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老公的秘密(1v3)》 被下套了! 三月春夜,绵绵雨丝裹着清新芳泽,悄然融入上银市中心的不夜霓彩,细密的水汽溢散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最适合街头漫步。 只是此刻的云熙,无福享受这份惬意。 气派高档的商宴包间内,可容纳十人的圆桌上,放着安排好的五套餐具,却只对面对坐着两个人,云熙和客户张总。 云熙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普洱茶,略感不安地捏着白瓷杯转了又转。 看着一大桌已经上来的菜肴,她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口舌越发干涩。 一分钟前,上司王乾给她发消息说临时有事来不了,让她陪张总吃这顿饭,并承诺事后给她奖金并将项目交给她负责。 看现在的情况,这一定不是一顿饭这么简单,她被下套了! 黝黑油腻的中年男人,肆无忌惮打量着对面的美人,眼珠子转悠的时候贼光锃亮,令人作呕。 24岁的云熙穿着一身杏色裙装,披着白色短款披肩,柔顺微卷的褐色长发从她白嫩小巧的脸蛋两侧自然披散开来,玲珑精致的五官清丽脱俗,白皙纤长的脖颈处点缀着一枚小巧的心形钻石吊坠,美丽的锁骨随呼吸微微起伏,与钻石切面的闪光辉映,美得摄人心魄。 她只是E杂志社的普通编辑,本不需要参与这种应酬,但此次的游艇会项目规模很大,来之不易,对他们这种时尚生活类的小杂志社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出名机会。 但她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项目谈成的筹码可以作为和王乾谈条件的资本,拿到她一直想要的东西。 “小云啊,怎么不动筷子?是菜不合胃口吗?” “张总,我想等人到齐。” “啊,你瞧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其他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更加印证了不详预感,这次会来,也是以为对方有三个人,加上她和上司一共五个人的饭局,却没想到被摆了一道,倒是她的助理周立真心关切,劝过她不要来。 “张总,既然如此的话,那等其他人安排妥了时间再约吧,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编辑,定不了事儿。” 她面露难色假笑了一下,起身要挪步,张权明却不甘地凑过来想要阻止,被她灵活避开,躲过了咸猪手。 男人步伐不稳,差点跌倒,肥硕厚实的手掌撑在蓝色桌布上,钝笨的躯体磕到餐桌边缘,震得空碗筷颠了一下,油腻的姿态狼狈猥琐。 跟他打交道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介入游艇会项目,和王乾一起去开会,就被盯上,只是接连几次,他都没如愿吃到她的豆腐,而这次恐怕是费了功夫,给她下套。 张权明在业界臭名昭着,但背后的资源让人不得不忍气吞声,他有话语权,也有些背景。 他不要妓女,只嗜好在项目里勾搭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多与他合作过的公司,都为了项目利益牺牲女员工,表面说只是陪饭,实则被骗上床,事后也都由公司自掏腰包给够钱息事宁人,特别是那些没背景又没存款的年轻女孩,面对这种情况,大多无奈吃哑巴亏,助长这种恶心男人的气焰,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一想到此人劣迹,云熙真想挖了他的眼珠子喂狗。 云熙虽然没背景,可她有原则,让她参与饭局没问题,但要她牺牲肉体,出卖尊严,给多少钱都不干。 她亮了亮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直言不讳道,“张总,我已经结婚了。” “那有什么关系嘛,就玩一晚上,我保证项目给你们拿下,这可是个大项目啊,只有我能帮你们这样的小杂志社一举成名。” “玩?玩你自己吧!” “小美人很辣嘛,我喜欢!” 膀大腰圆的男人变得越发兴奋,急着往云熙这边靠,她一个侧身要避开,不料莫名而来的眩晕导致她高跟鞋一歪,后腿磕到身后的单人沙发,一下子跌坐进去。 疼痛从脚踝处扩散的时候,她感觉浑身像是卸了力气一样,不太对劲。 她瞥了眼桌上的茶水,恍然大悟,她已经够谨慎了,没动筷子,没喝酒,但万万没想到这茶水里也有问题,正是刚才眩晕的根源。 “茶水里……加了什么……” “加了点好东西啊,嘿嘿。” “……恶心!” 她慌了,视觉越来越模糊,胳膊肘也越来越沉,而恶心男的嘴角却露出猥琐的笑容。 就在男人觉得有机可乘向她靠近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咚咚——”扣响。 张权明颇感扫兴地去应门,开门后,一个男服务员说到,“张先生,有位先生找您,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人?” “他没说,只说您过去就知道了,他就在隔壁包间等您。” “知道了。” 张权明瞥了眼坐在单人沙发上按摩脚踝的女人,咧开一口大黄牙补充道,“小云,我去一趟马上回来。” 云熙当然不可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强打精神,装出走不动路的样子,好让张总放松警惕,准备等他离开房间后,一瘸一拐也要逃跑。 只是她没想到扭伤不轻,红肿的脚踝根本落不了地,不仅如此,脑袋也越来越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 她拽过手机想要报警,却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一个脱力,手机从手心滑落到地上,软若无骨地陷进沙发里爬不起来。 此时眼皮已经很沉很沉,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不让自己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不属于张总的男人身影闯入朦胧的视线。 被老公抱走 在她快要彻底晕厥之前,男人颀长俊雅的身影逼近,笔直长腿几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这一幕恍如梦境,隆隆暖意从男人坚实的胸膛传来,稳健的心跳声逼入耳畔之际,一股熟悉的小苍兰香味,从男人的灰色薄绒衫领口透出来,让她莫名安心。 在看到他苍白修长的左手虎口处的浅痣,和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她终于松下一口气,声若游丝道,“老公,你怎么……” “我们回家。” 温雅从容的嗓音从他微扬的嘴角溢出,亦如此刻将她包裹的暖意,令她漾起一阵安心。 她已全然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在男人怀里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人,身上也换了睡袍。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撇了一眼,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还有个来自上司王乾的未接来电和新消息。 估计项目搞砸了,来兴师问罪的,不过她不后悔,总好过被那恶心男吃豆腐强,她点开消息,却让她意外。 王乾竟然留言夸她能干,一晚上就把项目拿到手。 她疑惑不解地拨过去想要问个究竟,那头立刻接听。 【小云,你回家了吗?真可以啊,一晚上就把老大难张总搞定了!厉害!】 “我已经到家了,王主编,你说张总把项目给我们了?是真的吗?” 【当然啦,哪能有假!看来你不仅业务能力强,公关能力也强啊!哈哈哈!你今晚辛苦了,安心睡个懒觉,明天晚点进公司我们再聊项目细节,我绝不食言,这个项目经理就是你了!】 “行……那就先谢谢主编了。” 挂断电话,她有点云里雾里,明明那顿“饭”没吃成,为什么项目突然顺利拿下了?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张权明突然良心发现? 她脑袋懵懵的,思想一集中就头疼,干脆不多想了。 她发现自己扭伤的脚踝上已被细心贴上膏药,这种平整的贴法也只有她老公擅长。 云熙穿上拖鞋,抵着沉沉的头起床往客厅寻去。 扭伤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可以顺利走路,只是头还是沉甸甸的,时不时感觉刺痛。 此时,她的老公温昱行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开放式厨房台面上的电热壶里正煮着什么,持续发出水浅浅沸腾的声音。 俊雅好看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睡袍,袍领微敞,苍白紧实的肌体棱线分明,若隐若现,优雅中透出几分凌厉,为他清隽尔雅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他翘着长腿,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里,长指翻阅书页间,视线自然移转,仿佛每个动作都能入画,让人赏心悦目。 “老公。” 男人注意到动静,合上书放到边柜,向云熙展露一个微笑,“脚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就是头还有点疼。” “嗯,药一会儿就煎好了。” “什么药啊?给我吃的?” “对啊,你中的迷药对中枢神经有损害,这剂中药可以帮助身体尽快排毒。” 她感到很幸福,自己的老公这样明察秋毫,不仅及时赶到把她救出来,连她被下药都看出来了。 结婚快两年了,职场上五花八门的应酬也经历不少,每次遇到类似情况,她老公都会及时出现,所以这次她也不那么意外。 以前有一次她喝醉了,助理周立把她送到温昱行手里的时候,他就和温昱行建立了联系,一旦云熙有情况,周立就会通知温昱行,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这么巧,那个张总竟然鬼使神差给了项目,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老公对我最好!” 她微微一笑,踮起脚尖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抬眸望向他。 男人精致的五官近在眉睫,几缕乌发自然垂于狭长的眉眼,眼尾微微卷起,带出几分笑意。 云熙望着男人若有所思,毕竟时间上确实很巧。 “老公,那个张总该不会是你帮我搞定的吧?” “什么张总?我赶到的时候,房间里不就你一个人么。” 他眉宇微扬,一脸不解地笑着反问了一句。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眼前的男人无权无势,不过是个普通书店的店员,他又何德何能一夜之间让那个肥头大耳油水满肚的资深中间人改变主意,一夜拍板? “没什么……你来的真及时,又是周立通知你的吧?” 他笑而不语,纤长浓密的睫毛翕动着,掩藏其后的墨黑色瞳仁仿佛将夜色敛如其中,静静凝入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 随即,一抹凉意划过她微热的面庞,修长的指骨撩起她鬓边的发丝捋到耳后低语道,“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男人温雅磁性的嗓音格外温和好听,关切中透着几许溺宠和霸道。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畔,惹得一抹绯红从面庞晕染到耳廓,让她的心怦怦乱跳。 即便结婚快两年了,但每次亲近,都会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就在这时,定时药壶“叮——”的一声响了,药煮好了。 惹错人 乖乖喝了药后,云熙肚子饿得咕咕叫,饭店里的一大桌菜她一口未动,到现在肚子饿得空空如也。 温昱行微微一笑,心领神会,转身走向冰箱,取出黄油、芦笋、培根放到操作台上,将灰色围裙挂上脖子,挽起袖子清洗完芦笋,切配后,动作熟练地一顿操作。 自从和他同居以来,家务、下厨云熙是从未碰过,全都是温昱行一手包办,无论什么时候,她的老公都会毫无怨言满足她所有任性的要求。 她在操作台旁的高脚椅上坐下,手肘撑着台面满脸笑意地欣赏着男人下厨的模样。 他的动作优雅利落,修长的手指灵活好看,不管是人还是动作都十分赏心悦目。 由于厨房是开放式的,所以油炸会有油烟,一般煎烤都用黄油,不容易起油烟还很香。 她一眼就看出他要做培根卷芦笋和炒鸡蛋,简单不费时又好吃,适合她现在马上要吃到的饥饿状态。 黄油在平底锅里溶开后,香气已经飘散出来,她一脸馋猫样,从高脚椅上下来,走到温昱行身后环抱住他的劲腰。 她已经发烫的面颊和起伏的胸乳隔着睡袍贴在他宽阔的后背,紧接着伸手钻进男人的围裙,摸入睡袍里,抚摸他硬实的腹肌。 她心跳得飞快,小穴也条件反射般变得热乎乎了。 男人还在认真下厨,被她这么摸来摸去,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你不乖哦,不是饿了么?” “嗯……是饿了……” 突然起来的性欲冲淡了饥饿感,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不由自主紧贴男人的后背,语调里也裹挟着撩人的娇喘。 一想到每天被他那副好看的身体霸占,一股股热流控制不住从小穴里淌下来,打湿了内裤,在睡袍里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抚摸他的腹肌还不够,她的手又得寸进尺往下,隔着内裤摸到那突然胀大的炙热之物。 她的手刚摸上,那凶物就猛然鼓起来,突得又硬又大,恨不得把内裤撑破。 “老婆,看来你确实很饿。” 男人突然关了火,已无心烹调,卸去围裙,一个转身,反客为主,抚摸着她滚烫的面庞,捋开发丝,把早已满脸通红的女人吻住。 “唔……老公……” 她只觉后腰一紧,湿热的唇舌已纠缠在一起。 —— 此时,云熙正沉溺在温昱行的温柔乡里,而张权明还在马路上喝西北风。 先前从隔壁包间见完某个男人出来后,他整个人就魂不守舍,脊背的寒凉,仿佛能将他大卸八块。 他意识到自己惹错人了。 其实在来饭店之前,他已经把游艇会的项目暗许给其他杂志社,他只是馋云熙的身子,想借机吃一嘴跑路,却没想到惹到阎王爷头上,差点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这下除了把项目让给E杂志,没有别的办法了。 此时,他格外庆幸自己肥硕的脑袋还在肩膀上安着。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混吃混喝惯了,突然吃瘪心里肯定不平衡。 就在这时,张权明脑海里蹦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通知你老公?我没有。” 第二天,云熙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 这一觉算是睡到了自然醒,此时的温昱行已经去上班。 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身体泛起一阵甜蜜的酸痛感。 昨晚两人感觉上来了,做爱一直做到早上六点多,才洗完澡睡去。 她很有罪恶感,导致他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要去上班,而她则可以大摇大摆睡懒觉,不用调闹钟。 温昱行在书店的工作是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五点半。 他一般都是早上七点左右出门,坐班车的地方离家里十来分钟的步行距离,班车要坐将近一个小时,到书店八点二十分左右。 他的生活极其规律,和云熙恰恰相反,云熙十点上班,正常下班时间是晚上七点,不过经常加班,时间不固定,而且还会有些应酬强行拉她去参加,她是个很懒散的人,工作上还有些好大喜功,所以才会出现昨晚冒险赴宴的情况,而温昱行正好相反,他做什么都很谨慎,几乎从不出错。 虽然两人的脾性截然相反,但相处却恰巧形成互补,格外融洽,又或是男人对她过度包容。 一般正常下班回到家里,她的老公都会做上一大桌美味佳肴等她,家务也都由他包办,每天翻着花样哄她开心,床上功夫也是一流。 她感到很幸福,就算老公做着极为普通的工作,拿一份稳定中庸的薪水,也没有任何焦虑感。 好几次同事朋友聚会的时候,聊起老公的话题,一些女同事总是炫耀着自己老公在事业上的成就,但她却看得出,她们并不幸福。 洗漱完毕后,像往常一样,桌上已经摆好了温昱行为她悉心准备的早餐和午餐的便当。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们两周年结婚纪念日。 在两人入睡前,云熙答应温昱行晚上不加班,准时回家。 她吃完早餐,挎上提包,拎着便当保温袋出门上班去了。 她家离公司只有一公里不到的路程,走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当初选择租这里的公寓楼也是考虑到离她公司近,而这样一来离温昱行上班的地方就非常远了。 这男人从来都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全身心溺宠着她。 她内心深处没有一天不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好老公而感恩。 她工作的E杂志社是个只有十来个人的小公司,而且人经常不齐,因为编辑不仅要自己写稿,还要自己出去采访收集素材,甚至连编绘排版都要自己弄,一个顶多个人用,所以很多时候,椅子上都是空的。 这会儿办公室里大概只有五六个人,云熙把便当放进冰箱后,在自己的工位坐下喝了口周立为她准备的,还冒着热气的现磨咖啡,把包放进柜子里,打开电脑。 电脑桌前放着她和温昱行的合影,这张照片是去年在海边度假时候照的,他们都渴望有朝一日可以搬到那种人少景美的地方开个小店安居乐业,只是她还舍不得编辑这个职业,所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小熙,昨晚的饭局怎么样,你没事吧?” 周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云熙飘向远处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比她小两岁,长相端正清秀,人不错,有梦想,但脾气有些固执,有点愣头青,跟其他同事不太相处得来,反而很喜欢云熙。 他本来是和她平级的编辑,但是自己请求做云熙的助理,这么一干就一年多,不知不觉他也帮了很多忙。 只是他明明比她小,资历也比她浅,却从来不叫她云姐,反而总是“小熙”这么叫着,不仅如此,也从不掩饰对她的关心,早上她到公司总是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现磨咖啡放在桌上,今天也不例外,但这么个十来人的小公司,总有些流言蜚语在传。 “没事,多亏你昨晚及时通知我老公,不然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通知你老公?我没有。” “没有吗?” 云熙回过头,疑惑不解地看向周立。 周立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他不擅长撒谎,其实一早就收到了温昱行的消息,说是如果云熙问起来,就说是他通知的。 毕竟昨晚他气冲冲找上王乾质问的时候,王乾向他保证云熙不会有事,所以他才没采取行动。 “啊,想起来了,我前天是跟你老公提过一嘴……说过你要参加的那个饭局有风险,但不是昨晚。” “哦,我说呢,真该谢谢你了,帮了大忙。” “那今晚可以约你吃个饭吗?就当……你谢谢我?” 周立忐忑地问了出来,他约了云熙好几次了都没成功,这次正好借着机会问了一嘴。 云熙就算有时候有些大大咧咧,但周立对她的好感,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挑明,她也不好直白拒绝。 “今晚还真不行呢,我跟我老公的结婚纪念日,我得早点回去。” 她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对于周立来说是刺痛的,毕竟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 他知道自己没机会,特别是在他见到她老公的刹那,他比不上温昱行,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差距,特别是当温昱行介绍自己说是在一个偏远的小书店当个普通的店员的时候,他被他眼底的平静所震撼。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但也能看出他深爱着云熙,所以对于他这样一个只能苦苦单恋她的助理来说,看到她幸福就已经知足了。 “啊……这么重要的日子确实得早点回去庆祝。” 虽然内心不停说服自己,但沮丧的情绪却从语调中泄露出来。 云熙本来想说明天请他,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她觉得给他不必要的希望反而是害了他。 就在这时,主编办公室的门开了,一股浓重的烟味从里面散出来,王乾和一个陌生帅气的年轻男人从烟雾里走出来。 池夜 男人比王乾高出大半个头,身姿英拔,宽肩窄腰模特身板,帅气十足。 一身墨灰色高定西装,七分袖,右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腕表,脑后束着一簇很短的马尾,鬓边几缕乌发随意掴到耳后,透着几分凌厉痞气。他眉眼看似慵懒半寐,却透出些许不易被察觉的冷厉。 男人疾步如风走在前面,透着略带侵略性的强大气场,一旁黑瘦的王乾恭恭敬敬陪笑,俨然一个卑躬屈膝的跟班模样。 云熙听到动静回头的时候,正好和陌生男人对个正着,她稍稍一愣,不是被对方帅气的长相迷倒,而是觉得这男人的眉目和温昱行有几分相像。 不过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倒也见怪不怪。 就在这时,男人的长腿在云熙跟前猛然刹车。 云熙还坐在工位上没站起来,而周立则站在她旁边一脸警惕地审视着陌生男人。 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注意已移向她电脑桌前的合影照。 他挤到云熙身前,自作主张俯身拿过照片,西装外套浅浅擦过她的袖子,浓浓的雪茄烟味沁入鼻息,男人左手食指上的黑金戒指在云熙视野中扫过。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雪茄烟的味道,和王乾办公室那种劣质烟味不太一样,只不过她向来讨厌抽烟的男人,以及自说自话的男人,而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占了全部。 “这片海滩我去过,在青黎岛拍的,对吧?” “嗯……” 磁性浑沉的嗓音落下,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男人突然怼脸冲她痞气一笑,过近的距离让她感到些许冒犯,不由向椅背靠了靠。 但那狭长的凤眸弯起的一刹,她怔愣住了,不禁吞咽口水。 真的好像! 和温昱行至少有七八成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这双眉眼,就像是有血缘关系一样。 但温昱行说过他是孤儿院长大,没有双亲没有兄弟姐妹,那恐怕只是真的像而已。 不知怎么的,或许仅仅直觉,她心里漾起隐隐不安。 见她发愣,男人倒也没再搭话,将照片放回原处后,便背身向着云熙的方向摆了摆手离开了。 “池总慢走!” 王乾巴结的声音赶紧接上,满脸写着生怕伺候不好重要客户。 男人走后,其他几个员工都围上来问长问短。 “主编啊,刚才那个大帅哥是谁啊?新客户吗?” “池集团的二少爷池夜。” “啊真的吗!池集团也要给我们项目做吗?” “希望吧,人家就是来打听点事,不该你们瞎问的别瞎操心,散了散了!” “真的好帅啊天!那身材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些女员工你一言我一语,眼神放光地聊开了。 王乾脸上终于没了职业微笑,对着云熙打了个手势召唤道,“小云,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 云熙应了一声,拿着咖啡起身和周立擦肩而过,进了主编办公室。 她讨厌烟味,被烟呛得咳了几声,把门带上后,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王乾瘦得像个人精,黝黑的脸上满是痘印,头发稀疏,说话的时候牙缝里嵌着黄黑烟渍,明明只有三十几岁,看起来却像年逾五十,倒是有“资深”的模样。 主编办公室里杂物堆得到处都是,常年很乱,每周三保洁阿姨清理过一次后,就又要乱上一个星期。 “咳咳……” 云熙伸手掩着口鼻,躲了躲烟味,王乾吐了口烟圈笑道,“怎么你老公不抽烟的吗?” “他不抽烟。” 见云熙无意闲聊,王乾识相地把烟掐灭,烟灰缸里已经有十来个烟头,一片狼藉。 他有模有样地翻了翻桌面上的资料,取了两本递到云熙面前,云熙察觉到两本资料中间夹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她抽出来翻开一看,信封里有一打厚厚的现金,估算大概一万块左右。 “王主编,这是做什么?” “小云,我知道你昨晚牺牲一定很大才拿下这个项目,公司不会让你白忙活的,这算一点额外的劳务费。” 她算是明白了,王乾一定是以为昨晚她和张总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想出钱息事宁人,给这么点钱就想封口,还真符合王乾一贯的抠门作风。 “钱我不要,我要我爸当初调查留下的资料,我知道锁在某个地方的柜子里了,上代主编把钥匙交给你保管,我想借来看看。” “唉,你怎么就不能放下那些陈年旧事呢?不是不让你查,查到真相又怎样?你母亲就能复活?除了引火烧身什么结果都得不到的,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没法跟人资本家斗的!” “主编,我妈不在了,我爸又在很远的地方疗养病症,我不能让他们这样不明不白遭罪,既然我帮公司拿下了这么大的项目,那我有权获取点自己的权益吧?要不我现在联系张总让他改变主意?” 王乾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好吧,过几天等正式合同签了,我就给你钥匙。” “多谢。” “不过丑话说前头,老主编交代过,你爸那些资料不让你碰是他自己的意思,现在你要看,可别怪到我头上。” “明白,一切后果我自己负责。” 终于可以拿到资料,她既兴奋又忐忑,这桩陈年旧事要是不查清楚,她心里的疙瘩永远去不掉,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很深,连他老公都没告诉,就是不希望连累他。 由于游艇会项目的加持,云熙被提为资深编辑,工作量自然也有增无减。 王乾给她派了一堆工作,她忙着忙着就忘了时间,想着加紧干完早点回家,却在快八点的时候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温昱行请了两小时假,提前回家准备烛光晚餐。 他布置好烛台,铺上铁锈红的桌布,为花瓶里换上今天刚买的新鲜花束,整个房间充溢着浪漫的气氛。 此时他正在开放式厨房案板上切菜,手机振动了一下,来了一条新消息。 他放下菜刀洗了洗手,去拿手机,点开后,却发现是一条匿名消息,上面只有一句简短的话:嫂子真可爱。 梦见(H) 青黎岛的沙滩是白色的,白天的时候碧海白沙景色宜人,夜幕降临的时候,冷白月色铺洒在漆黑的海面上随波颤荡,辽阔无垠,令人望而生畏。 无论去哪儿,云熙的手总被温昱行紧紧牵着,所以她从未有机会体验这样的恐惧。 细密温热的水从头顶的花洒冲刷下来,旖旎氤氲里,云熙曼妙玲珑的裸体若隐若现。 她闭上双眼,抬手将秀发捋到额后,仰头享受着这份舒适暖意。 恰在此时,空虚的后背被不知何时闯入的男人宽阔的胸膛笼住,一双大手忽地从身后将她环抱,灵活有力的掌指摸着胸乳一路向下,到小腹,再慢慢深入那隐秘之处。 点点热吻从她耳根落到颈窝,灼热的吐息融在温热的水汽中,燥得她忍不住颤动身子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唔……老公……” 酥麻的娇喘声淹没在哗哗水声里,男人始终没有说话,用肢体语言传达着焚身的欲望。 两具身体亲密贴合到一起,她高昂起下巴,难耐地弓起纤细的腰肢,翘起的臀瓣正好顶到男人早已炙硬高昂的分身。 硕大紧实的龟头兴奋地弹动起来,嵌进湿热的穴口,摩挲着阴唇,不停挑弄她入口的蚌肉。 “老公,快……快点给我……”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闷哼一声,长腿朝前,猛然挺胯,炙硬粗长的性器长驱直入,挤过层层软肉,捅进幽窄秘处。 “嗯啊……” 小腹被硬热异物填塞的瞬间,近乎令人窒息的快感,从结体处扩散开来,奔涌至四肢百骸。 巨大的爽感惹得她肆无忌惮娇喘起来。 男人的大掌再次抚上她柔软圆硕的雪乳,时而揉捏,时而聚拢,雪白的乳肉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溢出。 小穴紧咬着开始抽插的肉棒,硕物进进出出,不停摩擦被淫水滋润的甬道,让她不禁高潮迭起。 他的手从胸乳移开,掌心扣入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将她压在眼前的白瓷砖墙面上,用力猛肏。 头顶的花洒还在不停出水,云熙被肏得热意翻腾,屡次高潮。 就在她转头瞥到被男人扣着的手时,猛一咯噔,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男人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黑金戒指,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左手虎口处也没有痣! 嗡嗡嗡—— 嗡嗡嗡—— 不停震动的手机,把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云熙猛然惊醒。 她吓出一身冷汗,忽地从桌上蹦起来,捂着狂跳的心口,窒息般吃力地大口呼气。 刚才的噩梦太逼真,让她一下子缓不过神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许是池夜那时拿起她桌上的照片,那张和温昱行长得相像的五官,以及自作主张的冒犯行为,让她潜意识产生联想,揉成了刚才那个荒诞的梦。 此时已经九点多,她愧疚极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答应老公早回家的,竟然给忘了! 电话是温昱行打来的,她接起的时候,手心还直冒汗。 “老公……” 「老婆,你还在加班吗?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呀?抱歉啊,刚才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我现在就回家。” 「没事就好,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哦,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她慌忙整了整衣衫,捋了捋乱发,保存好电脑上的文件,准备关机走人。 她挎着包匆匆离开办公室,下到楼底,却哪儿也不见温昱行的踪影。 她四下张望着,一边搜寻他的踪影,一边给他拨去电话,但那头竟然提示已关机! 怎么回事? 刚才通了电话,没几分钟就突然关机不见人了? 竹马言渊 云熙慌了,温昱行向来不会没有交代一走了之,突然关机又不见踪影,怕不是出什么事了。 正当她手足无措之际,温昱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她一回头,目光锁于两米处拐角的巷子口,温昱行从那儿走出来,左手插在裤袋里,几步来到她近前。 见老公没事,云熙霎时松了口气,顺势勾住他的左臂,他似是吃痛一记,继而恢复平静,只是这个小动作她未有察觉。 她抬眸望向他俊美的侧脸撒娇道,“老公,怎么手机突然关机了呀?” “刚才跟你打完电话,没看脚下,被那儿的建筑垃圾绊到,手机砸在碎石堆上裂了。” 说着,他从右侧裤袋里掏出手机给她看,整个手机屏幕裂得不成样子,完全开不了机。 “这也坏得太离谱了吧!正好,我送你个新的当结婚纪念日礼物,省得我费脑子去想了。” “好啊,那就要老婆大人破费了。” “那你送我什么呀,老公?” “让我想想哦。” “什么呀,你居然没准备礼物!” 她知道他一定准备了礼物,有意装傻充愣。他经常这样,她会心一笑,打趣般晃了晃他左手的胳膊,他却又不知什么原因发出一声吃痛。 “嘶……” “老公,你怎么了?” 她突然注意到异样,路灯下,男人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苍白了几分,额头也持续冒着冷汗,不仅如此他的左手一直插在裤袋里没有拿出来。 “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男人侧头看向她,神情如往常一样温柔,但此刻他微笑的薄唇似也有些发白。 她有意识地瞥向他插在裤袋内的左手,他虽然穿着黑色的裤子,但左侧的裤袋明显有一滩深色水渍。 她心头一紧,拽着他的左手要往裤袋外拔,却被他压着力道,“老公,你的左手怎么了?让我看看。” “没事。” 他侧了侧身子,想要蒙混过关,但在她坚定的眼神中松懈下来,稍显艰难地把手从裤袋里掏出来。 当那只满手是血的左手展露出来的时候,她心惊得直突突。 “……怎么会这样?” 男人缓缓摊开手心,掌心处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鲜血还没止住,一个劲儿往外溢。 “没事,手机掉到缝里,伸手去拿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啊,这么深这么长的口子需要缝针的,还要打破伤风针……” 她心疼极了,眼泪都悬在眼眶,边说边掏出包里所有的纸巾,全部附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替他止血,“走,我们上医院去!” “去一趟医院会耽误太多时间,回家包扎一下,我明天一早自己去医院处理就好。” “耽误什么时间啊?没什么比你现在的伤口更紧急的。”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不想浪费在医院。” “我们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又不差这几个小时!” 不等男人拒绝,云熙就眼疾手快拦下一辆出租车,强行拽着温昱行坐进去。 男人欲言又止,知道拗不过她,终于放弃抵抗。 十几分钟后,他们抵达最近的大医院中继医院。 她只认这个医院,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三甲医院,另一方面因为她的竹马言渊是那儿的外科医生,里面有人很多事情总是好办许多。 两人赶到急诊室的时候,被告知夜间值班医生正在进行手术,要等三个小时,但云熙可不打算等,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言渊,那头几乎是秒接的。 「什么事?」 “你们急诊值班医生正在手术抽不开身,你可以过来一趟吗?我……” 「十分钟,马上到。」 没等云熙解释情况,言渊已简短沉冷地将她打断。 “老婆,不用麻烦别人了。” “没事的,言渊说马上就到,要是他有事也不会这么爽快答应的。” 她跟温昱行提过言渊,只是他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云熙上次联系言渊,还是因为过来配药排队太长,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她跟他从来不会刻意经营关系,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曾经要好到和他手牵手同进同出,却在思想层面上还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他比她大三岁,两人在一所高中,他先毕业,继承家庭衣钵进了医大,她考了新闻大学,那之后联系就不那么频繁了,一般有事才会想起联系他。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传来,声音应该是医院大门口,但急诊室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多一会儿,一个英气逼人的高大身影,长腿箭步,气喘吁吁地闯入急诊室候诊区内。 来人正是言渊,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格外惹眼。 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身板高大俊拔,冷冽的气场仿佛冰山周围源源溢出的寒气,透着无形压迫感。 乌黑色的瞳仁一瞬锁定坐在候诊区座椅上的云熙,急切朝她径直奔去,连周围护士和他打招呼都没注意到。 “小熙!伤哪儿了!” 现场手术 言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一身正装像是刚从什么社交宴会赶过来。 他苍白修长的指骨扯了扯领带,手背上青筋贲张,焦急打量着她的情况。 那过分的关注,让她成为候诊区的焦点,不仅周围候坐的病人、家属,连值班护士都投来窃窃注目。 “你别叫那么大声,我没受伤……” 云熙尴尬地环顾左右,倒是一旁的温昱行显得格外淡定,摊开已经被护士简单清洁处理过,敷着纱布的伤口道,“言先生,我老婆没事,她是担心我才联系你的,真不好意思,一点小伤还麻烦你跑一趟。” 听到“老婆”两字,言渊稍稍一愣,将目光移向一脸微笑的温昱言。 云熙结婚的时候确实叫过言渊,只不过当时他没去参加,借口说去国外出差,其实躲在家里喝闷酒,所以他也就只见过温昱行的照片,本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会儿知道云熙没事,他才定睛将注意移到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言渊,这是我老公温昱行,他手心被建筑垃圾划伤了,要缝针,你帮帮忙,再判断下要不要打破伤风针。” “好,温先生,跟我来看看伤口。” “有劳,言医生。” 音落,温昱行和云熙跟着言渊进入一间空着的诊室。 在言渊的示意下坐定后,言渊消毒了双手,将温昱行手上的纱布揭开。 他只淡淡看了一眼,就叫来护士,“去叫个麻醉师过来,我要准备缝针。” “言医生,今晚只有一个麻醉师值班,在对楼忙完已经回去了……” “那就打电话叫回来,夜间急诊连个麻醉师都找不到怎么行。” “可是,言医生……” “不用上麻醉了。” 见小护士一脸为难,温昱行温和打断,却把云熙急坏了。 “老公,不上麻醉怎么行啊,就等麻醉师来吧……” “我忍得了,你不是说过言医生医术高超吗,你在旁边陪我聊天,一会儿就结束了。” “可是……” “温先生,你这伤口恐怕要缝二十几针,你确定?” “嗯,确定。” 说着,言渊安排护士给他准备清创缝合。 “我现在给你创口喷点麻药,不过这种喷剂只针对非常浅的创口有效,至少可以缓解点疼痛。” “多谢。” “切记缝合的时候不要乱动。” “明白。” “那待会儿言渊给你缝针的时候,你要是受不了一定要讲哦,我们就乖乖等麻醉师来。” “好,我答应你。” “老公,幸好你伤的是左手,没伤到惯用手。” 温昱行笑而不语,温柔凝视着一脸关切的云熙,夫妻间的甜蜜对视,被言渊看在眼里,狠狠刺激到他。 当初他收到她要结婚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是奔溃的,颓废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振作起来,只是云熙并不知道。 没多一会儿,工具准备齐全,清创完毕后,言渊选了最细的黑线开始下针。 云熙看着这那针头扎进去,仿佛在扎自己身上的肉,心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倒是温昱行努力分散她的注意,强忍剧痛,试着跟她聊天。 整个缝合过程进行了二十分钟,期间温昱行的配合度极高,云熙一边跟他聊天,一边帮他擦汗,还算顺利。 “回去后手不要用力,创口不要浸水,注意忌口,每天换一次纱布,用碘伏棉签在创口和附近涂抹,两周后过来拆线。” “多谢,言医生。” “云熙,你先去补下手续,按照这个单子取药和纱布。” “哦。” 言渊将刚打出来的单子交给云熙,又像是有意想要支开她似的,因为换了以前她来医院,只要他在,都会亲自陪着她。 云熙离开后,言渊的视线才落到温昱行身上开口道,“温先生是左撇子吧?” “言医生好眼力。” “云熙跟你生活了两年居然都不知道?温先生,你藏得真够深。” 两个男人间的交锋 “谈不上藏,她只是没注意到而已。” “温先生在哪儿高就?” “高就不敢当,我在一家普通的书店工作。” 温昱行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语调依旧平和。 言渊从看到创口的一刻就明白,那根本不是被什么建筑垃圾划伤,是很明显的刀伤,被锋利的匕首划开的伤口,但又不像是搏斗造成的。 他就是不想当着云熙的面说出来,所以才故意支开云熙,借机试探温昱行。 “哦?怎么现在书店的工作也成高危了?” “谁知道呢。” 温昱行依旧笑着,但言渊却无法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丝毫温度,和他对着云熙笑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男人将左手从术台上撤下来,放到自己大腿上,摸了摸贴好的纱布补充着,“前几天我们书店附近写字楼擦外立面玻璃的一个老先生出车祸死了,他干了一辈子高危工作都没出过事,却死于车祸,只能说人有旦夕祸福。” 音落,他平静的视线自然对向言渊凌厉的目光,淡淡道,“你说是吧,言医生。” “难说。” 两人的目光在交汇的刹那似有暗流在涌动,却都面不改色。 刚才那一来一回,言渊已相当确定温昱行这个人不简单,温昱行对他的试探没承认也没否认,回答得很有技巧性。 但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云熙的老公,云熙看他的眼神就是纯纯恋爱脑,说不定被骗了都浑然不觉,所以言渊觉得有必要管一管这档子闲事。 就在这时,云熙带着一包开好的药和纱布碘伏走了进来。 “言渊,我老公这样要打破伤风针吗?” “不用。” “嗯,今晚谢啦,下次请你吃饭,那我们先走咯。” “好。” 音落,温昱行顺势将云熙的手牵起来,向言渊道谢告别,又展露出那只对着云熙才变得充满暖意的笑容。 小夫妻俩刚要出去,一个小护士就急匆匆冲进来。 “言医生,保安让你挪一挪机车,你停在线外了,会影响出入。” “知道了。” 小护士走开后,三人一起走出急诊室。 云熙正好走在两个男人中间,不禁好奇问了句,“怎么你现在开机车啦?” “机车不是我的,一时匆忙,问会场里的客人借的。” 这时,言渊掏出手机开了机,电话突然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他一脸无奈地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的谩骂声,已经无需免提,就能被旁人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混小子!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跑哪儿去!让那么多重要客人等你一个人!竟然还电话关机!」 “刚才有点急事,现在马上过来。” 「你来吧,来个够!都散场了!」 电话挂断,言渊把手机塞回裤袋。 云熙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原来你有事还特意赶过来啊,真不好意思,叔叔听起来好像很生气……” “没事,他就那脾气,所以血压才一直降不下来。” “我也很久没去看叔叔阿姨了,有空一定拜访。” “嗯,你去看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相互道别后,两人打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刚过十一点。 一进家门,云熙就被烛光晚餐的布置感动,要是她下班准时回家,他老公就不会来接她,手机不会摔坏,手也不会弄伤。 她内心隐隐自责,又想到还连累了言渊,特别不是滋味。 温昱行看出她的心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就能吃了。” “你手不能用力,还是我来做菜吧。” “没事,右手好着呢。” 他笑着洗了洗右手,换上干净衣服,套上围裙,熟练地将切配好的菜依次安排好准备下锅。 看他单手操作依旧没有困难,云熙才放心换了衣服进去洗澡。 就在这时,温昱行注意到云熙放在桌上的手机推来一条消息。 消息是言渊发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缩略内容正好被温昱行看到。 上面写着:你老公可能有问题…… 温昱行瞥了眼浴室的方向,哗哗水声依旧,他放下手中的盘碟,拿起云熙的手机,解锁进去。 她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手机桌面也是两人的合影,温昱行点进消息,看全了内容:你老公可能有问题,你最好注意着点,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他若有所思,投向消息的目光透出丝丝寒意。 下一秒,言渊发来的那条消息就被删除了。 —— *下章上肉! 裸身穿着老公的围裙洗碗(微H) 云熙披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一桌烛光晚餐已备置齐全。 美餐一顿后,她主动提出洗碗碟,和他生活这么久以来,这还真是第一次沾家务,不禁让她感慨和他同居以来一直由温昱行包办一切,有点感动也有点兴奋。 她套上温昱行的灰色围裙,围裙对她来说有点大,她懒得系带子,宽阔的围裙在胸前空荡荡晃着,脏碗碟放进台盆后,她似模似样挽起睡袍袖子,打开水龙头,拿来洗碗巾,稍显生疏地洗起碗来。 温昱行悄然靠近,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凑到她耳畔亲吻她的面颊,“老婆,你洗碗的样子真可爱。” 磁性的嗓音随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畔,让她漾起一阵燥意。 男人宽阔的胸膛紧贴住她的后背,包裹着她的体温和他淡淡的小苍兰香味一起,沁入她周围的空气。 “唔……老公,我在洗碗呢……” 她面红耳赤嘟囔着,冲在水龙头下的双手也滞住了动作。 “我没有不让你洗啊。” 温昱行笑着撩开她的秀发,将她白皙漂亮的脖颈露出来,低下头轻轻吻上去。 “唔哈……” 湿热的吻落到她的香肩上,泛起阵阵酥麻,热意如电流般奔涌向下,一股炙热从股间淌出来,打湿了内裤。 “……不要……这样不行……” 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啦哗啦流个不停,但她早已心思全无。 “你洗你的。” “唔……” 音刚落,男人的手指已不安分地掀开她的粉色睡袍,将她整个美臀露了出来。 被湿透内裤裹着的光裸下体袭来一阵凉意,激得她小穴一缩,又涌出一股淫汁。 从后面看去,那圆翘的臀瓣中间被白色内裤裹紧的淫靡沟壑已映出一滩深色水渍,极为色情。 “老婆,你湿得好厉害啊。” “啊……唔……” 他用舌尖挑弄着她的耳垂,手指勾住内裤边缘一挑,啪——地,内裤弹了一下,淫水像细密的浪花一样嗞了出来,惹得她忍不住娇喘了一声。 倏地,男人的手又狡猾地钻到围裙后,从她微敞的睡袍领口侵入,隔着胸罩摸到手感极佳的乳房,将乳罩向上一推,勒到胸口。 双乳噗通弹出,在他温柔的玩弄下漾起微微胀感,乳头也在刺激中淫荡挺立起来。 虽然只能用没受伤的右手,但他动作依旧灵活无比。 他抽掉她腰间的束带,将那粉色睡袍彻底脱下来挂到一旁椅背上,好让她美丽的身体裸露出来。 她的内裤被男人勒到一侧,湿热臌胀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胸罩被勒到胸口,两团圆白雪乳高高翘着,挺立的乳头碰擦着胸前的围裙,又痒又燥。 “老公……唔……” 她刚想关水,就被男人阻止,“不行哦,碗还没洗好。” 她哪里还有心思洗碗,泡在水里的手,有的没的动着,体内的欲望如燎原之火,极速蔓延。 “嗯唔……” 耳根到脖颈处忽然传来点点刺痛,她意识男人在嘬吻痕,她有些意外,之前他从来不在她身上留吻痕,但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突然来了兴致。 “老公,那里不行……太明显了,会被别人看到的……” “被别人看到不是挺好的。” “唔,可是……” “你那个竹马,看你的眼神不太一般呢。” “啊?言渊?我跟他没什么的……嗯好痒,不要……” “也许你确实没什么,但人家可能心里对你有什么。” “老公,你多虑了啦,怎么可能,我和他只是……唔!” 不等她说完,男人冰冷的手指猝不及防顺着小腹游移到下面,灵活钻入那湿热的秘处。 他用食指和中指一边勾弄穴内蚌肉,一边搅动起来,一股股透明淫汁缠裹在他指间,不停向外溢,沿着她的腿心蜿蜒向下。 她忍不住扭动身体,挤了挤腿,发出难耐的呻吟声,男人玩心大发,一边用手指刺激她甬道内壁的敏感之处,一边肆意在她身上留下吻痕,从耳根到胸前。 “老公……快要不行了……唔……好难受……” “嗯,马上让你舒服。” 他一下子抽出手指,一股淫水喷溅出来,她随之发出一声难耐的娇喘,盖过了依旧哗哗直流的水龙头声。 下一刻,身后炙热硬挺的巨物,已嵌在了穴口…… “插在里面也能洗的吧。”(H) “唔!老公……” 倏地,硕大炙硬的龟头撑开两片被淫水滋润得晶晶亮的阴唇,碾过层层迭迭的软肉,捅进了湿热紧致的窄穴。 “嗯啊!” 空虚的小穴终于被填满,爽得她眼角挤出泪花,被水浸湿的双手“砰——”地脱离碗碟,撑到台盆边缘,指尖紧紧内扣。 小穴忍不住紧紧一吸,咬得男人粗硬的肉棒又鼓胀了一圈。 男人的肉棒嵌在她体内缓缓搅动,一边刺激着她的敏感点,一边在她耳畔煽风点火,“嘶……老婆的里面又湿又紧,好舒服。” 他撩人的低语吹入她耳窝,仿如过电,激出阵阵酥麻,燥得想要赶紧释放双手,肆意躺在床上看着温昱行那沟平壕齐粗长漂亮的肉棒,在她穴里进进出出的过程。 每每看到那结体之处,她都会爽得高潮不断。 她还想看他紧锁的腹肌,一边抚摸那里,一边享受被他肏干的快感。 “嗯……唔,老公……我们去床上吧……” 她又要关水,被他擒住手腕摁到池子里,“老婆,你难得洗一次碗,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可是,现在这样……要怎么洗啊……唔!” 不等她说完,他刚还柔缓的动作,顷刻变得强硬,男人“啪——”地抽动肉棒猛力一肏,她毫无防备,小腹因巨大的刺激一颤,激出大量淫靡的水花来。 “插在里面也能洗的吧。” 他狡黠一笑,又“啪啪啪——”狠狠挺动了几下,女人刚附上手的盘子又从手里松脱,滑进碗堆。 “老公,你好坏啊……” “乖乖洗碗,听话。” “唔……” 在他温柔的“命令”下,她又努力重执碗碟,想要囫囵冲一下蒙混过关,却又被他时不时加速的抽插速度打断节奏。 啪啪啪——啪—— 肏动的节奏逐渐变得规律起来。 她被肏得越来越湿,他肏得越来越硬。 忽地,她的右腿被男人抬起来,腘窝勾在男人的大掌上,肉棒进出被迫撑大的小穴的过程被男人看得一清二楚,让他越发亢奋。 “老婆的小穴真漂亮,被我肏得越来越湿了呢。” “啊,老公……别盯着那里看唔……” “太色情了,粉嫩嫩亮晶晶的,全是老婆的淫水,根本停不下来。” “唔,不要……” 呲噼——呲吡—— 淫水像关不住的水龙,源源不断被肏了出来。 “嗯哈……老公……肏得好舒服……” 不知疲倦的抽插进行了许久,抽动嘎然顿止。 “老公,没戴套不能射在里面啊……” “放心,今天是安全期。” 她的老公总是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生理周期,她觉得很幸福,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嗯……唔!” 倏地,阴茎在体内随心跳微微搏动,一股股白浊从翕动的泉眼源源不断灌入子宫。 不过刚射出来,还没来得及疲软的性器,又性致勃勃在她身体里硬了起来。 “啊……老公,你怎么又硬了……” “太想要你了。” 这会儿,他终于亲自伸手关掉水龙头,将擦手巾递给她,看着洗到一半的碗碟笑道,“碗没洗好,到床上去好好惩罚你。” “好坏……” —— 与此同时—— 池夜坐在大平层江景房客厅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凝着裙楼环绕,霓虹斑斓的江畔。 空空荡荡的厅内没有开灯,他手肘架在大腿上,右手指间夹着已燃了一截却一口未抽的雪茄烟,透过升腾的白雾,眺望被烟雾模糊着的楼宇,左手食指和拇指间捻着一颗沾满血迹,微型钮扣大小的椭圆形金属玻璃珠。 这小而坚硬的玻璃珠里,藏着一卷微型胶卷和芯片。 就在几小时前,他亲眼看着温昱行割开自己的左手手心,从里面取出来交给他…… 相约 【我从来就没有兄弟。】 池夜的脑际一直回荡着温昱行在巷子里对他说的这句话。 刺耳无比,因为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骇人的事实。 —— 第二天早上,云熙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这个时间温昱行早就出门了。 昨晚跟他翻云覆雨一整夜浑身酸痛无比,她翻了个身,在枕头底下摸到了老公给她的礼物。 一个精致的长条形黑色礼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漂亮细巧的银色手链,上面坠着一个四叶草形状的坠子,镶着闪钻,很漂亮。 她脖子上那条爱心吊坠就是温昱行在第一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第二年送了手链,虽说没太大创新,但却很有心思。 送的都是每天可以戴着的贴身饰品,这样每时每刻都能想起他,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想到这里,她的礼物倒是还没准备好,反正昨晚放了话,买个新手机送给他,总算不用她绞尽脑汁去想送什么。 云熙匆匆洗漱出门,刚到办公楼底下,就遇到了一身休闲装扮的言渊,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宽松的黑色薄绒上衣,配白色收脚休闲西裤,比在医院的时候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英气。 他手里拿着杯咖啡,朝云熙招了招手,向她走来。 “言渊,这么巧?你今天不上班吗?” “医院有个交流会就在你们公司对楼,我下来买杯咖啡。” 他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多了一串鲜红色的吻痕,昨晚见到她的时候还没有。 云熙察觉言渊的视线逗留在自己的脖颈处,不由伸手挡了挡吻痕,尴尬地红了脸,“很明显吗……” “嗯。” 这不冷不热的季节又不适合穿高领,所以吻痕就变得很显眼,而就在那抬手间,她早上刚戴上的手链又入了男人的眼。 “手链新买的?” “老公送的。” 她笑得很甜蜜,却让他有点心疼,他当然也希望她没有受骗。 她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瞥了眼时间,十点差五分。 “我们十点上班,我先上去咯。” 云熙刚转身要走,就被言渊叫住,“今晚有空吗?” “今晚?有事吗?” “我爸妈正好提起你,你不是也想见见他们么?那我想择日不如撞日。” “好啊,我下班买点礼品直接过去,送点水果还是补品好?” “不用,东西我会准备,下班我来接你一起去。” “嗯,行。” “对了,最好别告诉你老公。” “啊?为什么啊?” “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话一出,让她突然回忆起昨晚温昱行的表现,虽然他没挑明,但能感觉到他吃醋了,还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就算她光明磊落,也确实怕他误会。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得上去了,快到点了。” “好,晚上见。” 约好后,云熙转身走进大楼,消失在言渊的视线里。 云熙并不知道,言渊在这儿候她很久了,昨晚他发了那条消息后一直没得到回复,他放心不下,所以打算亲自来见她一面。 消息中他只提到她老公有问题,让她注意点,依她的性格,看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应该问他是不是他老公的伤情有变化,但要是这条消息被她老公先看到,那可能就是不一样的结果,这也是他发那条消息的本意。 而在刚才见到她的一刻,他立刻明白,昨晚他发的消息应该是被她老公删掉了,那就说明这男人确实很有问题。 就在这时,他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是他老爸言正发来的,催问他有没有到相亲地点。 今天他爸自作主张帮他跟医院请了天假,就是要安排他去相亲,他是一早才知道老两口帮他安排了五场相亲,但他一场都不打算去。 他灵机一动,给老父发去一条回复: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晚上带她来看你们。 发完这条消息,他正想截个图给云熙,想和她提前串通好,但一想到她的手机会被他老公随意查看,他收住了动作。 猝不及防硬了 云熙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同事们都围在茶水间里明目张胆八卦着什么,聊得热火朝天。 她瞥了眼主编办公室,门开着,王乾不在。 此时周立正好端着刚为她煮好的咖啡走过来,她道谢后接过咖啡杯好奇问了一嘴,“周立,他们在八卦什么呢?聊那么嗨?” “在聊王主编,说他反常,一夜之间买了豪车,早上有人在公司附近看到他一身名牌和一个美女模特从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里出来。” “这么夸张?中彩票了?” “不知道啊,也有人猜是昨天池集团的二少爷给了他挣大钱的机会。” “说不通吧,我们这种小杂志社对那种大集团会有什么利用价值?” “那就不知道了。” 她坐下来打开电脑,看着桌上的合影,又想到昨晚趴在办公桌上做的那个诡异的梦,倏地,池夜左手食指上的黑金戒指赫然浮现在脑际,让她不觉打了个寒战。 下班前,她跟温昱行报备说晚上和闺蜜同学聚会,让他不要等她。 刚到点下楼,她就看到言渊的黑色跑车停在楼对面。 她快步过马路上车的时候,正好被刚从楼里出来的周立看到。 周立看着云熙坐进一辆不属于她老公的男人车里,欻——地发动起来消失在他视线,好奇之余又多了点想法。 副驾驶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余光里,男人英挺的鼻梁被夜色的光华勾勒出来,描摹出他冷峻凛然的侧脸。 车内播放着小提琴协奏曲,打理得很干净没有多余的物品,没有空气清新剂,除了淡淡的皮具气味,闻不到一点异味,处处透出男人对整洁的高度要求。 不过他一直都这样,很爱干净,不喷香水,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洗发水的余香,葡萄柚味的。 “云熙,待会过去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忙?” 说着,言渊把老两口一直逼着他相亲的事情告诉了她,他真的是不堪其扰,一次都没赏脸去见相亲对象,但不管他怎么抵触都没用,老两口还是锲而不舍地帮他介绍对象。 云熙听得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想到他那副无奈又为难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你条件那么好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啊?” 这话戳中了他的痛点,他又不能告诉她,因为他心里全被她占着,所以才一直没有找。 “工作忙,再说我不喜欢参加社交活动。” “再忙也总有时间的吧,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可别。” “我有个好闺蜜条件可好了,人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好,在律所工作,和我一样大。你是外科医生,她是律师,多般配,到时候约出来见见呗。” “不用,我没兴趣。” “这事我来决定,你不准反驳。” “不聊这个了,待会记得演得像一点,把戒指摘了。” “行,那你可真欠我大人情了,我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摘过戒指呢。” “好,那就欠着。” 她低头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颇为不舍地取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衣袋里,由于长时间佩戴,无名指根部留有明显的戒痕。 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她没想到老两口还住在原来的老小区里,那里有她儿时的记忆,她上大学之前也都住在这个小区,经常和言渊一起上下学,在小区湖畔边嬉戏玩闹,令人怀念。 “这么多年过去了,叔叔阿姨还住在这儿啊?” “嗯,我给他们找了新小区,但他们就是不肯搬。” “你不和他们住一起吗?” “不,我一个人住。” 老小区道窄,车不好停,言渊像在开小路考似的,终于把车停进狭窄的车位里。 两个老人住在六楼,没有电梯,楼梯还是那种最老式的水泥石阶,楼道的声控灯不灵敏,有时候不亮,难以想象他们每天爬上爬下有多艰难。 云熙虽然没穿那种细高跟鞋,但她穿了一双坡跟皮鞋,走这样又陡又不平整的楼梯不那么顺畅。 言渊让她走在前面,就是怕她步伐不稳,他在后面好帮她挡一把。 她迈开步子,加快脚步,不想显得太矫情,爬到四楼的时候,声控灯不亮了,楼道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她一个脚步不稳,没抓到扶手,重心一歪,慌乱之下撞进言渊怀里。 “唔!” 她的唇正好磕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绷紧,喉结随吞咽的口水滚动了一下,一股葡萄柚的余香从他乌黑的发丝间溢散出来,沁入她的鼻息。 她的胸乳紧紧压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男人为了站稳,长腿分开借力,她并拢的双腿正好卡在男人两腿之间,这个位置,两人的私处正紧紧扣在一起,极为尴尬。 更为尴尬的是,这个动作下,两人只能慢慢挪动身体,否则都要一起摔下去。 空气突然安静,昏暗的楼道里,两具身体贴得太紧,姿势过于暧昧。 男人胸膛起伏得厉害,呼吸急促,她几乎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 特别是当她感觉到他裆部凸起的硬物正卡在自己的穴口时,一股热流冲上脑际,把她尴尬得满脸通红。 他竟然硬了! 昏暗楼道里的高难度动作(微微H) 此时此刻,言渊裆部巨大的凶硬之物正咄咄逼人地抵在她的穴口,两具身体在昏暗的楼道里,被迫紧扣在一起。 而且她还能感觉到他下面那个地方正越变越大,越变越硬…… “唔,你……” “咳、正常生理反应……” 他沉着嗓子故作镇定,实际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虽说这么香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起反应,但此刻她不是别人,是他心底里一直爱着的女人,当下这种让他血脉膨胀的情况太窒息了。 云熙感觉到言渊的身体起伏得越发厉害,努力想从他身上挪开,但前倾得太厉害,着力点全在他身上,她伸手撑在楼道墙面上想转身,却不想她越是使劲要爬起来,身体就越像在变相摩擦男人,特别是下体摩挲着那突兀的大峰坡,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裙摆在挪动中褶起一角,露出的浅蓝色内裤刚好卡在男人巨大的凶物上面,少了一层遮蔽,感觉变得更加鲜明。 他本来就在这过大的刺激下硬了,现在她这“身体持续摩擦”的动作弄得他裆里的巨物臌胀得更硬更大,快要受不了了。 “嘶……你别乱动,我来动……” “哦……” 黑暗中,这句话听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云熙红着脸应了一声,不再动弹,但身体停下来的一刹,却感觉顶在她穴处的巨物在微微弹动。 被不停刺激的她,也起了“正常生理反应”,一股热意从小腹下涌,打湿了内裤,无意间沾湿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努力压抑着强烈的欲火,小心翼翼放下手里提着的水果礼盒,搂住她的腰,跨步踏上两节台阶朝前一借,终于站稳了脚跟。 女人赶紧一个侧身,抓住楼梯扶手稳了稳凌乱的气息,跨上几节台阶来到四楼和五楼之间的缓冲平台,这层的声控灯是好的,脚踏在楼梯上的应声直接让灯亮了起来。 云熙回头看去,却见言渊正背对着她靠在下面一层的扶梯转角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水果礼盒还在他脚边东倒西歪躺着。 “言渊,还好吗?” “嗯,三分钟,我喘口气。” “哦。” 一想到刚才压在他身上的窘况,还有那顶着她的大东西,她脸上还没消退的绯红又升冉起来。 确实刚才她也起了羞耻反应,她下意识瞥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瞬间收拾住这种不必要的情绪,那就是个意外。 她知道他要冷静一下,让那个地方平复下来。 但她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困难。 言渊闭起眼,试图调整呼吸,可一闭上眼,云熙伏在他身上的样子就清晰浮现出来,让他无法淡定。 现在楼道里,他又不能把裤裆里那大东西释放出来撸,简直太难受了。 就在这时,言渊无意间垂下的视线隐约看到自己的裆部上留有些许深色水渍,他穿的白裤子,所以非常明显。 这水渍除了是她流出来的淫水,没有别的可能。 一想到她刚才湿了,他裤子里的巨物越发不安分地搏动起来。 “你……好了吗?” 云熙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毕竟已经过去五分多钟。 “……” 他沉沉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又不能告诉她,那里丝毫不见软下去的迹象。 假扮言渊的女朋友 男人只是闷哼着不回话。 她又等了几分钟依旧不见动静,于是迈开步子想下楼去看看他,被他沉声打断,“你别下来,再给我几分钟……” “嗯……” 就在这时,言渊的手机在裤袋里嗡嗡——振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老父言正打来的,电话来得非常及时,一下子让那膨胀的热情消减下去不少。 “爸,我们已经到了,马上上来。” 挂断电话后,股间的大包终于消下去大半。 “叔叔打来的吗?” “嗯,我们上去吧。” 音落,言渊提起手边的水果礼盒,两阶并一跨步跟了上来。 来到602门前,还是那小时候见过的老式防盗门,镂空的铁栏门上锈迹斑斑,有种历经岁月的沧桑感,令人怀念。 老两口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早早将门掀开一条缝等待自己的儿子第一次把传说中的女朋友领回来。 门开了,两位老人笑脸相迎,看到门口的云熙,一时激动得有点哽咽,言渊并未在电话里说女朋友就是云熙,所以在看到云熙的一刹,他们都有点喜出望外。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好好,快进来再说!” 云熙看到俩老也非常激动,甚至有点紧张。 换了拖鞋进门后,她被两老热情地拽着胳膊往客厅沙发里带。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满了水果果盘和糖果,像是专门为她准备,都还是小时候风格,室内的装修也不曾改变,让人感慨万千。 “小熙,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真没想啊,小渊的女朋友竟然是你!我跟你叔叔都太高兴了!” “是啊,你跟那小子在一起,我们是再放心不过了,他要是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叔叔,我来收拾他!” “没有啦,言渊对我很好,你们放心吧。” “那就好。” 言渊的母亲宋莲刚要握起云熙的左手,就被言渊眼疾手快地扣过去,只为遮掉那明显的戒痕。 “爸妈,你们别像审犯人一样围着她,都吓坏她了。” 宋莲在言渊的介入下松开了想要握她的手,言渊顺势坐到宋莲和云熙中间,省得她露馅。 “小熙紧张啥呀,来,吃水果。” “好的,谢谢阿姨。” “叔叔阿姨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后过来就跟来自己家里一样,知道吗?” “嗯,知道了。” 云熙的左手被言渊扣在手心里,感觉很不自在,虽说小时候和他手牵手是家常便饭,但现在她毕竟身为人妻,刚才不得已和他贴在一起,这会儿又被他抓着手,不免有些别扭。 但她也明白他的用意,所以只能由他抓着。 寒暄叙旧一番后,云熙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她一看是温昱行打来的,慌忙从沙发上起来往洗手间走去,“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去接个电话。” 见云熙进了洗手间,还关上门,老两口不禁疑惑,“小渊,怎么小熙接电话还要神神秘秘的关门呢?这么好的女孩你可要把握住了,别太被动,让其他人把她给抢走了。” 共处一室,门被反锁! 93pe.com “我的事你们就别瞎操心了,她一会儿公司还有点事,马上要走。” “不行,”言正突然不满地打断道,“工作永远干不完,和你一样是工作狂怎么谈恋爱啊,老太婆,你来一下。” “干嘛?” “叫你来就来。” 言正把宋莲叫走后进了厨房,这会儿云熙正好打完电话从洗手间里出来。 云熙看老两口在厨房里,于是坐到言渊旁边轻声道,“我不能待太久。” “知道,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要加班,再坐个十分钟装装样子。” “好。” 没多一会儿,宋莲和言正分别端着一碗刚出锅的荷包蛋汤面放到餐桌上,招呼两人过来。 “快过来,洗个手趁热吃。” “爸妈,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们吃过晚饭了吗?” “你们骗得了谁啊?就你们这样工作狂,这个点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夲伩首髮站:712 t.c om 云熙赶紧起身过去,帮忙拿筷子,又催促言渊,“哇,好香啊,看着就馋人,言渊快过来一起吃啊。” “来了。” 言渊应了一声,洗完手坐到了云熙对面。 汤面还是小时候模样,小时候的味道,吃着让人感动。 两人确实都饿了,把面吃了个精光。 两位老人看着两个年轻人把面吃完,露出欣慰的表情。 云熙提出要洗碗,被宋莲阻止,紧接着,言正又不明其意地给了宋莲一个眼色。 “小渊啊,你带小熙去你那间屋坐坐,你很久没来住了,但我们每天都收拾着,可干净了。” “我的房间有什么可看的。” “叫你去就去。” 老两口表现的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过云熙难得过来做客,当然不能不给面子。 “好啊,我也想参观参观。” “这边。” 两人刚一进房间,门突然被两老关了,还“啪嗒——”一下从外面反锁住了。 “爸妈,你们这是干嘛?” 言渊转了转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你们好好聊聊,休息会儿,别总顾着工作,待会儿我们会把门打开的。” 言渊刚要开口辩驳,就被云熙摇了摇手拦下,“算了,坐会儿就坐会儿吧。” “那好吧,正好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啊?” “坐。” 房间很小,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以前还有一张书桌,坏了扔掉后就没再换新的。 两人只能坐在床上,灰色的床单被褥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虽然很久没人住,但老两口恐怕还经常换洗被单。 “云熙,你和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 “嗯?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有点好奇,想知道。” “我们是在……唔……” 话刚到嘴边,她顿觉身体涌起一阵异样。 一股难以排遣的燥热,如蚂蚁钻骨,霎时奔向四肢百骸。 她心跳莫名加速,脸也滚烫发红。 “唔……怎么回事……好热……” 她难受地扯了扯衣领,发现言渊好像也和她起来同样的反应。 “啊,那碗面。” 结合他父母刚才窃窃的小动作,言渊恍然大悟。 “不会吧……叔叔阿姨给我们下药?” “你别乱来...”(微H) “呵,他们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多管闲事。” 言渊苦笑着抵住头,想起身去敲门,正巧和云熙同一时间站起来。 两人的手无意间碰擦到一起,像摩擦生电似得,酥麻感瞬间扩散。 言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转向她,居高临下凝着她。 云熙面红耳赤,胸乳间的沟壑随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停,她退无可退,腿脖子已磕在床沿上,再退就会倒在床上。 言渊深邃的眸子仿佛燃着猩红的烈焰,笼罩着她的高大身躯,几乎将她眼前的光亮遮蔽。 “言渊,你别乱来……我们都冷静一下吧,那个……唔!!” 不等她说完,男人劲猛的臂弯重重揽过她的腰际推向自己,猝不及防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唔……不、不行……” 她试图推开他,但小穴里已经汪洋泛滥了。 虽说两人都中了药,但也不能就这样放纵肉体,毕竟她是有夫之妇。 言渊心里清楚,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前面在楼梯间的时候已经引燃导火索,现在两人同处一室,又被春药催化,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她被男人热烈的吻堵得快要窒息了,春药的强烈催情作用,让她的身体要投降了。 男人一个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又硬又沉的身体,把她牢牢固定在下面,那已然雄起的巨物,不容置疑地卡在她已经湿透的小穴。 “言、渊……我们不能犯错……啊,不行……” 他浓密的睫帘上染着欲雾,炙热的吐息喷在她唇边,又一次将她的话语权封死。 “不把药力泻了,我们也走不出去。” “不行……唔……” 他闷哼着挺了挺腰,用裆部那臌胀的巨物,隔着裙子摩挲她的穴口。 “啊……” 因为催情药变得异常敏感的小穴,在硬炙的异物刺激下不停分泌淫水。 她难受地咬着嘴唇,不由自主打开双腿,脚趾紧紧内扣。 微弱的娇喘声,如致命的毒药,让他忍无可忍。 修长的手指粗暴地伸进她的领口,钻进胸罩里,揉捏上她雪白的乳肉,另一只手将富有弹性的领口拉开来,挂在乳房外侧,让她漂亮的胸部肆无忌惮暴露在他灼热的视野里。 胸罩被扯开半截,粉嫩的乳头挺立在微寒的空气里,羞得她忍不住弓起腰肢。 男人欲火焚身,交叉双臂脱去上衣扔到身后,他肌体坚实平坦,棱线分明,处处透出自律之美,和温昱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言渊不由分说将她的裙摆掀到腰肢,被淫水浸湿的粉蓝色内裤暴露出来,看得他热意沸腾。 他身体向下一退,双手从她腰间扣住内裤边缘,顺着大腿向上一脱,那洪灾泛滥的粉嫩小穴赫然入目,快要让他发狂。 “唔,不要,言渊……” 她伸手去挡,被他擒住手腕拿开,下一秒,他的俊脸已埋入她的穴间,忘我地舔舐起来。 “嗯啊……” 视线下方,男人乌黑的发丝戳刺在她缩动的小腹上,又痒又麻。 他灵活有力的舌头,在她穴壁上来回探弄,肆意舔嘬。 爽得她忍不住疯狂喷水,全都喷溅到他的口腔里面。 “舒服吗?” 男人突然抬眼看她的反应,羞得她慌忙避开视线。 不知道是药力的原因,还是他真的舔得很舒服,她高潮了好几次。 言渊也早已忍无可忍,舌头从她穴间退出来,坐起身,解开皮带,拉开裤链,把臌胀难耐的巨物从黑色内裤里掏了出来。 那又粗又长的巨物呈青红色,龟头饱满圆硕,直挺挺指向她,看得她又激出一股股淫汁。 灰色床单上已经一片狼藉,全是深色水渍,混杂着淫水、唾液、汗渍…… 男人握着粗长的肉根,用茎身在她湿热的穴口来回蹭弄,如同包在热狗中间的超大号香肠一样,很快就被她的淫水裹得锃亮。 就在龟头要挑开双唇嵌入蜜穴的时候,最后一丝理智让云熙努力并拢双腿一扭,“不、不行……不能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