱满大颗的车厘子缀满枝头。 容颜忙碌地穿梭在树丛间,车厘子树长得不高,大多她都能自己摘到,再高处的也有秦梦远代劳,两人很快就收获了许多。 她忍不住现在就想尝尝味道,他劝说不干净,要她带回去洗了再吃。 容颜就知道他那洁癖老毛病又犯了,可她真是馋得不行,看着那一颗颗饱满可爱的红果子,一点都不觉得它们脏,况且她看见别人都是那样边摘边吃的。 “我就吃一颗好不好?”容颜摇着男人的手臂,撒娇卖俏。 秦梦远哪里受得了,只能用湿巾擦了好几遍才喂给她吃。 这小丫头娇的,樱桃塞在嘴巴里涨得脸颊鼓鼓的,果汁榨出,唇瓣染上艳丽的玫红汁液,她用小舌头卷进去,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看得男人有些口干舌燥,赶紧拿纸巾给她擦嘴。 晌午,满载而归,两箱车厘子,容颜送了一箱给司机师傅,留了一箱去市中心一家烘培店,要用自己新鲜采摘的果子做蛋糕。 午饭是在岸边一家海鲜餐厅吃的,蟹肉土司容颜很喜欢,倒是三文鱼刺身觉得一般般,她不怎么喜欢生食。 饭后沿着街边散步,秦梦远问她困不困,要不要回去午睡。 容颜现在的心情哪里睡得着,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溜达了一会儿,她就说要去看考拉宝宝。 秦梦远真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带女儿出国游玩。 两人乘船去了附近出名的Taronga Zoo,看了容颜心心念念的考拉和其他许多动物,当然还有满大街跑,一点都不怕人的袋鼠。 他给她介绍,偶尔夹杂着几句英文,像个专业导游。 容颜听得很认真,心里好生敬慕,“你怎么什么都会?” 男人很满意她的崇拜小眼神,可面上还是要端着波澜不惊,“我会的多了,你以后慢慢挖掘。” 咳咳!瞧这丫头迷他迷得不行的样子,连夜翻导游册子也值了! 晚餐在园区里吃的,吃得早,回到别墅时晚霞才刚刚变成绚烂的紫红色。 车厘子蛋糕已经做好了,店员还热情地送了一瓶自家店里制作的樱桃酒。 容颜迫不及待地想拆开来看,秦梦远拉着她的手往二楼去。 “干嘛呀?” 男人不说话,只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颜的心脏怦怦跳,就想这人是不是还准备了特别礼物?他那么浪漫的。 主卧打开,露台边的纱帘被风吹得卷起来,晚霞在天边逐渐变暗,从淡紫,到紫红,再到神秘的暗夜紫色,一切都是自然的绝妙赠与,但呆滞在房门口的女孩看不见了,她的目光早已经被铺洒在床上的雪白公主裙夺去。 每个女孩小时候都向往过童话故事里的奇妙世界,幻想自己是公主,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住在城堡里,容颜也不例外,虽然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逼着自己独立,逼着自己坚强,但她心中仍有对美丽童话的憧憬。 不知不觉眼眶湿润,她自己浑然不知,只傻傻地看着这梦幻的一幕。 “宝宝,别哭,我爱你,我想把所有你喜欢的都给你”秦梦远抬起她的下巴,啄吻那双泪盈盈的大眼睛,身体为她软得发疼、胀硬,恨不能把心都捧出来给她。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玩乳 容颜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不难过的,只是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柔弱啊,头晕晕,站都站不住似的,要靠在他身上才能稳住。 他说他爱她,她要昏过去了...... “乖,去试试。”秦梦远抱起她,到穿衣镜前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但他就觉得她娇娆楚楚的,或许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是他好好抱着稳当。 公主裙是抹胸款式,裙摆层层迭迭的雪白轻纱,却并不夸张厚重,像天边一抹云,柔软蓬松,腰间收紧,勾出纤细腰肢,衬着一圈刺绣而成的枝叶繁花,美得令人陶醉。 男人在身后,绅士地替她整理裙摆,拉上拉链,指尖贴着她的肌肤,从尾骨沿着背上轻微凹陷下去的脊柱沟,一路上滑。 他在镜子里对她笑,如夏日晚风,让容颜心醉神迷。 高她许多的男人身躯微微俯下,她倏然有些绷紧,因为他温热的薄唇落在了她的肩上,镜中的他们,像欧洲古典油画上的一双神仙璧人,身后有浓墨重彩的晚霞,身前是充满浪漫色彩的镜中双影。 “宝宝好美……”他低语呢喃,唇面在女孩优美的肩颈弧线上游转,玉骨冰姿,被他一寸寸融化。 容颜像初春的残雪,消融在暖阳之下,化作潮水软在他怀里,他胸膛宽阔温暖,更煨得她浑身沁出一层薄汗。 然而公主的新装还没有结束,他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个方形的扁盒,表层是黑色的绒面,低调而神秘。 “这是什么?”容颜靠在他怀里,懒懒地抚摸着扁盒表面上的短硬绒毛。 “天上的星星。”他亲吻公主的脸颊,哄她自己打开来看。 公主被他逗笑了,弯弯的笑眼,是悬挂在夜下梢头的新月,明媚动人。 总有那么句俗话说,男人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 容颜配合着小小哇了一声,狡黠地冲他眨眼睛,似乎在问他何时也学会了油嘴滑舌。 倒弄得男人不好意思,他本不是轻浮之人,想哄她开心,才努力调动身体里所有的浪漫细胞,学习甜言蜜语。 “小混蛋,别笑了,快打开来看。” 容颜这才慢慢打开,虽然能猜到这种盒子里装的大概率是珠宝,但当看到那满盒子的耀眼光芒时,她还是瞬间怔住了,小手捂住嘴巴,呆呆的发不出声音。 黑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整套珍珠首饰,淡粉色的柔润微光,颗颗饱满,形状完美。 但最惊艳的还是项链上的绿宝石吊坠,切割成大颗水滴形状,颜色很浓郁,四周镶嵌着一圈钻石,但却一点都不显老气,色中通透晶莹,真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好像一颗薄荷糖。”容颜眨了眨眼睛,珠宝的光芒倒映在眼底令她眩晕。 秦梦远看着她,却觉得她的眼睛比任何宝石都要漂亮。 他取下来,替她戴在脖子上。 珠宝冰凉,贴在肌肤上冻得她一颤,那颗绿宝石就坠在她饱满双乳的沟壑之间,染上了美人的酥香。 “这是很多年前南美新发现的一个矿里挖出来的,一整块石头买下来,巧的是,只开采了那么一次,那个矿后来就塌了,地势险峻,现在的技术达不到再开采的要求,所以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颗,像我的颜颜,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存在。” 他缓缓地述说着这颗价值连城的绿宝石的来历,指尖在冰凉宝石与女孩温软酥胸上流连。 容颜紧紧地贴着他的身躯,胸脯因为他的动作有了连绵起伏。 “唔......你不该这么宠着我的,我会骄傲,可能、可能会变得贪心......” “没关系,我愿意宠着,想要什么我都满足。” 容颜要醉死了,热切地转身向男人索吻,他却不让,按着她的肩膀,一定要她面对着镜子。 “别急宝宝。”秦梦远捧着她的脸颊,要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雪肤,因为急促呼吸而透出粉色润泽,果然他想得没错,珍珠衬她。 他的手覆在她饱满挺起的胸口,容颜来不及惊呼,他就一把扯了下去。 雪纱堆在腰间,美人的身子白得在发光,唯有胸前两点娇嫩的玫红小果在和绿宝石争艳。 “美吗?”他盯着镜子里的她,捻起那颗陷在她乳沟里的绿宝石,用水滴形的圆弧一线拨弄她的乳尖。 她是他画中的裸身女郎,袒露却不媚俗,芙蓉花般的婀娜多姿,盛放在他心上。 “唔......凉......”容颜软软地求饶,那颗宝石冻得她乳尖硬挺,高高翘起来像在向他索要更多。 她看不得,颤抖地闭上眼睛,他却不肯,命令她必须睁开,亲眼看着他如何玩弄她的乳尖。 “听听宝贝心跳。”他拿着那颗宝石做听诊器,打磨得光滑的宝石背面密密贴着她的肌肤。 乳肉绵软,被他摁压着微微凹陷下去一个小窝,热烈的心跳,鼓动急躁,似乎是在迫切地向他证明她的爱意。 “一分钟134次,宝贝,你的心脏告诉我,你很喜欢我这样弄你。” 容颜羞得眼睛都红了,不带他这样玩的,还数心跳,这分明是犯规! “呜呜,别玩了好不好......”容颜攀着他的手臂,在镜子里对他可怜兮兮地摇头。 却不知,脑袋也摇,乳尖也摇,两只盈满丰润的奶子,在他眼里左右来回地晃荡,涨得像是要溢出奶汁来。 “为什么不玩?宝贝,人生苦短,良宵几何,如果都拘在约束里,那会少了多少乐趣?”他拢起她的发丝,拨到一边,露出粉白的耳垂,他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微微刺痛,刺激着容颜睁开眼睛,她似被他的话打动,胸口涌出一股奔涌的情潮,褪去青涩的模样,为他展露出娇娆媚态。 性爱的乐趣有多少?她开始忐忑期待着他带给她的极致体验。 男人忽然轻轻摇头,容颜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扁盒中还有一对绿宝石耳环,同样清透大颗。 “可惜我的颜颜没有耳洞。”他分明交代过设计师不用做耳饰,因此有些不快。 “不是,这是耳夹,可以夹在耳朵上的。”容颜轻轻掰开金属卡口,告诉他这是专门为没有耳洞的女生做的。 也是他之前从未有过专门为女孩定制珠宝的经验,哪里晓得如今还有这么贴心的设计。 “不过这个宝石这么大,夹在耳朵上应该会很痛。” “那就不戴了。”秦梦远接过来,正准备扔回盒子里,却听小女孩轻轻一声惋惜:“好可惜啊。” 他想了想,忽然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湛黑的欲色,容颜看着,心脏突地一颤,这坏坏的感觉,是想到新的玩弄她的法子了? 爽到喷精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把椅子,男人慵懒地靠坐在椅背上,长腿舒展岔开,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裙摆,没多用力,美人柔弱无骨,跌坐在他腿上。 嫩乳在颤抖,他一把拢住,两指捏住乳尖,重重搓捻。 “啊……疼……”容颜叫出声音,说不出是何滋味的痛楚在乳尖蔓延,似是酸胀,又似刺痒。 “宝贝说还能夹哪?”秦梦远把玩着溢满掌心的雪白乳肉,捏起嫣粉乳头轻轻拉扯,把原本浑圆如蜜桃形状的饱满乳房扯成长长的圆锥。 “不能夹了……”容颜攀着他的肩膀,瘫软在他身上,脸颊轻蹭他的锁骨,软绵绵地摇头。 “是吗?夹这里怎么样?”他突然揪住乳尖,肿大了一圈不止的红果子又硬又翘。 容颜被他揪得奶子发胀,身子更是化雪一般的柔弱无力,楚楚可怜地仰头看他。 她能说不怎么样吗? 可她枕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鼓鸣般的心跳,很明显,他现在异常兴奋,健硕的身躯之下压抑着如狼兽般野性的灵魂。 容颜轻轻直起腰肢,将自己的两只奶子送到他手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衫,掌心因为紧张期待而汗湿一片。 她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颤抖:“那、那你要轻点……” 话落的那一刹分明能感觉到男人浑身的肌肉又绷紧了许多。 他激动地亲吻她的额头,连声答应:“好,轻点,一定不会弄伤宝宝。” 红肿充血的乳尖又被拉长,金属器物的冰凉就抵在上头,“啪嗒”一声,卡扣夹上,容颜来不及感受,他骤然拧动调节松紧的细小螺丝,卡扣紧紧咬住乳尖,甚至夹到红果子有点变形。 “啊……疼!你骗我!呜呜呜……疼……”她哭喊起来,乳尖坠着那颗硕大晶莹的绿宝石,她一动石头就跟着晃,甩起来反复夹扯着乳头,疼得她满眶热泪,可疼中似乎又有她说不出口的爽快滋味。 小腰拱了又拱,裙摆下的小脚紧绷乱蹬,连十只圆圆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秦梦远扶稳她的身子,很快夹上另一只奶子,他看着镜中迷乱失神的女孩,红艳乳尖衬着耀眼绿石,自是另一番更夺目的春意盎然。 “宝宝感受到了是不是?有时,痛也是一种快感。” 他慢悠悠地拨弄着垂坠下来的宝石,两只奶子被拉扯成淫靡的形状,水豆腐一般弹软鲜嫩,无论怎么玩弄,松开力道时总是能很快弹回去恢复原状。 “呜呜......疼......”容颜哀哀哭求,镜中的她像个正被施以淫刑的小女奴,衣裙凌乱,乳上夹着刑具,颈上漂亮的珠宝项链也仿佛只是囚她的项圈,而身后的男人则是她的刑罚官。 但他们在镜中对望,眼神如丝般交织牵连。 “宝宝,今天是你生日,你又长大一岁了,开心吗?”秦梦远揉了揉她的奶子,大手缓缓下移,剥开层层雪纱裙摆,露出一截纤细小腿。 容颜正跨坐在他身上,两条细腿挂在他大腿上,随着他掀开裙摆的动作,双腿间白色的蕾丝小裤便照在镜中。 “唔嗯......” 他的手指触摸到蕾丝边缘,容颜身子战栗有些坐不住,小手乱摸,攀到他的皮带。 “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噢。” “嗯,你说。”正拉开她蕾丝小裤的男人闻言,动作并没有停止。 容颜扭了扭身子,靠在他耳边说:“其实今天才是我二十一岁生日......” 那手指已经探进去,正欲分开她粉嫩小蜜穴的男人顿住,几分错愕,看着她问:“为什么?” “唔......妈妈说当年她一个人带着我,好久都上不了户口,我当了两年的黑户最后才在城里登记上的,但当年那个登记的阿姨不知道为什么搞错了我的出生年龄,登早了一年,所以我就......” 容颜瞧他都愣住了,声音越发变小。 唔......她不该说的,都忘了三十一岁的男人之前就因为年龄而不自信来着,现在这年龄差又大了一点,他会不会心里更不好受? “唔,你别不高兴,我、我......”容颜有点急了,他一直不动,那停在穴口的两根手指就杵在那不进也不出,她身子一动难免就会碰到。 她都已经感觉到双腿之间湿湿的了,像那张小嘴自己馋得流口水了要含他的手指一样。 他忽然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低头咬住她的脖子,“我不高兴什么?坏丫头!” 强健手臂圈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挣扎,两根手指狠狠地朝着湿滑的小穴口插入进去。 “嗯啊——胀......”小穴被骤然撑满,美人声音尖尖的呻吟破口而出,雪颈覆着一层细汗高高仰起。 两根手指就喂得饱饱的了,小穴咬住他的手指蠕动收绞,流出更多的水汁,顺着他的手腕滴落,沾湿他的衣袖。 他一边抽动着手指撑开里头紧致的穴肉,一边用唇舌舔弄在她颈上新咬出的红痕。 “坏丫头,现在才告诉我?所以之前才二十岁......”他眼睛有些微微发红,浑身滚烫,血液好像沸腾起来一般。 怎么能不激动? 双十年华,刚刚盛放的小花骨朵,被他折了,那般娇嫩的身子给了他,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越是激动,手指在穴里进出的速度就更快更狠。 “唔嗯......那、那是人家的秘密嘛!秘密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容颜怎知这个她从不告知别人的小秘密会让他发疯,此刻男人的两根手指已经插得她脑袋沉沉,没办法思考更多。 “嗯啊......好快......”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腰带,身子无力地倒在他身上,小穴被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神魂飘忽,美目翻白。 小腹开始收紧抽搐,一股酥麻感直要往外泄,容颜猛地蹬了蹬小腿,瘫在他怀里,正准备迎接他带给她的高潮。 然而,极致的快感没有袭来,他突然抽出手指,指上湿淋淋的汁液抹在她大腿上,任由那失了填塞之物的小粉穴饥渴蠕动。 撑开的两指大小一时合不上,瑟缩着,汁水滴滴答答往外流,漏尿一般弄湿了他的西裤,又溅湿地板。 “呜呜呜,干什么?要、要到了呀......”她不安地扭动,刚被手指肏出滋味,身子离不开他。 “要到什么?”他故意这样问,手指又浅浅地插进去一点,吊着她但就是不给她痛快。 “呜呜呜,坏人!”容颜委屈地哭着,小穴被他勾着痒得不行,挪着屁股往前想把他吃进去更多。 可她往前挪一点,他的手指就退后一点,故意这样折磨她。 “宝宝要到高潮了是不是?小骚穴想喷了是不是?嗯?告诉爸爸,想不想?” “呜呜......想......”容颜胡乱地点头,期待地仰头看他。 “但是宝宝,你又有一件事瞒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该罚?” “呜呜呜,你要罚就罚!磨磨蹭蹭的算什么男人!” 容颜要崩溃了,抓住他的手臂就咬,小牙齿也很锋利,深深陷进肉里。 秦梦远被她那句话刺激到,手臂上的刺痛更是直抵神经。 他掰开她的小粉穴,再次插入两指,指尖更是直接顶到藏在穴肉深处的某处小突点,他摁住,以此为支点,狠狠震荡着这一条幽径和满穴汁水。 “嗯啊——”容颜仰颈呻吟,泪珠零落,小穴在高速震动中达到顶峰,喷出一大泡水液,浇在他掌心,连面前的镜子都溅湿不少。 秦梦远缓缓抽出手指,穴内的骚肉如活了一般缠住他的手指,红艳软烂,被拉出穴口,再收缩回去。 腕上挂着她的水,不像以往那样透明,黏黏糊糊,像稀释了的奶汁。 这是爽过头了。 “宝宝你看,你喷精了。” 容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镜子里双腿大张的自己,腿间穴口还流着一些浅白色的水液,而原本光洁的镜面上也糊了不少水渍。 “呜呜,怎么会这样......”她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男人低笑了一声,温柔地告诉她这是她身体极度快乐的表现。 “还没罚你呢,就这样了,真是不中用。” 他轻轻摇头,撑开她两片粉嫩阴唇,让她看得更真切,小穴也配合着又涌出一小股白汁,滴落在地板上,拉出一条水丝。 “你说罚你什么好?”他慢条斯理揉着穴口,目光忽而落到镜中照映着的身后大床旁,矮柜上的透明玻璃碗里盛着几颗鲜艳红透的樱桃。 穴里夹着樱桃见人 晚霞逐渐散去,泼墨一般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繁星,时而闪烁,似羞于窥见那房中情事。 容颜被男人抱着起身,繁复的雪纱裙摆铺满半张大床。 顶灯是碎钻一般的耀眼光芒,她陷进柔软的床铺里,高潮之后的身子绵软乏力。 男人就站在灯下,光芒落在他肩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忽然圈住她一只脚踝,高高抬起。 裙摆顺着纤细美腿滑落,腿心一口小粉穴正蠕动收缩,韧性极好,才肏出精来,穴口还沾着奶白汁水,不过半晌就又紧紧合上。 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小穴看,看得容颜内心焦躁。 小脚丫蹬了蹬,挣不开,反使他抓得更紧。 “喂宝宝吃樱桃好不好?”他悠悠丢下来一句话,长指再度插进她的湿滑小穴中。 才合上的小穴又被迫撑开,容颜呜呜地叫了几声,美眸迷离。 正欲告诉他自己吃不下了,忽然,穴中塞入一个冷冰冰、圆滚滚的东西,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撑起自己绵软的身子,看见他正捏着第二颗樱桃要往她穴里塞。 “不行、不行!不可以这样!”她吓坏了,小脚乱蹬,挣扎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里尽是惊恐迷茫。 那里怎么可以吃樱桃?会塞坏的! 慌乱的小手要去抓他的衬衫,抓不住,她自己先没了力气倒回床上,看见男人泛红的眼尾和额上浮现的青筋。 又一颗樱桃塞进来,顶着里头那颗往里入,他的手指还尝试着地往里推,要小穴里挤出更多的空隙来容纳樱桃。 这哪里是顶着小穴,分明是顶到她心尖上去了。 塞这么里头拿不出来怎么办? 容颜愈发心慌,凄凄泪下,“呜呜呜......爸爸,颜颜害怕......” “怕什么?罚你呢,好好吃着,鸡巴都吃得下,吃不了几颗樱桃?娇气!” 他屈膝跪在床沿,膝盖顶住女孩的腿弯要她双腿分得更开,第三颗樱桃塞入之后,分明能感觉到里头阻力变大了。 她生得幼嫩,穴自然也浅,三颗樱桃就到底,可怜平日里还要吃下他那根不知比樱桃大多少的粗硬鸡巴。 “颜颜乖,不怕,爸爸给你撑大些,以后吃鸡巴就不疼了。”秦梦远俯下身去舔吻掉女孩脸上的泪水,面容温柔,可底下却顶着那颗樱桃尖旋着往里塞。 三颗樱桃在穴里挤着转了一圈,“噗呲”一声,有浓郁的甜蜜果香从小穴里散发出来,最里头的那颗樱桃被挤烂了,果肉爆裂,榨出汁来。 浅红色的果汁混着穴里的淫水缓缓流出,染红了纯白的床单。 他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来两人的初夜。 那夜她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被他肏破了身子,第一次哭着喊他爸爸,可怜兮兮地说底下疼,说底下流血了。 那晚的每一个画面,都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忆到深处,他眼眶发烫,抱起她的身子,那穴里夹着樱桃,潺潺冒汁,却是塞到了深处掉不出来。 “呜呜呜......你还要干什么?”容颜软软地挂住他的脖子,双腿颤抖,根本合不拢,要靠着他才勉强站得住,可他竟在给她整理裙子。 乳上耳夹扯掉的那一瞬间,她长长地叫出声,乳尖夹麻了,一时没知觉般,只是看着红肿,肿成一个初生的小花苞一般,红艳欲滴。 “夹坏了……”容颜依偎在他胸前,红肿的奶尖硬硬地翘起来,蹭到他的衬衫,又痒又麻。 “宝宝今天过生日,蛋糕还没吃呢,陪宝宝下去切蛋糕好不好?”秦梦远亲亲她的脸颊,颇似好心一般替她拉好裙子。 “可是、可是樱桃还在里面啊......”她不依,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衣袖摇。 到底心里觉得羞耻,况且那樱桃汁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流到腿上又湿又痒。 “就这样塞着下去!这可是惩罚,宝贝。” 他平日温柔,可强势起来也吓人,性爱之事,容颜从来都硬不过他,只能抹了一把泪水,迈着两条直发抖的腿走路。 没几步就往地上摔,弱质纤纤,朝他伸出小手。 男人叹了一口气,抱起她下楼。 容颜躺在他怀里,怨怨地抠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想偷偷瞪他一眼,可偏偏抬头看见的确是这人过分优美的下颌线。 “你最坏了……”小女孩嘟着嘴巴,心里的小牢骚讲给他听。 正浓情蜜意,却突然听见楼下有响动。 紧接着一声声殷切的“先生”、“小姐”瞬间吓得容颜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原是他之前叫了佣人清理院子里的泳池,打算明天天气好带她玩水,可方才一闹,情欲上头,显然两人都忘了佣人还没走。 他还能镇定,毕竟两人还好好地穿着衣衫,表面看起来也并无不妥,可他怀里的女孩不行了,骤然听见好几个人的声音,吓得魂都飞了。 容颜把自己的脸死死地藏起来,身子抖得停不下来,穴里的樱桃更是磨得她难耐不已,哭也不敢发出声音,只紧紧地掐着他胸口,小手发白。 “先生好!”佣人有男有女,甚至都不是一国人,他们原本就是雇来打理别墅的,但因这别墅平时并不住人,所以他们只偶尔过来打扫,现下见到久违的男主人,都赶紧上来问好,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堆英文。 倒是那个中年男园丁见男主人怀里还抱着女主人,很识趣地没有进屋,只站在门口殷勤地鞠躬。 秦梦远只能搂住女孩的小腰,掌心按了按,安抚着她,一面清了清嗓子,淡定地跟佣人们说辛苦了,叫他们先下班。 佣人们连连点头,快速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偌大的别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秦梦远把她抱到桌上坐好,双臂撑着桌沿,将她困在身前,“宝宝,都走了,别怕。” 容颜不肯搭理他了,气鼓鼓的小脸撇向一边,只留给他一个娇慢的侧脸。 谁知他一点都不反省,反凑过来亲她的下巴,在她颈间嗅来嗅去。 还十分恶劣地问:“宝宝刚才什么感觉?嗯?在别人面前穴里塞着樱桃会爽吗?宝宝刚才有没有自己偷偷夹?” 容颜被这人问得脸颊瞬间烧红,颤抖的指尖指着他,牙齿都在打颤。 “你、你就是个坏胚!你斯文败类!” 抖了半天,憋不出几句话来形容他的恶劣行径,反倒把自己气急了,声音染上委屈的哭腔,眼泪又开始掉。 “你以前都是骗人的!你一点都不温柔!你坏透了!你骨子里就是坏的!你怎么可以那样?我、我……” 容颜要气死了,他半点都不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怕被人看出些什么,又怕那樱桃夹不住滑出来……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觉得她以后没脸见人了。 秦梦远见她当真伤心了,赶紧把人托着屁股抱起来好好哄。 别墅里来回转圈,哄小宝宝一样,边拍脊背,边温言软语:“sorry宝贝,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那样了,我好好改正好不好?别生爸爸的气,爸爸爱你……” 容颜趴在他肩上,抠他肩膀,“你错哪了?” 男人话在嘴边顿了一下,脑子里运转的速度很快,立即组织起语言:“错在不该不顾及宝贝面子,让宝贝穴里夹着樱桃见人,错在心思长坏了,让宝贝刚才害怕难堪……但是宝贝,性格这种东西长成了真的难改,你要多包涵,行不?” 他颇有诚意的检讨,容颜听得还算满意,然听到后半句,又觉得不对劲,正想继续讨伐他,唇边忽然贴上来一只玻璃杯。 “哭得嗓子哑了,喝点水润润。” 容颜在他温柔似水的眼神里走丢了,怔怔地点了点头,小嘴轻启,含住杯沿。 樱桃汁液稀释了酒精的辛辣,入口香甜棉柔,酒味不浓,倒像是果汁一般。 容颜砸了砸嘴巴,舌尖卷走杯中最后一滴酒液,惊叹道:“好甜啊!” “甜就再喝点。”秦梦远又倒了满满一杯,喂着她喝下。 奶油很甜 容颜晕乎乎的,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了,身上沁出一层汗来,那酒甜蜜冰凉,正好消渴解热。 况且他这般殷勤缠绵,她只以为是他知错有意讨好,便顺着台阶下,给他几个好脸色看看吧。 半瓶酒吨吨下肚,她却觉得身子越发滚烫了起来,贴着男人的衬衫,红红的小脸一个劲地往他胸口蹭,呼出的香软热风也往他脸上扑。 “宝宝醉了?”秦梦远揽着那一抹扭动的小腰,抱着人从桌上下来。 她站不稳,扒着他的衣领,小嘴热乎乎地喘气,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大许多,小手一挥,豪情万丈的气势:“我没醉!还能喝!” 那就是醉得不轻了。 动人的音符跳跃在空中,肖邦的夜曲仿佛是月出山涧下的一汪清泉,恬静温柔。 气氛正好。 “宝宝跳支舞。”秦梦远托住女孩柔软的腰身,在宽敞的客厅里旋转起舞。 雪白的纱裙飞舞起来,在她身下开出一朵朵纯洁的花。 容颜光着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脑袋转得眩晕却还咯咯地笑,“好喜欢你噢哈哈......” “笨蛋。”秦梦远低笑了一声,捧着女孩的脸亲吻起来,灵活的舌头顶进她的小嘴与之缠绕,女孩嘴里是能溺死人的樱桃酒香。 “唔唔......”容颜热情地抱住他的脖子,酒精使她忘情,小舌大胆地伸出去和他嬉戏,两人的舌尖缠在一起,疯狂搅绕,勾出几缕水丝。 夜曲忽然演奏到激昂的一节,身体相贴的两人跟着旋律加快舞步。 那般热烈缠绵,舞出一身的汗,双双倒在沙发上。 他终于放开她的嘴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嗅到女孩身上沁出来的甜蜜酒香,深邃的眼眸凝着他,情意绵绵。 “亲嘴好玩吗?” 酒醉的女孩吐着舌头,唇上沾着水润润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前锁骨皆是一片情动的粉红色。 “唔......好玩!颜颜还想要!” “那还有更好玩的,颜颜想不想要?” “要!” 她答得清脆又响亮,喝醉之后那么可爱,又粘人,小手缠上男人的胸膛,要往他身上骑。 秦梦远摁住她的小腰,把人往沙发上压,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压下来,将容颜困住。 漂亮的公主裙被脱下,随意丢在地毯上,光着的女孩受不住凉,身子哆嗦着往他怀里躲。 “唔......爸爸,冷......” 她嘟着被亲肿的嘴巴跟他要贴贴,却被男人拉开。 找不到热源,她只能可怜地抱住自己,莹白如玉的身子在灯下瑟缩,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甜腻软香,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喉结几番滚动,秦梦远拆开那盒她之前心心念念的蛋糕,白色的奶油缠在紫红色的樱桃上,他捻了一颗喂进她嘴里。 那嗜甜的女孩将他的手指也吃了进去,软软的香舌含住指尖,轻轻地吸。 “甜吗?”秦梦远拭去她嘴角沾上的一点奶油沫子。 “甜!” “爸爸尝尝。” 容颜乖乖地伸出舌头,等着他来吃,谁知他笑了一下,抽出手指,忽然挖了一勺奶油抹在女孩似雪峰般高高隆起的地方。 “呜......”冻冰冰的奶油糊在身上,容颜冷得直抖,有些恼火。 但话还没出口就全都堵在了嘴里,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奶尖。 舌尖卷头了抹在乳头上的奶油却还不肯松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似乎要将她香香软软的奶子也吃下去。 “呜呜......爸爸......”容颜难耐地抱住男人的脑袋,呜呜乱叫。 乳尖忽然被咬住,他叼着她这颗最甜蜜的小樱桃抬头,坏透了地告诉她:“果然很甜。” 等两只奶子都吃得遍布齿痕,他又挖奶油往她肚皮上抹,俯身去舔,仿佛女孩的身体才是最酥香的蛋糕胚。 容颜愈加难受,哭着摇头,他舌尖到过的地方像小虫子爬在上头一样瘙痒难止。 但最难受的还不止如此,当他的舌头插进她腿间小穴时,容颜一时没忍住,小穴里喷出一股搀着樱桃果汁的水液。 玩坏了,由内而外,整个人都散发着果香,小穴里还会榨汁。 秦梦远含住两片肥嫩的阴唇,将汁水吞入腹中。 意犹未尽,舌头探进深处,搅着烂掉的樱桃果肉,卷走所有的汁水,再细细地舔过她肿胀起来的阴蒂,将女孩的私处都极尽所能地抚慰过。 抬头,高挺的鼻梁骨还上沾着水液,他眼中蕴着浓烈激荡的情欲,手指又插进女孩嘴里,按着她的舌头问她:“爸爸肏你好不好?” “唔唔......”容颜说不了话,小嘴急切呜呜,嘴角流出唾液。 “急了?这就来。”秦梦远褪下裤子,肿胀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出来,“啪”一声拍在女孩的阴户上。 粗长茎身贴着颤颤微张的小穴口,缓缓滑动,蹭着她滑溜溜的淫液,涂湿了好插入。 容颜感受到了他骇人的温度和尺寸,心脏便一颤一颤地跳动。 终于那根粗壮的鸡巴慢慢喂了进来,容颜乖巧地曲起腿,膝盖蹭着男人的腰侧,把吞吃着鸡巴的小穴敞开来给他看。 “嗯啊......好烫!”喝醉了胆子大的很,也不害羞,像是饱含着为他盛放的欲望,殷殷蠕动的阴唇夹咬着男人那根紫红硬棍努力往里含。 进了三分之一,龟头顶到烂在里面的樱桃果肉,裹着几颗粗糙的果核,磨着龟头顶端最脆弱敏感的部位,给他了未曾有过的刺激体验。 容颜见他停住,小穴里头急切地缩了缩,分明还有空隙没有填满,她嘟囔着还要,甚至伸手去抓他的鸡巴要往自己穴里塞。 秦梦远就见不得她这勾人精魂的妖精模样,一把捧起她的屁股,健壮的腰腹重重往前一顶,狠狠插进去。 “骚货!” 容颜被捅得尖叫,奶子高高挺起,被一只大手包住,肆意蹂躏,抓成各种靡乱的形状,乳肉溢出指缝。 “还敢不敢勾引人?”秦梦远揪着她的乳尖,重重磨搓,身下高速地进出着软烂的小穴,肏出一阵激烈的啪啪声,水花四溅。 容颜胡乱地摇头:“不敢了、不敢了!爸爸轻点,颜颜要死了......” 实际上他问的什么根本进不去她的脑子,只本能迎合,心思全都聚到了被他凶猛操弄的小穴。 外头阴唇被粗棒摩擦得酥麻火辣,里头宫口被龟头撞得水软糜烂。 偶尔几颗粗硬的小果核还会翻滚过来,顶上有个刺刺的小尖儿扎着宫颈软肉,折磨得她生死不得,小腰高高悬起,挺成一座小桥。 “呜呜......爸爸好厉害,肏坏颜颜了......” “叫老公。” “老公,颜颜好爱你!啊......” 秦梦远被她喊得浑身都酥了,嘴上答应着说“颜颜好乖,老公不肏坏你。” 底下鸡巴却硬得不行,持续胀大,撑得那口小粉穴都变成薄薄的一圈白色,当真被扯坏了一般。 他看得双目发烫,坚实的胸膛伏下来密密地压住容颜得胸脯,把两只奶子挤成两摊乳饼,手臂抱住她的脑袋,腰身疯狂挺动。 湿淋淋的肉棒抽出一小截,猩红的颜色没停留半秒又尽根捅进去,撞得穴口抽搐不止,小屁股在沙发上弹上弹下。 不想怀孕还让我射里面? “嗯啊——爸爸,老公!”容颜乱叫,连续不断地呻吟,声音会在他每次顶到深处时骤然变调,高昂而破碎。 他发梢上缀着的汗珠甩在空中,做得那般激情忘我,鸡巴插进了子宫里,任意扩张驰骋。 “给宝宝搞点樱桃汁好不好?那么喜欢樱桃,嗯?”他有意顶着那些果肉捣弄,恶劣地把她的小穴当成榨汁容器。 “嗯啊啊......”容颜早已经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神智飘忽得腾云上天了一般,只知道要抱紧他的身躯,免得被他撞飞出去。 秦梦远一阵深捣,眼看容颜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知她又欲高潮,快速再顶弄几下后抽出,拿起桌上给她喂过樱桃酒的玻璃杯,对着一跳一跳要失控的小穴,准备接樱桃汁。 容颜大约还能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但身体是不受控制的,只感觉他的指腹摁在阴蒂上打圈揉弄,听到他沙哑的沙哑的声线说了一声:“宝贝高潮吧。” 身体便再也承受不住,哗啦哗啦地喷出一股汁水。 透明的玻璃杯里涌进一股粉色汁水,里头还漂浮着些许果肉残渣,直接装了小半杯。 “喷完了?”秦梦远用杯沿蹭她抽缩的阴唇,勾刮着沾在上面的一层亮晶晶汁液。 “唔嗯......”容颜瘫在沙发上,激烈高潮后身子哪处都在颤抖,却又哪处都动不得,只有一张小嘴还能勉强回答他几个简单的问题。 “好,来喝吧。”秦梦远扶着她的肩膀,把樱桃淫汁喂给她。 喂了小半口就不肯喝了,呛着了,而且甜是甜,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她醉了却也能分辨得出来。 “不要了......”她皱着眉头推开杯子,心里想的是他喂了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是坏人。 却见男人看了一眼剩下的粘稠果汁,转而盯着她,眼眸湛黑,薄唇轻触杯沿,缓缓喝下。 容颜的神经跳了一下,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似乎清醒了那么一下,明白他喝下的是什么。 他喝完,放下玻璃杯,唇上沾了水,闪着亮光,魅惑又性感。 容颜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胸脯起伏,着魔了,一下扑到他身上,张嘴咬住他的唇瓣。 “爸爸......呜呜......”刚才还怕被弄死,现在又主动张开腿来给他肏。 秦梦远接住她的身子,分开双腿盘在腰侧,一根粗硕的鸡巴杵在两人之间,贴着容颜的小腹,龟头突突直跳,顶着她的肚脐。 “这里有小宝宝没有?射你那么多回了,光吃精不受孕?” 容颜被问得害羞,脑袋躲在他颈间蹭蹭,小嘴嚅嗫:“人家年纪还小嘛......” 秦梦远扳正她的小脸,幽幽深眸盯着她:“是没怀上还是不愿意怀?” 容颜为难得哼哼叫,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那就是没有嘛,她能怎么办…… 而且叫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怀孕生小孩,容颜觉得自己青春期那会儿没发作的叛逆神经要被他逼出来了。 握住那根顶恶狠狠顶着她肚脐眼的鸡巴,小屁股抬起来,对准了位置,抬眸,水光潋滟的杏仁眼凝视着他,咬唇,缓缓坐下。 “唔嗯……颜颜愿意的……”容颜讨好地亲亲他的下巴,撑着他的肩膀借力,屁股抬起来一点又慢慢往下坐。 “只是人家还在上学,能不能毕业之后再怀呀,老公~” 小嘴温言软语,小穴动情吞含。 秦梦远忽地握住她的腰肢往下压,腰腹配合着用力往上顶。 “啊……”一下把容颜搞得花枝乱颤。 “小混蛋,吃准了我舍不得为难你?”秦梦远一边掐着那抹小腰猛烈深顶,一边含住她的唇瓣啃咬。 舍不得强迫她,便只能将念想化作爱欲,狠狠进入她。 容颜知道他不是真生气,也愿意听取她的意见做出让步,总是感动的。 “老公最好了!”热烈地回吻着他,使尽浑身解数勾他,屁股高高抬起,深深坐下,把他尽根吞没。 一双奶子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跳跃,奶尖蹭着他的胸膛,被他一手掐住两只,摁着奶尖拢到中间。 容颜见他眉宇微锁,俊脸上表情似快活又似痛苦,便越发卖力,小穴缩了又缩,紧紧地绞咬着他。 “爸爸……老公,呜呜呜……” 叫床声音听着很磨人,但屁股尖尖弹在男人结实大腿上的啪啪声响更放荡 满室都是这一曲激荡淫靡的乐章。 容颜骑到腰酸,小腿都开始发抖了,在他身上又泄了两回,两人交媾之处糊着白沫泥泞,可他还硬在里头。 “嗯啊……爸爸……颜颜不行了,射了好吗?”容颜捧住他的脑袋,亲吻他鼻尖。 秦梦远勾住她的下巴,“不想怀孕还让我射里面?爸爸可没有随身带套。” 容颜便知道他还是有些不高兴,撑起身子,湿漉漉的小穴把鸡巴吐出来,啵唧一声,连带着涌出一泡温水。 容颜跪到地上,他双腿之间,小手撸动着沾满她淫水的鸡巴,脸色潮红似水。 “给爸爸舔……”她娇涩俏媚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脸沉醉,埋到他腿间,含住龟头往里吞咽。 秦梦远抓住她的长发绕在手里,仰头深喘,几番忍不住,挺动往上肏她的小嘴。 “宝贝真棒……嗯……” 容颜被插得难受,眼泪汪汪,落在他浓密的耻毛里。 吃是吃不尽的,呜呜直叫,讨他怜惜。 秦梦远听见她的哭声,不舍得她受罪,快速顶弄几下,浓稠白浆射进她嘴里。 容颜一口一口吞下,舌尖卷着龟头,将最后一丝残余精液吃下。 秦梦远被她伺候得妥妥贴贴,想起上回让她口一次哭得那样伤心,这次就这么乖巧,心里发软,抱着她起身,往楼上去。 指针跨向十二点,留声机中的唱片已转了不知几圈。 秦梦远亲吻她的眉心,含情脉脉:“颜颜,生日快乐。” 我要容颜母女今后再不能出现在庆城 傅启之被书记单独通电话叫进办公室时已预感不好。 “启之,你看看这些个好东西!” 几张白花花的A4纸甩在黑色的木制办公桌上,对比强烈。 傅启之还没拾起来,已看到最上头那页,顶上大大写着“举报信”三个字。 洋洋洒洒几千字,将他这半生最小心隐藏,最不能叫人知道的事道尽。 他第一反应倒不是慌张,几十年官场沉浮,他自有一套应对突发事件的办法。 先是撇清一二,再是拉下能替他兜底的人。 “这是诬陷。书记,这信既然能到您的手里,证明上头的人还愿意保我,您放心,我这就去查清是怎么一回事。” 黄书记猛提一口气,胸腔起伏:“你什么意思!拖我下水?你以为上头的人还愿意保你?你当这是谁给我漏的消息?” “靳部长那边......” “今早上头刚来的消息,靳文调职。启之,你做下什么事都罢,自己擦好屁股就是了,怎么还惹上江家的人?你该知道,江家和首都那边是一脉连着的。” 傅启之愕窒当场,如雷轰顶。 他何时惹了江家? 黄书记面色死沉,身躯后压,沉重的大班椅发出几声吱噔钝响。 “这事我知道又能怎么样?看江家这气势,分明是要明着来,还会怕我事先知道?靳文那边也摆明是和人通过气要弃车保帅,还想着他帮你?我看你还是赶紧着想想自己哪得罪了江家人吧!” ...... 傅家这几日都不太平,自从那日秦氏晚宴后,傅书涵就被锁在家里暂避风头。 那些淫秽影片到底没有流传出去,傅启之得知后立即封锁了消息。 当晚嘉宾众多,但或多或少都对市长身份有所忌惮,所以并未有人刻意张扬。 只要没有人去深究,日子久了,这也不过只是上流阶层里的一桩艳闻轶事。 傅书涵那晚过后大病一场,几日下来憔悴不少。 她想不明白视频是从何处来,当年在国外参加的那些圈子都很私密,拍视频只是为了乐趣,无缘无故不会有人故意把它放出来,还放在秦氏晚宴上,像是有人刻意针对她而来。 可,是谁要害她? 傅书涵瘫在床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头绪,楼下却传来争吵声音,她隐约听出大事不妙,拖着病躯起身。 傅启之遭举报的事不知于家从何听到风声,竟闹上门来要于敏离婚。 “启之,虽说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可大难临头哪有不各自飞的?何况你也没少在外头乱搞啊。如今你得罪江家,有良心的你就该答应跟阿敏离婚,别害得大家都不安生!你自己想想当年于家帮你多少?没有于家有你今日市长之位?” 于宏抻了抻衣领,神情不屑,往沙发上一靠,大有终于能压人一头的嚣张气势。 想当年傅启之靠着于家节节高升,坐上市长之位,可于家自于父去后却大不如前,后继无力,唯有一个于宏任职市政药监,却还只是副职,处处要靠傅家扶持,于宏便是知道他曾对自己亲妹不忠也奈何不了,心中早有怨恨。 如今听说他得罪江家,大祸临头,赶紧撇清关系之余还要趁机来奚落一番。 于敏早就急得眼眶通红:“哥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启之,咱们什么时候惹到江家了?” 傅启之疲惫地闭眼,奔波一日,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没了靳部长,他在省厅里的关系网随之瓦解,江家的态度一时又拿捏不准,不敢贸然上门,如今竟给他一种只能等死的无力感。 他心中早已是烦闷至极:“你要是想离就离,我也没指着你们于家几个窝囊废能帮得上什么忙!” “你还有脸瞧不起于家!”于宏大怒,拍桌而起,被于敏死死拦着。 傅书涵下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赶紧上去拦住舅舅,忙问:“妈,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江家?” 傅启之看见傅书涵脸色更是难看,低喝:“你下来干什么?滚上去!做出那没脸的事你还想干什么?” 傅书涵脸上一阵烧红一阵惨白。 于敏心疼女儿,也顾不得许多,扑上去捶打傅启之:“你骂女儿做什么?女儿当年一个人跑去国外还不都是因为你做的那些好事寒了女儿的心?没有你惹出来的那对贱人母女,我女儿会误入歧途?你现在会被人捏住把柄?” 傅启之面部铁青,耳根被这女人的尖叫声音刺得震颤,用力拉住她,可一时觉得又觉得头痛难忍,胃部更是火烧火燎一般,竟没挡得住,被于敏一把推到了沙发里,颠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傅书涵眼见父亲脸色不对,赶紧拉回母亲:“妈,你先别和爸爸吵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于敏哭倒在女儿怀里:“你爸爸遭人举报了,为的是潼州那对贱人母女,听说是江家的手笔......” “妈你别急,等我打个电话问问阿远,他和江家的江泽关系很好,或许能让他帮我们问问是怎么回事。” “是了是了!还有秦总......可是书涵,你那些视频,秦总他会不会介意......” “总要先试一试,他先前同我表示过有结婚意向,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况且秦氏还有和市政的合作,他总不至于立即就把我甩了。” 傅书涵安抚母亲,想着之前秦梦远的态度,心中自觉有秦家撑腰,面对父亲的冷脸也有底气不少。 “爸爸,要是这一次我能帮您稳住市长的位置,您要答应我再不许和妈提离婚,容颜母女今后也再不能出现在庆城。” 用鸡巴上药 容颜刚回到临水湾的公寓,芙芙小猫几天不见她就黏得不行,高高地翘着尾巴绕着她小腿转圈,喵喵直叫,容颜喂给她零食,又好好梳了梳毛,才哄住。 浴室里秦梦远正在泡澡,磨砂玻璃门上印着一片水雾模糊,容颜想了想,脱下外衣,赤脚走进去。 他闲时极会享受,养花种草,品酒看书,自在恣意。 容颜便看他闲适地躺在浴缸里,边上放着小半杯红酒。 雾霭缭绕,水下一具修长健美的男性躯体,肌肉匀称分明,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 容颜咽了咽口水,视线难免下滑,看到他腹部之下阴毛浓密,性器自然垂在双腿间,不勃起时看着也很大。 正晃神,他忽然从水中起身,带起一片水花溅落,哗啦哗啦。 “还算满意?”他圈住容颜的腰,身上的水珠把她的底衣沾湿。 容颜脸红,推了推他的肩膀,地面湿滑站不稳,被他带进浴缸里,衣服算是彻底湿透了,薄薄地贴着身材曲线,胸乳那处尤其突出。 “我不知道,我又没见过别人的。” 秦梦远隔着底衣和胸罩,一口叼住她一只嫩乳,重重地啃咬,“胆子不小,还想着看别人的?” 容颜被他弄得一下子软了,胸口酥麻,哼哼唧唧地叫出声,抵在他肩上的手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指尖插进他黑发里。 吃了一会儿奶子,她的乳尖早已变得硬硬的了,在底衣上印出来一个小凸点。 他抬头,亲上她的嘴唇,手上揉弄着另一只绵软的乳房,哄她:“衣服湿透了,脱掉吧,正好一起泡会儿。” 容颜乖乖地点头,撑起身子,将湿哒哒的衣服从头顶脱下,往水中一坐,光溜溜的小屁股正好坐在他跨上,穴缝抵住一根不知何时硬挺起来的肉棒。 秦梦远扶住她的腰,小幅度地前后摆动,阴唇被蹭开,夹住那根肉棒在其中磨弄。 “别,下面还疼......”容颜看着他,眼睛湿湿的,摇了摇头,对他这根好似永远不知疲倦的肉棒有小小怯意。 去一趟澳洲,容颜白天玩得开心,他晚上做爱也做得酣畅,那栋别墅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多放纵都没人知道,可容颜受不住他,小穴都做肿了,阴唇肿成两瓣粉白馒头。 秦梦远分开长腿,撑开她的腿心,大手往底下探,摸到她的软嫩小穴,轻轻抚慰。 “是还有点肿,爸爸给擦点药?” 容颜骑在他身上腿就合不拢,小穴被他摸得很痒又夹不起来,隐约感到穴道里又开始分泌液体。 却只能轻泣摇头,“不要擦......” 秦梦远按住她的身子,长臂往旁边架上寻药膏。 “乖,不擦药怎么好得快?” 淡淡的药香苦味在水汽中蒸腾,容颜被他分开双腿,架在浴缸两边,腿心朝他大咧咧地敞开。 粉白微肿的馒头小穴瑟瑟收缩,在灯下一览无遗。 秦梦远挤了一点药膏给她涂抹上,细致地连藏在阴唇里头的小阴豆都没有放过,翻出来轻柔搓弄,直至透明的啫喱状软膏把整个阴户都弄得湿亮亮一片。 容颜咬住唇瓣,感受到他的指尖在小穴处又揉又弹,药膏是冰凉的,可他喷在她腿间的呼吸却温热,冷热交替,瘙痒难挠,连撑在浴缸边的两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了。 “涂好了吧?” “里面还没涂,宝贝。” 他的手指在小穴口徘徊,跃跃欲试要往里插入,可声音听起来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得像个医生在给下医嘱。 ......哦不,他本来就是个医生。 “我、我累,撑不住了!”容颜难受地喊了一声,有些焦躁。 身子要方便他涂药,直直地撑起来,长时间暴露在温水外,身上的水珠被蒸干,顶上浴霸开着,冷倒不冷,就是越发蒸得她口干舌燥。 “原来是宝宝累了。”他轻声说着,温柔地抱住容颜的身子坐回水里。 容颜瞬间瘫倒在他怀里,温水泡着身子越发酥软。 正以为他不玩了,却见水面动荡了一下,他跪坐起来,一根紫红硬物跃出水面,光滑圆硕的龟头绷着,顶端小孔在冒精。 他又挤了软膏往龟头和茎身上抹,涂得一整根性器越发色气腾腾。 容颜难耐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赶紧要跑,被他一把抓住,挣扎的小脚固定在腰身两侧。 “用鸡巴给宝宝里面上点药。” 涂满药膏的鸡巴抵住穴口,摩擦两下,款款推入,穴内湿滑顺畅,又有药膏润滑,他都没怎么用力就一插到底。 “里面这么湿?早做好准备了是不是?”秦梦远将指腹上残余的药膏抹在她翘出来的小肉珠上,刺激着她分泌出更多滑腻的粘液。 “啊......”容颜被填满,小穴含着肉棒一顿饱胀,舒服地轻叹一声,心里的小火苗就烧不起来。 “插坏了......” “涂着药呢,怎么插得坏?” 秦梦远抱着她深陷进水里,他靠在浴缸边,让容颜坐在他身上自由发挥。 他最近特别喜欢看她坐在上面自己骑着鸡巴摇,摇得奶子晃荡,摇累了、高潮了,身子软软地倒下来再由他接着肏,这时她就会特别乖,怎么弄都不反抗。 容颜扶着他的肩膀起伏,白腻的奶子一下跳出水面,一下又沉到水底,水声拍打得清脆响亮。 软膏被穴内的温度融化,混着她的淫液流进水里,满缸温水又随着她的动作撞进穴里,逐渐灌满下体。 正火热,他搁在架上的手机却响了,秦梦远拿过来一瞧,眼眸半眯,似笑非笑,把屏幕给容颜看。 屏上赫然跳动着“傅书涵”三个字,容颜瞪他一眼,湿漉漉的小手一把推开他的手机,弄得屏幕上沾了水,几个字眼模糊不清。 秦梦远笑着把人揽在怀里,亲吻她的脸颊,腰胯狠狠往上顶弄几下,把容颜撞得连声哭吟。 “乖,不生气,爸爸替你收拾她,宝宝别叫那么大声,我们一起听……” 他划动按钮,容颜都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接通了电话。 带着我的宝宝去耀武扬威 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温柔妩媚,又带着几分焦急,亲密地喊他阿远。 容颜趴在他胸口小声喘气,距离之近,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事?”秦梦远随意地掬起一捧水淋在容颜肩上,抚摸她身上滑腻的肌肤。 傅书涵听到有水声,且男人的声音不似平常清冷,略有暗哑,听着很是性感,只是她并未多想,自家的事已让她无处分心。 “阿远,前几天晚宴上的视频……你相信那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这么记恨我,让我当众出丑,但我绝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傅书涵的语气听起来当真委屈,似乎她真是受人陷害。 她一心要抓住秦家这根救命稻草,哪怕是撒谎欺骗都不在乎。 若有了秦家做靠山,她还怕什么呢? 想着前几日秦梦远对自己的温柔态度,还曾主动提出有结婚打算,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不然以他的身价地位,何需曲意迎合哪个女人? 只是她怎能料到,秦梦远是在故意诱她入局。 她更不会想到,此刻电话彼端,她最鄙夷轻视的容颜被她爱慕的男人抱在怀里。 秦梦远感受到怀里女孩不安地扭着身子,小嘴呼呼喘着热气,却又不敢叫出声,他握住她一只奶子揉弄安抚。 容颜皱着眉头,却控制不住自己抬起屁股轻轻地上下套弄鸡巴。 做爱做到一半停住,她很难受,那粗硬鸡巴塞在穴里虽然不动,但茎身却会像脉搏一样,一跳一跳地勾着她。 容颜咬住自己的手指以免发出呻吟,湿发如藻,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眼里满是被情欲控制的靡丽色彩。 “呜呜……你动一下啊……”她急切。 秦梦远把手机拿远一些,一手掐住她的腰,扶着她的身子坐落起伏,低声诱哄:“乖,这不是在帮你了吗。” “阿远?你在听吗?”久久没听到回应,傅书涵开始焦躁。 “嗯?”秦梦远敷衍着应了一声,心都去了怎么帮着容颜吃他鸡巴上。 “阿远,你要相信那真的不是我……” “没关系,我不在意。” 男人的声音有一点喘,傅书涵忙着窃喜却没在意。 “真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只是阿远……我爸爸那,遇到了一点麻烦,不知是不是江家有什么误会竟然举报我爸爸?” 容颜一下子坐深了,龟头撞进宫口,她小脸仰高,瞳孔失焦,手掌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腰一挺一挺地抖动。 一时听不见喘息声,她小手捂得严实,他又一贯是个极能忍耐的,唯有水底下传来轻微的,啾啾喷射声。 “阿远,你能不能帮忙问问江家那边是什么意思?或者你有空的话,能不能来我家里一趟?” 容颜倒在他肩上,身子软烂如泥,被他提着腰继续上下动作着。 “嗯,不要紧,我帮你问问……”秦梦远应付着电话那头,额上细汗密布,性器被容颜箍紧,小胞宫对突然闯进去的龟头又咬又嘬,急切地要吸他的精。 “谢谢你阿远,那你有没有空来一趟?其实……我爸妈这边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关于我们俩的……” 容颜听到傅书涵含羞带怯的声音,觉得这人可真是两面三刀,面对她时尖酸刻薄,对着秦梦远却这般矫揉造作地讨好。 心里烦她烦得不行,还得忍着不能出声听秦梦远跟她讲电话。 容颜顿时火大,张嘴咬住男人的肩膀,小穴紧紧地收缩,绞咬着他的性器。 “嗯……”秦梦远不防,闷哼出声,差点被她绞射。 傅书涵骤然听见男人那种隐忍性感的声音,狠狠一滞,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在做什么,她声音颤抖:“阿远?你在做什么?” 容颜这时就是故意存着心思要刺激她的,小腰摇动,配合着放声吟叫,声音又细又媚:“嗯啊……爸爸,好深啊……” 秦梦远一把捂住她的小嘴,私心里不想她情动时这把好听勾人的嗓音给任何人听到,哪怕是个女人都不行,这是独属于他的。 “乖,别喊,马上……”秦梦远怜爱地吻着她的眼睛。 平息几秒,再对电话里说话时声音冷得要掉冰碴子:“一小时后给你回复。” 没等傅书涵反应,直接掐断,他抱着容颜起身,给她转了个方向趴在墙上。 女孩纤细妖娆的美背和腰肢上挂着水珠,他从后欺身贴上,捞起她一条腿挂在臂弯,性器肿胀难忍,一举攻入。 容颜的双乳挤在墙壁上,冻得她颤了颤,又被男人的大手握住,包在掌心体贴熨暖。 “乖,给你了,别生气。” “唔……不要!她怎么叫你阿远?真亲密啊!” 男人笑而不语,咬牙连撞她几十下。 胯部与肉臀相撞啪啪巨响,撞得容颜硬气不起来,虚软地贴在墙上任他肆意。 “我这是为了谁?嗯?小没良心。”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秦梦远见她扎了丸子头,露出姣美后颈,正好一口叼住。 容颜微疼却不难受,他没用力,这便只是一种刺激。 “唔嗯……知道了啦,轻点,会疼……” “怎么舍得你疼?” 秦梦远松开口中这块嫩肉,轻轻舔弄上面留下的浅红色牙印。 又是一番激烈交合,汁液四溅,他引她再上高潮,慢慢平复后才抽出,精液射在她腰上。 浓浓白灼顺着腰线往下滴,秦梦远把她抱出浴缸,两人站到花洒下淋浴冲洗。 容颜有点累却不困,脸上粉粉嫩嫩,是浇透了雨水滋润的鲜艳娇花。 他给她吹头发,吹风机嗡嗡作响,容颜见他嘴巴动了动,却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傻兮兮的,特别大声地问他:“你说什么?” 秦梦远都被她逗笑了,关掉吹风机,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 “问你累不累,要不要一起去。” 容颜知道他说的去哪,跟着他去当然不怕,只是她讨厌见那几个人,此外,她许久不见傅书予,不知他是否也会在。 自上次见面后她像是才重新认识了他,这人不是如他母亲姐姐一般的蛮横无理,似乎也厌恶傅启之曾经的行为,若是那样,容颜觉得不该去奚落别人。 “你要去做什么?”容颜犹豫,抠他上衣扣子。 秦梦远摁着她的脑袋微微后仰,让她抬起头看他,嘴角边的笑是那种痞帅的味道。 “带着我的宝宝去耀武扬威好不好?告诉他们,我的宝宝可不是好惹的。” 他说着,俊脸俯低、贴近,在容颜特别痴迷地看着他的时候,在她软软唇瓣上亲了一口。 容颜心底一片温存悸动。 他便是这样的人,骨子里清高自傲,又特别有资本傲,连带着他的人也不能受半点委屈。 容颜尝过的苦他全都知道,包括她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的,那天商业中心里她被人诬陷偷盗了他妈妈的镯子。 他不提起是不愿她再想起来伤心,但他都记在心里,如今他一一替她讨还回来了,轻轻捧起,重重摔下,让傅书涵当众出丑,也尝一尝被人鄙夷的滋味只是第一步。 没惹到江家,惹到秦家了 出发之前,秦梦远亲自拨了一通电话给容月檀,询问她是否需要一同前往。 手术后的容月檀在医院休养生息一个多月,身体已经恢复许多,只是她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掌到底颤抖了一下。 说不恨吗? 怎么能够? 那是真心错付的年少情深,是女儿小小年纪因没有爸爸而备受冷眼的痛苦童年,是再也无法回去弥补的过往岁月,恩恩怨怨。 她想,无论怎样痛过,怎样恨过,总要去看一眼他最后的结局,哪怕是听一句迟来的抱歉,也算是告别这荒唐的大半辈子。 ...... 三人在外用过晚饭,八点十分抵达傅家。 灯火通明的现代庭院,入户绿化小道修理别致。 容颜对这里没有记忆,三岁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少还能记得,但容月檀忘不了。 当年来过的那一回,她受尽屈辱。 容颜明显能感受到妈妈的手在颤抖。 “妈妈,你怎么了?”她很不安,不知道妈妈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 容月檀抚摸着女儿的肩膀,将女儿的脸庞细细地看了一遍,含泪的双眸由模糊变得清晰, “我的宝贝都长这么大了……” “妈妈……”容颜闻声落泪,妈妈的委屈和痛苦她一直都知道。 “呜呜……妈妈别哭,我长大了,以后会保护妈妈的!”容颜给妈妈擦泪,但她自己也满脸湿湿。 容月檀紧紧地握了握女儿的手,深吸一口气,胸腔都有震鸣。 “好了,都是大人了还跟妈妈哭鼻子,秦医生要笑话你。” 驾驶座上的男人嘴角带着浅笑,温柔儒雅:“不会,容阿姨,颜颜很可爱。” 容颜耳根烫了烫,受不住他当着妈妈的面也说甜言蜜语。 傅家门前的感应灯亮起,有人推门而出。 于敏亲自来迎接,面上满是笑容。 一个小时前得知秦梦远要来家里,她便开始忙碌,收拾屋子,准备菜肴,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这位“准女婿”。 便是连傅启之原本冷脸不耐,听闻女儿真能叫来赫赫有名的秦氏仁康的公子帮忙,也不禁松了口气。 若真能和秦家结亲那自然是极好的。 “秦总来啦!快请进,刚准备好晚饭,书涵也在里头呢!秦总……” 于敏的声音戛然而止,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令她笑容僵在脸上,逐渐变得扭曲,颈上青筋暴起。 “容月檀?你来做什么!还带着你的小杂种!这地方是你能进来的?滚出去!” 容颜要维护妈妈,被容月檀拦住,她从容不迫,身躯立得很直,自有一股冷然气场。 “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蛮横无礼。” 于敏被狠狠地刺中心肝脾肺,盯着容月檀,眼里能烧出一把熏天烈火来。 她最憎恨的就是这女人浑身一股清风高节的气质。 明明不过是一个乡下女人,不要脸地做了小三。 明明她才是高门子女,是傅启之明媒正娶的妻子。 于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死死地瞪着容月檀。 “我这次来不是找你的,我找傅启之,有些话我要单独和他说。” “你休想进我家门!” 于敏的吼叫声引来了屋内的人,傅启之走出来,乍然看见这么个场景也是怔住。 “秦总?”傅启之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容颜身后的高大男人,想起这是许久之前,在酒店里与容颜一起,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 “傅先生,你好。”站在女孩身后却呈保护姿态的男人礼貌问好,目光清冷卓然。 他惯常端的就是一副先礼后兵的态度。 “秦总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先进屋。” 傅启之有些绷不住,但也只能点了点头。 于敏却不肯,大叫:“傅启之!我不许这对母女进我家门!” 傅启之一脸晦气,拽住她:“进去再说!” “我不准!”于敏撒泼。 “于女士。”秦梦远上前一步,姿态谦和但语气却毅然不容拒绝:“方才令爱向我询问傅先生受举报一事,疑是江家所为,实则不然,这一切都是我本人的意思。” 言下之意便是,你没惹到江家,惹到我秦家了。 “秦总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安静地垂了垂眼睫,一双黑眸幽深沉沉,握住了身旁女孩的手。 容颜手上一暖,抬眸看他,听着他冷而桀骜的声线:“容颜是我未婚妻,我极珍视她,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谁欺负了她,我都要一一讨还。” “于女士,现在可以进屋再谈了吗?” ...... 宽敞的客厅里顶灯亮得晃眼,一时静得诡异,唯有于敏咬牙含恨地瞪着容月檀的眼睛里仿佛烧出劈里啪啦的火苗声。 傅启之沉着脸开腔:“秦总,我先不论旁的,单说你与我的两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和书涵已经相谈过结婚事宜,为何又说颜颜是未婚妻?如此一脚踏两船的行为就是高门教养吗?” 秦梦远含笑却不屑:“傅先生,我认为你并没有指责我的资格。” 一句话把傅启之顶得说不出话。 他再徐徐道来:“首先,我并未向傅小姐表示过有与之结婚的意向,我是到了适婚年龄,家中也几次催婚,我有结婚的打算却从未说过要考虑傅小姐。其次,前些日子因为秦氏和市政的合作,我不得不与傅小姐多次见面,但也仅限于工作事宜,如果傅小姐因此误会,那我只能表示这并非我能左右的事情。不瞒傅先生,我家虽有几分薄产,但娶妻只求对方品行端正,如傅小姐一般的,只怕我父母不喜,家母也曾多次向我表示,傅小姐表里不一,品行不端,实非良配。” 他用最温和的声音,说着最冷漠的话。 “秦梦远!”傅书涵猛地站起身。 她从三人进屋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声。 原本他说要来,她还欢喜,哪怕她听见电话里有其他女人的声音。 她初时没听出是容颜,便只安慰自己男人有几个不贪欢的?只要他会与她结婚,给她秦太太的位置,她就可以当作从不知道。 她想,他就算没那么爱她,可总是需要她市长千金的身份的,秦氏将来更进一步也需要政府的支持,所以她一定会是最佳的秦太太人选。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容颜讨债。 故意让她误会,再狠狠地羞辱她一番,或许连那天秦氏晚宴上的视频都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尽丑态。 傅书涵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秦梦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是吗?”她惨白着一张脸,眼中无泪,但遍布的红血丝异常可怖。 —————— 求珠珠~ 只护短不讲理(这章秦医生帅炸/哥哥再次出场 秦梦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容颜身上,眉心一紧,眼中对她放出浓浓的警告意味。 傅书涵看见他这般保护容颜的姿态,心中更是剧痛。 她满眼恨意,只恨眼神不能将那两人身上钻出血窟窿,死死咬牙,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姐?” 差点撞倒刚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傅书予看他姐双目通红,又见这满屋子的人,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自与容颜道别后他独自去了首都,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心绪。 是放下还是继续偏执,要做出选择。 首都是他母校所在地,有当年交好的校友在那边发展了事业,是他们曾经所热爱的专业,校友请他前去参观,也有意邀他入股,正好他可以借此机会让自己冷静冷静。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忙碌着,不关注庆城发生的一切事情,心中似乎平静不少。 虽然容颜的身影偶尔还会出现在他恍惚之时,但到底不再时刻左右他的思绪。 当母亲来电说父亲遭举报一事时,他便知这一次是再不能逃避,即便不认同父亲当年的作为,也无权阻止容颜的决定,但为人子,他理应回来与家人一同面对。 只是他并未想到这次站在容颜身旁的人竟不是谢星航。 “姐你怎么了?” 傅书涵再撑不住,流下了眼泪,重重地掐住弟弟的手臂,哽咽道:“你护着妈妈……” 说完就甩开他跑了出去,消失在屋外的夜色之中。 傅书涵的离开和傅书予的到场并未让客厅中的气氛发生改变。 秦梦远又道:“傅先生,我这次来,一是为了解释清楚误会,二来也是想告知你,我心悦容颜,想娶她为妻,虽然傅先生这些年未尽父亲职责,但毕竟是颜颜生父,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知会你一声,但也仅限于此,傅先生是否同意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往后容颜即是我太太,容阿姨是我岳母,若再有人令她们受辱,我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做的决定,我也会全力支持,不管旁人是说我以权压人也好,背靠家世欺人也罢,我只护家人不讲道理。” 傅启之被说得气喘起来,当众让一个小辈接二连三指责,尤其秦梦远还是这种表面温和有礼,实则句句目中无人的态度。 他狠厉地剐了一眼容颜,责备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 他或许曾对这个女儿有过些微歉意,也想要少许弥补,但如今都尽数没了,只嫌憎她撺掇着秦梦远闹出了这些麻烦。 容月檀一直未开口说话,是有些话想单独再同他讲,可当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看女儿的眼神如同利刃,似乎只恨不能一刀解决了女儿之时,她心脏如坠万年冰窟,通体寒凉。 无论他于男女感情之事上多无情无义都罢,女儿总是他的亲生骨肉,容月檀也多少知道她受病痛折磨之时,他有给过女儿一笔钱,她便以为他不至于那般卑劣。 可原来当女儿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时,他竟然会想要除掉女儿! 容月檀心死彻骨,再不想说一句话。 傅启之喘了口气,思量着应对之策,冷着脸对秦梦远道:“秦总,为了一个女人和市政为敌你是否太轻率,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莫不是忘了秦氏还有和市政的合作,江家就算受你指示举报我,但上级政府受审也需要时间,只要我还在任一日,秦氏的合作案我都有权随时叫停!秦总不会不知道那案子停一日就会损失多少,你确定拿十几个亿的投资和家族企业的未来发展和我抗衡?恐怕你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吧!” 话说到此,气氛又更焦灼。 容颜也有不安,她并不知晓什么合作案,但听傅启之的口吻也知事关重要,她也会担心这件事对秦梦远影响不好。 她担忧地看向他,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她动了动,却瞬间被他握得更近。 他没回头看她,只是宽大的手掌牢牢地将她包住,忽而微笑,漫不经心。 “傅先生多虑了,秦氏不大,但少说也有百年基业,十几个亿的事,我秦梦远玩得起。至于我的父母,通达开明,知晓事情原委,也只会支持不会指责,这一点傅先生大可不必替我担心。实话告诉傅先生,提交举报信只是因为颜颜希望走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我也不想家人声誉受损,不然像我这种轻率不讲理的就会仗势欺人,直接把事情捅到中央,我想傅先生应该比我更不希望事情闹大。” 他说完,客厅中霎时静了静,他太过桀骜不驯,震慑了所有人。 傅启之一下子仿佛连再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底还有怒火,但胸口憋着一股气喘不上来,胃中又似火烧,整个人就这样颓败在沙发里。 倒是于敏这种泼悍的还有胆子站起来,气得发抖地指着秦梦远:“你欺人太甚!你!” 傅书予神色沉重地看了一眼对面三人,目光在容颜身上停了停,起身拦住母亲:“妈,冷静点!” “我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会继续走司法程序,傅先生若执意要挑起风波,我奉陪到底。”秦梦远回头,目光已变得温润,默默地捏了捏掌心里女孩的手,谦和地对容月檀说:“容阿姨是否还有话要说?” 岳母面前姿态放得很低,与方才是截然不同。 容月檀对他的尊重感到很欣慰,虽然疲惫,但还是微笑地摇了摇头:“不必了,秦医生,多谢。” “好,那我送阿姨回医院,然后再送颜颜回学校。”秦梦远轻轻松开握住容颜的手,上前搀扶容月檀。 容颜搓了搓着了冷风的手,跟上男人的背影。 “月檀!” 临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傅启之的喊声,容颜走在后头,能清楚地看见妈妈的身体僵了僵。 “月檀,你一定要如此吗?教女儿悖逆生父!” 静默的几秒钟里,秦梦远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候,回头给了容颜一个令她很安心的眼神。 容颜不知他怎么就好像能猜透所有事情一样。 然后果然听见妈妈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容颜松了口气,快步跟上妈妈,三人一同离开傅家。 年年岁岁,花期不断 离开傅家,容月檀的情绪始终低落,秦梦远为了调节气氛,主动提起想带容颜回家见见父母的事。 容月檀看着女儿害羞低头的样子,便知这丫头是早就把一颗心交付出去了,秦医生又是这般的值得托付,今晚他对傅家人的态度足以表明一切,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这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是秦医生,作为一个母亲,阿姨这里还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的,今夜你向傅家表明颜颜是你未婚妻,称我为岳母,我知你本意是想保护我们母女,但事实上你们两人到底只是交往,双方家长没有见过面,无媒无聘,何况颜颜还在读书,所以现阶段,阿姨希望你能更多地顾及一些颜颜的声誉,不要因此让她受到旁人的诋毁。” 秦梦远严肃颔首:“抱歉阿姨,是我考虑不周。” 容月檀见后生态度实在诚恳,也不免动容,微笑道:“阿姨并无指责你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个醒。今晚的事阿姨很感谢你,我也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和颜颜不能这么顺利地进出傅家,或许也很难在那几人身上挣回这一口气。与你相处时间不长,但阿姨知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也是真心实意对颜颜,说实话,颜颜有你保护,阿姨很放心,只是我的颜颜啊,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或许还有许多你没发现的小女孩的毛病,你年长她几岁,往后许多事情上,阿姨望你能多担待她一些。” 秦梦远一边开车,一边听着,神情安静而认真,他很明白,这是容月檀认可自己,并且郑重地把女儿托付给他的意思。 他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后座那个一直默不出声,脸颊绯红,视线投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的女孩,温柔却也严肃地点头:“阿姨,我会的。” 容月檀也终于放松不少,轻轻抒了一口气:“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了结了前半生的恩恩怨怨,往后余生我只愿颜颜能够平安幸福。过几日出院,我打算回潼州乡下,什么时候颜颜学校放假了,让她也带你去潼州逛逛,来家里尝尝阿姨的手艺吧。” “妈妈要回潼州了吗?”容颜仍然不放心妈妈的病。 容月檀拍拍女儿的手背,“庆城这里终究没有咱们的家,妈妈这一次出来治病已经很久了,也想回去好好打扫打扫家里,然后再去你外婆墓前陪陪她,跟她说说你的近况。” 说起外婆,容颜也有点伤感,眼泪湿湿地点了点头,不舍地握住妈妈的手。 白色轿车平稳地停在医院门前,秦梦远下车为容月檀开门。 “不用送我上去了,夜已深,麻烦秦医生送颜颜回学校吧。” 秦梦远浅笑着点头说好,与容颜一道目送容月檀进住院大楼。 汽车再次发动,容颜正要去打开后座车门,却“啪嗒”一声,门锁落下。 她又开始脸热,知道这人什么意思,夜风里吹着,身子不动,主要是妈妈刚走,她有些不好意思。 可男人更是神情自若,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她,也不催,无声却又那么暧昧地逼着她主动坐到前头。 容颜站在冷风里吹了两分钟,直把身子里那股突然窜上来的热浪给吹散了,才四平八稳的严肃样子上车。 黑暗里一路穿行,临近灯口,他打左拐的方向灯,容颜立刻指着前头,“哎哎,别转错了,学校要拐右边。” 他不回答,等着指示灯亮起,脚踩油门直接左拐。 “秦医生,妈妈让你送我会学校哦,你走错路了。” 容颜就是故意想要逗逗他这一本正经却默不作声干坏事的人。 “嗯不过,前面路口也还是可以掉头的。” “诶,对、对,就是这个路口” 男人无视她直挺挺的小手,车子直接驶过。 容颜嘟着嘴叨叨不停:“秦医生你怎么又走错啦,再不回学校宿舍就要关门了,颜颜不要做夜不归宿的坏孩子,妈妈知道了会骂我的” 女孩的身子颤了颤,似乎怕他,嘴巴扁着,大眼睛湿湿亮亮,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一只白嫩小手爬上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西裤包裹之下是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容颜攀着,轻轻推搡了两下,又在他大腿上画圈圈: “秦医生,你要带人家去哪里呀?” “非逼着我在车上搞你一顿是吧?” 头顶传来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沉中带哑。 容颜听着,耳朵不受控制地缩了缩,身体里那股热流又往上涌。 “嘿嘿人家跟你开个玩笑嘛,那么凶干嘛”讪讪地笑着要收回手,不料被男人一把攥住,直接往他双腿之间摁。 他单手开车也能稳稳当当,方向盘底下,抓着她的手包住西裤裆部支起的小帐篷。 “想摸是吧?小混蛋,胆子大了,出息了,摸什么大腿,摸这啊。” 语气痞得不行。 容颜便有种调戏不成反被撩拨感觉。 “阿姨说你有些小毛病,没想到是喜欢调戏人?” “没有,我错了”容颜可怜兮兮地摇头,手被他抓得紧,紧紧贴着那物,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在手心底下迅速苏醒抬头的猛烈势头。 “你没错,你错哪了?我觉得挺好,宝宝以后都这样,别老是一逗就脸红害羞,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秦梦远想,她如今才二十一岁,年轻貌美,一派青春朝气,到了三十岁又该是怎样的风情?四十岁又会变得怎样韵致? 他想想就浑身都硬,这样一朵娇美的花,天生的丰姿玉色,他折了,悉心养着,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都用心呵护,年年岁岁,花期不断。 车子拐弯驶进地下停车场,熄火落锁,黑暗里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置于腿上。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容颜的双手攀在他肩上,脚尖踮在座椅上,抬着屁股,方便他给她脱裤子。 “欸你慢点啊” 女孩压抑着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容颜软在他身上。 他突然的闯入,迅猛而强势,生生撑开没怎么湿透的小穴,令她无力招架。 秦梦远掐着她的腰上上下下,一手扯开她的衣领,隔着胸罩揉奶。 “嫁给我,嗯?嫁给我颜颜。”他的呼吸急切而粗重,喷洒在容颜耳侧。 容颜只觉得耳朵像是被他的高温给烫熟了,又热又痒,心跳得厉害,但又不想就这样答应他。 “嗯啊哪有人这样求婚的?谁答应你啊,啊” 秦梦远笑着扯开她胸罩,低头含住揉硬的奶尖。 吸食的声音在车厢内尤为清晰,他叼着一口奶肉含糊地说:“要鲜花气球戒指这些?有这些就肯答应是不是?” 容颜抱住他埋在胸口的脑袋,指尖揉乱他的头发,被他磨得哼哼直叫:“嗯再说吧,也不一定” 闻言,男人抬头,手掌代替嘴巴掐住她的乳尖,眉峰微挑,两指轻轻一拧,“这么傲娇?” “啊”容颜又疼又爽,眼泪都逼出来了,晶莹欲滴挂在眼尾,有点委屈:“那这些不都是男人应该准备的吗?是你说会疼我,保护我的” 秦梦远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椅背放低,抱着她躺倒,撑起长腿把人架起来肏之前,他在她耳边说:“好,爸爸疼你,宝宝要什么爸爸都给弄来。” 然后他就激烈进攻起来,大手掐住容颜腿根,把她整个人撑起来直往上顶,肉棒进出小穴带出的啪啪声响在整个车厢里回荡。 “呜呜”容颜只有呜呜叫着承受的份。 头几次撞到车顶,容颜哭着跟他抱怨,他说了好几声sorry,哄着她,顶弄的动作温柔了些。 最后车身实在晃得厉害,他日常低调,医院通勤上班开的是很普通的车,车身轻,经不住他这样乱来,他也只好快速结束。 车上没套,他射在外头,容颜小腹的位置,精液淌到她腿间,他又说sorry,拿湿巾给她擦拭。 容颜懒懒地勾着手指抠他肩膀,问他:“你干嘛突然这样?” 虽说是她挑逗在先,可他这回未免太激动了,撞到她腿根一片酸麻。 秦梦远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下车,一场激烈情事之后,他可以不带喘气地抱着她走长长的一段路回家。 “真要我说?”他忽然幽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容颜就被他勾出好奇心了,两只小腿在他臂弯里甩了甩,要他快说。 只见男人抬头盯着电梯门旁跳动的数字,留给她一个冷傲的下巴,“傅书予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 哪个名门千金有你这么骚贱啊?书涵。 傅书涵躲在自己名下的一套小公寓里,不接电话,也不出门,好几日浑浑噩噩,但约上门的男人不少,醉生梦死,用性爱麻痹自己。 “瞧你这浪样,还市长千金?比我店里那些个出来卖的还骚。”陆丰穿好裤子,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另一只手拍了拍床上浑身赤裸,面色潮红的女人的脸颊。 傅书涵甩开他的手,脸上仍有高潮过后的疲惫,但眼中却是麻木。 不理会陆丰的嘲讽,她起身穿上浴袍,赤脚走到窗前,拿起那罐未喝完的啤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陆丰对她的无视很是恼怒,走过去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 “怎么?念着二哥还是那个秦家的?我搞得你不够爽?” 男人手劲不小,傅书涵只觉得下巴一阵钝痛。 自她那日勾搭上林兆怀,几次到陆丰店里寻欢,林兆怀不常现身,那男人神出鬼没一般,但一来二去,陆丰倒是认得了她,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搞到了一起。 若是往日,傅书涵最瞧不上陆丰这种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吃喝嫖赌,自己却没半点本事,他不过是她寂寞时的消遣,可如今她已然失势。 秦梦远雷厉风行,没几日功夫上头就有指示让傅启之停职接受审查,现在内部消息还没传出,民众并不知情。 可一旦进入庭审,事情公开,傅家落败,舅舅也不见得会冒着得罪秦江两家的风险保她,还有那些性爱视频,是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的炸弹...... 她想不明白,容颜那贱蹄子怎么就这么好命能攀上秦梦远,还被他捧在手心里护着? 傅书涵忍着浓浓的恨意,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抚上陆丰的手臂。 “怎么会陆少?你那么厉害,都快要弄死我了。” 她抬起脚尖,在男人的小腿上暧昧磨蹭,甚至抽走他叼在嘴边的烟,含在自己嘴里吸食一口,吐出一缕白雾,缭绕在陆丰面前。 红唇香烟,眼神魅惑。 陆丰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玩女人,傅书涵的身材相貌不差,床上功夫更是了得,浪起来没边,放得很开,陆丰尝过几次就上瘾了。 “呵。”男人邪气地笑了一声,手掌伸进女人浴袍底下。 抽动几下,一手的水,女人更是叫得骚,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手。 陆丰快速地给她来几下,看着她高潮,放声尖叫,身体痉挛着倒在窗台上。 “哪个名门千金有你这么骚贱啊?书涵。”陆丰松开她,把湿淋淋的手指插进她嘴里,肆无忌惮地扣弄她喉咙。 傅书涵忍着想呕的强烈感觉,讨好地舔弄陆丰的手指。 “陆少不知道,我有个妹妹,二十几岁比我还骚呢,哪天陆少高兴,我带她出来陪陆少玩玩?” “哦?是吗?你还有个妹妹?要是没你骚的我可不要。” “保管陆少喜欢...” ...... 送走陆丰,傅书涵独自坐在窗前。 她始终想不明白,容颜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秦梦远的? 第一次在庆城看见容颜是在商场专柜,她当时还只是个柜台小姐就已经和秦梦远在一起了吗? 可那时秦梦远的母亲明显是不认识她的。 后来一段时间秦家应该也不知道容颜的存在,至少秦梦远不曾公开两人的关系,否则林筱先前怎有脸缠着他? 那到底是什么缘故让秦梦远瞒着家人和容颜交往?是因为她私生女的身份见不得光?还是另有原因? 傅书涵想得头疼,没什么思绪,拎起包打算出门。 她怔怔地走在街上,没怎么看路,走到步行街,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林筱捂住撞疼的肩膀,抬眼一看,没好气:“怎么是你?真是晦气!” 傅书涵听着她毫不客气的口吻,晃神之际想到了什么,挺直腰身,理了理发梢,冷笑出声:“你有什么资格鄙视我?替人挡刀了还被蒙在鼓里的蠢货。” “你什么意思!”林筱被激怒,她本就极其看傅书涵不顺眼。 傅书涵又笑,眼中透着轻蔑:“还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梦远哥哥和我那杂种妹妹容颜在一起了,还当我是对手呢,呵,连情敌是谁都搞不清楚,你说你蠢不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林筱忽然一滞,“容颜不是星航哥的女朋友吗?怎么又是你妹妹?” 傅书涵双眸一紧,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想通了什么,大笑出声:“原来如此!看来这秦家的腌臜事也不比别家少啊,两兄弟共用一个女人?哈哈,真是新鲜!” 林筱被她这癫狂样弄得心里发毛,又听她这几句话只觉得心烦意乱,皱了皱眉,还是决定赶快离开。 “林筱!我没想到你这都能忍下去啊!”傅书涵一把抓住林筱的手腕,“你的梦远哥呀,为了帮容颜报复我,故意让我误会你是秦家孙媳人选,又为了保护她,骗你,让你以为我才是他中意的人,我俩争风吃醋,他却抱着贱人坐收渔利,而且这贱人还水性杨花把他们兄弟两个都玩弄在鼓掌之中。林筱,他为了个贱人这样骗你,你不会还能忍下去吧?” 林筱僵在原地,脑中难以消化这巨大而荒谬的信息。 傅书涵缓缓松开手,绕前一步,兴奋地端详着林筱脸上逐渐崩裂的神色,狞笑着道:“怎么样?林筱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也报复报复那个贱人?” 痴情少年「Рo1⒏red」 临近农历新年,谢星航将近两月不曾出门,秦惜为了让他死心,连秦家惯例隔周一次的家庭聚餐都不让他参加。 死没死心尚且不论,倒是让秦贺明起了疑心,外孙接连两月不露面,他怎能不担心。 再三逼问,秦惜只能应付着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星航失恋了,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秦贺明拐杖拄着一震,略有不悦:“堂堂七尺男儿,和女友分个手还要消沉这么久?不像话!是那个叫容颜的小丫头?” 秦惜头疼,又不得不编下去,点头说是。 秦贺明叹了口气,想起那个丫头确实是好模样,瞧着也是个性格好的,可惜了…… “我去看看星航吧,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天大的事这样过不去?” 秦惜硬着头皮说好,上前搀扶老爷子。 正巧林筱今日同母亲上门拜访,与汤慧在楼下闲聊家常,听闻这件事,她思索片刻,眸光一闪,忽然提出要与秦贺明一道去看望谢星航。 “也好,筱筱和星航是自小认识的,一同去开导开导他吧。” 林筱乖巧点头,与秦贺明一同前往谢家,趁车上无人注意之时,她快速地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谢家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秦贺明挂念着外孙倒也没心思注意。 两个月的时间,谢星航眼看瘦了一圈,长时间闷在屋子里不出门,皮肤不正常地白了许多,整个人憔悴颓丧。 往日高大帅气,阳光活力的外孙变成这样,秦贺明心疼不已,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世上好女孩多得是,这个谈不拢,外公再帮你相看几个更好的,何须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也未免太儿女情长了些。” 谢星航看一眼站在外公身后的母亲,她对他露出警示的眼神,警醒他不可以对外公多说什么。 秦惜不想让秦贺明知道兄弟两人共争一个女人这种丑事。 谢星航沮丧地垂下脑袋,将喉间的苦涩咽下去,声线沉抑、服软:“对不起,外公,我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母亲收走了他的手机,不让他与外界联系,他尝试逃跑,可身无分文,还没跑远就被发现抓回来,然后别墅外守着的保镖就会变多。 他也试过最幼稚的办法,绝食相逼,可当他饿昏过去之后,母亲会让人给他打营养针,吊着他的性命。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母亲对他的控制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走火入魔之势。 秦贺明看着外孙垂头丧气,也不好再说重话,只能拍拍他肩膀,劝慰:“好了,你实在放不下的就好好找找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小姑娘不肯跟你在一起,再重新追求一次行不行?二十几岁的男人,不至于一次挫折就意志消沉的。你看筱筱也来看你了,你要让比你小的妹妹笑话你吗?快快收拾好自己,你若还是想不通,不如叫你表哥来同你聊聊,给你出出主意?你们兄弟两个一向关系好的。” 谢星航心中一痛,苦笑着摇头:“不用了外公,我会收拾好自己的。” 林筱适时上前:“秦爷爷,要不然让我和星航哥聊聊,这女孩子的心思啊还是同性之间更容易懂。” 秦贺明见此也只能点点头:“好吧。” 房门掩上,谢星航起身,眼前发眩,高大的身躯有几分不稳,长时间只用营养针维持身体的基本需求,不会死,却很伤身。 他的发梢久未修理,有些长,遮挡了视线,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对林筱说:“你也出去吧。” 林筱默默地走到门口,手心握住门把,顿了顿,却是忽然拧上门锁。 “星航哥,你想见容颜吗?” 谢星航猛然抬头,眼中似亮起点点火光,他盯着林筱,仔细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几秒过后,他暗哑开口:“你有办法?” 林筱朝他走近,也刻意把声音压低,表现得十分真诚关切:“嗯!我跟秦阿姨说带你出去散心,有秦爷爷在场,阿姨不会不答应的。” “我妈会派人跟踪。” “那就约在酒店!我提前订一间房让容颜先过去,然后我再和你一起过去,保镖总不至于跟进房间里,到时候我再悄悄出去,你就可以和容颜在房间里好好聊聊。” 谢星航沉思片刻,忽而警觉道:“你为什么帮我?” 林筱露出几分忧伤:“星航哥,我不想容颜和梦远哥在一起,我喜欢梦远哥,我就帮你一次,你试着让容颜回心转意,如果你成了,我就可以和梦远哥在一起了,要是不成,我也死心,咱俩都再试一次,好吗星航哥。” 谢星航盯着她的眼睛,脑子里很乱,但不断起伏的胸口表明他此刻逐渐燃起的冲动。 林筱继续道:“阿姨看你看得这么紧,这次不去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你难道不想见她?” 谢星航沉沉地喘息起来,挣扎难忍。 怎么不想见她?怎么不想和她说说话?他日思夜想的都是她啊。 可如果她和表哥是真心相爱,他见了又能如何?不是徒添彼此的尴尬吗? “星航哥,你在想什么?就算容颜喜欢别人,可你就不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向她表明心意吗?哪怕只是好好的道个别?” 谢星航深深闭眼,颤抖出口:“好,我去。” 林筱松了一口气,赶紧拿出手机订酒店房间,又再次编辑短信发送出去,然后把手机递给谢星航。 “你打电话通知容颜,我先下去和阿姨说说,你收拾一下,但等会儿一定不要表现得太激动,免得阿姨起疑。” 谢星航愣怔地点头,接过手机,等林筱离开房间,指尖颤抖,拨通容颜的号码。 “喂?哪位?”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耳旁响起,谢星航强忍着胸口溢出的苦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温和:“颜颜,是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容颜愣住,认真分辨了几秒,终于认出这一道沙哑低沉的男音是学长。 许久不见,为何学长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颓废? “是学长?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吗?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谢星航听着她的关切询问,心中激动:“我没事颜颜,我想见见你,有些话想当面同你说,你可以出来一趟吗?” “学长,我,我还有课要上”容颜有些为难,她记着上次秦梦远因为她和学长的事吃醋生气,而且他们是表兄弟,她对学长有歉意,但也知道要避嫌。 “颜颜,咳咳——”谢星航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牵引起疲倦虚弱的身体,咳嗽起来。 “学长你到底怎么了?” “颜颜,我真的想见见你,拜托你出来见一面,答应我这一次好吗?只这一次,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拜托” 男人卑微哀求。 容颜深深犯难,她知道自己欠下学长的人情还没能还,如果还因此让他身体受损那真是罪过。 咬了咬唇,只能说道:“好吧,学长,我答应你,出来见一面。” —————— 害,痴情学长,心软颜颜。 雪夜、车祸 容颜给秦梦远打电话,想给他报备,但他没接,应该是在医院手术,只好作罢。 关于约在酒店见面这件事,容颜也有过犹豫,但因为相信学长为人,他又表现得这么急切,容颜也没想太多,匆忙打车过去。 十多分钟的车程到达目的地,容颜按照学长用陌生号码给她发来的短信找到房间。 房门是虚掩着的,容颜走进去,房中只开了两盏昏暗的壁灯,晕黄的光线照得整个氛围特别奇怪。 “学长?”容颜唤了一声却无人回应,正想掏出手机,不妨后脑袭来一阵猛击,她还没能感受到剧痛就已经昏了过去。 傅书涵随手扔开用来袭击容颜的热水壶,看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人,有条不紊地关上房门,然后拽着容颜往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去。 冬日的衣服穿得厚重,傅书涵废了好一阵功夫才扒光了容颜。 赤裸雪白的女孩身躯只用一张薄毯堪堪盖住双乳直到大腿根的位置,露出一双修长纤细的腿。 傅书涵满意一笑,从包内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找准正对床榻的位置,将摄像头粘在墙上一幅油画的黑色画框边角。 手机里传来提示音,是林筱发来的短信:我和星航哥很快到了,你快点弄好,你记住!我只要他们两个人在酒店约会的照片,你不可以做其他伤害他们两个的事,不然我就把这事捅到梦远哥那里! 傅书涵冷笑,低骂一声:“蠢货。” 计算着时间和距离,那两人大概已经到延东路了。 傅书涵删除短信,拨通另一个号码:“车马上就会过来了,你的人准备好没有?” 电话那边是流里流气的男性声音:“我们拿钱办事,傅小姐放心。” 挂断电话,傅书涵又去关掉一盏壁灯,整个房间昏暗暧昧,她双眸中闪着过于兴奋的光亮,甚至愉快地哼起歌,一边走出去掩上房门,一边拨通陆丰的号码。 ...... 延东路左侧车道上,红绿灯路口前停着一辆银色轿车。 冬日傍晚阴暗昏沉,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路面变得湿滑难行。 林筱在等红灯的间隙迅速点开手机查看,短信页面上最后的对话停留在她十多分钟前发出去的两行字,之后再无回复。 她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浓浓的不安。 “林筱,绿灯了,你在想什么?”谢星航出言提醒,身后跟着的车辆更是响起不耐烦的喇叭声。 “哦!好。”林筱恍惚回神,匆忙放下手刹,慌张地一脚踩下油门。 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开着刺眼的远光灯,林筱感到眩目非常,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眼睛,方向盘失去控制。 “小心!”谢星航大喊一声,双目紧盯着面前直冲过来的货车,迅速扑向驾驶座,挡在林筱身前,将方向盘猛向左打。 昏暗的雪夜,车流汇集的十字路口中央,突然响起一道震天的碰撞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刺耳的刹车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气味,满地皆是碎裂的玻璃。 有胆大的行人在短暂的惊吓后上前查看情况。 大货车整车侧翻,瘫倒在马路中央,车上的集装箱散落一地。 那银色小轿车更是严重,右边车身几乎完全凹陷撞碎,在急打方向盘后,由于路面湿滑,车速过快,车胎不稳,撞向了路边的花坛,车头撞得惨不忍睹。 现场一片混乱,有路人已经拨打了救援电话,很快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声。 今夜,庆城延东路十字路口两车相撞,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 ...... 秦梦远结束了一场手术,眉间略有疲惫,换下手术服,洗净双手,他饮下一杯温水,拿起手机,还没点开,门板突然被用力推开。 容微满面焦急地冲进来,说话时还带着急喘:“秦主任,快去!延东路发生交通事故,两车相撞,小轿车上的是谢星航和林筱!已经送过来了!” 秦梦远重重拧眉,迅速放下手机,拿起架上的白大褂往身上套,与容微一同快步下楼。 医院大门此刻显得有些混乱,黑夜里,救护车顶上不断闪烁的蓝色警报灯很是刺眼,刚停下就有医护上前帮着放下担架床,让伤者下车,还有不少好事者在围观。 秦惜最早收到消息,整个人都快昏过去了,秦贺明当时就在她身旁,听到消息也是浑身一震,心脏绞痛,好几分钟之后才勉强稳住,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惜,立刻让司机开车过来。 “星航!星航!”秦惜疯了一般扑向救护车,抬下来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正是林筱。 秦惜一把推开,又往旁边的救护车冲过去,一声一声喊着儿子的名字,端庄仪态尽失。 “阿惜!冷静点!别给医护添乱!”秦贺明紧紧拉着她,到底比这些小辈多活几十年,即便同样痛心疾首,却还是能维持镇定。 秦惜痛哭流涕,眼见救护车上又抬下来一具一动不动的高大躯体。 可那人身上几乎无一处是完好的,肉眼可见伤得很重,身上全都是黑乎乎的血迹,面上也都糊着血,几乎要分辨不出模样,可秦惜知道那就是她的儿子。 “星航啊......”秦惜几乎腿软地跌倒,被秦贺明硬拉着一同追向被迅速推进医院的担架床。 秦梦远快步过来,谢星航和林筱已经被推进了帘子分开的小隔间里做快速的全身检查,他迅速带上口罩和乳胶手套。 “阿远!阿远!”秦惜看见秦梦远像看见了救世主,扑过去哭求:“阿远救救星航!救救星航!” “姑姑放心。”秦梦远没时间和她多说,给旁边的护士使眼色叫她拉住秦惜,然后立刻掀开帘子进去。 万一、万一是强奸怎么办?(加更,本章有哥 容颜醒来时头痛欲裂,双目昏花,她一时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手臂伸着往后脑勺最痛的地方摸,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 裸露在外的手臂一阵冰冷,容颜忽然清醒了不少,惊觉自己正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她吓得猛地坐起来,被子滑落,裸露的身体微微颤抖,皮肤受冻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 容颜连忙卷着毯子起来,她的手机、衣物全都不见了,房中昏沉,静得吓人,容颜脑子一片混乱又害怕,想找找房间里有没有可以通讯的设备。 冷不丁传来一声房门开锁的声音,屋内瞬间亮得刺目。 陆丰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那样一个裸着白皙肩头,双眼茫然却湿润,惊慌失措的美人。 “操!”陆丰浑骂一声,浑身被点燃了一般,蠢蠢欲动。 确实美,还是那种无辜可怜,不自知的,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一种柔弱不堪的美。 容颜惊恐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是谁!” 陆丰方才被傅书涵哄着灌了两杯酒,早就欲火焚身,如今看见这皮肤白嫩,眼泪汪汪,雨水打湿的小花骨朵一般娇弱美人哪还忍得住? 边脱上衣边冲容颜兴奋地快步走过去:“小婊子,赶紧的爬过来给小爷舔舔!” 容颜被这露骨秽语吓得眼泪直掉,搞不清楚状况,抱着身上唯一能够蔽体的薄毯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你!” 陆丰以为她欲擒故纵,一把走过去抓住容颜的手臂把她往床上甩,“演强奸啊?也行,留着力气等会喊,喊大点声!” 容颜摔在床上,身子弹了好几下,脑袋又痛又晕,手腕也磕在了床头柜上,像当场折断了一样,疼得她几乎起不来。 但她还是忍着眩晕艰难地爬起来,身后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拖着她往后拉,容颜奋力挣扎,扒着床单双腿乱蹬。 陆丰正一手拽着她,一手解裤腰,急切得冒汗,没有防备,被容颜一脚踹到了裤裆。 “嘶——” 容颜晕着,力气不大,踹得不重,但男人那玩意轻易伤不得,陆丰挨了这一下也够他痛着缓几秒的。 “贱货!你来真的?”陆丰弯下腰捂住裆部,面目扭曲地抬头狠盯着容颜。 容颜根本都不敢看他,爬起来就往床下跳,赤脚往门口跑。 还没拉到门把手就被人一把扯住头发拽回去,容颜忍着头皮扯痛,大喊救命。 陆丰再没半点耐心,狠狠地甩了容颜一巴掌,把她打得瞬间没了声音,扑倒在一旁的桌台上,撞到了台面上的一盏台灯,一阵劈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容颜的意识开始模糊,身子软软地倒在一片玻璃碎片上,裸露的皮肤被扎破,鲜血涌出。 陆丰看她终于安安静静地趴在那一动不动了,咒骂几声,开始脱裤子。 腿间吊着的东西被踢得几分疲软,陆丰撸动几下,走上前扯住容颜的头发,看见她双目无神,眼睛失焦得厉害,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身下的玻璃渣上也都是血。 “早这样不就好了?细皮嫩肉的,怎么舍得打你?” ……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年轻男女坐着,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极致。 唐甜抠了抠手指,磕巴道:“有、有点可怕……” 傅书予脸上也有些窘态,尤其对面坐着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穿着一身蓝白校服,学生妹的纯真面孔,他就更是不好意思。 唐甜正是他在首都校友唐风的妹妹,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唐风时常邀请傅书予到家中用饭,去得多了就认识了唐风还在读高中的妹妹。 这女孩子是家里娇养长大的,有些小姐娇气却也活泼可爱,傅书予只当她小妹妹看待。 谁知那晚她偷溜出家门跑到他暂住的酒店,脸红却胆大地跟他告白,递给他一个很少女粉色的信封说喜欢他。 被一个高中生表白,傅书予头疼得很,尤其这还是他好友的妹妹。 他哪里会对一个未成年有那方面意思,唯恐避之不及。 原本以为这女孩不过是一时兴起,谁能想到她竟瞒着家人,自己偷偷坐飞机一路从首都追来庆城,也不怕路上有人把她拐了去。 傅书予下午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直接吓了一跳,却也只能出来接她,再怎么说也是朋友的妹妹,真丢了他也有过失。 家里一团糟,他只好把她带来酒店暂时安置。 谁想这酒店隔音差成这样,一进门就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女人呼救的声音,有个男人说着什么“婊子”、“贱货”之类粗鄙不堪的话,一顿嘈杂的声响。 听得傅书予都想过去给小孩捂耳朵。 “咳……这酒店不太安全,我带你换一家住吧。”傅书予尴尬地起身,直接拎起小孩随身的小行李箱就要出去。 “哥哥......”唐甜不安地叫他。 傅书予一听这称呼就又开始头疼。 “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 唐甜委屈地扁了扁嘴,但还是勇敢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书予哥,要不咱们过去隔壁看看什么情况吧,那个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可怜,万一、万一是强奸怎么办?” 唐甜抖了抖,“强奸”这样的字眼对于一个女高中生,连说出来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傅书予心中也有几分这样的猜想,皱了皱眉,也决定去隔壁看看情况。 “我过去就好,你待在这别出来。” “为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帮你啊!”小孩眼中明明有惧怕,但却是逼着自己表现得英勇无畏的样子。 傅书予笑了,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眼,揶揄:“你帮我?你是去揍人还是被人揍?在这待着,少给我添乱。” “啊...要打架这么严重?”唐甜缩了缩脖子,圆眼睛转了转,“那我还是在这吧,哥哥你快去。” 傅书予也懒得计较她又乱叫,赶紧开门出去。 唐甜害怕也担心,偷偷打开一条门缝,探着脑袋看过去。 宝贝乖,我来了...(3000) 陆丰刚把人扛上床,美人身上染了血却掩盖不住丝丝缕缕透出的馨甜体香,他越发亢奋,正要扯下容颜身上的薄毯。 门铃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陆丰不耐烦地冲门口大声咒骂:“他妈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门外的动静停了两秒,陆丰刚摸上容颜的锁骨,门板突然被踹得震天响。 有男人在外面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滚出来!” 依稀还有个女孩的声音附和着:“就是!滚出来......” 陆丰一再被打断,再是好兴致都有点硬不起来了,眼看门板就要被踹开,他破口大骂着下床开门。 “你他妈有病——”话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得连退几步,陆丰倒在地上,捂着半边脸抬头看门外的男人,却不认识。 “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敢打我......” 傅书予轻蔑地看一眼被揍得脸肿的男人,嘲笑一声:“我管你是谁。” 容颜便是在这时有了些意识,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挣扎着爬起来,满嘴血腥味,破碎的声音喊着:“救命、救命......” 傅书予听到这一把沙哑的女声,僵住,只觉有几分熟悉,还没走进去,便见一个满身血迹,只拥着一张毯子的女孩跑出来,狼狈地摔在地上,嘴里虚弱地喊着救命。 “颜颜!”傅书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跑过去撩开女孩的长发,确定这就是容颜。 “颜颜你、你......”傅书予见她身上有血,都不知她是伤到了哪里,不敢碰她,只能轻轻地弄开她糊了一脸的头发。 容颜意识不清,却能感受到面前的人动作轻柔,不像刚刚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一样对她动粗。 “秦梦远......”她昏昏沉沉,浑身都在疼,嘴巴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唤着秦梦远的名字。 傅书予心疼又恼火,狠狠看一眼那个还坐在一旁的男人,突然起身一脚踹过去,发了疯一样殴打着陆丰。 唐甜听到这动静,不放心地跑过来,正看到傅书予骑在一个人的身上疯狂揍人,屋内还躺着另一个人。 她赶紧绕过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看到浑身狼狈的容颜,直吓了一跳,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喂、喂、你怎么样了?醒醒!” 唐甜轻拍容颜的脸颊,容颜疼痛着慢慢转醒,眼前人影模糊,依稀可辨是个女孩。 “阿远……” 唐甜听不清她说什么,趴下来把耳朵凑到她嘴巴上仔细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孩子柔软的发辫垂到容颜脸上,容颜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很想冷静下来张大嘴巴跟她说话,可一出声就是沙哑的呜咽。 “呜呜……秦梦远……” 唐甜听了几遍才勉强听清楚一些,结果傅书予还在那打人,失控了似的。 “书予哥哥!你别打了,你快过来看看她!她在喊秦什么?” 傅书予猝然清醒过来,陆丰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昏死过去。 “唐甜,去找酒店的服务员拿套干净衣服来,还有酒精纱布。” 傅书予转了转僵痛的手腕,俯身打横抱起容颜。 他把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 唐甜听见他特别温柔的声音,是那种捧着琉璃在手里,生怕它碎掉的程度:“颜颜没事了,别哭......” 床上的女孩哭着跟他说了什么,他轻柔地给她擦眼泪,“好,马上叫他来,不要哭。” 唐甜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像个多余的人。 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鼻尖酸酸的,眼睛也很刺痒。 “哥哥......” 傅书予才发觉她还在,傻站着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一时心乱又烦躁,语气很难保持平静,冲她喊:“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女孩的眼泪唰地往下掉,她就那样幽怨委屈地瞪着他,嘴巴扁成一只长嘴鸭,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滑稽可笑。 可傅书予意识不到自己冲她发了火,仍不解地看着她。 唐甜等不来他像方才对床上女孩一般的温柔,心里自觉卑微又难堪,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跑出去。 …… 省立医院里接连送来交通事故的伤者,只因两车相撞后,紧跟着的几台车又相继追尾,造成多人受伤。 成铭穿梭在人满为患的大厅中,急得一头汗水。 终于在某个急诊室里找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林筱和谢星航已经各自送去医治。 林筱身上都是外伤,不算太重,只是惊吓过度导致昏迷。 紧急关头谢星航急转方向盘,挡在林筱身前,大货车的巨大冲力被他挡去,他伤得最重的是头部和右臂右腿,不同程度骨折、大量失血,由于是侧面相撞,心肺受损较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在确定伤情后已经先推去手术室做脑部的手术。 秦梦远安顿好秦贺明与秦惜便立即投入对其他伤者的急救当中,遗落在办公室的手机已经被打到没电关机。 成铭在急诊室外伸长着脖子往里看,急得直跺脚。 终于等到伤者被推走,立刻冲进去。 秦梦远微微吃惊,盯着他:“你来干什么?” 成铭喘了一口气,直道:“秦总不好了!容小姐被人欺负了,受伤了!你快去看看!” 不用多言,成铭的焦虑程度已经告诉了他容颜伤得有多重。 男人的眼周骤然收紧,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身体里直往脑干冲腾的血液。 “在哪?”他迅速拔下口罩,什么都不管了,耳边嗡嗡响,提着成铭就往外冲。 成铭跟不上他的步伐,一路被连拖带拽,追在他后头,一边喊容颜所在的酒店位置。 一阵疾风骤雨,在车子飞出去那一刻成铭才刚关上副驾驶的车门。 ...... 出事的房间此刻异常安静,陆丰昏死着瘫在门边,全身裸着也没人理会,秦梦远看见这情形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傅书予和唐甜各自占着沙发的一边,谁也不说话。 大约十分钟前容颜缓了过来,眼睛是睁着的,但脑子清不清醒不敢说,傅书予想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可一靠近她就哭喊,缩成一团不让人碰,一时说着别过来,一时又叫阿远。 傅书予完全没有法子,只能让她一个人坐着,双眼无神,一声不吭地发呆。 身旁刮过一阵冷风,傅书予诧异地看着这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他的急切显而易见,甚至手上还带着那种医院里的蓝色橡胶手套。 秦梦远没心思寒暄,两个男人短暂地对视一眼之后,他径直走向床边。 刚伸手触碰到容颜的肩膀,雕塑娃娃一样的她突然浑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双手在空中胡乱挥打着,嘴里喊着别碰我,可声音嘶哑无力。 秦梦远看她这样,双目都赤红了,心中刺痛得像揉进了一把玻璃碎渣。 “宝贝乖,不怕,是我,我来了,不怕......” 他压制住满腔的痛惜和愤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轻再放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虎口掐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地揉着某个穴位给她放松。 容颜起初冷静不下来,对他拳打脚踢,甚至张嘴咬他的脖子,狠狠地用力,牙齿陷进肉里,咬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秦梦远任她发泄,不停地亲吻她的头发,一遍遍安抚:“乖,乖,冷静下来,没事了,宝贝乖...” 容颜挣扎到没有力气才安静下来,浑身冷汗湿透,感官终于开始恢复正常,听到熟悉的温柔声音。 神经一下子疲软,容颜愣愣地松开嘴巴,他脖子那处已是血肉模糊,她看得心惊。 “呜呜......你怎么才来?呜呜...对不起,痛不痛......” 容颜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深深嗅取着他身上那股能令她心神安定的味道。 秦梦远听她还关心自己,心痛欲裂,捧着她的脸颊,吻她哭肿的眼睛,将温度传给她,“没关系,宝贝对不起,对不起,带你回家好不好?” 容颜揪着他的衣衫点头,脑袋埋在他胸口,此刻敏感到不点光亮都不想看见。 秦梦远摸了摸她身上的酒店浴袍,扯过被子把她包住,一把抱起来。 他搂紧她的腰,绷着脸快步往外走。 傅书予全程目睹他是如何令容颜安静下来的,他白色的衣领上都已经渗了血,但他完全不在乎,只稳稳地抱着怀里的女孩,边走边用侧脸轻贴女孩的额头,安抚她。 秦梦远走到门口,长腿直接跨过横在地上的陆丰,顿住,回头,傅书予正盯着他看。 “多谢。” 傅书予不知道自己应该回他什么,但秦梦远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回复,立刻转头又对成铭说:“成铭,这东西拖去警局,等我处置。” 成铭立刻点头:“是,秦总。” 要我吗?(疗愈) 秦梦远快速开车去鹿湖山上的别墅,考虑到临水湾公寓人多,他怕下了车带她上楼时遇见生人她又受惊。 车子急停在别墅前,秦梦远下车绕到副驾,容颜在路上已经撑不住了,混混沌沌地睡着,秦梦远护着她的头,抱她下车。 别墅里有医疗箱,应急物品一概齐全。 他刚要把她放床上,可她身子一沾到冰凉的床铺就瞬间转醒,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襟,红肿的眼睛里又冒湿气。 “别走,别走!” “好,我不走,宝宝不怕。”秦梦远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单臂托着她的屁股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容颜用双腿夹紧他的腰身,一步都离不开他,只有贴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才能平静。 秦梦远抱着她去取来医疗箱,回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伤着哪里了?给你处理一下?”他想摸摸她的头顶安抚,却摸到一头凌乱打结的长发。 原本可以缠绕在他指间、心尖的细柔青丝变成了这样。 他眼中疼惜难忍,心脏在一点一点冷彻。 把她弄成这样,他怎么能忍? “没事了,颜颜不怕,来,咱们先处理一下伤处好吗?”秦梦远亲亲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脸颊,要伸手解开她身上的浴袍,却被她躲闪着不让碰。 “怎么了?”他没有硬来,只是耐心温柔地询问。 容颜看着他,抓着自己的衣领,慢慢的,嘴唇开始发抖,没有哭出声音,但眼泪连串往下掉。 “怎么了?哪里痛吗?告诉我好吗?”秦梦远忙乱地给她擦眼泪,心脏抽缩不停。 “别哭宝贝,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嗯?你这样不说话,你知道我心有多痛?” 容颜无助地摇头,挂在下巴的泪水甩到秦梦远的掌心,她哭得身子抽搐,哽咽着说:“我、我、我,呜呜呜......” 秦梦远一把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痛心安慰:“好,我都知道,宝宝受委屈了,我都知道...” 容颜还是摇头,捏着拳头抵在他肩上,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要是被他、被他...我、你、我不知道呜呜呜......” 她憋到脸颊通红,每说一字,身子就狠狠抽搐一次,那样勉强着自己,却始终说不出口。 秦梦远沉痛凝眉,把她的身子抱得更紧。 “乖,乖,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为难自己。” 他终是能明白她的意思。 在去酒店的路上,成铭已经大致和他说过情况,他心里很清楚,今晚如果不是傅书予恰巧订到了在隔壁的房间,等他忙完医院的事,等他看见手机已经关机,等他发现她不见了…… 那时一切都晚了。 可他没有设想过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之后又会怎样,因为他确定,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和她在一起。 秦梦远让她的手心贴紧自己的左胸,双手捧起女孩的脸颊,双眸紧锁着她。 静静的,他的心跳显得越发强烈,一下一下,有力地震着容颜的手心。 他声音低沉,但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容颜,你听着,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我想和你成为夫妻。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更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我也不觉得自己的基因重要到有必须传承下去的必要,所以我父母催婚,我总是敷衍应付。可自遇见你,我信了,因为我第一次有了想结婚的念头,想你做我的妻子,想和你有个我们血脉相连的孩子,像别人常说的,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一切想法皆因你而生,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结婚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明不明白?你也要相信我,秦梦远不是那种迂腐不化的人。” 容颜被他那股认真的劲给震住,哭声渐渐变弱,脑袋低垂,因为羞愧而不好意看他,慢慢点头,声音小小的,喁喁细语:“对不起......” 秦梦远看着她濡湿而低垂的眼睫,像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的乳燕,无助又可怜。 他叹息一声,把人抱起来,压倒在床上,温热的唇熨帖上容颜的额头。 湿润柔软的触感从眉心一路到嘴唇,容颜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张开嘴巴将他的舌头容纳进来。 他很温柔,心疼地不敢表现出一丝急切和力气,怕她抵触,又想起不好的事情,只是用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口腔内部,搅着她的舌头轻顶。 啜泣的声音逐渐变为喘息,她不自觉地发出那种猫咪一样的嗯嗯声。 秦梦远一边适当地逐步加深亲吻,一边伸手剥落她身上的衣物。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她缩了缩,秦梦远立刻安抚地抚摸她的脸颊,哄着:“不怕,嗯?” 深吻在容颜的脑部因缺氧而晕过去之前结束,他勾着她的舌头出来,两人舌尖连着一根水丝,彼此的嘴唇都已经吻到湿润发亮。 “要我吗?”秦梦远凝着她的眼睛,指尖轻抚她红透的脸颊。 容颜难受地呜呜叫了一声,万般依恋地把脸颊贴过去蹭他的手指。 “要......” 秦梦远再次俯首吻上她的颈项,她轻轻仰头,低低地叫出声音,被他长腿压住的双腿有了一些轻微的动作。 扭动、战栗,被他刻进身体里的记忆,本能地想张开,缠他的腰。 他感受到了,手掌顺势摸上她的腿,拎起一条搭在自己腰上,然后手指探进她双腿之间。 底下光溜溜的,他轻易触到瑟缩的花瓣,长指挑开,捻到一粒小肉珠,轻轻搓动。 “嗯唔......”容颜不安地缩腿想夹他的手臂,但因为他就置身于双腿之间而不能做到,只能夹紧他的腰身,大腿内侧的肌肤贴着他的衬衫磨蹭。 他亲了亲她的锁骨,刻意地暂时不去看她手臂上的伤处,低头,一口含住一只丰盈的乳,同时,长指刺入了花心。 是不是怀孕了宝贝? 甬道很紧,但已经有了湿意,他浅浅抽插几下,水声变得清晰,很快就有一股水流涌出来,流到他的掌心,又顺着手腕滴落,沾湿了衬衫的衣袖。 秦梦远又添一指,继续深入,两指在穴道里分开撑动,把穴口撑大,他低头便能清楚地看见里头挛缩的嫩肉。 一股冷风灌进去,容颜受不住他这样,难耐地伸手挠他背部。 秦梦远顶了顶嘴里的乳尖,一颗硬糖口感般的奶香红果子,他含住轻轻地吸,上颚与舌头挤压着,她会觉得胸乳很涨。 一种有些陌生的充盈感,她挺了挺胸脯,乳尖发麻,好像真的要被他吸出什么来,挠着他脊背的指尖都软而无力了。 秦梦远也感觉她比往常敏感更多,只以为是她受了惊吓的缘故。 放开乳肉,奶尖红红地挺立着,上头沾着亮晶晶的唾液。 秦梦远揉上另一只乳,询问她的意见:“先用手指让宝贝到?” 容颜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点头,然后便措不及防地挨了他一下深入。 “啊......”嗓音尖尖地叫出声,那配合挺动的柔软腰肢蓦地僵住,拱成一道小桥的形状在半空中,抖了抖再无力落下。 一道清亮透明的水柱从小孔里泄出来,淅淅沥沥淋在床单上,很快将她屁股底下的位置染成深色的一片。 秦梦远微微诧异,看着她双唇微启,双目迷离的失神模样,脑子里有个什么念头要冒出来。 握住那一抹腰肢弧度的手掌抚摸到她的小腹,轻轻摁了摁,依旧柔软的触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宝宝这么快就到了?”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小穴里发出水液搅动的咕唧声音。 她今晚真的特别敏感。 “我不知道......”容颜害羞地把脸埋进枕芯里。 秦梦远抽出手指,带出一股粘液挂在他指尖,他把这点湿润又抹回她穴口,就着揉弄,一边褪下衣裤。 一根猩红滚烫的性器抵在她泥泞的入口处,秦梦远迭了两个枕头在她脑袋下,垫高了让她也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正握着鸡巴顶在她穴口滑动。 他让她自己抱着小腿,腿间大大敞开,他又顶弄了两下,然后对着溢水的小口插进去一个龟头。 “唔......”容颜亲眼看着自己的小穴口被撑开成他尺寸大小,视觉上总是更为震撼。 “宝贝看着...爸爸就是这么肏你的,感受到了吗?”他一寸一寸挤进去,速度刻意放得很慢,要她慢慢接受。 整根没入后再缓缓抽动,耐心扩张,将甬道内的每一道褶皱都撑开抚平。 容颜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性器,那么强壮有力,却又因为顾着她的情绪每一下都温柔体贴。 他的每一次抽插,肉棒上跳动的血脉就会轻轻地按摩抚慰着她的小穴,一下一下,将他温热的体温传给她,血肉交融。 容颜的身体开始热起来,被他调动起来的热情,四肢也越发柔软地缠着他,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主动挺腰,方便他入得更深。 龟头顶到宫口那一刻,她深处有些疼痛,腰肢也发酸,拧着细眉,难受地咬住唇瓣,娇弱无力地轻吟:“唔嗯……阿远……” 秦梦远立即停下,退出一些,手掌又贴上她的小腹,问她:“疼吗?” “不疼……”容颜摇头,初时的不适散去,她只觉得格外发胀。 秦梦远却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眼眸深深,额上细小的汗珠闪着微光,令容颜微微发眩。 “怎么啦?”她半眯着一双美眸,情动地伸手抚摸他的胸膛。 他忽然捏着她的手腕,两指摁在她脉搏处,薄唇微抿,分神仔细地去听。 容颜傻傻地呆住,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突然把脉? 她只是觉得某一刻他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到看不见底,潮水涌动一般,翻滚着,溢出来的是温柔。 他薄唇微动,声音轻柔得不行,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宝贝?” “嗯?”容颜足足反应了半分钟,双眸睁得圆圆的,尽是迷茫,被他吓到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肚子。 可是平坦的小腹摸不出一点动静,只隐约有他肉棒埋在里面的形状。 “没、没有吧,我这个月例假来了的......” “真的?”他皱起眉头,显然是不想相信。 何况极个别孕妇也会出现怀孕初期正常经血排出的情况。 容颜知道他一直都想生宝宝的,看他失落,心里也有些难受,可是她这个月确确实实是正常来例假了,而且她最近也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 “真的啦,我为什么要骗你......那你有摸出来什么吗?”容颜晃了晃被他捏住的腕子。 他摇头,“没有。” 脉象上确实看不出来,但他不是妇产方面的专家,对中医脉象也不完全精通,不敢说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这一刻甚至对自己的医生产生了质疑。 容颜看他眉头锁得紧,撑起身子,脸颊贴上他的锁骨轻蹭,这下轮到她要给他安抚了。 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一下一下抚平:“真的没有啦,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她用双腿盘紧他的腰身,圆臀擦着床单,小幅度地前后摆动,主动将他的肉棒吞入吐出。 因为害羞,又不敢看他,小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咕哝着:“你还要不要了...” 秦梦远被她勾得下腹一阵绷紧,低喘一声,摁着她的腰,快速地挺动着,但不敢太用力。 兴许就真的有小宝宝在她肚子里了呢? “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吻上她的唇瓣,心里仍是不愿放弃。 “唔唔......”舌头与他缠在一起,容颜说不出话,又被他的温柔律动撞得舒服呻吟,想跟他再解释几句,劝导几句也没有力气了。 嗯......秦医生很渴望当爸爸呢,可是她真的没有啊...... 你说我敢不敢开枪? 秦梦远刚到公安厅,江泽出来迎他。 “小芙蓉没事吧?”江泽一早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为他们两人担心,自己也亲自过来厅里替他们“问候”了昨晚那混账。 “还好,受了些外伤。”秦梦远拍了拍江泽的肩膀,表示感谢。 外头还有未消融的积雪,室内外温差较大,秦梦远脱下大衣,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强劲的手臂。 江泽才注意到他颈侧有个伤口,几个围成一圈半圆的小血坑,看着是牙咬的。 “你脖子上怎么也受伤了?” 秦梦远顿了顿,难免想起昨晚容颜受惊害怕,近乎崩溃失态的样子,心中一冷。 “不碍事。那东西呢?有问出来什么?” 江泽引他往里走,道:“那狗东西是陆家的人,叫陆丰,圈子里出了名的富家纨绔,仗着家里的关系,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人没什么本事嘴倒是硬,我一早来问过了,但就是怎么都不肯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嘴硬?”秦梦远嗤笑一声,眼底沁出寒光。 拐弯走到一间僻静的审讯室,门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员见他们来,立刻站直颔首,向江泽问好,为他们打开审讯室的门。 秦梦远站在门前停了停,挺拔的身躯几乎将门缝边的光亮完全挡去。 江泽看着他挺阔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忽见他迅捷转身,手部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更别说是作出反应,回过神时他已将旁边警员腰上的配枪夺下,熟练地握在手里。 “远哥!别冲动!”江泽立刻上前拦住他,心中惊诧,是真怕他心疼容颜,一个冲动做出不好收拾的事情来。 秦梦远抬眼看他,黑眸冷沉、平静。 “我有分寸。” 江泽的心这才安定落下,收回手,侧身让他进去。 被夺了配枪的警员仍不放心,要跟进去,被江泽挡住。 警员白着脸,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为难道:“江处,这......” 江泽眯了眯眼睛,静静地盯着这警员,缓缓道:“放心,不会有事,即便有事也不需要你们承担。” 警员自知惹不起这两人,先不说江家是什么背景,单看方才那位秦先生拿枪时娴熟的动作就知道是不简单,警员自己擦了擦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默默站到一边守着,不敢再说什么。 审讯室里光线很暗,只开了顶上最中间的一盏白光灯,直直照射着审讯椅上的陆丰。 看起来江泽确实是有好好问候了他,此刻他正颓丧地耷拉着脑袋,歪歪扭扭地瘫在审讯椅上。 数九寒冬,也没人给他穿上衣服,裸着上半身,身下只随便给围了条毛巾,身上昨晚傅书予揍过的伤痕经过一夜愈发清晰地显现出来,整个人狼狈至极,像条路边的野狗。 便是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把容颜伤成那样。 秦梦远握了握手里的枪,指腹摩挲着枪身上的纹路却有些刺痒。 他也是很久很久没有摸过枪了。 越是愤怒,他表面看起来越是平静。 枪口抵着桌面敲击两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审讯椅上正昏睡的陆丰突然浑身抖了两下,意识还是模糊的,嘴里念叨着什么:“你们这群傻逼竟然敢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和你们局长熟得很......” 秦梦远没耐心听他继续说这些废话,枪口又沉沉敲了两下桌面,发出空旷而沉重的声响。 陆丰被惊得清醒了不少,颈脖疼痛,僵硬着抬头,受不了顶头的光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你是谁?快放了我,告诉你......” 秦梦远冷冷地盯着他那张肿成猪头模样的脸,拿着手枪又敲了一下桌面。 这下直接敲在了陆丰心上,他一个激灵,惊恐地盯着秦梦远手里的枪,哆嗦着:“你、你要干什么!” 今早审讯时虽然没人给他好脸色,但也没人敢直接拔枪出来啊。 陆丰慌张地四处看,竟发觉审讯室里只有他自己和面前这拿着枪的男人,挣扎着要从椅子里起来,却被铁铐锁着倒回椅子上。 “你是谁!来人啊......” 秦梦远越发嫌恶他这副怂样,就这样的东西还敢弄伤容颜! “说!昨晚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房间里?”秦梦远冷喝一声,打断陆丰鬼叫。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丰说话都在打颤,却还敢硬着脖子顶回去,“老子跟女人上个床警察也要管?” “你确定不说?”秦梦远盯着他,拿起支在桌面的枪,漫不经心地抬起,枪口直指陆丰。 陆丰瞪着那漆黑的枪口,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你、你......” 秦梦远面无表情,抬手拉动枪身上的某个部件,咔嚓一声。 陆丰就算不懂枪也知道那是个让子弹上膛的动作,拼命撑着椅子想站起来,“你敢开枪!你、你!” 秦梦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将枪口抵在他额头正中,食指扣在扳机上。 “你说我敢不敢开枪?” 陆丰动弹不得,瞪着一双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食指轻轻扳动了一下。 啪嗒—— 空气中并没有硝烟的气味,陆丰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过一次,浑身无力,冷汗淋漓,双目都变得浑浊不清,瘫在椅子上。 “是、是傅书涵,她、她说那女人是她妹妹,叫我、叫我去玩玩......” 说完就粗喘了一口气,脑袋垂下,似是又昏死了过去。 秦梦远收起手枪,厌恶地看了一眼陆丰,转身走至门口。 静默几秒,枪在手里打了个圈,他忽然转身,枪口瞄准。 审讯室里是特制的隔音墙,但枪声响起时,最靠近门口的江泽和警员还是听见了。 江泽沉眉,一个冷眸扫过去,警员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门板从里面被拉开,男人平静地走出来,将手里的枪递给那个担惊受怕了十几分钟的警员。 江泽朝里头看了一眼,“问到了?” “嗯,是傅书涵。” “是她?”江泽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车祸,心中一震,“莫不是昨晚星航和林筱车祸......” “八成就是。” “那你准备怎么做?” “先捉到她再说。” 江泽点头,两人走远些,又说了几句话,然后江泽目送他离开。 “江处。”那警员快速从审讯室里出来,浑身冷汗湿透,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人倒没死,就是一枪打中了大腿根,血肉模糊,挨得近,恐怕裆部那也伤了。 警员对陆丰昨晚做什么被抓住也知道一些,心里倒也觉得这人断子绝孙是活该。 江泽看他脸上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我明白,江处。”警员连忙点头。 还能怎么做?安个袭警的罪名也好,拒捕的罪责也罢,总之这人身上也没少违法犯罪,从前只是碍于他家的关系没人敢抓,如今这样也不算冤枉了他。 恩爱夫妻 离开公安厅,秦梦远驱车去医院,谢星航手术后还未醒来,未来48小时都是危险期。 如果能清醒过来便没有大碍,后续只需好好保养,可若在此期间内再出现任何不良反应都是险之又险。 秦惜在监护室外苦苦等待,已经累晕过去,被安置在别的休息间,而秦贺明年纪毕竟上来了,身体熬不住,已经让司机送回家。 秦梦远向主治医生仔细询问了谢星航的情况,也是未能放松。 听说林筱已经醒来,正打算去问问昨晚的事,到病房外却被林筱母亲拦住。 林夫人不太客气,显然是将女儿的车祸怪在了秦家人身上,冷眼相对:“你来做什么?” “林阿姨,我来看看林筱的情况,关于昨晚的车祸我也有些问题想问她。” 林夫人顿时发怒:“有什么好问的!你离我女儿远点!我的女儿自从喜欢你之后就没好事,当年两家有意撮合你们两人,你不喜欢,对筱筱说了狠话,又进部队出国,害得我筱筱伤心欲绝,远走他乡好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为了你们秦家那些事弄得一身伤,差点连命都丢了,你现在还觉得害她不够是吧?” 病房走廊外来往人数不少,有不少八卦的被这争吵声吸引得驻足看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梦远与她说不通,林筱显然是醒了却在病房内不肯出声,怕是自己也知道昨晚事情严重,躲着不敢见人。 他只好先行离开,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傅书涵。 他只怪自己当初轻视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还能掀得起这番风浪。 容颜还在鹿湖山上,他心系于她,离开医院径直驱车上山。 路上惦记着她昨晚上药时疼得眼眶通红,又因为不想他担心所以忍着不吭声的委屈小模样,他心里发软,特意绕路去买了她爱吃的甜品。 别墅里静悄悄,他以为她还在贪睡,所以脚步放得很轻。 却见卧室内没人,他匆匆下楼,在客厅落地窗外的温泉池子旁找到了她。 这鹿湖山上的别墅之所以价格昂贵,除了依山傍水、风景别致之外,还是因为当初修建之时,为每一户都设计了温泉池子,池中之水引自山上的一口天然泉水,四季恒温,水质清澈。 秦梦远推开落地窗,见她坐在池边,旁边堆着几个抱枕,她歪在上头,安安静静的,似是睡着了,一双白玉小脚泡在池子里。 她的脚很美,足背雪白纤瘦,足底却是肉圆许多,皮肤还是白皙中透着粉的,像一块新鲜蒸好的粉糯香糕,他有时情动非常,会去亲吻,很迷恋,她时常因此害羞。 “颜颜?”秦梦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嗯?”容颜迷迷糊糊转醒,一双眼睛是刚睡醒时的云雾迷蒙,直看了他好一会才清醒。 “你回来啦?” 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妻子每日都会在丈夫下班归家之后习惯性地说一句“你回家啦?”,然后丈夫也像往常一般回答“是呀,我回家了。” 明明再平常不过的对话,却最是能够打动人心。 秦梦远便如泡进了温泉池子一般,通身暖意融融。 “嗯,我回来了,怎么在这睡着了,冷不冷?”他朝她伸出双手,想将她抱回屋子里去。 容颜挨进了他的怀抱里,抱着他的腰,却不肯起身,小腿在温水里晃了晃,激起一点水花,水声哗啦。 “不冷啊,这水很暖。” 秦梦远被她拉着,也在池边席地而坐,他捧着女孩的脸颊亲了亲,又摸她的手,确定是暖的才放心。 “学长和林筱怎么样了?”她靠在他怀里,看着池边栽种的一排香竹,有迷茫,也有歉意,声音难免低落。 秦梦远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慰她,和她说了情况。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容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见她情绪一直不高,哄着她与他说话。 “今天在这干什么了?” 容颜眯着眼睛,人没什么精神,小腿在温水里泡着,舒服又暖,身子就又开始感到困乏,嘴巴慢慢地蠕动了两下回答他:“没干什么,睡觉来着......” “那中午吃什么了?” “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粥......” 声音渐渐消下去。 秦梦远惊诧她精神状态这么差,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却也不高。 “就这么困?嗯?像只小懒猪。” 容颜不高兴了,却睁不开眼睛,举着拳头锤了他胸口,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嘟囔:“你才是小猪。” 秦梦远哑然失笑,扶好她的身子,让她自己坐直:“好了,别睡,现在又睡,晚上可还怎么睡得着?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给我瞧瞧?” 温泉边温度高,水汽蒸上来甚至觉得热,远近的别墅都隔着一段距离,又有香竹阻挡,秦梦远便直接在这里拉下她的外衣,里头是一件轻薄的小吊带。 手臂上的伤口经过一夜愈合,较轻的几处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只有扎进了碎玻璃地方贴了纱布,看不清状况。 他很心疼,低头在她肩上亲吻,舌尖轻舔,濡湿了她的肌肤。 容颜身子一颤,轻哼一声,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情不自禁地抓紧他的衣领。 “阿远……” “给你换药?” “好。” 她乖乖点头,听话的模样让他越发怜惜,起身去取处理伤口的东西。 消炎的药膏难免有令她痛痒的成分,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忍着疼,却见他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小。 昨晚她累得处理完伤口就昏睡了,都忘了他脖子上也伤。 “对不起,我当时疯了竟然咬你......痛不痛?我也给你上点药吧。” 秦梦远挤了一点药膏在她指上,让她也给自己抹药,安抚道:“傻瓜,是我要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两人在池边依偎,看黄昏日落。 又生事端 容颜想起来一件要紧事,找他要手机。 “我又逃课了,得赶紧告诉我室友一声,让她给我请个假。” 秦梦远把自己的手机拿来给她,亲亲她的发顶,安慰这还学业紧张的大学生:“不怕,要是老师记你名字,爸爸帮宝宝打电话给老师,给我宝宝说说情。” 容颜娇嗔,边拨舍友号码,边瞪他,这人老爱给她当爸爸,爸爸瘾就那么大。 连打了两遍舍友才接电话,大约看是陌生电话所以不轻易接。 “喂?谁啊?” “初怡,是我,容颜。” “颜颜?你怎么......颜颜你去哪了?学校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在群里传关于你的事......” 容颜愣住,“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电话那边室友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道:“......就是说你之前有在夜店工作什么的,说得很难听,还有照片......现在都在宿舍群和级群里传开了,我听到消息说校方已经有人在调查了,你都没看手机信息的吗?” 容颜心里重重地往下沉了一下,然后心跳不断加速,脑子里骤然充血的眩晕感令她无法思考,“我、我手机不见了……” 秦梦远就在她身旁,将对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别怕,我来听……”秦梦远握住她颤抖的手,接过手机。 容颜听着他冷静的声音,心跳的速度才没那么快,以至于身体负荷不了。 “同学你好,我是容颜的家人,麻烦你将事情再详细地和我说一遍,还有你方才说的消息记录和照片麻烦截图保存发送给我……对,就是这个手机号码……” 室友很快将消息发送过来,容颜手抖着一直往下翻,看得脸色发白。 聊天记录里清楚地表明她是××级新闻一班的容颜,写着她何时在夜庭会所当陪酒的小姐,如何为了金钱出卖色相与人进行色情交易,底下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正是她当时在夜庭包间里被迫灌酒的监控截图。 但无一列外照片中的其他人都有打码,只有她的脸被特意放大标注,十几条信息,将她完完全全塑造成了一个爱慕虚荣,自甘堕落的女大学生。 容颜捏紧了拳头,浑身都在颤抖,呼吸闷在胸腔里几乎要承受不住。 “他胡说!他歪曲事实!” 她怒不可遏,颤抖着吼出声,血液猛地冲上大脑,一时眼前眩晕,身子直直地要往后栽。 秦梦远一惊,赶紧抱起她往沙发上靠,握住她发凉的双手,包在手心里不断搓热。 “宝贝,别激动,冷静点,我马上查清楚怎么回事,对不起,我不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断亲吻她眉心,低声道歉。 几次承诺要护她周全却是接二连三让她受伤,他怎能不懊恼自责。 迅速拨通成铭电话,命他立刻查出校方领导的电话,然后顺着网络信息的来源找出最先散播出消息的人。 成铭刚收到老板指示时很诧异,但一个成熟的高层秘书就要有处理任何突发任务的能力。 三分钟不到,秦梦远就已经收到成铭发来的短信。 这种时候校方的处事态度才是快速遏制住事情继续发酵的关键。 秦梦远寒暄几句,很快向庆城大学的王校长表明电话来意。 王校长听闻这是曾向学校捐赠过两栋教学楼的秦氏公子,话说语气都变得热情起来,连连表示会立即在校内发布公告,声明此系谣言,并主动保证会协助寻找到散步谣言的人。 容颜抱住他无比坚挺宽阔的身躯,听他井然有序地拨电话处理事情,身子还有些发凉,但心在这一刻是安定的。 “我大概知道是谁的手笔。”秦梦远过来握住容颜的手,疼惜地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四目相视无声,容颜却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她在报复?明明是她先......”容颜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倏地睁大了眼睛,“她会不会又去妈妈面前闹?” 秦梦远眉宇一沉,心中也有此不好预感。 容颜拨通妈妈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起,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容月檀。 中年妇女带着地方口音问起是谁的电话,容颜反应了几秒才想起这是家乡隔壁邻居周阿姨。 “阿姨,我是颜颜,怎么是您接电话?我妈妈呢?” “哎呀!颜颜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你妈妈今天下午晕倒在家门口了,幸好我路过看见,送来医院,不然可怎么好?我先前听她说她才做完的心脏手术啊......” “那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容颜急切地追问,眼眶又是湿透,妈妈有事她会比自己受辱还难受百倍。 “在医院呢,医生说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只是人还昏睡着。” 电话挂断,容颜慌乱地就要起身,想立刻赶回潼州。 秦梦远拦着她的腰,一再安抚:“宝贝别急,我马上买机票和你一起去,给阿姨解释清楚。” 联系了航空公司订最快的航班,就在今晚十点。 时间还在,秦梦远逼着她冷静下来先吃晚饭。 容颜知道急不来,可是心里担心着妈妈,实在没有胃口。 一勺小米粥送进嘴里,她突然有强烈反胃的感觉,捂着嘴巴跑到卫生间,撑着洗手池剧烈呕吐。 难受到眼泪都出来了,却是只吐出几口酸水。 秦梦远见她这样,心疼不已,扶着她的身子,喂她喝着温水。 “颜颜,电话里说阿姨已经稳定下来了,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想想你自己的身子,还有......” 他把手心覆在她小腹,轻柔抚摸,“说不定我们的宝宝真的已经来了,你为他想想……” 容颜原本还没感觉,被他说得都有几分动摇,只觉得他手掌摸着的地方格外温热。 她呆呆地把自己的手贴在他手背上,渐渐止了泪水,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 她身体很疲惫,思绪也凌乱,他便陪着她一起冷静,静静的在她背后给她依靠。 良久,容颜平静下来,转身抱住他的脖子,声音是哭过后的沙哑鼻音,轻声道:“我饿了……” “这才乖。”秦梦远抱着她回到餐桌前。 小米粥晾了一会儿,已经半凉,容颜想着将就一顿,当医生的人自然是不许她这样,把粥拿去加热,要她先把配的小糕点吃了。 容颜离不得他,跟过去,手臂绕过他的窄腰,小脸贴在他背上,听他慢慢搅动着砂锅里的粥。 “阿远。” “嗯?” “我不要放过她……” 秦梦远转身抱住容颜的身子,抚摸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嗓音冷沉:“她这次是蓄意伤人,跑不掉的。” 坦白 机场候机室里,容颜又犯恶心,刚打来一杯温水,却见秦梦远接电话的神色不太好。 她走过去,静静地靠在他肩上,听他讲电话。 汤慧在电话那头催促他回家一趟,却不说是何缘故,语气听起来也并不轻快。 “你去吧,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潼州的。”容颜已经平复许多,再者她也不愿见他这样来回折腾,他昨日本就在医院忙了一天,昨晚又照顾着她没有睡好,今日更是事多忙碌。 再是强悍健壮的人,他也是血肉之躯,他会累。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秦梦远揉了揉她贴上来的腰肢,心底担忧,何况这次的事他需得好好向她母亲解释一番。 容颜抚上他微蹙的眉心,也很不舍,尤其是这种时候,总是格外贪恋他在身边才会有的安全感,只是他总不能为了她就什么都不管了。 “没关系的,潼州是我家呀,不会有事的。” 她乖巧懂事地用脑袋轻蹭他的肩膀,一双小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衣襟。 秦梦远仍是不放心,要打电话叫成铭来陪她去一趟。 时间却有些来不及,机场广播已经在引导乘客登机。 容颜按住他的手臂,“不用了,等他来我就赶不上飞机了,放心吧,你快回家,刚刚听你妈妈的语气应该是有急事的。” 她推着他的身躯往外走,秦梦远转身抱住她,克制住吻她的冲动,捏了捏她的耳垂,是要她记住的意思。 “到家之后立刻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容颜独自上了飞机,找到自己临窗的位置。 靠近过道的一排坐着一个男人,他带着黑色口罩,塞着耳机,双目闭合,似在休息。 他应该长得很高,自然垂放地面的一双长腿,膝盖几乎要顶到前座的靠背。 “先生?”容颜不得不轻声唤醒他。 缓缓掀开的双眸,黑色瞳仁染着几分慵懒与漫不经心,并无被人吵醒的不耐,容颜微微愣住,甚至怀疑自己为何会在他眼中读到一丝玩味。 “不好意思先生,请让一让,我的座位在里面。” “嗯。”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单音,男人并不起身,只是动了动双腿,给她挪出一条堪堪可过的小窄道。 容颜敏感地觉察到他似乎并不友好,却也没有心思与他多说,横着身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尽量不碰到他的双腿。 一排并列的三个座位,中间空着的位置原本是没能上飞机的秦梦远的。 飞机起飞,轻微的震动和颠簸让容颜不太舒服,空乘递过来一杯温水,那隔着一个座位的男人不知为何突发好心给她接了一把。 “谢谢。”容颜出于礼貌道谢。 男人的双眸盯着她,细微的眼角纹路淡淡折起,眼型的弧度很漂亮,似乎在笑,只是黑色口罩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容颜难以分辨。 “不客气。”口罩表面轻微动了动,他轻轻吐出这三个字,眼角的笑意又似乎深了一些。 容颜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朝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一杯温水入腹,她又觉困意来袭,庆城到潼州约两个多小时,容颜实在抵不住疲倦,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 秦梦远驱车回家,夜下庭院静谧非常,有佣人出来迎接。 家中雇佣了几十年的阿婶,待他如亲人,“少爷,老爷和先生、太太都在二楼书房,老爷似乎不太高兴......” 秦梦远浅笑点头,示意佣人阿婶先下去休息,独自上楼。 书房中,秦征与汤慧坐在一旁,秦贺明负手立于窗前,听见他开门而入,并不回头。 气氛明显不对,秦梦远关上房门,心中已有准备,站在门边,颔首问好:“爷爷,爸,妈。” 四人沉默良久,秦贺明率先开口:“你今日做什么去了?” “去调查昨晚的车祸。” “嗯。”秦贺明缓缓转身,凝视着他的眼睛,“那查出什么来了?” 秦梦远如实说:“货车司机还在昏迷,目前没什么进展。” 秦贺明点头,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拄着拐杖,步伐沉而缓慢,走至书桌背后,坐下道:“之前听你爸妈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怎么一直不见你带回家来?” 秦梦远神色坦然,“她年纪还小,如今在上大三,我和她商量着等学校放寒假了再带她回家给您和爸妈见见。” 秦贺明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说道:“年纪小不要紧,只是阿远,到底是她上学日常不方便,还是这女子根本上不得台面,你不敢带回家!” “你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一迭照片散落在秦梦远脚边,秦梦远低头看去,心跳一滞,指尖暗自攥紧。 照片是他与她初遇那夜,灯红酒绿的会所包间里,她化着浓艳的妆容,穿着绿色的旗袍,如一支初初绽放的清媚芙蓉,向他递来一杯红酒。 也有在酒店的走廊上,她衣衫不整地缩在一旁,而他彼时还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怒意从何而起,脑热上头,为她打架,将人揍到吐血...... “傍晚六点,有人寄来了这样一份包裹,寄件人不知是谁,却是点名道姓要我签收。阿远,这些年世家多有败落,后继无力,你性子沉稳,十几岁的年纪便无需家中长辈操心,秦家有你这样的子孙我一直是骄傲自豪的,可我没想到于女人的事情上你和星航一样不成熟,这个叫容颜的女子给你们表兄弟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我秦家的孩子就这么没出息,非要闹出兄弟两人共争一女的丑闻?” 秦贺明气得几分急喘,汤慧要给他端水拿药,秦贺明摆手示意她坐下,只看着孙子,又说:“给你解释的机会,当着你父母的面,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秦梦远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着秦贺明的眼睛,目光坚定,没有半分闪躲:“爷爷,我没有向您和爸妈及时说明情况我有不对,我认错,但我和容颜真心相爱,正常交往,这其中没有龌龊。” 从初见到如今已有半年,可相处时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在心里。 她美丽聪慧,虽自小被生父所弃,与母亲相依为命,年幼受尽欺凌苦楚,却越发磨砺出那般坚韧的性子,读书奋进,赚钱为母亲治病。 初见的第一眼,他不否认确是为她的美丽所吸引,可之后的每一次相处,了解她的品性内心,他越发被她身上那股柔韧的气质所吸引。 他从前于男女感情之事上可有可无,可面对她时,他心中便滋生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占有欲望,得知她和星航关系亲密,她与星航之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会嫉妒愤怒,甚至生出了囚困她的疯狂念头。 遇见她,让他明白自己也不过是这世间最普通的男人,同样会有那些很原始粗俗的欲望。 只是他万般庆幸,女孩的心里,也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人。 秦贺明听他剖析着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的性格也存在缺陷。 年轻男人白皙俊美的脸庞因为羞愧而染上一丝潮红。 秦贺明确实未见过他如此,自己也年轻过,纵情恣意过,男人的那些心理又怎会不知? “你懂得认错,便不是无药可救,也不枉你父母对你多年教导,你也三十有一了,即是和人正常交往恋爱的,我怎会蛮横拆散。女孩子的身世是复杂了些,但也还算是出尘不染,不错。” 秦贺明停了停,叹了口气,“只是星航的性子也是固执,将来他若始终难以放下,你们之间见面也是尴尬,罢了,这也不关人小姑娘的事......” 自古美人多追求者,皆因人之爱美,如此又怎能怪美丽有罪? “你先出去吧,找个合适的时间带回家里好好一起吃顿饭。” 秦梦远心中一松,不敢表露出窃喜,连忙点头。 野种少爷 若说事情坦白,谁最欢喜,那必然是汤慧,毕竟婆媳之间能聊得来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阿远,周末就让颜颜来家里吧,妈妈最近研究了新菜式,让儿媳妇品鉴品鉴。” 秦梦远笑着应好,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脱下外衣,里头的衬衫背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方才也是有紧张的啊。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计算着飞往潼州的飞机几时落地,大约还有一个小时,他拿起衣物进浴室洗漱。 指针指向凌晨一点钟,秦梦远再次拿起手机查看,却依旧没有消息。 他心中渐起不安,拨通电话联系航空公司,得到的消息是航班并没有晚点,准时降落,又联系了容月檀,接电话的仍是那位邻居阿姨,说并未见到容颜回去。 他心脏猛地一紧,大意了。 迅速起身套上衣服,一边拨成铭电话。 “立刻给我查傅书涵这些天除了陆丰之外还和谁有来往!” 车祸、旧照、失踪。 他不信傅书涵一个人有能力搅出这么多事来。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成铭回电话,声音有些滞涩,可见对方不是好对付的。 “秦总,是林家二少,林兆怀。” 秦梦远微微眯起眼睛,瞳孔中的微光迅速掠过。 林家的这位二少爷,秦梦远未与他正面接触过,却也有所耳闻。 此人与林家长子、林筱并未一母所生,其母为林父外遇,当年还曾大闹林家,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车祸早逝,此时还曾在庆城轰动一时。 林兆怀这些年虽认祖归宗,却甚少以林家次子的身份出现在正式场合,想也知道是不能为林家人所容忍,旁人甚至戏称其为野种少爷,可他却能在林家隐忍蛰伏多年,占着二少爷的身份,膈应着自己也膈应着林家人,这样的人,确实不好对付。 可也正因如此,他所求为何,也能轻易被人看穿。 秦梦远闭了闭眼,脑中思绪转得很快。 “成铭,替我带一个人过来,得先去林家一趟。 ...... 凌晨两点,被突然到访的秦梦远吵醒的林家众人个个睡眼惺忪,脸带怒意。 “阿远,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父语气不好,只是碍于秦梦远身份地位,又一心盼着女儿能与其婚配,所以并未发作。 明晃晃的灯下,男人目光冷厉,直视林父。 “林叔叔,深夜叨扰是我失礼,只是事情紧急,令郎林兆怀捉走了我的未婚妻,不知去向,我心急如焚,这才不得不上门来。” “胡说!”林父大喝一声,忿然作色,“阿远,你堂弟害我女儿出车祸受伤,我念着两家情分,未同你秦家计较,如今你又胡言乱语污蔑我儿子,真当我林家人好欺负?” 秦梦远略抬眼眸,眸中沁出寒光,直盯得林父一顿,不想这秦家后生的气场魄力如此之大。 只见他拿出一迭文件放在桌面,仅剩几分面对长辈时的绅士姿态。 “林叔叔,到底是我堂弟使林筱车祸,还是林筱与人勾结,欲谋害我未婚妻和堂弟,我相信林筱自己心中有数,您若不信可细看这份通讯记录。晚辈敬重您与家父多年交情,并无意冒犯,林家不容欺,可我秦家也不可任人暗算,成铭,把人带上来。” 成铭提上来一个一脸凌乱的男人,身上还穿着睡衣,显然也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林父看了几眼,并不认得这人,倒是一旁的林家大少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秦梦远自然注意到了。 “林叔叔,不知道令郎将许秘书收买,泄露秦氏机密时,可有顾及到两家情分?” 此话一出,林大少和许秘书皆是一身冷汗,神色慌张起来。 从林筱归国之后,许秘书反常的处事态度就引起了秦梦远怀疑,一番调查,果然查出其中蹊跷。 许秘书被林筱兄长收买,曾多次向她透露秦梦远个人行踪,但若仅是如此秦梦远不会将人带来,私下处理了就是,严重的是林筱兄长有意操控秦氏内部股东,欲要在秦梦远掌权秦氏之事上使绊子,所求的只怕也是想要牵制住他,好让他自己主动寻找林家联姻,最终便可达到操纵整个秦氏的目的。 “爸……”林大少脸色惨白,颤着声音望向自己父亲。 “不孝子!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林父大怒,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林夫人顿时不依,腾地站起来护住自己儿子,“你打儿子做什么!” “我再不打,他就要被抓去坐牢了!” 这事要是移交警方自然是林家理亏,要是闹大了,以后林家在商场更是寸步难行,谁敢跟会往自家安插商业间谍的人合作? “阿远,是我教子无方。”林父徒然颓败了许多,“这事,你看……” “林叔叔,我把许秘书带来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未婚妻已被掳走多时,我现在需要马上知道她的去向,此外,我还要向林叔叔借一样东西,以作为我和令郎谈判的筹码。” 容彻,我老婆交给你了 早晨六点的港市街头,街上飘来港式早点的诱人香味。 黑衣小弟拉开驾驶座车门,朝后座递过去两袋打包好的早点,毕恭毕敬,讲的是粤语。 “Sam哥,你要的早点。” 后座上有两人,男人黑色墨镜,黑色西服,无声端坐,女人乌发凌乱,东歪西倒,昏睡沉沉。 林兆怀摘下墨镜,一张俊脸上略有睡眠不足的烦躁之意。 他接过小弟递来的早点,自顾自地打开透明塑料袋,用最简陋包装袋的街市早点虾饺,他一口一个吃得很香。 黑衣小弟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这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他吃虾饺速度很快,但动作却又十分优雅。 几分反差萌感,令小弟心生亲近。 别看大哥手底下统领几百号兄弟,但人是最接地气的,最爱的早点也不过是街市一笼水晶虾饺而已。 黑色轿车一路驶向上山路,容颜便是在那一阵又一阵飘过来的虾饺香气中醒来的。 睡了一夜,肚中早已空空,容颜在半睡半醒间咽了咽口水,终于是挣扎着醒来了。 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车窗外略过的街道风景也是十分陌生 直到见到身旁正津津有味吃着虾饺的男人,容颜顿时悚然惊呼:“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兆怀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并不理会,显然吃虾饺的欲望要大过与她说话。 容颜努力回忆着,终是将眼前这个吃虾饺男与昨晚飞机上那个黑口罩男对上号,只怕那被他接过一把的水也有问题,否则她怎会一睡不醒,连何时来了这陌生的地方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绑架是违法的!而且我身无分文,你绑架我也捞不到好处的,快放了我!” 大约是这人吃虾饺的模样实在是太没有威慑力,容颜大着胆子,朝他怒吼。 女人嗓音尖尖,前头开车小弟耳膜颤了颤,一个不注意,车胎打了滑,赶紧稳住,不敢朝后座看。 容颜见这人不为所动,正要继续大闹,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只硬塞入口中的虾饺堵住。 男人薄唇阖动,眼尾泛着不耐。 容颜愣了愣,才听明白他用粤语说的是什么。 “最烦这些伊哇鬼叫的女人。” 林兆怀恶狠狠的模样斜了容颜一眼,锃亮光滑的皮鞋尖踢了一脚驾驶座的椅背,语气极度不耐烦:“你老母,还不开快点!” 小弟连忙点头,“是是是,Sam哥,马上!” 一脚蹬下油门,轿车发出轰轰的声音,往山上疾驰而去。 容颜惊愕地看着这酷似黑帮港片里的画面,不知道自己何时惹了这样的人。 把嘴里的虾饺吐在塑料袋里,踌躇再叁,还是小声开口问道:“这里是港市?” 林兆怀诧异于她会说粤语,听起来还是口音很纯正那种。 嘴角一勾,玩世不恭地笑着:“怎么?想给秦梦远通风报信让他来救你?别着急,我们一起看看他几时能找过来,也让我见识见识这位鼎鼎大名的秦氏公子的能力。” 山顶别墅半隐于清晨的雾色之中,容颜被人拽着下车带进别墅。 迎面扑过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刻意捏着嗓子的娇媚声音,挨着林兆怀的身躯,讨好地喊他:“二少,你可回来了。” 容颜至此才弄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抓来这里。 眼前这个妖娆的女人正是消失多日的傅书涵,此刻她正一边扭动着蹭男人的身体,一边朝容颜刮来憎恨的眼神。 林兆怀一把推开傅书涵,淡淡的嫌恶之色,讥讽道:“滚远点,我嫌脏。” 傅书涵面上一阵涨红,十几个小弟面前,尤其容颜也在场,她的脸像是被男人踩在了地上狠狠摩擦碾碎,但又因为畏惧于他,不敢再撒娇耍痴。 “二少,这女人您抓来了打算怎么办?”傅书涵咬着牙,仍挤出谄媚的笑容,容颜在一旁看着都不禁佩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林兆怀讥笑,满脸不屑:“我的事轮到你管?想报仇是吧?等会儿人来了给你捅两刀就是了。” 大手一挥,立刻有小弟上来拉着容颜去关押的地方。 容颜自然不肯走,知道他方才说的那个人就是秦梦远,吓得心里慌乱得厉害,只怕傅书涵和这个男人狼狈为奸要伤害秦梦远性命,挣扎大喊:“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她对黑衣小弟拳打脚踢,用指甲把人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嘶吼起来像一只愤怒炸毛的小兽。 林兆怀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似乎没想到她还有这点胆量,下巴轻轻一抬,旁边的小弟立刻会意。 容颜的后肩上抵上来一个硬硬的东西,她顿了顿,身子僵住。 她知道,那是一把枪。 林兆怀满意地眯了眯眼睛,笑道:“叫你别急,等人来齐了,好戏才能开场嘛。” ...... 秦梦远一夜未眠,只在飞机上小憩一个小时。 男人眉宇间染着一丝疲惫,丰润的眉骨眼窝之间愈发显得深邃凹陷。 接连叁日的奔波劳累,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容彻见他如此,询问是否要先休息一下,他手下的人方才来报,容颜被林兆怀带去了山顶别墅,她会是林兆怀用来谈判的筹码,所以暂时来说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墨色深沉的瞳孔中再无疲惫之态,只有森然的狠厉和更深处让人探不见底的谋划。 他不喜欢这句话,容颜不能是任何人用来威胁他的筹码。 只是想到她,他心底就不禁泛软,发疼。 他摇了摇头,双目又闭合起来,眉心间的褶皱却不消。 林兆怀抓走容颜若只是威胁还好,秦梦远最担忧的,是他会把陆丰的事报复到容颜头上。 男人声音略带沙哑:“容彻,她被带走九个小时了,她会害怕。” 容彻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司机把车开快点。 “林兆怀此人我早些年也有接触过,只是后来容家生意转型,便渐渐少了合作。他母亲原是港市上世纪旧贵族的旁支,后来脱离了家族,他白手起家,自立门派,倒是几年间便在附近一带杀出了些名头。林兆怀为人阴险,行事狠辣,这次只怕他不肯轻易放过你。” 一路驱车前往林兆怀的住处,容彻和秦梦远简单说明情况。 打开箱子,里面躺着一把黑色手枪,秦梦远看了一眼,却不拿。 山下,车子不能再继续前行,容彻握着他的肩膀,却没能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小心。 秦梦远动了动筋骨,手里拿着文件袋,只身下车。 初晨的阳光照射下,薄雾散去,山顶别墅的轮廓愈渐清晰。 秦梦远朝高处看了一眼,长睫毛下半阖的眼眸安静深邃。 他回头对容彻说:“容彻,我老婆交给你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消失在山路上,容彻立刻命司机掉头。 不如这样,秦总留下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这事 秦梦远徒步上山,半山腰上有驻守的人,似乎早已知道他会到来,态度还算客气,喊他秦总,接着叫来两个人,似要搜身。 “秦总别见怪,道上的规矩,不得不谨慎些。” 秦梦远眼神寡淡,早已料到,展开双臂。 一番严密的搜身检查,那人摇了摇头,眼含诧异,似乎没想到他这么胆大,一人上山,连个防身武器都不带,态度又更恭敬了些。 “秦总请进。” 一人引路,往别墅里去,高大的主楼附近环绕着几栋别致的小楼,再往后是一片葱郁山林。 秦梦远看了几眼,已将大致的建筑地形构造记在心里,只是不知容颜被关在哪栋楼里。 二楼露台,一身休闲衬衣的男人仰躺在长椅上,长腿交迭搭在矮桌上,悠闲自在地晒着日光浴。 傅书涵腆着脸坐在一边,给他剥了一颗橘子,男人看了一眼,突然发笑,啧啧两声,摇头。 似乎是她这举动可笑极了,他还和站在旁边的小弟对视了一眼,小弟会意,跟着一道讥讽嘲笑。 傅书涵卑微到极致,狠狠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能忍住心底疯涨的恨意。 楼下传来脚步声,小弟附在林兆怀身旁耳语几句,林兆怀点头 勾起一抹笑意,兴味更浓。 傅书涵便知道是秦梦远要来了,又兴奋起来,跃跃欲试。 楼下小弟收到指示,带着秦梦远上楼。 林兆怀眯眼看着走上来的高大男人,热络起身,朝他伸去一条手臂,“秦总来了,真是大驾光临。” 秦梦远与他握手,“林二少,久仰。” 两人脸上各自带笑,初次见面,男人看男人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对优异同性的暗暗打量和欣赏,于是场面一度格外和谐。 傅书涵焦躁不安,耐不住性子喊了一声:“二少……” 林兆怀皱眉,“我和秦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秦总,请坐请坐。”林兆怀笑着坐下,随意地交迭长腿,立刻有小弟识趣地给他点上一根香烟。 “秦总也来一根?” “二少客气,只是抽烟伤肺,还会减寿。” 正要给秦梦远点烟的小弟听这话,顿时恼火:“姓秦的,我大哥给你脸面,你别不识抬举!” “退下!”林兆怀一声冷喝,那小弟憋着一股闷气退到一边。 “秦总见笑,忘了秦总是学医的,既不抽烟,那就喝杯茶吧,极品观音王。” 明黄色的茶汤色浓而清澈,香味馥郁,热气升腾,秦梦远无心品尝,直接拿出文件袋中的纸张放在桌面。 “二少,喝茶畅谈还是改日为好,我今日来是接我未婚妻的。” 林兆怀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大大的白纸黑字写着林氏股权转让几个字。 眸色一深,笑意更浓。 不得不说这用来交换人质的条件令他很是心动。 就连一旁的傅书涵也知道,秦梦远带来的这份文件是林兆怀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竟然能说得动林家人! “唔……秦总的手段果然让我佩服啊!”林兆怀舔了舔薄唇,意味深长地笑着:“这没什么,原本也只是想和秦总交个朋友,所以才请了秦总的妻子来寒舍做客。” 这男人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傅书涵眼见情况不对,大喊:“林兆怀!” 她心里清楚,如果这次不能借林兆怀的手重挫秦梦远和容颜,那她今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这叫她怎么甘心! 林兆怀使了眼色,立即有小弟上前钳制住欲要发疯的傅书涵。 傅书涵双目通红,恨意滔天,挣扎着大喊大叫,被小弟塞进一块抹布,只剩下几声无用的呜叫。 “秦总和傅小姐的事我本无意插手,只是听说我兄弟陆丰是秦总让人抓去的,原本他冒犯秦总夫人是有不对,只是秦总下手未免太重,听说我兄弟已经残废……不如这样,秦总留下一条腿或者一只手,偿还了我兄弟陆丰,这事便一笔勾销了。” 林兆怀笑眯眯,打了个响指,一个小弟卸下自己的枪搁在桌面上。 他半点不怕秦梦远拿到枪,因为容颜还在手上,只要秦梦远敢把枪指向别处,他可以立刻让人毙了容颜。 “噢对了,秦总是医生来着,医生的手啊是要做手术的,蛮珍贵,那我就替秦总选一条右腿吧。” 秦梦远盯着那把枪,心里计算着时间,没有一丝犹豫地拿起来,枪口抵在自己的右腿上。 “听说秦总是部队出来的,打大腿上是否太没有诚意?” 秦梦远移动枪口,慢慢对准膝盖的位置。 林兆怀满意地笑了。 普通手枪子弹的威力百米内足以打穿人的骨骼,而这样近的距离,一抢下去膝盖骨会被直接打爆碎裂,基本没有再救治的可能,直接终身致残。 傅书涵兴奋盯着秦梦远,等着这一抢下去他变成残废,却突然对上男人冷笑的眼眸。 “二少,在此之前,能否借你的抢来了结一些私人恩怨?” 林兆怀笑开,一点都不着急,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点点头,摊手:“秦总请便。” “呜呜!”傅书涵见状又挣扎起来,拼命扭动,但挣脱不开身后束缚住她的人,双眼瞪到最大,只盯着那不断移到她面前的枪口,眼球仿佛要凸出来一般。 嘭—— 一枪打在了右腿小腿,皮开肉绽,瞬间飞溅出来的东西除了血液还有残碎的皮肉组织。 傅书涵倒在地板上,右腿的痛令她浑身都开始抽搐,在地上蠕动扭曲,喘着粗气,想站起来却是不行,只能一点一点地爬动着。 林兆怀看着举枪的男人侧影,他似乎还要开第二枪。 嘭—— 又一枪打在了傅书涵的左腿上,枪声震耳,似乎掩盖住了远处丛林中的细微动静。 傅书涵已经彻底痛昏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梦远转身,颠了颠这把用着还算趁手的枪,知道里面还有两发子弹,笑道:“多谢二少。” 我怕秦总你情绪太激动 林兆怀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身后的树林里传来几声闷响,但他在道上混了多年,可以分辨出这是消音枪的声响。 他眼底露出狠色,知道秦梦远方才的举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我真心实意想和秦总交个朋友,秦总又伤我手下的人,不太厚道吧!” 还燃着的烟头被他随手丢进方才秦梦远没有喝过的茶杯里,茶水里发出“嗞嗞”的声音。 秦梦远又是一笑,“彼此彼此,二少劫走我未婚妻,我偷袭二少一个器械仓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Sam哥!”有小弟急匆匆跑上楼来,对林兆怀说:“关在小楼那女的被劫走了,我们后山上的一个仓库也突然着火,不少兄弟受伤,听下面人来报是容家人干的!” “容家?”林兆怀阴沉着转过脸对上秦梦远那双笑得人畜无害一般的眼睛,咬牙道:“秦总可真是朋友遍天下啊。” 前有政界江家,后有港市容家,容家这些年虽洗白不少,但在黑白两道上的影响力仍然不可小觑,轻易动不得。 何况有了这份林氏股权转让他也不算太亏,便当作卖容家一个人情。 “来人,好生送秦总出去!” ...... 成铭赶往山下时,见到一个毫发无损的秦梦远正从山上下来,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秦梦远见是他,皱眉:“你怎么来了?容颜呢?” 怕容颜不认识容彻的人,他特意让成铭跟过去救人的。 成铭道:“找到容小姐了,容少已经让人送去医院检查身体。” “嗯,哪家医院?”秦梦远点头,打开驾驶座车门。 成铭却拦住他,笑得几分贼兮兮的模样:“还是我来开吧,我怕秦总你情绪太激动。” 秦梦远审视他几眼,看那表情也不像是容颜受了伤,淡漠道:“我为什么会激动?” 成铭一本正经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偷瞄着秦梦远的表情,一字一句缓缓道:“恭喜秦总!容小姐怀孕了,秦总要当爸爸了!” 男人的表情瞬间凝住,原本风轻云淡的眼睛里仿佛刹那揉进了星辰,异常光亮,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双手紧紧地按住了成铭的肩膀:“你说真的?” 成铭只觉得肩膀被他捏得酸痛,但难得看到老板激动失态,也算值了,笑嘻嘻地又道喜一遍: “是真的!刚送医院路上容小姐肚子不舒服,于是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妊娠叁周了!” 秦梦远深吸一口气,脑袋里一遍一遍回放成铭的声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虽然心里早有她可能已经怀孕的想法,但当真被确认那一刻他还是被冲击得脑袋发热,身体飘忽,兴奋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的感觉。 他喘了口气,勉强镇定着自己,快步绕到副驾驶,“好,你来开,开快点。” 这样的情绪起伏确实是开不了车。 一路到达医院,成铭都来不及告诉他哪间病房,他就已经冲进去了,幸好他还记得要问护士妇产科在哪里。 病房前守着几个保镖,是容彻安排的人,秦梦远问道:“她怎么样?” 保镖对他微微躬身,“小姐检查完身体后身体疲惫,已经睡着了。” “好,辛苦了。”秦梦远理了理衣襟,确认自己的模样是整齐干净的,不会吓到她,才去开门。 “秦少。”保镖却突然拦住他的手臂说:“老板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小姐休息。”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几秒。 直到成铭都莫名其妙地上前对着保镖喊:“喂!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们秦总诶!容小姐是我们秦总的女朋友诶!” 保镖显然也是知道的,一脸为难,却只能硬着头皮执行自己老板的命令,重重低头:“抱歉秦少,我只是照老板吩咐做事。” “容彻在哪?” “在隔壁副楼。” 秦梦远自然不信容彻会无缘无故这样,心中便有些糟糕的想法,原本喜悦的心情都消散了许多。 莫不是容颜受了惊吓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好,别人都不敢告诉他…… 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容彻,秦梦远一把推开门,“容彻,你的人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见我老婆?” 房中还有一名医生,看样子是刚和容彻谈完事情。 容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闯进来的秦梦远,一言不发,只朝医生示意让他先出去。 医生点头,出去时还带上了门。 房中静静,容彻又是那样一副说不清楚是喜是忧的脸色,秦梦远的心简直像是霎时坠进了深渊里。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容颜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好……” 容彻扭头看他,窗户在他身后,背光下面容暗暗,越发显得凝重,秦梦远心中更是慌乱。 “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阿远。” “嗯?你说。” 容彻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忽然敛了忧愁,特别认真地看着他,“阿远,你孩子没事,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老婆和我会有亲缘关系?” “……” 秦梦远迅速翻开那份鉴定报告,直接找到最后一页看鉴定结果,也是当场愣住。 “你最开始为什么有怀疑?”总要是有了怀疑才会做鉴定报告的。 容彻眯了眯眼睛,似在回忆:“怎么说?蛮奇怪的,好像冥冥之中那种有血缘关系的感觉很强烈,容颜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和我祖母很像,不是模样像,是气质很像,她还会说粤语,她也姓容,她是跟她妈妈姓?” 秦梦远点头:“是,她从小和妈妈生活,可是之前容微也见过容颜,怎么她就没有你这种感觉?” “小微还没到记事的年纪祖母就去世了,她对祖母的印象应该不深……阿远,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容家内乱,各房争权,我祖父遭手足暗算而死,祖母为了保护年幼的小女儿,把她托付给容家一个女佣带去内地的事?后来那个女佣没了消息,几十年来也找不到踪迹,我姑母因此下落不明。” 容家当年是港市旧政府时代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后来经历过动荡时局,港市回归,家族内乱,如今掌权的是容彻所在的容家二房一脉。 秦梦远对这些事情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是与容彻熟识,听他提过,容家当年有个小姐被送去内地避乱而走失。 沉默片刻,他说道:“你是想说容颜的母亲就是你姑母?” 容彻看着他,眼底情绪也不太平稳:“不然何以解释容颜和我有亲缘关系?”他停了停,再说话时声音有些沉涩:“容颜是我亲妹啊……” 秦梦远按住他肩膀,“既然这样,我亲自回去一趟把阿姨接过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父母现在在英国,我也会立刻通知他们。” 你是该打,谁叫你坏 容颜这一觉睡了很久,身体过度疲惫,肚子也确实不太舒服。 当时成铭带着人找到她后,她跑了一段路,上了车便开始腹痛,到医院一看底裤上竟然沾了点血迹。 不是生理期的时间,她又想到秦梦远说过她可能怀孕的话,心中慌乱,以为是肚子里的宝宝有事,又惊又怕。 幸而检查后得知只是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医生安抚她,给她打了保胎的针,她心里牵挂秦梦远,身体又有些受不住,便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沉,半开的窗外,天空是浓郁的烟紫色。 容颜怔怔的,刚睡醒人有些迷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真的已经怀孕的事。 手掌抚上小腹,隔着衣衫轻轻抚摸,肚子除了有些微微发酸,还没有一点里面已经有了小宝宝的感觉,但她心底渐渐充盈了柔软酥麻的感觉。 从前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怀孕生子是很遥远的事情,即便秦梦远总是盼着她怀上,可她觉得自己如今还是应以学业为重。 虽然遇见的男人很好,但她心里的想法是不能因为爱情而失去了自主,总要毕业了、结婚了之后才能顺其自然地生。 可当真的怀上了,此刻的内心深处,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欢喜,特别神奇,好像一瞬间就接受了要当妈妈的角色。 容颜看着自己的小腹,默默地嘴角上扬。 唔……最高兴的应该还是秦医生吧,他总是那么盼着念着有个他们的小宝宝。 容彻推门进来,便见到她满眼温柔地在发呆。 “容先生。”容颜听见声音,回过神,对容彻微笑,见只有他一人,朝他身后失落地望了望。 容彻放下从家中打包来的晚餐,说道:“阿远回内地了,要接你母亲过来。” “噢,是这样。”容颜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先吃晚饭吧,特意吩咐家里阿姨做的适合孕妇吃的,你这次受惊更要好好调理。” “谢谢你,容先生。” 容颜只当他是秦梦远的挚友所以才对自己格外照顾。 拆开两个保温盒,一罐是熬得浓香的汤,闻着便知是那种很花心思的粤式滋补汤,另一盒是几个搭配均衡的家常菜。 容颜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却越发不自在,只觉得旁边的人一直将视线搁在自己脸上。 “容先生?”容颜犹豫着开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容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思量了一下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够承受,于是缓缓开口道:“容颜,我确实有件事要跟你说,但你要保持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 港市的夜晚灯火璀璨,容颜站在窗前出神得厉害。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她想起肚子里有宝宝了,不能受凉,立刻拢了拢衣衫,关上窗户,熄灯后到床上躺下。 心里乱糟糟的,有兴奋,也有几分忧愁。 她或许有除妈妈以外更多的亲人了,但却总有一种不敢相信,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种时候很想找个人倾诉倾诉,偏偏秦梦远又不在。 容颜摸了摸小腹,傻傻地念叨着叫自己闭眼。 快睡快睡!如今有宝宝了更不能熬夜。 不知过了多久,门缝里透进来的医院走廊外的光亮也已暗去,容颜将睡未睡之间,忽然听到身后窗户那处传来细微动静。 她只以为是风大,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双眼朦胧之中竟然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台上敏捷地跳了下来。 容颜瞬间睡意全无,吓得坐了起来,正要大喊,那黑影里发出一道她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宝宝别喊,不要怕,是我。” 低沉,悦耳,黑暗里诉说着思念。 容颜原本还好好的,只是有些吓到了,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泛委屈。 “你,你怎么……”她看不清楚,急切地要去开灯。 秦梦远听见她小可怜一般的软糯声音,鼻音浓浓的,像是要哭,忙劝住她:“宝宝别哭,我这不是来了。” “那你,你为什么站那么远不过来呀?”容颜黑暗里朝他伸手,可怜兮兮地要抱抱。 秦梦远克制着内心要冲过去将她狠狠抱在怀里的冲动,又后退了一步,万般无奈:“宝贝,对不起,我身上有点发热,怕传染给你,你现在怀孕了,不能生病。” 也不知是这几日劳累了,还是情绪当真起伏过大,去接岳母来港市的飞机上,原本几年都不感冒一次的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啊……很严重吗?要不要紧?你吃药了没?” 容颜担忧得很,自认识以来都没见过他生病,他常健身,除了在医院上班,作息时间极其规律,在她眼里,他的身躯如山一般不可撼动,第一次听说他病了,哪里还忍得住,又想他想得紧,再也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下床,赤脚朝他过去。 秦梦远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宽大的病号服下女孩的腰肢显得越发纤瘦,还没有显现出一点怀孕的身形,可越这样他越是心疼。 “就这么急?肚子里的宝宝知道了要笑话你。”秦梦远托住她的屁股让她往自己腰上骑,病房中来回踱步,哄小孩一样轻拍她的背部。 “他才小豆丁一样大,哪里会知道……”容颜把小脸贴紧他颈窝,双腿夹紧他的腰,两只小脚刚沾了地板有些冰凉,情不自禁地蹭着他后腰取暖,他身上在发热,体温就更高了。 容颜解开他的衣领,深深嗅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迷恋他像爸爸一样温暖宽厚的怀抱,舒服地叹喟一声:“你身上好暖啊……” 秦梦远也想她,身体都黏在一起了也就管不着发热不发热的事,抱着她往床上去,两人卷到被子里,暖暖热热的呼吸交融。 “宝贝对不起,又让你担惊受怕。”黑暗里,两人相拥而眠,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愧疚地对她说了好几声抱歉。 容颜把指尖轻轻按在他薄唇上,“我才不怕呢,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眉梢微挑,眼底的得意之色像碎落的点点星光,熠熠生辉。 容颜听成铭说他怎样运筹帷幄,用许秘书跟林家交换谈判筹码,又是怎样单枪匹马去见林兆怀,然后毫发无伤地出来。 初时听着只觉得害怕,担心他的安危,后来才越发觉得这男人真是厉害,好像什么都不怕,而这样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心里怎么能不骄傲自豪? 秦梦远接收到来自小女孩的崇拜目光,男人的内心就满足了,双眸细细密密地瞧着她圆圆透亮的大眼睛,睡粉了的娇嫩肌肤,他心头越发滚烫,大掌按着她的后颈,让她贴得更近些,含情脉脉地诱着她:“亲一下?” 容颜的耳根子唰一下就发烫了,最受不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和那把迷死人的沉厚嗓音。 视听双觉都被他摄走了,她娇软无力地嗯嗯两声,小猫咪一样钻进他怀里,在他双臂间仰着脑袋,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 他的唇面温热,可能是在发热的原因,身体缺水,有些干燥起皮,磨着女孩娇嫩的唇瓣微微刺痒。 容颜只是心疼,伸出小舌细细地舔着他的薄唇,给他润泽,他也不拒绝,将她口中的津液都吃进嘴里。 水液交缠的声音越发清晰,干柴烈火的,吻着吻着难免情动,秦梦远重重地吮了一下她的舌尖,把她的身子推开一些,急急地从她柔软的口腔里退出来。 仍旧难舍难分,两人的嘴唇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彼此都在热烈地喘息。 “肚子还有不舒服吗?”他撩起她的衣摆,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小心抚摸。 容颜抓着他的衣襟摇头,脸颊发烫,丝丝喘气,他掌心温度过高,烫着肌肤,连带着心尖都跟着悸动轻颤。 她心里害羞但也知道,有了宝宝就不能那样肆无忌惮地欢爱。 “你、你怎么是从窗户进来的?我妈妈呢?”她急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阿姨安顿在酒店了,我想来见你,容彻不让。”他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 “为什么不让?”容颜诧异。 秦梦远轻叹一声,揉了揉女孩绯红未褪的脸颊,笑道:“这家伙认定你是他妹妹了,心里只怕恨我,你年纪轻轻的,大学没念完就被我拐走了,现在还怀了我的孩子,他怎么不记恨我?要不是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他恐怕要来揍我。” 容颜愣了一下,转而笑出了声,有人撑腰就是得意洋洋,嗔怪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哼,你是该打,谁叫你坏!” 肚子里的小肉芽都三周了,算这时间是在两人去澳洲之前就已经怀上了的,那会儿他还凶巴巴地问她为什么肚子还没动静呢。 “你就是坏!不让你来你还爬窗户?这怎么也是二楼呀,要是摔了,断胳膊断腿的我就不要你了!”容颜骑到他腰上,揪着他的耳朵玩,像个小悍妇一样絮絮叨叨。 方才亲吻玩闹,他总是忍不住抚摸她的身子,纽扣也解了两颗,此刻她在他腰上坐直了身子,衣襟敞开,露出胸口一片玉润凝脂一般的雪肤,再往下一点便是一条若隐若现,勾他沉沦的香香乳沟。 乖乖老婆……(有骑脸,慎) 秦梦远脑袋一热,抚上她的细腰,分明感觉到她贴在他腹肌上的双腿之间有微微柔软的潮湿之意。 他的声音哑了几分:“真的舍得不要我?” 容颜被他撩拨的声线弄得浑身一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知自己已经春光泄露。 “你、你别那么坏……”容颜心跳得厉害,躲闪着他炽热的眼神,正要拢上衣领,却被他一把拉住,十指扣在了一起,唇瓣也被他咬住。 “唔唔……”他的舌头进得急切,夺去了她的呼吸,一手将她的上衣脱下,解内衣的速度也异常之快,不过两秒,一只嫩乳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随着他的手掌收紧,容颜乳尖发胀,浑身一颤,软绵绵地趴倒在他胸口,无力喘息:“唔嗯……不可以,阿远,不可以……” 秦梦远一边揉着奶子,一边去脱她的裤子,在她迷迷糊糊,身子发软的时候,一指探进了柔软的穴道。 瞬间像是陷入了湿滑泥泞之地,软肉从四周贴附上来,紧紧地吸住他的手指。 “宝贝乖,你想要了。”他不轻不重地抽插了两下,捻着一手的滑腻把指尖举到她面前,湿亮的晶莹是她情动的证据,“你看,你湿了。” 容颜害羞地把脑袋埋进他胸口,身体也躁动,但理智还是逼着她要清醒,肚子里的宝宝才三周大,经不住他胡来的。 她咬住嘴唇,手心贴着他心脏搏动的位置,声音软绵绵的,跟他讲道理:“不可以,阿远,今天宝宝受到惊吓,都有点流血了,医生说要好好调养,而且、而且你那么大,进去捅到他怎么办……” 她的声音越发羞臊地低下去,最后都羞得不敢看他了,娇戚戚的,小拳头又锤他两下,气他不清醒,自己是医生还要她来给他讲明要害。 秦梦远听她这样说,又气又心疼,捧着她的脸颊要她看着自己,语气很严肃:“把我当什么了,我会为了这个不顾你的身体?” 看她眼角挂着几颗泪珠,被他说得呆住,像是吓到了,他又不忍心,亲亲她的唇瓣,哄着:“对不起乖乖,没有要凶你的意思,别哭,我又没说要进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身子放下来平躺在床上,他钻进被子里,寻到她小腹,吻着她的肚皮,一点一点舔湿。 容颜瞧着那拱起来的一团被子,里面传来他模糊的声音:“宝宝,你妈妈误会爸爸了,你快跟妈妈解释解释,让她不要生爸爸的气……” 难得听到他这样孩子气的声音,容颜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你好傻喔,秦医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哈哈……” 秦梦远钻出来,捏住她脸颊上的软肉,“对,我以前不这样的,都是你这个小妖精把我弄成这样的,对,你就是只小花妖,把我的魂都勾走了,你承不承认?嗯?快说说,小花妖都会些什么法术?” 容颜被说得脸红,半羞半怒瞪他一眼,小嘴撅着:“胡说八道。” 她如今在他身边越发自在了,有时候说教的语气让秦梦远觉得她真像个小妻子在管教自己。 心一软,他亲上她的眼睛,嘴里念着:“乖乖老婆……” 这宠溺的称呼让容颜身子一酥软,何时见过这人如此肉麻,她就算有气也早被他哄没了,软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肩膀,回吻着他挺拔的鼻梁骨。 秦梦远含着她的耳垂,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老婆,我想这样……” 容颜听了,羞涩摇头:“不好……” “乖乖,给我吧,嗯?就一次。”他软磨硬泡,喘着粗气,得不到就只能揉着她软弹的小屁股。 容颜见他额上覆着汗珠,她不答应,他也没有更进一步,只是难耐地看着她,双眸里情欲翻涌。 而且腰腹上那一块硬硬的灼热器物实在无法忽视,她自己也被撩得难受。 “好吧……”容颜还是答应了他,直起小腰,在男人热烈期待的眼神里,转了个身,趴到他身上,张开双腿,小屁股一点一点挪到他脸上。 心里到底觉得羞怯,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已经吹拂到腿心了,心痒难耐,她双腿无力一软,彻底坐在了他脸上。 “唔呜……”容颜咬住了手指,低低地呜咽出声,他做好了准备,她一坐下,他就伸着舌头插了进去,鼻梁陷进了她的股沟里。 柔软的一截却灵活,一点一点塞进去,像长了眼睛,会自己探索,舌尖顶开内壁的无数褶皱,探往深处,轻轻勾舔,吃出水声。 难以言说这是一种怎样的快慰,裸着小穴主动骑到他脸上的羞耻感和他舌头舔弄给予的欢愉交织在一起扰乱着容颜的内心,形成巨大的张力逐渐扯断了她矜持的心弦。 “嗯唔……阿远……”她情不自禁地夹住他的脑袋,妄想通过夹紧小穴来止住深处的痒意,却是越夹越痒,忍不住把屁股翘起来一些把整个阴户贴在他脸上。 “自己动一下宝贝。”他闷闷的声音从下体出来。 “呜呜,不要……”容颜嘴里喊着不要,却是迷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腰肢前后扭动起来。 她嗯嗯啊啊地叫着,夹着他的舌头,甚至做出了一上一下的抽插动作,小屁股起起伏伏。 “嗯啊……好舒服……呜呜,要高潮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摇晃的奶子,没有男人的大手抓住揉捏,越晃越涨。 那柔软舌头舔出不断迭起的快感早已让她忘了羞涩,她一手捏住自己的奶子,一手撑在男人腿上,前后骑坐摇摆的速度不断加快。 “呜呜……阿远,阿远……”容颜失神地摇晃着脑袋,下腹一抽一抽的,要喷泄的感觉很强烈。 她挣扎着起来,他不让,双手掐住她大腿根往脸上一按,舌头进得更深,碰到了藏在软肉里的敏感小凸点。 舌尖一顶,容颜就浑身过电一般抽搐了一下,直哭着喊不要,秦梦远按着她的身子,迅速地顶弄几下,穴中媚肉开始疯狂抽缩阖动。 他知她要到了,安抚地轻拍她的屁股,张嘴包住整个花户,等着她一抖一抖地喷出水液。 女孩的味道很干净,夹杂着骚甜的气味,盈满他的口腔和鼻息。 他一口一口吃下蜜液,吞咽的声音色情过甚,令容颜疯狂,忍不住泄给他更多。 “宝贝水真多!”他意犹未尽,撑起她的双腿,悬在上方,舌尖抽离。 湿透的穴口瑟缩微张,软肉蠕动,几滴水珠缀在上面,皆被他用舌尖舔去,就着滑溜溜的触感含住了缩在花唇之间的小阴蒂。 “不要,不要了……”容颜快乐一次就累了,小腰都有点发酸。 秦梦远扶着她下来,“舒服吗宝贝?告诉我。” 容颜晕乎乎地点头,“舒服……” “宝贝舒服就好,你要记住,我爱你,永远不会伤害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嗯?”他握着她的小手贴在心头,款款深情地告白。 “我知道了,对不起嘛…”容颜为方才误会他心意的事抱歉,小手主动地伸下去摸着他西裤裆部鼓起的大包,拉开他的皮带探进去:“那我也帮你弄……” 性器被她小手握住令他喉间一紧,他却是按住她欲要撸动的小手,抽出来拉到唇边亲吻,“乖,不要紧,很晚了,宝贝替我怀着宝宝很辛苦,早点睡吧,明天起来说不定就能见到新的亲人了。” 容颜有孕后确实变得容易疲倦,只是他还硬着,男人于情事上一向索取颇多,她怎么忍心让他憋着难受。 “可是你这样怎么办?” 秦梦远安抚地亲她额头,“乖,你知道老公的,你来弄只会更久,那你还怎么睡?没关系的,老公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你先睡。” 他掀开被子下床,给她掖好被角,摸黑独自进了卫生间,照顾她休息,灯都不开。 容颜心里不知软成怎样,身子疲惫,但心是充盈的,想着尘埃落定,以后也要好好爱他,迷迷糊糊得等着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尾声1:名门千金 次日,容颜睡得很晚,醒来时妈妈正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颜颜醒了?起来吧,想着你昨日受惊所以没有叫醒你,醒了就起来了洗漱吃早饭吧,你现在怀孕了,身子是不能饿着的。” 容月檀扶她起来,看着女儿尚还平坦的小腹,心里有忧,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妈妈……”容颜还以为妈妈会骂她一顿,妈妈虽然不反对她和秦医生交往,但一直劝告她要珍爱自己,如今未婚先孕,以妈妈的性格,容颜以为她会不高兴。 可她不知道的是,昨日秦梦远去接岳母,已经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乡间水泥路上,他屈膝下跪,向心爱女孩的母亲承诺此生不渝。 容月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满目温柔飘渺,又似陷入了某种伤感,“都怀上了,妈妈还能说什么?幸好,你遇见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容颜知道妈妈是想到了前半生的伤心事了,扑进妈妈怀里撒娇,哄她开心。 “越大越爱撒娇了。”容月檀怜爱地抱着女儿,收拾好心情。 母女两人用过早饭后,容颜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身体没有大碍之后,秦梦远就来接她出院。 新年将至,港市街头添上了许多红火的装饰,年味正浓。 一家三口驱车往容家去,容颜见妈妈将视线投向窗外,安静沉思,她不好打扰,无意间,目光在后视镜上与开车的男人交接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心里不安。 男人忽然温润一笑,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一盒不知道什么东西朝后座递来。 容颜瞄了一眼旁边,妈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像小时候背着家长在放学后,将原本应该用来买学习用品的零花钱买了路边的一根棉花糖,有点紧张,但又特别刺激。 她悄咪咪地接过那个小盒子,打开漂亮的包装带子,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罐子,装着软弹弹的芒果布丁,顶上还点缀着两颗切成方块形状的芒果肉丁。 容颜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他投喂的小猫。 ...... 容家祖宅在太平山顶,山路蜿蜒曲折,若没有私家车代步,便只能乘坐缆车上山。 这里地处温暖的港湾地带,即便到了冬季也依旧满目碧色葱郁,俯瞰下去是整个繁华的维多利亚港。 经过山腰一段风景观光区,再往上是私人道路,有安保看守,沿路树多车少,与山下的热闹街市相比,这里安静得像另一处世外天地。 秦梦远接了一个电话后,车身拐弯,经过一道拦截山路的巨大闸门,缓缓靠近一片放眼望去占地面积难以计量的别墅群落。 山环林绕之间,大片白色墙体的恢宏建筑物依然保留着上世纪的气息,偏向西式典雅的设计风格便是它跨越时代的印记。 有男佣模样的人在道旁引路。 容颜来不及震撼这样的豪门阵势,便见不远处的庭院前站着几个人,男女老少,为首的是一身干净清雅的容彻,他旁边还站着容微。 容彻亲自过来开容月檀这边的车门。 有女佣递上来一条薄绒毯,“小姐,山上气温低,小心着凉。” 容月檀礼貌接过,在容彻的指引下与一位老者说话。 想必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容颜跟过去问好。 容彻让她唤三舅公。 老人听到那一声问候,眼底涌出深切温蔼。 即便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血缘关系是没法弄混的,容颜与容彻的亲缘鉴定足以证明,容月檀便是容家流落在外,遍寻多年无果的小姐。 也并没有深入交流,大约是怕失散多年的亲人尚有不适应的地方,老人只道了几句一路辛苦的话,吩咐容彻好生安顿家人,便先行离开,独自去往后面的小楼。 容彻带着三人往别墅内去,恭敬有礼,一路为容月檀介绍家中情况。 容月檀大多时候都在安静地听着,偶尔会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触,看着那陌生的一切事物,她像行走在穿越时空的隧道之中,过往碎片,光影闪烁,向她飞驰而来,她内心深处只感到无尽的迷惘和怅然。 而容颜则更是迷茫。 她在潼州出生,二十一年,从不知道自己有除妈妈与外婆之外的其他亲人,如今忽然有人告知,她真正的家乡是港市,她出身显赫豪门的容氏家族,她还有许多许多还没去亲近过的家人,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叹惋缺憾,为妈妈叹息。 怎知这世事无常? 如果妈妈从没有离开过容家,从始至终都是名门小姐,那妈妈的前半生一定不会过得如此辛苦,不会遇人不淑,不会真心错付,更不会弄得一身病痛,折磨半生。 容颜心疼妈妈。 一行人游览过后,又在庭院中歇息片刻,便到了午饭时间。 由于容彻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容家家主尚在归国的航班上,所以饭桌上,主位是空着的。 是容彻与容微陪着用餐,几道精致却家常的粤式菜肴,没有特意大摆筵席,却很有家的味道,让初次归家的容月檀心中温暖缓和不少。 饭后,容彻询问姑母是否疲累,安排了房间午睡休息。 容微拉着容颜去后园里摘枇杷。 两颗高大的枇杷树,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枇杷早熟,二月份的天气,树上已经结了几个果子。 “我小时候可馋这些枇杷了,记得有一次枇杷没熟,可我又特别想吃,哥哥不帮我摘,我自己偷偷搬了凳子爬上树,结果摔了一跤,还把脸给擦伤了,还好后面伤口长好了没有留疤。” 容微给容颜分享着自己的童年趣事,佣人拿来一杆长长的木棍夹子,容微自己举着木夹子给容颜摘高处成熟了的果子。 木夹子很长很重,她摘得几分艰难,但不肯要佣人帮忙,乐此不疲。 “你小时候这么皮的吗?”容颜笑着问她,午后阳光温暖舒适,她站在树下眯着眼睛看容微摘树上的果子,似乎这一刻才有了更多融入这幢豪华别墅的感觉。 “哎呀,那小时候又没有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陪我玩,爸妈又忙,我整天跟着哥哥,他们男孩子不玩芭比娃娃的,我一个人无聊就只能跟着他们玩那些什么打枪的游戏,能不皮嘛?你不知道,哥哥小时更皮,我告诉你啊有一次......” 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哈哈大笑,容微是终于有人能分享哥哥的糗事而偷笑,容颜则是没想到如今看着斯文有礼贵族少爷模样的容彻,小时候也干过把鞭炮塞进三舅公园子里种的小白菜芯里,炸了一地白菜这种调皮捣蛋的事。 容颜捧着两颗黄澄澄的枇杷果子回房,秦梦远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笑得这么高兴?拿的什么?”他起身拿了湿巾给她擦汗,看她在外头玩得像个乐不思归的小孩子。 容颜献宝似的,把手心里躺着的两颗圆滚滚的枇杷递给他看,眼睛笑得弯弯的。 “是枇杷!看着好像是熟了,阿远,你剥给我吃好不好?” 她像只粘人的小动物,跟在他身后,他去丢掉给她擦过汗的湿巾,她就粘着他的身躯撒娇。 秦梦远转身捏住她小小的下巴尖,挑起来一点,诱哄道:“有事相求是不是该叫声老公?” 容颜害羞地脸红了,他就爱听这些话。 舔了舔嘴巴,眨了眨湿润的大眼睛,容颜随了他的心意,故意用甜甜软糯的嗓音求他:“老公~给颜颜剥个枇杷吧,老公最好了~” 秦梦远耳根酥了一把,满意了。 干净漂亮的医生的手,给她洗干净枇杷,慢慢剥皮。 “不可以多吃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秦医生,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任何东西过量都是无益的,我都记住的秦医生!” 容颜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枇杷,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原本还没有那么馋的,看着逐渐露出来的鲜嫩橙黄果肉,她嘴里已经开始分泌唾液了,想象着它在嘴里果汁爆开的感觉。 秦梦远只觉得她这馋得眼睛都圆了的模样又憨又可爱,剥好的枇杷喂进她嘴里。 汁水榨出,浸润着喉咙,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喟:“唔,好甜好甜~” 秦梦远看着她嘴角沁出的湿润汁液,被她弄得心痒,也馋了那味道,扶住女孩的后颈,倾身吻住她的唇瓣,尝尽她口中甜汁。 两颗枇杷是夫妻两人甜甜蜜蜜分食完的。 漱口后,秦梦远催促她赶紧上床午睡,她有孕了,身子容易疲惫。 “秦医生,你小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床上,容颜滚进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玩累了睡意来得很快,但又舍不得睡,闹着他瞎聊天。 秦梦远拍了拍她的脊背,哄她睡:“都要当妈妈的人了,睡觉还要听睡前故事?” 容颜抱住他的腰身,嘟哝:“是宝宝要听的。” 窗前的纱帘飘动,午后微风静谧温柔,室内,年轻的小夫妻甜蜜相拥而眠,呼吸绵绵,体温交融。 秦梦远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好,爸爸都说给宝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