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靡(强取豪夺)》 好湿 野男人 猎物 圈套 要做吗 尿床 吃醋 镜子房 情欲操控 惩罚(高h) 逃离 分手 用手还是嘴 避孕 伪装 53čё.čoм 手段 妥协 口交 沉晚清泪眼汪汪,不敢直视周楚昱炙热的眼神 ,委屈隐忍,昏暗灯光下沉晚清的神情有种蛊惑人心般的感觉。 纤细玉手从底裤中探入,轻握着滚烫的阴茎,摸着青筋凸起纹路不平性器,迷茫的探索着。 周楚昱精致硬朗脸庞隐藏在黑暗中,慵懒抬头仰起,就那样一本正经地坐着,沉晚清毫无规律的节奏扰乱着周楚昱的气息,但也没曾看过沉晚清一眼。 等沉晚清手腕终于酸涩停下时,周楚昱这时才有了动作,低下头,眼神深邃,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两人就这样淫乱地做着闺房之事,但眼前男人依然是一副矜贵之姿,没有半分失态。 “不吃吗?”男人眼神在沉晚清嘴唇上停留,拖着沉晚清的脸颊,悠然开口。 沉晚清心里挣扎片刻后,褪去内裤的阻碍,性器在视线不明的房间内陡然立起,模糊的模样徒增了一份神秘感,艰难张口,尽量张大自己小嘴吞入周楚昱的惊人尺寸的阴茎,随后吮吸着阴茎,头顶上下浮动起来。 “嘶” 周楚昱因为突如其来的吞入,身体一紧,但表情如初。 若从书桌前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坐在座椅上的高贵男人,定然想不到眼前面部毫无情欲的男人,竟让一清冷美人吃自己的性器。 周楚昱之前对床第之事不以为然,但自从遇见沉晚清之后,脑海里总是有想把她占有的想法,看着之前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沉晚清乖巧的给自己口交,彻底驯服了眼前这个看似温顺实则浑身都是刺的女人,内心得到极大满足,有时候不择手段未免不失为一种效率极高的做法。 周楚昱按着胯间浮动的头,逼着沉晚清全部吞入,进入沉晚清的咽喉深处,生理眼泪被口中巨大异物深入而在眼角留下。 周楚昱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感受着沉晚清给自己服务而带来的快感。 “啊” 得到空隙,沉晚清放出口中的阴茎,口腔酸涩,喘着大气,胸前起伏明显。 “继续”男人继续发号施令。 沉晚清伸出舌头,不断舔舐着,从龟头顺着一路往下含住睾丸。 “额”周楚昱忍不住出声,轻微皱眉,表情开始出现波动,沉晚清发现了周楚昱的敏感点。 在敏感点上不断施加外界刺激,手指与嘴接踵而至,在沉晚清不断努力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射出来,白液顺着弧线抛在了昂贵的地毯上,沉晚清的脸颊也被粘上少许,只有眼前的男人高潮退去后依然坦然自若,如往常一般。 沉晚清抬头,男人挑眉眼神肆虐,在等着沉晚清给自己整理干净,沉晚清抽出旁边纸巾,仔细为周楚昱擦拭干净,提上底裤,贴心地系好腰间浴袍带 周楚昱抓住正系带子的手,满意的望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沉晚清,替沉晚清惋惜道:“清清,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吗?不用我费神去胁迫你,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再去找李昭,你家人就安然无事” 说完牵着沉晚清的手,放到自己面前低头在掌心留下虔诚一吻。 沉晚清暗自腹诽,不过就是只会拿人威胁魔鬼,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还是乖巧顺从说:“好,周先生” “看,脸上都沾上东西了”周楚昱轻轻擦拭着沉晚清的脸颊,如珍爱之物一般。 修罗场 从那之后,沉晚清就留在了周楚昱身边,人人都传周楚昱身边养了只金丝雀,从没带出来让人见过,圈子里的人见怪不怪,只不过是见不得人的三儿,有谁会真的把不入流的一个大学生娶回家门。 而沉晚清从那晚便在山中别墅住下了,穿着周楚昱为自己置办的衣服,住在厌恶的房子里面对着厌恶的人,看得到明日,看不到未来,日复一日,渐渐地沉晚清性格变得怪异,长期的压抑让她学会了抽烟,这已经是她能干的稍微快乐点的事情。 回忆结束。 沉晚清收回思绪,把烟按在了烟灰缸中,洗完澡走进周楚昱为自己打造的华丽衣帽间,当季新品应有尽有,周楚昱倒是对自己上心的紧。 周楚昱义正严辞的口吻逼迫自己去参加酒会,他们圈子的人都是物以类聚罢了,去只不过是让自己陷入尴尬处境,如果不去,周楚昱一定又会拿出一套说辞胁迫自己。 沉晚清权衡利弊后,起身准备换衣服去参加酒会,挑选衣服间摸到了自己之前大衣口袋里一个方形礼盒。 沉晚清掏出来,发现这是当时自己打工送给李昭的生日礼物,当时李昭觉得同为学生这个礼物有些贵重,分手时又退还给了自己,拿着白色礼盒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这时周楚昱漫不经心走进来,正在发呆的沉晚清没察觉出来人,被一股力量抽走了手中礼盒,打开里面一只男士腕表。 周楚昱有点不可思议问:“这个是给我的?” 被惊扰思绪的沉晚清一愣,莞尔一笑点点头,没作声。 无所谓,周楚昱反正也看不上这种档次手表。 拿着突如其来的礼物,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清清,如果就会你不愿意去,就别去了” “不是你要我去的吗,看我心爱的李昭订婚” 沉晚清说完继续挑选着礼服。 沉晚清从衣橱里挑选了一件黑色高定摸胸长裙,从小练舞练就了一副端庄仪态,天鹅颈配上平整直角肩,在黑色修身长裙下气质身材无可挑剔。 沉晚清当着周楚昱的面坦然脱下自己的睡衣,里面是真空没有穿任何东西,贴好胸贴,并换上礼服。感受到他入侵似的眼神,沉晚清熟视无睹,毕竟两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干过。 周楚昱悠闲地靠在门口,胳膊交叉,嘴角泛着笑意看着眼前忙碌的女人。 沉晚清勉强拉着后背上的拉链,挣扎半天无果,周楚昱淡定地走到沉晚清后面熟练地拉上,双手顺势从后围住腰身,低头在耳侧温和低沉说道:“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沉晚清眼神闪烁,脸上浮现一抹惊讶,这是周楚昱在跟自己求和吗,没心思再继续与周楚昱周旋,随便花了个妆,便跟着周楚昱去了酒会。 这还是第一次周楚昱把沉晚清带到公众面前,周楚昱挽着沉晚清踏入宴会内场。别人投在沉晚清身上异样的眼光着实让她不自在,周楚昱察觉沉晚清的异样,拍拍手以示安慰。 “你看李昭旁边的女人,感觉比你差的不止一星半点,眼光确实差的可以” 不等说完接着这次宴会的主人公徐庆年瞧见周楚昱赏脸前来,感到受宠若惊,立马上前招呼。 沉晚清听着两人侃侃而谈,朝着方向望去,一个娇憨可人的大小姐正自豪的向他人介绍着自己的男朋友,而旁边的李昭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人的交谈,似乎察觉出有人注视着自己,抬头撞上了沉晚清的视线,沉晚清慌忙回避视线。 “小周总这样的青年才俊能赏光前来,真是蓬荜生辉” “徐总说笑了” “城东那块地多亏了小周总,要不是周氏集团割舍,哪还轮得到我们郑氏” “哪有,只不过周氏集团资金运转出现了点问题,及时止损,又不舍便宜了他人,所以便联系了令媛,不过听说令媛好事将近,不知是哪家小子有如此福气” “哪有,不过是寻常人家,扛不住小女那副非他不嫁的架势,只好认同这门亲事了” “不知徐总,可否认识一下令婿” 徐庆年听到周总对自己女婿感兴趣,引荐一下日后说不定还能结交成朋友 随后便吩咐人召唤李昭过来。 沉晚清站在旁边,兴致缺缺,突然听到周楚昱指明要见李昭,转头怒视着周楚昱,而罪魁祸首依然一副目中无人架势。 李昭穿着一身银色西装,闯过人群逐渐逼近,周楚昱制止住沉晚清想要抽离的胳膊。 周楚昱微眯着眼,高深莫测的表情打量着沉晚清和李昭两人,嘴角泛着笑意,在耳边慵懒低喃道:“怎么老情人见面,不打个招呼吗” 修罗场 iyuzhaiw u.xyz 沉晚清心跳加速,等到李昭走到面前时感觉自己都要窒息。周楚昱率先伸手握手客套问好:“周楚昱” 眼前男人一副商场上游刃有余地模样看得李昭羡慕不已,李昭硬着头皮回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李昭” 遥想当初周楚昱对自己与沉晚清做的种种,握手力道不由大了一些,三个人的修罗场各自暗暗较量。 徐庆年看着两人交谈心里也不由打起算盘,看到身边沉晚清没话找话:“小周总还没介绍身旁这位漂亮女伴呢” 周楚昱宣示主权架势对李昭轻扬眉毛挑衅道:“我女朋友,现在还在现在读大三,听说今晚这酒会热闹,非缠着我带她来玩玩。” 话虽这样说,但从周楚昱嘴里说出来多了些骄纵地意味。 听着周楚昱说完,沉晚清莞尔一笑,算作回应,也不好折了周楚昱面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vip.com 而这时在旁边伺机而动的郑莹莹在听到女朋友后也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内心妒忌满满。 临近尾声,这场豪门聚会也随即落下帷幕,璀璨灯光熄灭,聚光灯齐聚打在一对金瞳玉女身上,徐庆年拿着话筒缓缓开口:“今天非常高兴大家能赏脸,参见我徐某的酒会,这次酒会我是想向大家宣告一下我们徐氏的女婿李昭” 众人看着这对恋人纷纷举杯对此送上祝福,而周楚昱也不例外,举起酒杯拉长着语调,慢悠悠地说着:“恭喜啊,徐小姐,李先生,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沉晚清听着刺耳的祝福语,心里酸楚不言而喻。 盯着一脸忧容的沉晚清,似笑非笑说“清清,你不说两句吗?” 沉晚清闻然不可思议看向周楚昱,唇线拉直祝福道:“祝你们…幸福。” 这两个字好像格外难说出口。 徐芷臻欣然接受着沉晚清,一副胜利者姿态,随后讽刺意味地说着:“那就借沉小姐吉言了。” 沉晚清说完被李昭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无地自容,假借去补妆随即离开。 从洗手间出来迎上等候多时的李昭,一把抓住沉晚清的胳膊,一脸担忧说:“我不是跟你说你离周楚昱远一点吗?为什么今天你们两个能一块出席。” “我的事不用你管”沉晚清冷然说。 “清清,我说过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你跟我说” 沉晚清听完后,眼眶泪水摇摇欲坠,最终倾流而下。 边摇头边哽咽道:“李昭,不要再管我了,我有我自己地苦衷。” 周楚昱这时不知从哪出来,也不知听去了多少,看到旧情难却两人,拍拍手讥讽说:“这刚与女友表明关系,又来挖我墙角,这李先生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李昭警告说:“周楚昱你仗势欺人,逼迫清清,你就不怕报应吗?” 周楚昱面无表情走进,轻耻一声“报应,我周楚昱最不怕的就是报应,我能打你第一次,我照样能打你第二次。” 沉晚清听着周楚昱的话,心头慌乱,连忙劝慰说:“我跟李先生不过是碰巧遇到,叙叙旧,我有些累了走吧。” 周楚昱抬手拢了拢沉晚清的秀发,深情柔和说:“清清,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沉晚清余光扫见周楚昱竟然带着自己送他的那块手表,而此时的李昭也注意到了,望着手表良久,不由嘲讽:“周楚昱你以为你赢了吗?一切不过都是强求罢了,你也是个可怜人。” 沉晚清害怕周楚昱逼急动手,抚上周楚昱胳膊:“李先生还是别纠缠了,走吧,回家吧。” 回家两字显然对周楚昱很受用,没再搭理李昭,徒留他一人站在空旷走廊。 回家路上车内后座两人无言,周楚昱仍吃味刚才沉晚清与李昭两人地对话,没有搭理沉晚清只是暗自生着闷气。 沉晚清看着周楚昱单方面冷战,自己也不用费心乐得痛快。 回到家中时间已经不早,周楚昱气势汹汹下车没有管沉晚清,等沉晚清走到客厅后,发现周楚昱已经关上了客房的门。 对周楚昱发疯沉晚清见怪不怪,但是这种反常行为沉晚清有些不解。 那晚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周楚昱这几天一直呆在客房,彼此都没怎么见着对方几面,偶尔碰见也是当做没看见。 就这样冷战几天后,傍晚,上了一天课的沉晚清回家坐在床上,好不容易得空看会手机,此时看到有一通沉云舟的未接电话,打过去处于无人人接听状态,不由的担心起来。 而此时天色已晚,住的地方又与市区隔着段距离,再次尝试打通电话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姐,你现在什么也别问,你来盛北酒店1109号房。” 听着沉云舟虚弱缥缈地声音,沉晚清隐隐感觉大事不妙。 不知周楚昱回来没,尝试敲响房门,房门被迅速打开,看着一身黑色睡衣的周楚昱,沉晚清着急询问:“借用一下你的车钥匙可以吗?” 周楚昱不悦皱眉:“干嘛” “我弟弟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他。” 周楚昱神情缓和,看着心急如焚的沉晚清语气也逐渐缓和:“等一下” 几分钟后,看到男人穿戴整齐站在沉晚清面前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大晚上的,就你那技术” 闻然沉晚清也没拒绝,等到了酒店房间门口,沉云舟听到敲门声后起身开门,沉晚清被沉云舟脸上的伤吓得不轻,眼眶发红像是刚哭过,嘴角额头还有脖颈,不过脖颈的上到不像是伤。 沉云舟撇了周楚昱一眼没好气说:“他怎么来了” “你认识我” 沉云舟没有回答转而坐到床上,窗帘遮挡住光线,唯一的光源便是走廊的灯光。 “云舟,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沉云舟见周楚昱在场没好意思开口,沉晚清眼神示意周楚昱离开,周楚昱无奈妥协。 等眼下只有两人时,沉云舟绝望的全盘脱出:“今天经纪人说陪制片人吃饭,等酒过三巡后制片人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想着一个大男人能对我干些什么,等到结束后他说他们家在这酒店有股份,又要招待我们休息,可谁知他把我送到门口便破门而去,对我猥亵。” 沉晚清一时没有接受沉云舟话的信息含量,捂住胸口,不由惊愕询问:“是男生?” 沉云舟绝望闭眼,眼角泛起泪珠,点了点头。 “是谁” “谢远” 沉晚清听着沉云舟的遭遇泪如雨下,拼命拽回理智:“云舟,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再做个鉴定。” 沉云舟听到要去医院拼命抗拒:“姐,我不去医院,这事情传出去我就完了。” 沉默片刻,眸光微动:“那先送你回家吧。” 与沉云舟出来时,周楚昱正在酒店大厅坐着打电话,看到两人后随即挂断。 “先送沉云舟回家吧”周楚昱看了眼沉晚清相顾无言。 等安顿好沉云舟,下楼看见周楚昱懒散地靠在座椅上,降着车窗,手肘撑在车窗庞,烟雾随风散去,车内人若有所思,沉晚清竟看到了周楚昱身上有种莫名的孤寂。 心狠 周楚昱见沉晚清出来,下车去迎接,等两人走进,沉晚清无助看着眼前人逼近,不知为何,默默流下两行泪,拖着沉重的脚步,感觉眼前发黑,腿脚有些软,周楚昱眼疾手快地扶起沉晚清,不至于瘫坐在地。 惊闻噩耗,不敢在沉云舟面前表现出悲伤,如今仔细想来,这悲惨遭遇不知道沉云舟能不能自己挺过去。 周楚昱看到沉晚清这幅模样,又想到沉云舟当时那副情形,自己自认为阅人无数,对于沉云舟的遭遇周楚昱自己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怎么了”周楚昱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沉晚清没有说话,自顾接过周楚昱手里的燃着的半只烟吸了起来。 沉晚清本就纤瘦的胳膊控制不住抖了起来,滚烫泪水夺眶而出。此时晚风吹的树叶簌簌作响,而恰好经过的一缕风吹扬起了沉晚清旳一缕发丝。 周楚昱见状询问无果,转而说:“起风了,先回车上吧” 等回到车上,周楚昱犹豫再三还是徒手捏掉了沉晚清手里的烟。 沉晚清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带着几分凄凉地腔调:“周楚昱这次是不是又是你的把戏,不知道我又怎么惹到你了,所以你又来报复我” 周楚昱听着着无端指责,音调也不由大了几分贝:“沉晚清,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都不知道具体发什么,你就说我干的,我现在对你可以说够好了吧,你动不动冷脸,我也没说什么,我真的要被你气死” “谢远是谁。” 周楚昱一听名字就清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重重叹了口气,也怪沉云舟倒霉。 敛了星眸,淡淡说:“这人我认识,就一个制片人,这人作风是出了名的有问题,男女通吃,按道理说你弟在这圈子里不可能不知道他”看了眼沉晚清继续道:“他之所以目中无人,就是仗着他的舅舅,郑氏集团董事长的外甥” 郑氏集团 沉晚清思绪凌乱,不知如何是好,对于谢远,沉晚清有自知之明,不可能自己一人能跟他对抗,而眼前的男人周楚昱沉晚清也很清楚,他不会为了自己跟郑家翻脸。 心里暗自没由来的逐渐烦躁,等会到家,在浴室捣鼓完毕后,发下床上坐着正在看书的周楚昱,周楚昱抬头看了沉晚清一眼,转头又看起书,互相都没予理会对方。 沉晚清关掉卧室灯,徒留床头灯,掀被躺在床上,见沉晚清已经躺下休息,周楚昱便收起书躺在旁边。 周楚昱翻来覆去,扰的沉晚清更有些烦躁。周楚昱还是没忍住移过去,紧紧靠着沉晚清后背,侧躺在旁边,手也不老实的往吊带睡衣伸去。大手揉捏着沉晚清的胸。似乎不甘于现状,头也往沉晚清后脖颈靠拢,如一点一滴亲吻着沉晚清的脖子。 沉晚清微微皱眉,翻过身来两人面面相觑。 “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做这种事情” 周楚昱眼睛一暗,原本心情还算可以,让沉晚清弄这么一出倒有些不满。加大了在沉晚清胸前手中力道,心中暗自腹诽,自己都跟沉晚清主动示弱,竟然还被拒绝。 起身抬头厉声回怼道:“是你弟弟被强了,又不是你” 沉晚清暗自制止住想要扇他的冲动。 此时沉晚清突然迫切地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整理了片刻情绪,双眼暗含秋水般望着周楚昱,伸手拂了一下周楚昱额前的刘海,娇媚柔声说:“周楚昱,要是我被强奸了,你会跟郑家翻脸吗?” 周楚昱被沉晚清撩人动作惹的心痒痒,听清沉晚清的问题时,蓦然地起身靠在床头,一侧的手抵在沉晚清头旁,把玩着她的发丝,打量着身下的沉晚清,收回视线半响似笑非笑地说:“清清,我是个商人,对于损害自身利益的事儿,我可不会做。” 沉晚清死水一般直直盯着天花板,寒眸中冷光肆虐,白净脸颊无任何笑意,眉目清冷。昏暗灯光在下周楚昱话毕后,两人都未曾看过对方一眼 “你可真心狠” “还有更心狠地要试一下吗?” 说完后周楚昱手又往沉晚清身下探去,沉晚清负气甩开周楚昱的手,正要起身离开,一个拖拽摔进了周楚昱的怀抱,掰过沉晚清的脸颊亲了上去。 “唔”沉晚清不断挣扎,周楚昱大手轻松制止,两人就这样互相亲吻撕扯。直到“嘶”的一声,周楚昱起身,擦拭了一下嘴角,发现被沉晚清咬破了。 血腥似乎激起了内心一阵翻涌,俊美的脸庞也因此笑的更开,语调散漫,又不大正经说道:“清清,今天你不做也得做” 扫兴 沉晚清奋力抵抗,周楚昱死死地把双手禁锢在两边,把头抵在沉晚清脖子旁,亲吻着,似乎太着急触动了嘴角上的伤口,周楚昱不耐烦的“嘶”一声。 周楚昱看着身下的沉晚清,知道今晚肯定不能慢慢来了,想要赶紧速战速决。 沉晚清被周楚昱死死压在身下,周楚昱单手握着沉晚清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微微起身,伸出一只手去床头柜翻找避孕套。 自从地下车库那次因为避孕闹的有些不愉快之后,两人一直都有在做避孕措施,不知是害怕出现什么差池,还是因为担心沉晚清又跟自己置气,就算情到浓时,也没忘记。 只是今晚的周楚昱似乎很在意沉晚清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当沉晚清问出自己会被人玷污时,周楚昱竟然萌生了要弄死对方的冲动。换做原来的自己肯定不会有如此不理智想法,周楚昱眼神有些惶恐,几曾何时自己的心境竟已悄然发生了转变。 所有一切必须按周楚昱的正轨,周楚昱不允许这种转变发生。 可看着被强迫的沉晚清竟有些心痛,莫名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但也没管那么多,手上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没翻找到避孕套,周楚昱松开沉晚清被禁锢的双手,不耐烦的直接撩起吊带裙,压着沉晚清,看着身下沉晚清被压扁的巨乳,用膝盖轻易分开沉晚清的双腿,拨开内裤直接把自己肿胀的性器捅了进去。 “啊” 沉晚清疼的叫出了声,得到解放的双手不断推搡着周楚昱的肩膀。但身前的人依旧巍然不动。 干涩的穴道,使周楚昱深吸了口气。 沉晚清挣扎之间吊带睡衣脱落至胸下,周楚昱头抵在沉晚清脖颈一侧,下身动作依旧没停下,不断进进出出,睾丸拍打着沉晚清的阴部,清澈的声音传遍整个卧室。 沉晚清依旧毫无情动,阴道仍然干涩,两人都被摩擦的生疼。 周楚昱顶的沉晚清身体不断上下律动,沉晚清放弃抵抗,朝向另一旁,侧着头冷漠的望着床头灯,无声泪水悄然落下,枕头不断被打湿,晕染范围越来越大,只是身上的人依旧没有停下来。 周楚昱察觉出身下人的异样,随即停下来,微微抬头,发现沉晚清不知何时哭了,看着浸湿大片的枕头,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是嘴上依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啧,真扫兴” 说完整理好衣服,摔门而去。 沉晚清扯着被子包裹住自己,想从中汲取点温暖,没得偿所愿,心依旧冷如冰。 第二天昨晚被折腾不轻的沉晚清顾不上自己身体,早早给沉云舟去了电话,心有不安,打算放学再去看望他。 吃完早饭去上学时发现周楚昱的专属司机在等自己,一般情况都是管家接送自己上学 沉晚清心感疑惑:“宋叔,怎么今天你送我上学,那他怎么办” 宋叔随即明白过来,“他”是指的周楚昱,继而解释道:“周总自己开车去公司了,临走吩咐以后我开车送沉小姐你上学” “为什么” “周总说我开车稳点” 周楚昱这是打个巴掌给个枣吗? 升温 475x.c o m 沉晚清没管周楚昱作何想法,也没工夫去思考。 等上午两节课上完之后,沉晚清收拾好课本起身准备去沉云舟的住处,走到教室门口被人叫住。 “晚清姐,有空聊聊吗?” 沉晚清看着眼前眼皮肿的像核桃似的陈楚楚,有些惊讶:“楚楚你的学校不是在隔壁吗,怎么会来这。” 陈楚楚两手揪着衣角,有些局促,强忍着心慌,红着脸说:“晚清姐,我是来找你的。” 平时在舞团时咋咋唬唬的陈楚楚,今日一反常态,疑惑询问道: “陈楚楚,你今天怎么了,平时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姐。” 陈楚楚似乎很急切地想要表达清楚,一时之间说话有些不着头尾。 “你弟弟,我那个,他没事吧” “什么事”沉晚清语气中透着点疑惑,神情有一瞬间慌乱。 “沉云舟昨天晚上他没事吧!”害怕沉晚清不理解又在重复了一遍。 “楚楚,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事情。”沉晚清说完抓住了陈楚楚的胳膊。夲伩首髮站:yuzhai wuvip.c 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陈楚楚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举措下了一跳,看着教师外面走廊上学生来来往往,这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换个地方说” 沉晚清拉着陈楚楚来到了教室后面一条偏僻的小道,树荫下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陈楚楚声音慢慢低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痛意“晚清姐,对不起,沉云舟是因为我才会招惹上谢远的。” 沉晚清转头望向陈楚楚,眉头有些紧绷:“你认识沉云舟?” “之前我跟着团长去剧组现场指导舞蹈动作,当时发现一个年轻演员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导演走后我看着他眼眶泛红,于心不忍便递给了他一包纸,他抬头对我笑了笑,我当时觉得他太好看了,印象不由深刻了些。” “就在我以为两人不会有交集时,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学校的新生开学典礼的演讲台上,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我便找人打听了他的联系方式,一直没敢跟他说话,过了不久我竟然发现他是你弟弟,然后我就借着这个话题厚着脸皮找了他聊天,从那之后我就天天找他。”陈楚楚说完隐隐出现了少女的娇羞。 “那天有个人拉住我,问我是不是有舞蹈功底,他说他们电影正好需要这样的一个演员,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但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就提前联系了沉云舟,等到地方突然有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把我拉去了一个包间,说要找我单独试戏,那个人的手就在我身上游走,我就抵抗,过了不久沉云舟就踹开门来了,他把那个男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好景不长,这个男的应该是个圈内的大人物,没过几天他就对沉云舟的经纪公司施压,逼着沉云舟给他道歉,我不知道沉云舟怎么做的,我从昨天给他发消息可他就突然不回我了。” 怪不得连周楚昱都纳闷明知谢远的为人,沉云舟还要去参加,原来有这样一层渊源。 沉晚清瞅着陈楚楚表情复杂,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陷入了沉思。 陈楚楚面色突然有点慌乱,抓住沉晚清放在腿间的手:“他是不是出事了” “楚楚,跟我一块去看看吧。” 两人一块来到沉云舟门口,沉晚清见陈楚楚似乎有些退缩出声安慰道:“他现在或许需要你的鼓励” 按响门铃后,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许久门才缓缓打开。 沉晚清望着收拾整洁的客厅大惊不已:“你开门这么晚,就是在收拾房间,终于不是猪窝了。” “姐,你说什么呢。”沉云舟觉得沉晚清在陈楚楚面前说这些感到有些羞愧,不好意思挠挠头。 陈楚楚这还是第一次来沉云舟的住处,客厅装饰简约,阳台采光不错,只是为什么客厅中间会有一张他自己的超大写真。 有点自恋 沉云舟给两人一人拿了瓶饮料,沉晚清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压着情绪尽力组织着语言:“昨天晚上我没问你,你现在可以跟我说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今天要不是陈楚楚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不仅认识,还关系这么好。” 陈楚楚听完脸上热度迅速升温,不断蔓延至耳朵,一会看看沉云舟一会看看沉晚清,尴尬的冷笑了两声。 沉云舟起身又从冰箱拿出了一瓶饮料,自顾的喝了起来,语气平平:“谢远逼公司让我去给他道歉,我迫于压力,就去了这顿鸿门宴,当时谢远让我敬他两杯酒,说喝完我打他这事翻篇了,等到这顿饭结束,谢远就说天色不早了,又喝了酒,让我和我经纪人在这住下,我不同意,然后谢远又无赖说不给他面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可谁知我还没进门,他就把我拽进去了,可能酒有些问题,我当时有些头晕,他把我拽到床上开始啃我脖颈,趴在我身上,褪了裤子在我身上抖了几下他就射了。”说完没控制嘴角的笑意 “我见状,没收住力气,一脚踹到了他命根子上他就捂着裆跑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给你打了电话。” 陈楚楚低着头大颗大颗眼珠落下:“沉云舟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 沉云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无所谓,我没事,就是当时有点吓坏了,我还第一次见男生对我动手动脚的。” 陈楚楚委屈道:“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昨晚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手机。” “好吧,原谅你了,我看你嘴角伤的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啊!还有你刚刚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女人对你动手动脚吗” “伤没事,额。确实还有些女人对我动手动脚” “你”陈楚楚气愤地指着沉云舟语无伦次。 沉晚清看着两人有点打情骂俏的架势,便识趣地找借口离开:“那个我学校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沉晚清走后,陈楚楚坐过去,凑在了沉云舟的身边,担忧地望着沉云舟的嘴角:“真的没事吗?” 沉云舟转头含情脉脉地望着陈楚楚,距离如此亲近的两人室内的氛围瞬间暧昧升温,沉云舟额头抵着陈楚楚的额头,滚动了一下喉结,低沉着声音说:“有事,不过是你” 两人双唇触碰,随即一发不可收拾,沉重呼吸相互交错,缠绵多时。 沉云舟不甘于此,隔着衣服一手触摸上了陈楚楚的胸前,陈楚楚一顿,身体微微后仰,娇嗔道:“我还没准备好。” 沉云舟微微一笑:“好,等你,那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陈楚楚不满撒娇抱怨:“哪有你这样表白的。” 怄气 沉晚清从沉云舟公寓出来后,见时候已不早,便打车回了家。 见女佣正在厨房准备晚饭,放下包后,主动去厨房打下手。 “沉小姐,您还是放着我来吧,要不然周先生又该说我们了。”女佣感到受宠若惊,连忙阻止。 “没事,他要是说你的不是,你就把过错就推到我身上。”沉晚清依旧没有停下手上摘菜的动作。 女佣轻轻一笑:“沉小姐,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女佣听着沉晚清的打趣说的笑意更深了。 “你们在这工作多久了?”沉晚清没话找话地跟女佣聊着天,虽说来这时间不短,但也没怎么跟她们细聊过。 “我们一直跟着周先生,从周先生在国外上学时我们便跟着他。” “他还在国外上过学?” 女佣回忆着说:“周先生从高三就开始在国外生活了,近几年回国我们便也跟着回来了。” 沉晚清只知道他是周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他的具体情况沉晚清还真不了解。 沉晚清心里暗暗讥讽:他不了解自己,自己也不了解他,这算什么。 此时客厅电话响起,沉晚清见女佣手中正在切菜,无意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 接起后对方没有出声,沉晚清又重复了一声,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莫名其妙 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周楚昱的电话,更加莫名其妙了。 不一会儿,管家走到客厅跟沉晚清说:“周先生不回来吃饭了。” 沉晚清彻底被搞昏了头,刚刚打电话不出声,转而跟管家说,眉头紧锁低喃吐槽了几句。 而另一旁的周楚昱心里有股莫名的火,不知如何面对沉晚清,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上不回去吃饭,可谁知是沉晚清接听的电话,一声喂,吓得周楚昱不知所措。 听着香甜娇软的嗓音,心跳快了几分。 有点局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怄气地挂掉了电话,可挂完电话心里又有些懊悔。 等平复好心情,思虑再三,又打给了管家。 傍晚,爵色会所内 周楚昱在包厢内独自一杯接着一杯独自喝着酒,杨升锴兄弟几个看着面带忧愁的周楚昱,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你推我一下,我的推你一下,来回推搡。 心直口快地黄擎看着自己兄弟这样为情所困,叹了口气:“我说,周哥至于吗?,不就一女人吗?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周楚昱充耳不闻, 黄擎走过去搂着周楚昱肩膀仗义执言:“你喜欢清纯这一挂对吧,等过几天我给你物色几个。” 周楚昱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不耐烦的甩开肩膀上碍事的胳膊,轻轻撇了黄擎一眼:“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要不然别怪兄弟翻脸。” 杨升锴见状不对,连忙出来稳住局面:“这黄擎说胡话呢!不过周哥,这次你来真的啊,不会要娶她吧?” “娶她?” 周楚昱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因为在他心里也觉得两人不可能,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两人都不合适,更何况自己就算愿意娶她未必愿意嫁。 想到这些,周楚昱发现思绪已经走远了,怎么可能娶她,真是疯了。 “对了,升锴,你们娱乐公司是不是有个沉云舟的艺人”周楚昱话题一转,望向杨升锴。 “好像是,一个小艺人最近有点小火。” “你们多照顾着点,尽量多捧捧他。” “不是,你关心小演员干啥。” “他是沉晚清的弟弟,还有你们旗下娱乐公司是不是跟谢远有合作”说完周楚昱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而又继续说“是的话,取消合作吧,这人马上要出事了。” 此话一出,杨升锴一脸惊恐:“兄弟,别搞我,我们在这个项目投了不少资金,再说他可是郑家的外甥,你动他郑家那老东西能放过你” “损失算我的,其余的你别瞎操心了。”周楚昱嗓音懒散,听着到有些漫不经心,话语间还带着一股威慑力。 杨升锴黄擎面面相觑摇摇头,周楚昱没救了。 反击 众人退场离去,周楚昱依旧不动如山,今晚喝的有些多,渐渐涌上一些醉意。 杨升锴看不下去,给司机打了电话架着周楚昱走出会所,晚风吹在周楚昱的脸上,清醒了些,杨升锴看着司机赶来,连忙把他塞到了后座。 看着车尾,嘲讽一笑:“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可怜人。” 司机看着在后座昏昏欲睡的周楚昱,出声询问:“周总,回山中别墅吗。” “不去,去锦凰园,你还是照常送沉晚清去学校,这几天我自己开车就行。” 沉晚清守着这栋死气沉沉的别墅,尤其是当夜晚来临,周围寂静一片,仿佛被世界遗弃在深山,让沉晚清感到无比压抑。 半月后,周楚昱一直都没出现,但沉晚清也不好搬出去,担心周楚昱又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这天在舞团练完舞,陈楚楚兴高采烈地抓着沉晚清:“晚清姐,一块去逛街吧,你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练舞多无趣啊!” 沉晚清闲来无聊,反正回去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便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两人来到商场,逛了一圈下来,陈楚楚提着大包小包,沉晚清见状要帮她提着,陈楚楚故作神秘地摇摇头:“晚清姐,你过会就懂了。” 这时沉云舟姗姗来迟,看着陈楚楚大包小包模样心疼道:“来,楚楚,我给你提着,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看手都勒紫了。” 沉晚清看着眼前这对小情侣,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陈楚楚不怀好意的凑到沉晚清的耳边小声道:“有时候适当示弱,装可怜可以使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呢。” 看着沉晚清一脸不解模样,又开口说:“晚清姐,你这样的是得不到男人的心的,这样只会越推越远。” 沉晚清尴尬笑笑:“还挺多套路。” “那是当然,等你以后想学了,我教你。”陈楚楚说着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到门禁时间了,着急忙慌拉着沉云舟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沉晚清:“想学的话,记得找我。” 三人互相道别。 沉晚清给司机打了电话,见状要等待很久,便到旁边的咖啡店去点了杯咖啡静心等候。 玩手机间隙,蓦然抬头,发现桌前懒散地坐着一个男人,眼前男人阴柔文雅,举止谈吐也亦如此。 男人意味不明地对笑着沉晚清,眼底带着些戏虐,声音寡淡道:“沉小姐,见你一次还真不容易。” 沉晚清一脸防备地盯着男人:“你知道我?。” 男人点点头:“苏则。”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认识你。”沉晚清觉得此人有些神经,正要起身离开。 苏则也没在意,胸有成竹开口:“沉小姐,对于周楚昱的逼迫,看来沉小姐乐在其中啊。” 眼前男人是懂得如何拿捏自己命门的,沉晚清又坐回原处,强装淡定地对着苏则一笑:“这位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沉晚清现在我是唯一可以带你走出困境的人。” “是吗?” 苏则对上沉晚清一探究竟的眼神,惋惜道:“对于沉小姐的遭遇我很同情,如果沉小姐可以接受我的提议,那我们之间就是双赢。” “你说你的条件” “我想沉小姐帮我扳倒周氏集团” 沉晚清像是听到了多荒唐的笑话,冷笑不止:“苏先生,我就是一学跳舞的,让我参与你们这些商人的尔虞我诈,这真是可笑。” “不,沉小姐你可以,因为你对于周楚昱来说还挺着特别的。”苏则镇定开口。 “你想多了,他那么狡诈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是,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要是失败了,我也会帮你离开。你难道不恨周楚昱吗?随意践踏别人自尊,一副高高在上架势,冷血又自私。” 苏则见沉晚清有些动容,又说详细说了一下他的计划。 听完,沉晚清思虑半响,斟酌再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又有开口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旁边司机恰巧此时来电,男人递给了沉晚清一张名片,懒散地看着沉晚清,:“相不相信取决于你,我既然已告知你我的计划,难道还不能彰显我的诚意吗?想通联系我。” 苏则说完后决然离去。 望着桌上金色字样,沉晚清扫了一眼记住联系方式后,扔在了垃圾桶里。 苏氏集团 苏则 傲娇 深夜,沉晚清坐在床头边,搜了一下苏则的个人资料,但能从中获取信息很少,往下滑动时候,沉晚清看到了一则爆料传闻:苏氏公子疑似非苏氏总裁亲生。 沉晚清沉思了一会儿,打开聊天软件搜索手机号,加上苏则的联系方式。 很快对面同意了申请,接着发来了一条消息:沉晚清? 沉晚清:苏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苏则: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周楚昱尝尝苦头 沉晚清有些怀疑只是这么简单吗?沉晚清觉得多说无益,既然这个人如此坦诚,跟他合作也未尝不可。 沉晚清: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成功与否都能送我离开,还有,确保我家人平安。 苏则:我的话沉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眼下当务之急问题在你,你如果能让周楚昱对你深信不疑,那才是下手的好时机。我这有一份他的详细资料,你先看一下。 沉晚清:可以,保险起见,也发一份你的详细资料吧,毕竟我也得了解一下我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苏则:之前我还以为周楚昱看中了一个花瓶,恕我眼拙,想不到沉小姐的狡猾堪比周楚昱啊!学舞蹈真是可惜了,不过看来这次我选对人了。 苏则回复完之后接着发了一份周楚昱的详细资料。 沉晚清没理会苏则的调侃,而是打开了苏则发的文件,里面每一项都写的无比详细,仔细揣摩了许久。 26岁,十岁就被独自送去国外,十九岁就本硕连读完毕,一手创办Flechazo云科技公司,又抓住机遇趁机投资,市值翻了一翻,如今就职周氏集团担任代理董事长一职。 沉晚清看着详细记录的辉煌成就不自觉有些佩服周楚昱,年纪轻轻有如此大远见,这也要倒成了他目中无人资本。 又看了眼苏则的详细资料,并无任何不妥,便也没再细细深究。 沉晚清穿着睡衣来到落地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庭院,再往外望去一片漆黑,不免让人感到恐惧,一眼望到底的人生,是该结束了。 如何取的周楚昱的信任 沉晚清忽而又想到了今天陈楚楚说的话。 示弱 要对周楚昱示弱吗? 沉晚清解开手机,打开跟周楚昱的聊天界面,斟酌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睡了吗? 周楚昱此时正在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书房内办公,这么多天高强度工作周楚昱依旧乐此不疲,旁边手机提示音响起,周楚昱随意点开,发现是沉晚清发来的,周楚昱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长时间在电脑前已经开始出现眼花了。 周楚昱看着这三个字犯了难。 应该回什么?还是先为那天晚上的话道歉? 就这样周楚昱在输入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到底还是没想好要回什么。 沉晚清躺在床上看着正在输入的周楚昱却久久没收到消息,抿嘴思索了会,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周楚昱好在纠结回什么的时候,沉晚清已与周公幽会去了。 良久,周楚昱深思熟虑后只发了个两个字:没有 等待回复的周楚昱再三确认自己网络状况良好,但消息依然石沉大海,恶狠狠地盯着聊天界面,果然沉晚清是懂得如何让自己生气的。 一时之间,周楚昱竟有些坐不住,完全没有之前电脑前的那份沉稳,换上衣服,拿起手机跟车钥匙就离开了。 凌晨凛冬的街道,寒风刺骨。此时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心里暗暗抱怨着沉晚清,脚下油门也不自觉的踩紧了些。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周楚昱风风火火的开了门,想一问究竟,为什么主动跟自己聊天,又不回自己是什么意思。 打开卧室房间门,看到床上的凸起,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带着来时的寒意,蹑手蹑脚走进床边,看着熟睡还眉头紧锁心沉晚清,轻轻在眉心落下一吻,嘴角不自知地微微上扬。 眉心一吻,无关任何,只是爱到浓时情不自禁而已。 随后给沉晚清盖好被子,轻声关门,转身进了次卧。 第二天周六一早沉晚清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味同嚼蜡,回想起昨晚,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进入卧室,似梦非梦。 此时周楚昱正漫不经心一阶一阶地走下楼梯,可谁知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吃饭的沉晚清根本没往这边看。 直到周楚昱拉开座椅坐下,沉晚清才注意到周楚昱,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丝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楚昱假装没在意沉晚清的话,若无其事地往自己被子里倒入牛奶,敷衍说:“昨晚” “你昨晚怎么半夜才回我消息” 周楚昱撇了沉晚清一眼淡淡说: “那会忙没空,你不是也没回我消息” “我回了”说完举着手机拿到周楚昱面前。 早晨七点零三发给周楚昱了一条:什么时候回来 周楚昱看着这六个字,眉眼稍稍舒展开来,心情似乎还不错,但也没表现出来。 半响,周楚昱神情复杂,眼底隐晦,话有些难以启齿,语气算不上多好,开口说了句: “那个,那天晚上,我不该强迫你的,对不起啊!” “奥”沉晚清听完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回复道。 沉晚清冷漠的态度惹的周楚昱心里有些不快。 “我跟你道歉,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谢谢你给我道歉吗?” 果然两人无法和平沟通,每次不是吵架就是说对方气的半死, 沉晚清见周楚昱不知为何又在餐桌前生着闷气,没去理会,起身往书房走去。 讨好周楚昱,简直比登天还难。 周楚昱冷着脸,伸出手扬起杯子正要往地上摔去,回过神发觉自己太过冲动,然后又安然无恙地放回了原处。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初雪。 沉晚清跟陈楚楚江雪约好今天一起去泡雪中温泉,窗外天气阴沉,乌云堆积,好似暴雪来临之际的预兆。 沉晚清在三人群里问:这个天气泡温泉真的可以吗? 陈楚楚:宝贝,你太不懂得享受了,今天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快乐。 江雪:好,听你的 陈楚楚:你们去买泳衣吗?我这个拍照太丑了。 沉晚清的泳衣都是保守款式而且在家里,周楚昱这栋房子里也没泳衣,犹豫了会还是约着陈楚楚去了商场。 周楚昱看到沉晚清收拾好东西要出门的架势,忍不住问了句:“干嘛去,这么冷的天” “泡温泉” “跟谁啊” 沉晚清神色晦暗不明看向周楚昱,心里打着小算盘,转而坏笑说:“李昭” 听到这话,周楚昱彻底被气笑了,紧接着是一阵沉默,走过去抓住沉晚清正要换鞋的手,玩味地审视着沉晚清,咬紧后糟牙说:“你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 “要不然呢,以后这种话就别问我了。” 周楚昱环臂靠着门口,望着沉晚清上车关门离开。 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周总,您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套一下沉晚清的话,问她今晚上去哪。” 宋叔以自认为天衣无缝地套话技术,从容淡定说:”沉小姐,您今天除了商场还去哪里” 沉晚清从后视镜看了眼宋叔,笑着说:“是周楚昱让宋叔来问的吧!” 宋叔见被识破,也没说什么,尴尬笑笑 “我去最近新开那个温泉山庄,这个答案你应该好交差吧” 宋叔也没遮掩,又给周楚昱打了个电话:“周总,沉小姐去新开的那个温泉山庄。” 周楚昱接完电话,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宋叔这么大声音告诉自己,难道不会让沉晚清听见吗。 紧接着给杨升锴打了个电话,闲散道:“去泡温泉吗” 杨升锴正坐在办公室加班,以为周楚昱有什么急事,放下手头工作接了电话,开口就是问自己要不要泡温泉? 杨升锴一脸不悦:“没空,别来烦我,我这加班呢” 转而又想,八百年周楚昱不约自己一次,就这样拒绝又显得不近人情,随后拖着语调说:“周总,你求我我就去” “爱去不去” “去去去,不过得稍微晚点,黄擎正好在我这,今天你当回司机,来接我俩” “好” 黄擎听着两人聊天谈话,匪夷所思说:“怎么今天周哥这么好说话了” 沉晚清和陈楚楚两人去了家泳衣店,看着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沉晚清有些犯难,自己不是保守女孩,但是在公共场合穿,沉晚清还是有点不习惯。 陈楚楚见沉晚清拿了一件运动款的泳衣,连忙制止, “晚清姐,咱们姐妹聚会,你选这件怎么拍好看照片” “那我应该选哪件” 陈楚楚打量半天,从一旁拿出了一件胸前只有两块三角布料的泳衣,而泳裤只有私密部位有块布料。 沉晚清大惊失色说:“不行,我没穿过这种” “有什么不行,小姐妹的聚会,都是女人怕什么” 沉晚清一脸抗拒。 陈楚楚觉着沉晚清身材如此有料就应该大方展示自己。 “晚清姐,去海边什么的都这样,不要紧,很适合你” 就这样在陈楚楚的劝说下,沉晚清硬着头皮买了这件泳衣。 晚些时候,三人集合去了温泉山庄。 傍晚,车子经过环山公路,抵达山庄,沉晚清被山庄的气派震惊到了,中式低调奢华的风格,遍地竹林环绕,走到酒店前有一处超大恒温泳池,等穿过前院就是被雾凇环绕密不透风地温泉。 沉晚清陈楚楚和江雪三人先去酒店房间放下东西,换好各自带的泳衣。 陈楚楚江雪见换完衣服的沉晚清瞬间目瞪口呆,胸前雪白乳房呼之欲出,在泳衣的勒紧下尤为明显。 “我的天,沉晚清,知道你有料,没想到这么有料”江雪感叹道。 沉晚清看着两人反应有些异常,连忙捂住私密部位,变得有些局促,羞涩地说:“是不是有点太暴露了。” 陈楚楚连忙解释:“不露,不露,快走吧走吧” 沉晚清在两人的簇拥下,裹着浴巾去了温泉。 偶遇 沉晚清被冻的一路瑟瑟发抖,直到踏入温泉内身体才渐渐恢复温度 三人并排靠在温泉池旁,聊着八卦。 不知是谁把话题扯到了沉晚清身上,陈楚楚一脸八卦的问道:“晚清姐,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我问沉云舟,连他都不清楚” 沉晚清被问的不知所措,想敷衍了事,可谁知江雪没有陈楚楚好糊弄。 江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晚清,你跟周楚昱是什么关系,上次咱们舞团出事,可多亏了你,要是你俩关系一般我是不会相信的。” 沉晚清莞尔一笑,冷风吹过碎发,眼里黯然一闪而过,半响,缓缓开口:“我跟他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不了解我的喜好,不关心我的情绪,但是当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出现。我呢!也不了解他的一切,对他只能听之任之,这可能就是大家说的包养吧” 陈楚楚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内疚地看着沉晚清:“对不起啊,晚清姐,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沉晚清释然摇摇头:“没事,既然是我做的这种事情,我就得有面对指责的勇气,你说对吧。” 江雪叹了口气,没想到沉晚清竟是如此遭遇,犹豫了会,身为朋友,善意提醒说:“晚清,你要知道周楚昱他们家现在很郑家走的很近,很大可能他们两家会联姻,如果你们还是这种关系”江雪顿了顿,难以启齿道:“那样你就是破坏他们家庭的小三,你想好怎么结束这样的畸形关系了吗?” 沉晚清呆滞地望着远方,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只有周楚昱说结束,才能结束,只要能威胁到我的,他都会以此胁迫” “什么,周楚昱这也太卑鄙了吧”陈楚楚不可思议地望着沉晚清。 江雪叹了口气:“好了,这么开心的日子不说扫兴的话题。”说着用用手指戳了下陈楚楚:“你呢,你跟那个小明星怎么样了” 陈楚楚娇羞地低下了头,故作矜持:“哎呀,人家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是是是,两人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捅破那层玻璃纸”沉晚清粲然一笑调侃说。 “晚清姐,就会打趣我” 说说笑笑泡的有些时间,点到为止,三人披上浴巾准备回房间。 等回房间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 男人见是陈楚楚想到那日的屈辱,一脸不怀好意地挡住了三人去路:“这个小妹妹怎么这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陈楚楚见是那天差点被占便宜的谢远,气愤地白了谢远一眼,打算不跟他闲扯,拉着沉晚清跟江雪正要走。 可男人依旧不依不饶,调戏说:“去哪啊!今天你哪也别想去” “你别太过分”陈楚楚忍怒道 “我就过分了怎么样”谢远说完就要往陈楚楚身上摸去。 沉晚清及时打掉了伸来的胳膊,忍无可忍说:“公共场合,注意分寸” 谢远被沉晚清吸引到了主意,转而对沉晚清开始污言秽语:“哪来的妞,长的这么标致” 又开始把恶手伸向沉晚清,争执之间撤掉了沉晚清身上的浴巾。 沉晚清感觉像是被人看光一般,火速捂住了自己。 谢远吞咽了下口水,一脸猥琐说:“身材真正啊!我还没玩过这种类型的呢” 谢远旁边的女生一脸胆战心惊地立在原地,为了能拿到女二号经纪人把自己送来陪这个色狼,谁知他根本不拿别人当人看,下手如此狠毒,眼下还要看他去侮辱别的女生。 谢远没管女伴,正要拉着沉晚清去房间享受一番,可谁知手还没碰上,就被一股莫名的力气制止住,手被硬生生掰弯,疼着谢远一边骂着一边叫疼。 “谁他妈敢在我面前英雄救美啊,看小爷不弄死你” 谢远说完,转身看清来人后吓得大惊失色,立马换了副嘴脸,毕恭毕敬的说:“周总您啊,不好意思,刚刚跟朋友们在这玩闹呢!您今天来也是来泡温泉的啊,都记我谢远账上,疼,疼” 萌发 周楚昱一身酒店浴袍,旁边还跟了两个兄弟,三人貌似才刚到。 周楚昱满不在意的看着谢远,手上力气只增不减,听闻嗤笑一声:“泡个温泉的钱我还是付得起的,不知道谢什么来着”周楚昱装作遗忘的模样 “谢..谢远” “不知道谢远先生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 谢远一惊,发觉大事不妙,这女人是周楚昱女朋友,怎么圈里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这撩妹撩错人了” “是吗那我们可得好好谈谈。” 周楚昱说完放开谢远被被自己擒住的手,谢远被远远推开,而一旁保安不知何时出现快速地擒住谢远。 周楚昱看着被浴巾包裹着明显受惊的沉晚清,安慰道:“没事了”又似气不过临走补充了一句:“不会还手吗,回去再跟你算账。” 沉晚清突然鼻子一酸,委屈在此刻涌上心头,泪眼婆娑地等了周楚昱一眼,气冲冲地跑掉了。 沉晚清强忍泪水跑到房间。 江雪看到眼眶发红的沉晚清,不由一笑:“刚刚跟色狼对峙都没哭,怎么被周楚昱一说就泪眼汪汪了” “我也不知道” “周楚昱都说了跟沉晚清算账了,她能不哭吗” 江雪听不下去了:“行了陈楚楚,你以后也别当什么恋爱军师了,我看你就是个半吊子。我看这周楚昱就是嘴硬心软,男人其实跟女人一样多哄哄就好了。” 沉晚清之前跟李昭谈恋爱时,都是两人相互理解,包容,根本不知道怎么哄人。 “那你有什么意见” 江雪凑到沉晚清耳边低喃几句,沉晚清听完脸红的像红苹果:“这真的可以吗?” 江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绝对的,等你好消息” 说着把沉晚清推出房间外,摆了摆手,不怀好意说:“你不是说周楚昱握着主动权吗,他想什么时候结束才能结束,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就按我说的做” 沉晚清想再说些什么,结果江雪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冷血无情的家伙。 沉晚清给周楚昱发了个消息:你在哪个房间 对方很快秒回:让前台带你去。 沉晚清还纳闷为什么要前台带自己去,到地方之后沉晚清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有钱人住的酒店都有泡温泉的独立院落。 包间休息室内 周楚昱收到沉晚清消息嘴角微微上扬,止不住的笑意,与刚刚判若两人。 “周..周总,那个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不该调戏你女朋友,不该对她不敬” 周楚昱笑着摇摇头,可眼底渗出的是狠厉阴狠。 “不对” 谢远吓得双腿发抖,知道眼前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惹的起的,就连自己舅舅都要让他三分,想到这谢远似乎找到了救星般,说话大胆几分:“周总,听说你跟我表妹还有点渊源,要是你们联姻了,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喔对,我不会跟我妹说你在外有女人的” 周楚昱不耐烦的舌头顶了下脸颊:“什么时候我要跟你表妹订婚了” “可是我舅舅跟你父亲已经说好了,而且...” 周楚昱耐心已消耗殆尽,一脚踹倒了跪在地上的谢远。 踩着谢远的胸口,不屑的打量着谢远:“你算老几,你也配跟我扯关系,今天新仇旧恨一块算” “旧恨?我不记得之前得罪过您” “你是没得罪过我,但你得罪过沉晚清”说着拿起果盘旁边的叉子,插在了谢远的命根子上, 男人惨叫声撕心裂肺,捂着命根子躺在地上不断打滚,鲜血源源不断流出,不小心沾染到周楚昱手上,周楚昱嫌弃的低声咒骂几句,去洗手间消毒消了好多次。 临走之前,周楚昱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谢远,冷冷道: “我告诉你你错在哪,你就不该活着” 杨升锴见状感到大事不妙,虽说此人最大恶极,但要是周楚昱把他玩死惹上人命就完了,临走之前吩咐保安报警处理,要是别人问起就说:“周楚昱见义勇为,看到女生被人调戏,仗义出手” 杨升锴见保安一脸懵,不由心虚起来,不过也没差。 杨升锴跟上周楚昱步伐:“周楚昱你刚刚有点太不理智了,好歹他是郑氏集团的外甥,惹到他你不怕他舅找你麻烦” “我就是看在他舅舅面子上叉子才插只在了他的命根子上,要不然该插的地方是他脖子” 周楚昱脚步一顿,转头对两人说: “我还有事,你俩先去泡吧” 杨升锴和黄擎被留在原地,这算什么,把他们两个叫来,结果自己走了。 周楚昱回到房间,看到被温泉雾气笼罩的单薄背影靠在温泉旁,周围白雪皑皑,此时的沉晚清神秘而又朦胧。 沉晚清听到关门声,紧接着是周楚昱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沉晚清的心尖上,心跳不由自主也跟着加快。 周楚昱走进,蹲在沉晚清背后, 沉晚清整理好情绪,灿灿转身,笑意盈盈道:“你来了” 周楚昱看着沉晚清穿着白色三角挂脖泳衣,愣在原地,从没看到过这样沉晚清性感的一面。 沉晚清趁周楚昱不备把他拉入水中,温声道:“刚才谢谢,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 周楚昱顺手拦过沉晚清的腰,一副吃醋模样说: “切,也不知道是谁,问她跟谁去,她说跟李昭,你李昭去哪了” 沉晚清捂住周楚昱嘴巴,“我那是气话,不过今天周楚昱谢谢你” 两人对视许久,周楚昱正要开口之际,被沉晚清打断。 沉晚清惊讶说:“周楚昱你快看,又下雪了” 周楚昱抬头看见漫天飞雪,转而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喜笑颜开地沉晚清,一本正经说:“清清,我们以后不吵架了,过好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沉晚清沉默良久,神情有点动容,轻轻在周楚昱唇上印上一吻:“是你老发脾气,性格古怪,刚刚我都那样了还说回去要教训我” 周楚昱低下头扯了扯嘴角,无比真诚说: “那我改好不好,我不知道怎么爱人,所以清清你可以教我吗” 沉晚清两手搭在周楚昱肩膀上,两条腿攀上腰枝,看着俊朗的五官,拿起手去抚摸周楚昱的脸,想一探究竟男人真心,这句话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感,沉晚清无从得知,良久唇边勾起一抹笑:“好” 情不自禁地再次亲上了周楚昱的嘴唇,忘我的激吻,沉晚清徒手解开了系在脖颈上的肩带,泳衣就此滑落。 周楚昱大手抚上沉晚清的乳房,不断揉捏。 热吻过后 两人情意绵绵的捧着鼻尖,温柔注视着沉晚清,饶有兴致道: “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不喜欢吗” “喜欢” 酣畅淋漓 在漫天飘雪中,两个人深情相吻。 周楚昱一只手拖着沉晚清的腰,另一只手脱掉了自己身上早已被浸湿的浴袍,随手扔在了一边。 良久,沉晚清身体略微后仰,躲开了周楚昱的亲吻。 周楚昱不满说:“怎么了” “你这里就能泡温泉,为什么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轻挑了挑眉,忽然笑了:“去找你” “为什么找我” “或许想偶遇你,想见你,还有我喜欢你” 沉晚清呼吸一滞,盯着周楚昱眼睛真挚询问:“周楚昱你觉得爱一个人永无止境地纠缠,还是放手” “我爱一个人当然是不死不休,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好吗” 最后一次试探,也让沉晚清对周楚昱彻底死心。 说着拖抱起沉晚清,沉晚清被突如其来的腾空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住周楚昱的脖子,疑惑不解:“干嘛去” “再泡身体还要不要了” “奥” “怎么,感觉还有点失望”看着怀里暗暗低着头的沉晚清,慢悠悠说。 周楚昱弯腰把沉晚清放在床上,见周楚昱要起身离开,拉住胳膊再次拽回原来的位置。周楚昱两手撑在沉晚清两侧,很少有如此耐心,哄孩子般温声细语说:“我去拿浴巾擦一下,要不然要感冒了” “不管了” 沉晚清说完,勾着周楚昱的脖子又一次的亲吻起来 。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呼吸急促,双方都要强势的想要占有彼此。 短暂休憩,稍拉开距离,调整好呼吸后,沉晚清轻轻推倒压在自己身上的周楚昱,脸颊被情欲燃起一抹粉红,自己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周楚昱,水珠挂在周楚昱身上,偶尔滑落至被单。 “周楚昱,我想在上面” “好” 沉晚清身上的水渍顺着线条滑落,缓缓流下。 两人因卧室的回温,被打湿结冰的发丝融化开来,顶着湿漉漉的秀发,好似两人刚刚大汗一场。 沉晚清主动解开自己三角泳裤,扶着周楚昱粗长的性器尝试着缓缓坐上去,在多次尝试之后,周楚昱被沉晚清蹭的不上不下,抬起刚刚扶在沉晚清腰上的手,轻拍了一下沉晚清的屁股,轻声说:“要不我来吧” 说着正要起身,被沉晚清又一次推倒,在又一次尝试后,沉晚清咬着下嘴唇,忍痛,阴茎一点点被小穴吞噬,最后一咬牙,沉晚清完全坐了上去,突如其来被撑满的感觉让沉晚清呼吸紊乱, “啊..嗯.” 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像小猫声挠着周楚昱的心尖。 沉晚清不断摇晃着自己腰,用手抚摸着周楚昱的腹肌,盘着的秀发也因自己剧烈晃动披散开来,胸前晃动的乳房垂涎欲滴。 沉晚清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可周楚昱俨然一副毫无要射的样子。 想要寻求支撑点的沉晚清,俯身两手撑在周楚昱两侧,缓缓前后动起来,沉晚清身上偶尔坠落几颗水珠,滴到周楚昱胸前,摇摇欲坠的乳房在周楚昱面前晃动,周楚昱双手扶了上去,把玩着沉晚清胸前的两颗凸起。 沉晚清感受着周楚昱不断刺激着自己的敏感点,微微皱起眉,被情欲折磨得痛苦而又舒服。 周楚昱在小穴中不断顶着自己的敏感点,最后沉晚清呼吸一滞,迎来了高潮。 许久沉晚清体力不支,筋疲力尽地爬在周楚昱身上,颤抖说: “不..行,先息会” 沉晚清感受到周楚昱笑的胸膛起伏,抬头对他的眼眸,不解说:“怎么了” 周楚昱从后背摸着沉晚清的腰 “还是我来吧” 周楚昱趁沉晚清不备两人调换了位置,换成周楚昱在上,擦拭掉沉晚清额头的汗。 周楚昱把沉晚清的小腿放在自己肩膀,缓慢地抽动了起来,刚刚高潮的沉晚清身体格外敏感,紧接着又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你还..没..好吗” 此时周楚昱喘着粗气,喉结滚动,颤着声音说:“等..会” 说着又把沉晚清的腿掰成m状,插入时的水渍声啪啪作响,沉晚清已经没有其余的精力去理会如此色情的声音,周楚昱低头看着阴唇被掰开,伸手揉搓着阴蒂。 “啊…” “周楚昱,你别..碰那里” 沉晚清伸手要去制止那只恶作剧的手,可自己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 在来回揉捏间,沉晚清剧烈收缩,全身抖动的更加厉害 沉晚清意识模糊之际周楚昱隔着避孕套射了出来。 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周楚昱去柜里翻找什么,沉晚清眯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找什么” “避孕套” 吓得沉晚清立马清醒过来,见状立马起身 。 “再来一次” 就这样周楚昱缠着沉晚清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最后沉晚清已经昏睡过去了。 改变 po18c a.com 半夜周楚昱又重新开了一间房,给沉晚清洗完澡,收拾半天才欣然睡去。 两人折腾到太晚,日上三竿被一通电话吵醒,周楚昱怀里的女人稍微动了动,闭着眼睛喃喃道:“接电话” 周楚昱摸着枕头旁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声音还有点嘶哑,带着一听就是刚睡醒嗓音:“喂” “不好意思打错了” 沉晚清又往周楚昱怀里靠了靠:“谁啊” “不用管,打错电话的” 沉母挂掉电话,确认号码无误后,有些惊慌失措,不敢再打回去 沉晚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发觉自己全裸躺在周楚昱怀里,见周楚昱还在熟睡,起身去找手机。 望着周围与昨晚房间不同的布局,不知何时趁自己睡着,周楚昱悄然换了房间,盯着熟睡的脸庞,思虑良久,无意发现自己手机正在他的枕头旁边。伸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info.co m 手捞过手机,显示三条消息 第一条是江雪发来的:我跟陈楚楚先回去了,你俩注意身体 沉晚清看完脸一红,随即回复江雪:你教的方法不管用,再也不信你了 剩下两条是沉晚清母亲发来的: 清清,你的手机怎么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那个男人是谁啊 沉晚清觉得大事不妙,万一让沉母知道自己女儿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看着这些消息,卷翘浓睫下的眸光有些复杂,借口在心里斟酌半天:我朋友帮我接的。 消息没等来,等来的却是沉母的一通电话。 沉晚清慌忙接起,披着一件不知是周楚昱还是自己的浴袍去了外间客厅。 “清清,你跟妈妈说他是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妈不是,我都说了我没有男朋友”沉晚清苍白无力解释说。 “你还骗你妈,这一听就是刚睡醒,还说不是男女朋友,交朋友是好事,但是要注意分寸,不会是又跟那个李昭和好了吧。”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再跟他和好” “好了,我也没阻碍你交朋友这事,你要是有情况了跟妈说,” “行了我有男朋友一定告诉你,对了,妈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沉晚清不想再继续扯现在这个话题。 “你看,我这都忘了,快你生日了,我想着跟你爸去看看你姐弟俩,顺便给你过个生日。” “好,你跟爸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恩拜拜” 沉晚清挂掉电话,不知何时周楚昱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身后,不由吓了沉晚清一跳,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听见了的多少,是从否认他是自己男朋友,还是谈论其余话题时他就已经站在了身后。 沉晚清装作若无其事,眼底尽是惊恐,不自然的试探询问:“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周楚昱眼瞅着沉晚清的表情复杂,两人陷入沉默,随即一笑,面对面搂着沉晚清腰:“饿不饿,一天没吃东西了” 见周楚昱无任何表态,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有点饿了,听说这家酒店的甜品很好吃” “嗯?你很喜欢甜品吗”周楚昱说完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沉晚清乖巧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飘忽:“小时候我妈怕我长蛀牙不让我吃,长大之后就开始学跳舞了,也就尽量少吃了” “那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上点来” 服务员送餐上来时,沉晚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一群人进进出出,有点惶恐,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 看到桌上几道特色菜之外,还有几道甜点。 周楚昱把一道甜点推至沉晚清旁:“快尝尝吧” 沉晚清用叉子轻轻抿了一小块,眼前一亮:“果然很好吃” 周楚昱扫了沉晚清一眼,脸上挂着一抹宠溺:“那就多吃一点” 两人吃饱后,准备打道回府时,房间门铃响起,沉晚清起身开门。 杨升锴跟黄擎站在门外,三人一愣,这时周楚昱走过来,对沉晚清柔声说:“你先去换衣服,过会我们就回去” 沉晚清木讷的应了一声。 沉晚清走后,两人就炸开了锅,黄擎难以置信地望着周楚昱:“行啊周哥,这就是你平白无故把我俩叫来的原因,这小姑娘也是可怜,这脖子处的红印,你这也太不手下留情了吧” 杨升锴嘟囔了一句:“真是禽兽” 周楚昱对于两人打趣见怪不怪,只是别再沉晚清面前这样说,嘱咐说:“小姑娘脸皮薄,别在她面前乱说” 这时沉晚清换好衣服出来,就这样四人坐着周楚昱的车原路返回。 回去路上,沉晚清跟周楚昱坐在后面,杨升锴坐在驾驶座,黄擎坐在副驾驶。 黄擎有意无意的瞄一下斜后方的沉晚清,在他多次偷瞄后,周楚昱忍无可忍:“要是斜视,就去治” 黄擎嬉皮笑脸说:“不是,看着沉小姐有些面熟,想不起在哪见过” 杨升锴说:“你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吧” 黄擎思来想去,都毫无头绪,或许真的是自己脸盲了。 等两人回家后,沉晚清瘫倒在沙发上。 又想到荒废两日学业,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书房。 见沉晚清到了晚饭点都还没下来,走到卧室发现没人,循着走廊过去,发现沉晚清正书桌前低头学习,悄无声息地上前望去 。 “你要考研?” 沉晚清想收掉书本已为时已晚,垂着头,发丝滑落下来,看不清情绪,心虚地恩了一声。 “等会在学吧” “先吃饭” 沉晚清刚想说不饿,但看着周楚昱心情还不错,便也没出声反驳。 从温泉回来之后,一连几日周楚昱都忙的不可开交,几乎都是深更半夜才会回家,不管再晚,也雷打不动的往半山别墅。 至于在忙什么,没过几日沉晚清心里就有了答案,沉晚清在吃晚饭时,手机偶然弹出来了一则新闻: 徐氏集团董事长徐庆年被人实名举报偷税漏税,现已带走调查。 徐氏跟周氏产业大相径庭,徐氏一倒,坐收渔翁之利的除了周氏还能有谁。 此时恰巧李昭发来一串地址,约沉晚清见面,等沉晚清到所说的咖啡店时,已是两小时之后。 咖啡店内客人所剩无几,李昭坐在咖啡店里,望着店外地车水马龙,见沉晚清冲着店里走过来摆手示意,好似又回到了最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 再次见到李昭时,沉晚清内心格外平静,从容地坐到李昭对面,相视一笑:“怎么了,这么晚让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昭面色难看,颓废地低下头:“清清,或许我不该来找你,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有人举报了徐庆年,徐芷臻又刚刚怀孕了,现在所有的资金来源都被封了,我工作的生物实验室因为有徐氏投资也被叫停,清清,你去求求周楚昱,让他放我们一马吧” 沉晚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一瞬间变得难以置信,握紧拳头,面色愤然眼眶泪光闪现:“你是让我求周楚昱,对你们那些违法事情网开一面。” 说完唇角绽放出一抹冷笑:“你觉得可能吗,他不能只手遮天,徐氏犯罪了那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是这件事,看来我今天不该来” 李昭连忙拉住沉晚清的手:“清清,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据我所知徐氏正在集所有打造一所超级度假村,这原本是周楚昱的囊中之物,但竟然拱手让人,如今度假村完工在即,出了这档子事情,我很难不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沉晚清绝情地抽回手,冷冷道:“李昭,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比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看来我之前看错你了。如果徐庆年没干这些事,就算有人举报那也清者自清” 正要起身时,徐芷臻不知从哪进来,走沉晚清面前狠狠的甩了沉晚清一巴掌,打的沉晚清一时之间有些耳鸣。 徐芷臻一手扶着孕肚,边破口大骂说:“你这个贱人,把我家害的家破人亡,还在这幸灾乐祸。” 李昭没料想到徐芷臻会做出如此不顾形象的事情,拽住正要再次甩向沉晚清的手:“是你让我来求她,结果你又害怕我俩旧情复燃,为了让你安心,你说在一旁静静观察,结果你又像个泼妇似的打人。” “我像个泼妇?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说我,我让你来求她不是让你来摸手的” 沉晚清弯着嘴角,有条不紊地拿起包,举止间优雅又散漫,与徐芷臻对比并无半分失态,好似她才是那个胜利者。 临走前好意提醒说:“我看你是个孕妇,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发这么大脾气,小心点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推门扬长而去 没眼光 沉晚清推门出来,寒冬冷风掠过,沉晚清瑟瑟发抖的缩了缩脖子,耳边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街边还堆积着些还未融化的积雪,路上行人寥寥。 沉晚清一时之间,有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记得跟舍友来过这附近的一家清吧,凭着脑海的印象沿着街口顺利找到了那家清吧。 同酌 没创意的名字。 店内是极简工业风格,沉晚清走到吧台看着酒水清单中的酒水被冠上:一般般,难喝,超级难喝的标签,被莫名戳到了笑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沉晚清点了一杯最难喝的酒。 在等待酒保调制间隙,又重新打量着这家酒吧,浪漫舒缓的音乐环绕耳畔,稍稍舒缓了此刻沉晚清受伤的内心。 不一会一杯鸡尾酒呈现在沉晚清面前,浅尝一口。 什么嘛 这明明很好喝,口感细腻酸甜。 一杯见底,又点了几杯。 微醺之际,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沉晚清看了眼穿休闲卫衣的男人,没做任何表态,转而继续品尝着。 “怎么沉晚清,这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吗。” 一道清醇诱人的男声传来。 沉晚清再次回过头,带着些许醉态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说:“苏则。” 苏则耸了耸肩,调侃道:“沉晚清你这是醉了吗?” “没有” 顺势坐在沉晚清身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沉晚清一脸茫然,好似刚才没听清楚。 不由提高了几分音量“我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喝酒。” “闲来无聊” “沉晚清,无聊的人可不会一人深夜买醉” 眼看着借口被戳穿,沉思片刻后,转而惆怅反问:“你说明明之前是一个不同流俗的天之骄子突然发生转变,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这个人不是周楚昱吧” 沉晚清无声默认 苏则小幅度扯了下嘴角,慢条斯理道:“初恋吗?沉晚清,这有什么可悲伤的,或许他本来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没表现出来,其实你应该庆幸,你一早就看清他的面目,还没走到后悔莫及的地步,男人,在接近你的那一刻。早已给自己戴上了伪装的面具。” 苏则见苏晚清惊讶的表情,意味深长说:“你觉得周楚昱是个怎样的人。” “怪物” 苏则低头捂着嘴低沉笑起来。 “笑什么”沉晚清见状问 “没什么。” 沉晚清扬起酒杯,一口气吞入口中,勾了勾嘴角,挂着酒渍的红唇在灯光下妖艳诱人。 苏则夺过沉晚清手中的酒杯,柔声制止:“好了,别喝了。” “苏则,你根本不懂我过的什么生活,每天生活的小心翼翼,他让我干什么就要干什么,我不想住在那个深山老林的别墅,不想按照他的规划生活,他随时可以丢弃我,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丢弃。”沉晚清说着趴在吧台,无声啜泣起来。 “所以你才会这么快的就答应我的提议” “对于你骗没骗我,其实没那么重要,最主要的是想给自己一份寄托” “沉晚清,你觉得我在骗你” “是” 沉晚清回答的如此斩钉截铁,苏则唇角弯出弧度,懒洋洋道:“沉晚清,别把我想的太坏” “还不坏吗?你是周氏集团私生子的丑闻难道不是你散发出去的吗,掌握各大报社的人脉,我不信如果不是你的同意,他们会有胆子发出来。” “看来背地里没少调查我” “当然,既然是合作伙伴,是人是鬼我得清楚不是吗?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周楚昱的弟弟” “你觉得我是吗” 盯着苏则审视许久,揣摩着眼前男人的想法,摇了摇头,心底的想法如实透露:“不是” 此时苏则手旁的电话响起,沉晚清看到是苏则母亲的来电,苏则拿起电话,没有接听,转而对沉晚清说: “原因下次告诉你,今晚这些酒记我账上,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拿起一旁的衣服,泱泱离去。 苏则离去后,沉晚清一人自酌自饮,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在自己醉倒之前,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沉晚清把手机放在耳朵“喂”了一声 周楚昱的咆哮声从听筒传来:“沉晚清,你在哪。” “我在哪,我在酒吧。”眯着眼睛,看着手机号码,这宋叔的声音怎么变了。 “宋叔,你声音..怎么这么年轻了”说完毅然决然地倒了下去,彻底昏睡在吧台上 “沉晚清” “沉晚清” 周楚昱听着话筒那人已没了声音,担心代替刚刚的怒火。 酒保听着话筒人大声呼喊,斗着胆子接了起来:“喂,你是这个小姐的朋友吗,她现在在一家同酌的清吧,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还麻烦你来接一下她” “好,帮我照看她一下,我马上来” 周楚昱耐着性子接完电话,挂断电话气的踹了一脚旁边自己那辆昂贵的车 同酌,酌个屁 自己给家里打电话询问沉晚清的近况,可谁知跑去见李昭了。沿着司机说的这条街漫无目的找了这么久,结果跑去喝酒。 周楚昱风风火火赶到电话里所说的酒吧,目光紧紧锁定在吧台前正醉如烂泥的沉晚清,眸光阴冷,脸上怒气难抑,从身边经过的人无不被这阴冷的气场震的恐惧起来。 走到沉晚清身边,摇晃着熟睡的沉晚清,沉晚清侧了侧脸,看着两个肿胀的眼皮,眼角还有残余的泪光,二话没说粗暴的扛起沉晚清,扛在肩膀上的沉晚清被突入其来的腾空倒转搞的头昏脑涨。 肩上的颠簸使得沉晚清微睁开眼。 “你.把我扛走了,周楚昱可不会放过你..他的手段太恶毒..你得小心一点。” 大抵是被沉晚清的话气笑了,怒气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漫天醋意。 拍了下沉晚清的屁股,对着肩上的酒鬼说:“沉晚清,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为别的男人哭,真是没良心的,在外面找你大半天,躲在这里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哭,你是要气死我。” 越说醋意越大,以至于把沉晚清放入后座时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 反正对你的好你都不记得,就这么忘不掉他吗? 沉晚清,你真的很没眼光。 司机准备启程时,周楚昱紧紧把沉晚清搂在里:“回家吧” 周楚昱把沉晚清放在沙发上,此时客厅内就剩两人,赌气不想管这酒鬼女人,但还是去厨房照着网上的步骤做了碗醒酒汤。 醒酒汤味道太冲,嫌弃的捂住鼻子。 端着醒酒汤走到沙发前,大概是屋内太热,沉晚清两个脸颊红彤彤的,其中一边还有些肿,女人正不断摸索解着身前纽扣,眼疾手快地制止住胸前胡作非为的手:“沉晚清,你干嘛” “我热” “你先把这个喝了”周楚昱说着,把醒酒汤放在沉晚清的唇边,谁知还没碰到汤水,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挫败感顿时上来。 吐在地毯上的残渣,沉晚清无辜望着周楚昱:“我不是..故意的” 周楚昱抱着沉晚清进了浴室,卸完妆,洗脸刷牙等等,像照顾小孩似的把这一系列弄完后,沉晚清已经爬在周楚昱肩膀睡着了,给她换上睡衣安置入睡后,拿着冰块敷在肿胀的脸颊。 “挨打了也不说” 宿醉之后,第二天果不其然沉晚清的头昏昏沉沉。 沉晚清起身推开门正要上厕所,发现浴室里还有几分热气残余笼罩,周楚昱刚洗完澡腰间裹着条浴巾,黄金比例的后背上还挂着几颗水珠,男人正处变不惊地弯腰对着镜子刮胡子。 “怎么不关门” “在自己家关什么门,怎么我哪各部位还有你没见过的吗?” 周楚昱慢条斯理地刮完之后,一把捞过身后的女人,狐疑道:“你在等什么” “我要上厕所”沉晚清尴尬的别过头,支支吾吾说。 周楚昱挑了挑眉,示意沉晚清马桶就在那边。 沉晚清不懂周楚昱的恶趣味,转身要去旁边客房的卫生间。周楚昱大掌用力按在门上,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 “看来你还是不着急” 周楚昱单手把沉晚清放在洗手台上,眼底闪过少许戏谑:“那我们就来算算昨晚的账” 浴室play 沉晚清目光一凝,瞥向周楚昱俊俏的脸颊:“我不想做,我下午还有课” “没事,你坐着我动” 周楚昱狂热亲吻着沉晚清的红唇,两人滑嫩的双舌在对方口腔不断探索,周楚昱没有脱掉沉晚清的睡衣,而是解开胸前的纽扣,毫不避讳着的袒露在他身前,揉捏着沉晚清那颗丰满乳房,大掌揉捏下,乳肉溢出在手指尖。 沉晚清说:“恩,啊,你轻一点” 说完,胸上力度消减不少,粉嫩奶头凸起让周楚昱起了玩心,手指纹路轻捏摩擦着奶头,沉晚清呼吸急促起来,渐渐也丧失理智。 周楚昱手指一路延伸至阴蒂,不断揉搓着,等到沉晚清小穴里潺潺流出淫液时,他暂且停止蹂躏放过它,低头看着洗手台上一滩春水顺着台边滴落在浴室地板上,眼底止不住的笑意。 掰开阴唇,顺着纹路打湿性器,阴茎被沉晚清的淫液彻底浸湿,慢慢滑入阴道,但仅仅只进去了一个龟头,周楚昱有意折磨眼前的女人,想以此来发泄昨晚的不满,男人呼吸急促说:“你昨晚为什么去喝酒” 沉晚清说:“我昨天晚上见了..李昭” 周楚昱听完,生气地全根没入,野蛮凶猛地在阴道里驰骋。 “然后呢” “能不能做完再说” 周楚昱不满:“现在说” “恩,不行,你先停下来” 沉晚清的呻吟声控制不住地从喉咙迸发 ,身前站着的男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不容拒绝口吻又重复了一遍:“就现在说” “就是,李昭,想让你帮他,恩,放过,他们家” 周楚昱的逐渐放慢了抽插的频率,摩擦顶着着沉晚清的g点:“就这样” 沉晚清咬住下嘴唇,尽量语气平稳说:“恩,我..拒绝了他” “恩?这倒是稀奇”周楚昱内心一阵窃喜,说着低下头额头顶着沉晚清的额头,继续问:“为什么” 沉晚清说:“因为我觉得是他们有错在先” “那你的脸为什么肿了” 沉晚清略微迟疑:“那个..李昭她未婚妻打的” 周楚昱眉眼肃然,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那你不会还手” 见她没回答,便也没细细追问。 渐渐的沉晚清身体适应了周楚昱的频率,低头看着周楚昱那根粗大粉紫色的肉棒在自己小穴身体里进进出出,每次抽出来时还夹着晶莹透亮的淫水,浴室明亮的灯光打在两人交融私密部位,此时的两人是世界上互为彼此最为亲密的伴侣。 “你爽吗?” 沉晚清无奈点点头。 周楚昱从洗手台上抱下沉晚清,让她面朝镜子背对着自己,受托住沉晚清的下巴,咬着沉晚清耳垂:“你的样子很陶醉” 再次把肉棒插入小穴,微微抬起沉晚清的臀部,让他更能完好地接纳自己。 身后男人顶着自己来回往前,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沉晚清承受不住重力一只手抵在了洗手台上。 沉晚清打量着自己享受的表情,脑海里之前周楚昱把自己关在镜子房里的一幕,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 他之前那么粗鲁的对待自己,让自己像是只会交配的动物一般在那待了整整三天,那些屈辱时刻像电影片段那般一幕幕浮现在沉晚清眼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攥紧了睡衣一角。 浴室中,两人抽插声,拍打声被彻底放大。周楚昱看着镜子里的沉晚清迷离沉沦的眼神,脸颊泛着红晕,脖颈还有几处暧昧的吻痕,受自己的推力被顶的一晃一晃的乳房,淫乱画面也不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在周楚昱快速冲刺下两人双手进入了高潮。沉晚清扶着洗手台,从粉嫩穴口深处滴落在地板上,还有的留至颤抖双腿间,顺着大腿缓缓流落。 沉晚清感到体内被射入一股暖流,不可置信地瞪着周楚昱:“你干嘛不做措施” 周楚昱拉着沉晚清进入淋浴隔断间,无所谓说:“没事,一次不做也没事,放心没有那么准的” 听着他的话,沉晚清感到隐隐不安,这种太过冒险的行为,她不能做,上学时一定得买避孕药。 等沉晚清从浴室出来时,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走过去拿起手机看清备注时慌了神。 沉母说:“清清,不是给你过生日吗,我跟你爸现在马上就要到s市了,你现在在学校还是在外面” 一时之间沉晚清有些手足无措:“妈,你还有多久到啊” “应该四十分钟就能到你学校。” 沉晚清说:“好,妈,我在学校等你” 挂完电话,沉晚清迅速换好衣服,收拾自己上学带的东西,还没等周楚昱从浴室出来,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沉晚清走后,周楚昱打开浴室门,望着紧闭的卧室门,脸上流出些许悲伤。 如果不问,什么都不跟自己说,沉晚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疑似怀孕 周楚昱的别墅离学校有些距离,谁知半道遇上车祸堵在了高架上,沉晚清的手机不断打开关闭生怕父母提前赶到学校,看到自己坐着这样一辆高调的车从别的地方赶来,那样自己真的是有口难辨。 须臾片刻,高架上的车流缓缓流动起来,临近学校路口让宋叔把自己提前放下,等沉晚清匆忙赶到时校门口时,父亲的车已经在校门口等候多时。 沉母赵枚望着校门口,迟迟不见女儿身影,而此时沉晚清敲响驾驶座玻璃打断了母亲正要拨打回去的动作。 沉父沉泊忠降下车窗,见女儿笑容满面问道:“清清,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见你出校门” 沉晚清淡定的扯了一个谎:“我刚刚从里面出来,可能你们没注意到我”随即打开后座门坐了进去:“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赵枚看女儿一脸期待的模样,调侃道:“就知道先问吃的,这么多天没见都不见给家里打个电话。” 沉晚清说:“我这不是有发消息给你吗” “发消息跟打电话能一样啊” 沉泊忠看着母女两个在互相抱怨,笑着说:“行了,你弟弟在家等着咱们呢,晚上我给你们露一手,在网上新学了几道菜,咱们家就你妈尝过,今天就让你姐弟俩尝尝。”说着启动车子驶离校门口,往沉云舟的住所开去。 沉晚清说:“好啊,那过会去餐厅吃饭我就少吃点” 几人在车上谈论着家常,有说有笑。 沉晚清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周楚昱。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大概是沉晚清有些心虚,害怕在父母面前露出什么端倪,麻利的按下了拒接。 周楚昱坐在办公室前,看着自己电话被挂断,心里有些不快。 明明说好要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她却事事都瞒着自己。 就连过生日也对自己闭口不谈 随手捞过桌上的礼盒打开,是一条山茶花项链,后面不起眼处印了两个字母q&y 情侣之间不是都会互相期盼着对方礼物吗? 为什么沉晚清你却只字未提,是对礼物不在意,还是对自己不在意。 想到这,周楚昱的心里有些酸涩,是一种陌生的从未在他心里出现过感觉。 周楚昱想问清楚,他想迫切知道答案,可真当电话接起时,他又害怕那个答案。 沉晚清觉得再次挂掉周楚昱电话,保不齐又会发疯,提着胆子接起了电话。 她心虚的瞥了一眼坐在车前的父母,轻声开口:“喂” “怎么走也不说一声,你去上学去了吗” “嗯” 周楚昱说:“下午放学我去接你” 沉晚清支支吾吾说:“我..父母来了” “正好,我去拜访一下” “别” 周楚昱冷笑:“那么紧张干什么,逗你玩,好好玩替我跟伯父伯母问好。” 沉晚清说:“嗯”慌张快速的挂掉了电话。 赵枚见自己女儿脸色有些难看:“谁啊,怎么接完电话像丢了魂似的。” 沉晚清打着马虎眼道:“没事,就是同学” 赵枚八卦道:“不会是上次接你电话那个男同学吧,你俩是不是有情况” 沉晚清说:“没事,妈以后这个人就别提了” 接着沉云舟,一家四口去了一家沉晚清老早之前订的一家餐厅,可笑的是当时还是托了周楚昱的面子,只记得那天晚上沉晚清靠在床边迟迟不肯睡去,周楚昱睡觉时不喜光亮,太亮会睡不着,不耐烦地转过身:“沉晚清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 沉晚清没有理会他,伸手关上床头灯,但依旧没有放下手机。 不知是怎的,周楚昱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气之下又重新打开床头灯,幽怨的望着沉晚清:“到底为什么这么晚不睡觉” “我想跟人吃饭,在选餐厅,好点的餐厅都已经预定满了,不好的餐厅我看评价都不太好。” 沉晚清没有告诉周楚昱吃饭的人是自己父母。 见坐在床头的沉晚清为这点小事苦恼,不是很理解。周楚昱凑到沉晚清身边,把头枕在沉晚清的腿上,拉着她拿手机的胳膊放到自己面前:“哪家餐厅” 沉晚清在他面前划动着手机屏一一列举了两三家,周楚昱随意指了一家:“就他们家吧” “为什么” 周楚昱说:“因为我妈这家餐厅的合伙人,你预定时间告诉我,明天我给餐厅打个电话就行,快睡吧。”起身抽走沉晚清的手机,关灯抱着她手不老实的往衣摆下伸,沉晚清抓住他的胳膊,一脸震惊:“干嘛?”。 “你都欠我这么大人情了,不打算还吗?况且我睡意都让你给搅没了”扯下沉晚清的吊带,拨开内裤,撩拨的沉晚清很是难受,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周楚昱就不管不顾的插了进去,一晚上下来两人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 第二天,果不其然,就收到了餐厅的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语气随客套但听声音感觉是一个很有威严强势的女人。 “你好,请问是沉晚清小姐要在餐厅预定的位置吗” “是的” “几位” “四位” “请问你跟周先生是什么关系” 沉晚清说:“这个涉及到隐私了吧” “不好意思,那就提前祝沉小姐你用餐愉快。” 这一通电话沉晚清备感疑惑,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沉晚清听完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 一家四口穿过餐厅前厅门口,庭院中站了些人,等到用餐大厅的装饰可以说是非常豪华,十米长的法式水晶吊灯一泻而下,散发着耀眼光芒,平时很难预定到这家餐厅的位置,用餐大厅人满为患,服务员不敢懈怠,毕竟在这吃饭非富即贵,不敢懈怠,见沉晚清一家四口连忙上前询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沉晚清报了姓名电话,服务员去查了一下,然后毕恭毕敬的带着四人去了一个豪华包间。以为服务员搞错,连忙叫住正要离去的服务员:“你好,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预定的是四个人的位置” 服务员对顾客的合理怀疑也有些不自信,又去前台查了一遍,等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沉小姐您订的位置没错,而且这瓶酒是我们老板特意吩咐送给您的。” 赵枚实在想不到自己女儿能认识这里的老板,好奇问:“清清,你认识这里的老板” 沉晚清不知如何回答,因为自己确实不认识这里的老板,但对方又指名道姓送给自己一瓶酒,说不认识谁信。 沉云舟心里明白这酒肯定跟周楚昱有关,要不然自己姐姐不可能这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 沉云舟说:“妈,收起你八卦的眼神,快点菜吧” 赵枚翻着菜单说:“还不允许我问问了,你们就是瞒着我有什么小秘密。”沉晚清抿唇,转着桌上的酒杯,盯着正在点菜的父母,思虑一会,要不要试着告诉母亲其实自己现在有一个不清不楚的男友,念头随即打消,不行,反正都是要分手,让父母知道只是徒增烦恼。 “清清、清清,怎么回事叫你好几遍了也不回答”沉泊忠轻敲了下桌子,试图唤醒正在走神的沉晚清。 沉晚清回过神,被自己父亲看的有些心虚,缓缓解释:“我在想事情,刚刚走神了” 赵枚凭借着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既然她不愿意说也没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 等菜上齐,看着芳香四溢的美食,竟一点食欲都没有,想强忍着恶心咽下去,谁知还没夹到嘴边,胃里翻腾捂着口鼻跑了出去。 常年在医院工作的夫妇俩看着女儿的反应,面面相觑,神情有些紧张,愁眉不展。 怀孕 沉晚清跑的洗手间干呕了一会,细数着日子,经期已经推迟半月,沉晚清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等自己平复好清洗了把脸,转身离开发现有个女人环抱着手臂正在戏谑的从镜子里望向自己,以为是路人正准备离开时,女人懒散的挪了一步挡住了沉晚清的路,对于陌生人的挑衅沉晚清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而走向另一边,谁知那人不依不挠。 沉晚清抬头直视着眼前的女人,好像是哪家的贵小姐,五官很舒服但是有些嚣张跋扈。 沉晚清说:“请问有事吗?” 郑莹莹灿灿摇摇头,漫不经心的从上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在郑莹莹看来也就空有一些皮囊,对于这种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的女人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过是男人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不过对她不是一般厌恶,如果不是她,她的表哥也不会现在还躺在医院。 “你就是沉晚清”郑莹莹问。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今天认识了,我叫郑莹莹,我希望你记住,以后相信我们还会碰面的。”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的一段自我介绍,搞得沉晚清有些晕头转向,那张脸沉晚清很是陌生,但这个名字却有点耳熟觉得在听过 郑莹莹? 报道要跟周楚昱联姻的那个女人,如今这样大摇大摆的宣誓主权,真的和周楚昱莫名有些相似,果真般配。 而另一边郑莹莹从餐厅卫生间出来,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了一扇门,进了宋堇然的办公室,宋堇然抬起头看了两眼:“怎么,见到了” “哎呀,伯母,这个就是楚昱哥的在外养的那个女人啊”郑莹莹边说边跑到宋堇然身边捏着肩膀问。 “是,一开始我是听秘书楚昱打电话给餐厅说要预留位置,看着号码陌生我就打了过去,听着声音还挺温柔,问他跟周楚昱是什么关系时语气就莫名有些生硬,感觉她心里有数周楚昱跟她不过是露水情缘,不敢大张旗鼓的表明两人的关系。男人嘛,觉得外面的什么东西也是比家里好,但要让他舍弃家里又不想,外面的总归是玩玩而已算不得数的” 宋堇然的话,好像是在讲自己,也好像在提醒郑莹莹,但郑莹莹有些似懂非懂,只能随声应和。 沉晚清走到前台要去结账时,却被告知已经付过了,备感疑惑:“请问是谁付的” 前台伸过手指向坐在一棵树后面用餐的男人,沉晚清仅从背影望去就知晓来人,冲服务员微笑点头离去。 “怎么给我们安排包间,自己在大厅吃起来了”沉晚清说。 听到身后的温柔女声,停下正在吃饭的刀叉,周楚昱低头一笑:“我要上去,你不得杀了我。” 自顾坐到周楚昱对面,油腻的味道扑面而来,沉晚清又泛起一阵恶心,连忙用手捂住鼻子, “怎么了不舒服?” 沉晚清说:“没有,吃多了,不想再闻这些味道” 见沉晚清恶心模样,便也没继续动筷,周楚昱挥手招来服务员,把未吃完的饭菜扯了下去,好奇问:“怎么没去上去” “我过来结账发现被人抢先一步结了,来看看是谁” 周楚昱说:“你父母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当时我请的,最起码不能失了礼数。” “酒也是你送的?” “酒?什么酒?” 不是周楚昱送的,那只能是他妈送的,无缘无故送酒,沉晚清一时参不透她是作何想法。 “没什么,郑莹莹在这怎么不上去跟她一块吃” 周楚昱面不改色说:“她在,管我什么事” 果真是坦坦荡荡 看了眼时间,发觉已经出来好一会了,不知如何面对父母的审问,糊弄别人还好,他们两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如果再说谎,谎言那就不攻自破了,沉思片刻拿起手机告知他们去了学校,让周楚昱把自己送回学校。经过一家药店时,周楚昱被迫把车停在路边,一脸疑惑:“干嘛” 沉晚清白了一眼,没好气道:“杜绝后患” 从药店出来,发现包被拉在了餐厅包间,不好张扬的拿到周楚昱面前,转而走到一旁公共厕所,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而又难熬,如同等待上帝审判的少女,虔诚祈祷着,但结果往往就是不尽如人意,当看到两条杠时,沉晚清觉得定是出了问题,两人平时做爱时都心照不宣的做着措施,怎么会怀孕。不死心的拿出另一支又测了一遍。 二十分钟后,沉晚清颓废的蹲在地上,濒临崩溃边缘,目光呆滞的摆在自己面前三个一样的测试结果,此刻的她仿佛沉溺在水中,无法呼吸。 自己还是一名大三学生,学业还没有完成,深知自己专业对身材的管控,如果怀孕自己的前程也就毁于一旦,值得沉晚清拿前程为他冒险生孩子的绝非他周楚昱。 坐进副驾驶,把药仍在一旁,看着几个字周楚昱欲言又止,见沉晚清面露不快也没说些什么:“怎么去这么久” 瞧都没瞧周楚昱一眼:“去了趟厕所” 车稳稳停在校门口:“那放学我来接你” “随你”沉晚清冷声说完关门离去,仿佛自己如恶煞让她避之不及。 周楚昱越想靠近沉晚清,沉晚清就离自己越远,柔情的注视着手腕上的表,这是沉晚清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虽说在别人看来不值钱,但周楚昱觉得这是天大的惊喜,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沉晚清迈向自己的第一步,而正是这一步也悄悄改变着周楚昱的心。 想到这周楚昱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自然而然放学又不知疲倦的来接她回家,沉晚清以为他来接自己放学是随口说说,谁曾想一介身价成谜的公司老板天天接送个小女孩上下学。 沉晚清也是识趣,开门坐进了副驾驶,两人各自无言,车内安静的可怕,见不是熟悉路线:“去哪” “去给你过生日” “不用,掉头,我爸妈在沉云舟家,我去那” 周楚昱也没跟她再起争执,以为她因为今中午见到郑莹莹,跟自己闹别扭便也由着她去了。 等车停在沉云舟小区楼下时,周楚昱抓住沉晚清开门的手,往自己方向扯过沉晚清的胳膊毫不怜惜的吻了上去,一路上他仿佛一头盯着猎物许久的豺狼伺机而动,终于抓住机会将眼前人吃抹干净。 粗重的呼吸声在狭窄的车内格外清晰,一只大手强势地扣在沉晚清地脑后,“唔”全然不顾沉晚清的推搡,周楚昱的大衣与沉晚清的羽绒服在两人争执摩擦间发出悉悉索索声响,灵巧的舌头趁机撬开沉晚清牙关,两唇紧贴摩擦,沉晚清的口红淡淡的巧克力味蔓延在周楚昱口腔内,沉晚清渐渐放弃抵抗,闭眼配合起来。周楚昱霸道的吻着沉晚清,眼睛直勾勾盯着被吻地陶醉摸样。 沉晚清,你原来你也会沉沦。 衣冠楚楚 当两人深情拥吻忘我时,两人感到有股炙热的视线往两人方向探来,不约而同地往车的挡风玻璃望去,发现提着蛋糕拎着菜的沉晚清父母正站在车的斜前方,透过前玻璃仔细观察着,眼前神似自己的女儿与陌生男人正在接吻,就连衣服与身形也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 等回过神,沉晚清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条件反射的推开周楚昱,明艳的脸庞处处写满惊慌失措,窘迫到想挖地缝钻进去。一旁的周楚昱一闪而过的惊讶,虽感意外,但也在属于可控范围内。 见周楚昱嘴上还沾染着自己的口红,连忙从包里翻出纸巾,尴尬的递过去示意让他擦一擦。沉晚清觉得自己的口红肯定花的没眼看,胡乱擦了一通,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推开车门往他俩身边走去,等着二老审问。 赵枚指着眼前这辆黑色古斯特,陡然睁大双眼,一脸错愕,磕磕巴巴说:“你,他,是谁” 话音刚落,周楚昱“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神色平静,整理着大衣镇定自若的走上前去,一副谦逊恭敬的模样,缓缓开口:“叔叔阿姨好” “清清,这位是”沉泊忠又把刚刚沉母的疑问又重复了一遍。 周楚昱气宇轩昂的脸上隐隐期待沉晚清开口,想看她到底如何介绍自己,给自己安了个什么名分。 沉晚清往后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清了清嗓,神情不自然的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周楚昱” 终于从沉晚清嘴里听到这句话,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往沉晚清旁又挨近了些,恭敬地再次又问了一次好:“叔叔阿姨好,叫我楚昱就好,清清没告诉我您来,没带什么礼物这太失礼了” 如此彬彬有礼,在旁人看来眼前这位知分寸,懂礼数,想必不了解的人定会被这虚假表象所迷惑。 沉晚清拽了一下周楚昱地衣角,示意他别说些不该说的。 赵枚说:“这孩子,也没跟我们说,没事,楚昱你吃饭了吗?没吃上去一块,你沉叔叔才学的菜,清清都没尝过。” 周楚昱殷切期望的眼神,小心翼翼向沉晚清询问道:“可以吗?” 沉晚清正找借口让周楚昱离开,哪知赵枚热情拉着周楚昱离去:“就吃个饭,怎么还征求清清的意见” 沉云舟开门时,见赵枚拉着周楚昱进门,差点被惊掉下巴,自己母亲热情的从鞋架上找出拖鞋,拉着走到沙发前招呼着他坐下,半响又从厨房端出些水果。 沉晚清随后赶来,沉云舟走到她身边跟她询问到底是何情况,沉晚清无奈压低声音向沉云舟解释:“在楼下碰巧见到的,赵女士太热情,直接给人拉上来了。” 沉泊忠把菜放到厨房对着客厅说:“楚昱,你先坐会,饭菜一会就好” 周楚昱受宠若惊道:“谢谢叔叔” 赵枚推着沉晚清去厨房帮忙,观望着客厅动态,哪知一进厨房门,赵枚就低声呵责:“说,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就知道,那天接电话的是他对吧” 沉晚清伸手从果盘拿过一个苹果,靠在岛台上啃着苹果,看着背对着自己在灶前忙活的父亲,站在一旁择菜的母亲,好像从沉晚清小时候两人就这样分工明确,一个做饭一个择菜,而自己跟沉云舟都互相推拖饭后该谁洗碗。 沉晚清沉寂了会说:“是他,我俩没确定好关系,不知该怎么说” 赵枚说:“是你不想确定关系,还是人家不想,怎么着看着也不像是他,人感觉挺不错的,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就是跟咱们有点不匹配” 沉泊忠听完转身说:“清清,门不当户不对其实是一种阻碍,你们两个相处倒没什么,就害怕你到他们家看人脸色过日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跟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今天是不是”赵枚话还没说完,就被沉晚清打断:“妈你说什么呢,你别乱想,没有” 见沉晚清如此义正言辞,感觉是自己想多了,又低声特别嘱咐了沉晚清两句,不要乱来,沉晚清随意应付“嗯”了一声。 客厅仅剩两人周楚昱、沉云舟,沉云舟坐到周楚昱身旁,审视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虽不知他到底对自己姐姐具体做了些什么,但他知道沉晚清不喜周楚昱,那么自然对他也没啥好态度:“你喜欢我姐?” 周楚昱点了点头:“要不然呢” “谢远那件事跟你有关吗?全s市能把他揍成那样的没几个人,听说现在还没出院” 周楚昱轻笑一声:“早看他不顺眼了,只不过是清理清理垃圾” 虽然周楚昱话说得轻巧,但刚把谢远打进医院第二天,周楚昱的父亲周向凛一通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等到与郑家合作度假村项目开启时,让了两个利润点才肯罢休。 尽管沉云舟有点打心底里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但也没变现出来,依旧一副不待见的模样说:“你这么做,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周楚昱盯着沙发前电视后面背景墙那张巨大海报,跟沉晚清很是神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只是性别与头发的区别,很欠的开口问:“你是一直都这么自恋吗” 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客厅的沉默氛围被沉晚清的到来打破:“洗手吃饭吧” 五个人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赵枚问:“楚昱,你们家是干什么的” 在周楚昱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沉晚清,放下碗筷郑重其事的说:“我们家有些复杂,我目前开了家公司如今还在上升期。” 沉泊忠以为周楚昱艰苦创业还未成功,年纪轻轻就很有胆识,感叹了句:“真是年轻有为啊” 赵枚又问:“那你们交往多久了,有没有结婚打算” “差不多..”周楚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甜美声音打断:“妈,没多久,你快看看我爸煲的羊肚菌鸡汤好没好” 原本愉快的心情听到沉晚清的话后脸色稍顿,食不下咽的沉晚清正小口吃着碗里的米饭,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些事情都听清清的” 结婚,周楚昱从没想过,毕竟结婚在他看来不过是两人的相互折磨,他的母亲跟父亲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结婚是现在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这是第二次,周楚昱萌生了想要跟沉晚清结婚的念头。 可旁边女人依旧充耳不闻,但周楚昱敢肯定他刚刚说的话她一定听到了。 沉晚清饭后假借回宿舍拉着周楚昱匆忙离开,夜晚,一辆黑色古斯特在马路上飞驰,周楚昱脸上若有若无的抽动,死死握紧方向盘,脚底油门暗暗踩到底,“唰”的一声如驽箭离弦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坐在副驾驶坐上的人默默攥紧安全带,提醒道:“你想死,别拉着我” 周楚昱发觉自己刚刚行为有些太过激,脚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油门,此刻他很想大声质问她:为什么,逃避话题 换做以前周楚昱肯定会这么直白脱口而出,甚至态度更加恶劣,但如今仿佛他内心的坚硬外壳正在悄然融化,暴露出的心底的柔软正在小心翼翼呵护着沉晚清那根本存在的爱 周楚昱说:“你刚才没怎么吃,是没胃口,还是生病了” “减肥” “你已经很瘦了” 沉晚清目视前方,神情有些触动:“你知道的,我们体重把控很严重,一斤都不能有差池” 周楚昱轻叹了口气,也没在说些什么。 选我还是选她 往后几天,周楚昱又开始早出晚归,度假村项目竣工在即,周楚昱好像格外重视,一连几天沉晚清都没见到他的人,每次醒来旁边早已没了身影,晚上沉晚清睡下时周楚昱才匆匆赶回家。 沉晚清父母在过完生日第二天就马不停蹄地赶回A市,临走之前特别嘱咐她等放假了可以带周楚昱回A市去玩一玩,沉晚清随便应下。 就这样沉晚清又恢复了以往的日子,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舞团最近去外地演出,沉晚清以身体抱恙为由没去,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解决那个不为人知的麻烦。 渐渐的沉晚清出现的孕期症状越来越多,尤其是情绪波动。 卧室窗上铺满雾气,渐渐凝聚成水珠流落而下,一束灯光照射在屋内,室外汽车声想起,伴随着开门声,沉晚清知道周楚昱回来了。 不一会,卧室门被推开,一个清瘦薄背站立在窗前,真丝白色睡裙一泻而下至脚脖,头发被随手挽起,蝴蝶骨在背上突出的很是明显,周楚昱莫名从背影读出了一丝落寞的意味。 周楚昱踱步走过去,两手穿过沉晚清腰环至身前,身上还留着刚从外面回来携带的冷空气味道,把头放在沉晚清地肩膀,凑在耳畔温声说:“在想什么,听管家说你一天都没出卧室” 沉晚清淡淡的“嗯”了声 “是不开心吗?我看你这几天都提不起精神” 叶然依旧淡淡回了句:“没有” “明天周天,我朋友他们在度假村开派对,你去吗?” 沉晚清推开周楚昱的禁锢,转身走至床边,背对着周楚昱躺下,只字未说。 周楚昱呆滞注视着沉晚清躺着床上背对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颓废的走向浴室。再出来时周楚昱光着上半身,围着浴巾出来时,沉晚清已经香甜入睡,拿着吹风机去往别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卧室内一片漆黑,周楚昱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发现时间已经不早,见沉晚清没有醒来的迹象,不忍叫醒她,拿着手机关门离去。 去厨房找跟沉晚清日日相处的女佣打探了一下近几天沉宛清的情况,除去必要的出门,就是把自己闷声关在卧室。 似乎女佣又想起了些什么,连忙叫住正在上楼的周楚昱:“对了,沉小姐前天把自己关在卧室,我在门口叫她吃饭,她没应,我害怕出什么事情,就擅自推门进去,发现她抱着胳膊在窗边抹泪,连续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听着女佣的描述,周楚昱心不由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走到沉晚清床边,缓缓蹲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熟睡地女人,把他的纤细手掌放在沉宛清的肩上轻摇着她:“我们今天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闷也闷坏了。” 沉晚清瞥了周楚昱一眼,拢了拢被子又翻了个身,冷冷说道:“不去” 周楚昱妥协说:“不去也行,那先吃饭” “不饿” “沉晚清,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周楚昱耐心说。 被周楚昱弄得沉晚清睡意全无,再继续睡下去,前开被子,没什么精气神地坐到床边,穿上拖鞋看都没看周楚昱一眼,转身离开卧室。 一顿早饭下来沉晚清味同嚼蜡,周楚昱依旧不依不饶说:“吃完饭,跟我去度假村看看,目前建设的还不错,那个地方或许你会喜欢。” 见周楚昱如此执着,便顺着他的意思去了。 度假村地处城郊,穿过迷雾森林,进入高耸地峡谷,度假村身处峡谷中央,许多房屋被建在悬崖峭壁上,屋内视线良好,叁面玻璃环绕,从屋内望去飞流直下地瀑布一览无遗,度假区内各种设施应有尽有,超大占地面积足足得有几十万平方。 周楚昱带着沉晚清先回房间放下行李,来到大厅,众人围坐在一起,黄擎摆摆手,呼喊道:“周哥,这边” 杨升锴见周楚昱身旁还跟着沉晚清,笑着调侃说:“我说呢,最近怎么约都约不出来,原来家里是有美人在怀啊” 沉晚清无动于衷地听着周楚昱朋友的调侃,暗自低下了头,被周楚昱拥着往前走去,坐到众人跟前。 还有几个没怎么见过沉晚清,起哄让周楚昱介绍一下旁边的人,周楚昱抬眸见一旁沉晚清正低着头,笑着介绍说:“我女朋友,沉晚清。” 杨升锴带来的女伴凑到沉晚清深浅,莞尔一笑:“你好我叫夏曦” 沉晚清扯了扯嘴角,礼貌回应:“沉晚清。” 这个叫夏曦的女人,太过自来熟,沉晚清有些招架不住,正当借口回房时,郑莹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开玩笑说:“怎么聚会不叫我,好歹是旧时一场,黄擎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黄擎自小跟郑莹莹一块长大,交情匪浅,话从她口中这样直白说出来,黄擎有些手足无措。 尴尬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日理万机吗,郑大小姐。” 郑莹莹拖着强调反问:“真的是这样吗?” 叁人如同修罗场,一个是家里人指名道姓要娶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缠着死活不放手的爱人,夹在中间的周楚昱左右为难。 “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沉晚清起身对周楚昱说。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见沉晚清仓促离开,周楚昱警告的眼神盯着黄擎,黄擎摆摆手表示不是他叫来的,当众人面面相觑郑莹莹究竟是谁叫来的时,夏曦勾了勾唇举起手:“不好意思,是我把莹莹姐叫来的。” 周楚昱对着杨升锴冷冷丢下一句话:“管好你的女人,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杨升锴一把拉过夏曦,脸上怒火肆虐,愤愤说:“你干嘛” 夏曦一脸气不过的模样,环着手臂说:“莹莹姐马上都要和周楚昱订婚了,现在他还带明目张胆地小叁过来,她应该有知情权吧。” 到底谁是小叁啊,杨升锴叹了口气,真是个没脑子的。 沉晚清回到房间原本想直接收拾东西离开,可念着周楚昱地朋友在场又不好折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于是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下睡衣打开浴室门,周楚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盯着浴室门口。 “清清,那个我真不知道郑莹莹会来”周楚昱解释说。 沉晚清敷衍说:“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淡” “那你想让我怎样,拽着你的衣服大声质问道你选我还是选她,像你这种处处衡量利益的人,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周楚昱无力低语:“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呢” 原来是旧识 沉晚清醒来时,天色已经渐暗,窗外灯光明亮闪烁,虽然还没正式开放,但不妨碍许多富家子弟到此游玩,周楚昱不知去向。 披了件衣服走到楼下散心,坐在街道的长椅上,远方奔腾湍急的瀑布。 近几日冬日格外温和,仿佛迎来了春天。 沉思半响,一条可卡跑到沉晚清的腿边,蹭着她的裤脚,沉晚清弯下腰来轻抚着它的毛,对着它自说自话:“你是走丢了吗?”说着把它抱在腿上“小狗狗不能乱跑,主人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抱着狗狗在等着她的主人,不一会就听到有人大声呼唤: 小渣 怀里的小狗闻然双腿摆动,挣脱沉晚清的怀抱,甩着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往声源跑去,沉晚清快步跟上前去,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太太对着小狗假装生气道:“你再乱跑,下次不带你来了。”小狗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职责,委屈的往主人怀里蹭了蹭。 “晚清?”女人抱着狗逐渐走进沉晚清身边,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嘴,喜出望外说:“真的是你” 沉晚清迟疑道:“你是?” 女人一只手抱着狗狗,一只手拉着沉晚清的胳膊,语气有些激动:“我是你董阿姨,你爸的朋友董院长是我哥,你小时候经常上我家去玩,还有董则你还有印象吗?就是我儿子。” 沉晚清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全然换了副模样的女人,眼睛顿时一亮:“董阿姨,好久不见,上初中之后就没在见过你” 董晴勾了勾唇,勉强一笑:“去国外治病了,最近才回来。” 见董晴表情难看,以为触犯到她的禁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生病了。” “没事,都过去了,这有点冷,我们去那边那个咖啡店。” 两人坐在咖啡店讲着之前的童年旧事,沉晚清只知道董晴当时跟婆家闹得不愉快,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儿子长大后经常跟着董晴在医院,沉晚清则是有事没事就往医院跑,董晴当时跟赵枚关系好的不行,两家经常走动,一来二去沉晚清就跟他儿子董则熟悉起来了,从幼儿园到小学,董则比沉晚清大一个年级,凭借着年级优势,董则就成了沉晚清的作业帮手,每每假期最后一个星期,天天往董则家里跑,威逼利诱让他给自己写作业。 直到有一次,在假期的最后一周,沉晚清又如往常一样去董则家里跑,可是门怎么敲都没人应,拿着试卷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大声哭喊着:“董则去哪了” 赵枚觉得小孩子忘性大不久就会忘了,就随口一说:“他找他爸去了。” 沉晚清揪着赵枚的衣角,脸上还残留着几行泪,可怜巴巴的问道:“那他还会回来吗” 赵枚摇摇头:“不知道” 往后一段时间里,沉晚清还会想起他,只是再后来随着学业愈加繁重,升初中高中一直到上大学,董则这个人好像在沉晚清的印象里越来越模糊,慢慢逐渐淡忘。 印象中,他好像有点胖乎乎,老爱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就开始哭,曾经惹得沉晚清有些怀疑他是个女生。 董则阿姨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听着董晴的说笑沉晚清脸上笑意不止。 “对了你俩还没见过吧,他今天也来了,等会他马上就来。” 再次见到旧友沉晚清有些尴尬,就算以前来往密切,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可能连旧识都算不上。 隐隐之中沉晚清有了些期待,或许他现在已经长到了两百多斤,还是动不动哭,想到这沉晚清有些不寒而栗。 随着一阵推门的门铃声响起,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配上灰色连帽卫衣缓缓踏入店内,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五官俊美,尤其是被寒冬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少年感十足。 董晴站起身来,对着来人仰了下头,来人步伐很快,脚步声逐渐逼近,沉晚清慕然起身转头。 见到来人沉晚清瞪大了眼睛,错愕万分:“你是苏则” 苏则伸出大衣的手,唇边勾起一抹笑,一本正经的介绍:“你好,苏则,没想到又是在咖啡店见面,苏是我父亲的姓。” 沉晚清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见两人不像初识,董晴说:“你俩认识?” 苏则点了点头说:“认识,之前找过沉小姐帮过忙” 董晴一脸疑惑:“什么忙”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苏则盯着沉晚清,眼中依稀透着怀念说:“你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沉晚清苦笑一声:“还.还算好吧” 叁人坐在窗前有说有笑。 不知何时站在窗外的周楚昱,伫立在黑暗中,久久没有离去。 身旁的黄擎插着口袋,懒懒散散地站在一旁,回想着之前似曾相识地一幕:“之前我说我看着沉晚清有些面熟,你们都不信我,很早我就看到过她跟苏则在咖啡店里拉拉扯扯。” 站在一旁的男人依旧沉默不语,眼眸有些触动,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不悦:“什么时候” “大约..几个月前” 周楚昱直直垂在两侧地手不自觉地握紧,心脏位置密密麻麻的刺痛,内心情绪更是掀起千层浪,可依旧脸上毫无表情,转身离去时又抬眸依依不舍地瞥了眼沉晚清的位置,徐徐离开视线。 老二被吓软了 wuyezhen.com 寒风凛冽,拍打在脸上,引得阵阵刺痛。 两人漫步在度假村酒店的街道上,彼此沉默不语,突然苏则停下脚步,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沉晚清,沉晚清停下脚步惊奇的望着他,两人相隔两米,不长也不短,苏则忽而扬眉一笑,缓慢而又认真地说道:“沉晚清,我说过,你要是想离开他,我随时可以帮你。” 沉晚清立在原地,别过视线:“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恨周楚昱” 苏则说:“与其说恨他,倒不如说恨他们家”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若无其事地开口讲起上辈过往。 周楚昱的父亲周向凛曾经爱慕过董晴,相比于爱情他更爱钱,当结识了家境殷实的宋堇然时,义无反顾抛弃相恋多年的初恋董晴,娶了周楚昱他妈宋堇然。当时董晴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时,苏和铭也就是苏则的父亲一直陪在董晴身旁,久而久之董晴对苏和铭暗生情愫,不久就有了孩子,两人火速结婚。 宋堇然婚后知晓了他俩的往事,就跑到宋家去闹事,说董晴的孩子是周向凛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bt.com 经过这么一闹苏家家里人除了苏和铭没人相信董晴,董晴受够了流言蜚语,带着苏则改了名回到了A市的哥哥家,往后几年迟迟不肯回宋家,等苏则大一些时,不知哪里来的无良媒体,又曝出了董晴那些不实的传闻,董晴受不了网上的那些无端指责,一度重度抑郁。 苏和铭于心不忍自己妻儿经受无端指责,一气之下告了那些跟风报道的媒体,不久带着妻儿出国看病去了,断绝了国内的一切往来。经过这么多年,苏和铭一直活在对妻儿的愧疚之中,而苏则也渐渐对周家恨之入骨。 当第一次苏则在徐家酒会上看见沉晚清时,等比放大的五官使得苏则轻而易举就认出了她,一直想找寻机会,可碍于周楚昱寸步不离的派人跟着沉晚清,正在思虑如何找寻机会时,天随人愿,恰巧碰到了她跟好友一起逛街,于是就这样有了咖啡店的第一次相遇。一开始苏则注意到沉晚清时,确实是想让她清帮自己,但总感觉她闷闷不乐,心就跟着软了下来,想着如果她需要帮忙,自己也定当竭尽所能。 等第二次时,那天晚上苏则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驱车离开,远远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酒吧,站在沉晚清身后,深思熟虑犹豫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哪知对方根本没认出他。 原来一开始在沉晚清心里,自己就是个路人。 沉晚清静静听着,表情很是严肃,眼眸惊讶一闪而过,缓缓开口:“没想到,董阿姨这么多年生活的还挺艰辛。” 苏则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是啊,所以我不希望你掺和到他们家” 两人静静看着彼此,一阵寒风吹过,沉晚清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如果你想报复周家,我可以帮你。” “你确定?” 沉晚清眼神坚定说:“我确定,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人可以倒下,因为人总得为他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苏则脸上一愣,不可思议地瞧着沉晚清,随后从拿出手机发给了沉晚清一串文件。 “什么也不要问,把它植入到周楚昱办公电脑,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好” 沉晚清怕周楚昱看见苏则,以他的秉性,一时半会又解释不清楚了,距离沉晚清住的那栋房屋稍远处,就跟苏则道了别。 一道单薄的背影行走在夜间明亮的街道上,如果当初没有分别该有多好。 推开房间门,四周漆黑一片,房内空无一人,顺手 打开等灯,看到周楚昱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啊” 沉晚清被突然出现的身影下了一跳。拧紧眉头,生气埋怨说:“你怎么不开灯” 周楚昱没有理会沉晚清,冷漠的眼神里暗暗流露着嫉妒和不满,脸色一沉,周围透着寒意,低沉的声音故意放慢语气说:“你,去哪了” “我,碰见了个老朋友。” “谁?苏则?你怎么认识的他” 周楚昱逐渐逼近沉晚清,沉晚清后退一步,周楚昱就前进一步,当沉晚清背靠着门上时,已经无处可逃,挑起沉晚清的下巴,直勾勾盯着沉晚清的红唇说:“说话,沉晚清你哑巴了?” 拍掉下巴上的手,沉晚清在周楚昱身上嗅到了一股刺鼻酒精的味道,见他脸颊泛着有些红晕,看来是喝了不少,回话间声音带着些生冷:“小时候认识的” 话音刚落,周楚昱骤然吻上了沉晚清的红唇,瞬间口腔内沾满酒精的味道,周楚昱撕咬着沉晚清的双唇,舌头在口腔内缠绵,呼吸声随着越来越深的吻而愈加粗重。沉晚清两只手撑在周楚昱的胸前,想用力把他推开,越挣扎周楚昱逼得越近。 沉晚清身子一轻,条件反射的搂住周楚昱,被他公主抱到沙发上,随即俯下身撑在沉晚清的上方,不怀好意的说:“还没在沙发上做过呢。”边说边解开沉晚清大衣上的衣带,大手往低领毛衣下摆伸去,隔着蕾丝内衣揉捏着软绵绵的乳房,周楚昱最喜欢亲吻沉晚清的后耳畔,那是她敏感部位之一。 沉晚清推搡着周楚昱,含糊不清说:“啊嗯你先.等一等.” 另一只手,解开沉晚清的牛仔裤,沿着内裤的边缘描绘着阴唇的形状,周楚昱有些急不可耐,直接把沉晚清的裤子脱下,扔在一旁,顺带着把那条碍眼的蕾丝内裤也随手一扔。 继续亲吻着沉晚清的后耳畔,逗着胸前两颗硬挺的小豆。 沉晚清知道,再瞒是瞒不下去了,喘着粗气说:“你停一下,我.跟你说” 正当沉晚清感觉周楚昱的性器正抵着沉晚清的穴口时,连忙握住他的胳膊,情急之下慌张说:“我怀孕了” 趴在沉晚清肩膀,正吻着她耳朵的周楚昱一愣,一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心跳声猛然加速,依稀能清楚感受到心脏的震动。 微微抬头诧异地对上沉晚清那双明艳的双眸,以为刚刚是幻听,不可思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沉晚清又放低了些声音说:“我怀孕了” 多年后,沉晚清依稀记得当时周楚昱的受惊吓的模样,硬挺的老二瞬间软了下来,滚动了下喉结,小心翼翼起身生怕压到沉晚清,随手拿过一件羽绒服改在了沉晚清身上,丢下一句:“我出去冷静一下,你先睡”转身就离开了 那一晚,周楚昱在楼下长椅上坐到凌晨,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最后口袋里的半包烟尽数抽完。 回想着悲惨孤独地童年,至此一生周楚昱都不会忘记,一个渴望爱的孩子是多么需要关怀,周楚昱没有自信能做好一个父亲,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他害怕他的孩子会复刻自己的童年,眉宇间哀伤更浓。 寒冬的夜晚,度假村街上空无一人,寂静空旷,抬头呆呆望着今晚格外圆的月亮。 幼稚地在心里暗暗问着月亮: 我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对吗? 我会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的对不对 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一颗眼泪,渐渐的眼底被哀伤侵染。没人能想象得到,做事雷厉风行,不计后果的周楚昱,有一天也会如此脆弱。 药流 虽然之前拿这个话题逗过沉晚清,当时只是句玩笑话,可真当他来临的时候,周楚昱竟然心底有些发怵。 回到房间时,沉晚清已经躺在床上睡着,周楚昱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转身走向浴室。一直到深夜,周楚昱在床上眼睛怎么都闭不上,一旁的沉晚清转身钻到周楚昱怀里,突如其来的拥抱令他失了神,心就这样被她的一举一动拿捏的死死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他高兴半天。 怀里的沉晚清,闭着眼呼吸平稳,如果接下来她没说话,周楚昱肯定以为她是睡着了。 “你是害怕了吗?” 周楚昱穿过沉晚清的脖颈紧紧拥抱着她,喉结动了动,寂静的房间内无任何声音,许久周楚昱说:“嗯” 听着他猛烈的心跳声,沉晚清语气平平说:“那你想要吗” 又过了许久,从周楚昱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想” 屋内温度有些闷热,沉晚清往下推了推身上的薄被,拥着沉晚清的周楚昱望向窗外,零星飘落着些白絮,眼底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平静道:“清清,我们结婚吧” 就像是初雪时,他对沉晚清说的:“清清,以后过好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一晚上周楚昱都没从沉晚清口中得到答案,他知道她听见了,只不过又一次选择沉默。 一早周楚昱把沉晚清从睡梦叫起,来时拿的行李已经收拾打包好,督促沉晚清洗脸刷牙吃完早饭,昨晚的小雪早已消失不见,周楚昱一度以为昨晚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把沉晚清包裹的像粽子一样,沉晚清站在镜子前嫌弃的说:“像只企鹅” 周楚昱笑笑,牵过沉晚清的手,左右看了下说:“那也是漂亮的企鹅。” 好巧不巧,经过大厅时,又碰见了那群狐朋狗友,沉晚清不自觉地攥紧了周楚昱的手。周楚昱低头一笑,安慰道:“没事,我们走。” 夏曦跑过来拉住沉晚清:“昨天晚上怎么没见你,我们大伙儿喝酒喝的很开心”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周楚昱“尤其是莹莹姐跟楚昱哥” 周楚昱不耐烦的瞥了夏曦一眼,冷冷警告道:“夏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周楚昱既然敢做还不让说吗?他们都怕你,可我不怕你” 沉晚清扬起明艳的五官,对着夏曦勉强扯了扯嘴角,只字未提,强装镇定地往大厅外走去,背影在夏曦看来格外有些柔弱,这个女人不像圈内那些人说的那么不堪,还挺有个性。 一路上周楚昱都在解释昨晚喝酒时地情形,当时都在一块喝酒,就像以前那样,只不过多了个郑莹莹,昨晚上周楚昱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瞧都没瞧她一眼。 把细节都讲得一清二楚,生怕沉晚清会误会。但她表情依旧淡然,没有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跟别的女的喝酒,也没有因此吃醋,就仅仅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两人没有回家,直奔医院,等出检查结果,周楚昱看到下面那行字的时候,拿着单子的手有些颤抖,听着医生的叮嘱,询问着日常生活中有哪些注意事项。周楚昱搂着沉晚清出医院,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到医院门口时,沉晚清停住脚步,蓦然想起有个问题还没问医生,让周楚昱先回到车上等自己。 医生去而复返地沉晚清面露疑惑:“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沉晚清似乎很难开口:“那个,我想药流” “嗯?你确定?,如果你现在这个月份药流要尽快,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你确定不要这个孩子吗?刚刚我看孩子爸爸还挺高兴的,要不要你们回去再商量商量。” 沉晚清一秒都没有犹豫说:“我确定,我不要。” 拿完药沉晚清暗自揣在大衣口袋,再回到车上时,坐在里面的周楚昱问:“怎么去这么久”沉晚清脸色慌张,不自然的撩了下头发:“我问了些私人问题。” 周楚昱也没细问到底是什么私人问题。 润物细无声 自从知晓了沉晚清怀孕之后,周楚昱去公司地频率减少了,就算去工作也只是上午半天,就算遇到特殊情况,雷打不动的都会赶在晚饭前回来。 沉晚清占着他的书桌学习,他就在一旁沙发上办公,沉晚清晚上坐在床头抱着平板看电视,害怕对她眼不好,就算周楚昱不睡觉喜光也不让她关掉卧室的灯,慢慢他的迁就成为了日常,而沉晚清润物细无声渗透着周楚昱生活的方方面面。 深夜沉晚清依旧坐在床头抱着平板看电影,快要接近尾声接近尾声,沉晚清泪眼婆娑的凑在正带着眼罩熟睡的周楚昱耳旁,问他:“你会不会杀了我啊”被问的一脸懵的周楚昱掀起眼罩,光线有些刺眼,眯着眼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声:“什么” “我刚刚看了个电影,他为了钱把自己妻子害死了” 周楚昱二话没说把平板关掉扔在了一旁,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卧室的灯搂着沉晚清睡去。 没得到答案的沉晚清依旧不死心:“你还没回答我呢,有一天我要是做了什么你能不能别杀我。” 周楚昱说:“我不缺钱杀你干嘛” “那你要是缺钱呢,毕竟你的脾气那么坏,万一” “万一什么,自从上次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吵架后,我对你是不是没发过一次脾气,你放心我死都不会让你死。” 一开始是宋叔接送沉晚清,慢慢的变成了周楚昱接替了司机的工作,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沉晚清带去惊喜,有时是束花,有时是个小蛋糕,每次打开车门,都会赫然看到副驾驶座上摆的礼物,有一次沉晚清拿起一块草莓蛋糕,吃着吃着就低头哭了起来,周楚昱连忙把车停在路边,以为她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着急询问:“怎么了” 沉晚清哭着一直摇头,泪如雨下,大颗大颗泪水滴落,委屈地抽泣:“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沉晚清哽咽道:“味道不对,周楚昱我想吃我们中学旁的那个草莓蛋糕” 看了眼腕表上地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到A市怎么也得两个多小时,周楚昱自然知道她不是在无理取闹,现阶段情绪失控很正常,也或许她可能是有些想家了,拿出纸巾擦掉沉晚清脸上的泪水:“好,但是别哭了” 红着鼻子肿着眼皮的沉晚清点点头。 到达沉晚清说的那家蛋糕店时,已经七点多,一次性拿了好多个,可没吃两口,沉晚清就推给了周楚昱。周楚昱环抱着手臂,装作不高兴:“我开了这么久的车,就这么对我。” 沉晚清会意拿起叉子,喂了周楚昱一口奶油。 很腻,但是很甜。 店内有棵超大许愿树,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地卡片,许多上完晚自习放学回家的学生在这打卡,挽着朋友一起买着甜品回家,碰巧这一幕被一个扎着马尾、活泼开朗的女高中生用拍立得拍了下来,一脸羡慕说:“哥哥姐姐你们好幸福,给,祝你们百年好合”话还没说完被一个寸头穿着同样校服的男高中生给拽走,女生被拎起领口,像拎小鸡拎到外面,女生接着就是对他一顿拳打脚踢,男生不耐烦地顶了下脸颊,按住女生的后颈吻了下去,片刻过后,搂着女生离开了沉晚清的视线。 周楚昱看着照片里的的两人,沉晚清正含情脉脉的喂周楚昱,她满眼都是他,他眼里也只有她,好似一对相爱多年但依旧恩爱如初的恋人。 沉晚清远远注视着这对打闹的情侣,羡慕不已,高中时代的爱情往往是美好而又难忘的。 见沉晚清盯着窗外小打小闹的情侣发呆,醋意满满:“怎么,喜欢男高中生。” “对,就是喜欢男高中生” “那你可没戏了”周楚昱边吃着沉晚清剩下的蛋糕边说:“我们爷俩可赖定你了” 爷俩? 沉晚清细细品味着这两个陌生的词,胸口好像被人重重击了一掌,喘不过气。 “清清,之前你说我看你的眼底没有爱意,那现在呢,如果还没有那就证明你看人一点都不准” 沉晚清沉寂须臾,那双明媚的双眸炯炯望着她。 有 满眼都快溢出来的爱意。 可沉晚清没法给他回应。 起身拿起前台地两张卡片,递给周楚昱一张说:“你有什么愿望,写下来吧,这里很灵的” “你之前写过?” 沉晚清回忆说:“写过,高中写过好多次,比如月考考个好成绩,期末考到班里前叁名,细细想来好像都实现了。”把笔递给周楚昱“你写写看,看许愿树会不会实现。” “对于这种迷信我可都是嗤之以鼻,因为我更喜欢自己去努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不写就不写” 周楚昱一把夺过沉晚清手中的笔,口是心非道:“写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沉晚清写完,歪着头去看周楚昱手底下的字,被他死死挡住,但沉晚清还是看见了那行娟秀工整的字。沉晚清呼吸一滞,慌忙逃离,那六个字深深刻在沉晚清的脑海里。 沉晚清要开心 设想过无数个答案,没想到他写的竟无关他任何 一起泡澡 在A市多没多逗留,接着打道回府,周楚昱疑惑沉晚清为什么都到家门口不回去,高速上零星闪过几道车影,不远处就是万家灯火, 沉晚清失神地望着窗外:“没必要。” 回家又要扯谎。 冬日晨光悄无声息落在卧室一角,周楚昱临走之前瞧了眼卧室见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宠溺一笑,轻掩上房门。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路边不知何时光秃秃的树杈上已被挂上了大红灯笼,随风舞动,寒风刺骨,穿着臃肿的人们带着小孩喜气洋洋地抵着严寒,拎着大包小包,好像是置办年货。 周楚昱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散漫的望着窗外。 新年马上来临。 而他也想安定下来了 到公司一边听着佟助理的今天一天的行程,一边有条不紊的翻着文件,当佟助理告知周向凛来公司时,不禁皱紧眉头。 这老头心里还是放不下公司 周楚昱踏入办公室时,见周向凛正气凛然的坐在那原本属于他的座位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不在家享享清福,照顾照顾您的小叁小四,跑这来干什么”说完周楚昱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摔在办公桌上。 周向凛瞧着自己儿子给老子摆起姿态,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指着周楚昱的鼻子说:“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我再不来,公司这就让你搞垮。” 周楚昱说:“看来公司那群老东西想您告状了” “现在你让周氏转型,这就是要周氏彻底完蛋,你知不知道公司有今天全靠着我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气的周向凛一脚踹开旁边的座椅。 周楚昱眉眼含笑,讥讽说:“是,是你靠着女人一点点拼出来的吧,也难为您老一把年纪还出卖色相。” “混蛋,周楚昱,现在周氏董事长还是我周向凛,你还没权利让公司任你摆布”接着嘲讽道:“据我所知就你那十几个人的小公司,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了周氏,靠你自己创业我劝你趁早还是省省吧。” 自己父亲如此贬低自己,周楚昱也没恼,毕竟从小在周向凛那里从来没肯定过自己,舔了下唇,顺手拿过之前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好,小孩子家家,那我不玩了,您老自己来吧。” “你这是要跟周家翻脸” 周楚昱点点头,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着周向凛语气坚决地说:“对了,告知您一声,我要结婚了” “周楚昱自从你跟那个大学生搞砸一起之后,真的是越来越过分,那个女学生也就是看中你的钱,要是你没钱看她还跟不跟你….” 周楚昱没等周向凛把话说完直接破门而出,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周楚昱,好在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没有听到父子俩的谈话,见小周总怒气冲冲模样就一目了然,显然这是父子俩个又吵架了。 在周楚昱走后,沉晚清就开始着手去找药,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一件件扔了出来,之前从医院拿的药被沉晚清塞在了口袋里,之后就不知去向,前几天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佣人不可能随意翻动沉晚清的衣服,那么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也怪不得天天接送自己上下学,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说。 思考之际,周楚昱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见沉晚清穿着白色吊带裙坐在衣帽间的毛毯上,挽着的秀发有些凛乱,肩带在肩膀上摇摇欲坠,胸前两颗挺立的凸起,周围还透着若隐若现的粉嫩。 沉晚清一副失神呆滞模样,丝毫未察觉周楚昱的靠近。 “怎么在找什么东西吗?”一道清润柔和的声音响起,让沉晚清找回思绪。 沉晚清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没有,我.我就是收拾几件衣服准备回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撩头发,这是沉晚清说谎时惯用的小动作。 周楚昱低头看着遍地的衣服,扯出一道悲伤的笑容,边弯腰一件件收起衣服,边底语道:“什么时候走” 原本沉晚清是想考完试直接回家,但碍于肚子里还有个麻烦找了个借口没早早回去,但眼下将近年关,不得不回。 “明天” 周楚昱把捡起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橱上,提醒道:“不用拿太多,来回路上太沉。” 沉晚清淡淡的“嗯”了一声。 收拾完衣柜里的衣服,周楚昱起身去了浴室,听着浴室的淋浴声,沉晚清坐在床头心里一阵忐忑,刚刚周楚昱不像是知晓状况的模样。 “清清,你帮我看看这两个哪个是洗发水。” 沉晚清走到浴室门口,扯着嗓子说:“上面有写” “在哪”说着周楚昱举着手里两瓶一模一样瓶子,开了浴室的门。 全身赤裸着的周楚昱大摇大摆的展示在沉晚清面前,头上水珠不停滴着水珠,全身湿漉漉,水珠随着线条一落而下,视线缓缓往下,平时那根张扬硬挺的肉棒正软趴趴地低着头,喷血的画面让她红了脸,硬着头皮伸手接过,翻着瓶子包装,举着其中一瓶:“你看这个是洗发..”一道蛮横的力气把沉晚清抱进浴室。 手中的瓶子跌落至地板,发出不小的声音,女佣以为出什么事情,连忙往卧室赶来,敲着房门轻声询问:“沉小姐,你没事吧。” 沉晚清清了清嗓:“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把瓶子碰倒了。” “沉小姐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好” 湿热的浴室让沉晚清觉得有些闷。 男人在沉晚清脖颈发出阵阵低笑: “你刚才受惊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临走之前,不知能否邀请沉小姐陪我泡个澡吗?” 沉晚清的小手抵在周楚昱湿漉漉的胸前 ,双眸气愤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行” 伸手扣住沉晚清的后脑勺 ,汹涌地亲着眼前的女人,两人唇瓣紧紧相依,片刻后两人呼吸紊乱,周楚昱又问了一遍:“行不行。” 山茶 po18cb.com 雾气包裹两人,渐渐暧昧氛围愈加浓烈,周楚昱弯腰把沉晚清公主抱起,像是怀里人极易破碎,把沉晚清轻轻放入浴缸中,超大圆形浴缸温度格外舒适,宛如特意为她准备一样。 身后的周楚昱靠在浴缸上,让沉晚清靠在他的怀中。 沉晚清被打湿的白色睡衣透着肉粉,室内温度直线上升,全身被染上红晕,周楚昱的胳膊北水淹没,水下偷偷环住沉晚清腰围,贴在她的耳畔,声音有些嘶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感觉身后的体温要把沉晚清的后背灼烧,沉晚清不自觉地调整一下坐姿,可无论如何逃脱都避不开那股炙热,沉晚清任命的靠在周楚昱怀里,空洞地直视着前方:“怎么,开始患得患失了”。 沉晚清看不到身后的周楚昱表情,但隐隐觉得他今天情绪低落。 他把头埋在沉晚清的肩膀,哽咽说:“清清,我没家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家” 此时的周楚昱好像是一个乞求糖果的小孩, 乞求着沉晚清施舍给他一个家。本文后续将在po18b v.com更新 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周楚昱也有今天。 稍顿,沉晚清转身询问:“你怎么了” 周楚昱深吸一口气,似乎难以启齿,经过许久的思想斗争,他决定把自己的伤疤重新撕开,赤裸裸摆在沉晚清眼前,回忆说:“我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到家,桌上都摆着丰盛的饭菜,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张冰冷的餐桌上,我当时很渴望他们能心平气和坐下陪我吃顿饭,有一次无意间的争吵,我发现他们在外面都有各自伴侣,那时我清楚的认识到原来我就是他们栓制对方的那个平衡点,维护他们婚姻和平的虚假外表,叛逆心理整整围绕在我整个青春期,渐渐的这种叛逆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开始发展。直到遇见你,你没有对我虚与委蛇,你对人真诚,敢爱敢恨,为了一个与你没有什么瓜葛的舞团竟低声下气地跑来求我。不可否认,一开始,我对你确实抱着玩弄的心态,慢慢的我的心好像这样就被你牵着走,现在我只想跟你好好的过完下半生,所以清清,我们结婚吧。 ” 沉晚清搂住他的脖子,盯着他那双眸,明亮的没掺杂任何杂质,无比真诚,受不住他的眼神沉晚清移开视线,从沉晚清下巴滴落的水珠落入浴缸泛起涟漪,许久,沉晚清嘴角扯出一个好看弧度,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好” 明媚的笑容如寒冬的一抹阳光,照亮了周楚昱内心阴暗的角落。 话音刚落,周楚昱从身后浴缸旁边拿出一枚戒指,举起沉晚清埋没在水中的右手,湿润的手上残留着几颗水珠,将那枚质朴的银戒牢牢套在无名指上。 沉晚清看着尺寸刚刚好的戒指,按理说周楚昱不会喜欢这种银戒,毕竟太有失身份,不符合他高调的风格。 早在周楚昱有结婚的想法时,就偷偷选好了这枚戒指,他害怕沉晚清会拒绝自己,就连选戒指都小心翼翼的,之前送给她的珠宝首饰也没见过她带出去一次,思来想去就选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银戒。 周楚昱湿漉漉的双手拖着沉晚清的脸颊,轻柔地吻了上去。 缠绵悱恻间,周楚昱拿着沉晚清那双带着戒指的手放到自己的私密部位,刚刚的悲伤彻底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沉晚清耳边轻声蛊惑:“帮帮我。” 周楚昱胸口上下起伏,水珠沿着肌理滑落,性感诱人。 没经受住诱惑的沉晚清,手不自觉地探入水中,抓住那根昂首的性器,上下套弄,感受那根在手里逐渐滚烫,浴缸里的水随着沉晚清的动作溅起水花,她难为情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沉晚清被打湿睡衣下的风光一览无遗,双手隔着睡衣触摸上乳房,他湿热的双唇含着沉晚清的耳垂,一来二去得撩拨,情欲彻底被挑起。沉晚清咬着下唇,细碎地呻吟声唤醒了周楚昱仅存的一点理智,喘着粗气说:“现在还不能同房” 沉晚清赌气般的按住了龟头上的尿道口。 “嘶”疼的周楚昱不受控制的喊出声:“老婆,我好疼。” 沉晚清扬起拳头,锤了周楚昱胸口一下:“谁是你老婆” “你”周楚昱攥着沉晚清的手腕,满眼爱意“等过完年我就去你们家提亲,我看了一下流程,还挺麻烦,等走完流程,我们去结婚好不好” 那么一瞬间沉晚清竟然想沉溺在周楚昱的糖衣炮弹中,多么可笑。 沉晚清快速从水中逃离,披上浴巾,赤脚逃离。 周楚昱以为沉晚清害羞,对着走远的沉晚清柔声叮嘱道:“穿上鞋,小心地滑。” 山中温度湿冷,尤其是凛冬,北风呼啸,吃完晚饭后,周楚昱不见踪影。透过客厅落地窗隐隐看到昏暗的院落里有个身影,沉晚清推开门踱步走过去,发现周楚昱正拿着铁锹挖着土坑。 沉晚清走进时,周楚昱停下手中的动作,摩擦了下双手,扫掉手上尘土,拥着沉晚清走到室内,低声埋怨说:“不知道穿件衣服再出来吗” 看了眼刚刚周楚昱挖的土坑,询问:“这么冷,你在干什么” 周楚昱笑着说:“种树,山茶树,不过在这边太寒冷,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冬天” “为什么要种山茶” 周楚昱故作神秘说:“因为你,等开花了我再跟你说” 大二那年,沉晚清在最后压轴表演的那支独舞,穿了一件白色胸口带着山茶花的舞裙,仙气飘飘,至今在周楚昱脑海里挥之不去。 山茶花,断头花,花谢凋零时整朵掉落,宛如烈女子,跟沉晚清有些莫名相似,看似柔弱但性格却很倔强。 白山茶,纯洁的爱送给清雅高贵的沉晚清。 扼杀 喧闹的高铁站,广播站的女音在不停播报,两个难舍难分的情侣在拥抱告别,沉晚清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身上转移视线。 周楚昱把行李箱递给沉晚清,四周人来人往,依依不舍得拉着沉晚清的手,目光缱绻。 周楚昱见状开玩笑说:“要不要我们也抱一下” 沉晚清挣脱桎梏,双手插入大衣兜里,宽慰道:“不用,我很快回来”对着周楚昱摆了摆手“拜拜” 单薄的身影穿过汹涌人潮,消失在人群中。 修长的身躯直直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着沉晚清离去的方向,想挽留却于事无补的那种无力感。 沉晚清在高铁站的座椅上失神静等许久,回想着过去与周楚昱相处的点点滴滴,脑海里莫名出现一幕周楚昱除夕夜独自在餐桌上吃饭的样子,心一点一滴被动摇,酝酿许久,拿起手机按下了那通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格外长。 滴一声 两声 叁声 就在沉晚清以为对方不会接听时,手机那头突然响起一声温柔男声:“清清,怎么了,据你的班次还有十九分钟,是等着急了吗?早知道就陪你...” “周楚昱,跟我回家过年吧”他的话语被沉晚清打断,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等待间隙听筒那段透着播报声,好像是在机场,沉晚清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一遍:“周楚昱...我说..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电话的止不住的笑意从听筒传来,庄重而又兴奋地说:“要” 周楚昱的科技公司刚起步,明天原本是跟硅谷那边的科技公司商谈合作,就在周楚昱以为春节要在出差中度过时,可出乎意料地接到了沉晚清的电话,仅仅一秒中,周楚昱就做好了选择。 佟助理看着自己老板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就傻傻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结果就被告知放年假了。 一个小时候后,那辆显眼的古思特稳稳停在了路边,在路边等待许久的沉晚清正提着行李要放后备箱时,却被后备箱的礼品震惊到了,沉晚清指着没地方放行李的后备箱诧异道:“你这是干嘛,我爸又不抽烟,还有这人参,虫草,怎么还有围巾,周楚昱你这太夸张了” “第一次女婿去老丈人家过年,总不能空手吧,腾个地方,行李还能放得下” 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折射出一缕阳光,直到彻底驱散阴霾,重见太阳。就这样两个人踏上了回家的高速,一路上周楚昱的嘴角就没下去过,沉晚清不禁摇摇头,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内被无限放大,周楚昱按下接听。 对方操着一口流利英文询问周楚昱两方合作是否延后,周楚昱处变不惊的回答:“查尔斯,不好意思,过年我不在我老婆她可能会伤心,所以我觉得另选时间比较合适。” 查尔斯浅笑几声:“好,那就年后,周先生看来很疼爱你老婆。” “我老婆脾气不太好,不敢不爱。” 沉晚清望着窗外,路边风景不断往后倒退,听到这句话,沉晚清心里有些触动,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 刚挂完电话的周楚昱,无意瞥见沉晚清表情,开口询问:“老婆,笑什么” 沉晚清思考了下说:“周总,为了新公司,这是春节也打算出差吗” 周楚昱直视前方,边开着车边说:“总不能以后孩子出生后,让他喝西北风吧” 他好像变了,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好像真的变成了当初为了接近沉晚清伪装出来的那个模样,那个文质彬彬的周楚昱,真正喜怒无常、目中无人的他好像被他自己一点一点扼杀了。 回家的旅途总是充满期待,期待着阖家团圆。当刚进小区就看到沉晚清父母早早站在楼下迎接时,周楚昱心底害怕不被接受的顾虑彻底被打消,二老的虚寒温暖又一次让周楚昱有了家的感觉。 对于周楚昱带的礼品,二老一边责备一边又合不拢嘴,周楚昱很快适应新女婿的身份,帮忙贴对联,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归到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生活。 新年一家人团员时刻,除夕夜一家人聚齐围坐,谈笑风生,借此机会周楚昱首次向沉晚清的家人表明要娶她的决心,就在欣慰地赞赏着周楚昱时,唯独沉晚清的父亲沉泊忠表情严肃,没做任何表态,晚饭后,沉泊忠把他叫到书房,一个小时周楚昱喜笑颜开地从书房出来,沉晚清刚想问谈论的什么,哪知亲戚家小孩拥着周楚昱去楼下广场放烟花,就此作罢。 漫天烟花坠落,沉晚清站在楼下广场,静静一旁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地拿着仙女棒,你追我赶,沉云舟走到沉晚清旁边,直直盯着他们:“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这时周楚昱点燃了一个喷泉烟花,无数星光从地面喷涌而出,星光余晖着落在周楚昱英俊地脸庞,感受到沉晚清炙热地眼神,朝她相视一笑。 沉晚清环着手臂,明亮双眸闪过一丝情意,不确定说:“大概吧。” 不知道是不是爱人在身边的缘故,那晚的烟花好像格外漂亮 愉快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初二晚上,这几天周楚昱一直跟沉云舟挤在一块,一开始周楚昱想找个酒店,赵枚觉得不合规矩,开口就是让沉云舟出去住,让周楚昱住在沉云舟房间,周楚昱觉得挤挤没什么,就这样沉云舟不情愿地跟他挤了在一张床上。 沉晚清走到沉云舟房间门口,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周楚昱,有些话犹豫要不要说出口,缓缓走过去,拉住周楚昱的手:“周楚昱,我们出去谈谈。” 见沉晚清如此严肃,周楚昱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了,给她套上外套,两人在街上漫步,因为新年缘故道路两旁许多店铺还没开门,大街上散发着些冷清的味道。 周楚昱觉得沉晚清故作神秘,调侃道:“什么大事,还要咱们两个人单独谈,该不会是对我图谋不轨吧” 沉晚清停住脚步,拉住周楚昱的胳膊,表情依旧严肃,舔了下唇,无力的垂下头,艰难开口:“周楚昱,我心软了,我们可以结婚”顿了顿“但是,我们先等会要孩子可以吗?” 周楚昱不可置信到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孩子我不想要,婚可以结” 周楚昱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竟哑口无言 沉晚清情绪有些激动,音量也大了几分:“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掺杂着太多的问题吗” 周楚昱一把抓住沉晚清的胳膊,语气坚定道:“我没觉得,沉晚清,我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沉晚清嗤笑一声:“那你知道一开始我就没想要这个孩子吗?” 周楚昱说:“我知道” “那你知道苏则让我窃取你们公司研发程序吗?” 就在苏则发给自己那几份文件之后,间隔了两晚,当周楚昱熟睡时,沉晚清蹑手蹑脚走到书房,平时周楚昱对自己没什么防备,除却他自己用电脑办公,偶尔沉晚清也会用电脑来学习,家里除了周楚昱就只有沉晚清能踏足书房 。夜深人静,沉晚清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不一会儿又把电脑关上了,当时发誓要让周楚昱受到惩罚,紧要关头自己竟莫名狠不下心。 周楚昱沉默须臾,眼底尽是悲伤,缓缓开口道:“我知道,第二天一早我就知道了,我的电脑都有浏览记录,我知道那晚你偷偷去了书房,但是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吗?所以沉晚清当时你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我的,只是你不知道” 老婆,可怜可怜我 弯下挺拔的身躯,委身与沉晚清视线齐平,周楚昱无助看向她,她眼神的决绝让他心痛到不能自已,拉起沉晚清冰凉的小手,用拇指不断在她手背摩擦,转而退却一步说:“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好不好。” 语气温和,目光诚恳,沉晚清看到周楚昱的态度有所缓和,勉强点点头。 这次没有以往那样不欢而散,两人都选择了沟通,选择尊重对方的意见。周楚昱起身,拉起沉晚清的手,揣在自己口袋里,径直往前走去,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那晚沉晚清心血来潮给周楚昱讲起自己的童年: 小学沉晚清不爱学习,偷摸把书藏在父母医院的护士站,有天护士长看见一本写着沉晚清姓名的数学书,出于好心交给急诊科的赵枚,沉泊忠见情况不妙,接她放学时,提早说明情况,吓得沉晚清没吃晚饭就睡下了。 幼儿园赌气离家出走,背着书包,到小区门口马路对面的包子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自小看着沉晚清长大的、,自觉端来一笼小笼包,发觉不对提早联系了她母亲,等赵枚要接走沉晚清时,沉晚清拉着老板的裤脚,非得让老板当她妈妈。 .... .. 走在一旁的周楚昱,逗得频频笑出声,没成想原来沉晚清的童年竟如此调皮,她口中的她,周楚昱莫名有些好奇,他从没见过生龙活虎的沉晚清,自大认识她起,给他的印象就是落落大方,坚韧执着,心底渐渐涌上一股悔恨,为什么没从小时候就认识她,早些认识她的话是不是两人的初识就不会那么不堪 经过离家几百米的小学时,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从门口望去,不禁一笑。 “笑什么”周楚昱问。 沉晚清拢了拢敞开的羽绒服;“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个小学时,老被我逼着帮我写作业的同学。” 周楚昱体贴地把沉晚清羽绒服拉链拉上,拍了拍她的额头,伪装吃醋道:“男的女的?” “男的” 周楚昱不悦道:“怎么,你喜欢他?” 沉晚清说:“什么,小学哪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过是他母亲跟我母亲是好友,所以我俩经常在一块玩。” 哪知周楚昱的醋味依旧不减:“那就是青梅竹马?” “也不算吧,他上完小学他妈就带他出国了” 周楚昱深吸一口气,拉着沉晚清往家的方向走去,侥幸说:“还好走了,要不然我第一次遇见你时,说不定你可能都结婚了,那样我得做介入你婚姻的第三者了” 沉晚清不满说:“周楚昱,你这人道德感怎么这么低” “对于你,只要你不是我的,我这人就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如果你有男朋友、老公,那我就是你的出轨对象。如果你有孩子,那么我就是你孩子的后爹。所以沉晚清,你甩不掉我的。” 清冷大街上,昏暗路灯下照射出的暖橘色灯光,直直打在周楚昱的头顶,周围散着同样的灯光,不大不小的声音却给了沉晚清不小的震撼。 等到两人回到家时,父母都已经睡下,沉晚清回房拿着睡衣正要去浴室洗澡时,发现浴室有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背对着她除却身上的衣服,沉晚清拿着睡衣正要关门离去,听到声响的周楚昱转身,注视着门口穿着一身圆领小熊睡衣睡裤的沉晚清,这件睡衣没见沉晚清穿过,应该是之前的,头发被随意扎成高马尾,不施粉黛,宛如亭亭玉立的高中生,周楚昱双眸闪过一丝错愕,拉过她的胳膊:“节省时间一起洗”轻抚上红透的脸颊“老夫老妻羞涩什么。” 沉晚清推阻着周楚昱慢慢靠前的身体,埋怨道:“谁让你老动手动脚。” 周楚昱会心一笑:“好,这次就单纯洗澡。”话音刚落,上手掀起睡衣衣角,准备帮沉晚清脱衣服,她面红耳赤老老实实把手举起,周楚昱把刚刚褪下的睡衣拿在手里,啼笑皆非说:“你以前喜欢这种吗?” 沉晚清一把夺过周楚昱手中的睡衣,扔在脏衣筐里:“我现在也很喜欢” 周楚昱宠溺笑笑,快速把她的衣服全都褪去。等沉晚清反应过来时,浴室隔断门被无情关上,两人站在窄小的隔断间,面面相觑,等周楚昱捏着沉晚清脸颊吻上来时,她才恍然大悟明白那句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同于以往的吻,与其说吻倒不如说轻拂,用他的唇轻轻描绘着沉晚清的粉唇,两人的交流点到为止。 沉晚清被亲的头昏脑胀,推开身前的男人,扬手撸掉扎头发的发圈,打开花洒,突如其来的热水,源源不断打在沉晚清的裸体上,仿佛给血液注入新的活力。奈何水压太大,沉晚清不得不紧闭双眼,正向一旁摸索沐浴露时,背后感到一股滑腻的凉意,身体一颤,随后沐浴露的味道彻底散发开来,沉晚清感受着周楚昱的手掌在自己后背细细摩挲,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又挤了一泵,从腋下穿过,又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在她胸前流连忘返,胸前两颗粉嫩突然凸起,恶趣味的捏了一下:“你不是也有反应吗。” 沉晚清不敢与身后的男人对视,呆滞伫立在周楚昱身前。 周楚昱掰过沉晚清的肩膀,关掉花洒。沉晚清缓缓睁开眼睛,眼眶被花洒冲的猩红,还残留着少许刺痛感。 男人面对面抱着沉晚清,带着沙哑的嗓音说:“该我了。”说完往沉晚清手掌挤了些沐浴露,自作主张拿着她沾有沐浴露的手掌往身上抹。 手掌传来紧绷肌肉感觉,沉晚清心脏顿时漏了一拍,不自觉避开视线,等差不多时沉晚清推开玻璃门,仿佛在窄小空间内窒息已久,大肆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个澡被两人洗了整整两个小时,沉晚清怄气,擦干身体,接着套上睡衣,夺门而出。 关门时,周楚昱不知何时也换上了睡衣,眼疾手快伸出一脚轻松抵住门,可怜巴巴的望着沉晚清:“老婆,可怜可怜我,沉云舟睡觉不老实,我已经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了。” 狠不下心的沉晚清,又一次心软了,没继续跟周楚昱在门口僵持,松开把在门框的手,转身向屋内走去。 第一次在沉晚清的床上睡觉,一向不认床的周楚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要进入梦乡的沉晚清被周楚昱的翻身再次吵醒,侧躺直视着正在平躺的周楚昱,借着月光隐隐约约能看清周楚昱英俊的侧脸,叹了口气,语气生硬说:“这床要是不习惯的话,去沉云舟卧室睡吧,要不然这样咱们两个都睡不好。” “老婆,被子都是你的味道,我有点睡不着。” 沉晚清嗅了嗅盖在身上的粉色被子:“什么味道。” 周楚昱翻身搂过沉晚清的腰,认真形容道:“催情香。” 沉晚清知道自己被骗了,用力甩开赖在自己腰上手臂,周楚昱也没再翻身。 第二天一早,周楚昱趁天还没亮,悄无声息地回到沉云舟的卧室,就在周楚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时,关门声吵醒了正睡在床一侧的沉云舟,沉云舟看着蹑手蹑脚的周楚昱,嗤笑一声:“这堂堂在商场杀伐果决的周楚昱,在这偷偷摸摸的,怎么,怕我爸妈发现你跟我姐睡一块啊。” 周楚昱认真道:“嗯。” 见周楚昱如此认真,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周楚昱,我要是发现你对不起我姐,我一定会杀了你。” 周楚昱换下睡衣,慢条斯理地穿上正装,拉起一旁的行李箱,丢下一句话,潇洒离去:“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就算真有,不用你动手,我自行了断。” 等沉晚清吃早餐时,周楚昱早已没了身影,沉晚清环视一圈,没说什么,只是心里空落落的。赵枚从厨房拿出几盒营养品:“楚昱一早就走了,昨天嘱咐我,让你每天早晨吃几片,说你最近气色不太好” 沉晚清盯着这几盒营养品,这还是年前有史以来两人第一次逛商场买的,当时以为又是买给自己父母的,没曾想原来是给自己的,看完说明书,往手里倒出两粒就着热水喝了下去。 情好像不能自控。 结婚 假期宅在家的沉晚清,没什么娱乐项目,偶尔望着电视的财经频道发呆,但都没看到所期待的那个男人,不知不觉周楚昱已经离开了两周,虽然每晚会开视频,但两人性格太过别扭,经常也不说话,手机屏幕一端的男人在电脑前敲着电脑,另一支用来工作手机时常会有电话进来,他也不避讳,当着沉晚清的面交谈一些她不太懂的话题,而屏幕的另一端女人有时坐在书桌前翻着书籍,或者坐在床头抱着平板看电视,困意来袭时,就丢下一句我先睡了,然后就决绝地关掉视频。 清晨刚用完早饭,门铃响起,赵枚开门后愣在原地,震惊的望着门外人:“董晴?” 董晴说:“这么多年不见,昨天来的a市,想着来看看老朋友”赵枚泪眼婆娑地扑向董晴,回过神发现两人还傻傻站在门口,于是连忙把人请到屋内,只不过身后还跟了一个身材修长,五官端正,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的青年。 苏则 赵枚边倒着水边打量着苏则:“这董则长得一表人才啊” 沉晚清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跟董晴问了好,接着纠正说道:“妈,他现在叫苏则” 苏则双手接过赵枚的水,恭敬说:“没事,赵阿姨叫我什么都行” “董..不.苏则,现在成家了吗?”赵枚问。 董晴拉过赵枚的胳膊,恨铁不成钢说:“哪有,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领个媳妇回家。” 多年不见的旧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沉晚清对苏则使眼神,立刻领悟到沉晚清的眼底意思,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沉晚清卧室,苏则瞧着与印象中相差无几的卧室,自己拉开写字台前的椅子坐上去,笑着对床上的沉晚清说:“我还记得当时你把我逼在这张写字台前给你赶作业,我一边默默擦泪一边给你假期作业,心底暗暗腹诽你怎么这么笨。” 沉晚清拿过床头娃娃,抱在怀里,回忆道:“爱哭鬼,你是不知道你走的那个假期,我有多崩溃,晚上哭着赶作业,想到你以后可能有别的小伙伴哭的就更厉害了。” 苏则盯着写字台,看不透眼底情绪,表情落寞,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要是为你小时候的不辞而别,看在董阿姨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苏则眼眸逐渐明亮起来,拿过摆在写字台上的书,随意翻了起来,不经意问道:“沉晚清,你把我叫过来不止是叙旧的吧” 沉晚清不知如何开口,紧张扣着手指,支支吾吾说:“苏则,那件事,我帮不了你,还是怪我太心软” 苏则合上书,又放回原处,低头沉默,随后一语道破:“你不是心软,你是喜欢上他了吧,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让你帮我,毕竟从小我帮了你那么多。哪知你根本没认出我,当初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心底有点气恼,但看你深处泥潭,我有些于心不忍想着拉你一把,但你却越陷越深,最后把你自己都搭了进去。” 被戳穿内心想法的沉晚清,无地自容自嘲道:“我是向现实妥协了,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反正到最后都是要找个人嫁了,他又不愿意放手,其实他人也没那么坏,更何况他对我父母还挺不错” “沉晚清,你从小受的教育都喂狗了吗?你这是在自暴自弃,从小就练舞蹈,马上就要学有所成,结果你告诉我你的这一生就这样了。”平复好情绪顿了顿:“对不起,刚刚我情绪有点激动,小时候哭着缠着赵阿姨送你去学舞蹈,你都忘了吗?” 自己忘了吗? 当然没忘,当时父母极力反对,觉得太耽误学习,又考虑到小孩子三分钟热度,但被沉晚清软磨硬泡搞得没了办法,就松口让她先试试,可谁知这一上就是十几年,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比赛,各式各样高强度训练都没能让自己退缩,可如今....。 “苏则,谢谢你。” 在苏则走后,沉晚清觉得自己被迷雾笼罩太久,明明在遇到周楚昱之前,她的未来是条光明大道,不知何时前面的路是愈发看不清楚了。 当晚,沉晚清跟周楚昱视频时,周楚昱依旧是在电脑前忙东忙西,沉晚清知道他的新公司正在上升期,也没打扰他,只是觉得周楚昱的办公背景有些陌生,沉晚清没见过,出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半响,突然蹦出一句:“你在哪?” 敲键盘的声音骤然停下,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手机屏幕,柔声说:“怎么了?” “你这个背景我从来没见过。” 周楚昱拿着手机反转视频镜头,打开后置,扫视一圈:“这个是之前住的,市区里的一套房子,离公司很近,你这几天不在我就没怎么回家。” 客厅装饰简约,但依然能看出生活的气息,所以这套房子才是他原本居住的地方,遇到她后方便金屋藏娇才搬到深山老林去了吧。 “这是你原本的家吗?” 周楚昱恢复前置摄像头,深邃的眉眼赫然出现在屏幕前,认真说:“什么叫我原本的家,这顶多算个住所,在我看来,没有你都不能称之为家。” 沉晚清拿过一旁的毛绒公仔,玩弄着公仔的胳膊,细细琢磨着周楚昱的话。 周楚昱说:“明天想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你不忙吗?我随时都行。” “忙,当然忙,但是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沉晚清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周楚昱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故作神秘的说:“快睡觉吧,明天就知道了。” 等第二天,不到七点沉晚清就被周楚昱的来电吵醒,电话那头督促沉晚清快点下楼,看清时间后怔在床上,沉晚清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那他岂不是得半夜从s市往这赶。 不明情况的沉晚清简单洗漱完毕之后,随便换了件衣服下楼。下楼时,发现自己父母正跟周楚昱交谈,临走前叮嘱了沉晚清几句,更让沉晚清一头雾水。 周楚昱的车停在民政局门口时沉晚清才恍然大悟,沉晚清不可思议的望向窗外:“干嘛?结婚?” “干嘛?沉晚清你这太不负责任了,孩子都有了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周楚昱你听我说,这件事我觉得还需..” “考虑吗?我已经考虑够久了,但是最后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周楚昱要跟沉晚清结婚。”说完自顾解开安全带,走到副驾驶领着沉晚清走到大厅。 沉晚清手心被汗水浸湿,坐在大厅座椅上不知如何是好,赶鸭子上架就把证领了,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沉晚清穿着灰色连帽卫衣,表情有些局促,周楚昱则西装革履,笑得格外灿烂。 回家路上,沉晚清有种不真实感,仓促的求婚、结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丝毫没有多余时间考虑的余地。 再次踏入别墅时,周楚昱领着沉晚清去到二楼,推开一间房门,原本两间闲置房,不知何时竟被他打通合并,改造成了一件舞蹈房。周楚昱牵着沉晚清的手站在门口,认真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清清,我问了医生只要产后恢复的好,一样可以跳舞的,所以我们把他留下来好不好。” 原来周楚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说服自己能留下这个孩子,之前说等他回来再谈,可没想到他依旧固执己见。 周楚昱不自觉地攥紧了沉晚清的手,沉默片刻后,沉晚清把手抽离转身离开。 从那后两人再也没谈论这个话题,这个话题慢慢成了两人的禁忌。 开学那天周楚昱碰巧出差没空,让司机送的她,前一晚在视频里不停叮嘱:不要吃不健康的东西,上课舞蹈课的时候注意动作幅度,拒绝男同学的示好,听得沉晚清耳朵都起了茧子,不耐烦地把视频挂了,三个月下来又逐渐恢复成周楚昱车接车送。 春天来的悄无声息,s市的春天一闪而过,沉晚清如往常下课一样抱着书往校门口走去,碰巧地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李昭,他样貌与以前相差无几,但是沉晚清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变了。 正要假装不认识从一旁走过,两人刚错过的一瞬间,就被李昭叫住:“清清。” 沉晚清停下脚步,弯了下嘴角,扬起笑容:“你好,李昭” “聊聊”李昭指了指校内不远处的奶茶店。 沉晚清摇摇头,拒绝道:“不了,门口还有人在等我” 李昭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的酸涩,猩红的眼眶泛着绝望,停顿片刻,声音带着些苦涩询问道:“周楚昱?” 沉晚清又加深了嘴角的笑容,答非所问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我想说,我跟徐芷臻分手了,她嫌我没钱一声不吭地跟别人跑了,清清,这大概就是出轨的报应,看我这样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一般来说,前任背叛自己,看他过的不好心底确实很痛快,但是沉晚清竟没有丝毫触动,感情没有了,所以他过的怎样也就无所谓了 “李昭,不重要了”说完转身离去。 白色长裙配上同色系针织外套,头发随风拂动,她还是那个沉晚清,只是她跟他毫无瓜葛了。 李昭一度以为还能在沉晚清嘴里听到痛骂自己的话语,那样他还会恬不知耻地以为她对他念念不忘,乞求与她复合,可一句不重要了,却把他伤的体无完肤。 这句话比任何一句都来得伤人,不重要了,自己怎样都与她无关了。 沉晚清走到校门口时,看见周楚昱正在环抱手臂靠在车门上,发现沉晚清逐渐逼近时,拉跨个脸给沉晚清打开了车门,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一路上,周楚昱下颚紧绷,脸上怒火清晰可见。 沉晚清选择熟视无睹,低头刷着美食推荐,正纠结晚上吃什么,不知怎么沉晚清胃口这几天越来越好,轻声询问:“周楚昱,你想不想吃城西那家老火锅” 周楚昱不屑地轻笑一声:“不想” “那吃炸酱面吧,我看上面好多人都在推荐” “不吃” 沉晚清把手机关上,双手环胸质问眼前的男人:“那你想吃什么。” “吃醋。” 下面小嘴吸的厉害 沉晚清眯着眼睛,捏起周楚昱袖子晃了晃:“你看到了?” “切,沉晚清要想人不知除己莫为,说吧,你们两个说了什么。” 沉晚清靠在座椅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然是再续前缘” 恰巧此时碰上红绿灯,周楚昱一个急刹车及时的停在了路口,喘着粗气,没正眼看一旁的沉晚清,醋味简直要把沉晚清给淹没。 “是啊,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沉晚清你要是敢背着我出轨,我就..” 沉晚清问:“你就怎么样” “我就..我不管,反正我才是你老公。” 两人还是去了那家沉晚清心心念念的老火锅店,但是口味有点重,辣的沉晚清频频喝水,周楚昱不敢让沉晚清吃太多,还没等吃完就拉着她付钱走了,一路上沉晚清还在嘟嘟囔囔吐槽着周楚昱小气,不让她吃东西。等回到家时,周楚昱又单独给沉晚清开了小灶,这次是家庭版清汤火锅,沉晚清食之无味:“周楚昱,我想吃炸酱面,就你上次做的那个。” 周楚昱叹了口气,无奈说:“行,老婆大人。” 半小时后,一碗不太正宗的炸酱面被端到沉晚清的面前。 沉晚清不知道周楚昱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第一次吃他做的饭是家里做饭的女佣请假,当时两人才刚刚住在一起,一时之间不知道吃什么,沉晚清抱着手机订外卖,发现配送费高的离谱,沉晚清做饭复杂的菜系一窍不通,打开冰箱看了一圈,打算煮个面条,拿起一旁的面条正要往锅里放时,被身后的人拿着锅盖及时的改在锅上:“水还没开” 沉晚清拿着面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杵在原地。 周楚昱不一会接过沉晚清手里的面条,扔在锅里,拿起筷子搅了几下,随后盖上了盖子,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周楚昱盯着锅里的面条,突如其来问了句:“想吃什么面” 沉晚清以为他在跟别人说话,转头环视一圈发现厨房根本没人,他这是在询问自己,不知所措说:“都..都行” “都行,是什么面” “奥,那就炸酱面吧” 周楚昱轻笑说:“净说些复杂的。” 沉晚清连忙拒绝:“复杂就算了” “去外面等着吧。” 沉晚清回想着之前第一次吃周楚昱做饭时的情形,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你从小衣食无忧,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周楚昱坐在沉晚清对面,脖子上还挂着围裙,满眼爱意地看着正在吃面条地沉晚清,表情散着淡淡忧伤:“很小,当时我想在父母面前表现一番,就跟着做饭阿姨学了几道菜,我父亲回到家,吃了两口说了句不好吃,就扔下筷子回房了。” 闻然沉晚清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酱,内疚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周楚昱拿起纸巾,替沉晚清擦拭干净嘴角,释怀地摇摇头:“没事都过去了,从那之后就经常练习做饭,只不做近几年工作太忙就没怎么做了。”见沉晚清吃完,收拾掉碗筷叮嘱道:“”过会吃完,消化一下再去睡觉。” 沉晚清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换好练舞服在二楼舞蹈房间内跳了一会,可能是身体机能不如以前,不一会沉晚清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沉晚清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还好,肚子凸起的还没有那么明显。 沉晚清拿过一旁的毛巾,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从往门口走去,随手把门关上,这时周楚昱正好从隔壁影音室出来,沉晚清指着隔壁房门问:“你在看电影?” “嗯,刚看完” “那陪我再看一部”说完拉着周楚昱去往隔壁,周楚昱弯腰把沉晚清抱起,沉晚清顺手攀上周楚昱的脖子,在他怀里攥起拳头锤他胸口,不解问:“干嘛” 周楚昱拖着语调,语气暧昧道:“去洗澡” 深夜卧室窗帘大敞,明亮的月光直直洒在地板,刚刚在浴室两人缠绵一番,此时刚回到床上的两人心跳还未平稳,昏暗的房间内两人侧躺在同一侧,周楚昱攀上沉晚清的腰,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她转过身,两人四目紧紧相对,沉晚清用手描绘着周楚昱那颗眉心痣,五官分明的脸庞上这颗痣犹如锦上添花,过会柔声说:“四个月了,应该可以了。” 周楚昱拿起她的那只手,凑在唇边亲了亲,把头又往沉晚清那侧挪了下,明知故问说:“可以什么。” 两人鼻尖相对,沉晚清稍微抬头,主动亲上周楚昱,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沉晚清粉唇离开,对上周楚昱戏虐的眼光,哪知这个吻引了来周楚昱取笑:“怎么,清清也会有性需求吗?” 窘迫的沉晚清有点无地自容,破罐子破摔说:“做还是不做。” 周楚昱起身吻上沉晚清,两人唾液交融,唇瓣紧贴,好久两人呼吸紊乱,周楚昱动了动喉结,从沉晚清唇上撤离,眼睛如一汪秋水,语气蛊惑道:“人都有性需求,害羞什么。” 再次吻上沉晚清的唇,激烈亲吻的水渍声徐徐传来,周楚昱不老实的手把沉晚清的吊带睡衣轻松从她的肩膀上拨下。一手捏住白乳,一手扣住沉晚清的后脑勺,许久,大概周楚昱憋的也有些久了,亲个没完,沉晚清觉得自己嘴唇都被磨肿。“唔”沉晚清逐渐有些反抗,周楚昱以为她哪里不适,迅速放开了她,紧张询问道:“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嘴巴都快肿了” “好,我轻点。” 周楚昱把沉晚清轻轻放在床上,双唇亲抚着沉晚清的耳垂,手不着痕迹地把沉晚清的内裤褪下,挑逗着阴蒂,不一会沉晚清下面就春水泛滥。 被挑逗的沉晚清屁股不老实在床上来回扭动,空虚感漫布全身。 周楚昱起身,在月光下沉晚清那双腿白的发光,周楚昱掰开双腿,轻松找到穴口,把自己的阴茎抵在外面,颤着声音说:“我进去了” 沉晚清咬紧下唇,胸口上下浮动的厉害,咽了一下口水:“恩,你慢点。” 话音刚落,沉晚清感到一根炙热的粗大缓缓闯入自己身体,一时之间身体里异物感让沉晚清有些排斥,可能是太久没有做,周楚昱挺进时有些困难,身下女人下面的小嘴吸的厉害。 “恩..啊” 等全根没入时,沉晚清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迎来高潮了,周楚昱没有着急抽动,在沉晚清身体里停留了一会,等她渐渐适应自己时,才缓缓动起来。 周楚昱含着沉晚清的耳垂,低语:“想不想做摇摇椅。” 沉晚清皱紧眉头,不解问:“什么?” 不一会,两人位置对调,女上男下,节奏把握在沉晚清身上,沉晚清不慌不忙地扭动着屁股,乳房也随之而晃动,频率越来越快,不一会沉晚清挺起胸,全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周楚昱感到阴道内的剧烈收缩,伸手拉过沉晚清的胳膊,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他把自己的硬挺迅速从沉晚清身体撤离。周楚昱伸手擦拭掉沉晚清额头上的汗珠,黑暗中隐约感到她的发丝也被浸湿,侧头亲了亲沉晚清的额头,声音带着些嘶哑说:“有没有不适” 沉晚清已经提不起一点力气,双手攀在周楚昱两个肩膀,小脸通红,喘着大气摇摇头。 等沉晚清平复后,拍了拍沉晚清的屁股,她起身问道:“干嘛” “下去。” 沉晚清从周楚昱身上撤离不一会,一旁粗重低沉的喘息声传来。 听着这么色情的声音,沉晚清脸一红,不确定的语气问:“你..你在干什么。” “你是过瘾了,我还难受着呢!” 疑心 整个孕期在周楚昱的细心照料下,也不算太难熬,八个月的肚子不怎么显怀,但为了不耽误舞团沉晚清向江雪递交了退团申请,尽管江雪极力挽留,沉晚清觉得现在自己体能大不如前,淡淡一笑,就不了了之,临走之前江雪告诉沉晚清以后可以随时回来,内心感激溢于言表。 刚从剧院走出来,陈楚楚接着跟了出来,挽着沉晚清的胳膊,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晚清姐,你真不跳舞了吗?” 沉晚清释怀道:“过两年吧。” “你要是休整两年,再捡起来那就太难了。” 沉晚清扶上自己的小腹,平静说:“我怀孕了。” 陈楚楚瞪大双目,不可思议的指着沉晚清的肚子,跟平时吃撑的肚子没什么区别,惊讶说:“周楚昱的?” 沉晚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宋叔还在路边等着自己,在剧院门口跟陈楚楚道别后,就转身离开。 陈楚楚看着沉晚清离去的背影,感觉她压抑的快要窒息了,内心于心不忍,就厚着脸皮追了上去:“晚清姐,去不去逛街,就让我这个未来的舅妈给她买几件衣服。” 沉晚清失笑说:“看来你们两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自己一向闲来无事,有人陪自己逛街也乐得其所,等到商场时,两人在婴儿用品店内闲逛一番,沉晚清实在不知道要买什么,这些都是周楚昱买的,每次出差都带回来一堆玩具或者衣服,给她准备的婴儿房现在也都放不下了。 陈楚楚随便拿起一件就觉得可爱,一口气下来挑了好多件,沉晚清知道陈楚楚家富裕,但也受之有愧,不等沉晚清制止,陈楚楚就拿着大包小包拉着沉晚清离开了。 驻足在一家店门口,还有两天就是周楚昱的生日,除去那只手表,自己还没送给过他礼物。 陈楚楚挽着沉晚清的胳膊问道:“男士手表?你要给他买手表吗?” 沉晚清摇摇头说:“不了” 上一段恋情把手表作为生日礼物刚送出去,两人就分道扬镳,沉晚清觉得生日再送周楚昱手表会重蹈覆辙,向来信奉科学的她竟也有迷信的时候。 两人逛得有些累,正打算离开时,却被身后的一声温柔女音喊住:“沉晚清?” 沉晚清看清来人时,渐渐提升警觉,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日度假村她正气凛然的模样。 夏曦,周楚昱兄弟杨升锴的女朋友,只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她的记忆力还有眼神竟出奇地好。 沉晚清客套说:“你好,夏小姐,有事吗?” 夏曦环着手臂,目中无人说:“沉晚清,好巧啊,在这能遇..”当夏曦视线扫到沉晚清手里提的婴儿用品时停止了讲话,神情复杂地看着沉晚清,不确定地询问道:“你怀孕了?” 夏曦暗自腹诽周楚昱真不是个东西。 “要是夏小姐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见沉晚清要慌忙离去,善意提醒道:“沉晚清,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也就我好心提醒你,说不定都在看你笑话呢。” 沉晚清停下脚步,细细品味着刚才的话,刚想要叫住夏曦时,哪知她已走远。 夏曦的话让沉晚清忐忑不安,总感觉他们背着自己干了什么。 陈楚楚望着夏曦离去的方向问:“你朋友?” “不熟,走吧。” 从见到夏曦之后,暗暗在沉晚清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回到家吃完饭沉晚清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起电视,刚下班的周楚昱,见沉晚清正对着电视发呆,走过去坐在沉晚清身边问:“看什么呢。” 沉晚清盯着电视闷闷不乐说:“没什么” 周楚昱见沉晚清情绪低落,作势要挠她腰间的痒痒肉:“谁惹我老婆了,让她这么不开心。” “你会不会骗我?” 周楚昱被问的不知所措,久久没得到回应的沉晚清又重复了一遍:“你骗过我吗?” 周楚昱摸了一下鼻子,另一只在沉晚清的手不自觉的攥起,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的小臂青筋凸起,坚定地回答道:“没有。”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沉晚清松了口气,关心问:“那就好,你饿不饿,给你留了晚饭。” 周楚昱开心地点点头,看着沉晚清跑去厨房,脸也阴沉下来,牙关要紧,已全然没有之前那副儒雅模样。 惶恐不安 第二天办公室内,周楚昱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不断敲打着办公桌,表情阴沉,随手按起助理的电话,声音生冷道:“佟助理,你去查查昨天沉晚清见了什么人。”说完就摁断了电话,他内心莫名有些刺痛,好像被人捏碎一般。 他觉得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目前的万全之策就是让沉晚清离开s市。 思考之间,一道摇曳生姿的身影推门进来,直奔周楚昱办公桌前,气冲冲地把包扔在桌上,激烈的碰撞发出不小声响。办公室外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众所周知这位未来老板娘脾气不是一般大,互相面面相觑,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周楚昱,你在外面养小三,我一直忍气吞声,但是你搞出个孩子算怎么回事。”郑莹莹大声指责道。 要不是昨天夏曦偶遇沉晚清,她告诉自己,要不然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小三?麻烦郑小姐搞清楚谁是小三” 郑莹莹冷笑一声:“谁是小三?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的未婚夫,听爷爷说你们两个领了个假的结婚证,我还是挺同情她的,跟别人谈恋爱时被人活生生拆开,以为找了个爱她男人,哪知婆家不认可,结果还被你耍的团团转” 被戳中命门的周楚昱,大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指节发白,脸上的怒火似乎要把眼前的女人燃烧一样,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滚。” 郑莹莹也没在意,反正她看中的是周家,又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大不了婚后各玩各的,慢条斯理地拿起桌子上的包,冲周楚昱扯了下嘴角:“过几天订婚典礼记得参加。” 不一会佟助理敲门进来,跟周楚昱汇报调查情况:“沉小姐,昨天下午去了剧院,之后跟一个女性朋友去逛了商场,之后就回家了。” 听着没什么问题,在佟助理走后,周楚昱彻底陷入惶恐,他担心沉晚清知道真相会离开他,好不容易他们关系得到缓和,万一再出现什么差错,那他们就彻底完了,他不容许这种情况出现,坐立难安的周楚昱拿起西服外套,开着车直奔家里。 当他看到院子里的沉晚清正坐在树下松土,身体有些笨重,还有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周围很多鲜艳的花簇拥,有的周楚昱都叫不上名字。 之前周楚昱嫌弃院子太单调,让管家去花卉市场随便买的,买来之后哪知沉晚清却上心的紧,闲来无聊就鼓捣这些,有一次沉晚清提问周楚昱一朵粉色的花叫什么,他没答上来,被她无情吐槽连《千与千寻》都没看过,第二天花卉旁边就插上了带着名字的木制小牌,那时周楚昱才知道那朵花叫豌豆花。 周楚昱走向前去,把沉晚清手上的土拂去,关切问道:“累不累” “还好,反正也没事干。” 女佣接过沉晚清手上的工具说:“沉小姐,还是我来吧。” 沉小姐,这三个字彻底惹恼了周楚昱,大发雷霆说:“我又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要是再让我听见这三个字,你们就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沉晚清摇了摇周楚昱胳膊,莫名其妙的火气,着实让沉晚清不解:“干嘛,就一个称呼,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深夜,周楚昱半靠在床头,一手穿过沉晚清的脖颈,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扶着她凸起的肚子,隐隐感到里面的胎动,这里有他们俩个的孩子,以后会叫他爸爸,喊沉晚清妈妈,想到这,周楚昱对未来心生向往,凑在沉晚清脸颊亲了亲,目前一切都太过美好,他有点贪婪,不忍失去现在来之不易的一切。 安静的卧室里他的声音格外清晰“清清,我陪你去h市养胎吧,那里正好是个旅游城市,空气质量不错。” 沉晚清不理解他为何突然让自己去h市,疑惑询问道:“为什么正好好的去h市。” “看你在家无聊,正好给自己放个假,我们去h市玩一阵好吗?” 沉晚清觉得没什么,也就应了下来,哪知第二天周楚昱就已经收拾好行李,好几个行李箱被装的满满的,突如其来的旅行也让沉晚清措手不及,沉晚清指着行李箱诧异道:“我们不是就去待几天吗,你拿这么多行李干嘛” 周楚昱笑笑,说了句:“有备无患。” 到h市时,沉晚清环视着早已准备好的房子,是一间大平层,视线采光出奇的好,暖色系的装修风格,完全出乎沉晚清的意料,感觉周楚昱不是心血来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这一切的。 刚入住的第一晚碰巧赶上周楚昱的生日,从下午沉晚清就开始准备晚饭,虽然自己做菜一般,但还是照着网上步骤做了几道,这时周楚昱提着超市塑料袋,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看着沉晚清在厨房忙活,桌上摆着几道惨不忍睹的菜,赶紧把她的围裙摘下来,赶了出去。等饭菜上齐的时候,门铃此时响起,快递小哥递给周楚昱一个生日蛋糕,没想到沉晚清能记得自己生日,今下午是为了自己才做的饭吗?想到这周楚昱内心幸福不可言喻。 周楚昱举着手里的草莓蛋糕说:“你定的?” 沉晚清带着一副那还有谁的表情点了点头说:“你没什么爱吃的口味,所以就委屈一下,陪我吃草莓蛋糕吧” “怎么还记得我的生日。” “可能大脑太闲,老记一些奇怪的日子。” 周楚昱把蛋糕摆在桌子上,刚点上蜡烛,周楚昱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周楚昱面露紧张,让沉晚清不由跟着担心起来,静静地看着周楚昱等待着他的下文。 “清清,爷爷病了,我得回去一趟。” 沉晚清知道周楚昱跟他们家闹得很僵,但毕竟是至亲,随即询问道:“没事吧?” 周楚昱摇摇头:“电话里说的还挺严重,晚上你关好门窗,新保姆明天就来,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周楚昱走后,沉晚清彻底卸下伪装的坚强,看着一桌没动的饭菜,鼻子突然一阵酸涩,陌生城市的第一晚,就这样剩下她一人,房间内寂静的可怕,沉晚清旁边还有一只录音小熊,窗外灯火通明,这是从s市的深山别墅千里昭昭搬到h市,而如今又仅剩自己一人,眼泪接二连三地滴在饭碗里。 以前的沉晚清绝对不会这样敏感,可不知什么时候,一点小小的事情就能触动到她的情绪。 支离破碎 周楚昱深夜落地s市的机场,风风火火赶到周家老宅,周老爷子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哪有半点生病的模样,满头白发的老人精神抖擞,旁边坐着还他的父母,一时之间客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周老爷子双手迭在拐杖上,看到周楚昱进来后,用拐杖在地上“哒哒”敲了两下说:“过年过节过生日不回家,你想干什么,我看你是让那个女人给灌了迷药了。” 装病,好手段。 后知后觉的周楚昱正要转身离开,但不知何时身后站了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周楚昱想要硬闯,但被人死死挡住去路。 “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长辈,对一个晚辈出言不逊,那也别怪我不敬重您了。” 周老爷子站起身,走到周楚昱身旁,抡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打在周楚昱的胳膊上,周楚昱颤抖着身体,咬牙忍下这一棍。 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爷子,没好气说:“我什么意思,我正要问问你,装模做样领结婚证是什么意思,今天莹莹跟你妈说这女孩还怀孕了”“周楚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爷爷不也清楚吗?我想跟她结婚,要不是您动用私权冻结我的身份资料,我也不会跟她结不了婚。” “楚昱我说过,不能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丧失判断能力,你当初跟我信誓旦旦保证过,这些你都忘了吗?这个女孩家世清白,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及时止损,把孩子打了也能再找个好人家,但绝对不能是周家。” “爷爷,今晚就当楚昱没来过吧,以后还希望您能健康长寿。” 周楚昱说完转身离开,哪知五六个保镖集体团团围住,周楚昱知道他们也不敢真拿自己怎么样,攥紧拳头,朝向保镖挥去,一开始他的体力还能应付过来,但几个回合下来,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保镖桎梏。 周老爷子无奈叹了口气,决绝说道:“把他锁进卧室,一步也别让他踏出房门。” 一听之后,周楚昱慌了神,奋力抵抗,自己把沉晚清扔在h市,无依无靠,要是爷爷不让他回去,那她该怎么办,今天他就不应该回周家,想到这,周楚昱心痛到难以呼吸,一向高高在上的周楚昱,卑微乞求道:“爷爷,求求您,放我回去好不好。” 看着自己孙子竟为了个女人如此没骨气,不屑道:“只要答应跟郑家结婚,我就放你回去。” 周楚昱眼底一片死寂,听完周老爷子的话,放弃抵抗,无奈苦笑。 在他们眼里,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交易工具,他任由保镖把自己锁在之前住的卧室。 十岁之前他一直都是住在这间卧室,之后被父母送去国外,这间卧室里面充斥着冰冷的回忆外,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过往。 他担心沉晚清的状况,好在没有断掉自己的通讯设备,看着手机里沉晚清不久前才传来的短信,询问是否自己到地方,周楚昱没有回复,而是拨了一通视频电话回去。 没响两声,就被沉晚清接起,大概是刚换到新地方,沉晚清怎么都睡不着,一会开一下手机,不一会又开一下手机。 周楚昱看着手机另一端的沉晚清,好像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不过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看着委屈的沉晚清,他鼻子一酸,靠在床头,强颜欢笑道:“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说什么呢,好歹是你爷爷,他老人家没事吧,什么病,需不需要我也去看看他,我觉得如果不去会不会太失礼了,毕竟是..” 周楚昱把手机从自己眼前移开,情绪竟险些失控,强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清清,我这几天可能回不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记得有什么情况就跟保姆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电话那端传来娇憨均匀的呼吸声,周楚昱宠溺一笑,眼底渗着悲伤。 不久之后,沉晚清的母亲也来到h市,临近预产期,沉晚清说不紧张是假,又赶上周楚昱不在家,赵枚的到来也缓解了沉晚清的紧张,在两人确定留下孩子时,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枚,两人当时听闻后先是一惊,高兴,随之而来的还有担忧,毕竟沉晚清目前还在上学,但看着周楚昱对自家女儿照顾有加便也打消了这重顾虑。 清晨,沉晚清被劈里啪啦的炒菜声吵醒,睡意散去,走到客厅,发现自己母亲正在围着灶台做饭,便扶着腰慢吞吞走过去,环住赵枚腰,脸颊紧贴在她的后背上。 正在炒菜的赵枚翻炒的手先是一顿,随后摇摇头柔声说:“都马上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黏我。” 沉晚清搂的更紧了。 “就算我老了我还这样搂着你。” 沉晚清早饭吃到一半,突然感到肚子不适,惊呼大事不妙,赵枚见沉晚清表情不对,连忙询问情况,一辈子跟病魔打交道的赵枚心也跟着悬起来,强装镇定地给周楚昱打了个电话,拿着待产包去了周楚昱事先安置好地医院。 知晓此事的周楚昱在周宅更是坐立难安,他觉着长期跟他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哐哐哐”拍打着门,全家被吵得鸡犬不宁,以为周楚昱又是在抗议,周老爷子走到门口,对着门内的人劝告说:“省省吧” “爷爷,你先让我出去,回来什么都好说,求求您了。” 突然改口的周楚昱,周老爷子很难不怀疑他在打什么歪心思:“怎么?想通了?” 周楚昱激动地又拍了几下房门,焦急的乞求道:“求求您了” 门外的人并没理会周楚昱,他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心如死灰,顺着门无力瘫坐在门口。 正感到绝望时,周楚昱把视线放到了卧室的窗户上,二楼不算高,其实他早可以破窗而走,但他还想争取一下他跟沉晚清的未来。 拎起椅子走到窗边,狂砸了几下,玻璃支离破碎,也没顾上锋利的玻璃碎片就顺着墙壁奋力一跃。 一路狂奔到路边,可疑的是家里也没人拦他,按道理说这么大动静,早就应该惊动了老爷子。 也没心思细想,急忙让佟助理订了最近一班飞往h市的机票,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到机场。 而此时坐在客厅的周老爷子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旁的管家不解问:“少爷,就这样跑了,不拦一下吗?” 周老爷子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不紧不慢说:“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会回来的。” 吸奶 misew u.co m 周楚昱赶到h市的医院时,沉晚清已经被推进产房,门口只有赵枚来回踱步,赵枚抬头看到周楚昱傻傻站在走廊,似乎是因为跑的太着急,头发有些凌乱,呼吸气喘不一,她迎上周楚昱说明情况,周楚昱看着紧闭的手术门,内心焦急不安。 手术室里的沉晚清配合着医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腹部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她无力抬起眼皮,看到医生手里抱着一个被泡的皱巴巴的婴儿,医生把她放到一旁不断敲打着婴儿的后背,片刻后,医生脸色严肃,婴儿久久没有哭出声,一时之间产房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沉晚清转过头,定睛一看,发现婴儿已经全身发紫,她颤抖着声音问不远处的医生:“她怎么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qingwu.com 其中一个女医生见沉晚清虚弱模样有点难以启齿,处于职责但还是如实告知:“宝宝被羊水呛到,医生正在抢救。” 话还没说完,沉晚清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内心默默祈祷她能平安无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宝宝还是没有半点生命体征,沉晚清别开视线,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才火报复到孩子身上,她开始回想前二十多年自己做的坏事,可是自己根本想不起一星半点。 绝望之际,一声洪亮地哭喊声响彻产房,医生松了一口气,沉晚清伴着啼哭声激动落泪。 推出产房,周楚昱担心地拉住沉晚清的手,手背轻贴在脸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至沉晚清的手背,哽咽道:“清清,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沉晚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但还是用另一只手的替他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自己眼睛上还带着些许泪珠,虚声宽慰道:“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哭。” 听完沉晚清这句话,周楚昱认识到自己的不对,哭着哭着笑出声来,郑重地说了声好:“好。” 一旁的赵枚也在默默擦着泪,转而看向医生,发现没孩子身影,疑惑问道:“孩子呢?” 医生说:“恭喜,是个女孩” 周楚昱听到是女孩时,内心某处翻涌澎湃,他竟然有自己孩子了,当他听到医生讲述产房里的惊险时刻,目前孩子需要在呆在保温箱一周,观察情况时,心情像过山车般又跟着悬吊起来。 产房外的两人不约而同大惊,还好有惊无险,沉晚清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这间医院是非常有名的顶级私人医院,产妇会有专门护理医生陪伴,傍晚,沉晚清害怕赵枚在这休息不好,义正言辞让她回去,赵枚放心不下再三叮嘱了些产妇的注意事项,才离开。 周楚昱坐在沉晚清床边,见她久久不肯睡去,为她拢了下头发,柔声问:“怎么不睡。” 沉晚清严肃地看着周楚昱,义正言辞道:“周楚昱,以后我们一定不要做坏事,不要做错事好吗?”说完,眼泪又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周楚昱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耐心询问:“怎么了。” “我不想报应到我们女儿身上。” 病房内,异常寂静,周楚昱能细致地听到沉晚清的呼吸声,他懂沉晚清的顾虑,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欣然点点头:“对了,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之前取过好多个名字,但沉晚清总觉得缺点什么,无奈摇摇头说:“没有。” “叫岁安吧,岁岁平安。” 周岁安 沉晚清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寓意吉祥:“你什么时候想到的这个名字。” “在傍晚我去保温箱看她的时候,小小的一个躺在里面,当时我就在想,只要她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时沉晚清跟周楚昱会隔着玻璃去看看她,但大多数时间她都在睡觉,很少能看到她睁眼的时候,在一周之后周岁安小朋友就被释放了出来。 沉晚清迫不及待地从医生怀里接过她,当日思夜想的人被抱在怀里时,沉晚清觉得幸福极了。 察觉到周岁安小朋友有些抵触,手脚乱挥,大概是自己抱姿不行,在护士的纠正下,周岁安才安静下来。 等喂奶的时候,看着房间里五六个女医生护士集体围观着自己,沉晚清有些窘迫,自己硬着头皮解开上衣,缓缓把奶头放到怀里宝宝的口中,竟然自己吮吸起来。这时医生走过来又调整了一下沉晚清的喂奶姿势。周楚昱看出了沉晚清脸上的难为情,把医生叫到一旁请教了下注意事项后,就驱使他们离开。 周楚昱再次回到病房,周岁安小朋友已经吃饱喝足睡着,沉晚清满眼慈爱地看着她,她突然庆幸当初没有放弃她,要不然她可能就错过这么可爱的孩子。思考之际,周楚昱走了过来,坐在床上,两人集体望向怀里的孩子,幸福的一家三口,如果时间能在此刻定格,那么该有多好。 周岁安刚满两个月时,除了睡就是吃,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让沉晚清头疼不已,胸涨的难受,周楚昱在书房忙完工作,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进来时,发现卧室不见沉晚清人影,又转头走向浴室,从镜子里看到沉晚清正在低着头扶着洗手台用吸奶器吸奶。 “清清” 聚精会神的沉晚清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下了一大跳,抱怨的眼神投向他,身后男人穿了一身深灰色真丝睡衣,头发软塌塌的趴在额前,嘴角挂着笑意,修长的身躯靠在门口,灿灿道:“你干嘛,吓死人了” 周楚昱别有深意地看着她:“需不需我帮忙。” 自从生孩子以来,是他在忙前忙后照顾自己跟孩子,虽然有两个护理师在身边,但很多都是他亲历亲为,比如哄周岁安睡觉,照顾沉晚清起居等等。沉晚清心软说:“不用,你快去睡觉吧” 周楚昱从沉晚清手里拿过吸奶器,按在她的胸上,看着瓶子快要被装满时,沉晚清接过来,把瓶子里的奶倒进了马桶里。 “为什么倒掉?” “不到掉,能怎么办,周岁安小朋友忙着睡觉,她没时间喝奶。” “你是不是还漏掉了一个人。”说完被周楚昱公主抱起,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沉晚清感受着屁股下面的柔软,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在洗手台上垫上了一块浴巾,正感到疑惑之际,周楚昱解开沉晚清的睡衣纽扣,带着沙哑的嗓音说:“我可以帮你。” 沉晚清以为的帮忙是跟刚刚一样,当他的唇吸住自己的乳房时,沉晚清才明白过来这个帮忙采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吮吸多次后,沉晚清肿胀的乳房逐渐有所好转,她羞涩不敢去看身前人,听到他吮吸出声,沉晚清的脸颊刹那间染上红晕,感觉体内的温度不断飙升。 周楚昱松开了沉晚清的乳房,直起身,双手扶在沉晚清两边的洗手台上,就这样沉晚清被他环至胸前,慢慢凑近沉晚清,眼底情欲清晰可见。 沉晚清装作淡定地系着睡衣,隐约看见自己胸前晶莹透亮水渍,感受他的热气喷在自己脸颊,心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准备闭上眼睛迎接他的吻时,可竟然落了空,再次睁开眼时,对上周楚昱泛着笑的眼睛:“怎么以为我要亲你?” 窘迫地沉晚清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地沉晚清推开禁锢,头也不回地跑向卧室,刚跑两步,就被身后人一个大力拉住了胳膊,身体被霸道地带回,天旋地转的沉晚清还没搞清楚状况,突然眼前一黑,一个粗重的吻落在自己唇上。 周楚昱手拖着沉晚清的脸颊,两人双唇辗转,干柴烈火一触即燃,深吻许久,迟迟两人没在进一步。 舆论 临睡前,沉晚清又跑去婴儿房看了周岁安小朋友一眼,时间在婴儿的身上总是那么明显, 用食指不停的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戳戳,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别给再弄醒了,我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周楚昱在门口对沉晚清招招手,让她快点回卧室睡觉。 沉晚清心事重重地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说了句:“我们谈谈。” 见沉晚清如此严肃,喉结动了动,内心忐忑地跟在她的身后,装作轻松得语气说:“老婆,怎么了”说着就要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 沉晚清在书房的书桌前站立,表情沉重,立定许久,抿了抿唇说:“周楚昱,已经两个月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周楚昱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神情慌乱,不经意的摸了下鼻子,拉住沉晚清的胳膊,柔声说:“怎么,在这待的不舒服吗?还是不适应,要不然过几天我们出国玩两天。” 出国? 这两个的字似乎触动到了沉晚清的敏感神经,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几分:“出国?你让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出国,周楚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故意不让我回s市” 被识破的周楚昱按住内心的不安,一把搂抱住沉晚清说:“不是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没有。”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沉晚清无助的问道。 心虚的周楚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两人真是越来越相似,不愿意回答的问题都选择沉默,沉晚清妥协般深吸一口气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周楚昱小声低喃:“再等等好吗” 一等就是三个月,马上又要入冬了,可周楚昱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有时周楚昱会出差一两个星期,一般不忙就会跟沉晚清开视频,有时候在家就忙到凌晨。 半夜沉晚清醒来,发现旁边的人早已没了身影,被子下还残留着余温,等上完厕所回来后,沉晚清推开卧室门,书房散着灯光,当手扶上书房门把手时,听到周楚昱冷漠说:“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沉晚清攥着把手的手指发白,控制不住颤抖,内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没推门进去大声质问,而是失魂落魄拖着步伐回到了自己房间,装作无事发生地躺进了自己被窝。不一会沉晚清感到床一侧下沉,背对着他,语气平平道:“干什么去了” 周楚昱紧贴上来,从背后拥住她,他的下巴顶住沉晚清的发顶:“公司有点事,明天我还要出差几天,家里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沉晚清艰难扯了扯嘴角,感受着周楚昱铿锵有力的心跳,只可惜两人没有同频。 大四别人都在忙着实习工作,可谁能想得到,她竟然生了个孩子。如往常一样沉晚清在婴儿房陪着小安安同学玩闹,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温馨的氛围,看了眼备注,之前大一的舍友赵童欣,感到疑惑之际,被她随手接起。 “喂” 电话那头焦急声音传来:“沉晚清,你看没看我们学校的帖子,舆论现在在不断发酵,都上头条了。” 沉晚清一头雾水:“什么事” “你看看吧,我听说学校老师也挺重视这件事情的。” 带着好奇打开学校的论坛,上面铺天盖地地羞辱谩骂,沉晚清颤抖着手,脸色苍白,手里玩具脱落,坐在一旁的小安安识趣的没在吱吱呀呀。 什么沉晚清,长得那么漂亮,竟然傍大款,当小三。 听说还是之前学校的老师 不是吧,我听说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好像都有孩子了。 什么!!!你说的是那个舞蹈系的沉晚清吗? 就这个。(附带一张照片,大二的沉晚清,是上公开课被人抓拍的一张照片,只有侧脸,坐在教室第四排第一个座位,靠近教室过道,头发乌黑浓亮,扎的很低,被她随意盘起,额前飘着几缕碎发,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紧紧盯着黑板,手上还拿着一支笔。白色紧身方领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系宽松休闲衬衫,下边是一条白色短裤配上一双白色匡威,休闲随性) 看着清纯这种,床上更骚,真想试试她是什么滋味。 这种有钱就给上 真看不出来,这么好看的会当小三。 ....... ... 看着愈演愈烈地讨论,沉晚清感觉马上都要窒息一般,又打开新闻头条,硕大的标题,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某高校舞蹈生不知羞耻,知三当三。 还带了几张打着马赛克的图,沉晚清单从衣着就一目了然,照片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看完新闻之后,沉晚清绝望关掉手机,而此时的小安安似乎感到什么异常,开始哭闹不止,沉晚清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对着手机发呆。这时护理师慌忙跑进来,看见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连忙把她抱起来,可是哭闹依旧没有停止,回过神的沉晚清,蓦然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喊,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抱吧” 沉晚清接过周岁安后,哭声渐小,就这样慢慢睡过去。 不一会,沉晚清放下怀里的孩子,有又接到了苏则的电话,她害怕打扰孩子睡觉,而是走到客厅,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以为他会问事情怎么办,或者网上说的哪些是真的,对方什么都没有问,而是出乎意料说了句:“沉晚清,你现在还好吗?” 事发后第一个关心她的竟然是苏则,伪装坚强太久,听到这句话眼泪彻底绷不住。 沉晚清一边摇头,一边哽咽道:“不好,苏则,我现在一点都不好。” 手机另一端的苏则,坐在书桌前,电脑上还显示着今天的新闻头条,沉重地说了句:“沉晚清,你要有心理准备,刚刚我让媒体撤了头条,但舆论发酵的太快,很多无良媒体也开始盲目跟风,我怀疑这次,是一次有目的的爆料,而且这个人社会地位不低。” 沉晚清的怀疑对象立马锁定在周郑两家。 “我知道了。” 苏则在电话那端沉默许久,表情凝重,艰难开口说:“沉晚清,恭喜你,听我妈说..你生了个女孩。” “谢谢” 这个话题让两人陷入寂静 “我再联系媒体,降一下热度,挂了” “不..” 沉晚清刚要说不用,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没想到年少时的情谊竟这样牢靠。 喷洒奶水,疯狂抽插 飞机刚刚落地s市,周楚昱打开手机正要跟沉晚清报平安,消息早一步弹出,看着网上谩骂来势汹汹,周楚昱转而拨打了另一通话电话。 充满沧桑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喂” “爷爷,你到底要干什么”周楚昱对着电话那端咆哮,面露狰狞,丢掉以往庄重沉稳的形象。 “我要干什么,我要你乖乖听话。” “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可以” 周老爷子轻“一声”,知道自己孙子做事极端,但是姜还是老的辣:“你回来,接手周氏,你爸现在心有余力不足,现在周氏需要你。” “再说吧。”周楚昱声音冷清,不留余地挂掉电话。 周楚昱没踏出机场,立马订了回程的的机票,坐在万米长空的飞机上,傻傻望着窗外,内心苦涩疲惫,为什么自己的家人从不希望自己幸福,他们只会在意自己是否按他们规划的道路生活,只要稍稍偏离,他们就会把自己推却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夕阳似火,周楚昱站在飞机场外,内心忐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沉晚清,毕竟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她名声败坏。 一下午,沉晚清对手机避之不及,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舆论,徒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开门声打断了沉晚清的思绪,转头望向玄关,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正在玄关换着鞋,换完之后,迟迟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沉晚清。 “怎么回来了”沉晚清问。 周楚昱转身艰难扯了扯嘴角说:“我看新闻到,有点担心你,所以就回来了。” 沉晚清起身走到周楚昱身旁故作轻松:“没事,你先去洗澡吧。”周楚昱眼神不小心扫到沉晚清胸前,局促挪过视线。 沉晚清从周楚昱手里接过行李箱,待他走进浴室后,打算把他行李箱放置一旁,发觉他看自己眼神不对,疑惑低头,发现自己灰色紧身吊带已经被奶水浸湿,周围渗出白色汁液,神情窘迫,正要起身去换衣服时,周楚昱竟然已经穿着浴袍出来了,深v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滴着水珠,几分钟的时间,沉晚清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洗的。 周楚昱口干舌燥,淡定地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背靠着餐桌一边,一只手撑在餐桌上,一只手拿着玻璃水杯,满眼温柔地看向沉晚清,沉晚清正在把他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柔声说:“清清,别弄了,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闻声沉晚清突然停止动作,迈着步子走过去:“什么事” 周楚昱牢牢围住沉晚清的腰说:“这件事,是我爷爷背后指使的,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说完亲了亲沉晚清的额头。 沉晚清轻轻推开周楚昱:“别靠这么近,会弄脏的。” 弄脏? 周楚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自己白色浴袍正贴在沉晚清胸前,不怀好意一笑:“我再帮帮你” “别,她们带着安安去上早教课了,马上就回来了” “早教?你确定对五个月的孩子有用?” “今天去试课…”还没说完,周楚昱就堵上了沉晚清的唇,吸食着她的唇。 周楚昱把沉晚清放到餐桌上,轻轻一推,让她躺在桌上,分开沉晚清的两腿,紧接着他俯身下来,依旧在她唇上流连忘返,两人太久没做过爱了,彼此异常渴求对方的身体。 周楚昱葱白的手指掀起吊带上衣的衣角,软绵绵的乳房暴露无疑,乳头渗出些乳汁,他轻轻一捏,从里面喷出一道乳白色的弧线洒在自己肩膀上,轻捏另一端同样喷出一道乳白弧线,周楚昱含住沉晚清的奶头,身下的女人控制不住“恩..啊” 沉晚清十指插在周楚昱的秀发间,感受着他吮吸自己的乳汁,前所未有的快感。 喝的差不多的周楚昱抬起头,嘴角泛着白色奶水,异常色情。 “清清,你的胸围是不是又涨了。” 脸色绯红的沉晚清顿时别过头,周楚昱掰过她的脸颊,再次亲吻上她的唇。沉晚清感受着自己的产物在口腔内散漫开来,抵抗摇头。 周楚昱起身,褪下沉晚清的短裤,私密处明晃晃暴露在他的眼底,周楚昱故意挑逗了几下阴蒂,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就已经淫水泛滥了。 沉晚清突然感受到一根异物插入进自己小穴,来回抽动几下之后,又加入了几根,直到第三根的时候,沉晚清一下抓着周楚昱的胳膊,惊恐道:“不..行” 周楚昱堵住沉晚清的唇,以此来消化掉她的反抗,突然第三根进入,让沉晚清瞪大了双眼“唔..唔..” 周楚昱的手指在里面抽动几下,在顶到一处时,沉晚清的反应格外激烈,周楚昱一直在那处辗转反侧,不一会,沉晚清感受到身体内一股热流,喷撒出来。 周楚昱的手也退了出去,沉晚清躺在餐桌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放松之际,周楚昱又掰开了她的腿,大敞着阴部,他一个挺身插了进去,不紧不慢的来回抽动。 沉晚清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激烈 。 “嗯..啊..” 沉晚清的手指抓住周楚昱的浴袍,呻吟道:“快一点,他们快要回..来了。” 但周楚昱依旧不紧不慢,内心慌乱的沉晚清,颤抖着伸出手,打开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手机发现她们二十分钟前已经上完课了,沉晚清刚要提醒时,门口传来声音。 周楚昱也没从她小穴抽离,连着拖抱起沉晚清径直走向卧室。把沉晚清抵在门上,下面抽动幅度逐级增大,把他的头埋在沉晚清胸前,吸食着她的乳汁,失重的沉晚清攀上他的脖颈,靠在门上。 卧室门外敲门声响起:“太太,您在里面吗?刚刚陪着安安去做上课,其实效果一般,我拍了视频给您发过去了,您看一下” 沉晚清涨红着脸,像红透柿子,脸上漫布汗珠,紧咬着下嘴唇不敢让自己出声。 “太太” 沉晚清压着嗓子说:“好”说完沉晚清又迎来了一波高潮,不一会沉晚清感到天旋地转,随即随即落入柔软的床上。周楚昱拍了一下沉晚清的屁股,翻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而他则站在床边,以后入跪趴的姿势进入了沉晚清的体内,她纤细的身体承受着猛烈的抽插,沉晚清的奶子被撞的一甩一甩,奶水不受控制的被甩出来,浸湿了大片深灰色的床单。 淫水喷洒一地 周楚昱浴袍大开,站立在床边,来回抽插频率逐渐增快,颤抖着声音:“喜欢吗?” 而跪在床上的沉晚清大脑被撞的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率先作出反应,憋红的小脸,细长双手撑在床上,手不自觉地攥紧床单,点点头 。 “啊..啊..” 周楚昱从身后拉起沉晚清,大手捂住沉晚清的嘴,凑在她提醒道:“小声点,会听见的” 耳朵传来一阵瘙痒,身体紧绷,下体收缩,这使得周楚昱进退两难,在狭窄的小穴里缓缓抽动两下,就射了。 从里面拔出来时,阴茎依旧硬挺。看着瘫趴在床上的沉晚清,翻过她的身子,面朝着自己,扛起她的左腿,把她右腿按在床上,拿着自己的性器在粉红阴蒂上摩擦两下,不出所料,沉晚清又一次喷了淫水,好像出发什么开关一样,周楚昱摩擦一下,就喷一下,眼看水渍洒落一地。 这次沉晚清的反应异常激烈,小腹不断一颤一颤抽动,发丝被汗水彻底打湿粘在脸颊。 沉晚清知道他又要来一次,大幅度摇摆头,声音模糊不清,带着哭腔说“别,不...行” 周楚昱顺着洞口滑入进去,虽然生过孩子,但沉晚清里面不是一般紧致,水渍拍打声异常清响,不知过了多久,沉晚清听到周楚昱沉闷一声“嗯”,终于射了。 周楚昱不知疲惫,抱起沉晚清去往浴室,两具赤裸的身体,在热水的冲刷下,两人又一次高潮。 做完之后,沉晚清感觉身马上就要散架,最后还是周楚昱把她抱出去,躺在床上一觉睡晚上。周楚昱抱着周岁安小朋友进来时,卧室内漆黑一片,他伸手打开灯,抱着孩子走到床边,柔声说:“安安,叫妈妈起床吃晚饭”说着把安安放到床边。 沉晚清眯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安安肉嘟嘟的小脸,声音嘶哑说:“你跟爸爸先去吃吧,我不饿” 周楚昱说:“先吃饭,吃完饭再睡。” “我等会就去” 周楚昱叹了口气,抱起一旁的周岁安,边说着边转身往门外走去:“妈妈,太累了,我们出去等她。” 沉晚清看着抱着孩子的罪魁祸首,气愤地拿过一旁周楚昱的枕头,往他后背扔去,被砸中地周楚昱,回过头,见沉晚清幽怨的眼神,笑道:“妈妈恼羞成怒了” 周楚昱走后,沉晚清鼓起勇气打开手机,以为网上又是愈演愈烈地谩骂,可这次出奇的是什么都没有,就连沉晚清这个人也在网上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沉晚清骤然从床上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拿着手机,想要找周楚昱询问情况。 周楚昱正坐在沙发上陪周岁安玩闹,见沉晚清着急忙慌从卧室出来。 “怎么了” 沉晚清拿着手机,打开新闻头条,只有一些娱乐八卦,不可置信说:“周楚昱,这个是你弄的吗?” 周楚昱扬了扬眉,欣然点头,口气狂妄道:“是我,你老公搞计算机的,不留痕迹地删掉一些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周楚昱就让佟助理跟部门加班加点的把网上的帖子删除,发现太晚,不好彻底根除,周楚昱就使用了些手段,让新闻软件彻底崩溃掉了,趁此机会,完全把这个词条屏蔽,这下想发也发不出来。 沉晚清欣喜之余,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疑问 “周楚昱,你什么不直接发一个我们已经结婚的澄清帖,这样不更简单明了吗?” 面对沉晚清准击要害的提问,周楚昱的回答显得苍白无力。 “我..我不能发” 沉晚清突然回想到那晚,周楚昱深夜在书房偷偷摸摸接的那通电话,冷冷问道:“为什么不能发,你...你是不是”顿了顿,艰难开口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痛定思痛 周楚昱立马起身,直至对上沉晚清地眼神,无比真诚说:“清清,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给我些时间可以吗?” 沉晚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不停点着头,但神情悲凉,眼底蓄满泪水:“给你时间?还要多久,一开始说来玩两天,接着是两个月,可转眼五个月都过去了。” “你让我在这里这么久,可你连缘由都不告诉我。周楚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那漏洞百出的话。” 坐在沙发上的周岁安小朋友,瞪着明亮双眸,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时间滴滴答答流逝,客厅迎来超长寂静,周楚昱痛定思痛打算告知沉晚清时,手机铃声响起,沉晚清的手机依旧安静躺在她手里,在周岁安身前的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显示三个大字: 郑莹莹 机械的手机铃声,让沉晚清心灰意冷,她眼疾手快的拿起手机,周楚昱没有制止。沉晚清伸出手递到他前,语气生硬道:“接” 见周楚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沉晚清低头自嘲,把手机扔他胸前,抱起沙发上的周岁安,往卧室走去。 掉落在地的手机依旧在不停响, 周楚昱心力交瘁,无力支撑的他瘫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一种莫名无力感油然而生。 沉晚清把周岁安哄入睡后,自顾收拾起行李,她不想再在这里再待一秒钟,收拾到最后,她看到一只小熊被放置一旁,那是她还没来的及送的生日礼物,此时出现好像在提醒她当初的沉晚清是多么可笑,她随手把它扔在了衣橱里面,决绝把衣橱门关上。 行李不多,就一个行李箱,七七八八的行李都被她丢弃在这里。 第二天,天刚亮,沉晚清抱起周岁安往门外走去,她瞥了眼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的周楚昱,衣服依旧是昨晚那套家居服,宽松男士针织开衫,黑色休闲裤,一晚上他好像潦草许多,下巴冒着胡茬,没往日那般神采奕奕的模样。 沉晚清拖着行李箱,行李箱的滑轮与地面摩擦出不小的响动,周楚昱听着由远及近,再由近到远的声音,低着头带着嘶哑嗓音说:“能....不走吗” 周楚昱抬起头,眼眶猩红,带着恳求商量的语气:“我送你回去” 脚步依旧没有停止,清脆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两人。 沉晚清走后,周楚昱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大颗大颗泪珠掉落在裤子上,像个小孩子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沉晚清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拖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随手拦了一辆路过的计程车。正要打开后座的车门,门却被身后出现的一只手按了回去。她拼尽全力去开车门,但车门却被周楚昱死死按住,沉晚清妥协,松开把手,质问道:“你干什么?” 周楚昱打开车门对着师傅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们不坐了。” 沉晚清眼看着计程车开走,嘴角颤动,眼神绝望,泪眼婆娑地说:“周楚昱,我要回家。” 周楚昱擦的沉晚清脸颊的泪,柔声说:“好,我们回家。” 沉晚清摇头:“不是的,我说我想回我自己家。” “清清,别闹了好不好。” “我没闹,周楚昱,离婚吧。” 争吵 蒙蒙薄雾的清晨,散着初冬寒意,天亮的彻底,大街上路人行色匆匆,高档小区门进出的住户,纷纷探向站在门口一旁样貌出众的夫妻,温婉可人的女人抱着香甜入睡的婴孩,男人悲伤欲绝,似乎两人有什么分歧,争吵不休。 周楚昱料想到了沉晚清的想法,他知道她是一个在感情上干脆利落的人,绝不藕断丝连。之前她跟李昭,哪怕当时两人正浓情蜜意,可在知道李昭已经出轨时,二话不说就把深深种在心底的情意连根拔起。更何况他们的感情基础是周楚昱不能及的,他跟沉晚清的基础?自己跟她有感情基础吗? 如果自己不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的心软,她根本不会跟他开始,不会跟他结婚,也不会有这个孩子。 她真的爱自己吗? 他从未听她开口说过。 周楚昱慌张转移视线,眼皮不知所措快速眨着,低下头,整理好自己悲伤过头的情绪,强装镇定地伸出手想要接过沉晚清怀里的孩子:“清清,这件事以后再说,你想回家,我送你回去。” 沉晚清一个转身,避开周楚昱伸过来的手,她镇定凝视着眼前这个仅穿了一件针织开衫的男人,看来是跑出太过匆忙,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 “不用了,不用以后再说,周楚昱,我说离婚,不是开玩笑,像你这种有钱有势的,我知道肯定不甘于独守着家里一个,但是我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女人,如果一个男人连一个家庭的责任都负不起,那么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沉晚清义正言辞的话,让周楚昱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鼻子莫名酸涩,不敢置信问:“你说什么” 沉晚清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又简单跟他复述了一遍刚刚话里的意思:“我说,周楚昱,我不要你了。” 不要你 不要你 周楚昱太清楚这三个字,他无助地站在小区门口,有几秒的时间竟忘了呼吸,他不记得沉晚清是何时离开的,怎么离开的。“不要你”三个大字一直充斥着他的脑海,失神地弯了下嘴角,已经好多年没听过这种话了。 从他上学时,这三个字就一直紧紧缠绕着他,挥之不去。小学时,他就读的国际学校,家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圈子里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散播开来,渐渐的周楚昱父母面和心不合的消息传到了学校家长耳朵,偶尔就听别人对自己窃窃私语,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父母不要他了。再后来自己一人置身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他们都会收到自己父母的跨洋电话,而他只有孤身一人,别人都是省去机票钱不回家,但他是没有家。已经一年没回家的周楚昱,当时跟他在一起的朋友,无意间开玩笑说了一句:“怎么,你父母不要你了,也不给你打个电话”,刺耳的话语让周楚昱一瞬间怒火涌出,拿起一旁的啤酒瓶正中他的脑袋,事后,这个朋友气不过,渐渐把他传播成一个被父母丢弃的孩子。 不是已经对这种话麻痹了吗,为什么听到还是会心痛。 周楚昱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他跟沉晚清居住了五个月的房子,回忆着过往的点滴: 他记得沉晚清在这个沙发上盘着腿看偶像剧,有时还能在电视上看到她弟弟沉云舟,她碰碰他的胳膊问:“沉云舟帅不帅。” 他醋意满满道:“我不喜欢从我老婆嘴里说别的男人帅” 他记得刚搬到这里时,为自己庆生她做的第一顿其貌不扬的饭菜,蛋糕还没吃,就空留她一人。原来被丢弃在这寂静的房子里是这种滋味。 他记得每天晚上跟她浅尝辄止的拥吻,他记得她生育的心酸,他记得他们生完孩子第一次做爱,在桌子上,在浴室,在床上。 .他记得...... ... 他记得她在婴儿房跟周岁安玩闹的场景,每次周岁安都被自己妈妈搞的抓耳挠腮,而一旁的沉晚清则忍俊不禁。他捡起昨天上午周岁安丢弃在床边的手摇铃,这是他女儿最喜欢的玩具,她最喜欢听摇铃声。周楚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慌忙去翻找被自己搁置在某个角落的手机。 放弃思考的周楚昱,麻木翻找着自己的手机,沙发上,茶几上,餐桌,厨房,卧室,就连床底下他都趴下扫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 手机呢!手机呢!手机呢!他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三个字,好像是丢失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 常常备着备用机的周楚昱,竟然为了一部手机毫不顾忌形象。 不一会,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床上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搭在床沿;床边的毛毯被他随手丢弃在门口;沙发上的抱枕,公仔地下·茶几上,到处都是,茶几被随意挪动;厨房翻找间,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水杯,陶瓷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他手里依旧拿着周岁安的手摇铃,可他的手机依旧没有找到。 一瞬间,他好像丧失了全部力气,不知所措的周楚昱跪坐在陶瓷碎片的一旁,被硌得渗出血的膝盖全然不知道疼痛,隐隐约约他感到自己上衣口袋左右重量不一,伸出手摸索触碰到上衣口袋坚硬的手机。 他连忙掏出手机,翻找出置顶联系人,没有任何犹豫,拨打出去。 手机机械女声提示音一直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手机关机 他依旧重复着相同动作,顽固拨打着沉晚清的电话号码。 三个小时后 s市机场,一位明媚少女抱着个肉嘟嘟的女婴缓缓走出出站口,沉晚清刚打开手机,紧接着电话就打进来。 周楚昱 沉晚清现在不想跟他争吵,她觉得现在两人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谈论将来,手指快速按下拒接。 真相 h市 依旧跪坐在厨房的周楚昱,终于打通后,像是等到救星一般,紧接着是一串忙音。 被拒接了 耐着性子又一次拨打回去,这一次沉晚清意外地接听起来。周楚昱没有给沉晚清开口地余地,生怕沉晚清会挂断一样,语速加快,卑微说道:“清清,安安最喜欢的那个玩具没带,她最喜欢那个,我给她送过....” 打这么多电话,就为了送一个玩具 沉晚清站在机场外,安安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她无情打断周楚昱,声音生冷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别逼我拉黑你。”说完把电话掐断。 她迷茫地站在路边,悲伤吗?她不知道,自己知晓后她没有哭的死去活来,内心更多的是平静,是不堪,是咎由自取。 当初强势逼迫自己留在他身边,不择手段。 一个在她心底已经留下前科的人,怎么妄想他能痛改前非。 沉晚清带着周岁安住了一家稍稍条件好一些的连锁酒店,待把周岁安哄睡后,温柔注视着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小家伙,她有些庆幸,还好上天还是垂爱她的,给予了她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沉晚清拿起手机给陈楚楚拨了一通电话,这里一时也离不开人,让她替自己短暂照看一下孩子。跟陈楚楚沟通完后,沉晚清凭借着记忆力,又拨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听到是沉晚清语气有些诧异,紧接着就是不屑嘲讽,沉晚清没有在意,自作主张跟她说了地点约对方见一面。 手机那端没有拒绝,但也没同意,沉晚清没给她时间考虑,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陈楚楚到酒店时,许久未见的沉晚清蓦然站在自己眼前,虽然平时两人会在线上聊天,但面对面相见还是在半年前,她觉得沉晚清变了,感觉温婉许多。 陈楚楚拉住沉晚清的手,担忧道:“晚清姐,你怎么自己住这,周楚昱呢” “楚楚,我”沉晚清难以启齿“我..打算跟他离婚。” “啊!为什么”陈楚楚震惊问。 “他..好像出轨了。” “出轨?怎么还好像,到底是出没出轨。” 沉晚清仔细琢磨着周楚昱的种种行为,如果不是出轨,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日夏曦会对自己说出那句周围人都在看自己笑话,为什么周楚昱会让自己在h市待半年,为什么深夜他会有一通莫名其妙电话打进来,而他要偷偷摸摸跑去书房接;为什么郑莹莹的电话他不敢当着她的面接听。 沉晚清说:“等我去见个人,一切就都明白了。” “见谁?” “出轨对象” 陈楚楚担忧道:“啊!那.要不要跟你一块去” 沉晚清眉头稍稍舒展,淡定摇摇头:“不用,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安安” “什么麻烦不麻烦,舅妈当然不嫌麻烦。” 咖啡馆内播放着欢快的钢琴曲,沉晚清心事重重坐在一旁,会不会是自己误会周楚昱,说不定一切都是巧合、误会。 她独坐一旁,心底暗暗为他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迟迟未见郑莹莹的到来,沉晚清笃定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来。 果不其然,在两个小时后,郑莹莹姗姗来迟,大摇大摆坐在沉晚清对面,随手把她爱马仕包扔在一旁,一脸戒备地望向沉晚清,冒然约自己,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莹莹打量着眼前的“花瓶”,除了外貌身材出众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成就,帮不了周楚昱,也替他解决不了生意上的问题,真不知道娶这种人回家干什么。 “说吧,约我来干什么”郑莹莹拖着语调问。 沉晚清淡定地对上郑莹莹不屑的目光,情绪无任何波动:“你跟周楚昱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莹莹嗤笑一声,坦然说:“我跟周楚昱没开始过。” 她戏谑的眼神让沉晚清心里有些不自在。 “所以是你一厢情愿纠缠着周楚昱” 郑莹莹恍然大悟,感情沉晚清约自己出来是打探她跟周楚昱的关系,想来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尖锐的哈哈大笑声,惹得周围人纷纷用奇异的眼光睥睨她,郑莹莹也没在意:“这些你怎么不问周楚昱,是不是他闭嘴不提啊,也是,只要一提我,提我这个未婚妻,不是一切都穿帮了吗?” “我可不是一厢情愿,是周楚昱他爷爷可一直期盼着我俩能结婚,哦!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下个月五号,我们订婚” 沉晚清呆滞长达十秒之久,右手猛然抓住郑莹莹的手腕,好像没有理解刚刚郑莹莹说的话,难以置信地问:“你刚刚地话是什么意思” 郑莹莹没挣脱,盯着沉晚清右手无名指的银戒,这么廉价的戒指,周楚昱真送的出手,她眉眼之间透着些许不耐烦,解释说:“字面意思,我跟周楚昱马上要订婚,而你淘汰出局。你难道不好奇,他跟你结婚后怎么还一直把你藏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别墅,之前你们关系不清不楚,倒也没什么,你跟他都结婚了,他还把你藏在那,你难道不会怀疑吗?不是他不愿意,是他不敢,因为只要他把你堂堂正正领出来,周楚昱的爷爷立马就会杀到你面前,毫不留情地把你赶走。而你也是可怜,傻傻跟着他东躲西藏,被他谎言耍的团团转。” “对了,算算日子,你的孩子应该有五个月了吧,男孩还是女孩?”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周家也不会认,往后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个孩子可真的挺不容易,尤其是像你这种还没踏入社会的学生,周楚昱也就骗骗你这种傻白甜。” 郑莹莹自顾说完,没去管愣在原地的沉晚清,拿起一旁的爱马仕包,摇曳生姿走出咖啡厅。 咖啡厅的,人来人往,临近的座位换了一位又一位的客人,沉晚清依旧坐在那,此时距郑莹莹已经离开了三个多小时,而她还没有消化掉她告诉自己那些话的信息含量。 噩梦 天马上要暗下去时,沉晚清拿起自己的包,起身离开。坐的太久,以至于刚刚起身时视线逐渐模糊,直到完全漆黑,沉晚清意识消失,身体不受控制“咚”一声倒在椅子旁。 许多围观客人掏出手机,呼叫救护车,看着躺在地上的纤瘦女子,不敢随意动她,直到救护车赶来,围观群众才散去,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复存在。 沉晚清做了一个长久的梦,她梦见自己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兴高采烈地拿着录取通知书,去s大报道。时光转瞬即逝,她毕业实习忙的手忙脚乱,参加各种面试,很快她凭借着扎实的舞蹈基础与天赋顺利进入s市歌剧舞剧院,她跟着剧院舞团参加各种演出,身边有三五个朋友,空闲时间聚餐逛街。在父母的介绍下,她相亲认识了一名医生,梦里的这个男人看不清长相,给人一种相貌平平的感觉,但他顾家体贴,两人事业如日中天,不久两人踏入婚姻殿堂,婚礼上高朋满座,她挽着她的丈夫,笑容灿烂。婚后两人一直过着二人世界,丈夫为了支持妻子的事业抗下父母催促要孩子的压力,就这样两人相守十余年。 某天沉晚清如往常一样回到家中,打开门看到一个阴沉狠厉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西装革履,样貌出众,气宇不凡。他抱着一个孩子,脚边趴着自己奄奄一息的丈夫,血顺着丈夫的身体蔓延,流淌到沉晚清脚下,她眼看着自己鞋被血水沾染,沉晚清惊慌失措,想要移动,双足好像被粘住。抱孩子的男人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向门口的沉晚清,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跨过她丈夫的身体,慢慢走到沉晚清面前,把闹腾哭喊孩子递给她,沉晚清鬼使神差地接过,看着怀中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心疼痛万分。 男人搂过沉晚清的腰,懒散说:“清清,我们回家”沉晚清如傀儡一般转身要跟着男人走,身后的丈夫不断呐喊,撕心裂肺的声音震耳发聩:“快跑,快跑....”回过神的沉晚清,连忙把怀里的孩子还给身前的男人,拼尽全身力气,迈着步伐,头也不回往门外跑去。 跑到马路上的沉晚清,回想刚才场景,害怕,惊恐。就在沉晚清以为自己逃脱时,猛然抬头,发现男人就站在十字路口对面,依旧是带着那阴森笑容。沉晚清慢慢感到周围空气稀薄,大口呼吸着,随后周围建筑崩塌,天也渐渐转暗,直到完全黑了下来,一瞬间,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他缓缓穿过马路,极度缺氧的沉晚清在他逐渐逼近时,放弃了呼吸,因为缺氧倒下去的沉晚清大脑一直回荡着婴孩的哭闹声。 梦醒的沉晚清突然惊醒,猛然坐起,鼻腔仍旧大口呼吸,对刚才的梦心有余悸。安静明亮的病房内空无一人,窗外漆黑一片,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白蓝条纹,手背还插着打点滴的针头,有轻微回血,沉晚清没去管它,坐在床上左右翻找自己手机。她想打给陈楚楚,她担心离开自己这么久安安会闹。 正巧这时陈楚楚抱着安安回到病房,连忙让沉晚清躺下,责备道:“医生说你有点贫血,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 “楚楚,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照顾安安这么久。” “哎!你啊,跟谁都分的太清,明明顺手的事,你就一直把谢谢挂在嘴边。幸好,我们安安真的很听话,根本没怎么哭闹。” 沉晚清从陈楚楚怀里把孩子接过,把周岁安横抱在怀里,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周岁安躺在沉晚清怀里,头不断在她胸前摸索。 沉晚清知道周岁安饿了,坦然解开自己病服纽扣喂她。 看着怀里不断吮吸着自己乳汁的孩子,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可怕噩梦,梦里的周岁安哭的凄惨,而现实的她却乖巧的可怕,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那自己呢,她记得梦里她在舞台熠熠生辉,家庭幸福美满,她自始至终都不认识周楚昱。 “舞团..最近怎么样。”沉晚清问。 陈楚楚叹了口气,找了个椅子在沉晚清床边坐下,愁眉苦脸说:“怎么说呢!我们舞团被伦敦的一个剧院相中,打算签约,展开深度合作,但是,一签就是五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外,作为团长的江雪他们家强烈反对,她刚刚结婚,家里不需要她挣钱,因为这事她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你呢” “我,我爸妈才不管我,只要不违法乱纪,其余的他们都支持我,不过”陈楚楚停顿几下“沉云舟他肯定也会支持我,不过挺害怕我们撑不过这异地的五年,但是对我来说,我的前途比爱情重要。” 沉晚清瞳孔震颤,前途比爱情重要,她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没想到她竟活得这么通透。 “陈楚楚,我很羡慕你” 陈楚楚憨憨一笑。 两人在病房聊的火热,直到周楚昱风尘仆仆赶来,急促推开病房门,打断两人谈话,沉晚清正在哺乳,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坐在沉晚清床边,周楚昱认得那个女人,好像之前跟沉晚清一个舞团的,叫什么名字他忘了。 沉晚清发现自己衣不蔽体,慌忙转过身,背对着周楚昱。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他现在对她来说仅是一个相识异性。 站立在门口的周楚昱清楚看到沉晚清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现在她很排斥自己的靠近,他没有往前挪动一步,看到她安然无恙就好。 他以为沉晚清会回A市,但给赵枚打过去时发现她根本没有回家,瞬间他慌了心神,问了s市别墅家里的女佣,得到的也是相同答案,紧接着他又问了沉云舟,依然没有打听到她的去向,他像疯了一样查找着她的下落。不一会助理打来电话,告知他沉晚清买的一早飞往s市的机票,至于她下飞机后去了哪就无从得知了。 没有心 他回想着沉晚清在s市认识的人,可他突然发现,沉晚清在s市没有交好的朋友,之前的舍友算一个,但自从让她搬出来后,两人的联系变少,舞团也有两个要好的朋友,自从她离开舞团后,也没跟他们一块再出去玩过。 他又给佟助理拨打回去:“你去查一查s市的酒店,尤其是五百块钱以内,舒适型的连锁酒店。” 周楚昱太了解沉晚清,他知道沉晚清要不是为了孩子,她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宿都可以。他在h市坐立难安,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就去了机场。 飞机落地后,远远看到佟助理在等待自己,走的太匆忙,连行李都没收拾,正要开口询问查找结果时,佟助理拿出他自己的手机,给周楚昱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是一家咖啡店的监控录像,应该是店主上传的,监控应该是正对着一个女人,画面中她扎着低丸子头,穿着一件棕色毛呢大衣,她一动不动坐在座位上,如丢魂那般,等她起身时,头一沉,重重倒在地上,一旁围了十一二个人,有个好心人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等医护人员来时,查看一番情况后把她抬上了担架。 视频播放结束,周楚昱看到视频的标题美女在咖啡店晕倒。 周楚昱骨节分明的拇指不断往下翻动着评论,所有人都在抨击着沉晚清: 这个不就是之前那个女小三吗? 真的是她 果不其然,作恶多端,这下遭报应了吧! …….. ….. 周楚昱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死死攥着手机,感觉要把手机捏碎,眼神嗜血凶狠,气愤地丢给佟助理,语气不容拒绝道:“把视频删了,收集好这些证据交给律师,下面诽谤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回到病房看到沉晚清安然无恙,心里石头落地,他知分寸,没有去打扰她,而是灰溜溜地关上病房门退去。 空旷寂寥的走廊,仅有一个孤单身影,他坐在病房外走廊座椅上,双腿敞开,低头,胳膊抵在膝盖,双手插在秀发里。 失落,无助接踵而至。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开门声惊扰周楚昱的心神,以为是沉晚清,迅速站起身,走到门口大失所望,脸立马垮下来,刚刚的笑容转瞬即逝。 陈楚楚白了他一眼,眼前的情形让她觉得周楚昱有点可怜,随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两人没任何交流,陈楚楚轻“哼”一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在陈楚楚走后,周楚昱还是没有勇气去打开那扇病房门,他害怕沉晚清已经知道真相,她害怕她跟自己说分手,他害怕两人就此一拍两散。 半夜,周楚昱估摸着沉晚清睡下后,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走进病房。 病房内灯光全部熄灭,窗外一轮圆月,月光洒在沉晚清床边,洁白的病床上坐着一个死气沉沉的女人,优越的脸庞上,看不到任何生机,嘴唇缺水,干涩,丧失光泽;那双勾人的眼睛异常空洞无神,就连眼皮都提不起来,头发有些凌乱,许都发丝都散落在脸前。 周楚昱关上房门,看到还没睡的沉晚清,内心诧异:“怎么还没睡?”说着迈着步子走到床边,给她倒杯水。 沉晚清没有看他,余光瞥见他进来后,转而把头望向窗外,看着高挂的月亮,语气平平说:“周楚昱,你有心吗?” 倒水的手一抖,滚烫的热水洒在自己手背,立马泛红,灼烧的痛感让他麻木,转而又继续往水杯倒着水。 周楚昱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自己内心早已疼的不能呼吸。 “你知道了?” “周楚昱,我们两个是不是假结婚。” “清清,你听我说,其实这件事..” 沉晚清打断周楚昱的话,语气坚决问:“是不是” 周楚昱把水递到沉晚清面前,滚动了下喉结,弱弱回了句:“是” “下个月五号,是不是你跟郑莹莹的订婚日” “是” “是不是你们家在网上散布我的谣言” “是” 问到下一个问题时,沉晚清有些张不开嘴:“我是不是意外怀孕”之前他有跟自己提过要孩子的事情,但沉晚清态度坚决,到后来他也没再说。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在怀孕之前他总是有事没事跟自己在床上缠绵。在知道自己不想留这个孩子时,他没有大声质问,而是选择忍气吞声,死死盯着自己。 温水煮青蛙 步步深陷在他为自己编造的温柔谎言中。 周楚昱依旧举着水杯,面无表情道:“不是” 话音刚落,病房内响起一个清脆的把掌声 痴情 hehu an 9. c om 这一巴掌拼尽了沉晚清全部力气,周楚昱没有闪躲,左脸被扇的失去知觉,沉晚清跪站在病床上,而此时她早已泪流满面,伸出食指戳着他的心窝,一字一句质问道:“你知道我们根本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还要跟我有个孩子。想来也是可笑,明明你跟郑莹莹才是大家公开认可的一对,我竟然跑去傻傻质问人家,更可笑的是到头来,我发现自己才是小三,你的朋友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在看我笑话,周楚昱你真是个混蛋。” 周楚昱这时才明白,沉晚清没有回A市原来是去找了郑莹莹。 “清清,你听我说”周楚昱抓住沉晚清的手腕。 沉晚清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把周楚昱的手指掰开,情绪激动说:“不用说了,周楚昱,我不想再看见你,从今往后,我还有周岁安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周楚昱看了眼眼沉晚清,以及睡在旁边的周岁安,见沉晚清态度绝决,强忍心头酸涩,往门口走去。 等周楚昱离开后,沉晚清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往点滴,心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困意来袭,不知何时沉沉睡去。等第二天醒来时,发现病房床边有一个保温餐盒,直觉告诉她,趁她熟睡时,周楚昱进来过。 沉晚清仅仅看了眼,抱起周岁安,去办出院。 开门时,看到周楚昱正坐在走廊长椅上闭眼休憩,周楚昱没有睡着,听到病房附近有声响,缓缓睁开双眼。 沉晚清自顾办理好一切手续,而周楚昱一只跟在身后,他感到她对自己隐隐排斥。夲伩首髮站:hehu a n 1.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从医院出来后,沉晚清直奔房产中介,几套租房看下来,要不就是价格太贵,要不就是设施老旧。等看到最后一套的时候,沉晚清很满意,但价格已经超出预算,站在楼下,沉晚清跟中介商议能否便宜一些,两人一直在讨价还价,一旁听不下去的周楚昱终于忍不了,走到沉晚清身边:“清清,你确定住这?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安全问题,还有你一个人带孩子怎么生活。” 沉晚清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对着中介莞尔一笑:“我租了,签合同吧。” 当天,沉晚清就带着周岁安搬进了组的房子,这套房子跟周楚昱之前那套自然没法比,简单两室一厅。搬进房子这两天,沉晚清除了去超市购置生活用品外,从头到尾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周岁安就坐在床上自己跟自己玩。 刚拖完地的沉晚清,拿着拖把,站在卧室门口,她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孩子太小,不能没人照顾。接下来的几天又开始为找月嫂奔波,深夜,沉晚清头发被随意扎起,穿着一身宽松家居服,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在网上浏览着应聘月嫂的信息资料。 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雪 沉晚清疑惑接起,放到耳边:“喂,江雪姐” “晚清,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江雪说:“晚清,这么晚打给你,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兴趣接替我的位置” 沉晚清大为震惊:“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团收到了伦敦一家剧院的签约邀请,但我们家极力反对我去国外,如果因为我团内的成员丧失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心里过意不去。” “为什么是我,我已经从舞团辞职了,而且我现在身体也大不如以前。” “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去” 沉晚清一秒都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想” “好,明天签约的负责人会在我们剧院,记得来” 沉晚清挂断电话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未知的未来让她激动又害怕。 江雪在剧院办公室跟沉晚清打完电话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笑,挖苦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难得苏总求我一次。” 男人低着头,穿着一身休闲装,黑色宽松卫衣配上牛仔裤,妥妥男大学生模样,修长手指摆弄着五魔方,仔细端详一番,每一面都是五边形,总共有十二个面,算好规律后,不一会就把它给拼凑好了。 苏则心不在焉点点头:“答应了?” “答应了,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找沉晚清?她确实是有基础,但是论能力比她强的大有人在。” 苏则把魔方放到沙发一旁,抬起头,若有所思说:“拯救迷途少女不行吗?” 江雪天天跟有头有脸的人周旋,跟苏则不过点头之交,没想到,今日竟然放低姿态恳求自己。 “那这次签约,不会背后老板是你吧?”江雪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随口说出心底的怀疑。 苏则浅笑一声,沉默不语,站起身,灿灿说了句:“走了” 等到苏则走后,江雪摇摇头,又是一个痴情种。 假的 清晨沉晚清被闹钟吵醒,迅速起身收拾好,大概是睡梦中被叫醒,周岁安小朋友有些不耐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沉晚清哄了几下,哭声依旧没有消停。眼看时间快来不及,沉晚清抱着哭泣的周岁安,往门口走去。 开门的瞬间,一个穿着黑色家居服的男人站在自家门口,眼睛朦胧,亦如刚睡醒,头发蓬松遮住额头,徒增几分少年感。 沉晚清短暂惊愕一秒,错过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转身还未往前踏出一步,周楚昱抓住沉晚清的胳膊,眼神缱绻,语调缓慢,声音带着些许磁性:“去哪?你要出去的话带着孩子不方便,更何况她现在哭的这么厉害” 这些天,周楚昱也没离开过沉晚清,租了楼下一间房子,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偶尔能听到楼上走在走去的脚步声,安安的哭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一般哭两声之后就没了下文,但今天一早,周岁安哭的格外凶。周楚昱按耐不住焦急的内心,两三步跑的楼上,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正要敲门时,沉晚清竟突然开门。 沉晚清没理会周楚昱,依旧往前走着。 周楚昱见趴在沉晚清肩膀上哭的周岁安小朋友,连忙跟上:“她在哭,沉晚清,你可以恨我,但是你别忘了,我是你孩子的父亲。” 周岁安的哭喊声不断在走廊回荡,沉晚清原本是想带着周岁安去舞团,但目前这情形,有点悬。 沉晚清把周岁安递给周楚昱,把放奶瓶奶粉的包扔在周楚昱怀里,头也不回的往电梯方向走去。 独留周楚昱抱着小孩站在原地,他轻声哄了几下,周岁安便趴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沉晚清站在剧院门口,感觉上次来已经是很久是之前的事了。 等走到排练舞房,见到一抹熟悉身影,沉晚清有些出乎意料,诧异道:“苏则?” 陈楚楚见沉晚清来,连忙走过去跟她打招呼:“晚清姐,江雪姐是不是都跟你说了,这个就是我们跟伦敦剧院签约的负责人。” 沉晚清说:“你..怎么..” “我怎么跟伦敦剧院扯上关系的对吗?伦敦剧院负责人是我朋友,我只不过是代替他过来”紧接着苏则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苏则,接下来合作愉快” 沉晚清点点头,受宠若惊说:“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我担心我..” “不用担心,你要是不合格,我们也不会聘用,今天都是来面试的,用实力说话”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女人“她是首席,出了名的严厉,她可是目前舞蹈界为数不多的华人舞团首席” 沉晚清把眼神投向站在中央的女人,头发被一丝不苟扎起,白色练功服修饰着女人曼妙的身姿,年纪应该在三十左右,表情严肃认真,沉晚清不由对她有些崇拜。 等沉晚清换好衣服,站在女人面前时,心脏怦怦直跳,内心忐忑。 随着音乐节奏,沉晚清逐渐进入状态,等完全沉浸其中时,却突然被女人白手叫停,语气生冷:“你叫什么名字” “沉晚清” “你..生过孩子?” 话音刚落,房间内除了陈楚楚跟苏则,其余人都切切私语,真想不到,这么年轻的沉晚清竟然有孩子,可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在舞团这么久从没听说过她有孩子。 沉晚清脸上难堪,表情窘迫,过了片刻回答:“是” “你的动作僵硬,就连基本的抬腿动作都略显吃力,之前苏则还跟我举荐过你,但目前看来,你的资质平平,远没有他口中那么出彩,平庸是败笔,我们不接受平庸的舞者,你先回去吧。” 毫不留情的指出沉晚清的要害,勉强微笑,故作镇定对她鞠了一躬,缓缓退场离去。 苏则没想到代穆这么犀利,走到她身边告诫说:“你这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只不过说了事实,就她这种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吧”代穆没再理会苏则,转头对着旁边坐的一排人说:“快点,时间宝贵,下一个” 苏则无奈,往沉晚清离去方向跑去,等追上沉晚清时,发现她正在马路对面花坛长椅坐着,练功服外面套了一件米白色大衣,低着头,头发散落身前,遮住脸颊,手里还端着一盒奶油,他转头回车上,拿了件羽绒服。 慢慢穿过马路。 苏则坐在沉晚清身旁,清了清嗓,想让她注意到自己,哪知沉晚清依旧低着头。 “哭了?” 闻声沉晚清抬起头来,刚刚走神没有听清,询问道:“什么?” 看嘴角挂着奶油的沉晚清,忍俊不禁,转过头去,肩膀颤抖,憋笑憋得难受。 沉晚清疑惑道:“怎么了?我脸上什么东西吗?”说着轻擦着自己的脸颊。 苏则指了指嘴角,沉晚清慌张从包里掏出镜子,用纸巾擦干净。 苏则把羽绒服改在她的腿上,调侃道:“怎么没哭?” 沉晚清用叉子不断搅动着奶油,释然说:“比这个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有长进,不像上次,哭着跟我说,苏则现在不好,一点都不好”苏则学着沉晚清的语气说。 沉晚清回想道上次,自己谣言满天飞,网上那些无端揣测。心情失落到低谷时,苏则跟自己打电话,关心自己过的好不好,帮忙撤新闻。 想到这,沉晚清觉得还欠苏则一句道谢:“谢谢,上次你帮忙还没感谢你” “但我也没帮上什么,最后应该是周楚昱让人撤的吧。” 沉晚清没有说话,看着人来人往,沉寂须臾:“苏则,当初我应该接受你的提议,让你送我离开的,那时我竟天真的想就这样跟他生活下去,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沉晚清,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沉晚清低头沉默。 这让苏则更加气愤万千,径直站起身:“是他出轨,还是什么。” “假的,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结婚是假的,意外怀孕是假的,只有我见不得人是真的。” 加把劲 沉晚清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具体情况也没跟苏则说,只是低头吃着奶油,吃了几口后,甜腻在口腔内发酵,吃着吃着便觉得腻了。 苏则见沉晚清没说,他也没问,只是陪她傻坐着,沉寂片刻:“对了,你女儿呢,还没见过她呢!” “她..在周楚昱那。” “奥!” 苏则尴尬摸了摸自己头,开始没话找话说:“那你现在有空吗?” “嗯?” “不是说感谢我吗?就口头感谢?最起码也得请我一顿大餐吧” 随即沉晚清爽快答应:“吃什么?你说吧!” “走”说完拉起沉晚清的手,往剧院停车场走去。 沉晚清后知后觉,不留痕迹从苏则手中抽离,见他若无其事,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她站在剧院门口等苏则取车,背后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 “沉晚清,怎么还没回家。”代穆站在沉晚清身后,不屑道。 沉晚清迎上代穆的眼神,嘴角弯起一道好看弧度:“代老师。” 看这副谦逊好学生的模样,不由让代穆另眼相看,是有心机还是真懂礼节,代穆不想细究,跟她过多纠缠也没什么意思,倒显得她欺负学生,转身往路边停车位走去。 “代老师,您等一下,我想请问您什么是天才?如果一出生就会跳舞的话,那么我简直平庸至极,十年如一日泡在舞蹈室,却还跳成刚刚那样。” 代穆双手环胸,趾高气昂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代老师您天资过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舞团首席,给我个机会,五年,我一定能坐上现在你这个位置。” 沉晚清以为自己夸下的海口会引得代穆一阵嘲讽,但她不仅没有嘲笑,看向沉晚清的神情也变得和善起来,全然换了一副姿态,认真道:“我喜欢你的自信,不过很可惜名额已经满了。” 沉晚清释然笑笑:“为自己争取过机会,也显得不那么遗憾。” “沉晚清,你觉得你跟刚才那群人比,你的优势是什么?” 好熟悉的问题。 她记得之前大二时,周楚昱当时代课就问过相同的问题,只可惜当时在睡觉,没听到答案。 思虑半响 “老师,我很平庸,我也接受我自己的平庸,只是内心有些不甘,说来惭愧,论优势我可能不及她们,努力这种更不值得一提,但我有远超他们的野心,或许在您看来我是说说而已,不过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不好意思,刚才唐突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掌声响起,代穆欣慰道:“没事,我反正不在意这种客套话,来之前,我看过你的艺考视频,那个时候的你可是神采奕奕,刚才你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简直让人丧失观看的欲望。这样吧!虽然剧团名额确实已经满了,不过我私人的名额还没满。” 沉晚清皱紧眉头,疑惑道:“什么意思?” 代穆扶着额头:“要不然说你笨呢!收学生懂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教不了你,我好歹也是一大学舞蹈教授。”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沉晚清心花怒放,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跑上前去牵住代穆的双手,激动道:“谢谢,谢谢,代老师。” “听说你马上毕业,正好,这几个月你先着手准备,等拿到毕业证再来找我,别到最后延迟毕业,那时候我可丢不起这人。” “知道了。”沉晚清笑道。 苏则把车停在沉晚清身前,见她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容,询问说:“怎么了,这么开心?” 打开车门,等坐好后,原模原样的把刚刚对话复述一遍。 “那就是说你现在是的老师是代穆。” 沉晚清一副骄傲满满的模样说:“当然,趁我心情好,吃什么我全包!” 苏则笑笑,无奈摇头。 真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车在一家街道旁的小笼包店停下,店内里里外外都坐满了人。 “想在店内吃,还是店外” “都行,可是都已经满人了” 苏则勾起嘴角,信誓旦旦看了眼沉晚清,厚着脸皮,跟一旁的客人商量商量拼了桌,熟练从店内拿了两个塑料板凳,把其中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递给了沉晚清。 苏则招招手,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 小男孩拿着纸和笔,亦如好朋友般打招呼:“苏则哥,你来了!” 苏则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老板,还是老样子,就是单份换成双份。” 小男孩拍着胸脯,说了句:“行” 小男孩走后,沉晚清诧异道:“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苏则拿一双快递递给沉晚清,抽出纸巾擦着桌子,漫不经心点点头:“怎么,看不上?” 沉晚清连忙摇头:“不是,只是觉得跟你有些格格不入。” 苏则把纸巾扔到垃圾桶,调侃道:“怎么?觉得我每天吃山珍海味啊!你忘了,我一直到小学都是跟着我妈省吃俭用。” 小学时候,确实当时董阿姨生活有些拮据,要不然不可能去医院当护工,更何况当时苏则年纪那么小。 不一会,两笼小笼包跟两碗馄饨端了上来。 沉晚清吃到一半,惊讶道:“这个味道跟我们家楼下那家好像,就是那家我们之前放学老去的那家。” 苏则一副求夸奖的表情:“是吧” 坐在一张桌子的阿姨,八卦眼神盯着沉晚清,转头对着一旁的苏则说:“你女朋友长的真好看。” 随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苏则坦然说:“谢谢” 沉晚清解释道:“不是” 阿姨一副我都懂得的样子,拍了拍肩膀:“小伙子,还得加把劲。”说完就跟着另一个阿姨离开。 沉晚清低头窘迫:“你怎么不跟她说明白,让人误会多不好” 苏则认真道:“重要吗?陌生人怎么看重要吗?” 一句话,沉晚清哑口无言。 路边车流涌动,行人来来往往,一对年轻人相视而坐,桌子中间的包子热气阻隔两人视线,苏则隔着热气视线朦胧看到正在大快朵颐的沉晚清,不自觉放慢了吃饭速度。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有些久,沉晚清对安安不免担忧,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跟正在吃饭的苏则道别:“抱歉,苏则,你先吃,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了”说着往公交站牌走去。 苏则连忙跟上沉晚清的脚步:“我送你” 干涩小穴摩擦(h) 一辆保时捷缓缓驶入沉晚清小区,在她楼下停住。 沉晚清临走前跟苏则道了声谢,随后转身消失在视线内。她在等电梯时,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周楚昱现在在哪,于是掏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接通后,沉晚清冷冷道:“在哪?” 周楚昱抱着安安站在卧室窗边,宛如正在等妻子回家的贤良丈夫。 此时一辆扎眼的保时捷吸引了周楚昱的视线,他亲眼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那辆车上下来,随后对着车内人笑着道别。 别的没什么,只是这车牌号1108。 好巧 这不是沉晚清的生日吗? 他绝对不相信这是偶然。 “在你楼下。”周楚昱把安安放在床上,随手关掉灯,带上房门。 沉晚清走到自家楼下,在一户大敞的门前停下,屋内一片漆黑,正要拿出手机跟周楚昱确认时,一道黑影已经率先一步把自己拉进房内,门被他随手带上。沉晚清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天旋地转,身体被他粗鲁扛起。 “喂,你干嘛,你放我下来!”被抗在肩上的沉晚清拳打脚踢,周楚昱害怕她掉下来,走到沙发旁,就把她放了下去。 被扔在沙发上的沉晚清,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脸上若有若无的怒意,就当刚刚是他的恶作剧,平复好情绪后问:“安安呢!我接她回家。” 周楚昱半跪在沉晚清旁边,抚上沉晚清的手,眼底如一汪清水,问道:“清清,刚刚送你来的那个人是谁。” 沉晚清随即快速抽出手,把头转向别处:“管你什么事。” “他是不是喜欢你,还是说你们已经开始了,怎么今天你两个去约会了?我要是今天不来,你是不是还要带上我女儿。” 黑暗中,周楚昱看不清沉晚清的表情,但她的沉默让他忐忑不安,眼角泛红,半跪在地上的周楚昱环抱住沉晚清的腰,把头埋在胸前,亦如小孩那般,一改以往清澈的嗓音,沙哑道:“沉晚清,你们两个我不同意,我不会让安安叫别人爸爸,你听没听到。” “放手吧,我累了,周楚昱。”沉晚清任他这样抱着,顿了顿:“毕业之后,我就要出国了,这段时间可能是我最后呆在s市的时光了,以后我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充斥着太多不好的回忆,所以周楚昱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是最好的结局。” 周楚昱把手又抱的紧了些,抽泣道:“不分手好吗?你不想在s市,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你出国也不耽误我们,我可以飞去找你。” “那我说我要结婚呢!” 这句话彻底否决了周楚昱所有的提议。 对,他们两个结不了婚,到底还是没组成一个家庭。 沉晚清神情淡然,周楚昱无力地松开她的腰身,低头自嘲一笑:“那,你现在的打算是什么。” “我打算先毕业,随后带着安安一块过去。” 周楚昱闻然眼泪在眼眶打转,祈求望向沉晚清:“所以,沉晚清你的未来,没有我是吗?” 沉晚清面无表情地对上周楚昱的眼神:“这,重要吗?” 重要吗? 这三个字彻底把周楚昱的心残忍击溃,在爱情的这场战争中,他如战败的士兵,满脸绝望,无地自容,原来这一切都是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眼眶蓄满泪水的周楚昱,再也无法继续忍耐,抓过沉晚清的手,歪头贴在脸上,眼泪顺着鼻梁滑至鼻尖,想在沉晚清的过往细节找寻她爱他的证据,抽泣道:“我不重要?你答应跟我结婚,为我生孩子,给我过生日,你看,清清,我还是重要的对吗?” 沉晚清平静说:“周楚昱,你会爱上强奸犯吗?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你强迫的我,在我心里这一直是一个疙瘩。至于你说答应你的结婚,大概是认命了吧,你又不肯放手,反正这一生都要嫁人,找谁不一样。其实你也挺可怜,爹不疼妈不爱,给你过生日就当我是在可怜你吧。” 周楚昱拼命摇着头,连连否定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你是爱我对不对。” “清清,你是爱我的对吗?”说着周楚昱迅速吻上沉晚清的唇,灵活的舌头敲开沉晚清的牙关,不断掠夺着沉晚清口腔内的津液,粗鲁扯开沉晚清的领口,手准确找到她敏感的乳头,手指在上面来回揉搓,不一会他感到有汁液流出,黏腻的手指依旧在凸起上来回揉捏。 沉晚清眼神无任何情欲,如一潭死水,麻木的任由他亲吻着自己。 周楚昱稍作停顿:“你到底爱不爱我。” 黑暗中,两人就这样沉默僵持,周楚昱无可忍耐地把沉晚清推倒在沙发上,不管不顾撤下沉晚清身上衣物,掰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下插进了沉晚清的小穴。 “嗯...啊.”干涩摩擦的痛苦,让沉晚清不受控制叫出声来。 周楚昱凑在沉晚清的耳朵,低语:“疼吗?你不是哑巴吗?” 他又往前顶了一下,声音带这些凶狠:“沉晚清,你说话”说完,用手掌捏住沉晚清的下巴。 “你就只会装哑巴是不是。” 阴道干涩徒增两人做爱痛苦,周楚昱眼角猩红,下身抽插频率只增不减。 “啪啪”拍打声在空旷寂静的客厅,异常清晰。 沉晚清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周楚昱无力爬在她的身上,褪去原先的粗鲁,渐渐改为取悦。 潮吹(h) 周楚昱把沉晚清的所有衣服遮挡全部褪去,两人做爱做的太过痛苦,周楚昱把自己的性器拔出。 于心不忍看着身下的沉晚清,起身跪在沙发上,低头用修长手指不断拨弄着小穴。 来回挑逗一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时束手无措,委下身,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拨开阴唇,对着那片粉嫩吻了下去,舌头来回舔舐着她的阴蒂。 不断刺激敏感部位,片刻后,从穴口里流出一丝蜜液。 吮吸的水声逐渐增大。 沉晚清感到身体里滑进一个湿热舌头,不断舔舐着小穴壁。 身下女人别过头,极其难为情,声音有些颤抖:“放过我,求你。” 他闻声一怔,停顿两秒后,又继续撩拨她。 “别,求求你..”沉晚清想把两腿之间的那个头推开,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他故意加大吮吸力度。 “啊!啊..嗯” 突然沉晚清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尿意,声音大喊出声,挺起腰,身子弯成拱桥样子,一颤一颤喷射出大量液体。 周楚昱扯过沉晚清的腰,把腿压在沉晚清两旁,身体呈折迭形状,拿起肉棒在她粉嫩阴唇上拍打两下,龟头淹着洞口轻松滑入。 他抚上沉晚清的胸,肆意揉捏,一道白色弧线喷射在地毯上,还有几滴落在胸口处,他在黑暗中摸索找准奶头,直接把它含在嘴里吮吸,沉晚清依稀能听见他的吞咽声,吸完一个他好像不满足,又抓起另一个开始用舌头玩弄。 声音带着情欲:“你的身体好像很喜欢我。” “啊…” 沉晚清小声呻吟,身体的痛苦慢慢被舒服取代,眉头舒展,她不受控制的又一次高潮了。 周楚昱狠狠顶着身下的女人,抽动幅度太大,让沉晚清有些难以承受。 一晚上,沉晚清感觉如同半个世纪之久,不断高潮,高潮,最后身体一直不停颤抖。 周楚昱折腾着,摆弄着沉晚清的身体,嘴里不停询问着她爱不爱他,妄想向她乞讨她的爱。 两个倔强的人,一个不知疲倦问,一个沉默不语不作答。 天微微放明,客厅内也逐渐有些光亮。 终于周楚昱看清了沉晚清的表情,委屈,怨恨。 最后一次,他鼓起勇气,又重复问了一遍:“所以,你爱过我吗?” “天亮了,折磨够了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折磨够了吗?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好,沉晚清”周楚昱低头不知所措,不一会传来一阵悲伤的笑声:“好,我放过你,就按你说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沉晚清感到身前一轻,转过头去,发现压在身上的人已经穿戴整齐,声音略感疲惫说:“虽然没结婚,总归是我骗了你,今天我让律师拟好合同,过来一趟,财产就按照离婚标准来分割,一次性都弄完,也少了日后麻烦。” 沉晚清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卧室,等房门关上那一刻,眼泪不由自主从眼尾滑落。 自己梦寐以求的解脱,可是他都放手了,心里莫名有一块残缺。 她走到沙发旁散落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强忍下体撕裂疼痛,拖着疲惫的身体,想去把安安抱回家,走到门口一顿,突然发现,刚刚周楚昱进了那间卧室。 转而退却一步往门口走去。 回到自家,直奔浴室,冲洗掉昨日的疲惫,以及周楚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 等沉晚清换好衣服后,门铃碰巧响起,周楚昱抱着安安身后还跟着一名陌生男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 三人落座后,律师打量着表情沉闷的两人,率先开口:“沉小姐,具体情况周总都说清楚了,这是刚刚拟好的合同,上面是具体的财产分割,以及孩子的抚养问题” 沉晚清拿起桌上的合同,一行行扫视过去,突然在合同中间那几行字停顿。 她把合同往桌上一甩,不满问道:“合同第十二条,是什么意思,女方为确保自己孩子健康长大,在此期间,不得组建新家庭。合同第十三条,男方每月需有十五天的时间探望孩子,每月不得少于四次家庭聚餐。” “你确定你不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的钱我一分不要,孩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周楚昱把安安抱在怀里,不断逗着她玩,肉嘟嘟脸上笑意盎然,愉悦的声音说:“安安,现在年纪还小,我怎么放心你给她找个后爹,万一我女儿被欺负怎么办。还有她现在长得这么快,我不经常去看她,她不记得我这个爸爸怎么办。要是你不同意,那就没什么谈得了” 沉晚清走过去,接过他怀里的孩子:“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现在我只想跟你划分的一清二楚,今后你也会结婚,要是再跟我们有牵扯,我想你的未来妻子也会有意见,周楚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周楚昱目光直视着前方,整个人深陷在沙发中,相比于沉晚清的激动而他倒显得异常平静,语气极其平淡:“我说了,我放过你,但是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划分的一清二楚” “周楚昱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讲理,以后怎么生活,跟谁一起生活与你没半毛钱关系,你也不用拟什么合同,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不讲理,还是你心里有鬼,怎么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你早就找好下一家了。” 沉晚清指着门口方向,大声怒喊:“滚” 周楚昱火冒三丈,拿起茶几上的合同,他出门时丢下一句:“我说过,沉晚清,就算你结婚,我也不介意插足” 阴霾 沉晚清愈发觉得周楚昱不可理喻,明明自己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婚,还死死抓住自己不放手。 等他走后她失神坐在沙发上,安安不停玩着着手里的手摇铃,她记得当时收拾的匆忙,这个玩具被她遗忘在h市,没想到终究他还是给她从h市带回来了。 时间悄悄流逝,沉晚清开始逐渐适应自己独居生活,经过多方查看,最终她找到了一个价格合适,有丰富经验的月嫂,这样一来减轻沉晚清不少压力。 周楚昱依旧雷打不动每天在沉晚清家门口逗留,经常沉晚清从剧团回来后,看到周楚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外,有那么瞬间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不过这一切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沉晚清熟视无睹,直接越过他,在门口输入密码,推门进入关门一气呵成,他也很识趣,每次沉晚清过来时,他就主动让开,两人也不说话,等她开门进去后再离开,即使他好多次清楚看见门口密码,但从没想过擅自闯入那栋不欢迎他的房子。 好多次,他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要等她回家,思来想去,或许是想确认她平安到家,或许是想再贪婪地每天见她一面。 沉晚清自从收到代穆邀请,她去舞团的次数逐渐增多,经常碰到代穆在那指导,偶尔也会看到苏则在那,但他只是安静坐在角落,一语不发,静静凝视着舞台上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看两眼手机。 舞团离开在即,沉晚清比他们要晚两个月,不知是谁提议临走前在s市聚一次餐,于是众人把矛头指向沉晚清,起哄请客。 陈楚楚见状为沉晚清打抱不平:“喂,你们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大款就在一旁,非找晚清姐”说完看向人群外,孤身站靠门口的苏则 苏则笑笑:“吃什么,我请客” 经过一致投票,大伙异口同声说火锅。 “那去晚清姐家吃吧,我们还没见过她的宝宝呢” 沉晚清莞尔一笑:“欢迎,那结束后,就集体去我家吧。” 她一转头,苏则没了身影,等到一众人纷纷走出剧团时,见一辆宾利停靠在路边,苏则环抱手臂,低头看着腕表。 十七点九分,比往常慢了六七分钟。 等沉晚清出来时,他正巧抬头。 一众人纷纷围上,代穆这时开着车走过来,降下车窗,按两下喇叭,对着窗外的人喊道:“听说你们聚餐,加我一个,我当你们司机。” 听完沉晚清一愣,略显惊讶,没想到代穆也会主动参见他们这种聚餐,轻微颔首。 话音刚落,一部分人就打开车门坐进代穆的车,还有一部分叫了辆网约车。 沉晚清原本是想跟他们去做网约车,走到半路,被苏则拉回:“没看到他们人已经坐不下了。” 沉晚清细数四个人,正好坐进那辆计程车,迟疑片刻,尴尬说:“奥” “人工导航,坐副驾吧。” 就这样沉晚清坐在苏则副驾,陈楚楚跟另外两个女生坐在后座,一众人纷纷跟着苏则的车往沉晚清家方向开去。 苏则仍旧把车停在老地方,一行人下车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没买食材吃什么火锅” 他关上车门,一副早预料到的表情:“买好了,在后备箱,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每样都随便拿了一些。”说完接着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不单单有食材。 陈楚楚指着许多玩具,吃惊道:“你竟然还给安安带了礼物。” 沉晚清看到苏则从后备箱内往外一点一点搬东西,心里不知所措,震惊道:“这些也是你刚刚买的?” 苏则确认后备箱没有东西后,“砰”一声吧后备箱门关上。 “不是”“早就买了,某人一直没有给机会送出去。” 沉晚清由衷发自内心说了句:“谢谢。” 五人相继拎着东西上楼,沉晚清走到自家门前,果然不速之客依旧站在门外,应该是刚下班,西服外套还静躺在臂弯里,领带被扯得有些松散,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沉晚清提东西的手一紧。 这是装可怜,博取同情?这不是他惯用的伎俩吗 沉晚清身后跟着一行人纷纷打量着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感觉这人社会地位不低,沉晚清如往常一样走过去,开门。 周楚昱犹豫再三,把一袋药递给沉晚清,酝酿一番,缓缓开口说:“前几天,听说安安有点感冒,我给她拿了些药,还有你也注意别被传染。” 沉晚清充耳不闻,打开房门后,对身后几人笑笑:“进来吧,不用换鞋。” 几人进去后还时不时偷看几眼周楚昱,苏则最后一个进去,他凝视着挫败的周楚昱,心底嫉妒不言而喻,但周楚昱连看也没看他一眼,静等他们一一进去。 等房门无情关上后,周楚昱听着屋内激情高涨的喧哗声,默默把药挂在门把手上,独身一人落寞离开。 他原本常处阴霾,幸得窥见过一次光明,以至于让他有些无力应对接下来的黑暗。 药不对症 l a yuzhaiwu.x y z 不一会代穆众人姗姗来迟,陈楚楚给她开门,她手里提着一瓶红酒,还有一袋药,举着药走到正在洗菜的沉晚清面前:“怎么药不拿进来。” 她转头看着几盒普通儿童药,还有几盒成人的,语气异常平静:“扔了吧。” “不是,好好的药扔了干嘛。” “药不对症。”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代穆云里雾里,随手把它放在一旁,想着让她自己扔。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2yzw.c om 沉晚清瞥了一眼,伴着客厅热络地谈笑声,没好气的把它拿起,悄无声息地扔在存放闲置物品的壁橱里,就让它安静躺在里面吧。 他们集体围着周岁安,小朋友没见过这么多人,有些眼花缭乱。 其实只要细细考究这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五官中除去眼睛其余几乎跟刚才门外那个男人一模一样,那么他们的关系就直接明了了。 餐桌上,摆满各种食材,各自举杯庆祝高谈阔论着自己的未来,沉晚清几乎没怎么参与过这种聚会,主要是没有机会,除去大学一参与过社团,到后来认识周楚昱后,自顾不暇,也就退去了各种社交活动。 “别人都在说,你呢,你到伦敦后想干什么”代穆看到在一旁安静倾听的沉晚清问道。 沉晚清仔细想了一下:“先找个房子吧,把自己安顿下来,再把安安接过去” “孩子他爸不管孩子吗?”代穆问道。 一时间,在场众人鸦雀无声,代穆一向心直口快,问了在场都不敢问的问题。 陈楚楚见冷场,连忙出来热场:“到时候,我跟晚清姐带孩子” 知道陈楚楚是在没话找话,代穆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就是父去子留吗?你可比我幸运多了,我前夫把我钱都卷走时,一分钱都没给我剩,在国外无家可归,分文没有,还不是挺过来了。” 沉晚清见代穆自揭伤疤,依旧不痛不痒地诉说着过去的不幸,不由有些佩服她,经历痛苦过往,是不是也能成为她一样的独立。 “我跟他情感不合,家境不合,总之就是哪都不合适,当时有了孩子,一时心软没舍得打掉,一人带着孩子算我咎由自取吧,不过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我可能没有这么坚强,说不定到现在都振作不起来。”沉晚清说。 “你还是太年轻,到我这个年纪,回想过往,你都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代穆劝解道。 “行了,别逮住沉晚清一个人问啊,也来问问我的私生活”苏则笑着说。 在场众人听闻忍俊不禁,纷纷调侃着苏则枯燥无味的老干部生活,你一句我一句谈着,有来有往。桌上的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锅里惹人垂涎的红汤在不断沸腾,盘里的食物被尽数扫空。 伤感被淹没在谈笑风生中。 楼下周楚昱坐在餐桌前,盯着刚刚下单的两道菜,有条不紊拿出米饭,他双壁交叉迭放在餐桌上,静静听着楼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房间内声音寂静,昏暗中,孤寂灯光照在他身前,终究还是又变成一个人吃饭。 以前期待着父母陪自己吃饭,现在又想奢求着沉晚清。 人总是如此贪心。 米饭扒拉两下后放下筷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低头无声抽泣。 独自坐在餐桌前,许久,米饭热气消失不见,菜也冷却,但他依旧没有动筷,他在等,等到楼上脚步声停歇,他才把饭筷收起。 看来他们已经吃完饭走了,那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妄想跟沉晚清同频,同频吃饭,同频睡觉,亦如当初他们生活在一起那般。 热闹过后的冷清最为可怕。 沉晚清送走他们后,一点点收拾餐桌上的狼藉。 等月嫂哄安安睡着后,从卧室走出来,兴高采烈跟沉晚清说:“安安这个孩子很喜欢跟人玩,这一晚上估计她自己玩的挺累的。” 沉晚清笑笑没有说话,把擦完桌子的抹布一点点迭好,放到一旁。 她斟酌如何开口,毕竟这个月嫂是真实待安安不错,沉默半响,缓缓开口:“孙阿姨,我想跟您谈谈” “怎么了” “孙阿姨,我知道您经验很多,但我给您的工资确实少,以您这种资历两倍要价我也不觉得吃惊,但您拿着这么点工资,照顾安安的起居,这反而让我有些吃惊。” 终究还是发现了。 所剩无几 “那个人让你来的?”沉晚清问 孙阿姨心虚低下头,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瞒不住,就把实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是..是周先生,工资确实不够,其实一直是他另付的。” 她就知道,怎么连安安感冒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件事情是有她俩知情,自己肯定不会跟他说,那么就只有孙阿姨了。 沉晚清问道:“那..他还跟你说什么没有” 孙阿姨磕磕巴巴开口:“那个..周先生让我每天给他拍一段视频” 沉晚清诧异道:“什么视频?” “就是安安生活的视频,他原本是让我偷拍你俩,可能觉得这样不太好,最后就让我光拍安安了。”说着把视频递到沉晚清面前。 沉晚清伸手接过孙阿姨的手机,手指不断在屏幕上滑动,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聊天记录,她不敢相信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想竟然拍了这么多视频,他除了每月一号按时给刘阿姨转账,没怎么说话。反倒是刘阿姨每天一个五十多秒的视频,从不落下。 她皱着眉头,一一翻阅着每天发的视频,视频倒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有时是周岁安昏昏欲睡模样,有时是抱着奶瓶喝奶,几乎把周岁安的生活日常拍了一遍。 沉晚清快速翻阅的手指突然停下,一个黑白头像莫名发了句谢谢,这是唯一一次周楚昱回消息。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点开了那天发的视频。 她不经意点开,画面中一个穿着浅色毛衣的女人,头发顺直被别在耳后,坐在深色沙发上,低头哄着怀里的孩子睡觉,但周岁安异常精神,时不时撇嘴,逗得沉晚清忍俊不禁,眼底温柔如水,笑意盎然。 画面的音频传来: “我看看是哪个调皮鬼不睡觉 要是不睡觉,就会变丑 哎呀,我们安安变成丑宝宝怎么办。”随后传来一阵婴儿笑声。 她记得应该是自己刚去剧团那几天,周岁安一见到她就格外黏她,就是不睡觉。 沉晚清这么久都没细看过他的头像,好像一个背包客漫步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黑白灰的世界,似乎在诉说着孤独的灵魂。 没有心思再翻其余视频,关掉手机,背面朝上扣在餐桌上:“刘阿姨,您的工资不低,我负担有些吃力,但也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工资,我一次性转给您,麻烦您以后不要再给他发了。” 刘阿姨为难道:“要是周先生追问怎么办?” “不用理他。” 这两个月就要四万块钱,她该怎么负担。 她独坐在餐桌前,点开沉云舟的电话号码,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眼下四万块钱,她确实拿不出,除去平日生活开销,租房,她真的所剩无几了。 思虑再三,她还是给沉云舟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应该是在剧组,导演喊叫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还这是在工作吗, “怎么了,姐” 原本想开口借钱,却变成了:“没事,怎么这是还在工作吗?” “嗯,最近拍夜戏,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沉云舟把剧本放在腿上,拿起一旁的杯子,边喝边问道。 “没什么,就是最近一直没你的消息,想问问你。”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听妈妈说,你又回s市了,前几天妈还说要去看你,我害怕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就没让她去。” 沉晚清笑笑,语气间透着些许慌张:“是吗?等过几天我回去看看她。” 沉云舟听出沉晚清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平时一般都会损自己两句,怎么今天如此反常:“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差不多这个月底,听楚楚说,你们今天聚餐了,还是在你家,怎么周楚昱没嫌他们吵吗?” 陈楚楚平日没心没肺,关键时刻嘴还挺严,没有跟沉云舟说出实情。 “没有,你先忙吧,我准备睡觉了”沉晚清慌忙挂断电话,她害怕他们家人知道自己的不堪。 一开始自己跟周楚昱纠缠不清时,不敢让家人知情,到后来见了两次家长后就直接“结婚”了,再后来两人潦草收场,她依旧不敢让家人知情,本就生活一团糟,她实在不想让父母跟着自己徒增难过。 沉晚清背靠在床头,伸手不断摩挲着脖颈上的项链,这个兴许能值点钱。 当时在她生日时,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她记得当时过完生日第二天,醒来时,项链就被放在了床头上,当时,她记得那一阵他总莫名其妙生气,恰逢他正跟自己生闷气,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直接把这个项链丢下就走了。 还是后来,他强迫着自己带上的。 沉晚清把项链摘下,若有所思,直接把它扔在了盒子里。 第二天一早,她拿着项链去了品牌回收店里,柜姐见眼前气质优雅的女人,不过穿着普通,一时有些拿不准,她是来买东西还是卖东西的。 沉晚清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一条银白色的项链躺在里面,花瓣交融,钻石遍布周身,她把这个项链往柜姐身前一推,客气问道:“请问,这个值多少钱。” 柜姐带着手套,拿起盒里的项链,用紫光灯照了又照,拿起放大镜细细看着,礼貌回道:“外表没什么破损,但是这个应该是私人定制的,价格不好估量,如果按普通款式的话,应该可以值十三万左右。” 十三万,绰绰有余了。 “请问您带证书发票之类的吗?”柜姐问。 “没有”沉晚清摇摇头说。 “那麻烦您登记一下,之后送过来也是可以的” 她坐在柜前思量许久,紧盯着那张表,思绪凌乱,手宛如被万斤重物绑着,根本抬不起胳膊去拿旁边的那只笔:“不好意思,我不卖了,打扰了。” 沉晚清把项链慌乱塞到包里,仿佛有人追赶自己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后,说不后悔是假的,不知道当时头脑一热,就不想卖了。 十三万,能一下解决好多问题。 划清 沉晚清最近几天都在为钱发愁,直到第三天晚上,门外莫名响起敲门声。 她小心翼翼踱步走至门边,把手放置把手上,警惕问道:“谁啊!” 问外响起一阵低醇中夹杂着疲惫的男音“我” 沉云舟? 沉晚清把门打开,见到一个穿着卫衣,白色长款厚羽绒服的男人,清冷五官上略带些许妆容,头发上还有没来及卸的发胶,右手边停着一只行李箱。 应该是从工作地方直接赶来的。 沉晚清震惊站在门口,身体一僵,诧异道:“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 沉云舟自顾往门内走去,自觉换下鞋,东看看西瞧瞧,这间房子虽然有点小,但布置还算温馨,不过应该是一栋老房子。 他最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责道:“我就说,你有问题,果不其然,什么时候搬到这的” 沉晚清把门关上,坐到他旁边:“是楚楚告诉你的?” “要是我不逼问她,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瞒着我,沉晚清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沉云舟在摆在桌上的苹果,挑了一个最大的,自己啃起来。 “你知道什么了” “她具体也没细说,直说你们最近闹得有点僵,搬出来了。” 沉晚清走到沙发旁,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从头到尾把实情尽数告诉了沉云舟,他的表情逐渐扭曲,最后一跃而起,作势要往门外走去,沉晚清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说:“干嘛去” “我找这个孙子算账。” 沉晚清把沉云舟推回沙发上,释然道:“你别找他了,我现在只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沉云舟的气焰瞬间泯灭:“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到底是干什么” 沉晚清难为情说:“借钱” “多少” “四万” “什么!四万,周楚昱好歹也是堂堂周氏集团董事长周向凛的儿子,你都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了,连区区四万块钱都没给你们母女吗” “给了,但那些钱都是有附带条件的,我没要。” 沉云舟挖苦道:“沉晚清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死要面子活受罪。” 沉晚清笑笑没有说话,说的挺对的,自己本可以理所应当收下那些巨额财产分割,但是当她看清那些一项项条件时,她发觉钱也没那么重要,如果收下,按照合同上那些要求来,那就代表着他们今后还有牵扯,如果再有人把他们的关系发到网上,她被人随意指责不要紧,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无端被人恶意抨击。 沉云舟见沉晚清陷入沉思,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行了,我收工就往这赶,饿了一天了,赶紧给我煮碗面,记得加个蛋。” “好” 沉云舟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 沉晚清手机弹出一则消息,点开一看,是转账。 沉晚清细细数着上面的零,四百万。她在厨房喊道:“沉云舟,你是不是多按了两个零。” “就当是我多按的吧,你可别往你脸上贴金,我是害怕我外甥女跟着你吃苦。” “好吧,那你再多给我按两个零转给我吧” 沉云舟双手一摊:“别说,我还真没有。” 沉云舟狼吞虎咽吃完后,也没多逗留,匆匆忙忙离开,就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带走。 沉晚清洗完澡,看着门口旁的行李箱,这个沉云舟还真是冒失。 真准备拿起电话问他到家没有,碰巧进来一通陌生电话。 “沉晚清,是吗?你快点来爵色,周楚昱跟沉云舟打起来了。” 沉晚清换好衣服,嘱咐孙阿姨照看好安安,连忙把衣架上的外套,手忙脚乱换好鞋就离开了。 等沉晚清赶到时,黄擎正站在爵色门外等着她,什么也没交代清楚,就把她带去了爵色顶层。 “进去得半个小时了,谁喊也不管用”黄擎指着紧闭的门说。 门里面被上锁,听着里面打斗激烈的声音,沉晚清在门外焦急拍打着门。 “沉云舟,我给你十秒钟时间,你给我出来。” 时间过去大半,但肉搏缠斗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沉晚清正准备再出声制止时,响起一阵沉闷倒地声,不一会“啪嗒”门被里面人打开。 沉晚清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只见眼前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触目惊心的鲜血从额头顺着脸颊一落而下,领口白皙衬衫上浸染一大片,嘴角淤青渗着血渍,一边脸红肿不堪,白眼珠的红血丝更是触目惊心。 反观里面的沉云舟完好无损,卫衣袖口有几朵红,不过应该是周楚昱的血。 沉晚清越过周楚昱,把沉云舟拉倒周楚昱面前,脸色冷漠,声音更是冷的可怕,义正言辞说:“道歉。” 她见沉云舟无动于衷,又重复一遍:“沉云舟,我让你道歉” 沉云舟甩开沉晚清的手,眼底尽是不可思议,对她恶语相向道:“沉晚清,我为你出气,你反过来让我给他道歉,你也太能装好人了,你就活该被这种人欺负。”他说完,气冲冲地冲向楼梯口。 在沉云舟的视线消失后,双眸平视,周楚昱结实的胸膛落入眼帘,客套说:“我替沉云舟道歉,对不起,希望不要追究我弟弟的责任,作为公众人物一点负面新闻,都是致命的,还请各位为此替他保密,谢谢。” 周楚昱敛眸,见沉晚清跟自己客套疏离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嘴角轻扯,痛意袭来,嘴唇动了两下却不知该回她些什么,脱口而出一句:“你最近还好吗?” 以往每天晚上他都会收到孙阿姨发来的视频,这几天杳无音讯,他知道被她发现了,就这样唯一了解他们生活的渠道被切断,他缓缓抬起手,却被扑了空,她决绝离开的身影,让他再一次心如刀绞。 他黯然愣在原地,空气中好像还氤氲着属于她的香味,总是这样,一次次眼睁睁看她离开,而自己他总是抓不住她。 黄擎连忙走到周楚昱身边,担心道:“去医院吧” 周楚昱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件事别对外说。” 屋内一片狼藉,周楚昱佝偻着身子走到沙发旁,把置物架上的手表拿在手里,他收到的唯一礼物,转而又把它带到了手腕上,手仿佛不听使唤,那只表怎么被哆哆嗦嗦带上,看着完好无损的手表,视线逐渐迷糊。 可笑 周楚昱站在爵色顶层,心底暗暗劝告着自己。 再等等 再等等 可他快等不及了。 沉晚清神色难堪,迈着步子从爵色出来时,全身都在颤抖。见沉云舟一直低头在门口等他,宛如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刚刚我有点冲动,不应该那么说你,但是你不应该让我给他道歉。” 闻然,沉晚清的脾气也上来了“不道歉,万一这种消息传出去你就毁了,你是成年人了,做事能不能不要冲动。走,跟我回家。””揪起沉云舟的衣角,托拽着他走 沉云舟灿灿跟在沉晚清身后,一声不吭,愧疚之心不言而喻。他曾经对周楚昱说过,只要他敢对不起自己的姐姐,肯定跟他拼命,葬送前途他也不会觉得可惜,但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姐姐低声下气求他原谅。 周楚昱站在爵色门口,看着沉晚清姐弟俩离去的方向,目光缱绻而又悲凉。 - 几日后,傍晚 一辆古斯特缓缓停在周家大宅门口,周楚昱迈着悠闲地步子走进宅子大门。管家连忙上前迎接,周楚昱亲和一笑,只字未提。 不知何时这客厅已经贴上了喜字,算算日子,他跟郑莹莹的喜事就在这两天了。 坐在客厅的宋堇然摇了摇周老爷子的胳膊,“你看,说曹操曹操到”宋堇然连忙把周楚昱推至沙发上,体贴询问他有没有吃完饭,紧接着走进厨房吩咐管家把刚刚熬好的鸡汤端过来。与宋堇然的忙前忙后相比,周楚昱到显得无动于衷 他们家的人倒是现实的可怕。 周楚昱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他一早通知了他们一家,只不过目前还缺一个人,周向凛。 周向凛来之前,周楚昱没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听着他妈在那嘱咐他结婚后该怎么做,无非是好好待郑家的女儿,不要伤了她的心。 半小时后,周向凛行色匆匆赶来,见到周楚昱二话没说,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大骂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混蛋儿子,帮着别人卖你父亲。” 今天一早的股东大会,众人投票表决晨北对周氏的收购案时,竟然全票通过,这样以来他下台已经成了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会后,他灰溜溜地跑去跟平日交好的几个股东打听,发现竟然是自己儿子在背后推波助澜,没想到今天晚上他还有脸回家。 周楚昱的脸瞬间出来几道红印。 突然他自嘲一笑,下一秒,凶狠地眼神直勾勾盯着周向凛,挖苦道:“怎么,开始急眼跳脚了,当初你在周氏肆意打压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周向凛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用食指指着周楚昱,呵责说:“整你老子,你还太嫩,现在还没签合同,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这件事过去了,你就是周氏的掌权人,我自觉下台。” 周楚昱不禁点点头,对着他一字一句说“可笑”随后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爷爷,收起刚才的锋芒,全然一副谦卑的态度“这个家,您说了算,就问您一句,周氏跟孙子,您选一样。” 周老爷子为政身居要职,如今退休多时,许多达官显贵也都是奔着周氏集团的面子才来看望这个老头子,让他选他毫无例外会选周氏,但让他放弃孙子,他也舍不得。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周楚昱明白了他爷爷做出选择。站在周老爷子身前,屈膝跪下,表情渗着寒意,随后深深扣了三个响头,缓缓开口“我十五岁那年,在英国家中用舌头尝试喝安眠药自杀,恰巧被打扫卫生的女佣发现,当时给父亲打电话无人接听,然后给母亲打电话,她说让我看看心理医生,第二天只有爷爷你来了,这些我一直记在心里。其实咱们家根本不是一个家,更像个有利益牵扯的合作伙伴。” 周楚昱站起身,语气生冷:“你们今后就安心养老吧,郑家最能见风使舵,周家倒台,溜得比谁都快,这个婚你们爱谁结谁结。” 这扎眼的红喜字真的碍眼,临走前他奋力撕下,随手将它扔在一旁。 你这张嘴还会不会说点别的 毕业答辩在即,沉晚清家里剧团繁琐事太多,着实有点兼顾不过来,生活平淡倒也有趣。但s市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成为了各地百姓饭后茶余的谈资,在s市三十多年屹立不倒的周氏集团被一家小公司收购,周氏集团结束了长达三十多年的内斗,属于周氏的时代就此落下帷幕。 许多人称周氏倒台是必然,近年来周氏一直处在岌岌可危的境地,之前铺天盖地宣传与郑家联姻,一度回春,谁能想到在订婚的前两天会出现如此状况,更有甚者发现其实这家小公司代表人的背后是郁烬柯。 周楚昱的大学同学。 周楚昱拿着平板随手翻阅着网上各大财经的报道,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看到置顶热评都在唏嘘,他心满意足地把平板关上,扔在一旁,目光缓缓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这次谢了。” 那人五官没有周楚昱硬朗,眉眼间更多了份柔和,一双狭长桃花眼透着些懒散,脸上噙着笑,但心思让人琢磨不透,声音略显散漫道:“自己搞自己家底,你周楚昱还真是疯的吓人。”说着把双方的并购合同扔在茶几上:“给,为了收购,处心积虑地铺垫这么久,怎么不开心吗?” 自从离开周氏之后,就一直在筹备,除了暗地里劝说各大股东同意收购之外,自己找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谈合作,如果收购,这无疑是一笔巨额,有钱又靠得住,那这个合作伙伴在适合他不过。 本着报复的心态,毫无疑问他成功了。 周楚昱惋惜道:“还是晚了一步” 只差一步,如果自己早一点出手,也就不会跟沉晚清闹到这种地步。 “听说了你的事,我只会说你一句没脑子。” 周楚昱拿起并购合同,随意翻着,当他看着周向凛的名字出现在上面时,内心竟然有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感,“是,远不及你,毕竟你都敢让你老婆撞你。” 周楚昱站起身来,把合同随意扔在茶几上,声音漫不经心,好像是随口一说:“对它,我除了恨,没有别的” 郁烬柯对着往门外走去的周楚昱问道:“干嘛去?不庆祝一下吗?” “家都没了,还庆祝什么,追老婆要紧。” s大校园里学生疏疏朗朗,恰逢周末,几乎没怎么有人,一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男人走在校园里异常扎眼,白色衬衣配上西装马甲,西服外套安静躺在臂弯,身形在裁剪得当的西装衬托下,显得更加优越。 他漫步走去的方向正是艺术系的教学楼,夕阳落日直直照射在他的脸上,惹得他睁不开眼。他随意叫住一个学生:“请问舞蹈表演系的答辩是在哪个教室?” 学生指了指一楼右手边:“右边第三间朝北的教室。” “谢谢。” 周楚昱循着路人说的方向,走到教室门前,透过窗户,一眼就锁定了沉晚清,低头拿着稿子在上面圈圈写写,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了沉晚清,她强壮镇定,自信掩盖了她的慌张,有条不紊地在讲台上娓娓道来。 几轮问题下来,她也能应对自如,老师欣然点点头,让她先行离开。 沉晚清一出教室门就看见了背着手的周楚昱,她准备熟视无睹,冷漠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挡住去路。她往左走一步,他就跟着左走一步,知道他存心刁难。 抬起头准备呵斥他时,他悄然从身后拿出了一盒草莓蛋糕,懒散道:“祝你答辩顺利。” 沉晚清看着他手里巴掌大的蛋糕,上面的奶油软趴趴的,着实让人提不起食欲,这家蛋糕店也真敢卖给他。 沉晚清轻拧着眉头,低喃一句:“有病!”作势要走,却被他顺势牵起手。 沉晚清被他蛮不讲理的模样吓退几步,他的大掌紧扣住沉晚清的手,让她挣脱不得。 逼急眼的沉晚清朝着他的手背咬去,不一会,血腥味在嘴里迅速蔓延,但周楚昱依旧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她无奈松口,唇线紧绷,眼里充斥着怒气:“你到底想干嘛?” “沉晚清,这么长时间,你想不想我?”周楚昱确实想过不顾一切把沉晚清禁锢在身边,但他害怕周家会再像上次一样,给沉晚清制造麻烦,忍气吞声这么多天,除了偶尔看她一眼,也没敢过分打扰她。 “你是不是有病” “你到底想不想我?” 沉晚清被气得脸色涨红,紧盯着他,赫然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有病” 周楚昱推开第一间教室门,里面空无一人,顺手把沉晚清拽进来,把她推至墙边,目光在她唇边逗留,接着凑她耳边低沉道:“你这张嘴,还会不会说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