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凤【女A男O NP 骨科】》 长离 崇光四十七年,二月初三。 这天早晨,十六岁的沉吝和往常一样,翘着腿斜在椅子里,监督比她小六岁的弟弟吃早餐。向往常一样,父母兄长戎马倥偬,案牍劳形,家中只有沉吝这个被放养的纨绔,和被纨绔圈养的Omega弟弟。 暮冬日光清冷,苍穹天幕好似蒙了一层白纱。城堡外墙的忍冬花已苏醒,竞相吐露鲜嫩的绿叶。 诸事平淡。 但对于白鹭洲沉氏来说,这无疑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时间差不多了,沉季回头看了眼他的Alpha姐姐,今天是他去王都入学的日子。 得益于科技率先发展,阶级保守固化,颛翊王朝至今未经历过制度的断代或更替,皇室及贵族依然保留着远古的作风。 王廷之下,三大洲分封而治,各有所长,而负责研发和管理军械的,正是沉家封地——白鹭洲。 阁楼的钟敲完第十下,陪同去王都的下人们,早已在古老厚重的生铁门外等候。 雪白餐巾揩去嘴角并不存在的餐渍,沉季站起身来,转头看着赖在椅子上,似乎没打算起身相送的姐姐,眼里星芒闪烁。 “你会去看我吗?”他青黑卷发微翘,稚嫩的声音充满贵族少爷的娇蛮。 平常老百姓家的孩子,这个年纪该出去做工了吧。 沉吝按响中指指节,掀了掀眼皮,不走心地敷衍:“如果你表现好的话。” 沉季不肯罢休,他这个姐姐,虽说是Alpha,却像个软骨头,整天除了酒色财气,心里没一件正事,想是因为去年被综合军校赶了出来,才不愿回王都这个伤心地。 “可是我会想你的。”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情愿挪动脚步。 沉吝抬手揉着眉心,及肩的黑发没有扎起,披散着挡住半边脸颊,她这两天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心浮气躁,体内仿佛有座火山在蠢蠢欲动,冉冉生烟。 “我尽量抽空去。”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弟弟,她压了压火气。 “好吧,那我走了...你可不许骗我哟。”沉季圆溜溜的杏眼生出几分满意的光彩,拢了拢颈侧调皮的青丝,慢吞吞向外走,一步三回头。 雕花软椅上姿态慵懒的少女低垂着头,阴影遮住全部神情,只露出一弯不笑时嘴角也微微上翘的红唇,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毫无章法的飞行器鸣笛声,接着是众人吵吵嚷嚷的嘈杂。 沉吝抬起头,表情严肃起来,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沉季站在玄关处的止住脚步,抬手拉开大门。 青年男子长身站在门外,墨黑风衣裹着他挺拔的身形,此时湿淋淋的,衣摆不停往下滴着,原本服帖梳到脑后的乌发一绺一绺垂在额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他棱角分明的面容苍白冷寂,漆黑的双眸冰冷如同一潭死水,越过沉季迈进屋里,淡若无色的薄唇抿了抿,看向不远处唯一坐着的人。 “母亲和父亲遇害了。”他闭了闭眼,不忍心的模样,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字一顿。 什么?! “遇害?什么叫遇害?这不可能!”沉季后退一步,幼小的身体重重撞在墙上,杏眼瞪得占据了半张脸,难以置信地大喊,“哥!你在说胡话呢!” 仿佛后脑勺突然被人抡了一闷棍,头疼突然袭乳她的神经,沉吝紧咬着牙关,颤声问道:“怎么回事?” 铁门外还在惊惶喧闹,冷冷的天光洒到玄关地板上,长方形惨白印记,照得人面如死灰。 沉佑伸出细长的手臂,头也不回,反手一把推上门,随着生铁碰撞发出惊雷似的巨响,世界重归宁静。 他抬脚往里走了几步,在玄关留下几个潮湿脏污的鞋印,停在客厅外缘,一动不动注视着微微发抖的少女。 “哥!你说话啊,到底什么回事!”沉季急得跺脚,冲上来推了他一掌。 十岁的男孩只到他腰部高,玩具似的手掌推在他小腹上,竟让他退了半步。 沉佑垂眸,似乎在审视这个与他不太相熟的弟弟,待重新站直了才开口:“六号军备库。原本今天爸妈和我定好一起去视察,但早晨我临时有事缺席,没想到发生了原油泄漏事故,引起了爆炸。” 他顿了顿,拧着眉组织了下语言:“爸妈当时正好在事故发生的最中心位置,所以...” “所以?”沉吝撑着膝头,深深抽了口凉气,一手忍不住地向裤兜里的烟盒摸去,嗓音空洞地像是从另一个次元传来。 “我赶到的时候,几乎已经烧光了。”沉佑言语晦涩,苍白的面容流露出自责,喃喃道,“如果今早我一起去了,多一个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光线从窗口撤了出去,天色阴沉下来,忍冬花在风中摇晃,刚长出的嫩芽被拦腰吹断,洋洋洒洒在半空中,如同在下一场青白色的雨。 空气里除了逐渐凝结的水汽,还有地狱般的死寂。 让人怎么接受呢,珍稀的SSS级的Alpha和Omega,就这样消弭在一声爆炸的巨响,和一朵灿烂的蘑菇云里。 沉季泪流满面得跪倒在地,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十分钟之前,他还是个朝气蓬勃,期待着人生新篇章的天真少年,却突然被告知父母俱亡。 “死无全尸啊。”红唇向下撇了撇,沉吝闷声叹息。两指插在裤兜里,捏着烟盒里抖出的半根烟蒂,她像个重症肌无力患者,沉甸甸地坐在软椅上,如同陷入深渊沼泽。 “沉吝,你还有哥哥...还有弟弟。”沉佑踢了鞋走过来,目光始终凝视在自己妹妹身上。 这在兄妹二人生了两双如出一辙的眼眸,只是沉吝纨绔不羁,总耷拉着眼皮,里面一汪慵懒春水,比不得沉佑尊贵冷峻,无论神态举止,都像极了位高深莫测的Alpha. 他的风衣还在向下滴答着,路过针织细密的地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沉吝抬头,目光穿透眼前的男人,直直看向玄关地板上残留的鞋印。 污浊黑黄,在阴天的室内散发着不起眼的细碎闪光。 不对—— 像是有一道闪电劈过沉吝的眼前,脑海中瞬间掠过白光。 “我要去现场。”她兀地抽出手,撑着座椅就要站起来。 冰冷如玉的手拽住她,沉佑的声音在略高处响起,慎重而冷酷:“别去,六号军库被轰成碎片,那里血流成河,一脚下去,根本分不清踩到的是什么,太危险了。” 我得去看看...这事情有古怪。 沉吝张了张嘴,却像是哑了,没听见任何声音。她甩开臂弯里的手,执拗地向前走了两步,下一秒便觉脑海混沌,耳蜗嗡鸣,天旋地转之间,额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长离!醒醒!长离!长离...” 在所有神思遁入黑暗之前,身侧似乎有男性声音,急促地不停呼唤她的小字。 沉吝,沉长离。 青柠 烟霭沉沉,寒鸦万点。 沉吝坐在透明的一叶扁舟之上,在冰冷阴暗的江海中起起伏伏。暗流从她的脚下涌过,卷起一个个串联的漩涡,将她带入无尽的颠簸眩晕之中。海底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严寒浸透,势如颓山,频繁地爬上来,不怀好意地企图将她拖入无尽深渊。 她蜷缩手脚,努力控制着身体躲避。看了看周围陌生的黑暗,她试图高声呼救,可无论如何扯破嗓子,只能暗哑地发出幼兽般的呜咽,瞬间被吞没在波浪里,微乎其微。 ”长离...长离...” 污黑海水与黑夜相接处,有一线细窄的鱼肚白,那声音朦胧分不出性别,唯独坚定着,在回音里一字一句唤她。 天地如被地震般晃动,海水突然翻涌着清澈起开,暗流稍歇。沉吝伏在海面上,头晕目眩,一股恶心从胃里泛上来。 不远处传来哗啦声,巨幅碧浪打来,劈头盖脸从她头顶泻下,就在她闭上眼,以为自己要被卷入海底时,那巨浪却如春风化雨,轻柔拂过她全身,穿过每处缝隙,又若即若离地流走,只留微凉,和令人神清气爽的青柠香气。 这是什么味道,竟然如此诱人。 沉吝闭着眼,使劲嗅了嗅,胃里的难受很快被压了下去,头晕也好了许多。她有些不舍,侧过身体,伸长了手去撩海面上剩余的水珠。 她或许是烟瘾犯了,又像是走马章台,急切地将身体拉扯到极限,没注意到顷刻间风起云散,漩涡卷土重来。 一个重心不稳,她双目涣散,跌了下去。 轰—— 迎接她的不是阴冷的海水,而是赤热的岩浆。 死寂许久的火山终于迎来喷发,浓烟滚滚,烈焰滔天。 岩浆如同灼热的胶水,黏在她皮肤上,一点点渗进每个毛孔。 沉吝又烫又胀,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身体,就快要爆炸了。 她胡乱挣扎着,四肢在看不见的地方敲打上什么冰冷的奇怪物体,触感顺滑又有弹性的样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 沉吝像个刚学会游泳的孩童,艰难缓慢地向那里靠近。 “长离...” 又是那个声音,带着微凉的青柠香气。 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得救了,踉跄几步,手脚并用地缠上那团冰凉。 冰凉蠕动几下,似乎无法逃脱,伸出圆润的触角碰了碰她,软软的,像是指腹,也像是嘴唇。 触角抚过迷惘的双眸,眼神立刻清明;抚过精灵般的耳朵,听觉便安静下来;抚过小巧的鼻尖,鼻腔里硫磺硝烟尽散。 它顿了顿,向下游走,触了触干燥血红的双唇。 钻了进去。 “嗯!” 沉吝一怔。 像是雪山融化,冰泉沿着山体滑下,淌过青柠果园,染上微酸的味道,缓缓流进嘴里。 飞花弄晚,残雨笼晴,一帘幽梦,十里柔情。 体内的燥热,痈胀,暴戾,被潺潺冰泉沁入、洗涤,终于得到纾解,逐渐偃旗息鼓,归于无声。 那触角有所感应地缩了缩,似乎准备撤走,却被沉吝的舌尖拦住,抵在侧颊内壁。 呵,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圣神。 沉吝掀起眼睑,眼神明亮,带着几分探究,正要拨开岩浆,看个清楚。 那团冰凉试了试,见收不回触角,立刻慌张起来,它用力推搡几下,拼了命想跑。 沉吝突然唇角一疼,像是被针扎,毫无防备地松了口。 不明物体在她怀里抖了抖,一瞬间如同时空穿梭,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 沉吝不死心,仰头高喊,却忽然又是一番天翻地覆,惊醒过来。 睁眼对上一双黑黢黢的狐狸眼,眼角上扬,尾端微红,她如同照镜子看见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少了些吊儿郎当,多了些沉静淡漠。 二十岁的兄长坐在床边,薄唇紧抿,少年鲜衣怒马的神采,在很早以前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只残存一丝清冷和孤傲。 他一席鸦黑色长袍熨帖,衣襟高束,腰间系着同色皮革带,上面整齐缀着几颗黑珍珠,个个饱满莹润,蒙着月亮光泽,环绕着冰棱般细窄的腰身。看来父母尸骨未寒,他却已经做好承接家族重任的准备。宽肩薄背,剑眉入鬓,禁欲又肃穆的模样。 “沉吝,”沉佑坐在床边,眉眼间的冰冷缓和了些,“你二次分化了。” 二次分化?! 沉吝凝眉,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除了Beta,Alpha和Omega都要经历两次分化才算是正式成年。第一次分化普遍发生在十岁到十四岁之间,这时会分化出主性征,腺体开始萌芽。直到十八岁以前第二次分化,标志着腺体成熟,信息素具有攻击性并显化等级,拥有标记别人或被标记的生殖功能。 “虽然不合时宜,哥哥还是要恭喜你。”沉佑揉了揉眉心,苍白的脸庞向后仰,目光落在对方干裂的红唇上,“第二次分化完成,等级评定结果:SSS级Alpha。” 稀少珍贵的SSS级Alpha,和沉家曾经的家主,三兄妹的母亲一样。 沉吝忆起父母的死,垂下眼,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 脑海里闪过昏迷时听到的呼唤,以及那香气怡人的冰凉软体。 长离… 王朝虽然科技发展超前,但还保留着一些远古的礼仪习俗,比如贵族出生时会取小字,比如正式场合穿戴传统服饰…… 小字一般不轻易告诉外人,沉吝想了想,大概只有父母兄弟才知道。 还有一个线索,那青柠味,应该是信息素的味道。 冷风从窗外灌进来,春寒料峭,把沉吝从沉思中唤醒。 她看着起身去关窗的男人,背影挺拔,脚步不急不缓,但隐隐透着虚浮。 “季儿在哪?”她清了清干哑的嗓子。 沉佑转过身,长衫摇曳,身姿清俊如月下白梅,黑眸透亮如星光流萤。 “军校入学考试不容耽误,参加完葬礼,他就动身了。”他挪开眼,音色低沉。 “葬礼?!”沉吝失声质问,顶着浑身肌肉酸疼,猛地坐起身,“我睡了几天?” “五天,准确的说…”沉佑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凌晨零点十三分,“六天了。” 沉吝震惊到无以复加,愣怔地坐在床上。 沉佑走回来,俯身握住她的双肩,轻轻把人压回床上:“二次分化之后,会有几天的虚弱期。父母的后事均办理妥当,你不要操心,好好休息。” 他回头走出去,打开房门却被床上的人叫住。 “哥,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沉吝斜支着脑袋,那双宛若双生的眼睛遥遥望来,眼底变幻莫测。 沉佑停住脚步,缓缓回头,一脸被明知故问的表情,无奈道:“木兰…你不是知道么。” S级Alpha沉佑,聪慧过人,端方严肃,俊若神袛,信息素却是浅淡如白水的木兰。 沉吝目送他出去,摸了摸嘴角,若有所思。 窗外树影横斜,像是刚下了很多天的雨,空气里充斥着幽暗潮湿的草木气息。 她活动着酸痛的关节,悄声下床,身子一轻,从阳台翻了出去。 月笙 夜浓如墨。天空中不同有形状各异的飞行器交织而过,稀有金属下的淡白色尾灯盖过了月色,成为夜幕下最明亮的光源。 沉吝从飞行器上下来,挥手让它去自主停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六号军备库的旧址。 连日来的雨水冲刷走了所有血迹,大部分残垣废墟被智能工人运走,连同所有的悲恸。沉吝长身四望,看不见尸首和硝烟,这片土地,只剩下广阔无垠的焦黑。 “老娘还以为你死在家里了。”一个豪放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沉吝转身。旷野的风从废墟里穿过,发出刷刷的呜咽。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坐在一堆废铁上,正支着脑袋,斜眼看她。 “哟,二次分化了啊。”那少女皱着鼻子闻了闻,嫌弃中略带鄙夷,“没贴阻隔贴就出来瞎晃悠,你也不怕引起全城暴动。” 沉吝摸摸后颈平整的腺体,二次分化之前,能散发出的信息素极少极淡,一般用不上阻隔贴,她的确是没想起来。 她摇摇晃晃走过去,双手抄在兜里,捏着薄薄的烟盒,平淡地打招呼:“月笙,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叫月笙,初次分化的Alpha,是沉吝在综合军校时的同窗,颛翊王国三公主与邻国燧熹五皇子之女,自小接到颛翊王君身边抚养,名为亲戚情谊,实质上与古时候所谓的质子差不多。 “老娘好心来看你,谁知道你家城门紧闭,也不让人进,也没有消息出。”月笙懒怠地撑着膝头,一手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一手捂住鼻子,“啊...你这什么信息素,怎么这么浓郁,老娘都要被你熏晕了。” 沉吝继承了其父四肢修长的基因,二次分化似乎让她又长高了些,如今仰头站着,目光竟能与废墟上坐着的月笙平视。 “...铃兰。”她摸出裤兜里皱巴巴的烟盒。 “漂亮有毒。”月笙做了个鬼脸,缩着脖子,伸手要烟,“妖里妖气的,不愧是你。” 沉吝极不情愿地挑了根有折痕的给她:“要抽你自己不带,这玩意儿我可不好买。” 这个时代,人类平均寿命超过百岁,特别是贵族阶级,深谙保养健康之法,已经不屑于通过抽烟这种有害的方式寻求快乐。 “吝啬鬼,”月笙上下抛着个金属物体,笑骂:“你特么睁大眼睛好好看,老娘手里这个,还换不来你一根烟?” 沉吝侧头点着烟,斜眼瞟了一下。那金属形状似乎是个六边形,两指厚度,表面凹凸有致,在夜色下泛着细碎的荧光。 她眯着眼,吐了个烟圈,终于缓解了心头的痒意,神情懒散起来:“什么玩意儿?新型逃课神器?” 沉吝此人天生冷淡,对谁都不耐烦的样子。月笙为什么能和她关系不错,是因为她俩经常一起逃课,去校外喝酒抽烟泡吧打架,时不时调戏调戏未成年Omega,简直是综合军校建校以来最臭最硬的两颗老鼠屎,轻易带坏了一帮人。要不然,军校也不会在沉吝退学的时候那么轻易放人。 “诶!沉吝!”月笙从废墟上跳下来,用六边形金属敲了敲她的下颌,没好气道,“二次分化致盲吗?...啧,你这味——” 她抬手抽过沉吝的打火机,把金属丢过去,受不了地一下子蹦出老远。 “怎么,要爱上我了?”沉吝混不正经地打趣,垂眸看手上的东西。 六边形沉甸甸的,是用特殊的贵金属打造,正面施金措彩,花纹繁复,一只白鹭昂着乌黑的喙,展翅于花纹之上,雪白的蓑羽看上去像利剑般锋利,圆润硕大的鸡血石镶嵌在眼睛部位。 沉吝深深吸了口烟,火星子猛地后退半截,燃烧出一长段烟灰,在夜风中悬挂着。 她翻过六边形,背面整幅只刻了一个大字,一个“沉”字。 这是白鹭沉家的家族徽章,母亲的遗物。 按理说,家族徽章是家主统治地位的象征,必须出现在所有正式或特殊场合。在权力交接时,上一任家主必须举行仪式,传给下一任。 可父母的葬礼已经办完,这枚徽章居然无人问津,被遗落在废墟之中。 脑袋里“嗡”地一声,无数思绪闪过,快得连沉吝自己都捕捉不到。 不对,沉佑天资聪颖,自幼辅助母亲管理事务,是默认的下一任家主人选,绝不至于如此粗心怠慢... 天地寂静,月笙蹲在一旁默默抽烟,只有风从背后呼啸而过。废墟顶上的几块铁皮晃了晃,硌楞硌楞滑落,“砰——”得一声砸到地上。 “你哥最近对你怎么样?”月笙拿下烟,吐出一片白雾。 “就那样。成熟冷静不会犯错的...Alpha兄长。”沉吝叼着烟,心不在焉地回答。 月笙掀了掀眼皮:“他准你抽烟?” “当然不!你在做梦么。”沉吝挑眉,莫名其妙地看她,“怎么了?” “嗯...”月笙直接拿手指掐灭烟头,心虚地挪开视线,用下巴指了指她身后,“你哥来了。” 墨色裹挟着月光,席卷了整片焦黑的空地。伴随着寒风凛冽,残垣断壁被吹得叮当乱响,地上觅食的鸦雀眼睁睁看着庞然大物降临到它们面前,引擎的噪声如雷神触怒。 在辖区内任何地方随意降停,这是白鹭洲唯一当权者的特权。 沉吝将徽章扔进兜里,顶着堪比白昼的照明灯光回身,眯眼看见长身鹤立的男子,正缓步从顶级飞行器舱口下来。 步伐沉稳,衣袂翩飞,逆着光在地上投下冰冷的阴影。 她不知为何有些发怵,口一松,烟头带着火星坠下,那截狭长的烟灰飘洒在空中。 “沉吝。”声音薄凉而空灵,像是从天宫传来,语气如同末日审判,“虚弱期半夜私自偷跑出来,”他寒星般的眸子扫过地上火星,“还抽烟。你是不要命了么。” 沉吝昏迷多日,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又在废墟边站了半夜,领口衣袖都沾满灰尘,皱巴巴挂在身上,松松垮垮,油盐不进的样子。 立在衣冠楚楚,清贵端方的兄长面前,两人气质南辕北辙,让人很难相信是同一个爹生的。 “额,嗨~沉家哥哥。”月笙拘谨地站起来,冲沉佑弱弱挥手,默契十足地打掩护,“那个...烟是我给她的,不好意思。” 沉佑侧目,他与月笙在某些场合打过照面,勉强算是认识。 “家妹身体不好,禁不得毒害。还请月小姐今后不要再让她抽烟了。”冰冷的狐狸眼看过去,目光如山巅琉璃雪,孤寒锋锐,让人无所遁形。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身体不好!沉吝抬头向天翻了个白眼,腹诽。 “我睡不着出来逛逛,这就回去。”她淡淡地说。 沉佑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转身往飞行器走去。 沉吝跟在他后边,一手插兜,一手背在身后,朝月笙的方向打了个暗语。 发情 说沉吝身体不好,其实算不上瞎说。 “佑儿,你妹妹怕是撑不到成年了,所以...你必须做个强大的Alpha,成为你母亲的继承人。” 父亲的话在年幼的Omega沉佑心里种下一颗欺骗的种子,随着一天天长大,扎根、发芽、大树参天。 沉吝自出身就羸弱,像只提前破壳的小鸟,连哭声都细若游丝。以沉家的权势,自然请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日夜看护,好歹是活了下来,但三病两痛的,从未停歇,直至她初次分化。 沉佑十岁显露出Omega的分化趋势时,妹妹才不到六岁,正是病得最凶的时候。父亲害怕生不出继承人,留不住母亲那颗风流的心。 所以... 陈年记忆被浓郁的铃兰信息素打断,香气弥漫在沉佑的四周,霸道又包容,强势而尖锐,从每个毛孔钻进沉佑的身体里,他不禁躁热起来。 他转头望向身边的人。 顶级私人飞行器机舱里豪华奢靡,灯光幽暗,舱壁上投影着实时新闻播报。变换的彩色光线打到沉吝脸上,更显出她苍白清瘦,及肩的黑发有些干枯,和主人一样,半死不活地搭拉在座椅上,只有那一抹红唇让她看上去还像个活人。 沉吝侧头看着窗外,双手插兜,思绪万千,眼底盘踞的墨色比黑夜更浓,此时的她丝毫没有察觉信息素随着主人的心情,在空气里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如果不是压抑着颤抖的低沉男声迫使她回了头。 “你...收一收信息素。” 沉佑的腰背几乎贴在了靠背上,眼圈酸涩,眉角微红,整个人紧绷着,仿佛在崖缘峭壁上,稍一放松就会从滑落下去。 沉吝挑眉,凑过去关心地问:“让你难受了?” “嗯...”像是狂风巨浪掀翻一切,却又如潺潺溪流蜿蜒包围,沉佑鼻腔里全是越来越浓的铃兰香气,难耐地闷哼一声。 该说,不愧是最强级别Alpha么... 他逐渐混沌的大脑里涌出一丝自嘲,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似乎终究是自不量力。 皮革带系紧的腰身蜷缩起来,黑袍下饱满的胸膛起伏着,原本高高束起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拽开些,露出的洁白肌肤上,如荷花初绽,粉红一点点晕染加深。 沉吝皱了皱眉,绞尽脑汁回想她为数不多没翘掉的几节生理课,试了几次,勉强把放飞自我的信息素管束起来。 邻座的人早已掩饰不住颤抖,沉佑向来严肃清冷的面容飞上红云,淡漠的狐狸眼盈着水汽,手指紧紧攥住沉吝的袖口,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轻哼。 沉吝环顾一圈,在这架她并不熟悉的飞行器里,找到了信息素净化系统的开关。她解开安全带,起身走了两步,打开开关。 啊...她走了... 指间染着铃兰香气的衣袖被抽走,沉佑侧脸埋在座椅头枕里,指尖收入掌心,用力握紧拳头,骨节泛白。 沉吝不仅打开了净化系统,还把通风开到最大档,满舱的信息素在呼吸之间便散得七七八八。 “好点了吗?”她走回来,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环抱双臂站着问道。 侧倚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喘息着,撑着坐起身来,长直的睫毛抖了抖,遮住眼底媚色。 “嗯。”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字。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信息素太霸道了。沉吝歪头看了眼他,想起方才月笙也被熏得难受。她撇了撇嘴,走到最后排的座位,没骨头似地躺了下去。 沉吝缓了缓,回头看,少女的身影被前排座位完全遮盖住,除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铃兰香气,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一般。 顶级飞行器不光装潢华丽,速度和安全也是一流的,回去的路程比沉吝来时快了许多。 她故意在后排多躺了会儿,等沉佑下车后,才慢悠悠爬起来,手指在兜里捏着仅剩两根烟的扁盒,一边盘算什么时候去搞点新货,一边吊儿郎当地走下去。 没想到她那成熟稳重冷静聪慧俊美的五好兄长,正站在地上等她。 “阻隔贴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里,在你能够完全掌控信息素之前,最好还是贴着。”他上挑的眉眼恢复平静,完全看不出在飞行器里被欺负过的模样。 “知道了。”沉吝松了手,拿出来背到身后,闲庭信步地往主城堡走去。 年代久远的路灯洒落下聊胜于无的白光,四下无人,两人并肩而行,在沥青地面上投下相似又不同的阴影。 沉佑步伐沉缓,呼吸着夜晚的凉意,低低地说:“烟,尽量不要抽了。哥哥...还想你多活几年。” 沉吝顿了顿,打量着这座城堡。高大巍峨,气势恢宏,在黑夜里像个镇守百年的士兵,静默而挺峻。路边种满了奇花异草,挂着露珠,在路灯下闪烁星星点点的白光。一切一如从前,却不知从哪里透出淡淡的寂寥。 她没接茬,继续慢悠悠走着,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我那天昏迷的时候嗅到了些陌生的信息素。哥,家里有谁的信息素是青柠味吗?” 沉佑在台阶前止住脚步,对墙边的忍冬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垂眸细看,嗓音从侧后方悠悠传来:“不清楚...或许,沉季的信息素应该是柑橘类,你弄混了。“ “哦,是么。”沉吝背着双手晃进室内,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答案。 乌黑描金的厚重木门被用力摔上。 “砰——” 沉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全身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意志力,精瘦的脊背靠着门板滑落。 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地板上,汗水浸湿了贵气的鸦黑长袍。 比身上衣服更湿润的,是下身越来越高昂的欲望。 后颈突起的腺体在一方薄贴下叫嚣着,肿胀发烫。他泄愤似得一把撕下这毫无用处的阻隔贴,掷到角落里。 阻隔贴在半空飘荡了几下,软趴趴地跌伏在地。 “长离...呜...” 干净修长的手指颤巍巍解开腰带,在漆黑的房间里,像是触碰黑暗深渊里的洪水猛兽,瑟缩着握住那根湿淋淋滴水的肉棒。 浑圆炽热。 沉佑被自己的亲生妹妹强制发情了。 青柠香气像春日里的爬藤植物,吐露着嫩芽清新的模样,却暗中不断滋长蔓延,充满整个房间。 禁欲的衣襟被扯开大敞着,海棠醉日般潮红的胸膛不断起伏,隐约能看见两颗血红茱萸,在两团微凸软肉上悄然挺立,随着呼吸,在衣襟口上下摩擦,时不时探出头来,如果此时被人揪一下,定会胀得像石子般硬。 狐狸眼濛着水光,红透了的眼眶勾勒出微微上挑的姣好形状,像是一池被随意拨动的春水,在和煦中褪去了冷酷,妩媚旖丽得摄人心魄。 他上下挪动着手腕,虽然大部分人生里都被当作Alpha教养,但Omega的天性还是使他羞耻得无地自容。 正经良家子不会有这样淫乱下贱的行为。 幽幽的喘息升腾跌宕,沉佑闭了闭眼,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像是被打开了欲望和邪念的封锁,他握紧了手掌快速撸动着,黏腻的水液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自暴自弃地仰起头,骄傲的脖颈拉成直线,哑着声音轻吟。 “长离...哈啊...嗯...”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门外一双精准复刻般的黑眸,尽收眼底。 墓碑 “哈啊...哈啊!呜呜....长离...长离!” 万籁俱寂,所有仆佣都撤回副楼休息,空荡荡的城堡里,冰雪清冷的男人呻吟着,娇怯的声音如昆山玉碎,回响在长廊中。 “笃,笃。” 身后倚靠的木门突然被叩响。 那似乎是时间停止的钟声,夜风虫鸣鸟啼花开都静止了一瞬。 他眼睛睁大,无意识地瞪着漆黑的空气,脑海里闪过白光,身体控制不住地战栗。 “哥,你睡了吗?”沉吝不露情绪的声音,钻过门缝,淡淡地飘在他耳边。 “唔嗯!呼...”门对面似乎有声音。 她静静等了两秒,见没人应答,眼里闪过一丝恶劣。 “这么快就睡着了?”她提高了嗓音自言自语,伸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慢慢往下压。 完了… 沉佑在惊恐中攀上了高潮,竟情愿在这一刻立时死去。 他眼睁睁看着门把手一点一点旋转成45度,心头狂跳,洁白如玉的手沾满污秽,掐住自己潮红满布的雪颈,逐渐加重。 长离进来撞见的那一瞬间,就用自己的生命来赎罪吧。 这样也勉强算是死在族长之位上,父亲该满意了吧… 这是他在静止瞬间里的唯一想法。 “嗙—” 门把手一下子弹了回去。 “真睡了啊…”沉吝撒手,抄着兜离开了。 黑暗中,慵懒的狐狸眼里满是玩味。 “呼…呼…”沉佑仰面倒在门板上,随着门外由近变远的脚步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刚刚获救的溺水者。 白浊从不停滚动的喉结上滑落,顺着光滑的胸膛淌下,与裤子上的污秽连成一片。 清冷孤傲如冰玉的男人,被自己喊着妹妹小字喷出来的东西,沾了满身。 月亮西坠,红日初升。北风卷起黄沙,撒向废墟,掩埋所有鲜血和硝烟。焦黑的土地覆上一层黄土,就像给伤口敷了药,恢复成平和的模样。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谁而停止,窗外的忍冬抽出花穗,鸟雀迎着晨光展翅,又是新的一天。 林安之轻轻叩开二小姐的房门,乌发雪肤的少女红唇微启,鼻翼翕动,看上去还在沉睡中。 他在床榻边静静站了会儿,触发光脑,层迭曳地的窗帘自动拉开,和煦的阳光照进奢华艳丽的卧室里。 “唔,安之。没什么事我再睡会儿...”沉吝昨晚翻来覆去想事情,睡得晚。她把脸埋进枕头里,随意挥了挥手。 林安之是个Beta,职位上大概算是沉吝的私人管家和助理,照管她的一切衣食起居及日常安排。这个位置本应选个细致成熟的Omega来做,奈何沉吝从综合军校退学,臭名昭着,优秀的Omega都不敢接近她,才从沉家的侍从里挑选了林安之。 这是个典型的男性Beta,中等长度的黑发堪堪覆住耳朵,眉目清秀,身材匀称。 “小姐,是您昨晚通知属下,今早要去故族长墓上祭拜的。”他嗓音平直,不带一丝私人情绪。 沉吝翻了个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片刻,一下子坐了起来,只是眼睛还闭着。 林安之内敛地笑了笑:“属下在门口等您。” 二十分钟后,一张不施粉黛的俏丽脸蛋带着起床气,从房间里出来,迈着大步下楼。 林安之手上提着祭拜的物品,早已习惯了这位主子的起床气,略躬着身,存在感极低地跟着她。 寒风骤起,带动两旁的松柏哗啦啦响个不停,像是在告诫所有来此的后辈,要万年长青,要意志坚定。 沉氏墓园在城堡绿地的最深处山坡上,刻着家族图腾的黑曜石墓碑一个一个整齐排列。嫩绿的草地,素雅的黄白小花间错其中,给庄严肃穆的环境点缀一丝活力。 沉吝一级一级走过去,在每块墓碑前低头垂眸,她从未认真来过这个地方,走至半山,才找到母亲与父亲的名字。 洗干净了手,她从林安之手里接过香烛和鲜花,蹲下身,摆放到父母合葬的墓碑前。 “自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个飘渺而虚幻的存在。还记得有一年季儿生日,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只有我和他自己,在空荡荡的城堡里,分食了整个三层大的蛋糕,至今我还能回想起季儿流着泪,还拼命往下咽的可怜样...”素手划过火柴盒,将香烛点燃,她平视墓碑上的字静静地说,“但这些琐事,似乎并不能阻止我们,我和沉季对她的崇拜。母亲是沉氏历史上,除了第一任族长以外最强大的Alpha,开疆拓土、无所不能,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谁也没想到,她竟会死在一场爆炸中。” 林安之站在身后,一步之遥,低头缄默不语。 沉吝抬头,重重呼出一口气:“父母德高,子女良教。安之,你的父母对你好吗?” “属下,无父无母。”高处的声音清淡从容,“属下生长于市井间,靠做杂工或是好心人的接济长到十二岁,分化成Beta后,更是一文不名...直到一天,有幸被沉氏护卫Beta队队长看中。” “哦,抱歉。”沉吝发觉自己问错了人,漫不经心地收回疑问,抱着双腿,双眼虚焦地对着这座凄凉肃穆的墓园发呆。 坚守到最后一班岗的松果和针叶,在倒春寒的风中潇潇洒洒地落下,掩盖了逐渐下沉的太阳,也披了沉吝满身。 两人就这样,一蹲一站,似乎在垂头沉思,全然不在意时光的流逝。 光脑的“嘀嘀”声打破这几代人、数百年之间的静谧,林安之抬手看去。 “小姐,综合军校派人来了,族长让您回去。”他顿了顿,有些不解地重新念了遍,“族长原话是:可缓缓归。” 沉吝扶着母亲的碑站起身,肩头的杂叶枯枝像雨水般抖落,几片飘到碑顶。 “缓缓归?”她细致地拂去杂物,歪着头念了一遍,失笑道,“怕是旧相识呢,我倒是想去会一会。” 她抬脚往下走,经过两步之远的一处小巧的墓碑,形状不似其他墓碑般恢弘大气,精巧别致,雕花繁复,像朵娇弱而坚韧的黑色曼陀罗,依偎在母亲的墓碑旁。 “沉青梧?这是...”沉吝端详着问道。 林安之挑眉看了眼,很快垂下头:“属下不知。” “是么,”沉吝今天第一次回头看他,黑瞳比墓碑还透着死寂,“你十年前就来沉家了,按墓碑上的日期,这个人应该还活着。” “护卫队训练是属下的本分,对于其他事情,属下一概不知。”林安之神色漠然。 沉吝深深看着他,突然无声地笑了一下,红唇在黄昏里划出迷人又危险的弧度。 兜里的家族徽章沉了沉,她转身背着手,一步三摇,往城堡主楼走去。 来客 城堡台阶下,沉吝突然停住脚步,回身站定在林安之面前。 “我看上去怎么样?” 林安之抬眸,少女身穿素服,衬托出她的白皙水嫩,乌眸红唇。 “小姐很好看。”他敛眸。 “不是说这个。”沉吝把粘在胸前的枯草换了个更明显的位置,狭长眼尾扬起几分不羁,“是不是不修边幅,悲痛得自暴自弃的样子?” 林安之轻咳一声,这才注意到乌发上翘着几根松针,他点了点头。 会客厅里空无一人,沉吝往里走了走,才隐约听见两个男人谈话的声音。 她加重了步伐,一步一步往声源处靠近。 餐厅顶上的水晶大吊灯熄灭着,轻易可以容纳二十人的长方形餐桌中央点着白色烛台,沉佑坐在主位上,长指拈着茶杯,正和遥远的另一头叙话。 “小吝回家了,过来坐。”他侧头看她,口吻平和,神情冷淡。依旧是黑袍加身,一条流畅的碎钻织花环绕他的腰身,蔓延过挺拔的后背,如同冰泉细流,从左肩落下。清贵傲慢,帝王般端坐在族长之位上,仿佛与昨晚在地上喘息呻吟的人毫无瓜葛。 “哥。”沉吝勾起一分懒懒的笑意,走到他身边。 “这是综合军校的刘教官。”沉佑微微抬颌,介绍说,“或许你们之前认识?” 沉吝这才像另一边转头,一个膀大腰圆的男性Alpha坐在印花皮椅上,显然是不习惯于贵族礼仪,从远处都能看出他的拘谨。 “刘教官?近身搏斗课程最出色的教官之一,兼管学校风纪,久仰大名。”她款款坐到林安之拉开的椅子上,惋惜地笑了笑,“不过像我这样不学无术的混子,定然是入不了刘教官法眼的。” 刘教官讪笑着挪了挪皮椅上的笨重身躯,像是陷入不致命的沼泽地,尴尬又仓惶地辩白:“沉二小姐哪里的话,是我们有眼无珠,没有看出您的顶级Alpha天赋。呵呵...其实我这次来,是...” 沉佑抬手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语,平缓地说:“刘教官久居王都,教务缠身,想必不太了解我白鹭洲的风土人情。今天特令人做了几道特色菜,还请赏光;至于其他事,我们可以用餐过后,慢慢详谈。” 站在角落里的林安之向门外使了个眼色。 侍从们鱼贯而入,制服笔挺,动作齐整,七八个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的捧羹,有的把盏,有的端盘,分工明确,手脚利落,动作轻巧,连一声杂音也不闻。 沉家兄妹用热毛巾擦了手。 “准备得匆忙,还望刘教官不要嫌弃。”沉佑彬彬有礼。 刘教官抽过侍从托盘里的热毛巾,在脸上抹过两圈,毛毛躁躁地扔在桌上,粗声粗气:“沉族长哪里的话,我等平民每日粗茶淡饭,哪里能有幸一睹贵族佳肴呢?” 他被这座次的巨大间隔和侍从们有板有眼的气势唬住了,以为就要喝到琼浆玉液,吃到雕蚶镂蛤,拎起玉色象牙箸就要下筷。 空气倏忽静止,筷子停在半空中,没有半分移动。 魁梧的身躯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黄花梨整雕的宽幅长轨餐桌上,放着寥寥几道素菜:田园沙拉,手撕包菜,清炒豆芽,哦,居然还有一个凉菜,小葱拌豆腐。 青青白白,在烛光下泛着刀剑的冷光。 “抱歉,沉家还在丧期,不沾荤腥酒腻,一切以节俭致哀为要义。”沉佑呷了口茶,嘴里说着抱歉,口气不疾不徐,“我听闻,王廷近来也带头杜绝奢靡浪费之风,想必刘教官比我等寒门更贴近圣喻,自然更能理会其中深意。” 声音传到餐厅另一头,引起稀薄的回响,像是从森罗地狱传来,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出这位沉族长的意思了。 刘教官的虎背熊腰打了个寒战,筷子落下夹了几根豆芽塞进嘴里,含糊地笑着应声:“是是是,节俭为上,节俭为上。” 一旁沉吝挟了块豆腐放进嘴里,垂头咀嚼,默不作声,扮演着一个沉溺于哀伤,茶饭不思,乖巧又安分的妹妹。 她悄悄瞄一眼身边的男人,那同款狐狸眼里,竟藏着不易察觉的恶劣。 呵,这个兄长不简单呐。 她不动声色地扯扯嘴角,又捞了半叉沙拉。 一顿饭吃得对面刘教官面有菜色,胡乱塞了几口,便推说水土不服,改日再来拜访,匆匆溜了。 沉吝莫名塞了自己一肚子素菜,吃了个七成饱。放下筷子,她谁也没看,背着手精神不济地上楼了。 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氤氲着铃兰香的水汽。 沉吝洗去身上的灰尘枯草,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前擦头发,边打了个充斥着青草味的嗝。 本打算自己发挥一番的,她看着黑暗里一寸寸往上爬的弦月,哑然失笑,谁知道沉佑设计了这么一出。早知道晚点回来了,拉林安之出去吃点烧烤它不香么? “笃,笃。” 门被轻轻叩响。 “这是?”她开门,见沉佑穿着围裙站着,手上还端了一盘滋滋冒油的烤鸡翅,应该是刚出炉的。 其实光从五官上看,沉佑是属于清冷又带点魅惑那一挂,白瓷般的肌肤,勾人而不自知的狐狸眼,薄唇黑发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只是他总用冰冷的气场将自己包裹起来,疏离淡漠得居高临下。 “你...还在虚弱期,需要补充能量。”天蓝色小碎花围裙让他有点束手束脚,他低着头把盘子往里一递,没有踏足妹妹房间的意思。 沉吝伸手把两扇门板完全打开,头发湿漉漉地站在雕梁绣柱之下,光裸的脚趾踩着毛绒地毯,狐狸眼盛着月色:“不进来吗?哥哥。” 透过古老的拱形窗户,能看见今晚温柔的夜风,沉佑止不住地吞咽几下,如受蛊惑般迈入一步。 铃兰水汽扑面而来。 “唔,”他有一瞬间的战栗,撑着桌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阻隔贴。” “哦哦!对不起。我刚洗完澡,还没顾上。”沉吝推开阳台门,让水汽散出去,转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片阻隔贴。 她向后抬手,又因发丝烦扰,走回来寻求帮助:“哥,帮我弄一下。” 寒风从外面灌进来,凌烈地刺得他鼻腔生疼。沉佑定了定神,站直了身体,抬手轻轻撩起妹妹乌黑的齐肩发。 Alpha成熟的腺体暴露在它面前,光滑微凸,苍白得透着青色血管,却源源不断散发着强大的信息素。 他像只被扎破了的气球,风一吹就要飘起来,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靠后腰抵在桌沿上来勉力支撑自己。 “好了。”沉吝贴好了阻隔贴,这场对于他来说几乎残忍的酷刑终于宣告结束。 “我走了。你趁热吃。”他听见自己薄冰般脆弱的声音,支着手臂蹒跚向外走。 “哥,你等一下。”沉吝坏心眼地叫住他,一本正经,“我有事要问你。” 王廷 弯刀似的月牙卯足了劲儿攀上中空,炫耀地向地下的人们眨眼睛。月光泼进沉吝黑白分明的容貌,就像是苍白华丽的人偶被注入鲜活的灵魂,自由而高贵,一个微笑,就足以媲美世间万物。 “什么?”沉佑双眸虚焦,房间里回荡着自己破碎的声音。 白皙修长的指尖拈起一块金黄喷香的鸡翅,沉吝吃得不拘小节,慢条斯理。贝齿撕下一丝酥脆,嚼了嚼咽下,才说:“很显然,刘教官来此,是想让我回军校。哥哥你为什么阻止呢?” 沉佑正背对着她,张大口深呼吸几下,慢慢转过身:“我...” “你别说是因为没了父母,留你一个人在白鹭洲觉得冷清哦。”沉吝晃了晃手里的鸡翅,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六岁那种可以被糊弄过去的年纪了。” “王廷。”沉佑闭了闭眼,冷静地吐出一个地名。 颛翊由白鹭、青雀、丹鹤三大洲组成,这三大洲相互接壤,紧密包围着王室直辖地——王都,而王室所居住的王廷,凌驾于王都之上,俯瞰颛翊领土,是一方空中琉璃界,若非王室召唤,常人不能抵达。 沉吝啃完一个鸡翅,抽了张纸巾擦手,边重复道:“王廷?” 卧室宽敞,沉佑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五花大绑,绷直身体靠墙站着,低沉地解释说:“自颛燧大战后,天下太平了已经近五十年,三大洲自给自足,越来越不屈于王廷的制约,每年需缴纳的税金也时有拖欠。王室繁文缛节,开销巨大,逐渐入不敷出,已有倾颓之势。” “难道,你阻止我去王都,难道是怕我被王廷当作筹码,向你要钱?”沉吝像是听了个邻居家的八卦,气定神闲地打趣着,又拿了个鸡翅。 该说沉佑不愧是Omega么,厨艺天赋出乎意料得好。 “要钱看似是最简便快捷的方式,况且白鹭洲民熙物阜,沉家不会在区区钱财上多做计较。”沉佑见自己亲手做的食物受到妹妹的赏识,松了口气,语气平和得像个循循善诱的兄长,“ 你知道,三大洲之中,为什么向来是由白鹭洲来制造和管理军备军械吗?” “唔,”沉吝咽下嘴里的鸡肉,眨了眨眼:“稀土?” 沉佑满意地点点头:“正是。白鹭洲是整片大陆上稀土储量最多的地方,这种活性高,能裂变出强烈放射性的物质,正是当代军械生产所不可缺少的。” “单单一笔快财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沉吝隔空把鸡骨头抛入骨碟,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你认为,王廷想要蚕食沉氏,控制白鹭洲,将军火生意攥在自己手里,以保万年无虞。” 月明星稀,沉佑眼神明亮得足以填补星星的缺席,他平视对面那个慵懒地倚着床柱的少女,眼底有震惊,也有欣慰。 “所以——”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少女并不在意兄长眼里的赞赏,而是目如利箭,声如寒冰,冷冷地说:“爸妈的死,不是意外?” 沉佑突然觉得全身冰冷,脑中刺疼。他没有嗅到一丝铃兰气息,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来自最顶级Alpha的压迫。 “我不确定。”他垂下眼,忍受着每条血管传来的不适感,靠在墙上说,“我没有证据。” “我可以回军校去。顺便调查一下。”沉吝啃完第三个鸡翅,差不多吃饱了,擦着嘴角,随意的口吻不像是送自己入龙潭虎穴,倒像是要出去春游。 “不行!”沉佑十指紧扣在壁上,骨节突起,青筋毕露。墙纸出现几道明显的划痕,像是他快要龟裂的冷静外壳,“你不能去王都!太危险了!” 沉吝深深看了眼这个有如惊弓之鸟般的男人,红唇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那沉季呢?你似乎毫不犹豫地送他去了王都。”她走近一步,睡裙下摆摇晃出咄咄逼人的弧度,“他就没有危险了吗?” “小季是个Omega。”沉佑淡漠地说,言下之意是,区区Omega还不够资格成为用来威胁他的人质。 “在你眼里,人的重要程度是以主性征为区分的吗?”沉吝盯着他,光裸的脚掌踩在地毯上,安静地像一只狡黠的猫。 “沉吝,”清冷的男人愣了半晌,突然撑着墙正色道,“这不是我的标准,而是这个世界制定的规则。” “或许是,但我不认同。”沉吝环抱双臂,斩钉截铁,“我要回综合军校,留季儿一个人在王都,我不放心。” 透过她身后的玻璃,一只黑鸦落到枝头,遮住半幅月光。 沉佑避开那双让人难以拒绝的狐狸眼,盯着窗外黑鸦的点影出神。 又是一阵沉默。 “你是不是喜欢沉季?”他语出惊人,挺拔的身影却隐约颤抖着。 沉吝看上去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她眯了眯眼,手指下意识地想捏烟,失望地发现烟盒还在外套口袋里。 “为什么这么问?”她带着一抹玩味打量着对方。 沉佑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他似乎晕了头,浑身忽冷忽热,无法理智思考才会说出那种话。 他倏然转过身,撑着墙壁,妄图夺门而出。 “因为沉家的乱伦基因么。” 薄凉的女声阻止了他的脚步。 “你?!”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瞪着她。 “沉季并非父亲亲生,而是母亲与其弟沉青梧之子。”沉吝踱步到他身前,两人近得能在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眼睛,“你们以为六岁的我病弱体虚,懵懂无知,真的什么都记不得?”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沉佑脑海里闪过瞬间空白,他垂下眼,一言不发,似乎放弃了狡辩。 沉吝那双魅惑的狐狸眼浮起一层迷雾,看着他就像在看瓮中之鳖:“你不让我去王都,是不愿分化完全的我,继续与季儿接触?” 她轻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沁着邪佞:“让我再猜猜,亲爱的兄长。你是不是以为心爱的妹妹是因为在军校受了欺负,才会在一年前退学?你守着内心深处难以启齿的爱慕,不忍心让妹妹继续回去受气?” 鄙夷的目光如成堆的豆子砸到他身上,沉佑绝望地握着拳头,屈辱和羞耻令他没有力气抬头去看妹妹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头狂跳,皮肤燥热,像是易感期提前到来的征兆。 没有烟,沉吝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指腹,眼神停在男人清秀俊美的脸上,像恋人般柔声私语着:“哥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退学,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教我的了。” 铃兰信息素在一瞬间暴涨,身后的阳台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 沉佑脑中轰鸣,顿时身体里所有力气被抽干。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他顺着墙面滑落到地上。 般般【微H】 “咚——” 男人倒在地上,上扬的狐狸眼无力地睁着,眼底松散得像是蒙了水雾,精致无暇的面容满是红晕。空虚的战栗沿着脊背一寸寸向上攀爬,他像只不慎踩到补兽夹的狐狸,呜咽着蜷缩成一团。 “太不老实了,小骗子。”沉吝抬指拂过自己的红唇,蹲下身来看他,“假扮Alpha近十年,你的秘密可真多呀。” 她如同被兄长骗走万圣节糖果的女孩,烦恼又无奈,软糯的口吻娇嗔着:“易感期提前了,哥哥怎么也不告诉妹妹呢。母亲没教导你,亲人之间要相互帮助么。” 微热的指腹带着唇齿间的湿润,落到沉佑如冰雪浇成的肌肤上,缓缓游走,漫不经心地滑向后颈那一片薄膜。 “别...碰我...”那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几缕垂在额前,搭着水光潋滟的眼,无助到瑟瑟发抖。 “呵呵,”沉吝笑了出声,指尖轻柔地在薄膜上来回抚摸,甚至可以感受到被遮盖的腺体里,血管在勃勃跳动。她低头凑近,用轻柔的语气吐出残忍的词句,“装得跟贞洁烈夫似得。采访一下,沉佑族长想着亲妹妹自慰的时候,就没想起礼义廉耻吗?” 圆润的指甲随着她的话语缓缓嵌进皮肤表层,顷刻间后颈感到一阵拉扯的刺痛,Omega阻隔贴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撕下。 “唔!!!” 青柠的香气如梦初醒,蜿蜒盘旋着从腺体深处升腾而上,苦涩微酸,如同绵绵细雨,孱弱地、缱绻地飘落到铃兰花上。 沉佑不知道是否是二月的春雷划破黑夜,他感到一瞬间轰雷掣电袭击了所有感官,意识被摧毁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怎么也抓不住的飘渺尘埃。 沉吝抬指捏住他的下巴,将白玉铸成的俊颜抬起,对上一双眼眶微红的狐狸眼,满意地勾了勾红唇。 “果然是你。在我二次分化期间,对我上下其手。”指尖在腺体表面轻挠,那里的皮肤薄弱而敏感,微微发烫,“怎样?亲妹妹的滋味,还满意吗?” “不...不是,不要...放手!” Omega最脆弱的腺体暴露在危险之下,沉佑彻底慌了神,强撑着酸软的四肢挣扎起来。 “嘘——不要动,哥哥。划破了可就不好了。”沉吝挪开指尖,张开五指,用手掌环握住修长的后颈。她这才发觉,即使是男性Omega,骨架依然小巧玲珑,脆弱得似乎能被轻易捏碎,“想要什么?好好跟妹妹说。嗯?” 手中纤细的脖颈一下子僵住了,黑瞳盯着她,不停颤抖,长直的睫毛上水雾缭绕。 “小吝...”他艰难地耸动着喉结。 “不对哦。”沉吝岿然直视那冰裂玉碎的眼底,不再遮掩自己恶劣的本性,“我听到的,是另外两个字吧?沉般般。” 沉佑浑身一震,被迫仰起的脸上立时布满红霞。 般般,是他的小字。 自从决定装作Alpha生存,这听起来过于可爱的小字不再示于人前,近十年来,从未有人这么亲密地唤过他。 甜软细腻,清脆醉人。 好似酸涩的青柠边悄悄探头的白色小花,铺着薄薄一层绒毛,清香四溢,和煦而浓烈。 “长离...”沉佑无奈地闭上眼,攥到发白的指节缓缓松开,伴着眼角滑落的透明水珠,轻叹,“别玩了。” 心头血炽热得滚烫,他如同一片残叶,在狂风中扶摇跌宕,身不由己。SSS级Alpha信息素风驰草靡,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他溃不成军。 长离对般般。 凤凰对麒麟。 相生相克。 彼时的沉吝懵然不知,这四个字对于沉佑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直了直身,端详着这个以冷峻严谨着称的男人。 鬓角凌乱,眼若水杏,薄唇紧抿,羞耻的绯红染上白皙肌肤。天蓝碎花小围裙束着肃穆的黑色长衫,强烈的反差却不违和,反而更让人对布料下微微颤抖的肉体产生好奇。他似乎天生就该这样,妍丽与淡漠相融,温柔与冷酷交织,禁欲而诱惑,勾起她灵魂最深处的顽劣。 捏着尖锐下颌的手指松开,覆上黑袍的碎钻溪流,顺着栩栩如生的璀璨银光,向下游离。 “停下...停...唔,长离...别碰!那,好脏...” 即使隔着衣袍,Omega易感期几乎随时都在发情,身体敏锐地感受到Alpha的触碰,指尖划过,立刻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红痕。沉佑战栗着,试图从对面玩味的眼神中,读出她的意图。 他的腰极细,平日在长袍的掩盖下还不甚明显,如今围裙的细带绕了两圈,在腹前打了个蝴蝶结,牢牢收拢,像是一捆被精心包扎的花束,迎接心爱之人拆开。 如你所愿,沉吝心里浮起玩味的笑,素手扯动蝴蝶结的触角,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看似紧缚的系带。 围裙下的黑袍半湿,看样子主人在今晚出了不少的汗。而紧闭的双腿中间的布料,更是水液淋漓的重灾区,看上去黑得发紫。 “哇~”沉吝夸张惊叹,从侧缝里探进去,隔着薄薄的亵裤碰了碰,指间立刻沾满了粘液,“哥哥你好会出水呀。” “啊哈,啊别,别再进去了...呀...” 沉佑哆嗦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后颈还被妹妹擒在手里,他一定会像一滩烂泥伏在地上,失去所有的尊严和体面。 “你看起来很难受诶,易感期没有被及时抚慰的话,有可能引发信息素失常吧。”沉吝天真地歪了歪头,丝毫没有听话的意思,素手挑开松松垮垮的束腰,长驱直入。 温暖的手抚在火热的身躯上有些凉,她感受着指腹下的瑟缩,一点一点往下摸,在水液最充沛之处,找到了一根浑圆的肉棒。 “呜啊!!!” 沉佑宛如一只在空中被击穿的天鹅,绷直了颈,腰腹控制不住地弹起。 “长离,别啊啊!啊哈...”他撑不下去了,仰头凄鸣,羞愧的嗓音里满是哭腔,“呜,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长离...我,我怎么能...” 沉吝挪动手掌,裹着滑腻的水液,握住肉棒上下撸动,听见耳边的话,不由地气笑了。 “想死?”她单膝着地,在愈来愈急促的呻吟中,加快了动作,凑近他的耳边,呵气道,“这么美妙的哥哥,我怎么舍得呢。” 空虚感似海啸卷来,把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沉佑难耐地低喘着,身下的袍角被染得几乎滴水。两处命脉都掌握在亲妹妹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早已成熟的Omega腺体在叫嚣着,像深不见底的沟壑,渴求大量Alpha信息素来填补。 “哈...嗯啊.....嗯...”他难耐地扭动腰身,逐渐沉沦入欲望巨渊,骨节分明的长指紧了紧,小心翼翼地捏住沉吝一丝衣角,闷哼着乞怜:“长离...要,求你...呜!” 初出茅庐的锋利尖牙刺进腺体中央,春回大地,铃兰盛放,蓬勃的信息素克制着力道,缓缓沁入,透着与生俱来的默契。 “啊!!!呜疼啊啊啊!嗯...哈!轻点咬呜!呀啊!!!” 沉佑又疼又麻,腺体似乎被电流击穿,全身每处肌群收紧蜷缩,大颗大颗的眼泪接连坠落,隐没在黑袍深处。 仿佛溃烂已久的伤口终于敷上良药,空虚的内心变得完整起来,他低吼着泻出白浊,精神一松,倒在沉吝怀中。 宵夜 夜凉如水,卧室里铃兰香缠绕着青柠,驱散了最后一丝苦涩,散发雨后温暖湿润的草木气息,迎来一场暖春。 床上的男人沉沉睡去,俊朗如月的脸庞上还残存淡淡的潮红,星子般的双目紧闭,睫毛时不时颤动几下,似乎是在做一个不安的梦。 沉吝轻轻抽出垫在他颈侧的手臂,起床穿衣,披上外套,站在窗台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身影如雨燕般轻盈,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月笙早已在城堡大门外等急了,见她鬼鬼祟祟地从墙头翻出来,立即无声地扬手招呼。 “我都等大半天了!”两人悄声走出城堡的侦查区,月笙才敢大声说话,“你搞什么飞机。” 沉吝懒懒地抄着兜,摸出根烟点上,眯眼吐出一长串眼圈,精致清丽的脸上满是餍足。 “咦?你这是...做了什么?”月笙与她相识不算久,却难得臭味相投,一打眼,就看出她的不寻常。 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铃兰信息素,被晚风一吹就散了,带来一阵焦香。 两人漫无目的,居然走到了贫民窟旁边,耳边传来几声嘈杂,昏黄的老式路灯滋呀呀地忽明忽灭,比之更明亮的,是木炭透出的猩红火光。 沉吝吸了吸鼻子,晚餐那一肚子草实在不顶事,干了点活,就饿了。 “烧烤吃不吃?”她踩灭烟头,顾左右而言它。 贵族阶级存天理灭人欲,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底下全是见不得人的龌龊,相比之下,市井平民的吵嚷杂乱,更显朴实可爱。 “好啊!”月笙举双手赞成。两人都是从小被放养的纨绔子弟,翻墙撸串,打架泡吧,一个比一个精通。 别看沉二小姐平日里懒散得跟睡猫似的,一旦她想要装糊涂,任是王室执刀卫来了,也休想从她嘴里撬出半句实话。 月笙深知此事,便借坡下驴,双手背在脑后,晃晃悠悠地向贫民窟走去。 “对了,你叫我今天来找你,为了什么事?” 她翘着脚坐在小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金币,抛给烧烤摊主。 中年摊主哆嗦着双手接住,转身去店里,拿了盘最新鲜最优质的肉出来烤。 “你在王都,来这之前,可有听到什么风声?”沉吝拿出裤兜里皱巴巴的烟盒,抖了抖,就剩最后一根。 她抬手随意叫来一个路旁玩耍的少年,扔给他一把金币,低声交代几句。 少年低眉顺眼听完,喜出望外地看了看她,转身一溜烟儿没影了。 “吱啦——” 月笙听着火星撩动肉串,滋滋冒油的声音,狠狠地吸了口烧烤炉上飘来的白烟,过了过肺,才吐出一口浊气。 “吝啬鬼,最后一根知道你不会给我,切。”她瞥了眼少年离去的方向,坏笑,“我等好货来。” 沉吝不管她,完全不着急的样子,迭着两条细腿,垂眸翻阅自己手腕上的光脑。 夜已过半,在两人沉默不语的时间里,烧烤摊上的食客散得七七八八。 少顷,一盘色泽油亮,焦香中带着麻辣的烤串被端上了桌,方才的少年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怀里捧着几盒包装颜色各异的香烟。 沉吝挑了挑,拈起一盒丢给月笙:“喏,这里的货和王都黑市的不同,都是小批量手工制作,滋味纯正。” “嘿嘿,咱俩谁要是能活过一百岁,那可真是见了鬼了。”月笙啃了口酱红色的烤肉,指间夹着烟盒摇了摇,咽下肉说道,“我出来得早,一听说你父母出事了,什么也没顾上,就从军校跑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二次分化了。” “这么说,你走的时候,王都还不知道我二次分化的事。”沉吝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羊肉,肉质鲜美,外香里嫩,这样的口感...倒和某人咬起来有些相似。 月笙摇了摇头。 “嗯,你分化成SSS级Alpha的消息似乎被瞒了几天。我还记得,当时我一到白鹭洲就想去找你,可是你家城门紧闭,连个开门的人都叫不出来。就像...”她皱眉,从贫瘠的学识里勉强找出个形容词,“就像一潭死水。” 残破的街角褪去喧闹,路边玩耍的少年们被各自的母亲提着耳朵拽回家去,烧烤摊主上完菜,收拾起炉子回屋里,很快传出洗洗涮涮的声响。 沉吝沉默地吃了会儿,黑不透光的眸子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半晌,她用牙咬开啤酒瓶盖,灌了一口,问:“你确定,当时王都一切正常?” 月笙收敛笑意,拆开崭新的烟盒,点了支,一边吸,一边思索。这烟果真与王都的大路货不一样,尼古丁纯得像是一根针,直戳进人的中枢神经。她眨了眨眼,突然重重拍向膝盖,轻呼:有!有不对劲!我想起来了!” 她也顾不得抽了,抖落烟灰,随手掐灭在桌上,凑近对面卖了个关子:“你猜,我动身之前,谁来找过我?” 沉吝放下吃完的铁签,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一脸你特么到底说不说的样子。 “楚鸢!楚鸢来找过我。”月笙吸了口气,凝神屏气地观察沉吝的表情。 “哦,他找你做什么?”却没想到,沉吝不动声色,仿佛只是听见个路人的名字,淡淡地问了句。 “不知道呀。”月笙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听说王都当晚要关城门,怕被堵在里面出不去,没来得及见他就跑了。” “关城门?为了什么?”沉吝喝酒的动作一顿。 “哦,你这一年不在,有所不知。那道门的自动装置近来总坏,检修了好几次都没修好。那天晚上说是又要检修,所以提前将城门关上以保安全。”月笙把吃完的铁签子拨拢到一起,插进脚边木桶里,嫌弃地拉了个马脸,“要我说,索性拆了,换一个新的呗。都什么年代的老物件了,还不如你家那扇门呢,它就算修好了,又能再坚持几年?” 沉吝嗤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将亮的天色,擦着嘴站起身:“行了,燧熹要是让你当家,早就败光了。这里该收摊了,走吧。” “哦对了。”她想起一事,转头看着月笙,提醒说,“刘教官来白鹭洲了,你可小心点。” “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月笙登时跳了起来。 这刘教官可是综合军校武力排行数一数二的人物,自从他兼管风纪,逃课的人立马少了一半;而月笙这样的顽固分子,自然被他视为眼中钉。 “完了完了。我可不要和他撞上!”月笙开始在光脑上查看回王都的公共航班。 “那正好,我在家不方便。你回去帮我查查,这里面的荧光粉末是什么物质?” 沉吝回身抛给她一个极小的密封袋,里面装的是从家族徽章上刮下来的细微粉末,狐狸眼笑眯眯看着她,红唇勾起混不吝的兴味。 “…你就是故意的。”月笙捻着这小半袋银色粉末,暗自咬牙。 沉吝原路返回,打开拱形玻璃窗,跃身而入,只嗅到满屋清凉。 床上干净整洁得像是没有人躺过。 人呢? 同眠 所有痕迹都被打扫得荡然无存,新鲜的空气从窗口蔓延进来,卷走室内信息素净化剂的清凉。 沉吝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茫然。 歪头略一思量,她把外套口袋里的烟盒藏好,然后去了楼上房间。 漆黑厚重的大门紧闭,如同沉佑用来包裹自己的外壳,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从门缝里,嗅到一缕青柠的酸涩。 深吸了一口,她敲门。 “找我做什么?”门应声而开,像是早有人等在里面,沉佑换了干净的茶青色睡衣,面庞冷肃,只有抓着门把手的指节用力得泛白,“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这话倒像是妻子在控诉夜不归宿的丈夫,断然不似沉族长平日里的成熟稳重。沉吝只当他是易感期信息素作祟,情绪波动,没有太在意。 “我只是出去见个朋友。”沉吝倚住门框,不着急进去,而是一副要和他掰扯清楚的样子,调笑道,“怎么跑了,还翻脸不认人呢?好哥哥。” 烧烤摊上烟熏火燎,她头发有些油了,衣服上还带着荤油焦香的炭味。 沉佑心头浮上一丝挫败,他的确是个糟糕的Omega,从小就没接受过身为良家子应受的教育,现在似乎唯一残存的厨艺天赋,也能轻易被别人比下去。 他不知该如何争辩,垂下头,遮住自己自怨自艾的神色,狠了狠心就要关上房门。 “诶?”沉吝伸手抵住门,略显不满地瞧着他,挑眉问道,“你闹什么脾气呢?” 平淡的口吻却似冰棱刺入他的心脏,寒意顺着每根血管流向全身,沉佑猛地抬头,羞耻、委屈、愤恨等情绪复杂地交织在白玉似的面容上。 “Omega的第一次,即时只是临时标记,也意义非凡,就好比吸血鬼的初拥。”他嘴唇颤抖,攥紧的十指几乎要嵌进掌心,“我的身体会记住你的信息素,比起任何其他信息素或者抑制剂,你会成为我最热切的渴求。沉吝你懂不懂?” 他陡然松开手,垂下肩膀,像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对亲妹妹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羞愧与悲痛中。 “够了...不用你管。”他闭了闭水雾氤氲的双眼,自嘲地勾起嘴角,宛如用尽了所有力气,虚脱地转身往里走,“无所谓了。” “诶?”沉吝下意识地揪住他身后衣角,“生理课我是逃过不少节,但是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青黑背影定在原地,平直的薄肩流露出肉眼可见的脆弱。 “这么多年…用抑制剂我也习惯了。”他依旧背对着沉吝,咽下口中苦涩,“长离,你不必勉强自己…做这么恶心的事。” 沉吝愣了一下,拽紧指间丝滑的布料,盯着他的背影,严肃地说:“抑制剂的研发只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更何况你的腺体里尚有我的信息素留存,万一与抑制剂形成对冲,很容易造成损伤。” “我死了,正好不必在这碍你的——嗯!” 沉佑仰面忍住泪意,口是心非,却感到腰上一股力道,将他拨转过去。 温热还带着点点辛辣的红唇欺了上去,沉吝搭在细腰上的手用了点力,将人勾得更近些,近得可以看清对面水眸里的粼粼波光。 她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吻他,缠绵悱恻,却不难感受到他颤抖的欲望,和与欲望搏斗时的无助。她舔了舔嘴角,贝齿轻轻咬住柔软的薄唇,用刺痛让他确认自己的存在。 “唔…别在这。会被,看到。”沉佑就这么站在敞开的门边承受亲吻,意识到随时有可能被路过的仆佣看见,挣开贝齿的衔制,喘息着说。 “哪个不长眼的醒这么早。”沉吝哼笑,另一手环抱住他的肩,轻易与他调换了个位置,继续上前吻住他。 四周漆黑,连沉佑的卧室装潢都是黑暗色系,他被抵在门框内侧,失去了视野,看不到身后是否会有人经过。他紧张地如同被猎人追上的白狐,手心全是汗,红着眼瞪她。 那目光如泣如诉,再晚一秒就要滴下泪来。沉吝心下喟叹,松了口,将他拉入房中,反手关上了门。 “哥哥呀,”她抚过眼前被亲了两下就红肿的薄唇,亲了亲憋着泪的眼角,怜惜地抱住他,“我没觉得恶心,也从未说过不管你,你怎么会有这种胡思乱想?” 易感期的Omega极度敏感,几乎无时无刻不活在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中,稍有远离,就会感到不适。 所以当铃兰花香刚离开房间,他就惊醒了。 被Omega与生俱来的顾家属性驱使,沉佑生平第一次,尝试着整理清洁房间,温柔细致得像是在打理私密爱巢,期盼他的Alpha归来。 可眼看着月亮渐渐爬上最高点,又一点点西沉,细碎的风带来晶莹的露珠,他等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长离…大概觉得恶心,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 站在窗边等了半夜,在反复的自我厌弃中,沉佑最终回到自己阴暗的房间。 被无端揣测了千遍万遍的人,此刻竟满脸无辜,她贴着他,眨巴眨巴那双精准复刻般的眼睛,带着一丝被他期盼而又不可思议的关切。 “我烤的鸡翅不好吃么?还跑出去那种地方吃烧烤。”面对那样柔软的眼神,沉佑一下子泄了气,像个使小性儿的Omega,垂着头小声嘀咕。 如果这只是个美梦,请让他沉睡得再久一些。 “嗯?就为了这个生气?”沉吝笑了,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拉着他坐到床边,解释说,“我出去见一下月笙,她很快就要回王都了,正好路过烧烤摊,就坐了会儿。” 她亲了亲男人透着血色的耳垂,低哄:“任谁的厨艺都比不上我家般般,我以后在家的每天都只吃你做的菜,好不好?” 沉佑听见她唤自己的小字,又柔情似水地跟自己说话,顿时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扭头避开她的挑逗。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沉吝搂着他,保证地说,“我陪着你。” 墨色的鹅绒被映着天边的鱼肚白,微弱的白泽夺不走被子里两具光洁躯体的清晖。 因为这里没有沉吝的睡衣,她连哄带骗地要求平等。沉佑也脱了睡衣,赤裸着贴近妹妹娇嫩的胴体,羞得浑身每寸肌肤都泛起粉红。 “啧~”沉吝展开手掌在他齐整微凸的腹肌上来回抚摸,感受着指腹下的光滑细腻,满意地眯了眯眼。 铃兰花仿佛被薰在暖房里,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欣赏着翩飞的白蝶,慵懒地散发朦胧香气。 沉佑被包裹在柔软的信息素氛围里,宛如春风抚摸,内心的阴鸷被吹散,充满了甜蜜和安全感,安安静静地陷入梦乡。 大被同眠,一枕黑甜。 没有人能想象到,当早晨九点,按时到岗的林安之敲开沉吝的房门,看见焕然如新、一尘不染的空房间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小字【微H】 灿烂的阳光为全黑色系的卧室蒙上一层金辉,习惯于早起的男人却仍斜倚在床上,垂眸看着怀中贪睡的少女,眼里满是依恋。 目光划过她柔亮的青丝,精致的轮廓,如蝴蝶停驻的睫羽,似海棠盛开的红唇,他呼吸一滞,环抱她的手臂不由地紧了紧。 厚重的木门传来轻叩,是总管家在门外。 “家主,您起身了吗?下午还有会议。” 沉佑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自幼没有私人助理,接任族长之位后,才让城堡原本的总管家,暂时代理族长助理之职。 这个姓程的管家年已近百,在沉氏干了大半辈子,只是多年都在内宅打理,忠心,也中庸。 沉吝被吵醒,抬头眯了眼看看窗外的天色,按下手中慌乱弹起的身躯,向门外吩咐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线下会议?改作线上见面吧,家主今天身体不适。” 清冷的女声透着受到打扰的不悦,略带沙哑,气势逼人。 …二小姐?! 怎么会在家主房中? 总管大惊失色,用尽多年练就的定力来提醒自己谨守本分,没有追问出声。 “家主?可这是您的首次族老会议,这…”线上会议会不会失了礼数。 “怎么?程伯。哥哥当了族长,我说话就这么不管用了?”沉吝捂住男人微张的薄唇,轻叱,“你忘了当初你儿子犯了事,是谁求情才留他一命的?” 门外静了静,片刻后传来一声遵循的应答。 “小吝!”听见程管家离去的脚步声,沉佑急了,从温香柔软的掌心挣脱出来,“族老会议我怎么能不去!你为什么这么做?” 沉吝慵懒支颐,青丝落在枕上,与墨黑被浪接连起伏,仿佛巨型的狐狸尾巴,懒洋洋地搭着白皙娇躯。她一手从男人豆腐般软嫩的胸口往下抚摸,所到之处皮肤滑腻得像是刚挤出的鲜牛乳,透亮光洁,连私处都没有一根杂毛。 “外面太阳毒辣,你皮肤正敏感,晒伤了可怎么好?再者,”她勾勾手指,低垂的肉棒立即呈现挺立之势,铃口吐出几丝透明粘液,“族老会议我不能出席,大半天不见我,哥哥忍得住吗?” “哈…嗯…可我…” 耳畔的呼吸声急促起来,眼前洁白如雪的胸膛快速起伏着。 她睡意朦胧地抬脸,舔过雪地里的红茱萸,稍显愠色:“几个旁枝末流的老东西,尊他们一声族老,还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母亲在的时候就不爱搭理他们,哥哥你也不必因为自己年轻就屈意迎合。哼,改明儿我寻个由头把这会议的名目都给他抹干净了。” 她拖着绵长的尾音,五指随性地捏了捏掌中半硬的海绵体,不出意料地感受到灼热的呼吸从头顶拂过。 青柠沾满早晨的露水,滴滴答答地颤抖在灿烂的日光下,青涩稚嫩,宛如春三月的翩翩少年,眉清目秀,吹弹可破。 “哈啊…呜…动一下…” 沉佑颤巍巍缩了缩腰,羞涩地将脸埋入她的肩窝,挺立的鼻尖蹭过颈侧,低低地轻喘。 “呵…这就硬了。” 沉吝勾起红唇,瞟了眼嘴边送上门来的Omega腺体,眼底浮现几分狡黠。 舌尖在腺体表面若即若离地舔弄,昨晚留下的齿痕已经愈合大半,只剩下浅浅两点红印。素手探入水液积聚的肉棒根部,用尖圆的指甲打圈地挠着。 “嗯…别挠那…哈啊!啊那里…太敏感了嗯!” 沉佑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女,像是抓着自己扭曲人生的救命稻草,锋利的下颌线嵌入她肩背薄肌,一波波强烈的快感打得他牙关颤抖,咬不住喉咙深处的低吟。 沉吝的唇舌在他的腺体上反复掠过,断断续续,欲咬还休,像羽毛轻轻骚动花瓣,又似星星之火点燃野草,灼热的气息喷洒,带起腺体毛孔颗颗战栗。 Omega的情欲被吊在悬崖之上,随时有可能坠入深渊,一边害怕得瑟瑟发抖,一边面红耳赤地饥渴求助。 “啊…可以了…小吝,给我啊求呜呜!!呀哈啊啊啊!!!” 在他终于顶不住溢出哀求的那一刻,Alpha独有的尖牙刺破腺体表层,强大的SSS级信息素极速注入,以摧枯拉朽之势,围剿着Omega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空荡灰暗的房间里,高贵而诱惑的铃兰香气爆棚,萦绕着淡雅青柠,缠绵悱恻。 沉吝叹息着挪开尖牙,安慰地舔了舔腺体上细小的伤口:“其实还是喜欢听你唤我的小字,般般。” 楼上卧室春宵帐暖,楼底寂静如无人之地。 大半天了,城堡里仅剩的两个主子皆未出现在人前,仆佣们没活可做,都躲在厨房休息室里偷闲。 林安之站在吧台前泡茶,热水冲入茶具中,茶汤一点点变成橙红色,白雾蒸腾着笼罩住他的眉眼。 这是个典型的男性Beta,四肢修长尽职,肌肉分布均匀,面容清秀文静,在烟雾朦胧里垂着眼,散发出冷淡的低气压。 程总管踏着沉重的步伐,从楼梯上下来。 林安之掀开眼看见他,忽然就笑了:“都这个时间了,没跟着族长出去?” 他笑意不达眼底,反而盛着些古怪。程管家怔了怔,想起在家主房间听见二小姐的声音,又自觉不该议论主人,摇摇头说:“族长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你呢,怎么有闲情在这泡茶,二小姐今日无事?” “二小姐?”见这位老者装糊涂,林安之眸色沉了沉,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您没见着她?” …见是没见着,听着了。 程总管讪笑,把话题扯偏:“呵呵,二小姐是离经叛道的懒散性子,做事情向来随心随性,也只有安之你能应付得来。” 吧台上,沙漏计时器落下最后一颗沙砾,林安之将茶包拎出来扔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盯着金黄茶汤里自己的倒影,不卑不亢:“但愿如此。” 午后晴朗,身后的厨房里几个Omega厨娘们正在拉扯些家长里短,忽有一人说起昨夜在厨房里看见族长,似乎在烤鸡翅,穿着碎花围裙,边皱眉发愁的样子十分滑稽,另外几个人立即哄笑起来。 “咳。”程总管站在厨房外听了会儿,提声咳嗽,踏进去严肃呵斥,“在背后议论族长,都不想干了是吗?” 厨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程总管背后传来一声冷笑,林安之转身靠在吧台边,在水雾里抬眸,让人辨不清表情:“程总管,容我提醒。比起在意下人口舌间的小事,作为族长贴身助理,更应该关注的是族长日程安排和个人需求。” 古刹塔楼的钟开始敲响,程管家掰着手指地数数,才发现已经是族老会议的时间了。他顾不得说什么,抹着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往楼梯上疾走。 “笃,笃,笃…” 带着薄茧的指腹随着脚步节拍轻轻敲打在白瓷杯壁上,林安之远远看向古老而传统的彩色琉璃窗,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缤纷的阳光宛如热带雨蝶,落入眸间,在细密的睫毛里挣扎翻飞。 吃醋 沉佑长到二十岁,没允许自己软弱过,也从来不依靠任何人,兢兢业业,才成就了众人眼中成熟优秀的“Alpha”。 程管家面对紧闭的书房大门,瞪了瞪因年老而爬满细纹的眼睛。里面似乎有隐约的谈话声,族长在他之前已做好了一切,方圆的脸上闪过迷茫,他抬手叩门,想弥补自己的失误。 “族长,是否需要些茶水?” “唔…不用了…” 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虚弱,程管家踌躇着离开。 没有第三人在场的书房里,沉氏新任族长,正被自己的妹妹压在柔软皮椅里,洁白下颌被迫上仰,绷直的细颈透出青色血管,突起到几乎暴筋,薄唇被蹂躏得血红,口涎从嘴角溢出,牵引细长透明的拉丝。 “族长,各族老都已就绪,可以开启实体投影。”AI从光脑里发出机械的声音。 “长离…先放开我好么…等会儿,嗯?” 男人松开捏紧袖扣的手指,抚摸妹妹柔亮青丝,含糊地低哄。 清冷寡淡的外表下,沉佑有一颗温驯隐忍的心。父亲让他扮作Alpha,十年来不论多么痛苦危险,他都咬牙挺住。妹妹说喜欢听他唤她小字,喜欢这具光洁的身体,他便放软了性子,强忍羞愧,由着她又亲又摸。 因为是参加会议,他换掉休闲居家的黑色长袍,穿上正式的白衬衣,红玉髓袖扣衬着他上扬的眼尾,意气风发,少了几分大家长的保守严肃,平添几分少年精英的挥斥方遒。仿佛一只昂首挺胸的雏鹰,头颅高傲,羽翼丰满,却听话地被主人牵在手中,反差感令人忍不住动了邪念,想将他拖入欲望的深渊。 沉吝舔了舔嘴角,垂眸透过他烟雨朦胧的眼神,依旧能捕捉到一丝冷静,像个边疆放哨的士兵,时刻不忘警惕。她莫名生出些不悦,抬手随意揉了两把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弄出凌乱之感,才在会议开始的倒计时读秒里,坐到一边。 千篇一律的寒暄过后,年纪最长的族老果然如她预料,开始发难。 “前族长猝然离世,沉氏失去的是一位最强战斗力的Alpha,目前所有人都对现任族长是否能胜任怀有疑虑。另外,代表族长权柄的家族徽章并未在葬礼上出现,小佑你也没能做出解释,流言四起,不少家族老臣质疑你继任的公正性。” 实体投影只拓入了胸口以上的部分,三位族老与沉佑围坐在会议桌前,皆神情严肃,正襟危坐。 “沉氏固守白鹭洲至今上百年,靠的是宽宏大度的品德,所向披靡的军力,以及时刻警醒的远见,不是区区一块家族徽章。我沉佑从十岁完成第一次分化开始,就学习并逐渐接手一部分家族事务,夙兴夜寐,从未有过差错,各位仅因为我在信息素等级上比母亲低了两级,就质疑我的领导能力,未免过于武断了。” 沉佑靠在椅背上,面色如常,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没有因为他人的毁誉而泛起一丝波澜。 “小佑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自幼勤奋努力,没有一日懈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们并非质疑你的领导能力,只是…SSS级Alpha的天赋和武力值对比其它任何等级都是压倒性的差距,众族人心里难免有些落差感…” 沉佑闭了闭眼,冷冷地打断了族老的话:“家妹刚经历二次分化,是顶级的SSS级Alpha。如果族人们对信息素等级如此看重,沉佑乐意让贤。” ?! 百无聊赖瘫在沙发上的沉吝机警地动了动耳朵,怎么突然要拉她下这淌浑水。 三位族老对视一眼,没想到沉佑直接说出让位的话,眼神凝重起来。 二小姐沉吝的纨绔之名在颛翊国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原本从小风流灵巧,不务正业的模样已经闻名白鹭洲了。还以为她初分成Alpha后能有所收敛,没成想送去军校不到两年,却被退学,成为沉氏有史以来唯一没有文凭的子孙,沦为整个家族的笑柄。这样的人,怎能堪当族长! “呵呵,小佑,你可能误会了。各位叔伯绝对没有让你退位的意思。只是…沉吝指望不上,沉季又只是个Omega,或许你早日成婚,多生几个继承人备选,以沉氏的基因,一定会再有SSS级Alpha的。”另一个族老笑着打圆场,“诶对了,你三叔伯家就有个孩子是SSS级Omega,性格品行自不必说,年龄外貌也与你相配,何不促成佳偶,亲上加亲呀。” 老成人干的废物,自己都活不了几年了,还幻想着往主家屋里塞人呢?先填个族长夫人,再生个继承人,这一里一里的,不就上位了?沉吝心里冷笑,计是好计,只可惜挑错了实施的对象… 沉佑正要开口,突然僵直了脊背,似乎有几根修长玉指,带着微凉气息,挑开衬衫下摆,碰了碰他的腰侧,还顺手揉捏两下。 是长离。他可以确定。 精密度极高的实体投影里,三双眼睛在紧紧盯着,关注他的任何动作或表情。以免节外生枝,他不能流露出任何反应。 “我希望诸位族老不要搞错了,沉氏供你们享受荣华富贵,给你们尊严体面,数十年如一日,是为了亲戚情谊,家族同心。你们有的是为沉氏尽忠的义务,没有对族长指手画脚的权利!至于我私人婚配之事,更不劳费心了!”沉佑安稳搭在扶手上的长指紧了紧,忍着腰间皮肤泛起的战栗,严厉呵斥道。 “可是…” 柔若无骨的素手继续作乱,一寸寸向上攀爬,带起白皙肌肤上细小的疙瘩,眼看就快要爬到胸前,出现在投影图像中。 沉佑一把抓住手腕,隔着衣服抵在最上层腹肌上,他清咳一声,拦下族老继续游说的话语,忿忿地咬了咬牙,祸水东引:“虽然沉季初分结果是Omega,依然有很大几率成长为SSS级Omega。我会尽力为其物色强大的配偶入赘,如果生下顶级Alpha,同样可以作为家族继承人。” 他拼尽仅剩的力气按住衣服里那只手,却感觉温热的铃兰气息呵在耳畔,全身的血流都往那里涌去。他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疾言厉色地平视前方:“还有,沉佑虽是晚辈,但既已接任族长,烦请各位使用尊称。如若不然,今后休怪我以蔑视族规之罪论处!散会。” 随着薄唇吐出最后一个字,光脑发出结束的提示音,实体投影随之切断。 “嗯哼!” 丰润的红唇势如破竹,顷刻间夺走他所有呼吸。沉佑被重重摁住,高背皮椅吃不住劲,向后滑出足有半尺,在红木的地板上蹭出惊叫似的摩擦声。紧绷的思绪被搅乱掠夺,他不禁头皮发麻,手指无意识地放松开来。 衣服里那只手重见天日,转眼便爬上他柔软微凸的胸乳,五指张开掐住一只,带着狠劲肆意揉捏,在衬衫覆盖的柔软处布上指印。 红唇提起邪佞的笑意,在充血的耳边居高临下,兴师问罪般:“还吃季儿的醋呢?啊?沉族长。” 让位 高耸的穹顶绘着白鹭洲鸟瞰图,道路俨然,物阜民丰,漂亮的山川河流覆着玳瑁色光泽蔓延到地平线上,如同天上星河。两扇巨大的拱形落地窗之间,由彩色理石和金箔铺就的白鹭呈展翅飞翔之势,锐不可当的鸟喙直指青天,血红双眼璀璨,审视着面前权利王座上的一代又一代沉氏族长。令人生畏的巨物感笼罩下,一切都反映着古老且神圣的自然秩序,方领矩步,晨钟暮鼓。 穹顶之下,黑发散乱的少女将比自己大四岁的兄长压在身下,禁忌的爱抚在森冷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兀,她挑起狭长的眼尾,向上觑了眼白鹭被宝石点缀的红眸,像世人口中的不肖子孙那样,离经叛道,甚至挑衅地勾了勾唇。 “唔啊...长离,别...呀好疼...” 清冷男声缠绵而软弱的呻吟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这庄严肃穆的幕布。沉佑被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无力地搭在皮椅上,衬衫松松垮垮地扣着两三颗纽扣,露出的雪脯随着身上之人的动作若隐若现,交错的指印透过薄薄一层白衣,暴露在穿透七彩玻璃的日光之下,呈现出圣洁又淫乱的红,糜糜生辉。 “我一直很好奇,季儿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沉吝屈起一条腿,轻易拨开男人的双腿,从大腿内侧穿过,抵到洇湿的裤裆中央,不出意料地听见一声闷哼,“你为什么对他总有些敌意?” 哼,一个肮脏孽种,淫秽乱伦的产物,什么都不会,脾气还刁蛮,凭什么从小缠着他的长离? 沉佑闭上眼,遮住眼底的怨毒和不屑,手指捏着已经松开的红玉髓袖扣,侧过头,别扭地开口:“你...能不能别去找沉季?” 他委屈巴巴地半埋着脸,像一只刚淋了雨的萨摩耶,水润的黑眸低垂,秋波微转,想要撒娇又怕被人拒绝的模样。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为了诈他们,只要你愿意,这个族长之位随时都可以让你来坐。”湿漉漉的目光流转,狐狸眼收敛着尾端,直勾勾看向对方,沉佑挪了挪身子,认真地说,“只要你别去王都那个地方。” 晚霞一层一层晕染上青白的天色,粉红光线洒入书房,平添了些诱惑的气氛。失去了主人们的吩咐,今日的城堡庄园像是陷入沉睡一般,寂静冷漠,只有粗喘的鼻息和时不时几声低吟。 这时沉吝的表情就像是听了个奇异的新闻,伸手捏住沉佑优美的下颌,晃了晃,扬起柳叶眉似笑非笑:“威逼利诱呀?方才居然有人敢质疑族长的领导力,真是瞎了眼。” “我是呜...说真的。”沉佑双腿在她膝盖时轻时重的碾磨下止不住地打颤,舌尖也发起抖来,但还是强撑着说:“你是个SSS级Alpha,而我,我只是个Omega,谁更适合当族长,啊哈,是一目了然的事。” 是么? 沉吝抬头看了眼穹顶上恢弘的白鹭洲图。 一个人十年来宵衣旰食,埋葬自己所有的喜好与天性,冒着生命危险假扮Alpha,好不容易取得成果,真的愿意轻易拱手让人吗? 她偏头看着沉佑清隽隐忍的面容,眨了眨眼,貌似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对兄长提出疑问:“可是...没有族长徽章,连哥哥你这样顺理成章的继任,都免不了受到刁难。如若我上位,只怕族人会说是兄妹阋墙,我用阴谋诡计才挤走哥哥的吧?” 身下单薄的黑色布料已湿得能拧出水来,沉佑难耐地蹭了蹭屁股, 仰面倒在倚背上,咬唇吞下羞耻的呻吟:“嗯哼...族长徽章的事…当时你陷在昏迷中 ,我不放心离开,没有亲自监督现场的打扫。后来据智能工人回报,没有找到,啊哈,估计是炸成碎片了。这不算什么,一块铁疙瘩罢了,哥哥再让人给你造一个便是。” 慵懒的狐狸眼逐渐深沉,沉吝直着背,居高临下地俯瞰陷入皮椅的男人。 清贵的脸庞满是红云,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眸微敛,含着让人看不见眼底的深潭。贝齿轻咬薄唇,又因为粗喘低吟偶尔张开,露出里面粉嫩可爱的舌尖。精致的锁骨上印满深浅交错的红痕,晕染开连接着小笼包似得浑圆。 她不清楚是否所有男性Omega都有不盈一握的柔软胸乳,只是眼前这具躯体,毫无疑问充满着性张力,在信息素的饥渴和孕激素的催促下,烂红熟透,就像枝头随时准备好被人采摘的水蜜桃。 “啊嘞,还是算了吧。我逍遥日子过惯了,才不要拘着做劳什子族长呢。有责任没福利的,纯属给自己找罪受。” 沉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收回膝盖,撑着身后的古董红木桌缓缓起身,垂眸看着紧追不舍攥住她衣角的葱白玉指。 “长离...别,不要走。” 经历漫长挑逗的情欲如不断上涨的潮水,一波比一波湍急,吞噬着理智的沙滩,除非得到舒缓,否则绝不退去。沉佑抬起手指,满腹委屈和不舍,衣袖宽松地滑落到小臂上,露出的手腕竟也泛出潮红,衬着红玉髓袖扣,好似落日伴着烟霞,层迭渐变,白里透红,煞是娇艳。 “放心,我不走。哥哥易感期这么辛苦,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呢。”沉吝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抬手整理他凌乱的短发,擦去额角汗水,温柔细语,“快到晚餐时间了,哥哥的衣服都被自己弄脏了,还是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吧。” “我不是...啊!放我下去。” 沉佑混沌的大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妹妹抱在怀中,还是以公主抱的姿势。他挣扎起来,却感觉四肢酸软无力,再怎么使劲也只是徒劳。 “乖,不闹。”沉吝颠了颠他,收到来自怀中的轻呼和惊颤,眼里闪过恶趣味。 七句真三句假的小狐狸,还是需要教训一下的。 金乌西坠,天色向晚。 林安之踏着安静的步伐上楼,却撞见让他触目惊心的画面。 年轻的二小姐怀里抱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男人,他衣衫不整,然而仍能显出清雅尊贵,正把脸埋在二小姐胸口,脖颈绯红,低低喘息。 “早啊,安之。”弥漫古老气息的长廊里,沉吝懒洋洋地胡扯着,怀里的人听见声音,一下子僵住身体,仿佛被石化住了,但又看得出在瑟瑟发抖。 林安之迅速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平声说:“晚餐准备好了,小姐。” “嗯,知道了。”沉吝没停下脚步,随口应了声,平稳地与他擦肩而过,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在原地呆站了多久。 橘红的余晖斜斜地射入这座古老城堡,不朽的柚木地板百年如一日沐浴在阳光中,注视着少女身姿投下的细长阴影,挺直而潦草,玩世不恭却很有精神,一身特立独行的气质,与它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 奶油【微H】 沉佑自始至终没有问过沉吝,为什么不对家中仆佣避讳两人的关系。 连日以来,他就像是一只被绑住手脚,吊在半空中羔羊,不知道挣断绳子摔下去,或是摇尾乞求主人怜惜,哪种才是更轻松的解脱。 客厅、餐厅、花园、泳池,几乎这座城堡里每块石头,都聆听过他隐忍又渴求的呻吟。 家中仆佣训练有素,严格遵循不看不闻不言原则,但仍能让他感受到若有似无的鄙夷和嘲讽。在情爱与伦理的争执中,他选择做一只鸵鸟,忽略秘密被暴露于天下的危险,埋头享受着沉吝随时有可能收回的怜惜。 “又做甜食呀...”一只纤长有力的手臂圈上腰间,打断了他的迷思。馨香气息扑在耳侧,带来轻巧的抱怨,“我都被你喂胖了。” 沉佑如白玉的脸上浮现笑容,柔顺地侧过头,接受妹妹打招呼的啄吻,回身继续往刚烤好的蛋糕胚上,均匀细致地涂抹奶油:“哪里会胖,你身体正在恢复和重建,需要补充能量。事实上,作为Alpha,你还有点偏瘦呢。” “好吧好吧,自然是兄长大人说了算。反正是你受累,我喜欢负责吃的部分。”沉吝眉眼弯弯抱着他,将下巴搁在他瘦削的肩窝里轻嗅青柠香气。 沉佑垂眸做事,薄唇轻扬,眼角眉梢皆是温柔,得意于自己的手艺被喜爱,并没有注意有根修长的手指偷偷从碗里勾走一小坨奶油。 “哎呀~”他感觉脸上一凉,有带着奶香的湿软流体突然粘在皮肤上。他小声抱怨:“别捣乱,一会儿不够用了。” 粉红脸颊微烫,高级的动物奶油在触到热度的瞬间便开始融化,奶白色液体顺着姣好的轮廓流淌。 沉吝略低下头,舌尖滑过细腻的肌肤,将半融化的奶油舔进嘴里,露出一抹调笑:“早晚都是进我腹中,不是么?” 拿着刮刀的手一顿,沉佑听出这话另有所指,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挽起的袖口下光洁的手肘往身后推了推,嗓音羞涩:“至少别在这里...不方便。你稍等会儿。” “嗯?我说吃奶油呢。”沉吝眼光流转,看着眼前逐渐飞红的耳垂,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为什么不方便?般般以为我要吃谁?” “我,我没…”沉佑被逗得满脸通红,一不小心把刮刀上的奶油掉落到桌上,白白一滩融化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强烈的冲突感,挑拨着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啧,可惜了。还不如掉在你身上呢。”罪魁祸首毫无悔过之心,反而又伸手沾了些奶油,抹在他泛红的耳尖。 “喔…” 薄到透明的耳垂肌肤下,无数毛细血管汇聚于此,当它们一齐被包裹入温暖湿润的口中,电流穿过血管通向心脏,引起全身心的搔痒。 清冷的面容瞬间迷离,沉佑空闲的左手按在料理台上,因为使劲而指节发白,他撑着手向前倾身,试图躲避这淫靡的游戏。 细微的动作被身后之人察觉,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一把将人拉回怀中。 细骨薄肌的躯体直直撞入柔软怀抱,腰腹被精悍的臂弯紧紧箍住,他有些喘不上气,仰头靠着香肩呼吸急促。手里的刮刀晃了晃,最终跌落在地上。 “嘣——” 这不是宣告游戏结束的鼓点哨声,而是示意缴械投降的旗断旌折。 香甜绵软的奶油如春日细雨般点缀在他身上,湿濡的舌尖如游龙戏珠,顺着奶香的标记,行云流水,从喉结到锁骨再到胸乳,在粉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白痕。 “痒…呵啊,别呀…长离,太痒了别玩了…长离呜…” 沉佑浑身战栗,倚靠在妹妹怀里,完全失去了重心,好似窗外最后一片枯叶,将落未落地挂在枝头,随时有机会坠入泥泞。 “呜啊…哈…好痒!难受…长离给嗯…给我呀…嘤求,求你啊啊哈!!啊疼啊啊啊!” 献祭的羔羊忍不住摇尾乞怜,直至后颈被咬破,铃兰信息素微薄注入,疼痛的爽感鞭笞着这具不知廉耻的身体,才慢慢止住苟延残喘。 透明的保温箱里,穿着白纱裙的女童静静沉睡,瘦削的小脸毫无血色,只有嘴唇泛着一丝粉红。 年幼的沉佑站在一旁,踮起脚尖努力向里面张望,却时刻与保温箱保持着一步之遥,似乎生怕碰到透明玻璃壁,打扰到女童的休息。 “般般,长离体弱多病,要顶好顶好的医疗条件,才能让她活下去。”优雅知性的青年Omega走过来,款款蹲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作为哥哥,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妹妹,对不对?” 沉佑望着保温箱里紧闭的黑瞳,用力地点头。 “从今往后,你要像一个Alpha一样生活,所有Omega喜欢的,你都不能表现出半点兴趣;任何Alpha能做到的,你也不能流露出丝毫软弱,你明白吗?” 沉佑站稳脚跟,郑重地看着略显疲惫的父亲,稚嫩的声音斩钉截铁:“我明白的,只有成为优秀的家族继承人,才能留住母亲的偏爱、父亲的地位,才能有本事保护妹妹。” “好孩子。”年轻的父亲宽慰地笑了笑,拍拍沉佑的肩膀,“既然你下定了决心,陆伯伯在地下实验室里等你。去吧,很快,你就可以分化成Alpha了。” “好!”沉佑挺直肩背,往保温箱里眺望一眼,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迷雾重重的未来走去。 腥臭苦涩的药剂灌进喉咙,全身的血管开始膨胀,激素对冲的痛苦将面庞扭曲,他突然眼前一黑。 “呼…呼…” 二十岁的沉佑从梦中惊醒,狐狸眼在黑暗里怔了会儿,反应过来哪边是回忆,哪边是现实。 “做噩梦了?” 沉吝微凉的身体贴过来,铃兰气息如濛濛清雾般包裹在他周围,冲刷掉内心的阴影。 狭长晨曦透过窗帘间隙,懒洋洋地伸进房间里,原来天已透亮。 近墨者黑,自从两人同眠,原本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的沉佑,也被枕边人带得懒怠起来。他窝进萦绕着令人心安气息的怀抱中,舒服地嘤咛一声,竟有了睡回笼觉的冲动。 沉吝见他眯着眼,在怀里拱了拱,像是小奶猫似地依偎,溢出几分依赖和眷恋。她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毛茸茸的乌黑短发,边平缓地释放着信息素,边闭上眼睛。 手腕上的光脑震了震。 这个时间?她似乎不太认识会在这么早起床的朋友。 她打了个哈气,不情愿地抬手。 困得半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 “先别睡。”她推了推怀里的人,表情在昏暗中悲喜莫测,吐字却清晰,“我得去趟王都。” “什么?!”沉佑一下子翻身坐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然清醒过来的黑眸颤抖,声线沙哑且冰凉,“可是,你说过易感期不离开我的。” “般般…”沉吝稍稍后仰,抬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无奈怜惜,又轻描淡写,“三天前,你的易感期就已经结束了吧。” 上我【H】 周围漆黑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像是一只被收束的口袋,套在沉佑的头上,空气稀薄,他喘不上气来。 “所以呢,既然你早就知道,是在陪我演戏吗?”他斜飞的剑眉拧起,长指绞紧手边的薄被,嘴唇颤抖着质问,“或许我表演的痴狂发情尚可入二小姐的眼?” “我陪在你身边是我自己的意愿,无关于你是否真的在易感期。” 沉吝发愁地揉了揉眉心,没想到哥哥的反应这么激烈。 “般般,”她耐下性子,解释说,“父母的离世不是意外,王都有线索,我只是去调查一下,很快就回来。” “调查了又能怎样?知道真相他们就能活过来吗?”沉佑拔高了嗓音,撑着发软的身体有些口不择言,“他们肯定回不来了。但是沉吝你!也回不来!” 一滴泪从上扬的眼角溢出,顺着洁白无瑕的脸颊流淌。他仓皇地低下头,床单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似乎不断有水滴打在上面。 纤细如雪的手撑在床单上,微熹的晨光给它附上一层薄纱,说不出的娇弱委屈。 沉吝抿了抿唇,倾身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感受指间传来的冰凉,轻声唤他。 清晨的暖风拂过窗棂,推走因日夜温差而形成的细小露珠,翠绿的爬藤植物抖了抖,举着今年新抽出的嫩芽伸了个懒腰,软软地趴到玻璃窗上。 窗内如同几百年前的老旧胶片,只有反差得彻底的两种颜色。黑绸大床上,两具白莹莹的身体赤裸相对,气氛并不甜蜜,而是飘着一股悲伤。 “我会回来的。”清冷的女声无奈地强调。 “你把我当什么?”沉佑抬头,拿湿漉漉红透了的双眸,瞪着近在咫尺那人,“不用负责任的玩物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奶豆腐般的胸膛高低起伏着,他喘着气,反手捉住沉吝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突出的乳肉上。 “那你玩啊!继续啊!不用负责你为什么不敢正真地要我?”他不顾疼痛地将手顶在胸前,用力地呼吸着,脸上羞愤与屈辱交织,自暴自弃地喊出声来,“你在怕什么?上我啊!” 这是沉吝没有见过的沉佑,后者像筛糠一样哆嗦着,涕泗横流,气息奄奄,圆润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 锐利的指甲嵌进弹软如水球的乳肉里,竟能透过它,感受最深处心脏的极速跳动,敲着急促的鼓点,简直快要跳出胸口。 日常慵懒半耷的狐狸眼,此刻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她愣怔着,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人。 那软糯的胸乳还在不要命地往前挤压,男人有力的臂膀勾住她的肩头,炽热的吻欺入红唇,湿润微咸。 沉佑很害怕,即使伪装成Alpha长大,他也从没敢想象过自己会有主动压到别人身上的一天。但更让他害怕的是,他的妹妹,他的长离,回到那个躺在保温箱里的脆弱病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他眼前,不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他强忍刻在基因里的抗拒,强忍钻心的疼痛,绞尽脑汁地试图讨好少女的娇躯。 战栗的薄唇在光滑肌肤上胡乱游走,除了留下一串眼泪与口涎的混合水痕,他笨拙得不得要领。 “呜呜....长离,疼!哥哥好疼。” 乳肉被指尖刺破,鲜血顺着无暇的肌肤流下。冷傲的男人此刻像极了一只淋湿了羽毛的天鹅,可怜地蜷缩着四肢,嘤嘤乞怜,却固执地不肯起身。 “真是…”沉吝皱眉,又好气又好笑,眉眼透着一丝怜惜,“明明这么怕疼。” 她稍一使劲,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慌乱中,那只染了血迹的手终于重获自由。 垂头舔舐着雪乳上细长的伤口,听着身下传来的痛呼,她挑着眼尾向上瞧,确认道:“第一次交合比临时标记疼多了哦,你可要想好了。” 沉佑微微勾头,眯眼看了沉吝片刻,似乎在分辨她这次是不是在说真话,才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一瞬间,满室的铃兰香气浓郁起来,掺杂了情欲的膨胀,带着令人头晕目眩的霸道气势。 沉吝不再压制着Alpha身体里本能的贪欲与恶劣,戏谑地哼了声,伸手揉了揉沉佑高高翘起的肉棒。 手指沿着根部转了两圈,立即刺激得铃口吐出一股又一股透明水液,温热黏腻,随着手指的动作拉出扯不断的细丝。 “骚般般,随便摸两下就湿透了呢。”她漫不经心地挑逗着。 “唔嗯…别这么叫我,哈啊!”沉佑牛乳般的肌肤早已布满浅粉色,听妹妹那样说自己,选择性地遗忘了方才是谁主动要求被上,紧绷着身体惊怪道。 沉吝轻笑,提腰跨坐到他双腿上,并不着急吞入,而是用微湿到穴口慢慢磨蹭。柔滑的阴唇时而戳弄铃口,时而从滚烫的棒身上擦过,引得肉棒又涨大了一圈。 铺天盖地的情热几乎要将他点燃,沉佑愈发难耐,带着哭腔唤她。 “乖,忍着点疼。”沉吝安抚地抹去他眼角的水色,强势地一寸一寸坐了下去。 “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唔哇…痛呜呜太痛了啊呀呀呀!!” 蚀骨的疼痛席卷了Omega全身,沉佑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泣,本能地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粗壮坚硬的肉棒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攥住,肉穴紧紧夹着它,强迫挤成穴道的形状,胀得越大,压得越紧。 沉吝抬头捏住他的下巴,将黏液抹在上面,轻轻抬起,盯着他涣散的黑瞳:“还爽吗?哥哥自己要的。” 嘴上不饶人,她的下身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怕过于鲁莽弄伤了娇嫩的Omega。 沉佑哽咽喘息着,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帘,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水漫金山的黑眸对上眼前极为相似的眼睛,眨了眨,居然撑起身子想要抱她。 “抱…呜啊啊啊!好疼嘤…长离嗯轻点啊…” 沉吝其实只吞了一半,随着沉佑的动作又往前进了些,也觉得有些艰涩,腾出一手掐住他的细腰,制止他的靠近。 “慢慢来,第一次,急什么?”她哑声哄着。 沉佑顿在半空中,肌肉紧实的纤腰很好地支撑着他的身子,他茫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被桎梏住,勉强停下抽噎,理所当然地看着对方:“要长离的标记,要终身标记。” 轰—— 沉吝感觉自己脑子炸了。 此时此刻进行终生标记的痛苦,不亚于挖空腺体再重塑。 对面这个孤傲又疯狂的男人,沉吝不知道是该赞扬他无知者无畏的勇气,还是该心疼他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牺牲。 “你疯了…你知道终身标记的意义和代价吗?你才第一次就能承受得住吗?你简直不要命!真是疯了!”她怒声痛斥,瞬间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一寸寸往后抽身,直到两人相连处彻底分开。 少女摇了摇头,狡黠的黑眸变得黯淡,她迈开长腿下床,随手从地上捡了件晨袍披上,打开门,落荒而逃。 王都 “嗐,渣女。” 月笙听完沉吝的故事,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俩字。 沉吝没敢开自家的飞行器,搭了最近一班公共航班直达王都,让月笙来接她。 两人毫无形象地蹲在路边抽烟。沉吝叼着滤嘴,顶着浮肿的卧蚕,没睡醒的眼神跟在街上行人身后飘着。 “艹!”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吐着烟圈,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特么能拿他怎么办?终身标记下一步呢?他万一想要个孩子我还得屁颠屁颠去给人当妈?” “噗…哈哈哈哈哈。我算是服了这位新任沉族长了,怪不得能成为中央军校各项纪录的最高保持者。这玩命的狠劲,听姐姐一句劝,我等学渣还是举手投降吧。”月笙夹着烟,搭过沉吝,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把后者肩头凌乱的青丝给点燃。 沉吝不说话了,眯着眼默默吸烟,神情复杂。 “说认真的,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就不回去了吧。”月笙撞了撞她。 由于王都独特的中心地理位置,离三大洲都不远,只是公共飞行器速度较慢,沉吝到达是已近黄昏。 她觉得口袋里沉甸甸的家族徽章像落日般滚烫,踩灭抽尽的烟头,在两人制造的毒气烟雾里缓缓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淡淡地说:“再说吧。走,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王都是王的直属领地,依托于王廷的供给与管辖。虽不比青雀地广,不如白鹭富饶,也山原平旷,川泽纵横,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因为承袭于王室,又是两大军校的所在地,相较于三大洲,王都更讲究君臣尊卑,等级制度森严。 两人岀示了身份证件,被恭敬地请进贵族Alpha专用隧道,很快就到达了他们所熟悉的,上流阶层生活的社区——檀歌。 这是个酒色财气纸醉金迷的魔窟,闪烁着奢靡的光泽,矗立于王都最中央的位置,直指王廷。除了颛翊两大军校里非富即贵的年轻人,还有时常前来寻欢作乐的王室和洲贵族穿梭其中,衣香鬓影,花天酒地。 两人垂手走进要一家三层高的小楼,没理会过道里的莺声燕语,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装潢得看上去是个正经酒吧,金属质感与皮具的矜贵相结合,蓝紫冷光的射灯游走着投射到磨砂玻璃地板上,升腾起若即若离的暧昧气息。 现下还不是忙绿得时间点,只有一对情侣挤在靠窗的沙发上,看似搂在一起亲得火热,娇小的Omega埋在Alpha高大的阴影里,嬉笑着躲避身上乱摸的手掌,不时发出娇滴滴的喘息。 月笙扫了眼,嗤笑着从他们背后经过,没有一丁点未成年Alpha该有的窘迫。她坐到吧台边,敲了敲台面,对吧台里的背影喊了声。 “嘿,来两杯不掺水的五粮白!” 那背影施施然转过来,精心盘起的长发在灯光下晃出青云似的阴影。曼妙的身姿被一身酒红旗袍包裹其中,纤细的腰肢下高高开叉,露出一双修长且精悍的腿。 “说什么呢,姑奶奶这的酒从不掺水!”她叉着腰娇喝,眼神转到一旁的沉吝脸上,闪了闪,“哟,二小姐回来了?” 沉氏祖坟冒黑烟,出了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小姐之事人尽皆知,旁人或是揶揄嘲讽,或是亲昵调笑,时常戏谑地称她一声“二小姐”。 沉吝晒笑着坐下,没骨头似地往后仰,后腰抵在高脚凳低矮的靠背边缘,大咧咧敞着两条长腿:“劳驾,要两杯纯的提提神,凝烟。” 这女子名唤凝烟,姓氏不明,是这家夜店的老板兼酒保。沉吝和月笙逃课时经常光顾于此,三人十分相熟。 “二小姐来,自然给挑最好的上。”凝烟略显风尘气的妆容透出灿烂的笑容,她重新洗了两只水晶高球杯,用绒布擦干净,又从酒柜顶层摸出一只红白将间的酒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两杯端到吧台上。 不同于月笙守着燧熹国的月例过日子,沉吝有的是钱,向来出手阔绰,因此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着。 她抿了口杯中透明微黄的酒液,入口绵甜,中段粮香,回味清冽,困顿的神经像在冰冷的海水里洗了一遍,顿时清醒了许多。 “那间房还留着吗?”她随手往吧台上码了十几个金币,问道。 “当然,当然。”凝烟眉开眼笑地收下金币,向楼上抬了抬下巴,“二小姐的长包房怎敢随意让人使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空着呢,随时恭候您来。”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像是两人起了争执,推搡着嚷嚷了起来。 其中有个稍显稚嫩的男声似乎有些耳熟。 沉吝停下动作,眺过二层扶栏,向下望去。 少年微长的黑发带着些自然卷,毛茸茸堆在肩膀上方,瞪着炯炯有神的杏眼,机灵娇憨,虽然年纪还很小,但不难看出是个英俊美人坯子。 果然是沉季。 他正咧开樱红的嘴唇,龇出尖利的虎牙,昂首冲着对面怒骂,像只耀武扬威的小狮子。 月笙也抬头张望,一看是他,笑了,回头扫了眼沉吝:“你还是别屁颠屁颠给人当妈了。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弟弟吧。” “啊?楼下那位是沉家小少爷?”凝烟讶异,转而小声说,“这小爷最近总来,也不干什么,就是喝酒看表演,偶尔拉上脱衣舞演员唠几句。我还以为他…” “哈?沉弟弟别是个O性恋吧?”月笙接口道,摸着下巴想了想,斜眼,“也好,这么凶巴巴不服管教的模样,哪有个洲贵族良家子的模样?今后估计没Alpha敢要哦。” “凶么?”沉吝抬手喝了口酒,勾起湿润的红唇,略显宠溺,“不还挺可爱的吗?” 楼下争吵声渐渐淡去,沉季金贵桀骜又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唬住了对方,也可能是对方看他是个年幼又受宠的Omega,没敢计较,总之骂骂咧咧地走了。 沉季也掀开帘子,回到舞池边上的卡座。 “…你眼神果然不太好使。不过沉弟弟没被欺负,好歹不算太丢人。”月笙抬手看了眼光脑,突然急急起身说,“到门禁时间了,我出来得匆忙,没报备,得赶紧回军校了。最近那刘教官不知道触什么霉头了,逮人逮得起劲!光逃课还能糊弄过去,夜不归宿被抓到就麻烦了。”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她走出两步,猛然在楼梯口顿住,回头,“那个粉末有线索了。等我这两天钻个刘教官的空子,再出来带你去看。” 沉吝挑眉,眼前忽闪过一桌子青菜豆腐。她意味深长地笑而不语,向月笙摆手。 游离的思绪随着夜幕降临抽长,霓虹翩翩亮起,纸醉金迷的檀歌像是王都版图上最闪耀的明珠。 沉吝独自坐了会儿,周围宾客三三俩俩多了起来。睡眠不足加上几日来耗费信息素安抚沉佑的疲倦合力侵袭,她感到一阵困乏,索性仰头饮尽杯中酒,晃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游戏【H哥哥】 夕阳西下,残红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沉吝抱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弟弟,走出这间终于开了张的“调教室”。 经过自己房间门口,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先不提应对来自女王的猜疑,光是调停这兄弟俩的关系,就够让她焦头烂额了。 安顿好在怀里睡去的沉季,她片刻也不得闲,去餐厅端了晚餐,拧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沉佑近几日改了性子,活像只时刻担惊受怕但又要誓死守护领地的野兽,除了沉吝,不愿见任何人。他双手虽解了绑,却似乎有条看不见的锁链,将他牢牢地拴在了这间房中。 “吃饭。”沉吝放下托盘,对着床上露在外面的雪白肩背,心累道。 沉佑半长的黑发铺在后颈,将脸埋在枕头里,不予理睬。 “喂——” 沉吝走到床另一边,冷白的容貌在昏暗室内愈发醒目。 被子突然从里面掀开,入眼先是一片苍白,随后杂乱无章的红痕明晃晃地迎上来,仿佛一张无垢的宣纸,被随意泼洒上艳红颜料。 “长离…” 一只瘦可见骨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沉佑借力半坐,赤裸的身躯摇曳着缠了上来。 没错,他不见别人,可就算见了她,也只痴迷于将她拽上床交欢,其它一概不论,就像条发情了的美人蛇。 沉吝无可奈何,坐在床沿,让他枕在腿上。 “我在呢。” “嗯哼~”沉佑用后脑蹭了蹭,眼神追逐着她的面容,飞扬的眼尾染上撩人气息,“你去哪了?” 他心知沉吝不会有耐心用一整个下午应付那些族老,所以多此一问。 “哦,季儿回来了。”沉吝正把玩着他黑色绸缎般的发尾,发尾却冷不丁地从指间溜走,“怎么?” 那白璧烧红的躯体窸窸窣窣钻回被子里,翻了个身,仍是背对着她。 沉吝斜躺下,隔着被子从背后环住他,瞧着他透出委屈的侧颜:“我不是故意晚回来的。那孩子思想偏激,言语上对你不敬,我教育了一下。” “谁在意他怎么想了。”沉佑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顿了顿,没忍住问,“那你怎么教育的?” “我啊…”沉吝拖长声调,邪佞地眯起眼,回味着说,“抽了他一顿。” 被子里的身体一僵,倏忽转过头,眼睛红红地瞪着她:“你就是太宠他了!” 哈? 沉吝一头雾水,挨打的醋也要吃? 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睨他:“这也叫宠?那我也宠你好不好?” 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摸上浑圆饱满的翘臀,用手掌轻轻扇了两下。 “唔…你光知道偏袒沉季…”沉佑扭了扭,抬手将被窝掀开一半,低低地撩拨道,“进来,嗯~要…” 沉吝将他捞进怀里,手掌经过纤细的腰肢,感觉比前几天又瘦了些,丁点儿肉都捏不起来。 “过来。”她靠着床头,揽着他的腰轻易将人抱起。 沉佑双腿岔开坐在她腿上,身子柔若无骨地贴在她胸前,两人其实差不多高,可他却小鸟依人的模样,把自己完全缩在沉吝身前。 “我们玩个哥哥吃一口饭,我吃一口哥哥的游戏好不好?”沉吝轻笑,把一旁的托盘拉到两人身边。 “嗯?…啊~” 沉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下身湿润的肉棒被缓缓吞入温暖狭窄的甬道。 水雾朦胧的黑眸溢出迷茫的快意,沉吝忍不住垂头亲了亲,拿起小勺塞进他手中。 “游戏开始了,哥哥。” 覆盖黑眸的长睫颤了颤,沉佑机械地舀了一勺东西塞进嘴里,眼睛专注地盯着对面的Alpha,根本不在意自己吃的是什么。 沉吝环着他的后腰,先是将花穴抽离到高处,只留下龟头在穴口,然后又慢又深地坐了下去,将整根肉棒吞入。 “呜啊!嗯…” 沉佑趴在她肩头,悠长的快感让他大脑放空,忘了咀嚼,咬着牙闷哼出声。 “咽下去,继续。”沉吝停下动作,五指抓起一边软嫩的屁股,随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唔!”沉佑梗着长颈使劲咽下,又胡乱吃了一口,随便嚼了两下就咽进去,“吃了。重,重一点…还要…” 他吃得又急又快,近乎完整的食物混乱堆积在喉咙里,黏膜不断摩擦着粗粝的食物,一股难耐的痛痒顺着腔体刺激到泪腺,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呼啊…嗯哼…呜呜…” 像是被粗硬的物体直插喉咙里,他觉得嗓子生疼,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用鼻腔挤出破碎的哭腔。沾着米粒与泪水的舌头伸出唇角,失控地舔弄着空气,看上去如同一只讨食的漂亮小狗。 沉吝偏头含了口水,旋即堵住那张颤抖的嘴,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去,清甜的水在唇舌交缠之间汩汩流入堵塞的喉咙。 “唔啊~呼…长离…动一下嗯…” 食物被清流推入腹中,沉佑从温柔的吻里找到一丝说话的空隙,急忙要求道。他扶着沉吝的肩膀,主动扭起腰肢,略显笨拙地磨蹭着花穴内壁。 “傻般般…”沉吝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臀肉,好气又好笑地动了动下身,“要把自己噎死么?” “嗯~不…骚肉棒好痒…啊啊啊!太深了!好舒服!呀啊…” 信息素的变化使得沉佑极容易高潮,甚至没有不应期。他觉得自己快要到了,借着屁股上揉捏的力量,撅着后腰来回抽插,想以此缓解肉棒的瘙痒。 “啪哒—啪哒—” 两团正好一握的乳房随着晃动抛起再落下,不停甩打到对方胸膛,响起羞耻的拍击声。 沉佑整个人变成一滩松软的雪白肉浪,被钉在原地,一波三折地前后涌动,随时有散架的可能。 一双纤长却很有力的手掐住他的侧边,食指强势地摁在腰窝里,把原本就很明显的腰窝按出深深的凹陷。那双手箍住无力的纤腰,带着身体上下左右地摆动起来。 “啪!啪!啪!” 两具炽热的躯体在密不可分的连结里疯狂碰撞,圈口的白沫被挤得四处迸溅。 “呜呜…再快点!哈啊啊!求你…快,给我…哇呀呀呀!出来了!啊啊——” 沉佑昂头尖叫,小腿绷得笔直打颤,意志力像是被摇碎的蛋黄,在肉棒的潮喷里涣散,搅打成浑浊的浆糊。 “吁…” 暮色四合,沉吝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手边光滑的脊背,在沉佑安睡的呼吸声中,终于缓了缓疲劳的神经。 被静音的光脑闪过微弱红光,新的信息跳了出来。 。。。。。。 这人是一天都不想多做了! 沉吝疲惫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她直了直腰走出去,很快见到了多日未出现的流景。 “主人。”流景一袭轻纱不改,完全看不出风尘仆仆的杂乱。 “探听的如何?”自执刀卫擅闯后,沉吝便派他回王都打探消息。 “女王彻底罢政,对外暗示是由于沉氏族长身份一事气得病重。虽然流言还没传到民间,但已在世家贵族阶级之间甚嚣尘上,箭头直指沉族长。“ 此事还未水落石出,王廷居然就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是他们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还是有人借此事谋取私利? 沉吝背手而立,望着空中点点星子,心头沁上夜风的凉意。 窥视【微H】 “白鹭洲与王都交界处出现一支的小型军队,目标不明,疑似王廷护卫队,具体听从何人号令还未查清。” 晨报头条出现一行明黄大字,似乎在无声吼叫,激烈地跳动着。 沉吝慵懒地靠在飘窗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在沉佑睁开眼睛之前把报纸揉成团,掷到垃圾桶里。 “嘤…” 阳光洋洋洒洒倾斜而下,照在男人龙章凤姿的脸庞,从高挺的鼻梁跃过,在粉靥投下淡淡阴影。那双闭紧的眼眸微动,睫羽宛如蝴蝶振翅,清冷的瞳仁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色,他瞥见飘窗旁的身影,惺忪的眉眼弯起一丝依恋的笑意。 “怎么了?” 或许是来自亲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又或许是终身标记的信息素同频共振,沉佑能从她漫不经心的表情里读出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烦躁。 沉吝回头,对上他沉静的目光,顷刻间意识到,无论信息素如何变化,只要在足够的安全感中,他依旧是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优秀继承人。 “有点麻烦。”她没办法,收回了瞒他的想法,缓声说,“王廷陈兵白鹭洲边界,估计数量不多,但具体信息还未查实。” “咳…”沉佑清了清刚醒来还有些沙哑的嗓子,支起身子认真地问,“之前来的那十人王廷执刀卫现在何处?” “还在白鹭洲,那天之后来过两回,都让林安之拦在门外。” “嗯。”沉佑双眼微阖,边思考边推测道,“如果是女王的指令,不应该让执刀卫还守在白鹭洲。况且那暗中藏匿的作风,也和先前直接闯进来的做法完全不同。” “女王似乎是病了,听说已经完全不理朝政。“ 沉吝没把其它风言风语说出来,但冰雪聪明的男人已从只字片语的信息里有所猜想。 “如今,我的确是个吸引旁人视线的好靶子。”沉佑自嘲地勾起薄唇,又像是解脱般长出一口气,“事已至此,我的猜想也基本被证实了。” 他从织金绣彩的大床上下来,赤裸着走进沉吝的衣帽间,不一会儿,穿了件她的黑绸褂子出来。 两人身量相当,沉吝的衣服刚好盖住他的隐私部位,露出长腿踏过铺满阳光的地毯,白得晃眼。 沉吝被刺得耷下眼睫,盯着陷在短绒里十颗白玉珠似的脚趾,嘴边的疑问突然哽住。 他日常也总穿黑色,只是自己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贴着他含苞欲放的胸乳和纤细的腰身蜿蜒起伏,随着走动流露出性感,勾起Alpha无限膨胀的征服欲。 “之前我说王廷对白鹭洲不怀好意,但王室成员众多,是谁的授意还未可知。”沉佑眨了眨勾人却不自知的狐狸眼,把她从靡靡遐想里唤醒,“根据我的内线消息,再结合现在的情形,应该可以确定,是大王女按捺不住采取行动了。” “内线?”沉吝回过神,突然灵光闪现,“那个大王女身边的近侍?“ “呵呵。”沉佑瞟她一眼,仰起的脸庞洋溢着几分傲娇,“那天正是她察觉到不对劲,来给我通风报信。” “可惜…”他转而垂下头,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再快一点,或许母亲父亲还有一线生机。” “不怪你。”沉吝怜惜地搂住他,“既然找到了真正的敌人,那我一定会为爸妈报仇。” 千年不变的磐石哀叹着人性,出巢不久的麻雀停在上面,唧唧叫着,只关心今天来晚了是否还能吃到虫子。 沉季踮着脚尖,虽然走在自家城堡中,却活像个笨拙的贼,猫腰屏气,一步一回头。 阿姐已经三天没有见他了,只吩咐林安之带话,让他不要乱听乱说,安分地回军校去。 光是想起那二十鞭刑,沉季一点儿也不愿意回去,只想藏到阿姐温暖的怀抱里,即使要被阿姐惩罚也好。 稚嫩的男孩到底还是有些发怵,他悄悄走到沉吝房前,抬起手,又放下,紧张得脑子都快打结了。 两扇的厚重门板互扣,他从自己紊乱的呼吸中,捕捉到一缕奇怪的声响。 “呜啊…慢点,胀…嘤嘤…” 为什么里面有个男子在哭? 沉季心中燃起不知名的恼怒,姐姐明明答应过不会碰那个夜店男妓的! 他抿唇,轻轻推开一丝门缝,小心翼翼地往里瞧。 华贵的大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翻云覆雨,白花花的身体彼此纠缠,淫荡的水声回荡在雕梁画栋之间。 沉季下意识地闭上眼,两坨羞红飞速染上青涩的面容。 不对,阿姐怀中似乎不是那男妓,但怎么如此眼熟? 他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撑开眼睑,咬牙打算再看一眼。 这,这是…?哥哥?! “啊啊啊!不要!流进来了!烫呜呜…好烫!哈啊…” 床上那具成熟的Omega身体似乎正在承受灭顶的快感,浑身哆嗦地抱紧了对面的女子,下巴嵌入她肩窝里,一张清冷绝美的脸露了出来。 那是沉佑,又不像是他。 别说作为族长的威严了,就连兄长的冷肃也无法从眼前这张嫣红魅惑、涕泗横流的淫荡面容上找到半分。 沉季头皮发麻,双手死死捂住小嘴,两行热泪控制不住从瞪大的杏眼里流出。 然而不管他有多么难以置信,门的另一侧,狂暴的性爱仍在继续。 “呵——快,受不住了!长离,快咬我!呜啊啊!子宫已经满了…不能再呜呜呜!咬…疼死了呀啊啊啊!” 沉佑刚低下头,便被狠狠穿刺了后颈,分开的双腿高举在半空乱蹬,指尖无助地挠着沉吝后背,奔溃的哭声不绝于耳。 似曾相识的铃兰气息裹着酸甜的青柠味道,缠绵悱恻地在两人周围环绕,渐渐化作一股魅香,随着缓慢气流飘散开来。 门外,沉季盯着那道地狱深渊入口般的门缝,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怖的热流在胸腔翻涌,他不仅觉得愤怒,看见阿姐怀中如同失神人偶的哥哥,竟然嫉妒起来。 阿姐是不是每天都被这么不要脸的哥哥缠住,所以才不理自己的? 他浑身炽热,这才注意到下身休闲裤中央已被顶起鼓鼓的大包,顶端是一团洇湿的深灰。 他仓皇地摇着头,没头苍蝇似地往回跑,却没注意方向,一头撞进了深处的房间。 在奔跑中胡乱甩动,那淫荡的肉棒仿佛要爆炸般,滚烫胀痛着。 沉季失魂落魄抬起头张望,目光鬼使神差地注意到墙上一个圆环似的器具。 这形状大小…似乎正好可以锁住这根不知廉耻的肉棒… 他被吸引着走了过去,一手取下圆环,一手扯下裤子,闭着眼睛将圆环套到粗硬滑腻的棒身。 “嘶…呜啊…” 由于动作有些粗鲁,龟头被贴片边缘摩擦,引起钻心的疼痛。他赶忙用双手捂住,却不料碰到圆环上一处细小的拨片。 “滋—嗡嗡…” 圆环瞬间活动起来,环绕着棒身,一松一紧地舒展收缩。 “啊呜…好疼!怎么,拿下来…呜呜…” 未经人事的少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努力想将圆环拔下来,却只抓到满手淫水,甚至貌似打开了更多的开关。 “嗯!呀哈…别震了!啊啊啊!不——” 圆环【H弟弟】 “呜呜呜…阿姐…” “好像有人在哭?”沉吝把满身湿黏的沉佑洗干净,抱着香香暖暖的Omega身体刚躺回到床上,就听见一丝尖细的哭声。 “嗯?是野猫叫吧。”沉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抚着酸胀的小腹,在散发着舒心铃兰气息的怀里蹭了蹭。 “是么…” “好困,睡吧。”冰雪剔透的男子懒懒翻了个身,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呼吸逐渐均匀。 沉吝闭上眼,听觉和嗅觉却更加灵敏了,除了怀里静谧流淌的青柠酸涩,似乎有一种不同的柑橘类气息弥漫在整层空气中,甜得腻人,就像…小孩子爱吃的糖心红柚… “阿姐,救救季儿…啊哈…要被弄坏了…呜呜呜!” 不对,哪里是什么野猫,这分明是季儿的哭喊! 沉吝一个激灵坐起身,披着衣服寻了出去。 “呜啊啊!不!救命呀!啊啊…”走出紧闭的卧室,声响瞬间明显了。 她很快找到了那间“调教室”门口。 门半开着,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在少年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颊上,水光潋滟。 “季儿?”她走进去,凝眉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沉季回头,杏眸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他心里似乎有团无名火在烧,却分不清是怒火多一些,还是欲火多一些。 可无论如何,阿姐依旧是那般潇洒自如地出现在面前,让正在自渎的自己羞愧万分。 “阿姐…呜呜呜…”求救的话语刚到嘴边,他咬紧后槽牙,自惭形秽地咽了回去,只用一双受惊的水眸盈盈望去。 光线昏暗,沉吝看得模糊,反手摸到墙上的照明开关。 哒—— 炫目的灯光笼罩下来,室内瞬间如同白昼,连左右墙面挂着的各种道具都泛起光泽。 沉季穿着薄薄的鹅黄短袖,在灯光下能看穿里面雪白肌肤透出莹润珠光。下身是居家宽松的休闲裤,此时半褪着堆积在膝盖处,露出两条匀称的大腿。腿心的私密部位似乎也裸露着,两只小手紧紧捂住那可爱的小白鸽。 “阿姐…帮帮季儿好不好?嘤嘤…摘不下来…” 水葱似的手指捧出分身,印象中的小白鸽已经变得绯红胀硬,随着电动嗡鸣,微弱地蠕动着湿漉漉的表皮。 沉吝眼睁睁看着弟弟下身不断收缩的阴茎按摩环,一时间瞠目结舌。 “好难受…啊啊啊!这样下去会不会坏掉…季儿好害怕呜呜…” 按摩环模仿着自慰的动作,边挤压边震动,沉季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侍弄,快感顺着滚烫的柱身一波一波地往上涌,他难耐地仰起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沉吝。 沉吝挂这满墙玩意儿的时候,压根儿没想过自己的弟弟会这么大胆,半夜三更跑进来,随便拿个东西就敢往性器上套。 她无奈扶额,拍了拍身后的分腿椅,尽力让声音听上去镇定如常。 “忍着点。”她硬着头皮调整分腿椅的高度,“坐上来。” “唔,等,等一下…嘶——好胀——” 沉季挪动脚步,双腿却软绵绵地走不动路,全身的感官都关注在那一处,连神经反应都迟钝了。他强忍着腿上酸麻,半摔倒似地栽进分腿椅里,一点点将自己移上去。 他头重脚轻,小腿垂在两侧荡来荡去,大腿叉开放在分腿器的皮面上,肌肉忍不住剧烈起伏,蹭得皮面有些湿润。 “咳。”沉吝见他难以自控的模样,清了清沙哑的喉咙,板着脸教训道,“坐好!” “呜呜呜…对不起,阿姐不要生气…” 沉季吓得脸都白了,蹭了蹭屁股下油光水滑的座椅,双手努力将两条腿扳开呈120度,规规矩矩放在分腿器上,娇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 “擅自跑进这里,闯了祸,还有脸哭?” 沉吝眼底闪过愠怒,低头看向两条肌肉紧实的白皙大腿中央,握住直指天花板的肉棒根部。 “啊啊…阿姐轻点!呃呀!好奇怪…” 温暖的手掌揉上胀痛的部位,瞬间激起一股酥麻,像是触电般将沉季刺得丧失了理智,瘫软靠着椅背,无助地呜咽起来。 涟漪的铃口吐出一大口淫水,喷泉似地溅到沉吝手上。顷刻间,那只素白纤长的手被黏液完全浸湿,反射出泠泠白光,看上去就像戴了层厚厚的透明手套。 像是为了惩罚他的淫荡,那手使劲圈住棒身,顺势抵到圆环下边往上撸。那圆环丝毫未动,反而加快了按摩的频率。 “啊啊啊啊!加快了!别…哈啊!好痒!太快了呜呜!” 沉季放声尖叫,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子,却被脚腕处不知何时扣上的皮带绑住。他无法躲避,只能将暴露的性器送入沉吝手中,四肢大张着任她为所欲为。 遭受到双重禁锢的肉棒充血得发紫,顶端龟头肿得足有婴儿拳头般大,烫得像刚从火堆捡出来的碳条,唯独流淌不息的淫水尚存一丝微凉。 “这样太紧了,拿不下来。”沉吝也有些发愁,鼻尖沁出几滴汗水,迟疑着说,“你得先射出来,季儿。” 她转而抓住血红滚圆的龟头,或掐或捏,柔软的指腹不时摩挲着铃口缝隙。 “啊啊啊…” 沉季好似习得了关窍,用力向上挺动,性状半圆的屁股绷得紧紧的,尝试着主动在阿姐掌心摩擦。 “哈啊…舒服…呜!好奇怪的感觉…啊啊啊!什么东西要出去了…阿姐帮帮我!呜呜…” 扭腰的动作伴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奔流的淫水顺着臀尖流到地上,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本是自小受贵族礼教规训的千金公子,按规矩,贵族Omega在二次分化之前,是要完全克制性欲的。否则过早把身子玩开了,一来会败了今后Alpha调教的兴致,二来若使精水浓度不够,可能会影响生育。 可现在他竟然放荡地张开双腿请求阿姐玩弄,这种事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他从此再也没脸见人了! “呜呜…好羞耻…呀啊啊!会被玩坏的!现在射了…呜啊!以后生不出宝宝了怎么办…嘤嘤…季儿不要啊!” 沉季慌张而亢奋地驱动腰肢,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舒爽的快感充斥着全身,泪水如清泉流淌到胸前。肉嘟嘟的樱桃小嘴失神地张着,口水从嘴角溢出,也滴到鹅黄衣料上,一片狼藉。 红豆大小的乳头贴着湿软衣料翘起,在灯光下能看见淡淡的殷红。沉吝弯腰,一手掐住一只乳头,强势地拧了半圈,将乳尖拔得凸起,另一手五指并拢,泄愤似地拍打两下肉棒。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射吧!”她贴在泛粉的耳边,朱唇呼出热气。 肉棒被打得左右乱晃,甩打到两侧腿根,精管震得发麻,堵在里面的白浊受到剧烈冲击,随着龟头抽搐喷薄而出。 “呀啊啊啊!射了…射了!阿姐!呜呜呜…季儿觉得好舒服!啊啊啊啊!” 沉季哭号着射了出来,淫叫一声高过一声,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伴着射精的刺激裂开。他止不住地摇头摆臀,高潮的余韵带来阵阵眩晕,甚至没能听见圆环坠落在地的脆响。 内鬼 八月的一个下午。 幽寂百年的城堡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随着女王陛下连日以来的罢政,流言愈演愈烈,执刀卫小队心急如焚,多次找上门来,难免擦枪走火,双方均有折损。 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下去,众人都翘首盼望着沉氏给个说法,然而族长沉佑始终称病不出。 “咣当——” 一只水晶杯被掷出门外,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撞到墙角碎成几瓣。 “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咳!咳!他们就巴不得早点逼死我!”男子的声音沉闷,间杂着剧烈的咳嗽。 “那你说怎么办?”痞里痞气的女声透着不耐烦,“每天都有新的话题出来,我现在去哪都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烦死了,连以前一起玩的那些Omega们都不愿亲近我了。” “呵,沉二小姐,你可好好瞧瞧自己这副纨绔尊荣。咳…就算让你来做这张椅子,你坐得稳吗?” 沉吝没骨头似地靠在墙边,对着自家哥哥嗤笑道:“我看也没什么难的嘛,不就是证明一下自己是Alpha。要不你下来,我上去试试?” “你!咳咳!噗…咳咳咳!” “来人!快叫医生来!” 盘旋楼梯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挑高门厅里人影憧憧。 二小姐把族长气得吐血,狭长的走廊挤满了人,一盆盆鲜血如流水线般往外端。 “怎么样了?”慌乱中有人拽住一个白大褂,小声问。 “怕是不好啊。族长身体这几个月本就孱弱,如今气急攻心。哎…”那白大褂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了。 黑黢黢的天空下起雨来,城堡厚重的石墙挡不住丝丝凉意。夜雨声烦,夹杂着阵阵轰雷,闪电穿过花窗映在人脸上,白得跟死人一般。 “哥哥!”突有女声凄嚎,带着压抑不住的呜咽,“不!哥哥…别丢下我!” 轰—— 随着一声惊天响雷,雨势骤起,窗外明黄色的忍冬花被打得抬不起头,好似连活下去都很艰难。 满楼的灯渐渐熄灭,人烟稀少,只听得见悠悠的呜咽和随时可能断绝的虚弱呼吸。 嘈杂的雷声雨鸣倾斜,一个矫健的身影贴着墙角,晶莹的水珠浸透齐耳黑发,在铁门反射的光影里闪烁微光。 黑衣包裹着紧实的肌肉线条,他双手撑在墙上,后背鼓起准备发力,深邃的眼眸泛起警惕的光芒。 铁门极高,要翻越不可能不发出声音,他唯一的机会只有这智能守卫换班的十分钟间隔。 “铛——铛——” 两扇铁门随着他的攀爬不停相撞,响起刺痛鼓膜的声响。 再快一点! 男子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加快动作。 “咦?”清脆的少年音如同一把划破黑夜的利刃,割断了他潜逃的希望,“林大哥,这会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沉季娇蛮的脸庞从铁门对面转出来,表情纯良,眼神清澈,就像刚放学的小男孩在路边遇见了好友。 “…三少爷。”林安之顿在原地,眼眸深沉,不死心地抽出插在腰侧的匕首。 “我可是多给了你五分钟,护卫队近年来的训练懈怠了呀。” 沉季退后一步发力,飞起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受到巨大的冲击,剧烈摇晃起来,雨水湿滑,林安之单手难以抓牢,一个恍惚,便摔落下去。 “你!”他从四溅的水花里踉跄而起,举着匕首仍想挣扎。 明晃晃的刀刃在沉季白皙的脸上印出光斑,他平淡的表情突然一变,显得乖巧怯懦,歪头向城堡的方向唤了声。 “阿姐!” 林安之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抨击嗓子眼,就算是回头这样的简单动作,也足以使它跳出身体。 身后响起气定神闲的脚步声,如同慵懒的大猫前来收割落入陷阱的猎物,不慌不忙,甚至带着游戏的兴味。 “嘻嘻…”沉季抬手捂唇,笑得眉眼弯弯,对着林安之身后说,“阿姐,你瞧他,吓得都不敢看你了。” 雨帘突然被冻住,像是优雅的铃兰绽放在本不应该的冬季,连香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安之。”沉吝的嗓音听不出喜怒,“沉氏哪里对不起你?” “呵呵。”林安之闭了闭眼,认命地转过身,在看见她身边的沉佑时,露出了然的笑意,“原来二小姐早就怀疑是我了。” “我猜到有内鬼,但希望不是你。”沉吝蹙眉,“大王女给了你多大的好处?” “大王女?和她有什么关系?”林安之倚着湿冷铁门,勉强支撑战栗的双腿。 “我派你去王都找沉吝,根据飞行器数据推算,在你到达王都和见到沉吝之间有三个小时的空缺,你去见了谁?”沉佑若有所思,换了个问题。 “…王都守城副将,陈大人。” “你与他说了什么?” “族长真身是Omega的事实。”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沉吝打断道。 “呵呵…我幼时在平民窟讨生活,被当时的二公子捡了回来,算是在沉家长大成人。这种倒行逆施的事,有心之人自然会发现。”说到这儿,林安之突然回头,看着沉季,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说起来,三少爷知道沉青梧是谁吗?” “嗯?”沉季一愣,眨了眨圆润的杏眼,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哈哈哈!”林安之大笑起来,抓着铁门栏杆贴近他迷茫的脸,嘲讽地盯着他,“原来某人天天黏着阿姐,其实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沉吝飞速上前,一把揪住林安之的后襟将他甩在地上,又抬脚将他踢翻过去。 “季儿,你先回房去。”她厉声命令。 “可是——” “呸!咳咳…”林安之被呛了一脸泥水,咳嗽两声,从水坑里抬起头,喘息道,“小姐,您急什么?不想让捧在手心长大的弟弟知道,他自己是个乱伦孽种吗?” 他努力地扭过头,死死盯着沉季童稚未脱的双眸:“让我告诉你吧,沉青梧,故族长的亲弟弟,而他的另一层身份——” “是你的生父。在生下你不久后,抑郁而终。” 嗓音穿过潺潺雨幕,淡得一如今晚月色。 是沉佑开了口。 “冒牌货,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林安之勃然怒吼,“抑郁?要不是你和你的父亲装乖讨好,把族长在家的时间都抢了过去,他怎么会抑郁!要不是你小小年纪,却敢屡次在他面前露出鄙夷,他怎会觉得羞于活在世上!” “阿姐…”沉季懵懂的神色隔着一道道铁栏杆,衬着寒光,有几分瘆人,“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沉吝安静地看了他片刻,才缓缓说:“没错,你并非父亲亲生,而是母亲与沉青梧的儿子。” 少年无法接受地向后跌去,杏眼失去聚焦,淌出混杂着雨水的眼泪。 沉吝抬脚踩到林安之背上,精壮的大腿肌肉绷起,散发出无边的杀意。 “长离…”沉佑在身侧摇了摇头,如恋人般呢喃软语,“算了,不必为我弄脏了手。” 交换 下了一夜雨,空气中满是草木腐烂和泥土的腥气。城堡里沉沉寂静,盘结的树根被不知名的野兽咬得残缺不全,流出污脏的汁液。 沉吝终究没有下死手,她利落地挖出林安之的腺体,打断手脚,将人丢进数十年没被光顾的监禁室。 “我父亲…真的很爱他姐姐吗?” 三天后,沉季来到他面前,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满身血污四肢垂落的男人,冰冷空洞,不见神采。 “啧…真是个没出息的Omega,脑子里尽是些情啊爱的,就被该锁在床上每天等着被Alpha……”林安之双手吊在半空,连头也不抬。 “少罗嗦!问你什么答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沉季的脸上闪现一股疯意,足尖猛地踩到他的伤处。 “唔——”林安之痛哼一声,转而轻蔑地笑出声,“是啊。沉青梧当年风华绝代,放眼全国世家贵子都找不到一个Omega可与之媲美。可惜鬼打墙,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心甘情愿做亲姐身下的禁娈,还生出你这个孽种!” “既然在你眼里,他那么不堪,你又为什么做出背叛主家的事?” “是,他是做错了事…但是我不可以忘恩负义,当初既然沉青梧救我一命,我必定要报复害他惨死之人!”林安之激动地弹了起来,身体又重重砸到地上,“背叛?这也怨不着我。他沉佑离经叛道,做出冒充Alpha的丑事!本就该声败名裂!” 他在泥水里放声叫嚷,肢体扭曲如蠕虫,为自己内心的卑劣盖上冠冕堂皇。 沉季弯下一条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沦为落水狗的男人,骤然冷笑,竟认同地点了点头:“沉佑是不聪明,否则怎会留下你的狗命。像你这样的无耻叛徒,继续活在沉家只会给阿姐徒增烦扰。” “你!”林安之惊恐地瞪着对面稚嫩的少年,从他冰冷不带一丝笑意的神色里仿佛看出些什么,吼道,“不!不…我的命是你亲生父亲捡回来的,你不能就这样杀了我。” “是么。”沉季幼白的手指抚过粉嘟嘟的下唇,若有所思,“也有道理。作为交换…你得替我做件事,我就放了你。之后自己滚出白鹭洲,今生都不许出现在沉氏地界。” 一双青黑的眼眸透过监禁室墙顶的小窗看向远方,愈发阴冷。 “再敢做出妨碍我阿姐的事,杀无赦。” 然而无论沉氏内部发生了什么,王廷的施压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执刀卫屡次拿人不成,今日纷纷身着官服绶带,手捧亮刃,前来宣布女王的旨意。 “朕久闻沉二小姐天赋卓绝,寿宴上有缘一见,甚是欢喜。二小姐学业未卒,朕实乃惜才,特批可入中央军校继续学习,闲时多到王廷走动,也不失为今后仕途见习。” 言辞恳切,对晚辈后生的爱惜之情渗透纸背。 沉吝只能不置可否地接下旨意,冲执刀卫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点了支烟。 “哼,这不就是嫌我碍事,想把我招到眼皮底下盯着么。她想得美。” 沉佑在她身后的过道里踱来踱去,心烦意乱,深吸一口气,突然胃里涌入阵阵恶心,扶着墙干呕起来。 “般般,没事吧?”沉吝连忙给他轻拍后背,边吩咐管家端水来。 “没事,可能是烟呛的。我上去休息一会儿就好。”沉佑摆手拒绝了她的搀扶,自己回房去了。 天阴阴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他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笑死人了,自己做出丑事,居然有脸躲在别人背后,还族长呢。” 沉佑一顿,抬头看见窗边的身影,不知该做何表情。 “是你啊。”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还是说得不够全面呢?哥哥。”是沉季站在窗前,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没错。”沉佑恢复镇定,口吻像是在跟陌生人对话,“但这话不需要你来说。” “我是不喜欢你,也没尽过多少兄长的指责。”他反手关上门,淡淡垂眸,“但是起码没亏待过你。正因为我早早接手了家族事务,长离才有空闲把你带在身边教养。如今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立场?受害者的立场够资格吗?”沉季瞪着愤懑的目光,两颗乌青圆润的瞳仁几乎要从杏眼里跳出来,“如果不够,那我以沉吝血亲的身份警告你。你为了上一辈的争端把自己赔进去也就算了,与妹妹暗中媾和的事又该如何收场,你不会以为可以瞒一辈子瞒过所有人吧。” “什么——”沉佑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与长离私下的关系,瞳孔紧缩,惊讶地张口。 “别装了!沉族长整天道貌岸然,高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谁能想到实际是个躺在亲妹身下承欢,恨不得自己的性器每时每刻都被吞在阴穴里,连男娼都没你饥渴的荡夫呢?”沉季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讥笑道,“阿姐那么厉害,想必早就把你操透了吧。厚着脸皮赖在沉家,是怕外面的低级Alpha满足不了你吗?” “沉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沉佑背靠着墙,一身冷厉,像头困守洞穴,被步步紧逼到绝处的孤狼。 “那哥哥呢?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沉季穷追不舍,白皙的脸庞一半在阴影里埋着,显得疯狂而阴鸷,“你也想要生出个乱伦孽种,害他落得跟我一样难堪的处境吗?少白日做梦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就算阿姐无所谓,我也决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没有!”沉佑双目赤红,却难以辩白,只觉得身体里的器官都因愤怒而颤抖。 “如何证明你没有!” 昏暗的空间里回荡着两名Omega粗重得快要打起来的呼吸声。 沉季眼都不眨,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年轻的脸上溢出浓浓的挑衅。 “哥哥啊…”他近在咫尺地凝视沉佑,平日温顺乖巧的眼底蛰伏着凌厉的张狂,“你好好想想,现在能挽救沉家,使阿姐不用受制于人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世人都说你聪颖过人,一定可以想到的,对么。” 他轻轻笑出声来,粉嫩的唇瓣扯出殷红,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拂袖而去。 沉佑脱力地靠着墙,半晌才像冰雕复活似的恢复生气。握拳的双手止不住颤抖,已是夏日,他却感觉不到温暖,直出了浑身冷汗。 他支起酸软的双腿,强忍着恶心走到窗边,目光柔情似水地望向窗外,那里沉吝还赖在前院的花坛边抽烟,白眼袅袅,遮不住她眉宇间一丝倦怠与烦躁。 清冷尽褪的狐狸眼慢慢涌上一股热意,沉佑不停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身影,眼尾泛起薄红。 在野草疯长的季节里,自己一个人过足了烟瘾的沉吝还半点没有察觉到,她那个坚韧如芦苇的哥哥,此刻做了个多么艰难的决定。 冒名【H弟弟】 暖风透过窗棂吹进华美的卧室,推着纱帘帷幔微微摇曳。夜色沉寂,兄长传话说身体不适,剩沉吝今晚独眠。 她隐隐觉得燥热,手臂和小腿都贪凉地伸出被子,肤白如玉,骨肉均匀,在偌大的床上显得格外玲珑。 空气中氤氲着妖异的香气,像是果味香薰的甜,又带着略苦的草药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一闻再闻。 月色入户,少年光裸的身躯像是在发光,沉季一丝不挂站在床边,青黑发丝卷落在肩头,为他秀丽的眉眼平添几分邪魅。 他专注望着床上微启地红唇,和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阴影,觉得世上所有都不及眼前的美好,忽然弯起杏眸笑了笑。 “唔…般般?”她本能地警觉到附近有人,自以为是沉佑,闭着眼问道,“…你好点了吗?” 沉季呼吸一顿,转而俯下身,鼻尖蹭了蹭她的耳鬓,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嗯,好多了。” “嘻…”沉吝眯着眼,朦胧光影里只看见飘摇的轻纱,和男人泛着温暖色泽的肩膀,模糊地晒笑道,“自己睡不着么…” “嗯——” 怨恨和嫉妒像毒蛇噬咬着沉季的心灵,他低下头,像无数次卑微的幻想里那样,颤抖且坚决地吻上那花瓣似的双唇。 少年禾苗般茂盛生长的身躯压得很低,优美的背部肌肉紧绷,而欲望却终于打开了牢笼,悄无声息地挺立贲张。 对于自己Omega的主动,沉吝向来是然来者不拒。她纤长的手臂像水蛇似地缠上少年裸露的后背,毫不费力便将人勾到床上。 不经意间,她似乎从男人肩后扯下了几丝头发。 “呵呵…般般,你头发怎么长得这样快?”她莫名其妙迷迷糊糊的大脑没有多想。 “嗯…好像是有点长了…”只听见男声沉沉地回答。 沉季撑着手臂附在她身上,呼吸急促,温柔又迫切地去舔她胸前的红樱,在雪乳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唔,好痒…”沉吝半阖着眼,迷朦地笑了声,“今天这么迫不及待么…” 唇边的娇躯是那么滑,那么软,连世间最华丽的丝绸都无法媲美。沉季克制住自己想流着泪唤她阿姐的冲动,埋头专心地讨好嘴下莹润的肌肤。 他小口小口地吮吸游走,身下肉棒已经硬到极点,却青涩地不知该如何疏解。幼嫩的龟头摩擦在略显粗粝的床单上,涂出一条宽宽的晶亮水痕。尚未成熟的蜜柚信息素被满室异香笼罩,就像浸在水里的白纸,透明地存在着。 柑橘气息自然而然勾引出Alpha的性欲,沉吝半支起身,垂手捏了捏白桃般弹软的屁股,语气有些催促:“自己上来。” “唔…”沉季跪趴在阿姐大腿根部,又羞又燥,撅着翘臀挺着小腰试了好几次,一副淫态却总是不得要领,急得面红耳赤。 沉吝等了许久都不见进展,也没了玩什么O上位的耐心,掐着他的腰窝,利落地翻了个身,将人重重压在床上。 温热湿润的阴穴毫无顾忌地将肉棒侵吞而入。 “啊…嗯!呜呜…” 沉季在尖叫声冲出喉咙的那一刻,将手背抵到口中,死死咬住,只溢出闷闷的哭噎。初次喂进狭窄的阴道,硬邦邦的肉棒被当作任意揉搓的面团,阴穴从全方位挤压吮吸着,似乎要把它调教成合乎Alpha心意的形状。 “啊哈…疼,阿…呃啊…”他感到自己身体里面正在撕裂。 身下传来隐忍夹杂着痛苦的喘息,沉吝挪了挪腰,感觉穴里的肉棒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她抬指抚过平滑的小腹,用沾着淫水的手掌揉了揉,故作刁难地调笑:“不是已经被操熟了么,怎么还跟第一次似的?” 沉季听了这话,羞怯与慌张一齐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答言,只能拼命咬紧自己的手背,忍着哭腔哎唷。阴穴像是一汪无底的泉眼,蕴藏着难以抵御的吸力,周围层迭的柔软内壁又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往他全新的敏感点一次一次撩拨着。 “嗯啊…不呜呜…别磨那里…” 他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眼底蒙着厚厚的水雾,嘴里含不住的津液顺着手指滴在脸上,绽放出一朵朵湿红水花。 沉吝觉得自己今晚格外上头,心里只有Omega光滑柔软的身体,和香甜可口的信息素。她双手使劲箍住那曲线优美的腰肢,上身倾覆住他,重重将被吐出半截的肉棒以极速吞吃到最深处。贝齿顺势叼住他的后颈肉,坏笑道:“嗯?我怎么记得每次磨那里你都舒服得喷水呢,哥哥?” “啊啊…不是的!那里太嫩了…受不住的!呜嗯…求求你…” 冒名的欢愉让沉季产生一股变态的快感,他想到自己顶着兄长的名义和阿姐行苟且之事,就体会到如同报复成功般的爽快。口水将他稚嫩的面容染得潦草,他克制着不敢哭出太大声,生怕惊醒了这虚浮的美梦。 然而顶级Alpha的性爱强度不是这样年幼未成熟的Omega可以轻易承受的,一下接着一下发泄似的力道撞下来,他整个人都随之摇晃,连腺体都因感受到危险气息而蠢蠢欲动。 肉棒被蹂躏到酸痒胀痛,强烈的被使用感几乎要将仅剩的神志磨灭,沉季从未料想过如此失控的场面,求饶地摇晃着脑袋,脚趾扣住床单,自保的本能驱使他向上瑟缩。 “躲什么。”沉吝不满意地嘟囔了句,掐住他小巧的下颌,转了半圈,将后颈腺体朝向自己,哄自家宠物般命令道,“凑过来点。” 不—— 没等沉季想好要不要用坦白身份来拒绝,Alpha尖细的利齿就猛然降临,深深刺进腺体里,不带半点温柔。 “呀啊啊啊!不行啊…季儿还…啊啊!不可以被标记呜啊啊啊!季儿受不住的…呜呜…哈啊!好像要死了…呜呜呜…” 摧枯拉朽的信息素瞬间侵占了未成熟腺体的每寸角落,连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给。沉季完全控制不住地发出悲鸣,身体痉挛打摆,喉咙大张得能看见深处的猩红黏膜,鼻腔里溢出野猫叫春似的呻吟。连肉棒里的精管都绞紧了,裹着潮水似的黏液,在肉壁上戳弄两下,彻底缴械投降。 “呵,今天这么快…” 沉吝半梦半醒间笑了笑,倦懒地收回尖牙,放过了可怜的Omega,翻身躺下,很快陷入熟睡。 一旁遭受前所未有的粗暴对待的腺体,像被迫砸开外壳的贝肉般翕动着,贪婪地吞咽着Alpha信息素,也不顾自己究竟能否承受得起。 沉季被漩涡似的余韵卷入,浑身肌肉止不住地颤抖,蜷缩在床边无力喘息,时不时哼出嘤嘤泣声。 平静的夜半,又到了智能守卫交班的时刻。 一道黑色的身影扑向铁门,拧动几下门锁。门开了,那身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黑暗中。 不久,又有一人出现在门边,和守卫吩咐几句后,缓缓迈出脚步,背影若清风习习,隐入山间稀微月色。 缝合 沉吝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许多与她生命有交集的人短暂地出现又分离。 她在甜甜的柑橘香气里醒来,习惯性伸手摸到侧边散发着温暖的身体,从腰侧向上游走。 嗯,看来最近养得不错,稍微丰腴了些…头发也长长了,还带着点卷曲弧度。 …卷发?! 沉吝一下子睁开迷朦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沉佑冷俊的侧颜,竟然是一张稚嫩娇美的少年脸庞。 季儿? 她吃惊地瞪着他,脑子里闪过昨晚似梦似幻的情景,失声唤道:“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沉季被她推了一下,从本不安稳的睡眠中惊醒,杏眼一睁开,就有两行止不住的泪滚落。 “疼…阿姐,好疼…” “哪里疼?”沉吝起身看他,这才发觉两人均赤裸裸的,沉季莹润的肌肤上,似乎还印着深浅交错的红痕。 “呜呜…腺体…”沉季扭了扭头,鲜血立即从枕头上渗出啦,晕染开一大片,如窗外艳阳下开放的凤凰花。 沉吝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涌上一股不妙的猜想,赶忙将他抱在怀里,垂眸看向后颈。 Omega原本光洁微凸的腺体此刻血肉模糊,像是被野兽的尖牙啃过,连里面粉色嫩肉都翻了出来,滋滋冒血。肿大的腺体周围早已结了一层血痂,粘连在伤口上,深红发黑,令人触目惊心。 这是… 沉吝想到昨晚的模糊记忆,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下,赶忙用光脑呼叫医疗队。 短短几日之内,沉家养老式待命的医疗队,已经全军出动了两次。 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各科顶尖医师擦着汗,排队站在悠长昏暗的走廊里,不禁缅怀起刚毅强壮、十几年没召唤过自己的前任族长。 “什么叫强行二次分化?!”二小姐的嗓音在房间里提了起来,其冷厉严寒比起现任族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腺体医学专业最出色的医学博士在门口站着,低眉敛目,不敢向床上嘤嘤啜泣的娇嫩少年送去一丝眼神,唯唯诺诺解释说:“三少爷才初次分化一年,本身还没做好二次分化的准备。大概是…腺体突然被大量Alpha信息素急速注入,穿刺的程度也…比较深,刺激到腺体的承受极限,就过早的二次分化了。” 沉吝皱着眉仔细回想,昨晚她误以为是沉佑,动作是肆无忌惮了些。但是…具体将尖牙刺得有多深,有没有进行了终身标记的可能,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对于今后…找伴侣,有没有影响?”长姐的责任心敲打着她的脑壳,她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 那白大褂顿时有些腿软,咽了咽口水,迟疑着回答:“这…目前看来这Alpha信息素已经完全融入了三少爷的腺体,再接受其它Alpha信息素,怕是会出现排异反应,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这个排异现象或许是永久的,或许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今生都只认这唯一的Alpha信息素了?”沉吝眸底深沉,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禽兽。 向来慵懒的神色褪去,冷俏面容逼近了一步,视线阴寒得宛如毒蛇吐着红信子,把那医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呃…理论上…是的。” “呜呜…好疼…阿姐…帮帮我…”趴在床上的沉季浑然不觉气氛尴尬,哭唧唧地看向沉吝。 他是个乖孩子,如果阿姐问了,他当然实话实说,可阿姐也没问起昨晚的事… 漆黑的杏眸眨了眨,掩下偷腥得逞似的狡黠,乖巧又虚弱地眼泪汪汪。 沉吝从自责里回过神,看看害怕到屏住呼吸的医生,又看看疼得爬不起来的沉季,生平第一次认识到了窘迫。 “额,那个谁,先给他处理伤口…止痛。” 她摆摆手,看见几个护士拿着针线纱布进来,不忍心地扭头准备先出去。 护士们分工明确,由于腺体是致命位置不能实行麻醉,她们围站在床边伸展双臂,做好随时按住沉季不让他乱动的准备,其中一人弯腰去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走开!不要你碰!”沉季猛地抱紧被子,仿佛受到威胁的小兽般嘶吼起来,死死盯着门口,“阿姐!别走!季儿不要别人!” 沉吝回头。 被子包裹的小人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四肢弓起,如果他有耳朵和尾巴的话,这会儿也应该是炸毛直立的战斗状态。 他这个样子,沉吝也不放心出去了。她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抱住贴过来的小人。 “那我在这陪着你,让护士们给你缝合好么?”她梳理着膝头汗湿的青黑卷发,口吻如同诱哄一个不愿吃苦药的婴儿。 怀里的小脑袋想了片刻:“嗯…阿姐抱着我,抱着我就不疼了。” “好。”沉吝旁若无人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抬眼示意站在床尾的护士们。 冰冷的针尖刺伤本已破损的皮肤,在激起鸡皮疙瘩之前,就又快又狠地刺破,凉意立刻变成火辣辣的刺痛。针体眨眼间穿过皮肤,细得几乎透明的线紧随其后,漫长且平均的痛楚开始了。 沉季的脸色由绯红变为蜡黄再变为苍白,他侧躺在沉吝腿上,额头涌出的细密冷汗染湿了她的裤子,嘴唇不停颤抖,说不出话来,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双眼执着地望向沉吝。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沉吝捧着怀里瞬间湿透了的头颅,内心的懊恼无以复加,眼眶一热,“抱歉,季儿…是我不好,都是阿姐的错。” “不,季儿自己愿意的。”沉季没办法摇头,忍着钻心的痛弯起泪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的不疼了…” 太阳光影在愈发英俊的侧颊上移了两寸,医疗队把平生所学发挥到极致,以最快速度完成了缝合包扎。 沉季闭着眼,静静躺在沉吝洗膝头,在缝合过程中已经疼晕了过去。精致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嘴唇被自己咬破,几滴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不过好歹熬过去了。 沉吝长舒一口气,小心地将人安放在床上,与医疗队众人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主人。”流景守在楼梯口,不让无关人等上来,见到她出来,迎了过来。 自从林安之被废,流景顺理成章地接手了他的职责,照管起沉吝的衣食起居,或许因为年长和阅历丰富,行事更为妥帖沉稳。 他温顺秀丽地款款而来,如黑夜中等待归人的一盏明灯,柔和且皎洁。 沉吝瞧着他背后放射状的光晕,轻轻感叹了句:“真是要命…” 流景走到她身边,仰头凑近耳边,香气怡人:“林安之跑了,大概是昨晚趁守卫们不备。” “跑了?”沉吝先是诧异,而后无所谓地摸了摸下巴,“跑了就跑了吧。挖了腺体也算是个废人了,翻不出什么风浪。” 流景点点头,跟着她上楼,迎面却响起一串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二小姐!”程管家气喘吁吁地往下跑,发福的肚腩颤颤巍巍,差点就一跟头栽下去。 “又怎么了?”沉吝不耐烦地没好气道。 “族长,族长不见了!” —————————————————————— 12点还有一章 出走(百珠加更) 要问沉佑二十年扭曲人生里,最记忆深刻的是什么时候?答案是现在。 说不上是因为多么快乐,毕竟他在前不久刚失去了父母。 比起这些迟早会面临的变化,他每每与长离耳鬓交接时,两具流着相同血液的身体摩擦给灵魂深处带来的颤栗,就像黑暗河流里跳跃的点点星光,即使明知无法占有却忍不住想强求。 日益沉沦的心灵,放荡的肉体,喷薄的情欲,仿佛狂风卷起沙砾,将禁忌的痛苦掩埋于黄土,平稳得可以赤脚踩上去。 他原以为,这掩耳盗铃的日子可以延续,可到底命运无情,终有一日巨浪冲刷,所有危机与不堪在阳光下暴露无遗。 单调的黑色系房间冷冷清清,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人气。 程管家拿起床头的一张信笺,递给窗前发呆的沉吝。 “这,应该是族长留下的。” “嗯?”沉吝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接过信笺打开,扫了一眼又交回给程管家,“给你的。” 年已近百的管家惴惴不安地接过,看见上面寥寥两行字。 “宣布沉佑病逝,沉吝继任。不必多做说明,速办。” “这?!族长这是什么意思?”程管家大惊失色,捏着信张的手止不住发抖。 沉吝背着手看向窗外,从沉佑的房间可以俯瞰广阔的洲形地貌。绣闼雕甍,水阴山明,印在她清透的狐狸眼里,化作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鹭。 沉佑这个身份难以自白,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隐世一段时间,等铲除后患,便可换个身份回来。而她继任族长后,白鹭不可一日无主,自然不用理会什么去遥远王都上学的无稽之谈。 是个可行的计划,又何必瞒着她自作主张呢。 空气里还飘荡着淡淡的青柠信息素,带着捉摸不透的苦涩。不知是撞了什么邪,接二连三的状况压得沉吝喘不过气,寒意穿过夏日炎炎,冷到她心里。 眺望良久,她半是担忧半是恼怒地苦笑一声,回身往外走,丢下一句:“按他的意思办吧。” 刚迈出房门的脚步顿了顿,堵住背后的管家,垂眸悄声说:“派几个Beta去寻访,要世代都在沉家的忠心人。就算寻到了也不要暴露,远远地暗中保护即可。” “是。” “还有那个林安之。”沉吝冷冷看向幽深回廊,下颌线紧绷,抿了抿唇吩咐道:“找出来杀了。”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花园静得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座城堡时隔几个月又猝然换了主事人。 沉佑虽然面冷心硬,但好歹是按在继承人模子里教养的,算得上兢兢业业,事必躬亲。 换了沉吝这个不着四六的纨绔,只要火没烧到眼前,就装作不知,乐得躺在花园凉椅上晒太阳。 四下无人,沉季坐在她大腿上看书,不安分地踢着小脚,脖子上的项圈随着摇摆。 嗯,就是那只他亲手选的、与自己发色相近、镶嵌红宝石缀着小花边的羊皮项圈,此刻正略松垮地绕在他脖子上,堪堪遮住那一圈白纱布。 红宝石衬着太阳光,晃得沉吝眼睛疼,她眯起眼,嫌弃道:“戴这劳什子做什么?碍着伤口透气不好恢复。” “唔,缠一圈白布丑死了,别人还以为我想不开上吊了呢。”沉季还不方便扭脖子,一手撑着她的小腹半转过身,笑得没心没肺,“阿姐既然给我了,我就可以戴嘛。” 沉吝翻了个白眼,轻嘲:“你这副样子是好看了,哪里是贵族少爷,倒像只养在金丝笼子里的小狗。” 这话别人说肯定不行,但从沉吝嘴里出来,沉季只觉得阿姐真的是在夸他。 努力地转过身,他伸长脖子,炫耀着仿佛军功章似的项圈,忍痛咧了咧嘴:“汪——” 沉吝一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粉唇微嘟,五官比之前更立体了些,轮廓还带着些少年气,卷发长了一截,正好披在肩头。青黑瞳仁流露着依恋,即使是只小狗,也乖得让人心疼。 她觉得喉咙有些痒,手也有些痒,轻咳一声,没忍住捏了两把他软糯的大腿,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认真看书,等伤好了就送你回军校。” “哦…”沉季弱弱地吐了吐舌头,又慢慢转回去继续看书。 “主人。”流景眉眼秀长,乌发绾鬓,正站在花园柳荫下唤她,“各部的管事人都来了,在大厅等您商议接任仪式的流程呢,请您快去。” 商议了三天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事…沉吝朝天翻了个白眼,认识到自己的确不是和这些老油条们打交道的这块料。 哥哥呀哥哥,你可把妹妹我坑得不轻。 她心中哀叹着,把沉季抱下来,懒洋洋地起来。走出两步回头,见他坐在宽大的凉椅中央晃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歪的小草。 “你不用跟来了。”她走到流景身边,指了指沉季透着虚弱的背影,“留在这看着他点儿,别磕了碰了。” 其实沉季哪里是痛得坐不稳,他是因为高兴得。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气走了沉佑,还顺利地被阿姐标记了,目前看来应该一辈子都能理所当然地粘在阿姐身边。 好比孩童做坏事得了逞,总忍不住要找个地方撒欢,他看了看阿姐的背影,又转头看向三步之远的流景。 “你过来。”他笑眯眯,紫葡萄似的眼睛,闪烁着恶劣的玩味。 流景波澜不惊,提起碧玉流苏的袍角,向前两步。 “说起来,弄走林安之也有我的功劳。你能上位,不多谢谢我?”沉季翘着小脚,用一种看角落里装饰雕塑的眼神打量他。 论沉季的年龄做他儿子都绰绰有余。流景自然无意计较这小屁孩的趾高气扬,他福了福身,敛眸说:“那就多谢三少爷了。” “既知是谁帮了你,那要懂得图报。”沉季扬手,将手里的书扔出两丈远,抬起下巴,“去捡回来。” 流景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捡了,回来双手奉上。 沉季漫不经心地接过,勾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嗯…真听话。不愧是从路边捡回来的,惯会低声下气,装可怜。” 他神色逐渐阴鸷,死死盯住对面妩媚的面孔,眼底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滚!别在我眼前装模作样,我可不会被你骗到。阿姐是因为心善才收留你,对你没有半分兴趣。在她身边记得守好本分,要是被我发现你胆敢勾引她,一定让你比死都难过!” 流景愣了愣,少年的怒气让他有瞬间的无措。他向来在成熟的Alpha之间长袖善舞,对于同性间的嫉妒也有所预备,却还从没应对过这样直白且幼稚的诘难。 思绪游离,他颇具感叹地瞧着沉季,又似乎在透过他瞧另外的人。 “喂!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沉季觉得碍眼地蹙眉。 流景回神,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随后顺从地离开了花园。 闷热的夏风吹过,带着一股酸涩且清爽的味道。被雨水冲刷过的石子路在阳光下漾起金光,荼蘼花开,蝉鸣细细,仲夏一过,就到了沉吝正式接任族长的日子。 刺杀 小径旁的玫瑰吸饱了夏日的潮热,如鲜血般饱满的花苞半垂着头。这座灰暗沉寂的古堡仿佛被金红霞光染透,被洗刷极干净的象牙柱上裹着大红绸缎,黑得发亮的廊檐下挂满金叶子缀成的密帘。穿过金帘,原本一眼望不到头的回廊里人头攒动,珠翠叮当如筝响,轻纱相迭晕翠烟,袖口裙角绣的花草飞鸟随走动而呼之欲出。 这吵闹的争奇斗艳几乎将整座山谷淹没,唯有沉吝站在黑暗色调的卧室里,看着楼下的喧嚣繁华,眼神平静。 虚掩的门被叩开,流景一袭湖蓝贡缎织暗金流苏礼袍,用珍珠钗梳着流云鬓站在门口,温婉的面容难掩喜色。 “主人,时辰差不多了。” 沉吝回头,暗红衣裙微动,高高束起的发尾随之荡漾,在正午日光下衬得她肤如凝脂,唇似朱丹。 宴会厅里富丽堂皇比外边更甚,宾客熙熙攘攘,围成各自的小圈子,手执高脚杯攀谈交际。直至一束聚光灯打断了所有话语,全场陷入寂静。 沉吝出现在二层楼梯上,在聚光灯跟随下,缓缓走入人群。人群迅速向左右分散,让开一条通往高台的路。 “新任族长致辞——”一位辈份极高的宗亲充当司仪。 “感谢诸位拨冗参加接任仪式。”沉吝不疾不徐地踏上高台,待环顾一周后,平声说道,“沉氏连遭变故,父母、兄长相继亡故,独留我与幼弟相依为命。吝阅历尚浅,接任族长实乃仓促,今日若有不周到的地方,望各位宗亲、朋友海涵。” 底下人纷纷鼓掌,又恢复寂静。 “授徽——” 年长的族老拄着拐杖,一步一顿地上台来,沉氏主家长辈具已亡故,便由他代行授徽之礼。 沉吝瞟了那颤颤巍巍的身影一眼,垂下眼帘,遮住眼底三分嫌恶。 失而复得的族长徽章被人呈了上来。 那族老拿起徽章,走到沉吝面前,吃力地抬手。一股呛鼻的信息素钻进鼻腔,沉吝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无意中扫了眼旁边端着托盘的侍者。 额头清朗,身型修长,怎么像是—— 她脸色一变,定定地看向那人。 或许是她的目光里带着鲜明寒意,那侍者抖了抖,如有感应地抬起头来。 一张许久未见的脸落在她的视网膜上。 肤白胜雪,眉骨挺括,浓墨似的双目上挑,像是受了惊吓,眼角微微泛红。 沉吝强忍着震惊,平静地将头转回去。 倒有五分像沉佑,只是气质上跟清冷毫不沾边,光看上去就知是个怯懦胆小的性子,并不容易让人搞混。 “礼成——” 随着司仪尖细的拖长音,族长徽章安然闪耀在沉吝胸前,彰显着她正式成为沉氏新任族长。 她抬手拿起那侍者托盘里的酒杯:“今日我出任族长,往后的时日,还需各位长辈同僚们多多帮扶。这杯酒…” 水晶杯盛着明黄色酒液,凑到形状姣好的红唇边。沉吝嘴角一勾,突然反手将酒杯倒扣,随着酒液一滴滴没入土地,在底下众人讶异的目光里,继续说:“敬历代沉氏族长,是他们用热血和生命铸成白鹭洲坚不可摧的城墙!” 她的动作没有停顿,将酒杯交给不知何时靠到身旁的流景,又从他手里接过另一只斟满的水晶杯,高高举起。 “往日的光辉并非不可复制,要的只是我们同心协力。这杯酒敬在座诸位,敬白鹭洲的肱骨顶梁,敬沉氏永远的朋友!” 话毕,她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随后走下高台。 形形色色的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张张浓墨重彩的面孔闪烁着谄媚的笑意。 沉吝饮了几杯,便推说怀念故去的亲人因而不胜酒力,在嘈杂的挽留声中上楼去了。 布谷鸟在苍穹划出银灰流线,轻巧地落在窗棂,啼叫时露出喙中鲜血一般的殷红。 沉吝“啪”地关上彩窗,一步三摇地走了几步,仿佛真喝醉了似地栽进皮椅。 时间冻结了很久,直到古老的红木重门响起谨慎的敲击声。 她睁开眼,连端正这横七竖八的姿势的力气都懒得出,倦怠地掀了掀唇。 “进。” 湖蓝绸缎衬着幽光浮动,流景小步走进来。 “主人。验过了,那杯酒里没有别的东西。”他发间的珍珠在幽光里更显温润,语调柔和,“那个侍应也初步查了下,并非城堡里原来用的人,应该是走了某位姻亲的关系,趁着人手吃紧安插进来的。” “安插进来?”沉吝眯起眼,躺得更歪了,转过半圈椅子看向流景,“继续查,此人源头出自何处,走了哪个姻亲的关系,又托了谁的帮助,统统给我查清楚。” “是。” “还有。”沉吝在他转身开门的瞬间说道,“告诉程管家,他如果连这些宅内事务都还管不好,大可以收拾东西滚回家养老。” 书房很快又恢复寂静。 沉吝将头靠在扶手上,仰头看着穹顶的壁画。这间古老且雅致的书房见证过每一任族长,可只怕是没有比她更不像样的了。 她脑子里一会儿想着方才那侍应的目标与来历,一会儿想着哥哥如今身在何方,正当神游天外,不觉听到一声窗户响动。 讨厌的鸟! 她懒洋洋点着脚尖将皮椅转回去。 眨眼间冷光闪现,利刃的寒气顿时逼到她脸前。 精致的狐狸眼立马一凛,她左手撑了下座椅,整个人向后空翻,顺势蹬出一脚,巨大的力道将利刃逼退。 是谁派人近她的身?又是谁想要她的命? 沉吝身法轻盈,在空中旋转两圈,好似翩飞的蝴蝶,落在整墙的书架前,这才抬眼看向对方。 皮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黑发半束成狼尾拢在脑后,褐色瞳仁晶亮如同极品琥珀,即使蒙着面依然能看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她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方分秒必争,横刀再次向她劈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恭喜沉二小姐荣登族长哈。” 沉吝的暗红衣角随风飘荡,足尖在壁上一点,凌空向对面飞去,一手拳头带风,直攻对方要害,另一手趁其不备,按住他持刀的手。 “啧。”两人擦肩而过,沉吝偏头贝齿轻咬,抽开他耳后的布结,目光如刀,“你就是这么恭喜我的。” 蒙面黑布落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鼻梁高挺,唇瓣丰润,皮肤称不上白皙但很健康。 这不是那夜王廷草丛里的艳遇男主角又是谁? 深褐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那人又揉身攻了过来。 沉吝不悦,索性释放出信息素,霸道的铃兰香气以遮天蔽日之势压下。趁那人失神的瞬间,她一把抓住他脑后的小揪,将人压在墙上。 “喂——”那人回过神,呲着牙花子抗议,“靠信息素可不算打赢了我!” “谁有兴趣打赢你。”沉吝单手掐住他脖子,气势凛冽,“说,谁派你来的?” 那高大的Omega被钳制着摁在墙上,却没有丝毫惧意,只是跃跃欲试地打量着沉吝,故意拖长了音调。 “怎么耐心这么差呀…是因为欲求不满么?沉族长。” 温厚的手掌附上她的后腰,将人往前按了按,直到暗暗的烟熏广藿萦绕鼻尖。 玄青【H舔穴】 “呵。” 整日兴致缺缺的面容突然露出一丝冷笑。 “我欲求不满?”沉吝打开腰后那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半跪在地,居高临下地睥睨他,“这里容不得你油嘴滑舌。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地下那人双手环胸,渐渐拉长嘴角笑意,轻佻地挑眉看她:“不用信息素,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我费那个劲儿干什么?”沉吝见他如此游刃有余,有些惊讶,猜测说,“王廷执刀卫?” “扑哧——”男人嗤笑,两侧略微凌乱的额发下,一双琥珀般的眼眸清澈见底,“执刀卫?那不过是我们挑剩下的废物们。” 彩虹般的光线射过来,将男人英气的轮廓照得更加分明。与世人所定义的Omega不同,高大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腰,深咖色皮衣敞开,里面黑色单衣包裹的身躯像是雕刻出的一般,紧实有力,沟壑分明。一张爽朗的俊脸抬起,剑眉星目,桀骜且不屈地瞪着自己。 这本是应被细细观赏的意气风发,奈何沉吝此刻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不说是么?”她语气轻轻,附身将气息喷洒在他眉间,夹杂浓郁的铃兰信息素,“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久违的香气、脖颈间的触感、强制的威压,对于这副诚实面对欲望的Omega肉体来说,每一件都是无与伦比的催情剂。 “你叫什么?” 头顶传来的话语听不出半分喜怒,又似乎因为自己忽然呆滞的表情产生一丝愉悦。 “呼…”低沉的男声轻喘,抗拒不住地回答,“封…玄青。” 他出任务不下百次,击杀的Alpha占半数以上,除了上一次被暗算,从没陷入过如此窘境…偏偏,两次还都是栽在同一个少女手里。 全身力气顺着急促的呼吸漏了出去,男人双手无力地垂下,又向下跪了一截。那双褐色眼眸里烟雾缭绕,喉结在压迫中艰涩滑动,仿佛匍匐在大灰狼掌下的弱小羔羊。 沉吝在得到答案的瞬间松开手,直起身退后一步,目光仍然探入他眼底,比方才更加冷酷,更具侵略性。 压倒性的强势让封玄青窒了窒,分开跪在地上的双腿忍不住夹紧,脸颊飞红。这一切细微变化都被沉吝尽收眼底。 “哼。”她嘲笑,“到底是谁欲求不满?” 皮衣下面是深黑束腿长裤,肌肉线条纵横贲张,几乎要将布料勒破。此时的封玄青感觉自己是个装满了水的皮囊,随便被人戳一下,就能溢出水来。 “唔啊…”他垂头,大胆地褪下皮衣外套丢到一边,露出青筋凸显的后颈,“给我…” 果然是个淫娃。 沉吝眼眸深邃地望着这个一点点被欲望染指的男人,眯起眼,抬脚用鞋尖分开跪着的长腿,踩上深黑色的裤裆中央。 “这里面,湿了吧?” 封玄青盯着这只华贵的、镶满宝石和闪钻的亮白羊皮尖头高跟鞋,不轻不重地踩住自己勃起的欲望,浑身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两下,失声地反复点头,陷入极度亢奋的状态。 “上身脱了。” 薄薄的黑衫瞬间被丢弃在地,橄榄色腹肌上汗珠晶莹闪烁。不过更为性感的,是被黑色布条牢牢紧缚的一双大奶。 “嗯?上次怎么没见你束胸。”沉吝支着下巴,气定神闲地好奇道。 “我…哈啊…出任务,奶子乱晃…碍事…嗯…”封玄青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努力不让它们滴落到眼前雪白的脚背上,双手下意识地去解裤腰带。 “我只说,上身脱了。”沉吝足尖用了些力,惩罚似地将抬头的性器摁了下去。 “呜啊!!” 修长结实的双腿一下子夹紧了。 危险的视线笼罩下去,沉吝伸手,一巴掌隔着布料扇到他乳肉上,呵斥道:“就这么不听话还想挨操呢?把腿打开!自己发的骚自己忍着,谁允许你夹腿了?!” “哈啊…嗯…” 被束缚得生疼的奶头觉得一阵痛痒,封玄青默默地把腿张开,不敢有一句狡辩。 ”手向后撑住脚踝,胸挺起来。” 沉吝待他完成指令,抬手撩开层层迭迭的华丽裙摆,将他整个人罩在其中。 “舔吧。治治你的骚病。” 她挪了挪腰,几乎坐到男人脸上,口吻魅惑如同罂粟:“侍候好我,就给你。” 熏染异香的裙摆遮住所有光亮,封玄青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又能清醒地找到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泉眼。 像是受到命运的召唤,他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高高仰头,一双丰润的唇瓣轻启,含住丝滑的内裤往下拽了几寸,转而回头严丝合缝地含住那馨香湿暖的花穴。 “嗯…” 沉吝发出一声喟叹。沉佑出走,沉季年纪小又受了伤,连日来的繁忙的确让她积了一腔欲火无处发泄。 封玄青捕捉到这声轻响,仿佛受到巨大的鼓励,舌尖探进大阴唇,顺着里面细长的密缝舔舐,连红豆般的阴蒂也没敢疏忽。鼻头摩擦过饱满漂亮的阴阜,疯狂地吸取铃兰花香。 嘴唇拨开柔软的小阴唇,湿热的舌头描摹了一遍阴唇内侧,紧张而大胆地往更深处的神秘花园舔入,舌尖有节奏地侍弄着柔软内壁。 润滑的唇舌一寸寸缠绵悱恻,与身下花穴甚是融洽,粗重的呼吸吹拂在沉吝两腿之间,她不由地绷紧肌肉,透明的蜜液顺着阴道流入底下大张着的口中。 “唔!咳…” 封玄青被猝不及防的大股蜜液呛了一下,本能地退出来低咳。 “啧。真没用。”沉吝脸上闪过扫兴,弯腰抓住他背后束胸的布条,使劲往后揪,“别磨磨蹭蹭的。” 本就因为发情而膨胀的胸乳被布条勒得向上挤,肉粉色乳晕露出一半,乳头却还被布条边缘裹着,不松口地向下拖拽。 “啊啊!等,等一下…呜,奶头卡住了…好疼!” “闭嘴!淫娃。” 沉吝才不惯他,提腰坐在他口鼻之间,催促性质地又拉了一下布条。 “呀啊啊!呜!嗯嗯…” 他慌张的话语被那张翕动着的阴唇堵住,似乎存在黑洞似的巨大吸力,肉感十足的舌头被吞入又长又窄的阴道,参差不齐的壁肉卷过来,一部分卡住舌根不停向里吸,一部分短的在舌头周围像小刷子似地来回摩挲。 “呜啊!!!嗯!嗯哼…” 封玄青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拎着舌头提起来,脖颈无助地拉伸到极限,还在被迫朝上牵拉。束胸布条在沉吝的手劲下被拽得松散,丰满的乳肉相互挤兑。劲瘦的腰肢挣扎般扭动起来,两只背在身后的手几乎要将自己的脚踝捏碎。 他无路可退,小心地用嘴唇包住两排牙齿,以防伤到这霸道又绵软的花穴,招来无妄之灾。 “哼…” Omega的卑微谄媚换来沉吝大发慈悲地挺动起臀部,阴蒂冲破层层障碍,以蛮横的,要剥夺他所有呼吸的气势撞上鼻尖,急促而凶狠地磨擦几下后,舒爽地喷出蜜液。 “啊…啊…” 可怜的舌头被磅礴的蜜液推了出来。封玄青发出两声凄惨的呻吟,眼里水雾堆积,连腹肌都颤抖起来。整条舌头从尖端到根部都是肿胀的,几乎被阴道拽脱了形,耷拉在湿润的粉唇外,还在滴滴答答地流着晶莹水液。 骚话【H玄青】 七彩日光渐近橙红。健美的橄榄色身躯暴露在光线下,青红交错。 封玄青斜斜倒在地板上,无论是硬到浸湿裤裆的肉棒,还是被束胸挤出乳沟的双乳,都彰显着这名被欺负到失神的Omega,不管多么强大有劲,依旧不过是个凄惨的被享用者。 而发泄过欲望后却仍衣冠楚楚的享用者,此刻正高高在上地检阅自己的战果。 “这就不行了?”沉吝红裙摇曳,戾气未减地踢了踢脚边硬邦邦的大腿,调侃,“还要吗?” 壮实的身躯被踢得翻转,封玄青仰面躺在暗沉的古董地板上,四肢随意瘫着,舌尖还垂在唇边,满脸都是杂乱的湿意。 丰肌劲骨无节制地起伏着,他透过水雾迷离望着她,双手力不从心地拉动裤腰,随意往下拽了拽,算是无声的邀请。 “你可真骚。” 沉吝纡尊降贵地蹲下身,玉白的手指抚过绯红脸颊,猝然插进半张的肉唇。 “嗯!” 被阴穴玩到瘫软的舌头又被两根长指夹击,一边揉搓着舌苔,一边转着圈将舌尖绕在指头上,封玄青一阵无措,却只能强忍着不适,乖乖打开口腔任人赏玩。 “学听话了嘛…”沉吝不算夸奖地笑了声。 地上那人显然是误会了,连耳廓都迅速红了,松垮的束胸布落下几条,露出的茱萸随着急迫喘息抖得更欢了。 天生顽劣的Alpha自然不会留情,双指肆意地在他口腔里摩擦了个遍,然后狠狠叩住舌根,强硬地分开贝齿,在咕唧咕唧的口水声中往外拽,把鲜红肥厚的舌头拉得又薄又长,甚至快要将舌下的系带扯断。 “呜喔…呜呜…” 封玄青彻底丧失了说话功能,兜不住的口水顺着撑圆的嘴角往外淌,亮晶晶沾满下颌,然后淅淅沥沥流到地板上,活像个连吞咽都做不到,只一心等着挨操的淫娃。 沉吝慢条斯理地玩了会儿,收回手,用他绵软的胸脯将湿淋淋牵连着银丝的手指擦干净,顺手掐出两个对称的指印。 “下面也和你的嘴一样湿了吗?不够湿可不好操哦…”她故意刁难。 “哈啊…呜啊…湿了…”封玄青讨好地抬起臀,裤子又滑下些,露出湿得可以拧出水的三角内裤,用麻木的口舌边流口水边断断续续地说,“鸡巴…唔很湿的…好操,快上来…嗯额…” 性感壮汉骚话连篇,令Alpha心中的恶趣味更旺盛了。 “不够诶。怎么淫水还没有像口水一样淌到地上呢。”沉吝歪了歪头,透黑的瞳仁闪烁着天真的狡猾。 “唔…那嗯…玩我奶子,你玩得越狠…啊哈!淫水越多…啊啊啊!”封玄青大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满心只有达成Alpha的要求,不顾廉耻地将自己所有隐秘的欲望摊开晒在夕阳下。 沉吝没有跟他客气,猛地抽走束胸的布条。一对光滑圆润的肉球顿时弹了出来,乳波荡漾,泛起淫靡光泽。 她见过不少男Omega的胸乳,其中最丰满也就沉佑那种虚虚一握的程度,像两块温润莹白的暖玉,并不似眼前这对,浑圆饱满,好似两只熟得淌蜜的香瓜。乳头更像是哺乳期的Omega,又大又挺,但颜色确是青涩的粉红,在色情中透出些许无辜。 “长得这么大,是不是生过孩子了,里面还装着奶水呢?” 她将布条折迭几下,变成趁手的长度,高高扬起,用力抽打肥美的乳肉。 “啊哈!好疼!不是的…疼呜,没有奶水,呀啊!轻点!” 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男人此刻正扭着腰,在布条甩打的声响里嘤嘤喊疼。身下肉棒却诚实地吐出一大口淫水,在黑色三角裤上留下一滩深紫色湿痕。 “别装,我看你爽得很呢。” 沉吝像过手瘾般继续快准狠地来回抽打了十几下,丰满的乳肉被打得乱晃,肉球周围布满长条形红印。 被欺负到红肿的胸部弹了起来,他整个人折成倒V字的形状,只有肩膀和双脚勉强支撑在地,肉棒硬得简直要冲破内裤,直指天花板。 “啊啊啊!别打了!要射出来了…真的,真的已经够湿了,你摸一摸…呜…” 封玄青万万没想到,用来束胸的布条成为了折磨自己的工具。他羞耻得浑身泛红,淫水像失禁了一般从屁股和内裤间的缝隙涌出,顺着大腿滑到腿弯里,然后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沉吝被他放荡的表现所取悦,伸出两根冷白的长指,将向外渗水的三角裤底拧成一根绳,拨拢到一边。然后撩开裙摆,半蹲着将肉棒吞了进去。 肉棒刚喂入穴口就被紧紧收缩,封玄青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痉挛,挺起的腰有些吃不住力地往下塌。 “腰挺高了!我可不想跪在地上!” 沉吝勾着内裤底的手指一松,有弹性的布料立即回弹,干脆地打上肉丸大小的左侧精囊,勒出一条凹嵌。 “那里啊…痛呀!呜呜,好奇怪…卵蛋也被干了…”封玄青僵硬的舌头不停地导出口涎,弄得脸上泥泞不堪,连呼吸都是潮热的,“鸡巴好痒呀哈…动一下!快,干我啊啊啊!” 淫水黏腻地糊在沉吝大腿根部,她揉捏着身下肌肉结实的肉臀,一下接着一下地往他胯上顶弄,掰着弹性十足的臀瓣操干他。 封玄青的腰肢悬在半空,随着她的动作收缩,整排巧克力似的腹肌鼓起,沟壑里流淌着的,搞不清是汗水还是淫水。 “说,谁派你来的?” 玉手轻柔地抚摸着滚烫的健美身躯,划出诱惑的弧度。 封玄青咬唇,肉棒止不住地流出热液,摇着壮硕的屁股往花穴里塞。 “呵,还敢嘴硬。” 沉吝撑着腹肌,将双腿完全骑在他身上,轻轻抬腰然后狠狠坐下,又深又长地吞吃着粗大肉棒。 “呜啊…鸡巴爽死了!再重一点,也可以的…啊啊啊!好舒服…” 汗水滑过高耸的脊背与深刻的股沟,将男人健康的肌肤晕染得光滢润泽。 金乌西坠,楼下宴会还未散。觥筹交错的清脆顺着燥热的风吹进来,与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呻吟夹杂在一起,回荡在书房华美高贵的穹顶之下。烟熏广藿桀骜不驯,却在此刻被妖娆的铃兰死死压制,不允许显漏半分野心。 淫水润滑,松垮的铃口被花穴内壁捉弄地外翻,窄长的精管被完全撑开,里面包裹着鲜红黏膜的媚肉被牢牢吸在滚烫的穴心,蜜液长驱直入,如同高山流水急速俯冲入肉棒根部。 “啊…不要!烫…什么东西?呜呃…鸡巴要爆炸了!咿呀啊啊!” 从下身蹿起剧烈的酥麻,将封玄青刺得抽搐不已。精悍的大腿抖动几下,用尽最后的定力支撑着射出白精,就软绵绵地往下坠。 “嗯哼。” 男人射得又浓又多,撑得穴腔有些发胀,精液沿着沉吝的大腿流下,裙摆被染得印记斑斑。她闷哼一声,瞥向地上眼神涣散、吐露红舌的Omega。 看样子今天也问不出什么了。 她心里愠怒,掐住他嗷嗷待哺的后颈,将人拎起,打开的花窗扔了出去。 “砰——” 封玄青呆呆盯着天边一线霞光,褐眸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从头顶落下的衣物,在视线被遮盖的瞬间轻叹一声。 时隔不久,他再次全身赤裸且潮红地躺在草丛里了。 舔足【如题弟弟】 接任的事情告一段落,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可接踵而至的政务还是把沉吝压得喘不过气来。 风轻云淡,案头一迭又一迭等待签署的文件几乎将少女玲珑的身影掩埋。她一边翻看,一边足尖轻点着毛绒拖鞋,心里既惊喜又踌躇。 她自幼便知白鹭洲物阜民丰,却对于究竟有多么富饶没什么概念。如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属地税收报表、九个军备库的交易记录以及数不清的私产明细,才明白为什么王廷视沉氏如待宰的肥羊。 想到这儿,她唤来流景问话。 “主人恕罪,调查追踪到一半,线索就断了。” 流景撩动素纱袍角,如一朵流云轻飘飘跪地。 “断了?”沉吝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不远处沙发里传来的娇吟打断。 “阿姐…唔…谁在说话?” 沉季揉着惺忪的眉眼,懒懒支起上半身,项圈上的红宝石闪烁,柳色领口向一边滑落,露出三寸雪白香肩。 “醒了。”沉吝转眼笑开,舒展一臂,“过来。” 沉季后颈的伤好了大半,只是对她的依赖不减反增,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她身边。 他轻盈如同森林小鹿似地奔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到阿姐腿上。 沉吝搂了搂他的腰,等他坐稳后才重新看向流景:“继续说。” 流景低头,盯着地板上积年累月的深深划痕,不紧不慢地说:“该人名叫方之煦,经过审问,是由城堡里一名园丁,托程管家安插进来临时帮忙的。那园丁不知方之煦的真实目的,只是收了他的钱财,又因几年前帮过程管家儿子,得了一个大人情,这才连接上了。” “嗯。那你说断了是什么意思?”沉吝若有所思地看了怀中的弟弟一眼,抿了抿唇。 “奴该死。守卫疏忽,方之煦已在昨夜被人救走。”此话一出,书房里瞬间充满不悦的威压。流景敛声屏气,贝齿咬住樱粉色下唇。 “这座城堡是什么乡下旅馆吗?!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沉吝想起林安之的逃跑和那日的行刺,气不打一处来,将笔掷了出去。 排山倒海般的威势如同一口大钟将人罩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嘤嘤…” 沉季作为被铃兰信息素侵蚀而强制完成分化的产物,能最明显地体会到Alpha情绪的变化。他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住阿姐的脖子,也不管这骇人气势其实就是由他身边这人发散出来的。 沉吝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放出了信息素,连忙收拢,安抚地拍着沉季的后背。 “呵,林安之在护卫队这几年,看来是没干好事。”她冷笑一声,指节抵住下颌,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我大概有猜想了…那个园丁赶出去,晚些时候让程管家来见我。” “是。”流景拾起身边摔坏的钢笔,起身退了出去。 沉吝一手搂着受惊的幼弟,一手在桌沿轻叩,陷入沉思。 方之煦?再加上他那张与沉佑相似的脸,世界上大概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除非… 她正凝眉忖度,却感觉胸口一片湿润,低头望去,是沉季将脸埋在她胸前。 “怎么了?”她推起他的额头,一张泪水涟涟的小脸映入眼帘。 “好喜欢…季儿好喜欢阿姐的信息素…呜呜。”沉季带着哭腔地回答。 ”喜欢到哭?”沉吝好笑道。 “嗯…”抽抽嗒嗒的小脑袋点了点,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屁股下的大腿,“还想要…” 根据医生的猜测,沉季现在的状况,确实需要信息素的时刻抚慰。沉吝缓缓放出一点,偏头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 “舒服些了吗?” 小脑袋却飞速摇头:“不是这种…敷衍的…” 还没等沉吝反应过来,少年已然从腿上滑落,小巧的人儿一躬身从她腿下穿了过去,钻到书桌底下两条修长玉腿中间。 “想要阿姐…的这里。” 肉嘟嘟的嘴唇呢喃着靠近她的腿心,布满泪渍的脸庞似乎被神秘魔力吸引,很快将要贴上裤裆中央。 沉吝反应迅速地踩住他的肩头,乌黑双眸不赞成地看着下方带着执拗情绪的青涩面容。 “季儿,你身体还未养好。”她咬着舌尖,觉得这个理由不太有说服力,又加了一句,“你还小。” 沉季无法被这样的理由说服,可来自Omega基因里的臣服让他难以说出反驳的话语。他微怔片刻,目光瞟到肩头那只形状完美的玉足。 侧头轻嗅,淡淡的信息素香气使他忍不住咽了咽,随后双手托住肩头的玉足,稳稳地捧在面前,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唔!季儿!别…”沉吝一惊,转而觉得有些痒,连阻止的话语也透出两分笑意。 “做这种事,季儿还是够格的吧,阿姐。” 沉季淡定地笑了笑,舌头在冷白纤细的足背舔了几遍,似乎好奇其他地方的味道,边打圈边向莹润如珍珠的脚趾舔去。 他好喜欢阿姐,喜欢地想要将她吃拆入腹。 寂静的书房里,啧啧的舔弄声连绵起伏,两人原本平静的呼吸都逐渐变得急促。沉季仿佛一条饿急了的狼狗,青色瞳仁外圈染红,死死盯着上方沉吝的神情。 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他的人蛾眉微蹙,却依旧是淡然平静的表情,狐狸眼底潜伏着倦怠。仿佛只是看见一条流浪狗,在脚边感恩戴德地啃着她施舍丢下的骨头。 这样的疏离感让沉季愈发认识到自己的卑劣与淫贱。阿姐是那么地高贵冷艳,是自己扭曲生命里唯一的、不容亵渎的太阳。他埋头将每颗脚趾都舔得水润透亮,吮吸着源源不断的铃兰香气,一手不由自主地拉开裤子,握住自己膨大的性器。 “哈啊…啧…阿姐好香…唔…” 他吮吸得滋滋作响,灵活的舌头不停扫过趾间缝隙,吞咽不住的口水顺着下颌流下,沿着光滑的脖颈穿过项圈,沾湿了丝薄短袖,透出少年身骨上一副丁香小乳。 沉吝眯起眼,朱唇轻笑,把另一只脚踩到弟弟胸前,脚掌摩挲着软嫩的人肉脚垫,脚趾头顽皮地夹住红豆大小的乳肉,随意逗弄。 “呃啊!季儿好开心…好舒服…阿姐,再重一点也没关系。呼…呀啊啊!” 沉季挺起胸膛,粉唇紧紧裹住她的大脚趾,像吃奶一样努力嘬吸。一手在下身撸动坚硬如铁的肉棒,一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两颗饱满的精丸。 肌肉匀称的大腿跪着岔开,从上面俯瞰,能依次看见他稚嫩面孔流露着放浪的情欲、玲珑的胸乳被玩到红肿、与年龄不符的粗壮肉棒随着撸动喷洒淫水。 纯洁与淫荡完美地结合在这个又乖巧又放肆的弟弟身上,沉吝眼眸深邃,突然把五颗脚趾全部塞进他红润的嘴唇里,粗暴地在他口腔里扫荡。 “唔…唔…嗯!” 饥渴的口腔被阿姐的脚趾塞满,沉季感觉自己要疯,却叫不出声,只能低低地闷哼。手上动作兴奋地加快了,龟头肿大到可以看见铃口内壁的粉红黏膜。 “笃—笃—笃—” 厚重的木门被骤然敲响,程管家敦厚的声音响起,“家主,您找我?” “呜…嗯嗯!” 沉季被吓得一哆嗦,白浊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鲜明曲线。 “进来。” 剥夺【舔足】 沉吝交代让程管家晚些时候来。 但他大概是过于战战兢兢,着急忙慌地丢下手头的事情就跑上来了。 一开门看见乌发红唇的新任族长斜倚在皮椅里,上扬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情。 空气出现瞬间的凝滞。 程管家正处于极度的慌张中,压根儿没注意到隐约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扑哧水声。 “族,族长。” 书房里有股若有似无的甜味。 沉季跪在书桌底下,嘴唇包裹着圆润的脚趾,舌尖被夹在趾缝里亵玩。他撑得连喉咙都粗了,青蓝色项圈变得紧束,来不及吞下的口水全都滴落在胸前那只玉足上。 沉吝垂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把脚趾从他嘴里抽出来,足尖翘了翘,突然抬脚踩到那张泛着潮红的脸上。 白嫩的脚底在沉季脸上摩挲,足弓优美,小巧却不显柔弱,反而透着一股冷艳的泠冽。他下意识地大口吞咽着口水,鼻尖抵在足弓里呼吸急促,恍惚间又射了一小滩在地毯上,桌底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蜜柚信息素的香甜。 “程管家,令朗近来可好啊?”沉吝的嗓音依旧冷淡,另一只脚有一搭没一搭隔着衣服磨蹭着不盈一握的乳肉,把沉季的口水擦回到他自己身上。 “这…” 程管家老实敦厚了半辈子,奈何慈父养出不孝子,家里唯一的独苗是个心术不正的,这些年惹出不少祸事,若非沉氏庇佑,早就该没命了。他听见沉吝文问话,便知那件事查到了自己头上,心底一慌,鼻尖冒出豆大的汗珠,不觉地躬起身子。 “族长,属下知罪,自请责罚!至于那逆子定当严加管束,锁在家里,让他再也没有闯祸的机会!” “说起来,程管家已经为沉氏尽了许多年的力,如今既然家事繁琐,回家养老也未为不可。” 沉吝被湿软的小舌伺候得很舒服,神态松散了几分,慢悠悠地说。 她把口水擦得七七八八,足尖划过沉季的腹肌,轻轻踩到他撸着肉棒的手掌心。火炭般的肉棒被夹在手掌与足底之间,仿佛置身于温暖湿软的包裹中,舒服得让沉季头皮发麻。 他手指扒住玉足,将肉棒挤压得变形,腰肢紧绷向后仰,嘴唇贴着脚后跟低低喘息着。项圈上的蕾丝边泛着水光,衬得他就像是一只刚从水里被救起来小狗。 “咚——” “唔!” 沉季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一震,瞳仁紧缩,卷翘长睫怪满泪珠。挺翘的小屁股一夹,前面再次喷出稀薄的精液。 是程伯重重地跪倒在地,在距他只隔了一层薄薄木板的地方。 “属下徇私情而犯下大错,请族长随意惩罚!只是属下在这座城堡干了一辈子,实在不知道还有何处可去……” 熟悉的声音透过木板穿过来,在桌底形成回响,如同有人正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将他下贱的淫态尽收眼底。 沉季大脑嗡了一声,仿佛被旁人撞破自己的淫靡行径,恐惧过后,脊背窜上酥麻,剧烈的兴奋如潮水涌出,肉棒打着哆嗦又有变硬的趋势。 …再这么无节制地射精,人怕是会虚脱。 书桌另一头,程管家还在絮絮叨叨地求情。 “停。”沉吝清冷的音色微哑,她踩着沉季细窄的腕骨,将那只情不自禁抓揉肉棒的小手顶到他身后。 “啊?属下失言…了?”程管家正情绪激昂地剖析自己内心深处的忏悔,突然愣住了。 “咳。”沉吝抬手支着太阳穴,冷漠的视线落在他头顶,“既然程管家对沉家感情深厚,以后你就专负责城堡内的日常琐事。护卫队那里你不用管了,也管不好,让他们紧闭集训,过些日子我亲自去重新选拔可用之人。至于外面的政务,包括各属地的税收、田园商铺收益和人员变动报告,都交接给流景。” 这是彻底剥夺了他总管的实权! 程管家双眼圆瞪,抬头对上沉吝不耐烦的神情,也不敢再说什么,窸窸窣窣地爬起身。 “唔…嗯…” 他走到门口,终于注意到了始终飘荡在室内咕嘟咕嘟的水声,和闷闷的喘息身。 “什么声音?”他停下脚步,皱着眉用眼神在地上寻找。 手腕被制住,沉季难耐地呻吟着,声调由低沉转为高亢,青色卷发湿漉漉贴在脸上,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情欲,蹭着沉吝的小腿就要往她身上蠕动。 “出去!”沉吝喝叱,冷冷地觑向门口,按住两腿之间的脑袋,五指插进发根轻轻摩挲。 “咔哒——” 门应声而关。 沉季好似乳燕投林,直直扑进沉吝怀里,泪眼婆娑,嘴唇颤抖着喊阿姐。 “就这么喜欢阿姐?”沉吝稳稳地搂住他,单手解开他的项圈,抚摸着蜷缩的脊背给他顺着气。 “嗯…” “那个在军校看上的Alpha呢?” 沉季望着她,眼底迷离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乖顺地笑起来:“没有别人…只有阿姐。季儿一直、一直只喜欢阿姐。” 浮云流散,带走天边最后一缕余晖。暮色渐暗,闷热晚风吹来夏末的蝉鸣,也为这座人丁寥落的城堡迎来一位客人。 “哟…苟富贵就相忘啊。二小姐升官发财,大概记不得我这个闲人了。” 月笙还是那副老样子,高高束起的马尾在背后张扬,意气风发又了无牵挂。她随意地坐在檐下阶前,一条腿屈膝踩在台阶上,手肘撑着膝盖,斜斜支起下巴,笑着调侃她。 “少来。你怎么来了?又是偷跑出来的?” 沉吝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毫无形象地拿肩膀怼了她一下。 “哪能呢。”月笙吸了一口凉风进肚子里,又缓缓吐出来,“你不在,这军校呆着越来越没意思了…老娘也不干了!” 沉吝一愣,盯着对面叁米外与视线齐平的夜来香看了足足五分钟,才哼出一声疑问的鼻音。 “嗯?” 月笙软骨头似地靠到她身侧,后脑勺抵在她肩头。转脸朝向另一边,对着天上才刚刚露出半透明影子的月亮说话。 “这也不要紧。像我这样的身份,再怎么没出息,总能领着月例有口饭吃…若是显得能力拔尖儿,那才危险呢。” 两国和亲的产物,和平时期是吉祥物,动荡时期沦为牺牲品。这与她本身的天赋力量,没有半分联系。 月笙没有再多说,双目半阖,让沉吝转过头也瞧不见她的眼神。半晌,才飘出一句。 “啊…饿了。”她坐直,理所当然地看向白鹭洲最年轻的领主,瞳孔泛起星光,“走吧?今天得你请客,我想吃那一口好久了。” “呵,走。” 两人徐徐起身,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向漆黑大铁门外走去。 月亮一步一步往上爬,两位非富即贵的少女走在山间蜿蜒道路上。小径无灯,头顶不停穿梭的飞行器投下微弱的光影,将眼前去往喧嚣凡尘的路照亮。 洗澡 夜晚的平民窟,辛苦劳作一天的Alpha踩着月色回家,贤惠的Omega早已准备好一桌朴素却可口的饭菜。灯火渐亮,炊烟四散,刚刚烧红了木炭的烧烤摊还没什么顾客。摊主大叔老实巴交地擦拭着半旧的简易桌椅,抬眼看见两位Alpha少女靠近,连忙把抹布藏到身后。 他不敢去猜两人的真实身份,其中高个子的那位倒是常来,虽然每次吃得不多,出手却大方,光是一身慵懒疏离的气质,就能显出她的矜贵不凡。 沉吝驾轻就熟,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月笙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月笙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站着跟摊主交流了几句,坐下的时候一脸坏意。 木炭烹上热油,立即冒出青灰的烟。沉吝远远地吸了一口,能闻到些肉的焦香。 “…你要给我下毒啊?” 她坐在薄得能轻易踩碎的低矮塑料椅上,恣意笑闹,暗紫色披风拖到地面,褪去白日里的庄重。 “嘿嘿…”月笙看着一盘烤串被端上来,眨眨眼,神秘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桌上已经洗得布满划痕的不锈钢托盘里装着寥寥两根烤串,木头签子穿着两块有点像椭圆形,又有点像心形的肉,中间还有一块脂肪滋滋冒油。 沉吝凑近嗅了嗅,有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她狐疑地瞥了一眼月笙,拿起一串咬了一小口。 顿时一股浓郁的腥膻味充斥口腔。 “唔…”她放下签子,皱着鼻子猜测道,“羊肉?可以前吃的也没这么大的味儿吧。” 月笙把手掌竖到脸前,来回扇动,敢走顺着炊烟飘过来的膻味:“羊腰子,专门点了给你补补。” 沉吝一噎,转而咳嗽两声,差点把好不容易咽下去那一口吐了出来。 “补补?”她不明所以,“补什么?” “吃什么补什么嘛。你整天见一个爱一个的,我怕你耗虚了身子,薄待了佳人。”月笙挤眉弄眼。 哪个佳人? 沉吝愣了几秒,才琢磨出她指的是谁,微微冷笑:“来替你表兄打抱不平来了?楚鸢叫你来的?” 月笙也淡了笑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直到第二盘正经羊肉串端上来,才叹了口气。 “那倒也没有。只是我前几天上王廷请安,碰见他…似乎处境挺艰难的,聊了几句,他又总问起你。哎…” 她初次标记楚鸢后就没再管过他,想到他清苦的生活环境,又想到他那不足叁两重的身子骨。沉吝沉默地垂下眸子。 “你平时看上去挺洒脱,遇事也想得开,怎么偏偏在他身上过不去呢?”月笙吃完一根串,不死心地劝说,“他临时爽约是不对,但那或许是有别的苦衷呢?” “他问什么?” “啊?”月笙早早打好腹稿的长篇大论突然一顿。 “他问起我什么?”沉吝抬眼。 “嗐,还能有什么。问你最近好不好,身边有什么样的Omega,还去不去军校了这些呗。” “你都告诉他了?”沉吝目光流转,将手里吃完的铁签掷进她脚边的小木桶。 “对啊,这些事咱们光脑上不都有交流么。”月笙理所当然地点头。 青石板路的小巷里响起欢声笑语,孩子们吃完了饭,相互打闹着在墙边土堆上玩耍。小小的烧烤摊人气渐旺,吵吵嚷嚷的市井粗话盖过了高空中飞行器超光速的破空声。 沉吝直直地盯着月亮上玉兔的阴影。 “好歹楚鸢也是个皇子,再不得宠,也总不能让他卑微到跪下来求你原谅吧。”月笙还在接着自己的话题唠叨。 沉吝没有再打断她,安静地坐在旁边吃东西,直到月笙终于停下喘口气,她才抓起桌上全部光秃的铁签,一齐扔进木桶。撞击声巨大,摊子里闭塞的喧嚣都停滞了一瞬。 “说完了?”沉吝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表情,抬了抬下巴,“吃你的羊腰子吧。” 夜色静谧,及至两人分道扬镳,气氛都怪怪的。 “月笙。”沉吝突然叫住她讪讪的背影,问,“从军校退学,真的是你自愿的?” 月笙半侧过身,细长的马尾辫随之摇晃,晃出一股倔强的潇洒。挺拔的侧影混着光,像是霜雪里的梅花,天质自然。 “…不过是被命运之手推着走向注定的结局罢了。”她口吻中带着淡淡的悲悯,“你我都是,沉吝,珍惜眼前人。” 物是人非。 沉吝独自走在山坡小径,想起上一次从烧烤摊回来的场景,心里出现这四个字。 她沿着城堡踱步,墙壁外爬满忍冬花的绿藤,风一吹,如同波浪起伏,飘来安神静心的药草味道。 沉佑的房间黑暗,楼上沉季的房间还亮着灯。像是有颗不安分的星星坠落在尖尖的堡顶,黄澄澄闪烁着天真与顽皮。 她吸了口气,没惊动任何人,静悄悄地走进主楼。 打开卧室的门,她跃身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床顶金红色的帷幔想事情。青丝滑到脑后,瓷白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谁?!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在她惊起的瞬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从里边缓缓推开。 男人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深刻的人鱼线从里面延伸出来,八块腹肌整齐得可以完美对折。他大大咧咧地从满室水汽里走出来,黑发还在滴水,顺着精壮的肌肉流过橄榄色肌肤,胸前两团浑圆性感地敞露着,隐约可见透明水滴还悬挂在乳头上。 “回来了。”封玄青瞧见她,气定神闲地咧嘴笑,硕大的乳肉抖了抖,水湿晶亮的乳晕像两盏探照灯似地盯着她。 乌云蔽月。沉吝撑着手靠在床头,颇具闲情逸致地欣赏了片刻这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暗杀不成,打算先色诱我?”红唇缓缓拉开戏谑的弧度,略显嫌弃,“那是我的浴巾。” “欲求不满的二小姐还需要诱么?”封玄青走到床边,双手环胸遮住乳头,却让乳沟显得更加深邃,“我埋伏在这山里,几天都没洗澡了…借你的地方用用嘛。” “呵,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刺客哈?”这个Omega真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沉吝觉得哭笑不得。 “我这不还没成功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复命吧。你快点和我打一架,你赢了,我就走。”他还死皮赖脸地笑着。 打一架其实也不费什么事,沉吝也有九成胜算,只是见他总是这副欠欠儿的模样,倒不想如他的愿了。 “说打一架就打一架?你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吗?” “我只听闻,二小姐最是风流,想来自然是知情识趣的。怎么,就光是对我这般吝啬?”封玄青俯下身,乳肉鼓鼓地突在臂弯外,仿佛两团随时有可能砸过来的盈满水囊。 沉吝冷眼看着他,封玄青又低下去一些,粉红乳晕若影若现,喉结滑动,热息喷薄。 “难道是在下不合二小姐胃口?” 奶浴【H玄青】 浴室里的雾汽弥漫在空旷的卧室里,恰似幽沉的烟熏广藿,既排山倒海,又不动声色。 沉吝眸底暗了几分,表情冷淡。 封玄青愣了愣,释放Omega诱导信息素是他一时意气之举,沉吝的反应却让他捉摸不透。 他起身,拣起地上破破烂烂的衣衫,准备走。 “放下那些脏玩意儿。”沉吝冷不丁开腔,“谁允许你走了?” 封玄青又高兴了,一松手把衣服撂地上,腆着脸凑过去。 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沉吝将他推远:“少来,你洗清爽了,我还没洗呢。” “哦…” 沉吝施施然起身,走到浴室门口突然转回身,眼光从他腰间的浴巾开始,慢慢游走到坚毅的脸庞,挑眉道:“既然弄脏了我的浴巾,看来只能由你来代行他的职责了。进来。” 代行什么…职责? 封玄青脑子还没来得及想,双腿已经走了进去。 方才因他而产生的白雾还未散,微苦的广藿香氤氲,闻起来像是沾着湿润泥土的草药。 褐眸看着少女的衣衫褪落,在足够暧昧的氛围里,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成了催情剂。 封玄青呼吸急促起来,饱满的胸部起伏,看向沉吝的眼神炽热。 “哗啦——” 淋浴间的顶喷被打开,他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拉了进去,热水从头顶冲淋,瞬间打湿他还不算干燥的全身。 浴巾吸满了水,重重地掉落在地,溅起的水花裹住沉吝白皙的小腿。 封玄青抹了把脸上的水,顺手将粘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露出散发着异样野性的五官。 如一匹绝世汗血宝马立于溪涧,溪水将他的鬃毛打理得油光水滑,在光下闪耀着不羁的锋芒。 沉吝一掌将他按在瓷砖墙上,舌头轻松地经过贝齿,揪出他炙热的舌尖深吻。 她动作远称不上温柔,朱唇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的唇,还时不时用门牙咬啮,舌尖挤到他口腔最深处,似乎要将所有藏匿的密处都挖掘出来。 封玄青发出一声痛苦又满足的闷哼,柔韧的舌头卷起,与野蛮闯入的小舌缱绻厮磨,连舌根都掀了起来。 水声如暴雨,掩盖不住两人激烈的喘息。强势的Alpha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Omega口腔里进行极至占有的交媾。 直到夺走封玄青肺里所仅存的氧气,沉吝才意犹未尽地松口。 那双薄厚适中的唇已被吻到有些红肿,他抬着湿润而明亮的褐眸,沙哑地问她:“要我,怎么做?” 壁龛里数不尽的瓶瓶罐罐林立,大部分都还没有开封。 沉吝伸长手臂随便够过来一瓶,丢给他。 “帮我洗澡。” “哦…好。”封玄青眼里闪过失落,垂头打开瓶盖就要往掌心倒。 “等等。”沉吝雾蒙蒙的黑眸注视着水幕里被烫得粉红的乳肉,“我说用手了吗?” 封玄青一愣,抬头时眼眶都红了,目光闪烁却如火苗摇曳。 他将沐浴露来回洒在两只大奶上,赶在金粉细闪的胶体顺着水滴状的奶头滑落之前,用宽大的手掌快速揉开。绵密的奶白泡沫瞬间覆盖在他的胸前,看上去就像穿了件白纱蕾丝堆迭的胸衣,在水亮的橄榄色皮肤上分外打眼。 封玄青将瓶子暂时放到一边的架子上,双手捧胸,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眼神飘忽地说:“你先转过去。” 沉吝似笑非笑瞟他一眼,从善如流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绵软的泡沫触到少女莹白的后背,若即若离,她隐约能从一堆泡泡里感受到支撑着它们的乳尖在肌肤上若有似无地划过,痒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你还会害羞么?”沉吝忍不住笑出声,打趣道,“凑近点。” 铺了薄薄一层热水的地砖泛起涟漪,封玄青从水帘里走出来。胸脯结结实实地贴到她背上,肌肉紧实的腰肢左右扭摆,带着压成扁圆的大奶游走,细致又均匀地涂抹。 “哈嗯…” 沉甸甸的水汽荡出压抑的轻哼,羞涩的乳尖不由自主地硬了,在泡沫里划出一道道明显的凹痕。沉吝觉得差不多了,招呼也不打,直接转了回去。 封玄青顿了一下,往胸上添了些沐浴露,自己双手揉胸搓出泡沫,半闭着眼睛往沉吝胸前贴。 又湿又滑…像流奶了一样。 这是沉吝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 肥大湿润的奶子从胸部打圈到肩头,然后顺着手臂向下滑,封玄青单膝跪到水里,乳尖轻点在她的掌心。 “啊…奶子好痒…嗯哼…摸一摸…” 修长的手指将他紫葡萄似的乳头摁了进去,沉吝张开五指握住,随意地揉捏着。泡沫愈发丰盈,渐渐在乳肉上堆不住,一坨一坨地掉下去,吡哒吡哒落入水流。 “不…啊舒服…忍不住了…鸡巴想射…” 胸乳间的抚弄使他体内热潮涌动,封玄青不知何时已经炽热坚硬的肉棒更加酸痒,在沉吝小腿上毫无章法地磨蹭。鸡蛋大小的龟头涨得发紫,热气在棒身周围缭绕,有蓄势待发之势。 “憋着。”沉吝逗弄地嫌弃了一下,小腿挪开几公分,铁面无私,“活还没干完呢。” “唔…嗯…”封玄青费了许多力气才将乳头从指缝中拔出来,带着委屈向上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认命,“二小姐欺负人。” 他磨磨蹭蹭地将奶子挪回沉吝腹前,把平坦的小腹,若影若现的人鱼线都用厚厚的泡沫铺盖住,继而双膝着地,慢吞吞地开口。 “请二小姐把腿分开一些。” 两只乳尖被掐在一处,送进沉吝微张的腿心。封玄青撅起屁股坐在小腿上调整姿势,握住乳根上下律动。霎时间肉波荡漾,硬挺的乳尖代替手指,轻轻拨弄阴唇。泡沫如同雪白浪花飞溅,随着不时改变的力度和节奏,细致入微地沁进花穴的每一条缝隙。 沉吝被伺候得很舒服,奖励地从上方梳理着他湿淋淋的黑发,指尖划过耳后,立刻带起耳垂的颤动与红晕。 封玄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抓着双乳分开,夹住沉吝的左腿,模仿乳交的姿势,用两团肥腻又馨香的乳肉前后左右摩挲擦洗。精瘦的腿部肌肉碾压着棉花糖似的大奶,三者之间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 “唔啊啊…奶子爽死了…让我射…哈啊…想被操…” 他俊朗的脸上满是水渍,微阖的双眸里早已失去焦点,大掌抖着奶子将沉吝两条长腿仔仔细细抹完泡沫后,又往乳晕上挤了一大坨沐浴露。猿臂蜂腰忽然伏了下去,野马般的男人呈跪趴的姿势,胸膛挺起,单手将乳球扳动,像粉红花朵似的绽放在沉吝脚边。 “请二小姐洗脚。”他低沉的声音在颤抖。 橄榄色肌肤被情欲染得绯红,蒙着一层水雾,有种令人心痒的光彩。滚烫的肉棒浸在积水里,仅靠着温度差形成的微弱凉意,强行抑制射精的冲动。 沉吝抬起脚,玩腻了般、不耐烦地踩着乳肉蹂躏几下,然后淡定接受骚奶头钻进脚趾缝隙间的讨好。她薄情地拍打翘在手边弹性极好的屁股,留下一个奶白的掌印。 “做的不错,出去吧。你在这碍着我冲洗了。” 洗乳【H玄青】 他立在淋浴间外,透过着水雾朦胧的玻璃,用砰砰直掉的眼神凝视对面身影。渐渐的,封玄青觉得有些冷,奶子上的泡沫化作奶白色流体,一滴一滴垂落。 “怎么站这儿愣神呢?”沉吝冲洗干净后出来,表情自然得仿佛那个把人用完了就推出去的人并非自己。 “嗯?”封玄青眨巴着那双在湿雾包围下显得格外清澈的深褐眼眸。 浴室奶白色的顶灯从他头灯不远处打下来,热汽盘旋在湿发上,氤氲着柔和的光晕。 沉吝缓缓走近,手指拂上他修长的脖颈,顺着不停滑动的喉结向下,落入盛了一小汪积水的锁骨窝。指尖流淌出温热,封玄青如同风雪中的旅人突然触到一丝温暖,难耐地颤了颤。水珠从纤长的睫毛尖抖落,如泪水滴在沉吝手背。 封玄青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地看着她,气息应和着剧烈的心跳声,喷洒在她的额间。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弯下身子,将脸凑近。 就当他准备吻上眼前水润鲜红的唇,沉吝却推开他。 “脏兮兮的...”她目光浏览着眼前沾满滑腻肥皂残渍的胸乳,提了提眉稍,“去洗面池里洗干净。” 封玄青正要走进淋浴间的脚步停下,转向内嵌洗面池的琉璃洗漱台,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疑惑的表情。 怎么用洗面池...?! 沉吝的眼里闪过恶趣味,朝透明琉璃台扬起下巴。 “上去。趴着洗。” 封玄青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自己撅着屁股趴在台上洗奶子的画面,这位铁血硬汉立时慌了神,满脸羞红地哀求着:“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不要?”沉吝将眉角高高扬起,“那就别想要我碰你。” “二小姐...太坏了。” “快点,不然我出去啦。” 封玄青极不情愿地加快动作,爬上盥洗台。为了将一对肿大的奶子放进相对狭小的洗面池,他只能尽量分开双腿,提着腰,低低地伏下胸膛。 “嗯哼…别走…” 挺立的奶头碰到冰凉的瓷盆,他打了个冷颤,绯红的眼尾垂着,不敢看镜子里姿态不堪入目的自己。 沉吝过来,贴心地帮他拧开了水龙头。 “啊啊啊!好凉!…怎么是冷水?” 台面狭窄,封玄青无处闪避,只能徒劳般地摇晃着腰肢往后坐。饱满的屁股在沉吝面前摆动,与其说是在抗拒,不如说是种勾引。 “冰敷…消肿呀。”沉吝目光从屁股移向荡在瓷盆上方的巨乳,催促地拍了拍他在掌下收紧的屁股,“看着镜子洗。” 像本能地执行命令似的,浴室里顿时响起撩水声。 “呜啊…好冷…” 封玄青靠着自己稳健的核心维持平衡,一只手撑在台面上,另一只手伸进盆里,掬起水往自己胸乳上泼。 他咬着唇,羞怯地抬头,立刻被镜子里淫靡的景象扰乱了呼吸。 镜子里,男人千锤百炼锻造出的身躯像条等待性交的狗一般样跪趴着,健硕的肌肉线条没有将羞耻的氛围削减分毫,反而让肉体看起来更加肥美,充满了诱惑力。 两只圆鼓鼓的大奶向下垂成水滴状,乳头被冻得内缩在乳晕里,胀痛的乳肉正在一遍一遍接受冷水的洗礼,变得更红了。饱满的肌理在水中微微发亮,投射在镜子里,给轮廓清晰的五官映上情欲的光彩。 封玄青闭了闭眼,才敢直视镜子里自己的脸。胸乳冰冷,脸颊却是滚烫,橄榄色皮肤已是潮红一片,连耳朵尖儿都是粉色的。星眸里盈满水雾,不知是泪水还是蒸汽,挂在眼尾摇摇欲坠。 视线不好意思地飘忽了一瞬,却在两颗坠成八字的大奶中间,瞟见自己紫胀的、对着镜子翘直得露出鲜红铃口的龟头。 他脊背绷紧,嘴唇颤抖着喘气,湿濡的哈气把镜面弄出一小块朦胧,很快被自加热的镜面驱散。 “啊哈…好胀…” 一只洁白如玉且修长有力的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绕过腰弯,轻轻握住那根淋满沐浴液和淫水的肉棒。 封玄青情不自禁地开始挺动腰肢,让肉棒在沉吝掌心来回穿梭。 “洗干净了?一会儿我可要检查的。”沉吝不着急动作,在他身后轻笑。 “唔…好…你动一动…嗯呃…太冷了…” 封玄青闷哼地抬起下颌,手上继续撩水清洗,分开的大腿微微颤抖。无辜的乳肉像遭受了虐待似得又痛又麻,可是他无法抗拒沉吝带来的悸动,咬牙看着镜子,一边将肉臀向后撅,一边挫洗自己胸前残存的滑腻。 沉吝掌心的肉棒已经膨胀到极致,青筋凸起,棒身烫得连周围的淫水都是热的。她忽然从后面环住他精瘦的蜂腰,将人抱起。 电光火石之间,刚刚还陷在上下冰火两重天中的Omega已经被抵到坚硬的瓷砖上。封玄青感觉后背被撞得发麻,贴着瓷砖往下滑,下意识地将一双健壮的长腿盘在沉吝腰间。 沉吝见他如此主动,啄了啄眼前丰润的唇瓣,问:“抱紧了吗?” “嗯…”封玄青双手双脚都牢牢锁在她身后,莹润的奶子贴在她胸前,挪了挪屁股,自己把龟头送进穴口,“操我…” 沉吝重重地挺腰,双手掐在他腰间,将湿淋淋的肉棒整根吞入。 “啊…还要…爽!爽死我了啊啊!” 封玄青如同一叶漂泊无定的小舟,恍惚间被性爱的漩涡卷入,完全沉浸在从天而降的快感里。上半身无助地依在瓷砖上,随着操干的节奏前后晃动,奶子打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在两人之间拍出“啪啪”的声响。 “呜呜…不行了…唔啊啊啊!再,还要…再深一点!咿啊啊…深一点…”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后脑顶在墙上,发出脆弱而挣扎的呜咽。生理反应没有饶过这个直白坦率的Omega,铃口的粘液一波接着一波流出来,把沉吝的阴阜毛发弄得完全湿透,还有许多在激烈的性交中,顺着抖动的精囊溅落在地。 “呜呜…再快点…给我…深一些…呀啊!就算怀上了…也没关系…啊啊啊!要高潮了!” 封玄青被梦寐以求的快感折磨得忘乎所以,眼里全是对面镜子里自己淫荡挨操的表情,压根儿没注意自己说了些什么。 “淫娃。” 沉吝扬起巴掌,一下子抽到他丰足的臀瓣。 “骚货。” 清脆而刺耳。 封玄青爽得连舌头都露出唇外,死死盯着自己被狠狠操干的饥渴模样,在颠簸中用力夹紧双腿。 沉吝看得呼吸一窒,十指死死钳住他的腰侧,将人抵在瓷砖墙上,如同捕猎成功的狮子般,将猎物狠狠压制在自己掌中。她迅疾勇猛地抽动,一寸一寸将硕圆的龟头吞入穴心。 “给我!啊啊…干,干死我…受不了了!呜啊啊啊!磨到龟头了,好喜欢…” 湿黏的发丝甩打前额,穴心吮吸带来的快感劈开铃口,顺着神经末梢蔓延而上。封玄青快被气势如虹的Alpha性欲操废了,褐色瞳孔迷离,双腿脱力地伸开,脚趾蜷缩,在半空中无力地蹬动着。 当沉吝低哼着释放完毕,从他身上抽离时,他掀着睁不开的眼皮,透过薄薄水雾,对上镜子里自己淫红半硬的肉棒,和从敞开的腿心股股飙出的粘稠白精。 竹林 在荒郊野岭露宿惯了,突然换到整洁奢华的柔软大床上,封玄青反而睡得不好,天蒙蒙亮就醒了。 昨天折腾到半夜,幸亏他身体强健,睡了一觉便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可瞧着只有自己满身的红印,心里生出些不服气来。 他望向枕边,睡梦中的沉吝褪去平时清冷高傲的气势,朱唇淡淡地抿着,小巧的鼻翼翕动,玲珑身段随着呼吸起伏,晨光洒在她身侧,给精致的面容打上一圈柔美光晕。 披散在两枕之间的青丝弥漫出若有似无的铃兰气息,封玄青将脸贴在上面,顽皮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嗯...” 沉吝娇嗔地轻哼一声,嘟了嘟嘴巴,仍然双目紧闭。 “呵呵...” 封玄青轻笑,鼻间萦绕着她独特的香气,像是船锚深深扎进心田。他挪了挪,鼻尖触碰到她的脸侧,落下带着阳光味道的亲吻。 少女卷翘的睫毛颤抖,还在挣扎着不愿醒,只举起一只手按住他的脸。 “别闹...再睡会儿...” “我睡不着了,咱俩去晨练吧?” 封玄青伸出腿去缠她,清晨喷薄着活力的大腿碰到她的光滑肌肤,立刻紧了紧,腿心的欲望渐有抬头的趋势。沉吝清浅的呼吸扑在他头顶,抚动着半长的乌发,让他觉得心头痒得难受。 男人的头颅蹭在沉吝颈间,左右磨蹭着不让她回到梦乡。她拗不过这个天没亮就生龙活虎的男人,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 一双如同琥珀的眼眸正亮晶晶地看着她,轻易就能看穿眼底直白的欢喜。俊朗的脸庞没有一丝疲倦,见她醒了,嘴角立刻翘起来。手臂撑在她一侧,肌肉发达,能感受到从里面发散出的兴奋。 “真是...” 沉吝左手手背搭到额前,没好气地哀叹。如果留这尊精力充沛的大神在身边,怕是以后都没有懒觉睡了。 她决心拯救自己的睡眠,撑着床坐起来,泄愤般拧了把赤裸裸在眼前荡漾的胸乳,慢吞吞地下床去。 封玄青侧坐在床上,双手支在身前,褐眸圆睁,神采飞扬,和期盼肉骨头的哈巴狗相比只差伸出舌头哈气了。 “走吧。”沉吝换了身紧身训练服出来,对已经穿好衣服等在衣帽间门口的男人歪头,笑道,“打一架。” 夏暮的清晨透着寒意,几只麻雀蹲坐在窗檐。古堡还未完全清醒,只有厨房的仆佣在准备早餐,炊烟袅袅,点缀在青松翠柏之中。 鲜花盛放的庭院里,西边是一大片竹林,密密麻麻的竹子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细,像从地里长出来的铁棍似得挺拔笔直。晨风吹拂,竹叶婆娑,飒飒作响。 “就这吧。” 沉吝柳腰一转,站在竹林中看着封玄青,初生的太阳从竹顶投射下来,衬得她明眸皓齿,肌肤愈发雪白莹润。 只是从周身气势里还能感觉到抑郁的起床气。 封玄青没有被吓到,却是笑得眉眼弯弯。他扬手将搭载肩头的皮衣扔到一棵矮竹上,依旧穿着单薄的黑色短衫和束腿裤,拉开架势。 风中竹叶定格在了他展开攻击的瞬间,修长的身影像箭一般飞射出去,带起的凌冽杀意干掉了今夏最后一只蝉。 健美如同古欧洲雕像的结实肌肉,每一束都蕴藏着永不枯竭的能量。拳头挥舞到沉吝眼前,叫嚣着自己的野性难驯。 沉吝挑眉,慵懒的狐狸眼扫过薄衫紧贴的八块腹肌,不慌不忙地绕到竹竿另一侧避开拳风,浑身上下都写着散漫。 “喂——” 封玄青见她不正面接招,感觉自己被看轻,赌气地呲出两颗小虎牙。 “先说好。我赢了,你就走。” 沉吝双手环胸,为了自己的睡眠,一脸认真地约法三章。 “哼...先打赢我再说。” 封玄青大腿紧绷,脚掌在地面猛力一跺,轻盈跃起,飞身而出,从郁郁葱葱的竹林间蹿过。 他改拳为掌,抡动大臂,手掌像刀一般劈去,锋芒毕露,直取沉吝喉咙。 沉吝勾唇轻哼,向后一仰,身体贴着地面滑行,避开他的手刀之后,又从侧边飞踢一脚,卸去他下盘的力道,向竹林深处滑去。 封玄青反应迅速,顿时扭转身姿,快如闪电,几个起落就追到她身后。 “不错嘛。”沉吝扭头,眯着眼瞧他灵巧多变的招式,赞赏地笑了起来,“小心哦,要来真的了。” 摒弃信息素对她来说算不上大的影响,她早在二次分化以前,已经练就了一身独孤求败的武艺。至于为什么后来很少在人前动手,是为了避免刺激到沉佑,也是为了躲懒。 许久没活动筋骨,此刻在无人的竹林,面对久违的强劲对手,她心中升起雀跃。 少女的拳头比热铁更坚硬炽热,裹挟着劲风,呼啸着从封玄青头顶砸下。 “来得好!” 封玄青爽朗地大喝一声,退步踩到竹竿上借力,凌空翻身,也挥出一拳,正面与沉吝相撞。 “砰——” 沙土飞扬,竹叶摇落。 两拳相击,如同小行星相撞,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 封玄青听到自己腕骨发出咔嚓一声,整个人向后飞。他慌忙稳住身形,抬眼却见沉吝还安稳站在原地,月白的小脸上连一分尘土都没沾染。 他暗自咬牙,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挣扎着爬起来,脚步凌乱地继续朝她扑去。 沉吝眼底闪过戏谑,轻飘飘伸脚踹弯了他的膝盖,又如燕子翻身,双腿似剪刀绞住他的脖颈。 封玄青肩膀一重,膝头发软,只听得风声呼啸。他低头看时,自己已经跪在了尘埃里。 “你输了。” 沉吝骑在他背上,恶劣地揪了揪眼前的狼尾辫。 封玄青弯腰让她下来,撑着地面缓缓起身,虽然身体伤痛,精神却很亢奋。 “你好厉害...”他剔透的琥珀眸透出一股童真的崇拜。 “嗯。”沉吝不在意地点头,挥了挥手,转身往竹林外去,“走好。” “我不走了。”身后飘来悠悠的男声。 “啊?”沉吝兀地回头,表情呆滞,“你反悔了?” “嗯!”封玄青斜靠着一根青竹,笑容灿烂得理直气壮,“你比我所有见过的人都厉害,我要跟着你。” 这人的脑回路果然不符合常理! 沉吝后退两步,敬谢不敏:“不必了...家里穷,没闲钱招待您。” “我住什么地方都行,吃得也不多。而且,还可以在身边保护你。” 封玄青托着受伤的手腕逼近。 “额...从方才的结果来看,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沉吝讪笑着继续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一根粗壮的老竹,才顿住脚步。 封玄青站到她咫尺之遥,战斗后灼热的呼气喷洒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他微微倾身,肉粉色的唇凑近,堪堪落在她只要嘟唇就能亲上的距离,柔声开口。 “我来自女王的暗杀部队——‘刺’。我了解你的敌人,甚至对于她的目标和手段,都一清二楚。”他压低了嗓音,流出诱哄,“这样,你还是不想要我留下吗?” 沉吝抬手捏住他脸上沾了尘土的地方,用拇指重重擦拭,留下一道红印。 “不好意思。”她眼里闪着晨曦露珠的冷光,“不想。” 体香 时维九月。 流景从三号军备库巡查回来,夕阳昏黄,照在他宽松的水蓝实地纱圆领宽袍上,随着走动浮光掠影。 庭院幽深,白鹭洲最年轻的领主也最是懒怠,整日能躺着就不站着,连检阅军备库的事情都交给旁人去做,跟别提外出活动了。 回廊下,典礼装饰的红灯笼正被仆佣们一只一只取下来,程管家垂手立在一边,见流景来了,点点头。 “程管家辛苦。” 流景路过他,微笑示意。 “哪里,和公子比,我这些日常琐事算不得什么辛苦。” 林安之被废,按理说流景应该接替他助理的职务,可家主那里迟迟没有任命下来,别人也不敢妄自称呼。况且除了政务,近来家主的吃穿住行也一律由流景照管,这无意中透露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于是众人便跟着程管家唤他作公子,这两字听上去是尊敬,其实暗含一丝对名分不清之人的轻蔑。 流景知道这位在沉家资历深厚的长者于公于私都看自己不顺眼,面上还是维持着淡然的笑容,敷衍地谦虚了两句,就往主楼里面去了。 程管家侧目看向他窈窕的步态,笑容尽数收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说沉氏下属们之间的敌意还属于暗流汹涌,那王廷与白鹭洲的争端已逐渐浮出水面。 两地交界处士兵数量不减反增,更有几起兵痞与白鹭洲边境居民产生争斗的恶性事件。这个月军备库所接到的订单也比往年这个时候少了一半,原因无它,只因王廷以为女王积福,减少杀伤性武器扩散的名义,拦下了许多邻国订单。 沉吝坐在书桌后,脑海里梳理着流景带回来的报告,目光平平投向他的背影,似乎在观赏他泡茶的优雅动作,又似乎只是随便找个地方看着罢了。 流景感受到她的目光,动作稍有停滞,桃花美目微抬,似嗔非嗔地笑了一下,又垂头完成茶道,才端着茶盏飘飘然走近。水蓝轻纱拂动,让他的脚步显得格外轻巧,像是某种古典舞步。 景泰蓝建盏盛着透亮的茶汤,水波微澜,映出泡茶之人粉嫩的唇色。沉吝抬手接过茶盏,触到他光滑白皙没有一丝粗糙的指尖。 她放下盏,将手举到脸前,低眉轻嗅。 “一直很想问你,身上熏得是什么香?” 流景行动时始终带着幽香,像是花香又有些清凉感,清新妩媚却不过分甜腻。 他指尖颤了颤,默默缩回宽大的衣袖里。 “奴不曾熏香。” “哦?”沉吝侧头抬眼瞧他,不确定地猜测说,“难道是信息素?” 流景摇头。 也是,不会有Omega敢一直将信息素外放,这实在太危险了,就像是每时每刻都在诱导Alpha的情欲,稍有不慎就会死在失控的暴行之下。 “大概是...奴本身自带的体香...” 体香?这倒是少见。 沉吝抿了口茶,清香四溢的茶水暖暖地流进胃里,滋养之余,引出一股隐约的燥意。 她食指一挑,挑开流景准备在书桌上的银制烟盒,从满满排列齐整的香烟里抽出一支。 流景极有眼力见。他俯身探腰,指尖火星荧荧,随着腰肢的挪动轻轻跳跃。他体贴地点燃沉吝指间的香烟,云鬓半垂,鬓角碎发温柔地抚摸他的粉靥。 沉吝缓缓吸气,令人清醒的尼古丁从火星处传递到肺里。她满意地眯了眯眼,对上面前静水般的桃花眼,嘴角扬起,红唇吐出如风筝线似的灰白烟雾,吹进他安稳的长睫之间。 强烈的烟草味快速占据两人周围的空间,挤走了流景特有的异香。他被来自沉吝始料未及的逗弄迷了双眼,睫毛上下扇动,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 沉吝仰视他被打破了平静的面容,嫣然含笑:“程管家近来事情做得如何?” “程管家是办事办熟了的,内宅这些琐事,对于他来说,想必是十分轻易的了。” 听他这话似乎有些情绪,沉吝吸了口烟,呼气时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为难你了?” 流景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就传来女仆的轻喊。 “族长,三少爷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请您过去看看!” “季儿怎么了?” 沉吝本能地蹙眉,一手按灭烟蒂,边高声问话,边起身走到窗边,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驱散烟味。 “三少爷午睡之后就一直呓语不断,似乎不太清醒。” 门外答道。 “主人快去吧,三少爷的身体重要。”流景接话。 沉吝回身,瞥见他眼眶微红,似有泪意。她愣了愣,心里闪过一道浅浅的痕迹,又很快开门出去了。 流景站在门边,盯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一寸寸冷却。 沉季的房间里充斥着香甜的蜜柚信息素,仿佛只要张嘴咬一口,就能爆出酸甜可口的果汁。 分化后长高了些的少年背对着门卧在床上,青黑卷发毛绒绒地披在枕头上,身体随着急促而绵长地呼吸起伏不定。 “季儿?”沉吝俯身,在他肩头轻拍两下。 沉季怀里抱着只海豚玩偶,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额头上不停有汗珠滚出,似乎陷在梦魇里。 “三少爷今日早起便不太舒服,见族长忙碌,就没让我们去打扰。午后说是要休息一会儿,哪知现在叫不醒了。”女仆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沉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体温比平日里稍高一些。她心里有了些猜想,掌心向下滑,覆上他滚烫的后颈。 果然,腺体炽热,突起好大一块海绵似的肿胀,能感受到里面奔流跳动的信息素,似乎要将表层皮肉冲破一般。 发情了啊...沉吝收回手,发愁地揉搓着指腹的温度,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这是Omega完全分化后才会产生的发情期。显而易见,沉季的身体情况很是特殊,这第一次发情到底该用天然标记还是用抑制剂,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唔嗯...” 身边不时传来低低喘息,沉吝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吻了吻他紧闭的双眼。 感受到熟悉的唇瓣,沉季哼了声,泛红的眼皮抖动几下。 “季儿...”沉吝耐心地唤他,“哪里难受?” “唔...阿姐...”沉季确认似地沙哑道。 “阿姐在这儿,没事的。” “好烫...好渴...” 沉季被子里的双腿相互磨蹭,热气扑到沉吝脸上,化作薄薄的水汽萦绕。 他平眉轻拧,艰难地撑开眼睑。也许是发情的缘故,青黑瞳仁周围描着一圈红痕,放射着妖异魅惑的神采。 “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沉吝趴在他耳边低哄。 “...不要,唔。” 沉季拒绝,转过脸看向她,眼神里放肆的勾引简直要溢出来了。樱桃小嘴嘟起,含着沉吝落在床单上的一缕青丝,无声地拽住她。 有那么一瞬间,沉吝可以数出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不悔【H弟弟】 初秋的风带来丝丝燥意,吹得树叶作响,镜湖涟漪。 女性Alpha的身体从背后贴过来,嗓音柔柔地在耳边低语。 “先咬一下好不好?慢慢来。” 冰凉的手指把贴在颈后的湿漉发丝拨到一边,鼻尖凑近,浅浅的铃兰花香打在蓬勃的腺体处。 沉季的耳朵瞬间红了,接触到冷空气的蝴蝶骨轻颤。 “不怕,阿姐会轻一点的。”沉吝将腺体薄透的皮肤舔湿,尖牙搁在上面,小心地往下戳入一点点儿。 温和的信息素如春风般,贴着腺体表层,静悄悄从神经末梢向内渗透。 “呃啊——” 沉季细细地呻吟,脊椎骨骤然僵直,被子里的手攥住海豚玩偶的尾巴,无意识地甩动不停。 直到掌心的温度降下去一些,沉吝才轻快地拔出尖牙,转而用柔软的嘴唇安抚。 “好些了?” “嗯...我这是怎么了?” 沉季清醒了许多,只是还难以动弹,感受着体内信息素的流动,声音干哑。 “被子,被子里面好湿...”还没等沉吝回答,他懵懂地抱怨道。 被子里? 沉吝伸长手臂从他身后环绕到胸前,没摸到湿的地方,又向下摸去,这才发现,盖在沉季胯部的被子已经湿了一半,连他抱的玩偶尾巴都占着水液。 她沉默片刻,咽了咽,才纠结着开腔:“季儿...你的发情期到了。” 沉季安静了一瞬,把玩偶推到床下,挪动酸麻的四肢慢慢转向沉吝。 “原来,这就是发情期啊。”他脸上没有任何沮丧或害怕的情绪,甚至看得出欣然接受后的坦然。 时至今日,沉吝依旧自责于自己在睡梦中不清醒地标记了弟弟。她迎面抱住男孩稚嫩的肉体,认真地说:“如果你不想和阿姐...那样,我叫医生来给你打抑制剂。” 沉季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应该对这种禁忌的乱伦关系感到很恶心吧。 她心下暗叹,抬手点亮光脑。 一只幼白的手背按住正准备发出讯息的光脑。沉季直直地盯着她,眼底情潮翻涌,算不上清澈。 “季儿,”比起外人,沉吝似乎将全部耐心都给了自己的近亲,特别是这个捧在掌心长大的弟弟,“阿姐不希望你后悔。” 看见她眼底的爱怜,沉季再也掩盖不住自己潮水般上涨的占有欲了。汗水里闪着青色的脑袋往她怀里钻,他狠狠地咬住脸前的胸脯,瓮声瓮气。 “不后悔。季儿要缠着阿姐一辈子。” 自家弟弟。 一辈子放在身边护着也好。 嫁出去还要担心被别人欺负。 沉吝抚着少年麦苗般抽条的骨骼,心里异常平静。 室内温度攀升,橘红晚霞与暧昧的气氛最是相衬。 沉季仰起白净的小脸,五官精巧,杏眼湿润,用纯洁无害的眼神,说出勾人邪念的话语。 “阿姐,要我。” 沉吝垂眼与他对视,一刹那心猿意马。她啄了啄冒着汗珠的鼻尖,将人往上方搂,让他温香软玉的身体贴紧自己,听他在耳边捏着嗓子撒娇。 “好喜欢...阿姐,嗯哼~要我嘛...” 沉吝一手揽着他的细腰,一手在他胸口滑动,抚过他乳鸽似的胸膛,用带薄茧的拇指按了按微硬的乳头。 “啊...痒…” 乳头立马硬挺,像小石子一般嵌入指腹。沉季张着嘴喘息,贴着她的耳垂呻吟。 沉吝用舌尖舔了舔他干燥起皮的嘴唇,接下去舔他的尖颌,舔他圆润可爱的喉结。手掌离开胸乳,顺着他肌肉紧实的腰肢摸下去,陷入小腹上如同沼泽似的黏液。 “呵,小男孩做了什么春梦,流这么多淫水?” “啊啊…不——” 回忆起梦里在阿姐的调教下,自己不堪入目形态和欲仙欲死的快感,沉季双颊布满潮红,肉棒刚触到沉吝的手指,就招架不住地射出一股白精。 “呜呜…射得太快了…” 肉棒竟被阿姐碰了下就爽得泄了,沉季觉得自己没用,想到或许是因为分化前就想着阿姐手淫的次数太多而玩废了,又羞又愧,长睫一眨,落下泪来。 可是接住精液的那只手还不准备放过他,湿漉漉的手掌环握棒身,带着些许慵懒,时轻时重地揉捏。 废物肉棒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弧度像一根小香蕉似得向上勾起。 沉季嘤嘤啜泣,断断续续地央告:“阿姐…季儿,好空虚…呜呜…肉棒好痒…” 想被阿姐占有。 他心里只剩下这一件事,什么贵族公子的礼仪教养都被抛之脑后,只要能让阿姐容纳,再淫荡卑劣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这么乖巧听话的弟弟,沉吝哪里舍得吊着。 她将身体往前移,左腿挑起沉季的右腿,顶到高处。 肉棒在拉扯中上下摇晃,沉季默契地挺了挺腰。 沉吝左腿曲膝起,膝盖撑住他的腿弯,脚跟抵住他一处腰窝,略微提臀,侧躺着将湿黏的肉棒含入穴口。 “呜啊啊!进去了!呼…呼啊…” 沉季的后腰猛然僵直,发情期的身体敏感度比平时提高了十倍以上,龟头刚进入穴口就激动地想射。他急忙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费了些功夫才压下喷精的冲动。 少年隐忍地粗喘着,朝气勃勃的身子向后仰,薄胯向外顶出,好似一张稍加用力就会碎裂的弓。 沉吝维持着腰部的稳定,均匀而缓慢地挺动起来,每一下都吞吃得温柔且有力。 “呀啊…好爽…呜呜…太想射了!慢一点…” 粗壮坚硬的肉棒在穴里疯狂颤栗,淫水一股一股地冲进穴心,又顺着抽插的间隙流出来,把床单洇成深色。 沉季没想到温存的侧喂式也会带来如此激烈的快感,边呜咽边舔弄沉吝的前胸,手臂搭在她腰间,努力将自己的身体贴近。 花穴吞吃得更深了,内壁软绵绵的穴肉被注入活力,一层一层地簇拥着肉棒,将不断吐水的龟头紧紧夹在穴心。 “季儿,可以吗?” 沉吝咬牙强忍体内的暴虐因子,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最终确认地问。 “…季儿受得住,啊哈…给我…呜呜呜,想要阿姐…怎样都行…” 沉季用绵软声调哭出隐埋在内心深处多年的欲望。 Alpha信息素在他喊最后一个字的那刻喷薄而出,沉吝用力耸动着腰臀,将床架都带得摇晃,脚跟牢牢抵住深陷的腰窝,将他钉在身前,寸步难移。穴壁上无数条褶皱像一双双湿滑暖嫩、让人无法抗拒的小手,纷纷拥挤着扒拉龟头顶端的铃口,搔动内里粉红染白的精管黏膜。 听着弟弟又疼又娇、连不成调的轻哼,沉吝知道他已经坚持到极限了。她收紧穴口,穴心来回吮吸着几乎处于真空状态的肉棒。 “啊啊啊!要射…季儿忍不住了!嗯!射…啊啊啊啊!进来了!好烫呀!” 沉季第一次体会到射空了的精管被蜜液倒灌的酸爽。小腹被烫得痛麻,鼓起小包。他快要把床单捏碎,架起的大腿止不住抽搐着,幸而有沉吝的支撑才没有砸落,粉色脚趾在半空中蜷缩了起来。 “阿姐…嗯…呜呃…太多了…” 小人儿完全湿透,脆弱地瘫倒在沉吝怀中,如同痴儿般喃喃自语。 湿喘【把尿弟弟慎】 古堡幽暗,灯火可亲。 沉季躺在极致却温柔地高潮中久久不能平息,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脸颊上的婴儿肥颤抖着,双眼微阖,视线一片闪白。 沉吝侧支着头,仿佛第一次认真观察自家弟弟天使般的容颜,一手缓缓梳理着他脑后蜷曲的长发。 花穴还衔着半根疲软的肉棒,龟头边缘的冠状沟卡在穴口里,紧张地收缩不停。 她掀开湿重压人的被子,冰冷的空气碰到沉季光洁的肌肤,他怕冷地抖了抖,往身前温暖的额怀抱里钻。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又顾忌着是第一次发情期,不想给他留下痛苦的记忆,沉吝方才百般谨慎,硬是没给他身体留下一丝红痕。 沉季却不满意了,想起撞见她与沉佑欢爱时,沉佑浑身都是揉捏出来得青紫,没有一处干净地方。两相比较,他心里生出一股嫉妒,嘤嘤带泪地趴着沉吝胸前哼哼。 “怎么了?”沉吝将他抱得紧了些,以为他被伤到了,连忙询问,“哪里疼?” “阿姐是不是没有舒服?”沉季抬起水润的杏眼,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季儿可以承受的,阿姐不用怜惜我…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往常教训他的时候,沉吝没太手下留情。但是打弟弟,干弟弟,在她看来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性事上她不想让沉季难受,因此总是有意识的收着劲。 原来沉季也想让她舒服。 真是个小可爱。 沉吝按着他的后脑吻了过去,舔过干燥的双唇,撬开微张的牙关,逐渐加深。 舌尖贴着口腔上颚摩挲,描摹过每一寸湿润的黏膜,引得沉季浑身酥麻,后腰两条长直的肌群在沉吝手中绷直又放松,激起浅浅的小疙瘩。 他手掌撑在沉吝若影若现的马甲线上,挺着腰,微微扬起脸,气息急促地将自己送上门去。 唇舌缱绻,龟头摩擦着花穴的内壁,沉季还没从高潮余韵里解脱的小腹突然有些酸胀,似有尿意。 “阿姐…季儿…嘤嘤,要去卫生间。” 他羞于启齿地小声说,极不情愿地缓缓将肉棒抽出来。 “唔啊…好胀…憋得好难受…” 肉棒从湿软甜蜜的穴中出来,抱怨似地甩哒两下,尿水立刻急于释放般地冲入尿道,将肉棒挤得肿痛。 他赶忙要去卫生间,身体却好像是化作了一滩水,在床沿试了几次,胳膊和腿都使不上劲,终究没能靠自己爬起来。 沉吝从背后环抱他,一手勾住腿弯,用公主抱的姿势,几步就将人抱进了卫生间。 “不…放我下来…呜呜…” 从小到大,在沉季的观念里,他的阿姐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高贵冷艳,绝不可以沾染半分污秽。他可怜又慌张地抽噎着,根本无法接受在沉吝眼前尿尿,恨不得把这个被操了一回就全身无力的自己千刀万剐。 “乖季儿,哭什么,阿姐帮你。” 沉吝顺理成章地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背靠自己,用把尿的姿势对着马桶。 “放我下来…这样不行!太脏了!” 沉季扭动身体,像条滑溜的泥鳅似地挣扎起来,青黑的瞳孔里满是焦急和抗拒。 “不是说阿姐怎么做都可以接受么。”沉吝拍了拍手心的大腿内侧,拿话压他。 “啊别…阿姐,季儿自己可以的。呜呜…你出去好不好?” 沉季瞪大眼睛,珍珠般圆润的泪滴滚落,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全身皮肤都染上羞红。尿水如海浪,一波三折地冲刷着敏感的尿道,铃口负隅顽抗地收缩着,随时有可能奔溃。 “你站都站不稳,乖…让阿姐瞧瞧。”沉吝的目光围绕在胀红的肉棒身周,意有所指地问,“平时会自己摸这里吗?” “呜啊…呃…”不为人知的淫荡行径竟被阿姐猜到,沉季顿时打了个寒战,尿液被抖出几滴,挂在湿淋淋的龟头。他连忙用手指掐住肉棒根部,过了片刻才压制住蓬勃的尿意,轻喘着回答,“呜呜…会摸,季儿管不住自己…阿姐不要,嗯啊,生气…” 肉红的龟头张开铃口,从沉吝的角度看下去,视线直直落入缝隙,望见正难耐地蠕动着的粉嫩黏膜。 如有实质的眼神令怀中少年更加赧然,一双水雾缭绕的杏眼不知该看向哪里,只能左右乱瞟,无意中扫到侧边镜子映出的两人。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紧紧相贴,自己像是被阿姐钉在胯上,翘圆而小巧的屁股被压得凹陷,双腿不知廉耻地大开着,肉棒被自己手指掐得发紫。明明是个完全分化的成熟Omega了,仍像个三岁孩子被人抱在怀里把尿。 他爆发出凄长的呻吟,娇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独特的男人声线,是奶声奶气的沙哑,既激起人的保护欲,又勾得人心潮澎湃,想狠狠地欺负他。 沉吝将他的尾骨安置在自己腰胯间,左手稳稳拖住他单侧腿,右手顺着被挤成圆饼的饱满臀肉滑入股沟,用指甲抵着向前摸索。 “嗯呃...不要...忍不住了,阿姐...” 敏感至极的会阴在她指尖战栗不已,沉季无助地哭鸣着,胸部却如同自然反应般挺起,似乎想把微硬的乳尖塞进沉吝的嘴里。那只失去支撑的右腿垂下,如细长柳枝在燥热的风中荡漾。 “放手,自己抱住腿。”沉吝故意不理会送到脸下的椒乳,偏头含住他潮红的耳垂,在齿关之间碾压。 “啊啊!嗯...要尿了!太羞耻了...别看...呀啊啊啊!” Alpha口腔的温厚湿润彻底击碎了沉季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听话地松开禁锢肉棒的手,转而抱住自己的大腿,高高抬起。壮硕的肉棒在半空中弹跳淫水混合着尿液划出湿漉的弧度,溅到鼓鼓的小腹上。 沉吝轻挠着两颗睾丸之间皮薄液胀的细缝,掌心纹路从幼嫩地精囊表面摩擦而过。 “啊...呜呜...阿姐...” 沉季仰头靠在她肩窝,赤裸的肉体朝身后依偎,恨不得把自己嵌入沉吝身体里。他叫了一声阿姐之后,再也喊不出完整的句子,扩张得可以看见内壁的铃口喷出大股大股的淡黄尿液,喉咙里同时传出破碎无意义的一连串颤音。 密汗湿滑的身子剧烈地痉挛起来,他像是失禁了一般,自卑且自暴自弃地哆嗦着,控制不住地在沉吝怀里上下打挺。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等到尿水淅淅沥沥地停下,沉季如花似玉的小脸已是涕泗横流。他纤细的脖颈涨上红潮,额头抵在沉吝颌角,意乱情迷地望着她,喘息里满是哭腔:“阿姐,好脏。” 肉棒裹满清黄交杂的湿黏,被排泄的爽意鞭策着微微抽搐,在灯光下反射出淫秽的光泽。 沉吝低头落吻,释放出信息素安抚他:“不脏。乖,阿姐帮你洗干净。” 不远处的花洒被打开,沉季依旧岔开双腿被抱着,任由身后之人挺身,将污糟不堪的下身探出。 温水仿佛珠帘,颗颗打落在瘫软酸麻的腿心,他逐渐找回神智,哭得更凶了,把脸鸵鸟式埋在沉吝颈间,使劲呼吸水润氤氲的铃兰香气。 “嗯...嘤嘤...呜啊...” 门扉半掩的浴室里,回荡着少年一声接着一声的湿喘。 Omega 九月未央,天气转凉。 日渐阴暗的云层没有冷却交界处的火药味,位于白鹭洲边关的第三军备处,因遭遇无端的搜查与挑衅,指挥官忍无可忍,遂发动反攻。 崇光四十七年秋,随着第一片黄金叶的飘落,白鹭与王廷打响了交战的第一枪。 除了年初与故族长共同葬身火海的六号军备库,白鹭洲其余八库均储备充足,奈何对方采取游击战略,始终不肯正面对战,像只狡猾的泥鳅,弄得众士兵积了一肚子闷火,无处发泄。 全洲上下都笼罩在跃跃欲试的战争渴望中,似有愤怒的金龙盘旋在空,热息翻涌的龙口,随时准备吞噬天上那象征王权的方寸之地。 同样的情绪渲染了年轻好胜的沉季,少年的眼眸里满是对战争的好奇与亢奋,连续几天缠在沉吝跟前,嚷嚷着要上前线去。 这样的形势,军校肯定是不能让他回去了,不然无异于是把养肥的羔羊送到鹰爪之下。 沉吝揉着太阳穴看他,屁股虽稳坐在皮椅里,头却愈发疼了。 “上阵杀敌?”她勾起冷笑,“你越大越有主意了。” 沉季坐在地毯上,头靠着她的膝盖,项圈的红宝石落入锁骨,扬起脸嘤嘤呀呀地卖乖。 任是铁石心肠,只怕也无法对着这张天使般的脸蛋说出重话。沉吝两指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推远。 “怎么,要证明自己?” 后山有一片用电网隔出来的训练基地,日前被勒令进行封闭训练的沉氏护卫队就在此处。 足有三五个足球场大小的室内武道场回荡着粗犷的喉音,几十名Alpha和Beta们不分性别年龄,正在场上捉对厮杀。 对开的铁门嘎吱作响,隐在此起彼伏的喘息与吼叫中,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沉吝轻咳一声。 淡淡的威压像是一口大钟从天而降,所有人的动作仿佛突然被冰冻,在看见沉吝的瞬间,齐刷刷跪倒在地。 她平静地扫视一圈,不期然从某个角落听到一声口哨声。 尖锐的声音让她冷眼望去,一个健美的身影半隐在暗处,只露出一张阳光俊朗的脸,丰盈的嘴唇微翘,噙着笑意。 “嗨~” 封玄青扬了扬手,眉飞色舞,似乎很高兴看见她。 沉吝可不见得有他那么高兴,蹙眉问道:“你为什么还在我家?” 封玄青缓缓站起,阳光从四四方方的窗户透进来,一寸一寸落在蜂腰猿臂。 修长有力的双腿被黑色战术服严严实实包裹,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空气中的粉末闪着金光盘旋,褐色眸子从另一端看过来,清澈如晴朗水溪。 “我说了要跟着你。” “我也明确表示了,用不着。” “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天。看得出,这些人都是花拳绣腿,帮不了你。” 沉吝听了他的话,目光投向他身后跪着的护卫队,只见全场噤声,竟无一人有不服之态。 “呵…季儿你瞧,如今个个都觉得自己能打个胜仗,且不论上了战场到底如何,只怕是王廷的门还没破,沉家老巢就要被端了。” 众人这才发现沉吝身边还站着一人,面盘稚嫩,身量小巧,穿着宽松的休闲装,看上去就是个娇宠在室的Omega。 “阿姐,季儿比他们强。” 沉吝将他推到身前,一手搭在他单薄的肩头,问护卫队:“你们谁敢与三少爷一战?”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金丝雀一样的三少爷。 前排几人眼里闪过轻蔑,似乎不愿与这自不量力的Omega相争。过了会儿,才有一少年从人群中站起。 这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岁出头,身高体型与沉季差不多,倒算是势均力敌。 沉吝双眼打量着他,慢慢放开搁在沉季肩上的手,轻轻吐出两字。 “去吧。” 偌大的武道场上,两个少年扭打成团,有板有眼的招式和你来我往的秩序,彰显着他们未曾染过血的“学院派”。 “啧,力量有余,灵巧不足。” 封玄青抱臂站在她身边,老神在在地评论。 “要你废话?”沉吝眼睛还关注在场上,从牙缝里挤出低语,“别逼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你。” “二小姐好凶…”他捂着胸脯偷笑,眼里没有丁点儿害怕的意味。 不远处两个少年战况胶着,沉季双臂肌肉发达,铁拳在场上挥舞得虎虎生威,把对方逼到角落,却没注意到自己下盘不稳,两脚步伐稍显凌乱。 护卫队少年迅速发现了这一弱点。他灵活地潜伏在角落阴影里,看准时机往后壁上一蹬,借力使出滑铲,将沉季铲倒在地。 两侧看热闹的护卫队人群里泛起小小的喧哗,有几个憋不住闷笑起来。 “什么嘛,有胆子跑到这里来单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就是,要我说Omega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着嫁人生子就好,何必搞得自己一身灰头土脸的,说出去太跌份儿。” “诶,听说了嘛。这三少爷还是专门送到军校去训练过搏击的,不过Omega到底没什么战斗天赋,还不如我们胡打海摔练出来的娃娃呢。” 有几个胆大的,窸窸窣窣地低头议论开。 沉季跌在地上,又急又愧,满脸通红,挣扎着爬起身,纤腰回旋,猛力踢向对方少年的胸膛。 对方尚未放松警惕,后仰避开他的锋芒,脚尖一转,继续对准他的双腿发起攻击。 封闭的道场里充斥着汗臭和粗气喘出的血腥气,沉吝鼻翼微动,一缕酸甜的柑橘水果清香钻入鼻腔。 沉季堪堪度过发情期,对于收敛自己的信息素还不太熟练,在如此急迫的情形下,似乎泄露了一分。 沉吝的黑瞳骤然缩紧,看向旁边一个比一个壮硕的Alpha护卫,目光冷得如冰刀飞射。 其实那些大老粗们,远没有高等级且标记了沉季的沉吝这么敏锐,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只以为是私下议论三少爷惹得族长不悦,顿时严肃立正,不敢再多话。 在场还有另一个人察觉到了,那就是几乎贴着沉季身子的那名少年。他一愣,双眼瞪圆了看向对手。 这瞬间的呆滞在战场上足以致命,沉季如柳云般的身体腾空,运气于掌,从半空打下,击在他的胸口。 “唔——” 那少年猝不及防,被一掌打得吐血,半跪在地,良久不能动弹。 “胜负已分。”沉吝抬手揽住黄莺似地飞回来的弟弟,淡淡地说,“一个月后,如果沉氏护卫队还是这样的水准,不如就地解散算了。” 众人听闻此言,如同泰山压顶,半截身子都凉了,一齐跪倒在地,表示会加强集训。 沉吝此刻没心思跟他们计较,带着沉季转身向外走。 封玄青高大的身影从众人头顶罩下来,深沉而危险的烟熏广藿似江河波澜,势不可挡地蔓延在所有人周围。 这信息素虽没有顶级Alpha那般气焰熏天,也足以让面前几十副脊背瑟瑟发抖。 “呵,Omega怎么了。单挑群殴,不都把你们全部撂倒好几十遍了么。”他丢下一句如秋风横扫落叶的冷嘲,头也不回地迈开长腿去追沉吝,不顾身后一双双惊惧的眼神。 原来这么多天,没有人敢想过这个强得不像话的男人,竟有可能是个Omega! 抑制【边控弟弟】 “喂——二小姐——” 封玄青晚了片刻,没想到已赶不上沉吝的步伐,看着她背影呼喊。 那身影没有一秒停顿,带着身边的人,急速往城堡主楼里去。 “我就这么讨人厌?”封玄青拧了拧眉,瞪着瞬间关闭的铁门,产生了浓浓的自我怀疑。 事实上,沉吝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她看似揽在弟弟肩头的手,其实埋在青黑卷发里,五指牢牢钳住沉季纤细的脖颈,像是在提溜小奶猫似的。 沉季愣愣地大步贴着她走,虽无意反抗,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有来自或许是血缘或许是终身标记的心灵感应,让他能感受到阿姐内心很不平静。 城堡里忙碌的仆从见到她俩回来,放下手里的事情行礼问安,却不见族长流露出一丝笑意,纷纷屏气凝神,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片刻过后,只听楼上传来巨大的摔门声响。 沉吝把人扔进调教室,看了看满墙奇形怪状的器具,和进来就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反而冷静了下来。 方才沉季信息素泄漏的那一刻,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他在战场上因为信息素狂乱而被无数Alpha士兵强暴的画面,触目惊心,犹如一柄利剑扎进心里,刺得她都有些失去理智了。 “你刚才在打斗过程中泄漏信息素了。”她斜倚在窗边,支着太阳穴,“为什么?” 沉季一窒。 “我给的抑制贴,你没用。”沉吝揉捏着掌心残余的光滑触感,声线低哑,“即使是沉佑,当初也不敢在发情期不用抑制贴。” “你就这么忘不了他?!” 沉季盯着地面,爆发出一声怒喝。那个名字十分刺耳,他慢慢抬起头,眼角微红地看向窗边的身姿。 “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沉佑,是不是?” 沉吝噎住了,她随口举个例子,谁成想他会反应这么激烈。她揉着隐隐作疼的眉心,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信息素泄漏,万一引起Alpha暴动,后果不堪设想…抑制贴还是要贴上得好。” 沉季原本只是忘了,但如今话赶话到这个地步,他小脸一扬,不怕死地赌气道:“他沉佑需要抑制贴才能控制好信息素,是他没本事。我一定会练成将信息素收放自如!” 沉吝日常宠他,但该守的规矩照样管得很严,似这样不尊兄长的话说出口,理所当然是要挨教训的。 今日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钝感。随便弟弟嘴上不肯服软,她暗叹一声,不想再管。 “阿姐!”沉季膝行几步,堵住她的去路,手臂死死抱住她的双腿,“如果季儿今天做得不好,那阿姐教我吧。” 壅闭的调教室里,少年面对琳琅满目的“刑具”,竟然莫名地感觉心安,酸甜的蜜柚香气卸下警惕,幽幽透着几分诱惑。 沉吝俯身,两指拈着他尖巧的下巴抬起。 瓷白的小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紧张和期盼,紫葡萄似的圆眼水光潋滟,他在自上而下的注视中红了脸,低垂下眼眉,睫毛羞涩地颤动。 一抖一抖,像是羽毛扇动着沉吝的心。 “教你管住信息素,还是管住你那根淫荡到连尿都憋不住的鸡巴?” 她一手拉开松垮套在他脖子根部的项圈,向上拽了拽,重新扣到最紧。 沉季仰着头任由她处置,呼吸微促,手指情不自禁地捏紧她的裤脚。 “说啊。” 沉吝蹲下,感受着耳边湿热的吐息,朱唇轻挑。 一只素白的手贴上他的腰间,手指勾住裤子的弹力带,一收一放,敲打着他的小腹。沉季下意识挺腰,依赖地将脸贴在阿姐颈侧。 “阿姐...都要,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你的留在我这儿。 他气息不匀,伸出小舌描摹舔弄沉吝颈侧因吞咽而鼓出的经脉,柔软的双唇吮吸出一个爱心形状的粉印。 颈间沾满黏糊糊的触感,沉吝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手指扯掉他下身所有衣料,握住逐渐抬头的粉红肉棒。 龟头在接触到掌心的刹那就湿润起来,吐出一小口淫水,像是打开了Omega身体奇妙的开关。 微凉有力的手贴着沉季瑟缩的皮肤缓缓摸索,仿佛在做什么丈量实验,用指尖仔细地抻开棒身的每一条褶皱。娇嫩的皮肤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酥麻,像电流般传导到后腰,顺着纤长的脊椎蔓延。快感如同冰天雪地里的篝火,烘得人又痒又麻,沉季感觉自己全身都陷入这一只手的掌控之中,后颈、腰窝连着小腹一起绷直。 “要射的时候,告诉我。” 沉吝说着,一手把握滚烫湿濡的肉棒,手掌摩擦,指腹碾磨,时不时揉弄那脆弱微张的铃口,很快就让肉棒激动地青筋毕露。 “嗯啊...啊...”沉季被随意玩了几下就挨不住了,顺从地张嘴,“阿姐,季儿要到了。” 沉吝拿开了手,一言不发地退开,站起来推门出去了。 “呃哈...别走,唔啊...想射...” 沉季呆滞地瞪着眼前的空气,还没从沉吝的突然离开回过神来。身下蓄势待发的肉棒却因被冷落而开始了报复,上下甩打在半空中,努力想靠自己射出来,但似乎收效甚微。他使劲挺着腰,垂下的双手如有自主意识般地往身下摸。 “啪——” 长鞭破空的爆裂声与剧痛几乎同时袭上他的脑神经。 “不准自己摸。”沉吝居然没走,清冷的嗓音从背后传来,“让它软下去。” “唔!” 多日未罚的肉臀被赤裸着狠狠抽了一鞭。沉季腰一软,身体向前倒,慌忙改用双手撑地。 肉棒在满室沉默里,可怜地一点点疲软下去。 少年对着地面粗喘,幼嫩的胸膛起伏,汗珠如雨打落在手边。 熟悉的身影走到面前,扶起他的肩头,蹲下。 馨香柔暖的手重又覆上他变得赤红的肉棒,缓缓套弄,指甲边缘掻动稚嫩的冠状沟,拨开蘑菇伞般的薄皮,搓揉深处脆弱的黏膜。 “哈啊!不行,太舒服了...这样太快了...啊啊...” 沉季大概明白了阿姐的打算,却无法抵挡自己的本能,流水多得染湿了地毯。他挺着胸膛,红豆般的乳珠摩擦衣服,粗粝的触感引得他更加冲动。 沉吝垂眸看他,衣衫凌乱,眼尾绯红,细白的脖子被深色项圈紧紧锁住,稍不留神就会折断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手上忽然加重力道。 “啊啊!季儿好想...唔啊!快射了!呜呜呜...” 沉吝毫不犹豫地撤回手,起身离开。 只有门枢开合的声响,沉季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走了。勒紧的项圈没给他半分回头的余地,况且,有身后贯穿两瓣臀肉的鞭痕作提醒,他也没有勇气回头。 他只能盯着窗外一层层堆迭的余晖,梗着脖子倒抽冷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热血都凉了,才听见开门声。 飘着烟草味的手伸进他哆哆嗦嗦的两股之间,指节抵住已经麻木的铃口。 “这次还告诉阿姐吗?” 沉季仰视她,绝望的泪水不停滚落,依旧乖巧地夹紧屁股,把小腰挺到她手边。 “嗯。” 烛香 到了这个纪元,人类没想到自己还会面临停电的窘境。 黄昏时分,程管家来报,城堡主电路被老鼠啃啮,致使大部分区域断电。因为是百年古宅,还需谨慎检修。 幸而厨房众人手脚麻利,早早地备好了晚饭。沉吝吃罢,慵懒地趴在书桌上,处理下午搁置的政务。 流景不知从哪里翻出些蜡烛,异香异气的,带着些陈年的潮腐味,熏得人发昏。 沉吝像有仇似地瞪着跳得晃眼的烛火,迷蒙的狐狸眼感受到热度,渐渐干涩。她脑子里一团浆糊,疲惫地闭上眼。 “就困得这么着了?” 一双温暖宽厚的手覆在她肩头,沉稳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沉吝侧头,恍惚黑暗深处有猫眼石散发荧光,轻轻抬眸,撞进男人琥珀透亮的双眸。 封玄青揉捏着手中不算宽广却很结实的肩膀,指尖有技巧地向下按压,从脖颈根部到肩头,来回往复。 “唔...” 沉吝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转回头去,在他的按摩下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 整座城堡陷在黑暗中,众仆佣被早早地遣去休息,从顶层书房里举目四望,死寂如沼泽一般,从山脚蔓延上来。 火苗如身姿曼妙的舞姬,在积水潭似的澄明烛液上摇曳。 沉吝微微眯眼,感受丰润嘴唇抵上太阳穴的啄吻,就着明暗交互,眼前走马观花似地闪过无数画面。 窸窸窣窣,温热的指尖解开她两侧的系扣,露出的后背雪白光洁,如剥了壳的水煮蛋。 “在想什么?” 封玄青低头,舌尖像蝴蝶停驻又翩跹,断断续续落在脊背,留下一道道晶莹的亮痕。 “嗯?”沉吝从神游里醒了半分,懒洋洋地用鼻音哼道,“没什么。” 带着薄茧的手指按住湿润的吻痕,顺着肩胛滑向后腰,适当的力道揉开她酸痛的背部肌肉。 封玄青喑哑地笑了声,热息吹到她背后,仿佛下了某种蛊惑,把她混乱的思绪牵了过去。 这个野性不羁的Omega,透着令人生疑的明朗。就好似一汪静谧深潭,看上去清澈见底,假使不设防地栽下去,底下不知有多少重旋涡在等着。 “为什么不肯让我留下?” 封玄青微微立起身子,将下巴塞到她肩窝里,声线细软。 “一个人一会儿跟你上床,一会儿刺杀你,一会儿说要效忠,样样看起来都真心实意,你怎么想?” 沉吝扭头,清浅的呼吸吐在他额间,神色戏谑。 “你认为我是个疯子?” 封玄青笑得胸膛震动,坚毅的下颌骨嵌到肉里,戳得她有些疼。 “呵,恰恰相反,你是个天才,独特的身体天赋和直白的性格。”沉吝挪了挪,“但这并不是我信任一个人的必要条件。” 身后那人哼了声,有些赌气地加重掌心的力道。 粗粝的掌纹一寸寸向下,装满他的无奈与热忱,磨在皮肤上,温和且厚实,将毛孔深处的神经渐次唤醒。 烛光印在古老庄严的石壁上,气氛朦胧,像是穿越到了一女一男挑灯对坐的古时候。 谁也没有说话。 蜡烛的香气钻入放松的身躯,灵魂游离在光影之间,迷迷糊糊,飘飘荡荡。 背后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时不时吹拂起几根青丝,扫动在两人之间,弄得肌肤发痒。 直到沉吝即将陷入昏沉之际,长廊里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主人,该休息了。” 流景叩了两下门,见无人应答,举着蜡烛,悄悄将门推开。 没想到,门内是他从未见过的人,背对着门,被压在书桌前。这人似乎是坐在沉吝腿上,却因为身材高大,几乎将她的身形完全遮住,只露出按在黑发脑后那只素白的手,和垂眸深吻的半张脸。 流景愣在门口,一脸无措和震撼,拿蜡烛的手攥得骨节发白。 沉吝从沉溺的吻里分出神,左眼微挑,投去清醒而冷淡的一瞥。 “咔哒...” 几秒后,门迟疑着关上了。 封玄青终于从严丝合缝衔住自己的唇舌中脱身,呼吸急促:“比起怀疑我,二小姐还是多多注意身边之人要紧。” 他腰靠着后面桌沿,眼里透出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沉吝一手握住他的腰,将他要起来的身体拽下,另一手迅速掐住眼前的脖颈,掌心按住喉结。 “谁的人?”她眸中毫无情绪,仿佛是天生的冷心冷肺。 可两人从未贴得如此近过,即使是上次给她洗澡,也是Omega躬着身处于低下的位置。 封玄青数着她瞳孔周围放射状的线,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魂魄简直要被吸进去了,心底的喧嚣几乎冲破耳膜。 “你的。”他听见自己鬼迷心窍地说。 沉吝怔了半分钟,没被他的妖言所迷惑,手指紧了紧,换了种问法。 “是谁派你来杀我?” “唔,大王女。” 封玄青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反应过来。 “之前给你下药的是谁?” “…也是她。” “那你还乖乖地听她命令?” “我自己要来的。”封玄青的呼吸声很艰涩,喉结来回在她掌中摩擦,他微张着口,像条缺氧的鱼,“当时我发现任务对象是你,就主动接下了。”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拿走自己初标的Alpha了,天知道当他看见任务对象照片的时候有多么喜出望外。 “所以你早就打算跟着我了?”沉吝凝眉看他。 封玄青久久回望,透明琥珀的瞳孔里深埋着他的执着,似乎看她看得快要入迷,眼眶里泛起微微湿润的光泽。 “你打赢了我。”在两人黏稠得可以拉丝的眼神里,他慌不择路地给自己陌生的情绪找了一个小小的出口。 沉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收回掐住他脖子的手,眼底的情绪更浓了,在这暗淡的烛光下,耀眼夺目。 “呼...” 封玄青恢复自由,瞬间扭头吹灭一排蜡烛,在砸落的黑暗里喘息。 “你早知道蜡烛有蹊跷?”他低沉地问,橄榄色的肌肤衬着月光,俊朗的轮廓越发分明,一双沾着湿意的丰唇映在沉吝眼里熠熠生辉。 沉吝不回答他,手肘支在他壮实的大腿上,手掌托住脸颊,不慌不忙地审视面前的人。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认识流景的?” 方才流景进来前的那一刻,是封玄青主动坐到她腿上,抱住她并将脸藏了起来。 “按照你的暗杀背景,如果有人看见过你的脸还活着,那一定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王廷。”沉吝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倒在桌面,起身覆盖在他之上,仿佛按住猎物般游刃有余地勾唇,“我猜的对么?” 封玄青处于弱势,喉结挺起,用力地滑动着,眸光似烛火般悦动,在她身下呵气如檀:“让我留下,再慢慢告诉你呀,二小姐。” 初恋 “这位贵女...” 沉吝仿佛听见有人在唤她,转身回眸,从白光微曝的窗户看出去,陷入恍惚。 大概是两年多前。 沉吝在欢场虚度了几日, 趁着黄昏时分警卫松懈,翻墙回军校。刚蹿上墙头,就瞧见一白衣飘飘的身影,缩在比墙稍矮的樱花树上。 “Omega?”沉吝顿住动作,远远观察这弱不禁风的身形,心想,“可哪个好人家的Omega会跑到军校里面爬树?” 她摇了摇头,全当没看见,却听见底下传来几句粗声粗气的叫嚷。 “皇子殿下,在下听说您风采不凡,我们几个都是好学之人,不如您下来交流交流?” “是啊,您别躲呀,咱们都是良民。皇子难得来一次,定要让我们尽地主之谊嘛。” 沉吝向下看,两张满脸邪笑的面容,颇为眼熟,后面还跟了几个小喽啰。她思索了会儿,似乎是军校里出了名的两个恶霸,没什么本事,仗着家里与王君沾亲带故,整日欺男霸女,领着一些家中没什么势力的军校生们耀武扬威。 居然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好学的良民? 沉吝觉得荒唐地哼笑出声。她自诩不是什么正经人,也不敢这么大言不惭,真是不怕风太大闪了舌头。 “哟,这不是沉二小姐么。”底下的人循笑声发现了她,招手喊着,“二小姐回来得巧,咱一起玩儿呀。” 春光明媚,沉吝懒散地蹲坐在墙头,笑得唇红齿白。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玩?” 这话轻狂得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底下那人尴尬地讪笑,又不好得罪沉吝,厚着脸皮说:“二小姐可能有所不知,这七皇子啊,长得好看还是其次,最主要是性情别致,又聪慧又知性,琴棋书画之余,听说还会跳舞呢。” 他扭头调戏坐在树上的人:“这别是你自吹自擂的吧,七皇子,下来跳上一曲,我们才好相信呐。” 那身影清瘦得连树都没压弯。沉吝挑眉,哪个正经皇子能受这气? 白鹭洲与王廷算是互相防备,貌合神离,沉吝从小更不理会族中政务,对于王廷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大致概念上。 她还没见过什么皇子呢。 带着微醺的肆意,她跳下墙头,落在樱花树近旁,颇有兴致地打量起来。 宫装端正,发髻优雅。苍白的鹅蛋脸上眉清目秀,阳光穿过花影,仿佛月晖星魄在他身旁轮转,流露出惊才绝艳的书卷气和一抹不易察觉的倨傲。 沉吝适才从穷奢极欲里脱身,看腻了娇滴滴狐媚勾引的声色,此刻见了他,仿佛眼前打翻了的调色盘被一张雪白宣纸完完全全地盖住,才明白了什么叫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喂——会跳什么舞呀?”沉吝恶劣地抬头问道,“肚皮舞会么?” 树上那人此刻也正在回望她,兀地一愣,修长的眉目闪过黯淡。 “哈哈哈哈!还是二小姐会玩。”人群里传来哄笑,“看来我们也不用费那个力气上去抓他,就看他能撑得了多久不下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年沉吝年少风流,父母兄长具在千里之外,这世间没人压得住她,正是最嚣张叛逆的青春期。 她伸手折下一根花枝,引得树上人影微晃,回首时,那七七八八满脸淫笑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我们?回去找你娘买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谁跟你称我们?” 花瓣零落,少女靠在树边,枝桠尖尖地指向一人的胸口。 她连知晓这些人姓名的兴趣都没有。 被剑一样的锋芒所指,那人顿在原地,贪慕地朝树上张望,又忿忿地看向沉吝,不甘心地低声说:“二小姐,都知道您爱干净…这样吧,您先玩,之后再丢给我们。嘿嘿,这七皇子本身是个不得宠的,大家也就是想见见世面,没别的恶意。” “这位贵女…” 正当沉吝黑眸眯起之时,清冷如枝头雪落的嗓音裹在风里飘来,她转身抬头。 少年维持着端肃的宫廷仪态,淡粉的唇瓣却肉眼可见地颤抖,“楚鸢可以看出,您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今日若能得您相助,楚鸢日后定会报答。” 原来他叫楚鸢。 从下望上去,的确像是一只坠落在枝头的漂亮纸鸢。 昨儿从黑市来了几瓶好酒,三分未消散的醉意卷入心间,沉吝听见自己体内高垒的层楼坍塌一角的震响。 她猛然挥臂,枝尖划破对面那人的喉咙表皮,留下一道血痕。 “倒不是说你不懂规矩,可惜本小姐不乐意。”她耷拉着眼睑,似乎厌倦了将难得的良辰美景耗在这些人身上,“人,我保了。” 沉吝纨绔之名人尽皆知,加上她性情淡漠,从不与谁过分亲热,因而众人都摸不准她的脾气。为首之人捂着脖子,心里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自己方才差点就没命了。 他于性命攸关上不敢再好色,只丢下几句威胁,垂头丧气地走了。 沉吝无所谓地耸肩,目送几人走远了,对枝头的美人风筝扬眉:“行啦,没有危险了。皇子殿下快离开这里吧。” 她丢开树枝,准备回宿舍去找月笙。 “我…我下不去。” 楚鸢撑着枝干,月白宫装下伸出一只半旧的绣鞋,因踩不到下面的树枝,在蓝红渐染的天色里一晃一晃。 嗯? 沉吝止住脚步,觉得那团身影好似爬到树上高处又不敢跳下来的笨蛋猫咪。她有些好笑,展开双臂,轻浮佻达地唤道:“还要我接着你么,跳下来。” “倏啦——” 他既像是坚持不住了,又像是毫无犹豫地一跃而下,激起成群樱花随之飘洒,月白身影犹如迷路的雪花被卷入粉红海浪,孤弱且醒目。 咯哒。 沉吝接住他,轻易地像是接住飞鸽抖落的翎羽,却在衣袂摩擦间,数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花瓣雨落,桃花美目是苍穹里的启明星,随意一眨,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抽离,明明还能理智清醒地考虑今晚该拉上月笙去喝个牛肉汤解酒,又控制不住地俯首落下一吻,在美人微扬的绯红眼尾。 彼时两人情窦初开,混世魔王从樱花树上救了个初恋,而自幼凄苦的楚鸢则把沉吝当作救赎,予取予求,百无禁忌,甚至实现了肚皮舞的玩笑话,放任那颗红宝石作为奖励,钉在了自己的肚脐旁。 归途中的白鸽在骤狂的风里东摇西晃,躲闪之间钻了进来,削尖的翅膀擦着沉吝的脸颊而过,带起的气流扰乱长长睫毛。 她从漫漫回忆里醒神,抬手,一根雪白翎羽飘落掌心。 白鸽在书房里失去方向,没头脑地撞了一圈,又从窗口冲了出去。 沉吝看着它因受惊而蜷缩的尾羽,深吸一口气,折回去,把自己扔进椅里。 书桌上文件凌乱,像是被人推倒过。角落里有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一行小字: 七皇子楚鸢定予云中军少帅宋云奚,年内完婚。 疾风把纸张吹得飞起,占有欲在心里反复翻搅,沉吝垂在身边的手一点点握紧,轻轻闭上眼。 男仆【微H弟弟】 今年的秋天比往年冷得更快,狂风肆虐着卷走花园里一切生机,阴沉的云层里,飞行器的光模糊不清,无端让人觉得烦闷。 沉季除了偶尔在园子里练武时,能从半开的书房窗户里,看见阿姐古井无波的眼眸,其余时间几乎见不到她,只能隐约从家里气氛中感受到阿姐心情不好。 他当然知道这不止是因为这寡淡的天气。或许是因为交界处摩擦起的火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实上他并不是很在乎原因。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看见楼梯下正在打扫的女佣,心里有了个哄阿姐高兴的主意。 第二天早晨,沉季故作神秘地敲开沉吝的房门。 卧室里弥漫着湿雾与香氛,沉吝刚起床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流景打扮得清雅宜人,正站在身后给她梳头。 “起这么早?”沉吝从镜子里瞧见弟弟的脸蛋儿,讶异之余生出一丝感慨,“你最近也是勤勉了许多。” 他手里貌似端着东西,流景放下象牙梳要去接过,却被避开了。 沉吝转过头,见他穿着件冬天下雪才会用上的赤色毡毛斗篷,两手端着只托盘。目光扫过托盘里的几只碗碟,又戏谑地瞅了他一眼,抬眸对流景说:“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跟厨房说一声,早饭我就不下去吃了。” 流景福了福身,沉默地退了出去,临走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沉季。 沉吝招手,让弟弟靠近些:“来给我送早餐?” “嗯!”沉季乖巧。 “哦…”沉吝憋不住笑,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那怎么看起来,尽是些你爱吃的呀。” 沉季低眸,脸上像着了火似的。他心里有事,便匆匆忙忙随便拿了几样,谁成想…… “呵…无事献殷勤呀。”沉吝接过托盘放在一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说吧,什么事?” 沉季脸上的红晕延伸向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脖颈。他神秘兮兮地瞧了眼门口,见门扉紧闭,才抿了抿唇,莹白的手指轻轻拉开胸前的斗篷系带。 严实的长斗篷顺着肌肤滑落,首先是光洁的胸脯敞露出来。 沉吝以为他里面没穿衣服,眉梢扬起,懒懒靠着梳妆台,嘴角已准备好了温柔的笑意。 斗篷坠地,两根细细的黑色肩带挂在沉季稚嫩的肩头,胸部微突,白纱褶皱花边堪堪遮住乳晕,墨黑布料收束着腰身,下面伞状裙摆只盖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骨肉停匀的腿。 是件女仆装! 沉吝一惊,呆坐在原地,表情甚是茫然。 见阿姐没有表示,沉季一咬牙,抬脚从堆迭在地的斗篷里走出来,害羞地扯着裙摆,在离她两步之远的地方踮起脚尖,缓缓转了个圈。 晨光从飘窗透进来,青黑发丝打着小卷披在肩头,与背后形成V字形的肩带相映,衬得少年的后背如荔枝果肉一般,水嫩得让人想凑过去咬一口。再往下看才发觉,这根本不是城堡下人穿的普通女仆装。身后的裙摆被一个偌大的蝴蝶结代替,蝴蝶翅膀栩栩如生,像是天然从后腰间生出来的,随着他扭腰的动作扇动;两条缎带垂下,半遮半掩地覆着翘臀,流露出诱惑的情趣。 他光着脚,不知是冻得还是羞得,玉珠似的脚趾泛起粉红。 “坐到这儿来。”沉吝伸出一臂,指引沉季坐到她腿上。 她修长的双腿交迭着,沉季可以安放自己身体的位置很小,他吭哧吭哧地坐上去,双手环住沉吝的脖子,屁股往外翘出去大半,才勉强保持住平衡。 沉季其实心里没底,他害怕阿姐不喜欢自己做这样的装扮,不敢去辨认沉吝眼中的情绪,将头埋在她胸前,怯生生地蹭了蹭。 “自己要穿的,还害羞了?”沉吝对他这大胆又可爱娇样爱不释手,一手在身前护住他,语气轻柔。 沉季听见她的话,心里猜想阿姐是喜欢它这么做的,自以为发掘了讨好阿姐的新诀窍,激动得耳朵都红透了。 屁股上的蝴蝶结缎带被分拨开,一只微凉的手摸了进去,带着喜爱的力道划过光裸肌肤。 “嗯?没穿内裤?”沉吝畅行无阻,声音低了下去。 沉季紧张得在她腿上轻颤,深吸一口气,才弱弱地开口:“穿了...阿姐往里摸...” 纤长的手指往深处摸索,所到之处,皆激起颤栗。沉吝没低头看,虚靠在桌沿,慢条斯理地顺着臀肉往腿心揉捏,经过柔软的会阴,突然被一根绳干扰了路线。她略有数了些,指间压在线上,向前后滑动,摸到的都是什么也遮不住的细线。 “胆子挺大呵,小小年纪就敢穿丁字裤了。”沉吝勾起指尖,拉出细绳,又让它重重弹回臀缝里。 肥嘟嘟的臀肉被波及,向上紧了紧,翘得更高了,像是从单薄腰身下夸张隆起的小山丘。 ”嗯...”沉季黏糊糊地,依偎进温暖的怀抱。 今日早起就收到一件扎着大蝴蝶结的礼物,族长大人不着急拆,似乎是要从表入里,好好欣赏这礼物的美妙之处。 她手指游走在细绳与肉体之间,无规律地在不同节点停下,挑抹勾弹,根据落点与力道的差异,饶有兴致地对比着怀中少年的反应。 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回荡着一声接着一声,或隐忍或清脆的轻吟。 “今天没戴项圈?” 沉季近来不离身的项圈倒与此刻的装扮极配,沉吝舔着凑到唇边的腺体,突然想起似地问。 挂在她膝头的腿弯晃了晃,泛着珍珠光泽。 “嗯啊,戴了…在脖子上碍事...唔,阿姐再往前面摸。” 那作乱的手暂时放过就快被扯断的丁字裤,掌心摩擦过柔韧细腻的臀侧,在大腿根部触到了缀着蕾丝花边的小羊皮项圈。 沉吝垂眸,在凌乱的女仆裙摆下,发现一抹深蓝。 皮项圈紧紧束缚着浑圆的大腿,深深陷进皮肤,又滑又嫩的皮肉被压得从两侧溢出来,粉白渐变地向外鼓起。项圈周围的腿肉在视线里收缩了几下,颤颤巍巍的,照着红宝石折射出的光线,更显丰腴。 沉季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下充沛流出的淫水已经把阿姐早晨刚换的裤子给浸泡了,他涨红的龟头正抵在湿润布料紧贴的大腿上。那大腿肌肉鼓起,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随时能动起来将他干晕操透。 “嗯...主人早安...请享用你的专属小男仆...” 他藏着红苹果似的小脸,脚趾羞答答蜷缩起来,无地自容地说出准备好的邀请词。 沉吝攥起丁字裤,使劲往后拽,勒住躺在腿上吐水的肉棒,朱唇抿玩着腺体处的凸起,在他耳后笑问。 ”这个搞错主人早餐的小男仆,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奖励【H弟弟】 多日未雨,冷燥的风顺着忍冬花藤蔓爬上石墙,使劲扒拉陈旧的窗枢,妄图贪得一口湿热气息。 打理停当的少女静静靠坐在梳妆台边,镜子映出她透着雍容威仪的侧脸,就像是高不可攀的神女。 如果不看她腿上趴着的那只雪白丰满的屁股的话。 “啊...又疼又痒...主人...饶了我…” 沉季被不断弹打到嫩肉上的丁字裤弄得难受,原该紧紧合拢的臀肉被分得大开,里面嫩红的一线天像是被打肿了,大咧咧地敞露在空气里。 “穿丁字裤也就罢了,还是红色的。沉家哪能有这么淫荡的男仆呢。” 沉吝双指夹着艳红,神情淡然得仿佛在欣赏拈在指间的鲜花,动作却毫不客气。她将细绳向上拉扯到极致,在沉季杂乱无章的喘息中兀地松手。 痛感一股脑儿地袭来,稚嫩的臀缝、微薄的会阴、滚烫的肉棒无一幸免,被抽打得通红。所有能肿起来的地方都隆得老高,突兀地夹在两瓣肥臀之间。 “啊!啊!对不起,男仆太骚了...唔,给主人丢脸了!” 沉季惊叫着弓起腰,羞耻感蔓延到全身。他徒劳地将头低下,遮住自己迷乱而淫荡的表情。 这不算什么。 他闭上双眼安慰自己,只要能让阿姐开心一点,再过分的玩弄都可以承受。 黑暗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汩汩淫水充满狭长的精管,一寸寸蔓延,带着难以疏解的酥麻,从瑟缩的铃口流出,嘀嘀嗒嗒落在阿姐的裤子上。 “阿姐...啊不,主人...请惩罚你的男仆吧,吃掉他下贱的肉棒,吸光他堵不住的精液。嘤嘤嘤...” 娇艳欲滴的唇间泄出无助的淫语,沉季张开双腿,脚尖顶在地面,挺动臀部将肉棒抵在沉吝腿上摩擦,淫水不断分泌,几乎将她的裤子泡透了。 外表看上去白馒头似的屁股,其实内里已经被玩得肿胀,可还在欲求不满地乞求怜爱。 沉吝笔直地坐着,淡淡垂眸,看起来格外平静,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被取悦的满足。 她把弟弟抱起来面对自己,双腿岔开高举,命令他自己用双手抱住。 沉季被交迭起来,手臂抓着小腿挂在沉吝臂弯里,迎面露出肥腻的臀瓣和硬邦邦亮晶晶的肉棒,饱满的精囊垂坠,好似一枚倒挂的粉红爱心,半掩不遮地搭在臀缝外。 少年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欲望和身体一样被彻底打开,叫嚣着自己的渴求与贪欢。鸦羽似的睫毛颤抖地掀起,湿漉漉看向沉吝,用又奶又欲的眼神撩拨她。 沉吝解开裤子,将沾染蜜液的内裤拉下大半,手掌和小臂稍稍用力,将沉季向自己的方向拉近。 “嗯哈...” 龟头被花穴浅浅吞入,沉季喟叹一声,脖颈高高仰起,喉头滑动。 沉吝把着他的柳腰,左右挪移,穴口踊跃裹弄着龟头,却控制了距离,没有吞入更多。 这感觉如隔靴搔痒,铃口没有安全感地瑟缩着,连粉嫩的冠状沟也被穴口磨得不上不下,从肉棒根部传来的痒意就快要把沉季逼哭了。 “阿姐...主人...”他摇晃着发昏的脑袋,想往对面凑,却发现四肢均被自己牵制住,只能哀求Alpha的施舍,“爱我...可怜我...好不好?嗯~哈啊...” 如同展开自己等待迎接雨露的花朵,他娇滴滴地颤着、叫着。只要沉吝愿意,他就能立刻奉献出一滴不剩的高潮。 “小妖精。” 沉吝被撩得欲火中烧,双腿分开,将臂弯里的娇小身躯沉下去一些。她稍稍俯身,一手按住背,一手托着臀,又快又猛地收臂,把人拔到身前。 沉季仿佛在坐过山车,又像是在荡秋千,挺立的乳珠被气流推得摇晃,没等他反应过来,下身已与阴唇相贴,肉棒被整根喂入温暖的花穴里。 “呀啊...啊啊!!好舒服!被吃掉了...全部吃进去了呜呜!” 他岔开的大腿肌肉鼓起,张着嘴,忘情的淫叫简直要将天花板掀翻。 沉吝缓缓拉长手臂让他往斜下方坠,又迅速一把将人拽回,粗长肉棒昂首挺胸地捣入穴心,淫水迸溅,从细微的缝隙里流下,拉出一条闪着淫靡光泽的透明丝线。 拳头大小的精囊顺着惯性,一下一下狠狠拍打着屁股,豆腐似的臀肉激起波浪,挤压着中间的红肿地带。 屁股痛,大腿又酸,沉季整个人却仿佛被五花大绑地困在了沉吝臂弯中,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塞满棉花的洋娃娃,没有半分自主的权利。 但是好爽。被阿姐支配和控制的感觉让他爽得脑中闪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沉吝低喘,喷出的热气吹到沉季脸上,他伸出丁香小舌在空中乱舔,似乎连阿姐呼出的废气都想吃进嘴里。 穴口溢出细密的白色泡沫,肉棒被完完整整地吞吐了近百下,龟头在肉壁甬道反复摩擦,沉季挺着腰,在层层迭迭的快感里喷出白浊。还未等好好体会高潮的舒畅,精管像是被抽空了似地发痒,疯狂收缩痉挛,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灌进去,实打实地被占有。 “啊啊啊!给我!求求主人...给我吧!咿呀呜呜…” 娇软小美人哭着将双腿掰得更开,身体向地面栽倒,整个人对折成薄片,头重脚轻地连接在沉吝胯下。 呵。 沉吝被他爽得丢了魂的样子逗笑,穴心不由地卸去几分劲,满足了他。 “呜啊啊啊!要死了...被主人操透了!灌满了,哈啊...” 在他摔下去前的那一刻,阿姐坚实可靠的臂膀将他环住,抱进怀里,用手轻轻给他顺气。沉季侧着脸,嘴角抽搐,瞳孔涣散,哼着不成调的颤音,仿佛是从颅腔深处传来。 一场酣畅的性爱让沉吝振作了不少,她抚摸着掌下战栗的后背,用舌尖舔走从杏眼里徐徐滚落的泪珠。 “今天这么懂事,想要阿姐怎么奖励你?” 沉季带着哭腔喘气,短促的呼吸许久未能平稳,额角抵着肩窝摇了摇。 “嗯...”沉吝边扯断折磨了他许久的丁字裤,边思考着提议,“我的练武方法过于取巧,不一定适合你...要不,给你找个师父?” 封玄青是Omega,肌肉力量天赋也高,两人有不少相似点,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引路人。 “不要!”沉季不需要等大脑恢复清醒就断然拒绝,“季儿只要阿姐。阿姐不愿意教...就算了...哼...” 他依着沉吝撒娇,睫毛尖挂着泪花一闪一闪,看上去别提有多可怜了。 “行吧,我教,我教。“沉吝抱紧他,安慰地吻了吻,又说,“季儿还有别的想要的吗?过期不候哦。” 沉季抬起手,绕着沉吝柔顺的青丝玩了会儿,才下定决心地说:“那,阿姐给我涨零花钱就好。” 零花钱? 纨绔子沉吝完全不认识零花钱的概念,她向来阔绰,却没想到沉季还有这样的约束在。 积蓄了几代的家底难道还能被个小孩花光?定是沉佑管的,这兄弟俩打小就没看对眼过。 她压住笑意,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要多少你跟流景说一声就行。” 乳孔【虐乳玄青】 “他不愿意就算了。”封玄青站在床边,一条浴巾围在腰间,一条搭在头上,将黑发擦得凌乱,“平日里娇养,年纪又小,何必吃这些苦。” 沉吝斜倚在床上,揽住靠进来的肉体。或许是因为肤色较深,封玄青的肌肤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质感,又滑又弹,蒙着雾一样的哑光,底下的肌肉丰满修长,让人爱不释手。 他似乎在跟沉吝的不信任较劲,三不五时地出现在沉吝卧室里,主动脱了衣服洗干净,乖乖躺在床上由她揉圆搓扁。 沉吝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不一定会干他,更多的时候只是想着事情,随手抚摸他柔滑的身体,然后欣赏他低低呻吟、情难自已的模样。 她捻着指腹下的湿软,一手枕在脑后,看着虚拟星空的床顶想事情。 “呃啊…” 封玄青被她憋了好几天了,别说是标记或者喂入阴穴了,连射都不让射的。他现在敏感到碰不得,随便被摸两下就开始流淫水,不由自主地挺起两团大奶贴过去。 沉吝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随手握住一只乳房,大拇指抵在肿得有如鹌鹑蛋的乳头上摩擦。 “疼…痒…唔,二小姐轻点…” 被玩了数日,从乳头到乳根都是胀的,上面青红指印交迭,多得分辨不出哪些是新鲜的,哪些是前几日沉吝故意发狠掐下的。 封玄青也是一根筋,为了讨沉吝的好,卖乖卖到十分,被扯痛了也不想着躲,扭了扭身子,双眼清澈地委屈着唤她。 沉吝没惯他,手掌一摊,手背落在床上,懒得动了。 “嗯别…继续…” 再疼再痒再难受,封玄青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停下,他转过身跪趴在沉吝身边,宽肩低伏,窄腰下沉,将奶子重新送到沉吝掌中。 硕大的奶子被重力拉长,像是哺乳期奶牛的乳房,奶头轻轻晃动,迫不及待地等着被挤奶。 Omega脸上浮现出满足又痛楚的神情,强壮的身躯左右摇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仰头看她,和传闻中冷酷无情的杀手判若两人。 “啧,你怎么这么骚。” 被这淫靡景色扰乱了思绪,沉吝抽出脑后的手臂,语气里带着不耐烦的奚落。雪白贡缎睡袍慵懒地披在她肩头,浓密的乌发轻散,黑眸深沉,面色微愠。 像是被低贱野畜贸然冲撞到的仙女一般。 封玄青从喉咙里溢出呜咽,腰扭得更起劲了。他长得俊朗帅气,能在褐眸含泪时,勾人于无形。 “好胀...揉一揉,求你了...啊哈...” 他嗓音沙哑,橄榄色肌肤布满汗珠,乳肉上的青紫更鲜明了,发骚的奶头凸出来,又红又硬。 围在腰上的浴巾不见踪影,涨大得一手握不住的肉棒又湿又滑,暖嫩的龟头抵着床单摩擦,被略显粗糙的质感折磨得快疯了。干净华美的大床被他蹭得湿漉漉皱巴巴,像是被发了淫性的黑犬胡乱刨出了个坑。 沉吝合拢五指,捏着乳珠根部,揉了揉。 “啊啊啊——” 痛感和快感一齐穿透了奶头,他受不住地长鸣一声,结实的肩膀颤抖,龟头仿佛被拧开了的水龙头,喷出一股急促的淫水。他面色潮红,眼眶沁出湿意,偏头咬住自己的小臂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沉吝勾起几分兴致,托住他一只大乳使劲狎玩,饱满的乳肉从指缝间挤出来,像是装满了奶水随时会被捏爆的水囊似的。 那些伤痕大概是好不了了,如今又被烙上不少。随着痛感的刺激,乳尖积蓄着源源不断的快感,激烈地在胸腔里涌撞,寻找发泄的出口。 封玄青咬着自己呜呜喘息,下意识地含起胸,企图忍耐住着折磨的快感。 “胸挺好。”沉吝用力掐了一下乳根,追加命令,“屁股撅高,哼,蹭脏了我的床。” “嗯...挺好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封玄青锻炼得极漂亮的肌肉线条都在抖,张嘴带着哭腔低哄着,“别太用力...要捏爆了...” 艳红的乳晕被两指无情碾压,捏成薄薄一片,用力向外扯着,他不由自主地转动劲腰,背肌向中间挤,袒胸露乳地向着沉吝敞开身体,迎接已经露出小虎牙的红唇。 “嗷啊啊!嗯啊...啊...” 胸乳刚送入Alpha的嘴里就被拖拽成残忍的尖锥形,乳珠被门牙咬住,齿冠卡着与乳晕的连接处试图闭合,可怖的力道几乎要将乳头整个咬下来吞入腹中。封玄青头皮发麻,仰头挺胸地靠近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腰背绷直,浑圆的屁股夹紧几下,无法抵挡地达到了高潮。 “呵,玩几下奶子就射了?”沉吝用舌尖将乳头挪到侧面,一边叼衔,一边嘲笑他,“暗杀者的忍耐力这么差吗?” “呜...对不起,是二小姐太厉害了...啊!好爽...”封玄青眼神涣散,肉棒还滴答着白液,生理性的泪水在俊脸上蜿蜒。 “哼,你这么敏感我还怎么玩?”沉吝惩罚似的用力嚼着樱桃籽般硬的乳头,故作不满。 “可以的...啊啊,疼!二小姐请随意玩弄,呃呵...不用在意我。“ 他虽然射了一次,依旧饥渴到不行,用宽厚的手掌拖住肥乳,往沉吝嘴里送。 沉吝稍稍松开牙,舌尖有力地来回拨动着占据一小半口腔的乳头,时不时将它抵在牙齿内侧,咬上一口再继续拨弄。 胸前传来啧啧的吮吸声,封玄青心里闪过一丝Omega天性里的溺爱,长眉舒展,眼神轻柔看向埋在自己双乳间的少女侧颜,肉棒又硬得甩打起紧绷的小腹。 粗粝的舌苔刮弄着乳头,来回在顶端平面上摩擦,朱唇圈住乳晕下的嫩肉抿着,将两侧挤压得高高鼓起,乳尖在口中愈发突出。湿软的舌尖反复舔舐,充血的乳头顶端似乎开启了一个针尖大的小孔,本应毫不起眼,却不幸被机敏的沉吝所察觉。 她用舌尖顶了几下,尖尖的虎牙仿佛长了眼睛,找到那小孔,快准狠地刺了进去。 撑在上方的肉体猛烈地抽搐起来,比琥珀还珍贵的眸子目眦欲裂,眼泪不自禁地大颗大颗砸落进沉吝头发里。 “啊!不——别弄那里——啊嗷嗷嗷!受不了的!呃啊...骚鸡巴又要射了! 从未被触碰过的乳孔被这样粗暴地打开,粉嫩内壁被尖利的牙齿又戳又磨,没几秒钟就肿了。封玄青不能确定那里是不是被扎破了,只感觉一股电流似的疼痛将整只乳房都电麻了,腰软得像一汪春水,承受不住地陷入柔软的床中。 “别,还没有...嗯啊!没有奶水的呀...二小姐,呜呜...挨操怀孕了才会出奶的,啊啊啊!求你…奶子没有知觉了...“ 他用尽仅剩不多的力气甩动胸乳,想将被凌虐得快要坏掉的奶头抽出来,又想到沉吝不爱操他,自怨自艾地哀求呻吟。 沉吝不放,从容不迫地钻咬着,等脑子里思量的事情有了结论才意犹未尽地吐口。 那只被玩弄许久的奶子已经与另一只长得完全不同了,乳晕下面的皮肤明显肿大了一圈,鼓得像藕节一般,青红的牙印血痕遍布,乳头比葡萄还紫,肿成了鸽子蛋大小。 封玄青倒在她身边,喘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全身肌肉青筋暴起,大腿内侧一塌糊涂,骚鸡巴裹满黏液,数不清方才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射了几次。 半月 夜凉如水,银月如钩。 石阶旁的琉璃灯散发出朦胧的光,衬得凤凰花鲜艳欲滴。庄严城堡心若磐石,不理会从里面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你真不回王廷?” 沉吝披着睡袍,半坐起来点了支烟,在袅袅白烟里侧头。 男人像只矫健的花豹般斜趴在奢华舒适的大床上,双腿笔直,腰上无一丝赘肉,闻言双目一凛,英朗的眉目蹙起,原本酸软的臂膀一下子撑起,一手横跨过沉吝的纤腰,将身体按到猩红燃烧的烟头上。 左胸口,容纳着心脏跳动的地方。 火星碾上柔韧肌理,青烟从胸口漫出来,他还不忘调整角度,让烟头磨了一圈,烫的更深些。沉吝几乎愣住了,听见了皮肉灼烧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挪开手。 饱满的胸肌上已被烧破了皮,留下一个小指粗的碳黑圆印,她默默地吹了吹,烟灰四散,下面烫红的嫩肉溢出血丝,看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别欺负我了…二小姐。”这点小伤对于封玄青不算什么,他却挫败地把头低在沉吝耳边,似乎受了致命伤般脆弱,“好疼呀…” 这苦肉计卖得巧。 沉吝心下叹服,狐狸眼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你急什么?我是想说,我近期要去一趟王廷,问你想不想一起罢了。” 封玄青心疼得连脊背都弯了下去,双唇碰到沉吝的锁骨,偷偷摸摸留下一个粉红吻痕。 “自然是想一起的。”他垂眸盯着那吻痕,心疼化作一丝微微的甜,身下又有胀硬的迹象,“不过二小姐去王廷多危险,交界处的火星子都快烧成烈焰了,大王女还在虎视眈眈。” 沉吝把烟灭了,往后靠,为了看清他的微表情:“兵行险招,有时候把安危置之度外才能触摸到真相。而且,我这不是在劝你‘回去’么。” 封玄青顿住,看见对面少女狡黠神秘的目光,转而心领神会。 “好。”他预感自己终于可以为她所用,高兴到不可抑制地轻颤,眼冒泪光,“当然,都听你的。” 这虔诚模样,饶是风流且冷情的沉吝也心头一软,指尖抚上他胸口的烫痕。 “此事不急。你记得涂药把伤养好,留了疤我可不欢喜。” 既然要离开老巢,沉季那边她必然需要多费些精神。 娇滴滴少年一觉睡醒,宠溺有加的阿姐已经变成了铁面无私的冷血教官。 他被命令踩在梅花桩上扎马步时,圆溜溜的眼睛还睡意惺忪。 “下盘定住了!你再没个长进,还怎么镇守白鹭洲?” “什么意思?”沉季像是冷水浇头般一下子清醒了,却气息紊乱摇晃几下,险些摔倒得从桩上跳下来,“阿姐要去哪里?前线?” “啪——” 沉吝扬起手里的教鞭,虎虎生风,抽上他的小腿:“谁允许你下来的。” 沉季忍住疼,勇气可嘉地追问着已经冷下脸的沉吝:“季儿不明白,阿姐要我镇守白鹭洲,是什么意思?” “哦,我准备要去王廷办点事,不出十天就归。短时间内我不在,有的事还需要你盯着些。” 因为连日的干燥,青草枯脆得风一吹就能扬起碎屑。 沉季像是被呛着了,脸憋得通红,呼吸不太顺畅地挤出一句:“去王廷...做什么?” “自然有我的事。”沉吝懒得解释,用教鞭指了指梅花桩,“上去,重新计时。” 地上像是有钉子钉住了他的脚,沉季一动不动,对教鞭散发的危险气息视若无睹:“...我也要去。” “好啊。”沉吝嘲笑似地瞟他,“那阿姐就顺路送你回军校。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私自离校,还欠着鞭刑惩罚呢吧?” “阿姐!!”沉季仰头瞪她,又被阳光刺得眯眼,两颊气呼呼地鼓起,像条愤怒的河豚鱼。 “容我回忆一下,Omega的鞭刑,情节严重的是可以公开行刑的。”沉吝环抱双臂,懒洋洋拎着根又长又细的桦木教鞭,比石阶上晒太阳的狮子猫更惬意地眯眼,“到时候衣服都被抽烂了,肉体赤裸裸暴露在众人眼前,全校师生就都有机会一一细数三少爷屁股上有多少道鞭痕了呢。” 青黑色瞳孔骤然紧缩,充满了羞愤与不甘,沉季咬着唇,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重新站到梅花桩上。 沉吝满意地勾唇,鞭尾轻敲他肌肉颤抖的小腿,在他看不见的身后高声训导:“核心收紧,注意肩背挺直。” “晚一点走,行不行?”沉季没扭头找她,盯着远处一棵渐黄的枫树,缓缓说,“阿姐…再多陪陪季儿。” “嗯,再过半个月吧。”沉吝找到他大腿内侧一个薄弱点,对准又是一鞭,“保持重心!” 沉季玲珑娇小的身体轻晃,握在腰侧的拳头发白,眼眶微红,把滚烫泪意压下。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还没等沉季足以在梅花桩上坚持过半日,就到了沉吝出发的前一天。 族长要出远门本是件大事,但沉吝不想泄漏风声,其余谁也没告诉,只私下里让流景去做些简单的准备。 不料他一听沉吝要孤身犯险,立马瘫软跪地,像是被疾风吹倒的玉瓶,一副沉吝不带上他就宁肯碎在地上的态度。 也不知是这世上所有的Omega都这般粘人,还是最粘人的几个都被她倒霉碰上了。沉吝软硬兼施,好话歹话说了一筐才把他给劝了回去。 临走,流景还泪眼婆娑地回望,直言主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脸活下去了。 沉吝心有余悸地望着那弱柳扶风的背影,在昏暗的长廊里朦胧幻化成月白素袍的单薄身姿,脑海里回想起月笙的话。 “命运之手...” 楚鸢的联姻是否也将是他注定的结局呢? 她恍惚感觉到自己如同一只被蜘蛛网缠住触角的蝴蝶,细腻的蛛丝看似没有威胁,却一寸一寸侵占了她的自由。 月落乌啼,长廊尽头的红木案点上了安神的线香,气味幽弱,香头在黑暗里明灭不定。 明早就要启行,沉吝吸了口气,做了些心理准备,轻轻推开弟弟的房门。 里面没开主灯,星子如灯点缀在窗外。房间中央扎着个尖顶的帐篷,几串小灯垂在四周边框上,跟着呼吸节奏交替闪烁。橙黄微光透过白色篷布,似乎有个人影躺在里面,正睡得香甜。 这人越来越幼稚了,把自己卧室装扮得这么少男心? 沉吝会心一笑,弯腰掀开帐篷帘,带着宠溺的心情探头进去,准备亲一亲弟弟可爱的脸蛋儿作为告别。 篷底铺了好几层羊绒毯,像是怕被地板蹭伤柔嫩肌肤,沉吝抬眼,却只见一个半人高的洋娃娃。 “咯哒。” 风吹动房门关上的声响,在这情景下透出几分阴森。 她直觉不对劲,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退出帐篷想往身后看。 空气如墨,透黑的双眸照不进一点儿光。 地板传出金属链条拖动的声音。 沉吝闭上眼,用力摇了摇头,再睁开时,已是天旋地转。 沉季站在无光的犄角,瓷白的脸上漾着疯狂。 他知道阿姐今晚一定会来,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脚环【微H弟弟】 当薄纱似的白光再次映入沉吝的双眸,一只湿润而软嫩的手在反复摩挲她的脸颊。 她定了定神,唤回迷惘的意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天使般骄矜的面孔,果冻似的粉唇微抿,青黑瞳仁像是哭过后绕着一圈猩红,里面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难以置信后的自嘲闪过脑海,她动了动,脚上束缚的触感不出所料。 她撑起身子,流景怕夜凉而给她披上的罩袍滑落肩头,垂头看见脚踝上扣着个金色脚环,圆润光滑,圈口尺寸像是定制似得合适,拖着长长的金链条,一直蔓延到帐篷外。 “沉季,我是该怜你天真浪漫,还是该夸你想象力丰富?”她晃了晃还被贴心地套上毛绒长袜的脚,在叮当交响里忍不住冷笑出声,“想用这三岁小儿的玩具困住我?” 沉季眼神闪躲,目光停在她干燥的红唇,一手扶着她,一手往她背后塞了个枕头,让她坐起来舒服些,轻柔地问:“阿姐,口渴吗?” “别搞鬼!你现在放开我,我还可以当作这件事只是你的淘气。”沉吝板下脸,目如寒冰,寻不到往日的宠溺疼爱等情愫。 楼下的仆佣已开始今天的工作,可以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在挑高的厅堂里盘旋,想必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族长不见了。 沉季的心也很乱,他跪在地上,像对待易碎的羊脂玉一般亲吻沉吝的手背,抬起头用卑微的姿势说出强硬的质问:“阿姐的注意力总在别人身上不是么?交界处战火燃了这么久你都没什么动作,现在却突然要冒险去王廷,到底是为了谁,沉佑?还是别的狐媚子?” 秋日云淡,模糊的光线洒进帐篷,沉季的表情显得扭曲而疯狂。 沉吝被他气得直冲脑门,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口不择言地怒道:“是啊,我在王都的老相好多了去了!你不是所知甚详,还跑去跟人家学习了么?我这次就是要去把整条花街的Omega都亲近一遍。” “呵呵…既然阿姐半点也不顾惜我的感受…” 沉季半边脸都被打肿了。他根本没管,欺身压到沉吝身上,用整个人的重量压住她,单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试管,里面装了半管黏稠的黑色液体。 似乎是专管生化的军备库的特殊产品,沉吝眼熟地想起,是Alpha狂躁剂,如今已是禁品的存在。 “你疯了,这是在玩命!” “别忘了,我是个乱伦孽种,骨子里就是疯的。”他眼都不眨,拔开试管的密封塞。 战争年代为了干扰顶级Alpha战斗力的产物,只要以任何形式吸入一点,就会陷入狂躁的状态,无心作战,只想抓住Omega压在身下发泄性欲。 副作用?对于珍稀的顶级Alpha来说当然是细微的。 若是在解药过程中只与同一个Omega性交,那此生就只会对那个Omega产生性欲了。但现实情况是:狂躁状态下的顶级Alpha性欲,并不是单单一个甚至两个Omega能承受得起的,即使偶尔有勉强独自撑下来的,也都被虐成了重度伤残,没几天就丧命,那所谓的“专情”也就不存在了。 “不行!沉季!这样你会,唔!” 沉吝话说到一半,就被湿软的小嘴紧紧堵住,丁香小舌奋力地挤进来,粘着酸涩难闻的黏腻药水。 “对不起,阿姐。原谅我为了将你留下,甘愿做一场豪赌。” 沉季剥下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托起阳光,今日外面是适宜启程的好天气。 “听话,别做傻事…你出去…”在药剂上头前的那几秒,沉吝出奇地冷静。 沉季不回答,少年的纯真与羞涩仿佛瞬间从他身上蒸发了,他埋首在她身前,用唇舌慢慢给她脱衣服,毫不掩饰地向她展示自己的骚媚与勾引。 “嗯!!” 还未等他把衣服脱完,就被按着肩膀推倒在地,抬眸,是沉吝变得凶狠的面容。 她双眼射出犀利的光芒,眼尾上挑,尖牙已露出唇瓣,看起来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阿姐…” 沉季从未见过这样的她,颤抖着声音唤了声,就被下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得弓起身子。 “啊啊啊!那里还没有湿!对不起,阿姐再等一等!” 肉棒虽然半硬,却还没有充分湿润,被不由分说地吃进紧窄阴穴里,干涩的龟头嫩肉被穴口拉扯着,快要磨出血来。 可惜陷入狂躁的Alpha不懂得什么叫等一等,沉吝置若罔闻,挺腰裹着他青涩的性器抽动。 “嗷啊啊啊!啊啊…龟头要被撕裂了!啊啊啊好紧!阿姐太用力了!呜呜呜…” 极速耸动下,沉季的后背把垫地的毛绒毯蹭得卷成一团,后腰反复拱起又坠落,打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泛起一片像是被掌掴后的潮红。 “啊啊啊!不行了!操得好快!肉棒要磨破了!慢点…等季儿再流一点淫水,啊啊啊!疼啊啊!” 此刻沉吝自然没有心情掌掴他,满脑子只有发泄出身体里奔涌乱撞的热血,双手掐上他的胸乳,拎着石榴籽般的乳头操干他。 “别…不要吞入那么多!啊啊啊!奶头痛…阿姐…轻点操啊啊啊!求求你了!” 沉季上半身提起,椒乳被扯得变形,后脑勺却在顶弄中不停砸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他疼得流出了眼泪,脸色惨白,嘴唇颤叫,一副快要被玩死了的可怜样儿。 但这已经无法唤醒Alpha的保护欲了,沉吝甚至感到体内的热流更加凶猛,再不赶紧找个出口,就要爆炸了。她身下动作加快,腾出一只手抓住沉季的青黑卷发,将他的脸转到侧面。 尖牙势如破竹,招呼也不打就简单粗暴地扎入最深处,在Omega腺体完全膨出之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腺体破裂开了!不…呵嗷嗷嗷!要死了!” 沉季的脚背绷成直线,疼得双眼翻白,脖颈弯折如濒死的白天鹅。随着铃兰信息素强势且残忍的入侵,他觉得自己像是个破了洞的肉皮囊,命中注定要被Alpha赐予的疼痛撕成碎片。 楼梯方向传来脚步声,在他听来,既如同希望的倒计时又仿佛催命的丧钟。众人终于发觉族长失踪了,一名Beta男仆急匆匆地跑到楼上,敲了敲沉季的门。 “三少爷,您起了吗?请问您看见族长了吗?” 沉吝似乎丧失了听觉,脸贴在沉季的后颈上,专注于穿刺眼前这块欲拒还迎的腺体,连眼皮都不抬。 如果这时候叫人…… 不! 沉季强行压制求生本能,颤抖着举起手臂,反手按住沉吝的后脑,让尖牙扎得更深了些,阻断她开腔的一切可能。 “呜啊!哈…” 他痛得汗如雨下,整张脸都开始抽搐,喘息良久,才沙哑地回答。 “没有…看见。” 脚步声一点点远去,房间里响起隐忍而孟浪的哭喊。 “呼啊…阿姐操得好重!呀啊啊!季儿可以的,肉棒出水了…啊啊啊!再用力点也没关系…” 狂躁【H弟弟】 两瓣粉红的阴唇裹紧了粗壮肉棒起起落落,龟头溢出的淫水在进出之间漫到精囊上,一双软润饱满的睾丸被染得亮晶晶,因为肉棒的拉扯上下移动,汁水四溅飞迸到空气里。 “啊啊啊!慢一点…阿姐,骚肉棒好疼!又好爽呀呜呜呜…” 嫩红的龟头被凶悍力道搓得涨紫,软绵绵的伞状边缘被无情地倾轧着,沉季哭得稀里哗啦,两条白皙莹润的腿门户大开,连被阿姐开苞时都没有这么痛过。 沉吝还咬着他的后颈,虽然已经暂停了信息素的注射,尖牙依旧深深埋在腺体底部,像被鼓起的内部组织卡住似的,要把两个尖尖的牙洞永远留在那里。 来自信息素压制的诚服让腺体无声地开合,仿佛有一张小嘴,贪婪地嘬着,不顾主人的身体是否还吃得消,企图汲取更多的铃兰香蜜。 “射了…呜啊!等,等会儿,还没…啊啊啊灌进来了!好满…” 沉季两脚绷直,大腿内侧紧实的肌肉随着沉吝的操弄反复收缩,口中溢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小巧圆滑的喉结浮出一层汗,在沉吝掌心摩磋着,如一只糜烂的桃核。轻微的窒息感涌上来,他脊骨酥软,小腹抽了抽,在穴口涂上一层黏糊糊的精液。 Alpha本能敏锐地抓住时机,早已准备充分的汁液积蓄着足以冲入Omega腹腔的力道吹进精管,顺着瑟缩的狭长管道渡进小腹里不足拳头大小的孕囊。 “啊!啊…” 沉季胡乱踢着腿,平滑纤细的腰腹抽搐,上下两个口都被无情地穿透,两种液体在他身体里相遇融合,化作滚烫的岩浆,涌入沸腾的血管。 发泄了一回,沉吝感觉五感渐渐回归,她收回舍不得离开腺体的尖牙,掐着他的脖子将脸转向自己。 “哭什么?”她对上那张涕泪纵横却依旧不掩娇俏的青春脸庞,眯了眯眼,“阿姐干得你不爽吗?” “呜呜呜…好烫…爽的,季儿被干得很爽。阿嗯啊啊!啊啊——” 狂躁剂驱使下的Alpha哪里真有耐心听他在说什么。还未等紧锁的精管重新放松,沉吝就提腰操了下去,放肆地颠动着身体,把身下的沉季顶得往前滑去。 “嗯…慢点操…吃不住了,呜啊啊!” 沉季抬手握住沉吝坚实有力的臂膀,膝盖屈起,两脚踩在地上,脚趾费劲地扒住地板,勉强让自己不至于被撞飞出去。他就着这四肢大敞的姿势挺了挺屁股,将肉棒喂入更多些,献祭般地让快感侵袭进更深的地方。 穴心的小口如同开了荤似地嚅动起来,像一朵食人花,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伺机而动,一张一吸地撩拨着时不时蹭过来的龟头。 沉吝伏身,抵着沉季似乎在发烧的额头,将腰沉了下去。漂亮而野蛮的阴唇死死夹住稚嫩的肉棒根部,提前阻断了一切退路,穴心张开一个硬币大小的孔,拼了命将龟头往里吞。 “不——那里太敏感了!啊啊啊!阿姐,饶了我,不呀…饶了季儿吧!呀啊啊!” 在看不见的地方,龟头已经被挤虐得像是鲜红透亮的硕大玛瑙石,穴心的小孔毫不留情地碾过软肉,顶着蘑菇伞往下压,铃口被不由分说地掰开,粉嫩的精管黏膜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揪了出来。 “哈啊…对不起…啊啊!别再往里吸了…唔!要废掉了呀哈!” 沉季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喘,浑身都裹满湿液,悬空的屁股及大腿抖如筛糠。 铃口被撑开滚圆的小洞,粉里透红的管口被吸开又收缩,循环往复。龟头套进花心里不停撸动,强势的力道将它碾得淫水横流。 沉季已是强弩之末,却还未能让Alpha疏解万一。沉吝第二次开了口,声线轻佻而随意,如同在逗弄脚边的宠物:“自己把铃口剥开,我要干你的内壁。” 金笼子里养大的雀鸟怎可能懂得这种花街浪妓求欢的技巧。沉季瞪大哭肿了的双眼,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嗯哈!能…自己剥开?” “这都不会?真是没用的下贱货色!“沉吝皮笑肉不笑地训斥着。 阿姐既然知道这方法,定是有别的狐媚Omega做过。沉季怎肯被别人比下去,抽着气忍住下身的爽感,哽咽道:“呜呜不,有用的…季儿可以被使用的,哈嗯…阿姐教我…好不好?” 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自己手把手教。沉吝恶劣地揉捏着两只发育中稍硬的乳核,简直要把它们捏碎用来泄愤。 “…两手捏住根部的皮肉往下拽,腰尽量上抬,把铃口打开。” 沉吝简短地教完,往后退了半寸,眼睁睁看着两只粉白的小手紧紧掐住肉棒根部,揪起薄到透明的肉膜向下拉,对自己用力到小臂肌肉都凸起了。 “啊——好疼—呀哈!露出来了…阿姐,里面好像…都肿起来了呜…” 沉季咬着牙痛下狠手,却没有换来亲姐的怜惜。沉吝单手握住腰就足以将他钉在身下继续操干,另一手在他晃荡的耀白臀肉上扇了一巴掌,眼眉慵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花穴把肉棒从头到尾蹂躏了个遍。 腰臀的动作快得能看见残影,花穴抵着龟头用力研磨,甬道里层层迭迭将冠状沟卡得严丝合缝,在抽动中发出抽真空般“啵…啵…”的水声。 薄如蝉翼的嫩皮堆到根部,脆弱的精管被迫扩张,吐出烂熟的鲜红淫肉被穴心连吮带夹,剧烈的磨蹭几乎要擦出火花。肉棒又疼又烫,哆哆嗦嗦地逆来顺受,往穴心甩出一股再一股稀薄清精。 “又射了!啊没有了!榨干了…求求你等一会儿,呜再操,好么啊啊啊!骚肉棒什么也射不出来了…嗯哼…” 射光了存货的精管拧成一根细线,却逃不开花穴的吮吸嘬弄,蜜液像是灵活小蛇般往里面钻,翕动的铃口被撑出合不拢的圆润洞眼,淫荡又风骚。 沉季全身酸软地坠地,通红渗血的腿心痉挛着,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麻木的。他被操出失措又迷离的高潮脸,舌尖无力地吊在嘴角外,有预感自己马上就要被干死了,却嘶哑到连求救的话都喊不出来…… 肉体的撞击声不减反增,男孩对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然没有知觉,咬破了的嘴唇张开,眼神涣散愣怔,盯着帐篷顶的白布似乎正在上映的一幕幕走马灯。 “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幕布被骤然掀开,一个高大健美的身形出现在眼前。 逆光下看不清面容,那人丰神俊朗地站着,落拓不羁,对比起地上被玩成破碎洋娃娃的沉季,真是天壤之别。 “真是…枉我空等了大半日,二小姐居然躲在这儿操别人…” 模糊中听得那人敢怒不敢言地嘟囔了句。 察觉到起手式带动的气流,俯身向下的沉吝顿住了。她回过头,兀地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伏倒在沉季身上。 金属链条铮响,光灭了几秒又亮。沉季感觉身体一轻,重负似乎被挪走了。 窗棂半开,徐徐清风拂过孤零零半立的肉棒,肉棒颤了颤,打着寒战,哗啦啦尿了一地。 分道 城堡众人还乱成一锅粥。 封玄青抱着沉吝,像怀揣着一块稀世珍宝,鬼鬼祟祟溜进停机坪,一眼便看出那架恨不得把所有能装的配置都加到最顶级的飞行器定是沉吝的。 果然,用她的指纹轻松解锁了舱门。 封玄青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野猫。 二小姐平日里不乐意操他,信息素标记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如今中了药,可总得用他来解毒了吧。 他设上去往王都的自动巡航,还私心地将行驶速度调慢,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躺到昏睡的沉吝身边。 飞行器很快进入平稳飞行,他估摸着沉吝差不多要醒了,身体蠢蠢欲动,下身浅褐色的肉棒渐渐开始充血。 少女光洁的眼睑动了动,鸦羽似的长睫轻颤。封玄青半是紧张半是期待,深吸一口气,挺着胸伸长腰凑了过去。 “咚——” 意料之中的狂野性爱没有降临,来得是一声响亮而干脆的脑瓜嘣。 “唔!” 他明朗的额头立刻出现一道红印,整个人被弹得后仰,委屈又疑惑地看沉吝。 “还特么打晕我?一个比一个胆子肥,啊?” 她憋了一肚子对沉季的火,如今人不在眼前,索性全撒到封玄青这二货身上。 “你…”那二货惊惶失色,“你没被下药?” “呸——”沉吝吐出一口血水,咬牙切齿地说,“自己家产的玩意儿,我还能阴沟里翻船不成?那玩意虽然效力凶猛,但要化解也不难,只要用自己的血混合着药一起吞就没事,只不过这方法没几个人知道罢了。” “那,那你还把他…” “小屁孩,非得让他多吃些苦头才能长教训。哼…”沉吝抿着舌尖上自己咬破的伤口,表情更加阴冷,怒气上头,抬手给了眼前色泽淫靡的大奶子狠狠一巴掌,“还有你个骚浪货,我要给你使眼色都比不得你的手快,连我都敢打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封玄青被抽得几乎仰倒,双手握住脚踝稳住身子,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求情:“千错万错,好歹我把二小姐带出来了…二小姐打我罚我都随意,消消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沉吝一时间怒火攻心说不出话来,躺进被放倒成小床的休息椅,闭着眼生闷气。 封玄青不光心虚还有些心疼,从她身旁下来,光着身子跪在椅边,脱下她的长袜,让双足踩在自己柔软的乳房上,用手轻轻给她按摩。 出来得急,他只随手拿了件外罩的宽袍,正松松垮垮搭在沉吝身上,什么也遮不住,却给她矜贵冷艳的身体平添几分魅惑。 宽厚温暖的双手尽心尽力地按着,褐眸直勾勾地看过去,挪不开眼地贪婪窥视这春光乍泄的美景。 “呵,出息。” 沉吝缓了会儿,或许是被双足传来的舒适所安抚,睁开眼时神情平静了许多,用脚尖拨开他,妄自起身往飞行器后部去了。 后面整体是一个休息套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丢掉罩袍,洗了个澡醒醒神,从备用的衣服里挑出一身简约大方的长裙换上,淡紫绸缎剪裁利落,米白腰带勾勒出她紧实纤细的腰肢,随意打了个结,抬手撩开门帘。 封玄青也套上了他千篇一律的深色作战服,闻见湿润的铃兰香气,一回头,见沉吝拥着一身薄雾走出来,雪白的皮肤透出粉嫩,水洗过的眉目深邃而鲜明。 他吞咽了一口,下意识地站起来。 沉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他面前,随口问:“航程还有多久?” “啊?哦,傍晚能到。”封玄青看着她发梢挂着的水珠,心里也湿漉漉的,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改了航行速度?”沉吝在心里粗算了一下立马发现问题,似笑非笑地看向盯着自己愣神的男人。 “我…”两人难得在除了床笫外的地方单独相处,封玄青遮掩不住他想让这路程更久一点的小心思,眼神在豪华的舱内左右乱瞄。 沉吝哼笑了声,居然没跟他计较,也没去操作台,侧头观赏窗外流动的白云。 难道还要急着办完事回去见那个忤逆弟弟?她心里自嘲。 手中的毛巾被一只橄榄色大手接过去,附上头顶,隔着毛巾慢慢揉着。 “累了么?” 舱内温度宜人,沉稳的广藿香带着淡淡的烟熏味,仿佛在嗅一支在少男大腿上卷成的极品雪茄。 封玄青抱住她,一手环在腰后,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在调动全身肌群的配合下,稳稳地倒进放平的休闲椅里。 他比沉吝稍高些,肩平背宽、长手长脚的,舒展开身体正正好将她完整托住。 沉吝趴在他身上,感觉如同一张温暖又柔韧的肉垫,她将脸从拢着一汪木质香的乳沟里抬起,却又被头顶罩下的毛巾遮住了视线。 “没完成任务回去,他们要怎么罚你?”沉吝勾起白绒毛巾下露出的红唇,没有半分同情心的样子。 “抽筋剥皮,烙下罪印,打死掉都有可能。” “哦…那可真是太可怜了。”她还在笑。 封玄青不信邪,挑开毛巾,瞧见一双月牙弯弯的狐狸眼。 “二小姐才没有可怜我。”他努了努嘴,顺势接住毛巾给她吸干半湿的发尾。 “哈哈!”沉吝笑倒在他身上,把两只浑圆丰满的奶子当枕头,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骗人呢。” 封玄青更委屈了,伸出两指绕着她柔顺的额发打转,不服气地反问:“难道二小姐笃定我回去不会有事?” “我俩初次见面时,大王女连下药的无耻招数都给你用上了。”沉吝扣住他的手腕,指尖感受脉搏的均匀跳动,用同样均匀的语速说,“如果不是为了急赤白脸行好色之事,那就是为了找个把柄将你拿捏在手中。” “大王女的宠侍可不少,说不准她就是想尝尝我这口呢?” “她不是鲁莽的年纪了,处在那样的位置,不会仅仅为了美色而冲动行事。按我的推测,你定是‘刺’里至关重要的人物才值得她亲自动手。所以,即使任务失败,你起码也有自保之力。” “呵,二小姐的脑子真好使。那你可知道女王身体每况愈下,为何还迟迟不让位于大王女么?” 封玄青紧了紧双臂,也不管她想不想听,开始说些王廷内部的传闻,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娓娓道来时仿佛儿时阿爹唱的摇篮曲,沉吝逐渐眼皮沉重,卧在他身上迷糊了一觉。 金乌西坠,淡月将升,赤金橙黄参差铺陈,飞行器降落在距离王廷传送阵最近的停靠点。 封玄青用自己的身份卡将两人一起送上王廷。 血一样的云霞像背景幕布般,给巍峨宫殿染上妖异的氛围。 两人并肩站着,看着远处飞翘的金檐,沉默良久。 “那就再见了。二小姐珍重,万事顺遂。”封玄青颤抖着开口,舍不得再看身侧,半丢了魂似地踟蹰迈步。 沉吝在背后叫住他,隔空抛过去一物,是方才她随手在后舱捡的戒指,碳纤维制成的素圈,低调稳重,不算贵重但很衬他。 “别逞强,实在不行就去给我训练那些不成器的护卫们。”她双手背在身后,夕阳里看不出半点情绪。 封玄青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将戒指握进拳头里抵在左胸口,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前。 混帐 今日下棋的心不定。 楚鸢坐在空荡荡的院里,为了训练自己的思维能力,照例左右手相互对弈。 春夏秋冬对于这座四方狭窄的院子来说没有意义,反正是一片无人问津的白茫茫,和院子里坐的这个人一样。 余晖谢幕,苍穹渐暗。一声凄厉的隼鸣惊动骤冷的风,他手指微颤,黑子落到地上。 “呵,还以为你应该在绣红盖头。” 这回沉吝连追踪器都不用唤醒,驾轻就熟找到整个王廷里最破落的小院,推门就进。 楚鸢捡棋子的动作稍有停顿,很快恢复自然,捡完地上那颗,还默默地把棋盘上布满的黑白子往盒里收。 “上次见你时应该还没哑,怎么不说话?” 沉吝走到近旁,用目光梳理他及腰的青丝。 太细了。 散落的青丝完全遮挡住他的腰肢,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 楚鸢常年胃不好,吐得多吃得少,若是有烦心事更是一口水都不想喝,这毛病在两人谈恋爱时可把沉吝给心疼坏了。 至今还能回忆起那揪心的滋味。 她伸手,想去揉一揉那头可能抢走了身体大部分营养的秀发。 煦风满院。 楚鸢仿若身后长了眼睛,在被触碰前的一刹倏然站起,朝反方向转身,双眸避开所有可能看见她的线路,急急地往屋里走。 沉吝的手停在原地,五指一点点蜷起,过了几秒才想起放下。她回头看看那动荡又急迫的背影,抬头看看天上更加清晰的月亮,暗暗在心底劝了自己好久。 楚鸢把棋盘棋盒推到一边,坐在窗前的书案前,眼神不往外探,只盯着腐旧的窗棂出神。他半晌听不见动静,想是沉吝离开了,淡色的薄唇抿了抿,终是忍不住转头。 哪知沉吝正静悄悄站在屋门外,一只脚站在外面,一只脚点在朱漆斑驳的门槛上,见他看过来,顿时笑了,把门槛踩得嘎吱乱响。 她笑起来还是那么狂妄不羁。 楚鸢感到背脊酥麻,顷刻间又化作烧心似的痛。 沉吝站在门外,一副不越雷池的样子,嘴里说:“若是因为快出嫁了需要避嫌,你开口,我就走。” 话音未落,那锥痛便顺着脊髓灌进脑子里,楚鸢薄纸般的身子似乎立不住了,捂着胃缩成一团。 “南星!” 沉吝点脚跃到他身前,早就忘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唔…咳,你,咳咳…” 除了沉吝,再没有人会唤他的小字。楚鸢喉头一堵,又是疼又是噎,跪坐在地,弯腰呛咳不止。 “你慢点,深呼吸。”沉吝一手在他背后轻抚顺气,柔声细语,“哪里疼?嗯?告诉我。” 那几乎挂不住衣服的身子骨一下子扑进她怀里,桃花美目微抬,里面水雾缭绕,只消被她看一眼,顿时化作江南碎雨,尽数落入她连身长裙的前襟。 沉吝被扑坐在地,怀里埋着个哭泣的美人,墨发如绸缎从双肩流泻而下,露出一截低伏的雪白后颈,好似初秋嫩藕,在雨中微颤。 掌下削薄的肩膀如在风中挣扎的蝴蝶纸鸢,绝望而坚韧,美丽又脆弱。她胸前一片湿意,垂眸对着那苍白到透明的侧颜低哄:“怎么了?突然因为什么伤心?你别光是哭呀…” 他不似沉佑那种隐忍羞耻的哭,更不似沉季撒泼耍横之后撒娇讨饶的哭,他像一个走丢了的孩童,是真的伤心、真的无助,幽幽的哭声里透着心灰意冷。 沉吝心都悬了起来,一手抬起他的下巴面向自己,拧着眉头细问:“哭成这个样子,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我几句诨话就给气着了?或者你当真厌恶看见我?” “呜……” 过堂风嗖嗖得在沉吝身后穿来穿去看热闹,梨花带雨的美人依旧哭泣不止,风吹动他素白的宫装,扬起他柔顺的黑发,却带不走颗颗滚落的晶莹泪珠。楚鸢细颈长伸,黛眉微蹙,薄唇颤抖,气若游丝。浓睫浸黑,桃花眸红得像鸽子血,泪水浸透的玉肌在沉吝的阴影下泛着影影绰绰的光泽。 玉兰泣露。 没准儿沉季的药真特么有点效,眼前这幅景象让沉吝小腹一热,居然没过脑子地说了句忠诚于欲望的话。 “哭得我都快忍不住要你了。” “你…!” 楚鸢兀自喘息,额头都是冷汗,脸颊满是泪痕,双臂半搭在沉吝肩头,一种昳丽的病态笼罩着他:“你混帐…” 他嗓音清琅,连骂人都显得文雅,再添上难以自抑的哭音,比水里的月亮更清冷勾魂。 沉吝用拇指搓着他尖锐的眼尾,小声呢喃:“某人不就喜欢我混帐么。” 楚鸢满腔的痛苦、委屈、羞愤凝结成石头一样坚硬的倔强,踉踉跄跄站起来,对着窗外的败落了的腊梅,心硬道:“你既然觉得我该去嫁人,又何必来找我?” 沉吝两腿盘起,没正形地向后稍仰,一手伸出两指摊开。 “那既然你定下好人家了,总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楚鸢咬唇,洗旧的宫装被风吹得摇曳,腹间那颗脐钉发烫,像是烧红的烙印嵌在他身上。 沉吝手举了半晌,见面前那人如同被冻住了似的,轻轻呼出一口气。就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这是松了口气,还是泄气的叹息。 “之前我说让你戴着做嫁妆是胡诌的。”她抬头,眼神薄得怕把眼前那冰人晒化了,“皇子下嫁,自然是要干干净净地出门。” “贵女说笑了,我哪里还配得上论什么干净?”楚鸢扭头瞪她,双眼水红,切齿道:“你不想留下和我宣淫的证据,还给你就是了!” 他把外袍敞开,手指一顿,转过身去,七颠八倒地开始解第二层衣服。 “停。”沉吝那浑不吝脾气也上来了,屈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摆出在欢场里欣赏舞姬表演的姿势,“怎么戴上去的,怎么给我拿下来。” “呵…” 素白外袍顺着削肩滑落,楚鸢转过来时,同色的直裾已敞开大半。 “哗啦——” 沉吝拾起旁边装棋子的木盒,拿在手里一晃,摩擦与撞击声似鼓点落在楚鸢踮起的脚尖。 男子挥袖,散落的腰带翩跹,纤长玉颈独立风中,缓缓抬眸。他嘴角噙着一丝复杂的笑意,双臂舒展,眼神看向沉吝。 “哗——哗——沙——” 几分潜藏在心底的默契推了推她的手。 楚鸢在一长串的声响里吸腿,以右足为轴,原地转了十几圈,越旋越快,衣袂翩飞。 沉吝睁大眼,可以在残影里找到逐渐袒露的白玉娇躯。 他舞姿轻盈,停下时已衣衫凌乱,直裾褪落挂在臂弯,胸膛起伏,葫芦似的细腰蒙着层清雾。 暮色苍茫,细看才发觉直裾下还穿着贴身的素纱衣。沉吝挑眉,歪着脑袋朝他扬了扬下巴。 鼓点又起。 伶俐的腰身扭动如水蛇,纱衣在风中泛起一层层涟漪,修长细白的大腿平举,纱衣像一片帷幔荡落。 沉吝丢开棋盒,眸中星芒乍现,依旧伸出两指,诱惑地勾起。 楚鸢宛若终年不化的高山雪,宛若烈日下过分绽放的百合花,眼底是阴郁沉抑的圣洁,足尖是自暴自弃的苟且。 他披着岌岌可危的素纱衣,款款下腰,冰肌玉骨,青丝如瀑。 红宝石脐钉迎风招摇,在陋室昏暗里灼灼其华。 主权【H楚鸢】 月影妖娆,媚态横生。 坐怀不乱四个字从来都不在沉吝的字典里。 长臂一把抽走薄如蝉翼的素纱,她接住顺势跌落的雪躯,几下便把赤裸的腰肢揉得通红。 “呜…” 光溜溜的肌肤磨在衣料上有些疼,更让不着寸缕的自己和衣裙整齐的沉吝形成鲜明反差,楚鸢被这羞耻感扎得扭了扭腰,受了欺负似地又溢出一声哭腔。 那墨黑的狐狸眼里虚掩着一簇纷飞的火。 沉吝声音又小又轻,生怕再惊着怀里的疯兔子。 “你骂我我都忍了,别闹了,嗯?” “不是要拿回去么…”楚鸢展示小腹,却把头埋在她颈间,呢喃,“你亲手钉上去的,就亲手把它取下来。” 血红宝石垂在干净小巧的肚脐旁,像是条跃出神潭的锦鲤,离了水地翻滚轻跳。 “取下来会很疼的。我哪里舍得?” 沉吝直接低头吻了下去,舌头围着脐钉一圈一圈向外打转,路过肚脐时还将舌头缩尖,顶进去抽插几下。 “哈啊…不…嗯…” 楚鸢绷直的小腹一阵收缩,肚脐无意识地绞动,像是被什么异物操干进来了一般,异样的快感极速扩散。他腰肢轻摆着躲闪,双手环绕在沉吝肩后。 眼前粉红娇嫩的性器缓缓抬头,沉吝舔了舔唇,被哭容点燃的欲火大概是灭不掉了。她继续向下,舌尖描摹光洁微凸的耻骨,蝴蝶似的睫羽无意间扇挠到性器根部。 “唔啊!” 楚鸢大腿轻抬,依在沉吝臂弯中的背脊剧颤,本能地想将身体蜷起。 “呵,还挺舒服的,是么?” 沉吝抬脸,恶劣地捉住瞬间坚硬的性器,圈在掌心摩挲。 楚鸢清瘦的脸颊染上绯色,那只被她搓红的眼尾更是艳得像贴了一朵醉日海棠。 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着,沉吝用另一只手抚摸过他骨瘦嶙峋的大腿,抬起些许,低头咬在大腿内侧靠近腿心的位置。尖牙刺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信息素也随之注射进去。 “哇啊啊啊!别标记,那里啊啊…那里不可以这么用的!呀啊!啊啊…” 楚鸢几乎一瞬间就达到了高潮,许久未碰Alpha信息素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一边射精一边抽搐,如果不是被沉吝护着,定然会滚到地上。 腿心被注入得鼓起小包,旁边的性器还在弹跳着喷精。沉吝连袖口都没乱就让他像是挨了狠操一般倾泻而出,而上次强制射到空炮的记忆又找了回来,楚鸢在沉吝肩头锤了两下,奔溃地大哭起来。 “嘘…安静,给你种嫁妆呢。” 初恋要嫁给别人。SSS级Alpha变态的占有欲开始作祟,沉吝低头在楚鸢身体上逡巡,毫无犹豫地下嘴,小腹、胸乳、锁骨、喉结、耳垂,不一会儿功夫,晶莹剔透的身体上就多了好几个蚊子包似的小疙瘩,圆润的顶部微微泛粉,乍一看就像是吻痕一般。 “呜呜…不要,不能再咬了…受不了了,啊——” 那些小包碰一下就疼,还不停地向周围肌肤散发着痒意,楚鸢全身的敏感度仿佛被放大了几十倍,努力想要躲避却无处可藏。他呜咽地张开腿躺在Alpha怀里,腿心淫水奔流,肉棒在素白玉手的拨弄中射了又硬。 信息素的注入不光能满足Omega的情欲,也能诱导他们发情。 楚鸢感觉每一寸的皮肤都饥渴起来,已经不满足于只能蹭到些衣裙布料。他伸直手指去勾沉吝的衣领,又因潮水般涌入的快感改为紧紧攥住,仰起脸,期望她能读懂他的内心。 从那双透亮如镜的黑眸深处,楚鸢能照见自己潮红的脸,好似传闻中花楼最会迎客的婊子,眉尖若蹙,眼神勾魂,满心欢喜地等待Alpha临幸。 “呜嗯…” 他眸子又湿了几分,心底的羞耻感加速了血液流动,信息素渐渐浸入每处神经。垂柳似的腰一软,龟头流出汩汩透明淫水。 “嘿嘿,不难受了吧?” 沉吝笑得恶劣,却不敢再说重话了。一手暖暖地覆在他的胃部,一手慢条斯理地撸动深粉炽热的性器。 不够…还要更多… 楚鸢抿了抿唇,怕被她的笑容灼伤似地挪开目光。他应该推开她的,却又忍不住陷入痴迷。内心的挣扎像是又苦又硬的血块堵在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可垂涎欲滴的欲望不打算放过这个矛盾体,甚至以另一种方式操控着他的行为。他松开那只攥住沉吝衣服的手,指尖颤抖,双手上下开工,大力地摩挲自己身上那些宣示主权的咬痕。 水眸低垂,薄唇开合却没发出声音,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沉吝瞧了会儿他的口型,发现反复在念长离两字,心头一暖,向下摸到他的后腰,腰宽不及掌长,又是一叹。 “呜啊…呼…” 还没等她脑子里有什么实质性的主意,那寒玉雕塑的美人在自摸中射了,两条小腿颤巍巍垂到地上,桃花美目失神又执拗地盯着她。 那是他最熟悉的Alpha。 楚鸢胜雪的皮肤透出薄红,书卷文雅的眉目似蹙非蹙,Alpha信息素在体内催命似地奔流拥挤,那看上去已经肿大了一圈的性器又哆嗦着抬头。 “嗯…长离~” 高洁之人隐忍泄出半点淫语,远比浪荡男妓的求欢更令人热血沸腾。 沉吝拨开湿濡的内裤,一掀裙摆,对着高昂的性器坐了下去。 “啊!!哦,啊不…” 楚鸢难以自控地惊呼出声,沉吝淡紫色裙摆扬起,像花朵似得覆盖住赤裸躯体,他启唇咬住一边,侧头强忍喉咙里不断溢出的浪叫。 射了好几遍的性器依旧感到空虚,此刻被滑腻柔暖的花穴吞入,周围媚肉一张一迟地搓弄柱身,精囊发痒发热,无法抗拒这当头罩下的快感。 楚鸢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他扭过头,半边脸埋在沉吝的裙摆里,叼着名贵的衣料呜呜哽咽。 沉吝一手压在他胸前,阴唇紧咬着胀红性器飞快吞吐,伴随着“啪啪”的私处撞击声。那柱身更加水淋,滑溜得几乎咬不住,她本能地向下沉了沉腰,穴心收紧,将龟头绞得胀大如拳。 “嗯…别…呜呜…” 满身咬痕在遮盖下也在不断被摩擦着,疼爽相伴,楚鸢又是饥渴又是害怕,龟头送进狭窄的穴心,立刻似有蛇口在顶端啄咬裹缠,连隔着一层嫩肉的精管黏膜也骚痒难耐。 诡丽的铃兰信息素填满了每条缝隙。 他失了魂般瘫在地上,口涎已分泌多得把口中裙摆染成墨紫,布料沉沉地塞进喉头。他发出嘶哑如鼓风箱的粗喘,逐渐透不过气,瞳孔涣散,大脑竟然空白地放弃了自救。 “松口。” 沉吝俯身吻他,舌尖从嘴角钻进去,勾着布料往外扯。湿布被扯出大半,舌头却被那双玫瑰色的薄唇挽留,抿在口中,如同潜水的人含着一根芦苇杆。 “呵…嗯…” 楚鸢从她的吻里重新获得力量,扭动纤腰,努力迎合上去。 跪桌【H楚鸢】 华贵的紫绸泛着月辉,像一张沉甸甸的巨网,罩在楚鸢身上。茅草屋檐下没有点灯,夜风从四面八方漏风处经过,发出凄苦的呜呜声。在一下比一下剧烈的癫动中,他感觉胃里又抽搐起来,酸涩涌上来,连舌根都发苦,只靠着唇间那一丝丝甜撑下去。 楚鸢温柔仔细地含着沉吝的舌尖,就像是穷苦的孩子得到了一块只见过没吃过的水果糖,小心地一点点抿着,唯恐糖化得快了些,使他无法将这份甜蜜刻在心间。 少女垂下眼睫,纤长的睫羽簇着清冷月色,扫过Omega如烟的眉宇。她将这清浅的吻加深,舌头顺着他的滑了进去,与那苦涩的舌根纠缠在一起,津液相融,气息互渡,似乎有灼热的暖流来回跌宕在两人之间,发出黏腻的水声,也渐渐有血腥味溢出。 “嗯啊…别咬了…” 楚鸢吃痛地松开双唇,眼眸水雾流转,任由沉吝咬了他一口,口吻却嗔怪。 “哼。”沉吝两颗尖牙叼着他嫣红的下唇不放,含糊地威胁,“再不乖乖吃饭,全身上下都给你咬烂掉。” 楚鸢哼一声,泫然欲泣地看她,弱弱地争辩:“吃了…” 指腹摸了摸锋利扎手的锁骨,沉吝不相信地嗤笑:“还敢狡辩,我可咬你这儿啦?” 她恶狠狠地挺腰缩穴,阴阜故意擦着他突出的耻骨碾过,洁白的表面泛起水色,像蜗牛经过后留下一道明亮湿痕。 “啊…呀啊!不!” 楚鸢像是虚脱的病人突然被注入肾上腺素,一下子抻直了脖颈,薄唇被尖牙扯出一道细长的撕裂,鲜血混着口涎的银丝从伤处垂落。 血液漫出他独有的雪松冷香,似乎在下一场微凉的细雨,泡潮了整院的荒芜。 心猿意马的Alpha没有停顿,沉吝瞧见那丝银红的湿黏,眼眶微热,握住他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的掌中腰,连续不断地起伏操弄。 “哈啊!啊啊啊!这样快…太刺激了…” 楚鸢胡乱地摇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挺起,压抑着可怜的呜咽哭腔,两臂瑟瑟发抖地向后撑地,献祭似地朝身上之人贴近。 裙摆顺着赤裸的身体滑下,堆在腰间,两颗石榴籽似的乳头挺在薄薄的胸乳顶端,高度并不齐平,因为其中的一只方才被咬了,由内而外泛起粉色,稍稍高凸起些。 “好乖,小南星。” 沉吝赏罚分明,朱唇凑到他耳边夸奖,呼出的热气引得白玉似的耳垂如火烧似得红。 在打压与轻视下长大的楚鸢从小没听过几句鼓励的话,似乎急着证明自己,腰肢下意识地紧紧绷起,迎合着沉吝起落的节奏挺动,性器轻甩,小腹痉挛。 “啊…快,再快一点….想要,呀啊啊!” 裙摆顺着支起的腰腹又滑落了一段,柔弱的Omega像是被猎人残忍剥皮的羔羊,玉脂嫩肉布满凌虐出的伤痕,红一片白一片,随着身下侵犯的力道止不住抽动收缩。 龟头喷薄的淫水在抽插中溢出,包裹浑圆滚胀的柱身,沾湿玉丸似的精囊,滴滴答答淌下去,在冰硬的地面上厚厚铺了层淫靡水液。 这般湿冷,怕不要再添病了。 沉吝抱起他,掰开双腿环在自己腰间,就着吞入的姿势,缓缓站了起来。 “呜啊啊啊!慢点!疼…” 压抑的呻吟突然变得尖锐,龟头被穴心缠得丝丝入扣,性器在动作之间抽拉扭拽,露在花穴外的根部肉眼可见地被拖长,粉嫩的外皮被扯薄,透出里面环绕着柱身的青筋。 雪松信息素骤然骚动不安,一股脑地包围在沉吝周围。 楚鸢高声哭叫,双手扒在她肩头,如同一只挂在她身前的皮袋子。他尽可能地沉下屁股,把被拉长的根部往里塞,企图拯救被摧残得又痛又爽的性器。 “啊…啊…嗯呃…不行了…手好酸。” 两条柳枝般细长的手臂鼓起一层薄肌,吊着沉吝的脖子,他夹紧臀缝,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把自己往上送。 沉吝按着他的后腰,环视一周,也没找到什么暖和的地方。她心里紧了紧,怜惜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跨步靠到唯一的一张桌旁。桌子四脚像是因为不平而锯断过,比平常的桌子稍矮些。楚鸢被放在上边,屁股被粗糙的边缘压出一楞白印,这也罢了,肉棒却因为够不着相应的高度而被吐出半截。 同一根涨红发痒的性器,一半在温暖厚密的甬道里细腻包裹,一半却暴露在萧瑟冷风里。楚鸢本能地不乐意了,抬起沾了淫水的屁股往她穴口蹭。 “啧,那你跪在桌上…”沉吝被一双玉臂拉得弯下了腰,无奈又将人揽住,徐徐引导他换个姿势,“腿分开,胯往外顶。” “唔…哼…啊慢点…腿使不上劲,呀…” 要把酸软的双腿岔开跪下,楚鸢感到无力,红着眼仰颈,委屈和羞涩从上扬的眼角里飞出。 沉吝低身供他借力,双手虚扶,阴唇妥帖地把性器吞吃了整根,穴心卡住龟头反复磨搓。 热汗蒸腾,圣洁美丽的皇子殿下此刻仿若牵线木偶,遵循着Alpha的指令,一边失神闷哼,一边摆出跪在桌上方便亵玩的求爱体式。 阴道接连吞吃到性器根部,龟头被狠狠蹂躏,跪着的Omega情不自禁地将胯越挺越高,突起的耻骨闯入阴唇的围猎场,抵在红润的阴蒂上来回摩擦。 “嗯哼…” 被取悦的快感闪过,沉吝舒服得眯了眯眼。阴蒂食髓知味,她双手抓住他的臀肉,猛烈地撞击着脆弱的胯部。楚鸢肤白皮嫩,几下就透出猩红的血色,那耻骨更是被阴蒂顶得肿得像个馒头。 “啊啊…好用力…太快了!呀啊啊!不,不要了…呜呜呜!” 膝盖被粗糙的桌面磨破皮,从铃口传来的悸动提醒着自己能在痛感里获得快乐的事实。楚鸢羞愧难当,皮肤上每一个咬痕都燥热起来,两只不对称的胸乳在空中荡漾,肿起的那只时不时能有幸从沉吝的衣领上划过,获得微妙的慰藉。 “咬我…快…呜啊啊!长离…要,要你…啊啊啊!” 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被爽感提升到极致,楚鸢湿漉漉的脸上出现痴迷而偏执的神色,瑟缩着低垂下头,呈现出邀请的姿态。 沉吝低笑,拨开粘在他后颈的湿腻黑发,把持着力道咬了进去。 “啊啊啊…长离…我啊啊啊啊!” 铃兰信息素点点滴滴流入血管。 “呜呜呜我…哈啊!哈…嗯…” 雪松在眨眼间暴涨,与铃兰纠缠在黑夜里,分不开,戒不掉。 铃口没经过几下刮擦就主动张开了口,精管翕动,承接直抵灵魂的雨露。 楚鸢濒死般地哭喊,清雅的五官奔溃扭曲,贝齿咬住下唇的血痕,几滴鲜血迸到沉吝脸侧。 被标记完的身体重重砸向桌面,两条玉竹似的腿伸出边缘垂荡,清白交杂的黏液从腿心溢出,顺着瘫软的肌理淌下几道支流。 沉吝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血滴,带着几分品尝的意味,轻笑:“这回,皇子殿下愿意跟我走吗?” 蛛迹 月光泠泠洒在身上,楚鸢应该觉得冷,却从肉体深处感到热,他一阵瑟缩,咬着唇呜咽两声,抬手捂住脸,不承认光秃秃躺在桌上的荡夫竟是自己。 “嗯?” 沉吝还在等他的回答。楚鸢将舌尖抵在上颚,压住任何可能从喉咙里冲出来的声音。 他听见沉吝笑了声。 “随你答不答应,大不了我去抢亲。” 语调轻,办法却狂。 楚鸢不用看就能想象出她放肆无忌的神情,一如那日樱花树下刺伤那个军校恶霸时,他愣了愣神。 沉吝拿衣服给他披了。 “行吧,这次我不逼你。给你时间考虑,五天后我再来。” 楚鸢吃力地支起身,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她飘渺的背影。 沉吝此刻的想法很简单。这人她挺喜欢,身份也算是般配,性子虽别扭,只要她不介意偶尔哄一哄,就无伤大雅。如今王廷与白鹭的正式交战一触即发,楚鸢身体弱又不受重视,比起到时候在烽火狼烟里寻尸体,还是趁现在活生生带回去得好。 她一路沉思,兴意阑珊地去了蕈歌,连花街奢靡的喧闹都没让她提起精神。她推开夜店的门,和底楼舞池边相熟舞姬略打了个招呼,就抬脚上去了。 正挤出个笑容准备和凝烟说话,一掀眼就看见吧台旁坐着个熟悉的声音。 “好巧啊。”沉吝笑容稍滞,上前一步拍在月笙的椅背上。 月笙看见她倒不觉得意外,只是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乱,她回头,高高束起的发辫迅速在沉吝眼前晃过。 “好巧。”她重复道,一手搭在另一侧的椅背上。 沉吝这才注意到月笙旁边还坐着个男人,脸上系着面纱,一身华贵的流光锦袍,淡粉的底色在夜店灯球转动下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光。 看着苗条身材和眼底的娇柔笑意,是个Omega。 她挑眉轻晒:“军校不去了,你现在可是有大把的时间出来寻欢作乐了。” “是啊。”月笙仿佛忘记了上次两人谈话时的尴尬,大大方方点头,“这点你最有发言权了。” 沉吝被她一怼,心里感觉两人玩笑还是和原来一样,也释怀下来。拉开椅子坐,歪头越过她瞧了瞧那Omega,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出来玩还戴个面纱,一看就知是安分守已的,平常不进这种地方吧。 ” 那Omega眼含笑意颔首,没有说话。面纱浮动,脖子上一串七彩琉璃色的彩宝项链若影若现。 “诶,他今儿是被我哄骗来的,不懂你纨绔那一套,别欺负人家。”身边坐着个异性,月笙的Alpha荷尔蒙支棱了起来,玩似地说,“我们也坐了有一会儿了,该走了。” “怎么我一来就要走。”沉吝支着头,故作失落,“这不好吧,搞得我多凶似的。” 月笙并非真急着要离开,只是身边那人不愿意暴露身份,沉吝眼睛毒,呆久了或许会被看出破绽。她被沉吝一拦,也不好硬走,呵呵笑了两声。 “沉二小姐新任族长,贵人事忙,没想到还有不远千里飞来王都喝酒的空闲。”那Omega轻轻按住月笙的手臂,跟沉吝说话时嗓音温婉。 “你认识我?”沉吝意味深长看着他。 那Omega怔了两秒,对上她探究的视线,不谙世事的眼里闪过慌张。 “嗐,你出身富贵,少年风流,现在又掌管白鹭洲,也算是我们同辈里的传奇人物了。谁能不认识呢?”月笙接过话头,手垂到桌下,悄悄拽了拽Omega的袍角。 沉吝觑她一眼,接过侍者递来的杯子,仰头喝了。 月笙看不清她喝酒时的表情,为了掩饰不自然,抬眸去找近处的凝烟:“她来就给她使难得的好杯子。凝烟,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偏心啊。” 沉吝掌中是一只玄冰制成的子弹杯,圆润透亮,触手生凉,容量正正好一口的量,最适合用来纯饮烈酒。 这确实不是夜店里常用的。沉吝把杯子翻倒在手心把玩,来来回回地仔细看了。 “嘿,给你的难道就不是上好的?那可是经验丰富的匠人亲自吹制的水晶高脚杯。”今晚生意兴隆,凝烟不痛不痒地丢下一句,扭着窈窕的腰肢去吧台另一头招呼了。 月笙本意就是为了扯开话题,顺势围着酒器的差别叨叨几句,便借口天晚了要送人回家,匆匆拉着身边的Omega离开了。 楼下歌舞厅传来一曲慢悠悠的小调。流景跟了她,驻唱换了个嗓音柔媚的歌女,咿咿呀呀的唱词里满是些痴情负心的愁怨,细声软语,听得人牙酸。 沉吝心中倦怠,直接拎了一瓶威士忌坐到靠窗的角落里,窝在皮沙发上自斟自饮。她喝了半瓶,渐渐困意朦胧,侧头靠在墙上,眯着眼神游起来。 细碎的叫嚷声透过窗户溜开的缝飘进来,还有不间断的瓷器瓦罐砸碎的巨响。 身边似乎有无数人影憧憧,沉吝睁开眼,见二层宾客散去大半,凝烟单手叉腰站在窗边张望。 “人呢,都走了?” 凝烟侧过头见她醒了,朝街角的方向扬起下巴。 “喏,下面看热闹去了。” “什么热闹?”沉吝撑了撑身体,看向窗外。 “一个王都守城副将,好像是姓陈,嗜赌成性,偏偏还爱喝酒,输了就痛饮,喝醉了无人不骂,因此总是与旁人起冲突。” “陈…副将…”沉吝觉得有几分耳熟,“他总这样吗?” “是啊,在这个赌场都出了名了。得亏他有个女儿,天赋还不错,上去加入了王廷执刀卫,多少还时不时接济过他,那阵子他逢人便吹嘘自己有个好女儿。”凝烟指了指天上,转而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哦!那女的您见过,就是之前打流景那个。” 陈…陈枭? 沉吝一顿,回想起了那个死在流景刀下的粗犷Alpha。 “可是自从他女儿迷上流景,慢慢地不肯拿钱接济他老子了。父女俩生了嫌隙,为赌债翻了脸。直到后来听闻他女儿莫名其妙死了,也不见这做父亲的有什么反应。”凝烟垂头唏嘘,“算不得稀奇,被赌欲冲昏了头脑的人,心里哪还有什么伦理道德呢。” 嫌隙… 沉吝内心深处漫起几分疑惑,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赌徒便是林安之先前告密对象——陈大人,大概是林安之在王都时发现了陈枭的死因,以此想利用陈大人对沉家的憎恨,借他的口将沉佑伪装之事捅给王廷。 但是… 如果这陈大人对女儿怀恨在心,并且沉迷赌博、毫无算计之能的话,他为什么要去捅这个马蜂窝呢?毕竟白鹭沉氏也不是谁都敢轻易去得罪的。 打骂声在接踵而来的警笛声里散去,像是拉下了每日谢幕的帷幔,灯红酒绿的街角稀稀拉拉陷入沉寂。 凝烟打着哈欠帮侍者们一起收拾酒杯,遥遥地问道:“二小姐还不上去睡么?” “嗯?” 沉吝回神,扭头看看窗外的夜色,月已行至中天。她撑着扶手站起来,在楼梯口背对凝烟挥了挥手,慵懒地走出店外。 “还有个地方要去。” 暮色四合,王廷注视中的蕈歌熄灭了她的霓虹,然而在黑土地掩埋之下,另一种纸醉金迷正在上演。 密室 黑市。 地下通道的两头被漆黑看不出材质的大门锁住。 沉吝皱眉绕过地上浓稠的污水,在光脑上点击几下,光脑手环微震发出人耳不可闻的特殊波段,随即大门传来“咔哒“一声。 闪烁的红光打在坑坑洼洼的地上,陪伴着它的还有震耳欲聋的插电舞曲。 一个被黑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脑袋探了出来。 “您来了。”黑斗篷恭敬地说。 沉吝被音乐吵得不想说话,眉头的疙瘩拧得解不开,点了点头往里走。 原本阴湿晦暗的地下通道,此刻铺上了长长的红丝绒地毯,顶端的残破的拱形内壁向两侧折迭落下,露出亮如白昼的天幕,七彩的光从天幕尽头射下来,洒入通道中间一座从地底升起的高耸六棱柱吧台。吧台高处挂满形状各异的镜子,如同一双双睥睨众生的眼睛,折射出室内一具具贴在一起诡异变形的肉体。 要不是这鼓乐喧天,只怕整座王都都会听见这里传出去浪声淫叫。 “有没有客人评价过,你的审美真的很糟心。”沉吝走到深处,打开了密室,躲进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呵呵…来这儿的人无非是为了来猎奇的,像您这般尊贵无尘人物或许不会理解的。”那黑斗篷跟进来,微微躬身。 白日里诡谲怪诞的黑市,到了半夜也没有丧失它的交易属性,成为特殊情色的释放天堂。 凡是进入这里的人,不论性征性别,不问身份地位,只要看对了眼就能当场找个沙发操干起来。就算肉体条件不充足,没关系,这里还顺便贩卖各种令人无法想象的“工具”。 当然,情色只是宣露于外的表象,任何货物市场都不可能只出不进。许多黑市货物的供应者也会来此,一则这里的夜晚像是施了障眼法,即便他们卖得都是些违法玩意儿,混在这淫乱环境中也不会引人注目;二则此处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来往,是个打探、传递消息的好地方。 “你派人给我传信是有什么消息了?还搞得这么神秘,连潜伏的暗子都用上了。” 那只玄冰酒杯是刻了暗号的,沉吝一摸遍知,更没想到他居然在夜店也安插了人。 “传个暗号而已,费不了什么事。用光脑可能会使消息内容泄漏,还得劳烦您过来一趟。”黑斗篷佝偻着背,嗓音自带一股阴森气质,“您先前让调查年初所有朱砂湾物产的流向,有结果了。” 这是一间储藏室般的密室,四壁凿成置物架的壁龛里摆满脏兮兮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类诡异的人体器官或动物尸体。沉吝抱着手臂站在一小片空地上。 “说吧。” “您猜得没错,所有东西都进了大王女的口袋,但是王廷并没有如此大的消耗量,一部分被她作为交易,转卖给了青雀。” 青雀是颛翊国的另一大洲,实际体量与白鹭差不多,只是近二三十年,为首的蒋氏出的尽是平庸之辈,才渐渐被白鹭压过一头。 “可青雀距离王廷也不比白鹭短多少,她是怎么在有效期内运输过去的?” “一开始,在下也以为,大王女是直接将提取完成的胶囊运到青雀,但顺着这个思路查了好久都没有线索。在下想,如果成品的保存期太多,那直接把朱砂湾暗流引到青雀去,是最一本万利的做法,所以派死士深入水域…” “所以你查到了海底管道?” “呵,您英明。”黑斗篷尖笑起来。 相较于王都,青雀边境与白鹭主城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以上,这不仅能让害死母亲父亲的磷粉迅速到达白鹭,更无形中扩大了大王女的势力范围。 沉吝原地踱了两步,饶有兴趣地看向一只罐子里装的竖起中指的手。 “要悄无声息地装置那么长的海底管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来这大王女与青雀早就同气连枝了。” “您看起来似乎并不惊讶?”黑斗篷抬头,露出一张包裹得只露出眼睛的脸。 “合纵连横,兵家常事。”沉吝摇头,又问起一事,“对了,让你找沉佑和林安之,有进展吗?” “是,请您过来也是为了这事…人物关系复杂,有些棘手…” “棘手?怎么回事?”沉吝正色。 “沉佑走的时候把光脑手环留下了,他本人又极其擅长伪装,因此行踪很难被发现。巧的是,我的人找到林安之的时候,他正在青雀边境——沉佑的栖身之地试图刺杀他。” “什么?”沉吝身形一晃到他跟前,神色错愕,“那沉佑…” “林安之已是半个废人,当场被沉佑打成重伤,当我的人赶到时已经奄奄一息,很快就死了。这也罢了,但沉佑打伤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跑了,还…” 沉吝焦急地瞪他:“别卖关子。” “嘿嘿,在下也说不好。沉佑似乎行动不便,身边还跟着个女的…看形迹,两人应该是一起走的,往西南方向去了。” 行动不便?女的?西南方向? 等等! “青雀边境再往西,不就出了颛翊国了吗?”沉吝脑中那根线“叮”一下绷紧了,“关外蛮夷异族虎视眈眈,他跑那去干什么!” 黑斗篷没有更多的消息了,默默将头低了回去,杵在密室中央像根柱子似的。 沉吝围着他转圈,边走边猜测边磨牙,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自涉险境的哥哥揪出来狠狠教训,完全忘了在她幼小的时候,是沉佑冲在前面杀伐征战,才为她筑起那座野蛮成长的乌托邦。 她想了半晌,脑中闪过十几种可能,但到底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只能交代黑斗篷继续查,自己揉着眉心向外走。 “您不留下来享受享受?今天可是有几个不错的孩子…别客气,这地方还是拿您的钱建的,每次来了就急着走,多浪费呀。” 黑斗篷跟在身后,语气平平,袍角却抖啊抖的,似乎在笑。 这人是她当年刚来王都时,喝得酩酊大醉在路边碰见的快饿死的乞丐,也确实是她随手扔了点钱让他去做个小买卖营生,谁知后来搞出来这么个畸形又变态的场所。 沉吝目露惊悚,加快脚步离他越来越远,还要小心地避开散落满地的跳蛋、假阴茎、皮拍等物。 “砰——” “叮呤~” “喂!你这女人走路不看的嘛!” 她垂头走路,又因沉佑而心不在焉,走到半道被一个少年撞了个满怀。 她错愕抬眸,下一秒被金发反射的光芒刺得眯了眯,两只漂亮的小铃铛缀在两条编得紧紧的辫子尾端,荡来荡去,更耀眼了。 “呃,抱歉。” 沉吝方才从昏暗的密室里出来,双眼被外面灯光闪得难受,匆匆道了个歉,绕过那人继续走。 “啪!” 什么东西从身后砸了下她的小腿,她停步回头向下看,一只粉红色的跳蛋反弹在半空划出个弧度,落地滚到一只纹饰精美的船型绣花鞋旁。 铃声轻响。 沉吝突然感觉眼前分明了,视线凝在一双戴了金铃脚链的雪白足踝上。 麋族 驼铃在沙漠远处奏出归家的曲调,阳光被风吹成黄沙,看不见的交际处似乎被泼了深红颜料,层次模糊地晕染开来,给萧瑟的边关笼罩上暖色轻纱。云漫雾散,长河落日。 沉佑撑着鞍角从马上下来,在这黄沙卷天的西域,比起飞行器,还是这样原始的方式更适合短途出行。况且,此时的他为了获取部落族人的信任,最好能表现出愿意融入他们生活方式的诚意。 汗珠从他清朗的额头滚落,在黄沙里砸出一个个豆大的坑。这里的食物不合他寡淡的脾胃,中午与麋族部落王聚餐时没动几口,现在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小腹的抽搐感像微电流似的,不是很疼但又时刻提醒着里面有个东西需要营养才能长大。沉佑避开搀扶,单手捂着小腹往前走,刚一迈步,就有一股湿黏暖流从身下涌出,瞬间变将里衣浸透,贴在两股之间。幸而他穿得麋族服饰,毛毡布料厚实、下摆宽松曳地,才没有显露出异样来。 果然,发情期要到了啊… 他来了麋族,不出俩月就帮助他们攻打下周围四五个小部族,被部落战士们视作拥有上天赐福的奇人异士,更是被部落王奉为座上宾。 穿过袅袅炊烟,不远处那座朴实却冬暖夏凉的粘土房,就是他作为部落贵宾的下榻之处。 画着彩色图纹的外棚下,一位少年正焦急地张望着。 沉佑走到他面前,小腹的不适让他喉咙干哑,他站定后,清咳一声。 那少年一下子紧张起来,眉间花钿挤出褶皱。 “怎么样?佑哥。大伯他…怎么说?” 沉佑见这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竟如此紧张,不禁好笑,面上却依旧冷冷地看他:“艾兰尼,你身为麋族圣子,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和祈福的职责,偷偷混进出征的部队里,部落王对这件事十分愤怒,已经下令严肃查办。” “查办什么?!”那少年——艾兰尼一下子跳起来,惹得全身的金铃骤响,连十几米外的守卫都回头看他。 他赶忙按住两条摇摇晃晃的辫子,凑近了些,小声说:“别呀!我,我就是去采点草药…佑哥,你帮帮我,万一真被大伯查出来,我就死定了!” “草药?”沉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片刻,忽然皱眉道,“既然只是草药,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部落王教育一顿也就过去了,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艾兰尼眼神左右乱瞟,他素来机敏善辩,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被部落众人赞为天降,作为圣子的他,更是不敢轻易造次。 “哎…佑哥,我这实话只跟你说。那草药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经过炼制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看见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别看这玩意儿长在地里不稀奇,往外面卖可值钱了呢。”他神秘地指了指东方。 “值钱…”沉佑其实早就查到了,部落王那里也替艾兰尼遮掩住了,没好气地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呀,财迷!” 艾兰尼见他神色轻松,灰蓝的眼瞳水灵灵转了两圈,恍然大悟地拖住他的手:“佑哥!你耍我!” “呵…唔。”沉佑给他一拽,身下又是一阵涌流,连忙抽回手放在腹间,“行啦,这次就算我帮了你,记得下不为例。现在我要进去休息了。” “哦好…”艾兰尼乖巧地点头,垂眸看见沉佑脚步有些不自然,在他身后追问:“佑哥,你…肚子里的孩子眼看着越大越折磨人,你妻子不过来陪你吗?” 沉佑顿了顿,没有回头:“我妻——她,现在大概很忙吧。” 他没有理会身后露出关切又似乎在替他不平的眼神,重重地推门走了进去。 门应声而闭。 两层粘土墙隔绝的屋子温暖安静,夕阳从拱窗浅浅地铺在地上。室内装饰多用木雕,手法娴熟、色彩艳丽,纹样图形都透着对自然的崇拜。 一个人独处时,沉佑那早已酸软的双腿再也难以支持。他汗水涟涟,扶着墙才颤抖地走到床边,坐下时屁股和小腹受到挤压,胀痛更加强烈地袭来,后颈的腺体也开始膨胀。 “唔…哈啊…开始了…” Omega孕期的发情期来势汹汹,如冷玉雕刻的清贵面庞染上潮红,沉佑感觉小腹那团骨血像是火在烧,又觉得心里空虚得发冷,渴望有如潮水般拍打着他的躯壳。 青柠信息素随着喘息弥漫开来,后颈腺体突突跳动,这是它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它最疯狂的时候。 想要被进入被灌注。 这念头沿着脊髓传递给每个神经元,长外袍盖住的里裤湿得可以拧出水来,许久没有被使用的绯红肉棒顶起帐篷的形状。 “嗯…长离…唔嗯…” 他念着心底的名字,隔着裤子抚慰自己,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茫然,想不起孕期的发情如果处理不当会埋下怎样的隐患。外溢的信息素化作粘稠汗水贴在身上,微长的碎发湿漉漉的,冷白的眼睑烧得艳红。 怪不得那致幻草药能卖出好价钱,如果现在它真能让长离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论怎样的代价,自己都会欣然接受吧。 沉佑暗嘲自己骚糊涂了,居然敢这般胡思乱想起来。 外边守候的念梧似乎嗅到了一丝气味,隔着门问:“主君,需要抑制剂吗?” 沉佑苦笑,抑制剂对于被终身标记过的Omega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更何况是在孕期。 或许聊胜于无吧。 他在心底默默祈祷,开口时声音醇厚沙哑得如同陈年烈酒:“拿一只吧。” 很快,玻璃针管从一线门缝滚进来,撞到沉佑的脚尖停下。 他捡起,毫不犹豫地拔掉针头护盖,扎进身体。 冰凉的液体缓缓推入肌肉,腺体似乎不满于被插入的不是自己,叫嚣地鼓动起伏。针头还没捂热便被拔出,沉佑把空瓶丢到一边,捧着稍稍平静下来的肚子躺倒。 “呃嗯…啊…唔…” 一手伸进裤裆里继续撸动那丝毫没有垂软之势的肉棒,一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被揉得皱巴巴的紫色真丝吊带裙。 方才艾兰尼说的“妻子”二字宛若魔咒萦绕在沉佑耳边,他兴奋又贪婪地喘着,深深埋头在吊带裙里,把嘴巴都张大,口鼻同步使劲嗅闻残余的淡淡铃兰香气。 妻子… 他感性的那部分挣扎着开始幻想自己与沉吝结婚的场景,理智却在脑海里疯狂扇出巴掌,咒骂自己的痴心妄想与不知廉耻。 “啊啊!长离!嗯啊啊啊…” 掌中龟头哆嗦两下,吐出炽热的精液。 地下通道的“狂欢”愈演愈烈,沉吝握着酒杯,拇指抵在杯口,蹭掉那圈晶莹的盐粒,强行忍下将裤子剪去一半的冲动。 高耸的六棱柱吧台上方挂满明镜,光线交叉穿梭着落下,吧台边大概是整条通道里最亮堂的所在。 异域风情的少年就着光上下打量她一圈住,转头对送酒过来的侍者说:“这漂亮姐姐是常客吗?你们将人藏得深呀,我竟然从未见过。” 那侍者陪着笑退下,少年似乎也不要他的回答,笑眯眯盯着沉吝看,双手托着下巴支在台面上,金铃手链轻响。 “我叫艾兰尼,是从关外来的。这位漂亮姐姐打哪来呀?” 全息【微H玄青】 月挂西梢,云随风动。 通道里燃起地热,让环绕赤裸交迭在一起的身躯不至于感到秋凉。 艾兰尼白皙的脸颊飞上红晕,额间花钿闪烁,支着下巴显得五官更加娇俏立体。 他美得宛如草原上敏捷灵动的小鹿,沙漠里一枝独秀的玫瑰。 沉吝往后靠,看着侍者端来的酒,示意记在自己账上。 “酒我请了,算是不小心撞到你的赔罪。”她倦意挟着醉意上头,只想尽快脱身,“我走了。” “喂…”艾兰尼伸手拦住他,行动之间铃音不断。 清脆而悠扬的声音在震得地颤的低音炮里格外分明。 沉吝眼神低垂,那缀着四五只圆溜溜小铃铛金手链松松挂在一节玉藕似的皓腕上。 “我都不计较你弄脏我裤子的事了。怎么?你反倒缠着不放了?” 她烦躁地抬眸,这才发现眼前这金发少年的瞳孔比平常的黑眸淡了些许,似乎是灰色的,还濛着一层水灵灵的幼蓝。 少年娇艳的嘴唇微张,貌似说了什么,但沉吝却被另一处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光脑嗡嗡响了两下,她扭身点开,是进了王廷就再没消息的封玄青。 精巧的显示屏上跳跃出全息投影的申请。 全息投影?他出什么事了吗? 沉吝盯着屏幕,心头一紧。虽然她表面上总欺负封玄青,但自己标记过的Omega若是被别人伤害了,那她这个顶级Alpha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可是,此处的环境肯定不适合打开全息投影。她咬着舌尖,还是点了拒绝。 “诶!漂亮姐姐,你看什么呢?跟你说话都不理我!” 那拦住她的手举到她面前挥动,宽大的衣袖滑落进臂弯里。艾兰尼如黄鹂般的嗓音提了提。 “嗯?”沉吝回身觑他一眼,也没了调笑的心情,急急地站起身说,“我还有事。” “等等。”艾兰尼跟着站起,盯着她的侧影说,“我人生地不熟,不知王都有哪里可以游玩。既然有缘遇见,漂亮姐姐指点我几个地方好么?” “呵呵。”沉吝干笑两声,脚步不停,“不巧,我是从白鹭来的,对王都也不熟悉。你还是再问问别人吧。” 白鹭…那不是佑哥的家乡么? 艾兰尼眼睛一亮,仿佛感受到天神指引,跟着沉吝的背影追出去了。 幸好黑市与夜店相距不远,沉吝很快回到了自己在三楼的专属房间。 她忙不迭打开全息投影,抹了抹额头不知是夜露还是热汗的水渍,透过光脑射出的光束看向对面。 “怎么了?”她边抬头边问,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呵啊…你终于接了,嗯…嗯呃…” 沉吝愣怔地看着男人橄榄色裸体,肌肉饱满的大腿敞开,一根红得发紫的肉棒挺立,湿淋淋在她眼前晃悠。 “你——”发情了? “二小姐,唔…啊啊!嗯…” 沉吝抿了抿唇,没有将疑问宣之于口。如今的形势,若是发情期两人见面暴露了暧昧的关系,对谁都不好。 封玄青用手指握住肉棒根部,缓慢地撸动起来,薄如蝉翼的表皮上下翻卷,透明水液如溪水潺潺流入指间。 “哈…好烫…呃啊…” 封玄青素来在床笫间放得开,逼急了多么骚浪淫贱的话都喊得出口,这次却像是在尽力压制自己,只泻出几句低低的轻吟。 沉吝想了想,揶揄道:“怎么?隔墙有耳?” 封玄青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褐眸微微发红。“刺”的成员是自幼选拔出来,吃住均在一栋楼里,个个都耳聪目明、武艺高强,稍有不寻常的声响就容易引人注意。 他顿了顿,垂下眼,嗓音沙哑:“给你看个东西。” 他放开在射精边缘徘徊的肉棒,双手在身后撑住,将一对肥厚的胸乳向沉吝的方向挺起。 这个时代的全息投影已逼真到了极致,除了不能触碰到实体,封玄青身上微微立起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沉吝见他没事,松了口气,倚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来。 乳头和乳晕似乎比上次见时更大更红了,看来这骚货平时没少自己玩…嗯?那是… 左边凸硬如鸽子蛋大小的乳头上缀着一个小环,黑沉沉的,晃动着掠出低调的光影。 是她那日抛给他的碳纤维戒指?! “嗯…哈啊…舒服…唔…” 滚烫的性器失去了抚慰,情潮变本加厉地涌上来。封玄青忍不住,张开手掌揉捏着自己敏感的大奶子,小拇指指腹插进环中,时轻时重地勾拽。 这戒指居然被他作成了乳环。 沉吝沉默地看着男人自我玩弄,那只钉上环的奶子沁出薄汗,亮晶晶反射着月光,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捏成各种形状。乳头和乳晕愈发艳红,连顶端细小的缝隙都在乳环的欺负中缓缓蠕动,仿佛挣扎着要喷出奶水来。 “站起来,到窗边去。”沉吝缓缓启唇,语气轻柔,一本正经地像只是吩咐他去出个任务。 “啊啊…嗯哼…什,什么…”封玄青微愣,深褐的眸子染上水雾,印着穷途的月色,显得无辜又色情,“会被…别人,唔看见的…” 他本能般无法拒绝,只能不情不愿挪动双腿,慢吞吞站到窗边,却贴心地给光脑手环换了个更开阔的机位。 又大又圆、两颗香瓜似的两大奶子在沉吝眼前荡来晃去,乳晕像是被随意泼洒的朱砂,大片大片深深浅浅地铺开。男人走动时,蜂腰软如一江春水,健硕的屁股也跟着扭动,粗硬的肉棒左右敲击在两条大腿内侧,似乎要甩出里面淫糜的汁水。 封玄青站到窗边,一臂托住两只被地心引力拉扯的奶肉,一手贴着沟壑分明的腹肌,向下摸索。 “不许碰你那根骚鸡巴。”沉吝咬着后槽牙看他,莫名恶狠狠地命令道,“只准玩奶子。” “嗯…别…这样,射不出来…啊哈…” “呵,不可能。”沉吝荒唐地笑了声,漆黑的眼神粘在他身上,“证明给我看。” “嗯啊…啊啊啊…不…好爽…还不够…呜…” 封玄青一手抓住一只奶子,指尖深深扣进肉里,那只乳环上下晃动,不停拍打薄嫩的乳晕,把周围一圈乳晕打得通红,甚至留下几条青紫的痕迹。 光是自己玩乳头的快感就让他浑身颤抖,暴露在窗前的羞耻和随时可能有人路过的危机感更是逼得他含泪呜咽,月光和朝霞交缠着照在脸上,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万一有人来,你就看不到了哦~” 沉吝被他骚得都不困了,眉清目秀的面容写满狡黠与恶劣。 “嗯啊啊!别这样…二小姐…呀啊啊啊!” 他睁开烟雾缭绕的眸子,死死咬唇企图压下抑制不住的呻吟,胸前的双手不遗余力,毫无保留地将乳头拽成长条,那只坚硬的乳环撞到窗玻璃,间断发出“哒哒”的脆声。 快感一路游走,像那位只顾发号施令的坏心眼Alpha一样,随意逗弄着胀热得快要喷火的肉棒。封玄青俊朗潇洒的脸庞闪过一抹失神,丰润的嘴唇开合,发出一声战栗的长鸣。 “滴哒——滴哒哒…” 窗前的地明亮干净,冷不丁被浇了一头白浊。 “小心,有人来了。” 沉吝从全息投影里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嫖妓? 杀手这些人的房间狭小闭塞,只有一窗一门的宽度。电光石火之间,封玄青转身贴在门上,冰凉的触感却无法熄灭炽热的情潮余韵,他咬住手背,挡住喉咙里的粗喘气声。 脚步声渐近,声音从门外透过来。 “封玄青,你还好吗?我好像听见了喊叫声。” 是隔壁屋住着的男子。 “唔,嗯。没事。”封玄青从唇角缝隙里挤出几个字。他光滑的脊背死死贴住门板,紧张得寒毛直立,生怕那人歪一歪头,就能从窗户外看出端倪。 “是主教官前几日罚的伤还没好吗?你要小心,如果化脓了就麻烦了…” 两人做了几年的邻居,算是熟识,那男子出于关心,说出了封玄青并不希望沉吝听见的话。 “不是,已经没事了。我…就是起来喝水撞到了桌角,你回去睡吧。”封玄青慌忙拦下他的话,无措地望向光脑上明灭不定的光源。 “好,那你也好好休息。”那人放心了,边说边回到自己房间。 “呼…”封玄青听见门关上的声响,轻轻舒了一口气。从门背后走出来,恰巧对上沉吝黝黑的双眸,立刻被眼底不悦的情绪施了定身术。 “我…”他一动都不敢动,眼神躲闪,不确定沉吝有没有听见方才那男子的话。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金黄橙红的一线天在青灰的穹宇下气势如虹。 似乎被触犯了忌讳的Alpha不允许他逃避,狐狸眼冷冷地盯着他:“老实交代,若敢隐瞒,就别再来见我!” 封玄青被震慑住,一下子站得笔直,乖乖地坦白道:“因为没完成任务让主教官打了几下…没什么大碍,都已经快好了。” “打哪了?”沉吝皱眉。 “唔,我没让他打那些…会留疤的地方。”封玄青不自然地垂下眼眸,脸上的红云一直未退,“就…用藤条在脚心抽了几下。” 这刑罚得刁钻,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是会留下内伤的部位,但只要一走动,想必会疼得钻心吧。 沉吝心知事情远没有封玄青嘴上说得那样轻巧。 “严重么?我看看。” “嗯…不严重。” 封玄青挪到光脑前,背对着沉吝的视野,耳后染上嫣红,缓缓跪在他那张小床上。光滑浑圆的肉臀虚虚抵在脚跟,下面紫红伤痕交错的脚心在橄榄色均匀的皮肉上格外突兀。 沉吝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这被抽打得皮开肉绽的脚心让她愣住了,双唇颤抖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任务失败,看在主教官教导了我好些年的份上,总要走一走过场的。这已经算很轻的了,只是看起来唬人。”封玄青淡淡地说。 “我刚刚让你站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沉吝愤怒之余还感到一丝心疼。 封玄青撑着膝盖,稍立起身回头看她,一双蝴蝶骨在线条优越的脊背上振翅欲飞,褐眸盛满晨曦初露:“不疼呀,真的。二小姐,玄青没骗你。” 人不再跟前,沉吝再生气也不能现在拿他怎样。她闭了闭眼,听见窗外落叶的沙沙声。 “我都没打过你。”她抿着半边唇,烦闷地看窗外,“居然敢让别人胡来。” 封玄青心下暗笑,就算她没使过藤条皮鞭这些刑具,身前那肿大到裹胸布都快束不住了的奶子又是谁拍打出的杰作。 “我的错,等下次见面,你想怎么罚都行。” 男人褐眸里漾着宠溺的叹息,坚毅明朗的面容也透出几分Omega的柔软与驯服。 让人生出凌虐的欲望。 可惜看得到吃不到。沉吝咬着舌尖“啧”了一声,没再多纠缠,只说让他好好涂药,就切断全息投影倒进床里。 楼下小鸟叽喳,间或夹杂几声伺候完客人出来洗漱的妓子们笑语,以及守夜人下班时的钥匙叮当。 艾兰尼走在冷清的街道上,面色绯红,眼神愤慨。 天亮之前,他尾随漂亮姐姐到这家叫“夜店”的酒吧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叫住那急急上楼的背影,就被门口的守夜人拦住。 “诶诶——你看着不像是店里的客人。不许进!”守夜人长了张严肃的脸,在头顶光线下更显得不近人情。一双三角眼怀疑地瞪着对方。 “我…”艾兰尼被他吓得退后一步,指了指楼梯的方向,“我是刚才上去的那位的朋友。” “呵,朋友。”守夜人对刚才上去那位可太熟悉了,他耷拉着眼皮扫了艾兰尼一眼,嗤笑时吹动嘴角两撇小胡子,“二小姐可没你这样的朋友。” 二小姐? 这个称呼在艾兰尼脑中闪了一下,加上漂亮姐姐自称是从白鹭洲来的,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他踮起脚尖,脚踝上的金铃发出蛊惑人心的旋律,灰蓝色瞳孔闪烁,慢慢凑近守夜人。 “她是…白鹭洲沉氏二小姐沉吝吗?她住哪间房?”他优美的嗓音如一根透明细丝,滑入人的耳道,越钻越深。 守夜人瞬间呆滞,双眼失神,像是被操控了一般回答:“是的。她是这里的常客,住在三楼。” 那不正是…佑哥腹中胎儿的母亲吗?! 佑哥为她受尽妊娠之苦,还总说她是因为繁忙才没能陪在自己身边。原来!原来她就是在这忙着宿妓嫖娼吗? 艾兰尼恨得牙痒,只想立刻冲进去为佑哥讨个公道。 “喂!你怎么还在这?去!去!” 学艺不精的蛊惑巫术只坚持了几秒,守夜人惊醒过来,发现这奇怪的西域人还杵在店门口,忙不迭地驱赶他。 艾兰尼狠狠地回瞪他一眼,转身绕到小楼另一侧,拽着满墙的爬山虎藤蔓向上爬。 “唔…啊啊…二小姐…别这样!” 他刚爬到二楼与三楼的交界处,就听到男声淫语从头顶的窗户里溢出来。他屏息趴在墙上,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许碰…只准…奶子。” 虽然不能完全听清楚内容,但他可以肯定这是沉吝的声音。 呸!负心A!果然在嫖! “哈啊!呃…不行了…鸡巴想被玩…呀嗯…” 头顶的浪叫越来越响,仿佛那骚贱的Omega就贴在艾兰尼耳边上演着卖淫的一幕。 艾兰尼满脸通红,既是气又是臊,藤蔓快被他拧成麻花,几片干枯的叶子不堪蹂躏地坠落。 他不敢再听,咽了咽口中积蓄的唾液,顺着藤蔓滑回地上。 太淫乱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回去的路上,那几句呻吟还在艾兰尼耳边回响。他戴着金叶子的耳垂都羞红了,双手捂在滚烫的脸侧,全身的铃铛乱响,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纷乱如麻。 青石板路坑洼,他心思不在看路上,越走越快,左脚右脚突然打架,一个趄趔差点摔倒。 那佑哥呢?佑哥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吗?是不是被蒙在鼓里所以才愿意给她生孩子的? 艾兰尼惊魂未定,站直后才冷静下来,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没错,佑哥那么强大坚韧的天之骄子,一定是受了这个无耻荒淫女Alpha的蒙蔽!他自己不也是看人长得漂亮就差点儿被迷住吗? 晨风裹着清露吹拂,少年打了个冷颤,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艾兰尼看着天边露出的金光,双手垂下捏起拳头,决心要揭露这个Alpha的真面目。 舞姬 因为顶着王廷的压力,蕈歌很少有高楼,从夜店三层小楼的窗户望出去,越过青瓦飞檐,可以看见寻常百姓的万家灯火,连绵不绝成星河。 偷得浮生半日闲,沉吝懒洋洋躺到沙发上,漫天流霞印在她手中颠倒的书上,那只白玉无瑕的手困倦地晃了晃,将书扣到自己脸上。 今日这条花街很热闹,像是在办什么活动似的,一群人在楼底下排起了长龙,哄闹声连三楼都能听见。 沉吝盖着书眯了一会儿,还是被吵得睡不着,一掀袍子正准备伸头出去骂人,恰好凝烟上来找她。 “二小姐,下面新来了个舞姬,把我那些客人都迷得神魂颠倒了,您不去看看?” 凝烟一脸“有好事我可第一个想着您”的表情。 “不去。”沉吝将书随手一掷,挂着脸哼哼,“这架势,人看没看着不一定,怕是先会被踩死。” “这您小看我了,位置早就给您留好了,保证挤不着您。” 沉吝是个成熟的Alpha了,不似愣头青的时候愿意为了美人就兴师动众,她斜斜觑了凝烟一眼:“不就是个舞姬么,有什么稀奇的。” 凝烟凑近了,躬身说道:“平常那些舞姬当然没什么,这稀奇就稀奇在,是个金发蓝眼的异族人。” 金发蓝眼? 沉吝冷冷地哼笑一声:“我说你怎么无事献殷勤。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嘿嘿…人家无偿来给我招揽生意,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您下去看看。”凝烟被识破,眼珠子一转,换了套说辞,“您这么厉害的SSS级Alpha,难道还怕他区区一个关外来的年轻Omega?我想他大概是听说过您的英名,慕名而来想见见真人罢了。” 慕名而来?真是个缠人的小玩意儿… 沉吝抿唇一笑,不作声地靠在沙发里。 “您…怎么说?”凝烟小心翼翼地看她。 “行啊,就当卖你个面子。”沉吝维持着笑意看她,“但不是现在。我会下去看的,让他一直跳好了。” 额…这姑奶奶若是后半夜才下去,那舞姬岂不是要跳整整一夜? 凝烟暗自咋舌,可沉吝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多劝,面上讪笑着应声退了出去。 沉吝缓缓阖上眼,遮住黑眸深处的精光。 呵,蛮夷部落不是号称他们对Alpha和Omega一视同仁么?今日她倒要看看,平权教育下的Omega能有怎样的本领和毅力。 人潮拥挤的气流把艾兰尼披散的金发吹得向身后飘动,他独自站在舞池中央,背向楼梯,金灿灿如朝阳的聚光灯洒在他身上,为本就风情特异的民族服饰镀上一层金边。 面纱之下,他玫瑰般的嘴唇轻蔑地上翘,灰蓝深邃的眼眸眯起,漠然讽刺地瞧着人山人海里一张张急色的扭曲面容。 呵,果然。这些被捧着长大的Alpha,满脑子只想着怎么侵犯Omega,一定还觉得自己的荒淫无度是理所当然的吧。 艾兰尼双足赤裸,只穿着一条月白的哈伦裤,上身围着十余片薄纱,层层迭迭包裹少年肌理分明的躯体,细窄的腰身若隐若现。 悠扬动听的笛声轻起。 他缓缓垂眸,双臂舒展,一腿高举过头顶,做了个极有难度的初始动作。 照明光在他身后点亮,透过白裤和薄纱,勾勒出曼妙的肢体曲线。 哇—— 全场哗然,已有几个按耐不住的Alpha使劲推搡着往前挤,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嚷嚷着。 “这身体柔韧度,这金发蓝眼,哈哈哈!老子已经想好在床上的一百种姿势了!” “你滚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小美人,何必在这儿卖艺呢,跟我回家吧。” “诶,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儿你可想好了。老娘老家就在边关内,跟了我,你说不定还能离家乡近点。” “放屁!你老家不是在丹鹤一个穷得都吃不起饭的山沟沟里吗!这么身娇体软的Omega当然要精心豢养,我爹前几日刚得了晋升,不差钱。还是我比较合适。” “你爹那才几品官?还是我……” 几人相互攻讦不休,还不断有声音加入进来。 艾兰尼抬腕低眉,掩住不屑的目光,双腕靠拢,十指如绽开的花蕾,婀娜多姿地挪动起腰身。 凌波微步,弱柳扶风。身似蝶舞,靥比花娇。 众看客眼睛都直了,吸溜着口水,反而安静下来。 可是怎么还不见沉吝? 艾兰尼心中焦急,身子不停转圈,用目光寻找那过目难忘的身影。 他越旋越快,纱衣散开,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彩。手腕和脚腕上的金铃应合着笛声,看不见的声波在空气里勾魂游荡。 “呵…” 找到了! 良久,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笑声,连忙循声望去,抬头便撞进一双慵懒而薄凉的狐狸眼,似乎在嘲笑他舞艺平平。 沉吝单手支颐,半趴在二层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透黑的瞳孔如月下深潭,五官清丽而冷艳,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张狂。 艾兰尼感受得没错,她的确不太看得上这卖弄风情的舞姿,特别是在前几日刚刚看过楚鸢的舞蹈之后。 这西域少年扭得太刻意了,妖媚有余,性感不足。 沉吝轻笑,眼波流转。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去接楚鸢了。 艾兰尼见她居然移开了目光,一副觉得自己的舞蹈不堪入目的样子。他怒火攻心,堵气一咬牙跃上楼梯扶手,踮起脚尖向上走。 叮铃—叮铃铃—— 金铃声密集若暴雨梨花。这扶手不过一掌的宽度,少年像只猫咪似的,脚尖一前一后相互紧贴,在这方寸之地又快又稳地前进,。 为了维持平衡,他不停地左右扭动着屁股,从后下方看,臀肉摇晃的幅度在聚光灯里清晰可见。 “嚯!好有肉感的屁股,拍上去手感一定很过瘾!” “腰也灵活!这干起来不得爽上天了?” 下面众人又开始起哄。 艾兰尼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面纱下脸红得如同草原上的落日。可他目前没办法顾及其他,脚下只有走向沉吝这一条窄路。 身上的薄纱随着扭动更加凌乱,有几层垂落下来,就像是玉米被剥了几片外皮,里面金环金链交缠勾勒的嫩白身躯、甚至连粉红的乳晕都隐约可见。 他站到沉吝眼前,脚尖直立,脚背绷成一条线,金发倾泻而下,灰蓝的眸子闪烁地盯着她。 笛声和铃声都停止了。 沉吝挑眉,后退了半步,坦然问道:“找我做什么?” 艾兰尼一噎。按剧情不应该是这个花心Alpha被他迷住,然后当众一把抱回房间行苟且之事么?! “我…”蓝眸眼神躲闪,在高高“独木桥”上凌空的身体微微颤抖。 …装模作样的老淫贼! “我,我喜欢你!”他急中生智,顾不得丢脸地喊道,“抱我回房,我就…是你的人了…” 验货 喜欢? 沉吝想起凝烟方才的话——慕名而来。她不禁发笑,上半身隐在转角阴影处,飞扬的狐狸眼透亮如星辰。 她摇摇头,抬手向下虚指:“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可不是谁都抱的。下面那么多人都挺喜欢你的,我看,你还是从那里面挑一个吧。” 舞池边众人抬头,拼命伸长脖子看这出西域美人当众求爱的戏码。 一道道目光像无形的利剑,刺得艾兰尼浑身不自在,那些卑鄙淫秽的玩味让他觉得羞耻和愤怒。踮起的玉足颤颤巍巍,一串串金链如被拨乱的琴弦,海浪似的水花涌入清澈眼眸。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无节操的Alpha怎么可能没被自己蛊惑住呢? 少年无措地在独木上立了许久,再开口时溢出一丝只有沉吝能听见的哭腔。 “别这样…我现在下去,会被那些人给撕碎的。” “与我何干?” “你!”艾兰尼脚踝酸得快要站不住了,白纱轻颤,神秘的灰蓝色眼眸湿漉漉瞪着她。他垂着颈,金发失落地披在肩头,像一只淋了雨耷拉着耳朵的流浪猫。 “你们的Omega就这点儿本事?”沉吝双手插兜,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嘲笑地扬唇,“那你们部落的Alpha是不是也受了点委屈就只会哭鼻子呀?” 艾兰尼虽然从小失去父母,但他是麋族部落王的亲侄子,又因为通灵被奉为圣子,是周边几十个大大小小部落里最美丽优秀的Omega,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冷言讽刺过。他又委屈又愤怒,此刻恨不能长出双翅膀飞回大漠。 可是他依旧呆若木鸡地站在空中,眼前是沉吝写满不屑与嫌弃的神情,向后是成百号如洪水猛兽般的色鬼淫贼。他慌张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身上交缠的金环金链如同绳索将他五花大绑,死死吊在这进退两难的独木上。 “怎么会有人喜欢你这种人!” 艾兰尼在这尴尬的气氛里红了眼,恼羞成怒地向沉吝啐一口,最终只得冒险踩着扶手向下走。 这方向一反,光滑细窄的木制扶手瞬间变成了陡峭的滑梯,非得有点真本事才可能在上面如履平地。艾兰尼本身已经出了层冷汗,加上被气得呼吸急促、重心不稳,前掌一滑,眼看就要从二楼摔下去。 哗—— 楼底下顿时闹翻了天,桌子椅子被踹倒,玻璃杯乒乒乓乓碎裂在地,密密麻麻的人群跨过舞池边界,拥挤踩踏着向前挤,高举双手仿佛古代接绣球一般,期望自己是那个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儿。 凝烟站在舞池后台,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心疼自己店里的家具器皿,就瞧见沉吝在二楼露出那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噙着笑意的红唇。 不是,这姑奶奶心比石头还硬么?这大美人她说不救真不救啊? 不行!鲜嫩多汁的异族Omega跌进那人堆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情况混乱,万一有Alpha定力低下,引发暴动闹出人命来,她这小店可就要关门大吉了! 凝烟一跺脚,摇身翻越,踩着一个Alpha的肩头,朝那缕徐徐飘落的轻纱飞去。 艾兰尼也瞧见了那弯比格桑花更鲜艳的笑唇,心如死灰,透亮的泪水顷刻间顺着脸颊滑落。他绝望地闭上眼,准备迎接一段足以毁掉他人生的凄惨际遇。 耳边充斥的嘈杂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空气静止了一瞬,他浮在空中,似乎有一只宽广且安全感十足的大手将他的身子托住。 是沉吝! 凝烟松了口气,双腿微屈,落回地面。 沉吝拽住一条包裹着艾兰尼腰肢的薄纱,手腕转动几圈,将薄纱层层缠绕在小臂,迅速将人拉回二层。 过程中,艾兰尼的面纱掉落半边,露出一张含苞待放的俏丽面容,红唇紧咬,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颤啊颤。 离静距离后,沉吝才发现,这缠人精的眼睫毛是金褐色的,比他的发色稍深,宛如金线编织的小扇子,在颤动中莹莹反光。 “呵,睁眼。”她忍俊不禁,拿手揽住他吃不住力将要瘫软的后腰。 这千钧一发救人的一幕自然让二层成为整个夜店的焦点,楼下有人认出她来,惊讶道:“这不是沉氏二女,前不久才接替兄长继任的白鹭洲族长吗?” 楼上昏暗,沉吝的面容也只清晰出现了一瞬,有人没看真切,怀疑地说:“不会吧,听说王廷与白鹭近来交恶,她沉吝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到女王的眼皮底下来?” “不好说,这沉吝纨绔猖狂的名声我早有耳闻,色令智昏也很正常,说不定王都有她的老相好呢?” “我看不像。光看这救人的架势,就知此人武艺不凡,大概不是那个混不吝的败家女。” 几丈外的争论仿佛被一堵次元墙隔绝,化作苍蝇般的嗡嗡声。 艾兰尼迷惘地眨着大眼睛,靠在冰冷的胸膛上,耳畔传来沉稳均匀的心跳声。 他只能望见上方修长的玉颈和锋利的下颌角,忽然有些怀疑,现在抱着自己的人,真的是那个风流却无情的坏女人吗? 没管别人怎么议论,沉吝抱住人就转身回了房,勾脚踢上门,手一松,将怀里懵懵的Omega扔下。 “唔!” 虽铺着地毯,可艾兰尼毫无防备,一屁股砸在地上,疼得闷哼。 “你!” “我什么?”沉吝缓缓半蹲,一指挑起他胸口的轻纱,危险地眯起黑眸,“不是自称喜欢我么,被小小的摔了一下就受不了了?” 艾兰尼撑着地面,震惊到无以复加。听说过颛翊国的Alpha盛气凌人,对待Omega朝三暮四、非打即骂,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粗暴。 少年缩在沉吝的阴影下,屁股传来的痛感让他想起自己最初的目标。 是了,他要勾引眼前这个Alpha,收集她下流淫秽的证据,帮佑哥认清现实,扭转心意! 艾兰尼款款半跪,挺起只余一片白纱遮挡的胸膛,春日柳桠似的双臂松松环住沉吝的脖颈。 “漂亮姐姐,艾兰尼喜欢你很久了…”他勉强媚笑着凑近少女清冷的容颜,玫瑰色的唇瓣呵气如兰。 “哦?”沉吝似乎来了兴趣,挑眉笑道,“想做我的Omega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至少,得让我先验验货。” 验货?怎么验? 艾兰尼愣在原地,粉红的小脸因为接下来的一个字而失去血色。 “脱。” 沉吝轻易地摘下颈间双臂,站起身,黑眸含冰居高临下。 作为最矜贵的Alpha,相比于自己动手,她更喜欢看着送上门来的猎物乖乖放弃抵抗,自己亲手剥开遮羞的外衣,摇晃着光洁的身子乞求怜惜。 事已至此,艾兰尼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沉吝只想看轻纱半覆下的景色。他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直奔主题将月白的哈伦裤拉下。 柔软贴肤的内裤将性器兜住,几根淡金色半透明的毛发从边缝里探出头。 “啧。”沉吝垂眸看着他,遗憾地叹息,“我不喜欢毛绒绒的,还是剃得光滑摸起来才舒服。” 什…什么毛?! 艾兰尼根本没反应过来,怔忪地盯着女人从书桌上拎了把裁纸刀一步步靠近,眼里放射出惊恐的光芒…… 剃毛【微H艾兰尼】 银刀冰冷,少年的皮肤却像是被烫到似的红了一片,战栗地激起细密的小疙瘩。 沉吝挑破之后一层薄纱,刀背顺着洁白的胸膛向下滑,在小腹间描摹内裤的边缘。 “这也得脱掉呀,不然怎么剃得干净呢?” 她声线温和,就像是部落里善良亲切的邻家姐姐。 “别…不要…” 艾兰尼却在这柔软的话语中瑟瑟发抖,他没想真的出卖自己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假戏真做。 眼前灰蓝色的瞳孔漾着后悔的泪光。沉吝轻笑,刀尖钻进内裤里,找到一个安全的角度划开,光滑的布料被割裂,贴着他的大腿滑落。 “啊——” 艾兰尼被冻得一激灵,想逃跑却被沉吝一掌按住。白鸽似的粉嫩性器羞羞答答在空气里弹动,稀疏的浅金色耻毛绵软软地贴在肌肤上。 “哒!骨碌…” 一颗粉色的珠子不知从他身上什么部位滚下来,落到地毯上滚了两圈。 完了! 艾兰尼的脸比石灰还白,眼睛瞪得比那珠子还圆。 “呵呵,就知道你有鬼。”沉吝俯身捡起那颗枣大的珠子,捻在指尖边看边把玩,“藏着颗留影珠在内裤里,准备录什么?录你的小鸡巴是怎么偷偷在内裤里勃起的?” “胡说!”这不堪入耳的话让艾兰尼心惊肉跳,既然他已暴露,也不再伪装什么小迷弟了,转而鄙夷地怒喝,“你这个淫魔!快闭嘴!” 他原本准备将沉吝调戏自己的画面录下来,回去再给佑哥看,现在计划失败,只能先寻找脱身之计。 可沉吝像只捕猎成功的母狮,咬死了不肯松口。 “哦~~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想录下自己被我破处的场景,留作纪念,以后深夜寂寞自渎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欣赏。” “别再说了!我没有!”艾兰尼捂着脸大喊,绞尽脑汁翻出两句“脏话”回击,“你…你放屁!变态Alpha!不知羞耻!” 他好似一只炸毛了的金渐层,虚张声势地呲牙,没有半点攻击力。 沉吝憋笑憋得肚子疼,表情还是淡淡的戏谑:“那就是你有特殊的癖好咯,这么冷硬的珠子夹在你那两颗小卵蛋之间,走路的时候摩擦起来特别爽吧?” 泪水从指缝流到手背,艾兰尼被她羞辱地哭了起来:“我不是…呜呜呜…才不是的…” “嘘——别抖,万一划伤了,我可不管。” 沉吝轻轻吹气,银制的裁纸刀贴着白洁的肌肤移动,割下一缕淡金色不足半指长的毛发。 “哈啊…好冰,别!放了我吧…” 艾兰尼把脸埋在自己掌心,没有勇气往身下看,冰冷的触感如同银针刺入体内,虽然没有伤口,却连骨头都感到寒意。 沉吝控制着刀片左右游走,惊起一片寒毛战栗,如窗外被吹断的落叶,飘扬着落到地上。 “‘放’字从何谈起?”她慢条斯理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缱绻仿佛情人呢喃,“不是口口声声喜欢我么?我这是在接受你的示爱啊。” 她剃完耻骨上寥寥无几的金毛,指尖翻转,刀脊围着那乳鸽似的性器根部左右磨蹭。 艾兰尼惊恐万丈,试探地从指缝望去,那光亮的刀身印出一点灰蓝。 沉吝看到了,笑说:“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自己这没用的小肉丁握住?小心我手上不稳,直接连根割断。” !!! 艾兰尼飞速地护住下身,牢牢将垂软的肉棒握在手里。他被欺负得脸蛋儿通红,又愤然又委屈。 为什么总说他小! “呜呜…别再剃下面了…我带留影石,只是,只是…” 他磕巴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借口,这颗大漠里最闪亮的明珠就这么被人随意碾压在地,脑子已像是一壶坏掉的羊奶,越来越黏稠凝固。 沉吝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用刀柄敲了敲他的手指:“抬起来点,把小卵蛋撅出来。” 几根泛着月色的手指瞬间蜷缩,被烫到了一般向上缩,无意中扯疼了娇嫩的性器。 “嘶——啊…” 艾兰尼惊呼,白皙般的胸膛挺起,两颗点缀似的红粒儿硬硬地立在上面。 异族血统给了他天生立体的骨相,高耸的眉骨下眼窝深邃,眼眸浸了水更加湛蓝,直勾勾盯着沉吝,貌似蕴含了说不出的万语千言。 “我对你的目的不感兴趣,边关部族若有犯我白鹭的举动,我定会以牙还牙,百倍还之,还用不着在这些雕虫小技上枉费心神。”沉吝继续执刀向下,仔细地用刀锋剐去边上的几根杂毛,贴上了毛绒绒颤巍巍的卵蛋。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求求你,饶了我吧!那里,那太危险了。” 艾兰尼崩溃落泪,双手因为害怕而攥紧,却将性器掐得生疼。他哭得更凶了,垂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颤抖导致精囊被割开。 “撒谎的坏孩子,现在认错,晚了。”沉吝轻斥,利落地将刀锋一横,银器在夜里闪过冷光,一片细软蜷曲的耻毛被剐下,露出底下的皮肤。 粉红稚嫩,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肌肤。她忍不住探出指腹碰了碰。 “唔,别摸…哈啊…碰到了…” 奇妙的触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是两人脑子里一同闪过的想法。 沉吝得了趣,挑衅般加快了动作,不顾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和呻吟,两分钟就把剩下的毛剃了个片甲不留。 剃干净毛的肌肤洁白莹润,因为刀锋的刺激透出几分血色。两颗弹软的小球像一对精致打磨的玉铃铛,挂在岔开的大腿中间瑟缩。 从未如此赤裸过的皮肉无比敏感,连房间里吹荡的微弱气流都让艾兰尼感觉到电流似的刺痛和酥痒。他伸手准备去抚摸受惊的精囊,肉棒从手中跳了出来,直指沉吝,如同一根粗圆的橡皮棍。 沉吝抬眸,黑瞳里噙着古怪的笑意。 艾兰尼的手顿在原地,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半硬的性器,羞得恨不得立时挖个洞钻进去。 “剃几根毛,就能这般情动?看来不光是个撒谎精…”沉吝丢开银刀,单手托住精囊,抓了满满一掌滑腻,“还是个小骚货。” 被揉动着纠缠成一团的嫩薄皮肉里装满艾兰尼十几年来储蓄的精液,就像只被灌满到极限的水囊。狭小的空间被手指按压占据,几乎快要挤爆了。 沉吝捏着沉甸甸的卵蛋缓缓揉搓倾轧。剧烈的快感仿佛沸腾的烈焰灼烧着艾兰尼的四肢,难耐之中,全身所有的快感都集中在了这脆弱泥泞的一处,被那只冰冷如玉的手肆意掌控。 “啊啊…放开!不可以!呀啊啊啊!好舒服…轻一点嗯啊…” 艾兰尼被刺激得快要晕过去,十指指尖深深嵌进肉里,脖颈向后弯折成艰难的弧度,夜明珠似的喉结急促地滑动着,爆发出小兽落入陷阱后的悲鸣。 气氛湿燥,沉吝用指甲轻轻挠了一下精囊中间的凹缝。 “咿呀啊啊啊啊!不———” 藕色的大腿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艾兰尼腰臀一软,跪在地毯上向后倒去。粉红的肉棒上翘,对着天花板射出一股又浓又多的白精,甚至有几滴飞洒在沉吝的袖口。 玫瑰 世界在他眼中闪白了一瞬,然后逐渐沉寂入夜。 艾兰尼仰面对着天花板,脸上还挂着几滴散发着信息素气息的黏精。他头昏脑胀,此刻想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却直觉地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在草原如碧、大漠连天的边塞长大,身为尊贵的圣子,接触的大多是看着自己长大的Alpha,这些长辈们粗犷豪放,从没有在性事上教导过他。至于自渎这般羞耻的事情,他更是连半点想法和概念都没有。 出来一趟原本只是为了做点草药生意,却没想到竟然,竟然…… “呵,想什么呢?一脸呆样。”沉吝脱了外裳,拎在他头顶抖了抖,“怎么你每次出现,都要弄脏我的衣服?” …… 艾兰尼只觉得女人悠长的声线从他耳边飞入,透明地穿过脑海,又从另一只耳朵飞出去,什么都没有留下。 “怎么痴了?”冷硬的鞋尖踩了踩他嫩若桃肉的大腿,嵌出一个深刻的锥形。悠长的声音自带几分混不吝,“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出精吧?嗯?以前没自己弄过?” 那瘫在地上的身躯像是突然中了光弹似的,整个人哆嗦着折迭了一下,又迅速摔了回去。半软的性器受到牵连,铃口翕动,流出几滴未尽的白浊。 沉吝无声挑眉,不会被她说中了吧?这… 她虽然名声风流,但也不是会随意唐突良家子的混蛋。只因这少年实在磨人,又是追到住处来,又是跳舞勾引,还带着留影珠图谋不轨,她以为他是胡来惯了的浪荡子,才出手小惩大戒。 “呜…混蛋,呜呜呜…” 她忙着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低头才发现那遭受摧残的少年已在地毯上缩成一团,咬着手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咒骂着,看上去仿佛一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皮肤上晕染的潮红是隐隐透出白皮的红豆软馅。 “呜呜…好难受。大坏蛋…我,我一定会…会杀了你…” 沉吝眼尾轻扬,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哪有人威胁别人的时候是这么憋屈地团在地上,眼睛哭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完整的。 她蹲身,如把人抱进来时那样,一手托着后腰将人搂进怀中,轻轻安放到沙发上。少年贴着她的身子瑟缩,潮红逐渐蔓延到蒙着薄汗的脖颈,浓烈香艳的信息素如烟似雾,绕在沉吝周围。 “这是你的信息素?是…玫瑰吗?”沉吝低眸嗅了嗅,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这香气不是单纯的一枝独秀的玫瑰花。似乎是掉进了开满玫瑰的庄园里,数不胜数的玫瑰品种混杂在一起,重瓣的、多头的、洁白的、艳红的,有软乎乎像小包子般绵柔,也有尖刺分明绽放如王冠。每一朵都在阳光下明艳动人,吐露着芬芳的汁露,散发着傲人的风情。 沉吝呼吸一滞,感觉喉头干涩发痒,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撇过头。她刚要起身,却听见铃铛丁零,低头发现自己裤子口袋正好被两颗莹白的脚趾勾住。少年抱膝陷在沙发里,裤子皱巴巴裹着小腿,挂满眼泪的褐色睫毛用力眨了眨,像是在回答她的疑问。 “冷…” 他飞速地瞧了沉吝一眼,快得让沉吝来不及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就垂下小扇似的睫毛,抽抽嗒嗒地哽出一个单字。 沉吝手中抓着自己那件被喷上精液的外套,还是回头看了眼地上破碎且潮湿的白纱,遗憾地轻叹一声,将外套展开,披在少年光洁的肩头。 她倾身时,温热的鼻息洒下,让艾兰尼冰凉的肌肤感到一阵灼人的湿濡。外套上还粘着主人的气息,浅浅钻进他急促的呼吸,有种说不清的安心与抚慰。 身下那根淫靡得守不住自己的性器莫名地发烫,艾兰尼仿佛顶着暴风雪坐在火盆上,浑身应激般战栗几下,坐如针毡。 今夜星星暗淡,银月如钩,静静挂在深蓝苍穹,街角的赌场燃起喧嚣。 沉吝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沉寂得瘆人,艾兰尼紧紧抱住自己,手指捏着外套的边角不停摩擦。 冷静下来之后,他发觉自己更加看不透这个负心女A了。 听说这里的Alpha都贪婪霸道、为所欲为。 可明明,明明方才自己已经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了…为什么她没有做下去呢… 就算比不得佑哥英俊清贵,难道他艾兰尼的魅力还不如昨晚那个男妓吗? 她就这么走了,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不会的!大伯明明说过,他是大漠里最美丽动人的Omega…怎么可能… 艾兰尼睁大双眼,盯着地毯上被弄脏的斑斑点点,他在自卑与自满之间天人交战,以至于沉吝回来都没有察觉。 “你可以走了。” 冷淡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艾兰尼被惊得一颤,抬头时不知究竟是处于幻想或是现实,嗓音干哑地迷茫道:“什么?” “哦,楼下的看客都已经散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沉吝难得有耐心,解释说。 谁料那灰蓝的眸子瞪得比珍珠还圆,不敢置信地追问:“你就这样,赶我走?” 薄情寡幸! 艾兰尼四肢都用力的蜷缩起来,把自己拧成一颗剥了皮的水煮蛋,藏在沉吝的外套下,大有要在这沙发里生根发芽的气势。 沉吝无辜地与他对视,眉目淡得如一幅江南烟雨:“大半夜孤A寡O的,那要不然,我走?” 方才你做那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孤A寡O了? 艾兰尼咬牙切齿,怒意的热流顺着澎湃的血脉从胸口涌向四肢,连下体的性器都充血得胀痛。 “王!八!蛋!你等着!” 他从齿缝里溢出恨声,挣扎着撑起身子,酸麻的双腿勉强站在地上,两手提着裤子一步一跄地向外走。 沉吝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站在原地受了他的骂,一直目送他走到门口,才干巴巴的开腔:“我…明天就要走了,不必再白跑来这里。咳,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到白鹭洲沉家找我。” “…好啊。”艾兰尼扶着门框站住,肩膀挺得笔直,声音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哭腔,“我一定去。” “嗯。” 沉吝望着他衣衫不整的可怜样,心里生出几分不忍,但自己有大事要办,实在不应该在这时候再招惹他。 “对了。”可是如果还有后续的缘分呢,她灵光一现,问了个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艾兰尼气得快冒烟了,纤细的指骨几乎要将门框捏碎。他真想回头冲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大喊: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 圣子大人终究没能做出这么歇斯底里的事情来,只是冷笑一声,抱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自尊心,没给答案就径直离去了。 沉吝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内,望着自己的外套飘飘荡荡消失在视野中。 唔,说不定人家不想再见面了吧。她听见金铃声渐远,无奈地想道,还是筹划筹划明天带楚鸢走的事情吧。 道别 月笙从自军校退学之后觉得身体不济,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病灶,可就是总感到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如今住在王廷东南角的一处两进小院里,像这寂静苍穹中一颗游离的星子,不属于任何星系。 秋露轻浮,侍者清晨收集了一壶回来,正放在红泥炭炉上焙煮。白雾蒸腾,碧绿的新茶在白瓷茶碗里翻滚。 佩环清脆声穿过庭院,然后是门口的两名侍女下跪问安的动静。 佩环声渐近了,一只精美的绣鞋踏进来,鞋尖上镶嵌的翠玉干净透润,行走之间闪着奢华的光彩。 “月笙?今日好些了吗?” 那玉鞋的主人探问着,走到窗边,不谙世事的面容透出关切。 月笙快中午才起床,头发未束,懒懒地散在背上,平素的江湖气息弱了几分,倒添了些抑郁的病态。 “多谢挂念。”她放下手中的茶碗,提起壶另斟了一碗,放在窗边的木案上,轻轻地说,“八皇子殿下。” 楚鸯从女王那里问安出来,一身华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赶来看她。 “今日医生怎么说?换了新的药效果如何?”他把茶碗捧在手心,缓缓坐到月笙身侧的椅子里。 一片乌云飘过,把王廷的天空压得更低了,血红的枫叶摇了摇,随风穿过窗户,穿过氤氲的水雾,落到乌木案上。 月笙的目光追随那片红叶停下,苍白的脸恢复了些神采,提起嘴角微笑。 “自然是好的。王廷御医,医术自然是最高超的。” 楚鸯闻言,脸上温婉的笑容明艳了许多,卷翘的睫毛微垂,带着几分少年的娇羞,看着身边Alpha的侧脸,语气有些涩。 “今日去了养心殿,母王如今清醒的时间愈发少了…母王的意思是,想将我们的婚期提前,看着我有个好归宿才能安心…” 月笙眼神微动,丹凤眼稍挑,偏着头问:“我们的婚期提前,那七皇子的呢?” 颛翊王室最重礼数,婚嫁之事,没有罔顾长幼次序的道理。 “他?”楚鸯没想到月笙会问起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兄,吃惊了一瞬才回答,“女王和父君没有提及,大概不准备办典礼…找个合适的日子就一乘喜轿送入宋府。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月笙心里冷笑,楚鸢再怎么说也是正经皇子,婚事若办得如此草率,知道的会说王廷落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将楚鸢送给宋家,只做个奴才也不如的小妾呢。 “咳咳…”她被骤然吹入的风激得呛咳起来。 楚鸯正要去给她抚背,听见外边侍女的说话声,手顿在半空中。 “月小姐,外面有位姓沉的小姐说想见您。” 沉吝? 楚鸯倒抽一口气,忙转身要走,慌不择路间碰倒了茶碗。 “八皇子。”月笙回头,不冷不热地说,“沉吝为人睚眦必报,她的事,在下奉劝您不要多嘴。” 楚鸯背着身,也不知听见没听见,双手拎着袍角,从屋后的小路跑了。 沉吝摇着扇子走来,白玉扇骨握在她手里,不像是文人附庸风雅的点缀,反而像是侠客未出鞘的冷剑。 她踩着门槛进屋,还未开口,就皱着鼻子嗅了嗅。 “大冷天的,谁的衣服还熏香啊。” “你是狗鼻子吗?”月笙仰在椅子里笑,见了她,才拾起久违的恣意和纵情。她反唇相讥,“大冷天的,谁出门带扇子啊。” “呵…”沉吝来时已瞧见墙角一溜烟儿飘走的袍角,用扇子将那躺在桌边滴水的茶碗推到一边,当作没看见似地靠在窗边说明来意,“我今儿个要把楚鸢带走,先来跟你道别。” 她沉吝是不系之舟,这回却特意亲自来见一面,月笙略感意外,抬眸认真地看过去。 “白鹭已经做好了与王廷正式交战的筹备,如果大王女坚持不肯退兵,战火很快就会燃起。所以此去…不知何日再能相见。”沉吝双手环胸,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另一边,“楚鸢的事多谢了。” 月笙怔了怔,回过神来:“现在就离开王都?楚鸢同意了?” “无所谓,强抢皇子也就这一回了。”沉吝笑着耸肩,拍了拍月笙,“你多保重,有事别憋着。那,我走了。” 月笙撑着扶手起身送她,见她步伐轻纵,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像是去偷人,仿佛要去成亲。她淡淡地笑了笑,叹息似地低语。 “你也保重。” 中午的日头被乌云遮住,冷风肃肃,破败的小院更显凄凉。 沉吝进去的时候,楚鸢埋头趴在两人欢淫过的矮桌上,乌溜溜的长发一半用木簪梳了个圆髻在脑后,一半落在两边,盖住他轮廓清晰的侧颜。 沉吝悄声走过去,屈指狠狠敲了敲他的颅顶,发出清脆的“巨响”。 “唔…” 楚鸢从睡梦中惊醒,他正在做一个关于沉吝的梦,此时迷蒙地睁着一双桃花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睡迷糊了?”沉吝俯身,手指使劲掐了掐才从他的脸颊捏起一丁点儿皮肉,“我是来勾你的魂魄的黑无常。” 她凑得过于近了,大半张脸在盲点里,楚鸢只能看见她嬉笑着的红唇。他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便被红唇夺走了呼吸。 “嗯…”津液粘连,鼻息滚烫,他在唇齿交融中含糊地呢喃,“我梦见你了。” “梦?那太虚幻了。我要你每天都能看见我。”沉吝亲了亲如霜云染霞的唇角,双手捧着他巴掌大的俊脸,充满不容拒绝的霸道。 这是她少年的白月光,是顽劣不堪后的应许之地。曾几何时,沉吝是一匹离开族群后莽撞的孤狼,每日趾高气昂,嘶咬得满嘴血腥却依然无处可归,直到楚鸢温柔且坦然地展开双臂,承受了她所有的叛逆疯狂。 “跟我走吗?”她再怎么嘴上说要抢人,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楚鸢眨着重归清冷的眸子,与她前额相抵,吐着气说:“可惜我身无长物。若能收拾出个包袱背在身后,那答案是不是就更明显一些?” …!!! 沉吝睁大了眸子,心脏兴奋地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那个从九天之巅落入凡尘的谪仙,终究放下孤高的执念,落进了自己怀里。 楚鸢伸指拽了拽她的衣袖,赧然道:“等你的时候坐太久了,腿有些麻。” “呵…这有什么。”沉吝心里觉得他今日可爱得过分,动作轻缓地将他公主抱在怀里。 她转向门口,又顿足回头张望了一圈,低头问怀里的人:“真的没有要带走的?” “当然没有,因为他不可能走出这里!”有人破空高喝。 小院的门被粗暴地踹开,本就勉强吊住的门板“哐”地撞到墙上,立时断裂倒地。两行披甲佩剑的士兵踩着门板冲进来,将出口死死堵住。 宋云奚负手站在院外,衣着鲜亮,笑容和蔼,看上去没有愿意踏进这院落半步。 “沉族长,多日未见。是准备带我的未婚夫去哪里?” 寻梯 宋家的大小姐,分化时已是内定的继承人,自幼跟在女王身边习武练功,与大王女一同教养。 沉吝的目光从宋云奚英气的眉目间扫过,两行玄甲红缨的士兵从她左右列队而出,将狭小的庭院堵得一只老鼠都溜不出去。 是谁走漏的消息?凝烟?月笙?还是… 她克制住低头的冲动,将怀里的人颠了颠,抱得更紧些。 “玄甲破空三尺剑,云中谁倚玉龙台。”沉吝缓缓勾唇,眼神凌厉如闪电,“听闻云中军宋家忠肝义胆,不知今日听的是女王的号令,还是大王女的号令?” 宋云奚笑容不改,斯文的五官在昏暗天色下潜藏着乌云似的阴郁:“沉族长言重了。云奚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的未婚夫,何须哪位的号令。” “未婚夫?”沉吝咄咄逼人地尖笑两声,就像是听到了荒唐的玩笑话,“婚书在哪里?聘礼什么时候送过?王族嫁娶,按规矩是要下贴邀请各洲族长前来观礼,请帖我怎么没有收到?” “噌!!!” 黑云压城,周围士兵一齐拔刀,铁光白得刺眼。 楚鸢犹豫地拽了拽手边宽袖,眼里流露出担忧的情绪。 沉吝垂眸的刹那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双臂护住他的肩臀,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向前迈了一步。 “怕死就让开。”她嗓音不大,却足以斩钉截铁。 宋云奚面色冷了下来,抬手抽出腰间佩剑,寒光飞穿过庭院,照映在沉吝漆黑的瞳孔。 “动手。” 四周的刀光剑影混着阴风肃肃而来,招数各异,杀气铮铮。 沉吝让楚鸢扶在背上,不慌不忙地抽出袖中折扇,沉声对他说:“别怕,抓紧了。 ” 楚鸢冷洌的呼吸在她耳边稍促,一双比青竹粗不了多少的手臂牢牢环住她的脖颈。须臾之间,寒风猎猎,他已经飞了起来,嘈杂的喊打喊杀声从他耳畔落至脚下,沉吝的身体像是坚不可摧的盾,所有危险都无法近身。 白玉扇骨与刀尖相撞时发出的“呯呯”声清脆如琴弦寸断。沉吝见招拆招,扇面未开就把云中军逼退几寸。她反手托住背后的人,仰头冲宋云奚坏笑着一挑眉,足尖旋转,清冽的风吹动腰间流苏,转眼就跃到外墙之上。 “宋少帅。”沉吝完全不带尊敬地戏谑道,“您这样的模范继承人,大概没听说过区区综合军校里,有个以翻墙逃课闻名的沉家纨绔吧。呵,真是不巧,今日让您有幸遇上了。” “少废话。看招!” 宋云奚右手一挥,剑气如虹冲着墙头飞去。人随之跃起,与剑合一,几步就飘到沉吝身后。 可沉吝似乎并没有与她交战之意,见她追上来,回身推出掌风,借力助自己蹦出老远。 她腾空而起,化作天边流云,一边左右躲闪着身后射来的光弹,一边向传送阵的方向极速奔去。 “不,别走传送阵。那里肯定已经埋伏封锁了。”楚鸢被迎面的冷风吹得发抖,鼻尖和指骨都冻红了,趴在沉吝耳边提醒。 沉吝脚步稍缓,她也想过这一层,原本就准备硬杀出去。毕竟王廷处于万里高空之上,不走传送阵还能怎么下去? “呼…你带着我,打斗时施展不开手脚。我以前在古籍上曾读到过,东南角上有一座登云梯,可以不借助外力而上下自如。”楚鸢呵着气说。 沉吝将他背得更贴合些,扭头朝楚鸢指示的方向跑去。 雨云从遥远的天外飘来,一朵卷着一朵,黑似墨玉,堆积如山。 王廷的边界线是汉白玉雕成的高耸雕栏,从这里能俯瞰芸芸众生,也能窥见颛翊国的辽阔版图。乌云密布,沉雾霭霭,沉吝在雕栏前止住脚步,看了看下方的混沌,将目光转向身后。 “应该就是这里了。”楚鸢清明的桃花眼也在酝酿着雨意,“可是…” 剑光从他身后亮起,如一条白练从山巅落下,架在他薄削的肩膀上,剑尖几乎就要戳进沉吝的后颈。 沉吝瞪大黑眸,眼底映出宋云奚皮笑肉不笑的脸。 “抓,到,你,了。”宋云奚提着嘴角一字一顿,用力到要将每个字咬碎。 “宋学姐…”楚鸢站到地上,缓缓回头,脑后的圆髻被风吹得散开,木簪顺着青丝滑落。他刚说了三个字就被沉吝厉声喝止。 “住嘴!” “小鸢,你不必多言。”宋云奚摇头,目光贪婪固执地凝在沉吝身上,“抓住沉吝可是头等大功,无论你想以怎样的条件求情,就算我答应,我身后的云中军诸位也不会答应。” “正合我意。我还怕你耽于情爱,搞不清楚重点呢。”沉吝一把将楚鸢拽到身后,挺身迎向利剑。她将劲气凝于指尖,抹开扇骨,上百根细如发丝的碳纤维针锥从绘着烟雨图的扇面迸出,如暴雨如怒潮,向对面疾速冲去。 宋云奚首当其冲,下意识地举剑防御,针锥挟着劲气,每一根都仿佛重拳打在剑上,她忙于应对,恍惚间已退到两米开外。 “嗙——” 在她身后,前排的士兵纷纷被针锥刺中,应声倒地。 “你!”宋云奚眼眸通红,表情恐怖得像是要吃人。 “啊,抱歉。白鹭洲生化军备库的新产品,能迅速加入血液循环,阻断神经元的传递。我可能不小心在针锥上抹多了,看起来效果有些猛啊。”沉吝摇着扇子遮住红唇,弯起一双狡猾的狐狸眼。 “轰隆——” 一个闷雷在头顶炸开,乌云震荡,雨点淅淅沥沥地打落在汉白玉雕栏。 “终于下雨了!”楚鸢仿佛从仲夏就已经开始期盼这场大雨降下,“等雨水冲刷掉烟雾,登云梯就会显露出来。” 沉吝捏了捏他冰凉的指腹,眼前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虽然淬毒的针锥放倒了一片云中军,可两人在此拖延的时间有些长了,正有源源不断的守卫兵沿着边界包围过来。 她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扇角抵着额头挡住楚鸢的目光:“等梯子出来,你先走。” “沉吝!你想都别想。”意料之中的抗拒。 “别任性,我动作比你快,断后之后立刻就能追上你。”她将人向后藏了藏,把周遭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况且,我放出信息素战斗,你能受得了?” 顶级Alpha战力全开时的信息素强度,被她标记过的Omega不当场发情才怪呢。 “我…” 楚鸢还来不及回答,数不胜数的守卫兵已如飓风般攻了过来。 巨大的力量一波波席卷而来,如巨石从山巅不断滚落,人海战术让沉吝逐渐开始疲劳,她的动作和反应一点点慢了下来。 电闪雷鸣。 雨点如断线的珠帘打在她脸上,微微的冷疼刺激着大脑清醒。扬起的尘土变得湿稠,不仅污染了她的衣裳,也粘脏了被她强硬锁在背后的月白袍角。 “出现了…登云梯可以看见了!”楚鸢偏头望着雕栏外。 “做梦!休想跑!” 宋云奚提着充盈了Alpha信息素的长枪,尖端挑开左右护卫,从侧边刺向楚鸢的后颈。 “嗙!” 说时迟那时快,沉吝回手劈去,千钧一发挡住长枪,却露出了正面的空档,左肩被另一人划了道口子。 罪魁祸首准备继续出击,突然从脑后被一颗光弹射中,屈膝跪地,很快被涌上来的其他守卫兵踩成肉泥。 “啧,姑奶奶真是命苦…养病都不得清闲。” 月笙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垂腿坐在自己院子墙头,远远地瞄准。 私奔 雨水顺着长枪滑落,与掌心的汗混在一起。宋云奚双手持枪,十指死死抓住湿滑的枪杆,咬牙与白玉扇骨相顶。 尖锐的枪头与沉吝的脸咫尺之遥,Alpha气息滚滚而来,阴湿的空气里充斥着同性间的挑衅。 “臭死了。”沉吝皱了皱鼻子,体内强大的信息素本能地烦躁不安。她一手持扇高举与宋云奚的长枪对抗,一手将楚鸢瘦弱的身体推向边界,环腰轻举,稳稳地将人放坐到汉白玉横栏上。 横栏另一边,登云梯已崭露头角,两侧只有手腕粗细的铁链作为防护,长长的隧道以极为陡峭的角度向下延伸,危乎高哉,渐隐入云。 月笙从云中军后方射杀而来,低沉的乌云下回荡着士兵中弹倒地溅起的水声。 枪声接着水声,响彻王廷,是另一种形势的战鼓。宋云奚眼看楚鸢就要逃走,怒吼一声,双臂使出全身力气向前压去。 “沉吝!你说我娶亲礼节不周,但至少我也是女王赐婚,俸了父母之命。”宋云奚死死盯着她,意图劝楚鸢放弃,“他若与你私奔,名不正言不顺,只会更有损于七皇子的清誉!” “哼,不劳您费心。人,我有能力带走,自然就有信心让他正大光明立于这世间。”沉吝侧身,受伤的左肩猛然撞向宋云奚胸口,血水混着雨水从衣角流下,惊雷轰隆,她听见关节错位的声响。 宋云奚被撞得向后翻仰,猝不及防倒退几大步,用枪杆支撑才免于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她抬起头,穿过模糊雨幕,目光如炬对上楚鸢的双眸。 “沉氏自身都难保了,今日之事,女王若不给沉吝扣个谋反之罪就已是仁慈,还有脸说什么正大光明?楚鸢,你跟着她,只有罪臣之名。我劝你还是及早回头,不要痴心妄想了。” “宋云奚!我当你是个有胆量有血性的Alpha,没想到净会玩些挑拨离间的下三滥手段!” 沉吝头也不回,扇柄骤合,如一柄利剑,挥出无形的剑气将宋云奚打翻在地。 周围的守卫兵还在跃跃欲试地进攻,月笙被缠到中央,她只有一把光枪,没有趁手的近身兵器,靠这些年街头斗殴练就的搏斗技术才没被人海吞没。 “这样不行!沉吝…”月笙披散的长发在铁甲红缨之间起起伏伏,声音断断续续地扬在空中,“继续拖下去,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不远处,宋云奚撑着膝盖站起来,她满脸是血,沿着软甲潺潺淌下,给明亮如镜的地面铺上绯红。长枪仍握在手中,颤抖的杀意在雨中铮鸣。 “长离…不必顾忌我,放手去做。” 楚鸢在沉吝身后轻声说。他浑身都湿透了,风雨将他的袍角与汉白玉浮雕缠在一起,绸缎般的秀发湿漉漉耷在脑后。苍穹飘摇零落,只有那双星子般的眼眸镇定自若。 沉吝在当头劈下的闪电里望了他一眼,再回头时,眉目含霜,神情肃杀,已与平日的慵懒任性截然不同,宛如地狱里升起的杀神令人望而生畏。 铃兰信息素褪去一切调情的风流温婉,从密集的雨点之间蹿向高空,凌厉刺骨的寒霜瞬间冰冻了整个战场。一道黑金的光波当空竖立,在冰冻形成的一刹那炸裂成无数激荡的气流,夹杂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打进人海,四周的空气也随之剧烈震颤。 “咔啦——” 宋云奚的长枪断成三截,身上的护甲裂成碎片,砸进不知不觉没过脚面的积水里。 护卫兵众人震惊地望着一道道撕裂空气的黑金光波,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劈倒在毁天灭地的冲击力之下。 月笙趁机跃入重围,背对沉吝堵住战场,精巧的手枪此刻在她掌中仿佛以一当百的火箭筒。 “快走!”她高声呼喊,指尖一扣,光弹射入一名摇晃着爬起的士兵胸口。 “多谢,后会有期。” 沉吝扬手将扇子砸中宋云奚头顶,折身抱住已经陷入情潮的楚鸢,一后仰飞出王廷边界,落进深不见底的登云梯。 临近冰点的风在耳边咆哮,淋湿的衣料上结出细碎的冰晶。这里名为“登云梯”,其实不过是一条潦草的隧道,只用两条铁链的透明结界拼成筒状,看上去随时可能破碎。 楚鸢迷朦如梦,忽然觉得唇边一暖,他探出舌尖舔了舔,腥甜微热,正好嵌入他渴求的身体。四周除了冻死人的冷风冷雨,还有从沉吝肩头飞溅而出的鲜血,浩荡的铃兰信息素盈满了整条隧道,他眼前模糊不清,只能从背后喷涌的气流感知到自己正被沉吝覆盖在身下,飞速坠落。 “南星…南星…” 魂牵梦萦的女声碎在他耳畔,像是春风里飘洒的柳絮,轻若鸿毛。 沉吝抱着楚鸢如同抱着块冰水里捞出来的热碳,灼灼热浪从湿衣里透出来,纤细的身体在她怀里触电般地持续发抖。 她低头贴上楚鸢的前额,温度高得吓人,在缭绕的雨雾中,那烧红的脸颊清晰可辨。 Alpha信息素超寻常的刺激再加上这糟糕的环境… 沉吝越想越觉得不妙,顶着风急声呼唤,但见他瞳孔失焦,气息虚弱,苍白的薄唇如同疾风摧残的梨花,无一丝活力。 这登云梯不知还有多长,楚鸢向来孱弱,怕只怕到底时就已经支持不住了。 沉吝双手抱紧了些,用鼻尖蹭去他炽热额头上的细密水珠,偏过脸,贴着他的颈侧,热气喷薄。 “可能会有点疼,坚持一下,南星。” 她朱唇轻启,靠着记忆找到那块滚烫的柔软腺体,尖牙利落地刺了进去。 方才凶残攻击过的信息素还裹挟着森寒的邪气,此时其实不宜用来标记Omega。但没有Alpha信息素的抚慰,楚鸢腺体的渴望会变本加厉地拖累他的身体。 如漆如砂的信息素从血管渗入,似有狼牙啃噬撕咬着浑身肌理,连骨髓都疼得战栗不止。 楚鸢双唇颤抖,极致的痛楚使他发不出声,只能从喉咙涌出无声的气音。白纸似的身体如被秋雨洗刷的桂叶,他恍惚听见凤凰鸣叫,又似乎是过境的风都在替他凄号。 眼前微亮,暴雨如利箭贴着他的头皮俯射。一团刺眼红光从高处冲到脸前,擦着隧道迸发出火花,像是血与土的兑化,怨毒的杀气令人毛骨悚然。 楚鸢双眼瞪大,顿时挣扎起来,双手在沉吝背后胡乱挥动,身体发疯似地扭曲翻腾,用尽所有力气将自己反转到上方。 “唔?!” 沉吝正在谨慎地给他注入信息素,稍一愣神就被他压到身下,连尖牙也随着动作滑出腺体。她还未顾得上说话,就被一只冷冰冰骨瘦嶙峋的手捂住双眼。 “别…看…” “轰——” 火矢炸裂的巨响盖住周遭声音。 黑暗放大了沉吝的其它感官。 温热的液体浇上皮肤,雪松香气浓郁扑鼻,以及…后背触到了坚实的黑土地。 血肉交媾【H楚鸢】 火矢爆炸的威力不亚于榴弹,又因为自身加速度能撕裂皮肉,将破坏力发挥到最大。 楚鸢整片后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本应白皙的皮肉,奄奄一息地在一张简易小床上趴着。 “您…”黑斗篷看了看床脚积成的暗红水潭,转向沉吝,两排白牙从斗篷下若隐若现,“又捡了个乞丐?” 沉吝背着重伤昏迷的楚鸢,侧腰上还中了两颗光弹,九死一生才躲进黑市的这间地下室。 “胡说。”她一手扶着腰,垂手将楚鸢湿漉漉搭在脸边的长发拂开,“这世上哪有这么俊俏的乞丐。“ …欺负他长得丑咯?黑斗篷拉了拉头顶的帽檐,收拾着桌上的药罐与绷带,偷偷腹诽。 “血暂时止住了,不过人什么时候清醒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这么重的伤,五脏六腑都被波及了,就算皮肉勉强可以愈合,只怕身体底子也会被拖垮。”黑斗篷将药品整理好,又依照沉吝的吩咐在房间四壁拉上帘子,遮住那些恐怖的瓶瓶罐罐。 沉吝心里也有数,她深深叹了口气,挥手让黑斗篷出去了。 楚鸢一动不动,眼眸紧闭,薄薄的身子贴在床上,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间闭塞的地下室透不进半点光亮,万籁俱寂,沉吝倒在床边的椅子里,听自己的心跳,数耳边透不过气似的鼻息。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地不知在想什么,腰伤和肩伤在静默里渗血,整个人仿佛石雕矗着,直到听见似乎有人说话。 “沉…吝…沉吝…” 楚鸢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嘶哑地唤她,声音忽近忽远。 沉吝“噔”地清醒了,趴在床边,拨开他耳边的发,急声回应:“我在,楚鸢,我在。” “唔,咳咳!咳…”楚鸢扭动刺痛的脖颈,偏头嗅到她指间的铃兰气息,心头涌上一股热流,压抑不住呛咳起来。 他浑身是伤,好不容易包扎止血,沉吝不敢轻易触碰他,只能低头凑近了问:“怎么了?很疼么?” “嗯…难受,身体里好痒…长离,这像是…”楚鸢呼吸渐粗,额角溢出薄汗,挣扎般地皱起眉,鼻尖顶在沉吝掌心,用力吸取着淡淡的芳香。 原来他不是因为身体恢复,而是被体内发情的饥渴感逼醒的。过量的失血带走他生命力的同时,也带走了沉吝之前注入过的信息素。 捧着楚鸢脸颊的手指陡然僵直。 他重伤致命,两人现在交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楚鸢目色迷幻,他仿佛陷入无尽的粉红沼泽,看似无害的软濡,实则片片吞噬着他的身躯,掠夺着他的神智。只有沉吝的气息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他沉浮飘摇在光怪陆离之间。 “沉吝…”他挤着喉腔,好不容易才用气音重复喊,“沉吝…” 沉吝眼神凝重,半跪在地上,额头抵住楚鸢泛起潮红的耳廓,良久沉沉地“嗯”了一声。 她摸着他汗湿的鬓角,垂头吻住冒出血腥气的薄唇。 与其傻等着信息素紊乱造成无法预估的伤害,不如放手一搏。 楚鸢尚且神志模糊,感觉自己被抱进温暖的怀里,在疼痛里隐约闷哼了两下。他皱眉抓住沉吝的衣袖,仰着下颌承接滚烫的吻。 长离…也在发烧吗… 虚弱的念头被沉吝抵进口腔的强势所驱赶,楚鸢含着软糯如葡萄果肉的舌尖,一口接着一口咽掉不断哺入的炽热津液,铃兰气息沾满他的口鼻,顺着喉管延伸至体内各处,他贪婪地轻喘。 “要…嗯…要…” “好,给呢,要什么都给。”沉吝小心地垫在他身前,哄他。 腰间的伤被压得酸痛,沉吝吸了口气,一手护住他后背,一手潦草地解开两人的裤子。男人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出来,打到她冰凉手背上,留下一条粉红的烫印。 “唔…哈啊,冷…不…” 楚鸢感到这股寒冷正从性器顶端蔓延而上,他浑身震颤,胸膛拼命贴向沉吝的前胸,试图寻找一丝足以让他甘心溺毙的温暖。 雪松味道病恹恹的,仿佛是森林里被猎人逮住耳朵的兔子,红着眼求放过。 “呵…”清高文雅的七皇子鲜少有这般往别人怀里钻的时候,沉吝一笑,也不顾上疼了,鼻梁贴着他滴汗的鼻尖摩挲,宠溺地调笑,“你还会撒娇啊…” “撒娇…什么…你,唔…给我…” 楚鸢迷迷糊糊地将头埋在她肩窝里,额头烧得通红,人也不清醒,颠三倒四地喃喃自语。 沉吝的手从背后滑到臀部,曲线姣好的臀肉轻轻地在她掌心颤动,本能讨好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揉捏了一把。 “嗯啊…轻点…呜呃…快,快点…” 玉手托着臀瓣压下两分,湿润的穴口轻抬,将油光水滑的绯红性器纳入甬道。 “啊啊…被吞了…多吞些进去…舒服…” 楚鸢贴着沉吝耳边,软着声呻吟,被Alpha占有的舒爽抵过了伤口的疼痛,脊柱传导着阵阵酥麻,他兴奋又脆弱地覆在沉吝身上,性器饥渴得恨不得把根部精囊也喂入穴口。 沉吝一手按进他的腰窝,一手固定着他的背,将两腿架在他双侧屈膝,稳稳地将人顶起几寸。她驱动腰肢去吞吃他的性器,穴肉搅动着粗壮的“热铁”,发出黏腻的“啪唧”水声。性器在顶弄中越插越深,圆润的龟头被穴心蠕动着紧吸不放,铃口被翻出一层薄红的嫩肉来,欲求不满地摩擦着穴壁。 龟头溢出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喷在穴壁上,随着上下抽动像喷泉似的从两人相接处飞溅,透亮的淫水扬在空中,一些落入两人交缠的发间。 穴口将铃口的包皮往下推,精管慢慢袒露出来,磨红的外圈皮肉一张一合,似乎在向花穴展示着自己准备好被进入的烂熟深处。 “啊啊…嗯啊…太刺激了…烫呀啊啊!” 楚鸢简直要被身体里的欲火融化了,幸好疼痛在缓缓减轻。他与沉吝耳鬓厮磨,两人交换着灼热的呼吸,彼此的身体都在出汗,壅闭的地下室氤氲着轻纱似的白雾。 他感到贴着沉吝左腰的那块腹肌被比汗水更黏稠的液体染湿了,信息素透过肌肤传递到体内,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被沉吝握住手腕,束缚似地将双腕制于身后。 热汽蒸腾,沉吝半坐起身,将人搂在怀里继续着亲昵的交媾。她肩后和左腰的伤有时难免吃痛,硬是没露出任何异样,酣畅地吞吐着性器,仿佛沉醉于这场血肉粘连的性爱。 南星。 怀里的烫热渐渐降低。她爱如珍宝般将这小字无声地含在口中,黑暗掩藏了Alpha一闪而逝的后怕与忧伤。 铃兰信息素顺着水乳交融的欢愉,自然而然地安抚着慌乱的雪松。 信息素趋于平静让Omega开始恢复神智。楚鸢仰起高傲的头颅,淡若百合的面容仿佛在从天坠落的穷途中被撕扯开,湿润的眼眶对上沉吝隐在暗处的脸,失去血色的唇战栗着避开她落下的吻。 “我好恨…我好恨呐…沉吝…” 桃花眸盛满破碎的光,在一下又一下的颠动中,流出两行清泪。 伤口 王都数月以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淋了三天。 楚鸢的眼泪也是。 月亮如一弯倾翻的小白船,里面数不胜数的透明珠子砸落下来,泡潮了本就阴冷的地下通道。 “母王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因为我的价值就是作为一个物件送给臣子。” “我也是她的孩子啊…这些年我还努力得不够么。” “长离,我的伤是不是好不了了…今后只能做个废人了。” 纤瘦的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深可见骨,稍一动就让人疼得落泪。楚鸢将尖尖的下颌埋在枕里,仰起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声音颤抖着反复控诉。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冰雪雕刻的脸颊滑落进枕头,雪松气息清凉地萦绕在鼻尖,吸入肺腑时却化作委屈的酸涩。沉吝温柔又沉默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心软得生怕呼出的气大了,吹破这苍白脆弱的纸片人。 单薄的身子在她怀里抽噎不断,连白皙的肌肤也变得泪濛濛的,柔美的光泽氤氲在这漆黑的地下室里,好似给光华璀璨的夜明珠覆了一层蝉翼纱。 倘若她是个男Alpha,估计这会儿早就被“哭硬”了吧。沉吝使劲压制住铃兰信息素里隐约卷动的凌虐欲,每每亲吻着楚鸢殷红的眼尾,用手排解和接纳他所有怨恨的不甘。 两人在简易小床上不知纠缠了多久,楚鸢几次累得昏过去却很快被噩梦惊醒,终于在这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中,捻着沉吝的发尾沉沉睡去。 十几年来,他恪守皇家规训,即使吃不饱、穿不暖、受尽虐待,也不曾忤逆过母王与君父,努力念书学习成为最端庄高雅的Omega,依旧没换来半分皇子该有的礼遇和尊严。 大梦一场,是该醒了。 沉吝小心地为他盖上被子,悄悄走出去。为了安全,她把两人的光脑手环丢掉了,想看看黑市上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物件。 坑坑洼洼的通道积了厚厚的脏水,这两天别说是半夜之后的情色交易,连平常买卖都来得人很少。黑斗篷冷冷地指挥手下去扫水,几只肥硕的肥硕的老鼠被赶得东奔西跑,在仅剩的四五个尚在营业的摊子之间逃窜,把塑料防水布撞得“咣咣”直响。 沉吝扭头避开溅起的污黑水花,边在脑子里盘算后路,边漫不经心地逛着。 “稀有草药有需要吗?包治百病,不灵验不要钱。”通道尽头有个身影蹲着,这人也没个正经摊位,只拾了几块砖在地上堆出个“高低”,铺了一片草席,结结巴巴小声吆喝着,像是在卖什么。 若非生意实在惨淡,黑斗篷大概是不会容忍这样不入流的“销售”进驻他充满“神秘感”的黑市的。 沉吝没太在意地扫了一眼,兴致缺缺,转身就要回去。 “诶——你,你在流血啊!我这里有止血的药,你等一下!” 丁零当啷的金属声在她背后响起,沉吝向前迈步时感到轻微的阻力,垂眸一看,一只莹白的手拽住了自己的袖口,手腕上两串金铃摇晃着相互碰撞。 嗯? 沉吝扭头,对上一双灰蓝的眸子,云雾缭绕,宛如阴霾未散的天空。 “你?是你!” 艾兰尼也吃了一惊,急忙松手往后跳开,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地别开眼睛,过了两秒,又忍不住斜着眼角瞄她。 这时间也能遇见缠人精? 沉吝无奈地收回手,看到他身后草席上零星几样药草,才想起他似乎是从大漠来黑市做生意的。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继续往回走。 “喂!…你,那个…先别走!”艾兰尼冲着她渐远的背影喊了声,着急忙慌地从砖堆后面跳出来追她,一把握住沉吝的手腕。 这回的力道多少带了几分怒气和报复。沉吝被拉得一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问:“又干什么?上次的事就算是我鲁莽了,但我现在没功夫陪你玩。” “你…”艾兰尼卷翘的睫毛在咆哮而过的风里颤动,娇艳的脸庞染上无措,“你在流血啊…” 血? 或许是因大量失血而麻木,沉吝这才觉得身上那三两处伤口有些胀痛,她掀开腰间的衣角查看。 “啊!这!” 艾兰尼眼睁睁看见沉吝光洁的腰侧上两个黑洞洞的枪伤,鲜血正从外翻的红肉里溢出来。他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唇,拼尽全身的力气把沉吝往自己的摊位里拽。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要命还不知道疼的吗!我都说我有药了!”他一时间忘了畏惧,竟提高嗓门教训起沉吝来。 沉吝被他吼得也愣住了,跟着他走了几步,直到一双小手爬上她的衣领,才反应过来抬手抓住。 “松手!你这伤得赶紧包扎,不然要感染的!” 艾兰尼急得直跺脚,双手举在她胸前,眼眶微热,连脏水沾污他精美的绣鞋也顾不得了。 “不是。”沉吝指了指周围,摇头笑问,“你确定就要在这里给我包扎?” 假装在扫水的仆人们匆忙移开眼神,旁边几个闲得发霉的摊主可一点儿也不尴尬,仍然掀着帘子往两人身上来回瞧。 艾兰尼原本焦急泛白的脸“刷”地红透了,这包扎肯定是要脱衣服的,就算沉吝不介意,可他,他一个云英未嫁的少男… “算啦,上次让你受惊吓了,不好再劳烦你了。药我买了,自己拿回去包扎。”沉吝摊开手。 艾兰尼回头捞了几件东西,抱在怀里,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看她:“能让血流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没人管你…还是让我来吧。” 既然Omega都这样说了,沉吝也不该拿乔,找边上摊主借了几根木杆和两块防水布,在角落里搭起一道帷帐,隔出一方不大不小的空地,正好够两个人贴近站着。 沉吝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先是脱下破裂的外衣搭到木杆上,然后是贴身的吊带内衬。 艾兰尼扭头紧盯墙壁,拿着药的手指不自然地发痒,时轻时重蜷缩弯曲着,雪白的指腹在绷带纱布上磨得又红又热。 衣料的窸窣传到他耳朵里似乎放大了十倍,这是她松开袖口的声音,这是她解扣子的声音,这是…她褪下两根吊带的声音。 少年的耳垂像雨霁后的彩虹,薄红透光,干净美丽,在风吹动帷帐投射的光影里轻晃。 “好了。” 沉吝赤裸着上身,张开手,尽量让语气平静。 艾兰尼柔软的眼睑像屋檐下白鸽扇动的翅羽,缓缓开合了几下,才终于抬眼正视沉吝的身体。 左腰的枪伤他方才已经见过,可肩头那一道又长又深的刀伤还没有,皮开肉绽,就像撕裂长空的闪电,令人触目惊心。 外面的雨势貌似加大了,风裹着水雾穿堂而过,把两片堪堪合拢的防水布黏到一起。 艾兰尼透着异域风情的嗓音,潮湿的,怜悯的,像潺潺流进来洗走污秽的清雨。 “沉吝。”他屏住气说,“你疼么?” 明天 这个问题,沉吝没有回答。Omega柔软的指尖沾着膏药抚过伤口,清凉的草药味弥漫,她抿着唇深吸了一口,五脏六腑都沁入令人清醒的凉意。 沉吝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疼。 如果命运没给她开这个玩笑,如果父母健在,别说是刀伤枪伤了,就算翘课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她也要叫苦连天地躺在家里,让父亲亲手给她包扎涂药,让兄长从世界各地搜罗奇珍异宝给她解闷,让幼弟忙前忙后端茶递水地伺候她。 可惜人生无法重来。 沉佑施展抱负的权利,楚鸢高洁的心性,季儿的天赋和成长,还要让封玄青平安地回来。她想得太多,以至于想不起疼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个,你还有多少治伤的好药?开个价,我全要了。” “啊?我今天带的也就够你这次用的…明天,我再拿些来帮你换药。”艾兰尼一边仔细地抹匀药膏,一边回答,“还有,我叫艾兰尼。” “不是我用。”沉吝记下这个名字,向通道另一头扬起下巴,“还有一个伤员。” 还有别人啊… 艾兰尼手指一顿,撇了撇嘴:“Omega?” “嗯。” 又来一个!果然是个薄情负幸的坏Alpha! 他气呼呼地鼓起脸,不说话了,专心致志给她肩头的伤口贴好纱布,接着低头去处理腰侧的枪伤。 “嗯?” 沉吝还在等他的回答,虎口托起他的白皙的下巴,强迫对上自己的眼。 微挑的狐狸眼浓得没有一丁点光,比那黑洞洞的枪伤还渗人。艾兰尼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咪似地哆嗦起来,手一抖,将绷带扯得嵌进肉里。 “嘶——”沉吝眯起眸子,眼神更凶了。 “啊—对不起,呼…呼…”艾兰尼慌忙松手,半蹲着冲她平坦小腹上勒出的红痕吹气。 这没长脑子的笨蛋,Alpha的小腹是能让随便对着吹气的么! 一股压了几日的无名火重新复燃,沉吝紧了紧腹部肌肉,捞起垂在胯骨两侧的绷带,随意在正中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你这样包扎不对,要扎紧了才不会再流血。”艾兰尼伸手去抓那个结,却被沉吝退后半步避开了。 这里空间狭窄,沉吝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阴雨天的灰蓝光线透过帷帐,斜斜地打在她修长的双腿上。 空气里似乎有淡漠的铃兰香气。 艾兰尼盯着搭在腿侧的素白手指,感觉一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头顶,心里五味杂陈,半晌才妥协地开腔。 “好吧…先说好,我的药很贵,原本就打算拿来卖的,给你用也罢了,给别人用我可不做善事。”他抿了抿唇,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 “没问题。我按开价的三倍给你,算是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沉吝一口答应,套上单薄的内衬,把外衣批在肩头,“那明天见。” “诶!等会儿…你别着急走。”艾兰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匆忙叫住她,“我得去看看那人的具体伤势,才知道明天拿什么药呀。” 沉吝回头,倾身看他,吊带内衬的领口向下垂了两寸,露出纤细幽深的锁骨。 她凌厉的黑眸恰似支起尾巴保卫领地的孤狼。 “好啊。”平直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威胁,“只要你能管住自己的嘴。” 推开一道不起眼的铁门,艾兰尼一步不落地跟着沉吝刻意放轻的步伐,才没有撞倒四周壁龛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玻璃罐。 屋子里阴郁的霉味被泠冽的雪松气息所压制,床上躺着个白衣清瘦的男子,这信息素应该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天哪,这么浓烈的信息素,他是流了多少血啊? 艾兰尼咽了口凉气,凭着门口昏黄的灯光抬眸望去。 淡光落在男人薄如白纸的后背,纱布厚密地包裹着他的身体,虽然看不见伤口,但仅从不断透过纱布的血印和他在梦里也痉挛的身躯,就可以猜想到他伤得有多严重。 “这是什么伤?”艾兰尼打量着仅露出一小片的皎洁侧颜。 “火矢。”沉吝指了指头顶,“从天那么高疾速射下来,炸裂在他背后。” 什么?! 艾兰尼捂着唇连连后退,贴着铁门摇头:“这治不了的,一定是震碎内脏了,就凭我带的那些草药…没有用的。” 清脆的金铃声在空气里撞出回响,楚鸢似乎被扰了一下,屈在枕边的长指微微挪动。 “嘘!” 沉吝怕把人吵醒,拎着艾兰尼的领口将他提溜出去,抵在门板外。 “你都还没仔细看,”她眼里血丝交错,撑在艾兰尼脸侧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滚烫气息洒在他额间,“为什么说治不了!” 艾兰尼被她摁住肩膀,疼得直抽气,灰蓝瞳孔浮动着盈盈水意。 “我…我…” 他发觉沉吝竟为这个Omega急得发狂,与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冷酷模样判若两人,心里又酸楚又委屈,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缩起身子就想从沉吝肘下钻出去。 “跑什么?”沉吝反手把人拽回来,这下连腿也用上了,一条修长有力的腿屈膝压在艾兰尼双腿之间,“我又不吃人,好好说。” 艾兰尼哆嗦着死死夹住双腿,那没出息的玩意儿居然有自主意识般企图向沉吝的方向延伸,他羞臊地不敢抬眸,声音带着举手投降的哭腔。 “我,我是说自己带的药不适用…又,又没说完全没治好的可能。呜呜,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呜呜呜…” 凶么? 沉吝愣了下,自我反省地松开手:“别哭,我只是一时情急…不是有意凶你的。别哭了。” 她发愁地叹了口气,皱眉。 “他身份特殊,不能去那些大型医院。白鹭现在情势不稳,我怕医疗队里会被安插进居心叵测的人。哎…我这也是乱投医。” “谁说乱投医了。”艾兰尼仰起哭得脏兮兮的小脸,恨不得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宇,“既然这儿不方便,大漠的圣医…或许能治。他这样复杂的伤势不能用粗暴的治疗方法,大漠有各种珍奇草药,慢慢养着总能好起来的。” “真的?”沉吝那深沉的双眼逐渐透进光,如同日头照着祈福图腾里的黑水晶。 “嗯…”艾兰尼吸了吸鼻子,肯定地点头。 “那我们这就随你去大漠。” “啊?现在?” 艾兰尼脑子里突然闪过佑哥的脸。坏了!这…这要是遇上,沉吝身边还有个别的Omega,不知会引起怎样的天崩地裂。况且佑哥还怀着宝宝呢,万一小生命出点什么事,他艾兰尼岂非不会被真神宽恕的罪人了! “怎么?不方便?”沉吝问。 “额…我,我还有草药没卖完,等,要不再等两日?” “不能再拖了,早一日就多一线希望。”沉吝斩钉截铁,“你的草药我都买了,钱不是问题。” “哦……”没借口了,艾兰尼哭丧着脸低下头。 “对了,还有一事要麻烦你。”沉吝没注意他的微表情,“我的手环丢了,开不了飞行器,还需要你开飞行器带上我们。” 飞行器? 艾兰尼举起戴了两根金链的洁白手腕,“你看,我们不用光脑的。” 他觉得沉吝震惊到表情有些好笑,忍俊不禁道:“等明天,明天我把它牵来,我们就出发。” 马车 “这…这也太古老了吧?” 红日像是被一块吸走水汽的圆形海绵,溢着荡漾的波纹,阳光如同被挤捏的熟透的脐橙,迸出的汁液洒在路人身上。 沉吝怀里抱着昏睡的楚鸢,肩头藏青色绒缎披风干净利落地挡住萧瑟秋风,橘黄光影笼罩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宠溺的柔情。 只是这种柔情在她看见艾兰尼身后的庞然大物时,出现了瞬间的呆滞与惊疑。 绘着金色图腾的杉木板搭建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天地,周边围着精美也可以用来御寒的丝绸,门前是左右两张舒适的软座与遮阳的蕾丝华盖,地下四只巨大的轮子被光滑兽皮层层包裹。 马车?说是神话里阿波罗的太阳车也许更合适。 前方套着缰绳的两匹马通体棕黑,身形高大,齐齐打了个响鼻,热气喷到沉吝头顶,竟顶得她向后退了一小步。 “闪电。”艾兰尼转动着在斜阳下金灿灿的脑袋,指了指左边那匹,又指向右边介绍说,“这是银驰,一公一母,是麋族最珍贵的两匹汗血宝马。” “哦…”沉吝皱了皱眉,“关外还停留在这么古老的出行方式吗?” “嘿嘿,我们出大漠之前,也是可以在边关驿站租用飞行器的,不过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不想让大伯追踪到去向。”艾兰尼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金发蓬松,手腕上的铃铛也羞愧地微颤,“你不要小看这两匹千里马,他俩可不比普通的飞行器慢,两天之内就可以到大漠啦。” 早在家家户户都买得起飞行器之时,汽车就因为占据人类生存空间和高事故率而被尽数销毁。 毕竟有求于人,沉吝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抱着楚鸢躬身上车。 车里早早地点了碳炉,软席铺盖、茶果点心俱全,似乎有人提前为这场长途奔波做了准备。 艾兰尼从侧后方偷偷抬眼瞟沉吝,见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慌乱了一整夜的心也不觉放松了许多。 或许,佑哥也想见到他的妻子呢?贵族Alpha娶几个Omega的情况,在这个国家也不少见吧。 只是…再加上她怀里抱着的这个,自己恐怕没机会出现在她眼里了吧。 艾兰尼的目光下移,沿着沉吝披风的水波纹描边,窥到半掩在披风下那张面如秋月,肤如冰雪的秀逸容貌,灰蓝的瞳孔不觉有些暗淡。 他掩饰着转头向外面吹了声口哨,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起,马车平稳而快速地行进。 沉吝安静坐在角落里,双臂环抱楚鸢横置于自己大腿上,闭目养神,大有要维持这姿势直到终点的架势。 艾兰尼远远坐在靠门的座位上,双手食指绞在一起,目光垂落到从乌黑长发中穿出的那只纤白素手。 他想起那只手抵在自己身上的触觉,先是瘆人的冰寒,接着变成烙铁般的滚烫。明明无情地钳制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却使体内每一处都升起隐秘的快感。 穹宇苍茫,那抱着的两人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都让艾兰尼心神不宁。 血液里的雪松气息渐渐透过纱布充斥在马车内部,清冷幽雅的香味钻进艾兰尼的鼻尖,他心里无端燃起一股锋锐的敌意,仿佛终年死寂火山喷发出滚烫的岩浆,叫嚣着、肆虐着,要将那双手掰开,将那夺走了所有目光和温情的Omega撕碎了扔出车外。 在他直勾勾陷入嫉妒的漫长瞬间里,马车已经跑出王都,在广阔的土地上撒欢似地加快速度,经过几块划定边界的界石时颠了一下。 艾兰尼浑身一震,从泥沼似的怨毒里惊醒。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产生这么可怕的坏情绪?作为麋族圣子,他从出生起就每日在神前纯洁祈祷,是绝不容许自己有丝毫害人之念的! 一定…一定是这Omega信息素太浓烈了,同性相斥才会让他精神失常,对!就是这样! 他“哐”地一声站起来,差点撞到顶篷。 “怎么?”沉吝睁眼。 “我,我出去看着点,它俩不太认识路。”艾兰尼一头撞了出去。 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不认识路? 银驰闪电对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 艾兰尼金发长辫尾端的金铃声随风吹入车厢。 沉吝也不太了解这驯马的讲究,既然马车的主人出去了,她松了松紧绷的背脊,靠着暖和的油壁,坐得舒服随意了些。 楚鸢醒来时,天色正处在将暗未暗的混沌中,橘红与墨蓝交接处放射着刺眼的光芒,猩红诡谲,那道光后面是通往无尽深渊的魔口,正掠过薄冰似的空气飞来,从脊骨开始,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生命。 逢魔之时。 他想起书籍上古老的鬼怪传说,冰凉的胃部开始抽搐。 “睡得好么?”小憩中的沉吝睁开眼,垂头问道。 “我…”楚鸢看见那双狡黠的黑眸,才安心了稍许,“这是哪里?” 他感觉自己正处于高速移动的物体上,四周景象却不是他所熟悉的。 “呵,人活着总有奇遇,传说中的马车也能坐上一回。”沉吝抚着他冷汗涔涔的额头,故作轻松地玩笑。 楚鸢将手压在胃上,试图阻止那一跳一跳的痉挛。 “马车…是要去关外么?” 他曾在人文与社会科学里读过关于大漠的知识,知道他们还保留着骑马的习惯。 “嗯。”沉吝对于楚鸢的博学和机敏早已见惯不惯,边替他揉着胃边安慰说,“关外有圣医奇药,我不会放弃,一定要让你恢复如初。” 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治好的可能性与发生奇迹无异了。 楚鸢这些天只在清醒时进了几口流食,如期而至的胃病迭加上来,他只觉得全身每寸肌肤每条骨缝都疼到麻木。 与其就这样没有价值地死去,不如… 他艰难地抬手拽住沉吝的领口,颤抖着使劲。 沉吝双臂坚实托住,避免触碰他的伤口,配合地俯下身。 “长离…”楚鸢的嗓音不复清越,哑得似乎要被绝望击碎,“你能不能,终身标记我…” “什么?”沉吝张大嘴,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呵…” 楚鸢缓缓抬手,白皙透光的指腹擦过她干燥的红唇,在她的左侧尖牙上来回抚摸。 沉吝不敢动,怕一不小心就给他再多添一道伤痕,用眼神询问。 “或许我时日无多了。长离,我想,如果情况一天天地坏下去,我变得枯槁,变得丑陋,不如趁我还可堪承受的时候,给我你的终身标记吧。”楚鸢惨白的脸流露出一丝向往的微笑,“至少,等我灵魂消散的时候,可以怀着一份美好的记忆与归属感。” 父亲生他却抛下他,母亲留他性命只为利用他,兄弟姐妹更是落井下石。楚鸢一生,也没求得一份真正属于他的归属感。 “别说傻话。七皇子殿下怎么能轻易地交出自己的终身。”沉吝柔软的唇吻上他水光潋滟的美眸,“等你好起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我沉吝不会逊于她宋云奚。至于你从小吃过的苦,我要让他们百倍偿还!” 重逢 楚鸢这几日睡得颠倒,睁着眼在沉吝怀里熬了一夜。 沉吝怕他疼得太厉害,贴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分散他的注意力。从白鹭洲哪个地界的花最艳,到蕈歌哪家店的歌姬唱得最好,还把她这十几年干过的大大小小的混蛋事儿都扯了个遍,可算把楚鸢说迷糊了,到快出边关的时候又迷朦睡去。 千里马飞驰过蒲公英盛开的草原,自由和纵情的马头琴在天际线那头奏响。大漠孤烟,红日晕霞,艾兰尼踮脚站在车头上,金发散开,扬在驰骋的风中,玫瑰色的嘴唇吹出一曲部落儿女耳熟能详的小调。 牛群羊群在马蹄的踏起的尘土里分散出空道,车轮咕噜咕噜在黄沙里渐渐慢了下来,他们到了。 隔绝了一切风沙的杉板被敲响,楚鸢激灵地睁眼。 “南星,我们到了。” 沉吝低头,在他脸颊印上开启新生活前的最后一吻。 抬眼是翠绿连着荒芜,绵延起伏的山脉用光与影作为流畅的分割线,粗粝的风从耳边刮过,送来海市蜃楼般的希望之音。 “主君,那是银驰和闪电。”念梧骑马守在沉佑左侧,用马鞭指了指前方,透过细盐般的飞沙眯眼瞧了瞧,“大概是圣子回来了。” “艾兰尼这次做得有些过了,以前都是消失一两天也罢了,这回不告而别了有半个月之久。”沉佑巡完过冬的粮草储备回来,侧骑在高大稳健的枣红良驹上,一手持缰绳,一手扶摁在马鞍上,忍不住皱眉,“部落王怕是不会轻饶了他。” “是啊,圣子实在太过顽皮,居然还敢贸然带外人来部落内境。” 两人缓慢地骑到马厩旁,念梧随意扫了眼马车的方向,一翻身下了马,便急着去扶沉佑。 肚里的胎儿一天天地大了,沉佑愈发谨小慎微,扶着肚子小心地踩着脚蹬,却还是在落地的时候滑了一下,重心有些不稳。 “主君小心。” 念梧眼疾手快,迅速张开手臂,从侧后方护住沉佑沉重的身体。 声音横穿到空旷马场的另一头。 “艾兰尼,怎么不走?” 沉吝稍稍整理了一下披风,却见艾兰尼挡在面前,金发被残红晒得滚烫,眼神似乎在某一处黏住了。 “啊?哦…走,没什么,走吧。”艾兰尼听见念梧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佑哥。他心里还没做好准备,一面想掩饰,一面似受惊了的野马埋头乱撞,还差点踩到沉吝的脚。 “我,对了!我去给你找几间干净屋子…”他极其不自然地侧过身,试图在两人相遇之前把沉吝先带离这“是非之地”。 可是来不及了。 沉吝双足定在原地,视线越过艾兰尼的头顶,透黑的眼瞳仿佛被打碎的墨玉,震惊到无以复加。 般般?…真的是他吗? 风声卷走了周遭的马鸣,以此同时,沉佑也看见了他的心上人。 他下马时一眼就认出了她。 比之前长高了,黑白分明的眉目更添潇洒,看起来在族长之位上适应得不错,锋芒内敛了些,怀里…怀里貌似还抱着个人… 马场的沙砾被缓缓而来的力道碾碎,沉佑听见长离一步一步走来的脚步声,风吹起她材质考究的披风,露出依偎在怀里那张明澈高洁的脸。 如此脱俗的长相,让他很快在记忆里找到了对号的人。 七皇子…楚鸢。 沉佑跟着母亲出席过不少天家宴会,与楚鸢见过几面。 原来,长离那个在王廷的亲近人,是他。 沉佑垂眸掩住心中的千头万绪,等一双沾着草叶与荒沙的黑靴子出现在视野里,才冷静地看向对方。 “沉吝。”他微微抿起嘴角,像一个迎接远游的妹妹回家的兄长,沉稳得看不出一点儿异样,“好久不见。” 艾兰尼咬着嘴唇从沉吝身后出现,觉得周围空气突然凝重得吓人,他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样能让气氛轻松一些。 可还没等他想出方法,沉吝就先说话了。 “好久不见啊,哥哥。” 哥,哥哥? 艾兰尼张大嘴,猛吸了一口裹着细沙的空气,捂着胸口呛咳起来。 怎么回事?他弄错了?佑哥和沉吝怎么会是兄妹呢? 沉氏是大家族,加上百年来许多远房分支出去。在白鹭洲,姓沉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因此艾兰尼虽然知道两人同样姓沉,却始终以为是巧合,从没往兄妹那个方向想过。 沉佑在妹妹平淡的语调里愣了愣,但见那双如出一辙的狐狸眼在他身后逡巡,这才发觉自己还半倚在念梧臂弯中,顿觉不妥,摇晃着站直身子。 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沉吝在靠近的过程中,目光止不住地往沉佑那儿看,用力想把人看得更清楚些。 是丰腴了?还是消瘦了?那下巴尖得能戳破皮,腰肢却似乎圆滚了?这怎么会? 她使劲瞧着,直到走到面前才发现沉佑哪儿哪儿都轻减,敞开的鹤氅下,只有小腹显眼地凸起一团浑圆。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纵使心里再难以置信,也只能得出确定的结论。 般般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明明离开她的时候还没有,难道… 狐狸眼冷得快要结冰,顺着揽在沉佑身侧那只呈保护姿态的手臂缓缓上移,看向贴在他身边的女Alpha。 身量算得上高挑,手臂肌肉线条看得出是习惯练武的。长相嘛…一般中透着寡淡。 哼,莫不是沉佑刚离开她,就遇上别的相好的了? 这眼光…有点差吧?应该不是… 她正边打量边琢磨着,忽然听见沉佑指名道姓地唤自己,面容清隽冷淡,寻不见半分多余的情愫。 呵,不想让别人知道兄妹乱伦的关系?还是说,最害怕让他身后那个女Alpha知晓? 沉吝久违的逆反心理如火苗一般蹭蹭往脑子里蹿。 “好久不见啊,哥哥。”好啊,她也来个翻脸无情,倒要看看这口嫌体直的哥哥能装到几时。 果然,沉佑听见她的话,身体都摇晃起来,薄唇失去血色,眼里添了一抹只有她能发现的寒意与暗淡。 “你好,哥哥。”楚鸢如乳兔般地探出脑袋,温润的脸上不见迟疑或惊诧,乖乖跟着沉吝唤了声哥哥,“在下楚鸢。我想,我们见过面的。” 沉佑刚站直的身体颤了颤,险些跌回去,按住念梧递过来的小臂才勉强撑住。 “艾兰尼,你方才说找干净房间,在哪?楚鸢还需要休息。” 沉吝面不改色地转向另一侧。 “哦,哦!离这里不远就有,跟我来吧…” 艾兰尼还沉浸在他俩是兄妹而非夫妻的震惊中,没注意到不寻常的暗流涌动,懵懵地领着沉吝走了。 沉佑看着沉吝离去的背影,紧咬的嘴唇渗出一缕血色,长睫抖动,整个人就像风中的树叶,随时可能坠落。 “对了,哥哥。”沉吝走出两步才想起这人如今有了身孕,不宜欺负得太狠,浅笑着回过头,“久疏问候,等妹妹安顿好了内子,就过去请安。” 孕夫 沉佑步伐凌乱地回到房间,心口酸痛,似有烈焰在焚。他坐在窗边软榻,斜支在小方案上,默默看着地上的余霞一寸一寸没入黑夜。 念梧打帘子进来,手里端着白陶制的托盘。 “主君怎地忘了关门,只放下这挡沙的帘子。夜寒刺骨,若是着凉了可不好。” 她说着便回身去关。 “别关!”沉佑抬手叫住她,忽觉自己反应过于激烈,缓缓地收回手,“就…开着吧,无碍的。” 他只是,不想让长离觉得自己又在关着门故意不理她。 念梧走过来,放下手中的托盘:“已是深夜,大家都歇下了。主君晚餐用得少,现下还没睡,不如吃点宵夜吧。” 沉佑扫了眼骨瓷碗里炖得绵软的赤豆小圆子,摇了摇头:“我没胃口,拿下去吧。” 清隽的脸颊没有血色,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的瓷娃娃,念梧大着胆子再劝了一回,无果,只能拿着托盘出去了。 窗外篝火影影绰绰,无人照管的火苗微弱跳动着,炭黑的枯木发出最后的毕剥声。 恍惚间这么晚了么?长离…是不是不来了。 沉佑垂下眼,看着那鹅黄火苗颤动几下,挣扎着归于寒夜。 他判断得没错,沉吝尚且年幼,性子更是放纵不羁,怎么会想要这么早就有个孩子呢? 况且…他现在身形畸变,皮肤在大漠风沙里吹得粗糙了许多,比起那位金尊玉贵,貌美如玉的皇子,自己称得上面目可憎。 为了报复自己的不告而别吗?她难道不知轻飘飘一句戏言,就足以让他空坐整晚翘首以盼。 长离真是…从小就爱欺负人呢… 沉佑捂着发紧的肚子,伏在案上,执拗投向门外的目光逐渐黯淡。 他明天有许多待办事项,风吹得有些头疼,完全提不起劲挪到床上或者去关门,就维持这个姿势朦胧睡去。 黑暗漫漫,他在梦中听见帘子上的横杆被拨开,与门框相击的声音。 清朗的眉宇皱起,脸颊上的微热触感将浅眠的Omega唤醒。 “不关门,还睡在窗边,身体还要不要了。”沉吝一进来就看见兄长睡得难受,伸手一摸,凉得比冰棍儿热不了几度,是既生气又心疼。 “长离?”朗朗月光洒在沉吝脸上,沉佑睁着眼懵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唤了声。 沉吝不作声地睨了他一眼,月色在她眼底如同融化的白雪。 “你…”沉佑想见她想疯了,及见了面,却张口结舌,只想凑近些将她看得更清楚。 “别动。”沉吝蹙起眉心,“在这睡得身子都冻僵了吧,我抱你去床上。” 沉佑听到长离还愿意抱自己,先是小鹿乱撞,转念又羞愧于自己如今孕肚笨重,激动的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酸涩的雾气。 “不…不必了!我…”他撑着榻沿往后躲,向墙壁贴去,尽可能将自己缩小。 沉吝张开的双臂顿在半空,见他如此剧烈抗拒,空洞地笑了声:“怎么?有了孩子就不要妹妹了?左右是我的侄儿,我还能害他么?” 什么侄儿? 沉佑瞪大眼,绝望到失声:“你不认他?” 沉吝挑眉,这么说,还真是自己的孩子? “没错,乱伦的恶果…你是不应该背上这样的污名。”沉佑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上下牙关直打寒战,“无妨,我独自带着他过,绝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拽着脐带挥舞起来。肚皮一阵抽动,似乎有重物在往下坠,他疼得颤抖,整个人趴在榻上蜷缩呜咽。 沉吝面色铁青,情绪如汹涌的岩浆轰然炸裂,她狠狠压在那颤抖的躯体上,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掰到脸前,像撕咬一般吻了下去。 愤怒?埋怨?心痛?怜悯? 说不清的滋味混杂在这个潮湿而冗长的吻里。 沉佑仰头在她掌中,喉结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又歇斯底里地回应着。他被吻得喘息急促,眼角泛起绯红,不说话地瞪着沉吝,良久才溢出一声控诉的痛哼。 “沉佑,你少在这恶人先告状!”沉吝盯着那双眼,如同在照一面水镜,“半年前不辞而别的是你,今日见了面想佯装兄友妹恭的是你,方才不让我碰的还是你。” 她勾起凉凉的嘲笑,仿佛与那炽热的吻毫不相干:“我不知这腹中胎儿是谁的种,也不知你与今日抱你的那个女人是何关系。呵呵,哥哥不光想让我当剩王八,还想让我可怜你吗?” “你,你怎能污蔑?孩子当然是你的!明日我们去见圣医,让他告诉你月份,一算便知!”沉佑赌气般地咬牙切齿,“终身标记之后我怎可能有其他伴侣,你不想承认他也犯不着这般侮辱我的清白!” “好啊。”沉吝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那你下午见我时为什么那样冷淡,现在又不让我碰你?” 沉佑竭力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躲闪着望向别处:“在马场,你对楚鸢的疼爱一目了然,万一他知道了,这种禁忌的丑事…” “被他知道又如何,不过是早晚的事。”沉吝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与自己对视,眸色坦然,“般般你听着,我从来没有,一刻都没有想过隐瞒和你的关系。” “可…我想着,你早晚要娶夫,有一个贵族Alpha该有的体面,我不该拖累你的名声。”沉佑坠下一颗泪,眼底的深潭却清澈流转。 “我的名声,你指哪个?百年沉氏最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还是浑不吝的好色纨绔?”沉吝嗤笑,伸手将人抱到腿上,“考虑这些还不如…先让我抱抱。” “唔,别那样说自己。”沉佑被她搂在怀里,一手无力地虚推,涩然道,“放我下去,我现在沉得很,不似那位清瘦的皇子。” 这有什么好比的?沉吝好笑地俯首:“哪里重了?我抱着比先前更轻了呢。” 沉佑知道她在哄自己,但也无法抗拒地感到甜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月光抚摸着他清俊的容颜,墨发雪肤纤尘不染。或许因为怀了孩子,记忆里向来冷肃的神情染上几抹宠溺与慈爱。沉吝贪婪地欣赏着,甚至有些看痴了。 “想我没?”她眯起坏笑的狐狸眼。 沉佑轻轻点头。 “过来。”她一脸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傲娇表情,“亲我。” 挺起圆滚滚的肚子,沉佑行动着实不便。他羞红了脸,湿漉的睫毛半垂,一手扶着腰,一手按在沉吝肩头,将红润的双唇嘟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过去。 沉吝噙着他的唇就像饿狼叼到块肥肉,边吮吸轻咬不放,边稳稳地将人抱紧,站起来叁两步就到了床边。 温热的手滑进沉佑的后腰,贴着骨形明显的尾椎磨蹭,控制着劲揉弄欢爱时能盛下一汪清潭的腰窝。 “嗯呃…小心孩子…嗯…” 沉佑不安地抓紧她,唇齿含糊地提醒。 沉吝不耐地“啧”了声,双手护住身上的人,自己则靠倒在床头,眨眼。 “妹妹年轻不知事,哥哥教我,孕夫用什么姿势做爱才又安全又舒爽呀?” 孕期的正确姿势【H哥哥】 大漠的月牙儿似少年柔软的后腰,莹白、妖娆。 沉佑细颈低垂,一身冷峻在自家妹妹面前毫无施展的机会,只能抿着在月光里红艳艳的唇,祈求地拽了拽她左手小指。 “不会?”沉吝抬手抚摸他柔韧的小腹,“就要为人父了,这些生理常识都不懂,以后怎么教导小崽子?” 她语气带着叁分促狭,沉佑眨了眨水润的眼,将手覆在她手背,嗫嚅着问:“你…会喜欢他吗?” 沉吝愣住了,说实话,她现在完全没有将为人母的实感,甚至对于哥哥突然变成了“珍稀保护对象”之事都有些无措。 “还是,不想养他么…”沉佑小心翼翼地瞧她。 孕夫情绪敏感,沉吝了然一笑,牵起他的手贴在唇边:“当然喜欢。哥哥宠着我长大,我也想有机会宠一宠小小佑呀。” 小…小小佑? 沉佑羞得指尖泛粉,颤抖着收回来,想去解开沉吝胸前的盘扣。 “呵,自己都流水淌裤子了,还想着伺候我?”沉吝一把抓住他的手,调戏着笑说,“倒也不必如此体贴,让妹妹先缓解哥哥的相思之苦吧。” 修长的腿被轻易拨开,熟悉的信息素让沉吝也难免按耐不住,她抬了抬胯,没等沉佑反应过来,就顶住涨红水湿的龟头吞了进去。 “唔啊…慢,嘶…慢点…” 沉佑长时间没经受过性爱,加上孕期肌肤敏感,疼得皱眉轻哼,跪坐在她大腿上的身子软得支持不住。 湿滑的穴口狠狠咬住柔嫩的龟头,穴肉像是漩涡一般,兴奋地绞紧了,毫不留情地搓揉起来。 身上宽松的罗衣被挑开,顺着光滑的肌肤落到臀后。因为孕激素而处于二次发育中的胸乳暴露在空气中,在那浑圆的尖端,一点茱萸缀着银色月辉。 沉佑侧过头,这副日渐畸形的身躯就这么赤裸地落在沉吝眼里,他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乳肉被一只干燥的素手掐住,淫红的乳头被挤得红枣似地凸起,肥腻的白肉更是被捏得不成样子,如一只装满鲜奶的透明袋子,几乎要从指缝间溢出来。 “嗯?大了不少啊。”沉吝靠着床头,气定神闲地玩奶子,衣冠整齐,让人半点都看不出她下身在做什么。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沉佑侧着脸抽噎了一声,水雾朦胧的眼角流出难堪的哀怨。 哥哥是作为Alpha教养长大的,如今却因为孕育而变得过分性感和孱弱,估计在每个孤独的夜里,默默隐忍了许多自我厌弃吧。 沉吝心头像是被拧了一下,手劲松了大半,温柔地抚慰着那雪团上淡红的指印。 “大了好呀,我就喜欢大的。”她故意任性又轻佻地抬眸,“小崽子的口粮不用担心了,还可以拿来给我补补。” “你呀,没羞没臊的!”沉佑被她一打岔,倒从自怨自艾里笑出声来,红着脸被她揉了片刻,才弱弱地无奈道,“现在还没出奶呢。总得…再等俩月。” 沉吝盯着他白里透红的奶子,舔了舔牙,蜂腰一挺,将肉棒又吞进去一小截。 “啊…哈啊…轻,呜长离…” 沉佑吃痛,双手撑在她小腹上,感觉肚子被震了一下,里面婴儿没有安全感地闹腾起来。 沉吝怕伤到他,连忙急着抽身。 “别,别走…嗯…”沉佑揪起她的衣角,鼻尖和额角满是冷汗,反复深呼吸压下腹痛,“让我唔,我来动…比较安全…” 沉吝向后一仰,挑眉递了个“任凭摆布”的眼神。 沉佑闭了闭眼,吸了口气,缓缓将笨重的身子仰起,双手向后撑在沉吝微屈的膝盖上。随着孕期越来越久,他体内的饥渴如暗流汹涌的火山,终于迎来了爆发的时刻。 他轻轻晃动臀部,自幼严于律己的身体肌肉均匀,紧绷着向前挪了挪,把裹满淫水的肉棒喂入敞开的阴唇中。 “哈…嗯啊…呜…” 才进了一寸,他便皱着眉抬头粗喘,被汗水模糊的俊逸面容透着痛苦的欢愉,他压抑地咽了咽,喉结滚动,点点荧光闪烁,泻出几分荒淫与痴迷。 意识到这样的进度或许会耗尽Alpha的耐心,沉佑尽量张开腿,一鼓作气将小巧的耻骨向着阴阜撞去。 “啊啊啊!呜…好深…要破了…哈啊!” 鼓鼓囊囊的精丸被猛烈的拍击顶得变形,肉棒完全被吃到根部,殷红的龟头好似被强行破开蚕茧的蛹,嵌在穴心磨得胀痛,马上就要蹭破外层软烂的皮。 沉吝透黑的眸子里蛰伏着情欲,手指摩挲着不时颤抖的嫩乳,鼓励地望着身上泪水涟涟的Omega。她催动腺体,信息素轻柔包裹住孕夫战栗的娇躯。 “嗯啊…长离…慢些,啊啊!哥哥…呜…” 被情欲掌控的青柠仿佛催熟后摔到地上裂开,汁水狂飙,除却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涩,妖媚的清甜讨好般缠绕上来。 沉佑囫囵地哀叫几字,欲求许久的腺体肿胀起来,贪婪的暖流淌进血液,为了能够取悦Alpha获得信息素,本能地忘记了疼痛。 他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在身后,挺着腰乖巧地抽动肉棒。深沉的黑眸逐渐失神,薄唇微启,溢出机械的呻吟。 “啊…哈啊…呜呜…好舒服…呜…” 娇嫩的肉棒被穴壁蹂躏得通红滚烫,随着进出迸溅着白沫,沉佑弯月似的后腰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护住,同时也压制着不允许退缩。他绷紧腰侧薄肌,隐在孕肚下的腹肌也跟着发力,一下又一下,将止不住淫水的肉棒喂进收缩的穴口。 沉吝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下身却凶狠残暴,收缩着穴心将肉棒死死吸住,翻卷的褶皱如同无数把柔软的小刷子,严密且不容拒绝地捻玩充血的皮肉,将比黄瓜还粗的棒身揪扯得又胀大了一圈。 她感受着掌心的滑腻,细细描摹着沉佑尾脊的曲线,孕肚大得向前坠,在腰窝与上臀的连接处牵出折角,衬得沉佑的玉臀比以前更加饱满莹润。 朱唇弯起一抹邪佞的笑,她像只谋划偷腥的狐狸,不着痕迹地往下摸,在玉臀翘得最丰腴的位置揉了揉,冷不丁将整只手按进肉里。 “嗷啊啊!不!哈啊…太深了…呃…不行…啊啊…” 沉佑浑身一抖,本就被翻出媚肉的龟头骤然撞进穴心深处,湿软紧致的小口不遗余力地吮吸铃口,酸爽如电流般刺激着精管。他控制不住地哭喊起来。 “别,呜啊啊!太,太刺激了…啊啊…哥哥,哈啊!要受不住,了啊啊啊!” 孕期饥渴的Omega被操得泪流满面,捧着肚子丧失抵抗,被Alpha按住屁股又吞进去几分,连精囊都快要保不住了。 沉佑爽得双眼翻白,撑薄的肚皮一抽一抽地抗议着颠簸,珠圆玉润的屁股在沉吝掌中如荡妇般扭动。不久,他发出一阵尖细的抽泣,龟头哆嗦了几下,将炽热黏稠的白精尽数交待给了霸道的花穴。 青柠仿佛被炼化,融进了铃兰香气之中,妖异而诱惑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沉佑陷在高潮后的痴态里无法自拔,倒在沉吝怀里细碎地呻吟不止,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高突的小腹上,眼里写满潮湿的爱语。 巴掌印【SP哥哥】 王都的连绵阴雨在大漠日升中缥缈而散。 念梧端着沉佑每日作为早餐的牛乳进来,看见轻纱床幔后有一道人影卧在床上。她松了口气,隔着稍远的距离轻声道:“主君,该起了。今日定了要去见边部的各位将领。” 沉吝早在有人靠近房门时就已经醒了。因怕不小心伤着孕肚,她昨晚睡得稍浅,被吵醒后便贴在他的身后开始撒起床气似地揉搓起来。 “嗯…唔…” 沉佑朦胧半醒时感觉到长离的气息,还以为是在做梦,听见念梧的说话声才睁开眼。 …不是做梦啊。 背后的触感让他发痒地颤了颤,那只作乱的手描着脊骨游走,拇指指尖摁进腰窝刮挠。 沉吝从后面压上来,气息清浅,粗糙的衣服摩擦在光滑肌肤,激起一片粉红小疙瘩。 “唔…” 沉佑这才羞怯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只有一角薄被搭载腹间。 “主君,您醒了吗?”念梧还端着牛乳站在外间。 “嗯,醒了。”沉佑被腰上时轻时重的力道弄得呼吸不畅,断断续续地说,“这就,起来。啊…” 沉吝衣着微乱,但仍完好地穿在身上,袖口的刺绣在孕肚敏感的皮肤上蹭过,如数万只蚂蚁爬行过境,难以言喻的酥麻促使沉佑蜷缩。 晨光透过纱幔,露出的后颈如杏仁一般奶白,珊瑚的艳粉逐渐晕染。 湿热的柔软吻了上来,模糊的嗓音在他脑后响起,透着几分不悦:“让她出去。” 脆弱的腺体在暧昧的舔舐中勃勃鼓动,沉佑连气都喘不匀,咬着牙关将呻吟含在嘴里。 “你…先出去吧。我呜,我等会儿再,嗯,起。” 念梧将牛奶放到桌上,听到里间似有低低的呜咽,转过身看见床幔浮动,枕边的一角颜色渐深。 “主君,可有…身体不适?” 那双比半年前更加锋利的犬齿在电光石火之间扎进腺体深处,沉佑惊得抽泣一声,慌忙拽起手边的轻纱塞进口中,瞬间便被不受控制激涌的津液浸染。 身后的Alpha似乎动了怒,惩罚性地将尖牙刺得更深了些,冰凉的尖锐搅弄骨血,却不愿意赐予一滴信息素。温热的软舌裹住Omega的腺体,似乎在细细品尝送上门的猎物,整片舌苔抵着嫩肉摩挲。 “哼…嗯,出去!呜…” 沉佑言辞冷厉,却在这欲拒还迎的喘息中失去了该有的气势。幸而念梧没有再问,关门出去了。 门框相击声似乎撞开了信息素的阀门,铃兰香气暴戾漫天,如同火山喷发,强势地从牙尖挤进腺体深处。 侧躺着承受的Omega几乎能听见后颈皮肉撕裂和热血奔流的声响。 轻纱湿得透明,蒙在沉佑失神的脸上,沙哑的喉音从不断吞咽的喉咙里溢出。 直到沉吝宽恕地松口,才发现身前的人已经神情呆滞,洁白胸膛向外挺起,两点骚红的乳豆在纱幔上颤抖着磨蹭。他浑身冒汗,眼睛好似一汪清泉,汩汩流出晶莹水花。 她半撑起身,拢了拢散开的领口,无意中扫到沉佑左侧雪臀上,有一个完整的、鲜红欲滴的巴掌印。 妖冶,诱人。 这么好看的印记,该有一个对称的。 舔了舔意犹未尽的尖牙,她垂手,掌心向下,在右侧臀肉相对称的位置,重重地打了下去。 “嗯啊!呜呜…别打…” 沉佑刚被狠狠标记过的孕体敏感到连床单摩擦都觉得痒,更何况是被亲妹妹责打屁股。剧痛与羞耻猝不及防,他忍不住哭着哀求。 “哥哥的房间,是别的女人能随便进来的。是吗?” 沉吝一边用微凉的指腹按摩着隐隐泛红的掌印,一边垂头在沉佑耳边轻声说。 沉佑在她危险的口吻中瑟缩了一下,抓紧手中的床单,慢慢地说:“念梧她…只是个Beta侍卫…” “Beta怎么了?如今不忌性别的人多了去了。哥哥真是天真。”沉吝叼着他的耳垂,湿润的声线钻进粉红的耳朵,“这么没有防范心,是不是想要妹妹帮你长个教训?” “唔…哈啊…什,什么…” 沉佑被添得情动,孕肚下粗圆的肉棒抬起了头。 “啪——” “啊啊啊!不!别打那里!” 高高扬起的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试图消退的红印上,高隆的雪臀被扇得左右晃动,印记变得分明,边缘似乎有线条微微肿起。 但还是离昨晚留下的那个差一点。 沉吝不急不躁,冷静自持地看着被抽得扭动的腰肢,还贴心地拂去臀肉沁出的薄汗。 “呜呜…哥哥知道错了…不能再打了,长离…唔嗯,好疼…” 沉佑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被两巴掌折磨得兄长尊严全无,任凭沉吝说什么都认,只求不要再经受可怕的责罚。 “疼吗?疼怎么还让骚肉棒翘起来了。”沉吝凉凉地贴在耳侧,“离了我就勾引其他女人,这让我很不高兴呢,哥哥。” 沉佑委屈巴巴地捧着孕肚,不明白长离为什么生气,抽噎着解释:“呜呜…没有!没有勾引别人!长离…你相信哥哥…” “是么。” 沉吝伸手握住硬邦邦的鲜红肉棒,指腹用力按压铃口反复摩擦,不到一分钟就让沉佑淫叫着射了出来。 “浪荡成这样,让我怎么相信?”她低沉地笑了一声,“除非…哥哥自己撅起屁股给我打。” “唔啊…那轻,轻点…嗯哼…” 标记加上射精,沉佑爽得失去了理智,此刻就是个眼泪汪汪的性爱娃娃,稍一威逼利诱就会乖乖摆出任何淫乱的姿态。 他扶着后腰跪在床上,缓缓将腰塌下,肚子垫在薄被上,双臂艰难支撑起笨重的身子。 “腿夹紧,分那么开是想挨操么。屁股撅高点。”饶是这样,沉吝依旧不甚满意。 “呜呜…别这么说哥哥啊…这姿势太,太淫荡了呜…” 沉佑带着哭腔扭头,从汗湿的额发间看了她一眼,大腿根紧绷,挺着浑圆小腹勉强将屁股翘起挑逗的弧度,一双大奶坠成长条,垂打到床上,无助地弹了弹。 “嗯,好哥哥,撑住了。” 沉吝戏谑地勾起朱唇,猛然间高抬手掌,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巴掌疯狂落下。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要破了…呜呜呜…不啊啊!” 沉佑痛得头皮发麻,却谨记着妹妹的要求,身体尽量保持平稳,让这顿扇掴结结实实落在同一个巴掌印上。 沉吝揉着打累了的手腕,眯着眼左右对比。瞧了瞧,又在另一侧臀肉上拍了叁两下,才让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同样殷红清晰,仿佛是对称拓出来的。 “呜嗯…啊啊…不要了…呜啊…” 沉佑被掐住后颈提起来时,口中还止不住湿润地呢喃着。沉吝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从身后抱他。 艾兰尼寻到门前,见念梧抱着手焦急地在屋外徘徊。 “念梧,佑哥还好么?” “圣子殿下。”念梧行了个麋族的常礼,“主君…应该还好。只是…”她不大说得上来。 “对了,沉吝是不是在里面?我去她房里没看见人,就到这来找找。” 艾兰尼说着话,快步走到门前敲门。 “沉吝,你在佑哥这儿吗?该去见圣医了。” 圣医 门从里面缓缓拉开,阳光从艾兰尼背后照在沉吝慵倦餍足的脸上。她领口微敞,眉目如一江春水,顺着飞翘的眼角流转入艾兰尼年轻的面容。 “圣子殿下?”她似乎听见了念梧的话,揶揄地斜眼瞧他,轻笑,“这么早来找我?” 她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美丽的脸庞比早晨窗外含露绽放的粉百合还要娇艳,与前几日为楚鸢的伤情频频蹙眉时判若两人。 艾兰尼也高兴起来,忽扇着婴儿似的长睫仰脸笑:“太阳都晒屁股啦,不是要见圣医么?他老人家注重养生,晚了可就歇息了。” 沉吝抬头,直视着空中光芒万丈的红日:“是了,难为你想着。” 其实艾兰尼整晚都没睡踏实,一闭眼就感觉沉吝的影子在脑中挥散不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迫不及待起床梳洗,想到近期每天都能见到沉吝,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歪头往里瞧,佯装打听问,“你不看着你伤重的宝贝男人,大清早跑到佑哥这儿做什么?” “我啊…” “艾兰尼。”沉佑从里间走出来,站在沉吝后面垂眸整理着袖口,清隽的五官埋在阴暗中,语气还算平常,“来找我,有事?” “没什么,佑哥。我来找沉吝…”艾兰尼顿了一下,看了看对面的两人,改口道,“…吝姐姐,我早上帮她约了圣医的。” “哦,为了那位皇子么。”沉佑走了两步,侧头盯着没骨头般靠在门框边的妹妹,“既然圣医难得愿意出山,不如一起去吧。” 沉吝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冷傲而幽深,宛如黑夜中的鹰隼。 估摸着是为了昨儿那些怀疑他清白的诨话在赌气。 念梧在一旁听见,说:“主君,今日…”有满满一整天的日程安排。 她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沉佑冷冷睨住,整个人仿佛浸到寒冬的海面之下,冻得浑身僵冷。 “全都改期。”沉佑拉起沉吝往外走,在念梧的目瞪口呆中丢下一句,“今日有要事。” 薰衣草精油在琉璃烛台上烤出芳香,楚鸢睡在一张各种珍稀草药充填的床垫上。 圣医是位鹤发童颜的长者,正坐在床边指挥药童给楚鸢喂药,听见叁人进来,抬头看去。 另外两个他都认识,只有这个女娃是生面孔。他伸指推了推头顶戴的麋族特色花帽,上下打量着。 “这是你带来的人?”他指了指床上气息微弱的楚鸢。 “是。”沉吝点头,“敢问圣医可有良方医治?” “呵呵!”长者尖笑两声,支着身子好整以暇,“我是医生,不是神仙。这小子心肝脾肺哪几处伤了,伤到什么程度,我还能扫一眼就明白?” 沉吝一愣。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人既然到我眼前,定然能吊着他一口气。我已给他喂了保命的汤药,这就从他的伤口处采样化验,拿回去好好检查。”圣医打开一只皮箱,里面镊子剪子等精细的工具器皿俱全。 “哦,好…” 沉吝没想到大漠的圣医也会用这些科学化验的手段,懵懵地看着他靠近楚鸢。 “呜…啊啊…” 银制的镊子钳起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残肤,楚鸢立刻溢出颤抖的痛哼。 沉吝坐到床头,心疼地擦去他额前细密的冷汗,问:“他受不住疼,不能打麻药之类的吗?” “不行。”圣医拇指抵着针筒,将细长的穿刺针刺进后心口,“会影响检验结果。” 楚鸢已是浑身湿透,头靠在沉吝腿上,像是在活生生地经受千刀万剐。他眼前模糊,想唤沉吝却发不出声,苍白如石灰的嘴唇张了张,须臾间痛晕了过去。 他昏迷的身体还在本能地因剧痛抽搐,沉吝也十分揪心,贝齿无意识地将下唇咬破。 “好了。”终于,圣医捧着几管颜色深浅不一的血和十几个采样皿,塞进药童打开的皮囊袋中。 沉吝长舒一口气,给楚鸢盖好被子,才站起身来送他。 “等等。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看一下。”艾兰尼叫住背过身洗手的圣医,“吝姐姐身上也有…” “艾兰尼!”受伤的事,沉吝显然不想让沉佑知道,连忙拦下他的话。 可下半句话在场的聪明人都猜出来了,圣医回身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沉吝,眼里精光闪烁。 “我看她没有大碍,皮外伤你不是也能治?好歹小时候跟着我学了几年。”他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艾兰尼的脑门。 身旁的空气骤然冷却,沉吝揉了揉鼻子,没勇气看哥哥的表情:“对,对。都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劳烦圣医了。” “圣医留步。”沉佑的声线简直能切玉碎冰,“佑有问题想当众问一问您。” 圣医仿佛是才发现他也在这间屋子里,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拍手:“哦!你也在这。正好,前几日你要的滋润皮肤的羊脂膏做好了,我拿给你。” 羊脂膏?滋润…哪处皮肤?沉吝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的血丝。 “这是我精心调制的,用初生的乳羊尾油做基底,还加了许多有助于皮肤光滑紧致白皙的好药。你记得每天都要涂。”圣医念叨着,掏出个紫檀木制的盒子。 大漠儿女不拘小节,但是沉佑来自繁文缛节的贵族世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自己的私密事,他瓷白冷肃的脸布满红云,不敢抬手去接。 “咳,给我吧。”沉吝插手接过。 艾兰尼瞬间触电般地看向她,灰蓝瞳孔闪过讶异。 “既然你在这儿…”圣医看上去十分关心沉佑的胎,凑近摸了摸他的孕肚,又把了脉,“嗯…发育得还不错,虽说胎儿大了生产困难,特别是男性Omega。但是该补的营养还是得补,你现在偏瘦了些。方便的话可以开始用丝绸束腹,这样胎儿不至于过大。” “…好。”沉佑连耳朵都红了,声音比蚊子叫还轻。 “对了,你有什么问题?”圣医又转回去洗手。 “我,我这胎…” “不必了。”沉吝站起身,打断沉佑艰涩的话语,“涂药和束腹,我都会照顾周全,您放心。养胎的事辛苦圣医了,稍后我会奉上谢礼。” “你?”屋子里沉吝身量最高,圣医又戳高花帽,帽檐下露出探究的眼神,“怎么是你照顾?” “当然因为我…是这小崽子的母亲呀。”沉吝抚摸着沉佑微热的孕肚,巧笑倩兮。 “什么?!你!你们不是兄妹吗?佑哥怎么可能怀你的孩子!”艾兰尼心中一直悬挂的问题有了答案,却如同五雷轰顶,定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兄妹?啊?亲生的?!”圣医也一脸震惊,眼珠子瞪得溜圆,嘴边胡须颤抖着问。 沉佑脸上的羞红褪去,忧虑地看了沉吝一眼,抓住她的小臂将人拽到身后。虽然挺着孕肚,他依旧身材挺拔,眼神坚定,做出保护的姿态。 “亲兄妹。”沉吝安抚地捏了捏哥哥的手,歪头从他脑后露出明亮的双眸,清白一笑,“就是你们听见的那样。” 孕夫情绪化 明媚的阳光铺在楚鸢昏迷的脸上,给惨白的面容平添一抹生机的色彩。 沉吝斜靠在墙边,拇指将紫檀木盒推开一条小缝,垂眸轻嗅。 好香,她已经可以想象这膏药涂在沉佑奶白的肌肤上,混合着青柠味道,酿出甜蜜的芬芳。 圣医虽然震惊,却也没立场说什么,叹口气就走了。倒是艾兰尼张着嘴,呆站了许久,最后是哭着跑出去的,那脸色不比躺在床上的楚鸢正常多少。 沉佑盯着他失落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想什么呢?般般。”沉吝把玩着木盒,顺嘴把自己受伤的事滑过去,“今天是不是还有重要的会面?” “没什么。”沉佑收回目光,从沉吝掌中抽出木盒,表情严肃下来,“伤口在哪?” “…额,什么伤口…”沉吝在兄长的愠怒下无所遁形,却还心存侥幸地含糊其辞。 “沉吝。”这种事情上,沉佑可半点儿都不好糊弄,“脱衣服。” 他想起昨夜到现在,床上到床下,沉吝始终衣着完整,便知她身上不是轻伤。 沉吝无奈扶额,只能放弃隐瞒:“肩膀和腰侧,都在左边,不影响行动…哥哥如果非要看,别在这儿,去隔壁我的房间吧。” 楚鸢还在身后昏睡,万一突然醒来看见她的伤,只怕又是一番折腾。 麋族给沉吝安排的房间与楚鸢一墙之隔,相比之下却宽敞了许多。沉吝自从来了一直奔波于楚鸢和沉佑两头,这会儿才有时间查看自己的房间。 清净雅致,装饰精巧,窗边有一瓶插得娇艳而不失野趣的粉百合。 她垂眸闻了闻,百合的清香中,似乎混杂着一丝玫瑰气息。 “让哥哥看看。”沉佑急切地拉她的衣角。 沉吝轻叹,面对他缓缓脱下上衣。 左肩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从肩头蔓延到乳根,虽然已结了薄薄的黑色血痂,依旧看得出当初是怎样皮开肉绽的惨烈。 沉佑眼眶红了,屏住呼吸往腰上看。 两处枪伤相距不远,连接处已经被淤血胀得发紫,空洞的伤口像是被尖锐的梭形利器狠狠刺入,红肉外翻,一片血肉模糊。 他自小跟着母亲征战,从没觉得任何人的伤口有如此惨不忍睹。沉佑痛苦地别开眼,指尖蜷了蜷,想去触一触伤口又害怕弄疼了她。 “这个艾兰尼,心直口快。本来再过两天就要长好了,有什么可看的?”沉吝故作轻松地笑骂。 沉佑没露出一丝笑意,默默站了会儿,再抬头时神情严峻,呼吸间透出压抑的怒气。 “就为了那个七皇子,是么?”他用力攥着那木盒,葱白的五指简直要嵌进去。 “楚鸢在王廷倍受欺凌,不怪他,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沉吝怕他伤着自己,拉起他的手,把手指掰开。 沉佑“啪”地甩开她,掌中的木盒也连同一并摔了出去,猛地撞在墙上。 “诶!你摔它做什么?”沉吝连忙过去捡了起来,幸好紫檀木结实,只撞秃了一个角,不影响使用。 “不小心?沉吝,我把整个沉氏留给你挥霍!九个一流的军备库,上百万士兵,数不清的财富。这天底下有什么你想要的,派人去打、去抢,难道非要你亲自出马不可?!”沉佑气得哆嗦,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指着她,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如若有个叁长两短,叫我怎么活?!” 向来沉静自持的兄长从未如此声嘶力竭,即使是他身份暴露想寻短见的时候。 沉吝懵在原地,用指腹蹭着木盒秃角,机灵的大脑什么辩驳的托词都想不出来。 从昨到今被她搓磨了几回,沉佑连口牛乳都没喝,肚子里的胎儿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感知到爹爹突然激荡的情绪,踢着肚皮内壁闹腾了几下。 “唔。”他撑在桌面,睁大眼眶强忍泪意,侧头瞪着沉吝,“你就那么…那么在意他,可以为他豁出性命?” 这让她怎么回答? 沉吝迅速抓回理智,紧急想了一瞬。沉佑现在情绪激动,这种情况下怎么解释都不好使,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更有效些。 “般般。”她将木盒丢到桌边,逐渐靠近,“我真的没事,不信你摸摸?” “我,嗯!” 沉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翻身压到桌上。 沉吝一只手摁在脑后,劈头盖脸噙住他苍白颤抖的唇。 另一只手抓起两根冰凉的手指,径直往她腰侧的伤口捅去。 “不!嗯啊…别!” 不像是让他去碰别人身上的伤,倒像是有浑水猛兽要吃了他。沉佑拼命往回缩,一边疯狂地摇头,晨露似的泪花从他惊惶的眸中溢出。 沉吝笑一声,危险又带着点残忍的意味:“早就不疼了,哥哥若不信,戳进去看我喊不喊疼?” “不…不!长离,你别!” 那空洞的伤口有如恶魔深渊,沉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往身后藏,却拧不过手腕上那只纤白有力的手。他上挑的狐狸眼如一汪永不枯竭的泉眼,流出无尽的慌张与忧伤。 是怀孕让情绪敏感多变的关系么?哥哥以前可一点儿都不爱哭呀。 沉吝心头微涩,松开了手,去擦他的泪珠。 “呜呜…呜呜呜…” 沉佑被吓得不轻,倚在她怀中幽幽啜泣,柔顺的深紫色罗衣在他不足掌宽的腰后摇曳。 是了,这两日也没见他再穿墨色的衣衫,大概是觉得黑漆漆得过于严肃冷厉,不适合孕夫穿。 “哥哥。”沉吝踢了张板凳坐下,又将他揽坐到自己腿上,贴在耳侧轻声细语,“我都长这么大了,懂得保护自己的,别生气了。” 沉佑趴在她肩头喘息,屁股上的巴掌印被压到隐隐做痛。他精瘦的后背在Alpha掌中起伏不停,半晌才停下抽泣,埋着头不作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见到心上人的一瞬,那个强大的、纵使怀着身孕也能以Omega身份在大漠打下一片天地的沉佑已踪影无存,现在的他脆弱敏感、喜怒无常,连自己都厌弃。 沉吝偏过头吻他绯红的耳垂,悄悄放出一缕信息素。 那耳垂更红了,像染了胭脂似的。 “好哥哥,别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沉吝用湿润的舌尖描摹着耳廓,嗓音如同水蛇般钻进脑子,“妹妹给你赔罪,方才圣医不是说每日要涂膏药和束腹么,我帮你好不好?” 涂药…束腹… 沉佑吸了吸鼻子,脸烧得像喝了最烈的马奶酒。沉吝的声音太近了,她特有的清冽魅惑扰乱了自己的思绪,方才那些乱七八遭的心情瞬间被淹没。他半直起身,羞得连眼皮都不敢抬。 “长离,真的…愿意吗?”这么繁琐又费神的事,一般不是Alpha所耐烦的。 “在所不辞。”沉吝推开羊脂膏的盒盖,长睫微敛,坏笑着抬起他的下颌,“不过哥哥想拿这羊脂,滋润紧致哪里的肌肤呢?” 涂药【微H哥哥】 十月怀胎不易,特别是对于天生腰肢纤细的男性Omega来说。 沉佑这个月来觉得肚皮越来越紧,他咨询过圣医,这是胎儿长大的过程中把肌理撑薄了,如果表皮的柔韧度和滋润度跟不上,很有可能出现裂纹。 原本,万一接生医生缝合技术不好,男性Omega生子时就有可能留下疤痕,如果肚皮再爬满红一条白一条的斑纹,说不定会被长离嫌弃的… 虽然沉佑心里这么想,却不好意思在妹妹面前说出口。他被教养成Alpha长大,讲究秉行沉静端肃的品性,而不是像Omega娇花似得,烟视媚行,整日只想着如何取悦自己的Alpha。 他略显委屈地挪开目光,垂睫看向地面,似乎觉得沉吝明知故问。 “哪儿?”沉吝似笑非笑,扶在他腰后的手向下移,“莫非哥哥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今日要顶着个红屁股出门,为了消肿,先找圣医求了药?” 什,什么红屁股! 沉佑羞臊地瞪大眼,白玉雕刻的脸庞还挂着几点泪痕,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沉吝偏头吻了吻他,忍俊不禁:“逗你的。这么珍贵的药,自然要把哥哥洁白无瑕的身体每一处都抹到。” 那倒也不必…沉佑被欺负得简直没话说了,依着沉吝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躺下。 温暖的阳光铺满整间屋子,羊脂膏温润滑腻,清透的奶香与明媚的依兰交织,流动在若有似无的百合香中。与昨晚月光下的幽暗不同,Omega柔顺地舒展肢体,修长的双腿,膨胀的胸乳,圆凸的孕肚,洁白干净而不染脂粉的每一处,都闪着莹莹光辉,印入沉吝浓黑的眼底。 任何稚嫩而张扬的美丽在此时黯然失色,身怀六甲的兄长像是一朵透过天光的絮云,轻柔与软媚平衡了些许冷冽,青柠的酸涩缓缓缠绕满屋芬芳,一阵风吹过,熏香撩人。 朱唇溢出一丝惊艳的喟叹。沉吝低头,在孕肚顶端汇聚的那点淡橘色珠光上,落下深深一吻。 “嗯…好痒…” 那里的皮肤最薄,锋利的唇线摩擦而过,感觉似乎有几根羽毛刺进毛孔,沉佑颤了颤,到底不忍心拒绝她的亲吻,默默揪起身下的床单。 微凉的指腹揉开羊脂膏,在发热的肌肤上涂抹薄薄一层。 沉吝眼神柔软,围着孕肚一圈一圈仔细涂抹,指尖忍不住向上游走。 “唔,好了…不用涂,其他地方…哈啊…” 手指带着润滑的膏药钻进乳沟,勾起一阵雪浪。沉佑缩了缩,双臂不由自主地夹着胸乳闪躲。 可这样的动作使乳沟愈发深邃了,两团圆润的乳肉包裹着手指,露出主动亲近之意。 沉吝舔了舔唇,握住左边乳根,如一头发现猎物的野狼,猛地埋头亲上粉红的乳头。 “啊…轻点,长离…唔。” 腹部的膏药开始起作用了,火辣辣地热灼烧着他的皮肤,顺着敏感的皮肤向上攀爬。沉佑被如野火燎原般蔓延的痒意撕扯,从孕肚到脖颈,连头皮都酥麻一片。 沉吝用嘴唇包裹住又圆又大的乳晕,学着婴儿吃奶的方式,狠狠嘬出高高的锥形。 “呃啊!!别!太用力了…啊…呵…” 沉佑尖叫着仰起头,乳头烫痒痛麻,身子瞬间绷得笔直,眼里一片水雾朦胧。 “笨般般,这点力都受不了,以后怎么给孩子喂奶?”沉吝用后槽牙嚼着锥尖——红硬好比樱桃核的奶头,假惺惺地语重心长,“我听闻,要提前把乳头嘬得像红枣那般大,出奶的时候才能保证顺畅,让婴儿吃够营养。“ “啊…这样么?可是,我…哈啊啊!疼!慢点吸。呀啊啊…” 沉吝的话经不起推敲,却恰好抓住了沉佑最茫然的情绪点,他竟有些信以为真,挺起胸膛往她嘴里送,羞耻的哭腔压抑不住地淌出来。 粗粝蛮横的舌尖顶弄着乳头,舌苔重重地抻舔着针尖大小的乳孔,剐过乳晕每一寸褶皱。他迭气呻吟,天鹅似的脖颈漫上红潮,抓紧床单强忍着情欲。 “呵,差点忘了,药还没涂完。”沉吝模糊地笑了声,将沾满羊脂的手掌插进雪臀与床单之间的缝隙,抓住满满一捧嫩肉不停揉捏。 “啊啊…屁股,那里不用…哈啊!涂药的!呜呜…” 沉佑眼角湿红,双手不自觉地环在沉吝颈后。大脑混乱,身体却诚实地将双腿微屈,腿根战栗着分开。 一根殷红如热铁的肉棒从腿心抬起头,随着他撅胯的动作在半空中上下弹动。 “哥哥好主动啊,很喜欢被玩肿屁股嘛。” 沉吝放过成功肿大两倍的乳头,眸色暗了暗,加大了手劲掐住早晨留下的巴掌印。淫红的臀肉如红浪晃荡,指尖戳进去的地方刻画出几点青紫。莹润的羊脂均匀覆盖着整片肌理,青白红叁色错落在肥腻屁股上,阳光交晖闪着湿漉漉的光泽,绚丽得让人忍不住拼命蹂躏。 屋外有人敲门。 “谁?”沉吝意犹未尽地顿住。 “沉族长方才吩咐的绸缎。”门外那人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 “呜呃…现在?长离,别…”沉佑侧脸贴着床单,汗湿的额发粘在颊边,缀着水色的睫尖楚楚动人。此刻的他实在不愿承受束腹的艰辛,喘着软腻的哭腔抬手拉住她的衣角。 可惜他浑身酸软发抖,指间的劲连蚂蚁都捏不死。 沉吝毫不在意地抽身,很快抱了一小筐五颜六色的绸缎回来。她把藤筐放在沉佑脸旁,左看看右看看,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在慢慢选购一副称心如意的珠宝。 “这条好不好?异域特色的水红金纱,明媚鲜艳,多衬哥哥的肤色呀。”她挑起一截,拂过沉佑冒汗的鼻尖。 沉佑几乎全身都被搓磨得软如烂泥,一碰就痛痒难耐,哪里还经得起束腹。他将脸埋进床里,呜咽着胡乱摇头。 “不喜欢?”沉吝肯定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换了一条,“那这条玄黑云锦?哥哥以前最喜欢的,束紧了之后显得后腰更加纤细,屁股也更翘。” 她展开黑稠,对光研究了片刻,一垂眸,又发现了新大陆:“烟紫光缎?我喜欢的颜色,和哥哥今天穿的衣服同色系,华美贵气。” 照她的架势,今日势必躲不过这一遭了。沉佑深吸了一口气,繁重的水珠从绯红眼角认命般坠落,清冷的嗓音直颤。 “…白色,长离,白绸就好…” “素白啊…”沉吝不甚满意地抿了抿唇,“简朴了些,不过哥哥人美,用什么颜色都好看。” 她靠床站直,将一条白绸从各色绫罗绸缎里抽出来,抓在两手之间抻了抻。 软薄细长的布料在空中绷出“噌噌”的弦音,落在沉佑红如玛瑙的耳朵里,犹如雷霆滚滚而来。 沉吝让尾端轻拂过床上收缩起伏不定的滚圆孕肚,黑眸居高临下,漾起水波般放肆的玩味。 “起身吧,哥哥,躺在床上怎么束腹呢?”她笑起来,嗓音清脆,“既然哥哥自己做了选择,一会儿不可以哭闹着半途而废哦。” 束腹【H哥哥】 沉佑撑着床站起来,凸起的肚皮宛如元宵的盈亮,圆润皎洁,在Omega莹白的身体上毫不违和,更添了些隐忍与温婉。双腿如同玉竹随着清风颤动,让人不禁怀疑这腿如何能支撑起沉硕的孕体。窗前朗日倾泻而下,在地面刻印出绰约多姿的纤影。 光暗交界处闪着细碎的金光。 一只瓷白的手垂下去,贴进腿心拈了拈,勾起黏腻的拉丝,沉吝垂眸轻嗅,“哥哥莫不是病了?涂药而已,淫水怎么流个不停呢?” 她笑得焉儿坏,沉佑本就难以平衡的身子晃了两下,求饶似地闭了闭眼,“长离…” 肉红的性器翘起贴在孕肚上,微凉的皮肤被烫出粉痕,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仿佛烧化了雪山之巅,清流潺潺顺着大腿内侧细腻的肌理流下。 烂熟到止不住发情,每时每刻都饥渴到想被狠狠占有的身躯,别说是高贵的Alpha了,真是淫荡到连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 “只…只是孕激素作祟,不用,哈啊…管它。”他强忍着私处翻卷的痒意,咬紧牙关。 “只是因为怀孕了?”沉吝不含笑意地翘起唇角,低头将气息洒在他耳后,眼底薄凉,“哥哥是这么想的吗?” “嗯…呃啊,快束腹吧…”沉佑耳后透红,似乎听见了血管充血、心脏狂跳的响动,整个世界像是被冻结了,只有铃兰幽香沁入骨髓。 他竭尽全力地吞咽,才没有扑进她怀里乞求疼爱。 别这样,起码不要让他在妹妹面前如此丢人…他咬着唇,不知在向谁祈祷。 “呵,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沉吝歪头,发端飘在沉佑鸡皮疙瘩竖立的肩后,低低发笑,“没什么,这就帮哥哥束腹。” 顺滑透光的布料被展开,挽了两圈搭在沉吝大臂上。她站在沉佑身后,张开双臂环绕在孕肚前,白绸轻轻覆在他日渐丰腴的肚子上。 那洁白的皮肤瑟缩起来,沉佑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沙哑地轻声提醒:“记得轻点…” “紧张?”沉吝下颌抵在他肩窝里,看不见她的表情,“哥哥单枪匹马入阵杀敌的时候,可有紧张?” 她边说着,边用白绸在腹间松松缠了一圈,似乎过于专注,连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沉佑虚虚倚着温软的怀抱,泛红的眼尾半垂,想了片刻,说:“不曾…” 他说话间,白绸已在肚子上缠绕了叁四圈,将整团隆起的圆润完全包裹住。 “哥哥真勇敢。”沉吝呼出的热气在绯红的侧颈凝出一层水雾,探出舌尖舔了舔,“那,孤身出走,流落于这异族环伺的大漠,也不曾慌乱过吗?” “不,曾…哈啊…”沉佑在如蚕茧般包裹自己的信息素里无处藏身,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阻止说,“可以了,唔,缠得太厚,宝宝会难受…” “好。” 沉吝咬出个单字,将白绸两端在手掌缠绕几圈,使劲往后一拽。 “啊啊!轻,轻点!嗯啊!” 沉佑感觉肚皮猛地弹跳了一下,似乎腹中胎儿受了刺激,剧烈地踢打着薄弱的肚皮。 “宝宝!小心别…啊啊…别弄疼了宝宝,呜啊…” 他找不到沉吝隐在他腰后的手,只能紧紧抓p着床柱,疼得脸色苍白。 那只瓷白的手盖住断续抽动的肚皮,隔着白绸来回摩挲,耳后传来令他胆颤的声音。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啊。哥哥怀了宝宝,才会渴求我的信息素。”沉吝单手攥紧白绸,顶在沉佑弯折如垂柳的后腰,语气危险,“有了新的亲人,原本捧在掌心的妹妹倒成了工具人了,嗯?” 胎气震荡,小腹疼得更频繁了,沉佑额头冒出冷汗,肉棒也软下去。他疼得呼吸困难,嘶喊道:“不,不是的…我…呜呜…” 窗边的百合被阳光曝晒得垂下了头,颗颗花汁从粉红瓣尖滚落,晶莹剔透,堪比坠出眼角的泪珠。 沉吝扯着白绸将人拖进身体里,伸长了颈从后侧吻他。 “呜呜…嗯…” 沉佑勉强站稳,迷惘地靠在她肩头,薄唇疼得惨白,却仍贪恋地开启唇齿,柔顺承受带着怒意的强势。 潮热的舌尖挤进微凉牙关,沉吝发狠似地吮咬着他的下唇,舌尖惩戒般顶弄着薄红的上颚,在浅浅的哭腔里,将上颚皮肤戳出点点淤青。 沉佑的意识逐渐涣散,瞳孔失焦地望着沉吝清丽的侧脸,果冻似的舌头被嘬吸到红肿僵直,无法吞咽的口涎顺着嘴角溢出。 他揪住沉吝的领口,指节泛白,青柠香气弱弱地依赖过去,似乎在企求,又像是在讨好。 在黏稠得分不开的吻里,他含糊着反复呢喃:“哥哥只爱你,真的只爱你…不是因为宝宝…” 白绸松了半寸,利落地在他身后打了个平结。沉吝气息微乱,抬头牵出一截晶亮的银丝。 “不是我故意弄疼哥哥。”她无辜地眨眼,仿佛刚才的愠怒从未出现,解释说,“束腹不紧一些,怎么能起到控制婴儿生长的作用呢?” 沉佑靠着她抽泣,红云从耳尖蔓延到胸膛。他哽噎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模糊的视线渐渐凝聚在肚子上,自觉无可辩驳。 “很疼吗?”沉吝来回抚摸着白绸缠绕的地带,眉头拧起,怜惜地问,“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好疼!他简直想缩进沉吝的怀里,委屈而悲切地哭闹一场。可是… 沉佑急促地深呼吸,压制住胎儿在腹中翻来覆去的挪动,慢慢摇头:“还好,不关你的事。是哥哥太娇气了,以后…适应了就没事了。” 扶在肚底的手变得不老实起来,从浑圆的月亮上悄悄滑落,肆意揉弄那蜷成一团的玉兔。 “…嗯…” 沉佑想起沉吝的不满,将推拒的话咽了回去。他支起胯部,垂眸掠过缩小了一圈的孕肚,能看见粉白的性器主动投入纤长有力的五指中。 肉棒被烫到似地抖了抖,又随着主人抿唇的动作,乖巧顺从地将全部身子埋入掌心。 “长离,哥哥爱你…” 烟波渺渺的黑眸轻抬,薄唇已被吻得红肿破皮,沉佑勉强支撑着酸软的双腿,执拗地重申自己的心意。 滑腻的水液从胀热的龟头一股接着一股涌出,如决堤的长河,须臾间就把沉吝的手裹满。饶是粗壮的棒身也挂不住如此充沛的淫水,滴滴哒哒地流了一地。 “唔啊,好喜欢…长离,摸一摸…嗯…” 沉佑艰难挺动着被严厉管束的腰腹,烧红的铁棍在潮湿的手掌中来回抽动,淫水漫得双手都盛接不住,咕叽咕叽的搅弄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好羞耻,好热…可是好舒服。 白皙的天鹅颈高高仰起,他握住沉吝的玉腕,笨拙又殷切地带动着她,加快了撸动。小腹的疼痛换作舒爽的快感,肉棒似乎在温泉里穿行,从内到外的烫意要逼得他融化。 沉吝无声地笑了笑,依着他坦率的动作,时轻时重地挤压着龟头,拇指抵住铃口,用粗糙的指纹转着圈摩挲。 “哈啊!啊啊啊!舒服…再,重一点!咿呀…嗯…” 水淋淋的脸蹭着她的锁骨,不知是唾液或是泪水。破碎喘息的来处布满了齿痕,沉佑又将头深埋几分,腰肢宛若水中浮萍轻柔摇曳,腿根阵阵痉挛,闷哼着喷射在妹妹手中。 喜新厌旧 晨曦初露,重迭的山峦间飘荡着缥缈的云雾。炊烟笼罩,麋族内境响起朦胧的牲畜叫声,咸香的奶茶香气唤醒了沉睡的部落。 沉吝轻推开门,引入一阵湿润且略带苦涩的风。 还未来得及放下药碗,便撞入一双钟灵毓秀,清澈而深沉的眼眸。 “…醒了?”她含笑看着床内侧半趴的男子。 楚鸢软软地伏在枕头上,绸缎般墨发散开在身旁,一手垫着削尖的下颌,长睫像小扇子般眨着。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摸到床单都是冷的,还以为昨晚是在做梦。” 黑曜石般的眸子笑盈盈,高岭之花的皇子染上几分调皮的娇嗔,像只懒懒趴着晒太阳的漂亮白猫。 “额…” 昨晚哄睡的时候貌似答应陪他睡来着,可是半夜哥哥又派念梧来说自己犯恶心睡不着,所以…… 沉吝只愣了一瞬,迅速找到借口:“我醒得早,先给你端药去了。 圣医经过检查后下了结论,幸而火矢直到地面才追上他,穿透得不算太深,用内服药修复脏器之后,可以通过药浴帮助肌肤愈合、滋养元气。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楚鸢自己也愿意和她说笑了。 “是么?”楚鸢蹙了蹙眉,摆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天亮之前就醒了…” 天,天亮之前?! 沉吝目瞪口呆。 “呵呵…咳咳…” 楚鸢忍不住笑起来,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捂着唇咳嗽。 沉吝赶忙上前,坐在床边,轻抚他颤动的脸颊。 他似乎习惯了时不时造访的刺痛,露出的双眼弯成可爱的月牙:“说笑的。我这副身体无力侍候,怎敢强占着族长大人的春宵夜。” “瞎想什么呢?快喝药。”沉吝拽了拽他的发尾,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柔若无骨的指尖勾了勾,卷着沉吝的衣袖,仰头凑近她耳边,热息喷薄:“让我猜猜,是与我们同路而来的那位金发美人吗?” 沉吝不作声,端来药碗,将瓷勺凑到他淡粉的唇边。 “嗯?” 楚鸢莫名地执着,支着头斜眼瞧她,铁了心等待答案。 “先喝药。”沉吝拧起眉心,如同以前逼着他吃饭一般冷下脸。 “哼,喜新厌旧。” 叁两年淫威累积下,楚鸢倒是有几分怵她,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张口。 他活得紧衣缩食,身子羸弱,自会吃饭就会吃药了,粉嫩的小舌尝不出苦似得,很快就将一碗乌黑的苦药喝下肚。 空气里只有弱弱的吞咽声,沉吝将空碗放下,板着脸垂头吻他。 苦涩在两人舌尖交换,楚鸢被押进柔软的枕头里。急促的吻令他呼吸停滞,却尝到一丝丝的甜。 “没有喜新厌旧。”沉吝抬脸,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但是语气严肃认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楚鸢轻喘,绯红的桃花眼挑起。 “沉佑…我哥哥。”沉吝盯着那双不含杂质的眼,唯恐错过里面闪过的任何意味,“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黑眸睁大了,像是猝然掉落的松果,瞳孔边缘泛起毛绒绒的茫然。聪慧过人的皇子觉得自己突然听不懂人话了,无措地揪着被角。 “什,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起码在带你离开王廷之前。”沉吝将手掌贴在他光泽柔顺的长发上,有些哑,“我和哥哥…嗯,还有弟弟沉季,都有着世人眼里“禁忌”的关系。” 楚鸢这回听懂了,纤长的睫羽抖了抖。 “你告诉我这些,意味着如果我觉得难以接受,就可以选择离开你么?” 晨光温婉,沉吝用手掌包裹住他攥紧的拳头,俯首贴着楚鸢尖挺的鼻头,用冰冷而凶狠的嗓音威胁:“你没得选,想都别想。” 两人前额相抵,沉吝的目光强势射入他的眼,不由分说地翻搅着眼底深藏的情丝。 楚鸢怔了怔,高仰的脖颈喉结滑动,半晌才无奈地别开脸:“知道了,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沉吝原形毕露,得意地笑了声,蹲在床边,就着他的高度凑近了脸。 楚鸢蜷起身子贴过去,静静地与她接吻,悠闲、绵长,交融的唾液化解了残余的药味,留下潮湿泥泞的安全感。 大漠辽阔,漫天风沙吹不走异域民族的热情好客。 部落王一听闻来了位尊贵的客人,便吩咐摆上最丰盛的宴席,诚邀沉吝一同用餐。 沉吝来到部落王无边无际的院落,沉佑已经在门口等候。 “哥哥。”她隔着点距离招手。 沉佑等她走近,才略压低了声音:“部落王看似粗枝大叶,却不是个没心机的。你说话要谨慎。” “紧张我呀?”沉吝笑得见牙不见眼,单纯的样子真像个在兄长羽翼下不谙世事的少女。 “呵,你是只狐狸。”沉佑扶着肚子,跟随妹妹放慢的脚步,打趣中揉杂着宠溺,“我还不如怕你把人家诓骗了去。” 话虽如此,沉佑这半年在麋族任劳任怨,登上现如今的重要位置,当然不单是为了他自己能在大漠生存下去,更是为了如若沉氏有云起凤襄之时,可以获得大漠的支持。 他瞟了眼沉吝的侧影,进屋时已换了在人前冷肃沉稳,谋定而后动的模样。 “佑,你来了。你身子重,快坐下。”部落王迎出来,是个长着络腮胡的粗犷汉子,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Alpha气息。他虚护着沉佑往里走,又转眼看向沉吝,眸色要比艾兰尼浓许多,如同幽深的海底,“这位就是佑的妹妹了?果然和你哥哥一样,不似我们这些糙货,一瞅就是聪明人!” 他不拘小节,说话也有趣,沉吝露出被逗乐的表情,微微俯身:“正是,在下沉吝,见过部落王。” “不不,不必行礼。”部落王连连摆手,“快快请坐。” 沉吝走到桌前,见沉佑还站着,视线描过他凹凸有致的身姿,闪过一抹邪笑。 谁叫哥哥每日紧紧束着腰腹,撅起肥屁股勾引她,那雪白软糯的臀肉上想必还留着昨晚的足印,没来及消肿吧。 “哥哥,坐呀。”她弯起眉眼,恍然不觉地提醒他。 谁让他方才竟有胆揶揄自己了? 沉佑不着痕迹地瞪她一眼,颤颤巍巍折迭双膝,撑着桌沿,一点一点将滚烫的臀肉压到雕花的实木椅面。 身侧传来细如蚊音的抽气,沉吝一只手垂到桌下,按摩着哥哥紧绷的大腿,面上笑容不减:“感谢部落王的盛情,吝来此为内子求医问药,本就多有劳烦。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望部落王不要客气。” 这话说得蹊跷,撇开整个沉氏不提,只把人情落到她自己头上。部落王捏着斟满的酒杯,心想,她沉吝充其量是个顶级Alpha,再天赋异禀,也只是孤身一人,怎能比得上白鹭洲的财富与权势。 “呵呵,互帮互助本就是我大漠儿女的性格,沉族长客气了。只是…听我那不争气的我侄儿说,沉族长与王廷不合,似有逐鹿之意?” 部落王深蓝的眼睛注视着澄亮的酒液,宽厚地笑了笑,“如果我说错了,还请沉族长指正。毕竟我那侄儿顽皮,说话做事没有规矩。这不,违反了族规,被抽小腿百下,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沉吝否认的话被堵在喉咙口,只听对面又说:“可惜了这朵大漠里最美的玫瑰,要不然,定让他上来替沉族长布菜斟酒。” 银簪 这顿饭沉吝吃得应接不暇。 部落王不知从哪里听来她风流的名声,安排了一场接着一场的笙歌曼舞,文武不论,男女不忌。 “瞧,那是我麋族最出色的舞姬,不只是技艺精湛,你看这身段、这脸蛋,啧啧…”暖香满院,部落王笑得意味深长,指了指一个旋转着靠近淡紫色身影。 管弦不懈,钗镮叮响。那道身影扭动着不堪一握的细腰,纱袖轻扬,步步生莲,捧着精致的长嘴银壶落在沉吝身旁。鲜红欲滴的红唇泻出娇媚的轻笑,美酒盈樽,映出一张欺霜赛雪的杨柳面。 沉吝靠着椅背,觑了一眼:“麋族多美人,能得到部落王的赏识,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族长大人过奖。”舞姬俯首,竟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薄纱下漏出的一缕青丝垂在沉吝手边,闪着淡淡的金光,似乎在吸引人伸手摸一摸。 沉吝从善如流,笑着抬指卷玩发丝。美人娇嗔般看了看她,香肩半露地留在桌边,整晚伺候着这位大漠的“贵宾”。 热情的部落王多番留客,宴散时已是月挂梢头。 沉吝略带叁分酒气,背着手漫步在夜晚飘散着篝火木柴气味的空气中。 沉佑只顾低头看路,分辨不出喜怒。 “哥哥今晚没怎么说话,是不满我与那舞姬逢场作戏?”走出绕梁不绝的丝竹声,沉吝偏头问他。 沉佑抬头,火光与月辉交错,给清冷的狐狸眼染上妖而不俗的风情。 “…并非如此。” 他眼里有让人读不懂的情绪,沉吝站定了脚步。 “逢场作戏也好,虚与委蛇也罢,就连…床笫之事你也比以前强势了些。”不远处的篝火衬得沉佑脸红红的,“半年未见,我的长离成熟了许多呢…” 如果他真的是个Alpha就好了,如果他能再小心一点不让自己暴露就好了…他的凤凰金尊玉贵,应该被捧在手心里,享最美味的珍馐,住最华丽的城堡,放达不羁,而不是像这样八面玲珑。 “成熟?哪呢?”沉吝展开双臂,迎着晚风转了一圈,低头寻找的样子如稚童一般。 沉佑被她逗得哑然失笑,心里的自责也悄然散去。 “没有找到。”沉吝遗憾地摇了摇头,覆手在他圆乎乎的肚皮上,垂眸狠声道,“小崽子,是不是你藏起来了?嗯?” “没正经。”沉佑拍开她的手,摇头笑叹,“都要当娘的人了。” 沉吝捂着手作吃痛状,狐狸眼漾起璀璨的笑意。 不远处人影憧憧,年轻的麋族儿女手拉手围着火焰载歌载舞。 两人携手在一边看了会儿,缓缓穿过喧闹的人群,一小排挂着星光小灯的商贩伫立在两侧。 良辰美景烟火气,醉意驱赶了睡意,沉吝牵着笑容温和的哥哥,叁步一停地闲逛着。 大家都聚在火旁跳舞,这小市倒显得无人问津。卖珠宝首饰的摊位上铺着柔软的丝绒布,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坐在内侧,正有些打盹。 一片阴影从头顶投下来,他下意识地招呼客人,头也不抬地说道:“欢迎,这些都是纯手工打造的簪子钗镮,不是普通店铺能买到的。您看看,喜欢的话,买几件回去讨Omega欢心呀。” 他说的是官话,想来是从关内来做贸易的商人。沉吝扫了眼货,称不上珠光宝气,却朴而不俗、质而不拙。 “有看得上眼的吗?”沉吝自然而然地问身边人。 与大漠民族皆蓄长发不同,颛翊国极讲究尊卑之别,普通家庭每日为了生计辛苦劳作,Alpha们更是嫌长发在动武时碍事,因此只有柔弱闲适的贵族Omega才会留长发。 过去沉佑始终是一头简单的碎发,这半年留长了些,也不过将将及耳,哪里用得上发饰。 他愣了愣。 “哦…不好意思,天太黑了,小得没注意看。”摊主才发现这两人中的Omega竟是短发,忙不迭地道歉。 沉吝没有在意,从一堆金银彩钻里挑出个蓝田暖玉簪,拿在手里瞧了瞧。 楚鸢倒是缺个束发的东西,那绸缎似的黑发,簪金钗反倒辜负了他的谪仙气质,只有这清透暖玉还差强人意。 “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她递给摊主,又眼尖地瞟到一对缀着叁颗小铃铛的金色发夹,便指了指,“这对夹子也要,分开包。” “是,是。多谢小姐惠顾!”今晚第一笔生意就做得顺当,卖出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稀货,摊主满脸堆笑。只是蹲在这篝火旁,却从哪里飘来一阵寒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位小姐…”他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也能从那短发Omega平淡的脸色下瞧出阴翳,突然灵机一动,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嗯?”沉吝付耳。 “小的这还有些漂亮细巧的玩意儿,也是戴在身上的,却不是头发上,嘿嘿嘿…” 那摊主凑在沉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见沉吝点头,又背过身从包袱最底下找出个东西,快速地装在黑色小盒中。 几个盒子让沉吝抱了满怀,腾不出手来牵沉佑,两人渐渐隔开一段距离,直到沉佑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门口拦住她。 “你不是要去送礼物么?天色已晚,不必进来了。” 沉佑心酸了一路,因为又想起宴席间,沉吝称呼楚鸢为内子。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控制不住浓浓的失落感。 只是买了件日常用品,也算不上送礼吧。沉吝看见哥哥盯着自己怀里盒子的眼眶都红了,是既好笑又无奈。她侧着身子,灵活似泥鳅般地往屋里钻。 沉佑身怀六甲,自然不好与她硬挤,只能让开,眼睁睁看着她大咧咧地将盒子都丢在桌上,吊儿郎当地斜在椅里。 “这里的菜式油腻,又走了一路。”沉吝懒倦地抬着脸,“我渴了。” 沉佑沉默地去倒水,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的话,一定是蔫巴巴耷拉着。 他端了杯清茶匆匆放下,扭头就要走。 “跑什么?”沉吝眼疾手快,拈住他颤抖的指尖。 沉佑略一掀眸,似乎再也盛不住越来越繁重的晶莹,黝黑的瞳孔在水雾后朦胧摇晃。 “别看我…”他拗过头,不肯为小事在妹妹眼前落泪。 “真是我的傻般般。”沉吝一手牢牢抓住他,另一手翻开那只黑盒,“你看看,这是什么?” 沉佑含着泪去看,那盒里躺着一支通体银白的小簪,比普通的簪子细短了许多,顶端雕刻的装饰如龙似虎,威风凛凛地昂着头。 这簪在黑盒的映衬下格外醒目,他一时间挪不开眼。 “不喜欢?”沉吝捻着簪头,撅了撅嘴,“亏我还特意让那摊主找了雕刻麒麟的呢。” “喜欢!”沉佑连忙说,“可是,我现在还用不上它…” “用得上哦,这可不是用来束发的。”沉吝转动银簪,笑容逐渐恶劣,“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喜欢的。毕竟有了身孕,现在的哥哥已经管不住那根随时随地发情流水的鸡巴了。” 冷硬的麒麟隔着衣物缓缓摩擦他泛潮的下体。 “连嫉妒这种情绪,都能让哥哥兴奋了吗。” 麒麟【哥哥尿道棒射尿慎】 远处的篝火熄灭了,散落的人声从屋檐外飘过,月亮夺回了自己的主场,将银辉洒在每一寸尘土、每一颗沙砾上。 沉佑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明月夜,他被妹妹剥开衣服压在身下,在一家偶尔团聚的大厅地毯上,羞耻呻吟。 同样的月色下,今晚的情形却更加不堪。薄汗涔涔的孕夫矜持跪坐在半人高的圆桌上,薄衫半遮半开,湿淋淋的肉棒从微开的两腿间探出了头。他鸦黑的长睫波光粼粼,双手向后撑在小腿上摆出迎合的姿势。家中矜贵的Alpha似乎没能尽情享用方才的筵席,而他,就是今夜任由吃干抹净的加餐。 朔风卷着远处模糊的说笑声钻进窗户里,沉佑不知从哪里泛起一股痒意,睫毛一个劲地抖,求助般垂眸看向他唯一的“食客”。 沉吝慵懒地斜在椅子里,像是在困倦中勉为其难地伸手,掂了掂木瓜似的,半露在眼前的肥厚乳肉。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她像是很久没见到这对奶子似地惊叹,又啧啧惋惜道,“可是怎么还不出奶。” “唔…轻点,有些胀…”沉佑羞臊地别开眼,“嗯哈…应该快了,最近越来越胀痛了,像是什么东西要出来。” 哦?沉吝饶有兴趣地挑眉,指间的银簪晃了晃,照出眼底蛰伏的兴味。 调情的目光在奶白色身躯上逡巡,如有实质。即使沉佑阖着眼,依然能感到目光所致之处泛起的炽热。他心里隐隐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沉吝迟迟没有动作,反而让他如同被吊在半空中,浑身肌肉都紧张了起来。 那根胀硬的肉棒光是被看了两眼就开始滴水,长离说得没错,这副身体已经烂熟得仿佛随时都陷在发情期里,再不严加管束,只怕生产完后更加难以收拾。 他眼角绯红,鲜艳的乳头轻颤,肉棒翘得贴在孕肚上,蹭了蹭沉吝的目光,就有一股溪流蜿蜒在桌上。 “呜,长离…帮帮哥哥,好难受…” 沉吝仰着脸欣赏了会儿,不疾不徐地站起来把灯打开了。橙黄的光线从沉佑头顶落下,给布满情欲的身体涂上一层金辉。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沉佑有些迷乱,他眯了眯眼,面前太阳似的灯光被一张熟悉的脸挡住了。 沉吝垂头吻在他清朗地额前,密密麻麻的吻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锁骨,沉佑情不自禁地仰头迎合,目光在和风细雨的湿润里逐渐涣散。 “啊———啊啊!” 他突然疼得一哆嗦,两腿骤软,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倾倒。幸好沉吝早有防备,伸臂揽住他丰腴的腰肢。 “疼…啊啊…好疼…” 沉佑缩在她怀里喘息不定,害怕地垂眸,那雕刻着麒麟的簪子像银针似地扎进了狭小的铃口,冷硬的金属与软热的管壁相互摩擦,激起剧烈的尿道被开拓的酸痛。 他脸色苍白,吻痕覆盖下的皮肤冷汗直流,原本挺立的肉棒瞬间软了下去。 沉吝一手托起还剩一半露在外面的银簪,一手安慰般抚摸着白嫩的胸乳。 沉佑瑟缩着仰头看向身后,双眸在照明下泪水汪汪:“不行的…不要了,哈啊…会刺穿的!呜呜呜…” 那银簪虽是小巧,却也有叁寸之长,顶上那虎虎生威的麒麟更是让人看一眼就心颤。沉吝掐揉着一颗红枣大小的乳头,左拉右拽,趁将人玩得兴起、性器蓬勃时,转动着簪头轻轻往里送。 “啊啊!疼…太疼了!嗷啊啊啊!别转,求你了…长离…呜啊…” 他不由自主地摆动屁股闪躲,簪身在尿道里滑进滑出,黏腻的水液从缝隙中一丝一丝地挤出来,顺着簪子淌下,将沉吝的手淋了个透彻。 淫红媚肉从被凿宽的铃口翻卷出少许,像是初次露面一般紧紧裹住,将银白簪身磨得又光又亮。 “呵,哥哥可以的,这不是很享受么?” 沉吝挑起指尖,将满手的黏液抹到沉佑湿得乱七八糟的脸上,浓如墨的狐狸眼在光影间闪烁,棱角分明的红唇勾起,贴在他赤色弥漫的颈后。 放弃自尊求饶的话被堵了回去,沉佑浑身紧绷,尿道被刺得就快破裂,从身体最深处燃起的痛楚让他紧张而兴奋,难以言喻的快感融化了他所有的理智。 簪尾还在打桩似地往里突进,溢出的淫水在磨出血色的铃口处搅打成白沫。Omega柔弱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口水也顺着脸颊滑落,桌面上像是发大水了一样,混合的透明液体从桌沿流到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嗯…不要再…啊啊…已经到底了…呀哈…”纤白的颈仰出极限的弧度,沉佑湿漉漉的后脑贴在沉吝脸侧,吃痛的呻吟里隐隐透出愉悦。 “哥哥说瞎话哦。受过孕的精道可不止这点儿深度,不可以当着宝宝的面撒谎。” 沉吝惩罚性地捻着簪子反复旋转,剐蹭着嫩薄的内壁缓缓推入,直到整根簪身全部埋进尿道,只剩小巧的麒麟头缀在外面。 “喔呜…顶到了,呜呜…好胀!啊啊…要尿了…不,不要!” 尖圆的簪尾顶到最深处的一点,这簪子如若再长半寸,恐怕要戳到腹中的胎儿。沉佑慌张地支起腰,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副肉穴,或者是一孔泉眼,生来就为了张开铃口,任凭妹妹操控着冷硬的外物抽插凌虐。 肉棒从内到外被磨得烫热胀红,铃口撑出小指粗细,连龟头表皮都绷成了略浅的粉红。银簪粗暴而温柔地碾磨着整个尿道,所有奔腾的淫水都被堵在精囊里,撑得快要爆炸。 “呜呜…可以了,拿,拿啊出去!呀啊啊…让我,射呜呜呜…” 沉甸甸的精囊肿得如同两颗水球,孤零零挂在肉棒根部,随着沉佑扭动腰肢的节奏相互拍打。 簪着银饰的肉棒昂首傲视,沸腾的血液集中在这一出处,抖动麒麟叫嚣着想要射精的欲望。 “唔你,求…求你…啊啊出来…哈啊!拿出来…呀…” 沉佑已然神智不清,颠叁倒四地哭求着。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夹紧屁股,挺着腰将肉棒往前送。 “嗯?要拿出来么?”沉吝瞧着那水光潋滟的麒麟,惋惜地摇了摇头,“挺漂亮呢…哥哥一直带着,好不好?” “哈啊…不,不可以…太淫荡了…” “是么?” 沉吝猛然将银簪连根拔出。 肉棒立刻承受不住地痉挛起来,热潮喷涌。 “啊啊啊!射了…别!要尿了…咦哈…长离,别看我…太污秽了,呜呜呜…” 稀薄的白精混着淡黄尿液淅淅沥沥洒在桌上,青柠香气里透着缥缈的酒香。 “可是…哥哥的铃口骚得合不拢了,不拿东西堵住是不是不太好?” 沉吝无辜地指了指。 那殷红的铃口已经被扩张成一朵绽放的肉花,糜废的媚肉外翻,残余的汁液冒着热气,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外溢。 “呜呜…怎么办?长离…哥哥,哈啊…好像坏掉了…” 温泉【H哥哥】 Omega身体敏感,兴奋起来被Alpha蹂躏得精尿横流也并非稀罕事。可是沉佑不接受,他羞耻得恨不能立时死去。 泪珠从下颌蜿蜒到乳尖,从翘起的茱萸顶端一颗接着一颗滴落,涟漪圈漾。 他心里既害怕又委屈,瞧着罪魁祸首,骂也骂不出口,气也气不起来。 “般般…” 沉吝附身吻他耳后最嫩的地方,那里的肌肤薄到透明,鲜妍的血色如同春日盛放的牡丹。沉佑的耳尖像小猫似地抖动不止,抬起小臂,涩声要求。 “唔…脏,都沾在身上了,要去盥洗…”他眨着湿润的眼眶,“抱我下去。” 麋族的条件比不得关内,屋里只有简单的淋浴设施。沉吝抽了件氅衣,将人裹在怀里,稳稳抱去了稍远些的温泉场。 热气缭绕,四周的沙丘是天然的屏障。夜深人静,沉吝挑了个干净的小池,拉上帘子,将沉佑缓缓泡进水中。 “嘶——好烫,呜啊~” 流动的热水从半开的铃口涌入,滚烫的胀感充斥着沉佑下半身,翻在圈口外的嫩肉被炽得生疼。他连忙紧合拢双腿,低哼着往池边躲。 沉吝还坐在池边脱衣服,就被一双纤细的玉臂勾住了脖颈,赤裸的男妖精正奋力往她怀里钻。 “啊啊…肚子!小心…” “哗啦——” 孕肚撞在坚硬的池壁上,沉佑本能地后退,不经意间将沉吝拽下了水。 “呵…” 沉吝抹去满脸水花,低头看了看身上浸湿到透明的衣服,笑了出来,“我俩现在只有一件干的氅衣了,一会儿哥哥光着身子回去?还是我光着回去?” 沉吝像无尾熊般扒在妹妹身上,温泉水仿佛旺盛的火苗在灼烧他的肌肤。折腾了这一夜,他心里的防线几近崩塌,不依不饶地蹭着孕肚撒娇。 “这水也不烫啊,哥哥太娇气了。”沉吝托住颤巍巍的肥臀,慢慢往池水里坐。 “慢,唔慢点…哈啊!不啊啊啊!” 精管内壁被银簪玩得红肿,水柱如同有意识般强力地往甬道里钻,沉佑一个劲儿地扭腰,难以形容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 “嘘…这里可是露天的,哥哥小心把别人招来。”沉吝突然严厉起来,“哥哥全身皮肤都太嫩了,所以才那么容易发情。可按说也不应该啊…” 她低下头,在沉佑耳边压低声音:“难道过去我对你太温柔了吗?” 沉佑的一下子哽住,听出了沉吝话语里的危险气息。泉水的温度渗进骨子里,他胯下的那团已经变成了一坨黏糊糊的烫红烂肉,被插得合不拢的精道反复吞吐着热液,布满压痕的内部像是被强行冲刷一般。 从水面往下看,那肉棒摇曳生姿,整体都被镀上了情欲的潮红。沉吝眼神一暗,伸手狠狠地掐住摇头摆尾的性器。 “嗯呃…松,松手啊啊…水!堵在里面了…” “呵,哥哥这处大小正好,又暖又软,让人不愿意放手呢。”沉吝眯了眯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肥软的肉棒硬挺起来,稀薄的精液拼命往堵满了温泉水的甬道中挤。偏偏沉吝的拇指按在铃口,连漏出一滴的余地都不给。 沉佑沙哑啜泣着,想去拉开她却连手指都是软的。失神的双眸掉出一连串晶莹泪珠,如同正经历暴雨的青柠果园,连降落的雨水也沾上了清新微酸的气息。 纵使被欺负狠了也不反抗,可怜巴巴的哥哥只会瘫倒在自己怀里。Alpha蕴藏的凌虐欲得到了满足,沉吝颠了颠已经比平时重了许多,还在不停打着哆嗦的肉棒,大发慈悲地移开拇指。 “啊…啊…龟头好酸…呼呃…” 温泉水瞬间被推挤出来,那感觉就好似又尿了一般,猩红的龟头被撑大了一圈。沉佑打着尿颤,双脚失控地在池底乱蹬。 水里波浪起伏,一下一下拍打在孕肚,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抓住双手,高高抵在冰凉的池子外沿。 湿滑紧致的花穴毫不留情地坐了下去。肉棒周身被烫得松软的表皮被穴肉轻易吸住,向根部使劲地推拽。 “呜…额呵…” 巨大的冲击撞得沉佑后仰,浑圆的胸乳循着惯性弹起,来回拍打在水面上。 他已然叫不出声,大脑仿佛被贪欲的岩浆裹噬,仅剩一丝神智随着下身传来的快感沉浮。 被玩松的铃口吮吸着穴肉,沉吝一手把控住沉佑双腕,一手撑在池边借力,在波澜四起的温水里用力地奸淫兄长。 豆大的汗水从额前滴落,砸到Omega妍丽的脸上。白雾席卷着铃兰信息素蒸腾缭绕,沉佑拉长了舌头,嫩粉的舌尖仿佛灵活的贪吃蛇,伸出嘴角接住沉吝的汗珠,展示似地盛在舌苔上,等积蓄了一小口才缓缓咽入喉咙。 “什么都吃得下哈,小荡夫。”沉吝发狠地抬腰起落,一掌扇在面前摇来晃去碍眼的奶肉上,故意臊他,“下回尿给你,吃不吃?” “呜啊…只要是…啊啊!长离的,哈!哥哥,什么都…可以…啊啊啊…好爽,干死哥哥了!” 妖冶的铃兰香气宛如致命的春药,沉佑被拎起后颈跪坐在池底,花穴吞吃得更深了。他有些不稳,孕肚的重量迫使他向前倒,却又被沉吝压回池边,像一匹不知疲倦的木马般前后驰骋。肉棒顶端被穴心死死咬住,数不胜数的褶皱如一把把软钩子,剥扯着龟头。 太爽了…被银簪撑开又被热水泡软的精管像一根可以随意揉圆搓扁的橡皮管,强势而充沛的蜜液如同高压水枪直冲小腹。沉佑舒服得仰头尖叫,脑子里闪过淫靡的念头,若不是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被这么猛地操干完,一定还会怀孕的。 他夹紧让沉吝爱不释手的两瓣雪臀,努力地甩动笨重的腰身,肉棒埋在穴眼底部,如同被钉住的猎物,翻出骚红的媚肉,在越来越紧的绞刑里,缴械投降。 来自沉吝的体液兴冲冲地射进小腹,似乎要跟自己的孩子相认,爆裂在隆起的小腹下。 “呜呜…哈啊…嗯!太多了!吃不下了…长离…放过哥哥吧…啊…” 沉佑哭腔嘶哑,迷离的眸子望着星夜,性器在无止境的折磨中似乎废掉了,酸麻到失去知觉,仿佛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哥哥在这缓一会儿。”沉吝吻了吻他喘息不止的唇,“我快快去拿几件衣服就回。” “唔…” 沉佑还陷在余韵的高潮里痉挛,瞳孔失去焦点,也不知听没听见。 沉吝裹着氅衣,掀帘子出去,举头看见有个身影一瘸一拐地走来。 金发飘扬,灰蓝色眸子在黑夜里闪烁,风中传来叮当声。 “艾兰尼?”沉吝想起部落王说他被抽打百下,礼貌地关心了句,“你身体没事了?” 今日艾兰尼好不容易能勉强行走,本想趁半夜无人来泡个澡,没想到会碰见沉吝。他几日未打理自己,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心上人眼前,第一反应是想逃。 “你?”他走近了才发现沉吝衣着有些怪异,“怎么这么晚来这儿?” “哦…没什么。我先回去了。”寒风吹得她发冷,且想着沉佑还在等她,匆匆点头后就离开了。 人选 苍穹环绕,艾兰尼蓬头垢面地一个人站着,满天繁星像是在相互议论地嘲笑他。 半开的布帘被微风吹起,里面还亮着灯。 沉吝方才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艾兰尼歪着头,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 水声还在潺潺作响,池边似乎有个人影靠着。 鬼使神差地,艾兰尼掀开了帘子。 池水滚热,白雾顺着空气的流动,扑了艾兰尼一脸。他轻轻吹了口气,才拨开雾气,看见池边露出后颈透着暧昧殷红的背影。 这?这两人竟然夜半在这露天温泉池里宣淫! 自从沉佑来了麋族,教了他许多知识礼法,无数次在他闯祸之后替他向部落王求情,两人衬得上亦师亦友。艾兰尼心里突然无比愤怒,他一向尊敬的佑哥,居然自甘堕落到做出这样荒淫的事。 沉佑倚在池边喘息,两颊明媚得胜似春晓芙蓉,清冷的眸子半阖,喉结随着吞咽不停地滑动。 美艳到灼目。艾兰尼怒气冲冲地跑到池边,被这一幕顿住了脚步。 “嗯?这么快?”沉佑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沉吝取了衣服回来,睁眼看见是艾兰尼,也愣了一下。 “佑哥。”艾兰尼几乎咬牙切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沉佑转过身,趴在池沿,探出的肩头印着几个血红的指印,可以想象那个Alpha在方才欢爱时有多么用力。他抚着发紧的孕肚,求知地问。 “我做了什么事?” “你,你在这随时会有人来的地方行…行那种事!还是和自己的亲妹妹!”艾兰尼气得指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禁忌淫乱,居然还不知悔改!神明不会宽恕你的!” “圣子殿下请不要将麋族的信仰强加在别人身上。”沉佑单手支着头,汗水随着乌发滴答到冰凉的砖上,“我不信神,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恕。” “这样天理不容的禁忌之事,就算你无所谓报应,也不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不替沉吝想想吗?” “可惜。艾兰尼,你这般质问我,难道真是为了天理道义吗?“沉佑抬眼,目光穿透水雾,咄咄逼人。 傍晚席间,部落王叁番两次提起他这位侄儿,一字一句都洋溢着称赞,大有要将艾兰尼许配给沉吝,携恩图报的意思。后来走回屋的路上,沉佑想了许久,在为沉氏宏图发展的大义,与不愿再多一人分走沉吝的私心之间,至今没有分出高下。 “般般,还好么?帘子怎么大开着?”沉吝来去很快,抱着干净衣服跨进来。她一打眼就瞧见呆站着的艾兰尼,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进来做什么?” “我…”艾兰尼被她冷冰冰的目光刺得心头一痛,目光暗淡下来,低着头不作声。 “长离。”沉佑偏头枕在臂上,弯起眉眼,“你先回去吧,衣服放下,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你…”沉吝想说方才承受太过,又想到有第叁人在这,只能闭上嘴,不赞成地看着他。 沉佑娇嗔地弹了她一指水:“去吧,我和这位圣子殿下,还有话要说。” “那…你别勉强,早些回房休息。”沉吝瞧了瞧外面,万籁俱寂,四下无人,稍放心了些。 “嗯,你去吧。”知道她要去看楚鸢,沉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凌厉,淡笑着点头。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在池子里泡得久了,酥麻无力的Omega缓缓站起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水珠顺着沉佑白里透红的肌肤滑落,他倾身去拿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毛巾,行动之间毫不避讳地展露出更多青红交错的欢爱痕迹。 艾兰尼瞬间脸红得像一只红苹果,死死盯住地上溅起的水花,双手攥在身侧微微颤抖。 沉佑慢条斯理地擦着身子,抽空觑了他一眼:“不肯说?那,我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 他晶莹剔透的玉足出现在艾兰尼眼前,连脚趾都泛着潮红,身体似乎还沉溺在情欲余韵中,小腿肌肉止不住地舒张绷直。 “这个孩子,本非我所愿。”沉佑在艾兰尼惊诧抬起的目光中,摩挲着肚皮上的一连串淡粉色吻痕,嘴角漾开一丝苦笑,“可他既然来了,是孽是缘,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至于沉吝…” 他盯着艾兰尼:“你喜欢她。” 艾兰尼猝不及防,慌张地向后退了两步,矢口否认:“我没,没…” 他不会说谎,话还没说全乎,就差点儿咬了舌头。 “呵呵…不必否认。我们相识了这半年,你的心思我还是能猜个大概的。”沉佑低笑,将湿润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清俊且尊贵的脸。他似乎天生就带着稳操胜券的优越感,不紧不慢地说道,“沉吝如今是统率白鹭的族长,将来则会是翱翔九天的凤凰。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能让这种乱伦之事坏了她的名声,所以很显然,我不会让她给我名分。但我腹中的孩子,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什么意思…?”艾兰尼的心像是掉进了温泉里,在温热的包裹中找不到方向。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玫瑰色的小嘴迷惘地轻启。 “目前虽然有人选——楚鸢。长离自然是愿意娶他的。”沉佑抽出架子上的单衣,一边穿一边继续说,“说实话,我不赞成。” “我也不赞成!”艾兰尼被“娶”这个字唤回了神智,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人心里完全藏不住事,沉佑一下子笑出声来,扶着架子缓了缓,才扬起语调发出一个询问的音节。 “我…也不是讨厌他。”神喻是不允许背后议论他人是非的。艾兰尼踌躇地抿了抿唇,“沉吝是因为他才受伤的…而且他身体不好,还,还恬不知耻的总缠着沉吝!其内在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他思绪杂乱,却把自己说得着急了起来。 “佑哥,你劝劝沉吝,那个楚鸢貌似还是什么皇子,我听说颛翊王室与白鹭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万一那皇子临时叛变呢!娶他,百害而无一利啊。” 沉佑叹了口气,孕肚撑起宽松的衣衫,苗条的背影在衣衫里无助地摇晃:“作为兄长,能劝的我都劝过了,可惜没什么好多说的。如今人家出生入死、两情相悦,不娶他,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 “…有。不,有的!”艾兰尼浑身震了一下,灰蓝色眸子里骤然盛满星光。他喃喃自语地念了两句,猛地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外奔去。 夜凉如洗。 高渺寰宇见证了他是如何主动将人送至心爱之人枕边的。 沉佑站在空无一人的地方,重重地抽了一口冷气。他的神情疏淡,宛如高高在上悲悯众生的神袛,只是一点点松开的左手掌心布满伤痕,鲜血顺着指尖流淌。 艾兰尼,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求婚 在温泉池里尽了兴,沉吝规规矩矩地抱着楚鸢睡到日上叁竿。若不是楚鸢睡得身子都麻了,哼唧着拽她头发,沉吝还可以继续睡下去。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拉开门。 她一脚踏出去,差点儿被墙角冲出来个人影撞到。 “诶!我脸还没洗呢!”沉吝身子不稳,被那个金色的人影突如其来地一拽,整个人滑出去好几步。 艾兰尼? “什么事啊?慢点…” 沉吝从那头金发认出了他,便送了劲,随他将自己带到一座远离人烟的沙丘上。 澄红的日头照着金灿灿的沙砾,大漠风光壮丽而辽阔。沙丘最高处供着神龛一样的木盒,石坛燃着一小簇活跃的火苗。叁樽华贵的金器装着牛奶、羊脂、清水,整整齐齐摆在神龛之前。地上零落着露珠盈盈的玫瑰花瓣,今天的风也温柔,轻轻拂过花瓣上的绒毛,卷起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段路不长,艾兰尼却跑得气喘吁吁。他松开拽紧沉吝的手,脸上的红云顺着脖颈一直飞入领口,衬得灰蓝水眸更加清透。他整夜都没睡,脚步虚浮地向后踉跄了两步,看着沉吝的睫毛如同一对风雨中飘摇的蝴蝶。 “沉吝…”金发蓝眼的少年娇羞又勇敢地抬起头,用尽全力不让眼神躲闪开沉吝探寻的目光。 “你,可以娶我吗?” “啊?”沉吝莫名地瞪着他,甚至想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还在睡梦中。 清风徐徐,艾兰尼将沉吝推到神龛前侧,身子一矮,单膝跪地。 花瓣随着沙砾的震动漂浮,几片吹到沉吝的鞋面上,她低头看了看玫瑰,又看了看少年颤抖的、比玫瑰更艳丽的红唇。 “你这是做什么?”她开玩笑似地,“逼婚?” “不,不是!”艾兰尼黏黏糊糊地嗫嚅了一阵,稀松的黄沙如同沼泽,似乎要将自己吞噬进去,“麋族儿女不拘小节,Omega也可以主动向Alpha表明心迹。我,呜…我想向你求婚。” 大漠里的天之骄子,平生第一次如此低叁下四,还生怕受到无情的拒绝。 沉吝虽然对艾兰尼的心意略有察觉,可她自幼在万花丛中的谄媚里游荡惯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惊讶过后,她回过神,皱了皱眉。 “是谁让你来的,部落王?还是…我哥哥?” “…你,你对我,真的没感觉吗?”艾兰尼等了一夜,等到的不是同意的答案,而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质疑。 沉吝蹲下身,嘴角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面对一个幼稚的孩童:“有感觉又如何?一定要娶你吗?” 她话说得没心没肺,却伸手将人轻轻扶了起来。 艾兰尼拗着身子不肯动,可他怎能比得过顶级Alpha的力气,挣扎两下就被沉吝拎了起来。 “我要一个答案。”海水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沉吝突然好笑起来,用拇指蹭了蹭他粉红的面颊,打趣似地问:“我不答应,你就死心,从此不喜欢我了?” 远处传来驼铃和马喑,黄沙震荡,是远征的部队回来了。麋族骑兵屡战屡胜,拿下大漠几乎全部的土地,其英勇善战,是关内那些养尊处优,依赖于先进光学武器的戍卫比不了的。 这马蹄踏出的猛烈气流,把艾兰尼含在眼里的水雾也震了出来。 “不是的…”他抬手迅速抹走眼泪,摇头哽咽,“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娶别人。” “楚鸢?”沉吝挑眉。部落王不会如此了解她与楚鸢的诺言,定是哥哥透露的消息。 “起码…你给我一个争取你的心意的机会,可以吗?”艾兰尼低头捏着她的衣袖,晃了晃,“说不定,我可以做得比别人更好呢。” 沉吝沉默了。 大漠日夜温差大,正午的阳光像是火烤,热得两人额头都出了薄薄的汗。 艾兰尼心一横,金铃叮当作响,踮起刺绣精美的船形鞋,拽着沉吝的衣襟,将后颈凑到她唇边。 馥郁的玫瑰香气缭绕在被风卷起的细小颗粒中,清甜的绿叶气息如同前调,引出温柔且质地醇厚的花香。鲜活明媚,仿佛童话里的小王子穿着异域风情的纱羽,在春日的森林中奔跑。 “我很乖的,真的。”他将下颌靠在沉吝颈间,吐出温香的热气,“不信,你…摸摸那里。” “哪里?”沉吝不解。 “就是那里…你说过,你不喜欢毛绒绒的。”艾兰尼握住她的手,穿过鹅黄色轻纱,从一条狭窄的缝隙向下抹去。他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埋在沉吝怀里,声音颤抖得快要听不见了,“我每天,都有花时间去剃的。” 沉吝指尖所到之处皆是光溜溜的,像是在摸一匹材质丝滑的绸缎。她咬紧牙关,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笨蛋缠人精每天委屈兮兮又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私密处剃毛的样子,憋笑憋得肚子都发疼。 可胸膛的震动还是让艾兰尼抬头看她,瞧见她憋得微红的脸,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一跺脚,捂着脸往沙丘下跑去。 其实也…挺可爱的嘛。沉吝托着下巴,目露兴味地看着他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在麋族没有政务要处理,虽然多少有些担心白鹭的战况,奈何她、沉佑、楚鸢叁人目前皆没有光脑,无法联系远在白鹭的众人。因此这清闲自在的日子她过得还算心安理得,闲逛似地走回了楚鸢的房间。 “私会小美人去了?这回我应该没猜错吧。”楚鸢后背的伤开始结痂,勉强能忍着痛侧过身来。光亮的青丝如瀑布垂在午后的天光下,他笑得有几分傲娇。 “嘿嘿。”沉吝不置可否地坐到床边,“早上的药喝了吗?” “刚喝完,就等着你回来呢。” 圣医的药虽然效果奇佳,但服药后对胃的刺激也大。楚鸢本就常常胃痛,早晚两次喝了这药,没一会儿便会发作,非要沉吝用温热的手给他揉着胃才会觉得好些。 他侧身躺在床塌上,因为一阵阵涨潮式涌上来的疼痛而蜷缩起身子,收起了笑意,把脸枕在沉吝膝头,连垂下的发丝都透露出虚弱和疼痛。沉吝从怀里掏出昨夜买的玉簪,摸了摸他冷汗细密的额角,将乌发拢于掌心,在头顶松松盘了个发髻。 楚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侧着脸安静地将目光投向她,作为保护色的孤高清雅全都化作被动的温顺,像那柔软的发丝一样,氤氲着疼痛的雾气。 沉吝心似刀绞,边垂头吻他,边将用劲气催热的手掌缓缓揉着他抽搐的胃部。 她当然理解沉佑试图阻止她将楚鸢娶进门的原因,甚至,出于理性思考的话,她赞同沉佑的想法。 只是,这般羸弱可怜,除了她以外无依无靠的楚鸢,要叫她如何忍心呢? 圣经【艾兰尼微H】 艾兰尼飞快地冲回自己房间,好像身后有豺狼在追他似的。他使劲摔上门,浑身却颤抖地安坐不下,体内似乎有个不停转动的小马达,促使他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徘徊。 自己方才好像是…告白了吧?可是这告白成功了吗? 脑子里一团浆糊,仿佛被闪电击过,明明只是几分钟之前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他想去问问沉佑,可是手指触到冰冷的门把手,又缩了回来。 如果告白成功的话,他以后又该用什么身份跟佑哥相处呢?朋友?情敌?还是…妹婿? 啊啊啊…脑子里好乱,什么头绪都抓不住。 艾兰尼将自己扔到床上,呆呆瞪着绘着神明图腾的屋顶,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对了,自己还主动抓着沉吝,让她,让她摸了那处!真是…丢死人了啊啊啊!他拖过被子蒙住头,羞耻地把自己卷进去,憋屈地掉了几滴自我厌弃的眼泪。 这笨蛋小猫一晚没睡,神志本就混沌,蒙在黑暗里哭了一小会儿,便累得睡了过去。 沉吝进去时,室内一片寂静,熏炉里燃着安神宁心的薰衣草精油,窗户开了条小缝,让黄昏渐凉的风涌了进来。 床上横着一只胖乎乎的“蚕茧”,只有雪白纤巧的脚丫和几缕金发露在外面,随着香甜的呼吸起伏。 沉吝哑然失笑,在圣子殿下偌大华丽的屋子里逛了逛,给自己倒了杯晾凉了的草药茶,坐在窗边随手翻了本书看。 年轻气盛的Omega睡了个黑甜的午觉,被捂出一身香汗才迷糊地醒来,七手八脚地费劲把自己从被子卷里解救出来,就听见窗边传来一声轻笑。 夕阳西下,天边只剩了一线金红,却散发着巨大的光芒。艾兰尼眯着眼望去,那个身影背着光,清丽慵懒的面容在朦胧中仿佛经书中描绘的神女,高贵而肆意。 “睡得可香啊?”沉吝拿书的手举到眼前晃了晃。 是她啊…艾兰尼安下心来,眼皮垂了垂,困意再次席卷上来。 不对!沉吝怎么在这?!还未等眼睛完全合上,他突然一个激灵坐起身,鬓角的汗珠都滚落到衣襟上。 “你,你怎么来了?!” “嗯?难道我误会了?”沉吝将书卷抵在鼻尖,让人辨不清她的情绪,“你将腺体大咧咧暴露在我嘴边,不是邀请我来与你欢好?” 艾兰尼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吝轻叹一声:“那真是抱歉了,打扰圣子休息,我这就离开。” “别走!啊呀!”艾兰尼忙不迭从床上滑下来,小腿肚的伤蹭到锋锐的床沿,疼得尖叫一声,坐在地上。 “嗯?你还有什么事?”沉吝走过来,垂眼瞧他。 “是,你别走…”艾兰尼不假思索地拽住她的衣角,仰起水蓝荡漾的眼眸,“我是…想与你欢好。” 漂亮的Omega委屈地快要哭了,可沉吝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 “哦?我刚才翻了翻麋族的教义,供奉神明之人,是不允许在婚前破身的。万一部落王知道你现在就把自己献给了别人,你要面对的,可不仅是抽小腿那么简单的惩罚咯?” “可是,我的神告诉我,若是错过了这次,你很快就会离我而去,带着你的人,消失在大漠的尽头。”艾兰尼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一手抽开衣襟内的绑带,露出形状分明的锁骨,“比起未来可能面临的惩罚,我更希望能在此时此地,抓住你的心。” 他完全分化已经有几年了,却从未碰到像沉吝那样让自己心痒躁动的Alpha。或许,眼前就是神赐予他的命定之人吧。 他羞涩而主动地挺起胸膛,将沉吝的手放在上面,见她不拒绝,红着脸微笑起来。 “自己脱,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沉吝不露痕迹,抬手拍了拍他温热的脸颊。 “好…” 艾兰尼总是很好骗,天真懵懂的鹅黄色衣衫从光洁的肌肤滑下。天色完全昏暗了下来,晦涩的光线落在他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泛起圣洁的涟漪。 纯粹勇敢、洁净无暇,听起来就叫人想狠狠地破坏,释放出污秽的恶劣,令这具莹润饱满的肉体布满淫红。 沉吝用膝盖顶着他光滑粉嫩的私处将人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目光沉静,连呼吸声都不闻。 “别,别这样,看着我。”艾兰尼抬起手背搭在额前,金铃乱抖,呼吸微促。 “这光溜溜的身子,不是你精心为我准备的么?”沉吝用书角描摹着他的大腿根部,时不时从耻骨高处摩擦而过,轻笑,“怎么我还看不得?” “唔……” 那书是麋族信奉的教义,他自幼倒背如流,属于圣经一般的存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来玩弄那么羞耻的地方… 艾兰尼因为亵渎圣物的浮想而颤抖,大腿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结实而优美的肌肉线条,散发着勾引的暧昧。双腿间白鸽似的柔嫩性器偷偷地兴奋起来,在书页如羽毛似地擦挠中,抬起粉红的头颅。 沉吝的腿插在他耷拉在床边的双腿之间,膝盖弯曲着挤进腿心,隔着裤子布料,轻重不一地顶弄起来。 “哈啊…别用膝盖,嗯…太刺激了…” 肉棒发情似地,磨了两下便一柱擎天,嫩红的龟头抵在膝头,抑制不住地瑟缩了几个来回,似乎要喷出淫水。 “嗯?不许再弄脏我的衣服咯。”艾兰尼有总是毁掉她衣服的前科,沉吝迅速地收回腿。 “不!啊…别停…恩啊…” 艾兰尼双眼朦胧,双腿夹紧沉吝哀求地上下磨蹭,龟头如期而至地溢出一大口淫水,顺着涨圆的肉棒流淌,给两颗肥大的精丸都镀上一层透亮。 他喘息不止,双手无意识地往下,企图抚慰那水淋淋的饥渴欲望。 在触摸到滚烫的肉身之前,一本大小重量都十分熟悉的书塞进了他的手中。 “用这个夹紧你这根没见识的傻鸡巴。” “啊…啊不,别用这个…别这样,求你了…”艾兰尼头昏脑胀地抽噎着,渎神的刺激让他浑身冒热气,“这是神喻啊…不,嗯哼!不可以的…” 一只素白的手抚上他的左胸,粉红的乳豆被捏在微凉的指腹间揉搓。艾兰尼喘得更凶了,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像是鼓点,跟着拿手指掐弄的节奏愈来愈重。他听见耳膜内部响起的雷鸣,还有沉吝轻飘飘的指令。 “乖,用这本书撸射出来一次。姐姐就疼你。” “啊啊…我不会!呜呜呜…好难,吝姐姐…哈,帮帮我,嗯!” 神圣的书籍被胡乱掀开,中间夹住一根鼓胀的阴茎,艾兰尼按住两侧书封,十指几乎将纸张戳出大洞,用力地来回撸动。 “嘶——嘶啦——嘶啦——” 好像被撕碎了呢。 发夹【艾兰尼磨蛋初标】 被悉心保存的书籍跌落在床脚,浓稠的白精将书页浸的湿软透明。一行行神圣的文字被染得模糊不清,连扉页画着的神女像也污浊得一塌糊涂。 阳光似的金发铺散在床榻上,艾兰尼妆容精致的小脸被泪水糟蹋得泥泞不堪。他哭得凄惨,抽噎着哼哼唧唧,手腕脚腕上的金铃随着轻微的抖动发出脆响。 这铃铛一响,沉吝倒想起件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透明的扁盒,里面装着一对小巧可爱的发夹。 “喏,昨儿随手买的。”她拿着盒子在艾兰尼眼前摇了摇,发夹边缘缀着的金铃叮咛相击。 艾兰尼接过,透过朦胧的泪眼认真地瞧着。他慢慢晃了晃手腕。 “丁呤——” 金钏在腕上轻响,盒子里的发夹也跟着响。 “喜欢么?挺配你的。”沉吝笑得有几分邪恶。 艾兰尼不曾察觉,垂着绯红娇羞的眼睑点头。 “我帮你戴上。”沉吝接过发夹,捻在指间开合,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嗯…” 艾兰尼略抬起头,看着金光从他眼前划过,像蝴蝶似地飘落在他胸前的红果上。 “唔!”他吃痛地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两颗被保护得很好的乳粒敏感到可怕,委屈地涨红发紫,在鸭嘴似的夹子顶端压成扁扁的肉条。乳头的主人委屈得眼泪汪汪,扭着腰抵抗胸前传来的疼痛。 “叮呤——叮呤呤——” 他浑身十几只小铃铛一个劲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刺耳。沉吝用舌尖抵着颊侧,“啧”了一声。 “吵死了…娇气鬼。” 艾兰尼低低地抽泣一声,就被扳起脚踝,整个人折迭了起来。 沉吝将他压在床上,命令他握住自己的脚踝,把双腿敞开接近平角。 “坚持住,不许乱动哦,我若是再听见一次铃铛声,就会狠狠教训这根不知收敛的鸡巴。”她用指甲半触不触地划过高高翘起的肉棒下方,连接龟头与棒身的系带。 “哈啊啊…好,好痒…” 那处比乳头更加敏感,连艾兰尼也没怎么出碰过,他吃不消地攥紧了脚踝,又开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嗯?”沉吝单手叉腰,责怪地瞟他。 “嗯啊…对不起…唔,我忍不住…啊啊啊!” 沉吝身体向前倾,完全不听道歉,在发出响动的瞬间就抬手抽了那根粉嫩的硬棒一巴掌。 “道歉有用么?说了对不起你就不发骚了吗?”她露出讥笑,“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还想抢楚鸢的位置。” 脆弱的肉棒被扇打得左右摇摆,不停地撞到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浅浅的长痕。乳夹似乎越来越紧了,简直想把他石榴果粒一般的小乳头拽下来,艾兰尼不敢乱晃,只能胡乱摇头,想要缓解从下身一路蔓延到前胸的痛苦。 “啊不…我错了!呜呜呜…嗯呃!啊啊啊!” “啪——啪——” 大漠陷入漆黑,温度迅速降低,气流从窗户涌进来,拂动了几颗无依无靠的铃铛。 “疼…呀啊!不是我,呜呜…不是我动的…” 肉棒被欺负得一片粉一片红,似乎印上的沉吝的掌纹,艾兰尼没想到连风的错他也要受罚,可怜地垂着湿润的睫毛哀告。 “哭得那么难受。”沉吝将小腿驾到床沿,膝盖往前挤,点在两颗明珠似的卵蛋上。“水可一点也没少流啊。” 玫瑰香味的淫水厚厚包裹着卵蛋,晶亮得几乎能照出人影,当然,也染湿了沉吝膝头的布料。 “呜…痒…吝姐姐,再上来一些…” 湿透的布料软乎乎像纱布似的磨蹭着他的下身,艾兰尼身体里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炽热冲动,他似乎真的发起骚来,也不得时不时落下的巴掌,挺着通红肥肿的肉棒在沉吝膝盖上摩擦。 那充血的乳头被欺压得像是碾碎了的紫葡萄,填满了夹子之间的空隙,却还在缓缓地涨大,顶着细小的乳空从顶端探出头来。 玫瑰开不败似地充斥在整间偌大的空屋,同样歇斯底里的还有那如玉碎般的铃铛声。沉吝凶狠地扇了几十下龟头,扇得自己手都疼了。此时,浓郁的Omega信息素,和膝头越来越重的力道,对于Alpha暴戾情绪,无疑是火上浇油。 “喜欢磨这两颗守不住淫水的卵蛋是吧。”她将膝盖往前顶了一寸,使劲碾压滚圆而富有弹性的卵蛋,“开始吧,要磨得让我满意了,才能保住骚鸡巴免于被打废掉。” 系带抽动了几下,铃口吐出一小股透明温热的骚水。艾兰尼啜泣了一声,偷偷夹紧大腿内侧,企图为被顶得变形的卵蛋赢得一丝喘息空间。 “嗯?还敢作弊。”沉吝将他偷懒的行为尽收眼底,旋动膝盖,将包裹着的一层软烂的表皮推挤到肉棒根部。 “啊啊!对不起…呜呜呜!别顶了!哈啊!会破掉的!我错了…不敢了呜啊啊啊…” 艾兰尼的指甲嵌进脚腕细腻的皮肉里,双腿挣扎地在半空中颤栗。他绷紧了全身肌肉,不敢擅自将腿放下,只是忍耐得连眉尾都泛红,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哭嚎。 精囊的皮肤被拉扯得稀薄,弹软的卵蛋一下接着一下主动磨砺着湿滑的布料,如同隔靴搔痒。情潮报复性反弹,原本就湿泞黏腻的地带更加水灵,随着艾兰尼讨好地扭屁股的动作,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很好,再用力一点。” “呜呜…好的。嘶啊…呀啊啊…舒服…嗯!” 艾兰尼挺起纤细皎洁的腰肢,向下挪了挪,直到肿胀发紫的精囊和猩红的肉棒根部都嵌到膝盖上。他抖着手臂和大腿,晴空似的眼眸半阖,深呼吸一口,然后疯狂地快速磨动下身。 “好,哈啊——太爽了!呜呜,舒服死了!啊啊啊!我是不是,呜呜…犯了骚病了…啊!吝姐姐,帮帮我…” 未经人事的性器在自甘堕落的残酷淫虐里一阵抽搐,胸前的铃铛像是被卷进跌宕起伏的狂风中,用单调的音色奏出了一首混乱的乐曲。艾兰尼爽到全身发抖,一面哭泣自唾,一面狠着劲扭动腰胯,绝望且沉沦地看着自己射出的大片白精,污染了沉吝的又一条裤子。 “骚病?”沉吝嗤笑,拍了拍他磨红的屁股,伏下身贴在他耳边,善心大发似地说,“姐姐现在就来帮你治治这骚病。” 艾兰尼被掐着下巴侧翻过去,后颈皮肤兀的一疼,像是有什么尖锐狠狠扎进了腺体。他迷惘地眨了两下眼,一阵剧痛瞬间让他绯红的脸蛋儿变得惨白,嘴巴猛然大张却叫不出声音,失神地盯着窗前地上的白霜。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凛冽高傲,不容抗拒地刺进甜嫩弹软的Omega腺体,铃声不绝于耳,雨后清新的森林仿佛跃然眼前。 灿烂盛放的玫瑰羞答答垂下头颅,与冰雪初融的铃兰交颈长吻。 喝药【楚鸢H】 沉吝一粒纽扣都没解,就把艾兰尼蹂躏得涕泗横流,看他承受不住地失神颤抖,才赏赐地给了他一吻浅浅的初次标记。 并非她故意折磨这娇气软嫩的Omega,只是想起他和沉佑在背后搞些挤兑楚鸢的小动作,心里就生出几分不悦。 因而这两日她赌气没去看沉佑,甚至连他住的那片连廊都没经过,躲猫猫似地窝在楚鸢的房间里。 正厅里焚着檀香,木质香调里揉杂着悠长的奶香。楚鸢方才洗了澡,斜躺在窗前的榻上,宛如是一只误入大漠戈壁的堂前燕,黑亮的尾羽在阳光里熠熠生辉。 “怎么不吹干?”沉吝端着药进来,一抬眼就见他身穿素白锦袍,晾着海藻般的长发,“小心再添病了。” 楚鸢将脸前的书卷略移了移,露出一只眼睛:“好久没晒太阳了,这里…挺暖和的。” 那瓷碗里飘着熟悉的古怪味道,他嫌弃地瞟了眼,把书盖在脸上,装睡。 不知是因为离了王廷那个金牢笼,还是病久了性情大变,总之近来他越来越孩子气了。沉吝失笑,宠溺地揉了揉他半干的青丝。 清冷的水汽氤氲,淡淡的雪松与正厅飘来的檀香格外和谐,仿佛置身于绿意雅致的古代园林。楚鸢遮着脸,半掩在墨发里的耳朵悄悄红了。 两人虽日日睡在一处,可长离惦记着他的伤,连一根手指都不动他。经过这些天的修养,他已经好了许多,做那种事,应该…也无碍了吧… “耍赖皮?稍好了点儿,就不肯喝药了?”沉吝掀开他的书,俯身捏住他挺拔的俏鼻。 楚鸢挣扎出来,红着鼻尖,眨了眨清澈的眼眸,不自觉地放软声音:“唔,我都好了…要不然,你试试?” 两根月白的长指卷住她垂在塌边的衣袖,纤长的浓睫轻扇,半是撒娇,半是讨饶。 “咳,不行。”他很少这样绵软,沉吝心头一荡,差点被他蒙混过关。 看她不接招,楚鸢哼了一声,慢吞吞背过身去,只留满塌洒落的青云对着她,连后脑勺都写着抗拒。 “我知道了。”沉吝搭上他孱弱的腰肢,横过身将脸凑到他耳侧,恍然大悟地笑道,“某人是想要了。” 楚鸢无法争辩,将脸埋到臂弯,委屈地呜咽一声。 每日看得见吃不着,沉吝心里也蠢蠢欲动。她掰着楚鸢的肩头将人搂进怀里,凝视那清雅秀丽的面容。 “你…你外面有了别的美人,是不是就…厌倦我这个病秧子了…”楚鸢不自然地避开她打量的眼神。 论口舌心计,十个沉吝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总被他气得口不择言。 “发骚了就直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沉吝惩罚地堵住他的嘴。 “嗯…”楚鸢得了她的吻,也不想真把人惹恼了,乖乖地启开牙关,任由沉吝肆意地进来逡巡她的领地。 坏兔子,咬了人一口,自己倒装起柔弱来了。沉吝暗自摇头,又被他勾得心软,将人抱在怀里扒干净了,随便揉了几把坚硬湿漉的性器,就挺身将它含入穴口。 龟头瞬间挤进温暖的穴眼,楚鸢还没来得及反应,肖想多时的刺激让他浑身发颤,小巧屁股在沉吝掌中一紧,铃口就止不住往外冒水。 “嗯啊…慢呜,慢一点,嗯我还没,啊啊…准备好…” 他被沉吝含在口中,含糊地迭着嗓音,双手扣在沉吝背上抓挠。 沉吝被他抓得皱眉,竭力抑制住狠狠惩罚他的冲动,抬起巴掌扇了下绷紧的屁股。 “嗯!哈啊…” 楚鸢额头溢出一层薄汗,饥渴的欲望席卷着痛意,一种别样的快感使得性器更加酸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尖却还不知死活地在沉吝背后划出道道血痕。 “啧。”沉吝深吸了一口雪松气息,改变主意不打算放过他了。她挺起劲瘦的腰,将猩红滚烫的龟头直直地抵进花穴,层层迭迭的软肉包裹着粗壮的肉棒使劲吮吸着,滑腻的淫水溢满了整个甬道。 “呃啊!太啊…太深了…唔!” 龟头被吮吸得发麻,楚鸢仰起纤长的脖颈,喉咙里止不住地流出断断续续的粗喘,龟头喷得毫无节制,充沛的水液几乎要将他推挤出来。 还好他人虽然瘦弱,身下那根却称得上粗长,死死地套在弹软的穴壁内,连龟头下方的凹缝与系带都被照顾得一丝不苟。 沉吝缓缓顶腰,穴心将充血的龟头含住,细皮嫩肉的龟头像一只圆滚滚裂开了皮的馒头,被穴心周围紧箍搓揉,一点点将鲜嫩多汁的铃口掰开,瑟瑟发抖的精管口露了出来。 “啊啊!不…不能再进去了!龟头哈…要被咬坏,掉了呀啊…” 发情的兔子被操得眼红耳热,奔溃地陷在沉吝身上。穴心往外推了推,翻出精管口的媚肉在壁上摩擦,又酸又痒的刺激让楚鸢放声淫叫起来。 他身子仿佛只有二两骨头重,沉吝单手就可以完全掌控,闲下来的另一只手绕到胸前,掐着平平的胸乳上粉红的乳晕,让樱桃色的乳蒂在指尖来回旋转。 “还敢不喝药,病得都只剩皮包骨了,胸口一点肉都没有。”沉吝嗔怪地呵斥道。 乳蒂在揉搓中颤巍巍地跳动,那薄薄的一层皮肉似乎比肥厚的大奶更加敏感脆弱,上下夹击的快感让楚鸢失声尖叫。 “额啊啊啊!别!别拽乳头…呃…我喝,呜呜呜!我喝药…” “嗯,那现在就喝吧。”沉吝抱起他,走到放着瓷碗的桌边,将他骨瘦的屁股抵在桌沿。 “唔嗯…不要这样,啊啊!我喝…呜轻点…会洒…” 走动时,楚鸢如同一只空空的肉皮囊,轻易地在她胯前摇曳晃荡。他刚要拒绝这般荒淫的喝药,却被骤然紧缩的穴心掠夺了思绪,精管口酸胀到快要炸开,后颈的绒毛都立了起来。 “呜呜…轻点操…我,我喝…啊…这就喝…” 修长的手指无力地端起瓷碗,漆黑的药汁在碗沿起伏,薄唇颤抖着凑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尝出味道… “唔!噗…啊啊…洒出来了…慢点!不…好脏…哈啊!别操了…” 坏心眼的沉吝猛地发力,裹着胀大了一圈的肉棒重重地操干起来。楚鸢双腿环在她的腰上,上半身却无处支撑,抽搐着向后仰倒。碗里的药像突然涨潮似地涌进他尖叫的喉咙里,没能挤进去的则泼了他一身。 晶莹的胸膛沾满污浊难闻的药水,就像是珍稀的美玉摔进肮脏的泥潭,向来清高洁净的楚鸢咬唇溢出哭腔,泪珠顺着他斑斑点点的脸颊滑落下来。 “脏…呜呜…不要了…啊啊啊!别!呃啊啊——” 楚鸢仰头尖叫,穴心深处浇出一股强势的热液,凶狠地拓开精管,迅猛而尖锐地刺入底端。 “赖皮兔子。”沉吝拨开他染了药汁的额发,用拇指将脏污一寸寸在他脸上抹匀,用诱哄的口吻威胁说,“以后醋可以吃,药也必须好好吃。” 可怜【哥哥束腹】 “笃,笃笃——” 克制的敲门声沿着黄土墙从隔壁传来,沉吝此时正搂着楚鸢昏昏欲睡,懒懒地掀起一只眼。 楚鸢趴在她怀里动了动,用鼻尖蹭着她的锁骨轻哼了一声,似有醒过来的迹象。沉吝揉了揉他的长发,原本要支起的身体又躺了回去。 “笃,笃。”敲门声听了一会儿,又移到更近处。 “长离,你在里面么。”沉佑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口吻虽轻,却透着肯定。 楚鸢嘤咛一声,叹息着从她肩头爬下去,背着身卧到榻上。 远处落霞漫天,沉吝莫名觉得自己两头不落好,恨恨地拽着他油润的发尾揪了一根下来,才披衣起身。 “这个时间,哥哥不早点休息,找我有什么要事?”沉吝拉开门,爱答不理地倚在门框上。 沉佑极了解自己妹妹吃软不吃硬的弱点,更猜到了她为何几天都不见自己。他耷着纤长的睫毛,在夕阳下像只孱弱得勉强飞翔的蝴蝶,眼角似有晶亮闪烁。 “这几日孩子长得太快了…”他抬手拂过宽松柔软的罗衣,显出硕大圆凸的孕肚,垂着脸慢慢地说,“我,有些紧张。” 孩子过大可不好生。沉吝一下子站直了,看着他确实变大了些许的孕肚,蛾眉微促:“怎么胀了这么多?” “我自己…束腹的时候,下不了手。你一直不来,就…”可怜和示弱是Omega最大的武器,沉佑虽然才做回Omega不久,却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无师自通。 “额…咳,哥哥!”沉吝嗔怪地喊他。兄妹二人多多少少心有灵犀,她哪里看不出这个二十年来都雷厉风行的兄长在故意装可怜。 沉佑抬头,从莹润忽闪的鸦羽间瞧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试探地拉住她一根小指,就像小时候玩躲猫猫那样,牵着藏到最后自己忍不住出来的顽皮妹妹回家。 哎,冷心冷情的哥哥越来越学坏了。沉吝在心底惋惜,沉默不语地跟在他身后走着。 沉佑的房间在大漠更深处,太阳先一步没入地平线,火红的余晖泛着泠冽的冬意。 沉吝进去后打了个哆嗦,摸着自己手臂上竖起的汗毛,怪怨说:“怎么这么冷?都快过年了,哥哥怎么不把壁炉烧上。” “火烤多了容易上火,半夜口渴也不太方便叫人。你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我屋子的。晚上睡觉多盖两层被子,也不觉得很冷。” 沉佑仰头,用温柔的上唇碰了碰沉吝的下巴,触感生凉。他开门唤了念梧,不一会儿端了一小碗滚烫的赤豆沙元宵回来。 “干嘛自己端着?”沉吝上手接过,“哥哥饿了?还没吃晚饭?” “我让厨房一直捂着,给你祛寒的。”沉佑笑道。 给自己的?沉吝挑眉,低头尝了一口,甜腻温软,从舌尖一路暖到胃里。 “一般,不如哥哥的手艺。”她舔了舔嘴角,狐狸眼闪烁,“哥哥以前都是亲手给我做宵夜的。” “从前长离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哥哥避而不见。”沉佑也斜着狐狸眼觑她。 “小事?哼,哥哥不愧沉氏的好族长,为了点家族利益,就随便往妹妹床上塞人啊…”沉吝把碗推远,靠坐在桌沿,修长的手指搭在一边轻叩几声,“要不然我差点忘了,你才是母亲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人已经骗到自己屋里,沉佑也不再费劲站着与她周旋,扶着肚子缓缓坐到床边。 “我以为,这半年你每日管理着白鹭的一分一厘,坐在那张书桌后,多少给你添了点责任心…”他垂眸描摹着被褥上精细的绣花,表情淡然,“没想到只是助长了你的气焰。” “呵呵,不必点我。”沉吝抱着手讥笑,“我只是暂代,没想过年年岁岁地做下去。毕竟,我还记得哥哥为了族长之位而寻死觅活的样子呢。” 沉佑轻嗤,隔着一段距离,他的面容比天上初现的月影还淡,随时都有可能消散在黑暗中。 “我从来,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那个虚名上。”他已褪下森严清肃的黑袍,淡色的罗衣仍然掩盖不住上位者的威仪,“我看的是沉氏的将来,是属于你的帝国版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沉吝,你不要太任性了。” 沉吝眸色骤冷:“即便如此,你何必拿楚鸢作伐?他足够孤苦难捱了,仅仅是因为身份不能为你所用吗?” “长离,你自己也清楚,你对艾兰尼并非没有好感。只是楚鸢的病情分走了你全部精神,让你没有心思去和艾兰尼相处。”沉佑长叹一口气,“至于楚鸢,先不提他为人如何,光是他皇子的身份……” “不必多言。”沉吝挥手喝止他,“说来说去,般般,你就是对楚鸢有敌意。” 沉佑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直到月光浅浅地移入窗棂,才坦诚地开腔。 “是。”无论于公,还是于私。 在这段静默中,不知何时沉吝已经走到床边,手腕上缠了厚厚的白绸,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让人忍不住生出臣服之心。 “是么。既然哥哥敢承认…”她神情未变,清贵的气质流淌在冰凉的空气里,“想必早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咯。”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手指蜷缩,勉强撑着床铺站了起来,还是挤出一个字:“是。” 长离的脾气易疏不易堵,反正事情已经做成,让她发泄完也就好了。 他张开手臂,任宽松的衣衫滑落在地,清冷的眼眸半阖。小腹似乎感到一丝紧张,微弱地跳动着。 丝滑的白绸缠上隆起的最高处,沉吝双臂环绕身前丰满的腰肢,沉声道:“哥哥既然不想说话,那就不许发出声音。” “啪——” 白绸兀的拉紧,像软鞭似地抽打到薄嫩的孕肚皮肤上。 “哈…” 沉佑颤栗了一瞬,咬唇压制住惊叫,仰着脖子粗喘起来。 “慢慢忍受…还要很久呢。”与以往束腹不同,沉吝这回为了故意折磨他,缠一圈,抽紧,再缠一圈,再抽紧,周而复始,让白绸不停地拍打在光裸的肌肤上。 “啪——” “啪——” 沉佑脱力地靠在她身上,随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微微发抖,为了不发出呻吟而掐紧的指尖嵌入肉里,掌心全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捏着下巴转过泪水湿濡的俊脸,拇指擦过咬出渗血伤口的薄唇,整理浸透了汗水的鬓发。 熟悉的气息扑在耳畔:“对了,哥哥还不知道吧?你的计划大概落空了呢。我并没有碰那位尊贵的大漠圣子,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临时标记罢了。” “就像这样。” 灵动的小舌舔了舔孕期饥渴的腺体,尖牙刺破表皮的力道简直不足以让他感受到,少得可怜的信息素在腺体外缘撒了几滴,却勾起Omega肆意疯长的情欲。 “不…啊哈!长离…求你…可怜可怜我…” 任务【艾兰尼H】 寒夜浸染了素白的沙砾,雪花像撕碎了的月色,飘洒在大漠深处。 “嗯啊…长离放,放开我吧…呜,这么绑着,宝宝会受不住的…” 明亮的灯光照进装饰简约的房间里,桌上一碗软烂的赤豆沙还在冒着香甜的热汽,甜腻的氛围化作薄薄一层水雾,覆上被紧紧捆在床柱边的莹白身躯。 柔和亲肤的白绸从沉佑胸乳以下,层层迭迭裹到孕肚最底部,白绸交错凌乱,每一条都在背后压出淫靡的红痕,然后极具侮辱性地将人拴在乌木床柱上。 “沉般般,我再问你一遍。”沉吝眼眸深沉,口吻凉薄,“为了沉氏能联合麋族的势力,你心甘情愿将我分给别的Omega,是吗?” “呵…” 沉佑喘息不定,小腹深处如同针扎一样疼,冷汗像雨水似得从他湿到打绺的发尾洒落,白绸一寸寸洇湿,缠得更加紧了。 是,他从沉家出走,独身闯进大漠,初衷就是为了赢取麋族部落王的信任,为沉氏构建颛翊国之外的盟友和退路。艾兰尼对沉吝的感情虽然在意料之外,却正好是达成目标的绝佳契机,特别在如今山雨欲来的形势之下。 他双手也被绑在身后,整个人被稍稍吊了起来,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维持平衡。肚子坠得愈发沉重,乳根被勒紧的白绸边缘挤得肿胀,不知里面存续的乳汁是不是快要被挤出来了。 “哈啊…”他使劲吞咽溢出嘴角的津液,呼吸急促,咬着牙一字一顿,“没,错。” 漫天的雪片吸走了天地间所有杂音,沉吝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和吞咽声,半晌,才空洞地笑了一声。 “好,族长大人吩咐的任务,沉吝无有不从。”她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手指僵冷地插进口袋,“那请哥哥,等我回来复命吧。” 她没再动沉佑一下,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 雪花飘进精美华贵的卧室,异域美人面如盈月,目若星河,正托腮坐在窗边。茂密的金发似阳光铺洒,两侧鎏金的发夹将额发拢至耳后,玫瑰色的唇瓣嘟起,轻轻吹散飞雪,缀在发夹下的球铃随之叮珰。 “她接受我了…她没接受我…她…” 少年纤细的指尖捻着花枝,将嫣红的花瓣一片片扯下,丢在纷杂的雪点里,口中念念有词,做着小家碧玉们才会喜欢的,愚蠢又无聊的花卜。 白屑斑驳的玫瑰花瓣被一双无情的黑皮靴碾成污泥,艾兰尼想象中的人影从窗外经过,还未等他出声,便大力地踢门而入。 沉吝?她…今晚来自己房里过夜?! 艾兰尼惊喜到难以置信,漂亮的面庞回转,饱含期待的色彩。 他瞪大眼睛看着沉吝疾步走近,夜来风雪似乎将她面部肌肉冻得麻木,冰冷的长指掐住他白皙精巧的下巴,红唇直接封住了言语,不容拒绝地将一切疑问堵在喉咙里。 灰蓝色的眸子眨了眨,柔顺地闭上,他感觉自己被随意地推倒在床,展开圣洁如百合的身体,接纳对方远算不得温柔的动作。 沉吝死死衔住他,心底隐藏的几分好感与被设计利用后的恼怒相互撕咬,充满玫瑰香气的口腔像是一眼诱惑的漩涡,温香外表下隐埋着令人不期而遇的刺。 “嗯呃…嗯…” 生涩的艾兰尼被轻易夺走了呼吸,五感被Alpha的霸道气势捆束,忽略了不远处的清脆声响。一颗晶粉的珠子滚到床尾,对着姿势交迭的两人,发射出淡淡的光束。 沉吝收回手,不费吹灰之力拨开颤抖的玉腿,捉住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流水的肉棒,拇指抵在湿润的龟头摸索,扯动翕动的湿漉铃口。 艾兰尼几乎软成一块捞都捞不起的奶豆腐,雪白的大腿无力地耷在两侧,那根敏感至极的性器却硬得很快,一股一股浓稠的水液浸透了屁股下的床单。 “嗯…什么…啊啊啊!呜呜…” 柔软的阴唇假装善意地环绕着圆硕的龟头,穴口却没有留一丝情面,狠狠地撞了下去。从未有过的束缚感让艾兰尼快要窒息,喉头呛出呜咽的哭腔,信息素随着细汗蒸腾而出。 Alpha高傲地下颌映在他求救似的眼神里,眼皮打着哆嗦拼命向上抬,但还是没能穿透模糊的泪雾,看清她阴鸷冷淡的表情。 沉吝把手指插进淋湿的金发,五指并拢拽住他后颈。稚嫩的腺体触在掌心,烫得似要烙下印记,她恍若未觉,以几近均匀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地操干着身下第一次真正经历性爱的Omega。 初出茅庐的肉棒被穴壁嘬得酥麻,艾兰尼头昏脑胀,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下,情欲控制了他的大脑,立刻将后颈往那宣示控制欲的手掌中靠,同时张开娇艳的唇,喘出情意绵绵的呻吟。 他比天空更深邃的眼里蒙着烟雨,瞧不见沉吝的神情,因此不安地勾起脚尖蹭了蹭她线条优美的小腿,夹紧屁股挺起腰肢,尽可能地展示出迎合与讨好。 “呜啊…重一点,还要。嗯喜欢…啊啊!” 沉吝讥笑着瞟了床尾那颗微微闪烁的留影珠,一声不吭地加快了操干的动作。 “呜呃!啊…好棒…痛…呜呜…再,再多一点也没关系…哈啊!啊…” 到底是痛还是爽,被刺激到双眼翻白的年轻Omega已经分辨不清了,他吐着粉红的舌尖胡言乱语,蜜桃似的滑臀不断向上撅,又反复在沉吝重重的操干中砸回床铺上,泛起两大片血色。 “哼。” 沉吝眯了眯眼,这才发现这青涩的少年“天赋异禀”。或许是异族血脉的关系,艾兰尼的性器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弧度,从前匆匆一瞥时没注意,现在含进穴心里,那弯起的龟头竟抵在原本旁人触碰不到的地方。 她感觉有些陌生,但不可否认,一股奇特的舒爽从穴心游走遍了全身,像是饥渴的沙漠旅人发现了绿洲,让绝望的征途忽然充满了希望与乐趣。 “哈啊!太快了…吝姐姐…呵啊啊啊!对不起,艾兰尼要…嗯!守不住了啊啊!” 艾兰尼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操干撞得快要散架,神智也涣散了,撅起的腰肢酸软到肌肉痉挛,他仿佛沦为沉吝胯下的小马驹,因为满足不了主人的期待而被残忍地抽打驱驰。 早已蠢蠢欲动的精液冲着穴心喷薄而出。独属于Alpha的体液微凉,急不可耐般倾注进他炽热大开的铃口之内。 “哈…等,等会儿,不——啊啊啊!吝啊啊啊啊啊啊!” 标记、注入,几乎在沉吝释放完起身的一瞬间同时完成,锋利的犬牙如完成任务似地到后颈一游,留下令艾兰尼脊背反弓,失声尖叫的强大信息素。 奔溃的哭喊在白夜里回荡,沉吝始终什么话都没说,随手扔了条被子盖住他全身。她拣起床尾不起眼的粉色小珠,逐渐远去的背影暗藏着肃杀戾气。 相克【哥哥舔穴NTR?】先看留言!慎! 乌黑的门框锁住大雪的天空,越过连廊,修长的人影出现在深蓝微亮的背景上,汇成一幅冰冷的油墨画。 房间深处,被捆在床柱边的白皙身躯随着门开启的声音艰难地抬头,他重心不稳,原本勉强触地的脚趾浸在一滩透明的黏液里,湿滑的地面失去了摩擦力,让如同待宰羊羔一般吊起的身体摇摇欲坠。 乌黑的短发湿透,从打绺的额发间透出一抹绯红的眼尾,沉佑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妹妹,目如点墨,橙黄的灯也照不出光泽。 “呵…呵…”他全身的水分都化作身下不停滴答的淫液,喉咙哑得生疼,薄唇尽力张大,也只能发出枯燥的气音。 沉吝停下,凌乱的衣衫像是匆匆披上的,露出肩头暧昧的红痕。她端起桌上凉透的豆沙甜汤,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偏头吻住沉佑干燥的双唇。 她挟着陌生的Omega气息靠近,沉佑酸胀到充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如杏子一样大,唇瓣在接踵而至的冷吻里颤抖不已。 无论沉吝怎样风流,以前从没有带着别的Omega气息侵入过他的周围。 沉佑体内的信息素本能地抗议和犯恶心起来,圆睁的眸子湿润了。沉吝缓缓松开,指尖挑起他绷紧的下颌,目光凝视着不停滚动的喉结和泪意模糊的眼。 “这就忍受不了了?”她讥讽地挑起眉梢,“哥哥算计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甜腻却冰冷的豆沙汤淌进腹腔,滋润喉咙的同时,也使得白绸之下没有一丝空隙的肚子阵阵抽痛。 “唔呃…咳,咳!” 馥郁的玫瑰香气仿佛是黏黑污秽的毒药,在口腔里阴魂不散。沉佑止不住地作呕,身体在桎梏中自残般地拼命扭曲,呛咳哽咽的喉头溢出血腥气,即使是怀孕初期的孕吐也不曾这般剧烈。 “很痛苦是么…”沉吝矜贵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施舍般地露出若有似无的怜惜,”这就放哥哥下来。妹妹还有好东西等着和你一起看呢。” 连廊外的枯枝敷上一层半透明的白色,沉佑如同矗立百年的玉雕,一朝坠于石窟,直挺挺地落入侵略者暴虐的臂弯。 奶白肌肤上印记交错,比鞭痕仁慈些,比吻痕生硬些,好似用指腹蘸满红泥,在无垢的生宣纸上轻重无忌地涂抹晕染。 两人半躺在床,沉吝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被汗水浸得湿滑的皮肤上一楞一楞有些硌手的肿痕,一手从衣服里摸出一颗珠子,举在沉佑眼前问:“认得这个吗?” 沉佑浑浑噩噩靠在她肩头轻喘,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清晰地滴在沉吝胸前。 沉吝将珠子在指尖转了转,似乎碰到某处开关,珠子立刻反射出光芒,投射在床尾的墙壁上。 “啊…啊…吝姐姐,再重一些!干我!哈…” 留影珠响亮地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诨话,嗓音矫揉,不掩异域风情的软腔软调。沉佑浑身哆嗦了一下,失焦的双眸凝聚,眼泪像是被针扎破的水球,瞬间迸发汹涌。 “不!长离,停下!快停下!” 他用尽所有仅剩的气力,扭着脖子将脸埋在沉吝颈间,宁死也不肯看墙上的画面一眼。 “嘘…安静些,哥哥交代的事…”沉吝捏住他的下颌,强势转回正面,口吻阴冷严肃,“就不想亲自检查一下妹妹完成得如何吗?” 画面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迭纠缠,少女苗条劲瘦的腰身用力地起伏,把她身下之人撞得人影摇晃,金丝飞扬。 “不!停下…我不要,不要看!呜…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为什么…” “哈啊…喜欢…肉棒守不住了,吝姐姐…好厉害!啊啊…” 艾兰尼纵情的淫叫与他热烈的玫瑰信息素一般,黏糊糊地彰显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沉佑的哭喊夹杂在其中十分突兀,视线中金发Omega肌肤瑰丽、媚态横生,耳边的金铃发夹随着颤动而叮呤,落在他耳旁仿佛是无情的挑衅与嘲笑。 “咳…别放了…咳咳!求你,唔长离…” 同性相斥,沉佑又是一阵干呕。他仿佛一头陷入地盘争夺战的孤狼,浑身寒毛直立,深黑的瞳孔渗出血色。 是否近来他幸福到得意忘形,忘了沉吝是个睚眦必报的混蛋。 “别这样喊我!相生相克,呵…我算是体会到了。” 沉吝咬牙切齿地将人压在床头,强迫他抬头直视那越来越淫乱的画面,并抓住他的手抚过自己的小腹,缓缓向下。 “这里面…还留着艾兰尼的东西呢,请哥哥来,亲手验证吧。” “啊——不,不!放开我啊,放手!” 惨白的指尖被拖拽着碰了碰湿泞温热的阴唇,沉佑尖叫着往后撤,他不需动用任何感官,就已遭受到艾兰尼醇厚浓郁的信息素的围攻,仿佛有无数只蜜蜂涌来,成千上万根锋锐尾针蛰进他的每一寸皮肤。 恐惧?苦楚?嫉妒?悔恨? 沉佑分辨不出心里如火山爆发的情感究竟有多么复杂,只能凭借本能做出反应。他奋力挣扎着滚落到地上,不顾胸乳和孕肚因为剧烈动作引发的刺痛,端正跪在床脚,略收敛了哭腔。 “没事的,长离…你记住,无论何人,都只是你的垫脚石罢了。”他仰起克制着泪意的双眸,向来理性自持的人不得不发了疯一般,眉尾飞红,伸长了颈将头埋进沉吝双腿之间,“不要难过。哥哥会…为你清理掉一切。” 身下的吻柔软细腻,男人颤抖的唇瓣叼住两片阴唇反复吮吸,口水顺着舌尖进入甬道,润滑的环境使穴心残存的白精逐渐滑出。 沉佑张开嘴接了,精液混合着口涎在他舌头卷出的低洼处积成明亮的水潭。玫瑰与铃兰结合的信息素戏谑地亵玩着他赤裸献出的舌苔,可怜的红肉明显地肿了起来,痛苦地平伸在唇外。 他跪在地上,鼻翼飞速地翕动,舌头被其他Omega信息素侮辱的羞耻折磨得他简直窒息。沉吝分开双腿坐在床沿,深深吸了口气,垂手将五指盖在他乖顺的发顶。 “吐了吧。” “呜…” 沉佑恍忽觉得自己受到了宽恕,转头把精液唾在地上,重新将舌尖伸进花穴,仔细舔舐清洁着每一条染上玫瑰气味的褶皱。他大口大口地嘬吸,越来越肿胀的舌头刮走所有令他生理不适的浓精。 “嗯哼…” 粗壮而富有弹性的舌头和温暖的口腔给予了暴戾内心极大的抚慰,舌头在完成清理任务后却更加卖力起来,时而认真舔弄着勃起的阴蒂,时而猛力挤进穴道,按摩周围层迭翻卷的嫩肉。沉吝眯起冷漠的狐狸眼,带着鼻音轻哼了声。 下方那双宛若孪生的眼眸幽深,模仿着性器被吞吐的姿势,张大了嘴将舌根都塞了进去,喉咙不断吞咽着透明的蜜液,激动到小腿肌肉痉挛。 长离对般般。 凤凰对麒麟。 他只愿相生,绝不相克。 通乳【哥哥产乳】 粉晶制成的珠子颜色深了一层,珠心仿佛生出一滴鲜血,滚动着泛起鲜亮的光泽。 令人面红耳赤的淫声艳语消散在湿热的空气里,冰棱初现的屋檐下,只有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萦绕。 “精彩么。”沉吝斜倚着床柱,神色疲倦,“哥哥可看清楚了?” “呜…” 沉佑将整张清隽的脸埋在她身下,嘴唇包裹着牙齿,凭借年少酒席间听别的Alpha笑谑时依稀记下的经验,努力侍候着柔软水灵的穴口。沉吝淡漠的口吻让他浑身一震,喉咙溢出求饶般的呜咽,粗长的舌头更卖力了。 红痕遍布的脊背紧紧绷直,脆弱的龟头耷在沉吝沾着寒雪的鞋面上,随着主人拼命凑近花穴的动作来回磨蹭,不停吐出黏腻滚热的淫液。 “舔干净了…嗯…别人的味道…没有,哈啊…”他语无伦次地张开嘴媚喘,身体大幅度地摆动贴近,仿佛要把自己溺死在香软魅惑的蜜液里。两团涨大的乳房像是马奶那般垂在潮红的胸前,红枣大小的乳豆摇头晃脑,一下接着一下撞击冷硬的床沿。 “啪——” 雪白的乳肉折射着灯光有些晃眼,沉吝带着三分愠怒的眼眸微挑,巴掌拦截住荡漾的乳波,炸开一阵脆响。 “哈啊!再打哥哥…快,长离打完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呜呜呜…” 沉佑怀胎的月份大了,涨奶涨得难受,两团巨乳像是不断被吹鼓的橡皮球,这些日子以来别说让沉吝揉搓了,连自己都不敢多碰一下。 这会儿子,倒不躲着喊疼了?沉吝玩味地嗤了一声,糖衣炮弹,棉里藏针,玩弄人心的一套厚黑学,沉佑都快在她身上使出花来了。 不过嘛… 她一把掐住白花花的乳根,用力拖起,将大滩乳肉置于自己膝头,扬起巴掌狠狠地打下,野蛮的力道将乳肉扇得波澜起伏,淤出错落有致、红粉交织的巴掌印。 呵,还以为她总会心软吗? “不顺手,懒得打了。”沉吝骤然停手,往后一靠,不依他了。 “别啊…呜呜,里面好胀,再打几下,哈…才舒服…”沉佑穴也不舔了,昂着头凑到沉吝脸下,大腿夹住在鞋尖蹭得脏兮兮的性器,两只硕圆丰满的豪乳主动摆到沉吝膝盖上。 原来是自己找到了乐趣,真是越来越浪了。沉吝垂眸,枣红的奶头微微支棱,原本细不可见的乳孔正好落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像是会呼吸似地一张一合,急促地翕动。 突然感觉有些渴,心底燃起熊熊火焰,即使喝下屋檐滴落的雪水也无法将息。她顿了顿,哑声问道:“要出奶了,哥哥自己没察觉吗?” “嗯哼…不知道…”沉佑难受地挪了挪淫水顺着淌至地面的大腿,烟雾朦胧的眸子流转,看向沉吝身后的留影珠,“就感觉胀得又疼又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通乳呢?”沉吝拇指轻轻摩挲着憋得深红发紫的乳孔,想到沉佑其实没有太多作为Omega该懂得的生理知识,“也不会么?” 沉佑抬起迷离的眼,半长的额发湿垂在眼角,显得楚楚可怜。他仰在沉吝潮热的鼻息下,头颅缓缓摇了一下。 “啪——” 修长有力的手掌朝着乳尖落下。 “我每星期逃了多少节生理课,难道没有被安插在军校的眼线整理成报告递到哥哥案头吗?”沉吝接连几十下轮流掌掴着两边粉嫩圆凸的乳晕,看着乳晕一点点变得殷红,幸灾乐祸地笑了,“要让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来帮哥哥通乳吗?那怕是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了。” 乳晕充血,乳头肿得更大了,凑在一处像是冰糖葫芦上串联着的两颗山楂。沉佑抽泣一声,弓着背将脸埋在沉吝怀中,脚趾蜷缩,努力忍耐着乳腺要从内部裂开的阵痛。 “行了。起来,坐到我身边…帮你吸出来。”结实的大腿都感受到了奶子沉甸甸地压着,再胀下去可能真会伤身,沉吝为自己孩子以后的口粮考虑,拍了拍身侧的床榻。 沉佑摇摇晃晃站起,笨重的孕肚让他连坐下的动作都十分缓慢。他双手捧着水囊似的胸乳,眉眼恭顺,耳廓染霞。 “哥哥真没礼貌,要让Alpha帮你做这样私密的事,连一句请求的话都没有吗?” “啊…对不起,请…”沉佑羞愧难当,窘迫地呢喃道,“请帮我疏通奶孔,把奶汁吸出来。” “我听不见。”沉吝破天荒坐得腰背笔直,贵气逼人的下颌稍抬,“也够不着。” “呜呜…” 沉佑只能放开一边,双手并用,一手向上托举软如春泥的嫩乳,一手掐住乳头根部,指甲嵌进皮里,用尽力气将乳房拽成又宽又长的肉条,才能将乳珠凑到沉吝唇边。 “麻烦长离帮哥哥通乳…啊哈!救救我…哥哥知道错了,把乳头吸烂掉也没关系…”沉佑闭了闭眼,克制着哭腔提高嗓音。 他挺起胸膛,纤弱的后腰反弓到极限,长指掐紧乳尖,将自己当作一只奶瓶,彻彻底底地呈现在妹妹面前。 沉吝的唇线棱角分明,唇峰常常无意识地微翘,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却诱惑得让人忍不住祈求亲近。那胭脂色的唇瓣包裹住比石子还硬的乳头,仿佛美丽的天神正在汲取生命之泉,沉佑抖了抖,尚未来得及细细感受口腔的温暖,视觉和精神上的刺激就让他落泪。 乳肉震荡,绯红的掌印如同盛开在雪地的红玫瑰,可是玫瑰香气已经消弭,不合时宜的青柠酸涩取而代之。沉吝敛睫瞧了一眼在下方涕泪纵横的脸,舌尖卷着发烫的乳头,用粗粝的舌苔细细研磨顶端的小孔。 “嗯…这样太慢了,再大力些。呀哈…不行了!用,用牙试试…呜!” 被胀痛逼得崩溃的Omega丢掉了一切尊严,手指夹着乳晕不要命地往Alpha嘴里送,歇斯底里地哭叫着请求她用象征绝对力量压制的尖牙穿刺那不识好歹的细孔。 沉吝发誓自己这辈子头一回这么愿意听话。她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态度,舌尖仔细找到张开小口的乳孔,尖牙担负起原本可能不属于自己的工种,惊奇且雀跃地扎了进去。 “啊啊啊!破了,破了!奶水…要出来了…哈啊啊!” 胸口盘踞多日的酸麻以粗暴残忍的方式被捅破,乳孔被刺得节节败退,捅穿的小口松松敞开,任由锋利闯入,割破阀门。 沉吝抬手抓揉着乳肉,使劲地挤奶,肥腻从指缝间溢出,骨节边缘的皮肉泛起莹白,又随着反复按压归于淫靡的紫红。 难以启齿的奇妙快感让沉佑很快丢了魂,双眼翻白,僵硬的舌头也含不住了,口水从嘴角流出,与断了线的泪珠融为一体。他扶在胸上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随着凌虐般的吮咬而痉挛,无人照管的性器向上挺了两下,偷偷地射出一小股白精。与之一起迸发的是一条细长的奶柱,温暖香甜,争先恐后地喷在沉吝舌间。 “唔,咳…” 大量的乳汁呛了沉吝一下,她掐了把像关不上的水龙头般滴奶的乳珠,粉舌舔去嘴角白渍,抱怨地叹气。 “怎么还有一只要吸啊…哥哥没事长这么大的奶子做什么,我已经困了呢。” 年关 黄沙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雪覆盖,屋檐下的冰棱滴答默数着日升日落,时间一晃,就到年下了。 雪后初晴,沉佑裹着狐裘斗篷探出头,门外连廊上有一张用于陈设的长桌,桌上摆着一只密封好的保温瓶。昨晚沉吝突然记挂起他不告而别的事,过分得把他玩到脱水,他深吸了一口屋外湿凉的空气,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流民,匆匆拿起保温杯,边往回走边仰头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 “咕嘟——” 沉吝还在睡着,窗外皑皑白雪将穹宇凝成僻静的单帧画面,吞咽声显得有些刺耳。沉佑的耳垂悄悄红了,双手捧着杯子放慢了速度。 脚步声、门枢开合声,在天赋卓绝的SSS级Alpha耳里放大了十数倍,沉吝早醒了,惺忪的目光穿过奶白色雾气,审视着上下滑动的喉结,半掩在狐裘绒毛下,莹白剔透如玉丸。 沉佑将最后一滴含入口中,放下杯子,鲜红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湿润的下唇,抬眼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中,长睫微敛,贝齿半开,学着他的样子舔唇。 透黑的瞳孔望过来,沉佑意会,抬指解开脖前的系扣。斗篷下的玉体莹润赤裸,私密处只有深深浅浅的红印聊以遮羞。他咽了咽嘴里残留的奶腥味,双手撑在沉吝头侧,俯下身,两团浑圆立刻像乳牛一般垂下,底端殷红肿硬,还嵌着几道粉白牙印的乳头落入朱唇之间。 “唔…昨晚都被吃光了,嗯…还没涨满。” 几乎每日早晨都上演着现在的一幕,自从不让念梧进房间,沉佑每日作为早餐的牛乳就被吩咐放在门外,他醒来后,必须赶在沉吝之前喝完牛乳,然后回到床上,用自己的乳汁唤醒妹妹晨起干哑的喉咙。如果晚了…他有些不敢去回想,只依稀记得上一回的惩罚是每把自己撸射一次,才能求得一口妹妹亲口哺喂的温热液体。 “嘶…” 乳头被拉扯的疼痛将他从失神中唤醒,沉吝狠狠地咬着乳晕向后拽,故意教训几口就被吸光了奶水的巨乳。 “一整夜就产这么几滴出来?这么没用,还怎么给宝宝提供足够的营养。” 明明被亵玩到天微亮才昏厥似地睡去,到这会儿也没有几个小时。沉佑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换了另一只乳房喂到沉吝嘴边。 “这里面还有。啊嗯…多吸一吸,我听说,奶水会,呜…越吸越多的。啊啊…” 光滑的脊背弓起,向后仰起的细颈泛红,他尝试着用手臂在两侧夹住乳根,期望能挤出更多的奶水。 可惜作用不大,没过几分钟沉吝便将沾满口涎的乳头吐到唇外,意犹未尽,却看在今天是过年的份上没再计较。 “长离…对不起,哥哥太没用了。”沉佑眼眶微热的,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看着沉吝起身,随手捡了昨天穿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她经常夜里过来,早起便回自己房间,一来楚鸢那里还需时常照看,二来她只是麋族的客人,行事不应过于张扬。 沉吝拢住凌乱的发丝,附身在红红的眼尾亲了亲:“大过年的说什么呢,哥哥当然是最好的。” 大漠儿女信仰真神与自然,麋族过年的仪式感浓重而热烈。 沉吝门前的雪被扫干净了,墙角摆着一盆本不属于这个季节,刚刚从暖房里抱出来,还洒了香露的雪山玫瑰。花瓣紧凑,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绿,边缘微卷,犹如青涩含羞的少年。 她漫步回来时,清风吹拂,玫瑰香气轻跃萦绕在身侧。她停下脚步,弯腰折了一只颤抖的花骨朵,嗅了嗅,带进房里。 傍晚,部落王穿戴着节日服饰在篝火旁与民同乐,艾兰尼跟在身后,纯白无暇的圣子纱衣削减了他的顽皮,倒有几分像模像样的飘然绝尘。 他瞟到沉吝,藏在部落王的阴影下挤眉弄眼,金灿灿的火苗在灰蓝水眸里灼灼生辉。 呵,还是那个让人头疼的黏人精。沉吝失笑,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然后斜过身跟一旁的楚鸢说话。 楚鸢已经可以在搀扶下慢慢走路了,几个月没出门,今儿外面热闹非凡,沉吝特意带他出来散散心。他坐在横木上,文静地垂眸倾听沉吝笑谈,整齐的发髻用暖玉簪束紧,素锦罩衣下摆是用银线绣的松叶团纹,映着篝火的橘光闪耀。 哼,道貌岸然,假正经!人们手拉手开始跳舞,艾兰尼站在他们围起的圈中,趁沉吝没注意,悄悄冲楚鸢做了个鬼脸。 不远处忽然嘈杂起来,扎堆的人群自动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沉佑从其中穿过,走到部落王面前。 他一改温顺等待孕育的作风,今日竟然换上了黑袍,几条碎钻流苏从肩头垂落,晚风摇曳,璀璨夺目。 部落王朗笑着关心他的身体,两人寒暄了几句,沉佑转身,扶着快要临盆的孕肚,一步一步朝着沉吝的方向。 “慢点,这里人多拥挤,哥哥怎么过来了?”沉吝立即起身迎过去扶他。 楚鸢身边瞬间空了,气流涌动,连温度和气息都随着渐远的背影消散。他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愣了片刻,再抬头时,俊逸的面容漾着完美的微笑。 两人相携而来。 “哥哥过年好,孕期辛苦,一切可好?”他柔声细语,撑着横木试图起身。 还没等沉佑说话,沉吝就抢先压住他的肩膀:“你也别乱动,乖乖坐着。” 左右两人一孕一伤,沉吝全身的警觉细胞都处于战斗状态,生怕一个不当心造成难以挽回的事故。她扶着沉佑缓缓坐下,心底不合时宜地想念了一下皮实耐操的封玄青。 “我都好,幸亏长离的悉心照顾。”沉佑侧着身,面色平和,“七皇子的伤如何了?” 楚鸢抿嘴一笑,双目含春地快速瞅了眼沉吝,回答说:“长离每日早晚送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耽误她困在这里多日,鸢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心侍奉,以作报答。” 沉吝立在两人中间眨巴眨巴眼,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手臂上的寒毛都本能地立了起来。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贸然听见艾兰尼发出一声看戏的笑哼。 “咳…”她清了清嗓子,同时对上两双暗藏幽怨的眼,正要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人群里突然有一个声音高喊道:“看天上,怎么会有黑烟?那是什么?!” 沉吝仰头,一大片浓黑的烟正徐徐向大漠深处飘来。她吸了吸鼻子,原来真的有硝烟的气味。 “都别轻举妄动,我去看看。”她交代了一句,飞身向包围麋族内镜的巨型沙丘顶跑去。 大漠边际,浓烟升腾着蹿上高空,夕阳下的边际线像是被鲜血浸透,几只秃鹫从烟里俯冲下来,尖鸣着盘旋在沉吝头顶。 狼烟 污黑呛鼻,直冲天幕,是狼烟。 沉吝从高处下来后直接被请进了部落王的正厅,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 月影朦胧,艾兰尼在族人一环套一环的包围正中心双手合十,眼眸半垂,吟唱赞颂生命与自然的古语曲调,嗓音清越,做着新年第一场圣洁的祈祷。 风吹起素纱,飘扬在他身后如扬起的霜花。沉吝站在人群外等他。 少年的脸庞白皙娇嫩,透着受宠若惊的无措,让她回忆起今晨攀折的雪山玫瑰。 他来到一步之外,双手交叉搭在肩头,用麋族古语献上虔诚祝福。 辞旧迎新,圣子要吟诵整晚,直到月亮落下,为部落全族祈求安康,以及来年的风调雨顺。沉吝上前道了声辛苦,主动牵起他的手,往两人住处的方向漫步。 艾兰尼偷偷瞧她的脸色,笑意消失。他作为圣子受严格的教育长大,知道狼烟意味着什么。颛翊王室狂妄自大,将王廷建于高悬的虚空,自认为天下无敌手,规定各大洲如有战乱,可直接燃起狼烟,以这般公然宣战的方式向王廷求援。 那方向…是与大漠接壤的青雀,麋族驻守于此多年,两方偶有摩擦但都小事化了…既然不是外族入侵,颛翊国之内能与青雀公然叫板的,只有沉吝目前掌管的白鹭洲。 虽然不是直接与王廷开战,颛翊四方势力之间的内乱终究打响。 “我要离开了。”沉吝缓缓吸了口冷气,目光看向远方,“其实,楚鸢好得差不多了,哥哥还有一个月便要临盆,就算没有这场仗,我也是准备过完年就告辞的。” “嗯…”艾兰尼还在走神,盯着地面点头,突然惊醒地抬眼,“你不带我走?!” 他求了婚,那天两人还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虽然没有正式的许诺,但他已经是沉吝的人了,无论是生是死,是战争或者和平。 日月交替之时,黑暗如混沌未开,灰蓝的双眸是天地间最明亮的存在。沉吝心里涌起愧疚,有些不忍地缓声道:“部落王消息灵通,这里的每一粒黄沙都是他的耳报神。他不仅比我更了解关内的形势,也知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方才她与部落王的谈话,小半部分关于战争情报,剩下的时间,都在听部落王细数艾兰尼对于整个大漠民族的重要性。 他说自己膝下仅有两个娇滴滴的Omega女儿,论天赋才干还比不上艾兰尼,在没有找到更优秀的接班人之前,艾兰尼是他传位的唯一人选。 除非…… 沉吝捏了捏掌中温软的小手,勾起吊儿郎当的笑:“要是你愿意放下一切,我就冒死把这颗大漠的明珠偷走。” 艾兰尼默了默,幽幽叹气:“没用的,大伯看上去不拘小节,其实做事周密,大漠的征服者不是白叫的。既然他不同意我走,肯定做了万无一失的防范。” 沉吝眼神沉了下去,在黑漆漆的穹庐下浓得化不开。艾兰尼不愿让离别的愁绪驱散新年的喜悦,故作轻松地仰脸,撒娇般笑说:“没事啦,我留在这里还能做你的外援,随时拉着骑兵部队与你双侧夹击。如果可以帮上你,我也很高兴。” “现在情况尚不明朗,你在麋族也安全些。”两人走到艾兰尼的门前,沉吝低头亲了亲他金发间微湿的凉意,“等战事稳定,我再来接你。” “嗯…”艾兰尼踮起脚尖,蝴蝶似的睫毛轻颤,瑰丽的唇瓣主动吻上她。手指在她掌心勾动,流露出邀请的意味。 新年头一抹春光照进窗棂,一袭圣洁雪白被压倒在床榻上,湿热的信息素让少年含苞待放的身体浮现绯色。 艾兰尼微微摆动胸膛迎接着沉吝的抚弄,青涩懵懂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一张架在火上烤的白纸,一种滚烫却无法燃烧的痒意蔓延开来。 “唔啊…用力些…怎么做都可以。”他软着声喊吝姐姐,听上去并不谄媚,而是令人心痒难耐的清纯魅惑。 沉吝揪着铺散在床上的金发,吻进玫瑰香气浓郁的后颈,用力磨蹭几下龟头,便将整根翘起的热贴吞吃入穴。 “哈啊…好快…嗯!嗯!唔!” 淫水随着越来越快的律动开始流淌,黏腻在激烈摩擦中咕唧作响,晶莹液体裹满了滑溜溜没有半丝毛发的精囊。 “连身上的绒毛也剃了?”沉吝在熹微晨光中摸索他的身体,所到之处皆是光滑绵软。 “啊…不是…唔,舒服…圣医师傅制了一种药浴,嗯!每周泡一回,身上就,就不会生出毛发了。呃啊!” 艾兰尼攥紧她的手,屁股底下湿濡的床单冰凉,他轻轻抬起胯,大腿夹住沉吝的腰肢,边红着脸回答。 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小人儿,居然羞答答地主动提出这种要求,还是向小时候教导过他的圣医。沉吝想起那场面就觉得有趣,俯首在他略显平坦的胸口吸出个深深的红印。 她的吻炽热,如烧红的烙铁般隔着纤薄的皮脂,落到了急促跳动的心脏上。 艾兰尼吐出颤抖的喘息,红唇却似在他身上生了根,缓缓向下亲吻着每一寸粉嫩肌肤,小巧精致的乳珠主动探头进去。 “嗯啊…吸得深一点!呜啊!我要保留住这些痕迹…圣医师傅说不定有方法…啊!疼!”天真的少年挺起胸膛。面对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的未来,他抛却了羞赧,认真地想要留下自己被沉吝占有过的痕迹。 沉吝又是好笑又是疼惜,将红肿的乳头嘬出滋滋水声,柔软的穴壁却使劲卷弄顶端微翘的性器,恨不得在圆润的龟头上也留下自己的痕迹。 “啊啊!不行了!龟头呜…龟,要被磨破了!咿呀!好麻…” 艾兰尼被撞得东摇西晃,语无伦次地吐着艳红小舌,鲜嫩的躯体溢出一层薄汗,红一道粉一道的印记融成被露水打湿的红玫瑰。 大量的水液从两人交合处倾泻,白色床单染成了半透明状,沉吝双手握住他的胯骨,在顺从讨好的身体上释放了野性,以要将龟头嵌进穴心的架势,尽情挺动腰身。 “啪,啪,啪。” 艾兰尼绷紧了大腿内侧,在她猛烈的操干中仿佛一片跌宕起伏的雪浪,全身都倒吊在Alpha遒劲有力的胯下,欲望蒸腾,情潮翻涌,哆哆嗦嗦地发出性感娇喘。 “哈啊…嗯!呀啊…吝姐姐…记得我在等你…啊啊!不管多久都会,呜…等下去…” 他双手环在她背后,肌肉贲张,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将自己贴在沉吝身下,仰起神智已开始恍惚的头颅,丹唇轻启,一口咬住她棱角分明的锁骨。 “嗯!” 沉吝稍稍吃痛,在这个宣示主权的咬吻里轻哼一声,把腰沉得更低了些。 崭新的阳光洒在可与之相媲美的金发间,美丽的少年将心上人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抵死缠绵。 宫缩 斜阳橘红,天地同色,旷野的风从大漠吹到丛林。 麋族与白鹭是敌非友,部落王从边关调来架飞行器,热情淳朴的族人将其擦洗得锃亮,却也掩盖不了它老掉牙的现实。 机械台上没有一块能让沉吝玩得懂的电子屏幕,鳞次栉比的操作杆闪耀着古老的铜色。 居然是全手动操作的飞行器?! 她一愣,转头望了望身后站着的两男一女。 “这玩意儿…你们谁会用?” 楚鸢一手支在腰间,努力不让自己碰到生锈斑驳的铁壁,摇了摇头。他失宠失祜,连王都也没怎么出过,这种古老的飞行器,他也只是在书上读过一些介绍。 沉吝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同病相怜,撇了撇嘴,把希望寄托在经过专业军队训练的身上。 空气中飘来一声无奈的笑叹,沉佑站在光洒进来的地方,身边跟着神色凝重的念梧,逆光勾勒出他丰腴的孕肚,几乎横贯了整个狭小的驾驶舱门。 “我来吧。你们都出去歇着,念梧留下来一起操作。”他捧着圆滚下坠的肚皮,走起路来有些摇晃。 沉吝舒了口气,从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的操作台前让开。 飞行器左右摇摆几下,在深红宝石般的沙漠盆地里起飞,饶过狼烟四起的边境线,在人烟稀少的森林中穿行。 参天古木横斜旁出,沉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谨慎地操纵着飞行器闪避,奈何这破铜旧铁过于笨重,免不了在气流摩擦中震荡颠簸。 念梧在副驾驶位上调控着航行速度与路线导航,时不时侧眸关注主驾驶的动静。沉佑蹙起眉头,额角蒙了一层密汗,脸色苍白得厉害。 “主君,您不舒服吗?”念梧问道。 沉佑将双手死死按住操作杆,向右方掰到极限,险险避开一只从树顶高处落下的猿猴。飞行器呈45度斜角,他重心不稳,一下子撞到冰冷的机舱内壁上。 “唔!”沉佑微微仰头,将手放在小腹上,只觉得一抽一抽的疼。他困难地深呼吸几口,小声说,“是不是快到吃药的时候了…” “是…可是您不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念梧迟疑地从袖子里摸出个白皙小瓶。 引擎在周围轰鸣,沉佑摇头,抬手拿过瓷瓶,用牙齿拔开木塞,翻倒在手掌上心。一颗红豆似的药丸撞击了几下瓶身,滚落出来。 “最后一粒了啊…那看来…”沉佑张开嘴,将药丸含入,缓缓咽下,“快了。” 念梧有些慌神,阻拦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能默默把沉佑扶回座位。 松涛如浪,飞行器是一叶独行的舟,来时的路已经隐匿于深不见底的绿。 乘客舱只有几张裂开的皮椅,沉吝站了会儿,癫得腰酸背疼,最终熬不住还是坐了。 楚鸢拽住她的衣袖,拿出一块雪白的方帕子铺在皲裂里椅面上,才放她坐下,说:“这翘起的边边角角已经风干得像刀子一样锋利了,别人还好说,族长大人总不能穿着后腚破洞的裤子回去吧。” “还没正式进门呢,这就关心起妻主的衣着了?”沉吝仰头笑得轻挑,拍了拍大腿,“坐这儿。” 乌木般的黑瞳流转,清澈的眼波里满是娇嗔,楚鸢如雨蝶般投入沉吝怀中,侧头靠在她肩上,墨发如丝绸铺了她满身,在冷铁覆盖下泛出幽幽的光。 气息清浅的怀抱温暖得令人心安,楚鸢渐渐闭上眼,手指捏着她的衣角,上扬的眼尾含着若有似无的依赖。 他如一轮弯月静静倚在怀中,沉吝揽着细瘦的腰肢,慵懒随意的眼眸温柔下来。 驾驶舱里一片安静,穿过平稳的夜,矗立百年的沉氏城堡逐渐展露出它神秘的面貌。 沉吝揉着楚鸢的发顶将人唤醒,起身伸着懒腰推开舱门,长长地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气息。 楚鸢揉着睡眼,偏头从她身侧向外张望。 在品种珍惜的绿植和古典奢华的雕塑环绕下,被擦洗得可以照见人影的大理石走道长长地连接着另一头漆黑厚重的生铁大门,一座气势磅礴的尖顶城堡高耸入云,如同一把直插苍穹的利剑。夏日里满墙的忍冬花衰败萎缩于墙角,灰蒙蒙的石墙露出它那张饱经沧桑的脸。 “满意么?”那永远张扬绽放的铃兰吹在他耳侧,“欢迎来到你的新家。” 沉吝吻了吻被风吹红的耳廓,回头看向紧闭的驾驶舱。 “哥哥?怎么还不出来?”她提高了声音。 “咚——” 里面传出一声巨响,是物体撞击到钢铁的声音。 沉吝脸色一变,折身往驾驶舱走。 这时,舱门猛地打开了,念梧撑着门框,嘴唇发抖:“主,主君…好像要生了!” 什么?!! 沉吝大惊失色,拨开她就往里冲。 她清贵俊美的哥哥在锈迹斑驳的地上蜷缩着,额发湿潮,黑衣下露出细瘦得能被风折断的手腕脚踝,与阵阵抽搐的硕大孕肚形成对比,触目惊心。 怎么可能?按日子算,离预产期至少还有一个月呢! 沉吝朱丹色的唇失去了血色,叁步并作两步扑到他身边,指尖颤抖地捧起他冷汗淋淋的脸。 宫缩从昨晚的十几分钟一次,变成现在几乎每分钟都在收缩,疼痛剧烈,幸而沉佑还算清醒,靠在她怀里轻喘。 “抱歉,长离…要让你这么年少就当妈妈了。”他抚着越来越紧的小腹,勾起一丝惨白的笑意。 沉吝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抱着他的手臂微微颤抖。 “没事的…”沉佑不想让她见血,抓住她正准备放到自己孕肚上的手,衣服覆盖住的皮肤薄到几乎透明,下面翻涌着鲜艳浓稠的血色,“你先回去,让念梧叫医疗队过来,很快就好了。” 他咬着淡若无色的下唇,勉强支撑起身体,瞬间抗议般加速的宫缩使他疼得闷哼出声。 “别动。”沉吝凝眉,深呼吸了几下,一臂穿过男人的腿弯,将人横抱着站起,“叫他们过来哪有我快,难道,哥哥想在这种地方生吗?” 沉佑仰面躺在她急奔的怀里,在凛冽的风中汗流浃背。宫缩一阵高过一阵地袭来,他张大口调整呼吸,依旧感觉肚底发硬,止不住地往下坠。 大门前的这条路从未有如此漫长。沉吝侧身用背撞开生铁门,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怒喊。 “人呢!都哪里去了!叫医疗队过来!快!快!” 沉睡多日的城堡倏然苏醒,旋转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杂乱,众人不敢说话,却无一不在擦肩而过时,与对面的来人面面相觑。 昔日铁面冷血的大少爷消失了大半年,再回来时,居然物是人非,变成了一位大腹便便的臃肿孕夫。 产子【男生子 几人如同天降,顷刻间打破了城堡多日以来的静谧。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医疗队成员们白大褂凌乱,脸上皆还带着睡痕,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主楼,谁成想等到他们的竟然是如此艰巨的任务。 “准备产房!” 沉氏前两代也是女性Alpha族长,万幸医疗队伍里有经验丰富的男性产科医生,他上前看了看情况,用手捋顺清晨没来得及打理的小胡子,迅速镇定下来。 “就在一楼找间干净客房。”怀里的人浑身湿透,在一阵阵宫缩中疼得颤抖,沉吝不敢再多挪动,沙哑地命令众人尽快。 程管家从人堆里跳出来:“后面有一间封闭许久的干净房间,也够宽敞,大家随我来吧。” 两名副手医师提着担架过来,却被沉吝挡开了。沉佑咬着牙喘息不止,痛苦地看向她。沉吝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暴起青筋,稳稳地没让沉佑感到半分颠簸。 面前是一间巨大的阳光房,半面天顶铺的是透明琉璃,阳光投射在房间里,每一粒旋落的尘埃都清晰可见,中间摆着先进的疗愈舱和功能齐全的手术台,各类生产所需的器具也陆续被推进来。 医疗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剖腹准备,沉吝慢步进入,垂眸瞧了瞧,抱着沉佑站在手术台边不忍心放手。 “族长,都准备好了。”那产科医生,方才自我介绍好像是姓何,一边穿洗手衣,一边劝沉吝出去。 沉佑听到他的话,轻抿着唇,涩声说:“长离,你出去吧,别在这里…一会儿,都是血。” “怎么?哥哥以为我是没见过血的小姑娘么。”沉吝用呵护易碎珍宝的力道将人轻轻放下,敛了敛眉,不想留哥哥独自面对。 “我不想…”沉佑半靠在床头,脸色惨白,仰起脸用力喘了两口气来维持清醒,“唔…让你看到…哥哥丑陋的姿态,出去吧…哈啊…哥哥很快就好…” “是啊族长。一会儿上了麻药大少爷也看不见您。产房血腥,您在这也没什么好处的。”何医生戴上了薄如蝉翼的白手套,举着双手说道。 沉吝泠冽地扫了他一眼,走到门口又回身说:“别的都无所谓,大少爷既然好好地交到你手里,定给我好好地送出来。” 程管家在外面团团转,边搓手边悄悄打量门边站着的白衣男子,文静优雅,目不斜视,即使处于陌生环境中也一副端坐高台的模样,如同一块晶莹通透的璞玉,这通身的气质让他这个见惯形形色色的老管家竟不敢上前搭话。 沉吝面色不善地出来,扫了眼手足无措地程管家,倒笑了:“在这闲杵着做什么?婴儿房、育婴师、乳爹都安排好了?程管家服侍了叁代族长,这些事还用我提醒不成。” “哦!是,是,我这就去安排。”其实也怪不了这管家,沉佑突然这副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是一脸懵。他拍了下脑门,鼓起勇气问,“那…这位公子是…?” “这是楚鸢,我的未婚夫。”沉吝捏了捏楚鸢微凉的小指,问他,“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这些内宅揽总之事,顺便让程管家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沉吝表面上还算镇定,但内心肯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想自己安静地等着。楚鸢握住她的指尖,报以安心的微笑。 “好呀,我初来乍到,有许多需要学习的。”他上前几步,黑发垂腰,笑容可掬,“麻烦程管家了。” “哪里哪里,楚公子客气了,没有什么麻烦的。”听起来,这位就是沉氏未来的当家主夫了,程管家不敢托大。 两人之间迅速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气氛,沉吝挑了挑眉,忽然觉得周围少了什么。 “对了,季儿呢?”这么大的动静,家里叽叽喳喳的金丝雀怎么没出来寻热闹。莫非因为他自己之前干下的傻事而不敢下来见她? “您不知道?”程管家张大了嘴,“青雀与白鹭正式开战,小少爷领兵去前线支援了。” 去哪?!沉吝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 “啊?流景跟着小少爷一起去的,我以为他们肯定获得您的同意了…”程管家惊诧地喃喃自语。 “同意什么?”沉吝咬紧牙关,眼底盘踞着一团压不住的怒火,“我连光脑都没有,拿什么给他同意?飞鸽传书?” 这个鲁莽的小屁孩!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前线去,把他倒吊在全军将士面前,狠狠抽到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做出迕逆的蠢事! “啊…这可怎么好…流景也真是的,怎能任着小少爷的性子胡来呢。” 程管家抹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喋喋不休,沉吝打断了他:“我会尽快去一趟前线,你先忙手头的事吧。忙完了取叁个新的顶级光脑过来。” 古朴的走廊渐渐归于沉寂,隔着一扇门,沉吝卓绝的五感依旧能听见冰冷器械相碰的声响,脆生生,阴森森,直让她汗毛竖立。 晚霞如碾碎了的泡沫,跳跃在毫无光泽的古旧木地板上,抛开其他鸡零狗碎,光是悬着的一颗心就让她神智恍惚,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咿,咿,哇——” 沉吝半垂的脖子瞬间仰起,后脑重重撞到墙上。她毫无察觉,径直向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冲去。 “恭喜族长,大少爷生了位——诶?人呢?”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道喜,话说了半截,眼前飘过一阵风,一个人影以光速晃到她身后。 “怎么样了?我哥哥。”沉吝随手逮住一个医生助理。 “很成功,缝合得也完美,不会留下疤痕,不影响今后的美观和生育。”那人回答。 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沉吝光听懂了前叁个字,疾步走到床边,蹲下身抚摸苍白写满脆弱的脸颊。 平素冷静克制的狐狸眼紧闭,她有些着急,轻轻推了推。 “别推他,麻药还没过呢。”何医生洗了手,换回白大褂,站在身后笑,“放心好了,我干这行二叁十年了,连你俩都是我接生的。再说了,你哥哥,很坚强的。” 是啊,是很坚强…沉吝眼眶微热,撑着膝盖站起来,像是刚打完一场大战,浑身酸软无力。 “可一点儿都不像你,我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儿连呼吸都困难,要不是故去的族长倾全族之力,到处去求医问药,你怕是没法儿熬到分化哦。”何医生感叹道。 …好像听说过有这么回事。沉吝小时候的记忆模糊,只觉得可能在什么时候听说过自己幼时体弱的故事。 医疗队收拾好器皿出去了,孩子也被护士抱走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清洗。沉吝坐在床边等着,直到掌心手指勾了勾,虚弱的喉音飘来。 “长离…孩子,怎么样?” “很健康,哥哥辛苦了。”沉吝俯身吻他。 “是女孩?还是男孩?”沉佑觉得身体里空了一块,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问。 “额?” 沉吝眨眼,她不知道。 奶香【坐脸哥哥扇乳】 护士抱了个精致的天蓝色襁褓回来,是个粉雕玉琢、圆润可爱的男孩,挥舞着小拳头,张开没牙的小嘴咿咿呀呀。 “长这么胖,怀孕期间你吃下去的营养都供给他了,真不知是怎么把他生下来的。”沉吝撇了护士怀里的孩子一眼,像是百忙中抽空浏览了一下今日晨报。 沉佑伸长手指逗弄着孩子,抬眼发现她面色不霁,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许是做了父亲,他眼角眉梢温柔如水,像是冬日里的艳阳天,冰雪消融。沉吝有被安抚到,让护士把孩子带了出去,才缓声说:“我也是才知道的,季儿去前线了。” 沉佑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他这个弟弟就是被娇惯坏了,一腔鲁莽,根本没长过脑子。只是… “你要去的话,我不拦你。”他眉梢轻挑,“但不可以丢下我独自去。” 沉吝往后一仰,双手搭在扶手上,突然变了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见缝插针哈?哥哥以为这样藏起自己的小心机,我就不追究你擅自服药导致早产的事了么。” 离预产期本还有一个多月,沉佑却突然在此时生产,早前没有任何征兆,沉吝越想越觉得蹊跷,在等候时叫了念梧来审问。 原来早在两个月前,沉佑就向圣医求了一种慢性催产药,可以加快婴儿生长的速度,尽量将孕期时间缩短。 “怪不得,哥哥连产乳也比正常的孕夫要早些。故意欺负我年纪小,不懂这些,嗯?”沉吝冷峻的面色有些阴沉,红唇讥讽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哥哥体质淫荡,才被刺激得挤出那般潮水一样汹涌的乳汁呢。” 她的话不堪入耳,沉佑紧紧抿住生产后失血的双唇,懒得开口争辩,索性把眼一闭,转向另一侧,仗着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趟,谅沉吝也不忍心把他怎么着。 两根手指拨开衣襟宽松适合哺乳的产袍,划过起伏不定的胸膛,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颤栗。 “啪。”沉佑忍着牵扯间到的隐痛,一把抓住沉吝作乱的手,抬眼正色道,“现在不行…伤口刚缝合,动作大了会裂开的。” “哥哥慌什么?”沉吝反摁住他的手腕,“我不过是想看看伤口罢了。” “不!别看那儿!”沉佑仿佛被烫了一下,急忙抽回手,满脸通红。麻药效力完全消散,他能感受到肚皮上那一条又深又长的刀口,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肚皮上,无数虫足蛰进肉里,引起密密麻麻的刺痛。那肚皮也成了一只瘪掉的气球,撑薄的皮肤松松垮垮垂下,就像一只用烂了快被丢掉的皮套子。 肯定很丑很恶心,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沉佑闭了闭眼,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艰难地溢出来。 “除了,除了揭开那里的衣服…别的地方,随你怎么解气怎么折腾…都可以,好吗?” 沉吝仿佛听见了荒唐的奇闻,难以置信地笑了下:“哥哥也太把我当成禽兽了吧?我只是单纯的关心刀口情况,怎么会折腾你呢。” 言下之意,她坚持要看自己丑陋松弛的肚皮。 沉佑不安地向床里蹭了蹭,搭在床边的手指捏住沉吝的指腹,摇了摇:“是哥哥想…想要伺候你了…坐上来…” 他鲜少主动求欢,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边羞红了眼眶。如同一只被狮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兽,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企图求取一线生机。 沉吝目光来回在他薄被下的身体上打转,停在他腿心之间,淡淡地说:“哥哥还是忍忍吧,那里离伤口太近了,吃不住力的。” “不是下边。过来,坐我,脸上。” 湿润的薄唇吻上两片嫩红的阴唇,舌尖轻轻来回舔舐中间的细缝,将少许分泌的液体含入口中。沉佑不顾产后失血产生的眩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他心里清楚,与粉嫩可爱的外表不同,这两片阴唇实则如它的主人那样蛮横霸道,轻易就能将Omega脆弱的性器夹得欲仙欲死。 他回忆起过往,舌尖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将两排牙齿严密包裹住,直接朝柔软的阴唇重重吻了下去。 “唔…” 穴口被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吮吸,喷涌的蜜液仿佛甘霖落入干旱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殆尽。沉吝咬着牙,她正张开双腿坐在哥哥脸上,背靠着床头微微沉腰,使得高挺的鼻尖几乎要顶进穴道,摩擦着穴口激起难耐的情潮。一双空着的手随之感到有些痒,悄悄地翻开产袍胸前开口的布料。 “嗯哈…唔!” 沉佑胸前一凉,室内波动的气流拂过傲人的胸乳,他不禁闷哼,蜷缩起身子。 “不是说哪里都给玩么?” 沉吝轻飘飘一句话止住了他躲闪的动作,两坨潮湿粘着奶渍的乳肉颤了颤,羞涩地挺起。 两颗奶头已经彻底伸出乳晕,淫红肿胀得比马奶乳头还凸,比红枣还大,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就硬邦邦地挺立在空气中。乳孔被多日以来的玩弄彻底撑大了,糜烂的乳道翻卷翕动,奶水抑制不住地从里面汩汩流淌。 “哈…哈啊!嗯…啊啊!” 沉吝掐着肉球般的乳尖在指间肆意揉搓碾玩,用锋利的指甲抠挖乳孔,留下一连串暧昧而怖人的月牙细痕。沉佑仰着湿漉漉的脸轻喘,偶尔本能的闪躲只能换来更凶残的亵玩。 冰雪浇铸的苍白面孔糊了一层亮晶晶的黏腻,分不清是蜜液、眼泪或是口水。花穴挟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在承受者放任的默许下,放肆地凌虐着清冷禁欲的五官。沉佑在肉唇无情的咬合中几乎窒息,鼻腔里充满了滚烫的铃兰气息,舌头被花穴绞得酸麻无力,被子底下肿胀的肉棒,竟然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生生达到了高潮。 编贝般的皓齿微张,在喷出白精的瞬间轻轻咬住花唇,舌头一个劲地往深处顶,喉咙里溢出尖细的泣音。 “嘶——” “啪!啪!” 沉吝兀的吃痛,举起手掌报复地扇打刚刚才被掐破了皮的乳头,掌纹以碾压的力度狠狠剐过烂红外翻的乳孔,乳孔收缩了几下,洁白香甜的奶柱仿佛加压了似地到处乱喷。 “啊啊…不唔…啊啊啊啊!唔唔!” “啪——啪啪!啪!” 奶水飙了沉吝一脸,她不悦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同时用力夹了夹穴,严丝合缝地使劲坐在沉佑脸上。 沉佑整张脸埋在她身下,手指脚趾因无法呼吸而攥紧,连呻吟声都模糊了。双乳来来回回地左右摆荡,奶孔疯狂地痉挛,大股大股的奶水不要钱地喷洒到半空,又落到床上、地上、透明的琉璃瓦上。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琉璃上的点点白斑替代了满天繁星,偌大的室内盈满让人闻着就想咬一口的甜腻奶香。 鞋尖【弟弟踩虐憋尿】 沉季恍惚地动了动身体,杏圆的眸子朦胧不清,远处似乎有刀枪剑戟的光电声,几个战士谈笑着走过帐外,嗓音有些熟悉。 “嗯哈…” 珍珠般圆润小巧的脚趾点在地上,溅起一小圈涟漪,粗糙的地面被不知哪里来的黏液铺了一层,冰凉顺着脚尖回溯,他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叮当…咛——” 金属锁链与圆环的碰撞声一触即发,清脆响亮,唤醒了他痴迷的意志,也搅扰了另一人的午觉清梦。 “优秀的战士,站军姿一整天都可以纹丝不动,你才站了几个小时?”模糊的声音藏在昏暗角落,嘲讽地轻笑。 “呜…” 一条两指粗细金色链条将双腕绑住吊在房顶,多余的从两侧牵出,穿过胸前紧扣的乳夹环,沿着沟壑分明的腹肌蜿蜒而下,在皮质项圈缠绕包裹的性器根部交叉绑紧,然后将腿肉勒出一圈又一圈的粉红鼓胀,尾端分别锁进脚踝上的生铁镣铐。沉季以被完全管束的姿态吊在半空中,拼命绷紧脚背才能让脚趾触到地面借力。偏偏令人为难的是,链条长度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般,正好足够他腰背挺直地站着,若是身体佝偻,就会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若是向后仰,那冰冷的链条便会勒紧,不仅将乳夹向外拉扯,甚至深深嵌入下身肥软的精囊。 自己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沉季迷迷糊糊地回想着。是看见阿姐出现在军营,身边跟着陌生的Omega,因为嫉妒而恶语相向?是看见沉佑抱着孩子,温柔和婉地依偎在阿姐身边,猜想着三人之间不言而喻的关系而目露火光?还是因为…在阿姐招手唤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泪意扭头跑开了? 他青黑的鬈发遮住半幅雪背,卷翘的弧度轻颤,从后面仰望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挂在吊环上的黑猫。沉吝懒洋洋倒在躺椅里,眼里漾着无声的笑,打了个哈欠,勉强切换回冷酷的状态。 “抖什么?脚底下怎么亮得反光,是哪里来的水?” 那,那是… 精囊红肿发烫,淫水顺着湿透的项圈滴落,沉季吓得猛然站直了身体,却因为力气太大拉扯到铁链,两颗硕圆的卵蛋一下子被拍到两边,他险些叫出声来。 “出息。”沉吝憋不住笑了声,垂眸看他雪白足尖上的一片晶莹水光,无奈地摇摇头,“就这点儿意志力也敢上战场?万一被敌方抓去,只怕用不着拷问,你就全招了。” 沉季背对着她,樱唇微撅,乌青的瞳孔溢出委屈。他找不见阿姐,又不知道前线有没有可信任的人,即使怯懦慌张也无处撒娇,来了这半个多月,硬是拼着一口气誓死抗战,从未打过败仗。 那小黑猫不言语了,发尾滴汗,像尾巴似地耷拉下去。 “珰——” 沉吝指尖轻扬,一道劲气斩断吊环,沉季来不及站稳,脚下一滑,趔趄着跪倒在地。 “啊啊!呜!” 环绕的锁链勾住蘑菇伞下系带,将露出的龟头拉扯得生疼。后端的精囊也没能幸免,冷铁挤压碾磨着湿软的薄皮,朝两颗抽搐的精丸狠狠撞击。他惨叫着趴在地上,水液溅起,娇俏的脸庞湿泞如泥沼。 “过来。”躺椅里的黑眸闪烁,睫尾飞翘,肆无忌惮地命令道。 “哈啊…啊…稍等,等一下。” 透明水液仿佛激浪冲破他久未释放的欲望,沉季四肢着地,弯曲的脊背发麻,冰凉的地面带给炽热身躯以剧烈的刺激,脚镣与金链子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却半晌不见挪动。 “哦~看来站立还不是很熟练呢,不听话的小狗。“沉吝撑着身后慵懒坐起,双腿交迭,精致的皮鞋在昏暗里微亮,“那就爬过来吧。” 身下满满的湿黏让他分不清是淫液、汗水或者是管不住擅自偷跑的浓白,沉季喘着气,使劲掀起眼皮看了眼落在阿姐鞋尖的一点荧光,贴在地面的皮肤立刻泛起潮红。他咬紧后槽牙,一步一步挪动四肢,努力让自己争气些,不至于像发情的疯狗一样匍匐过去舔舐那点荧光。 “叮,珰——叮,叮呤…” 金属声里夹杂着双腿挤压时的黏腻水声,还有克制不住从鼻腔溢出的低哼。粗糙干燥的砂地出现长长的水痕,宛如蜗牛爬过留下的闪亮痕迹。 “阿姐…” 沉季精致的下颌轻轻搁在令自己心痒的鞋尖上,仰起的脖颈喘息粗重,喉结蹭着鞋底花纹上下滑动,敏感的皮肤激起一片绯红的小颗粒。 “阿姐不想季儿吗?”水洗过的眸子画出娇软无辜的目光,他天真烂漫地跪趴在沉吝腿边,像是忘了当初是谁做了蠢事才把人气走的。 沉吝斜眼一瞥,心里冷笑,谁能想到沉家三少天使般的面孔下是一副横冲直撞死不悔改的脾性呢。她踩在地上的那只脚轻抬,毫无预兆地踏足被链条托起的两只胀红精丸。 “啊啊啊!不!阿姐!嗯啊啊啊啊….” 浑圆的球体瞬间被踩变了形,扁扁地贴在凹凸不平的鞋底,里面充溢的淫液几乎要被挤爆出来。沉季奔溃地哭喊,抱着阿姐小腿的手臂青筋毕露,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 “当然想。”沉吝方想起回答他的问题,随着红唇缓缓吐出的字句,脚尖如同在打着节拍,一下又一下地踩踏肿胀抽搐的精囊,“我每天每夜都在想,想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生出囚禁我的可笑念头?” “呃啊!!!别,阿姐!我没有,呜!季儿错了…嗯啊啊啊!知错了啊啊啊!” 富有弹性的精囊像是被拳击手不断击中的沙包,在铁链与鞋底之间徘徊荡漾,双丸之间微凹的细缝时不时被锋利的鞋尖顶入,在沉季反应过来之前,像圆锥似地隔着皮肉猛扎肥肿的会阴。 “哈啊…疼…好疼!呵!要烂掉了,被阿姐踩坏了…呜呃…” 下身强烈的酸胀痛楚让沉季难耐地向后仰,挂在脖子上的链条牵动乳夹,将樱桃大小的乳珠拽到空中,肉红的乳晕快要被扯成一条细长的线。然而残酷的折磨还没结束,层层箍住性器棒身的皮项圈像套子似地被链条向上拉,如同甩开的鞭子抽打赤裸的小腹。 “等,慢点…啊!要尿了…不能尿在阿姐,鞋上啊啊!不可以的…呜呜呜…” 葱白的十指死死扣入被浸透的土地,小腹在反复敲打中感受到一阵坠胀的尿意,可是棒身被捆得没有一丝翕张的空隙,闪耀着红宝石光泽的龟头抵住光滑的鞋面刮蹭,试图缓解野蛮生长的尿意。 “呵啊…呜呜呜!要死了…好胀!阿姐,帮帮我…啊啊!季儿再也不敢了…” 满腔热液无法泻出,黏糊糊的淫水却流个不停。沉季双眼翻白,仰面在地上敞开摊平,近乎失禁同时又撑到无法呼吸的快感令他全身痉挛,求救般咬着阿姐的裤脚泣不成声。 自辱【弟弟把尿】 “解,解开…阿姐,哈啊…膀胱要憋炸了,啊啊!” 军帐里的味道过分甜腻了。风雨不侵的玻璃房里生长出清透多汁的橘柚,娇生惯养的少年奶香杂糅着湿润的明媚,甜美得令人窒息。 慵懒靠坐的女人对着手腕上崭新的光脑敲敲打打,仿佛对最新的科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却在少年忍不住伸手触碰身下束缚的皮项圈时,冷冷地抬眼。 “我,唔…不行了…呜呜…” 沉季仿佛置身于数九冰雪之中,一手抓住自己那只不听话的手腕,整个人都打起寒战。 “…坚持不住了?” 沉吝轻飘飘地笑了声,将目光从光脑上挪开,缓缓垂手。 门帐被风吹起褶皱,清冷的声音响起。 “长离,在忙吗?” 沉吝挑起眉稍,原本要替沉季解开束缚的手顿在半途,沉佑到达前线之后就马不停蹄去巡视军需储备,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在跟严副将商量战术,哥哥有事?” 挑开光隙的素白手指缩了回去,战术这等机密,沉佑觉得自己不该进去听。 “没什么大事。军需库那边要登记孩子的用品,我才想起…还没给他取名字呢。” “来让我起名字?”沉吝隔着帘帐好笑起来,“叫沉大壮?” 帐外沉寂如冰,沉佑默默望天,想抓着沉吝历任家庭教师的脖子,把花出天文数字的教育经费要回来。 “哈哈…”自甘草莽的某人还好意思笑,屋里透出几丝清脆的金属声,“哥哥博学,就看着取吧,连我的小字也是你取的。” 沉佑回过神,凝眉侧耳,那脆响里似乎还夹着咕唧的水声,以及暗含哭腔的低哼。 碍事的人怎么还不滚开,真讨厌!沉季憋痛得直抽冷气,颤抖着掀开眼皮,借微弱透进来的光,一口咬住沉吝搭在座沿的白皙手腕。 “嘶——” “怎么了,长离?” “没事。啪!”沉吝慢条斯理解开手环,玉腕青筋凸起,猛地一掌扇到沉季脸上,“碰翻了个杯子罢了。” “装热水了吗?小心别烫着自己。”沉佑拧了拧额心。 “呵,装了。啪!”沉吝反手又是一巴掌,迫使沉季被扇倒在躺椅上的身体重新跪正,“装得满满的,不过杯口封得死死的。哥哥不必担心。” “呜…” 沉季仰起被打肿的脸,像被严厉惩罚的顽皮小狗,跪在沉吝身边,弯下腰忍住激荡的尿意,阿姐将他羞辱物化的戏言让他忍不住发情。 沉吝的嗓音听上去挟着隐怒,沉佑站在外边捻了捻手指,踌躇着自己要不要进去瞧瞧。远处一座光芒闪耀的飞行器降落,扬起的尘嚣拍上墨黑的衣角。他猛一抬头,一名身高八尺,反背弯刀的男Alpha从飞行器上下来,贴身的软甲反射着银亮的光。 这不是此时应该在帐内与长离商量战术的颜副将么? 沉佑目光流转,黝黑都眼底沉冷,抿了抿唇:“那…我去先拟几个小字,等你办完军务,晚上回来挑一个。” 沉吝随口应了声好,长睫下阴翳不散,盯着哭花了的青涩面庞。 链条寸断,露出纤细的手臂和腰腹,布满凹陷红肿,高低不一的伤痕。 “阿姐…” 沉季吐着热息,撑起的锁骨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泪珠滚烫,双唇含住沉吝手腕上渗出血丝的齿印,含糊不清地唤她。 “狂吠的小狗学会咬人了啊…”沉吝恨恨地揪住一端将皮项圈抽开,质问他,“认不清谁是你的主人了,是吗?” 铃兰的香气氤氲了整个军帐。 沉季垂手掐住自己的性器,盘踞的经络疼得抽搐,提醒着自己还未获得允许的处境。 “认得的,阿姐…季儿不是故意的…呜啊…” 是嫉妒?是对沉佑复杂的恶意?他浑浑噩噩的脑袋回想不起来,侧脸贴在沉吝微凉的掌心试图求饶。 “小狗想撒尿要怎么做?” “要,哈啊!要自己把尿道剥出来,给主人看。啊啊…请求主人的同意…” 沉季伸指捻住龟头下方的系带,并不熟练地往下拽。龟头被扯的疼痛难忍,表面覆盖的薄皮变得近乎透明,透出肉体深层的血色。铃口紧张地缩紧了,吐出几滴水色。 “看来主人不在的时间里,都荒废了呢。”沉吝慵懒地陷进软枕,“光会说几句花言巧语可不是合格的小狗。” “唔…季儿可以的,稍,稍等…啊啊啊!呜哈啊啊!” 沉季屏住呼吸,闭了闭眼,五指攥紧了蘑菇伞下的薄皮,另一手死死掐在根部,以防恬不知耻的尿液擅自喷出。 酸胀从尿道游走进全身的血管,他心里的暴躁逐渐体现在对自己粗暴的虐待上,双眼紧紧仰视着轻笑的红唇,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带着献祭的意味,自暴自弃撕扯着粉嫩的龟头边缘。 能轻易架起十几公斤光炮的手用尽力气,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在嫩肉上划出血痕,他顾不上会把自己伤到多么严重,只想把最脆弱的地方剥出来敞开给阿姐看。 “虽然笨了些,还算忠诚。”沉吝用沾了自己血液的手指摸了摸龟头的伤痕,两人血液相吻,沉季仿佛被烫了一下,如濒死的鱼般弹了起来,发出令人心碎又勾人摧残的呻吟。 沉吝似乎满意了这次惩罚的结果,抑或是舟车劳顿疲倦了,终于想起一丁点儿作为姐姐该有的仁慈。她俯身将人捞到怀里,手掌分别握住两条肌肉贲张的大腿,掰开架在两边。 “尿吧。”她想起了什么似地,“尿远些,不许弄脏我裤子。” “呀哈…呀,呀啊…不行!哈啊啊!尿不出来…”沉季感觉尿管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僵了,后脑蹭着身后温暖的胸膛,抬起脸哀叫,“阿姐,出不来了…呜呜呜呜,救救我…” 纤腰扭动,修长浑圆的双腿颤抖,白嫩的脸颊布满潮红,杏眼如一汪波动的清池。 任谁看了不叹一声尤物。沉吝用指尖翻开铃口外堆成烂肉的薄红,按住黏腻炽热的尿道口,耐下性子仔细研磨。 “呜…呵啊!有点疼…不,再重一点,呜呜…快要出来了…啊…” 圆硕的龟头被揉搓得跟拳头般大,好不容易逃脱了铁链击打的精囊不断绷紧用力,沉季挺起腰,性瘾发作般朝沉吝指尖撞去。娇气的铃口疯狂翕动,内部神经突突直跳,挤涨出比筷子稍细的洞口。 “啊啊啊!松手,阿姐…季儿要尿了,哈啊啊啊!看我,看看季儿!嗯哈!” 沉季在喷射的一瞬间将腰挺高到凌空,淡黄的尿液在昏暗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粗壮水柱像高压水枪似地几乎将沙泥打出个小尿坑来。 “呜哈,好爽…舒服…”沉季打了个尿颤,可猩红的肉棒没有半分疲软,空出的管道瞬间被精液霸占,“阿姐…给我,季儿好想你,嗯…” 他扭动屁股撒娇,沉吝却一手提着后颈肉将人掼到地上那滩晶莹里,拍拍裤子起身。 “别做梦了,好好干你少年将军该干的事吧。”她吹着口哨撩起帘帐,“我就不在这儿耽误您布阵杀敌了。” 蹊跷【哥哥产乳微H】 暮色半阖,沉佑坐在窗边,桌上一灯如豆,透过绿琉璃罩流进余晖,点在他微抿的薄唇间。 沉吝进来时,见他伏着身子,手边摊着几本古旧的书,细长的手指夹着笔杆。她轻轻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 案上尺素错落,沉吝垂眸看,分别写着“玄乙”、“云昱”、曦炅”等词。 “这孩子身份敏感,况且大名要写入族谱,需回去问过族老再定。我从古籍上凑了几个小字,你看看?” 沉佑回头,揉了揉酸涩的眉心,眼神从她布满褶皱的衣摆和手腕的红痕上扫过。 “那么多讲究?还要问那几个老货?”沉吝笑着将没戴上的光脑手环扔在桌上,没伤的那只手环着他,又翻了翻那迭纸。 “我觉得都差不多,哥哥拿主意吧。”青灯暖霞,连日的疲倦从紧绷的神经之间找到一丝松懈,如同集满水的池子拔开了排水口,她语气有些疲倦。 沉佑捉住她光滑白皙的手腕,皱了皱眉,认真道:“沉吝,你是他的母亲。”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沉吝偏头,眼前俊美的面容仿佛被冰冻住了。 两双相似的眼四目相对,僵持了片刻,沉吝妥协地勾唇,随手捻出一张。 “就这个吧,玄乙,玄儿。” 沉佑似乎察觉到自己表情不对,转过身握紧掌中柔荑,放软语气:“我让你烦心了?” “没有。”沉吝亲了亲他忽闪的长睫,放弃隐藏地将手腕咬痕搁在桌上,“要心烦也是因为沉季那个不听话的二货。” “你不是说…”沉佑垂着眼,被吻过尾梢泛起微红,酝酿着委屈和暗酸,“不是说和颜副将在帐内议事么?” 气压又低了。哥哥产后敏感的情绪如同一团吸满了湿气的云朵,随时可能化作乌云,降下暴雨。沉吝无声地叹息,已经止血的咬痕在灯光下鲜艳欲滴。 “你和沉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沉佑用指腹贴上去,轻轻摩挲。 “哥哥…离开的那个夜晚。”沉吝说完,自己也怔了一下,“对了,林安之是哥哥杀的?” “我和念梧在穿越边境时发现有人尾随,便设套把人抓住。”沉佑来来回回地抚摸,边思考着回忆,“杀之前顺手审问了一下,是沉季放走的。” “季儿?”沉吝愣了几秒,很快否认,“不可能。” “林安之的原话是:‘我替小少爷去小姐房里放了件东西,他便遵守诺言解开了镣铐。’”琉璃台灯印出沉佑冷峻的侧影,“我记得很清楚。” “是有些蹊跷…”沉吝脸色也渐渐冷下去,“时间上也过于巧了。而且,当晚房内的确有特殊的香气,季儿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卧室里。” “呵呵,沉季想自荐枕席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沉佑摇头苦笑,“只是你一直心大没察觉罢了。” “我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沉吝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算了吧。”沉佑攥住她,嘲弄中带着无奈,“沉季自小被你娇惯,哪次犯了错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说这回私自驰援前线,难道你重罚他了?不然,这咬痕又是怎么来的?” 额… 沉吝惭愧地低下头,在降到冰点的空气里无所遁形。 “这件事交给我去查清楚,你忙着战事,不必操心了。”沉佑缓缓起身,狐狸眼带着钩子,半是威逼半是引诱,“来都来了,今晚不留宿么?” 这让沉吝怎么好意思拒绝。 相较于她给自己安排的既能远征又能安扎的军帐,沉佑因为身体还在恢复期,又要时常看顾孩子,所以住在了内营的砖瓦房里。 大床舒适柔软,家具器皿一应俱全,浴室还有圆形的双人浴缸。沉吝抱着手转了一圈,决定不回军帐自讨苦吃,从善如流地把自己丢进哥哥温香软玉的怀中。 “别乱动。”沉佑斜靠着床头,拍了拍她不老实的手,“刀口还没消呢。” 他生产完后情绪波动很大,仿佛只有在沉吝的陪伴下才能稳住心神做个贤夫良父,因此只要能留住人,他甘愿让沉吝随意折腾,只除了看肚子上的伤口这一条。 为了尽快让腹部恢复平坦紧致,他日夜束着白绸,即使解开了衣服也看不到肌肤。沉吝遗憾地放弃,又按耐不住钻进他衣领里,顺着胸部的肌肤滑下,扯开三两颗扣子。 木瓜般大小的乳房涨的鼓鼓囊囊,殷红的乳晕中心却蒙着防溢乳贴,连一滴奶水都甭想漏出来。 原本是不必的,可沉佑不想因为随时随地流奶的身体而耽误行程,来到军队后更是不好意思在一群Alpha军人之中随便泌乳,所以在征得沉吝的同意后,每日白天都贴着乳贴。 厚厚的胶布又紧又不透气,他被摸了几下就出了一层薄汗,乳头闷得发痒。 “嗯…帮我拿下来,轻点撕…” 双乳从凌乱的前襟里拥挤着掉出来,又圆又长地垂到沉吝面前。 “胀么?今天给玄儿喂了几回?” “唔…三回…哈啊!疼!” 胶布被猛地揭开,软薄的乳晕牵扯成细条,回弹时颤了颤。覆盖下的乳头被刺激成了血红色,乳孔微张,两滴乳白逐渐挂于尖端。 “这么疼?”沉吝凝眉,“每次喂奶前都要撕一遍,要不别贴了。” “不贴…嗯啊!就会弄湿衣服,总得回房换。”沉佑捧起握不住的乳肉,将两边乳尖靠拢,一起喂进她口中,故意说:“再者,我在军营里做事的时候还一边分泌乳汁,你不介意?” 自然是介意的,乳汁也算是包含信息素的体液。沉吝哼了一声,门牙衔住两颗硬邦邦的乳头,用平滑的齿冠咬磨。 “嘶…哈啊…别咬,吸一口…胀得难受!快,吸一吸…” 乳孔被挤压,不用沉吝主动吮吸,就有不少奶水争先恐后地流淌出来。但碍于自身动力有限,隔靴搔痒般的不畅感逼得沉佑痛痒难忍,扭动起腰肢,将乳孔往齿冠内灵活的舌尖上凑。 “啊啊!乳孔,被舔了!哈啊啊…嗯!好爽…要喷了!唔…” 他双手颠着饱满的奶子,十指毫无章法地在根部乱捏,想学着给奶牛挤奶的动作,替自己胀痛的前胸减轻负担。 室内回荡着咕叽咕叽的吮吸声,清新香甜的气息扩散,醇厚浓郁的奶水有种让人上瘾的魔力,沉吝正埋脸在哥哥胸口,红唇牢牢圈住,将两片圆润的乳晕都吸入口中,却在此时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耳尖动了动。 “主君…小,小少爷好像又饿了…新找的乳爹还没来…”念梧不知所措的声音在啼哭中仓促地响起,似乎被折磨得不轻。 “嗯哼…”沉佑舒服地轻喘着,闭眼摸索着操纵床边按钮放下床帏。 “抱…抱进来吧。” 奶牛【哥哥喂奶H】 层迭的帷幔挡住了气若游丝的喘息。 念梧将襁褓放入门边的婴儿床里,踮着脚出去了。 “呜…帮我抱过来,长离…我没力气了,嗯啊…” 沉佑拢着两只胀得垂到上腹部的奶子,紫红葡萄般的乳头挺立,在溢出的几滴乳汁衬托下愈发鲜艳。他腰身酸软,撑着床铺努力了几下都没能直起,轻喘着央沉吝帮忙。 “我可不敢抱她。”沉吝握住水球似的乳肉,对襁褓中传来的尖细啼哭充耳不闻,“软得跟豆腐似的。” 一时间竟不知她是在说孩子还是在说自己的胸乳,孩子的哭声却催动奶水胀涌得更起劲了,沉佑羞愧又痛苦地睁开眼,忍住泪意强撑起手臂。 “好了好了,我去吧。”沉吝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翻下来,几秒钟就将一只粉蓝色的襁褓塞了进来。 “咿呀——咿呀呀——” “玄乙,小玄儿。”沉佑将婴儿抱在臂弯里,白皙的长指点了在他没长牙的小嘴上,脸上溢出淡淡的笑意。 刚得了小字的人类幼崽似乎也感到欢喜,攥着小粉拳乐开了花,乌溜溜的眼睛往他白花花的胸口使劲瞧。 “唔,我们的小玄儿饿了,是不是?”沉佑靠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将奶头塞进咿咿呀呀的小嘴里。 婴儿的牙床柔软,叼不住已经被玩弄得湿滑的乳头,小嘴又没有力气,徒劳无功地吸了半晌也没吃到几滴,饿得哇哇大哭。 “唔,这…”沉佑急得蹙眉,看了一圈,发现抱臂倚在床角的沉吝,不好意思地开口,“长离,可以帮我…挤一下么?” 沉吝挑眉,对于自己方才遭受的冷落十分不满,笑嘻嘻地假装没有听懂:“哥哥没说清楚,让我挤什么?” “挤,挤奶…他吃不到。”沉佑眼眶微热,胸口的沉重和婴儿不停的啼哭逼得他快要奔溃,一向淡然冷静的睿智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只有奶牛才需要别人帮忙挤奶呢,哥哥自己不会喂么?”沉吝不怀好意地继续刺激他易碎的神经。 “呜别这么说…” 明明是沉吝先将乳头吃得又湿又肿,才导致孩子叼不住的。沉佑两颊的红晕蔓延向下,一直浸染到前胸,却完全没想到要反驳面前的罪魁祸首。 “那哥哥再努力试试。” “哈啊…不行,乳头要被磨破了。呜呜…帮帮哥哥吧,长离。” “那…”沉吝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只手,掐住乳肉根部,用力使边缘凹凸处泛起粉红,“哥哥是什么?” 沉佑产后身子本就敏感到一碰就动情,浓黑如墨的眼迷离地看着她,口中红舌清晰可见:“是奶牛…呜啊!别捏…请帮奶牛挤奶吧,帮帮我…” 沉吝弓下身子吻住他颤抖的唇,舌头霸道地钻进口腔里每一个柔软的角落,贝齿更是咬着下唇厮磨,留下深深浅浅的齿痕。 她握住饱满得从指缝间溢出来的雪乳,舌尖抵在沉佑喉头,手指发狠地往下一捋。 “啊啊…呃!” 沉佑大张着嘴,牙关敞开,连猩红湿润的喉咙也献给了她,痛得浑身发抖,只能从胸腔里溢出克制的低吟。 夕阳落了下去,深冬的寒意随着黑暗一寸寸披上屋檐,窗外有冰雪凝固的啵喳声,屋里有男人隐忍的喘息,而尖锐的婴儿啼哭却渐渐消弭。 冲破桎梏的奶水毫无克制地往外流,玄乙大口大口的吮吸着,将整个乳晕都吸进口中吞嚼,小手还依赖地攀上香甜软糯的胸乳。 “别,啊…慢点喝,别掐我…嘶——” 初生牛犊的手哪里知道轻重,新长出的指甲划过,白嫩奶肉瞬间添了一道又细又长的血痕。 沉吝心疼地瞪了眼,赶忙将他的手抓下来 。她身体向后稍退,大腿内侧却被坚硬的物体顶了一下。 她垂眸一看,肉棒正高高翘起,亮晶晶地冲她打招呼。朱唇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喂奶还发情啊?看来还是头骚奶牛嘛。” “不是的!不是因为喂奶,刚刚你弄的时候,就已经…”沉佑的薄唇被吻得红肿,发丝凌乱地散在额间,急忙辩解。 沉吝把另一只空闲的奶子像把手似地攥住,微微抬腰,将半个硕大滚烫的龟头含入穴口。 “他能吃多少,一会儿我渴了怎么办?” “哈啊!他还小,一边…嗯!够吃了。”沉佑舒服地轻吟,挺起腰,悄无声息地向上凑,“会有…有你的份的。” 沉吝如同家里争宠的老二,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哼了声,才徐徐沉下腰。 “呜哇!太紧了!呀啊…啊…” 空气顷刻间变得潮湿燥热,浓烈的Omega信息素翻江倒海,圆乎乎的龟头还未来得及舒展,就被精致的肉穴包裹得连抽动都感到困难。 沉佑睁大了眼,头颅向后仰起,虽然双手还机械地抱着孩子,神智却已被温暖如春水的花穴完全卷走。 “深一些,再多点,嗯!舒服…” Alpha纤巧的指尖湿漉漉掐上乳珠,沾得正是从奶孔里无节制奔涌而出的白液,温热香甜,淡淡的青柠香气里溢出身为长兄不该袒露的诱惑与渴求。 沉佑很快意识到被自己的奶水涂了满身,难堪地并了并腿,却被身上的少女压制着。温和且深长的操干像海浪似地一阵阵拂上他的躯干,长离坐在他胯上起起伏伏,浅绿色灯火穿过床帷,给清冷的五官平添几分妩媚。 “太重了…呀啊…嗯…” 刚生产过的Omega被顶弄得上下摇晃,后脑不停地撞上床头,可以忍受的疼痛和乳房被吸干的酥麻感化作难以忍受的欲望,他双手抱着玄乙,粗喘这将龟头抵到紧密相贴的肉壁上。 “另一只,也…也请给奶牛,啊…挤一挤。” 混沌的神智枉自操纵了他的身体,他边看着胸前趴着的儿子天真烂漫的小脸,边承受着妹妹赐予的快感,禁忌的耻辱感让他不自知地胡言乱语起来。 沉吝俯身吃他的奶头,动作简单粗暴,将红肿的乳珠吸得嘬嘬有声,完全不似另一边那般轻柔。 “嗯!一起吸…奶牛的奶…啊啊哈!我是你们母女的专属奶牛…哼…轻些!” 他被两侧天壤地别的力道折磨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嘴角淌着透明的口涎,闭着眼发出情难自己的淫叫。 “胡说。”沉吝轻叱,原本相贴的肌肤挤压得泛红,阴唇死死钳制着受不住往外抽退的肉棒,穴心一口咬住最脆弱的顶端,“他有奶爹呢,用不着哥哥费心,哥哥…只管喂饱我就可以了。” “啊啊!知道了…唔…太深了…龟头拔不出来了!啊…慢,慢点…咿呀啊啊啊!” 沉佑双腿绷紧,呜咽着抬起腰肢,扭动间将满身淫液都蹭到了床单上,玄乙感到不平稳,吃饱喝足的小身体挣扎起来。 “唔…你下去…啊…呵!呵哈…” 沉佑还没来得及把玄乙放下去,就被他报复地狠狠吸住了乳头,与此同时身下的操干像涨潮般突然凶猛。烂熟的铃口又一次主动打开了,热液灌注,快感顺着脊椎神经直窜脑门。 湿冷的寒夜仿佛凝固,沉佑嗓音嘶哑,耳边能听见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龟头在不知多少次的撞击搓揉中陷入了麻木。 晓虎 战前 晓虎 小狗【弟弟微H】 庆功宴 沉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撑着发软的腿才走入营地的。道路两旁热闹非凡,众人都在为今晚的庆功宴而兴奋。 庆功宴? 沉季扶着腰,冲着迎面而来的下士露出微笑。白鹭不是第一次打胜仗,挑这个时候举行庆功宴,大概是为了祝贺他第一次独自领兵获胜。 阿姐… 他叁步并作两步跑到营地深处,朱垣青瓦的庭院里,充斥着喧嚷。 不称职的金丝雀会错了意,沉吝可不是特地为了他才办了这场宴饮。原本后勤处早就提过此事,一则沉吝不常出现在军中,许多将领只闻其名不识其人,二则大战在即,可借宴饮的机会鼓舞人心。只因沉吝个性不喜闹这些场面上的虚文,才拖到了今日。 东南角的古树枝桠低垂,萌芽随风轻摇,一滴新绿掉进沉吝黑金丝绒的裙褶间。她换了雍容华贵的正装,佻达懒散,歪着头逗弄沉佑怀里的婴孩,魅惑的桃花眼缓缓斜飞,清秀的轮廓褪去凌厉,勾出令人神往的艳。 不少人在推杯换盏间假装不经意地瞄她。沉季心神摇晃,想起春雨般洗刷过整座综合军校的传言:沉氏二小姐俊美如神,轻佻随性,荤素不忌,AO通吃。 天色将晚,空气里有清淡的草木潮意,沉吝坐在那张精巧的紫檀木圆桌边,对几米开外将士们不断投来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把注意力放在身侧。沉佑在她左手边,清癯的身姿因怀中珠圆玉润到婴儿而添上一抹温馨慈爱。 “主人,叁少爷到了。”流景站在沉吝与楚鸢后方,躬身提醒。 沉吝端着酒杯,闻言视线平平地移了过去,似乎听见了却又不在意,侧脸地对楚鸢打趣了句什么,逗得那谪仙般的男子掩唇。 沉季捏紧了拳头,平日里桀骜的头颅半垂,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阻碍了他的脚步。 “沉季,你怎么站在这儿?兄弟们等你都等急了。”薛晓虎从大长桌那边蹿过来,嘴里喷着热腾腾的荤腥酒气,大大咧咧拽住沉季的手臂,把他往年轻将士们的人群里摁。 一群粗犷的Alpha仗着天生的高大体格,瞬间把沉季包围,挡住了他身后若有似无的打量。 沉季克制着没有回头。 “怎么打了胜仗,气氛反而不对?”饶是楚鸢与他无甚交际,也能从少年微红的后颈看出别样的情绪。 “有什么不对的。”沉吝不咸不淡地啜了口冷酒,又捡了一筷腌菜,细嚼慢咽地吞下,“少年意气,不拘小节,何况刚才同生共死过,一起庆祝胜利罢了。” 他明明说得不是这个气氛。楚鸢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斜她一眼。 男人洞察一切的悠闲模样落在沉吝眼里有些刺眼,她冷笑一声,搁下筷子去拽他肩头垂落的青丝。 “诶…” 楚鸢吃痛地囔了声,头颅不自觉地向她身前倾斜。 “少看戏。”沉吝贴在他耳畔,“小心晚上有你好果子吃。” 楚鸢长眉微蹙,黑瞳娇嗔,不具威胁性地瞪了过去。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染了两分小性儿,这反差感让沉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呵。 沉佑执着于将目光集中在玄乙胖嘟嘟的小脸,心里冷嘲: 狐媚。 他自从见到这个“温润如玉”的七皇子就对他没有好感。沉佑皱眉,内心深处试问自己的潜意识。这种敌意绝不会因为吃醋这种幼稚的情绪,却仿佛是来自天然的直觉、本能的警惕。 “玄乙饿了,我先抱他下去。你少喝些。”月光如白练,沉佑的声音像是在冷酒里浸过,滚着渗入肺腑的疏离。 小圆桌上寂静,沉吝收回埋在人群里的眼神,垂眸看向双眸紧闭的儿子。 明明正睡着呢,哥哥怎么能看出是饿了? 未及她开口,沉佑便起身了,只留给她飘逸的背影。 沉佑天生就孤僻,生产后脾气更加古怪了。沉吝无奈。 待她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去,沉季已淹没在人群中,将士们穿着统一,若不是沉吝对他极为熟悉,只怕是会轻易忽略那抹俏皮灵动的身影。 沉季稚嫩,落入那些泥水里摸爬惯了的军营糙人眼里,比自家面黄肌瘦的弟弟妹妹们漂亮个一万倍,更何况人家刚才领兵打了胜仗,叫人又钦慕又敬佩。几个粗犷的汉子双手捧着满溢的酒杯不肯走,硬是要劝沉季再喝一盅,后面围观的人哪里肯在原地等着,借着叁分醉意,众人闹哄哄推搡起来,把沉季淹没在人潮的漩涡之中。 “谁他娘的再放屁说Omega不配沙场征伐?叁少爷今日真真的骁勇无匹,我等此后唯叁少爷命是从!”风里只听得杯盏交错,乱糟糟的,年轻而莽撞的狂话。 “听听…”楚鸳红唇勾起,藏在折扇后沉鱼落雁的面容染上揶揄。 一帮愣头青,当着主帅的面口无遮拦,说出这种话也不怕惹忌讳。 沉吝喝空了酒杯,叼了根烟,低头就火,猩红光电明灭,夜幕下分明。 “薛晓虎!” 粗犷的暴喝划破嘈杂,众人喧嚣如同熊熊烈火被零下几百度的冰雪吞噬。 沉吝放下因后仰翘起的两条椅子腿,原本吊儿郎当耷拉着数星星的眼角也掀了起来。 潇洒利落、从不与人多言的颜副将正提着薛晓虎的耳朵将人从长桌上拎出来。修长的手臂肌肉线条绷紧了,黑暗笼罩着他燃烧的气场,只有一截手掌宽的护腕粼粼泛光。 “不知轻重的家伙!滚回军营看看,多少事情等着做。哼,酗酒躲懒也罢,在主帅跟前,竟敢口无遮拦?我看你喝得不像酒,是泼猴的尿啊。” 颜副将身姿颀长,面容冷淡,薄薄的嘴唇冷笑着,眼底结了霜,索性要把对方整个人提起来,就近挂到庭中古木上吊死。 “啊啊!疼…舅…不,副将大人!我错了!疼——嘶——您高抬贵手,啊!副将大人…”薛晓虎猝然大祸临头。他哪敢挣扎,弱鸡似得被拖出人群,求饶无果,弓背回身拉救兵,“叁少爷,救命啊!唔,沉…救…” 喊声将远,交织背影越缩越小。 残风穿过,卷起墙根下堆积的雪,如柳絮扬起,燎上锋利,打在少年木讷的脸庞。 沉季眨巴眨巴眼,撒欢般的酒意被惊散几分。他背上的寒毛微立,感受到如有实质的目光滑过自己僵冷的脊梁。 他抖了抖,缓缓扭头。 枯枝荡漾,树下已空,月光印在紫檀桌上,反光堪比利剑出鞘,几乎要刺伤杏目。 被热酒煽动的心渐渐拧紧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朦胧中,沉季不知自己如何起身,又如何踉跄着走在薄冰覆盖的官道上。 直到听见—— “沉季,站住。”沉佑倚门正立,声线淡而有穿透力,“你跪下。” 审【楚鸢微H】 跪? 沉季先是懵醒,再来心里暗笑。这世上能让他心甘情愿臣服的只有阿姐,你沉佑算什么? “做梦呢。怪不得听人说你…一孕傻三年?”他嗤道。 “是么。”沉佑挑眉,转身进门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扔下一句,“那毒害亲姐,放走家族叛徒的罪名,就请等明日,由族长发落吧。” 什么意思?沉季来不及细想,大步迈上台阶,踹门而入。 门板被拍在墙上,当啷声中,沉佑直挺挺端坐。他虽没打眼瞧对面的神情,心中已有了五分成算。 “什么意思?”沉季色厉内荏,“别想吓唬我…沉佑,你说清楚!” 对于幼弟对自己直呼其名,沉佑一笑置之,他抿着嘴角,抬手似乎在光脑上翻阅着什么。 静默的空气令人窒息,沉季逼近几步,胸膛起伏,还很不服输地瞪着眼。 这般目无尊长的模样,自然因为这小子天生是个不成器的孽种,与沉吝素日的管教无关。沉佑凝眉,还是那句:“跪下!我身为长兄,今日要审你。” 槛外的风紧了紧,威压当头泼下,沉季腿软得微微颤抖,心里猜到了似地发虚,只凭着几分年轻意气,没显露在脸上。 “林安之死前留下几句证词,我派人多方细查,加上对庄园守卫的问话和一些蛛丝马迹,整理出一份报告。”沉佑一边逐字阅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若是你咬定此事与你无关,待天一亮,我便将报告递至族长案头。由她来…” 沉佑说着抬眼,犀利的眼神藏着戏谑,“公事公办。” “啪——” 沉季脱力般,摇晃着靠在桌边。 “别…”他慌了,手指下意识蜷缩,扣住桌角,所剩无几的骨气拼了命才堵住喉咙里的求饶。 放走林安之或许可以获得饶恕,但下药的事……先别急,既然木已成舟,并且没有人知道那些药粉的具体作用,仅凭林安之一家之言,沉佑手里没有铁证。 沉季咬紧牙关,胸口濒死挣扎地起伏着,试图冷静些许。 呵,他沉佑未必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也没必要夜半三更私下里自行审问…可别自乱阵脚,中了他的圈套。 如同发觉黑暗的隧道里透出一丝光亮,沉季压住颤抖,从牙缝里漏出一句。 “季儿不明白长兄在说什么。” 从手腕处散发的淡淡蓝光打在沉佑脸上,黑暗中,他如淤泥里绽放的百合,静谧、幽然,却从花心里吐露出鬼魅的恶意。 “沉氏血脉珍贵,小姐少爷们所到之处皆有照应。虽然母亲一直将我拟作继承人,可沉吝幼时体虚,偏又贪玩任性…”沉佑从光脑里抬眼,笑意中透着三分怀念,“族中上下,乃至整个白鹭洲,对她的关心和注视,远比对我更甚。” 他觑着对方迷茫且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的表情,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单手支头,以上位者的姿态慵懒道:“她足迹遍布之处,皆有沉氏的眼线。酒吧、黑市、赌场、花街…当然包括你买到迷幻药的,亦是她时常溜去买烟的地方——贫民窟。” “呼啦——” 独属于沉佑的信息素如狂风怒号,其威力竟能与S级Alpha不分伯仲。 “唔…” 鲜红顺着指尖滴落再漆黑的地面,沉季握拳的手指嵌入掌心。不屈的脊梁瑟缩着,他闭上眼,拼死抵御让全身所有毛孔都战栗的威压。 屋檐上的雪大块大块地砸落,清脆的裂开在湿润的地面,逐渐形成冰冷刺骨的低洼。 声响夹着风钻进楚鸢密闭的门缝。 “化雪了?”沉吝耳尖微动,纳罕道,“不应该呀,外面挺冷的。” 被解下来丢在一旁的光脑不停闪烁着红点,有几条未读信息、想来是军营夜晚巡查后的例行汇报,她原本没在意,突然心头一动,伸出手去。 一双鲜嫩的藕臂攀上她的左肩,几根青葱的指头轻轻使劲,指甲盖透出一层层渐变的粉红血色。 “唔…别理旁的人…他们早已歇下了。主帅大人…却还不安寝么?”楚鸢水眸微吊,细眉颦颦,瘦削的脸蛋好不容易被养出几分肉感,加上暖阁里焙出透明的殷红,那娇样真是叫人多看一眼都吃不消。 “求欢”二字明晃晃写在皇子殿下脸上,沉吝若再有别的动作,就显得不解风情了。 她低头吻下去,望着白纱帐下胜于月中聚雪的少年,弯眼染上含糊的轻嘲:“发情?” “唔……你方才说…今晚…什么?”楚鸢扭着青蛇般纤细的腰缠上来。 席间他每句话都带着阴阳怪气的口吻,不过是在故意招惹身边这位血气方刚的Alpha。 “今晚,当然要让你…”若是旁人必定顺水推舟,可沉吝何时按过常理出牌,她下手揉了两把少年发烫的性器,收回动作冷酷得没有一滴拖泥带水,“早点休息咯。” 楚鸢初来乍到,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开口向军需处的人要抑制剂。其实发情期早就开始了,他勉强支撑了两日,欲望却报复性地成倍增长。 成熟Omega的情潮快要烧死自己了…… “好热…嗯…热得睡不着…”他摇晃着胸膛从被裹紧的被子里钻出半截,两点红梅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妖娆的嗓音吐息成雾,“长离,你多久没有…嗯,疼我了?” 胸前的两点摇曳在空中,竟像是被人用力抚过,无端立了起来,越肿越大,乳晕渐渐染成玫瑰的颜色。 高傲冷漠的雪松失去了原本令人醒神的特质,谄媚般鲜甜起来,伴随主人翘起的下体,暧昧地弥散在白纱中。 沉吝启唇深吸一口安静的空气。时至今日,即使经历生死,她依然觉得楚鸢有一种让她看不透得复杂感,行为的变幻莫测正如同此刻。 床下皇子,床上…… 婊子? “真是…胡说!”她赶紧在心里唾了句自己,带着懊恼,低头含了含Omega湿漉漉的薄唇。 “唔…阿离…”楚鸢凤眸半阖,湿成一簇一簇的眼睫毛止不住地颤。他对怀里的人更加亲昵了,即使一个简单的吻,也让自己体温升高,贪婪地嗅着铃兰的清香。 “呲——呲呲——” 光脑在床下连声震动,是通话邀请。 “阿离。”楚鸢抬眸,眼尾挂着委屈的泪意,红唇被吮得膨弹软嘟,透出清晨初露的青涩。 沉吝还未深处的手一顿,改为按住他的肩。 两人贴得更近了,翘起的乳果轻蹭着,磨得如石榴籽般晶莹水红,潮湿的肉棒撒娇地戳了两下腿根,便被霸道地花穴一口捉住,迅速吞吃入腹。 “啊…哈啊…” 被压在身下的少年软得不成样子,没撑住多久便哆嗦起来。 不远处,光脑仍不知疲倦的震动声,淹没在情潮的呻吟里。蓝光中是一串熟悉的联络号,若是沉吝能抽空垂怜一眼,她一定会认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