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的死对头在一起了》 电话 相信 挺快(微H) 回口(微H) 太满(H) 回去 恋慕 放松(微H) 搬家 开学 可爱 处男(H) 吃饭 交易 十六 硝烟 别扭(H) 礼品 礼物 孤女 折磨(H) 深夜(H) 宋臣溪酷爱正装。 平时衣冠整齐的时候看着不明显,但脱了衣服,卿莘觉得他胸……还挺大的。 要是也能绑个像腿上的带子就好了。 她幻想了一下,一口咬住颇有弹性的胸肉,脸埋在那儿好一会儿,揪起他淡色的乳头,来回揉搓,“摸你这儿你会有感觉吗?” “我又不是你。”他不为所动,“每次揉两下就直叫。” “是吗?”她抬头,抓起自己的乳,往他胸上贴,“那这样呢?” 刚刚被宋臣溪吸大的乳头像可口的樱桃,顽劣又精准地对上他的两点,用力挤压,非把他的乳头也刺激起立为止。 “这样的话,这里也亲在一起了嘛。” 她伸舌头舔住他的舌尖,连接的涎液在灯光下像缠绕的银丝。 “卿莘,你可真够……” 宋臣溪咬牙,没说完想说的话。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她臀肉往下按,发涨的阴茎再次挺入小穴。 卿莘嘤咛一声,扭着腰往下坐。 “我怎么了我?” “……” 宋臣溪对上她诚实的脸,说不出骚这个字来,他只能继续用力干她。 卿莘被他不断贯穿,小腹深处都酥酥麻麻的。她还想多舒服一会儿,有意识紧绷着小穴,低下头找到他乳头开始吃起来。 “让开。” 宋臣溪脸颊涨红,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吸得有感觉了。 “不要……”她含糊拒绝,嘴巴咬着就是不松。她边吃他胸,一边还用手玩自己乳头,全情投入在取悦自己的快乐里。 宋臣溪不敢想像她是否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是这幅光景,光是脑袋里出现这个想象,之前因为牙齿还在剧痛的脑部神经再次突突地作痛。 他甚至有些发恨,一时却找不到恨的对象。 他把她身体翻了个面,让她对着玩偶,自己再从后面插入进来。 他跪坐在床上,一边抽插一边用手去揉她乳头,以防她自己又玩起来。 “你跟张角做也得这样?嗯?他都不知道帮你一把?” “没,不是……” 卿莘趴在玩偶肚子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里面被他顶到敏感的肉壁,刚才一直在忍住的快感一次性爆发出来。呻吟声化在毛绒里,穴口绞出不少汁液,宋臣溪继续往里顶了几下,倒吸一口气射了出来。 …… “好多啊。” 她盯着套子看,宋臣溪一把抢回来,“洗澡去。” “好嘛。” 她突然发现,宋臣溪其实挺容易害羞的。 卿莘上一次进这间浴室,还是被宋臣溪“请”进去的。 这回变成两人一起泡澡。 宋臣溪半躺在宽大的浴缸,没说话,半眯着眼的模样看着有些疲惫。 但下面被卿莘不安分的手摸了两下,又变得精神抖擞。 他扣住她手腕,打算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 卿莘没动,“这次我来吧。” 宋臣溪一听她说这三个字就起了警觉,被热气蒸腾出的昏沉全散了,“你又要干嘛。” “让咱俩舒服啊。” 卿莘的表情特别无辜。 坐在他小腿中间的她突如其来埋下上半身,整个脑袋都扎进水里。 在水里睁眼对小时候的卿莘是家常便饭,现在她很少这样做,但也不会怕。 她把到那根肉柱,嘴唇擦过前端,快速张开嘴包了进去。 “唔!” 宋臣溪虽有预感,但还是被她大胆的举动惊到。 “起来!卿莘!” 他抓着她肩膀,又不敢太用力。 柔软的口腔混合着热水丝滑地包裹住他的性器,舌头顶弄着前端的铃口,舌尖尝试着往敏感的缝里钻,就连灵活的手指也没忘记抚慰两颗卵蛋,虎口处常年养成的茧粗粝地划过表面。 宋臣溪头一遭体验这种事,呼吸变乱,全身哆嗦了一下,嘴里溢出自己都不敢信的呻吟。 幸好卿莘还在水里,不会听到他发出这么丢人的声音。 他的手渐渐松开,不受控制抚上她的发顶。 不应该这样。 他无法拒绝。 射精不久的阴茎按理来说要比上一次持久,但他却有些坚持不住了。 源源不断的快感从性器传来,战栗感爬满脊背。 最后一刻。 他迫使她起来。 手下的力气情不自禁加重,浑浊的精液迸发出来,浮在了水里。 “咳咳咳!” 卿莘尽管小心,最后还是呛了两口洗澡水进去。 宋臣溪连忙回神,拍拍她后背。他介意她不好受,但实际关心的话又说不出口。 卿莘唯一可惜的是没看见他表情。 宋臣溪这么快射出来,肯定是爽到了。要不是看他还不舒服,真想再逗逗他。 她笑嘻嘻,微微发红的眼睛眯起,凑到他耳边问,“爽吗?” “下次别这样了。” “为什么呀,只能宋总给我口?” 宋臣溪被她堵得没话说,只能封住她红润到不自然的唇,手滑下去摸到满是滑腻。 一想到是刚才她给他口的时候撅起屁股自己流出来的水,性器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想进去她里面,怎么进去都不够。 卿莘正抬臀部,让他手指更好深入,“嗯……你多摸摸嘛。” 宋臣溪手的大小跟身高成正比,手指还较平常比例更长一截,从小就没受过累的手指如同温润的玉石,伸进去按压肉壁会特别有感觉。 他观察到她被摸到哪处会颤一下,他便对着那里加重力度,“那你爽了吗?” “嗯啊!” 宋臣溪一边给她揉,一边咬她乳头,听到她叫得越来越大声,内侧大腿把他手臂夹得越来越紧。 “要更粗的进来,快进来。”她撒娇,膝盖顶着他已经蓄势待发的性器。 “……” 宋臣溪想他这几年要是会意外死掉,肯定就是死在卿莘的床上。 满是水的环境手易滑,他仓促戴套然后一鼓作气冲了进来。 “啊哈……” 两人同时发出叹息。 卿莘张开腿,坐在他身上。 她的穴口被磨得已经有点不应,但她又沉迷被充满的感觉,小腹内酥酥麻麻,深处都被他顶开了。 只有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她才会忘掉那点不安,错觉自己有了可以互相取暖的对象。 “到里面去了,好深,到底了…… ” “——过来,小莘。” 他紧紧抱住她,拼命往上顶弄,紧贴的三角区域把藏在阴唇之上的阴蒂也能完美地照顾到,不断地被挤压,榨取出快感。 一层一层水波荡漾,顺着交缠的两人向外扩散,流到浴缸之外的地砖上。 两人在浴缸里做完两回,已分不清身上的水珠是洗澡水还是汗水。 他们站起来冲了干净。 这时,卧室墙上的时钟指针刚指到数字4。 卿莘从浴室出来,打了个呵欠,正要钻进被窝。 宋臣溪,“你头发还是湿的。” “没事。你这儿还有暖气呢。” 她有时犯懒,头皮半干就这么睡了。 “会引发头痛。” 她听到宋臣溪提醒,回道,“那我下次一定……” 宋臣溪深吸一口气,起身把吹风机拿过来,在她枕边坐下。 “下次自己来。” “噢,谢谢。” 卿莘手撑了下,本想坐起来自己动手,但又缩了回去。 宋臣溪看她这样,嗤笑一声,“懒鬼。” “我就懒。” 她脸趴在他大腿上,没说话。 除了懒,还有一个她说不出口的原因。 那就是她就想要宋臣溪为她服务。哪怕她明明知道宋臣溪可能还不舒服。 男人隐藏在刻薄矜贵的外表之下对她一再的容忍,和他自己本人都毫无知觉的那一点体贴入微,会让她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患得患失。 她感受他手指轻柔地从她发间摆弄,心口有些酸软地疼,又在莫名其妙地雀跃。 就在刚刚,她意识到一点。 就算宋臣溪以前是个处男,这也改变不了他拥有了花花公子的绝佳体质。 能够证明这一理论的有力证据就是——她可能喜欢上宋臣溪了。 光是做完以后他还能耐着性子给她吹头发,问她明天有没有要紧的事,没有的话就先多睡半天,中午想吃什么,她都会忍不住悄悄高兴一下。 除开做爱以外的时间,宋臣溪至少也没有讨厌她吧。 卿莘容易上头,但面对这样一个跟她之间的差距像从月亮到海底那么远的人,她表现得比从前要理智些微。 就悄悄高兴一下就好了。 她绝不会再多想什么。 毕竟再多想下去可就真的让人伤脑筋了。 地下 卿莘蜷缩在蓬松柔软的宽大被窝里,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十六岁。 因为神问的觉醒,本来即将成为少年犯的她转为有关部门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没有追究她枪杀院长一事,还许诺定期给她一笔不多的补贴,让她可以从孤儿院搬出,扮作普通人,住进高中宿舍。 她就在那时候遇到了张角。 他比她高一级,奶奶是食堂的打饭阿姨。 他热情也容易害羞,每天会送她一瓶小卖部卖的黄桃味酸奶。 酸奶好喝,连带着她觉得他人不错,就是有时候他话太多了。 发觉他在悄悄打量自己的时刻,卿莘的第一反应是在乎她今日头发有没有梳好,嘴角有没有残留的酸奶。 紧接着,少女的心跳跟着加快。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喜欢。 梦昏昏沉沉,又来到二十一岁。 她上了一所不要学费的师范学校,张角差三分错过心仪的专业。 那段时间张角忙着学生会的事,跟她聊天的次数变少,她便坐着辗转两次的公交车,跨越大半个海城去看他。 张角谈起自己最近的各种经历,一直在教室宿舍和打工饭店三点报道的她不是很懂,只能认真倾听。 他说有个学姐对他很照顾,是个难得平易近人还长相漂亮的有钱人。他还说前会长很讨人厌,傲慢自大,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 卿莘对他口中的那些人不感兴趣,但听到张角用了那么多溢美之词来形容那位学姐,她心里止不住的难受了,甚至有点嫉妒。 那些好词跟她这种人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能从孤儿院出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幸运又幸福,可直到那时,她突然发现自己除了一把枪以外,贫瘠得可笑。 她缺乏安全感,更加频繁地去看望张角。 有次张角的大学举行毕业典礼,张角作为组织人员之一,忙得不可开交,她在操场背后的教学楼走廊上,等了整整一天。 等到中途她本想去找他,却看到他捧了一束包装精美的花,神情郑重,送给穿着毕业礼服的安樾。 她转头就跑,重新跑回那个没人走廊,倚靠在墙边哭了很久,还被路过的人可怜,扔了一包纸在她手边。 那包纸看着很高级,还带香气。 卿莘想擦掉眼泪,怎么也抬不起胳膊。 努力好几次,她突然睁开眼。 她没有真正流泪。 抬不起来的原因竟是她被困在某人的臂弯里。 宋臣溪还在睡。 他沐浴在窗帘滤过一层的日光之下,露出的半边脸颊有点不自然地发肿。 卿莘屏住呼吸凑近,用嘴唇轻碰他脖子。 男人的皮肤隐隐散发着莫名好闻的气息,卿莘形容不出,这种洁净又干燥的温暖,让她安心。 她皱皱鼻子,多吸了两口。 宋臣溪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看到她脸庞就在跟前,无意识收紧手臂,嗓音里睡意正浓,“再睡会儿。” “好。”卿莘埋在他锁骨间。 宋臣溪闭眼缓了会儿才开口,“昨晚有人潜入庄园。” “是谁?” “已经抓起来了。”他两小时前出了趟房间,吩咐下面的人处理,“我怀疑是寰升的人。” 之前新材料那事儿,对方吃了亏,他也被摆了一道。 那家同类竞争公司早已被张角他们控制住,提供给宋氏的实验数据也有问题。 这场争斗不仅仅发生在生意场上,他们也没未放弃从他本人身上下手,最近他们也开始怀疑到安樾身上了。 卿莘问,“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今天没事做?” “没什么要紧事。” 张角今早给她发消息,他要出差两天,让她不用回来。 “那就在这儿呆着吧。” 宋臣溪说完放开她,起身穿衣。 “那我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卿莘有点不解。 但宋臣溪已经先她一步离开房间。 佣人跟着进来,将崭新的衣物放在台面,她道了声谢。 这次她们给她准备的样式都很正常,浅色的圆领羊绒衫轻薄暖和,在室内行走都用不上外套,还有做了暗袋的半裙,刚好可以放下一柄手枪。 她凭借之前的记忆,朝饭厅走去。 果然桌面上摆放着丰富的餐食,精致的碗碟通通为花朵形状,置于透明玻璃桌上,就像盛开的睡莲。 卿莘心想宋臣溪一家子是真喜欢花。 “少爷说他有事要忙,就在办公室吃。卿小姐,您就在这儿进餐吗?”杨姐礼貌询问。 “好啊,麻烦你们了杨姐。” 卿莘看见是“熟人”,露出一个有点害羞的笑,然后埋头大快朵颐。 饭后。 卿莘还没想好做什么,杨姐马上给出贴心的建议,“上次您逛的地下库房里进了点新货,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逛逛?” 卿莘眼前一亮,“可以吗?那我去问问宋臣溪,但现在是不是有点打扰他。” “他不会介意您的打扰,但少爷也跟我说过了,庄园内任何地方您都可以随意进出。” “是吗?” 她难以置信,宋臣溪居然这么大方。 他在某些方面表现特别随意,又会在另些地方锱铢必较。 但不管怎样,卿莘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她跟在杨姐后面进了库房。 跟上次那种忙于完成任务的心态不一样,这次卿莘把自己感兴趣的轻型武器都试了个遍。 子弹壳哗啦哗啦落在地面上。 靶子中央的黑洞一次次被穿透。 火药味在场地内弥漫。 卿莘玩得酣畅淋漓。 “您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带出去试试,庄园后山是无人区。” 卿莘心痒了下,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算了,咱们出去吧。” 没有非干掉不可的目标,她没必要增加风险。 “好。” 杨姐生怕她无聊似的,又问她有没有兴趣看看地下厅内别的收藏,比如一些不怎么需要光的植物和自发光的微生物。 “好啊。” 两人坐着电梯抵达更深一层。 电梯门刚开。 “啊!” 卿莘听到一声微弱的惨叫。 杨姐充耳不闻。 “啊啊啊!” 那人还在叫。 叫声比上一声还要痛苦。 要是换做一个普通人听见,一定都浑身发毛了。 卿莘没有害怕,但也觉得这非比寻常。 “如果您感兴趣这个,我们可以先左转。”杨姐的微笑不变,“少爷说过的,任何地方您都可以去。” 卿莘咽了咽唾沫。 其实她怀疑过宋臣溪和他的人对她如此无所顾忌,是不是已经打算什么时候干掉她了,但真是这样的话,宋臣溪应该不必大费周折。 “好,麻烦您带我去看看。” 她镇定地答应道,跟随杨姐走向惨叫的来源。 她想要更接近宋臣溪的秘密。 (才想起这本没封面,所以午休赶了一个,是不是很可爱【得意】) 秘密 门开。 涌来一阵血腥味。 一个男人被反手倒吊在房间中央。 惨白的灯光打在他后背新鲜的鞭痕上。 他的脸痛苦扭曲,已经喊不出话来,无声地朝着她们露出哀求的目光。 拿着鞭子的张叔转身向她们问好,“女士们,下午好。” “您好。” 卿莘瞄见左边的墙面贴满了照片和写满文字的纸页,上前仔细察看。 灰暗的照片能看出偷拍的痕迹。 旁边的文字是注解。 20xx年4月13日,拐卖3名儿童,年龄在5-6岁。 20xx年4月16日,故意伤害拐卖儿童,导致3名儿童多处骨折,1名脾脏破裂。 20xx年4月17日,将3名儿童运往xx山区,其中一名至今下落不明(怀疑已经遇害)。 …… 卿莘微微张嘴,不知是为这详实的记录、还是这行为感到震撼。 宋臣溪平日里的高调似乎有了合理解释。 他英俊多金,花边新闻不断,给人的感觉是他这人将永远沉迷于这些奢靡浮夸的纸醉金迷当中。所以很难让人想象他会在背地里做这种事。 这张墙面足以证明被吊起来的男人罪行累累,可宋臣溪又有什么资格来惩戒他。 以暴制暴。 一样是违法乱纪,掩盖不了本质的残忍狂妄。 身为前杀手的卿莘对这点心知肚明。 她并不会马上倒戈,认为宋臣溪就是一个单纯意义上惩恶扬善的无名大英雄了。 但她仍然因为宋臣溪的坦诚,心脏怦怦乱跳。 她变得更加好奇,好奇他的动机,好奇他的内心世界是何等光景。 “我想回去了,杨姐。” 卿莘转身,没再看那个被吊起的人。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想去找宋臣溪。 她现在就想见见他,可刚走两步,戴着眼镜的宋臣溪从电梯门出来。 这比她想象的时机还要恰好。 男人难得穿了件白色毛衣和米色休闲裤,看着比平时要温柔。 卿莘在这冷酷的场所,不合时宜地有些心动。 她身体自动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怎么?”宋臣溪回抱住她,“被吓到了?” “没有。”她的脸贴着他刚才被风吹的锁骨,“之前张角救的那个人也是因为做了某件你看不惯的事吗?” “我没那么好心。”他轻嗤一声,“私人恩怨而已。这只是我的私人牢笼,你可别误会什么。” 这相当于否认了他只会“伸张正义”。 卿莘无所谓地噢了一声,“好吧。” “你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你工作忙完了?” “.......还没。” 宋臣溪看她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哑然了。 在他已经预料到卿莘今天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思考过后果。 他担心卿莘接受不了,又担心她过于兴奋,唯一没想到的是如此平淡。 但这的确符合卿莘过去对她造成的影响。 宋臣溪把她放自己胸上乱摸的手拿开,用认真的应付态度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从此以后,他多了一个跟他分享秘密的人。 卿莘亲到他唇,有点不太想放开,但宋臣溪站直身体后,她就有点够不着了。 宋臣溪打算把亲热的时间留到今晚,他问她,“要不要去看昨晚抓到的老鼠?” “什么?”卿莘反应过来,“你说偷偷进来的那个人?” “嗯。” “好啊。” 像这种普通的侵入者,宋臣溪不会贸然把他带进地下空间,而是由两名保安看守在一个不用的房间里。 “你认识吗?” 宋臣溪先让她看的监控。 “没什么印象。” 男人比卿莘想象中的年纪要大上那么十几二十岁,倘若在路上碰见,看上去不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甚至还有点慈祥。 “如果问不出来我打算就移交给警察……” “——等等。” 卿莘又多看了几眼,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对劲。 乍一看从来没见过的脸,竟然越看越觉得熟悉。 可卿莘实在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宽眼皮、有些暗淡的眼白,宽鼻、方嘴。 这些特点组合成的这张脸,莫名让她很不爽,很不舒服,甚至心情都变得急躁起来。 “我见过这个人。” 卿莘皱眉。 “但我不记得是在哪里了。” “我……” 她甚至有点呼吸不上来,“他在哪个房间?” 她想要去见见他本人。 宋臣溪敏锐地察觉到卿莘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卿莘,额头上这么多汗?” “我,没事。我……” 卿莘的胸口涌出一股恶心感,她的目光放回宋臣溪身上,一样没好多少。 大概是情绪太烦躁。 她现在看到宋臣溪也想要防备,甚至不想去握他伸过来的手。 她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信任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明明张角才是那个跟她朝夕相处了多年的人。 这时。 电话响了。 宋臣溪收回停了半秒的手,“你快去接吧。” “好。” 她匆匆出去,拿出手机,居然是许若琳。 她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说过话了。 卿莘连忙点了接通。 “喂,姐姐,下午好。” “下午好,琳琳。” “怎么啦?”许若琳听出她兴致不高,“宋臣溪还不来找你吗?” “没有。我就在他家。” “是吗?就是那个白鹭庄园,是不是特别豪华啊!” “嗯。” 卿莘勉强压住这股不舒服,她敏锐地意识到刚才那种感觉,和之前她刚搬到学校宿舍那个下午时的反应很相似。 或许是大脑偶尔出现了运行故障。 “琳琳。” “怎么了姐姐?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就一个问题。”卿莘抬头,看见正在窗边的宋臣溪,现在他没看监控,又再用电脑做什么。 “你之前为什么让我来找宋臣溪,为什么说他不会伤害我。” “啊,这个啊,是这样的就是xxxx,然后xxx……” 在卿莘预料之内。 这果然是不能透露给她的消息。 不过,这屏蔽也不是每次都这么灵。 许若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杂音,最后几句却能变得清晰。 “……然后是他收留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他至少是不讨厌你的,明明在此之前你们没有任何交集。” (宋臣溪作为原文男主对立面就是反派.....这一点应该很明显吧?) (这几天有事,下周一再见啦) 制服 弄清楚这个问题,卿莘又和许若琳聊了别的,主要是许若琳最近的遭遇。 许若琳向她狠狠抱怨了那个一直缠着她的男生。 “周日他送我回家,结果遇到雷暴雨。我家那天刚好没人,我就好心让他在我家留宿,他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 许若琳支支吾吾,“......他居然.....” 卿莘往纯情的方向猜测,“他亲你啦?” “没有!他怎么敢!”许若琳连忙否认,然后嗓音变得特别小,“就是,就是他勃起了......” 卿莘下意识担心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他敢对你做什么,你一定要反击.....” 她话还没说完,脸通红的许若琳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他怎么敢!我,就是不小心看到了,然后臭骂了他一顿!” “然后呢。” “就没然后了。因为.......” 许若琳艰难地复述林霄当时说的话,“他说他不介意我骂我,可我越骂他身体就越兴奋,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她都快哭出来了,“卿姐,他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啊!怎么会用这么过分的人啊!我随便抓了个东西砸到他脑袋,他脑门都出血都不知道止血,还要我给他包扎。他是不是就想用这种方式赖上我啊!要让学校里那些人知道他的伤口是我弄的,还不把我撕成几块啊!” “.........” 卿莘听得入迷,甚至用嘴去咬另一只手的大拇指。 看来她不用太担心许若琳的战斗力。 一口气这么多话,许若琳还叹了口气,“下午他家烧烤店重新开业,非要让我去吃,还用这个伤口威胁我,谁稀罕吃他家的破烧烤啊,谁知道干不干净........” “不好吃吗?” “好吃。”许若琳下意识回,又不甘心补了半句,“我之前吃了一回,就一回。” “嘿嘿。”卿莘笑道,“我也爱吃烧烤。” 许若琳马上意识到卿莘的出身,连忙补充,“我不是说烧烤不好,卿姐。” “明白,偶尔吃吃没关系的,琳琳。” “好嘛,那我去了也是因为卿姐让我去的。” “可以啊。” 许若琳抬起低下的头,看到刚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林霄正望向她,看样子是准备跟她挥手打招呼,她连忙背过身不理他。 “这节体育课要下课了卿姐,那我先挂了哦。你不要怕张礁那个渣男,也不怕宋臣溪,你有我这个金手指呢!哎虽然我感觉自己也没起到多大作用。” “怎么会,你的来电很重要。” 卿莘不知道什么是金手指,也能大概理解其中含义。她来不及再多说些感谢话,那边就传来忙音。 呼。 卿莘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个懒腰。 在监控室时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就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了自己的大脑。 现在和许若琳打完电话,她神清气爽,连阴沉的天色都变得顺眼不少。 她甚至还留意到了草丛里居然有一只灰色兔子,在听到她脚步声后,放弃爪子里的草籽,飞快地跑掉了。 这个生动的世界多美好。 她转身看向背后的豪宅。 站在窗边的宋臣溪正巧也在看她。 他真像画中的场景。 卿莘欣赏不来艺术,但她能感觉出这画面构成优美,可能也是因为有宋臣溪,她多加了一层滤镜。 宋臣溪像她路过高级商区时会多瞟几眼的奢侈品店橱窗,还是圣诞节限定装饰出来的那款。 精美,闪亮,装饰着巨大的灯泡和多到仿佛不要钱的羽毛、彩带,浑身散发金钱的芬芳,和一点微妙的冰冷。 就这么看看还挺开心的。 她大幅度挥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宋臣溪没有回应。 卿莘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嫌弃的神色。 想到这个,她收起手机,一路跑回那个房间。 面前的监控画面跟她出去前基本一样,那人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宋臣溪语义不明地说了一句,“你这个电话打了挺久。” “是吗?”卿莘用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聊得太投入我都没注意到。” “是谁。” 他快速吐出这两字,有点含糊。 卿莘还沉浸刚才的氛围,嘴角笑意还没淡去,“什么?我没听清楚。” 宋臣溪盯着她脸,干脆换了句问,“那个人,你要亲自审吗?” “不用了。” 卿莘下意识抗拒和这人见面,“但如果有他的资料和新动向,能分享给我吗?” “可以。”宋臣溪按下通知的按钮吩咐了几句。 两人一同走出房间,在走廊的电梯口分开。 “我还有工作,你在这儿可以待到明早,我会安排司机送你去上班。” “谢谢你。” 大概宋臣溪真的很忙。 直到这个夜晚结束,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卿莘在佣人的指引下,在提前准备好的卧房睡下。 明明和昨夜的那家一样宽敞舒适,她却有些失眠。 这里实在太大太陌生了,如果没有宋臣溪陪她,她始终不自在。 第二天清晨。 卿莘很早就自然醒来。 她打了个呵欠,余光扫到床头柜前放着熨烫齐整的衣服,越看越像她们学校制服,呵欠都吞了回去。 餐厅。 用餐完毕的宋臣溪正边喝咖啡边看新闻,看着比平时正经多了。 卿莘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来,好奇道,“你这儿怎么会有这个衣服啊?” 宋臣溪的目光放在悬挂的墙面的屏幕上,“应该是杨姐准备的。” “杨姐好厉害。” 居然连她这点事儿都能考虑到。 其实卿莘现在已经不缺制服穿了,上个月学校给他们每人免费发了两套制服,说是补发的福利。 真正的福利赞助者宋臣溪没言语。 事实上,他今早表现冷淡。 虽然他俩出庄园还坐的同一辆车,但他看都不看卿莘一眼。 “你昨晚忙得很晚吗?” 卿莘完全没意识到宋臣溪在冷落她。 她喜欢他今天的香水,和之前的不同,像是为了配合当下的季节,淡淡的胡椒和檀木带着温暖的香气。她不一会儿就挪了挪屁股,离他只有一根食指那么长的距离,正盘算着怎么亲近他不会弄皱彼此的西装。 “还好。” “但你黑眼圈看着好明显。”卿莘观察到他脸色变了下,忙安慰,“还是很帅的。” “是吗?”他的语气有些讥讽,“这还是我头一回听到你夸我长相。” “你长这样肯定又不缺夸。” 宋臣溪不该被这一句敷衍的话取悦,但卿莘不会说假话。 “那你怎么.......” 他开口,不着痕迹地犹豫一瞬,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抚住她脸,低头亲住她唇。 这个吻很轻。 比起他们之前做爱的动静而言,实在寡淡如水。 但放在忙碌又令人烦躁的星期一早晨,格外显出几分日常的温情。 卿莘被他亲的心脏怦怦乱跳。 特别是宋臣溪退出以后,还冲着她微笑,笑得她脑子发晕,车内暖气本来就烘得她脸红扑扑。 然后,她听到宋臣溪说。 “如果你还打算跟张角过日子,或者和谁搞到一块儿,第一个通知我。” “我没兴趣成为几分之一,性关系也不行。” (明早考试祝自己好运,怎么上班了还要刷题TUT) 答应 “没有其他人。”卿莘惊奇地回,“只有你一人。” “我看你对谁都很热情。”宋臣溪看上去并不相信,目光幽幽,“可你要明白,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噢。”卿莘看他这样子,下一秒蓦然笑出声来。 本来还在紧绷的宋臣溪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没什么。”卿莘看了眼窗外,“我到啦,拜拜。” 走之前,她有点黏人地咬了咬他下嘴唇,才巴巴放手,下了车。 走在校园路上,她遇到认识的学生们。 “卿老师好。” “你们好!”她露出灿烂微笑招呼道。 “卿老师今天看上去心情好好啊,是不是老黄要给你涨工资啊?”女同学笑嘻嘻地问她。 “借你们吉言,但周末作业还是不能忘了交噢。” “啊,不会做行不行啊卿老师,这次的题好难。” “那个没事,下课来办公室找我啊。” “好嘞,卿老师拜拜。” “再见。” 跟她们分开后,卿莘对着窗户反光,揉了揉嘴角,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下意识小声重复宋臣溪放的狠话,觉得有趣似的又想笑。 明明是在威胁她。 但她并不介意,甚至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到一般人都不会有的想法——看来他可能有点在乎她。 卿莘打不住自己诡异思路的发散,连带几天心情都很美好,直到张礁出差结束找上门来。 他们在校门口见面,沿着对面的人行道散步。 “这是H市的特产,卿卿,你不是很喜欢吃甜品吗。” 卿莘不太情愿地接过来,“谢谢你。” 张礁能感受出她态度些许的不对劲,但他眼下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些,反而笑脸相迎,“怎么啦?工作太辛苦了吗?” “可能是吧。” 卿莘看到他从语气上讨好她的样子,内心涌出一丝许久没有过的酸楚,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卿卿,你还记得宋臣溪这个人吗?” 听到这三个字,卿莘心中咯噔一声,大脑发麻,颈椎骨都僵直住。 “嗯?就是那个富二代?” “是的。之前我们去餐厅吃饭,他还给你指了路。” 卿莘作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们还是一所大学的。” “嗯。” 张礁讨厌宋臣溪的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上学,那个时候卿莘就知道宋臣溪这个人,只是她从来没对上号过。 “卿卿,下面我要讲的事很重要。” 他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迭照片。 “宋臣溪不仅仅是一个富二代那么简单,他私藏大量军火,将无辜的人圈禁在他的庄园秘密处,将他们虐杀而死,就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这么可怕么?” 这些照片大多模糊,一看就出自偷拍。 卿莘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个被抓住又被扭送出去的男人。 张礁看她神情凝重,以为她已经信了自己的话,随之叹了口气,“但你知道的,他已经有钱到可以买通上层,就算有了这些罪证,也是没用的。” “你还记得之前在我们家借住过两天的人吗,他就是因为想要揭露宋臣溪才被抓起来,然后我又在机缘巧合下救了他一命,他才告诉我这么多。” “现在他还在生意上针对我们公司,卿卿,你知道吗,那些材料可以挽救多少人的性命。他却只把这些视作可以扳倒寰升的手段!甚至还派人残忍杀害了我一个同事!” “是吗?”卿莘不知道该回什么,“所以你告诉我这个是” 张礁冷不丁握住她手,双目有些热切地盯着她垂下来的脸,轻声说,“卿卿,我现在也很危险,就算是为了我,也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杀了他好不好?” 杀了他。 听得卿莘心惊肉跳。 “不”她下意识想拒绝,马上改口道,“可是,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干过这种事了。” “可海城没有比你更优秀的狙击手了。”张礁暗暗加重握住的力气,“你只要用一次神问,就一次,就可以救很多人,我的危机也能被解除。” 张礁的语气就像有一种魔力,无知无觉牵引起她的思绪,带领它们来到他想要的地方。 她是张礁的恋人。 她爱张礁。 她应该为他付出一切。 因为只有张礁能带她逃离那些不愉快的事。 卿莘的脑子突然变得杂乱,她莫名回想起在孤儿院的经历、把她一把扣在地上的警察,还有监控镜头下的那个男人,是那么眼熟。 张礁瞧出她的低落,连忙抱住她,“没事吧卿卿,不想做就算了,我绝不勉强你。” “不。”她打了个明显的哆嗦,像是被刚过去的风惊扰,然后极为轻声地答应,“我去。” 张礁松了口气,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卿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嗯。” “就算我们有过不愉快,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相依为命对吗?我只有你了,卿卿。” “嗯。” 卿莘乖顺地待在他怀里。 就像曾经的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答应他的请求。 张礁又和她说了会儿话,才满意地离开。 卿莘恍惚了一下午。 她机械性上完提前准备好的课,从教室里走出来,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脚下的路,还打了个踉跄。 “卿老师!” 两个女生连忙冲过去扶住她。 “没事,谢谢你们。” 她继续往走。 抓住书本和水杯的手用力到指关节全白。 心脏扑通扑通,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她要逃。 她要逃得很远。 她要逃开这个令她不安又容易癫狂的世界。 (实在抱歉,经一个朋友提示,我现在看男配名字也越来越怪了呜呜呜,所以做了点小小变动,希望不会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