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徒刑》 (一)徐薇(h) (写在前面:严律之前是有女朋友的,如果有雷这个的小可爱,注意一下。) 早上八点,山城的天依然是雾蒙蒙的。 最近一直是阴天,虽然没有小雨绵绵,但也足足有两叁天不见晴朗的太阳了。 这样的天气,在周末,格外适合相拥而眠。 “亲爱的,该起床了。” 徐薇站在床头,俯身亲吻了一下严婧瑶的唇,温柔的眼睛含着笑意,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你今天不是要回家收拾东西吗?” “嗯……” 严婧瑶懒散地应了声,却不起来,翻身抱住薄被,把脸埋了进去。 其实她醒得很早,大半宿都没睡好。 身后窸窸窣窣,徐薇在换衣服,她抓紧了被子,心头隐隐有点儿刺痛。 在山城的这两年,严婧瑶的女朋友一直是徐薇,她没想过,也没有再换过别人。 她比她大五岁,是个成熟稳重的女人,漂亮,有事业,也很会照顾体贴伴侣。 “亲爱的,再不起就晚了。” “……” 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一半,严婧瑶闷着叹了口气,坐起来,看着徐薇的纤挑的背影,她高耸的双乳上肯定还留着她们欢爱的痕迹。 “薇薇,跟我一起去黎城好不好?” 平常的口吻,情绪敛得严实,却多少还是有一点点期待,可徐薇的回答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我的事业在这边,今年圣贩KTV才在中山路开业,我走不开,而且我答应了朋友一起投资的。” “……去黎城,我也能介绍朋友帮你做起来。” “呵,”徐薇轻轻笑了,套上薄薄的衬衫,开着走到床边坐下,露着一对雪峰,娇俏傲人。 “婧瑶,我和你不一样的,”她抚上她的脸,“我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你懂吗?” “……” 果然如此,又来了。 严婧瑶没说话,也刹住了那丝海市蜃楼般的期待,幸好只是短短一秒钟,她没有爱上她。 徐薇总是这样,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她们不一样,潜台词是她有做一对高官的父母,有家庭的经济支持,她不需要像她这样奔波劳累。 仿佛她的人生就是容易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需要念书,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不如插根氧气管子去五星级度假酒店躺到生命尽头吧,反正她什么都靠她伟大的家里不是,严婧瑶自嘲地想。 “好吧。” 懒得辩解,她都习惯了,偏头亲了一下徐薇,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走之前我们再做一次。” 下床扎起头发,漱过口,进淋浴房准备放水冲凉的时候,徐薇走了进来,轻解浴袍。 赤条条的身子白得发光,下面干干净净,双乳上果真留着淡淡的吻痕,乳头粉粉地挺起。 她默默推开玻璃门,踏进去又关上,严婧瑶笑了笑,稍微调整了下水温,轻易把她搂在怀里。 水雾腾腾,水温略微偏高,两个人的肌肤瞬间被淋起一层舒服的红色,温度逐渐灼烫。 在这个阴天的早晨,离别前的做爱。 “想在这里?” “嗯,在这里。” “好。” 徐薇主动转身趴在了玻璃上,闭上眼睛,感觉着肌肤上流过的热水,周围氤氲的热气。 指甲轻轻掐了下手心,她告诉自己这样就好,她的脸将被水雾笼罩,她不会看见她的泪。 侧颈上落下一串柔软的吻,严婧瑶左手勾住她的身子,把她微微往前压,右手慢慢地爱抚。 翘臀腻滑,温热,她摸着揉着,水流顺着她的指尖流进了股缝,又从那处柔嫩低落。 她偏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叫得骚一点。” “嗯……啊~” 手指从股缝那里滑入了她的腿心,徐薇一颤,白虎地被严婧瑶爱抚,指头顽皮地拨弄阴唇。 一下两下,阴唇不觉收紧,嫩缝的水很多,分不清是她的还是热水。 身后的娇躯贴得更紧,徐薇感觉得到她的乳头顶着自己,下面的酥麻越甚,肉穴禁不住又是一缩。 发硬的乳头蹭到了玻璃,她嘤咛一声,耳垂忽然被含住,严婧瑶慢慢吮着,中指开始在肉缝里前后摩挲滑动,狠狠地挤开小唇。 还有昨天遗留的淫水,不一样的滑腻,她撵着她的阴唇,带着热水的手掌整个在剃了毛的阴阜上按摩,震颤。 徐薇发起抖来,严婧瑶一咬她的耳朵,“不要憋着,叫出来。” “啊~” 中指突然地插入,肉穴里一阵熟悉的鼓胀,满满地占有,徐薇猛烈地打颤,无力地呻吟。 “婧瑶,嗯,嗯嗯……啊~” “再叫大声一点。” “啊,啊啊~” 严婧瑶控制着抽插小穴,不快不慢,中指深入深出,指腹重重地摩挲内壁,在敏感处打转。 “啊~” 那里被她弄到,徐薇腿根颤抖,几乎要站不住,幸好严婧瑶抱着她,没让她滑在地上。 手指又插入嫩穴,直入阴心,抠着粗糙处,一点一点地厮磨,抠挖。 酥麻顿时强烈,那处更是膨胀难受,快感冲击而上,徐薇忍不住叫出声,屁股去迎合她。 被热水淋到粉红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饥渴的肉穴猛然吸紧,包裹住进出的手指。 “啊,那里……哈啊~” 酸麻又爽,严婧瑶一寸寸往外拔,感觉得淫水随着手指带了出来,啵的一声。 她暂缓抽插,叁指摸着肉缝,滑腻更多了,一揉便出水声,徐薇随着发抖,屁股撅起来迎合。 手指按住阴唇一分,她低头亲吻她的脖颈,中指猛地一顶,狠狠贯入了肉缝。 “啊~” 身子如在浪中欺负,硬硬的乳头蹭在玻璃上摩擦,又疼又麻,下身被深入浅出的抽插戳地酥软,阴唇无力地敞开,穴口被手指猛烈地进出。 “啊,哈啊,嗯嗯啊……” 一声声淫叫不断,徐薇双颊爆红,不自觉地撅起屁股让严婧瑶插干,淫荡的汁液混着热水流淌。 噗呲噗呲的水声尤其的大,臀部被插得抖动,想躲又想迎合,“婧瑶好深,啊啊……干我~” 中指根本被淫水浸透,她退出来,扶住徐薇撅起的屁股,使劲揉弄,右手摸朝前面爱抚。 “骚女人,这里想不想要,嗯?” 指头滑弄着那颗蕊珠,左左右右地亵玩,又故意揉搓几下,“水这么多!给我忍着!” “啊……嗯,嗯……啊,啊啊啊……” 她越说越用力地揉搓,阴蒂敏感得要勃起来了,徐薇爽得大叫,身子抖得厉害,“啊,要啊~” 咕滋,小核快要勃起的瞬间,严婧瑶又插入了翕动的肉穴里,狠狠地干她,插得深入指根。 力道迅猛,磨得里头的阴肉全麻了,小嘴儿只会流淫水,花唇被干得软烂。 “嗯,嗯嗯……啊~” 前头还没满足,淫穴又遭了猛插,徐薇边叫边收紧肉穴,塞在里面的指头抽插极深,戳得阴心要碎了,全都膨胀着酸透。 “哈,哈啊~” 浴房的水雾似乎更重了,她在白蒙蒙中呻吟娇喘,淫叫一声高过一声,放荡地摆动臀部。 穴肉被干得外翻,退出的中指在穴口摩挲几下,突然一个深插,奋力抠弄起粗糙,严婧瑶抓起她的长发,轻轻拉扯。 “啊~” 徐薇红着脸仰起头,神态迷离淫荡,她把左手伸过去,两根手指塞进她的嘴里,狠狠夹玩小舌。 “唔~” 手指搅动嘴巴,下面小嘴儿被她狠狠干着,双指撑开脆弱的小穴,咕滋咕滋地插。 两处都被她的手指玩弄,徐薇被迫流出口水,眼角溢出眼泪,一股快感流窜,浑身颤抖,下身忽然紧紧一夹。 淫汁泄出,阴心抽搐着高潮。 一场欢爱淋漓尽致,严婧瑶拔出手指,抱着徐薇,乳峰贴着她的后背轻轻磨蹭,等她平缓才把水关掉,拿毛巾把她擦干。 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她吹干头发,开始换衣服,徐薇红着脸趴在床上,看着眼前女人挺拔纤挑的身姿,咬了咬嘴唇。 藏住眼底那一抹伤感,她又爬起来,下床走到严婧瑶面前,轻轻拂开她耳侧的散发。 “婧瑶……” “真的不跟我走?” 眸光闪烁,她的眼神很真诚,徐薇觉得心脏一阵刺痛,强忍着,“不……” 严婧瑶再没有多问,点点头,“那我走了。” “……嗯” 她把她送到玄关,快出门时,严婧瑶又回过头,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她:“徐薇,我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你依然可以考虑一下的。” “婧瑶……” “明天,”她打断她,露出一个不怎么由衷的微笑,“明天我等你的答复。” (二)亲爱的盐焗 回到家的时候,迎面一阵温馨的香气,是从小熟悉的,鸡蛋葱花面的味道。 充满了家的温暖气息,严婧瑶丢下小包包,跑去厨房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妈?” 严芮转过头,“你回来的有点儿晚啊。” 锅里的水烧得滚烫,咕噜咕噜冒着白白的热气,她拿筷子挑着面条搅拌,“吃饭了吗?有鸡蛋面要不要吃?” “要。” 严婧瑶积极的去拿碗筷,往锅边一放,垂涎欲滴的样子,“妈,我要两个鸡蛋~” “知道了。” 严芮笑了笑,把煮软的这锅面条先挑给她,又往旁边煮好汤的锅里再打了一个鸡蛋。 严婧瑶喜滋滋地端着碗出去吃了,过了一会儿,严芮端着自己的那份出来。 两人在餐桌前坐着一起吃面,“你明天不是10点的飞机吗?还在外面乱逛?不收拾一下?” “您哪看出我乱逛的?” “你不是染发了吗?” “……” 好吧,她确实染了发,时下流行的“奶茶灰”,但颜色并不夸张,她觉得不仔细的话应该不会察觉,没想到他妈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又失恋了?” “……” 果真是曾经的刑侦一把手,洞察入微,严婧瑶无所遁形,被严芮的“又”狠狠扎心了。 “妈,能不能换个好听的词儿?” “比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嗯,不错,我喜欢这个。” 两个人都笑了,严婧瑶低头吃面,看起来没有为情所伤,可严芮知道,她总是分手。 这并不是因为游戏人间玩弄感情,相反地,她知道女儿很想认真,可每一次都不尽人意。 “这次是因为什么?” “她说,我跟她不一样。” 严芮动作一顿,欲言又止,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她想了想,“你真的不考虑认识一下我知道的那几个孩子吗?有人对你挺有好感的。” “不考虑。” 严婧瑶喝了口汤,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拿纸擦了擦嘴巴,笑了,“我要自己选。” “好吧。” 严芮没说什么,她的婚姻是家里安排,万幸严其琛是个不错的男人,他们日久生情,非常言情式的先婚后爱。 她最初的时候也很抵触安排,所以现在对女儿选对象没有强迫,只是严婧瑶一直都不太顺利,多少担心她受挫过多。 咳嗽一声,“婧瑶,其实我也可以问问,给你介绍朋友的……嗯,有这方面不同的女儿,嗯哼,如果你实在有这个需要。” 严婧瑶认真地看了他妈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哇,亲爱的盐焗同志,您这么新潮吗?还能打听出人家女儿的性向?” “咳,说了我尽力嘛。” “不愧是搞刑侦的,见多识广啊。” “……” “那我不客气了,亲爱的盐焗同志,请问您认识哪家女儿有这方面的不一样啊?” “……这个,说了要等我问问。” “哦~”严婧瑶伸了个懒腰,“好吧,我等盐焗同志的好消息,拭目以待。” 严芮:“……” 其实她根本没有把握,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只能认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严婧瑶笑了笑,起身去洗碗,没放在心上,她妈多半是担心她失恋情绪低落才这么说。 但是严芮似乎当了真,趁着严婧瑶午睡的时候,翻着同学录给几个关系好的打去了电话。 可这种事情还是过于奇葩和复杂了,就算她拉的下老脸,也不可能真的问:“嘿,你女儿是同性恋么?介意跟我女儿处对象么?” 友谊的小船恐怕说翻就翻。 于是变成了拉家常,还越扯越远,等严婧瑶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看见她妈在客厅里讲电话,面前堆了好几个矿泉水瓶子。 直到吃晚饭,严芮的电话也没讲完。 …… 过了一天,仍然是大雾。 怕路上堵车耽误,严芮很早就把严婧瑶拖起来,连人带行李塞进车,送她去机场。 快到停车区的时候她才勉强清醒,懵懵地被她妈拽下去,又在她手里塞了一个叁明治。 “自己没问题吧?” 下客区不能停车超过五分钟,严芮揉揉不清醒的女儿,想到她之前坐飞机稀里糊涂误点,因为在候机室睡着了。 “进去过了安检口再吃东西,在候机室里不要睡觉,手机调响铃,我会给你打电话。” “哦……” 脑子依然不清醒,严芮无奈地摇头,把行李箱提出来,拉起拉杆递给严婧瑶,“快进去吧。” 已经要到时间了,她匆匆上车,临走前又降下车窗,心累地,“千万不要再给我误机!” “……哦” 一车绝尘,严婧瑶站在路边傻乎乎发了会儿呆,边醒瞌睡边把叁明治拆开吃了,吹着冷风,总算清醒了那么一丢丢。 她在机场,嗯,十点的航班。 严大律师这会儿终于上线了,抬腕看看时间,慢悠悠地进去换登机牌。 她买的是头等舱,VIP待遇,一套流程办起来很快,还有时间去喝一杯咖啡。 不急着安检,她找到这层的咖啡店,找了靠窗的位置,随便点了一杯摩卡,闻着香浓温暖的味道,杵着头看着入口的方向。 人来人往,严婧瑶盯得认真,内心深处依然怀着万分之一的期待——徐薇会来么? 对这个成熟漂亮的女人很有好感,她们的生活节奏也匹配,相处很舒服,虽然她总是时不时说些“我和你不一样”的话,但她确实是严婧瑶认为的暧昧对象中最适合的那个。 她希望她来,只要她来了,就是还想发展她们的关系,而不仅仅是做合适的炮友。 可惜,摩卡的热气渐渐消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薇依然没有出现。 手机里也没有任何短信或者电话,它忽然震动的时候,严婧瑶手忙脚乱,但显示是她妈,提醒她不要错过登机。 心脏忽起又忽落,终于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起身结了账,留下那杯未喝的摩卡离开。 很快从VIP通道过了安检,她踩着登机时间的尾巴上了飞机,直到空姐来提示关机,徐薇的电话仍然没有打进来。 她想,她真的不会来了。 无奈地牵动嘴角,严婧瑶关了机,靠着座椅望向外头,那依然弥漫着白雾的天。 她真的失恋了,第几任来着? 笑了笑,闭目眼神,看来她大概只能指望她妈给她介绍对象了。 亲爱的盐焗同志,任重而道远。 (三)旧案 刚出航站楼,隔着大老远,严婧瑶就看见前面那块极其浮夸的应援牌。 彩灯闪闪,可爱的圆幼体字,如果不是在VIP通道,路人估计以为是哪家的粉丝吧。 从口袋里摸出墨镜戴上,严大律师趾高气昂,然后看见裴锦夕和沉晋举着牌子摇了摇,像两个小朋友,“严婧瑶,这里这里!” 今天黎城也是阴天,墨镜戴着多少有点遮挡视线,她努力让自己不走错撞墙上去,装逼要装到家,“嗯哼,你们是不是想要签名啊?” “不,我们觉得你没有误机是个奇迹。” 两人终于可以放下这幼稚的应援牌,沉晋一把薅掉她的墨镜,“诶,装逼结束了哈。” 严婧瑶无语,“你能不能有点情趣?” “阴天戴墨镜叫情趣?” “当然,这是透视墨镜,你今天穿的胸罩是黑色的吧。” 朝她挤眉弄眼,沉晋赶紧把墨镜戴上,一看裴锦夕,“哇,波点纹内裤!” “谁让你看的!” 什么黑科技啊!裴锦夕抢过沉晋的墨镜戴在脸上,激动地看她们两个,“我也看见你们的……”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啊!” 哪有什么透视功能,不过一副普普通通的墨镜而已,她郁闷地把它取下来,“我穿什么内裤是你们瞎猜的啊?” 沉晋抓抓头发,笑得很奸诈,“昨天去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床头放着一条波点纹。” 裴锦夕:“……” 脑壳有包!她得出结论,忽然上前去扒拉沉晋的衣领,“让我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你他喵不要伸手进去!” “我看看!” “你不要抓我的奶子!” 两个人居然就这么打闹了起来,沉晋死死捂住衣服,裴锦夕流氓地非要扯开一探究竟,咸猪手在人家胸部抓着,“是不是黑丝啊?” 严婧瑶乐得看戏,直到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她,一起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 严大律师吓得花容失色,一路火花带闪电,在无人的通道里狂奔,身后尾随着两个大流氓! 叁个人你追我赶,从VIP通道跑到了地下停车场,这一片特别停车区域没有别的车辆,她们从坡上冲下来,放飞自我。 严婧瑶刹不住脚,啪一下拍在了那辆白色宾利添越的门上,沉晋和裴锦夕紧随其后冲过来,迭罗汉一样,你压我我压你,一串压在她身上。 叁个幼稚的女人,严大律师脸被挤在玻璃上变形,撑着车门咬牙切齿,“快给我起开!我拒绝后入!” 裴锦夕:“……” 沉晋:“……” …… 十二点叁十分,同在黎城国际机场,季岚背着随身的旅行包走下了飞机。 她的航班其实和严婧瑶是同一趟,甚至,她们在同一个头等舱当中度过了两个半小时。 彼此的座位前后错开,严婧瑶在她的右前方,她没有怎么留意这个女人,连照面都没打。 只是在飞机起飞之前,她下意识观察周围的时候,看见右前方女人的手一直在扶手上点动。 节奏很快,也许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焦虑,季岚顺理成章地做出这个判断,然后便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等到飞机冲上云霄,昏昏而睡。 下飞机时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留意谁。 出了航站楼之后,季岚不忙着回家,在到达层的美食区找到了麦当劳,点了一杯红茶一个汉堡,解决掉自己的午餐。 她离开之前把车暂时停在了机场,缴清停车费之后,拿着凭证单下去负叁层开车。 车子是白色大众,季岚把包包扔在副驾上,上车呆坐好一会儿才开车往家去。 进门即听见一阵标准流畅的英式口音,伴随着中文的讲解,她母亲季琬琰在录网课。 因此没有进去打扰,她默默喝了一点儿水,洗了个澡便去午睡了。 旅途疲乏,这一觉黑甜,直到下午六点,季琬琰进来把她叫醒吃晚饭。 母女二人随便聊了些家常琐事,饭后,季岚从背包里拿出电脑,还有一本黑色笔记。 回到房间里,她打开台灯,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桌面玻璃下压着的那张儿童画,眉头紧锁。 一只画了一半的兔子,颜色是红色,圆不圆方不方,不过是孩童画的粗糙稚嫩线条,谈不上什么构图,仅仅是信笔涂鸦。 快叁十年过去了…… “岚岚,”季琬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声音柔和地,“这一次也没有线索么?” “嗯,”季岚闷闷地,“当事的老警察说,绝对不可能是他,当时审问得很彻底。” 翻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她在顶头的“1989.5.10洪堡村连环奸杀案”上用红笔画了个叉。 前面十几页分别记录着1986,1987,1988……月份各自不同,有的四五起,有的一两起,都是当时各地警方破获的一些恶性连环凶杀案。 十几页都只有一行标题,没有线索,季琬琰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有些心疼。 “妈,”季岚不是第一次感到沮丧,“总是找不到的话,那姑娘有没有可能还活着?按年龄算,她现在快四十岁了吧。” 过了那么久,原本鲜明的,她跟随任静熙参与的第一桩案子,侯家村连环杀人案几乎落灰了,唯是村中那老妪浑浊的双眼仍然记忆犹新。 白发苍苍的瞎眼老人在她和老师面前颤巍巍地跪下,带着十岁的孙女给她们重重地磕头,几下磕得额头血肉模糊,拉都拉不住。 她的小孙女于1986年4月失踪,时年才满3岁,门口只留下这张画了一半的画,生死不明。 县警局一度投入人员寻找侦查,可无论是尸体还是活人都不知所踪,二十多年过去了,老人听说县里又有来查案的,硬守了几天,恳求再想办法寻找孙女。 情形万般可怜,老人哭得撕心裂肺,无论死活只求一个明白,这也是季岚坚持这么久的原因。 “现在的通讯和交通不同以往,不少地方清理冤案疑案,拐卖嫖娼涉黑的组织打掉了不少,加上这些年的人口普查,可我和老师这些年问了不少,都没有符合的。” 她一页页翻着自己列出来的重大案件,最后停在1998年的那一页,“十年,以十年为界限,往后的刑侦技术越来越先进,监控也逐渐完善,如果再后面的案子里都没有她,那么……” 不忍心说下去,季琬琰知道她的意思,十年,要么是真的还活着没被找到,要么就是还有案子藏在阴暗处仍然没被发现。 “妈,”季岚抬头看她,眼神无助,迷茫,“您说,那孩子会不会被埋在没人发现的地方?” 她的奶奶直到死也不瞑目,她的姐姐还在执着地每月去警局询问,还在等着她的消息…… “我们也在坚持不是吗?当地的警方,你,还有任静熙,大家都还在找。” 季琬琰安慰着她,“只要还在寻找,总有一天,无论她在什么地方,一定会找到的。” “……嗯。” 掌心传来母亲的温暖,季岚多少感到了一些平静和安心,正自想着下一个案子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反馈回来时,突然听见季琬琰说: “嘶,九七年,九七年你没写案子吗?我记得那年有一个……” “有什么?” 受害人和被害人都清清楚楚的案子不在季岚的考虑之内,她一直核查的是那些连环凶杀案,有的受害人身份当时没有查明,可能会有线索。 九七年有几起杀人案清清楚楚,她不记得其中有破获得的连环杀人案。 她疑惑地看着母亲,季琬琰犹豫了一会儿,“其实我不知道清楚的内情,这案子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可能是被封存了吧。” 封存?一切忽然变得扑朔迷离,季岚追问:“为什么封存?难不成……” “我不知道具体的,很可能是因为严芮吧,”季琬琰皱眉,看看女儿,欲言又止。 思虑了许久,眼看季岚不问不罢休才终于说:“叁年前我去山城给一家企业做培训,找严芮一起喝酒,她醉了,跟我说了件事。” “虽然只说了一点点,不过……呃,岚岚,你听说过一个女人,叫傅朝雨吗?” (四)查无此人 (小可爱们,鉴于季教授的人设,肉肉得先铺垫一阵子,十章左右就有啦) 傅朝雨,网上叫这名字的有叁个,一个透明博主,一个大学老师,一个游戏中的主角。 季岚觉得她们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按照她妈的说法,这个傅朝雨是严芮被迫降职外调的原因,时间在1997年。 那一年的案宗不算多,季岚之前做过警方的顾问,又认识市局的朋友,下午的时候特意过去,得到允许可以在档案室待半小时。 档案室有点落灰,不过理得还算整齐,她找出标了1997年的叁四个文件袋。 相比其他年份,这一年的要案疑案不多,多数是涉及情杀财杀或者激情犯罪的案子。 与众不同的有两个:一是黑玫瑰案,牵涉到了当时前来交流的着名钢琴演奏家斯诺·安;二是12.15入室抢劫杀人分尸案,凶手很快被缉捕归案,破案效率相当高。 黑玫瑰案的两个受害人经调查是自杀,跟自己想查的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第二起入室抢劫案,其实没有疑点,受害人和凶手都清清楚楚,只是记录好像过于的简单了,而且凶手没有判刑就……死了? 张海民,嫌疑人,男,四十四岁,入室抢劫杀人分尸后未及逃跑,于12月15日凌晨四点被捕,18日晚十点半死于东城区派出所询问室,颈动脉破裂,死因鉴定为自杀。 被捕很快,死的也很快,季岚迅速浏览着,陆朝云,受害人,女,二十叁岁,死于东周路华天小区叁楼租住的居民房里,被发现时已肢解。 左前胸中一刀,刺穿肺部,尸体缺失心脏和叁分之一胃部,该脏器在租屋的高压锅内发现,双乳及大腿内侧的皮肉被水果刀平整地割下…… 胃里突然有点痉挛,哪怕只是法医报告也足够触目惊心,季岚的眉头越拧越紧,刺穿肺部,报告里没有致命伤,是多重伤害导致器官衰竭和流血过多的死亡——死于肢解。 在痛苦里残忍的死去,这样的罪犯一定具有反社会人格,可审讯笔录竟然不完全,明显看得出犯人东拉西扯。 当时的审讯估计不顺利,嫌疑犯又很快死亡,她翻了翻后面年份的案宗,审讯笔录的末页签名果然不再出现严芮的名字。 她母亲说,严芮被降职处分。 …… 半小时后,季岚按照约定离开警局。 路上,她一直在想这宗疑窦重重的案子,看起来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到什么关键。 一个反社会人格会在短短叁天内,还是在警方手里自杀?为什么只关在派出所?严芮只是因为这件事被降职?傅朝雨呢? 又想到季琬琰再叁强调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她思虑良久,给老师任静熙打了个电话。 “季岚?” “老师,我有点事情想请教您。” 手握着方向盘轻轻摩挲,她不想违背母亲的嘱咐,可是那个孩子的生死是她牵挂多年的。 “您知道一个叫傅朝雨的人吗?” 任静熙的关系网和人脉远非她可比,季岚相信她会知道点什么,重要的是,老师她绝对信任。 屏息等待着回答,那头沉默许久,却是:“季岚,这个人你就不要问了,也不要再去找别人打听,她和你想找的那个孩子没有关系。” “可是97年的时候,黎城这边抓了个嫌疑人,有反社会人格,我想……” “没结果的。” 任静熙一反常态,不露丝毫口风,“这件案子没有结果。” “……” 好吧,她的老师不愿多说,她妈也不肯去帮她多问严芮,一个个讳莫如深,避之不及。 可越捂着她越好奇。 如果她的老师和她妈都不愿透露,说明这案子别的参与人也不会透露,她还能找谁去探问呢? 严芮,季岚隐约想起来,这位严阿姨有个女儿。 …… “这人现在还有脸上诉呢?” 严婧瑶翻着案宗,上面的男人光是照片就透着一股猥琐,“你当时怎么把人招进来的?” “这可不是我招的啊,”姜颖递了一杯热可可给她,“我只出面律师的招聘,这人来应聘的是保洁,应该是老郑面试通过的。” “行,男人看男人就是顺眼是吧?” 严婧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照片吐槽,“长这样子他是怎么想的,你看这眼神很明显有问题啊,就算想要个男的进来也不至于吧。” “可能想着男的做保洁力气方便吧。” “男的女的是关键么,原来那个阿姨打扫得也很干净啊,我是说招人招得太草率了。” “进来半年,不仅在厕所动手脚偷拍事务所女性私密照片,还性骚扰落单加班的邹雨,要不是那晚上江心瑶去的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严婧瑶不信这种人没有案底,“完全是老郑当初失职,没有认真地看过来人的情况!” 姜颖点头,知道她生气,过了一会儿才解释:“其实也不全怪郑主任,谁都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保洁员是个心理变态。” “哼,我看老郑这次怎么跟江心瑶交代。” 她们律所不算大,主要是姜颖和她两个人合伙办起来的,手下做业务的只有七八个律师,大部分是业界的新手,接着小案子慢慢练。 其中邹雨算资历老的,机缘巧合认识江心瑶,关系非同一般,江是典型的白富美,年前还入资了律所。 “江小姐倒没说什么,”姜颖稍微压低了声音,凑上前,“如果人真的放出来,她的意思是她来做,送精神病院去。” “也行,阉割套餐来一套。” 严婧瑶咬牙切齿,因为这档子事儿,事务所跑业务的律师走了整整叁个!八大金刚瞬间成五了! “所里就五个律师人手不足啊,业务跑不过来的,得赶紧招人,你们国政大学毕业的学生,不管本科还是硕士吧,有没有好的苗子?” “等等喽,”姜颖头秃,“主要是这件事情网上也有曝光,虽然热度尽量压住了,可是你懂的,那些孩子胆小,吓得都不敢来。” 事务所不止她们一家,她们的规模小,有志向的当然更愿意去大一点的事务所。 就靠她和姜颖的人脉吃老本了,她刚回来还没有完全理顺关系,现在又得罪了入资的江小姐。 严婧瑶抬头望天,想着自己送给邹雨的那个死贵的进口水果篮,哭了,决定晚上就去抱裴锦夕和沉晋粗壮的大腿。 她要光屁股给她们跳舞:爸爸们,赏口饭吃! “姜颖,当务之急是消弭影响,我看微博号下来不少人还是在质疑,风向都开始往律所男女文化上引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干。” “公关稿发了,警方通报有,对郑主任的失误也做了处分,你还想做点什么?” 她们反应速度算快的,严婧瑶想了想,看看姜颖,说:“这样吧,我们再找一个心理学方面的权威人士给律所的人做心理测试吧,把结果也公布出来,并且承诺以后招人也会同等要求测试。” “行,这诚意下得大,你想找谁啊?” “就近的话,我去黎大想办法找一个吧。” “那我这两天先稳一下江心瑶吧,再看看法院那边对上诉什么态度。” “OK。” (五)季教授 早上六点,一辆风骚的大红色法拉利开进了黎城大学宽阔的校门。 在保安诧异的目光里,法拉利高调地响着发动机转了几圈,轮胎在地上呲呲摩擦,最后一个炫技的甩尾倒进了黄线标的车位里。 烟尘起,一顿操作猛如虎,车门打开,一只缀满亮片的银色高跟鞋先伸了出来。 严婧瑶从车里下来,十厘米的高跟,裹着丝袜的腿越是修长,白色的包臀裙凹着曲线,腰肢不盈一握,酒红色的衬衫格外显眼。 耳垂的迪奥字母耳环不能再瞩目,浑身上下都写着“高调奢华”四个字,保安大叔看得愣神。 一出场就是艳压群芳的嚣张,然而没过一分钟,早上的凉风吹得严大律师鸡皮疙瘩暴起,只好乖乖地把西装小外套披上。 好冷啊,这个点食堂开门了没有? 想马上来一碗热豆浆,严婧瑶瞅瞅四下无人,缩起脖子搓了搓胳膊,回忆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前面不远的教学楼走去。 她就是特意把车停在综合教学楼前面的,A栋的负一层就是教职工餐厅,很方便。 校园依旧美丽,许多地方已和记忆里的不同,但是食堂的位置没有变过。 凭着吃货的记忆力顺利找到了入口,里面的装修也和当初不一样的,不过3号依然卖豆浆。 阿姨还是那个阿姨,严婧瑶迫不及待抬了一份最新鲜的豆浆油条,喜滋滋地找了个空位坐下,开始幸福的早餐时刻。 刚喝了几口豆浆,热乎乎地舒坦,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严肃。 “喂,舅舅?” “你到学校了吗?” “嗯,在食堂。” “那你快点啊,趁现在没有学生,吃完赶紧过去教室,去晚了你根本挤不进教室的。” “啊?” 半截油条咬在嘴里,严婧瑶一面嚼着,一面不相信他的夸张,“不就一节课么?有这么多人?她一个班多少个学生啊?” “一般叁十到四十个学生,”严肃说,“但季教授的人气很高,很多人去蹭课,很多挤不进去。” “可这节课不是只是代课么?” “那你也得去早一点,挤不进去可别怪我。” 说完就挂了,严婧瑶想了几秒钟,寻思当时她们法学系最高人气的老师也没这么火爆啊。 整得跟追星似的,要不是急需一个心理学教授救场,她才不来呢! 心里吐槽,却加快了进餐速度,没多久便吃完了,走前她准备买一杯豆浆。 这会儿窗口排了一个女人,穿着统一的职业装,低跟女鞋,应该是学校里哪个系的老师。 严婧瑶不好奇,过去要了一杯甜豆浆,等待封装的时候手机里恰好来了短信,她低头点开查阅,没注意旁边的女人在看她。 季岚并不知道这就是她想找的,严芮的女儿。 吸引她的是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前调是茉莉,清新淡雅。 可人却与这香调极为不和谐,甚至说是对立。 身材很好,比她高,穿的全是名牌,字母耳环瞩目,高跟鞋上镶的钻石闪得人眼瞎,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 高级职场精英女性的打扮,她敢肯定她绝对不是学校的老师,穿十厘米的高跟鞋上课是找死。 阿姨把封装的豆浆放到窗口下面,严婧瑶说了声谢谢,拎上走人。 季岚扭头看着她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点。 严婧瑶占了第一排最中间最醒目的位置,她要看看这个季教授是不是真有这么受欢迎。 八点二十才正式上课,她摆出笔记本电脑来敲敲打打,然后发现来的人真的很多。 陆陆续续,学生一小撮一小撮的进来,从她在教室起就没断过,慢慢地竟有人满为患的态势。 后面一片嘈杂的低语声,她回头看去,大半个教室都塞满了人,有些坐着,有些背着书包乖巧的顺着墙壁站成一圈,摩肩接踵。 严婧瑶承认出乎她的意料了,时不时感觉有人看她,似乎很眼红她的座位。 嚯,胆儿挺肥的,不愧是青春年少。 然而丝毫没有爱幼的心,长腿一伸,严大律师坐得舒舒服服,顺道给门口站着羡慕嫉妒恨的那位一个嚣张的眼神,拿出口红往嘴上抹了抹。 满不在乎,又非常的张扬,在一众素颜且乖巧的学生中那么格格不入。 八点,在教室的学生多得不能再多,挤得只有门口到讲台的区域空着的时候,传说中的季教授终于在万众期待中粉墨登场。 白衬衫黑外套,标准的教师装,黑色的长发规矩地披在肩后,没有浓妆艳抹,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浑身上下一股子不食烟火的冷清。 她怀里抱着书,平静地走入教室,放下投影布,打开了讲台里面的电脑。 刚才喧嚣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学生都激动地屏息以待,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讲台。 黎大最具人气的冷美人教授啊,名不虚传! 本班的学生里有谁喊了一句:起立! 坐着的学生们立即站起来,非本班的学生们也站直,异口同声:老师好! 震天响,季老师的人气可见一斑。 只有一个人游离在外,季岚抬头,一眼望见在站立的学生中间,那个突兀的坐着的女人。 刚才餐厅碰到的女人? 她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也不打算走人,就那么坐在那里,手肘搭着椅背,旁若无人地玩手指。 季岚眉毛微微一跳,先示意学生们坐下。 严婧瑶依然在欣赏自己漂亮的手指,不管旁边多大动静,我自岿然不动。 投影布上显示出蓝色的电脑桌面,季岚看了一眼没有问题,徐徐走下讲台,站在某个坐姿吊儿郎当又不专心的小姐面前。 “同学,你是班上的学生吗?” 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她看着严婧瑶,语气平和,既非咄咄逼人又不失教师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有趣,她迎上她的目光,嘴角轻轻一勾,眼底极快地滑过一丝含着挑衅意味的逗弄,“我叫严婧瑶,有问题吗?” “你不是本班学生吧。” “嗯哼?” 故意挑了挑眉毛,轻浮之举,季岚没理她,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笔记本电脑的外壳。 “保存了么?” “嗯?” “你的电脑上的东西保存了没有?” “没有东西。” “好,”她笑着压下笔记本,“你不是本班学生,考虑到优先满足本班学生的原则,麻烦你收拾好东西,找个地方站着听课。” 原来非本班的要站着听课,严婧瑶大概明白刚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了。 她偏不! “季老师,”双手交迭托住下巴,抬眸以仰视的角度望着季岚,笑意不减。 棕色的瞳孔,眼神很亮,红唇衬得皮肤很白,季岚仔细看着她,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同样轻浮挑逗的口气,同样充满戏谑的眼神,同样漂亮张扬的女人——她见过她,一年前那个KTV调戏她,开法拉利差点撞到她的女人! 严婧瑶?她就是严芮的女儿! 竟然是她! 手忽然被她握住,季岚一怔,严婧瑶已朝她明送秋波,肆无忌惮地摩挲她的手背。 “季老师,你对你的情人这么无情吗?” (六)相对 教室再一次鸦雀无声,伴随着八卦的沉默。 这一刻,所有学生的注意力全在两个美女之上,他们人气爆棚的季教授,以及她陌生的情人? 暧昧的对视简直是活生生的言情场面,私下已经有人磕上头了,激动但又不敢出声,只能狠狠掐自己的大腿。 啊啊啊,磕疯了! 季岚比严婧瑶想象中的淡定,她满以为这句话足够让人气教授露出点破绽,起码脸红一下吧。 但她没有。 “你一贯这么追求别人么,严小姐?” 当着如此多的学生,众目睽睽,季教授脸不红,心不跳,甚至非常有风度地微笑,“随便在街上看见别人也这样去搭讪么?” 话里有话,严婧瑶且看她还要说什么,暂时没搭理,季岚很礼貌地,“麻烦把电脑收一下。” 抬起头,面对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四平八稳,“各位同学,请记好刚刚严小姐展示的错误搭讪示范,这很重要,决定了你以后是不是注孤生。” 有人发出轻轻地笑声,季岚转身走回讲台上,轻轻地倚靠着讲桌,“在我们分析严小姐的错误搭讪之前,我先跟你们讲清楚我的要求。” “原本上这堂大学生心理基础的老师请了产假,教务处安排我替课,暂且不知道时间多长,但期间我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我的纪律。” 没有人再小声嬉笑,不知不觉里,季岚巧妙地拉回了所有学生的关注点,游刃有余。 “首先,”她看向严婧瑶,笑意深深,“鉴于教室的座位有限,需要优先本专业学生,别的像这位不在本班花名册上的严小姐一样,如果要来听课,没有多余座位的话,很抱歉需要站着。” “再来,我的课上不允许使用笔记本,平板,手机这类的电子产品,我的笔记不会太多,需要记录的地方也做了标记,要求你们手写。” “第叁……” 视线再次落在严婧瑶身上,她走下讲台逼近她面前,双手撑住桌沿,唇角一弯,眼神犀利,“不管多漂亮的学生,课上课下都禁止调戏老师,否则我会调戏你们的期末分数。” 引发一阵小声的笑,季岚重新站回讲台,目光锐利,不怒自威,瞬间压住了气氛。 “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底下的学生们马上服服帖帖,她打开PPT,顺便朝严婧瑶勾了勾手指,笑着说:“严小姐,麻烦上来帮我放映PPT好吗?” “……” 轻而易举把她将死了,严婧瑶挑了挑眉毛,这女人果真有趣,于是真的收拾了东西上讲台,把笔记本电脑靠在讲桌脚,正二八经充当助手。 空出的座位,季岚让本班一个站着的学生过去坐了,然后开始讲课。 “刚刚说到错误的搭讪,严小姐的问题在于过度直白,而且完全是带着挑逗的心态。” “我在她说话的瞬间注意到她的眉毛很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这是人得意的一种表现,嘴角上扬的弧度也非常微妙……” 居然就此拉入了微表情的话题,严婧瑶对上季岚的视线,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似乎被坑了。 不是放PPT的助手,而是讲课道具。 两节大课总共一百二十分钟,叁分之一的时间都在cue她,拿她举了一百个例子了吧。 严婧瑶在心里默默翻白眼。 当老师站功都相当的好,季岚中途不下课,一口气讲完整个第一章节。 居然没有学生不耐烦地溜走,甚至上厕所的都很少,严婧瑶一面有点惊奇,一面心疼自己的腿,她还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呢,酸疼。 站到后头腿肚子都打抖,幸亏终于下课了,学生们稀里哗啦收拾课本赶去下一节课,教室一下子人走空空,只剩下她们两个。 严婧瑶实在不行了,一瘸一拐地挪下讲台坐在了第一排的桌子上,脱下高跟鞋揉着脚跟。 季岚关闭PPT和电脑,瞄了一眼她,淡淡地,“下次来上我的课不要穿这么高的跟。” “这是我的问题么?”真想狠狠踹这个女人的屁股,“明明是你搞我好吧。” “其实你可以坐地上。” 季教授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太无情了,严婧瑶差点想把高跟鞋扔出去砸她了,哈皮才坐地上,给人看裙底吗? 心里骂骂咧咧,却碍着有事相求要憋住,只能瞪她一眼,低头继续揉搓自己可怜的脚。 两人一时间无话可说,季岚把U盘装进口袋,余光悄悄瞄着严婧瑶,暗自琢磨。 眼下的情况实在出乎意料,她想找的严芮的女儿近在眼前,没想到是一年前调戏自己的流氓。 举止轻浮,言语放荡,如果不是因为查线索,她根本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 爹妈皆是高官,这种“官二代”有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严婧瑶的言行举止她不喜欢,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得跟她打上交道。 对如何与她相处并没有特别的策略,季岚咬了咬嘴唇,先走上前,试探着表现一点关心。 “你还能走路吗?” “不能。” “……” 回答不留情面,季岚竟无言以对,想着要说些什么才好时,严婧瑶突然抬腿往她的腰上一夹。 她坐在桌子上要高些,很容易把季岚勾向前,顺势张开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你,你干什么!” 一向不与他人如此亲密的季教授急忙想摆脱她,转身要跑,却被严婧瑶丝丝扣住腰。 “季教授,”她无所避讳地贴着她的后背,声音很轻,湿润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根,“我有点事情想要你帮忙。”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距离太近了,季岚不适应这种亲密,何况是一个放荡危险的女人,她试着掰她的手指,“松开!” “你先答应我呗,”严婧瑶双腿夹紧,表现得十分无赖,“季教授不要紧张嘛。” 她的身体确实僵硬,可这种情况谁会放松啊,季岚皱紧眉头,突然撒手去捏严婧瑶的腰。 全凭感觉摸索,不偏不倚捏了一团软软的,严婧瑶啊一声松开了手,季岚马上挣脱逃开好几步,远离这个女人。 远远地站定,她后悔刚刚的好心,赶紧理了理衣服,捋顺耳边垂下来的散发,没来由地觉得那里生了一点令人不舒服的热。 心底泛起一丝烦躁的涟漪,她突然不想继续自己的目的了,从讲桌上拿了课本就走。 “诶诶,季教授!” 严婧瑶急忙从桌上滑下来,足跟依然有点疼,她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踩着冰凉的地板追出去,一把拽住季岚的手腕。 “有事好商量嘛,”成事者能屈能伸,她笑得灿烂,“季老师,刚刚是我不对,你先别生气,我们好商量的。” “……” 手腕被她握得很紧,季岚看着她,这女人哪里是什么商量,分明是不许她拒绝的。 “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请你去给我事务所的员工做一个心理测评,很简单的。” (七)报酬 拒绝是一种权利,但有些人让你无法拒绝。 严婧瑶并没有使用很强硬的语气,可她的眼睛里的自信,眉梢轻微的上扬,以及嘴角不易察觉的笑容都在暗示她的“逼迫”。 “我会给你报酬的,你们严校长介绍你很专业,你是任静熙的学生不是么?我也认识任教授。” 短短一句话抬出了两个人,季岚沉默,看着她的脸想了好一会儿,“可这事我要担责任不是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事务所会发表声明,心理测评不是判断善恶的决定性证据,只是我们目前需要这样一个测评。” 说到底,要的不是测评,是她这个专业人士给的评价,季岚哪里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但有机可乘,“报酬我能指定吗?” “可以啊,”严婧瑶没有多想其他,左右不过钱或者人脉资源而已,唇角勾起,有点意味深长,“季教授想要什么?” 季岚撇开目光,不浅不深地回答:“我想想,但是现在我要去上下一节课了。” “好,”严婧瑶终于松开了她,“我等你的消息。” 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季岚往另一边的楼梯上去上课,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扭头往出口走。 脚疼腿酸,高跟鞋只能提在手里了。 这个季教授脾气还挺大,严婧瑶停下来,弯腰揉着自己的小腿,真是搞得好狼狈。 正是上课期间,走廊里这会儿没有学生,她踩着冰凉的瓷砖再往前走了几步,楼道里突然拐出来一个瘦瘦高高的女生。 “同学~”严婧瑶和乐地叫住她,“你能帮一下我吗?我是你学姐。” 女生的表情有点懵,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前,轻轻地扶住严婧瑶的胳膊。 她倒是大方,马上搭住小女生的肩膀,半个身子倚在人家身上,“谢谢你啊,你哪个系的啊?” “法学系。” “哦,那是我的直系小学妹啊,叫什么名字?” “陆,陆小慈。” “好可爱的名字,你是大几了?” “大二……” “哦~” 出教学楼没有多远,倒是去停车的地方有一截距离,严婧瑶不可能光脚走,陆小慈用自己的电动车把她送了过去。 “谢谢你啊,”严大律师没有忘记散发撩人的魅力,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可爱的小学妹,“收好了,等你毕业,如果想要做律师,可以来应聘。” 陆小慈乖巧地点头,她有一双黑黑圆圆的眼睛,纯洁得像小鹿,又有点怯怯的,严婧瑶笑了笑,弯腰坐进车里,“拜拜。” …… 季岚后来真去了一趟事务所,带了一份心理测评的计分表格,姜颖亲自接待了她,并把表格复印分发,统计做了一个公布。 严婧瑶忙于搬家没有去,裴锦夕给她找了一处带装修的空置loft,她去家具市场挑了几样必需品摆进去,简简单单地拎包入住。 同时有许多人事关系要疏通,事务所的舆论平息之后,她没有再见过季岚,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以为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早上,她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搔着一头乱发去浴室洗漱,泡沫还含在嘴里,突然听见外头一阵门响。 谁啊? 九点不到就上门,想必是阿晋或者裴锦夕,严靖瑶想着,磨了一会儿才出去开门。 殊不知是季岚。 “季,季老……季教授……季岚?” 过于惊讶,一时不晓得怎么称呼,最后叫了她的名字,“你怎么过来了?” 更好奇她怎么知道自己家的地址。 “你好,”季岚一如既往地冷淡,没有太多表情,“我能进去再说吗?” 行吧,她只能把她让进来,家里精简得很,没什么好招待的,于是随便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吧,有矿泉水要喝吗?” “谢谢,不渴。” 严婧瑶依然进了厨房,季岚坐下,把笔记本电脑放桌上,双手交迭,抬起目光细细地打量她。 年龄叁十左右,身高估摸一米七四上下,身材挺拔,比例良好,外貌上没有任何缺陷。发色黑偏灰,波浪卷,长度过肩膀大概十五厘米。 仿佛一台仪器,短短几秒内记录下可以观察出和估计的数据,季岚在严婧瑶转身的一瞬错开视线,貌似漫不经心扫过她的房子。 家具很简单,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她料理台上调料罐放置的中线位置,也许有一点强迫症。 “你过来有事?” 严靖瑶把矿泉水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微微侧身,肘弯向后搭着椅背,舒适放松。 强势,开放,掌控欲强,季岚想,果然是之前随便调戏,开车不长眼的女人。 心里再一次起了小疙瘩,她不喜欢她,非常不喜欢,但不得不催眠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真相。 “你在观察我吗?” 严婧瑶突然说,眉梢微不可见地轻轻一挑,眼神有些戏谑,“季教授不愧是搞心理学的。” 对她有点不耐烦,观察力强,戒备心重,季岚得出判断,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把内心对她的鄙夷和嫌弃藏的一点不露。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 “你不是说我可以提报酬么,我做了心理测评,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嗯,然后呢?” “所以我来找你要报酬。” 她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转过去朝着严婧瑶,“我在做一个新的研究,希望你能做我的样本之一。” Word文件上写着:恋爱心理学研究,下面是连着的数张表格。 “你要我当样本?” 严婧瑶有点无语,眼神里写着信你有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为什么选我?” “你看起来恋爱经验丰富。” 真会说话,严婧瑶腹诽着,忽然看见手机来电,于是站起来,“失陪,我有事情先要处理。” 季岚表示理解,她走上二楼,关门进入书房,接通电话,“喂,妈?” “婧瑶,那个,妈有个朋友,她孩子……” “是不是季岚?” “诶?嗯……” 这下知道人家怎么找上门来的了,严婧瑶心想果然是她妈搞事,扶额,“妈,她干嘛来我家?还说要我做什么论文的研究对象。” “咳,这个嘛,呃,婧瑶,她暂时会住在你那里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以后会走的。” “啊?” 啥玩意儿?严婧瑶郁闷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她凭什么住在这里?” “她妈妈跟我是高中同学嘛,”严芮居然心虚,“反正就是借住几天嘛。” “什么叫借住……喂,喂?” 竟然就挂了,严婧瑶气结,这绝对有猫腻! 下楼,她懒得跟季岚废话,“你不能住这里,我也不当你的研究对象。” 季岚很淡定,“你妈妈跟你打电话了是不是?” “……” “是她说我可以住在这里的。” 仿佛是料定她不会让她住,所以直接找了她妈,严婧瑶看着季岚,发现打在棉花上了,有火也发不出来。 还真让她逮着七寸了。 有人在家碍事的不得了,她迅速盘算起来,眼睛瞄到她的笔记本,计上心来。 走过去,轻佻地勾起季岚的下巴,“好吧季教授,不过你的恋爱研究恐怕要从这个开始。” 说完,不待季岚反应,严婧瑶低头吻了下去,嘴唇印上她的,吮住轻轻地吸了一下。 很快结束,季岚的心跳乱了几秒——她的初吻,她第一次和女人接吻的初吻被拿走了。 气氛一时变得微妙,唇瓣留香,严婧瑶竟有点舍不得这感觉,抬起拇指摩挲她的嘴唇,盯住她。 指腹的触感柔软细腻,温热,“季教授,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唇很像莫妮卡·鲁贝奇?” 她比上课时多涂了口红,唇形精致,小巧饱满,上下唇的厚薄比例恰到好处,搭配她的五官,有种冷淡清艳之感。 严婧瑶上次没多看,现在仔细端详,觉得她的唇很吸引人,“嘴唇真漂亮,你骨相很好嘛。” 美人在骨不在皮,季岚的五官很立体,却不是西方那种过于明显和犀利的深,而是柔和。 眉毛纤细而黑,眼眸澄澈,她觉得她的眼距和眉距也很恰当,所以才能这么美。 只可惜她似乎不爱笑,上课也是这样,一板一眼,冷冷淡淡,美是美,就是过于疏远了。 换个词叫高岭之花? “看完了吗?” 季岚也看着严婧瑶,忽然说:“我听说嘴唇薄的人善于辞令,严律长得不差,有桃花相,应该很会哄情人开心?” 言下之意是研究对象当定了。 (八)我们上床吧 一个人跟你共处屋檐下,却整整一个星期不跟你说话搭讪,仿佛你是透明人,你什么感觉? 严婧瑶觉得季岚绝对是“脑子塞了裴锦夕的猪猪包——撑出病来”。 她很早就是自己住,除了沉晋和裴锦夕,从来不给别人留宿,哪怕是徐薇也没有。 习惯了一个人,突然加塞一个人进来,且与自己没有任何亲密关系,她非常难受。 季岚倒坦然,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安静地存在,不多嘴不搭讪,上下班不耽误,见到严婧瑶裸体出浴眼皮都不抬一下。 好一个柳下惠,家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跟和尚庙参禅室似的,入即静,清心寡欲。 严婧瑶简直要疯了。 这天早上,季岚出门上课,她躲在阳台上给她妈坚持不懈狂call,终于接通了。 “咳,我要开会。” 一整个星期,但凡接通都是在开会,某个老狐狸惯会推诿,严婧瑶无语,“亲爱的盐焗同志,你的会开了一星期了。” “忙。”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想干嘛?” “季岚。” 那边又战术沉默了,严婧瑶再度无语,好久才听见她妈憋出几个字来,“她妈妈是我高中同学。” “然后?” “我跟她有过约定,呃,就是必须帮她一次。” “所以把我卖了?” “什么叫卖啊,”严芮突然硬气了,“有本事你别姓严啊,有本事你自己把她弄出去啊。” “……” 她妈还委屈上了,严婧瑶算是听出来,敢情是她妈他妈的搞不定他妈的她妈,只能卖她。 他妈的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行吧,“那季岚喜欢男的女的?” “我让你谈恋爱了?” “……” “季琬琰,我给你电话,你厉害你自己跟她说。” “……” 通话结束,严芮把号码发了过来,严婧瑶一边吐槽她妈真他妈的不靠谱,一边拨过去。 “喂,请问哪位?” “季阿姨,我是严芮的女儿,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please redial later.” “那个,季阿姨,我……” “Elles recouvrent la mousse, les pierres et les sentiers.” “……” “Ihr naht euch wieder.schwankende Gestalten, Die fruh sich einst dem truben Blick gezeigt.” 啥玩意儿? 严婧瑶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再一看手机,通话已经结束了。 “……” 行,她算是明白她妈为什么他妈的搞不定他妈的的她妈了,这谁能搞定? 郁闷抓了抓头发,严婧瑶觉得只能从季岚下手,准备晚上回来和她好好谈一下。 一出门就忙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等她回来,一开门,季岚后脚就来了。 没钥匙不打紧,怪会掐时间的,严婧瑶不得不佩服,“你怎么做到的?” “我在楼下的咖啡馆,靠窗,看见你的车了。” 大红色的法拉利,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季岚越过严婧瑶,走进客厅,波澜不惊地坐到餐桌前,继续摆弄没写完的文稿。 严婧瑶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换了鞋子,给自己泡了一杯润喉的玫瑰茶,坐到季岚对面。 “季教授,”开门见山,“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必要谈一谈。” “谈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当你的研究对象?” “因为你是很好观察的样本。” “可我不想啊。” “那你怎么样才想?” “……” 某种程度上,季岚真的固执,认定的事情就钻研到底,这很教授,严婧瑶觉得她们没话说。 “好吧,实话实说,我不喜欢和人同居,”她决定一刀直入,“我希望你搬出去。” “你还没说你怎样才能答应我。” “我不想答应,”严婧瑶十指交握,轻轻放在桌上,谈判的标准姿势,“而且,我认为你所谓的观察是无效的。” “你怎么知道是无效呢?” “观察不是冷战。” “哦,”季岚忽然笑了,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面部表情依然冷淡,但是够美,“如果我问你问题,你会如实回答吗?” 宛如高岭之花舒展开一点点花瓣,有那么一瞬间迷了严婧瑶的眼睛,她发现季岚微笑的动作非常浅淡,仅仅是牵引唇角微微地上扬。 秋眸冷清,她看着她,突然往后靠着椅背,笑意深深,“季教授想问什么?” “最喜欢的电影?” “魔鬼代言人。” “最喜欢的颜色?” “淡蓝色。” “最喜欢的动物?” “美洲狮。” “最喜欢的食物?” “面条。” “最后一个,你的性取向是?” 季岚饶有兴味,严婧瑶笑了笑,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玫瑰茶,“季教授这些问题不像是心理测试。” “最好的测试往往是从相互了解开始。” “是么,”意味深长,“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季教授现在在勾引我?” 季岚没有说话,表情还是冷冷淡淡,严婧瑶站起来,转到她的那一侧,撑着桌沿弯下腰。 “你不是恋爱心理研究么?管性取向做什么?” “我可没有写是男女恋爱心理研究。” “男女才正常吧。” “无论男女还是非男女,只要是恋爱,所具有的心理应该都是一样的。” “看来季教授很懂?”她直直盯住她,彼此目光碰撞,火花四射,“别转移话题,你必须搬出去。” “严婧瑶,”季岚也盯着她,“你的性取向是?” 谁也没回答谁,沉默对峙,严婧瑶的视线再次情不自禁地聚焦到她的嘴唇上。 真的很像莫妮卡·鲁贝奇,让人想一亲芳泽,又因为她的冷淡不敢轻易亵渎。 心底一声自嘲的轻笑,看来最近自己的荷尔蒙性欲有点旺盛了。 直起腰,严婧瑶结束这场对视,眼神颇有些玩味,“好了,我饿了,下去买点吃的。” 走得潇洒,季岚看着她出门,终于把憋住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她刚刚竟然有点紧张。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亲密关系,不过,她和严婧瑶算不上亲密关系。 据说肉体关系是最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系,她关掉文档,桌面壁纸是一张儿童画。 那张她永远不能忘记的儿童画。 手机忽然震动,是季琬琰。 “妈?” “你打算在人家那里磨多久啊?” “……我不知道。” 季琬琰叹了口气,深知女儿的执着,季岚抱着一点点希望,又一次问:“妈,您真的不能去帮我问吗?严阿姨不是您的好朋友么?” “就是因为好朋友才不能问啊,”她又不傻,斩钉截铁的拒绝,“我现在都后悔告诉你了,严芮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 仿佛幼稚园的小朋友,季岚无语,想着她妈的岁数,“有这么夸张么?” “她可是柔道十段,巴西柔术的高手,当年藏在在人群里一枪把劫持人质的犯人爆头那种!” 语气突然激动,季岚都被吓愣了,季琬琰没好意思说人质就是她,当时脑袋一片空白,腿软得不行,枪响的瞬间犯人死了,她晕了。 事后都没什么印象自己怎么被救的,反正她不能去挑严芮的疤,为了女儿也不行。 “我是绝对不会去问严芮的,你非要知道的话,有本事就就从严婧瑶那里套出来呗。” “……” 挂断电话,季岚皱紧眉头,望着面前那张稚嫩的儿童画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果然,严婧瑶是唯一的途径。 狠狠捏了一下拳头,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也只有这么做。 门忽然打开,严婧瑶走了进来,看见客厅的季岚,不悦地皱眉,“你怎么还没走啊?” 季岚看着她,突然走过去,双手搭住她的肩膀。 “严婧瑶,我们上床吧。” (九)严律扛着行李连夜跑路 “严侄女,这是我儿子,今年刚从国外回来。” “这一别十来年,小严你都这么大了,你妈妈是不是快要升上去了?我听说这几年她发展得好啊,还有你爸爸,有机会带我问好。” “严姐,多多关照。” “小严,回来了就好,哪里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叔叔们说啊。” …… 几个叔叔伯伯,带着都是自家的后生,明里暗里都是打问她爸妈,估计得了什么消息,官面话一套一套,推杯换盏下是各取所需的试探。 严婧瑶不喜欢这种场合,可又不能不应付,再说也得为她的事务所想一想。 嘴上敷衍着打太极,场面话应答地爽快,她反正拖了好几个熟悉的记者朋友,大家好说好散,都不要玩什么花样。 到了约定的时间,姜颖准时来接她,严婧瑶一番托辞散了席,搭着女伴上了车。 “今天怎么样?” 车上有解酒的冬瓜茶,姜颖递了一罐给她,“我看你们没喝多少,怎能还有那家伙在?” “他又不是第一次想跟我好,来这种应酬肯定很积极啊,不过我看不上。” 一口清甜的冬瓜茶下肚,整个人顿时爽快不少,严婧瑶舒服地伸长腿,靠着座椅望着前方。 “反正呢,我爹妈没逼我,这些年沉沉浮浮,其实也看得清楚了,官面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哪有什么永远屹立不倒的。” 古代帝王家传几世同样一朝覆灭,姜颖深以为然,点点头,“难得你爸妈有这种心态,所以他们才能走这么久。” “我妈认识的一个,人家女儿嫁的是安排好的,江城一个大企业老板的儿子,能怎么样呢,几年前因为一个亲戚乱说话,拉下马了,资产充公。” 听说那家企业倒闭的时候,趁着对手铁窗泪,裴家偷摸摸去掺了一脚,把自己的品牌开过去了,当地不少企业也都抓紧分了杯羹。 所以说这种利益共同体哪有百分百靠谱,严婧瑶这几年自由恋爱,她爹妈根本没说什么,所以别人家的女儿进去了,她还在外面风生水起。 “那你这是打算单身主义一辈子喽?” “远离恋爱,远离受伤,”严婧瑶不禁举杯为自己的洒脱喝彩,“单身万岁,自慰万岁!” 姜颖被她逗笑了,“行,单身万岁。” “必须万岁!姜颖,我跟你讲,十六岁之前呢,你会为书里的真爱感动得死去活来,不过多么狗屁的爱情都能赚足你的眼泪。” 不自觉想到徐薇,“可人啊,一旦过了二十岁,谁要再跟你说真爱至上,谁在跟你说爱情就是一切,你他丫的就想给他喷一句……” “fuck?” “holy shit!” 两个人都笑了,夜色如此美妙,车子穿梭在黎城缤纷热闹的十字街上,霓虹如流光璀璨。 姜颖把严婧瑶送到了楼下,她嘴里还在念叨着holy shit,半醉不醉地开门下了车。 冲驾驶座告别,反手把提包甩到肩上,心情甚好,慢慢悠悠地进了电梯。 27层,楼道里很亮堂。 喝掉最后一口冬瓜茶,想着要睡个懒觉,严婧瑶开心地哼起歌来,再解开一颗纽扣,露着雪白的锁骨散热。 刚过走道转角,忽然看见家门口站了一个女人。 季岚? 酒精没有挥发完全的脑子里有点迷糊,她呆了几秒钟,皱眉,莫名有一丝丝烦躁。 “你怎么又在这里?” 上次说要她当研究对象,又莫名其妙说要跟她上床,季岚这女人脑子多半是塞了裴锦夕的猪猪包,严婧瑶因此一点不想跟她染上关系。 上床?上你丫的空气吧!她果断把裴锦夕抓来,找了新住处,扛着行李换房子。 “我没有钥匙。” 季岚抱着手臂,似乎站了好久,头发微微乱着,疲态尽显,眼神里含着一点点小心,楚楚可怜。 像是等主人回来的小宠物,跟她平日不冷不热的形象实在是不符,严婧瑶暴起鸡皮疙瘩。 “为啥我搬家你还找得到?” “我……” “行了行了,”实在害怕这女人再说要上床,直球也不带这么打的,“我开门,你让一让。” “……” 气氛完全没有预想的暧昧,进了家门,严婧瑶也没多搭理她,“我去洗澡,你自己收拾好,走的时候不用告诉我。” “……” 看来自己对她完全没吸引力,季岚咬着下唇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真是寻了个死胡同。 严婧瑶的表现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出乎意料,可能她喜欢搔首弄姿的……风尘女? 心里难免有起了嫌恶,季岚始终耿耿于怀——没有谁会对差点插入自己的人有好感。 第无数次给自己做暗示,她想知道傅朝雨,她想知道当时的事情,她想知道那个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人…… 天意弄人,一切的一切居然只能指望严婧瑶。 慢慢的相处她等不了,况且严婧瑶和她并不合拍,她们在工作上的交集不足为道,依然只有上床,性关系应该是最快餐的关系。 她不知道怎么和女人做,又怎么定义她们的关系,炮友?一夜之交? 可惜想了也没有用,反而越想越乱,直到严婧瑶擦着肩上搭着毛巾走出浴室,发现季岚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 头发用吹风机吹过,但发尾还有点湿,她把头发捋到一边,用毛巾轻轻地擦。 “你现在找我也没有用,我困了,”酒意未消,她只想躺下睡觉,也懒得管季岚走不走,“你自己回去,我没空送你。” 说完打着哈欠回了卧室,关门,上锁。 季岚:“……” 居然把她晒边儿上了,回想一年前,大律师现在的表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虽说猜不到是真正经还是假拒绝,季岚决定死磕到底,天气也不冷,干脆就在沙发上躺下。 半夜,严婧瑶醒了过来。 没有烂醉如泥的情况下,她喝酒以后总是会在半夜醒,摸过手机一看,凌晨叁点。 睡前液体摄入太多,有些内急,她只好起来解决,披着睡衣出去,正往洗手间去,冷不丁瞧见客厅里一团黑影糊在那里。 “妈呀!” 严婧瑶吓得不轻,差点没抄起门边的扫帚跳上去打了,幸好记得先开灯才没误伤。 糊成一大坨的黑影是沙发上躺着的季岚,被光线侵扰,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懵懵懂懂。 “你还真睡我家?” 狗皮膏药般的女人,严婧瑶把扫帚放下,服了,为了个研究报告至于么,心里狠狠吐槽着,先去洗手间解决私人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理所当然还是看见季岚,这回没坐着了,站在门边等她。 像个石雕,严婧瑶觉得脑壳疼,裴锦夕的猪猪包说不定也塞她脑子里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季岚靠着墙,眉心微蹙,似乎有一点纠结,但目光还是淡淡的,整个人都很淡。 “严婧瑶,”她看着她,执着如初,“我们上床吧。” (十)踢下床 (总有金句小可爱) 深夜,人总是很容易冲动。 “滋~” 严靖瑶终于吻了季岚,把她抵在墙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地覆盖她的红唇。 和莫妮卡·鲁贝奇无比相似的唇,冷艳性感,吻起来却那么柔软和温热。 心脏的律动稍微快了些,严婧瑶的动作放慢,贴着季岚的上唇一吻,偷偷地睁开眼睛。 她们离得如此近,呼吸纠缠,亲密无间,她看见她细密的睫毛在轻轻地颤抖,眉心也细微地蹙着。 也许是紧张? 心底一丝怜惜荡漾,可能女人对女人总有这种天然的温和,何况季岚是这样一朵高岭之花。 动作不自觉地更加温柔,严婧瑶试着先吻她的唇角,一点一点地间断着触碰,安抚。 对方没有粗鲁,季岚感觉得到,眼皮不由颤了颤,却仍是用力地闭着眼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紧张而是害怕,仅仅掺了几分少得可怜的羞怯。 垂在两侧的双手忍不住握拳,十分用力,一个研究心理学,一个观察人研究人的人居然社恐。 虽然只是轻微,但也够匪夷所思。 严婧瑶当然不知道她吻着的女人这么多心思,顺情应理觉得她是不愿意,便没有多深入。 “季教授,”她松开她僵硬的身体,有点好笑,“你看,你也不愿意,我们……” “我愿意。” 季岚打断她,甚至主动地去搂严婧瑶的腰,她告诉自己这是手段,“我们上床。” “……” 挨得这么近,顺其自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执着,严婧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女人莫名可爱。 追着你要上床的女人,她平生第一次见。 “好吧。” 笑了笑,严婧瑶揽住季岚的腰,轻轻抚摸她染着淡粉的脸颊,气息轻佻,“我们做爱。” “……” 一切都往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季岚被她带进了卧室,推到了床上,衣服也被她松开脱下。 仅有贴身的内衣遮蔽,严婧瑶也脱了自己的睡衣,赤裸,季岚再不愿意也看见了她的身材,匀称修长,腹部曲线绷得紧直。 她要过来,季岚忽然说:“关灯行不行?” “行,”严婧瑶撩了下头发,眼神带着点儿嘲弄,“我们季教授不能多看。” 意有所指地扫了扫她的身体,季岚别扭地蜷起膝盖抱住,直到对方把卧室的灯关掉。 “害羞?” 严婧瑶走到床边,握住她的足踝拉开她的双腿,爬上床,身体压上去,与她胸对胸。 右手伸到季岚身下把胸罩解开,一把扯掉,与自己肌肤相亲,然后低头吻她。 “啵~” 温度异样的柔软,带着一点点陌生的湿润在下巴处流连,季岚不太适应的皱眉,身体依然僵硬。 上床,做爱…… 她的身体也对恋爱和亲密一无所知,突然间要把自己交出去,哪怕思想上并不觉得保守,可心理依然是有一点点抵触。 女人的性和灵是不容易分开的,季岚不得不劝说自己开放些,一次肉体而已。 她微微的颤栗,严婧瑶慢慢亲吻她的脖颈,嘴唇感知到她的瑟缩和僵硬,便停了下来。 “真想和我做?” 黑暗里,对方只有模糊的影子,季岚却听得出她语气掺杂的不屑和玩世不恭。 肉体关系,她仿佛看见她唇角轻慢嘲讽的弧度。 “……” 想说话却说不出口,身体和想法在彼此叛逃,分别往抗拒和接受两个方向拉扯,季岚忍不住又颤了颤,咬了一下嘴唇。 严婧瑶等不到她的回答,直起腰,撩了一下垂到前面头发,望着黑暗中僵硬的冷美人,口气轻佻,“季教授,不说我就当你默认喽。” “……” 胸部被爱抚,初次,季岚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用力攥紧拳头,强迫着自己不要动。 乳尖有点陌生的酥麻,微微皱了起来,羞耻感袭来,她把头扭朝一边,深呼气,眼睛紧紧闭上。 只是上床而已,只是上床…… 小腹处忽然一痒,季岚终于没忍住,抬腿提膝蹬了出去。 “啊!” 黑暗里听闻一声惨叫,咕咚闷响,严婧瑶被踢中下巴,从床上滚了下去,脸朝下,结结实实拍在了凉嗖嗖的木地板上。 一个大字,严大律师狼狈至极,双乳挤着硬邦邦的地板变了形,膝盖和手肘都疼得要命,好一会儿都没从地上起来。 下巴感觉火辣辣的,又麻又疼,严婧瑶心里一万遍骂脏,忽然尝到了丝丝腥甜。 嘴唇破了,操蛋! 从凉凉的地板上爬起来,揉揉受凉受压迫的胸脯,她拧开床头灯,抹了一把嘴角。 指尖几撇鲜艳的红,果真破了皮,严婧瑶无语至极,忙拿小镜子照着看了看,下唇被牙尖磕到,破了道小口子,还在往外冒血。 格外惨烈,她扯过一张纸巾按在伤处,扭头看见床上不知所措的季岚,心头火起。 “你有病啊?” 缠着不放的是她,要上床的是她,把她踢下床的还是她!纯属脑瓜子塞猪猪包还被门夹了! 一说话又牵动了伤口,严婧瑶郁闷地嘶气,继续对着镜子看了看,不仅是嘴唇破了,下巴大概也伤了,貌似还有一点点淤青。 根本是无妄之灾! 季岚这时候终于回过了神,眼见严婧瑶被她踢得不清,一阵愧意上涌,忙下床想去拿冰块。 冰箱里没有冰块,只有冰镇的啤酒,她只好拿了一罐,回来想给严婧瑶敷上。 “你TM别碰我!” 正在气头上,严大律师没把这脑子塞了猪猪包的女人扔出去已经很客气了,她嫌恶地一挥手,把季岚拿着的冰镇啤酒打掉在地上。 她没生气,弯腰想捡起啤酒时,严婧瑶忽然上前一拽,把季岚推在床上,膝盖分开她的腿,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压着。 “严,严婧瑶?” 突如其来的强势,季岚脑子有点懵,跟着胆战心惊,她不喜欢这种氛围,“你,你冷静……” “冷静什么?”严婧瑶嘴角沾着血,眼里冒火,轻蔑地一挑眉,“不是你要上床么。” 把季岚的手腕迭一起,单手按住,腾出右手摸她赤裸的身体,没有爱抚,直奔下腹的私密。 手指轻易拂开耻毛,那里根本没有一点遮拦,季岚面红耳赤,开着灯,她比刚才更羞耻一百倍,身体又不住地哆嗦起来。 “不,不要……” 身心还未曾许过别人,如今却要这么草率的被侵入,事到临头,季岚突然后悔了,眼眶竟微微湿润,不知是否是因为性感到害怕。 可也是自己说了要上床,她只好闭上眼睛,认命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的事情。 昏暗的KTV,陌生的女人搂着她,冒犯地把手伸入她的内裤,指头在她从没被碰过的私地摩挲,轻蔑地,“你第一次出来卖?” 严婧瑶和那时的一模一样,心头猛然惊起一丝慌乱,季岚皱紧眉头,忍住所有的嫌恶和不适。 她需要接近她,这是最快的办法。 一遍遍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可预想中的侵入和疼痛并没有来临。 她……放弃了? 手腕被松开,季岚悄悄眯开眼睛,模糊看见严婧瑶关掉了床头灯。 具有倾略性的香气重新袭来,季岚有些迷糊,严婧瑶趁机抱住了她,胸脯贴着她的背,一只手缓缓地包住她的乳。 黑暗给了季岚以保护,她看不见,耳畔却有温湿的气息吹拂,严婧瑶的声音意外地温柔。 “别怕,我会轻一点。” (十一)吾辈楷模(微h) 严婧瑶原本没打算和季岚做。 一个不咋熟悉的女人,接二连叁缠着你上床,要同居,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念头是一瞬间的,当她看着被压在床上的季岚楚楚含泪,又紧张又羞怯地轻咬嘴唇,欲望的那道禁令突然破了。 她盯着她的嘴唇愣住,那么冷淡的一张脸,偏有这么性感的唇,让人想狠狠蹂躏。 严婧瑶关掉了灯,黑暗里抱住季岚,闻见她颈间淡雅的香气,是清幽系列的香氛。 一点而已,欲望却似洞中火熊熊燃烧,她又想起她的嘴唇,饱满的,性感的,冷艳的,尝起来像是茉莉的芳香。 季岚没有反抗,严靖瑶左手伸过她的身下,抓住她一侧的乳缓缓揉弄,右手沿着她的脊背抚摸,指尖一寸一寸犹如巡视。 滑腻温热的肌肤那么美妙,她轻轻撩开她的长发,在她的后颈上落吻,小心地吸了一个吻痕。 季岚颤了颤。 “之前跟人做过吗?” 严婧瑶的手摸到了季岚的臀部,在尾椎处稍稍流连,中指按着尾椎骨调戏,“或者自己插入过?” 问的直白,季岚抓紧了身下的被子,没说话。 果然还是那个严婧瑶…… “摸过这里吗?” 突然后入腿间,严婧瑶试着挑逗,两根手指按住阴唇,不急不慢地向中间捏。 季岚不做声,好像很淡定,手指却暗中抓紧了被子,身体微微的颤抖。 心跳异样的快,并非动情,而是私密部位被触碰的应激反应,她想:果真是个老手。 小阴蒂有点敏感,严婧瑶揉捏得很有节奏,阴唇夹着微微酥麻,不断撩动身体给予反应。 “喜欢这样吗?” 忽然换了手法,改用中指揉弄她的阴唇,季岚一颤,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那处被严婧瑶来回戏弄,清晰地感觉得到她的扩张,中指在她的嫩缝里轻轻又滑又揉,几次都好像要插进去。 会被她插入么——“你第一次出来卖?” 意识忽然有些分裂,季岚抓着被子的手指逐渐用了力,生理的陌生快感和初遇的侮辱相撞,开始拉扯着她的那一丝后悔。 真要这么草率的给她么?她不纠结初夜,而是觉得可耻,觉得卑鄙,她突然开始鄙夷自己。 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达到目的?也许她想知道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也许她应该直接问严婧瑶的,也许…… 动摇的念头只在一瞬,然而她刚想逃脱,严婧瑶忽然翻身起来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 呼吸忽然如此接近,暧昧得让人心跳,季岚僵直地躺着,下意识地握拳,把头扭朝了一边。 幸好关了灯,否则会更加尴尬。 “季教授很僵硬啊。” 严婧瑶的语气带着一点调侃,黑暗里她看不清季岚的表情,但对方紊乱的心跳声很清晰。 身体明显的僵硬,她有些好笑,“季教授不会之前都没跟别人交往过吧?” “……” “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 “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 “……” 无论问什么都是沉默,严婧瑶忍不住笑出声,觉得这样鸵鸟的季岚挺有趣的。 “季教授这是准备负隅顽抗?” “……” 还是沉默,严婧瑶不再问了,缓缓挨近她,凭着感觉,季岚的唇近在迟尺。 “季教授,放松一点。” 轻柔地吻下去,触碰到季岚的下唇,似乎也很僵硬,她不急着探求,有耐心地摩挲。 气息微湿,逐渐升温,严婧瑶觉得这女人真别扭,可莫名勾引着她的欲望。 唇瓣软软的贴合,分离,再贴合,舌头乖巧地没有入侵,只是单纯的触碰,季岚有点搞不清她想做什么,眉毛却微微松了一些。 唇间沾了呼吸的湿热,严婧瑶试着摩挲,小幅度地用嘴唇蹭季岚的,来来回回,轻轻柔柔。 依然没有入侵,有的只是反复的勾引,她乐此不疲,摩挲得季岚双唇微热,紧绷握拳的手渐渐松了力度,有了可乘之机。 她像有耐心的猎人,终于张嘴含她的唇瓣,同时扣住她的手,手指狠狠陷入她的指缝,紧紧握住。 “嗯……” 十指相扣是太接近的姿势,季岚身体一颤,僵硬缓和之下,清晰地感觉到严婧瑶柔软的压迫,还有她芳香的温度。 身体被她完全贴住。 下唇又被含入,她故意用湿润沾染她,柔软的纠缠着,再慢慢地放开,毫不掩饰的情欲伴着她的气息喷洒在润湿的唇瓣上。 季岚的呼吸又重了,严婧瑶继续着她的游戏,循序渐进,含入她的嘴唇,轻轻的拉扯,任由彼此之间拉出水丝。 “……” 比直接舌吻来得更缠绵,温水一样迷惑着你,季岚下意识地想握拳,却变成扣着严婧瑶的手指,好似心甘情愿。 下唇再度再度陷入湿润,这次纠缠得漫长,严婧瑶稍稍调整姿势,偏了一点头,濡湿季岚的嘴唇,换了一下气息,突然吮吸起来。 滋~,水声乍起,季岚皱眉,她没有经验,不禁抬起下巴,嘴唇似疼非疼,被吮吸得好像血液都集中在某处,火热地令人不安。 心头猛颤,抗拒的情绪越来越减弱,她也许被迷惑了,严婧瑶忽然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身体越发压紧她,一条腿在不知不觉中卡进她的双腿。 一步步地攻城掠池,季岚有点慌了,严婧瑶突然松开右手抚上她的脸,看似柔和实则霸道,舌头一伸彻底攻入她的檀口。 “唔~” 黑暗里不知谁发出一声,情欲突然浓郁,季岚没法阻止,她的舌滑入了她的嘴里,轻易冲破牙关,轻佻地在里面一勾。 舌尖发痒,严婧瑶开始有技巧地挑逗,反复点她的舌尖,在她反抗的时候狠狠纠缠舔弄,最后又是重重地一吸。 嗯……季岚眉头皱的更深了。 幸而这样的深吻没有持续很久,否则她会因为忘了呼吸而窒息的。 “季教授,”严婧瑶退出来,气息也有些紊乱,只是少不了调侃,“我的吻技不错吧?” “……” 沉默,黑暗里反正看不到她的表情,季岚又偏了头,眉头依然深锁,小心地平缓着气息。 严婧瑶悄悄勾起笑意,见好就收,没再去吻她,转而低头开始吻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肌肤温热,季岚明显没有刚刚那么僵硬,但她没有越过锁骨更进一步,停下了。 松开身下的女人,严婧瑶翻身起来,把季岚推到一边,以便把被子从她身下扯出来。 “睡了睡了,”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下,背对季岚把自己裹严实,一丝被角也不给她。 “我冷,季教授自己解决吧,没多余的被子。” “……” (十二)卒 一夜不好眠。 严婧瑶没想到自己醒这么早,一看手机才六点,估计是昨晚一直侧着睡的缘故。 都怪季岚!猪猪包!她无奈地起床,慢悠悠地爬下来,套上宽松的熊熊睡衣,没拉窗帘,开门出去时,猛地看见客厅里杵着一个人。 季岚。 “你……你怎么还在啊?” 昨晚被她晾了一晚上,今天居然还坚持不懈地赖在她家里,这女人简直不可思议。 季岚很淡定,波点睡衣,一手抬着牛奶,一手端着盘子,里面有两块刚刚做好的叁明治,跟在自己家似的,“早上好。” 严婧瑶都给她整懵了,愣不啦叽地看着她从面前稳稳地飘过去,优雅地坐在餐桌前,非常有仪式感地开始吃早餐。 啥子情况? 空气里还遗留着煮牛奶的香气,她赶紧往开放式厨房那里看了一眼,原本空空的厨台上多出了两箱纯牛奶,她再往客厅一看,角落多出了一个行李箱,幼稚的史努比图案,上面还堆了一套新的被子。 赫然是搬来同居的架势,严婧瑶无语,相当无语,然而季岚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人淡如菊。 “你还真要搬过来?” “嗯。” 回答得理直气壮,都不带犹豫的,严婧瑶右眼皮跳了跳,一口气憋在胸里不上不下。 这女人……算了,她决定先去洗漱,冷静冷静。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是事出有异必有妖,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觉得你喜欢我,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这个份上。 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严婧瑶仔细思考了很久,虽说她自诩长得还算好看,但季岚这属实太突然以及离谱了。 目光渐渐凝聚到自己嘴唇的部分,她盯着镜子出神,昨晚那一吻悄无声息地浮出脑海。 黑灯瞎火看不清,可那女人的唇真软,温温的,绵绵之中似乎还遗留了芬芳,她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地抿了一下嘴唇。 “啪”,赶紧拍脸冷静,严婧瑶暗骂自己单身久了容易性冲动,又不是没亲过女人的嘴! 恼怒之余又有些郁闷,徐薇至今也没有联系她,她的那一点期望……不,是奢望。 彻彻底底地结束,她看着自己的脸,心情忽然低落下去——她以为的爱,不过是她以为。 “holy shit!” 去你妹的猪猪包!去你妹的徐薇!去你妹的狗屁爱情!走肾不要走心,她要进化成伟大的单身主义老渣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老严聊发浪女狂,她打开门,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客厅,居高临下俯视季岚。 他丫的猪猪包!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么。 “你住在这里可以,”严婧瑶昂起下巴,眼神特别蔑视的感觉,“水电费我们AA制。” 季岚觉得她好像有点不正常,“……” “要用什么家具电器你自己买。” 家里反正简陋得只能睡人而已,严大律师白嫖至上,“买来我也会用,你没有意见对吧。” “……” “好,我给你备用钥匙。” “……” 沉默就是默认,严婧瑶爽快地去拿了备用钥匙过来,啪一下拍在餐桌上。 照旧是昂着下巴,鼻孔看人,季岚无语,觉得这女人多少点儿毛病,反复无常。 也许就是她性格的一面,季教授非常专业开始心理速写,评估严婧瑶的行为逻辑,在排除智障和精神障碍的情况下,她很…… 努力想找一个形容词,她想得津津有味,却不知严婧瑶看着她发呆,同样在心里开始评估: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忽然傻不拉几的。 双向评估,等到季岚回过神,考虑是否要给严婧瑶一个精神分裂的测试时,发现她已经进去卧室不客气地关了门。 “……” 好吧,有钥匙算是初步的胜利吧。 她收拾好东西出门,殊不知铁骨铮铮的严大律师在卧室里生闷气,她不靠谱的妈,狗皮膏药的季岚,通通都是猪猪包! 头上大概一阵一阵冒烟,气着气着,她一头栽在床上,硬生生把自己气晕了。 气得打呼噜,直到八点钟左右,被手机震动吵醒。 严婧瑶爬起来开门,说什么来什么,“猪猪包”裴锦夕带着她的猪猪包来了。 估计又又又是甜甜豆沙馅儿,从沧海到桑田都没变过,她就是那坨憨豆沙,严婧瑶迷糊的脑子更迷糊了,揉揉眼睛,“你坐着,我去洗个脸。” 凉水一激,她顿时觉得自己疯了——季岚的破箱子还在客厅摆着! 堂堂的严大律师从不为爱情折腰,她要高傲,她要鼻子朝天,像今早用鼻子看季岚一样,高高在上,绝不低头。 为自己编好了人设,严婧瑶出来,谁能想到如此淡定的外表之下藏着慌,裴锦夕果然八卦的问她那个箱子,是不是带了女人回来过夜。 猪猪包!你特么才带女人回家过夜,她这是被女人黏的! “滚蛋的过夜,我这是遇到奇葩,被人蹭住了好吧。” “谁啊?能蹭你的房子。” “季岚,黎城大学心理系的副教授。据说是任静熙教授给了推荐信的,她妈以前在外交部,都是政府单位,就跟我妈认识,前阵子我妈忽然说,她要来我家里住几天……” “就这条件也住?” “是啊,就这条件。” “那……你们睡一起?” 猪猪包才睡在一起! “乱想啥,我们各自盖自己的被子好吧!” 确实是盖自己的被子,她昨天都没给季岚尝到一丝丝被窝的温暖,无情且高冷,正道的光! 裴锦夕反正听不见她内心疯狂的独白,吃完面开始入正题,缠着她要看黄片。 严婧瑶一向觉得她就是憨狗猪猪包,纯情地都没自慰过,于是随便找了几部给她开开眼,谁知道裴锦夕手贱点了个女同AV。 啊啊啊啊—— 叫得跟唱青藏高原似的,严婧瑶毫无波澜地啃着苹果,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昨晚,季岚的嘴唇很软,很性感。 突然发现裴锦夕脸红了,她没忍住戳了一下她的脸,“裴锦夕,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谁,谁脸红了?” 小总裁一点就炸,“严婧瑶!有本事给我当陪练!” “你不要过来啊!” 两个人绕着沙发跑,严大律师自信秦王绕柱不会被逮到,谁知裴锦夕真的拼了老命地扑过来黑虎掏裤,刺啦把她的睡裤给撕了。 裂帛一声屁屁凉,我是一只小鸭子的内裤招摇显眼,偏偏这时候季岚开门进来! 趴在地上还要死抓着对方睡裤的小总裁,两腿光溜溜而内裤闪瞎眼的大律师。 鸦雀无声,叁个人同处一室,时间仿佛静止了,连空气都凝固了。 季岚推了下无度数的黑框眼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就是拿一下课本。” 课本就在玄关的鞋柜上,她拿了书,貌似淡定地转身,轻轻地关上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严婧瑶眼泪刷就下来,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是猪猪包!她是憨豆沙!她有病!她为什么要给季岚房门钥匙! “妈卖批!裴锦夕你个憨狗猪猪包!” 提着破碎的裤子把裴锦夕踹出去,“你个宝器!猪猪包吃撑着了哈?滚!” 被扯烂裤子还被季岚那个女人看见,她想想都暴走,果断甩脸子把门一关,提着破裤子跑回卧室,七窍生烟,噗呲倒在床上又气晕了。 铁骨铮铮的严大律师,卒。 (十三)搓泥(微h) 季岚下午又去了一趟市公安局,想把那个案子的卷宗再认认真真看几遍,最好能找到更加详细的相关资料。 按理说,这种大案走内部能了解不少,她借口说是论文研究,市局方面也没有多少阻碍,可结果不尽人意,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当时的局长少不了处分,现在退休回了老家,严芮被降职,现任山城市局的一把手,和她一起负责审讯的副队魏朝档案记录牺牲,尸检的法医魏晋也记录牺牲。 主要的几个经办人员如此,其他警员更是难觅踪迹,如今市局几经轮换,物是人非,除了严芮和老局长,竟然没有什么可供她询问的人了。 她拐着弯又去找老师任静熙试探,老局长似乎患了痴呆症,至于严芮,任静熙还是无可奉告。 这案子没有结果,老师的回答一如之前,季岚无言,看着那唯一的法医尸检报告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直觉抓住了她,哪怕任静熙说没有结果,她还是越来越好奇。 不知所起的念头,魔怔一般,季岚捏了捏额角,自己都觉得困惑——为什么这么执着不放? 她阅读着受害者陆朝云的报告,因为被肢解的缘故,魏晋的法医报告里把每一块尸体和器官都做了称重和检验,详细记录。 大致估算了她的身高和体重,心脏整体烹煮过叁十分钟以上,根据残余部分推算,约重320g,心外膜脂肪较少,上下腔静膜之间见一破裂口,长度1.5厘米……如此种种,报告说身体很健康,没有营养不良,没有病变。 倒是张海民,尸表检验写着肤色偏黄,身高仅有155厘米,四肢较长,发育畸形。 季岚看着他的尸体照片沉思许久,明显看得出他的四肢和常人不同,像是猿类,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近亲结婚导致的畸形。 近亲……然而张海民的亲属是谁完全空白,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应该有的精神鉴定报告也没有,不知道是没做还是做了被隐瞒。 残缺不全的卷宗,二次查阅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收获,意料之中的失望,季岚暗自记住关键的,把卷宗整理好,放回了原位。 晚上,她开车回了严婧瑶的新公寓。 几天来最大的进展恐怕就是赖到了钥匙,季岚心里自嘲着,开门进去。 严婧瑶已经在家了,客厅光线亮堂,茶几上支着一个平板,她斜靠着大抱枕,抱着腿窝在沙发上,舒服的看电影。 听见动静也没有什么表示,置若罔闻,直到季岚也过来坐在了沙发上,她忽然把脚伸直,大刺刺地压着季岚的大腿。 “诶,给我揉脚。” “……” 比大爷还大爷,比祖宗更祖宗,严大律师嚣张得可以,甚至挪动屁股躺了下来,安详地闭上眼睛,两条长腿压着季岚,动了动擦了芝麻糊的脚指头。 “没洗脚,”黑黑的两只脚互相搓了搓,她贱贱地,“顺便给我端个洗脚水呗。” 仿佛耍赖的小孩子,季岚挑了挑眉毛,神情依然淡淡的,这是宣誓主权么? 想要引起注意,对自我领域的掌控,占有欲,以及某些幼稚,她默默看着严婧瑶,口气平静,“你是不是处女座啊?” “哈?” 严婧瑶睁开眼睛,盯着季岚像看怪物,季岚却很平静,“据说处女座喜欢故意找茬,以此来吸引自己喜欢的人,越是喜欢越是非常乖张。” 眼神特意挑了一下她,严婧瑶瞬间坐了起来,“谁喜欢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急了,季岚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我先进去洗澡了。” 说完仙气飘飘地走了,严婧瑶傻愣愣看着她飘进浴室,一万句猪猪包不知当骂不当骂。 “这女人……” 看来这法子不管用啊,她摸过手机,愤愤不平地继续搜索:如何让一个人讨厌你? 一边看,一边搓干在脚趾上的芝麻糊,严靖瑶看了好几个帖子,突然眼睛一亮。 性骚扰! 简直是醍醐灌顶,严大律师恨不得赞美这个发帖的,马上把手机一丢,火速跑去浴室。 直接开门闯了进去,正在淋水的季岚惊住,她记得她明明把门锁了的! 严大律师笑得特别得意,大大方方往浴房外头一站,手搭墙壁摆了个pose,眼神轻佻地人家赤裸的身体上滑来滑去。 季岚无语,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季教授~” 严婧瑶把流氓进行到底,拉开浴房的玻璃门,关了水站到里面,直勾勾盯着人家胸部,唇角一抹坏笑,“来,松手给我看看。” “……” 知法犯法,季岚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这个女人却再贴切不过。 水雾还没散干净,她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严婧瑶此刻的流氓行为与她本人有几分相宜。 一秒钟的走神,季岚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严婧瑶的长相,的确肤白貌美,鲜眉亮眼。 可她就是有一股子嚣张跋扈的气质,尤其眉梢上挑的时候,眼神老是不经意地流露出轻蔑,不可一世,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官二代,享受特权多了自然有这样的气质,季岚职业性地又开始心理侧写,忽略了眼下的状况,严婧瑶靠得越来越近。 “季教授,”下巴被她挑起,“你在走神吗?” “……” 近在咫尺,季岚忽然晃神,望着她越来越近的嘴唇,想:听说嘴唇薄的人很会甜言蜜语。 严婧瑶的唇,薄得适宜,唇形很好看——确实是适合说甜言蜜语的。 温热的触感印了上来,和她想的有些不同,季岚颤了一下,后背贴上了冰凉的玻璃。 再度亲密接触,她依然有点不知所措,感觉嘴唇被她吻住,一点湿润渐渐蔓延。 “嗯……” 清秀的眉轻轻皱起,严婧瑶地舌毫无征兆地挑开她的牙关,趁着她出神侵入进来。 唔,又被她缠住,懵懵懂懂,自己的舌头好像不听使唤,严婧瑶一下子裹住它,有技巧地戏弄。 摩擦的柔软十分有力,舌根有点发痒,微微的酸,季岚的眉皱得更紧,她不擅长应付这种亲密,不得已被牵着走,生出一点津液。 身体有点热,这种陌生感让她恐慌,生怕流口水,赶紧一吸,却正中严婧瑶的下怀,立刻又裹住她的小舌,狠狠地一吮。 舌尖胀胀地微痛,有种充血感,季岚稍稍感到窒息,严婧瑶又趁机在她嘴里胡乱搅弄,最后才慢慢地退出来。 吻得激烈,两人的脸都红着,彼此唇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湿意水润。 (十四)不是你说要上床(h) 水汽氤氲的浴房,缠绵悱恻的吻,赤裸湿漉的玉体,任谁也抵抗不了这样的性引力。 一时安静非常,严婧瑶垂眸盯着季岚的嘴唇,鬼使神差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头。 白皙的脖颈,视线从锁骨那里笔直的滑下去,流连在她的双峰之间,隆起的两团圆润丰满,乳尖粉红,一小颗沾着水珠,随着呼吸轻颤。 真美,严婧瑶由衷的赞叹,带着同为女性的怜爱欣赏着,忍不住想去碰一下,她弯起指节轻盈的点乳,季岚顿时一颤,像株含羞草。 这么冷淡的女人,身体也是含蓄的,季岚还没有回过神,她又吻了上去,这次有点急躁,舌头稍粗鲁地闯入。 “唔~” 不熟练的舌头很容易被抓到,季岚没有办法,身体被压在玻璃上,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欲望,不同那天晚上的,严婧瑶的欲望。 她好熟练,背后也许是许多的女朋友。 心里难免有点厌恶,可是生理上,严婧瑶很干净,身上有种好闻的气味,像是淡淡的檀香,和她本人似乎不太相符。 不知不觉又想远了,季岚被吮吸着舌尖,眼神飘荡在半空,望着花洒冒起的蒸汽,逐渐朦胧。 乳尖忽然一暖,严婧瑶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拇指指腹揉搓起她的乳头,带来一股浅浅的麻。 “……嗯~” 眉头纠结得拧起,乳儿却瑟缩了一下,被触碰着发麻,接着被严婧瑶整个拢住。 “很敏感?” 严婧瑶松开季岚的嘴唇,低头看她淡红的乳尖,手指捏着一点点旋搓,看着它们可爱地颤抖。 季岚有点难堪,身子抖了抖,逃避似的偏头闭上眼睛,控制着呼吸,“……不……嗯~” 她的胸还没被人这么玩过,想推开严婧瑶的手,又被她吻住嘴唇,乳尖更是酥麻。 “唔……” 严婧瑶很痴迷她的软唇,一边吮吸,一边轻轻抠弄起乳头,季岚更明显地一颤。 下面发紧,乳头酥麻,快感步步紧逼,她的眉越蹙越紧,好像纠结又在享受。 严婧瑶吻着她,舌头不停纠缠,逐步用身体摩擦她的,一侧乳尖顶住季岚的,手伸向了下面。 耻毛稀疏,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剃过,反正更容易侵犯了,指尖软软的私处足以勾动天雷地火,一丝滑腻越是叫人想要狠狠蹂躏。 无声的诱惑,严婧瑶忍不住去寻那颗隐秘的小珠,季岚一惊,急忙用手去阻挡,却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腕,羞赧又不知所措,“你,别这样......” 一贯清冷的季教授竟也有如此情态,如饮佳酿醉,双颊红红的,分外娇艳,抓着她的手腕像故意调情,欲拒还迎,欲语还休。 越是这样越诱人,“季教授,不是你说要和我上床吗?” 手固执地往前深入,季岚没抓稳,让她摸到了自己的阴处,心跳不禁紊乱,严婧瑶有点坏坏地笑了笑,似乎很享受这样调戏她的感觉。 “你下面是剃过吗?” 故意问下流的问题,季岚咬了咬嘴唇,手轻轻发颤,“没,没有......” “天生的?” 口气相当轻浮,严婧瑶没皮没脸,手掌朝上揉弄着私处,挑逗地朝季岚吹了口气,看她羞赧地偏头,愉快地笑出声。 “......” 无语,她低头,严婧瑶又朝她的睫毛轻轻吹气,“季教授好长好密的睫毛。” “......” 根本是在玩弄她,季岚心里有点闷闷的火气,深呼吸平复紊乱的心跳,冷下脸,双手抓着严婧瑶的手腕往外拔,冰冰凉凉地,“你闹够没有?” 本意是能把她赶出去最好,殊不知这番样子落在对面知法犯法的大律师眼里全变了样,成了欲求不满的恼羞成怒。 这女人真好玩,严婧瑶想,索性随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退后半步装作要走的样子,在季岚松懈的瞬间突然勾住她的细腰,将人拉到怀里。 “严婧瑶......唔......” 头顶的花洒喷出大片的水流,季岚被淋得睁不开眼睛,严婧瑶搂紧她的腰,右手抚上她的脸,闭上眼睛,低头寻到柔软的唇。 “啵~” 湿漉漉的吻别有一番情趣,严婧瑶微微启唇,热水沿着唇线流淌,她凭着感觉亲吻,带着水汽捉到季岚,小小的轻啄。 水声掩盖了双唇相合的焦灼,季岚没法睁眼,柔和的水流像是情人的爱抚,眼皮轻轻地颤,有点呼吸不过来,嘴唇不经意分开一条缝。 正好让严婧瑶找到了,她立即伸了舌尖过去,右手稳稳托住季岚的后脑勺,拇指暧昧地刮着她的耳垂,宣告着她的入侵。 “唔~” 卷动的舌头带进了水的味道,温热的,寡淡的,却阻挡不了欲念的火热,季岚想跑也跑不了, 被严婧瑶深深纠缠。 热切滚烫的呼吸藏入了水流中,浴房里只听见哗啦哗啦,两个女人的身体最终紧紧相贴。 严婧瑶有点燥,好像小腹捂着一团道不明的渴望,她用力地在季岚嘴里搅弄,右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身体与自己亲密无间。 左手蠢蠢欲动地在季岚后背游走,放肆地享受肌肤的滑润,然后突然袭击,一把捏住挺翘的臀,狠狠地搓起臀瓣。 手感弹性十足,越勾引她的浴火,严婧瑶用力吮吸季岚的唇,唇间全是水润,她喝了一点,又把这个女人摁在了玻璃上。 全是水汽,严婧瑶右手在雾蒙蒙的玻璃上印出一个掌印,她离不开她的唇了,痴迷地亲吻着,左手转向前面,一下子摸到她的私密。 中指直接找到小核,那里半是水半是季岚的湿液,滑滑一片,她按住它,揉着弄起来。 “唔……” 季岚身子一绷,挺胸,想逃离却被摁在玻璃上上,严婧瑶还在激烈地吻她,吮着她的唇瓣细细品尝,舌头不知疲倦地纠缠。 下身被揉的酥麻,一阵一阵地窜,她挣扎了几下毫无用处,严婧瑶发而越揉越快,越来越重。 啊……再没有性经验也知道这种快感是什么,季岚心跳狂乱得慌,不自觉踮起脚尖,酥麻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只好双手抓住严婧瑶的肩膀。 她还是初次……手指禁不住用力,小核被几次叁番的蹂躏完全唤醒,季岚皱紧眉头,努力忍耐和压抑,严婧瑶步步紧逼,手指抖得飞快,舌头更加卖力地裹住她的摩擦。 一次两次叁次,那处越来越敏感,终于严婧瑶慢下了速度,故意空了十几秒钟,再狠狠地夹住小核,双指重重地搓揉。 “唔嗯……” 被吻着,季岚只能发出低低地呜咽,身体猛地一抖,阴蒂彻底勃起,小幅度地收缩。 她,高潮了。 (十五)做爱(h) 季岚没谈过,亲密关系对她来说不如多想想怎么写论文,她的一生之敌。 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感情,相反的,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一个她很欣赏的男人。 年少的心总是充满了理想主义,他是季岚的高中同校学长,比她大将近十岁,她高叁的那年,他来母校做了一次演讲。 意气风发,那身检察官的制服非常帅气,学长在台上慷慨陈词,誓扫天下不平之事! 标准的普通话,磁性的嗓音富有男性魅力,季岚一瞬间像是看到了自己父亲的翻版,一个正气凛然的热血男青年。 她有幸和他握了手,记了他很多年。 一丝凉意自下腹私密那处传来,季岚一抖,被拉回现实,迷茫里重新聚焦,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 光线染得室内一片暖橘,她偏过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在浴室了,被严婧瑶抱出来的。 身下垫了大毛巾,身上盖了一条浴巾,头发湿着,严婧瑶在床边的小柜子里翻找什么。 季岚感到那处有点黏黏的,正想摸一下的时候,严婧瑶过来了,脸上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约炮老手的感觉。 “……” “我给你抹点润滑剂,这个是分AB款,两种同时使用效果更好。” 居然还解释起来,季岚只觉得羞耻,这女人怕不是天天想着怎么上床吧,不过也对,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就差点侵犯她的…… 思绪不禁又乱了,她偏过头,蹙眉,老是想起那晚在KTV的事情,看来是耿耿于怀。 双腿忍不住地想合拢,到这地步她还是矛盾,年少时暗藏的情愫偷偷涌现,这让季岚有一点难过,觉得自己快变得陌生了。 她后来其实认识了学长,已经很久了,但对方并不知道她的仰慕,仅仅保留在朋友的层面。 “季岚?” 脸突然被一只手抚摸,季岚迷茫地转过头,严婧瑶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跪在她面前,拂开她额前的一缕湿发,“你是不是不想?” 眼神出人意料的柔和,季岚突然大脑空白,勉强弯了弯唇角,想说什么又止住,抱起了膝盖。 “严婧瑶,你是不是和很多人上过床?” “你在意这个?” 答非所问,严婧瑶好笑,若是别人她也许会厌烦,肉体之欢而已,要就要,不要拉倒。 然而,或许是今晚的氛围太过迷人温馨,她居然没有觉得厌烦,倒是感到好奇,于是挪过去坐在了季岚的身边,同样抱起膝盖。 “你要讲上床的话,就叁个人吧,”她很认真地说,“以我的年龄,这个数量不算是多吧。” 确实算不上多,季岚稍感意外,但再问便似乎过度亲密了,她不想也不准备踏出那一步。 “那……” “今晚如果不想做就算了。” 严婧瑶不强人所难,做爱讲究氛围,她准备下床收拾睡觉,刚下地又被季岚抓住。 “不用,我们继续吧。” 嘴唇紧抿,视线下垂,有种不情不愿的感觉,可她依然执着,严婧瑶看了一会儿,心道有趣,于是重新上了床。 季岚顺从地躺倒,羞耻心让她抬手遮住了眼睛,像只逃避的小鸵鸟。 “有那么害羞嘛?放松点。” 严婧瑶好笑地把她的手拉下来,亲了一下她的唇角,特别体贴地,“我今天不插你。” “嗯?” 不插还怎么做?季岚迷糊了,严婧瑶意外地把灯关了,小心地抬起她的腿。 “……” 对女人和女人的姿势没有丝毫了解的季岚只能任凭摆布,严婧瑶慢慢地压低身体,撩开长发,双手撑着床,亲吻季岚的下巴。 没有急躁,季岚一条腿打开,内侧的肌肤时不时碰到严婧瑶的腰侧,滑腻的触感令她瑟缩了一下。 女性的温热气息散发过来,发丝拂过脸颊时痒痒的,季岚又开始紧张,抓紧身下的毛巾,紧紧地抿住嘴唇不出声。 严婧瑶轻轻吻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很是柔缓,嘴唇寸寸刮过肌肤,仿佛在等着她适应。 这具身体很美,却很僵硬,需要慢慢地开发,她像拓荒者,逐渐在锁骨游离,嘴唇吻一下,舌尖便探出些许舔一次。 微微的湿凉感加重了身体的感官,季岚身体在颤抖,跳动的心是凉的,头皮却在发麻,有股热烘烘的气流往上涌。 手指欲要用力,严婧瑶突然将她的双手拉高扣在头顶,开始吻她的手臂内侧,鼻尖顶着肌肤滑动,湿热的呼吸一处处喷洒。 痒,很痒,季岚想动,却被她用力压制,不得已只能偏头,于是耳朵暴露出来,黑暗里一丝淡淡的轮廓足够让严婧瑶找到。 “啧~” 耳垂被吃了去,舌头顽皮地勾动,来回碾着挑着,最后送出来,湿湿凉凉。 脸颊彻底发烫,季岚有点迷糊,蹙眉,恍惚里感觉严婧瑶亲着她的侧颈下去,接近胸部。 不要……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胸脯跟着起伏,两团白丘由此颤抖,在黑暗里也香艳得诱人。 严婧瑶喜欢这种反应,松开季岚的双手顺着抚摸下来,在胸侧停留,拇指轻扫,感受饱满和滑腻。 鼻尖似有淡淡的幽香萦绕,她不急着去尝,双手逐渐向中间收拢,指头握着两团软乳挤压。 黑暗中隐隐看得见一片白的轮廓,季岚又是一抖,羞臊难当,双手放下来想去推严婧瑶的。 “不……嗯~” 反而感觉到她的揉搓,双乳被挤压的力道,乳头遭把玩着上下晃动,乳头慢慢地硬起,敏感飙升,被严婧瑶用手指夹击。 不能再出声,她只能加速呼吸,严婧瑶弄着她的双乳玩了一会儿,不管她有气无力地推搡,继续沿着两侧下滑。 手掌摸到了胯部,季岚想起来合拢,却被先一步阻止,严婧瑶跪在她的腿间,左手压住她的大腿根部,右手摸了一把阴阜。 柔软的私密最是迷人,她喜欢女人的这处,总是充斥着神秘,湿湿地淌出小水来最妙。 中指轻飘飘地一勾,捻了捻,润滑剂有些黏润,还有增强的A剂没有抹上去。 “严,严婧瑶……” 阴唇被摸到,季岚触电似地一颤,想坐起来,却被严婧瑶按住胯部,那里顿时陷入她的掌控。 “……嗯” 双腿打抖,严婧瑶直接摸到了敏感,中指摸到小阴蒂,对着研磨,像在浴室那样玩弄。 啊……酥麻过分强烈,季岚抓着身下的毛巾挺胯,浑身紧张地绷住,无言地咬唇。 快感贯穿得指尖也微微发麻,严婧瑶按着她的腿根,换成手掌爱抚,前后在阴阜上按摩。 力度不轻不重,不让她太快高潮,手掌按过阴唇时发出淫靡的水声,暖热一片。 (番外)追星 (小可爱们,久等的小总裁和妖精的番外,今天终于码好了,两边各放一次,免得大家漏看。) “Ramp;L”的新品时装发布会将要在京都举行。 这次将要推出的是之前从未涉足过的女性胸衣,作为尝试和打响女性市场的第一弹,品牌方尤为重视,不仅自家代言人李斯言,大半娱乐圈的女明星也都请到了现场。 可谓衣香鬓影,不过最让万俟在意的还是李斯言。 论铁杆粉丝的自我修养,如此难得的机会,又恰好有短暂的假期,她蹭着裴锦夕的专机来了京都。 欧阳闵和裴铭低调领了结婚证,两人新婚燕尔,裴铭除了要惯例去探望亡妻的父母,也想和欧阳做一番罗曼蒂克,在京都简短蜜月。 裴锦夕自然也要去看望外公外婆,万俟雅心里乐开花,笑容灿烂,这样她就能偷偷去看李斯言了。 一行人在裴氏连锁酒店下榻,等送走裴锦夕,万俟一关门,马上高兴地原地转圈圈,像只花蝴蝶。 “李斯言,李斯言~” 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情歌儿,万俟提起裙子转着圈飘进里间,翻出自己的化妆包。 坐在梳妆台前面,亮堂堂地打开灯,喜滋滋地码了一排口红,开始精心混色。 丝绒哑光豆沙红不够鲜亮,只做打底,唇珠处又涂一点金属珊瑚色唇膏,最后擦一点点细亮粉。 “啵~” 万俟很满意,接着上好脸部妆,画好眉毛和眼线,搭配艳丽大胆的唇色,整一朵明媚的火玫瑰。 深V海蓝绸面礼服,乳沟半露,里面是黑色蕾丝的丁字裤,她一边凹着性感身材,一边挑了一堆闪亮的蓝宝石耳环戴上。 嗯,她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一番,美得很,又拿了自己特别搭配的真皮小手包,装好车钥匙,准备出门去李斯言的工作室。 来之前,通过一个叫“贴吧龟”的歌迷,她早已把地址和日程搞到了手,万事俱备。 开心得要哼起歌,可一拉开门,便瞧见已经走了的裴锦夕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呃,小,小夕?” 某人去而复返,万俟雅立马心虚了,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你不是跟叔叔他们去……” “办完了。” 裴锦夕脸上一层冰霜,唇线抿得严肃,视线在万俟的身上来回打量。 穿的这么漂亮就为了去见李斯言? 呵。 格外在乳沟那里徘徊,一股醋意翻腾,裴锦夕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逐渐危险,最后落在她精心调色的唇上,不快地蹙了蹙眉毛。 高冷气压逼得万俟不禁退后,她趁机把门关上,落锁,“你要去哪儿啊?” 来京之前她便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万俟雅,她的医生,前天夜里梦里呓语的居然是李斯言! 李斯言李斯言李斯言!她到底喜欢谁啊! 醋醋醋,还是醋,她暗自捏了拳头,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吃醋的酸劲儿,压抑不住的冒火。 万俟雅都有点害怕了,“小,小夕,我……” 想跑,却被她的小总裁一把薅住,用力地把她反扣在怀里,凭借身高优势压制住挣扎的万俟。 “你跑什么?” 她的唇贴在她耳后,吐出令人颤栗的热气,“我的医生打扮得这么漂亮,想去做什么?” 简直醋意滔天,万俟心说完了,她来前还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去追星呢。 “小夕,我没有,我……唔嗯,嗯~” “没有什么?” 右手扣住她的下巴,裴锦夕将两根手指塞进她的嘴里,修长的指头肆意搅动,夹着她的舌头玩弄。 “啊,呜……” 根本说不出话来,万俟雅被迫承着她的占有,一缕津液从唇角流出来,脸颊色情地通红。 一副欠操的骚样,裴锦夕眼神晦暗不明,突然缩回手指,抓着她推翻在床上。 “我们做爱!” 她扯下领带,脱掉外套,上前捉住万俟地脚踝强势分开,单膝跪在她的腿间。 “小,小夕,不行,我还有……唔~” 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裴锦夕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霸道地堵住她的后话,舌头闯了进去。 不似平日的温柔,她醋劲儿太大,裹挟着丝丝火气,卷住万俟的舌头拼命摩擦,吮吸。 “嗯~” 万俟快要喘不过气来,推了推她,却无济于事,舌尖又被重重一吸,酥麻袭来,弄得她娇软。 “跟我做爱!” 把她做软了就不可能去见李斯言了,裴锦夕特地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占有欲空前膨胀,她不许她的医生这么漂亮地去见另一个女人! 哼,她的梦话居然喊李斯言! 强势地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火热密集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脖子上,最后又不满地吸吮她的红唇,气呼呼地把她的口红全都抹花。 “嗯……小夕~” 缠得太紧了,万俟雅心跳过速,身体软绵绵地乏力,根本挣脱不了她,脸颊烧得滚烫。 小夕,她的小夕好,好霸道哦。 对上她的黑眸,醋醋的眼神的里全是对她的占有,那样的霸道,不容分说,不许她逃跑。 天啊……她居然觉得喜欢…… “啊,小夕~” 脖子被她轻轻地咬了一下,醋归醋,裴锦夕的动作并不野蛮,犹如小兽般撒气,让她有种被强迫性爱的快感和刺激。 很安全,她的,小夕不会伤她。 情不自禁仰起了下巴,万俟雅试着放松身体,裴锦夕趁机在她的锁骨上吸了一个小吻痕,伸出舌头舔舐,又张嘴吮吸她的侧颈。 第一次被她这么强势地打上印记,好像要向所有人宣布她的所有权。 “嗯~” 嘤咛出声,指缝被裴锦夕强势地嵌入,紧紧地扣着,像要把她彻底地占有。 “小……唔~” 嘴唇又被她稳住,舌头粗鲁地搅动,弄得她舌根酸胀,一丝津水从唇角流下。 淫靡的水声,裴锦夕右手按住万俟的手腕,左手摸索下去,拉开裙子的拉链,把肩带滑下来。 轻易露出里面的美妙,她随便一摸,妖精竟然只贴了两片乳贴就敢去见李斯言! 醋海翻腾,她要把她做到瘫在床上! 裙子拉下来到腰,裴锦夕掀开两片乳贴,双手拢住万俟的美乳,用力朝中间挤压,露出红红的乳尖,拇指一拂,低头舔舐。 “啊哈~” 乳尖麻麻痒痒,裴锦夕一顿狂舔,舌头顶着绕着裹弄乳珠,水光润泽,又吸了乳头玩弄。 滋滋吃出丝丝水声,万俟受不了地瘫软,胸脯挺起,高耸的乳峰尽情送到她的口中。 乳肉都被搓得有点红了,裴锦夕终于松开,把脸埋入她的乳沟,轻轻地舔。 湿湿软软的舌流连忘返,万俟忍不住娇喘吟吟,身子微微地发抖,一连串的哆嗦。 小夕,她的小夕…… 强烈的占有欲混杂着浓浓的情欲,裴锦夕也动了情,下面有反应地律动,微湿。 这妖精! 玩够了奶子,她姑且放过她,分开双腿,调整姿势跪到她的双腿中间,撩起裙子。 竟是丁字裤!太暴露了!这该操的妖精! 裴锦夕更想把她做死在床上了,直接找她的阴蒂,不可气地一摁。 “啊~” 万俟呜咽一声,脸红心跳,那处不禁一缩,裴锦夕抬起她的一条腿折到她的胸前,炙热的目光直勾勾落到她的嫩处。 拨开丁字裤,两瓣娇嫩羞涩合拢,肉缝紧致,她用手碰了下,万俟颤抖不住,一线水丝拉起。 居然还是湿着的!? 裴锦夕捻了捻指尖,眉头一拧,眼神突然越加危险,“妖精,你居然湿着。” 丁字裤,湿着,她就这样去见李斯言? 酸意再次暴起,她突然掐住哪颗小小的阴蒂,捏着弄着,故意用了点力。 “啊~”很娇嫩的地方,万俟一声轻呼,又麻又疼,不禁眼泪婆娑,咬唇,“小夕~” 裴锦夕冷冷昂了昂下巴,扬手拍了一把她的白屁股,臀肉颤颤,“不许动!” “唔~” 万俟只能可怜巴巴的咬唇,打重了,臀肉一阵热辣,轻轻的疼,不禁眼泪扑朔,“小夕~” 裴锦夕不加怜惜,醋得狠了,便想好好惩罚这个骚妖精——她居然敢湿着去见李斯言! 又摸了几把她的小嫩逼,耻毛剃得干净,光露着白白的阴部,紧闭的形状像个小馒头。 不自觉地夹紧下腹,阴唇磨得很不舒服,裴锦夕咽了咽口水,只想肏万俟,狠狠肏一顿她就没力气去见什么鬼的李斯言。 反正板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万俟雅大概晓得她是吃醋,却没想会这么严重。 咬唇,想见偶像是想见,可是小夕……速战速决应该来得及吧? 一切为了偶像,万俟含着风骚,主动把两条腿抬起来,两颊绯红,把内裤侧面的系带拉开,彻底暴露小穴。 “小夕~” 娇滴滴地呻吟,她叫着爱人的名字,半撑起身子,左手盖在自己的私处,指尖沿着肉缝轻滑,故意拉出一丝丝水线。 故意急促地喘息,如此诱惑不信裴锦夕不动情,万俟尽情卖骚,媚眼如丝,“嗯……嗯哼,好舒服……小夕,你不喜欢吗?” 指尖都把肉缝摸得微微分开,看得见粉嫩的花穴,裴锦夕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不可耐,反而很淡定的理了理衣襟。 不理万俟,抬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唇角轻轻地勾起,似笑非笑,“想我操你?” 小总裁的气场收放自如,万俟雅看着,心头不禁一跳,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端着水杯的手指上。 白皙,细腻,修长。 小穴似有感应地蠕动了一下,万俟被撩到,裴锦夕淡淡一笑,优雅地放下水杯,左手揣进西装裤兜,右手捏起万俟的下巴。 居高临下,她迫她抬起头,眉眼间一股冷淡,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万俟春情荡漾的脸,禁欲自持。 轻轻按着万俟的下颔,指腹一丝一丝地摩挲,小总裁既欲又冷,黑眸深深,流露着贵族式的轻佻,上流积蕴的优雅,格外风流迷人。 万俟根本被她乱了心,裴锦夕不急,弯唇,淡淡地命令,“把手拿开,小穴全部露出来。” “唔~” 太御了,万俟忍不住照做,向后仰起下巴,雪白的颈子露出女性的柔美线条,薄薄细细的一层热气开始酝酿。 “小夕~” 盖在阴部的左手发抖,她颤抖着拿开,双指在阴瓣上轻轻按摩,缓缓地分开。 “嗯~” 像绽放的玫瑰,肉缝慢慢开启,嫩嫩粉粉的大小阴唇逐一分开,花朵似的美。 淫水如露珠,裴锦夕冷眼看着,等她颤抖地打开自己许久,才伸手去触碰。 这么骚也敢出门? 醋醋地冷哼一声,小总裁非常不爽,中指插进她的小浪穴里,滑入滑出几下,带着骚水出来,屈起指头,对准阴蒂一弹。 “啊~” 并无挑逗,傲慢无礼地爱抚却足够万俟湿了,她含着泪花看裴锦夕用手摸她的小穴,玩弄一样的勾起一丝淫液,捻在指尖揉搓。 像是鉴赏淫水的粘稠度,万俟耳根爆红,裴锦夕却视而不见,径直起身,去拿了一样东西。 “分开不许放。” 禁欲非常,万俟那里又忍不住一缩,“好~” 裴锦夕不理她,从带来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管润滑剂,一个细长的小按摩棒。 回来,万俟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都心跳,一分神,裴锦夕已把润滑剂包装拆了,将一指粗细的推管插进她的小穴。 啊……万俟咬唇,看着裴锦夕像注射一样把润滑剂推进她的阴道里,利落地抽走推管。 手指颤抖,裴锦夕看着,淡然地挑她一眼,“分开,不要松。” “唔~” 那里有股热意,万俟阴唇一缩,手指摸得到淫水,渴望又羞涩地继续分开,裴锦夕把消毒好的小按摩棒插入她的小嘴儿,塞进半根。 “就这样保持,”她命令,“不许掉出来。” “……嗯” 很禁欲很强势,万俟不自觉遵守,双腿曲着打开,穴心插着按摩棒,怕滑出来,不得已夹紧,小穴口水声咕滋。 裴锦夕上床,跪到万俟的侧面,右手搂住她的后脖颈,左手轻轻揉搓起一只美乳。 沉默不语,无声的调情,裴锦开始亲吻她的脸颊,脖子,肩膀,手指一下松一下紧地搓揉乳肉,玩弄那颗小巧的乳头。 “嗯啊~” 亲吻密切落在肌肤上,勾动着火热,万俟忍不住呻吟,陶醉地挺起,下面一吸一夹,小按摩棒从两瓣阴唇之间滑了出来。 骤然的空虚,裴锦夕及时捏了一下她的乳头,玩弄着打转,仍是漫不经心,“掉出来了。” “万俟,自己塞进去夹好。” “啊,小夕~” 润滑剂混在淫水都流出来了,万俟里面热得骚浪,浑身都起了红,忍不住哀求,“小夕,插我。” “不,”裴锦夕不为所动,甚至连乳头也不弄了,“自己插进去夹好。” “小夕~” “夹好。” 冷淡禁欲,万俟被撩的想高潮,偏偏不行,只好含着泪,摸索拿起按摩棒,右手扶住满是淫水的棒身,左手分开阴唇,一点点地往里插。 “小,小夕……” “可以了。” 才进了一点棒头,裴锦夕被阻止万俟,拂开她的手,冷淡地,“夹紧。” “……唔” 小穴配合地吸咬,可是淫水实在太多了,裴锦夕刚下床,按摩棒便又滑了出来。 万俟简直受不了了,双腿颤抖,小穴穴渴得收缩,眼泪汪汪,咬唇,“小夕,水太多了夹不住~” “……” 骚穴确实太滑腻了,裴锦夕矜持地嗯了一声,依然冷冷的,又拨开阴唇把按摩棒往里推。 这次进了半根,她合拢万俟的腿,“夹住了,不许掉出来。” 无情地晒着她,转身去拿新的用具,顺便倒了杯温水,把一包搭配的润滑剂放入里面。 不慌不忙,殊不知万俟忍得难受极了,侧身夹腿奋力吸住按摩棒,脸红如潮,小声的呻吟。 被调教,小穴比以往还要骚。 按摩棒堵在穴口,颤颤抖动,穴肉淫荡得想要吞吐,却偏偏不上不下地卡着。 淫水都渗了出来,她轻轻扭动身体,要化了。 好难受~ 淫穴想被狠狠地满足,万俟忍得泪水朦胧,裴锦夕终于夹处温好的润滑剂,灌在腰上戴的淫具里。 好了,她走回床边,万俟难受地蜷成一团,赌穴的按摩棒正好掉出来,淫水肆意。 裴锦夕把按摩棒又插回去,推入深处。 “舒服?” “嗯~” “那这样呢?” 她捏着按摩棒,小幅度地抽插几下,“舒服吗?” “嗯~” 万俟满足地颤抖,泪汪汪地点头,裴锦夕一笑,把按摩棒啵的拔出来。 爬上床,她让万俟侧着躺,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从侧后方,扶着软棒慢慢插入她的嫩穴。 “啊~” 她看着淫穴吞入,软肉饥渴地裹着软棒吃进去,最后尽根没入,深深地插在里面。 “万俟,”裴锦夕开始慢慢地耸动,抽插,“现在告诉我,谁插在你的骚穴里。” 空虚都给填满了,软棒上的凸点摩擦着骚热的软肉,一阵阵的爽意。 万俟激动得颤抖,喘息着,神色迷离,“啊,啊……是,小夕……” “谁在插你?” 腰一送,深深没入,万俟爽得叫出来,“啊,是,是小夕在,在插我啊~” “很好。” 裴锦夕满意她的回答,耸动得频率加快几分,噗呲噗呲干出水来,“告诉我,喜不喜欢我插你?” 汁水往外流,淫荡而骚浪,万俟被顶的往前倒,只好用手支撑住床,两只奶子摇晃。 “啊,啊,好深……呃,喜欢啊~” 忍耐已久的穴穴,连阴唇都发痒,裴锦夕一下一下地抽插,撑开穴口蹭着,碾磨阴唇,挤出深处的骚水来。 啪啪,水声肆意,万俟听着自己小穴的淫荡,抬起的腿打抖,阴阜奋力地收缩。 “啊,啊嗯……” 裴锦夕也干得兴奋,看着她的阴部泥泞一片,忽然加快速度,深入深出,每一下都干到穴心。 “啊,哈啊,嗯,啊啊……” 身体被插得摇晃,在大床上前后蹭着,裴锦夕呼吸都乱了,唯剩下醋意发酵——操死这只妖精。 “万俟,爽不爽?” “爽,嗯啊啊……” “小骚穴要不要我操烂?” “啊,啊……小夕……操我~” “要不要我射进去?” 狠狠顶了几下腰,噗呲噗呲,万俟一头红发散乱,香汗淋漓,脸上全是潮红。 她抬着腿,下面越夹越紧,一股汁水憋得酸胀,敏感被顶入的软棒一次次撞击,摩擦。 啊,啊……好深~ 简直要干到她的穴穴深处,万俟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脚趾缩起,淫穴死死咬住。 噗呲,噗呲,她撑着床,数着次数,一下两下叁下,淫心每被弄一次就紧一次。 很酸,她禁不住地弓起脊背,承受着裴锦夕的撞击,淫心突然一热,一股液体射了进去。 “啊哈~” 烫的发抖,原来是裴锦夕灌在里面的润滑剂,万俟用力夹紧,阴蒂狠狠地胀起,高潮。 潮红着夹住软棒一泄,万俟喘息连连地瘫软,裴锦夕扳过她的身体,把她的腿分开。 扶着软棒退出来,棒头对准红肿的阴蒂,喷出一些润滑剂,然后顶着按压。 额前发丝尽湿,裴锦夕捞着万俟的双腿一挺腰,把棒头又滑入万俟的小穴,“妖精,我们继续。” 耸动着,噗呲噗呲,按摩棒一深一浅的抽插,干的万俟那处汁液横飙,穴口红肿地打开。 淫水被干得通通流出来,混着刚刚射在里面的润滑剂,红嫩嫩的一片骚湿。 裴锦夕冷眼盯着,紧致发红的穴口被两指粗细不到的软棒撑开,浪荡地吞咽。 咕滋,她一顶,粉色的软棒深深入穴,碾着小阴唇张开,等她往后拔出来,棒上全是晶莹。 骚妖精的小淫穴,裴锦夕自己也觉得下面一阵空虚,于是捞着万俟的膝盖再狠干两下,呼吸不稳。 收紧小腹,她抬头,望向万俟那张妖孽的脸,在欲望的驱使下红云遍布。 噗呲,她把软棒拔出些许,又狠狠插入。 “啊,啊啊,啊……” 软棒磨得内壁要化了,万俟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淫水,只觉小穴一直被塞得满满的,很多。 天啊,她……小夕~ 不断的进出,小穴只能被干着承受,万俟在床上摇晃,身子起伏,臀肉也被她撞得摇摆, “啊,啊啊……” 一直摩擦,不得空隙,她高潮过的敏感持续被刺激,万俟仰着下巴叫出来,小穴被饱饱地干了几十下,又热又痒,涨得她要死了。 “呃~” 高潮好红蔓延到了脖子和双乳,万俟实在不行了,小穴好酸,禁不住抬起上身,双腿却分得更开,清清楚楚看见裴锦夕干她的淫穴。 汁液流得夸张,裴锦夕居然还加快速度怂腰狂插,软棒噗呲噗呲,深入深出,肏得骚穴酸爽难忍。 “小夕,啊……啊啊,要死了啊,啊啊~” 万俟失控地叫着,用力挺起肿胀的乳,一只手自行揉搓,红红的脸上滑下一滴生理性眼泪,被干得欲仙欲死。 啊啊……小穴被干坏了,啊啊~ 连尿口都发酸,万俟剧烈的发抖,欲红,双腿抖着弓起脊背,“啊,啊,要……要去了~” 尿口一酸,裴锦夕忽的拔出来,万俟猛地抬高臀部射出一股清液,潮吹。 把美人肏成一汪情水,小总裁终于满意,从床下下来,缓了会儿,开始清理。 洁癖再次上线,她给万俟做一顿私处SPA,照旧床单扯下来换了,最后给她擦干净身子。 万俟潮吹以后都会困,疲惫,裴锦夕开心地想她不用去见李斯言了,爬上床,抱着她也闭上眼睛。 可惜低估了追星这颗少女心,以为睡上一两个小时的万俟医生,硬是在十分钟之后醒了。 腿心都还夹着淫水,更别说衣服了,全扔在地上皱的不成样子,美丽的妖精心态崩了,回头就给小总裁大腿上掐了一把。 “小夕,你讨厌死了!” 气哼哼地下床,想重新打扮赶去现场,可一沾地就觉得腿内侧酸得厉害,差点摔倒。 啊啊啊!要迟到了! 想想自己从“贴吧龟”手里淘到的票票就要作废,万俟真是欲哭无泪,她的李斯言啊!跌跌撞撞也要爬过去化妆! “……” 这样了还要去,裴锦夕看万俟这奔赴的样子,闷得慌,又醋又憋屈,几乎怀疑自己马上会失恋。 小狗狗耳朵都塌下去了,但还是起来,披了衣服,走到化妆间门口,“万俟……” 万俟雅根本不想理她,忙呢。 “万俟,”小狗狗耳朵更低了,可可怜怜,独自闷着一口老陈醋,“你要是相见李斯言,我打电话让她过来就行了。” 打电话过来?! 激动得手抖,万俟眉毛都画歪了,瞪大眼睛回头,“你你你……你有李斯言的电话?” “嗯……” “小夕好棒!” 快乐的粉丝扑过来抱住,万俟往裴锦夕下巴亲了一口,“你早说嘛,那我是不是随时可以见她?” “……嗯。” 一点都不开心,自己的妖精想着别的女人,裴锦夕撇过头,也不抱她,像块木头。 美妖精还在开心地蹭她,裴锦夕冷面如霜,突然嘀咕了一句:“你要想,我让她跟你上床都行。” 一语惊人,万俟愣住,抬头一看,她的小狗狗脸又黑成了德牧,都能刮下炭来。 她想笑,“小夕,你醋劲好大哦。” 哼,狗狗傲娇地不理她。 “好啦,我干嘛跟李斯言上床啊,有病吗?” 哼,狗狗还是不理她。 生气了,万俟偷笑,赶紧捏捏她的耳朵,又亲她一口,“乖,那我今天不去了?” “真的?” 傲娇还是傲娇,却忍不住摇尾巴了,狗狗眼充满期待,“你真的不去了?” “可我都买了票了。” “多少钱我给你,你在哪儿买的?” “从网上一个歌迷手里买的,叫贴吧龟,她说她要去舔谷谷的手指,低价转让。” “谷谷是谁?” “不知道。” …… 结果,万俟还是错过了。 PS: 一个星期后,李斯言到黎城参加综艺。 赞助商也有裴氏集团,裴锦夕特意让人来请李斯言去空中餐厅吃饭。 席间还给她介绍了一个漂亮的女医生,说是她的粉丝,她给了她签名。 其乐融融,可李斯言总觉得后背发凉。 嘶,到底哪里有点不对呢? (十六)生涩的磨豆腐(微h) 正好把A剂抹一下,她记得润滑剂的位置,拿过来,拧开盖子,倒了一些在手上。 这款润滑剂是进口的新品,一套分为AB,B偏清爽滑腻,热带风情,A无色无味,性状稍稍粘稠,摸上去以后会刺激发热,增强快感。 刚刚她给季岚抹了B,现在挤了一小团A在指尖,弯起指节试探几下,用中指把增强剂抹在穴口的位置。 不插入就只能在穴缝里弄一弄,严婧瑶慢慢地抹开,中指朝上,微微陷入阴唇推滑。 季岚不禁一缩,阴唇像是夹着严婧瑶的手指,柔软地蠕动。 阴缝很快发起热来,严婧瑶继续推滑,中指前前后后在嫩唇之间摩擦,让润滑剂充分吸收。 季岚颤抖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里越来越热,小穴莫名地吸紧。 严婧瑶循循善诱,听着中指陷入泥泞的水声,弯起指头,缓缓扣着穴缝滑开阴唇。 季岚的呼吸更重了,好像没了矜持,双腿竟忘了合拢,腿根发抖,不知不觉打开更多。 严婧瑶把润滑剂丢开,左手照旧滑着阴唇,一下一下地按动,中指不断陷入阴唇,和食指配合地夹着,弄出更多的淫声。 “……” 玩弄之意不言而喻,季岚哪里受过这种,当下阴唇又是一夹,热热的,快感更胜。 严婧瑶在她小穴口轻轻地抠挖,打转,咕滋,趁着季岚颤抖的时候,右手摸上她的阴蒂。 小巧的珍珠已经很滑了,她同样用指头夹着,配合左手的频率玩着,弄出不可描述的水声。 季岚眉头紧皱,逐渐承受不住,咬着唇,不自觉地弓起身体,阴肉狠狠夹紧。 黑暗中听得越来越重的呼吸,汁液丰富,严婧瑶双指按住阴蒂抖了几下,停住,离开。 另一只手也停下来,她同样感到欲火焚身,捞起季岚的一条腿,抬胯坐上去。 “嗯~” 柔软相接,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小腹一股燥热,阴唇也夹紧了。 她深深呼一口气,稍稍抬胯,又落下去,抬起,又落下去,反复,像是用下面亲吻季岚的。 呼吸,谁也没发出太明显的呻吟,只剩私密处的贴合又分离,分离又贴合的水声。 季岚被弄得飘忽,那处又热又紧,小穴自行收缩起来,阴唇喘息一样翕动。 这感觉……她尽量忍耐,严婧瑶忽然摩擦起来,阴部紧贴她的,用力的摩擦。 “啊~” 小核被一磨,她到底没忍住叫出声,季岚慌忙闭嘴,那处却不饶她,急躁躁地瘙痒。 噗呲,严婧瑶深呼吸,胯部有力地磨蹭,尤其是阴蒂那里,肿胀地发麻,难受至极。 润滑剂的火热也蔓延到她,又湿又热又紧,她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抱紧季岚的腿,右手向后撑着,开始狠狠地顶磨她。 彼此的阴毛也蹭出细响,季岚被撞得忍不住喘息,阴阜也越来越烫,酥麻从下往上涌来。 小核像被抖动似的胀,隐隐发酸,麻麻得叫人不知所措,季岚呼出声来,小核像有针尖刺挑,一种想尿不出来的微妙。 比在浴室刺激百倍,严婧瑶开始用力,胯部拍打着季岚的,阴唇狠狠地碾磨。 啪啪……水声四溢,严婧瑶颤抖几下,暗暗嘀咕了句真他么爽,然后继续摩擦季岚的阴阜。 一下两下,水声越来越大,伴着两人低低的喘息,彼此之间也越来越热,私处拉着水丝不断黏合。 连胯缝也有水液,严婧瑶越用力地顶撞,喘息声声,季岚隐忍地挺胸,那里一片泥泞。 严婧瑶骑在她身上快速地怂胯摩擦,忽然有种占有欲,她将渗出的淫水全沾在季岚的私处,自己伸下手,分开花唇。 湿滑的柔软贴着她的阴阜碾过去,肿胀的阴蒂重重地挤压,“哈啊~” 她动得越快,季岚在下面揪紧毛巾,小核好麻,阴缝一股热流涌出,她终于啊的叫出来,阴蒂猝不及防地勃起,高潮。 身体的反应既羞耻又难堪,季岚依然蹙着眉,心里暗自庆幸关着灯看不见她的表情,否则…… 可还是别扭,她遮住眼睛,感觉严婧瑶下床拧亮了床头灯,双颊绯红着不想动弹。 真的像只小鸵鸟,严婧瑶好笑,勾了勾唇角,没管她,自己去浴室冲洗了。 很快有淋浴的水声传来,她心情甚好地哼起了歌儿,季岚一阵气闷,咬了咬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阴部有些黏,她摸了一下,水润还沾着,一根黑色毛毛粘在手上,不晓得是她的还是严婧瑶的。 脸又热了起来,流氓大律师若无其事的歌声越来越放肆,好像在嘲笑。 “……” 拿起浴巾裹住身体,季岚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不要脸红,然后也学着严婧瑶一样,大大方方地推门走进浴室。 流氓大律师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面,微仰头,哼着小调享受地冲水,季岚盯着她的裸背看了好一会儿,去掉浴巾,过去拉开浴房门。 默默无言地挤进去,淋浴花洒喷的水流范围很大,她淋湿毛巾,擦了擦嘴唇,下巴和脖子,刚刚被严婧瑶亲过的地方。 潜意识里或许还是对这样的情感快餐,只粗浅涉及肉体的关系感到不适吧,季岚有点自嘲,莫名其妙又想起了学长。 初恋?悸动?执念? 她也分不清楚了,抬起手,低头看着水流在掌心聚集,从指缝一点点地渗漏。 男人和女人到底不同,大学的时候她才认识学长,可多年过去也不过是朋友,她是永远不可能对他说“我们上床吧”。 严婧瑶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看见季岚发呆似地捧着水,冷若冰霜,只有脸颊稍有一抹水汽蒸腾的浅浅粉红。 气场拒人千里,季岚猛然回神,不理会严婧瑶打量的目光,很快冲洗干净身体,偏头拧了拧头发的水,从她身边越过出了浴房。 拿吹风机嗡嗡吹着头发,仿佛严婧瑶不存在,只是一个鬼魂,态度相当的冷漠。 真是不适合当炮友,严婧瑶无语地撇了撇嘴角,转过去上沐浴露,顺便翻了个白眼,这种女人无聊透顶,丝毫不解风情。 黑灯瞎火的做爱差了点什么,两个人的事后交流更是形同陌路,严婧瑶洗完吹干头发,出来发现季岚已经躺下了,盖着自己的被子。 各论各的,她耸了耸肩,抹好护肤乳,上床钻进被子,背对季岚,中间隔了好大一条缝。 关灯,谁也不跟谁说话。 (十七)别动(微h) 翌日,清晨。 季岚醒得很早,大约才六点,她侧着睡了一晚,没敢翻身躺平,压着的手臂难免有点麻。 原以为这么早严婧瑶就已经出门,结果她在厨房,穿着宽松的熊熊睡衣,居然“贴心”地给她准备早点。 当然态度还是爱答不理,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吃面包还是包子?有豆浆。” “……包子吧。” 总比前两天有些进展,季岚裹了裹睡衣坐到桌前,严婧瑶把热好的一盘小包子抬出来,给了季岚一双筷子,一个小碗。 桌上有一碗甜醋,两个人很有默契,各自从里面舀了醋,你不言我不语,各吃各的。 一顿饭吃得寂寞如烟,对面的那位眼观鼻鼻观心,冷的跟没关门的冰箱似的,凉气扑簌簌直往外冒,冻得人牙酸。 应该夏天跟她吃饭,这TM多省空调,严婧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跟冰碴子似的。 怪不得做爱不能尽兴,她戳着碗里的包子皮,忽然听季岚问:“你和你妈妈关系怎么样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严婧瑶抬起头,目光有几分犀利,季岚不过想试探一下,她果然很警惕。 “原生家庭对恋爱关系中也有影响,所以我才会问你,这是论文议题的一部分。” “……” 看起来什么都能往论文上靠,严婧瑶全信是不可能的,她总觉得季岚这女人有点问题,可她又确实从她妈妈那里得到了“特许”。 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但是呢,少打听我爸妈的事情,显得你很八卦,既然死乞白赖要和我住,最好不要别有用心。” “另外,我和我妈关系好得很。” 破有点儿威慑的意思,季岚正想说些什么,严婧瑶忽然笑了,眉毛微微一挑,又露出习惯性的嚣张,喜怒难辨。 “季教授的身体我很喜欢,”脸不红心不跳地调戏对面的女人,“晚上我们接着做。” “……” 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用力,指节发白,季岚低头不说话,没把抗拒表现出来。 严婧瑶得逞,起来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去浴室清理干净口腔,哼着歌儿悠哉地准备出门。 季岚当做没看见,端着碗筷准备去厨房时,严婧瑶突然折回来,二话不说贴上她的后背。 “你……” 双手都被碗碟占着,里面还有少量带油沾腥儿的食醋,季岚实在不想把这些弄在身上,只能憋屈地一动不动。 严婧瑶就是算准了她不敢动,双手握住她的腰部,嘴唇贴到她的耳朵上,坏坏地,“季教授,不要动哦,一会会儿就好了~” 放肆地掐她的腰,季岚轻哼一声,皱眉,她不算怕痒,可被严婧瑶捏着竟别样酥麻,耳根被她的呼吸撩拨,身体不禁颤了颤。 “你稳住哦,”严婧瑶得意地调戏,再捏了她的腰一把,左手往前覆住季岚的小腹,右手向后撩开她的睡衣,缓缓伸进去。 麻酥酥的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像是有细小的虫子在爬,季岚眉头皱得更紧,一丝微凉,严婧瑶的手指顺着她的背部游走,寸寸撩拨。 修剪圆润的指甲轻轻刮着白嫩的肌肤,不疼,反而阵阵颤栗,她非常懂得调情,笑着,一点一点扩张领地,带起衣角掀开更多。 季岚的脸上爬过一抹不引人注意的淡红,欲语还休,严婧瑶专心致志调戏她,朝她的耳朵小小地吹气,然后用牙尖轻轻咬了耳廓一下。 “严婧瑶,你不去上班吗?” 颤栗勾起了她昨晚的回忆,季岚偏头躲避她咬耳朵,声音稍稍发软,“你快去上班吧。” 眉头仍然紧缩,根本没有调情的欢愉,然而严婧瑶不在乎,谈不上感情,只是喜欢她的反应,她的肉体,很有趣。 “我不急。” 她撩开季岚的睡衣,露出洁白平整的后背,她果然还没有穿胸罩,两侧隐约能见双乳的轮廓。 真是惊喜,严婧瑶左手依然放在她的小腹,右手忍不住去拢她胸前的软丘,指头有意无意地撩动,来回拨动她的乳头。 整个人贴在她背后,季岚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啪嗒一声,筷子滚动掉在了地上。 “严婧瑶……” “别动嘛。” “……” 这女人怪会找机会,季岚瞥着自己抬着的碗,咬唇,若不是嫌弃里面的蘸水难清理,她早把这些摔地上,回头给严婧瑶一脚! 啵,严婧瑶缓缓在她的后背印下一吻,鼻子钻进她的发丛嗅着,轻吻。 “季教授,你真美。” 不晓得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显然非常会伪装,声线温柔得出水,一举一动像是讨好爱人。 季岚当然不会回应,甚至有些厌恶这种随意的伪装,心底一片冷意,眼神清明。 脸颊的淡红也褪了下去,严婧瑶看不见她的转变,自顾自吻着她的后背,指头继续拨她的乳尖,指甲轻轻地抠,硬是把乳晕弄得皱起。 性趣逐渐被勾起,她忽然吮住季岚后背的一小块肌肤,用力吸,牙尖轻轻地咬。 “滋~” 一个小小的,形如花瓣的吻痕出现在背上,淡淡的粉,她不太满意,又对准吮吸,把颜色弄深。 季岚刚刚褪了红晕的脸再度染上绯红,严婧瑶得寸进尺,一面亲吻,一面用手玩弄她的胸部。 手掌好好拢住白白的乳肉,缓慢地搓揉,她发现季岚身上有种十分好闻的花香,头发也是,不禁去用鼻子拱开她披散的发丝,叼住她的后颈吸吮。 指头也没闲着,食指不停拨动乳头震颤,绕着打圈,指甲轻轻地扣弄着,又蹭着乳头上下搓动。 她很会玩弄,季岚渐渐有点迷离,胸部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调教,呼吸不稳起来。 严婧瑶幸灾乐祸地观察着她的发应,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处,半是引诱半是挑逗,“你不是想知道我爸妈吗?让我多玩一会儿就告诉你。” 流氓,这是季岚唯一想到的形容词,某律师这样的行为说得上猥亵,她忍了又忍,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希望你说话算话。” “嗯哼~” 严婧瑶露出愉悦的表情,另一只手放心地挪上来,大胆地按住了她的另一侧软乳,双手配合着揉搓,同时朝中间挤压,又分开。 嘴唇不忘在她的后颈流连,季岚微微颤抖,浑身一股奇异的感觉,两个乳头都被手指搓热了,敏感地硬起,乳晕皱缩。 视线从她的衣领口钻下去,严婧瑶色眯眯地盯着里头,季岚的睡衣是白色,透光性不错,她清清楚楚看见自己握着的两个粉白乳。 手感弹性,她愉快地用指缝去夹两颗粉红的乳头时,季岚突然动了,狠狠踩严婧瑶的脚趾。 “啊!” 一声痛呼,严婧瑶的咸猪手缩了回去,抱着自己可怜的脚趾蹦开老远,季岚冷眼看着她兔子似的转圈圈,“严小姐,你该去上班了。” 放了碗碟,双手得了解放,她理了理被流氓律师扯开的领口,面不改色地去换了衣服,提上自己的笔记本,目不斜视地走到玄关,换鞋,出门。 砰的一声关门,刚刚发生的都是空气。 (十八)好 季岚的课是早上第二大节,九点五十开始,十一点五十下课,她通常会提前五分钟到教室。 车子停在学院楼时第一大节课还没结束,九点十五分,时间非常充裕。 从副驾提下自己的笔记本,锁好车门,正想着去办公室泡杯茶,突然看见教师楼门口的花坛边儿上坐了个人。 粉色的假发,粉色的休闲西装,粉色的高跟鞋,整一个火烈鸟似的非常扎眼,杵在花坛边像学校布置的新型装饰。 属实是出类拔萃,季岚愣了好几秒才认出这只火烈鸟是谁——季琬琰,她妈。 时不时就奇装异服,某种程度上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季琬琰热情地朝她挥手,“岚岚~” “……” “我今天要去参加一个party,怎么样?” 她可爱的母亲活力四射,浑身上下透着fashion,走近了季岚才发现她穿的全是名牌,那种非常奢侈但不知为啥就是觉得丑到爆的时尚单品。 季琬琰反正很开心,从提着的粉色小包包里摸出一个夸张的假鼻子戴上,“粉色女巫~” “……嗯。” 矜持地应答,对于这种叁天两头有人邀请去派对,没有论文烦恼的潇洒女人,季岚除了无言还是无言,根本不想和她讲话。 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你今天有课,我特地过来的,”季琬琰亲热地挽住女儿,随她一起往教师楼里走,“party结束以后有美味小蛋糕呢,你要不要来?” 小蛋糕?季岚想到的只有一堆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的神奇男女,要么是外语系的退休教授,要么是外交部退下来的,个个都懂叁五门外语,操着最标准的口音飙最快的车。 你永远不知道听到的那句外语有多么羞耻。 “不要。” 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已经上过一次当,冷面冷语,季琬琰在旁边哎呀一声,动手掐她的脸蛋,“不情不愿的岚岚好可爱~” “……” 无语中上到了五楼,季岚开门,把粉红粉红的季琬琰女士塞进办公室,“您今天过来有事吗?” “有啊,”季琬琰眨眨眼,季岚马上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真听她妈语出惊人,“4,1,9?” “……” “你是不是真和严芮的女儿睡了?” “……” “真棒!我当年都没敢想睡严芮。” 开心得像粉红色的气泡泡,季岚不禁怀疑她妈是不是和严芮有过什么不为人知,以至于严阿姨一听说她妈的名字就马上选择“出卖”女儿。 季琬琰又翻了翻小包包,这次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蓝黑硬壳,金字写着法语掌中宝。 市面上常见的那种语言类辅导书,大概两叁厘米厚,季岚看着她妈一顿翻,隔出了好几十页。 “岚岚,你看看我做记号的地方。” 大段大段用蓝色彩笔勾画的语句,书面的结构安排是法语典型例句,中文翻译,语法解析以及小字的趣味语境,季岚大概能看懂七八分。 “是不是很眼熟?” 季岚记性很好,勾出的典型例句基本是季琬琰教她法语的时候用过的,连语法解析的方式都很眼熟,巧合率相当之高。 皱眉,“抄袭?” 季琬琰点点头,又翻了几页,“这两句法语是我从89年巴黎出版的一本老杂志的读者投稿里面看到的,我当时胡诌了一个出处。” 书里把这两句也原模原样按着季琬琰说的出处标了上去,季岚记得当时她妈为了教她随便写了一册有十几页纸的教材,里面就有这两句话。 “您还记得把教材给谁了吗?” “我大概知道是谁,只不过我没有公开发表过那本教材,恐怕我要找律师。” 季岚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 “严婧瑶不就是律师嘛,我听严芮说她跟人合伙有一家事务所,岚岚,你说是不是很巧呀?” …… “严律早。” “严律师早。” “严总。” 严婧瑶像往常一样走进律所,各位小律师们赶紧跟她打招呼,战战兢兢,别的分管其他事务的同事一样也是如履薄冰。 本来没什么不对,偏偏撞上姜颖出来,小律师们看见她和看见自己的态度根本天差地别,一个个小嘴儿抹蜜,姜姐姜姐的叫。 正好路过邹雨的个人办公室,严婧瑶倒退几步,推门进去,“邹雨,我今天脸上有什么吗?” 邹雨给面子地抬头瞟了一眼,“没有。”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对我和对姜颖有差别啊?我是严律师,姜颖就是姐姐?” 严大律师很不服,邹雨啪啪啪打字,好半天才回了她一句,“你才知道?” “嗯。” “姜姐温柔,你凶呗。” “哈?” 她凶吗?严婧瑶非常怀疑邹雨的形容,她明明那么和蔼可亲,长得也不差啊,都什么眼光! 还想干扰她争辩几句,手机忽然震动,严婧摸出来一看,脸色顿时冷得零下。 邹雨也吓了一跳,看她黑着脸出去往办公室走,惊得事务所众人急忙遁走。 严婧瑶关紧办公室的门,眼睛还是盯着手机屏幕,画面是一条短信,发信人徐薇。 靖瑶,我最近几天都会在黎城,你有空么,我等你。裴景大酒店1203号。 不久前还是亲密的伴侣,现在陌生得像是约炮,严婧瑶冷笑,胸中一阵闷火,同时也觉得自己可笑,在徐薇眼里她就是床伴,纯粹的床伴。 息掉屏幕,她不爽的把手机扔在桌上,转过椅子面对着大落地窗,脸色不太好。 晴,天光亮堂,白云悠悠,一尘不染的玻璃宛如不存在,她注视着外面高高的大楼,仿佛深处钢铁林立的现代森林,莫名感到一丝轻微的窒息。 身处最繁华CBD之一的盛唐汇,斜对面便是财大气粗,顶着裴氏集团大字的玻璃大楼,再远一点是沉晋的鸾凰娱乐公司。 严婧瑶捏了捏鼻梁,这里是黎城,有她童年的记忆,有她付出心血的律所,有她的挚友们,她不该有这种孤寂的落寞。 “严律?” 有人进来,严婧瑶转过椅子,看见一张年轻娇艳的脸,有着初入职场的青涩。 “你是姜颖招的新助理?” “呃,嗯,是的,”小助理有点局促,小心把咖啡放在桌上,“姜老师让我送过来的,黑咖啡。” 严婧瑶盯着她,好几秒种没说话,小助理内心颤抖,快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才听到一句“谢谢”。 如蒙大赦般出去,严婧瑶笑着摇了摇头,拿过手机,重新端详着那条短信。 酒店房号么,呵,约炮。 仍旧烦闷,却不知为何忽然闪过季岚的身影,模糊但是窈窕绰约,夜间才会被催开的高岭之花。 鼻尖似有幽幽冷香萦绕,女性的,属于季岚的,她不自觉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温热,柔软,像是她早晨光裸的后背。 旖旎绮思,严婧瑶突然好笑,看来她没比徐薇高尚多少,纵情罢了,不像某个小裴总叁十多岁还是个纯情的处子,特别专一。 越想越远了,办公室门又被敲开,姜颖探进半个身子,“今晚我要去应酬,房地产的王老板,恐怕要喝酒,你认不认识可靠的司机?” “认识,我给你电话,你到时候跟人家约好地点,陪酒的人找好没?” “找好了,”姜颖要关门,突然又想起,“小吴说早上有人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下咨询事务,很大可能会把案子交我们律所,潜在客户,听口气像是找着你来的。” “谁啊?什么案子?” “名字我没记,案子好像不太好搞,版权方面的问题……待会儿小吴会跟你送评估的。” 严婧瑶点点头,姜颖带上门出去,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琢磨是不是哪个认识的人咨询,桌上的手机忽然一震。 短信息,来自季岚:晚上有空么?有事想和你说。 没空,除非是做爱——严大律师怀着耍流氓和发泄的心态,言简意赅。 那边一时没有反应,隔了好几分钟:好。 好?这是几个意思? (十九)插入(h) 季岚本来不想去滩她母亲的这摊浑水。 倒不是说不想帮,写论文的都十分讨厌抄袭,只是她妈的非要她去找严婧瑶的律所办,这多少显得别有用心吧。 她和严婧瑶发生了关系,不知道算不算真的性关系,总之,她没有被插入,也许……是守住了最后的一道底线? 从最初的目的发展到现在,事态越来越超出想象,季岚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几十次,就她妈不愿意问,严婧瑶又非常警惕来看,当时的那桩事情八成是一个错误,所以讳莫如深。 如今严芮是山城市局的现任局长,她查过,政绩斐然,体制内名声赫赫,当初的错误她又怎么会愿意提起?恐怕巴不得事情尘封干净。 线索的一端依然是严婧瑶,季岚无奈,然而看到她母亲那八卦的眼神,又哭笑不得。 季琬琰信誓旦旦:“我这是给你送来了接近她的机会。你还不赶紧抓住?” 季岚无语,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确定又不得不做,松松紧紧,七上八下。 晚上她有一节大课,八点半才从教学楼出来,将近九点才开车往严婧瑶的律所去。 路程稍有点远,差不多十点半才到,盛唐CBD撇开白日的喧嚣和忙碌完全沉入寂静,林立的大楼几乎都黑了灯,少数几栋亮着零星的光。 裴氏集团的夜光大招牌非常醒目,像是指路牌,季岚右拐,开到律师所的楼下。 下车,她抬起头,全栋楼只有一处地方透出灯光,应该就是严婧瑶的办公室。 她们约定的时间也比较晚,季岚坐电梯上去,事务所的人早走了个干净,只有右前方的办公室透出灯光。 安安静静,像是没人,她轻轻走过去敲了敲玻璃门,这里应该是严婧瑶的办公室,却没有回应。 不会放鸽子吧?季岚犹豫了一会儿,握住门把刚要推门,身后突然传来声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吧嗒。 她回过头,看见严婧瑶从尽头那边走过来,似乎是喝了酒,脚步有点虚浮。 “……” 灯只开了办公室这一处,还是暖光,照亮的范围不远,严婧瑶在明明暗暗里走得缓慢,季岚听见两声似乎是碰掉了东西。 好一阵才走到了办公室附近,光线透过磨砂玻璃有种沙子般的颗粒感,柔柔地照着严婧瑶,拖出弱弱斜斜的影子。 “咳~” 酒精打头,浑身一股热气正往外冒,严婧瑶撩了一下沾了水有点湿的头发,肩膀抵住玻璃,很疲惫的地斜靠着。 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几步之外的季岚,她把头斜在玻璃上,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顾自汲取着一丝丝的凉意。 季岚本来想叫她,犹豫了会儿又把话咽了下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她穿了身黑色的职业装,大约是订制,尺寸贴合得很好,没有外套,白色的衬衫领口被她扯得皱,扣子多开了几颗,露着姣好的锁骨。 裙子裹出臀部挺翘的曲线,两条腿又长又直,季岚难得仔细地打量她,眼神里透着好奇。 她是怎么了? 出于专业和习惯性的敏感,她觉得严婧瑶今晚不同寻常,像是坚硬的外壳被敲开了一条小缝,少见地流露出脆弱。 “季岚?” 勉强抬起眼皮,她终于发现了来人,深呼吸,嘴角扯出一丝像是嘲讽的笑容,“你好慢啊。” “……” 明明刚到约定的时间,季岚无语,严婧瑶懒洋洋地站直,抓了抓头发,抱着手臂从她身边挤过去,“找我什么事啊?” 她把自己扔进办公椅,头靠着后枕放松,整个人都是散漫的,“随便坐,有事快讲。” 玩世不恭的纨绔姿态又来了,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谈正事,季岚蹙眉,对她的印象上下起伏。 一时无话可说,直到严婧瑶玩儿似的转了好几圈办公椅,停下来看着她。 “季教授,”眼神似乎清亮了不少,不过口气依旧是漫不经心,“你不是心理学的么,来帮我分析分析。” “……” “你——,”她拖长语调,撇了撇嘴角,暧昧不清,“想不想和我做爱。” 一丝侵略的气息,严婧瑶那张漂亮的脸突然变得有点危险,季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安。 她强抑住心里的慌乱,往门口走,“你不清醒,我们下次再谈吧。” 马上离开,严婧瑶却追上来,抓住季岚又把她拽了回去,重重往办公室玻璃上一摁。 身体压到了开关,灯瞬间灭掉,陷入漆黑的季岚一下子慌了,突然感到手腕被什么铐住! “严婧瑶!” 她竟然在办公室藏了手铐!季岚用力扯了几下,两只手腕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仗着高一头的优势,她轻松地压制住她的身体,她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放肆地去亲季岚的耳垂。 “别动,季教授,”她伸出舌头舔弄,甚至有点野蛮,“不是你回复好的么,短信,这就不想做了,嗯?” “你!” 口气和初遇时要插她的时候一模一样,流氓,强势,不屑一顾,玩世不恭,季岚又想起被强制触碰的时候,“严婧瑶,我不是妓女!不想做!” 严婧瑶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越发觉得有趣,“你当然不是,你很美,季教授。” 她今晚非常不爽,徐薇约炮一样的短信刺伤了她,她需要发泄,不管这个人是谁,而季岚引诱了她。 鼻尖的幽香清淡,对严婧瑶却比催情剂还要猛烈,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让她疯狂。 用力抵住季岚的肩膀,手伸下去脱她的裤子,季岚又羞又怒,狠狠一口要在严婧瑶的肩膀上。 隔着衬衫咬到了肉,痛感一点点的加深,严婧瑶没有停手,反倒有种发泄的快感。 痛,痛是件好事,最好再痛一点…… 手拽开裤子,插进了内裤,不管季岚如何反抗咬她,严婧瑶绝不放过她。 “呜……” 季岚反抗地推她,严婧瑶只管把内裤往下拽,手指粗鲁地摸起花珠,指尖勾着她稀疏的耻毛,湿湿的舌头反复舔着她的耳垂,“季教授,我还没插过你,今天就插进去好不好?” 手指往深处侵犯,季岚更慌了,“不,严婧瑶,我不想,你不要……啊~” 花珠被她粗暴地拧了一下,严婧瑶坏坏地,“是你要跟我上床的,乖,插进去很爽的,我会让你今晚爽的停不下来,一直喷水。” “不……唔……” 嘴里突然塞进来两根手指,严婧瑶掐住季岚的下巴,迫她抬头张嘴,手指狠狠刮她的舌面。 “乖,把口水沾一点,我好弄你淫荡的阴蒂,把它们狠狠的弄肿起来,让你发情。” 一次比一次说得露骨色情,季岚被搅弄得流了眼泪,手指来回夹着舌头,弄得她舌根发酸。 “唔,唔……不……嗯~” 根本说不出话来,严婧瑶奇异地升起一种欺负她的快感,越发想要占有她。 不就是做爱么,她和季岚也可以。 又狠狠刮了几十下,季岚嘴巴发酸,涎水顺着嘴角慢慢流下来,眼泪婆娑,严婧瑶勾带着津液把手指抽出来,怜惜地吻吻她的脸。 两根手指润湿,她伸下去,按住那颗藏在稀疏毛毛里的小阴珠,均匀地涂抹。 季岚羞怒,舌头又酸,忍不住流泪,咬着后槽牙,“严婧瑶……” “别哭,待会儿让你喷出来,下面哭才对。” 严婧瑶不管,十分痞气地说着,低头吻住季岚,趁着她的舌头无力继续纠缠,勾住吮吸,摩擦。 (二十)送上高潮(h) “滋,滋~” 严婧瑶霸道地挑起她的软舌摩擦,又喝着她的津液,手指同步在阴蒂上涂抹润滑,夹着小幅度的震动。 季岚低声呜咽,不住发抖,裤子只脱到了膝盖,双腿紧紧夹着,小核却没有因此被保护,反倒更方便严婧瑶作乱。 “夹得真紧,”她暂时离开那性感冷艳的唇,抽出手捏了一下季岚的屁股,臀肉紧翘,“这么紧是想马上高潮?” 中指继续塞进她的腿间,重重地按几下她的阴蒂,又往里伸入抠了一下,微微有点湿润。 好敏感,她摸索着将指腹上顶,抖了几下阴蒂,再深深一吻,舌头灵活地卷动,搅弄季岚一番,连着淫丝退出来。 搂住季岚的腰把她抱起来,她双手锁着挣扎不动,“严婧瑶你疯了吗?放开我!” 双腿想踢她,可是脱掉一半的裤子挂在膝盖上使不上力,她绝望地被严婧瑶放在办公桌上,裤子也被彻底地脱掉。 “严婧瑶,你疯了!” 季岚又狠狠朝她踢踹,黑暗里却被严婧瑶抓住了脚腕,手铐上还有两条绑带,上面有活扣,她轻易吊住她的脚踝。 到底不爱,季岚这时候早已没了之前要上床的勇气,眼泪滑落泪水,“严婧瑶,不要……我真的不想做,你放过我……” 仰躺在冰凉而硬的办公桌上,羞耻地被她捆绑,两只手腕锁在一处,双脚吊起分开,露着阴部,像是一个等待她玩弄的布偶。 “不,不要……” 季岚奋力扭动,双腿用力夹紧,不想被严婧瑶碰触,但是无济于事,她索性让她夹着腿,手抬住她的小腿,露出她夹起的阴阜。 那处私地羞答答的露出来,严婧瑶兴致勃勃,偷偷摸了下办公桌下的开关,把灯打开。 季岚被灯光一刺,扭头闭上眼睛,冷清的脸上万分屈辱,秀气的没皱成一团。 “真美,你天生毛少吗?” 严婧瑶欣赏起她的阴处,耻毛比一般人稀疏,夹起的阴唇粉粉嫩嫩,隐约开得见阴蒂,藏在花瓣中羞羞地露出一点头。 季岚羞耻地要挣扎,牙都快咬碎了,眼角挂着泪珠,没想到严婧瑶会这样强迫她。 那处忽然湿润起来,暖暖的,她猛地一惊,“严婧瑶,你!你疯了?” 她居然舔她?她居然舔她那里? 羞耻感爆棚,何况那里从没被人碰过,更别说是舔了,季岚一阵发颤,严婧瑶的舌头悠悠扫在敏感的阴部上。 “哈……呜嗯……” 夹住的阴唇像含苞欲放的花朵,小核才露尖尖,她摸索着上下舔弄,沿着夹紧的阴缝,用舌尖重重地顶。 “啊,啊……” 软舌在那处扭来扭去,季岚眉头紧锁,小幅度地扭动屁股,可是躲不开,只能一下一下地打抖,阴蒂最敏感的一点被严婧瑶舌顶,腿根都窜起麻意,尖锐地刺痛。 她怎么这样! 夹紧的阴部很快被舔的湿乎乎,又热又凉,小核麻得越来越严重,季岚颤抖着想要抗拒,“不要,严婧瑶……唔~” 敏感的尖尖被反复扫荡,针尖小刺地麻,严婧瑶狠狠舔了几下,季岚啊的一声,双腿不自觉地松动,马上被她狠狠分开。 “不……啊~” 暴露在对方面前,还是在这样灯光明亮的境地里,季岚急得想再踢严婧瑶,可是手腕和脚腕连在一处,互相牵制。 阴阜绽放,严婧瑶按住她的腿内侧,把头埋在她的腿心用力舔舐,一下一下舔的很重,很慢,舌头甚至滑着阴唇露出阴缝。 “……” 又湿又热又滑,季岚挺了一下身子,羞愧地发现自己竟然有反应,花缝微微收缩。 反抗无用,严婧瑶牢牢摁着她的下体,从两瓣小唇里勾连出透明黏滑的水丝,有点咸涩。 津液混着花汁,舌尖刮过小穴口时停留了一阵,灵巧地骚弄,引起小小的瘙痒,季岚啊的一声被刺激到,快感激荡。 她居然…… 严婧瑶细细地舔着,上上下下,发觉自己竟是很喜欢,她之前做爱从不会这样取悦对方,可今天情不自禁。 她兴致勃勃地掰开季岚粉嫩的阴唇,两小瓣已经被她舔的红了,看着小穴口的湿润不禁口渴,手指滑着阴唇两侧摩挲几下,低头又去舔她。 “唔……” 紧致的穴口钻进软软湿湿的舌,像小蛇,在她的那处动来动去,季岚羞耻恨不得马上去死。 手腕和脚踝被手铐和绑带绑在一起,严婧瑶放心的舔她,舌头更加肆意地乱钻,退出来舔几下阴唇,又戳着小穴口,挑逗似的往里钻。 这女人意外地甜,她都舍不得放过,舌头往小穴口扫了几下,退出来,重新贴着她的会阴,用力地,一寸一寸地往上舔。 所过之处混着她的涎水和季岚的小水,有种奇异的味道,季岚咬唇,身体却随着严婧瑶的舔弄而抖颤反应,小穴猛缩。 她不叫出来,严婧瑶也不管,来回舔了叁四次,把自己津液完全摸到她的那里,又用舌头重点刮扫阴唇。 “唔……” 既痒又酥,刚刚被针刺的尖锐全成了酥麻,季岚腿根发颤,小腹起伏,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缩。 从未有过的快感,严婧瑶指把阴唇掰开一些,舌尖反复逗弄舔舐,把两瓣弄得殷红。 快感和抵触在拉扯,季岚不想有反应,却架不住严婧瑶的舔弄挑逗,阴蒂突然又被含住。 “啊……严婧瑶!” 身子一抖,她险些骂出来,一小颗正敏感,严婧瑶像吃奶球糖一样含住吮吸几下,缓一口气,只用舌头缓慢地舔,绕着圈弄。 “你,你流氓!” 暖光下莹白的玉体不住颤抖,那处的快感越积越多,她忍不住抬起一点点,脚趾蜷缩。 小核逐渐被舔硬了,严婧瑶终于放开,嘴唇拉着淫丝,她特意盯着季岚的阴户,毛毛很稀疏,粉粉的颜色已经加深成了深红。 阴珠抖颤着立起,水润滑腻,她不想让季岚太快高潮,只用拇指慢慢地揉着,然后低头,把舌头塞进季岚的小穴。 “啊~” 瘙痒的地方有了缓解,季岚夹紧提胯,严婧瑶感觉舌头都被小穴夹着,慢慢地进出,伸长舔入,再慢条斯理地滑出来。 故意弄出响声,尝着淫水的味道,配合拇指的按摩,季岚感到穴肉被舌头擦得一团湿泞,时热时凉,时时紧时松。 软舌顺畅地在小穴里滑弄,热得她要化了,不情愿地皱眉,那里却不禁越夹越紧。 “严婧瑶,你……啊~” 一股暖液流了出来,季岚脸都红了,冷清的脸晕染上一层迷人的春色,她大腿一抖,严婧瑶的舌头刚好滑出穴口,吃了一嘴的蜜液。 羞耻地死咬嘴唇,却听咕滋一声,严婧瑶把她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你……疯了!” 喝她的那个,季岚简直受不了,只听啵的一声,嘴唇终于放开阴唇,严婧瑶直起腰,目不转睛看着红红的阴阜,春液横流,小穴翕动。 意识仍在反抗,季岚偏头倔强地咬唇,紧紧合上眼睛,不肯屈服。 只有被玩弄的屈辱,严婧瑶挑眉,勾起唇角,突然狠狠地揉起她的阴蒂! 看你会不会叫出来。 阴处全都是水,滑滑腻腻,指头捻着阴珠揉搓戏弄,季岚双腿架不住地抖开,严婧瑶冷眼看着她的反应,左手接近她的小穴。 “季教授真是淫荡,”她抹了一把她的阴阜,很是得意,“都湿成这样了,一手的水。” 穴口一汪晶莹,她有意让季岚知道,指头戳着翕动的穴口欲入不入,滑着花缝慢悠悠挑逗。 浪行浪语,季岚终于慌了,忍着小核的酥麻,憋红脸怒视严婧瑶,“你不行,你不能……啊~” 紧致的穴口微微一张,被撑开,她竟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 (二十一)强行欢爱(h) 滑腻的甬道瞬间包裹住她的中指,季岚以为的最后底线到底还是坍塌了,她的身体被不爱的人彻底占有。 无力地软下,严婧瑶看得出她的崩溃,有点怜惜,可欺负她似乎让自己的情绪得到了发泄,酒精的劲头又没有散尽 便继续,“季教授,你是玩火自焚。” 中指按着内壁摩挲,一寸寸退出,又凶猛地插入,另一只手狠狠蹂躏阴蒂,两处同时夹击。 “唔……嗯啊~” 季岚难耐地哼出来,羞耻的姿势,羞耻的插入,小穴绷紧夹着滑入滑出的中指,穴肉被她碾磨得一片火烫,痒中带着酥麻。 “不,”深处陌生的膨胀让她害怕,拼命地抵抗,“不要,不行……啊~” 小核被揉得越来越敏感,她张着双腿,严婧瑶一边揉,一边幸灾乐祸,“季教授,看看你淫荡的样子。” 心理的抵抗终究抵不过身体的反应,阴蒂剧烈的酥麻,一股酸意直冲下处。 “不,不行……哈啊……” 阴穴也紧紧收缩,越夹越紧,严婧瑶故意磨着粗糙,手指前前后后进出着插了几十下,咕滋弄着水液,九浅一深。 指根全部晶莹一片,季岚抖得心慌,那里像是不属于自己,很快要被剥离出去。 她的手指怎么这样…… 穴口被撑开又放松,又撑开,穴口也酥麻起来,季岚一边抗拒,忍不住挺起小腹,双腿欲夹不夹,身体在办公桌上哆嗦。 她,她快要…… “嗯~” 一声轻哼,季岚被强制送上高潮。 身体软绵绵的摊开,有一瞬间感到灵魂被荡出去了很远。 羞辱杂着愤恨,软热的小穴收缩翕动,胀胀的,季岚的脸上泛着红晕,微微喘息,秀眉紧皱。 从未被人如此轻慢侮辱过。 胸口轻轻起伏,下半身光着实在别扭,趁着严婧瑶出去,她尝试侧身用手肘支撑坐起来。 只要能解开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她就能起来,逃离这个见鬼的地方。 “季教授?” 严婧瑶回来的非常不是时候,看见季岚尝试坐起来,不禁一笑,眉梢上挑十分得意,“是要坐起来自己插进去?” 好看的皮囊之下尽是污秽,季岚第一次觉得骂不出脏话是多么憋屈,“严婧瑶,你放开我!已经够了!” “够了?” 严大律师挽起袖子,含笑走到桌前,像是欣赏一道菜品,季岚羞耻地马上夹腿,却不能妨碍她放肆地摸上私密。 衬衫白的发光,又十分修身,穿着很显腰,加上包臀职业裙和高跟鞋,严婧瑶浑身透着精英的御姐气息,只是行为和言语特别流氓。 一种强烈的反差,季岚羞愧的咬唇,感到手指在从后面摸她夹紧的花缝,万分耻辱。 身体气得哆嗦,像只小兽,严婧瑶饶有兴趣地摸着她的小花处,手指在嫩处抚来拂去,沾着湿润流连忘返。 调戏着,她的目光渐渐在季岚身上游走,刚才只顾舔她的嫩逼,倒还没仔细看过美人姿体。 两条腿的形态很好,夹着微微颤抖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臀部曲线圆滑,严婧瑶偏头看着那处稍稍露着耻毛的阴部,指尖一勾。 这女人也许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美,上半身的衣服还没脱掉,她干脆把桌上那些个碍事的文件笔筒全扫到桌下,爬上去。 稀里哗啦,季岚一惊,严婧瑶把手伸到她的胸口处,粗暴的解了扣子,扯开她水蓝色的衬衫。 “不要!” 季岚马上挣扎,若再被脱了衣服便是一丝不挂,眼角不由又落下泪来,“不,严婧瑶你……” “别哭,”严婧瑶稍微放轻了些力度,俯下身吻了一下季岚的脸颊,嘴唇擦去她的泪珠,“你不是很希望和我上床吗?” 继续脱她的衣服,季岚抽泣了一声,绝望地闭上眼睛,她以为的上床是例行公事的敷衍,从来没想过严婧瑶会强迫她! 现在,她真的后悔了。 拷着手衬衫脱不下来,严婧瑶扯了几下,露出季岚冷白的肩膀,从抽屉里翻出剪刀,把她的衬衫剪了个稀烂。 “严婧瑶!” 季岚怕得打颤,严婧瑶的行为和强奸也快差不多了,不顾她的意志,强行捆绑做爱。 “结束了以后我给你买。” 酒精比想象的上头,眼前滑腻的身子更迷乱人眼,严婧瑶已经舍不得停下,季岚越是反抗,她越是希望玩弄她,侵犯她! 扒开衬衫,把她的胸罩一并剪了,彻底暴露她的身体,光线下白得晃眼。 季岚咬着唇蜷缩颤抖,严婧瑶惊艳的目光滞留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猥琐的想法,单纯欣赏。 上次洗澡的时候她似乎没有细致的注意,冷白的肌肤滑腻如脂,严婧瑶爱怜地抚摸她的手臂,季岚一颤,起了层小小的疙瘩。 可并不影响她的美,清冷的花儿染上情欲越发迷人,严婧瑶撩开头发别到耳后,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肩膀。 啵,带着些许柔情,可惜季岚只觉得颤栗。 “季岚,你真美。” 仿佛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严婧瑶跪在她身后,手慢慢从后背摸到前面,捏住她的一只乳,雪白的,稍稍有点把握不住的尺寸。 乳尖小巧玲珑,乳晕稍小,深粉,她边揉边玩,不顾季岚反抗地颤抖,低头去亲她的耳朵。 发丝扫过她的肩膀,季岚蜷缩地更紧,严婧瑶强迫性地揉着她的乳肉,看着白白的乳肉微微从指间溢出,用指头搓了几下乳头。 “……呜” 乳晕皱缩,乳头被按着陷进去,季岚颤抖地更厉害,严婧瑶有种蹂躏她的快感,“季教授,你的奶头都硬了。” 指甲轻轻扣弄几下,又捏住乳尖搓动,“你自己看看,这么硬,下面都淌水了吧。” 双指挤了一下硬起的乳头,尖锐的微痛酥麻激荡,严婧瑶抽手摸她的臀肉,捏了捏,从股缝滑下去,扣弄花缝。 “你看看,”她坏坏地把手伸到季岚面前,捻了捻手指,“随便一摸,湿得都拉丝了。” 言语和行为双重调戏,严婧瑶很享受季岚的逃避,左手依然顺着她的臀部摸下去,扣弄几下阴缝,慢慢地往夹紧的双腿间挤。 “季教授你把水水都夹出来了。” 中指略微用力,强硬地塞进她的小穴,季岚猛地一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赶紧咬住嘴唇。 严婧瑶看着她的侧脸,红晕泛滥,却还在强忍强撑,不由觉得十分好笑。 这女人,口是心非。 指头滑得顺畅,微微听得见汁液的咕滋,严婧瑶不紧不慢地推送手指,指头尽根没入。 汁水把穴道润得滑腻,软肉吸附很紧,指头缓缓拉出来,磨带着汁液乱冒,一片晶莹。 暴露的小菊也沾了淫水,季岚咬唇不做任何回应,严婧瑶趁机把淫汁抹到她的乳尖上,还故意点了一滴在她鼻尖,“闻闻你淫水的味道。” 季岚不理,她又揉起她的乳,把一只乳肉都搓得泛红了才罢休,掌心捧起软乳,低头凑到季岚胸前,伸出舌头狂舔乳尖。 “啊~” 和手指捏揉轻掐的微疼不同,舌尖乱舔全是痒酥,季岚不住叫出声,胸部挺了一下。 严婧瑶索性拨着乳肉含住乳头,又吸又吮,把硬硬的小乳珠裹在舌尖滚来滚去,来回扫荡,弄得红肿才吐出来。 季岚反正不愿有反应,乳头硬成这样也不动,严婧瑶按了几下,下了办公桌。 还以为是结束了,小穴突然一暖,严婧瑶又开始用舌舔她的私密处! “严婧瑶,你,你放开……不要!” 舌头胡乱地在她的阴部扫荡,严婧瑶强制分开她的腿,季岚抖着要哭了,冷清的脸上两道浅浅的泪痕,仿佛夜里的昙花沾了露气。 她不想再被这样屈辱的打开,严婧瑶却异常强势,硬是分开,按着她的胯部,目光灼热又大胆地盯着她的那一处。 “不,不要看了……” 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最隐私的地方,季岚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可是双手和双腿牵连在一起,手腕只能拷着放在小腹处,两条腿被迫吊高。 小穴害怕的缩了缩,严婧瑶弯起薄唇,很是轻薄无礼,“季教授,你不是叫受么,那就叫啊。” 右手中指狠狠插入她的小穴,一转,指腹摩擦粗糙,“季教授,你的水多得不行呢。” (二十二)离开(h) 骚言浪语,季岚听得又羞又怒,下处陡然被填满,丝丝快感荡漾,她的眉头一直未松,抵抗着身体的异样。 “严婧瑶,你,你住手……拔出去!” 异物感有种被侵犯的羞耻和无助,她拼命夹紧妄图把严婧瑶挤出去,咬着嘴唇免得发出无地自容的声音,“你……出去!” “可你的小嘴儿不是这么说的。” 手指往外拔出一点点,花汁肆意,“季教授,你明明湿的很厉害。” “严婧瑶,你……嗯~” 她又插了进去,修长的中指碾过软泞的穴肉,一寸寸入深,榨出幽香的花汁。 指腹压过粗糙,季岚怒视严婧瑶,她反倒不在乎地抽插起小穴,中指深深地没入,再旋转着一点点退出,拉扯嫩肉。 “嗯……” 浑身颤颤发抖,季岚难耐地喘息,那里却不受控制地吸紧,收缩,黏着手指吸吮。 水液咕的一响,严婧瑶又把中指全根插入,像是戳破气泡的声音,又挤出不少汁液。 阴唇完全张开,半羞半骚地露出小嘴儿,晶莹的花汁慢慢流出来,湿了菊穴,严婧瑶稍微一戳,季岚马上夹紧臀部,“那里不行!” 被侵犯阴穴已经够屈辱了,她不能够…… 湿泞的穴肉紧致无比,包裹着手指一片暖烫,严婧瑶看得入迷,指头啵的离开,小口又吐出点点淫汁,红红的翕动。 好美的小穴,天生毛少,她低头那颗阴珠,季岚猛烈地颤抖,“严婧瑶,不要!” 可惜晚了,她已经开始吮吸敏感的阴蒂,有技巧的一吸一放,左手中指对准小穴抽插到底。 一下又一下地扣弄粗糙,水液咕滋冒着轻响,季岚羞耻万分,下腹的感觉却越来越激烈。 呜…… 阴核被不规律的吮吸弄得酥麻,又不彻底勃起,快到最舒服的时候掉下来,反复折磨,酥麻一点一点地累积,灌入整个小穴。 “嗯~” 穴肉火热紧夹,手指推插得很深,开始胀胀的,逐渐顺滑,穴口可是小小的瘙痒,被指节摩擦过时涌出快感。 啊…… 阴蒂被吸了一下,同样是欲到不到,季岚呼吸渐渐急促,无意识地随着严婧瑶的抽插收缩小穴,缓解深处隐隐的瘙痒。 一贯冷清的脸上再度蒙上欲潮的红,被玩弄过的左乳肿胀起来,乳晕紧缩,乳头娇俏玉立。 “嗯……不……啊……” 想要抵抗,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两条腿吊在半空中颤抖,小穴越夹越紧。 严婧瑶最后一吸,季岚嗯的一声,眉头不敢松开,可小腹居然想要抬起。 酸酸的灌了醋似的,阴蒂终于被吐出来,严婧瑶猛然加快抽插,右手按住她的阴蒂一通狂抖! “啊~” “季教授,你的阴蒂果然很淫荡。” 指头对着阴珠疯狂碾压,酸楚的麻窜起快感直冲后脑,季岚终于叫出来,小穴失控地翕动,花汁汩汩地淌出来。 严婧瑶拔出来,劈开软肉再插进去,深深滑入她的深处,按着粗糙旋转,抽拔。 “啊,啊……不……严,严婧瑶……啊~” 太胀了,要把她的小穴撑满一样,季岚忍耐地叫着弓起脊背,脚指头蜷缩,拼命抵抗下身的狂潮,她……她要尿了! 很酸,无止尽的酸,好像有什么刺入尿道,想撒却撒不出来,严婧瑶按着她的胯狠狠抽插,从单指并为双指,无情地在蜜穴里推拔。 指头滑着淫水塞入,季岚狠狠一颤,小穴跟着夹紧,蜜缝殷红一片,阴唇肿胀,小口拼命咬着手指。 噗呲噗呲,指根到指头全是晶莹的水,滑滑腻腻,严婧瑶抽插地越快,兴奋地捣弄滋水的淫穴,手腕发力,肏干了她几十下。 “啊,啊……不要……嗯~” 乳肉紧绷,季岚羞耻地浑身发颤,两条腿打着哆嗦,穴肉吐着花汁狠狠夹起,她紧锁眉头,挺起泛红的胸,被迫咬着严婧瑶的手指高潮。 噗,手指从紧夹的小穴里抽离,季岚哼了一声,难言的疲惫随之而来,脑袋空空。 严婧瑶也热得难受,后背全是细细的汗,她同样湿了,下面夹得紧,好似阴唇都凸出来一样。 酒精终于挥发殆尽,此时她才如梦初醒,眼见季岚赤条条躺在办公桌上,手腕脚腕被绑缚,案宗洒了一地,破碎的衬衫更像是强迫现场。 我的个大猪猪包! 来不及纠结自己不舒服的小穴,严婧瑶赶紧找湿巾给季岚擦一擦,果然人在酒精和情绪波动时特别容易冲动! 粉穴被她插红了,阴唇微微外翻,淫汁擦了好几张湿巾,做的有点过分了。 季岚不会是第一次吧? 如果这样未免激烈了些,严婧瑶看着她的小穴有点心虚,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一盒新的推入式的阴道护理液。 “我帮你弄一下。” 季岚躺在桌上喘息,她撕了包装,双指按着阴唇掰开还在律动颤抖的小穴口,想把含着护理液的导管推进去。 可是第一次,穴肉胀得很紧,季岚察觉到下身的不对劲,急忙夹腿,“你把我解开!” “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你放开我!” “……” 季岚不想再被她插了,严婧瑶想了想,咬着推管的尾部,腾出手来重新分开她的大腿,中指噗呲一下顺利滑入小穴口。 摩擦滚烫,酥痒地胀,季岚啊的一声,大腿根部发抖,那处又流了许多残余的花汁。 “严婧瑶!” 再如何叫也没有用,严婧瑶不管她,径直用手指在花穴里滑入滑出,咕滋咕滋弄出了水声。 “嗯……” 季岚抿唇,不自觉地想要弓起,严婧瑶手指进出着并不是单纯抽插,只是浅浅半根,指头微微弯起抠着小穴口。 旋转,拓宽着,慢慢往里插,泄出一些汁水,季岚又紧张地收缩,软肉夹起。 “放松点。” 严婧瑶中指转了一圈,指尖抵在穴口,感觉肉缝还是太紧,“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放松。” “严婧瑶……” 今晚不知咬了多少次嘴唇,红润都褪了不少,眉头一直没松开,“你……” “别你了,深呼吸。” “……” 不照做不行,季岚既无奈又郁闷,只能委屈地试着放松,注意力不自觉地集中在下半身,于是被严婧瑶插入的感觉更深了。 难堪的折磨,脸上不自然地爬上赧红,感觉着严婧瑶的手指越入越深,突然一凉,她终于抽出把导管推了进去。 嗯……沁凉的液流入热烘烘的阴道,季岚又一夹,导管滑出穴道,牵引一丝清黏的花丝。 “内裤你等一会儿穿。” 严婧瑶解开她的手铐和绑带,季岚立即坐了起来,腮边依然留着非正常的浅红,但神情已经恢复了冷淡。 没有多看她一眼,套上内裤便下了桌子,双手挡住乳晕,倨傲地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冷清,“你这里有备用的衣服吗?” 她站得直,严婧瑶愣愣看着她,双乳俏挺,粉中带红,双手只是略略遮住乳晕,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衬得双乳更白。 曲线有致的身体依然美丽,然而赤裸已经不具备意义,只是肉体,单纯的,没有蕴含任何情色的肉体,像是维纳斯的雕像,美而不淫。 与生俱来的清高并未因着强迫而折损分毫。 “呃,你,你稍等。” 严婧瑶心虚了,甚至隐隐感到自己很卑鄙,赶紧去柜子里翻出自己的一件T恤递给她。 季岚一言不发地接过去,看了一下尺码,背过身安静地穿上,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季,季岚?” 严婧瑶试图说点什么,季岚整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提起包包径直推门出去,徒留一室无言的尴尬。 “……” (二十三)一夜情(副cph)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姜颖很讨厌和所谓的叔叔应酬。 她从京城来黎城,虽然说不上十分远,但父母心疼,少不得动用关系给她小小地打点一番,铺些毛毛路,有时候不得不应付些场合。 这次又是某个叔叔牵线认识房地产的老板,一方面是引荐,一方面是她叁十六了还单着没结婚,想给她介绍对象。 一桌十个人,除了她和她带的叁个朋友,其他七个里四个是男的,两个是媒婆,一个是那什么老板的情妇。 话里话外要给她催婚,姜颖面上笑,心里却想她爹妈都不操心的婚事,倒是外人热情得很。 房地产的老板的眼睛似乎有问题,老是偷摸着往这边瞟,没多久被小情妇狠狠在桌下掐了一把大胯,憋得脸通红。 姜颖端起红酒,笑靥如花,特意给房地产老板敬一杯,纤纤玉指无意一碰对方,眼神带勾,仰头喝完剩着的叁分之一。 老板眼睛都快黏她身上了,对方的人跟着起哄,她仍是笑着,不妖不谄,温柔妩媚。 酒又喝了几轮,姜颖只喝红的,白的全让带来的下属挡下,叔叔还想拉她去唱歌,她熟练地搬出父母,说他们要过来,顺利脱身。 一行人从饭店里出来,两个男下属醉的七七八八,小助理给他们打了车,姜颖从包里抽出两个红包,各自塞了一个。 来接她的车停在后门,她绕过去,看见一辆白色的宝马商务,牌面十足,车前盖顶着裴氏集团独有的小银标。 看来就是严婧瑶找的车,姜颖打开车门上去,“麻烦您,开去南京路步行街。” 距离不远不近,大概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她跟司机说了声谢谢,没让他再等自己。 洛水潺潺,夜风熏人,十里洋场灯红酒绿。 往下是热闹的铜锣湾风情街,姜颖没进步行街,反方向往上,沿着洛水慢慢地走。 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拂过微红的脸庞,酒热散去许多,她在一处站定,斜倚护栏,望着霓虹灯下五颜六色的洛水,从包里摸出一支烟。 细细的女士茶烟,她把烟叼在嘴里,想摸打火机,却好像忘在了办公室,没找到。 身上也没其他点火的东西,姜颖正郁闷,一只手伸了过来,噌的擦亮打火机。 “要火?” 姜颖愣了愣,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肩上披着暗红色格子的披肩,长发飘飘。 眼波似水,细眉弯弯,鼻梁秀挺,皮肤很白,两片红唇轻轻抿着,带起柔和的弧度。 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温柔,姜颖凑近点了烟,稍稍一吸,朝旁边吐出一口淡雾。 “咳咳……” 女人很惊讶,“你不是抽烟吗?” “不抽,”姜颖笑笑,看着烟头淡淡的火星,“只是好玩而已,我喜欢看烟雾。” “我也不抽,打火机是逛街送的。” 两个人都笑了,四目相对,彼此望着,一种似暧昧似冲动的情愫涌动。 姜颖索性把烟掐了,“你叫什么名字?” “徐薇。” “我叫姜颖。” “你喜欢女人?” “嗯。” 成年人的对话本该如此心照不宣,姜颖走开几步把烟扔进垃圾桶,撩了一下头发,折回来,轻描淡写地,“做吗?” 微风吹得醉人,十里洋场喧喧闹闹,两个人站在河边,剪影被拉长,碎在晃晃悠悠的水中,在斑斓的光晕中纠缠融和。 徐薇笑了,点了点头。 她们在最近的快捷酒店开了房,洗澡,上床。 轻轻压在徐薇身上时,姜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你在河边是等人吗?” “是,可惜她不会来了,”徐薇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永远不会来了。” “前任?” “不,是上一个炮友。” 姜颖不再问了,她解开她的浴袍,露出雪白的肉体,徐薇的胸部很好看,乳晕比一般人要稍稍大一点,深粉色。 她没有穿任何内衣,浴袍之下便是赤裸。 “你是黎城人么?” “不是,但我会待上不短的时间。” “那么不要约别人了,我给你。” “好。” 简单的关系,姜颖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舌头舔着润湿,在她的乳沟处亲吻,一路往下。 徐薇轻轻地呻吟,温柔地回应她,感觉姜颖吻到了她的小腹,眉心微微一皱,抬头,“我洗过,需要给你看检查报告吗?” “不用。” 一夜情,可她不知为何觉得她很干净,只待她采撷的那种干净。 嘴唇碾磨她的小腹,徐薇剃过下面,没有一根耻毛,姜颖抬开她的一条腿,“你喜欢我怎么舔?舌头伸进去?” 竟然是口交?徐薇没试过这种,她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没有做过,她一夜情的两个对象也没有,严婧瑶也不口交。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姜颖便不再多言,低下头,嘴唇轻柔地触碰她的阴唇。 像是接吻,嘴唇戏弄着小小地阴唇,抿住含着濡湿,放开,再抿住。 徐薇颤了颤,两条腿抖着夹住姜颖,声音细细地,“你,你一直都给一夜情对象口吗?” “啵~”,姜颖恋恋不舍地吐出阴唇,舌头大大地一舔,左右点了点花缝,“不,这次例外。” 按住她的胯部把腿分开,她更清楚地看着阴阜,又舔了一下,手指分开了花缝,“你湿了。” “嗯……” “很喜欢我舔?” “……嗯。” 顺从又乖巧,姜颖有些好笑,“你对你的一夜情对象都这么温柔吗?” 徐薇低头,看着腿间的女人,唇角柔柔都一弯,又软又温和,“你例外。” 姜颖一笑,在分开露出的小唇上舔了十几下,舌尖勾连起淫丝,味道淡淡的咸涩。 啵,她亲了一下花缝,偏头,松开手,舌尖摸索着探,挑开黏在一起的花唇,用力进入。 “哈啊~” 舌面的粗糙摩得穴口麻痒,徐薇舒服得挺动小腹,姜颖随她起伏,舌头慢慢地滑了出来。 感觉得到软肉紧致得夹弄着她的舌,她舔舔花口,不着急,舌头再一次找到入口探入。 花口很紧,翕动着夹,徐薇抬起小腹,姜颖按住她的胯一插,舌头深深进入她的花穴。 “嗯~ 又湿又烫,原来被口交是这种感觉,徐薇颤抖起来,心跳好快,被占满的小穴又慢慢空虚,舌头磨着穴口滑出来。 一进一退地反复十几遍,磨得穴口全是津液,她一缩,花汁泛滥,沾满姜颖的嘴唇。 暂时缓缓没有再舔,徐薇呜咽着想夹腿收缩,阴蒂也空虚寂寞,姜颖及时按住她的大腿,让她空虚着,忍着,“不要夹。” “呜……” 可是小穴就是忍不住,她意外地敏感,姜颖伸手抹了一把她的嫩处,满手晶莹。 “想不想要我再舔舔,用舌头插你?” “唔……想~” 徐薇脸都红了,唯是声调还是温温柔柔,像是迁就,“姜颖,用你的舌头……啊~” 她忽然揉了一下她空虚的阴蒂,又试探地堵了一下小口,“不要夹,我就舔你。” (二十四)不许夹(h) “嗯……啊……” 细长的手指插入依然会有胀感,小穴当然忍不住夹,姜颖动作很慢,尽根没入,一丝丝拔出来,“怎么还夹?” “我,我没有……” 连狡辩都是柔声细语,姜颖把手指又插进去,“这次不许夹了。” “唔……” 被堵着还要强制放松,可手指拉扯穴肉怎么忍得住,徐薇抓紧床单努力放松,“啊……” 手指一点一点地往外拔,只要小穴一缩就重新插进去,不上不下,弄得她欲仙欲死。 “姜颖,唔……” “让你不要夹。” 故意折磨她,徐薇求饶,同样还是那样温柔地语调,“你插进去吧,别,别弄了~” 姜颖偏偏不依,继续往外拔,“放松。” 徐薇只能强忍着松弛,煎熬非常,双腿哆嗦着,手指终于啵的一声彻底拔了出来。 指头到指根裹了一层厚厚的晶莹,姜颖把这水抹到徐薇的胸脯上,尤其蹭着两颗乳头抹。 她捏了一把,“还没肏你,奶子就硬了?” “不是,哈啊~” 乳头被重重一拧,又疼又麻,姜颖用力揉起她的乳肉,往中间挤,拇指轻搓乳头。 乳肉一股胀感,乳尖却是刺刺的麻,徐薇脸颊爆红,轻微地扭动身子,“嗯,嗯~” 上面被玩弄,下面又痒又空虚,不禁呻吟。 姜颖搓揉了一会儿,松开,俯下身吻徐薇,趁她呻吟时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胡乱地搅弄。 “唔,嗯~” 舌根发酸,姜颖贴着摩擦她的舌,两个人湿润不已,嘴角流出津液,徐薇无力地喘息,咽下她渡来的涎水。 彼此摩擦生热,滚烫之意流窜,姜颖终于退了出来,舌尖牵着淫丝,她重新趴下去她分开的双腿间,舔一下翕动的花处。 红红充血的蚌肉淫荡地蠕吸,很欠操,她凑近把鼻尖贴在软花上,再度把舌头塞了进去。 “哈啊~” 软舌磨着穴口抽插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温吞,猛进猛出,搅得淫水肆意,发出羞耻地声响。 灵活地顶弄软肉,穴口一阵阵酥痒,徐薇喘息呻吟着,高高抬起小腹,那里一股喷胀。 舌头还在有节奏地滑入抽插,姜颖灵活地伸缩插着肉缝,咽下她的汁液,舌尖勾起,狠狠地弄她。 “啊,啊……” 腿根抖得厉害,徐薇忍不住随着颤动下身,小腹随着抽插的节奏起伏,迎合。 “好,好多啊,你,你……好棒~” 口交比她想象的滋味还要好,柔软的舌裹尽淫穴的每一寸软肉,她狠狠夹紧,受着软舌溜走又塞入的快感,时紧时松。 “啊,啊,嗯嗯……” 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敏感的不可思议,徐薇脸红到耳根,自己握住双乳揉搓,“姜颖~” 姜颖勾着舌头退出来,小腹猝然落在床上,她按住她的腿胯,两根手指放进嘴里濡湿。 花处完全充血,阴蒂也高高挺起,花缝微微张开淌着花汁,两片花唇娇羞打开。 她把沾着自己津液的手指放到小穴口,左手慢慢揉搓起阴蒂,这里已经敏感起来,几下便逐渐硬挺,徐薇挺动着想高潮。 “那里,重些,姜颖~” 到了这时候,她竟还能保持温柔的语调,姜颖看见她的眼角流了眼泪,不知是快感还是悲伤。 左手揉搓的力道稍缓,花口淫荡地一缩,她趁机狠狠挤开肉缝插了进去,伸入穴心。 “啊~” 指根被穴口牢牢咬住,姜颖小幅度震动起来,手指配合揉搓阴蒂,在快要勃起的时候,骤然加快速度,手指不加怜惜的抽插起来! 噗呲噗呲地干出花汁,徐薇哭着抬高膝盖,大大地分开,露着饥渴的肉穴让姜颖狠狠地干,阴唇都合不拢,小穴拼命咬着手指。 每一下都干入深处,她抖着双乳轻颤,姜颖用力一按阴蒂,她啊的挺起胸脯,双手抓着自己的乳肉哭出来,“好舒服~” 一股热流似要撒出来,姜颖插得又深又猛,顷刻间几十下插穴,手指被浸润得滑腻,她一转,旋磨肉壁,捣得汁液噗滋乱流。 红红的花口被操得起了细腻的白沫,徐薇要不行了,脚趾蜷缩,双腿分开到极致,抓着自己的胸脯用力,“要,要撒了……啊~” 淫穴被干得猛缩,阴蒂酥麻地勃起,连同小穴一起肿胀,又酸又酥,紧紧地咬着手指。 姜颖慢慢地往外拔,刚到穴口,小穴猛地一抽搐,徐薇抬起小腹又落下,高潮。 情潮落下,姜颖一抖,抓着徐薇的手伸到下面,操纵她捏揉,同样爽出来。 香汗淋淋,两个人躺在床上轻声喘息,这场情事意外的酣畅,叫人回味绵绵。 许久,姜颖先爬了起来,徐薇侧头看见她光滑洁白的后背,皮肤紧密,窄肩细腰,橘色朦胧的灯光下很有一种艺术的美感。 她并不避讳她的目光,微微侧过身体,高耸的胸脯,乳头因为情欲而发胀发红,散发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姜颖,你结婚了吗?” 徐薇突然很好奇,姜颖拿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了几口,“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对一夜情的对象似乎没有必要说太多,但也因为陌生,让人有种隐隐的倾诉欲望。 徐薇已经压抑了很久,“你是做什么的?” “律师,我主攻的国际法。” “和她一样啊。” “和谁?” “我的上一个炮友,她也是律师,专攻刑法。” “哦。” 不过是随意聊天,姜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心湖似有一丝涟漪,很轻很浅,不足以引起她的任何反应和情绪。 互相沉默了一会儿,她下床烧了一点热水,泡上免费的红茶,端过来给徐薇。 “你有很多炮友?” “发生关系的有四个,”徐薇双手捧住茶杯,热气在眼前氤氲,她稍稍挑起唇角,低垂视线,神情很柔和,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算不算多。” 姜颖看着她轻轻抖动的睫毛,“不算。” 寻寻觅觅,谁又不是呢,她鬼使神差地,“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徐薇摇头。 气氛又沉了下来,姜颖忽然站起,“我大概五六分钟就好了,你别睡着了。” “嗯。” 浴室里亮起灯,很快传出刷刷的水声,磨砂玻璃上印出淡淡的一团影子,看不出轮廓,徐薇抱膝,下巴枕住手臂,盯着出神。 也是律师啊……她想起严婧瑶,她和交往的时间不算长,她很锐利,锋芒逼人,总有种不屑一顾的嚣张。 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她的短信她没有回复。 思绪一时复杂,徐薇长按删除了那条短信,尽管掩耳盗铃,可她终究不是她的。 无论是谁,总会离开。 她搁下手机,照旧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抿了抿唇。 (二十五)赶下车 季岚请了四天假,受邀去京城的警官学院做一个犯罪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的专题讲座。 连上周六周日,她总共四天休假,除去讲座的公务之外她也没闲着,拿着随身的黑色笔记本去拜访了警官学校的周教授,刑侦专家,当时经手过全国的几起连环命案。 这是季岚一如既往的坚持,周教授已年逾古稀,但对重大连环命案的相关细节依然记得清楚连贯,和她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她不敢让老教授太劳累,掐着时间间断,这样断断续续的,两天下来也没有多少新的线索。 最后一次去找周教授的时候,季岚终于问了最重要的事情,“您知道黎城97年那起12.15分尸案吗?” “哦,你说那起啊,”周教授推了推老花镜,“我没有直接参与,听说嫌疑人很快死亡,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疑点。” “您知道什么?” 季岚集中精神,心跳都有点快了,周教授倒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喝了口茶,回忆着说:“这案子破的偶然,我当时在南方一个县城参办一起碎尸案,回来以后听说了,就找朋友打听,他当时也在黎城市局,是法医,就是可惜喽,前几年脑溢血突发,走了……” 年老多情,讲起来难免絮絮叨叨,感慨着世事无常,朝不保夕,许久才绕回了案情,“当时情势特殊,黎城同时有另一起案子牵扯了大人物,加上年关将近,市局那边不愿引起骚乱,出警的时候非常低调。” 大人物恐怕是斯诺·安,说得上巧合至极,季岚点头,周教授突然一顿,“啊,我记得老常说,这案子是当时的刑警队长,严芮……这个后生女娃儿,我也很多年没见咯。” “您是说严芮就是现场第一发现人?” 她有点着急,周教授又想了好一阵,“呃,这个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吧,严芮带人去的时候刚好把犯人堵在现场。” 凶器,尸块,衣服上清晰的指纹,血迹,地板留存的皮屑组织……构成的证据链非常完整。 可张海民为什么死的那么突然?没有同伙的话应该不存在灭口,可如果是谋杀,一个板上钉钉的罪犯,谁会有这样的动机? 那傅朝雨又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是季岚的困惑,周教授听后又是一阵回忆,最终摇了摇头,“我好像不认识。” 仍旧回到了原点,所知也不过一些外围的信息,案件的核心始终没有触及。 傅朝雨到底是谁? 严芮醉酒和她母亲说的那句“如果不是我的错,朝雨,傅朝雨她……老魏她们也不会……”究竟什么意思? 迷雾还是迷雾,重重不见一丝线索。周教授看季岚对这事很感兴趣,还热情地问要不要介绍她认识严芮,毕竟当事人最清楚。 季岚连忙谢绝教授的好意,她现在越来越怀疑严芮或许隐瞒了某些关键的事情,如果她是第一发现人,那么…… 被降职处分是犯了严重的错误,严芮会不会是杀死张海民的凶手呢?傅朝雨或许就是动机。 不管如何是不能直接去问的,否则打草惊蛇,严芮撒谎她也没有办法辨认真伪,想知道张海民的真相更无从谈起。 告辞周教授,季岚坐下午的航班回了黎城。 刚落地,手机收到短信,她闲得长草的老母亲又跑出去玩了,说好来接她的不来了。 “……” 意外又不意外,她可爱的母亲季琬琰一贯如此“大事靠谱小事摸鱼”,变卦比天气还快。 心里叹气,季岚提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出了航站楼,正考虑先去吃饭还是先坐车回家时,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季岚~” 居然是严婧瑶,她还举了一个夸张的应援牌,彩灯闪闪地标着:黎大女神教授季岚。 “……” 多亏她的高调,季岚感到周围好几束视线刷刷打在她身上,充满好奇意味的上下扫视。 严婧瑶其实早看见她了,只不过老想逗逗她,这会儿才把应援牌的彩灯熄了,夹着牌子小跑过去,笑得殷切,“岚岚,我来接你回去~” 季岚鸡皮疙瘩掉一地,跟她保持距离。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航班?” “你妈妈说的啊。” “……” 严大律师眉毛弯弯,职业假笑,季岚看着慢慢才从琢磨出意思来——你妈卖你也挺利索的。 好吧,她不想说话了,跟着去了地下停车场,开门坐上了副驾,系好安全带。 “你把我送到黎大就行,谢谢。” 俨然是对待出租车司机,目不斜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口气极其陌生。 严婧瑶好笑,“季教授,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 “难道那天没有干爽你?” “……” “可你的小穴穴明明都流水流得止不住了。” 越说越过分,她伸手来摸她的腿,季岚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腕,眉头拧了几道弯,“严婧瑶,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 严大律师又耍无赖,顺势抓季岚的手,暧昧地摸着她的手背,手指轻轻地滑,“来嘛季教授,笑一个~” “……” 好像她是卖笑的,季岚无语,想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你到底要不要送我过去?” “送啊,你先笑一个嘛~” “……” “笑一个我就开车,你不是饿吗?” “……” 手指被牢牢抓着死活抽不出来,季岚又好气又无奈,严婧瑶不依不饶,她只好勉强扯动唇角,露出敷衍而不情不愿的笑容。 一瞬而已,很快又恢复淡淡的表情,她扭头看向车窗外头,侧颜清冷,宛如白雾中的蓝色玫瑰,美得神秘,幽僻。 严婧瑶有几秒钟的走神,很快又笑了笑,手指轻轻一抚季岚的脸,“季教授,你还真是千金难买一笑。” 季岚不搭理她,严婧瑶坐正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出停车场,“我订了餐厅,现在带你过去,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用了,谢谢,我有事情。” 今天是周一,晚上她有个预约,并不想让严婧瑶知道,“你把我放在黎大就好。” “你干嘛非要去黎大?” “没什么。” “那吃了饭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我现在不饿。” “但也是晚饭时间了,你真的没有想吃的吗?这样的话我点川菜可以吗?” “我不饿。” “……” 叁番五次的拒绝,严婧瑶火蹭一下上来了,她还没这么热脸贴过冷屁股,一脚刹车生生停在路边,凉凉道:“你牛逼,我不送了,你自己下车打车过去吧。” 一副你爱咋咋的样子,季岚没说话,果断解了安全带,下车。 严婧瑶哂笑,默默看着她小心避开车流走到路边站定,准备拿手机打车。 天色擦黑,一个美女站在车来车往的路边多少显得有点突兀和怪异——但关她什么事? 嘁,翻了个白眼,严婧瑶打起转向灯,瞅准时机趾高气扬地从季岚面前开了过去,故意喷她一鼻子尾气。 脑壳有猪猪包的女人! (二十五)九号病院 严婧瑶最烦就是不知好歹,比如季岚。 把人扔在机场高速路边让她神清气爽,季岚脑壳不仅是有猪猪包,而且被夹了,把憨豆沙都夹出来了,全是有病。 这样甩了也好,省得像是她求着伺候她一样,如果不是季琬琰让她来接,她才懒得管! 车子开得快,路上没堵车,很快要进入城区主干道了,严婧瑶边开边摁了一下车载音响,循环自己喜欢的一首歌: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 一边听一边轻轻哼起旋律,愉快地开到了铜锣湾,在路边找了个空位把车屁股甩进去。 叁两下搞定,严婧瑶哼着歌儿下车,风骚红的法拉利还是那么醒目,她重重关上车门,手指尖勾着车钥匙甩了几圈,非常嚣张。 铜锣湾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霓虹灯五颜六色闪得人晕头转向,她从熟悉的一条巷道钻进去,七拐八绕,找到那家港式风味的咖喱店。 店面是敞开式,几张桌摆在露天下,像是大排档,人不似周末那样多,严婧瑶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熟稔地朝着厨房喊:“老板,小份咖喱饭,加两份牛肉,再要一碗丸子汤!” 很快有香气飘来,肚子都勾饿了,她眼巴巴等着上菜,忽然看见对面来了个金发美女。 好像是游客,衣着相当开放,居然是大开叉,严婧瑶一眼就看见对面白生生的乳沟,不禁感慨真他喵的大。 不自觉对比自己的,美女坐下来,高鼻子白皮肤很是精致,她习惯性地给对方来一个wink。 美女总是爱看美女的,严婧瑶浑身的奢侈名品也顺利吸引了对方,这时候咖喱牛肉端了上来,喷香四溢。 严婧瑶起身去柜台,金发美女的眼神不禁在她高挑而曲线凹凸的身体上来回打量,像是欣赏,又像是想入非非。 “嗨,”严大律师折回来,坐在对面,没忙着吃,很有风度地搭讪,“你也是独自一个人?” “这家店的咖喱牛肉饭很好吃,我刚刚和老板说我请客,你的账单我来付就可以。” 标准的美音似有天然的挑逗意味,美女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非常直白地,“你是女同吗?” “是,不介意我们认识一下?” 眼睛放电,她的女人缘一向不错,对面的美女也不矫情地给了联系方式,并且点了咖喱牛肉。 边吃边互送秋波,渐入佳境,就在严婧瑶觉得或许可以加深一下了解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 她接起来,竟是季琬琰。 “小严,你有接到岚岚吗?” “呃,接,接到了,”多少有点儿心虚,“但她去黎大了,说是晚上有预约。” “预约?” 季琬琰变得担忧起来,“那你有没有跟她在一起啊?黎城现在有没有下雷雨?” 雷雨?严婧瑶不明所以,瞄了一眼外头,夜生活的气氛浓烈得很,应该……不会吧? “麻烦你再去接一下岚岚,”季琬琰人在外地,也不知道天气预报到底准不准,“岚岚她……总之麻烦你了。” “哦哦,好的季阿姨。” 环境嘈杂,她也就听了七七八八,挂断电话的严婧瑶陷入沉思,似乎有哪里不对。 季岚被她丢在高速路边,预约也不知道是哪里,她又发了消息问季琬琰,得到回复:岚岚可能是去九号精神科研究医院。 卧槽!严婧瑶当场懵了,这不是城郊的那家精神病院么?她疯了? 赶紧把剩下的一点牛肉吃完,搭讪的美女也不管了,抓了车钥匙就走。 …… 相比接近城南的铜锣湾风情街,黎大距离机场的位置要更紧一些,走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季岚没吃饭,换了车就去九号精神科研究医院。 俗称九号病院,建在黎城和邻省江城两地交汇的地方,从黎大出发上黎江高速,在叁分之一的地方下高速岔一级公路,不用两小时就能到。 出发前季岚看了一眼天,暗暗的紫红色,心里有点发怵,但侥幸地想,应该不会下雨吧。 她特意提了一点速,大约在严婧瑶点咖喱牛肉饭的时候到了九号病院。 其实并没有都市传闻中那么吓人,只是鉴于病人的特殊性,病院方圆几里都无人居住,有几片种了些青菜的山地,偏僻荒凉。 病院高墙环绕,里面灯光亮如白昼,到处都有监控,保证没有任何死角,结实的铁门前还有两班轮换的武警值守,因为里面有几个病人涉及刑事案件。 车子开到门口,探照灯刷的打亮,季岚下车给值班室递了证件,证实无误之后才被放行。 里面的建筑和普通医院一样,分了重症区和轻症区,后面单独有一栋叁层楼的白房子,半是关押性质,门口站着两个配枪的武警。 院长老曾和任静熙是旧识,黎大的研究课题也是双方互通信息达成协议的,季岚出示自己的临时通行证,在一名武警的陪同下进入内部。 上白下青漆的走廊,距离不长,大概六七十米,左侧高处开着几扇铁窗,右侧叁间问询室,铁门都用门禁卡控制。 武警打开最右边的问询室,房间里全白,面积不大,前后用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隔开,玻璃上开了七八个透气小孔,装了部通话机。 季岚拉开硬木靠背椅,空着一半坐下,脊背挺直端正,把一个天蓝色的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到面前的小桌上,翻开。 字迹娟秀但略潦草,每页内容不多,大半是简单的中英文词汇,页头标着大写的数字。 她翻开崭新的一页时,对面的铁门恰好打开,一个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的男人被带了进来,由武警按着坐在审讯椅子上,锁住双手。 墙上的挂钟显示22:30,秒针刚刚掠过数字六,吧嗒一声。 “季教授,你迟到了。” 坐在玻璃对面的男子穿着病号服,下巴冒着青茬,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精神面貌不佳,但眼神格外犀利。 他的声音很奇怪,刻意地抬高音调,粗砺的尖锐,像是男性的声音用磨砂纸打磨过,女不女男不男,有些刺耳。 “艾莉娜。” 季岚面无表情地判断出他现在掌握主导权的人格,该患者被发现的第叁人格,英籍华裔,强势的领导者,记忆力强,冲动,严重的强迫症。 “我看过你的书,季教授,我喜欢你的说法,每个人内心或许都住着一个平行宇宙,某一刻彗星到来,空间碰撞时间错位,让我们变成了不熟悉的另外一个人,或久或短。” 很重的伦敦腔,季岚不予回应,“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因为谁?贝迪?” 原本的主人格被她称作贝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也许再不会出现了。 似无意地拿起圆珠笔,拇指轻轻按动两下,有节奏地维持双数,微弱的响动不足道。 “我并没有心情不错,我在说你的书。” “你们还没有放弃。” “你很有才华。” “贝迪还在沉睡,你想做什么?继续上诉?案子已经定了,不会再改。” “季教授,你的书后半部分写得很垃圾。” “贝迪在逃避事实,周海是个无能的暴力分子,而你不具备提起上诉的专业能力。” 按动圆珠笔的节奏突然加快,艾丽娜的眼神明显偏了一下,双手不自然地握紧。 季岚并不让她有机会喘息,按动次数变成单数,时快时慢,吧嗒吧嗒的轻响回荡着,“你只是领导者,还有人没有出现,他应该是个律师,懦弱,从属。” 艾丽娜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她在生气,季岚观察着她,凉嗖嗖地吐出两个字,“无能。” 对面的人猛地一抖,身体痉挛,嗓音突然粗哑,用力挣扎起来,“这个判决根本不公平!” 武警马上进来摁住对面的男人,季岚唇角淡淡的一勾,在纸上写下:四,lawyer。 看了对面的挂钟一眼,会面可以结束了,五分钟,干净利落。 (二十六)阴影(微h) 外面下起了小雨。 季岚走出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可病院不能过久停留,她只好钻进车,开着先出去。 铁门在后头徐徐关上,雨势并没有增大的迹象,季岚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慢慢踩油门,祈祷不会有大雨。 车子开上公路,比来时的速度快一些,她的心跳略微失常,不得已打开一点车窗,丝丝雨点斜进来,渗凉的风吹乱了她耳侧的发丝。 不敢过快,又希望赶紧回到家,季岚咬了一下嘴唇,稍微再送了一点油,车子提速,忽然间一道闪电乍亮天际。 轰隆—— 雨势骤急,巨大的雷声犹如猛虎山啸,高度紧张的季岚惊吓地哆嗦,握着方向盘的手打歪,车子顿时冲出车道扎进青菜地里,车头不偏不倚撞上一棵小树,轮胎被石头卡住。 安全气囊一下子弹出来,季岚脑袋一片空白,早踩不住油门,在轰鸣的雷声里瑟瑟发抖。 红色的尾灯在暴雨里模糊,她动不了,记忆里的阴影又来了,她努力想要克服却一直没有办法克服的那次回忆。 狭窄幽暗的巷道,雨夜,闪电,雷声,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脖子被扼住的窒息…… 咚,咚! 车窗被人大力拍打,季岚猛地一惊,居然产生了幻觉,好像听见严婧瑶的声音。 “喂!喂!季岚!” 身体还是不能动弹,季岚无助地睁着眼睛,惶恐不安,严婧瑶着急地喊着,看着漏进车里雨打湿了她的脸,她的发。 “季岚,你听得见吗?” 只能扯着嗓门喊,车门锁住了,季岚在里面毫无反应,电闪雷鸣,刹那明亮时严婧瑶看见她那张清冷的脸变得非常苍白。 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怕不是受伤了,严婧瑶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水爬上公路,打开前盖备箱,摸出一把小锤。 这是备用砸车窗的工具,她拿着手电跳下公路,泥土被暴雨冲刷成泥水流淌,细小的土粒顺着水跑进她的鞋里硌脚,难受到极点。 水快没过脚背了,她终于来到季岚的车旁,叼住手电,举起小锤用力朝着后座车窗边角砸。 车上也没伞,暴雨淋得严婧瑶睁不开眼,焦急季岚受伤,抹了把脸又继续砸,终于把车窗边缘砸出了裂纹,再狠狠一下! 玻璃总算碎开,她伸进手摸索着把驾驶座的锁打开,拉开车门,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对着季岚骂:“你特么能不能走了?” 季岚仍旧瑟瑟发抖,严婧瑶以最快的速度检查是否有外伤,探脉搏,拿手电照了她的瞳孔,最后把安全带解开。 “能不能走啊?” 没有回应,问也是白问,严婧瑶果断叼住手电筒,把小锤子随便一扔,弯腰搭起季岚的一只手臂,用力把她从车里拽出来。 浑身淋透,雷声一过她就哆嗦打抖,严婧瑶没办法,把她的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弯腰把人顶上后背,再捞住她的膝盖。 又是惊雷闪电,季岚这回搂住了严婧瑶的脖子,害怕地把脸埋在她的背上,浑身冷得发抖。 严婧瑶心里狂骂猪猪包,背着她在没过脚踝的泥水里向前走,小心翼翼,万一不小心两人就嗝屁在青菜地里,传出去不得笑死人? 黎城大律师和美女教授野战遇暴雨,双双殉情青菜地,警惕性生活切勿在奇葩场所——她连头条都想好了。 成年女人的重量不轻,严婧瑶一步一步总算没有滑倒,踩烂多少倒掉的青菜,好不容易走到公路边,咬着手电筒不知道喝了多少漏进嘴里的雨水,衣服全黏在身上。 费力地爬上公路,险些摔了一跤,幸好她手杵得快,总算有惊无险,把季岚塞进了跑车。 关上车门,两个人湿乎乎一点干不剩,严婧瑶本来想开回市区,然而季岚一直在抖,她觉得再抖下去怕不是要羊癫疯。 原本冷艳的美女成了落汤鸡,长发贴在脸上十分狼狈,双目无神,抱着肩膀一个劲儿得发抖,性感的嘴唇都染了紫色。 严婧瑶摸了下她的额头,怕她失温,顾不上擦水就一脚油门,往九号病院的方向开。 季岚的证件全在车上,但武警查过情况后马上放了行,严婧瑶把车开到第一大楼前,下车把季岚横抱出来,咬牙,凭着爆发力冲进大门。 很快来了医生做检查,没受什么外伤,就是惊吓过度,她认出季岚是经常来这里的那个老师,给她们安排一间干净的空病房。 远离雷声之后季岚稍微好了一点,意识有所恢复,身体却还在惯性发抖,严婧瑶打了热水,拿着两套新的病号服进来,反锁门。 “你行不行?” 季岚的湿衣服全脱了,她把披在她身上的床单掀开,用毛巾给她仔细擦了几遍。 温热让肌肤的紧绷缓解了一些,她似乎没那么发抖了,严婧瑶给她披上新的被子,自己去卫生间用剩下的热水迅速冲洗。 出来的时候,季岚仍然维持原样坐在床上,环抱膝盖,头埋在手臂中间,轻微地抖。 严婧瑶怕她闷死,过去把被子拨开一些,季岚忽然抬头,嘴唇抖颤,那双清眸含着泪,迷茫又害怕地望着她,脆弱得无力掩饰。 她露出了最柔软的部分,最秘密的秘密,严婧瑶心突然一揪,怜意翻涌,撩开季岚额前沾着的湿发,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注视。 “岚岚,别怕。” 偏头,她吻住她的唇。 季岚一怔,心头微颤,严婧瑶趁机侵入了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的牙关,伸进去。 “唔……不……” 她并不想和她做,推了推,却忽然听见一声雷,尽管室内没有那么响,她也受惊地一抖。 “别怕~” 严婧瑶强势地爬上了床,季岚想躲也躲不开,眉头紧紧皱起,含混不清地,“不……” 她拒绝,可严婧瑶却步步紧逼,手伸入被子,一把握住她饱满的乳肉,“乖,我插进去你就没空害怕了。” 稍用力一捏吸引她的注意,季岚嘤咛出声,抗拒地往后缩,不料又是一声巨响,她吓得瑟瑟发抖,不及想别的,抱住了面前唯一的依靠。 她真的很怕雷,严婧瑶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胸部上揉搓,挤着乳肉玩弄,掌心摩擦乳头,团团地揉着白嫩。 季岚还在打抖,身体却热了,不自觉地,“嗯~” 不行,清醒的意识责怪她投怀送抱,可外头雷声阵阵,她实在害怕,只好小声地,“严婧瑶,我不想……” “真的不想么?” 严婧瑶揉搓着,拇指拨她的乳头,“可你的奶头硬了。” “不……我,我不想……” 雷声暂时停了,她赶紧松开她的脖子往后缩,转身想去找衣服穿,严婧瑶忽然扑上去,从后面抱着她的身体。 “严婧瑶你放开。” 季岚跪在床上,拒绝地推她搂着自己腰部的手臂,却还是被牢牢禁锢。 今晚的意外够多了,她实在没力气,“我不想做。” “我知道,”热气在耳畔喷洒,严婧瑶的声音像是蛊惑,“那我揉你十下,没感觉我就不做了。” “你……流氓。” 季岚掰着她的胳膊,面红耳赤,可雷雨交加,她本能地发抖,她没法不去注意身后,严婧瑶柔软的胸脯和温度烫贴后背。 (二十七)病房里的爱抚(h) 一个心理学教授竟也会为内心的阴霾所困扰,严婧瑶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这样,跪在身后把手伸入她的腿间,“就只弄十下。” 希望爱抚能比别的转移注意力吧。 “……” 一侧软乳被握住,严婧瑶肆无忌惮地揉弄乳肉,故技重施上下拨弄乳头,绕着圈打转,把一只乳弄得温热,乳头翘起。 指头轻易找到腿间的那颗敏感,她随意一抚,诱惑季岚,“我只弄十下。” 两根手指夹起阴蒂,朝中间挤压,季岚实在难为情,羞恼她的趁虚而入,“可,可以了。” 明明已经好几下了,严婧瑶却没有停下的征兆,继续夹着她的阴蒂玩弄,“这还没揉呢。” 左手捏住俏挺的乳头一拧,季岚猛地发颤,她又换了手法,中指绕着阴蒂打转。 一圈一圈,一圈一圈,没完没了,季岚忍着想把她的手拔出来,“够了。” 她握着她的手腕想掰开她,严婧瑶却还是在那处流连,“还没开始弄你呢,你自己数十下。” “……” 分明就是拿她作乐,季岚又气又委屈,偏偏老天都要和她作对,一声雷打下来,心惊肉跳。 “别怕,”严婧瑶赶紧搂住她,改成前后拨动阴蒂,只玩弄这一处,“别怕。” 一番动作已经逐渐带动起快感了,小核微麻,敏感地瘙痒,季岚哪里还能容她摸下去,赶紧去扯她的手腕,“严婧瑶,放开!” 轰隆—— 外头的雨势好像又大了,风声呼啸,季岚吓得哆嗦,忍不住往后缩,严婧瑶恰到好处地抱着她,手指缓缓按住那颗小珠。 毫无征兆地,她凶狠的揉起来,季岚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严,严婧瑶!” 小核被狂乱地揉弄,早不止十下,她矛盾地抓着她的手腕,“已经够了,够了……” 十下,她明明说只是十下……嗯~ 酥麻一丝丝吊起,越来越多,她不能再这么下去,耳边听到严婧瑶缓慢地数,“一……” 根本是耍赖,她同时揉搓她的胸乳,季岚根本受不住,越忍下面感觉越深,“严婧瑶,放手!” 严婧瑶偏要揉她,缓慢地,“二……” 双指压着阴蒂狂抖,季岚颤得厉害,不知是雷声还是快感,那处马上胀起来,麻麻的,像是被严婧瑶摁住了死穴。 “你放手,放手……” 害怕地叫出来,季岚软绵绵地掰着她的手,根本阻止不了她的戏弄,身体一味地抖动,那里,那里快要……啊~ 瞬间的绽放,她本能的挺起,严婧瑶终于放开她勃起的阴蒂,手指一抹。 “季教授,”情潮欲动,她贴着她的耳根,低低地,嚣张又色情,“你湿了。” 手指终于离开,季岚小声的喘气,羞耻于自己的反应,严婧瑶抱紧她,吻吻她的耳朵。 “专心点做,别去管外面。” “可是你……” “乖,别去想。” 啵,啵……严婧瑶一下下吻着她的肩膀和脖子,牙尖轻轻地咬,吸弄出几朵梅花。 季岚闭着眼睛逃避,雷声乍响,穿透力惊人,她不住发抖,严婧瑶忙舔了一下她的耳唇,鼻尖贴着她的脸颊,“岚岚,别怕。” 意外地温柔和体贴,季岚艰难地告诉自己不该相信一个流氓,可心湖还是异样地泛起涟漪。 “岚岚~” 收起嚣张飞扬,严婧瑶语调柔和地唤着她的名字,犹如情人的呢喃,温情如水,“别怕。” 季岚紧紧地咬唇,她,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安慰——别怕。 身体有瞬间的松弛,敏感便席卷而来,严婧瑶摸到她的臀部,手从两腿之间伸进去,朝上托起阴部,“专心一点感受我。” “……” 花唇落入了她的掌控,她用手指夹了几下,软软的小片,微湿,稍有点滑腻。 “你都热了,季教授。” 喘气勾引她的注意力,严婧瑶用手滑着阴唇,中指往小穴口一挑,带出一点点湿润,“是不是很想我插进去干,嗯?” 指头在花口徘徊,前后摩擦肉缝,季岚有反应地挣扎,严婧瑶按住她的手腕,看她的胸脯抖颤,下面的花唇一缩,从指间溜走。 “严婧瑶……” “嗯?” 舌头一勾粉白的耳垂,饶有兴趣地看着它变红,她轻浮地逗弄季岚,“这就想吃下了?” 中指微微塞入穴口一点,季岚猛的缩起,恰好含住了指尖,异物感强烈,不由大耻,“你,你出去,我……啊~” 她竟又往里塞了一个指节,穴口特别敏感,忍不住地收缩,严婧瑶越发侵入,慢慢地把中指插入她的小穴。 忽然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季岚受惊地一夹,阴肉狠狠地咬住严婧瑶的手指。 “岚岚,别去想。” 严婧瑶含住她的嘴耳唇用力吮吸,拉回她的注意力,中指在紧夹的软肉里缓缓抽插,从紧致的穴口磨着拔出来,指尖勾着淫水。 “唔……” 季岚又收缩了一下,严婧瑶顶开花口些许,摩擦旋转,“岚岚,专心想着我插你。” “……” 指头再次插了进去,指腹摩擦着粗糙的内壁,丝丝快感酝出,花口竟微微的麻起来。 闪电又是一过,严婧瑶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尽可能地贴紧,让她岔开腿坐在自己前面,胸乳蹭着她的后背。 雷声不断,季岚瑟缩着发抖,情不自禁地往严婧瑶怀里钻,拼命汲取她的温暖。 “严,严婧瑶……” 很奇怪,她的气息似乎有种让她安心的幻觉,久远的熟悉和温和,好像似曾相识…… 左耳忽然被严婧瑶捂住,她亲吻着她的右耳,嘴唇轻轻地磨蹭,“季岚,岚岚~” 一声又一声的轻唤,巧合地迭住了雷声,那轰隆巨响似乎因此而轻了不少。 “岚岚,放松点,专心想着我。” “……嗯。” 手指又开始调戏,转移她的注意力,季岚还是紧张,严婧瑶试着挑开她的花唇,指尖轻轻地点进一点。 季岚缩在她的怀里,无意识地偏头蹭她,严婧瑶笑了笑,温柔地吻吻她的额头。 “岚岚,想着我。” 一只手依然遮着季岚的耳朵,严婧瑶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腿心,指尖往穴口一丝丝地探,欲入不入,摩擦生热,“乖,别去想外面。” (二十八)做个好梦,季教授(h) (万俟的番外就归去《天生一对》啦,这样我好对章节。) 她要插进去,季岚浑身紧张,又有些悲哀,她的身体终究给了不爱的人。 可害怕却让她忍不住伸手搂严婧瑶的脖子。 “严婧瑶……” “乖,放松……小穴真紧。” 中指慢慢从穴口插入,里面紧得很,软肉几乎是碾挤着手指,滑滑腻腻。 “唔……” 第一次入身的肿胀很陌生,一小股热流从里头泄了出来,润得穴道暖热,季岚呼吸渐渐急促,身子不由自主地上挺。 眉头依旧紧蹙,她在雷雨交加的雨天被拉入了情欲,严婧瑶一点一点插入,拔出,小穴也一点一点夹紧,放松。 “嗯~” 紧闭着嘴唇却还是哼出声,季岚胸脯起伏,感知着严婧瑶一寸寸的插入和抽拔,快感开始流窜,软肉被摩擦地胀鼓,花汁渗流。 咕滋……像是从小穴里弄出来的声音。 严婧瑶的中指完全湿了,淫液从指根流下来,季岚比她想的还要敏感一点。 夹紧的穴肉热得湿泞,她缓缓拔出,穴口啵地吸吮指尖,手指稍停留抹了几把阴唇,才重新插入小穴。 她听见淫水被挤出,裹满淫水的中指开始在小穴里抽插,尽根没入,拔出,再插进去。 速度并不快,季岚却敏感地挺起,双乳白生生的颤,下面的小嘴儿流着水夹紧。 “嗯……” 她不情愿地发出闷哼,压抑地锁眉,严婧瑶逐渐加快,深入浅出地肏着她的小穴。 “呃~” 穴口磨得瘙痒,呼吸一样蠕动收缩,中指滑出些许又贯入深处,一下一下顶撞穴心。 一股酸麻,软肉被拉扯得火热,汁液越发多了,季岚羞耻地感觉到那处小口被干出了汁液,大腿颤抖不已,失控地夹紧。 越干越紧,“季教授,你真紧。” 手指抠着花汁干了十几下,季岚嗯嗯哼得一声比一声大,感觉手指在羞耻的小穴里滑进滑出,不禁浑身颤抖,小腹绷起,那里死死咬住。 软肉被弄得又热又胀,敏感地酥麻,穴心一股酸意,憋得她打抖,严婧瑶在灯光下看得清楚,眼见她挺胸,乳尖狠狠地硬起。 看来要高潮了,她依然遮着她的耳朵没放开,又用唇吻吻她的脸蛋。 “乖,岚岚,”低低的诱惑,“跟着我,别去想外面,现在只有我,只有我们。” “高潮出来,你会很舒服的。” 指尖轻轻用力,她低头看向季岚的腿间,自己的中指还在嫩穴里抽插,每一寸没入紧致的穴肉,晶莹的淫水就流出来沾在手心。 蜜液很多,湿得厉害,严婧瑶忽然放慢速度,手指浅浅抽插几下,退出半根,感觉季岚的小穴奋力一夹,便毫不犹豫地全部拔出来。 “呃~” 季岚满面潮红,快感一落千丈,小穴还痒着紧着便没了任何抚慰,不满足地夹吸流水。 严婧瑶稍稍调整了姿势,将季岚一整个抱在怀里,让她分开双腿。 “严婧瑶!” “别动。” 冷美人眼泪汪汪,有种弱弱的感觉,严婧瑶既兴奋怜惜,中指插着她的小穴,左手也没忘遮着她的耳朵。 私密淫汁沽沽,她摸了几把,水液晶晶亮亮,季岚一抖,本能地想夹腿。 “你不要,我不行的,你不能……啊~” 手指坚定地插了进去,窗外雷声未断,季岚又恐惧又羞耻,哆哆嗦嗦,咬着牙掉泪,“严婧瑶,你无耻!” 说着却又抱紧严婧瑶,往她怀里缩。 “季教授,你下面都湿透了,”严婧瑶调戏一句,只管干她的穴,手指坚定地在穴肉里进出抽插,“别管那些雷声,专心一点。” 中指抠出花汁,阴部全红了,两片小阴唇颤巍巍地分开,穴口一张一合流着晶莹的水,拉着细细的水丝淫荡之极。 严婧瑶看得心跳,冷清的季教授陷入情欲便是催开的娇花,又嫩又多汁,让人恨不得把她蹂躏上千遍万遍,操得她欲仙欲死。 心湖都被她搅乱了,她深吸一口气平稳,手腕收力,中指缓缓拔出来,只留一点让肉缝含着。 她转了一圈,看着红艳的阴阜,本想用两根指头,又怕她太紧吃不下去,便照常用中指。 “岚岚,叫给我听~” 手腕发力,严婧瑶的手指狠狠推入鲜嫩的肉缝干插,噗呲噗呲震得又快又猛,深入深出地抽插毫不怜惜,操得小穴越发红肿。 “啊,啊……嗯,嗯……” 病床咔咔作响,季岚被她摁在怀里挨操,双腿打开,嫩穴被干得根本合不拢,一汪汁液淤积,穴口都起了细细的白沫,咕滋咕滋地淫荡。 春情浓溢,季岚喘息得急促,搂着严婧瑶的脖子发烫,下处泥泞肿胀,软肉发骚,要命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灌得穴心酸透。 “嗯,嗯……” 欲热蔓延全身,她忽然听不见雷声了,所有感知都被下身激烈地抽插吸走,连魂都飘飘然荡在半空。 双乳也鼓胀,乳头硬如石子,花唇被干得软绵绵分开,穴口无力地吐出骚水,严婧瑶顶撞着她的娇嫩,水声啧啧。 “季教授,”她看到季岚的脸越来越红,越发亢奋,眼见外头又过闪电,手指便加紧抽插,在深处重重地抠挖,磨着粗糙振动。 “爽不爽?” 有意吸引她的注意力,免得被雷惊到,病床都开始晃荡,严婧瑶遮着季岚的耳朵抽插嫩穴,挑出快感让她无暇去顾及外面。 “呃~” 胸脯一挺,越夹越紧,嫩肉死死吸附着手指,被拉扯着微微翻出,汁水四溅,腿根一片湿。 小菊也缩了缩,严婧瑶看得清楚,突然有种想玩她小菊,把季岚占有全部的冲动! 噗滋噗滋,手指越干越快,季岚被欲望纠缠着,冷清的脸上爬上欲红,从脸到脖子,乃至整个上半身都红了起来。 酸胀忍到了极点,一道雷电,她被严婧瑶干得高潮,穴心湿漉漉地一缩,痉挛律动。 眼前一阵白茫,陷入短暂的余韵,严婧瑶拔出手指,好好把高潮的季岚揽在怀里。 完全式的拥抱,季岚枕着她的胸脯喘息,严婧瑶闲不住,慢慢搓着她的乳肉等她平息,又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爽了?” “……你真的很讨厌。” 有气无力地吐槽,季岚再一次后悔不会骂脏话,喘着,“你好烦,不做爱会死么?” “会啊,而且做爱助眠。” 严婧瑶老脸厚皮,玩着她的乳,“再说是你要上床的,我只是满足你而已,怎么,后悔了?” “……嗯。” 无情的性爱,纯粹的肉欲,怎么可能不后悔? “难道我技术不好?” “……” “或者季教授你爱上我了?” “自作多情,”承受了高潮的身体很疲惫,季岚有点困,眼皮耷拉,无意吐露真心,“我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 随意,轻浮,纨绔,飞扬跋扈……严婧瑶不过如此,非常贴切,可惜她现在没力气说出口,不然还能再加一万个贬义词。 她的所有都不是她喜欢的,季岚疲惫又俗气地想,她的意中人应该是个盖世英雄,像她过世的父亲一样,像她尊敬的学长一样,英姿勃发,芝兰玉树,正义凛然。 撑不住沉沉睡去,严婧瑶不知她心里所想,怜惜地摸了摸季岚的脸颊,抱着她,把被子再往她身上裹了裹。 窗外雨声淅沥,闪电时不时划亮天空,雷鸣阵阵,她看季岚睡过去,轻轻用手掩住她的耳朵。 “做个好梦,季教授。” 雷声很大,严婧瑶怀抱着季岚,感觉她似乎没有刚才的紧张了,身体软了下来。 抬手摸摸她的鼻尖,望着窗外刷刷的雨。 一夜未眠。 (二十九)见鬼了 季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她也没有在病院里,而是熟悉的卧室。 准确来说是严婧瑶家的卧室。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换过了,粉色的棉质T恤,很柔软很干净,明显不是她的衣服。 季岚有点懵,脸微微发热,昨晚的疯狂好似春梦了无痕,她捏着被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醒了神,把雪白的长腿从床上伸下来。 开门探头,外面静静地,严婧瑶似乎并不在,她踮着脚尖踏出房门,扒着门框小心观察,确实没有人在。 长长舒了口气,这样免过许多尴尬,季岚正要去浴室洗漱,严婧瑶突然开门进来。 “季岚?你醒啦?” “……” 原来她是去楼下买东西,季岚只套了T恤,两条白白的长腿光溜溜,站在卧室门口一脸尴尬,勉强抿嘴微笑,“我,我的衣服……” “你昨晚那套湿得不能再湿了,全是泥,我送去了洗衣店,明天可以去拿。” 严婧瑶把两个手抓饼和两杯豆浆放在桌上,看季岚还傻站着,“你的衣服都在箱子吧,我不知道你的密码,你自己拿吧。” 季岚赶紧嗯了一声,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低下头快速跑去客厅墙角开行李箱,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抱着衣服匆匆跑回卧室,临要关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探出半个身子,抿抿嘴唇,“严婧瑶。” 虽然做爱并非她的本意,可无形中确实让她最快入睡,而且睡得很沉…… “嗯?” “那个,谢了。” 到底是她把她从车里拉出来,说完立即缩了回去关上门,严婧瑶愣了几秒钟,居然有点不习惯,“我去,见鬼了。” 季岚很快把衣服换了,终于不那么别扭,她重新出去客厅坐下,淡定地吃早餐。 刚刚的一丝羞赧也掩饰干净,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越这么想,严婧瑶越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怕雷啊?” “……” “看你怕的很厉害啊。” “……” “你为什么怕雷啊?小时候被劈过?” “……” 严大律师越问越离谱,季岚左眼皮不由跳了跳,“都是陈年往事了。” 言外之意是别问了,“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一个研究心理学的反而心理有问题,虽说医者不自医,但传出去挺丢人,严婧瑶点了点头,“好。” “我的意思是帮我瞒着我妈,”季岚猜得出她在想什么,“她知道我怕雷,但是不知道怕到什么程度,我不想让她担心。” “好,”严婧瑶表示理解,喝了一口水,“那你昨晚去精神病院干什么?不至于是看病吧。” “不是,去探望一个研究病例。” “病例?” “嗯,他有多重人格分裂症,很少见。” “猪猪包啊!这么牛逼?” 季岚愣了愣,没理解猪猪包什么意思,严婧瑶一下子兴致盎然,眨巴着恳求知识的双眼,“多重人格长啥样啊?男的女的?好看吗?” “……男的?” “啊,遗憾啊!” “……” 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季岚觉得她想跟人家谈恋爱,毕竟她不做爱就会死。 “其实,”站在专业的角度,她忍不住提醒,“多重人格是人格障碍的一种,这不是拍偶像剧,人格分裂者的各个人格记忆并不相通,而且可能具有反社会的暴力型人格。” 幻想和这种人格障碍患者谈恋爱本身可能也病得不轻,季岚探究的眼神盯得严婧瑶发慌,赶紧搓搓手臂,“别看我,我没病!” “嗯。” 有病的才不会说自己有病,严婧瑶看出了季岚眼里的这层意思,拍桌,“你真的是……算了算了,你接着讲那个病例吧。” “没什么好讲的,他七八年前犯事被抓了,精神鉴定发现是人格障碍,转了几次院,时不时就伤人,最后被关到九号病院来。” 昨晚看到的安保蛮严密的,严婧瑶不熟悉那儿,好奇心又上来,“犯的命案吧?” “嗯,他受过继父的虐待和性侵,亲生母亲对他也不好,经常发火,他分裂出的人格里有一个是暴力型,激发以后当街捅死了一个欺负他的人,把肠子拉出来打了个结……” 讲得绘声绘色,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教授面不改色,严婧瑶眼神微变,这女人太重口了! “这个不算什么,我之前见过异食癖,对各种生物的排泄物情有独钟,家里都是各种肛门照片,追着别人的屁股闻,还去厕所……” “停停停!” 严婧瑶受不了了,再说下去早餐没法吃了,“我知道了,你真不用跟我说这么详细。” 她认输,埋头啃她的手抓饼,季岚得意地挑起嘴角微微笑了笑,有点小俏皮。 “你还怕这些?你不是律师吗?还是刑法。” “我又不去犯罪现场,”严婧瑶吐槽,“再说了,你在黎大教的不是大学生心理吗?净整这些也不怕把孩子吓出病来。” “他们比你想的喜欢重口味。” “……” 这话题绝对不能进行下去了,严婧瑶两口解决早餐,抹了抹嘴巴,“今天天气预报也有雷雨,你还去九号病院吗?” “暂时不去了,我下午有课。” “好,那我晚点去学校接你。” 突然这么说,季岚一怔,想到的首先她在学校发情,刚要拒绝。 “你别想多了,只是看你怕雷可怜我才去接你的,之前也是你妈拜托我去接你,昨晚也是。” 却没说昨晚抱了她一夜没合眼。 有些关系还是速食的好,她托住下巴,目光在季岚身上一扫,带着审视,“季教授,虽然你很好看,身体也很敏感,但不是我的菜。” “……” “所以我们现在正式是肉体关系,你也不用太有负担。” 这个定义确实非常适合她们,季岚点点头,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很快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淡定且优雅地擦了擦嘴唇,看着严婧瑶。 “好,就是肉体关系吧,我下午叁点半左右放课,你可以到心理学院找我。” “嗯。” 算是默契地认可了彼此的关系,严婧瑶准备去上班,季岚也装好课本出门。 一道出门,季岚打车,严婧瑶开车,互不干涉,不过是肉体关系的室友而已。 …… 下午,叁点半。 季岚下课后被两个问问题的学生缠住,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才出来,却没看见严婧瑶的车。 晴空万里,不像是会下雨的天气,她犹豫了几秒钟,摸出手机想让严婧瑶不要来了。 她的消息倒先来了:我在网球场。 “……” 来得挺准时,就是地点不准,人都来了不可能晾着,只好坐校内公交车过去。 黎大的新校区占地很是大,比起老校区更注重分区和方便,体育活动的地方在东北方向,学生宿舍的斜前方。 还没到下午吃饭的时间,下课或者没课的学生很多去运动,她在站台附近等车开走,看见对面网球场里的严婧瑶。 白色的T恤,蓝色的短裤,戴着顶遮阳帽,腿上肌肉紧致,线条很好,挥舞网球拍的动作很潇洒,一跑一跳异常矫健。 季岚没打扰她,进网球场顺着边儿走到休息处,长椅上堆着好几个双肩包,其中一个明显是女士,logo是Ramp;L。 真皮的包面镶着钻石,她想起这个包在哪儿见过,闲得长草的季琬琰女士的网购界面,这个季度的限量新品,据说上面的都是真钻。 价格对得起它的材质,当时季琬琰也想买,可惜挑来挑起,又选了个最丑的。 每一家奢侈品牌的最丑单品都是季女士的心头好,比起来严婧瑶的审美起码过得去。 正想着,身边多了几个男生,打累了过来喝水的,看见季岚不禁拘束,一个个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季老师。” 季岚淡淡地,红唇轻抿,“你们好。” 对待学生的基本礼仪而已,然而黎大招生宣传片里一个镜头就能引无数学子奋不顾身冲击的冷美人教授,杀伤力何止巨大。 幽兰芳雅,青春的荷尔蒙遭不住,几个男生胸中小鹿乱撞,蠢蠢欲动想和季岚搭讪,又不敢。 一个网球打了过来,两下弹到长椅下面,严婧瑶扛着球拍走近,扔给旁边的某个小男生。 热辣直白的秋波打得人家晕头转向,“你们不会是想泡你们季老师吧?” 几个男生赶紧摇头,脸却更红了。 严婧瑶一笑,脱下遮阳帽,扎起的头发甩了甩,白皙的脖颈上起了层细细的汗水。 运动后的喘息的未止,胸脯轻轻起伏,季岚无意看见一滴汗珠静静地往下滑入解开的领口,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沐浴着阳光,严婧瑶扯了扯领口,擦了擦红晕的脸,发现几个男生在看她,便勾了唇角,含着嚣张和挑衅的微笑。 完全是女人的身体,不同青春少女的成熟,肆意潇洒,飞扬的性张力,与冷冷淡淡的季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男生终于鼓起勇气,“学姐,你球打得真好,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下次一定。” 严婧瑶提起背包,顺手把遮阳帽扣在季岚头上,笑得张扬,“我现在忙着泡你们季老师呢。” 径直拉走季岚,留下一众傻眼的男生。 (三十)泡你(微h) 还是那辆风骚的大红法拉利,大刺刺摆在路边,和开它的主人一个风格,张扬。 车尾嚣张地歪出白线占了另一个车位的部分,说得上张牙舞爪,季岚不免想起自己险些被撞的那次,法拉利距离她膝盖也就0.1㎝。 回忆某个大律师的嚣张,眼神有点放空,她微微低下头,戴着遮阳帽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从法拉利旁边超了过去。 严婧瑶吃惊地看着她往前,好像不知道走过了一样,越走越远,暗道果真脑子塞了猪猪包。 她反正不急,拉开车门拿出一罐核桃乳,靠着车前盖慢慢地喝,想看看季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走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背影快成一个小黑点了才停住,开始往回走。 “噗~” 严婧瑶没绷住,笑得喷奶,赶紧把核桃乳放在车前盖上,掏纸巾擦自己的衣领。 等了五六分钟,季岚终于折了回来,脸微微红着,有点点尴尬,“呃,我看见一个学生,所以,嗯,稍微聊了几句。” 一本正经的强行解释,严婧瑶实在很想笑,憋得很辛苦,只好咳了一声。 “季教授,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什么?” “胸大无脑。” 说完憋着笑上车,季岚一脸费解地凝眉思索,磨蹭好一会儿才上了车。 严婧瑶正要踩油门,她忽然很认真地,“胸大胸小不都没有脑么,谁会把脑子放在胸里?除非把脑子挖出来放进胸部。” “特殊的杀人手法,对凶手而言一定具有特别的意义,投射出的是凶手的心理,胸部是女人的性器官之一,这样的话……” 猝不及防的进入专业状态,严婧瑶惊呆了,想象力丰富地感觉自己的头顶被开了道圆弧,脑子取出来,放进割开的胸部。 holy shit! “行行行,季教授我错了,”她打断季岚的专业联想,“大白天能不能别这么渗人?” 季岚眉梢轻挑,眼神闪着光,“你怕?” “……” 好像是抓到她的把柄了,严婧瑶无语,想了几秒钟,忽然解开安全带爬过去,右手撑着椅背,左手托住季岚的后颈往前摁。 “唔……” 季岚慌张地推她,严婧瑶的舌却已经探过来舔她的嘴唇,她闭紧嘴巴,嘴唇被她轻轻地一咬。 嘶,轻轻的刺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咬破了,她又推她,眉头拧成一团,偏过头,含羞带怒,“严婧瑶,这是学校。” “我知道。” 严婧瑶离开一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唇,笑笑,“嘴巴这么好看,还是亲比较好。” 从来都是个轻浮之人,季岚不说话了,扭头看着窗外,严婧瑶笑着回到驾驶座,重新系好安全带,“我们今晚去温泉浴场,泡你。” 说泡就泡,季岚压根没想到严婧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开车上了温泉浴场。 连酒店房间都开好了,严婧瑶推着她上电梯,还是高级的带室内温泉的套间。 “……” 浴袍拖鞋比基尼一应俱全,季岚左眼皮狂跳,总觉得又要被占便宜。 可她们早上确实确定了肉体关系…… 心理上仍然不适应,可她现在几乎确定严芮隐瞒了些事实,她太想知道是否还有别的受害人,是否有她心心念念寻找的那个小女孩。 严婧瑶就是她的突破口,如果如她怀疑的那样,严芮实际上牵涉了嫌犯的死亡,那么背后隐情恐怕不是她能轻易问出来的。 隐约有恶意地揣测,季岚又陷入沉思,神情复杂地看着严婧瑶的背影,再一次的告诉自己:她是唯一的突破。 拿起浴袍避着严婧瑶换了,浴室里的温泉浴缸已经灌满了水,她几乎能预见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这就是利用的代价。 心底矛盾依然没有抹除,季岚玉足踏入浴室,踩着光滑的瓷砖,松开系带,轻解浴袍。 氤氲的水汽犹如仙境浮动的薄雾,严婧瑶恰好转身,一眼看见季岚站在推门敞开的浴室里,浴袍从她肩上徐徐滑落。 美背雪肤,身材雕琢般匀称精致,该凸该凹的地方恰到好处,水汽淡淡环在她的周围,似那将要入池沐浴的瑶池仙子。 提点玉足踏入浴池,季岚慢慢地坐入水中,抬手顺起黑发,轻巧地挽在脑后。 严婧瑶看得出神,隐隐的悸动,她的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是她爸爸。 她一面接听,一面上前把浴室的推门拉过来,虚掩着,“爸爸?” 声音不大,但是房间安静得出奇,何况推门没有完全关上,季岚坐在浴池里听得见她说话。 “您要调任?哦哦……” “赵叔退下来了,好,我会去走动走动。” “妈妈挺好的,没什么大事。” 严婧瑶在外走动,声音时断时续,季岚悄悄朝门口挪了一点,大概听清几个关键词。 调任,京城,中央,换届,以及最后提到的,瞬间刺激她神经敏感的——傅老师。 傅?难道会是傅朝雨? 她确定没有听错,季岚的心跳快了,很想再仔细听听严婧瑶究竟说了什么,提到的傅老师究竟是不是她揣测的人,可外头忽然安安静静。 傅老师,傅还是付?是巧合还是她过度敏感? 思维再一次转动起来,她记得她妈跟她说过,严靖瑶的爸爸同样带着背景,父母辈也都是省部级高官,和严芮是半联姻性质的结婚。 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严婧瑶张扬的个性不是没有原因的,妥妥的叁代“太子”,哪天在马路上叫嚣我爸是xx也不奇怪。 听上去她爸爸要升迁了。 “你在想什么呢?” 耳边突然响起严婧瑶的声音,季岚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她坏坏的笑,眉梢一挑,“神情那么严肃,不会又是些重口味吧?” 她也进了浴池,季岚想往旁边挪,被一把抓住,接着浮力轻松把她抱到了腿上。 “你……别这样。” 很别扭,太亲密了,严婧瑶却只管搂着她的腰,“怎么了,这样不好吗?我们都是肉体关系了,做爱很正常。” 另一只手又去摸她的那里,季岚慌忙夹腿,“你,你刚才和谁打电话?” “我爸。” “我听我妈说,你爸爸也是高官?” “嗯,还行吧,”严婧瑶笑笑,手还是在她小腹那里徘徊,“你很感兴趣我家的事?” “……我妈和你妈是同学嘛,经常讲起来,所以我才会有点好奇。” 唯恐对方的戒心又起来,季岚尽量找借口,万一细问该怎么圆谎,但事实并不如她所想,严婧瑶并没有怀疑。 “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以后吧,”她看着她,眼神有点微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 季岚只能点头,琢磨不透所谓的机会,隐隐觉得她们的关系发展似乎近了一步。 “现在我想和你做爱。” 严婧瑶很直白,手摸着像要分开她的腿,唇角笑容轻佻,“你同意么?我的床伴小姐。” “……” 中指轻盈地在软处点,水里有种不同的感觉,稀疏的毛随意漂浮,丝丝缕缕。 严婧瑶低头看着晃动的水波,季岚羞耻地又想夹腿,被她制住,食指勾了一下花核,稍稍绞住软软的毛毛。 隔着水其实看不见娇嫩花,何况还有水汽笼着,她只觉得有趣,抬头看到季岚别扭地偏着头,一脸严肃地咬着唇,脸蛋红扑扑。 又是欲迎还拒,严婧瑶乐得看她憋屈,左手忽然贴上她的私密,不过没动了。 “你好像不喜欢做爱。” “……” “那一开始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呢?” “……” 又是这个问题,季岚永远回答不上来,她不能说,不能告诉她,因为不可能有答案。 刚才也没有告诉她任何父母的消息,严婧瑶到底是警惕的,只能一步步地来,松懈她。 “没什么,就是上床而已。” 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季岚又撇开了视线,严婧瑶看着她,眸色深沉,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的奇怪。 “那我们做?” “……” 半推半就,严婧瑶也就开始摸她,指头轻轻地碰阴蒂。 “这样舒服吧?” 手掌被夹住,她盯着季岚,眉毛微挑,口气纨绔又戏谑,“夹这么紧,是不是要我插进去?” 季岚不答,下唇被咬得有点泛白,严婧瑶试着勾引她的情欲敏感,中指稍用力一弯,重重地刮到小巧玲珑的阴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