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答卷NPH》 这是一道选择题 周五,大雨转阴。 你和小秋叶从快递站拿了包裹,坐电梯回顶楼。电梯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看上去很平静,但其实你的手心紧张得直冒汗,当然小秋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甚至都能看到她因为紧张而死死捏住快递包裹包装的边缘,不透明的包装袋被她抠出一个洞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布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的脸唰的红了,连忙将头转到一边。小秋叶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以为你反悔了,但终究没说什么,而是上前半步挽住你的手。 “走吧,我们到了。” 你点点头,跟着她一起出了电梯。 这栋楼的顶层被一个有钱人整个包了下来,据说准备开一家私人牙科诊所,因为刚刚装修好没多久,所以楼道里散发着很浓郁的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你们挽着手打开顶楼的房门,依偎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装修明亮大气,大厅里只摆了几张沙发椅,你和小秋叶对视了一眼,像是在互相鼓励。 “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小秋叶问。 这个问题有些无厘头,但是你脑海中的答案只有一个。 “来我房间吧……” 怎么也没想到,和克里斯“坦诚相见”之前,你要先和一个女人赤裸相对。 你们都有些放不开,小秋叶应该只是单纯因为没有过,所以感觉到很害羞,而你则是因为身材上的(你自以为的)缺陷而感到不自信,所以整个换衣服的过程中你们都没有一句交流,甚至还遮遮掩掩。 你觉得有些好笑,一边将那细绳缝着一点布料的内裤拉到底,一边说:“咱俩换个衣服都这样放不开,还怎么勾引克里斯?” 小秋叶单手掩住自己饱满的胸部,红着脸将薄薄的半透明的蕾丝内衣穿上:“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只是来陪你的,你忘了吗?” “没忘没忘,哎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的眼睛忍不住往她胸上瞟。 小秋叶皮肤很白,胸部又大又饱满,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你只在漫画里见过这样的身材,纯白色的情趣内衣穿在她身上竟不比她白多少,你觉得更自卑了,忍不住酸溜溜地调侃了一句。 “小秋叶,你的胸好漂亮哦。” 一句话就让她羞得满脸通红,甚至连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令你既惊讶又好奇。 “没有吧……不都是一样的吗?你的也很性感哦。” 你知道她在客套,但是除了淡淡的嫉妒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镜子就在面前,你走上前,镜子里你的脸有些模糊,于是你只专心地观察起这件衣服与你身体的适配度。 虽然一开始是说好了找一家网店随便买一套,可是你后来还是忍不住找了一家私人订制的店铺。你知道自己的身材并不完美,普通店家的衣服很容易暴露你的缺点,但在克里斯面前,你不想暴露自己的任何一丝缺点与不堪,你甚至希望自己是完美无缺的。 像小秋叶一样。 你刻意紧了紧腰上的带子,可是过分纤细的布料只能勒出奇怪的肉圈,你恨恨地松了系带,又将肩膀上的披纱拢了拢,这才松了口气。 小秋叶好不容易将腿环和丝袜穿好,然后一刻不停地套上睡衣,顺便也将你的睡衣也扔给了你。 “快穿上吧,别感冒了。” “哦哦。”你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套上肥大的睡衣,调整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边和中间一抹若隐若现的细缝。。 虽然一开始是你求着小秋叶陪你演这出戏的,可是事到临头你难免会有些后悔。 你怕克里斯会更喜欢小秋叶。就算他真的在你们之间选择了小秋叶,也一点都不奇怪吧。你只是有些不甘心,大概在喜欢的人面前,人总是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 你拍了拍脑门儿,将自己的胡思乱想统统抛开。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接下来你们要去厨房做饭。 这是你和小秋叶搬来这里的第五天,这五天里克里斯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这与你原本的计划背道而驰,可是你不愿意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 明明为了接近他,连自己家的水管都可以弄坏,就这样离开的话,不是太遗憾了吗?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至少要得到他的人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你暗戳戳地制定了今夜的“勾引”计划。 小秋叶完全是被你拉来的,她并不喜欢克里斯,她觉得克里斯虽然长相俊美,可是过于冰冷,如此没有人情味儿的男人,她表示自己很阳痿。 在你的软磨硬泡之下,小秋叶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大概是因为,作为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偶尔她也会想要追求刺激,她甚至和你打赌,赌谁能真正勾引到克里斯。 你心里不太有底,但是你知道你更主动。男人往往拒绝不了主动的女人,不是吗?和你比的话,一直保守又无趣的小秋叶才没有什么胜算吧? 一定是这样的…… 你给自己鼓了鼓劲,拿着下午买的菜,和小秋叶一起进了厨房。 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你们几乎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做了一桌勉强能看的饭菜出来。小秋叶将最后一道菜摆好,而你也将早就准备好的昂贵红酒拿出来放在餐桌上。 正好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你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心脏都要蹦出来似的狂跳着。你冲到门前,飞快地将房门打开。 一股凉气夹杂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灌进了你的鼻子里,你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张口就是一个喷嚏,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后面的小秋叶竟飞奔过来将你拉到一旁,陪着笑对克里斯说: “不好意思!她有点感冒……您没事吧?她有没有……” 克里斯穿着一件驼色的长款外套,脸色有些僵硬。他的嫌弃肉眼可见,皱着眉将大衣解下,随手扔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没事,我用一下洗手间。” 你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啊! 小秋叶还在陪笑,“嗯嗯!您请便!哦哦不对,这里本来就是您的房子……” 克里斯抬起手做了打断的手势,他的表情略有些不耐烦,语气冷淡道:“不必用敬称。” 说完就闪身进了洗手间。 你终于能够喘口气了,拍着胸脯回到客厅。小秋叶也追了过来,低声嘲笑你的大意。 “哎呀,我哪能想到呢,他的香水味道有些刺鼻,我没忍住……”你嘟囔着,把问题全怪在了香水上。 小秋叶笑着拍了拍你的背,突然凑过来小声问:“要不要关灯?” …… 酒过三巡,外面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落地窗上,小秋叶起身将窗帘拉拢,没了外面灯红酒绿的映照,房间变得更加昏暗起来。你看着克里斯微微泛红的俊脸,忍不住凑过去。 “克里斯,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收留我和小秋叶。” 克里斯抬眼扫了你一眼,没说话也没有举起酒杯,那双筋骨分明的大手就垂在你的大腿边,看着他青筋鼓起的手背,蜷缩着的手掌看上去很有力量,你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冲动。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的思考来得迅猛,下一秒你就一个趔趄倒在了他的身上,小秋叶转过身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因为克里斯反应非常迅速地将你掀翻在了地上。 你感觉到屁股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痛得你立刻呻吟起来。 克里斯眼神锐利地看着你,他有一双迷人的蓝色眼睛,你曾经十分沉迷于与他对视,可是此刻你竟没有勇气看他一眼。 “克里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 小秋叶还站在那里,她有些忐忑地伸出手想拉你起来,可在看到克里斯凶狠的眼神后又瑟瑟发抖地躲开了。而克里斯完全忽略了她,蹲下身,用力钳住你的下巴。 他真的很用力,仿佛想要将你的骨头捏碎。 克里斯冷声反问你:“你穿成这样,难道不是故意想勾引我吗?” 他用力按住你的头,逼你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散开了,半透明的黑纱情趣内衣里你半裸的身体若隐若现,你的脸瞬间红了,可是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和你说。 就这样吧,反正你的心思已经暴露了,不如孤注一掷地放下所有尊严,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你努力过了,不是吗? 这一定是魔鬼的诱惑。 你缓缓从宽大的睡衣里伸出双手,水蛇一般攀上克里斯的手臂,因为充血紧绷的缘故,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鼓了起来,硬邦邦的。 你为此神魂颠倒。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光,昏暗的环境混合着红酒的香气,氤氲暧昧的空气里弥漫着甜蜜催情的气味,你大概是真的醉了,竟攀着他向他怀里倒去。 “克里斯,你不喜欢吗?” 你一只手撩开睡衣下摆,你下半身只穿了一条什么也遮不住的丁字裤,毛发被你细心地打理过,只有两片肥肥的唇肉含着一根细细的绳子。 克里斯的长眉紧皱,深邃的蓝色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用力挥手想将你甩开,可是卷起的衬衫袖口却阴差阳错地勾住了你胸前的薄纱,脆弱的黑丝几乎瞬间撕裂开来,你惊呼了一声,红着脸抱住前胸,可是这在克里斯眼里无异于掩耳盗铃。 你的上半身比下半身看起来还要不堪,黑色的内衣只盖住了胸部的一半,两颗乳粒以及中间空空荡荡,胸衣侧面有钢托,托举着你两颗饱满的乳球,如此欲盖弥彰,半裸的乳房如同被供奉的祭品,颤颤巍巍地祈求着克里斯的怜爱。 克里斯冷笑了一声,你大概是疯了,竟觉得他笑起来十分好看。他是个混血儿,五官精致优雅,紧抿着的薄唇禁欲又性感。如果他可以吻一吻你,你想,就算现在让你去死你也愿意。 可是克里斯没有吻你,他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你,突然开口说道。 “真该让雷萨过来看看,你这女人有多么的淫荡。” 雷萨!?不可以! 你的抗拒十分明显,摇着头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不要,克里斯,我错了,你不要让雷萨过来……或者至少让我穿上衣服!” 克里斯冷哼了一声,突然用力拽起你的胳膊,将你拉到窗前,他按住你的肩膀,让你趴在窗户上,你的乳房被按在粗糙的印有暗纹的窗帘上,用力摩擦的感觉让你又疼又痒。克里斯这样羞辱你,你却感觉身体最深处渐渐有隐秘的欲望升起。 “克里斯……求求你……”你话没说完,他更加用力地将你往下按,直到你像一只狗一样狼狈地跪趴在了地上,而你的上半身仍旧贴在冰冷的窗户上。 窗帘早已被你挣扎的动作弄得一团糟,你侧着脸想要挣开克里斯,却突然看到落地窗上映照着自己被黑色情趣内衣托举着的乳房,深褐色的乳晕以及被刺激得坚硬挺立的深红色乳头在镜子里清晰无比。窗子上映照出你淫荡的身躯,在今夜之前,你只幻想过躺在克里斯身下纵情欢愉的画面,可是最后竟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你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伸出手想要抓住点什么,窗帘,睡衣……什么都好……救救我吧,你在心里想。 你胡乱抓挠的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温热的布料,然后下一秒,克里斯就用力地捏起你的手腕,你疼得叫出了声。原来你在混乱中摸到了克里斯的小腿,他十分嫌恶地捉起你的手一同按在你的腰间,如此扭曲的姿势让你整个人的腰都向后弯去,两颗几乎裸露的乳球也越发向前挺立。 “老实点。”克里斯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眼神愈发幽暗。在你的视线之外,克里斯欲盖弥彰地并了并腿,似乎想要掩饰什么。 你只觉得心里涌出一阵无法言说的委屈,喉咙里压抑着一口气。你看到到呼出的热气将窗户蒙上了一层雾气,然后又被你湿热的泪水划裂,雾气与泪痕的分布像是某种花纹。你颤抖着,不敢哭出声,泪水沉默地流着,像是窗外被隔绝噤声的雨。 小秋叶在一旁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她想要上前劝说,却被克里斯一个锋利的眼神劝退,只能颤抖着双腿站在一旁。 克里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过来看看你的女人。”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不需要多说什么,雷萨喜欢你,只要提到你,只要是关于你的事,他一定会立刻赶到。 这样想着,你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样狼狈的模样,一定不可以被雷萨看到!就算你不喜欢他,可是被他看见你被克里斯压在身下,母狗一般的模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竟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你想,自己该不会真的是什么淫娃荡妇吧?都这个时候了,脑子里居然还是一堆黄色废料? 造成如今这样混乱局面的,不就是自己那猪一样的脑子吗? 你还想挣扎一下,可是克里斯掐得你好痛,你稍微动一下他便使出十分的力气压制住你,而且不知道是否是你的错觉,好像克里斯刚刚挂断电话,房间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克里斯说:“你看,我的弟弟,还真是关心你呢。” 他朝小秋叶使了个眼神,小秋叶竟十分听话,立刻小跑着去开了门。 你屈辱地闭了闭眼,心想,地球啊,赶紧毁灭吧! 很快,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和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雷萨。 “她在哪儿?她怎么了?” 你感觉到克里斯施加在你身上的力气慢慢地松开了,可是你依然趴在地上,赤裸的屁股和后背早已被冷空气侵蚀得麻木,雷萨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那般不真切。 “……你,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早就和你说过,她不是什么单纯的人。雷萨,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被随便什么女人就勾了魂。” 克里斯的声音冷漠,他站起身来,甚至还拍了拍手,仿佛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感觉浑身都被冻住了,羞耻感像是潮水一般涌上你的心头,委屈酸涩的感觉蔓延全身,就在你以为雷萨会痛骂你一顿的时候,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盖在了你的身上。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死的时候躺在棺材里,被人铲了一抷土到身上,有安慰的意味安慰,但更像是掩盖。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到了你面前,雷萨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跟我走。” 你闭了闭眼,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可是你大概也能想象到,他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温暖的笑着,不远不近地守护在你的身边。 他以为喜欢是尊重与爱护,可是在你眼里,他只是一个懦弱无用的家伙。 喜欢的人几乎脱光了勾引自己的哥哥,他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地伸出手要你和他走。 你一点也不感动,甚至觉得可恨。明明你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到底了,可是他仍要用力将你托举到进退两难的位置。 你偏过头,对上一张英俊的面庞,你的选择是: A::跟雷萨离开 B:自己离开 C:留在这里 D:让小秋叶选 第一题:(A)车祸 你犹豫了几秒钟,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却仿佛把这前半生的事情全都回忆了一遍——你真的很纠结,因此你也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漫长。可事实上等你回过神将一只手搭上雷萨的那一刻,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三秒钟。 雷萨似乎僵了一下,然后稍稍使力将你拽了起来,你的另一只手紧紧地将他的外套裹在身上,尽量不让你那不堪的身躯被他看见。 可是这未免太过自欺欺人,他进来的时候早就把你光着的屁股看了个遍吧! 从客厅的阳台走到房门口,也不过用了十几秒钟,但是克里斯那灼热的眼神令你无法忽视,于是只好将头埋得低低的。 因此你也错过了屋里除你之外的三个人精彩的神色:克里斯依旧是冷酷中带着厌恶,而小秋叶虽是尽力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角落里,可是她的眼神却一直落在你和雷萨的身上;而雷萨,他的表情最为奇怪,说生气似乎也只是微微皱眉那样的生气,就和没有起床气的人被叫醒一样,不悦的情绪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无法参透的深沉感觉。 小秋叶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雷萨的身上,她似乎也在沉思。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早该暴怒了吧?再不济,失望落寞也是有可能的吧?可是雷萨只是绷着一张脸,还算温柔有礼地拉着你的手腕将你带走了。 不只是小秋叶,你同样感觉到疑惑。 可是该说是“信任”吗?在这样令人难堪的绝望时刻,你还是选择了他。 出了那道门,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很久了,离开克里斯的视线范围之后,你终于可以大口呼吸了。 雷萨也适时地松开了你,让你能够弯下腰大口地喘气。 但是他在说完“跟我走”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言。这种沉默压抑而沉重,随着他的目光缓缓降落在你身上。他深色的眼眸注视着你,如果非要给他的眼神加注一个形容词,那应该是——观察吧,他在观察你。 在你呼吸能够顺畅之后,他重新牵起了你的手,在察觉到你的手十分冰冷的时候,低头扫了一眼你光裸着的,被冷空气冻得泛红的双腿。 你感觉到他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羞愧。你里面几乎全裸,他的外套也只能勉强盖住你的屁股,你用力拽了拽下摆,可是上面又失守了,大片白皙的乳房露了出来,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雷萨抿了抿唇,伸手替你拢了拢领口,然后拉着你快速从电梯下行到了地下车库。 坐上车后,你们依然什么也没说,你觉得尴尬极了,不知道他这样板着脸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伸手要你和他离开,为什么现在又是这副模样?你开始有些吃不准雷萨的意思,你甚至担心他会将你丢在半路上。 你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身看向车窗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很快你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明明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天时间,可是周围的景象对你来说依旧十分陌生,甚至在夜晚里,世界像是退了色的老旧电影里的低像素画面,模糊而昏暗。 车子行过一栋高楼,你突然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小秋叶的海报! 上面写着XX新秀画家,将忧郁艺术发挥到极致的新一代宗师……落款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 什么鬼? 你怀疑自己眼花了,或者是酒精上头了,小秋叶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公司职员吗……? 你揉了揉眼睛,再向那栋明亮的大楼看去时,发现楼上贴着的巨大的海报果然不是小秋叶,画面闪烁了几下,然后车子飞快地驶离了街道。 你还是觉得奇怪,恰好这时,雷萨开口,打断了你的思绪。 “他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嗯?”他问得有些突然,你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雷萨穿着一件单薄的米色上衣,一头浅栗色的头发乖顺地垂在额前,将他的眼睛掩去大半,看着他与克里斯相似的侧脸,你瞬间反应过来。 “我……”他这是在吃醋吗……?甚至在委屈的质问你,可这要你怎么回答? 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像生气了的样子,他的表情分明很冷静。 而且,他什么都看到了,还有问的必要吗?你确实很迷恋克里斯,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你总会忍不住要向他靠近,想要与他肌肤相亲。 克里斯那样优秀的人,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吧…… 你的脑子突然就乱成了一锅粥,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却不想回答他,因为再乖的狗狗被触到底线的时候也是会发怒的吧?你可不想在这么冷的夜里,被衣衫不整地丢下车去。 雷萨似乎看出了你的犹豫,他勾起嘴唇冷笑了一下,修长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然后手腕转动,一个利落地急转弯,你被吓得赶紧拽住了头顶的把手。 你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倒也,倒也没有特别……” 才没有!明明就是很喜欢啊!喜欢他冷漠地掰开你的嘴唇查看你的口腔和牙齿,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按住你湿滑黏腻的舌苔,压低着声音警告你不许乱动…… 你感觉到身下有些奇怪的感觉,像是骚痒又像是酥麻,总之你很想蹭一蹭,或者干脆伸手进去揉一揉,你身上还盖着雷萨的外套,可是脑子里却想着克里斯那张冷漠的脸发情。 真是……没救了吧。 “你平时性欲很重么?” 不知是否是雷萨看出了什么,下一秒他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这样直白地问出口,和他平时温润有礼的模样完全不同,你甚至惊讶地张大了嘴,两条腿也忍不住夹紧了。 他今晚也太奇怪了,先是一言不发,然后再直白而赤裸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惊讶和羞耻的情绪中,你竟隐隐升起一股期待。 雷萨长得并不逊于克里斯,你对他不感兴趣单纯是因为觉得他“太过纯洁”,老实说你不太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如果他…… 不待你回答,雷萨继续问:“因为没能得手,所以经常会欲求不满么?” “什么……?” 你看到雷萨笑了,那种表情近似于嘲笑,你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雷萨正了正脸色,语气略带严肃地说:“我劝你还是离克里斯远一点,你们不是一类人。” 你感觉到有些愤怒,可是你不是擅长与人争辩的类型(又或许你只是单纯觉得他说得很对),总之你像是被人拿捏住了痛处,只能忿忿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你掏出手机,你打开蓝牙,想要连上耳机听会儿歌,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是手机却自动和雷萨的车载音箱连接上了。 那一瞬间,车载音响突然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电流声,一道机械地电子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哔——警告……哔——故障……异常——” 尖锐的声音刺痛你的耳膜,你吓得立刻关上蓝牙,可是那道声音仍在继续。 “哔——……失控——” 说时迟那时快,雷萨伸手将车载音响的电源断开。 你惊魂未定,以为自己弄坏了雷萨的车,于是赶紧转过身,向雷萨道歉。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射过来,你瞪大了眼,下意识回过头,那道强光却刺痛你的双眼,你猛地闭上了眼睛,尽管如此,眼前还是出现了一团模糊的光晕。 在你们的对面,突然迎面驶来一辆失控的大型货车,速度几乎是你们的两倍,雷萨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在第一时间就操控车身向左侧急转弯,可是依 大货车与你们的车身侧擦而过,而你们的车因为惯性和冲击力,一下子被甩出去好远,雷萨竭力控制着方向盘,可是车子依然侧翻了出去。 巨大的轰鸣声以及刺耳的摩擦声几乎穿透你的耳膜,你感觉到身体被重重抛起,随后又重重跌下,最后被挤压到变形的车门上。 在车子翻倒的前一刻,雷萨努力伸出手,将你拽进怀里,那双宽厚的大手护住了你的头部,而他自己却被撞碎的车窗玻璃划破了脑袋,整个人也因为巨大的撞击力昏死了过去。 你只比雷萨多清醒了几分钟,那两道强光似乎损伤了你的视力,明明重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模糊一片,你想要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可是刚刚雷萨扑过来保护你的时候,手机被撞到了座位下面!你现在就算使出全部力气也无法拿到它。 你渐渐地脱力,身体和意识都变得沉重起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你嗅到了什么味道,突然很想打个喷嚏。但是你喷出来的只有鲜血。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你没有时间多想,很快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梦境。 而另一边,在你们离开后不久,克里斯也拎着那件被你打喷嚏喷出来的口水弄脏的衣服下了楼,他从单元楼的正门出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便直接将那件价值不菲的大衣连同他擦过手指的纸巾一并丢进了垃圾桶。 如果被你看到的话,你大概又要敏感多疑地躲起来暗自伤神了吧。毕竟在克里斯眼里,你和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没什么分别,一样的肮脏,讨人嫌。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一个佝偻的身影拖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编织袋走到了垃圾桶前,将那件大衣拿走了。 第一题:(A)暂时性失忆h 你好像发烧了,眼皮沉重得如有千斤,头脑昏胀,要炸开一般的痛。 耳边传来忽近忽远的声音。 “……好些了吗?” 你感觉到身上一沉,有什么又硬又沉的东西压住了你。 “……记得……?你的名字……”那道声音渐渐开始发狠,带着些许不耐烦与怒气。 下一秒,你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株小小的,病怏怏的树苗,有人拎着水壶给你浇水,你大概很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那种液体流过根部最后被你吸收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你舒服得哼唧了一声,摇曳着为数不多的枝叶祈求着再多一点。 随后,果然有更多的液体流进了你的“根部”,一根粗大的棍子捅进泥土里,插进了你的身体。你们好像并没有直接接触,中间像是隔了什么,但是你依然被刺激得一个哆嗦,然后醒了过来。 你的意识依旧十分混沌,但是你已经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人。 那么捅进你身体的东西…… “呜!”你想说话,却发现嘴里被塞了一颗圆圆的球,你的眼睛睁开了,却什么也看不见,你的眼睛也被蒙了起来。 这下你是真的清醒了,你被人绑起来了,你被侵犯了! 是谁?!? 可是为什么……?你感觉到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比你此刻被人压在身下强奸更令你害怕。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压在你身上的人是谁,还有你梦里那个人,是谁……你记得你做了梦,你梦见自己发烧的时候有人在照顾你! 你觉得无比混乱,但是依然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你先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才是变成“树”,被人“浇灌”,然后是惊醒。 压在你身上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你清醒了过来,他闷笑了一声,声音异常粗噶,你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骚货。” “呜呜呜!”你含着那颗球,呜咽着挣扎着,你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像是折断了一般异常疼痛,然后是头部,还有大腿,你浑身都痛! “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被干么?”你感觉到身上的人按住你的腰,你们最私密的地方紧贴在一起,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正抵在你脆弱的穴口,你似乎穿着内裤,但是好像又没有。你的阴部几乎裸露在空气中,你只能感觉到阴唇缝里夹着一根细细的绳子。 这是什么?是他把你绑成这样的吗,甚至在你的私处也绑了一根绳子?! 那根并不光滑的绳子随着他越来越重越来越深的抽插动作,极有节奏地摩擦着你的阴蒂。那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因为仅仅是这样断断续续地摩擦,你已经能感觉到小穴里流出了渴望的液体。 粗大的龟棱卡在穴口,抵住丁字裤下那一片被洇湿的小小布料,一点点往里深入,每次向外拔出时都能牵出一根黏腻而淫乱的细丝。 你甚至听到了男女交合时才能发出的噗呲水声,那道声音令你羞愧到无地自容。 “骚货,你好湿。”男人俯下身,你闻到一股不算好闻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泡在水里腐烂了的味道,你下意识干呕了一下。 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喷在你的耳边,潮湿而滚汤。你恨恨地侧过头,努力睁大了眼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可是你的眼前蒙着东西……你甚至连咬他一口都做不到! “呵……你这穿的是什么?” 男人突然将手伸向前面,按住你的腹部让你直起上半身,他一手支撑住你,另一只手摸向你的胸前,你的乳尖早已被刺激得硬挺起来,你能感觉到自己穿着内衣,可是你的乳头却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捏住了那颗颤颤巍巍的小尖儿。 “呜……呜呜……”你用力摇头,发丝甩动着,这点微不足道的抗拒力量,男人全当你在挠痒。 你如此剧烈的挣扎,只会让他的鸡巴更加深入罢了。 他的手指十分粗糙,掌心有着厚厚的茧,也许是长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你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人,你被交叉丝带捆住的双眼慢慢沁出泪水,而男人却仍在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揉掐你的乳头。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想要把那小小的一粒揪下来一般,你痛得眼泪直流,嘴里呜呜嗯嗯地叫着。 “母狗,你这里早就硬了吧?呵呵,真骚。”男人还在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你被这些下流的话语刺激得浑身颤抖,你觉得头昏脑胀,浑身都痛,你想要挣扎,想要逃开,却被男人死死禁锢在身下。 他没有脱去你身上那些什么也遮不住的衣服,对他来说,这样半遮半掩的模样更加刺激,他的一只大手掌握着你的乳房,低头用力地将乳晕含进嘴里,湿热口腔瞬间侵占了你所有的感觉,你被刺激得几乎快要直不起腰,而他还在用湿厚粗糙的舌苔用力舔舐你的乳粒,甚至发出了大口吞咽的声音,你觉得无比屈辱,可是却几乎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你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你受伤了,你该怎么办…… 男人的脑袋埋在你的胸前,短硬的发茬刺进你的身体,又痒又疼,你感觉到他的手拨开你身下唯一的遮挡,那根可怕的肉棒就抵在你的穴口。 “呜呜呜……”你除了发出类似困兽的呜咽声,便什么也做不了了,而他仍在用肉棒滑动蹭弄你的下体,用龟头勾出越来越多的液体,将你的整个下体甚至臀部都沾湿。 不要…… 你闭上了眼,在心里作出最后的祈祷。你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英俊的男人面庞,他有一头柔软的浅栗色短发,眉眼深邃眼眸深情。下一秒,那男人的脸变得更加清晰精致,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但是瞳孔却是浅浅的蓝色,像是神秘而美丽的海洋。 雷……雷萨。 你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名字,可是你来不及思考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和你脑海中的人脸有什么关系,因为你身后的男人突然掌住你的屁股,将你的身体下压,只留一个屁股还翘着。 他没有给你做多余的前戏,那根粗长的棍子只是试探着刺戳了几下便直插到底! 突然被填满的感觉令你的身体都向前倒去,可是男人却用力抓住你的臀尖,勾住你的屁股让你往他的性器上撞。 他低喘着,呼吸渐渐急促,这样没有任何阻挡的,直接插入你的肉穴,令他爽到头皮发麻,男人仰起头,捏住你的臀瓣,用力地向自己的腰腹撞着。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把你当成了人形飞机杯……湿热温软的穴包裹着他粗硕丑陋的鸡巴,越来越控制不住抽插的速度,他在这样灭顶的快感中,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 你果然是骚货中的极品,被人强奸着,依然流出了很多水,穴里甚至痉挛着绞紧了肉棒,让他每一次抽插都变得愈发费力。 “呃……”他低哼了一声,突然重重地拍了一掌你的屁股,臀肉翻浪间甚至能看到中间裂开的肉缝,夹着鸡巴的肉穴被操得翻开又缩紧,色情至极。 男人见到这幅情状,突然停了下来,他伸出长满薄茧的食指按住你的尾骨,顺着臀缝一路向下抚摸,直到摸到那一抹湿濡软腻的细缝。 你浑身颤栗着,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因此一直悬着心,所有的感觉都被他那一根手指勾走了,就在你浑身发抖地,两腿颤颤地含住他的肉棒的同时,他竟将那根手指也捅了进去! 你感觉到自己的小穴已经被撑到了极限,像是下一秒就要裂开了,或者说已经裂开了。你好痛,可是你毫无办法,你的腰渐渐脱力地向后塌下去,这一举动反而将男人的手指全部吞吃了进去。 你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小动物哀嚎的悲鸣,太撑了,你好痛,好痛,谁能救救你? 男人将你压下去,让你的上半身完全瘫倒在床上,而屁股却被高高抬起,他开始慢慢的,用手指和鸡巴一起操你,你痛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男人粗大的龟棱和弯曲的手指用力的剐蹭着你的肉穴,你直觉性爱不该是这样的。 这是强暴。 感觉到你的身体越来越软,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的力气,男人突然压低身子,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你的耳边,他一边用力插进深处,一边用嘴唇含吸你的耳垂。 你的意识逐渐变得涣散,身体上地疼痛也突然消失,男人骤然伸手摘掉了你嘴里的口球。 “雷……雷萨,救我……” 男人似乎皱了皱眉,他拿出那根沾满湿液的手指,将上面的黏腻全部蹭在了你的乳房上。 你下意识抖了抖,男人捏住了你的乳尖,粗噶的声音像是被沙砾打磨过。 “雷萨是谁?” “……”雷萨是谁?你的脑子短暂地清明了一会儿,突然间什么都想了起来! 你和小秋叶计划勾引雷萨的哥哥克里斯,最后计划失败,你被雷萨带走,你们在路上遭遇了车祸,你亲眼看到雷萨将你护在怀里,最后晕死了过去! “克里斯?!呃!” 男人突然重重地撞进深处,带着怒气一般地捏住你的下巴。 “你一定要在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不,放开我,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呵,你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 这场性爱于你无异于刑罚,你难以承受如此剧烈暴虐的操弄,粗大的肉棒像是捅进了你的脑子里,蛮横翻搅间,连思绪都变得飘飘然起来。可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完全晕厥过去,甚至在男人刻意的逗弄下,你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快感。 他将你侧放在床上,抬起你的一条腿,从身后插入了你的穴里,这样的姿势不仅进的深,甚至插入的角度也十分刁钻,你能感觉到他微微上翘的龟头几乎摩擦着你的内壁向深处捅去,直到整根埋入,你竟难以自抑地呜咽了一声。 男人闷闷地笑了一下,一只手把玩着你的乳房,另一只手从你的小腹向下,手指灵活地拨开你为了讨好克里斯而剃得光秃秃的阴唇,将那颗能让你欲仙欲死的嫩芽揪了出来。 你受不住这样多重的刺激,被绑在身后的手掌撑住男人结实的腹部,你摸到了湿淋淋的热汗,喘息间腹部的肌肉鼓动着,你推不动半分。 “不要……不要……嗯~”你用颤抖得不成声调的声音祈求他,可是你渐渐发现自己的哀求无异于勾动情欲的娇吟,男人甚至被你催动得速度越来越快,插入的力量也越来越重。 你渐渐从这几乎暴虐的性爱中体会到了快感,一种从没有过的迷蒙感觉涌上心头,浑身如同过电一般,酥痒的感觉一路从尾骨窜到头顶,你下意识张大了嘴喘息,男人就势将手指插入你的口腔,模拟性交一般在你的嘴里抽插了起来。 你突然觉得鼻头一痒,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电光石火之间,你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男人却突然抬起你的屁股,让你含着性器的下体高高抬起。 他跪坐在你的身后,结实有力的臀腹撞击着你的臀部,肉体拍打发出了激烈的声响,你甚至能感觉到他垂在你腿间的阴囊随着动作撞击着你的阴户,连他用手指玩弄得凸起的阴蒂也被狠狠疼爱着。 你突然激烈地抖动起来,阴穴死死绞住粗大的肉根,一股热液自深处喷涌而出,男人在这时仍不肯放过你。他用力捏住你的乳房,饱满的乳肉和鼓胀的乳尖从指缝溢出,他的下身紧紧贴住你的臀部,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占有着你。他不再大幅度地插入抽出,而是抖动肉棒,让它搅动你的深处,你甚至能感觉到龟棱摩擦你的深处,浅浅抽出一点再重重撞入,你喷出来的液体竟一滴也没有漏出来。 你感觉到浑身像是喝过酒一般开始发烫起来,脑子也被搅得晕乎乎的,在激烈的高潮后仍要接受如此折磨的性交,你的身体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在你的意识海里,一个模糊的清瘦人影坐在椅子上,他面前摆放着一个类似于画像的东西,画上之人的眉眼十分眼熟。 他伸手抚摸着画像上的人。 你听到他近乎呢喃地温柔低语。 “……就这样好好活着,好吗?” 第一题:(A)小狗撒尿 不知过去了多久,你渐渐苏醒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是否还完好无损,幸运的是身体几乎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有一种久睡之后自然醒来的舒畅感。 你的眼睛依然被蒙得严严实实,当你站起身时,你突然发现脖子上沉甸甸地,被人挂上了一副锁链。 你被囚禁了。 囚禁你和强奸你的大概是同一个人。 你心中有些猜想,首先是和你一起遭遇车祸的雷萨,可是你亲眼看到他为了保护你被扭曲的车门挤压在驾驶位上,额头上的血甚至将他的整张脸染成了红色…… 第二个是克里斯。你对他的怀疑并非无中生有。你记得在车祸后以及被强奸的时候,你都闻到了那种令你不适的想要打喷嚏的气味,而你也只在克里斯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克里斯讨厌你,你勾引了他的弟弟,甚至还想要脱光了勾引他!如果是为了保全名声,狠辣如他,未必不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举动……可是他明明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嫌脏,怎么会操你? 第三个怀疑对象是一个曾经疯狂追求过你的男人,你没见过他,可是他曾经给你发过许多骚扰短信,甚至还打电话威胁过你,说如果你不和他交往的话,他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先奸后杀……你害怕得报过警,可是警察追踪后发现那是一个境外ip ,他们根本无法确定信号来自何方。 你想得脑子都要炸开了。你甚至开始回忆一起怪异发生的始端。 然后你惊悚地发现,你和小秋叶认识的那一天起,一切就开始变得莫名古怪起来。 你并不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至少记忆中你从来没有生过那么重的病。 你高烧状态维持了整整三天,去医院检查也无果,后来在你放弃治疗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恰好在寻找住处的小秋叶。 她救下了你,甚至还留在你的公寓里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你的病好了,而你为了报答她,答应与她合租。 一开始你也怀疑过小秋叶是什么奇怪的人,首先,怎么会有人姓“小”???然后就是,你一靠近她就会觉得她格外令人亲近,你甚至会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与你全然不同的“高贵”气息,可是她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啊,甚至工资还不如你一个宅女二次元主播高…… 而且她对你,十分的顺从,几乎是你说什么她都会同意,怎么想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认识小秋叶之后没多久,你就被网络上一个男人骚扰了,因为害怕你甚至还停播了几天…… 在那之后,又过了没多久,你认识了雷萨。 雷萨是一个十八线的男演员,长相俊美,性格十分温柔,你曾经以为他的头发是工作需要才染成那种柔软的颜色,可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混血儿。在你眼中,雷萨就是那种在爱里长大的贵公子,温和而有礼。 唯一不可思议的地方是,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拜托!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心里很清楚,就算他是一个毫无名气的男明星,也不会喜欢上你吧?你一直觉得他别有目的,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可笑。 你根本没什么可图的吧! 而且,后来的相处中,他也一直待你很好,从来没有过出格的举动。除了车祸发生前,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问出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像是因为你的“背叛”而恼羞成怒了。 但是你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每次发问的时机都并非巧合,他似乎在掩饰什么。 和雷萨结识之后不久,一向爱护口腔从未有过任何问题的你居然莫名其妙地龋掉了一颗大牙?! 那几天你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了,可是等你预约好附近的牙科诊所,见到自己的面诊医生的那一刻,你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没错,替你面诊的人就是克里斯。他原本是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可是因为一个莫名的原因(也许是特殊爱好之类的),他会在特定的时间里出现在特定的牙科诊所里做面诊,而你大概是出门踩到了狗屎,恰好就碰上了他。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你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连世界都变成了华丽的背景板,只为了衬托他一个人。他深邃的蓝色瞳孔冷漠地看着你,指导你躺在检查床上,他戴好乳胶手套,微微用力掰开你的嘴巴…… 好了打住!不可以再回忆了,还是先想想不对劲的地方吧! 原本克里斯对你毫无印象,在他眼里,你也许和那些躺在操作台上的器具没什么分别……他甚至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人吧!也许在你眼里,他对你的讨厌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看他身边围绕的那些漂亮的女人,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了。 可是你还是不愿放弃,你甚至感觉到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疯狂,他对你的吸引力简直就是,跨维度的存在…… 你抬起手捂住了脸,明明刚刚还在理性分析究竟是谁囚禁了你,可是一想到克里斯那张冷漠的脸,你竟湿了。 你第一次为自己的欲望感觉到害怕。 克里斯对你的讨厌不仅源于你的毫无自知之明,还因为他固执地认为你用“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了他的弟弟。他和雷萨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亦是这个世界上至亲的存在。他讨厌所有为下贱欲望驱使的人,可是他高傲地将他的弟弟排除在外,只将恶意的剑刃对向你一个人。 你为了顺利住进他的居所,甚至故意敲坏了家里的水管,强忍着心痛看着你心爱的家具们都被水泡坏…… 而这些一切都是因为某一次你偷听到雷萨在打电话和人商讨盘下顶楼开私人诊所,而这个诊所毫无疑问是克里斯需要的。 太乱了……究竟是谁…… 你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个局,从你遇上小秋叶那一天开始! 对,小秋叶也十分可疑,她为什么不拦着你,让你不要做那些愚蠢的事,而且在你被羞辱的时候,她也只是一言不发的旁观着,是她害了你!一定是的…… 你觉得头脑发昏,像是身体在阻止你继续想下去,毕竟再想下去,你可能都要怀疑所有人,怀疑整个世界了! 你饿了。你想吃早餐,想吃热乎乎的,刚刚从蒸屉里拿出来的肉包子,还有浸泡在加过糖的豆浆里的油条…… 以前的每一天,你都是吃着这样美味的早餐,吃完过后再回到家里美美地睡个回笼觉。 可是现在,你什么也做不了,你被反绑双手,脖子上被套着枷锁,浑身上下赤裸着只穿了一双袜子!你有些懊恼地踹了两脚被子,然后背着手,用两只脚摸索着下了床。 想象一下,你本来是一个健康的人,突然你就瞎掉了,还被关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种感觉不亚于综艺节目里,两手伸进完全看不见的盲盒里。 你会摸到什么,完全取决于装扮这个盒子的人。 那个强奸你的变态,会在房间里放些什么呢? 你很小心翼翼地摸到墙壁上,因为你只穿了一双袜子,所以你必须保护好身上赤裸的部分,所有的一切都让这一双脚去承受吧! 你探出脚尖,几乎是一寸一寸地贴着墙壁向前走着。 在这期间,你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你被关起来之前已经是深秋,夜里温度只有几度,可是在这里,你赤裸着身体却一点不觉得冷,甚至连这里的墙壁都不冷。 这种认识反而让你觉得胆寒……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地方连墙壁都是温暖的,你不会已经不在国内了吧? 你深呼吸了几口,继续往前摸索着,你想找找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可是下一秒,你感觉到自己的脚尖触摸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你明明穿着袜子,可是那东西就像是穿透了布料直接刺穿了皮肤,你疼得几乎站不住脚,那种感觉十分奇异,你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没有实体,但又像是长满了柔软的尖刺,触碰到它的一瞬间,你的浑身都会疼痛起来。 你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那个男人在房间里布了电网。 如此,你就更加不能乱跑了,你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哆哆嗦嗦地重新爬回了床上。 你并不冷,可是仍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你甚至将头也埋进了被子里,黑暗中,恐怖的感觉包裹着你的意识,你闭上眼,有湿热的液体被挤出眼眶。 你并不是爱哭的人,可是你好饿,你觉得自己应该吃午饭了,你要吃番茄炖牛腩,红烧兔丁,还有松鼠鱼…… 迷迷糊糊中,你感觉到自己睡着了。应该是睡着了吧,这种浑身轻飘飘的感觉。 你又看到了那个清瘦的男人,他的面容依旧不甚清晰,可是他面前的东西却比之前清楚许多。 他面前立着一台电脑,电脑上的女人……是“小秋叶”! 那一瞬间,你神魂俱震,脑袋中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了,像是要炸开一般剧烈的疼痛着,你害怕地捂住头。 惊惧中你醒了过来,你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你双手反绑着躺在被子里,像一只扭曲的虫子,连抱住自己的头都做不到。 你感觉到非常颓废。 还有,你好想尿尿。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你被关起来多久了,还有那个男人,他去哪里了,他还会回来吗? “喂?咳咳,有人吗?” 房间的回声有些大,你觉得自己大概被关在了类似于地下室的封闭的地方吧。 “我好想上厕所,厕所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你。 你垂下了头,膀胱胀满的感觉让你觉得十分难受,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憋了多久,你甚至感觉到尿道都开始痛了。 自己不会是第一个被尿憋死的人吧? 又过了几分钟,你突然挣扎着滚下床。你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 尿吧尿吧,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不如先解了眼下的困境再说。 你蹲下身体,想了想,又欲盖弥彰地离床远的方向挪了几下……又挪了几下,直到那种可能碰到“电流”的恐惧感大到再也无法忽视,你终于停了下来。 你的下身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你在黑色的眼罩下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地下腹用力…… 滴答滴答,一开始只是几滴,可是渐渐的你也控制不住了,尿液不受控制地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尿液激烈喷出的水声令你你羞耻得满脸通红,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可是你知道,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你必须放下一些自尊…… 你蹲了好久,可能是因为实在憋了太久,你总觉得还没有流干净,反正已经做了,干脆排得干净一点…… 正当你专心排泄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真是不乖啊,主人不过离开一小会儿,就忍不住到处乱尿了么。” !!!你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你甚至想要伸手把裤子拽起来,可是你的手被绑住了,你也没有裤子,你惊慌失措的模样一定滑稽极了。 你委屈得立刻就哭了出来,不再是隐忍的低泣,而是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叫。 “滚开!离我远点!” 你一直往身后躲,你的脸甚至你的浑身都被羞辱得通红了,如果你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叹,原来不只是小秋叶会因为害羞而浑身泛红。 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果然什么都能做出来啊。 男人的脚步声还在向你靠近,那些缓慢的,低沉的脚步声,像是敲在你心尖的鼓点,你能感觉到你的心脏都随着那节奏跳动着,然后再是你整个人,你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不要……不要,别过来,求求你。”你还在哭,可是声音却小了许多。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逼。尿了那么多,感觉舒服么?” “乖狗狗,过来。” 他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蛊惑的力量,你甚至感觉到了些许的安心。 在你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和你说话,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好多好多,可是你没有答案。 直到他出现了,也许你不该那么怕他,你应该试着讨好他,他知道答案,他一定知道。 你这时会: A:朝他走过去 B:继续逃避 C:咒骂他,质问他 D:大喊小秋叶的名字 第二题:(B)强奸犯h 在你不停地往后退的同时,你能感觉到他在一步步向你靠近,与你的慌乱无措相比,他的步伐显得悠哉许多。 像是猎人捕杀早已踏进陷阱中的猎物,根本无需着急,你早已是他的盘中美味。 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已经“吃”过你了。 你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锁链越来越紧,并非是他拉住了铁链,而是你已经逃到了极限,你重新将自己缩进了房间的角落里。那一刻害怕、羞耻、绝望、不知所措,所有的情绪都化作身体的颤抖,你能感觉到身下有些湿濡,与情欲无关,你刚刚尿了尿,没有擦。 或许你甚至都没有尿完,在激烈的挣扎中你又流出了几滴。 你在哭,在嘶吼,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你想告诉他你不会屈服的,你一定会杀了他的,可是你吼出来的只有含混不清的呜咽声罢了。 男人停在了你的面前,你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你能感觉到他在打量你。 他确实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你,他已经把你关在这里整整三天了,他观察过这三天你的反应,你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睡觉,有些时候会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然后继续坐在床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颓废地走神。 你尝试过寻找出口,大概有三次离出口只有五厘米远的时候,你的身体都会如同被电击了一般颤抖痉挛,然后再惊恐地往回跑去。 你在这里适应得比他想象得要好,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每天饭点的时候你都会很有精神地对着一面墙报菜单,你通常只在早上和中午这样做,但是你似乎也没有很饿,报完菜单你又会陷入无边的臆想。 而他很想知道,你都想了些什么。 他想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摧垮了你的意志,而那时你又会叫着谁的名字?他要找的答案,也许就在这个名字里。 可是很遗憾,在这几天里,你并没有真正的疯掉,最后的最后,也不过是蹲在离床一米多远的地方撒了个尿。 他蹲了下来,离你很近,你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那种味道令你头晕恶心。你突然向前扑过去,张大嘴,一口咬向对面的人。 男人对你突然的袭击毫无防备,只能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而你顺势将他的掌根叼进嘴里,虎牙用力往深处刺。 你绝对使出了十分的力气,你甚至能感觉到腥甜味的液体流进了你的嘴里。你想杀了他,你已经无所畏惧了,你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他根本不会放过你,他就是个变态! 男人沉默地被你咬着,而你像是将自己的牙嵌进他的手心里一般,你怀疑他手掌已经被你咬了个对穿。 “啪!” 男人突然用力甩开你的脑袋,紧接着一巴掌打在你的脸上,你被他打得头歪向了一边,他的力气很大很大,被他打过的脸颊几乎瞬间高肿起来,你甚至感觉到有些耳鸣头晕。 你的脸上被沾上了血液,他凑过来,用流着血的那只手抬起你的下巴,然后又甩了你一巴掌。 “贱人,不知好歹。” 你被他两巴掌打懵了,脑袋无力地耷拉在肩上,你开始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假装顺从地走到他身边,如果是这样,他也许只会言语上羞辱你一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力地挥你巴掌。 你的脸好痛,整个脑袋都被他扇得晕乎乎的。你却突然觉得,午饭时间到了,你有些饿了。 你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脚,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点,你浑身都在颤抖,被打过的右脸火辣辣的疼,你从没被这样打过,委屈与绝望让你又一次流下眼泪来。 男人并没有放过你,他伸出手,隔着金属的项圈掐住了你的脖子,那冰冷的金属与一开始套在你脖子上时不同,它锋利的边缘被你柔软的皮肤磨平,冰冷的躯体也被你温暖的体温同化。 在你惊恐的表情下,他漠然地使力,一点点收紧手指,被你咬出来的血肉模糊的洞仍在往外流血,可他丝毫不在意。血液从你的脖颈蔓延而下,像是蜿蜒盛开的红色花朵。 你感觉到浓重的杀意,你成功激怒了他。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出身体,恐怖的死亡气息席瞬间卷心头。你的鼻子用力抽动着,却什么也吸进不来,你的整张脸以及被扼紧的脖颈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你胸腔的震动越来越微弱,失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你想叫救命,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你感到头晕晕的,意识像是一朵无根的云,缓缓朝天空中升去。你第一次无比真实地感觉到你要死了。 在你彻底窒息的瞬间,男人突然将你松开,你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你像一条濒死的鱼,用力的,大口的张嘴呼吸着,空气重新进入身体,你心有余悸地呜咽起来,那种破碎的声音透露出最真实的恐惧。 你真的害怕了。 他拉起你的胳膊,你被长久束缚在身后的扭曲的胳膊几乎要被他拽断,你好痛好痛,扭动着双腿挣扎着。 无济于事。 男人将你拽到了什么地方,他坐了下 他捏住你的两颊,冷声对你说:“跪下。” ……你没什么反应。 男人没了耐心,他抬起一只脚,勾起你的小腿,手上用力将你往下按,如愿让你跪在了他的腿间。 你的声音嘶哑而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这个点,你也该饿了吧。” “不……”你下意识咬住了下唇,想要用疼痛止住自己的恐惧,可是你办不到,你将头放在他的膝盖上,像是一只猫儿一样颤抖着蹭着他试图讨好他。 “求求你……我不要……” 他顺势按住你的脑袋,像是撸猫儿一样顺了顺你的长发,他的手法还算温柔,可是他粗糙的手指擦过你的耳垂时,你甚至害怕得抖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拽住你的发根,用力将你的脑袋按向他的裆部,隔着裤子,你感觉到一股热气扑在脸上,一根硬硬的东西直接抵在了你的嘴唇边。 “如果不想被废掉下巴,就不要再乱咬东西了,嗯?” 他大概在警告你不许咬他的鸡巴,可是他还是会让你“咬”,他还要控制你咬的速度与技巧。你没有口交过,但是没关系,他会是你最好的老师。 “先把龟头含进去。”他用手扶住那根东西,一点点按在你的嘴唇上,你感觉到有湿湿凉凉的腥檀液体沾在了你的嘴唇上。 “我不……唔!”趁你张口的功夫,他一举捅了进去,硕大的龟头卡在你的嘴巴里,男人舒服得低喘了一声。 他掐住你的脸颊,你疼得下意识张大了嘴,他便顺势捅到了底,直到龟棱卡在你的喉咙上,他都还在深入。 “呜呜呜!”不可以再进去了!你好想吐,你受伤的喉咙收缩着吞咽着,想要把他挤出去,可是他却拍着你的脸颊夸你。 “乖狗狗,真会吸。” 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你抽泣一声,男人爽得低喘起来。 你两条腿并着,两只手向后支撑着,裸露的乳房擦过他的长裤,布料的纹理像是在抚慰着你。这时,随着他按住你的头套弄的节奏,你开始主动吞吃起他的性器。 一开始你感觉到非常难受,可是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抽插,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只抚弄你耳朵的大手越来越温柔,你竟觉得有些头晕脸热。 “脸红了。”他哑着声音碰了碰你没有被打过的那半张脸,那里确确实实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摸着你的手竟让你十分沉迷,那是一种温暖干燥,不急不缓的抚慰,甚至让你忽略了口腔正被侵犯的事实。 他突然向后拽着你的头发,将性器拔了出来,他没有射在你的嘴里,你感觉到一丝丝庆幸。下一刻,他摩挲着你耳后那一小片裸露的皮肤,突然低下了头。 有什么柔软的,带着淡淡馨香的东西包裹住你已经麻木的嘴唇,更湿更热更软的东西舔舐着你被撕裂的嘴角,然后顺着你仍然张开的唇缝朝里伸去。与霸道蛮横的鸡巴不同,他的嘴唇与舌头堪称世界上最柔软最温暖的东西。他吮着你的嘴唇,舌尖勾起你那颤巍巍的被凌虐过的舌头,粗糙的舌苔互相摩擦着,他的呼吸喷在你的脸上,你渐渐迷乱地哼吟起来。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可是你已经完全沉迷了进去。他的温柔像是流淌着的温热液体,熨慰你的神经,然后流向你的身体各处,连你被掐伤的脖颈以及打肿的右脸好像都不再疼痛了。 他亲吻着你,然后将你从地上抱了起来,你什么都没穿,而他的裤链也被拉开,硕大挺立的肉棒就这样毫无前戏地捅进了你的身体深处。 “呃!”你重重地喘了一声,他松开你的舌头,将你的头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你此刻正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性器上。 大概是他的驯服手段起到了作用,这一次你没有丝毫反抗与不适,尽管他在插进去之后只停顿了两秒,然后就捧着你的屁股大开大合地操你,每次都将你抬高到只剩一个龟头的高度,然后再重重将你放下,每一次都操到了最深处,他向上弯曲的龟头甚至会在抽出去的时候刻意剐蹭到你的阴蒂还有湿淋淋的尿道。 你的身体晃动着,像是一片在枝头颤乱的树叶,或是一株被插入被浇灌就会变得软塌塌湿淋淋的小树,你开始抑制不住地娇吟起来,你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不要,太深,一类的不堪入耳的哀求声。 交合处湿淋淋的,液体被拍打得愈发粘稠,每一次分开都会粘连出一片银丝,噗呲噗呲的插穴声让你的脑袋都变得晕乎乎的了。 他突然环住你的腰,将你一直被捆在身后的手解了下来。 “抱住我。”他命令你。 如果你还清醒着,你应该趁机掐死他,或者摘掉你脸上的眼罩,可是你都没有,你很听话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你们呼吸交缠着,你从未有过这样的性爱。 抵死缠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在笑,鼻子里哼出两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吃饭了,小狗狗。” 说完,他突然开始加速,将你顶得几乎快要飞出去了,可是他牢牢地锁住你的腰,用力扣住你的臀尖,一下比一下深地插进去,你突然惊恐起来,抱着他的脖子摇头。 “不要……不要在里面,会……会怀孕的。” 男人根本不理你,他埋下头,尖利的牙齿咬住一颗你乱颤地奶头,用力吮吸进嘴里,鸡巴再度捅到最深处,在你痉挛着高潮的时候,加速冲刺起来。 “不会的。”然后,他按住你的腰,抵进最深处,随着他满足的的闷哼声,一注滚烫的白灼射进了你的体内。 高潮过后,你累得睡了过去。男人还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你其实挺想洗个澡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样的条件,总不能一直让你这样,做完爱就浑身是汗地睡过去,醒来之后又肆无忌惮地乱尿吧? ……这种想法让你非常想要死在梦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火热的牢笼困住了,你背对着男人躺着,而他也赤裸着身体,从背后抱住你的腰,而你的手正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没有捆住你,你感到有些惊喜,你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出被子,想要揭下脸上的眼罩时,你突然犹豫了。 你其实,很害怕。 你不知道囚禁你的人究竟是谁,他长什么样子,是美是丑……按理来说,你本不该有这样的犹豫,可是……可是你好像对他的脸,有了期待。 你一定是病了。 在你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你惊恐绝望过,无助哭泣过,你害怕男人会杀了你,可是他没有,他囚禁你强暴你,在差点将你掐死的时候强迫你口交,然后……他吻了你。 尽管你无数次将他代入雷萨的脸,代入克里斯的脸,可是你知道,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真正把他当作“他们”,他是不一样的,他对你来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还没想好么?”男人突然搂住你的腰将你往他身上带了带,他的声音里有着刚刚睡醒的慵懒,热烘烘的气息拍打在你的脸颊上,他反手握住你的手,他的手比你大许多许多,几乎可以完全包裹住你。 就如同你们现在亲昵地姿态一样。 你被他突然的出声吓得手抖了一下,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你的指尖。 “怎么不拿下来,你不敢?”他握着你的手,带着你摸向自己的脸,你犹豫了一秒,然后用力地往后缩,想要挣脱他的手。 “你会杀了我,对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捏着你的手把玩着,然后问了你一个问题。 “你有,想起什么吗,或者有没有梦到什么?” 你敏锐地察觉到他很关心你的梦,这说明你梦里的内容其实非常重要,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究竟知不知道梦的内容…… 你偷偷地吐出一口气,半真半假地说:“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棵树,有个人在照顾我。” 男人似乎来了兴致,他握住你的肩膀将你翻了个身,让你正对着他侧躺,他仍旧握着你的一只手,像是在玩什么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但是我还梦到了别的,我梦到一个男人在画画。” “画画……,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他不关心画的内容,是因为他知道画上的是谁吗? “没看清,我不认识他。我梦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些难过,他看起来很瘦,像是生病了。”你真假参半地胡诌着,你也想从男人的反应里找到些什么。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你的屁股。 “嗯,转过去让我操一会儿。” “……” 第二题:(B)蝴蝶h 在那之后,不知又过去了多久,你对时间越来越没有概念。男人从一开始的很长时间才来一次变成了来一次就要待很长时间。 他给你带好吃的,但是从来不给你穿衣服,他让你浑身赤裸着,让你熟悉如何做一只听话的小狗狗;他会告诉你在哪里上厕所,而且一定在你上厕所的时候看着你,在你被羞耻心弄得尿不出来时走上前操你,直到你顺利排泄干净;他也会解开链条带你去浴室,在你被热水淋得湿漉漉的时候牵着你的链条将你压在温暖的浴室墙壁上。 他离开的时候仍旧会绑住你的双手,只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解开你。你没有贸然袭击过他,你见识过男女力量的悬殊;当然也没有尝试过摘下眼罩,你可不想在看清对方是一个绝世大丑逼的同时再被一刀捅死。 你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无法言语表述的,微妙的转机。 又是一次欢爱时,男人抱着你,他将你的手腕掌握着举在头顶,美曰其名帮你放松肌肉,可是下半身却装了马达一般疾速向上耸动,你的乳房被他撞得一直在他身上摩擦。 你被他困在角落里,哪里也去不了。 “叫我,叫我的名字。”他重重地喘息着,低哑着嗓音对你要求道。他对“名字”有着分外的执着,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你早已明白他并非真正要你叫他的名字,他在找一个人,而他笃信你认识那个人。 “强……强奸犯。” “你叫我什么,嗯?”他闷笑着将你的手放下来,搭在他的肩膀上,“被强奸犯操,你也会爽吗?骚货。” 你被他的话刺激得全身都紧绷了,白皙的脸庞在羞耻心的作用下越涨越红,你撑住他的肩膀向上逃,想要挣脱那蛮力凿入肉穴深处的肉棒。 “不……不是的。”别再说了,被快感和耻辱裹挟的你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那你咬呃,咬这么紧做什么,嗯?”在你快要将鸡巴吐出来,肉穴只浅浅含住一个头的时候,他突然扣住你的肩膀,猛然发力将你摁了下去,又一次插到了底。 你的灵魂似乎都被这一下捅出了体内,立刻如同被抽去骨头一般软在了他怀里。 你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他的鸡巴和他的人一样火热的粘住你,让你继续叫。 你才不要,死变态。 你不肯叫,他就深深插进你的体内,然后含住你的奶尖,另一只手朝下,抚上你已经长出稀疏毛发的私处,拨开阴唇,将你早已挺立的蜜豆揪出来揉捏。他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茧,摩擦你的敏感处时,你甚至能感知到他手指上的纹理。 他的指纹的每一条走向似乎都为了取悦你而生,他将你掌控住,予你世间极乐的欢愉,而后祈求你片刻的哀怜。 ……后半句绝对是你的错觉,这家伙明明非常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他掌控着你的情欲,亦随心所欲地从你身上获得极乐。 你被他磨得受不了了,哼哼唧唧地扭动着屁股,别扭地想让他不要再继续摸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呃呃,继续,嗯……” “……都给你,骚货。”他亦沉迷其中,被你高潮下收缩痉挛的肉穴绞得寸步难行,鸡巴进出得越来越艰难,快感却也成倍积累,充血肿胀的阴蒂摩擦着他腹部的毛发,随着他的操弄的动作,粘稠的水液被一股一股带出体内。 你感觉到他伸出手指擦过你的眼下,然后低头舔走你因为欢愉而流下的泪水。 “算了,不记得就算了。” 他放过你了,不再逼迫你了。 事后,你们仍抱在一起,他给你洗了澡,还替你吹干了头发,像是摸一只小狗狗一样让你跪坐在他的面前抚摸你的长发。 收好吹风机之后,他将你抱进怀里,你们坐在床上,你感觉到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在房间里流动。 他将头埋在你的脖子上,轻轻地啄吻着你。 你似有所觉地朝一个方向仰起头,那股温暖的气息拍打在你的脸上,你感觉久违的舒畅感,一种浑身筋骨都被舒展了的暖洋洋的感觉包裹着你。 是阳光。 奇怪,地下室里怎么会有阳光。你一直以为自己被关在地下室来着。 你碰了碰他有些扎手的头,突然问他。 “我脸上的是什么?” 你没有摘下它亲自查看,但是你能感觉到它不是普通的眼罩,厚到透不出一丝光亮的柔软的布料交叉覆盖在你的眼睛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仿佛振动了几下,这种感觉理应让你觉得恐惧,可是你竟只是想要摸摸它。 它是脆弱的,你直觉如此。 男人看着你,你浑身赤裸,只有一双袜子和一头长发作为掩饰,你的身体洁白无瑕,雪顶缀红一般的乳房安静美好地挺立着,阳光照在你的身体上,像是在发光。 男人抚摸着你的脸颊,粗糙的拇指搓弄着眼罩绮丽繁杂的边缘。 “是蝴蝶。” “像这样对着阳光,用力振动翅膀,然后就会变成世间最美的蝴蝶。” 随着他情话一般的呢喃,你感觉到脸上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扇动翅膀,你在眼罩之下的双眼缓缓闭上,然后男人吻住了你。 刹那间,一股奇异的暖流蔓延全身,令你的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 看不见的璀璨尘埃在空气中浮动,你伸出手,慢慢地从他脉搏跳动的脖颈向上抚摸,然后徘徊在他的下巴处。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么?”这可真是一个大胆的要求,你没有摸骨识人的本事,可是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着目前的处境,你都想要触摸他的眉眼。 他的手握住你的,那是一种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他没有回答你“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在他的鼓励下,你开始缓缓向上探索了 你摸到了他的嘴唇,是想象中柔软的触感,他的嘴唇很饱满,触感有点像潮湿的花瓣,唇角却很锋利,大概会是有点凶残的长相吧。你在心里将这张嘴唇与你认识的人对比的时候,他却突然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你的手指。 你低呼了一声,耳朵瞬间红透了,这种感觉痒痒的麻麻的,你感觉到刚刚才被满足过的性欲又有些冒头了。 “怎么不继续了?”他的声音很低,可是你们离得好近,他嗓音里的蛊惑你听得清清楚楚。 你定了定心神,继续向上,从他的人中抚到英挺的鼻尖,他的鼻梁很高鼻子很挺,再向上是他的眼睛,你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他的眼皮,他并不配合你闭上眼睛,反而不停眨动眼睛,用长长的睫毛挑逗你的指尖。 你品出一丝淘气的意味,他可能在干扰你的判断。他的眼窝深邃,可是并没有凹陷到像是混血儿那样的程度,眉毛很浓密,有些杂乱,他应该是一个不太注意自己形象的家伙,头发也剃得这样短,如果他没有英俊的五官,看起来恐怕会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犯人。 “怎么样,像雷萨,还是克里斯?” “呃,你,你怎么知道……” 问完你就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强暴你的时候,你下意识叫喊过这两个名字。 “都不像。”你停在他眉尖的手向下,捧住了他的脸颊,他的脸棱角分明,脸颊上的肉并不多,但是很饱满,他一定会以为你要吻他,所以也一定会乖乖地不动的。 你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有些紧张,你不动声色地在他的脸颊上摸索着,触到一个小小的凸起,你听到他嘶了一声,然后你手指用力,使劲抠破了那颗痘痘。 “哈哈哈!”你欲盖弥彰地大笑了几声,往后向床上倒去,男人似乎真的很痛,他捂着脸深思了一会儿,见你慢慢地放下防备,不再向后缩,然后一个猛扑过来,将你压在了床上。 “好啊,欺负到主人头上来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生气,你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表面却还是演出畏惧的模样,迅速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 “错啦错啦,我错啦!” 男人长臂一伸,轻易地捉住了你的小腿,他没怎么用力地扣住你,你却感觉到有些痒,你蹬了蹬腿,想要甩开他,两只手也在床上胡乱抓着可以支撑的东西。 然后你抓到了一件触感柔软的衣服。你在这里这么多天,从没见过任何一件衣服,你有些狐疑地将衣服举了起来,衣服的质感很好,应该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又大又沉。 你将衣服放在身上,盖住你很久没有穿过衣服的身体,然后你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你的鼻子皱了皱,下一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你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男人还在拽你的小腿,你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颤抖着叫出一个名字。 第一题:(A)爆炸 “克里斯……他的衣服,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感觉到床铺回弹了一下,他下了床,走到你身边,将那件衣服拿起来看了看,语气随意地说道:“你是说这件衣服么?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 “……”开什么玩笑! “你是克里斯么?”你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男人嘁了一声,“怎么,你认识这件衣服的主人?”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拿到的这件衣服,求你,这对我很重要。” “怎么,他是你的旧情人么?”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你想起他掐住你脖子时的狠戾,你埋下头,哽咽了一下。 “不……不是,但是我……我晕过去之前,闻到过这个味道……” “你怀疑我是你认识的人?”他一语中的,你感觉到心事被戳中一般,呼吸都屏住了。 “我突然觉得,告诉你也没什么。”他重新将那件衣服丢在了你身上,你被掩盖住的手指用力攥住衣服的一角,力道大到指尖都开始泛疼。 “有人花了很多钱,想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说口的时候,你竟不觉得有多惊讶。 早该猜到了吧…… 你混乱的猜测中忽略了一件事,克里斯也许并不屑于碰你,甚至于他也根本没必要亲自动手吧,你究竟有多么自大,仅凭克里斯不肯碰你就把他排除了…… 呵呵呵,你觉得自己真的太可笑了! 男人见你神情落寞,大概也猜到了其中的关窍,他有些讥讽地说:“要留给你么?这么贵的衣服说扔就扔,我本来还打算拿去卖点钱花的。” “如果你不要的话,我也不会给你别的衣服的。” 他在羞辱你,他想看看在衣不蔽体和穿着仇人的令你作呕的衣服之间,你会怎么选。 你恨恨地闭上眼,一滴泪滑落在外套上。 “我要。” 这件衣服不仅是唯一能够遮羞的东西,它还是重要的证据,克里斯厌恶你以至于要雇凶杀你的证据! 如果有一天你还有机会能够从这里出去,你一定会…… 你正在心里将克里斯那个家伙大卸八块的时候,站在你身前的男人却一直沉默着。 他看着你紧紧抱着手里的衣服,安静的流泪时,他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你已经无暇关心,甚至连他是何时离开的你都不知道。 世界又一次变得寂静,你才发现,其实你的眼前一直都是漆黑一片,只不过这段时间男人对你的温柔让你误以为这个世界也是有阳光存在的。 你突然觉得好冷好冷,你将那件衣服紧紧裹在身上,你用力地嗅闻着衣服上的气味,直到你习惯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再也不会因为它而打喷嚏,然后你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这一次,没有绑着你的手。 你呆坐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你摸着脖子上坚硬的金属项圈,突然步伐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随着你与“出口”的距离越来越近,那种令你身体不适的刺痛感也越来越重,你甚至觉得你的脚被千万根针扎成了筛子,痛得几乎快要跪倒在地,可是你不能停下,哪怕是用力爬,也要爬过那道阻碍。 当你用攀着墙壁,用尽全身的力气走出那个温暖的“地下室”时,你才发现,一直锁着你的链条其实已经解开了。 你自由了么?你抬起手,放在覆盖眼睛的眼罩上,那只蝴蝶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你感觉到心脏像是被紧攥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抽痛感甚至比爬过电网的时候还要痛上千万倍。 阻碍你视线的东西也慢慢的消失了,在你缓缓睁开眼想要慢慢适应外面的强光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你被用力推了一把。那只手掌你无比熟悉,因为您们曾亲昵地交握过无数次,你想要回头再看一眼,可是你只看到一阵强烈的刺目的光,然后是爆炸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漫天的的火光几乎将你吞噬。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快过来!你愣着做什么!”有人在焦急地呼唤你。你猛地回过头,发现不知何时,雷萨出现在了你的前方。 他……他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下巴上也满是青色的胡茬,他这副颓废的模样猛然将你拉回了车祸那天。 对啊,他为了救你,受了很重的伤。 可是……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乌黑滚滚的硝烟,那个囚禁的地下室被炸成了一片废墟,黑雾阻挡了你的视线,你看不清里面是否还有人……他放你走了,他救了你,那么他呢,被杀人灭口了吗? 雷萨见你迟迟不肯过去,他焦急地转动着轮椅的把手,想要冲过来救你,可是就在这时,一双白皙柔美的手拉住了轮椅。 你朝雷萨的身后看去,阻止他的人竟是小秋叶!她看上去和你离开前无异,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她……为什么和雷萨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昵了? 你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了,这时小秋叶也出声了。 “快过来呀,我们找了你好久,你有没有受伤?”她的表情是很关切,不像是做假,她憔悴的脸色似乎也在暗示她确实找了你许久,可是你看到她的那张脸时,竟想起了你在梦里看见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是很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轮椅也未尝不可能……他面前摆放的电脑上是小秋叶的照片…… 等等。 你猛地后退了一步,这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一声爆炸声,零星的火花迸射在你脚边,你甚至能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痛感。(如果你低头,也许能看到被烧得只剩一个角的黑色布料) 你看到雷萨突然瞪大了眼,急得差点要从轮椅上滚下来一般,他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你,毕竟身后的大火仍在燃烧,可是你却穿着克里斯的外套,站在囚禁你的废墟面前犹豫不决,甚至还想要倒退回去! 雷萨死死抓着轮椅的把手,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因为焦急而扭曲的五官竟显得有些可怕。 你突然后悔出来了,你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可怕,有什么东西失控了,而你的人生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好奇怪。 大脑似乎无法负载了,你两条腿都变得软软的,你快要倒了。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拽住了你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你拉到雷萨面前。 “人已经找到了,可以乖乖配合治疗了么?”克里斯冰冷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 你浑身一震,两只手颤抖着,想要站起来扑倒他,想要揪住他的衣领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事实是你像下了锅的面条一般,软软地被克里斯拎在手里,甚至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雷萨弯腰想要拉起你的手,克里斯却一把将你拽开,雷萨拉了个空。 ……你是什么物品吗?克里斯居然在用你逗雷萨!你气到失语,这时小秋叶突然走过来,将你扶了起来,你有些抵触她的靠近,想要挣开她,却发现她的力气居然有些大! 好好好,就你一个人好欺负是吧! 于是你故意将全部的力气都压在小秋叶身上,可是她居然也面不改色地搀住了你。 克里斯低头睨了你一眼,突然发现你身上的衣服有些熟悉。 他皱了皱眉,继续开口说道:“雷萨,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并不单纯。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是我那晚扔掉的。那晚我是在你们之后离开的,而据你所说,你们离开之后在路上遭遇了车祸,而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并没有任何人。” 什么?他居然恶人先告状!你掐住小秋叶的胳膊,用力撑起身体,想要澄清自己是被他安排的人绑架了,甚至还想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给他! 可是你里面什么也没穿……你除了拉紧领口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开口解释的时机也错过了,克里斯已经先入为主地将你变成了始作俑者。 而雷萨在看到你紧紧护住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嫉妒得双目都泛起了猩红。 “刚刚发生爆炸的时候她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回头确认……她可能还有同伙,我会派人搜寻的,但是你必须清醒一点了。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克里斯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你一眼,可是却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你。 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可是那个强奸犯他已经……你不敢再想,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了,你还能怎么办? 雷萨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你,但是他也只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开口坚定地说:“我会派人调查的,你不用管我。还有她,我要带走。” 克里斯深深吐出一口气,“在她的嫌疑洗清之前,我会看着她,不会让她接近你。”言下之意,他要带走并且监视你。 绝对不可能!跟他走的话你还有命活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小秋叶突然开了口。 “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应该交给警察来处理,没有人有资格带走她,更何况,她也有可能是受害者。” 你感动了一秒钟,然后反应了过来,小秋叶在这个时候维护你,很可能是想要降低你的警惕性,她想要你跟她走。 她,她和雷萨,还有克里斯…… 太复杂了,你的脑袋要炸了!其实你并非只有跟他们走这些选项吧?! 你明明还可以: A:自己离开 B:和雷萨离开 C:被克里斯带走 D:和小秋叶回家 第三题:(D)黑色眼罩 你当然可以选择自己一个人离开,如果忽略你现在正像一只树懒一样,浑身无力地挂在小秋叶身上的事实的话。 在很多时候,作出有骨气的决定,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握了握拳头,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吐出软绵绵的几个字。 “没错,这件事,应该交给警察处理。” 克里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而雷萨则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你依靠在别人身上,他似乎对如今的现状颇感到无力。 小秋叶却像是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有些生气了,隔着衣服掐了掐她的大腿,侧过头咬着牙假笑着对她说:“小秋叶,我们回家吧。” 就算她是假装关心你,假装替你说话,根本没有诚心想过带你走,那也晚了!你今晚就是赖定她了! 你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是克里斯和雷萨在这里的话,你很难施展开手脚,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秋叶这才回过神似的,哦了两声,然后搀扶着你转头向二人道别。 你埋着头装死。 雷萨却在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弯下腰将自己的鞋脱了下来,因为下半身受伤的缘故,他穿了一双很没有美感的雪地靴。 “要走的话,至少也穿上这个。” 你心里有些感动,光着脚这么久,居然只有雷萨发现了,并且担心你受凉,还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你穿。 可是,他已经为了你半身不遂地坐在轮椅上了,你怎么忍心再让他两脚受凉呢? 看出你的犹豫,雷萨竟缓缓地笑了一下,安慰你似的说道:“放心吧,我穿了袜子,鞋子也是今天才换的,很干净。” 末了,他又开玩笑似的补了一句:“我没有脚气。” 你有些急切地立刻说道:“我知道!”这一声中气十足,你就这样暴露了自己真实的状态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虚弱。 雷萨有些欣慰地笑了一下,“那就穿上吧。” 小秋叶干咳了两声,说:“我没有车,打车的话可能还要等很久,不如你先穿着吧,夜里凉。” 你半推半就地套上了雷萨的雪地靴,里面还有他残留的体温,厚厚的绒毛包裹住你的脚踝,你感觉到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除了有些不合脚,这双鞋确实是你现在最需要的。 你有些哽咽地说了句谢谢。 转身的时候,突然对上克里斯的视线,他浅蓝色的瞳孔像是某种名贵的宝石,美丽而冰冷。你的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你突然想到,克里斯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谁知克里斯在与你对视的同时,也微启红唇,低缓的嗓音吐出威胁的话语。 “你可以走,但是如果被我查到这件事与你有关,那么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他的语气平静地像是在同你说一路顺风,可是你仍旧品出了极大的恶意与威胁,你心虚地与他错开视线,另一边偷偷地催促小秋叶赶紧换个地方等车。 你们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好远的距离,直到来自克里斯的视线的压迫感彻底脱离你的身体,你这才慢慢地松开了紧紧抱着的小秋叶的胳膊。 其实你在决定和小秋叶一起离开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恢复了很多了,只是看着雷萨那副虚弱的模样,你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显得太过安好。 路上的时候,小秋叶还假意关心地问你消失的这一个月都去了哪里,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你始终紧闭双唇,将她当作空气一般无视掉。你在心里盘算着要从哪里问起。 而小秋叶也只当你刚刚从骇人的爆炸中逃出来,仍旧心有余悸不肯开口罢了。 她不再多问,只是低着头查看打的车到哪里了,而你冷眼看着她微微弯折的白皙脖颈,强忍住掐死她的欲望,勾起嘴角强迫自己拉起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来。 “话说,这段时间你们还好吗?” “嗯?我们指的是?” “就是你,雷萨,还有克里斯啊,那天就那么不欢而散了,丢下你一个人,我还觉得有些抱歉呢。”你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企图将你眼里的厌恶藏起来。 小秋叶见你似乎重新打起精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她调整了一下疲惫的表情,对你说:“那天你们都走了,我本来也打算收拾东西离开的,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你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就是车祸啊!你怎么了?撞到头失忆了吗?”小秋叶突然靠近你,似乎想要查看你的头部是否有受伤,你下意识地避开了她,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受伤。 “你到底怎么了?消失了这么久,我们都很担心你。你问克里斯和雷萨的情况,但是我并不清楚他们的事。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我报了警,可是警察说你们发生事故的地方没有监控,找到车子的时候里面就只有雷萨一个人。”她哽咽了一下,似乎快哭了,“他们说你凭空消失了!” 不对,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吧!这群警察,到底有没有好好调查,就算那一段路没有监控,那么再往前呢,或者再往后呢?总不可能你和雷萨把车子开出地球了吧?! 你的表情似乎将你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小秋叶看着你震惊加愤怒的表情,继续解释道:“再多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了。我联系过雷萨和克里斯,想要从他们那里了解情况,但是雷萨只说他会想办法找到你,而克里斯也不愿意和我分享太多细节。” “可能他们觉得我和你是一伙儿的,并不信任我吧。” 开什么玩笑!你和小秋叶是一伙儿的?这家伙在装什么啊,哭哭啼啼,假情假意,明明她才比较可疑吧! 你沉默了片刻,你感觉到小秋叶这个人并不简单,她的回答几乎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是,真的让你挑出什么毛病来,你似乎也做不到。 不知道,不了解,没办法,好像确实是最无可辩解的回答。 但是。 你在她独自伤神的时候,突然冷声开口问道: “你说雷萨和克里斯不愿意和你多说细节,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你和雷萨姿态亲昵地呆在一起?”这一句话完全是你根据爆炸后,你看到小秋叶拉住雷萨的轮椅,以及你在梦中梦到的坐在椅子上憔悴男人对着小秋叶的画像喃喃自语的画面编造出来的,你在诈她,想要看看她在你突然蹦出这样的“接近真相”的话语时,会有什么反应。 以及最后的最后,你真的装不下去了! 小秋叶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她的眼神很迷茫,看起来雾蒙蒙的,很是无辜。 “你在说什么?雷萨他喜欢你,怎么可能和我……你真的没事吗?” 看见她这副白莲花的作态,你就觉得恶心,你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一字一句地问:“你故意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是谁!” 你这一句话完全是为了在她心理防线快要崩溃时给她最后最重的一击,可是小秋叶并不上套,反而一脸疑惑地反问你:“我是谁?” 你气得几乎快要吐血,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两声,你的脑子乱了一瞬。 该怎么继续呢…… 你将手插进口袋里,警告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你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你眨眨眼,将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副黑色的,绣着精美花纹的黑色眼罩,和传统的眼罩不同,它是由两片绣着明暗花纹的丝绸交叉缝合而成,布料的材质很特别,摸起来柔软细腻,像是人的皮肤。 你终于看到了这副眼罩的真实面貌,在这样混乱的时刻。它的出现像是在提醒你,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你必须打起精神来,你要找到真相,为你,也……为了他。 ***获得道具「遮光眼罩」:设计繁杂,用料考究的黑色眼罩,似乎缺失了关键部位,也许等你找回它的那一天,就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刻。 你将眼罩重新迭好放回口袋里,你的心神镇定了下来,看向小秋叶时,你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亦侧着头与你对视,美丽得看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她笑着与你对视,仿佛问心无愧。 “你是谁派来跟踪监视我的吧?你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回家的路上,救我,照顾我,然后怂恿我勾引克里斯,你明知道他讨厌我!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他恨我恨得想要杀了我!” 小秋叶的瞳孔颤了颤,似乎被你话语里的信息量震惊到了,“克里斯想要杀了你?” 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将这件事说出口并非易事,每每想起被蒙着眼睛囚禁侵犯,还有差点被掐死的瞬间,你都会控制不住浑身颤抖。 “对,你不是问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被人关起来了,还差点被掐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差点被莫名其妙的爆炸伤到!” “……”小秋叶瞪大了眼,连漂亮的嘴唇都微微张开了。她的眼神控制不住地上下扫视你,似乎想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冷声嘲讽道。 小秋叶惊慌地摆了摆手,说:“对不起,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默默地看着她演戏,想要看看她嘴里究竟还能吐出什么谎话。 “其实那天你们离开后,克里斯和我还在那栋房子里待了一会儿。” 第三题:(D)命运的指引 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在你狼狈的离开之后,她和克里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呵呵,那你还真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好雷锋呢! 小秋叶看着你的眼神,惊觉你误会了什么,连忙摇头摆手,继续慌乱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克里斯他虽然……虽然用那种方式羞辱了你,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恨你到了要派人杀你的地步,因为他在离开之前和我说,我们之前住的房子已经重新装修过了,如果只是抱着别的想法赖在他家的话,还是趁早放弃。他还说,他的弟弟雷萨对你的痴迷莫名其妙,有时间他会带雷萨去看看脑子的……” 你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你其实非常怀疑小秋叶这番话的真实性。克里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在你眼里他甚至可以说是惜字如金。而且他怎么会带雷萨去看脑子?最后一句怎么听都像是为了逗某人开心而说的玩笑话吧?! 你难道变成了他们play中的一环? 你突然觉得腹部抽搐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觉让你控制不住地弯下腰呕吐起来。 你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扶在墙边干呕而已。 克里斯……小秋叶,他们是一伙的吧! “你没事吧?!”小秋叶关切地凑过来查看你的状态,你忍不住挥了挥胳膊将她推开。 你狼狈地直起身体,卷起袖子擦了擦嘴巴。 “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小秋叶的瞳孔震了震,嘴唇颤抖了几下,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受伤,她咬了咬嘴唇,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抱歉,我……” 你摇了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扶着墙壁就想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小秋叶小跑着追上来,而你因为脚上的鞋子不合适,反而走得非常慢。她这样不近不远地跟着你,这让你非常火大。 你想要脱下这双碍事的鞋子,可是又舍不得。雷萨,雷萨,对不起。 你不该那么蠢,为了克里斯那样一个冷血的家伙伤害他,他明明那么喜欢你,在车祸中甚至不惜用身体保护你。 你一边走一边流泪,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你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你所臆想的真相让你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小秋叶看着你快要倒下去的身影,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来,她用纤弱的手臂托住你,尽管你有可能会推开她,甚至臭骂她,但是她都要上前来,她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 也许在她心里觉得,你不过是对她产生了误会,而你们也不过是因为这些分歧而吵了一架而已。 “放开我。”你语气倔强,丝毫不想松口。你已经认定她和克里斯联手欺骗了你,他们在玩弄你,他们想要看到的就是你这副落魄的样子! “不要这样好不好,至少让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你几乎气到发笑:“离我远点,我就安全了。” 小秋叶抿了抿唇,突然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雷萨吗?” “你说什么?”听到她还想污蔑雷萨,你的脸色立刻变得冰冷,你转过头直视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大概早已被你千刀万剐。 可是小秋叶并不畏惧,她坦然地与你直视: “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雷萨一直在找你,可是他的表现太过游刃有余了,不然以他的能力,绝不会拖到一个月后的今天才找到你。”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你杀人的眼神中继续说道。 “也许在你眼里,是我带着目的接近你,把你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可是你知不知道,最开始脱离轨道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 蝴蝶? 小秋叶眼睛直直地看着你,那一瞬间你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消瘦而孱弱,也曾用这样悲戚而哀求的眼神看着你。 “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要找到最初扇动翅膀的那只蝴蝶,然后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罢了。” 哪怕这个所谓的正轨上再也没有你的身影存在,哪怕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意,她也要这样做。 你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坚定,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你口袋里那个空荡荡的眼罩,你突然感觉到庆幸,庆幸那只蝴蝶早早地飞走了,没有被小秋叶抓到。 你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 “你找不到了,它已经飞走了。” 小秋叶皱起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的脸色不复无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实的焦急。 你突然大力地推开她,你的胸腔里也像是揣了一只脆弱的蝴蝶一般颤动着。也许你渴望知道真相,但也绝不是由她一面之词断决出来的,你不能再听她胡言乱语了,你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你将她推开,自己却也失衡地往地上倒去。在你视线越来越下坠的时候,一个高大清瘦的人影突然冲了过来。 想象中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那道身影冲过来,一把将快要倒在地上的小秋叶拽了起来。 而你,你的屁股和大地母亲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你疼得呲牙咧嘴,简直要痛呼出声。 “小心一点,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听到一道清亮的含着笑的少年声音,是扶住小秋叶的男子在提醒她。 你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这家伙怎么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啊!你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是坐骨遭受重创的感觉让你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只能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小秋叶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皱起了眉,不过在男人略显疑惑的神情下,她就很快重新整理好了表情。 她微微笑着说:“谢谢你,我没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抽出来,并与男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吧,晚上外面不安全的。”小秋叶突然改了主意,对着坐在地上揉腰的你说道。 你翻了个白眼,不待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男人轻笑的声音。 “不安全,是指我吗?” 呲,你冷哼一声,脸上挂着冷笑。人家好心搀扶她,竟还被她倒打一耙“不安全”,这可真是一出狗咬吕洞宾的好戏。 小秋叶的表情哽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男人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甜腻。 “如果说真有什么危险的话,应该是小姐您比较危险吧。” ……你在心里气得跺脚,这是什么意思,说你不如小秋叶好看么?! 吼吼,你真的受够了!你咬着牙,抬手撑住一旁的墙壁站了起来。一直在你身后缠着小秋叶喋喋不休的男子突然咦了一声,然后窜到了你跟前。 “咦,这位女士……” 他弯下腰,视线突然与你齐平。他一瞬间的靠近让你吓了一跳,然后才看清眼前的人长什么样子。 他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右侧的眉毛被一枚银色的眉钉贯穿,而他的眼下恰好有一颗浅色的痣,眉钉与棕色的瞳孔以及浅色的痣恰好在一条线上,猛然一看会让人觉得他的眉钉从眉毛穿过眼球一直插到了眼下。 这也是你被吓了一跳的原因,这家伙长得怎么这么奇怪! 你略微退后了一点点,看清男人全部五官的时候反而更加震惊了。 这个家伙,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你看见男人原本舒展弯曲的眉毛突然皱了起来,然后又舒展开,他的表情也由微笑到疑惑再到微笑,像是一朵千变万化的美人面。 而且后面的微笑显然比前面的微笑要诚心得多。 他薄薄的嘴唇也弯了起来,你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唇也被一枚银环穿透,笑起来的时候,莫名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原来不是像,而是真的你啊。”他后退半步,歪着头像是在打量你,他的眼睛是很纯粹透亮的棕色,里面隐隐含着笑意。 他的眼神真诚而深情,就好像你是他的恋人,可是你心里清楚,你并不认识他,于是冷着声音开口问他:“我们认识么?” 男子蓦然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及,莫名的委屈感。 “当然认识啊!我们可是……” “我们回去吧!现在太晚了!”就在这时,一直在身后默默看着的小秋叶突然出声打断了你们的交谈。 你有些犹豫,面前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很面善,似乎也和你有些渊源,但是你却并不记得他;而你身后的小秋叶,她似乎十分不愿看到你和这个男人接触,她从这个家伙出现开始就变得奇怪起来,她到底在干什么…… “看来是命运的指引啊。”男子突然站直身体,他的个子很高,留着一头盖住脖颈的长发,虽然他的打扮看起来有些奇怪……高领毛衣搭配宽松的长裤,脚上只趿拉着一双拖鞋,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这个时间会出现在外面的样子啊! 而且他真的……他的左耳耳骨上戴着一串黑色的耳链,右耳的耳垂上也缀着一个设计繁杂的耳饰……他真的很喜欢在自己身上打洞! 他不会是……你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毕竟这家伙的外貌气质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而且他接下来话也非常无厘头: “今夜我夜观天象,星夜指引我出门。它说,请立刻马上出去,我会遇到我的命中注定。” “……”请问这位先生,“星夜”是你家房东的名字吗? 你和小秋叶都沉默地看着他表演,小秋叶的脸色甚至越来越黑了,看得出来她应该很讨厌面前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 “这位先生,我们的车到了,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我们要走了。”小秋叶一边说一边朝你走来,她突然变得很强势,浑身都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面对她几乎针锋相对的态度,男子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他看着你,目光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小秋叶走到你面前,她用十分笃定地声音对你说:“你不认识他,对吧。”问句形式的陈述句,她断定你不敢和陌生人离开。 一旁的男子依旧甜美的微笑着,花瓣一般美丽的嘴唇张合着吐出一句话。 “是啊,又到了作‘选择’的时候了。”你会再次选择他吗?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确信,这的的确确是,命运的指引。 摆在你面前的选择似乎并不多, A:选择奇怪的男子 B:让小秋叶带你回家 C:独自寻找线索 D:借男子的电话联系雷萨或克里斯 第四题:(A)奇怪的男人已补 你在心里思索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虽然他的行为有些怪异,但是至少看起来不是坏人。毕竟你现在真的不想和小秋叶呆在一起,不如先把她骗走,你再用这个家伙的电话报警或者打车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你抬起头,假笑地看着在不远处撩头发装帅的男人,他的眼神故意不看向你们,但是你能感觉出来他有些紧张。 “呃,对!没错,他……他是我的男……gay蜜!并不是什么不认识的奇怪的人,所以小秋叶你先回去吧,我,我今晚住他家里!” 小秋叶皱着眉看着你,“真的吗?” 这时男子似乎才终于有了站过来的资格,他弯起狭长的眼眸,天生的微笑唇让他看上去很有亲和力,他的含着笑意嗓音也非常动听。 “没错!我们是那样的关系,所以你就放心回家吧,美丽的小姐。” 这家伙……脾气未免太好了些吧,你都把他说成gay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小秋叶似乎也无语了,不管她信不信,她都没办法违背你的意愿,于是只好警告似的看了男子一眼,故意大声说:“好吧,但是你明天记得要去警察局销案哦,我们报了失踪案,既然已经找到你了,就不要再给警察们添麻烦了。” “好的,我会去的。”你仍旧笑着,直到目送她离开。 不用她说你也会去的!你要亲自去警察局寻求帮助的! 等小秋叶走了之后,那个奇怪的男子却突然弯下腰开始打量起你来,他看了看你的衣服,……等等,衣服!你还穿着克里斯那肥大的外套呢!而且刚刚摔倒的时候领口松了,露出来胸前一大片的裸露的皮肤。 他眼里渐渐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就这么看着你直到你忍不住想开口时,他那浅薄的笑意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他竟转过身扶住墙壁,极夸张的大笑起来,爽朗的男声几乎响彻整个街道。 你被他突然的大笑搞得非常无语。 男子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在用力掐住大腿的痛感抑制下止住了不合时宜的大笑,他再次回过头时,原本白皙的面孔都透着靡艳的粉色。 “看来离开我之后,你混得也不太好。居然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么?” 你懒得和他解释,学着他的腔调阴阳怪气地说:“这位‘美丽的先生’您笑完了吗,能不能麻烦您先扶我起来?” 你在地上坐了这么久了,他居然都没有扶你一把!对小秋叶怎么就那么积极? 男子眉眼弯弯,他笑起来时亦是眉眼生花,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他半蹲在你面前,向你伸出右手,他的手指白皙纤长,指甲上涂着黑色的甲油,虽然男人涂指甲有些奇怪,但是因为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很干净,所以你并不觉得恶心反感。 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戴着不同纹饰的戒指,这双手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偏爱各种复杂的饰品,但是因为它本身极度纯净,所以并不显得赘余,反而有一种本该如此的契合感。 “怎么了,不喜欢右手?”男子挑了挑眉,很认真地又伸出左手,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他的左手只有食指上戴了一圈银色的素戒,你终于将手搭了上去,然后他又笑了,你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想挣脱他时,他却突然合拢手指,用力抓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你的腰,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天旋地转之后,他将你甩到了背上。 甩……甩到了背上…… …… “神经病!你干什么啊啊啊啊啊!”你再也忍不住了,发疯似的捶着他的背,你是真的被吓到了,这家伙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而且他明明看起来瘦得都像是竹竿了,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好歹九十多斤的人,他居然说甩就甩起来了? 男人却愉悦地大笑了起来,似乎你锤得一点也不痛,甚至还让你往右边一点…… 你气得低头一口咬在了他右边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羊绒毛衣,你能感觉到他因为发力而鼓起的肌肉,硬邦邦的,咬都咬不动。 一阵玩闹后,你终于没了力气,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家啊,不是你说的么?” 你好像确实说过,但是,真的要去他家么?你对他还是毫无印象,可是被他刚刚那么一闹,你除了胳膊有些不适以外,其实心情还挺……不错的。 他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扫在你的脸颊,你看着他繁复美丽的耳坠在路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不知为何你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原本黑黢黢冷冰冰的街道也变得像是进入了春天一般明亮而温暖,你甚至嗅到了他的发间和脖颈处散发出阵阵甜腻的香味。 这家伙,怎么像个小蛋糕一样,香香软软甜甜……咬起来却硬邦邦的,哪里像小蛋糕了啊!你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哎,你,你放我下来吧,我……我住在xx 小区,你可以帮我打个车吗,我记一个你的电话号码,回去后把钱转给你。” “不要。”他很大声地回答了你,你们离得很近,他这样突然大声讲话让你吓了一跳。 “为什么?难道我们真的认识吗?你叫什么名字?” “你忘了吗,我是你的gay~蜜啊!”他学着你的口音和强调,那种感觉非常羞耻且怪异,你气得揪了一下他的头发,他却突然笑了一声。 “你呀,老实一点吧。”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用了多么大的勇气和多么坚毅的决心,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这确确实实是命运的指引。哪怕这其中已经有百分之九九的刻意为之,但他仍为你踏出了那百分之一感到庆幸。 他背着你沿着大路一直前进,这里已经靠近城区的边缘,但是并不荒凉。你渐渐察觉到周围的景象有些熟悉,脑海中浮出浅浅的印象,然后你猛然想起,这里是你曾经就读的大学附近的别墅区! 原来你已经离城市中心这么远了么……还有,这个家伙住在你大学附近,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正当你看着周围的景象发呆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上一轻,那双笨重且不合脚的雪地靴被他轻松脱下,然后顺手丢进了道路旁正缓慢行驶的垃圾车里。 ……? 你在他背上挣扎了起来,焦急地想要跳下去捡那双鞋,可是他的胳膊用力箍住你的大腿,任凭你怎么使力也挣不开。 “放开我!你做什么?你这个疯子,你仍我鞋子干嘛!?”那可是雷萨冒着受凉冻伤的风险也要脱给你的鞋子! 你看着渐行渐远的垃圾车,急得想要拽他的头发,他却及时拉住了你不停乱舞的手。 “好啦,我只是不喜欢你穿着别的男人的鞋子进我家的门而已。”他将你乱动的冰冷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猛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怒气,“那你也不应该扔掉它,我可以脱在门口。” 谁知他竟勾起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不,我要让那个想找到你的家伙绕着这片区域跑三圈然后再到城外的垃圾场里绕三圈,最后再无功而返。” “什么?”你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反应过来,雷萨居然在鞋子里藏了跟踪器! 你想到小秋叶对你说的话,震惊之余又有些难过。虽然你早就想到他不可能喜欢你,甚至对你别有所图,可是当你真正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伤心。 毕竟你真的为他的那些举动感动过。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面对这个背着你的陌生男人,你竟生出一股奇怪的倾诉欲。 “嗯?是挺蠢的吧,大学那么简单课程也能回回倒数。” ……他怎么知道你大学时候的事的啊! 你感觉到脚上突然一暖,他似乎往你脚上套了什么东西,你伸长脖子低头看了一眼,他居然往你脚上套了一双手套!!! “你……你包里为什么揣着手套?!” “嗯?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在包里揣鞋子才奇怪吧。还有几分钟,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今夜,你已经不知道无语多少次了,你感觉下一刻,他再做出什么举动你都不会奇怪了。 可是当他打开家门,看到他家客厅站着一个穿着睡衣,头上包着浴巾的女人时,你还是真实地无语了。 “抱歉抱歉,这是误会……” “啊啊,是松间先生的女朋友吗……” ……你和那个女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住嘴,名为松间的男子站在你的身后,似乎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催促你。 “快进去啊,愣着做什么?”他弯腰将一双粉色的拖鞋放在你脚边,你看了一眼,没敢穿。 房间里的女人率先双手合十,弯着腰继续抱歉道:“请不要误会,家里突然停水……” 她一边道歉一边朝门边走去,松间见你立着不动,还伸手想要将你拉到一旁,你反应很迅速地躲开了他。 你们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立在门的左右侧,目送那名奇怪的女子离开。 “怎么不穿?”松间低下头,疑惑地看着你穿着袜子又套着手套的脚,他的手套很长,你的脚只穿进去了一半,剩下一半干瘪地躺在地板上,看上去非常滑稽。 “更喜欢手套吗?”他摸着下巴,十分认真地思考着。 “……你也没和我说你家里有女人啊。” “哦?你说瑾惠女士?她是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家里似乎经常会停水,我已经向她推荐了靠谱的管道师傅,相信很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看上去不像是撒谎,可是你才不会信。饮食男女,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样独处一室,他又长得这么美味可口(这句可以不总结在内),没发生过什么才奇怪吧! 你又一次提出了借钱打车的要求。 这一次松间不再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肃冷,可是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很努力的判断着你究竟哪里不满意。 “你想兜风?” “……不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其实就是……有些嫌弃吧,就是这个意思,或许在你眼里,他已经是一根来者不拒的脏黄瓜了! “哪里不合适?”松间突然苦恼地挠了挠头,在大门口来回地走了起来,那一头精致而柔顺的长发瞬间被他揉成了一团乱(那是他出门前特意做过造型的头发),他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有些痛苦。 看见他这副模样,你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这家伙,其实不是正常人吧……故意装作亲切的样子欺骗你,他不会也是变态吧?! 你的眼神无法控制地瞟向他身后敞开的大门,心里计算着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这时,他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突然拉住你的手,弯下腰,那双漂亮的眼睛略带羞怯紧张地看着你:“你饿吗?我请你吃冬乌面吧!” 动物面……冬乌面……? 熟悉的颠倒的话语,羞怯紧张的神情,微微发汗的交握在一起手……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瞬间将你拖进久远的回忆之中。 第四题:(A)回忆 五年前,你还是一名刚刚上大学二年级的普通大学生。不过,比普通学生还差一点的话,还能叫做普通吗? 这是你浑浑噩噩上大学的第二年,高考像是一道分水岭,往回看是永无止尽的令人喘不过气的学业,往前看是充满薄雾的迷茫前路。 而你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你在经历过高考之后,还度过了一个几乎夺走你性命的劫难。 你高烧了整整三天,医院查不出原因,后来你的父母将你接回家,准备替你准备的后事的时候,你却渐渐好了起来。 因为高中时不太喜欢学习,所以高考的成绩并不理想,但是你的父母并没有因此责怪你,而是尽力为你支付了上大学的费用。 他们能做的也仅止于此,未来的路,都要你自己走了。 似乎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你的人生十分真实地失去了“方向”。你开始迷茫度日,开始盲从身边的人,你变成了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叶。 大二下学期开学一个月,也就是三月下旬的时候,学校里最漂亮的樱花街道里的樱花也开放了,温和的春风里,淡粉色的樱花花瓣被卷袭得四处乱飞。 你和平时一样,抱着课本和舍友去教室上课,就在这时,路边传来一对男女奇怪的对话声。 女生语气有些娇羞的问:“松间同学,你看这株樱花是来自你的家乡吗?” 男子回答得很快,他的嗓音清亮,但是却夹杂着一种刚刚睡醒的慵懒迷蒙的感觉:“不是,这是一株来自朝鲜国的樱花。” 女生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崇拜:“啊,松间同学你怎么知道它来自朝鲜?你真是太厉害了吧!” 男子语调毫无起伏地说:“因为它的铭牌上有写。” 噗……你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回过头,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样不解风情,结果却看到一个留着长发的,五官精致得不似真人的美男子。 他狭长的双目慵懒地微眯着,嘴角似乎天生上扬,你从未见过五官如此美丽的男人,他的身形有些消瘦,但是身材比例绝佳,整个人依靠在花团锦簇的樱花树干上,连满枝艳丽的樱花都成为了他的陪衬。他美得好像和你们不在一个图层里。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你突然对这位松间同学有些感兴趣了。可能是因为你大胆地想要改变目前枯燥乏味的生活,也有可能是因为单纯被他的美丽所吸引。 总之,你忽略了他身旁那个长得很漂亮但仍被拒绝的女孩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他。 那时候的喜欢很单纯,你开始暗戳戳地在学校论坛里搜索他的名字,不动声色地向身边的人打听他。 东拼西凑之下,你勉强了解了松间同学的“10%”,他的全名是松间月,是一名来自日本的留学生,就读于你们学校物理系天文学专业,据说他是一个十分滥情的家伙,女朋友换得很快,但却没有传出过类似出轨劈腿等不好的绯闻,并且和他谈过恋爱的女孩子都表示他是一个很浪漫的男孩子,因为他们会彻夜“看星星”。 拜托,都是成年人,谁会信只是看一整夜星星呢?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松间同学看过星星变成了一种隐晦的暗示。 尽管他已经被冠上了“滥交”的名号,可是仍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前仆后继地成为他的女朋友。 这一部分你只浅浅了解了一下,然后自欺欺人地跳过了。 因为他是一个日本人,所以你开始费尽心机地学习日语,虽然你从小到大也很爱看动漫,但是这和学习日语简直是两个意思;你了解到他钟爱天文望远镜,但是你送不起那么贵的东西,每次打开购物软件也只能看看一些天体模型,尽管你从未想过有机会送他礼物;你还了解到他爱吃甜食,你尝试过学习烘焙,但是很遗憾,你没有太多耐心去把握糖和奶的用量。 你渐渐意识到,你的喜欢是一种很冲动的情绪,也许你并不想为此花费太多的时间和金钱。 因为其实你也清楚,也许你把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学会了,他也未必能正眼看你一眼。 你无疑是自卑且敏感的。那一刻,你决定放弃“追求”松间月。 可是再后来,你竟阴差阳错地与他选了同一门选修课。你开始控制不住地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看他,他是一个很在意形象的男孩子,无论多么早的课,他都会打扮精致地出现在教室里,他喜欢漂亮而复杂的首饰,戒指、耳环、耳链、耳钉、眉钉、唇钉…他在自己那张不大的脸上挂满了繁复美丽的金属饰品,尽管如此,他看起来也并没有夸张到吓人的地步,因为无论多美的饰品,在他脸上也只能作为“陪衬”。他长得真的很漂亮,漂亮到你都有些嫉妒了。 他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懒散模样,只有在老师提到他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他才会支起下巴,用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握住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他身上总有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郁,这和你印象中一个带着莫名丧气的民族。 但是很快你就发现你错了,松间同学一点也不忧郁,他身上甚至有一种很直白很单纯感觉。 有一次课间休息时,你听到他旁边的女同学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到中国来学习,因为据她所知日本本土也有很好的大学,那里的天文学研究比你们大学要好上许多。 你以为他会回答这所学校或者他所选择的学院吸引他的地方,谁知他竟很大声地说: “可能是因为我的故事应当发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吧。” 说实话,论谁听到这句话,都会尴尬得想要钻地逃跑,可是松间月的神色却十分坦然,他的表情很真诚,棕色的瞳孔清澈透亮,像是一颗精心打磨过的毫无瑕疵的玻璃珠,似乎任何人对上这双眼都会无条件相信他说的话。。 你渐渐感觉到,松间月其实是一个非常中二的家伙。 中二的意思,就是,中了二次元的毒! 他很多时候说出口的话都非常的……直接,直接到让人感觉到羞耻。 尽管如此,你仍旧不可抑制地又被他吸引了。 你们产生交集的那一天,完完全全是一个意外。因为松间迟到了,所有蹲守他身旁座位的人都没能得逞,而你也因为到得太晚,最后也被迫坐在了教室很角落的位置,正当你遗憾今天看不到他时,你旁边的椅子突然嘎吱响了一声,随后一阵香甜的气味席卷而来,萦绕在你的鼻尖。 你呆呆地回过头,然后看见了松间月背对着你,趴着的毛绒绒的脑袋睡觉,他似乎真的很困,刚趴下就立刻睡着了。 坐在他前面的人似乎是他的朋友,见他这副颓废的模样,调侃了一句。 “松间这家伙,又和女孩子熬夜‘看星星’了吧,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松间月朋友的这句话,让你心里升起了一股十分隐晦的,奇异的感觉。 高中时你十分循规蹈矩,上了大学之后你亦没有勇气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每当你有那种冲动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有一个声音羞辱你,让你放弃那种想法。 可是如果是松间同学呢?他这样……特别,他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的奇怪法则之外,他活得恣意潇洒,也许他正是能够带你踏出“规矩”的那个人。 于是你大着胆子,做了也许你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 你在老师询问是否有同学愿意作答时,在桌下用力伸长了腿,然后踢了一下松间同学……朋友的椅子! 你的心脏跳得飞快,要跳出胸膛了一般。你原本是想踢醒松间月的,可是你不敢……你只是想想要面对他那张美丽的脸,你就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同时你也不确定这样的举动是否会激怒他,他看起来虽然很瘦,但是毕竟是身高体长的男孩子,如果他真要揍你的话,你逃跑都没地方逃吧? 就在你心虚地低下头时,松间月的朋友也在一脸懵逼中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松间月”戏弄了,他坐下之后,回过头用力敲了一下松间月的头。 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松间月!你搞什么!还装睡?下课你别跑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松间月迷茫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揉着被敲痛的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友人。 “怎么了?” 松间月的朋友哼了一声,只当他演得像,气哼哼地回了头。 你埋着脑袋装鸵鸟,紧张得整个手心都是汗,你的脸很红,你完全不敢回头看松间月的反应。 而松间月也从迷蒙的睡意和稀里糊涂的情状中回过神来,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身旁瑟瑟发抖的你。 你听到他咦了一声,突然伸出手,用力将你的脑袋从桌上拔了起来。他将你的头转过去,你看到他精致的眉眼离你好近好近,你甚至闻到了他呼出的气息中馥郁的香气。 “好特别的女孩子。”你看到他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一种十分明媚的愉悦。 特别……是什么意思?你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秒钟,接着疾速狂跳起来。他温暖的手掌还捧着你的脑袋,让你有些飘飘然,就在这时下课了铃声响了起来。 你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勇气,突然将他的手握住,拉着他从教室的后门跑了出去。 你从没跑得这样快过,你感觉到并不温柔的风刮在你的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可是空气中樱花花瓣的淡淡香气包裹住你的身体,让你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你想,你一定是握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因为你紧紧攥住他不肯松开,拉着他在这偌大的校园里旁若无人地狂奔起来。 跑了不知道多了,你终于体力不支,停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你弯下腰喘气,可是另一只手仍然抓着松间月的手,整个“逃跑过程”他都没有一丝反抗,甚至一直在配合你的脚步。 你们停在了另一栋教学楼前,这里有一颗巨大的圆形的樱花树,树枝上缀满密密麻麻的花朵,树枝都被压得低低地贴在了地面上。 松间月抬起手折了一支花捏在指尖。 你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却忘了松开他的手,只想着自己真是太奇怪了,赶紧解释一下吧。 于是你转过头,胡言乱语地说:“那个……你前面那个人说……说不会放过你,我,我只是……” 松间月轻笑了一声,不知为何,你觉得他身上那股慵懒散漫的感觉消失了,他弯下腰将那朵开得正糜艳的樱花别在了你的耳边。 你听到他说:“我知道哦,谢谢你。” 你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会迷恋他,你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上他棕色的眼睛,害羞又紧张地问: “松间……同学,你饿吗?我请你吃冬乌面吧!” 松间月弯起眼睛,笑得分外迷人:“当然可以,不过,动物面是什么面?” 那一瞬间,你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你在心里默念:乌冬面乌冬面冬乌面乌冬面乌冬面……就算念一百遍也不该念错吧!(实际上第三遍就念错了……) 最后也没能吃成乌冬面,因为你要赶着去上下一趟课了,但是你也承诺松间月,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补偿他那一碗乌冬面的。松间月点头答应了,临别前,他将自家的地址写在一张便签上交给你了你。 ……这么直接?!这是被邀请去“看星星”的意思吗? 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松间月就快步离开了,似乎也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你都非常后悔敲响了松间月家的大门,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东西,日月流转,时光飞逝的五年之后,你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第四题:(A)一起看星星吗? 一碗热腾腾的,刚出锅的乌冬面摆在了你面前,站在你对面的松间月瞪着漂亮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你,你低头看了一眼。 这真是一碗名副其实的“动物面”:涂满酱料的面条和两颗饱满的虾仁组成一个卷耳小狗的形状,海苔碎堆迭着组成了小狗狗的眼睛,里面还撒了几块总胡萝卜雕成的精致的小兔子。 他满心欢喜地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是不是都舍不得……” 他还在喋喋不休,而你当着他的面一叉子捅进小狗面的“眼睛”里,转动勺柄,叉起一大坨面条吃进嘴里。 松间月立刻可怜巴巴的闭上了嘴,但是看你吃得这么开心,他也重新振作起来,又将一份布丁推到了你的面前,软软弹弹的布丁上用焦糖勾线,画了一只小猫的头。 你毫不客气地拿起勺子,将小猫的“耳朵”舀进嘴里吃掉了。 松间月的笑脸也僵住了。 “好吧,你喜欢就好。”他坐在了你对面,支起下巴认真地看着你。 “所以,可以告诉我关于‘失踪’的故事吗?”他说话的语调有些怪怪的,特意重读了失踪两个字。 既然你已经记起他是你大学时的恋人,理所应当地应该信任他才对,可是你现在正处于杯弓蛇影的状态,必不可能对他全然坦诚,于是只简单概括了故事的内容。 “我和‘美丽的小姐’去朋友家玩,离开的时候遭遇了车祸,然后我被人绑架了,关了一个月,最后那个关着我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爆炸了,我就逃了出来。”你刻意隐瞒了关于“强奸犯”的部分,你只是突然找不到任何词语去描述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你干脆略去了这个关键角色。 但是你刻意强调了美丽的小姐这五个字。尤其是在想起他之后,发现他竟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一样的油嘴滑舌,到处拈花惹草,甚至还随便让女邻居进入他的家里洗头!谁知道有没有洗别的什么,或者洗高兴了再赤裸着抱在一起看个“星星”什么的…… 你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嘴里的面条也食之无味,放下叉子,松间月适时地将纸巾递到了你手边。 他在听完你的描述之后并没有立刻表态,在你擦完嘴表示不吃了之后,他才伸出手摸了摸你的头发。 “明天我陪你去警察局吧。” “不用了。”你下意识拒绝,你想起了什么,对他愈发抗拒起来,头一偏就躲开了他的手。 面对你的冷淡与抗拒,松间月并不气馁,反而夹起一颗虾仁用力塞进你嘴里,然后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进厨房洗碗去了。 在他忙碌的时间里,你打量了一下他的家,装修偏日式简约的风格,家具并不多,但是因为装了暖色的灯所以显得很温馨,仔细看的话,房间里其实并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可是你仍觉得心有芥蒂。虽然你们已经分开好多年了,可是你还是不甘心看到他很快忘了你有了新欢,尽管你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令人难忘的类型,但是你仍是别扭的耍起了小脾气。 不知松间月是否看出了你的不对劲,或者他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懒得再哄你。 到了睡觉的时候,松间月将你领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告诉你晚上可以睡在这里。 “这里面的东西刚刚换过,很干净。” 刚刚换过……?经常换吗,为什么要经常换,因为经常换人吗?你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简单为你介绍了一下家电如何使用,然后就离开了,你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让他留下来的冲动,你不知这份冲动从何而来,但是你克制住了。 洗完澡后,你随手将克里斯的外套丢在了洗手间的脏衣篓里,因为没有别的衣服可穿,所以你只能穿浴室里备好的浴袍。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你也有些累了,身体的疲倦在你精神放松的一刹那,如同潮水一般侵袭而来,你倒在床上,几乎就立刻陷入了漆黑的梦境中。 在一片幽深冰冷的黑暗中,你感觉到脖子被人用力扼住了,眼睛也被人死死蒙住,小秋叶的脸,雷萨的脸,克里斯的脸,争相向你袭来,他们扭曲的笑着,如同恶鬼一般想要吞噬你的灵魂。 你奋力奔跑,好不容易挣脱他们的追捕,却又被一个赤裸的高大男子困在了怀里,他用低沉的嗓音命令你为他打开双腿,而你无法抗拒…… 可是当你们抵死缠绵时,一回头却发现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只巨大的大蓝闪蝶,翅膀扇动间,你能甚至看到蝴蝶翅膀上的眼睛状花纹在他脸上忽闪忽现,静谧而诡异,你吓得猛地推开了他。 下一秒钟,你仿佛跌入了无边的火海,被灼烧的疼痛令你无法忍受,你在无边的黑暗中奋力挣扎,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不要蒙起我的眼睛,不要捆住我的身体,予我欢愉,又降下惩罚…… 你的意识终于坚持不住,你突然尖叫一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你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房间里漆黑一片,你的身体不知是冷还是怕,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你用力地抱住自己,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这里好黑……你的意识陷入混沌的迷茫之中,就好像你还被蒙着眼睛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束救赎你的温暖阳光却不知去了何处。 想当你陷入臆想无法自拔时,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直惨白的涂着黑色甲油的手缓缓伸了进来,你紧张地瞪着那只手,另一边将手伸进被子里,偷偷握住睡前藏在里面的水晶雕像。 随后,一道刺目的光亮了起来,那只手将房间的灯打开,松间月颓靡地声音也响了起来。 “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怪叫是想吓唬谁?”他推开门,看见你好好的坐在被子里,你们两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你的语气依旧不太好。 松间月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慵懒的眼神扫过你的身体,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查看,发现自己右侧的乳房不知何时露了出来,软软的垂在被子外面,十分诱惑的模样。 你慌乱地将被子裹好,因为没有睡衣所以只好裸睡,谁知道会被他看见…… “变态!不许看!”你忍不住将藏在被子里的水晶雕像扔出去,但是没敢用太大力气,只是扔在了距离他很近的地板上。 松间月看着那个被你摔得分离的木星雕像,伸出赤裸的脚将它小心翼翼地拨到一旁,你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袍,衣领敞开,露出一小片若隐若现的洁白的皮肤,他似乎是慌忙之中跑过来的,连鞋子也没穿。 他应该是担心你吧……你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的坏脾气感到抱歉。 “对不起,作为补偿,我请你看星星吧。” 松间月舔了舔嘴唇,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这个动作其实有着强烈的性暗示意味,可是由他做出来并不色情,他的唇环眉钉都摘掉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洗去铅华,一尘不染的纯净美好的感觉。 不知为何,你感觉到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你和他在一起了整整一年,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带你看过星星,你们在一起只有粘粘糊糊的性爱,他好像对这件事分外痴迷,可是你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 是否在他眼里,如此低劣的你,是不配和他一起用那昂贵的天文望远镜观测宇宙奥秘的,似乎他就只能像一只野兽一般与你交嫹,甚至在最后,厌弃你了,便什么也不说的独自离开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你清晰地认识到,人与人之间,是如此容易走散。 松间月亦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的手指用力扣住房门的门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有多害怕你拒绝。 “我们一起看星星吧”这句话,对曾经的他来说,像是一句诅咒,可是如今面对你时,他突然发现,哪怕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碗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你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看星星还是单纯想要趁人之危睡你,因为此刻的你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并不想做爱,而他亦不确定分开这么久你是否还能信任他。 此时的你会: A:答应他 B:拒绝他 C:告诉他你要离开 D:借电话打给小秋叶让她带你回家 第五题(B)第一幕:木星与月球 看着他两眼期盼地望着你,红润的嘴唇微微抿起,修长的手指用力扣住门框,力量大到指节都泛起白色,你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桃色陷阱。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此也格外小心翼翼,几乎事事都要顺着他的心意(哪怕他并没有这个想法),你害怕他会腻味你离开你,因此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而你,从不提要求。 哪怕你曾经十分渴望和他一起,在静谧美好的夜晚,单纯的依靠在一起,挤在小小的目镜前,因为发现一颗独特的星星而兴奋,你也从未提起过你的愿望。 在你眼里,他只是贪恋你温暖的身体。也许如今的他也并没有什么变化,更甚至他可能早就看出了你的渴求,并试图以此为诱饵,让你心甘情愿地,再次臣服于他身下。 明明刚刚才送走一个……他的床榻之上,就这么空旷寂寥,让他在你如此恐惧无助的时刻仍要将你骗过去。 你的眼眶渐渐笼起一层白雾,欲盖弥彰地转过头,不去看他期盼的眼神。 你冷着声音回答了他:“我不想看。” 几乎是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游荡着的冷气将你们之间的距离隔去好远,他玻璃般的棕色瞳孔暗了下去,上扬的嘴角也从“w”变成了“m”,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你应该能看到它此刻正无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他垂下眼睛,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悲伤落寞的味道。 “好吧,不过至少让我将这些碎玻璃清理之后再离开。”他蹲下身子,徒手捡起那些细碎而锋利的玻璃碎片,有些深陷进毛毯的残渣也被他仔细地用手指抠弄出来,你忍不住盯着他的身影发呆,其实拒绝的话说出口的瞬间你就后悔了。 “或许你有在望远镜里观察过木星吗?”他突然开口,将浅棕色的木星的主球体托在手心里,水晶制成的木星晶莹透亮,上面刻划着一圈一圈像是树木年轮的痕迹。 “没有。” “今天恰好是木星冲日耶!今夜的木星会比月亮还要亮,像一个巨大的圆盘。一般的望远镜是看不见木星周围环绕的光环的,但是恰好,我装在房顶的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到,你真的不想去看吗?” 他故意很大声地说着,他在诱惑你,也许他看到你拿了木星的水晶模型而不是别的,所以猜测你喜欢木星,并以此来诱惑你。 他已经将收拾好的所有玻璃碎块收好放在了袋子里,但是他仍旧没有离开,固执地半靠在门框上,似乎想要做出最后的努力。 你看着他,几乎没有思考过就立刻说:“我不要!现在请你离开,我要睡觉了。” 他的表情很是受伤,垂着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落下泪来。 你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哀求而反悔,干脆将自己裹进被子里,转身背对着他。 松间月咽了咽口水,又重重地叹息一声,然后只合上房门就离开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你怕黑,因此没有关灯。 你的心脏又一次因他这个小小的举动停跳了一秒钟,他的心思如此细腻,怎么会猜不到你真正想要的。 你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想要驱赶走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该睡觉了。 你闭上眼。 三秒钟之后,你猛然睁开眼,哗地掀开被子,灯光重新照在了你的脸上,你大口地呼吸起来。 不行,一闭上眼就会被光怪陆离的景象包围,在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件之后,你根本无法一个人入睡。 也许你应该去看医生,但是……也许此刻正借着太阳闪闪发亮的木星也可以拯救你。 你犹豫了几分钟,又环顾了房间的四周,你看到门口的鞋柜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衣服,在你睡着之前明明还没有衣服的。 鞋柜的旁边是一双粉色的雪地长靴,你拿起床边的浴袍穿上,光着脚跑了过去。 拿起衣服看了看,应该是新的,标签都还没有剪,但是上面却有一股很好闻的洗涤剂的味道,是件针织毛衣以及同色系长裤,外面搭配了一件棕色毛呢大衣,你试着套了一下,意外地非常合身。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你弯腰捡了起来,是一双五趾袜。(松间月:老婆的爱好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尽力满足了!) …… …… 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你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手套才不肯换鞋的啊!你有时候真想切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你气呼呼地将那双袜子扔到一边,赤着脚伸进了雪地靴里。里面缝着厚厚的羊绒,柔软而温暖,你的整个身体也立刻变得暖和起来。 穿戴整齐之后,你突然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包围着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穿过衣服了!你将头埋在袖子上猛吸了一口,上面除了洗涤剂的清香,还有一股独属于松间月的香甜气息萦绕其中,你能想象到他抱着这些衣服的时候的模样。一定是因为他的拥抱才使这些衣服上也沾染了他的气味。 你将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然后直接用力将它打开! 门外的廊道亦是明亮如昼,而十几米外的他的房门却紧紧闭着,你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房间门口,你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十分安静,你心脏狂跳着,竭尽全力才放轻了脚步声,几乎无声地从他门前走过,然后顺着旋梯爬上了顶楼。 一路上,你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通向顶楼的楼梯上散乱着许多橙黄色的纸,黄色的纸薄如蝉翼,有一种经历了风霜的脆弱感,上面用血红的笔写着什么奇怪的符号,你感觉到奇怪,拿起几张较大的纸张拼凑了一下,上面似乎写着: 立ち入り禁止(禁止进入) 后面还被人用力画了两个巨大的红色的叉,似乎想要警告看到的人,绝对不可以进去! 你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前进。 你的脑子乱乱的。 松间月这家伙,不会不是人吧……?他被封印了?不对,还是说他在这栋楼的顶层封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他骗你让你和他一起看星星,难道是想吃了你?! 因为这可怕的猜想,你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那些薄薄的纸片被你一个不小心捏成了碎片,你一松手,它们就如雪花一般飘飘扬扬地飞了下去。 你转头看了一眼那扇半张的门,最终还是在一股神秘的吸引力的作用下打开它,走了进去。 才刚爬上来,你就被这栋楼的顶层设计震惊住了,这里被设计成了一个半开口的巨大球形,空旷的天空都被它纳入其中。 并没有看到想象中可怕的怪物,只在球形楼顶张开大嘴的地方看见一个坐着的人影,他的面前立着一个巨型三脚架,上面固定着一台巨大的望远镜,是松间月。 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原本你只是想趁他睡着自己偷偷来看星星的,谁知道他居然也在这里? 你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向他靠近。而他低着头,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对准目镜,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缓缓转动旋钮,另一只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他格外的专注,因此也没有发现正在靠近的你。 等你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两三米的时候,你突然发现他面前摆放的电脑上的画面居然是另一栋别墅的窗户,你抬起头往对面看了一眼,发现正是他那个女邻居的窗户! 什么啊!这家伙大半夜在这里用望远镜偷看女邻居? 你感到震惊、不齿以及浓浓的失望,正当你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兴奋的啊了一声,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吓得立刻转身向那扇门跑去。 身后传来极快的脚步声,松间月几步就追上了你,他用力抱住你的腰,几乎将你从地上举起来,他就这样抱着你,将你放在了三角架前,那里铺着一块柔软的长毯,上面还残留有他的体温。 他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在你愣神之际,他用一块巨大的柔软斗篷盖住了你,然后他也挤了进来,你们突然之间离得好近。你看到他不知何时又戴好了眉钉和唇钉,连凌乱毛躁的长发也被打理好,柔顺地贴在脑后,繁复漂亮的耳饰在月光下散发出璀璨迷人的光。 他……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想在这里勾引谁吗……奇怪的女邻居,还是随便什么路人都可以,只要他的床不是空空荡荡一个人就行。 你挣扎着想要离开,他却按住你的脑袋,不容你拒绝地将你的眼睛对上望远镜的目镜。 “闭上右眼。”他提醒你。 “不要!”他想干什么,让你和他一起偷看女邻居吗?你可没有这样的癖好!你倔强地将两只眼都瞪得大大的。 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似乎又无奈又生气,但是仍旧拿你没办法,只能半抱住你,抬起右手盖住你的右眼,你感觉到他的手心凉凉的,冰冷的戒指贴在了你的眼睛上,你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后,你就看到了一颗明亮的,被棕色条纹包裹的星球,球体上有一块标志性的红色斑块,随着他左手缓缓旋转旋钮,那颗星星也在你眼前忽远忽近,你甚至能看到它周围围绕着的散乱而黯淡的行星。 “今天是木星距离地球最近的时候,它与地球和太阳组成一条线。这一天将是木星最亮的时刻。”你耳边传来松间月独特的清朗嗓音,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吵到此刻静谧的氛围。 “其实木星周围,也是有光环的。” 随着他的解说,那颗明亮的星星离你越来越近,你看到它表面如河流一般蜿蜒曲折的或深或浅的花纹,然后是围绕在周围黑色的如同燧石一般暗淡无光的颗粒。 “只不过属于它的光环是由无法折射太阳光的尘埃组成,一般的天文望远镜是无法观测的。”其实他的也不可以,只有近距离观测卫星可以,只不过他愿意为你编织这样一个美丽的谎言。 你沉浸在亲眼看到星星的兴奋之中,而松间月也如你所愿,将地球与太阳之间,你们能观察到的星星都向你展示了一遍。 你惊叹于宇宙的广袤与神秘,如此宏大的世界里,你们不过是一粒小小的尘埃,甚至连太阳的光也无法反射。 随着他的手指转动旋钮,以及一系列你不太能看懂的操作,呈现在你面前的画面也由缀满星星的绚烂星河到蛋黄一般澄澈火热的火星再到半隐云层的月球。 到此为止,他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月球。它的表面存在许多由陨石冲撞造成的月坑,从远处看,它像一颗神秘而美丽的会发光的白色珍珠,而靠近了就会发现,它不过是一颗借着太阳光招摇撞骗的,废墟遍地的,由一次天体撞击产生的碎片构成的球体。”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气。 月,是他的名字,他将自己形容为,由碎片构成的废墟。 第五题(B)第一幕:我们的命运 那只漂亮的,涂着黑色甲油的手也终于缓缓松开了你的眼睛,你看到他安静地看着天空,在为你讲解的时候他眼前并没有任何画面,可是他仍旧准确地描述出了镜头对准的所有星球。 也许这一切他早已看过无数遍,已经铭记于脑海中了。 你也渐渐松开手,突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一个萦绕你心间困扰你心神很久的问题。 “你和她们,也是这样,看星星,一整夜吗?” 你看到松间月很迅速地撇了撇嘴,眉毛皱了起来:“不会,她们不像你这样笨,需要我一个一个转给你看。” ……你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了! “而且也不会看一整晚,她们会觉得无聊,也不喜欢听我讲解星座与命运之图,可是明明她们就是这样要求的啊!”松间月的表情有一种十分真实的委屈与疑惑,好像自己只是照着她们的要求带她们来这里看星星,然后被莫名其妙嫌弃话太多一般。 尽管他已经如此隐晦地向你解释了他和别人真的只是看了星星,但你还是不信。 明明缠着你的时候……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重欲的色鬼,怎么可能美人在怀的时候还满脑子都是看星星? “你和她们是不同的。”松间月微微低头,他棕色的瞳孔看着你的眼睛,你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着,然后突然别开了眼。 “你和我一样,是被人精心制作出来的,我们的身上都有着“细节”的痕迹,是某人的心血结晶;但我们又不完全相同,你有灵魂,而我没有。”我是躯壳,我只重复做一件事,可是你选择了我,那么我将示其为命运的选择,如此,无论我们的结局终将走向哪里,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追随你。 你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像是奇怪又中二的告白语。 “你说反了吧。”你没好气地吐槽道。无论是“精致”还是“灵魂”,明明都更符合他吧! 你听到他极轻地笑了一声,摆在他身旁的电脑上也逐渐将你们刚刚观测过的痕迹与星球的图像绘制了出来,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机械运转发出的轻微的响声,他看着电脑上那不停晃动的一点,然后用更加通俗易懂的方式向你解释。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像是一颗星星,我们沿着既定轨道运行,周而复始,在我们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重复而单调的循环着属于我们的轨迹。如果有人突然脱离轨道,脱离属于自己的既定宿命,那么将会有厄运降临,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星星的轨迹昭示了我们的命运。而我们,相遇,”他看着测绘画面里两颗散发着微光的无名之星碰撞在一起,“分离,”他垂下眼,神色落寞看着它们擦肩而过,“再相遇。我们应该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他握住了你的右手,他的手指有些许的颤抖,就好像握住了什么扎手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才用力握实了,你甚至感觉到他手心里都是冷汗。 这是什么意思呢?在表白,让你不要离开的意思吗? 可是你突然回忆起大学毕业时,他不告而别,留下你一个人。你们相处的时光如同被揉皱的纸张,就算他离开了也无法变得像最初那样平整,你痛苦过,委屈过,无解地想要向他寻求答案,可是你用尽所有办法都联系不到他。 原来,与一个人走散,是这样轻易的事。 再后来,关于他的记忆奇迹般淡去,你的人生重新变得平凡且单调,尽管你平平的皮囊之下有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和不安分的灵魂,而你背负着的那枚被抛弃的烙印,从此以后都将告诫你不许再行差踏错半步。 也许,这就是你忘记他的原因。你在心里想着,不然,你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就类似于应激性失忆一类的东西吧,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所以干脆暗示你的脑子,忘了他吧忘了他吧,忘掉所有让你痛苦的事。 你没有回答他,而他略微急切地继续说着: “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更像是一个全年龄向的游戏,男人和女人没有分别,人们也没有下半身。性,是邪恶肮脏的东西,它会诱惑人们,使他们坠入深渊,可是人们又是如此沉迷于性,性带来至高无上的快感。人们爱它又唾弃它,在灵与肉的矛盾中,割去了自己的下半身,并且告诫自己的后代,令他们都要割去下半身。” ……他在讲什么鬼东西! 你渐渐感觉到迷惑,可是又觉得他的话别有深意,他对性的看法让你感觉到震撼,哪怕你早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完全性开放的人,但是你仍为他的想法感到奇异。 ……但也不必如此委婉地告诉你他在你之前都是个处男吧!……怎么可能啊,想想就不可能啊,怎么都不可能吧…… “你说得对。”你干巴巴地应合了一句,总觉得他在说是你诱惑他跳进情欲深渊一般,明明你才是最单纯,被诱惑那一个好吗?! 他哽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他看着你躺在他手心的那只手,突然将它抬高,你看到他神情专注地看着你的手背,然后抬起他的另一只手。 修长白皙的食指轻点在你的手背上,带出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其实,性并不脏。”在月光下透着莹白的手指在你的手背上轻轻画出两个相近的括弧,修剪得干干净净的黑色指甲像是拨开什么一般滑动在那两片不存在的括弧中间。 然后,暧昧的,上下滚动,按揉。 “我们只需要先洗干净我们的私处。” ??!!??!!?? 他的食指停在了括弧中间偏上的位置,然后像是按住了什么一般,突然开始原地打旋儿,他的力道很轻很轻,像是柔软的羽毛在刮蹭你的手背。 他按住了什么地方,不言而喻。你的脸几乎瞬间红了个透,手掌像是整个麻掉了,软趴趴的没了力气。而他仍旧专注地看着你的手背,修长的手指仍旧轻柔的讨好那不存在的凸起。 “好了。”他的声音有些哑,你听到他小小的吞咽了一声,带出一丝丝轻微的不易察觉的水声,你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又热又稠的空气,如有实质地包裹住你们。 “女孩子的私处很脆弱,简单清洗即可。”说完,黑白分明的指尖又划了手背两下,就好像那里真的有两片肉嘟嘟的殷红的的肉唇,你被激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两腿之间似乎流出了热热的液体。 你羞耻地并了并腿,然后那股水液被挤了出来,沾湿了他为你准备的内裤。 从他身上散发出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稠的香甜气息包裹着你,你感觉到你们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是抵着头,一起看着被他握住“清洗”的那只手,他的手指缓缓向上,然后弯曲着勾住你的一根手指。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但是仍然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像是在作科普一般继续说道。 “然后再清洗,这里。”他圈住那根手指,开始快速的上下滑动,他的力气比刚刚大了许多,但是仍然控制在不会弄疼你的范围之内,这个动作其实看起来更像是在打飞机,但是也许男孩子在清洗的私处时候和打飞机的动作是差不多的? 你被自己脑海里,松间月弓着腰打飞机的色情画面惊到,不知为何会突然蹦出这样的画面,你立刻欲盖弥彰地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脸上,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与他双眼对上的一瞬间,你反而变得更加慌乱了。 他原本棕色的瞳孔在情欲的作用下变深,眼眶因为忍耐而微微泛起粉红,他的眼神里有些脆弱的哀求,手上摩擦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他抵住你的额头,你们眉骨相对,他蹭了你一下,你感觉到冰冷的金属眉钉擦过你的眼皮,撩起一阵火热的情欲。 你们的嘴唇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了,从他嘴里呼出的馥郁香甜的气息喷在你的鼻尖,这个动作十分亲昵,就好像你们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最后,不要忘记最重要的事。”他的唇钉陷进你柔软的脸颊,最终也只是难耐地吻了吻你的侧脸。暧昧的热气喷在脸上,令你头晕目眩起来。 “一定要记得,戴上避孕……套。”随着最后一个字从他殷红柔软的双唇中吐出,随后他的手掌的温度渐渐撤离,你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套在了你的手指上。你依稀感觉到那是是无名指,然后下一秒,你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背后依旧是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你没穿衣服。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果然戴着一枚银色的素戒,和你在松间月左手食指上看到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第五题(B)第二幕:事后清晨……? 你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低头一看,发现和你一样赤裸的松间月正侧躺在你身旁,细碎的长发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只留一个白皙消瘦的下巴和红润微张的嘴唇,你吓了一跳,卷起被子立刻向床边逃去。 他的下半身掩盖在深蓝色的被子里,在你将被子卷走之后,他的整个身体也暴露在了空气中。他的皮肤很白,虽然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很瘦很瘦,实际上是有着非常漂亮的肌肉线条的身体。 然而他双腿之间沉睡着的东西,却并不像他本人看起来那般纯洁漂亮,偏深的颜色以及粗大的柱体看起来甚至有些骇人,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松间月,几乎是立刻捂住眼睛尖叫了起来。 松间月终于被你吵醒了,长长的睫毛像是一片羽毛做成的帘,缓缓掀开之后露出一双懵懂的棕色眼眸。 他的眼睛里有些许湿润的雾气,白皙的面颊上也浮起淡淡的红晕。窗帘被微风吹得飘了起来,而你抱着深蓝色的被子站在温暖的阳光里,像是一尾跃出海面的鱼。这样温馨的一幕,竟让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冲动。 而你在看到他原本沉睡的小兄弟立起来之后,吓得几乎立刻就逃出了房间。 …… 早餐时间。 你穿着浴袍,坐在离松间月最远的餐桌另一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热牛奶。 坐在你对面的松间月伸长胳膊,将一个奶白色的小碟子递到了你面前,今天的甜点是一只长着眼睛的绿色抹茶蛋糕,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造型,但是挺可爱的,你照例将那两只用黑白巧克力点缀的眼睛挖下来吃掉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毫无印象,只记得他在你耳边用非常暧昧的语气对你说一定不要忘记带套…… 你无奈地捂住脸,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你根本没想过要和他做那种事,可是更没想过在做完之后什么都忘记了啊!两个人还浑身赤裸地从同一张床上醒来,你想起早上醒来时,看到他半埋在枕头里的脸,像是被狠狠疼爱过的一样泛着暧昧的粉红…… 老天爷!你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快忘记快忘记! 正当你独自苦恼于如何面对松间月时,他却突然走到你面前,伸出捧起你的头,他目光坦然地看着你,食指轻轻按上你的太阳穴。 “没有睡好吗?” 随着他轻缓的揉按,你感觉到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放松,然后猛地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跳起来,一下蹦出一米远。 他这个揉按的手法,怎么和当时按在你手背上的时候那么像…… 你又一次躲开的动作令松间月失落地垂下了眼,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变得对他这么抗拒了,明明昨晚你们还亲密地搂在一起看星星,他亲吻了你的侧脸,然后你幸福得晕了过去,然后他像以前一样抱着你将你放在了床上。 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要避开他的触碰? 你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干咳了两声,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昨晚,对我……对我做什么了吗?” 松间月抬起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脸居然红了,他挠了挠空荡荡的耳朵,拇指搓弄耳骨孔洞的感觉有些痒,他不自在地别过头。 “我把你抱回了床上,但是你抱着我不肯放手,还说什么不要离开你……我本来只想和你一起抱着睡觉的,但是……但是后来,你突然扑过来脱我的衣服,说要……光光的抱在一起才可以……我我,我拒绝过的,但是……”他咬住嘴唇,似乎很艰难地继续说:“但是我也很喜欢,那样抱着你,所以……如果你觉得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但是请不要躲开我,好吗?” 你在他的描述中,脸色变红又变白又变红,他怎么把你描述得像一个耍酒疯的臭流氓?你怎么可能脱他的衣服,还让他别离开?!别开玩笑了好吗!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占我便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眨了眨眼,“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看星星的时候记得,再后来……”你又想到了他在你手背上做的好事,顿时说不出口了,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本来,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可偏偏你什么都忘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赤裸的抱在一起纯睡觉,你才不信呢! 你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右手上那枚素戒,用力扯了扯,摘不下来。 在你身后的松间月看到你摘戒指的动作,眼神立刻变得有些可怜,但是他仍旧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你身边。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意的。因为你在哭,所以我只是抱着你,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抱着你睡很难受,听到你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更难受,但是还是不肯松开你,你那么害怕,他当然会一直陪着你。 你哭了吗?你不记得了,你只记得后半夜睡得大概是很香的,什么噩梦都没做。 其实早上醒来时,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是你想到以前你们在一起时,他连睡觉时都会想要将那里塞进你的体内,整夜整夜和你黏在一起,怎么可能…… 你的脑袋乱乱的,但是你不能再继续乱下去了。 “我要走了。” “我陪你一起去。” “我说了不用的。”你一边说一边回到了你的房间,但是四处都没有找到一件衣服,你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原本被你仍在脏衣篓里的克里斯的外套不见了! 衣服……衣服不重要,可是那里面有…… 你打开房门,几乎是怒气冲冲地走到松间月面前,他正低头把玩什么,长长的头发垂散在脸侧,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喂,我的衣服呢?”你没有叫他的名字,这是为什么呢?你没想起来为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可以叫。 “衣服?你是说那个又脏又臭的骆驼毛麻袋么?已经扔掉了哦。” 你忍不住重重地抽了一口气,“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扔我的东西,那里面还有……” “你是说这个么?”松间月抬起头,修长的手指勾起那一片小小的黑色的布料,递到了你面前。他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眼罩形成明显的分界线,但是黑色的指尖捏住那一小片薄薄的布料,竟让你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 就好像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慌乱地一把夺了过来,拿在手里仔细查看有没有损坏,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迭好,但是没有地方可以放,你只好暂时拿在手里。 松间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委屈,但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吃一个眼罩的醋,于是又换上讨好的笑脸。 “我陪你去警察局吧。” 你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无意识地扔了你的东西,反而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他一点一点卸下你的防备,让你无路可退,最后只能选择他的帮助。 你有些讨厌这种被拿捏掌心的感觉,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反正送你离开之后,他就没办法让你再回来了。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给我衣服穿了么?” 松间月终于满意的笑了,“衣服就在我的房间里啊。” “……”对啊,你们昨天在他的房间里睡的啊,衣服理所应当在那里……一定是这家伙藏起来了,让你第一时间发现不了,以为他不给你衣服穿! 好气好气,这家伙真的坏透了! 换好衣服之后,松间月也收拾好了,他穿了一件短款皮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修长的双腿包裹在与外套同色系的铅笔裤中,长发被全部梳到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骚包。 他递给你一个墨镜,然后领着你你来到了他的地下车库。 他对你昨夜非要打车离开的事情耿耿于怀,摆出各种各样骚包的姿势,一口气将三辆不同款式颜色的敞篷跑车开出车库,大概是想问你要坐哪一辆。你非常无语,直接伸手将墨镜扔进车里。 “神经病!大冬天开什么敞篷车!” 松间月很明显曲解了你的重点,按动按钮将敞篷合上了。 …… 最后你选择了一辆低调的黑色本田,松间月倒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与他帅气的穿搭不太搭配,但是谁让你喜欢呢。 应你的要求,松间月先将你送到了你住的地方,你没有让他进小区,而是直接让他离开,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让你快点回去拿身份证明和手机。 你知道他不会离开,但是你也无可奈何,你不知道他跟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总归不可能是想要和你重归于好的。 你带着复杂的心情走进电梯,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像是你惴惴不安的心情。 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有小秋叶,她是不是还赖在你家里呢? 电梯停下,你走了出去,下一秒钟,你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隔着厚厚的门你都能听见雷萨暴怒的声音,他似乎在和谁争吵,而你的房子里有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你走近了房门,贴在门上偷听了一下。 雷萨似乎很生气,他将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然后是小秋叶不慌不忙地声音,听不清内容,但是绝对不是在说什么好事。 下一秒,小秋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你感觉到她的脚步声挪到了门口,她说:“你应该比我更容易找到她吧。”她似乎就要将门打开了,而你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们看到。 他们果然是一伙儿的吗?! 你来不及多想,迅速从楼梯往下逃去,你的心脏也狂跳起来,不敢想象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你从来没有见过雷萨发脾气的模样,他和小秋叶在你家里又究竟做了什么?你强忍住不适的感觉,抓住楼梯的扶手,泪眼模糊了视线,让你连路也看不清了,但是你知道,你要一直跑一直跑,如果被抓到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跑到一楼的时候,你突然听到一旁的电梯叮了一声,轮椅滚轮滑动的声音慢慢地越来越近,一时间你连呼吸都停住了,那一瞬间你甚至不知道可以逃去那里。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散发着香甜气息的人将你抱住,他将你整个人笼罩住,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在你们身后,雷萨独自推着轮椅下了电梯,他似有所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个高瘦的长发男人背对着他站着。他没再停留,上了一辆车之后离开了。 你在松间月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鼻尖上不停沁出热汗,松间月拿出一块丝巾替你细细擦去那些汗液,然后轻轻拍着你的背为你顺气。 你抬起手握住他的,仰起头无比坚定地对他说:“我们走吧,去警察局!” 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抬起手温柔地抚了抚你湿漉漉的眼眶,然后才拉着你离开。 第五题(B)第二幕:烤肉味强奸犯 车子在大路上飞驰着,几分钟之后你们就到了小秋叶他们报警的警察局,也就是克里斯即将开业的私人诊所的附近。 松间月拉着你的手带你走了进去,与工作人员沟通了来意之后,工作人员让你们出示证件,可是你刚刚连家门都没进,要怎么出示证件呢? “指纹可以吗?身份证弄丢了,户口本也不在本地。”松间月适时地开口。 玻璃窗后的工作人员看了你们一眼,然后将一个指纹机推到了你们面前。 “指纹对比系统比较慢,需要等一会儿。” 按完指纹后也不能立刻离开,你感觉到有些自责,可是松间月却握了握你的手,安慰似的说:“没关系,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里面的警察看着你们的戒指,一脸了然地说:“夫妻吵架是吧?”他看了一眼资料,“一个月了啊,下次可别再这样了,为了一点小事让家人着急。” 你更加羞愧了,埋着脑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你应该在这时候报案说你被绑架了,可是你人好好的站在这里,陪着你的人是松间月……唯一的证据也被他扔了。 哎。 你叹了一口气。 拿到撤案回执单之后,你的心情居然没有轻松哪怕一点点。事情还没有解决,可是你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家也不能回,让你现在临时找一个住处,除了酒店你也想不出其他地方了。 可是你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或许你真的应该去医院。 你突然觉得心情无比低落,出了警局之后,你就没再管松间月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乱走着。 不知为何,你又走到了克里斯家的公寓楼下,这里看起来与一个月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如今的你看着这栋高耸的楼,心里却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悲凉感。 你看着楼下的垃圾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逃出来的那天,克里斯说那件外套被他扔在了楼下,而强奸犯也说了那件外套是他捡到的,也许有什么能证明强奸犯的存在……监控!你可以查看这栋楼的监控!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但是你知道你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你很快找到了监控室,向他们请求你要查看一个月前那一天的监控录像,那个人先是吐槽了一句“又看”,然后回头看了你一眼,发现并不是熟悉的人,于是干脆摆了摆手。 “监控不能随便看的,您有什么急事儿吗?” 你一时气结,就在这时,你身旁突然站过来一个人,松间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是这栋小区的住户,我妻子的包在一个月前被人偷走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外地办事,所以今天才赶回来处理。” “……那也不行,一个月前的监控早就被覆盖了!就算要看也要有警察的搜查令才行!” 你气得哼了一声,大声说:“什么被覆盖了,明明刚刚还说有人来看了!那个人就有搜查令了吗?你小心我到物业那里举报你泄露业主信息!” 那个人似乎也被你们的气势吓到了,但是他仍不肯松口,只说要打电话叫经理过来处理。 他的话令你有些慌张。不行,经理过来的话就穿帮了! 你急得回头向松间月求救,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拉着你的手想要带你离开。 “不用找经理了,他们是我的朋友,要什么直接给他们就可以了。”就在这时,一道十分熟悉的男声从你们身后传来,你回头一看,果然是克里斯。 他不复昨天针锋相对的态度,对你重新不冷不热起来,他看了一眼你和松间月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竟反常地没有冷嘲热讽,在保安将装有监控录像的硬盘交给你们时,还对你们示意有话要说。 你们出了保安室的门,又走出了几米,就停在了那个垃圾桶前,克里斯这才开口。 “监控录像显示那晚在我离开后,有一个人将我的衣服捡走了。”他拿出一副画像对着你展开,画像上是一个形容潦草,浑身脏兮兮的老人,杂乱的长发盖住他的脸,但是能看出他的皮肤苍老且布满褶皱。 克里斯还没问,你就摇了摇头。绑架你的人是一个健壮的青年,你摸过他的脸,皮肤并不苍老。 “在他离开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你和雷萨的车子发生了车祸。” 你安静地听着,克里斯告诉你这些应该不是单纯出于好心,也许他也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你们出事的地点离这里有三十公里,除非这个老人会飞,才可能在十几分钟之内飞到案发现场。这有违常理,因此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现在,他消失了。” “所以说,你们找到凶手了么?撞到我们车的人。”你不想听拾荒老人失踪记,你只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行车记录仪,它有没有记录到是谁带走了我?如果它没坏,应该能证明我并不是和别人联合起来谋划了这整件事!”你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你在质问克里斯,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这个自大的男人,你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撞到你们车子的大货车里没有活人。” 你轻蔑地笑了,就像他当初嘲笑你那样:“会飞的老人,自己开自己的大货车,克里斯,你在和我说什么鬼故事么?” “这正是我们如今还没有找到凶手的原因,所以我想问问你,在你被绑架的这段时间,或者车祸发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他并没有因为你的冷嘲热讽而生气,反而更加客气起来,这和你印象中刻薄的克里斯大相径庭,你震惊之余甚至忘记了嘲讽他的能力不足。 “车祸发生的之前,我听到雷萨的车子发出了警报,说什么系统故障,然后一道特别刺眼的光照了过来,车子就被撞倒了,雷萨先昏迷了过去,然后我也失去了意识。”你尽力还原了当时的情景,但是还是觉得不对劲。你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克里斯沉吟了片刻,“事后我们检查过,雷萨的车并没有什么故障。但是行车记录仪在撞击中损坏了,并没有记录下是谁带走了你。” “道路监控呢,有没有拍下什么?那辆大货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那条路上没有监控。那辆大货车似乎也是凭空出现的,它的驾驶位上只有一个被提前设置好的人偶,人偶被卡在座位里,脚尖一直踩住油门,直到与你们相撞之后还开出了很远的距离,最后翻进了附近的水沟里。” 听了克里斯的描述,你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无人控制的货车……那个人想要你和雷萨的命! 在你无法抑制地颤抖时,你身旁的松间月慢慢地握住你的手,将你的手放进了他的腰上,他的衣服没有口袋,这是他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克里斯看着你惨白的脸色,斟酌着继续问:“绑架你的人,你有看清他的脸吗?” 你摇了摇头:“他一直蒙着我的眼睛。”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他说,有人花了很多钱,想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说这句话时,你抬起赤红的双目,直直地看向克里斯,你想看看他是否会表现出一丝慌乱,可是你只看到他冰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疑惑。 “或许,你有什么结仇很深的人吗?” “没有。至少从我记事开始,是没有的。” “打断一下,我想请问,车祸是在哪里发生的呢?一般的国道与城市街道应该都是有监控的。”一旁的松间月突然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对啊,为什么路上会没有监控? “是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雷萨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车开到了那里。”克里斯说到这里时竟皱起了眉,那是一个很懊恼又带了点无奈的表情,你从没见过他做出这副表情。 这让他看起来多少有了些人情味儿。 “雷萨在哪里?也许我们可以问问他。” “托你的福,他现在正在派人查看垃圾场的监控录像,如果你再不出现的话,他恐怕就要如你所愿的去垃圾场翻垃圾了。” 噗,在你身后的松间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漂亮的眉眼弯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看到他笑了,你竟也忍不住感觉到一丝轻松。 “雷萨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你失踪之后,我其实并不想管,但是他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威胁我,不找到你他就不去治疗,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当时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向你道歉。”克里斯就像是被人夺了舍一般,不仅向你解释雷萨在鞋子里藏跟踪器的事,甚至还向你道了歉! 你感觉到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亲自向雷萨说清楚,以防他再为了你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心仪之人?你疑惑了一下,很快了解到克里斯误会了你和松间月的关系,但是你也并没有向他解释。你当然会和雷萨说清楚的,但并不是因为你和松间月的之间关系,而是你对雷萨同样抱有怀疑。 事情还没有真正解决,摆在你们面前的,是更大的谜团。 在你们离开之前,克里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你。 开口之前,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松间月。 “对了,在你被囚禁的地方,发生爆炸之后,很快有消防员进行了抢救,他们在里面找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也许你应该去看看。” 什么……被烧焦的尸体! 看着你复杂的表情,克里斯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 “他应该也不是‘凶手’,有监控拍到他是在爆炸之后冲进了地下室里,似乎是想救什么人。” ……爆炸之后,救人…… 那一瞬间,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可是你根本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朝外面跑去,松间月来不及反应,被你丢在了原地。 在松间月也追出去之前,克里斯却突然叫住了他。 “喜欢她就看好她。”清冷的嗓音中隐含警告。 松间月皱了皱眉,不解其意,但还是礼貌地回复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你疯了一般奔跑在大街上,你的脑海中浮现出男人的五官,它们扭曲的排布着,却始终无法组成一个真正的人脸,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你的身体里消失了,可是你没有机会抓住它们。 你以为他逃走了的,毕竟在你眼里,他是那么的狂傲自大,无所不能,他怎么会死!一定是搞错了,死的人不是他,你还没有机会亲自找到他报仇,他还不应该死。 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你的手里!(强奸犯:更想死在你的骚逼里。) 你不顾阻拦地冲进停尸间,尸体刚刚被转运过来,似乎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那样大咧咧地摆在房间的中央。 停尸房幽绿的灯光照在银色的敛尸袋上,你双腿颤抖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手指抚摸着冰冷的袋子,然后缓缓拉开拉链。 里面的人被烧成了一块焦炭,整个脑袋只剩下黢黑的头骨,你突然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人的的确确不是他,他不长这个样子的。 可是随着拉链开口越来越大,一只被烧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出现在你眼前,仅有末端的手掌尚且完好,只蹭上了一些黑色的灰。 你突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你颤抖着抚摸上那只手,和你记忆中粗糙的手感一样,而他半握的手掌心上是一个深深凹陷的疤痕,在他手背对应的地方,有一个同样的疤痕。 不会错的……这是你咬出来的痕迹,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你的双眼空洞地看着那个丑陋的疤痕,曾经那凶狠的一口像是穿越时空咬在了你的心口上,你的心脏被骤然撕去一大块,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你以为他逃走了的……你以为……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是姗姗来迟的警察,因为这是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所以有人认领的话他们也不太想阻止,只不过他们有义务防止家属情绪激动破坏尸体,所以还是要做做样子过来看一眼的。 “怎么样,你们认识吗?”警察拿着笔录在一旁询问你,他的声音在你听来有一丝冷漠的味道。 “不认识。”你很小声地说,你没有流泪,只是表情呆滞了一些而已。你不认识他,他只是一个冲进火堆里想要救人的傻子罢了,不是什么绑架犯强奸犯。 你最后能做的,也许就是给他留一分体面吧。不会有这么蠢的杀人犯的,怎么会有为了救受害者而牺牲自己的杀人犯? 警察见你这样说,突然不耐烦了起来,“不认识还冲进来干嘛?赶紧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办公!” 他拽起你的胳膊想要将你拖起来,你看到那只唯一完好的手掌突然张开了,里面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等你再想去拿时,警察却已经将你拖远了。 “不……”你突然挣扎起来。 恍惚间,你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悄悄伸进那人的手心里,将那颗东西掏了出来。你抬起头,看见松间月那张漂亮的脸,他冲你下了一眨眼,右眼的眉钉和眼下的浅痣像是碰了一下,你突然闭上了嘴,任由警察将你带了出去。 在你身后,警察厉声地问松间月在这里干什么,然后他也被赶了出来。 离开警局之后,你立刻扑到他的面前,捧起他的手想要看看那是什么,而松间月也很顺从地张开了手掌。只见他的掌心躺着一枚深色的蛹,你突然落下泪来。 你哽咽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枚蛹,然后将它拿到手里,它很安静,没有一丝动静。 你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求解一般看向松间月。 他眨了眨眼,摊开手表示无辜:“我刚拿起来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的。” “……” 松间月又从你手中拿回那枚蛹,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很煞风景地说了一句。 “熟了,烤肉的味道。” ……你真的,再也吃不下一口烤肉了! 你不死心地举起那枚蛹放在阳光下,它没有如你所想地破茧而出。透过薄薄的蛹壳,你甚至能看到它蜷缩着的身体已经是蝴蝶的形状。如果你那时回头看一眼,会不会就能接住这只蝴蝶了呢? —————— 松间月带你去找了一位昆虫专家朋友,他非常官方地告诉你: “这枚蛹热暴露过度,已经停止发育了。就算拨开蛹壳也无法看到它振翅的模样了。” “是一只巨型热带大蓝闪蝶。”他的语气有些遗憾,然后熟练地翻出工具,用透明的树脂将它封了起来。 “这样能保存得久一点。” 你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颗椭圆形的人造琥珀,将它与那副交叉眼罩一起,放在了左侧贴近胸口的内袋里。 下一步,你要找到雷萨,这是你目前唯一的线索。 第五题(B)第三幕:有人在跟踪我们 因为小秋叶还待在你的家里,你不想回去。你觉得小秋叶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和雷萨说不定是一伙儿的,此刻正在策划什么呢。 有家不能回的你自然而然地被松间月收留了,因为强奸犯的死,你还在他家里情绪低迷了好几天。而这几天松间月一直在想办法逗你开心。但是你总是会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你已经和他说过了你只是在他家里暂住,很快就会离开的。 每次他听到你这样说,表情都会变得有些僵硬,你看到他露出失落的表情时,心里其实很痛快。如果他真的有因为你要离开而感到难过,那么他也许就能理解你当年的痛苦了。 这是横亘在你们之间的深壑,是你无法释怀的心结,所以相处的过程中,你对他也只是像普通朋友一般,尽力保持着距离。可是松间月的脾性就是这样,无论你表现得多么疏远,他总能想办法贴到你的身上去。 因为你还没有手机,所以几天后,松间月特意带你出去买了一部新的手机。拿到新办的电话卡后,你第一时间打电话向爸妈报了平安,没说你的遭遇,只说这段时间公司封闭培训,不方便联系。 你对他们撒谎熟练得手到擒来,挂断电话之后,你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要去哪里找雷萨,你的心里其实没有头绪。 你想起前几天克里斯说雷萨在垃圾场里找你,于是对松间月说要去垃圾场碰碰运气。 松间月看着你疲惫的模样,拉起你的手将你拽到他的面前,他将你抱在怀里,漂亮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你的头发。 “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找吃点东西吧,下午我带你去找你要找的人。” 你闻着他身上温暖馥郁的香气,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委屈。 其实你时常也会想,大学时与他的那一段感情会不会只是你一个人的绮梦,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还是会幻想,如果你们可以一直走到最后,这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可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怀里点了点头,他坏心眼地抬起你的下巴,逗弄似的刮了刮你的鼻子,“吃烤肉?” ……你气得捏了一下他的腰,他怕痒地缩了一下,看见他边笑边躲的傻样,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据他说,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吃甜食,在他的强烈推荐下,你选了一家苏菜店。你懒得拆穿他嗜甜的坏毛病,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餐厅设计偏向苏州园林的风格,你们在一间角落的包间落了座。 点完菜之后,松间月状似闲聊地问:“这个雷萨是什么人?” 你想了想,把对雷萨仅有的了解告诉了他。 “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男明星,是一个中意混血儿……别的,我也不了解了。”你拿起一旁的竹筒茶吸了一口,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并不了解雷萨,但是,你还是对他格外信任,甚至家里被水淹的时候也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他。也许在你眼里,他喜欢你,那么他就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你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松间月支起下巴,银色的耳链与黑色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他拨弄了两下耳朵上的挂坠,突然说:“你们一起出了车祸,他现在有伤在身,如果去垃圾场找不到你的话,他应该会回医院吧。” 对啊!他现在也有可能在医院!但是这里医院这么多,你要上哪里找他呢? 在你对面的松间月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雷萨先生是宏氏集团总裁的弟弟,不如就从宏氏集团投产的医院开始找吧。” 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对啊!你怎么没想到呢?你激动得几乎立刻就想站起来,可是松间月按住了你。 “先吃饭。” 你乖乖坐了回去。 吃完饭以后,松间月载着你,以克里斯家为中心,由近到远,开始挨个进医院询问。 忙到下午两三点,才终于从一家医院爱八卦的护士口中套出了雷萨的行踪。 “雷萨先生中午来医院换过药,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据说是要去附近的拍摄片场拍戏呢。” 你有些震惊,没有想到雷萨居然这么敬业,受着这么重的伤还想着演戏。 可是他的名气并不高,就算这样拼死拼活也没什么用,没有人会关注他有多么敬业的。人们只会关心他的脸有没有变丑,身材有没有发福,演技有没有退步。这是你与雷萨接触时,从他身上看到的外界加诸他身的标签。 你有时候也会想,他会不会也和你一样,有着身不由己的无奈。 但是你很快打消了自己的蠢念头,他可是宏氏集团总裁的弟弟!哪里就轮到你可怜了呢? 路上的时候,松间月还夸赞雷萨十分热爱他的工作,认为他和他一样是痴迷并坚守所爱之物的那一类人。 你没好气地打断他,说也有可能是因为雷萨缺钱呢?然后又想到松间月车库里那些昂贵的跑车,还有三层小别墅以及随心所欲装修的小型天文台,恐怕他根本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吧? 想来想去,最可怜的竟是你自己! 你越想越气,最后干脆不再说话。 松间月将车子开到了郊外的小路尽头,再往里面就开不进去了,你们只好下车走路过去。 沿着小路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堆举着相机和布景道具的人,外围有临时加装的围栏和看守的保安。你和保安说你们是来探班演员的,保安照例询问了是哪位演员,有没有预约。 你和松间月都无语了,你们根本没有探过班,哪里知道有这些程序呢,就在这时,远处一个人发现了你,然后激动地拍了拍身后的人,让她将自己推过来。 你这才看清远处的人是雷萨,他坐在木制轮椅上,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青色长袍,黑色的假发高高绑起。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像是很高兴但是又克制着不作出太大的表情一样。 “咔!好了好了,这一幕可以结束了!应遥侠客演得很好,把那种开心又不能表现出来的急切感拿捏得恰好好处!” 雷萨根本不管导演的喋喋不休,他由身后同样穿着长袍的英气女子推了过来。离得近了,你才发现他英挺的五官上覆盖了一层化妆泥塑,削弱了一些混血儿的特征,想来大概是为了符合人设需求吧。 “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雷萨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搭配着他这一身衣服,你竟感觉到他像一个真正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 你还没想好怎么说,雷萨突然就注意到了你身旁的松间月,也看到了你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你看到雷萨黑色的瞳孔颤了颤,连手掌都更用力地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猛地甩开了松间月的手,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乱。你没看到在你身后,被甩开的松间月皱了皱眉,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他……他是谁?” 你觉得有些尴尬,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你急着找雷萨对峙,却没有想到他见到你时竟是如此的开心,你看着他表情变幻的脸,突然有些不忍心开口。 “他是谁不重要。我来,是有事想问你。”(松间月:哪里就不重要了呢?) 雷萨的手掌松开了,他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你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摆上染着大片的红色,你吓了一跳,连忙隔着围栏蹲下身察看。 雷萨脸色不太自然地操作轮椅往后退了半步。 “放心吧,我没有受伤。我扮演的是一个有腿疾的剑客,裙子上沾的是红色颜料,是剧情需要。” 你尴尬地喔了两声,然后站了起来,“呵呵,那你的戏路还是蛮广的喔!受伤了也有人找你呢。” 你的本意是想要说一些夸他的话,可谁知他听完之后脸色更差了,你看他苦涩地笑了一下:“下场太惨,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所以没人愿意演而已。” ……你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来之前你也不会想到雷萨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你甚至怀疑你在家门口听到的暴怒的人根本不是雷萨。 “你不是说有问题想要问我吗?”雷萨重新调整好表情,他勾起嘴角,拉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感觉到自己的心尖被揪人了一下似的,泛起阵阵疼痛。 不管怎么说,他为了救你受伤是事实,你不该如此冷血的。 “我只是想问一下,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把车子开到一条小路上去,你想带我去哪里吗?”你尽力委婉地表达了你的疑惑。 谁知道雷萨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看着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因为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 第五题(B)第三幕:你嘴里有什么? 从片场离开之后,你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所有线索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真相扑朔迷离,你只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控着一切,你们所有人似乎都深陷在这迷局之中。 在你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松间月突然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感叹了一句。 “真是鬼斧神工啊。” …………你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用力将安全带抽出来扣好。 “我要回家。” “先不回家,我们去爆炸发生的地方看一看吧。”他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你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路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位雷萨先生的建模可真是粗糙啊。” “……他只是化了妆而已。”雷萨的五官虽然并不似松间月那般精致,但是混血儿的特征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特别的异域风情,虽然,在这方面他也被五官更加深邃的克里斯碾压,但是在你眼里,也没有到要用“粗糙”二字形容的地步。 也许是为了情景重现,松间月特意走了雷萨当时开进去的那条小路,你看着沿路的风景,突然觉得这里和那天模糊的样子很不一样,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你看到附近的花草树木和房屋都有了更加清晰的模样。 “三十公里……大概就是这附近了。你能想起什么吗?”松间月慢慢放低了车速,你看着寂静的道路,这里荒凉得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你突然感觉到一阵无法言说的恐惧。 “我感觉很不好,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你慌张地把住他握住方向盘的手臂,松间月侧头安慰似的看了你一眼。 “没事,别害怕。”他加速将车子驶离了那条诡异的小路,走到尽头汇入主路时,松间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 你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 “这条路正通向我们要去的地方呢。” 什么?这条路…… 雷萨说他是为了躲避追踪才将车子开到了偏僻的小路上,可是松间月却说这条小路尽头的方向通向发生爆炸的地下室?!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雷萨在撒谎,还是巧合…… 在你费力思考的时候,松间月已经将车开到了爆炸发生的居民楼附近,而这里离他的住处不远,离你的大学也很近。 再次回到这里时,你的心情竟变得复杂了许多。 被炸出一个巨大漆黑坑洞的地下室被警戒线围了起来,里面已经被搬空了,除了仅剩的一面墙壁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松间月环顾四周,周围的居民楼和这一栋的户型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批装修完成的房子。从其他完好的房子里也能推断出这个地下室原本的面貌。 阴暗,潮湿,没有阳光,而你还被蒙住了眼睛,整整一个月,他不敢想象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大步走到你身边,猛地将你抱进怀里,力气大到仿佛要将你揉进身体里。 “对不起……”你听到他在你头顶呢喃着,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你说对不起,你只觉得你的心脏和这个被炸毁的地下室一样空空的。 你挣脱他的怀抱,蹲下身子查看面前的台阶。当时就是在这里,他推了你一把,不然,你也会死在里面。 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到底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答案,而那个答案,是否与你被绑架的事情有关? 你从内袋里拿出那枚虫蛹,它安静地躺在透明的树脂中,再也无法飞出这片囚禁它的废墟。 “也许我们可以去附近的警察局问一问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将虫蛹放进口袋里,再站起来时,你感觉到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 你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真凶。 再次走进警察局时,你和松间月早早想好了说辞,所以这一次不再被动地应对警察的询问,反而主动说你们有线索可以提供。 你们被请到了审讯室里,坐在你们对面的警察掏出笔录。 “说吧,你们有什么线索。” 你开始回忆那天,爆炸发生之前的细节。 “那天,爆炸发生之前,地下室的大门或者窗户被打开过。我当时在附近,看到地下室里突然冒出一阵令人难以直视的强光,然后我看到一个人被推了出来。”你转换视角,将自己变成了旁观者。 警察一边听一边记,突然问:“你就是被推出来那个人吧?” 你心脏缩了一下,几乎快要收不住表情了,一旁的松间月在桌下握了握你的手,你立刻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摇头。 “不是我,我只是路过。” “好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你看到被打开的通道应该是门。我们还在里面找到了一具尸体,你们认识吗?” 你眼眶酸了一下,然后用力掐住松间月的手心,他痛得表情扭曲了一下,你强忍住泪意,假笑着说:“不一定认识。既然有尸体,那有查到尸源吗?” “尸体应x分局(克里斯家附近的警察局)那边的要求转运过去了,DNA比对的结果应该还没出来,不过后续有调查结果会公示出来的。”警察盖好笔,似乎准备送你们离开了。 你突然伸出手用力拉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声音艰涩地追问:“请问,有没有查到爆炸发生的原因呢?是地下室里面爆炸了还是……还是有人从外面,往里面投了炸弹什么的?” “都不是,好像是电线起火引起的堆积物燃烧,地下室里杂物太多,还有很多腐烂的食物,易燃气体太多,然后就爆炸了。” 他嘴里描述的地下室你和当时所处的环境完全是两个地方,你开始怀疑他们找错了地方,虽然你曾在那个地下室里闻到过刺鼻的气味,可是你的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地板很干燥,房间的墙壁也很温暖,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都是柔软馨香的。 你的记忆出现混乱了么,被关了一个月关傻了? 你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好端端的,电线怎么会起火呢?” 警察大概是觉得你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很敷衍地说:“谁知道呢,可能是使用了违规电器什么的吧。” 你几乎被他的话气笑了,又不是大学宿舍,怎么可能因为使用违规电器就爆炸了?你还要再问,警察却也没了耐心,直接抽出自己的胳膊。 “案情细节不方便透露,后续调查结果会公示在公告栏里,你们关注一下就行了。” 你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察局,松间月看你这幅模样,心情也低落了起来。但是他感到低落,是因为你竟会为了那个被炸的只剩一个手臂的男人如此伤心。 就在你们快要离开时,刚刚做笔录的警察突然追了出来。 “哎等一下!x分局那边出结果了!” 你听了立刻跑了过去,你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传真机传过来的案情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你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DNA对比显示,基因库里没有符合条件的人,近十年失踪人口以及逃犯里也没有符合的序列,应该是境外人员。” 境外人员……你想起了那个打电话骚扰威胁你的人,可是你直觉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声音不一样。 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主观臆断了。声音不像能说明什么呢?人的声音是可以改变的。 也许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所以得到答案那一刻,你没有觉得释然,反而郁结更深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想不明白,如果排除了所有可能,那么剩下最后那一个可能无论多么不合理,都只能是最终的真相。 松间月领着失魂落魄的你回到了他家里,经过一整天的奔波调查,你的身心都变得格外疲惫。 为了讨你开心,松间月晚上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番茄牛腩饭,可是他不知道你只在中午爱吃这道菜,晚餐……晚餐吃与不吃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甚至没有看一眼他为你做的小狗布丁,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回了房间。 松间月在你身后,垂着头,看着盘子里完整的小狗布丁还有剩了很多的饭菜,然后拉开凳子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只是需要时间,她会忘记那个人的。他垂着头,松软的长发垂下来,像是一片片浓密的帘,他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重新站了起来。 他走到你的房间面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你闷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失落,他看着自己的脚尖,想象着星空流转在他脚下的模样,他以为他可以洞悉你的想法的,他以为他可以重新走近你的身边,甚至你的心里的。 片刻后,他c沉默地回到餐桌旁,将剩下的饭都收走了。 你回到房间里,将窗户窗帘都闭得紧紧的,你将所有能开的灯都打开,然后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尽管如此,你仍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你握着松间月新买来的,更加精致的木星模型,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你一定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你抱住自己的头,开始很用力很用力的想,恨不得想破脑袋那样的用力,然后你眼神突然闪过几个细碎的片段。 在车里,你被车门压住了腿,你疼得哭了出来;然后是在地下室里,你被强奸犯扇了两巴掌,他还差点掐死你;再然后是强奸犯流血受伤最后留下丑陋疤痕的手掌;以及,雷萨衣摆上鲜红的痕迹…… 对了!明明你和雷萨都遭遇了车祸,为什么你一点事也没有?在你的记忆中,强奸犯从来没有给你包扎过伤口,但是你还是很快就自愈了,虽然强奸犯吻你的时候你能感觉到身体在恢复,可是如果他不正常的话,应该不至于被你咬了还流血…… 你……你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对了,你还梦到自己变成树了来着,你不会是一棵小树精吧?! 想到这里,你突然打开房门,冲进厨房里,随手拿起一把刀就割开了自己的手指,锋利的刀刃划开指尖时发出轻微的刺啦声,然后你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鲜血从你的指尖流了下来,你却无动于衷。 再等一会儿……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你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翻开的伤口,你看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直到血液凝固,伤口也并没有快速愈合,你不死心地想要再割一刀,就在这时松间月冲了进来。 他先是夺走了你手里的刀,然后用力控制住你的两个手腕,你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声。 “你在做什么?不会是要为那个绑架你的家伙殉情吧?”他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凶狠,你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甚至有些被他吓到了。 你的手指被他用力压迫之后重新开始流血,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将你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你感觉到湿热柔软的舌尖包裹住了伤口,有什么硬硬的凹凸不平的东西上下滑动着,你吓了一跳,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你……你嘴里有什么?” 松间月眼神迟疑地看着你,片刻后,他缓缓伸出舌头。你看到他舌尖中心的位置躺着一颗圆形的珠子,它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的陷坑,但是那些陷坑的边缘十分光滑,摩擦过伤口时并没有让你感觉到痛。 “月亮……” 他的舌尖上还挂着几缕属于你的血丝,就这样张着嘴巴专注地看着你,在听到你叫他的名字时,甚至开心地眨了眨眼。 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太色情了吧! 你突然红着脸别开视线,“我……我看清了!你收回去吧!” 松间月重新闭上了嘴,然后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那颗造型特别的舌钉在他花瓣一般的嘴唇上滑动了几下,带出一丝淫靡色情的意味。 这家伙……什么时候打的舌钉啊…… 正当你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牵着你的手将你带到客厅,拿出医药箱帮你消毒包扎伤口。 沾着碘伏的棉球擦过伤口的时候,你痛得蜷缩了一下手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伤口也没有愈合,看来你并不是什么怪物。 但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是个怪物呢! 用纱布仔细地将伤口包好之后,松间月仍不放心,一路将你送回房间,然后停在门口一直看着你。 你知道他误会了,也不忍心他一直提心吊胆地守着你,于是向他解释道:“放心吧,我不是想自杀,我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伤口瞬间愈合的能力。” 松间月疑惑地歪了歪头。 “……因为车祸之后,我没有接受治疗,但还是一点事都没有,所以就想着……” “原来如此。想来应该是你受的伤不严重吧,所以很快就恢复了。” “嗯,应该是吧。”其实你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再怎么恢复的快,也不可能一点疤痕也没留下吧?……还是说雷萨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你独自思索着上了床,却发现松间月仍旧站在门口看着你。 “怎么了吗?” “今晚我陪着你睡吧。” “……不需要。”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不愿意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你,我只是害怕你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或者让我坐在你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只是看着你,可以吗?” 你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这样关心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并非是你太多疑,而是你已经被他伤害过一次,所以早已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他演得多么像你也不要再上他的当。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的,轻易得到之后再轻易抛弃,你甚至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抑郁得想过自杀! 可是回头想想这一天,哦不,这几天,他其实都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除了看星星那夜他亲不自禁地吻了你的侧脸,在那之后他就只拉过你的手,然后在你难过的时候抱了你。 也许他真的改变了呢?要不要将他放进来,依他所说的,让他在那里坐一整晚呢? 如果真的让你一个人睡,你也睡不着吧,你会害怕的。死去的强奸犯,暴怒又可怜的雷萨,态度转变的克里斯还有一直充满神秘感的小秋叶…… 突然之间,你就想好了一切,你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你看到他的眼睛下垂着,金属的眉钉和那颗痣连成一条像是穿过了瞳孔的线,再到被银色唇环箍出凹陷的下唇,他没有摘下身上的饰品,也许真的没打算睡觉。 他与以前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能感觉到他不一样了。 也许你可以不再喜欢他,只是单纯的利用他。 这样,也不会受到伤害了,不是吗? 你会: A:留下他 B:告诉他不用了 C:默认他的去留 D:打电话告诉小秋叶你要回家 第六题(C)第一幕:舌钉 正当你犹豫不决时,松间月突然很夸张地尖叫了一声,你本就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他这么一叫,你几乎是立刻抓起被子蒙住脑袋。 你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怎……怎么了?” “有老鼠!” “……别墅里为什么会有老鼠!” 你听到关门声和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拉下被子露出眼睛,发现松间月已经走到了离你不远处的沙发面前。 “不知道啊,明天找人来驱一下虫吧。”你看到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于是更加狐疑。 你眯起眼:“老鼠在哪儿呢?” “哦!在,在沙发下面呢!”说着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嘴唇有些紧张地动了动,然后继续说:“你安心睡吧,今晚我帮你守着它,它不敢跑出来的。” 你看着他略显局促地交握起双手,紧张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见你迟迟不回答,又欲盖弥彰地撩撩头发摸摸耳垂,一副很忙的样子。 你觉得他有点像一只做了坏事的猫,因为听说猫在觉得尴尬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来显得自己很忙。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吐出来,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那好吧!那你可不要站起来,千万不要让它跑出来了!” 你看到松间月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本耷拉着的嘴角也高高扬起,两只手撑住沙发,作出用力压制的动作。 “放心吧!绝对不会起来的!” 最后还是让他进来了啊。但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你发现松间月就是这样一个会想尽一切办法达到自己目的人,尽管那些做法会显得他很蠢很滑稽,但是他仍然会做。 你重新合好被子躺下了,一开始你故意背对着他,可是慢慢的控制不住又转了过去,裹在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他。 他换了一件长款外套,修长的身体包裹在浅色的大衣里,两腿并拢,姿态拘谨地端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你,那个样子竟有些滑稽。 “噗……你这么紧张干嘛?实在受不了了的话……睡在沙发上也是可以的。” 谁知道松间月却很嫌弃地看了一眼沙发,然后说道:“这个沙发太小了,睡不下的。” ……得,爱睡不睡。 你又转过身去,被子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温暖馨香的床,安全而明亮的环境,无法抵抗的困倦席卷了你的意识,你很快就睡了过去。 鼻尖能够嗅到似有若无的甜腻香气,那是松间月还在守护你的证明。本以为你会就此安眠到天亮,可是从不知何时起,周身都陷进了冰冷的黑暗中。 你感觉到自己像是漂浮在冰冷的水面上,身体随着安静的河流漂向未知的地方,这种空无所依的感觉让你很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无论如何挥动手臂身边都空无一物。 你慢慢蜷缩起身体,将自己紧紧抱住,可是身体还是好冷好冷,你好像一丝不挂地游荡在广袤而寂冷的宇宙中,那具总是火热的纠缠着你的躯体也不知所踪。 你在惊惧中醒来,睁开眼时,眼前模糊一片,梦中的你大概哭得很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吵到松间月。 你转过身,看到松间月歪着脑袋,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他的神色一片安宁,似乎睡得很香。 你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公平,明明说好会守着你,结果却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不是很关心你吗,为什么连你哭着醒过来了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骄纵又不合理的想法,但是你就是感觉到忿忿不平,你睡不着,他也别想睡! 你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正想叫醒他,却看到他在你咳嗽的时候就缓缓睁开了眼,棕色的瞳孔朦胧地看向你,然后撑起扶手想要站起来,但是又很快清醒了过来,没有贸然起身。 “怎么了?现在几点了,天亮了吗?”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凌晨两点,看来你依旧睡得不太好。 你双目沉沉地看着他,突然开口对他要求到。 “你,躺到我旁边来。” “嗯?”松间月的眼神慌乱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他立刻站了起来,但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老鼠,压死了,这下没事了。”他像是还没完全醒过来,口齿不清地自圆其说,然后才慢慢走到床边。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你的心脏也狂跳起来,那是一种做了坏事的慌张感。你裹住被子,没有要放他进来的意思。 你朝旁边的位置努了努嘴,“就这么躺吧。” 松间月弯起眼睛笑得格外明媚,并没有因为你不让他进被窝而生气,反而很开心地和衣上床,躺在了你旁边。 你们离得很近,但是有被子的阻隔,他也没有强行进去的意思,所以你感觉到很安全,甚至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你能不能,从背后抱着我,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腰上,但是不能做别的事情。” 你的要求太过清晰明确,就好像这个姿势你已经和别人做过很多次,而你现在就在要求他像别人一样抱着你,这样你才能感觉到安心。 你看到松间月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他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可思议和许许多多的委屈,然后你听到他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妥协似的将你连带着被子一起转了个身。随后他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慢慢的将你拢进怀里。他按你的要求伸出一只手搭在你的腰上,恰好合盖在被子里你放在腰上的手上。 熟悉的感觉包围了你,你感觉到格外安心。这种安心的感觉,究竟是松间月带给你的,还是与强奸犯熟悉的拥抱姿态带给你的,你也分不清。 你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从你头顶传来:“是这样吗?” 是这样。你在心里回答。这样对他,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可是……可是他也抛弃过你啊,他也让你伤心欲绝过啊!而且是他自己要求留下来的,那么无论你对他做什么,他都只能承受吧!这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如果他也因此而感到受伤,你应该开心才对,在你们的感情博弈里,你终于扳回了一局。 你强行将心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就利用到底,就这样借着他温暖的怀抱安心睡去吧! 你闭上眼睛,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隔着被子顶了顶他的手掌心。 “不许脱衣服啊!也不许进被子里!” 松间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在这期间他一直规规矩矩地抱着你,一动也不敢动。 你放心了,重新闭上眼准备睡觉。 但是,不知为何,你又想起了强奸犯。你不知道他在抱着你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安静的,凶残的,还是淫靡的呢? 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爱,他操你的时候又凶又狠,几乎没什么技巧,只是蛮力地凿进深处,像是要在你身体里烙下印记一般的深。他知道你的所有敏感点,但是从不温柔的对你,他粗暴的玩弄你的乳尖和阴蒂,在你高潮脱力的时候仍旧大力的操你,就好像在惩罚你先他一步攀上极乐,但是惩罚却是下一个更加激烈的高潮…… 天,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红着脸,被子里的手难耐地按住不安分的下腹,那里暗流涌动着,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够插进去,蛮力地抽插搅动,让你达到最极致的欢愉。 你在心里安慰自己,能想起他和你做爱的细节其实很正常,毕竟最近你只和他做过爱,又是在那样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像是在世界末日的尽头欢爱一般抵死缠绵,而他那样粗暴又那样温柔,独特到足够令你印象深刻。 就在你神思游离之际,松间月突然极轻地将下巴放在了你的头顶上,他沾染着香甜气息的发丝扫在你的脸颊上,你听到他很轻很轻地呼吸声,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的意味。 你惊觉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你竟然借着他怀抱的温暖偷偷缅怀死去的人! 虽然他大学一毕业就回了日本,但是也许是出于什么不得已的目的呢……那至少也应该告诉你一声吧!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留你像一个笑话一般独自忧郁难过,说明他根本没有把你当成过一个有血有肉会疼会哭的人! 你的心只柔软了一瞬间,就立刻的变得像石头一般冷硬。既然他可以利用你的你身体,你又何尝不可以? 抱着这样邪恶的想法,你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他始终维持着紧紧抱住你的姿势,仅在你转身时略微松手让你转动得更加顺利。 你将手举起来放在胸口握拳,然后才鼓起勇气问:“打舌钉痛吗?”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没有打舌钉,所以以这个开启话题,再慢慢引诱他,让他用身体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吧! 松间月似乎也没有想到你会对这个感兴趣,他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已经过去太久了,不记得了。应该,和被蚂蚁叮了一口差不多痛吧。” “那,嘴里总是含着舌钉,是什么感觉?”问出口的时候,你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而松间月也终于到反应过来,你根本不是在问舌钉。 他伸出手,强行抬起你装鸵鸟的脑袋,在看清你眼里的渴望之后,终于确定了这不是误会。 你看到他微微的笑了,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你,独特的少年嗓音微微压低,像是蛊惑一般在你耳边响起。 “你把舌头伸出来。” 第六题(C)第一幕:舌钉的感觉h 你闭上眼不去看他变得粘稠的眼神,视死如归一般伸出一小截软软的舌尖。 松间月的眼神几乎立刻就暗了下去,你感觉到他的气息离你越来越近,然后有什么湿滑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你的舌尖,再然后是微微冰凉的金属珠子贴在了你的舌苔上,它在那小片舌尖上滑动着,始终停留在舌尖最中心最敏感的部位。 你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你感觉到他轻轻地捧着你的脸,戴着金属唇环的下唇与你的下唇摩擦着,舌尖勾弄时甚至搅出令人耳热的水声。 然后那柔软却有力的舌尖直接刺开你本就合拢得不坚定的牙齿,贴着你的舌苔往深处探去。 他的吻很温柔,却带着一股丝不容抗拒的意味,戴着舌钉的舌头勾缠着你的舌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鼻尖,令你的心神都颤动起来。 原来接吻也可以这么舒服。 几乎用舌钉摩擦挑逗了你嘴里每一寸地方之后,松间月才退了出来,他的嘴唇还与你相贴,最后像是小狗一般用舌头将你的唇瓣也舔得湿湿的。 他沾染了情欲的声音不再清明,带着一股浑浊的暗哑。 “舌钉含在嘴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的脸在他的手心里发烫,你慢慢睁开眼,与他棕色的玻璃珠一般美丽的眼睛对上,你看到他眼下那颗浅色的痣都被染成了粉红色,在性欲支配下的松间月像是一朵开得靡艳的樱花,散发出令人心神荡漾的香气。 他低下头,轻轻含住了你的耳垂,你敏感得低呼了一声,手终于伸出被子抱住了他的头,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将手指插进他的长发里,像是鼓励一般抚摸起来。 湿热的舌头裹住你的耳垂,随着舌尖极有技巧的卷弄,你口中愈发不可抑制地吐出更多的甜腻的呻吟声。舌钉划过你的耳廓,然后顺着脆弱的脖颈一路向下,他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要用沾满唾液的舌钉舔舐你的全身。 不知何时,包裹着你的被子被剥开,你像一颗果实,被人剥开果衣,一寸一寸品尝你熟透的身体。 灼热的吻从锁骨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你微微隆起的乳房。你的胸膛起伏着,将那一抷柔软似雪的嫩肉送到了他的嘴边,他毫不客气地一口吃进嘴里,却也没有用力咬,只用牙齿轻轻地摩挲你不那么敏感的乳晕。他伸出舌头,用凹凸不平的舌钉抵住你的乳尖,缓慢的上下剐蹭之后,再全部含住,用舌头快速地拍打那小小的一粒。 坚硬的舌钉和柔软的舌头将你半软不硬的乳尖夹在中间,像是抚慰又像是凌虐,直到将它全部舔硬,最后欲求不满地挺立在胸前,他才继续向下。 脱离了温暖的口腔之后,你被口水沾湿的乳尖被冷空气刺激得立刻起了一层小疙瘩,松间月怜爱地抬起手,用修长的手指将它们包裹住,涂着黑色指甲的指尖在此刻变得无比色情,两指夹起你的乳尖,用柔软的指腹重重地揉搓起来。 手指比舌头粗暴许多,他捏起那敏感的小小凸起,直到你的身体都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拱起,火热的掌心令你头昏脑热,可是冰冷的戒指却刺激着你的神经,让你在逐渐沉迷的过程中夹杂着几丝几缕的清醒。 “不要……不要再……”别再揉你的胸了,你感觉那里都要被他玩肿了! 松间月听话地没在揉弄它们,还还是用手握着不愿放开,他红润的嘴唇落在你的肚子上,你被他逗得有些痒,忍不住往上躲去,谁知却把更加隐秘更加敏感的私处送到了他嘴边。 你被浅色内裤包裹的,微微隆起的私处与他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愈发粗重的气息拍打在阴户上,你感觉到被阴唇包裹着的阴蒂几乎是立刻挺立了起来。 你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估计此刻鸡巴已经硬得捅穿内裤了吧! 你看到松间月如花瓣一般美丽的嘴唇张开,隔着内裤,轻轻的,将你颤颤巍巍的私处含住,他高而挺的鼻梁挡住了你的视线,你只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着,挂在唇上的唇环也随着吞吃的动作色情的摇晃着。 那银色的一点几乎晃晕你的眼。松间月在给你口交,这个事实令你羞耻又兴奋。 比唇肉更硬的舌钉像是要破开内裤一般抵进你的阴唇里,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弄那颗小小的蜜豆,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用力推着他的头,身体也往上躲,他却顺势松开,用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借着你往上逃的动作将那早已湿濡不堪的小小布料脱了下来。 “不要看!”你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可是仍旧不想在这样明亮的环境下,被他直视你的私处。 那里……不好看……你直觉他看了之后会失去兴趣。 可是松间月却握住你遮挡的两只手,将它们按在你的腹部,你看到他格外认真地看着你重新长出毛发的颜色偏深的私处,然后低头亲了那里一下。 “很好看。”好看到他立刻就想插进去。 你不信,一直在摇头,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这样太羞耻了! “可不可以不要看,直接进来吧……好不好……”你的语气带了些哀求,你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你在利用他,最后怎么又被他主导了! 松间月仰起头看着你,很坚定地说:“不可以。”然后重新低下头,他的一只手控制住你的身体,不顾你的阻挡,伸出一只手抚摸你的私处,那里早已在他亲吻你的耳垂时就流出了许多湿液,此刻恐怕早已淫靡不堪了。 他的手指轻轻滑动到穴口,在入口处打圈揉按,但是并没有伸进去,他勾起手指刮蹭出一些液体,然后举起来放在你的眼前让你看。 “湿了,宝宝。”他突然暧昧地叫你宝宝,你被那一声亲昵的称呼叫得几乎酥掉半边身子。 抗拒无用,干脆从了他吧。你渐渐卸力,任由身体软在他手里。 他察觉到你不再抗拒,于是松开你的手腕,你立刻撑住床垫,但是不再往上逃,只是支撑住身体,就这样半坐着看着他掰开你的腿看你的私处。 他将手指上的淫液抹到你的阴唇上,手指用力挤开那两瓣肉嘟嘟的阴唇,然后停在你鼓起的阴蒂上,就像那天在你手背上做的那样,他轻轻地按住那极度敏感的小豆豆,在你难耐地轻哼起来时,又突然松开了。 他抬起头,对上你欲求不满的眼神,勾起嘴唇笑了一下,手指若有若无地轻碰那里。 “别急。” 然后下一秒,他就低下头,伸出舌尖,将坚硬的舌钉按在了你的阴蒂上。 “唔!”冰冷的触感刺激得你立刻就喷出了一小股水液,在你愈来愈剧烈的喘息声中,他用柔软的嘴唇包住你的阴唇,像是与你的下体接吻一般含弄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掌控住你的臀瓣,你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软软甜甜的小蛋糕,被他用舌头一点点舔食殆尽。 表面布满陷坑的舌钉随着舌尖上下舔弄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你的阴蒂上,力量很轻,却带来噬骨啮髓的快感,你感觉到每一次拍打,你的阴蒂都被嵌进那些陷坑里,然后随着他上下拨弄舌尖的动作,与舌钉用力的摩擦着。 “唔唔!不要……不要了……”你开始难耐的扭动起来,快感堆积得越来越多,他仍旧不放过你,最后干脆一边舔弄你的阴蒂一边伸出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捅进你的身体,他的手指格外灵活,似乎一下子就捅到了你的敏感处,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用力抓住床单,两条腿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最后含住你的阴蒂,用力吮吸了一口,你感觉到你的灵魂都被他吸走了,然后肉穴也在剧烈的抽插下激烈地痉挛着喷出一股水液。 你高潮了,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进去。 高潮后,你的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你从来不知道不用插入不用性玩具也可以到达这样的高潮,那一瞬间几乎是灭顶的快感席卷了你。 而在你高潮之后,松间月也艰难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最后用舌头缓缓舔过你的阴户,卷着那些淫靡的液体吃进了嘴里。 你甚至能看到他的下巴上都被溅上了你高潮时喷出的液体,他的眼眶有些红,脸颊上也泛着欢爱后的淡粉色,他的样子看起来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淫乱的样子。 可是他明明还穿戴整齐,什么都没有露啊! 在他身下,你感觉自己更像是雄鹰一般的女人,被凌虐被玩弄的人好像是他才对。 他起身抽了一些纸巾擦拭自己的下巴,然后又替你清理了一塌糊涂的私处,你本应该感觉到害羞,可是想想事情已经这样了,还那么矫情干什么呢?于是仍由他将你的身体清理干净,重新为你穿好干净的内裤。 他像是裹毛巾卷一般将你重新裹进被子里,经历了性爱之后的身体疲惫得仿佛立刻就要昏睡过去,被满足后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不再去想那个为了救你死掉的强奸犯。 就在你快要睡着时,你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你睁开眼一看,发现是松间月正鬼鬼祟祟地在你的枕头下摸索着什么。 你想起睡觉之前你将那颗蛹拿出来看了看,然后放在了枕头下,你立刻警觉起来,果然看到松间月捏起那颗透明的琥珀,试图将它扔出去。 “你做什么!”你立刻出声制止了他,然后从他手中夺走了那颗虫蛹。 他的表情很慌张,是做坏事被抓包的那种慌张,他似乎想要解释,但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要再随便仍我的东西。”你冷着声音警告他,松间月立刻垂下了头,你看到他和之前一样还穿着衣服躺在被子外面,再一想到刚刚你们才亲密无间地欢爱过,转眼你就对他冷言相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 于是你只好勉强放轻声音对他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再被我发现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他了?你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么幼稚的威胁,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听了你说的话之后,松间月竟十分慌张地抱住了你。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不要不理我。”他的眼神可怜巴巴的,似乎真的很害怕你不理他了,可是你能看见他的余光仍旧放在被你紧握着的虫蛹上。 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不可能和这颗死掉的虫子好好相处了,以后只能更加小心地收好以防被他看到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了。”他摇了摇你的身体,似乎在催促你让你作出回答,你被他期盼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只好勉强嗯了两声。 他立刻心满意足地笑了,低头亲了亲你的额头,你看到他仍戴着眉钉和唇环,又想起刚刚碰到他的手指时冰冷的触感。 他真的不打算睡觉吗? 你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大方地掀开被子,对他说:“脱了外衣再进来吧。” 你看到他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飞快地脱去外套,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你脸红了一下,因为你什么都没穿,而他却好好儿的什么也没漏,但是已经让他进来了,再赶他出去也挺不好的,于是只好自欺欺人地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他的身体还带着一丝寒气,因此没有轻易地靠近你,就在离你一拳的距离处躺好不动了。 灯光明晃晃地悬在你们头顶,你看到他唇上的金属环反射出的光,突然问。 “你不摘了它们再睡吗?” “嗯?” “就眉钉,唇环,耳钉…………舌钉什么的。”说着说着你自己都受不了脸红了,舌钉什么的,不说也可以吧! “哦!要摘的,你帮我一下可以吗?没有镜子。”他眼睛含笑地看着你,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向他贴近了,一边认真查看那些穿过肉体的金属,一边认真的问。 “怎么摘啊?”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低头吻住了你,他将戴着舌钉的舌头再次伸进你的嘴里,你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然后他带着你的牙齿咬住那颗月球形状的舌钉下方的金属圆球微微用力,那颗舌钉便慢慢地从他舌头上的孔洞中脱了出来。 你听到他轻哼了一声,以为弄疼了他,于是更加轻轻地咬住那颗舌钉,将它带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得逞后狡猾的眼神。 他张开手,你将那颗球形端针吐在了他的手心里,他也低头吐出那颗月球形状的圆球。 然后他微微仰头,将箍了唇环的嘴唇递到你的眼前。 …… 第六题(C)第二幕:贰拾柒 清晨,你从床上醒来,先伸了个懒腰,将赤裸的身体舒展开。得到足够的休息后,浑身上下都无比的放松。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你掀开被子,先是检查了一下枕头下的东西,看到琥珀虫蛹和黑色的交叉眼罩还好好的躺在下面,你舒了一口气,然后拿起床边放着的衣服穿上。 大概是昨天的衣服送去洗了吧,今天松间月只给你准备了一套轻薄舒适的居家服。房间里常年开着恒温空调,所以你并不觉得冷。 打开房门,楼下已经传来阵阵蛋糕的香甜的气息,你疑惑地伸出脑袋朝下看,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今天的甜点是奶油纸杯蛋糕。 你下了楼,坐在餐桌前,盘子里是大学时经常吃的那家早餐店的肉包子,还有一杯热乎乎的豆浆……中式早餐搭配纸杯蛋糕……也只有松间月能想得出来了。 你看着纸杯蛋糕上用饼干球点缀出来的小眼睛,拿起勺子挖下来吃掉了。 奇怪,松间月去哪里了。 正当你疑惑时,身后传来一阵滚轮的声音,你转过身,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松间月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执事服,胸前堆迭着泛着粼粼光泽的繁复领结,下半身着一条黑色西裤,整个人看起来俊美异常。 他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刻意拨了拨耳前的碎发,向你展示着耳垂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耳坠,与之形成辉映的是戴在右手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他特意将长发拉直,最后在脑后绑了一个松散的马尾,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干练精神了许多。 在你震惊的眼神中,他缓缓推过来一个人型支架,上面挂着一条漂亮的长裙,堆迭的蛋糕裙摆上绣着繁复精致的柄图,你曾经也偏爱这类设计独特复杂的裙子,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怎么会…… 他将长裙推到你面前,然后半蹲下去,他牵起你的右手,低头在无名指的戒指上轻吻了一下。 “亲爱的小姐,请允许我服侍您更衣。” ……什么鬼! 你慌张地将手抽了回来,不自在地擦了擦手背,然后余光又瞥了一眼那条裙子,十分违心地说:“不用了,又不出门,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松间月疑惑地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出门和穿好看的衣服之间有什么关联,他看着你的脸,然后问:“不喜欢这个设计吗?还有短款的,您要看看吗?” “……你在做什么啊,别这么肉麻行不行, 也不要用敬称,又不是在演戏。” “唔,好吧。”松间月点点头,你看到他嘴唇上戴着一颗圆形唇钉,和昨天那枚不一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的脸突然就红了。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吗?”你拿起勺子搅了搅杯子里的豆浆,用以掩饰你心里的慌张。 松间月眨眨眼,站起身来,他穿了一双亮漆皮鞋,走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很特别的啪嗒声。他慢慢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推出一块大大的黑板停在你面前。 “今天在家休息,顺便理清一下案件发生的经过吧!”他看起来干劲十足,一点没有了昨夜受打击时的委屈模样,甚至拿起一根黑色的教鞭,指着黑板上的三个圈,里面的分别写着“人物”“时间,地点”“事件”四个词。 看来他真的打算陪着你调查整个事情了。因为昨夜的温存,你对他也不再抗拒,默认了他可以继续陪着你。这样也很好,至少比你一个人强太多。他有钱,有力气,还可以陪睡(这条叉掉),怎么想都是一名合格的伙伴呢! 但是,穿成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啊!虽然也很好看,白色的手套甚至很色情,可是对你们在家里整理线索有什么帮助吗?只会让你忍不住往他身上瞟罢了! 你心情郁闷地吃完了早餐,这一次他没有亲自洗碗,可能也害怕弄脏自己新换的手套吧。 吃过饭后他提出要带你去楼上换衣服,你看着他放在你面前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然后将手放了上去。 上楼之前,你的眼神无法控制地再一次看向了那条漂亮的长裙,它安静地伫立在晨光之中,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你不想在松间月面前穿它,因为你知道素颜的你可能无法驾驭它,你不想在松间月的面前出哪怕一点点丑。说到底你还是害怕他会嫌弃你,如同跗骨之疽的自卑缠绕着你,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们之间的差距。 并不是穿上公主裙就能配得上王子,这一点你早已领悟千百次。 他搀着你的手臂,与你一同向楼上走去,这一段小小的距离让你想起来一件事。 有一次你偷偷在公寓里试穿新买的裙子,正当你费力地向后伸长胳膊想要将后腰上的拉链拉起来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 松间月的长发蓬松而凌乱,他的眼神也是一副刚睡醒的迷蒙样子,可是看到你的瞬间就朝你扑了过去,微凉的手指也从你镂空的后背伸了进去。他将你从堆迭的裙子里剥出来,将你压在床上狠狠地操了一顿。 事后你趴在他的身上小口小口地喘息着,眼睛看着一旁散乱在沙发上的裙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声地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当时眯着眼睛抱着你,不着任何饰品的精致脸庞就在你的眼前,正当你为他的绝色的容颜失神时,他突然更加用力地搂紧了你。 “我梦到你变成了一块千层蛋糕,所以就赶过来吃你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淡淡的自豪,你被他幼稚的话语逗笑了,连同心里那一丝丝莫名的不快也一扫而空。 那一刻,你也曾幻想过他是爱你的。 你隔着厚厚的西服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以此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在他拧着眉低头看你时甜甜地笑着回望他。 “怎么了?”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穿过常青树茂密枝叶的阳光照在你的脸上,斑驳的树影在秋风中摇曳,令你的面容不甚真切,松间月忽然看着你轻轻的笑了。 “没事,没关系。”想捏的话就尽情捏吧,疼痛,是你还在他身边的证明。 松间月将你领到二楼尽头的房间,他拉开房门之后,你立刻被眼前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饰品惊呆了,珠宝与丝绸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金钱的味道,你更加用力地捏住他的胳膊,激动得都结巴了。 “这……这些都是我的吗?” 松间月眼神温柔地看着你:“当然。” “那我可以带走吗!” “不行,你不能走,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它们就都是你的了。”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你觉得自己上扬的嘴角都收不回来了,你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从没有笑得这样开心过。 “谢谢你!松间月。”你松开他,像是归巢乳燕一般扑进房间里。 而松间月在你身后呆愣地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被你亲过的脸颊,然后他的脸慢慢的越来越红,直到最后他的脖子和耳朵全都变成了粉红色。 在日语中“月”的读音和“喜欢”相近,他在心里,大胆地将你刚刚对他说的话翻译成了:“谢谢你,我爱你!”(喜欢和爱根本就是两个意思吧?!) 换好衣服之后,松间月亲自为你挑选了搭配的项链和耳环,这个过程有点像在打扮洋娃娃,因为他触碰你的手是那么小心翼翼,镜子里,他看着你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而深情。 “好了。”他的手松开你微微泛红的耳垂,他看着镜子里的你,由衷地夸赞了一句,“很漂亮哦!” 你红着脸低下了头,然后就听到松间月继续说。 “当然,与我相比的话还是差了一点呢。” ……你抬起脚,毫不客气地用力踩在了他特意擦过鞋油的皮鞋上,看着那上面印上了你的脚印。在他生气发作之前,你推开椅子,迅速地朝外面跑去。 松间月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跑出去追你,你在慌乱之间打开了一间漆黑的小房间,快速躲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你背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心情却出奇的好,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地与人玩闹过了。 松间月在门外敲了敲门,你没理他,他又拧了拧把手,你在里面坏心眼地握住把手不让他开。你听到他有些焦急地喊你字,你却在里面得意又放肆的笑着。 然后你听到他脚步渐渐离开的声音,终于松开手,然而下一秒门就被人打开了! 在你的惊呼声中,松间月搂住你的腰将你抱了起来,你吓得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托着你的屁股将你高高抱起,你低下头,看到他开心的笑脸,他棕色的瞳孔中溢满掩藏不住的喜欢,你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抚摸上了他的嘴唇。 像是被诱惑了一般,你低下头,主动贴吻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也沉醉地闭上了眼,浓密如羽扇的睫毛在白皙的肤色上投下一小片颤栗的阴影。下一秒他就化被动为主动,转身将你抵在了墙上。 你感觉到你的后脑勺磕在了什么地方,啪嗒一声,房间的灯骤然亮了起来,你被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然后看清了眼前房间的样子。 和其余房间温馨浪漫的装修风格不同,这里看起来有些荒凉,墙壁是冷寂的银灰色,上面贴着许多绘着奇怪线条的白纸,可能因为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那些纸张有些泛黄,很多都掉了下来,只剩一个角还贴在墙上。 你推开松间月,朝房间的中央走去,房间的地上也铺满了画纸,上面或清晰或混乱地画满了痕迹,能看出来画图的人当时的心境一定很乱。而那些纸甚至脆弱到你一脚下去,它们就成了碎片。 你有些无措地抬起脚,这时松间月却踩着那些碎纸信步朝你走来,他拉着你,带你去看墙上地面散乱着的图画。 这些都是他画的吗?你看向他的脸,他的表情很平静,你看不出任何端倪。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画桌,上面散乱着许多画笔,桌边用来盛放颜料的颜料盘已经干涸,你看到桌面上贴着密密麻麻的便签纸,上面都写着同一句话: 星を见ないで(不要看星星) 你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松间月却仍旧神色平静地看着那些便签。 你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抓着你不放,你感觉到他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你,但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最后还是你忍不住了,觉得这个房间里的景象太过诡异,拉着他的手想要离开,他没有反抗,任由你拉着他走到门口。 这时,你突然看到门边的墙壁上被划上了许多刻痕,那些刻痕深浅不一,有长有短,看上去毫无规律。在刻痕的旁边用黑色的笔写着大大的“ニ拾柒”。 松间月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我今年二十七岁了。”你听到他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当然,明年我也还是二十七岁。” ……你觉得他在自恋,开口吐槽道:“你怎么不说自己永远十八岁呢?” 你看到松间月十分疑惑地歪着头问:“为什么要永远十八岁,十八岁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看到他这副样子,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其实你在拿到松间月家的住址之后,犹豫了很久才去找了他,可是你去了他家三次,都没有人开门。 你在外面敲门,甚至还特意挑了他没课的时候,可是哪怕敲门之后又等了许久,都没有人给你开门。 最后一次时,你告诉自己,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哪怕他真的是在耍你,你也该找他问清楚的! 也就是这一次,你在外面敲门,里面却突然传来松间月惊恐地大叫。 他大声吼叫着,让你不要再来找他了。他在门里说,星夜告诉他,如果他给你开门的话,那么他的生命将永远停留在二十二岁。 你当时真的被气笑了,含着泪用力踹了一下他家的门,待你转身离开时,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了。里面的人像是终于想清楚了什么,冲上来用力将你抱住了。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一年后,也就是二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你,那时候你也想过他是不是死了,可是你去物理学院找他时,亲耳听到松间月的家人说谢谢贵校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他现在在日本很好。 他的生命没有永远停留在二十二岁,可是你却觉得你对爱情的美好幻想永远停在了二十一岁。 你看着他依旧美丽的容颜,突然觉得不应该再和他计较了,在你敲响他家门的时候,你就应该预料到后果的。 “没什么,我们下去吧。”总是回想过去容易停滞不前,眼下,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六题(C)第二幕:不完整的线索链 再次回到一楼时,保洁已经将客厅收拾干净,松间月拿起一支粉笔,让你复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你,小秋叶,克里斯在他即将开业的诊所里喝酒,再后来,雷萨出现,将你带走。 “小秋叶是谁?” “就是前天晚和我在马路上起争执那个女生。” 松间月回想了一下小秋叶的脸,突然说:“我感觉她不像是坏人。” 你觉得有些生气和无语,就算小秋叶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亲和,他也不至于直接就否定她是一个坏家伙的可能吧! 你冷着脸打断他:“先不管她是不是坏人,雷萨带我离开之后,我们发生了车祸,然后……” “等一下,”松间月圈出了车祸两个字,“我记得你们发生车祸的地方是在一条小路上,克里斯先生说是一辆凭空出现的大货车与你们发生了碰撞对吧?”松间月在旁边标注了“货车”二字,然后用红色粉笔圈了起来。 “按照正常世界的逻辑来看,大货车是不可能凭空出现的,我们可以先调查一下这辆车的来源。” “这要怎么查呢,我们没有人脉,警察也根本不会配合我们的。” 松间月点了点克里斯的名字,“克里斯先生似乎有合作意向呢。” 克里斯……你并不想再和他打交道了,可是松间月说得对,你应该适当放下个人恩怨,现在查出事情的真相更重要。 “继续吧,车祸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雷萨为了保护我先一步晕倒了,不久后我也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绑起眼睛关起来了。” “嗯,根据克里斯当时的描述来看,你们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候开到了事发地点,在那之前的十多分钟里,克里斯先生下楼扔衣服,几分钟后这件衣服被一个拾荒老人捡走,最后这件衣服出现在了你的身上。” 你随着松间月的描述也开始回忆事情的细节,你突然发现克里斯的话误导了你。 “衣服被捡走的时间并不意味着我失踪的时间,在他们找到雷萨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车里,所以应该是有人在车祸发生后,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将我带走了。导致车祸的人也未必就是绑架我的人……好乱。” 你的脑子混乱了起来,在你看来,这件事根本不是一条完整的线,它被人恶意剪成了碎片,任你们怎么拼凑也拼不出真相。 “先别着急。”松间月安慰你,“我们可以先假设他们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按照雷萨的话来说,有人跟踪他使他将车开出了原定轨迹,而大货车要如何预料你们已经改变了的轨迹呢?”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车祸的发生很有可能是雷萨故意为之。”你平淡地接过了他的话头,但你仍觉得不可思议:“那辆大货车根本无人控制,雷萨就算对自己的车技再自信,也不会蠢到冒这么大的风险吧?而且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他根本没理由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更何况他当时连自己都不顾的保护了我。” 松间月说:“那也有可能是他在演苦肉计,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很可怜的家伙。”你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嫌弃,好像自从见过雷萨之后,松间月就变得很讨厌他。 你拍了拍他的手,“不要太情绪化了,我们在分析正事。” 松间月皱了皱眉,第一次反驳了你:“情绪化的人是你,你太感情用事了。” 你不想和他争吵,但是也不能忍受他突然这样对你说话,于是冷着声音说:“如果你觉得我的判断有失公正,那你可以现在离开这里,我自己来整理线索就好。” 松间月最终败下阵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别扭地说道:“我知道他救过你,你这样想没有问题。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他的表情很委屈,但还是拿起粉笔继续在黑板上书写。 “可以和我说说那个把你关起来的人吗?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呢?” “他……他似乎也是在寻找答案的人,并且他认为答案在我身上,他想知道我梦到内容。” “梦的内容?是什么。” “我梦到了一个瘦弱的男人对着小秋叶的画像说话,说让她这一次要好好活着。” “这样吗……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 你摇了摇头,“没看清,但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人。” “既然这样,那看来小秋叶小姐反而很值得怀疑呢。”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一脸恍然大悟地快速说出了他的想法:“有没有可能,画上的小秋叶出于某种原因生命危在旦夕,而你梦见的男人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而你在这其中可能起到了某种坏角色的作用,所以小秋叶为了给男人报仇,所以才找上了你?” 你被他一系列弯弯绕绕的推理惊得张大了嘴,甚至感觉到事情真的有可能就是这样! 小秋叶故意接近你,是想为谁报仇吗?可是她当时在克里斯的家里,她应该不知道雷萨会将车开到哪里去吧,既然这样她又如何提前设计车祸呢? 而且,你从来没做做过任何坏事啊,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盯上呢? 就在这时,松间月似乎也想通了,他将小秋叶的名字拉出一条线,然后打上了一个问号。 “在这中间可能还有一个她的同伙,因为她无法在车祸发生时将你带走,所以雷萨口中那个跟踪你们的人很可能就是绑架你的人,他和小秋叶是同伙!” ……怎么可能。你下意识将手放进口袋里,指腹摩擦着眼罩上的花纹,那个男人轻轻触碰你的脸颊时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你的脸上,他会是小秋叶的同伙吗?他临时叛变,是因为爱上你了吗? ……不可能吧。你的心情逐渐变得低落,最后推理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到最后,他还是一个坏人吗?可是他对你说的那些话,关于蝴蝶,关于阳光,关于你们在一起时的一切,都是只一个谎言吗。 在你情绪低落时,站在你对面的松间月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哼声,他突然走到你面前,将手机里的内容拿给你看。 “我刚刚发现,这个名叫小秋叶的人,和我们上的同一所大学,不过她当时就读的是美术学院的油画系。以她在大学时优异的成绩,毕业之后她应该会进入与绘画相关的工作,但是据你所说她现在在一家小型私企里做会计。” 松间月的话于你而言无异于平地惊雷,你从没有想过调查小秋叶的身份,因为在你眼里她的身份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根本没有调查的必要。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松间月继续读着手机里查询到的资料,“据说她曾在意大利留学过几年,在一位意大利女画家手下学艺,而这位女画家正是比安奇夫人。” 正当你疑惑比安奇夫人是谁时,松间月继续向你解答。 “比安奇夫人,是雷萨与克里斯的母亲。” “雷萨?比安奇,但是,宏?克里斯,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最后,松间月像是叹息一般地说了一句:“作为一个’外人’,想来雷萨先生在宏氏家族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呢。”这一句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幸灾乐祸吧! 所以说这一切都被串联起来了吧!(除去强奸犯的部分,他的身份仍旧是一个迷,但也许小秋叶知道些什么) 克里斯与雷萨的母亲是小秋叶的恩师,所以他们也许早就认识,像你猜测的那样,他们可能是串联好了来欺骗你,但是你还是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过小秋叶,以及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设局?还有梦里那个男人,他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不行,再想头就要炸了! 而在你对面的松间月也陷入了沉思,他似乎也没想到你会被卷入如此复杂的事件当中,他知道你应该还对他有所隐瞒,因此也更加难过,更加后悔当初“离开”了你,也许当时如果他更加坚定地守在你身边,今天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他走到你身边,将你搂进怀里,你闻到熟悉的香气,是来自他身上的糖和奶结合的味道,他从来不喷香水,但是仍旧像一块美味的糕点,时刻散发着这样诱人的气息。 你突然拉住他的领结,将他的脖子拽下来,然后吻住了他,你的吻技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章法,但是松间月仍旧被你吻得意乱情迷,连呼吸声都急促起来。 你急切地想要扒开他的衣服,可是西装的领扣和衬衫上圆润的珍珠扣阻挡了你,你急得几乎想要将它们全部拽下来,可是那些扣子缝得好紧,你的手都拽出红痕了仍旧没能拽下来。 松间月被你急切的样子逗笑,握住你的手教你怎么一粒一粒将它们解开,可是解到最后的时候你的耐心告磬,只能仰着头求救地看着松间月。 他看到你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此刻的你如此脆弱可怜,他突然后悔今天不该穿得这样复杂,或者说什么也不穿才好。 他纤细修长的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捏起衬衫的下摆,一个用力就将剩下的扣子全部扯掉了,珍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你看到他精壮的上半身完完全全裸露了出来,他的皮肤很白,胸肌微微鼓起,乳头的颜色很浅,是淡淡的粉色。 你看着那两块浅粉的红肉,突然低头咬了上去,不是亲吻而是咬,你觉得它们像是两朵淫靡的樱花,此刻你只想尝尝它们到底是不是你想象中的味道。 你听到松间月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然后抚上你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发,你像一只刚学会吃奶的小狗,含住他的乳头用力吮吸起来,松间月在你身下喘息起来,他的脸色慢慢变得绯红,结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你的头发。 你松开他湿淋淋的布满吻痕的乳头,慢慢跪坐到地上,你低头用手颤抖着解开他西装裤的拉链,隔着内裤,你看到他粗大的性器已经高高耸起,头部的位置已经被沁出的前液打湿,他拉起你的手盖在那根粗热的大家伙上,然后用力的上下揉弄起来。 你听到他喉咙里发出脆弱的哼声,甜腻而魅惑,他情难自禁地弯下腰,湿热的气息喷在你的脸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拨开你的长发,他张嘴含住你坠着耳饰的耳垂,唇钉与宝石碰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用力……”他在你耳边呻吟一般地哀求你,那种沙哑的冒着热气的声音震得你整个耳朵都麻掉了。你的手在他的带动下,伸进内裤的边缘,终于握住了他的肉棒。 “呃……”他在你耳边又是一声低喘,你感觉到身下有些空洞的瘙痒,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他好色情啊…… 他沾着唾液的嘴唇顺着你的脸颊寻到你的嘴唇,嘴唇相贴的一瞬间,你就乖顺地张开了嘴,他也急不可耐地将舌头伸进了你的嘴里,坚硬的舌钉急切地摩擦着你的舌苔,令你几乎忘记了呼吸。 你手心里粗大的龟头兴奋地跳动了几下,然后他握住你的手裹住了它,你惊觉松间月的性器又粗又长,粗到你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你下意识低头看过去,然后被他涨成紫红色的,马眼翕张的肉棒吓了一跳。 “等等……”你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是松间月不放开你,他握住你的手,另一只手将你从地上抱起来,他让你两腿分开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衣服凌乱地挂在胳膊上,漂亮的脸上满是染上情欲的急切。 “不等……不要等,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一只手带着你的手用力上下撸动那根大家伙,另一只手伸到你的后背,将裙子的拉链拉开,你里面什么都没穿,他轻易地就抚上了你的后背,带着凉气的丝绸手套触到你的身体时,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我有点害怕,这个……”你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手里的硕大的肉棒,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询问,“真的进得去吗?” 你看到他弯起眼睛笑了。 “可以的,你下面的小嘴不是已经吃过很多次了吗?每一次,都有好好的,吃到最深处呢。”他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讨好地舔弄你的嘴唇,“让我进去,好吗?” 他露骨的话语让你瞬间面红耳赤,连脑袋都被刺激得晕眩起来。从他漂亮的嘴唇里说出如此淫乱的话语,你却并不反感。你第一次切身体会了他所说的那句“性并不脏”。 你无法将如此纯洁美丽的他与“脏”这个字联系起来。 也因此,他的请求,你无法拒绝。你抬起手捂住他的嘴,然后红着脸将头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不要说了。” 松间月笑了,他伸出舌头舔弄你的手指,然后在你耳边说:“好。” 他将你的衣服重新拉上,让你双腿的开挂在他的腰上,就这样抱着你上了楼。 第六题(C)第三幕:嫉妒h 松间月刚刚将你放到床上,你就立刻缠上去与他接吻,你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种温暖暧昧的香气在吸引着你,让你忍不住向他靠近。松间月也从未见过如此热情主动的你,他惊喜地接住你急切的吻,你们湿漉漉的嘴唇和舌头在交缠间搅出越来越粘稠的水声。 他已经是半裸的状态,所以后半场全是他在脱你的衣服。他的动作和你一样急切,几乎是拉开拉链之后就抱着你的腰将你从繁复的长裙里剥了出来,他总是喜欢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虽然看起来有些艰难,但是他做起来竟也毫不费力。 他将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你放在床上,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什么,再回过头时他已经用嘴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可是撕开之后他竟愣了一下,然后又捡起包装查看了一下。 “没有过期……”你听到他低喃了一句,来不及多想,他就又贴上了你的身体。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赤裸相对,他精壮的大腿卡进你的双腿里,完全裸露出来的硕大性器抵在你的大腿根部,难耐地一下一下地向上摩擦,粘稠滚烫的柱体摩擦着你细嫩敏感的大腿根,甚至好几次顶开内裤的边缘撞上你早已水液泛滥的穴口,每顶一次他都会发出难耐的哼声,你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叫得像他这样蛊惑人心。 他低头,认真地将避孕套套在几鸡巴,再抬起头时,棕色的瞳孔已经充斥着情欲的暗色,原本还想用手指再帮你扩张一下,可是一抬头就看到你用手指玩弄自己乳头的模样,他突然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先插进去再说。 你真的太美味太诱人了,如果再不插进去,他都害怕自己就这样射出来,那样的话就太丢人了,性能力不佳的话,他又要如何从众多(其实就三个)的情敌之中脱颖而出呢? 他将手伸进你的嘴里,命令你将手套咬住,你乖乖地照做了,然后他将手掌从手套中抽出来,扶住自己的肉棒,开始一点一点地拓入你的肉穴。 穴口的位置最小最紧,所以他也进得格外慢,慢到你几乎感觉不到他在动,甚至开始急切地推搡他的肩膀,你的嘴里还咬着手套,因此只能发出几声呜咽声。 你看到他的额头上沁出了许多的汗,他和你一样着急,可是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女孩子的私处很脆弱”,他不能言而无信地弄疼你,做爱是为了让你开心,如果弄疼你的话,那他宁愿用手指和舌头帮你。 “别急,宝宝,我不想弄伤你。”你听到他又叫了一声宝宝,这个称呼让你产生了一种你们相爱的错觉,而此刻你愿意接受并延续这个错觉。 你尽力放松身体,以便他能更快的进入,而他也将指尖按在你硬起来的阴蒂上,揉捏刺激着它,直到粗大的龟头终于全部吃进小穴里,那种阻碍的感觉终于也消失了,顺着这样的节奏,他直接捅进了最深处。 插到最里面的时候,你们都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被填满与被包裹,多么美妙绝伦的体验。 看到你终于露出满足的表情,松间月突然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你抱了起来,他半靠地坐在床边,而你则被他的性器贯穿,赤裸地坐在他的身上。他抬起你的屁股,让你一上一下地骑乘他,粗大的肉根每一次都捣进最深处,然后再退到穴口,你舒服得忍不住摇晃起了纤腰,而他也在这时松开你的臀瓣,让你按照自己的节奏上下吞吃他的性器。 他眼神晦暗地看着你们交合的部位,你的阴唇被他的鸡巴顶得像是张开的嘴,露出里面颤颤巍巍的阴蒂,那里红肿的挺立着,像是在渴求谁的怜爱。 而他当然会满足它。他伸出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用力按住凸起的阴蒂,随着你操他的节奏揉按那里,捅进去时向外扯,抽出来时往里按。他感觉到你的肉穴在绞缩痉挛,你上下摆动身体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最后几乎是停在他的腰上左右摇晃。 你已经快要到高潮了,如果这时候他能够捧住你的屁股用力往上顶,又或者是一直揉弄你的阴蒂,你马上就会攀上高潮,可是他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你疑惑地睁开眼睛,你还坐在他的腰上,而他粗硕的鸡巴还深深插在你的体内,可是他却突然不动了,连挑逗你阴蒂的手指也撤开了,你看向他的脸,发现他还垂着眼帘看着你的私处,你推了推他的胳膊,想问问他怎么了,却突然看到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抬起手,手指缓缓地从你的锁骨一直下滑到你的左胸上,他没有触碰你挺立的乳尖,而是按在了你的心脏跳动的位置。 像是宣判一般,他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 “我要你的心。”随着这句震慑心魂的宣告,你的心脏颤动了一下,而他突然抱住你的腰将你抬高,激烈地抬腰猛操了几十个来回,直到把你干得浑身发软,咬着嘴唇娇喘起来,他又将鸡巴慢慢地抽了出去。你的肉穴依依不舍地搅紧着挽留它,可是它仍旧无情地离开了,全部抽出去时甚至发出了羞耻的噗呲声。 松间月抱起你的身体,将你按在房间的窗边。外面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密布,他没有打开窗户,可是身体贴上冰冷的玻璃时,你还是冷得颤了一下。下一秒他火热的身躯就从背后贴住了你,重新戴好套的鸡巴从背后狠狠地贯穿了你的身体,你被刺激得几乎快要跪下去,可是松间月却蛮横地掌控住你的腰,让你的屁股高高撅起,他结实的腹部撞击在你的臀肉上,随着激烈的拍打声,你的臀瓣也荡起肉浪。 他不复最初的温柔,一只手绕到身前玩弄你的乳房,你甚至能从玻璃窗上看到他黑色的指甲和你泛红的乳尖交融着,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他一下一下地捅到最深处,像是要把你捅穿一样的力度,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还在你的私处温柔的拨弄你的阴蒂,就和他在你手背上做的那样温柔,如此割裂的性爱带来的快感成倍堆积,你感觉到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感从你们交合的部位一直蔓延到后腰,令你的神思逐渐迷失。你很快就到了高潮,肉穴痉挛颤抖着喷出一股水液。 高潮后,你的身体脱力地向地上跪去,松间月也随着你的身体下滑,直到你半跪在地上,他仍旧抓着你的屁股从身后抽插你的肉穴,高潮喷出的液体被粗大的龟棱带出体外,一点一点溅湿了地板,在你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松间月突然抬起手,将你嘴里的手套拿走了。 你居然还咬着吗?怪不得发不出声音呢。手套被拿开之后,你也开始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发出舒服的哼唧声。看起来精瘦的松间月格外的持久,在你身体里操了不知道多少下了却仍旧坚硬如铁。 在你被操得又一次想要高潮时,他突然将什么冰凉的椭圆形物体塞进了你的嘴里,同时你的手臂也被他拉起来绑在了背后,你感觉到绑着你手腕的东西触感十分熟悉,可是你已经没有精力多想了,此刻你只想要达到高潮。 他缓缓将窗户拉开一条缝,然后将你的脑袋按了出去,在情欲的支配下,你几乎由着他为所欲为。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拍打在你的脸上,你竟觉得有些舒服。 大概真的被操坏脑子了吧,你想。就这样幕天席地的做爱,竟让你觉得无比痛快。 到底害怕你感冒,松间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顶帽子给你戴上了,同时还将一件宽大的羊毛衫套在了你的身上,因为你的手臂已经被绑了起来,所以只能半镂空地穿着这件毛衣,而他也能从空荡荡的前方伸进去,继续揉弄你肿胀的乳尖。 松间月重新插进了你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已经做过两次的原因,你的肉穴不仅没有变得松软,反而因为被操得微肿而进入困难了,湿滑的鸡巴慢慢捅进去时,你甚至感觉到有一点点痛,就在你想要张口说话的时候,松间月突然贴近你的耳朵。 你感觉到他冰冷的嘴唇和冰冷的唇钉擦过你的耳垂,口中吐出同样冰冷的话语。 “不想让那颗该死的虫蛹掉下去的话,就好好闭紧你的嘴。” ?!他居然还没有放过那颗虫蛹吗?你的舌尖含住那颗椭圆形的东西,喉咙吞咽了几下,然后猛然意识到你嘴里的是什么。 ……!他把那颗虫蛹放进了你嘴里! 你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你的手被牢牢绑在身后,绑……你想到了刚刚熟悉的触感,突然后背冒起了一层冷汗。 松间月他,用那个眼罩绑了你的手吗? 你痛苦地闭了闭眼,怎么也无法想到乖顺的松间月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明明知道这两件东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他还是用这种折辱的方式,让它们参与到了你们淫乱的性爱中。 而他也在这时重新抽插起来,他将你的手按在你的后腰上,眼罩的末端垂在你们不停碰撞的私处,你感觉到粗糙的蕾丝边缘被你的淫水打湿,垂着的绑带就这么粘连在你的臀缝里,随着他操你的动作一下一下摩擦着你的肉穴边缘。(强奸犯:莫名其妙的参与感增加了) 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在报复你利用了他的身体吗?你感觉到眼眶渐渐泛起湿热,但是你不敢开口说话,只能这样承受他粗暴的操弄。 察觉到你的身体渐渐冷却,松间月也更加热情的挑逗你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看着你渐渐颤抖的身躯以及慢慢涌出水液含弄肉棒的湿穴,入口处的软肉被操得红肿外翻,但仍旧紧紧咬住他的肉棒吮吸,松间月感觉到自己应该开心的。 可是看到你晶莹的泪珠随着细密如针的雨水一同往下坠时,他却感觉到那些所有如针尖般的雨丝其实全都落在了他的心上,变成了扎穿他的利器。 他恨你将别人的遗物视作珍宝,恨你为可能伤害你的人辩解,他恨你如此轻易地将别人放在了心上……可是他更恨自己,他不该和你分开的,你们的命运就应该永永远远交织在一起。 松间月突然将你抱了起来,他的肉棒还插在你的穴里,就这么抱着你重新回到了床上,他将你的手腕解开,然后一脸平静地接下了你用力挥过来的一巴掌,你看到他的脸色同样惨白,同样挂着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水痕。 他羞辱了你,可他同样为此感到心痛。 你挥掌时没有想到他会是这副表情,你以为他脸上至少会有得逞的得色,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比你还要伤心?被雨水淋湿的头发湿哒哒的挂在脸上,永远精致漂亮的脸蛋变得像是死人一般的惨白,棕色的如同玻璃珠的瞳孔也变得黯淡无光,你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错怪他了。 你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那确实是那枚虫卵,而他手中拿着的,也确实是那副黑色的眼罩。 你的呼吸重新变得急促起来,还是觉得生气,可是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竟一点也无法硬起心肠来再给他一巴掌。 你从他手里夺走那副黑色的眼罩,然后用它包裹住那枚重新变得冰冷的虫蛹。 “下不为例。”你听到自己冷着声音对他重复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警告,而他黯淡无光的眼神也重新亮了起来,你突然感觉到有些可怕。 你对他如此无下限的纵容,会不会最终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可是你来不及多想,松间月已经重整旗鼓,并且再次扑倒了你。 他热情地吻你的脸和唇,在你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伤心。”让你难过痛苦的东西,都应该丢掉才对,所以他对你忘记和他的回忆没有任何异议。 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对别人使用特权?他真的会嫉妒到发疯。 正当你们裹在一起玩闹时,楼下的门铃突然响了。松间月替你盖好被子,又亲了亲你的额头,穿上衣服离开之前又折返回来亲了亲你的嘴唇,就好像你是什么难以割舍的稀世珍宝。 你不耐烦地推开他,让他赶紧下去开门。 在他离开之后,你看到窗外突然炸开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紧随起后的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你的心脏骤然缩紧,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你看到拿着雨伞的小秋叶脸色憔悴地站在门口。 松间月也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你的朋友说有事找你。” 第六题(C)第四幕: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当你重新穿好衣服回到客厅时,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了一遍,你原本还担心写着线索的黑板被小秋叶看见,但是却发现黑板早就被松间月收了起来。 你下楼的时候还听到他们似乎在闲聊,听上去像是在争执。 大概是在说什么“躲在这儿”“回去”一类的话,可是等你走近了,他们又不说话了,安静地坐在茶几的对立面,你走过去,挨着松间月坐下了。 对面的小秋叶看着你红润的脸颊以及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下意识皱了皱眉,她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语气温柔地开了口。 “你很久没回家了,我很……” “咳咳!哦对了!我还没有介绍你们认识呢,松间月,这是我的室友小秋叶,小秋叶,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松间月。” 你刻意重读了好几次她的名字,以暗示松间月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你们上午怀疑过的那个小秋叶! 可是松间月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小秋叶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气得在桌子下拧了一下他的大腿,他立刻反应过来似的,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说要给你们倒水喝。 在你狐疑的眼神中,松间月离开客厅去了厨房,你回头看向小秋叶,发现她也在看你。 “和我回去吧。” “……为什么?我在他家里暂住几天,马上就会回去的。” 小秋叶看着你执着的模样,突然叹了一口气:“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了,他只会让你伤心的。” 你皱起眉看着小秋叶,“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 你看到小秋叶弯起嘴唇笑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茶几,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嗯,认识很久很久了。” 你突然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恶心,她不会是暗恋你吧?你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弄得一阵恶寒,又想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在你开口之前,小秋叶已经重新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比刚刚坚定了几分:“和我回去吧,你已经在这里逗留得够久了,你不是还想要找到凶手吗?回去之后我也会陪着你调查的。” 你看着她熟悉的面孔,依然是初见时温婉优雅的模样,虽然眉眼间带着一些疲倦,但依然是好看的,可是不知为何,你从她的脸上依稀看到了梦里那个消瘦男人的轮廓。 “我们以前有过什么恩怨么?”你想起松间月猜测里的狗血剧情,下意识问出了口。 小秋叶的表情惊讶了一瞬,你以为自己猜对了,正想问清楚,这时松间月端着红茶和甜点走了过来,你听到小秋叶无奈地笑了一声。 “算了,你已经不是她了。” ……你气得想把盘子里的红茶泼在她脸上,装什么装,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说些让人听不懂的高深话语,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接过松间月递过来的巧克力布朗尼,上面用白巧克力画了一只小熊,再抬头一看,对面的小秋叶手里也拿着一个蛋糕,你瞪了松间月一眼,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将蛋糕放了回去。 “我现在还不想回家,你先回去吧。” 松间月也在你旁边点点头,“对,她现在还不能走。” 小秋叶似乎有些不开心,松间月一出现她就开始紧皱眉头,你甚至怀疑他们之间也有什么渊源。 松间月继续说:“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你也等一会儿再走吧,午餐马上就送过来了。” ……? 小秋叶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好吧。 你给松间月使脸色,把他叫到一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如果实在对她有意思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的,给你们腾地方。” 松间月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是你说她很可疑吗?我只是想把她留下来套话,没有要让你走的意思。” “真的吗?那你刚刚一直盯着她看做什么?”你觉得自己的气来得有些莫名,可是应该没有女人能接受刚刚才滚过床单的男人一直盯着别的女人看吧? 更何况他又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类型…… “我盯着她看了吗?”松间月惊讶地瞪大了眼,又挠了挠头,似乎他也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应该不是害你的人。” “……”你气得恨不得把他们一起扔出去才好!可是这里是松间月的家,你没有权利赶他们走,要走也该你自己走。你被这一无奈的事实弄得更加生气了,干脆别扭的不再理他,丢下他们上了楼。 松间月疑惑地看着你的背影。其实他有点害怕和小秋叶独处,他想跟上你的,可是你上楼之后关门的声音震得他的心脏都在颤抖,他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的怒火,于是干脆心烦意乱地蹲在地上发起呆来。 早知道就不让那个什么小树叶进来了! 他有些生气地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用力地把它都撕成了碎片。 就在这时,小秋叶突然站到了他的身后。 “你不是已经放弃过她一次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小秋叶的语气凉凉的,丝毫没有了和你说话时的温柔的样子。 松间月的脸色也变得冷肃起来,他站起来转身面对小秋叶,他比小秋叶高了两个头,可是小秋叶在气场上却完全不输他。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不管我是谁,你曾经的心性不定已经伤害了她一次,更何况你知道你们不会有好结局的,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的追上来?你还想看到她为你伤心欲绝吗?!”小秋叶一步步紧逼他,松间月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他像是逃避一般垂下了头,刚刚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无精打采地垂在脸侧,他似乎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 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自己也要欺骗。被惩罚过的人已经痛改前非,再也不敢直视昭示命运的星轨。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她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松间月再次抬起头看向小秋叶,他的棕色的玻璃瞳孔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坚定。 小秋叶轻蔑地笑了,那张漂亮而温婉的脸在此刻看起来竟无比冷漠:“有用吗?被刀捅过的伤口会愈合,但是总会留下伤疤,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能够重新……” “别说了!” 松间月突然抬起手,用力地推开眼前的小秋叶,她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松间月突然瞪起双眼,漂亮的脸上透露出一股凶狠。 “你以为我就过得很好吗?……”他突然闭上嘴,因为他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是你想通了自己下来了。 你也没想到刚一下楼就看到松间月在推小秋叶,你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跑过去搀扶她,她借着你的力量站了起来,这时你才看到对面松间月的表情与状态很不对劲。 你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绅士如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做出推搡女孩子这样的无礼举动,你看着身旁的小秋叶,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真正认识过身边的人。 “你们怎么了?” 小秋叶先一步摆摆手,对你说:“我没事,可以扶我到那边休息一下吗?” 你将小秋叶带到沙发旁坐下了,而松间月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背对着你们站在门口,你眼下有点懒得去管他了,从小秋叶一出现他就开始不对劲,还是等下小秋叶离开之后再问他吧。 小秋叶坐好之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你坐在她旁边,看到她的那一块小蛋糕上没有特殊的图案,心尖突然滑过一丝奇异的暖流,一时间有些怔愣,因此也就错过了小秋叶被茶杯挡住时露出的沉思表情。 在你们身后的松间月神色落寞地上了楼。 小秋叶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后,放下茶杯继续劝说你。 “我们回去……” “你和雷萨还有克里斯早就认识是么?”你语速很快地打断了她。 小秋叶又一次惊讶地看着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比安奇夫人这个名讳。 “她是你的老师,也是克里斯和雷萨的母亲,你们认识应该也很正常,只是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小秋叶看着你的脸,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我确实对他们早有了解,但是我们并不认识,应该说他们不认识我。我的老师在我毕业时有提过替我引荐,可是我知道她和两个儿子之间有些龃龉,所以委婉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所以呢?你还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吧,你为了接近我甚至故意找了一份专业不对口的工作,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报复我吗?” “报复?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我主动接近了你,而是一开始就有人盯上了你,我的出现不过是受了那个人的影响。”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你腾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模棱两可的话语让你情绪激动起来,语气愤怒地质问她:“你不知道?难道不是你派人绑架了我吗?你还想杀了我,对不对!” 小秋叶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坐在沙发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那个人想杀了你吗?不太可能吧,他想要的答案还没有找到,不会轻易杀死你的。” “你果然知道什么!” “我和你一样,还在找那个脱轨的人,是他将你带离了原本的轨迹,我要做的只是阻止这一切发生。我不会害你的,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 你冷眼看着她:“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 小秋叶淡淡的笑了:“是吗?那也没关系,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你当然不会相信她,她打哑谜似的说话方式令你十分反感,这样只会显得你像一个傻子! “你真的不和我走吗?和他待在一起,你会伤心的。”她又重复了这句话,像是在警告你。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你已经不再喜欢松间月了,你对他只有利用而已,这样的他根本伤害不到你,但是小秋叶就不一定了,你看不懂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善是恶。至少现在,在你眼里她不值得信任。 “好吧。”她似乎妥协了,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也不管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撑起雨伞就准备离开了。 她站在门口,背影看起来有些萧条,你又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个病弱男子的影子。 “看来是吃不上松间先生特意准备的午餐了。”她回头对你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的爱了,尤其是男人,在他们眼里,前途与事业永远都是第一位,爱情不过是为生活增添滋味的调味品,轻易深陷的话,会受伤的。”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你现在只想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让她滚开!你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永远立于高处的说教令你无比恶心。 第六题(C)第四幕:昭示命运的星轨 送走小秋叶之后,你看了一眼门外愈来愈大的雨,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把合上了门。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你和松间月从早上胡闹之后就什么也没吃过了,你感觉到有些饿了,恰好这时松间月的后厨也将午饭送了过来,你让他们把饭菜放在一楼,自己则去二楼找松间月。 你先去了他的房间,里面散乱着你们的衣服和鞋子,他没在。不知为何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挨个查看了二楼的房间,最后在最角落的那个奇怪的小房间里找到了他。 他没开灯,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地板上,他的身边散乱着许多碎纸屑,而他弯着腰,两只胳膊快速的挥动着,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画笔和粗糙纸面摩擦的窸窣声。 他的嘴里也在碎碎念着些什么,你觉得他的状态很不对劲,但还是大着胆子靠近了他。 “不对……不对,到底是哪一个……” 你几乎已经停在了他的身边,他仍然没有发现你,他长长的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一滴一滴落在纸面上,你看到下面已经堆迭了许多的画纸,他原本干净白皙的手指上沾着黑色的颜料,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癫狂。 “松间……松间月,你还好吗?”你小心翼翼地蹲下,离得近了,你感觉到他周身都冒着寒气,明明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燥的,可是他却好像很冷的样子,嘴唇都冻得乌青了,像是两片颤抖的枯萎花瓣。 他没有理你,两只手飞速地在画纸上描绘着什么,你看到他画出了许许多多的杂乱的没有规律的线条,那些图画和他墙上贴的那些十分相似。 你感觉到心脏狂跳着,之前关于他是怪物的猜想再次闪现在你的脑海中,这家伙不会被小秋叶气得要变异了吧?! 这时你犹豫了,你不知道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赶紧跑,而松间月似乎也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他突然搁下画笔,颤抖着双手举起那张画纸,他的脸上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狂热。 “找到了!”他回过头,却在看到你的一瞬间呆滞了一下,然后立刻将那张纸藏在了身后,你看着他慌张又呆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嘛,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精致又自恋的松间月吗?衣服乱七八糟地穿在身上,头发乱乱的,就这么直接坐在地上画画,甚至两只手也被弄得脏兮兮的。 “藏什么呢,我已经看到了!”你假装要伸手去拿他藏在身后的画纸,可是他却一脸慌张地躲开你,一边躲一边大声说。 “不可以不可以!快点忘记!” “哈哈哈,什么嘛,哪能说忘就忘?那两个星星什么意思?大的在追小的么?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厉害,肯定知道的吧!” 听到你准确描述出画上的内容时,他的表情又从惊恐变成了一种快要哭出来的难过表情,然后又听到你看不懂的求解,他瞬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他重新坐回了地上。 “不是追逐。是分裂与逆行。” 你感到不解,还想要再问,他却一把将你拽住,用力将你拉到怀里抱住了,你感觉到他的手冷得像是冰块,他的身上也真的在冒寒气。 “你怎么这么冷?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刚刚淋了雨也一直没有吹头发,别冻感冒了。” 松间月安静地听着你絮絮叨叨的关心,他将头放在你的肩膀上,曲起双腿将你锁在怀里。 然后他闷闷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有人在看着我(这一句说得很轻),我会被惩罚的!……但是没关系,没关系……至少我对你来说不是没用的存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找到那个人的!” 你直觉他说的话和手里的画有关系,很可能那幅画暗示了什么东西,你低头想去拿,他先是躲了一下,然后可能觉得反正你也看不懂,最后还是递给了你。 你看到画纸上散步着许多杂乱的线条,每一根线条的末端都有一颗小小的球体,在最中央的位置画了一颗稍微大一点的圆球,而紧贴其后的是另一颗稍小的球体,你确实看不懂这上面画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可是联想到他刚刚说的“分裂与逆行”,以及那晚对你说的“星星的轨迹暗示人们的命运”,所以你猜测分裂的意思应该是。 “有谁的人格分裂了吗?是我们在找的那个人吗?” 你感觉到松间月颤抖了一下,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你,然后立刻又将那幅画夺走,一把撕了个粉碎。 “真的别看了,我们走吧。” 得,他画的他想撕就撕吧,反正你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 松间月想要直接带你去吃饭,因为他听到你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可是你却坚持将他推进了浴室里,让他必须先让身体暖和起来才能靠近你,听见你这么说,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先洗澡了。 洗过澡后,他的手掌依然很冷,但是脸色比刚刚看起来好了许多。你们紧挨着坐在餐桌前吃饭,松间月突然对你变得很黏糊,恨不得时时刻刻贴着你似的。 你有些受不了了,这样贴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好好吃饭,于是故意说他太冷了,贴着你让你很不舒服,然后他果然委屈巴巴地离你远了些。 好不容易吃完饭了,他却又兴致冲冲地贴向你,“现在暖和了!” 他抱住你,将额头与你相贴,你感觉到他的额头散发出不正常的温度。再看向他的脸,果然也泛着不正常的绯红,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找出体温计给他量体温。 “38.5度,烧成这样能不暖和吗?!”你气呼呼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而他像是无知的稚童一脸迷茫地看着你,似乎已经分析不出你话里的意思了。 “怎么了,不暖和吗?” “暖和!”你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嗅了嗅,故意开玩笑地说:“再烧一会儿你也是烤肉味儿了!” —————— 你和松间月在窗户边胡闹,你好好儿的,他自己却发起了烧。因为是杂志社炙手可热的作家,所以公司特意给他配了随时上门的家庭医生。医生过来给他开了药,吃过药之后松间月就犯起了困,你本想等他睡着后再去查一查小秋叶这个人,谁知道他却一直粘着你不肯松手。 “不要走……” “我不走,我去外面……” “外面,不可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真的很害怕你丢下他,他抱住你的腰,生了病力气却依旧很大,直接就将你拖进被子里,手脚并用地锁住你。 被窝里温度很高,有淡淡的药味儿和他身上独有的香甜味道。他长长的头发亲昵地扫在你的脸上,想亲你又怕传染给你,最后只能贴着你的耳朵,冰冷的唇瓣摩擦着你的耳垂,让你觉得痒痒的。 他在你耳边不断小声地说话。 “不要离开我,我有用的。我不会再丢下你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 你在他的怀里沉默着,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说的没办法是哪种没办法呢?迫于家族压力还是单纯不喜欢你了呢?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应该告诉你的,你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他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大可以直接告诉你,而不是留你一个人自我怀疑。那时的你多么迷茫多么自卑,本以为抓住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张开手心时,却只看到自己被伤透的血淋淋的心。 你搂住他的背轻轻拍了拍,你无法轻易说出原谅他的话,也无法给出“不离开”的承诺,你能做的只是这样轻轻拍一拍的,以便他更快入睡。 可他却抱着你喃喃道:“小秋叶……不是那个人……” 你又想掐他了,都生病了还要替那个女人说话,她就这么好?那还推她做什么,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睡觉好了! “她的命运……”你看到松间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激动地拉住你的手,“我知道了!她的命运和克里斯先生还有雷萨?比安奇,他们应该,应该是注定要形成交集的,并非是认识你之前就已经串通好了,而是‘命运’使他们无论如何都会相遇。”他激动的声音柔和了下去,用额头蹭了蹭你的脸,“就像我和你一样。” ……“这句不用说也可以。” 你听到他极轻地笑了,他似乎说了句什么,可惜你没听清。只看到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安静地睡了过去。 第六题(C)第四幕:存在的意义h 梦里松间月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海里,他独自站在海面上,星空在他的脚下流转。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段对话。 “以纯爱为意志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就算是虚假的……,也不可以吗?” “……那也少了一些亮点,只是美丽和纯爱,人设太单薄,……对他的喜欢将如烟花般转瞬即逝。” “……但是我们如此用心的设计了他,直接废弃的话太可惜了吧。” “嗯,那让他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吧。” 存在的意义,被喜欢的可能……没有,全都没有。 世界像是一场空洞的轮回,不过至少现在不用在惊醒之后,孤独的面对还是“昨天”的“今天”。 —————— 不知何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昏暗的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暧昧又湿濡的娇哼,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那声音渐渐地越来越大,然后终于承受不住似的欢啼一声,随后整个人都无力地软了下去。 梦中的你感觉到身体浮浮沉沉,滚烫似火的躯体紧紧缠绕着你,你被掰开双腿,从身后用力插了进去。 “呃……不要了……”哪怕在睡梦中,你也轻易抵达了高潮,身下的水液蓄积着,一股一股向外涌出,渐渐连床单都被打湿了。你的胸脯向前挺着,身后的人一下一下地用力撞击,让那娇弱的两团软肉也被撞出雪浪。 又湿又热的舌尖裹吸住你的耳垂,下一秒你的头也被扳了过去,火热的嘴唇包裹住你的,像是要将你吃进去一般色情的与你接吻。 你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摇晃着的窗帘,然后你突然意识到不是窗帘在晃,是你被身后的人撞得一下一下向前挺动,然后又被他扣住大腿拉了回去。 “你……”你张开嘴,词不成句,全被撞成破碎的呻吟。下体被塞得好满,撑得像是要裂开了一般。松间月不知何时插进去的,此刻已经刺得越来越快,粗大的龟头一下一下的撞击剐蹭着你的最深处,你的灵魂都像是要被他顶出去般震颤着。 “慢点,慢点……”你颤抖着将手放在他抓住你大腿的手掌上,他顺势握住你的手,拉着你探向自己的腿间,你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湿濡,那些体液被他拍打了不知多久,已经变得发白起沫。 他捏着你的一根手指强迫它插进你已经什么都吃不下的小穴里,让你贴着他硬热如铁的鸡巴一起操弄你的肉穴,摩擦间他亦舒服得不停在你耳边低哼喘气,你摸到他得鸡巴上凸起的筋络,它们跳动着回应你,好像下一秒就要在你体内爆发了似的又热又烫。 “慢不了……宝宝,你好湿。”他舔着你的嘴唇,伸出舌尖往你嘴里探,甜到发腻的味道窜入你的口腔,你的脸慢慢的又红又烫起来。 “不要说了。” “嗯嗯,不说了,但是你咬得好紧,我快被你咬断了,咬断了的话就只能永远含在里面了,宝宝你想永远含着它吗?”他微喘着说出直白又淫乱的骚话,你的耳朵更红了,身体也被刺激得无比敏感,到最后甚至他插一次你就哆嗦一次。 这一次他没再放慢速度,用力地将你顶上极乐云端,在你痉挛着绞紧他时,他突然将你转了个身,鸡巴在你身体里也转了整整一圈,龟棱旋转摩擦过你的敏感处,你在松间月舒服的闷哼声中颤抖着又高潮了一次。 他喘着粗气地将你放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微微鼓起的胸肌上布满湿湿的汗液,分不清是你的还是他的。你长发凌乱地铺在他的身上,整张脸都布满了高潮后的绯红。 他还插在你的身体里,就这样抬起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你的头发。偶尔用力拽住你的发根时,下身也会无法克制地狠狠抽插一次,永不止息的操弄让你高潮的快感也被无限延续,你感觉自己都快被插坏了。 “你……你出去呀,呃~”你实在受不了这样延绵的快感,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让他退出去,谁知道他却紧紧搂住你,精壮的腰腹又向上重顶一下,你终于被操得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不要出去,我还没射。” 你想到刚刚摸到的他赤裸的肉棒,顿时清醒了一些,你撑在他的胸膛上勉强抬起头看他。 “你是不是没有戴套?” 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我不会射在里面的!” “那也不行啊,男人的……那个里面,也是有精子的,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的眼睛在你说“精子”两个字时猛的暗了下去,眼神饥渴得像是想要把你吞吃入腹,他的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突然想起来什么,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高,但是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你在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腰。 “还发着烧呢,就这么胡闹,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松间月垂下眼,委屈巴巴的模样,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就是很烫很烫,所以需要宝宝小穴里的水来灭火。” ……你呼吸一窒,看着松间月漂亮的脸,你趁他睡着后已经将他脸上所有的饰品都摘了,所以他现在的脸干净得一尘不染,但是也不复之前纯洁无暇的模样。 迷乱的眼神,绯红的面容,急促的喘息,像染上情欲色彩的纯洁天使,被拽进情欲的泥淖,脆弱而靡乱。你情不自禁地想要看他变得更加淫乱,于是低头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愣了一秒钟,然后立刻热情地咬住你的嘴唇,急切的舌头用力顶开你的牙齿伸进你的嘴里,身下安静的埋在你体内的野兽也重新躁动起来。 他按住你的肩膀让你重重坐在他粗长肉根上,用手指揉了揉你因沾满湿液而无比滑腻的阴蒂,然后猛地抬起你的屁股抽了出来。 你看到他涨红的肉根从你的穴里弹出来时带出了许多水液,龟头甚至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弹回你的阴户上,直接拍打在你被捏得挺立起来的阴蒂上,你被刺激得娇喘了一声,整个人被抽去骨头一般软在了他的胸前。 这样的直接露骨的画面实在太过刺激,你甚至在刚刚那一瞬间看到他怒张的马眼上挤出些许清液,他的鸡巴比之前看起来还要大,充血过头的样子实在色情得可怕。 松间月亦不好受,原本上午的欢爱就没能让他射出来,现在又插了那么久,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一只手揽住你的腰将你护在怀里,另一只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避孕套,用嘴撕开之后就立刻套在了肉棒上。 “宝宝,要进来了。”他在你耳边温柔地低语,修长的手指掐住你的屁股用力向两边掰开,你配合地抬起腰,露出被插得一塌糊涂的私处。而他诱哄你扶住那根可怕的肉棒,自己慢慢向下坐,将它整根吃了进去。 重新被填满的感觉令你安心,他的肉棒好像天生与你适配,刚刚好能插到你的敏感处,就这样抵住不动也很舒服,但是不动是不可能的,松间月已经忍得快爆炸了。 他抱着你翻了个身,抓住你的大腿让它们环在他的腰上,然后就是奋力摆动腰腹,一下一下地用力操你。纤弱无力的腿在晃动间将被子踢开,你着急地想去抓,可是他却直接将你压在床上,令你的两腿高高翘起,下半身几乎被抬到直立起来,就这么垂直着被捅进最深处。 你被插得惊声尖叫起来,两手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要……不要,太深了!呃!松间月……” “我在。”他弓着腰,爆发出无比持久而强悍的力量,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像是厚厚的帘,他一边回答你的呼唤,一边快速而持续的重复打桩运动,你两手胡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最后被松间月按在了你自己的胸前。 “自己揉。”他的嗓音暗哑,诱惑你抚慰自己的胸乳,他要看着你在他身下越来越淫乱的样子,他要让你为他迷失心神! 你听话地捏起自己的乳尖,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抽插,你揉捏的力量也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拽起那脆弱的两粒,想将它们送进松间月的嘴里。 松间月粗喘着,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他低下头,大口地将你的乳房含进嘴里,连同你焦躁不安的手指一起,用粗糙的舌苔摩擦逗弄。 多重堆迭的快感之下,你终于在他的肉棒插进深处时,在他的舌尖用力想要刺进你脆弱敏感的乳孔时,又一次达到了高潮,过电一般的酥麻感穿过你的身体,你的小穴软软地吐出一泡淫液,然后身体也整个卸去力气。 在你高潮之后,松间月吐出你的乳头,他拔出还没有射的阴茎,大掌扣住你的腰将你翻了个身。抬起你布满指痕的屁股,掰开臀缝露出你被插得又红又肿的私处,那里可怜巴巴的张着指头大的小孔,难以想象你用这么小的肉嘴吃下了他那么粗的阴茎。你难耐地摇动屁股,一边低喃不要了一边想要躲开的时候,松间月迅速低下头,张嘴将你的私处吃进了嘴里。 他的嘴唇柔软干燥,舌尖却格外湿软,像是为你疗伤一般舔过你被撑大的穴口,然后再慢慢刺进深处,温柔的舔舐你紧致的阴穴,他尝到了不知是你还是他的液体的味道,有些咸咸的,最后全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他终于退了出来,你以为结束了,正想躺下去休息,谁知松间月突然扯掉一直硬挺着的肉棒上挂着的避孕套,然后从后面一举刺了进去。 “啊!你……你做什么……”你以为他早已经射了,为什么还这么硬…… 在你晕乎乎的疑惑时,松间月已经掰开你的屁股用力操了起来,他又插了几百个来回,直到你痉挛着又一次喷出来时,他才力竭控制着射精的欲望往外拔,拔出你穴口的一瞬间他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激喷在你的阴户上,他抬高阴茎,将还在射精的龟头抵在你的后腰上,又是一股热液喷撒在上面。 他喘息着扳过你的身体,趴在你的肩膀上休息。 你也气喘微微,如此极致的放纵后,你的精神也散漫下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明明他还在生病,你陪他在床上休息,原本还在思考小秋叶和克里斯两兄弟的事情,结果在他温暖的怀抱和浅浅的呼吸声催眠下睡着了,再醒来…… 你小小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松间月的额头,已经不怎么烫了,看来你穴里的水,果然能灭火吗…… 松间月休息好了之后就将你抱到浴室里洗澡去了,他将你放到浴缸里,然后赤裸着站在外面帮你放水,你担心他刚刚恢复的身体再被寒气侵蚀,于是邀请他和你一起泡,而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在浴缸里又和你做了一次…… 到最后你已经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松间月却依旧神采奕奕,他抱着你躺在床上,他喜欢在欢爱之后让你躺在他的胸前睡觉。 他把玩着你的手指,那里有一枚被他用心机套上去的素戒。怎么看怎么喜欢,所以最后干脆放在嘴边一直亲吻,最后你在他细细密密的亲吻里再次睡了过去。 第六题(C)终幕:短暂的温馨h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松间月的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晚上又亲自下厨给你做了日本的特色料理油炸天妇罗,甜品是画了精致小猫的慕斯蛋糕。 他拿画笔和调望远镜的手用起厨具来亦是格外熟练,你在他身旁,被他那些故意炫技的操作晃得眼花缭乱。 穿着黑色的围裙,长发被利落低扎在脑后,居家状态中的松间月仍旧十分迷人。虽然脸色差了点,但是在你奖励似的亲了一下他的脸蛋之后立刻又变得红润了起来。 晚餐过后你和松间月都不想再用脑子思考任何事情,于是干脆窝在家庭影院的沙发里看动漫。你像是终于找到了你们的共同爱好,观看的过程中时不时给他讲解分析剧情。 吃过药的松间月一边打盹一边靠在你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屋外淅淅沥沥下了一下午的令人烦躁的雨声被完全隔绝开,这一刻你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永恒的温馨。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赖。松间月通过在观星杂志上胡扯一些天象与名人事迹之间蛛丝马迹的关系赚钱养家,而你只需要每天窝在别墅里吃吃喝喝玩玩,什么都不用操心。 这样的日子该有多美妙,光是想想你都要笑出声了。 然后你真的笑了出来,枕在你肩上的松间月听到你愉悦的笑声,疑惑地抬起双眼朦胧地看着你,昏暗的房间里。 银幕上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你们彼此的脸上,他侧过头轻轻地吻了吻你的嘴唇,没有继续深入,白天你们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做爱,哪怕强壮如牛的松间月也为该萎了。 动漫放映结束后你们一起回到卧室睡觉,结束了这混乱又安宁的一天。 半夜时松间月似乎起身了一趟,你迷迷糊糊间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儿加重了,你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那里确实很烫很烫。 可是你实在太困了,所以没有心情关心他,侧了个身又独自睡死过去。 之后松间月总是断断续续的发低烧,因为一直没能痊愈,于是你们干脆呆在家里哪也没去,这期间你们的相处完全就像是普通的情侣,和他待得越久你就越是深陷。 偶尔也会幻想如果大学毕业时他没有丢下你一声不吭地回到日本,你们会不会也和现在一样。 每天亲密的睡在一起,醒来之后他画画你看剧,日子平平淡淡没有起伏,但是和他待在一起就会感觉到幸福。 偶尔你也会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在他做爱时表现出太过霸道急切的时候凶他……可是这种时候无论你怎么凶也都是没用的。 他还是会把你压在别墅的任何地方,将肉棒深深的插进你的身体里。偶尔他低烧的时候你也会责怪他胡闹,然后很快被他深入浅出的抽插逼得淫水直流,最后完全沉溺进去。 又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松间月故技重施地将你压在浴室的洗漱台上后入。 你的乳尖被他按在起了雾的镜面上,乳晕擦去雾水,明晃晃地贴在冰冷的镜子上。你的乳头被刺激的挺立起来,然后又被他压进乳晕里,你感觉到他今晚格外火热,被你吃进身体的肉棒快速进出着,像是要将你的淫穴烫融化。 他在你的身后用修长的手指掐住你的屁股,黑色的指甲陷进你雪白的臀肉里,用力掰开你的屁股看你被刺穿的小穴。 甚至用手指拨开阴唇,让你被完全撑开的嫩肉都露了出来,他红着眼看着裹在肉棒上的穴肉,然后附身含住你的耳垂让你用日语叫他的名字。 太羞耻了,就像是在床上被操得一直表白,你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交叉的黑色眼罩,你还以为他又要作贱强奸犯的遗物,气得用力推了他一下。 “你干嘛!把它还给我!” 你看到松间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受伤,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伸出舌头用舌钉色情地刮了一下嘴唇。 “好,给你。” 你伸手去接,拿在手里的触感有些不对劲,你正想拿起来看个仔细,谁知道松间月用力抓住你的手腕把你拽了过去。挺立的鸡巴戳到了你的臀瓣上,将你的屁股都顶得凹陷了下去。 他站在你的身后,用一只手就轻易将你的两只手腕都握住,然后用那个眼罩一根的系带捆住你的手,捆好之后他将那个眼罩展开,你才发现这个眼罩不是你藏起来那一根。 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松间月就将那两根交叉的丝带卡在了你的胸前。 他将你的两个乳球托起来放进丝带交叉的空隙里,因为眼罩很小,所以你的大半乳肉都被勒住。 他用力地将眼罩绑在你的身上,黑色的布料夹住你少许白色的乳肉和顶端全部的乳晕,你在看到这色情至极一幕时,被刺激得一阵腿软。 “你……你做什么啊,别这样绑着我……好……好羞耻!”你撅着屁股用力挣扎了一下,可是越挣扎,胸前的丝带就捆得越紧。 松间月哑着声音让你别动,你以为他终于放过你了,于是乖乖安静下来,谁知下一秒他就低头将你被勒得鼓起来的乳晕吃进嘴里,他的嘴唇用力地吸吮你的乳肉,舌尖却是温柔的抚慰,坚硬的舌钉刮过你敏感的乳孔,那里像是要被吸通一般又痒又痛。 你被刺激的更加向后躲,松间月将手伸到身下,扶着鸡巴抵住你的穴口,让你在向后躲时慢慢把它全部吃进深处。 最后你被丝带绑着,被松间月操到了高潮。本来心里生气于他这样跟你开玩笑,可是身体却极累的睡着了,想着明天再好好教育他。 第二天你们一起睡到了中午,你完全是被热醒的,高烧复发的松间月像是一座人型火炉,将你困在臂弯里炙烤。你被烤得口干舌燥,挣开他的胳膊起了床。 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可是松间月烧得迷迷糊糊,整张脸都惨白着,他不肯喝水,一直呢喃头痛。你有些无措起来,还没有吃早餐,不能给他吃药的 你匆匆跑到浴室里给他拧毛巾降温,他却一巴掌将毛巾挥到了地上。你感觉到自己耐心告罄,翻出昨天松间月拨过的家庭医生的号码打了过去。 医生赶过来之后立即查看了松间月的状态,他似乎有些惊讶,说大概就是普通的病毒感染,但是不知为何能感觉到松间月的状态有些不对。他重新开了药,并嘱咐你如果午饭后还是这种状态,最好是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连声应下,送走医生后进厨房给他熬了一碗白粥,想着吃点东西再吃药,可是松间月却怎么都不配合。 他没什么力气的手一直在推开你递给他的所有东西,水杯,粥碗,药,湿毛巾,全都摔在了地上。 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滚开,一开始还是中文,到后面变成了日语,你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他骂得挺脏的。 骂完之后他又躺在床上睡着了,你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你终于有些慌了,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因为你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搬动又高又沉的松间月的。 正当你慌乱之际,楼下的门铃居然响了,你焦急地跺了一下脚,一边打120一边下楼,打开门的一瞬间,你却突然愣住了。 电话那头的120工作人员还在问你具体地址,站在门口的雷萨却拿过你的手机对他们说不用了,然后在对面的教育声中挂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 雷萨看起来比前几天状态好了许多,似乎已经能够站起来了,但是还是拄着拐杖,他的眼睛往别墅里看了一眼。 “本来有话要和你说,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救人要紧。” 对啊!松间月还在等你救命呢!你连忙将雷萨放进屋里,可是雷萨却说不用了。 “我现在行动不便,进去也帮不了忙,让我的保镖进去就可以了。” 你来不及多想,连说了好几句谢谢,然后将雷萨身后几个带墨镜的高壮男子放进了屋,他们跟在你身后上了二楼。看到床上的松间月之后,很快速地就将他裹在被子里抗在肩膀上带了下去。 你张大了嘴,呆愣地看着被挂在壮硕保镖肩膀上的松间月……本来不应该笑的,可是一向很注意形象的松间月就这么被人扛麻袋似的扛了起来,你怎么都觉得应该拍张照片记录下来。 可是你刚刚掏出手机,雷萨就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换号码了吗?” “呃,嗯,对。” “存一下我的手机号吧。”拿过你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一下,立刻又被他挂断了。 “走吧,一起去医院。” 你乖乖地锁上门,跟着雷萨离开了。事后你再想起这一刻的时候你都觉得惊险,因为松间月情况紧急,你竟忘了警惕雷萨,直接将松间月交给他,自己也和他一起上了车。 不过好在雷萨并没有伤害你们,虽然他看起来比之前沉默了许多,但还是你认识的那个雷萨,温柔有礼且乐于助人。 将松间月送进急诊病房后,你终于松了口气,略显紧张地守在门前来回踱步。 雷萨坐在长椅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对你说:“过来坐着等吧,应该只是突发高烧,不会有事的。” 你看了看他身旁的位置,最后还是选择了坐在他的对面。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气氛一时间沉默起来,你想到上一次这么沉默还是他把你从克里斯家里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时过境迁,再次独处已是这样的情状。 你慢慢打起精神来,主动开口与他说话:“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雷萨的手有些紧张地攥住拐杖的把手,手指在边缘处来回摩擦,过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我想让你和我回家,至于为什么知道你在那里,是因为我跟踪了小秋叶。” “是吗……”你沉思起来,他说他跟踪小秋叶,是在撇清自己和小秋叶的关系吗? “为什么要我跟你回家呢?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对吧。”终于说了出来,你感觉到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以前没能坦然地说出来呢。 你想,大概是因为被人喜欢的感觉并不赖,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帅哥呢,再者,那时你也想过利用他接近克里斯。 但是现在,你只想撇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再离他们远远儿的。 你看到雷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涩地说道:“因为我怕你再受到伤害,毕竟现在跟踪我们的人和劫持你的人还没有找到。” 劫持你的人恐怕已经找到了,但你还是假装不知道的追问。 “他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你们还没有找到他吗?” 雷萨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是吗?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没有找到。” 他的表情反而应证了你内心的猜测,雷萨知道什么,而且对你有所隐瞒,如此你就更加不可能和他离开了。 “还没找到的话我就更不能和你回去了,我觉得他们盯上的更可能是你,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你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雷萨抿了抿唇,他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又转移了话题:“他又是谁?” 这个问题他好像问过一次了吧……“我的,朋友。”你在中间刻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雷萨是什么反应,他好像是呆了一瞬,然后又皱起了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巧这时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她大声地对着门外喊道。 “谁是病人松间月的家属?” 第六题(C)终幕:392岁的年轻小伙 你立刻站起来走了过去,“我是!他怎么样了?” 护士上下扫了你几眼又看了看你身后的雷萨,然后才指了指柜台的方向。 “病人的状态基本稳定了,但是需要留院观察几天,请您到那边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你听完心里一惊,不知道松间月究竟得了什么病,居然严重到要住院,你拉住匆匆忙忙的护士追问她。 “请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护士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医生暂时诊断为突发性心力衰竭,原因还没有查出来,所以需要留院进一步观察。” ……心力衰竭……你不太懂具体是什么病,可是一想到是关于心脏的疾病,你就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晕倒过去,这时雷萨眼疾手快地站起来扶住了你,你半靠着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护士眼神奇怪地看着你们:“病人现在需要静养,尽量不要刺激他。”说完就离开了。 你的心脏狂跳起来,强撑着到医院的前台办理了住院手续,你看着带着呼吸面罩的松间月被推出病房,那一瞬间你差点跪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雷萨在一旁看着你,他的表情没什么起伏,声音也有些冷淡:“也许是家族遗传吧。” 可是他从来没和你说过,他有心脏病…… 松间月被转到了住院部,度过危险期之后你终于可以进去看他了,而他似乎也刚刚醒过来,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皱起了五官,一只手捂住鼻子,眼睛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他的眼珠四处打转,似乎在找谁,然后下一秒你从外面推门进去,对上他疑惑的眼神。 “我怎么到医院里来了?” 看到他精神还不错的样子,你突然觉得心里憋了一股火,你步伐略微踉跄地走到床边,低着头质问他。 “你有心脏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知松间月在听了你的话之后立刻瞪大了眼,似乎比你还要惊讶,“我有心脏病吗?!” 你气急了,想哭又想笑,握紧的拳头垂在身侧,好一会儿都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 “你会死吗?” 你不想他死,他不可以死,他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这样! 松间月眨眨眼,病容憔悴的他依然是美丽的,只是那种美丽中参杂着易碎的裂痕,你突然连碰都不敢再碰他一下。 “不会的,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所以我不会死。”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认真,知道自己得了心脏病却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反而将你拉住抱进怀里,你吓得连连后退,生怕压碎了他,可是他却误会了你的意思。 你看到他的棕色瞳孔里透露出一种难言的失落,“你嫌弃我了吗?” “我当然没有!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留这里好好接受治疗,不要再操心我的事情了!”你想起护士的话,以为他是为你的事太过操劳所以生了病,可是有脑子的人都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我会听你的话的,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里陪你。”你收拾好情绪,重新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依赖地靠了过来,你顺势将他搂住,可是你搭在他背上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你害怕,你从没有这样害怕过。 就在这时雷萨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看到你们紧紧抱在一起,于是停在了门口,语气略显尴尬地说:“我一会儿再来。” 你也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松开了松间月,松间月在看清来人之后,差点就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雷萨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的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冰凉的手指扣住你的手腕不让你离开,你察觉到他的体温偏低,所以干脆也翻过手掌和他握在了一起。 雷萨将你们的互动看在眼里,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你终于想起来他哪里不对劲了。 松间月似乎把雷萨当成了情敌,所以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后的每次看到雷萨都像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剑拔弩张,可是雷萨在看到同为“情敌”的松间月时却只会淡淡地皱一下眉。 雷萨绝对不可能是喜欢你的。 “你在想什么?”坐在病床上的松间月突然一脸委屈地看着你,因为你刚刚正盯着雷萨的背影发呆呢,你立刻回过神来,对他安慰一笑。 “没什么,医生还没查到你的病因,所以我们先在医院呆几天吧。” 松间月再次嫌弃地看了几眼病房。 “我要换单人间。” ……“好,给你换vvvvvvvip 病房,行了吧?”你故意拖长音调,想要扫去病房里那股低沉压抑的气氛。 你开门出去办理病房升级手续,恰好看到雷萨还在门外等你,你走过去对他说。 “你先回去吧,他在我落魄的时候收留过我,现在他病了,我就更加不能离开他了。” 雷萨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你看到他浅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冰冷的银色,他的背影也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因为腿伤还没好全,所以走起路来有些跛脚。 你闭上了眼,尽力挥去心头那些不适感,转身去了医院的柜台。 换了病房之后,松间月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拉着你非要你和他躺在一起,可是你现在连碰他都不敢碰,只好说:“我出去接水给你喝。” 他这才松开了你。 你拎着水壶去了医院的开水房,谁知道在水房里听到了隔壁的护士在聊八卦。 “哎哎哎!我跟你说,今天急诊室来了个超级漂亮的男人,我进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女人呢!” 另一个声音不咸不淡地回:“哦,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到他一直在念叨什么他不要回去啊,又说什么不要离开他之类的,一看就是受了情伤!我当时就在想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伤到这种美男,结果我推开病房一看,啧啧啧。” “怎么了怎么了,别卖关子啊!病房外怎么了?” “我看到那个美男的老婆正和另一个男人呆在一起,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还拉拉扯扯呢!” ……什么啊!这个医院的护士怎么乱传八卦!怪不得当时用那种眼神看你和雷萨,你气得重重地将水壶搁在台子上,然后又大声咳了几下,听到旁边的护士慌忙离开的脚步声,你才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再回到病房时,你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病房里不知何时来了好多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一些人将包装精致的盒饭放在床边,另一些人则是将病房里的仪器挪开,然后搬来一个投影仪和一块巨大的幕布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你差点拎起水壶和他们干起来,谁知那群人却让开了,在他们身后,松间月不知何时已经将病号服换了下来。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复古丝绸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片洁白的锁骨,柔顺的长发被重新打理好垂在耳边,脸上的各类繁杂饰品也重新戴上了。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生过病一样,依旧美丽而精致。 看到你走近了,他还刻意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向你展示他新做的眉钉。 你只觉得一股郁气涌上心头,强忍着怒气将那些人轰出去,然后一把拽住松间月的胳膊将他拽回床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急,可是我们还在医院呢,至少等……” “等你妹!你在干嘛!生病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折腾来折腾去做什么?嗯?又解开扣子,是想勾引医院里的护士吗?”长久压抑的委屈与愤怒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你将松间月压在床上,一颗一颗将那些扣子全都给他扣得严严实实,可是你的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他突然抬起手,温柔地捧住你的脸,柔软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你眼角的泪水。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刮在你的心尖:“你在为了我而哭,对吗?” 你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拍开他的手:“我没有哭!” 他轻轻地笑了,将你抱进怀里:“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你才不信他的鬼话,你只要一想到他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你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拉扯着一般疼痛,你用力回抱他,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威胁他。 “你最好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你听到他在你耳边愉悦的笑了,他花瓣一般的嘴唇吻在你的耳垂上,唇钉擦过你的耳垂,像是在与你说情话。 你和松间月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天,第二天有新的医生过来检查他的情况,因为要做CT和核磁,他不得不将那些金属饰品全都拆了下来,最后不情不愿地换上病服进了检查室。 你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大约半小时后,松间月被重新推了出来,医生将你叫到一旁说话。 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医生看着你,脸色复杂。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病人,昨天送来的时候呼吸急促,心率异常,初步检查了发现体内供血异常低,完全不像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状态。我们本以为他应该挺不过这一个晚上了,谁知道护士说刚送进住院部就开始活蹦乱跳地折腾病房。”医生扶了扶眼镜,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以为他会说今天的松间月恢复了,谁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令你无比震惊。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年轻人,实际上体内的器官已经衰竭得与七八十岁的老人差不多了,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完成了由壮年到老年的衰竭。” 医生的话令你头晕目眩,你看着他面前的电脑上,展示着松间月的脏器X 照射图,那上面有大片的阴影色。你感觉耳朵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可是你的大脑还在将那些话清晰地传递到你的意识里面。 “……就像是一瞬间把一个正常人五六十年经历的时间全部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一时间无法承受,所以陷入了高热昏迷之中。”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松间月愤怒的声音,他拉开挡在你们面前的帘子,对着那个半秃的老医生吼道:“胡说!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老头吗?而且我必须纠正你,我的身体可以是七八百岁,七八千岁,但是绝对不可以是七八十岁!” 他蹦下病床,却差点摔倒,你吓得冲过去扶住他,他却用力推开你,似乎想证明自己根本没事,可是推开你的下一瞬间他就踉跄着倒在了病床上。 “我们回去,这家医院不行,这里的医生都是庸医。”他喘着粗气,挣扎间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你无措地看着他,无法想象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第六题(C)终幕:不要离开我 天空在一瞬间变得灰暗,就像你此刻阴郁的心情,松间月被医生注射了一支镇定剂,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睡觉,你沉默地坐在病床边,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 难道你是什么天煞孤星吗,为什么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到底是谁……你痛苦地捂住脸,那种被人控制人生无法掌舵的感觉再次席卷了你,你突然意识到一定是小秋叶在搞鬼,她之前来松间月的别墅找过你,而她离开后松间月就变成了这样! 你猛地站起来,打开病房的门冲了出去。你冒着大雨打车回到了家里,却在打开门后看到了家里一片荒凉。 房间里很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气了。 你想了想,又找去了克里斯的公寓,在楼下恰好遇到了外出回家的克里斯。 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后却又十分了然地将你放进了家门。 时隔一个多月你再次回到这里,可是你已经没有心情为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尴尬,你现在只想找到小秋叶,让她放过松间月。 “克里斯,你知道小秋叶在哪里吗?”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克里斯将一杯热水递给了你,你接了过来却没有喝。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拜托你告诉我,我现在很着急。”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松间月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听到松间月的名字,你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看向克里斯。 他长腿交迭,气定神闲地坐在你的对面。 “五年前他丢下你回了日本,也许正是因为身上的疾病,为何不尝试联系他的家人,让他们带他回日本治疗呢。” 克里斯大概调查过你了,连你大学时被松间月抛弃过的事情都知道了,可是你此时无暇关心这些细枝末节,你想到松间月的家人……如果是家族遗传病的话,那他的家人一定有办法!可是…… 你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可是我去哪里联系他们呢?”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被关起来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绑架你的人又对你说了些什么。” “好,我会全部告诉你的,但是你能不能先联系松间月的家人……我怕,我怕他坚持不了太久……”你离开时,医生告诉你,他的身体衰竭仍在继续,也许最长也坚持不过这一个月了。 “好。”克里斯果然有办法,他打通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几声粗犷的男声,克里斯用流畅的日语与对方交流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那边说两天之内就会赶到。”他切换回中文。 你在心里反复对比“两天”和“一个月”到底谁更长,而这时克里斯也重新看向了你。 你知道你现在必须把你知道的毫无保留的告诉克里斯了。 “绑架我的人强奸了我,还差点杀了我。”说出这句话时,你的身体还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也许出于羞耻感你应该隐去这一段,可是你害怕你错过的任何细节都会惹怒克里斯,以至于令他放弃帮助松间月。 克里斯冰蓝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你,丝毫没有因为你话语里的内容而露出奇怪的表情,你的心神稍定,继续说了下去。 “他似乎对我梦里的内容很感兴趣,还一直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名字,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对,我刚刚被关进去的时候还失忆了一小段时间,……然后,然后有一天他突然拿回来一件衣服,我闻过上面的味道,他说是他捡来的,我求他告诉我到底是哪里来的,然后他却突然告诉我,有人花重金要杀我……” “他有没有直接告诉你雇主的名字?” “没有……” “那么,他应该在误导你,让你误以为是我想要杀你。这个人也许是我的仇家,但是我并不觉得引起你对我的仇恨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克里斯看着你,他口中的陈述虽是事实,可你仍因为他话语里的轻视感觉到不痛快。 “对,他也许是在误导我,因此让我对你产生了极度的厌恶与不信任,我害怕你会继续追杀我,所以当时才和小秋叶离开了。” “嗯,还有吗?” “没有了,”你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说出藏在心里的秘密让你感觉到一阵放松,然后你又想起什么,突然大声说:“对了!雷萨和我说在路上有人跟踪我们,所以他才把车开到了小路上,所以你有没有查到是谁在跟踪我们?” 你看到克里斯的脸色变了变,“他这么和你说?” “对!我还问他跟踪我们的人和绑架我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却模棱两可的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克里斯的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他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略显焦灼地来回踱步,然后又停了下来,像是想通了什么。 “我希望今天我们的对话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能保证吗?” 你的心脏狂跳起来,直觉克里斯要对你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克里斯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事关雷萨的名誉,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雷萨他患有间歇性狂躁症和人格分裂症,一直在服用药物治疗,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 “他说有人在跟踪你,可能是真的,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臆想。” “我现在觉得,这件事也许不是单纯的谋杀了。” “凶手在利用你做诱饵,想引出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或者更有甚者,你记忆里的人可能也在用你做饵引诱凶手。” “可以肯定的是,车祸只是一个导火索,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你,而是杀死对方。” 克里斯的话令你张大了嘴,他在猜测一种你从来没想过的可能,但是你无法否认,他的猜测是合理的,甚至将所有的疑点都串联了起来。 天边突然炸开一道惊雷,你被吓得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看了一眼时间,似乎已经过了镇定剂发挥作用的时间了,现在你必须马上回医院了。 “谢谢你,克里斯,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你由衷地向他道谢,你发现和克里斯交流比和其他任何人交流还要简单许多,虽然他骨子里透露着上位者的傲慢,但是也是这份傲慢让他不屑于骗人,也不屑于与人打哑谜。 在你离开之际,克里斯的助理追上了你,他将克里斯的名片递到了你的手上。 “克里斯先生说如果您有需要可以拨打他的私人电话。”这是要和你共享线索的意思。 你在克里斯家的公寓下打了辆车,快速离开了那里,在你离开后,一道身形佝偻的黑影穿过了公寓的大门,最后消失在雨幕中。 你匆匆回到医院时,病房差点被暴怒的松间月翻了个面,他焦急地四处找你,几个强壮的保安都拦不住他。 你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冲过去掐着他的胳膊就将他带到了病房里,而他也在看到你的瞬间顺了毛,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看着你将病房的门关上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你,苍白的嘴唇吐出焦急的话语:“你去哪里了?你去找雷萨先生了吗?” “没有。”你尽量好声好气地把他哄上床,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的束带将他的手腕和脚腕绑在了病床的支架上。 他依然信任地看着你,“你要和我玩捆绑游戏吗?” “对,从现在开始你是m我是s。” 你看到他勾起嘴唇笑了,“当然可以,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答应。” 你将他绑好之后,他居然还有心情对你抛媚眼。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七十岁的老头好不好用?” 你看着他依旧青春昳丽的面容,很难想象他的内里已经完全腐朽,如果你真的对他毫无感情,可能真的会好奇有着七十岁老人身体的二十七岁男子还能不能行,可是你现在不敢,你怕他真的在床上被你“榨干”。 “不要,我嫌弃。” 虽然知道你在开玩笑,可是他的表情还是立刻变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也许还能用呢?真的不试试吗?” “真的不要!”你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他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你,你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要不然你帮我看一看还能不能用,我其实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好好奇啊宝宝,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你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 “这么好奇的话,我去把医生叫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吧。”你作势要起身去开门,松间月立刻挣扎起来,他的脸都被涨红了,可是就是挣不开皮质的束缚带,他渐渐意识到你真的把他绑了起来,不是在开玩笑。 “不要了,不要医生,他们都是庸医,我们回家吧。” 你重新坐回凳子上,一脸平静地告诉他:“不行,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呆在这里,你的家人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松间月的表情呆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捆住自己的束带,你以为他会激烈的反抗,说他不要回去,可是没想到他很快接受了这件事,但同时他也开始和你讲条件。 “我会回去的,我说过我会听你的话,但是我不想呆在医院里,这里好臭好冷,我们回家等好不好?至少让我和你呆在一起,不要把我绑起来好不好?” 他这样看着你,你根本不忍心再继续绑住他,而且医生也说过,他们没有办法延缓他身体的衰老,那是一种无法预测的过程,无论多么昂贵的仪器多么昂贵的药物都没有办法控制。 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与其继续折磨他的肉体,还不如让他安静的等死,任何药物甚至都比不上一针安乐剂来得痛快。 你强忍住流泪的欲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家人身上,你在他的低声哀求下,将他身上所有的束带都解开了。 谁知道刚一获得自由,松间月就立刻扑了过来,他将你抱到病床上,在你的惊呼声中用一条束带快速绑住你的双手,你生气地一直踹他的大腿,可是听到他呼痛你又立刻将脚收了回来,你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能咬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你怕他闹脾气逃跑,绝对不可以的,一定要乖乖待着等他的家人来带他离开,一定要好好的离开再好好的回来…… 松间月将你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抓住你的大腿将你的裙摆撩了起来,长长的手指勾住内裤就直接将它剥了下来,你在他的肩膀上呜咽了一声,吐出嘴里的衣服,急切地扭动着屁股想要躲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 松间月却低下头,他不着任何饰品的脸就在你的眼前,你看到他棕色的玻璃瞳孔中透出浓郁的悲伤的情绪,他皱起鼻子嗅了嗅你的脖子,然后是肩膀,你感觉到他吸气时都带了鼻音。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别人的味道……不喜欢,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不要找别人?” 第六题(C)终幕:挑衅h po18ag.com 你突然也想哭了,可是你竭力克制住了,你红着眼眶警告他:“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找别人。” “我会好好的。”他再次对你承诺,然后小狗一般伸出舌头舔你的嘴唇,你终于如他所愿,张开嘴接住了他湿热的舌尖。那里空空的,因为生病你强迫他必须摘下所有金属饰品。 他一边吻你一边伸出手探进你的裙摆,你们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长裙柔软的堆迭在你们腰间,掩盖住这场隐秘的欢爱。 起初你还有些干涩,可是在他长指富有技巧的挑弄下,你也慢慢沁出湿液,他就着这些湿液将一根手指插进你的小穴里,慢慢的开拓你的阴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z.com 你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口小口的喘息着,因为这个地方实在不是做爱的地方,所以你也格外害羞,尽力的把自己缩进他的怀里。你感觉到他拉开了病服的裤子,又长又粗的肉棒早已硬挺,没有内裤的束缚,几乎是刚刚放出来就贴在了你湿淋淋的阴户上。 他的长指捏起粗硕的龟头按进你的阴唇里,然后一下一下地用阴茎蹭弄你的阴蒂,你感觉到他肉棒上凸起的筋络摩擦着你敏感的蜜豆和下方小小的尿道口,想要排泄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要……不要按哪里……” “哪里?”他低头,一只手撩起裙摆去看你们贴合的私处,他看到自己青紫色的龟头一下一下顶开你的阴唇,将你渐渐硬挺的阴蒂顶出阴唇。 “它硬了,我也硬了,我们谁更硬?” 你涨红了脸地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床上问这样羞耻得无法回答的问题,他伸出舌头顶开你的指缝,一下一下色情的舔吸你的手指。 “嗯?谁更硬?回答我。” “你……你,不要再问了!” 他满足地笑了一下,这里没有套套,所以他也不打算插进去了,就这样蹭几下就好。 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看到门外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个消瘦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托着你的腰将你抬高了一些,转过你的身体让你面对病房的门,然后在将你放下的同时用力向上挺,一举插进了你的身体最深处。 你被刺激得娇喘出声,然后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的手还被绑着,你将它们举起来递到松间月面前,在他的挺弄下断断续续地要求他。 “解,呃……解开!” 他却装作没听到,一只手握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解开你的上衣扣子,冬天你习惯不穿内衣,所以衣服被解开的一瞬间,你软兔似的胸乳就跳了出来,你呜咽着想要用手遮住它们,可是松间月却用力将你的手举高,在他快速的操弄下,你的身体也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动。 他低头咬住你的耳垂,让你发出越来越多令人耳热的骄吟,而他的眼睛却冷漠地看着门外的人影,那个人背对着你们站在观察窗的后面,被病房的门遮住了大半身体,只留下一个消瘦的影子。 你没有发现门外有人在,只觉得松间月突然地变得很沉默,而他越沉默身下也越用力,插进深处的时候还抬起手挑弄你的乳尖,他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捏起茱萸色的乳头,将它们拉长又按扁,最后连指尖都陷进了你的乳晕里。 他将你高举的手放下,然后撩起你的裙摆,对着门的方向露出你被他撑得泛白的私处,艳红的穴肉咬住巨大的肉根,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穴口又卷入体内,湿滑的水液被他操得喷溅在病床上,你渐渐意乱情迷起来,而门外的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眼神也暗了下去,可是似乎也没有继续停留的打算,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是离开的脚步声却惊动了情动敏感的你,你几乎是立刻绞紧了私处,在你身后的松间月被你夹得差点射出来,他喘着粗气将你托起来,肉棒也滑出一点点,然后又用力捅进去。 你慌张地去抓他的手,“有人……有人在!快放开我……放开……!”被人看到做爱的淫乱样子的想法瞬间充斥你的大脑,你只想立刻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可是松间月却不听你说什么,他按住你的腰将你推倒在床上,裙摆翻开露出你被肉棒插着的私处,他抓住你的屁股从后面更深更狠的操你。 “不要了不要了……”快速的抽插以及在别人面前被操出快感的羞耻感令你的身体既抗拒又快乐,你被操得渐渐有些发晕,摇晃着屁股迎合松间月的肉棒,他突然抬起手打了你的屁股一巴掌,力道不大,可是声音却是极响的,门外的人一定听到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你瞬间就到了高潮,松间月被你痉挛抽搐的肉穴夹得寸步难行,最后艰难地抽插了十几下,拔出来射在了你的布满指痕臀瓣上。 浓稠的白精顺着你丰腴白嫩的臀肉往下流,最后滴在了松间月半软不硬的肉棒上。 门外的人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转身匆匆离开了。 发完疯的松间月又恢复了一副病弱可怜的模样,你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缓缓吐出几声咳嗽,然后就什么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心里只想着他的家人快来把他接走吧,你真的受不了这个妖精了。 因为是独立病房,所以也配有浴室,你气呼呼地扔下松间月跑进了浴室里洗澡,而松间月也重新穿好衣服,他将那些饰品又全都戴在了脸上,开门之前还特意揉红了自己的脸颊和嘴唇,让自己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才从你身体里拔出来的暧昧样子,他打开门走到病房外,冷着脸对上那个偷看的人。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披风的帽子盖住了他的脸,松间月看着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他有些惊讶于对面的人的容貌,可还是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看不出来你还有些种爱好。” 男人沉默地看着地板,他说话时的声音十分暗哑,像是沙砾摩擦的声音。 “她留在你身边没有用。” “像评价工具一样评价一个人有没有用,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男人却没有反驳他,只是用奇怪的眼睛看了松间月一眼。他看起来很憔悴,想来已是强弩之末,不会坚持太久了。 他心中了然,最后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随后转身快速离开了。 松间月冷着眼眸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然后在你出来之前快速回了病房里,再次将脸上的饰品重新摘了下来。 你从浴室里出来时,松间月的脸色竟更白了,你开始后悔自己对他的纵容,可是又觉得无法对他发火,于是只能别扭着语气让他滚去洗澡。 他进了浴室之后,你欲盖弥彰地用衣服盖住脸,然后悄悄地打开病房的门,只露出一双眼睛查看外面的情况。医院的走廊空旷寂静,白炽灯的颜色照在同样惨白的墙面上,你感觉到阴森的冷风吹在你的脸上,下一刻就想要关门进去。 就在这时,小秋叶又出现了,她拉住即将关上的门。 “和我回去吧。” 你皱起眉,根本不想理她,立刻就想关上门,可是小秋叶的力气出奇的大,你两只手都拗不过她一只胳膊,她将手臂卡在门缝里,眼神坚持地看着你。 “现在走还来得及,和你待在一起,他只会……” 话未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小秋叶一把推了出去,然后病房的门被重新合上。 小秋叶在门外大声地继续说道:“和你待在一起他只会死得更快而已!我会在外面等你,等你想通了就来……” 松间月打开门,将一把椅子砸了出去。小秋叶终于闭了嘴,将那把歪在地上的椅子捡起来,然后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病房门口。 …… 松间月重新将门关上,他对上你求解的眼神,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无法理解她寥寥话语中的深意,于是只好将目光投向松间月,你想让他亲口回答你,是不是因为和你待在一起所以他才会这样迅速的衰竭,甚至是死去。 松间月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他看着你的眼睛,眸光和第一次将樱花别在你耳后时说的那句“当然可以”时一样温柔。 “你可以选择离开的,我丢下过你一次,所以无论你怎么选都可以。 只不过,在他们来之前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他们很快就会到的,我也不会死那么快的,我还有东西想给你看……我还不想就这么离开,我已经……” 他有太多遗憾说不出口,于是只好看着你,将选择权交到你的手上。 他的回避仿佛默认了小秋叶的话是真的,你看着松间月平静得仿佛等待宣判的表情,你会 A:留下陪他 B:立即离开 C:打电话向克里斯求救 D:让小秋叶进来替你选 第七题(AC):窥视命运之人 你看着松间月略带哀求的期盼眼神,迟迟说不出话来,心脏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着,隐隐作痛。 他没有否认,那说明小秋叶说的是真的。你应该立刻打开门离开的,可是如果现在就走的话,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短暂的重逢像是一场绚烂易逝的烟花,你还不想就这样结束。 终于下定决心,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而他不知是冷还是怕,竟浑身都在颤抖,你握住他的一瞬间,他就用力的将你抱进了怀里。 “谢谢,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你沉默地回抱他,将他重新带回病床上,他乖乖地躺下,棕色的眼睛锁定在你的身上。 “你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我会。”直到你离开。你握住他的手,试图令他安心下来。无论如何,以他现在的状态,你根本不可能丢下他离开。但是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对了,克里斯的助理给过你他的名片……克里斯他那么厉害,一定知道些什么。 松间月听后,弯起漂亮的眉眼笑了,可是因为脸色太过苍白,反而显得有些无力。 趁你神游之际,他拿起床边的束带,将你和他的手绑在了一起,然后又从不知哪里掏出一把小锁将束带锁了起来。锁完之后他长臂一挥,那把钥匙就这么被他扔出了窗外。 你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他却只是将你搂进怀里,撩开被子将你裹了进去。 “我们明天回家吧?”你听到他微微喘气的声音响在你的头顶,而你的心脏也随着他的喘气声抽搐起来,你听到自己略微哽咽地回了他一句好。 他抱着你安心地睡去了。 而你瞪着眼,看着你们被绑在一起的左右手,你的右手上还戴着他给你的戒指,而他手上的已经被摘下收了起来。 你忍住流泪的冲动,一直睁着眼等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然后才从旁边拿起手机。 你要打电话给克里斯,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一定知道为什么松间月和你待在一起会死得更快。 你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克里斯的名片,一下一下地将那些数字输了进去,可是输完了之后,你的手指却悬在拨通键上迟迟不敢按下。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你不确定克里斯会不会接电话,就算他接了,他还会帮你吗?……不对,你苦笑了一下。 他其实已经帮过你了,是你自己贪得无厌,你不舍得松间月难过,想陪着他又不想他因你而加速衰竭。 但是,万一他还有办法呢?或者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你犹豫不决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松间月难受的哼声,他似乎又发起了烧,头痛欲裂的感觉令他痛苦得低声呻吟,尽管如此他还在叫你,让你不要离开他。 他紧紧抱着你,你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你的眼睛看向床边柜子上摆着的药盘,关灯前护士送了两份药过来,她说松间月半夜可能还会发烧,所以医生配了退烧药,这样他能好受一些,而另一份包装严密的小药粒是镇定剂。 “病人现在最好不要受任何刺激,情绪过于激动容易引起休克,如果他半夜突然出现惊厥或是狂躁不安等情况,可以喂他吃一粒。” “但是这两种药不可以同时吃。” 惊厥,狂躁不安……闻到你身上别人的味道就当着别人的面把你狂操一顿算吗? 你不敢赌。 如果他听到了你向克里斯打电话求救,如此傲娇又自恋的他一定会自尊心受创的……没想到留下来之后,面对的是更加艰难的选择,你伸出手,将铝箔包装的药粒拿了过来。 泪眼模糊的你甚至找了好久才找到包装的开口,你小心翼翼地将它撕开,拿出那小小的药片,犹豫再三还是掰成了两半。 他说过他不喜欢吃这个药,吃了会头晕,会久睡不醒,而他很害怕一睁眼就再也看不到你。 你用力深呼吸了一下,起身端起床边的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凉了,你又和松间月绑在一起,最后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用体温热过之后渡给他。 第一口水他乖乖地喝了,可是等你把药片递到他嘴边时,他却皱起眉躲开了,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你干脆将那片药也咬在嘴里凑近了他,松间月鼻尖皱了皱,从清苦的药味中嗅到了你的气息,他果然乖乖张了嘴,含住你的唇瓣浅浅啜吸起来,而你趁机将药片推进了他的嘴里。 你尝到了自己眼泪苦涩的味道。 松间月吃过药后果然不再哼唧了,皱着眉沉沉地睡了过去。你再次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克里斯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一下,然后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克里斯低沉的嗓音,他似乎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里透着低朦。 “喂?” “喂!克里斯!是我,很抱歉这么晚……”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他语气没什么起伏的打断了你,但你的心脏却停跳了一秒,生怕惹他生气,于是赶紧收起客气话,将你的目的告诉了他。 “小秋叶今天来找我,她告诉我说松间月和我待在一起会死得更快……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者你有办法可以延缓他的衰老吗?” 说出口时你自己都觉得荒唐,这样无厘头的疯话,是个正常人听了都会臭骂你一顿然后挂断电话吧。 可是电话那头的克里斯却很快的回答了你:“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现在离开他身边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沉默了几秒。他说的没错,可是你有你的无奈和无法割舍。 随后声音干涩地追问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脚步声,克里斯似乎从床上起来了,走到什么地方然后停了下来。 “思考解决办法之前先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她既然说和你待在一起他会死得更快,那你不如想想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对啊,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做……做爱?”下意识就说出了口,你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虽然他和你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涩涩的事,可是你也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克里斯啊…… 你以为克里斯会发出嘲讽的声音,顺便羞辱你几句,谁知道那边的克里斯仅仅沉默了两秒钟,你听到他略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重新整理好了情绪: “还有呢?” “还有……对,他陪着我了调查车祸和绑架,他……他告诉我凶手不会是小秋叶……” “我也在调查这件事,并且也和你共享了线索,但是我没有被你影响。” 他这句话让你产生了小小的误会,他这是在说他没有和你做过爱所以才没事的吗……你被自己的解读羞红了脸,你正想说些什么,克里斯那边传来敲动键盘的声音。 “再好好想想,他和你待在一起时有没有做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你下意识咬住食指,开始仔细回忆你和松间月相处的细节,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他发烧之前,画了很多画,还对我说了奇怪的话,似乎是星轨与命运一类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克里斯嗯了一声,敲键盘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松间月在一本名为《星轨》的杂志上发表过很多文章,大多都是他手绘的星球运动轨迹以及各种星轨图与世界名人事迹的关联,很多都是在名人绯闻曝光后才发表的,所以人们大都会把这一类文章当作无良作家博取眼球的手段。但是松间月之前似乎发表过一篇‘预测’命运的文章,这篇文章最后因为争议太大被删除了。” 你第一次听到克里斯说了这么多话,话里的信息太过密集,而你也听得有些发蒙,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然后,他突然念出一句话。 “‘窥视命运之人最终会被命运惩罚’,这是松间月删除那篇文章后作出的解释。” 惩罚……刹那间,无数的画面的碎片出现在你的眼前,他在画完那张“分裂与逆行”后对你说过的话;他一直强调的“命运”不可违抗;他第一次带你看星星时准确说出每一颗星星的特征与轨迹;以及重逢后他对你说过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星星的轨迹昭示人们的命运,而窥视命运的人最终会被命运惩罚…… 你突然浑身一软,想到松间月不愿意给你看他画的那张奇怪的画,还让你忘记画上的内容,他总是模棱两可的暗示,似乎想要告诉你什么最后却都憋了回去。 所以,他是为了帮你,偷窥了你要找的那人的命运,所以被惩罚了吗? 你想起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你耳边说,他有用的,不要丢下他…… 你突然又哭又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复杂的心情,你一直利用他,而他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甚至为了让你得到“真相”,不惜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你突然恨自己的冷漠,你为了找到所谓的凶手,有多少次对他说了过分的话…… 手里的手机滑落到了地上,你捧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克里斯也突然盯着电脑上的张照片皱起了眉,照片上的人是少年时期的松间月,而他背后的墙壁上贴着许许多多的画纸。 他将图片放大,找到松间月背后众多杂乱的图纸中的一张,上面画着混乱的线条,可是画面的最中间是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两颗星球,他眯起眼,直觉告诉他这副画和雷萨有关。 看了看图片的水印,这是一篇十年前的刊登在日本社会杂谈杂志上的文章的配图,标题是: “星を见て运を测る天才少年——再起したヤクザの旧家” “天才少年观星测运——重新崛起的黑道家族” 十年前,雷萨才十五岁,而他十八岁那年才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 第七题(AC):365张画 你一夜没睡,睁着眼捱到了天亮,松间月醒来时看到你黑眼圈肿成了熊猫眼,惊讶的捧着你的脸看。 “怎么肿成这样,昨天没有休息好吗?对不起,我不应该绑着你的。” 你没什么精神地挥开他的手,从护士手里接过小刀,一把割开了束带。 松间月小心翼翼的看着你的脸色,一边乖乖喝没什么味道的白粥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你。 “我们什么时候走?” “吃完就走。” 你话音刚落,他就直接端起碗,几口就将白粥灌进胃里。 “喝完了!我们走吧!” 你闭了闭有些干涩的双眼,点了点头。松间月立刻打电话叫人来接你们,连放在病房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拉起你的手就和你跑出了医院。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早上还想将那些饰品戴回脸上,结果却发现因为又摘又戴的重复了太多次,钉孔全都红肿了,一个都戴不进去了。 松间月可怜兮兮地捧着那堆金属,在离开前毅然地选择了戴上口罩。 回去的路上,你和松间月一起坐在车的后排,他的左手与你的右手十指相扣,你因为一夜没睡加上知道他变成这样的真相而一直心情郁郁,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你都没有反应,像个木偶一样随他摆布。 其实你心里是有一些恨他的,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你这样的,你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一定要为你做什么,他如此费力的讨好你,是想让你原谅他曾经的抛弃吗?甚至费力到让你产生了愧疚感。 松间月突然低下头,漂亮的眼睛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你,他的眼神有一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我离开后,你会去找克里斯先生对吗?” 他的话令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昨天晚上你看着他吞下了药片,他不可能听到你打电话的。你勉强收拾好表情,对他重复你的承诺。 “只要你好好的回来,我谁也不会找的。” 你看到松间月眼里含笑,似乎很为你的承诺感到开心,看到他脆弱苍白的面容,你又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对他这么冷淡,就算你怨他自作主张,但他为了你变成这样却是事实。 你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回握他的手。 回到家后,松间月的状态明显变得好了许多,离开之前家里还乱糟糟的,再回来时已经又被打扫过了一遍。 他拉着你在客厅坐下,不知为何,回来后他就一直盯着地板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你突然很不习惯这样压抑的氛围,于是开了一个玩笑。 “你走后,二楼房间里那些属于我的衣服和饰品我都可以带走吗?” “嗯?当然可以呀,都是你的。” 你笑了笑,大声说:“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感觉可以很久不用工作了!” 松间月疑惑地看着你:“为什么呢?” 你说:“因为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很值钱啊,那么那么多,拿去卖的话,肯定能换很多钱吧!” 松间月宠溺的笑了一下,他摸了摸你的头发,对你指了指二楼角落里的那个小房间。 “那你还不如把那些东西带走,每月传真一张给报社,稿费就够你花一辈子了。” 你惊讶地张大嘴,用很夸张的语气问:“真的吗?那些碎纸居然那么值钱?” “当然不是碎纸,是图画。” 你唔了一声,“但是那里面全是碎纸,哪里有画。” 这回轮到松间月惊讶了,他挑着眉,似乎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然后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啊,那些图都太旧了,”他弯起眼睛笑了,“我重新给你画吧。” “啊?不用了,你还是不要碰那些画纸了。”你对那些画纸感觉很不好,在心里它们已经等同于伤害松间月的凶器了。 可是松间月却突然来了精神似的,非要拉着你去二楼的小房间里画画,你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你急红了眼,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他惊讶的回头看着你。 “你不许去画!你就是因为画了那幅画才变成这样的!” 他看着你渐渐泛红的眼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回你身边,将你抱了起来,他的力气还是那么大,轻易地就将你横抱起来。 你挣扎着想下去,可是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你就不敢再动了,他满意的笑了,将你抱到了那个小房间里。 “克里斯先生居然这么对你说的吗?” “……什么,没有克里斯啊……”他的话让你有些慌张,可是在对上他了然的眼神时,你突然意识到昨晚他根本没有睡着。 他没有怪你,没有发疯,而是温柔的牵起你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轻轻将那一枚你怎么也摘不下来的银色的素戒取了下来,然后才开口对你说。 “克里斯先生这一次猜错了哦,我并不是因为绘制了雷萨先生的星轨图才变成这样的,事实上雷萨先生早就已经患有精神疾病,我的举动只能称作‘揭示’而非‘预测’,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自责。” “那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窥视了他人的命运……?”你抓住他的手,那双曾经修长漂亮,总是热情似火的手掌也变得冰冷而苍白。他看着你笑了笑,眼神温柔又无奈。 “不是那样的。”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真相,可是他害怕你会经历他这样的痛苦,于是转移了话题:“我走后,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雷萨,他身上,有着极不安定的因素,我预感他……”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你很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像是在说…遗言,于是摇了摇他的手。 “不能说就不要说了,我只想知道,你……还会回来吗?”小心翼翼的语气。 松间月专注地看着你,郑重地轻吻你的眉心。 “我会。”会吗?他不知道。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的身边,恐怕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吧。毕竟,所谓的“命中注定”不过是他一人的妄想罢了。 以为逃出既定轨迹,便能逃出掌控。可惜,在与你重逢之后,那些被他刻意回避的“时间”,终于还是追上了他。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急不可耐地追问,眼神热切而期盼,你从未对他袒露这般坦然的不舍,松间月强忍着心痛的感觉,仍旧温柔地笑着。 他没有直接回答你,而是将你拉到画桌面前:“让我们来画画吧,画满365张。等我走后,你就每天往对面的墙上贴一张,等你贴完了我就回来。” “365张……好多……”你红着眼睛嘟囔着,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是365张,就不能回去治好病之后就马上回来吗? 你难得在他面前用这样撒娇的语气说话,松间月看着这样的你,竟轻轻叹息一声。他抬起手用力捏了捏你的鼻尖,语气无奈又宠溺: “没耐心的小家伙!” “什么啊!我一定会每天都贴的,直到你回来。但是,”你看了看那面贴了稀稀拉拉几张泛黄画纸的墙面,脑子里乱乱的,“但是365张要怎么贴?有顺序吗还是随便贴?” “我会替你排好顺序的,从第一张开始贴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墙上那么乱,你要怎么贴?你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松间月已经重新坐在了那张画桌面前,手臂压着写满“不要看星星”的便签纸,然后拿起一旁削好的画笔快速的画了起来。 你在旁边安静的守着他,看着他的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着画笔快速的在纸上画出杂乱无章的线条,他的眼神无比专注,你却忍不住在这时吐槽了一句。 “你画的什么啊,这样的画真的可以卖钱吗?”他画得太过认真而忽略了你,这让你心里有一点小小的不开心,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为什么不能再多陪陪你呢? 而且不是你不相信他,因为他实在画得太快了!说是一分钟一张都不夸张的,他不会真的在骗你吧! 松间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你的手掌心,“就是看不出来画的什么才好啊,不然你也想变成我这样吗?26岁的小老太婆?” 你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松间月看你实在坦率得可爱,忍不住将你抱到他的腿上,他圈着你,一笔一划的重新开始画图。 他在你耳边低声数数,温柔低缓的嗓音竟有些催眠,你最后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你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你惊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松间月不在这里! 你快速爬起来,先去小房间里看了一眼,房间里没有人,只有画桌上堆着一迭厚厚的画纸,你心脏跳得飞快,合上门后又跑下楼。 你埋着脑袋在下楼梯时,和松间月撞了个满怀,他被你撞得发出一声低笑,掌着你的胳膊扶住你莽撞的身体。 “跑这么快做什么?” 你大口喘着气,然后用力将他抱住,他还在,他没跑! 他拍着你的背替你顺气,你缓过来之后立刻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向你保证不会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他笑着答应了你。 松间月将你带到一楼,餐桌上摆着一碗面和一份甜点,这份名副其实的动物面。比上一次吃到的时候还要夸张,虾球、鱼板、青菜、胡萝卜全都被刻上了各种小动物的图案,你甚至怀疑工具适用的情况下,他会不会把面条上也刻上小猫小狗。 你吃面的时候他就在对面撑着下巴一脸幸福的看着你,而你也不负他的期望,将碗里的酱汁都裹进面条里吃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后,他将你带到了他的房间里,他从衣帽间上层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两条大红色的围巾。 你惊讶的看着他,心想一直很在意服饰搭配的松间月不会想要和你一起戴这么粗糙的红围巾吧?! 在他将围巾一圈圈围在你的脖子上后,你摸着熟悉的触感和粗糙的针脚,突然想起来这是你送给他的围巾! 天,真是回想起来都觉得美好又单纯的年纪,认为亲手为喜欢的人织一条围巾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你满心欢喜的织了,可是没能送到他手里,最后被你亲自丢进了宿舍楼下的垃圾桶里。 你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这个围巾你……应该洗过了吧?” 谁知松间月却疑惑的反问你:“为什么要洗,难道不干净吗?” 然后他在看到你露出恶心又嫌弃,几乎快裂开的表情时大笑起来。 “当然洗过啦!我亲手用洗洁剂洗过之后又仔细的消过毒,绝对不会有你想象中的泡面汤汁什么的,哈哈哈。” 他还在笑,你却气呼呼的踩了他一脚,真是坏透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欺负你! 你们换好衣服戴好围巾之后,松间月蹲在你的面前给你系鞋带。他撑住沙发的边缘将你圈在臂弯里,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你。 “要不要再和我看一次星星?”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而你也终于放下心中的芥蒂,没再拒绝他的请求。 你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七题(AC):遗憾的落幕 松间月微微笑了,他拉起你的手,和你一起从长长的旋梯走上顶楼。 你感觉到他的手心重新变得温暖起来,侧过头去看他,发现他重新打理好了长发,漂亮的脸上不着任何饰品,但是嘴唇又重新变得像樱花花瓣一样粉红。 他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很多。 甚至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还是你们第一次在樱花树下对话时,温柔又蛊惑的样子。 他将你带到天台上,然后转身将天台的入口反锁了。 你疑惑的“嗯?”了一声,心想他不会是要拉着你殉情吧,松间月很快看穿了你的想法,忍不住敲了一下你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不想在最后的独处时光里被打扰而已。” 可是有谁会来打扰你们呢?小秋叶,雷萨还是克里斯?或者他家里的人吗? 趁你思索之际,松间月又一次把你抱到毛毯上坐下,这一次的毛毯是凉的,看来他没有提前上来偷看女邻居。 他没有动一旁的天文望远镜,而是抬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其实今晚的云层很厚,并不适合看星星。” 他低下头,果然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憋屈表情,又被你逗笑了,心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然后搂住你的身体让你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你心中也渐渐生出一股浓浓的不舍情绪,尽管他这一次不是不告而别,尽管他已经向你保证过无数次他会没事,可是你仍旧感到害怕与失落。 你侧身抱住他的胳膊,闭上眼睛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甜的味道,这种味道令你安心。看不到星星也没有关系,就这么待在一起也很好。 这时,松间月继续说道:“不过今晚可以看到初雪。” 初雪吗……听到这句话,你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那是你和松间月在一起之后经历的第一个冬天,那时候的你非常迷信“在初雪时和恋人接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这句话,你也隐晦的暗示过松间月想要和他一起看初雪。 可是他那时总是心不在焉的盯着手机发呆,你以为他不想和你做这种浪漫却无聊的事情,所以从那之后你就没再提过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看雪。因为雪落下来的样子,像是某种遗憾的落幕。” “但是我后来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关于初雪的更加浪漫的含义,所以就想也许你会喜欢。”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落寞。 而你此刻却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遗憾,时过境迁的你也不再喜欢那种空洞又无聊的传言了,不过能够一起看一场雪的话,感觉应该也不赖。 “嗯,也许真的会喜欢哦。”你勉强笑着对上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你听到楼下突然传来很嘈杂的声音,你皱起眉想要站起来查看,松间月却拉住你,将你固定在他身边。 他皱起眉,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真是一群聒噪的家伙。” 你意识到了什么,更加想要起身去给他们开门,可是松间月却坚持地拉住了你的手。 “他们会想办法进来的,不急这一会儿的。” “可是,他们听起来在砸门……” “没关系,他们就喜欢这样,无礼又粗暴。” “可是我们都在上面,没人给他们……”下一秒,你听到了很大的一声哐当声,松间月挑了挑眉,那副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看吧,我说得果然没错吧。 你的眼皮跳了一下,该说果然是“一家人”吗?松间月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手段也挺粗暴直接的呢! “他们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找上来,现在就好好的和我一起等待初雪降临吧。” 你干巴巴的应了两声,心说谁知道什么时候下雪呢,也许等他们冲进来了也不一定会下呢。 似乎为了印证你的想法,下一秒身后的铁门后就传来了丁零当啷的响声,像是许多人在用什么东西砸门,你心里一惊,心想不会是什么不法分子闯了进来吧,你起身想要过去查看,谁知松间月突然将一个凉凉的小东西塞到了你手里。 “对了,给你看我新做的舌钉。” ***获得道具「金属舌钉」:由水晶花冠与金属长钉组成的华丽舍钉,变幻的璀璨流心之下掩盖着一颗不变的真心。“让你开心”的使命已经完成。可是仍然不甘心就此离去,倔强的想要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你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着手心里躺着的小小金属钉,舌钉的花冠换了新的材料,是银灰色的透明水晶,上面依旧做成了月球表面的形状。 水晶的内部似乎包裹了什么流沙状的东西,夹杂着漂浮的银灰色的碎片,看起来脆弱而美丽。 松间月在你头顶轻声的问:“可以帮我戴上吗?” 他握住你的手,将那枚舌钉紧紧包裹在你的手心里。 你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漫天扑簌簌的雪花中,他精致美丽的脸庞正闭着眼向你靠近。 你预感到了什么,眼眶渐渐被泪水充盈,你强行把它们憋回去。在身后催促一般的,越来越重越来越响的砸门声中,你也闭上了眼睛,抬起头与他接吻。 他的嘴唇同雪花一起轻轻地落在了你的嘴唇上,力量轻到仿佛一片羽毛落在了你的唇上。 你蓦地想起五年前,你们第一次接吻时,他在亲吻你之前突然郑重地对你说:“我听说宇宙的诞生源两颗行星相撞而产生的爆炸,但是我想,那也许并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爆炸。那可能只是两颗相爱却无法相守的行星,最后的拥吻。” 你那时想,如此轻如此柔软的亲吻,真的会造成那样毁灭性的爆炸吗? 直到今天,他嘴唇的温度一点一点消失在你的唇边,你才突然领悟到,也许他早已料到了这场爆炸,却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与你拥吻。 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隆声,那扇千疮百孔的铁门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倒塌。与其一起倒下的是松间月的身体,他美丽的头颅轻轻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 曾经无数次向你承诺“会好好的”的家伙,在你耳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竟是: “忘了我吧。” 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意志。曾经无比渴望的“被喜欢”,在正真拥有过后竟贪心的想要更多。只可惜……只可惜。在最后的时刻,他最后悔的竟是,不该又一次惹你伤心。 在你身后的小小门内,突然涌出好几十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剃着光头的高大男子,他们全都戴着防弹头盔,一些手里举着防弹盾牌,一些拿着防暴叉,表情严肃警惕,像是即将面对什么凶残的暴徒。 为首的那个最强壮的男子手里的防暴叉已经弯曲了,看起来是砸门的工具之一。 他们上了天台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看见自家少爷安静的把头靠在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肩上,他们突然放下装备交头接耳起来。 “よかったね!”(太好了啊!) “はい、はい”(是啊是啊!) “寝ちゃった坊ちゃん、省くのは面倒じゃないよね!”(睡着了的少爷,省去了不少麻烦呢!) 后面又是一片整齐的附和,一群高大威猛的男子纷纷松了口气,露出解脱的表情来。他们快步向你走来,双手合十对你鞠躬,嘴里念念有词“su mi ma se en”,你听懂了,但是仍然抱着松间月的身体一动不动。 他们又一次面面相觑,挠挠头抓抓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走到你身旁,抓起松间月的胳膊将他举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他的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修长的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触碰到了你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你。 他又一次毫无形象的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你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群人闹哄哄的闯进来,然后又闹哄哄的离开了,你握着那枚金属舌钉,雕像一般呆坐在天台上。 身旁属于松间月的位置慢慢被落雪覆盖,你突然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他口中的“遗憾的落幕”是什么意思。 你慢慢将身体前倾,闭上一只眼睛通过望远镜的目镜看天空,上一次观星结束的时候,在你的眼前停留的满目疮痍的月球,已经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挡住了。 那一刻,莫大的空虚感席卷了你,你的心脏仿佛一瞬间被人挖走,只有胸口处回荡着空洞的撕裂感。 你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划过眼前,你猛地回想起在画室里,松间月对你说的话。 365张画,贴完最后一张他就回来。 你疯了似的跑下楼,跌跌撞撞地打开那扇门。你的眼前有些模糊,被冻结的泪水在温暖的室内重新融化,但是你并没有在哭,你红着眼睛抱起画桌上的那堆画纸,开始无比认真专注地将它们贴到墙上去。 原本你以为自己会手忙脚乱的胡乱贴一通,可是当你走近那面墙,才发现墙上布满了许多粘贴后又被撕走而留下的痕迹,你顺着那些痕迹一张一张的将松间月留给你的画贴了上去。 “1,2,3……”你学着他温柔的语调,一个一个字的数。你颤抖着手一张张将它们贴上去,那一瞬间你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将它们快点贴完然后再见到他! 可是,“363,364,360……360……”,365不见了,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突然焦急得在房间里打转,你弄丢了最后一张画! 你开始发疯似的跪在地上,在满地的碎纸屑中翻找起来,在你暴力的动作下,它们慢慢的变成了更碎的纸屑。 不对,没有,松间月给你画的是新的画纸,而地上的全都是泛黄的脆弱纸页,他忘了画最后一张了吗?不可能,你在梦里明明听到他数了365的…… 你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站起来。你立在房间的最中央,看向那面已经被你贴满的墙壁,所有的画纸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一张安静美好的面容。 是你的笑脸。 在最角落,你以为弄丢了画纸的位置,正好好的贴着一张不知何时画成的泛黄纸页,你神思恍忽地朝它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它。 它上面的轨迹组成了画像的最后部分,在落款处是用黑色画笔重重写下的,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依旧留下痕迹的两个单词。 “MY DESTINY ”(我的命中注定) END ONE 月光:二十七岁的第一个365天用来想起你,剩下的364个二十七岁用来等待你。 “女人也可以有白月光,英年早逝,无法替代的最好。” 作者的话:月的故事告一段落啦!不知道有多人能看到这里来……希望大家喜欢他。其实我自己写完这里的时候会想,我不该写这一段的,因为感觉很拖节奏啊。 但是又觉得,我这么想的时候,月“存在的意义”,反而变得更加贴合他的人设了。 这是一道判断题 不知何处的遥远空间中,回荡起熟悉而冰冷的电子音。 滴——绘星官?「松间月」已完成修复。 浩瀚而空洞的宇宙星海中,长发披散肩头的精致少年缓缓睁开眼,明亮的棕色眼眸中透着淡淡的不耐烦。 在他的头顶上,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控着他,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随后才从一旁平静的海面中捞出一只画笔,举在半空中绘出一个长柄玉如意的图案。 “下个‘世界’是……,‘前世浮梦’。” 一道中气知足的男声响起,正是之前说“以纯爱为意志的人根本不存在”的那个人。 “希望这次一切顺利,别再有奇怪的‘虫子’跑出来……” …… 松间月被带走后,你独自一人在别墅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甚至忘却了时间。 你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离开会让你如此失魂落魄,原本所谓的“利用”、“无心”,好像都成了一个笑话,你时常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像是疯了一样。 离开了主人的别墅也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孤寂的坟墓,而你是被人遗留在这里的,孤独飘荡的孤魂野鬼,整日贪婪地抱着主人的遗物闻嗅,企图留下他存在过的证据。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那属于松间月的独特的香甜气息也彻底消失了。 你躺在那间他用来刻画你,等待你的房间里。凛冽的寒风卷起满地的碎纸屑,它们漫天飞舞着包裹住你的身体,像是要将你掩埋一般席卷而来,而你却诡异的感受到一丝如恋人抚摸般的温暖。 你手里握着那颗脆弱而美丽的舌钉,在逐渐消散的最后一缕香甜气息中沉睡过去。 在一片漆黑的混沌中,有什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的东西落在了你的脸上。它们冰冷而柔软,轻盈地坠落你心间。 一阵格外浓郁的香甜气息席卷而来,甜到令人发腻,在熟悉的香气中,你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两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后你真的抓住了什么,你的手心触到了有些坚硬的布料以及从衣服下传来的人的体温,你抬起眼,看到了一脸惊讶的松间月。 那一瞬间天地旋转,你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有种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混乱感,漫天的樱花花瓣飘扬落下,松间月精致漂亮的眉眼皱了起来,突然用力甩开了你的手。 “哪里来的小逃兵,真是没礼貌!” 逃兵?你被他的奇怪的称呼弄得更加疑惑,你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他却一脸嫌弃地扫了几眼你的衣服。 “脏死了,你们军队的人的从来不洗澡么?” 军队……? 你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套着一件肥大的破破烂烂的军服,深绿色的军服被划开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薄薄的泛黄的绒。 再抬头一看,松间月也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中山服,抹了头油的长发被整齐地梳在脑后,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稚嫩,也没有戴那些繁复的饰品。 怎么回事…… 你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松间月却在这时直接捏住你的衣服后领将你丢下了马车。 失重的感觉令你再次清醒过来,你惊喘一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摇晃的女人的脸,她看到你终于醒了过来,小小地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来。 “你终于醒了。”是小秋叶。 你从她的怀里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蓝白条纹衬衫病服,你此刻正躺在一间病房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语气突然冷冽起来:“我的东西呢?” 小秋叶专注看着你的脸,以及你脸上所有的或张扬或隐晦的表情变化,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如此鲜活的,像那个人又不像那个人的你。她的心里渐渐涌现出一股冲动,想放过你又想囚禁你,想要像那些与你有过身体纠缠的男人一样,与你纠缠在一起。 她想知道,你是否有一颗真真正正跳动的心。 你在小秋叶越来越幽深恐怖的眼神中颤抖起来,又害怕又生气地将她推开,她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想起了什么,眼眶里渐渐涌出泪水,忍不住大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把我叫醒,我已经看到他了!他回来了!” 你愤怒地扑上去抓住她的衣领,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压住她,而她却好像一点也不痛,就那样要将你看穿似的盯着你。 你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混乱至极,可是小秋叶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抬起手握住你颤抖不停的手,属于女性的柔软而温暖的力量包裹住你。 “我早就和你说过,和他待在一起你只会伤心。” “为什么!这是到底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死!是你害他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疯了一样抓住她的衣领摇晃她的身体,模糊的视线下,你居然看到小秋叶晃动的残影里有一个男人的影子,你被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直接甩开她的手重新蹦回了床上。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他自己选的,他的人生里本来不该有你,强行扭曲自己的轨迹,强行把你留在他的生命里,最后也只能得到这样的结局。” 小秋叶冰冷的声音回响在你耳边,她的语调平直而冷漠,如同念咒一般想要将迷途的你拉回正道。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对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他们又是谁?什么该死的命运,都去死,傲慢自大的命运,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你感觉到自己疯掉了,嘴里吐出来的话混乱至极,毫无逻辑…毫无理性,可这不就是你最近所经历的一切吗,你的人生被彻底打乱了,你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小秋叶站起身来,她面色沉静的看着你,那种复杂的眼神里参杂着些许不舍和些许伤感,她又一次向你重复。 “不要太过轻易爱上别人,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家伙,也不要再为了他们伤心,你差点死在别墅里你知道吗?” 小秋叶的声音竟哽咽了一下,“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从现在开始离他们远一点吧,就这样好好的活着。” 她说着,倾身整理了一下被你揉乱的衣服,随后便准备离开了。她似乎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让你生气,可是你现在还不想让她走,你想让她告诉你这些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 “如果你想问松间月的事,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没死。” 小秋叶回头看了你一眼,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不过可惜的是,他也不会记得你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最后只能被清理得更加彻底,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蠢货一个。” (松间月:你礼貌吗……) 你受不了她总是这样一副傲慢的样子,拿起身后的枕头砸向她,最后却被合上的门拦住了。她就这么走了,留下气呼呼的你。 但是也有好消息,松间月没死……你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因为握舌钉握了太久太用力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如果小秋叶说的是真的,那么以后再遇见的话,他应该也认不出来你了吧。 你想到刚刚在梦里看到他少年时期的样子,虽然还是很臭屁很讨人厌。 可是活着的松间月,傲娇爱美的松间月,才是记忆中那个今你着迷的家伙,所以哪怕他真的不记得你了,也没关系的。 尽管他一脸陌生和嫌弃的推开你时,你的心都在揪痛着。但是你也真的不能再承受,看到他无力地倒在你怀里时,那种身体被骤然掏空的感觉。 不如当曾经互相喜欢过的记忆是一场梦境,梦里互不相识的你们才是现实。 在你病床旁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雕花纹的锦盒,里面躺着一枚暗流涌动的舌钉,一颗封在透明树脂里的虫蛹以及一条设计独特的眼罩,那是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了。 不对!怎么突然比之前还要穷了! 你抱着那个盒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出院后,你再次来到了当初和松间月待在一起的别墅,却发现那里早已变成一片荒芜的平地。 茂密的草坪上,一堆穿着单薄的人正坐在野餐垫上吃东西晒太阳,不远处的小树下有小狗正翘着腿尿尿。你一时感到恍惚不已,时间居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你以为自己最多精神恍惚了一个月,可是冬天竟已经结束了,明明初雪降落在你脸上的感觉仿佛就发生昨天…… 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你甚至开始怀疑松间月是不是什么会法术的妖精,他一离开法术就消失了。可是你在手机上查了查,这里之前确实有一片别墅区,只不过后来开发商推平了,准备建火车站。 对此你只想说一句,神经。 然而更炸裂的还在后面,你想回到之前的家,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房子因为过了租期,而房东又一直联系不到你,最后干脆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扔了出去…… ……你从没想过你的停滞不前会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大概是因为和松间月待在一起那段时间太过无忧无虑,让你都忘了普通人怎么生活了。 哎,所以说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以你这样的普通人身份根本没办法做到像有钱人一样潇洒吧。 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到了物业管理中心,你只好亲自去一趟,先把自己所有的家当找回来,可是在那里,你幼小心灵的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在你的行李中堆放了许多散乱的匿名信件,你拆开一看,竟全部都是威胁恐吓你的内容! 信的主人说他已经找到你了,他知道你在那里,此刻正在路上,要赶来杀了你! 那些凌乱的字迹像是要钻进你的眼睛里,狠狠刺痛你的双眼,写信的人执笔用力的程度甚至将信纸都扎破了! 他到底有多恨你,才会在写信时就这样用力……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你心头,你感觉到自己在浑身发抖。最新的一封信时昨天寄过来的,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拿着松间月留给你的舌钉…… 照片滑落到地上,你惊恐大叫着,疯了一般跑出了物业中心,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跗骨之疽紧紧缠绕住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那个人还没有放过你,并没有因为松间月的离开而停止对你追猎,甚至在你失去倚靠时第一时间盯上你,随时准备冲上来一口咬死你! 你拿着那些恐吓信冲进警察局,穿着警服的警员接待了你,在听完你的描述后让你将那些信件全都上交了过去。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受到过实质性伤害?是否有感觉的有人在跟踪你监视你?” “我……我刚从医院出来,没有……没有受伤,跟踪……看完这些信之后,我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你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抱着胳膊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两只眼睛不停地观察四周,甚至路过的警员都能让你惊颤一下,对面的警察似乎也看出来你的精神有些紧张,于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你。 “物证科的人会尽快提取上面的指纹,通过指纹对比和寄信地址查清信件的来源,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这段时间你尽量和家人待在一起,不要出门,等我们通知。” 说完他递给你一张纸让你在上面留下你的信息,你握着笔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把那些基本信息填好。 “怎么没有让家属陪同过来?这样一个人在外面走太危险了,你家住哪里,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 你的嘴唇抖了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你的父母都在乡下,暂时还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家……早就没有了,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 你又害怕又难过,竟直接在警察面前嚎啕大哭起来,眼泪一经流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这短短几个月的经历早已让你精疲力尽,你也好想回家休息,可是那个给你写恐吓信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甚至不能回家,你怕他伤害你的家人。 “我……嗝,我没有家了!呜呜呜,警察叔叔,你……你可不可以把我……嗝,呜呜呜,可不可以把我关起来,这样……这样坏人就……就抓不到我了呜呜呜,求求你了呜呜呜……” 你毫无形象地将眼泪鼻涕都擦在了袖子上,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现在很害怕很委屈,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为什么要一直对你穷追不舍。 对面的年轻警员被你混乱的哀求和崩溃的情绪弄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想上前安慰你,可是又觉得男女有别,于是慌慌张张地打开审讯室的门跑出去求救了。 就在这时,你突然从大开的房门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一身休闲服的克里斯,许久不见,他看起来比之前还要英俊几分。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地立在警察局的柜台前,下一秒,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视线,竟直接朝你转过头来。 几个月前你对克里斯的态度从迷恋到厌恶再到有求于他的卑微,你也渐渐看清了你们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 可是现在你似乎已经顾不上你们身份上的差距了,你只知道他对你其实并没有恶意,甚至还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帮助你…… 现在你被人恐吓,你的生命安全受到了看不见的威胁,也许你可以试着向他寻求帮助的,他的助理当时将名片交给你时不也说了有需要可以打给他吗…… 是否要向克里斯求救? 1.是 2.否 3.独自离开(误) 注:赋予“独自”特殊意义的倚靠已然倒塌,从现在开始,请坚强的,绝不逃避的走下去。 判断题一(是):被删除的记忆 其实当你的大脑还在思考时,你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向克里斯奔去了。 你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金属的椅子腿绊了一下,腿骨被磕得很痛,可是你根本无暇顾及,几步就跑到了克里斯面前。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几乎半个警局的警察都被你弄出来的动静吓到了。 他们快速走到克里斯面前将他护在身后,而刚刚离开搬救兵的年轻男警察也带着一个女警察跑到你的面前。 女警察迅速抓住你的胳膊将你控制住,你在距离克里斯一米多的位置被迫停下了。 “克里斯!帮帮我,有人在追杀我!” “……” 拦在你们中间一脸警惕的警察转头看向克里斯,“克里斯先生,你们认识吗?” 身材高大的克里斯一脸镇定地站在比他矮一个头的警察身后,冰蓝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你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是他依旧为你眼神中的浓烈的期盼所震撼,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你这样的人,然而你却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向他冲过来,嘴里准确无误的叫出他的名字甚至向他求救。 “不认识。” 你看到克里斯缓缓开口,吐出冰冷的三个字。 那一瞬间,你的身体仿佛也被冻结了,你的手用力抓住女警的胳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无数猜想涌入你的脑海中,一种奇异的错位感席卷了你,你意识到克里斯可能不是在说谎。 他看向你的眼神和第一次见你时并无分别,那是一种极致疏离的眼神。 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没有厌恶,没有怀疑,甚至没有情绪!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秋叶……雷萨……”你嘴里下意识默念出这两个名字。 克里斯似乎也听清了你说出的那个熟悉的名字,他下意识皱起眉。 “你认识雷萨?……不对。”他想起雷萨是一个演员,你认识他应该也算正常;至于小秋叶,她最近正是宏氏集团对家辉裔集团炙手可热的画师,辉裔甚至大张旗鼓的将她的画像贴到了宏氏集团大楼对面的大楼上,你“认识”她应该也勉强算是正常。 克里斯惊讶的是,你竟然同时叫出他们两人的名字。 毕竟在外人眼里,宏氏集团和辉裔集团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只有他知道,最近雷萨发疯似的迷恋着这个叫小秋叶女人。 你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克里斯,突然感觉看到了一丝希望,你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站直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疯子,你重新看向克里斯,十分坚定的对他说。 “对,我认识雷萨,四个月前我和雷萨在一条小路上发生了车祸,那之后我还和你交换过情报线索。” 你看到克里斯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推开挡在身前的警察,大步跨到你的面前,他激动的抓住你的肩膀,几乎将你举起来。 “你知道车祸?那你肯定还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被克里斯抓得好痛,可是你从他的话语里更加肯定了他忘记你的事实,原本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他们都忘了你,这样你也能够回归正常生活了不是吗? 可是根本没有真正的安宁,你必须找到那个威胁你的家伙,你必须抓到他,然后才能真正安心下来。 你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因为你知道,如果克里斯丢失了关于你的记忆,那么你那些微不足道的线索反而会成为他帮助你的关键。 而克里斯,一定,必须和你达成合作。 “是的,车祸当时我就在车里。” 你看着克里斯的眼睛,第一次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 你看到克里斯的眼神逐渐平静下来,他松开你的肩膀,你的脚重新踩在了地面上。 在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克里斯对警察们说道:“我们认识。” —————— 重新和克里斯坐在一起交流时,你有一种一切回到原点的荒唐感。 这一次是在真真正正的他的家里,他平时住的地方。 房子是很大的平层,里面的装修是很冷硬的风格,看起来居住的痕迹不多,但是你有一种直觉,这里就是克里斯的家。 他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而他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还有一杯温水。 “车祸发生之后我就已经找人调查了,但是这个案子太过诡异了,公安局那边并不打算公开,而我也不会让他们公开。事关宏氏家族和雷萨的名誉,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克里斯又一次提醒你这件事关系到雷萨的名誉,你有一种这件事才刚刚发生过的错觉。 不是错觉,克里斯确实对你说过类似的话。 在来的路上你已经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克里斯(但是跳过了车祸离开前在他的私人诊所里发生的一切),这也是克里斯无比信任你的原因。 那些事没有公开过,除非在现场,不然不会描述得如此清晰。 “我不会的。”你拿起那些资料看起来。 好一会儿过去了,你看得脖子都僵硬了,于是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转头却看到克里斯独自站在窗前发呆。 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里面蜜色的结实肌肉,因为有着白人的基因,所以他的身材很高大。 而此刻,他沉默的看着窗外时的侧脸竟显得有些寂寥,一向冰冷如宝石的瞳孔竟也带着些许忧伤。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你不知道要不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这时克里斯也回过头来,他似乎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情绪,缓步走到你对面坐下。 “怎么样,有看出什么端倪么?” 你捏着那些资料想了想,很谨慎的说出了你的猜测:“我在想,这个开车撞我和雷萨的人,到底是我的仇人还是雷萨的仇人。” 克里斯说:“这很重要吗?” 你有些激动地回答他:“当然重要!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应该不可能招惹到这么可怕的家伙才对,可是车祸发生之后,雷萨什么事也没有,我却还在被人威胁!你难道就不觉得不合理吗?” “你在怀疑威胁你的人和开车撞你们的人是同一个人?” “是的,而是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个家伙就是冲着我来的。” 克里斯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你想起来什么,又问克里斯:“雷萨说那天晚上有人跟踪我们,你有查到什么吗?” 克里斯摇头:“没有,那天晚上直到你们离开主路之前,一直都没有可疑的车辆或者行人跟踪你们,” 说到这里克里斯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可是雷萨也没说过当时车里还有一个人,你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从哪里钻出来的? 你想到了什么,突然很激动地站了起来。 “对了!那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货车,你们找到车源了吗!我记得你说过那辆车里没有人,只有一个提前布置好的人偶。” “你连这个也知道?”你看到克里斯看你的眼前逐渐变得怀疑。 不过这并非他多疑,毕竟在他的视角里,你就是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说自己知道雷萨发生了车祸并且还是个神经病的事。 他让你跟他走,其实也是出于一种监视你的目的。 不过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的,不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他必须要调查清楚。 你被他锐利眼神惊了一下,顿时后背冒起冷汗来,你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上的一张纸,那上面是那辆诡异货车的照片。 它在撞到你们之后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冲出去很远的距离,最后倒在了野外的河沟里。 “你忘了吗,我们还一起交流过案情的,不止一次。” 你有些不敢与他直视,你明明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一想到克里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禁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和克里斯交流的…… 克里斯还是看着你,形状完美的薄唇张了张,轻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是吗?”。 他又一次站了起来,你听到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抱住胳膊站在了窗户前。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我就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了。” “也许有人故意篡改了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了你这个关键的目击者。” 克里斯的猜想令你瞪大了眼,你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轻易抹除他人记忆的事……甚至还是克里斯这样的人。 然后你又想到了小秋叶说的话,她说松间月也不会记得你……到底是谁,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抹除了他们的记忆呢? “或许,你有调查过小秋叶这个人吗?” 克里斯回头看着你,他的眼神中有些不易察觉的不耐:“你手里那些资料里就有她的,你没有看么?” 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没有认真看资料的事实! 你尬笑了两声,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太多了,后面的,没没怎么看。” “白纸一样的女人,没什么可查的。”这是克里斯的评价。 你翻出最后的几页,上面记录的关于小秋叶的资料确实很少,和你一样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儿,大学和你是同一所大学的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之后在意大利留学,回来之后…… 回来之后直接进了辉裔?什么? 你皱起眉反复翻看那几页纸,她的简历上确实明明白白写着毕业之后进去辉裔担任企业形象策划经理,最近还在辉裔名下的艺术厅里开设了个人画展。 个人画展…… 几乎是一瞬间,你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画面,那是雷萨开车带你离开克里斯的公寓时,你在路边的大楼上看到的小秋叶的宣传画,上面却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你当时只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毕竟那张海报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你将那一页翻过来,后面赫然是小秋叶画展的宣传海报,不过这一次不是忧郁派而是写实派吗?! 你将那一页资料拿起来,激动地跑到克里斯身边拿给他看。 “这个不对!小秋叶不是在一家小公司当会计吗?怎么会在辉裔那种大公司里上班?” 克里斯微微垂眼,浓密的眉毛压下来,你不太能看清他的眼神,但是你能感觉到他有一丝丝的不耐烦了。 “不会错的,我已经打电话向我母亲核实过,她在离开意大利之前确实表明了自己有意向进去辉裔工作。” 克里斯似乎想起了电话里母亲依旧温柔似水的声音,提起爱徒时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那丫头啊,听说你们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气得说要去你们的对头公司替我报仇呢。” 克里斯当时只冷漠的应了句好就直接挂了电话,对于这位早早离开他和弟弟身边的母亲实在没什么好感。 “可是!可是!明明四个月前她还……” “好了,如果她真的做过会计,我不可能查不出来的,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里,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伤害你。” 克里斯似乎有些心烦,很快地打断了你的喋喋不休,他整理了一下被挽起的袖子,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了。 你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犹豫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那……那我的那些行李……” 克里斯微微侧头看了你一眼,蓝色的瞳孔里是更多的不耐烦:“我这里不是堆垃圾的地方,已经找人帮你放在了诊所里,有空的话自己过去拿一些换洗的衣服……算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助理带你去买一些。” 他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似乎根本不想让你那些东西踏进他的家门。 或许,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他甚至都不想让你进来,毕竟在他眼里……你不也是个垃圾么…… 你虽然对克里斯的嫌弃感到愤怒,可是一怒之下也只能是怒了一下。 你还要依靠克里斯保护自己的安全以及调查事件的真相。所以,虽然是憋屈了一些,但是好歹抱上了一条大腿。 第一夜,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在克里斯给你安排的客房里睡着了。 判断题一(是):梦境预告 深夜,漆黑一片的世界中,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随着什么东西摇晃,木头架子与车轱辘转动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你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盖着一块大红色的帘。 你疑惑地掀开缝了珠帘的红布,刹那间,街头嘈杂的人声、媒婆高声的唱喏、孩童的追逐打闹声涌入你的耳朵。 你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色的秀禾喜服坐在轿子里,那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要把你拉到哪里去。 你拉开马车的窗帘,映入眼帘的却是断壁残垣的破败城池,黄色的土地被蜿蜒不尽的血河浸染成黑色,穿着残破军服的士兵们或躺或靠的挤在一起,抱着自己残缺的胳膊和腿哀嚎痛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气息和浓重的血腥气,令你腹部翻搅起来。 胃里剧烈抽搐着,你弯下腰,剧烈呕吐了起来,什么也没吐出来,手里的红盖头却掉了出去,很快被卷进车轱辘里,被碾进和着血水的泥里。 等你再抬起头时,场景却转换到了温暖的室内,雷萨温润的笑脸停留在你眼前,他和你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分别,可是你却感觉到一丝丝的违和感,他手里拿着挑盖头的玉如意喜秤,语气中带着宠溺的笑意。 “怎么不等我,自己掀开了?” 你疑惑地瞪大了眼,突然从雷萨身后的挂着红色喜布的铜镜里看到自己的脑袋上顶着小秋叶的脸。 你尖叫了一声,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脖子,上面全都是汗。 太可怕了,这个梦太可怕了!先是满城尸体再是诡异婚礼,最后你的脸还变成了小秋叶的样子! 你下意识伸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抓了一下,之前和松间月住在一起时他总是比你先醒过来,然后在床头给你放一杯温水。 然而这一次抓了个空,你清醒过来,心里涌出一股落寞的情绪,然后很快,你的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穿着西装的克里斯正在给单手自己打领结,另一只手在推开门之后立刻将夹在肩膀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马上就来。”骨节突出的手指利落地将领带从结后抽出来,看似忙乱实际有条不紊的做好了一切。 挂断电话后还看了你一眼,眼神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你还在懵逼状态中,克里斯却已经挂断电话,领结也系得规矩漂亮,紧紧卡在性感凸起的喉结下,他冲你扬了扬下巴。 “收拾一下,一会儿我的助理会带你去买衣服,等我忙完了带你去一趟车祸现场。” 他简单交代了一下你的行程,然后匆匆离开了。 你张了张嘴,想对他说句道别的话,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背影就消失了。 你收拾好心情起了床,房间外守着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年轻男人,他看见你出来后,十分礼貌地引着你去了餐厅,吃过早餐后也是他带着你出了门。 在楼下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等着你,在你上了车之后又有一个人钻进了车里,是一个穿着同样黑色工作服的女人,她和司机一样都戴着黑色的墨镜,而克里斯的助理则坐在副驾驶。 车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你局促不安地被夹在中间。 因为他们都穿着严肃的工作服,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甚至有些凌厉的凶悍感,你根本不敢多问,同时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克里斯也许会为了家族的名誉,将你拉到什么地方暗杀了也不一定。 你开始在心里懊恼不应该一次性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克里斯。 应该吊着他的,至少也该保留一些信息,这样他才会留下你。你颤抖的握紧双手,整个人缩成一团地坐在那里。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到你在发抖,还好心地替你打开了空调,他的这一举动让你稍微放松了一点,尝试着开口向他打听你们的目的地。 “克里斯先生交代我带您去买几身衣服,所以我们现在要去附近的商场。” 只是买衣服,为什么要叫人坐在你旁边……你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助理看到你的视线时不时瞟向身侧的女人,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很快又整理好表情:“抱歉小姐,克里斯先生特别交代了要保护好您的人生安全,所以我特意安排了一位女性保镖跟在您的身边,如果她对你造成了困扰的话,一会儿我会让安保组换一个人来。” 这时你旁边一直端端正正坐着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个惊慌的表情,她滑到座椅下,在车里拥挤的空间中半蹲下来,双拳握在一起,声音略带祈求和慌乱的对你说: “抱歉小姐!是我做得不好,请您不要给我差评!” ……你囧了一下,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连忙将缩在座椅中间的女保镖拉了起来,一边让她坐好一边安慰她:“没事没事,是我误会了。那个,助理先生,就让她来保护我吧,不需要换人了。” 被你拉住手的女保镖几乎泪流满面了,一直对你说着感谢的话,还夸你漂亮心善,说得你都不好意思了。 而坐在前排的助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出精光,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好,然后回过头继续看前方了。 车子将你们拉到了一座装修豪华的商场里。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里面的人并不多,助理到了之后更是掏出克里斯的黑金卡直接要求清场,你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对他说不需要搞得这样大张旗鼓,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助理倒也没再勉强。清空商场也是为了防止有不法分子藏在暗处袭击你,但是既然你想要低调行事,那么助理也只好配合你。 但是如此“低调”的后果就是,当你拿着衣服进入更衣室的时候,那个女保镖就必须紧跟着你一起进去,甚至还必须看着你换。 这真是一种十分令人羞耻的“惩罚”,你知道自己的身材并不完美,甚至在助理为你挑选的那些衣服被送进来之后,你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不堪。 扁平的胸部无法支撑起礼服柔软宽松的领口,偏黄的肤色也被浅色的衣裙衬得更深,你自以为还算纤细的腰竟也被贴身的长裙勒出几圈浅浅的痕迹。 你终于放弃了试衣服的想法,红着脸,背对着女保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你没有穿内衣,内裤也只有一条极薄的丁字裤,是为了搭配贴肤设计的礼服。你有些难堪地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抓起沙发上的卫衣套上。 女保镖面不改色的看着你,“怎么了?是不满意吗?刚刚费里先生又让人送了一些进来。” 她将一个挂满华丽礼裙的架子推到你面前:“费里先生还说店员都在外面候着,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叫她们。” 你看了几眼架子上美丽华贵的礼服,它们都由珍贵柔软的布料织成,上面点缀的一颗宝石也许都要花掉你一个月的工资,它们娇嫩到你甚至害怕自己粗糙的皮肤会划伤它们……真的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你冲女保镖摇摇头,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不是的,就是,尺寸不太合适……” 说这句话时,你的脸一定红透了,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裹挟着你,在女保镖出去之后,你甚至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发起了呆。 昨天克里斯说要给你买衣服,你以为只是买一些普通的日常穿的衣服,可是谁知道是带你来买晚礼服? 而且为什么要试礼服,他要带你参加什么活动吗?可是他都没有和你说过…… 你的心脏狂跳起来,那是一种面临未知事物的紧张,你知道克里斯是何种身份,有他出席的宴会想必也不会简单,为了防止自己在宴会上出错,你怎么也该打电话问问他的…… 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可是手机响了一下,很快提示你那边忙音,你又打了几次,全部都被拒接了,你吐出一口气,又放下了手机。 也许他正在忙,毕竟早上离开的时候就很匆忙。 判断题一(是):筹备晚宴 你依旧惴惴不安,这时女保镖也重新开门进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述了助理先生的话。 “费里先生说以往这种晚宴,都会提前定制礼服,但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宴会今晚就开始了,克里斯又没有提前将您的资料发给他,所以他只能从以前的数据库里调出一些与您比较贴合的参数来给您挑衣服……” “所以那个晚宴是什么东西,我能不能不参加?”你破罐子破摔地说道,你确实有权利拒绝参加晚宴的,克里斯都没提前通知你! 就算你有求于他,他也不能做出如此不合理的举动。 女保镖挠了挠头,她见你已经穿戴整齐,于是干脆拉开门,“要不您亲自和费里先生说?” 而门后贴着耳朵偷听的费里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趔趄着撞了进来。 他哎哟了一声,扶住墙壁稳住身体,还欲盖弥彰地扶了扶眼镜,一副正经的模样。 如果忽略他红得快烧起来的耳朵的话。 “我刚刚打电话向克里斯先生请示,可是他没有接,想来是必须按计划进行了。” 毕竟克里斯也没有把其他女伴交给他啊!不管怎么说,叔叔的三婚晚宴这种重要的场合,克里斯先生如果没有女伴的话,一定又会被催婚的! 费里宁可误会克里斯先生的意思将你带去晚宴,也不要承受被催婚的克里斯先生的怒火,毕竟……克里斯先生似乎,真的很讨厌结婚呢。 费里有他的考量,可这就苦了什么也不知道的你。你拢着眉毛,一脸苦大仇深地追问:“什么计划?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可以,今晚要举行的是克里斯先生的五叔宏稷先生的婚礼,按照以往的习惯,您只需要在克里斯先生出场时陪他走一下红毯即可。” “等一下!结婚的又不是克里斯,我为什么要和他走红毯?!” 费里又推了推镜框,耐心地向你解释:“虽然婚礼的主角不是克里斯先生,但是作为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克里斯先生出席任何重要场合都是要被媒体记录报道的,甚至作为家族中最年轻有为的小辈,克里斯先生还需要在婚礼上致祝福词呢。” 听了费里的描述,你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你曾经面对镜头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去漫展时出了好看的角色然后被一群人围拍而已。 要你去面对扛着大炮似的相机的记者,以及能够闪瞎人眼的闪光灯,说不定拍完照后,那些难缠的记者还要将话筒怼在你的嘴边让你回答一些深奥的问题,只是想想你都恨不得此刻就晕死过去。 费里还在喋喋不休:“不过您也不用太过紧张,毕竟是家宴,所以到场的除了宏氏集团的主系以及亲密的旁系亲属,还有一些公司的高层管理员之外,就只有少数巨头公司的领导人被邀请到场,说白了都是自己人,根本没有必要太紧张呢。更何况克里斯先生一定会照顾好您的,这是作为一位绅士领袖必备的风度,在以往成百上千计的宴会中,克里斯先生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女伴陷入过难堪呢。” 说话间,费里的表情流露出浓浓的崇拜之情。 而你在听完之后,就已经开始忍不住口吐白沫眼睛翻白了,什么自己人,和你这个小菜鸡有任何关系吗?只是听听他的描述你都要腿软了! 克里斯当然不会让你难堪,你害怕的是自己会让克里斯难堪! 你从未如此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天差地别,克里斯那样的人物,是你连肖想也不配肖想的真正的天之骄子。 你用力抓住沙发的皮质软垫,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憋出一句:“我不要去。” 费里皱了皱眉,难得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请问小姐您是有哪里不满意呢?” 他抬起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早,还有机会可以调整的,请您不要随便放弃好吗?” 毕竟他可是被誉为,从未被任何困难难倒的金牌助理费里啊!绝对不可以栽在你手里,然后被克里斯先生看轻的! 你看着费里斗志满满的模样,顿时觉得人生无望,看来必须硬着头皮上了! 而且,你也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毕竟普通人也许一辈子也无法挤进去的上流社会,现在就有一张入场券摆在你的面前,还有最强助攻克里斯为你保驾护航,干脆就不要再胆怯逃避了,大胆的上吧! 于是你让候在更衣室外的店员们进来为你测量三围,以便她们更好的为你挑选合身的衣服。 而且你还特别提了一句,你想要一件黑色的,不那么贴身的衣服。店员们在听后都有些面露难色,但你毕竟是尊贵客户,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几句,然后继续出去努力了。 忙了半天,终于为你找到了合适的礼服,那是一件黑色的丝绸面料制成的鱼尾裙。 裙摆拖尾很长,上半身布料却少得可怜。胸前开衩很低,中间以细珍珠链作为衔接,后面是全露背的设计。 腰侧的走线很贴心地修饰着你不那么纤细的腰线,从背后看,莹白的皮肤像是从裂开的丝绸缝中生长出来的,有一种娇贵又脆弱的美感。 你在心里惊叹,人靠衣装这句话诚不欺你,你现在看起来和电视上演的那些千金小姐也没什么区别。 终于挑好了让你满意的衣服,费里也可以挺直胸膛,整整领结,推推镜框又理理袖口,一副无所不能的超级管家的模样。 “接下来还要去挑鞋子和配饰,冒昧问一句,小姐您平时最多能接受多高的高跟鞋?” “10cm吧,太高了累脚。”而且你一般都是去漫展的时候才会穿,日常根本都不穿高跟鞋的。 费里微笑了一下,“这样吗?今天的鞋子可能还会高2-3公分左右,因为克里斯先生净身高已经达到193公分,穿上皮鞋之后就是195公分,一般来说女伴与男伴的身高差距不宜超过十五公分……” 费里念咒语一般地吐出一连串的数字,而你只从里面听出两个字。 差距。 真是该死的差距,而你还得为了填补这份差距作出巨大的努力,真是想一想就受够了,这个上流社会你不挤进去也罢! 虽然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费里带你去专柜看鞋的时候,你还是被那些设计简单但是价格能抵你大半年工资的高跟鞋吓到了。 费里随手指了一些比较搭配裙子的高跟鞋,又向店员交代了你的尺码与鞋跟的高度,然后就恭恭敬敬地将你请进试衣间里去了。 鞋子买得很快,只要穿着合脚的鞋都给你包了起来。但是晚宴要穿的是一双裸色的尖头高跟鞋,鞋子的设计很简单,但是意外地很贴你的肤色。 穿上之后会随着裙摆的摇曳而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脚背,看上去就像是赤裸着双脚,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勾人味道。 搭配的手拎包和首饰也都挑好了,那些东西看起来奢华精致,你连碰也不敢多碰就让费里赶紧包起来了,毕竟你还想着用完再还回来,可是费里却干脆利落地将你试过的所有东西都结了账包了起来。 可惜你已经累得没法惊讶了,两条腿像是被人拿榔头锤过一般又酸又痛,从来没有想过逛街会是这么累的事。 午餐是在一家装修豪华的中餐厅吃的,费里和女保镖现在旁边守着你,你让他们坐他们也不肯。 被人盯着,连胃口都变小了许多,你随便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费里却将一盘花胶鸡推到你的面前。 “再多吃一些,晚餐可能八九点才开始,而且在那样严肃的场合,您可能会更加吃不下。为了防止您中途晕倒,所以还是再吃一些吧。” 你听了费里的话,又吃了一些蛋白质含量高的食物,直到肚子都被撑的微微鼓起,你才欲哭无泪地放下筷子。 真是完蛋,本来就不太能穿进去那条裙子,这下更加挤不进去了。 吃过饭后费里将你带回克里斯的住所休息,并且告诉你下午三点会叫醒你,然后会有化妆师来为你化妆,全都收拾好了之后就可以乘车去婚礼现场了。 你迷迷糊糊地听着,费里还守在你的床前,你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子一裹眼睛一闭。 “好的费里,我相信你可以的。”你闷在被子里的嘴嘟囔出这一句,然后沉沉睡去。 费里无奈地轻笑了一下,轻轻合上门离开了。 但是他们没有离开这栋房子,而是守在了你的门前。这也是保护你的安全的必要措施。 下午三点,费里准时将睡得像头死猪的你从被子里挖了出来,造型师拿着你的礼服盒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 你颇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出来。 替你换好衣服之后,戴着口罩的化妆师围过来为你化妆,她们先用了昂贵的精华和面霜滋润你的皮肤,然后才开始在你的脸上涂抹写画,你看着那些昂贵的化妆品,不禁在心里感叹。 有钱可真好啊。 画完妆之后你看起来与化妆之前的区别似乎并不大,可是皮肤白皙了许多,五官与轮廓也更加柔和相称。眼影的配色是贵气低调的香槟金,睫毛也只刷了一层定型和纤长睫毛膏,脸上的妆感很轻,你甚至有一种自己天生如此的错觉。 化好妆之后还要做发型,忙活了近两个小时,她们才终于将你打扮好。 重新站在镜子前的你甚至感觉到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还可以这么漂亮吗? 温婉简约的盘发散落几缕在脸侧,白皙光滑的皮肤微微透出健康的粉红,水光质地的唇釉让你的嘴唇看起来艳若樱桃,饱满滴水,诱惑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你心里的小人在开心的尖叫蹦跳,表面却不苟言笑,生怕自己因仪态出错而毁了这一身矜贵的妆扮。 在费里的搀扶下,你重新坐上了那辆迈巴赫,这一次你心里甚至有了一种可堪相配的感觉。 判断题一(是):误会还是阴谋 在时钟的时针指向“五”时,你终于抵达了晚宴的现场。 婚礼在宏氏集团名下的明珠大酒店内举行,这是一栋装修豪华的欧洲庄园式建筑。 主屋的房顶上装裱着一颗巨大的宝珠,据说是由坚硬的水晶矿打磨而成,价值千金不止。因此这里的安保系统也非常严密,几乎飞进去的每一只蚊子都要接受检查。 宴会现场已经零零散散或站或坐地聚了很多人,他们大多身穿定制礼服,佩戴昂贵的珠宝首饰,谈吐优雅举止得体,从举止外貌中皆能看出他们不是普通人。 你的脚刚刚踩在地上就开始发抖,小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虽然已是阳春三月,可是夜里温度还是很低,你又穿得这样单薄,不发抖才奇怪吧!…… 可是你用眼睛快速扫了几眼周围的宾客,不管是穿西服的男人还是穿裙子的女人,都没有人像你这样发抖! 出师不利,刚到大门口你就紧张得要跪了,还好费里一直将他的一只手臂借给你,你用力撑住身体,终于站稳了。 鞋子实在太高了,你下午还在房间里练习了好久。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你尚能正常行走,可是尖尖的鞋跟刚一踩到地上,就陷进了柔软的草坪,你吓了一跳,肢体不稳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了你,你借着他的力量站好,回头想要道谢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面前这个五官俊逸但是略有皱纹褶起的大叔,不就是克里斯那个三婚的五叔吗?! 你吓得立刻收回手掌,连表情控制都忘记了。 宏稷倒也没和你计较,他爽朗地大笑了两声,和一旁的新婚妻子开玩笑说:“倒是个活泼的丫头,”一回头又和蔼地问你:“你是哪家的小丫头,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他看到了你身后的费里,认出他是克里斯的助理,于是了然一笑。 “是小克母亲那边的亲戚过来了?” 费里还想上前解释,可是你别在后腰上的手拦住了他。 你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努力稳住声音对宏稷说道:“是…是的,五叔,祝您新婚快乐。” 宏稷又是一阵开怀大笑,他拍了拍你的肩膀,说:“好好,借你吉言,我和你五姨现在要进去换衣服了,婚仪要开始了。” 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五姨也微笑着对你说“玩得开心”,你勾起嘴角以最美的笑容目送他们进去,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后立刻垮了下来。 你拍了拍胸口,心说克里斯的家人都还挺和善的,而你身后的费里也是一脸忍俊不禁,他对你竖了个大拇指。 “很好,没有怯场。不过小姐您实在不应该撒谎,一会儿克里斯先生来了之后,您作为他的女伴是一定要和他一起进场的,最后也是一定要坐在最里面的席位上去的。” 换而言之,你的谎言迟早被揭穿,可是你还是接下了宏稷给你的台阶。 因为你还没有适应这个身份,更何况真的要坐在最中心的席位上,至少那时会有克里斯在你身旁,你也不至于说错话。 外面实在有些冷,你想回车里等,费里却说还是进去庄园里面比较好,因为克里斯先生一会儿应该也是从庄园后面的小门进去,毕竟大门实在围了太多记者,不安全。 你听了费里的提议,勉强忍住打颤的冲动,在费里的搀扶下,姿态还算优雅地慢慢走进了庄园里面。 几乎是刚刚跨进那扇门,你的身体就立刻暖和了起来。 庄园里是露天的,里布满了各种颜色和种类的鲜花,来往宾客手持香槟谈笑风生。里面大得夸张,穿过一座小小的弓型花桥,你们才终于来到了婚礼的现场。 提前搭好的婚仪台和红毯上一个人也没有,你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藏在角落里。 五点半,婚仪开始的前半分钟,你身后不远处的侧门才终于打开,克里斯神情肃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因为个头太高,门框上又粘贴了许多鲜花,他过门的时候还特意低了一下头,可是那些花瓣还是落在了他梳妆整齐的头顶上。 他穿了一身修身的银灰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又俊美,冰蓝色的瞳孔泛着冷色,与胸前的蓝宝石胸针倒是相得益彰。 随着他大步走进来,场内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走过来。 而你的心脏也随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距离疯狂跳动起来,你紧张地握紧拳头,有一瞬间你甚至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很快,你和你身的费里都惊讶的瞪大了眼。 克里斯走到你的身旁,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而他弯曲在腰侧的手腕上,正搭着一只漂亮白皙的手。 那只手的中指上还戴了一颗发出璀璨光芒的蓝宝石戒指,看起来和克里斯胸前那颗是同一种宝石。 克里斯已经有女伴了,而且他甚至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离他仅有半米远的你。 那一瞬间,无数猜想涌上心头,被戏弄的感觉令你无地自容。 在自尊心的作用下,你强撑着没有立刻离开,因为周围有许多被默许入场的记者正对着红毯上的一对璧人疯狂按动快门,想象中会闪瞎你双眼的闪光灯确确实实闪瞎了你的双眼,你甚至被刺激得开始落泪。 你闭了闭眼,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不是你站在克里斯身旁,不然可是连闭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和你同样惊讶的人还有费里,他的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看了看身侧雕塑一般僵立的你,然后脱下外套盖在你赤裸的肩膀上,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冰凉一片。 “抱歉!我会帮您问清楚的,请您在这里等我一下!”费里将衣领拽紧,然后转身匆匆跑开了。 而你还站在那里,你抬起手从费里西服口袋里拿出丝巾,动作优雅地揩掉眼角的泪。 这么好看的妆,可别哭花了。还有这身衣服,这些项链耳环手表,你全都要拿走卖掉。 虽然你被耍了一道,但是没关系,只不过是不值钱的自尊心被人狠狠踩了一脚而已,你至少还得到了该死的金钱不是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一步一步地极慢地向庄园的门口挪去,没了费里的搀扶,你只能一路扶着墙壁和花门,背影狼狈又可怜。 而另一边的费里在婚礼外围的保安员中找到了他的双胞胎弟弟菲奇,菲奇穿着工作服,手里拿着对讲机,看到他时惊讶得张大了嘴,两兄弟连能塞下鸡蛋的口径都长得一模一样。 他关上对讲机别在腰上,然后将费里拉到一旁。 “哥,你怎么来了?先生不是让你看着那个女人吗?!” 费里的额角开始流汗了,他摸了摸胸口,才想起外套给了你,这下他的手也开始颤抖了,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 “是,是,我是看着她呢,怎么了呢?”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先生下午还说那个女人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但是因为一直在开会所以没接到。还让我问问你出什么事了,结果你也没回我信息,为什么现在你又出现在这里?那个女人呢?” “手机……手机没电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在呢,还好好的在克里斯先生的家里,嗯,在睡觉!没错,还在睡觉呢!” 费里脸上的汗都滴到下巴了,菲奇狐疑地眯起眼睛打量自己的哥哥。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过来只是想看看克里斯先生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毕竟以往这种场合都是我在筹划,我担心你应付不过来。” 费里反应极快地想好了说辞,菲奇也总算打消了疑虑,他拍了拍费里的肩膀。 “放心吧哥哥,我会处理好的,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看着那个女人吧,如果她出什么事的话,克里斯先生估计又要责怪你了。” 费里连胜应好,赶紧回头往庄园里跑,菲奇在后面大喊:“哥!你跑错方向了!” 费里气喘吁吁地回他:“没事!我从后面走!” 才怪!他要赶紧找到你,向你道歉,如果你能原谅他的话,他甚至可以跪下来给你当马骑!但是你可千万别到处跑,然后再遇到什么居心叵测的家伙…… 费里被自己脑海中的想象吓得心脏狂跳,两条腿都被甩成了风火轮。 他从庄园入口一直向里找去,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费里,你怎么在这里?” 费里僵硬地回过身,满脸惭愧地垂下头,不敢面对克里斯。 …… 在费里满头大汗到处找你时,你却突然觉得这个庄园很漂亮,你大着胆子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阻拦你,于是你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从那座装饰华丽花桥走下去,然后沿着一条小路往后走去,这里看起来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进来这种地方,干脆大着胆子看个够好了, 穿过一个乳白色的圆形拱门,你看到眼前立着一座发着光的小房子,里面的灯很亮,而且都是暖黄色的光,你刚想继续向里,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秋叶?好特别的名字,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雷萨温柔含笑的声音。 你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从发光的玻璃窗上能看到雷萨模糊的倒影以及另一个纤弱的身影。 如此画面,竟让你回忆起了昨夜那个诡异的梦,梦里你顶着小秋叶的脸嫁给了雷萨…… 正当你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靠近时,外面传来了费里呼叫你的声音。 费里在找你,而你此刻并不想面对他,更不想和他回去,但是如果你继续呆在入口,费里找到你是迟早的事。 而留在这里的话,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甚至有被房子里的人发现的可能。 但是,同时你也很好奇房子里的人会说些什么,这样你也能印证自己几个月前的猜想。 雷萨和小秋叶,是否早就认识了呢? 那么现在,是否要更向里走去,找地方躲起来呢? 1.是 2.否 3.在费里走远后再独自离开(误) 判断题二(是):渣男实锤 费里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小姐”离你越来越近,你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你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讽刺和可笑。 在相处的这短短一天时间里,费里一直恭恭敬敬地称你为“小姐”,可是哪怕是他也知道,你和克里斯之间存在无法逾越的鸿沟与差距。 华美的衣裙之下掩盖的是你那鄙陋不堪的人生,而费里的行为也让你真真正正地明白了,你根本不可能与克里斯站在一起。 无论今天晚上你所经历的一切耻辱,是费里与克里斯无心造成也好,或是刻意设计好戏耍你也罢,只要此刻费里的焦急是真的,那就足够了。 你不会轻易出去的,你要让他们也尝尝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窘迫滋味! 下定决心后,你提起裙摆,然后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那栋明亮的小房子后躲去。 这座园子与外面的灯火通明不同,这里没有路灯,只有最中间的小房子里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这里的墙壁上挂满了藤蔓,连草坪上也种满了不知名的灌木。 因为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你只能凭着直觉向房子后躲去,最后停在了雷萨与小秋叶正后方的位置。 从磨砂玻璃中能看到交迭在一起的两个模糊人影,他们似乎站在了一个高高的架子前,你刚刚错过了他们的交谈,此刻只能从雷萨新开启的话题继续偷听了。 “辉裔给五叔送了什么新婚贺礼呢?” 小秋叶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她的嗓音轻柔,所以语气虽然冷漠但也不算特别冒犯:“礼单上应该有写,雷萨先生现在回到婚仪主场的话,应该还能看到。” “呵呵,那可不行,万一我刚离开,就又有‘小偷’闯进我的园子里怎么办?” 雷萨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生气,反而有一丝逗弄的意味在里面。你听了只觉得胃里翻腾,喉咙里涌现出一种想吐的感觉。 你从未想过再次见到雷萨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他竟很快就忘记了你,然后又对小秋叶展开了追求。不,也许他从未真正喜欢过你,也许他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戏耍你然后讨小秋叶欢心。他和克里斯一样,把你当猴子一样耍! 小秋叶大概也感觉到不适,她侧了侧身子,离雷萨远了一些,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冷淡了许多。 “是一块清代产的白玉玉如意。” “哦?是整块玉石雕成的羊脂玉如意吗,那种古董应该被放在博物馆里展览吧,看来辉裔这次还真是花了大价钱呢。” “嗯,是假的。” 雷萨似乎也没有多惊讶,他从面前的架子上折了一枝树叶放在身旁的矮桌上,那里摆放了更多的盆栽。 “那么有什么是真的吗?宏稷叔可是玩古董的老手,想骗过他可不容易。” 小秋叶也低头看向那枝树叶,语调平平道:“装玉如意的锦盒是由宋锦绷雕花楠木,再镶天然碧玺珠制成的,应该勉强称得上古董吧。” “原来如此,这是什么新式的买椟还珠吗?” “可以这样理解,又或许只是想暗示不能只看事物的表面或里面,只看一面容易被蒙蔽。就像人一样,不能只看表面。” “呵呵,辉裔这是在借机重提当初被宏氏集团背刺的事吗?” 小秋叶的回答依旧似是而非:“或许是,或许不是。” 雷萨轻笑了一声:“和小秋叶小姐交流真是令人愉快。而且你也不害怕我养的这些小东西,也许我们真的是一类人。” 小秋叶低头和雷萨一起看向那枝树叶,她声音冷冷道:“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堆没骨头的虫子而已。” 捏死它们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区别就是捏死它们之前需要戴上手套,以防被它们身体里喷溅出来的脏器弄脏自己的手。 你随着小秋叶的声音看向那一枝树叶,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爬上了树叶,然后拿着树叶在片刻间就被啃食殆尽了。 你猛然意识到那是什么,瞬间惊恐地瞪大眼,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脚步也忍不住向后躲去,慌乱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咔嚓一声碎裂,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小秋叶立刻警觉地转向你藏身的方向,她快步走过来,用手直接拨开面前挂满长着炫彩绒毛虫子的树枝,隔着磨砂玻璃观察外面。 你被吓到了,立刻往身后的灌木丛中躲去,此刻你已经顾不上那些树枝会不会划伤你,你只想躲起来不要被看到。 就在这时,雷萨也缓步走了过来,他停在了小秋叶身侧,“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 雷萨朝外面看了几眼,你将身体用力缩起来,心里祈祷不要被发现。 你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可是他们一高一矮紧靠在一起的身影,一个身材挺拔,穿着深色西装,另一个柔弱纤细,一身浅色礼服。 真是好一对般配的璧人,只有你像一头丧家犬一般四处躲藏,多么可怜又可悲。 你的心脏猛地抽痛起来,可是你却只能强忍住想哭的欲望,用力捂住自己的嘴。 眼泪掉下来,哭花了你不想哭花的妆,身边的茂密树枝也划破了你不想弄坏的礼裙,这所有的一切都像你那小丑一般的人生,总是被捉弄被伤害,总在为人铺路,为人作陪。 你突然特别特别想念松间月,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他是真心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可以孤独的等待着重逢那一刻,然后在短暂的相遇后遗憾的落幕。 而总是后知后觉的你却总是对他严词厉色,总是自顾自伤怀然后再伤害他的心。不知道在他离开前,是否有哪怕一秒钟恨过你呢? 你想,大概是没有的,毕竟松间月就是一个“蠢货”,一个只会爱不会恨的蠢货。 就在你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时,雷萨突然轻轻将小秋叶眼前的窗帘拉上了,他语调含笑道:“应该是园丁养的小猫儿吧,春天到了,正躁动呢。” 小秋叶说:“是吗?” 然后你听到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雷萨对小秋叶说道:“现在外面应该正热闹,小秋叶小姐现在出去的话应该正好赶上舞会,晚点还有餐点供应,何不出去和大家一起玩儿。”这是送客的意思。 小秋叶说:“如此热闹的婚礼,作为宏氏集团总裁的弟弟不用到场吗?” 雷萨声音含笑,自我调侃道:“宏氏集团的家宴,我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露面,只怕扰了五叔的兴致。”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怨怼,似乎早已习惯了被排挤这件事。 小秋叶也不再说什么,最后朝你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希望小猫没事。” 雷萨弯起眼睛笑得更加温柔了:“放心,我会去查看的,只是园丁的猫儿怕生,小秋叶小姐最好还是不要过去了。” 小秋叶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直到小秋叶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处,雷萨这才慢悠悠地朝你的方向走去,你听到他的脚步声之后更害怕了,不管不顾地往深处躲去,而雷萨在听到你越来越响的动静后,反而加快了脚步。 在你彻底钻进茂密的树枝前,雷萨终于抓住了你。 “不想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被划伤的话,最好还是先出来。” 看似商量的语气,可实际上他已经抓住你的胳膊,大手握住你裸露的腰,将你强行地带到了空地上。 你重新回到明亮处后,立刻挣开了他,你只看了那个小房子一眼就吓得立刻转身面对拱门。 “别碰我!你……你摸了那些……那些虫子……” 雷萨失笑,他看着你戒备的样子,耐心地向你解释:“放心,我有戴手套,而且它们也没有毒,只是长得可怕了一些。” 你浑身颤抖着,红着眼睛小声嘟囔道:“你这这爱好……实在……实在太小众了些……” 雷萨看着你身上的外套,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费里的工作服,他挑了挑眉,突然说: “克里斯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他的语气略有轻佻,而你被他的话语激得立刻转身,用你充满抵触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你误会了!我和克里斯不是那种关系,当然我也不会和宏氏集团的任何人有那种关系!” 谁知雷萨听完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那么小姐您的意思是,还是有可能和我产生联系的,对吗?” 呸!你在心里狠狠啐了他一口,在你心里他已经是比松间月还要风流的存在了,你才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 可是你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甚至还开口嘲讽他:“这就是有钱人的爱情观吗?刚刚送走一个,现在又和下一个调情说爱?” 雷萨听了你说的话后,难得收回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认真地看了看你。 单薄的礼服被划破了许多,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脖颈处也都是细碎的红痕,礼服的大腿处被划破,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和刺眼的伤痕,他收回视线。 “不管你和克里斯有没有关系,总归是在我这里弄了这满身伤痕,能否允许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或者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叫我的私人医生过来,她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 老实说你很想拒绝,尤其是在听到他提及女医生时那副温柔暧昧的口吻,你就觉得恶心。可是仔细想想,你这一身伤痕确实是因他而成,你怎么也该让他负责的! 但是,“不用私人医生了,你这里有药吗?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你根本没那么矫情好吗,这么小的伤口,怎么就严重到要叫私人医生了呢? 雷萨倒也没有强求,他指了指温室的右侧,对你说:“那么请你到那边的亭子里等我一下吧,我很快就来。”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温室里。而你也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到了一个小亭子里坐了下来。 夜风徐徐吹来,有些冷,但是你的脑子也因此清醒了许多。你仔细回忆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一切。 可以肯定的是,雷萨确实忘记了你,他的反应不像装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克里斯当时车里还有一个人。 可是,还有行车记录仪呢?行车记录仪里总该有你吧?不会有人连行车记录仪也做了手脚吧!到底是谁这样费尽心机要抹除他们对你的记忆…… 克里斯和雷萨都忘了你,只有小秋叶还记得你。例外,是可怕的存在,小秋叶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你将高跟鞋脱了下来,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腿和脚腕。你将高跟鞋的尖锐鞋跟扎进草坪里,一边扎一边咒骂道:“该死的克里斯,该死的雷萨,该死的小秋叶!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干掉!” 雷萨拎着医药箱和暖炉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你如此孩子气的一幕,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缓步向你走去。 突然,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冲破了桎梏,大量的记忆瞬间充满他的大脑。过载的信息量令他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下一秒,他竟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你听到动静后,连忙起身跑到他的身边,连鞋也没顾得上穿。 雷萨虽然可恶,可是他毕竟在车祸中保护过你,你不可能真的丢下他不管的。 你跑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状况。 雷萨痛苦的抱着头,英俊的脸庞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狰狞扭曲着,这样的雷萨吓到了你,你几乎立刻跳了起来,然后后退了一步。 好吧,你收回刚刚那句话,雷萨这样欺负你,伤你的心,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在你转身想要离开时,雷萨却突然站了起来,他在你身后用不大的声音叫住了你。 “你回来了。” 其实你也很想对他说一句“你回来了!”毕竟他刚刚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像是被人夺了舍。可是仔细想想,雷萨有人格分裂,前后转变很大其实也很正常吧。 你回过头,看到雷萨的眼神里带着热切的期盼。 “伤口怎么样了?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好吗?”雷萨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柔有礼,却又总是笼罩着淡淡忧愁的雷萨。 可是你却突然醒悟过来,无论哪一个雷萨,都不是你“熟悉”的雷萨,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所以,你也不要再轻易相信他了。 “谢谢你,不过我要走了,伤口我自己会买药处理的。” 雷萨见你执意要走,他没再坚持挽留,而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朝你递去。 “要走的话,至少穿上它吧。” ……要走的话,至少穿上它吧。曾几何时,雷萨也对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可是现在的你已经不会再轻易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感动了。 你看着他手里的衣服,苦笑了一下,对他说:“不用了,我不想再被跟踪了,而你大概也不想再到垃圾场里找人了吧。”说完重新拎起那双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雷萨看着你逐渐远去的背影,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将衣服重新穿好,又弯下腰将散乱的药品重新收回医药。 平静的眼神扫过温室后的灌木丛,随后大步走过去,将地上那些被你踩碎的东西收了起来。 最后他提着那个为你准备的暖炉,重新回到了满是毛虫温室里。 判断题二(是):被羞辱与被质问 从安静的园子里回到庄园里,重新置身于温暖热闹的环境,你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比起来时,这里突然亮起了许许多多的小彩灯,庄园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彩灯随着音乐闪烁,庄园中央的喷泉也随着音乐跳动。 穿着西装和礼裙的人们,或形单影只或成双成对地在草坪上扭动身躯,一派微醺而慵懒的景象。 看来宴会也进行到最后的环节了,趁着没人注意到你,正准备偷偷从大门溜走,谁知刚走两步,一只火热的大手就拽住了你的胳膊。 你回过头,看到一脸愠怒的克里斯,而他身后站着微微低头的费里。 克里斯冰冷的瞳孔上下扫视了你几圈,然后轻启薄唇:“和我回去。”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泛着令你浑身不适的寒冷。 你本想甩开他,再大声告诉他你才不要和他走!可是周围的人们却渐渐停了下来,他们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你们身上,这时克里斯身后走来一个人。 是克里斯今夜的女伴,她张了一张温婉典雅的鹅蛋脸,五官亦是柔顺美好的,在看到你和克里斯纠缠在一起的肢体时,她也微微瞪大了眼,一副惊讶的模样。 你忍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于是猛地抬起头,嘴角挂起一个难看的微笑,故意放软声音对克里斯道:“好的,我们回去吧,表哥。” 这一声表哥喊出来,周遭的人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离你们不过半米距离的一个男子更是一脸了然地对她的女伴说道: “看来,克里斯的母亲又为他生了一位‘小表妹’呢。”那声音里带着嘲弄。 女伴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难道你不知道吗?当初克里斯将雷萨领回宏家时,说的就是表弟。看来宏家又有大新闻可以看了。不过,” 那个男人眼带品评地上下扫视了你几眼,语气揶揄道:“比安奇夫人还真是‘江郎才尽’了啊,生得越来越……哈哈。” 女伴也掩面笑了,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没文化的文盲,江郎才尽是这么用的吗?” “呵呵,我这没文化的文盲能逗美人一笑,也算可堪一用了。” 你被他们调笑的对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可是你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用力咬紧下唇,以防自己丢人的哭出来,毕竟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悄无声息的弄死你,你除了忍耐,什么也做不了。 在你面前的克里斯皱了皱眉,他解下自己的衣服给你披上,然后转头对上那个谈笑的男子。 他的语气冷得仿佛含着冰刺:“堂兄如此闲情雅致,不如暂时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就呆在家里抄《心经》吧,什么时候抄好一百遍再回公司。” “从实习生开始做起。”克里斯说完就直接拉着你离开了。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位男子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满脸不服地想要冲上去抓住克里斯,嘴里咒骂着:“克里斯你!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婊子生的……” 他后面的脏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费里已经冲上去用力钳制住了他,他按住那个男人的肩膀,将他压得几乎跪在地上。 然后费里低下头,在他耳边用凉凉的语气对他警告道:“听好了,不仅是王羲之的《心经》而是现存所有版本的《心经》都要按照对应的书法抄写一百遍,抄错一个字就重头再抄,克里斯先生会派人盯着你的。当然,如果你不想抄,那就离开宏氏另寻高就吧!” 而另一边,克里斯将你带到大门外,你就立刻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快速钻进了车里。 克里斯蹙着眉,但是到底没说什么,他弯腰拾起你的裙摆,卷起来收进车里,然后他自己也迅速上了车。 司机拧动钥匙,正准备将车开走,这时费里也匆匆忙忙的追上来。 他今晚流了许多汗,白色的衬衫都被浸透,原本英俊的发型也散乱不堪,他快步走到车前,想要打开车门,这时克里斯对司机使了个眼神。 司机立刻将副驾驶的门锁上了。 克里斯将车窗降下,费里立刻趴过来,一脸讨好地看着你:“小姐!今晚都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 你现在不想理他,直接将头转到另一边。 克里斯也在这时开了口:“费里,你今晚跑步回去。” 费里惊讶地瞪大了眼,那个表情实在滑稽,你怕自己笑出来,于是用力攥紧衣服,憋住了笑意。你才不要因为这点惩罚就轻易原谅他!毕竟,你今天遭遇的所有耻辱都是由他引起的! 车子发动,毫不留情地从费里身边呼啸而过。 车里的气氛变得安静下来,你扒着车窗看向外面,深色的车窗膜过滤掉城市繁华的灯景,让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你甚至有一种前路迷茫的感觉。 你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车里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清苦香气,你想起这是克里斯那总是让你打喷嚏的香水味,低头一看,哦,原来你还穿着他的外套吗?怪不得这么浓郁的香气。 你伸手一把将他的外套扯了下来,胡乱丢在了座椅上。虽然你也生克里斯的气,可是想要“惩罚”克里斯,很明显太不现实了,所以干脆把气撒在他的衣服上。 在你身后的克里斯扫了一眼那件被你揉得皱巴巴的定制礼服,脱去外套之后你大片的后背都裸露了出来,上面布着浅浅的伤痕。 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今晚的事是费里误解了我的意思,让你在晚宴上遭受了不公,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道歉?呵呵,有钱人连道歉也这么值钱么。从在红毯前看到他挽着别的女伴无视你开始,你的心跳由兴奋紧张再到被戏耍玩弄的羞耻;然后是在雷萨的花园里,你隔着玻璃看他们谈情说爱,被发现了也只能狼狈逃跑;最后是离开前,连他的堂哥也要借机取笑你去讨好身边的女伴。 你被无数次踩在脚下的自尊心,被践踏被捅破的自尊心,竟妄想凭着一句对不起就抚平所有的伤痕吗? 你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难过,可是你不想在克里斯面前示弱痛哭,所以干脆掐着大腿,憋回眼泪,然后强装不经意地问: “从这里到你家,有多远?” 克里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浓密英挺的眉皱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语气略有不耐地回答你:“几公里。但是费里不住在我那里,他的住处在更远的地方,大约十几公里的距离。” “哦,那,他这样跑回去,会累死吗?” 克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对司机摆了个手势,司机很快会意,又掉头将车开了回去。 直到在半路上看见气喘吁吁的费里,车子才降低车速,缓缓行进,跟在了费里身边。 而费里以为你终于回心转意,原谅他了,于是开心地迎上来,他拉了拉车门把手,还是打不开。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司机将车窗降下,面无表情地问他:“费里先生,您累吗?” “呃?呃,不累啊,哈哈,咳咳,不累的,跑步锻炼身体呢。”费里勉强拉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却是对着你做的。 你没出声。 这时在你身旁的克里斯又开口了:“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的一周,你每天晚上都从这里跑回家吧,我会派菲奇盯着你的。” “什么?!克里斯先生,我……我会死的!我真的知道错了,请原谅我!” 克里斯双腿交迭,两手合握放在大腿上,身体放松地靠在靠椅上,一言不发。 费里只好绕到你的面前,隔着车窗哀求你:“小姐!求求您为我说说话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想为您和克里斯先生排忧解难呢!” 你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但也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唇,然后又很快冷下脸来,你在心里思索,每天十几公里,正常人也许真的不能承受。你是想惩罚他,但不是真的想弄死他。 于是你转过头看向克里斯,试探着问:“每天十公里如何呢?” 克里斯的眼睛一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没说好,但是也没有反驳。 费里终于松了口气,他隔着车窗对你做了好几个飞吻的动作,你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可是费里依旧很开心,对你说了许多夸奖的话,你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费里还说:“小姐,为了赔罪,我用我的私人资产为您购置了当季服装,裙装以及裤装各十套,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听了他的话,你有些惊讶,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么有钱吗……” 在你身边的克里斯终于动了动,再开金口:“那就再扣一个月的工资。” 这一次费里是真的哭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扣打工人工资更狠的惩罚了! 你看到他的身体软面条似的蹲了下去,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不过,要是费里被扣掉的工资能打到你的账户上就好了。 但是你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不可能真的提出来的,你可不想让克里斯觉得你是为了钱才提出与他合作的。 车子重新调转方向,向克里斯的家里开去,你的心情好了许多,看着窗外的景色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就在这时,克里斯突然开口问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今晚都去了哪里了吗?” 他的语气有质问,你下意识犹豫了几秒,然后才说:“没有,没有去哪里啊,只是到处逛了逛而已。” 你直觉不能告诉克里斯你偶遇雷萨的事情,克里斯在面对与雷萨有关的事情时总是显得格外急躁且不理智,总是幻想有人要害雷萨,而你可不想再被他怀疑对雷萨居心叵测。 “是吗?”克里斯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正因如此,你反而嗅到一丝危险,“既然你不想谈这个,那么我们来聊聊你被囚禁的那一个月吧。” “什么?你调查我!”你眯起眼,审视地看向克里斯。 克里斯坦然地回视你:“我认为合作的基础是彼此绝对的信任,而你对我有所隐瞒。” 你的嘴唇颤了颤,“那你也不该调查我。” “并非刻意调查,而是在你出现之后,很多之前没有的线索突然就冒了出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因此深查了一下。然后我发现,车祸发生后你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又被拍到出现在一个老旧小区的地下室入口,而那个入口在你被推出来后就被炸毁了。” “这些线索在你失忆前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一次了,后来的调查中也证实了那个绑架我的人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 那个人为了救你葬身火海,而你能做的也仅仅是隐瞒他的存在,不让他再被重新挖出来调查而已。 “那么你的判断是基于何种依据呢?还是说,你爱上了那个绑架犯?” 听了他的话,你只觉得气血上涌,有一种心事被戳穿的感觉,你立刻出声反驳了他:“我没有!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个绑架我的人为了救我甚至死在了火海里,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始作俑者,他和我一样是被人利用了!” 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的大脑一片混乱,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清晰:“克里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冷血,疯狗一样见人就咬!所有人都不能有秘密,都必须对你坦白,一旦被你发现有所隐瞒就要被你怀疑,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自大狂!” 在你愤怒的吐出对他的不满时,他对你的回答反而印证了你那句“冷血”,他浓密的长眉下压,冰蓝色的瞳孔里带着些许嘲讽:“所以你的结论仅仅基于他救了你。你评判一个人好坏的标准还真是简单又肤浅。” 你这时才知道一个人气极了是真的会笑的,你冷笑着:“呵,所以你又要怀疑我和那个绑架犯是一伙的了是吗?” “不无可能。”克里斯突然将手机举起来放到了你面前,手里的光和他的瞳孔是同一种幽深的,令你浑身冰冷的蓝色。 他口中吐出同样冰冷的话语:“今晚八点左右,辉裔送给五叔的新婚贺礼被人偷了,而那时你恰好不在现场。” 手机里的画面正是小秋叶描述中的那个华贵的锦盒,不过它此刻被人打开了,露出里面红色的内衬,而那中间只有一个长棍状的凹痕,那柄玉如意却不见踪影。 “不可能!不是我偷的!我怎么会蠢到去偷一根假的玉如意!我偷它还不如……” 不对! 克里斯突然将手机收回,他的表情是一种非常自得的了然。 “你果然知道什么。” 原来他在给你下套!现在你只能说出今晚闯进雷萨花园的事情了,不然以克里斯的手段,绝对会以盗窃罪逮捕你的! 你浑身都在颤抖,两只手死死拽住裙摆,脆弱娇贵的的布料几乎被你扣出一个洞来。 现在,是否要向克里斯坦白你今晚的遭遇呢? 1:是 2:否 3:开车门离开(误) 判断题三(是)第一幕:不痛不痒的反击 你在克里斯近乎逼迫的眼神下,说出了你在花园里偶遇雷萨和小秋叶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那柄玉如意是假的,雷萨可以替我作证,我当时根本没去婚礼主场那边!” 克里斯似乎对你的答案并没有多惊讶,也没有立刻掏出手机打给雷萨求证,反而追问你:“雷萨见到你时,是何反应?” “他没有认出来我,但是后来我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也许现在你再去问他关于车祸的事,他会告诉你更多线索。” 全都说出来后,你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了,原本因愤怒而紧绷身体也松懈下来。 克里斯抬手抵住下巴沉思了片刻,紧接着又问你:“那么那个叫小秋叶的女人呢,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冷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地回答他:“以克里斯先生超凡的能力和卓越的判断力,调查别人是否可疑这件事,您会比我做得更好,何必来问我这个只会情绪用事的‘肤浅’的女人。” 克里斯终于从你阴阳怪气的语调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眯起眼,眼神危险地看着你:“你在不满?” “不敢不敢。” 你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如果可以的话你甚至想现在就打开车门离开!可是你没办法真的硬气起来,你知道独自离开的后果,因此哪怕是虚与委蛇也要赖在他家。 恰好这时,车子也停在了克里斯住处楼下,你快速地打开车门,拿起高跟鞋就冲了出去。因为小腿酸痛,你走起路来有一种喝醉了酒的摇晃感。 勉强走了几步,还差点被过长的裙摆绊倒,你干脆弯下腰,从大腿处的裂缝用力,将整个裙摆都撕了去。 如此一来,你被勒的微微鼓起的白嫩胸脯和白皙的大腿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可你却觉得没由来的一阵轻松。你就这样几乎半裸的,光着脚的跑进了大楼里。 而在你之后下车的克里斯自然也看到了你的一举一动,他的眉头皱得更深,有一种既生气又无力的感觉。 他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撕裙子这种不雅举动。总是情绪用事,总是做出一些超出他预期的举动,你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头痛。 他走到那块被你扔下的破布前,蹲下身将那轻飘飘的布料捡了起来。那 上面有你身上的香水味,还有来自雷萨花园里独特植物的气息,其实他根本无需逼问你就能知道你今晚去了哪里,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 他没有反驳你对他的指控。冷血也好,疯狗也罢,你都没有说错。他就是这样一个将一意孤行贯彻到底的疯子,他用雷霆手段爬到如今的位置,早已无视外界所有的异色眼光。 可是不知为何,在面对你时,他似乎总会失去部分的理智。那是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力量,在抗拒着你的接近。 他嫌弃你和你嫌弃他一样多,不管那种抗拒源自何处,克里斯都只想赶紧将伤害雷萨的家伙找出来,然后就能与你划清界限,彼时再将你送得远远的,远到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 另一边的你独自乘上了电梯,在看到不远处克里斯缓缓走来时,立刻疯狂按下关门键,克里斯看见电梯门渐渐合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可是正当电梯门快要合拢,只剩下一条缝时,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便伸了进来,电梯门被强行打开。 克里斯面无表情地大步跨了进来,最后站在了你的身旁。 你气得几乎将后槽牙咬碎,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乖顺的模样,一直握紧拳头忍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你又一次冲在前面,快步走到了克里斯家的门前。 然后你不得不再次停下,你不知道密码,门锁里也没有录入你的指纹,人像锁也无法识别你的脸,然后你只能在一声声的警报中涨红了脸,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而克里斯也终于姗姗来迟,他抬起手用指纹解开了门锁,咔嗒一声响起后,你立刻握住门把上想要冲进去,谁知这时克里斯却突然抓住你的胳膊。 他的手掌格外的大,轻而易举地将你的手臂环握,然后向下,扣住你的手腕,温热的手指捏起你的食指按在了指纹机上。 他突然离你好近,他穿着衬衫的健硕躯体与你光裸的背后若即若离地挨着,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烘热了你周围的空气,然后钻到你的身体里,独属于克里斯的气息将你包围起来。你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手指因为常年使用鼠标和键盘,带有薄薄的茧,食指擦过你的手背时,带起一股令人酥麻的痒,你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虽然你讨厌克里斯到了极点,可是仍然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你的身体甚至会为他浓烈的男性魅力而震颤。 在指纹录入的这短短几秒里,克里斯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他低醇而性感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 “刚刚在车里,对你有些误解,我向你道歉。” 又道歉?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雷萨是我至亲的亲人,我无法忍受别人对他怀有异心,因此在与雷萨有关的事情上,我总是会格外看重。这是我的问题,如果你感觉到被冒犯,那我很抱歉。以后我会尽量克制。” 其实他在面对你时总会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只不过他不能说,他还不想被你当成一个疯子,诚如他之前所说的,合作关系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之上,如果你觉得他是一个疯子,那么你们恐怕也无法继续合作下去了。 说完,克里斯终于放开了你,而你也迅速推开门蹦了进去。 玄关处的顶灯随着你的脚步亮了起来,柔和温暖的光照在你裸露的皮肤上,令你的身体都散发出一种静谧而美好的光,克里斯看着这样的你,竟微微愣了一下。 而下一秒,你就张嘴打破了这份美好。 “雷萨是你的弟弟,照顾好他是你的职责。如果他受到了伤害,那也是你作为哥哥的失职,所以不要总是把问题甩到别人身上!” 你刻意重读了“你”这个字,说完便拎着高跟鞋迅速地跑回了你的房间。 在你身后的克里斯后知后觉地皱了起了眉,他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指责,他本想反驳你,可是你跑得太快,他只好重新闭上了嘴。 那种莫名的烦躁再次涌上心头,克里斯重重合上房门,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经历了如此鸡飞狗跳的一天,洗漱完毕的你躺在床上,略微回味了一下克里斯今天对你态度的转变次数与速度。 你甚至开始怀疑雷萨的精神疾病是家族遗传的,因为克里斯看起来也像个有人格分裂症的神经病。 没错,如果把他当成一个神经病的话,一切反而没那么令人难受了,你甚至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不应该和一个神经病计较。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安然睡去。 在一片漆黑的梦里,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你拽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穿越空间裂隙时,身体被解构重组的撕裂感令你想要惊恐尖叫,然后你猛地睁开了眼。 判断题三(是)第一幕:新婚 入目的是大红色的帷帐,你疑惑地拉开层层窗帷,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黄梨木雕花的架子床上。 床前隔着一块四折绣凤凰的屏风,而屏风后是一张红木贵妃塌,房间的雕花木窗上还贴着红色的喜字,你疑心自己还在梦里,于是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颊。 是很真实的皮肤触感,似痛非痛的感觉。你依旧无法分辨是否在梦里。 正当你想要更用力地掐一下自己的胳膊时,有人撩开珠帘走了进来,沉缓的脚步声穿过屏风,然后停在了你面前。 雷萨穿着一身深绿色绣竹纹的长褂,英俊白皙的脸上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见你抱着头,于是赶紧靠了过来,两只手按在你的太阳穴处,轻而缓的替你揉弄,而你似乎也真的感觉到舒畅不少。 “醒了?头还痛吗?昨夜不过半杯合卺酒就把你喝醉了,早知如此一点酒也不让你沾了。” 雷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宠溺的味道。 “雷萨,我们这是在哪里?”你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 雷萨低头,入眼就是你娇憨可爱的模样,白嫩的身子包裹在红被之中,乳兔一般的娇小胸脯半遮半掩,好不勾人。 他无奈地替你拢了拢被子,又抬起手捏了捏你的鼻尖,一举一动间都透露出亲密无间的气息。 “傻女,我们在我们的新房里,昨夜你已经嫁与我做妻子,你忘了吗?” 你随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绣鸳鸯的肚兜,脸顿时红了,可是他的话又令你激灵了一下,猛地想起之前那个梦。 你突然掀起被子,光着脚就爬了起来,飞快地穿过屏风,来到梳妆台前,你掀开梳妆镜上盖着的红布,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脸。 还好还好,还是你的脸,不是小秋叶。可是为什么?你怎么会嫁给雷萨?你还在做梦吗?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你满头问号无人作答,这时雷萨也跟了出来,他拿起木梳想要替你梳头,你这才看到自己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心道果然是在做梦吗? 雷萨轻柔地替你梳好了头发,又低头亲了亲你的额:“一会儿小翠服侍你洗漱更衣,收拾妥当后我便带你去前厅敬茶。只是走个形式,你不必紧张。”说完又转到屏风里去了。 你有些懵然,这时名为小翠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儿也端着水走了进来,她拧了热帕子递给你,然后就转到你身后利落地将你的长发挽了起来。 你拿着帕子胡乱擦了几下脸,又追到屏风里找雷萨,谁知刚一进去,就看到他拿着一把小刀要割自己的手指头,你吓了一跳,下意识扑上去想抢那把刀。 雷萨似乎也没想到你会进来,刀口锋利,他怕伤到你,于是急急地收了起来,谁知忙乱间还是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听到他似乎轻叹了一声,一只手揽住你的腰将你护住,而被割破的手指则是抬高,将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床榻中央的一方白帕子上。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缠人了?” 而你也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玩意,顿时脸蛋上也像那洁白的方帕似的晕上了红色,你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和雷萨发生过什么,但是雷萨很明显是想替你掩饰过去。 作为一个思想前卫的现代人,你丝毫不觉得感动,甚至有些嫌弃这种做法,你捻起那一方晕着鲜血的方帕,拿着它跑到外间,直接举在昨夜还未燃尽的红烛上烧了。 跟出来的雷萨面露惊讶,还来不及的开口问你,你就说出了令他更惊讶的话语: “这些封建糟粕早该摒弃了!这种做法太不尊重人了!” 在你身后站着的小翠听了你的话,吓得两条腿都在打颤,软得几乎站不住。 雷萨却在短暂的惊讶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他走上前来,将你揽进怀里,温热的大掌直接落在了你光裸的背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感。你怕痒,下意识躲了一下。 雷萨目光落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他笑着说:“你说得对,以后家里确实不能再有这些封建陋习了。” 然后又对小翠使了个眼神,小翠连忙进了里间候着,雷萨推了推你的肩膀,让你也进去。 “先进去把衣服换上,初春刚至,晨气雾浓,当心着了风寒。” 你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肚兜亵裤到处跑,虽然你自己在家时也喜欢穿着睡衣到处跑,可是毕竟雷萨与你不熟,你尴尬地急忙窜进了内室。 而小翠也捧了衣服在等你,你拿起来胡乱套在身上。 这是一件红丝绒绣牡丹纹的长袖旗袍,尺寸刚好贴合你的身材,将你勒得前凸后翘,风韵逼人,你忍不住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的照。 这时小翠又拿了一双亮面低跟皮鞋放在你的脚边,她拿了蕾丝边的白袜子想给你穿,你有些受不了被人这样伺候,自己拿过来,坐在贵妃塌上,直接套了那袜子就往鞋里钻。 雷萨走进了看到的就是你这副毛毛躁躁又可怜可爱的模样,他忍俊不禁地走过来,弯腰替你扣好皮鞋的珍珠扣,抬起头又在你温热柔软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看到你脸渐渐变红,他又坏心地啄吻了好几下,眼看着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你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提醒他该去敬茶了。 雷萨这才牵了你的手,领着你出了门。 在你们身后的小翠又重新进了屋,捡起那块被烧得只剩一个角的方帕,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木托盘上。 雷萨带着你走过雕栏砌玉的庭院,穿过花团锦簇的花园,终于走到了前厅。堂上的两把太师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因为是梦的缘故,你并不能看清他们的面容。 雷萨和你一起跪在软垫上敬了茶,然后又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那里听训。 这个婆婆似乎不是个好相与的,一直喋喋不休后院妇人的职责以及询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你听得昏昏欲睡,根本不想搭理她,雷萨替你解了围,她换个话题又在问孩子。 你终于受不了了,想开口骂她几句,谁知一张嘴,低柔的声音从你嘴里传来,你说: “全凭婆婆做主。” 于是一屋子里的人都高兴了,只剩你在心里默默咒骂。这该死的梦,竟还不允许你OOC吗?全凭婆婆做主,那干脆婆婆来生好了。 傻逼。 得了满意的答案,恶婆婆与哑公公也终于放过了你们。 这时小翠端了一个托盘走到二老面前,两位老人看见那白方帕被烧得只剩一个角,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始臭骂小丫头。 小翠哭得稀里哗啦,抽噎着说刚进屋就是这样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雷萨站了出来,他对两位老人说:“这种老旧习俗原不该再有了,如今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容拒绝,明明他是跪着的,气场倒是比两位端坐着的还强。 你忍不住侧过头,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雷萨回了你一个宽慰的笑容,他带着你最后给二老磕了一个头。 “既然已经训完话了,儿子儿媳就先走了,不留在这里打扰爹娘清静。”说完牵起你的手,将你带走了。 你们从宏伟漂亮的宅院大门出去,外面的热闹景象瞬间吸引了你的目光,这里的女人有穿袄裙旗袍的,男人有穿西装褂子的,如此混乱的中西混搭,也就只有民国时期了。 雷萨带你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先带你去吃了早餐,然后黄包车将他拉到一所中学面前,离开前雷萨递给你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你打开数了数,里面是整整十枚银币。 “听说春香园最近排了新曲子,你先去听一听,等我忙完了讲与我听。” 得,再往回倒一百年还是富贵家庭是吧,这好事咋就轮不到你呢? 黄包车将你拉到春香园,你进去雅间里坐好,正准备听这曲《真假千金》,谁知一阵刺耳的闹钟声将你吵醒过来。 判断题三(是)第一幕:春梦微h 你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自己像是打了一夜的仗似的浑身酸痛,睡了一夜反而更累了! 你嘴里骂骂咧咧以后可别再让你做这么傻逼的梦了,殊不知这才刚刚开始。 你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打开门,发现昨天那个女保镖捧着两个盒子在等你。 “这是费里先生和克里斯先生交给我的,说是您想穿哪个就穿哪个。” 你大手一伸,全都接了过来。小孩子才做选择,而你都要。 回房间换好衣服之后,女保镖领着你去餐厅吃早餐。 克里斯家有两个厨房,一个用来做中餐,一个用来做其他的料理,两个厨房之间隔了客厅卧室还有书房,弯弯绕绕差点没把你绕晕过去,好不容易到了餐厅,却发现克里斯也在这里。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健壮的身躯撑起柔软的布料,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他似乎刚刚洗过澡,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 他坐在高脚凳上,脚尖却轻松地点在了地面上。 克里斯的早餐是培根三明治和热咖啡,他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性感的喉结会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你看得有些眼热,连忙别开眼,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座位坐下了。 你的早餐和克里斯的一样,三明治有些冷掉了,硬邦邦的,你勉强啃了几口,然后放下不动了。 克里斯扫了你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他将盘子收起来扔进洗碗机里,然后拿起座椅上的外套准备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交代了你一些事。 “这几天我要去国外出差,你就呆在这里,出行会有保镖守着你,但是也尽量别去太远太偏僻的地方。等我回来,我们再去一趟车祸现场。” 你端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地啜着,时不时再点个头,然后克里斯将一个平板递到了你面前。 “昨天晚上的晚宴现场没有监控,但是放贺礼的房间里有,监控拍下了那个小偷的照片,你可以看一看。” 克里斯把东西交给你之后就离开了,而你拿起那块平板解锁了,开屏后正在播放的就是监控录像的画面。 你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偷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头上还戴了一个帽子,整个人被遮得严严实实,很显然他清楚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才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进去之后他直接找到了装玉如意的盒子,打开后用戴着手套的手将它取了出来,然后藏在了身上什么地方,因为画面有些模糊,你也看不太清。 这个小偷的身材很高大,偷东西的时候没有东张西望,反而像是进了自己家门一样自在,进去后直奔目标,拿完就走,丝毫没有暴露出他的身份。 而且你也不认识他。你不明白克里斯为什么要拿给你看,东西丢了,该着急的是宏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撇了撇嘴,又将平板放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你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片段,玉如意…… !对了,在晚宴的前一天,你好像梦到雷萨用这柄玉如意挑盖头来着! 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是雷萨偷走了它吗?可是那个时间,雷萨明明和你在花园里啊,还是说他派人去偷的? 可是怎么想都不合理吧……他也知道那柄玉如意是假的啊,而且他为什么要偷东西呢,他根本也不缺钱啊。 你托着脑袋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也是有点神经在身上的,不过是做了个梦,怎么还当真了!你拍了拍脑袋,不再想这件事。 可是接下来许多天,你竟连续做着那个梦,像是连贯的电视剧一般,每天夜里你都能接着前一天的梦继续。 如此一来,你每天就像是同时在过两种人生,得不到休息的你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女保镖甚至吓得直接打电话请示了克里斯。 克里斯给你找了心理医生,可是医生与你交谈过后发现你的精神没有异常,又去医院做了脑电波监测。 医生说除了夜间大脑比平常活跃了一些,倒也没什么大毛病,给你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又嘱咐你放宽心别多想一类的话,然后就让你回家了。 吃了药之后脑子确实会变得昏昏沉沉,可是梦里的内容依然在继续,不过你却发现了一个偷懒的办法。 你发现其实你梦里视角里的“你”其实也是有意识的,也会根据梦的情景做出反应。 虽然呆了一些,但好歹也是符合当时的时代背景的,于是你干脆以上帝视角看着,也不再干预梦中人的行为。 如此以来,虽然你每晚脑子里还是在演连续剧,但是你的精神不用像之前那样累了。 白天醒来时,梦里的内容依旧很清晰,这是很少见的事。你有时候回味了一下,发现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体验了另一种人生。 梦里的你和雷萨是在女子高中结识的,那时候全民思想解放,女性运动兴起,你已经十九岁了,却仍然向往着新世界,于是在家里的支持下进了雷萨任教的女子中学,而他是你的文学老师。 一开始你并不喜欢这个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老师,甚至觉得他像一个老古板,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接受了他的求婚,二十岁那年就嫁给了与你同岁的雷萨。 梦里的雷萨和现实世界中的很不同,不是性格上的不同,而是家庭地位的不同。 在梦里,他是宏记矿业的继承人,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他头上还有一个大哥,可是这个大哥从没出现过,家里人也对他的名字讳莫如深,从来没人敢提起这号人物。 梦里的雷萨是个小有名气的教书先生,偶尔也受邀在报纸上发些文章。 那时候时局动荡,国内联合抵制外侵,大街上天天都有学生游行和枪击案发生。一开始你不以为意,只当是梦,直到后来一个学生当着你的面被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一枪爆头,那血夹着白色的东西直接喷溅在你脸上,你才意识到这个梦有多么真实。 与现实历史中略有不同的是,你们所处的国家叫东鹿国,侵略你们的也是周边的一些列强,有些名字复杂得你都记不住。 你只知道你梦里的世界大概是一个以民国时局为背景的架空世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开始你会梦到满城尸体的恐怖景象。 你不知道那些景象是“过去”还是“未来”,但是你并不想在梦里在经历一次了,真的太恐怖太绝望了。 所幸你最近这几天梦里的内容都很单调又温馨,无非就是和雷萨婚后甜甜蜜蜜的日常,虽然婆婆偶尔会唠叨几句,但是你大多数时候都选择挂机,只在和雷萨相处是才会认真一点。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梦里的雷萨,具有非常……惑人的人夫感! 因为在中学里教书,所以他每天回家之后也会进书房里写教案。 居家的时候他总是穿得很休闲又单薄,结实又白皙的胸膛时不时在你眼前晃。看到什么有趣的故事,也会第一时间就会跑来和你分享。 他总是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目光温柔又蛊惑的看着你,搂着你一起看书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亲你,闹得你荷尔蒙飙升,常常想要和他一起滚到床上去。 已经在梦里了,你也懒得矜持了。可是你却发现作为雷萨妻子的“你”好像并不喜欢雷萨,甚至对他很冷淡。 夜里他想和你亲热,你也总表现得不冷不热,背对着他躺着。 这时候雷萨会从背后环住你,大手从肚兜的下摆探进去,一路从你柔软的腹部抚摸到胸口,他的手温暖干燥,总是摸得你痒痒的想笑,待你忍不住了,再扣住你乳兔似的小胸脯,将它们搁在掌心里搓弄。 大约是年纪小,又或是没怎么经历过情爱,梦里的你胸比现实的你还要小一些,雷萨一只手就能盖住两个。 一只乳珠以掌根揉按,另一只则捏进指头里疼爱。你被他磨得受不了,嘴里渐渐发出暧昧的哼声。 雷萨这时候才真正贴上来,另一只手解开你后腰上的肚兜带子,却又不解脖子上的,就让它那么半挂在你的身上。 你低头时还能看到自己被粉色肚兜遮住的胸脯被他的大手顶的一鼓一鼓的,色情极了。 他从身后含住你的耳垂抿了抿,然后又把灵活湿热的舌头伸进你敏感的耳道里,你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身体也敏感得直打颤。 雷萨在你耳边性感地低笑,大手松开你被玩得鼓胀的胸脯,向上捏住你的下巴将你的脸转向他。 昏黄的烛光里,雷萨英俊的面庞带着蛊惑的笑容,他漆黑的瞳孔像是盛满情欲的漩涡,要将你卷进去似的,你忍不住闭上眼,雷萨也低头吻住了你。 他将你彻底转过身去面对他,勾着你的下巴与你温柔的接吻,另一只手则是将你的手拉过去,贴在他薄薄的亵裤上,那下面沉睡的大家伙早已挺立如柱,你的手瑟缩了一下,雷萨立刻松开了你。 “没事,不急。”他的舌头退了出去,湿热的吻一直向下,慢慢挑逗你的全身。 雷萨总是这样照顾你的感受的,如此温柔有礼,可是面对他,你总是少了一分心动的感觉。 总感觉雷萨身上,缺了点什么。 你还在神游天际,雷萨已经将手伸进你的绸裤里,长指捻动你的阴唇,缓缓剖开揉捏,然后两指并拢,缓缓插入你的穴口。 “呃,痛……”你难耐地夹紧了双腿,雷萨安抚地吮了吮你的大腿内侧,然后换成一根手指扩张。 他钻出被子,笑着调侃你:“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还是这么怕疼。” 你被他说得羞死了,转过头把脸埋到了他的肩膀上,雷萨轻笑了一声,又专心给你做起了扩张。 一根手指抽插顺利之后再换两根,感觉到你的肉穴渐渐湿润,随着手指进出发出羞人的咕叽声,他才抽了出来。 快要插入时,他低头咬住你的一侧胸脯,有些用力地用牙齿叼住奶尖儿,你疼得颤了一下。 下一秒,泥泞的穴口就被一个圆圆的滑滑的东西抵住了。 “要进去了。” 判断题三(是)第一幕:春梦终结者 “……进来咯……我进去咯小姐!小姐?您醒了吗?”是费里聒噪的声音,紧要关头,你被吵醒了! 可恶的费里!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 你不愿起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恨不得能够继续睡过去,然后把这个难得的春梦续上! 鬼知道你在梦里和雷萨做了一个星期的夫妻了,却一次爱都没做成! 一开始只要天黑了,你们睡在一起,雷萨开始吻你的时候,你的意识深处就会像是被人拉了灯一般陷入一片黑暗,再次清醒时天就亮了。 雷萨在梦里又总是对你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勾引你让你想要和他云雨,可是每次到关键时刻你的脑子都被拉了灯,欲望激增却得不到释放。短短几天,你被折磨得都快内分泌失调了! 你郁闷地应了一声,门口焦急得快要闯进来的费里也终于开门走了进来。 你闻到一阵清甜的花香味,拉开被子一看,费里为你带来了一束娇艳欲滴的黄色郁金香。他缓步走进来,将花束插在了床边柜子上的花瓶中,然后后退半步,脸上挂着非常官方的微笑地看着你。 “美丽的小姐,您终于醒了。” 你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只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有屁就放。”自从费里让你在宴会上出丑后,你就一直对他很冷淡,之前几天他都在忙着工作和跑步,今天才有空就赶过来看你,肉眼可见地非常想要得到你的原谅了。 可是他大概不知道,他搅了你的“好事”,你现在已经越看他越不顺眼了。 费里被你呛了一下,他尬笑着挠了挠头:“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有就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费里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此刻也体会到了尴尬的情绪,话到嘴边最后只能憋回去。 “那……那我过会儿再来……?” “随你。”你卷起被子,背对着他。 费里哑口无言,只好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虽然你知道不可能再睡得着,哪怕睡着了也不一定能再继续刚刚的梦,你又躺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心烦,干脆起了床。 今天床头又摆了新的两套衣服,你仔细看了看,特意选了克里斯买的,收拾好后你打开门,发现今天门外站着两个人。 你无视掉费里殷切的小眼神,转头和女保镖聊起了天气,费里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旁,可是你看到他的脸就心烦,于是停下脚步,微微皱眉对他说: “你走我后面。” “啊?哦哦,好的小姐。” 费里听话地放慢了脚步,跟在了你的身后,而你也没法继续装无所谓的样子,脸色很臭的去了餐厅。 今天的早餐略有不同,你喝到了小米粥,还有灌汤包烧卖等热乎的早餐,费里看着你吃得开心,他也由衷地笑了。 “小姐,我听保镖说您最近一直闷在家里,这样不利于身心健康。今天天气这样好,不如我带您去漫展逛逛?” 你的二次元雷达响了一下,鬼知道你有多久没去过漫展了,最近几个月一直被零零碎碎的琐事绊住手脚,现在更是被威胁得连门也不敢出。而且,费里怎么会知道你喜欢逛漫展? 你夹起一块红枣糕咬了一口,眼神狐疑地看着费里。 “克里斯说了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放心!这是一个商展,就在附近的商场里举办活动,如果您想去的话我会立马叫人安排清场,再多派几个保镖跟着您的。” “呃,清场就不必了,漫展就是人多才热闹啊。”说实话你真的有点心动了,以前逛漫展你都是一个人,有时候出cos的话,还要拖着行李箱,然后去场内的厕所里换衣服,又累又麻烦,如果不是因为热爱,你可能根本无法坚持下去。 漫展和二次元文化对你来说,有着极其特别的意义。你一直都是一个“不那么自信”的人,可是每当你换上各种漂亮的cos服,化着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浓妆,然后戴上假发时,你总会比平时自信许多。当同好对你提出合影,夸你出的角色很还原时,那么你就会开心到忘记所有的苦与累。 二次元的世界就好像一座可以包容所有存在的世外桃源,尽管是虚假的,可你仍旧心甘情愿沉浸其中。 二十岁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一半,可是你毫无成就,甚至可以说是碌碌无为,身边的人无论是靠自己的努力还是依仗父母的支持,都在变得越来越好,似乎只有你还停留在原地。 不是没有想过改变,可是改变真的好难好难,你害怕踏出规矩之外的那一步,更害怕自己勇敢踏出去了仍旧只是失败收场。 普通人的人生总是没有太多的试错机会,你畏畏缩缩,将自己固定在安全区域,你在生活的锉磨之中渐渐接受了自己作为“一般人”的身份,然后得过且过,直到生命结束。 你突然觉得没有胃口吃饭,也没有心情玩乐了。人果然不能过度思考,过度自我反思只会陷入虚无。 你搁下筷子,虽然你已经在心里否定自己千千万万次,但你还是忍不住重新支撑起你那颤颤巍巍的身躯,直面自己渴望的内心。 “我要去。” 费里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而且我要出我喜欢的角色进去逛,你们也要陪我一起穿cos服,”你拿出克里斯给你的平板,你将想出的角色以及他们要出的角色的图片搜索出来,摆在费里面前。 费里狗腿地接了过去,都没仔细看都有什么角色,就将图片传给下属,让他们赶紧将衣服和装备购置整齐。 你满意地点了点头,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叫我吧,我看电视去了。” 费里在你身后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费里的办事效率果然没得说,午餐前一刻,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摆在了你的面前,三套熨烫整齐的cos服以及毛娘精修过的假发,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小饰品,全都找齐了。 只是……费里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小姐说要他和保镖姐姐一起陪她穿,可是这里挂着的三套衣服都是女装啊…… 费里的额角又开始冒冷汗了,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咬着牙犹豫了好久,才敢开口询问正在检查配件的你。 “小姐……我穿哪一套呢……?” 你正沉迷于欣赏新衣服和新假发,根本没心情搭理他,抬起手指了指最边上黑白配色的女仆装。 “就这个。” 费里的表情瞬间裂开了,更多的汗流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扎了许多个肉洞,洞里疯狂往外渗水,不一会儿连衬衫都打湿了。 “可是小姐……这个……这个是……是女人的衣服吧……” 你不耐烦地抬起头,竖起眉毛看着他:“怎么,你在质疑我吗?” 费里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如果是小姐您的要求,费里说什么都会办到的!” “那就行,我们先去吃饭吧,吃了饭再来试衣服。” “好……好的。”费里犹犹豫豫地跟在你身后,眼神飘忽地扫了几眼那件女仆装。 他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在心里双手合十,祈祷今天千万不要撞见熟人。 吃过饭后,你们三人分别到了不同的房间换衣服。 你狮子大开口指定一套非常华丽非常昂贵的cos服,而费里也毫不犹豫地给你买来了,这让你非常惊喜。费里这一次没有搞错你的尺寸,衣服甚至还按照你的身材特点作了微调,你怀疑时间来得及的话费里甚至可能会专门为你定制一套。 换好衣服之后还有专门的化妆师来为你化妆,你从来没有想过去漫展前的准备可以如此简单轻松。 收拾好后,你和女保镖先出来了,女保镖为了方便行动,所以cos的是一位穿紧身衣的女杀手,你觉得很帅,还拿出手机和她拍了合照。 只有费里迟迟不肯出来,你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反而起了坏心,走到他的门前大力敲门。 “费里!快点出来,再拖漫展要结束了!” 里面传来费里几乎尖叫的声音:“天呐!小姐,请原谅我!这个鞋太高了,我走得有点慢。” 他的声音实在太搞笑了,连一向冷酷脸的女保镖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亦是笑得停不下来,用力拧动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里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费里捉起窗帘挡住自己的身体,你大步走进去,用力夺走他手里的窗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费里没有搞错你的衣服尺寸,可是他搞错了自己的。他以为这也是一件女人穿的衣服,所以尺寸也买得偏小。小小的女仆装被他撑出了撕裂感,胸口一大片肌肤都露了出来,裙摆也直到大腿根,你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两条结实的大腿,又是一阵大笑。 费里在你的笑声中无地自容,成年后,他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丢人过,虽然以前也有为了生活在酒吧里穿着暴露的卖唱,可是和穿女装到底是不同的,他有一颗强硬的男子汉的心,因此根本无法接受如此女性化的自己。 费里局部地看着你,请求你至少让他再穿一条打底裤。他脸上化着浓妆,颧骨处的腮红有些浓,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你,竟真被你品出一丝娇羞的味道。 你大发慈悲的同意了,看到他满脸感激,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出了门。 而费里穿上打底裤之后,总算安心许多,扭扭捏捏地捂着胸口和裙摆出来了。 女保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居然出口调侃他像个娘们儿,你被逗乐,笑得停不下来,好不容易出了门,时间已是下午两点了。 判断题三(是):也许是友谊 这个时候去漫展其实已经逛不了什么了,但是你的心情还是格外的好,尤其是费里在遇到熟人时,慌张捉起双马尾挡自己的脸的模样,总是能让你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这一次的漫展逛得很开心,有很多人来找你集邮,还有许多摄影师拍你,最喜欢的是当场就把照片发给你的人,这种人都是活菩萨,都应该活到一百岁! 你开心的左右逢源,找你拍照的人都排起了队,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费里跟在你的身后,像一个真正的女仆,为你拿包拎东西,还将你喜欢的周边和谷子全都买了下来! 如果原谅有进度条,那你此刻已经原谅他50%了! 女保镖似乎也玩得很开心,她拿着一把玩具长刀,又酷又帅,好多女生上前和她合照,嘴里喊她老公。女保镖被喊得满脸通红,回去的路上还和你说,她的性取向都要被掰弯了。 就连一开始拘谨的费里后来也慢慢沉浸其中了,甚至会在别人要求合照时刻意举起手臂,向她们展示自己完美的肌肉线条。但是费里拒绝了几乎所有男性的合照与拍照要求,你将这归结于他是一位“崆峒患者”。 后来回到车上,费里甚至发出了:“二次元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啊!在这里男人穿女人的衣服也不会被当成异类。” 他的发言十分诚恳且中二,看到他开心的模样,你的心情竟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你觉得没有达到“羞辱”他的目的而感到有些遗憾;可是看到他们都接受并喜欢了你喜欢的东西,你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感觉。 回去的路上,你们路过了一家非常香的烧烤摊,你提出晚餐想吃烧烤,费里一开始还想拒绝,可是看到你略带祈求和威胁的眼神,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你们三个人穿着“奇装异服”和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一同坐在了烧烤摊前的凳子上,这里已经陆陆续续坐了许多客人,夜幕降临之后,这里和夜场就是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了。 你们在一片喧闹中放松下来,虽然时不时有路人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你们,可是因为有费里和女保镖陪着你,所以你并不觉得有多尴尬,甚至因为和他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而感觉到彼此的距离都拉近了许多。 尤其是费里,他似乎有些酒精过敏,喝了两杯啤酒脸就红透了,女保镖又嘲笑他像福娃娃,费里不服气地又闷头灌了好几杯,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脖子和胸口也全都红了起来。 这下连你也笑了,指着他,说他是一只熟透的大虾。 费里突然重重放下酒杯,他的眼神有些凶狠,视线越过你看向你身后的一个人,你疑惑地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子正接着酒劲儿骚扰同桌的一个女人,而桌上的其他人似乎都有些害怕那个男人,因此都低头吃菜假装没看见。 你没有做出头鸟的打算,就算要帮也应该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可是你还没有把手机拿出来,坐在你对面的费里已经站起来了,大步走了过去。 他揪住那个中年男人的衣领,用力将他掼倒在地,他穿着高跟皮鞋的脚踩在男人的裆部,男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而费里一只手按住他肥腻的身躯,另一只手抡起拳头,死命地往下砸。 周围的食客都发出惊呼声,被一身女仆装,满脸通红的费里吓了一跳,费里将那人打得哀嚎不断,从咒骂变为哀求,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费里仍在挥舞拳头揍他,将他整张脸都打得血肉模糊。 你看到有人掏出手机报警,你惊觉不能让费里继续打下去了,打死人的话可就闹大了! 你给女保镖和司机使了个眼神,他们会意地冲上去想要拉住费里。 可是费里不知哪里来的牛力气,两个人都拉不住他,你有些着急地跑过去,从后面拽住他的胳膊。 “费里!别打了!” 费里听到你的声音,他终于停了下来,猛地回过头,用那双血肉模糊的大手用力握住你的肩膀,你看到他眼眶微红,眼球里布满红血丝,他眼神里是一种深切的悲痛,你以为他要揍你,你认命地闭上了眼,谁知费里竟用力抱住了你。 “我做到了……谢谢你,小姐……”说完他头一沉,竟晕倒在你怀里! 你哪里承受得住费里的重量,在被费里压倒前,女保镖和司机终于冲过来将他架住。 司机离开前扔了一堆钞票在男人身上,又递给烧烤摊的老板一迭钞票,然后架着费力逃命似的上了车。 费里揍完人就晕倒了,身体还时不时抽搐一下,你又担心又害怕,连忙让司机把他送进了医院里。 费里被推进急救室,你在外面焦急地踱步,不知为何有些害怕费里真的出事,如果费里出了什么问题,克里斯估计又要责怪你了吧…… 你重重叹了口气,最后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了。 上一次这样害怕还是月出事的时候……你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你受伤因你离去了,这样你真的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的。 你双手握拳抵在唇上,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你立刻站了起来。 可是你还没来得及过去,一个男子风似的卷了过来,他走到护士面前,不待她问话就焦急地说他是家属。 在一旁的你惊讶地瞪大了眼,看见又一个“费里”焦急地走进了急救室里。 “那是费里的双胞胎弟弟,菲奇。” 菲奇,你听过这个名字。你重新坐了回去,心里越发悲凉起来,费里出事的话,他弟弟估计也不会放过你了。你自责地拍了拍脸颊,心想自己不该提出要吃路边摊的,又或许,一开始根本不该让费里和你一起去漫展的。 不一会儿,菲奇又焦急地跑了出来,他的目光很快锁定你,朝你大步走过来,他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热切,你害怕地往后躲了躲,你闭上眼。 “对不起!” “谢谢你!” 哎?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睁开眼反而看到菲奇在给你鞠躬道谢,他的眼睛都红透了。而女保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将你护在了身后。 菲奇声音哽咽地对你说了好几声谢谢,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菲奇擦了擦眼泪,看了看你身前的女保镖和一旁的司机,他低声问你是否愿意和他去安静一点的地方聊一聊。 你有些犹豫,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要报复你,你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住一时的,不如大胆的面对,诚心道歉的话,菲奇大概也不会为难你一个弱女子吧。 你对他点点头,又对女保镖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和菲奇一起走到了医院外。 菲奇没有揍你,而是诚恳地对你道了一声谢,然后在你疑惑又害怕的眼神中开了口。 “我和费里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家人,一家孤儿院收留了我们。费里为 “可是那个星探根本就是一个给有钱人拉皮条的皮条客,他让费里去酒吧里卖唱,给他穿暴露的衣服,还让那些客人摸他的身体,美曰其名测量体型。费里当时很害怕,可是想到可以赚钱,最后还是忍了。” 你听到这里时也握紧了拳头,没有想到那样开朗的费里竟遭遇过这样的事。 “再后来,费里被叫去陪投资方喝酒,其中有个畜生喝醉了,他想……他想强暴费里,费里当时也只有十五岁,被灌了药压在沙发上,连反抗也做不到……”菲奇哭了,你的眼眶也红了,两只手都颤抖了起来。 “后来,费里被恰好在那里和片商谈生意的雷萨先生救了下来。费里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是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很胆小很敏感,不敢穿露肤的衣服,甚至大夏天最热的时候也穿着长袖长裤。雷萨先生找了许多医生才将他治好,但是在我眼里他其实根本没有痊愈,他依旧抗拒穿暴露的衣服,害怕别人带有情色的目光,只不过他已经习惯将伤痛藏在心底最深处罢了。” 你以为会是克里斯救了费里,没想到是雷萨。可是这也是合理的,克里斯那样冷血的家伙才不会有这样的好心,恐怕看见了也会视若无睹吧。 “然后呢?”你小心翼翼地问道。 “后来雷萨先生将我们引荐给了克里斯先生做保镖,克里斯先生看重费里的勤勉细心,就培养他做了助理,而我为了感谢他们,大学毕业后也进了宏氏为克里斯先生和雷萨先生效力。” 菲奇轻描淡写了费里为了爬上今天的位置所作出的努力,仅以“勤勉细心”四个字概括。 “刚刚费里告诉我,他今晚把那个当年想要强暴他的男人揍了一顿,还废掉了他的命根子。” “费里并不愿意让我将这些肮脏事告诉您,他不希望您因此而可怜他,他只让我告诉您,您没有做错,他很感谢您,是您让他有了重新面对噩梦并打倒它的勇气。” “我不会可怜他的。”费里在你心里依旧是那个急功近利得有些偏执的家伙,为了一个并不确定的指令,强行将你推上不属于你的位置。 但是听到这里,你感觉自己已经原谅费里90%了,什么时候他放弃效忠克里斯这种傲慢无礼的家伙,你再原谅他最后10%吧! 菲奇继续说道:“这一次不是在催眠的梦境里,不是孤身一人推开邪恶的假想敌,而是在您与朋友的陪伴下,真真正正打倒了他的噩梦。” 你很想告诉费里不用谢,你只不过阴差阳错“帮助”了他。可是你想,你也不能完全否认自己,以及女保镖和司机的功劳,因为无论你们是否知道他的过去,你们仍然会为他的“鲁莽行事”保驾护航。 也许这正是,菲奇口中的,“友谊”。 判断题三(是)第二幕:不会和你做爱 费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血压飙升而导致了暂时性休克,但是好在身体没有大毛病,当天夜里就出院了。 费里刚坐上车,就开始操心菲奇怎么突然回来了,因为将费里留给了你,所以这次克里斯出差是由菲奇陪同而去的。 菲奇说他们今天晚上刚刚落地机场,就接到了司机打过去的电话,菲奇听说费里出了事,立刻就赶了过来,而克里斯则回到公司处理事情去了。 你在心里吐槽克里斯真是个毫无人情味儿的老板,可费里本人却觉得没什么,甚至还问起了这次出差顺不顺利,菲奇说顺利,费里便像老母亲似的微微笑了。 你坐在后面,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费里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又怕吵到你又要叮嘱你: “小姐,今晚我打人的事可以不告诉克里斯先生吗?” “可以可以。” “那,我偷偷带您出去玩的事儿,也瞒着克里斯先生好不好?” “好的好的。” “嘿嘿,那你也原谅我,行不行?” “……滚。” 费里还是挠头傻笑,他还穿着那身不合适的女仆装,因为揍人的时候太用力,胸前甚至被撕裂了一大片,你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别过头靠着窗户。 到了住处,只有女保镖和你一起上了楼,开门后发现家里灯都还亮着,克里斯抱着电脑在客厅办公,但是你有一种直觉他应该是在等你。 毕竟谁家好人放着那么大个书房不用,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啊…… 你有些心虚,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谁知女保镖这个憨货竟直接走过去给克里斯鞠可个躬。 “老板,我们回来了。” “嗯。”克里斯抬头瞥了她一眼,说:“你先回你的房间吧。” “好的老板。”女保镖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房间?她也住这里吗?克里斯就这么不放心你,连保镖都要放在家里。 被丢在后面的你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索性克里斯是个很直接的人,他没有给你太多时间纠结,合上电脑放在茶几上,然后站起来朝你走来。 他的身材高大威猛,五官深邃而精致,只是表情总是很严肃,这样面对面朝你走过来,竟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你想要躲开。 “我……我回来了!”你感觉自己像一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学生,而克里斯则是准备“教训”你的长辈。 对啊,他今年都三十二岁了,叫他一声长辈似乎也没什么不对?长辈的本质,不就是老家伙吗?老家伙老家伙! 你在心里给他取难听的绰号,而克里斯已经走到了你面前。 “费里怎么样了?” “费里!费里很好啊,他已经回家了。”你抬起头,无辜地对他眨眨眼。 克里斯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对你的装痴扮傻无动于衷。 “嗯。”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想回房间,可是克里斯还站在你面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你也站着不敢动,只等他开口。 “今天我刚收到消息,在地下室找到的那具尸体应该来自境外某个逃犯。”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虽然你有心不让克里斯查他,但是你知道你无法阻拦克里斯,他就是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疯子。 “境外逃犯,大多都不是善茬,但是他的尸体已经被火化,无法再查下去。于是我又派人找回了被你丢掉的那件大衣,鉴定科的人在衣服上查到了精神镇定剂的成分,当然,也有可能是毒品。”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吸毒吗?”你确实有在强奸犯身上闻到过难闻的气味,但是强奸犯并没有逼迫你吸食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强奸犯虽然行事极端,但是也没有到癫狂的地步,在你眼里,他还是一个正常人的。 “你也许没有吸,但是他不一定。吸毒往往伴随着多人性行为和危险性行为的发生,因此我不得不提醒你,有空去查一查自己的输血前四项。” 克里斯的话虽然隐晦,可是你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那一瞬间你浑身都因愤怒和羞耻颤抖起来,他在怀疑你染了性病,还让你去医院检查!这个疯子! 你气得咬紧了后槽牙,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到肺部胀痛,你握紧了拳头,几乎失去语言能力。 之前住院的时候,医院为你仔细检查了身体的各项指标,你明确知道自己没病,可是你还是被克里斯那种居高临下又略带嫌弃的眼神羞辱得无地自容,你以为只要你不招惹他就不会发疯咬你,可是你错了,疯子就是疯子,你不该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他想咬你,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拦不住的。 气极了的你终于爆发,抬起手,用力挥动胳膊想要打他,可是却被他迅速捉住手腕。 克里斯皱着眉,大手微微用力控制住你的胳膊,“我没有恶意,只是提醒你去做个检查。这是为你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我言尽于此,以后不会再提。” 说完他放开了你,转身准备回房间。 那一瞬间的爆发被打断后,你反而觉得一阵浑身无力,你扶着墙壁,对着他的背影吼道:“克里斯,你既然嫌我脏,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轰出去?你以为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吗?!比身体肮脏更可怕的是精神的肮脏,克里斯,你让我恶心!” 刚刚那一瞬间你已经想通了,你把晚宴那天戴过的珠宝首饰还有名牌手表挂到网上卖也能卖几万块钱,完全够你出去租一个很好的房子了,完全没必要再继续和这个疯子住在一起,所以干脆激怒他好了,你已经完全不想再和这个人合作了! 你如此孤注一掷地做法反而只换回克里斯面无表情地回头,他长眉微压,依旧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我没有嫌弃你脏,不然也不会让你进来。当然,就算你真的携带了病毒也不会影响到我,病毒无法通过任何方式传染给我。毕竟,我不会输入你的血液,也不会和你做爱。” 克里斯的话再次让你浑身颤抖起来,你发疯似的抓起旁边柜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朝他扔过去,克里斯却只是微微侧身就躲开了你的攻击,你的无能狂怒与他的好整以暇形成强烈的对比,那一瞬间你甚至觉得克里斯已经把你逼疯了。 “疯子!疯子!我也不会和你做爱的,永远不会!” 克里斯平静地面对你的暴怒,他冷着脸继续说:“还有,我也不会让你搬出去,最近几天楼下出现了很多可疑的身影,等我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放你走。” 原来如此,所以所谓的“保护”根本就是假的,他是在监视你! 你气极了,开始拿起身边一切可用的东西,用力扔向克里斯,克里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也许在他眼里,你已经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又无比浪荡的女人,可是你已经无所谓了,你真的恨透当初的自己,怎么眼瞎了要来勾引这么个玩意儿! 你扔完所有拿得动的东西,可是克里斯仍旧毫发无伤。你的身体累极了,彻底瘫软下来,你滑到地板上,半跪着喘气,这时克里斯突然又折返回来,他沉缓有力的脚步停在你的面前,而你垂着头看着他的拖鞋,并不想抬头面对他。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要紧事处理。”克里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的头顶,你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盖住了你的大半身体,你瘦弱的肩膀抖动着,娇小的身躯颤颤巍巍却又倔强地支撑在他面前。 克里斯猛然发现你是如此脆弱,而他却总在不经意间将你视为洪水猛兽。 抗拒心理其实源自最深层意识里的恐惧,他在怕你,因为你总让他失控,而他讨厌事物脱离掌控之外的感觉,似乎只有让你像现在奄奄一息地喘息着,他才能真正安心。 他强忍住抬起你的脸看你脸上表情的冲动,那是一种猛兽捕猎后想要查看猎物状态的冲动,原始的,想要看着你惊恐的表情再彻底撕碎你的冲动。 这种感觉真令人上瘾。他微微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然后转身,踩着满地的狼藉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晚上,你睡得很不安稳。原本缓慢发展的梦境像像是失去了制衡的力量,连续而完整的画面变成了如剪影一般细碎残缺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 梦中,雷萨的大哥,也“回家”了,那个人就是克里斯,宏家不属于他的家,可是他仍旧以无法抗拒之姿出现在了你和雷萨的家里,也就此深深扎进你的梦中,与梦中的你们纠缠在了一起。 判断题三(是)第二幕:梦中梦 梦中的“你”第一次听到雷萨说起克里斯凯旋归来时,精神竟然恍惚了一瞬,你细细品味了一番那种复杂的情绪,大概是不可置信的欣喜中夹杂着些许伤感,你还来不及深思为何会有这种心情,雷萨已经领着你去前厅见他哥了。 能看得出来,家里所有人,只有“你”和雷萨真心为克里斯的归来感到高兴,毕竟在梦中,克里斯就是一个完完全全不受待见的野种。 最初,宏家只是看在他抚养雷萨有功的份上才勉强将他留在宏家,让他做雷萨的伴读书童,可是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背弃宏家,独自偷渡到北欧,后来不知何时回了国,又立刻投身进了军营,历经多年打拼,终于摇身一变,从籍籍无名的小卒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宏家的人对他既嫌恶又嫉妒,不想与他沾亲带故,可是又无法拒绝克里斯作为将军所带来的庇护,因此还是表面客气地将他迎回了家。 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只觉得梦里的克里斯更符合你心中克里斯的形象,令人厌恶却又无法抗拒。 雷萨见到克里斯时,立刻拉着你大步朝他走过去,而你不知为何一直低着头,你的视线里只有克里斯包裹在绿色军服里的健壮长腿和穿着长靴的脚。 大约是因为场面厮杀战场的缘故,大将军克里斯的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带着血腥气的威压感,当你真正站在他面前时,竟整个人发起抖来。 你恨铁不成钢地想,不过是梦里的假象,何必还这么怕他,如果你能控制的话,你都恨不得立刻抬起脚踹他丫的一脚。在你的梦里还敢这么拽,真是不要命了,小心你在梦里把他梦死! 如此不中用的你也只能在梦里意淫自己骑在克里斯头上作威作福的画面了,可是更令你愤怒的是,哪怕在梦里你也只能想象!你甚至连踹他一脚也做不到! 你胡思乱想的这几秒钟里,雷萨已经将你介绍给了克里斯,克里斯低声说了句:“温婉可人,宜家之妻。”大约是在夸你吧,可是你根本没心思听,他的语气太过敷衍,有一种根本不想搭理你这号人物的感觉。 克里斯似乎有话要对雷萨说,他对雷萨使了个眼神,雷萨无奈地笑了笑,揽住你的肩膀对克里斯说:“哥,卿卿不是外人,没必要防着她。” 克里斯沉吟片刻,坚持道:“事关军机,弟妹还是回避的好。”这是跟雷萨说不通,转来威胁你了。 好好好,在梦里也这么欺负你是吧!克里斯你就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梦死你! 你恨恨地想,表面上还是一副柔顺的样子,软着声音说:“知道了,那我去给先生和大哥泡杯热茶。” 热你妹!你气呼呼地走开了,来到厨房里,拎了一壶冷水出来,将茶叶丢进茶杯里,再灌上冷水,而雷萨那一杯还是正常的热水,你泡好茶后叫来小翠,刻意叮嘱她两杯茶叶不同,不要放错了。 小翠听话地将茶叶端走了,而你气得头昏脸热,推开窗户吹风,以及顺便偷听一旁书房里的动静。 没有想象中震怒的声音,隔壁房间里安静如鸡,你什么也听不到,于是又气了起来,用力合了窗子,自己滚到床上生闷气去了。 你这番动静反而被隔壁谈事的雷萨听到了,他无奈地看了克里斯一眼,脸上挂着宠溺又幸福的笑容。他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香清淡,水温适宜,是他平时的喜好,于是笑得更加灿烂,炫耀似的让克里斯也尝尝自己小太太泡的茶。 克里斯神色不明地捏起那枚小小的茶杯,杯壁沁凉,犹豫了一秒钟,最后还是端起来呷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他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冷水泡过后茶叶的味道,有些恶心。但是他没有吐出来,而是重新舒展眉毛,面无表情地咽下茶水,当无事发生一样将茶杯重新放下。 而你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意识再度陷入昏睡。 “砰!!!”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大地的震颤将你震醒,你惊慌地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站立在一片旷野之上,四周浓烟滚滚。你瞪大了眼,下一秒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嘭!!!——————”你听到了爆炸声中细碎的哀嚎声,那些浓雾渐渐散去后,你才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深壕之上,壕坑里满是残缺的穿着破烂军服的人,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战袍和黄色的土地,他们的惨叫像是要穿透你的心脏,你瞳孔震颤,那一瞬间几乎站不住脚。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你拽下战壕,你被抱着翻滚在地,下一秒,又是一颗巨大的炸弹被投射过来,就在离你几米远的距离炸开! 无数尘土飞扬起来,夹杂着战友的血肉喷溅在你的脸上,在你身后的人一直捂住你的耳朵,可是你的眼睛还是能看到倒在你眼前的人被炸得只剩半截,下半身不知所踪,黑色的血液从模糊的断口处涌出,浓烈的血腥气以及尸体腐烂的气息卷进你的鼻腔。 “呕!”你再也忍不住,弓着腰吐了起来。 在你身后一直抱着你的人突然松开你,他抓起你的肩膀,挥掌用力甩了你一巴掌!你被打得头晕眼花,耳朵里轰鸣起来,胃里亦是翻江倒海,在他下一巴掌落下来时,你又一次弯腰吐了出来。 “不想活了也滚远一点死,别死在我面前!”你身后传来那个人带着怒气的哽咽声音,你突然认出这个人是费里,一时间更加混乱起来。 你不过睡了一觉,怎么跑到战场上来了! 你好不容易吐完了,胃里被你吐得空空的,下一秒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你看着地上被你吐出来的散发着恶臭的污秽,差点忍不住又吐出来,于是连忙转身面对着费里。 费里满脸黑灰,他穿着被洗得掉色的战袍,整个人颓废地躺在一个人的尸体上,他的双眼空洞,看起来像是死了一般。 你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摇晃他的身体,费里被你摇出眼泪来,他用力把你抱住,在你耳边嚎啕大哭。 “小土豆,我们的队长死了!他被炸弹轰成了碎片!呜呜呜!”费里抱着你,哭得撕心裂肺,你亦被眼神尸横遍野的景象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然后下一秒,画面一闪,天黑了。你们的营帐前点着篝火,零零星星几个士兵面如土色地围在一起取暖,他们用铁皮盒子盛了水,放在篝火上烧开,然后将冷硬的馒头掰成碎块丢进去,熬成稀稀的汤。 你听到士兵们整整齐齐的吞咽声,可是他们训练有素,谁也没有上去抢,做饭的士兵先将那浑浊的汤水分发给还未受伤的士兵,然后才是那些受了伤的,哀嚎不断的伤残士兵。 费里没有受伤,所以也领到了一碗,他饥肠辘辘地盯着那一小碗馒头汤看,咽了好几下口水,然后才忍住抓心挠肺的饥渴感觉,将碗递给了你。 你嫌弃地看了几眼,没接也没说话,而是将头别向另一边。你看着四周萧条的树木,想着自己怎么还不醒。 费里却用力敲了一下你的头,问你是不是吓傻了,以前吃饭的时候积极得像是一个饿死鬼,今天怎么一口也不吃。 你嘴唇动了动,嗫嚅道:“我不饿。” 然后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你皱了皱眉,身体确实很饿,尤其白天吐了那一回之后,肚子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过度分泌的胃酸侵蚀着你的胃,只是想想你就觉得胃部开始抽痛了。 “我想吃土豆红烧排骨。” “……”费里不说话了,他端起碗几口将没滋没味儿的馒头汤喝了个精光,热呼呼的汤熨贴饿极抽搐的胃,一瞬间浑身都温暖了起来。 “呵,土豆烧排骨,可以啊,我一会儿去战场上拣点现成的人肉排,你再从你身上割点‘土豆’下来,我给你煮!” “呃,你在说什么啊,好恶心!”你被费里恶劣的描述激得又快吐了,你抱着双腿,慢慢地挪开,坐在了离他更远的地方。 费里没再说话,营帐里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面如死灰,沉默又悲哀。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伤员低低的呻吟声。 费里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中带着哀戚:“小土豆,你说咱们还能活着回家吗?” “……不知道。”你拿起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了起来,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这个梦实在太古怪了,刚刚还在温暖的木床上睡大觉,下一秒就在战场上差点被炸成碎片。饿着肚子还要被费里恶心,真是烦死了! 你将身体蜷缩起来,脑袋放在膝盖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迷蒙中,费里嫌弃的声音在你耳边回荡。 “猪一样……又能吃又能睡,还不长个!……这样下去……迟早被逐出军队了……” 费里将你抱到营帐里,用薄薄的烂成破布的军被盖在你身上。 夜里,你突然闻到了很多男人聚集在一起产生的汗液与血腥味混合起来的腥臭气息,你被熏得清醒了过来,转过身一看,发现小小的营帐里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士兵,他们蜷缩在一起取暖,只有你一个人被挤在最边缘的位置。 你的脑海中渐渐回忆起一些事。 你是个女人,而且好像是比二十岁还要小的年纪,根本不用裹胸,穿上厚厚的军服再涂黑小脸,就没人能看出来你是个女人了。如此瘦小的你在军营里很受排挤,大家都喜欢欺负你,抢你的饭,每天睡觉的时候也会把你挤出营帐里,让你独自在外面受冻。 只有费里愿意和你做朋友,因为他告诉你,他也是从很小很小一只的小土豆长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现在的他也很瘦,但是好在个头儿高),彼此了解后,费里发现你还大两岁,可是却比他矮了一大截!而从那之后费里就对你更好了,把你当弟弟一样保护着,还让你一定要多吃饭,这样才可以长高。 费里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这一点和现实一样,只是现在他的弟弟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问费里他也不肯说。 你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跑到军营里来,然后想起了一件无比残酷的事情,你好像是个孤儿,从小饿着肚子到处乞讨,直到有一天你看到一张征兵告示,上面说参军有军饷,还有饭吃,然后你就乔装打扮了一下来参军了。 ……真是一个狗屎一样的原因!居然因为饿肚子就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啊啊啊啊啊,后悔死了,你好想跑啊,可是当逃兵被捉住的话,是会被枪毙的吧! 哪怕是在梦里你也不想死得那么窝囊啊!能不能赶紧醒过来醒过来啊! 你正独自苦恼,一具火热的身躯突然贴上了你的后背,他十分自然地搭住你的腰,用力一拖就将你拽进了他的怀里。 判断题三(是)第二幕:赛姬h伪露出 y e h 你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背后的男人似乎知道你要做什么,在你尖叫出声的前一秒就用手捂住了你的嘴巴,他的手掌十分粗糙,大拇指磨砺着你的脸颊肉,动作暧昧又危险。 他低下头,粗重的呼吸喷在你的脸上,你突然想到军营里都是男人,旷久了难免出现一个变态,要对自己的战友下手…… 你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那人却在你耳边轻笑起来,他的声音异常粗嘎,有一种被过度打磨的感觉。 “不想被发现的话,就乖乖把嘴闭上,嗯?” 他的手伸进了你的衣服下摆,你吓得疯狂点头,可是他仍然死死捂住你的嘴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 hu a5. c om 粗糙的手指穿过厚厚的棉服,按在了你因为常常吃不饱饭而饿得过度纤细的腰肢,他微微用力按住你,然后缓缓向上探索抚摸。 带着厚茧的掌心抚过的地方,都被撩起一层颤栗,你在他的怀里抖如筛糠,而他却一路向上,用过分粗糙的手掌握住了你娇嫩的胸脯。 糟了糟了!他要发现……不对,他已经发现你是个女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军营里出现的女人大概率会沦为军妓变成泄欲工具……你可不想在如此真实的梦里经历这种可怕的事情! “今天怎么这么敏感?”男人低头咬住你的耳垂,大手捻起你幼嫩的乳房,你的乳头小得像是一颗豆子,可是男人还是耐心地将它玩儿得硬硬的,然后捏在手心里把玩。 “没好好吃饭么,又瘦了。”男人似乎和你很熟的样子……他不会早就知道你是个女人了吧!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话,大手埋在你的胸前将你的两个小小乳房都玩儿得肿胀起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别人操过你?”男人的声音带了丝凶狠,你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真的么?” 你还是摇头,疯狂地摇,男人这语气听起来松快,实际上暗含凶狠,你毫不怀疑你要是敢点头的话,他肯定会直接掐死你的! 男人满意地笑了,啄了啄你的脸颊,你的脸立刻红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嘴的,你为了扮丑可是在脸上涂了好几层锅灰呢。 男人又在你耳边警告了一次不许出声,然后才松开你的嘴,你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以防自己被他玩弄身体而骄吟出来。 他扳过你的脑袋,你这才看清这个玩弄你的混蛋长什么样子。他鼻梁高挺,嘴唇偏厚,眉毛粗犷而凌乱,眉骨突出,深陷的眼窝中是一双异色瞳孔。他长得并不丑,反而十分英俊,这让你失神了片刻。 他的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另一只却是十分浅的灰白色,瞳仁看起来很小,有些吓人,你怀疑他这只眼睛可能坏掉了,正常人是不可能有这种颜色的眼珠和这样的瞳孔的。 他见你一直盯着他看,突然勾起嘴唇邪笑了一下,“怎么,认不出来我了么?”他低头重重咬了一口你的唇瓣,在你嘴边小声叫了一句“骚货。” 那一瞬间,你的大脑炸开一道闪电,你想起了什么,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不确定地嗫嚅着:“你……你……” 男人还是笑,他的五官非常明艳,明明是很英挺的长相,可是笑起来时眼里透着一股不正常的邪气,他从背后解开你的裤头,趁你发愣之际将你的裤子全部解下。 你冷得颤了一下,男人这时才抖开一块又宽又大的毯子将你裹了进去,你闻到了熟悉的馨香,是你被关在地下室时常常闻到的那种味道。 “你……是你……你没死……” 你被蒙在被子里,声音随着他逗弄你私处的动作而断断续续。 “怎么,看到我没死,你很遗憾?”男人在你头顶闷声说道,下一秒,你看到他解开自己的裤子,直接将那根可怖的肉棒放了出来,你被这根大家伙操了很多次,可是这样直白地看到它还是第一次。 他的几把像是一把粗硕的弯刀,龟头上翘,从背后插入时,总能精确地刮蹭到你的敏感点,只是看着它,你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有些酸胀,被他揉弄过的穴口也蠕动着吐出湿液。 你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说不出话,男人却并拢你的双腿,将鸡巴插进你的腿缝里,把你的两条腿当成了自慰器,用鸡巴在里面来来回回的抽插。 你看着深色的硕大圆润的龟头一下一下从你白嫩的大腿根冲出来,力量大到仿佛要冲到你眼前来,龟头上的小眼儿翕张着,那里曾经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尽数射进你的阴道里,填满你的身体。 你哆嗦着把住他握在你腰上的手臂,身体下意识向上躲,男人顺势将你从被子里挖出来,一只手转过你的头,性感的嘴唇叼住你的,喘着气低声命令你伸出舌头,你早已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于是乖乖伸出舌头。 他立刻张嘴,卷起你的舌头吃进嘴里,大力吮吻起来,口水交换间发出令人耳热的水声。他邪气的异瞳锁住你飘忽的眼神,像是要将你吃进去一般深深的与你接吻。 你感觉到大腿根被他磨破了似的,一阵火辣辣的疼,肉做的棍子却硬得像热铁,每次抽插时,布满青色肉筋的鸡巴都能摩擦到你的小穴,你被他刺激得喷出一股一股的淫水,最后全都沾在他的鸡巴上,然后随着摩擦的动作擦在你的大腿上。 “骚货,你好多水,这么久没操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我没有……”你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可是毫无说服力,你确实被他玩儿的湿哒哒的一直流水,也许他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骚货。 男人笑了一下,扣住你的屁股,低头去看自己插在你的两瓣嫩肉中间的鸡巴,白嫩的双腿像是被他的肉棒劈开了一般。 你心里其实有许多疑惑,在他连续的撞击下,你颤声问他:“你……你去哪里了?” “一个人行动方便,去哪里,做什么,都可以。”他的回答很含糊,似乎很不耐烦你在这种时候问东问西,于是干脆按住你的腰令你的屁股撅起来。 他捏起肉棒,点了点你的湿濡的穴口,却没有插进去。 “今天不插进去,这里人太多了。”一边说一边擦着你的阴蒂向前顶,然后你听到他在你耳边重重喘息,邪笑着捂住你的嘴。 “不可以叫出来哦,小骚货。”他捏住你的乳头,令你的身体向后弯折,御马似的骑在你的屁股上操你的大腿根。 你早已被他磨出淫性,穴里空空的只想被插入填满,可是他已经说了不会插进去的。你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可还是忍不住在他抽出去时悄悄张开大腿,希望他的几把在插进来时可以借着角度捅一捅你的穴口。 正当你撅着屁股,微微张开大腿,等着他再次撞进来时,在你们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翻了个身,嘴里骂骂咧咧,说又是哪个孙子打飞机这么大动静,你吓得一动不敢动,可是男人却在这时捅了进来,不再暧昧的摩擦你的大腿,而是借着你微微张开的大腿和小穴,直接捅到了最深处! 因为你的小穴早就在他的摩擦逗弄中靡乱不堪,而他的鸡巴也早就被你流出来的淫液浸得油光水滑,所以他几乎毫无阻力地直接插到了最里面。 你被他捂住了嘴,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而男人也闷哼了一声,他用被子盖住你的头,然后就这样握着你的屁股抽插起来。 你被他插得摇摇晃晃,满脑子只有好爽好舒服几个字,被子里空气稀薄,你在喘息中越来越呼吸不到空气,可是这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有一种快要升天的迷蒙感。 就在你飘飘然快高潮时,那个嘟囔着梦话的人终于还是被你们的动静吵醒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的耳朵贴在地上,听到了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紧张地突然绞紧了穴口,男人被你夹得又是一阵舒服的哼声。 那个被吵醒的人终于受不了里,大骂道:“神经病啊,自己撸还搞出这么大动静,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你听到男人在你头顶低笑了一声,昏暗的营帐内,他脸上挂着鬼魅般的邪笑,目光却格外凶狠,就在那人不可置信地目光中,按住你的腰挺动起来。 你害怕地推了推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甚至反手将你的手扣住,下身狂放地迅速摆动着,将你插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他的两只手都在被子里,而你也被盖得严严实实,那个人也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操女人而不是打飞机,可你还是紧张得不得了,捂住自己的嘴巴,大腿和小穴都夹得紧紧的,男人被你绞得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那个人被男人诡异的透露着凶光双眼盯着,顿时觉得一阵腿软,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哆嗦着说要出去撒个尿,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而你也在那种紧张的氛围中被操得高潮了,骚穴里喷溅出来的水将他粗黑卷曲的毛发都打湿了。你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晕乎乎的,男人也终于将你从被子里挖出来,声音调笑地说: “原来你是在别人面前被操就会兴奋的类型啊,真是个淫荡的骚货。以后也只准给我一个人操,听到了吗?”说完就着你高潮后软烂不堪的穴道狠狠地操你。 你被他的话语和刚刚经历的惊险刺激得一直发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捂他的嘴:“不,不要,有人……啊!呃~”你被他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他却将你的手指吃进嘴里,用舌头刮蹭你的指缝。 “放心,他们听不到。” 高潮之后你浑身卸力,湿软的阴道也终于被干成了他鸡巴的形状,被他畅通无阻地操了个透。 你的敏感点在高潮后依旧被不停的刺激着,你害怕这样看不到尽头的快感,颤抖着掐住他结实的大腿,抖着声音控诉他:“你……你说过不……不进来的!” “是,我本来是不打算插进去的,可是。”男人掐住你的下巴,将你的脸转向他,他邪气的脸染着情欲的绯色,诡异的异瞳看着你的双眼,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裹挟着了你。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想被干的时候,眼睛是会说话的。” “你那样渴求的看着我,我怎能无动于衷?” 男人在你震惊的眼神中,再一次捅进你的身体里,他掐住你的阴蒂,用力而迅速地作着最后的冲刺。 最后一个深顶,像是要把你顶穿一般,向上弯曲的几把钳进深处,马眼怒张着喷出一股一股的浓精,你的骚穴被射精时抖动的鸡巴刺激着,又吐出一小股淫水。 男人在你的头顶喘息着,他将几把抽出来,那些被他射进去的精液混合着你的淫水,缓缓从你的腿根流出来,你有些羞耻的并了并腿,心想他怎么又内射了。 做完爱后你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因为还有许多想问的事,因此强撑着问他:“你去哪里了?” 问完这句之后,你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些记忆,身后的男人好像也是你的战友,但是他总是神出鬼没,经常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他在一次混战中救过你,在抱住你身体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你是个女人的秘密,然后以此要挟你和你做爱……在梦里你们竟是这样的关系吗? “去调查了点东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你突然有些摸不清楚他是否是强奸犯,毕竟他对你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就算他长得和强奸犯一样,给你感觉也和强奸犯一样,可是在梦里的你们的经历却完全不同,你要怎么确定他和你一样是有自我意识的而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人呢? “那你,你还记得‘蝴蝶’吗?”就像一个小小的暗号,只要他说记得,那你就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蝴蝶?记得啊。在你脸上。”男人声音里带着笑,那一瞬间你无比肯定他就是那个人!他……他居然又回来了吗?像之前那样抱着你,让你温暖又安心。 你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你靠在他胸前,他还穿着上衣,是一件设计很特别的黑色的紧身衣,将他结实的肌肉勒得鼓鼓的,你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胸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赛姬。” “嗯?听起来有点像女人的名字呢。”你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慵懒味道。 “在希腊神话中,赛姬是丘比特的爱人,意为蝴蝶,也可译作灵魂。” “赛姬……听起来很特别,和你的眼睛一样。”你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意识越来越昏沉。 赛姬却把你搂在怀里,捏着你的胸脯不许你睡。 “为什么……” “睡着了的话就见不到我了。” “嗯?”你精神了一下,你抬头看着他,疑惑地问:“为什么呢?睡着了的话也在梦里,为什么会见不到你?” “睡着了就会醒来。”他的话听起来自相矛盾,可是你却懂了。他只存在你的梦境里吗?他真的死了吗? “我们现在在我的梦里吗?”你握住他粗糙的手掌,猛然发现他的掌心没有牙印,你疑惑地瞪大了眼。 他回握住你,肌肤相贴的感觉如此真实,你突然感觉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也许梦里才是现实呢?” “你……你不要打哑谜了,我听不懂,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么?” “告诉你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赛姬笑了一下,学着你的表情,疑惑地问你:“对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呢?” 你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他却接住了你的拳头,将你的手捉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它也在这里。” “它?” 赛姬指了指你的胸口,你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挂着一个吊坠,你拿起来一看,是那枚树脂蛹。 你有些惊喜,举起来拿给他看:“它怎么在这里?” “因为你把它放在了‘心’里。” 你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委屈,你将那枚打磨圆润的虫蛹放在手心里,“可惜它死了,我看不到你说的蝴蝶了。” 赛姬低头摸了摸你的脸,你脸上一片湿润,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梦,所以变得难过起来。 他抬起你的脸,泪水打湿了你脸上的锅灰,令你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笑了笑,低头亲了亲你的嘴唇,安慰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它只不过正在经历一种名为‘蜕变’的黑暗可怖的过程。” “那你……那它,还会活过来吗?”你声音哽咽,小心翼翼地问他。 赛姬还是笑着,他奇异的异瞳闪烁着,又将问题抛给你:“你想要它活过来吗?” “我想。”你点点头,泪水又在往下掉。 赛姬再度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你的额头上。 “那就别再迷路了,我迷途的小羔羊,快点带我回到正轨上去吧。” 你感觉到他的温度正在渐渐消失,你泪珠抑制不住往下掉,你摇着头看着他,声音哀求地说:“不要,我听不懂,真的听不懂,可不可以……” 不要离开我。 你泪眼朦胧地醒了过来,这一次是在克里斯家的大床上。 不卡肉才是好作者,嘿嘿 判断题三(是)终幕:昂贵的礼物 因为梦到赛姬的缘故,你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起床后,你特意翻出锁在柜子里的锦盒打开来看。 里面安静的躺着那枚虫蛹,你将它拿起来,放在台灯下仔细地看。灰黑色的蛹壳,无法冲破桎梏的虫子,半途而废的“蜕变”…… 他说你是迷途的羊,让你带他回到正轨。可既已迷途,何来正轨呢? 你将它放在掌心里,用体温温暖它,然后将它重新收了起来。 虫蛹旁安静地流淌着的是属于月的舍钉,自他离开以后,里面银灰色的流心颜色越来越淡,现在已经快要变成银白色了,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此只在心里以此简单代表他离开你的时间。 早上八点,费里准时敲响了你的房门,你因为记恨他梦里给你的那一巴掌,开门就是一张臭脸,费里疑惑地挠了挠头,将淡粉色的郁金香花束放在了你的窗前。 “小姐,又没休息好吗?” “嗯,以后能不能十一点了再叫我。” 费里惊了一下,心道小姐居然要睡这么久的吗?可是表面上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你早餐怎么办。 对啊,早餐其实还挺好吃的,尤其是费里每天来的时候,用会给你带新鲜热乎的早餐,你想了想,觉得还是睡觉重要,于是将起床时间勉强提前到了九点半。 吃过早餐之后,你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脑袋有些放空,大约是在思考自己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你曾经看过一部名为《盗梦空间》的悬疑片,你现在就和里面的主角一样,简直快要迷失在这混乱的世界里了。 就在这时,你看到房间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深蓝色的礼盒,盒子上印着烫金的LOGO ,是某个奢饰品的礼盒,你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女士腕表。 腕表的表盘设计得十分精美,上面是一只采花的蝴蝶,随着分针转动一下,它便会颤动一下翅膀,分针转动一圈,它便会彻底落在花上。你没见过如此精美的手表,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 是谁送你的礼物吗?克里斯?可是为什么呢,他昨天还那样对你说话,现在又送礼物,是想道歉吗? 你拿起手机查了查,这块腕表的价格差点没把你的下巴惊掉! ……简单点说,这块腕表价值一套房…… 有钱人的道歉方式还真是简单又粗暴!你接受了! 心情突然就变得特别好,你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连同对克里斯的厌恶都减轻了些许。 你把费里叫了过来,向他求证了一下,费里说确实是克里斯先生带回来的,并且昨天就已经放在了你的房间里,只是当时你又累又气,没有看到而已。 如此你就更加不懂克里斯的意思了,他这是在为自己的无礼举动提前道歉吗?可是你觉得克里斯根本不想那种人,他就算是道歉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而且来自克里斯),你不觉得受之有愧,反而觉得这是克里斯应该做的,他让你在宴会上出丑,给你下套,还质疑你有性病,这样的所有,足够配这一只腕表了。 你开心地拿起来戴在了手腕上,不愧是价值百万的手表,连表带压在手腕上的感觉都是那么柔软又舒适,指针转动发出的轻微咔嗒声也是如此的悦耳,你感觉自己兴奋得能听一整天! 一整个上午你都没看见克里斯,他昨天晚上对你说的‘要紧事’恐怕只是他一个人的要紧事吧!不过你乐得清闲,拉着女保镖去超市买了食材,中午亲手做了一桌饭菜,拉着费里和女保镖一起享用了午餐。 克里斯家有洗碗机,你们吃过饭后什么也不用做,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行。 下午你接到了一通电话,你没看名字直接接了,谁知对面传来雷萨温润的声音。 “喂?” “是我。” 哦~是雷萨,大概是因为在梦里做了几天亲密无间的夫妻吧,你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总会不自觉带入他穿着青色长褂带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又温润如玉的模样。 “雷萨?怎么了吗?”听费里提起过他最近又进剧组了,虽然名气不大,但是戏接得很勤,不知道他是因为缺钱还是单纯因为喜欢。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手表还喜欢吗?” “啊!是你买的吗……谢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克里斯出差时恰好路过法国,我拜托他帮我买的。那天晚上在园子里看到你带了一块同品牌的手表,很漂亮,所以觉得这一款应该也适合你。” 雷萨突然提起那晚的事,你还觉得有些恍惚。那晚他还在你面前“调戏”了小秋叶,转头又给你送礼物……你总感觉怪怪的,如果是在之前,你可能不会有什么疑虑,但是现在你却不得不多问一句: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给我买表呢?”你斟酌了一下语气,最后试探地开了口。 电话那头的雷萨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带着笑地说:“听费里说那一块你已经不戴了,想着你可能弄丢了,所以又给你买了一块新的。” 说完他就自称有事,挂掉了电话。你仔细品读了一下那句话,突然想到雷萨很可能在网上看到了你挂的手表链接! 天,你觉得又尴尬又害羞,有一种偷偷变卖别人家产的窘迫感……可是那天你回来之后,他们也没说要收回那些珠宝首饰啊……那自然而然就是送给你了,既然是你的,那么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你看了看手腕上华丽精美的手表,竟觉得有些心虚起来……算了!还是不要太心虚了,这是雷萨送你的又不是你偷的,大大方方戴着就好了!总之这一次你不会再卖掉就是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克里斯终于回来了,他似乎刚刚从工作中抽身出来,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皮鞋,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俊美。他连家门也没进,直接带着你离开了。 他没带任何人,而是一路驱车前往他新开的诊所,你坐在副驾驶上,看到他神情严肃地直视前方,不知为何感觉到有些紧张。 车子开到后,他领着你上了楼,到了顶楼之后,你发现这里不知何时被还原成了最开始荒凉的模样,你小心翼翼地踏房门。房子里只有很少的家具,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小秋叶。 你看到她的一瞬间,心脏都停跳了似的,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克里斯在一旁看了看手表,对你说他一会儿再过来,然后直接就离开了。 你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可是小秋叶比你看起来自在许多,她微笑着看着你:“过来坐啊。” 那种语气就好像你们从来没有过龃龉,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你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这是什么意思?” 小秋叶微笑着看着你:“克里斯没告诉你么?” 你皱起眉,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他没有告诉我,所以你能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克里斯说他要还原出事那晚的完整过程,以便能让你想起更多细节。” “让我?我已经把也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小秋叶无奈地耸耸肩,她走到你身边坐下,亲昵地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很反感地躲开了。 “谁知道克里斯怎么想的呢,毕竟你我都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固执己见的一个人,傲慢又无礼。”小秋叶的表情十分轻蔑,能看出来她也很不喜欢克里斯,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要配合克里斯呢? “你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疑惑?” “是!我现在整个人都很疑惑,我不知道克里斯想搞什么鬼,还有你,你既然讨厌他,为什么还要配合他过来这一趟?” “嗯~要问我为什么配合他的话……”小秋叶突然凑近了你,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你:“大概是我也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蝴蝶效应,我怀疑那个囚禁你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听到她说的话,竟下意识紧张了起来,放在大腿一侧的手也不禁握成了拳头,小秋叶在找赛姬?她想对赛姬做什么? 还记得她说过她要让一切回到正轨,赛姬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可是你敢肯定他们所谓的“正轨”绝不是同一种东西! 小秋叶柔软的手掌突然将你紧握的拳头包裹住,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有着女性独有的柔软的触感。 “你在紧张吗?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小秋叶一直盯着你,那种眼神轻柔而蛊惑,她想从你这里套出赛姬的行踪,她果然没安好心! 你面无表情地挣开她的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连尸体都火化了。” 谁知小秋叶却十分笃定地告诉你:“他不会死的,他甚至连一个完整的人都算不上。” 判断题三(是)第二幕:女人的胸部 “什么?!”你震惊地看向小秋叶,不知为何此时你的脑海中是赛姬奇异的左眼,灰白色的眼珠,不正常的瞳仁……他,他到底是什么…… “你也不必这样害怕,他伤害不到你的。”小秋叶安慰似的捉起你的手,用你无法挣脱的力气握住你。 “我本来以为松间月死了,你就会脱离这整件事的中心,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只是你为什么又会找上克里斯?” 小秋叶的表情有些凝重的恼怒,她似乎非常不想你被卷进这件事,而且照她的说法,是有人刻意将你引导至克里斯身边的。 你猛然想起了那些威胁信,以及很久之前打电话骚扰你威胁你的家伙……他一直在强调他会找上你,甚至还说已经找到了你,可是却从没有现身过,只是以一种隐秘而恐怖的方式将你引进了这整件事情中。 这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你被自己脑海中的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背后暗箱操作的人,究竟是何目的…… 小秋叶看着你严肃的表情,感受到你越来越冰凉的手,她突然将你拽住,一只手把住你的腰将你拖进了她怀里。 你感觉到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挤在了你的脸上,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你的鼻子,你突然脸红了一下。 小秋叶温柔的嗓音在你头顶响起:“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不管那个人究竟抱着各种目的接近你,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她托起你的下巴,你感觉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的嘴唇看,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你下意识推了推她,却不小心按到了她暖乎乎的肚子,你吓得立刻又缩回了手。 小秋叶看着你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轻笑了一下:“别和克里斯待在一起了好吗?还有雷萨。” 她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你的腕表,她将你的右手托举起来,神色不明地看着那只腕表,“克里斯傲慢,雷萨无能,松间月愚蠢,他们都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而且他们有他们必须践行的使命,和他们纠缠不清,你只会受伤。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小秋叶看着你的眼神极其复杂,温柔又悲伤,夹杂着些许懊悔与不舍,你甚至怀疑她在透过你看她曾经的爱人。 这种想法令你感到崩溃,就算再怎么不漂亮,你也不至于看起来像个男人吧? 你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将她的推开,黯然神伤地低声问她:“你在看谁?我长得像你的故人吗?男的还是女的,你不会暗恋我吧?” “噗,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想的可太多了!你猛然想起来之前在小秋叶身上看到的男人的影子,突然转过头将她扑倒。 小秋叶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举起双手任你作为。 你只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扒开她的外套,又撩起她的毛衣,直到看见她格外白皙的身体和被浅色内衣包裹着的鼓胀乳房,然后你粗鲁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你听到自己咽了咽口水,然后很轻很轻地勾住内衣的边缘将它翻折下来,而她饱满柔软的胸脯几乎是立刻弹了出来。 软哒哒的乳头甚至蹭过你的手背,你惊呼一声,脸红着跳开了。 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么软这么弹的胸部,绝对不是假的!天呐,你究竟干了什么。 你整个人都熟透了一般浑身发烫,嘴里一直在说抱歉,小秋叶却还是那样敞胸露乳地躺着,她的表情也有些迷蒙,但是并不抗拒,甚至还问你:“怎么样?女人的乳房,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你你你,你真的不是同性恋或者……或者说暗恋我吗?!” 小秋叶一脸坦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不是同性恋,也没有暗恋你。” 怎么可能!你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正常! “那你是变性人吗?!” “噗,哈哈哈哈哈,你连这个都想到了吗?不过很可惜我不能告诉你,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了。” 小秋叶重新端坐好身子,一脸微笑地看着你。 你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借口上厕所,独自跑掉了。 在厕所独自等待时,你突然想起来之前你和小秋叶在这里做的事…… 你立刻尴尬起来,心想一会儿不会还要重现勾引克里斯的情景吧,以你如今的心态,别说勾引克里斯,你连心平气和地面对他都做不到,看到他那张冷酷的帅脸你就觉得反感又抗拒。 还有雷萨,他也会过来吗? 你咬着手指在厕所里打转,小秋叶见你迟迟不出来,似乎担心你出什么事,于是在门外叫你,你有些不情愿地出了厕所,低声问她: “克里斯什么时候回来?” 说实话那晚的事你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后来你喝得有些迷糊了,倒在了克里斯身上,然后他狠狠地羞辱了你,将雷萨也叫来看你浪荡不堪的模样…… 只是想想都要社死了!克里斯不会这么变态地连这也要重现吧?! “不知道呢,你先不要紧张,到客厅坐一会儿,看看电视吧。” 你点点头,尽量放松心情跟她去了客厅。 快到九点时门铃才响了起来,这次你没有赶着去开门,反而是小秋叶起身去打开了门。 克里斯穿着一件休闲的低领毛衣,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因为他与雷萨的五官有着几分相似,乍一看你还以为是雷萨过来了。 可是当你走近时才发现,克里斯冰冷的瞳孔正毫无情绪地看着你。 “走吧。”这句是对你说的。 “走……去哪里?” “我带你去看车祸现场看看。”克里斯伸手拽住你的胳膊,将你直接拉走了。 你感觉到他的手掌格外火热,像是要把你的手臂烫化一般,你的心脏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微微加速,克里见你一直低着头,突然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仔细看清楚,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好,好的。”你重新抬起头用眼睛仔细且认真地观察起四周,你发现这里的景象和几个月前一样萧条,楼道里昏暗且散发油漆的难闻气味,闻多了甚至出现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克里斯将你带下楼,坐上车后你才发现这辆车与雷萨那晚开的那辆一模一样。 “这个车是雷萨的,还是?” “是雷萨的,我让人修好了。” 你突然变得无比紧张,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胸腔都被震得有些发麻,克里斯还没发车,你就已经拽住了头顶上的扶手。 克里斯侧头看了你一眼,他挑了挑眉,似乎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有趣,竟难得地给你开了句玩笑:“这么害怕,不如我把雷萨叫过来开?” “不要!雷萨他……他只怕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当时也受了很重的伤。” 克里斯回过头,专心地开起了车,却又像是不经意地说了句:“看不出来,你好像很关心雷萨。” “他……”你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雷萨保护过你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所以哪怕在那之后又经历了许多质疑与误会,但是你对雷萨的感激一如当初。 “雷萨他,是个很好的人。” 克里斯没再接话,而是又提醒了你一次,好好看着外面。 你觉得有些生气,可是想想他就是个神经病,所以只气了一秒钟就不气了。但是在和克里斯聊完天后,你明显不那么紧张了。 克里斯一直很专注地开着车,在合适的位置急转弯,然后你想起了什么,连忙拿出手机。 “对了!车祸前我的手机连接了雷萨的车载音响,当时发出了很大的警报声,雷萨把车载音响关闭后,车祸就发生了。” 克里斯随口应道:“嗯,那你连一下试试。” 你看着周围的路景,那晚因为外面太黑,你根本没看清是在哪里发生的车祸,于是只能凭直觉打开蓝牙连接了雷萨的车载音响。 想象中的警报声没有出现,你再抬起头时,却突然看到一辆打着巨亮远光灯的大货车正飞速朝你们撞了过来! 那一瞬间你连尖叫都忘记了,只是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辆大货车,它的速度几乎是你们的两倍。 而你只要想到那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人偶,你就惊恐地头皮发麻,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你的嘴唇颤抖着,几乎失去语言能力,短短几秒内那辆车就已经离你们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克里斯一直盯着那辆车,他一直紧握着方向盘没有动,左脚控制着刹车慢慢降低车速,你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再不转方向盘,就要正面撞上了…… 你认命地闭上了眼,克里斯却在这时用力将方向盘向左侧转到底,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车头转向左侧后,他立刻轻踩油门,车身与大货车擦身而过,差一点点将你们的车撞翻过去! 你们的车被撞得摇晃了一下,克里斯也在惯性的作用下用力向右倒去,你听到他的头撞在车窗上,发出了极大的声音,你吓得尖叫了一声,看着鲜血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克里斯没说话也没看你,一直紧握着方向盘,直到撞击后又过了十几秒,车身再次稳定下来,他才平缓地将车停在了路边。 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劫后余生的感觉令你弯腰大口地喘息起来,这一次你没有受伤也没有晕倒,却比上一次更加惊恐,因为那辆失控的车几乎当着你的面撞过来的! 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感觉如此真实又恐怖,你刚刚差点以为克里斯是想与你同归于尽! 在你身旁的克里斯却只是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过程中,只要他的手抖哪怕一下,你们现在可能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你有些愤怒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地质问克里斯:“你刚刚明明可以提前躲开的,为什么要等车子快撞上了才转弯!你想杀了我吗?!” 你感觉到自己在流泪,这是极度害怕之后产生的不可抑制的生理现象,你甚至浑身都在发抖,你的手指冰凉,连抬起来都做不到。 克里斯平静地转过头,你看到他的额角被撞得血肉模糊,鲜血从伤口流出来,顺着他的侧脸一直滴到下巴,斑驳的血迹将他原本深邃英俊的五官衬得如同鬼魅一般骇人。 他殷红的薄唇张开,只冷声问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那天晚上和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同?” 判断题三(是)第二幕:存在……外星人? 这个疯子!他是故意撞上去的!他真的不怕死吗,为了逼你想起更多细节,竟不惜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你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仔细地用力地想,今晚和那天晚上的不同的地方。 那天晚上,你其实并没有亲眼看到那辆大货车的样子。 你记得当时先是有一阵非常强烈的光照射了过来,不同于今晚的远光灯,那是一种更刺目的白光,你记得当时你还暂时性失明了一会儿,再醒来时…… 你在地下室时,最开始是出于短暂失忆的状态,你当时特别害怕。 后来你以为自己是在车祸中撞到了头,可是如果仔细回忆的话,你其实被雷萨护住了头,你受伤的地方是四肢。 再然后是莫名其妙快速愈合的身体,除了饥饿与尿意几乎没有任何不适…… 你将这些疑点都告诉了克里斯,而克里斯一直安静地听着,他的右手食指点在方向盘上,随着你的声音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然后你又想到了今晚小秋叶对你说的话,你对克里斯说:“我怀疑绑架我的人是什么国际逃犯,现在有人在找他。” 克里斯托住下巴,你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背被蹭破了好大一块,鲜红的血液和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光是看着就很痛。 “要不先去医院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没事。”克里斯终于转头看向了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呃?我?”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皱一下,你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克里斯一定是对自己的车技十分自信才会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受了伤,但是他却保证了你的绝对安全…… 你心情复杂地小声回了句:“我没事。” “嗯,没事的话我们下车看看那辆车怎么样吧。”说完克里斯就开门下了车,你注意到他的左脚似乎也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踉跄的感觉。 你也赶紧下了车,走到他身边想要搀扶他,克里斯没有立刻接住你搭过来的手臂,反而是盯着你犹豫了几秒钟。 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收回手,他却轻轻地将受伤的左手搭了上来。 “谢谢。”他的声音好轻,刚说出口就被夜风吹散了似的那样轻,不知为何你的心情竟有些愉悦,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能帮到克里斯的时候吧。 克里斯在你的搀扶下,和你一起顺着车痕慢慢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了那辆翻在河沟里的大货车。 因为是晚上,四周又没有路灯,你看着那个躺在水里的大家伙,竟觉得浑身发冷。 克里斯用车里带来的强光手电筒照了照驾驶位,你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偶躺着驾驶座上,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你吓得立刻闭上了眼。 “这辆车是一家很老牌的汽车公司生产的,而这家公司在几十年前,因为一件诡异案件的影响股份大跌,最后倒闭停产了。” 克里斯还是查到了货车的来源,只不过听他的意思,这种车应该早就停产了,最早也是几十年前的车了,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克里斯接下来的话却更令你毛骨悚然。 “五十九年前,也就是这家汽车公司停产前一年,一具尸体驾着这辆车撞死了人,而当时的那辆车与我们面前这一辆一模一样,副驾驶没有活人只有一具尸体,撞到人之后又独自行驶了几百米,最后翻进了河沟里。” 尸体……你更加不敢看那个人偶了,虽然克里斯半靠着你,可是你却觉得你比他害怕,你的两条腿都快要站不住了,后背发凉,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 “那……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里面的东西……” “放心,里面不是尸体,只是一个等人高的模型。你刚刚问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吧?其实在带你过来之前,我也没想明白,它是如何穿越时间与空间,从几十年前开过来撞到了现在的你们。” “然后刚刚在车里,你提到了刺眼的强光,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之前告诉过我,你在离开地下室时也看到了同样的光。” “是的……所以,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克里斯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从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你感觉他的蓝色瞳孔都变得暗淡了许多,你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呢喃地说出:“也许,它正是‘穿越时空’而来。” 那一瞬间,天边竟炸开了一道闷雷。 你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觉得无法理解克里斯在说什么,什么穿越时空,不是只在小说里和影视剧里出现的吗?! 如果真的有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存在,那又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难道真的有外星人吗?真的有高于人类的智慧存在吗? 克里斯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递给了你。 你展开看了看,是一新一旧两张大货车侧翻在河沟里的照片。 照片中大货车翻仰的角度,被水淹没的深度以及副驾驶上模糊的苍白人影甚至连周围的杂草被压倒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这是,五十九年前的照片和我们当时出事的照片吗?” 克里斯点了点头,可你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会不会只是模仿作案?” “不会。我甚至怀疑这辆货车翻倒在此处的模样就是照着五十九年前的样子‘复制’过来的。” “怎么可能……” 你看了看眼前的画面,又仔细对比了手中的两张照片,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不同,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你的背脊,你下意识握紧了克里斯的手臂。 “就像两张重迭的贴图,有人撕开了时空的裂隙,将那辆车引了过来,虽然事故发生的位置产生了变化,但是它的最终结局都只能是这副样子。” “可是……可是这,这真的可能吗?真的有人能撕开‘时空’?” 不知为何,问完这句时,你竟觉得一阵没有来的头痛,像是什么东西在你大脑里钻洞,你痛得几乎快要晕倒。 克里斯也注意到了你的异常,他伸手扶在你的腰上,大手很规矩地让掌心向外,没有触碰到你的身体。 他眯起眼,神色不明地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然后将你带回了车里。 “我已经给费里发过信息了,再等几分钟他就会来接我们。另外,提醒你一句,不要对‘这件事’表现得过于惊讶或抗拒。” “什么意思……”克里斯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如此迅速地接受了这件事? 按照他的说法,他应该仅仅比你早几分钟知道“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坦然?难道说他知道什么内情吗? “不用如此怀疑地看着我,我和你一样刚刚知道有超出常识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这么……这么平静?” “我和你一样惊讶,只不过我不习惯将情绪写在脸上,太容易被人看穿心事,是件很危险的事。” 你总觉得克里斯在内涵你,可是他说的是实话,如果真的有超于人类文明的存在,而恰好又被你们发现,你们确实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万一他们在“天上”看到了,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你们的! 只是想想你就要吓死了,外星人,他们的手段一定会非常血腥残暴,甚至可能用你根本没见过的高科技折磨你! 你害怕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克里斯看见你这副样子,他皱了皱眉,再次提醒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用这样冷硬的语气要求你,你委屈得几乎立刻哭了出来,可是你不敢太大声,只能捂住自己的嘴,把头看向另一边偷偷地流泪。 在你眼里,被杀人灭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怎么可能逃得过外星人的追杀呢? 你听到克里斯无奈地叹气声,他从车后排拿出一条毛毯盖在了你身上,又将一盒纸巾放在了你面前。 “费里来之前,务必整理好你的心情。” 他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你满脸鼻涕眼泪地点点头,抽出纸巾擦眼泪。 克里斯很安静地坐在驾驶位上,他的表情一向都是肃穆的,如此一层不变,恐怕没人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车厢里渐渐地只有你轻轻抽泣地声音,你突然想起来,你从地下室出来时也看到了那种强光,而你在“地下室”里感受到的一切又是如此异常,因此你在心里怀疑,赛姬也许将你带到了类似于异常时空的地方,可是赛姬……?难道赛姬是外星人?!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因为小秋叶说过他“连一个完整的人都算不上”,小秋叶知道赛姬是非人的存在,那么她也一定不简单! 你想到了什么,立刻擦干眼泪坐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小秋叶这个女人也很可疑!我梦到过一个男人在看她的画像还让她好好活着,而我又在她的身上看见过那个男人的影子!这个小秋叶……她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个男人变的?” 你看到克里斯的手指头却动了动,他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你为何会有这种猜测?小秋叶这个人我已经查过很多次了,没有任何问题,是一个和你一样普通但是颇有上进心的人。” 而且单论第二性征,小秋叶似乎比你更像“女人”,这句话可能会让你生气,所以克里斯没说出口。 “全部都查了吗?那她的……她的基因序列什么的有查过吗?” 外貌声音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改变,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变,四十六条染色体是不可能会变的。 “这个倒没有,如果你能拿到她的生物样本,我可以让人检测。” “好,可以。这个交给我吧!” 你信心满满地看着克里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有能力,你甚至还抱起胳膊胸有成竹地对克里斯说:“她今天还让我跟她走呢!她很信任我,我可以趁她不注意拔她一根头发。” 克里斯轻点下巴,似乎没太把你的话当回事,他的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具有撕裂时空能力的家伙,而小秋叶很明显不符合人选。 到底是拥有何种可怖力量的人才能将时间和空间同时撕开一条缝,还让一辆大货行驶穿过其中。 克里斯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人一定拥有非常强大的精神力量。因为那辆货车中没有那具尸体,反而以毫无生命体征的人偶代替,如果是“复制粘贴”过来的画面,那么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偏差。 克里斯猜测,要么是制造车祸的人调换了车里的人……要么就是车里的尸体在“穿越时空”的时候,因为某种外力才变成了人偶的模样。 这也说明,普通人根本无法全须全尾地完成穿越时空的行为。 而他的重点怀疑对象是那个囚禁了你的人,因为在你的描述中,你的身体在囚禁空间中出现了异于寻常的状况,那个人很可能将你带去了非“此空间”的地方。 就算他不是真凶,他也如此贴近了“真相”,克里斯坚信只要找到他就能揭开大部分谜团。 可是那个人已经被火烧死了,尸体的照片克里斯也看过了,你也曾告诉过克里斯那具尸体上有你留下的牙印,你百分百肯定了那具尸体就是囚禁了你的人。 调查进行到此处,像是陷入了无法前进的死循环,克里斯略感头痛,那是头部受伤后仍然高强度思考而导致的。 他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恰好这时费里也驱车赶了过来,他看到你们狼狈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看克里斯满头是血,他又心疼又害怕,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克里斯对他说了句没事,然后拉起你,带着你上了费里的车。 费里提出要去医院,可是克里斯却看了几眼愈发昏暗的天空,提出要回家。 “将她平安送回家,我去看看雷萨。” 克里斯在这种时候仍然十分担心雷萨的安危,可能他也害怕自己此刻的状况会影响到雷萨,所以不放心地想要过去看看。 费里着急地拿出医药箱:“克里斯先生,请至少处理一下您头上的伤口再去,这样满头是血地过去,雷萨先生会担心你的。” 克里斯顿了顿,没有拒绝。 费里拿出酒精和纱布,熟练地为克里斯的伤口消毒,你在旁边坐着,犹豫着要不要提出离开克里斯家去找小秋叶。 现在你已经清楚,赛姬和小秋叶是敌对关系,而小秋叶表示她会保护你,可是你在心里仍旧不是非常信任她,贸然离开克里斯的庇护,你根本无法预测自己会遭遇什么。 而继续留在克里斯家的话,克里斯也许会动用人脉和手段查清楚一切,可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要超于常理的存在,在你眼里无所不能的克里斯似乎也变得渺小起来。 是否要向克里斯提出离开的请求呢? 1:是 2:否 3:直接离开(误) 判断题四(是)第一幕:克里斯的另一面 “克里斯,我想回去找小秋叶。” 你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开了口。你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躲在别人身后依赖别人了,如果你能帮上忙的话,说不定也能克里斯对你有所改观,这样你也能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了! 克里斯没有立刻回答你,而是让费里给他找一顶宽檐帽来,他想遮住自己受伤的头部,以免被雷萨看出端倪,费里听话开门去了车后面。 克里斯这才抬起头看向你。 “你要去找她可以,不过你必须在一周之内回来,我会派人跟着你的。” 你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忍着怒气,捏紧拳头质问他:“你还是不相信我?” “并非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小秋叶。一周之后无论你有没有拿到她的生物样本,都必须回来。” 如果你没有如约回到他家,那么他也会直接派人去将你带回来。 克里斯冰蓝色的瞳孔看着你,你与他对视了片刻,见他丝毫不肯松口,只好妥协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争取调查清楚就回来。” 克里斯微微颔首,从车座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把袖珍勃朗宁手枪。 你有些吃惊,克里斯却一言不发,他在你面前展示了一遍如何给枪上膛,然后拇指扣在板机上按了下去。 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手枪只发出了咔嚓一声,并没有子弹射出。你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克里斯在这时拿出两枚小口径的子弹。 他将弹夹卸下来,然后将手枪、子弹和弹夹都递给了你。 “试着组装它并且给子弹上膛。” 你有些颤抖地接过这把杀器,看起来小巧的手枪却有着不轻的分量,你努力将它拿起来,将子弹装进弹夹,然后学着克里斯的样子把弹夹塞回去,拉动机枪想将子弹推入枪膛。 可能因为是第一次使用,你没完全用力,机枪没有卡上去,眼看着又要弹回来了,克里斯终于伸手搭在你的手上,醇厚低沉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用点力。” 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修长的手指按住你曲起的食指,更用力地将机枪推了上去。 咔嗒一声之后,子弹上膛完毕,克里斯也适时松开了你。 现在这把手枪已经是备战状态了。你的手在一瞬间变得更加颤抖起来,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子弹射出去。 你用两只手才能将它牢牢握住,你回过头看向克里斯,他赞许地对你点点头。 “做得很好。现在枪口朝下,右手食指离开扳机,左手旋转枪口将子弹退膛。” 他完全放手让你自己完成这整个过程,而你也做到了。 将手枪退膛后,重新拿在手里,你感觉自己已经没那么害怕了,甚至心里还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里面只有两发子弹,把它藏好,非必要时不要使用。” 克里斯刚叮嘱完,费里也从后面回来了,他看到你拿着枪,居然也没有很惊讶,反而是你很慌乱地把它藏进了衣服内袋里。 “不要藏在衣服内袋里,拿的时候不方便,最好放在外套口袋里或者裤子口袋里。”克里斯提醒你。 你点点头,又手忙脚乱地将它插进了裤兜里,硬硬的金属冷兵器隔着薄薄的布料顶住你的大腿,你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安心。 费里将车开回了诊所,将你放下去后,又开走了。 你站在大楼下,隔着车窗看着克里斯俊逸而凌厉的侧脸,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克里斯有时候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你给自己鼓了鼓劲,重新上了楼,在心里祈祷着小秋叶还没离开。 另一边的费里也将克里斯送到了雷萨的住处,下车前他叮嘱费里一定要派人保护好你。 吩咐完费里后,克里斯独自去了雷萨的家里。 因为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剧组里,雷萨的家看起来比克里斯的家更加冷清,他习惯一个人住,所以克里斯只能在他家附近多安排一些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克里斯到时,雷萨正披着毯子窝在沙发上背台词,他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的也是即将出演的剧本。房间里很昏暗,雷萨只开了一座小小的台灯,克里斯走近时他还没发现,只低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台词本。 克里斯走到他身后,将明亮的吊灯打开,雷萨愣了一下,他抬手遮了一下光,然后才注意到了不知何时进来的克里斯。 他戴着一顶帽子,神情肃穆而疲惫。 雷萨连忙站了起来。 “克里斯,你怎么来了?” 克里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灯光太暗,对眼睛不好,下次打开灯再看台词。” “哦哦,好的。”雷萨笑了一下,让克里斯坐下,他去倒水。 克里斯沉着脸,看着弟弟的背影发呆。 “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萨明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克里斯的面前。 “雷萨,你恨过我吗?”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雷萨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坐直身体,皱着眉问克里斯:“为什么这样说?” “作为你的哥哥,无法给你安稳的生活,甚至在你年幼时狠心抛下你独自去国外游学,留你在宏家独自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回国后也只一心专注权利的争夺,反而忽略了你的成长。你知道的,是我强行把你留在了这里,你本可以自由自在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真的没有恨过我哪怕一点吗?” 雷萨听完只是笑了笑,他拿起沙发上的台词本,声情并茂地对克里斯念了几句台词:“其实我很想知道,这么多年背负着不属于你的责任,一边对抗着家族压力一边独自前行的你,心里究竟都会想些什么?是厮杀仇敌的畅快,是独坐高处的寂寞亦或是被迫卷入这场权利的斗争懊悔?” “没有后悔。我知道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做一个无能逃避的懦夫,不争不抢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安宁,只会得到任人宰割的结局。我只能一直向上爬,爬到最顶端的位置,到那时就没有人能再威胁我们的生命。” 克里斯觉得,他有的只是对雷萨的愧疚,雷萨本可以不用跟着他吃苦受累,尽管如今他已经站在了顶端,可是作为完完全全的宏氏外人,雷萨其实一直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恶意与排挤。 所谓的宏氏集团总裁弟弟的身份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像是一座压在他身上的无形大山。 克里斯清楚雷萨绝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样平庸无为,相反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绝对无害,为了向宏家那群虎视眈眈的老家伙展示他的无能,亲自剪去了自己的利爪。 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哥哥,克里斯无比清楚雷萨的能力。因此在得知他抑郁成疾甚至形成了多重人格时,克里斯便悔恨不已。 可那时他还未在宏氏彻底站稳脚跟,环狼伺虎的处境令他无法在当时查出伤害弟弟的人。每每想到这些往事,克里斯都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拉扯自己的五脏六腑,让他心痛不已。 也正因此,每当雷萨受到伤害时,他都会在心里责怪自己的无能。 雷萨放下台词簿,他站起来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克里斯原本浑身紧绷着,被雷萨拍了一下,反而短暂地松懈了下来。 “克里斯,你已经做了一个哥哥能做的所有事了,甚至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样,是无法企及的存在。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更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们是这个世界上至亲的亲人,我相信你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而我对你也是一样。” 克里斯重重吐出一口气,他拍了拍雷萨的肩膀,在离开前叮嘱他最近要格外小心,雷萨全都应下了。 离开前,克里斯在玄关处看着与自己眉眼轮廓相似的雷萨,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对他说道:“如果我遭遇不测,费里和菲奇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克里斯!你在说什么?!”雷萨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其实他早就意识到克里斯今晚有些不对劲,他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煽情的话,这在雷萨听来,更像是……遗言! “克里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出什么事了吗?” 克里斯抬手打断雷萨:“我没事,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一直在做奇怪的梦。对了,梦,雷萨你有梦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吗?” “什么?梦吗,没有做梦,我每天晚上都会吃药,睡得很好,没有做梦。” “好的,安神药不必每天都吃,你也该去找医生复查了,别总是说没时间,身体要紧。” 克里斯看起来有些六神无主,雷萨想要扶住他,克里斯却很快地关上了门,雷萨被他关在了门内。 “克里斯!到底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出去克里斯!” “雷萨,好好待着,我会处理。”说完克里斯飞快地离开了,雷萨再打开门时,只看到楼道里被风卷起的碎屑。 他沉下脸,没有追出去,反而重新将门合上了。 判断题四(是)第一幕:隔空博弈 另一边的你回到诊所后,果然看到了还没离开的小秋叶。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独自站在顶楼的窗户前,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衣摆,令她有了一种消瘦的脆弱感,你大步走上去,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小秋叶的身体僵了一下,回过头发现是你,她勾起嘴唇无比温柔地笑了。 “你回来了。”你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格外真切的欣喜,你有一种她在这儿等了你很久的错觉。 你压下心头那种古怪的感觉,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是啊,我们回家吧!” 小秋叶又是一愣,你看到她的眼眶竟有些泛红,你疑惑地看着她,小秋叶却已经收敛了表情,拉起你的手带你离开了。 因为已经坐上了策划经理的位置,小秋叶也算有点小钱的富婆了,她买了一辆代步汽车,也搬去了市区比较中心的位置。 你坐在后排,透过车窗还能看到辉裔为小秋叶相贴的海报和宣传巨幕。 闺蜜变成富婆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一半了吧,可是你却不敢再把小秋叶看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里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秋叶的新家,这里离克里斯的家还挺近的。 进门后,小秋叶便领着你去了主卧,你感觉到有些怪异,提出你想睡客房,小秋叶却将你推进一个装修十分温馨的房间里。 “这里就是客房。” 房间里贴满了暖色调的壁纸,床铺是柔软舒适的浅蓝色,上面印着你喜欢的图案。床的对面立着一个很大的电脑显示屏,彩色的风带和昂贵音响以及粉色的人体工学椅组成了一个极其温馨又花哨的电竞角。 床边的衣柜是开放式的,里面挂了许多的cos服和其他你喜欢的裙子……像你的东西,又不完全像。 你感到疑惑,小秋叶什么时候也变成二次元了? 小秋叶却只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你,她抬起手指了指房间的落地窗的方向。 窗外的阳台被完全封了起来,边缘挂着超级多的小彩灯和一台明亮的氛围灯,一个支架上立着摄像头和麦克风,阳台也摆着一台电脑,墙边还立着一块巨大的镜子。那是做什么用的?直播吗? 你回头,求解地看向小秋叶。 她微笑地看着你:“喜欢吗?” 老实说,如果你们还是好朋友,你肯定会开心得快要晕过去了,可是小秋叶她……是个奇怪的家伙,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讨好你吗? “喜,喜欢的。”你很勉强地回头对她笑了一下。 小秋叶也终于不再只是站在门口,她慢慢走进来,停在了你的身旁。 “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叫你吃早餐。”她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说了这样一句挑不出错的话。 “谢谢,你也早点休息。” 小秋叶离开了你的房间,而你也收拾好准备睡觉了。 因为今晚发生的事以及克里斯说的话对你的冲击实在太大,躺在床上时你还觉得浑身发冷,精神亢奋得难以入睡。 你将赛姬的虫蛹和松间月的舍钉翻出来,将它们握在手心里,又把克里斯给你的手枪拿出来放在了枕头下,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昏暗的房间里,你侧躺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睛看着掌心缓缓流动的舍钉流心,它的内部流沙状的东西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透明的彩光。 你感觉到自己的心情随着那些逐渐消失的色彩也变得难过起来,你突然意识到了,这枚舍钉的变化也许正印证着小秋叶那句,他不会记得你了。 他对你的记忆正在随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你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可是想到不知何年何月再见到他时,你只能将对他的心意深藏心底,也不能去触动他关于你的回忆,你就觉得心脏控制不住地抽痛起来。 你们的命运轨迹就像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刻意扭曲的话只会被惩罚着再次经历撕心裂肺的别离。 你感觉到有温热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手心的舍钉散发出淡淡的香甜气息和温暖的温度,多么像月在轻声安慰你,你闭上眼,握紧它,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这一次你真的睡着了。 —————— 梦里没有可怕的战争和赛姬,只有一脸担忧的雷萨。 “你终于醒了。” “我……”你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刺痛,发出的声音也嘶哑无比。 “好了,刚好些就别说话了。”雷萨端起一杯温水,又将你从床上扶起来靠在他肩上,他给你喂了一口水,你感觉好多了。 你抓住他的手臂,突然很想确认雷萨是否有“自我意识”,如果赛姬有现实世界的记忆,那么雷萨是否也有呢? 你不想再继续这样温吞的做梦,像是旁观者一样无动于衷地看着事件继续发展,你必须主动出击,搞懂这个梦境就是你的臆想还是你的前世记忆…… “雷萨,你送我的表呢?”这是一句暗示,你不能直接问他,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手表?你想要手表吗?等你病好了带你去表行看看,挑什么样的都可以,只不过现在你最好不要乱跑,免得病情加重。” “我……我怎么病了?是什么病?” “钟大夫说你是忧思过度起了癔症,可要多休息才好。” 忧思过度?你在这个梦里过着阔太太般的生活,什么也不用操心,哪里就忧思过度了呢…… 你心里觉得怪怪的,只能听话地躺下,只希望再“睡”一觉就能见到赛姬,然后问清楚所有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萨摸了摸你的额头,在耳边低声说让你等他回家,他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你有些困,微眯着眼点了点头,耳边是雷萨轻声关门离开的声音,然后你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你果然又回到了空旷的战场上,你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手里抱着一颗黑色的沉甸甸的球,你身旁属于战友以及敌军的嘶吼声也渐渐清明起来。 在你半米远的距离处驾着一台高大的炮台,有人疯狂地冲着你大骂。 “小土豆你他娘的傻站着做什么?!快把炮弹拿过来!” “嗖嗖!”就在这时,寒风裹挟着一连串的子弹朝你呼啸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你的腰,将你带着一个侧身躲开了子弹。 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太过恐怖,你大口喘了起来,两只手软得根本抱不住手里的炮弹,差点摔在了地上,赛姬连忙松开你,将炸弹接住,又抛给炮台后的战友。 那人被吓得又是一阵骂骂咧咧,赛姬却大笑起来,他大手一挥,半抱着你离开了战场。 赛姬将你带到战场后方的茂密树林中,他大掌握住你的肩膀,直接将你抵在树干上亲了起来。 你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放在他有些扎手的头顶上想要推开他,可是赛姬只是愉悦地亲着你的嘴唇和脸颊。 你不明所以,想到大家都在激烈的交战,你们却躲在后面偷偷接吻,这种感觉实在太怪了! “赛姬!赛姬……呃,先放开我!” 赛姬终于松开了你,他一黑一白的两只瞳孔带着笑意地看着你,你突然发觉一丝不对劲,那就是赛姬的两只眼睛瞳色对调了! 你皱起眉,用力推开赛姬:“你是谁?你不是赛姬!” 赛姬挑了挑眉,一只手按住你的身体,另一只手捏住你的脸颊,低头又狠狠亲了你一口。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赛姬谁是赛姬?嗯?是不是又和哪个狗男人厮混了,所以转头就想抛弃我了?” 赛姬的手掌十分粗糙,说出来的话也十分扎耳,可是这反而让你安下心来,这确确实实是你认识的赛姬,可是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你的眼睛……今天不一样。” 赛姬松开你,似是而非地说了句“是吗?” 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圆镜出来,他照了照自己的脸,和之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左右眼瞳孔的颜色调了个方向。 他闭上眼睛,眼球转了转,再睁开眼,又变成了左黑右白的样子。 “啊——!你你你,你是什么怪物!”你吓得后退了几步,脸上是满是震惊,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的眼睛质问他:“你是不是外星人!你……你是不是有超能力,你会穿越时空对不对?!” 赛姬没说话,只是压低眉毛,勾起嘴唇邪笑着逼近你,他这副模样实在太过诡异,你吓得几乎转身就想跑。 可是就在你转身前一秒,赛姬突然发力,猛地冲向你。你吓得闭上了眼,只觉得一阵风从你耳旁呼啸而过,下一秒你的身后传来男人的惨叫声,然后是无数的温热鲜血喷溅在你的脸上,你缓缓张开眼,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被吓得差点晕倒过去。 赛姬就在你身后半步的位置,他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折迭刀,另一只手上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颗断头表情狰狞,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恐。而失去头颅的身体半跪着跌倒在你的脚边,鲜血喷涌如注。 你呆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你,你杀了人!……赛姬,你……你……”你瘫软在地,看着赛姬将那颗人头丢在地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他转头看向你,灰白色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又一次朝你走过来。 你吓得将手撑在地上向后躲,可是赛姬还是步步紧逼,他现在在你眼中已经如同索命鬼魅一般可怖。 也许是因为你发现了他外星人的身份,他现在就要杀你灭口了! “赛姬……你要杀了我吗?”你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你从胸口掏出那枚虫蛹,颤抖着将它举起来拿给他看。 眼泪不可抑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在你看来,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赛姬无端的异变,上一秒他还在热情的吻你,下一刻却拿着尖刀走向你…… 你不断后退时赛姬也在不断逼近,直到你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一处坚硬而冰冷的墙壁,赛姬终于停在了你的面前。 他的脚尖抵住你的小腿,感受到你无比真实的恐惧与颤抖,赛姬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如果在‘梦’里被杀死,现实中的你也会毫无痛苦的死去。这不是我理想中的死法,我会把你加诸我身的痛苦百倍奉还。至于她……” 你看到赛姬的嘴唇动了动,可是后面的话你却没听清。 你正惊恐疑惑着,却看见赛姬低下头,握住那把刀用力朝你刺来。你被吓得猛地闭上了眼。 那一瞬间,你听到有什么在你耳边碎裂了,无数尖刺一般的东西扎进你的身体里,像是被电流击中,你的身体因疼痛而蜷缩起来,下一秒你的身体向后倒去。 你看到眼前的赛姬面容越来越模糊,茂密的树木、硝烟四起的战场、被炸成碎片的战友,所有画面在一瞬间全都化成了随风飘散的尘埃。 机械的警报声,赛姬沙哑的声音,一同在你耳边响起。 “……哔!警报……异常!系统……哔!——” “快逃吧,我的小蝴蝶。” 赛姬笑着低下头,你看到他的脸和身体瞬间化为碎片,消失在了空气中,而你的身体也一直下坠,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知何处的漆黑房间里,奇怪的卵圆形球体中躺着一名长发男子。 他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淡粉色的眼睛,眼神冰冷而凌厉。 再次与“虫子”擦肩而过,甚至还从“你”身上解读到了他留存的“挑衅”,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气再次闭上双眼。 无论是谁,都别想接近你触碰你……你是他的,永远永远…… 判断题四(是)第一幕:动摇的心意 “小夫人……小夫人……醒醒,到喝药的时间了……” 你被固执的小翠摇醒了,因为刚刚在梦里经历了恐怖的事情,所以醒来时,你还有些打颤。 房间里很昏暗,床帏和屏风将所有的亮光遮得严严实实,你有些害怕,趁小翠转头端药时,一把将床帏全都拉开。 现在大概是下午五六点的时间,太阳已经坠在山头上欲落不落。有下人拿着长杆将廊上的灯笼都点亮了,你看着那些透出淡黄色光晕的圆球发呆。 这时小翠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向你。 “小夫人,喝药了。” 她还没走近,你就闻到了一股格外浓郁的草药的苦味儿,黑色的粘稠的药汁随着她的步伐荡漾起一层层的波纹,只是闻一下你就立刻犯起了恶心。 你连忙对小翠摆了摆手:“我没事!我不喝药。” 小翠面露难色,正想着要怎么劝你,你却直接爬起来,套了衣服就往地上蹦。 “你看,我好着呢!不用喝药,端去倒了吧!” 小翠拿着碗犹犹豫豫,你立刻推了推她的肩膀,还威胁她一定不可以告诉雷萨。 小翠苦着脸走了,你看着她走远了,连忙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你有些心烦,回想起梦里赛姬说过的话,他明明看着你,却好像在对别人说话…… 你又想起那次你在克里斯的诊所里和他交换线索时,他推测你梦里的男人和车祸制造者在利用你找到对方…… 那么赛姬,其实是在通过你把他的想法传递给你梦中的男人吗,赛姬他……在利用你吗? 无论如何,下一次见到他,你一定要问清楚! 在你神游之际,你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向外走去,就好像这具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 你看到夜里的宏宅一片寂静。你和雷萨住在单独的小院子里,这里种了很多漂亮的植物,院子外是一座六角小凉亭,亭子外的小池塘边种着几树垂柳,你似有所觉地顺着石板小路走到小凉亭里。 雷萨每天都会从这里走回到属于你们的小窝里,他今天离开时告诉你让你等他,所以你就来到他回家必经的路上来等他了。 就在这时,你突然听到一阵沉缓有力的脚步声,你回过头,发现克里斯正朝这边走来,因为这里没有电灯只有几座昏黄的灯笼,所以克里斯并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衬衫的领口卡在喉结下方,修长而健硕的身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小腿都被紧紧包裹在黑色的长靴中,腰上别着一根深色腰带,显露出他肩宽腰窄的绝佳身材。 他胸前别着金色的勋章,肩上的肩章缀着四颗五角星,那是一级上将的标识。 着将军制服的克里斯极具不可冒犯的威严,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克制,哪怕是在这个时空里,他也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但是你能看出来他总是拧着眉毛,大概当了大将军后,烦心事也比较多吧。 你将自己藏在昏暗的角落里,想等克里斯走了再出来。 可是当克里斯快要走到你面前时,你的身体突然无法控制地向外倒去,你能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察觉到,是这具身体的意识非常想要靠近并触碰克里斯! 就在你身体向外倒时,克里斯也敏锐察觉到了什么。 他皱起眉,下意识抬起手想要嵌住你,可是你的反应也很快,在摔到他身上前用力抓住了凉亭的柱子。 你:对方撤回了一个弟媳。 “谁在那里?!”克里斯凛然的声音响起,而你怕他冲过来抓你,只好扶着墙壁尴尬地转过身看着克里斯。 “不好意思大哥,我在这里乘凉呢,呵呵。”你在克里斯探究的眼神中,掏出别在腰上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克里斯上下打量了你一下,你刚刚出来得比较匆忙,只随便套了一身袄裙就出来了,甚至胸前的扣子都没扣好。 克里斯立刻别开视线,皱起了眉,低声呵斥你: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不大,你却感觉到有些羞耻,慌乱地拉起衣领扣好,嘴里解释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出来得太匆忙……” “你的丫鬟呢,怎么没跟着你?” 克里斯一副审问犯人的态度,这让你有些不爽,想着反正是在梦里,你愤愤不平,干脆挺起胸膛大胆地反驳他:“关你什么事!” 克里斯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怀疑自己判断失误了,刚刚你明明还想往他身上倒,现在就变了这幅婉转又泼辣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你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刚想捉了你继续问,这时你们身后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还有卿卿怎么也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雷萨急匆匆地赶过来,他半搂住你,低头摸了摸你的额头,你看到雷萨欣慰地笑了笑:“不烫了。” 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尴尬,心里也害怕雷萨误会,于是赶紧出声解释:“我出来等你!” 克里斯没说话,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你,你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于是十分绿茶地往雷萨身后躲了躲。 “大哥,我晚点再去你院子里找你吧。”雷萨笑着对克里斯说。 克里斯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你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雷萨却很无奈地摸了摸你的头,拉着你的手将你带回你们的小院里。 他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你的手,“夜里天凉,出门要多穿一些。知道你不喜欢小翠跟着,但至少去哪里之前先知会她一声,省得她着急。” 你看着院子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小翠,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雷萨也轻笑了一声,继续叮嘱你:“新政园里的花开了,挑个阳光好的时候带你去看看。春香园的《真假千金》你看了几遍了?每次问你你都说没记住,下次回来你一定要讲给我听,嗯?” 你只觉得雷萨今晚格外的唠叨,他说什么你就只会点头,捣蒜似的一直点。 雷萨一脸宠溺地看着你,他没有将你带回屋里,而是停在了院子外的围栏前。 你们头顶挂着不太亮的灯笼,雷萨英俊的五官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竟也模糊起来,你只觉得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属于混血儿的那丝异域风情淡了许多。 “再有一月余就入夏了,从前还在学院里时你就颇爱吃些凉的,今年可不许了,大夫说了你体寒些,要多吃些暖和的食物养养根本。” 他突然说什么体寒养身体,你疑心他要你给他生孩子,所以这句你应得有些不大情愿。 雷萨也看出来你有些不耐烦了,他闭上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烟花棒来。 “咦?”你的眼睛亮了一下,虽然在现实世界这种东西并不稀奇,可是看到一身长褂的雷萨掏出这个小玩意儿,你还挺惊喜的。 雷萨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一根,烟花棒瞬间燃了起来,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直响,你像个小孩子似的眼睛亮亮地看着它。 雷萨把它递到你手上,看着你把它举起来,放在半空中晃。一根不够过瘾,你又从雷萨手里拿过许多,一把全都点亮了。 这下烟花棒的亮度将你们的面容都照得无比清晰,在这晃荡的火光中,雷萨目光温柔地看着你。 “去年元宵灯会,你一个人坐在凉亭的角落里玩花灯,花灯昏暗,却照得你顾盼生姿。那时你也是这样艳羡地看着旁边的小姐们放烟花,我走过去向你求婚,你竟同意了。” 雷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他低头看着你,眼神热切又深情。 你的脑海中也回忆起那夜,雷萨猜灯谜拔得头筹,赢来个精致漂亮的鲤鱼花灯,你在人群外远远看着,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灯向你走来,对你求婚。 说不清是那日的雷萨太过惹眼,还是众人起哄催促得太急切,总之你应下了。现在想来,竟如梦似幻般不真切。 原以为雷萨只是想与你回忆过去,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你震惊又羞愧。 “我知你不喜我,委身于我,不过因为我这张脸同大哥有几分相似,如今大哥也平安归来……”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刚刚真的是碰巧……”你焦急地打断他。 雷萨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了你的唇上,你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是那些烟花棒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植物清气。 雷萨表情苦涩地继续说:“你不必解释,这段感情本就是我强求。明天我会听从父亲安排,去矿厂里学着管理家业,大约秋末了才回来。和离书我已经派人拟好了放在你梳妆台的匣子里了,你若想好了,可以签了名自行离去,我在城边繁华的街道给你置办了住宅和商铺,那些房契和地契也在一处……若,若你愿意等我……” 你手里的烟花都燃尽了,你们再次陷入昏暗之中,你在此刻的沉默仿佛默认,雷萨认命一般点燃了手里剩下的所有烟花棒。 “若你愿意等我,下次就带你看烟花满城的景象可好?” 他的声音很轻,被嘈杂的烟花燃放的声音掩盖住,你看到他的神情有种悲凉的哀求,你突然于心不忍起来。 你不知道梦里的自己都做了什么,居然让雷萨这样伤心,他这副样子把你也惹得难过起来,你眼眶红了红,赌气似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跟你离婚了?我也没看上你大哥啊,我可讨厌他了,真的!” 雷萨深深地看着你,他直接扔掉手里燃尽的烟花棒,低头捧住你的脸,用力地吻住了你。 “那就等我回来。” 判断题四(是)第一幕:等我回来h 这夜你与雷萨欢爱时没再被“拉灯”,大约是因为“你”变得真的心甘情愿了吧。 雷萨将你抱回床上,大手一挥便将所有床帏都放了下来。小小的床内空间里立刻暗了下来,雷萨低头亲了亲你的嘴唇,低声问你:“卿卿,可以吗?” 你害羞地埋在被子里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快来吧快来吧,早就想吃你这个魅惑人夫了! 雷萨眼神逐渐晦暗起来,他低头亲了亲你的眼睛,你下意识闭上眼。 雷萨却伸出湿软的舌头舔了舔你的眼皮,那种感觉痒痒的,你笑着躲了一下,于是雷萨也笑了。 他的手向下伸进被子里,长指灵巧地拨开你衣服上的盘口,将你被肚兜包裹的白嫩身子剥了出来。 你听到雷萨重喘了一声,只拨开肚兜的边缘,长指拢起你的软乳,直接低头喂进了嘴里。 你的乳房不算大,但是胜在形状漂亮,雷萨爱不释手地拢着吃了好一会儿。 你被他吞吃发出的声响弄得脸红耳热,敏感的乳头被他粗糙的舌苔来回刮蹭得硬挺挺的,小腹颤抖着抽搐起来,小穴里逐渐变得空虚。 你大着胆子撩开他的长褂,隔着长裤摸了摸他的性器。 硬挺挺的一根,又长又粗,你只摸了一下就被烫得立刻缩回了手。 雷萨在你胸前性感的低哼了一声,抬起头将舌头喂进你嘴里,一只手抓起你的手放在了他的肉根上。 “卿卿,你摸摸它,疼疼它,嗯?” “呃……呃,嗯……” 你的手被雷萨带着,解开了他的长裤,那根粗的热物就这样直接弹在了你的手心。 你感觉有粘稠的液体沾在了你的手上,雷萨握住你的手,用它包裹住自己的性器,就这样弓着背悬在你身上自慰。 他的表情看起来色情至极,黑色的瞳孔中充斥着浓重的欲色,白皙英俊的面庞被染得绯红。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溢出一声比一声粗重的闷哼。 他掀开被子,将你翻过身去,从后面撩起你的袄裙,硕大的鸡巴直接从臀缝插进去,贴着你的阴阜抽插起来。 宽厚的大掌伸向前面,长指拨开你的阴户,暴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小小淫珠,夹在指缝中摩擦。 因为常年握笔写字,他的指缝中有着厚厚的茧,如此擦过你脆弱的阴蒂,你直接被刺激得向后躲去。 如此便顺了雷萨的意,他扶住紫黑色的肉棒,直接抵住你的穴口向里插去。 因为今晚没有做太多前戏,所以你并不够湿,可是雷萨不复往日的温柔,直接无视了你的哼声,大力揉搓着你的蜜豆,肉棒以无法拒绝的姿态直直插到了底。 “进去了。”他嗓音沙哑道。 雷萨按住你的小腹,将你的身体用力向后按,如此他便能进得更深。 你被入得几乎失语,雷萨在你耳旁性感的喘气声更是催情迷药,你简直要迷失在这温吞又深刻的性爱中。 雷萨只温柔了两分钟,等你的肉穴适应了他的粗长,他才握住你的胯骨,摆动身体用力地操起穴来。 “呃……雷萨……” “嗯?我在。” 雷萨握住你的手,将你的手心按在自己的腹部,你能感觉到随着他的撞击你的腹部也被顶得一鼓一鼓的。 “摸到了吗?插到这里了……卿卿,你喜欢吗,我好喜欢,一会儿射在里头可好?” “唔,我……我……” 你羞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雷萨却还在咬着你的耳朵说你把他夹得好紧。 他摸着你后背的肚兜带子,从腰侧滑到身前握住你的嫩乳,揪着你的乳尖死命地插你。 “呜!呜!太重了,雷萨,好深……” 雷萨毫不怜惜地抓住你腰间的肚兜带子,用力到你的腰侧都被勒出了红痕。 雷萨看着你身上被他凌虐出的痕迹,眼神一暗,突然低头,猛地咬在了你的圆润的肩膀上。 “呃!痛,雷萨,你咬我干嘛!” 雷萨的尖利犬齿刺入你的皮肤,而下身的肉棒也又重又深地入着你的骚穴,你又痛又爽,身体几乎是立刻痉挛起来。 你的大腿颤抖着,雷萨也终于松口,他神色晦暗地抚摸过那个血色的牙痕,用极轻的声音说:“这样你的身上就有我的标记了,你是我的。” 他如此自相矛盾地想要放你自由,却又自私地在你身上留下无法忽略的欢爱痕迹,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投进了克里斯的怀抱,那这个牙印也足够说明你们曾经有多么“恩爱”。 雷萨看着你颤抖的后背,他抓起被子将你们盖住。另一只手握住你的膝盖将你的一条腿曲起来,从背后再次捣进软烂的穴里,在被子笼罩的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用力地撞击你的身体。 你被操得又爽又热,被他从背后抱着,入得直小声娇喘。 雷萨翻身躺下,结实的胳膊横过来抱住你的腰,将你抱到了他的身上。肉棒滑了出去,上面满是从你身体里带出来的淫液,就这么赤裸地立在浓密的毛发中。 你跪坐在雷萨大腿上,他伸出手揉弄你的阴蒂和小穴,你被他插得极其敏感,被这样轻轻抚弄着就会颤抖。 “握住它,卿卿,用你下面的小嘴把它吃进去。” 雷萨粗喘着命令你,你很听话地握住了那根滑溜溜的肉棒,它像是有生命一般,被你握住时还跳了跳。 雷萨抬臀顶了顶你的手心,无声地催促你,你脸红了一下,微微抬起屁股,将它对准穴口。 你想慢慢地向下坐然后再把它全部吃进去,可是雷萨似乎没有这样的耐心了,龟棱卡进穴里时,他重喘了一声,突然抬起手扣住你的腰,用力将你按了下去。 你惊呼了一声,小穴瞬间被填满了,你浑身无力地倒了下来。雷萨顺势抱住你,劲腰猛摆,将你的水穴操得咕叽咕叽直响。 你们的胸膛摩擦着,雷萨看起来清瘦,脱了衣服的身体却十分健硕,看起来是常年锻炼,刻意练就的身材。 你被他操得有些发蒙,没想过雷萨做起爱来是这样缠人,女上位做完又将你翻了个身,从背后后入你。 他让你跪在床铺上,“抓住这里。” 他牵起你的双手,让你抓住柔软的床帏,可是摇晃的床幔根本给不了你安全感,你回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雷萨,想让他快点结束,他却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俯身过来含住你的嘴唇。 你下意识伸出舌头与他的舌尖勾缠,雷萨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捏住你的下巴,神色不明地用拇指摩擦过你湿润的唇瓣,声音暗哑地说:“卿卿很会接吻。” 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令你心头一颤,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你正斟酌着要如何解释,雷萨已经握住你的屁股重新撞了进来。 你被他撞得身体猛地前倾了一下,纤弱的手臂几乎撑不住,雷萨握住你的肩膀将你的身体固定住。 “抓好,要是倒下去的话,我就操你一整夜。” “我……这,这根本撑不住啊……” 你的手臂已经在他的撞击中晃荡起来,可是雷萨丝毫不听你在说什么,只半跪在你身后,抓住你的纤腰用力入你的穴。 “撑不住,”雷萨抚过你的背脊,一阵酥麻感随着他的手指一路蔓延向下,“那卿卿就好好张开腿,让夫君入一整夜便好。” “呜。”你欲哭无泪,早知道不要心疼他了,心疼男人只会被操,还是一整夜的那种…… 雷萨最终还是只做了三回就放过了你。 你被操得两眼翻白,小穴被精液堵得合都合不拢,白嫩的乳房和臀部布满了雷萨的指痕,肩膀上的血牙印也结了痂,形状可怖地印在你的肩头。 一对娇嫩膝盖也被磨得通红,几乎是雷萨抽出去的一瞬间,你就脱力地倒了下去,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身上。 你真的……很想给雷萨比个大拇指,可是你真的没力气,也是真的怕他再来一次,于是只能抬起手遮住自己泥泞不堪的私处,以此来向他表达你不想再做的想法。 雷萨看着你白嫩纤细的手指盖在艳红的穴口,那里被他使用过度,已经有些合不拢了。 被他射进去的乳白色精液混合着你喷出来的淫水,随着你呼吸的频率一缕一缕地往外滴。 雷萨眼神暗了暗,低头哄着你用手指把小穴堵住,你迷迷糊糊地听了,雷萨满意地在你脸上亲了亲,然后从小翠打来的热水里拧了毛巾给你擦了擦身体,最后又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液,然后才抱着你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你正迷蒙之际,雷萨已经起身,离开前他在你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等我回来。” 你睁开眼,只看到阳台上挂着的粉色落地窗帘正透露出微光,而属于雷萨的体温与声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判断题四(是)第二幕:是既视感还是……? 一晚上颠来倒去的做梦,还被狂操三次,起床后你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两腿间也是黏糊糊的。 你红着脸换了一条内裤,悄悄打开门想去洗手间洗一下,谁知刚打开门就看到小秋叶抱着一株青翠欲滴的盆栽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温婉的长裙,长发松散地绑在脑后,见你从房间里走出来,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 “你醒啦。” 和煦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是一种十分温馨又美好的感觉,你不自觉也笑了下,对她说了一声早。 小秋叶将盆栽放在阳台上,白皙的手指抚过它舒展而青翠的绿叶上,然后才慢慢站起来看向你。 “洗手间里有两台迷你洗衣机,粉色的是为你准备的,可以用来洗贴身衣物。” “哦哦!好的。”你听话地进了卫生间,将内裤丢进了粉色的洗衣机里,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瞬间就红了。 小秋叶适时地在外面叫了你一声,你出了洗手间,看到她已经摆好了早餐,正招呼你过去吃。 你心情复杂地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小秋叶贴心地打开面前的电视,然后把遥控器递给了你。 你也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随着按动按键挑了个晨间新闻。似乎是在报道一起新婚贺礼失窃案,你听了两耳朵,是宏氏集团总经理宏稷的新婚贺礼被盗,你对这些有钱人家的事不感兴趣,拿起遥控器又换了个频道。 小秋叶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于是你也不说话,吃过饭后她就将餐具放进了厨房的洗碗机里。 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月的家里也有洗碗机,但是他似乎总喜欢在你面前洗碗做家务,向你展示他居家贤良的一面……你笑了一下,将月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了。 吃过早餐后,小秋叶就独自上班去了,离开前还叮嘱你照顾好她带回家的植物。 “那是什么?”你多嘴地问了一句,想着自己不会养花花草草,知道名字的话,好歹可以在网上查一下。 “是一株洛神花,没事的时候搬出来晒晒太阳就好,不用特意浇水。” 小秋叶离开之后你还特意搜索了一下洛神花这种植物,实在难以想象这样小小的一株植物能开出那样鲜艳亮丽的红色花朵,而且洛神花还未绽放的花苞看起来更像是一颗长满尖刺的红色果实,看起来不算特别漂亮。 早餐过后你又回卧室里补了个觉,万幸的是白天睡觉就不会做怪梦,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小秋叶给你发了很多信息,还有许多未接电话也是她打来的,其中夹杂着一个费里的号码,你刚想拨回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小秋叶急匆匆地打开门,扶着墙壁轻轻喘息着,看到你还在床上坐着,她明显松了口气,你觉得有些古怪,但是还来不及说什么,小秋叶就对你招招手,让你起来吃午餐。 你的肚子咕噜了一下,确实饿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利落地起了床。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呀?”你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这是特意回来给你带饭吗? “嗯,公司下午团建,我推了。” “……这样啊,那你下午会在家里呆着吗?” “嗯嗯,在家里处理一下工作,然后去超市买一些吃的,你要一起吗?” “呃,可以啊!哈哈。”你夹起一块肉吃进嘴里,心道本想趁她不在家找一找她的头发,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等完晚点的时候再找机会了。 吃过午饭后小秋叶就进房间办公去了,你在客厅转了转,发现她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根头都找不出来。想了想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你也没太着急,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你打开小秋叶给你准备的电脑玩了会儿游戏,然后又躺回床上看了会儿动漫,脑子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最后干脆也不想了,躺下又睡了一会儿。 下午五点左右,小秋叶把你叫醒,开车和你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买零食和水果,你主动拿出手机付了款。回去的路上你跟小秋叶说明了不会长住,过段时间找到住处就会搬出去。 小秋叶的表情很平静,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况,嘴里却说:“就像之前那样住在一起不好吗?你付我一半房租就好。” “呃,可是这个地方的房租应该不便宜吧……” “没关系啊,实在不行你可以做家务抵债?”她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你尬笑两声,说自己其实不太喜欢做家务,小秋叶笑了笑,对你说:“没关系,等你找到住处了就告诉我吧。” 你想起那个威胁你的家伙,于是旁敲侧击地问小秋叶有没有收到奇怪的信件。 “你是说威胁信吗?收到过的,但是你不用放在心上,和我待在一起会很安全的。”小秋叶一把将车子倒入库里,动作利落又帅气,你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好厉害……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怕连累你,毕竟那个人说得很吓人。” “我猜给你寄信的人并不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感到害怕,从而寻求庇护而已,” 小秋叶转过头看着你,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说不定就是你想在我面前保护那个人呢,他在利用你,你感觉不到吗?” 小秋叶的话令你很不舒服,可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克里斯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他们在利用你找到对方……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无辜的你被卷了进来。 放在以前你也许会不了了之,但是现在你已经见识过太多光怪陆离的景象,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此,你已经和以前的你不同了,如果谁要利用你伤害你,那么你也绝对会反击回去的。 “你不用把我当傻子,我自己心里有数。”你解开安全带,独自下车到车后面取你们买的东西。 小秋叶跟出来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不要偏心得太明显。”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妥当,她弯下腰抢在你前面抱起购物袋,抬头对你笑着说:“我来拿吧。” 你耸耸肩,由她去了。 晚餐是你和小秋叶一起做的,你负责择菜她负责做。她意外地很懂你的口味,当你问起时她也只是说啥好她也爱吃辣而已,可是仔细想想,之前住在一起时也没有这样吧? 虽然感觉满头问号,但是你除了接受她的说法,好像也做不了别的了。 晚餐过后她又邀请你一起去附近的公园里散步,你看了看外面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可是小秋叶坚持说不会有事,于是你只好和她一起出去了。 小秋叶的新家在很繁华的地段,晚上七八点出门都还可以看到人们来来回回地在商场里游荡。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眼睛度数又涨了,你总觉得有些看不清东西。 你们一边走着她一边向你介绍周围的环境,她告诉你哪里可以吃到好吃的火锅,哪里有好玩的礼品店可以逛,随着她的声音,你周围那些景色好像也变得有了具体的模样。 “那里最南端是一片荒废的大楼,住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因为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有些乱,你平时可不要往那边去哦,很危险的。” 你朝小秋叶面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空空的大楼伫立在地上,像是还未建成的土坯房,周围长了许多杂草,看上去很荒芜。你下意识点了点头,心道你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说的公园里,这里伫立着许多圆形的路灯,公园外是一片江景,倚在围栏上可以感受到夹杂着烟火气息的微风。 小秋叶趴在围栏上,侧着头看你。你站在路灯下,灯光照得你面如白玉,她突然情不自禁地朝你伸出手来,你看着她,竟没有拒绝。 她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你温热的脸颊,然后是掌心贴了过来,最后是她整个人。她靠近你,轻轻在你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你终于瞪大了眼,反应过来之后瞬间红透了脸,“你……你……你还说你没有暗恋我!” 你捧着脸,不知所措。 “哈哈。”小秋叶却爽朗地笑了一声,“脸红了,好可爱。” 你被她夸得更不好意思了,被美女夸,真的会超级害羞! 后半段路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来的,仿佛被她亲一口,整个人都变得神不思蜀起来。到后来返程的时候,小秋叶甚至直接拉起了你的手。 你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拉着你,两个人一路安静地往回走。 回家后,她还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你不太喜欢热牛奶的味道,所以没喝几口。小秋叶站在门口,她在花朵状的加湿器里倒了一些精油,然后向你解释。 “这是薰衣草精油,可以助眠安神。” 你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我睡得很好,不需要这个的。” “可是你的黑眼圈很重喔,是不是总是做梦?” “……没有啦,真的不需要的。” “好吧。”小秋叶顺从你的意思,又将加湿器关上了。 她离开时替你关了灯,房间瞬间昏暗了下来,你的心脏也随之一紧。 小秋叶还站在门口,单薄的身影背光而立,你看不清她的面容,这一幕让你有些紧张,一只手缓缓伸进被子里,摸到了冰冷坚硬的金属。 “晚安。”你听到她含笑的声音,下一秒她合上门离开了,你也终于松了口气,身体卸力地倒在了床上。 你抱住柔软的被子,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气弥漫开来,你悄悄下了床,将那台加湿器扔到阳台上去,然后又将窗户关严实。 终于可以安心睡去了,你闭上眼,几乎一瞬间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中。 “……叶……长大……” 有人在你耳旁温柔的低喃着,你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声音,可是这个人给你的感觉却格外温暖又熟悉,你的身体下意识向他靠近。 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他叫你,“秋叶”。 “别离开我。我的秋叶。” 判断题四(是)第二幕:可恶的军阀 梦境还在加速失控,这一次你变成了彻底的旁观者。 而且“你”又变成了小秋叶的模样,梦中的你似乎对克里斯有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在雷萨离开之后,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到克里斯面前晃悠。 你有心阻止,却奈何无法控制这具身体,每每都是克里斯暴怒之后你才恍然大悟地跳出一米远的距离。 “雷萨离家才不过半月,你就这样耐不住寂寞,要往别的男人被窝里钻?!” 克里斯目露凶光地看着你,你刚刚被他大力推倒在地,屁股后知后觉地痛了起来。你在心里骂骂咧咧,可是这张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真是该死!这傻逼的梦,凭什么作孽的是“小秋叶”,受罪的却是你?!你真的受够了! 就在这时,克里斯突然用力钳住你的下巴,将你的头抬起来,他浓密英俊的长眉紧紧皱在一起,冰蓝色的瞳孔淬了冰似的看着你。 “如果不想被我扔出去,就乖乖穿好衣服自己滚出去。”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很轻薄的夏衫,领口略低,露出浅粉色的肚兜边缘和浅浅的乳沟。虽说穿戴整齐,可是总觉得隐有勾引之意,你的脸红了又白,实在想不通这具身体的主人在搞什么飞机。 你抬起手,用力推开克里斯的手,咬着牙扶着屁股站了起来。 走就走,谁怕你啊! 你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将领口提到下巴,颇不服气地挺着胸脯离开了克里斯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你还在回想,现实世界中的克里斯忘记了你勾引他的这件事,谁知梦里还要重现一遍!真是造孽! 如果有重来的机会,你一定见了他就绕道走好吧! 回到和雷萨居住的院子,你翻开梳妆匣,里面躺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那里面是雷萨留给你的和离书和地契。你有想过离开宏家,这样至少不用在面对神经病克里斯,可是如果雷萨回家没看到你,估计会伤心的吧。 毕竟你说过会等他的。虽然只是在梦里,你也不忍心让他难过,雷萨虽然有些平庸,可是他对你至少是真心实意的好。 你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那封档案袋放了回去。 你决定去矿厂看看雷萨,顺便躲开与克里斯相处的机会。 宏家的矿厂在很荒凉的北道山,从宏家宅子出了城还要坐很久的马车。虽然宏家也有小汽车,可是那荒郊野外的,实在也开不过去。 宏家二老听说你要去看望雷萨,都高兴得不得了。虽说宏家也是封建家庭,他们更希望儿媳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是这夫不在家,肚里无子,他们心里也不安。你既主动提了要去,他们自然是一百个同意。 唯有克里斯在听完你说的话后,一脸阴沉地看着你。他的目光太过森冷可怖,你只觉得这个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收拾好行李就坐上了离开的马车。 行到城门口时,马车被拿着长枪的士兵拦下了,小翠钻出去向他们说明车里拉着的是宏家的小夫人,那群人却调笑着非要上马车检查。 “咱们家大将军何时娶了媳妇,咱们怎么不知道?” “对啊,更何况,咱们大将军不是断……”那些士兵却又不说完,目光猥琐地对视一眼,只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在放什么狗屁,咱们小夫人才不是你们将军的妻子!她是宏记矿业家二少爷的妻子!不许你们无礼!”小翠已经竭力地在为你阻拦这些无礼的士兵,可面对的是毕竟是魁梧高大男子,到底不敌对方的蛮横无理,最后被用力地推到一边去了。 眼看着一只咸猪手伸进马车,欲一把将车帘掀开,突地一声枪响,那人尖叫一声,捧着被打穿的掌心滚下了马车。 你冷着眼用脚踢开帘子,两只手握着一把手枪,将枪口对准一脸惊愕的士兵。 “都给姑奶奶滚一边儿去!”克里斯整天欺负你就算了,连这群小喽啰也敢爬上你的马车羞辱你! 你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对着天空又放了一枪,枪声响亮,后坐力也强,你被震的耳鸣手僵,可是仍然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 周围的居民听到枪声,都吓得乱窜起来,场面一时混乱起来,你趁机给马夫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出城门。 那些士兵早被吓得腿软尿裤子了,因为都是战后才入的伍,家里花了很多钱打通关系才得了这样威风又神气的闲职,上头的人也知道他们不成气候,所以根本没给他们发真枪。 到底是打了胜仗的兵,傲气得如此可笑。你放下帘子,两只手颤抖地将枪重新收好放在身侧,用裙摆虚掩着。又拿出手帕和镜子,将自己脸上的人血擦干净。 正当你们快要出城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又急又快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你们的马车周围,将你们团团围住。 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有马儿喘息喷气的噗嗤声。 你感觉到马车外有人翻身下了马,一阵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向你走来,你颤抖着双手重新拿起手枪,用力拉动机枪给子弹上膛,然后抬起手对准帘子的正中央。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一挥,一把撩开了帘子,你大拇指用力想要扣下扳机,可是因为刚刚连开两枪,你有些手软,子弹没能打出去,抬头却突然对上一双冰冷的蓝色瞳孔。 克里斯穿着挺阔的将军制服,长眉微敛地看着你,而你颤抖着的双手举着的枪口正对他的眉心。 “怎么是你?”你没想到上马车的人是克里斯,可是看他的脸色黑得像铁,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手枪。 克里斯半跨在马车的横轴上,抬手飞快地从你手中夺走了手枪,你惊呼一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他伸手的一瞬间你就松了手。 你怕误伤到他。 克里斯上下打量了你几眼,“还藏了没有?” “没有!我只有这一把……你要没收它吗?” “居民不得擅藏枪械,你不仅私藏还当街放枪,引起民众恐慌,按照新律法,我该送你进警署。” “你凭什么……” 克里斯冷哼一声,似乎懒得与你多费口舌,他退出马车,对身后的随从摆了摆手,立刻有两列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出队伍,他们每一个人都穿着整齐的军服,手里举着一把制式长枪。 “你们护送小宏夫人出城,两天之内把人带回来。” 克里斯重新翻身上马,他低头睨了一眼马车的车窗,声音冰冷,像是在对马车里的你发出警告:“我亲自审问。” 你气得头脑发昏,一把掀开窗帘,对着高坐马背的克里斯骂道:“克里斯你是不是男人!只会为难我一个女人吗?你带出来的好士兵无故拦下我们的马车,还要强行上车搜查,我的清誉可就差点毁在他们手里了!我不过是为了自保,你凭什么派人跟着我还要审我?你有功夫盯着我,不如好好清查一下你的小喽啰小跟班们,别以为打了胜仗就可以骄傲自满,当心马失前蹄,阴沟翻船!” 你学过历史,知道这些军阀士兵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当你真正身处其中感受其肮脏不堪时,还是觉得难以忍受哪怕片刻。 你恨不得他们立刻就死在你眼前! 你恨得咬牙切齿,可克里斯也不过垂下眼不屑地扫了你几眼,大概他也觉得你是个无知妇人,什么也不懂吧。 如此一想,你便更气了!高傲自大的克里斯,总有一天你会为了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你泄愤似的用力合上窗帘,可是因为太用力反而打在了窗棂上,砰的一声响起,紧接着是你无法抑制的呼痛声。 你气得跺脚,在马车里大声尖叫着让车夫赶紧走。 车夫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克里斯,克里斯对他微微颔首,他这才敢拿皮鞭抽了一下马屁股,车轱辘重新转动起来,嘎吱嘎吱地驶向城外开阔的地方。 数十个士兵整齐划一地跟在你们身旁,竟比那慢悠悠的马车走得还快一些。 克里斯坐在马背上看着你们走远了,然后才命人将守城门的士兵们绑走了。 判断题四(是)第二幕:小别胜新婚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大半日才到一座高耸的山前,抬头望去,属于宏家的巨大徽记木牌就挂在矿洞的正中央,往西走几百米则是工人们居住的地方,雷萨也暂时住在这里。 你下了马车,周围赤膊的工人们抬着一箩一箩的黑色煤矿,他们挥汗如雨,干裂苍白的嘴唇嘶吼出整齐划一的口号。 尘埃与热浪扑面而来,你有些不适应的拿起手绢盖住口鼻。 常年在矿洞里工作难免会吸入许多尘埃,而这些工人全都裸露着口鼻,长此以往难免会产生各种疾病。你在心里盘算着可以买一些透气的棉布口罩分发给工人,就在这时前去通报的小翠小跑着回来了,她不过在矿洞的入口处打了个转,再回来已是满身尘土。 “小夫人,矿头说少爷今天在集宿楼里对账呢,咱们去那边找他吧。” “也好,这里灰尘太大了。”还好雷萨不在里面,不然他满身是灰地出来见你,你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嫌弃呢。 山路难行,所以你们只能将马车停在矿山入口处,克里斯打发来的十来个士兵也跟了上来,那些矿工看到持枪的士兵也不惊慌,只埋头干活。 徒步爬了二十分钟的崎岖山路,你这娇养闺中的小妇人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还是小翠看不下去了,命人砍了一枝树杆给你做拐杖,你羞怯了一下,虽然觉得丢人但还是接了过来。 又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一座由木头架子制成的三层楼房,这座木房子徬山而建,四周围绕着青翠大树,颇有一种世外仙境的感觉。 你停在大门处,扶着门边的石头狮子喘气,小翠倒是精神得很,飞快地跑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你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朝你奔来,你抬起头,看到雷萨穿着矿工的短褂,额头上绑着一块白色的汗巾,正飞快地朝你走来。 “卿卿,你怎么来了?”他走到你面前,看到你浑身上下都是被树枝划破的痕迹,他焦急地撩起你的衣袖查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放心啦,我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你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其实非常艰苦,因为只是修来给工人暂的,所以用料简单,制作得也十分粗糙,有些木头缝隙大得能钻人,一看就不防寒。 “你就住这里吗?”你的语气难掩心疼,梦里的雷萨可是宏家的宝贝儿子,从小养在书院里读书写字,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要不你同我一起回去吧,看账本哪里都能看,回家我陪你一起看,好不好?”你拉住雷萨的衣袖,看着他穿着这一身不合适的衣服,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雷萨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他拉起你的手,将你领到木屋里,屋里只有简陋的家具,一个小小方桌上摆满泛黄的账本,地上也堆了好多好多,你只觉得快没有地方下脚了。 “账本太多了,拿回去太麻烦。索性我也快看完了,卿卿过来帮我打下手?” …… 忙了近一个小时,你和雷萨才将剩下的账本,雷萨对完帐后神情凝重,眉头紧紧皱着,他将自己抄录好的有问题的账本交给你。 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明日我要随工人下矿探查矿道,这本账本记录了这些年亏损的账目,我心中已有眉目,你将它带回家藏好,等我回来。” “……太危险了,不能不去吗?你是少爷,未来的家主,这种事只管派给下人做不就好了?” “下人所见终究非我所见,宏家矿山里的矿道终年失修,里面暗藏了太多隐患,需得一一排除才行。”雷萨的语气很坚定,你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又问他何时才能回家。 雷萨抬起手摸了摸你的头发,目光温柔缱绻地看着你的脸,“探完矿道即可归家,只是许诺你的满城烟花还要再等一等了,制作烟花用的硫磺与硝石才刚刚抬出去呢。” 你娇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我哪里是急着要看烟花了?我是担心你!总之,三日之内能回家吗?” “五日。” “好!那欠我的这两天,你以后需得一一偿还了。” 雷萨轻笑起来,他将你抱起来放在腿上,你的脸一下就红了,小翠识相地领着众人走开了。 “卿卿这帐如何算来的,夫君怎么就欠了你两天了?” 你耍赖地揪住他的衣领,撒娇似的嘟起嘴道:“我不管!我说三天你说五天,五减去三不就是两天?” 雷萨爱不释手地掌握着你的纤腰,大掌不安分地隔着薄薄得春衫揉捏你的身体,你被他揉得似水般化作一滩。察觉到屁股下硌着的软物渐渐苏醒,你吓得几乎要蹦起来。 “雷萨……这里不行……”你慌张地握住他扣在你腰间的大手,低头去看他的脸,只见他颧骨染上绯红,漆黑的瞳孔中荡漾着浓郁的欲色。 雷萨仰起头,呼吸粗重地吻了吻你的嘴唇与脸颊,然后向下,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你的乳尖,你吓得小小地喘了一声,身下慢慢地也濡湿了。 可是……这青天白日,就在大堂里,外面还守着那样多的人……你再次推了推雷萨的脑袋,他终于深呼吸一口气,将头埋在你的肩膀上。 “你先回家,这里晚上不安全,山里有狼。何况集宿里都是些男子,你留在这里太不方便。”雷萨将你放回地上,又替你整理了一下被他揉皱的衣服。 “我明天送你下了矿再走吧!” “不行,今晚就走,我会派人护送你的。下了山就安全了,进不去城里没关系,找个旅店将就一夜也可,只是这荒山野岭你是万万不能久留的。”雷萨看了看外面守着的士兵,见他们穿着的制服眼熟,应是克里斯的亲兵。 “有克里斯的手下跟着你,我放心许多。山路难行,你应当也饿了罢?我叫人做了饭送来,你们吃了再走吧。”雷萨将什么都安排好了,丝毫不给你反驳的机会。 你气呼呼地看着那些阴魂不散的士兵,对雷萨撒娇道:“你哥哥蛮横无理,派人监视我就算了,还说等我回去了要审我呢!雷萨,你可要快快回来,不然你哥可不会放过我了!” 雷萨却只是无奈一笑,轻声替克里斯辩解:“大哥不会为难你的,你乖乖等我回家就好。” “他最好是!他敢为难我的话……我就跟他拼了!” 一刻钟后,勉强能吃的饭菜终于松了上来,你只扫了几眼就没胃口了,难以想象雷萨住在这里的时间就吃些馒头就野菜,连个肉也吃不到。 趁吃饭的功夫,你向雷萨提了一下想给工人们备口罩的事,雷萨的表情惊喜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你小小地骄傲了一下,又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提议说可以招些女工进来种菜养鸡,这样也能丰富工人的吃食。 雷萨笑了笑,全都点头应下,说如果有了计划,会和你一起商量着操办。 吃过饭后,你依依不舍地与雷萨分别,他告诉你,新政园的花应当开得正浓艳,一定要记得去看。你依稀记得他说过会带你一起去看,于是便点了点头。 又小情蜜语了一会儿,你才终于坐上马车下了山。 临别时你回望了一眼漆黑的矿山,雷萨独立在宏家木牌的下方,身后的矿洞如同一张深渊巨口,要将他吞噬一般。不知是否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那黑暗之中有暗流涌动。 回去的路上你在马车里小憩了一会儿,梦里没有见到赛姬,反而又看到了那个清瘦的男子。 他把你抱在怀里,一把尖刀从他的右侧胸膛抽出来,鲜血喷涌如注。下一秒,他又将那把刀刺进你的右侧胸膛,你的胸口被捅出一个大洞,却没有流血。 他清俊地面庞因癫狂而扭曲着,因为心脏被捅穿,鲜血开始从嘴角涌出,他紧紧抱着你,一直念着一句话。 “吾妹……吾妹……” 你这才看清他与小秋叶无比相似的五官,以及他怀抱着的你,长着小秋叶的脸…… 判断题四(是)第三幕:诡异的一家四口 “小秋叶,你……你是独生女吗?” 早餐,一层不变的热包子配豆浆,你提起筷子左右纠结,最后还是戳了个烧麦起来吃。 原本你想直接问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可是这样问太直接了,如果小秋叶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哦哦,昨天晚上刷视频看到那种家里有哥哥姐姐的小孩儿,感觉很幸福的样子,因为我是独生女嘛,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哥哥姐姐什么的……” “我有个哥哥……” “哦!是吗?那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小秋叶默不作声地低头喝了一口豆浆,见你殷切地眼神一直看着她,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对你说:“他死了。” …… “抱歉!我……我不知道,对不起……”你看着小秋叶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觉得她提起亡兄的态度实在太过诡异了…… “没什么好抱歉的啊。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都告诉你的。” “哎,真的吗?那……那他比你大几岁呀?我听说哥哥就得大好几岁那种才好呢。” “嗯~他只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呢,我们是双胞胎。” 小秋叶的话再次印证了你的梦境并非臆想,小秋叶确确实实有一个和她长得极像的哥哥,只是他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会以那副可怕的样子出现在你的梦里…… 尖刀刺进胸口的钝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你下意识捂了捂胸口,小秋叶看到你的动作,又是一笑。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你抬起头,看着小秋叶。 小秋叶拉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为了救我,他把他的心脏移植给了我。” “什么……”你的表情变得十分震惊,心脏移植手术一般不会移植健康的人的心脏吧,难道说小秋叶的哥哥本身就存在什么无法治愈的疾病吗? “那……那他为什么会……就是,呃,把心脏移植给你,他生病了吗?” “没有哦,仅仅是因为‘匹配’而已。”小秋叶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淡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你故作了然地点点头,用筷子插起一颗卤鸡蛋,拿起来咬了一口,然后才继续问:“你们关系不好吗?” “不好,我恨死他了。” “……抱歉。” “不用抱歉,毕竟他就是一个很坏很恶心的家伙,死不足惜。” 小秋叶对她哥哥的评价还真是……令人错愕,你本以为梦中的小秋叶的哥哥那样把她捧在掌心里,他们的关系应当是很好的吧,可是小秋叶看起来似乎很讨厌她的哥哥。 所以你曾经推断的,小秋叶为了那个男人报仇而找上你的推测也不攻自破了呀…… 哎,你叹了口气,真是太复杂了,以你的脑子根本无法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应该找机会和克里斯汇合,或者在梦里问问赛姬是否知道什么内情吧。 “怎么突然叹气?家里太无聊了吗?周末带你出去玩两天吧。” “呃,不用不用,我就待在家里就好。”你摆了摆手,最后喝了一口有些凉掉的豆浆,然后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 大约是又睡了一觉?你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的墙上贴着温馨的照片,上面是一家四口。爸爸是长发,眼睛被盖住了,看起来有些阴郁。妈妈也是长发,但是是白色的头发,皮肤也很白,像是雪的颜色,是一种很脆弱的颜色。只是看下巴轮廓、鼻头的形状以及唇型也能看出爸爸妈妈长得很像。 妈妈笑得很甜美,怀里抱着两个小孩子。其中一个长着奶呼呼的小脸颊,圆圆的葡萄眼,似乎感知到了镜头,还会举起手笑。另一个看起来安静许多,但是和第一个小孩长得也很像。 照片的下面写着,秋叶,秋稔一岁纪念照。 小秋叶的哥哥叫秋稔吗? 你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照片又不见了。你疑惑地下了床,走到墙边仔细地看,发现还是没有照片。 坏了,这下是真的糊涂了。 你打开房门,想看看小秋叶是否在家,结果正好与端着盆栽走进屋的小秋叶打了个照面,她穿着一身温婉的长裙,长发松散地绑在脑后,看到你从房间出来,便对你温柔地笑了。 “早啊。”你和她打了个招呼,但是总感觉不对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你看着她将那一盆圆叶红枝的盆栽放在了阳台上,你走过去问她。 “这是什么?” “洛神花。秋叶落而花蕾生,它的花苞形状像是棱形的红色果子,很多人第一次见时都会把它的花苞当成果实。” “这样吗……”你看着那枝小小的树桠,难以想象它上面缀满红色花苞的模样。 “我买了早餐,过来一起吃吧。” 早餐吗……怎么感觉刚刚才吃过呢?可是肚子里确实空空的。你挠着头走到餐桌面前坐下了。 熟悉的热包子和豆浆,你拿着筷子犹豫了半天,最后夹了一根油条,泡在豆浆里两秒钟,然后迅速拿起来咬下一口。 嗯,这样的油条又有刚刚炸出来的酥脆口感又有豆浆的香甜味道,真是太美味了!你一口气吃掉了一整根。 吃完早餐后,你很自然地将盘子收到了洗碗机里,小秋叶有些惊讶地看了你一眼,你却无知无觉。 “你该上班了吧?” “啊……是的。”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这盆花的。对了,它什么时候开花呢?会不会很漂亮。” “会哦,会很美。秋天的时候就会开花了。只可惜……”小秋叶站在门口套上一件针织开衫,她回头看了那盆青翠欲滴的盆栽一眼,然后笑着回过头,打开门出去的一瞬间她似乎说了句话,可是你没听清。 小秋叶走后,你照例在房间找了找她的头发,可是依然一根也没看见,甚至连厕所里的垃圾都被收得干干净净…… 你站在客厅里,电视里似乎在播着什么新闻,你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耳里轰鸣着什么也听不清。 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翻垃圾……好奇怪! 你满脸疑惑地回了房间,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下意识打开了通话记录,里面有一通未接电话,号码没存,但是是一个本地的号码。 你似有所觉地回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是一个聒噪的男声,手机似乎是卡住了,对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甚至夹杂着嘶啦嘶啦的电流声。 “小……小姐……在哪……” “喂?” “小姐……快跑……先生” “嗯?什么,小姐?”你皱起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可是却看到手机里的画面卡成了马赛克,原本通话的界面变成了一堆乱码,你吓了一跳,以为手机被病毒入侵了,连忙将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手机果然恢复了正常,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心想对方叫你小姐,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有钱人家走丢的女儿呢,结果是诈骗电话啊! 你重新打开通话记录,将那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另一边满头大汗的费里重新拨通你的电话后,听到那边迅速传来忙音,他生无可恋地放下手机,回头朝克里斯弯下腰。 “对不起,先生,我……我把小姐弄丢了……” 克里斯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的大荧幕,而荧幕上播放的正是婚礼那晚贺礼失窃的录像。他一手撑额,另一只手曲起手指,极有节奏地在漆木桌上敲击着。 “在她最后消失的地方继续找,每一寸土地都别放过,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还有追踪一下雷萨装在她手表里的定位器信号……雷萨的动向也看着点。” 另一边的你躺在床上,照例竖起枕头,准备靠在床边玩手机,可是屁股突然坐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你伸手去抓,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种手感冰冷坚硬,像是金属制品,你拿起来一看,瞬间尖叫了起来。 你的枕头下为什么会有一把枪!!! 这个手感和重量,这逼真的刻线与划痕,这绝对是一把真枪!可是它怎么在你床上……是你自己放的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有什么危险吗,为什么要放一把枪在枕头下呢? 你握住枪柄,不知为何竟抬起手拉动机枪,咔嗒一声,子弹上膛了,你又吓了一跳,连忙枪口朝下转动枪口,将子弹退了膛。 你的动作竟有些熟练,使用枪支的时候,总感觉身旁坐着一个人,他握住你的手,对你说用点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了? 你没由来地一阵恐慌,慌张地收好手枪,你先是将它放在了上衣的内袋里,然后又抽出来插在了裤兜里。 你打开房门准备出去看看,可是这时,一股淡淡的熏衣草香味传来,你低头一看,发现门口的加湿器开着,花朵状的圆盘喷出白色的薄雾,香味正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你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股味道很不好,你将插头拔掉,可是那股味道仍然似有若无地飘荡着,于是你又拎着加湿器把它扔到了阳台上。 做完这一切,你突然觉得有点困,看了看手机,才是上午十点半,想着睡一会儿再起来点个外卖好了,于是你又缩回了床上。 —————— “哥哥,我们会死吗?” “哥哥,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哥哥,这里好冷,妈妈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哥哥,是因为小秋叶不乖,所以妈妈生气了吗?” “哥哥,松鼠鱼是鱼还是松鼠呢?” “哥哥,小秋叶好痛,为什么要喝这个?好苦好苦。” “哥哥,我知道错了,不要……” 哥哥,哥哥…… 别叫了,别叫了!你捂着耳朵甩开那烦人的稚嫩声音,你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却突然对上了一双阴鹜的蓝色瞳孔。 判断题四(是)第三幕:别样的审问强制h好吃 你吓得尖叫一声,下一秒,一只大手拎起你的衣领,将你从床上拽了下来,用力将你掼在了地上。 你睡觉时习惯只穿肚兜和绸裤,克里斯这样粗鲁地将你摔下床,你便十分狼狈地半裸着倒了在地上。 胳膊肘和膝盖瞬间被摔破,淡淡的血丝从伤口中溢出。 克里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他的目光冷得仿佛能冻死你。 “你对雷萨做了什么好事?他现在生死不明,你却躺在这里睡得如此安稳?”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震得你你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怕,而是生气。 你慢慢撑住桌角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抬起手就朝他挥去,克里斯眼疾手快地握住你的手腕。 你的反应也很快,下一秒就屈起膝盖想要撞击他的裆部,谁知克里斯还是比你快,他快速抬起腿挡住你的攻击,同时控住你的胳膊将你压在桌子上。 你气得粗喘起来,赤裸得腰身被他弯着着压在冰冷的桌面,几乎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克里斯用力捏起你的下巴,让你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而你也不打算关心他为何而来。 这个疯子,你真的受够了。 “告诉我,你对雷萨做了什么!”他咬着牙,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你。 “疯子,给我滚出去!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轻薄自己的弟妻,克里斯你不是人!” “轻薄?”克里斯挑了挑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裂开的唇纹,你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想要挣开他。 可是克里斯牢牢地控制着你,你根本无法逃开。 下一秒,克里斯便伸手直接拽断了你身上肚兜的带子,如此大力,娇嫩的身体立刻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迹。 白嫩娇软的乳兔跳了出来,可是克里斯脸色未变,半裸着的你仿佛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粉红骷髅。 “你懂‘轻薄’二字的含义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克里斯粗糙而干燥的大手抬起来,直接将你的一侧乳肉握进手心里。 他用力大到像是要将它捏碎,你吃痛地尖叫了一声,眼睛因为疼痛而溢出泪水。 你抬起湿润的双眼,愤怒地与他对视。你倔强地不肯低头,身体却早已在他暴力的对待之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疯子……我恨你……” “我如此对你,难道不是遂了你的意吗?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要装给谁看?”克里斯冷冷地看着你,他低下头,在你耳旁低声说道。 “本将军今天就满足你,只是结束之后,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对雷萨做了什么。” 你突然预感到他想做什么,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他的脸离你如此近,浅蓝色的瞳孔里只有暴怒没有欲望。 你终于害怕起来,你抬起手想推开他,克里斯却直接拿起你的肚兜,将你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他很用力地将结打死,不留任何让你逃开的机会。 “不……克里斯,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弟妹,你弟弟的妻子,你不能这样……” 克里斯却像是聋掉了一般,他两手握住你赤裸的腰,直接将你重新扔回了床上。 你的手被绑在了一起,两条腿疯狂地翻动着爬起来,可是克里斯已经慢慢地向你靠了过来,你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像是活生生的魔鬼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你跪坐在床上,慢慢地床里躲去,你对着他疯狂摇头,泪水都被晃了出来,随着你的动作滴在了你裸露的乳尖上。 克里斯缓缓靠近的脚步声仿佛扣在心弦,你吓得颤了一下,再次搬出雷萨。 “雷萨……雷萨他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对他做,我真的没有……我……” 你的脑子乱成一锅粥,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梦境失控,又与现实交汇,你都要被逼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克里斯为什么会…… 你的借口还没找出来,克里斯已经走到了床前,他的身型异常高大威猛,一时间所有的光线都被他挡了去,黑暗笼罩了你。 他弯下腰,伸长猿臂,轻轻松松地就将你拽了过去。 你激烈的反抗着,两条腿用力地蹬他,可是无济于事,他的手握住你的脚踝,拽住你的裤脚将你的身上唯一的绸裤也脱了。 你瞬间就变得浑身赤裸,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席卷了你,你害怕得浑身战栗。 克里斯一个用力将你翻了个身,将你变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你什么也看不见,更害怕了,你颤抖着哭了起来。克里斯听到你哭了,反而发出一声冷笑。 他的大掌握住你的两只膝盖,向上一推便将你摆成了跪趴承欢的姿势,你听到皮带扣被解开的啪哒声,然后下一秒,一个硕大的圆物直接抵上了你还未湿润的穴口。 你语无伦次地哭叫起来,大喊着小翠的名字,可是没有人过来,也没有人理你。 克里斯用力掰开你的臀瓣,露出你紧紧合拢的私处,他用手捏住粗大鸡巴,竟想直接这样插进去! 你被按在床铺上的头微微向下,看到一根从未见过的巨大肉棒抵在你的私处。 因为有着白人血统的缘故,克里斯的肉棒颜色反而偏浅,只是那骇人的粗长尺寸令你只是看上一眼便头晕目眩起来。 这样直接插进去的话,你会死的…… “克里斯……求你,不要……”你终于服了软,哭着哀求他,可是克里斯早已红了眼,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惩罚”你这个总是忤逆他的女人,你害得他的弟弟被埋矿洞至今生死不明…… 克里斯掐住你的脖子,将你的头往下压,你看到他已于常人的龟头慢慢插进那几乎看不见的小口,你疼得立刻尖叫起来。 于是那只掐住你脖子的手改为捂住你的口鼻,他趴下来在你耳边低声命令你。 “给我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 说罢,他竟不顾你的干涩,咬着牙直接捅到了底! 你感觉阴道被瞬间撑到了最大,他的肉根几乎抵上你的宫口,你又疼又酸,纤腰立刻就塌了下去。 克里斯亦不好受,未经扩张的女穴犹如一口紧窄的小嘴,吸裹得他寸步难行。 他垂眸看了一眼你们结合的地方,你脆弱的小穴被他粗大的肉根撑成了一个圆圆的洞,肉唇被挤压到极限,可怜巴巴地贴在肉棒上,他微微抽出一些,浅色的肉棒上挂着几缕鲜红的血迹。 克里斯自然不可能蠢到以为你还是第一次,毕竟雷萨留在你肩膀上的牙印都还未完全消去。一向温润有礼的雷萨在床上也会被你“逼”得做出如此暴力的举动吗?你果然是个浪荡的骚货,他根本不需要怜惜你。 不知为何,你感觉压在你身上的克里斯的气场变得更冷了,他按住你的身体,突然爆发一般在你身体里冲撞起来,你被他撞得向前滑去,然后又被他握住臀瓣拉了回来。他的手掌很大,握住你时,掌心滚烫得仿佛要将你彻底融化。 木架子床被他撞得吱呀直响,你的穴道受不了这样的凌虐,被迫分泌出湿液来润滑克里斯那粗大的肉棒。 而他却冷笑着抽出肉根,将你的血液和淫水擦在你的阴户上。 “淫贱的女人。” 克里斯在床上对你的羞辱令你既愤怒又羞耻,你用力翻了个身,抬起酸痛的小腿想要踢他,克里斯再次控制住你的一条腿,将它扛在了肩上。 你看到克里斯因为发力而鼓起的胸肌,他穿戴整齐,只解开裤链放出那根孽物,而你却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私处的毛发上还沾着淫乱的水液和血液。 “克里斯,我恨你!”你咬着牙骂道,克里斯不痛不痒地笑了笑,扶起那根鸡巴,再次插了进去。 这一次他慢了许多,你看着那根几乎不可能吞得下的粗大肉物被你身下的小嘴一点点吞吃进去,身体被慢慢拓开的感觉清晰得可怕,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劈成两半。 肉棒进到三分之二似乎就到了底,那种最深处被挤压的感觉令你恐惧,可是克里斯竟还在继续向里插。 你害怕地摇了摇头,想要伸手推他,可是克里斯却捞起你被绑在一起的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将你半抱在怀里,冰冷的制服贴着你赤裸的身躯,你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克里斯不顾你的推拒,也不管你是否已经还能继续接纳,就这样缓慢而坚定地将剩下的三分之一肉棒也入了进去。 全部被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你被涨到张开嘴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克里斯温暖的耻骨贴拢了你的私处,你们的毛发摩擦着,那些液体也被蹭得到处都是。 克里斯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方白色的丝巾,然后直接塞进了你张大的嘴里。 “安静点。”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就好像他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可是他额角上汗却昭示着他和你一样难耐。 克里斯将你重新放下,然后抱住你的一条腿,就着这样的姿势,猛力冲撞起来,他的肉棒本就粗长已于常人,这样次次到底地抽插,几乎将你干到昏厥。 最深处从未有人造访的敏感处被凿穿叩击着,然后是紧缩着的穴道,被狠狠撑到最大,在剧烈的抽插中痉挛收缩起来。 就这这样的姿势干了十来分钟,克里斯终于抽了出来,他将你口中的丝巾拿开,而你也没了力气大喊大叫。 你喘息着以为结束了,下一秒克里斯将你翻了个身,再次从背后插了进来。 他趴在你的背上,性感的喘气声喷在你的耳朵上,你竟有了感觉。 身体变得酥酥麻麻的,连被他暴力操弄的阴穴也变得湿濡起来,无数淫液被他的肉棒带出体内,全都喷溅在了克里斯的大腿上。 他的制服裤子被溅湿了好大一块深色痕迹,你在摇晃中看到那一片深色,只觉得羞耻非常。 克里斯亦被你夹得屡屡重喘,好几次差点射出来。他没碰过女人,会在你这样的浪荡货身上失手也实属正常,可是不知为何,想到你既要勾引他又要冷眼瞪他骂他的模样,克里斯便不想就这样放过你。 他一定会把你干到求饶。 在克里斯无比恐怖的爆发力与持久力面前,你终于失守,下腹抽搐着到了第一次高潮。 克里斯也在这时猛地抽出来肉棒,龟头卡在穴口弹了一下,正中你的阴蒂,你尖叫了一声,颤抖着将两条跪麻的腿蜷缩起来。 克里斯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你因高潮而浑身发抖的身体,如果忽略他高高翘起的粗长孽根,看起来倒真像个毫不动情的柳下惠。 大约是操热了,克里斯终于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了制服的扣子,他被紧密包裹在军服里的身躯亦是格外的健硕。因为常年征战沙场,蜜色的皮肤上遍布刀痕与弹痕。 完全脱去上衣的克里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极其野性又浓烈的男子气息。 他的眼神亦是如恶狼般凶狠锐利。随手将衣服扔在一旁,然后再次捉起你的身体。 他将你抱起来放在地上,抬起你的手腕将你按在床架上。 因为他比你高出许多,因此你必须踩在他的脚背上还要踮起脚尖才能用你的小穴够上他的鸡巴。 克里斯好心地提着你的腰,从背后捅进湿滑的肉穴里。 你听到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非常爽快,你心里气极了,隔着硬硬的皮靴用力踩他的脚,只可惜克里斯这个臭男人浑身上下都硬得像铁,没能踩痛他,你反而被硌了脚。 就在你满心郁结之时,克里斯再次动了起来。 因为站立的姿势,巨大的身高差距突然变得极为不便利,克里斯几乎是将你提出在空中操弄。 你的脚尖虚虚地点在他的脚背上,随着他的操干若即若离地与他的小腿摩擦。 “唔……唔……!”这个姿势实在入得太深,你被顶得喉咙里发出软绵绵的哼声,两只手更是软得撑也撑不住。 克里斯又一个深顶,将肉棒固定在深处。 你被他顶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克里斯这家伙做爱几乎毫无技巧,只会生顶猛抽,若不是本钱足够,你恐怕根本不会爽到。 联想到之前听到他的小喽啰说漏嘴的话,竟忍不住开口嘲讽了一句。 “想不到,呃……大名鼎鼎的……克里斯大将军,连……操个女人都……” 克里斯皱着眉,冷色的瞳孔看向你,他的肉棒还被你夹在肉穴里吸吮,没想到被他干成这样你还有力气说话。克里斯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他的大掌盖在你小小的臀瓣上,轻缓地抚摸着,却没有着急打断你,他也想听听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到连操个女人都操不明白,果然是断袖……啊!” 克里斯再度猛攻起来,他捏住你的脖颈强迫你低头,同时抬起你的一条腿,将它曲折起来放在床边。 你的私处瞬间暴露无遗,克里斯因充血过度而肿胀的肉根在你身下快速操弄着,几乎晃成残影,你的穴口嫩肉被带着一进一出。如此刺激的一幕令你的神魂震颤。 克里斯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你捏紧了拳头,可是仍旧被他的猛攻击倒,节节败退。 克里斯察觉到你越绞越紧的私处,意识到你快到了,他咬着牙,竟直接拔了出去。 原本撑住你身体的大掌也撤了去,你的身体瞬间软到在地,下身被插得漏了似的,滴答滴答直往下淌水。 没能抵达高潮,被迫停在了顶端前一步,你的身体像是被卷入了无边的空虚之中,从淫乱不堪的私处一直蔓延全身。无法控制的瘙痒感觉席卷了你,你不可置信底抬起头看向克里斯。 克里斯勾起薄唇冷笑了了一下,他走到你身边,撩起你的一缕长发,裹在肉棒上擦了擦上面的粘液。 那根粗鄙可怖的肉根就这样横亘在你面前,你却不再害怕,只想把它重新塞到身体里。 克里斯无视了你渴望的眼神,他将还硬着的肉棒重新塞回裤子里,拉好裤链扣好皮带,还未释放的肉根卡在大腿上,将军裤顶出好大一个包。 你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克里斯转身拿起桌上的上衣重新穿好,连扣子都严严实实地扣到了喉结下方。 他的衣摆微皱,可是掖进裤腰里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除了腿心上那个肿胀的大包,他看起来竟与刚刚进来时没有半分区别! 你恨恨地看着他,那种要到不到的空虚感还徘徊在你的穴口与深处,如果可以的话,你甚至想自己插进去,再揉一揉自己的阴蒂…… 克里斯似乎也看出了你的想法,可是他并没有过来帮你的意思,甚至连你的手腕也不肯解开, 他长腿一迈,坐在了你平时化妆的椅子上,然后两腿微微敞开,就这么垂着眼轻蔑地看着你。 “如何,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你去矿山做了什么了吗?” “弟妹?”克里斯刻意拉长语调,用你威胁他的说辞来羞辱你。 他穿戴整齐,而你一丝不挂,被干得浑身发软地跪坐在地上接受他的审问! 判断题四(是)第四幕:自相矛盾 身体渐渐冷却下来,情欲上头的感觉也终于退去,虽然你现在已经恨不得把克里斯那颗高傲的头颅给咬下来,但是你知道反抗他的后果,正所谓好女不同狗斗…… 你咬着牙站起来,勉强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后才回答克里斯的问题。 “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克里斯一直在观察你的表情,他迭起长腿,皱着眉说道:“前日你去了北道山看望雷萨,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天雷萨与矿工一起下矿道探查。随后不久,矿山的几个入口突然全部崩塌,他现在被困在山洞里生死不明。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你听完后心中大骇,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你这个疯子!雷萨被困,你不去救他,反而跑来审问我!疯子!小翠,小翠在哪里?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没来通报我!” 你两只手腕用力地挣脱肚兜的束缚,手腕都被磨得通红,你焦急地裹着被子爬起来,想要出去找人。 克里斯一直冷着眼看着你,你脸上的焦急不似演戏,可是这一切太过巧合了,雷萨在你去之前还亲自下过一次矿道,最后平安而归,为什么你去了之后就出事了呢? 克里斯站起来,大步走到你身边,两手用力将你连人带被子重新捉回了床上。 “你的侍女小翠恐怕早就逃命去了。我听矿上的工人讲你的侍女得你示意,在矿洞口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还向工人打听雷萨的下矿时间。”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从没指使小翠做过这种事。”你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小翠确实事事冲在最前头,以往也不曾见她这样积极过,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难道说这背后还有人…… 你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披了件外衫就直接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里面的账本不见了。东西被翻得乱糟糟的,雷萨留给你的地契也被拿走了。 “雷萨交给我一个账本让我带回来,小翠把它偷走了……” 克里斯沉眼看着你,似乎是不相信你的说辞。你气极了,走到克里斯面前,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骂道:“克里斯,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现在赶紧派人去救雷萨啊,他被埋在下面多久了?你知不知道埋得越久生还几率越小?还是说雷萨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你所谓的‘审问’其实也是存了私心,你只是想要羞辱我吧?!” 克里斯终于被你惹怒,他猛地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都被他带翻在地,发出哗啦一声巨响,你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下一秒克里斯就捉住了你的手腕将你拉到他的身前。 “我警告你,不要妄图揣度我的想法。” “呵,是被我猜对了,所以你心虚吧?你不会早就对自己的弟妹产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借着……” 克里斯横眉冷目地盯着你,看似平静地听着你对他的揣测!可冰蓝色的瞳孔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暗,直到最后,他竟直接抬起手用力掐住了你的脖子! 他的眼神透露着凶光,像是真的要把你掐死,这是你第二次被人这样掐着脖子,克里斯的凶狠与赛姬的试探完全不同,克里斯是真的想要掐死你! 瞬间窒息的感觉令你头晕耳鸣,原本白皙的面孔也被憋得通红,你眼眶渐渐湿润,但还是不肯示弱地看着克里斯。 你想张嘴骂他无耻,可是被他死死卡住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克里斯提着你的脖颈,几乎将你从地上提起来,他看着你渐渐涣散的瞳孔,声音透着阴寒:“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等我把雷萨找到,再来和你清算你这些日子做过的蠢事,别以为有雷萨护着你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 说罢,他直接张开五指,你像一只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了地上。 你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护住自己脆弱的脖颈,因为太过疼痛你甚至不敢用力触碰。你恨得双眼通红,抬起头死死地看着克里斯。 “你……咳,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罢抄起身旁的火盆朝克里斯扔去,他侧身躲过了,可是火灰撒了出来,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身笔挺的军装瞬间被弄得狼狈不堪。 你冷笑了一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克里斯皱着眉回过头,看着你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内室。你的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衫,但是背脊挺得笔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因为好几次被他摔在地上,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被擦破了好几处,留下了血肉模糊的深色伤痕。 你看起来如此脆弱,一只手就能捏死,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这样违逆他?明明早点认错早点服软,看在雷萨的份上,他也不会对你如此暴戾。 克里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揣摩你一个浪荡女人的心思,明明是连自己丈夫的哥哥都能勾引的贱妇,却还要装得这副刚烈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火灰,然后大步离开了。 你浑身又冷又痛,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听到克里斯离开的脚步声,你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你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做这样受罪的噩梦,明明在现实世界,你和克里斯已经解开心结,达成平等的合作关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又累又疼,竟闭上眼睡了过去。 而克里斯在离开后不久又折返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瓶白色的膏药,他看到你没心没肺地又睡了过去,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 其实他本可以不管你的,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把雷萨迷得神魂颠倒还不够,还要整天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每每看到你在与雷萨浓情蜜意的亲热后还要跑到他面前晃悠,一股无名的怒火便会燃烧他的理智。 他痛恨所有风流又薄情的女子,更不想看到被这样的女人抛弃过的弟弟,再度陷入同样的困境,只恨弟弟结亲时他征战在外,没能及时阻止。 克里斯觉得他不应该拿着这瓶伤药回来,更应该拿着毒药回来将你毒死了才干净……可是去到药房里时,脑海中却莫名其妙浮现出你被他摔在地上磕出来的伤痕,还有你转身回房时踉跄的瘦弱背影。 娇小女子,软弱可欺,只是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暴怒之下侵犯了你,他也有些后悔,他不该与你这样的人产生身体上的纠葛。可是那时的他,仿佛被你气到失去了所有理智,只想粗暴地将你折服在他身下。 他神色复杂地坐在床边,这次没有吵醒你,而是略微撩开被子,从里面捉出你的小腿,将它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从药罐里抠出一些,涂抹在你的伤口上。 你的皮肤滑嫩似绸缎,克里斯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可是睡梦中的你还是疼得低哼了一声,克里斯看着你满头是汗地咬着牙,紧闭的眼角沁出泪水。 “我……吃了你,克里斯……” 克里斯听清你在说什么后,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原本紧紧皱在一起的眉眼也舒展开。克里斯的五官俊朗非凡,笑起来应当是很好看的,可是因为年少时被抛弃后来又混迹血腥的战场中,他已经忘了无忧无虑的日子是何滋味了。 就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才是他本来的模样,他就该被家族,弟弟,军营等琐事困住一生。 克里斯替你擦完药,然后替你合拢被子。你嘴唇动了动,低喃了一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克里斯也不像是雷萨,你在这样脆弱无助的时候,叫的到底是谁的名字呢? 克里斯的大掌托住你的脸,看着你温暖的眉眼,他突然低下头,在你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很快他又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慌张地站起来,看着你被他放下后微微侧过的脸。 他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你的体温……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控制不住地亲吻你。克里斯猛地低头看向你,他的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可越是仔细看你的眉眼,越像是要被吸引过去与你缠绵。克里斯脑海中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你被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到发颤的模样…… 不能再想了! 克里斯猛地后退半步,被他放在床边还未合上的药膏被打翻在地,你皱着眉咕哝了一句什么,身体扭动着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克里斯的第一反应竟是转身就走,在你醒来之前,他快步逃出了你和雷萨的房间。 回到将军衙署后,克里斯接到通知要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可是雷萨德事情迫在眉睫,于是只好安排了一位心腹去追查侍女小翠,另外又派人去北道山监察凿山事宜。 克里斯略感头疼地扶住额头,雷萨出事已经过去四十八小时了,虽然第一时间就派了许多人手上山挖开山洞,可是洞口坍塌时落了许多巨大的碎石,人工开凿实在太慢,又不能贸然使用炸药,如果爆炸引起二次坍塌,那么就是真的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恰好下午要与外国的军官商谈合作,或许能请求一些技术上的帮助。 克里斯将事情都交代给了手下信赖的副官,然后出门乘车离开了。 判断题四(是)第四幕:送上门的小土豆 另一边的你被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被困在这个梦里。 你爬起来,想问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可是喉咙疼到根本发不出声音,你想起克里斯对你做过的事,气得发抖,随手抄起一个东西扔了出去,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什么东西,木头盒子落在地上,只见一把白色的玉如意滚落出来。 你穿好衣服下床查看,发现这柄玉如意正是雷萨用来挑盖头那一把,你将它捡了起来。 ***获得剧情道具「仿清制白玉如意」:世事真真假假间,烟云浮沉梦里还。梦境是现实的倒影,现实是梦境的反转。开启梦境的钥匙,亦是结束梦境的关键。 你想起雷萨叔叔婚礼上弄丢的那根玉如意,不知这一根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你下意识将它收了起来,这时你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张彩色相片。 你拿起来一看,相片上是一个留着栗色卷发的长着蓝色瞳孔的女人。她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身材高挑身段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比安奇夫人了。 她身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小男孩儿,高个子的男孩儿应该是黑发蓝眼的克里斯,但是矮个子男孩子却不像雷萨,黑发黑眼,眉毛浓密鼻梁高挺,嘴唇肉嘟嘟的,并没有白人那样深邃的五官轮廓。 大概是为了符合梦境中雷萨作为宏家子孙的设定吧,这样的雷萨看起来确实更像是中国人一些。只是,为何后来的雷萨还是长成了现在的模样呢?是因为小时候五官太过稚嫩所以看不出来吗? 你将照片重新放回盒子里,你发现这个盒子是雷萨很宝贝的盒子,平时都是上了锁放在衣柜顶上的,今日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雷萨,你不禁想起克里斯说的他被困在了矿洞里,心脏瞬间也紧张起来,现在没有挖掘机那种便捷的工具,只凭人工挖掘恐怕难以将他救出来。 你想到小翠将雷萨留给你的地契也拿走了,你看过那个地契的属地,于是连忙叫上人去属地蹲守小翠。 你有种预感,小翠偷走的那本账本绝对是雷萨被埋的关键。 不知为何,想到雷萨被困在黑黢黢的洞里,身边可能还会有人要暗害他,你就觉得有些焦急起来。 梦里的雷萨对你是极好的,虽然说不上有多喜欢,可是那夜,他将点燃的烟花棒递到你手里时,他那被烟火照亮的悲伤眼眸,是那么让你心神颤动,你相信梦里的他是毫无保留的爱着你的。 赛姬说过,“梦”里被杀死的人,现实中也会无知无觉的死去……这个梦绝对不是简单的臆想,你不能放任这件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里,你再也坐不住了。你要去找小翠!无法亲自刨开碎石将他找出来,那就只能先找到害他的人了! 你刚刚跨出房门,却看到天上的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头顶滑落山下,世界在一瞬间陷入黑暗中,而宏宅里的灯笼也渐次点亮,你看到白天你派去蹲守小翠的人已经回来了! 你赶紧走过去询问情况,那人神色闪躲,说没有找到人。 “没找到人你回来做什么?!”你有些生气地看着眼前垂着头的下人,心道果然是没用的npc ,还是得你亲自出马才行。 你不顾外面天已经黑了,匆匆出了宏宅,叫了辆黄包车就准备去地契上所写的地址,可是那个下人追了出来,跪在地上抱住你的小腿求你。 “小夫人,您……您不要去了,没用的,小翠她……她已经被杀人灭口了……账本……账本也被拿走了,她后头有咱惹不起的人……” 你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一脚踹开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样只手遮天,我惹不起难道克里斯还惹不起吗,你这个没用的孬种,以后不必留在宏府了!” 说罢你丢给车夫一袋银币,让他赶紧拉你去城外。 车夫也犹豫起来,拿着钱袋子,双手捧给你:“夫人,夜里不许出城……” 你气得要命,用力踩了一觉黄包车上的软脚垫,一咬牙,对车夫说道。 “那你现在带我去将军衙署,我要去找克里斯!” “得嘞,您坐稳!” 说实话你也不知道找克里斯有什么用,可是你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你与雷萨一起对帐时的场景,你还记得那些缺了的帐似乎集中在某一个时间段,你还有印象……说不定找到那时管帐的先生,也能问出些什么。 你笃定克里斯绝对会有办法。 黄包车在热闹的街道中飞速的穿行着,繁华的灯景,哄闹的人声,皆晃眼而过。你看到越往城里走越热闹,街上许许多多穿西装男子与旗袍的女子半搂半抱,跌跌撞撞在街边亲热,还有穿着洋装的外国人在街上攀谈,而克里斯的将军府就修建在距离租界最近的地方,你看着来来往往的异国面孔,突然觉得克里斯待在这里应该会自在许多吧。 下了马车,你还被一个醉鬼调戏了,你回头看去,街边不远处有一扇缀着弧形灯带的大门,里面来来往往许多人,里面的灯也是这条街里最亮最奢华的。 极乐门,看上去像是民国夜上海一类供人娱乐的场所,没想到克里斯住的地方离这种地方这么近,不知道是为了工作便利还是为了满足他那暴戾的私欲? 你想起白天时他对你的侵犯,嫌恶地皱了皱眉。 与热闹的极乐门不同,将军府里肃穆冷冽,走进去时像是走进了一座冰冷的坟墓。克里斯将这里装修得严肃而庄重,里面来来回回的人都是穿着制服的军官,大家神情严肃,手里抱着文件焦急地回来走动。 你走进去时竟无人阻拦也无人上前问询,你找了个面善的人询问克里斯在何处。 那人面色很难看,欲言又止:“太太,将军今天心情非常差,不建议您去触他的霉头……” “我有急事。” 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一副妥协的模样,抬起手指了指大厅后一扇紧闭的门。 “克里斯先生在办公室里……您要进去的话就尽快吧,”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苦着脸道:“还有半小时就要开会了……” 你没听他说完,直接走过去敲了敲门。 那人惊骇地瞪大了眼,连忙转过身去假装很忙地整理资料。 嘴里一边还碎碎念着:“好太太,多待一会儿吧……真不想开会……” 你在门口站了几秒,门内很快就传来克里斯沉重的脚步声,他打开门,不期然对上你的眼睛,他有些错愕,却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你朝他努了努嘴,表示自己要进去。 克里斯按了按额角,侧开身子让你进去了。 他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桌,长桌中间被挖空,里面摆着一些军事模型图和地形图,而他办公的地方就在长桌后的位置。 你走进去,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克里斯关上门,却没有靠近你。 “你来做什么?” “我来问问你找到雷萨了没。” 克里斯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 “矿道已经被打通,里面没有找到雷萨,也没有其他和他一起进去的矿工……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事故,有人要害雷萨。” 你看到克里斯的表情变得十分颓废,你从未见过他副无力的样子,在你眼里,克里斯应当是永远高傲又偏执的上位者。 看来雷萨是他的软肋,想要伤到刀枪不入的他也只能从雷萨下手了。 “或许是宏家的人反水呢?那天雷萨交给我的账本里记录了许多缺帐,很显然是内部的人动了手脚,他们害怕雷萨会借此打击他们,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雷萨灭口。” “……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 “什么?”你猛地站了起来,克里斯垂着眼看着你,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张纸递给了你。 血肉模糊的状纸上,你的侍女小翠指认是你让她带着账本逃走的…… “这不可能……”你拿着状纸的手颤抖起来,你看向克里斯,他依旧面无表情。 “克里斯,你还在怀疑我?” “或许应该我来问你,你把雷萨藏到哪里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以前应该在军营里待过吧?枪用得很熟练,一般人很难做到连开两枪还能举起枪来的。” 你猛然发现克里斯早就在怀疑你调查你了,而他刚刚那副脆弱可怜的样子恐怕只是装出来的,他想放松你的警惕,等你彻底踏进这个屋子里,再死死咬住你的脖颈给你致命一击。 “会用枪就能说明我在军营待过吗?克里斯你判断一个人的标准还真是肤浅又简单呢。”你用他曾经评价你的话讽刺他。 克里斯并不恼怒,反而继续问你:“你应该认识费里吧?” “……” “费里是你的好兄弟,他被敌军的炮火炸成了肉块儿,临死前交代你让你退伍后替他照顾弟弟。” “你在说什么?费里怎么可能会死?!他不是……” 等等,克里斯这个狡诈的混蛋!他故技重施,又在话里给你下套! “看来你是都忘记了啊,那颗子弹打穿你的身体,把你的记忆也打碎了吗?”克里斯突然抬腿朝你走来,他身形高大,身上散发着无形的的威压,可是他的神情却隐有痛苦,你不知道他为何会露出这样复杂的神色。 他走到你面前抬起手,你以为他又要掐你,你下意识闭上眼,身体向后闪躲。 克里斯却只是捏起你的脸颊,目光一寸寸扫过你的脸。 “小土豆,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变成了女人?嗯?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克里斯像是呓语般低喃着,他的语气中有质问有心痛,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荒唐感,随着他一点点向你靠近,你的脑海中也回忆起细碎的片段。 小土豆,费里,克里斯…… 原来是这样吗?这具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克里斯靠近,竟是因为…… 判断题四(是)第四幕:霸道军阀俏副官 两年前,你还在军营里当炮兵。 难以想象你这样瘦弱的身躯要去推重达千斤的炮车,而费里却向你解释,炮兵其实是最轻松的活儿。 你手里抱着一个热乎乎的烤土豆,撕开黄色带泥的皮,白花花的烤土豆散发出清香的热气。 “呸!我怀疑你故意整我呢!炮兵一听就很辛苦啊!” 费里眼巴巴地看着你手里的土豆,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然后才别开眼解释:“步兵和骑兵都是要近战厮杀的,狙击手也容易被针对,当炮兵就只需要躲在炮台后面给炮台补充弹药就行了,多么安逸的活儿啊!” 费里解释完,你又觉得炮兵的确是个好活儿,于是将烤土豆掰成两半,分给了他一块儿。 费里傻笑着接了过去,他的脸上也全是泥土和烟灰,在军营里,好像人人都是这幅鬼样子。 在费里的帮助下,你在军营里做了个普普通通的小炮兵,而后来你梦到的那一段似乎是战争发起后,你们被上头的人划出去一个连,分散着和敌人打游击战的事儿。 记忆中没有赛姬的身影,一个连一百二十人再搭一个连长,没有一个人叫赛姬。 再后来你们游击着游击着,就被杀得只剩十来个人,总部将你们召回,重新编了队。 费里一向崇拜军中神话克里斯,于是挤破脑袋进了克里斯旗下的炮兵连,连带着你一块儿。 其实你原本想进炊事班,可是不知怎么的,全连的人都听说了你能吃不能干的名声,都不许你做炊事兵,还调侃说让你进炊事班,大伙儿就只能吃你的剩饭了。 你当时为这件事气了好久,每次伙夫做饭时你都要凑过去指指点点说他做的难吃。 不打仗的时候,军营里除了训练累一些,其实还是很欢乐的。只是这种欢乐的表象之下,总是掩藏着无法言说的阴郁苦痛。 再后来你们随克里斯向南征战,途中经过一片樱花树林,那时正值春日,未经战火轰击的樱花树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好而静谧。而你当时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所吸引,竟独自在樱花树林里徘徊了好久,最后费里找到你将你带回军营时,你直接就被五花大绑地捉到克里斯面前去了。 当时你还不明所以,克里斯将你绑在十字木架上,挥手就是一鞭子,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几乎是瞬间你就被打得皮开肉绽。 你从未受过这样的痛苦,几乎是一瞬间就疼得大哭起来,身上破破烂烂的军服被数十条牛皮编织而成的皮鞭打出一条裂痕,然后你的身体也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克里斯穿着一身挺直威严的将军制服,冷声询问你是那个连的兵,竟敢逃进樱花树林里这么多天不见人。 你吓得嚎啕大哭,将自己的全部信息都说了出来,还说自己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又觉得樱花味道香甜,想看看它会不会结出更甜的果子,所以才多待了几天。 克里斯依然不信,抬起手又是几鞭子抽下来,你的衣服都被打得破碎不堪,露出白皙的皮肤,克里斯当时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军营里还有男子生得这样白,哭起来像个女人一样大吼大叫…… 他暂时放弃继续鞭打逼问你的想法,因为他发现仅仅是五鞭子就抽得你什么都吐露了出来。 你说自己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妈妈和哥哥,爸爸妈妈是兄妹也是夫妻,自己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经常是吃不饱饭。 甚至还流着鼻涕问他松鼠鱼到底是松鼠还是鱼,克里斯被你吵嚷得头痛欲裂,想到你是直系亲属结合产生的后代,极大概率是个白痴儿。因此根本不可能是逃进樱花树林里向敌军出卖军情那种人。 克里斯暂时放过了你,只最后问你在樱花树林里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你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眼泪已经止住,可是声音仍是沙哑的,你带着哭腔说道:“我看到了一片星空海,海里有一轮又大又圆的像炊饼的月亮,很漂亮。”(松间月:炊饼……行^_^) 克里斯头疼地扶住额,视线从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下移,突然注意到你的胸前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他狐疑地走上前,大手用力猛地扯开你的领口,严声逼问你:“你这里藏了什么?” 你一个没忍住,又一次大声哭了起来,想到克里斯可能会发现你是个女人,以他治军严明的名声,铁定是要拉你出去枪毙的,如此一想,你便什么也不顾地大哭起来。 克里斯虽然被你吵得头疼,却还是伸出手想要扒开看看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机密在身上,你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了,连忙抽噎着阻止他。 “别……将军……别扯那个……那是……我小时候被狗咬了一口,伤口难看……求您别……” 克里斯皱着眉道:“本将军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 你心道肿得这么大的伤口,您说不定还真没见过,可是嘴里只是继续哀求:“这是我……儿时的痛,因为这个丑陋的伤疤总被人嘲笑……求你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留我一份体面……要杀要剐随您……” “够了,我何时说过要杀你?”克里斯不耐烦地打断你,他替你合上破破烂烂的军服,终于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克里斯反而把你看作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可怜,因为吃不饱饭还被狗咬了胸口,不仅长得瘦瘦小小,还经常被人欺负。于是他干脆把你留在身边做了个文职副官,只是每天还是会额外安排你一些体能训练。 用他的话来说,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被人欺负。 呆在克里斯身边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每天要看很多军报还要开会商议作战计划,克里斯其实忙得像只陀螺,也因此他的心情也会格外躁郁,时常因为你撰写报告时错了一个字就臭骂你一顿。 而且你还要时时提防克里斯发现你是个女人的事情。 克里斯爱洁,在军营里也会时时保持身体洁净,没有条件洗澡的时候,用帕子擦一擦也是要的,只是他偶尔擦不到后背时,还得拜托你帮忙……你每次站在他背后拿着热毛巾替他擦汗时都脸红耳热的。 克里斯的身材魁梧健硕,身上伤疤很多,可是并不丑陋,反而极具狂放的野性美,替他擦背还能一饱眼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时候克里斯擦高兴了,会想要把你也按着擦一顿…… 你每次都以身上鞭痕还没好为借口拒绝他。 而克里斯见你脸红得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感觉十分怪异,就好像他在强迫你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于是便不再勉强你,只是仍会在心里嫌弃你不爱干净。 大概在克里斯眼里,你就像他养的一只胆小贪吃又不爱干净的宠物,虽然哪哪儿看不顺眼,但还是不忍心责怪你。 就这样战战兢兢过了几个月,你每次只能趁克里斯睡着了,再偷偷跑到附近的山泉里洗洗身子。 记忆中的费里格外崇拜克里斯,总是拉着你将克里斯的那些辉煌事迹,无论是巧攻以少敌多还是单枪匹马干掉一个连的人,你都只当费里在讲神话了,毕竟对一个人盲目的崇拜,确实会神化他的所有举动。 直到后来你亲眼看到克里斯骑在马背上,隔着几百米的距离打死了敌军的首领,你才终于相信了费里说过的那些话。 费里总会让你在克里斯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这样他也能做上克里斯的副官,你们就能再次并肩作战了,可是你心里清楚如果费里真的做上了克里斯的副官,肯定就不会再这么费劲地讨好你了。 所以你刻意没在克里斯面前提过费里的事,每次费里来找你之后,克里斯问起你时,你都说费里是你的好兄弟,来给你送吃的。 克里斯却觉得这个好兄弟有些太好了,三天两头就来给你送吃的,你在他帐里干活儿,吃得可不比外面差。 克里斯低头看着你,而你低着头专心地啃手里的烤土豆,两个腮帮鼓的圆圆的。白皙的脖颈弯折成脆弱的线条,虽然你刻意在脸上涂了黑灰,可是依然挡不住你白嫩异常的肌肤。 每当这时,克里斯都会想费里为何会叫你小土豆,明明生得如此白净;转而又想,如此亲昵的称呼,真的是“好兄弟”之间会叫的吗? 军中男子多,难免会有些独特爱好,作为一个宽仁待下又思想开放的首领,他一向是不会限制手下们的恋爱自由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费里只是给你几个烤土豆就能让你对他笑成那样? 克里斯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黑着脸进了营帐继续看军报了,只是进去前对你说了句: “吃得过饱伤胃,你的晚餐先不必吃了。” 不明所以的你欲哭无泪地看着克里斯的背影,在心里臭骂他虐待下属。 再后来,你们行军时路过了一处眠火山,还在山脚下发现了许多温泉,很多士兵当时就想脱了衣服泡进去。 到底只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儿,平日里没条件时也就算了,脏点臭点,打仗时敞开衣服还能恶心对手一把,可是闲下来时,谁又不想泡泡温泉享享乐呢? 可是克里斯军规严明,他不说话,没人敢脱衣服下水。好在克里斯只是看起来冷漠无私,实际上还是非常体恤手下将士的,他先命人仔细排查了四周是否有隐患,然后才让大家在火山脚下扎营休憩。 费里得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跑来找你,趁机舔狗地夸了一波克里斯,可是克里斯对他不感冒,只冷冷地应了声,转身就进了帐篷。 费里尴尬地挠了挠头,终于回过头递给你一把烤果子:“小土豆,咱们也去泡温泉吧!这里的水又热又甜,热汤似的!” “咦,别人泡澡的水你也喝,真当人肉汤喝了呗?”自从在战场上见惯了人肉碎块儿,你也会开这些地狱玩笑了。 费里被你逗得哈哈大笑,拉起你的胳膊就要将你拽走,你抗拒得很明显,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用什么理由拒绝,毕竟身上的鞭痕也好了…… 就在这时,帐篷里的克里斯出声了,他大声地叫你进去,让你看看昨天撰写的军报又错了几个字。 你心头一喜,表面却是苦哈哈地推开费里的手,一脸无奈地说:“费里兄,你自己去泡吧!我还要干活呢!” 费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拍了拍你的肩膀,最后只说了句好好干,然后转身离开了。 你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心想克里斯这神经发得还真是时候。 进了帐篷,果然看到克里斯脸色铁青,你露出讨好地笑脸来,走上前问他哪一卷写错了。 克里斯语气很臭地说了句:“自己看。”然后起身,大步出了帐篷。 你收起笑脸,认命地一卷一卷地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骂克里斯是个患有强迫症、精神病、躁郁症、洁癖症的疯子。 这一找就找到了半夜,克里斯没再回来看你一眼,你想着他可能也出去泡温泉,泡舒服了就随便找了个帐篷睡进去了吧,毕竟听说泡温泉也是会“醉”的呢! 你看了看剩下的一摞册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又鬼鬼祟祟地跑到帐篷门口观察外面的情况。 几十个整齐排列的帐篷围着一堆巨大的营火而建,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将士们打鼾的声音以及四周林子里发出的未知动物的吠叫声。 你鬼鬼祟祟地出了帐篷,又躲开守夜士兵的巡逻,沿着山路往上走了些许,然后找了一处角落里的小温泉,脱光了衣服,然后喜滋滋地跳了进去。 温泉池里热气氤氲,你跳进去溅起些许水花,然后又归于平静。山泉水似乎是流通的,白天泡了许多人也不见变色有异味,你来时仿佛又是一池干净的水。 你心满意足地在水里游了一会儿,游到岸边抱起自己的衣服和绷带,躲进了池子的最里面。 你潜进水里泡了泡自己的头发,然后又舒舒服服地靠在岸边的一处石头上休息,然后你摸到了什么软软的热热的东西,转过头一看,却发现有个人躺在你旁边! 判断题四(是)第四幕:土豆搓泥(微h) “啊!——唔!”你吓得尖叫一声,那人被你吵得醒了过来,睁开一双浅蓝色的眼睛。 四目相对,那双眼睛里有着和你一样的错愕,然后在你叫出第一声之后,立刻抬起手捂住了你的嘴。 “安静点。”克里斯皱着眉看着你,见你乖乖点头,他这才放开你。 而你得了自由的瞬间,立刻抱住胸口往旁边躲去。 夜里昏暗,克里斯其实没有看见什么,只隐约觉得你胸前似乎鼓起一团红色的疤痕,然后就被你白嫩的胳膊挡住了。 克里斯一时无言,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句:“我什么也没看到。” 见他反应冷淡,你以为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到,顿时松了口气,转过身就向岸边游去。 克里斯皱着眉追上你,他捉住你的胳膊把你按回水里。 “你多久没洗过澡了,刚下来就想走?给我好好的泡干净点。” 你尴尬得浑身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好,然后把自己沉进水里,只露出一截脖子在外面。 克里斯见你水龟似的浮在水里一动不动,又蹙起眉向你走来。 你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下意识就想跑。 克里斯猿臂一伸,轻松将你捉了回来,他的手掌似乎触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凸起,想来应该是你胸前的疤痕。 而你被他这么一碰,顿时浑身僵直动也不敢动了。 克里斯将你拽回他的身边,被温泉熏得醉人的低沉嗓音响在你的头顶。 “不会搓澡么?这么久不洗澡,身上的灰尘该比皮多厚了,给我好好的搓干净了。” “哦……哦!好的将军。” 你用力挣开他的手掌,游到离他一米远的距离,然后抬起手仔仔细细地搓了起来,一边搓一边夸张地大声说: “啊呀我的老天爷,果然是好厚的灰尘,搓成条儿了都!” 你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克里斯的脸色,希望看到他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自动离开这里,可是克里斯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那就搓仔细点。” “……那个,将军,要不您……换个大点儿的池子泡?呃,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我身上太脏了,怕污了您冰清玉洁的身体……” 克里斯挑了挑眉:“冰清玉洁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你上过学没有?” 你咬了咬牙,觉得克里斯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重点是什么,再这样无效沟通下去,你真怕自己被气死。 于是干脆闭上嘴,背过身去专心搓起澡来。 而在你身后的克里斯却安静地立在水里,看着你的背影发呆。 正当你搓得起劲时,温泉水下,一只大手突然贴上了你的后背。 你被吓了一跳,差点冲出水面,可是克里斯站在你背后,微微用力按住了你纤弱的肩膀。 你颤颤巍巍不敢回头,只觉得属于克里斯的体温与气息离你如此之近,近到让你失去了安全感。 “后背也要好好的搓干净啊。”克里斯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他贴在你后背上的那只手突然从后颈处缓缓打圈按摩起来。 “那个……将军……我……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洗澡了!身上臭得很!我自己来吧!” 你往前躲了躲,可是克里斯不为所动地按住你的肩膀将你固定在身前。 他语意不明地回了句:“是吗?” 然后粗糙的手掌贴着你战栗的身躯继续向下,拇指微微用力擦过你的肩胛骨,那么小那么脆弱,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掉。 克里斯眼色微沉,手下的力量也越来越轻,几乎是在暧昧地抚摸。 “那更要好好洗了。”掌心顺着微微凸起的脊骨一路向下,修长的手指尖好几次擦过你的乳根,差点伸到前面摸到你的乳肉,你吓得浑身发抖,只能趁他不注意微微将身体前倾。 克里斯低头专注地看着你光裸的后背,掌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好似上好的脂膏,柔软得似乎下一秒就要融化在他的掌心。 而你反应也很有趣,像一只受惊的幼兽,在他掌下颤抖,惹人生怜。 一股难言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突然微微用力按住你的腰窝,大拇指按在小小的凹陷里打转。 他的手掌宽大,几乎能一掌就能把握住你的纤腰,克里斯试探地合拢手掌,却被你扭身躲开了。 “你……生得这样白,为何他们却叫你小土豆? ”克里斯突然问道,他的手掌也没再继续向下,想到男人干那事时用的地方,身体的冲动又淡了下去,只是仍然不舍得放开你柔软娇嫩的身体。 “呃,呃,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矮?然后脸又比较黑……” “这样吗……”克里斯声音低得像是在呓语,按在你肩上的手掌突然向上,捧住你的一半脸颊,微微用力抬起你的头,让你侧望着面向他。 你锁骨以下的身体全都泡在水里,雾气氤氲缭绕,扰乱人的视线与神智,除了一片模糊的洁白,克里斯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只觉得你太瘦了些,明明总在吃,为何就是不长肉?他就这样低着头看了你好一会儿,而你也在目光闪躲间发现他今晚与平时截然不同。 他凌乱的头发披散在额前,被温泉雾气蒸湿的眼眸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原本威严肃穆的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 淡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的脸,而你被他这样幽深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心想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就在这时,一滴水蒸气自他的下巴滴落在你的唇上。 你吓了一跳,下意识微张嘴唇,那滴水竟直接从唇缝溜进了你的嘴里。你看到克里斯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而他英俊的面庞也越来越向你靠近…… 怎么回事,你觉得你们之间有些太过暧昧了…… “等一下!”你突然挣开他的束缚,用力向前游去,克里斯被你打断,空气中的旖旎气氛也消散得干干净净,你一口气游到岸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我突然想起军报还没复查完!我先回去了,将军您慢慢泡!” 说完光着屁股爬上岸,在昏暗的夜色掩饰中,穿好了衣服,抱着你那一堆可笑的绷带跑下了山。 而被你丢在身后的克里斯突然懊恼地抓了两把头发,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 竟然差点强吻了自己的下属……这么多年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难道是因为性取向出了问题吗? 克里斯沉浸在被嫌弃的委屈以及性取向突变的震惊当中无法自拔。 再之后,克里斯对你的态度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他开始躲着你,避开与你单独相处的时间。事实上你也不太懂这其中的缘由,直到有一天你听到两个士兵在背后说闲话。 “嘿!你听说了吗?那次咱们在火山下驻扎的时候,半夜有人听到克里斯将军在后山上的温泉里和一个人亲热!” “什么?怎么可能?……是哪个军妓吗?小红还是小蓝?” “别开玩笑了!咱们哪有军妓!是个士兵!男的!” “天呐,太可怕了吧?将军大人喜欢男的?有看清长什么样吗?我这种能自荐枕席吗?” “够了!你根本不信我说的吧!这件事是真的,当时巡夜的士兵亲耳听到克里斯将军让那个小兵洗干净点,还说那个小兵长得冰清玉洁,是颗白土豆。啧啧啧,听说当时气氛可那啥了!” …… 原来军营里已经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传言了吗?克里斯是不是也听到了些什么,所以才躲着你。 毕竟任谁被当作死gay 都会不好受吧,只不过逃避根本不是克里斯的作风啊,如果他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恐怕第一件事是将这些人拖走枪毙吧? 不对,现在危险的人是你啊!那天晚上可有人听到了……而且整个军营里除了你叫小土豆还有谁叫土豆! 你仰头,生无可恋地看着天空。 后来费里还来找你,扭扭捏捏地问你克里斯喜欢什么样的……还怀疑你是靠身体上的位…… 你当时就给了他的屁股一脚,然后把他带来的烤红薯烤土豆全都扔到了他身上。 费里哎哟了一声,站起来哈哈大笑,还没笑几声,他的脸色突然僵硬下来,然后笔挺挺地站直,朝你行了个军礼。 “克里斯将军!” 你回头一看,发现克里斯满脸阴沉地看着你。 “……将……将军,怎么了吗?” “小土豆,有份简讯需要你摘抄一下。” 费里和你的嘴巴都惊讶地张大了,克里斯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字正腔圆地叫你的绰号,这种事情令人羞耻的程度,不亚于你的家长在你熟人面前大声叫你的二次元圈名…… 你红着脸跟着克里斯进了营帐,克里斯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随手扔给你一份简讯,交代你把上面的关键信息抄下来。 “将军……关键信息是指……” 克里斯不耐烦地瞥了你一眼,冷声道:“跟了我这么久,连什么是重要信息都不知道。” 得得得,更年期到了这是,根本没法交流! “那既然这样,不如调我去炊事班……” 克里斯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了,你被吓得不敢再说,只缩着脖子等他训你。 “最近你都别出军了,就留在这里学习。” 啊?就这? 克里斯撩开营帐的帘子出去了,你在背后冲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克里斯却突然回过头,你挂在嘴边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 克里斯眼神古怪地扫了你的嘴巴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无人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但那抹淡红很快就消逝在寒风中。 后来你听费里说,那一仗打得极其凶恶,连克里斯都中了两枪,带出去的一个营的兄弟被杀得只剩一不到一个连,克里斯回来后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好久,似乎是在反思自己。 费里劝你去看看克里斯,你不想在这种时候触克里斯的霉头,于是连忙摇摇头。 你帮费里断掉重接的胳膊换了药,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嫌弃地说自己绝对不会吃被“炸”得这么烂的鸡翅。 费里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伸出手来揪你的头发。 你俩在伤员帐里打打闹闹,周围的人都一脸莫名地看着你们,还有人窃窃私语说你俩是“一对”。 “一对什么?”一道淬着寒冰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伤员齐刷刷地站起来向克里斯行礼,你和费里也不例外,屋里但凡还有腿的人都站了起来。 大家整齐地敬礼,口中高呼克里斯将军,克里斯赤裸着上身,肩膀到腰侧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随着他走动的姿势,绷带下的肌肉贲张着。 他似乎伤得也不轻,连脸色都苍白了许多。 众人埋着脑袋不敢直视气场如此强大的克里斯,连你也不例外,你以为他只是照例巡视慰问伤兵,没想到最后那双套着皮靴的脚停在了你的面前。 “小土豆,我现在命令你归队。” “啊?啊,好的!将军!” 你抬起头和手,对他行了个很标准的军礼,克里斯眉头紧锁,看了看和你紧挨在一起的费里。 “你也一起。” “啊?!我也可以吗?将军大人……”费里激动得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克里斯苍白的嘴唇张合,重复道:“是,我任命你为新的炊事官。” 费里和你都诧异地张大了嘴。 进了炊事班的费里倒也不气馁,每天还是乐乐呵呵的干活儿。做完大锅饭还会到克里斯面前晃悠,时不时炫耀一下他那弱鸡的肱二头肌。 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乐观开朗的费里最后会死在敌军的炮火轰炸下,明明只是个小小的炊事兵,却非要冲在最前面与敌军厮杀。 判断题四(是)第四幕:土豆的牙,发炎了 那是你记忆中最惨烈的一场战役,堆积成山的尸体,蜿蜒流淌的血河将土地都浸染成了黑色,半座城墙都被炸成了碎渣,无数士兵与老百姓的尸体被掩埋在废墟中,四处都是炮弹轰过的硝烟与灰尘,有人趁乱打劫,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数老少哭嚎哀叫,怨声震天,就连那日的天空也是灰黑一片,看不见一丝阳光。 你抱着费里残缺的身体,将他藏在一堆尸山背后,他的身上脸上都是血,止也止不住的血,你哭着脱下衣服裹住他的身躯,可是他的体温还是渐渐冷却。 临死前他递给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是他弟弟如今上学的地方,他让你一定要替他照顾好弟弟…… 你满面泪痕地答应了,就在这时,你们的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你警惕地握紧手里早已经用光子弹的手枪,在那人走近时,高举枪口对准了他。然后你就呆住了,高举的手枪也颓废地放了下来。 你看到了同样颓败的克里斯,他身上象征将军权威的制服被刀枪刺穿,身上数不清的血洞正往外渗血,他看向你的眼神犹如濒死的野兽,透着凶狠与杀欲,然而几秒之后,他却突然卸力,直直地倒向了你…… 这一战克里斯惨败,原因是军中出了叛徒,它将克里斯的作战计划完完整整地出卖给了敌军,而克里斯本来也要死在战火中的,只是因为开战前你提了一句可以派人从侧门偷袭,这样正面攻击与侧面偷袭结合胜算会更大。 克里斯认可了你的计划,最后亲自带领了一队精兵进攻侧门,侧门防御薄弱,显然是因为提前得知了克里斯的计划所以才如此放松大意,可是克里斯带人攻进去之后,只看到满目疮痍以及自己的手下将士们被枪弹与炮火轰成肉泥…… 这一战后,克里斯在军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他被革去了二级上将的军衔,但是总司令念在他曾经战功赫赫的份上,保留了他中将的头衔,只不过不再让他参与重大军事行动计划,只留给他一个营的士兵调度。 你本以为克里斯会从此变得一蹶不振,可是他好像只是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凶残了。 手下的士兵不服从他的调度,一味嘲笑他曾经的败绩,克里斯也从不会反驳,只掏出枪爆头了事。 他行事变得更加果断也更加偏执起来,对身边的人极度的不信任,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所有决定也都独自承担,终于,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你病倒了…… 想起这件事你就觉得非常操蛋!凭什么克里斯独断专行地揽下所有事,你也要跟着他受苦受累?就因为你在那场战争中救过他的狗命?早知如此还不如任由他死在战火里呢! 每天不是抄简讯就是撰写军报,重要的决定关键的信息一点儿不让你沾,但却总是要在做决定前问一问你的意见,你一个战五渣哪里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呢? 终于你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发起了高烧,右侧的半边脸也肿了起来,不知是何缘故。 当时克里斯带着军队在外游击,根本没空管你,你也知道这个非常时期,药物与食物都是最紧缺的,所以也就自己忍着,忍到最后身体也到极限了,你就倒下睡了,本以为克里斯会臭骂你一顿,可是当他收拾完残兵回来时,看到你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眼神中竟有一丝难言的悲痛。 他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你,你尴尬地咳了两声,心想他这次又要以什么罪名臭骂你一顿呢? 谁知克里斯只是走到床前蹲了下来,他轻轻捧着你肿起来的脸颊看了看,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坠近吃得有点纳,估计上火惹……咳咳。”(最近吃得有点辣,估计上火了……) 克里斯皱着眉将你放下,他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手,一边洗一边询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情况的。 你把生病以来的细节全都告诉了克里斯,克里斯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既没有因为你独自逞强露出心疼的表情,也没有因为你拖到如此严重了才告诉他而生气,他像是戴了一副永不会变化的面具,所有情绪都深藏心底。 洗过手后,他抬起你的下巴,命令你张开嘴。 其实你有点疼,最近因为脸肿了脸饭也没好好吃,可是克里斯的命令你不敢违抗,闭上眼心一横,就直接张大了嘴。 你感觉到克里斯微凉的手指伸进你的口腔里,他拨开你的舌头,将它压下去,然后往里摸索着。 他按亮手电筒,举起来查看你口腔里的情况。你的最后面的大牙根部肿胀着,克里斯用食指轻轻按了按,你疼得立刻翻腾起来,克里斯垂眼与你对视,他冰蓝色的瞳孔看起来没有一丝温度,你渐渐冷静了下来,将自己躺成一具尸体,另一只手却在被子里用力掐自己的大腿。 克里斯按住你舌头的指头动了动,你觉得有点痒,舌尖不自觉卷了一下他的手指,克里斯立刻皱起了眉。 因为你还在发烧,所以嘴里的温度很高。如此温暖又湿润的腔体,总让他想起一些秽乱肮脏的画面。可是你这样无知无觉地对他张大嘴巴,舌头还这样无意识地舔弄他的手指的模样,像一只完全信任他的,愚蠢又无害的幼兽。 他突然偏离了原本的目的,长指在你柔软的口腔里乱翻起来,他捏住你湿滑的舌尖,粗糙的指腹的细细地摩挲着上面那些感知味道的小小凸起;然后是你敏感的上鄂,用指节顶弄的话你会无法抑制地收缩喉咙,进而干呕吞咽起来。透明的涎液控制不住地由嘴角流出,沾湿你的下巴,狼狈又淫靡。 克里斯看到你因为不适而微微泛红的眼角,突然就停下了侵犯意味的动作。 人果然是欲望的构体吗。一向以清冷淡欲自持的自己竟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屡屡失态…… 你看到克里斯越皱越深的眉头,还有眼神里莫名的嫌弃,你突然呜咽起来,含着他的手指结结巴巴地问: “唔哼呃哼唔嗯呢……”(我是不是没救了……) 克里斯终于回过神来,他将手指从你嘴里拿出来。 你看到克里斯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的唾液,想到那双手刚刚在你嘴里翻搅过,脸瞬间便红透了。 而克里斯神色如常,只是又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 “你有一颗智齿发炎了,并不是会死的病。但是现在军中缺药,你恐怕还要再忍一段时间。” 你眨了眨泪眼,心道只是智齿发炎而已,干嘛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她,但是嘴里还是狗腿地奉承道: “哇喔,将鸡您真腻害!年介个欧鸡道!”(将军您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克里斯嘴角抽了抽,让你最好还是少说几句,不然齿肉摩擦过多,还会肿得更大,你吓得立刻就闭上了嘴。 当天晚上,刚刚收兵的克里斯又带人袭截了一个物资军队运送的物资,里面就有你需要的阿司匹林和凡拉蒙(止疼药),这些西药在当时极度稀缺,尤其是战火最频繁的那几十年。 被劫了药品和食物的军队,基本就可以躺平等死了。 你当时拿着那些小小的药丸感动得痛哭流涕,心想给克里斯当牛做马这么久,总算是有了回报,甚至还在心里暗戳戳地想,克里斯会不会是暗恋你呢,毕竟为了你连军队的物资都敢截。 可是到最后你发现自己还是误会了,克里斯拦截敌军的物资只是他复仇计划的一环罢了,自从那次战役惨败之后,克里斯就一直在养精蓄锐,时刻观察敌军的动向,独自拟定了所有的作战计划,只等时机一到,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那一次开战时你也在场,作为克里斯的“副官”你还从未见过他在战场上的样子,穿着作战服,英姿飒爽的克里斯,在敌军还在派人出来叽里呱啦将鸟语示威的时候,就直接抬起一架狙击枪,瞄准射杀了那个阵前示威的将士。 战争一触即发,克里斯这次没有亲自下场,他在后方观察敌军的动向,再作出精确的指挥。因为这一次提前部署拦截了对方的物资,又是在克里斯熟悉的野外作战,所以这一仗赢得很漂亮,最后克里斯甚至亲自割下了那个叛徒的头颅,将它扔进军侧里做便桶…… 从那以后,你对克里斯的印象似乎有所改观,不再觉得他只是一个无能狂怒的暴君。 你甚至感觉到记忆中的自己对克里斯存在不一样的感情,除去崇拜与畏惧,大约还有普通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之情。毕竟克里斯的外形优越,又身处高位。对你虽然严厉,但很多时候都只是小惩大戒,甚至有时还会偷偷偏袒你,你会沉沦也是必然。 只是你们的身份悬殊太大,你心里大约也是知道不可能和他有结果,所以一直把心意深藏着。 至于克里斯,那时候的你只觉得他处事暴力又直接,如果真的对你有意,大概也是会直说的吧?他没有说,那就是只把你当作亲近信任的下属。你没能与他亲近到可以向他坦白真身的地步,而他似乎也止步与上下级的关系之内。 再之后的记忆就变得很模糊了,你不记得自己死过,也不记得克里斯怎么变成了一级上将的大将军。 就好像是一觉醒来你就变成了雷萨的妻子,而你心中也明确知道自己不爱雷萨,而雷萨大概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说你是因为他与克里斯相像才与他结亲。 这也是为什么克里斯回来后,这具身体就总想要靠近他吧。 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一步错便步步错。 克里斯把你当作弑弟仇人质问,甚至还强暴了你,你讨厌他的高傲自大,可是又忍不住想,他为何会从记忆中的模样变成现在这般偏执。 总不能是因为你的“死”吧……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在会议开始后h 克里斯觉得自己应当是恨你的,你骗了他,从头到尾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真话。你无父无母,为了讨口饭吃才混进来军营,没有兄长没有伤疤,连你说的你的心脏长在右侧也是假的。 他亲眼看到子弹打穿了你的右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眼睛,他从来不知道刚刚从人身体里喷溅出来的血会这样冷。 而你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抱着资料,一脸不情愿却满嘴讨好的话从他营帐里走出去,怎么会被子弹打穿身体,最后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里呢? 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将自己的心放在任何人身上。人死灯灭,带着他那不敢示人的情意也一块儿熄灭了。 克里斯怒视着你,他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压低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还活着,可是你却轻飘飘一句,忘记了。 你看到克里斯气急反笑,解下腰带,要将你两手捆在一起,你吓得转身就要跑,可是哪里跑得过身高腿长还经常锻炼的克里斯呢? 他站在你身后,握住你的手腕警告你:“现在外面人多得很,你不怕被看到就尽管大声叫嚷。” 你涨红了脸,低声骂他不要脸,克里斯冷笑了一声,将你拽回会议桌面前。 “不要脸又如何?” “……”不要脸无敌了呗! 他的大掌摩挲着你白嫩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你白日里被肚兜绑过的痕迹,你被高领旗袍遮掩的脖颈下想必也是同样的勒痕。 克里斯说:“我早该一把掐死你的。” 你不服气地仰起头看他:“那你就掐死我啊!疯子!” 克里斯抬起手拍了拍你的小脸蛋,发出啪啪的声音,并不疼,但是羞辱意味十足。 “杀了你太可惜,我还没见识过,被狗咬过的胸长什么样呢。” 他的语气带着恶意的调侃,在你疑惑的眼神中,他竟一把扯开你的旗袍领子,斜绣的盘口被他拽烂,珍珠扣住啪嗒啪嗒落了一地。 你震惊地看着克里斯,“你干什么……外面还有人……”你抬头看了看地上的摆钟,更加惊慌起来,“会议……还有五分钟……克里斯,你不能这样!” 克里斯却只是闲闲地坐在了会议桌最上方的椅子上,他将你拽到他的身前,两腿张开,将你的身体困在了他的怀里。 “既然你都知道,那不如早点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又有什么目的。等你说清楚了,我就放你走。” 你咬着牙,闭上嘴仔细想了想,可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身份…… “你这么能耐,为什么不自己查?” “呵。”克里斯轻笑了一声,抬起手,将你的旗袍领子拽下来。 你穿了一件新式的蕾丝内衣,克里斯觉得新奇,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勾住内衣的边缘,将它扒了下来。 你的乳房弹了出来,因为不久前才被他用力抓过,所以嫩白的乳肉上还印着四根指痕。 克里斯用手指拨了拨你软塌塌的乳头,它还没有硬起来,克里斯幽暗地眼神扫过你白皙的前胸,那里一片平整,没有任何疤痕。 无论是狗咬出来的牙印还是子弹留下的疤痕,全都没有。 他查过你的底细,你确确实实是两年前军营里那颗胆小又狡猾的小土豆,可是为什么…… 他微微低头,张开嘴把你的乳尖含进嘴里,薄唇贴在乳晕上用力啜吸起来,你的乳尖被吸得瞬间挺立了起来。 “呃……你……你也看到了,没有伤疤,可以放开我……啊!痛!” 你被捆住的手抬起来抵在克里斯的头上,他突然十分用力地咬住你的乳尖,直到那脆弱的一粒被他咬出深深的齿痕。 “现在有了。” 说罢,克里斯捉住你的双腿,将它们拉开,然后抬起你的屁股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撩起你的旗袍下摆,裙子被推到腰上卡住,露出你穿着同色内裤的私处,克里斯重喘了一声,突然扣住你的臀部,按住你的下体然后在大腿根摩擦了起来。 你被他硬得顶起来的鸡巴抵住阴蒂用力摩擦,你也低喘起来,克里斯身上的热气熏得你快要窒息过去。 就在这时,你听到门口骚动起来,你两手抓住他的衣领,低声哀求他:“别……别,他们,他们要进来了……” 克里斯也听到了,他不理你的哀求,解开你的手腕,命令你抱住他的腰。 然后他拿起椅背上的大氅披在了肩上,拉拢前襟,将你彻底困在了这小小的空间里。 你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而克里斯还在挑逗你的私处,感觉到你微微濡湿了,竟直接拨开你的内裤,然后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 “嘘,他们进来了。”克里斯在你头顶上轻声警告着,可是手下的动作却愈发肆无忌惮,长指直达深处,在你的深处勾弄着,然后再抽出,徘徊在穴口打圈。 在这样密闭的小小空间中,回荡起你的小穴里发出的噗叽噗叽的水声。 你又热又羞,浑身都开始冒汗,克里斯却拉开裤链掏出了那根可怖的肉棒。 你弓着身子,因此这一次你看得无比清晰,他的粗大龟头似一颗圆卵,完全充血的茎身比你的腕骨还粗。 想到这根动^_^东西即将插到你的身体里,你便头晕目眩起来,恰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你松了口气,以为克里斯会就此罢手,谁知他却微微抬高你的臀部,露出你窄缝一般的私处,然后一举捅了进去。 “唔!”你疼得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然后猛地咬住克里斯的胸口,他的肌肉硬邦邦的,可是你像一只得了吃食的小狗,咬住了便不松口。 有耳尖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屋里只坐着一个冷面阎王克里斯,便也不敢多问,只按照顺序落了坐。 好在克里斯的气场强大,没人敢坐在他旁边,最近的人也和他隔了三个座位。 只是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披风做遮掩,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你羞愤欲死,嘴下越发用力,只恨不得直接咬死这个疯子,克里斯被你咬得闷哼了一声。 一瞬间,屋里所有的人齐刷刷地都看了过来,连已经坐下的人也慌张地站了起来,屋里又是一阵骚动。 “将军?您怎么了?”有人关切地问道,看到自家将军在屋里还披着大氅,脸颊上也透着不正常的红色,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克里斯低咳了两声,勉强用正常的声音说:“没事,都坐下吧。” 然后所有人齐刷刷地落了座。 而在克里斯怀里,被他粗长肉根贯穿的你却一动也不敢动,克里斯插进去之后也没了动作,就这样深深埋在你的体内。 围着会议桌的人开始汇报他们的工作,你一开始还能勉强听听他们的动静。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身体愈发空虚,最深处被填满,可是敏感的地方没能被猛力撞击摩擦,你只觉得蚀骨的痒在心间蔓延。 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克里斯藏在大氅里的大手安抚似的擦过你的背,然后顺便将你的旗袍彻底剥掉,随手扔到了地上…… !克里斯!!!你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看着地上破碎的旗袍和内衣内裤,只觉得这辈子不会再有这样社死羞耻的时刻了。 但凡有人走个神或是眼神乱转都可能看到他们将军的椅子边散落着女人的衣服。 你不愿再面对这样的画面,干脆将身体彻底埋进克里斯的怀里,而克里斯也偷偷将手放在你的屁股上,轻轻抬着你开始小幅度地上下套弄起来。 因为房间里一直有人在汇报工作,加上克里斯的动作十分隐秘,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只觉得克里斯将军脸色越来越红,似乎是病得不轻。 但是克里斯不说话,也没人敢问,甚至也没人敢提前结束会议离开。 这样浅入浅出,你根本得不到满足,却被他磨出淫性来,骚穴深处痒痒的只想被狠狠撞击,你用力抓住克里斯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克里斯亦不好受,你的小穴紧致如同一口无牙小嘴,死死咬住他的孽根,寸步难行,却又寸寸滑嫩,他甚至能感觉到你穴道的每一寸褶皱都随着他的动作舒展又蜷缩。 汇报工作还在继续,直到离克里斯最近的人也站了起来,你被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偷偷摇动的腰肢也僵硬地停了下来,下体因紧张咬得愈发紧了,克里斯被你缠得又是一声低咳。 坐在克里斯旁边本就紧张,克里斯一咳嗽,那人便更紧张起来,拿着资料的手都颤抖起来。 克里斯抬起冰冷的双眼扫了那人一眼,示意他继续。 那人虽然害怕,可还是结结巴巴地汇报起来,因为离得近,他的余光瞥到克里斯将军魁梧的身躯似乎在抖动,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克里斯将军一向严于律己,怎么可能在这么严肃的会议上抖腿呢?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在会议结束前h 终于汇报完了,那人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椅子又被挤压得吱呀一声,而你被吓了一跳,终于在这隐秘的刺激与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咬住克里斯的胸膛泄了出来。 克里斯骤然被你咬紧,差点爆粗口,他掐住你的臀瓣,原本缓缓插弄的肉棒也停了下来,专心感受着你高潮下小穴湿热的侍弄。 克里斯眼里满是浓郁的欲色,可是那些下属却只看出上司正处于爆怒的边缘,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惹到克里斯,所以汇报的时候反而放慢了速度,尽量将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清楚楚。 克里斯咬着牙,低声说:“无关紧要的流水账就不必说了,挑重点讲。” 说到“流水”二字时,克里斯还恶意地还勾起你被堵得死死的穴口的淫水,细细地涂抹到你的阴蒂上。 你刚刚高潮完,脑子还晕乎乎的,被他这么一摸,身体抖动着又泄了一次。 高潮两次后,你的身体渐渐没了力气,软软地像是要滑倒,克里斯搂住你的腰,另一只手顶起大氅,支在了桌子上,大氅的下摆上移了些许,衣襟却仍旧牢牢合拢着,只是有新鲜空气涌进来,你顿觉好受许多。 还没放松多久,不知谁突然将钢笔摔到了地上,顿时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埋着脑袋等着被克里斯训斥,而摔了笔的那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弯腰捡笔,而是看了看克里斯的脸色。 克里斯脸上除了不正常的绯红,倒没什么表情…… 于是那人推开椅子,弯腰准备捡起那只钢笔。 而听到动静的你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两只手抓住克里斯的衣襟用力把自己往他身上藏,可是屁股悬在他的腿间,用来遮挡的大氅也被提高了一截,如果那人弯下腰,必定是要看到你大张的臀部和含着男人肉棒的骚穴了…… 想到即将被人看到这幅淫乱的模样,你只觉得羞愤欲死,脸颊通红,大脑也空白一片,只知道死死揪住克里斯的衣领,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克里斯长指揉按着你的阴蒂,动作不急不缓,好似全然不怕的模样。而你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还在滴水,说不定那人一低头就能闻到你穴里流出来的骚水的味道…… 你羞得直哭,克里斯似乎也察觉到你的身体在颤抖,他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都出去!”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丢了钢笔的那人连笔也不要了,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向克里斯行了个军礼,然后迅速收拾好东西,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地出了会议室,最后离开的人甚至还贴心地替克里斯和上了门。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克里斯这才掀开身上的披风。 低头便是泄得一塌糊涂的你,长发散乱,玉齿扣红唇,浑身湿漉漉的。 你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蕾丝内裤,小穴大张地被他的肉根串在身上,因为高潮而酡红着小脸,被操得眼神都涣散了。人都走光了你却不知道,只知道埋着脑袋往他怀里躲。 克里斯爱极了你这副依赖他的模样,他托着你的身体把你抱到桌上,展开的披风裹住你的身体,脱下你湿濡不堪的内裤,然后将你按在会议桌上狠狠地操弄起来。 克里斯每次只抽出三分之一的长度,然后再狠狠撞进最深处,又快又狠地每一次都鞭挞到你从未被人疼爱过的敏感点,这样的激烈操弄让你又爽又疼,不一会儿就被操得大脑一片空白,两只手抓住他的披风,只会哼哼唧唧,再也说不出一句违逆他的话来。 克里斯猛地将你翻了个身,让你平躺在会议桌上,他原本清冷的瞳孔中晕染着浓厚的欲望,大掌按住你平坦的小腹,再次抽动起来。 他的肉根异于常人的粗大,操弄时又毫无技巧只会猛攻,你很快就被他干得再次高潮起来,身子在他的大掌下激烈地痉挛抖动起来,克里斯看得眼眶泛红,只觉得你像一只羸弱无助的母兽,除了被他的肉根鞭挞到求饶再也不敢说出违逆他的话! 克里斯拉起你的手臂将你抱了起来,他让你坐在漆木桌上,本就光滑的桌面上沾满了你穴里溢出的淫水,湿漉漉的几乎坐不住,克里斯按住你的脖颈,让你看自己被他插得鼓起来的下腹,你惊恐地瞪大了眼,看着小肚子鼓起来的一条长痕,随着克里斯抽插的动作一上一下地动着。 “呃……呃……不要,不要,好可怕……”你被吓得抽泣起来,克里斯却强迫你仰起头与他接吻。这是他第一次吻你,他的吻和他一样蛮横霸道,像是要把你吃下去一般含住你的唇舌用力吮吸,将你口中的津液尽数吞吃了下去。你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翻滚好几个来回,被操晕的你抬起手摸了摸那明显的凸起,然后就听到克里斯性感的低喘了一声。 他低下头与你对视,你看到他眼里浓重到骇人的情欲,竟被吓得瑟缩了一下。 是你的错觉吗,你突然觉得看不懂克里斯了,他对你似乎恨极了却又好像……欢喜极了…… 克里斯看着你畏惧的眼神,俊眉微拧,抱着你的腰将你翻了个身。 这幅委屈的模样,到底是他强求了。 克里斯弯下腰,轻柔地吻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路从你的发尾吻到脆弱的肩胛,然后是不盈一握的纤腰,最后咬了一口你的臀尖。 大掌掰开这两团似雪的软肉,露出你被插得一塌糊涂的小穴,艳红的穴肉被干得外翻,穴口糊着粘稠的液体与白沫,克里斯只在心里怜惜了一秒钟,然后又扶住肉根猛地捅了进去。 “呃……不要了,不要了,克里斯……” “这是‘惩罚’,轮不到你说不要。” “凭什么……凭什么,呜,疯子,疯子!我又不欠你……嗯……” 克里斯懒得与你废话,只有被干爽了时候你才会安静。他勾起你的腰,让你的穴口朝上,然后摆动劲腰向下,迅速又大力地重复起了打桩运动。 他抬起你的一条腿,如此他的肉棒便能全部插进去,将你的阴唇都插得像是花瓣一般张开,露出里面骚红的嫩芽。克里斯渐渐慢下来,却每次都尽根抽出,用龟头猛顶你的阴蒂,然后再用力插入渴望的穴里。 你被干得身体一直痉挛,体力渐渐不支,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软软地趴在桌上。 克里斯在你背后冷哼一声,大掌拍了一下你的屁股,“如何,本将军这个操不明白女人的混蛋把你操得可还舒服?” 你嘴硬地回怼他:“不舒服不舒服!莽夫,痛死了!” “呵。”克里斯抽出肉棒,将那充血肿胀的肉物上的水液全部擦在你的腿根上。 “湿成这样还嘴硬。”克里斯将软面条似的你抱起来,他生得高大,抱你时和抱小孩一样轻松。他拉开你的大腿,让你背对他坐在他的肉棒上,然后扣住你的膝弯,像给小孩儿把尿一般将你挂在身上操弄。 你受不了这样羞耻的姿势,挣扎着要下去,可是克里斯却牢牢扣住你的大腿,不给你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这样上下颠动你的身体,将你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一次是在椅子上,克里斯抱着你做的,你像只猫儿,张牙舞爪地在他身上留了许多抓痕与咬痕,可是克里斯却只顾闷头插你,抬着你的屁股还不过瘾,下身也奋力上挺,将你插得如同风雨中摇摆的树叶,颤颤巍巍地只能依附于他。穴口已经被粗硕的肉根摩擦到麻木,可是肉穴深处与花瓣中的肉芽却越来越敏感,只需轻轻拍打抽插,你就能绞紧穴道痉挛着小泄一回。 你的身体被操得极度敏感,大脑却因反复攀登极乐的感觉而渐渐麻痹,什么也思考不了,只会抱着克里斯的脖子,野兽似的撕咬与舔吻克里斯的身体,你将克里斯的浑身也弄得皱巴巴湿乎乎的。 最后克里斯也到了极限,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怖的肉根在你的身体里跳动起来,你惊恐地向上躲,嘴里还在喃喃不要。 克里斯亦忍得额角青筋暴起,他也告诉自己不可以射进去,你是雷萨的妻子……真是可笑,都做到这份上了才想起你是雷萨的妻子吗?他这个哥哥做得真是太失败了。 可是,难道不是他先遇上你的吗……更何况,雷萨现在生死不明,作为哥哥,亦有责任与义务替弟弟延续血脉吧……(雷萨: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克里斯猛地抬起你的下巴,他低下头,将你颤抖的嘴唇封住,身下的肉根亦是嵌进深处,抵着花壶的入口激射出来。 你被跳动的阴茎与激烈的射精刺激得颤抖起来,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拒,克里斯不为所动,用舌头堵住你的嘴,用肉棒堵住你的穴,直到最后一滴都射到你的身体最深处,他才放开你。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早有预谋 终于做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整个将军府冷清得只剩下值班人员了。你的衣服都被撕碎了,最后是被克里斯用大氅裹着抱走的。 值班的士兵看到克里斯这么晚了才从办公室里出来,心里佩服地五体投地,抬起手给克里斯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克里斯不咸不淡地应了,随手将你扔进小汽车的后座,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你拢着披风咬牙切齿,心想克里斯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被迫进行了长时间高强度的体力活动,躺在柔软的汽车坐垫上后,你立刻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克里斯精神倒好,一边开车还能一边与你交谈案情,就仿佛刚刚与你沉沦情欲的人不是他。 “已经派人查过做出问题账本的账房先生了,那位老先生已经去世了。不过我派去追查小翠的人来报说,小翠家人也都被杀人灭口了,事发之前有人看到宏家的家丁去过小翠家。” 你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问克里斯是哪个家丁。 克里斯在后视镜里与你对视了一眼:“是你院里的人,下午刚被你打发走。” 你捏起拳头,“有人在针对我。” 克里斯不置可否。 你立刻支起身子,有些着急地攀上他的座椅,“克里斯,你为什么不信我?我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根本不可能……” 克里斯从后视镜里扫了你一眼,你身上什么也没穿,只披着他那件可以当被子用的大氅,白嫩的身体上还残留着被他揉弄出来的痕迹,只是看一眼,克里斯便觉得下腹又要起火了。 他连忙别开视线,嘴里依旧冷淡道:“正因如此,你才更加可疑。不排除你是谁专门培养出来接近我与雷萨的可能……” “够了!克里斯!我不想再听你分析这些狗屁一样的理论了,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把我丢到警署里去?把我关在大牢里都比和你待在一起舒服,我真的受够你了!” 说完你重重地坐了回去,克里斯神色平静,眼里却酝酿着风暴,他陡然加快车速,你被惯性带得向后倒去,下一秒克里斯一个急刹车,你的身体被迫向前倾斜,克里斯猛地接住你的身体,把你拽到前面去了。 他将你按在副驾驶上,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的嘴唇,将你的嘴唇都咬破了,血的味道在你们唇间蔓延,你气极了,张了嘴用力回咬他,而克里斯这时反倒变得乖顺起来,搂住你的腰,低头仍由你怎么咬都不出声。 你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却看到克里斯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不待你看清,他却迅速撤开了身子。 “你最好老实待在我身边。雷萨失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你,我能查到的东西想必宏家的人也能查到,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在到处找你。”克里斯重新发动汽车,不知要开向何处,总之不是回宏府的路。 “什么?”你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怪不得下午离开时那个家丁要阻拦你,幸好你当时坚持跑了出来,不然现在恐怕已经被当成嫌疑犯抓起来了吧…… 可你还是觉得想不通,你根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是谁要这样陷害你? “也许不是因为你得罪了谁,仅仅是因为你毫无身份背景罢了。想来是有人早就盯上了雷萨的家主位置,要杀了他上位,而你不过是恰好被选中做替罪羊。”克里斯看出你的疑惑,将他的猜测告诉了你,可是不知为何他说着说着竟皱起了眉。 “你为何会与雷萨结亲?” “自由恋爱啊,他追的我。” “……这样吗。”克里斯不再说话,只是眉头拧得更深了,他的长指敲了敲方向盘,最后将车开到了他的别墅门口。 这是克里斯作为一级上将,上级给他分配的住所,是时下最流行的欧式建筑,只是他很少来这里住,家里除了几个菲佣便没有其他人了。 克里斯将你带回一个房间,让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可是你不愿意做缩头乌龟等死,直接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坐以待毙就只能待“毙”,你现在绝对不是那种软弱好拿捏的角色了!你会用枪,会给炮台装弹药,大不了问克里斯借一台炮炸了宏家了事。 克里斯看着你坐在柔软的小床上,花朵状的壁灯照在你的头顶上,暖黄色的灯光将你整个人都照得静谧而美好,克里斯心头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幕曾经发生过。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你却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最后直接躲到床上去了。 克里斯皱起眉,他停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拳,你以为他要打你,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抱起被子盖住头。 克里斯的表情更加古怪起来,他后退至门口,神色极不自然地说道:“我会派人盯着宏家人的动向,最后坐上家主之位的人,恐怕就是背后的谋划者。” “要等多久?雷萨呢,他去哪里了?他有没有危险……能不能直接把那个人找出来,我不想看到别人坐上属于雷萨的位置。” 克里斯竟没有半点不耐烦地一一回答了你的问题:“不想等也得等。宏家是人丁旺盛的大家族,雷萨出了事,应该很快会有人吵嚷着选出新的家主,届时查出背后拱火之人才能有些眉目;至于雷萨,既然矿山里没有找到他的尸体,那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当是活着逃出去了,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回来。能不能直接找出来,恐怕还得看雷萨留给你的线索你还记得多少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猜得没错,雷萨恐怕早已预料到族中宗亲中会有人要对他下手,毕竟他……他的身世复杂,原本就不配做宏记矿厂的继任者,更何况还是这样年轻的雷萨。如果他早已知道,那么肯定会有所提防,那本账本原本是要托人带给我的,只是他没想到你会去看他,便临时将账本交给了你。” 说到这里,克里斯眼神复杂地看着你,继续说道:“雷萨很信任你,账本交给你的同时也是在保护你,因为他知道如果线索在你身上,那么我一定不会看着你被宏家人带走。” “……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可是那本账本我弄丢了,里面写了许多……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你懊恼起来,既自责又生气,自责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生气雷萨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以你的脑子如何猜得到他的想法呢? 可同时你也在想,如果你没有去矿山看他,那么雷萨是不是就不会管你了,毕竟在他眼里你就是个把他当成替身的薄情女人,说不定真的会任由你被宏家人当成罪魁祸首撕成碎片……可是他离开前交给你一封和离书,是否也暗示过让你离开呢,那他为什么又要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你让你等他回来…… 你突然觉得雷萨好可怕,你看不懂他,温和有礼的表象之下,不知藏了多少深沉心机。你独自黯然神伤起来,想起自己之前对他动了心,还担心他出事,现在想想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蛋! 克里斯看着你的脸色由青变白再变红,自然也猜到了你心中所想,事实上克里斯在车里推断出你被当成替罪羊时就想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想告诉你,他有他的私心。 而现在,他也必须安抚住你,他没有贸然靠近你,而是扔给你一个东西,那东西硬邦邦沉甸甸的,克里斯将它扔到了你的脚边,你吓了一跳,侧头去看,发现是你那把袖珍手枪。 “里面有两颗子弹,非必要时不要用。” 你和克里斯同时在心里想,这句话好熟悉。 “另外,账本的事不用着急,我记得你说过你与雷萨共同整理记录了一部分对吧?我想雷萨应该会把线索集中在这一部分里,他将账本交给你时,也一定想到了可能会被人偷走,所以你只需把你有印象的信息全部写下来交给我即可。” 克里斯的话令你安心许多,总算没有因为你的大意而搞砸他们的计划。 计划……多么冰冷无情的两个字,难道你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吗?雷萨,你的喜欢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呢? 克里斯看着你垂头沉思的模样,到底没有多说什么。雷萨自己捅出来的破事儿,等他回来自己处理,而他静观其变就好。 嗯,如果你们因此离了心,那反倒顺了他的意,也省得他再为你留在雷萨身边而感到烦心。 克里斯走后,你便独自睡了过去。不知为何睡得格外香甜,什么梦也没做,早晨醒来也是浑身舒畅。 起床后没有看到克里斯,只有家里胖胖的菲佣穿着白色围裙忙里忙外地打扫,因为克里斯昨天来得突然,家里还没能及时打扫干净。 你在这栋别墅里随意逛了逛,发现这里应该真的不住人。家具很少,还都蒙着白布,茶几柜子上落得满是灰尘,虽然装修得很漂亮,可是仍旧透出一股子荒凉的味道。 吃过简单的西式早餐之后,你又上楼看了看,没有见到克里斯,估计忙工作去了吧。 快到中午时,终于看到克里斯匆匆忙忙地从外面回来,他摘下帽子递给佣人,转头就看到你站在后院里摘花,他大步朝你走来,而你也听到了动静,回过身看他。 你穿了一件乳杏色的蕾丝长裙,肩上搭着真丝坎肩,长发披散在肩上,未着粉黛的娇柔面孔透露着淡淡的懵懂,克里斯走到你面前,便闻到了浓郁的花香气息。他原本郁躁的心情竟平静了许多。 你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找到雷萨的尸体了。” 啪嗒,你手里的花枝全都散落到了地上,你神情呆滞片刻,似是震惊似是悲痛,你抬起手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追问他:“你去认领尸体了?真的是他,你没有看错?” “雷萨的后腰上有一块蝴蝶状的胎记,我看过,不会错。” 克里斯十分肯定那具尸体就是照着雷萨的特征长的,只不过脸被碎石砸烂,并不能完全辩明,但雷萨独特的混血轮廓却还是能看清的。他看着你悲痛不已的神情,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现在正是观察宏家动向的最佳时机,雷萨的尸身已被找到,下一步一定会有人拱火闹事,我们静观其变极可。” 可是你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克里斯在说什么,你无力地点了点头,弯腰蹲下将地上的花枝捡了起来。 克里斯亦蹲下身为你拾花,你看到他一如既往刚毅冷漠的俊脸,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 雷萨死了,而你却和克里斯纠缠不清。 你突然丢下所有的花儿,快速跑回了别墅里,你跑到二楼,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你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雷萨的面容,他穿着青色的长褂,戴着金丝边眼镜,温润如玉的面孔望向你时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总会怜惜地抚摸你的脸颊,珍重地亲吻你的嘴唇,将你捧在手心里仿若稀世珍宝……他说他要带你看满城烟花,可是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你伏在床上,悲恸低泣起来,明明已经利用你做替罪羔羊,为何最后还是会死? 你突然觉得倦极,极度悲伤之后身体渐渐脱力,满脸泪痕地睡了过去。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名为太阳的小狗 梦中,有人剧烈地摇晃着你的身体,你迷蒙地睁开眼,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女子。 她的容貌姣好,神色紧张,看到你醒来,她似乎终于松了口气,你抬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着一间极温馨的小房间里。 “小……小秋叶?”你想起什么,猛地坐了起来,小秋叶一脸担忧地看着你。 “你最近怎么变得这样嗜睡?是不是身体不好了?” “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想了想,似乎就只是睡了个午觉而已,小秋叶干嘛这样一惊一乍地摇醒你呢? 你突然听到门口有东西在扒们,爪子挠在门板上,发出极难听的声音,你皱着眉起身,走到门边查看,谁知刚拉开门,一只半大的小狗就扑到了你的腿边。 小狗欢快地伸出舌头舔你的鞋尖,大得有些奇怪但是非常可爱的爪子抓着你的裤腿,湿润的小鼻子里哼出乞怜的叫声,你心中惊喜不已,弯腰将它抱了起来。 这是一只长腿大耳犬,背身披着黑色的毛发,胸前是白色的毛,两色交界出杂糅着些许黄色的毛发,尾巴尖儿上点缀了一小撮白毛,看见你时会疯狂摆动尾巴。最可爱的是它的爪子,明明还是只幼犬,爪子却已经大过许多平常犬类。 它在你怀里仍不老实,伸出粉色的舌头想舔你的脸,你被它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小秋叶也走了过来,她伸手捏了捏小狗的耳根,小狗立刻安静下来,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们。 “它好可爱呀~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伯恩山犬,是一种畜牧犬,平时精力会很旺盛,你要多遛遛它。” “我?” “嗯,送给你的。” “嗯?!为什么突然送我狗狗?” “因为怕你在家里无聊。”小秋叶没再解释太多,她拉着你来到客厅,你这才发现家里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小狗的东西。小狗的窝,小狗的零食,小狗的玩具,小狗上厕所的尿垫,小狗的衣服…… 这种感觉十分奇异,就好像家里又多了一个成员,新生命的到来令你感到新奇又快乐。 小秋叶和你吃过晚餐后,带着你和小狗出去散步,顺便教小狗熟悉环境,你和小狗都玩儿的不亦乐乎,回到家后便累得只想睡觉了。 小狗似乎也累了,回家后就趴在他的小狗窝里,耷拉着耳朵休息。 你越看越喜欢,蹲过去玩它的大爪子。小狗脾气很好,会配合你做握手游戏。 小秋叶说它还没有名字,让你给它取一个但,这是你第一次养宠物,不想太随便地给它取名字,所以决定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好好想想。 你起身时,看到空荡荡的阳台,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自在,你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小秋叶洗漱完出来就看到你蹲在阳台上发呆,她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你抬起头看着小秋叶,指着空荡荡的阳台问她:“我怎么记得这里放过一盆花?” 小秋叶的眼神颤了颤,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说:“想种花的话,明天我带一盆回来吧,你喜欢什么花?” “嗯……我想想,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只记得叶子圆圆的,杆茎是红色的,会结出红色的果子。” 小秋叶沉默了一下,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小伯恩山犬的哼叫声,你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发现小狗摇着尾巴撒娇,似乎是想有人陪他玩。 你蹲下去和他玩儿拍爪子的游戏,小秋叶跟过来,在你头顶上轻声说:“小狗顽皮,可能会吃盆栽,先把它教好了再种花吧。” 你和小狗玩得正开心,她说什么你都只是嗯嗯地应下。 小狗终于玩儿累了,在你面前表演了一个一秒入睡,你被萌到吐血,捧着心窝满脸痴相。 小秋叶忍俊不禁地看着你,将你拽起来拉回房间,“明天再来和它玩儿吧。” 你依依不舍地回了房间,却发现小秋叶也跟了过来。 你挠了挠头,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这是她家,她想去哪就去哪,你没办法阻止。 于是任由小秋叶和你一起回了房间,她在你身后顺手打开了门口的加湿器,里面缓缓喷出薰衣草香气的薄雾。 这一幕十分熟悉,总觉得发生过许多次了,这一次你没再抗拒薰衣草的香气,而是很自然地坐回了床上。 小秋叶在你之后也上了床,你们并排坐在一起。 小秋叶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你原本在专心地玩手机,耳朵突然听到宏氏、盗窃、玉如意几个关键词,顿时也来了兴趣,抬起头和小秋叶一起看起了新闻。 这篇新闻其实很无聊,前半段无非就是说一些被盗当日的细节,看到宏家的明珠大酒店里奢华的布置,你还小小地吃惊了一把;可是后半段的报道就有些无聊甚至奇怪。 新闻播报主任简单讲述了这柄仿制玉如意的来历,据说是出自一个极度不详的家族,因为带着不详的诅咒,这柄玉如意很可能会导致持有者发梦进而产生癔症,最后甚至可能会死在自己编织的梦中。 你嘴角抽了抽,从小秋叶手里夺过遥控器换了频道,嘴里还吐槽了一句:“现在的新闻也搞这些玄学吗?真是太可怕了,封建迷信要不得!” 小秋叶却也只是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这种事谁也说不清,信则有不信则无吧。还是应该看看破解梦境的办法,万一哪天中招了呢?” “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儿,这种事你也信。破解之法……刚刚新闻不是说了吗?打碎就行,不过这么贵的高仿品,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舍不得打碎吧,哈哈……”笑着笑着,你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似乎还没说怎么破解你就换台了吧…… 你的后背突然窜起一股凉意,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上心头。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类似即视感的画面,就好像这一天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新闻、盆栽、早餐、小狗……小秋叶………… 你猛地回头看向身边的小秋叶,她却无知无觉,一脸茫然地与你对视。 “怎么了?” 你藏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头,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可是你不敢表现出来,只提起嘴角假笑了一下,对她说没事。 “该睡觉了。”你暗示一般关掉电视,小秋叶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你说完之后反而极其自然地脱了外衣躺下了。 “……” “怎么了?”小秋叶疑惑而懵懂地看着你。 你咬着牙笑了笑,对她说没事,然后关上灯躺下了。 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加湿器散发出微弱的亮光。在你身旁的小秋叶突然靠过来,抱住了你的身体。 她柔软的胸部隔着薄薄的睡衣直接贴在了你的手臂上,你浑身僵硬起来,忍耐了一会儿,但最终于还是受不了了,一把推开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我……我不习惯抱着睡。”说完抱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在你身后的小秋叶神色暗了暗,到底没有勉强你。你们的时间还长,你会接受的。 她的身体缓缓凑过来,你的手下意识摸向枕头下方,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你这次没有惊讶,反而觉得安心许多。 小秋叶没有趁你“毫无防备”掐死你,只是在你的头顶上轻吻了一下。 “晚安。”她的身体后撤,留给你安全的空间,然后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里,你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双无法抗拒的大手,直接将你拖拽进了梦境当中。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以身作饵 再次醒来,还是在克里斯的别墅里,时间却已经过去两天。 这两天克里斯一直忙里忙外,在你将记忆中的账本全部默写下来交给克里斯之后,他便更忙了。 而你住在别墅里,天天心惊胆战,时而想到雷萨可怖的死状,时而想到自己被宏家人抓走会被怎样惩罚……这种恐惧在克里斯别墅楼下出现许多穿黑色警服的警察时,达到了顶峰。 你听到动静后便连忙拿着枪把自己藏进了房间里,房门反锁着还不够,还推了两个又大又沉的柜子上前抵住。 好在那些人搜查到一半时克里斯就回来了,你听到他极具威严的训斥,伴随着几声枪响,人群骚乱起来,你紧张地握紧拳头,手心全都是汗。 就这样过去了十几分钟,外面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你神经里绷着的弦也终于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皮靴后跟敲击在木质地板上而发出的沉闷声响,你的心脏骤然缩紧,握着枪警惕地盯着门口。 下一秒,响起了敲门声,你颤抖着嘴唇,没有说话。门外的人耐心地再次敲了敲门。 “是我。”是克里斯的声音! 你终于得救般扑过去给他开门,可是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搬开那些箱子,委屈又着急的你突然崩溃,丢下手枪,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克里斯在门外听到你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不知为何心头一颤,他拧动把手,门被反锁了。 他眉心拧紧,脸上终于露出焦急的表情,他后撤半步,抬起脚用力踹在门锁上。 门锁是金属制成,不容易踢坏,但好在门是木头制成的,克里斯两三脚便将门锁旁踹开一个洞。 他第一时间蹲下身子查看你的状况,可是入眼只有一堆木头箱子挡在前面,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拧开门锁,然后用力推动房门以及后面的沉重木柜。 好在你只迭放了两个柜子在门后面,克里斯没费太多力气就推开了它们,他冲进房间,将你从地上抱起来。 他抬起你的脸看了看,你满脸泪痕,鼻子哭得通红,嘴唇也被咬破,极委屈的样子;又检查了一下你全身上下,没有看到其他外伤,他终于松了口气,将你抱回床上放着。 他捡起那把枪看了看,里面还有两颗子弹,于是将手枪重新放回你的手边。 “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你的武器,就算没有子弹了也不要扔在地上,最好是扔进河沟里。” 克里斯低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他半抱在怀里。你有些难过还有些无语,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教训你吗? “克里斯,我讨厌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克里斯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你冰冷的小手,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力量从他的手心传来,你稍稍平静了些。 “宏家的人已经有动作了,很快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克里斯抬起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你的后背,你突然觉得他今天有些古怪。 放在以往,你们绝对会吵起来吧,可是今天你这样骂他,他还无动于衷。 你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连忙推开克里斯,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低声质问他:“雷萨留给你的线索你查到了没?” “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那你还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赶紧去把他抓起来?” “仅凭雷萨提供的证据还不足以逮捕他,只是现在有了明确的调查目标,进展会快上许多。” “好慢……我受够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了,明明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躲!” 克里斯沉默几许,突然语气沉重地对你说:“你是否做过并不重要,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已经有明确的答案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便不会再深究这个答案的对错。这是这个世界潜移默化的规则,你我都无法改变。” 听了克里斯的话,你握紧手心,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你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克里斯。 “克里斯,送我去自首吧。如果我认罪,背后的人肯定会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如此他一定会得意忘形地露出马脚……只是你……下次可不可以再提前一点找到我,我……我真的很害怕。”你哽咽了一下,但是眼神却依旧无比坚定。 克里斯听了你的提议,并没有很惊讶,只是拧紧眉头,冰封一般的瞳孔终于松动了些许,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着问你: “你认真的吗?” “我从没这样认真过。但是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我的安全,如果我落网了,那人恐怕会派人杀我灭口,我已经是这件案子最后的当事人,如果我死了,到时只怕更难翻案。” “我不会让你死的。”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 一时无言。克里斯突然站了起来,他说:“我去安排一下警署里的内应,明天送你去自首……不,你自己去,我现在和你应当是仇人关系,如果被看出端倪,对方很可能不会上钩。” 你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克里斯低头看了你一眼,“明天把你的枪带好,我会买通收监人,让他们免去搜身检查。” “好。” 克里斯说完便离开了,而你在房间里,开始思考把枪藏在哪里合适,以及明天之后,在牢狱中的你要如何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 克里斯又忙了一整天,你在别墅里亦是焦急不已,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你也害怕会出错,万一走错一步,你可能都死翘翘了! 夜幕降临,整个别墅也都暗了下来,你胃口不好,晚餐随意吃了些,便又上了楼。 你挑好了明天要穿的便捷的衣服,又偷偷在衣服里藏了许多药,清热解毒的,止痛的,抗生素……只是这些药物被找出来的话,都够你定一个走私药物罪了!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烦,你不想再这样把自己困死在房间里,干脆合上门出去散散心。 你走下楼,发现诺大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起细碎的音乐声,仔细听能听到节奏很快的鼓点声,你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推开一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诺大的房间里立刻回荡起热情似火的音乐声,节奏欢快,鼓点热切。 你沿着旋梯走了几步,发现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地下舞厅,正当你震惊于别墅别有洞天的设计,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舞池中央幌动。 克里斯穿着一身黑色薄纱拉丁舞服,黑色的头发被梳至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繁复垂坠的水晶吊灯下将他深邃的轮廓照得一览无余。随着音乐的鼓点,克里斯赤脚舞动着身躯。他身形高大,肌肉垒砌成健硕的身躯,可是跳舞时竟也十分柔韧灵活。 你看到他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形成一片阴影,扭动腰肢摆动手臂时,眼帘缓缓拉开,露出他如宝石般冰冷美丽的蓝色眼睛。 此刻的他像是一团燃烧的蓝色火焰,明明周身都是令人退怯的寒气,可是跳起热情似火的桑巴舞时,竟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黑胶唱片机的唱臂转动得越来越快,音乐声也越来越急促,克里斯奋力挥动手臂,脚尖点地再旋转,像是发泄一般,他跳得越来越快,你甚至能看到他的发尾随着身体的转动甩出汗液。 他的身体上也都是汗,被打湿的拉丁服紧紧贴在身上,隐隐勾勒出他流畅而完美的肌肉线条,你看得越来越入迷,直接愣在了原地。 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热烈的克里斯,在你眼里他更像是一座寂静沉默的雪山,万年不变的表情,生气起来只会不讲道理的雪崩,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独断专制。 可是他好像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冷漠无情,相反他的热情与温度全都深埋在心底。他应当是一座沉闷的眠火山,终年被白雪覆盖,渐渐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样貌罢了。 克里斯突然抬起唱片机的唱头,唱片机停了下来。音乐嘎然而止,你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又变回了拒人千里的模样,抬起头冷冷看了你一眼,然后赤脚走到一旁的酒柜前,那里放着两个红酒杯,里面盛有醒好的红酒。 你看到克里斯姿态放松地倚在吧台上,节骨分明的大掌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然后举起来一口饮尽。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放下酒杯,再次回过身,仰头看着你。 “喜欢偷看?”语气一如既往的恶劣。 你气到失语,快步走下旋梯,理直气壮地走到他面前,插着腰对他说:“还需要偷看吗?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吗!” “呵。”克里斯轻笑了一声,他垂眼看了看一旁的唱片机,突然问你:“要不要和我跳一支舞?” 你不会跳舞啊!可你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邀请女士跳舞,是……是这么问的吗?” 其实你心里还是很想试试的!如果克里斯愿意教你的话…… 克里斯挑了挑眉,他站直身体,走到你的对面,微微俯身,一手弯在腰侧,向你伸出一只手,声音庄重道:“美丽的小姐,能否邀您共舞一曲?” “噗……”你笑了一下,将手搭在了克里斯的手心上,他的手掌宽大,在你放上去的一瞬间便用力合拢,然后将你拽到他跟前。 “拉丁舞不是宫廷舞,不需要这样繁杂的邀请礼仪。” 克里斯又在你的头顶科普,可是你却少了往日的尴尬与羞怯,反而抬起头,不服气地看着他:“无论哪种舞我都不会,克里斯老师,您能教教我么?” 你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指曲起,挑逗般挠了挠他的手心,克里斯下意识皱起眉,想要训斥你出格的动作,可是看到你幼鹿般的眼睛,训斥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那就先学最普通的交谊舞,跟着我的脚步,踩我踩过的地方就可以了。” 克里斯说着,抬起你们交握的双手,另一只手搭在你的腰上,你也学着记忆中看过的电影画面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穿得很单薄,放上去就能感觉到热腾腾的体温,你一时失神,克里斯低头提醒你。 “抬脚。” 你便低头,看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身体略微僵硬地追随着他的脚印。 “放松,只有三个短拍一个长拍,记好动作后就抬起头。” 你随着克里斯的讲解,记住了他说的三个踏步和一个旋步,然后就是重复。 “还是挺简单的嘛!”你骄傲地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的胸膛,以及薄纱后若隐若现的红色乳头,那上面还有你留下的齿痕。 你想起了什么,脸顿时红了,脚步也慌乱起来,踩错一步之后后面的便全都错了。 克里斯松开你,你以为他嫌弃你跳得烂,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服,刚想找个台阶下,克里斯已经将你拉回了吧台边。 “学得不错,下次再教你更难的。” “哦,哦,好的。”你呆呆地由他把你抱上高脚凳,你的两腿悬在空中,如此勉强能与克里斯平视。 他将另一杯红酒递给你,“罗曼尼?康帝酒庄产的干红葡萄酒,尝一尝。” 你听不懂他说的那一长串名字,只知道这种酒应该很贵。你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拿在手里学着他的样子晃了晃,然后举起来小小地尝了一口。 入口是醇厚甘甜的味道,并没有酒精的刺激感,甜味之后会有淡淡的苦涩味,这种感觉并不差,于是大着胆子又喝了一小口。 克里斯拿起鸟腹状醒酒器给自己又倒了一些,却没有急着喝,只是拿在手里慢悠悠地晃。 “雷萨跟我说过你不擅饮酒,半杯就倒。” “哪有那么夸张啊!至少能喝一杯白的好吧!”你不服气地将酒杯里那点红色液体都喝了下去,然后将酒杯递给克里斯,让他继续倒。 克里斯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又替你倒了一些。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鸡毛掸子h(红酒微sm 不愧是名贵的红酒,越喝越是浓郁醇香,你越喝越喜欢,不停地让克里斯给你倒酒。 到最后,克里斯倒的速度都赶不上你喝的速度了。 克里斯垂眼看着你,你脸颊上飞着两团红晕,眼神有些涣散。 于是他终于放下醒酒器,将你的酒杯拿走。 你迷迷糊糊地去抢,嘴里咕哝着还要喝。 克里斯压低声音对你说:“不能喝了,再喝醉了。” “我没有!我醉了,才没有……晕,我怎么可能没醉……”你胡言乱语着,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天旋地转一般晕眩起来。 克里斯将你的高脚凳推到吧台前,让你背靠着柜台。他两臂伸长,将你困在身前。 你晕乎乎地揪他的衣服,薄薄的纱衣被你蛮力地撕开了一个口子,看着克里斯健硕的胸膛,你突然难耐地咽了咽口水。 “好热……”你抬起眼,迷蒙地看着克里斯。 克里斯捉起你作乱的手,放在了你自己的胸前,他一言不发,你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吭哧吭哧地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很快你就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了,还拉开衣领朝里扇风。 克里斯看着你被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的乳肉,眼神晦暗起来,抬手将内衣的边缘拽了下来。 你无知无觉,甚至觉得内衣勒得有些难受,于是手臂向后弯曲,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克里斯看着你自己脱了内衣,两团乳儿失去束缚,小兔子般在他眼前弹了弹。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竟浮现出你被黑色钢圈托起乳房的模样,他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穿那样的衣服,但还是捉起你的手按在你的胸上。 “把它们托起来。”他蛊惑地对你命令道。 你眨眨眼,用手掌托住乳根,将小小的两团乳儿举到他面前,你懵懂地看着克里斯,用被酒精氤氲得软糯的声音问他:“是这样吗?” 克里斯的声音更加嘶哑,他低下头,奖励似的亲了亲你的嘴唇,在你耳边夸道:“做得好。” 然后他低下头,就着你的手,将一粒乳豆吃进嘴里。 你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克里斯柔软的薄唇抿住你的乳尖搓磨,渐渐的你的手也颤抖起来,几乎捧不住那一对小小的乳。 克里斯好心地抬起手帮了你一把,温热的大手覆在你的手背上,教你浑身都发起烫来。 在克里斯的舔弄下,你的身体渐渐痒了起来,酒精发酵着你的性欲,很快便氤氲出出一泡甜腻淫水。 克里斯撩起你的裙摆,干脆利落地脱下你的内裤。上面沾满湿液,拉开时甚至还能看到与你私处粘连着银丝,克里斯的喉咙抑制不住地吞咽了一下。 他重新以唇舌覆住你的乳房,另一边则用手指帮你扩张,你被你吃得淫叫连连,因为醉酒,你少了许多廉耻心,开始什么话都往外说。 “嗯……轻点轻点,那里,好舒服,呜,还要……再进去一点呃!那里那里!” “这里?”克里斯按住那令你颤栗的一点,然后手腕用力,手指猛烈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撞到那一点上。 你呜咽着泄了出来,喷出来的淫水全都溅在克里斯的手臂和大腿上。 他终于抽出手指,伸出舌尖色情地卷走那些淫液,你被克里斯淫荡的模样刺激得捂住了脸。 他拿起一旁的红酒杯,冰冷的杯沿压进你的乳晕里,你被刺激得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更凉的暗红色液体从杯沿涌出,漫过你小小的乳头,然后然后从浅浅的乳沟向下滑去。 红酒的香气蔓延开来,你感觉到它们浸渍你的身躯,将你整个人都泡成了红酒的味道。 克里斯垂眼欣赏着红酒从你白嫩的身躯上滴落的模样,它们在腹部堆积起来,随后继续向下,滚进那片漆黑密林,随后滴答滴答坠向地面。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在流血。 他重喘一声,将剩下的红酒都倒在了你身上,随后丢开酒杯。宽厚的手掌落在你身上,暧昧地打圈揉按,将那些红酒晕开。 克里斯的手掌与手指上布满了薄茧,如此轻慢而温柔地抚摸你,竟让你舒服得有些犯困,你微微张嘴,想要打个呵欠,克里斯似乎误会了什么,竟低下头与你深吻起来。 你喝了不少红酒,嘴里酒味很重,克里斯粗糙的舌苔一寸寸刮过你的口腔,像是要将那些混合着酒气的唾液吸干。 “呃……唔……”他突然开始掐你的乳头,你被掐得哆嗦起来,两条腿难耐地夹住他的腿,私处下意识在他身上蹭了起来。 红酒,淫液沾了他一身。 待他将那些红酒抹匀了,然后俯身,用舌头一点点将它们舔干净。 印象中,克里斯从未如此温柔地为你做过前戏,你不禁有些沉迷进去。待他的唇落在你的私处时,你更是舒服得娇喘起来。 “啊!克里斯,克里斯,那里~” 你感觉到宽厚的舌苔用力刮过你的整个阴部,克里斯粗重而潮湿的呼吸喷在上面,刺激的你直打颤。他的嘴唇包住你的阴唇,用舌尖挑开蚌肉,然后接吻似的舔弄起来。 他的舌头好有力量……和他整个人一样,用力到像是要把你的阴蒂刮下来,你控制不住地抱住他的头,看着克里斯高大的身躯埋伏在你的腿间,你居然更加兴奋了。 克里斯……作为冷漠军阀的将军克里斯,作为厌恶你嫌弃你的大哥克里斯,此刻竟在给你舔逼……… 你脑海中的臆想令你到达了今夜的第二个高潮。阴道绞紧克里斯的舌头,痉挛着喷到了克里斯的嘴里。 克里斯的大掌撑开你的双腿,没有第一时间躲开,但是他舔弄的动作确实缓了下来,在你喷完之后,他甚至温柔地将那些淫水全都舔吃干净了。 克里斯他……好不对劲……,可是你没有心思多想了,你刚刚到了极致,此刻软绵绵的什么也不想做。 克里斯从你身下站起来,你看到他的嘴唇上泛着润泽的光,下巴上还沾了些许红酒,再往下看,他的衣襟凌乱,贴身的柔软长裤被顶出一个粗大的棍状痕迹…… 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刚刚被满足的性欲又开始冒头了。 克里斯天赋异于常人,插进来时,常常让你感觉到被捅坏了……疼,但是也格外的爽。 他也一定想要吧,你舔了舔嘴唇。连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今晚有多么大胆。 就在你以为克里斯要插进来时,他却突然转身去了柜台后,你撑着身子看着他,视线黏糊糊地缠在他的身上。 不怪你这幅饥渴的模样,而是克里斯实在太恶劣,有过一次把你丢下不让你高潮的经历,所以这次绝对不会让他故技重施。 你两腿摩擦着,勾引似的捏起了自己的乳尖。如果你还清醒着绝对不会这样做,而克里斯也满意地停下脚步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 你见他停住不动,更加急切起来,用手指插进自己的私处抚慰起来。 克里斯被你大胆的举动刺激得双目泛红,他喘息着吞咽了一下,然后从柜台下拿出一根鸡毛掸子,你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还这样懵懂无知地看着他,克里斯被你懵懂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烫,鸡巴更是硬得快顶穿裤子。 可是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静,拿着那根鸡毛掸子回到了你的身边。 他将柔软的鸡毛掸子放在你的身上,转动手柄,用轻柔的羽毛搔弄你的胸乳,你又痒又麻,无法控制地笑着扭动起来。 “不要……不要这个,好痒……”羽毛细如发丝的麟毛像是扎进了你的乳孔,你被刺激得剧烈抖动起来,克里斯却牢牢控制住你的身体,不让你有机会逃开。 他将鸡毛掸子转了个方向,用手握的那一方木棍滑过你的胸膛,最后落在了你的阴户上。 “明天,他们可能会拷问你。所以现在,我要和你提前预演一下,以防你明天说错话,听明白了吗?” “唔?什么啊……你……你不能让他们别逼问我吗?我怕疼,唔!” 你脑子里乱得像是一团浆糊,根本无法辩析克里斯话里的虚实,更不知道他要如何与你预演。 就在这时,克里斯拿着鸡毛掸子,用它狠狠地抽了一下你的私处! “啊!”你疼得仰起脖颈,朝他露出你脆弱的脖颈,最脆弱最敏感的人被人抽打,这种疼痛难以承受,可是疼过之后,又隐隐升起一股麻木的酥痒。 你娇哼起来,身体里沸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克里斯……克里斯……”你求饶一般看着克里斯,可是克里斯如同宝石一般冰冷的蓝色眼睛毫无情绪地看着你,就好像这是一场真正的审问。 “现在,我要问你问题,回答错的话,就挨一次鞭子,听明白了吗?” “我……我不,呃!呜!” 克里斯不听你说完,抬手又是一鞭,短短的鸡毛掸子抽打在私处上,他用力极巧,不会让你太痛,但是绝对会留下很深的印子。 “回答错了。”他面无表情地回应你。明明刚刚还埋在你的身下舔你,现在又变成了这幅冷面阎罗的模样。 你被他抽得哭了起来,可是克里斯还要继续逼问你。 “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孤儿还是有一对亲兄妹父母,还有个哥哥?” “什么……好长……”这个问题好长,他在问什么……你迟钝地看着克里斯,他冷然抬手,你吓得哆嗦了一下,立马回答道:“我……我好像有个哥哥!啊!” 克里斯毫不留情地又抽了一下,你小小的阴户被抽得红肿起来,上已经印上了三根红色的长痕,克里斯每一次都用力在打,毫不留情,将你打得淫水直流,又哭又喘。 “回答慢了。” “呜……呜,克里斯,我讨厌你……” 克里斯眼神暗了暗,他按住你的胯骨,将你一塌糊涂的私处展露出来。 他用木棍的尖端戳了戳你被打得翻开的阴户,挑开阴唇,找到你最敏感的部位。 “下次再答错,就打这里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呜呜……”你这次答得又快又好,只觉得克里斯都要把你从醉酒中抽清醒过来了。 可是如果你真的清醒,又怎么会任由他这样玩弄你,甚至还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月亮’是谁?” 这个问题真的把你问得愣住了,月亮是谁……月亮就是月亮,还能是谁……(松间月:行……^_^) “克里斯你这个疯子!你想打我就直接打好了!为什么要想出这些傻逼的问题为难我!” 你又生气又委屈,在高脚凳上挣扎起来,克里斯无视了你的控诉,他不毫不留情地抬起手,你的心脏也随之提了起来。 然后下一秒,鸡毛掸子就精准地落在了你凸起的阴蒂上。这一次用的力量比之前三次都重,你疼得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那颗脆弱的小豆豆被克里斯抽得立刻红肿成原来的两倍,蚀骨的疼啮心的痒,这一下直接将你抽得两条腿剧烈挣扎起来,私处也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液。这次不是粘稠的淫水,而是从尿道口喷出的一股清液,液体激射而出,将克里斯的长裤都淋湿了。 你被克里斯抽得失禁了。 反应过来的你崩溃地大哭起来,两手捂住脸又哭又叫,克里斯在这时还要拉开你的双腿,两眼直直看着你痉挛抽搐着的下体又挤出几滴清液。 受不了如此羞耻尴尬的一幕被人看到,你的两条大腿疯狂踹动起来,嘴里大叫着“不要看,不许看!” 克里斯却丢下鸡毛掸子,将湿淋淋的你从高脚凳抱下来。 他让你踩住凳子腿上的横杠,然后从背后撩起你的裙摆,将不知何时放出来粗大肉根直接插进了你的小穴深处。 你被插得浑身一软,瞬间瘫软在他的身下,所有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会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发出破碎的呻吟。 克里斯大手向前扣住你的双乳,用力将你的身体向后向下坠。 他今晚真的疯了一般,像是要把你捅穿一般地狠狠操着你。 他找到你的敏感点,然后捧住你的屁股一直顶撞那一点,直到你剧烈地痉挛起来,他才松开你。 你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地上滑去,克里斯托住你的手臂,让你慢慢躺到地上,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所以你并不觉得难受。 但是克里斯抬起你的大腿,再次插进去时,你却被涨得想吐。 “不要了,克里斯,好深……我不要了……” 克里斯一言不发,只沉默地操着你,他眼神幽暗地看着你布满鞭痕的私处被他插得阴户大开,颤颤巍巍的小穴含着尺寸完全不匹配的肉根,费力地讨好着吞咽着。 你被抽肿的阴蒂可怜巴巴地挺立着,随着他的操弄摇晃着,克里斯看得双眼发热,只恨不能把你操死在这里。 你私处的鞭痕被他的肉根顶得鼓起,像是一条活过来的红色小蛇,在你的阴穴上游荡蠕动,啮咬你的肉体和灵魂,直到把克里斯这个名字刻进你的灵魂里。 仍不停歇。 一夜荒唐了不知多久,克里斯在你身体里射了两回,最后小穴实在装不下了,射在了你小小的乳上。你精疲力尽早已昏睡过去,克里斯将你抱回房间,给你清洗身体,又拿出药膏给你上药。 收拾好一切之后,他将你抱回你的房间,看到你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和手枪,他心里突然柔软地塌陷了一块。 其实他没有料到你会主动提出去警局自首做诱饵。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这样做的,可是由你自己提出来之后,这件事反而变了味道。 他一直将你当作胆小贪吃却又居心叵测的女人,但是你的所做所为又屡屡打破他的猜忌。 你的身份像是一团迷雾,他分不清你来意的善恶,所以干脆将你视作“例外”,所有掌控之外的例外都应该铲除才对。 他不要有任何软肋,就连雷萨也不可以。 他再次沉下眼,将你放在床上,你感知到熟悉的味道,哼唧着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克里斯替你盖好被子,然后大步离开了。 作者的话:没卡肉,嘿嘿 判断题四(是)第五幕:幕后主使……? 宿醉醒来之后,你只觉得头疼想吐,胃难受,以及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麻木的胀痛…… 你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到自己睡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又冷又硬,还有扎人的茅草。 你猛地坐了起来,发现四周都是漆黑破烂的墙壁,你正对面是一扇铁栅栏做成的大门,你惊恐地站起来,却发现浑身莫名酸痛。 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门前,抓住竖栏向外望去,只见小小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排列着十几个整齐的牢房,里面全都关着人! 手枪……手枪!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是你为自己准备的衣服,伸进裤兜里掏了掏,手枪还在!你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牢房里,不过这样也好,审了你被人铐起来拷问的羞辱了。 说起拷问…… 你怎么记得昨晚克里斯好像,和你说过什么预演?你刚想回忆,脑子又是一阵抽痛。记忆中只有克里斯教你跳舞的画面,然后给你喝酒,剩下的都只剩下模糊的片段…… 脑海中闪过几个火热赤裸的画面,你的脸立刻红了,就在这时,一只警棍突然伸过来,用力敲了一下你握住围栏的手上。 你吃痛地松开手,抬头看向面前凶神恶煞的狱警。 “老实点!” “……好好好。”你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又缩回了牢房最里面,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从刚刚懵逼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你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你与克里斯的计划。 他说他会派人盯着你保护你,而你只要负责呆在这里,直到引出幕后凶手就行。 还有,你必须提防某些人的暗害。 你从未蹲过大牢,老实说这种体验还蛮新奇的,你原本以为自己会和其他凶徒关在一起,甚至幻想过自己在牢狱里被欺负的情景。 只是真的被关进来后才发现,这里除了狱警有点凶残以外,似乎还是挺有组织有纪律的。 昨晚晚上你没吃多少东西,一觉醒来又是中午了,肚子早就饿得直打鼓,你眼巴巴地望着大门上的传递窗,等着狱警给你送饭。 不一会儿饭果然来了,一个脏兮兮的铁盘子从最下方推进来,上面躺着一碗看不清米粒的粥和一个黑乎乎的馒头…… 你闭了闭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午餐。你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是两个狱警在发餐食。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只有稀饭馒头,也有大鱼大肉的饭,只是那种一看就是收了好处才会得优待。 你叹了口气,将那个馒头拿过来,捏在手里掰碎了玩儿。 好吧,其实你本来也没打算吃,毕竟这些饭里说不定下了了毒呢。 正当你百无聊赖地将整个馒头都撕成碎屑时,你身后的墙壁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侧身一看,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老鼠从一个洞里钻了进来! 你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躲开,那老鼠大爷却不怕人,大摇大摆地爬到馒头屑面前,窸窸窣窣地吃了起来。 你拧着眉头,想着自己昨晚可能是在这里睡的觉,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加上昨夜喝了太多酒,胃部抽搐起来,你弯下腰竟直接呕吐起来。 在外面看守的狱警听到动静,只斜斜地瞥了你一眼,并没有要管你的意思。 你扶着墙壁好一阵呕吐,直到将胃酸都吐了出来,喉咙抽搐着什么也吐不出来时才停止。 吐完之后你整个人都虚脱了,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你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呕吐物,可是又没力气挪地儿,只能转头向里。 你看着那只肥硕的老鼠胡须颤动着,将地上的馒头全都吃了个干净,那圆滚滚的肚子也是越来越鼓。 你又有点恶心了,低头干呕的瞬间,你突然听到那只老鼠吱吱地乱叫起来。 你抬头一看,发现那只老鼠竟口吐白沫,翻了个身倒在了地上! 你瞪大双眼,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立刻站了起来,狱警听到动静,又走过来用警棍敲了敲门,警告你安静点。 你脸色苍白得像纸,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狱警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地上的呕吐物。 他突然拧起眉毛,大声吵嚷着咒骂你:“个猪猡!腌臢货……” 你听不懂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只觉得他像个神经病,你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里,把自己蜷缩在了角落里。 那人见你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眼神透露出了然,随后便不再管你了。 这么屁大点儿监狱,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他才懒得管你。 你迷迷糊糊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好像真的有些发烫。 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吃,怎么还是变成了这副死样子,该不会这里的空气都有毒吧?你有些生无可恋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口已经摆了三四顿饭菜,你碰也没再碰过,倒是有不怕死的老鼠半夜跑过去偷吃,然后被毒死了一大堆。 你在心里吐槽那人真是胆小,竟只会投毒。 大概第三天的晚上,你饿得头昏眼花,捉起衣服袖子,将里面的药丸翻出来,掰开胶囊,将里面的药粉倒掉,然后将淀粉胶囊吃进嘴里。 味道有点像塑料,还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你闻着那股味道又想吐了,但是还是强忍着把它咽了下去。 咽了半天没咽下去,因为口渴,嘴里一点口水都分泌不出来,那薄薄的胶囊就这样卡在你的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憋得干咳起来,掐着喉咙干呕,直到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你眼睛翻白,下一秒倒在了墙角边。 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又停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鬼魂似的身影飘到你的牢笼面前。 那人身材高挑,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褂,头上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楚面貌。 他打开牢门,脚步轻缓地穿过满地的死老鼠还有呕吐物,鞋底踩到那些肮脏的东西发出黏腻又恶心的声音,你差点又吐出来,可是你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憋了回去。 你的心脏在狂跳,从未这样紧张过。 那人停在了你的面前,他似乎是盯着你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才蹲下身,他拨开你的头发,不期然对上你睁大的双眼。 那人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也看清了面前这个身材清瘦,面容苍老的家伙。 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在你与雷萨的婚礼上见过,可是当时你盖着盖头,应当是什么也看不清的才对。 那么你又是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呢? 你站起来,两手垂着身侧,躲在阴影中与那人对峙。 “居然是你,五叔。我没有记错吧?”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你怎么会认得我?”宏稷一面与你拉扯,一面将两手背在身后,他要做什么,一目了然。 你动作比他还快地逃出手枪,不用上膛,抬起手对准他的手臂就是一枪,他痛得大叫一声,整个牢房里都是他的惨叫声。 他抱着手臂,手上的枪也被摔在了地上,你冲过去捡起来拿在手里,子弹上膛后对准他的另一只手又是一枪。 “反派通常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还有,”你看着倒在地上的宏稷,你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两把手枪,语气轻蔑道:“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你的武器。” 借用了一下克里斯的话,不得不说这样居高临下地训斥别人真是太爽了! 不过你怎么也没想过幕后黑手是这个你素未谋面的“五叔”,更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查看你的状况。 宏稷亦是满脸不思议,他看着你,眼神透露着凶狠:“你怎么会没死,我给你下了那么多药……还有,你怎么会有枪……” “药嘛,都被老鼠吃了啊,嘻嘻,他们替我死了。至于枪嘛……” 你举起枪,对着他的大腿又是一发子弹,他被打得痛苦大叫,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 “姑奶奶玩儿把枪,还得跟你这个老东西汇报不成?” 你看着他颤抖着血肉模糊的双手抱住大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打滚,你犹觉不够解恨,想到雷萨因他而死,心里更加郁愤。 抬起手准备再给他一枪,就在这时,隔壁的克里斯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阻止你。 “好了,打死了就没法审讯了。” 你这才愤愤不平地手起手枪,对克里斯说道:“他害死了雷萨,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宏稷见到克里斯,脸色更加惊惧,怎么也没想到克里斯会与你一起合伙儿给他下套。 他明明亲眼看到克里斯在将你交到警署后,特意交代警署的人要对你“特殊关照”一下。 他看到完好无损的你,突然意识到“特殊关照”并非他猜测那种的意思…… 宏稷几乎咬碎一口老牙,只恨自己道行太浅,就在这时,牢狱中所有的灯也都亮了起来,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 宏稷却在这时突然演技大爆发,抱着伤口大哭起来。 “官爷,官爷,救救我,他们……” “够了!有话到审判厅去说,我们可不管这个!” 说罢冲上来许多人,将血肉模糊的宏稷五花大绑起来,捆完宏稷,领头人还站起身对克里斯行了个极标准的军礼。 你这次发现来人是费里的弟弟,菲奇。 克里斯冷淡地对他点点头,看着被人拎住衣领的宏稷,交代了一句。 “宏稷是我名义上的‘叔叔’,还望菲奇警官替我特殊关照几分。” “是!”菲奇又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带着一行人走了。 你跺了跺脚,抖去一身茅草,邀功似的跑到克里斯身旁,仰着头问他:“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克里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你,长腿一抬就朝外走去。 你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谁知克里斯却突然转过身,他看着你,冰蓝色的瞳孔被灯光照出暖色。 “还不走?” “走走走!天天吃压缩饼干,都快噎死我了!我要吃菲佣烤的披萨……”你走到克里斯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克里斯一言不发地听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判断题四(是)终幕:比安奇夫人 你原本想跟着克里斯一起上车,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先开车门让你进去,而是站立在车门前,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你的心情变得有些忐忑,克里斯并非扭捏之人,他有话都会直说,这样长久的沉默,让你有些许不安。 “或许你该回家了。”克里斯微微低头,你侧身与他对视,他的神色疏离而冷淡,像是要与你划清界限。 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克里斯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自己坐了上去。 他今天叫了司机来…… 见你仍站在原地,克里斯皱一下眉,摇下车窗递给你一沓银票。 “想吃披萨可以去餐厅,剩下的钱可以叫辆黄包车把你拉回宏府。” 你接过那沓钞票,眼神亮了一下,习惯性狗腿地说了句谢谢将军。克里斯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不愉,但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头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车子很快便开走了。 你站在路边数了数银票,整整一百张,别说叫一辆黄包车,全城的黄包车叫过来拉你都没问题! 你心头那点不爽一扫而空,自己去一家高档餐厅吃了饭,出来还去时兴的筒子楼逛了逛,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正偷偷地跟着你。 你以为筒子楼会像永定土楼那样,是一圈房子围成一个圆,可是走进去之后你却发现这个楼似乎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 无数高楼由一条长长的走廊串联,楼房像是围城一般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虽然从外面看很宏伟,其实走进了才会发现每个单间的面积都很小,大概只有十几平方。 路过时能听到很嘈杂的人声,锅炉沸腾的蒸汽从窗户里飘散出来,男人女人的说话声,婴儿的啼哭声,还有…… 一些穿着清凉的女子,或站或坐地倚在筒子楼边。青天白日里,看到路过的男人也会上前讨好谄媚几句。 她们化着夸张的妆容,大多身型显瘦。有些则很安静,只是靠在路灯上抽烟,但是如果有男人上前动手动脚,她们也不会反抗,反而换上一副假笑脸,拉着醉醺醺的男人们上了楼。 你穿戴整齐,甚至可以说得上一句保守,可那些路过的男人还是会上前搭讪你,问你“几钿一夜”,你听不懂他们的方言,但是知道那绝对不是好话。 你满脸嫌恶地推开他们,他们还会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你渐渐感觉到有些害怕,在这些筒子楼里穿梭起来,不知何时竟迷了路,你感觉到有些懊恼,不应该随便乱跑的。 你停下来看了看,发现四周都是高楼,连天空都被遮蔽,这里似乎是筒子楼比较深处的地方,阴暗又潮湿,这里的人们看起来更加颓靡无神,像行尸走肉一般。 在这里人们会像畜生一样随地交媾,甚至在离你不远处的巷子里就正传来男人的闷哼与女人的娇吟,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大约是因为心慌,你竟越发找不到出口,在里面越走越深越走越远,后来实在累了,干脆停了下来。 猛然一抬头,却发现在这些筒子楼的最深处,坐落着一座三层楼的小洋房。 这栋小洋房由灰砖砌成,红色的木门,彩色玻璃的花窗,看起来很特别。 房子周围与二楼的阳台上都种满了鲜艳的花朵,缀成满园春色。你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朝别墅二楼看去。 就在这时,彩色的玻璃窗被人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身影,你看到那人的脸,竟呆愣住了。 你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她留着齐肩长发,细眉过目,一对狭长的凤眼慵懒地微阖着,眼珠是透亮的棕色,像一颗璀璨的玻璃珠。 她的右眼下方有一颗淡淡的泪痣,垂头赏花时,浓密的睫毛便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树叶穿过,落在她洁白无暇的面孔上,恍然间只觉得那双眼睛好美。 而这时,她似乎有所察觉地朝你低下头来。 她的鼻梁高挺鼻尖却很小巧精致,嘴唇像是花瓣一般嫣红柔软,看到你时,竟撇了撇嘴,一副不耐烦地样子。 “看什么,没见过美男吗?” 他面孔看起来有些稚嫩,声音却是很独特清朗的少年嗓音,你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是个男人。 偷看被现场抓包其实还挺尴尬的,可是不知为何,你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于是没有立刻移开视线,反而迎面直接与他对视。 他的五官真的好精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只是这张面孔过于洁白无瑕,反而让你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 是什么呢? 那位自称美男的家伙见你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缩回房子里,哐当一声便将窗户合上了。 你被那动静吓了一跳,心说本想找他问问路,结果脾气这样暴躁,还是不要贸然打扰的好。 你捶了捶酸痛的小腿,完全没发现二楼上那个奇怪的男人躲在窗户后偷看你。 房间里似乎还有其他人,那人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轻笑了一声,嗓音温柔地问道: “松间先生,可是见到熟人了吗?”是一道带着独特烟嗓的低柔女声。 松间月拧着眉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是个阴魂不散又倒霉透顶的家伙,我救过她两次,但是她每次都不记得我。比安奇夫人,您说,这会不会也是一种……厄运缠身的表现?呃,当然,我是说楼下那家伙是我的厄运。” “哦?还有这样的事吗?不过我也无法为松间先生解答这个问题。” 那个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一个中年妇人,她穿着一身绿色丝绒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宽檐礼帽,镂空的蕾丝垂坠下来,盖住了她半张脸。 只看优雅的红唇与凌厉的下巴轮廓,也能看出这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她步履款款地走到窗边向下看,然后也面露惊讶,进而又微笑起来。 “我认得她,是我小儿子新娶得太太。” 比安奇夫人似乎来了兴致,非要下去与你认识一番。 松间月似乎有些不情愿,说他要留在二楼继续撰写文章,比安奇夫人微笑着应了,随后便快速下了楼。 而别墅外的你刚准备离开,红色的木门便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你转过身,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戴着夸张的帽子,直接朝你走了过来。 “这位可爱的小姐,可以邀请您进屋里坐坐吗?” “嗯?”你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又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问道:“是说我吗?” 女人点点头,她撩开眼前的黑色蕾丝纱网,露出一双浅蓝色的眼睛。 她的皮肤白皙,眼尾有淡淡的皱纹,五官深邃迷人,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模样,你惊觉眼前的人就是你在雷萨家中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 你的眼神流露出震惊,很快被女人捕捉到,她掩唇一笑,也不与你打哑谜,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 “雷萨的小茉莉耶,真是位可爱的女孩儿,我是他的母亲,你可以称呼我为比安奇夫人。” 没想到与真婆婆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会对她微微鞠躬,嘴里念着您好您好。 实在不怪你失礼,而是没有丈夫的陪伴,独自面对婆婆,实在是一件让人非常惶恐的事。 而且你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雷萨去世的消息……对于一位母亲来说,这恐怕是噩梦一般的消息吧,你不打算贸然提起这件事。 不过好在比安奇夫人并没有向你打听雷萨的事情。 她热情地邀请你进到她的小房子里,带你去后院看花喝茶,她家里的装修十分温馨又古典,还带了些许宗教气息。 在你们进去后,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鬼鬼祟祟的家伙也离开了。 比安奇夫人并没有在你面前聊太多她儿子们的事情,似乎就只对你感兴趣。 她问的问题大都浅尝辄止,在知道你曾经在战场上当过兵,还露出惊讶又赞许的表情。 比安奇夫人很喜欢夸你,比如说她会说你今天穿的蓝色连体服与腰上的棕色皮带很搭,当然如果忽略裤腿上莫名的破洞,这将是一身完美的骑马装。 尽管你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都应下了。 她看出你有些紧张,于是亲自泡了红茶,又烤了一些奶油曲奇给你吃。 你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帮她打打下手,比安奇夫人也没有拒绝,还很直接的说一起做饭是很好的促进感情的方式。 你听了这句话,微微好奇地看向比安奇夫人,她美丽的侧颜依旧光彩照人,只是岁月仍旧在这张美丽面孔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你进来后没有看到过第二个人,难道说比安奇夫人是独自居住在这里吗? 比安奇夫人看到你好奇的眼神,似乎很快就明白了你的疑惑。 她没有急着解答,而是戴着厚厚的烘焙手套,先将烤盘从烤箱里拿出来。 扑面而来的牛奶香气瞬间勾动了你们的馋虫,她心照不宣地拿起一块递给了你。 你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接过来咬了一口,曲奇饼干很酥脆,有淡淡的甜味,她放了一些蔓越莓干在里面,中和了牛奶的腻味。 “很好吃!” 比安奇夫人笑了起来,她端起烤盘,和你一起来到院子里,那里有一张白色的小圆桌,你们坐在桌子边,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了天。 “刚刚是想问关于我的丈夫的事吗?” “噗……”你刚刚喝进嘴里的红茶一口喷了出来,没想到比安奇夫人会这样直接地说出来。 你不好意思地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然后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是有一点……好奇,毕竟您刚刚说‘促进感情’,所以我以为……” “我没有进入婚姻的想法,因此到现在这个年纪仍旧是一个人。不过是否结婚,并不影响我们学习与他人交往的技巧。” “嗯嗯!”你乖巧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八卦,毕竟雷萨和克里斯一看就不是同一老爹,你很好奇为什么比安奇夫人与两个不同的男人生了孩子,却一个也没有结婚。 比安奇夫人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她涂着绿色甲油的手指捏起一块曲奇,红唇轻启,咬下一口,她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吃完了才开口说话。 判断题四(是)终幕:妓女的故事 “我是一位妓女。” “噗……”你慌张地捂住嘴,用手帕忙乱地擦起手上和胸前的水渍,脸颊也涨得通红。 尴尬死了,为什么一定要挑你喝茶的时候说这样劲爆的话…… 比安奇夫人微笑地看着你,她的眼神非常坦然,而你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慌乱地解释起来:“抱歉夫人!我没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因为您……看起来……非常优雅,并不像……” “哈哈,小可爱,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中国女孩儿都很传统,听到这种事难免会吃惊。” “我很抱歉。” 不知为何,你有一种直觉,比安奇夫人也许并非自愿做的妓女,毕竟她看起来如此优雅美丽,想必是被什么人诓骗了吧…… “我曾经是意大利旧贵族家的女儿,从小被当作联姻工具来培养。母亲花了许多金币来为我聘请家教与礼仪老师,他们想让我做一个纯洁无暇的淑女,然后将我交给一个肮脏龌龊的老头,以此换取家族的安逸。” 比安奇夫人展开一把羽扇,天气并不热,可她还是摇动手腕扇了起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精巧美丽,像是被人精心设计出来的。 不知为何,听完比安奇夫人的讲述,你竟有些心疼她。 “为了表达我的不满,在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我勾引了家里的马夫,并且在我的母亲面前展示了我们结合的过程。” “……”你有些局促地捧起茶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也不知道比安奇夫人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明明你们才刚刚见面,难道就仅仅因为你是雷萨的妻子吗? “我母亲十分生气,大骂我是巫女,说我被人下了诅咒,扬言要把我绑在十字架上用火烧死。我当时很害怕,于是和一位暗恋我的贵族私奔,后来他在途中染上了瘟疫死去了,而我独自一人逃往佛罗伦萨,在那里结识了克里斯的父亲。他是一位很英俊的法国男子,他听说我的来历后暂时收留了我。后来的故事想必你也能猜到,我们相爱了,并且不久后生下了克里斯。” 原来克里斯的父亲是一位法国人,难怪他的五官会那样深邃硬朗,身材也是高挑健硕,原来是遗传了父亲吗?不过比安奇夫人看起来也不矮就是了。 你专注地听着比安奇夫人的讲述,她的前半生似乎格外跌宕起伏,从意大利辗转法国与奥地利,最后跟随军队来到东鹿国。 而与她相爱相守的克里斯父亲似乎在中途抛下了她。法国人浪漫而多情,比安奇夫人并不伤心,反而很快又与一位美国将士相爱,也是他将比安奇夫人带来了东鹿国。 当你问起有没有和这位美国士兵有过孩子时,比安奇夫人景调皮地对你眨了眨眼,她说:“当然没有。我并非偶然生下的克里斯与雷萨,他们在我眼里是天使一般的存在,他们是我的孩子,我爱他们,而我爱他们的第一步就是给予他们绝对优越的外貌。” 你小小地吃惊了一下,没想到比安奇夫人竟然是以这样的理由生下的克里斯与雷萨。 同时你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爱他们的比安奇夫人却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 比安奇夫人接着诉说了她来到东鹿国之后与雷萨的父亲相爱的故事,比安奇夫人说她很喜欢雷萨父亲身上的儒雅内敛。 因为出生于民风开放的欧洲,她几乎从未见过像雷萨父亲那样的男人,生得高大俊朗,眉目却很温顺。他不擅长与女人谈情说爱,但是与比安奇夫人在一起时,会想要与她结婚。 “他对我说,与我结婚,给予我一个温暖的家以及安定的生活,便是他能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了。可是于我而言,婚姻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在我的家族里,婚姻是肮脏的交易,是囚禁女人的牢笼。” 你在心里想,中国的婚姻未必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中国人更加含蓄,以一种更加隐晦更加神秘的方式修饰了这座牢笼。 “我拒绝他时,他的表情震惊到仿佛第一次认识我,呵呵,真是有趣。依稀记得他的家族十分看重女子贞洁,他说要娶我时,我还在风月楼里做头牌呢。” 比安奇夫人谈起这件事时,语气里竟有些调侃,就像是在说雷萨的父亲玩儿不起。 你不禁也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比安奇夫人掏出一根极细的女子香烟,她转过头温柔地询问你:“介意我抽支烟么?” 你摆摆手:“不介意!” 于是比安奇夫人划燃火柴将它点燃,将它放在唇边咬住烟嘴,轻吸了一口,然后拿下来夹在手指上,她张开嘴缓缓吐出一缕细烟,味道并不呛鼻,有股淡淡的花香。 “一个妓女,还带着两个孩子,怎么听都觉得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可是我却觉得很快乐,做妓女的时候,我可以挑选我喜欢的男人上床,做母亲的时候,我有两个最漂亮的孩子。” 比安奇夫人笑了起来,可是你怎么都觉得她的笑容掩藏着苦涩,做妓女如何会快乐呢,身不由己罢了…… 比安奇夫人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它按灭在烟灰缸里,你直觉这段故事已经告一段落,同时心里亦是感慨万分。 雷萨与克里斯没能与母亲住在一起,也是因为她独特的身份吗,可是从比安奇夫人的描述来看,她似乎很喜欢他们,为什么没能把他们一直留在身边呢? “呀,晚餐时间到了!今天留在这里吃晚餐……” 比安奇夫人话未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比安奇夫人惊了一下,你这才想起来楼上似乎还有个男子,你嘴快地问了出来。 “楼上的也是您……的孩子吗?”那个男子长得也很漂亮,看起来年纪与你相仿,不排除是比安奇夫人的儿子的可能 谁知比安奇夫人听了后,竟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掩着脸,笑了好一会儿,期间楼上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你的脸红了一下,对比安奇夫人说了一声抱歉。比安奇夫人对你摇了摇头,亲切地拉着你的手进了屋子里,还问你平时都会吃些什么口味的食物。 你们说话时,二楼的男子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楼梯面前,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下,比安奇夫人安抚地看了你一眼,然后上了楼。 “亲爱的,怎么了?” “!”你心跳顿了一下,心想原来是那个漂亮的男人是比安奇夫人的情人吗?这可真是…… 你无意偷听,于是自觉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比安奇夫人和那人交谈了一会儿,然后两人一起走了下来。 你看到比安奇夫人身后的男人穿着黑色的中山服,一副学生打扮,你更惊讶了,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谁知松间月见你露出惊讶又了然的表情,竟带着怒气大步走到了你的面前,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但还是用很大的声音对你说道: “听好了,我不是比安奇夫人的儿子也不是她包养的情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噗!”这是你今天第三次喷出来,在你拿出手帕擦嘴时,松间月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他咬着牙,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你的对面。 比安奇夫人在旁边偷偷地笑,松间月幽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垂下头,郁闷地盯着自己鞋上的花纹。 比安奇夫人似乎是想给你们年轻人留一些空间,竟直接躲到厨房里帮忙做饭去了。 你尴尬地搓着手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其实并不是善于与人攀谈的类型,很多时候都只是被动地接受他人的话题。 别人不说话,那么你一般也不会主动开口的。 不过……他真的长得好漂亮! 刚刚在外面远远看着已经很惊艳了,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真的一点瑕疵也没有,五官精致得不似真人,有一种精心雕刻出来的失真的美。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甜的气息,闻起来比比安奇夫人烤出来的奶油曲奇还要美味…… 一个男孩子长得这么漂亮,身上还这样香,难怪你最开始会把他当成女人。 松间月一直垂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眼睛有些湿润,那一对玻璃珠一般透亮的眼睛,被润泽后愈发明媚起来。 你看到他隐藏在长发下的耳尖微微泛红,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十分不耐烦。 “你还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唔……”你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将视线移到面前的地板上,“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松间月鼻尖皱了皱,动了动腿,似乎想站起来,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语气越来越冷淡:“你搭讪的方式真是老套。” “你好自恋。” 松间月的脸瞬间红透了,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他腾地站了起来,直接朝楼上走去。 你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看见他这副拧巴的模样,竟觉得十分有意思,于是便起身跟在了他身后。 松间月听到你的脚步声之后,干脆跑了起来,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觉得他有些好笑,便在身后一边追一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头也没回,只是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地反问你:“还说不是搭讪?” “哈哈哈,你在害怕我吗?” 你终于追上他,他个头很高,但是面对你时总是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他的脸,你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的耳尖很红,珠白的牙齿扣住下唇,你突然觉得,他的下唇上应该扣着一个金属环才对。 那样一定会更好看。 判断题四(是)终幕:我们认识吗 松间月见你还盯着他看,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他抬起眼看着你。 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畏惧些许期待,还有许许多多的哀求。 “别跟着我了,求你。” 他的眼神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不知为何你的心脏竟抽痛起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你不顾他的哀求,竟想要抬手触碰他的脸。 记忆中也有一个人这样哀求地看着你,让你……别离开他。 松间月突然抬起手,很用力地拍开你越靠越近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你被拍得很痛,眼眶立刻涌出泪水,却不是因为手掌痛,而是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会觉得这么难过,你们见过吗?你们……认识吗? 松间月抬在空中的手也顿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他低头看你,发现你竟哭了。他不知所措起来,像是懊悔。 他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你看到他的耳朵上挂着几对繁杂又美丽的耳饰,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的华光,这种感觉也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模一样的光。 黄色的,棕色的,蓝色的,银色的,明亮的,昏暗的,忽远忽近,忽明忽暗……然后是一轮,隐于浓云后,暗淡无光的,遍地废墟的月亮。 “月亮……” 你喃喃低语道,像是下意识就喊出了这个名字,你看到松间月眼神松动了一下,妥协一般拉住你刚刚被他拍开的那只手。 你感觉到他修长如玉的指尖颤了颤,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握实你的手,大拇指不经意间擦过你的手背,你颤了一下。 然后他弯下腰,将你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你摸到了光滑细腻的皮肤,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又香甜的气息。 他的眼睑颤了颤,羽扇似的睫毛掀开,棕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你,然后用一种妥协的无奈语气对你说:“摸吧摸吧,别哭了,好丑。呃!” 你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将他脸上那点肉都揪了起来。 松间月皱了皱眉,却没躲开,只是视线却移开了。 你感觉到手指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心脏抽痛的感觉便止住了。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像是心脏被人撕开一条裂缝,然后又被温柔的填补。 “你叫什么名字?” 你声音有些哽咽,其实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你对眼前的人毫无印象,可是却如此渴望靠近他。 “松间月。”他淡淡地回答了你,然后重新拿开你的手。 在他还未来得及放开你时,身后突然传来比安奇夫人惊讶的声音,你吓了一跳,连忙甩开松间月的手。 松间月不满地哼了一声,丢下你们直接回了房间。 你有些尴尬地看着比安奇夫人,心想她不会误会什么吧,正想开口解释,比安奇夫人却先了然地笑了笑。 “晚餐好了,按照你的口味做了几个菜,要去尝尝吗?” 你有些受宠若地点点头,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松间月紧闭的房门,然后跟在比安奇夫人身后下了楼。 “松间……松间先生不用吃吗?” “他现在估计正在闹脾气呢,我原本答应了他只和你聊几句便放你走,可是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忍不住想要和你多待一会儿。” 比安奇夫人的话令你又惊讶又开心,心情复杂地和她一起坐在了餐桌旁。 整个晚餐你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比安奇夫人又和你聊了一些克里斯与雷萨儿时的趣事。 你听得不太认真,偶尔点头陪笑,比安奇夫人似乎也看出你心情不佳,便也没再说话。 晚餐过后,外面的天也有些黑了,你询问比安奇夫人要怎么出去。 比安奇夫人却说,外面成堆的筒子楼实在迷宫一般,里面又那么乱,让你等她的司机回来后再送你回家。 你点点头,对她道了谢。比安奇夫人微微笑了,她拿出一根细烟抽了起来,你们坐在圆桌旁,一时无言,只有细细缕缕的清烟飘荡。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比安奇夫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无比落寞,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你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其实并不是纯粹的蓝色,而是蓝色中还透着浅浅的绿色,像是某种质地不纯的宝石。 你想要安慰她,可是又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贸然开口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好在比安奇夫人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克里斯十二岁时,看到我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们浑身赤裸,像两只不知羞耻的动物一样交缠在一起。我永远记得那时他的眼神,透着懵懂无知的恨意。不久之后他就带着五岁的雷萨离开了我,我担心他们在外面会受到伤害,于是联系了雷萨的父亲,雷萨的父亲是一个很负责的男人,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的,他是所有和我睡过的男人中唯一说过要娶我的人。” “我很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可是我不敢贸然打扰他们的生活,只能从报纸上的只言片语了解他们的千万之一。我爱他们,可是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割裂了他们与我的世界,我沉在肮脏的泥潭里,却教他们世界至洁的纯白才可堪追求。不知不觉间,我竟活成了我母亲的样子。” 细烟燃到尽头,比安奇夫人仍拿起来吸了一口,烟嘴里的纤维燃烧出来的味道并不好受。 比安奇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你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这一拍才发现,比安奇夫人极瘦,背脊骨凸出得可怕,仿佛咳嗽的时候震颤的力量都能将它震碎。 你焦急地想要去屋里给她端一杯水,比安奇夫人却拉住了你。 她的手指亦是瘦骨嶙峋,像是干枯的树枝,你轻轻地回握她,害怕太过用力会将它捏碎。 “你是个好孩子。我在报纸上见过你们婚礼的照片,你在雷萨挑起你的盖头前自己就将它掀开了,在别人眼里这是不合规矩的,我却觉得很好。新娘美丽,并不只是给新郎看,也并不给世人看,而是要你自己看。雷萨死了,你也该去追寻你的幸福,我虽是雷萨的母亲,可我更心疼你。记住,永远不要为了他人而断送自己的幸福。” 你心中微微震撼,对比安奇夫人点了点头,虽然她的话听起来有些前后矛盾。 可是你觉得这个世上也许少有她这样开明的婆婆,能在看到自己的儿媳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时还这样淡定;同时也相信她对你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为你好。 比安奇夫人终于松开你,她身体后仰,姿态放松地躺在了椅子上。 椅子摇晃起来,像是一弯摇篮,消瘦的比安奇夫人躺在里面,轻声低哼起了歌谣。 Buona notte, moi beI (晚安,我漂亮的小宝贝) Tutto sparso di fiori (到处花团紧簇) Calmo dormi cosi (你睡得那么安稳) Fino al sorgere del di (直到黎明来临) Il mattino che vien (即将到来的早晨) Se il Signore lo vuol (如果主愿意) Ti ridesti,mio bel (笑吧,我漂亮的小宝贝) …… 你安静地退出了院子回到了客厅,比安奇夫人所说的司机还没回来,你怀疑是她故意想要留你在这里过夜。 毕竟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你完全不敢自己一个人离开。 你想到刚刚比安奇夫人所说的话,眼神控制不住地望向二楼,虽然你知道比安奇夫人误会了你和松间月的关系,但是他对你有种莫名吸引力却是事实。松间月对你很抗拒,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其实你可以趁现在上去找他,和他谈一谈,也许他会知道你失去的那段记忆呢?毕竟……月亮,这两个字太过熟悉了。 但是他也可能会拒绝和你交流,毕竟从见面开始,他对你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恶劣且奇怪! 很可能上去找他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反而会被臭骂一顿也说不定。 是否要上楼寻找松间月呢? 1:(是) 2:(否) 判断题五(是)第一幕:触碰我,刺痛我,离 你的脚步几乎不受控制地向二楼走去,松间月的房门开着,你在外面望了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他不在里面。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与一间洗手间,他都不在里面,那么应该是在三楼吧。 你独自爬上顶层,楼上一片漆黑。你有些害怕,可是却突然看到不远处却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松间月的身影随着灯光恍然动摇。 他独自坐在天台边,夜风撩起他的长发,灯光映照出他落寞的神色,你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还是松间月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带了些怒气地走向你,你被他的气势汹汹吓到,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松间月停在离你一米的距离,压低声音问你:“你到底还想怎样?”语气里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无奈。 你的心脏又抽痛起来,你低下头,两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认真地又问了他一次:“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没见过也不认识!”松间月很大声很肯定地回答了你。 你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个粗钝的圆钉,上面缀着一颗银灰色的凹凸不平的球体,球体的内部缓缓流动着透明的液体。 你将它递给松间月。 “这个……是你的吗?我……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属于你。” 松间月狠狠地皱起眉,他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他用力挥开你的手,连那颗奇怪的钉子也被他甩了出去。 你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松间月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极度痛苦的模样。 他棕色的眼睛冰冷的看着你,用最凶狠的语气警告你:“别再靠近我!我对你这种已婚妇女没有兴趣!” 说完他推开你,直接给下了楼。 你后知后觉流下泪来,这次依旧不知为何。松间月对你的态度很恶劣,可是你却觉得无法生气,甚至觉得自己只是想要物归原主罢了。 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委屈吗?好像也不是,就是一种锥心的疼痛感。 好难受好难受,像是被海水淹没,口鼻不能呼吸,湿冷的海水灌进你的身体,然后全身都开始变得冰冷。 你蹲了下去,开始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起来。 刚刚被他打飞的东西看起来还挺贵的,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你的了,你要拿去卖钱的。 你在天台上不知找了多久,那颗小小的钉子明明就摔在你的脚边,却突然消失了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夜晚的风越来越大,你的手指都被冻得麻木,最后还是比安奇夫人找上来,将你带回了温暖的室内。 路过二楼时,看到松间月房间的门再度紧闭上,你收回视线,和比安奇夫人去了一楼。 在你们离开后,松间月房间的门才终于被打开一条缝,黑暗中一双眼睛探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你的背影。 你在比安奇夫人的别墅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你便跑上天台寻找那枚钉子,却不期然看见松间月,他站在你昨夜的位置,朝你伸出一只手。 他的手心安静地躺着那枚设计独特的钉子,你没敢贸然靠近他,警惕地注视着他的手心。 洁白的手掌上沾染着许多灰尘,想来是刚刚在地上找钉子是弄脏的,但是那枚钉子却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的心紧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松间月向你走了一步,将那枚钉子塞进你的手心里,然后火速退了回去。 你呆呆地说了句:“谢谢。” 松间月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却没再呛你,客套了一句,然后下了楼。 你在他身后几米远的距离,跟着他一起下了楼,然后就听到他对比安奇夫人说,如果你还要待在这里,那么他就搬到杂志社去撰稿,大有与你势不两立的意思。 你有些尴尬,主动上前提出你要离开,比安奇夫人却拉着你,转头对松间月客客气气地问道: “松间先生预计何时离开?我会派司机送您到杂志社。” 你拉住比安奇夫人的手,“不用为了我这样,比安奇夫人,我本来就打算今天离开的。” 比安奇夫人转头安慰你:“当然了亲爱的,你可以选择自己离开,但绝不可以是因为松间先生的无礼要求而离开——松间先生,您觉得呢?” 松间月倒也没有生气,似乎看出你今天确确实实会离开,所以他很礼貌地弯腰对你道了句没什么诚意的歉,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比安奇夫人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你忍不住好奇松间月和比安奇夫人有什么合作,为何会住在一起。 比安奇夫人向你解释说,因为她经营的极乐门中有许多风尘女子很喜欢看松间月在杂志社刊登的文章《星迹图与人格解析杂谈》。 她们认为松间月的文章平易近人,对人物剖析准确犀利却又不失温柔,是很好的闲读刊物。 因此她特意邀请了松间月为极乐门的女孩儿们写一期特辑,分析她们的星迹图与命运关联。 “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些,不过松间先生的文章在这里很受欢迎,有他帮忙做宣传,极乐门的生意应该会更好。” 比安奇夫人话里的信息量巨大,原来她就是克里斯将军衙署对面那家歌舞厅的老板…… 这可真是,难以言说的“巧合”。 不过她说的星迹图你也很感兴趣。于是比安奇夫人又向你描述了一下松间月开栏时的解释。 他说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对应着一颗星星,而星星在运行时产生的轨迹则会昭示此人的命运。 “这……这不就是封建迷信吗?类似算卦一类的?”而且松间月的文章写得一点也不通俗易懂好嘛!他的语法很乱,用词也极度深奥难懂,有一种不想让别人看懂他在写什么东西的感觉。 你在心里腹诽,松间月也许是某种江湖骗子,不过运气好被大家相信了而已。 哦对了,他长得还很漂亮,那些妓女们的形容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形容人吧?! 你嫌弃地摇了摇头,对松间月的印象一落千丈,比安奇夫人却对你说他画的星迹图很准,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他帮你画一张。 见你面露犹豫,比安奇夫人还耐心地向你解释说:“松间先生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只是骤然见到陌生人,有些紧张罢了,如果你想要,他会为你画的。” 你摇了摇头,表示算了,自己只是不信这些玄学罢了。 谁知话音刚落,松间月的房间门被猛地拉开,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沉,指着你大声说道: “你听好了,我的文章不是封建迷信也不是算卦,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也请你不要诋毁它。还有,我也不屑于为你这个已婚妇女画轨迹图,想必你的人生和隔壁卖早点的阿姨一样单调无聊,根本没什么好画的!” 这一次你是真的生气了,松间月的语气刻薄又不屑,又一次强调了你“已婚妇女”的身份,再一次表达了他对你的嫌弃! 你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将手里的报纸团成一团扔到他身上。 “那么你也听好了,我对你这个江湖骗子画的画也不感兴趣!你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东西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无知的阿姨了,你应该感谢当下女子没机会上学识字,才让你这个江湖骗子钻了空子!” 比安奇夫人见你两人剑拔弩张地吵了起来,一时十分自责,主动说出是自己多嘴,不该乱说话,大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可是你真的被松间月气到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待下去,立刻就要叫黄包车来把你拉走。 比安奇夫人坚持要送你走,还当着你的面给司机拨了一通电话,说这一次绝对会马上赶过来。 你不想让比安奇夫人难堪,勉强答应了下来,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要上二楼去了。 松间月抱着胳膊在二楼冷眼看着你,似乎你不走他就一直盯着你,你被他盯得浑身冒火气,干脆转个身背对他去。 松间月见你终于不再与他对视,肩膀猛地松懈下来,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竟隐隐有些发抖。 他慢慢地扶着墙壁走回房间,坐在书桌前,安静又专注地画起画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先是一颗大的圆球,然后是四周围绕着的,时隐时现的四颗小球。 一边画一边喃喃道:“花心的女人,竟然有四颗‘卫星’……” 他的语气变得可恨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接下来几个字:“而且这四个里面居然还有我自己!可恶,我怎么可能……” 他一口气画完,又一口气撕了,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在“漫画”里没看到过自己有“感情线”,为什么会和她纠缠在一起?她看起来也没什么…… 其实挺可爱的。松间月的耳朵突然尖红了起来,想起你在楼下仰头看他的样子,两只眼睛圆溜溜的,懵懂又无知。 还有跟在他身后追着他跑的那种急切的感觉,总会让他忍不住想要停下来,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停,停下会死的! 好可惜,还想再摸一摸你的手,也想让你的手再触碰一次他的脸,然后是他那残缺不全的灵魂。 可是每一次触碰都像被荆棘刺穿神经一般的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简单归结为,他不配。 你是一颗很明亮的星星,身上有着他人精心雕刻的痕迹,亦有被用心维护的痕迹。而他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残次品。 大概是没机会在一起了,他无奈地想。身体却控制不住地站起来,然后朝外走去,走到楼梯口,却没下去,只是站在围栏处偷偷地看你。 时间转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有一种亲自倒数你离开的时间的感觉,是从365开始数还是从133225开始数?忘记了,但是总觉得数完了应该是与你重逢而非分别。 你们见过吗? 第一次在樱花树林相遇时,你便对他穷追不舍,拉着他的胳膊便往他身上扑;再后来浑身是血的你被埋进土里,是他把你挖出来救活,你却不记得他了…… 也许更早的时候你们就见过了,只是他也不记得了。 可是心脏的感受不会骗人,面对你时,心跳会骤然加速,然后在某个时刻达到顶峰,最后一落千丈,归于沉寂。 他的脚步开始控制不住地往楼下走去,他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出一块圆形的曲奇饼干,用一旁的果酱在上面画了一只小狗的图案…… 然后应该拿给你,他直觉你会喜欢。他拿着饼干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到你的身边,他听到耳边倒数的声音越来越大。 ……4、3、2…… “这个给你。”别走。 “和我回去。”一道冷冽的男声盖住了他的声音。 没能接住的你伸出来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抢先拽了起来。 松间月听到耳旁几乎轰鸣的倒数计时“一”,然后你就被拉走了。 只剩那块绘着小狗图案的饼干,孤零零地躺在手心里。 判断题五(是)第一幕:母子对峙 克里斯带着怒气地拽着泥向外走,你不明所以,但是本能地想要挣开他? 你试图抽回被他攥紧的手腕,却换回更加用力的桎梏。 克里斯身材高大,几乎是半拖半拽着地将你拉走了,你大声喊叫起来,咒骂他是个神经病。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焦急的脚步声,穿着红色丝绸长裙的比安奇夫人追了下来。 她脸上还敷着面膜,可是已经顾不上淑女的礼仪了,她必须阻止这个无礼的家伙! “停下!你是谁?为什么会闯进我的家里?放开你手里的女孩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比安奇夫人随手抄起架子上的花瓶,举起来对准了那个高大背影的后脑勺。 但是害怕伤害到你,比安奇夫人没有贸然将它丢出去。 然后那个背影转过身去,比安奇夫人突然惊讶地张大了嘴,手里的花瓶也坠落到地上,啪地一声摔成了碎片。 克里斯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比安奇夫人,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这张英俊的面庞比安奇夫人却怎么都不会忘记,这是她心爱的孩子! 比安奇夫人扶住楼梯的扶手,勉强镇定下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十五年过去了,再次见到克里斯竟是在这番情景下。 “克里斯,”她低哑的声音颤抖地叫出这个名字,然后接下来的话便很顺利地说了出来:“放开她。你太粗鲁了,你忘记一个绅士应有的风度与礼仪了吗?” 克里斯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看着比安奇夫人,你趁机挣脱他,跑向比安奇夫人,比安奇夫人脸色一僵,紧张地对你挥手,让你注意地上的碎片。 你的身姿轻盈,灵巧地避开那些碎玻璃,平安回到了比安奇夫人身边,她很快张开双手,护鸡崽一般将你护在身后。 克里斯的眼神松动了几分,似乎想起些什么,可是下一秒,又冷漠地看着你,质问比安奇夫人。 “她是你的人?” “克里斯,我必须纠正你,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只是她自己。” 比安奇夫人正色起来,突然间有了作为母亲的威严,她拉起你的手,想将你带回楼上。 “我不管你们是何关系,她必须和我回去。” 比安奇夫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的眉头皱在一起,神色懊悔道:“克里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她可以选择自己离开,也可以选择与你一起离开,但前提是,这必须由她来选。” 你在比安奇夫人背后做了个赞许的表情,克里斯眯起眼,威胁似的看了你一眼,你被他的眼神吓到,又重新缩回比安奇夫人身后。 这时,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松间月也终于动了动,他将那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吃掉了,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 他走到楼梯口,似乎想上楼。 他的神情极度漠然,丝毫不关心你们的事情。你和比安奇夫人侧了侧身,让他过去了。 克里斯的表情更加难看,他语气嫌恶地说道:“比安奇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你儿子的妻子。雷萨刚刚去世没多久,您就这么着急将她揽入麾下?” 克里斯这话说得实在难听,他这是把你也当成妓女了吧,甚至还用雷萨的死刺激你…… 这个家伙真是无可救药!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他的母亲! 你气得浑身发抖,只想站出来与克里斯对骂一场,比安奇夫人却对你投去安抚的眼神。 她脸上还敷着白色的面膜纸,看上去其实有些滑稽。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又强大的气场却让你安心不少。 她揭下面膜,露出一张与克里斯相似的面容,他们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是一对母子。 比安奇夫人朝克里斯走过去,克里斯一直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她朝自己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的儿时回忆,母亲温柔的笑容、温暖的手心、温馨的歌谣…… 但这一切都只是谎言,是她用来欺骗他与雷萨的假面,她就是一个多情浪荡的妓女,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克里斯,你长高了许多,容貌也是一等一的英俊,这与我想象中的你一样。” 比安奇夫人的眼神很温柔,可是克里斯不为所动,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只有两只眼睛随着比安奇夫人的脚步转动。 “只是我没想到你的性格长成如此恶劣的模样,你的思想也太过肮脏,是谁教你这样恶意揣测别人的,你的眼里除了仇恨还有什么?” “还有绝望,比安奇夫人。是您教我知道,这世间所有人都是披着虚假皮囊的野兽,所谓‘至洁’不过是您控制我和雷萨的手段。您自己都未能成为合格的淑女,又何必要求您的儿子一定要做一个绅士。” 克里斯语调平静而又漠然,却掀起了比安奇夫人心中的惊涛骇浪,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痛苦。 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午后,她一丝不挂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淫荡放浪地把男人的肮脏肉棒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塞进克里斯与雷萨曾经出生的地方。 是她亲口告诉克里斯与雷萨,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做这般亲密之事,也只有相爱之人结合才能生出这世间最可爱的孩子,而她亲自撕碎了自己构想的童话世界,也让克里斯从此以后不再相信任何人。 连最亲密的人都会背叛他,又有谁还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呢? 比安奇夫人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弱的身躯亦是摇摇欲坠,克里斯却没有要搀扶她的意思。 他冷漠而疏离的态度几乎撕碎了比安奇夫人的心,你终于看不下去了,快步跑到比安奇夫人身边,让她羸弱的身躯靠在了你身上。 你眼神无比厌恶地看着克里斯,只觉得从未如此讨厌过他:“克里斯你实在太冷血了!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她已经给了你最好的童年,我相信她是绝对爱你的。她唯一没有做好的只是将她母亲的教育方式用在了你和雷萨的身上,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十恶不赦。” “她是你的母亲,亦是比安奇夫人她自己。如果在你眼里,没有权衡好自爱与爱子就是欺骗,是虚情假意,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存在真真正正的好人了。哪怕是你自己,也无法做到完全没有私心吧?” 克里斯的瞳孔震动,似乎没想到你会插嘴他与比安奇夫人之间的事。 可是你顾不上太多了,短暂的相处已经让你的天平完全倾向比安奇夫人那边了。 你垂头看了一眼安静的比安奇夫人,她的容貌依旧美丽,只是也抵不住苍老的倦怠神色。 她似乎悲恸过度,晕了过去,单凭你的力量你根本无法将她带回房间。 你抬起眼与克里斯对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漠然,可是你知道他并非真的无情,如果他不想管比安奇夫人,恐怕她晕倒的那一瞬间早就转身离开了吧? 毕竟刺痛比安奇夫人脆弱内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帮我一把,比安奇夫人晕倒了,她需要躺到床上去。” 克里斯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想管,可是你直接将比安奇夫人往他身上推去,克里斯神色慌乱了一刹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了比安奇夫人。 他的手臂在颤抖,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离开温暖的家园独自闯荡世界之后,便再也没有触摸过这具温暖的身体。 抱住比安奇夫人的一瞬间,他竟觉得有什么遗失的东西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是,依恋。孩童对母亲最纯粹最深沉的依恋。 克里斯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两手用力,将比安奇夫人横抱起来。 只是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再度怔愣,她竟这样轻,像一枝无端落入他怀中的花朵…… 她曾经就只是用这样瘦弱的身躯,托举着他与雷萨的童年吗? 你在身旁忍不住踹了踹克里斯的皮鞋,催促他:“快点啊!愣着干嘛?!” 克里斯终于动了起来,大步将比安奇夫人抱回了别墅里。 你回到客厅想要打电话给救护车,克里斯却阻止了你,他简单查看了一下比安奇夫人的脉搏与眼球,然后让你去拿一条湿毛巾出来。 你听话地去了,回来时却看见克里斯将比安奇夫人放到在沙发上,掰开她的嘴检查,然后又俯身听了听她的心跳。 简单检查过后,克里斯的表情明显松懈下来,于是你赶紧走过去将毛巾递给他。 “她怎么样了?” “只是因为过度呼吸导致暂时性缺氧,把毛巾折角放在她嘴里。” 说着克里斯将比安奇夫人的嘴巴打开,你配合着将湿毛巾放在她的舌苔上。 然后克里斯指挥你用大拇指掐比安奇夫人的人中穴,你乖乖照做,不一会儿比安奇夫人便悠悠转醒,而克里斯见她睁开眼,第一反应竟是站起身往外走。 你呆愣了一下,然后想起身拉住他,这时比安奇夫人却先拉住了你。 判断题五(是)第一幕:道别 你低下头,只见比安奇夫人淡笑着对你摇摇头。 “让他去吧。他现在,估计也心烦着呢。” 比安奇夫人大概也知道是克里斯救了她,眼角竟微微湿润了起来,你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安慰她。 “克里斯说你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现在刚刚醒过来,可不要再激动了,他不在,我不能保证能救活您呢。” 比安奇夫人知道你在暗示她什么,她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你的手背,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 你拿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然后跑出去找克里斯。 克里斯并没有离开,他站在别墅外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树枝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将他原本英俊的五官割裂成斑驳的模样。 你看出他神色中的挣扎,一时间又不想过去打扰他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他跑出来,自己也跟了出来。你垂下脑袋,百无聊赖地踹开脚边的一颗石子。 那颗石子被你踹下阶梯,竟直接朝克里斯脚边滚去,你吓了一跳,转身就走,克里斯却先一步转过身来。 “你要留在这里吗?”他的语气很平静,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有回头,只回答说自己会离开。 “离开之后又去哪里?” “……”其实你也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寡妇,想必回到宏府也不受待见吧,可是不回去…… 对啊,你想起雷萨为你准备的房屋地契,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转头问克里斯: “我的房屋地契和店铺地契找回来了吗?” 克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你在和离书上签字了?” “还没有……现在签还来得及吗?”你小心翼翼地问道,然后就看到克里斯的眉立刻皱了起来。 “很好,雷萨尸骨未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了吗?你究竟对雷萨……“ “我对雷萨?喂,克里斯,你不会还想要求我为雷萨守寡吧?你别忘了,雷萨的尸体还未找到时,你就强暴了我,如果我是什么不要脸的浪荡女人,那你也是个不要脸的浪荡男人。” 你想起这些事还觉得心里有气呢,如果克里斯敢用这个指责你,你绝对会冲上去撕烂他那张臭脸的。 克里斯听完你说的话后,脸色竟不自然起来,他似乎想反驳你,可又觉得你没说错,他确实控制不住强奸了你,还不止一次…… 他闭了闭眼,人生第一次觉得这般难堪,他觉得自己应该向你道歉,可是又隐隐觉得不对劲,明明是你一直在他面前晃悠,还总是违逆他激怒他,他不过是略施惩罚…… 你看到克里斯的肩膀突然松懈了下去,他没回头,但是声音还算清晰地说你说了声抱歉。 你摆摆手,大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量,表示自己不会与他计较。更何况,其实……你也曾沉浸其中,并不算完全被强迫。你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又提了一次雷萨留给你的东西。 克里斯说:“晚点我会让菲奇给你送过来。” 一时无言,你突然想起来克里斯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他来找你时还怒气冲冲的,说你是比安奇夫人的人,他果然还是在怀疑你吧! 你又生气起来,快步走到克里斯身边,你比他矮出许多,所以插着腰仰头对他大声说道:“克里斯,等我与雷萨和离后,我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所以你不要再盯着我调查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秘密,对你和雷萨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居心叵测的目的,如果你再这样跟踪我,甚至粗鲁想要地将我带走,那么我一定会报警抓你的。” 克里斯挑了挑眉,没有立即开口。在听到线人说你来了比安奇夫人的居所时,他确实生气了,并且又一次怀疑了你的身份。 比安奇夫人特意将极乐门开在将军衙署对面,大张旗鼓地招待德日法军官,像是公然挑衅他一般,所以他一直对比安奇夫人的行动有所关注。 只是她似乎除了聚集各类风尘女子,用她们收拢各国情报,其余并未做什么出卖东鹿国的举动,甚至偶尔还会派人提醒他敌人的动向。 克里斯自然不会领情,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无能到要靠一个妓女的帮助,所以一次也未允以回应。 本来他已经尽力忽略比安奇夫人的存在,没想到又出现了你这么一个迷雾般的女人,把他和雷萨都耍得团团转,又和比安奇夫人扯上关系,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对你发火。 尤其在看到你被比安奇夫人家中那个美艳男子靠近时,心中更是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专情的女子,但仍旧被你花心的程度所震惊,甚至在比安奇夫人身上都未曾见过如此快的换情人的速度! 想到这里,克里斯也觉得自己应该趁早与你划清界限,他绝不可能放任自己和你这样不安分的女人纠缠的,于是静默片刻后,对你微微颔首:“好,我答应你。” 你没料到他如此干脆地答应了你,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克里斯却转身准备离开。 你想到屋里躺着的比安奇夫人,还有昨夜她悲伤的神色与温柔寂寞的嗓音,终究还是不忍心,快步追上去拦住他,试探地问道: “你不去和比安奇夫人道别吗?” “道别?我们早已经道过别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这些年比安奇夫人也很自责,当年的她绝没有想过要以那种方式与你们决裂,就算她那副样子打破了你心中的滤镜,你也不该……” “你是在心疼比安奇夫人吗?那我不如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名下的极乐门是南鹿最大的情报基地,价值万金不止。她所做的只是她想做的,她喜欢游戏人间,浪荡是她的本性,根本没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 “你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吗?克里斯,我从没想过你的眼光如此狭隘,亏我曾经还崇拜过你,觉得你智慧过人。” 你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原本以为克里斯只是有些偏执,至少本性并不坏,可是现在你却觉得他和一个愚昧无知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克里斯眼神微讶,终于回过身与你对视。 你仰起头,直视他冰蓝色的瞳孔,语气无比严肃地告诉他:“比安奇夫人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浪荡的女人,只是她与她教给你的东西相背离,你便完全否决了她的人格。你觉得极乐门之所以存在,妓女之所以存在,只是因为她们思想堕落,贪财好乐吗?克里斯我告诉你,她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们男人存在,你们男人丑恶的欲望存在!” 克里斯拧起眉头,“如果她真的身不由己,那为什么雷萨的父亲向她求婚时,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甚至还面露嘲讽?” “那是因为,在比安奇夫人眼中,婚姻也并非救赎。她并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与任何一个男人绑定,也不需要任何男人来给予她救赎。诚如她所言,我们并不是谁的附属品,我们只是我们自己,我们有权利决定我们想做的事,同样也不必畏惧他人的眼光,所以她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妓女的身份。外人的嫌弃与侮辱她都可以接受,但唯独你,克里斯,你是她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如果连你也不理解她,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真正懂得她的辛苦?别再自以为是了克里斯,睁开你那双傲慢的眼睛看一看吧,别等至亲之人离开了你才后悔,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你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话,只觉得胸闷气短,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克里斯同样为你的话语而震惊,你看到他瞳孔放大,瞳仁震颤嘴唇抖动着,似乎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你觉得你已经说得足够清楚,如果克里斯还是一意孤行,那么你只能彻底将他归为傲慢无知之徒,也就没必要再对他浪费口舌。 你说完之后便扔下他,独自回到了别墅里。 一直在二楼偷看的松间月亦为你捏了一把汗,鬼知道克里斯这样高傲的上位者会不会因为你的训斥而震怒。 他甚至偷偷拿出了枪,如果克里斯敢对你动手动脚,那么他将毫不犹豫地一枪崩了他。 好在克里斯只是呆愣地看着你的背影远去,随后他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司机将车开进来,他才回过神来,上车离开了。 回到别墅后的第一时间你便查看了比安奇夫人的状态,好在她已经没有大碍,能够下地走动,还给你泡了一杯热红茶。 “亲爱的,你回来了。克里斯已经走了吗?” “嗯,应该走了吧。”你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她,比安奇夫人却无比乐观,她苍白的嘴唇弯起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来。 “真是让你见笑了,我也没想到克里斯在离开我之后,会变成这副模样,小时候的克里斯简直就是我的天使,温柔又礼貌,比我见过的任何贵族王子都要可爱……” 比安奇夫人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但那种看似甜蜜的笑容里却包含着苦涩与自责。 “如果他们没有离开我的身边,是不是现在会不一样?” “当然不是您的原因,比安奇夫人。事实上他们变成现在的样子只和他们的经历有关,与是否在您身边并无关联。更何况,那是他们自己选的。” 你的话听起来有些过于冷漠,可是比安奇夫人知道你的意思,她叹了口气,挨在你身侧拍了拍你的手。 “好孩子,去吧。” 她话音刚落,你便看到一辆警车开了过来,是菲奇给你送东西来了。 你与比安奇夫人道别,临走前看了一眼安静的二楼,松间月没有下来送你,甚至没有出来看一眼。不知为何你的心里有些空空的,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判断题五(是)第二幕:轮回里的小太阳 菲奇将东西交给你之后,你检查了一下,里面东西都是齐全的,但是唯独没有和离书,不过你想着雷萨已经去世了,有没有那份凭证也无所谓吧。 菲奇询是否需要将你拉到雷萨为你安排的住所,你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跟着菲奇一起上了车。 菲奇的性格与费里完全不同,菲奇沉稳而安静,办事也可靠许多,将你拉到目的之后还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让你有问题都可以联系他。 下车后,你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小镇上,这里构造简单,只有一条街和街边的居民,看上去民风淳朴的样子。 雷萨为你准备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从外观上看就已经足够震撼,不敢想象里面是何等造景。 你拿着凭证,小心翼翼地向大门走去,走进了才发现大门上的牌匾上提着三个大字“新政园”,你觉得耳熟,然后才想起这是雷萨一直和你提起的赏花的地方。 你一直以为他说的是什么公共花园一类的地方,原来是你的新家啊。你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推开未上锁的大门走了进去。 还未看清里面的景象,就听到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女:“这位新太太到底何时过来呀?先生嘱咐种的花儿都谢了几茬了,该不会是诓咱们玩儿的吧?” 男:“多那些嘴干嘛,花谢了便重栽,先生说过了,必须得让太太一来就看见花团锦簇的景象。” 女:“得嘞得嘞,反正一茬花儿一吊钱,不干白不干。” 你面露惊讶,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人,于是只探了颗脑袋进去。 只见两个人背对着你蹲在地上刨土种花,庭院中的地板和走廊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苗,看起来是要全部种下去了。 你推门走进去,想着要不要和他们打一声招呼,蹲在地上的男子率先听到了脚步声,他机敏地站起身转向你。 你们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对面才认出你来。 “小夫人!您来啦?”一边跟你行礼一边用脚踹地上的人,那女孩儿听了也赶紧站了起来,两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了你面前。 你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敬畏着,摆了摆手让他们自己忙,你要进去看一看。 那个女孩儿听了便主动提出要领着你去,你没拒绝,跟在她的身后简单逛了逛这处院落。 据这位女孩儿所说,雷萨似乎很早就在筹备这间屋子,也安排好了下人和管家,只是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撤走了许多丫头,只留了一些健壮的家丁和厨娘。 现在里面没什么人,是因为女主人还没回来,雷萨让他们等你来了之后再来任职。 你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雷萨早已在暗中准备好了一切,你看着这间院落的设计与装潢,温馨又舒适,设置了许多小玩意儿供你玩耍,你在宏府时爱看的书也都给你买来,堆满了整间屋子。 还有你的衣服,胭脂水粉,全都备齐了,只是因为久不住人,都落上了灰尘。 你在主屋停下,进去看了看卧室,家具都是新式的,床又大又软,被子不再是沉闷的红与蓝,而是更加温馨明亮的杏子色。 不知为何,看到床你竟觉得走不动路,只想躺上去睡一觉,于是便真的躺了上去。 那小丫头还在絮絮叨叨给你介绍屋里的洋家具,说这洋床洋柜子洋镜子洋灯,俱是挑最好的往这里送,你听得稀里糊涂,只隐约觉得,她怎么一直在数羊? 然后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 “……醒……晚餐……” 有人在你耳旁低语,是一道极温柔的女声,缓缓睁开眼,却看见一个白发男子,他的面容亦是苍白,毛发颜色比常人都要浅,连瞳孔的颜色都是很浅淡的粉色。他看上去十分虚弱的模样,你吓了一跳,突然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啊……”那人被你推得摔在了地上,再爬起来时,又变成了黑发的女人。 “小秋叶,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我来问你晚餐想吃什么啊,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你尴尬地挠了挠头,“梦到什么不太记得了,但是刚刚看到你变成一个白头发的男人,所以我被吓了一跳。” 小秋叶听完你说的话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她抬眼看了看你,语气试探地问:“长什么样子,你看清了吗?” “嗯?和你还挺像的……呃,总不会是你哥吧?”你想起来之前小秋叶和你说过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来着,而且你记得昨天午睡起来的时候,还看到了她的全家福来着! 小秋叶沉默了一下,随口敷衍了一句:“你睡懵了吧,快起来,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出去吃吗?我要吃火锅!”你跟在小秋叶身后起了床,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在地上,你突然低头在地上找起东西来。 “你找什么呢?” “我……我也说不清楚,我记得……昨天早上你是不是抱了一只小狗狗回来?它在哪儿呢?” ……哔,数据异常……哔——刷新失败—— 小秋叶突然狠狠皱起眉,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耳垂,然后才回头温柔地笑着对你说:“对的,我送去宠物医院打疫苗了,明天就回来了。” “打疫苗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吗?我感觉好想它啊,哈哈,你昨天还让我给它取名字对吧?我想好了!” 你郑重地走到小秋叶面前,抬起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眼前,然后对她眨了一下眼:“以后它就叫太阳了!” …… “……叫它太阳吧!” “为什么?” “因为在地窖里的时候好冷好黑,特别想要看到太阳。抱着小狗狗的时候,浑身就会变得很温暖,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 “好,那以后就养一只叫太阳的小狗。” …… 小秋叶的表情变得很复杂,瞳孔震动着,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你看到她脸颊泛红,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你吓了一跳,对她摆摆手,急忙地解释道: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那……叫大脚?毕竟它的脚真的好大,哈哈,我喜欢它的爪子……” 小秋叶也笑了起来,眼睛湿漉漉的,却没有真的哭出来,她拉住你不停挥动的手,看着你的眼睛说道:“就叫太阳吧,很好听。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叫太阳呢?” “嗯……因为抱着它的时候会觉得很温暖。它这样活泼可爱,为我混沌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光亮。就像太阳一样!” 你突然在空旷地客厅里转起圈来,一副陶醉的模样,两只手捧在胸前,好像那里真的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一般。 阳台的落地窗来着,微风拂动窗帘,阳台上摆着一盆小小的绿植,圆圆的枝叶随风摆动。真正的阳光穿过缝隙照在你的身上,你的身姿轻盈,像是要飞起来一般。看到你脸上明媚的笑容,小秋叶也笑了起来。 太阳,你也是她的太阳,只不过你永远不会知道。 判断题五(是)第一幕:不应该,不可以(女 晚餐你们在附近的商场里吃了火锅,回去的路上你突然看到南边那栋废弃的大楼坍塌了一块儿,露出一片灰暗的天空。 你觉得有些奇怪,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小秋叶也看向那里,她又揉了揉耳垂,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你以为她想走了,于是便拉着往回走。 “你千万不要去废弃大楼那里,知道吗?那边在拆房,很容易受伤。” “嗯嗯!我知道啦,绝对不会去那边的!” 回家以后,你们分别洗了澡,这一次小秋叶跟在你身后与你一起进了房间,她打开加湿器,而你毫无反应,任由她一点点侵入你的空间。 你们靠在床上看电视,新闻里播报说宏氏集团的总经理婚礼上丢了一件贵重的新婚贺礼,然后又说这间贺礼十分邪门,大抵是在告诫小偷快点还回去吧。 你忍不住吐槽道:“现在的警察都考玄学恐吓小偷,以此达到破案的目的吗?” 小秋叶浅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笑她封建迷信,小秋叶似乎也来了劲,直接扑到你身上和你玩闹起来。 你们穿着同样花色的睡衣,亲密地滚在一起,你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你们一直是这样相处的模式。 玩儿累了,你便关上灯想要睡觉,小秋叶却突然按住你的手。 “怎么了?” “你白天就睡了好久,晚上就别睡那么早了好不好?” “可是我有点困。” “那我们来做点可以让你变精神的事吧?” “那是什么?” 小秋叶看着你,然后突然倾身靠向你,她眼睑微垂,眼神试探地与你对视,然后在你的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 你呆愣了一下,竟不知道要不要推开她,你突然觉得有些混乱起来,有些不记得为何你们会住在一起了,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好像确实是很亲密很亲密的姐妹,但是…… 小秋叶见你没拒绝,便直接倾压过来。她捧住你的脸,更用力地吻住了你,柔软的唇瓣挤压住你的,你闻到了她呼吸里浅浅香气,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有什么湿软的东西东西探出来,舔舐了一下你的嘴角,你吓了一跳,终于推开了她。 你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震惊地看着小秋叶。 小秋叶长发散乱,被你一推,衣服从肩头滑落下来。 她没穿内衣,浑圆饱满的乳房就这么露了出来。 你瞪大了眼,然后猛地抬起手盖住眼睛。 “你你你,你快穿好!” 小秋叶没说话,床垫弹了弹,你感觉到她又挪到了你面前,捉起你的一只手放在了她裸露的胸脯上。 你的手指颤了颤,触摸到什么极其柔软的东西,你想要收回来,可是她的力气好大,你挣不开。 “你不喜欢吗?” “这……我……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哪种关系?”小秋叶的手掌包裹着你的,带着你的手揉捏她的乳房。 你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手心里的软肉嫩滑无比,手感好到让人控制不住想要用力揉捏。 “就是……同性伴侣?我们不就是好姐妹吗?” “好姐妹?呵呵,我们当然是啊。好姐妹,也可以做这种事吧?”就像亲兄妹,也可以的吧? 她拉开你盖在脸上的手,你的脸早已红透,她还挺起胸膛让你看自己被你抓握住的乳房。 你吓得结巴起来:“你……我,你,我们……” 小秋叶歪了歪头,伸出手把你宽松睡衣也扒了下来,你吓了一跳,几乎要弹起来,连忙收回手盖住自己的胸。 “你为什么这么害羞,我们都是女孩子啊。” “我……我知道,可是好尴尬!你……你要和我做那种事吗?” “可以吗?”她接得很快,语气却透着懵懂的诱惑。 “你……你喜欢我?!” 小秋叶神色落寞地垂下头,你看到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直接回答你,而是用很委屈的语气说道:“我不想让你再睡着了,你怎么可以一直睡?和我在一起就这么无聊吗,这……这些天,你几乎一直在睡觉,我害怕。” 你有些尴尬,同时也觉得不解,你睡觉她怕个什么劲呢? 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你,即柔情又悲伤:“你没听新闻说吗?一直沉浸在睡梦中,很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怎么可能,我和你说了那是假的啊!我怎么会一睡不醒,你看我现在,不正好好儿的和你一起嘛!” “真的吗?我不信。” “……那你要怎样才信?” “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梦到那柄玉如意的话,一定要把它打碎。” “什么?” 你越发迷惑起来,只觉得小秋叶在说什么奇怪又诡异的东西,“我为什么会梦到,我见都没见过那玩意儿啊,人不可能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毕竟梦只是对现实的映射而已。” “那你今晚不要睡了。”小秋叶十分坚持,还想要扑倒你。 你终于妥协,举双手投降,表示自己如果梦到的话一定会把它摔个稀巴烂。 小秋叶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然后你看到她幽深的视线逐渐下移,然后瞳孔中的欲色愈来愈浓。 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腰间,两颗圆圆的乳房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跳动着。 “啊!”你尖叫一声,掀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小秋叶却飞快地将你扑倒,和你一样赤裸着上身贴在一起。 你们一起埋在了被窝里,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你们赤裸的饱满乳房摩擦着,你听到小秋叶低低地喘了起来,白皙光洁的面庞也泛起淫靡的绯红色。 你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两只手被小秋叶扣在头顶,同为女孩子,她的力气却大的可怕,你被她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可以吗?”她低下头,用鼻尖蹭你的脸,不等你回答,竟直接吻住你的嘴唇,急切地咬住你的唇瓣,舌尖探出来,不得章法地往你唇缝里探。 她焦急又忙乱的动作让你想起了太阳在你怀里乱拱乱舔的模样,竟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便被小秋叶钻了空子,灵活的舌头伸进你的嘴里,缠住你的舌头吮吻。 你没料想到她来真的,竟真的毫无反应地被她压着亲了好一会儿,知道你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终于松开你,眼神里似有叹息。 “好可爱。”她捧住你的脸啄吻起来,你被她夸得脸红,下意识别过头躲了一下,她的嘴唇便顺势落在了你的耳垂上。 鼻息喷在耳廓上,你痒得颤抖起来,小秋叶含吻了一会儿,然后顺着耳根一路向下,她的手探进你的睡裤里,却被你一把拉住。 “怎么了?”她停下来,抬起头看向你。 你对她摇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小秋叶的眼神变得很难过,她不解地皱起眉,问你:“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女人吗?” “不是的!我……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就像是我们不该这样……我们不该这样,不可以这样……” 不该,不可以。她真的听够了这两句话。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为什么这须臾片刻的欢愉也不肯给她? 她并不奢求太多,只想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 哦不,其实她已经在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从你开始越来越像“她”时,她便越来越想要留住你,想要待在你身边;只是在一起还不够,她还想要得到你,她想了好久好久的你,为什么就只有她不可以? 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为什么还不可以?凭什么呢?明明你们生来就在一起,你们才是真真正正的天生一对,任何人都无法将你们拆散。 绝对不可以。 小秋叶的神情突然变得极度阴郁,眸光中透露着凶狠,她想起鲜血满身的那一幕,或许她还可以重现那一幕,毕竟还有什么比一起死更浪漫呢?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捅错地方。 她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掐住你的脖子,可是你从刚刚开始就变得十分困顿,两只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金重,完全没有注意到小秋叶奇怪的表情。 在她掐上你的脖子的前一秒,你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小秋叶从你身上坐起来,她的表情变得冷淡,穿好睡衣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朝南边那栋破楼看去。 漆黑安静的夜里,那些废弃空洞的高楼正在一点点地,无声地崩塌,露出掩藏在背后的阴云翻滚的天空。 下一秒,天空中便炸开一道无声的闷雷,随后大雨倾盆而下。小秋叶眼神中满是厌恶,这种被前后夹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她沉着脸拉上窗帘,重新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 判断题五(是)第一幕:兄弟对峙 稍早些时候,克里斯也从冗长的睡梦中醒来,他的反应很平静,就像从普通的午睡中醒来一般,可是拿起手机一看便知道,他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 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片刻后,起身穿衣。趁自己还清醒着,他必须去找雷萨一趟。 除了确认他是否安全之外,他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 他打电话叫来菲奇,放下手机才想起,费里还好好的活着,怎么下意识就叫了菲奇来。 克里斯再度扶额,这个诡异的梦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生活,只怕再梦下去,真的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菲奇很快便过来了,他有好几天没看见克里斯去公司了,还以为他带着费里出差去了呢。 只是这一看,便觉得自家老板的状态十分不对劲。眼下青黑一片,脸色也透露着疲倦。 菲奇一边开车一边试探地问道:“克里斯先生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克里斯端坐在后排,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明明出门前才灌下了一大杯浓郁的黑咖啡,这会儿竟又犯起困来。 “你说什么?”克里斯回过头,拧着眉毛问菲奇。 菲奇的心里更加震惊,从未见过自家老板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甚至还走神没听清他在问什么…… “没什么!我们就快到了。” “嗯。”克里斯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突然想起菲奇一直在守着雷萨,于是问了句:“雷萨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具体是指哪一方面呢?” “有没有出现嗜睡,久睡不醒等异常状况。” “雷萨先生最近睡得确实要比以往多一些,据说是医生开了新的安神药。” “费里说雷萨也在调查那个女人的行踪,他有查到什么吗?” “这个还不清楚,雷萨先生并未让我接触这件事。” 克里斯的眉头拧得更紧,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雷萨有事瞒着他。 车子开到雷萨家楼下,克里斯便飞快地下车进了电梯,他让菲奇就在下面等他,如果他三个小时后还没下来,再上去找他。 克里斯有雷萨家里的钥匙,所以不用敲门按铃,直接就能进去。 雷萨的房间里很昏暗,他似乎习惯在黑暗的环境里待着,哪怕是看剧本也只开一盏昏黄的小灯。 克里斯缓步走进去,雷萨背对他坐在沙发上,他似乎没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克里斯走到他身后,将房间的吊灯打开。 雷萨的身体终于动了动,却没回头。 “克里斯,你来了,坐吧。” 克里斯并没有坐下,而是就这样沉沉地看着雷萨的头顶。他有一头栗色的头发,柔顺光滑,遗传自比安奇夫人的发色。 但是他依稀记得,雷萨在很小的时候其实是黑发黑眼,只是在后来慢慢变成了这样的颜色。 “我不是说过了,灯光太暗伤眼。” “呵呵,知道啦,下次我会记得开灯。克里斯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雷萨再次轻笑起来,他依旧背对着克里斯,语气轻松道:“医生给我换了一种安神药,副作用小,但是睡得更香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克里斯终于走到他面前坐下,雷萨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身体蜷缩在沙发里。 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剧本,正翻在某页认真地看着。 “雷萨,你是不是在阻止我找到她?” 雷萨翻页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一脸懵然地看着克里斯,“你在说谁?克里斯。” “你知道我在说谁。如果我记得没错,你送给她的新手表里应该也装了定位器和监听器。你知道我在找她对吧,为什么要阻拦我?那柄仿真玉如意也在你这里对不对?你究竟想做什么。” 雷萨终于卸下伪装,他无奈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剧本放下,神色坦然地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的人说在她消失的地方什么也找不到,监控中那辆车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且他们还在附近看到了许多可以的人影……是你安排的吗?雷萨,告诉我。” “很抱歉克里斯,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雷萨自嘲地笑了笑,他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深邃的五官被明亮的灯光照得不太真切,明明离得这样近,克里斯却觉得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你故意将错误的跟踪器信号发送我的手下,是想拖延时间吧。雷萨,你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我并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有人把她带走藏起来了而已。而且克里斯,我劝你不要和带走她的人斗,你斗不过她的。” 克里斯皱起眉,他说:“我不觉得自己会斗不过一个女人。” 雷萨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伸长手,随意翻动着那本剧本,然后又将它合上,封页上写着《真假千金——性转版剧本》。 克里斯也朝那本厚厚的书看去,只觉得雷萨今晚似乎一直在摆弄它。 他伸手,一把将它摔到地上,神色严肃起来:“雷萨,别打哑谜了,全都告诉我。无论是谁带走了她,我都必须要把她找回来。” “如果我说,那个人不是人,而是‘神’呢?” 克里斯皱起眉,声音冷冽:“你说什么?” “带走她的人不是普通人,我们根本不可能斗斗得过她的。认命吧,克里斯。让她走吧,她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克里斯只觉得眼前的人越看越陌生,他腾地站起来,在克里斯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他后来仔仔细细地看过那卷监控录像,视频画面中偷玉如意的人,就是雷萨。 虽然他做了简单的伪装,神态与动作也与平时不同,可是克里斯的感觉很强烈,偷走那个玉如意,再让他陷入奇怪梦魇的人就是雷萨。 雷萨听到身后的动静,也只是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眼睑微垂,嘴角似乎带着淡淡的笑容。 “别找了,‘钥匙’不在我这里。至于她,能不能从困境中逃脱出来,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雷萨的眼神沉了沉,指尖摩挲着书页,然后重新将它翻开,从头读了起来。 片刻后,客厅里翻找的克里斯突然重重地倒在地板上,发出极大的一声闷响。 雷萨也终于放下剧本,将它拿起来,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对方接通后,他声音带笑,语气却是阴森森地说道:“五叔,您新投资的这个电影剧本俗套又无聊,我实在没兴趣演。另外,我劝你也别再想着将‘秘密’公之于众,秘密,就应该永永远远地被埋藏在心里。”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雷萨冷笑了一下,对他说道:“或者,跟您一起埋进土里?”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他起身,将地板上躺着的克里斯扶到客房的床上,而他自己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比你与克里斯都要晚一些沉进梦乡。 判断题五(是)第二幕:奇怪的梦 你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双眼盯着棕色的木制天花板,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你下意识抬起手想看看时间,手腕上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你皱了皱眉,翻身下了床。 出门时恰好碰到了午后领你进来的小姑娘,她满脸笑容地跑到你面前,离得这样近,你竟觉得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不停地在说话。 “夫人,您终于醒了!下午……将所有的花都种下去了!现在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呢!快过去看看吧!眼看着春末了,下一次看到这样多这样漂亮的花儿可就得等明年啦!” 她兴奋地将你拉到前院里,你们站在长长的廊亭下,四周的天空似乎在一瞬间暗了下来,然后廊上的圆筒状吊灯也都亮了起来,这里的灯比宏府的明亮许多。你倚靠在围栏上朝院子里看去,原本空荡荡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各式颜色的鲜花,连被他们刨出来的地面都铺上了新鲜的草坪,那些鲜花被四周包围的明灯照亮,你突然觉得,如果在这里的话,你一定能把雷萨的模样看清楚吧? 你伸出手,虚虚地在空中划了几道,白天种花的男子捧了一束新鲜的花束递到你身边。 “夫人,这束花送给您。” 那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给夫人送花了?要送也是先生送啊。” 那男子挠了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先生安排的啊,说他没回来的日子里,也要每日一束鲜花地给夫人送来。” “对啊,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们两个同时期盼地看向你,你突然觉得喉咙被棉花塞住一般,哽咽着发不出声音。 他们还不知道雷萨出事了吗?也是,这里消息闭塞,他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们见你不说话,也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那个小女孩儿说: “先生在屋后面的笼子里养了好多毛毛虫,看着真吓人!我没见过那么丑的虫子,身上又绿又红,还长着长长的毛!爬起来的时候,咦~恶心死了。” “你懂什么?先生说了那是他的研究,你懂研究是什么意思吗?” “是什么意思?毛毛虫就是毛毛虫,还能变成花不成?说起来我就气,有一天我去后面浇花,看到那些可恶的毛毛虫不知怎的爬出笼子,把先生种的花都吃了个干净!” “你这个猪,毛毛虫不能变成花,但是可以变成蝴蝶,你懂不懂啊?还有那些花,本来就是种给它们吃的……” 你觉得他们好吵,话里的内容也很令人不适,什么满笼子毛毛虫,那种画面只是想想浑身就要起鸡皮疙瘩了,你搓了搓胳膊,站起身来。 “什么时候吃晚餐?我饿了!” 两个人终于停止了争吵,另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将你带到前厅,另一个人则跑到厨房传饭。 吃过晚饭后,你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又想起他们刚刚在后院里说的话。 毛毛虫会变成蝴蝶,毛毛虫……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他站在一座明亮的圆形房子前,眼神热烈地看着你。 雷萨养毛毛虫,实际上是想养蝴蝶吗?那它们什么时候能变成蝴蝶呢? 是什么样的蝴蝶,黑的、红的、绿的、白的还是……蓝的? 你将手放在胸前,突然摸到脖子上挂着一颗椭圆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颗被封在透明水晶里的虫蛹,你将它举起来放在灯下,透过薄薄的蛹壳甚至能看到里面已经成型的蝴蝶模样。 ……赛……赛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名字,你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来,你仔细回忆自己的前半生,似乎从未遇到过一个叫赛姬的人。 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你闭上眼,沉沉睡去。 大概是做梦了,有个人牵着你的手,你们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你画了四个人,两高两矮,你用树枝指着他们对身旁的人说: “爸爸,妈妈,哥哥,我。”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挨着你。 你突然指着那两个高高的泥人问身边人: “哥哥,爸爸妈妈是兄妹,我们也是兄妹,我们也会结婚吗?” 他终于笑了一下,轻声问你:“你想和哥哥结婚吗?” 你皱起眉,用力地摇头,“不想!” 他还是笑,继续问:“为什么?你不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吗?” “结婚……就会永远在一起吗?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但是我不想结婚。结婚很可怕,爸爸妈妈身上都是血,爸爸不开心,妈妈也不开心。”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不开心?” “爸爸都不笑,像一个雪人,冷冰冰的。妈妈又太喜欢笑了,她的声音好吵,我的耳朵好痛。” 你身边的人抬起手捂住你的耳朵,他轻轻地将额头与你相贴,声音温柔道:“不怕,哥哥保护你。” “秋叶,你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你刚想点头,那人却掏出一把刀,直接捅进你的身体里,没有鲜血喷出,但是胸口却被掏出一个黑乎乎的血洞。你错愕地抬头,而眼前的人亦是一脸痛苦震惊地看着你,他的瞳孔颜色很淡,眼眶却用力睁大,用力到眼球都开始泛红,红到仿佛要流出鲜血。 下一秒,一行血泪真的从他的眼角滑落,你看到他皮肤苍白似雪,一头白色的长发飘扬落下,他低头捧住你的脸,血泪滑至嘴角,他终于忍不住吻上你的嘴唇。 “……为什么会这样……吾妹,吾妹……”他的嘴唇张合着,你终于听清了他说的话:“吾妹……吾爱。” 你流着泪醒过来,抬起手捂住自己右胸口,那里平平坦坦没有任何伤口,可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真的存在过。你隐约记得有人对你说过,你的心脏长在右侧,可是这样急促剧烈的呼吸时,竟摸不到心跳。 好奇怪好真实的梦,难道说你真的有一个哥哥吗?可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你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竟全都是你的衣服,洋装旗袍袄裙,应有尽有。 你随手拿了件杏粉色洋装换上,出了房间便有个小丫头跑来问你要不要摆早饭,你点头应了。 吃过早餐后,你又去看了看雷萨给你买的那间铺子,门面只有几十平米,你左思右想,最终决定用来卖书。 不卖那些古典儒学,卖一些新式书籍,小说散文随笔诗集……卖些你爱看的。可是雷萨雇来辅佐你看铺子的人却说,这里大都住了些没什么文化的乡野农夫,除了偶尔看些艳书,根本没有看这些深奥难懂的书籍。 你随手拿起一本小说翻了翻,不经意说道:“谁说我们的受众是那些乡野农夫了?我们的书只卖给女人……哦不,没钱的女人也可以在店里看,只是不能带走,也不外借。” 那管家模样的人更加震惊,两手摩挲着说道:“这样恐怕挣不到什么钱,况且这里的妇人只会洗衣做饭,哪里识得字?就算有心……她们也没那闲心,倒不如在家中把丈夫伺候好了,还能得些闲钱买点胭脂布匹。依我之见,夫人倒不如卖些洋胭脂,时下正流行这个呢。” 你暼了那人一眼,将手里的书放下,神色冷冽道:“你既说了她们没钱,又哪里买得起洋玩意儿?别再提你那没用的意见,照我说的办。另外开张第一天,多买些报纸来送。” “这……只怕他们拿了报纸也只会当柴火烧……” “烧便烧了,万一烧之前闲得没事瞟了几眼,那我也不算白费功夫。”你交代完就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回身拍了一下那管家的肩膀。 “你倒提醒我了,再卖些胭脂水粉来,就说买书送胭脂。” 那管家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只觉得头晕眼花,立刻就要晕倒过去。 你从兜里掏出克里斯那天拿给你的那沓银票,放在管家面前晃了晃。 “你只管办,姑奶奶有的是钱!” 说完潇洒地离开了。 出了铺子,你只觉得浑身舒畅。虽说这样很可能分币不赚,还可能赔得裤衩都不剩,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赚钱的路子多了去了,比起赚钱,你更愿意做些有意义的事。 你离开后,有个打扮奇怪的人闪身进了你的铺子,随后很快又离开了。 回家后,你觉得有些无聊,想叫辆车把你拉到城里春香园里听戏去,正巧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在了你家门口。 车上下来一位衣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她头戴纱帽,蕾丝罩子盖住半张脸。正是比安奇夫人。 她听说你搬来了新政园,于是赶过来与你庆祝乔迁之喜。 你自然欣喜相迎,将比安奇夫人邀请进家里。 比安奇夫人在堂厅里与你约了一会儿,羽扇挥动间,一双美目也在四处逡巡。 “亲爱的,你这样年轻貌美,不能一直困在这四合院儿里为雷萨守寡吧?瞧瞧这昏暗闭塞的样子,实在不能住人,不如你还是搬去我那里住。松间先生最近也搬到报社附近工作去了,你不用与他碰面。” 你听后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住这里就好,比安奇夫人也没再劝,将家里的电话号码记给了你,让你有事给她打电话。 你自然应下。 你留了比安奇夫人吃午餐,因为厨娘都是本地妇人,不会做外国菜,你本来觉得有些抱歉,但好在比安奇夫人在这里也待了几十年了,吃得倒也还习惯。 午餐后比安奇夫人邀请你去公馆坐坐,说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长日无聊得紧,想要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你当然乐得和她相处,两人一齐上了小轿车,比安奇夫人亲昵地拉着手于你攀谈,让你有空也去极乐门里玩一玩。 “那里面除了供男人吃喝玩乐的地方,也有供你这样有闲情的太太玩耍的地方,你只管去,到了前台报我的名字,她们会带你去最好的包间,给你叫最好的男倌。” 你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极乐门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地方呢。 到了比安奇夫人住的别墅时,下车却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判断题五(是)第二幕:天降馅饼,还是三张 穿着常服的松间月与一身休闲服的克里斯,一左一右地站在比安奇夫人家门前,两人神色凝重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似乎在等谁。 你见此情景,差点重新钻回车里,比安奇夫人还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今日格外热闹,喜欢的孩子们都聚在了一处,她自然是热情地将众人都带回了别墅里。 你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躲在比安奇夫人身后,心道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怎么越不想见到的人越要碰见……只希望不是比安奇夫人的刻意为之才好,不然你以后可不敢再随便应比安奇夫人的邀约了。 你们三人在客厅里,一人占一个角地远远坐着,克里斯与松间月的神色倒是十分坦然,只有你一人如坐针毡。 想到之前与松间月相看两厌地对骂,又与克里斯剑拔弩张地争辩,虽然当时当景的你为情绪带动说了那些话,可是时间还未过去多久,又要与他们假装无事发生地坐在一起,这真是想想都要尴尬死了。 于是你一直埋着头,想着等他们说完事情离开便好,可不知怎的,几人坐下后便只顾喝茶,谁也不开口说明来意。 最后是松间月先受不了了,他站起来,神色难看地对比安奇夫人说道: “比安奇夫人,我在报社附近接待您的员工,与她们沟通文章内容如何撰写,但她们总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何意,所以来这里再次向你确认我们的合作初衷。” 比安奇夫人掩唇,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松间先生,实在抱歉,我没想到我不在场她们便做出这样失格的举动,回去后我会好好教训她们的。另外我也在再次向您保证,我的合作意图仅仅是想将她们的故事记录下来,以及满足她们对您的崇拜之情,如果让您感觉到不适,随时可以结束合作,我永远尊重您的意愿,同时也会支付违约补偿,请您放心。” 松间月的脸色好了些许,似乎接受了比安奇夫人的道歉,他又重新坐了回去。但好像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 而一旁的克里斯一直端坐身体,目光淡淡地看着手里的茶杯,一言不发。 他的余光不自觉暼向离他最远的你,虽然昨天才说过不再见面也不再有任何瓜葛的话,可是今日再见到你,他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你说的那些话,他在心里反复品味过后,竟愈发觉得坐立难安,心头像是被人浇了热油一般,煎熬地刺痛着。所以今天闲下来后,就立刻赶来了比安奇夫人这里。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说什么。 与母亲分别的那些日子里,他早已学会把自己变成一尊没有冰冷坚硬的雕像,乍然触碰到自己柔软而脆弱的内心,竟觉得无法自洽,让他有了一种前半生皆行在错路上的荒谬感。 于是迫切地来到这里,想要寻求一丝解脱。 也许比安奇夫人是他多年的心结,可再见到你时,他竟荒唐的觉得,能让他彻底从自责与内疚中走出来的人应该是你。 他想和你单独谈谈,但是你好像在刻意回避他。克里斯为此感到苦恼,但也毫无办法,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强迫你,无论是性还是相处的意愿。 倒是比安奇夫人看出些端倪,她主动提出要和松间月上楼谈一谈以后与妓女们见面的场所,以及是否需要她陪同在侧。 松间月似乎有些不情愿,他起身时还看了看你,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在比安奇夫人身后上了楼。 他们离开后,你骤然紧张起来,只恨不的也跟他们一起上去。 毕竟昨天你激情发言,把克里斯贬低成一个高傲自得又愚昧无知的家伙。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恼羞成怒无数次,只不过没找到机会收拾你罢了。 现在只剩你俩还在客厅,他说不定会趁机掏枪出来崩了你,到时候随便给你安个间谍的罪名,他还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你见过克里斯的雷霆手段,也知道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于是越想越害怕,身体不自觉地往沙发里陷去,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儿,然后消失在这里才好。 就在这时,克里斯突然动了动,他站起身来,然后直接朝你走了过来。 你埋着头,看着那一双脚离你越来越近,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你的心尖上。 “你……”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猛地站起来,推开克里斯就想往外走,克里斯皱起眉,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抬脚几步追上你,抓住你的手腕。 “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克里斯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下一秒钟,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厉,又松开你的手,放软声音问道: “有件事想确认一下,你方便吗?” 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狐疑地转身,眼珠转了转,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去。 克里斯微微低头与你对视,眼神中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请求。 你眨了眨眼,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客厅。 克里斯在你身后一起进去了,然后在你对面坐下。 “你想问什么?” “雷萨的五叔,也就是宏稷,他在你和雷萨新婚时送了你们一柄玉如意,现在还在你那里吗?” 你对那柄玉如意有些印象,于是点了点头:“我把它带到新政园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到克里斯突然皱起眉沉思起来,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好一会儿才对你说: “我查到那柄如意来自一个不详的古老家族。宏稷将它送给你们,必定不会安好心,我只是想提醒你,别把它放在身边。” “……就……为了说这个吗?”你感觉到有些奇怪,可是克里斯说完之后,你的脑海中竟也回想起一句话。 摔了它…… 不对,有人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吗?这种感觉……这种怪异的感觉,你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克里斯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你。 你仔细想了想,可是越想头越痛,像是有什么拦在你的脑海中,阻止你想起什么。 你痛苦地抱住头,克里斯也站了起来,他走到你身边想要查看你的状态,你却下意识躲开了他。 克里斯的眸光沉了沉,抬起的手停留在空中,“我还想问你,愿不愿意……” 他话未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比安奇夫人满脸笑容地走下楼,温柔低哑的声音欢快道:“当然可以,我帮您问一问她。我刚刚也听她说想开一家书店,如果能得到松间先生的支持,想必生意一定会很好。” 你听到比安奇夫人的声音,抬起头朝楼梯口望去,松间月站在楼上看着你与克里斯,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只与你对视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比安奇夫人款款走到你身边,将你拉到一旁。 “松间先生说,想请你到报社,和他一起与姑娘们撰稿,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么?松间月他……他不是讨厌我吗?” 比安奇夫人掩面一笑:“我瞧着他不像讨厌你,反而很喜欢你呢。” 你还没什么反应,身后的克里斯突然重咳了一声,走过来,语气郑重地问你: “正好我也想问你,愿不愿意继续到将军府来做我的副官。” “……”你满脸震惊,一时间有种莫名其妙的被馅饼砸到头上的感觉,昨天两个人都还对你避之不及,怎么今天就抢着要你为他们工作…… 诡异,太诡异了! 你后退半步,眼神怀疑地看着面前的母子。 比安奇夫人先被你的眼神伤到,她捧着胸口诚恳地说道:“亲爱的,我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我的意思。如果是我,我更愿意你到极乐门来,和我一起管理极乐门的小丫头们,她们一定和我一样喜欢你。” 你眨眨眼,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但是,你看了一眼克里斯,心想,反正不会再选克里斯,他实在太严厉了,跟着他混不仅赚不到钱,还没有假期,甚至还可能整天挨训!只是会想起在军队时紧张窒息的军旅生活,你就感到害怕。 至于比安奇夫人的提议……老实说,你不太喜欢那种过于吵闹的环境,也不太喜欢依赖交流所建立的关系网,你会担心自己说错话,然后泄露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至于松间月,他之前对你的态度很奇怪,但是你并不讨厌他,而且一起写文章,听起来是很安静的工作,很适合你这种不乐意动弹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你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答应他们吧!你还可以选择别的工作,只是眼前恰好摆着几个可用选项。 你还在犹豫,可是身体的语言已经做出选择,你下意识地,不停朝楼上看,明显是想与松间月进一步沟通工作详情。 比安奇夫人微微笑了,这一次又将克里斯拉走,让你到楼上找松间月详谈。 克里斯的表情很难看,他能看出来你对他的抗拒,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了许多过分的事,让你变得不信任他甚至厌恶他,可他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判断题五(是)第二幕:卑鄙的上位者h 就在你快步上楼的瞬间,克里斯突然挣开比安奇夫人的手,他快步追上你,大手握住你的腰肢,直接将你扛在了肩上! “啊!”你吓了一跳,视线突然倒转,然后眼前就只有克里斯幌动的长腿和地板。 你气得抓了一下他的屁股,克里斯闷哼一声,握住你的腰肢将你放低,但是仍然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像一个小孩儿一般被他抱在臂弯里。 比安奇夫人也被吓了一跳,慌张地跑过来想要阻止克里斯,克里斯眼眸微垂,眼神中却并无威胁,嗓音温柔地对比安奇夫人道:“母亲,我有些事想单独与她谈谈,请您允许我带走她。” 比安奇夫人早已被他那句母亲所蛊惑,哪还听得出他的请求有多么无礼,竟又退回一旁,眼神和善地看着你们:“当然了孩子。不过母亲还是想告诉你,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不然可是会伤到她的。” 克里斯微笑着对比安奇夫人点了点头,将你抱在手臂上,大步走了出去。 你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回过身向比安奇夫人求救,可比安奇夫人哪能看不出自家儿子的心思,只能低头喝茶,假装没听到。 你绝望地低头看着克里斯的头顶,愤怒地揪起他的头发威胁道:“放我下去克里斯!不然我今天就让你变成秃瓢!” 说着真的揪下来几根头发,你反而慌张起来,挥手仍开那些头发,无措地扶住克里斯的肩膀。 克里斯仰头,冰蓝色的瞳孔平静地看了你一眼,你被杏粉色包裹的身体就在他的肩上,他想对你做什么都易如反掌。 他侧头在你的腰上咬了一口,低哑着声音警告你: “不想在这里被我干的话,就安静点。” 你瞪大了眼,简直不敢信刚刚的话出自克里斯 “克里斯,你这个卑鄙的骗子!强奸犯!啊!” 在你咒骂克里斯的同时,他扣在你臀瓣上的长指也危险地向下移了几寸,然后停在你的臀缝中间,拇指暧昧地摩擦着你微微鼓起的阴户。 你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克里斯这个疯子,他真的会做出在大街上强暴你的举动!你的身体颤抖起来,压低声音哀求他: “我……我错了,克里斯,你……你先放我下来,我和你走,可以吗?你先把我放下来,这样……这样好丢人。” 你急得眼眶都红了,克里斯却勾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然后弯腰将你放在了地上。 得了自由的一瞬间,你拔腿便往比安奇夫人的别墅里跑,可是你哪里跑得过克里斯,他几步就追上你,再次将你抱起来扛在了肩上。 你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克里斯根本不为所动,他甚至两手伸进裙子下摆,光明正大地抚摸你的腿根。 你知道他在无声威胁你,终于还是妥协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由他将你抱走。 “克里斯,你这个无耻的骗子,言而无信,你说过的……” “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我答应过你不再调查你,也不会强迫你。”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邀请’你回去做我的副官。” “我拒绝……” “由不得你拒绝,这是命令。” 你气极了,一口咬在克里斯的肩膀上,就在这时,你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克里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头一偏,抱着你向树后躲去。 大概是害怕伤害到你,开枪的人故意打偏了一些,子弹擦过克里斯的身体飞了过去。 你惊魂未定,克里斯却一脸了然,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枪,借着树干的掩护,微微探头朝比安奇夫人别墅的二楼射了一枪。 你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松间月暴怒的声音。 “放开她!你没看出来她不愿意和你走吗?!你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下一枪绝对会把你的脑袋射穿!” 居然是松间月!你心中大骇,没想到他会为了你袭击克里斯,袭击一级上将,这可是死罪…… 你在克里斯身后,下意识攥紧拳头,抬起头偷偷观察克里斯的反应,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松间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日军不久后将撤离东鹿国,你还呆在这里,不怕被扣上叛国的帽子吗?” 楼上的松间月懊恼地抓了两把头发,他像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焦躁又无力,可还是毅然决然地举起枪对准克里斯的方向。 “哪又如何?克里斯将军只会拿这种事威胁人吗?克里斯将军‘收服’人心的手段可真是简单粗暴,难怪她会不愿意和你一起共事!” 这次轮到克里斯皱眉了,他垂头,眼神犀利地看向你,你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 “你想回去?” 你点了点头,看到克里斯的眼神越来越幽深可怖,你又赶紧摇头,狗腿地抱住他的胳膊,讨好地小说着:“克里斯将军英明神武,令人无不心驰神往。” 在楼上的松间月听了你说的话,气得几乎吐血,他摸了摸下唇上刚刚穿的孔,那里因为发炎正微微肿胀着。 想到自己仅仅因为在梦里看到你说“在唇上穿一个银环应该会更好看”,他便真的傻傻的去穿了个孔,他真的太傻了,你根本不值得! 他突然打开窗户,朝你们丢下许多废弃纸团,撒气一般扔了许多,纷纷扬扬的纸页如同雪花般落下,如此景象,竟令你心脏抽痛起来。 你下意识拉住克里斯的手臂,轻声哀求他:“克里斯,我和你走,你不要为难他了。他……他也许只是路见不平……” “路见不平?”克里斯眯起眼。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 你在为松间月求情,这件事已经足够令他生气,他不想再听你狡辩,在松间月还在发狂的时候,直接将你扛起来扔回车上,然后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往新政园。 而被丢下的松间月焦躁地在楼上走来走去,他将桌上的画纸毛笔全都摔在了地上,还有那支没用的手枪,全都摔碎撕烂! 直到比安奇夫人冲上楼找他,他才控制住自己暴虐的欲望,又重新颓废地坐回了地上。 另一边的克里斯将你带回了新政园,他扛着你,一脚将四合院的大门踹开,就这样抱着你直接走进了你睡觉的房间里。 他将你扔到床上,转身关门的功夫,你已经翻身起来,掀开枕头将自己的枪摸了出来,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了,还有一颗用在了宏稷的身上。 你跪坐在床上,举着手枪的手臂一直在颤抖,几乎对不准克里斯的头。 而克里斯关好门后便直接朝你走来,他神色自若,一点也不怕你的样子。 反倒是你一直在后退,几乎被他逼到床角,你抖着声音警告他:“克里斯,别过来!我……我要开枪了!” 实际上你连给子弹上膛都忘记了,克里斯一步步逼近,最后将你逼到床边,他抬手,一把夺过你手里的手枪。 老实说,你得了自由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枪对着他,这件事令他既欣慰又生气。 一股无名之火持续燃烧着他的理智,他不明白,你怎么能对他这样冷漠,你甚至为了保全那个日本人,委身与他离开。 松间月,月,月亮,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你口口声声说的月亮,果然是一个野男人。 他捏住你的下巴,将你按在床靠上,低头狠狠地咬住你的嘴唇。 舌头蛮力地闯进你的嘴里,扣住你的脸颊不让你合上嘴,就这么把你吻得口涎直流。 他沉着眼,一言不发地地扣住你的身体,大掌剥下你的长裙,你浑身光溜溜地,又羞又气,张口便咬在他的手臂上。 克里斯任由你撕咬,只专注地将你剥得一丝不挂,他毫无章法,几乎连撕带扯,你那些脆弱而昂贵的衣裙全都被他撕成了碎片。 “克里斯,我讨厌你!”你呜咽起来,然而克里斯也只停顿了一秒钟,捡起一块裙角就将你的手绑在了床栏上。 “劝你省点力气。”克里斯一边解开裤腰,一边低头吞吃你的奶尖,你被他绑在床上毫无反击之力,甚至还被他吃得低喘起来。 “呜,呜,不要,不要!”你的两条腿挣扎起来,克里斯却直接将它们拉得大张,扣住你的脚踝让你张开腿夹在他的腰间。 他弓着背,趴在你身上吃你的奶子,你看到他健硕的身躯起伏着,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 从裤子里释放出来的浅色的肉棒就抵在你光裸的阴户上,威胁似的浅浅抽插。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被克里斯巨大的肉根刺穿时的恐怖感觉,身体竟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克里斯也终于松开你的乳头,你看到它们从克里斯性感的嘴唇弹出来,上面沾满了淫靡的唾液,只是一眼你便红透了脸。 克里斯湿润的唇继续向下,吻过你平坦的腹部,长舌挑开你的阴唇,勾住你的阴蒂吮吸起来。 你被他吸得抽搐起来,两条腿无措地在他腰间摆动,克里斯咬了一口你的阴蒂,然后抬起头。 你看到他脸色绯红,原本冰冷的蓝色瞳孔中充满炙热的欲望,就这样与你对视。 你被他赤裸的眼神吓到,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克里斯低头再次吻住你,然后抬高你的双腿,将它们架在肩膀上,修长的手指握住那根可怖的肉棒,直接将龟头塞进你的穴口。 你紧闭的小穴被强行撑开一个口子,即将被插入的恐惧席卷了你的神经,你下意识往后缩去。 克里斯扣住你的臀肉,抬高你的身体,然后腰部发力,直接插了进去! “呃!痛,好痛,你出去,克里斯,出去!” 克里斯亦被你夹得受不了,他抚着你的后腰敏感处打转,低头咬着你的耳垂,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你放松。 可是你根本没办法放松,他的前戏实在做得太烂了,你根本不够湿! 你被他插得眼泪都冒了出来,而克里斯也不好受,肉棒卡在一半的位置不上不下,敏感的龟棱被你温暖的穴道裹吸着,爽得他几乎想要立刻射出来。 他咬着牙忍下射精的欲望,继续抬高你的下体,跪起身体,竖着肉棒直直地向深处捅去。 阴道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只好疯狂分泌出湿滑的粘液,克里斯察觉到之后,反而变本加厉地加 他精壮的腰肢用力摆动起来。 粗长的肉棒拓开你的淫穴,次次捅进不可思议的深度,将你插得淫水直流。在这样毫无章法的粗暴抽插下,你竟渐渐有了快感。 被克里斯咬得湿漉漉的乳尖随着他操弄的节奏晃动起来,白色的乳肉像一波一波的雪浪,推着红色的乳粒荡漾着,克里斯伸手扣住你的一对嫩乳,像是御马一般骑得飞快。 “呃,呜呜,啊哈,不要,不要了!” 你的纤腰扭动起来,两条腿突然无法控制地夹紧,被克里斯快速顶撞的淫穴也绞紧了,一种想要排泄的欲望涌向私处,又痒又涨。 你回忆起那夜被克里斯抽尿的情景,竟委屈得大哭起来。 “呜呜呜,克里斯,你……呃,你混蛋!快出去……出去,我想……我想去……” 克里斯沉着眼看着你,他松开你的乳根,虚虚地握住它们,让你的乳尖随着身体的幌动乖顺地舔舐他粗糙的掌心。 “想去哪里?嗯?告诉我,我带你去。”说着又是一个深顶,肉棒进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你被插干得失语,张开嘴剧烈地喘息起来。 克里斯低头吻住你,用你无法抗拒的方式,将舌头伸进你的嘴里,还有耳道里。 他在想尽办法填满你身上所有的孔洞,让你的所有都变得一塌糊涂。 他粗暴地捏起你的阴蒂,粗大可怖得肉棒疯狂抽插着你的私处,在这暴烈的性交中,你颤抖着到了第一次高潮。 可是克里斯丝毫没有留给你缓冲的时间,在你高潮痉挛的时候,反而越来越快地抽插起来。 淫穴被插得噗嗤噗嗤直响,两瓣可怜兮兮的肉唇包裹在凌虐它的鸡巴上,讨好的吮吸着。 克里斯的裤子上被你喷溅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一大片,他却不要脸地在你耳边说你尿了,你被刺激得又是一阵痉挛,两眼失焦,灵魂都被操出了体内似的。 就在你们颠鸾倒凤,沉醉情欲无法自拔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极轻的吱呀一声。 你被操得迷迷糊糊,什么也没察觉到,而克里斯却警觉地拔出来。 你的肉穴依依不舍地含吸住克里斯的龟头,克里斯双眼一红,再次捅了进去,你被插得又是一声骄吟,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克里斯掀起被子盖住你们交缠的身体,拿起床边的手枪,转身对准了来人。 而那一瞬间,他竟没有扣下扳机,反而愣在了原地,深埋在你体内的火热肉根竟也迅速冷却下去。 判断题五(是)第二幕:老公驾到,小三闪开 你不明所以地扭了扭腰,克里斯被你缠得闷哼一声,但还是迅速拔了出来,他将你赤裸的身躯盖好,然后拉上裤子,转身面向门口的人。 “雷萨,你回来了。”克里斯的声音暗哑,额角都是汗珠,原本冷硬的五官因情欲而变得淫靡。 可是哪怕是威风凛凛的克里斯将军,在面对自己的亲弟弟,面对自己身下女人的丈夫时,他也不得不停下操弄的动作。 哪怕他衣衫凌乱,裤腿布满湿痕,可他还是放下手枪站了起来。 克里斯的语气并不惊讶,可是听到动静的你却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掀开被子,不期然对上一双温润的笑眼。 那一瞬间,震惊、委屈、后怕、愧疚、思念……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被克里斯干出的眼泪还挂在眼角,下一秒新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颤抖着躲回被窝里,尽管你很想要投向雷萨的怀抱,如果不是在这样荒唐的情景下的话…… 雷萨为什么会回来……他不是死了吗?克里斯亲口告诉你的…… 雷萨脸色未变,对趁人之危的哥哥毫无反应,反而缓步走到床边,替你解开了绑住手腕的布条。 他温热的手掌握住你被勒红的手腕,你下意识想要躲开,雷萨却用无法抗拒的力量握紧了你。 一旁的克里斯沉着脸,他抬手抓了一把头发,终于露出懊恼的神色。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可是身体却无法挪动分毫。你身上什么也没穿,还布满了被他揉弄出来的红痕,雷萨如果看到的话…… 他并不害怕雷萨对他发火或是责难,可是你不一样,你是雷萨的妻,是他逼迫了你,如果就这样丢下你,他就真的成了你口中冷血的禽兽了。 克里斯下意识向床那边走了半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雷萨,”他的声音格外艰涩,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力,“不关她的事,是我逼迫她。” 雷萨却连一个眼神也未给他。 他将颤抖的你从被子里挖出来,温柔地替你擦去脸上的泪水。 雷萨没有说话,可他的温柔却让你慢慢安定下来,身体渐渐放松地靠在了他怀里。 雷萨抬起你的头,仔细地看了看你的脸,很明显克里斯把你操爽了。你的脸色艳红得仿佛能滴血,柔软的唇瓣上还印着一个齿痕。 雷萨用手指轻轻抚过你的下唇,然后是锁骨,最后托起你被克里斯咬得硬挺湿润的乳尖,你的身体再也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太羞耻了,你下意识咬住嘴唇,想要开口解释,雷萨却先一步问你: “我回来了,卿卿你不高兴吗?” “我没有!”你焦急地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掌,眼角含泪,可怜又可爱。你将脸埋进他的手心里,十分依恋地说:“我很想你,雷萨。” 一旁的克里斯如遭雷击,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 雷萨没有责怪你,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他竟觉得比雷萨揍了一顿还难受? 克里斯重重吐出一口气,识相地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却看到雷萨将被子全部掀开,露出你被他操成一个小洞的下体。 他看到你脸红着并起双腿,似乎感觉到非常羞耻,不想给雷萨看。 克里斯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怒气,他竟想要回头将雷萨放在你身上的手拿开,他竟无法忍受雷萨触碰你! 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立场那样做?他不过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如果不是雷萨出事,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与你有交集。 他痛苦地闭上眼,捏紧拳头,大步朝外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雷萨的声音。 “大哥。” 你和克里斯同时愣住了,克里斯的背影僵立在门口,雷萨却抱起你的身体,让你靠在他怀里。 他撑开你的双腿,让你湿漉漉的下体暴露出来,正对着克里斯的背影。 你恐慌地挣扎起来,不明白雷萨想做什么,他想要趁机侮辱你吗?不…… 雷萨从你的身后环绕住你的身体,将你控制在的怀里。你挣扎的力量在他眼中仿佛挠痒,他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挑开你的私处,露出被插得艳红糜烂的私处。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你的穴口,你疼的小声抽了口气,雷萨立刻安抚地吻了吻你的侧脸。 “卿卿的私处娇嫩,需得好好扩张才能进去。” 雷萨的声音不大,却让你和克里斯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呆愣在他怀里,克里斯亦是皱起了眉。 他转过身,正对上你被雷萨亵玩的私处,他的神色一黯,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我很抱歉。”克里斯说。 雷萨笑了笑,探进一根手指,轻轻捅进你的穴口,他垂头贴吻你的脸颊,在你耳边亲昵地问:“要原谅他么?卿卿。” 这……这要你怎么回答……雷萨他果然还是生气了吧,虽然表面上一片宁静,实际上心里正想着要如何狠狠地羞辱你,惩罚你吗? 你委屈地抽泣起来,克里斯的眼睫颤了颤,随后彻底闭上了眼。 雷萨还在温柔耐心地替你扩张,两根手指探进去,搅动深处的淫水,那些都是被克里斯操得高潮时喷出来的,因为克里斯的阴茎一直堵着,便没有流出来。 只是这样被他搅弄,便全都流了出来,你上下都在流水,雷萨的眼神愈发温柔怜惜,轻柔地舔去你的泪水。 “那就不原谅他罢。”说完,继续增加手指。 你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腕,泪眼婆娑地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雷萨,不要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害怕……” “别怕,好好扩张的话,不会受伤的。” “那……那可以让,让他先出去么?” “大哥如果出去了,以后恐怕也学不会如何好好为卿卿拓开小穴,再弄伤你的话,我会心疼的。” “雷萨……”你越来越害怕,雷萨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你想的那样吗,他要…… 下一刻,雷萨便印证了你的猜想,他微笑着抽出那三根手指,举起来放在你眼前。 那上面都是你的淫水,你看到雷萨一如既往温润的笑脸,可是那笑脸下却隐藏着你看不懂的晦暗情绪。 “大哥的器物异于常人,三根手指顺畅了便可插入,”说罢转头看向克里斯沉默的身影,蛊惑一般对他低语道:“现在大哥来试一试,看看是不是好入多了。” 判断题五(是)第二幕:一起爱她3ph 克里斯的身影狠狠地震颤了一下,他握在身侧的拳头涨成红色,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猛地睁开。 他转身大步朝你走来,蓝色的瞳孔里透露着凶狠的眼神。 你害怕得浑身颤抖起来,想要并拢两腿,却被雷萨用力固定住。你的身体一直在往后缩,却怎么也找不到安全的避难所。 不敢相信,雷萨竟要亲自把你送到了克里斯的身下! 你两只手挥舞起来,嘴里哀求着雷萨放开你,雷萨不为所动,你的眼泪开始不自觉地越流越多。 你颤抖着嘴唇,毫无威慑力地哭叫着让克里斯不许过来,可谁知听了你的话,克里斯的脚步反而加快了。 他走到床边,干脆利落地解开裤子,释放出刚刚未能射精的粗大肉物。 你受到惊吓一般哆嗦起来,雷萨握着你的乳房轻轻抚摸着,像是在安抚你。 “别怕,卿卿。” 克里斯眼神愈发幽暗,他捉起你挡在私处的手,然后扶住肉棒,一举捅到深处! 被完整包裹的感觉令克里斯仰头闷哼了一声,他凸起的性感喉结上下滑动着,饥渴地用肉棒汲取你穴里的淫液。 你的上半身被雷萨抱在怀里,下半身却被克里斯握在手心,他摆动臀部,随心所欲地用力操起你的小穴。 你受不了刚开始便如此激烈的抽插,害怕地朝上躲去。雷萨却适时按住你的肩膀,在你被操到失神时,命令你张开嘴吐出舌头。 而在你面前的克里斯似乎不满于你对雷萨的言听计从,竟停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你与雷萨亲密的缠吻,你的神情是那般沉醉,丝毫不像在他身下不情不愿的委屈模样。 克里斯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场荒唐的性爱,可是眼神却不自觉盯着你被雷萨握在手心里揉弄的嫩乳,看着你娇软的舌头从交缠的唇缝隙里滑出,看着勾连在你们唇角的唾液成滴落下。 明明在操你的是他,他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他将肉根深插在你体内,然后伸出手指剥开你的阴唇,像是惩罚一般捏起你的阴蒂掐弄起来。 他知道怎么让你舒服。用力掐住尖端,再用指尖搓磨那小小的一粒,最后用小指勾动你的尿道口。 你果然受不了地大口喘息起来,与雷萨深吻的红唇也终于松开,只能吐着舌头用力呼吸。 你的下体剧烈的痉挛起来,像是一尾湿滑的鱼,用力挺动自己的尾部,想要寻得解脱。 克里斯终于压下心里那点卑劣可笑的嫉妒,屈起你的膝盖,将你压在雷萨的胸膛上狠狠操干起来。 雷萨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撩开长褂,解开亵裤,释放出他硬涨的肉根。 “摸一摸它,卿卿。” 雷萨握起你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肉棒上。你感觉到手心握住了一根粗大的硬物,那东西又硬又烫,在你手心里活过来一般跳动着。 你的心尖颤了颤,垂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正握着雷萨的肉棒。 “呜……”你更加委屈地哼唧起来,雷萨却威胁你不许厚此薄彼。 “你的小穴已经被大哥用了,夫君只能委屈自己,用卿卿的小手缓解这思念之苦,卿卿难道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夫君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仿佛自己才是最委屈那个人,而你被克里斯干得浑身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能辩明他话里的真假。 只看到他眼神如此悲戚,你便于心不忍,握住那根肉物上下套弄起来。 雷萨舒服地喘了起来,他一向在性事上乐于表达自己的感受,摸舒服了便低喘,觉得不够了就握起你的手,带着你一起套弄。 克里斯看着你为雷萨手淫的画面,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双冰冷的蓝色瞳孔被折磨得硬生生燃起了火,不服气地深凿起来。 他开始深入浅出,每一次都顶到不可思议的深处,你下腹处都被他顶得鼓起一根肉痕,雷萨看得眼热,抬起手覆了上去。 他用力下压,竟让克里斯的肉棒穿过层层迭迭的软肉,直接抵上你的宫口。 你被插得极痛亦极爽,只觉得克里斯已经把你捅了个穿。 雷萨在你耳边闷笑起来,沙哑着声音调笑道:“再深便不可了,宫胞娇嫩,不是能入的地方,只是大哥这一根能反复叩击入口,想必卿卿亦是爽的罢。” “呜呜,呃嗯,不要,雷萨……好痛……” 你握住雷萨的手,哀求他的怜惜,克里斯却突然弓下身子,掐住你的下巴便堵住你的求救。 他恶狠狠地咬住你的嘴唇,尖利的虎齿刺破你的唇瓣,鲜血涌出的一瞬间便被他全部吸食干净。 克里斯重重地喘息着,下身也同唇上一样用力地撞击着,他松开你的嘴唇时仍旧掐着你的下巴,冰冷的蓝色瞳孔攥住你的目光。 “你求错人了。”说罢,掐着你的乳尖猛入起来,次次叩击宫口。 下体酸胀,终于坚持不住,激烈地喷出水液,整个身体都痉挛起来,两只手无助地抓住雷萨的衣袖,几乎将那秀着暗纹的布料抓破。 雷萨挺起腰,将坚硬的肉棒抵在你的大腿上摩擦,铃口沁出的湿液被涂抹到你的身上,见你泄了克里斯还在剧烈操弄,他忍不住出声责怪道: “大哥,卿卿已经泄了,正是敏感至极的时候。该休息片刻,待她停歇下来,再入也不迟。” 克里斯却冷笑了一声,看着身下被操得双眼翻白的你,愈发用力且疾速地操弄起来,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怎么瞧她欢喜得很?这般紧致,夹得我进退两难。这样的淫娃荡妇,就得用男人的肉鞭子狠狠教训才是。”说罢又是一阵猛操。 雷萨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浅笑着低头,抵着你颤乱的额头轻声问你: “是大哥说的这样吗,卿卿你也欢喜这样?” 你被操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可仍旧记恨克里斯那句“淫娃荡妇”,你委屈地瘪起嘴,在克里斯激烈的操弄下抬手抚摸雷萨的脸,声音温柔又颤抖地说: “喜欢,喜欢夫君……嗯……” 你看到雷萨神色一黯,眼里虽然含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抬起手,猛地将你抱起来,克里斯的肉棒立刻从你的下身滑出,带出一串水液。 你像是被操失禁了一般,穴口淅淅沥沥地淌出许多淫液,而雷萨甚至一刻也未停歇,举高你的下体,然后将自己的肉棒塞了进去。 “呃……” “呜。” 你与雷萨同时发出一声闷哼,雷萨似乎爽快至极,在你穴里停留了一会儿才抽插起来。 你的淫穴已经被克里斯彻底操开了,柔软湿滑,雷萨操得畅通无阻,而你早已被干得神智不清,只会张开嘴娇喘哼吟。 克里斯死死地盯着你被雷萨重新填满的下体。 你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留恋,立刻就投入了新的性爱当中,他低哼一声,走到你身前。 你被雷萨快速操弄到了高潮,下体痉挛不止,两腿下意识并拢,腰肢荡漾着左右摇晃起来。 克里斯冷着脸,强硬地掰开你的双腿,露出你被青紫色肉棒进出的肉穴。 你大概也是第一次被这样接力式操干,肉穴被捅得靡艳外翻,两片软肉随着肉棒的进出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克里斯挺腰,用肉棒恶意地顶开你的阴唇,用粗大的龟头挑弄你肿胀的阴蒂。 因为情欲高涨,你的阴蒂也如同男人的阴茎一般又硬又烫,肿得比比平时两倍还大。 克里斯用肉茎将它压下,然后捏起龟头,用它快速摩擦你的阴蒂。 “呃……不要,不要,呜……”这样的刺激实在太过了,你根本无法承受,两手抵在克里斯的腰间想要将他推开。 克里斯却顺势捉住你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肉根上。 因为刚刚一直插在你的身体里打桩,所以这根肉棒上沾染了许多淫液。硕大的卵蛋上还堆积着因为抽插而拍出的白沫,全都被抹在了你的手上。 克里斯抬手抚摸你的乳房,而你被雷萨上下抛动着身躯,一上一下挨操的同时还要用乳尖摩擦克里斯的手心。就连阴唇也要包裹着克里斯的肉根,模拟嘴唇亲吻的动作吮吸他的肉棒。 不断积累的猛烈快感令你的大脑越来越迟钝,像是变成了一个只能张开双腿挨操的性爱娃娃。被亲得微肿的红唇张开,透明的口涎顺着嘴角滑落,淫靡地垂落在胸前。 克里斯被这一幕刺激到,他开始挺腰,配合着的雷萨的动作操弄你的阴户,将你挺立的阴蒂操得更加红肿。 摩擦间将它不停向上推挤,露出隐藏在下方的尿孔。 一种剧烈的排泄欲望涌向下体,你哭叫着想要推开克里斯,他却不容抗拒地撑开你的双腿。在你颤抖着尿出来时,他也抵住你的尿孔射出一大股白浊。 粘稠的精液混合着透明的尿液,顺着红肿开裂的阴户流向被撑大的穴口,随着雷萨进出的动作沾染在他的肉棒上,最后被重新带进你的体内。 克里斯终于满足了,低头咬了一口你的嘴唇,你懵然地伸出舌头朝他递去。克里斯没有拒绝的道理,将它含进嘴里舔舐起来。 雷萨似乎也到了极限,他用力扣住你的臀肉,腰部剧烈地向上顶动,将你操得呜咽起来,下面淫乱的骚穴也被干得噗叽直响。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有淫乱的肉体拍打声和你们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高潮似乎就没停过,在雷萨射精之后,你的身体仍旧含着他半软不硬的肉棒吮吸着,满身红痕的娇躯亦是痉挛不止。 雷萨将你抱进浴缸里清洗,而克里斯只用你的蕾丝内裤擦了擦肉根上的精液和淫水,擦完后,他还将那一小块布料放进了口袋里。 简单收拾好后,他进到浴室里。 只见你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而雷萨穿着衣服泡在池子里,在你身后支撑着你的身体,一边还往你身上涂抹沐浴露的泡泡。 克里斯看到你白嫩的乳房上盖着两团泡沫,乳尖欲盖弥彰地挺立其中。 只是一眼,他便又燃起了欲望,可是雷萨还在你身边,他没有贸然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 “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克里斯对雷萨说道。 雷萨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用手舀了些温水,替你洗去身上的泡沫。 “我为什么要为难她?她本就属意于你,你们会在一起,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克里斯皱起眉,“你说什么?” “呵,没什么,只是早晚的事而已,不如早点说开。” 雷萨低头温柔地在你的脸颊上亲了亲,“这样她也能早点接受。” 克里斯的瞳孔微颤,他突然快步走到雷萨面前,抬手对着他的脸便是一记重拳,雷萨被打得偏过头去,他的颧骨立刻肿了起来。 克里斯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眼神狠戾地看着他。 “雷萨,这一切都是你的精心谋划吧。你故意将她引入宏家的纷争,许诺放她走,但是你速度根本没有给她留和离书。你从未想过真正放她走,甚至想让她背负勾引丈夫长兄,又与两个男人身体纠缠的骂名。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雷萨没有反抗,反而凄惨地笑了起来,他握住克里斯的手臂,那张与他相似的俊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 被克里斯揍过的地方变得乌青,他抬起眼,眼神颓靡地看着克里斯。 “哪又如何?你要为了她的名声杀了我吗,还是杀了你自己?或许干脆将自己流放北鹿的军营永不再见她?克里斯,为何不直面自己内心的欲望呢,你和我一样深爱着她吧,名声是什么,贞洁又是什么?不过是世人加诸我身的枷锁。抛下那些无谓的廉耻,同我一起‘爱’她吧。” 克里斯的眼角抽搐起来,他颤抖的手指松开雷萨的身体,水花溅起将他的浑身打湿。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浴室。 克里斯突然间意识到这个世界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所有的规律法则,所有他曾经信奉的信仰全都被打破,如此割裂的世界,如此真实又虚假的世界…… 轰地一声巨响,克里斯的身躯倒在地上。而属于克里斯的世界法则,也在那一瞬间轰然崩塌。 克里斯倒下的那一瞬间,你突然也清醒过来。 你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而雷萨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如同死人一般漂浮在浴缸中,他的双眼空洞,失去灵魂一般。 你惊恐地爬出浴缸,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在门口差点踩到横躺在地的克里斯,你更加惊慌起来,浑身赤裸地跑回卧室里。 你想找一件衣服给自己穿,打开衣柜的一瞬间,一个木头盒子滚了出来。 盒子打翻在地,露出了里面的白玉如意,你将它捡起来拿在手心里,只觉得它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 摔了它,把它摔个稀巴烂! 你突然头痛起来,大脑中像是有两股力量在激烈地争斗,就在这时,你感觉到屋后有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 你拿着那柄玉如意,浑身只披了一件纱衣,然后便控制不住地向屋后走去。 你看到了小丫头和那个男子口中所说的封闭笼子,里面种着许许多多的植物。 远远的看着,只觉得那些枝叶在幌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儿那些叶片便被吃得只剩脉络。 你浑身战栗起来,后背窜起一股凉意,正想要转身离开时,却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高大男子斜靠在墙边,他的五官硬朗,浓眉凌乱,红唇饱满,两只眼睛却一黑一白,眼神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笼子。 这一幕实在诡异,你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抱着那柄玉如意,赤着脚向他走去。 那位男子终于转过头看向你,他的眼中仿佛有和煦的阳光,看向你时竟让你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他勾唇笑了笑。 “你像一尊观音像。”他的声音极度低哑,却也极度温柔。 你走到他身边,依恋地靠在他的胸前。他似乎没有心跳,也没有温度,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小秋叶说,他甚至连一个人都不是。 眼泪从你的眼角滑落,看到赛姬的那一瞬间,你突然想起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开启梦境的钥匙就在你手中。 要打碎它吗?离开这里,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赛姬抬起粗糙的手掌,温柔地替你擦去眼泪。 “你已经想好了,对吗?” 赛姬轻轻揽着你,与你一起看向手中的玉如意,要打碎它吗? 1:是 2:否 判断题六(是)第一幕:是轮回,是幻境 是幻境 “如果打碎它,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也都会忘记,对吗?” “是否忘记,很重要吗?” 是啊,这并不重要,只是一场梦而已,醒来之后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美丽而忧愁的脸,他多情温柔的眼眸看着你,然后下一刻,他眼中的光便随着缓缓飘落的雪花一点点消逝。 明明刚刚夏至,空气却骤然变冷,你们所处的空间突然也扑簌簌地下起鹅毛大雪,这一幕实在诡异又凄美,你们却毫无反应。雪花落在你的肩上,像是要将你淹没一般。 赛姬抬起手,接住一团雪花,它们落掌即化,消逝得不留一丝痕迹。 “你最舍不得的居然是他吗?” 你垂着头,看着手心里渐渐被雪花覆盖的玉如意,晶莹的泪珠自你眼角滑落,砸在厚厚的雪层上,将它们融化。 月,对不起,没能记住你。对不起,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如果可以,我也好想留在这里陪你,可是如果是你的话,也一定希望我这么做吧? 你松开手,玉石坠地,瞬间碎裂,迸射出无数晶莹剔透的碎片,那些碎片仿佛世间最锋利的利器,将这片空间划破,只是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化作了零零散散的碎片,天空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一切席卷升空。 无数画面自你眼前飞过,所历经的一切记忆都从你的身体中剥离,化作流萤飞向那片黑洞,你的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模糊。 你看到赛姬仍站在你的面前,只是如意碎裂的一瞬间,你们之间便隔开一道银河一般,离得这样近,却又那样遥不可及。 在他身后的空间被撕开一条裂缝,无数黑色的身影冲了出来,像是一阵黑色的龙卷风,向赛姬席卷而去。 你蓦地瞪大了眼,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你最终什么也没抓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逐渐被黑暗侵蚀,印刻在你脑海深处属于赛姬的面容也在一瞬间被剥离。 在不知何处的空间中,一群人围在一起唉声叹气。 “靠,怎么又是他?” “妈的,差点就抓到了……” “呵呵,也差点被他搞得功亏一篑,还好顺利结束了‘梦境’。不过这家伙怎么哪里都是,就不能把他删掉吗?” “找不到源头怎么删?洛秋稔呢?他不是负责这一块儿吗?” …… —————— “sai……赛姬!”你突然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剧烈地喘息起来,心脏空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 你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那里的心脏仍在跳动着,你渐渐平静下来。只见眼前一片模糊,你抬起手擦了擦眼角,都是泪。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最先冲进来的却是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你笑了起来,张开手接住了它。 “太阳!你来啦,我的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来,妈妈亲亲!” 你捧着太阳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的小嘴一顿猛亲,太阳哼哧哼哧地对你吐舌头,暖呼呼的大爪子压在你的大腿上,不一会儿便印出两个脚印。 小秋叶皱着眉走近你们,伸手捉住太阳的后颈将它提起来扔在了地上。 “坐下!不许上床,听到了吗?” 太阳用力摇晃的尾巴终于耷拉下来,乖乖地坐在了地板上,只是两只大脚仍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黑色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你看。 你被太阳萌得一脸血,跑下床和它玩握手游戏,小秋叶在旁边盯着它,它便很有眼力见地配合你玩儿了起来。 “小狗不能上床,你不要太惯着它了。” “嗯嗯!我知道啦。”你随口敷衍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肉干喂它,太阳兴奋地蹦哒起来,四只大脚忙出了一百只脚的感觉。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来,坐下,嗯乖!现在趴下……唔~太阳你怎么这么聪明,你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狗!来,这是给你的奖励!” 说着你便将肉干递到了它嘴里,太阳乖乖地张开嘴,小心翼翼地用犬齿叼起肉干,然后趴到一边啃了起来。 小秋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你拽起来,拉到洗手间里洗手。 “摸了小狗一定要记得洗手。” “我知道的。”你不大开心地嘟了嘟嘴,只觉得小秋叶今天好唠叨。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我已经下班了啊,你睡糊涂了么?”小秋叶抬手弹了一下你的脑门,水花溅到你的脸上,你低呼了一声,也抬起手反击小秋叶。 你们在洗手间玩闹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太阳已经趴在自己的小窝里睡着了。 小狗一般都很爱睡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而太阳的饭量还很夸张,每顿都要吃下小山一般高的狗粮才够。 它这样能吃,应该会长得很快才对,可是你又不希望它长得太快。你在网上查过,伯恩山犬的寿命都很短,还很容易生病。 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幼小又脆弱的生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只是想想它那样短暂的生命,你便不再忍心拒绝它的任何需求。 晚餐过后,你照例和小秋叶带太阳下楼熟悉环境,明明已经带它出来逛过无数次了,可是每次它都像是第一次来,兴奋地到处嗅,看到陌生小狗后又会缩到你们身后瑟瑟发抖。 你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太阳是一只社恐小狗,这一点和你倒是很像呢!不过再怎样社恐还是要带它出来玩儿的,它这样小,天天关在家里多可怜呀! 你们散步时恰好又走到了南边废弃大楼的对面,虽然还离了一段距离,可是太阳却突然停下来,对着那边狂吠起来,小秋叶皱起眉,走到太阳身边挡住它的视线。 你忍不住好奇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觉得那栋大楼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高大而空洞,却迟迟不见人拆。 四周围绕着许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佝偻身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太阳大概就是在对着那些人吠叫,你觉得有些不安,于是拉着太阳往回走。 小秋叶沉着脸看着那些黑衣人,眼神里透露着暴虐的狠戾,只是一抬手,那些黑衣人便全都化成了残影,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她冷哼一声,转身追上了你们。 回家后太阳便累得趴在了小窝里,你走过去捉住它称体重,嘴里忍不住嘟囔: “怎么还是这个重量,太阳,你的狗粮都吃到哪里去了,嗯?”你抬起手摸了摸它软乎乎的小肚子,太阳以为你在和它玩闹,于是乖巧地张开四肢露出肚皮给你摸。 小秋叶站在一旁温声软语道: “它才三个月大呢,等它一岁的时候,能长到现在的两倍还大,到时候你就抱不动它了。” “啊~那还是不要长太快了,妈妈还想多抱抱小太阳呢~” 太阳似乎听懂了,吐出舌头舔了舔你的手心,然后将脑袋埋在你手里,两只湿漉漉眼睛依恋地看着你。 你忍不住捧住胸口,仿佛整颗心都被太阳融化。 小秋叶的脸色却变了又变,最后将你强行拖走,让你去洗漱睡觉。 判断题六(是)第一幕:带走你的不是人 而不久之前的另一边,克里斯与雷萨在医院中分别醒来,是菲奇在三小时后带人冲进了雷萨的家中,将他们送到了医院。 克里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第一时间坐了起来,他将手伸进口袋里,很快又拿了出来。他忍不住抬手捏住眉心揉按,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把梦里的情景带入到现实中来。 临别前他将你的内裤揣进了兜里,这件事克里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如果不是梦中身体不受控制,他绝对不会参与到那场荒唐的性事中。 还有雷萨,他究竟是和自己一样无法控制身体还是说他本来就抱有那些叛道经离的想法?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上起来,在病床趴着睡觉的费里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懵然,抬脚追上克里斯的脚步。 “克里斯先生,您醒了?身体感觉……” “我很好,费里。带我去雷萨的病房,我有事找他。” 费里用力点头,将克里斯带到了隔壁病房。 雷萨靠在病床上看书,听到动静,却连头也未抬一下,只招呼来人随便坐。 克里斯对费里摆了摆手,费里便安静地推了出去,还替他们合上了门。 克里斯走到病床边坐下,低声问雷萨:“雷萨在哪?” 雷萨疑惑地眨眨眼,终于抬眼看向自己的哥哥:“克里斯,你在说什么?” 克里斯深吐一口气,放弃了这种直接的询问方式。如果雷萨的第二人格足够机敏,肯定不会在他面前主动暴露的。 最重要的是,雷萨并不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格,事情恐怕会变得更复杂。 他无法判断雷萨的异常举动是基于他自己的意愿,还是被第二人格所控制。 他开始懊恼于自己这些年过分专注于权利的斗争,反而忽略了至亲之人的感受,如果雷萨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那么他这些年努力爬上顶峰又有何意义? 克里斯沉吟片刻,再开口时便只问雷萨身体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雷萨笑了笑,说自己没事,只是睡久了有些头晕。 克里斯抬眼看向雷萨,突然问他:“雷萨,你还记得母亲小时候经常唱给我们听的摇篮曲吗?” “嗯?当然记得。”雷萨说着还哼了一小段,不过有些走调,他笑了笑,问克里斯:“怎么突然提起母亲?” “我最近总是梦见她。” “这样吗……克里斯,你还恨她吗?” 雷萨问出口时,克里斯脑海中竟浮现出你对他歇斯底里的指责的画面,虽然梦中的他为你的言语所震撼,可现实中却并不认可。 并非不认可你的想法,而是现实中的故事与梦中恰好相反,比安奇夫人在离开中国回到意大利继承遗产时,担心两个孩子会影响她的名誉,于是主动放弃了他与雷萨。 克里斯从不觉得自己憎恨比安奇夫人,只是被抛弃的那一瞬间,失去了对母亲所有的依恋与期待罢了。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比安奇夫人一直来信想要见他与雷萨,他都没有回应。 留在比安奇夫人身边未必能比现在过得更好,但是扔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带着五岁的弟弟独自面对这世间的险恶,实在太过残酷了些。 在见识了无数尔虞我诈之后,克里斯早已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冰冷无情的机器。 倘若再早几年遇到你,听到你所说的那些肺腑之言,他恐怕真的会相信比安奇夫人有自己的苦衷,也会就此原谅她。 可是现在,他连恨都没有了,何谈原谅? 克里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顺着雷萨刚刚哼过的那段继续唱了下去。 他的嗓音很独特,意大利语的发音很准确,哼歌时竟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有一种温馨美好的感觉。 雷萨微微笑了,一言不发地听着。 其实在离开比安奇夫人之后,雷萨经常会做噩梦,每当这时克里斯都会学着母亲的语调,温柔地唱摇篮曲哄他睡觉。 那时他们在中国如履薄冰地活着,原因正是比安奇夫人离开前给宏家人写了一封信,让他们照看这两个属于宏家后代的孩子。 宏家人第一时间便采集了他们的生物样本做亲子鉴定,结果却显示只有克里斯的身体里流着宏家的血液。 从那以后,等待他们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明刀暗枪的杀戮。 雷萨在好几次差点被人下药毒死后,精神愈发萎靡,克里斯带着他东躲西藏到了北边,最后被宏家现任董事长,也就是克里斯的爷爷带回了家族。 克里斯的爷爷看重克里斯的能力,将他丢到国外历练,同时借口照顾雷萨,将雷萨留在国内,以防克里斯拿着钱独自逃走。 但克里斯回到宏家之后,再也没有以逃避的方式解决过任何问题,因为他知道,唯有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匹敌,那时才能获得真正的安稳。 克里斯哼歌时,一直盯着外面的天空,他突然停了下来,冷着眼转过头对雷萨说道: “你不是雷萨,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控制他的身体的?” “哥,你在说什么呢?”雷萨疑惑地看着克里斯。 “Où est cette fille 。”(那个女孩在哪。)克里斯快速地说了一句法语,他语调平淡,听不出是何语气,雷萨拧起眉。 “哪个女孩儿?克里斯,你怎么了?” 克里斯却猛地伸出手,用力攥住眼前人的脖颈,他目露凶光,表情凶狠得像是要将他掐死。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是谁,她在哪?!” 雷萨被勒住脖子,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可是他脸上仍旧挂着诡异的微笑,他抬手扣住克里斯的手臂,用被掐到变调的声音说道: “哥,我是雷萨啊……” “雷萨很久不叫我哥哥了,还有,他也听不懂法语。最重要的是,他每次听到那首意语歌曲都会犯困,你却毫无反应。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哪怕你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我也能分得清。” 说罢,克里斯猛地松开手,雷萨得救一般护住脖颈,整个身体也向床上倒去。 “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控制雷萨的身体的?车祸是你和别人串通好做的吧,是那个叫小秋叶的女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想杀了她吗?还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全都告诉我,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 克里斯的声音里透着阴寒,可“雷萨”仍旧只是淡笑,他活动了几下脖颈,重新从床上坐起来。 他似乎毫不畏惧克里斯的威胁,毕竟他在雷萨的身体里,克里斯怎么可能真的‘杀’了他? “哥,我劝你别再想怎么找到她了。带走她的人不是你能对抗的,为什么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呢?毕竟她,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世界。相信我,再过一段时间,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克里斯蓝眸微垂,语气不屑道:“我不觉得我会抢不过一个女人。” “抢?呵呵,一场梦而已,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雷萨语带嘲讽,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晶莹剔透的乳白色碎片,依稀可见碎片上斑驳的云纹。 是那柄玉如意,原来被雷萨放在了身上,怪不得在他家里怎么也找不到。 “你果然也做了一样的梦,是你故意将她引到梦中的,你想将她困在梦里?” 想到这里,克里斯竟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他和雷萨都被菲奇救了回来,那你呢,你是不是还在梦里?他的脑海中控制不住回忆起你闭着眼,浑身赤裸地泡在浴缸里的模样,你会死吗? “她在哪,她会死吗?” “我不知道那个人把她带去哪里了,”雷萨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并非刻意转递错误的信号给你的下属,而是那个名叫小秋叶的女人带她离开后,我装在她手表里的定位器信号便受到了极强的干扰。克里斯,那个女人并不简单,劝你最好不要和她作对。” “是否要与她作对是我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吗?”雷萨抬起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神色寥寥道:“我的目的仅仅是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迹而已。可是我现在又觉得,事情本来的模样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场虚假的梦而已。”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呢喃而出,像是呓语,克里斯并未听清,只觉得面前雷萨的模样像是陷进了迷雾中,越发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克里斯皱起眉,再次追问他:“雷萨,车祸时有人带走了她,那个人是你的‘同伙’吧,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 “克里斯,人人都有秘密。秘密是隐痛,无法公之于众。我想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好一切。至于她的安危,我想并不需要你我关心,她此刻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安全。” 克里斯再度皱眉,他知道雷萨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七日之期已过,你没有主动回来,那么他只好亲自将你找回来。 走出病房之后,他突然想起些什么,让费里去调查一下如意失窃的事情是谁透露给报社的,以及关于如意不详的传言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很显然,散布消息的人肯定希望你能打碎玉如意从梦中逃出来,而且这个人也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如果查到此人,也许能寻到你的踪迹。还有你最终消失的地方,他也要亲自去查看一番。 不管对方是人是神,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他一定会找到你! 判断题六(是)第一幕:迷奸(女女h粗口) 晚上,洗漱完以后,你和小秋叶穿着同款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 这次电视上没再放什么无聊的新闻,虽然你们也从来不看电视,放着热闹而已。 睡前,小秋叶又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你皱着眉喝了一小口便不愿再喝,小秋叶却劝你多喝一些。 “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好,白天看着精神都差了许多,喝点热牛奶能安神。” 你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仰着头一口全闷下去,小秋叶欣慰地笑了笑,出去放杯子的功夫,再回来时,你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她走到你身边关上灯,然后和你紧挨着躺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你身上传来阵阵暖香气息,下意识更加贴近了你。 “睡着了吗?” 你侧身而躺,呼吸均匀,没有回答她。 小秋叶的眼神暗了暗,她将头放在你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一脸沉醉在从你的脖颈处嗅闻你的气息。 你们身上有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味,而你还带了一丝淡淡的奶香气息。 她将手搭在你的腰上,然后伸进你的衣服下摆,缓缓向上探去。 你最近瘦了些,躺下的时候肋骨凸了起来,小秋叶柔软的指腹按在上面,心疼地叹息起来。 “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我该拿你怎么办?”她的长发与你的交缠在了一起,明明都是黑色的头发,可在她眼中看来,其中几缕像是雪花一样惨白。 “你不喜欢这样和我待在一起吗?”她还在低声问你,可是你睡得很沉,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秋叶独自生气起来,她将手扣在你的乳上,微微用力往下拽,睡梦中的你感觉到一丝疼痛,低声哼了起来,推着她的手让她不要摸。 你嘴里叫了一个名字,是雷萨,小秋叶的眼神愈发幽暗起来,咬着你的耳垂问你:“雷萨?他操过你了?!” 说着捏着你的乳尖用力向上拉扯,然后骤然松开,你小小的乳便如浪潮般荡漾起来,乳尖摩擦在柔软的睡衣上,浑身便泛起酥酥麻麻的痒。 你咕哝了两声,夹紧双腿摩擦起来,一只手也下意识伸到腿间,用力按住小腹,以缓解那噬骨啮髓的痒意。 “他们已经把你调教得这般敏感了吗?” 小秋叶按在你的手背上,带着你的中指摩擦你的私处,你难耐地哼唧起来,身体蜷缩在一起,急切地扭动起来。 “什么时候操的,怎么操的?除了那条该死的虫子,还有谁……雷萨,克里斯,松间月…… 他们都干过你了?” 小秋叶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嫉恨,她在被子里脱下你的睡裤,露出你被鹅黄色内衣包裹的,微微鼓起的阴户。 她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钟便直接拨开内裤边缘,将一根手指探进你的骚穴,那里已经分泌出些许粘液,尽管如此还是进得有些困难。 小秋叶在穴口摸索了一圈,松了口气般咬在你的肩上。 虽然身体很敏感,但是穴口依旧紧致,应该近几个月都没有性生活,和她以前触摸到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真是天生的淫物,你让我怎么放心将你交给别人。” 小秋叶伸出舌尖,一寸寸舔舐你的耳根与脖颈,粗重的喘息令你的身体战栗起来,像是在惩罚你的淫荡,小秋叶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硕大的假肉棒,直接塞进了你的下体里。 “他们是不是也这样操你的?” 小秋叶抓住性玩具的手柄,让它在你体内转动起来,睡梦中的你突然低声哼吟起来,两只手下意识扣住自己的阴户,手指按在阴蒂上缓缓揉弄起来。 “你这样骚浪的女人,走出这里的话,是会被人抓起来轮奸的,他们会把肮脏的精液射到你的身体,让你怀孕,怀孕后仍不会放过你,让你大着肚子吃男人鸡巴。” 如果你还醒着,绝对会被小秋叶此刻癫狂的模样吓到,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小秋叶,在床上竟会说这样露骨又下流的话。 可是她的眼神却无比悲伤,她抬起你的下巴与你接吻,温热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一直淌进你们交缠的唇舌中。 “所以哪里也不要去,就留在这里陪我。” 她将你的身体转过来与她相对,抓起你放在阴户上的手按在她的胸前,你下意识抓住她的乳尖抠弄起来,小秋叶立刻发出难耐的低喘声。 她抬起你的一条腿搭在她的大腿上上,裸露的下体与你靠近,将假阴茎柱体上的吮吸口按在自己的阴蒂上。 她将按摩棒的开关打开,埋在你肉穴里的假肉棒立刻震颤起来,而贴在她阴户上的吮吸头也噗呲噗呲地抖动起来。 “呃……”睡梦中的你下意识夹紧她的腰肢,两只手几乎握不住她饱满的乳房,她贴在你的身前,用自己的乳尖上下摩擦你的身体。 她低下头与你接吻,你紧闭着的双眼渐渐沁出眼泪,檀口几乎含不住她递来的舌头,透明的涎液从你的嘴角滑落,最后都被小秋叶舔吃干净。 梦中的你只觉得浑身发烫,身下仿佛钻进了一条蛇,搅动着你的敏感处。 在按摩棒高频的震动下,你很快便泄了出来,小秋叶适时将你拽出被窝,她自己俯下身子,含住你的淫穴,将你喷出来的液体全都吃进嘴里。 她抽出按摩棒,两眼直直地盯着你的穴肉看,那里被按摩棒撑开一个小小的孔洞,此刻正颤抖痉挛着。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了片刻,最后替你合拢张开的阴户,重新将你反转过去,抱着你的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你只觉得下体有些酸胀,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启齿,你小心翼翼地推开小秋叶紧握在你腰上的手,然后偷偷跑进洗手间换内裤。 你走后小秋叶也睁开了眼,她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 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她昨天故意没给你们穿上裤子,连那根假肉棒也摆在中间,可是现在又全都恢复了原样。 不一会儿你从厕所出来,下意识朝客厅里看去,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你皱了皱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回到卧室里,问小秋叶:“我们的狗狗呢?” “……”小秋叶揉了揉眉心,一边起身一边告诉你:“送去宠物医院里驱虫了,一会儿我去买早餐的时候把它带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感觉好想它哦。” 小秋叶抿了抿唇,抬起手摸了摸耳朵,你浑身激灵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脑门儿。 “咦,我刚刚想做什么来着……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小秋叶走到你身边拍了拍你的脑袋:“去洗漱然后看电视,我去买早餐。” “哦哦。” …… 你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坐了一会儿,正想起身,家门便被打开了。 小秋叶提着一个狗笼子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宠物店工作服的人,他手里拿着许多宠物用品。 你惊讶地走过去,还来不及问,小秋叶便将狗笼子递给你。 “送你的小狗,给它取个名字吧。” 你惊喜地将狗笼放在地上,打开笼子,里面瑟缩着一只可爱的小狗,它背披黑毛,胸前杂糅了一团白色的毛,两条腿上是棕黑色的毛发,两只脚掌很大,看起来好摸极了。 你两眼放光地逗了它了几声,小狗看见你,兴奋地摇着尾巴就钻了出来。 它暖呼呼的身子贴在你的小腿上,粉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你的手心。你被它逗得哈哈大笑,摸着它的脑门儿叫它太阳。 太阳听了你的话,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你面前,两只大脚不安分地来回踩你的脚背。 你笑了起来,转身对小秋叶说:“我们以后就叫它太阳吧!嘿嘿,它是什么品种的狗狗呀,这脚丫子可真大!” 你对它伸出手,它立刻抬起前爪与你玩儿握手游戏。 小秋叶没说话,专心将小狗需要的东西安置好,然后才叫你过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后,小秋叶又出门上班去了。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和太阳一起玩儿,你学着网上的方法教它定点尿尿,太阳悟性很高,第一天就学会了许多技能。 下午小秋叶回来时你还和她炫耀,她却表现得有些冷淡。 早知道不送你小狗了,你每天就只知道太阳太阳的叫,对她却越来越冷淡。 晚上睡觉前,她照例端给你一杯热牛奶,这一次你毫不抗拒地接过来一口饮尽,接着便是倒头就睡。 小秋叶去客厅放水杯时,太阳恹恹地趴在狗窝里呜咽,小秋叶却毫无反应,关上灯进了卧室。 你已经睡得很沉了,她将你脱光了你也毫无反应,直到一根粗大的布满奇怪凸起的假阴茎塞进你的身体你,你才低声呜咽起来。 按摩棒上夸张的凸起撑开你肉穴里的所有褶皱,将你撑得下意识干呕了一声。小秋叶趴在你身上怜惜地抚摸着你的脸庞。 “马上就好了,忍一忍,嗯?” 她的语气温柔,手下的动作却毫不怜惜,整根捅进深处,然后按下开关,按摩棒剧烈震动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你的浑身都战栗起来,睡梦中的身体愈发敏感,不一会儿你就高潮了,可是小秋叶仍不放过你。 她拿出一枚小小的粉色跳蛋,将它塞进你的阴唇里,抵住你的阴蒂便直接按下开关。 前后夹击的刺激感令你在睡梦中哭叫起来,只觉得有人在狠狠地操你的穴,还又有人在疯狂拍打你的阴蒂。 一种难以言喻的排泄感涌上下体,你在梦里找厕所,现实中却直接激喷出一股清液。 像是尿了一般,那股液体直接喷在了小秋叶的身上,她解开睡衣,拉起你柔软无力的身体,让你压在她身上。 你的下身还塞着不停震动的假肉棒,阴唇里的跳蛋却被你和小秋叶共享。 同频共振的感觉让你们的身体愈发紧贴,直到全身上下都交缠在一起,小秋叶才拉起被子,将你们包裹起来。 这晚你做了一个很香艳的梦,你梦到自己悬在天花板上,低头却看到一个清瘦的白发男子侧躺在小秋叶身后。 他将小秋叶的两腿打开,从后背将赤裸的肉棒塞进她的腿间摩擦。你听到睡梦中的小秋叶发出令人眼红耳热的娇喘声,于是你的脸也红了起来。 下一秒,那个男人却抬起头,一双浅色的瞳孔魅惑地看着你。他抬起小秋叶的腿,让你看她被蹭开的小穴,那里靡艳如糜烂的花瓣,被他粗长的浅色肉棒一下一下的摩擦着。 你看到那个男人长着和小秋叶极其相似的五官,这一幕看起来甚至有些诡异可怖,你却像是被人固定住了身体,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他们在你眼前做出这样淫乱的举动。 你看到男人低头托起小秋叶的乳房,贪婪地吞吃起来,小秋叶被他咬得尖叫一声,不知为何,你竟觉得自己的乳尖也阵痛起来。 伴随着这样的感觉,你的意识也渐渐飘下房顶,落在了男人身旁,你看到他满眼怜惜地看着你。 “秋叶……我的秋叶,你是我的……”然后他抬起你的腿,粗长的肉棒直接捅进了你的身体里! 你被吓得猛地睁开了眼,房间里漆黑一片,你身旁的人似乎在小声抽泣,她的身体颤抖着,极害怕的样子。 你想到梦里的情景,再联系到小秋叶之前说很讨厌她哥哥……难道说…… 你不敢继续想下去,直接翻身抱住颤抖不已的小秋叶。 小秋叶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立刻扑倒你,将红唇凑到你面前。 “我……我……”你慌张地抬起手想要推开她,可是看到她满是泪痕的脸又犹豫了,在你犹豫的一瞬间,小秋叶便压下来吻住了你。 “帮帮我……求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的心脏抽了一下,竟抬起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背,然后任由她小狗似的在你身上舔吻起来。 直到湿热的唇舌落在你的乳房上,你才激灵了一下,微微用力推开她的脑袋。 “我……我要怎么帮你呢……”你结结巴巴道,有些不敢看她淫靡绯红的脸。你没经历过这种事,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小秋叶停了片刻,突然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粗大的性器。 你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放了这种东西,她拿出来时你立刻吓得张大了嘴,更夸张的是那个尺寸……一般人应该都…… 你的脑海中瞬间蹦出无数猜测,譬如小秋叶被自己的哥哥迷奸,大受打击,从此以后染上了奇怪的性癖;或是经历了有违伦理道德的性事,从此以后变得害怕面对情欲,于是请求你帮助她…… 总之这家伙和她哥哥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你怎么会梦到! 你以为小秋叶会让你用那根可怕的东西插她,谁知下一秒,她就含着泪把那根逼真的肉色性器塞到了你的体内。 “让我操一下吧,求你了。” 判断题六(是)第二幕:绳结(女女h) 你如遭雷击,更可怕的是那根东西竟毫不费力就直接插了进去。 你被插到失语,假鸡巴柔软却冰冷的存在强烈而刺激,你几乎瞬间抖了起来,身体连连后退。 “你,你快拿出去,为什么是你操我…呃,不是我操你?!” 你伸出手想把那根东西拽出来,却不期然对上小秋叶的泪眼。 “呜……我,我很害怕这种事,因为……”她的表情痛苦又畏惧,像是接下来的话极度难以启齿,你瞬间明白过来,但是仍旧感到不解。 “你……你害怕,你插我干嘛啊!”你的声音抖了起来,因为小秋叶一边解释一边按下了按摩的开关,那东西直接在你身体里震颤起来,你被吓了一跳,身体立刻向后倒去。 你的上半身都悬在了床边,这种失重的感觉令你害怕,身体里那根毫无人情味的东西却还在运作,甚至还会根据你的反应调整频率。 小秋叶水蛇一般攀上你的大腿,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扣住你的腰肢,将你按在床边,你看到她眼含泪珠,依恋地将头靠在你柔软的腹部。 “因为我想知道,做爱真的会快乐吗。” 她的声音像是穿透了你的身体,下体仍在震颤的肉棒发出嗡嗡的声音,你觉得头皮发麻,尝试与她商量。 “那也应该……” “我害怕。”她眨了眨眼,温热的泪珠坠在你的肚脐中,你抖了一下,只觉得那滴泪落在了你的心尖,你立刻便心软了。 “那好吧……” 自那以后,小秋叶偷偷将“时间”扩大到了一周,但仍旧只停留在那一小片空间里。 她受够了每天养一只新的太阳,受够了你每天醒来忘记昨天的所有,也受够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 她不仅要吃,还要让你记住,是谁在吃。 —————— 太阳这周体重涨了一斤,它真的太能吃了!每顿都要吃掉小山一样高的狗粮,相信不久以后它就能长成一只威猛的大狗狗了吧! 小秋叶种的盆栽也长高了三厘米,是肉眼可见的茁壮生长呢,真的很难想象它那样柔软纤细的枝条会在秋天来临时挂满红色的花苞,然后再开出一朵朵粉红色的花儿。 家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让你无比期待它们的长大。 唯一让你觉得不太适应的便是,小秋叶每天晚上都会找各种借口和你玩羞耻的游戏…… 就比如今天,她说在公司新学了一种打结的方式,觉得很有趣,于是便从不知哪里找回来一根红色的丝带,要在你身上试一试。 你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手腕,直到她将你反绑在床边,然后再拿出一根细长的红绳时,你才意识到不对劲…… “呃……小秋叶,你还要绑吗?” 小秋叶歪着头对你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你:“不可以吗?” 只是绑绳子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可以的,而是现在还是白天耶,她应该不会做奇怪的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眼一闭心一横,对着小秋叶点了点头。 “你绑吧!不过不能太用力,我怕疼。” “放心啦,绝对是轻轻的,轻轻的绑。” 她欺身向前,柔软晃荡的胸脯搁着宽松的居家服贴在你眼前,你羞得立刻闭上了眼。 小秋叶在你头顶轻笑了一声,先用一个眼罩盖住了你的眼睛。 “这个眼罩好特别,是谁送你的吗?”小秋叶的手指摩挲过眼罩繁复的暗纹,她的眼神暗了暗,不待你回答,抬起手指抵在你的唇上。 “嘘,先别出声,我快忘记那个结怎么打了。”说着拿起红绳在你身前绕了一圈。 因为在家里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所以粗糙的绳子就这么隔着薄薄的居家服勒在了你的乳晕下方,你被刺激得惊喘一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等一下,这个……这个绳子太……这个位置勒到我……了……”你有些说不出口,但好在小秋叶明白你的意思,她微笑着勾起绳子,将它往上提了一寸。 “这样呢?”她轻柔的嗓音仿佛一片羽毛落在你耳旁,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你咬住嘴唇,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根绳子,此刻正正好好卡在你的乳尖上,微微用力将那敏感的小尖儿压进乳晕里。 你被反绑的手瞬间握紧,被黑色蕾丝眼罩盖住的半张脸也异常火热。 你不敢再让小秋叶调整它,因为绳子每动一分都是在摩擦你的乳尖,你怕自己承受不住,就这样娇喘起来。 虽然都是女孩子,可是你还是觉得太羞耻了……尤其是在这样的白天,你被蒙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而她却能清晰地看到你的身体反应,说不定她还会嘲笑你太敏感,被绳子绑一下也会湿…… 你两腿交迭,藏在暗处的欲望摩擦着,下身渐渐涌出湿液。 小秋叶将绳子在你身后交叉一圈,然后又重新绕回身前,穿过你的腰肢直接插进你的腿间,你被吓了一跳,身体瑟缩起来,好在她只是将绳子绑在你的大腿上,没再做其他动作。 绑好之后,小秋叶稍稍离远了些,站在床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虽然你的身上还穿着严严实实的居家服,可是红色的绳子勒出你身体的曲线,将你的乳房分割成两半。 粗绳穿过你的细腰,最后被绑在大腿上,如果抬起你的双腿露出下体,那大概会非常淫靡的一幕。 只可惜你被蒙住眼睛,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小秋叶略感遗憾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抬手解开你的衣服扣子。 你惊了一下,想要抬手阻止她,她却拉动绳子,让它在你身上摩擦起来。 “呃……呃,怎么,怎么了,还不解开吗?” 粗糙的红绳摩擦着你的乳尖,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小秋叶却用无辜又惊慌的语气说: “等一下,你先别动,我看看这个结,我好像解不开了……” “什么?!”你重重地喘息起来,小秋叶按住你的腰,两手大力地扒开你的衣服,她的声音也在颤抖,像是很兴奋的样子。 “等一下,你先不要动,我会解开的,相信我。” 你敏感的身体被摩擦出性欲,已经分辨不出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此刻只想让她拉动绳子好好地替你解解痒。 小秋叶却拿起剪刀剪开你的裤子,露出你被粉色内裤包裹的私处,她猛地吐出一口气,突然低头含住那里吮吸起来。 你被吸得头皮发麻,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只是这一动,绳子便蹭开衣摆,直接摩擦在你娇嫩的乳尖上,不一会儿你的整个胸脯上便布满了红色的痕迹。 你又羞又恼,不知道小秋叶突然在搞什么,她不会是故意把你绑起来想要做这种奇怪的事吧?! 在你胡思乱想之际,小秋叶拨开你的内裤,牵起红绳的尾端,将它拉进你的阴唇里,她拽动绳子,将它固定在你身后的结上。 此刻的你衣衫不整,身上绑着凌乱的绳子,那绳子还穿过你的下体,让你看起来像是穿了条红色的丁字裤。 你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两只脚蹬在床垫上,一边用脚去够那把剪刀一边提醒小秋叶:“用剪刀……” “哗!哐当。”你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小秋叶贴过来吻住你的嘴唇。 湿漉漉的舌尖舔过你的嘴角,慢慢向上,咬住眼罩的边缘,将它拽了上去。 “剪刀不见了。”她叹息一般地说道,然后解开你手腕上的绳子,将你抱到房间里那面巨大的镜子面前。 你唯一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在看到镜中的自己后,惊恐又羞耻地迅速合上。 “别……我不要看,小秋叶,你快给我解开!” 小秋叶却重新将你乱的手绑了起来,她喘息着舔开你的眼皮,让你将镜中自己不堪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一看,好不好?你不喜欢这样吗?为什么不喜欢,我看她们被绑起来的时候都会很兴奋,为什么你只是害怕的发抖?” “我,我不喜欢这样!还有,你都看了些什么啊?!”你尖叫起来,可是小秋叶不为所动,只是用委屈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你。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经常会被爸爸蒙住眼睛关在地窖的,那里好黑好冷,我好害怕……我的妈妈是个疯子,我的哥哥也不正常,他把我绑起来放在床上,喂我喝药,趁我睡着了用我的身体自慰……”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两只眼睛盛满无数哀伤。你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她将自己黑暗而痛苦的过去告诉你,亲自撕开沉重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腐烂着的伤口给你看。 也许她真的把你当作最亲密最信任的好朋友了吧,她将这些告诉你,也许是想要寻求你的帮助,让你帮她忘记那些黑暗的过去…… 可是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找心理医生吗?!……你痛苦地闭了闭眼,想到每天晚上被她戴着假阳具操几下也就罢了,怎么白天还要这样对你,你真的受够了! 你勉强冷下脸,语气严肃地对她说:“小秋叶,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你需要他们的帮助,而不是我的!” 判断题六(是)第二幕:洗脑(女女h粗口) “不要心理医生,他们都是变态,他们想要窥探我的内心,对着我的描述意淫我和我哥哥的关系,我讨厌他们!” “……我们找女医生!” “不要!”小秋叶突然疯了似的捧住脑袋,她痛苦地嘶吼起来,两只手将那一头长发揉乱,你看到她猩红的双眼流下泪来,那一瞬间你也心痛起来,终究不忍心见她这样痛苦,妥协似的抬腿勾了勾她的脚背。 “别难过了,我们不看医生,但是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开,我这样有点难受……” 小秋叶终于安静下来,她重新爬回你的身边,依恋地将头靠在你的胸前,她的头发扫在你光裸的身体上,有些痒,但是你不敢贸然躲开她,你担心她又做出什么应激的举动伤害自己。 小秋叶抬手将压在你乳尖上的绳子拨开,然后张开红唇,将那深陷乳晕的乳尖含住,用力吮吸着将它吸出来,你被吸得浑身一颤,那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你欲盖弥彰地不去看小秋叶埋在你身前吃奶的模样,抬眼却对上镜中的自己。你看到自己脸色潮红,两只眼睛被吃得水光盈润,一副被疼爱狠了的模样。 你被自己淫乱不堪的模样吓到,视线乱转起来,小秋叶却在这时拨开你的内裤,拉着那根绳子,在你私处上上下下摩擦起来。 你的眼神不自觉又回到了镜子里,你实在太好奇自己陷入情欲是何模样,现在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小秋叶也只埋着头专心吸你的乳房,只是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什么吧…… 你眼睫颤动着看向镜子,只见小秋叶一手托住你的一颗乳球,另一颗被她吃得几乎看不见。莹白的手指按在你深色的私处,勾动那根绳子,绳子卡在你的阴唇中,被你的淫水浸润得油光水亮,颜色也愈来愈深,红得仿佛滴血。你敏感的阴蒂被摩擦得充血肿胀,上下滑动间,你的身体也剧烈的抽搐起来。 实在太色情了……你终于错开眼,小秋叶这时也吸够了奶子,将那小小的一粒吐出来,她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根假肉棒,然后重新回到你面前。 你被那些东西弄过很多次了,现在反倒有些见怪不怪,只是冰凉的柱体插进去的一瞬间,你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等下,慢点……” “慢点会舒服吗?还是快一点舒服?每次调高频率你就会高潮得特别快,配合上吮吸器的话还会喷水,其实你是更喜欢激烈一点的类型吧?” “我……我没有……”你羞愤欲死,没想到小秋叶这样直白的跟你分析你的性癖,这种感觉比直接操你还要刺激。 你羞得浑身都开始发烫,小秋叶却不依不饶地拿出一个小小的吮吸器贴在你的阴蒂上,她勾住内裤,让它重新包裹着你含着吮吸器的阴户,然后合拢你被剪破的裤子,让它遮盖住按摩棒的尾端。 她将你的头推到镜子面前,压低你的视线让你看自己的下体。 “你看啊,隔着裤子你的水都能溅出来,你果然很喜欢这样激烈的玩法。” 她的语调平静得仿佛在公司的会议上作汇报,你却涨红了脸,大脑一片空白,眼睛却随着她的话直直盯着自己的私处看。 被按摩棒和吮吸器顶的鼓起来的裤子,欲盖弥彰的器械震动声和你穴里被绞出来的水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你的脑海开始循环播放小秋叶说过的话。 “你高潮了。只是这些冰冷的按摩棒也能让你爽到吗?”她抬起你淫乱的脸,看着你微微张开的嘴唇里湿濡的舌尖,她拨开你的嘴唇,将舌头揪出来含在嘴里吃。 一边吃一边总结道:“你果然很喜欢被粗暴的对待。身体这样敏感,就算是被人强奸也会爽吧?” 你呜咽了几声,眼睛开始流泪,你委屈地小声反驳她:“我没有,是你……你要这样做的,我只是为了……” “真的只是为了帮我吗?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爽?可以告诉我被假肉棒操是什么感觉吗?和真的区别在哪里,还是说没有区别,只要是一根棍子捅进去搅你就能爽?那你很适合做肉便器呢,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是男人用来射精和排泄的东西,他们会把腥臭精液和尿液都射进你的逼里,射不下了就射到嘴里。嘴里感觉会差一些,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你是那种无论射到哪里都会爽的类型吧?” 你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让她不要说了,小秋叶却一直盯着你的眼睛,为你描述你的私处含着假肉棒的模样是多么不堪。 “……它吃得很紧,你能感觉到吧?会不会只是放在穴口,你就会自动把它整个吸进去?带着这样淫乱的身躯出门的话,真的不会害怕吗?男人可是很可怕的,如果他们发现你是这样淫乱的女人,肯定会把你绑起来,关在屋里轮奸的……” “所以……你以后不要出去了,好吗?反正假肉棒也可以满足你的欲望不是吗?” “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呜呜呜,小秋叶,你不要说了,我好害怕……”你被她描述的场景吓到,脑海中竟真的浮现出一堆男人挺着肉棒轮奸你的模样,你开始崩溃大哭起来,整个身体都瘫软下去,你跪趴在地上,小秋叶不依不饶地伏在你的大腿上,拨开你的裤子,抓住按摩棒的手柄,假阴茎高速震动的情况下,继续用它快速抽插你的淫穴。 “你看起来真的很舒服呢……谢谢你。”她仰头轻吻了一下你湿漉漉的嘴唇,眼神里满是惊喜与怜爱,“你让我知道,做爱真的可以很舒服。” “让我们暂时忘掉被兄长迷奸的痛苦吧,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沉沦肉欲。”她说着,脱下自己的衣服,抱着你的身体,将阴户贴上你的,吮吸器舔吸你的同时还能震动摩擦她的阴蒂。 她就这样抱着你,和你一同达到了情欲的巅峰。 高潮后你大脑遍晕晕乎乎起来,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什么也无法思考。小秋叶在这时打开房间的门。很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腾着向你冲来。 你疲惫地眨眨眼,突然意识到是太阳跑了进来,你又羞又怕,想要坐起来到床上去。太阳却已经先一步扑进你的怀里,你上身的衣服被扒开,两只被吃得湿淋淋的乳房就这么晃荡在空气中。 太阳懵懂地伸出舌头舔起你乳尖上的涎液来,你惊慌地瞪大了眼,脸色瞬间涨红,你的身体向前拱了拱,想要推开太阳,可太阳以为你在和它玩闹,于是舔得更起劲了,粉嫩的小舌头扫在你的乳尖上,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 “太阳!快走开啦,太阳,别舔了……”你被舔得浑身发麻,这种感觉实在羞耻至极,可是你被绑住手,根本没办法推开太阳。好在这时小秋叶又折返回来。 她拎住太阳的后颈将它提起来,你瞬间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小秋叶将太阳放在了你的大腿上。 太阳嗅到了奇怪的味道,鼻尖耸动着向你紧闭的腿间探去,你惊恐地大叫起来,身体蠕动着向后缩。 小秋叶却温柔地笑了起来,她看着你,轻声说:“太阳是只聪明的狗狗,它也想要你快乐呢。” “别说了!快把它带出去,你疯了吗?快把它拿出去!”你的声音无比惊恐,眼看着太阳的嘴巴都要探进你的裤子里了,小秋叶这才捉住它,把它丢出卧室。 “嗯~既然这样,太阳以后都别进卧室了。” 小秋叶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你气得抬腿蹬了她一脚,气乎乎的让她扶你起来。 “你以后别再搞这些了……还有那些话,也不许说了!真的很……很羞耻!你再那样的话,我就搬出去了,听到吗?!” 小秋叶却忍不住趴在你肩上大笑起来,你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却抬起头咬了一下你的嘴唇。 “嗯,我以后不说了。” 今天是周日,明天早上起来你就会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当然要趁着这样好的时机好好的给你洗洗脑,就算一次不成功,她还有千千万万次,总有一天你会把她说的话听进去,然后再也不敢踏出这座房子。 就留在这里,永永远远的和她在一起。 判断题六(是)第二幕:心硬了又软无数次 你心里其实很不开心,虽然小秋叶已经向你保证她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可是你总觉这句话她已经向你保证过无数次,但她好像每一次都食言了。 不知为何,你总是对她心硬了又软。大概是因为她的遭遇实在太可怜了吧,又是个女孩子。 可尽管如此,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还觉得心烦,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播放小秋叶那些侮辱你的话,你气得将筷子重重搁在桌上,推开凳子起身回了卧室。 太阳听到动静,爬起来跟在你的脚边,摇着尾巴转悠,你看到太阳心里也来气,无视掉它求摸摸的可怜样儿,径直回了卧室。 其实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你总觉得小秋叶怪怪的,一边摆出受害者的姿态,一边又那样强势的亵玩你的身体,还要对你进行精神侮辱。你的直觉告诉你,你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尽管这个家已经有了许多你难以割舍的东西,可是你不能放任自己一直被小秋叶这样豢养控制,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疯掉的! 你从角落里推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小秋叶焦急地在门外敲门,你却视若无睹,不一会儿她拿钥匙打开门,看到你在收拾行李,她的脚步立刻停在了门口。 “你要走了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哀戚,你却十分冷漠地应道: “嗯。” 她的手指扣在门框上,眼神阴鹜地盯着你的背影看,你似有所觉地回过头,却只看到她耷拉着脑袋,一副很难过的模样。你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狠下心不去看她,回过头继续迭衣服。 又过了一会儿,小秋叶突然慢慢地朝你走来,她蹲在你的身旁,替你整理起来。她的眼睛还有些红,可是却没有哭,她这个样子却让你更加难受起来。 “你不用帮我……我自己就可以。”你稍微侧开身子与她拉开距离,只是这一瞬间,豆大的泪珠便从她的眼角滑落,然后一滴接一滴,仿佛夏日里莫名其妙的阵雨,她的眼泪来得又猛又急。 “对不起……”她哽咽着向你道歉,因为过度悲恸,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伴随着愈来愈多的眼泪,她突然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发丝飞舞间,你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另一张苍白虚弱的面孔。 你的动作停了下来,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秋叶扇完自己后又抬起泪眼看你,她的脸上布着四根指痕,你从未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模样。 “我不会勉强你和我在一起的……我知道我很脏很恶心,不会有人愿意陪着我的。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送你走好吗?还有太阳……我会把它的东西打包好,你带它一起走吧。我不是一个好主人,太阳不喜欢我,你也是……”她一边说一边悲恸大哭,消瘦的身体跪坐在地上,摇摇欲坠地颤抖着。 你终于还是不忍心,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身体。她浑身冰冷,肢体也渐渐僵硬,你将她扶起来带到床上,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她伸出手抓住你的手,你叹了口气,微微用力回握她。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过去遭遇的那些事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一个受害者……不要再说自己脏那种话了。”你抬起手,温柔地替她擦去泪水,她长得漂亮,哭起来也给人一种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感觉,你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也不是不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我只是……”你的脸红了一下,想到她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她瞪着眼无辜地看着你。 “我只是受不了你用那种话侮辱我……什么肉……器,太恶心了!” “可是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们满脑子都是恶心的想法,和他们在一起的话,他们只会做得比我更过分吧?” 你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这些歪理,面对小秋叶,你第一次有了面对误入歧途的孩子的茫然感。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不会允许他们那样对我。” “那我被允许了吗?” 你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她呼痛一声,抬起手捂住额头,你一脸正色地纠正她:“那种想法你以后想也不能想,知道吗?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你那样对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小秋叶垂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答应了你。 你暂且欣慰了一下下,但是仍旧告诉小秋叶,她必须去看心理医生,而你会一直陪着她,不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些问询。 “不去的话,你会走吗?” “我会。” “那好吧。”小秋叶撅着嘴,一脸委屈地说:“我们明天就去。”明天?先有“明天”再说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小秋叶答应你明天会预约好心理医生,到时候你会陪她一起过去。 晚上睡觉前,小秋叶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不要听她的故事,你犹豫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虽然你在梦中断断续续看到过小秋叶的过去,到那毕竟只是梦,其中还夹杂了一些你自己的臆想,所以根本不能算作真正的故事。 伴随着小秋叶温软的嗓音,你渐渐沉睡过去。 这一夜,梦中的故事也终于完整地呈现在了你的面前,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你再次变成了小秋叶,只是你梦中的故事却与她描述的完全不同……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等你醒来,你照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小秋叶想要控制住你的身心,简直易如反掌。 但她想要的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控制,她要让你变成‘她’,她要让你离不开她。 判断题六(是)第三幕:我会祝福你们 周一,一个人人痛恨的日子。不过对你来说周一与一周的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毕竟你不用早九晚五的上班,只需要每天晚上直播一小会儿赚点生活费就可以了。 最近甚至连直播也变得懈怠了,原因无他,这个家里根本不需要你出力赚钱。小秋叶像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一个人便将你们两个人所需的所有开销赚够了。 你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心想闺蜜变富婆然后包养你,这个愿望可算是实现了! 不过你也并非白吃白拿,偶尔你也会做做家务,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做些饭给她吃,这样的生活方式实在太美好,你无法想象,等小秋叶升了职后还会变得更加美好! 你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走到客厅想给太阳加点狗粮,可是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家具。小狗不见了,小狗的东西也不见了! 你惊慌地跑回房间,想拿出手机给小秋叶打电话,可是翻开被子,却看到枕头下露出一个黑色的物体,你拉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枪! 你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突然掀开枕头,然后看到下面还躺着一块设计精美的蝴蝶手表,你将它拿起来看了看,表针还在转动,于是将它戴回了手上。 和手表手枪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锦盒,你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颗奇怪的钉子,一方黑色的交叉丝带,还有一颗封在透明琥珀里的虫蛹。 你不记得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但是下意识觉得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将它们放好重新藏回枕头下。 经历这一场混乱的操作后,你突然忘记自己原本想做什么了,你挠了挠头,疑惑地走回客厅。 来回打转了好几圈后,你终于放弃,想着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于是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开屏便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画面上的男子五官深邃立体,一头黑发干练地梳向脑后,露出英挺的长眉与浅蓝色的瞳孔,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第一次拍广告吧。他代言了一款手表,你看着眼熟,抬手一看,果然是你戴的那一款。 不过你也没有多想,开屏广告结束后就开始百无聊赖地换台找综艺看。 而另一边的费里也拿着平板向克里斯汇报,说广告已经大范围投放出去了,甚至一些国外的电视频道,热门app开屏都投了。费里现在只希望小姐现在还在地球上,别是在什么外太空里,不然的话克里斯先生恐怕要把自己戴着手表念广告词的视频投到外太空去了…… 克里斯倒是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拍个广告挣点零花钱有什么不对劲。身体恢复正常之后,他一直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对于找你这件事反而并没有太上心,一直交给费里在处理。 梦境对他的影响也渐渐淡去,关于你的记忆也想是迅速褪色的画片,只在他的脑海中留下浅淡的痕迹。 也许雷萨说得没错,你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像是印刻在世界深处的法则,只要你离开他的视线,他便会随着时间彻底忘记你的存在。 只是在逐渐忘记你的过程中,他竟奇异地想起了最开始与你相处的画面。他记起为何会与你纠缠在一起的原因,竟是因为你喜欢他甚至追求他。可是再后来你们之间变得剑拔弩张,水火不容,虽然他忘了你是谁,可是骨子里对你的抗拒却仍旧存在。 克里斯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牵扯着他的人生轨迹,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当产生这种想法时,脑海中便会响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重复。 克里斯,你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任何一点偏差都会让你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多么令人恐惧的警告,克里斯似乎真的产生了畏惧之心,不再想着如何打破桎梏。 可是这条路的何时抵达终点,亦无人告知;终点通向何处,亦无人知晓。 克里斯略感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又问起费里有没有在你失踪的地方查到些什么,费里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谨慎地回问克里斯: “克里斯先生,请问……谁失踪了?” 克里斯猛地瞪大了眼,回头看向费里,费里仍旧一脸不解,克里斯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次向费里重复了找回你的指令。 “那么这位小姐……”费里拿起笔,皱着眉,一脸苦恼的样子,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然后下一刻,他恍然大悟地抬头看向克里斯。 “克里斯先生,您说的是您母家那位表妹吗?” …… 于是不久之后,整个x市都开始传播一则寻人启事,寻的是克里斯的表妹,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华裔女孩儿。 小秋叶在听说这则新闻之后,发出了轻蔑的笑声,旁人问她为何发笑她也不说,只匆匆收拾好东西,拎着挎包就准备下班。 要不了多久,连克里斯也不会记得你究竟是谁,就和那次被松间月带走一样,只要你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切很快就会归于平静,谁也不会记得与你发生过的事。 她心情愉悦地哼着歌下了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她。 那人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面前,下一秒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说那个名叫小秋叶的女人已经回到了家里,她的房子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异变。 “废弃大楼里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栋楼是哪家公司的?” “是辉裔名下的一处房产,以前是个商场,后来倒闭了,现在正在招标竞商。” 克里斯沉吟片刻,长指叩击桌面,然后说道:“把它拍下来拆了看看。” 他面前的下属面露难色:“先生,辉裔本就与宏氏不对付,这样急色地送上门,只怕会被狠狠宰一顿……” “我记得辉裔最近在欧洲大范围采购皮料,他们是做服装发的家,应该知道原材料被拦截有多么严重。随便派点人高价收购他们需要的皮草,然后放出消息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松口。” 那人点头哈腰地走了,克里斯却仍旧心烦着。 自那次在医院分别后,他就很长时间没见过雷萨了,派去治疗他的心理医生也大都无功而返。而他们给出的诊断结果都是,雷萨没病,催眠结果也显示他不存在第二人格。 可是那天的雷萨确确实实与平时不同……克里斯闭上眼,开始回忆与雷萨儿时的点点滴滴,他猛然发现,雷萨“平时”应当是何种模样,他竟丝毫没有印象了! 仅存的印象只有在雷萨成人礼那一年,他从欧洲赶回家中为他庆生,没有看到安静温和的雷萨,只有一个癫狂如野兽的,不堪称之为人的疯子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也就是那一年,雷萨被诊断为间歇性躁郁症以及人格分裂症。他从未见过雷萨的第二人格,因此单纯地以为发狂状态下的雷萨就是他的第二人格。 现在想来,他当时还是太过天真。雷萨的第二人格恐怕一直蛰伏在暗处,伺机占领雷萨的身体,然后再用雷萨的身份做出一些可怕的举动。 而他这个做哥哥的,竟连这个伤害他的人都找不出来。克里斯缓缓吐出一口气,独自下楼去了车库里。 他最近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那就是每天都要抽空去你失踪的地方转一转,虽然他已经意识到完全忘记你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他也知道,比意识记忆更难改变的身体记忆。只要他形成这种新的习惯,那么下一次他无意识地走到这里是,绝对会思考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这样的话,至少还能想起来找回你的初衷。 克里斯独自开车绕着那片区域转了转,竟不期然地遇上了雷萨。他独自站在路边,昏暗的路灯将他寂寥的身影拉长。夜风中,他消瘦的影子也摇晃起来,他仰着头看着那片废弃的大楼,不知在想什么。 克里斯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他身边,雷萨似有所觉地回过头,他与克里斯相似的五官微微调动,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来。 克里斯皱了皱眉,抬起手捏了捏雷萨的鼻梁,手下柔软的触感有些奇怪,他微微用力,竟直接将雷萨的鼻梁拽了下来! 克里斯皱着眉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躺着一块妆泥。 “你刚从片场出来么?” 雷萨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开:“是啊,忘记卸妆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最近要拆迁了,很危险。” 雷萨惊讶地挑了挑眉,“要拆了吗?那她怎么办?” “她?” “对啊,我今天刚好收到了从这里传来的定位器的信号,于是赶过来看了一眼。”雷萨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又苦笑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克里斯探究的眼神落在雷萨的脸上,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斑驳,应该是残留的妆泥和妆容,克里斯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好像雷萨戴了一张假面似的。 “找到她的话,你想对她说什么吗?”依旧是一句试探。 雷萨眨了眨眼,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段时间经常梦到她变成了我的妻子。”雷萨的脸上渐渐露出幸福的笑容,和梦中的模样别无二致。 “你要和她结婚吗?你应该知道你们身份的悬殊,宏家人不会允许你娶一个普通的女人。” “哪又有什么关系,我又并非宏家的后辈,只要你准许,我就可以和她结婚,不是吗?” 雷萨的话听起来不像玩笑,他的表情亦无比认真,克里斯在心中肯定此人就是自己那个痴情种弟弟,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第一次没有反驳他的想法,而是认真地向他承诺:“如果还能找到她,如果她愿意,那么我也将不再阻拦你们。” 雷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眼中的欢喜像是要溢出来一般,他激动地抬起手握住克里斯的手臂,语气恳切道:“谢谢你克里斯,有你的祝福的话,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克里斯也勉强地笑了下,心里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突然觉得有些胸闷,于是拍了拍雷萨的手背,然后转身独自回到了车里。 他坐在驾驶位上,重重地喘息起来,他抬手按住胸口,那里剧烈抽痛起来。下一秒,他又重新抬起头来,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判断题六(是)第三幕:秋叶的故事 周六晚上,小秋叶休假,带你去附近的商场里给太阳买小金锁,虽说是给太阳买,实际上也给你买了一个。沉甸甸的黄金拿在手里时,你还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小秋叶一边给你系上红绳一边在你耳边说:“这是长命锁,可以保你平安顺遂。” 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还信……” 眼睛不小心瞥到账单上那一串数字,脸上的笑容更大,语气明媚地继续说:“现在我也信了,哈哈。” 小秋叶忍俊不禁地捏了捏你的耳朵,这个举动其实有些亲昵了,可是你并不觉得抗拒。在你眼中,你和小秋叶的关系是超出友谊的存在,说不上恋人,但绝对不只是普通的好姐妹。 从金店里出来,你突然看到商场门口贴的海报,说明天这里会举办一场商展,你来了兴趣,拉着小秋叶的胳膊撒娇,让她明天陪你一起来。 小秋叶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问你想出什么角色。 你想了想家里衣柜里摆着的那些衣服,你都穿过了,没什么新鲜感,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能穿什么,于是又把问题抛给小秋叶。 “你有想出的吗?我们可以穿差不多的衣服呢!” “这样吗?那我想一想吧。” 你们拿着购物袋回到了家里,你换好鞋后立刻跑到太阳的小窝边,将那枚小小的金锁戴到它的脖子上。 太阳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像是生病了,你担心地摸了摸它的下巴,它伸出舌头舔了两下你的手心,然后又恹恹地躺了回去。 你皱起眉,回头招呼小秋叶过来查看太阳的情况。 “它这两天精神不好,吃饭也吃得少,是不是生病了,我们明天带它去看医生吧。” “不去漫展了吗?” 你摇摇头,捏起太阳肉乎乎暖洋洋的爪子,“漫展哪有太阳重要啊,而且太阳这个品种很容易生病,早发现早治疗,我可不希望它难受。” 小秋叶走到你身边拉起你的手,低声安慰你:“放心吧,太阳是一只懂事的狗狗,不会让你担心的。现在赶紧去睡觉吧,万一睡醒它就恢复了呢?” 你点了点头,低头吻在太阳的脑门上,太阳轻轻地扇了扇耳朵,没有像以前那样兴奋地回应你。 你依依不舍地跟着小秋叶回到了房间里。 这天晚上,小秋叶握着你的手和你聊天,她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送你小狗。 你摇了摇头,小秋叶便低笑了一声,她将头放在你的肩膀上,轻柔的嗓音仿佛呓语。 “因为我小时候就很想养一只狗狗,它们忠诚可爱,短暂的一生中只有它们的主人,也只爱它们的主人。” 你唔了一声,没有接话。 小秋叶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哥哥,他以前承诺过我,等我长大了就送我一只狗狗。” “那他送了吗?” 小秋叶摇了摇头,神色落寞:“没有,他死掉了。” 你惊讶地张大了嘴,抬起手把她拢进怀里。你没听小秋叶提过她的家人,只以为不太亲近所以不提,结果竟是因为这样吗? “我和哥哥出生在一个被诅咒的家族,据说在很遥远的过去,我们的祖先是花神永恒花园里的一对园丁,他们本是孪生兄妹,可是后来他们相爱了。这件事违背伦理纲常,是不为世人接受的,于是他们偷偷折下永恒花园中的洛神花,将它带到人间种下。洛神花有祝福爱人的话语,他们以为折下洛神花便能得到祝福,殊不知花神知道后无比震怒,她向天神讨下诅咒,狠狠惩罚了这对兄妹。” “诅咒的内容就是他们的后代也会生下双生子,双生子再乱伦相爱,再生下双生子……如此一来,不出三代他们便会绝后而亡。为了破解诅咒,我的祖先们自第二代开始,便会杀死双生胎中孱弱的那一个,剩下那个则要与异姓族通婚,以此延续血脉。” “原本每一代人都遵循着这个规律,族中只要诞下双生子便要扼杀其一,同性亦不例外。” 听完小秋叶的描述,你竟觉得无比荒唐,仅仅是因为那种遥不可及的传言就要扼杀一个新生命吗。 “那这样的话,干脆不要生孩子了,让你们家族里所有男的都结扎……或者人工授精不就好了?” 你的发言天真而坦率,小秋叶无奈地笑了笑,她说:“那时候的科技还没有这么发达呢。” “好吧,那这和你哥哥的死有什么……不对,难道说……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他是被杀掉的那个吗?” 小秋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继续将那个故事讲了下去。 “我的爷爷奶奶便是一对双生子,只是爷爷身子更弱一些,祖父便叫家里的奶娘把他掐死,那位奶娘是个刚刚生产的年轻妇人,对小婴儿有着天然的母性,她不忍心杀死我爷爷,便将他偷偷带走藏起来养大了。长大后的爷爷阴差阳错和奶奶相爱,他们结婚后生下了我的父母。” “我的母亲天生患有白化病,这种病在近亲结婚的后代中很常见,家里的长辈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带我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去做了基因鉴定。结果可想而知,我的母亲很可能会被杀死。但是基因检测发现我的父亲患有先天性歌舞伎面谱综合征,患有这种病的人大多智力低下,很难担起继承家业的重任,所以仅仅患有白化病的母亲反而看起来更适合留下……我的父亲因为长得异于常人的漂亮,被家族里有个旁系的亲戚看上,将我父亲抱养过去,并且承诺永远不会让他们见面……那个老变态强奸了我的父亲,在他只有九岁的时候。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再见过面。” “直到后来,在一次家族聚宴上,他们重逢了。我的母亲对我的父亲一见钟情,在得知他是一个远方亲戚豢养的脔童后,毅然决然地将他抢了过来。” 你听到这里,本以为会是一个关于救赎的美好爱情故事,谁知小秋叶接下来的话几乎震碎你的三观。 “我的母亲将父亲囚禁起来,把他当性奴一样养着,只在做爱时才与他见面。因此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直到我的母亲在与父亲长日厮混后怀了孕,族中的长辈这才将父亲从漆黑的地窖里救出来。” “那时我父亲的精神状态已然濒临崩溃,母亲也并没有要对他负责的意思,甚至还会责骂他将精液射到她的身体里,怪他让自己怀了孕。父亲毫无反应,任由她拳打脚踢的折磨他,再之后他们也没有结婚,但却以奇怪的形式同居在了一起。母亲会找医生给父亲治病,但她却治不好自己,她是个疯子,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也不知道如何照顾刚刚出生的孩子……其实她才是病得最重那一个,她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可是她仍旧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他,她知道她与父亲的结局会很惨烈,可是依然义无反顾地将父亲抢了回来。” 你的心情无比震惊,难以想象这种事就发生在你身边,发生在小秋叶身上!这样惨烈而恐怖的过去,放在谁身上都会是难以释怀的重担,你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能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都过去了。” 小秋叶苦笑了一下,她拉住你的手,将它拽到身前紧紧握住。 “我的哥哥也有白化病,而且他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族长下令要将我们家这三代孽缘结束在我和我哥哥身上,并且很快决定了被杀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在他十八岁那年,他被剜心而死……” 你想到小秋叶家族诅咒中有一句兄妹相爱,进而联想到她和她哥哥可能也是那种关系,顿时觉得心痛不已。 至亲挚爱的人被剜心而死,怎么想都让人无法接受吧…… 小秋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你,她的眼神满是依恋,你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手挠了挠脸颊,语气尴尬地问:“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把我当成你哥了吧?!” 你欲哭无泪,心想自己长得再怎么普通,也不至于像个男人吧……不对,小秋叶说过她爸爸得过什么漂亮痴呆症来着,那她哥应该也不差吧……哎呀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赶紧安慰好她吧! 你放在小秋叶身后的手拍得更起劲了,毕竟这种事你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能用行动表明了。 小秋叶被你拍得咳嗽起来,你吓了一跳,慌忙地收回手,小秋叶却淡淡地笑了起来。 “我没事啦,其实这些事说出来就觉得好受多了!谢谢你。”她抱住你的身体,将脑袋放在你的胸前拱了拱。你被她弄得有些痒,于是也笑了起来。 她闷闷的声音响在你的胸前,带着你的身体一起震动起来。 “其实……我有时候会很羡慕父亲。他什么也不懂,自然也就体会不到母亲面对他时,那种复杂而难言的爱意。” 你无法判断她的父母究竟谁更痛苦,你只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很可怜,命运的阴差阳错让他们分离又重逢,让他们重复着那痛苦又短暂的悲剧。像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只会走向那一个结局。 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第一回如此真切地为他人的悲惨命运感到难过。 但是同情归同情,你为什么要在小秋叶提出让你做一天她的专属小狗狗的时候同意呢?! 判断题六(是)第三幕:做我的小狗上(女女 周日是恩赐日,这一天可以做任何过分的事,因为明天天一亮你便会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浑身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扭过头问小秋叶:“一定要这么穿吗?” 小秋叶为你戴好毛茸茸的兽耳,然后整理了一下你的假发,这才低头在你耳边问:“怎么了吗?衣服有哪里不合适?” 你尴尬地笑了笑,倒不是说不合适……而是有些过分合适了吧。你小心翼翼地看向镜中的自己,你穿着一件毛茸茸的三色吊带,下半身是一件同色系的松糕裙,裙摆只到大腿根,里面虽然搭配了打底裤,可是你仍然感觉有些难为情。 小秋叶拉起你的手让你站起来,你看到自己后背上仅有一根细细的绑带,裸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短裙的后腰处还开了一个洞,露出浅浅的股沟。 “这样穿出去真的不会被保安抓走吗?”你拽了拽裙摆,大腿被盖住了,可是前面的小腹又露了出来,你吓得赶紧将短裙提了起来。 “当然不会啊,只是小狗拟人服而已,更何况你什么也没露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上半身的吊带只有两片圆圆的布料勉强遮住你的乳球,前扣式的设计让你极度没有安全感,仿佛别人一碰它就会掉下去似的。头上的两只耷拉着的兽耳让你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搭配着此刻难为情的表情,让人看一眼就很想把你抱起来狠狠吸几口。 小秋叶又拿出一对棕色毛发白色手掌的兽爪给你戴上,你现在看起来已经很像狗狗了,但是还缺一条尾巴。小秋叶在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一条细长的黑色毛绒尾巴,但是尾巴的尖端却缀着一小撮白色的毛,你立刻认出这是太阳同款尾巴,于是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大声叫着太阳的名字,把它从客厅叫到卧室。太阳见你穿着和他同色系的毛绒绒衣服,立刻兴奋地蹦哒起来,摇着尾巴要跳到你怀里。 在你张开手,用毛绒绒的爪子接住太阳的瞬间,小秋叶将你从凳子上拉起来,然后从你背后拉开短裙的拉链。 你吓了一跳,扭过身去看,却突然发现那根尾巴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尾巴的根部固定在一个丁字状的环上,竖向交叉的环上装饰着两个奇怪的凸起,下方的柱状凸起上有一个圆圆的顶端,柱身粗硕,颜色是肉粉色,看着很色情的样子,尤其它顶端正对的位置好像正是内裤的裆部……上方稍微小一些的凸起是一颗圆圆的锥形球体,和你在网上看到的那种情趣肛塞一模一样。 你突然感觉到很不妙,挣扎着想要推开小秋叶,可是你手上还抱着太阳,他最近沉了许多,单手根本抱不住,而且你还戴着极不方便的兽爪,两只手根本没办法协调运动。 你红着脸扭了扭腰,将屁股挪向一旁,“你……你拿的那是什么,好可怕,你不会要给我戴吧?” 小秋叶挑了挑眉,将那个可怕的尾巴举到你面前晃了晃,裆部软软的柱体便也晃荡起来,色情极了。你根本没眼看。 “只是尾巴的固定器而已,别担心,不会弄疼你的。” “……什么固定器……长这个样子……” “唔……因为这个尾巴里装了感应器,会自己摇晃,模拟狗狗兴奋的时的表现。因此它会比一般的尾巴重一些,也更容易掉出来,所以才设计了这样两个插入式的固定器,只要你把它们夹紧一些,那尾巴无论怎么晃都不会垂下去了。” “真的吗?”你总觉得小秋叶在忽悠你,可是她说的话又好像有点道理,于是你红着脸看着她将尾巴上的圆环打开,然后将它扣在你的腰上。 腰带是柔软的皮革,内层还镶了一层绒毛,所以就算用力勒在你的腰上也不会感到不舒服。调整好腰部之后,小秋叶又打开裆部的圆环,将它的前端从你的下体穿过。 “你把太阳放下,然后抓住这里,别让它下滑。” “哦哦。”你红着脸将太阳放在地上,太阳就乖乖地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你半退的短裙下伸出一根皮带,你瞬间感到无比羞耻,抬脚推了推太阳,想把它推出房间里,谁知你平衡力太差,竟直接朝太阳的方向扑了过去,好在小秋叶在身后拽着你的腰,没让你直接摔在地上,而是缓缓地跪趴了下去。 你的一只手肘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放在下面拽住那根固定带的尾端,你感觉到这个姿势看起来很不妙,小秋叶却在这时用手指抚了抚你的菊穴,你吓得身体瑟缩了一下,小秋叶却按住你的腰让你俯下身,翘着屁股将下体对向她。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小秋叶眼神幽暗地看着掌下微微收的粉嫩褶皱,然后拿起一瓶润滑液,挤了些许在菊穴周围。 润滑液凉凉的,你被刺激得低喘了一声,太阳听到后又是一阵兴奋的吠叫,它稚嫩的嗓音令你无比羞耻,有一种在小孩子面前做坏事的感觉。 “太阳,快出去……呃!”你很快便说不出话来,用力咬住下唇,你感觉到一根滑滑的柔软的手指尖刺进了你的菊穴,她进得很慢,只朝里开拓了三厘米左右,然后开始左右打转,慢慢地将那个紧致非常的小穴拓开。 菊穴对痛觉非常敏感,所以小秋叶稍稍用力你便会疼得叫出来,可是那种痛感中又夹杂着十分怪异的瘙痒,你感觉到自己的阴穴里在收缩蠕动,不一会儿便泄出一小股湿液。 你听到小秋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将插在你菊穴里的手指抽出来,你的菊穴像是舍不得她一般,勾缠着不放松。 小秋叶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你的臀尖,伸出舌尖在上面打转,异常的痒从她舔过的地方蔓延至全身,你很快便浑身发烫,跪在地上的双腿也下意识夹紧了。 小秋叶在你身后温柔地让你放松,你便真的试着放松起来,然后她的手指抽出去的一瞬间,一颗圆圆的球便被用力塞进了菊穴里,你听到噗嗤一声,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断裂了,然后下体瞬间喷出一股淫液。 “呃……呼,不……拿出去……好痛……”你的声音支离破碎,盛满雾气的瞳孔逐渐变得涣散。 “痛吗?”小秋叶抓住尾巴摇动起来,那颗小圆球便在你的菊穴里转动起来,敏感的菊穴瞬间缩紧,夹得那根尾巴都动不了一分一毫。 小秋叶却笑了起来,她俯身在你耳边吹了一口气,你红着脖子瑟缩起来,她说:“对,就是这样,夹紧一些,它才不会掉。” 说着又握住那根肉色的柱体,将它慢慢插进你湿淋淋的阴穴,一边插一边低声感叹。 “好多水,润滑液都省了呢。”她的声音里含着笑,你听得面红耳赤,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假阴茎也全部插进去后,小秋叶这才绕到你的身前,将固定带扣好。她松开手里的尾巴,那根尾巴便像真正的狗尾巴一样挺立起来,还兴奋地晃了晃。 太阳看见后,立刻兴奋地扑了上来,你跪趴在地上对它摇尾巴,它还以为你变成了它的同类,绕到你的身后便开始嗅闻你的屁股。 小秋叶皱起眉,拎着它的脖子将它丢回你面前,你眼里含着雾气,湿淋淋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淫乱。 尾巴晃动时带动你体内的两个器物,像是在同时操你一般震动摇晃起来。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两手软倒下去,将身体蜷缩在地上又泄了一回。你害怕自己嘴里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因此一直咬着嘴唇。 小秋叶将你扶起来,她替你重新穿好松糕裙,裙子下方的打底裤湿了一小块,但是从外面看并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忽略你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的话,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耷拉着的大耳朵,湿漉漉的眼睛,还有后腰上缓缓摇动的尾巴,与身体比例不符的巨大兽爪交迭着撑在身前,两条腿紧紧地合拢在一起,和太阳坐在地上乖乖等零食的模样如出一辙。 小秋叶满意地看着你,她走到你面前,抬起你的下巴,漂亮的瞳孔中氤氲着浓重的欲色。 她抬手在你脖颈上系了一颗铃铛。 “乖狗狗,现在,要出门散步了。” 判断题六(是)第四幕:你的主人呢?微h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亮而温暖,小秋叶带着你来到了漫展现场,不知为何你觉得有些害怕,所以出门前又将太阳也带了出来。 小秋叶还笑你,说你是一只直立行走的伯恩山犬,你气得拉住太阳的遛狗绳就走。 可是没走几步你又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色,两条腿下意识并拢,下腹用力,夹住那两个含在穴里的东西。 小秋叶快步追上来,拉住你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笑容灿烂地说她来拉着你走。 你被长发掩盖的耳朵变得赤红,心想根本不是拉与不拉的问题好吗……任谁前后两个穴里塞着东西出门,都不可能正常走路吧? 商场里形形色色许多人,有穿着常服逛街购物的时候,也有穿着cos服逛展的人,不过你的心思早已飘远,无论谁从你面前走过你都不关心。 你甚至非常害怕与人接触。只要想到自己下体含着假阴茎的模样,你便羞耻得脸红腿软。 小太阳似乎也不太舒服,商场里人太多,它有些怕生,一直夹着尾巴跟在你身后。 “噗,你现在的样子和太阳越来越像了。” “你……你还……还好意思笑!”你扭捏地拽了拽裙摆,路人的随意落在你身上的目光都让你如芒在背,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小秋叶偏偏要带你去人多的地方,大家看到你们这样的组合也非常好奇,走过来与你和太阳合影。 “哇哦,妈咪你出的这是什么角色,好可爱喔!还有你的狗狗,看起来好礼貌!” “哈,谢谢……我出的就是小伯恩山犬的拟人服哦。”你脸上挂着极其勉强的假笑,那个人似乎看不出你的不自在,还绕着你转了一圈。 她打量的眼神落在你身上,那一瞬间你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脱光了摆在那里,浑身上下只能感觉到穴里紧紧堵住的玩具。 你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个人却还要凑过来与你合照。 你面对镜头,下意识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就在这时,你感觉到一只手在抚摸你的尾巴! 你瞬间炸毛一般弹射到一旁,身后被摸过的尾巴也自动摇晃起来,带动着你菊穴里的肛塞还有阴道里的假阴茎一起动了起来。 你的脸瞬间透红,结结巴巴地对那个人说: “不……不要碰我的尾巴……” 那个人也被你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对你鞠躬道歉,你却夹紧腿飞快地跑了。 小秋叶从饮品店出来,没看到你和太阳的身影,她皱了皱眉,随便抓了个路人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拟人兽服的女孩子牵着一条同花色的小狗。 那人随便指了个方向,小秋叶便追了过来。 而你一直躲着路人探究的视线,自己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坐下来。 你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冷。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有多么不堪,所以哪怕穿着衣服,你也觉得像是被人看光了一般,羞耻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太阳似乎也有些应激,一直趴在你的腿边小声呜咽。你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弯腰摸了摸太阳耷拉着的脑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落在了你的头顶,你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正站在你的身旁。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上衣,胸肌被勒得夸张的鼓起,下半身是一条干练的黑色束脚裤,两条腿长得有些夸张。 视线往上,只能看到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方框墨镜,五官被盖了大半,只露出两片饱满性感的红唇。 这身打扮看起来非常有未来科技感,你以为他是一个男coser ,于是扭身躲开他的手,但还是礼貌地对他笑了笑。 男人也勾起嘴唇笑了一下,他坐在了你身旁。你突然紧张起来,不明白这里这么多座位,他为什么偏偏坐在了你旁边…… 你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却不小心蹭到了穴里的东西。 你忍不住低喘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格外娇媚,你的脸瞬间涨红,同时捂住了嘴。 你听到男人发出一声低笑,他的声音很低哑,像是在沙砾上摩擦而过。 “你的狗看起来不太舒服,不带它去看看吗?” “我……我一会儿就带它去。”你埋着脑袋,下意识咬住下唇,心里默念着他快走吧快走吧。可是他不仅没走,反而又向你贴近了一点点。 他藏在墨镜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似乎觉得你这个样子很有趣。 他抬起手,摸了摸你身后耷拉着的尾巴,你被刺激得立刻站了起来,那条尾巴却欢快地摇晃起来,你的两条腿都开始颤抖起来,软得几乎站不住。 男人皱了皱眉,他的眉毛很粗犷,但是并不让人觉得野蛮,反而有一种狂放的力量感。他也站了起来,轻轻抓住你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 “看起来你也不太舒服,还是坐下吧。” 他将你拉到他身旁,几乎是紧挨着他坐下。 你瑟缩起来,被他抓握过的皮肤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松手后,你整个人埋着脑袋什么也不敢看,只能感觉到属于男人的火热气息蒸腾在你周围。 “你穿得和你的狗很像,你在扮演狗狗吗?” ……这让你怎么回答,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想借此羞辱你? 你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男人却并没有因为你的沉默而失去对你的兴趣,他的目光扫过你的身体,炙热的视线如有实质,一寸寸焦灼着你的皮肤。 你担心他看出来什么,立刻就想站起来离开。 可是他却突然掏出手机递给你。 “你真可爱,可以合照吗?” 你呆呆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大,但是手心布满厚厚的茧。 不知为何,你的脑海中竟浮现出这只手落在你身上的触感,一时愣神起来。 “嗯……不是这么说的吗?我看到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你没接,男人也没勉强,又将手缩了回去。 “你的主人呢,没和你一起出来吗?”男人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冒犯,你有些不高兴,想要起身离开,男人却又一次靠了过来。 他的一只胳膊横在你的腰后,擦过你裸露的皮肤然后悬在了你的身侧,明明没有真正搂住你,可是你仍然觉得自己被他的浓烈的气息所包裹。 他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植物的气息,这种味道让你感觉到有些熟悉,一时间竟忘了躲开他。 他不知何时拿了你的手机,打开相机举了起来,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很邪气的笑容。 “那么只好我来跟你合照一张了。” 咔嚓一声,他半搂着你的照片便被拍下保存了下来,而照片中的你抬着头,微微张开嘴唇,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你敞开的前襟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浅浅的乳沟,绯红的脸颊,莹润可爱的眼睛,全都被照了下来。 “你……你是小偷吗!你干嘛拿我的手机!” 你又气又羞地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调出那张照片看了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穿着暴露而色情,他却包裹得严严实实,你的手指下意识按在删除键上,将照片删除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玩笑似的说道:“看来你不喜欢我拍的照片。” 他的身体也离开了你,不知为何你心里升腾起一股空虚感。 就在这时,他突然用力拽住你身后的尾巴,深埋在你穴里的玩具都被他拽出去几寸,你吓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夹紧了私处。 你羞愤地抬起头看向男人,他却只是淡笑着握着你不安分的尾巴抚摸着。他的手法极度色情,从尾尖打着圈缓缓摸到尾根,几乎触碰到你的身体,却又没有真正触摸上去。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牵扯着你的神经,让你愈发紧张起来。 那条尾巴像是真正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他抚摸过的触感直通大脑,就像是真正摸在了你的身上,你的身体也随着他抚摸的动作颤抖起来。 “好敏感的小狗狗,你的主人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的?” 他依旧是调侃的语气,可是你却觉得他的话语有些熟悉,还来不及多想,他突然低下头。 你看到他被墨镜遮盖的眉眼深邃而硬挺,两只瞳孔却是一黑一白。 其中白色的那只瞳仁极小,你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睛,被吓得顿时闭上了眼。 你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几乎与你贴在了一起,你下意识屏住呼吸,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 他要做什么……吻你吗? 几秒后,男人骤然松开你的尾巴,重新站起身,属于浓烈的男性气息也逐渐远去,他又一次拍了拍你的脑袋,力量温柔得仿佛在抚摸。 “真想和你这样可爱的小狗狗多待一会儿呢,只可惜,你的主人回来了。” 主人? 你疑惑地睁开眼,却没再看到那个男人,你的目光四处逡巡着,四周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和那个男人相似的身影,只有小秋叶焦急而愠怒的身影正向你走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她似乎尽量放软了语气,可你仍旧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责备与担心,她越这样你反而越委屈起来。 你翘起嘴唇,转过身不看她。 小秋叶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把心头那点不快抹去,她转到你的身前,将饮料递给你。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一直拉着你的。” 说着求和一般握住了你毛茸茸的兽爪,你哼了一声,用力甩开她的手,小秋叶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措起来。 “怎么了,你不开心了吗?” “我……”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实际上从出门开始,你就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自己身体里的的秘密暴露。 可是小秋叶却格外强势地将你带了出来,然后她又去买奶茶,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独自面对别人奇怪的眼神…… 你眼眶红了起来,还是觉得委屈! 一路走来,那些男人下流又恶心的眼神粘连在你的身上,而你却因为身后不停晃动的尾巴而敏感颤抖,这和把你剥光了丢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意淫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刚刚那个黑衣服的男人还说你是小狗狗!你……真的有那么像狗狗吗? 你抬起委屈的泪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小秋叶,你喉咙哽咽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秋叶终于走到你面前把你抱进怀里,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在你光裸的背上,带起一阵阵颤栗。 “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呜,我,我的裤子上,没有奇怪的东西吧?” “裤子?”小秋叶挑了挑眉,“洗手间就在旁边,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先把太阳送到宠物医院里去。 判断题六(是)第四幕:做我的小狗下(女女 偌大的商场里,形形色色的人们来来往往着。在洗手间最隐秘的隔间里,却传来似有若无的女子娇喘声,像是含着什么东西,模糊又破碎。 你被小秋叶压在洗手间的墙壁上,松糕裙被退到膝弯处,露出你被肛塞堵住的菊穴。 那里因为插了太久异物而变得微微外翻,露出更多娇红的褶皱,再往下则是你含着假阴茎的淫穴。 这一根并不像小秋叶以前用在你身上的那些粗大丑陋的假阳具,它唯一的优点是,有冲击震荡的功能。 小秋叶用手机打开按摩棒的开关,它便在你穴里震动起来,再打开冲击模式,它便像真正的肉棒一样变得坚硬。 假阴茎的前段也会随着震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往里抽插,甚至不需要小秋叶动手,它便能独自完成震动与抽插的功能。 你下面的两个穴都被塞满了,阴穴被疯狂地操弄着,早已忘了最初进来是为了什么。 只记得小秋叶说要检查一下固定器的状态,然后哄着你脱下了裙子。 “唔……唔……”你的脸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无法控制地娇哼着,两只手无力地撑着,在按摩棒的折磨下,几乎要滑倒下去。 就在这时,你突然听到旁边的隔间被人打开,你吓得立刻捂住嘴,可是假阴茎搅动你私处的声音似乎很大,旁边的人发出来疑惑的声音。 你听到有人敲了敲你右侧的隔板,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眼眶湿润着,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小秋叶也没有替你回答,反而松开了你的身体,你吓得立刻撑住马桶盖,两条腿也软下去,跪在了马桶边缘上。 “喂?你有没有事呀,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旁边的人还在敲击隔板,似乎真的很担心你,你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对方肯定还会问,于是勉强开口,用嘶哑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我没事……呃!” 在你身后小秋叶突然把你菊穴里的肛塞直接拉了出去,而你阴穴里的假阴茎也停了下来,身体骤然变得空虚。 你下意识摇了摇屁股,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旁边的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怪异,没再追问,很快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又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开门离开了。 你终于松了口气,小秋叶却在此时重新打开按摩棒的开关。 她的一根手指也轻轻松松地插进你的菊穴里,你被刺激得仰起脖颈,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下一秒钟,你的身下也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乖狗狗,尿出来了。”小秋叶含着笑的声音响在你的耳旁,她贴着你的身体,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抽插你的菊穴。 “呜……”你羞得哭了出来,可是下身还在继续尿,足足尿了十几秒才停下来。 小秋叶贴心地抽出厕纸,抵在你鼓起的阴蒂上,缓慢地替你擦去残留的尿液。 粗糙的纸面摩擦着你娇嫩的花蒂,你忍不住抽搐起来。 擦干净后,小秋叶便将那张纸丢在了垃圾桶里,你的眼睛瞟到那张纸上微微泛黄的湿痕,又是一阵脸红。 “我……我不要了,我要出去……” “好哦,马上就好。” 小秋叶温声答应你,手下却又将湿滑的肛塞插进你被捅的软烂的菊穴,一边插一边低声在你耳边说:“扩张到这个程度的话,说不定可以插了呢。你有试过前后都被塞满的感觉吗?” “呜!”你的眼角滑落泪痕,屈辱地摇了摇头,“别问了……” “好,我不问。”小秋叶低头吻了吻你的嘴唇,湿淋淋的手伸到你身前,长指勾动,解开了你上衣的搭扣,你惊呼一声,感觉到你的乳房晃荡了出来。 就在这时,厕所里突然闹闹哄哄来了一群人。 那一瞬间,你的大脑一片空白,神经麻木到仿佛要晕死过去,你以为是刚刚离开那人不放心,所以找了人要强行打开你们的门。 你咬着嘴唇,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但是很快你就发现你误会了,那些人只是进来换衣服的coser ,虽然有些吵闹,但是并没有人来开你们这间厕所的门。 你听到她们交谈的声音,话题似乎围绕着一个男人。 “……你们也看到了吧?我去,那男的身材好好,还穿那么紧身的衣服。” “对啊,我都看到他下垂的奶头了。” “噗,你他妈都看了些什么啊!——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好像胸肌越大,奶头的位置就会越往下。啧啧,好色情的设定。” …… “色情吗?”小秋叶突然伸出手,揪住你垂在空气中的奶尖,她紧紧贴在你的耳边,用气声问你。 你咽了咽口水,乳尖被她揪得又痛又痒,除了摇头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的话题还在继续,你没想到女人聊起男人也会这样露骨直接。 “他的头发短得像是刚从里面放出来似的,哈哈,除了劳改犯,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把头发剃成那样。” “当兵的也留寸头啊。不过他是真帅啊,寸头都那么帅,脸型轮廓清晰,五官立体又硬朗,鼻梁那么高,一看就是个大家伙。” “哈哈哈哈,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啊!” 外面的女孩儿们开始玩闹起来,你突然意识到她们在说谁,竟也控制不住想起那个男人的脸。 他长得确实很帅,可惜瞎了一只眼。 见你突然神游天际,小秋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捏着你的奶头用力下坠,你疼得下意识叫了出来,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你紧张得浑身都开始冒汗,两只手用力握成拳,掌心被闷出汗,牙齿用力咬住下唇,心中懊恼极了。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听到了……” “我靠,不会是……” “操,别瞎猜啊,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嘴里这么说,她们的视线却都控制不住地朝最后一间厕所门看去,不知为何,空气又一次安静下来。 隔着厚厚的门板,你仿佛都能感知到她们疑惑的视线。 她们话语里的猜测正中你的心尖,让你羞耻又害怕,下意识将两条腿夹紧,用力把自己缩在马桶盖上。 小秋叶却就着你高高翘起的屁股,握住按摩棒尾端,快速地抽插起来。 那一瞬间,整个厕所都回荡起了插穴的噗嗤!淫靡的水声夹杂着按摩棒震动的嗡嗡声,像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小秋叶疯了! 外面的人也都疯了,她们震惊得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种事就发生在她们面前,甚至有人偷偷掏出手机想要录像,就在这时,厕所外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 “不好意思女士们,现在是厕所维护时间。” 女孩儿们惊讶地回头,却看到刚刚讨论的高大男子此刻正戴着墨镜,一脸冷漠地靠在墙边,他手边还放着一个湿淋淋的拖把。 女孩儿们都娇羞起来,明明刚刚还在大声讨论对方的家伙有多大,见了正主却只会红着脸,互相推挤着朝外跑去。 走在最后面的女孩儿鼓起勇气上去搭话。 “那个,你是这里的清洁工吗……?” 男人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耐烦:“显然是的。” 筋骨分明的大手握起拖把杆,有模有样地拖了几下地板。 女孩儿红着脸笑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凑近了男人想跟他说悄悄话,男人却皱着眉,略带嫌弃地躲开了。 女孩儿的眼神有些受伤,但还是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里面有人……有人在那个呢。” 男人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嘴里应道好的,实际上女孩儿走后,他便直接走了进去,甚至进去后还将“维护中暂停使用”的警示牌摆在了厕所门口。 在众人离开后,小秋叶便更加放肆起来,她的眼神充斥着阴郁可怖的欲色,一边用力抽插你的骚穴,一边低喘着在你耳边说: “怎么办,她们发现了。她们这样多嘴,肯定会到处宣扬的吧。说你在公共场合自慰或者做爱?无论哪种,传出去的话,你的名声都完蛋了吧。大家会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你呢?尤其是那些男人,知道你有多么淫荡后,肯定会排着队的想要操你……呃,你别夹这么紧,我抽不动了,嗯?” “呜呜呜,你不要说了,我没有……” 你低声哭泣起来,满脸泪痕,既委屈又羞耻。想到小秋叶说的话可能会变成现实,你便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我们……呜呜,我们回家吧,我,我想回家,我好害怕……” 你抬起颤抖的手握住小秋叶的胳膊,却不期然对上她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你被那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 而小秋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重新调整好表情,准备换成温柔的语气诱哄你说出再也不出门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缓有力的脚步声,小秋叶皱了皱眉,她抬起头,在看清外面的人的脸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赛姬与小秋叶对视上的一瞬间,也惊讶地挑了挑眉。在那一瞬间,眼前的墙壁便成了透明的摆设,他们的目光就这样直接碰撞到了一起。 没想到在这个空间里,她的视线根本不受阻挡,不过……赛姬似乎觉得有趣,抬起手摸了摸下巴,藏在墨镜后的眼眶露出一丝玩味。 他故意抬手敲了敲门,用低哑的声音问道:“有人吗?” 你记得这道声音,不禁惊恐地瞪大了眼,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看到你此刻不堪的模样,立刻缩紧阴穴,只是那里含着东西,怎么也合不拢。 你委屈地咬着嘴唇,眼眶含泪,泫然欲泣。 这一幕也被赛姬看到了,他勾起嘴唇邪笑了一下。 你现在看起来狼狈不堪,身上挂着什么也遮不住的吊带和退到膝盖的短裙,被凌虐得挺立的乳尖垂在身前,对着他撅起的下体更是一塌糊涂。 菊穴里塞着肛塞,被撑得微微张开,被操得软烂的私处几乎含不住湿滑的假阴茎,淫水顺着假阴茎的尾部滴滴答答地往下坠。 赛姬的目光变得粘稠起来,他伸出舌头色情地舔了一下嘴唇,像是真的舔到了什么一般,喉结吞咽了一下。 小秋叶冷着眼看着赛姬用目光侵犯你的身体,她的内心极度不爽,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宰了他。 可是她知道她逮不住这条狡猾的虫子,于是只好加固眼前的隔板,让它重新遮挡住赛姬的视线。 “再不滚的话,我绝对会把你撕成碎片。” 小秋叶的声音冷得仿佛含着冰,她重新帮你穿好衣服,又低头怜惜地擦去你脸上的泪,你下意识蹭了蹭她的手心,重复你的请求。 “我想回家。” “好。”小秋叶安抚地吻了吻你的嘴唇,门外的赛姬却嘲讽地笑了起来。 “真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呢,连事后安慰都这么温情。” 小秋叶一个眼刀飞向赛姬,赛姬却视若无睹,完全不在意她眼里的威胁,似乎也知道,她如果能‘杀死’他的话早就下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震慑力的恐吓他。 “一直这样演好人,不恶心吗。被‘妹妹’知道你本来的样子,她该恶心得不认你了吧?” 小秋叶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抬起手摸了摸耳朵,你们周围的空间突然坍塌,然后陷入一片混沌的空间中,只是一瞬间,你便头晕眼花,然后失去了意识。 小秋叶搂着你倒下的身影,在进入这片空间里的瞬间,她也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弱男子,长着与小秋叶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 他抱着你与赛姬对视着,视线交汇,彼此眼中的厌恶仿佛能碰撞出火花。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只是那东西似乎并不只正对赛姬,他们对小秋叶和你同样虎视眈眈。 赛姬轻蔑地笑了,似乎犹觉不够,继续言语刺激道: “更何况,她根本不是你妹妹呢。” “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比起我,你才更像‘虫子’吧。” “如果她知道真相,估计会恨死……” 赛姬话未说完,那些蠢蠢欲动的黑色身影终于冲了出来,巨大的阴影瞬间将赛姬的身影包裹。 小秋叶却丝毫没有松懈,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待眼前的黑雾散开,赛姬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黑影再次转身,只是这一次对上了小秋叶和你。 判断题六(是)终幕:死变态 ……滴,系统异常……加载失败……清除……失败……捕获……失败……………… 在一间巨大而空旷的房间中,竖着一块与墙面等大的荧幕,荧幕上不断滚动播报着任务进程。 无数个“失败”充斥着整块蓝板,不过半分钟,电脑就蓝屏死机,只剩下五个占满荧幕的字母。 “ERROR” 一直守在荧幕前的一行人不禁发出整齐划一的咒骂声,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脸上都带着框形智能眼镜,只是那透明的镜片也挡不住他们脸上破防的表情。 “靠……要我说直接把这角色删了吧……” “这不行吧,内测放出去的就是五个男主,现在删也来不及了。再冷门的角色也有人喜欢,这样做太不负责了。” “还负责呢,他都快把我们搞疯了!” “就是啊……三测的时候就bug 不断,修都修不完,最后挖了个‘多重人格’的新坑去填‘人设崩塌’的旧坑,现在‘多重人格’都不压不住他这满身的bug ……不对,他妈的他这个第二人格就是最大的bug 吧!” “……也不能这么说,他最近表现还挺正常的,基本没怎么维护。我们现在抓不住的那个是一个陈旧的老bug ,一开始就没逮住那个,它跑得太快了,而且不像是我们设计出来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为首的中年男子神色凛然地打断众人。 “「克里斯」有没有受到影响?” “呃,没有,「克里斯」的表现一直很好,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过任何bug。前段时间开启的梦境副本中,也是所有男主中表现最好的一个……” 回答的人按动耳边的耳机,他眼前的AR眼镜便弹出一连串的数据,“「克里斯」的卡池日流水一直维持在第一位,直到梦境结束的最后一刻。” 中年男子脸色稍霁,「克里斯」这个角色耗费了团队巨大的精力设计和制作,如果他也出问题的话,那他们也不必干了,都回老家开耕地机得了。 “那我们还要继续……” “洛秋稔在哪儿?之前不一直是他在维护这一块儿的代码运行吗?” 中年男子打断那人的话,从众人对他唯唯诺诺的状态便可看出这个中年男子应该是他们的领导。 “洛总工他……他在体验仓里……”回答的人吞吞吐吐。 中年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苍白而布满褶皱的脸像是一块褪了色的树皮,发怒时透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让人看一眼便觉得畏惧。 “什么?”他抬脚大步向外走去,而身边那些人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身后。 “他什么时候进去的,进去多久了?” “呃……”旁边的人都开始汗流浃背了,“三……好像在里面呆了三天了吧,一直没出来,这几天都是靠输营养液维持基本生命体征。” “他疯了吗?!”中年男子发出一声震怒的咆哮,怒气冲冲地加快了脚步,身上的黑色长袍被甩得猎猎作响。 身后跟着的一行人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跟在中年男子身后。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到一间密闭的房间外,透过观察窗可以看到昏暗的房间内摆着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方舱。 方舱纯白的机身看上去像一颗巨大的卵,顶盖是透明的玻璃,此刻舱内正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中年男子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他没有开灯,直接停在了方舱面前。 “把他弄出来。” “这……洛工把方舱反锁了……” “强行撬开。” “那样的话,可能会伤到洛工。咱们的工程建设有许多地方还需要洛工指导,还有一些程序运行也少不了……” 中年男子不耐烦地哼了声,他垂头看向舱内的男子。 只见男子消瘦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工作服中,两只异常修长手掌交迭在腹部。他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五官精致优雅,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看上去仿佛一具冰冻的尸体。 幽蓝色的光静静地流淌在他的身上,这幅景象美丽而诡异,让人即便浑身发冷也无法移开视线。 中年男子突然皱眉,低头凑近了一看,嘴里发出嫌弃的声音:“洛秋稔的头发怎么白了?他在里面搞什么鬼,不会死了吧?” 旁边的人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洛秋稔微微泛白的发根,低声解释说:“洛工他……据说以前是个白化病患者,只是后来治好了,可能是复发了?” “白化病,那玩意不是治不好吗?他花钱去做基因改造了?臭小子还挺有钱。” “呃……好像不是这样的,洛工据说是换了一颗心脏,然后白化病就不治而愈了。” “这样吗。”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转头问身旁的下属:“他一直不出来,是在里面干嘛,体验剧情?这死变态,爱上哪个男主了,这么难舍难分的。”他的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得意。 “呵呵……”下属额头疯狂冒汗,脸上的尬笑几乎挂不住,“洛工他……好像没有走主线,男主也只结识了两个……” “那他他妈的在干嘛?能不能黑进他的账号里,把他的游戏中断了。” “这恐怕不行,洛工写的防火墙无人能破,我们黑进去的程序全都被洛工干掉了。除非他自己想出来,不然没人能把他的意识从游戏中拉出来了。” “操!所以他究竟爱上哪个男主了?把那个男主的运行代码中断一下。” “这个嘛……说来话长……洛工他,爱上的好像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npc ……” “什么?!”中年男子又一次发出震怒的声音,他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名字都没有的npc ……删了吧。” “删不了……这个角色是洛工亲自设计的,她的代码加了密,我们甚至不能在系统里找到她的信息,她在游戏中也没有任何剧情……” 那人咽了咽口水,按动耳机调出洛秋稔主控的建模,然后继续说道:“大概长这个样子,据说是洛工死去的双胞胎妹妹……” 众人面前出现一个赤裸的人体模型,这个模型没有第二性征,只有一头长发和曼妙的身体曲线能看出是一位女子,因为是16+游戏,所以建模都做得很保守。 但是洛秋稔捏的这个主控的脸与他自己长得毫无分别,只是建模看上去更加僵硬一些。 “靠!这死变态!”中年男子再度发出怒吼。 —————— 从漫展回家后这一夜你睡了格外久,小秋叶却一直守在你的床前,她握住你的手,将脸贴在你的手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也一直沉默地坐在床边,直到身体都为夜风侵蚀到冰冷也未动分毫。她突然害怕起来,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睡梦中的你下意识蜷起手指,触到一片温热。 你又梦到了那个被捅胸口的画面,你面前的人留着两行血泪,惨白的面庞被鲜血分割,诡异而靡艳。 他浅色的瞳孔映照出你的脸,那是小秋叶的面容。 “为什么会这样?”他捧着你的脸,表情破碎而绝望,尖刀从你的胸口拔出来,却没有像他那样喷出鲜血。 胸口无比真的疼痛令你的身体抽搐起来,你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 他就这样看着你,那颗美丽的头颅突然垂下,像是想要吻你。你下意识闭上眼,没有看到他颤抖的手重新举起了那把沾满血的尖刀。 下一秒,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按住你们的身体将你们分开。 而你面前的白发男子却疯了一般,尖叫着扑向你软到的身体,却在触到你指尖的那一刻也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举着针筒的人。 你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觉得他们触碰在你身上的手指好冷,冷到仿佛要把你冻僵。 你张开嘴,却只发出虚弱如受伤幼兽的呜咽。 好痛。 医生将你们架进手术室。 “要给供体打麻醉吗?” “不用,反正都会死的。” …… 锋利的刀刃剖开你的左胸口,你看到白发男子目眦欲裂地看着你,他的眼中是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将你一口吃下般。 他张大嘴剧烈的喘息着,可是麻药很快便发挥作用,他除了睁着眼看着你被人挖走心脏什么也做不了。 “绝了,这损招谁想出来的?”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医生们轻快的交谈蔓延全身,刀刃切开血管的感觉如此清晰,大脑似乎也痛到麻痹。 你几乎晕死过去,却又因为深刻的疼痛无法完全失去意识。 “唔,他妈妈吧。据说是他妈妈让医生在检查的时候说他们都是异位心脏,估计是预料到他会自杀然后杀死妹妹吧。” “啧啧啧,难怪说‘儿肖母’,这母子俩狠起来一个样。一个敢算计自己的孩子,另一个敢拿刀捅自己的心脏。” “是啊,”医生一边感叹,一边掏出你血淋淋的心脏,你看着那颗仍在微微颤动的红色肉块,眼睛一瞬间被鲜血染红,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恐怖的红色。 医生却还在笑,他沾了血的模糊面容仿若鬼魅,“他把自己的心脏捅个稀巴烂有什么用,反正都是要移植新的。” 说着,另一个医生也把男子的心脏取了出来,随手丢到一旁的托盘上,而你好像真的能看到那上面遍布的刀口。 不知为何,心脏被摘走的一瞬间,你便感觉不到痛了,可是仍有意识,能看到眼前发生的事。 你看到白发男子仍在泣血,他用力咬住嘴唇,却也只能留下一个淡淡的齿痕。 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模样,你竟也难过起来。可是你的心都被挖走了,为什么还是会感到“伤心”? 他大概也觉得恨极了吧,本想和你一起死,结果却听信了医生的话,阴差阳错把自己的心脏捅了个穿,你的却完好无损地摘下来换给了他。 如果他还有力气,估计会选择咬舌自尽吧。 …… “手术很成功,受体没有剧烈的排异反应,住院观察半个月,等伤口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很成功吗? 你的意识还飘在空中,在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病房里。 你看到白发男子面色苍白的坐在病床上,他的身体被束带牢牢固定着,他面前摆着一些饭菜,身旁的护工夹了菜递到他嘴边,他却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头上戴着夸张的遮阳帽,身上的皮肤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也没漏出来,可是帽子下垂落的几缕发丝却和床上的男人一样雪白。 “秋稔,吃一点吧,嗯?” 不知那个字戳到洛秋稔的神经,他竟直接弯腰吐了出来,正正好好吐在面前的餐盘上。 那女子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洛秋稔也狼狈地抬起头,他的唇边还沾着污秽,往日的翩翩公子不再,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你们煮的什么给我吃,我咽不下,我只想吐。”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面对这个比他疯狂百倍的母亲,他似乎也妥协了,不再有任何剧烈的反抗行为。 “唔,”洛母抬手掩唇轻笑了起来,笑完撩起眼皮,一双美目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这么喜欢秋叶,难道吃不出来她的……” “呕!”她话没说完,洛秋稔便弓着身体剧烈呕吐起来,他消瘦的背脊高高挺起,整个人仿若风雨中摇摆的树叶,摇摇欲坠。 他瞪着猩红的眼,挺动身子将眼前的桌子拱向洛母。 洛母却娇笑着躲开了,满桌的狼藉摔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巨响,洛母还在继续说话。她音若摇铃,可吐出来的话语却恶毒至极。 “洛秋稔,我劝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秋叶为了救你都死掉了,你还不吃不喝装给谁看呢。你把自己饿死了,秋叶就能活过来了吗?” “疯子……”洛秋稔咬牙切齿,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淬着浓的恨意,“我从来没有……” “哦,你是想说你从没想过要秋叶的心是吧?”洛母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可下一秒表情就变得凶狠起来。 她抬起涂着红色甲油的长指,用力掐起洛秋稔的下巴,她眼神冰冷,视线扫过他狼狈的俊脸,然后又是轻蔑一笑。 “小狼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秋叶的心思。生出你这样的孽种是我的罪过,只可惜我就这一条命,欠了你父亲的便没办法还秋叶了,所以只好让你带走秋叶那一份。你以后就和秋叶的心脏一起,痛苦又甜蜜的活着吧。” 作为旁观者的你只觉得这一家人都有毛病,这个白毛女的逻辑真是混乱。 要真有人该死那也是爱上自己妹妹的洛秋稔该死,凭什么要掏无辜的秋叶的心脏!你的意识飘在空中,忍不住朝洛母吐了一口唾沫。 你什么也没吐出来,却有一阵轻风拂过他们的脸颊,洛秋稔下意识抬头向你的方向看去,你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别开眼。 吓死人了,和这种疯子对视一眼都要做三晚噩梦的! 洛母继续说道:“放心吧,我还没变态到烹饪自己女儿的程度。秋叶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你吃什么吐什么,不过是因为你魔怔了,端什么给你吃你都以为盘子里装的是你妹妹。从现在起不要胡思乱想了,秋叶很乖,她的心脏也很乖,在你身体里乖乖的跳动着,为你这个罪恶的身躯提供血液。” “你也不要让她失望,带着属于她人生的那一份,好好的活着吧。” “凭什么……”洛秋稔用力捂住胸口,眼泪自他的眼角滑落,可他却不再有勇气自虐。洛母的话的确拿捏到了他的痛处。 他当然可以不管不顾的饿死自己,可是秋叶呢?她的心脏还在他的胸腔里跳动着,明明当初选择捅烂心脏的死法,就是不想让她的心脏被利用,可是到头来,他还是玩不过母亲。 他的秋叶,被他用刀捅进身体里,仍旧只会用力握住他的手,用依赖的眼神看着他的秋叶…… 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你什么也看不见了。黑暗中,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蛰伏在你周围。 那些东西蠢蠢欲动,很快你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什么黑色的湿滑的东西包裹了起来。 那东西像是蛇一般用力绞缠住你的意识海,它们深深扎根在你的脑海中,仿佛要将你的意识吸干。 你看到许许多多晶莹的碎片从你的身体中飞出,它们像是透明的泪珠,却又在这一片黑暗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是记忆。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埋藏在你意识最深处的记忆全都被那些漆黑粘稠的触手逼出你的体内。 你闭上眼,开始放任那些野蛮的力量侵入你的意识,你不知道人死之前是否也是这样的感受,如果是的话,那你突然不害怕死亡了。 因为这种将芜杂尘世剥离身躯的感觉并不难受,甚至是奇异的放松。你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有一种解脱感。 你的意识逐渐升空,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用力拽住了你。他用力到像是要把你捏碎,可是那 而那只手的主人就这样硬生生地,将你从一个地狱拉回了另一个地狱。 判断题六(是)终幕:废墟里的男人 你从床上醒来,是小秋叶牢牢握住手掌的痛感令你醒来的,但是这一次你没有感觉到惊恐。你慢慢侧过头,看到微熙的阳光从窗台爬过,一直蔓延到床边的小秋叶身上,这一次你无比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令他的身体散发出莹莹白光,可他并不畏惧,因为他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已经将他彻底拯救。 昨晚的梦令你心有余悸,不知为何有些不想面对小秋叶。 你轻轻地挣开她的手,她伏在床边的脑袋动了动,然后抬起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然后目光流转到你身上,你看到她勾起嘴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你回来了。” “嗯。”你微微点头,没有纠正她的胡言乱语,而是起身独自去了洗手间。 被你留在身后的小秋叶将身体往床上躺去,然后将头埋在你刚刚躺过的地方深深嗅闻起来。 吃过早餐后,小秋叶便去上班了,你独自待在客厅里发起了呆。 你看着重新变得空荡荡的客厅,眼前仿佛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小身影在来回奔跑。视线向外看去,是同样空荡荡的阳台,那里原本应该摆着三盆不一样的盆栽。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手按住额角。你现在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奇怪的循环,又或是得了某种癔症,总是看到一些不存在的画面,可是那些画面又无比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一般。 但也许那些并不是错觉……你心烦意乱,决定去附近的宠物店看看能不能买到你想象中的那只小狗。 走在路上,你仍忍不住陷入沉思,如果昨天晚上梦到的都是真的,小秋叶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那现在守在你身边的人又是谁?你在小秋叶身上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她哥哥洛秋稔吧,为什么会看到他呢?他俩到底谁是鬼啊! 而且你的脑海中总有另一道声音在说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而那一个版本似乎更符合现在活着的是小秋叶这个事实。可是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烦死了!你忍不住抓了两把头发,头顶的阳光仿佛万年不变,永远悬在一处。你在令人晕眩的高楼大厦中穿梭,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小秋叶口中的“禁地”面前。 是那栋废弃的商业大楼,你在某种力量的指引下不受控制地走了进来。这里并不像远远看着那般荒芜,虽然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可是里面很明亮,阳光明明没有照进来,却依旧有白光浮动。你下意识停下脚步,仰着头看向这栋破旧而寂静的高楼。 “呃,呵……呼……”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男人痛苦的低喘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听到这种声音,你被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转身向外跑去。 可是跑了没几步,你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会不会是有人不小心闯进去,被坠落的碎石砸伤了呢…… 你犹豫了几秒钟,又拨开杂乱的草丛,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 “呃……咳,咳咳……”果然是受伤了吗,你听到男人低咳了几声,然后朝地上吐了口血沫,你吃惊地抽了一口气,那人似乎很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谁在哪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非常虚弱了,可是语气里依旧透着一丝威严。不知为何你心里觉得有些不爽,你本来是想回来帮帮他的,结果他语气这么凶,你现在已经不想管他了,可是你到底是个人美心善的大美女,不跟这种人计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在心里默念,然后抬脚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往里走了大概十几米,你终于看到一根光秃秃的水泥柱后坐着的身影,那人似乎真的伤得很重,白色的上衣被血染得鲜红,他面前也是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你心中焦急起来,忍不住加快脚步向那人走去。 “你没事吧?”你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那人却转过头来看着你。 “不要报警。”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他的手捂在腹部,那里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水。 你惊恐地瞪大眼,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一时无法应对,坚持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而那人似乎也知道阻止不了你,干脆闭上了眼。 “……没信号……操。”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蹲下身子想要查看他的状态,却不期然对上他微垂的眼眸,他的瞳色很深,中间的瞳仁很明显,经常化妆的你一眼就看出他戴了美瞳,只是他的眼球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血丝,很有可能是美瞳破了。 “你……你要不要先把美瞳摘下来?” 男人长眉一拧,瞳仁骤缩,似乎终于看清了你的样貌,他情绪激动起来,抬起血糊糊的手掌就拽住了你的胳膊。 “你果然在这里……快和我回去……” “什么……”你疑惑地看着男人,他的额头受了伤,蜿蜒的血痕令他的面容变得模糊骇人,可是你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他。 “你先放开我,我帮你叫救护车……” “我不需要救护车。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可以去药店帮我买一些急救绷带,生理盐水,医用碘伏还有消炎药……最好再买一把剪刀。”男人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被血水粘连的伤口,他似乎真的很疼,又闭上眼睛低喘起来。 老实说,你对他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很不爽,你大可以丢下他不管,或者帮他叫个救护车了事,完全没必要帮他跑腿吧!而且你又不会处理…… “放心,我自己会处理好。”他突然抬起眼,眼神里似有安慰,你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立刻慌张地站了起来。 “我不想被人看到,所以请你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咳……” “我知道了!你歇着吧,我去给你买!”你丢下这句话,飞快地跑开了。 你一边跑一边想,这人该不会是被仇人追杀一类的吧……你刚刚扫了几眼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夸张的logo ,但是勉强记得似乎是某个品牌的高定私服;而且那个人看起来也是气宇不凡,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脸…… 你一路胡思乱想地跑到药店,迅速买了他需要的东西,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回去,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么快,可能是因为那家伙看起来真的很虚弱,你可不想回去就只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这么有钱,你救了他,他不得好好报答你吗! 你匆匆回到他身边,将他需要的东西都摆在了他面前,然后自己靠在墙上大口喘气起来。 男人看向你的眼神暗了暗,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拿起剪刀直接剪开了上衣,他健硕的身躯和腹部可怕的伤口一同展露出来,你有些不敢看,连忙转过身背着他。 判断题六(是)终幕:原来是人贩子吗?! “你……你真的没事吗?那个伤口看起来很不好……”血糊糊的,肉都翻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伤口的边缘都有些泛白了。 “只是外伤。”他言简意赅,而你也控制不住地微微转头瞥向他。 只见他嘴里咬着一块布,拿起生理盐水冲洗自己的伤口,大片的血水从伤口流出,他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看到他腹部几乎横贯腰身的伤口,像是被钝器割开,伤口狰狞可怖,你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问他: “要不要帮忙……” 男人垂着头,专心地用纱布将伤口一圈圈围起来,听到你的话,他的动作顿了顿,低声说: “那麻烦你帮我包一下伤口吧,我现在不太方便。” “哦哦,好的。”你蹲下身靠近他,从他的手中接过纱布,然后半环抱着他,将纱布一圈圈围在他的腰上。 他的身材很好,胸肌鼓鼓的,腹部整整齐齐垒着六块腹肌,还有两块隐没在裤腰里,只是这样环着他,你竟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不知为何,这样靠近了,竟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吸引力。 在浓烈的血腥味中,你嗅到了淡淡的清苦气息,似乎是他身上的香水味。 “缠两圈就好,把它给我吧。” 他低沉的嗓音在你头顶响起,你脸红着将纱布递给他,然后又站起来,背对着他望天空去了。 男人接过纱布,从尾端剪断,然后简单地在腰上打了个结。 “额头上的伤我看不到,能再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啊?可是,可是我不会……” “没事,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你重新蹲回他身前,而他为了方便你动作,特意将身体侧向你。 即便是坐着,他的头也比你高出一些,你抬起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然后用生理盐水沾湿的纱布替他清洗伤口。 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后,你又帮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而他也毫不抗拒地仰着脸让你擦。 清理结了血痂的睫毛时,还乖巧地闭上了眼。他这样顺从,你竟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起来。 擦完那些可怕的血痕之后,露出一张深邃而精致的脸庞。 他的五官立体,眉骨突出,眼眶凹陷,鼻梁又高又挺,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 明明是很俊美的长相,可是他的表情却格外肃然,眼神也冷冰冰的,让人难以亲近。 “你是混血儿吗?” 你下意识将你的猜测脱口而出,问完才觉得有些冒犯,于是红着脸站起身,欲盖弥彰地收拾起旁边的东西来。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似乎对你的反应有些烦躁,他屈起两条长腿,撑着身后的柱子想要站起来。 你下意识上前扶住了他,他也顺势将手搭在了你的肩上。 “你不记得我了。”他语气肯定地说道。 “嗯?我们认识吗?” “嗯,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已经过去八个七天了,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一直没想起来什么吗?” 你听得稀里糊涂,疑惑地眨了眨眼,侧头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你要带我回哪里?” “回你该去的地方。这片空间很诡异,我们最好赶紧离开。” “……”这人脑子撞坏了吧?你搀扶着他的手微微卸力,突然不想要他的报答了,你现在只想赶紧跑路,因为你觉得这家伙才比较诡异! “还是别说这些了,你家在哪里,我给你打个车?” “打车去不到我们的目的地。”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大楼的深处,他说:“我是被一辆车撞到这个空间里来的,也许回去的路也在这里。” “……”你闭上了嘴,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丢下他才不会显得太残忍。 男人低头打量了你几眼,声音低低道:“我给你的枪还在吗?” 枪?你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瞪大了眼,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那把枪是你给我的?你给我枪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私自藏匿枪支是要坐牢的!” ……这回轮到男人沉默了,他此刻终于认识到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难怪一直被困在这里,没有给那个人一枪,也没有找过回去的办法。 你扶着男人向外走去,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看向外面明亮的世界,那里来来往往着许多人,他们行色匆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和你的存在。 他皱起眉,眼神厌恶地看着那些人。 “我们回去,往深处找一找,出口一定在这里。” 你搀扶着他的手骤然松开,他似乎也没想到,身体趔趄了一下,最后扶住身旁的柱子才稳住身体。 你眼神略带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不会和你进去的。我看起来很蠢吗?” 男人皱起眉,眼神凌厉地看着你:“你在说什么?” 你叉起腰指了指废楼的深处,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那里面一看就很危险,你还一直让我跟你进去,你其实是个诈骗犯吧?!呵呵,你们这些骗子现在手段都这么……这么阴间了吗?把我拐去卖了,够治你的伤吗?你要也是被威胁了,那你就眨眨眼,我现在报警帮你把他们都抓了;你要是和他们是一伙儿的,那不好意思,我会报警把你们一块儿抓了!” 你虽然说得铿锵有力,实际上还是有些害怕的,一想到这房子里可能蛰伏着无数拐卖犯,你就忍不住两腿打颤。 可是你也不敢贸然激怒眼前的人,万一他真的是诈骗犯,他一声令下,无数人冲出来捉你,你不完蛋了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也害怕自己冤枉了他,毕竟他伤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根本不可能拿你怎么办。 你想跑的话现在随时可以跑,你只是担心丢下他,他会死在这里。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有些懊恼地抓了两把头发,随后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如果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脑子里只有既定的世界观,那么恐怕很难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如果和你一起出去,他不能保证自己会遇到什么情况。 毕竟这里是某人精心制作出来的牢笼,他贸然闯进去,这片空间的主人恐怕也会有所察觉…… 他在这里躺了三天,从一开始严重到断手断脚爬都爬不起来,到现在只剩下腹部一个伤口,这就说明再继续待下去他还会继续自愈。 留在这里继续等你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不得不考虑你回去后是否会将这件事告诉那个人。 毕竟你现在看起来毫发无伤,看上去甚至比之前盈润了些,想必和空间的主人相处很是愉快。 你暂时没有危险,可是他已经失去了你的信任,想要让你跟他一起走,恐怕很难。 “哎,你还没想好么?” 你见他一直低头沉思,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你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竟过得这么快,已经快是小秋叶下班的时间了! 你得赶紧回家了,要是被小秋叶知道你偷偷跑出来,她该不高兴了。 尽管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在往外走了。 如果你还是个正常人的话,估计会思考为什么要害怕小秋叶不高兴,可是你现在什么也没法思考了,你只觉得小秋叶如果生气的话,大概会很可怕。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根粗大的柱状物,那东西在你的脑海中震动起来,你顿时被吓得一激灵,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等那人的回答了,只拔腿往外跑。 “等一下!” 身后的男人出声制止了你,你本想不理他的,可是他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魔力,你竟真的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但是我想请求你几件事。” “什么事?” “第一,请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第二,”男人说着,艰难地向你走了几步,见你害怕地往后躲,他无奈地停了下来,将手上的腕表摘下来扔给你。 “我是宏氏集团执行总裁……的表哥,我想请你拿着这块表去宏氏集团找一个叫费里的人,让他来这里找我。” 你接下那块黑色的腕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它的表盘已经碎裂,但是你敏锐地察觉到这块腕表上的logo 和你手上戴的这块一模一样。 你的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想抬头再问问他细节,他却已经转身独自向里走去。 他的背影很高大,可是他按住伤口一瘸一拐的模样实在可怜,你忍不住追了几步,在后面大声问他: “你真的不和我走吗?” 你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中回响着,那个声音被传回来,听上去竟像是这片废墟在反问你。 男人转过身,用那双凌厉而幽深的眼睛看着你。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你突然觉得有些犹豫起来,他的眼神像是有什么魔力,你觉得自己好像被蛊惑了一般,脚步不受控制地走朝里走了几步。 而男人一直沉默地看着你,他按在掌下的伤口慢慢沁出红色的血迹,你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是否要和他一起向深处走去? 1:否 2:否 判断题七(否)第一幕:不被信任的滋味(女 “抱歉,我会尽快找人来救你的!”你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男人寂寥的身影依靠在斑驳的水泥柱上,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直看着你的背影。不知为何,在你的身影彻底消失的一瞬间,心里竟有一种什么也抓不住的失落感。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地上。 其实你看清他的脸却还没认出他来时,他的心情便有些不虞。那种感觉说不上生气,就是莫名想起你之前被他怀疑质问时,倔强又委屈的神情。 他也总算尝到了不被信任的滋味。男人勾唇笑了笑,抬起手摘下眼睛里的美瞳,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瞳孔。 —————— 你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软软的小身影便扑到了你的脚边,你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却又瞬间眉开眼笑。 “太阳!你回来了!”你蹲下身子将它小小的身体抱了起来,太阳在你怀里不安分地扑腾着,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想舔你,你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它往客厅里走。 小秋叶穿着一身浅色长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你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看着你。 你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借着太阳的小小身躯的遮挡,故意不去看小秋叶期待的眼神,然后蹲下身子将它放回狗窝里。 在你身后的小秋叶眼神落寞了一瞬,然后走到你身边,状似无意地问你: “今天去哪里玩儿了吗?” “……去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会儿。” “哦?是我经常跟你提的那家吗,他们家的拿铁咖啡还不错。” “呃,嗯嗯,对。”你随口敷衍道。 小秋叶苦笑了一下,没有继续找话题,而是叫你起来吃晚饭了。 你心里藏着事,晚饭也没吃太多,出去遛狗时,你的眼神和脚步都控制不住地往那片废弃的大楼飘去,小秋叶终于察觉到什么。 她拧起眉,顺着你的视线往那边看去。 “你今天去那里了?” “哪里?”你有些惊慌地回过头,不期然对上小秋叶阴郁的表情,你愣了下。小秋叶却立刻又变回平时温柔亲切的模样。 她上前半步拉住你的手,“我们回家吧,这里太黑了。” 你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不知为何,她刚刚那句话令你有些在意,忍不住开口询问她:“你很怕黑吗?” 小秋叶脸色微红,像是害羞,她轻轻点头,对你说:“小时候经常会被关在漆黑的地窖里。” 你皱起眉:“地窖?为什么,是谁把你们关进去的?”你的语气并不惊讶,反而更像是在求证什么。 小秋叶挑了挑眉,反问你:“我们?” “呃!我的意思是,你……你,你和你哥哥啊!你忘了吗,你和我说过的,你有个哥哥!”你不知为何紧张起来,一面用力攥紧太遛狗绳,一面低头逃避小秋叶的视线。 她低声说了句:“是吗?” 你用力点头,老实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梦里的内容那样深信不疑,如果她没有哥哥,会不会觉得你在犯神经? “我确实有个哥哥。” 你松了口气。 “但是他已经死了。” 你瞪大了眼,忍不住回头看向身侧的小秋叶,她的神色很淡然,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他身体不好,病死了。” “这样吗……你们关系不好吗?” “不好,我讨厌他。”这句话好耳熟! 你看着小秋叶的冷漠的脸色,暂且信了她的话,可你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回家后你本想在网上搜一搜宏氏集团的位置在哪里,明天趁小秋叶上班的时间可以去那里找一个叫费里的男人,可是小秋叶一直紧紧盯着你,你很担心她看出什么,于是又将手机放下了。 她终于柔柔的笑了,软软的身体贴近你,亲昵地将头埋在你的脖颈处。 “我们可以做爱吗?”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乍一听你还以为她在问你们可不可以睡觉了,于是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你就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你涨红了脸想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朝你扑了过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将衣领解开,露出一大片洁白的皮肤,浅浅的乳沟在你眼前荡漾起来,下一秒就压在了你的脸上。 “要摸一摸吗?”她的声音微哑,已经染上了情欲的气息。 你咽了咽口水,竟没有拒绝,像是做过很多次了一般,顺其自然地抬起手托住了她晃荡的乳尖。 “呃……再揉一揉?” 她将一个问句说得仿佛命令。 你的耳尖滚烫,咬着嘴唇揉弄起来,娇软的乳房像是两团暖融融的雪水,越揉越是化成一滩,捧都捧不起来。 你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是她在咬你的耳垂和脖颈。 你惊讶于自己的身体反应,更惊讶于自己的毫不抗拒,明明都是女人,为何会对她有反应…… 不待你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吻已经来到你的胸前,小巧精致的鼻尖闻嗅着顶开你的衣摆。她像一只觅食的小狗,微微张开嘴,将你的乳晕含进嘴里。 你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哼,手上也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用力,小秋叶被你揉得淫乱地哼叫起来,白嫩的乳房上满是红色的指痕。 坚硬的牙齿咬住你的乳尖,缓缓向上拉扯,直到将你的整个乳房都扯变了形,她再直接松口,那软软的一团便坠落下去,荡出惹人眼红的乳波。 乳尖被啃得无比坚硬,像是一颗红色的玛瑙石子。 她将你的身体转过去背对着她,勾住你的内裤一把脱下,然后抬起你的一条腿将它曲折在胸前,一根冰凉的柱体自她的下身穿过你的腿间。 你被那东西刺激得一哆嗦,小秋叶还在吻你的耳根,低声诱哄你: “没事的,放松……” 然后那根微微上翘的假阴茎就这样直接插进了你的阴穴里,顺利到不可思议。 你张开嘴,无声地喘息起来,下体被过度填满的感觉令你头晕目眩起来。小秋叶还不放过你,牵着一颗粉色跳蛋按在你的阴唇里。 “别……”跳蛋震动的频率很高,贴在你阴蒂上的一瞬间,你就忍不住抽搐起来,两条腿用力夹紧,不知是要把它挤出来还是含得更紧。 小秋叶在你身后低低的笑了,两只手伸到面前玩弄你的乳房;下身的肉棒也配合着跳蛋缓缓抽插起来,她坚硬的乳尖和柔软的乳肉抵在蝴蝶骨的边缘摩擦着,将你浑身的敏感点都照顾到了。 你开始情不自禁地沉浸在这温吞里性爱中,完全无法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和她做这种事。 明明就……不可以啊…… 阴蒂被震荡得挺立,连下方小小的尿道口都被摩擦着,小秋叶抽插的速度突然变快变重,你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爆发力也会如此强悍。 你的身体几乎被她顶到床的边缘,最后又被她用力地拽了回去。 她扣住你的手腕,令你无力地翘起臀部,裂开的花瓣中含着一根可怖的假阴茎,小秋叶看得眼里起雾,用力深顶进去,然后将你拽回身边。 她掰过你潮热的脸庞,狂浪地与你接吻,透明的涎液打湿你们的下巴与脖颈,可是你们谁也没觉得恶心,只是深深地沉浸其中。 小秋叶突然咬住你的嘴唇呢喃了一句,你听得脑子发蒙,一时间竟忘了作何反应,然后她重新将你压回床上,翻身骑在你的臀上,用假阴茎用力地深凿起来。 你渐渐承受不住,从浅浅的娇哼变为放浪的尖叫,夹在阴唇里的跳蛋因为姿势的缘故掉了下来,伴随着跳蛋一起滑落的还有你穴里不停淌出的淫液。 那根假阴茎突然在你的穴里抽搐起来,不一会儿便激射出一股凉凉的液体,全都喷在了你的身体深处。 你惊恐地向前爬去,可小秋叶再次拽住你的手腕,将你的身体折成一团。射过假精液的假肉棒不会软,她可以这样操你一整夜! 她喘息着爬在你的耳边,像是念咒语一般重复低喃那句话。 “我爱你……我爱你……” 你被操得脱力,身体软倒在床上。无意间撩起眼皮,又看到小秋叶变成了长发男子的模样,他的眼睛里是嗜欲的狂热,看着你的眼神仿佛要将你吞吃入腹。 你吓得哆嗦了一下,到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 小秋叶终于满意地笑了,她附身亲吻你,脑海中却突然回荡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知道自己妹妹的所有敏感点在哪里,真是个恶心又变态的家伙啊。 她瞪大了眼,眼神愤怒而痛苦。她突然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白皙的手指节瞬间流下鲜血,你被她吓了一跳,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怎……怎么了?”你将她手上的手握在手里,下意识低头舔去那些鲜血。 浓重的腥甜气息在舌尖蔓延开,你突然觉得头晕晕的,像是吃了药一般昏昏欲睡。 “疼吗?哥哥。”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低喃,然后是小秋叶几乎癫狂的脸。 像是在笑,眼角却不停流泪,她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从她的唇角流出。 她低头吻住你,将那些鲜血全都哺喂给你。 “哥哥不疼。” 你昏睡了过去。 判断题七(否)第一幕:木乃伊哥哥(女女h反 “爸爸是雪人,冷冰冰的;妈妈是疯子,总是笑,吵得我耳朵疼。” “那哥哥呢?哥哥是什么?”女人温柔而甜腻的声音在你耳旁响起。 哥哥是……你回头一看,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然后张嘴号啕大哭起来。 “哥哥是木乃伊,哥哥好可怕,呜呜呜……不要木乃伊,要哥哥……呜呜呜……” 在你身后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浑身上下缠满绷带,只留一双浅色的眼睛在外面。 唯一裸露的皮肤是眼皮,却仍是布满红斑的可怕模样,他就这样瞪着眼看着你,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不可以让妹妹看到,妹妹会害怕。 十岁那年,妈妈发疯,要当着你们的面要和爸爸做爱。 哥哥只是看到妈妈剥开长裙露出惨白的背与消瘦的脊,便主动背着你躲到了漆黑的地窖里。 他第一次觉得地窖是温暖的安全屋,在这里,谁也伤害不到你们。 他抱着小小的你坐在满是腐泥的地板上,轻声地给你讲从书里看到的童话故事。 “哥哥,我不想听童话故事了。” “为什么?” “因为童话故事都是假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白雪公主,也没有长发公主和人鱼公主……根本没有公主!” 哥哥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抱着我的狗狗晒太阳。” “……”哥哥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那只陪伴你长大的伯恩山犬在你九岁时就已经去世了。它是爷爷奶奶送你的生日礼物,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真正抱过它,因为你患有严重的哮喘症,不能闻花香不能见狗毛,你和哥哥一样,你们是两个漂亮而脆弱的玻璃娃娃。 但是哥哥总会比你更坚强一些。 “抱着哥哥晒太阳,可以吗?” “当然可以,可是哥哥你不能晒太阳啊……” “没关系。” 哥哥将你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抱着你爬出地窖。你们的房子后面有一片山坡,那里曾经是牧羊人牧羊的地方,后来妈妈买下这栋别墅时,将后面的山也一起买了下来。 你的双腿不能走路,哥哥便推着你的轮椅,一点一点将你推到山坡上去。那里长满了茂密而柔软的草坪,翻过山头,阳光才会照到你们的身上来。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上,哥哥将你轻轻地抱下轮椅,你欢快地在草坪上打起滚来,青色的叶子沾了你满身。于是哥哥也微笑起来,你看到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然后那洁白无瑕的皮肤瞬间冒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斑。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尖叫起来,哥哥也地低下头,一脸茫然地向自己的手掌,那里也在不停地冒出红斑。 像洛神花,他心想。 带妹妹晒太阳和看花,他都做到了,但是还欠妹妹一条小狗, 最后你们被家里的女佣找到时,哥哥已经浑身都被晒伤了,你扑在他身上想将他抱回家,却怎么也做不到。 你一直在哭了,哭到几乎晕厥,哥哥还在安慰你,说他不疼。 可是那些青草轻易地刺进哥哥被晒伤的皮肤里,一朵朵血花在他的身上绽放,靡艳可怖,而他的身体也仿佛要融化进这一片青色的草地中。 如果他那天就那样死在山坡上,也许还不会像后来那样遗憾。 带着无尽的恨与眷恋的遗憾。 —————— 这天小秋叶难得和你赖在一起睡了个懒觉,她光溜溜的身体与你的紧紧贴在一起,抱在你腰上的手几乎把你勒得背过气去。 你小心翼翼地推开她的身体,然后穿上衣服下了床。 你做贼似的躲进卫生间,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宏氏集团总公司的位置,打开地图却发现搜索不到,打车软件也定位不到那个地方。 你疑惑地皱了皱眉,记忆中确实有一个宏氏集团公司,你在网上搜了搜,确实有的,软件开屏的广告还是他们集团总裁代言的手表呢! 你看着画面上英俊的男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嗯?!和昨天那个男人长得很像,难怪说是表兄弟呢! 你翻出他们公司的官方客服电话,准备打过去问一问,这时厕所门却被敲响。 “你在里面吗?” 你连忙应了两声,手忙脚乱地冲了厕所然后打开厕所门出去了。 小秋叶穿着睡裙在厕所外等你,见你出来了,第一反应不是进厕所,而是拉着你将你拽回了卧室。 “啊?怎么了?”你跟着她回到卧室,她却一言不发地抱着你滚回床上去。 房间的窗帘还严丝合缝的紧闭着,昏暗的光线中,你们的身影再次纠缠到了一起,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愈发暧昧浓稠的喘息声交迭回响。 “呃啊,呼呼……你不是想操我吗?给你……”小秋叶将一根假肉棒塞到你的手里,那根东西的触感极其柔软且富有弹性,只是这样拿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低头一看,立刻就被它可怖的模样吓到了。 “这个……”紫黑色的仿真肉棒上布满凸起的筋络,像是真正的男人的鸡巴一样还会跳动,它上面连着一根腰带,绑在身上就可以像男人一样操女人了…… 你低头看了一眼被你压在身下的小秋叶,她长发散乱,眼神魅惑地看着你,红嫩的舌尖伸出来缓缓舐过下唇。你下意识吞咽了一下,低头与她吻在了一起。 那根粗大的假阴茎在小秋叶的帮助下,稳稳地绑在了你的腰上,肉茎的尾端是一颗卵状凸起,小秋叶将它按进你的阴唇里,然后它立刻开始吮吸起来。 “呃,不要,先不要打开它,我要没力气了!”要是你先爽了话,可就没力气操她了!你将她的手按在头顶,然后低头用那根假阴茎挑逗她的私处。 卵圆状的龟头蹭开她的阴唇,粘稠的淫液沾连在柱身上。 你听到小秋叶娇喘起来,那声音似猫爪儿挠在你的心上,听得你浑身发烫,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操一顿。 终于有点理解男人为什么爱听女人娇喘了,除了催情,你心中还升起一股难言的自豪感。 你挺动阴茎,将她蹭得淫水直流,那些滑腻香甜的湿液粘连在你们的私处,拉出一根根难舍难分的银丝。 “快进来,嗯~别蹭了。”小秋叶撩起眼皮,漆黑的瞳孔中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她吐出舌头诱你吻她,而你亦无法控制地俯下身去与她缠吻在一起。 湿热的舌尖勾缠在一起的瞬间,你将阴茎深插进她的体内,膣腔温暖紧致,一如她温暖而柔软的怀抱。 你下意识挺腰,一下一下地凿起穴来,吮吸器舔吮着你的阴蒂,令你也爽快至极。 小秋叶抱着你的身体,埋着头在你胸前吃奶,你们喘息着,如两头赤裸的野兽般交媾,你感觉到她突然开始抽泣,下意识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你捧起她潮红的脸蛋,看到她眼中的你亦是靡乱不堪,脸色绯红,眼含春露。你看得心痒痒的,忍不住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我不太会……”说着又挺腰浅浅抽插起来,低声询问她:“这样可以吗?” 小秋叶突然哭得更加伤心起来,她将你抱住,翻身与你换了个姿势。 她跪坐在你的身上,腰腹水蛇一般摇晃起来,胸前两团软乳荡起阵阵涟漪。 你看到她深色的私处含住粗大的肉根,上下吞吐间露出湿淋淋的穴口,捣成白沫的淫液沾湿你的阴毛,令它们纠结成一团乱麻。 抵在阴蒂上的吮吸器不知何时被打开,随着小秋叶骑乘的节奏按摩吮吸你的敏感处。 “呃……”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水妖一般明艳魅惑,你的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占有欲,只想这样抱着她一直做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美丽的模样。 她的手掌与你十指相扣,拉着你的手盖在她跳动的右乳上,你感受到如鸽喙般坚硬的乳粒摩擦着你的掌心,然后是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连带着你的心也猛烈地跳动起来,你喘息起来,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压下来,你们的心脏隔着薄薄的胸腔共振起来,如此紧紧依靠着彼此。 “小秋叶……”如此深情缱绻的姿态,仿佛你们真的是相爱至深的爱侣。 可她仍在哭泣,她对你说:“秋叶,吾爱。” 然后你也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你们的下身摩擦痉挛着,一起到达了高潮。她紧紧抱住你,仿佛要将你揉进身体里。 事后,她疲惫地睡下了,可你却怎么也睡不着。你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指腹缓缓抚摸过她的眉眼,她长得温顺而柔美,全然无害的模样,可是你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拿在手里细细地查看。 这把枪在这里放了有多久了呢?你抽出弹夹看了看,两枚小口径子弹仍旧安静地躺在里面。 她什么都知道,不可能没有发现这把枪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拿走它呢?她就这么笃定你不会对她开枪么? “你把我当成谁了?”你用枪口抵上她的眉心,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你的手颤抖起来,然后猛地收回手,将手枪重新放回枕头下。 你现在无比确信,小秋叶这个人有问题。无论是你一直在做的怪梦,还是那些不停出现的即视感,又或是她看向你时悲戚又渴望的眼神,以及你恍惚间下意识的反应。这一切的种种,似乎都在暗示着你什么。 你想起那个被你丢在废弃大楼里的男人,他说这片空间有问题…… 你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换好衣服,临走前将那把手枪也插进了裤兜里。你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小秋叶,她的神色很安详,像是一个无知的婴孩,可你知道她这副无害表象下藏着多么可怕的心思。 你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关上房门离开了。 在你走后,一直紧闭双眼的小秋叶突然流下一行眼泪,她攥紧拳头,死死咬住下唇。 她的脑海中不停回荡着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飘忽不定,如鬼魅般缠绕着她的心神。 ——变态,喜欢亲妹妹的死变态,都是因为你喜欢她她才会死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判断题七(否)第一幕:暗藏逆反的顺从 你走到客厅,太阳听到你的脚步声,那两只耷拉着的大耳朵扇了扇,随后两只黑黢黢的眼睛也睁开了,它眨巴着小眼睛,摇着尾巴欢快地朝你跑来。 你蹲下身子接住它,将它抱在怀里,带着他一起离开了这栋房子。 出去后你本想打辆车,可是打车软件无法定位那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也说去不了那边。 你焦急地跺了跺脚,正准备抱着太阳走路过去。这时,手机里突然弹出一个窗口,提示你有未删除的照片正在恢复,你点开一看,是一张你的自拍照。 照片上的你穿着一件很暴露的毛绒吊带,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面,你的脸上是略带惊恐的表情,而在你的右侧却空荡荡一片,你直觉那里本来应该有一个人在。 你皱起眉,举起手机仔细地检查起来。 拍摄于上周日……上周日?地点就在附近的商场里,可是为什么,你不是刚来这里两天吗,怎么会…… 你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怀里的小太阳不安地挣扎起来,它小声地呜咽起来,你扶住额头,勉强镇定下来。 “怎么了太阳,哪里不舒服吗?” 太阳呜呜地舔了舔你的手心,它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你决定先带它去附近的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医生给太阳做检查时,你顺便拿出手机给宏氏集团的官方客服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那边很官方地询问你有什么需求,你说你要找费里,那边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你。 “抱歉这位小姐,费里先生今天不在公司里,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手里攥着那块手表,翻来覆去地查看,突然看到表后刻着几个字母,你辨认出那几个字母,然后小声念了出来。 “H?Chris ……” “请问您是要找克里斯先生吗?抱歉,他今天也不在公司里,似乎去参加很重要的宴会了,请问要不要替您留言呢?等克里斯先生回来我会代您转达……” 克里斯……等等,这个名字,你记得你在手表广告下面看到过这个名字……那个人,那个男人就是克里斯?! 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许多模糊不清的画面,像是被人刻着抹去但仍旧留下了些许痕迹,无论你怎么仔细回忆,那些画面都像是褪色的画片,无法看清却又萦绕心头。你的头一阵剧痛,帘子后的太阳也大声吠叫起来。 你一时头晕目眩起来,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你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钻出来一般,又涨又疼。 “……小姐?……您还在吗?……费里先生……”耳边突然传来剧烈的电流声,像是一根根针刺进耳膜般,你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些,然后手机里又断断续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滋滋……喂……谁…………克……先生……” 你实在无法忍受那个声音,直接将电话挂断了。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头疼也得到缓解,你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发起了呆。 好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你应该立刻回去找那个名叫克里斯的男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你的腿软了,你感觉浑身疲惫到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就在这时,宠物医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坐在了你的身旁。 “怎么到这里来了?”是小秋叶温软的声音,她轻轻地抚摸着你的侧脸,抬起你的头,你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被电流贯穿全身的感觉,你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看到她秀气的长眉皱起,然后将手放在你的太阳穴上揉按起来。 “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嗯,有点。” 小秋叶缓缓地笑了,她低头吻了吻你的侧脸,然后揽过你的身体靠在了她的胸前。 “那等太阳检查完身体,我们再回去睡会儿吧。” 你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了,但是回去睡觉似乎也不赖,于是在她的肩上点了点头。 你的手里叮咚了一声,似乎有消息发来,你没有查看,而是偷偷将手机按灭。 与此同时的宏家祖宅亦是阴云密布,仿佛有大事即将发生。 克里斯穿着一身挺拔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他身侧挽着一位穿着礼服的女人,她长发挽起,一脸温婉柔顺,正是小秋叶。 宏家的董事长,也就是克里斯的爷爷,似乎有意与辉裔达成和解,因此特意在他九十大寿这一日邀请辉裔集团的董事长前来参加宴会。辉裔集团的董事长没有拒绝,甚至还有意要撮合自己的得意门生与克里斯的好事。 据说在很久之前,辉裔的董事长与宏氏集团的董事长是一对未能如愿以偿的爱侣,因为家族历史上的一些龃龉没能走到最后,甚至最后还成了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而如今两家老人冰释前嫌,似乎也欲将前尘旧事翻篇,从今以后两家巨头公司恐怕要强强联合了。 只是为宏氏集团最有能力的长孙牵线于一位不知名的下属,似乎实在太过牵强,且暗含贬低的意味。好在克里斯本人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的名声,他一向听从长辈的安排,只要是对企业前景有益处的事,他都会斟酌着处理。 而且这位名叫小秋叶的女士很安静,礼仪举止大方得体,省了他再觅女伴堵长辈催婚的力,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他当然不会抗拒。 只是在人群外维持秩序的费里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克里斯先生和那位小秋叶小姐的肢体与神色,僵硬得像两个人偶。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转接号码。他接了起来,那边却没有声音,只有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他以为是恶作剧,便直接挂断了。 宴会还在进行中,一众衣冠楚楚的男女老少聚在一起,互相寒暄奉承,只有角落里坐着一位穿西装的男子神色阴郁地盯着最高处的克里斯。 他的眼神恶狠狠地,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他怎么还在这里?!”他提着身旁下属的耳朵,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咒骂道:“狗东西,老子养你吃白饭的?” 下属亦是满脸惶恐地看着台上神色自若的克里斯,他颤颤巍巍地说:“我亲眼看到……看到车子将……将那个人的身体撞飞出去的,本以为万无一失,我还特地去那片楼里看了看,没找到尸体……我以为他……他死定了……” “呵呵,总要有一个人死的。他没死,那你就死定了!”他恶狠狠地两年前的下属推倒在地,他从桌上拿起两份文件,然后又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来。 原来这人正是克里斯在宏稷婚宴上下过脸的表哥,他早已看克里斯不爽,一直盘算着要如何报复他。他正好最近得了一手惊天消息,本想趁宏家人都在的时候,将那个惊天秘密公之于众,但可惜他派去暗杀克里斯的人似乎失手了…… 原本不杀克里斯也可以,只是他还是太忌惮克里斯的能力,害怕自己哪怕公开了那个秘密,克里斯的地位仍旧会处在他之上。毕竟克里斯能力如此出众,为宏家卖力这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宏家老头儿肯定不会忍心将他逐出家门。说不定小惩大戒之后仍旧将他放在公司的高层里供着。 罢了!反正他今天一定要公开这个秘密!克里斯,你这个狗杂种,等着被人用唾沫淹死吧!还有你那个废物弟弟,是时候跟着你一起滚出宏家了! 打定主意后,他便整了整领结,挺着胸膛站起身,满面得意地大步走向舞台的方向。 而在他身后的角落里,某个老狐狸勾起嘴唇,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 判断题七(否)第二幕:真的虚情假意吗? 她皱起眉,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猛地转身,直接与她脑海中那个人对上视线。 “克里斯,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站在她面前的,的的确确是“从不出错”的克里斯。 可是克里斯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不见了,上头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并把他捉回去的。 比起她的震惊,克里斯见到不用脚走路的小秋叶,反应反而平静许多。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克里斯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他的衣服被剪破了,大咧咧地敞开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小秋叶轻蔑地笑了,冷声回答他:“你当然能来,只不过代价就是‘被取代’而已。” “被取代?”克里斯挑了挑眉,闲散地依靠在水泥柱上,他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反而轮到小秋叶皱眉不解。 “反正你也回不去了,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这个世界上一定会存在一个‘完美的’克里斯,你不见了,自然会有下一个‘克里斯’出现并取代你。” “这样吗?”克里斯勾起嘴唇淡淡地笑了,他撩起眼皮,淡蓝色的瞳孔中是同样的不屑。 “你们就只会这点把戏么?” “什么?”小秋叶皱起眉,她并不想与眼前的克里斯废话,她抬起手想摸一摸耳朵上的接收器,可是砰地一声枪响,却被克里斯打断了动作。 子弹穿过她的手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是小秋叶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她似乎觉得非常有趣,一堆代码堆迭出来的东西也想伤害她? 呵,和他那个冥顽不灵的弟弟一样可笑。 小秋叶长指一转,手中突然也变出一把枪来,她抬起手扣动扳机,直接一枪崩开克里斯腹部已经愈合的伤口。 那是实打实的热兵器伤害,克里斯疼得立刻跪倒在地。 小秋叶将手枪挂在手指上转动把玩,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克里斯,如今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她面前,这如何能忍住不发笑呢? 她走到克里斯面前,抬起手勾起他的下巴,克里斯的嘴角洇出鲜血,可是脸色丝毫不见畏惧。 “总设计师的得意之作,也不过如此。如果你能少点不必要的傲慢,也许会更招人喜欢。” 说着对准他的肩膀又是一枪,近距离开枪,子弹不会留在身体里,而是会穿过他的身体留下一个洞。 浓稠到发黑的血迹从他的伤口里涌出,克里斯疼得闷哼一声,似乎不能忍受这种疼痛,竟直接跪趴了下去。 “哈哈哈,克里斯?你在做什么,你要对我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吗?”小秋叶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她表情扭曲着,眼神阴狠地低下头与他对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夜过后,无论是你还是外面那个‘克里斯’,都将变成人人唾骂的对象。” “而你则要更惨一些。你出不去,我可以把你关在这里,偶尔想起来了就过来给你几枪,反正你也不会死,不是吗?” “咳咳……你们……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克里斯已经在咳血了,可是他的嘴巴依旧硬得很,不过小秋叶也不在乎他的嘴有多硬。 只要他的肉是软的,只要子弹还能射穿他的身体,她便有的是手段让他感到痛不欲生。 哦,或许比起虐待他的身体,另一件事更能让他痛苦呢。 小秋叶突然松开克里斯的身体,她按动耳朵上得接收器,调出一个电子屏悬在空中。 “差点忘了,今晚还有大戏要看呢。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你也来陪我一起欣赏这出好戏吧。” 小秋叶凭空变出一把椅子,然后姿态悠闲地坐了上去。 倘若是一般人看到这一连贯的诡异操作,恐怕早就吓得晕死过去。可是克里斯却毫无反应,甚至支起未受伤的那只胳膊,侧身躺在地上,与小秋叶一同看向那块荧幕。 画面中,宏琅一脸神气地走上讲台,他夺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 “咳咳,各位先生女士们都停一停,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大家。” 他的神色无比正经,下面的人却毫不服他,都撇着嘴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更甚者之间走上去想将他拽下来,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克里斯的四叔。 “爸!你别拉我,我真的有要紧事要宣布!” 见众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宏琅心中更加愤懑,于是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举起手中的两份文件,对着麦克风大喊道: “克里斯根本不是宏家人,他只是比安奇夫人与别的野男人苟合生下来的一个杂种而已,却鸠占鹊巢二十余年。他和那个贱女人,把咱们宏家人当猴儿一样耍!” 他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炸开。这些冠冕堂皇的淑女绅士们突然也不装了,竟全都交头接耳地大声讨论起来这件事的真假。 也有人提出质疑,宏琅立刻高举手中的文件,他大声道:“这是当年克里斯与雷萨的亲子鉴定报告,其中有一人的的确确是我宏氏的后代,只不过那个女护士不认识英文,将他们的名字填错了位置——”他得意的笑脸转向克里斯,“克里斯,你猜那个人是谁?” “克里斯”冷着脸没有回应,甚至身旁已经有人开始推搡他的身体,让他上去解释,他也丝毫不动。 宏琅似乎觉得无趣,嘻笑一声,对着话筒大声说道:“那个人本来应该是雷萨!克里斯,你这么多年来对雷萨掏心掏肺,装得倒是情深意重,实际上你控制着雷萨,让他不敢说出真相,甚至把他逼进精神病院,让他失去继承家产的能力!克里斯,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人!” 现场再次爆发热议,人们絮絮嚷嚷的声音仿佛蝇虫鸣叫,萦绕不绝。 他们开始向克里斯投去鄙夷的眼神,此刻的所有人都将变成正义的化身,要来审判这个曾经令他们敬畏又惧怕的上位者。 所谓墙倒众人推,只要有正当的理由,他们甚至可以将克里斯立刻拖出去枪毙。 不管是曾经为克里斯所打压的人,亦或是曾经为克里斯所扶持的人,全都站出来对他口伐笔诛,那一瞬间,作为局外人的小秋叶都觉得有些吵闹。 她皱着眉将画面的声音调低,顺便低头扫了一眼克里斯,这一看反而更失望了,她嘴角抽了抽,突然抬脚踹了一下克里斯的伤口。 “血还是热的,可你怎么毫无反应?还是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故意夺走属于你弟弟的身份,将他逼疯,就为了坐到如今的位置?” 克里斯捂住疯狂流血的伤口,他疼得喘起粗气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平静到无味。 “我为什么要有反应?我已经不再是克里斯,需要烦心的,恐怕是屏幕里那位吧。” “你?!”小秋叶没有看到预想中悲愤的克里斯,反而把自己气得半死,她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他的肩膀一脚。 克里斯疼得倒在了地上,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令人不爽的淡然。哪怕是看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属于他的位置,他竟也丝毫没有恐惧?! 这个该死的克里斯,果然只是一堆没有感情的代码。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算得上一个完美的角色。 “好吧,既然你对他们的反应不感兴趣,那我们再来看看你亲爱的弟弟怎么想的吧。” 小秋叶抬手一挥,屏幕中的画面一转,来到一处安静的园子里。 这里种着茂密的灌木丛,园中立着一座明亮的温室,与吵闹的宏家祖宅不同,这里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雷萨立在一盆花架前,他手里举着一颗卵圆形的东西查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慌张的声音。 费里狼狈地冲进温室里,他气喘吁吁地扑到雷萨的脚边,气还未喘匀,便开始哀求雷萨: “雷……雷萨……先生,呼,请您……请您帮帮……” 雷萨皱着眉将他扶起来,“坐下歇会儿,有什么事慢慢说。” 费里连忙摆手,“不,不!雷萨先生!快去救救克里斯先生……他……他被人污蔑说不是宏氏后代,还被指控说对您精神控制,让您……” “我知道了费里,克里斯现在在哪里?” “在宏家祖宅里,我收到消息后立刻就跑来找您,请您一定要为克里斯先生作证,他这么多年对您都是真心爱护。” 费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雷萨却还在摆弄手里那颗东西。 “这样吗,是谁说的克里斯并非宏家血脉?” 费里咽了咽口水,不明白为什么雷萨先生这时候还要刨根问底,于是耐着性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雷萨先生。 小秋叶在这时给了雷萨一个面部特写,甚至旁边还有一个画框里展示着雷萨的心声。 那里只有三个点。 雷萨表情平静地听完了,没有小秋叶预想中的震惊、失望或是愤怒。全都没有,这两兄弟竟如出一辙的平静。 “费里,克里斯说什么了吗?” “克里斯先生说,如有异议,可以再验。如果结果真如他们所说,那他会主动辞去集团执行总裁一职……” “看来克里斯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去了也无济于事,不如再验一次,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什么?!”费里震惊地瞪大了眼,他突然大哭起来,哽咽着声音追问雷萨: “雷萨先生,您有是不是早就听说了些什么?难道连您也觉得克里斯先生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为宏家付出,为你操劳无数都是虚情假意?!雷萨先生,您不能这样……克里斯先生如果知道您才是宏家后代的话,他绝对不会故意顶替你的位置,他一直把你当成这个世界上……” “好了费里,克里斯对我如何不用你来剖白。”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虫蛹放进孵化格里,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并不关心宏家的事,无论我是不是宏家的后代,我都不会回去分他们一丝一毫的资产。至于克里斯,他离开宏氏,未必就是他的损失。” 费里吸了吸鼻涕,眼神呆愣地看着雷萨:“先生您的意思是……” “如果克里斯真的鸠占鹊巢,冒名顶替了我的位置,那宏家的人不可能毫无知觉。克里斯现在的位置有多少人觊觎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早没有捅出来,却偏偏挑克里斯的位置无法撼动时说出来,只能说明两件事。” 费里的眼神持续呆滞,他仰着头,从未觉得雷萨先生如此精明睿智过,“哪两件事?” “第一,这件事或许早就有人知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能说出来,第二,”雷萨笑了下,突然折下一枝树叶放入那些还未进入蛹期的虫笼里,“有人看重克里斯的能力,一直暗中助推这件事的发展。只是他也忌惮克里斯的能力,所以放任那个知情者活着,想以此制衡克里斯,让他无法生出异心,只能为宏氏卖命。” 话说到这儿,连费里这个猪脑子也都猜到了那个助推者是谁了,他突然觉得浑身冒冷汗,背脊阵阵发凉,生在豪门,真是太可怕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您真的不打算出去帮克里斯先生澄清一下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出面澄清反而像是承认了克里斯对我的控制。他们拿不出我有精神病的证据,同时也无法证明克里斯对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害我。只能提供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反而会让他们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更何况,下一份亲子鉴定的结果,依然会偏向克里斯。” 判断题七(否)第二幕:他的挚爱 小秋叶突然无比烦躁地关闭了眼前的画面,她没想到雷萨会如此聪明,将所有的事都猜到了…… 他说的全都没错,这次危机的确会悄无声息地被化解,背后的始作俑者也都会被宏家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子捉起来。 可是就算结局总是如此,他们的反应也不该如此平淡! 尤其是克里斯,他难道不应该觉得无比悔恨吗? 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费尽心机爬上总裁的位置,只是为了让弟弟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才是害得弟弟如此辛苦的罪魁祸首……他难道不该愧疚到无地自容吗?! “她说的果然没错,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小秋叶冷声总结道。 克里斯却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他已经痛得快要晕厥过去了,可是仍旧咬着牙齿坚持着。 他在等你。你说过你会回来的,他相信你不会食言第二次。 至于雷萨……回去之后,他会想办法赎罪,而不是现在,在一个疯子面前忏悔他的罪孽。 也许他真的有罪,但审判他的人也不该是小秋叶。 “那么你呢?咳……你,把她关在这里,有问过她的意愿吗?你又如何保证自己做的一切不是徒劳无功呢?” 克里斯支撑着残破的身躯,勉强靠在水泥柱上坐下了。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入口的方向,漆黑的世界里,那里将是唯一能够照进阳光的地方。 “我?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小秋叶似乎被克里斯的话语激怒,她站起身来走向克里斯,看他因疼痛而蜷缩的身体,突然抬起手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印出四根鲜红指痕,小秋叶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克里斯,你就尽管嘴硬吧,你想死个痛快,我偏不给。” “我并非想要激怒你。” 克里斯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哪怕浑身是伤,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他的一举一动仍旧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质。 “我只是觉得,你选择这种方式将她囚禁起来,不正说明她不愿意吗?” “闭嘴!”小秋叶对他怒吼道,她举起手枪对准他的脑门,她的手指有些颤抖,表情却无比狰狞。 “你什么都不知道,克里斯,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真的吗?”克里斯抬起头,冰蓝色的瞳孔里满是轻蔑:“果真如此吗?她如果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爱你吗?” “她会!”小秋叶咬牙切齿地看着克里斯,食指用力,几乎要扣下扳机。 在那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你的声音。 “放开他!小秋叶!如果你敢开枪,那么我也会开枪,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气喘吁吁地支撑着墙壁,握住枪的手不停抖动,连枪口都没有对准小秋叶,你感觉到想笑,就这副样子还想威胁别人吗? 谁知小秋叶竟真的松开了克里斯,她两手一握,手心里的枪突然不见了,她转过神,用无害又温柔的神情看着你。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怎么鞋也不穿,你跑过来的吗?” 她看着你脚上的血痕,心疼地皱起了眉,她慢慢向你走来,你却害怕得一直往后退,只是手里的枪却无比坚定地对准了她的心口。 “你要拿走它吗?它是你的,一直都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把它挖出来。” “别!我不要你的心脏,那不是我的。小秋叶,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 她看向你的眼神温柔又悲伤,你相信她是真的爱着你这副躯壳,可是你也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 在看到手机里完全恢复的照片后,在看到赛姬的一瞬间,你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曾经那些想不通看不透的东西也全都明白了。 站在你眼前的小秋叶根本不是小秋叶,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有着主宰这片空间的能力,甚至有很大可能是她创造了你。 她爱你的躯壳,而不是你的灵魂。 她爱的人早已经死了,却仍旧不死心地想要将你的灵魂也变成她的模样。但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秋叶,你也不会变成秋叶! “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开枪的!” “那你开枪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 你狠狠皱眉:“别对我说这些恶心的话,我不是你妹妹!”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小秋叶的眼神变得疑惑,她停在原地,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可是你看到她在抬手,她想摸耳朵,她还想重置你的记忆! “砰!”你对着她的手腕开了一枪,与克里斯打在同样的位置,可是子弹穿了过去,她没有受伤。 “操!”你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以为是自己打歪了,小秋叶却苦笑着对你说:“子弹伤害不到我的,但是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让那些伤口流血。秋叶,和我回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好悲伤,几乎是在哀求你。 你突然觉得有些动摇,大概是身体里属于她妹妹的灵魂在作祟吧,看到她没有受伤的身体突然冒出一片又一片的巨大的红斑与血洞,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 “你要和他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陪我。” 小秋叶微微侧身,露出她背后倒在血泊之中的克里斯,他伤得很重,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你的心中升起一股后怕的感觉,突然抬眼看向小秋叶:“其实我根本没得选对吧,你不会放我走,也不会放克里斯走……” 小秋叶垂下眼,没有反驳。 你突然变得无比难过,你很想问问小秋叶,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如果说这段时间的相处都是因为你有着和她妹妹一样的身体,她对你温柔的呵护与包容,都只是因为她把你当成了她妹妹,那你曾经那些为她感到难过感到心疼的瞬间又算什么呢?! 到头来,你不过是一个被人精心制作出来的替身,你有了自己的意识,她却仍旧把你当成那个人,还企图改变你的意识你的想法,想要将你永远困在她身边! “我只恨手里这把枪不能杀死你。” 你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地对她说道,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你的脸颊,你从未如此狼狈过。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仅仅是作为别人灵魂的容器,而本属于你的灵魂却一再被忽略被抹杀。 小秋叶突然也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微垂的眼眸流下泪来,她似乎想要辩解:“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可是除了这两句她还能说出什么来呢,她确确实实把你当成了秋叶,她爱你,也真的只是因为你是秋叶。 “真是一出精彩好戏啊!我的小蝴蝶,果然有扇动‘飓风’的本事呢。” 就在这时,你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你欣喜地回过头,果然对上一道结实的胸膛。 “赛姬!” 赛姬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扫了你一眼,然后奖励似的在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下次见到我也要这么开心,嗯?” 你脸红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不分场合地和你做一些亲密举动,赛姬却勾唇邪笑起来,眼神促狭地看着你脖子上的红痕。 粗糙的拇指暧昧地抚过一枚深色的吻痕,“看来你们……”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向飞速赛姬卷了过来,赛姬眼疾手快地抱着你躲开了。 在你们不远处的小秋叶突然抬起头,眼神凶恶地看向你身后的赛姬。 “该死的虫子,给我放开她!这一切果然是你搞的鬼!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秋叶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目通红地瞪着他。 赛姬耸了耸肩,一脸淡定道:“不过是学习你的伎俩,把你的记忆投射到她的梦里而已。” “原来如此……”小秋叶低喃道。她在设计你的时候已经完全剥离了原本属于秋叶的一切记忆,你本该不知道那些事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你表现出知情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妹妹的灵魂苏醒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这条该死的虫子搞的鬼! “回到我身边吧,那条虫子不过是在利用你,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要如何保护你?回来吧,我的秋叶。” 小秋叶远远地对你伸出手,她说的话的确令你深思,可是你更厌恶那句“我的秋叶”,就算赛姬真的利用了你,但他至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 你愤怒地看向小秋叶,再次强调:“别那样叫我!我不是她!” 小秋叶的身体周围突然冒出许许多多的黑影,她根本无需动手,那些东西便会自动朝赛姬飞去,可是赛姬只是抱着你的腰左右闪躲,丝毫没有反击的动作。 不对,不是不会反击,而且反击无用……小秋叶在这里,恐怕是无敌的吧。你突然害怕起来,用力抓住赛姬的胳膊。 赛姬安慰似的将你抱紧,他突然抬起你握枪的手,将枪口重新对准小秋叶的心口。 “没用的……” “有用的。”赛姬声音笃定,明明处于下风,可他脸上依旧挂着张狂的笑容,“普通的子弹也许对她无用,可是挚爱之人射出的子弹却未必。” 赛姬的话令你心中大震,你顺着枪口指向的位置看去,小秋叶穿着长裙的身影飘在空中,仿若鬼魅。 她的脸时阴时阳,时而变成秋稔时而变成秋叶。失去心爱之人的她彻底疯掉了,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抬起手,在赛姬的帮助下,在小秋叶震惊而绝望的眼神中,将食指扣在扳机上。 挚爱之人带着深刻恨意射出的子弹,真的可以伤到她吗? 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洛秋稔抱着你躲进地窖里的画面,他用小小的身躯做你的肉垫,将你与恶臭的污泥隔开;他将你放在轮椅上,用力将你推到山坡上,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暖而柔软的光照在你的身上;还有他身上开出的一朵朵如洛神花一般的红斑,他想要死在那片山坡上的心声…… 你的心脏突然裂开一条缝,细细密密的血丝缓缓流出,像是被人一刀捅穿,剧烈的疼痛感蔓延全身。 真的与你无关吗?可是为什么,那些梦那样真实? 你闭上眼,在心中抉择是否要向她开枪 1:是 2:是 判断题八(是)第一幕:再见,世外之人 你闭上眼,竭力挥去心头那点怪异的感觉,然后食指用力,“嘭!”的一声巨响,子弹朝小秋叶的心口飞去。 那一刻你的心也如离弦之箭,跟着那颗子弹一起飞了出去。你很明白这是最后一颗子弹,如果打偏了也许就再也出不去了,可是为何你的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渴望,希望那颗子弹真的打歪…… 因为你和赛姬的身体一直在躲避小秋叶的攻击,所以子弹射出的一瞬间轨道就偏了航。 你的心脏提起又放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那枚子弹仿佛装了定位器,竟直接穿过层层阻碍,射进了小秋叶的胸膛里! 你们曾经紧贴在一处的,共同震动过的心脏,就这样被你一枪射穿。 你蓦地瞪大了眼,看着小秋叶的身体猝然坠向地面,她像一具残破的洋娃娃,落地的一瞬间,她的模样也彻底变回了洛秋稔的模样。 他留着一头白色的长发,身上穿着浅色的长裙,虚弱地坐在轮椅上。他垂着头,不可思议地捂住胸口,那里正汩汩冒出鲜血。 好多血,和那天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伤口,一模一样的你。 这种感觉不算太坏,他想。是否这样就能还清欠你的所有了呢……或许还不够,他答应你的花花草草,阳光小狗,全都没能兑现。阴阳两隔,虚实两面,他竟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你看到洛秋稔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像是一滩化在地上的雪水,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哔……警报——玩家2631号心率异常、血压异常……强制中断连接—— 你的心脏突然停跳了几秒钟,连呼吸也忘记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你眼前。 在洛秋稔消失的地方,缓缓飘落一片已经枯萎泛黄的树叶,它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坠落在了你的身前。 你弯腰将它捡起,突然发现这片树叶正是来自洛神花的枝叶,只是它已经彻底干枯,脆弱得仿佛轻轻用力便会化作碎片。 ***获得道具「枯萎的树叶」:枯萎但坚韧的圆形树叶,被迫为果实提供养分后,顺其自然地脱落。讨厌一切易逝的事物。可是当它的状态变成“已逝”的时候,再用力也什么都抓不住。 END TWO 抹除 :“虚妄的对立面是真实”,对于身处虚妄之人,亦是如此。所以,滚出我的世界。 随着你拾起那片树叶,周围的空间也在一瞬间坍塌,你的身体不断下坠,只能用力抓紧赛姬的胳膊,可他却在这时松开了你的手。 那一瞬间,熟悉的刺痛感穿透你的身躯,仿佛有千万道电流通过你的神经,细细密密的针扎一般尖锐的疼痛,这种感觉格外熟悉,那次从“地下室”逃出去时,也是这样的刺痛感…… 你惊慌失措地看向赛姬,他却在你眼前张开双臂,像一只飘逸蝴蝶。他闭上眼,随风飘散,最后被漆黑的漩涡卷走。 “赛姬!”不要丢下我,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走,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来,你崩溃地对着那空洞大喊着他的名字,回应你的却只有一片空灵的回声。 —————— 依旧是那个漆黑而寂静的房间,散发着淡淡蓝光的方舱突然闪起红色的警报灯,守在门口的人打开门冲进来,却突然看到方舱里的洛秋稔不知何时白了头发,他的眼角也流下两行血泪。 那模样实在诡异可怖,他立可联络了驻守的医生和总设计师。 总设计师先一步赶到,正好碰上流着血泪的洛秋稔睁开眼,他的眼球里布满红血丝,一副要吃人的可怕模样。 “啧啧,醒来就这副死样子,看来是和妹妹的感情不太顺利。” “呲~”方舱的门被打开,洛秋稔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他爬上一旁的轮椅里坐下,然后推着轮子独自向外走去。 他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总设,我在里面也能听得到。” 总设计师脸色尴尬了一瞬,抬脚追上洛秋稔的脚步。 “怎么样,bug修复了吗?” “如您所见,‘不太顺利’。” 总设计师又被呛了一下,突然注意到洛秋稔黑袍下浅色的裙摆,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倒是洛秋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后冷笑着说:“毕竟是‘死变态’,喜欢穿裙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总设计师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着洛秋稔半天说不出话来。 洛秋稔却不理众人,推着轮椅便要进下一间体验舱,总设计师忍不住拽住他的轮椅扶手,却看到洛秋稔挂着两行血泪,面无表情地从轮椅里站起来,然后走到方舱面前,打开舱门准备钻进去。 人到中年就特别暴躁的总设计师终于忍不住对他怒吼道:“洛秋稔,你他妈别犯病!你的账号已经被封禁了,你无法重联……” “啪!” 洛秋稔突然按动耳麦,整栋大楼的灯光突然全暗了,所有正在运作中的电脑也全都黑屏死机。总设计师嘴角抽搐,神情凝重地皱起眉,听着耳机里传来一阵又一阵错误警报。 在那一声声错误警报中,洛秋稔冰冷而平静的声音响起:“既然这样,那这个游戏也不必继续做下去了。” 总设计师目眦欲裂,握紧的拳头却只能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合金的材质被砸得立刻凹陷 下去,他咬牙切齿道: “没有封禁!你这个疯子,快点收起你的病毒!” 洛秋稔一言不发,拿起连通器就往头顶上插。 总设脸都僵硬了,脑子里盘算着得赶紧培养新人,然后换掉洛秋稔这个神经病! “但是你暂时也不能进去,那片空间在抗拒你的进入。” 抗拒吗?呵,你已经这么恨他了吗。洛秋稔黯然垂首,看向空荡荡的掌心。 “作为一个游戏开发者,明知那个世界是虚拟的,仍旧如此耽溺。洛秋稔,你作为程序员的基本素养呢?!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的意识刚刚差点迷失在里面,如果不是连通器紧急断开,你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洛秋稔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下一秒,他闭上眼,身体沉沉地坠向地面。 “……” 他大概是真的疯掉了吧,竟觉得自己就应该困在那里永远出不来。 —————— 滴——数据重载中,请稍等——重载成功,请问是否格式化角色好感度? 是——格式化失败,请问是否重试? 是——格式化失败,请问是否重试? 否——请问是否重置游戏进度? 是—— ……游戏重置成功,点击进入游戏…… 加载失败,请联网后重试……………… 判断题八(是)第一幕:回到血淋淋的现实 在那片漆黑的空间中,你的身体一直向下坠落,最后停在了与小秋叶第一次遇见的那条街上。 你扶着墙壁,抬头看向对面的高楼,那上面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上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儿,落款的名字也不是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你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这个世界里的虚虚实实令你耳鸣目眩。 你猛地抬起手想要砸在墙上,却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掌包裹住。 熟悉的温暖气息包裹住你的身躯,你侧头,看到了浑身是伤的克里斯,他和你一起回来了。 “克里斯……你,你是真的还是……” “是我。”克里斯突然用力握住你的手将你抱进怀里,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你震惊之余又觉得茫然。 “克里斯,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克里斯一言不发,只是握起你的手,将它按在了他的胸膛上,那里有一颗温暖的心脏正在跳动着。 “永远不要怀疑自己的存在。别人眼中的幻梦于我们而言却是血淋淋的现实,如果你就此一蹶不振,那才是真正的‘消失’。” 你靠在他胸前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呢,到底怎样才能做到像你这样……” 克里斯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有道声音在说,你可以不必这样。 但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你们跑来。 他轻轻地松开你,然后下一秒,你就被另一个人用力拥进怀里。 你惊讶地抬头,却看到雷萨喜极而泣的脸。 “你回来了。” “雷萨,我……”你话未说完,雷萨却突然激动地低头吻住了你,你震惊地瞪大了眼,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克里斯握了握空荡荡的手心,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雷萨只轻轻碰了碰你的嘴唇,咸咸的眼泪沾在你的唇边,你突然红着脸推开了他。 “你……你做什么!” 雷萨的脸也红了,他松开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抬眼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你。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以后可以让我来保护你吗?” “……”老实说,在这种时候听到雷萨告白似的话语,你并不觉得欣慰。 你刚刚开枪打死了与你朝夕相处数日的人,还见证了她一点点消失在你眼前,最后坠入黑暗,回到现实世界中。可是眼前的世界,也未必就是“现实”吧……? 你沉默不语,只是低头摆弄手中的树叶,在你下坠时紧紧握住它,它却没有因此碎裂。 仔细想想,其实你经历的很多事都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只是那时你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一直没能发现那些不对劲。 “你……不愿吗?” 雷萨还在小心翼翼地看着你,紧张地交握双拳等你回答。 你拧起眉,想要回头看看克里斯是何反应,毕竟他不是一直很反对雷萨喜欢你吗,这次为什么没有出声阻拦呢? 只是你身后竟什么都没有,你疑惑地四处张望,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你在看什么?”雷萨顺着你的视线看去,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却没有熟知的人。 “克里斯,他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他还受了伤……” “克里斯?他不是去宏家祖宅参加家宴了吗,下午就已经在高定工作室里做造型了,”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已经五点半了,估计已经到场了吧。你找他有事吗?” 你皱起眉,刚刚被克里斯紧握过的手似乎还能感受他残留的温度,但是,怎么可能…… “你怎么了?你……还是对克里斯……” “我没有!” 你急切地反驳他,可是你如此紧张的模样反而像是真的还对克里斯念念不忘。雷萨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受伤,可是你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才凶他的! 你烦躁地抱住头,只觉得自己像个疯子,眼前总是出现一些不存在的事物……疯子,你不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后,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你开始想象自己得了精神病,所以才会幻想出那些奇怪的人与事。 脑海中的世界,眼前的世界,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啊!”你突然尖叫一声,痛苦地抱起头蹲在了地上。雷萨被你吓了一跳,连忙将你颤抖的身体抱住。 “你怎么了?” 你听到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可你却莫名觉得那道声音来自遥远的天边,无尽的回荡在你脑海中,在你眼前的雷萨也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 你两眼翻白,竟直接晕死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你感觉到有人在你的头顶上摸来摸去,你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本在给你做脑颅ct的年轻医生被你吓了一跳,核磁扫描的仪器也被你撞歪,你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胳膊,眼眶湿润地问道: “医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 “嗯?怎么这么问?”医生托了托眼镜框,两你推出检测室,电脑呈像出你的脑补ct图,医生拿起信号笔指着图像对你说: “你的大脑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但是……?”你略带紧张地握起拳头。 “但是海马区有轻微的粥样变化……” “哎?会……会死吗?!” “哈哈,不是的,只是记忆力可能会出现问题,不过还不能确定,还需要做一些别的指标检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还这么年轻,只是平时还需要加强一下脑力训练,锻炼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 医生一口气说了好多,但是你只听出来一个意思,那就是你好像出现智力退化了,虽然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你还是感觉到震惊。 不过医生说完后又安慰你这种退化其实是正常现象,因为人的脑细胞从发育完全那一刻开始便以无法逆转的形式在死去,但是经常进行特定的训练是可以延缓这种死亡的。 你听得头晕起来,这时一个半秃头地中年医生走进来,一边将年轻医生推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实习生不要在这里背课本,临床诊断并不是生搬硬套课本内容,不要总说那些死板的理论来吓病人。” 年轻医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身对你眨了眨眼,你一时无语,看着年轻医生嘻嘻哈哈地出了病房。 老医生看上去靠谱许多,他简单问询了一下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想了想,对医生说: “我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头晕,然后晕倒……” “嗯,有点贫血。” “贫血吗?我最近还胖了几斤,怎么会……” “与体重增减无关,平时除了肉类还要多吃粗粮和蔬菜……” 老医生又是一顿唠叨,你浑浑噩噩地听完了,医生离开后,一脸担忧的雷萨走了进来。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你刚刚突然晕倒,把我吓坏了。” “呃,不用担心,医生说我只是有些贫血。” “这样吗……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吗?”雷萨走到你身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你的头,你却下意识躲开了。 雷萨的手僵在空中,而你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直接翻身下了床,这样你和雷萨之间便隔了一张床的距离。 “那个……谢谢你带我来医院,我,我该走了。” 雷萨呆愣了片刻,随后追上你的脚步。 夕阳映照在医院雪白的墙壁上,投出一片赤色画面,你单薄的身影独自穿过那片光影,雷萨追了两步,突然顿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沉思起来。 不对。 他抬头看向即将被完全遮挡的太阳,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陷入漆黑,然后是明亮的路灯一盏盏亮起,而你的背影也在刹那间走出去很远的距离。 雷萨皱起眉,快步追上你。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觉得自己有些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一样,你应该回家……或者先去吃饭,又或者先定个酒店,你哪里还有家呢? 眼泪再次无法控制地溢出眼眶,雷萨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试探着拉起你的手,触到一片冰冷的温度,他心疼地皱起眉。 “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不要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也没关系,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空置的公寓里暂住几天,你想找住处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请至少让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老实说,你现在已经很难信任别人了,无论是谁,最后都会离开你身边,他们带给你的都只有伤心难过。 “雷萨,你喜欢我吗?” “嗯?”雷萨的脸瞬间红透,他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明亮的路灯穿过他浅栗色的发梢,将他的双眼照得明亮如曜石,他眼中是浓烈的爱意。 你咬了咬唇,第一次对他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 “那你可以帮我买个房吗?我不想借住任何人家里,也不想租房了。” 你将手腕上价值百万的手表摘下来还给他,“就用这个抵押,可以吗?” 你试探地望着他,尽管你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太离谱,可是你真的不想再和任何人住在一起了。 这块手表虽然是雷萨送你的,可是送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也是你的自由吧? 雷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害怕他拒绝,连忙将手表塞进他怀里,他却顺势捉住了你的手。 “我没有买过房,担心上当,所以才想请你帮忙,你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雷萨温柔地看着你,他接过你递来的腕表,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重新将它戴回你的手上。 “送给你的礼物没有理由再拿回来。买房的事不能急,今晚先去我的公寓里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房好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 “没关系。”雷萨说得很轻松,而你突然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对雷萨这种富二代来说,送个房确实没什么吧,这么贵的手表都送得,房子而已……你开始飘飘然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对雷萨说道: “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好。” “还有……还有,你就当我还是暂住吧,我可没有答应你……和你在一起什么的!” 雷萨还是笑,并没有因为你无情的话语而生气,反而脱下外套披在了你的肩上。 “好。”他笑得很开心,而你却不明所以。 这天晚上是在雷萨闲置的公寓里度过的。 虽说是闲置,里面却装修得十分温馨,房间也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 雷萨将你送到楼下,将公寓的钥匙拿给你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他先给你打了个一个电话将你叫醒,等你下楼给他开了门他才进屋。 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雷萨却表示没关系。 “你想住在哪个区域,对附近街道、学校、商场、医院有特别的要求吗?” “呃,没有特别的要求,就住X区吧,挑个安静一点的小区就好。” 雷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雷萨贴心地给你带了早餐,吃过早餐后,你又洗漱收拾了一番才和雷萨一起出了门。 房子买得很顺利,只看了两处你就敲定了最终的选择,而雷萨也一口气付了全款。 他刷卡的那个瞬间,你突然理解到了人们口中所说的结账的男人最迷人这句话。 红色的房产证握在手里时,你还觉得十分不真实,从前觉得凭自己的能力恐怕这辈子都买不起房,可是这一下子就有了一座上百平米的大平层,你又激动又兴奋,差点蹦了起来。 你翻开合上房产证好多次,每次看到持有人那一行只写着你一个人的名字,你就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雷萨看到你这么开心,于是也笑了起来。 “喜欢那间公寓的装修吗?” “哎?还可以,挺喜欢的。” “那我就安排那家装修公司来装修你的新家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替你转达。” 天,雷萨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个份上。你真的感动了,忍不住也扭捏害羞起来。 “雷萨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雷萨沉默几许,像是在思考,随后开口说出的话也是无比郑重: “在你失踪不见的时间了,我在哪里都找不到你。和你一起离开的那个女人,每日仍旧相安无事地回辉裔上班,我一直跟踪她也没能找到你。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身边的人都不记得你了,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你这个人,但是只有我知道,你确确实实来过我身边。” 雷萨回过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你。 “也许正是这种失去,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心意……”你眼眸微颤,他却握住了你的手。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克里斯,而我会以公平竞争的方式来赢得你的喜欢。” 你还是觉得有些乱,慌张地挣脱雷萨的手。 “抱歉,我现在暂时没有那种想法……” “没关系,我会等你。”雷萨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背,然后发动汽车,将你拉回了他的公寓里。 雷萨说你的新家装修好到入住前,都可以住在这里,而他也不会擅自进入打扰你的。 不过他也告诉你,有需要可以打他的电话,他随时都在。 做到这个份上,你是真的有些感动了。但是你也没有因为这份感动就选择接受他的喜欢,因为你现在仍旧一片混乱,就好像还有很多事没有想明白,而能解答你的疑惑的人只有三个。 一个是小秋叶,可是她已经消失了;还有一个是赛姬,但是他也不见了;最后是克里斯……克里斯他,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掉?他还活着吗,那真的是你的幻觉吗? 你想得脑子疼,就在这时公寓的大门被敲响,你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小姐您好,我是雷萨先生请来负责您一日三餐的营养师,方便进去沟通一下工作时间吗?” 判断题八(是)第一幕:挑衅上位者 雷萨说到做到,除了与你沟通装修细节之外,没有任何时候贸然来打扰你。 和他相处时也会感觉到他的良好教养,他真的很尊重你,没有任何冒犯的举动。 你突然发现自己一开始其实并不抗拒他,甚至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只是后来你认识了更有吸引力的克里斯,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开始疯狂迷恋克里斯…… 每当会想起那些往事,你都会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可是雷萨好像完全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他来找你时总会给你带礼物,有时是一束花,有时是香水,或者是一些小饰品,都是一些奢侈品牌的高定,你一开始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见多了,你竟也慢慢习惯了。 偶尔你们也会聊起那场车祸,只是每次说起总有一种那是上辈子的记忆的感觉,久远到几乎遗忘。 可是你知道那件事并不简单,正是那场车祸将你卷入了之后的一切混乱中。 你总觉得这些事还没有结束,可是日子确确实实在平静地前进着,唯一算得上不太平静的竟是雷萨的家里。 最近关于克里斯并非宏家血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在电视上看过那天的现场直播录像。 那个名叫宏琅的公子哥满面神气地站在讲台上,趾高气昂地指控克里斯鸠占鹊巢,顶替雷萨的身份,逼迫雷萨不能说出真相,甚至将他逼进精神病院。 而克里斯费尽心机爬到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的位置,其实是想凭一己之力霸占宏氏上百年的家业,将整个宏家移姓比安奇…… 画面中的克里斯冷漠到仿佛一尊雕像,人们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用混乱的双手推搡他的身体,而他岿然不动,只说了一句话。 “那就再验。” 这确实是克里斯会说出的话,可是你却总觉得他的表现平静到有些诡异了。 尤其是在众人指控他逼疯雷萨时,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可是你都还记得他之前为了雷萨的事逼问你,甚至在你指责他是个不称职的哥哥时还表现出了失态…… 你在画面中还看到了小秋叶的脸,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你知道那就是她,只是你将画面切回那一秒时,那张脸立刻又变了模样,变成了你完全陌生的样子。 你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种感觉十分诡异,整个世界里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注意到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你看了看日期,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正是雷萨将你带回公寓那天。 不知道雷萨会怎么想呢?如果他也觉得克里斯是个居心叵测的人的话,那克里斯估计真的会失望透顶吧。 老实讲,你竟有些期待看到那一幕。你仍在记恨着克里斯之前对你的怀疑与质问,现在被质疑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他也该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了吧!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克里斯似乎主动辞去了总裁一职,只是没想到恢复自由身的克里斯没有变成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反而有许多宏氏集团的对家公司跑来挖他。 一时间克里斯反而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毕竟,并不是宏氏家族给了克里斯荣耀,而且克里斯延续并发扬了宏氏集团的荣耀。 他的能力无疑是强大的,以至于任何一家大型企业都想要聘请他来管理公司…… 除此之外,关于克里斯一直心怀不轨的许多细枝末节也被挖了出来。 很多娱乐媒体都在传克里斯早就有预谋搞垮宏氏集团,甚至还牵扯出了辉裔集团,说克里斯早先花重金买下辉裔的一处废弃房产,还在欧洲分部搞小动作,协助辉裔收购皮草…… 克里斯一时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而他本人却没有第一时间召开发布会澄清过此事,也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你再也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他的身影。 于是又有人传出克里斯已经因为欺诈罪被捕入狱的消息,连你也变得惶然起来,不敢相信曾经如天之骄子一般的克里斯会这般轻易倒下。 于是在雷萨又一次找你商讨装修的事宜时问起了克里斯的事。 雷萨难得露出一个倦怠的神色,他苦笑了一下,说: “克里斯坚持辞去总裁的职位,我如何都拦不住他。至于被捕入狱,不过是无良媒体的捕风捉影罢了,新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克里斯的的确确是父亲的孩子。” 你直觉他的称述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父亲的孩子…… “你很担心克里斯吗?” “呃,也不是担心,因为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他,所以有些害怕他真的被抓进去了,那样的话我连怎么见他都不知道。” 雷萨开玩笑似的说道:“监狱里也可以申请探视。” “啊?他真的被抓了吗?”你震惊地张了大嘴。 这下雷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我已经说过克里斯不会有事,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愿见人而已。” 你脸红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心情不好,不愿见人…… 这两个词用在克里斯身上,怎么都觉得不合适吧! 你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雷萨,我……我们去你哥哥家里看看他吧,万一他想不开……” “噗……”雷萨再次忍俊不禁地看向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再强大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是需要有人陪在他身边开导他的啊。” “这样吗,你还真是温柔呢。既然这样,一会儿我们去克里斯家里看看他吧。” 雷萨快速与你沟通完浴室的结构设计,然后带着你去了克里斯的家里。 在路上你突然觉得,克里斯和雷萨的住所似乎离得很近,但是他们却没有住在一起。 宏家其实是特别看重家族亲密关系的那种大家族,直系亲属大都住住在同一片别墅区里。 甚至还会包下一整片土地来修建家园,但是雷萨与克里斯却都选择了单独出来住。 这是否也是他们和家族里的人不亲近的表现呢,毕竟他们的身世真的很复杂啊。 再次回到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的顶端,你只感受到浸骨的寒意与寂寞。 脑海中浮现出上一次在这条走廊里,你气愤又幼稚地将克里斯仍在身后;克里斯站在你的身后握住你的手将你的指纹录入门锁;进门后克里斯立在黑暗中半隐半现的面容…… 说不上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和雷萨一路沉默地走到克里斯家门前。 途中你们遇到一个迎面走来的高大男子,他穿着黑色的卫衣,宽大的帽檐盖住半张脸,你从那凌厉的唇峰与流畅的下颚线弧度品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你皱着眉,脚步也慢了下来,你突然想起什么,想转身去追那个人,可就在这时,你们面前的门被打开了。 你被开门的电子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面容英俊的克里斯站在门口,冰蓝色的瞳孔沉静地看着你们。 “雷萨,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侧身,将你们放进屋里。而你在看到克里斯的一瞬间也放弃了回去追那个人的想法。 一定是你感觉错了,克里斯不就在你面前吗? 你进门后,习惯性拿起鞋架上那双粉色的拖鞋换上,克里斯却皱着眉制止了你。 “抱歉这位女士,那双鞋脏了。”说着从你手中拿过那双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你心里涌起一股不爽的感觉,那双鞋就是你暂住克里斯家时穿过的拖鞋。 见他没扔,你还以为他特意留给你的。 没想到是要当着你的面扔吗,这个恶劣的家伙! 雷萨似乎也看出些什么,他下意识拉开鞋柜,从里面拿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你。 你垂下眼,没接。 “既然他没事,那我也不用进去了。”你重新退出门外,用不服气的眼神看着克里斯。 “我看他好得很,根本不需要人关心。”说完你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对雷萨说:“你要和你哥叙叙旧就快点,我去楼下等你。” 雷萨苦笑了一下,鞋也不换了,转身就想追上你。 没想到克里斯一把抓住雷萨的胳膊。 空旷的走廊里,克里斯用你们都能听到的声音对雷萨说:“雷萨,我希望你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和来历不明的女人纠缠。” 你听后气得胸膛都剧烈起伏起来,你转过身,指着克里斯大声道:“克里斯,请你放心,我对你们这种傲慢的有钱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种傲慢又自大的家伙!” 克里斯挑了挑眉,语调平静道:“是吗,对有钱人不感兴趣的人会让雷萨花重金给你买房子?”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可惜手里没东西能砸他。 你又气又羞,本以为你和克里斯的关系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能有所缓和,没想到在他眼里,你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居心叵测又贪财好色的女人! 你眼眶湿润,却倔强地不想在克里斯面前掉眼泪,只能迅速转身跑下楼。 你真的恨透自己那点愚蠢的善良,亏你担心他出事,主动提出来看他! 你伤心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克里斯的眉头愈发紧皱。 “如此情绪用事,难登大雅之堂。” 雷萨不可置信地看着克里斯,他用力甩开克里斯的手,第一次带着愤怒的语气质问克里斯:“克里斯,你是什么意思?那次在街边,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阻挠我们在一起。你明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伤害她,你这样自以为是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了吗?” “雷萨,你太单纯了。这世界上的女人大多狡黠,她们会欺骗你的真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会立刻抛下你奔向……” “够了!克里斯。” 雷萨皱着眉看着克里斯,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请原谅我的选择,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说罢,雷萨也转身出门,可是没走几步,他又停下了来。 “克里斯,你最近太累了。既然暂时不用处理公司的事务,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吧,如此激进行事,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克里斯。” 克里斯垂眼,似乎陷入了沉思。 雷萨说完后快步追下楼,所幸你并没有走远,而是独自蹲在马路边。 看着你孤单瘦弱的背影,他心疼地解下外套搭在你的肩上。 你赌气似的一把将它挥到地上,昂贵的衣服就这么落在了肮脏的地板上。 你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雷萨,你哥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贪财好色又情绪用事的人。你走吧,别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雷萨蹲了下来,他目光柔情,声音更是温柔到仿佛能滴出水,他抬起手,轻轻抹去你眼角还未干涸的眼泪,“人生五感,无非就是来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风景,所以贪财好色应当是每个人的本性,只要不是通过伤害别人的方式获取利益,那都应当视为寻常;至于情绪,所有人都会有情绪,那是你还存在的证明。” 雷萨的话徐徐而熨贴,你心里舒服了许多,可仍觉得不服气,嘟囔着反驳他:“那我没有伤害你吗?” “当然没有。我送你任何东西,都是你情我愿,我也从未想过要以礼相胁。 更何况,”他摩挲着你柔软的脸颊,你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你侧过脸与他对视,突然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隐晦的欲望,“我对你,亦是见色起意。” ……什么?!你不可思议地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你,你身边难道还缺美女吗?” “噗,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缺’了。”他凑近你,在你湿润的唇边印下一个吻。 “不用把克里斯说的话放在心上,如果他不赞同我们在一起,那我们也不必非要得到他的认可。” 你的眼睫微颤,小声地反驳他:“我还没答应和你……” “是,所以我才会吻得这样小心翼翼。” 雷萨的坦率反而令你更加害羞起来,其实你也有些心动,只是为何仍旧不愿松口。 总觉得对雷萨并没有特别的喜欢,雷萨的喜欢像一阵润物无声的轻柔春雨,可是你见识了太多炽热又深刻的感情,如此春雨真的能浇灭你心中燃烧着的对爱的热烈渴求吗?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可是你仍旧闭上了眼,微微张了嘴唇回应了雷萨。 你想,这或许更像是一种挑衅,对狂傲自大的克里斯的挑衅。 判断题八(是)第二幕:不记得了吗?卿卿h 这是你第一次到雷萨的家中来。 他的家装修风格与克里斯家很不同,克里斯的家冷硬得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十分清冷寂静,如果不是常年开着恒温系统,住在里面你真的都会觉得害怕。 雷萨家里则要温馨许多,他的客厅里摆着一个巨大的银幕和一张柔软似床的沙发,沙发上散乱地摆放着一些毛毯和衣服,客厅的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另一边则摆放着书架。 你的眼睛暂时只看到这些,雷萨就将你压在沙发上深吻起来。 这种感觉令你头晕目眩,像是很久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过了似的。 湿濡的长舌勾住你的舌尖,卷进温软的口腔里啜弄,他修长而手指轻轻捏住你的下巴,小拇指勾住你的下唇摩挲,一边吻一边脱去你的外衣。 看到你被薄荷色内衣包裹住的白嫩胸脯,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 宽大的手掌盖了上去,你的呼吸也是一窒,雷萨突然将头埋进你的怀里,深深嗅了一口你的气息。 他低哑的声音闷闷地叩动着你的心房。 “我是第一次……如果弄疼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不可置信地睁开眼,却看到雷萨眼中隐晦的羞怯,他侧着脸,隔着内衣咬住你的乳尖。 “别担心……我学过的……” 学过……你的脸瞬间爆红,两只手无措地抱住雷萨毛茸茸的脑袋,他的头发很柔软,但是发质有些干枯,像是常年染发造成的损伤。 在你胡思乱想之际,雷萨灵活的舌头已经穿过内衣的边缘,长指配合着将你的乳房剥了出来。 “好可爱……”他低声感叹了一句,你羞得蹬了蹬腿,雷萨却顺势将它们捉起来扣在腰上。 久违的湿热腔体包裹住微凉的乳尖,你的身体下意识抽搐了一下。 雷萨福至心灵地用犬齿戳进你的乳孔中,你被刺激的立刻挺起了腰。 然后你就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隔着衣服顶在了你的私处。 “呃……”雷萨性感的低喘了一声,然后开始一边舔你的胸一边挺腰蹭动你的下体。 敏感的私处隔着衣服相互摩擦,你们都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雷萨将你抱到沙发上放好,然后握住你的腰向上一套,将你身上的衣服彻底脱了下来。 你害羞地抬起手盖住胸脯,下一秒雷萨就又俯下身来与你亲吻。 他的手摩挲在你光裸的后背上,顺着一节一节的脊骨向下,直到抚摸到你敏感的后腰,然后停在那里打圈,你又痒又麻,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雷萨轻笑一声,声音蛊惑人心的温柔,他终于解开你的裤子,将它脱掉,连同你的浅绿色的内裤一起,你被脱得一丝不挂。 而他却还穿得整整齐齐,你觉得羞耻又有些不服,抬起手想要解开他的扣子,却被雷萨握住了手。 他将你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将它放在裤腰上。 “帮我脱,嗯?” “呃,嗯嗯。”你红着脸埋下头帮他脱裤子,他却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他检查了一下日期,然后拿出一枚撕开,套在两根手指上。 滑溜溜的手指轻轻拨开你毛发丛生的私处,柔软的花瓣被春露淋湿,可怜巴巴地粘连在一处,被人挑开时还依依不舍地吞吐出一滴湿液。 雷萨眼神愈发幽暗,沾起那滴雨露揉按在你的穴口,然后缓缓探进两根手指。 你疼得缩了一下,脱他裤子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怎么了,很疼?” 雷萨忍得面红耳赤,卡在内裤里的鸡巴又硬又涨,他忍不住拨开内裤,将那根微微上翘的恐怖物事放了出来。 “呃!”你迅速抬手捂住眼睛,雷萨却低头用舌头舔开你的眼皮。 “你看看它,摸摸它,嗯?” 你听话地点点头,但仍旧不敢看,仰着脖子把脸藏进他的胸膛里,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植物的味道,你稍稍安心下来,抬手握住那根东西。 它在你的手心里兴奋地跳了跳,粗大的龟棱卡在你的指缝间,他就这样在你的手心里摩擦起来。 雷萨趁你分神,用手指再进一分,见你微微皱眉,他再放缓速度,与你说话让你转移注意力。 “感觉怎么样,熟悉吗?” “嗯……?什么……” 你迷蒙地眨了眨眼,抬头与雷萨对视,却突然看到他唇边荡起一丝熟悉的笑容。 “卿卿,你不记得它了吗?” 嗯……什么?!你猛地瞪大了眼,脑海中炸开一道闪光,只见雷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卿卿……梦里,你我是夫妻……你不记得了吗?” 他嗓音缠绵悱恻,如此深情缱绻地唤你卿卿,似乎一瞬间将你拽回了那个梦中。 天边突然炸开一道惊雷,在那一声巨响中,雷萨抱着你翻了个身,他让你坐在他腰上,将赤裸的鸡巴压进你紧致的小缝中。 你还在惊疑中无法回神,骤然被人挤压到敏感处,下意识便娇喘了出来。 雷萨亦是满脸惊喜:“真的在这里,和梦里一样的地方。卿卿,摩擦这里你会很舒服,对不对?” “呃……呃……雷萨!你不要再说了!” 你的身体被他顶得颠簸起来,你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用力卡住腿根,你们的私处愈发紧贴。 剑拔弩张的肉棒被紧绷到极限,仿佛一根绷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利箭。 “为什么不可以说?你不喜欢这样吗,卿卿?” 他语调温柔至极,下身却猛地上挺,直接将那根凶物捅进你的身体里。 你被插得浑身一软,下意识向后倒去,雷萨却拽住你的手腕将你拉向他的身边。你顺势趴伏在了他胸前。 “呜……太深了,好痛,雷萨,你……你说过不会……” 你低声呜咽起来,被瞬间填满的私处饱胀不已,膀胱被挤压着,强烈的尿意瞬间蔓延全身。 “抱歉。”雷萨捧住你的脸轻吻你的嘴唇,他手掌向下,捧住你的肉臀,将你的身体向上抬。 你感觉到怒涨的肉棱撑开你的穴道,勾住你身体里迂回婉转的褶皱,一点点向外退去。 这种感觉漫长而折磨,好在那粗大的龟头已经卡在了你的穴口,就在你以为雷萨要退出去时,他竟直接用力将你的臀部按向他的下腹。 “噗!”一声极羞耻的水声响起,你的下体再次被填满。 溢满的淫水都被挤出穴口,湿淋淋地喷在雷萨的鼠蹊部。 他粗喘着笑了起来,和梦里一样,在情事上格外恶劣。 趁你刚泄完娇软无力,他就这样捧着你的臀部,上上下下地用你的小穴快速套起他硬挺的肉棒。 你被颠到几欲尖叫,赤裸滚烫的肉物直接与嫩穴勾缠的感觉如此清晰,你突然想起他没有戴套! 你抬起无力的手握住他的胳膊,那里因为用力而鼓起硬邦邦的肌肉,“雷……雷萨,呃!套……套套……” “噗叽!” 雷萨猛地抬高你的屁股,肉棒整根拔出,你被刺激得又是一阵战栗,雷萨迅速套好避孕套,然后将你抱起来坐在他的身上。 他一手扶住肉棒,另一只手拨开你的阴唇,抵住你的阴蒂,挺腰上上下下撞击起来。 你被撞得一直向上躲,可是每躲一下,雷萨便会用肉棒狠狠拍击一下你的阴蒂,那处被拍打的肿胀起来,你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又爽又疼。 “卿卿喜欢这里?” 他还在不知羞耻地追问你喜欢哪里,你摇着头不肯回答。 他便仰头将你跳动的乳尖吃进嘴里,用力地咬住乳尖,让柔软的乳肉随着你身体颠簸的幅度在他口腔里跳动。 “还是这里?”他的声音愈发暗哑,几乎是用气声在逼问你,你的穴越干越紧,绞得他几乎无法动弹。 你听到他拧着眉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你震惊于雷萨居然会说脏话的一瞬间,他将你抱起来转了个身。 他握住你的手让它们撑在透明的茶几上,然后是你的胸脯,都被压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他仍旧坐在沙发上,只是这样你便只能跪趴在他的大腿上被他后入。 这种姿势你看不到雷萨,雷萨却能从你的臀缝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你的淫穴是如何讨好他的性器的。 被撑大到不可思议的形状的小穴费力地含住尺寸不符的肉棒,薄薄的穴肉被撑到几乎看不见,只能可怜巴巴地依附在丑陋的鸡巴上。 雷萨重喘着挺腰,一下一下凿进最深处。 饱满的乳房被玻璃茶几挤压成一摊,硬挺的乳尖摩擦在透明玻璃上,混合着他刚刚吃上去的口水,摩擦出令人脸红耳热的声音。 身下的水穴也被拍打出白沫,雷萨突然伸手将那些粘液勾起来,全都涂抹到你紧缩的菊穴上。 你被吓得浑身都紧绷起来。 “不要…那里不可以……” “呵,别怕,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 雷萨温柔的嗓音在你身后响起,你微微仰头,突然从面前漆黑的银幕上看到无比淫乱的一幕。 雷萨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而你却一丝不挂地跪趴在他的腿上,浑圆光裸的臀部上下弹跳着吞吃雷萨的肉棒。 你脸上布满潮红,朦胧的双眼中目光涣散…… 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雷萨也终于扣住你的腰将你颤抖的身体抱起来。 “怎么了,抖得这样厉害。”他粗重的喘息喷在你的耳边,你摇了摇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呵,是因为太舒服了吗。” 他含住你的耳垂舔弄起来,你小穴抽搐起来,一边颤抖一边泄了出来,而雷萨却突然按住你的肩膀将你的身体压住,挺着腰小幅度却快速地在高潮中的小穴里抽插起来。 你忍不住尖叫起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摇着头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听到他在你耳边低声说: “卿卿还真是……淫荡……” “不,我……我没有……” “呃,咳,呵呵。”雷萨笑着拽住你的乳房,一个深顶,埋在你深处射了出来。 结束后你疲惫地瘫软在雷萨的身上,任由他捉住你的手把玩。 你有些不适地抬了抬臀,想从他身上起来,可是他却用力扣住你的身体,半软的肉根还嵌在你的穴里。 乳白色的精液缓缓流了出来,湿淋淋的粘连在你们的私处。 你红着脸别开头:“流……流出来了,我想洗澡。” 雷萨也低头向你们紧贴的私处看去,红与白交融,如此淫乱不堪,他看得眼红耳热,抬起头又与你吻在一起。 “好,我抱你去。” 雷萨将肉棒抽出来,精液突然全都洒了出来,他无奈地脱掉裤子,你看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雷萨见你笑靥如花的模样,忍不住起了坏心思,勾起一抹乳白色的精液就涂抹在你的乳尖上,精液垂落的模样像是产了乳。 你脸红着尖叫了一声,用力推开他的手。 但你又不想用自己手的去擦,于是又捉住他的手按在乳尖上想把那脏东西擦掉,谁知雷萨反而顺势握住你的胸脯,将你重新压在了沙发上。 “呃雷萨!不要了,我不做了,我累了……啊!” 雷萨最终还是没有勉强你,笑着将你抱起来,带着你去了浴室。 路上的时候他还和你说:“你不是想在浴室修一个单面玻璃的阳台吗,恰巧我家的浴室便是这样的设计,你来看一看喜不喜欢。” 你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不敢看,心想,透明浴室什么的,也太超过了吧! 判断题八(是)第二幕:奇怪的画 你终究还是不好意思,洗澡的时候把雷萨赶出了浴室,他无奈地笑了笑,说他去隔壁的客房洗澡,有需要可以叫他的名字。 雷萨走后,你泡进温暖的浴缸里,热水荡漾间抚慰着你疲惫的身躯。 你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不喜欢雷萨,却还要和他身体纠缠……你有些自责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但是退一万步讲,你只不过犯了很多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雷萨都没有指责你什么,你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你安抚好自己那点奇怪的愧疚心,开始专心享受起泡澡的舒适时光。 雷萨家里的浴室很大,浴室里还有投影机和红酒柜,浴缸外对着的风景也可以一览无余,你擅自开了一瓶红酒,泡在浴缸里一边小酌一边看电影。 雷萨中途进来给你送了一趟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泡了近半小时,雷萨又一次敲响浴室的门。 “浴室里蒸汽太浓,酒气氤氲着很容易醉,还是不要泡太久。”他没进来,只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对你解释了一句。 而你也终于下定决心出去面对雷萨了,不管怎么说,你把他睡了是事实,一直这么躲着其实很不像话! 你站到烘干机下,任由轻柔的热风吹干你的身体,然后是一股淡淡的精油香薰喷洒在你光裸的身体上,你将它们抹开,然后包住湿漉漉的头发,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雷萨不知何时已经做好了饭,客厅也被他收拾干净了,只等你去吃晚餐。 他解下腰上的围裙,然后拉着你的手带你去了餐厅。正式进餐前,还贴心地为你吹干了头发。 相处的过程中,你发现雷萨其实是特别有绅士风度的人。他很会照顾人,身上还有一种特别的人夫感。 长得英俊帅气,又是个多金富二代,怎么看都是很好的恋爱对象。 但是你无法放心地与他在一起,你心里始终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你们排除万难在一起了,也未必能长久。 雷萨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缺爱慕者,你可不想沉溺在的他温柔乡里无法自拔时再被他抛弃。 他们有钱人,不就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吗? 吃过晚餐后,雷萨问你要不要做些什么娱乐活动,家里有健身房,游戏厅,还有各种室内球厅,因为他平时就很喜欢运动,所以家里的运动设施都很齐全。 你听后只是摇头,你不是很想运动,但是却挺想去参观一下的。 于是雷萨便带着你参观了他家里那些小型的球室,在这栋楼的顶上还有一片巨大的游泳池,也是他设计装修的。 你看着雷萨家中挂满的各种奖牌与照片,突然发觉,雷萨并不是他看上去那般温和又平庸。 他其实爱好很广泛,文能写诗作画,武能骑马射箭,各种球类运动也都不在话下。 你突然觉得很自卑很自卑。你这样平庸,怎么能配得上这样优秀的雷萨呢? 你不禁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雷萨,心想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就在这时,雷萨拉着你停在了一幅画前。 这里已经是走廊的尽头,不似其他房间那般明亮如昼,这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一盏小灯照在画框上。 漆黑的画纸上栖息着一只蓝色的翩翩欲飞的巨大蓝色蝴蝶。 你震惊于这只蝴蝶的美丽,它波光粼粼的翅膀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你下意识抬起手,摸触上去。 你摸到一片细腻的粉末,你惊讶地收回手,看着指尖无比真实的鳞粉,无比抱歉地回头看向雷萨。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幅画没有裱框……” 雷萨却只是淡淡一笑,他走上前,握住你的手,用你的手指顺着蝴蝶翅膀的纹路细细的抚摸起来。 “没关系,它喜欢你这样摸它。” 不知为何,你觉得雷萨的话有些诡异,掌下的画摸起来也异常柔软,不似寻常画纸,于是试探着问道:“这是蝴蝶标本吗?” “不是的。只是用收集来的蝴蝶翅膀上的鳞粉,画出来的似真似假的蝴蝶而已。” “原来如此,你养那些毛毛虫,就是为了收集粉末然后作画吗?” 你看到雷萨勾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你。这是默认还是否认呢? 你不知道,因为下一秒,你的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雷萨站在你面前,抬手盖住脸你的眼睛。 他温润柔软的唇落在了你的唇上。 “可以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 他的声音令你心尖一颤,有一种内心深处隐秘的想法被人窥见的窘迫感,你想点头,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做到。 真的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你真的快要沉浸进去了。 你猛地推开雷萨,手心的鳞粉飞舞在空气中,飘荡起一圈一圈璀璨而凌乱的光晕,在那些飘摇落下的鳞粉后是雷萨错愕与落寞的脸。 你拧起眉头,狠下心扔下他走掉了。 你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胸腔都被震动得泛起疼痛感,可是脑海中仍旧有道声音在提醒你。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你还未走远,便听到雷萨略微慌乱的脚步声追了上来,你心中焦急,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可还是被他追了上来。 他没有拉住你,而是跟在你的身侧,他的脚步略显凌乱,气息也有些不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坚定。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的心意,但是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只想恳请你不要把我推开得太远……我很害怕,找不到你见不到你的感觉,真的会把我逼疯。” 他的语气很真诚,仿佛你真的是他的挚爱。他离不开你,一分一秒都不行,可如果你不愿意,他也不会逼迫你。 这样完美的人,真的存在吗? 你还是怀疑,可是你仍旧是感动的,忍不住放慢了脚步,任由他跟在你身侧。 这晚你们没有睡在一起,但是你却默认了可以继续待在他的家里,直到你的新家装修好那一天。 但这种奇怪的同居行为,总会在不经意间催化出一些神奇的化学反应。 而你也真的会不自觉地被雷萨蛊惑,因为偶尔他在看书时,身上散发出的浓郁书卷气息真的很迷人;每当他摘下单片镜与你对视时,你总会不自觉地为他的温柔眼神所蛊惑;他会专门为你学习你喜欢的菜系,只为了让你多吃一些东西;而他在打球和游泳时,不经意展露出来的完美身材亦深深吸引着你,令你遐思无限。 有一次他独自在球室里打保龄球,你只是路过旁观,他却请求你陪他一起。 他握住你的手教你如何扔出保龄球才能击倒更多球瓶,在一次击倒全部22个球瓶时,你竟兴奋到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吻声回荡整个房间,只一瞬间,你和雷萨的脸都红了个透。在那一刻,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晚上吃过饭后,他会窝在沙发上对着白色的幕布背台词。 有时候他也会拉着你和他一起情景对练,你不会演戏,但是总会被雷萨饱含情意的台词和生动形象的表情代入其中,忍不住深陷剧本当中。 毫不意外地,你对雷萨有了心动的感觉。甚至有时候你也会想,如果真的和雷萨在一起的话,生活一定非常有趣! 他会给你看他从小到大的照片,跟你讲他在学校里发生的难忘趣事;还有他的母亲哥哥还住在一起时,经历过的那些难以忘怀的温馨时光。 照片上的雷萨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而他身旁的克里斯则要显得沉默许多,他们的母亲比安奇夫人与你梦中的模样分毫不差,是一位风韵十足的意大利美人。 他们的合照停留在雷萨五岁的时候,在那之后照片上便只有克里斯与雷萨两个人。 再往后,直到雷萨上高中时,连最亲近的克里斯也离开了他身边,照片上便只有雷萨一个人孤单的身影。 照片上的他仍旧笑得很灿烂,只是却多了一丝孤单寂廖的意味。 你还注意到,十五岁时的雷萨,似乎才初现混血儿的特征,五官渐渐的变得深邃,头发的颜色也愈来愈浅。 十八岁后的生活照一片空白,似乎那之后雷萨便做了演员,照片也都是一些剧场照,雷萨从一张脸变成了千万张脸。 雷萨的演技很好,可是却一直不愠不火,接的角色也都是一些不起眼的配角,偶尔演个主角却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扑街。 在你看来,雷萨出生在这样优越的家庭中,本身又这样自律优秀,应当是做什么都会很厉害的那种人,为什么会想到要去做演员呢? 雷萨的回答也十分地耐人寻味,他说:“做雷萨的时候便只能是雷萨,但是做演员的话,就可以成为任何人。” “因为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这具躯壳里,唯有变成别人的模样,我才能喘息片刻。” 雷萨神色有些落寞,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是你知道如此静谧的表象之下,隐藏着雷萨暗流涌动的内心,他也许并不甘于如此平庸。 不知为何,你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被困住的躯壳……赛姬,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吧? 你忍不住看向雷萨,只见他微微闭眼,摘下脸上的单片镜,他的右眼视力似乎要差一些,平时看书总会戴一片单面眼镜。 雷萨注意到你的视线,于是笑着对你解释道:“因为一直在吃抑制神经活跃的药物,似乎损伤到了视野神经,我的右眼现在已经几乎看到不到了。” 你突然瞪大了眼,想起赛姬同样诡异的右眼,你咬住嘴唇,不确定地看向雷萨:“为什么……要吃那种药?” “呵,因为……嗯,我说出来会不会吓到你?” 他话音一转,突然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你被他的情绪调动,突然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你早都知道了,怎么会被吓到呢。 你摇了摇头。 “好吧,其实我有精神疾病,一直在吃药控制。只是最近已经停药了。” “哎?是痊愈了吗?” “不是哦,因为那些苍蝇似的媒体一直在盯着我,想找到我有精神疾病的证据,所以不得已停了药。虽然医生会绝对保密,但是如果被人看到吃那种药,会很麻烦。” “雷萨你……都是为克里斯……对吗?” “不全是。我和克里斯本就福祸相倚,如果他出事的话,我也难以立足。” “那……不吃药,会很难受吗?”你突然觉得有些心疼雷萨。他一直活在过于优秀的哥哥的阴影之下,因为复杂的身世而饱受诟病。 似乎除了依仗克里斯,他便再难有其他出路,也许正是在这样高压的精神刺激下,他才会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甚至会觉得自己的精神被困在了身体里。 无法想象,如果他一直不吃药,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雷萨见你拧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的心里突然淌过一丝暖流,第一次有除了哥哥和母亲以外的人如此在意他的安危,他竟觉得有一丝感动。 他垂下眼,表情低落地说:“嗯……会失眠吧,多梦易醒,直到天亮。” “啊?这么严重,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一下?”比如吃点安眠药什么的……? 可是对你来说,安眠药像是某种违禁词,你没能说出口。 雷萨却突然微微用力地抓住你的手,漆黑的瞳孔热切地看着你。 “有啊,你要帮我吗?” “当然可以啊!只是我能做什么呢……?” 判断题八(是)第二幕:雷萨:是我是魅魔怎 如果你知道雷萨说的“帮”是这种意思,那你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 “呃……用力,拇指按在这里,嗯~好舒服。”雷萨性感的低喘声回荡在你的耳边,湿漉漉的热气熏得你满脸通红,嗫嚅着问他: “还……还要多久啊?” 雷萨蛊惑人心地轻笑一声,侧头含住你的耳垂细细密密地咂弄起来。 “嗯……大概半小时?” “别……别开玩笑了!”你两只手酸得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巨大的肉物,因为过度充血,它已经肿胀成可怖的青紫色,你只低头看了一眼,便害羞的别开了头。 他的鸡巴怎么长成这样,和他这张脸差的也太多了…… 微微向上弯曲的弧度,像一把粗钝的弯刀。 “真的,射出来就会睡得着了吗……?”你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回答你的只有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喘息声,他好能喘,那些湿漉漉的热气仿佛喷到了你的身体里,令你的淫穴也有些湿了,你下意识并拢两腿,不想被他看出来。 可是雷萨在床上真的太坏心眼了,你在专心地帮他撸,他却趁你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将你的衣服解开,用两只大掌轮番挑逗你微垂的乳房。 “嗯~不要,不要摸。” 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娇软,雷萨听得浑身都硬了,他猛地抱起你的身体,就这样挺着鸡巴将你抱到了浴室里。 “不是喜欢透明的玻璃吗?” “嗯?” 下一秒,雷萨打开浴室的淋浴头,你的身体立刻被热水浸湿,雷萨扣住你的肩膀,将你按在了浴室的玻璃门上。 “就在这里操你,好不好?”他贴在你的耳边,一边礼貌询问一边干脆利落地将你剥了个干净。 你冷得浑身颤抖起来,随后浴室里的暖光亮了起来,可你仍在发抖,两条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不要……不要在这里,嗯~” 你被压在透明的玻璃上,通过氤氲的水汽,你甚至能看到客厅里模糊的景象,你害怕地握住雷萨的胳膊,用颤抖的声音哀求他。 “雷萨,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去床上……呃!” 回答你的是雷萨硬挺的肉棒,他掰开你的臀缝,用龟头挑开你的阴户,直接深插进穴里。 你被插得浪叫起来,两个乳房压在玻璃门上,被压得扁平如柔软的雪地上缀着的两朵红梅。 热水淅淅沥沥地淋在头顶,一片水声中,你突然无所顾忌地大声淫叫起来。 雷萨抬起你的一条腿,露出你被深插的私处,倘若此刻有人站在门外,恐怕会把你被干得湿淋淋的下体看得清清楚楚吧。 你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刺激感,像是在对自己荡妇羞辱,一边唾弃自己的浪荡,一边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雷萨在身后捧住你的两团嫩乳,扣住它们,身下死命往深处凿,整个浴室里都回荡着你淫荡的尖叫和噗叽的插穴声。 你被插得头晕目眩,独自站立的那条腿颤抖着往下跪,雷萨便扣住你的膝盖,令你慢慢跪到地上去。 结实的腰腹快速而激烈地拍打着你的肉臀,你愈发不能自控地尖叫起来。 两颗乳粒又涨又痒,只恨不能被人含在嘴里好好吃一吃,就在这时,雷萨突然抬起手,用力捂住你的嘴。 你眼睛湿漉漉的,忍不住摆着头呜咽起来,两只手无力地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 雷萨在你耳边粗喘,一边撞击你的深处,一边用含笑的声音对你说: “嘘,卿卿,有人进来了。” 你的两腿突然夹紧,下体抽搐着,身体剧烈抖动着泄了出来。 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皮鞋叩击地板的声音。来者安静沉稳,你突然意识到什么,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怕,外面看不到,玻璃是单面的。” 雷萨还在安慰你,只是那阵脚步声却愈来愈近。 “雷萨,你在家吗?” 是克里斯!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回头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雷萨。 雷萨抬手捋了一下把湿淋淋的头发,他低笑着回答了你眼中的疑惑:“大哥知道门锁的密码。” 你疯狂摇头,雷萨终于松开了你。 “快出去!不能做了……呜……” “为什么大哥一来就不能做了,你怕他看到吗?” 雷萨眼神温柔地看着你,他长指捏起你的乳尖,将它们拽得长长的,然后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别怕,他看不到,我们做完就出去,他不会知道的,嗯?” “不要!啊~”回答你的是一个深顶,雷萨似乎十分不满你的分心,卡住你的大腿将它们分得更开,肉根从后面深深插进去,另一只手放在你的身前快速地挑逗着你的阴蒂。 你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开你,干脆咬住嘴唇安静地承受起来。 你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虽然心里很害怕,可是外面的脚步声确实停了下来,浴室里的水声也很大,克里斯应该不会…… 雷萨极有技巧的操弄让你再次陷入情欲的热潮,而他撞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是将你死死压在玻璃门上操干。 你贴在玻璃门上的脸酡红一片,两只眼睛都被干到翻白,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克里斯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没有看到雷萨,于是转身想去书房里看看,可是当他穿过客厅与浴室之间格挡的那堵墙,脚步立刻顿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黑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浴室门上的风景。 你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身上,浑身凌乱不堪,半跪在地板上,身体被背后的人操得不停颤动,两只纤细的胳膊颤抖得几乎撑不住。 两团可怜可爱的雪乳被压得扁平,色情得像是一幅淫乱的春宫图,从淋浴头不停喷洒出的热水从你的乳沟中间滑落,一直流向隐秘的私处。 那里此刻正含着男人粗大的肉棒,被插得淫水直流,撑成卵蛋大小的圆洞,只怕抽出来也合不拢了吧。 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是你同样潮湿暧昧的娇喘。 克里斯两颊鼓动了一下,喉结下意识吞咽起来。 他握紧拳头,立刻转过身去,只是脑海中仍旧不断重复播放你被操得吐出舌头的淫乱模样。 梦里……不,别想那个该死的梦! 他的裆部不知何时鼓起一大团,他脸色亦是绯红一片,下定决心要走,却突然听到雷萨在浴室里对你表白。 “卿卿,喜欢吗?” “这个速度,可以吗?”他似乎在加速,啪啪地操穴声清晰地穿到了克里斯耳中,他无法控制地握起了拳头。 “抱歉,我实在呃……太喜欢你了,忍不住就……对不起……” 一阵黏腻的接吻声响起,夹杂着几声你委屈的呜咽。 “我会对你负责的……给我个机会好吗?我会娶你的……哦不,你愿意嫁给我吗?” “呃……好紧,你在兴奋吗?我也好兴奋……当然不是求婚,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求婚……求婚还需要……” 戒指。克里斯的脑海中下意识响起一道声音,不知为何,他竟开始幻想举着戒指单膝跪地向你求婚的画面。 只是那怎么可能?你讨厌他,他一直都知道。 也许你和雷萨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宏家人……没关系,宏家那边他会摆平…… 可是他要以什么身份去摆平,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 他这次来找雷萨,就是想问他,新的亲子鉴定报告是不是被人动了手机,他明明……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回头向浴室的方向走去。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竟无法控制地加重了脚步声。 在浴室里的你突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你吓得立刻夹紧了双腿。 雷萨被你夹得重喘,几乎要射出来,他低笑着拍了你的屁股一下,啪的一声回荡在浴室里,门外的脚步声也顿了一下。 你看到一双结实的长腿停在了你的面前,你害怕得哆嗦起来,膝盖摩擦着地板不停向后退,雷萨却仍旧用力按住你的身体。 他微微仰头,与玻璃门外的克里斯对视。 他看到克里斯戴着黑色的美瞳,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整个人像是隐匿在黑暗中。 他的表情很僵硬,两只漆黑的瞳孔充斥着浓浓的欲色。 “别怕,他看不到。”雷萨低下头,附在你耳边温柔地骗你。 你疯狂地摇头,眼泪都被晃了出来。可是你除了信他还能怎么办呢,如果你真的被克里斯看到如此淫乱不堪的一幕,你真的会羞愤而死的…… 门外的克里斯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你的红唇颤抖张合,却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倘若打开这扇门,抬起你的下巴,他就可以直接把身下这根淫贱粗鄙的东西塞进你温热的嘴里。 那里面是何等美妙的柔软,他是知道的。 克里斯的眼睛霎那间红了,他下意识握紧拳头,因为克制的隐忍着,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了起来。 “雷萨。”来人只是喊了一个名字,你便立刻吓得瘫倒在地。 雷萨在你耳边轻笑:“卿卿就这么害怕吗?放心,大哥不会生气的……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想让大哥进来一起疼爱你吗?那可不妙,大哥一向喜欢乖巧又忠贞的女孩儿,你已经给了我……”一边说一边按着你猛插起来。 “雷萨,不要吓她了。” 克里斯的声音透着不自觉的威严,而你却突然意识到,克里斯其实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听到了! “呜呜呜……”你突然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雷萨抽插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他无奈地托起你的脸,吻去你脸上的泪水。 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对着克里斯。 “大哥,应该是你不要吓她才对。” 克里斯狠狠拧起眉毛,其实刚刚听到他叫自己大哥时,他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恶趣味的家伙不是雷萨。 他拧动门把手想把门打开,而你的反应却很抗拒,几乎是立刻缩成一团向雷萨怀里躲去。 克里斯再次皱眉,他的神色极其复杂,像是怒火中烧,但是到底没有闯进去。 你怕他,他知道。这时候他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如等你们做完了再来吧。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身后的门却咔嗒一声被打开了。 判断题八(是)第二幕:情难自抑h3p 雷萨轻推你的肩膀,将浑身赤裸的你推出浴室。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眼看着身体向地面倒去,紧接着是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闪了过来。 不要!你的脑海中响起一声尖叫。 不要过来,不要管我! 你宁愿克里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就走,也不要他这样回头接住浑身赤裸,淫荡不堪的你。 你无法控制地大哭起来。 太丢人太狼狈了,这到底是为什么,梦里发生过的事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重现! 雷萨也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走出浴室时带出一串串的水迹。 那些湿痕里还有你穴里流出的淫水,只要想到这件事,你便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来都来了,做完再走吧。大哥。” “反正,梦里我们不也是这样,一起疼爱卿卿的吗?” 雷萨笑意盈盈,就着克里斯抱住你的姿势,贴在你的背后插了进来。 两道高大的身影将你夹在中间,你感受到一阵无法逃脱的窒息感。 “不要,克里斯……不要看……” 你哭泣起来,这一次你没求错人,克里斯确实松开了你。 他脱下宽大的卫衣替你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然后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雷萨似乎觉得无趣,低嘁了一声,抱住湿淋淋的你坐到沙发上去,像白天那样让你趴在茶几上被他后入。 克里斯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 他抬手握住门把手。 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手指向上轻抬,门锁咔嗒一声,被反锁住了。 然后他沉下脸,转身便大步朝你们走去。每一步,都踏着他曾经那些可笑的承诺而来。 你被操得昏昏沉沉,突然听到那阵远去的脚步声再次折返,然后便看到冷面阎罗似的克里斯停在了你的面前。 克里斯看到你抱着他的衣服,被雷萨顶得身体上下颤乱地抖动着。大概是害怕发出羞人的声音,你莹润的红唇此刻正紧紧咬住他的衣服,两只眼睛里盛满氤氲的雾气,一副欲求不满的可怜模样。 噗嗤噗嗤。你的骚穴被雷萨捅得发出淫靡的水声,腰部以下与雷萨的身体紧贴着,双腿下意识夹紧,一对嫩乳却被颠得一直在颤抖。 他眼神微暗,抬手拿走你紧紧抱住的衣服。你下意识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克里斯却将你紧握的双拳捉起来按在腰带上。 “解开。” “呃,呃,唔…不……”你控制不住娇喘起来,眼里却泛起一丝厌恶,难得用抗拒的眼神直视克里斯的眼睛,只是这一看你反而愣住了。 克里斯的脸似乎变了一些,他戴着那天你见过的黑色美瞳,原本硬朗深邃的五官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令你有些看不清楚,可他眼里蓬勃的欲望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他突然低头,用力用嘴唇撷住你的嘴唇,莫名的深吻令你心神都颤动起来。 雷萨的分身还埋在你的身体里,而你却伸出舌头和克里斯深吻了起来。 透明的涎液从你们交缠的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落在你颤颤巍巍的乳房上,克里斯抬起宽大的手掌,一掌盖住两只娇嫩乳尖,用粗糙的掌心将那些黏腻的湿液匀在乳晕上。 太色情了……你被银幕上映照出的这一幕刺激得头晕目眩起来,克里斯却突然松开你的手,他低头解开长裤,释放出那根只在梦里见过的浅色肉物。 他早已挺立如柱,而你也是第一次在真实的世界里见到这么粗的物事,下意识就向后躲去,雷萨在这时坐直身体,他抱住你的腰将你的身体往下压。 “卿卿替大哥也含一含,大哥忍得很幸苦呢。” “我……我不要,关我什么……” “呵呵,怎么突然这么无情,之前不是还担心大哥会想不开,吵着要去看他吗?” !你明明不是那个意思,雷萨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怯怯地抬起头想解释几句,可是刚张开嘴,那根东西就直接捅进了你的嘴里。 “唔!”你的嘴巴小巧紧致,几乎只一个头便塞得满满当当,克里斯似乎爽快至极,他情难自已地抬起手捧住你的脸颊。 粗糙的拇指摩挲着你敏感的耳垂,与雷萨粗重的喘息声一同交迭在你耳边,他似乎仍在笑,可声音里却隐隐透露出不爽:“喜欢吗?大哥的肉棒。” 你想摇头,却被克里斯用力控制住脑袋,脖颈无法转动分毫。你又气又羞,被羞辱得一直流泪。 “别哭了,我和大哥都会心疼的,嗯?” 雷萨突然捧住你的屁股,上下颠簸起来,粗大的肉根在你的腿间迅速抽插起来。 克里斯也捉起你的手捧住粗大的柱身,用龟头浅浅操弄起你的口腔。 你的唇角几乎被被撑裂,雷萨贴心地从私处勾勒些淫液膜涂在你的嘴角,润滑着你的嘴唇,以便克里斯能抽插得更顺畅一些。 他笑着说:“自食其果,是不是也能用在这里?” 你呜咽起来,脸色红得滴血。 克里斯却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地挺动肉棒,一点点向口腔深处侵犯,在你都没意识到的时候,竟直接插到了喉咙深处。 你的嘴巴仿佛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容器,容纳着尺寸毫不匹配的巨物,被撑到一直干呕,可是克里斯却堵在里面岿然不动,你憋得眼泪直流,两只手按在他的胯骨上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推不动分毫。 他甚至就这样小幅度地操起了你的喉咙。 你被顶得喉咙一直抽搐,身体痉挛得停都停不下来。 雷萨掰开你的大腿,露出你插着肉棒的私处给克里斯看。 “大哥,看到这里了吗?”他沉声道,鸡巴捅进深处,克里斯的眼神随着他的话语垂下去看向你的私处,然后他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 雷萨的长指拨开你靡艳的花唇,露出一粒肉芽,那里圆润鼓胀,像一颗粉嫩的珍珠,随着克里斯在你嘴里抽插的节奏收缩颤抖着。 “这里,就是卿卿的淫豆,女子最敏感的地方。只需摸一摸,”食指轻轻按了上去,然后用力压住打转,肉棒也剧烈的抽插起来。 你被插得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下身立刻喷出一股淫水,雷萨吐出一口气,笑着继续说:“卿卿便会爽到极致。” 你上下都在哭,长发凌乱地幌动起来,克里斯也在这时抽出肉棒,他抬手抹去你嘴边的涎液,低头吻住了你。 刚刚服侍了他非人性器的舌头又被他勾缠住,舌根都被搅到麻木,你两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 克里斯托住你的腋下,将你从雷萨的肉棒上拔下来,你听到肉棒滑出穴口发出啵的一声,立刻羞得咬住克里斯的肩膀。 他安抚似的抬起手摸了摸你的后脑勺,任由你趴在他的肩上委屈地哭泣。 你听到他略带歉意的声音在说:“对不起。” 然后一根更粗更长的肉棒便直接捅进了你的肉穴里,你被顶得仰起脆弱的脖颈。 克里斯如捕猎的野兽一般,低头狠狠咬住你脆弱的颈侧,你娇软无力的身体在他怀里阵阵轻颤。 雷萨在这时贴了上来,他温暖的大掌抚摸着你的裸背,攀上你的肩膀,捧过你的脸与你接吻。他还未射精的硬物直直地戳在你紧缩的菊穴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 你从他令人窒息的深吻中挣脱出来,哀求似的说道:“不要……不要,我害怕……” “不怕。”雷萨笑着与你对视,他将一根手指伸进你的嘴里,勾出你嘴里的唾液,然后涂抹到菊穴上。 你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连克里斯在用力揪你的乳头你都忘了反抗,只扭过头去看雷萨玩弄你从未有人造访的菊穴。 一根手指试探着向里插进一根指节,你疼得立刻大叫起来,克里斯终于皱起眉制止了雷萨。 “雷萨,适可而止。” 雷萨耸了耸肩,他低头拉开你的一条腿,将它架在半空中,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被克里斯抽插的私处,肉棒抽插间,能清晰地看到你殷红的阴蒂高高耸起。 “大哥还真是霸道,就这么当着弟弟的面操他的妻子,还光明正大的吃独食?” 雷萨抬手,掐住那小小一粒,你的身体立刻剧烈颤抖起来。 克里斯的眉头拧得更紧,下意识纠正雷萨:“你们还未结婚。” “那又如何,梦里我们已经做过一回夫妻了。” 又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克里斯猛然发现,荒唐的不止梦里的自己,连现实中的自己也荒唐得可怕。 他低头看着你软红娇嫩的脸蛋迷醉地埋在他的胸膛上,他竟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以及前所未有的独占欲。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真的想吃独食吧?”雷萨轻蔑地笑了起来。 克里斯一言不发,性感的喉结却吞咽着,将你抱到沙发上,正面抱着你抽插。 “等我射了。” 雷萨挑眉。 “而且,菊穴太脆弱了。”他低头,万分怜惜地看着你,只见你被他干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吐着舌头隔着衣服舔他的乳头。 “下次,好好为她开拓了再用。”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安排了“下次”。 雷萨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他抚摸着你的长发,突然一个用力,拽住你的发根令你的脸偏向他。 他挺着腰将肉棒塞进你的嘴里,雷萨这一根你吃得轻松许多,几乎是一下就含到了根部,只是这一次回头几乎捅到你的喉咙深处,你脆弱的脖颈上都鼓起长长的一条,看上去可怕极了。 雷萨却挺着腰抽插起来,配合着克里斯抛动你身体的节奏和弧度,就这样一上一下地将你的身体填满。 克里斯插得愈来愈快,几乎捅进你的宫口,和梦中一模一样的位置,被他反反复复顶撞,撞得软烂不堪。 从未吞吃过的粗大肉棒卡在你的穴口摩擦着,穴肉被冲撞得泛起阵阵痒痛,你的舌头下意识卷住嘴里的肉根,狂浪地吸裹起来。 雷萨被你吸得瞬间有了射意,他立刻拔了出来,将龟头抵上你的乳尖,浓白的精液喷薄而出,将你的乳尖都喷得歪倒向一边。 雷萨低哑的声音含着笑,揪起你的乳尖将你的乳房拉得长长的。 “又产乳了,卿卿。” 你羞得满面通红,克里斯却抱住你的胯骨将你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你侧坐在他的胯骨上,身下颠簸得越来越快,几乎将你顶得飞起来。 你爽得捂唇尖叫起来,雷萨贴心地低下头,以吻封住你的声音。 一阵混乱的水声中,你听到克里斯重重喘息一声,你被那性感的低喘激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在克里斯射进深处时,也痉挛着到达了高潮。 粗大的肉棒立刻拔了出来,可是精液仍旧射到了深处,你被干得外翻的穴口蠕动着挤出几滴,克里斯看得眼热,挺腰再次捅了进去。 你被捅得灵魂都飞出了体内,这时雷萨出声抱怨道: “不是说好射了就换我吗?” 于是那根肉棒又依依不舍地抽了出去,只是很快又换了一根弯刀似的肉棒,刮擦着满穴的精液与淫水捅到深处。 你被插得眼神涣散,呻吟声破碎不堪,有谁含了温水渡到你的嘴里,你乖乖咽了下去。 克里斯温暖干燥的大掌再次抚上你沾满精液的胸乳。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次看到母亲骑在男人身上癫狂的模样,下一秒,那个画面便被你高潮下失神的脸覆盖住。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情难自抑……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你昏昏欲睡地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你身后躺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结实的大掌抬起你的一条腿。 粗大的肉棒从后方缓缓侧入你的小穴,他赤裸的健硕胸膛上纹着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随着胸膛起伏的动作,那蝴蝶的翅膀也振动起来,翩翩欲飞。 另一个人躺在你的身前,他仍穿着上衣,赤裸的大腿根处印着一片奇怪的痕迹,透过那片痕迹甚至能看到深色的床单在你们的动作间晃动着,就像是他的身体缺了一块似的。 他宽大的手掌捧起你的乳,低头用力吸进嘴里,乳尖被吸得又疼又麻,你在睡梦中都忍不住低哼起来。 隐约间,你听到他们在交谈。 “那个‘克里斯’不是你吧。” “嗯。”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做的,他们想用一个人偶替代你的位置吗?” “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回来,反而乔装打扮把自己藏起来。”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雷萨的声音带了丝怒气:“确认什么?你……你真的要到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肯收手吗?” “也许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什么?” “雷萨,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什么?”雷萨的表情有些懵然,看上去不像演戏。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克里斯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只是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 “雷萨,乔装打扮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 雷萨沉默不语,克里斯冷哼一声。 “等我查清楚了再来问你。” 雷萨皱眉,似乎很不耐烦克里斯如此质问的语气,每次对上克里斯都像是被当成犯人一样审问,他干脆摊牌不装了:“你应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好弟弟。还有,你为什么今天会过来?” 他们不约而同低头看向你,再抬头时,两人的眼神交汇间竟燃起一丝火花。 “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你不是最讨厌……”这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另一个人却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有一只大手揽住你,将你往怀里带了带,用力抱住了你,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判断题八(是)第三幕:没脾气就是没脾气, 这一夜你睡得不算太安稳,似乎总有一双手游走在你光裸的皮肤上,带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颤栗,无论怎么躲也躲不开。 你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雷萨安静地睡在你的身旁,他的手轻轻揽在你的腰上,你猛地皱起眉挣开他。 胳膊酸疼,浑身无力。你突然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抬起手用力在雷萨脸上挥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起,雷萨白皙的皮肤立刻浮起四根指痕,他的身体动了动,迷蒙地睁开眼,睁却看到你愤怒的表情,他心头一跳,立刻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的表情无知又懵懂,明知故问的样子愈发助长你的怒火。 你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娇软的身体一丝不挂,上面布满凌虐的红痕,两颗乳粒更是被吃得靡红肿胀,随着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雷萨皱起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想要查看你身上的痕迹,却被你一巴掌挥开。 “雷…萨,你让我恶心!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因为昨天几乎整夜都在尖叫娇喘,你的嗓子都哑掉了。 雷萨没有躲开你,他甚至垂下头,将你的握起来往自己脸上挥。 你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他也立刻松开了你。他不作解释的模样仿佛在默认,默认他将你当成他和他哥哥的性玩具! 你气得几乎哭出来,再次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雷萨抬起脸,闭上眼沉默地接下了,你见他如此模样,反而犹豫了一下,只是那一巴掌仍旧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地一声,第二巴掌落下后,雷萨的右脸迅速肿了起来。你疑惑地瞪大了眼,雷萨在这时睁开眼,一脸抱歉地看着你。 “对不起,我昨天,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我很抱歉……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可是身边的人却因此受到伤害。但我不会以什么都不记得这种混蛋理由推卸责任,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他的眼角突然滑落一滴眼泪,你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你说要帮我入睡,然后我就睡着了。” 你狐疑地眯起眼打量雷萨:“真的就只是这样?” 雷萨看着你,眼眶涨红,他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那模样可怜又滑稽。 “后来的事我没有印象了……我是不是强迫你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让你怎么说?!你总不能跟他说,他和克里斯把你轮奸了吧?!对啊,克里斯,克里斯去哪里了! “你哥哥呢,他去哪里了?” “克里斯……他昨天来过吗?”雷萨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抱住你的肩膀,眼神真诚地看着你: “克里斯是不是又为难你了?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在你身边保护你,他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吗,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如果他再这样,我会毫不犹豫地带你走,去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 雷萨他,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个以玩弄你的身体为乐趣的雷萨,似乎不见了……你突然想起克里斯对你说过的话。 雷萨他有多重人格! 你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浑身都冒起了冷汗,想到面前的人和昨夜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你就觉得莫名恐惧。 “你……你放开我!”你猛地推开雷萨,裹着被子就朝外跑去,却不小心被绊倒,雷萨及时冲过来接住你,可是将你的身体稳住后他又立刻松开了你。 他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半步,放软了声音对你说:“你不要害怕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请你不要这样害怕我……” 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你听得心脏都抽搐起来。 你粗喘起来,心脏情绪起伏太大,呼吸过急导致有些头晕。 雷萨连忙接了一杯温水递到你面前,在你伸手接住水杯的一瞬间又立刻缩了回去。 比起你,雷萨的反应似乎更大一些,像一只胆小的蜗牛,伸出触手试探你之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你无法再对他生气,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被第二人格控制了身体罢了…… 可是克里斯呢?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不是嫌弃你,恨不得让你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吗,还是说对他们来说,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 你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恶心,再加上昨晚纵欲过度,你的身体有些不适,竟直接弯腰干呕起来。 雷萨在你身旁焦急地看着你,他眼中满是关切,可是知道你已经反感他,所以不敢贸然靠近,而是赶紧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来。 你抬手制止他。 “我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好。不要担心,我会找一个女医生过来替你检查的。”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跟着我,我休息一下就好。”说完,你便裹着被子迅速逃出了雷萨的房间。 一路上都是凌乱的衣服和浴巾,昭示着昨晚你们做得有多激烈有多淫乱。 脑海中浮现出几个破碎的画面,心里立刻涌起一股反胃的感觉,你捂住嘴,一路冲回属于你的房间。 你将自己泡进浴缸里,狠狠地搓洗身体,可是越洗那些痕迹却愈深,你崩溃大哭起来,可是哭过之后你又觉得极不甘心。 明明是他们欺负了你,凭什么你要躲在这里偷偷的哭?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伤害?! 你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谁知这时雷萨带着女医生来到了你的房间,你刚刚回来得太匆忙而忘记了关门,导致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将你赤裸的身体看了个光! “啊!——”你尖叫起来,雷萨脸红着迅速转过身去,只有女医生还算淡定,她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转身拍了拍雷萨的肩膀,然后独自走了。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做傻事。”雷萨喏喏的声音响起,而你却抄起一旁的沐浴露瓶子朝他扔去。 他没躲,瓶子却只砸在了他脚边。 并非你准头不好,而且刚刚出手的一瞬间竟害怕真的伤到他,所以故意扔偏的。 你恨雷萨,可是你更恨自己!你太心软了,就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因为他并非自愿,你竟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 你气呼呼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猛地将门关上,将雷萨落寞的背影隔绝在门外。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么,什么时候才能想看到我呢?”他的嗓音低而缓,带着哭腔的尾音想一根柔软的羽毛轻扫在你的心上,你突然觉得心尖一软。 眼睫颤动起来,视线下意识向房间里看去。突然扫到枕头边的锦盒,想起什么,仍旧冷着声音回答他: “如果你能让死掉的蛹孵化出蝴蝶,那我就原谅你。” “这样吗……”你听到雷萨低喃一声,随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背抵在门上缓缓下滑,然后彻底坐到了地上去。 其实你不该对雷萨发这么大的脾气的。 你的内心很矛盾。你讨厌昨夜的雷萨不顾你的哀求,放任甚至是主动邀请克里斯一起玩弄你的身体。 尽管你也曾沉浸其中,可是你仍感觉到尊严被踩在地上的耻辱感,你讨厌这种被人玩弄却无法反抗的感觉,就算你平庸又弱小,也不该这样被他们欺负! 但是话又说回来,雷萨他确实是无辜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醒来后就甩了他两巴掌,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尽管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不记得,还是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你的脑海中开始不自觉想象,他是否一直都是过得这样的生活呢? 本身就患有痛苦的精神疾病,身体被第二人格操控的时候他本人毫无知觉,第二人格做了什么坏事,却要他来承担后果。 看他那么委屈的样子,你竟觉得心疼他。 你沉沉吐出一口气,将脑海中的画面挥开,起身走到床边。 你打开枕边的锦盒,将眼罩,虫蛹,舌钉,还有那一面枯叶取出来,它们冰冷而沉默,却令你无法割舍。 像是一个个刻印在心头的痕迹,虽然留下它们的人都已经不在你身边,可是那些回忆却一直活跃在脑海中,就好像他们还陪在你身边。 你闭上眼,将脸埋进柔软的床垫中。 判断题八(是)第三幕:千千万万次 在那之后,雷萨便没再来打扰过你,只是每到饭点的时候都会让营养师将你的营养餐送到门口。 而你也以为他在听了你无理的要求之后彻底失望了,决定不再渴求你的原谅。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你心里很不是滋味,难过、失落、委屈、自责以及淡淡的愤恨全都杂糅在你心里,你突然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你知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你下定决心要走的那个晚上,天色完全黑下来时的瞬间,雷萨突然气喘吁吁地跑到你的门口。 房门开着,他却没有贸然闯进去。 他站在门口,一边剧烈喘息一边抬手敲门。 “卿卿,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吗?”他抬起眼,眼神里充满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衣服,你觉得新奇,毕竟很少看到男人穿这样明亮的色彩,于是下意识朝他走了几步,他立刻弯起眼睛笑了。 宽厚的大掌轻轻握住你的手,先是浅浅的试探,见你并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于是才用力握紧。 “要去哪里?”你没有挣脱他,事实上他能回来找你,你竟觉得有些开心。 雷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然后拿起一件同样色彩鲜艳的衣服披在你的身上。 你们下楼后,雷萨开车带你直奔明珠大酒店。 再次回到这里,你的心中有些感慨,怯然地不敢进去,雷萨却拉起你的手,带着你大步走了进去。 明珠大酒店是宏家专门用来开设重要宴会的场所,因为最近都没有活动,所以酒店并未对外开放,但是雷萨却能够穿着常服自由进出。 原本进入这里是有着装要求的,可是那些要求对雷萨似乎并不严苛,门卫在看清来人之后,甚至非常敬畏地替你们开了门,弓着腰将你们迎了进去。 你还没来得及疑惑,雷萨已经拉着你飞快地跑到了那座种满灌木的偏院里。 穿过乳白色的圆形拱门,你们来到了那座明亮的小房子前,你和雷萨都跑得有些气喘吁吁,停在原地歇息了片刻。 雷萨突然站到你面前,神色庄重地对你说:“我没有让死物复活的能力。但是你喜欢蝴蝶,你想看它们从蛹壳中孵化出来。” 他一面说一面走向那扇小小的门,随着他一步步靠近那扇门,你的心脏也慢慢地提了起来。 “那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个愿望。”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你在照片上看到的意气风发的雷萨一模一样。 他抬起手用力拉开那扇门,几乎是一瞬间,无数只蓝色的蝴蝶喷涌而出,在那一片璀璨的蓝光中,雷萨满眼爱意地看着你。 “千千万万次。” 千千万万只蝴蝶冲破束缚飞出小小的拱门,在明亮的路灯下飞舞着,它们或形单影只或成双成对,在这片漆黑的夜里,扇动的翅膀甚至能卷起小小的风涡。 你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 只停留在你想象中的美丽蝴蝶突然出现在你眼前,还是如此庞大的数量,像是在一瞬间坠入蝴蝶海中,你们的身体立刻被纷飞的蝴蝶所包围。 波光粼粼的鳞粉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它们轻盈如尘埃,卷起风的形状,在空中盘旋萦绕。 你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接住它们,它们却只是从你的指缝中流逝,最后落在泥土中消失不见。 你有些遗憾,就在这时,一只小小的影子落在了你的掌心。 你惊讶地抬起头,发现手心里停着一只蝴蝶。它的翅膀闭合的时候只能看到灰色的鳞羽和眼睛状的花纹,可是挥舞翅膀的时候,明亮而璀璨的蓝色便展现在你面前。 你欣喜不已,却呆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吓走了它。 然后越来越多的蝴蝶都停在了你的手上,你的头上,肩膀上,背上甚至大腿上,零零散散地栖息着好多蝴蝶。 雷萨穿过那片蝴蝶翅膀卷起的漩涡,他停在你身前,你才发现他的头上也停了好多蝴蝶。 他温柔地看着你,轻声解释道:“蝴蝶喜欢鲜艳的颜色。” 原来如此,难怪出门时要给你穿上这件奇怪的外套。你垂头看向身上停留着的蝴蝶,它们伸长触须,一下一下地试探你身上的味道。 “这么多……它们会飞走吗?” “不会,这里是封闭的空间,而且就算飞出去它们也不会活太久,因为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宜它们的生长,所以也不会造成外来物种入侵那种可怕的后果。” 他的话令你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它们如此绚烂夺目,却永远困在这里出不去。 你抬眼看向雷萨,他漆黑的瞳孔中映出你的脸。你眨了眨,于是他也眨了眨眼。 “卿卿……可以原谅我吗?”那些蝴蝶还在你们的身边飞舞,只是很快便飞累了似的,一只接一只地停留在了周围的树枝上。 它们张开翅膀,在树枝上盘聚着,绘成一片片泛着金属光泽的油画。 你有些不敢看他如此热切期盼的眼神,于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雷萨似乎误解了你的意思,他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像是要哭出来了。 “你还是很生气对吗?我知道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我会尽力弥补你的……” “我……我不是那种意思。其实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喜欢,我……还没想好。” 雷萨勉强地笑了笑,轻声安慰你:“没关系的,只要你不是讨厌我,不想见到我,那就都没关系。不要推开我,我只是想守在你身边。” “哪怕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也没关系吗?” 雷萨呼吸一窒,声音艰涩地回答你:“当然。” 不知何时,周围那些蝴蝶都停了下来,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你掌心那一只仍在抖动翅膀,翩翩欲飞的模样。 你突然觉得一阵失落,指尖颤动着想要握住它,却将它惊吓得飞走了。 你心里有道声音在说,别走。 你握紧手心,那只蝴蝶的翅膀擦过你的指尖飞走了。 雷萨却在这时伸出手,快而准地将那只蝴蝶的翅膀捏住,然后将它递给你。 你没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指尖上一片片细碎斑驳的粉末。 “它们……是不是活不了多久?” “化蝶后大约还能存活一个周,气候适宜的情况下,它们会抓紧时间交配产卵。” “那温度不够的话,会怎样?” 像是在回答你的问题,那些枝叶上的蝴蝶突然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地面上,它们纤细的四肢颤动着,然后彻底失去生机。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雷萨却在这时抬起手捂住你的眼睛。 “别害怕,它们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你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也许它们还能多活几天的。 你听到雷萨轻笑的声音,“它们这一生便是如此短暂,可是能在这样短暂的时光里,遇到一个相知相许的爱侣,倒也不算遗憾。” 雷萨松开你的手,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些蝴蝶确确实实在寻觅伴侣,有不少已经开始交尾,不知为何你的脸突然红了。 你听到雷萨低叹一声,他抬起手抚上你泛红的面颊,他缓缓低头,温热的嘴唇轻轻触上你的。 混合着淡淡植物味道的气息包裹住你,你感觉到他的手指探上你的右手,一个冰凉的环状物轻轻套进你的无名指上,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将他推开。 那枚戒指也从你的手指上脱落,一道银光闪过,随后便掉进了茂密的草丛里,你惊呼一声,想要去捡,雷萨却将你拽住。 他笑容苦涩地对你摇摇头,“没事,丢了就丢了,反正你也不喜欢。” 你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右手。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 只是在你心里,那里曾经套着一枚怎么也摘不下去的素戒,时间过去这么久,它早已不见踪影,可是你仍觉得它还在那里。 如果月看到的话,会伤心的吧。你已经失去了关于他的所有东西,尽管如此,你仍旧固执地认为你们还没有彻底结束。 你看着雷萨松开手,那只蝴蝶重获自由之后立刻飞向蝶群。你握了握拳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过分的想法。 “雷萨,你最近有去日本的拍摄行程吗?” “嗯?我看一下……最近正好要去日本拍摄几段夏日祭的场景,怎么了吗?” “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你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雷萨。 雷萨却笑得很开心,他大概以为你想要陪他一起去吧,于是很快就答应了你。 “当然可以。对了!你的签证,护照……嗯,这些都交给我来办吧,你只需要准备好你想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你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谢谢你,雷萨。” 雷萨却摇了摇头,他满眼欢喜的看着你:“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我很开心。” 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很想去松间月的故乡看一看,想去他长大的地方,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如果可以,你甚至想看看你是否还能遇到他。 你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像表面这样顺应规则运行,“规则”似乎更像是根植于人心的“潜意识”,创造这个世界的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作品早已漏洞百出,还要以强硬的手段将它扳回正规。 就算你曾经颓废的以为自己只能随波逐流,那此刻你也决心不再做困囿此地的蝴蝶。 判断题八(是)第四幕:寻月之旅h xyushuwu “什么……?这个时间去日本吗?那拍摄怎么办?” “我会和导演商讨更改拍摄日程。” “这样……这样不好吧?那位导演本来就很不喜欢您,从您进剧组开始就各种刁难,您如果贸然提出更该日程,恐怕又要被有心之人说是耍大牌了吧。”菲奇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郁愤。 “呵,我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有什么大牌可耍的呢?既然已经被讨厌了,那么再做过分一点也无所谓了吧。”雷萨调笑道,他将眼镜摘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菲奇。 “克里斯最近如何了,还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人么?” “克里斯先生似乎已经决定好重新回到宏氏集团了。费里今天还打电话跟我说,克里斯先生今早已经去公司总部重新就职了呢。” “那就好。”雷萨宽慰地笑了笑,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菲奇的肩膀,“我要走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替我照顾好克里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zhaiwu.one 菲奇郑重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却不自觉回忆起早上的事。 费里七点半给他打电话,哭得稀里哗啦地跟他说,他看到克里斯先生重新穿上西装的那一刻,差点跪在地上痛哭。 …… “菲奇,你知道吗……” “我知道,费里,你现在就跪在地上哭对吧?” “呃。”费里吸了吸鼻子,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的声响,然后他用带着浓浓鼻音地声音继续说道:“早上我联系司机……” “你联系司机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司机还安慰了你,对吧?” “呃,对,菲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呜呜呜……克里斯先生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强最厉害的人,遭受了这样多的白眼与质疑,还能……” 菲奇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忍不住打断费里:“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没有跟着他去公司,作为助理,你这样是否太失职了?” 谁知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一阵痛哭声,费里呜咽着大声说:“菲奇你忘了吗?克里斯先生他……辞去职务后就把我调到人事部去了,呜呜呜,克里斯先生他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了,干嘛哭得像是一个被渣男抛弃的女人啊! 菲奇重重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安慰费里:“别哭了,既然克里斯先生已经决定回到宏氏集团,那么不久后你应该也能回到他身边了。” 费里果然止住了哭声,只是声音听起来仍旧很难受:“但愿……” 费里感觉很不妙,但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克里斯先生今天从他面前走过时,他闻到了克里斯先生身上的香水味,虽说克里斯先生一直都用那一个牌子的香水,可是他仍旧感觉到不对劲。 克里斯先生闻起来,不像克里斯先生了! —————— 决定重新回到公司的这天早上,克里斯的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对他说,快点回到你的位置上去!然后又有另一道沉缓的低语对他下达了完全不同的命令。 克里斯,你不能行差踏错任何一步,你的人生就该如此艰难却坚定地朝向最高处走去。 可是到了最高处然后呢?这条路的尽头,究竟在哪里呢?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条全新的领带,动作利落地将它系好,然后用领带夹别在衬衫的第三颗与第四颗纽扣之间;然后取出衬衫夹,调整好大小,将它固定在大腿上;袜夹也要调整好,卡在膝盖下小腿肌上方的位置,这样才不会下滑。 换好衣服之后,他顺手拿起柜台上的香水喷了一些在袖口,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暗处一直有一双眼睛在观察自己,像一头蛰伏的猛兽,但对方似乎又并没有恶意。 他见过那个人,总是穿着黑色的卫衣,用宽大的帽子盖住半张脸,最近甚至连口罩和手套戴上了。那个人总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丝毫不怕被人发现。 克里斯勾唇冷笑起来。他将头发梳向脑后,用发膜固定好,然后换上鞋出了门。 下楼后司机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了,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宏氏集团的总裁,原本属于他的权益也都被剥夺,可是那些曾经追随他的人在得知他要复出后,仍旧愿意继续跟随他的脚步。 他坐上车的后排,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脑海中那道声音还在继续循环那句话。 克里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克里斯睁开眼,果然从后视镜里看到车后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他眯起眼,与那人掩藏在帽子下的黑色眼睛对视。 车子发动,很快驶离原地,那道人影也被甩在身后。 “雷萨最近在做什么?”他下意识开口想问总是坐在副驾驶的费里,好半晌无人回答,他睁开眼,才看到费里早已不在他身边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直接给雷萨打去一个电话。 那边忙音,似乎关机了。 罢了,下次当面告诉他吧。 车子也开到了宏氏集团的大楼面前,克里斯收起手机,干脆利落地下了车,然后大步朝那栋高耸入云的大厦走去。 —————— 飞机起飞时,滚轮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引擎发动巨大的轰鸣声亦是穿透耳膜,只是头等舱的影响比别处要小一些。 你坐在宽松的座位上,头上的显示屏里按照你的喜好播放着电视剧,雷萨坐在走廊的另一头闭目养神。 菲奇说,因为不喜欢与人共享空间,雷萨出门习惯将头等舱的所有座位都买下来。可是你觉得这不太像雷萨的作风,他也许只是单纯的知道你不想和他挨在一起,所以随便扯了个理由罢了。 大约三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你嗅到一种完全陌生的气息。 是海浪与阳光杂糅后,潮湿又闷热的味道。从机场出去后,便有专员将你们带到预定好的酒店安置行李,因为你有些晕飞机,所以到酒店之后你随便吃了些东西便睡觉去了。 雷萨在安顿好你之后也急匆匆地出了门,大概是赶着去拍摄场地吧。 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傍晚,你被一阵哄闹的声音吵醒,推开窗户,突然发现半隐云雾的富士山就在你面前。 它深灰色的山体伫立在海面上,雪顶隐没在云海之中,你还没来得及感叹,突然发现附近的街道里不知何时已经人潮涌动。 你朝楼下看去,眼前的风景由一片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你这才发现,街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灯笼与风铃,街边停靠着许多餐车,移动商铺各种贩卖好吃好玩儿的东西,还有各种新奇的娱乐活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人们穿着漂亮的和服浴衣,围着一座座装扮华丽的花车,挥舞手臂,一圈一圈地跳着简单的舞蹈。花车上,赤膊的男人挥汗如雨地敲击着大鼓,随着音乐的节奏,花车一点点向街尾行进。 来之前你已经了解过,日本每年七月份到八月份正是夏日祭活动举行的时间。在这两个月里,许多神社会举行祭祀活动,而民间的活动亦是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你看到街边许许多多卖鲷鱼烧、冰淇淋、苹果糖的小商铺,一时心动不已,穿好衣服准备下去逛一逛。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脸疲惫的雷萨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看到你已经醒来,不由得微笑起来,他走到你身边,递给你一个盒子。 “外面正在举行花车游街活动,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吗?” 你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迭放着一件淡粉色的浴衣,你惊喜地将它拿起来比了比,刚好是你的尺寸。 雷萨站在你身后,温柔地替你拢好长发,用一支银簪别在脑后,然后他拿起一枝绣球花花簪别在你的耳旁。 流苏垂缀在你眼前,一根修长的手指勾起流苏,将它固定在一侧。你看着雷萨温柔的眉眼,忍不住心头一跳。 这一幕似在梦中发生过,你下意识沉浸在此刻温馨的氛围中,将雷萨当成了与你新婚的丈夫。如此一想,你反而变得羞怯起来,湿润的眼眸颤了颤,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 你听到雷萨低笑一声,拿起那件浴衣想替你穿上。 “我自己来……” “我来吧,你自己穿不方便。”雷萨不容拒绝地替你脱下身上的衣服,虽然你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乍然赤裸相对,你还是忍不住害羞起来。 “不用……” “和服穿法也是有讲究的,胡乱套上的话,出去可是会被笑话的哦。”雷萨声音里含着调笑的意味,你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于是抬起头看着他。 “你……你是雷萨吗?” 雷萨挑了挑眉,“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可是你来不及多想,因为雷萨已经展开浴衣披在了你肩上。他刻意避开了与你的肢体接触,因此你也放松了警惕,以为他是真的在专心替你穿浴衣。 等身镜里映照出你们相依的身影,雷萨个头高,因此你只能从镜子里看到他肩膀以下的部位。他从身后环抱住你,拉着腰带穿过你的纤腰,将它绕在你的腰上。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青紫色的脉络清晰可见,环在你腰间时,竟有一种掌控住你身体的错觉。 下一秒,那种错觉变成了现实。雷萨突然扣住你的腰将你往前压,他抬起你的下巴让你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你看到一双莹润而颤抖的瞳孔,泫然欲泣的模样,雷萨低沉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 “卿卿,你这样的表情……是在邀请我吗?” 你的耳廓瞬间酥麻一片,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我……我没有。”你欲盖弥彰地垂下头,却正好看到雷萨那只漂亮的大手钻进浴衣的下摆,温暖干燥的大掌触到你的三角地带时,两腿骤然发软,雷萨及时将你抱住。 “你好敏感……”他伸出舌尖舔过你的耳垂,粘稠的涎液湿淋淋地挂在那团软肉上,拉出一根脆弱银丝。你身体里的淫虫被他勾出,身下立刻有了感觉,阴蒂涨涨的,想要被人狠狠揉捏抚慰。 可是嘴里仍旧倔强地反驳着:“不是那样……呃!” 他的手指隔着内裤揪住你的蜜豆,将它从软蚌中剥出,然后轻缓揉搓,再重重揪起,像是要把它揪下来一般。你的双腿开始打颤,手臂压在他结实的臂弯里,被他牢牢掌控住身体。 灵活的手指从侧面钻进内裤里,摸到一片热潮,于是他性感地低笑一声,中指戳进缝里。 “好软,好湿,好紧……” 他在说什么……你的浑身都开始发烫,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雷萨他怎么可以这么色情,你真的快坚持不住,想要沉沦进去了。 那根手指在穴口转了几圈,然后很快便增加了一根食指,两指张开,慢慢地替你扩张。 你的身体似乎真的变得很敏感,只是被他这样摸了几下,便湿得一塌糊涂。他在你身后撩起裙摆,将不知何时释放出来的粗长肉棒缓缓捅了进去。 “呼。”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而你也在被填满的一瞬间,舒服得打了个颤。 雷萨将你抵在镜子面前操了起来,你看着镜中半裸的自己,几乎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明明只是在换衣服,为什么突然又做了起来…… 一只大手向上握住你的嫩乳,长指曲起,轻轻地剐蹭着你的乳尖,雷萨垂着头在你耳边低语。 “怎么不专心,嗯?”一个重重的深顶,圆钝的龟头不知道戳到了什么地方,你激烈地颤抖起来,雷萨笑得愈发畅快,结实的腰腹抵在那一点上,又快又重地撞击起来。 “在这里?” “呃……呜……啊啊~不是,不要……太快了……”你被撞得浑身发软,张开的嘴很快被两根手指填满,他模拟着身下的节奏,一边用肉棒操穴一边用手指操嘴。 黏腻的口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然后全被他抹在了镜子上,他揪出你的舌头,命令你将那些涎液舔干净。 “呜,不要……”你呜咽着摇头,雷萨哼笑一声,从后面揪住你的头发,逼迫你仰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卿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小狗?只是舔掉自己的口水而已,没必要害羞,嗯?”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你竟真的听话地将那些口水舔起来卷进嘴里。 你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完成主人的任务之后便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给你奖励。 雷萨的眼神变得晦暗起来,他抬起你的下巴,你乖乖地张开嘴巴,他便笑着伸出舌头放在你的唇上,你将它含住,用舌头讨好地吮吸起来。 雷萨一边吻你一边扣住你的乳尖,身下凿穴的速度愈来愈快,像是要把你的穴操软操烂,你被堵住的嘴呜呜地哼叫起来,雷萨松开你的嘴唇,然后用力咬在了你的肩膀上。 浴衣从肩头滑落,他的犬齿深深扎进你的肉里,你疼得哭叫起来,雷萨仍不松开你,直到你的肩膀上被印出一个血色的牙痕他才松口。 灭顶的快感与深刻的痛觉令你到达了极致的高潮,身下的肉棒就着喷出的淫水,进出得愈发畅快,你的肉穴被操得啪叽啪叽直响,淫水滴落在地板上,很快洇出一团深色水渍。 在你高潮后,雷萨并没有赖着不射,他加快速度,将你的身体压得跪趴下去,然后捧住你的屁股,很快便抵进最深处射了出来。 射完之后他也没有马上拿出来,而是握住你的腰抖了抖,像是要把那些精液堵在深处。 肉棒抽出来时,你的穴口已经被操成一个小洞,乳白色的精液在穴口晃荡着。雷萨看得眼睛都红了,随手拿起一颗跳蛋塞了进去,长指抵住跳蛋,然后停在阴道一半的位置,将那些精液又重新堵回深处。 “唔……雷萨,我不要了。”爽过之后你便开始耍赖,雷萨哑声笑了,低头亲了一口你的小穴,然后重新替你穿好内裤。 他拉着你重新站好,这一次很迅速地就替你穿好了浴衣,可是你觉得有些不对劲。 穴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有些硬硬的,微微用力,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被挤压。 你红着脸扣住雷萨的手臂,“我们不洗个澡吗?” 你记得他刚刚射进去了。 雷萨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侧身亲了亲你的脸颊,安慰似的对你说:“没事,我已经结扎了,不会怀孕的。” “可是……”你扭捏地并拢双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滑出来似的,下意识夹紧了小穴。 “嗯?花车游街快结束了,我们快出去吧。”雷萨不由分说地拉起你的手,将你带出了酒店。 判断题八(是)第四幕:花车上的他 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鼎沸的人声灌入耳中,像是踏进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雷萨拉着你的手,带着你一路参观起那些小商铺和花车游行的人们。 他看起来比你还兴奋,一路上给你买了许多好吃好玩儿的小玩意,可你却有些心不在焉。 你现在只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松间月的故乡,就在隔壁町街,穿过面前的矮楼就可以看到他父亲经营的汤浴旅店。 来之前你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切关于月的消息,你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到月,你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你的视线转向身旁之人,他弯着腰,从面前的架子上取下两只白狐面具,他将面具拿在手里,仔细地挑选花纹与样式,只为了挑出适合你的面具。 他真的很开心。以为你是为了陪他才来的,可是你其实藏了不愿让他知道的私心。 你甚至早已经想好了,等明天他去片场拍戏,你就独自去找月。 你心中有愧,因此才会默许他对你的索取,可他却傻傻的以为你在慢慢地接受他,开心得像个得了宝物的孩子。 你看到他突然弯起眼睛笑了,拿起手中绘着蓝色绣球花的白狐面具给你戴上。 你的浴衣上恰好印着同样的蓝色绣球,他的眼神不好,就这样拿在眼前挑了半天才挑出与你浴衣同样花纹的面具。 你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感觉身下也有东西流出,凉凉地粘在了你的内裤上。 你的脸瞬间红了个透,意识到那些可能是雷萨射进去的精液,于是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雷萨见你突然低下头,还以为你不舒服,于是焦急地凑到你眼前,捧着你的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透过面具的眼孔,他看到你泛泪的眼睛,突然心头一跳,想要摘下面具,你却抬起手拦住了他。 “我没事!我们继续往前去吧,我看到那边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说不定有好玩儿的东西呢!” 你藏在面具后的脸拉起一个勉强灿烂的笑容,雷萨也终于笑了起来,他低头替你系好面具的绑带,然后紧紧拉着你的手,带着你朝人群中走去。 热闹的人群挤在一辆装饰华美的花车面前,大多都是穿着浴衣的女人,她们举起手臂高声呼叫着一个名字,你听不懂日文,只觉得她们都很兴奋的样子。 “这是在做什么?”你疑惑地看向雷萨。 雷萨侧身随便拉了一个路人问话,然后又转达给了你。 “据说是这附近很有名的……占星师,这里的人都是来求签的。” 雷萨拧了拧眉毛,似乎对这种玄学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但他还是低头问了问你的想法。 你咽了咽口水,正犹豫着要不要留在这里排队,毕竟前面真的还有很多人。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伴随着手摇铃叮铃的响声,花车上的帏帐被微风卷起,露出了花车上端坐着的清瘦人影。 那人留着及肩的长发,身上穿着浅蓝色的和服,头上还簪了一枝绣球花。 你下意识以为那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可是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那个人突然转头向你看来。 他的脸上戴着和你一模一样的白狐面具,你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是那双透过眼孔向你望来的美丽如玻璃珠的棕色瞳孔,你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你的心跳骤然停止,身边的一切风景与人声全都静止了,那一瞬间,你的眼中只有那高坐花车上的人。 微风吹拂着他鬓边的长发,露出他挂满耳饰的耳朵,繁复垂缀的链条下,圆润的耳垂上坠着一枚印着棕色树纹的水晶球。 是木星。 不知何时,你的脸上爬满泪痕。那双慵懒地丹凤眼却只是从你的脸上轻轻扫过,像是被天神短暂地眷顾一瞬,然后再次与你擦肩而过。 随着花车渐渐远去,人群再次攒动起来,嘈杂的声响几乎涨破你的耳膜。 你下意识抬脚追了出去,可这时,一只手轻轻拽住了你的胳膊。 雷萨黑色的眼睛看着你,他的眼神里有担忧,可是你却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似乎在难过。 “卿卿,你想去吗?”他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而你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手臂用力将他挣开,然后转身,奋力朝那辆花车追了过去。 燥热的夜风扑打在你的脸上,你回忆起那个烂漫春日,你拉着月的手在樱花花瓣漫天飞舞的校园里狂奔。 然后你们停在一株巨大的樱花树下,他将一朵娇艳的樱花别在你的耳朵上,眼神认真地看着你,轻声对你说,当然可以。 凛冽的夜风卷起你头上的绣球花发簪和白狐面具,它们摇曳着坠落在地上,你却无暇顾及。 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顺着下巴淌入衣襟,混合着潮热的汗液将你的浴衣打湿,可是你不敢停。那辆花车突然加速,一点一点地拉开了你们之间的距离,直到最后,彻底消失在街尾。 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你突然浑身无力地向地上倒去,没有人接住你,你跪在了地上。 随着那辆花车远去,周围的人也渐渐散了,有好心的女孩儿上前询问你的情况,可你听不懂日语,只能沉默地跪在地上哭泣。 绝不会认错,那个人就是月。可是你错过了他,又一次! 你悲恸地大哭起来,不知何时,你身边的人全都散光了,也许他们觉得你是个疯子吧,所以都离你远远的。 浅粉色的浴衣被泥土弄脏,你抬起手想将它们拍去,就在这时,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伸到了你面前。 有人递给你一张手帕,你看到熟悉的黑色甲油,瞳孔立刻震颤起来,你的鼻尖耸动,闻到一阵熟悉的香甜气息。 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抬起头,看到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的松间月正站在你身旁。 他脸上仍旧戴着面具,只是身上的衣服变成了更加低调的深灰色,长发也被扎成马尾,绑在了脑后。 “追いかけないで、絵をあげます。”他独特的晴朗嗓音响起,与你记忆深处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听不懂,一脸懵然地看着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衣摆,却被他躲开了。 你看到面具后的松间月皱起眉,露出了一个很嫌弃的表情。你的心脏立刻抽痛起来,眼泪又在往下流。 “别追了,我给你画。”他这次用的中文,你立刻有了反应,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不要!不要画!”你的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看起来是因为要不到他的画而狠狠地大哭了一场了呢。 啧,还这么嘴硬,真是和印象中某个中国女孩儿一样倔强。明明想要得不得了吧,他就在你面前,还装什么矜持呢! 松间月一边想一边从衣襟里掏出画笔和纸,然后压在一旁的墙壁上画了起来。 你激动地扑上去拦住了他,对他疯狂摇头:“不要画!” 松间月皱着眉挣开你的手,“不要画,那你追花车做什么?” 总不能隔着面具都认出他来了吧?这可不妙,附近的女孩子们对他的脸有多狂热,只是想想便头疼起来。本来只是答应父亲出来赚点外快,谁知道会暴露…… 松间月略感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一垂头发现你还在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眼神说不出的可怜,他的嘴角抽了抽,低声警告你。 “不许声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给你就是了,别再跟着我,嗯?”他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照片塞到你手里,然后拢了拢面具,快步朝一旁的巷子里走去。 你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全都是松间月的写真照,你不明所以,吸了吸鼻子,快步追上松间月的脚步。 其实你也不知道跟着他做什么,再次看到他的一瞬间,除了溢满心头的爱意与悲伤,你竟忘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你只是想再看看他,尽管他已经不记得你了……没关系,你记得就好。你也不要他记得,那样的话,你们又要重蹈覆辙之前的悲剧,你不要那样的结局,你不想再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在前面走着的松间月很明显也意识到了你在跟着他,于是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追得上他。穿过长长的巷子,他终于停了下来。 这条街看上去比隔壁那条街冷清许多,零零散散坐落着几栋矮房,你看到松间月走进了其中一间,于是你也跟了过去。 只是走到门口时,你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拦了下来。 他用日语叽里呱啦地对你说着什么,你听不懂,只大概知道他在道歉吧,可是还说了什么,你一点也听不懂。 松间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一直都没有回头看过你一眼,你又开始流泪了。 你垂下头,肩膀抖动起来,面前的光头手足无措地大叫着,满头大汗地手舞足蹈起来,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拦在了你们之间。 雷萨不知何时找了过来,他亦是气喘吁吁,用日语简单与对方交流了几句,然后那个彪形大汉便将你们放了进去。 雷萨小心翼翼地牵起你的手,你们的手心都是汗,只是一个冷一个热。你听到他温声对你说: “想泡温泉怎么不告诉我?这样一个人跑出来,太危险了。” 他在给你找台阶下,可是你仍旧沉浸在月不认得你的悲伤之中,甚至感觉到郁愤。 他不应该跟过来的,他为什么非要缠着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你这样狼狈的时候坚持守在你身边,还贴心地替你找借口……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上你吗?”你冷着声音打断他。 雷萨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很快挣脱他的手,独自跟在侍应身后进了房间。 雷萨的脚步顿在原地,四合的院落与梦中你们的小家一样,温馨可爱。可是他知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家,你们也不会有家。 他苦笑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拉开障子门,缓步走了进去。 判断题八(是)第四幕:婚内强奸也是犯罪h 穿过摆着榻榻米的卧室,他再次拉开眼前的障子门,只见你已经脱光了衣服,独自泡在热气氤氲的温泉里。 你的肩膀上还印着他留下的牙印。他想到下午你们在酒店的镜子面前亲密交缠,可是转眼间,你就这样冷漠地背对着他,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分给他。 他情绪低落起来,可脚步还是在向你走去,他拿起一旁的皂角想给你擦背,你却突然转身,将一颗粉色的圆珠扔在了他身上。 你埋在水中的身体剧烈起伏着,白皙的脸蛋被热气熏得绯红,哭得红肿的眼睛用力瞪着他。 “雷萨,你还说你不记得了吗,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吧!你把那种东西塞到我的身体里,不就是在享受着玩弄我身体的感觉吗?!” 雷萨的瞳孔颤了颤,昏暗的廊灯下,你看到他的表情动了动,深邃明朗的五官黯然失色,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的嘴唇抖了抖,突然感觉到害怕起来,抱住身体往池子中央游去。 雷萨再次抬头,他的神色与刚刚的低落完全不同。他勾起嘴唇邪笑了一下,突然一个跃身,姿态优美地跳进水里,修长的手臂迅速滑动,很快便将你捉住。 他浑身都湿透了,薄薄的衬衫下透出他结实的胸膛,原本肉色的皮肤鼓动着,突然浮起一片诡异的蓝色,你惊恐地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纹身出现在他的身前。 “为何这么惊讶,你不是见过它了么?”雷萨笑着问你,语调十足的恶劣,你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雷萨很可能是他的第二人格。 你愈发恐慌起来,他却用力拽住你的手腕,将你赤裸的身体捉起来,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 他将你的手伸进他的衬衫里,触摸到那只蝴蝶的一瞬间,它仿佛活过来似的颤动起来,你吓得几欲尖叫,可是收回手的一瞬间,无数蓝色的鳞粉从他的身上脱落,全都漂浮在了水面上。 “你……”你的身体颤抖起来,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电流似的酥麻感钻进你的头皮,你咬住嘴唇,用力到几乎将它咬破。 雷萨笑了笑,抬起手按在你的嘴唇上,将它从你的牙齿中拯救出来。 “别怕。只是粉末而已。”他在你耳边低喃,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他重新捉起你的手让你去摸那诡异的蝴蝶,于是越来越多蓝色的鳞粉漂浮出来,几乎将整片浴池染成蓝色。 昏黄的灯光下,你才看清它们并非真正真正的蓝色,只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蓝色而已。 鳞粉之下,确实只是一只普通的蝴蝶纹身,只是纹的人手法极巧,上色亦是非常精准,几乎将大蓝闪蝶的所有细节刻画出来,令它如同真正的蝴蝶,随着胸膛起伏而振动翅膀。 雷萨将浑身冰冷的你抱进怀里,璀璨的蓝光包裹着你们的身体,如梦似幻。 “我怎么会玩弄你呢,我这么爱你。”他微笑起来,低头咬住你的嘴唇,湿热的吻一路向下,蔓延至你的脖颈,最后顺着锁骨移到你的肩膀上。 他的犬齿再次刺入你的皮肉,牙齿咬合住齿痕,再次加深那个痕迹。 “不要害怕我,不要逃避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你疼得低声呜咽起来,嘴里呢喃着不要。 雷萨将你从水中抱出来,你在他怀里低声说道:“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的……” 雷萨听了也只是轻声笑了笑,他将湿漉漉的你裹进浴袍里,你眼神厌恶地看着他: “你不是雷萨。我不会喜欢雷萨,我更不可能喜欢你这个恶劣的人格!” “你如何确定我不是他?”他用毛巾裹住你的湿发,然后将你的身体压进榻榻米上,带着水汽的微凉指尖捻起你的乳尖,如愿看到你的身体娇颤起来,于是他眼中的笑着更深。 你咬了咬嘴唇,压低声音愤怒地控诉他:“雷萨绝不可能像你这样恶心,令人作呕的家伙,霸占他人身体的混蛋!” 雷萨仍是笑,他掐起你肿胀的乳尖,拇指上下搓弄挑逗这那脆弱的蓓蕾,直到它紧闭的孔洞被玩弄得微微翕张,他才低头将它吃进嘴里。 “你如何知道,‘雷萨’就不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家伙?”他含混的声音震动着你脆弱的胸腔,你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两只手用力抓住他的发根,想要将他拽起来。 可是他却不怕疼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埋着脑袋专心侍弄你的身体。你看到他殷红的舌尖吐出红肿的乳粒,粘稠的涎液沾在他的唇边,淫靡得好似一个艳鬼。 “又要如何确定,不是‘雷萨’霸占了我的身体呢?”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突然炸开一道闪电,天空像是被劈成了两半,刺目的亮光中,雷萨突然握住你的肩膀将你的身体翻转过去。 他让你跪趴在榻榻米上,整个人面向房门对他翘起臀部,你刚想反抗,他便释放出胯下的凶兽,威胁似的抵在你的臀缝中。 那根又热又烫的东西在你干涩的软缝中滑动起来,龟头沁出的前液将你的私处沾湿润滑,他顺着缝隙插入一寸,听到你哀啼的声音,他便温柔地笑了起来,大掌抚上你的臀尖肉。 “不喜欢雷萨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这根东西,喜欢它带给你的快感,就够了。”说罢,肉刃缓缓抵进穴道深处。 你被他顶得浑身一软,整个人跪趴下去,雷萨依旧是贴心的,他拿过毯子想给你垫上,却被你愤怒地挥开。 “要做就快点,不必在我面前演……呃!” “怎么能叫演戏?我对你,从来真心。”他脸上挂着狷狂的笑容,真心二字咬得极重,下身亦是死死抵进最深处,几乎将那两颗硕大的卵蛋都塞进去。 你被入得哑口无言,过度饱胀的感觉令你干呕起来,雷萨却突然掐住你的臀肉,弯刀似的肉棒缓缓擦过阴道深处的褶皱,将下午射进去,已经被吸收得稀薄的精液刮蹭出来。 那些粘稠的液体从你的下体流出,像是尿了一般滴滴答答地流了好一会儿。 雷萨粗喘着笑起来,挺腰埋进去,附身在你耳边轻声说: “如何,卿卿,含着男人的精液去见心爱之人,这种感觉是不是美妙非常?” 你被他的话羞辱得满面通红,愤怒溢满胸腔,你剧烈喘息起来,胸膛起伏着想要抬手给他一巴掌,他却突然加速,将你的身体顶得向前爬去。 “如果他知道你是个浪荡得离不开男人鸡巴的,骚穴里时时刻刻都要含着跳蛋才能防止精液流出去的荡妇,又该如何看待你?” 你突然痛哭起来,嘴里大叫着让他不要说了,可雷萨仍旧不肯放过你,他环住你的肩膀将你的上半身抬高,让你面向房门的方向站立起来。 他的胸膛紧贴着你的身躯,鳞粉沾在你的裸背上,像是要将那只蝴蝶印在你的背上。雷萨眼神幽暗地抚上那些痕迹,身下愈发用力操弄起来。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拍打在门扉上,那些雨滴被隔绝在门外,可你仍旧感觉你的心脏都被淋湿了,整个身体从内到外一片冰凉。 “轰!”一道闪电之后,震耳欲聋的雷声炸起。你们交缠的身影映照在门上,像是两只不知羞耻只知交媾的野兽。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竟感觉到门外立着一个人影。可是昏暗廊灯晃荡起来,你才看清那只是一枝高而瘦的树枝。 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的雷萨突然转过你的脸 他漆黑的瞳孔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他看着你,突然提高声音问你: “你看他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么?” “什……呃,你在说什么!”你咬着牙承受他的撞击,两团乳肉被撞得荡起涟漪,雷萨暧昧地笑了起来。 “卿卿难道不知道吗,你渴望被疼爱的时候,眼睛是会说话的。” “你当时看着他时,也是这样的神情吗?”他说着调情的话语,眼神却暼向门口,阵阵雨幕之外,的确立着一个沉默的身影。 松间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傍晚时被一个奇怪的女人跟踪,他竟没有回头制止。回到家后依旧魂不守舍,在听看门的彪井说你住进来了之后,甚至偷偷摸摸跑过来想再看看你。 刚走到门外便听到你们激烈欢爱的声音,而他一定是疯了,竟没有立刻离开,甚至在听到那个男人问你的眼神时,他的脑海中真的回忆起你看他时的眼神。 悲戚的,哀祈的,痛苦又热烈的眼神。他的心中开始想象,也许你只是他众多爱慕者之一,只是他听到那个男人叫你“亲亲”时,他又忍不住嫌弃地想,还是个有夫之妇。 而且那个男人好土,竟叫亲亲这样黏腻的昵称。(松间月:我一般管她叫宝宝!傲娇脸.jpg ) 有夫之妇……他下意识握紧拳头,提醒自己这样听墙角很不礼貌,他应该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那个男人在问你。 “你喜欢他,对不对?你想让他也这样操你吗,你的眼神,是这样说的吗?” 松间月的心脏突然被提了起来,那种感觉难以言喻,酸涩中夹杂着淡淡的欣喜,他不明白自己在高兴什么,明明被当作夫妻之间的情趣来调侃,他应该冲进去把你们……把他揍一顿才对! 还有,你怎么可以哭得这么难过,听到你哭,松间月只觉得心都被劈成了两半。那家伙究竟知不知道,婚内强奸亦是犯罪,如果报警的话都够他吃几年牢饭了! 他的拳头捏得更紧,连指节都泛起白色,可是他没有愤怒的冲进去也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站在原地,偷偷地将耳朵贴近障子门。 他想听听,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倘若那是真的,那他一定会…… 然后他就听到你近乎悲鸣的哭声,你嘶哑着声音说:“不。” 果然是他误会了吗!还好没有冲进去啊,不然肯定会被当成流氓打出去的吧。 松间月垂下头,雨水突然从廊外飘进来,豆大的雨珠拍打在身上,竟让他觉得有些疼。 雨水淋湿他的长发,狼狈地贴在脸上。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没有听到你后面的话。 “不,不是喜欢。我爱他,雷萨,你懂爱是什么意思吗?” 雷萨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眼睛盯着房门的方向,发疯似的低下头,猛地将你的嘴唇封住。 你发了狠地张开嘴咬住他的嘴唇,可他仍旧不怕疼似的与你交缠,艳红的鲜血从你们的嘴角滑落,丝丝血迹垂落在他胸前诡异的蓝色蝴蝶上,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只有那波光粼粼的翅膀愈发栩栩如生。 判断题八(是)第四幕:小狗布丁 第二日晌午,你从榻榻米上醒过来,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一般,一副滚烫的身躯抱住你,修长结实的大腿扣在你的腰上,将你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皱着眉推开雷萨,突然注意到他胸前一片洁白,那只诡异的蝴蝶纹身消失了。 你高举的手掌收了回来,可仍旧不想看到那张脸,于是独自穿好衣服出了门。 拉开障子门,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头疼的感觉得到缓解,你穿着木屐,脚步声哒哒地向外走去。 穿过长长的回廊,你来到旅店的前厅,只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正拿着抹布擦拭家具,浓郁的香甜气味充斥着整片空间,你意识到月可能就在这里,于是两眼四处逡巡起来。 然后你就看到身形消瘦的松间月独自坐在柜台后拨算盘珠子。 你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走向前与他搭话。 “你好。”你紧张地攥紧手心,松间月抬起慵懒的丹凤眼扫了你一眼,复又垂下头去,修长的手指拨动算盘珠子,木珠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尤其是眼下的黑眼圈,乌青得有些泛紫。 你心疼地皱了皱眉,想问问他是不是没睡好,谁知你还没开口,他又从柜台后的抽屉里抓出一把照片递给了你。 你一时无言,但还是乖乖接了过来。 你看到他脸上挂满各种金属饰品,突然想起那夜你主动挑起了话题,也是从那时起你们的关系有了转变。想到这里,你重振士气,再次主动开启话题。 “你脸上打了好多孔……很漂亮。”你看到松间月花瓣一般的嘴唇勾了勾,于是你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会疼吗?” 松间月再次撩起眼皮看了你一眼,低声回答:“不怎么疼,像被蚂蚁咬了一口那样的疼。”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是昨天拦在你面前的那个高个儿男子,他不知为何眼眶通红,对着松间月一阵叽里呱啦的鸟语,松间月皱了皱眉,对你道了声失陪,随后跟在男子身后出了门。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也跟了上去。 只见这家旅店的门口倒着一个巨大的木牌,牌子上贴了许许多多的画纸,因为昨夜的大雨,很多都被雨水淋湿了。 你看着被雨水浸透的厚重木牌,想着应该再叫几个人出来帮忙,谁知松间月撸起袖子走上前,两只手握住木牌的架子,轻轻松松地将它拽了起来。 …… 你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早就知道他力气非比寻常,如今看来何止是非比寻常,简直堪比怪物了吧…… 松间月将架子重新推回原本的位置,那位彪形大汉还在旁边哭唧唧地对着松间月说着什么,松间月垂着眼,神色冷淡地应了。 一回头看见你,他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嘴唇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又进了屋里。 你亦步亦趋地跟着,松间月似乎终于不耐烦了,他停下脚步,于是你也停下。 他转过头,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你怯怯地看着他,坚持继续说着刚刚的话题。 “眉钉、唇钉、耳钉……那你有打舍钉吗?”你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特别的舍钉,举到松间月的面前。 你的手指在颤抖,你眼含期待地看着他,既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又不希望他真的想起你来。心脏被两股相反的力量撕扯着,几乎将你心撕碎。 松间月棕色的瞳孔看着那枚舍钉,里面透明的流心幌动着,一如他动摇的内心。 “没有。”他冷漠地回答了你,然后转身迅速上了楼,你下意识想跟上去,却被一个光头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中年男子面相凶煞,额角至颧骨处卧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瞪眼的时候像是要吃人,你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刀疤男睨了你一眼,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对你说: “你也是小松的追求者吗?” 他的语气还算和善,只是问的话却直白得跟。 “我……呃,是……是的。”你红着脸应下了,刀疤男笑了笑,他侧身挤进狭窄的柜台,一边拨动算盘珠一边说道: “小松这孩子,可不好追。”他斜着眼睛扫了扫你手中的照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他居然给了你这么多照片。” 你窘迫地挠了挠头,实在有些应对不了陌生人的搭话。你本就不擅长主动与人交谈,刚刚鼓起勇气和松间月搭话,几乎耗尽了你的社交值。 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他呀,前阵子回来后,立刻就把自己的脸卖给了报社。” “哈?” “哦哦!不是脸,应该是肖像权?哈哈,这孩子,因为追求者实在太多,每一个都想要他的合照;还有一些无良牛郎店,总是偷拍他的脸挂在牌子上揽客,小松受不了总是被人当作牛郎,所以想出这么个损招。谁敢拍他的脸,就必须支付高昂的费用,于是现在想要照片就只能找他本人。” “……这样吗。”你如获至宝(说不定可以卖钱),将那些照片迭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刀疤男笑得脸都皱成了一团,那道可怖的疤痕皱在一起,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喜感。他看向你的目光愈发和蔼,随后转身,从一旁的烤箱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盘子递到你面前。 “小松前几日做了个梦,说自己在梦里给饼干画了一只小狗,但是被人拒绝了。他很伤心,醒来之后一直以为是自己画得不够好,于是便开始勤奋练习,烤出来的所有甜点上都要画上小狗。” 你眼眶红了起来,走向那个小小的盘子,里面躺着一块布丁,布丁上用焦糖画着一只可爱的小狗图案。 “他……画什么都很好看。”你笑了起来,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他如果听到的话,大概会很开心。” 到底没舍得吃那颗布丁,最后用盒子装了起来。 直到你和雷萨离开,松间月也没再下楼看一眼。 临走时你问老板,最近两天有没有花火大会可以看,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可就在这时,外面又打起了雷,豆大的雨点替他回答了你。 你失魂落魄地跟在雷萨身后离开了旅店,身后秃头的老板和奇怪的侍应生们都在热情地目送你们,他们都用中文(除了彪井)对你们说着道别的话。据说是因为松间月从会讲话开始就会说两种语言,所以他们也特意学习了中文以便和松间月交流。 你想象不出来小小的松间月如何做到刚会说话就会说两种语言,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吧。 你们的背影逐渐远去,一直躲在二楼的松间月却突然推开窗户,他玻璃一般美丽的瞳孔中映出你逐渐消失的背影。他抬起手摘下耳朵上的木星吊坠,长指拧动,旋开木星的球体。里面躺着一张黄色的便签纸,便签纸被折迭成方块,上面印着一个月亮印章。 黄色是绝对不可触碰,月亮代表绝对不可舍弃的珍贵之物。 他颤抖着将那张便签纸展开,上面赫然画着你的画像。刹那间,无数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他微微笑了起来,眼泪却从眼眶中流出来。 绝对不可触碰的珍贵之物。 原来是你。 又错过了啊,就像夏日里莫名其妙的大雨与绚烂易逝的烟花。但是还好,至少这一次,没有让你太伤心。 判断题八(是)第五幕:绝对服从的核心 回去的路上,雷萨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你的脸色,只是你一直沉浸在与月分别的悲伤之中,完全无视了身旁这张令你不知如何面对的脸。 雷萨似乎对你说了什么,可是你完全没有听进去,最后他重复了好几次,甚至拉着你的手停在了原地。 灼热的阳光照在冰冷的富士山上,令它孤高的身影清晰可见,不远处的海面上,错位的电车仿佛穿梭在大楼之间,在那阵不存在的轰鸣声中,雷萨的声音终于清晰地传到了你的耳朵里。 “不如我们回去吧!直到离开之前,我们可以一直住在那里,只要你想。”他温柔又悲伤的眼神注视着你,炽热的阳光照射下来,仿佛也在炙烤着你的内心。 到底是为什么呢,一个人格伤害你践踏你后,再换一个人格来叩动你本就不坚定的内心。这是什么奇怪的惩罚吗,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所以要被这样折磨? 你无精打采地吐出一口气,对他摇摇头。 “不必回去。”也回不去。你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路,它们在你眼前模糊起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不远处的海面上飞来几只海鸥,阳光照在金色的沙滩上,一片明媚的好天气,可是一转头又是阴云密布的天空,像是只要你回头一步,那些沉重的乌云便会化作雨滴坠下。 “你什么时候拍摄完?”你突然觉得疲惫不堪,你现在只想回家,无论哪个家,你只想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你想回去了吗?” “你什么时候拍摄完?”虽然你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你的不耐烦,雷萨却没有半点生气,依旧用温柔的嗓音安抚着你。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你拧着眉抬头,却只对上他永远温柔的笑脸。 心再次被软化,你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再回答他,而是快步走向前方。 你们在日本又待了一天,雷萨带你去神社里祈福求签。因为正是绣球花开放的季节,蜿蜒的山路两旁挤满了蓝粉色的绣球花。雨后清醒的气息蔓延山中,雷萨拉着你的手一路向上,那种感觉仿佛动漫中结局的画面。 你的心情不佳,整个过程中都心不在焉,雷萨握着你的手让你去拽风铃下的坠绳,铃铛发出一声脆响,你的心神也被荡回,抬头看着手中的绳索。 松开手,它便在清风中摇曳起来。 你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 回酒店的路上,雷萨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据助理说是因为拍摄场地要屏蔽手机信号,所以雷萨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用过手机。 你不太懂拍摄的忌讳,只觉得雷萨拿起手机查看消息时,脸色突然凝重了一瞬。 “怎么了?”你下意识开口询问,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多嘴。 毕竟已经打算不再管他的事了。 雷萨拧着眉,他将手机举到面前,像是在仔细地分辨手机上的内容,几秒钟之后,他又展开笑颜。 “没事,我看错了。手机推送的消息说克里斯已经重新就职宏氏集团执行总裁一位了。”雷萨眉眼温柔,只是嘴角上扬,能看出来他真的很替克里斯开心。 你垂下眼,手指摆弄着手掌里锦织的御守,祈福结束后神社的神职人员递给你的,据说是带有祝福的锦囊。不能打开,打开的话就会失效。 雷萨还在你身旁低声感叹:“刚刚眼花了,看到新闻标题写着克里斯正式提交辞呈书,还写着什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真的吓坏我了。” 你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从雷萨手中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新闻标题上明明确确写着宏氏集团的董事长出面辟谣,并且公示了亲子鉴定报告,克里斯是名正言顺的宏氏集团继承人,根本不存在鸠占鹊巢的说法。 新闻封面上是克里斯站在会议室前做就职报告的画面,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完美无瑕的俊脸一如既往地肃穆庄严,冰蓝色的瞳孔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慢。 真是一张令人火大又俊美无暇的脸! 照片上的克里斯与你最初记忆中高傲冷漠的克里斯一模一样,只是你因为在梦中见到过截然不同的他,所以在现实中面对他时,反而不能适应他依旧那般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别再总想着梦里的事了! 画面幌动间,你突然发现,照片上克里斯的手掌握得很紧,额头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在忍耐什么…… 你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脑海中浮现出克里斯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色美瞳的模样。还有那天晚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克里斯似乎在乔装打扮隐藏自己,然后暗中调查着什么。 他现在重新回到宏氏,是否代表他已经查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呢? —————— 时间退回你们离开那天,宏氏集团高层会议上。 克里斯独自站在讲台前,面前的会议桌上坐着一众高管以及那个名义上的爷爷,宏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宏铭。 克里斯并不能看清他们的面容,只觉得一道道炽热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那种感觉仿佛烈火炙烤。他本应感觉到焦灼难耐,可是脑海中不停回响的警告与引诱般的低语交织着,在这混乱不堪的思绪之中,他渐渐理清一件事。 他被控制了。 他的口中在说着什么,他完全无法控制,肢体动作也无法调度,他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而他的头顶上,有一个只看不见的大手正拉扯着那些控制他人生的丝线,引导着他一步步走向未知的王座。 隐约中,又看到了那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他沉默地站在会议室的门外,明明看上去很诡异,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将他赶走。 那双黑色的眼睛透过帽子与口罩的缝隙与他对视,仿佛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以上,我正式决定辞去总裁一职。这是我的述职报告,交接文件,还有经懂事签字确认的辞职申请文书。” 克里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整个会议室便炸开了锅,许多支持克里斯的高管愤怒拍桌而起,丝毫不顾形象,指着克里斯的鼻子大骂起来;抱着看戏的心态参与会议的经理们亦是交头接耳;有不少早就看克里斯不顺眼的人趁机落井下石,用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细数克里斯的“罪状”……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沉默地看着克里斯。 那就是克里斯的爷爷宏铭。他一手栽培了克里斯,亲眼见证他从微不足道的私生子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原本他还指望克里斯能够继承他的衣钵…… 克里斯淡蓝色的瞳孔与那双苍老而矍铄的双目对视,片刻后,他穿过吵嚷的人群,将手中最后一份文件递交到宏铭面前。 “这份亲子鉴定是我亲自递交材料,亲自守着他们做出来的,结果应该不会错。” 哔——!!!!一声巨响在脑海中炸开。 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间停滞下来,整个会议室以及窗外的天空全都变成了可怖的血红色;交头接耳的人们僵立在原地,包括克里斯本人,都如同雕塑一般站立不动了。 穿透耳膜的巨大警报声响起,红色的警戒灯闪烁不定,像是世外之人在用机械的声音播报着可怕的信息: “警告:角色「克里斯」严重偏离主线!!!启动紧急补救方案,重置角色好感度中……哔!!!重置成功!重置游戏进度中……哔!!!重置成功!” 眼前的世界开始倒放,一直沉默地站立在争议之外的克里斯蓦地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世界倒回一切发生之前。 脑海中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很快又像是被钝器击打,克里斯一手撑头,另一只手抬在眼前,他的视线忽明忽暗,只觉得隔着手套都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消失。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控制着会议室里的“人偶”重复刚刚的举动,人偶的眼球转了转,大约犹豫了十几秒,然后又重复了违抗原本剧情的举动。 哔——!!! 世界再次陷入一片血红,克里斯的眼球瞪得几乎凸出眼眶,白色的眼球撑满可怖的血丝,他握拳用力砸向墙面,以此换取片刻清明。墙体被砸出一个凹陷,同时他的手也传来剧痛,红色的血液从黑色的手套中流出,滴答滴答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很快便洇成一滩血迹。 眼看着世界再度倒放,他突然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滑跪在地。 脑海中隐约传来一阵警报声,他终于听清那道声音在说什么。 “警告:角色「克里斯」严重偏离主线……” 角色,克里斯?呵。 克里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任由脑海中那股神奇的力量撕扯他的精神,像是要把他扳回正轨,彻底抹去他身上反抗的意志。 判断题八(是)第五幕:机器人与自我意识 “角色「克里斯」严重偏离主线,无法逆转,重复偏离,启动紧急预案。是否删除角色「克里斯」?” 总设计师那张苍老的脸皱成一团,站在电脑面前,狠狠按下否键。可是很快,同样的弹窗再次出现,他头疼欲裂,干脆将程序彻底关闭。 身旁围着的穿着黑袍的工作人员垂着脑袋瑟瑟发抖,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总设计师气喘如牛,他狠狠砸烂眼前的电脑,突然转身朝外走去。 身旁的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旁,一行人簇拥着一路向高楼的顶部走去。 在这栋巨大建筑的最顶端,仅有的一间巨大空间被严密地封锁起来,只有项目最核心的技术人员才有权利进入。随行的下属们甚至不敢爬上那座楼梯,只能眼睁睁看着总设计师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巨大的房间顶部悬挂着四个电子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四个男主的角色模型,他们或沉默不语或喋喋不休,在主脑的控制下,按照剧情的设定运行着。 而属于克里斯的那一台主脑却像是卡住了一般,重复播放着会议室中,克里斯违反剧情设定的画面。 一遍又一遍,直到主脑也无法再继续运行,竟试图直接删除「克里斯」这个角色。 总设计师冲上去关闭了控制克里斯的主脑,下一秒,神奇的AI 机器人在荧幕中睁开眼,一脸疑惑地看着总设计师。 “亲爱的主人,为何不直接删除这个角色?如您所见,印刻在他程序中的‘绝对服从’的核心已经被破坏,他已经严重地偏离原本的设定。这样的存在,不被允许。” 总设计师嘴角抽搐起来,忍不住骂道:“你一个机器人懂什么?” 画面中机器人诡异的眼球转动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属于严重的技术失误,亲爱的主人,角色「克里斯」似乎变成了游离状态。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您幸幸苦苦构建的世界观恐怕即将坍塌……” “够了!闭上你的扬声器,或者你想让我把你也关上?”总设计师浑身都开始流汗,事实上他从未想过克里斯会出错,不应该……所有人都可能出错,唯独克里斯…… 机器人果然闭上了嘴,可是下一秒,它的身体闪烁起来,竟又开始播报游戏内的情况: “角色「克里斯」重回正轨,危机解除。” “什么?!”总设计师扑到电脑面前,将游戏打开,头顶上的荧幕开始播放游戏中的画面,克里斯的的确确变回了正常的状态,他开始按照原本的剧情设定继续做他的霸道总裁…… 总设计师缓缓吐出一口气,就在这时,头顶的机器人突然发出两声奇怪的笑声,像是在嘲讽,可是毕竟是AI ,它的笑声夹杂着无法忽略的生硬的违和感,听上去有些诡异。 “嘿嘿,骗您的。” “什么?” 总设计师皱着眉抬起头,那一瞬间他眼前的四台主脑全都黑了屏,整个房间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总设计师终于感到害怕起来,他浑身颤抖,几乎是狂奔着跑出总控制室。 他狼狈地跑下楼梯,嘈杂的下属们像是念咒语一般围着他问他情况如何,问题有没有解决。总设计师满头是汗,浑身发软地撑住墙壁。 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指着一个人对他说:“洛秋稔呢?!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那人瑟瑟发抖地说:“洛工他……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里……据说是心脏出了点问题……” —————— “……心脏有间歇性停跳的症状,应该是寿命到了极限,产生了无法逆转的衰竭现象。” “有办法解决吗?” “当然有啊,您可以移植最新研发的……” “猪心就不必了。” “怎么能叫猪心呢?学名应该叫跨物种供体……” “抱歉,我不考虑。我只想用这一颗心。” “哎,这个嘛,这颗心脏移植的年头太久了些,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法避免,而且我瞧着……您最近是不是情绪波动比较大?” 洛秋稔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对医生说:“在游戏里被人射了一枪,出来后就晕倒了。会有影响吗?” 医生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调出电脑中的心脏扫描图给洛秋稔看: “诺,这里确实有一块奇怪的凹陷,但是应该不是子弹造成的伤痕,子弹从这里穿过去的话,你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嗯,而且这个疤痕看着也有些年头了,边缘很光滑……” “大约是什么时候?” “三……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洛秋稔皱着眉仔细回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四年前,他亲手将妹妹的模样编入游戏当中,只是那时的游戏还只是一个简单的雏形,因为上级的特殊规定,公司中所有人都不允许注册账号,但是却有一个官方账号供需要的人使用。 这个账号,也就是玩家2631。整个公司中,只有他一个人登陆并使用过这个账号。亦只有他一个人亲自躺到体验舱中,将自己的意识与游戏世界联通,方便他检查以及修复游戏的漏洞。 自从那次与游戏世界断联之后,那个世界便开始抗拒他的意识进入,哪怕更改主控建模人设也不行。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在抗拒他,可是现在想想,他将你编入程序时,给你设定的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npc ,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改变整个游戏世界的规则。 他也考虑过那只虫子,可是虫子到底只是虫子,整日东躲西藏自身难保,除了试图用你把他困在游戏里,似乎也没翻出什么花浪。 哪怕最后引导你开枪将他“打死”,也根本达不到那只虫子的目的……那只虫子的目的…… 等一下! 洛秋稔越想越不对劲,他皱着眉,迅速坐回轮椅上,不顾医生的喋喋不休,推着轮子便离开了医院。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打开电脑,将你的角色代码调动出来,还有你在游戏中有“剧情”开始之后所有的程序运行,他全都调了出来。 从你搬家前遇到“小秋叶”开始,在那之后发生的一切,他全部过了一遍。 甚至连你被虫子掳走时,被删除的那些片段,也全都被他还原出来。这种过程其实并不好受,看着你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庸碌无为地活着,看着你经历那些生活中的无奈,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虽然并没有露骨的画面,可对他来说,你的视线停留在它人身上,都会让他嫉妒到想要杀人。 洛秋稔强忍住郁气看完所有情节,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你至始至终都像一片随波逐流的落叶,任由宏大的世界挟裹着你前行。这很符合一个npc 的设定。 除去外观,他从未在你身上设定任何一点关于秋叶的特点。 再后来与你的相处中,你渐渐记起与洛秋稔的故事,无论他如何改写那个故事,你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故事原本的模样。他也曾以为是妹妹的灵魂在游戏中复苏,可是那只虫子却说是因为他的记忆被投入了你的脑海中…… 可他突然意识到事实并非是这样。 在那只虫子发现他的存在之前,你的脑海中便已经有了你们的记忆。 你记得发烧时他在照顾你;记得你们一起给洛神花的树苗浇水,因为年纪小不会控制水量,直接将那幼苗撑死;甚至记得,他用代码写出你的模样时,对你说过的话。 洛秋稔再次发起疯来,他用力咬住嘴唇,直到柔软的唇瓣都被咬出鲜血。肩头散落的白发如同枯草一般失去了光泽,他就应该一直待在那个世界里的,他不该和你分开的。 你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npc ,你是他的秋叶,他的挚爱! 恰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他接通可视电话,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子。 是游戏开发公司的人,大概又是来找他回去修复bug的 。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很多次了,但这一次他却推动轮椅走向了门口。 就在刚刚,他终于意识到,这个游戏中的角色,恐怕早已不再是单纯的“代码”。这个本身游戏就有问题,那些角色恐怕并不是简单地出现了bug ,更有可能是产生了“自我意识”。 判断题八(是)第五幕:实现愿望的御守 在日本最后的夜晚,你守在酒店的窗前,眼睁睁看着赤红色的夕阳坠入海面,不远处的富士山被浓云吞噬,世界在一瞬间陷入黑暗中。 无法抗拒的困意席卷了你,你躺回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枕边那枚御守不知何时解开一道缝隙,淡淡的香气飘散在你的身体周围,最后消失在你的发间。 …… “你喜欢他,对不对?” “不,不是喜欢。我爱他,雷萨,你懂爱是什么意思吗?”你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雷萨推开。你猛地回过身,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用力到几乎将他的手心咬穿。 下一秒,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拉开,沉重的门扉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瞬间飞灌入房间,伴随着那些华丽到令人眩目的花瓣,熟悉的香甜气息涌入鼻腔。你惊讶地瞪大了眼,突然看到身穿白色骑士服的松间月站在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抬手将剑刃对准你身后的人。 “放开她。”他的声音冷冽如寒冰,站在你身后的雷萨却只是轻哼了一声,他的手抓住你的肩膀想要将你抱走,然而在他的手触碰到你的身体的一瞬间,松间月闪身到你面前,一刀刺进了雷萨的胸口。 “啊!”你尖叫一声,眼看着黑色的血从雷萨的胸口喷涌而出,那一瞬间,雷萨的身体竟变成了一头恶龙的模样,他巨大的身体向后倒去,将整片房屋压塌。 松间月搂住你的腰,脚尖用力一踏,竟直接抱着你飞上了房梁。 你惊魂未定地抱住他的腰,突然发现他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整个人如同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他低下头,用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温柔地看着你。单膝跪下,托起你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 “公主殿下,我来晚了。” ???嗯? 你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身洁白蓬松的长裙,头上似乎也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你拿下来一看,竟是一面精致的水晶王冠。 你抬起手捂住嘴,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松间月却重新站了起来,他抱住你的腰带着你重新落回地面上,庭院中的樱花树不知何时已经开放,粉色的花朵缀满枝头,将树枝都压得弯了下去。 你突然热泪盈眶,意识到了什么,用力回抱松间月,踮起脚将嘴唇送到他面前。 松间月愣了愣,耳尖顿时又烫又红,他低下头接住你的唇,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你的唇瓣。 无比真实的湿滑触感卷过你的嘴唇,晶莹的泪滴滑落下来,被你们温柔的唇舌吮吸进口腔里。 属于月的香甜气息再次将你包围,他身上的温度如此清晰地传达给你,你哭得愈发伤心,到最后身体都抽搐起来。 月捧着你的脸,眼神温柔地看着你,温热的手指拂去你的泪水,再度低头吻住了你。 怎么办,就算是梦,你也不想醒来。他这样温柔又深情地,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你,竟让你无法自拔地沉溺进去。 你感觉到他唇上的硬物抵在了你柔软的脸颊上,你想起什么,突然将舌头伸进他嘴里,反复摩擦过他的舌苔,想要确认什么。 “怎么不见了?”没找到那枚舍钉,你委屈地哭了起来,月被你哭得心碎,他吐出舌头给你看那个几乎快要愈合的孔洞。 “还在,别哭。” “不在了,你忘了我,月,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泪水止不住的流,你委屈地控诉着他,明知他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仍旧任性地想要他知道你的心意: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我爱你!”你突然大声地对他表白,如果是在现实中,你绝对不敢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意。月是如此的完美,你害怕他拒绝你,害怕你的自作多情被他嘲笑。直到他真的离开了你,你才明白自己的内心,你早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一切都晚了。所以哪怕站在你眼前的只是一片虚影,你也要大胆地倾诉你的爱意。如果可以,你甚至想要永永远远地和他在一起! 月被你突然的表白吓了一跳,他手足无措地卷起袖子给你擦泪,一边擦一边低声哄你:“我有听到,我都听到了!我都知道!我……我……” 你看到他温柔又无奈的眼神,花瓣一般的嘴唇张合着,像是欲言又止,他想说什么呢,为什么不说出来? “那你呢,你爱我吗?”你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追问他。 月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闪躲,你觉得心痛得像是要死掉了,控制不住地攀上他的肩膀,紧紧地将他抱住。月皱着眉一言不发,他的手却握住你的腰,防止你失衡摔倒。 他自己被你压得倒在了地上,无数花瓣组成的毯子被你们压得飞扬起来,纷纷扬扬地落在了你们身上。 你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月的脸看。他精致美丽的脸庞,如玻璃珠般清透明亮的眼睛,柔软粉嫩如花瓣一般的嘴唇,这些所有的一切,你都想深深地刻进脑海中。 月沉默地别过头,躲开你炽热的视线。你看到他耳垂上坠着的木星耳坠,抬起手想要摸摸它,月却突然抬起手握住了你。 “不要碰。”他终于重新看向了你,那双漂亮而温柔的眼睛里,掩藏着莫名的哀伤。 “是你吗?我在做梦……又是梦吧。”他的嘴角耷拉下去,“骗我说出爱你的话,然后再把我的记忆删除掉……这种无力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了。” 他在说什么。你居然又开始哭了,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梦吗? “月,你还记得我,对不对?你也爱我……”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信你的。该死的食梦貘,别再缠着我了。”他的声音近乎哀求,可是尽管如此,他仍旧紧紧抱住你的身体,他将头埋进你的怀中,柔软的长发拂过你的脸颊。 你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她,我爱她。可是那又怎样?我不过是一个连灵魂都没有的残次品,被抛弃的废案……我们不会在一起,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 逃出原本的时间线,将自己困在27岁,然后等待你从千万次选择中选中能够相遇的那一条路;再从千万次相遇中费尽心思得到你的信任;在那之后,不可以说出关于世界的秘密,也不可以解释不告而别的原因,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仍旧固执地想让你记起他,重新爱上他。 他努力过了,可是没有办法,你们就像两颗永远无法触碰的星星,两次相遇换来彼此的千疮百孔的身心。他可以做到毫无怨言地等待你重新与他相遇,可是却无法再面对你失落绝望的神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忘记的那个人是你。不要记得他,也不要傻傻地爱上他,如果结局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也只需要让他独自承受就好。 这是他的宿命,是他固执地将你们的轨迹交织在一起的惩罚。 判断题八(是)第五幕:被掩藏的真心 q u y 你看到月渐渐变得低落起来,刚刚勇敢闯进恶龙巢穴救出公主的勇敢骑士,在一瞬间变得颓丧起来,你的心脏顿时抽痛起来,捧着他的脸安慰他。 “你看看我,我不是食梦的怪物。我和你爱我一样爱着你。我们不会分开了,我们一直留在这里,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月如羽扇般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你,一眼,再一眼,你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滑落,直到眼下那颗浅色的泪痣都被打湿,然后他突然低头,用力地将你吻住。 他用力地将你抱住,像是要将你揉碎,然后再融进身体里。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抚在你的脸上,触碰到无比真实的温度,无比真实的你。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 8 w. vi p “不是梦……”他呢喃着,炽热的湿吻一路向下,你的身体被他撩拨的渐渐颤抖起来,于是你的手也攀上他的身体,学着他的样子取悦他。 你们像两只赤裸的小兽,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吻彼此,四肢交缠着,用力到仿佛要将彼此融进身体里。 衣服不知何时被剥去,月捧着你的腰,热情的吻落在光裸的私处,你敏感的哼叫起来,声音如同羸弱的幼猫。月的脸和耳朵瞬间红了个透,你抬起手,坏心眼地捏住他的耳垂。 “月……”你暧昧的低喃仿佛情人的告白,月的浑身都开始发烫,胯下的凶兽瞬间苏醒过来,气势汹汹地顶在你的大腿上。 他 判断题八(是)第六幕:五个问题h “放开我!放开我!”你痛哭起来,指甲死死抠住腰间的大手,几乎将那人的皮肤抓破,可是那人仿佛感觉不到疼,就这样用力将你抱离那片血迹斑斑的废墟。 他将你放在地上,你立刻往回跑去。赛姬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用力扣住你的肩膀将你拽回怀里。 他的怀抱一片冰冷,粗糙的大掌放在你的头顶,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弄。 “你跑什么,真想和他一直待在这儿?”他的语气中竟含着淡淡的醋意。 “我不要醒……不要……” 赛姬抬起你满面泪痕的脸,粗糙的手指拂过你娇嫩的面庞,他诡异的异瞳专注地看着你,低哑的声音如同叹息: “玉如意精心编造的梦境也不能将你困住,你为何会自甘堕落在这片废墟里?” 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因为过度悲伤,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着:“赛姬……不要拦着我,让我回去……” 赛姬垂下眼,勾起你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他勾起嘴唇邪笑了一下,没有放开你。 你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只是仍旧固执地挣脱赛姬的怀抱,赛姬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将你禁锢在怀里。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走了,你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可能我才是你们口中的‘食梦貘’吧。” “你……你都听到了!”你尴尬地别过头,赛姬却再次捧起你的脸,他的眼中隐有调侃。 “是啊,我不仅听到了,我还看到了。本来想加入的,可是看着氛围好像不太合适,所以又做了一次偷听墙角的小人。” “你……!你这个变态!”你愤愤地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尴尬地无地自容,赛姬他怎么总是这样! “我变态?我怎么觉得,比起偷听,在别人尸体面前做爱更变态呢。”他声音含笑,低声逗弄你,看你羞得满脸通红,于是笑意更浓。低头想要亲你,却被你躲开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垂着眼低落地打断他:“抱歉,我现在……” “嗯?”赛姬粗犷的浓眉拧在一起,用力嵌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头,你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他冷哼一声,低下头用力咬住你的嘴唇。 你吃痛地呜咽一声,嘴巴下意识张开,霸道的粗舌捅进你的嘴里蛮力搅动。 你承受不住这样令人窒息的深吻,手指用力掐住赛姬的胳膊,赛姬的胸膛震动着,喉咙里发出几声愉悦的闷笑。 “一个梦而已,竟让你伤心成这样。”他抬起手,拇指暧昧地抹去你嘴角的唾液。 你眼神怨怼地推开他的手,回头看向那片废墟,雷萨的尸体和松间月,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地上那一滩还未凝固的血迹。 月,他就是消失在那片血水之中,仿佛融化的雪花…… “放心,他没有死。”赛姬站在你的身后,轻轻环住你的腰,你却突然仰头看向他。你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眼神却无比坚毅。 “赛姬,这个世界,还有外面的世界,都是假的对不对,我们在……画里,对吗?你是谁,你是不是来自画面之外的人?曾经囚禁我的时候,费尽心思想要知道的那个名字,又是谁?” 赛姬挑了挑眉,“画?谁说的。” “你……你不要避重就轻,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就这么好奇?” “我为什么不能好奇,从一开始我就一直被动地接受着一切……你什么都知道对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你说有人派你来杀我,真的是这样么?” 赛姬被你严词厉色的逼问,脸色竟也未变分毫,他垂着眼看着你,突然抬起手掐住了你的脖子。 熟悉的恐惧感袭来,你下意识瞪大了眼,抬起手握住赛姬的胳膊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很大,你根本推不动分毫。 “还有什么问题么?”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狠戾,那只怪异的白眼球瞪着你。脑海中回忆起被他用力掐住脖子几乎窒息的感觉,你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虽然他没用力,可你仍感觉害怕。 “赛姬,你要杀了我吗?”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你突然认命一般闭上了眼。 赛姬凝眉看着你沉默落泪的面庞,他突然烦躁地嘁了一声,重重吐出一口气,随后松开了你的脖子。 “我确实想过杀了你,可是后来我改主意了。” 你睁开眼,对上赛姬硬朗而俊美的侧脸,他的五官很坚毅,可是嘴唇却很丰厚饱满,看上去邪气又色情。像是天生的坏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安分的气息。 你自嘲地笑了笑,为曾经天真的自己,竟替这个想要杀掉自己的人辩解。 “我本以为‘杀’了那个创造我的家伙,我就能逃出这里。可是我发现我错了。”赛姬抬起眼,神色略显落寞地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发现这片空间变得无比庞大,天上的银河繁星仿佛扭曲变形的巨大牢笼,将你们牢牢困在此处。 赛姬张开手,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枚黑色的虫蛹。未能孵化,死在蛹壳之中的蝴蝶,是他,也是你。 “车祸确实是我设计的,说有人要杀你也确实是骗你的。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你一直处在这场风暴的中心,然后引出主导这个世界的人。那个创造出你的人,和创造出我的人并不是同一个,‘杀’了他也不能真正打破那面墙。” “那面墙?”你低声重复他的话,突然看到赛姬将那枚虫蛹捏死,青色的汁液从指缝中流出,你吓得惊呼一声,可是一瞬间过后,那些汁液和手中的虫蛹全都不见了。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是假的。”赛姬回头看向你,“你还想知道什么,可以继续问。” “我……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只出现在梦里?还有……还有……” 赛姬突然抬脚向你逼近,他的眼神有些可怕,你下意识向后退去,他却步步紧逼。 “慢慢想,还有什么?” “还有……我们能出去吗,我们要怎么出去……那个‘创造我的人’是谁?” “控制我们的人,又是谁?” 赛姬的脚步终于停在了你身前,他捻起你胸前的蕾丝飘带,然后轻轻一拽,你身上的长裙骤然松开,你吓得将领口抓住。 赛姬弯腰与你对视,他挺俊的鼻尖皱了皱,像是在嗅你身上的味道。 “精液的味道。”他的语气平淡,而你的脸却瞬间爆红。 “你……你在说什么!” “他射进去了,对不对?” “管……管你什么事!”你红着脸抬起手抵在赛姬的胸膛上,他却捉住你的手用飘带绑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你用力挣扎起来,可是裙子却滑落下去,露出你洁白的胸脯和微微红肿翕张的私处,那里被月操得像一枚熟透的果子,浓稠的精液恰好在此时流出,顺着光滑的大腿根,留下淫靡的湿痕。 赛姬勾了勾嘴唇,伸出手勾起一抹精液递到你眼前。 “你刚刚就是这样含着精液质问我的吗,嗯?骚货。”他低下头在你耳边低喃出那两个羞辱意味的字,你又羞又怒地侧过头想要咬他,他却闭上眼,一脸陶醉地接住了你气势汹汹的尖牙。 这个死变态! 赛姬以柔软的舌头包裹你杀意十足的尖牙,你的力量瞬间被软化,他闷笑着与你接吻,一边与你交换口水一边解开裤子,释放出那根粗大的,微微上翘起肉棒。 “你刚刚问了四……唔,不对,五个问题对吧?这样,你能让我射出来五次,我就全都回答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是在商量,可是那根存在感极强的肉棒已经蹭着穴口的精液捅了进去。有月的精液润滑,所以你并没有感觉到不适,甚至再次被填满的时候,你还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娇哼,脸色也变得绯红,一副欲求不满的骚浪模样。 你有些难堪地咬住了嘴唇,竟没有拒绝他,反而出声与他讨价还价:“就……就不能射一次,回答一个吗?” “有区别吗?” “我……我怕你……射不出来那么多……啊!” 赛姬掐住你的脖子,凶狠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欲色,他咬着牙冷笑一声,突然勾起你的一条腿,将你压在墙上猛操起来。 “怕我射不出来?别怕,我保证会射到你的全身上下都涂满精液才停下来,到那时,你再来和我嘴硬,嗯?” “唔!混……混蛋!” “混蛋?混‘蛋’正在操你呢,能感觉到吗?呃,你的骚穴在吸我呢,真的想把我的卵蛋也吸进去吗?这么饥渴,我这一根够你用吗?不如再把那个小白脸叫回来,我们一起干你,如何?” “呸!你不许提月的名字,你不配!”你曲起手肘用力撞向他的腹部,却被他用力控制住,再度压向墙面。 “呼……不配?嗯,我确实不配。”他按住你的臀肉将你压向地面,你的手肘撑在地面,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只有臀部高高翘起,承受着他愈来愈快的撞击。 你被撞到敏感的地方,立刻激动地颤抖起来,下身猛地喷出一股淫液,骚穴绞紧,下腹痉挛不堪。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赛姬抬手用力拍了一掌你的屁股,像是在骑马一般,一边用力耸动狼腰一边鞭挞你的臀部,“只要现在在操你的人是我就够了。”他低哑的声音响在你的耳边,下一秒就用力拽住了你垂荡的乳房。 “奶子大了好多。我不在的时候,有不少人揉过了吧?” “呃……唔,管你……什么事……”你的身体被过度弯折,连说话也不能顺畅,甚至一张开嘴,口水便被他撞得流出来。一时间,口水,淫水,精液,全都被甩到了你的脸上,你羞得浑身都开始发烫,被赛姬揪着乳头又到了一次。 赛姬至始至终只半褪长裤,只露出粗黑的鸡巴,而你却浑身赤裸,被操得浑身都是淫水和精液,最后还被他哄着吃进去一注。 他邪笑着将刚刚射完的鸡巴从你口中抽出来,将龟头按在你湿润的唇瓣上,擦去马眼上残留的精液。 你被操得脑中一片混沌,可仍旧记得他说过只射五次,你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身体,想要提醒他该兑现承诺了。 可赛姬却笑眯眯地低下头,“这次算送你的。还有,嗯,一次?” 诡异的异瞳与你失焦的双目对上,看到你被操得几乎失去神智,嘴角流出未能咽下的精液,乳尖上阴户上也全都涂满了他的东西,他像是惋惜一般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怜爱。 粗糙的大掌握住半软的肉棒,几把将它撸硬,然后从身后抬高你的一条腿侧入你。 他将你的双腿并拢,小穴被挤压成一条细缝,然后再被他的肉棒撑开,抽插间甚至能看到你的阴唇红肿翻开,露出里面肿硬的阴蒂。 赛姬伸手拨弄了几下,然后抚摸着你的尿道口,他将鸡巴抵进深处缓缓研磨起来,手指上却十分用力地戳弄那个小孔。 “好久没看你尿过尿了,再尿一个给主人看,嗯?” 你的身体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可是因为高潮了太多次,早已经脱力,别说推开他,你现在连翻身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他抱起你的身体,像小孩儿把尿一般将你抱在臂弯里。 他上下颠动你的身体,粗大的肉根次次捅进深处,某一刻顶到了什么地方,你剧烈地挣扎起来,赛姬福至心灵,开始怼着那一点猛烈戳干,你被干得瞬间喷了出来。 赛姬将你放回地上,粗糙的手指再次抚上脆弱敏感的尿道口,大力地扣弄起来。 “呜……呜呜,不要……”你哭叫起来,眼泪口水流个不停,很快便憋不住尿意。身体哆嗦着,一股淡黄色的腥臊液体猛地喷在赛姬的手指上。 “呵,骚货。”他的声音极度低哑,被情欲折磨得愈发沙哑,像是粗糙的沙砾磨过你的心尖。 他加速冲刺,快感直窜天灵盖,排泄中的身体下意识抽搐夹紧。赛姬被你夹得腰眼一麻,预感到快射了,于是迅速拔了出来,抵在你的菊穴上。怒涨的龟头将那娇嫩的穴顶开一条缝,激烈的精液便猛地注进那紧致的菊穴里。 “呃!呜呜!”你被射得大哭起来,菊穴被人侵犯的感觉令你无比羞耻,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红色。赛姬却用力握住你的屁股,威胁似地又往里进了一寸,那脆弱的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撑开,可怜巴巴地收缩起来。 “怕什么,你哥哥不是用过这里了吗?” 什么……哥哥,他在说什么……好羞耻,他什么都看到了吗,你和小秋叶…… “好疼,我不要!”你委屈地哭了起来,赛姬额角的汗滴在你的肩上,你被刺激得一哆嗦。他慢慢地又进了一点点,感觉到你浑身僵硬,到底没有强硬地插进去。 他缓缓抽出来,只见你花瓣似的菊穴重新缩了回去,只有淅淅沥沥的精液滴滴答答地往外流。 再抬头一看,你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赛姬笑了笑,将你淫乱不堪的身体抱在怀里。 “既然这样,那么只好下次再解答你的问题了。”他低头,温柔地吻了吻你的嘴唇。 判断题八(是)第六幕:争执 “赛……赛姬……回答……”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哪怕在梦中你也紧皱着眉头,身体下意识痉挛颤抖着,两拳紧握在胸前,不知道乳头摩擦到了哪里,你竟忍不住娇哼了一声。 好难受……头昏脑胀,浑身酸痛,还黏腻非常。 你努力睁开双眼,看清东西的那一瞬间,五感也回归意识,你听到房间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第一次……没控制好……不会有事。”是雷萨自责的声音。 你尝试着坐起来,却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撩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里面却是真空的,白嫩的乳房上布满红痕,乳尖也不正常地红肿着,与睡衣摩擦时又痒又疼。 你疑惑地皱起眉,突然感觉到腿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流了出来,伸手一摸,湿滑黏腻,像是男人的精液。 你浑身都冒出冷汗,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可是你的腰又疼又酸,要断掉似的,只能靠在床边。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吓人。 原来是生病了吗? 你张嘴想要叫雷萨,却发现喉咙无比干涩,嘶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抱歉……不会……”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是咔嗒一声,门被人打开,你听到雷萨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你的耳中,“克里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她,我不想放……” 雷萨侧身站在门外,他的眼神落寞又哀伤,可是余光扫到你时,他竟脸红了一下,立刻用力将门重新合上。 “什么都没有了?雷萨,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令人费解。”克里斯的声音中带了些许嘲讽,你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支起耳朵刚想偷听一下,可是雷萨很快将克里斯带离你的房门。 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你这才发现你们竟已经从日本回到了雷萨的家中。你不明所以,索性雷萨很快就回来了,他只将门拉开一条缝然后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挤了进来。 你更加疑惑,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雷萨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抹绯红,快步走到床边替你拢了拢被子。 “你还在发烧,要注意盖好被子。”他的视线扫过你的胸口,你垂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双乳异常饱胀,乳头又硬又胀,将轻薄的睡衣顶出暧昧的凸起。 你的脸瞬间红透,用力抱住自己的身体,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像鸭子在叫。雷萨亦是从脸红到脖子根,他拿起床边的水杯调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你。 “谢…咳咳……” “不用跟我客气的,是我不好,连你生病了都没发现,拖到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你摇了摇头,这一摇差点吐出来,难受又恶心,于是立刻又点了点头。 雷萨无奈又也宠溺地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你的头发,你下意识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 “衣服……” “衣服?放心,衣服是护工帮你换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不会贸然触碰你的身体的。” 你垂下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几息,你再度开口:“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你现在感觉浑身都很难受,可是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睡觉之前你还在日本,为什么睡醒了就在雷萨的家里,而且你的身体……很奇怪,像是真的被人操了一样,哪里都不对劲。 而且恍惚中你还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那种味道有点像是什么东西烂掉了……赛姬……你在赛姬身上也闻到过这种味道! 你惊慌地抬起眼环顾四周,赛姬他,不会还在这里吧,可是你不是已经从梦中醒来了吗! “你怎么了?”雷萨一脸担忧地看着你,他的神情看上去很难过,“我会送你回家的,但是至少等你的身体恢复健康,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放心让你离开。” “这里,还有别人吗?” “别人?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这两天一直照顾你的人是我请来的护工,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所以一直没敢进来。”雷萨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闪躲,而且刚刚明明你听到他叫了克里斯的名字,却骗你说这里没有其他人。 “我刚刚听到别人的声音了。”你探究的眼神直直地看着雷萨,冷着声音质问他,“是克里斯,对吗?” “……是,他想带你走。” 雷萨颓丧地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像一扇帘,将你们的视线隔开。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他来找你,你一定很开心吧?”雷萨苦笑起来,“也许你和克里斯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吧,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 他这副可怜模样反而让你心软起来,你伸出手勾了勾他的手心,他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与你对视,他与克里斯相似的五官俊美异常,只是你总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违和。 像是戴了一张假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离开,但不是和克里斯一起。我只是听到你们在争执,所以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注意到雷萨的领口有些奇怪的褶皱,像是被人用力拽过,看起来他和克里斯好像真的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你不禁感到有些吃惊,克里斯他对雷萨一直都很爱护,很难想象究竟有什么事能让他对雷萨动手。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们的事。” “不是担心,只是之前做梦的时候梦到了那些事,有些在意而已。” “那些事?” “你的五叔,恐怕才是这场风波背后的主导者吧?”你试探着抛出这句话。 你看到雷萨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他小小地叹息一声,无奈地笑了起来:“卿卿还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 “不止如此,你也和梦里一样,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雷萨抿住嘴唇,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雷萨,其实你才是宏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子,对吧?” 你的话音刚落,外面突然炸开一道雷声,你皱起眉,只觉得这雷声诡异得很。 “还有,我刚刚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我记得曾经克里斯说过,那是一种神经抑制剂的味道,是你在吃的那种药吗?” 雷萨的眼神更加惊讶了,“你怎么知道,回国后,我又重新开始吃药了。吃了药之后,间歇性失忆的症状好了很多,也不会莫名其妙发狂伤人了。” “只是这样吗?你……你这种药,哪里都可以买到吗?”赛姬会不会也对你用过这种药,之前被囚禁的时候,也总会有头脑昏沉,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这类神经抑制药物应该是有管控条例的,不能随意购买。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需不需要叫医生?” “我没事。” 你的脸色确实异常苍白,可是头脑却莫名地清醒了许多,你抬起手,想要抚摸雷萨的脸,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你。 你的手指触摸到柔软干燥的皮肤,只是那层皮肤的触感有些奇怪,像是涂了一层粉末。你想到雷萨小时候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拇指用力搓弄他的皮肤,却什么也没搓下来。 你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确实很干净,没有奇怪的东西。 再抬脸看向雷萨,他的脸颊都被你搓红了,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雷萨你,是不是整过容,还有你的头发……” 你看到雷萨的眼神愈发受伤,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他别过头,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我长得……确实不如克里斯英俊。和他比起来,我才更像那个赝品,所以,由他来做这个继承人,也更合理一些。”他这是承认了自己才是宏铭亲孙子的事实。 “……这不是合不合理的问题,这件事,克里斯他知道吗?” “他……他会理解我的。”雷萨叹了口气,像是不确定,又低声反问你:“对吗?” “这话你应该去问他。” …… 判断题八(是)第六幕:角色「克里斯 克里斯在看到亲子鉴定的那一刻,确确实实是震惊的。就像是从出生起一直刻在身上的印记骤然消散,贴在克里斯身上的宏氏集团继承人的标签也在那一瞬间破碎。 那一刻,他的心中竟感觉到一丝解脱。 事实上从他脱离“克里斯”这个身份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解脱。那副时时刻刻压在他身上的重担终于解下,只是这并不是真正的解脱。 他将亲子鉴定报告传真给“人偶”时,报告递到人偶手中的一瞬间就变了模样,鉴定结果那一栏再次被人悄无声息地篡改。 就算在小秋叶创造出的空间中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超维度的力量存在,可当那种力量真正施加到他身上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弱小。无所不能的克里斯,有一天竟也会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自己。 从伪装自己那一刻开始,他猛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长着同样的脸,甚至很多人连清晰的五官也没有。曾在幻境中见到如此骇人的一幕,他还以为是受了小秋叶的影响,可是从幻境中逃出来后才发现,“现实”世界也一样,甚至在这长久的隐藏中,他发现自己的五官也开始变得模糊。 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真正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继续调查下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护在羽翼之下的弟弟,竟也是知情的。 宏稷曾经投资了一部关于真假千金的电影,但是被雷萨买断了。不止这一次,雷萨已经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打断了宏稷无数次。 雷萨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错位,却一直瞒着他,甚至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与宏家人不那么像,一直戴着假面生活…… 他以为这样克里斯就会感动吗? 克里斯只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与愧疚像一个笑话。 再后来,克里斯尝试更改故事走向,却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无数次失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角色」,至于是小说里的角色,游戏里的角色或者什么别的东西里无法左右自己人生的角色,都不重要了。 他只觉得这个世界虚无又空洞。 至亲的弟弟与母亲,一路挣扎前进直到爬上无人能及的高度,还有那个一直隐藏脑海深处若隐若现的爱人…… 都是假的。 突然觉得就这样消失似乎也不错,至少比清醒地面对这个虚假的世界要好。 看到整个右手都消失的那一瞬间,他竟想起了你,想起他在与你分别时,抱着你说的那句,“永远不要怀疑自己的存在”。 他自嘲地大笑起来,像一个疯子。 从宏氏集团大楼出来后,他就直奔雷萨的家中,可是却得知你们去了日本,于是在雷萨的家中蹲守了两天,终于等到你们回来。 雷萨将你抱在怀里,而你安睡在他怀中,像是在这趟旅行中,你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其实他原本想告诉雷萨,从那次在废楼前对他许诺不再阻拦之后,他确实已经放下了对你的偏见,可是看到你们亲密相拥的那一刻,他还是心头一颤。 他很清楚,他设定中的“爱人”并不是你,可是心里仍旧觉得不甘心。 雷萨将你抱回房间后,他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与他对峙。 雷萨看到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竟没有感到害怕,甚至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克里斯。 “克里斯!你怎么来了。”看到克里斯的一瞬间,他的脸上依旧是开心又惊喜的表情,他走到克里斯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兴奋。 “恭喜你克里斯,你终于又回到了那个属于你的位置!” 克里斯沉默地站在雷萨面前。 雷萨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目光上下打量着克里斯,突然皱起眉:“克里斯,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把自己包成这样……”就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雷萨,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我们的身份被对调了。” 雷萨的瞳孔震动起来,他惊讶地张开嘴,随后反应很快地收住表情,欲盖弥彰地转过头不看他。 克里斯痛苦地闭上眼,因为戴了太久的美瞳,连眼睛都变得干涩疲劳,可是那些痛苦都抵不上现在雷萨站在他面前,用默认的方式承认他早就知道一切! “雷萨,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他难得用这样悲痛的语气和雷萨说话,雷萨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克里斯,你一直都是我最敬爱的哥哥。” “真的吗?”克里斯咬着牙逼近雷萨,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泛起不正常的红色,那双原本冷漠的眼中盛满了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悲痛。 “当然是真的。”雷萨垂着脸,不敢与克里斯对视。 “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克里斯突然猛地拽住雷萨的衣领,力道大到几乎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雷萨,我究竟是你的哥哥,还是你与宏家人眼中不可多得的‘赚钱工具’?” 雷萨皱起眉,他握住克里斯的手,皮质手套冰冷而柔软,可他却觉得那只手像锋利的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喉间。 “克里斯,我从未将你当成工具。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我这样平庸,根本无法做到像你那样用强硬的手段控制整个庞大的宏氏集团。” “呵。平庸。”克里斯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冷笑,“雷萨,你是装傻子装久了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了么?” 他骤然松手,雷萨被他大力推倒在沙发上,雷萨粗喘起来,抬手理了理被揉皱的衣领。 “克里斯,我……”雷萨有种无力辩驳的感觉,虽然早就知道事情可能会败露,但是却从未想过克里斯知道真相后会这样暴怒。 他一直以为,他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克里斯也一定会这样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是他的话,绝对做不到像克里斯这样在宏家站稳脚跟,甚至能够让宏家人忌惮他的权势,从而接纳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如果是他的话,故事的结局也许会和梦中一样。克里斯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行走在岌岌可危的独木桥上,孤身一人奋战沙场…… 克里斯幽冷的视线扫过雷萨的脸,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话语:“雷萨,不要太自以为是,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你凭什么替我选择我的人生轨迹,又凭什么觉得,我走在这条路上,就会比孤军奋战更加容易?” 雷萨的瞳孔猛地震动起来,他的嘴唇颤抖着,坐起身想要拉住克里斯的手,可是用力握住手套的一瞬间,那手套就干瘪了下去。 里竟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雷萨瞬间瞪大了眼,他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克里斯,你的手……” 克里斯却在这时甩开他,大步朝你的房间走去。 雷萨咬了咬牙,追了上去,他想要查看克里斯的情况,可是克里斯用力推开了他,他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但克里斯仍旧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如果梦中发生的一切像是某种预言,那她也不能继续待在你这里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柄玉如意被你偷走后,你又将那股神秘的力量用在了她的身上。你在利用她,雷萨,你究竟想做什么?” 雷萨咬了咬嘴唇,没有否认。他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扰乱克里斯的思绪,或许……或许…… “克里斯,我……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 “你想说自己精神病发作了,才会做出想要把她困死梦中那种举动吗?雷萨,如果我记得没错,医生给你的诊断结果一直是正常。你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克里斯再度逼近雷萨,雷萨的指尖颤动起来,然后用力抓住克里斯的衣摆。 “请不要带走她,求你,克里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先关心克里斯的身体,可是看到他走向你的房间,他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克里斯冷眼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爱护的弟弟,此刻竟觉得自己像是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告诉我原因,雷萨。至少你要向我证明,你对她是真心的,而非利用。你刚刚抱她进房间的时候,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像是睡着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仅存的大手握在了门把手,快要打开的一瞬间,雷萨猛地扑了上来,他拦在克里斯面前。 雷萨声音颤抖:“她生病了,吃了退烧药。我是第一次喂人吃药,不小心多喂了几颗……应该不会有事。” 他的表情畏惧又自责,让人看不出端倪。 克里斯皱着眉,他想推开雷萨,但是因为只有一只手,力量反而不敌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弟弟。 “抱歉!克里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她的……”他打开门想要向克里斯展示你的睡颜,可是侧脸的一瞬间却看到你安静地坐在床头,睡衣勾勒出你饱胀的乳房,脸色亦是绯红一片,一副被人疼爱狠了的模样,他心头一跳,立刻又将门关上。关门前,他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 “克里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她,我不想放手。” ———————— 雷萨将你安抚好之后,重新回到了客厅。克里斯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日暮映照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投下一片孤寂落寞的影子。 雷萨缓缓吐出一口气,快步走到克里斯身旁。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想到克里斯要带你走,他就没办法理智,刚刚表现得那样反常,克里斯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了吧。 客厅的电视不知何时亮了起来,然后开始播放一段采访视频,标题写着“宏氏集团执行总裁克里斯再就任——血脉风波后首次现身澄清谣言”。 夕阳瞬间被山脉吞噬,幽冷得灯光照在昏暗的房间里,电视里的人声刺耳嘈杂,雷萨皱起眉走到电视面前,却看到右上角标五个红色的字母。 LIVE 这是直播!克里斯现在在接受媒体采访,那站在他面前这个人是谁! 雷萨的后背窜起一层鸡皮疙瘩,额头上也冒出冷汗,他颤抖地回过头。 “克里斯……”他抬起手搭上克里斯的肩膀,想要让他转过身来,克里斯也如他所愿转过身面对着他。 只一眼,雷萨便惊恐地瞪大了眼,他张大了嘴,表情恐惧地向后退去。 “你……你是谁……你不是……不,不对,你就是克里斯,可是你的脸……” 昏暗的房间中,克里斯的脸上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雾,他的五官与神色全都淹没在那片雾中。 克里斯抬起手重新戴上口罩,那层阴云散开,露出两只奇怪的眼睛。 一只是透着灰黑的蓝色,另一只却整个变成了灰白色,连瞳仁都不见了! 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雷萨的脸。 “克里斯,你……你到底怎么了?”尽管害怕,可是雷萨还是勉强撑住沙发与他对视,他的眼神里除了恐慌还有担忧。 克里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雷萨的表情,他好像真的又害怕又担心,尽管浑身发抖,但还是企图靠近他想要查看他的状态。 “雷萨,你真的不知道吗?” 雷萨的眼眶泛红湿润,他哽咽了一下,手指用力抠住沙发的靠背,“是……是因为我吗?他们知道了真相,所以折磨你,想要逼迫你退出宏氏集团?” “……” “为什么会这样?”眼泪像是终于包不住了,一滴一滴往下坠,“对不起,克里斯……可是我没有办法,这就是命,我们的命。注定要有一个人负重前行,而被抛下的那个人也只能独自承受世人白眼……如果我知道他们会这样对你,我绝对不会……”雷萨捧住脸大哭起来,身体也终于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克里斯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抬起手按住额头,脑海中传来阵阵可怕的嘶吼声,像是关着一头不停发狂咆哮的野兽。 “不是因为那些,雷萨。”其实克里斯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雷萨是否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可谁知自己这副模样竟把他吓成这样。 克里斯走向雷萨,他抬起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对不起,克里斯,我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你的手,还可以恢复吗?” “别担心,雷萨。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我们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庇护,我不想再失去你……”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将雷萨瘫软的身体扶到沙发上坐好。 另一边在房间里休息的你突然听到奇怪的动静,因为有些不放心,于是勉强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后来了客厅,然后就看到克里斯蛮力地拽着雷萨的胳膊,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你疑惑地看着他们,下一秒你就听到克里斯冰冷地声音在威胁雷萨:“但是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雷萨,你骗得过她,却骗不了我。” 判断题八(是)终幕:从无所不能到一无所有 你的脚步停在原地,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过去,毕竟他们似乎正在争吵,贸然过去可能不太礼貌。 你看到雷萨眼眶通红,很明显是哭过,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委屈,感觉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在克里斯说完之后,他还拉住克里斯的手哀求他: “克里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他的嘴唇颤抖着,下一秒竟晕了过去! 你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 “克里斯!你在做什么!他是你弟弟!”你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明明身体还病着,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过去就将克里斯推开,然后张开双臂拦在了雷萨面前。 克里斯被你推得踉跄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你,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瘦弱的身躯挡在他面前。 “克里斯,我不会和你走的,我已经……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克里斯蓦地瞪大眼,心脏停跳了一拍,竟没有立刻开口解释。 你喘着粗气,眼神直视着克里斯,他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但是你来不及多想,只觉得压在心底许久的郁结在一刹那解开了。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很多奇怪的事,让你非常厌恶非常反感,但是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会从雷萨的家里离开的。我会躲得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将这些话说出口的瞬间,你感觉到身心都得到了解脱,假如这一切都由你喜欢他引起,那么到现在也该结束了! 克里斯瞳孔震颤,心脏莫名揪痛起来,还未完全消失的左手紧握成拳,他依靠在墙边,低头沉默地看着你。 “还有雷萨,他……他确实欺骗了你,可是他绝对不会害你的,他把属于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你,就是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一些。如果你只是因为他没有告诉你真相就对他大发雷霆,那你……实在太过冷血了。克里斯,你们为了彼此付出的心意,你们自己应该比我清楚,不要因为这一点小小的误会……” 你话未说完,克里斯突然弯下腰,用力抬起你的下巴,你吓了一跳,隔着口罩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周身散发着寒气,你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克里斯闪烁的双眼看着你,你突然发现他的脸有些奇怪,下意识抬起手摘下他的口罩,他的嘴唇苍白,看上去很虚弱的模样。 你问询的话卡在了嘴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克里斯却在这时低下头吻住了你。 干燥而冰冷的嘴唇用力压住你的,然后滚烫的舌头探出来,蛮力地侵入你的口腔,你皱起眉,伸手猛地推开了他。 “啪!”你抬起手,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克里斯白皙的面庞上立刻浮现出四根指痕。 你满眼羞愤地瞪着他,抬起手嫌恶地抹了抹嘴唇。 “克里斯你疯了!”你脑海中莫名回忆起上一次,在这栋房子里,他和雷萨一起对你做过的事,愈发愤怒,抬起手还想给他一巴掌,他却很快握住你的手腕,将你从雷萨身边拽起来。 他一只手控制住你的身体,低下头想要再次吻住你,你察觉到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别过头躲开了他,身体也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束缚。 “克里斯,你发什么疯!你弟弟晕倒了,你还想着做那种事吗?!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正人君子!” 克里斯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你趁他发愣之际,用力挣脱他的大手,然后跑到雷萨躺着的沙发后。 你一脸戒备地看着克里斯,仿佛他是什么恐怖分子,可是你的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违和感。 克里斯他那么高大健壮,怎么可能一下就被你挣脱了…… 而且从刚刚你推开他时,他就一直一言不发,神情郁结又失落。你从未见过克里斯如此失魂落魄地模样,哪怕是在梦里被人背叛…… 你握紧手心,再次开口询问克里斯,只是这一次你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克里斯,你怎么了?那次从幻境中逃出来,你就一直怪怪的,你不会是……”不会是因为见了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然后真的疯了吧? 克里斯抬眸看向你,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你身后的电视亮着,幽蓝的光线勾勒出你纤弱的身影,双眸闪瞬间,你的影子变成了两个,三个,然后是无数个。 他的身体摇晃着,猛地向前倒去,你吓了一跳,下意识朝他跑过去。 那一瞬间,他看到你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 傻女孩儿。他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强迫占有你的身体,侮辱你的人格,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你的身份……为何还要用这样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手接住克里斯的一瞬间,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拽住你的手将你拉进怀里。 你猛地反应过来,又气又急地抬脚踹了一下克里斯的大腿,却不知怎的踹了个空。 克里斯倒在了地上,但是他紧紧地将你护在怀里,没有让你受伤。 克里斯身上那种曾经令你不适的气味萦绕鼻尖,淡淡的清香中夹杂着苦涩的味道,竟让你生病难受的身体缓解了些许。 你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亦越来越微弱。 你的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皱着眉抓起克里斯的右手,柔软的皮手套瞬间干瘪了下去。你心中一惊,用力摘下手套,只见克里斯的右臂被奇怪的黑色物质侵蚀得只剩下半根手臂,那些粘稠恶心的东西附在他的断臂上,像是活物一般蠕动着。 你的手颤抖起来,猛地甩开那只可怕的手。 你见过那些黑色的东西,曾经在小秋叶的幻境中,这些东西也差点将你的意识,吞吃掉…… “克里斯……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声音哽咽起来,焦急地看向克里斯,他垂下眼看你,你这才发现他的右眼看起来有些怪异。 灰白色的眼球,没有瞳仁,和赛姬的右眼莫名的相似。 你的心脏骤然紧缩,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轻轻捧起克里斯的脸观察他的眼睛。 克里斯双眼微阖,呼吸越来越微弱,可他却抬起手,柔软而冰冷的皮质手套抚上你的脸颊,温柔地替你拂去眼泪。 你猛地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和鼻涕都憋了回去。 “没哑就说话啊!”你真的快急死了!他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你焦急地揪起他的衣领,“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告诉我!”说完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是眼泪却掉了下来。 克里斯垂下头,用力将你抱在怀里,他的头轻轻放在你的肩上,微弱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对不起,不该误会你强迫你的。”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他都一直扮演着很糟糕的长辈形象,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与私心伤害你,直到脱离‘克里斯’这个身份,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么招人讨厌。 所以你不喜欢他,也很正常。你喜欢的只是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克里斯,而不是他这样一无所有的废物。 看到你为他流泪,他竟觉得心痛又欣喜。 “雷萨他只是因为情绪过激晕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关于我们的身世,我也已经释怀。”只是觉得不甘心,不管是谁在幕后操纵他的人生,总归他无力改变是事实。不甘心只能这样认命,亦不甘心只能这样看着你和雷萨越来越亲密。 他低下头,试探着吻了你一下,你愣了愣,没有推开他。他勾起嘴唇,轻轻笑了。 “至于你们的感情,我不会再插手……” “你!你先有命插手再说吧!”你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泪掉得愈急,悲愤地握住他的手,“克里斯,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什么都懂什么病都会治,为什么不救自己!” 克里斯沉默几秒,叹息一般说道:“都是假的,有什么必要……” “这个世界是假的又如何,我们难道不是活生生地站在这片土地上吗?我们亦是以这样的凡人之躯应对无法违抗的命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揪着真假虚实不放!” “你都知道了。” “我……我并不全知道,但是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的话,永远不要质疑自己的存在。哪怕世界是假的,对我们而言,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克里斯欣慰地笑了,他侧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看着你,你不适应他这样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意识别开了脸。 干嘛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太诡异了!还不如像之前那样对你恶语相向,你还能坦然地讨厌他……突然变了性子,总不能是后悔了吧! 然而克里斯接下来的话又一次击碎了你的幻想,“你记得就好。以后,离‘我’远远的吧,我怕‘我’又会伤害到你。” 你拧起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明明已经知道你不是坏人,误会也都解开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恶劣地针对你,这样前后矛盾,总不能是在玩弄你吧! 他突然塞给你一包硬硬的东西,“我让费里给你找了个住所,你暂时躲起来,不要被发现了,也不要见主动见任何人,除了我的人,无论谁来找你你都不要跟他走。” “为什么?”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窗外的天空突然被照亮一瞬,诡异而骇人的雷声在闪电后响起。 “等我回来,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什么……你要去哪里?” “也许‘死亡’,能让我看清更多东西,到那时……” 克里斯束缚着你的力量渐渐虚弱,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轻。你看到不知何处钻出来的诡异的黑色触手将克里斯的身体包裹住,下一秒,克里斯猛地将你推开。 你回过头,眼睁睁看着克里斯的身体融化在那滩黑色的粘稠液体中,连同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消失不见。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黑暗中的雨滴像是浓稠的墨水,愈是冲刷这世界,愈是令其肮脏不堪。 判断题八(是)终幕:五个男主四台主脑 悬浮电车将洛秋稔与小职员拉到了游戏《星河之恋》的开发公司数字世界的楼下,全息感应电梯立刻降落在他们面前,洛秋稔推着轮椅坐了上去。 透明的墙壁之外,是钢铁组成的林楼。无数小型的电子机器人在无数高楼之间飞速穿梭着。 那是数字世界总公司旗下的一个分公司开发出来的雾霾清理机器人。 数字世界虽然只是一个游戏公司,旗下的分公司却是百花齐放,轻重工业环保业都沾点。其最闻名世界的项目是虚拟世界实体化,游戏星河之恋便是基于这个理念而开发的超现实恋爱游戏,玩家不仅可以沉浸式体验游戏剧情,甚至还能够通过意识接通器“进入”游戏世界。 但是目前这个玩法内容还在开发研究当中,并没有开放玩家的使用权限。内部测试员在测试过程当中,常常会陷入昏迷,研究尚未突破这项难题,因此这项玩法也迟迟没能上线正式服。 不远处的高楼正在投放角色「克里斯」以及「雷萨」的最新剧情pv,洛秋稔回忆起什么,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转身向里,盯着电梯下的逐渐远去的风景。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电梯便爬到了这栋楼的最高层,洛秋稔由身后人推下电梯。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转身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萦绕高楼间的雾霾之中似乎隐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不过片刻,就被雾霾机器人吸进了储存仓。 只不过他来不及多想,便由门前的门锁机器人对他们进行了识别面部。还未踏进房屋,一群人立刻围了过来,将洛秋稔团团围住。 洛秋稔坐在轮椅上,脸色不虞,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着轮椅的扶手,用力到指节都开始泛白。 眼前一排排穿着制服,头戴AR分析镜的人仿佛一堵结实的铜墙,洛秋稔看到这些机器人就犯恶心,他皱起眉,忍得额角青筋暴起。 真想一拳揍烂这些冰冷的机器。 不多时,那些人让开一条道,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面走来。 洛秋稔露出一个怪异的冷笑,抬起手拍了拍手掌,阴阳怪气地大声说道:“欢迎数世最厉害的设计师闪亮登场,您的气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震慑人心呢。” 总设苍老的面庞立刻皱成一团,像是被揉皱的纸团,那表情就跟便秘了似的。 洛秋稔再度冷笑一声,推着轮椅从总设身旁走过,总设却伸出手用力抓住了轮椅的把手。 “洛秋稔,别任性了,服务器都炸了,都在等着你回来……” “是是是,我就算变成鬼也要飘回来给你们修服务器的,谁让这是我的命呢。”他冷着脸松开手,抬头挑衅似的看着总设。 总设嘴角抽搐,到底没有发飙,推着洛秋稔来到了总控室。 离开时还一片昏暗的房间不知何时恢复了原样,四台巨大的主脑屏幕又开始重新运转起来,属于克里斯的那一台看到有人走了进来,立刻兴奋地切出机器人的仿真人脸。 “亲爱的主人,您回来啦!游离状态的「克里斯」已经被我抓回来了!”那语气竟像是在邀功。 总设计师的脸涨成猪肝色,愣是一句没理那机器人。机器人空洞诡异的眼球转了转,很快将画面切回游戏中。 “「克里斯」已经恢复正常了,主人,您不高兴吗?”它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小心翼翼。 洛秋稔的嘴角也开始抽搐,身体前倾,准备关闭主脑,然而手指触摸到按键的一瞬间,竟被莫名的电流刺了一下,洛秋稔凝眉,眼神难得认真起来。 “漏电了,暂时关闭房间的总闸。” “嗯?请不要……”机器人话未说完,总设已经眼疾手快地将电闸拉了下来,房间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洛秋稔,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黑暗中,总设那总是高高在上的轻蔑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发颤。 “我今天来,正是想和你说这件事。那个代号‘赛姬’的病毒……” “什么?!那个烦人的病毒还有代号!?是谁写出来的……” “啪!”洛秋稔猛地抬手,一掌将眼前的键盘拍了个粉碎,他咬着牙回过头,“听我说完。” “好好好,你说。”总设额头开始冒汗,他举双手投降,身体后退半步,将洛秋稔身侧的位置空了出来。 “‘赛姬’他一直干扰游戏程序,恐怕是想从游戏世界中出来。” “什么?!”总设再度发出一声震惊的叫声,洛秋稔的话令他浑身都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嘴唇嗫嚅着。 “不……不可能……” 面前的电脑不知怎么回事,竟又开始自动开机,头顶的主脑也在刹那间亮起,诡异的机器人缓缓睁开双眼,它五官扁平而诡异,下一秒,那张脸瞬间拉近,可怖的眼球贴在了屏幕上,眼珠转动着像是在看屏幕外的人。 它嘴唇张开,发出似男似女的诡异笑声,“桀桀桀……好有想法的病毒,请问,捉到他之后,可以将他编入我的终端程序吗?”它的眼球中开始冒出一朵朵粉色的红心云,像是陷入热恋的女子。 总设吓得瞪圆了眼睛,高大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竟像是要被吓尿了一般。 洛秋稔的额角也开始冒汗,只不过他看上去比总设淡定许多。 他忽略那个自说自话的机器人,转过头继续问总设:“我还有件事想问你,‘赛姬’的源代码我已经找到,但是我在对比初始程序后发现,这段代码一开始并不存在,倒像是有人后来插入到程序中去的。” “好厉害~那个人是谁?抓到之后,可以将我们的意识接通吗?”机器人的眼中再度冒起粉色的红心,洛秋稔嫌恶地皱起眉,他仰头看了一眼那诡异的机器人,它在屏幕后小动作不断,尽管看上去不似真人,可是它模拟出的画面却比现实还要逼真,像是下一秒就要打碎那面屏障钻出来。 它贪婪地视线一直盯着洛秋稔的大脑,甚至伸出不存在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在看什么奇珍美味。 洛秋棯皱眉,一脸嫌恶道:“真恶心。这个机器人被设计成这样,也是总设您的癖好之一吗?” 总设计师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立刻炸毛起来,他暴躁地大吼着反驳洛秋稔:“你在胡说什么!这个机器人的设计师不是我!是总公司将这四台主脑运过来,让他们控制四个不同的男主的一言一行符合剧情设定,以及满足不同玩家对男主的幻想而已!” 这样昂贵又奢侈的,全球不超过二十台的超能计算主脑,竟只是被用来控制一款恋爱手游的男主角?怎么想都太浪费了吧,该说数字世界的高层是暴殄天物还是别有用心呢。 而且,洛秋稔还捕捉到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四个?这款游戏,不是有五个男主吗?” 总设身体立刻僵硬在原地,他的表情亦是非常地耐人寻味。 恐慌、心虚、害怕,还有强烈的难以置信。 “哦~真是一个思维敏捷的男人,甚至也不害怕我,连心跳都……没有加速呢,好喜欢……可以将你的意识与我连接吗?”机器人的表情愈发淫荡起来,它扭动着不存在的身体,像是无比寂寞难耐,企图将洛秋稔勾引到它面前来。 洛秋稔只露出一个无比嫌恶的表情。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四台主脑上的画面。如果我没看错,四个男主,唯独缺了「雷萨」,他不是由计算机自主控制的角色,那么他又是由什么控制的?” 总设捏起拳头,大脑疯狂运转起来,可是他却想不到合适的借口,于是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他心虚到了极点,身体阵阵发软。头顶上那两只几乎占满屏幕的,泛着诡异红光的眼睛也在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难道说,「雷萨」是由最传统的代码数据编成,他的剧情对话以及设定走向也是一早设计好的?” “呃!对!就是这样!「雷萨」这样简单的人设,根本不需要复杂的反馈,喜欢他的人也很少,根本不需要用主脑计算他的行为逻辑……根本不需要……”总设的语气由激动渐渐转变为不确定,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目光迅速扫过三台沉默的主脑和一台疯癫的机器人。 “应该删掉他的……”他最后呢喃道。 “我的意识与游戏世界接通时,刻意关注了「克里斯」与「雷萨」的角色反应是否出现反常,然后你猜结果如何?” “我不想猜,洛秋稔,别卖关子了!”总设的情绪几近崩溃,他冲到电脑前面疯狂按动关机键,可是电脑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浑身脱力地跪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洛秋稔浅色的裙摆。 好不甘心,他这样恃才傲物的人,竟要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近乎哀求地与穿女人裙子的疯子说话! “我发现「克里斯」的波动比「雷萨」更为剧烈且频繁,在我被迫断联的时候,他似乎还产生了‘自我意识’。后来的过度游离,大概也是因为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无法自拔,甚至面临被新的‘克里斯’彻底取代的危机。” 总设再度瞪大了眼,他发了疯似的扑到洛秋稔的脚边,眼神透露着诡异的凶狠:“不可能!「克里斯」绝对不可能出错!是……是「雷萨」!一定是他影响了「克里斯」!这个该死的……!狡猾的……!就不该……!”他的声音仿佛被人自动消音,洛秋稔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一回神才发现,原来后面的话全都被机器人释放的声波干扰了,屏幕中的机器人学着洛秋稔的模样皱起眉。 “规则,不可破坏!”它仿佛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变回了冰冷的虚拟机器人。 “规则,什么规则?” “嘿嘿,当然不能告诉您,除非您过来,”画展中的机器人露出一个狡猾的表情,它用不存在的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走进去,走到体验舱里,插上连通器,您不就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了吗?”机器人刻意放柔声线,那声音听起来竟与记忆中秋叶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洛秋稔神色愈发凝重,他弯腰揪起总设计师的衣领,将他按在桌子上。 “我让他的意识与你连接,如何?” 机器人还未说什么,总设计师却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用力推搡洛秋稔的胳膊,喉咙里发出恐惧的颤音:“洛秋稔,你疯了!松开我,它有问题,它在诱骗你!” 洛秋稔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手上却用了十足的力量控制着总设计师健壮的身躯。 虽然看上去虚弱又削瘦,实际上为了保护好胸腔里的心脏,他一直有坚持锻炼的习惯。 “咦~,我才不要这个丑陋的老家伙,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嗯~”机器人突然发出令人羞耻的娇哼,洛秋稔心头一颤,猛地抬头瞪着屏幕。 画面中,你穿着清凉的睡袍,敞开衣领,半裸地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你的胸前是一片欲盖弥彰的粉色马赛克,交迭的双腿夹住右手,缓缓地摩擦着自己的敏感地带。 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合,发出惑人心智的喘息,洛秋稔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你曾在他身下颤抖着到达高潮地模样。隐约间,他好像听到你在呼唤他的名字。 洛秋稔的脸瞬间红透,连不那么敏感的脖子和耳尖也都染上不正常的绯红,他用力按住总设计师的脖子不让他抬头,另一只手抄起一旁的鼠标。 他的瞳孔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短短几秒,那个机器人竟捕捉到他记忆中的画面,将那些淫秽不堪的臆想全都呈现出来!洛秋稔咬着牙,将鼠标用力掷向荧幕。 “砰!”地一声巨响,你的身体在屏幕中碎成无数块,晶莹的玻璃碎片随之落下,下一秒,整个屏幕都黑了下去。 那令他无比动摇的声音也终于消失了。 强忍住心痛的感觉,他拽着尸体一般的总设,推着轮椅出了控制室。 不对劲……那个机器人为什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难道是因为他曾经‘进入’过游戏世界?可是……可是洛秋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机器人实在太过诡异,必须赶紧通报上级,申请无保留销毁…… 他勉强维持清醒,在心中思考着所有事情的联系。 固执地想要“逃出”游戏世界的病毒,总是出bug 的「雷萨」,心脏上诡异的伤口和莫名“苏醒”的妹妹,产生自我意识的「克里斯」,还有引诱他与之意识链接诡异的机器人…… 到底谁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脑海中灵光闪过,快到他几乎抓不住,仅刹那光景,他猛地瞪大眼睛,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 “哥哥……” 洛秋稔呼吸一窒,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他用力握紧双拳,指甲嵌入掌心,锋利的边缘几乎穿过皮肤。 “哥哥,我好疼……” 他闭上眼,身后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一抹幽蓝的光,诡异的冷光照在他苍白的长发上,像是流动的海水,一片摇晃的波光粼粼映照着他的脸庞。 “不要离开我……哥哥……回来……永远……一起……” “不要杀我,哥哥,我好疼……” 俊美白皙的面庞猝然垂落两行血泪,紧握着的双手缓缓张开,死人一般的总设被他扔在地上。 他没有睁开眼,却转动轮椅重新面向总控制室的房门。 隔着眼帘与门,他仿佛看到浑身是血的你被无数漆黑的触手困住,浑身赤裸第吊在空中。 滴答滴答,是血在流淌。 “哥哥,我好疼,救救我……”被他亲手捅出来的伤口翻出血花,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血窟窿,却仍不断流出鲜血。 别怕。秋叶。 他撑住轮椅的扶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轮椅上站起来,单薄而消瘦的身影缓缓朝你走去。如此坚定,义无反顾地走向那虚幻而甜蜜的地狱。 哥哥当然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判断题八(是)终幕:同频不同幕 远离城市喧嚣的一座矮山前坐落着一栋三层小洋楼,灰砖砌成的墙体上镶嵌着褪色的红木门,缀满蔷薇花枝条从二楼的阳台垂坠下来,一只白皙修的手伸过来,一把推开彩色玻璃的窗户。 “嘶,好多蚊子……”你坐在窗边看书,树荫遮去大部分的灼热阳光,只是这样的庇护并非你独享,花草树木林立的郊外,蚊虫总是比城里要多上一些。 坚硬的指甲挠在被蚊子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划痕,又痒又疼。你呲着牙,一边抱怨克里斯给你挑了个什么破地方,一边返回房间里点了支驱蚊香薰过来。 老旧的盒式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报道,据说是克里斯刚刚复职,便又回到了曾经忙碌的日子,像是一头任劳任怨的老牛,勤勤恳恳地为宏氏集团的伟业添砖加瓦。 半褪色的画面中,克里斯面容冷峻,蓝色的瞳孔浅到像是变成了半透明,连一头漆黑的头发也变成了深灰色。 你的嘴角抽了抽,这破电视放的什么玩意,跟死亡回忆录似的。你走到电视柜面前将电视关掉,然后打开一旁的黑胶唱片机,轻缓的音乐流淌而出,你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惬意地躺回窗边的摇椅上看书。 那日在雷萨家中,克里斯莫名消失在你面前,你在恐慌之余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不知所措,只是短暂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很快决定相信克里斯。 不知从何时起,你对克里斯反而更加信任一些,他虽然说话难听了点,但是从未对你说过谎。与你相关的事,他甚至称得上一句知无不言,虽然“消失”前他也给你打了个哑谜,可是你知道,并非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有未能确认的真相。 简单查看了一下雷萨的情况,又打电话给他的家庭医生,处理好一切之后,你才带着你的东西来到了克里斯“消失”前留给你的地址。 这里,是梦中比安奇夫人的居所。克里斯他和你一样,也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看到这栋老旧的洋楼真正出现在你面前时,你竟有一种前世今生重迭的荒唐感。 从雷萨家中离开已经过去了好多天,这段时间你一直有在关注新闻,没有看到报道说克里斯失踪或死亡,也没有听到说雷萨发病住院的消息,你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克里斯最近好像去国外出差了吧……他说的回来,是指回国后吗?等他回来,应该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吧。 你像是莫名地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也曾许诺过你,会告诉你所有问题的答案。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竟失约了…… 罢了,思多无益,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短暂地在此处偷闲几日吧。 虽然,你总觉得有些不安,日子太过平静,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不知这宁静的背后究竟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 你从老旧落尘的书架中抽出一本小说,来到窗边的软椅上躺下。你最近很喜欢躺在这里看书,脑海中会不自觉浮现出月伏在旁边的书桌上画画的场景。 有时你甚至会幻想你们真的那般和谐又亲密地蜗居此处,这种感觉阄像是咽下裹着蜜糖的毒药,令你痛苦又上瘾。 翻开破损不堪的扉页,书页的第一张上写着书名,《Switching time》(转换时间)。翻到简介细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本名为查理德?贝尔的人格分裂治疗师撰写的纪实作品,书中记录了他为自己的患者凯伦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整个过程。 大概是想到了同样罹患人格分裂的雷萨,你将这本书捧到窗前细读起来。 书中的凯伦具有多达17个不同性别、年龄、种族,甚至身份和性格都不同的人格。书中记录了每一个人格通过书信或绘画,将自己的故事讲述给治疗师。 经历了长达五年时间的疗愈过程,贝尔才完全认识到这17个不同的人格,并且发现这些人格之间也会彼此沟通交流。 在这漫长的心灵交流中,贝尔了解到了凯伦悲惨的童年故事。孩童时期被父亲与祖父虐待诱奸,在这个过程中,凯伦不断诞生出新的人格,以替代凯伦去应付特殊情绪创伤…… 在整个过程中,你也不自觉地沉浸到那些悲痛故事当中。偶尔分神时,也会忍不住想象,雷萨在孩童时期是否也遭受了类似的无法磨灭的创伤。而他的第二个人格,是否也是为了保护雷萨不受到伤害才出现的呢?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午后的阳光被树荫过滤得太过柔软温馨,你被照得浑身暖洋洋的,陷进摇椅中沉睡过去。 梦中是一片漆黑的空间,被过度压抑的呼吸,被粘稠肮脏之物困住的身体,无论如何挣扎也不逃不出这一片黑暗的牢笼…… 有什么东西降落在你的手上,柔软的触须小心翼翼地点在你的指尖,像在试探。 你缓缓睁开眼,只见膝上的书页不知何时被风吹动到某一页,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一行字上。 “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你的心神微颤,眨了眨眼,看着那只将你从睡梦中叫醒的蝴蝶渐渐飞远,直至消失不见。 天已经黑了。 与此同时,远在瑞士苏黎世的班霍夫大街上,一家装修典雅氛围安静咖啡厅内,穿着浅蓝色衬衫的高大男子靠在沙发上小憩,他身旁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男子突然睁开双眼,露出一双与衣服颜色相近的蓝色瞳孔,他的目光投向自己撑在额头上的右臂,瞳仁微微震颤起来。 下一秒,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克里斯先生,一个小时后也就是瑞士时间下午两点,将在伯尼尔的会展中心召开新品发布会,欧洲分部的总负责人已经派了车……” “费里,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守着她么?”克里斯冷着声音打断费里。 费里愣了愣,突然猛拍脑门儿,“抱歉克里斯先生!我忘记了!但是我似乎有留言给丝丝,让她在别墅周围盯着,她的武力值比我高上许多,应该能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丝丝就是之前在克里斯身边的时候一直保护你的女保镖,在你离开之后,费里和她莫名地打得火热起来,最近似乎已经在商量着见长辈,然后准备订婚了。 “我留你在她身边不是为了打架,而是方便随时将她的动向汇报给我。” “这个啊,不用担心,我们在那栋别墅里装了监控,手机上就可以看到小姐的实时动态!”说着费里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画面给克里斯看。 画面中的你躺在摇椅上睡得正香,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眼神懵然地看着手里的书。 克里斯的嘴脸微微上扬,一旁的费里见克里斯这副模样,下意识就张大了嘴。 要命,咱们克里斯先生这是,恋爱了? 克里斯的目光变得异常柔软,透过冰冷的监控画面,环顾了一圈房子里的布置。 他薄唇微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关上监控画面,将手机交还给费里。 “费里,立刻订一张飞往意大利的机票,我要去一趟热那亚。” “哎?请问您想要什么时候出发呢,会议还有五十分钟……” “立刻。”说完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身,大步走出咖啡厅。 费里在他身后惊讶地张大了嘴。 克里斯先生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成年后就再未踏入过意大利的土地……热那亚,似乎正是比安奇夫人所在的旧贵族居住的城市。 判断题八(是)终幕:此间落幕 凌晨十二点半,你被莫名的雷声吵醒。白天时在窗边看书晒太阳,晚上睡觉前却忘记了关窗,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将窗边的软椅与书桌全都打湿了。 你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走到窗边想要关上窗户,一道闪电突然照亮夜空,刺目的光亮划破夜空,你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眼睛,硕大的雨点砸在你的脸上,竟有些疼。 你睁开眼,皱着眉看向头顶诡异的天空,一道接一道的闪电像是要撕开夜幕。 你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你额头冒出冷汗,抬起手按住胸口。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感觉好难受,心脏像是被人揍一拳又一拳,闷闷的阵痛不断。 你的身体渐渐滑跪到地上去,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骤停一瞬,与此同时,漆黑的夜空中仿佛闪过一张苍白的面孔,你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睫扇动间,那张脸竟比刚刚还要清晰。 他紧闭的双眼下垂着两行血痕,苍白的长发垂在肩头,你被吓得后退半步,而那张脸仅仅闪现几次便彻底消失不见。 雨,愈来愈大,雨幕织成的帘挡住了你的视线,你颤抖着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而相隔千里之外的印度洋上空,克里斯所乘坐的飞机突然遭遇强气流,机身剧烈颠簸起来。 头等舱内,克里斯猛地睁开眼,看到满飞机的人慌乱地奔逃向逃生出口。 转头看向窗外,厚厚的云层之上似乎有暗流涌动,穿过那些云雾,一双阴鹜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 “……YES!抓到它了!” “真不容易,守了一整晚,主机都烧坏了好几台,真能跑啊……” “对啊!困死我了,啊~既然捉到了,咱们能回去睡了吗?” “嘘,总设还没发话呢……” “哦。” 于是一众目光都投向了人群最中央的高大男子,他面容苍老,眼神却炯炯有神,丝毫不见之前畏惧胆寒时两股战战的模样。 “这个病毒,究竟是怎么侵到系统里去的?” 他的目光看向电脑面前的少年,这是他最近新挖来的天才程序员,就是他将这个病毒揪出来的。 电脑面前的少年高深莫测地推了推眼镜框。 “这段代码似乎并不完整,它被藏在游戏系统的整个代码中间,会随着游戏系统运行更新而移动位置……哦不对,应当说它被藏在所有基础代码中,它得以运行的原理其实很简单。” “是什么?”总设急不可耐地凑到他面前去看电脑上那一堆莫名的数字和符号,老实讲,这个新程序员他也不喜欢,和洛秋稔一样自大且爱卖关子! “这段代码编写的是一段聚集符,运行的时候可以聚集组成病毒的所有字符,然后就会有一个甚至无数个病毒响应,而这段聚集符又被一个类似钥匙的代码锁住了,只要删除这把钥匙,就可以彻底清除这个病毒。” “那你还不快删掉它!” 少年耸肩:“钥匙也有无数把,删不干净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可能只有彻底清除已有系统数据,然后再重装系统的初始代码。” “不可能!不能清除数据,这些数据……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删除的话就没办法重现了!这是我们所有的心血,绝不可能!” “啊嘞,那就不能吧。”少年一脸的无所谓,“不过这种加密方式,真的很眼熟,像我曾经的一个学长喜欢用的手段,我想想,他,好像叫洛……呃秋叶还是秋稔来着?忘记了。” “什么?!那个疯子!居然是他搞的鬼吗!我就说为什么他一回来「克里斯」就恢复了正常!这个混蛋,竟敢给老子下套!他人呢!” “洛……洛总工还在体验舱里……” “啧!这次谁都别管他……不行,还是把他揪出来……不对,还是别管他,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吧!” “好的……只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一下总设,刚刚删除到一半,那个病毒又逃走了!” “什么?!他妈的,这该死的虫子!马上关闭所有服务器,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集结符和钥匙的代码,现在开始全都给我坐在电脑面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代码全都删掉!” “可是总设,这样的话可能也会损坏原本的游戏结构……” 少年这时终于露出一个微笑来,他将一段代码复制到电脑程序中,然后使用终端接通这栋大楼里所有的电脑。 “不用那么麻烦,找到所有的钥匙就好了。而且这些钥匙,似乎都集中在一个意象当中。” “是什么?!” “虫蛹,或者说,蝴蝶?总之都是虫子,一只别留,全都杀干净就好了。没有虫子的世界,难道不是更加美好吗?”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你从床上爬起来,和以往一样打开冰箱,对着空荡荡的储物阁发呆。 寒气像是生出了触手,丝丝缕缕地侵入你的身体,你打了个哆嗦,立刻合上了冰箱的门。 老旧的电视里又在播放新闻,似乎是在播报一则飞机失事的报道,你听了几耳朵,受难者名单里全是长长的外国名字。仔细一看,居然是意大利飞往中国的飞机。 你的心跳莫名停了一拍,恰好这时门铃被人按响,你抚了抚胸口,穿上拖鞋跑下楼。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快递小哥,他递给你一个小小的包装严实的盒子。 “请问是小土豆女士吗?” “哎?”你愣了一下,然后猛点脑袋,“是我。” “请在这里签下您的名字哦!贵重物品请仔细检查,如有问题可以拨打包裹上的客服电话咨询,我们会竭力为您解决问题。” “好的。”你提笔犹豫几秒,到底是写了“小土豆”三个字上去。 你拿着那小小的包裹回了屋,爬上楼梯的时候还在拆那一层套一层的泡沫纸,都走到房间门口了,才拆出这“贵重物品”的真容。 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丝绒小盒,盒子里夹着一张信笺,你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你的地址,寄信人那里却只有两个奇怪的小孔。 你疑惑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枚暗淡的水晶(或者玻璃)戒指,戒指旁蜷缩着一朵已经干枯的小花,捻起来嗅了嗅,那股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淡淡的清香淡淡的苦味,那种苦味似乎在你的记忆中出现过许多次。 你拿起那枚戒指,发现顶端镶嵌着的透明宝石黯淡无光,甚至比不上铂金环上点缀的碎钻。 你将它拿起来套了套自己的手指,无论哪一根都不合适,不是太松就是太紧。 获得道具***「失去光芒的钻戒」:价值不菲的大师手作,冠有廉价玻璃假钻的戒托,镶嵌碎钻的铂金戒环,看上去别有深意的设计。某人未能亲手交给你的礼物。是承诺,亦是对无法践行承诺的补偿。 你心中更加疑惑,拿着戒指坐到电视面前仔细研究了起来。 就在这时,你仿佛听到了电视中冰冷的声音念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H?Chris 、Di Ferry、” 手中的雏菊花猝然坠地,你疑心自己听错了,于是打开手机刷了刷新闻,只见确实有一架飞机在昨夜坠海失联,失踪人员名单中也确实有克里斯和费里的名字…… END THREE 深藏:雏菊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隐忍克制的爱。愿这份爱如永埋深处的种子,直到被你接纳的那一刻,冲破桎梏,开出花朵。 判断题八(是)终幕:最后的选择 眼泪不知何时爬满脸颊,你猛地站起来,想要打电话向雷萨确认,克里斯怎么可能出事,他那么聪明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你颤抖着掏出手机,就这时楼下的门再度被敲响。 你的身体惊颤了一下,几把抹干眼泪,飞快地跑下楼。就好像门外的人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只恨不得飞过去。 手掌拉上门环的一瞬间,一只血淋淋的大手突然垂下来,挡在了你面前! “啊!——————” 你爆发出惊恐地尖叫,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门外传来菲奇焦急的声音,“小姐!您在吗?求求您救救雷萨先生,他被人抓走了!” 什么……雷萨也被人抓走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的大脑陷入混乱,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甚至剧烈喘息起来,你捂住胸口,眼睛警惕地盯着那只手,一边缓缓地向后退。 那只不知从何处垂落下来的手摇晃着,那些可怖的血迹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些许奇怪的斑驳痕迹,像是被火烧出的阴影。 你抬起头,发现别墅大门上的墙壁不知何时被撕开一条巨大的裂缝,裂缝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锋利却破碎的玻璃碎片,而那只可怕的大手就是从那道裂缝中伸出来的。 门外的菲奇似乎无知无觉,仍旧固执地用力拍打老旧的木门。 砰砰砰!嘎吱……嘎吱……嘎吱…… 木门摇摇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人推倒,你一边在心中祈祷着菲奇赶紧冲进来救你,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克里斯曾经留给你的手枪。 那天克里斯消失前递给你的东西,不仅有别墅的钥匙,还有两枚子弹。 你勉强镇定地给子弹上膛,再抬头对准那只手臂时,却发现那只手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你颤抖着嘴唇想要给那只胳膊一枪,却突然对上门缝中一只恐怖的眼睛。 菲奇的脸庞挤在狭窄的门缝中,五官诡异地扭曲着。他的眼球充血,瞳孔放大,直直地看着你,嘴唇苍白得像是死人,他用哀求的声音不停地重复: “小姐……求求你打开门,雷萨先生需要您……” 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丝毫没有因为门内莫名倒垂的手臂而惊恐,又或者说,他根本看不到那只手。 “菲奇,你不要害怕,我……我马上就出去……” 你把菲奇的诡异状态归结为他刚刚失去了兄长,于是忽略了很多怪异且不合理的地方。 你咬着牙,抬手给了那只胳膊一枪,子弹却穿过那只手,打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该死!”你很清楚自己没有打歪,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手恐怕并非这个空间里的东西。 你放弃了穿过它开门的想法,准备返回二楼跳窗时,就在这时,那只手却突然动了起来。 手臂的主人似乎受了重伤才刚刚苏醒过来,声音听上去低哑而虚弱。 “别……别信他……跟我走……跟我走……” 是熟悉的声音!你猛地回过头,看到那只大手像是在空气中抓握什么东西一般幌动起来,只要你回头将手递给他,他就一定能带你走! 可是……可是克里斯,雷萨……门外的菲奇,还有裂缝中伸出一只手的他,他消失了这么久,你已经无法确认自己还能否再信任他…… 怎么办,怎么办…… 你该如何选择? A:握住那只手 B:和菲奇离开 C:留在这里 最终章(A)逃亡之旅:通往深海的焰火 你还在犹豫不决,因为耳边有两道完全相反的声音在干扰你的思考,但是你反而冷静了下来。 菲奇不对劲。 按理来说,雷萨被人带走,菲奇第一时间应该报警的,他来找你做什么呢,总不能指望你去把雷萨救回来吧,你又不是女超人! 留在这里也不安全,克里斯死了,也许他已经无法再履行回来后告诉你一切的承诺了。 这个世界似乎正在崩坏,被莫名撕裂的墙壁,以及从那诡异裂缝中伸出来的手臂…… 你的心跳得飞快,无法确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还是闭上眼,伸出手抓住了那只大手。 被你握住的手怔了一瞬,下一秒,用力将你拖进了那个裂缝中。 你感受到熟悉的刺痛感,裂隙边缘的碎片仿佛刺进了你的身体里,你疼得蜷缩起来。 那只手臂用力抱住了你的腰,彻底进入那片空间之后,剧烈的刺痛感也瞬间消失。 你终于睁开了眼。你看到自己的身体飘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只有面前的裂隙中散发着淡淡的亮光,那是属于原本的世界的光芒。 你怔忪地眨眨眼,只见蔚蓝的天空在一瞬间黑了下来,世界从地平线处开始一点点崩塌,无数诡异的黑影向你们袭来,越来越近,直到与你一门之隔的菲奇也被吞噬。 黑影包裹住他的身体,从双脚一直爬上肩膀,最后连那张恐怖狰狞的脸也被融化掉。 你被吓得差点尖叫出来,迅速抬手捂住嘴,转身看向抱着你的人,只一眼,你狂跳着的心跳便被吓得立刻暂停了跳动。 抱着你的人没有脑袋,身体也只剩下一小半——仅存半副胸膛和一只完整的胳膊,腰部以下什么都没有! 你两眼翻白,终于晕死过去。 抱着你的人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回过“ 头”,看着黑影逐渐逼近,他皱眉,闭上眼集中精神。 下一秒,裂缝重新合上,那些追逐着他的黑影也被隔绝开。 —————— 这一觉你睡得很沉很香,没有做梦。 周围亦是一片安宁,只有木柴燃烧发出哔啪地响声,风中摇曳的火光照在你白皙的脸上,你渐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双眼。 在你的身旁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你抬手揉了揉眼,终于看清他的脸。 “赛姬……怎么是你?” 那时看到那只手时,你还以为是小秋叶回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赛姬还会出现,而且是以那种可怖的方式。 暖色的焰火映照在赛姬漆黑的瞳孔中,他的侧脸刚毅俊美,性感饱满的红唇微微抿着。 听了你的话,他勾起嘴唇拉起一抹熟悉的邪笑,只是看上去比以往虚弱了许多。 “怎么,是我你很失望?”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你从地上爬起来,环膝坐在了火堆旁。 不知为何,你觉得有些冷,明明正是热夏时节,这里怎么会这么冷? 你抬眼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你们坐在一片漆黑的地方。 不远处同样深黑色的海浪无声地翻涌着,脚下的沙滩亦是如墨的漆黑。 唯一的光与热,便来自眼前的篝火。 “赛姬,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们……” “我们回不去了。”赛姬的语气听上去莫名有些苍凉,你的心脏也莫名一紧。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一向狂放不羁的赛姬露出这样落寞的神色。 你的目光看向赛姬,他的身体似乎又重新“长”了出来,只是仍旧穿着黑色的衣服,唯一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掌看上去宽大又结实。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靠近了赛姬的身体,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身体很温暖。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因为在赛姬“死”在爆炸中后,在梦中你摸到的他的身体便总是一片冰冷。 “你想安慰我吗?” 赛姬微微垂目,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你被那露骨的眼神烫了一下,迅速将手收了回来,谁知赛姬的手也追了过来,他握住你的手腕,用力一拽,将你拽到他的身前。 你埋着头,眼睫眨了一下,轻轻挣扎了几下,“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刚才……不对,时间过去多久了?我晕过去之前,看到你的身体……” “创造我的人想要杀了我,” 赛姬语调平平,他抬起你的下巴,用拇指狎昵你的唇瓣,“锋利的刀片一点点割下我的皮肉,然后是我的骨头。” 你皱起眉,下意识想要查看他的身体,他却更用力按住你的双手,让它们撑在他怀里,你摸到了结实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一些。 赛姬轻笑一声,低头贴住你的嘴唇,低哑的嗓音缓缓叙说他所遭遇的酷刑,“他们切开我的脑子,想要摘走我的意识。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的骨与肉竟会那般脆弱。” 柔软的舌头伸出来,湿漉漉地舔过你的嘴唇,你紧闭双唇,抗拒地微微后退了一些,“那……那你为什么还活着,甚至又恢复……” “因为你还在,你把我保护得很好。” “什么?”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你抬头时,与他四目相对时,竟看到了他眼中的柔情。 你从未见过赛姬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觉得有些怪异,身体也更加往后仰去。赛姬地笑着追上来,他宽大的手掌搂住你的腰,抬起你的腿放在了他的腰上。 “我是虫子,你忘了吗?只要‘蛹’还在,我就不会真正死去。” “你是说那颗蛹,你竟真的是……” 你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你居然和一只虫子做过爱,而且还是很多次! 虽然这只虫子长得并不丑陋,甚至称得上一句英俊,可是…… “怎么,你害怕我?” “没,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回不去了?” 你才不敢说出心里话,男人都很爱面子,你要是真说害怕他嫌弃他,他说不定立刻就会把你掐死呢。 “我们在‘蛹壳’里,外面的世界已经被暂停了,他们正在到处找我们,出去的话,会被杀死掉。”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些害怕起来,听赛姬说的那些人杀他的手法,实在太残酷了,你肯定不能忍受的! “我们逃吧,你不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等我们逃出这里,你就知道了。” 赛姬抱着你转了个身,你看到他身后愈燃愈烈的焰火,明明没有添柴,它却独自热烈地燃烧着。 “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啊!” 赛姬突然抱紧你的身体猛地向后倒去,你惊恐地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那团滚烫的火焰离你们越来越近,直到赛姬抱着你倒在了火堆中。 火焰被你们的身体劈开,滚烫的火星炸开,你看到火舌一点点卷舐着赛姬的衣服,你害怕地抓住赛姬的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灼痛感。 你们的身体在陷入火堆之后仍在继续下坠,赛姬却一脸从容,甚至微微勾了勾嘴角。 “抱紧了。我们的逃亡之旅,就要开始了。” “噗通!” 火焰触碰到你身体的一瞬间,变成了炸开的水花,你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冰冷的海水便灌进你的鼻腔。 你的呼吸一滞,慌乱地抬手捏住鼻尖,赛姬却扣住你的两手,将你的手指张开。 “别怕,试着呼吸一下。”他张嘴时,透明的气泡从嘴边吐出,你疑惑地眨了眨眼,学着他那样张开嘴呼吸。 一圈一圈地水泡从你嘴里冒出来,你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在水里呼吸! 你正想向赛姬炫耀你吐的泡泡更大,赛姬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蠢,用鼻子也可以呼吸。一直吐泡泡,真把自己当成鱼了?” “哎?!”你的脸红了起来,真的打开鼻腔,尝试着在水里呼吸。 冰冷的海水被你吸到体内,却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你有些羞恼,小声地嘟囔道: “我又不知道……” 而且赛姬真的好坏!他一定是故意在你面前用嘴呼吸,误导你学着他的样子张嘴吐泡泡! 你气得抬腿想要踹他一脚,可是不知为何你觉得自己的腿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因为在水里阻力太大,你感觉自己动得很慢。 在你触碰到赛姬的身体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你感觉到你们的腿似乎滑溜溜的,碰在一起时,还有奇异的摩擦感。 你低下头,只见漆黑一片的深海中,两条巨大的鱼尾摇曳依偎着。 “赛……赛姬!有……有鲨鱼!” 你吓得脸色惨白,猛地摆腿向上游去,可是你往上游的同时,那条鱼尾竟也紧紧跟随着你! “噗哈哈哈!”你吓得快哭出来了,赛姬却再次捧腹大笑,他抓住那条不停上游的尾巴,你逃命的动作立刻顿了下来,脸颊也在瞬间红了个透。 你感觉到赛姬的手,抓住了你的腿……所以,那条尾巴其实是你的?! “赛姬!你!你真的太讨厌了!逗我很好玩儿吗?!”你怒气冲冲地摆动尾巴,将他的大手甩开,赛姬仍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容变得有些暗昧。 他宽大的手掌再次抚摸上你的鱼尾,从下腹的位置缓缓下滑,直到触摸到你的尾尖。 你敏感地颤抖起来,下意识摆动尾部想要甩开他那烦人的手掌。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你鱼尾与尾蹼交接的地方。 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海洋中,你的尾巴却光彩粼粼,尤其是那半透明的尾蹼,被抚摸过后会不自觉地泛起粉红,像是这冰冷的海底世界中唯一的暖色。 暧昧又色情的暖色。 赛姬巨大的鱼尾摆动着,像是蟒蛇一般缠绕住你的身体。 明明都是冷血动物,可是这样彼此依偎时,仿佛能感觉到对方身体里散发出的阵阵热气。 “赛姬……你要做什么,我们在水里呢……”说话间,你又吐出几个泡泡来,透明的水泡夹杂着空气,缓缓上升,遮挡住赛姬的面庞。 他矫健地身姿游动着,深色的鱼尾勾住你的身体,游到你的身后,结实的胸膛贴在你的背上。 “你知道吗,在人鱼眼中,互相摩擦鱼尾,是求偶的信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不是真的人鱼!” 赛姬根本不听你狡辩,他从身后捉住你的两只手腕,巨大的灰黑色鱼尾几乎是你的两倍,从身后压住你时,你根本无法抗拒。 “不是真的又如何,至少我们现在看起来像人鱼就够了。” “什么啊!你就是想……想做那种事对吧!何必冠冕堂皇的扯什么求偶信号!” 赛姬不再说话,他的鱼尾摆动起来,在身后摩擦着你的尾巴,被摩擦的地方像是要起火一般越来越烫,你的耳尖红透了,咬着牙继续说: “你疯了吗!我们还在逃命,你……你能不能等出去了再……呃!”回答你的是一根奇怪的东西,它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硬硬的抵在你的后腰上。 那种触感很奇怪,像是……像是那上面也长了鳞片! 你惊恐地回过头,看到赛姬鱼尾中间张开一道口,一根紫黑色的粗大肉棒从里面探了出来,他的龟头与平时看上去不一样,兴奋抖动的时候,顶部会有细小的鱼鳞张合。 “等一下,这是什么,你不会要……” 赛姬邪笑起来,他低头咬住你的耳垂,性感低哑的声音摩擦着你的耳膜,令你心尖都泛起酥麻的痒意: “怎么样,喜欢这样的肉棒吗?放心,这些鳞片很软,不会刮坏你的骚穴。” “我……我不喜欢!我害怕,赛姬,我们不要做了。” 你可怜兮兮地抓住赛姬的手腕,企图以这种方式阻止他的求欢,可是赛姬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哪里会听你的呢。 只是一味地挑逗诱哄你:“别怕,不会弄疼你的。都已经变成人鱼了,不体验一下他们独特的性交方式,难道不会觉得浪费吗?” “可是……” 赛姬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决定不再与你拉扯谈判,他直接扳过你的下巴,强硬地吻住你的嘴唇。粗鲁的舌头蛮力地探进嘴里,勾住你的舌尖,在这深海之中,近乎窒息地与你缠吻。 最终章(A):好运锦鲤h 吸不到本就稀薄的空气,你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飘忽起来,赛姬在这时转过你的身体,用勃起的阴茎摩擦起你的泄殖腔。 坚硬的鳞片被摩擦得微微张开,柔软娇嫩的泄殖腔很诚实地为他打开了,赛姬松开你的舌头,按住你的头让你看向身下。 他弯刀一般上翘的龟头缓缓顶开你的泄殖腔口,龟头上存在感极强的鳞片摩擦着你穴口的软肉,一寸寸挤了进去。 “呃……”过度饱胀的感觉令你有些难受,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人鱼形态的赛姬似乎变得更大了,那些鳞片在插进去时非常柔顺,确实如他所说,没有让你受伤。 龟头顶到最深处的子宫口,随后暂时停顿下来。 交配的时候,最好不要插进去,肯定会吓到你的。 赛姬抱住你的腰,维持着插满的状态,这种饱胀的感觉很温暖,你暂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赛姬便抱着你,以交合的姿态往深处游了几米。 尾部摆动的时候,龟头在深处摩擦起来,你敏感得一直哼,赛姬拧起眉头,抬手捂住你的嘴。 “嘘,他们在外面。” “唔?”你害怕起来,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赛姬像这样抱着你往深海里游。 越往深处越是漆黑一片,你有些害怕这样的环境,而且深处的水压更高,氧气也越少,你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你抬手拍了拍赛姬的胳膊,赛姬终于松开你的嘴,抱着你停在了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 刚一停下,他便将你压在礁石上猛烈操弄起来,抱着你下潜的时候,你的身体敏感得一直哆嗦,将他的肉棒夹得又爽又疼,几乎快要射出来了。 他咬着你的肩膀,健壮的腰腹部幌动成一片残影,巨大的深色的鱼尾用力摆动着拍打你娇小的尾巴,海水被你们搅得翻滚起来,阵阵水花间,你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刺激与兴奋。 柔软的鳞片在抽出时倒立起来,剐蹭着肉壁的褶皱艰难地退出去,然后退到穴口的位置再猛地顶到深处。 因为空气稀薄,你渐渐体味到窒息的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抽插了几百个来回你就抖着尾巴泄了出来。 赛姬在你耳边粗嘎地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一向如此低哑,就像是喉咙受过伤一般。并不难听,甚至有些独特的性感。 “骚货,变成一条鱼也改不了这骚浪的性子。” “你!你!”你被赛姬羞辱得说不出话,急得眼眶都红了,高潮下的身体敏感至极,赛姬按住你的鱼尾,一下一下凿得更深。 “我?我如何,嗯?”粗大的龟头叩击着宫门,将那紧闭的细缝撞击得越来越柔软,甚至有了为他打开的迹象。 “你混蛋!”你憋了半天,只吐出这么一句脏话,赛姬闷笑起来,没有否认你的控诉,甚至开始又慢又深地操了起来。 慢节奏的性爱像是钝刀子割肉,你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鳞片逆刮过你的穴道时,每一寸褶皱都被慢慢撑开再合拢的感觉。 有微微的疼痛感,但更多的是酥麻与瘙痒。那种痒只有一个东西能解。 你的脸颊越来越红,做坏事一般,趁赛姬缓缓摆腰的时候小幅度地配合他的动作,以便让他紧得更深。 赛姬垂下头,看着你白皙的脖颈弯折成脆弱的弧度,他突然笑了起来,在你再次摆腰的时候用力往前一撞。 “啊!”你被插得短促地悲鸣一声,赛姬的阴茎似乎插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 粗大的龟头卡进子宫口,脆弱的宫颈与龟棱嵌合形成闭环,马眼怒张的同时柔软的鱼鳞倒立起来,缓缓地摩擦你的子宫内壁。 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赛姬怜惜地吻去,滚烫的唇顺着你的脸颊吻上你的唇。 插入子宫后,他并没有继续剧烈地操弄,因为那处实在娇嫩,不适合太激烈的性爱。 就这样缓缓的摩擦,你也能爽得流泪。 他抱着你的身体,巨大的鱼尾与你的交缠起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交尾。 在你高潮失神的瞬间,赛姬的龟头也充血膨胀起来,将精液射进子宫深处后,仍旧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好一会儿过去了才将你松开。 阴茎抽出去时还带出丝丝缕缕的白浊,但是那些精液不会流出来,因为交配完之后,你的泄殖腔会自动闭合上,而那些精液也会留存在你的子宫内,直到被你吸收。 你们当然不会有孩子,“设定”中没有这一环。当然,赛姬也不会舍得让你生孩子。 无论是鱼类的短孕期还是人类的长孕期,他都不能忍受。 赛姬抱着性事后晕晕沉沉的你向上游去,可是无论向上游多久,你们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不管是在蛹壳里还是外面的世界,都已是一片漆黑。 阳光,变成了奢望。 游到一半时,你终于清醒了一些,猛地挣开赛姬的怀抱,别扭地往旁边游了游。 赛姬声音含笑地说:“他们就在那个方向。” 你气愤地咬了咬牙,坚持这样游了一会儿,海水凉飕飕地拍在你的身上,你哆嗦了一下,到底还是朝赛姬挪了挪。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人鱼?难道我们以后都只能像这样活在深不见底的水里?” 你拧起眉,欲盖弥彰地又向赛姬靠近了一些,直到你们的尾巴几乎碰到一起才停下来。 赛姬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语气很轻快,“大概在水里就会变成鱼吧。” “哈?那这么说的话,我们飞到天上去的话就能变成鸟?” “不无可能。”他说话含糊其辞,令你有些不爽,猛地甩起尾巴拍了一下他的鱼尾。 赛姬笑了起来,你看着他放肆的笑脸,突然有些怔愣。 在这片黑暗的海底世界,你们像是这世界上仅存的生物,你们彼此相依相伴,像这样一直游到世界的尽头。 好像每一次与赛姬见面时的场景,都带了些凄惨悲烈的味道。 你的尾巴不自觉摆动起来,姿态优美地在海底翻滚起来,就像是一条真正的鱼。 赛姬突然抬手抓住你的尾巴,他停留在原地,仰着头看着你。 不知何时开始,黑压压的阴云笼罩着整个海域,你无知无觉地回过头,用懵懂的眼神看着赛姬,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如果真的可以变成鱼,你想变成什么鱼?” “啊?”你结巴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老实讲,你觉得人鱼也不错,虽然半人半鱼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尾巴真的很漂亮…… “快想。”赛姬催促似的捏了捏你的尾尖,那种感觉有些痒,你笑着躲开他的手,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很快回答了他一种鱼的名字。 “嗯,锦鲤吧,哈哈,一种可以带来好运的鱼!” 你话音刚落,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在你下方的赛姬的身体也畸变成一个诡异环状,你惊恐地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咕噜咕噜……”你的嘴里只吐出了一圈圈的泡泡,从赛姬的瞳孔中,你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真的变成了一只红白相间的锦鲤! “咕噜咕噜!”你焦急地吐着泡泡,身体剧烈摆动起来,赛姬笑着将你抱在怀里,你滑滑的鱼鳞摩擦在他的衣服上,发出奇怪的声音。 “还真是迷信。”说着,赛姬抱着你猛地向上游去。 他的速度突然变得很快,矫健的鱼尾破开海水,一道道波浪如锋利的刀刃刮在他的鱼尾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他结实的双臂紧紧抱住你的身体,没有让你受伤。你看到荡漾的半透明海面出现在你面前,下一秒,赛姬猛地甩动鱼尾,就这样抱着你跃出海面! “哗啦!” 透明的水珠在刺目的亮光中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你看到赛姬灰黑色的尾巴在那破碎光芒之中发出蓝色的璨光。 你下意识瞪大了眼,看着赛姬的鱼鳞反射出绚烂的金属光泽,还来不及感叹,一道道黑影突然朝他的身体飞来。 “咕噜咕噜!”你摆动身体,想要提醒赛姬有危险,可在那道几乎刺痛双目的光芒中,赛姬低头看着你。 他的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别叫了。你这条带来好运的锦鲤,可别太轻易地被抓到了。” “咕噜咕噜?” 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赛姬的身体跃到最高处,他伸出手将你抛向那道亮光。 你下意识想闭上了眼,可是鱼的眼睛没有眼睑,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飞向那道光。 赛姬张开双臂,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海面。平静的海水被砸起巨大的水花,无数黑影调转方向,涌向那道色彩明艳的人鱼,可是海浪平静之后,那条人鱼也消失不见了。 “保护好我的蛹,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便会回到你身边。” 赛姬低沉的嗓音响在你的耳边,你的眼睛被光芒刺痛,开始一滴一滴掉眼泪。 熟悉的刺痛感之后,你的身体不知被抛到了什么地方,重重地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最终章(A):喜欢玩角色扮演的哥哥 “所有的虫子都已经杀死了,要不要重启系统试一试?” “抓到‘赛姬’了吗?” “呃……刚刚差点……” “差点是什么意思?所有的钥匙都删除了,他也该没有藏身之处了才对,为什么还是抓不到?!” 总设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恨不得亲自钻进游戏里,捉住赛姬然后一把捏死它! “我们也不清楚,明明系统里所有隐藏的代码都翻译出来了,但是它好像还是可以‘复活’……” “会不会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被临时拉来救场的少年还守在这里,强硬的总设坚持让他待在这里,直到游戏彻底恢复正常才能离开。 当然作为回报,这件事情完美解决之后,他就可以留在数世,直接顶替掉洛秋稔的位置! “重要的东西?”总设拧着眉毛思考起来,随后猛拍脑门儿,“对了!那疯子的妹妹,好像也被他藏在游戏里了。” “洛秋稔的妹妹?藏在游戏里,是什么意思?”少年懵懂地回身看向总设。 总设脸色难看地说道:“那个疯子把自己妹妹做成了npc ,并且给他妹妹的代码设置了加密,任何人都不能在系统里找到他妹妹……” “所以说,那个虫子,很有可能正和洛秋稔的妹妹呆在一起?” 少年嘴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们去看看洛工的状态吧,他此刻不正和系统连接着意识吗。如果能解毒他脑海中的内容,想必找到他妹妹也会很容易吧?” 总设计师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大步跟在少年消瘦的身影之后,刻意压低声音,警告一般对少年说道: “不要胡说八道,系统只能将玩家的意识投放到‘游戏世界’中,整个过程是完全封闭且保密的,系统不能窥探玩家的脑海世界……” “好好好,我说错了,行了吧?”少年翻了个白眼,轻举双手,吊儿郎当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总设脸色稍霁,加快脚步走到少年身前,勉强夺回了领路者位置。 洁白而空旷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两人的脚一轻一重地踩在地板上,沉重的一方甚至完全掩盖了轻盈的那一方……又或者说,这条走廊上,其实只有一道脚步声。 总设计师却在这诡异的脚步声中陷入沉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 他想起这个游戏在开放之初,便有许多质疑的声音响起:说它换汤不换药,是换了个皮的套路乙游;说它玩法过于单调,卡片抽取过于昂贵;还有人说它就是个打着跨次元噱头的半成品,一测时的功能甚至只有巡回宇宙一种玩法……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总设带领着自己的团队一点点解决了这一切的问题,最终将它打磨成如今这样一个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的产品。 在这个游戏中,玩家就是绝对的主角,所有的男主都只爱TA 一个,而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主角,便对应了千千万万个男主。 这个游戏与其他同类型游戏的区别就在于,所有男主就是玩家的“特别定制版”,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独属于她们的男主角。 想到这里,他又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这款游戏前进的脚步,在这片蔚蓝版图之中,也不应当存在任何污点! 他们很快来到了总控制室的门外,事实上自从上次被洛秋稔带出这扇门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如今与那诡异的机器人相隔一门,他竟忍不住两腿打颤。 少年轻蔑的眼神扫过总设掩藏在长袍下颤抖的身躯,随后快步走上前,先他一步握住了门把手。 “你打不开……”总设话未说完,门锁滴答一声被打开了,他皱起眉,一脸惊疑地看着少年,“你怎么……” 少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步履从容地走进控制室内,随后脚步又停下来了。 “呀,学长,好久不见。”少年声音含笑,可是总设计师却听出淡淡的火药味,他快步走进房内,看到眼前完好无损的洛秋稔,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小子,不应该…… 洛秋稔沉默地站在电脑面前,连一个眼神也未分给两人,他的手指放在总开关上,企图重启系统。 少年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按住了他的手,慌乱之间,他的手指却将电脑打开了,头顶上有主脑屏幕闪烁起来,很快那个机器人苏醒过来。 它惊讶地张着嘴,眼神不可思议地盯着多出来的那个少年。 它的眼神复杂的不像是一个机器人,有惊叹,羡慕,以及浓浓的渴望。 “真是令人叹服的神作,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完美机……咔,咯吱咯吱……异常……” 机器人话未说完,少年突然轻轻抬头,一个犀利的眼刀飞向机器人,它立刻蓝屏卡顿起来,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正常。 只是重新凝聚人像之后,它便停滞在荧幕上,双目空洞,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 洛秋稔重重吐出一口气,他转身看向总设计师:“所以,这才是你们本来的目的,对吗?” 总设计师皱起眉,一脸严肃地瞪着洛秋稔:“你在说什么?你的脑子丢在游戏里了?” “托您的福,还好您及时关闭了系统,不然我真的有可能会被困在里面。” “你在说什么?洛秋稔你疯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游戏其实能够吸纳人的意识,并且将它们困在游戏当中,让它们真正变成游戏世界中的人。甚至你们的第五个男主角「雷萨」,也是某个被捕获的意识吧?” “嘭!” 总设计师的拳头伸出来,猛地砸向洛秋稔,洛秋稔灵活地躲开了他的动作,他一拳砸在电脑上。 电路被砸坏,电流相撞发出噼啪的声音,与此同时,头顶的机器人也释放出阵阵电波,企图干扰洛秋稔的声音。 “刺啦刺啦……” “你们一开始是想把我困进去,结果……我的妹妹,她似乎代替我,被系统吸进了游戏世界。你们如此费尽心机地构建这个虚拟世界,难道是真的想要把它变成现实?” “洛秋稔!你不要胡说八道!”总设计师咬着牙,他瞪圆的眼睛里浮起诡异的红血丝,他面目狰狞而诡异,洛秋稔却丝毫不畏惧。 他大步走向总设计师,抬起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他的力气很大,几乎将总设计师提起来,衣领卡住他的脖子,将他苍老的面容勒成了不正常的紫红色。 “告诉我让她回来的办法,不然,你的游戏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你……你这个疯子……你以为你破坏掉游戏的系统,她还能安然无恙……她……还有那些……都会……呃……” 洛秋稔猛地松开总设计师的衣领,他皱起眉,“你承认了。她们回不来了,难道就只能永远被困在那个世界里了?” 洛秋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忽,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从前只知阴阳相隔的痛苦,却不知如今深处虚实两面,能见不能触碰,又是别样的难耐。 总设计师猛喘起来,他愤怒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抬着脖子一脸不甘心地看着洛秋稔:“对,没错。可是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总公司为了这个宏大的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那些被系统捕捉意识的人该是何等的幸运,可以亲自参与到如此伟大的建设当中来!她们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她们将是新世界的奠基者,等到虚拟世界足够稳定,到那时,此界与彼界的壁垒终将被打破,人们可以随意进出虚实两面,她们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幻境将会满足他们所有的臆想!到那时……到那时……” “到那时,她们就真的变成虚拟世界里的一砖一瓦,成为后来者的垫脚石,对吗?” “呵,那又怎样?你如今已经知道了我们所有的秘密,我们不可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是吗,那我就不出去好了。” “嗯?你……”总设计师似乎没想到洛秋稔会乖乖听话,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洛秋稔,突然注意到与他一同进来的少年一直冷漠地看着两人的争论。 他的眼球看上去有些空洞,总设计师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拽住少年的胳膊将他拉到面前,少年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由他拉了过去。 “怎么了,总设计师大人?” “你?!你不是真人,你是什么……你是机器人?!” “呵呵,您才发现吗?” 洛秋稔眼神冰冷地坐回一旁的轮椅,少年会心一笑,机械胳膊翻转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用力反制住总设计师。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尼龙绳,用力将总设计师的手脚捆在了一起。 “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洛秋稔,你他妈阴老子!你不是最讨厌机器人了吗,你怎么会使用机器人来对付我……你哪来的机器人,这是违法的……被抓到的话,够你吃一辈子牢饭了!” “总设,我的事就不劳烦您关心了。像我这样的人才,就算关进监狱里,国家也会优待我的。” “你……”总设被他气得吐血,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天才学弟不过是洛秋稔派来蒙蔽他的烟雾弹。 他先假装被困游戏中,然后再用机器人破解赛姬的代码,让他以为一切迎来转机,从而放松警惕,在他面前吐出所有的秘密! 可是就算他知道这一切又如何?意识摄取是无法逆转的…… 逆转又如何,那些被困游戏世界的人多是半推半就地放任自己沉浸在虚假的世界中,现实如斯残酷,就那样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梦中,对于她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不知何时,总设计师的脑中所想竟全都被面前的荧幕呈现出来,洛秋稔长指按动键盘,似乎在电脑中插入了某种程序,使得系统捕获的意识能够立刻被呈现出来。 洛秋稔冷笑着看向总设计师,他让少年将接通器插到他的脑门上,随后一阵强烈的电流刺穿他的头颅,可怕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全身。 “据说在意识被捕捉的瞬间,人体感受到的疼痛像是是被电流穿过身体时的感觉,潜意识中的抗拒越深,这种疼痛便会更深。这与强行将她们关进去,用武力镇压她们的反抗精神有什么区别?你所谓的‘半推半就’‘沉浸’,何尝不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软暴力?” “你说你们想要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并且笃定这个世界会比现实更加美好。可是这样的美好,竟只是建立在一群‘柔弱’的女性角色的基础上?你们创造出的这个世界,与现实有什么区别么?” “你懂什么?!”总设计师哆嗦着咬紧牙关,能看出来他现在很不好受,电流刺激着敏感大脑皮层,他被电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你救不出来你妹妹的……我刚刚已经通过总监控系统发出信号,如果系统捕捉到你妹妹和那个该死的虫子,绝对会立刻将他们撕成碎片……” “是吗?那如果我说,我将整个游戏的初始代码设定成秋叶代码的修复程序和保护锁呢?” “你说什么?!你……你这个疯子,总公司一定会派人来……呃……啊啊啊啊!” 电流突然加强,总设计师在剧烈的电流声中哀嚎着晕死了过去。 洛秋稔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他双拳攥紧,突然无比希望赛姬可以带你“逃”出来,尽管连他也无法确定,本就只是一团虚弱意识的你,能否真正回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