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别离》 缘起 「来来来,今儿讲一个江湖中人的故事!!」那说书的兴致勃勃的招揽客人 「江湖中人?感觉就好帅气嚄~」那女孩两眼发亮的说着 「此人确实帅气,但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是孤傲,是悲伤,许多故事等着俺说呢,女杀手的故事只有俺知道!」他自信的说着 「先生若是说出来,大家也都知道~」一个男子调侃的说着 「既然先生觉得此人十分特别,那今儿就用别种说法唄!」他们笑着拿出钱 「好咧,俺今儿就先说结局唄~」他神秘兮兮的笑着 「只怕先生说了结局就留不住咱了~」妇人笑着看着他 「不怕不怕~在那时,那杀手的名字一提出来,人人都怕着,那暗影有杀人不眨眼,不待人反应就能轻松杀了人的本领!!」说出这些话,那些人的眼中流露出害怕 「但最终却是杀了最爱的人,剔除了印记,刺瞎了双眼,一夜白头,至今是生是死…还不知呢~」 「啥呀,结局这么自虐,为何要杀了自己的爱人呀?」一公子哥又砸了一重金 「嘿,说多了就不新鲜了!」他笑嘻嘻的收下了银子 「欲知下回,请明日再来~」他哼着歌就拿些钱去填饱肚子了 「那也不过是眾说纷紜的故事,又有谁懂…」我缓缓的走出来,无奈的笑着 「哎呀!抱歉抱歉」刚刚听说书的女孩朝我这撞了下 「不会」我低下了头,淡淡的笑着走过她 「白色头发,盲了双眼......姑娘!」那女孩追了过来 「姑娘,您不会就是…?」她惊讶的看着我 「人成各,今非昨,秋如旧,人空瘦。」我留下了四句话,匆匆的离去 「今日怀念,明日相思,故我错,错在执念太深,错在重义成痴,到头来,皆空。」凄凉一笑 玄教 「主护法,您看我这武功是不是进步了?」一个小徒弟突然跑到我面前舞起了剑 「阁主在哪?」我放下手中的剑,站了起来 「阁主忙着看别人呢,想请护法帮忙」他笑着继续舞剑,看到我转身离去,他又立刻追了上来 「护法!护法大人!!」他小跑步的跟着我 「木清~」穆殤不知道要去哪,但刚好就遇上了他 「主上。」看不到他的方位,但用声音就能知道在哪 「参见主上。」那孩子跟着跪了下来 「起来吧~」我站了起来,穆殤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忽然开口 「木清,你过来。」他拍拍我的背 「是…」 「恭送主上、护法大人。」 「你知道我叫你来要做甚?」他又忽然开了口 「不知。」我『感受』了他的气息 「玄教最近被缠上了…」虽然被面具蒙住的眼睛看不见,但仍能感受的穆殤有些烦恼 「嗯。」回应他后,我就在他面前消失无踪,只要是对玄教有任何不利的,那个门派必须被灭,因为玄教的暗杀作风实在太迅速,这也导致我的剑未能沾染一滴血 出了玄教,听到了那些在山林里饮酒作乐的男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大哥果然厉害,随便买通玄教的人就能将玄教的情报散播,果然好功夫!」一个嘍囉夸大其词,举起了酒杯就是要来个乾 「只是…大哥您这么做,就不怕被『那个』吗?」其中一名嘍囉在脖子比划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大哥是去买什么情报。」其中一名神秘兮兮的将他们拉近,而在他说话的同时,他似乎发现了我 「呀!!!」我的剑才刚出鞘,那三个说话的人由惨叫惨叫声到渐渐无声 「你是…玄教的!!」他察觉到我身上玄教特有的印记,不断发抖 「换你了。」感觉到他东张西望,似乎还有更多人 「杀了她!杀了她!」他似乎还在垂死挣扎,数十位汉子从暗中衝了出来 「大哥!!」当那领头的人头落地,那些剩下的人全都愣了 「快!为大哥报仇!!」似乎是领队的人,用十分锐利的剑息指着我 「不自量力。」才刚挥剑,那些山贼一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淡淡的花香味越来越朝我靠近,但似乎不像是要决斗 「谁?」我用剑护住我,那人还是不断逼近 「可是你杀了这些人?」他轻笑,手抚上我的剑 「与你无关。」发现他好像没有危险的气息,我缓缓收起了我的剑 「你看不到吗?」他走到我的眼前,轻轻拆下我的面具,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长得文文弱弱的样子 「谁准你拆的!」我从他手中抢回了面具,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突然没了面具,就十分不习惯那亮光 「是因为瞳色才把眼睛遮住吗」他不断的追问我,轻轻地用扇子勾起我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我的眼睛 「你够了,别废话!」我拍开他的手,调头就走 「金色的瞳孔果然不凡~」还以为他会因此放弃,没想到他居然跟了上来 「别吵。」我戴上面具,快步离开这森林 「你杀的人可都是燿瀧教的人。」他开扇,笑了两声 「那又如何?」我转过头,回敬他一记嘲讽的笑容,便将剑插入离他心脏不远的地方后,迅速离开 「护法大人~」那孩子见我回来,又跟了过来 「玄昕…不得胡闹!」叶雨恭敬的走了出来 「想必护法大人是累了,不如到听雨阁走走?」听雨阁,是玄教里面不需操刀的第一门,而负责暗杀的则是执剑阁,里面都是被捡来的孩子,有些孩子经过磨炼都必须送去皇宫行事 「不。」我抱着剑去寻找穆殤 「主上大人在非月阁里。」非月阁是被准许光明正大的杀人,也是负责皇室安全的 「多谢。」我抱拳,才跃上屋顶就飞来一隻箭 「该死!那隻箭强而有力的刺穿了我的面具 「木清!」穆殤刚好接住从空中掉落的我 「面具呢?」他的笑容逐渐降到冰点 「被这隻箭给刺穿了」我随手撕了块布,将眼睛包住 「为什么这么执着?」他的手隔着布,轻抚上我的双眼 「…」我抢走他手中的东西,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了正事 「燿瀧教?」 「内奸都死了。」他轻笑 「为何?」其实知道了答案,也不能明显的表现,毕竟穆殤比我更杀人不眨眼啊… 「他们畏罪自杀了~」他眼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我希望你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听完他这句话,我的内心顿时动摇 「我会考虑。」说完这句,我走出玄教,跑回自己的山林小屋 「还是清幽一点好…」想起玄教,总是有人会来叨扰,而在这,完全不会有人 「你不会寂寞吗?」早上遇见的男子突然走了进来 「原来你也是会拿下面具的~」他笑了笑,自动自发的跟在我身旁 「闯入别人的宅第,可好?」我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他 「你又不是别人,是自己人。」他毫无羞耻心的找了张凳子做下来 「给我出去!」我迅速拔出剑,寒气直逼他的咽喉 「刺这就会跟早一些不同了」他指了指他的咽喉又指了指上午被我刺中的地方 「你衣服换了,可是还没上药?」我从桌下拿出医药箱,将他一把拉过来 「刺伤我的人是你,替我上药的人也是你。」他带着笑意的拉下半边的衣服,没想到伤口居然这么深 「抱歉。」我撇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这般模样 「真幸运我没有成为你的刀下魂。」替他上好药后,他满足的拉起衣服 「你什么意思…?」看着他充满笑意的眼神,我却一点也不想笑 「你戴着面具应该看不到,但却刀刀命中。」 「因为气息,可是我感受不到你的气息,想必你的武功不差。」看他穿起衣服,我也走到外头 「若我武功差,怎么会差点闪不掉你那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像是要看穿我的内心一样 「…」顿时我们陷入了沉默 「你不怕我?」我瞪了他一眼 「不怕」他笑了笑 「很晚了,你回去吧…」看他笑着离去的背影,我又深深陷入了那段回忆…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种瞳色的小孩,这一定是恶魔的孩子」村民们害怕的指着我 「就是,这女人一定是做了不检点的事,才生出这种孩子」 「这女人一定是妖女」村民们纷纷议论着这个女人 「不是的…我绝对没有!!」那女人凄厉的喊叫声,也抵不过那群村民的压制,她渐渐被送上处刑台,看着被绑住的她,我轻唤了一声娘 「娘,别哭…」我天真无邪的抓住她的裙角 「滚开,就是生了你这个祸害,我才会沦落至此!!」她一脚踹开我,画面逐渐模糊 「爹,女儿能否离家学习?」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不可一世的男子 「快快快,去哪都好,别回来了,咱家不缺你。」他急忙的把我推出家门,没想到却是当年那些杀了母亲的村民正在『迎接』我 「将她驱逐出这地方!!」一个妇人高喊 「对!!」那些村民纷纷扬起刀械,我不得已,只能边跑边哭泣 「木清,过来。」银白色的长发,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站在远处,虽然他没有开口,但我感受得到他在叫我 「杀了那妖女!」那些村民追了上来,顾不得光着脚丫,我奋力的跳到那男子的身上 「需要我帮你解决那些人吗?」他柔柔的对我笑了笑 「好。」我环住他的脖子,把小小的身子埋在他怀里,不愿看到背后那片寂静 「你以后只管跟着我,我可以保你无忧。」 「多谢恩人出手相救,木清定会以诚相待」我跪在他眼前,他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严肃 「我叫穆殤,愿你成为玄教最出色的杀手,替我报仇。」他摸摸我的头,便带我回了玄教 而如今,玄教已成了我的家 听雨阁 在隐阁亭中,一对男女站在一起,一黑一紫,看起来十分登对。 「听说最近听雨阁多了许多弟子。」穆殤笑着泯了一口茶 「为何?」我瞥了一眼那杯茶,又看回穆殤 「叶雨说是因为听雨不需动刀,只需做这些事。」他晃了晃手中的那杯茶 「玄教不需要太多这种人」一片叶子正巧飞进了我的茶中 「教主,听雨阁阁主求见」一名侍从距离我们十步之远 「让她进来」 「说人人到的功力越来越强了,木清。」他笑着看着我 「多谢夸奖」我戴起了面具 「参见教主、护法。」 「这是什么茶?」穆殤笑着看着她,但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有人将火灵山上的茶叶摘来,叶雨就顺手泡了几杯」她认真的回答 「叶雨,是不是泡太久的茶,连好叶也不分了?」他依然笑着,却是笑的阴森 「叶雨」我知道不该多嘴,但还是想提醒她一下 「火灵山是燿瀧的边界」 「燿瀧?燿瀧不是一向与我们交好吗?」叶雨天真的看着我们,像是不知道什么一样 「若是故意逃避责任,你演的挺好」最可怕的不是穆殤生气的表情,而是生气,却依然微笑 「教主,您在说什么?」看她这样确实不像装傻 「带回去。」 「木清。」 「她不像是装傻」我隔着面具看着他 「把她带走。」他拂袖而去 「在这之前,你最好一五一十告诉我」我拿起茶,缓缓倒入土中,只见附近的花草都枯萎了 「唔!」她惊呼 「护法大人,听雨阁的人不动刀,武功自然不比其他阁,但今日收了一个女徒弟,她用刀挟持着我…但我真的不知道燿瀧与我们现在如何」她急急忙忙的解释着,而我听完,就带着她去正殿了 「穆殤大人」我恭敬的跪在他身前 「告诉我,怎么回事」他挑起我的下巴,显然是不想听到叶雨的声音 「听雨阁需先整顿」 「还有呢?」他加重了力道,把对叶雨的怒气加诸在我身上 「还有许多人不知道燿瀧与玄的关係」我拍掉他的手 「叶雨」一起跪着的叶雨忽然起身 「这次我可以饶了你,下次就是死。」他一说完,快步走了出去,也许是要去听雨阁,看来又是一个不安寧 「多谢护法大人」叶雨颤抖的看着我,然而时间不多,我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看来…我来晚了。」我看着眼前一片惨红,那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倒在我身上 「带我回去」他虚弱的说着 「这种事你开口,我就能做到了」我拍了拍他的背,以最快的速度带他回隐阁 「护法大人…」叶雨脸色惨白的走了进来 「…」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护法大人…我的徒弟们…」她难过的掉了泪 「你造的孽,必须自己承担」 「叶雨知道,但是主上怎么能就这样杀了他们…」看着她歇斯底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孩子呢?」我的声音淡淡的,就像随意带过的一句一样 「我…不知道…」她急促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我也只好帮她找那孩子,过没多久,在那听雨阁中感受到生气 「谁」我迅速的拔出剑 「护法大人,这些人…?」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不带颤抖 「过几日会有新的弟子,你跟我去找叶雨」我拉起他的手,没想到他却反拉住我 「阁主不就是害死我师弟妹的主兇吗…」 「你说的话,是不义」我有些愤怒的说着 「但事实便是如此。」他有话直说的个性毫无保留的表现在我眼前 「但她也是为了沏出好茶」我摘下了面具,金色的瞳孔在阳光照耀下更加闪亮 「护法大人…?!」他惊呼 「走吧」我朝他伸出手 「玄昕!!」叶雨看到我身旁的玄昕,急的哭了出来 「多谢护法大人!」叶雨哭着脸连忙向我道谢 「叶雨」我看着她 「护法大人…?」她赶紧把眼泪擦了擦 「是我失礼了。」她简单的行了礼,让玄昕回房 「护法大人!」她惊讶的看着我,因为…我抽出了剑抵在她的脖颈上 「说吧。」我的刀又靠近了她雪白的脖颈 「护法大人这是要我说什么呢?」她尷尬的笑了笑 「你一向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势?」我冷笑了一下,又接着说 「还是你其实是故意的?」再看向她时,她已经呆住了 「罢了,这事我不过问,只是…」我想了想 「再发生一次,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知觉」我收回了那把剑,转身走向那男子的寝室 来歷 刚踏入穆殤的寝室,浓郁的梅香味扑鼻而来 「穆殤…?」我拍了拍蜷缩在床角的他 「滚。」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令我有点错愕 「你知道那杯茶有毒,却喝了下去?」我硬是把他翻了过来,看着他苍白的嘴唇,令人有些怜悯 「…」他不说话,讲视线移向别处 「我去帮你熬汤…」我起身,却又被他拉了一把 「不必。」他紧紧的抱住我,怕我会逃走一样 「我不会走,你别担心。」我轻拍他的手 「木清…我发现我似乎是喜欢上你了」他将头埋在我的肩膀 「一开始把你捡回来,只觉得你就是个不该被那样对待的女娃,现在越来越像我喜欢的类型了」我愣了一下,难道毒对他来说就像喝酒一样吗?借酒装疯。 「你累了,该多休息。」我挣脱他的怀抱,将他扶好 「喜欢你倒是真的,我喜欢你那样的一丝不苟。」他柔柔的笑着,这笑倒是真了 「穆殤,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们不过都是一样的人,是可以互舔伤口的野兽」我轻笑,让那金色绽放的更加耀眼 「果真是无情的人。」他笑着,渐渐睡去 「姐姐。」在我关上门后,一个青衣小女孩捉住我的衣角 「听雨阁这么快就整理好了?」听雨阁几乎全身青色,所以要辨认非常方便 「梦梦,过来。」玄昕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拿开 「护法大人,听雨阁择日会邀请您的。」他鞠躬,拉着女孩跑走了 我想了想,最近皇宫里似乎出了什么事,不如直接去找恭玉 「…」我逕自走进执剑阁,看不到他们练习的样子,所以只好到正殿等,过了几个时辰,等不到人的我,正准备离开 「木清大人。」恭玉走了进来,我看了他一眼,不与他多言 「今日皇宫出了许多事,恕恭玉无法招待大人。」他低头 「哦?」这慵懒的一声,像是要听不听似的 「赤玄的女主人被拐了。」他烦恼的看着我 「为何?」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跟敌国男人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教主如此厌恶燿瀧。」他正准备喝那口茶,却又顿了一下 「这茶你大可放心喝,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轻轻弹了杯子 「木清大人,你…?」他比了比眼周 「没必要戴了。」我向他乾了一杯茶,又说 「你去看看穆殤吧,他还没醒。」他点了头,我就回我的窝居地了 「你怎么在这?」我一看见那男子,不知道内心是欢喜还是烦躁 「怎么?不邀我进去坐坐?」他笑了笑,不安分的手抚上我的眼睛 「都美。」看他说的那轻浮样,不禁让我有点恼火 「走开。」我拍开他的手,准备要走进小屋 「今日有武林大赛,你要不和我一起去?」他轻松的撑住我正关上的门 「我何时说我有兴趣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被好奇的眼神出卖了,既然要出去,但也不能以这样子示人吧? 「走吧,很有趣的。」他笑着,推着我到嘈杂的比试地 「玉公子」那些达官贵人都绕在他身边,而我也被挤了出去 「玉公子今日怎么来了?」他们一直关心他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攀关係似的,不过他除了风流…还这么知名吗? 「小唐,过来。」他朝我这招了招手,我什么时候叫小唐了? 「是,哥哥。」我顺了他的意思走了过去,那群人就像在看美食一样,我可不记得我身上有掛食物,难道那些人知道我吃过什么? 「各位也请就座,比赛要开始了。」我隐约感受到他的笑意,但不像是对他们 「妹妹也想上台试一试?」我隔着面具看向前方,不断思索着 「不,执剑是为了杀人。」 「不然你说说,谁会赢?」他指了指前方的少年 「那个文弱的。」我轻轻扶着面具,怕面具掉下来一切都不好玩了 「为什么?」他似笑非笑的说着,像是不相信一样 「……」不过一会儿,那看似文弱的少年果然赢了 「行了,这就是新的武林盟主了吧?」看这结果,我站起身 「别站!」他紧张的喊住我,没想到来不及了 「哦?看来有姑娘想挑战这位公子?」那主持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不等我把话说完,那人又抢着说话了 「姑娘请上台。」他笑着,这时,便能感受到不安的气息,或许是那公子的支持者,又或者是......那些仇家,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家妹头一次出门,还请各位给点掌声。」他站了起来,那瞬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头涌上 「你确定要跟我比试吗?」那个男子文雅的笑了笑 「是。」我坚决的看着他,但是我总不能出全力 「失礼了。」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他的眼神十分认真,就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不会。」我压住血流不止的手臂,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负伤 「抱歉…」他握住我的手,怀着愧疚的眼神 「嗯。」我想了想,轻笑一下 「认真的…对不起…」看他像隻被主人训过的狗一样,其实也蛮有趣的 「如果我没有多闪躲,我怕我是睁不开眼了。」我起身,重新整理一下自己 「这几日你打算怎么办?」玉看着我,有点紧张 「继续任务。」我瀟洒的挥了挥手,迅速的回了玄教 「你的手,怎么回事?」又是一个不偏不倚,刚好就出现在穆殤的行动地方 「没什么,就是被刺了。」我笑了笑,不以为意 「你难得会笑。」他嘟着嘴,将我拽回他房间 「谁替你包扎的?」穆殤嫌弃的拆下那块布 「随意弄弄。」我撇开了视线,像个傻子一样笑着 「今日心情不错?」他像是吃醋的说着 「恭玉那如何了?」 「时局不稳,这仗是逃不掉了。」他手脚俐落的收拾好东西,带着我去找恭玉 「主上,护法大人。」恭玉在大门外迎接我们 「木清,我给你一个任务……」 想也知道,他们铁定是要说正事了,才把我支开,只是调查这种事交给影阁就好,为什么要由我来查…? 「木清大人。」玄昕不知从哪冒出来,直挺挺的挡住我的去路 「你好。」我低头看了他一眼 「情是何物?」他轻扯我的衣角 「不谈情,怎知情?」我无奈的看着他 「最近大人的表情是越来越丰富了,本来想说是遇到什么事呢…」他话中有话,佯装思考的样子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也学他那模样 「大人这是有事要办吧?很抱歉。」他脸有些红的向我鞠躬,退出了一条路 「我的表情变丰富了吗…?」我若有所思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桥边 「不好好走路吗?」『玉公子』勾住我的腰部 「放手。」我无语的看着他 「好的,妹妹。」他傻笑 「妹你个头。」我揍了他一拳 「妹妹不喜欢?」他依然故我 「不喜欢。」我又举起拳头 「那好,亲爱的。」他又是一阵狂笑 「你滚蛋......」我气得直接离开,走了一段路看他没追上来才敢停下 「你以为真的甩掉我了吗?」他轻笑,声音回盪在山谷中是轻飘飘的 「你想干嘛?」我快被他搞到崩溃的坐在地上 「现在想想,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轻笑,缓缓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木清。」我一阵惊喜,却还是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为什么这两个字足以让他如此掛心 「我要离开这一阵子…」他开心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嗯。」 「不想挽留我吗?」他的大手抚上我的脸庞,轻轻的用手指勾勒 「我…不想。」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 「那我走了,你可要想我。」他若无其事的笑着,装作没有听到我的回答 「为什么要走?」我这绝不是挽留,而是好奇,单纯又单纯的好奇 「这个嘛…」拉长的尾音,像是要我更好奇的询问他 「急着被召回,要处理国家大事了~」他调皮的说着,走了几步,我也不知怎地,跟了上去 「什么国家大事?」我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我似乎被已经的脚出卖了 「娶妻,生子。」四个字重重落在我的心上,第一次对男人有了不同的感觉,现在心有种莫名的酸,难道这些日子…我偷偷被下毒了? 「噗……」他看着我的脸,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我略微愤怒的揍他一拳 「跟初次比起来,你确实多了许多表情。」他宠溺的笑着,在我额间落下一吻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对于他的吻,其实不会感到不舒服,而是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奕琛。」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在我手上写了几笔 「奕琛......」我低着头 「木清......」他一脸认真,像是要说什么正事一样 求婚 「等我回来,我会娶你。」他柔柔的笑着,替我插上墨色的玉簪子 「我......我没说要嫁你...」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却是羞红了脸 「你不想嫁,但我想娶。」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穆殤给的任务,进了燿瀧,说不定也不能活着回来… 「别再找理由了,你就开心的接受这件事吧。」奕琛温柔的笑着 「穆殤」我回了玄教,第一个就去找穆殤 「嗯…」他低头认真的看着书 「再给我一个月,我就去燿瀧。」我声音弱弱的 「你已经有准备了?」他终于抬头,看着我一身女人装扮,吓了一跳 「你很难得像个女人家。」穆殤高兴的笑了笑 「一个月,瞳色需要换掉,还有这刺青。」我冷冷的说着 「你认真对一件事,果然很美。」他走近我身旁,用指尖划过我的脸 「护法大人要怎么办?」叶雨从帘后走出来 「没有方向…」我垂眸,叹了一口气 「护法大人,您要不要试试听雨阁新的茶?」玄昕拿出热腾腾的茶 「好...」我冷静地看着那杯茶水,这大概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吧...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不是很宝贝她吗?」 「嗯...」 「抱歉...」当我醒来,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佈满紫纱的房间 「衣服是师姐换的,我不是有意要...」玄昕低着头,我举起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我知道,这样一来,也节省时间了。」我轻笑 「护法大人,玄昕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我跟他...没什么。」想起那些日子,与亦琛的点点滴滴,不由得苦笑着 「您会回来吗?」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是死是活,都会回来。」因为玄教就像家一般,密不可分 「明日,再为我准备那茶。」他迟疑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有时,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安安稳稳的活着,与心爱的人细水长流...」想起亦琛的容顏,也只是无奈的笑了 翌日,一个女子形单影隻的走在大雪中,穿着单薄的衣服,雪白的大地被鲜血染上了色彩 「呵...」我笑着,倒在雪地中 「她就是教主捡回来的女子?」一群女人的声音环绕在耳旁 「这是哪?」我害怕地环顾四周,将自己蜷在一个角落 「换上衣服,等等跟我们一起练习。」看起来比较像头头的女子,将衣服丢在我身旁,随即离开 「别怕,这里是燿瀧,你是被教主抱回来的。」她一脸花痴样 「教主?他是谁?」我疑惑 「亦琛,最年轻的教主。」听到这两字,头不由得痛了起来 「这名字好孰悉...」我呢喃 「这是当然的,教主在南月国是很有名的,可堪比南月主了。」她眼神充满少女的情怀 「你先换上衣服,我们一起练剑。」她拍拍我的肩,走了出去 当我换好衣服,那女孩一脸惊讶,随后我们经过了许多地方,途中似乎经过了教主在的地方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抱着女人回来。」门后的男声乾乾净净的,似乎在揶揄另一个人 「嗯。」另一个人冷淡的回应了 「捡到人一般都不是心情起伏的吧?」脚步声忽然靠近,我后退了一步 「你在这干嘛?小猫咪?」青色衣服的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直盯着我,沿着视线看去,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 「东燁,你先退下。」红衣男子站起来,走到我身旁,搂住我的肩 「喔喔…」名叫东燁的男子看了外头与我同行的女孩,又说 「你,我们一起走。」他笑笑的跳了出去,将门关起来 「木清,你来这做什么?」他皱着眉头,像是在担心我似的 「木清…?我吗?」听了我这回答,他瞪大了双眼 「木清,你在跟我开玩笑?」他扫视我全身上下,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亏你看起来还是正人君子,没想到行为如此偏差。」看到他这么举动,我忿忿的唸了两句 「你忘了我是谁吗?」他避开我的问题,神情有些落寞 「我…」我顿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认识吗?」我看着他,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而这句,似乎更让他伤心 燿瀧 「慕歆,你原本就和教主很好了吗?」那女孩看着我 「我不记得了…」我的语气略显悲伤 「没事,你一定可以再找回你的记忆的,别担心。」她开朗的笑着 「对了,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兮兮。」她尽全力释出善意的伸出手 「请多指教了。」我笑着回握她的手 「兮兮,你好像很间,还有空交朋友。」上次的那群女人走了过来 「抱歉…」兮兮低着头,面对那群女人什么都不敢说 「新人,不管你跟教主有没有关係,你都给我好好做事,别想靠着教主攀上位!」那女人瞪着大眼看着我 「......」我呆呆的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抱歉,害你被骂了…」兮兮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没事,她们是…?」我无奈的看着她 「带头的是依依,嘴巴是有点坏,但人还蛮好的。」她对着我笑一下,又拉着我到处熟悉燿瀧 「我们是为南月主做事的,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从军的,暗杀就只有东燁大人的部下。」 「那......那个教主是?」想起那群女人的丑态,想想都觉得可怕 「主上是燿瀧教中最厉害的人,与其他长老相比,只要是武功最强的女子就可以嫁给主上,只是主上似乎有了心上人了…」她笑笑的说 「你不喜欢主上吗?」我看着她,与其他女子不同的样子 「当然喜欢,只是我不是那种意思,我也不想靠着主上做什么。」她站起来,又说 「走吧,我们去比试比试。」 打了不到一回,兮兮就投降了 「慕歆,兮兮小姐我好歹也是在燿瀧数一数二强的,我居然输了......」她挫败的看着我 「嗯......不然我们再一次。」然而,再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慕歆,你是不是没用全力?」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似乎又想再比一回 「看你这样子,上百回也赢不了。」东燁不急不徐的走了过来,轻轻接过兮兮的剑 「来吧。」他轻笑 「嗯。」我熟练的舞了几下,看他依然轻松的样子,我倒是有点急了 「用全力试试。」他依然轻松的说着,听了这句话,似乎有些记忆浮了上来,手里的剑越舞越快,原本佔下风的我轻松的抢回局势 「停下。」一把墨黑的剑射了过来 「奕琛?」我看着他,忽然清醒 「东燁,你有点过了。」奕琛眉头皱了一下 「抱歉…」东燁捂着腹部,神情有些不自然 「东燁大人,您怎么了?」兮兮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居然当场撕了东燁的衣服 「啊!」兮兮惊呼,连我和我身旁的奕琛也吓了一跳 「怪不得,有些刺痛。」东燁摸了摸腹部上的大口子,可是原先衣服却没有划破的痕跡 「慕歆,你是怎么做的?」兮兮边撕下她的衣摆边问我 「嗯......我也不清楚......」我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抱歉,东燁。」奕琛替我道了歉,随即把我拉去他的书房 「以后,不可以跟别人比试。」他神情严肃 「那你告诉我我失忆前的事。」我抱胸、嘟着嘴,坐在他一旁的位子上 「若是让你想起来…必定会恨死我吧…」他嘀咕 「什么?」我看着他低下的头 「没事,那些都不重要。」他摸了摸我的头,继续赶公文 「奕琛。」我盯着他的脸庞 「嗯?」虽然回答了我,却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公文上 「那些事情…是真的吗?」我隐约的暗示他 「嗯?」他终于正眼看我 「没事…我先出去了。」我噘了噘嘴,走了几步又被他拉回来 「我不会娶别人,只会娶你。」他轻笑,把我推出门外 欺辱 「你说的是真的?」女子不屑的看着来报信的女子 「是啊,主上真的是这么说的。」报信的女子急的眉头都皱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她消失吧~」那女子狠毒一笑 「兮兮…」我迟迟站在兮兮的房门不敢进去 「没事啦,东燁大人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无大碍。」她先是叹了一口气,再朝我微微笑 「东燁大人,实在是很抱歉…」我看着躺卧在床上的男子,表达十分的歉意 「没事,既然是比武,怎么可能不受伤。」他脸上笑着,却是有一丝危险 「今日辛苦你们了,先下去吧。」东燁挥了挥手,表明他想静一静 「慕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兮兮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低下头,暗想,才入这燿瀧不过两天,就捅出这么大篓子来了 「你们俩在这干嘛?」依依嚣张的气焰直逼着我们,后面还跟了些人 「宫主,就是这女人刺伤东燁大人的。」依依对着她身后的女人说着 「把她带走。」那女子声音清冷,帘后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家世不凡的人 「依依,你在干什么?」兮兮紧张的揪着她的袖子 「自然是照教里的规矩,好好处罚。」她甩开兮兮,押着我和那女人一同离开 「好好劝告你不听,可是被我逮着了。」依依到我耳旁冷笑 「疯子…」我瞪了她一眼,随后就被打昏了,再醒来竟是华丽的房间,而紫纱后面还有一个女人 「你就是慕歆?」那女人高傲的说着 「你又是谁?」我冷冷的说着,不忘瞪着紫纱后头的人 「你要是在我这依然要撒野,想必不久后,我便能看见奕琛那傢伙崩溃的样子了。」她冷笑,毫无情绪的起伏,就像在说一个不关己的故事 「你还真贱啊…女人。」我虽然这么说,却也只能妥协 「乖一点,保证会让你好好活下去。」她从纱帐后走了出来,原以为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脸,没想到她还戴着面纱 「阿罗,带出去。」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一路上,我们沉默不语,她只是领着我到该去的地方,而我则是好好跟着 「进去吧。」她替我开了门,见我进去后将门锁上 「请您不要有逃走的想法,紫琰殿下的宫,您是找不到破绽的。」她恭敬的警告我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所以…我这是被绑架了吗…?」我环顾四周,这里不像是监牢,反而比较像华丽的寝宫 「究竟要被关多久啊…?」我无助的看着天花板,突然看到一颗人头盯着我 「啊!」我惊恐的大叫,他见这状况,迅速的跳下来摀住我的嘴 「护法大人,我已观察过这附近,惟独这板子有些旧了。」清秀的男子严肃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惊恐的看着他,并摆出再过来我就要大叫的样子 「既然如此,也该报告给教主了…」他嘀咕 「滚出去。」这瞬间好像不是我在说话一样,神情也变得兇狠 「是,护法大人。」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缓缓退了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啊…?」我瘫坐在木床上,并打算结束这累人的一天 争执 「起来。」无情冰冷的声音与滚烫的热水成了大大的对比 「你…到底想怎样?」我咬牙,瞪着她 「你的存在…太过碍眼。」她虽然戴着面纱,但仍能看出她的不屑 「那只是你能力不足的证明罢了。」我嘲讽,毕竟把人绑来这,又要虐待的,也不过是怕被咬一口 「谁许你污衊紫琰殿下的?」她身旁的宫女不知又从哪拿出热水,直往我背上洒 「够了,等会奕琛就要来了,把她藏好。」她调整了自己的仪态,而我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任人摆佈 「紫琰,慕歆呢?」不过一会儿,奕琛真的来了,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你的人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呢?」她的声音变得甜甜的,和刚才比起来,差的实在多太多了 「紫琰,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出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感伤 「奕哥哥,听说你要娶别人了?」她似乎激动了起来 「......」奕琛沉默了一下,又说 「是的。」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她的声音有些落寞 「紫琰…」他有些为难,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奕哥哥......」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奕琛赶出去 「只要你消失,奕哥哥就绝对不会娶你。」她从屏风后转了过来,不知何时拿出一些刑具 「你是疯了吧?」无奈我怎么挣扎,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隻螻蚁 「这些刑具我都没有用过,就让我们慢慢试吧~」她笑了起来,笑的格外阴森 「首先,今日就用十指夹吧。」她身后突然冒出一群女子,将我压制在地,只见她将那东西套在我的手指上后,渐渐没了意识 再醒来是我已回到那个华丽的囚笼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抬起毫无知觉的手指,手上一节一节的紫红,伴随着绽放开的皮,我寻了一下房间,幸亏还有可以包扎的用具,只能简陋的将伤口盖住 「吃饭吧。」一名侍女不屑的将盘子丢在桌上,里面只剩可见底的清粥,仅此而已,我默默的看着那一碗稀饭,却被当成不想吃 「不吃也拉倒,省的还要让我们供养你。」她将清粥拍倒在地,像是泄愤一般走了出去,隔了不久,紫琰走了进来,后面跟的是刚才送饭的侍女 「你不吃?」她嘲讽的脸孔,实在令人作呕 「…」我平静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看来你还挺有力气的,那就继续吧。」她伸手,后面的人又送上了新的刑具 「虽然只是普通的鞭子,但这支可是我的最爱。」她轻笑,轻抚上那带刺的鞭子,接下来便是狠狠一抽 「嘶-」一鞭落下,背上的痛楚逐渐蔓延开来,而我则咬紧牙关,不肯叫出声 「你倒也有脾气,我就不信我没法让你叫。」她打了一鞭又一鞭,始终没有如她的意,最后快要剩一口气时,隐隐约约听到她身边的侍女说 「要是把人打死了,咱们怎么跟燿瀧主交代?」 「哼,今日就先放过你。」她思考了一下,临走之前还不情愿的多抽一下 「要死了…」我体力不支的昏迷在地上 等到身体好些以后,紫琰又天天带着她最爱的『紫蛇』陪伴我,直到那一晚… 「清儿。」墨色衣服的男子坐在我床边,心疼的看着我 「走开…」我无力的推开他的手 「清儿,我不该让你来这的。」他自责的握紧我的手,这一握使我全身发疼,不禁叫了出来,背后突然一阵湿热 「你…」他拉开我的衣服,却发现皮似乎和衣服黏在一起了 「好痛…」我疼的发疯,想挣扎却又挣扎不了 「清儿…」他将头靠在我的头上,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下一秒我全身浮空,在夜空中似乎还能听到他说的话 「清儿,就算再疼,我也无法让你回去。」他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又似风一般的离去 「慕歆!!」女孩惊呼,将所有人吵了起来,过了不久,男子随即赶到 「歆儿…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无法回应,连眼睛也睁不开的人,要怎么开口说话 似乎过了很久,我才清醒,突然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卧房的格局也不怎么一样,顿时安心了下来 「奕琛…」我摸了摸他的头,可是手却还是颤抖 「清儿,你终于醒了。」他握住我的手,哭了起来 「嗯…」我紧紧抱住他 「你说,是不是紫琰害你变成这样的?」他不需要多想,立刻就揪出了紫琰 「不是的。」我笑了笑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解的看着我,即使我们心里都有答案 「奕琛,她也不过是真切的爱着你。」我带着惋惜的眼神看向远方 「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的…以前的你,绝不可能任人宰割。」他心疼的看着我这双手,又说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他在我手上落了一个吻,这时东燁突然进来了 「教主,关于那事…?」东燁迟疑的看着奕琛 「我很快就回来,躺好。」他轻轻扶着我躺下,眼中柔情万种,随后严肃的走了出去 「慕歆…」兮兮探头探脑的样子让我不禁笑了出来 「哎呀别笑,这该是对探望你的人的态度吗?」她嘟起嘴巴,盛了一碗汤 「我错了。」我依然笑着,苍白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真的很对不起…害你伤成这样…」她抿着嘴巴,带有歉意的看着我 「我很快就恢復了,别担心。」我试图举起手安抚她,却无奈怎么举也举不起来 「我喂你喝汤吧。」她俐落的舀起一口汤,仔细吹凉后,送入我口中 「等你能走动后,我给你个惊喜。」她收拾好碗筷,捲起袖子按摩我的腿 「这腿呀,不常走动就会退缩,所以一定要好好按摩。」她抬起头,对着我笑,随后却是一愣 「慕歆…?你怎么了?你别哭呀…」她焦急的用她的袖子替我擦了眼泪 「清儿!」奕琛走进来,看到这画面,二话不说的衝了过来 「教主。」兮兮担心的看看奕琛,又看看我 「你先下去,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奕琛转过头,命令兮兮给我们一个空间 「别哭。」他心疼的看着我,眼神也跟着黯淡 杀手 经歷了两个多礼拜,我终于能自由行动了,这段期间奕琛是形影不离的守护在我身边,办完公就来找我,等我入睡后又继续办公,可以说是没眨过眼睛 「教主,慕歆可以自由行走了吗?」兮兮蹦蹦跳跳的跑进来 「可以,你要带她出去走走吗?」奕琛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憔悴 「是的。」她开心的笑着 「奕琛,这几日你都没有闔上眼睛,先睡吧…」我满怀歉意的看着他,他却握住我的手 「小心一点,我让东燁陪着你们。」他疲惫的摆摆手,安稳的睡下了 就这样,为了我的惊喜,我们三人六脚走进了燿瀧专属的桃花林 「慕歆,东燁大人,你们先坐那吧。」她蹦着跑到我们正前方,开始舞剑,一般的舞剑不过是随意摆弄,但是兮兮的奇想,让她的剑随桃花一起摆动 「很美,你怎么做到的?」我笑着拍拍手,而她也跳着走过来 「是东燁大人教我的。」她甜甜的笑着,而东燁似乎没有听到 「东燁大人,您怎么了?」他突然看向我们,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而我也立即意识到这里还有别人的存在 「什么东西呀…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嘟囔着,没想到一个黑影闯了出来 「趴下,兮兮!」虽然有点像在对宠物发号施令,但因为太严肃,所以不能笑,此时黑影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剑早在紫琰那被收走了 「还好吗?」东燁收起剑,走到我们身边,而我却从他腰间拔出剑,走到那黑衣人身边 「别动,动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的剑逼向她的颈部 「站起来。」检查过她的伤口才发现,原来东燁只是刺中腿部罢了 「东燁、兮兮,走了。」我沉着脸,领着那黑衣走到正殿 「兮兮,去拿绳子。」兮兮飞快的拿了绳子来,把那黑衣绑在柱子上 「该说你是蠢,还是十分有把握?」我拉下她的面罩,虽然不算是认识的人,但她身上却有个印子 「护法大人,也许这也会是你未来的下场。」她在我耳边低语,冷笑了一下 「你不必说些毫无威胁的话语,我不是护法,也不会有那种下场。」我回敬她一下 「若您不完成任务,穆殤大人会『亲自』拜访。」她将亲自这两字咬的特别重,而她口中的穆殤,似乎是可以让我恢復记忆的人 「东燁大人,这个人就交给您和主上了。」我一边思索,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去哪?」思索的太认真,走不到两步直接撞入那温暖的怀里 「这么着急吗?」他轻笑,一把抱住我 「你怎么起来了?」我羞红着脸挣脱他,不忘关心他几句 「听说有刺客,你有受伤吗?」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把我转了一圈才甘愿 「没有受伤,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若是伤了你的话就先挑了他的手脚筋,再剥了他的皮吧~」拟定好这个计划的奕琛轻笑一下,不由得让人发寒 「你真恐怖,那个黑衣人身上有个刺青,你认得那个刺青吗?」我又准备踏回正殿时,突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你没受伤真的是太好了…」东燁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嗯......东燁大人…」兮兮轻唤东燁的名字 「怎么了?」这时我们决定悄悄地把门打开一点缝隙,准备看他们进行下一步 「我…喜欢大人…这…这是我做的香囊…」兮兮这小妮子,脸红的像一颗苹果一样 「嗯…」东燁这家伙,虽然没有脸红,可是却用手摀住了嘴巴 「看来有人是想比我早娶新娘呢…」和我一同往内看的奕琛突然低头看向我 「额…哈哈,这事儿嘛,还早呢,我突然想到我有事要忙了,先走一步哈~」我找了藉口,准备开溜,却被奕琛一把抱起,一起去了书房 「南月主已经在催促我该结婚了。」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而我却不知所措的只好站着 「那你就结嘛,像紫琰那样的人…」我看着奕琛的脸逐渐阴沉,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的赶紧摀住嘴 「清儿,你究竟是不懂我意,还是装疯卖傻?」他说了这一句话让我一头雾水,装疯卖傻?我可不记得有这事 「你是为了什么才来燿瀧的?」他这句话让我的头刺痛起来 「你是为了杀我,还是为了逃离?」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而奕琛的脸也逐渐扭曲 「木清,如果是前者,我不会杀你,我会放你走的。」他走了过来,轻轻扶住我,又再一次看到他神情落寞的样子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带来了寧静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燿瀧,我连我的家在哪我都不知道,你不断的喊我木清,木清是谁…?」我朝他崩溃的哭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奕琛紧紧的抱住我,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走开,我要去找那个叫穆殤的,我不会嫁给你,永远。」我朝他嘶吼,快步过花园,擂台,桃花林…很多地方,最后跑出了大门 「也许…我能够找到我的记忆。」我一口气跳下断崖,随后没了记忆 三个月过去… 「姐姐,你醒了?」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女孩走近 「你醒了呀?我还以为你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来会死呢~」一个老太太和蔼的笑着,端了一碗热汤过来 「多谢恩人出手相救。」我起身,向她们一跪 「是小容救你的,我们算不上恩人呢~」老婆婆先是惊讶随后微笑 「姑娘醒了?莫要乱动。」一个背着竹篓的男子把我扶上床 「婆婆、小铃,你们先去外头坐吧~」他放下竹篓后,跟名叫小铃的女孩把婆婆扶到外头去了 「姑娘从断崖跳下,还能大难不死,实在令容某好生佩服。」他这句话听似佩服,但背后的涵义又好像在讽刺似的 「为何姑娘要从燿瀧教的边界跳下?」他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只是摇摇头,不愿多做回应 小村 来到这个村落已经有几个月,其实村庄生活也挺不错的,让我有那么一刻想丢弃我的身份以及地位 「阿瑾,你看,我今天採了很多蔬菜回来。」我大口的喘气,用衣服擦擦汗 「辛苦你了,我去下厨吧。」他摸了摸我的头,接过我手中的菜篮 「阿瑾~」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嗯?」他背对着我,应了一声 「教我做菜。」我绕到他身旁 「你这是想做给谁吃?嗯?」他温柔一笑,调侃了我一下 「没有想做给谁吃,就是未来,能养活自己。」我笑了一下,想起那个男人 「嗯…我教你。」经歷一番波折后,终于把晚饭给用好了,其实村庄里的人都蛮不错的,而我也决定要放弃在江湖里的身份了,可是…江湖,岂是能说走就走的地方…? 「快吃,想啥呢?」容瑾弹了我的额头 「哦…哦…」我回过神,草草吃完了这顿饭,收拾好碗筷后,容瑾便让我到外头数星星了 「我很好奇。」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好奇什么?」我轻笑 「你的过去。」他先是看我一眼,又抬起头看着星空 「没有什么特殊的~你别想太多。」我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过去那段日子,嘴角有点抽动 「想哭就哭吧,没人会阻止你的。」他拉着我一起坐着,并借给我他的肩膀 「太累了…」我轻笑,无奈泪水怎么也流不出来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翌日,我们看着星空看到累了,所以直接睡在门口,婆婆出来时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小清,来!来!」待我梳洗完毕后,婆婆躲在门后朝我朝朝手 「怎么了?婆婆」我看了看外头,走向婆婆 「小容人挺不错的,只不过未有妻室,可惜了他呀…」这时一隻大手扶住婆婆的肩膀,并说 「婆婆,您别担心,小容我自有打算,您别让姑娘吓着了。」他对我笑了笑 「什么叫吓着了,老太婆我才不恐怖呢!」婆婆佯装生气的样子,这模样有些可爱 「是容瑾说错了,婆婆是最漂亮的。」他们俩一人一句的搭着,这是我在当杀手时,不曾感受到的 「小清呀!你怎么哭了?」婆婆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则是摇了摇头,笑着说 「没事,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迅速抹去泪水,不让他们担心 「吓死我了,漂亮的姑娘哭了可真不好。」婆婆跑过来抱住我,拍拍我的背,而阿瑾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吃饱了。」我站起来,收拾碗筷 「今日我收就好,你先去休息吧。」阿瑾也吃饱了的站起身,并叫我回房休息 「可是…」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的碗筷 「没事,你也做够多了,去吧。」他拍拍我,像是怕麻烦的赶走我 「我等你很久了。」黑衣男子坐在床上说着 「你是来带我回去,还是来杀我的?」我冷淡的说着 「当然是带你走,如此有用的棋子,杀了可惜。」他从黑暗中伸出手 「若我不走呢?」我试探的后退一步 「用不着试探我,你可以试试。」他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步步逼近 「我要的情报呢?」他摘下帽子,像孩子一般笑着,又将手伸了出来 「你可以不必见面就玩这种家家酒。」我从袖口拿出纸条,拍在他的手掌上 「我怕你忘了我,我们回去吧。」他拉起我的手,正准备从窗口跳出去时,容瑾在外头敲门 「慕姑娘,里面发生了什么吗?」他急促的敲了又敲,而我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留在原地 「没事,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匆匆跟着穆殤溜了出去,一路奔回玄教,到达时已经是早上了 「教主,护法大人。」叶雨见到我们回来,行了大礼 「赤玄王已在大殿等候您。」叶雨对着穆殤的感觉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护法大人。」玄昕走到我身后,悄悄地把我拉走 「何事?」瞧他神秘兮兮的模样,看起来这事儿是有那么点严重 「叶师父现在最不欢迎的大概是您了。」玄昕有点为难的说着 「没事,接下去说。」我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您不是不明白教主大人对您的心意,但叶师父也喜欢教主大人啊…」 「哦?」我饶有笑意的看着他,他却越来越激动 「够了,你说的我不是不懂,顺其自然便是。」我拍拍他的胸脯,也走进了正殿 拜访南月 一进入正殿,赤玄主和穆殤正在聊天,而叶雨见到我,并没有玄昕口中那么严重 「赤玄主。」我行了个礼,随后站了起来 「叶雨,你先出去。」穆殤看了她一眼,笑了一笑 「是。」她朝我们三个行了礼,小跑步走了出去 「木清,还是老样子呢。」赤玄有些疲惫的看着我,似乎是在说我戴的面具,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任务是什么?」我缓缓的走向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 「去当南月的人,杀了他们。」赤玄变态的笑了一下 「…」我沉思了一会,见他有些不耐烦了 「你杀了这么多人,刀也不曾见血,有何难?」他的手重重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你要我杀谁?」我拿下亦琛送的发簪,轻轻把玩 「南月非翎或是燿瀧的,只要杀了对我们不利的就够了。」他另一隻手里握着的杯子被他捏碎了 「皇上,您的手…」墨离拾起碎片,随后撕下自己的衣服给赤玄包扎 「木清姑娘。」墨离看着犹豫不决的我,轻唤一声 「嗯。」我看向他,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出大殿 「木清姑娘…」他欲言又止的说着 「你我都有私心,说吧。」虽说是个军师,但想表达的却都浮现在眼中 「刺杀南月,交给我吧,你只要杀了燿瀧的人就够了。」他笑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如何能保证我会杀了亦琛?」我轻笑,想起他曾经说的那些承诺 「燿瀧教的教主,已经和名叫紫琰的女人成婚了。」不知从哪得到的情报,墨离居然懂得抓住重点 「你可比国君有用多了,但我不会因你的一面之词而动摇。」我转过身,缓步离开 「看来…真的是该收心了…」我捏碎亦琛送我的玉簪,走过的每一步都绽放出一朵血莲 「护法大人,您这次要去多久?」玄昕不知何时地走了进来,正好撞见我在收拾东西 「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又可能不会回来。」 「大人,您是认真的吗?」他紧蹙眉头,压住我正在收拾的手 「嗯…老实说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我抽出被他压住的手,在下巴来回摩挲 「难道不能谈和就好吗?为什么要搞成这样?」我赶紧摀住玄昕的嘴,生怕外人听到 「小声点,赤玄还没回去。」我泡了一杯茶,让他好好平復一下心情 「玄昕,你应该清楚为什么玄教里头只有你的姓是玄。」我随意拿起一本书,随手翻阅了起来 「我明白。」 「你知道杀手的原则是什么吗?」我对着同是杀手的他,不免感到有些同情 「不动摇、不抢夺、不暴露、不多问…」看他自己说到有些懊恼的样子,果然还是需要多培训 「不动摇这点你需要多磨炼。」我笑着,放下书去摸摸他的头,不过…似乎比以前难碰到那颗头了… 「不多问,就像是赤玄跟南月那样,这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既来之则安之。」我背过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心情逐渐涌上来 「大人…」他又皱起眉头,担忧的望着我 「玄昕,他爱我吗?」我试着用极细微的动作迅速擦乾眼泪,不料却被他发现 「他若爱你,为什么要娶她?」他用力的抱住我,试图让我不那么难过 「嗯…再一个月,我就要去南月了…」我有些疲倦的靠在他胸怀,即使只有那么一次 「我是不是来的不巧。」穆殤带笑的站在门口,眼里有些恼怒的看着玄昕 「属下告退。」玄昕推开我,仓促的离开 「是不是破坏了这气氛?」穆殤依旧笑着,只不过是一步步逼近我 「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何来气氛之说?」见他一步步靠近,我也一步步后退 「我想我在吃醋。」直到我被逼到坐在床上,他才停下他的步伐 「吃什么醋…」我撇开头,不与他对视 「你这次只需要找南月容綾就够了。」他笑着摸摸我的头 「你…?」看他这笑容,大概能知道是他跟赤玄杀价了 「既然他已娶,你嫁我可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想法,他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我沉吟半会儿,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穆殤,叶阁主的心意…」一听到叶雨的名字,他的表情闪过一丝冰冷,随即展露笑容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木清。」他将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似乎是在提醒我别扯进其他人 「待我从南月回来,我再告诉你…好吗?」轻叹一口气,想了一个不多不少的时间 「…好,这是赤玄要给你的字条,看完就烧了。」他从袖中拿出那精美的小纸条,上面写着要告诉南月夫人的话语 「不用带给她吗?」我狐疑的握着这纸条 「南月主会发怒的。」他轻笑,像是一阵风轻轻抚过脸庞 「早日歇下,明日就让你啟程。」他的吻落在我的眉尖,随后笑着走了出去 巧遇 到南月的路途颠簸,坐在马车上十分不适,但又不能下车自行走去 「已经到了,请下车吧。」车伕替我掀开帘子,顺便把手也借了出来,好让我下车 「多谢。」我站稳后,向他点点头,大步地走进南月城 「来者何人?出示令牌。」城门前的侍卫挡住了我的去路,幸亏穆殤硬是把这赤玄的令牌塞给我,不然得耗个老半天 「赤玄…你,进去吧。」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我的令牌,知道是敌国的人,难免有些阻碍 「姑娘,上马不?」一进城就看到一个花花公子骑着马到我身旁 「姑娘?姑娘?」多次呼唤,见我不理他,他只好忿忿的离开 「让开让开,燿瀧教教主登城。」一听到燿瀧教,只见那些平民百姓纷纷跪下,像是迎接皇帝似的 「前面那女人,给我让开。」那开路的马已经到我背后,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嘶-」那马在离我约莫一步的距离,直接倒了下去 「反了!反了!这城还没人敢阻拦燿瀧教的人,你是何人?」他轻盈的跳离马背,我仍听而不应的继续向前走 「清儿…!」亦琛发现阻挡他去路的女子是我之后,一个箭步冲上来 「亦琛?」心中虽然充满愤怒,却无法动手,我也只好装作很惊喜的样子 「清儿,我就知道是你。」他眼中带着感动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我,却不敢上前拥住我 「亦琛,『你们』还好吗?」我讲出这话,特别像是讽刺他 「我…」见他一脸愧疚,在我眼里也都是多馀 「教主,时间紧迫。」他的随从打破了我们的沉默 「木清,我不爱她…真的…」他凑到我耳边,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你叫我该如何再相信你?」我讽刺的笑着,金色眼瞳闪烁着 「…」他拿出腰间的匕首,动作极细微的切下一撮头发 「若你愿意,你的也给我吧。」他笑着,像是太阳一般,融化了我心中那块寒冰 「亦琛…你再不娶我,我可要改嫁了。」我也截下一撮头发,放入香囊给他 「上来,我带你去宫里。」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忧伤,我顿时觉得,这段感情似乎不能维持了… 「亦琛,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声音的来源是一个一身紫的男人,而他身后的女人,正是我要找的 「亦琛,这位是…?」南月夫人上下打量着我,随后开心的把我拉走 「容綾…」南月主的表情既是担忧,又是无奈的看着她 「我好久没有看到跟我同乡的人了,我好高兴。」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不像是一国之母该有的样子 「去吧,注意身子。」他宠溺的看着她,我却突然想起亦琛,若我们能如此,该有多好? 「清儿…」亦琛小小声的唸着 「亦琛,你碎唸着什么?」他像是兄弟一样的勾住亦琛的肩膀,把他带到另一头 「你叫什么名字?」南月夫人歪着头,有些可爱的看着我 「木清,我是…」她突然用手指堵住我的嘴 「我知道,是他叫你来的。」她笑着,好像她和赤玄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我觉得你的事更重要~」没想到一个看似天真的女人,嗅觉居然如此灵敏 「来来来,到我的宫殿再说。」她顺手摘下几朵花,插在我头上 「娘娘,您别闹我了…」我略显羞涩的看着她 「你呀,能做姑娘就做姑娘,别当杀手了。」她的笑容像暖阳一样,不像其他后宫的女人,咄咄逼人 「你其实还是很喜欢亦琛的,对吧?」她轻拍我的手,接下宫女送来的糕点 「喜欢根本没有用…他娶了别人,我又能如何?」我神色黯淡,想起那日听到亦琛娶了他人,心情有如跌入谷底 「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什么?」 「我没有能问他这些的身份,娘娘,您也知道,赤玄与南月是敌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越说,心中的酸楚逐渐扩散 「木清…笑一个。」她抬起我的脸,朝我温柔一笑 「笑…?」我照着她的话去做,无奈怎么挤也挤不出笑容 「哈哈,放轻松~笑容是不能勉强的。」她看着我笑的有些难看的脸,不禁笑出声来 「对~这就对了。」看着我逐渐进步的笑容,她又对我说了一句 「清儿,无论发生什么,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我一脸呆滞,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听我的,笑到最后。」她揉揉我的头,趁我还在思考时将糕饼塞入我嘴里 「我挺喜欢你的,多留几日吧。」她让我跟着小侍女,找间屋子睡下 「到了,如果有什么需求,儘管找奴婢。」她指了指远处的小屋子 「多谢。」看她走远,我也实在没有心情睡觉,于是跳上屋顶赏月 「木清?」一上屋顶,就看到亦琛也坐在上面 「…」我装作没看见的坐下 「紫琰是我的青梅,我们的父母虽然是指腹为婚,但我真的不喜欢她…」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卧在屋瓦上 「…」我依然沉默的看着这夜色 「今日我跟南月主谈过了。」他的这句话确实吸引到我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不愿多听他解释,迅速的回了房间 妾 因昨晚亦琛说的一些话,害得我一夜难眠 「木清。」亦琛敲了敲我的房门 「怎么了?」因为这一夜难眠,所以我早早梳妆好 「带你逛逛这南月宫。」他柔笑,伸出手等着我踏出房门 「牵手就免了,花…我不是那么有雅致的人。」关上房门后,我一眼也不看他的与他擦肩 「你要去找南月夫人吗?」他仍跟在我身后,就跟当年一样 「对。」我加快脚步 「说话总该面对着别人吧。」没想到他也加快了脚步,伸出手挡住我的去路 「你想怎样?」我抬头瞪他,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们…」他拉了个长音 「我们…?」我虽然对他有不满,但还是有些好奇 「快到元宵了,我也想…体会你们那儿,是怎么过这个节的。」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就像是孩子一般 「嗯…我也没参加过这种节日…」仔细思索一番,好像都会有人放花灯吧? 「你会做花灯吗?」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南月夫人最喜欢的花园 「花灯嘛…你是想放天上还是水上的?」他认真的提问,但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对 「噗…你知道天上的灯是什么吗?」我这一笑,他的脸就红了起来 「闭嘴…」他用一隻手遮住发红的脸,另一隻手则是挡在我脸前 「那你等我,晚点我去找你。」我久违的笑了笑,转身跑向南月夫人的宫殿 「什么事令你这么开心?」一进屋内满是花的淡淡清香 「这花真香。」我听了她的话,手不自觉的抚上脸庞 「木清,是不是快到元宵了?」她专注的修剪那些花 「是的。」 「我跟非翎说好了,答应让你们在宫内放花灯~」她轻笑,又接着说 「好久没看花灯了,我也好想看那花灯呢~」怕我会拒绝似的,她赶紧找了个藉口 「好,木清怕是要做丑了。」我靦腆的笑了笑 「没事,不还有亦琛帮你吗?」她突然提起亦琛,让我愣了一下,难道他会做花灯?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两个人做总比一个人做好。」她笑着把我推出门外 「南月主。」我微微俯身 「嗯。」他皱了皱眉头,摆摆手,要我赶紧离开 走到一座花园,由于里头实在繽纷,我也被吸引进去了 「原来也有除了血以外的顏色…」我低头轻嗅,用手轻轻划过花瓣 「哪有像你这么漂亮的杀手。」亦琛从背后抱住我,在耳边低语 「漂亮吗?我从不觉得…」我有些感伤,也不知他从哪冒出的镜子,忽然就摆在我眼前 「你当杀手太可惜了,还不如当我的妻子。」他说到那两个字时,神情也有些感伤 「我没有想嫁人的意思。」我柔柔一笑,看着他眼中的各种情绪,心不免揪了一下 「木清,给我点时间…」他握紧我的双手,抿着嘴唇 「南月夫人说她也想看花灯,赶紧做吧。」我抽出手,朝竹林的方向走去 共赏花灯 为了迎合家乡的元宵节,我们又等了数天 「木清。」亦琛朝着我挥挥手,而我则是选择视而不见的继续把玩手中的花朵 「怎么做完花灯就不理我了,小娘子?」他轻笑 「她给你当娘子。」我递出那朵花儿,快步离开 「酉时,云仙寺后花园。」这次他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和我约了时间 「你俩又吵架了呀?」南月容綾笑了笑 「年轻真好,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呢~」她绕过长桌,轻轻修剪植株 「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拔出剑,步步逼近 「知道,你要我如何不知?」她轻笑 「没想到你是个大胆的女子。」我提着剑直逼南月容綾的颈部 「虽然我武功不强,但?见招拆招还是会的~」她的笑意丝毫没有减退 「你还真是阴险。」对于第一印象就是弱女子的容綾,现在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像她会说的 「噢!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吧,父母指腹为婚什么都是假的,那也不过是堵那群老头们的嘴罢了。」她将修剪好的花朵放在我身旁的柜子,轻轻在我耳边说 「但这场战争是真的,亦琛也会是真的。」语毕,她便让侍女将我请出去 「白薇姑娘,他依旧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我将赤玄的长篇大论缩减成了这十二个字,眼角馀光能看到南月容綾的笑容,但绝对不是爱情 酉时 「你站河边干嘛?不是说好要陪南月夫妇看花灯吗?」我看了看天色,缓缓走向他 「木清,我们一起放花灯吧。」他提起手中的花灯,笑容灿烂的看着我 「这?不是给南月夫人的吗?」我惊讶的看着那日我们做出的第一个花灯 「是这样没错,不过南月非翎那个老狐狸是个大醋桶。」他笑着,拉着我的手 「这样也好?」他呢喃 「亦琛,火折子。」我伸手,不料他却先点了起来 「你跟我一起放花灯就好。」他握住我的手,让花灯在这片寧静的湖面,点缀出最美的星光 「真美。」我瞇着眼,只想好好的记住此刻 「我也觉得。」他直盯盯的看着我 「亦琛,把话说清楚吧。」我低下头,试图避开他的眼神 「跟我走吧。」不知他从哪拿出的戒指,忽然跪在我身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跪一个女人。」我紧张的将他扶起,但无奈怎么也拉不动 「你若不跟我走,我就这么跪着。」他意志坚定的看着我 「我不做妾。」我撇开头 「紫琰虽说是名义上的妻子,但她并没有我手中的家传戒指,唯有这个戒指,才能决定是不是一家之母。」他轻轻拉着我的手,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戴上 「亦琛,我?」我急着要挣脱他的手,但仍挣脱不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容许我任性一次。」他紧紧抱住我,生怕我逃走 「我会杀了你的,我也会杀了南月的人!」我悲愤的吼着 「你不会的,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就找个房子,种个田,生儿育女,好吗?」他眼中的不捨,是难以见到的,因为,这个梦根本不可能实现 「亦琛?我爱你?」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我也是?」眼前一黑,伴着身上的重量,逐渐昏了过去 翌日 「清儿,早。」他坐在床沿,笑容就跟早晨的阳光一样耀眼 「早,我想先梳洗,你能出去吗?」我睡眼惺忪的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 「不了,我帮你吧。」他轻笑 「你这样我怎么换衣服?」我有些愤怒 「该看与不该看的昨夜都看过了,害羞什么?」他将头靠在我的颈间 「好啦,起开。」我快步去洗漱一番 「你真的太纤细了,为了你我还特地去订做这件衣裳呢。」他自豪的说着 「很美呢。」我眼带笑意的看着他递给我的衣裳 「快点,我替你梳妆打扮。」他先让我把衣服换上后,帮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急?」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将我带到大殿 妻 一到大殿,就看见绷着脸的南月非翎和笑瞇瞇的南月容綾端坐在正中央 「一拜天地。」南月容綾笑着说,当我正在釐清状况时,亦琛已经转向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南月非翎有些不悦,而我则是跟着拜了 「夫妻对拜。」此时我才知道,亦琛今日把我打扮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嘿嘿,这是中原结婚时的服饰~」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不是穿赤玄的衣服,而是南月的 「这个主意不错,相互了解不同国家的服饰。」亦琛笑着比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点也不好!」南月非翎瞋怒的看向我 「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和平的。」见发怒的南月非翎,一旁的南月容綾赶紧上前安抚 「难道说你能娶我,亦琛就不能娶木清了吗?」虽说是悄悄话,不过她讲的也蛮大声的 「这?我不管!」他气嘟嘟的转过身,就像孩子一样 「如果您二位还有私事要处理,那我便先带清儿去办正事了。」他鞠躬,下一秒就把我抱起 「滚出去你这混蛋!」南月非翎扮了个鬼脸 「有什么正事是你需要用抱的?」我给他一记白眼 「我们似乎还没比试过,我很想知道,我的娘子是否杀人不见血~」他轻笑,给我一把跟他一样的剑 「这可是我请人订製的,你来命名吧。」他笑了笑,像是在看戏 「我不说,你大抵也知道我要取什么。」我莞尔,下一秒迅速的抽出剑,抵在他的肩颈 「速度可真快呢~」他笑着,但却不知何时,剑已经划破我的衣服 「若是将来在战场上,别吝嗇,刺下去就好。」我与他不同的地方是,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以不同的方式慢慢折磨人,而我则是直接刺进致命点 「你可真厉害。」我收起剑,看了看被他划破的新衣 「衣服可不只这件,还有很多我还没呈上来给您呢。」他拍拍我的肩膀,迅速的跑开 「那就拿来!」我追了上去 回到寝殿,他缓缓的走向床边,抽出一个盒子 「这些都是你的。」他将盒子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打开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我无奈的笑了笑,想起经常穿着刺客服的我,这些光鲜亮丽的衣服在从前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对了,你不会玄教没有关係吗?」他从袖子抽出一张小纸条 「你是在赶我回去吗?」我迟顿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我想,你若是要回去,就带着你的夫君吧。」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我接过纸条 「木清大人,有事相告。」上面是叶雨娟秀的字跡 「你是想去看玄教的内乱吗?」我轻笑,便把纸条给焚毁 「原来再自律的玄教也会有内乱的一天啊?」亦琛感叹的说着 「你在感叹什么?」我笑着,将他方才送我的衣服完整的放回去 「这些衣裳,等我事成了后再穿给你看。」我换上玄教的衣服,佩了剑准备出门 「我不放心。」亦琛皱着眉头,一脸我也要去的看着我 「我是谁?」我轻笑,快步的走了出去 在南月的国土上走着,实在有些感慨,若不是敌人,我会爱上这里 「这就要走了?暗影杀手。」南月非翎从转角走了出来,不怀好意的走近 「木清谢过南月主与南月夫人这几个月来的照顾,此恩木清定报。」我鞠躬,转身想离开,不料他却派出一些人堵住我的去路 「有恩便来世相报。」他冷笑,离开后那些人全都围了上来 「又是一群不怕死的。」我正要抽出剑,却忽然想通了一件事,索性将剑收起来,用了几招亦琛今日的招数 「我的学习能力?也算不赖。」看着地上痛苦至死的杀手,我轻松的跨了过去 玄教 「护法大人。」那些在外头的弟子们看着我,行了个礼 走到主教门外就听见里头的争吵声 「主上,您到底留着她做什?」女人大声的嘶吼 「护法这个职位已经不属于她了!」她吼出这一句,与平时温柔婉约的叶雨差别甚大 「叶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听这句话,轻飘飘的,穆殤绝对是要动真格了 「那个眼睛残的,武功再好,没嗅到别人的气息也是死!」只见叶雨不断的詆毁我,可见她是有多恨我 「为什么我做的努力,你从来都看不到?」穆殤一声不吭,就任凭叶雨这样吼叫 「你一定是在想该不该进去。」恭玉从我身后走出来 「你早该进去的。」我嘴角微微上扬,推开门缓缓走入 「今日如此热闹,只可惜我这个瞎子是看不到了。」我冷冷的说着,脸上不透露一些情感 「叶雨姑娘若是想要护法职位,我给你。」我冷笑,也早已猜到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 「你!」我摘下面具,看着我的剑,落在她的腹部,随后迅速抽出 「你很幸运,死前能见到我的眼睛。」我顺了顺她的青丝,虽然剑上没有血,但我仍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玄昕?救我。」她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她愈用力,鲜血则不断的流 「你的剑法退步了。」穆殤冷冷的说着 叶雨 玄殤缓缓与我擦肩,一眼都不瞧叶雨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怕 「你认同她说的话吗?」等我重新戴回面具,除了叶雨和玄昕的位子空着外,所有人都像是看好戏的等着我的处分 「嗯。」我低着头,跪在他身前 「但我不会让你失去这个身分。」在座的所有人都相当的正经,除了恭玉和我以外 「谢主上。」我站起身,正准备退下时,穆殤忽然叫住我 「把碍眼的东西拿开。」他冷冷的说着,手在把手摩挲 「容属下说不。」我鞠躬,微微侧了身 「不容,其他人退下。」他怒瞪,那些没用的都吓着跑了出去 「我只是让你去打听消息还有传话,你在干什么!」他愤怒的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我爱他。」我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是愤怒、哀伤、失落 「我很抱歉。」我摘下面具,还给他 「但我仍会为你做事。」想去孩提时期,他一手将我抚养到大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讨厌亦琛。」穆殤皱着眉,满是伤疤的大手覆在额上 「他是我的弟弟。」他稍微平復的说着 「若不是当年叶雨救了我,或许不会有今日的玄教?木清,你知道吗?你跟我的遭遇是一样的。」他开始诉说他的过往 「我一生出来就不被父母看好,就因为这头银发,这双异瞳,他抢走了我的父母,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燿瀧。」 「叶雨原是一个青楼女子,也和我们一样是被父母赶出来的,你不觉得,这就是天意吗?」他嘲笑般的笑了笑 「父母的爱、燿瀧的教主之位还有你,本来都该属于我,可是每次都被他坏了好事。」他突然看着我,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了。」他逼近,正当我准备抽出剑时,剑早已被玄昕拿走 「你走开!」我惊恐的喊着 清醒时,我睁开眼,依然是昔日熟悉的景色 「护法大人。」女婢走了进来,拿着许多金银珠宝 「这是干嘛?」我淡淡的一瞥 「主上要您挑,好当作嫁妆。」穆殤是疯了吗?嫁妆? 「滚!」我难得的在玄教里发怒 「你先下去吧。」不知何时,穆殤就站在我的床前 「滚开,我不想见到你。」我又躺了回去,背对着他 「清儿?你的剑,我替你拿回来了,就放这。」他轻唤我,而我选择闭上眼,再次醒来时已是申时了 「不好了不好了!听说主上和燿瀧那位打起来了!」外面的嘈杂声惊扰了我,听到是亦琛,我迅速的衝出去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亦琛极愤怒的面容,是我前所未见的 「她是我一手拉拔到大的,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穆殤嘲讽的笑着,嘴角还留着血 「你难道没看到她手上的戒子吗?」他说罢,两人又打了起来 「家族的戒子,我也有,你又要如何解释是你给她的?」穆殤冷笑 「小心!」一把剑对准亦琛的胸口飞去,我迅速的打掉 「清儿!」亦琛心疼的看着我,接下来又是愤怒的看着穆殤 「别打了。」我抓着亦琛的衣袖 「我没事的?」我低下头 「这口气,我吞不下。」他将我推开,又开始和穆殤打斗 「看来,昨日的教训是不够呢。」我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说着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待在玄教?」她的眼神充满愤怒,绝望 「要比待在玄教,你比我更该离开,但我也不会留下。」我拔出剑 「怎么,被激怒到了,要杀我了是吗?」她疯狂的笑了,疯狂的有些可怕 「我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摘下面具,往她的眼睛一挥 「记住了吗?金色也是疯狂。」我笑着,轻声靠近她耳旁说 「别轻易激怒那些疯狂起来更可怕的人。」我拍拍她的脸蛋,缓缓离开,那悽厉的尖叫声逐渐变小 东燁 回到那个地方,他俩果真还在打 「够了,住手。」我重新走了出来,赶走那些看戏的徒弟们 「清儿。」他俩同时叫我,我则是看向穆殤那 「清儿~」他高兴的看着我 「我是木清,对吧?」穆殤迅速的点点头 「既然是木清,那我就不客气了。」下一秒,剑直挺挺的插在他的胸口,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清儿?对不起。」亦琛抱着歉意的看着我 「这是第二次。」我抽出那把剑,也刺进亦琛的胸膛 「你高兴就好。」他拔出那把剑,递给我,脸上的情绪丝毫不受伤口影响 「我怎么可能高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缓缓的流下泪 「玄昕,把主上带下去。」 「是。」看着他扶着穆殤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 「究竟是为什么?又是何时,玄教变成这样?你应该是在想这件事吧?」他踉蹌的走了几步 「没有的事,我等等找人替你包扎。」我把他扶到适合休息的地方,就离开了 「你恨我吗?」他脸色苍白,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我能有这些感情吗?」我拔下那枚戒子,快步离去 「亦琛?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吧?不要是敌人?」我在心中暗暗的说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果真来了 「听说,你有家传戒子?」一身紫的女人嚣张的走进来 「你该了解,这是我的地盘。」我平静的说着,仍低头看着赤玄那头送来的策略 「没想到轰动武林的顶尖杀手曾经被我折磨的不成人样。」她毫不在乎的坐在我的面前 「我没兴趣跟你比试。」忽然瞄见她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动作极其细微 「身手好,但脑子不精明。」我一挥剑,那些细小的毒针一根根点在她的穴道 「你怎么会觉得,我真的叫慕歆?」我冷笑,抽出她衣领的一根毒针 「还好你运功不完全,不然我还真的要死了呢。」我轻轻的用毒针在她脸上划过,最后戳破她的脸蛋 「可惜了,你也是个美人。」我拍拍手,那些侍卫把毒尸抬了出去 「就想说你绝非普通人。」身穿绿衣的男子从帘后走出 「他在内阁。」我继续翻阅那本计画 「主要是找你,你有没有兴趣,现在就收手?」他提笔,在我的书上圈了几笔 「收不收,我都得死。」我将书闔上,领着他到内阁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小支派。」他看着里头华丽的装饰,但温度却十分冰冷 「你到底是杀手还是雪女?」东燁抱着臂膀,唇齿频频打颤 「那里有毛衣,这里可以洗掉记忆。」我打开殿中央的棺盖 「你是盖死人吗?活人被你搞的像死人一样。」他穿上皮衣,颤的没方才那么厉害了 「在他醒来前,把他带回燿瀧。」我收拾了一下四周散落的器材 「现在就带他走,你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你爱他吗?」东燁突然问起 「??」我转过身,笑了笑 「你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凑近,将棺盖盖了上去 「我爱他,但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与其在这被穆殤杀死,我寧愿让他在战场上存活。」我看了棺木一眼,手轻覆上棺盖 「拜託你,告诉他,我是他的敌人,我必须死。」我凄凉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女人个性了?」我轻叹,遥望着远方 华宫 「你怎么来了?」穆殤见到我就想衝上来,可惜他负着伤 「道别。」我把布揉乾,放在他额间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杀手了。」我静静坐着,看着脸色苍白的他 「你啊??总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他勉强的笑了 「但已经没了退路。」 「其实只要你肯求,是绝对不会落到这种局面。」他看着我,似乎知道我在策划什么 「我真的很讨厌你。」我莞尔 「不管怎样,你们都会是双赢。」他用尽力气将我推开 「你长大了。」这是我准备离开前,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笑容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