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娆(合集)》 同学,这个是你吗?第一章 男人的肉棒不断将身下的肉穴贯穿,周围挺立着肉棒的其他人,一边为他欢呼,一边对着女人口出污言。 沉风躲在书本后,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机,不敢眨一下眼睛。视频里拍摄的人就像知道沉风此刻在想什么,又加了个灯,打在镜头前激战的私密处。 他张着嘴巴,耳机塞好,眼睛凑近了手机。 在两三个打光灯的作用下,画面清晰到让人犹如身在现场。只见男人胯间异于常人粗长的肉棒,正一下一下撑开紧闭的肉瓣,向着比他弱小许多的身体撞去,蒙着脸的女人嗓音早已喊的嘶哑,身体偶尔会抖动几下,便叫喊着‘又被操到高潮了’。 有人吹了个口哨:“xx,你真厉害啊,她被你操的高潮起码5次了吧。” 视频里的人名要么刻意压低,要么处理了,根本听不清,至于人脸,全都蒙着,也认不出来会是现实里的哪一个。 男人换了个姿势,将床上的女人翻转过来,从后面提起她的腰,啪啪撞击在雪白的臀上。可怜的臀肉在撞击下渐渐红肿,女人摇着头又哭又叫:“呜呜呜,我快、快要被捅穿了,小穴要坏掉了,不能用了......” “谁让你天天发骚!” 大掌打在臀肉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女人像受到刺激一般,‘啊啊’尖叫。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透明的水从身下喷涌而出,她如同失去身为人类的理智,胡乱的嘶声叫喊:“小穴......小穴太爽了......我要每天都张开腿让你操,以后这淫荡的小穴就给你用了,只让它装你的肉棒......” 沉风听得忍不住在课堂上把手伸向裤裆,隔着裤子揉弄起来。 视频里依旧在奋力顶撞湿腻小穴的男人只是低笑,没有应声,似乎知道身下的女人不可能真的只给自己操。 而围在一旁的其他人,在男人结束后,就迫不及待的插入滴落着白色浓液的穴中。这人好像跟女人很熟了,身体跟她紧贴着,下身严丝合缝宛如一体。在四周几个灯光的照耀下,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突起一个形状,他伸手隔着皮肤去描绘:“小骚货今天准备挨多少次操才回家。” 女人好像快要失去意识了,乖乖的让男人抱着,时不时哼哼几声,没有开口答话。 见此情景,男人把她转过去面对镜头。 镜头也很配合的凑近了两人的下身,只对着被撑开到极致的小穴拍摄。 如果不是沉风戴着耳机,恐怕都听不到那段压低的对话。 “回去后是不是还要张开腿给你爸爸操,天天这样操,小穴真坏了可怎么办?” “唔......没办法,谁让爸爸的肉棒也那么大呢......” “骚货,只要看到大一点的就走不动了......” “我不是走不动了,”她很认真的反驳,甚至主动抬起臀,上下套弄起那根粗大的肉棒。泌了许多汗珠的小腹一会扁了,一会突起,“而是......而是,欠操的骚穴如果不让肉棒干,就会死......” 沉风咽咽口水,人都要疯了。此前因为呻吟声太高亢太嘶哑,他没听出来是谁,现在变成正常的对话以后,他倒是有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她是......她是班里的乖乖女...... 同学,这个是你吗?第二章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前面的同学,看向坐在教室最前排的人。 高莹。 人跟名字相反,是个瘦弱的小身板,但模样很清秀,性格也老实乖巧,所以跟同学们的关系还不错。 是她吗......沉风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背影看,她怎么会......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视频里还在继续,女人的两条腿被抬了起来,阴部完完全全暴露在镜头前,青筋盘错的巨大肉棒抽插几下就会抽出来,用拳头大的龟头砸向红肿的阴蒂,再噗的一声就着流淌的白浊捅进去。 沉风看呆了,这根也太大了吧,都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可她居然连这种都能承受......他喘着粗气,盯着屏幕,继续找这具身体跟高莹的相似之处。 可是他的目光完全被操翻开的红艳穴肉吸引,根本挪不开。 只见龟头挤开窄小穴口,一泡精液被挤出来,龟头缓缓顶上去,阴蒂被撑的涨大,小腹显现一个完整的肉棒形状。当男人抽出来时,突起的小腹扁平下去,伞状的巨大龟头带出来无数精液跟淫液的混合体,里面的穴肉也被带的翻开来,穴口无法合拢,饥渴的一张一合吞吐着深处不知道被射了多少量的浓白精液。 她不肯让肉棒离开太久,一旦男人插入的时间晚了点,就会对着镜头挺起小穴,向周围的男人哭求:“不要停啊,求你们了,快点操我,你们想操多少次都可以,想怎么操都行!” 男人抱紧了她,如她所愿,将整根肉棒都给捅到底。 大开大合的抽插,不过片刻就让她对着镜头再次喷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根肉棒太大,这次的水喷的尤其多,仿佛开闸一般,水柱直直的从下身冲出去,把摄像头都给淋湿了。 视频明显剪辑过,连擦镜头的画面都没有就变清晰了。 而此时的女人,姿势跟状态都变了,她瘫在床上,身边的男人们依然围着她,一个接一个的上去,抱着她被撞红的整个下身,全都疯狂的操着她。仿佛眼前的不是人,只是泄完欲就可以丢掉的玩具。 视频的时间并不长,总的也就一个多小时,但让他觉得震撼的地方在于,一个多小时的内容,全都是她被不同的男人操,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画面。 沉风看完视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敢百分百确定视频里的就是高莹。如果能看到脸就好了...... 他点进对方主页,一一翻找视频。这是个私人网站,里面的用户全部匿名,他也只是高三太紧张了,无意中翻到了这个网站,没想到就看到这个视频了。视频分段付费,全部看完花了他好几百,这个用户的其他视频也是差不多的价位,他选了个环境看着眼熟的点开,一下子僵住。 难怪看着眼熟,这是在学校里。 视频里蒙着脸的女人先是在学校的喷泉边脱光了衣服,让男人抱着操自己,然后指挥着男人向教室走去。 一路上她高潮了好几次,随着高潮的次数增加,叫的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有没有人看到我挨操啊......让肉棒大的全都来操我......啊恩......小穴被操的发情了,不能离开肉棒了......” 镜头跟在后面移动,熟悉的景色一一出现,他差点喊出来。这个视频竟然停在他的教室门口了! 同学,这个是你吗?第三章 黑暗里空无一人的教室被打开,女人被放在讲台上,腿向两边分开。 教室里回响着小穴被撞击到啪啪响的声音,男人喘着粗气,问她:“确定要把视频发出去吗,万一我们被认出来怎么办?” 她一边摇着屁股迎合男人的插入,一边仰头浪叫,仿佛要把整个学校都叫醒:“不会的,我们都蒙着头,不会被发现的......” “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也就是增加一些来操我的人数而已,”不知道是不是被操迷糊了,她说的愈发低贱,好像只要有肉棒,世间其他的一切就都无所谓,“我不管哦,今天你们不把这个骚穴给操的合不上,就都不许走......必须把它操的翻开来......” 虽然这段视频比较短,但等沉风看完后,教室里的人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最前排的高莹还在座位上,拿着手机低头笑得很开心。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视频里就是高莹。完全想不到,她竟然......沉风的裤裆再次鼓了起来......想不到她这么瘦小,竟然能吞进那么大的肉棒...... 他真想亲眼看看,她宽松校服下被操红的肉穴,还有穴中流淌无数男人精液的模样...... 等到走廊里也没有人时,沉风走上前,拍了拍高莹的肩膀。 高莹回头,笑容纯良懵懂,“啊!吓死人了!你还没走啊,怎么了?” 他把连接着耳机的手机凑到她眼前,里面正播放着视频,是他特意挑选的片段。画面里,是肉棒发了疯一般的不断顶撞红肿肉穴。 “这个是你吗?” 高莹盯着视频看,仿佛在欣赏什么美丽的事物,目光如痴如醉。她听到沉风的话,笑了一下,站起身坐到课桌上。宽松的校服裤子褪掉一半,里面什么都没穿,她很自然的背靠着墙,张开双腿,用手扒开穴肉:“是我,你要来试试嘛?” 他做好了被打被骂的准备,唯独没做好她会这么主动的准备,一下子愣在那里。高莹见他不动,把小穴口扒开到最大。 “快,操进来试试。” 沉风反而退缩了,后退几步,根本不敢动她:“你、你在想什么......怎么敢做这些事......” 高三毕业前夕,是所有学生最疯狂的时候。乖巧了十几年的高莹,只是选择了一条更疯的路去发泄。 她想尝试下跟一堆男人淫乱的感觉,却没想到,身体试过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沉风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就解开裤子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靠近她了,更不知道为什么,也像那些男人一样,疯了般的对着她的穴冲刺。 他不敢说自己还是第一次,只埋着头向着夺走他所有感官的地方横冲直撞。他幻想了很多回,但当真的接触性爱以后,才发现比想象中让人上瘾。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归自己所有,抱着她的腿重复的做着抽插的动作,盼望能一直这样下去,永远都不会停下。 虚掩的教室门忽然打开,一个高高的人影站在教室门口。 沉风动作慢下来,抬头一看,立马被吓得软了,踉跄着退到后面的课桌旁,差点跌倒:“老、老师......” 他心虚的不敢再说话。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师,直到现在也板着脸,只见他走到距离门最近的高莹身旁,严厉的对着她的穴打了几下。清脆的巴掌声传来,高莹止不住的啊啊淫叫,腿向两边分的更大。 “只是晚来一会,你就耐不住骚劲了!”老师一边打,一边训斥。 沉风看的呆住,没想到老师竟然也...... 高莹双手撑在身后,挺起下半身,“老师,是我的错......呜呜呜,您惩罚我......” 随着巴掌一个接一个落下,小穴肿了起来,淫液滴落到课桌上。她用力抬起臀,向老师靠近:“用您的肉棒狠狠惩罚我这个坏学生!”可她期望的肉棒迟迟没有插进去。 得不到纾解的穴里逐渐犹如万蚁啃噬,难受的她哭了出来:“老师,老师,快用您的肉棒,把这个骚穴操坏,操的它以后不能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老师,我求求你......”她痒的好难受,什么话都往外说,“求你了,用肉棒操我吧,被别的同学看见也不要紧......” 拉链拉开,是她祈求了很久的肉棒。沉风瞪大眼睛,老师比他大太多太多...... 粗壮的肉棒拥有着与之相衬的硕大龟头,顶开刚才被打肿的肉瓣,逼近小穴口。沉风屏住呼吸,盯着即将结合的地方看。 肉棒顶进沉风几分钟前才进过的温暖肉穴里,慢慢的朝前推进,直到一点也看不到。真的全都进去了。沉风不可置信。 男人摆动腰臀,没有因为身下的是自己的学生就怜香惜玉,他按住高莹的双腿,在里面又搅又插,弄的教室里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今晚要留堂接受惩罚。”老师的声音变得沙哑。 “好,让大家一起惩罚我。”高莹满足的闭着眼享受,闻言,直接脱掉上衣,朝男人伸出手,示意他抱起自己。 这两人做的激烈,宛如沉风不在,他眼看着老师抱起高莹,边走边操,渐渐消失在无人的走廊深处。半晌以后才反应过来,高莹最后说的是‘大家’。 大家。他头脑发蒙,被吓软的肉棒跳了几下,又翘了起来。她说的大家是什么意思...... 他鬼使神差的跟上两人。 崇拜第一章 梁绮玉生完孩子后,奶水特别多。 可偏偏只生了一个孩子。 家里每天都剩下很多奶,出了月子以后,她就打听周围有没有刚生完孩子,需要帮忙喂奶的妈妈。然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丝毫进展。 她只好到宝妈群里问,有没有谁奶水少,地址不远可以帮忙喂一顿奶,或者挤出来保存好的奶也可以给。她家冰箱已经装不下了。 大家纷纷羡慕她奶水多,但基本家里也够,都不需要。 梁绮玉愁了几天,终于在群里看到一个回复她的人,对方称家里孩子能吃,想要分一点。 起先对方找了跑腿的人过来取冰箱里的,后来聊熟了以后,又称每天那几包不太够,加热也麻烦,想要新鲜的。 梁绮玉看看地址,不算很远,并且是个人多的小区。应该没事。她跟家人说明以后,安顿好家里的小孩子,坐车去对方的地址。 楼层稍微有点高,电梯到了后,大门也是敞开着的,梁绮玉先礼貌的敲门,卧室里出来一个男人,很热络的招呼她进去。 她往屋子里一站,回头才发现里面角落站了好些个男人。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来,她连忙向没关上的大门跑去,身旁招呼她的男人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梁女士,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其他人要么赶紧关上门,要么把沙发推过来,纷纷都点头。 “对,没恶意,你别害怕。” 一群陌生男人把她骗进房间里,还说对她没恶意,鬼才信。梁绮玉转头对着窗户要呼救,男人立马捂住她的嘴,哀求道:“我们真的没恶意,不会伤害你的,你先听我们说。” 她一点也不信,使劲挣扎,有个男人红着脸,走上前小声对她说:“我们......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奶水。” 其他人目光热切,对着她点头。 变、变态!她更害怕了。 “是真的,其他的我们全都不要!”钳制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手,带着那些男人给她跪下。 他们仰着头看着她,仿佛在向至高神明行礼,咚咚就是几个整齐的响头。 梁绮玉被吓到了,一时说不出来话,而那些人额头磕的通红,依然跪在地上,“我们是有病。乳汁依赖症,需要每天喝乳汁,不然会出现各种奇怪的症状。” “我不信!”孤身在陌生房间里,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躲在沙发后。 大概是她害怕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跟她说实话吧。” 为首的男人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长出一口气,面目很郑重:“梁女士,其实......我们真正的病是......” 跪在地上的人们,突然一起抬头,皆是双目圆睁,十分狂热的模样:“我们是乳汁崇拜症!” “崇、崇拜......”梁绮玉还没搞懂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就见从其中站起来两人。 一个走到她身后,掀开她宽松的上衣,一个横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大概她本就想知道这群人究竟会对自己做什么,所以才直到被脱光了都没有阻止。 “你们......”等到她觉得不能让那些人太过分时,一切都晚了。身旁的两人袭向她涨奶的双乳,手指不过轻轻一捏,白色的乳汁便顺着身体流淌下来。 那两人看着指缝里的乳汁,眼中瞬间燃起疯狂之色,把手指上舔干净后,便埋头一左一右吮吸起她的乳头来。 他们就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舌头卷着她的乳头,大口大口把里面的乳汁给吸进嘴里咽下去。 大人跟婴儿吸奶的方式其实有很大区别,婴儿太小,根本不懂得注意力道,经常用光秃秃的牙板把梁绮玉咬的很疼,但这两个男人,不仅把力道控制在她觉得刚好的程度,偶尔还会用舌头去她的乳头。 她被弄的呼吸急促,面颊通红,右边的男人似有所感,抬头轻舔她的耳垂。他的手轻轻抓捏着她的乳房,白色乳汁向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们喷去:“梁女士,你的乳汁果然很多。” 她看到那些男人像疯了一般,伸出舌头争先恐后的去接乳汁,而他接着道:“我们也会回报你的。” 崇拜第二章 梁绮玉正疑惑他们会怎么回报,便见那群跪在地上的人涌了过来,数只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又有无数个火热的舌头舔舐她方才滴落在身上的乳汁。 他们分开了她的腿,那里早已淫水泛滥。她羞愧难当,可又忍不住希望他们继续。 “梁女士,你寂寞很久了吧。” “唔......”她不敢应声,生怕一开口就会邀请他们进入,可她真的寂寞了好几个月,此时更是被他们的手跟舌头撩拨的饥渴难耐。 蜜穴里的瘙痒渴望被抚平,涨奶的双乳希望他们一刻也不要停下吮吸。 “你们......”梁绮玉说不好话,张嘴就是呻吟声,“你们要......好好......报答我。” 她的双腿被架在那群跪在沙发前的男人肩上,一直在吸吮她乳头的那两个男人也停了下来,转而亲吻她的脖颈跟锁骨。他俩的手十分默契,一起揉捏她的乳房,让白色乳汁全都顺着她的身体流淌。 小腹跟大腿根都是舌头,争先恐后去舔舐流下来的乳汁。他们就像在沙漠里迷失的凡人,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神,连一滴都不肯错过。 号称舌功最好的那个人,终于对她的蜜穴出手,他捧着她的臀部,又长又滑溜的舌头就将淫水全都舔了个干净。 梁绮玉抑制不住的扬起头,眼前一片白茫茫。那个舌头分开了她湿哒哒的肉瓣,用无可比拟的功夫把蜜穴里给搅的天翻地覆。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爽翻天,透明的体液在她翻着白眼的时候从下身喷涌出来,那些人张大嘴巴全都给接了进去,还将她腿上的也都舔干净。 “梁女士不管哪里的水都这么多啊......”有人在她耳边感叹。她早已失去知觉,只能任由那些人汲取自己的乳汁,继续用舌头把她送上新一轮的高潮。 喷出的水把那些人的身体都给淋湿了,可他们丝毫不介意,还仿佛受到了光明的洗礼,目光万分崇拜的看着她,“梁女士,多喷一点水给我们吧。” “好......”她张大嘴巴,完全迷失了自己。 当蜜穴几乎被那个舌头探索到底时,她再次抬起臀部朝向他们。而他们一起在下面仰着头,张开嘴,迎接她喷出的水。 还有一起喷出的乳汁。 出来时,外面已经天黑。 梁绮玉的双乳已经不涨了,出了电梯以后,她仰头看向那个楼层。窗户还是紧紧关着,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她跟这群人的秘密。 她只是出来喂奶,也不算背叛丈夫吧。 走着走着,她忽然又觉得双乳在涨了...... 打开大门时,男人显然有些惊讶:“两天都没有收到回复,我们还以为您不会再过来了。” 她低着头走进去,男人自然的关上门。环视一圈,屋子里没有外人,她掀开上衣,乳尖正往下滴落着白色乳汁。 “实在涨的有点痛。” 那些男人在看到乳汁的刹那,目光便开始燃烧,听到她说这话时,更是纷纷如同收到指令,向她扑了过去。 深宅情事第一章 银月如钩,万籁俱寂,宅院里只有几步一盏的灯在静静的亮着。 房里的温度很低,气氛也十分诡异,两个男人在黑暗中面对面对峙,一个面目冷肃坐在桌后,一个痛苦蹙眉站在桌前。 对话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碧玉一般的衣摆拂过门槛,门被重重关上,宇文赋面带杀意,点燃桌上的灯火。莹莹小光照映着他白皙面庞,是一种诡谲的俊美。 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残忍浅笑。这个二弟啊,总以为把所有秘密都藏得很好,却不知道早已被他知晓。这么想离开宇文家,不就是因为她吗。 “把引星叫过来。” 前阵子刚给夫人办了葬礼,还没歇几天,老爷就病倒了。当年叱咤一方的人,如今躺在榻上,不是在吐血,就是因为发烧说胡话。一堆下人每天小心翼翼围在床前伺候,全都累的够呛,今晚不用她在屋内彻夜守着,好不容易能够早点歇息,衣服还没脱,就有大少爷那边的人来叫她。 引星走在路上直犯嘀咕,平日跟两个少爷没什么交集,她一家子在府里的表现也很好,大少爷为什么会突然深夜叫她过去? 经过二少爷门前,正遇到他回来,她低头行礼:“二少爷。” 宇文承目光深邃,借着廊下的灯将来人容貌看清,见到是她,不由的眉眼柔和下来:“嗯。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大少爷唤奴婢过去。” 她的头发解了一半,鬓角碎发别在耳后,之前他送的那对玉石坠子还戴在她耳垂上,轻轻的于她脸侧摇晃。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只是抬手将她发丝上落的一只小虫子弹走。 引星道了谢,赶紧快步朝大少爷那边赶。 大少爷院子里的小童将她迎进去后,无声无息的关紧院门,她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可自己到底是奴婢的身份,不能不听主子家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找到大少爷的房间敲门。 门是半开的,她喊了两声没有人应,一条腿刚跨起来,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哐当’一声,门被用力甩上,引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扔到了里头的床上。 旁边的桌子只有一抹半明半灭的灯火苟延残喘,她惊骇的抬起头看向步步逼近的人,他的脸庞隐匿在灯火后,看不清晰,可那双眼却明亮又深沉。 “大少爷”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嘴捂的严实,又抬起一条腿,跪压住她的腿脚。不管手如何抵抗,也止不住他撕扯衣衫的动作。当她一丝不挂后,宇文赋才欺身压上来。 “唔......”沉重的男人身体压的她喘不过气,原本被控制的双腿刚得到解脱就被分到了两边,他的速度快的不像从未习过武的人,而她像被按进了水里,呛了好多水,浮浮沉沉,可就是没有人来拉一把。 “大少爷......不要......呜......”滚烫的眼泪掉在他又捂过来的大掌上,那些想要求饶的话全都被他堵在嘴里,她只能用眼神祈求。 她家两代都是宇文家的仆人,念在父母辈的旧情也不要这么对她。 可显然引星从未出过宅子,没有见过男人狠起来的光景,一块滚烫的像冬天火炭的东西抵在她小腹上,在她害怕到整个身子都颤抖时,找到从未让人涉足过的地方,毫不怜惜的将之贯穿。 宇文赋原本只想快点解决,哪怕只在书上见过这些,他认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做起来也定不会出错。可他不曾想到,书上没有提过滋味竟会让人这般无法把持。他暗自喘了几口,就着桌边那点小小灯火,看着身下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 此刻她脸色苍白,一双星子般闪烁的眸中尽是痛苦绝望之色。宇文赋蹙起眉头,多少有些不忍。但他别无他法。 他抿着唇,冷漠的别开目光,兀自挺动腰身。 强烈的不适与恶心把引星包围,她在拼命挣扎之后依然抵挡不住他顶弄的动作,反而叫他更加深入。她何曾遭此折磨,只觉小腹里的脏器全都被他给搅乱了。 莫非今夜要死在大少爷的榻上。她痛苦的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眉目间本就比二少爷多了些阴沉,现下更是让他看着如捕猎的夜枭。 为什么大少爷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喊也喊不出,挣也挣不脱,身上的人也好似永远都不会结束。引星失去希望,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呆呆的躺在那里,眼里一片灰暗。 夜深了,连虫叫都听不到了,屋子里回荡了许久的啪啪声终于停下来。在院中守夜的小童依着柱子偷偷打瞌睡,连门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道。 一阵不太对的檀香味飘来时,小童才醒来,连忙向香味处看去,大少爷还是那个大少爷,眉目深沉,看不清每天都在想什么。他静静在廊下站着,半个身子披着凉薄月光。小童忙上前,却见大少爷额前汗湿了些头发,说话气息也比平时乱了些。 “去叫两个人烧些热水。” “是,大少爷。” 引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了,再醒来时身子已经被收拾清爽,只是未着寸缕。她赶紧去寻自己的衣物,身子却各处都在疼,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响声惊动了在书桌边低首的人,宇文赋散着黑发,以手撑额,一身浅白长衫披在肩头,面无表情的朝这边看过来。伏案的他倒比刚才对她施行禽兽行径时看着儒雅,可依旧叫引星心头一阵惊骇。 恐他再对自己做什么,她抓紧胸口的被子缩在床角,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衣服在旁边。”谁料宇文赋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引星这才看到床尾放着她前些日子洗掉晾晒的衣服。她放下帐子小心翼翼穿好,忍着疼痛下床,每一步都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过来。” 就那么淡淡的两个字,却叫她瞬间脸色煞白。 见她不动,他倒也没发难,只是收起自己在看的东西,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想今晚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以后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就算是主子,可他又怎么能用她的清白来威胁她。引星咬住嘴唇,忍住哭声,没有答话,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宇文赋起身,上前一把捏起她的脸颊,迫使她仰头看他。 这会儿屋子里多了几盏灯,暖黄的光照在她莹白的小脸上,衬出珍珠的光泽。他顿了顿,看着她方才咬过的嘴唇,苍白过后就变做了嫣红,像是一颗刚熟透的果子,看起来甘甜可口。 宇文赋轻笑一声。虽然一起在府中长大,可从前并未仔细看过她,眼下正面一瞧,倒也是好相貌,难怪叫二弟念念不忘。 “我是宇文赋,颠倒黑白不过一句话。” 引星顿时掉下泪来。他说的对,他是主,她是仆,就算他说的再离谱,大家都只会信他。 嘴唇颤抖,连眼眶都红了,他的脸在她的眼泪里模糊:“我知道了,大少爷,以后我都会听你的。” 他满意的松手,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一路上跌跌撞撞,她多少次想一头撞死在哪里,可她偏偏又做不到,犯错的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去死......但若是让旁人知晓自己失去清白,以后又该怎么面对那些指责...... 引星无声的边哭边去打了水,两代都在宇文家尽心尽力侍奉,宇文家倒是对他们不薄,给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但只有一间屋子。她蹑手蹑脚的在院中擦洗,水冰冷刺骨,难受的眼泪不断掉进水盆里。 声响依旧惊动了早已睡下的父母,娘提着一盏小灯过来看,引星吞了眼泪,谎称白天累出一身汗,要洗洗再睡。 娘过来给她一起擦洗,那双布满横纹的手仿佛让水都没那么凉了,她背着娘又流了眼泪:“娘,宇文家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吗?” “老爷夫人虽然年轻时在江湖上做事手段狠了些,但对待家里的仆人,一直都很好。” “如果......真的对不起你们了呢?” 身后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想不出会有什么对不起的,还是不知道真的对不起后自己该怎么做...... 深宅情事第二章 这所深宅中的生活照旧,那一晚没有对大少爷有任何影响,他依旧沉稳的布控好宇文家生意上与人际上的每一步,让这个曾经也算庞大的家族正常运行。 但引星却无法不受影响。 那晚开始她每到深夜就会发起高烧,躺在床上昏沉不醒。 屋子以整张帘子一分为二,等到两人发觉女儿的不对劲,她已经不知道烧了多少晚。爱女心切,即便现在深夜,娘不顾爹的阻拦也要提着灯笼出去找大夫。引星敷了额头,勉强恢复些意识,起身想让娘回来,等白天再说,可半个身子都没撑起来就摔回床上昏了过去。 还没到大门口,小道上迎来一人,引星娘太着急,差点跟对方撞上。那人过来扶了她一把,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张?” 引星娘将灯笼抬起来,淡黄的光照在面前碧玉般的长衫上,只见来人高鼻深目,谪仙般端正出尘。正是一年回来一次的二少爷宇文承。 他待下人从小就非常好,年龄与引星相仿,是她看着长大的。听他问话,她鼻子一酸,嗓子像被什么哽住:“引星这孩子,烧的厉害,我想出去找个大夫。” “这个时辰外头应当找不到大夫了,”宇文承先安抚引星娘,接着带头朝里走,“我去看看吧。” 他以为只是不小心着凉,没想到帘子掀开,小小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人。宇文承赶紧过去,碰到她的手,滚烫滚烫。他一刻也等不了,被子将她一裹就去找相识的大夫。 引星爹娘跟在后头,可随着他一起出的房门,抬头就不见了二少爷的身影。只道是二少爷从小跟随师傅出去习武,身手了得。 苦涩的药汁灌进嘴里,让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不禁在恍惚中想起被大少爷叫过去的那晚。她求救无用,被他折磨的心如死灰......本来以为只是一晚,往后装作从未发生过就好,可白天再也不敢靠近他,也不敢去看他的脸。 引星模糊不清的说着梦话,蹙紧眉头流着眼泪,宇文承只以为她是烧的难受,打了水在旁边守着,不时的给她擦脸敷会儿额头。 天将清明时,她身上的热退了下去,大夫吩咐还要喝药,宇文承端着一碗药汁过来要喂。 引星浑身疲乏,眼前似蒙着一层雾,眨了几下勉强视物,却见面前一张人脸,正是她的噩梦,宇文赋。他依稀要将什么喂给自己。 “啊!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她浑身一颤,登时吓得起身向他打去,黑色的药汁洒了两人一身,她烫的又是扯衣服,又是打他。他顾不上自己,赶紧看她。 “引星,”宇文承捉住她的手腕,低声唤她,“引星,是我。” 与总是平静无波的大少爷不同,二少爷是让人十分舒服的清风明月。她听到是他,抬头也看清了是他,倒没那么害怕了,但两人终究是亲兄弟,她防备的与他保持距离:“二少爷。这是......?” “你娘说你高烧不退,我便将你带出来找大夫了。” 也不过几日不见,她似乎瘦了好多,一双细长的柳叶眉总蹙着,好像藏了些哀愁跟心事。 “府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引星抬眼,目光闪烁,终是不敢信他:“没......没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出去找药童重新熬一碗药,又从大夫那儿要了两身勉强合身的衣服。 本想自己把药喝完,可大概是烧的太厉害了,此时引星双手使不上力,刚端起碗便差点洒了。宇文承身手凌厉利落,过来接住碗就要喂她。 犹豫了一下,引星只能靠在他怀里,让他一勺一勺的给自己喂药。 大夫忙完前堂的事,过来把脉,确认已经没事了让俩人回去:“我说宇文少爷,你自己多少也懂医术,以后可别再深更半夜把我这个半只脚进棺材的死老头子叫起来了。” 宇文承抿唇。他也不想的,可当时摸到她手背滚烫,根本不敢自己去医治,生怕她出事。 引星闻言,只当他是受爹娘所托,“二少爷,大夫,多谢。” 老大夫看着面前的两人,宇文承那厮耳朵尖红红的,举手投足不同于平时的洒脱,而是带点扭捏。还十分谦方有礼的低声让她不用道谢。 大夫顿时了然于胸,出去前故意装作担忧道:“二少爷啊,老夫见你身上也很红,是不是也高烧了?” 后者一个凌厉的眼神翻过来,老大夫解了气,扬眉笑着离去。 两人穿着药堂里的衣服,一道回了宇文家。宇文赋每天都起的很早,出门时正好见到两人穿的一样,便停了下来。他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睨着宇文承:“干什么去了。” “跟你无关。”宇文承没给好脸色。 宇文赋一皱眉,那双眉眼便深沉的不行,仿佛风雨欲来,叫人无端端心惊:“事情没办好,不许给我想别的!” 大门口不宜争吵,宇文承拉着引星进门,引星跟在后头不敢多问。 宇文赋眉头蹙的更深,手指去揉额头:“心思半点不用在正经事上,早晚要被他气死。” 马车里跟随的小侍从递上一杯茶,让他消气:“毕竟老爷夫人从未让二少爷管过府中的事......” 热茶下去,宇文赋靠在软垫上,想起以前的事。两人相差不过一年,在长到五六岁的时候,父亲早年江湖上拜的兄弟来府中,听说身手不凡,愿意收一个徒弟,宇文赋自幼向往行侠仗义的快意生活,冲在了最前头,可那人摸了摸他的筋骨,摇摇头。转而去摸在他身旁的二弟,只摸了手掌,便惊喜的称赞:“习武的好苗子啊。以后跟我吗?” 他看着二弟拜师,看着那位师傅与二弟其乐融融。脸上连假笑都堆不起来。就算他从小足智多谋,宇文家上下都看好他,爹娘也着重栽培他,甚至没过几年就让他逐渐掌管家中产业,可他...... 宇文赋闭眸,手撑着头,他一直羡慕的,是每年都随师傅出去的宇文承。 深宅情事第三章 也不是没想过成全二弟跟引星。 桌前散落着无数展开的信件,宇文赋刚沐浴过,一头黑发湿漉漉的,双手撑在桌面,两眼搜寻着信件上的关联。 白天见面就小闹过,宇文承本不想过来,可他毕竟是自己哥哥。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门,走到跟前,见对方依旧在查找所谓的凶手,宇文承有些烦躁:“别问了,我也没进度。” 眼看宇文承那毫不在意的态度,宇文赋眸色深深,训斥道:“那就下手再狠一些!” “大哥,我觉得你忧思过重。”宇文承叹气。虽说娘的死确实有点突然,但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已经调查至今,仍未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怎么看都是有点多虑了。而且他也听大哥的话,暗中叫师傅认识的几个神医过来看过,爹真的只是病了。 这个家里有大哥跟爹坐镇,根本不会出什么事,为什么大哥还要揪着他不放,要他按照名单顺序回来汇报情况。 看着面前这个空有一身武艺与个头,却从未见识过人与人之间阴暗的尔虞我诈的弟弟,宇文赋牙齿咬在一起,十分恨铁不成钢。就算未曾涉足家族中的事,也该好好听哥哥的话,为什么叫他查了两三家就不耐烦了,为什么只是杀了一个人就觉得痛苦了,母亲的死算什么,父亲病的卧床,又算什么......蹙起的眉头慢慢展开,宇文赋脸上的杀意,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潜入别人家中动用私刑审讯的人:“宇文承,滚出去,我叫你办的事,必须、全部、都要给我做好!” 就是因为二弟这样,才让他不想成全。 “把引星叫过来。”那抹气人的身影远去,宇文赋沉着脸,冷声吩咐下人。 “是,大少爷。” 白天回来又在床上睡了很久,烧确实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晚上引星忙完府里的事,刚回屋子里喝上几口爹娘给她留的热粥,就见到大少爷房里的人来了。又是叫她过去。 她不敢去。 “引星,你还是去吧。”小侍从叫立书,年纪比她还小上几岁,模样看着柔弱,但态度非常强硬,大有她不去就把她绑过去的架势。 引星便跟在后头。 她思绪混乱,脑海里又充斥着那晚的画面,害怕的揪紧胸口的衣领,不禁升起要彻底逃离宇文家的念头。 院子里很安静,跟那晚一模一样,她伫立在门口,泫然欲泣,根本不敢进去。 不远处宇文赋开了房门,倚在门边,面无表情:“过来。” 她哭着走上前下跪:“大少爷,放过我吧。”她害怕,她好害怕。 宇文赋低眼看着她。她换掉了早上那身粗布衣衫,穿着平时的衣服,胸口那一块被她抓的皱巴巴的。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波澜,就像眼前没有人一般:“这不能都怪我。”该怪二弟。谁叫他一心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伸手将她拉起来,无视她的苦苦哀求,硬是把她拽了进去。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引星又是百般抵挡都逃不掉。这次他没有捂她的嘴,却犹如逗弄一只猫咪,将她逼到了床角,才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压上来时带点潮湿阴冷。 这次不再像上次那么痛,大概也跟他的力道有关,他架起她的双腿,拽开她想要阻拦的双手,抵住后慢慢向里进攻。跟那晚凶狠的攻城略地不同,这回进去以后是缓慢的推进,再缓慢的抽出来。 他好似要将她的深处一点点品味个透彻,只是面目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引星咬着牙,哪怕他不像那晚那么粗暴了,可依然无法改变欺辱她的事实。她哭着求他:“大少爷,就这一次了,以后......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了,好不好......” 他若是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事要她办,毁过她清白以后,她也答应了,他以后只管吩咐就是。倘若他是想要收个通房丫鬟,府里比她好看的有好几个,怎会瞧上她。可他若只是一时兴起,又为什么要来第二次......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引星啊。” 宇文赋的动作逐渐有了节奏,不急不缓的在她身体里进出,裹紧他的地方比火炉还要炙热,软到世间无一物能比。他揉了揉她的臀,她身体一颤,里面裹的更紧,险些令他缴械。 床吱吱呀呀的响,渐渐有水痕蔓延到床铺上,宇文赋呼吸重了些,喊过她的名字后便没了下文。 引星小声啜泣着,扭动臀想躲开他又揉又捏的手。暗自猜测他方才是想对她说什么。 她却不知,那一番扭腰摆臀的动作,无形中让宇文赋欲仙欲死。他眯起眼,看着身下的人儿,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失去了他往日里无人能猜透的贵公子模样。 次次那么深,就算引星有千万个不愿意,身体也在他持续的进攻下逐渐投降。她咬住了手指,也只剩下粗重的呼吸,与他不分彼此。 烧好的热水端进来时,她才知道第一晚是大少爷给她擦洗的身体。两人身上都是汗,她因自己的身体这次对他有了反应而羞愧的缩在床上。 宇文赋给自个儿清理好又过来给她清理,看她捂着遍布泪痕的脸,他怔了一下,只是换了水,叫她自己擦好脸回去。 听到可以走,引星连忙起身穿衣,大少爷又在床边给她备了衣服,她穿戴好又洗了脸时,却见大少爷依在半开的窗边,望着自己沉思。 见她要走,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改变主意,朝她伸出双手:“过来。” 引星要崩溃了,大哭出来:“大少爷,你说了我可以走的。” “我叫你过来。” 她要怎么摆脱掉这样的命运呢......引星一步一步走上前,与他面对面,可他双手还伸着,她只能边哭边僵硬的靠进他怀里。 他用双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冷声道:“不许哭。” 怀里的人身上有清淡的荷花香,他倒是记得家里有许多荷花,每年盛开后,二弟就会赶回来摘下半池子。原来是送给她做香粉了。 见她听话的止住哭声,宇文赋将她松开,抬起她的下巴吻向她的唇。 院门处被立书阻挡住的人影转身离开,宇文赋眼睛瞥过去,心中冷哼一声,彻底将引星给放开:“走吧。” 引星捂着嘴逃也似的跑走,边跑边使劲揉搓嘴唇,可依旧觉得恶心,在路上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在树后将吃的不多的粥全吐了后,她无力的跪坐在草地上,双手扯着身上的衣服,连皮肤都要搓一遍。但搓红了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肮脏不堪。 她干脆去府里没什么人的那个小池子,躲在假山后面将自己又洗了洗,才穿上衣服回房。 今年的月光分外凉薄,这个家也摇摇欲坠,宇文赋靠在窗前,伸手接了一手的凉意,指腹忍不住抚摸自己的唇。似乎也带上了荷花香。 就算方才两人都闭紧了嘴巴,可那意想不到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些......难忘...... 深宅情事第四章 夏天即将结束,就算树木依然绿意盎然,也挡不住水渐凉。宇文承站在瀑布下,红色染到了长袍上,又被急流而下的水给冲刷,他习惯了这样苦练,可也感到手脚冰凉。 大哥好像是对的。但又不能完全证明他对。 按着大哥给的名单顺序来,这几天一直查一个早已隐退的人。 荒凉的村镇深处,小房屋有些破败,几日来不见有人进出,宇文承于月夜潜入,那人却早已察觉有人监视,淡然坐在黑暗里与他对峙。 “老夫年事已高,眼虽不太好,可耳朵还没聋。你为何而来?” “为我父母。” 得知是宇文家,老人拍手称快。宇文承耐着性子问:“是你做的吗?” “有我的手法在里面。” 事关自己爹娘生死,他心头一惊,一时下手没了轻重,那瘦弱的身板砸穿了墙壁,掉在外面的菜园里。老头挣扎着起来,口边鲜血不止,似是疯了,又笑又癫:“哦,你的身手,你师傅是玢越吧,想他自诩正派......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傅玢越生性自由,爱在江湖四处行走交友,自他拜师后,每年都会来宇文家将他带走小半年。他随师傅一边游走在大江南北,一边刻苦修习。 这些年来,师傅不仅倾囊相授,还教了些简单医术,只是前两年师傅说年纪有点大了,嘱咐他以后好好行侠仗义,便消失不见了。 宇文承如今将所学用在一个小老头上,属实对不起师傅。 “晚辈并非有意伤害前辈,前辈若是知晓我爹娘出事的真相,还请如实相告。”上前把人扶起,宇文承姿态放低,诚恳的道了歉。 然而那老头冷笑一声,趁其不备挥出几枚银针,月色下寒光闪烁,宇文承衣袂翩翩,躲开之后想起大哥说过,爹娘出事的最大可能,是被人下毒。结合方才这人说有他的手法在里面...... 宇文承随着瀑布跳进冰冷的水中,他自小就爱这碧玉般通透的颜色,被染上一抹红后,竟犹如烈焰中的红花般凄绝......那老头腰上缠了软剑,趁他躲开毒针时,软剑抖开剑花,在无数道剑影中朝他袭来。宇文承已经认为这人参与了爹娘的事,下手便是要置人于死地,可不曾想,到了跟前时,老头的剑竟歪了。 那干柴身体正面承受了他一掌,传出清脆的断裂声响,老头故意把剑歪了,只刺开他的衣裳。 “嘿、嘿嘿......”鲜血呕了他一身,老头仰天长笑,偏要带着真相离开。 烛台里的光摇曳,她盯着那抹随时会灭掉的光,静坐半晌。一帘之隔的爹娘叮嘱她早点歇息后就睡下了,她知道立书一直等在外面,想不通为什么非得是她,她没觉得自己跟两个少爷之间有比旁人更亲密的交集,到底为什么大少爷会选中她。 起身时望了一眼镜子中绝望的脸庞,引星散开一头长发,挽了一天再解下,头发凌乱不堪,她故意就要以此形象去见大少爷。 立书等了许久,见她这般模样,也只是抬头瞧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反正他是奉命行事,除此之外都跟他无关。 今夜屋子里的灯亮的还算通透,引星推开门进去,大少爷是早已洗漱好的模样,站在桌前观摩展开的画卷。见她来了,他抬头望过来,只等她主动过去。 引星深吸气,心口凉意蔓延,缓步上前。 宇文赋看着画卷:“你觉得如何。” 不算很长的画卷被完整的展开在桌面上,里面画了一个凉亭,休憩着半抹美人的影子,还有落在她指尖的蝴蝶。 “这位姑娘瞧着相貌甚好,”引星先是发自内心夸赞,接着又小心翼翼补充,“当与大少爷十分登对。” 她悄悄去看他的反应,他低眸端详画卷,长长的睫毛垂着,遮掩住了眼中情绪,听到她的话后,轻笑一声。引星握紧手。难道不是媒人送来的吗...... 正当她心思千回百转时,宇文赋收了画卷,抬头了。面前的女孩站在纱灯旁,眼中带着怯意,不时偷偷瞥向他。 他假装没有察觉,仔细打量着她。不知为什么,明明今晚灯那么多,她的唇色却有些浅,仿佛大病初愈。目光再往上,纱灯淡黄的光照映下,她扇子般的睫毛在眸中投下层迭的阴影,神秘又诱人。 不过他最终是落在她散开的头发上:“怎么这番样子?” 引星垂下眼帘,咬了咬下唇:“今日太困乏,方才已经歇息了。”这句话是在很明确的指责大少爷打扰她正常休息,她以为大少爷要么会生气,要么会厌烦这么不识抬举的她,却没想到,他的手落在她腰间,低头亲向她的眼睛。 “嗯,”他的声音带着疲累,有些低,还带着些醇厚的磁性,“太累的话,晚上留在这里也可以。” 引星既讶异又惊恐,伸手去推他时,人已经被他带到了床上。帐子散下,她挣扎着要爬起来,被他一掌按在了床上,修长的手指挑开腰带,那身衣衫就向两边开了来,胸口两团白软被水红肚兜勾勒出隐约的形状,随着她的挣扎而摇晃。 宇文赋又挑开那勒在脖子上的细绳,肚兜也落了下来,胸前的柔软是雪白的,晃的他一时挪不开眼。 帐中温度渐起,影影绰绰的烛光也变得暧昧,引星想遮住身体,却被控制住动弹不得,脸颊急的通红。宇文赋撑开她的双腿,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睡觉时穿的外袍,俯身轻吻她的脸颊。水红的肚兜散落在身侧,像盛开的牡丹,娇艳的映衬着白天藏在衣衫下的肌肤,还有藏得更深的酥胸。他的吻往下,烙在她胸前,不顾她又抓又咬极力阻止,张口含住一侧耸立的小小嫩果儿。 他从未这样过,生疏的吮吸舔弄。显然她也从未这样过,被他含住时便缩起了身体,指甲更是将他从肩头抓到了双臂。 宇文赋吃痛的咬了她一下,她像是被刺激到了,叫了出来。 “痛,不要......” 她无助的咬着手指哭泣,他也没有再继续,很听话的放过了胸口那两粒娇弱的嫩果儿。 被他强行撑开的双腿间,感觉到一个东西已经在逼近,偏又迟迟不进来,引星不知道他是想要放过自己,还是故意捉弄,有些崩溃的哭出声:“大少爷......” 他用下面的热铁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要求饶的话,进出的动作显然已经比前几次熟练,没有给她开口的时间,便由缓渐急,连续顶弄。 深宅情事第五章 大少爷越来越猛,似乎是之前那几晚摸透了这具身体,明明撞上来很凶狠,让身下的床都摇晃起来了,却没有让她有任何不适感。身体不断被抛起又落下间,是虚幻的迷雾逐渐将她包围,雾里的气息充斥着大少爷最喜欢的檀香,从她鼻下闯进她每一处脉络里。 被侵蚀的即将失去所有理智,引星伸手去抓牢身边可以抓的东西,帐子的质感有些滑,她抓了几下才完全攥在掌心里。 宇文赋用手握住身下盈盈腰肢,白皙胴体在酣畅淋漓的性事里渐渐晕开胭脂般的颜色,他垂眸看着这副身体,一时不知道是被蛊惑了,还是也情动了,把她的腿高高抬起,俯身在她脖颈上烙下一枚枚红痕。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的抬起修长手指,捏玩她的耳垂。 柔软的耳垂逐渐比身体还要红,引星喘着气,压抑的吟哦溢出。受不住身下与耳垂的双重刺激,她瞪大眼睛慢慢完全失去知觉。 手里的布料撕拉一声破裂,她的身体颤抖着平静下来,而身上的人却尚未结束。引星无力的瘫着,双眼中没有一丝神采,眼泪不断流出,任由他继续。 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宇文赋结束后也有些累了,干脆压在她身上休息,外面的立书听到动静停了,会意的吩咐人去烧水。 水进来时,引星才算彻底恢复了体力跟神智,她用力推开闭眸休息的宇文赋,坐起身下床准备洗一下就走。 然而刚起来,一股液体便从下身流到了床上,那是大少爷的......她痛苦的捂着小腹,眼泪肆虐。可没想到宇文赋并没有睡,见她起来,竟从后面用指腹于她后背游走:“先别走。” 引星依着床帐,缩起身体躲着他的手指,正准备起来,他的手从后抚向她的腿。是爱抚也是强迫,不许她走。 她该找什么理由才能逃离这里......她哭的声音都变了:“大少爷,让我走吧。” 手掌按住了她的腿,滚烫的吻从后面落在她臀上,她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他按回床上。引星哭的凄惨,可阻挡不了他一丝一毫,那具比自己高大太多的身体,完全压制了自己,从身后把她贯穿。 这个姿势深的她根本承受不住,她双手胡乱抓着床面,求他轻一点。 宇文赋并没有听,雪白的臀随着他每一次顶插而变形,他一只手压着她的背,不让她起来,一只手揉捏她的臀肉。 蜜穴中的感觉因此增强,引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形状,她只能勉强包裹住,而他还要深入,顶开层层媚肉后停留在令她酥麻的地方,翻搅研磨。 她被弄的再度神志不清,本就泄身才没多久,就又被他给这般折腾,如何能受得了。 引星死死抓紧床单,眼前的布料是鸦青色的,渐渐在她眼中晕开,像山水画一样,模模糊糊的与月色交织,最终完全淹没她...... 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跟大少爷睡在一起,两人盖着被子,宇文赋的手揽在她肩头,看起来这次是真的睡下了。她拿开他的手,发现没动静,便赶紧起来随便把衣服穿在身上就跑了出去。 即便几步就有一盏灯,宅子里也是一望无际的黑,不知摔倒了几次,引星终于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她又来到了那处偏僻的水池,脱去衣物在浅水处重新清洗身体。 这般寂静深夜,那人的脚步声却是快到面前了才有点声响,引星发现有人来了时,想躲已经来不及。 她干脆就在水中看着那个人。 月色朦朦胧胧,云层随风而动,她看清了那人泛着蓝的碧玉衫子。是二少爷。他显然也没想到水中会有人,站定在那里看过来。 两人谁都没有动。对视了一会后,她还是抬手缓缓捂住胸口,一点点挪到了身旁的假山后。 宇文承赶回来已是夜深人静,本来想要直接歇息了,等早上再来跟大哥详细说下情况,又想到凭什么大哥就可以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要故意去打扰他。于是换掉那身血染的衣衫,独自过来找大哥。 不曾想路过这处水池时,听到有水声,也瞥见水里似乎有一道人影,他往前走了些,那人也发现了他。引星就那么立在水里,银色的月光洒下皎洁的光辉,照在她满是水珠的脸庞跟肩头。 她的胸口在水面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水面也跟着波动,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而他早已忘记姓甚名谁,脚步挪不动。 最终是她先有所行动,她从水里抬起双臂,水珠像星子般,一颗颗从光滑的肌肤上滚落下来。水面的涟漪荡到她胸前,一圈又一圈,她交叉双臂遮住了胸口,微带警惕的看着他,一点点挪到了假山后躲起来。 宇文承微张唇,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攥紧的双手努力克制住抖动,向着大哥的院子走去。 宇文赋被叫起来,无奈的叹气,听完汇报就挥手打发人走:“知道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他终于有了点报仇的快感,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因为不常回来,所以他这边没什么下人伺候,房里的灯都是自己点的。 吹了灯躺到床上,窗外的月依旧明亮而苍凉,他在那月上分明又看到了引星,像方才那样,在水中看着自己...... 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引星,宇文承干脆起来了,他跃上屋顶,自在的行走,隐约瞥到引星那边有人,又下来过去看看情况。 引星摸黑洗了身上的衣服在晾晒,院门口忽然立了一个人,她点了一根蜡烛用手护着,小心翼翼上前。 宇文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二少爷有事吗?”引星不提水池的事。 “啊,有,”他抬头看她,微风时不时吹来,蜡烛在她手里拼命摇晃挣扎。他看到她耳垂的玉石坠子,还是他当初送的那对,颜色与他的衣衫十分相衬。他鼓起勇气问,“你跟大哥......最近有什么吗?” 引星愣住,那些被宇文赋强行索取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恐惧宇文承也会是这样的人,连忙摇头。 那大概是看错了。宇文承放下心来。前些天从大哥那里离开后,突然又想起一些事,便回去找他,立书却拦着不给进去了。屋子的窗没开全,他只能隐约看到有个穿着家里仆人衣服的女人偎进了大哥怀里。不是引星就好。 “嗯,没什么就好。”他脸上有了笑意,又犹豫要不要跟她说另一件事,支支吾吾半晌都开不了口。 “怎么了?”引星看他有话不好说的模样,只能开口问。 黑夜遮掩了他微红的脸颊,鬓角的发丝随着微风抚在脸颊,恍惚有种她在抚摸自己的错觉:“就是......以后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我一直都在你身后。”鼓起勇气说出来,却是变成了另一番话。 引星笑了一声,并未当真:“二少爷,我先去睡了。” 他看着她的身影,懊恼不已。本该是问她愿不愿意随自己离开的...... 深宅情事第六章 天上的月依旧纯洁苍凉,引星靠在假山上,快要入秋了,池水都有点凉了,但唯有这样的冰冷,才能让她保持片刻清醒。她攥紧掌心的玉佩,默默数着自己从大少爷房里偷拿了多少东西。 大少爷叫她过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甚至天天晚上都要,她不愿意像个人偶一般被他摆弄,便开始趁他熟睡时从他房中挑些不起眼,看着也不算非常名贵的东西出来。下人每个月的月钱绝对不够她一个人在外面生存,她要为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至少还要再偷一两个才能走。 宇文承发誓,他不是故意过来的,他只是......希望她能在这里......没想到刚过来就看到她从水里站起来。 清澈的水珠哗啦啦从肌肤上落下,月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莹白如珍珠的光芒。泛着涟漪的水刚没过她的小腿,她背对着自己,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引、引星......”一股热流涌上他的胸腔,让他突然开口,又涌上他的大脑,让他陷入窒息。他不该看的,抬起脚却没知觉,只能狼狈的扶着墙逃离这里。 是二少爷。引星吓得缩回水里,回头只瞥到衣摆从墙角离开。都撞到她一次了,他还过来,果然是跟大少爷一样的人。她咬牙抓过旁边的衣服,也不管会被水打湿,穿上就小跑着回房。 那次之后二少爷没有再出现在府里,引星不知道这两兄弟是串通好了,还是都拿自己寻开心,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在大少爷的房里偷东西。当她以为正要就此成功逃走时,她偷拿东西的事情竟败露了。 妙鸢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丫鬟,负责白天的事情,那日正趁着为数不多的好天气,带人将屋子里好好打扫一番,不曾想,清点物件时发现少了些东西。院子里的下人尽数搜遍了,只有引星这个不是大少爷院里的没搜,妙鸢直接带着人去引星房里。等引星被抓起来时,她正在给老爷喂药。 还剩半碗的药汁被人接过去,有两个人过来架起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庭院里有好些个看戏的下人,她被重重扔到了一堆根本不会是下人们能拥有的东西面前。 妙鸢狐疑的看着地上的东西。怎么搜出来的比自己放进去的多了一些......她在大少爷的院子里只负责白天,所以天没黑就会有人过来接她的班,让她去休息。有一天她前脚刚走,这个叫的引星的就进了大少爷的房里。 只是叫进去也没什么,引星却跟大少爷关上房门独处一室......大少爷天人之姿,谁也不能染指! 妙鸢冷冷看着摔在地上,一脸惊骇的引星,“这些都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好大的胆子,主子家的东西也敢偷!” 引星看着这堆东西,面上同样也浮现狐疑之色,确实有她偷的,但为什么又多出来一些没见过的...... 事到如今,必须抵死不认:“不,我没有偷,我是被陷害的。” 府里能主事的人,老爷病在床榻,甚至都无法正常言语,大少爷白天要出门照看生意,而二少爷自小行踪不定。妙鸢让管家先用家法,不然人肯定不认罪。 竹杖打在后背上时,引星未曾想过这些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下手会如此狠。爹娘在一旁劝阻都不管用。 她没有求饶,就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疼的由跪变成了趴在地上,也没有向众人松口。 哄闹的人声不知何时全部散了,一双绣着飞鹤的黑底蓝靴停驻在引星面前,她勉强撑着微弱的呼吸侧起脸抬头。披风边缘绣着一圈银灰云纹,无风自动。大少爷依旧无甚表情,低眼漠然看着她。 明明二少爷的五官更加深邃些,但大少爷的面容却总阴沉,尤其那双眉眼,时刻笼在暗色里。他没有说话,看了看引星,又看了看地上被搜出来的那些物件,而后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妙鸢身上。 妙鸢惊了一下,忙低下头:“大少爷,这丫头偷了您不少东西!”话音落下许久,都不曾听到谁说话。即便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大少爷一直盯着她的目光。 那双眼睛从冷漠到了然,起伏并未很大,一如他的声音:“妙鸢,以后你去我爹的院子。” 妙鸢怔愣,抬起头,而大少爷已经看向了地上的引星,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总笼罩着阴云的脸庞在看向她时,比以往清润了些许。妙鸢摇头,不信自己会输给府里另一个不常跟大少爷见面的小丫头,“大少爷,是我发现她偷东西了,为什么” “因为,”宇文赋闭眸,眉头已经蹙起。他其实很念旧情,妙鸢在他那儿的时间比立书、云晖还要久,否则他不会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做了管事丫鬟,也不会在这次事情里给她机会,只把她打发去爹那儿。他睁开眼,“这些东西,是我送给引星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愕。 引星亦是愣住,为什么他会维护自己...... “引星!我们从小一起在府里长大,她是什么人,我们再了解不过,你怎么会下这般狠手!”所有人,包括引星在内,还没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便挡在了宇文赋跟引星之间。 一向随意潇洒的二少爷恼怒的连说了好多怒斥大少爷的话,听的众人纷纷识趣慢慢离开议事堂。引星更是在尚未看清来人时,便被其扶了起来。竹杖打的已经没有知觉的后背落在一个宽实的怀抱里,她抬起头朦胧的看到来人似乎是二少爷。 他同自己一起跪在地上,以温暖胸膛撑着她虚弱不堪的身体。高束的黑发有些凌乱,坚毅的脸庞抬起,依旧愤怒的指责着高高在上的兄长:“爹还没死,你就开始想要当家做主了!” ‘啪’清脆的掌声落在面前,引星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两人,大少爷脸上有些愠怒,整个手掌都红了,而二少爷嘴角,亦有殷红缓缓流下。 谁都没有再说话。半晌是宇文赋叹了口气:“我已经向众人说明,这些物件是我送给引星的,自爹病倒后,她在爹床前最是尽心尽责,赏她些不是多值钱的小物件也不算什么。” 宇文承惊疑不定,依旧不信宇文赋的话,家里有他的眼线,平日里会多注意引星的动静,当眼线偷溜出来通知他引星因偷窃而被责罚时,他不顾一切往家里赶。回来便看到她这么虚弱的模样,还有大哥宛如审讯的样子。他更相信自己的双眼。 “大哥会有这么好心?”他语带讥讽。 宇文赋不再理宇文承:“引星。” “是,”熟悉的低沉语调,让她打了个寒颤,立马清醒过来,“是因为大少爷,管家才没有继续责罚我。” 宇文承依旧不信,宇文赋却早已不耐,背转身看向堂上所挂的字画:“继续去办我交代你的事。引星等会跟我来一趟。” 引星垂下眼帘,难掩眼中恐惧。去大少爷那里,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是。” 妙鸢咬咬牙,上前道:“大少爷,这些东西明明是丢了” 站立在字画下的身影蓦然回头,一双长眉压眼,凌厉的看向妙鸢。 妙鸢惊恐后退两步。那双眉眼覆了一层房梁的阴影,叫人浑身充满凉意。她骇的不敢再说话,心中悲戚,吸着鼻子告退:“大少爷,我......我走了。” 议事堂内只剩下三人,宇文赋再看向宇文承,却没有出言驱赶了,而是也向外走去:“引星,过来。” “......是。” 宇文承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大哥为难你,一定要跟我说。” 她从未相信过,谁能够拯救自己,只依旧以仆人的卑微姿态向二少爷行礼告退。 “引星,”宇文承叫住她。她倚在门框边,眼神茫然又毫无生机。他有些心疼,走上前问道,“你最想去什么地方?” 他早就想要带她走,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恨不能牵起她的手就此离开。 她的眼有了微微的光芒:“我想飞。” 说完后不知是意识到自己回答的不对,还是意识到自己不能飞,无法真正离开这里。她摇头笑了一下,忍着疼痛追上早已离开的大少爷。 引星趴在床上,嘴里咬着块布。 衣服看着没有问题,脱下来时才发现最里面的一层早已被染红。 妙鸢走后,里屋就只有一个看着比较白净的小男孩伺候日常。半透的纱帐外,他端来一盆热水放下,大眼好奇的看着账内隐约的人影。 宇文赋下了榻,宽松的睡袍让他多了些慵懒,“还不走?” 云晖自知不该如此偷窥,连忙告罪跑走。 热水端到了床边,那双修长的手把帕子拧的半干,轻轻敷在陷进血肉的布料上。哪怕他动作再轻,热水的刺激也让她疼的差点晕过去,他及时抽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乱动。 待布料跟伤口都被热水浸软,宇文赋小心的把布料跟她后背的几处伤口分离。 将她伤口清理的差不多时,他才为她涂抹药膏。 莹莹小光映着纱帐,檀香也有了不同的味道,引星恍然开始做梦,似乎每晚在梦中宛如恶鬼般惊扰自己的大少爷,变作了一尊慈悲心肠的菩萨。她半闭着眸喃喃自语:“大少爷。” “嗯?”他正一点一点为她涂药。 “让我离开宇文府吧。” 他的手指顿住,看向她。散下的长发别在耳后,长长的睫毛下,黑瞳毫无从前神采。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从察觉父亲病倒的不正常,到暗中调查母亲的死亡,再到发现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他为了查清这一切,先是跟二弟的关系愈发恶劣,又逐渐对引星产生别样的情愫...... 宇文赋闭眸,没有回答。到底要不要成全她跟二弟,他始终还没有想好。 她没有等来回答,在他床上沉沉睡去,朦胧间有发丝垂到自己颈间,熟悉的气息碰了碰她的耳朵:“引星,为了我留下来吧。” 宇文承再次回来,听到的就是引星去了大哥的房里,一夜都没出来。他不敢想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些什么,不顾立书的阻拦硬冲了进去。 “还有没有规矩了?”屏风后是宇文赋的声音。 他披了一件外衣穿上,坐到了书桌旁,宇文承不得不跟过去,一把将手里的东西甩到桌上:“你要找的那个人,所有信息都在这里了。” “嗯。” 还不等宇文赋拿起来看,宇文承的手就伸了过去:“白氏夫妻的卖身契。” 宇文赋笑了一下:“引星愿意跟你走吗?” 宇文承惊愕,没想到自己对引星的心思竟然早已被大哥知晓,他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接话。而大哥又道:“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宇文赋自顾自点了灯,那双眉眼盯着面前站立的人:“她也喜欢你吗?” “她......她肯定会喜欢我的。”宇文承半晌才回答。这两年引星逐渐到了嫁人的年纪,他找了无数机会想跟她开口表明衷肠,可每次看到她就紧张的说不好话。 宇文赋喉中发出一声低笑,这个弟弟白长那么大了,也白随着玢越游历江湖那边多年了,一丁点情绪跟心思都藏不住,全表现在脸上。他不想再跟宇文承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转而去看书简。 仍留有一丝清浅荷花香的室内,宇文赋一手撑头,一手在桌面敲击,半垂的眸看不出在沉思什么。良久,他突然开口:“引星早就回去了。她只是来拿药膏。”不,应该说,她从来都不肯在他这里过夜。这次后背伤成那样,睡醒了也闹着回去。 “啊,”大哥根本没必要骗他,宇文承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也走了。” “嗯。”宇文赋默默看着他离开。二弟,你的心思越来越藏不住了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非你不可。 深宅情事第七章 宇文承想要带引星远走高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虽然上次宇文赋简单解释过引星只是去拿药膏,可他总觉得大哥跟引星之间还有别的什么,两个人都对他无比重要,他不知道该去猜测是谁的原因。是引星在恋慕大哥?还是大哥知道了他的软肋是引星,所以故意接近引星? 他不得而知,只依旧在暗中按照宇文赋的话去寻找往日的线索。宇文赋也确实有过人之处,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所有与父母有过瓜葛的人物,被宇文赋一一寻找出来。其中不乏早已隐姓埋名过上平凡生活的武林高手、改名换姓后靠着点微薄收入度日的能人异士......这些人口中与父母的过往,逐渐在宇文承面前清晰连接起来,可他始终想不明白,又是什么让这些人联系了起来,又是谁接连对他父母下毒手后遮掩了一切...... 对于揭露真相,他办不到。不是不孝顺,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从记事起,整个宇文家最聪明、最攻于心术的,只有大哥宇文赋。他大概不及大哥十分之一。 想必大哥已经想通一切了吧。 宇文承捏着手里搜集来的信息,遥望向宇文府的方向。他应该也到走的时候了...... 秋初的天已经有些微凉,平时开着的窗子如今也紧闭了。 引星抱着肩膀侧躺在床的内侧,大少爷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游走,一边轻抚一边低低哼着新学来的曲。她不懂曲的具体意思,但大致也听的明白,这是在思念所爱。 唱罢,宇文赋突然凑近她颈间,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脖子、锁骨上。她用力把他推开,他倒也没继续,躺在了自己那一边,像是在思考。 “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 “听不懂。”引星逃避与他的交流,十分干脆的回答。 宇文赋深深看着她,放在她胸口的手收了回来:“今晚我有点事,你回去吧。” 终于得以离开,引星下床把衣服胡乱穿上就跑了出去,外面天刚黑,府中还有不少下人。她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衫,避开所有人,想要尽快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羞愧与恐惧疯狂交织,让她慌乱不已,连眼前有人都没发现,直接撞了上去。 两人一同摔在地上,宇文承最先回过神来,定眼看去便见引星脸上泪水肆虐。 她也看清是他,眼中好似看到了恶鬼,布满了惊恐。 “引星,怎么了?” 宇文承捡起她掉落的簪子,温声问道:“发生什么了?”他的眼力也算过人,只需一眼就将她此时所有情况看尽。头发有些乱,像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梳洗。衣服穿的有些错位,领子还半敞着。 那是......宇文承忽然瞪眼,紧盯着她领子处,漂亮的脖颈与锁骨都裸露着,上面有好几处红痕。 他的鼻子也跟着反应过来,识别出她身上今天的荷花香跟以前有哪些不同。是混了点檀香。 “引......引星......大哥”他不受控制的抓住她单薄肩头,问她怎么回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夜幕已至,星子明亮,她晃眼在眼前人的脸上看到了宇文赋,便一把将人用力推开,抓紧领子跑回房里。 爹娘还没有回来,她独自躲在被子里哭泣。上次偷东西事件过后,大少爷倒没追问事情究竟如何,反而将那些东西真就全送给了她。为什么要送给她?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每晚都欺辱她吗? 那些东西再怎么比她的命值钱,也无法抵消对她内心的伤害:“我一定要走,要离开这里......”她在被子里喃喃自语。这府里的人几乎都没出过远门,她要想办法出去一次,打探一下哪里更适合她生存,同时不会让大少爷找到。 宇文承怒气冲冲前去质问,却被立书阻挡在外,二人说了两句就在门前动起手来,好在宇文赋的院子还算开阔,够两人可劲闹腾。 可惜立书终究学艺不精,勉强过了两招就只有在院子里躲藏的份,天色已黑,加之宇文承正气头上,一个没注意便在追逐的过程中将花盆打碎了一排。立书颇有些幸灾乐祸,躲在门边向宇文承做嘴型:“二少爷,你完了。” 宇文承看着一地狼藉,火气也被浇灭不少,心里虚的不行,正要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立书,让他代为转交,谁料窗缝亮起了灯,门‘吱呀’一声开了。 宇文赋站在门内,肩头披着衣服,眉头蹙的死紧。 “都给我滚进来。” 被严厉训斥一顿后,立书带着云晖出去打扫,宇文承早已不敢提及来此处的另一目的。宇文赋坐在桌前,用手撑着头,眼帘低垂,看着面前摊开的纸张,密密麻麻的字龙飞凤舞,一看就是二弟的杰作。 对面的呼吸一会重一会轻,他抬了抬眼:“有什么想说的?” 宇文承这才没了方才做错事的低眉顺眼模样,一掌按在桌子上,倾身逼近:“你是不是动引星了?” 此话一出,兄弟俩之间再没人说话,两对相似的眼眸对视,气势都十分足。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的烛火发出‘噼啪’声响,率先两人打破沉默。宇文赋靠在椅背上,端起手边的杯子,凉的,又给放了下去:“她是自愿走进来的。” 宇文承的手掌抬起,再次落在桌子上,这一次桌面发出沉默声响,像是他在无言的对抗面前的大哥。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大哥比他聪明,又怎么会不了解一辈子都生活在宅院中的仆人的心思呢,就算要她们去死,她们又怎么敢违抗主人的话。所谓的自愿,只是主人的意思罢了。 他眼中透着对宇文赋的失望,唇边溢出一丝冷笑,拂了袖子便转身欲要离去。 宇文承叫住他:“回去不要乱跑,好好歇息。明早我会让云晖去找你。” “好,大哥!”宇文承咬牙切齿应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门开了又关,屋子里归于冷清,宇文赋注视着那扇房门,久久无法回神。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一时错误的决定,伤害到引星了,可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回头重来。 只是引星会选谁呢......如果始终都不能把二弟留下来,那引星会愿意留在这里陪自己吗...... 宇文赋坐在桌前,彻夜未眠。 大清早正洗漱,云晖捧了早饭过来传信,宇文赋只叫宇文承去两个地方。 宇文承听着那名儿,心里竟然轻松不少,按照之前大哥所说,找到这两个地方后,事情基本就算解决了。他吃了早饭收拾好行头,立马开始赶路。 府里的花园有一小片桃林,此时季节,桃林没什么看头,所以鲜有人来。引星站在其中一棵树下,合十手掌,嘴里小声嘀咕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将双手向桃树一抛,仿佛是将愿望丢给桃树,让树上的神仙来帮自己完成。 宇文承倚在花园的一角,看着她幼稚的举动,恍惚回到了小时候,他从小就身手好,上得了树顶跟房梁,下得了水中跟山坑。那时候树上都是桃子,他坐在树上摘了扔给底下的下人们。那些下人都只顾着帮他接桃子,没人理他究竟在说什么,只有引星一边从他手里接过桃子,一边认真的听他说在外头跟师傅学武时听来的桃神传说。 传说古老的桃树上,会栖息法力无边的神仙,当你虔诚的将手里的愿望丢给桃树时,睡在里面的神仙便会在日后完成你的心愿。 她听进去了。也当真了。 本来只是想在临走前看看她还好不好,没想到竟会不舍得离开。宇文承上前,秋初的日光刚好,暖洋洋的却不会过分热烈。他低声问:“许了什么愿。” 引星盯着桃树看的出神,被突然的人声吓了一跳,她看到是宇文承,生分的跟他拉开了距离后行礼:“二少爷好。” 她的态度相较从前,转变有些明显,宇文承忍不住朝她伸手,想要解释他跟大哥不同,她却连忙躲开,冷漠瞥过来。 “二少爷多次出手搭救,引星万分感激......我以后不会再去那个池子。” 未曾想过她会突然提起池子的事,宇文承眨了好几下眼,才意识到她是在责怪自己偷看。他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想跟她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去的,可她没有听下去的意思,礼数周全的告退,利落弯腰避过一些低垂的树枝,向着园子外走去。 宇文承十分懊恼的拍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平时能好好说话,只要面对引星,这张嘴就仿佛失去作用了。算了,回来再跟她解释吧。他苦恼的抓抓头发,一个跃起消失不见。 引星不止跟桃神许愿。 她抬起头望着天上璀璨星辰。她还跟天上所有的神仙许了愿,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都请尽快结束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让她离开这里,过上普通而又平凡的生活。 立书没听到身后跟上来的声音,回头看过去,引星正仰着头,满目悲伤。他依旧选择视而不见,“引星,快点。” 又是那间屋子,又是那个人,她麻木的过去背对着他,脱了衣服。 后背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涂抹,已经好的差不多,宇文赋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指间缠绕着她的发丝,看向她呆呆盯着远处灯芯的脸庞:“引星。” 宇文赋沉吟了一下,手放在她胸口,那里能感受心在跳动。他把下巴放在她肩头,“这里有我吗?” “没有。” 早就预料到的答案,却依旧让他难受,他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她的臀,一起一落,已是熟练又默契的结合。 这个姿势顶的引星很难受,仿佛那个属于他的利器终于攻城略地闯进了能治她于死地的地方,她不安的扭动起身体,妄图从利器上逃离一点点,可他大掌抓牢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一丝一毫。 “引星,我都到了那么深,怎么还会没有我呢?”他身上的衣服还穿着,只半解了裤腰,在连续多次顶弄后,浅色的衣衫上晕开大片水痕,“引星,我的衣服都湿了。” 他就像个衣冠禽兽,恶劣的捉弄她,调笑她,非要让她的淫性显现出来那么一丝,才算心满意足。 引星痛苦不已,可还来不及思考,身后的人便又加重了力道,她次次都被撞的快要飞出去,只得用双手抓向两边的帐子。然而这样反倒更方便他大开大合的进攻,她咬着唇妄图阻止自己叫出声,可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嘴里的声音好似被他掌控了,随着他每一次顶入而变得高亢。 之前的夜晚不曾尝试这般姿态,今晚偶然一试便疯狂的一发不可收拾。哪怕跟他的身体已经极为熟悉,她也已然坚守不住阵地。 她的脚尖垫在地面上,有些支撑不住,不久便忽然抬高了臀。被撞红的臀肉不住的轻抖,嫩红的蜜肉在他多次的抽插下,此时敞开着,点点白色从中滴落而下。她显然是跟他同一时刻泄身的,仔细一看,身子都在抖。 引星嘴里也在含糊不清的大声求饶:“大少爷,不要了,别再这样了。” 地面上除了他的,还有她的,大概是真的受不了如此激烈,突然,她的水止不住的从双腿间喷出来。 宇文赋褪下衣衫,等她停下抖动,先擦了擦她腿上的水,接着紧紧的把还未恢复神智的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引星迷糊中感觉到有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自己的嘴唇,睁开眼看到的是宇文赋,不管之前做的多么投入,他都不曾这样亲吻过自己。 她害怕又惶恐,不愿此生都被他纠缠,然而他一只手就止住了她的挣扎,叫她只能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口中甘甜尽数掠走。 这一晚,是引星彻夜未眠。被困在宇文赋的怀中,睁着眼到天亮。 深宅情事第八章 闪着寒光的利刃上,除了刺目的红以外,再无其他。指缝中滴滴答答有红色流淌,他似被手中武器烫到,一个激灵松了开,眼看它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水里。 它的罪孽能被水洗净,他的可以吗? 疾冲而下的瀑布打在他身上,鲜血染红的衣服却再也不见原本的碧玉色。 瀑布的声音很大,宇文承不知道是承受不住情绪的痛苦,还是承受不住瀑布的冲击,突然跪了下来,大声吼叫。 天色已暮,他狼狈的一身水跟猩红,走回了宇文家。此刻没有人能阻挡他,他径直冲进宇文赋的书房里,砸碎所能看到的一切。 宇文赋看着他湿透的身体,还有衣服上触目惊心的红,只默默坐在一边任由宇文承发泄。 “宇文赋,你满意了吗,我杀的那是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啊!逼我至今,你满意了吗?!” 宇文赋目光一动,终于柔下眉目,难得的对宇文承示弱,开口安抚道:“发生了什么,好好跟我说。” 当今世上有三名毒师,宇文承要去找的,是跟父母相识的那位。他先去了近期在江湖上最为活跃的那位毒师住处,对方很是警惕,还不等宇文承开口,就先发制人。 混乱中宇文承说明来意,那人说他找错了人,自己根本不认识宇文渊,而且年龄上也不可能会认识。 毒师摘了面皮,沧桑只是伪装,他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多岁,以宇文承说的时间,毒师大概才刚出生。误会解除,两人都停了手,不料此时在宇文承身后传来动静,毒师的眼神亦有所不对。宇文承警惕之下对身后出手。 鲜血溅了满身,倒下的却是毒师的孩子,方才毒师也不过是怕宇文承会伤到孩子,示意孩子躲藏起来罢了。 毒师抱着身首分离的孩子悲痛欲绝,宇文承对着方才握剑的手,斩下一根手指,紧接着连磕数个响头,以此来谢罪。他不等毒师说话,起身狼狈逃离此地。 “那孩子......还不到十岁......”宇文承抓紧了宇文赋的领子,疯狂的发泄后,所有的力量倏忽都从身体里消失,他慢慢跪了下来,脸上泪水肆虐,摇着头说道:“宇文赋,我再也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一屋子的狼藉,唯有宇文赋依旧装束完好,端正的出尘脱俗。他捏着袖子轻轻擦拭宇文承的脸颊,血和泪弄脏了两人:“你不是故意要去杀人,这不过是个无心之失。云晖擅长处理伤口,等会让他给你包扎一下。” 宇文承的泪不断从眼眶里掉落。大哥在说什么,为什么死了一个孩子,他还能这么冷静,为什么他好像没有受到一点点影响...... “回去泡个热水澡,换身新衣服,再好好休息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宇文赋擦净了宇文承的脸,却见对方的目光正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 两人在屋子里静静对视,宇文承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大哥一点都不了解,他挥开宇文赋的手,站起身来:“宇文赋,你没有心,这个家最终要毁在你手里。” 他带着一行血迹来,留下一地狼藉后,又带着一行血迹离去。宇文赋怔怔看着这间屋子,看着面前破碎的桌子。弟弟杀了人后自断一指,他到底该关心弟弟还是该关心那个无辜的孩子呢?他该怎么表现?宇文承你是笨蛋吗......他当然更能心痛最亲近的人受到的伤害...... 今天一直到半夜,都没有人来叫自己,引星以为大少爷终于厌烦自己了,没想到睡到后半夜,还是被敲窗的声音吵醒。立书也打着哈欠,路上难得话多。 “大少爷今天不太好过。” 引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立书以为她肯定懂了,会好好安慰大少爷。 进了院子里,宇文赋肩头披着件衣服,捧着脸坐在门槛上。引星很是忐忑,上前与他拉开些距离坐着。 头顶的星辰明亮且璀璨,他坐在那儿却看不到眼中的光芒,只有无尽的忧虑跟深思:“引星。”他拉过她的手。 在府里做了那么久的活,她的双手是与年龄不相符的粗糙,在秋初的季节还有些凉。他把那双手扯进了自己怀里,她也顺势倒在他肩上。引星慌张的抬头想要抽回手时,他的吻已经落下来,手被按在他胸前,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平和且有力,在她的掌心一下一下跳动着。 他撬开了她的唇齿,急切的与她勾缠,连换气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引星总觉得今晚的大少爷有点不同,好像在自己身上寻找什么,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能被他按在床上,任由他不知疲倦般的一次次索取。 窗外圆月逐渐将要消散,清晨即将来临,床边的灯也在这个时刻燃尽,白色的烟雾从灯芯处升起。宇文赋这次彻底没了力气,瘫在她身上。 她的肌肤上留下无数或大或小的痕迹,嗓子早已在求饶中喊到嘶哑,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才会那样求饶,可他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枕巾都被哭湿了,引星挪动了一下头,吸吸鼻子,抬起胳膊想去推开宇文赋。 可她没有力气,腿根也被撞的酸疼。 “大少爷,以后不要再叫我了。” 宇文赋有些累了,昏昏欲睡,闻言抱紧了她的腰,脸颊跟鼻子在她颈窝蹭了蹭:“引星......” 原本以为这次他又会没了下文,没想到他的睫毛在她肌肤上眨了眨,轻声道:“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吧。”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进行这么正式的请求。 引星自认身份卑微,根本不敢高攀任何人,宇文赋又每次只在没人的时候把她叫过来,倘若从一开始就对她真的有爱意,又怎么会这样......她只当他在戏耍自己。 “我的身体已经被你夺走,为什么你又来妄图玩弄我的心,我是奴隶就该被如此对待吗......”她每一句都说的绝望,已经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用尽力气推开他,起来穿上衣服便跌跌撞撞出去。 她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以后该怎么办,茫然的一路跑一路跌倒,弄的一身伤才回了自己那个小房间。想起还没有洗漱,她去院里端起冷水直接从头顶浇了下去,透骨的凉意让她抱住肩膀蹲在地上大哭。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三个字。 这才是唯一能彻底解脱的方法。 引星站起身,眼中一片灰败,走进屋子里去找绳子。 宇文承根本睡不着,他遣走过来看管自己的云晖,从水桶舀起冷水,一遍又一遍的从身上浇下去。他要保持清醒,他要赎罪,他要离开这里。 不,他有舍不得的人。引星,引星啊。他身上滴着水,狼狈的出现在院门前,向着那扇门走去。正在屋子里找绳子的引星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的是宇文承。 他衣服湿透,头发湿透,全都滴着水,面色苍白,嘴唇亦是毫无血色。平常总落满阳光的双眸里是让人惊心的绝望与灰暗,那是引星再熟悉不过的,她一下顿在那里。 今天的两人似乎有些相似,宇文承扶着门框向她靠近,“引星,跟我离开这里好吗,永远的离开。” 说完之后他好像崩溃了,一下子抱紧了她:“引星,我只想让你跟我走,彻底离开这个牢笼......我真的再也不想留在这里......我求你......” 他说的话,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跟她的重迭在一起。这都是引星最熟悉的痛苦,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能也抱住了他。 “你真的......能带我走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天边的月纯洁无暇,光辉洒在他的后背,他放开了她,用最诚挚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着你。” 引星是第一次,听到除爹娘外,有人用这么真诚的话对自己说‘我爱你’。她不可置信,双手捂着胸口,努力去辨别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大概真的是到了最后一刻,宇文承把以前说不出口的全都说了出来。他从很小就在默默关注她,一直在期盼长大后赎回她父母的卖身契,让她一家脱离奴隶的身份,然后娶她为妻。 引星听的已是满脸泪,可她不敢再去相信宇文家的人,她局促的低下头,一边摇头一边反复问,“真的吗,真的吗......” “你戴的耳坠,是我精挑细选过的。” 她愣住,抬手想要抚摸耳边的坠子,却与他的手碰到了一起。 那时刚过她的生辰,陪她过完,他就又随师傅出门了。不管走到哪里,他的心里都牵挂着她,这回恰逢过完生辰,他对自己送的礼不甚满意,便打算再挑一个,第二年送给她。 几个月来他一直注意着路上遇到的摊贩及商铺。太贵重的,送她肯定不收;太好看的,下人们肯定会有闲言碎语;太便宜的,他又觉得没法送给她。 终于在无数次摇头后,他在一家首饰店停下。那是一对玉石坠子,碧玉般的颜色与他身上的衣衫一般无二,他捧了起来,好似已经看到她戴上后,站在他身旁与他无比般配的模样。他立在那儿傻笑,差点被人赶走。 坠子是贵重的,但它做的比较简单,对玉石不甚了解的看不出它有多稀罕,所以他当即买下来,小心的揣在怀里,等待一个送给她的机会。 这样的礼在生辰时反而不好送,所以宇文承回府以后每天都在找各种理由。 终于那天被他找到了。 他从前总爱在府里爬树摸鱼,那天在她附近的树上攀爬,跳下来时她跑了过来:“二少爷小心!” 引星想起当时的画面,他确实是府里最显眼的那一个,不管在做什么都很难不注意到他,原来是故意想吸引她的目光...... “你让我躲过身后草丛里的蛇,我便借这个由头,装作坠子不重要,送给了你,”宇文承在诉说中,眼里终于又有了光芒,倒映着她的面容,那么清晰,“我是想要亲手给你戴上的,可我不敢这么做,我害怕府里会传些对你不好的言论,也害怕爹娘知道后不许我们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还没成长到可以带你离开......我想看你戴着它,想到晚上都睡不着。幸好第二天你真的戴了......但我因为开心了一夜,又没有睡着。” 引星还记得,自己收到这个坠子时欢喜的心情,毕竟这样的物品,对于下人们来说,算是非常贵重的。她收下后在床前端详到半夜,犹豫到底要不要戴着,怕它太显眼,被其他人说招摇。可又十分想把她当时生命里收到的最珍贵的东西戴上。 端详了很久,怎么看也不过是俩形状好看的石头,她便在第二天起来时给戴上了。 从戴上后就没取下来过。 原来这对坠子是这么来的......她真的一直以为是自己救下二少爷后收到的赏赐,没想到是他特意送给自己的...... 曾经他在自己面前做过的那些无礼的行为似乎都有了解释。他只是在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只是想距离她近一些、想多看看她。 深宅情事第九章 宇文承揽起引星的腰肢,一跃至屋顶,头上的星辰在此刻仿若触手可及。他只是抱着她的肩,同她看着这片美景:“小时候遇到师傅,他说要带我去学武,我就想,终于能有个不一样的本领了,我要学好了做你面前最厉害的人,看你为我欢呼,为我鼓掌,看你眼里只有我......长大了我就在想,我要跟师傅学好每一招,将来学成后,你成为我的妻,我才有真正的能力保护你。” “对不起,我没有办到。”他指的是宇文赋。 见她咬着唇默默垂泪,宇文承轻轻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引星,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提到了大少爷,引星不得不去想,纠缠她这么多个夜晚的大少爷真的会放过她吗?他又真的能带她完全逃离大少爷的掌控吗? 宇文承捧起她的脸,盈满泪水的眼瞳在月光下澄净深邃,他只稍稍用了点力,那些泪就全都落在他掌心,他心疼的拭去她的眼泪。 “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吗?”良久,她哽咽出声。 “可以,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带你离开。你是我留在这个家里这么久的唯一原因。” 他给出的承诺,字字都清晰有力,让她眼中再度燃起一丝希望,抬头看着他。 宇文承把她横抱起来,高高的屋顶可以将城中的景色尽收眼底,引星抱住了他的脖子,他身法利落的在各个屋顶上穿梭,“我现在就带你走。” 明月渐渐淡去,一丝金色晨辉在遥远的云层下慢慢绽放出光彩。她看向两人身后即将升起的朝阳。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落在葱郁处,面前独立的瀑布险峻又壮观,宇文承带她站定在岸边,脚下的水面无比清澈,将两人的模样倒映的清清楚楚。并肩而立,似天生一对。 他指着瀑布:“有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师傅会带我来这里居住一段日子。后来学成,师傅不见了踪影,我偶尔自个儿来这里呆着。” 引星左右看看,没有见到屋子:“你们睡在哪儿?” 他忽然笑了起来,林间细碎的晨光落在他眼底,化作无数七彩光华:“你还想飞吗?” 下一刻,宇文承单手将她抱起,两人落在一棵树顶,只见枝叶中隐约有一根绳子直通进瀑布。他卷了袖子包住手,一只手抱紧她的腰,一只手抓住绳子。 她看出他要干什么,吓得连忙攀附在他身上。 长长的绳子滑进瀑布里需要点时间,风从耳边掠过,所有的光影也快的看不出是什么。引星感觉到发丝都飞扬了起来,忍不住闭着眼开怀大笑。 “我带你飞了。” 他的声音在风里化作千丝万缕的柔意,将她牢牢包裹。 飞了,她真的飞了。像个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了。 在进入瀑布的前一刻,引星鼓起勇气睁开眼,恰在此时树顶乍现一抹明媚。天,真正的亮了。 透着些许凉意的水还是把两人打湿,宇文承在洞中生起火,一应俱全的小小洞穴便也慢慢有了暖意。 她第一次离开宇文府,站在瀑布前望着外面的世界,宇文承在后面翻找衣服,找了许久终于找到自己以前的旧衣服。比着引星的背影看了几眼,虽然有些大,但还是可以穿的。 他赶紧让她换下湿衣服,在她更换时面对着石壁老实站立。哪怕是以前的旧衣服,摸在手里也是她从不曾拥有过的好料子,她将那面料贴在脸颊上,鼻间嗅到了一丝荷花香。抖了抖衣服,果然从中掉下一个香包。她认得出来,是自己以前送给府里其他下人的。 她走到他身后,“宇文承,在你衣服里怎么会有我的荷花香包?” 面对石壁,他的脸瞬间红的透透的。怎么回答?说是他不好意思去问她要,所以从下人手里哄骗来的? “你身上总是有荷花香,我想......也有你的香味,就好像你在我身边。” 他说完想要转身,坦诚与她交代清楚,可她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她的手臂上没有任何衣物遮掩,他想起曾看到的水池里的她,心跳不由加快,咚咚咚的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这个坚实的后背曾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跟大少爷面前,从那个时刻她就该明白,他当时失态的与大少爷对峙,是因为她。 引星松了手,宇文承努力稳住心跳,慢慢转过身来。她的头发有些湿,身上未着寸缕,站在他面前毫无怯意。 “二少爷。”引星歪着头,勾唇笑了起来。 他又像被夺走了一切,不得动弹,不得出声。而她主动靠进他怀里。 “引、引星......”他终于颤抖着,像捧着易碎的至宝一般,把她圈在怀里。 他对情事完全不懂,都是由她引导着进行,初次是她在上面,叫他红着脸体会到了她的不同。 湿润温暖的甬道只那么将他包裹着,就快要了他的命,更何况她还扭着腰上下起伏。宇文承不过片刻就投了降,在最后一刻及时抽出,白色尽数泄在了她小腹上,他慌忙起来去烧水给她擦洗干净。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他就熟了些。洞中火堆烧的两人身体火热,宇文承让引星好好歇息,这次他要自己来,甬道内比先前还要湿,舌头进去时便搅出了无数水。洞内响起了引星难耐的叫声,宇文承受到鼓舞,让她也畅快的泄了一次。 身下简陋的床被爱液弄湿,他又找来些衣服,垫在水痕与她之间。也正是如此,微微抬高的臀部让他更易进入,他不过才推进了一点,手便颤抖了,以往未曾体验过的美好、从前幻想与她洞房花烛,这一刻似乎都令他的人生圆满了。他俯下身抱住她,终于让自己完全进入她的身体,学着她方才那样进出。 引星抬高了臀迎合他顶弄的动作,自己也全身心投入的情事,是难以言说的愉悦。她好像又飞了起来,被他抱起来从树林里飞到了云端,轻飘飘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酣畅淋漓的做了几场,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这一回的梦里没有了宇文赋,只有明媚的太阳、飞舞的蝴蝶、等待她回家的丈夫与爹娘。 待引星醒来,宇文承已经做好了粥跟小菜,他看着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粥却煮的十分入味,里面放了好些东西,红枣、银耳、莲子...... 吃罢了饭,引星提议就这么生活下去,宇文承却站在瀑布前沉思。良久他摇了摇头:“不,不能就这么走,你的顾虑是对的,没有大哥的应允,我们即便离开了,也不会有安稳的日子过,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寻我们的踪迹。而他一定能找到。” 宇文赋是他亲哥哥,兄弟之间再了解不过,别看大哥没出过远门,可手段不容小觑。他想找,就一定会找到他们。 引星蹙眉,非常痛苦,“难道还要回去吗?” “放心好了,我会跟大哥好好谈谈,”他轻吻她的唇,安抚着她,“我说过要带你离开,就一定会带你离开。” 从瀑布出来已是傍晚,两人一道回了宇文府,引星回房等消息,宇文承独自去见宇文赋。 宇文赋正坐在二楼窗边,漠然的看着外面的一切。从引星跟二弟出去时,他就知道消息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二弟。 他手里捧着的书,被他捏到变形。 楼梯那里响起脚步声,宇文赋放下书,整理了衣服,靠在椅背上等着宇文承上来。 “我要跟引星离开。” “我给你说个故事。” “宇文赋!” 宇文赋却展开一旁的画卷,展露出里面女子美丽的容颜,他对着画自顾自讲起了故事:“传闻许久以前,在江湖上有一对极为要好的侠士,两人手段不相同,却一同联手惩治恶人,感情比起亲兄弟也不差。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们都遇到了一位女子。传闻这位美人能令花开,能引蝶来。” 宇文承咬牙切齿:“够了!”他以为说的是引星跟他们,可接下来,却不一样了。 “两人都爱上了她,便用各自的手段去追求,可过了好些个日子,她对两人的态度也分不出究竟更爱谁。在日渐决裂的关系里,两人让她做出选择,她说在第二日清晨会来告诉他们结果,可自此以后,谁都没有再见过她。” 宇文赋放下画卷,端起水喝了一口,接着道:“当年有传闻说她死了,也有说她水性杨花,本就谁都不爱,故意戏耍那二人罢了。眼看逼迫她,便连夜收拾行囊走了。至于两位反目的侠士,也随着女人的消失,慢慢回到了从前的感情。甚至更好。” “她,”宇文赋看自己都说的这地步了,而宇文承却还没明白,直接将手指按在了画上,“沉妩儿。我查到了,当年有人在窗外偷窥,见到她被人杀了。只是那人喝多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做梦,所以并未对外人说起过此事。” 宇文承骇然,瞪大了眼睛,而宇文赋面无表情:“是爹杀的。”他不再多说,收起了画卷。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宇文承揪起了宇文赋的领子,想要质问他什么意思,可想了想,大哥根本不会以此来说谎。 他松了手,“所以这一切,都是爹当年杀了沉妩儿所引起?” 宇文赋没有接话,怔怔看着收到一半的画卷,里面沉妩儿的眉眼从卷起的边缘透出来,灵动的好似隔着纸张偷窥人间。他忽然心口一痛,咳嗽了几声。既然引星已经选择二弟,既然二弟执意要走,他还强留什么呢...... 他不会重走爹的老路。 他唯有成全这对恋人。 “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就让你们离开。引星爹娘的卖身契、以后你们生活所需的钱财、离开的车马、新的身份,我全都会为你们准备好。”宇文赋抬头。 宇文承仍旧处在震惊之中,他敬仰多年的爹是个杀人犯......难怪他的双手也会染上鲜血,原来他爹就不是好人...... 他捂住眼苦笑两声,“你真的会放过我跟引星?” “我爱她,”宇文赋看向窗外,长长的睫毛半掩眼眸,让旁人无法看到眼底流转的悲伤,“你是我弟弟,我也爱你。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为什么不成全你们?” 宇文承终于放下心来:“还要我做什么?” “之前不是查到三位毒师,让你去找了其中一位吗,另一个我也排除了,已经确定是最后那个,”宇文赋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你只需让他说出他背后之人的下落即可,接下来我会处理。” “你并不会武功。”最后这一次,面对宇文赋流露出的真情,宇文承也放下了一切,与他像从前那样面对面谈话。 “我有办法。”宇文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很明确,他聪明,自有法子。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宇文承接过地址,转身要离开。这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走的那么快,宇文赋独自一人坐在窗边,不知在思考什么,出声叫住他。 “二弟。” 宇文承回头。 看着那双依旧明净不染尘埃的眼眸,宇文赋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他决定相信宇文承,相信那个人,只是宇文承是他弟弟,他做不到一点都不担心:“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回来跟我一同商量该如何处理。” 宇文承自信的轻笑一声,并未说话,他出了院子去找引星。引星已经跟爹娘说明了情况,二老自小就被卖进宇文家,伺候到女儿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脱离奴籍,离开这里。 直到宇文承过来,笑着跟引星说了谈话后的结果。 “大哥同意我们离开了,他还会把你爹娘的卖身契一并给我。” 二老热泪盈眶,也识趣的出去,给两个年轻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一会儿不见罢了,就似是过了好几个日夜,宇文承一把将引星抱进怀里,嗅着她的荷花香:“引星,我只需帮大哥再办最后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地方不远,最快大后天我就能赶回来。” 引星仰起头,眼中闪着点点星光,夺目璀璨:“那大后天早上,我跟爹娘在桃树下等你。” “好。” 毕竟是跟爹娘同住一个屋子,引星不敢任由宇文承放肆,只让他好好亲了个够,便将他送出门去。他也急着要回来,去自己屋子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快马加鞭离开。 这两日宇文赋都闭门不出,立书与云晖急死了,只能去找引星。 引星说什么也不肯过去,可听说这两日宇文赋不吃不喝后,想到他毕竟是宇文承的哥哥,也只好端着饭菜过去。 屋子里依旧飘着淡淡的檀香,他穿的单薄,站在桌前练着字帖。引星把饭菜放在旁边:“大少爷。” 他放下笔,走了两步至她跟前,把她按在怀里好好瞧了一遍。 原以为他饿了那么久,应该没什么力气,可引星挣扎半天,他的胳膊竟纹丝不动。宇文赋笑出声,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他一边吻一边说:“是我让他俩撒谎的。引星,你果然是关心我的......” “不,宇文赋,放开我,”引星手脚并用挣扎,几步之间竟被他压到了床榻上,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她无法完全抵抗住他,致使他很轻易就分开她的双腿,将那折磨过她的热刃再度顶入深处。她无助的哭泣,“我关心你,只是因为你是他哥哥。他不会想看到你出事。” 宇文赋顿了顿,痛苦的闭上眼,却并未就此停下动作,他贪恋她每一寸,想念她在自己怀里时的触感。 “引星,最后一次陪着我吧。离开前的最后一次。” 他的话看似是征求她的意见,可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从白天到晚上,引星都未曾离开那间屋子。反复折腾她许久的宇文赋终于停下,她已没有了一丝力气。 躺在他怀里,此时是以前的两人不曾有过的宁静,宇文赋为她理顺发丝,偶尔在她身上落下一吻。 远处半开的窗是漆黑的夜,只需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会亮了。 眼看约定的时间将至,引星呆呆看着窗口,不知如何是好。她希望能在约定的时间里跟二少爷汇合,可大少爷还禁锢着她,不肯放她走。她希望二少爷冲动之下闯进来时,大少爷能够发个善心,真的放两人离开。 府里的下人都已歇息,他像从前每一次替大哥办完事那样,走进小巷深处,从后门回家。 看管后门的是大哥的心腹,知晓每一次行动,所以当天不会值夜。 宇文承把手按在关紧的木门上,血滴滴答答从手腕落了一地。 他只想推开门,走进去接走引星。这是他跟引星约好的,从此双宿双飞,离开宇文家,抛弃这一切,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是......疼痛与冰冷迅速将他的力气夺走,他只推开了半扇门,口中便吐出鲜血,脚步不稳摔在地上。 “引星......”宇文承努力朝她的方向伸手。她一定站在那棵桃树下等他吧。 繁星之下,她好像过来了,戴着他送的坠子,脚步轻盈愉快,眼眸比星光明亮。蹲下身握住他伸出的手,笑的像灿烂的朝阳:“二少爷。” “引星。”他睁开眼,可只有空荡荡的宅院。 对不起了。 他闭上眼。 在她身上落下无数暧昧的红痕后,宇文赋终于困乏,抱着她准备入睡。 “引星,”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的闭着眸跟她说话,哪怕她不回应自己,“如果我反悔了,你会依旧选择跟二弟走,还是就此留下?” 半晌没有等来她的答案,倒是下人此时来了,将他喊出去。 深蓝的外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宇文承站在廊下听着下人低声汇报。 “方才听到后门有动静。” “嗯。” “二少爷已经断气多时。” 深夜的风吹的刺骨,他的长发在繁星下飞扬,瞪圆的双眼里似有什么在逐渐无声破碎。下一瞬,凄厉的长啸划破夜空:“宇文承——” 哪怕平时再针锋相对,那也是他唯一的弟弟。他胸口震痛,呕出一大口血,悲怆痛哭。 引星抓紧了被子,茫然看向声音的方向。时辰就快到了,二少爷还没来,刚刚大少爷叫的骇人,莫非是在跟二少爷谈判?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独自猜测着。大少爷会彻底放过她跟二少爷吗? 深宅情事番外 秋风凌冽如刀,被按住的人白发苍苍,跪在地上十分狼狈。 银灰披风拂过满地金色银杏叶,少年高束墨发,一步步走向老人。 “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不愧是宇文渊那老东西夸赞的好儿子。”老人做好了被辱骂被虐打的准备,可面前的少年只是蹲下身来,双眼苍凉,没有一丝丝悲喜与神采,仿佛他才是那个行走在世间,看尽人生沧桑的老者。 玢越不由愣住:“宇文赋......” “我只是来问你,”宇文赋的声音也无悲无喜,似乎心中了无牵挂,“他是你这些年亲手教出来的唯一弟子,你是怎么忍心对他下死手的?” 玢越笑了一下,眼神嘲弄:“你如此聪明,早该猜到答案了。” “你......”眼前少年的情绪平静的可怕,反倒叫玢越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杀了我吧。” “不。” 银杏叶飘落,纷纷扬扬的金色落了满地。秋天了。他的弟弟也是死在秋初的季节,办丧事的时候,宇文府外的那棵银杏树,刚好也落了叶。落完就在冬天死了。 那时爹中毒极深,全靠他找的神医吊着一口气,引星在知道二弟死之后,也一心寻死。他独自撑起宇文家,一边让人每天看管引星,一边花重金对玢越下了追杀令。 然而玢越好似在杀了他的二弟后就消失在人间了,任他如何加钱,就是没有人找到对方一点行踪。 偶尔他会抽空去看引星,她拒绝他的触碰,每一次都只有那一句话。 “宇文赋,当初你放我们走不就好了吗。” “引星,”他不是没解释过,是关于爹娘被下毒的事,他是查到了玢越头上,但真的没想到,让宇文承去找毒师说出玢越下落的那天,竟然刚好撞上玢越去看望毒师。也没想到,玢越竟会对宇文承下死手。他以为,玢越至少会对每年都带在身边教导的弟弟留情,“引星......我真的、真的从未料到会如此......” 任他料事如神,也依旧无法猜透人心,猜透人的爱恨之情。玢越这场仇,竟是几十年了都要血流成河。 “对不起,引星。” 知道唯一的希望自此消失后,引星没有想过去死。她想,不管怎样都要遵守跟宇文承的约定,走遍天下,看遍风景,再回到林中瀑布,盖一座小木屋,养一群鸡鸭,种点花跟菜,无忧无虑的安度晚年。 她只想带着跟他的约定离开,奈何宇文赋依旧不肯放她走。他说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希望,要确保她真的不会寻死,才会给她些盘缠,放她离去。 每天都有许多人看管她,唯有在那棵桃树前许愿时,她才可以获得片刻自由跟安宁。 那日阳光明媚,是这一个月里最热的时候,引星换了轻薄些的衣衫去桃花林里,绿色的枝叶间都是细碎而明亮的光芒。她站在那棵树下,期望能再见宇文承一面。当愿望丢给桃树时,她似乎真的听到一声宇文承喊出的‘引星’。可她在偌大的桃花林里张望许久,都没有一丝他的踪迹。 回到房里后,她被晒的有些晕,便在院里的树荫下放了把椅子躺着。热辣的太阳晒的身上热乎乎,引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又听到了宇文承在呼唤自己,她循声望去,是院门外。而此时已是中午,看管她的人要么在屋子里纳凉,要么在别的树下热的也睡了。她蹑手蹑脚跟着声音而去,一路竟是难得的畅通无阻,而在那片荷花池里,正站着挽起袖子与裤腿的宇文承。 他怀中抱着好多荷花,手里也没停下采摘,看到她来了,在正午最灿烂的阳光下对她腼腆又天真的笑:“引星。” 引星跑上前去,水很凉,还有些深,她紧紧抱住了他:“宇文承。” 有凉凉的水涌到了她脸上,她眨眨眼,水面盛开的荷花却距离她越来越远。荷花上是光明,她在坠入的是黑暗,光与暗交替间,引星回忆起了他第一次送荷花。 那一年不过十一二岁,她不太会水,只敢在浅水处玩,摘了两朵荷花便脚下一滑跌进水中,宇文承赶来救了他。 “你喜欢荷花?” “是啊,很喜欢。” 而后每一年荷花盛开的时候,他都会送来许多许多荷花。 “引星,这是、这是府里清理池子时不要的荷花,你、我想起你似乎喜欢,你拿去吧。” 两人一样的年纪,他却最先动情,在太阳下出了满头汗,整张脸通红。 她以为他是被晒的,也以为这真的是不要的,便每年都会收下他怀里的荷花。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晚才懂他的心意。 就算叫了很多人去看着引星,但依旧有疏漏,等宇文赋赶到的时候,她平静的漂浮在府中的荷花池里。正值夏季,一池子的荷花都盛开了,她的面容在荷花中隐约起伏,好像在躲着所有人,独自采荷花做香粉。 下人把她捞上来后,他的内心异常平静,上前半跪在地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引星啊,湿漉漉的,那么冰凉。 恰在此时,爹那边的人慌张跑来,扑通跪在他面前:“大少爷,老爷刚刚......没气了......” 宇文赋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感知到怀里冰冷却熟悉的引星,她不会再哭,不会再睁眼看他,也不会再想着逃离了。 一滴泪终于从那双逐渐失去所有神采的眼中滑落:“好。” “把引星跟二弟葬在一起。”他继续吩咐。 所有人开始为突然逝去的两个人忙碌起来。宇文赋低下头,闭上眼睛,轻轻吻向她的唇。再开口时,他声音沙哑:“做好一切,你们都离开宇文家吧。” 两年之内,他先是失去了生他的母亲,接着失去了最亲的弟弟、最爱的女人还有父亲。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引星......”为什么要留下他,只凭他一人,根本无法撑起整个宇文家啊。他最后一次抱紧怀里的人,失声痛哭。 “我撑不起来啊,引星......” 葬礼结束后,宇文赋一身白衣,独自收拾起东西。到了以前看书写字的二楼,他望向外面的风景。曾经人来人往的宇文家如今只剩下他。那池荷花还在碧空下热烈的开着,他恍惚里好像看到二弟又偷偷溜回来了,趁着四下没人,把好看的荷花全给摘走,然后装作是府里不需要的,过去送给引星。 宇文承一直以为没人知道他深藏多年的单相思,可其实一切都被坐在二楼看书的宇文赋看在眼里。 分别的那晚,是真的思虑了很久,决定放这对恋人走。也是真的害怕失去唯一的弟弟,才会叮嘱宇文承遇到事了可以回来先跟自己商议好再说。 他为什么硬碰玢越...... 太阳西斜,风越来越凉,连金灿灿的银杏叶也不再纯洁神圣。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宇文赋从袖中掏出画卷,在玢越面前展开。 玢越死死盯着那幅画,终于卑微下来,眼中闪着泪光:“你要做什么?” 当初守在宇文承的灵柩前,他想了好多好多,从第一天记事起开始想。终于想明白玢越为什么要选宇文承,因为二弟是武学奇才,不能让爹亲自教,所以玢越才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将其带在身边从小亲自看管,不让二弟真正成长。不仅如此,还要把他教的一门心思只有所谓的江湖与自由,不管宇文家的死活,也不听哥哥的话。 玢越从最初就想要彻底摧毁宇文家。 宇文赋起身,低眼看着面前突然开始祈求的人,他依旧没有什么悲喜,只又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画卷点燃。秋干物躁,火苗迅速吞噬掉脆弱的画,以及画中坐在凉亭里的美人。 玢越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妩儿’。 宇文赋眼神示意,自身后将玢越按跪在地的黑衣人,其中一个迅速出手,快狠准断了一截玢越的脊骨。大口鲜血喷溅到画卷上,宇文赋扔掉即将烧完的画,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短刀,蹲到玢越身旁。他不会武功,力气也不似习武之人那般大,但好在刀够快,寒光闪烁两下后,断了脊骨又被断掉手筋脚筋的玢越便彻底瘫在了银杏叶里。 “我要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等死。”他转身离开。身旁那几个人替他办完事,便无声无息的消失。 天地之间,只有他。宇文赋抬头,天色灰沉沉。引星跟爹死后,他遣散了所有人,把宇文家全部的钱都用在雇佣杀手上。这下终于找到玢越了。 玢越报了仇。 他也报了仇。可是只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