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看你小子行》 001:童养夫 六月底,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哪怕地铁上开了空调,拥挤的人群也让空气充满了让人皱眉的气味。 京市的地铁似乎永远都是高峰期,车厢挤满了人,许棠坐在来之不易的位子上,五官跟着眉头一起紧皱,但因为圆润可爱的长相,让她看上去像是在卖萌,而不是在生气。 所以旁边的中年男人越发放肆,手再次伸出,摸上她纤细的腰。 许棠捏着背包,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若是往常她肯定不敢说什么,顶多是站起来离这种人远一点。 但今天,她才刚因为公司的傻逼同事辞了职,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这人简直是往枪口上撞!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将脚高高抬起,在空中往旁边挪了一寸,再狠狠踩到中年男人脚上,同时自己飞快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摸摸摸,摸个没完了是吧,再他妈乱摸手给你剁了!什么东西!呸!” 话音刚落,地铁已经到站,门一打开许棠就窜了出去。 一路小跑出站她还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好几眼,确定那个咸猪手没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她还是怂的,根本没有跟人家正面对刚的勇气。 * 许棠今天撂下辞职信就走了,到家后也才下午五点,许爸许妈还没回来,但进门后她还是有气无力的喊了声:“我回来了。” 身上黏腻的难受,她洗了个澡,护肤时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又开始唉声叹气。 她今年已经25岁了,大学毕业都已经三年了,又在京市,怎么也算个都市丽人,可偏偏长了一张格外娇憨的脸,婴儿肥至今还留在两颊,再加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哪怕身高有160,看上去也是个软妹子。 这种长相在学校的时候还挺受欢迎,至少许棠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但出了社会,这种长相就意味着好欺负,好拿捏。 许棠本身也不是强硬的性格,更怕麻烦,不然也不会被前辈欺压了三年,也忍到今天才辞职。 辞职原因也没敢写自己熬了两个月的方案被那位前辈冠上了她的名字,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人了。 想到这许棠心里就闷的难受,想站在阳台看看风景,入目却是高楼大厦以及肉眼可见的雾霾。 更闷了。 大城市的勾心斗角让她精疲力尽,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如回家卖红薯。 许棠气叹到一半,突然抬起头,眼神噌一下亮了。 * “所以,”许棠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许爸许妈,伸出胳膊往两边打开:“我决定,回!老!家!” 许爸许妈面面相觑几秒后,许爸率先开口:“回去卖红薯?” “当然不是,”许棠顿了顿,又道:“也不一定,但主要还是想回去散散心,京市空气实在不好,我记得老家绿树环绕,小桥流水的,不比那些郊区景点差。关键住宿也不要钱,而且我不是好久都没回去了嘛,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去住一段时间。” 在许棠的记忆里西河村是个很美的地方,她从小就跟着奶奶在那里生活,一直到十三岁那年奶奶去世,才跟着爸妈来了京市。 现在想回去看看的念头一起,像是春日里的草芽,摁不住的往外冒。 她叭叭叭了一堆,许爸倒是听进去了,但还是皱着眉担忧的提出问题:“你不怕坐车了?” 许棠晕车晕的厉害,上车就开始想吐的那种,五分钟以内的车程还能忍,但从车站到西河村,要坐整整一个小时的车,她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也是因为当年她到了市里后胆汁都吐出来了,硬生生在医院躺了两天才能继续坐上来京的火车。 那一次实在给许爸许妈吓坏了,这十几年每逢年关祭祖,都只回去一个人,剩下一个陪着许棠,都不敢再带她坐那么久的车了。 许棠也怕,但她怀着壮志凌云的气势道:“吐一次,幸福大半年!我这次可是打算待到你们过年回来再走,正好想想以后做什么,我实在不想再去跟人比心眼子了,比不过,根本比不过。” 许爸许妈自然要打听打听什么情况,许棠大概说了说,又将话题拉回西河村上面。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一惯疼闺女的两人当然没有二话,敲定好回去的时间,再三确定不用他们陪着一起后三人又聊了许多许棠小时候在西河村的事情,聊着聊着,话题就扯上了一个人。 沉南风。 许棠刚听到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名字实在太久没听到了,有些陌生,但说出口又觉得格外熟悉。 许妈见她疑惑的表情,笑着调侃:“怎么,这就不记得了啊?小时候你可是硬要人家做你的童养夫,逢人就说这是你未来老公,来京市的时候你还哭着要把他给带上一起,都忘啦?” 她这么一说,许棠立马想起来了。 她三岁那年跟着奶奶看古早电视剧,正逢住在后面的沉家添了个奶娃娃,她跟着奶奶去看,襁褓里的小不点唇红齿白的,别提多好看了。 从小就颜控的她一眼就相中了,硬要这个小弟弟做她的童养夫,大人们乐呵呵的开玩笑,也没当回事,但架不住她天天逢人就念叨,等沉南风长大了还给他洗脑。 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掰不回来了,大人们问许棠,沉南风是谁?许棠会超大声的回应:“我的童养夫!我未来老公!” 再问沉南风,你是许棠的谁?沉南风也一本正经的回:“她的童养夫,她未来老公。” 两人感情极深,周家和许家后来也随他们去了,想着真要成了一对也不是不行。但谁也没料到许奶奶走的突然,老家没人,许棠只能跟着爸妈来到京市,两人也就此分开,孩子之间又没手机,再加上她晕车晕的没法回去,时间一长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如今被她妈提起年幼时的糗事,许棠简直尴尬到脚趾抓地,匆匆找了个理由就躲回了房间。 大概是即将要回去,又被她妈提了这人,许棠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沉南风。 许妈说他现在就在老家市里工作,经常回西河村看望周奶奶,她这次回去,也会碰到他么? 碰到了又该说什么?要不干脆看到了也装没看到?不行不行,前后屋,装看不到也不合适,或者尬聊几句?但要是对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就更尴尬了。 想来想去,许棠干脆坐了起来,扯了个假笑,对着空气挥挥手:“啊,你就是南风弟弟吧,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行行行,你去忙,下次见,拜拜。” 演练结束,她往后倒在床上长叹一声不再动弹,过了会,身子一点点往下蹭,直到脑袋埋到被子里,才翻了个身,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不管了,睡觉。” 她走的时候才十三岁,要不是许妈今天提起,她根本就忘了这事,沉南风那时候更小,才十岁,应该也不会有人天天跟他念叨这些,估计也忘了。 * 隔壁房间,许爸几乎要联系完整个村里的人,在电话里拜托他们这段时间照看一下许棠,但想想还是不放心,又问许妈:“要不我干脆请假陪棠棠回去,等把她安顿好了再回来。” 许妈很无奈:“她都25了,能把自己照顾好的,你就放心吧。” 许爸嘟囔了几句,又跟许妈唠叨上了:“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跟棠棠提南风那小子干嘛,要我说她忘了就挺好,最好南风也忘了,省的两人……哼。” 许妈翻了个白眼:“南风倒是想忘,怎么忘?村里人每年看到我们回去祭祖都要逗南风‘棠棠又没回来,棠棠不要你当老公了’,我去年回去还听到有人这么说,你啊,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要我说南风这孩子挺好的……” 话音渐渐小下去,许棠这边也终于进入了梦乡。 只是今天的梦有些朦胧,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许棠打了个哈欠,开始订票收拾行李,准备开始回村之旅。 002:你来等你老婆的么 蝉鸣第一声时西河村正式进入夏季,昔日的沙泥路早就随着改革变成了一条条水泥路,在烈日炙烤下,上方的空气都有些扭曲。 但如此高温,依然架不住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聚集在村口闲聊家常的习惯,太阳大?没关系,他们可以坐在屋檐下遮阳,你抓一把瓜子,我掏一把花生,方圆百里的八卦都在他们口中嚼了又嚼。 但今日来的人格外多,村口连排三家,门口全都坐满了,还有些没地方坐,干脆就站在旁边围成圈说话,瞧那阵势怕是全村人都出动了。 大家聊着天,眼神却不断往路口看。 “这都下午四点了,怎么还没到?不是说一点就下飞机了……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呸,你可别瞎说,让老许知道你咒他闺女,可饶不了你。” 被说的中年女人正要反驳,眼尖的瞅到路口一辆黑色汽车拐了进来,她吐掉瓜子皮,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来了来了!” 众人跟着看过去,有那眼神好的“害”了一声打趣:“这不是南风的车么,四个圈,我认得呢,不过今天才周四啊,老刘,你孙子回来干什么的?” 虽说认错了车,但人群更嘈杂了,有人喊了声:“你都在这等着老许闺女了,南风作为童养夫,更得来了啊,哈哈哈哈。” “对对对,我都忘了还有这茬呢,哎呦说起来都十几年了吧,之前那小棠棠可是到处跟人说南风是她的童养夫,长大要给她做老公的……要我说棠棠这次回来,指不定就是来找南风的,老刘啊,你要有孙媳妇了,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阵的笑声,黑色奥迪缓缓停靠在路边,车门打开,两条包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先后迈出。 众人瞬间噤声,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车的男人。 以往沉南风回来都穿的比较休闲,村里人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正式的打扮。 皮鞋踩在脚下,白衬衫上的领带打的一丝不苟,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副驾驶上的西装外套,他迈步走到一位老人面前,沉声喊了句:“奶奶。” 沉奶奶——也就是刚刚被喊老刘的老人讶异的应了一声,又问:“你咋回来了?” “看到公司楼下卖的蓝莓很新鲜,给您买了点送回来。”沉南风的眼神飞快掠过屋檐下一长排的人影,眉心微蹙,抿紧了唇。 许棠还没到,否则这里不会聚着这么多人。 沉奶奶瞥了眼孙子,笑的皱纹都出来了:“是,我正想吃点蓝莓补补眼睛呢,你回来的巧了。” 周围人也跟着笑,夸沉奶奶有福气,孙子这么孝顺,夸的沉奶奶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她们坐在村口第一家,旁边两家屋檐下的人没听到沉南风的话,于是提高了声音喊:“南风啊,你是回来见老婆的不?” 人群又是一顿笑,沉南风被调侃了十二年,早就习惯了,只是今天心里却有些许不一样的情绪在翻涌。 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许棠当年如何如何黏他,二人关系如何如何好,沉南风心里冷笑一声。 黏他?关系好?十二年都没回来过,哪门子的好。哪怕许爸说是她晕车晕的厉害,但真要关系好,回不来也可以想办法和他联系不是么? 他当年用所有零花钱买了一部老人机,把号码写到纸条上让许爸带给她,结果依然了无音讯。 掩在镜片下的黝黑眸子更暗了几分,沉南风推了推镜框,将那点戾气藏起。 生气是肯定的,但中午跟奶奶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要回来的消息依然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他也不明白自己急匆匆的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只能说他人生的前十年被许棠洗脑的太厉害,心里始终觉得自己是她的所有物,即使她一走十二年没有消息,但她走了以后村里人也依然秉持着这份洗脑。 告诉他,许棠不要他了。 但现在她回来了,他不受控制的去想她回来的原因,会不会像村里人说的这样,来履行儿时的诺言了。 哪怕这个可能性几乎为0。 一辆红色轿车从路口驶入,众人激动的喊:“来了来了,这车没见过,肯定是了。” 沉南风也将目光紧锁在那辆车上,面上一派冷静淡然,心跳却渐渐加快,是许久未曾有过的紧张情绪。 003:来接你老公回京市结婚么 进村的这条路不算宽,勉强只够两辆车进出,但这会沉南风的车停在路边,另一边是几位等不及站在路上往车上瞅的人,红色轿车也就没往里进,偏了点方向,估摸着是要停在黑色奥迪车后面。 但车还没停稳,后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浅蓝色的人影手上拎了个什么东西飞快的窜了出来,走了两步,咣当一下,干净利落的跪在被晒的滚烫的水泥地上。 围观的人怔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两手捧着一个垃圾桶,头一低,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众人:“……” 跟许家走的比较近的婶子哎呦两声,站起来喊:“是棠棠回来了么?” 许棠抱着垃圾桶,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听到有人跟她打招呼,下意识的就回应对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还在吐着。 于是众人就看到许棠跪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头都没抬的说:“是呕……是我,呕……” 众人:“……”算了,还是等她吐完再说话吧。 许棠有种要吐死的错觉,虽然事先吃了两粒号称晕车神器的药丸,但并没有起到作用,她一点二十坐上这辆车后每隔十分钟就得下车吐一次,吐完再缓个二十分钟,再坐。 于是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拖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家,为此她还给了司机三倍的车费。 喉咙里又疼又黏,不干净的感觉让她更想吐,越吐越难受,越难受越想吐。 一道有些冷淡的男声仿佛救命稻草般出现:“水。” 许棠昏沉沉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还在发挥着老色批的本能,想着,这声音真好听。 但下一秒呕吐感再次涌上,她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声音的主人,腾出一只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也没来得及先喝一口,依然抱着垃圾桶吐。 “谢,呕……谢谢。” 沉南风眉头紧蹙,递水的那只手悬在空中,手指微微蜷缩,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抚一抚对方的背。 几息过后,他微微弯腰,手移了方向。 “妹子,东西我给你放在哪里啊?”身后红色轿车的司机师傅喊了一声。 沉南风猛然回神,看着只差一点就要落在她背上的手,触电般的缩回来,腰背停直,转了个身就往司机那走。 等许棠终于从昏天黑地的晕车感中缓了些劲回来,膝盖已经跪的发疼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顶着大太阳望向对面那一张张看上去格外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面孔。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人的表情怎么这么……统一? 许棠半眯着眼又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就是统一。 那种嘴角上扬着奇怪的弧度,眼神里满是揶揄的表情,出现在对面每个人的脸上。 她怔了怔,估计他们是没见过下车就这样吐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晕车有点厉害……对不起啊。” “瞧你这孩子,道什么歉啊,晕的难受吧?一会去孙婶家,孙婶给你弄点薄荷水喝,你小时候最爱喝了。” “棠棠,好久没回来了啊,还记得宋奶奶么?哈哈,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冲许棠说着话,那种丝毫没因为十二年未见就有隔阂的熟稔感将许棠心中那点近乡情怯碎了个干净,她心中也涌上一股温暖,鼻头泛酸,有些想哭。 但下一秒就听到有人说:“棠棠,你这次回来是要接你家童养夫回京市结婚么?” 许棠那点眼泪聚在瞳孔还没流出来呢,瞬间又被吓了回去。 她没想到一回来就要面对这个问题,一时忍不住怀疑自己这半年是不是都要被这么调侃,再往深处想,万一被调侃的时候被沉南风听到……那可真是想想就社死。 好在这个事情在飞机上她就已经预想到了,她摆手间说出构思好的,能彻底杜绝隐患的理由。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你们可饶了我吧,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的玩笑话,你们可别再提了,万一被沉南风女朋友听到该生气了。” 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许棠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可真聪明,大家肯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小时候的玩笑影响现在的人。 至于沉南风有没有女朋友这事,不重要,反正他现在不在,没人反驳她的话,那就能按有来算。 这事就这么完美的被她解决了!哈哈哈! 许棠简直要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对面的婶婶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许棠猜她应该是为自己如今的懂事而惊讶,毕竟她小时候在西河村可是个活脱脱的村霸,皮到不行。 婶婶嘴巴张开了,要说话! 许棠做好了要被夸奖的准备。 “南风,你有女朋友了啊?” 许棠嘴角的笑蓦地僵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的眼神,似乎,好像,不仅仅是在看她。 一个要命的可能浮现在脑海,她身子僵直,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点点向后转动。 高悬在天上的太阳突然被一阵云遮住,刺眼的阳光暗了下来,许棠清清楚楚的看到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打扮格外精英范,身高长相更是出色的男人,五官俊逸非凡,许棠的目光忍不住在那形状好看色泽殷红的花瓣唇上停留了好一会,直到它似有若无的勾起,才恍惚抬眸,对上金丝眼镜下沉静幽深的一双眼。 刚刚那道好听的男声再次出现,他淡淡回应那位婶子的话,眼神却一直盯着许棠:“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004社死+1,连着沈南风一起丢脸 男人的身份无需多言,许棠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个笑,暗骂自己老爸情报不准确,说什么沉南风只有节假日和周末才会回村,她才特地挑的周四回来! 虽然尴尬,但她还是没忍住偷偷打量着沉南风。虽然小时候他就好看,但现在实在帅的有些扎眼,且气质改变的彻底。 现在这淡漠内敛的感觉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他从前是个经常跟在许棠身后哭鼻子的内向小男孩。 在她望着沉南风发愣时,沉南风的目光也一寸寸的将她如今的样子刻画在眼里。 和她离开的时候没多大区别,像是十三岁的她等比例放大成人了。 皮肤白了很多,纤细的脖颈上一圈红绳格外醒目,脸被太阳晒的有些红,泌出一层薄汗,脸颊的婴儿肥让脸型看上去有些圆,但因为脸很小,这种圆润反而格外娇憨可爱,红润的唇也小,挺翘的鼻子也小,显得一双杏眼更大了,睫毛长而翘,眨眼时像蝴蝶在挥动翅膀。 沉南风不自在的咽下一口唾液润了润干涩发痒的喉咙,心里的痒却更加明显,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上面搔刮。 两人沉默对望,屋檐下的人们再次露出统一的揶揄表情,有人张嘴想说什么,身边人赶紧竖起食指在唇边,无声又紧张的冲他嘘一声。 大家交换着眼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却无端让人觉得他们的加密话题肯定格外劲爆。 周奶奶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沉南风听到了,他侧眸看着五官都在用力的长辈们,忍不住沉默了。 他的表情让许棠也回过神来,下意识准备回头看看他在看什么,但头刚偏了一半,沉南风轻而淡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不想被打趣就别回头。” 她大概猜到后面是什么情况了,只犹豫了两秒,就将头转回看他,苦着一张脸问:“那我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吧。” 刚刚遮住太阳的云已经飘走了,许棠一向怕热又爱流汗,烈日灼灼下身上的运动服都快被汗浸湿,大脑也被晒的有些迷糊。 于是她像是精心思考过,又像是脑子出走般想出了个法子,毫不犹豫的对着沉南风挥手:“对了,好久不见。” 沉南风眉眼间的冷意似乎淡了些,许棠看到他也抬起手准备说点什么,只是她没听清。 因为她紧跟着就又挥了挥手:“下次见,拜拜!” 说完她就踩着轻便又舒服的运动鞋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溜烟的往村里跑去。 跑之前还不忘把手上的小垃圾桶丢进了村口巨大的垃圾桶里。 余光能看到屋檐下众人呆若木鸡的表情,眼见往前拐个弯就能将大家丢在身后,许棠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逃避可耻,但有用! 耳边依稀听到铃铛声,但忙着奔跑的许棠没听清楚,依然闷头往前准备拐弯。 倒是旁边的乡亲听到了,脸色变了变,站起来就喊:“棠棠!别跑——!” 但他喊的太迟了,许棠已经刹不住脚步了,路口那边突然出现的三轮车以不算快的速度撞到她身上。 “砰——” “啊——” 天旋地转后,许棠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头顶刺眼的阳光夺目,她心如止水的闭上眼。 很好,时隔多年和乡亲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将这十几年来攒下的脸都丢尽了。 众人:“……” 大家赶紧手忙脚乱的凑过去,有人想去扶许棠起来,但见她一动不动又怕是不是摔到哪了,犹豫半天也不敢动,只好七嘴八舌的问她。 这个说:“棠棠啊,你还好吧?摔疼了?怎么不起来啊,还能起来么?” 许棠:“……。”起不来,太丢人了,就让她这么躺一辈子算了。 那个问:“棠棠?怎么不说话呢这孩子,是不是摔晕过去了?手机呢,快,快打120!” 许棠:“……。”打吧,让120来把她拉走,彻底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还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说你这孩子,不是跟南风在那煽情么,好好的突然跑什么啊。” 许棠:“……。” 她默默举起一条胳膊盖在了脸上。 毁灭吧,她不活了。 有人扯了扯说话那人,用表情示意他赶紧闭嘴吧。 许棠这一捂脸大家更束手无策了,于是又再次统一的退后,齐刷刷的看向沉南风。 沉南风:……。 他眼里带了些无奈的笑意,开了车门从副驾驶上将西装外套拿出来,从人群中一步步走到许棠身边单膝跪地蹲下,量身定制的昂贵西装被他随手撑开盖在她头上。 许棠的emo被兜头盖下来的衣服打断,胳膊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握着拉下来,紧接着是沉南风沉着冷静的声音透过衣服钻进耳朵里。 “现在没人看的到你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许棠沉默许久,忍不住问:“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顺从的跟着他手掌的力道站起身来,不得不说顶个衣服看不到周围人的表情,确实没有那么让人崩溃了,沉南风搀着她的手往前走,淡淡的嗯了一声。 “管用就行。”他说。 许棠瘪了瘪嘴,还是没忍住:“好丢脸。” 几秒后,沉南风回她:“确实。” 许棠心一梗,又听到他说:“还连着我的脸一起丢了。” “……”她张着的嘴又默默闭上了。这波沉南风的确是无妄之灾,先是被她用女朋友调侃,又在她看人发愣的时候被大家围观,最后还…… 她小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她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沉南风似乎叹了口气,但再仔细听,他还是那么平淡:“这件事没必要道歉。” 什么叫这件事没必要道歉?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许棠没太懂,又沉浸在丢人的情绪中,只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不过初见的那点疏离陌生感,似乎在沉默中缓缓消融。 005:我还要,可以么?/一句话让男人勃起 两人身后,众人已经交换了无数个眼神,直到他们拐了个弯看不到人影后,才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哎呦喂,真好,我记得他们两小时候就这样,现在也没变,真好。” “老刘啊,我看你这孙媳妇是娶定了哦,南风这童养夫可真是当的称职,哈哈哈哈哈。” 周奶奶还是笑呵呵的:“你们嘴上可注点意,棠棠现在脸皮子薄,别再拿南风打趣她了,也别提她今天摔跤这事,咱们就当不知道,晓得不。” 大家自然应下。 这一边许棠头上顶着沉南风的西装跟着他往前走着,衣服挡的住前面的视角,但往下看还是能透过飞扬的衣摆看的到,于是一路上她都在盯着手腕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发愣。 他的手长的很好看,手指修长却不显文弱,反而很有力量感,许棠觉得可能是因为手背上那些微突的青色血管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她又忍不住去回忆,小时候他的手也是这样的么?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小时候很瘦,个子也不是很高,因为他的零食和零花钱全都给了她,有什么好吃的也都留给她吃。 但今天她虽然隔了点距离看他,也能看出来他现在很高,至少185以上,藏在白衬衫下的身体看上去绝对不瘦弱。 还有那张比她还要红润的花瓣唇……真是要命了,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嘴巴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他小时候嘴巴就这样了么? 许棠仔细搜刮着为数不多的儿时记忆,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了。 只记得零星一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小时候很爱哭。 “到了。” 脑海里的男孩哭声被如今轻淡磁性的音色取代,刚刚还在手腕上的手此时正手心朝上对着她。 许棠估计是到她家门口了,怔了几秒后把脖子上的红绳拽了出来,尾端系着一枚钥匙。 她看了看下面的手,脑子再次抽风,微微弯腰,将钥匙放在了他手心上。 沉南风:“……” “自己开。”他默默收回手,钥匙重新坠在半空。 许棠很纳闷:“那你问我要钥匙干嘛。” “我的衣服。”沉南风顿了顿,尾音微挑:“你还要?” 牛头不对马嘴的,但许棠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是自己误会了,人家伸手不是要钥匙,是想要回他的衣服。 她还没做好在刚丢完大脸就和十几年前的“暧昧”对象面对面的准备,想都没想就点头:“还要!” 说完又补充一句:“可以么?” 平时跟爸妈撒娇习惯了,又因为这会头上顶着东西看不到人,她这句话下意识软了声音,隔着衣服多了点沙哑,听上去莫名的有股娇媚感。 本来正常的对话无端生了歧义,沉南风呼吸乱了一瞬,丢下一句“随你,我去拿行李”后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许棠盖着脸,自然没看到他腿间的异常鼓起,她等沉南风走了以后就将外套一把扯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这么热的天,脑袋上顶个黑色外套,她觉得头顶都发烫了,外套下简直像是在蒸桑拿,她闷的一头汗,身上更加黏腻。 加上摔了一跤,此时只觉得浑身难受,大门一打开她就冲到屋子里将电闸水闸推上去,然后马不停蹄去了卫生间冲澡。 脱衣服的时候她隐约觉得忘了什么事,但还晕着的大脑实在想不起来,她摇摇头,打开花洒开始冲澡。 温水冲刷在身上,带走疲惫感和黏腻感,许棠忍不住哼起了歌,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混沌的大脑也清明了许多。 于是歌声戛然而止,她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 这里不是京市的家,浴室里没有存放浴巾这种东西。 院子里隐约传来沉南风的声音:“行李我放在院子里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又说:“我走了。” 许棠沉默的这一分钟里大脑正在飞速思考着解决困境的三个方案到底哪种更可靠。 方案一:光着屁股跑出去拿衣服,再跑回来。 方案二:穿上脏衣服出去,再回来。 方案三:让沉南风打开行李箱帮她送一下衣服。 方案一她第一个PASS,方案三,她想到行李箱里还有胸衣和内裤就忍不住摇头。 那就只剩下第二个,她看了看被汗水浸湿还带着泥土的运动服,怎么也没法把浑身是水的自己再塞进去。 不过…… 她将目光移向旁边干爽的黑色西装,眼神闪烁着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将它拿了起来。 006社死+2,光着身子摔在他身上 院子里,沉南风又站了两三分钟,终于确定许棠没打算出来见他,俊逸的眉眼瞬间攀上一股寒气,他推了推镜框,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只是才一抬脚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从堂屋出来的许棠。 她从头到脚都在往下滴水,头发湿透披在脑后,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踩在瓷砖上的脚丫和光裸白皙的双腿一起撞进沉南风眼睛里,让他呼吸都停滞了。 他不敢再看,连忙将眼神上移,却看到他的黑色西装正披在她身上。 因为过于宽大,衣摆一直盖到大腿处,她的手抓着两边领口,将私密部位挡的严严实实,但却更让人去深想衣服下是怎样的风景。 更别说那是他今天穿过的衣服。 对上她湿漉漉的像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眼,沉南风清楚的感觉到前不久才软下的阴茎再次苏醒。 他快速调整呼吸,尽量稳定声线:“抱歉。” 许棠也强作镇定:“没事。” 她心里其实慌的一批,看到沉南风还在院子里的时候她甚至怀疑今天应该翻翻黄历,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许棠社死日】五个大字。 好在她出来前就对着镜子确定自己这样穿不会走光才能勉强维持着成年人的稳重,不至于在沉南风面前再次狂奔逃跑。 再一看沉南风的表情,她又忍不住怀疑就算她真走光了估计尴尬的也只有她自己,毕竟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到许棠甚至有些挫败。 但下一秒她又赶紧摇头,将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思想给挥走。 她挫败个什么劲,沉南风这会要跟她一样惊慌那不是更尴尬。 两人思绪各异,院子里再次沉默下来,半晌后许棠默默退后一步:“要不你先走……” 她本想先退到堂屋的门后等沉南风走了再出来,但没想到刚刚站那一会脚底下已经聚集了很大一滩水,一退后脚下瞬间打滑,她又急忙收脚往前踩,结果那一块的瓷砖都滑的厉害,几秒后她毫无挣扎能力的整个人往前摔去。 许棠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视线里楼梯和水泥地离她越来越近,但她第一反应却不是这样摔下去会疼。 而是绝望的想,这样摔下去,铁定要走光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许棠跌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不过因为惯性,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摔了下去。 沉南风双手隔着西装布料紧紧环着她的腰将人护在怀里,成了人肉护垫。 倒在地上后他闷哼一声,后背有些疼,但他第一反应是问许棠:“还好么?” 许棠一动不动,心如死灰:“我可能不应该回来。” 想着回来散散心,结果心更堵了,想避开沉南风以免尴尬,结果这一小会就已经社死到没脸见人了。 一想到这些,她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来,难堪的情绪蔓延,她动了动身子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沉南风却突然扣紧她的腰,比刚刚更痛苦的闷哼声过后是他不再冷静的嘶哑嗓音:“别动。” 许棠没经历过情事,但男人声音里的情欲实在太浓,她僵了一瞬,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从前胸到小腹,前面的身子只隔着单薄的衬衣贴在男人身上,许棠甚至能感觉到他偏低的体温正透过布料传递到她身上,乳肉被挤压变形,其中一只乳头贴在衬衣扣子上,让她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趴在沉南风身上。 西装外套早就散开,只有沉南风搂着她的腰固定住那一小块还未脱落,堪堪遮住臀部和腰,光裸的脊背在空气中缓缓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嗓音跟着身体都发颤的厉害:“我死了算了。” “别抖。”沉南风粗喘了一声,脖颈青筋暴出,在她腰间的手更收紧了力道,试图将她颤抖的身体稳住:“先回屋。” 他没关大门,虽然村里人大多都在村口闲聊,但不能保证不会有人经过。 许棠已经有种听天由命的思想,在他怀里一声不吭,沉南风将西装外套重新披在她身上,单手扣在她背后固定住衣服,一只手撑着地坐起来,动作间硬挺的性器不可避免的蹭到她,他呼吸微乱,脖子上青筋更加明显。 坐起身后他哑声冲许棠说了句“抱歉”,而后单手将她抱着站起来,快步进了堂屋,又反手将堂屋的大门也关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尽量不让自己目光下垂,将许棠轻轻放下,下一秒就赶紧背过身,果不其然,耳边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 阴茎又胀了一圈,沉南风哑声道:“许棠,衣服披上。” 007都被看光就不丢人了。你脱吧! 许棠这才从极度沮丧的情绪中回神,先是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沉南风背对着她时微微松了口气,蹲下来将衣服捡起来重新披在身上,只是说话已经带了哭腔:“我明天就回京市,这里不适合我。” 沉南风心猛的一跳,极力克制着回头的欲望,声音却绷成了一条线:“你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怎么不适合了?” 许棠瘪着嘴试图忍住眼泪,但最终还是徒劳,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掉落,她格外委屈的辩驳:“人都是会变的,以前适合不代表现在适合。” 沉南风明知道她是觉得丢脸才会这样,但许棠左一句要走,右一句人会变,像刀子一样扎他的心,他还是没忍住冷声道:“我没变过。” 许棠哭声顿了一秒:“你在开玩笑么?” 从前那个爱哭又瘦弱的内向小男孩成了眼前这个身高185+,长相俊逸气质沉稳的男人,叫没变过? 她才没变过……呜呜呜她走的时候就158了,十二年就长了两厘米,脸也没变成熟,她还想着实在避不开沉南风能在他面前端个姐姐范说点场面话应付一下,结果就沉南风这样,站一块她哪里像个姐姐。 越想越伤心,许棠哭的更大声了,沉南风想回头,但又怕她衣服没穿好,只好提醒她:“你先把衣服穿好。” 他这么一说,许棠又想到自己刚刚趴在男人身上的事情,乳头似乎还有扣子硌人的感觉残留,她吸了吸鼻涕,更痛苦了:“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怎么能这么丢人,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啊,呜呜呜呜呜,死了算了啊。” 沉南风捏了捏眉心:“没别人知道,不至于。” 许棠盯着他的背影,哭的直抽抽:“你当然不至于了,又不是你没穿衣服被看光了,呜呜呜,我就不该回来,天还没黑,脸就已经丢完了,明天我就走,呜呜呜呜……” 沉南风实在听不得她一直念叨不该回来和明天就走这些话,他转身,对上许棠梨花带雨的脸,眉头紧蹙着伸手。 “我没看,但你要实在觉得丢脸,”宽大的手掌笼住被泪打湿的半张脸,沉南风用拇指擦拭掉她落下的泪水,收回手时他问:“要么我也脱光?” “……”许棠茫然的眨眨眼,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吓的打了个嗝。 “嗝……”她身子也跟着一抖,濡湿的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本正经的沉南风,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脱、脱光?” 沉南风垂眼睨她:“要么?” 许棠大脑艰难的思考了三秒钟,承认自己有些心动。 大家都被对方看光也就不存在谁更丢人的问题了,公平是解决一切委屈的最好办法,于是她狠狠点头:“要!”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沉南风,他本来是想着转移一下许棠的注意力,没想到她还真敢点头。 他等了等,见她没有要改口风的意思,只好抬手将领带扯松。 他怕这会反悔,许棠明天真就跑回京市了。 008裤子当然也要脱! 许棠睁大了眼睛盯着沉南风看,他脱的很慢,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隐约可见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 等解完最后一颗扣子,沉南风犹豫了一瞬,才将白衬衣整个脱下,丢在旁边。 饱满的胸肌和胳膊,以及壁块分明的腹肌和劲瘦有力的倒三角腰身完完全全展现在许棠面前,她瞳孔不自觉放大,咽喉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液。 这身材……绝了。 沉南风的手放在皮带上,抬眸看她:“还脱么?” “脱!”许棠这会已经完全从丢脸社死的情绪中走出,迈进了名为老色批荷尔蒙上头的新情绪中,她眼神都舍不得挪,再次点头重复道:“脱!” “……”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沉南风抬手屈指给了她一个板栗:“得寸进尺。” 许棠下意识要捂额头,领口却被沉南风抓紧,他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揉了揉额头:“这次松手就真走光了。” “我可不想再脱,”他垂眸看她,嘴角微微勾起,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所以抓好,别发愣,我去院子里拿行李。” 他的笑收的很快,但因为距离够近,许棠看的清清楚楚,一时间心跳都快了几分。 沉南风不笑的时候格外成熟稳重,笑起来镜片后的眼微微弯起,眼下有一条很浅的卧蚕,不明显,但却像春日的暖阳,瞬间让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且少年感十足,倒是更符合他22的年纪。 沉南风套上衣服出去将她那两个行李箱一手一个拎到堂屋放好,问她:“我奶奶让你今晚来我家吃饭。” 不等许棠说话,他又道:“我不在。” 许棠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吃,毕竟这会已经五点多了,她刚回来,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再去添置回来做,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吃上饭了。但去周奶奶家吃,她又觉得刚跟沉南风“互看”了彼此身子就坐一桌吃饭有点尴尬。 但一听沉南风说他不在,又下意识问:“那你去哪?” 沉南风正在扣衬衫扣子,闻言动作顿了几秒才继续:“回市里,公司还有事。” 许棠“哦”了一声,心想他还真孝顺,工作这么忙还要抽空回来看沉奶奶。 临出门前沉南风又问了她一句:“三天时间够你消化么?” 许棠茫然的“啊”一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沉南风隔着空气凝视着她的眼,又在她不自在想挪开视线前转身,轻飘飘的说了句:“没什么。” 看来不需要三天就能避免她见到他就觉得丢脸要回京市了。 从许棠家出来,沉南风先回了趟家。 沉奶奶正在院子中的菜田里摘菜,看他回来后背着手走到他身边转了一圈,哼一声:“蓝莓呢?不是给我送蓝莓回来了?” 沉南风抿了抿唇,没说话。 沉奶奶觑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跟你说了等两天再回来,好歹让我探探口风,你倒好,比人家还早到。” 沉南风垂下眼睑,声音格外低沉:“奶奶,我已经等了十二年了。” 009到底谁挖谁墙角 沉奶奶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从小就深入骨髓的洗脑让沉南风这么多年都坚定的认为他必须要爱许棠,就连村里人都知道他的心思,更别提她这个奶奶了。 说实在的,她也厌恶过许棠,但时间一长,厌恶又变成了期待,期待着她能回来看一眼,不管怎么样,好歹能有个结果。 她本来想的是这份结果大概率会是苦果死果,但两人村口那些互动,以及沉南风刚进门那股劲,又让她觉得可能有机会得个好果。 沉奶奶将手上的菜抖了抖:“晚饭的时候我出去遛遛弯,就不陪你们吃了。” 沉南风道:“不用,你在家陪她,我公司还有事,回来跟你说一声,马上就走了。” 沉奶奶一脸没眼看的表情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吧,又想起什么,挥出的手凑到嘴边神秘兮兮的:“那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一下她有没有男朋友?不过先说好,你可给我有点底线,人家要真谈男朋友了,你可不能去挖别人墙脚,不道德。” 面对沉奶奶的警告,沉南风心里冷哼一声。 许棠三岁就要他当老公了,就算现在真有男朋友,论起来也是那个男的不道德,挖他墙角吧。 不过…… 想起刚刚许棠盯着他的肉体两眼放光咽口水,还让他继续脱的样子,应该不存在这种不道德的情况。 “她没男朋友。你就随便说点什么,别让她尴尬就行,我先走了。” 沉南风跟奶奶告了别就出了门,他的车还停在村口,好在农村吃饭早,大家这会都回家做饭了,没人再围着他集体打趣。 到市里后他先去了公司继续完善下午做了一半的方案,等处理完后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角。 手离开时,电脑的冷光映射着他的脸,没了那副金丝眼镜,五官陡然多了些少年感,虽然看起来还是比同龄人要沉稳些,但远远比不上下午那副都市精英的模样。 沉南风看了看手上带了好几年的无度数眼镜,想到许棠那张俏丽可爱的脸,思索着不带眼镜站在她身边是不是也不会显得太稚嫩。 实在是许爸口中的许棠太有误导性,每逢他回来过年祭祖时,都会跟村里人说许棠如今多么优秀,名牌大学毕业,进了大公司上班,做事利落,很得领导赏识。 每当这种时候,许爸都会掏出手机翻出许棠的照片给乡亲们看,众人也都点头,说棠棠现在看上去可真成熟不少。 沉南风没看过照片,他只是远远的听着,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成熟女性的身影。 今天看到许棠的第一眼,他第一念头是,刻板印象果然要不得,谁规定大城市大公司做事利落的女人就该长了一张成熟的脸。 不过离开公司前,沉南风还是将眼镜带上了。 习惯是一件很难改变的事情,就像他已经习惯要对许棠好,要等着和她结婚一样。 虽然现在看来许棠好像并不打算和他结婚,不过没关系,既然她主动回来了,那他也该主动点。 镜片下的狭长眼眸掠过一丝精光,沉南风推了推镜框,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010春梦 沉南风睁开眼睛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自己从公司回家后就洗澡睡觉了,但现在却再次站在许棠家的院子里。 是梦?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确定不是自己得了健忘症后微蹙的眉头很快松开。 大概是今天见到许棠的后遗症,他梦里也还是忍不住去回味。 正这么想着,前面传来一阵熟悉的窸窣动静,他似有所感,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看到许棠披着西装出来的一幕。 但他的瞳孔还是猛的颤了颤,眨眼间呼吸乱的不成样。 梦里的许棠没有抓住西装衣领,就那么随意披着,两边微微散开,两边饱满挺翘的乳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但双腿中间的神秘地带却完全暴露出来。 阳光穿过缝隙投在三角区湿漉漉的阴毛上,估计是洗澡弄湿的,这会往下聚积成一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亮,沉南风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那滴水上,它在那缕阴毛的尾端晃了晃,紧接着下坠,落进那条肉缝中。 沉南风陡然闭上眼背过身,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性器肿胀的感觉让他有种这一切不是梦的真实感。 “沉南风,你怎么闭着眼睛啊?” 许棠的声音从他面前传来,沉南风松了口气,这确实是梦,否则刚刚还在他身后的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 他仍然紧闭双眼,嗓音略微发紧:“等梦醒。”他思想太龌龊,实在不敢保证睁开眼不会将这场已经旖旎的梦变的更加不可说。 许棠甜软的嗓音发出一阵笑声钻进沉南风的耳朵里,紧接着他感觉睡衣最上方一粒扣子被一根手指抵住,力道明明不大,但却像一直抵到心脏某处似的,蓦然让人心悸。 那根手指沿着那粒扣子一路往下滑,所有的扣子都以一种不科学的方式被解开,等扣子全解开后,上衣突然就从他身上消失。 她速度太快,沉南风反应过来时那根手指已经微微搭上了裤子的边。 外面的睡裤也瞬间消失,沉南风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现在浑身赤条条的,只有一条内裤还穿在身上,包裹着肿胀硬挺的性器。 他来不及多想,睁开眼睑就握住许棠那只准备去勾他内裤的手,嗓子哑的厉害:“你做什……” 沉南风怔愣的看着眼前的许棠,喉结滚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棠身上的西装已经不见,浑身光裸就站在他前面一步远的距离,那对刚刚被半遮掩的酥胸挺在身前极为惹眼,沉南风不断告诉自己闭眼转身,却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她娇俏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意,歪了歪脑袋问:“好看么?” 沉南风没说话,他下午是真的没看到许棠的裸体,她摔倒前他就急忙跑去接人,后来她光着趴在他身上,他更是不可能看的到。 但不知道是不是许棠一直念叨他将她看光了,他也被带偏了,明明没看过的肉体也能完整出现在他的梦里。 许棠冲他笑:“我脱光了,现在轮到你了。” 011梦里插了进去,醒来后欲火焚身(h) 话音刚落,她猛然往前迈步,抬起另一只手轻巧的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力道轻的像是挠痒痒,但沉南风却不受控制的整个人往后仰。 他还抓着许棠的一只手没来得及松开,半空中许棠扑进他的怀里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就像是下午的场景再现。 但不同的是,现在许棠背后没了西装做隔档,浑身赤裸的趴在同样没穿衣服的他身上。 肉体和肉体紧密的相贴,那两团绵软比下午的感触更甚,细腻的皮肤,还有许棠比常人要高些的体温,每一样都在刺激着沉南风的大脑,虚幻和真实的感觉来回交替,他一时居然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 更糟糕的是摔下来时许棠还是碰到了内裤,他现在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比下午还要硬挺的性器穿过女人腿间往上竖起,柱身紧紧贴着那微微湿润的阴户,沉南风的手死死攥成了拳,他感觉自己正处在失控的边缘。 偏偏许棠还在继续逗弄他,她软着声音,又娇又媚的问:“我想要,可以给我么?” 她将臀部抬高,阴唇包裹着柱身上下滑动几下,温热湿滑的触感和她娇媚的挑逗都让沉南风的理智正在飞速被欲火覆盖。 他哑着声音,不知道是在问许棠还是在问自己:“可以么?” 许棠继续诱惑他:“当然,你今天不是硬了好几次么?心里很想操我吧?” 沉南风闭眼屏息,须臾后吐出一个“嗯”字。 怎么会不想?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姑娘,哪怕刚重逢一举一动也能随意勾起他的欲望。 许棠又在他肉棒上蹭了两下,语气魅惑:“那就操吧,我不会拒绝你的,毕竟你可是我以后的老公啊……” 这句话像是一个导火索,燃灭了沉南风所有的理智,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落在两旁的手陡然向上掰着许棠两边臀固定住她,腰身向上一挺,将肉棒整根插了进去。 许棠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动人的喘叫:“啊哈……老公……” 沉南风闷哼一声,正准备彻底将这场春梦贯彻到底。 “叮铃铃—叮铃铃—” 娇媚的喊声突然变成刺耳的闹铃声,沉南风略显怔愣的睁开眼,须臾后微微喘着粗气抬起手臂将脸盖住。 他居然做春梦了,还在梦里……把许棠操了。 准确来说只是插进去了。 几秒后,沉南风意味不明的“啧”一声,看也没看,长臂一伸将床头上的闹铃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完后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转而移向闹铃旁边的纸巾。 梦里的感觉还未完全消散,他刚插进去的那种湿热紧致,性器被包裹的舒爽都还在,身上也仿佛还趴着光溜溜的许棠,她的叫声更是在耳边不断回响。 那么娇媚,喊着他老公,让他操进去。 沉南风半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脑袋微微后仰想着许棠的声音,许棠的脸,许棠的身体,手上握着挺立的性器快速撸动着。 黑暗中是他愈发粗重的喘息声,直到最后他快速抽了几张纸包裹着龟头狠狠撸动几下,身子抽动着泄了精。 沉南风的欲念其实不重,至少在许棠回来前是这样,除了晨勃以外,别说春梦了,就连其他原因引发的勃起都几乎为零。 至于他手淫的次数就更加少了,寥寥几次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大多都是快速撸完就结束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许棠给他的刺激太大,他今天撸完一次后心里反而更加躁的厉害,短短两三分钟性器又再次挺立起来。 没办法,他只好再次握住自己不争气的阴茎。 一连三次,他才将心中的欲火降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也不用再睡了,去卫生间冲了个澡他拉开衣柜门准备换衣服。 除了回老家,沉南风一惯都是将自己往成熟了打扮,柜子里一溜排的深色西装,春夏秋冬都是如此。 反正除了西河村,他的生活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待在空调房里,穿西装也不会太热。 他随手去拿一套藏蓝色的西装,手指碰到衣架时却停滞住。 许棠光着身子披着西装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中,沉南风感觉自己又有了点反应。 他飞速把柜子关上,开了另一边柜门,从里面随便拿了件白T,挑了件休闲款的白衬衫套在外面。 近几天他是不能再碰西装了,要命。 012还没追到手呢!不争气的东西 简单的上衣裤子穿上,沉南风将皮鞋也换成了黑白板鞋,整体都是休闲的打扮,好在那张带着金丝眼镜的脸没表情的时候冷淡又凌厉,看上去倒是苏感十足,周身围绕着慵懒的禁欲感。 这么个打扮到公司自然引起的众人的关注,不过也没谁那么大胆敢当面讨论老板,沉南风也就当听不到那些窃窃私语声,进了办公室投入工作当中。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放在旁边的私人手机响起,他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孙婶打来的。 沉南风觉得有些奇怪,村里虽然不少人有他电话,但一般很少联系他。 手机还在想,他没时间想太多,接了电话。 “孙婶?怎么了?” “哎呦,南风,你快回来吧!”孙婶着急忙慌的声音传来,沉南风微微蹙眉,还没等他开口问,孙婶倒豆子般说了一连串的话。 “我刚刚来给棠棠送薄荷水,顺便想叫她晚上到我家吃饭的,结果一来,好家伙,这丫头小脸红通通的,发高烧了!39……40度啊!!!我说带她去镇上看看,她又晕车晕的厉害,我又没找到退烧药,你要是不忙就快点买点药送回来,一定要快啊!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照顾她去,记得快点回来!” 沉南风怔了几秒,才从一长串的话中捕捉到关键信息。 许棠发了高烧,不肯坐车去镇上,家里还没药。 他瞬间从办公桌前起身,拿上车钥匙就往走,好在公司附近就有一家规模很大的药店,他也不知道许棠到底什么症状,干脆让医师将所有退烧药都拿了一份,足足装了两大袋。 但他还嫌不够,路过镇上时又去了诊所带了一名医生出来。 小镇上的诊所经常会有这种要出外诊的情况,毕竟顾客基本都是还留在乡镇的中老年,没法来镇上也都会打个电话叫他们上门看病。 更别说沉南风一去就说了,家里有人高烧到40度,医生一听,手脚麻溜的兑好两瓶点滴拎着就跟沉南风上了车。 黑色奥迪一路疾驰到了西河村,村口依然聚着一堆人闲聊,其中赫然包括沉奶奶在内,但沉南风今天只来得及摇下车窗跟她说了句“我先去找许棠”,就把车开进了村。 伴随着车子的尾气,乡亲们揣着手笑眯眯的发出一声拉长了调的:“哦~~~~” 沉奶奶:“……”还没追到手呢!就不能低调点么?!不争气的东西! 沉南风一路上心就没稳下来过,一直悬在半空,直到带着医生冲进许棠家,看到堂屋门口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泡了薄荷的白水的许棠他才稍微冷静了些。 许棠看上去确实有些没气色,但整个人状态还不错,端着水和旁边的孙婶笑呵呵的说着话,看到他过来眼里闪过几丝疑惑和惊艳。 直到这时,他的大脑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从接到电话时他的担忧和紧张就让他来不及思索这件事的不合理。 比如就算许棠和孙婶家里没药,西河村近百户,难道凑不出一粒退烧药? 再比如为什么孙婶说话的声音虽然急切但好像不是担忧的急切,反而像是要办成什么大事的迫不及待,还有那明显躲着人说话的心虚感。 就算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会看到孙婶那一脸促狭的表情,沉南风还有什么不懂的。 “你怎么来了?”许棠看了看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更奇怪了:“还带了个……医生?” 沉南风不动神色的缓了缓呼吸:“嗯,你不是发高烧了么,让医生给你看看。” 孙婶应该不至于胡诌,顶多是夸大其词了点。 果然,许棠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没发高烧,就38度2,而且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啊?” 沉南风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孙婶,孙婶嘿嘿一笑:“哎呦,我看你那会脸红的厉害,怕家里没药严重了怎么办,就给南风打了个电话……你们聊,婶子还有事就先走了。” 孙婶拍拍屁股站起来,又冲许棠道:“对了,棠棠啊,我刚想起来我们家没米了,今晚就先不喊你来吃饭了哈,想喝薄荷水再来找孙婶,走了哈。” 孙婶一走,院子里只剩下了沉南风和许棠,以及从镇上赶来的医生。 013: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亲耳听到许棠说没那么严重,沉南风的心稍微放下来些,不过还是蹙眉说道:“38度2也是发烧,还是让医生给你看看吧。” 中年医生已经从随身的行医箱里拿出了体温计,当着二人的面喷了消毒酒精后递给许棠。 他动作太快,许棠还没来得及拒绝体温计就已经递到面前了,想想沉南风也是好意,再加上人医生来都来了,看一下也不费什么劲。 她接过体温计放进腋窝,医生拿着病历本和笔坐到刚刚孙婶坐着的椅子上,认真的询问病况:“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就今天早上。” 许棠也没想到自己身体居然这么差,明明昨天去沉奶奶家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饭回来她就上床睡觉了,想着好好休整一下今天骑车去镇上采购一点生活用品的。 结果没想到一觉睡醒头晕眼花的,身上还直冒汗,她觉得不对劲,翻出耳温枪一量果然发烧了。 好在温度不高,她给自己敷了几次湿毛巾,又喝了一大壶白开水,下午孙婶来找她的时候她都好的差不多了。 至于发烧的原因,她估摸着是昨天舟车劳顿本来就累的厉害,又浑身是水只披着件外套站了半天,甚至中间外套都没了…… 正这么想着,医生抬头问她:“昨天做什么了么?” 许棠差点以为眼前这个乡镇医生会读心术,捏着水杯的手忍不住攥紧,格外不自在的开口:“就……可能是空调温度打太低了吧……”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满脸都是心虚。连医生都看出来不对,又问了她一句还有没有别的,更别说沉南风了。 不过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对方慢慢红透的耳根,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许棠撒谎的原因。 昨天下午发生在这个地方的事情,以及他自己回去加工后的梦境又开始泛滥在脑海里,沉南风心里比许棠还要心虚,但他面上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替许棠解围:“昨天坐了一天车,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许棠连忙附和:“对,我晕车很厉害,昨天回来可难受了,估计抵抗力下降,才让病毒有了可乘之机!” 医生:“……”你们两这一唱一和的,是当他三岁小孩,看不出来中间藏着小秘密呢? 不过他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也没深究里面的八卦,刚好体温计时间到了,他让许棠拿出来看一看。 “37点6度。”许棠眯着眼辨认着体温计里那条象征着体温的线,又不确定的摇头:“又像36.7度……这字太小了医生,还是你看一下吧。” 她说着微微侧身将体温计递给旁边的医生。 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从她手上拿过体温计,许棠微怔,抬头看着半路截胡的某人。 沉南风的表情丝毫未变,像是做了一件极其自然的事,他微微抬起温度计看了看,将上面的数字说出口:“37点5度。” 已经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去接的中年医生瞥了他一眼,默默将手收回来,拿起笔继续写病历。 他又问了许棠几个问题,比如有没有药物过敏,食物过敏之类的问题,许棠这次全如实相告了。 沉南风在旁边默默记下她不能吃的东西,体温计上残留的温度正在渐渐消散,他忍不住搓了搓指尖,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称得上一句变态。 014:诊所还有人等着做手术 “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凉感冒了,嗓子有点发炎,我给你开点感冒药和消炎药,吃两片就好了。”中年医生一边收拾着行医箱一边道:“这几天饮食注意清淡,别吃螃蟹这类寒性的,多吃点虾啊牛肉啊,补充补充蛋白质。” 许棠站起身来冲他点头,示意自己都记下了:“谢谢医生。” 她五官乖巧可爱,是长辈们都喜欢的那种长相,中年医生家里也有个女儿,见她笑的格外温软可人,又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两人说着话,沉南风站在旁边听着,忽而想起来什么,去车里将那两大袋药拎进院子里:“医生,你看看这里面有她能吃的么?” 许棠看着那分量惊人的大袋子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几秒后她看了看沉南风,没忍住问他:“你是打算回村开药房么?” 医生也惊了一下,不过他毕竟年纪在这,遇事还是要稳重几分。 “行,我看看。”他伸手接过那两大袋药跟着许棠又回了堂屋。 那么多药,自然是有许棠能用上的,医生将用法用量跟她说了个仔细,才又将行医箱背上。 沉南风不放心的冲许棠道:“一会吃了药你可以休息一会,要是饿了就去我家找我奶奶,要是不饿就等我从镇上回来给你带。” 他说到镇上倒是提醒了许棠,她赶紧道:“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点东西?” 沉南风自然不会拒绝,他点头:“行,你要什么?” “就油盐酱醋米……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我也不能天天靠蹭饭解决三餐不是,得买点回来在家里开火了。”说着,许棠就要往屋子里钻:“东西有点多,你等我一会,我去拿个纸写下来。” 她又冲着院子里的中年医生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周医生,麻烦你们再等我会。” 周医生笑呵呵的冲她摆手:“没事,我……” “很多么?”沉南风生硬的打断医生的话,微微蹙起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怕诊所那边需要周医生,要不然你加我微信,一会发给我。” 周医生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他满脸懵逼的看了看沉南风,又看了看许棠。 哦~~~! 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什么没见过,周医生眼中闪过了然,快速的将懵逼的表情换成急切,催促着许棠:“对对,瞧我这个脑子,差点忘了,我们诊所还有个病人等着我回去做手术呢,你两快加个微信,让他赶紧送我回去。” 沉南风的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他们镇上的小诊所什么时候已经进化到能替人做手术的程度了?! 当然,同样这么想的还有许棠,不过她毕竟十二年没回来,只当现在的诊所已经发展的格外大,再加上周医生的催促,她也没太多时间去想这个事。 手脚麻利的掏出手机扫了沉南风的微信加上,又跟两人告了别,许棠这才回了堂屋吃药,吃完药她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思考着将要买的东西记在备忘录上,写的差不多了再复制发给沉南风。 对方估计还在开车没有立马回复,许棠继续无聊的刷了会短视频,感冒药的药效渐渐上来,脑袋微微有些晕,眼皮也有点重,她打了个哈欠,关了大门上楼睡觉了。 015:她没穿内衣 这一觉睡的格外沉,直到天都快黑透许棠还沉溺在梦乡里,手机微信来电声第三次响起时,她才不情不愿的拿过手机。 是沉南风打来的。 许棠一下精神了,再仔细一看屏幕上方的时间,已经显示晚上七点半了。 “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沉没听到,你回来了是么?”许棠快速爬起来穿上鞋子,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打着电话:“我现在就去你家拿,你等我一会。” 沉南风听着那边咚咚咚的脚步声忍不住担心的提醒:“慢点下楼,别跑。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开门就行。” 许棠极为敷衍的嗯嗯两声挂了电话,沉南风听着门那边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反锁起的门栓被解开,伴随着吱拉声,铁门被推开一人宽的空隙,许棠单手撑着门框,微微喘着气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等久了吧?” 女孩眉眼间还带着股没睡醒的倦怠,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睡出来的还是刚刚跑过来才有的,衬的一张小脸俏丽又娇媚,红润的樱唇勾起一个明媚的弧度,喘息声格外动人。 如今的乡村夜晚连虫鸣声都不再明显,沉南风有些害怕许棠会听到他此刻快到不正常的心跳声。 等的久么?确实挺久,足足十二年,十二次春去冬来也没等到的人啊。 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生动又娇俏的问他是不是等久了,哪怕知道她问的并不是这十二年的等待,沉南风藏在心头角落的那点怨也消散不见了。 一阵晚风吹过,扬起他白衬衫的衣摆,抚过她身后的发丝,沉南风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 “不久。” 哪怕再等一个十二年,只要能等到你,就不算久。 许棠自然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她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 沉南风嗯了一声,弯腰将放在门口的几个大袋子拎在手上,示意她进屋。 许棠看着他大包小包的有些不好意思:“给我吧,我自己拎就行。” 沉南风一句“不用”还没说完,她手就已经伸过来要去拿他左手上的袋子。 别说她现在还生着病,就算是她什么事都没有沉南风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去拎这么多东西。 他将左手背到身后避开她的手,却没想到许棠眼里好像只有他手上的袋子,努力将手跟着一起绕过他的腰。 但她毕竟没那么长的胳膊,这么做的时候身体下意识也往前靠,以至于上半身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沉南风甚至能感觉到那两团饱满的乳肉正在上下跳动…… 她没穿内衣?! 这个猜测陡然让他口干舌燥,某些香艳的画面又开始霸占他的思想,沉南风喉头上下滚动,声音因克制情欲略显冰冷:“有这功夫不如让我快点进去放下来。” 许棠一想也是,于是她直起身往堂屋走,嘻嘻笑了两声:“那谢谢你嘞,等下次我请你吃饭。” 从头到尾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只苦了沉南风,又站在门口吹了一小会风,等阴茎软下后才跟上她。 016: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100收加更) 沉南风将从镇上打包的饭菜拿出来时许棠第一反应是这下得请人吃两顿饭了。 饭菜还是热的,从镇上到西河村,车程要二十分钟,许棠估计他是买完东西最后才去买的饭。没想到他看上去冷淡,心思倒是很细。 沉南风忙活了一下午也没吃饭,所以晚饭买了两份,许棠吃了口鱼汤牛腩,快乐的眯起眼睛:“沉南风,你快吃一口这个,好好吃!” 沉南风筷子微顿,几秒后伸过去夹了一筷子,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咽下那块带着他从小就接受不了的鱼腥味的牛肉,平淡的说:“嗯,还行。” 许棠很满意他这个饭搭子的回应,又夹了好几块牛肉放到他碗里:“你辛辛苦苦买回来的,多吃点,嘿嘿。” 沉南风睨她一眼,在她灿烂的笑脸下还是低头将那些肉全部吃完,胃里有些翻涌的不适感,他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好几口,才慢悠悠的说了句:“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这你就误会我了!”许棠嘟了嘟嘴,替自己叫冤:“我是打算请你吃饭的,等我这两天休整一下,你想吃什么随便说!” “什么都可以?” “当然!”许棠说完,又笑着补充一句:“也不能太贵了,太贵的我请不起。” 沉南风轻笑一声,镜片下的眼睛半弯,幽深的瞳孔带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放心,我想吃的很简单。” 他今天本身就穿的比较休闲,少了几分禁欲,现在笑起来更加让人觉得是个温润的少年,许棠残存的五分戒心立马降到两分,她点头如捣蒜:“行,你什么时候想吃就跟姐说,姐请客,随便吃!” 沉南风抬起眼睑斜看她一眼,嗓音悠悠:“姐?” 他语气里的那股质疑立马让许棠炸毛了,这些年她因为长相不知道吃过多少亏,有时候连刚进公司的实习生都下意识看轻她,喊别人就是X姐和xx姐,喊她就是“棠棠”,所以她格外在意这些,这会立马瞪大了眼睛,故作凶恶的拍桌子。 “怎么了,我比你大三岁,你本来就应该喊我姐!”她下巴微扬:“现在就喊一个我听听!” 沉南风剥好一个虾放到她碗里,又拿起一个新的继续剥,还提醒她:“吃虾。” “你别想用虾堵住我的嘴!”许棠恶狠狠的夹起虾丢进嘴里嚼的格外用力,她很不服气,之前听过的某句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沉南风剥虾的手微微停顿几秒,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剥,好像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许棠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一点暧昧,已经在心里懊悔的打嘴了。 她这个人就这点不好,对着亲近熟悉的人就容易口无遮拦,虽然跟长大后的沉南风没相处过多久,但短时间里丢尽脸的结果让她有种两人已经很亲近的错觉,这才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好在对方好像没听到,她松了口气,也闭上嘴不再说话,一个劲的埋头吃饭。 017:要叫我老婆 沉南风剥完虾抽了张纸巾擦干手,问她:“你要种菜?” 他刚开口时许棠的心还提了一下,等他说完才彻底松了口气,点头道:“对,我准备把院子那一大块土地给利用上。” 西河村每家每户的户型都差不多,进门就是四面高墙围起来的大院子,院子右边是厨房,中间是连接到堂屋的水泥地,左边一大块都是土地,用来种菜的。 许棠记得小时候她奶奶就在里面种满了她爱吃的蔬菜瓜果,她昨天到沉奶奶家看到里面也还是一样满满的菜,但她家的已经全是杂草了。她心里有些不得劲,所以立马就琢磨着要给自家菜园也全种满。 她今天让沉南风帮她买了各种各样的菜种子,所以他能猜到也不奇怪。 沉南风侧头看了眼满是杂草的半边院子,转过身来冲她道:“杂草太多,我明天在家,过来帮你一起除草。” 许棠本来想找孙婶帮忙的,不过比起年级稍大些的,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当然更适合做这个帮工,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大不了等他想吃东西的时候请他多吃点就是了。 两人吃完饭后许棠将人送到门外,沉南风却突然在门内站定,冲她说:“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许棠还当他是要说明天除草的事情,半点戒心都没有:“什么呀?” 他半垂着长睫看她,眸色在月光下仿佛打了层柔光滤镜,浅浅泛着一层笑意:“小时候你非常强势的告诉我,不能喊你姐。”所以某些心思,是你允许,甚至是你要求的。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所以当他离开后许棠还处在茫然的状态中。 她小时候不让沉南风喊她姐?有么? 好像是有,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许棠站在原地绞尽脑汁的回忆了几分钟就不再为难自己,关上门去了卫生间洗漱。 * “姐姐。”“姐?”“棠棠姐?” 稚嫩的男童声一直响在耳边将许棠吵醒,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到她胸口的小男孩。 男孩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有些瘦,五官却很好看,还有些熟悉。 许棠的目光落在那张虽然小,但已经红润艳丽的花瓣唇上,有些恍惚的猜测,这该不会是小时候的沉南风吧? 长的倒是有点像,不过单看他现在这样子,完全想不出成年后是那么一个稳重成熟的性子。 “棠棠姐,你怎么不说话?”小沉南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许棠正想弯腰逗逗他,下一秒却听到身后传来娇气的女孩声音:“都说了不许喊我姐!” 逐渐远离的脚步声中是小沉南风略显惊慌的表情,许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往她身上冲过来,下意识的伸手要接住他。 但诡异的是小男孩并没撞到她怀里,而是直接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许棠惊悚的睁大眼,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她转过身,正好看到小沉南风抓住了一个看起来格外眼熟的女孩子。 那是小时候的许棠。 只见小许棠鼓着嘴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小沉南风的额头,边戳边气呼呼的说:“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我的童养夫,以后是我的老公,要叫我老婆,不可以叫姐姐!” 许棠错愕的睁大眼睛,声音无意识拔高成尖叫:“……不!这不合适!!!” 018:还想接着摸么 但显然,对面两个小不点听不到她的声音,所以她听到了小沉南风虽然害羞,但却听话的喊出一句:“老婆……” 小许棠很满意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以后都不要喊我姐姐,只能喊老婆,记住了嘛?” 小沉南风认真的点头:“记住了,老婆。” 许棠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小孩手牵手说着话走远了,过了好半晌才难为情的捂住脸:“假的吧……” 但她心里隐隐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格外熟悉,就像是封存在大脑里的记忆因为某个契机被打开了,重现在她眼前一样。 正在此时,她捂着脸的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抓住,紧跟着什么东西突然靠近将她笼罩住,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耳朵,晚上才听过的那道嗓音轻淡磁性的男声带着笑意响起。 “老婆。” 是沉南风。成年的,22岁的沉南风。 许棠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被那阵跟着呼吸一起钻进耳朵里的声音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跳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起来。 她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整个人僵硬的维持着捂着脸站在原地的姿势,眼前一片昏暗,视线受阻,其他感官便被放大无数倍。 她清楚的感觉到沉南风的身体更加贴近,成年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味霸道的侵占她四周的空气,他的呼吸也变的越来越清楚,那是他正在慢慢靠近。 许棠完全慌了神,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身体却有股陌生的感觉正在苏醒。 一直到他的唇贴到耳垂上,沉南风才格外轻的笑了一声。 许棠的手被他强硬的扯下,她却仍然不敢睁眼,眼睛紧紧闭着,睫毛都在疯狂颤动。 救命!她摸到什么了!!! 微凉的温度,紧实弹润的触感,块块分明的突起…… 许棠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她感觉到沉南风在正抓着她的手从他的锁骨摸到胸肌,从胸肌摸到微鼓的胳膊,还有那壁垒分明的腹肌…… 她手指尖都在颤抖,却不是因为害羞,只是单纯的激动。 这也太好摸了!她真的要忍不住斯哈斯哈了! 到最后沉南风的手甚至没再用力,只是单纯的覆盖着她的,但她还是在上下其手的到处揩油。 送上门的福利,不摸白不摸! 越摸越上瘾,她更加不敢睁眼了,怕看到了以后她会彻底把持不住。 沉南风却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似的,他的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吻她的耳垂,许久没动作的手抓住她的,一路往下,停在腰腹上的裤子边缘。 “还想接着摸么?” 他的声音格外蛊惑,许棠本就没什么定力,这会一张嘴,口水差点滴出来,她吸溜一下咽下去,声音都激动的颤抖:“可以么?!不说我得寸进尺了?!” 沉南风的笑声格外悦耳,许棠感觉一股痒意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最终汇聚在小腹处。 “可以。”他说。 他抓着她的手缓缓往下,许棠喉头不断滚动,睫毛抖的像是在颤抖的蝴蝶翅膀,她感觉小腹处的痒变的更厉害了,又陡然变成一股热流,从她下身流了出来。 她一个激灵,紧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 019:湿了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投射进房间,天花板上是儿时风靡全球的美羊羊造型灯。 许棠跟美羊羊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啧,早知道晚点睁眼了。”还差一点就能…… 不过很快她就摇摇头,暗骂自己:“许棠,你也太不是人了,怎么能做这种梦……不过我也理解你,毕竟沉南风的身材确实……” 梦里的触感仿佛还在手上,许棠傻子一样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嘿嘿笑出声来。 不过等她感觉到腿间不对劲,褪下内裤发现一片濡湿后就笑不出来了。 她是没有实战经验,但毕竟是个成年人,该有的生理知识也都齐备。 所以,她不仅把沉南风当成了春梦对象,还……湿了?! 对着沉南风做春梦和在现实里湿了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一个是虚假的,一个是真实的。 比如许棠有阵子追一个爱豆,也会梦到自己跟他谈恋爱接吻的场景,甚至比摸腹肌还刺激的都有。 但醒来以后她却不会像今天这样,整条内裤都湿的快滴水了。 可要说起来,她对沉南风反而还没有对偶像那种狂热的喜欢和热爱,反而只是个刚刚熟悉点的……发小?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许棠苦恼的换了内裤,又将那条漫着腥甜味的内裤拿去搓洗,等搓干净晒起来,她依然没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份疑惑一直延续到沉南风过来除草也还是存在。 许棠被沉南风打发到堂屋门口坐着,她心里存着事,也没心思跟他客气,满腹心思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半点没移开过沉南风。 她的眼神太过炙热,沉南风想忽略都没法子,手上动作停下,他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许棠摇了摇头,几秒后又咬着唇点了点头。 她心里一惯藏不住事,面对沉南风不解的表情,她哎呀一声,斟酌着措辞:“就是,你有没有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不符合逻辑的梦,然后醒来的时候这个梦还影响到你的身体了。” 沉南风立马想到已经折腾他两天的那个梦,嘴巴比脑子还快的否认:“没有!” 许棠尤不死心:“真的没有?一点点都没……” “没有!”沉南风说完,拎着镰刀又钻进了草丛里:“我去忙了。” 许棠看他那义正言辞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只有她的思想这么不单纯。 但她为什么会对着沉南风不单纯呢? 她又将目光紧紧跟在草丛里的男人身上,他今天为了方便干活穿了件简单的长袖,头顶还带了草帽,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土的打扮,但那干活时衣袖下肌肉鼓起的弧度,俊逸的五官,跟土半点关系都挨不着,反而有种别样的魅力。 许棠很大声的叹了口气,总算认清了现实,她哪里是不单纯,是太单纯了,单纯的见色起意。 那边沉南风已经琢磨出不对劲来了,许棠怎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总不可能是知道他那点龌龊的事情了,那就只可能是她自己发生了这种情况。 她梦到了谁?会是他么?还是别的男人…… 一想到她可能是梦到了其他男人,沉南风就觉得心里格外郁闷,正想着旁敲侧击打听打听,就听到了许棠的叹气声。 “怎么了?”他抬起头问。 许棠又叹了一声,才有气无力的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我是个特别肤浅的人。” 她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从他脸上移开,沉南风心有所感,正准备再试探两句,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提高嗓音的呼喊。 020:大家都怪怪的 “棠棠丫头,听你孙婶说你准备给院子除除草,叔伯们正好在家闲着没事,就来活动活动。” 声音在门外就远远的喊了起来,几个中年男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院门跟坐在门口的许棠打了招呼,估摸是觉得几个大男人来一个小姑娘家不合适,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起来。 许棠“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其中一个伯伯将小姑娘往前面推了推:“去吧,跟你棠棠姐聊会天,爷爷去忙了。” 说完,几个中年男人转过身准备往草地那边去,步子刚抬起来,就看到了带着草帽拿着镰刀站在里面的沉南风。 叔伯们:“……” 许棠也已经反应过来,正想谢谢各位叔伯们的好意,就见几个叔伯抬起的脚在半空中停顿几秒后动作一致的退了回来。 许棠:“……?” “哎呦,这走过来活动几步人是舒服不少啊,对不对老张。” 许棠:……所以你们的活动是指溜达到她家么? “说的没错,人老了,是不中用了,走这几步我都觉得累的慌了,不行,我得回家躺着歇歇了,咳咳咳。” 许棠:……可是叔叔,你是里面最年轻的,头发都还没白呢。 “哎呀梦梦,你别去烦你棠棠姐了,走,跟爷爷回家吧。棠棠啊,我们就先走了啊,回头到孙爷爷家吃饭,走了。” 几个人来的快走的也快,说着老了不中用了,眨眼间院子里就没了人影,许棠满脸懵的对着空气挥了挥手:“再……见?” 她秀丽的眉忍不住蹙起,格外谨慎的问沉南风:“你有没有觉得大家都怪怪的?” 从刚回来许棠就觉得村里的乡亲们好像有种奇怪的氛围,也不是排斥她,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沉南风的手摩挲了两下镰刀把,默然片刻后继续弯腰割草,声音自然:“没有,他们一直都这样,可能是你离开太久还没适应。” “是么……”许棠撇了撇嘴,挠了挠头,最终认同了这个说法:“看来我还是要多和大家相处相处。” 沉南风“嗯”了一声,就开始认真忙着割草了,院子的杂草约莫半人高,有些随手就能拔出来,但有些根扎的比较深,就得先割下来,最后再一点点去处理。 好在拢共就半个院子大的田,沉南风手脚利落的忙活了半个上午,就已经将杂草清理的差不多了。 正午的阳光晒的人直冒汗,哪怕许棠坐在堂屋门口也挡不住那股炽热,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坠落,她抽了两张纸擦了一把,纸巾瞬间湿透。 她热的呼出两口气,转眼看到了在太阳底下暴晒还在干活的沉南风,赶紧喊:“沉南风,太热了,先别干了。” “还剩一点,弄完下午就可以翻地了。”沉南风头都没抬,半蹲在地里扒着草根。 他不起来,许棠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她跑上跑下,各个房间都翻了一遍,总算找出来一把略微陈旧的黑伞,连忙拿着跑到沉南风身边将伞撑在他头顶上。 头顶上降下一片阴影遮住阳光,沉南风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全是汗珠红通通的小脸。 21:他的嘴巴看上去很好亲…… p o18v s.c 他体温常年偏低,哪怕是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也只是浅浅泌了一层薄汗,所以他没想到许棠在堂屋坐着还能热成这样。 眼里闪过几分自责,他拍拍手站起身:“算了,下午再做吧。” 许棠默了片刻,心里默念人家是来帮忙的,最终成功把你是不是有毛病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不过她已经在心里将善变的标签贴在了沉南风身上。 她收了伞,阳光便重新照下来,沉南风刚巧对着光,草帽也没能挡住额头上的薄汗,许棠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从口袋里掏了几张纸出来递给他:“辛苦了辛苦了,你擦擦汗,晚上我请你去镇上吃饭。”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 wen n p.m e 沉南风的手伸了一半,又蹙着眉落下去:“我先洗手。” 那双筋骨分明的手沾了许多泥巴草屑,像是艺术品上染了污渍,许棠更加觉得自己刚刚想骂人的话很不应该,歉疚让她格外想做点什么。 她看着男人脸上的汗珠,干脆的抬起手将纸巾按在他额头上:“不用,我帮你擦就是了。” 沉南风短暂的怔愣后从善如流的“嗯”一声,还配合的微微弯下腰来。 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蜷起,他没有提醒就算擦了汗也得洗手。 许棠擦的格外细致,纸巾一点点带走他额头上的汗珠,她又接着去擦鬓边的,眼神还在他脸上不断找着下一个要擦的地点。 沉南风弯着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皮肤纹理,镜片下狭长幽深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 那比她看过的口红试色博主都要好看一百倍的花瓣唇,红润的像是涂了一层颜色完美的口红,看起来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 她看的出神,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呼吸都放轻了,擦汗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却舍不得从那张唇上移开。 沉南风是眼睁睁看着她从头到尾的眼神变化的,一瞬间的惊愕过后是浮现的微妙的复杂心情。 一方面他欣喜于许棠对着他露出这种表情,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表情实在太纯粹了,纯粹到眼睛里清清楚楚的都是看到好看的东西才有的喜欢和冲动。 不是真的喜欢他。 短暂的失落后沉南风又快速的说服自己,喜欢皮囊也行,至少他可以靠着皮囊让她一点点放低戒心,总有一天她会真正切切喜欢他这个人。 长睫投射出的阴影覆在眼下,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一道精光闪过,沉南风将呼吸放轻,以格外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将脸往许棠那边靠的更近。 许棠的视线中那张花瓣唇越来越近,看上去也越来越诱人,红润的色泽在阳光下更是好看的紧,她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垫起脚,嘴巴微微撅了起来。 对方如他想的那般做了,沉南风却仍旧紧张的手指都蜷缩起来,身体一动不敢动,目光中是不断凑近的俏丽红颜,他竭力克制着主动吻上去的冲动。 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比起不能确保会带来什么后果的主动,他更倾向于主动的引诱对方主动。 022:亲上了怎么办! 两片唇离的越来越近,眼看下一秒就要触碰到,院子外却突然传来沉奶奶的声音:“棠棠,南风,歇一歇,吃饭了。” 沉奶奶走进院子,左右看了看,看到正蹲在地上到处扒拉的许棠,好奇的问:“棠棠,你这是干嘛呢?” 许棠头埋的更低了,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啊,我,我看看这泥是什么做的,呵,呵呵呵……” 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她实在笑不出来了,干脆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吃饭了是么?沉奶奶你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手!” 她边说边往屋子里冲,步子却走的颠三倒四的,好几次差点摔了,沉南风提醒她慢点,却让她跑的更急了。 直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她将水龙头打开,双手捂着两颊无声的哀嚎起来。 她疯了么!她刚刚居然想亲沉南风!要不是沉奶奶突然过来,她就真亲上了! 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可不是做春梦,醒来顶多就是湿个内裤的事,这亲上就是实打实的耍流氓了,沉南风以后怎么看她?! 好心好意来她家给她除草,还被占便宜,他肯定觉得她居心不轨,说不定还觉得她还把小时候的玩笑当真,觉得她脑子有病呢! 想到这,她再也控制不住那种羞愤的心情,将整张脸埋进了蓄满水的池子里。 半分钟后,她吐了两个泡泡出来。 又过了半分钟,她才抬起头来,脑子里还是她刚刚差点跟沉南风亲嘴的画面,简直比昨天的春梦还叫人疯狂。 她在卫生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将自己从这里打包瞬移回北京的可能性。 答案显然是0,但她却突然停下脚步,狐疑的看向外面。 沉南风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难道…… 被她吓着了?!!苍天啊!那他岂不是已经觉得她是个脑子有病的色狼了!!! 她再次开始研究瞬移的可能性。 * 等人钻进屋子里后,沉奶奶狐疑的看向不紧不慢从菜园里出来的孙子,仔仔细细看了他好一会,将声音压低了问:“你干什么了?!跟人告白了?!”不然怎么羞的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了。 “没干什么。”沉南风说完就看到沉奶奶一脸不信的表情,他顿了顿,轻飘飘的补充一句:“她准备亲我,被你打断了。” 一句话说的五分炫耀五分怨念,沉奶奶却只关心前一句,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拔高:“你说她——” 沉南风适时比了个嘘的手势,她也反应过来,紧张的看了眼堂屋,又回过头来将声音压的更低,脸上的皱纹都在用力:“她准备亲你?!” 沉南风极为克制的点头:“嗯。” 虽然他表情正经,但沉奶奶多了解自己这闷骚的孙子,从他这正经的表情里看出了百分百的炫耀臭屁,她很想问一句憋了十二年,你终于憋疯了? 但想想这毕竟是自家孙子,话也不能说的太难听。 “你脑子终于不正常了。”沉奶奶格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又恨铁不成钢的戳他:“我看是你想亲人家把人家吓着了吧!我可警告你,你给我悠着点,追人不是这么追的!” 023:你嘴巴脏了,想给你擦擦 沉南风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棠已经从堂屋里走出来了。 祖孙二人默契的住嘴不再讨论。 许棠冲沉奶奶弯了弯腰:“麻烦沉奶奶了。” 沉奶奶看着假笑的许棠,暗地里狠狠剜了一眼孙子,才小心翼翼的问:“棠棠啊,你没事吧?南风这小子有时候做事可能比较冲动,你不要跟他计较……” “哈哈哈哈哈沉奶奶,怎么可能,没有的事。”许棠笑的比哭还难看,心想哪是你孙子做事冲动,是我差点冲动之下把你孙子做了。 她甚至不敢看沉南风现在的表情,只想快点逃离那片让人冲动的菜园。 她摸着肚子尬笑着往外走:“哎呀,肚子都饿了,沉奶奶你来的真及时,实在麻烦你了。” 沉奶奶看着同手同脚的许棠,很想说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但再问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索性也顺着许棠的话说:“不麻烦不麻烦,饿了是吧,走,到沉奶奶家吃饭。” 沉南风落在两人身后,目光悠悠的落在许棠僵硬的背影上,看着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沉奶奶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用口型说:“你给我注意点!” 沉南风心想,下次是要注意点,省的又被打断。 * 吃饭的时候许棠头都不敢抬,菜都没夹几筷子,捧着饭碗埋头苦吃。 沉奶奶哎呦了好几声:“棠棠你慢点吃,别着急。” 说话间许棠已经扒完了一碗饭,她几口咽下去,冲沉奶奶道:“我吃完了沉奶奶,谢谢款待,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沉奶奶也不好再留人,只好让她慢点走。 从许棠过来到她离开,全程不到五分钟,沉奶奶送走人后转脸就没好气的冲沉南风道:“我看你悬了。” 沉南风笑而不语,也不再跟沉奶奶解释,吃完饭后就回了房间将手机拿了出来。 点开置顶的对话框时他没忍住,忍俊不禁的上扬起唇角。 满屏的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粗略一翻就有个十几条。 他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的在对话框打了个问号发过去。 发完后他手指轻叩手机背面,看着几乎对话框上方的备注秒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唇角上扬的更大了。 一分钟过去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变回了备注,但却没有任何消息发来,沉南风早有预料,他将耳机带上,手指轻点,将语音电话拨了过去。 许棠接的很快,只是接了以后却不说话,沉南风听着对面明显慌乱的呼吸声,好心的主动开口:“撤回了什么?” 许棠声音很小,很不自在的样子:“就……一些胡言乱语……” “是么?”沉南风不紧不慢的说:“我还以为是在解释你想亲我的事。” 那边陡然静下来,几息过后发出一阵砰的声响,略微刺耳,沉南风猜测应该是手机摔到了地上。 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那道慌乱的呼吸声再次从手机里传出,还有许棠结巴磕绊的声音:“我我我,我不是想亲你,我就是,就是,你,我看你嘴巴脏了,想给你擦擦的!” 024:只有一点点惋惜 饶是沉南风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她的借口这么离谱,显然她自己也知道,所以说完这句话,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半晌过后,沉南风决定解救一下某个敢做不敢当的小色狼,他哦一声,平淡无波的说:“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了。” 已经沉浸在羞愤中的许棠一点也不想去在意他语气里的打趣,只想把这件事“体面”的结束,于是她快速附和:“对,就是你误会了。” 可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沉南风也不再说话,空气一时又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隔着手机交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南风再次开口:“晚上去镇上吃饭?” 许棠这个人,缺点明显,优点也明显,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不记吃也不记打,这事她觉得已经算过去了,立马恢复了精神:“对!我先到镇上逛一逛,看看晚上去哪里吃,等我找好地方后跟你说。” 沉南风站起身来:“一起。” “不用,我都出发了,你等我消息就行。” 沉南风微微有些错愕:“你怎么去的?” “我家那个小电驴啊,我昨晚就给它冲电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哈,我继续赶路了,路上热死了。” 电话被挂断,沉南风将手机在手上转了两圈,重新制定了“主动”计划。 许棠这么急着去镇上还是因为害羞的厉害,他不能太着急,以免下一次就不是跑路去镇上了。 * 西河村上面是木水镇,骑电动车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到了镇上许棠已经热的满头是汗,好在镇上发展的不错,有个规模还可以的小商场,她连忙钻进去边逛街边蹭空调。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沉南风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在哪,许棠随口说完,又觉得不对:“你来了啊?” “嗯,刚好提前过来买点东西带给奶奶,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等人的时候许棠还没太大感觉,等看到沉南风的身影出现在前面时,她心里猛地就忐忑起来。 虽然沉南风已经“相信”上午是个误会,但她自己清楚她当时确确实实是想亲他的啊。 现在就有种又尴尬又害羞还有点…… 沉南风已经到了她面前,红唇张合:“现在想去哪里?” 许棠极力将目光从他嘴巴上挪开,心里默默补充,还有点惋惜。 只有一点点! 她随手指了指前面,沉南风嗯了一声,两人开始各怀心思的逛起街来。 沉南风话不多,但经常说些许棠已经不了解的木水镇的事,一来二去的,许棠已经彻底忘记了之前的尴尬,还兴致勃勃的让他多说点。 沉南风掩在镜片下的瞳孔半弯,嗓音清淡的继续说着话。 许棠听的津津有味,一直到去了一家老字号饭店吃完饭,她才咂咂嘴,依依不舍的站在自己的小电驴旁边冲他挥手:“下次再跟我讲哈,拜拜。” 沉南风看了她的小电动车一眼,估摸着能扛得起载两个人回去的重任,才蹙着眉,格外为难的说:“忘了跟你说,我的车来的路上爆胎了,还在店里修。” 025:舍不得吓她 许棠闻言,先是看了看四周。 木水镇没有出租车,只有一些电三轮负责载客,但那都是白天,过了六点连电三轮都没了。 她转过头来,很不好意思的冲他笑:“那个……我不会骑车带人……” 沉南风从善如流:“我会。” 从镇上到西河村,一路上都有路灯,只可惜乡村的建设并不那么完美,路灯的效果实在可怜,半明半按的路上,一辆老旧的电动车艰难的载着两个人往前行驶。 许棠紧紧贴着电动车后靠,和沉南风中间隔了一大块缝隙,她舒服的张开双手,感受着夏日凉爽的晚风吹过,舒服的毛孔都张开了。 突然,电动车一个急刹,她身子随着惯性猛的往前一扑,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前面的沉南风。 许棠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起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沉南风先道了句抱歉:“有只猫经过。” 许棠往两旁看了看,可惜路灯连路都照不亮,更别提其他地方了,路两边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她紧张的问:“没撞到吧?用不用下去看看?” “没撞到。” 许棠松了口气,只可惜车子继续行驶没过两分钟,沉南风又刹了车。 她再次扑到他背上,又听见他说:“有狗跑过去了。” 一次两次的,许棠已经有些紧张了,她攥紧了沉南风的衣服,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有没有听过猫狗拦路的故事啊……” 沉南风立马心道不好,他没想到许棠的脑回路这么清奇,明明是月下亲密接触的暧昧氛围,现在硬生生被她理解成了恐怖阴森氛围,听上去她已经有些被吓着了。 他赶紧温声安慰:“你别想多,就是这边人家养的猫狗多了点而已。” 许棠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将他的衣服松开:“真,真的么?” “真的,别怕。” 但显然,许棠还是在害怕,他甚至能感觉到紧贴着他的身体正在轻微的瑟缩颤抖,尤其是两团绵软最为明显。 他默然片刻,将车子启动。 耳边风声呼啸,几分钟前许棠还觉得吹的她格外舒服,现在却觉得骨头都在发冷,她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池塘边……” 清润的男性嗓音跟着风一起飘过耳畔,许棠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沉南风在唱歌。 他唱的很好听,短短两句就让许棠将大半心神都放在了听他唱歌上,再加上剩下的路没再碰上猫狗,她很快就忘记了吓人的事情。 沉南风一直唱到西河村村口才停了下来,嗓子被风吹了一路,又干又痒,将许棠送回家后他转身就猛烈的咳了几声。 其实他清楚那个时候顺着许棠的话说下去,或者再以猫狗经过的理由刹车,许棠会将他抱的更紧,也更依赖他。 可感觉到背后那微颤的小小身体,他哪里舍得去吓她。 洗漱过后他正准备上床休息,许棠却给他打了微信电话过来。 那急促的铃声仿佛暗示了对面的心急,沉南风刚一接通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沉南风,救命啊。” 026:脏东西 沉南风心跳都停了一瞬,想都没想就从屋子里冲了出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你怎么了?” 女生的声音格外小,却充满了害怕:“我刚,刚洗完澡,结果家里灯突然全灭了,我不敢出去了……呜呜呜呜是不是有脏东西跟我回来了啊,我好害怕,沉南风,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别哭,我马上过去。” 听着许棠压抑着的哭声,沉南风心里格外后悔今天找的破烂借口,他更快的往许棠家跑去,不到一分钟他就站在了那扇铁门前,试探着推了推门发现是反锁着的,他缓了一口气才问许棠:“我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开门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在打量着近三米高的院墙,判断着翻上去的可行性。 好在许棠那边很轻的嗯了一声,而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沉南风连忙收回心神,温声鼓励她:“不怕,我就在门口,你开门就能看到我,把手机手电筒打开,慢慢走,别着急。” 许棠听着手机那边熟悉的声音,胆子也稍稍大了一点,虽然还是怕的厉害,但总算贴着墙根从卫生间挪到了堂屋门口。 可要去大门那边,还要经过院子,农村的月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明亮,院子里漆黑一片,只能大概看清一点点东西,许棠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一小束光射过去,显得更加惊悚了。 沉南风像是猜到了她的恐惧,一直在说着话:“别怕,我在这里呢。” 算了!长怕不如短怕!一口气跑过去就行了! 许棠快速深呼吸两口气,握紧了手机,做了一个起跑的姿势,只可惜恐惧让她只来得及做到一半就冲了出去。 到大门口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反锁的门栓,一阵风吹过,堂屋没关好的门跟着晃动两下,发出“吱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许棠浑身的汗毛瞬间直竖起来,她浑身哆嗦,却不受控制的回了头。 身后的两层楼建筑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貌,无端显出几分阴森恐怖,堂屋的铁门还在晃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那摆动。 “啊啊啊啊——” 许棠彻底崩溃,她哭叫着回过头,手忙脚乱的去开门栓,可却着急慌乱,手就抖的越厉害,耳边像是有冷风靠近,她脑补着某些东西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的模样,魂都快没了。 “许棠?!你在门口么?!”沉南风听着她的脚步到了门口突然停下,几秒后又突然哭着尖叫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估计她现在被吓的不轻. 门栓动了好几下也没见门打开,他生怕再这么下去她把自己吓出个好歹,连忙让她退后,准备一脚把门踹开。 许棠听到他的声音才回了点神,终于将门栓解开,门拉开的一瞬间那股冷风好像也跟着吹了过来,她吓的冲进男人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哭着喊:“呜呜呜呜沉南风,好吓人,好吓人呜呜呜呜呜。” 沉南风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须臾后他克制着将人搂住,单手抚摸着她的发,声音格外温柔:“我在这呢。” 027:你今天陪我睡好不好 许棠是真吓坏了,足足抱了他四五分钟才勉强止住泪水,但还是不敢离开他,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时不时的抽一下,抽的沉南风心都疼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安抚道:“别瞎想,可能就是电路老化跳闸了,我去看看。” 许棠这才吸着鼻涕从他怀里起来,只是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将自己藏到他身后,鼻音浓重:“嗯。” 沉南风只好放慢了步子,让她跟在身后去看了电路,果不其然是跳闸了,他将电闸推上,灯光闪了两下后亮了起来。 他低头,轻声哄着身后的女生:“你看,就是跳闸而已,不用怕。” 灯光却没能带给许棠多少安全感,她依然紧紧抱着沉南风胳膊,颤着声音格外谨慎的说:“说不定是你阳气重,所以那些东西不敢作弄你,等你一走它们又继续吓我了。” 沉南风被她的脑回路震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眉梢微抬,声音低了些:“所以?” 许棠往他身上凑了凑,抬起头格外可怜的哀求:“你今天陪我睡好不好?” 她贴的很紧,胳膊上是她软弹的乳肉,因为挤压,大半都从浴巾领口冒了出来,白的晃眼,抬起的脸上满是梨花带雨的泪横,一双杏眼含着泪,卷翘的睫毛濡湿,极为可怜又娇俏的模样。 沉南风喉头滚动两下,一时说不出话来,某些欲念却一点点攀来上来,眸底的黑意幽暗深邃。 他刚洗漱完,来的又急,并没带眼镜,许棠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变化,她再一打量他这张多了青涩的帅脸,略一思索后她觉得自己摸到了他的心思。 估计是怕她又想亲他。 许棠举起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你放心,我保证不碰你!” 说完,她又双手合十,瘪着嘴可怜兮兮的求他:“求你了,我今晚真的没法一个人睡,我会把自己吓出问题的,你就陪我睡一次吧,好不好?好不好,就睡一次,我绝对绝对不占你便宜……” 左一句睡一次右一句睡一次,沉南风听的心头狂跳,虽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可架不住他自己心思不纯往歪了想,睡裤下的性器正在一点点苏醒,他连忙止住她的话:“我知道了,别说了。” 许棠眨了两下眼,小心翼翼的问:“你答应了么?” 沉南风一副为难的样子点点头:“嗯。” “太好了!”许棠立马松了一口气,带着沉南风一起去关了大门,上了楼,一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将他的胳膊放开。 被抱了半天的胳膊陡然轻快,沉南风觉得格外不适应,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半露的手臂,上面还残留着女孩的软绵温热,房间里那股独属于女生的馨香味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他才有了今晚要和她同床共枕的紧张感。 “那个,你能背过去一下么?我换个衣服。”许棠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 腿间的性器几乎瞬间膨胀硬起,他连忙背过身调整呼吸,将脑海里的画面挥去,几分钟后肉棒一点点软下,他松了口气,刚好许棠在身后喊他:“可以睡觉啦,今晚麻烦你了。” 沉南风喉头滚动,嗓音微哑:“不麻烦。” 028:你能别呼吸么? 转过身,他却怔愣在原地。 粉色的木质床上铺着同样色彩粉嫩的床单被子,许棠穿着一身鹅黄色短袖长裤睡衣坐在床边,模样俏丽,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要和一个男人同睡一夜,脸上带了些红晕,添了几分娇媚。 她舔了舔唇,全然没了刚刚求他留下的勇气,有些不太自在的问:“你要睡哪边?” 沉南风的声音也格外紧绷:“都行。” “那你睡外边吧。”许棠说完,绕到右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假装自己很忙的拿着手机翻来翻去,但余光一直瞥着沉南风,看到他走过来,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可转念一想他要是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了,不行不行!还是不能让他回去! 恐惧战胜了羞涩紧张,再加上许棠不断默念他只是弟弟,不要想太多,盖棉被纯睡觉,没什么的! * 黑暗中,许棠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耳侧是男人的呼吸声,明明离她还有段距离,她却觉得耳朵有些痒,仿佛对方就贴在她耳边呼吸似的。 她咽了咽口水,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喊:“沉南风?” 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格外磁性低沉:“嗯?” 许棠听着仿佛近在耳边的声音,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她声音微抖:“你能别呼吸么?好吓人。” “……” 坚挺的肉棒软下去的时候,沉南风第二次真情实感的感叹许棠的脑回路在某种程度上实在粗线条的可以,总能以一己之力将本来暧昧旖旎的氛围拉到恐怖剧情里。 他声音无奈:“恐怕不能。” 许棠自然也知道不可能,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有点恐怖,所以没话找话让沉南风开口而已。 果然,他一说话,恐怖的气氛减少了很多,她微微松了口气,但不到十秒钟,又忍不住主动问他:“你今天看到的猫是黑猫么?” 虽然她吐气的声音很轻,但房间里实在太安静,沉南风知晓她还是害怕,听她这么问,思索了几息后回答:“不是,是一只三花猫。” “三花猫?”许棠一听果然没那么怕了:“我听人说三花猫是猫界大美女呢,你看到的那只什么样啊?” “脸有点圆,眼睛很大,身上白黄相间的……”沉南风脑海里浮现出许棠泪眼朦胧的样子,顿了顿,又补充:“胆子很小。” “胆子小?”许棠惊了一下:“就那么匆匆一面,你还能看出来它胆子小啊?” 沉南风格外镇定的嗯一声:“不过确实很美。” 他尾音压低,多了些蛊惑,飘到许棠耳朵里让她莫名有了些不自在。 奇怪,他说猫,她不自在什么? 许棠摇摇头,又继续问:“那只狗呢?” “黄色的,脸上有些肉,有些呆呆的,不过很可爱。” 许棠来了劲:“有多可爱?比孙婶家的大白还可爱么?” 沉南风:“嗯。” “我不信,大白可软可胖了!” 沉南风顿了几秒,才回:“她也很软。” “你怎么知道的,你就看了那么一眼呢……这样,下次我们白天去那条路再看看,看能不能碰到那条狗,我不信世界上还有比大白更可爱的狗狗,我要亲眼看看才行。对了,你看过忠犬八公么?可好看了,我跟你说……” 许棠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起电影剧情,从津津有味说到困意袭来,她连打好几个哈欠,声音一点点小下去:“那这么算,大白只能算第二可爱……嗯……你看的那只……算第……三……” 女孩的呼吸变的平稳,黑暗中沉南风微微弯起唇角,很轻的说了句:“你在我这里算第一,晚安。” 029:就摸一下鸡巴,不要矫情! 许棠能安稳睡去,沉南风却做不到,同一张被褥下他能感觉到从许棠那边传来的炙热温度,从来不怕热的他这会却觉得身上有些烫,尤其腿间那根温度最甚。 他呼出一口浊气,往床外挪了挪,一直到小半身体都悬空才停下。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他索性开始思索后面他能做什么,想的太入神,肉棒缓缓消了下去,一直到后半夜,他有了些许困意,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他得赶在奶奶起来前回去。 沉南风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准备起身,手刚抓住被子一角还没掀开,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突然靠了过来。 女孩娇软的声音明显有着没睡醒的迷糊:“逮住你了……昨天没摸完就让你跑了……” 沉南风还没从她这信息量巨大的梦话里回神,就感觉到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从他的睡衣下摆钻了进去,动作格外自如且熟练的在他小腹上摸来摸去。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陡然放大一瞬,沉南风屏住呼吸,半晌后才浅浅的吐出,眼眸暗了好几度,他喉头滚动,哑着声音极轻的喊了声:“许棠?” “嘘!”许棠略有些急躁:“别说话呀,抓紧时间把裤子脱了,一会我醒了怎么办。” 沉南风一愣,大脑微微有些宕机,不可置信的语调脱口而出:“脱什么?” 许棠哼唧两声没有搭理他,手却在他腹肌上揉了一把,然后手心贴着小腹就往他睡裤里钻。 沉南风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只是抓住后又微微有些懊恼,担心将人弄醒了。 好在许棠的睡眠质量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几秒过后她不但没醒,反而更加口出狂言:“你别扒拉我,我都快摸到了!” 沉南风深呼吸两口气,单手拿起手机将录音打开丢在床头,表情是克制着情欲的隐忍,开口却是格外慌乱的声音:“许棠,你在干嘛?” 许棠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摸你啊,你昨晚不是说我可以摸么!” 昨晚? 沉南风眸底滑过一丝暗光,他声音低了些,似乎很惊讶的样子:“昨晚?我什么时候说了……许棠,你知道我是谁么?” 问出这句话,他抿紧了唇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几秒后,身侧飘出一句软绵绵的话:“沉南风,你就让我摸一下吧。” 沉南风的唇角陡然勾起一丝笑,眼底情愫翻涌,汇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黑,他低声拒绝:“许棠,你别乱来。” 可被子底下抓着她的那只手,却带着她的,从睡裤宽松的腰带下滑了半只手掌进去,他顿了顿,犹豫几秒后,指尖挑起了内裤的边缘。 女孩炙热的手心贴在阴阜处时,坚挺的肉棒瞬间又胀大了一圈,沉南风忍住喉咙里的那声闷哼,带着她继续往下。 手机的录音录下男人满是惊慌的声音:“许棠,不可以!” 下一瞬,女孩娇蛮的声音有些凶的喊:“就摸一下鸡巴,不要矫情!” 录到这里也就够了,沉南风关了手机录音,嘴角噙着抹笑意,很轻的说:“好,你随便摸。” 030:我也想摸摸你的(h) 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抚摸到坚挺性器的一瞬间,沉南风克制不住的低喘了一声,额头青筋浮现,他仰头忍耐着。 许棠睡梦中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声:“好烫。” 她最是怕热,当下就对这昨天没摸到的东西失去了兴趣,手缩了缩,准备继续摸温度微凉的腹肌胸肌。 但半缩的手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制止,不仅没能将那根滚烫的肉柱丢开,反而将它整根都握实了,许棠眉头皱的更深,气呼呼的控诉:“我不要摸这个了,不好摸!” “真的么?”男人的声音很是低迷:“可它很喜欢你。” 许棠的梦里,是半垂着眼的沉南风,他眉头微皱,表情是被嫌弃的难过,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狗,俊朗的五官多了几分破碎感和楚楚可怜。 许棠向来吃软不吃硬,对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帅哥实在没法狠心,她想想反正是做梦,也不是真的摸,就当日行一善了。 她软着声音哄:“好了好了,我摸还不行嘛,你别哭。” 哭? 沉南风眉梢微抬,舌尖顶了顶腮,将自己的手抽走,极轻的笑了:“嗯,你好好摸。” 许棠只看过几本成人读物,对性爱一知半解,但想着摸个鸡巴,也就跟撸猫撸狗差不多意思吧。 梦里她看不清沉南风身下性器到底有多大,只知道自己一只手环握不住,她试探着上下撸动,耳边响起男人压抑的低喘声。 好像对了? 那低喘的声音实在性感好听,她舔了舔唇,来了兴致,为了多听两声,手握着坚挺的柱身不断滑动着。 沉南风果然喘的越来越急促,低哑磁性的声音带着性欲的低哼两声就是要命的蛊惑,许棠只感觉小小腹处又起了那股酸胀空虚的痒意,一直蔓延到穴道里。 一股微凉的液体流出,她难耐的夹了夹腿,一种奇怪的快感从阴蒂传递到身体里,她无意识的娇吟一声,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沉南风自然听到了她那声喘叫,眸中暗了暗,他哑着声音:“怎么了?” 许棠很是苦恼的将脑袋在他身上拱了拱:“内裤肯定又湿了。” 肉棒又硬了几分,沉南风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呼吸,几息后声音格外轻柔,仿若诱哄:“我可以……摸摸么?” 许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的问:“摸哪里?” “这里。”沉南风将手贴在她腿间,明明隔着裤子,却仿佛已经触到满手湿润,他声音哑的厉害:“我也想摸摸你的,可以么?” “啊……”许棠在梦里眨了眨眼,想拒绝,但又觉得只是梦,拒绝做什么呢? 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害羞的娇软:“可以。” 沉南风并没有立刻动作,许棠的手还握着他的肉棒,掌心的温度是比他阴茎低不了多少的热度,手都这么热,估计身上的体温也不会多低。 他知晓自己体温比较低,于是轻声哄她:“你可以抓着我的手么?我不知道在哪里……” 这话实在假的可以,毕竟他的手就隔着裤子贴在她腿间。但许棠却信了这句假话,她先是准备将抓着对方肉棒的那只手缩回来,但沉南风放在外面的手抓住了她,低声道:“用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