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妖傳》 第一章:九尾狐 公元前1048年,朝歌王宫 爱妃这风姿,孤王真是百看不厌啊! 男子怀里的美人嫵媚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环住了他的脖子。 男子立马会意,顺势把她抱坐在腿上,头微微一倾便含住了凑到面前的珠唇。美酒随着他的吮吸缓缓流过他的喉咙,他的胃,他感到浑身火热难耐,手上猛然使起劲来。 哎呀美人娇呼一声,鲜红欲滴的唇瓣离开了男人便抱起了怨:大王弄疼妾身了。 男子虽然收了些力气,但手上却没停。 还不都是爱妃这口酒,让本王情难自控啊! 闻言美人羞红了脸,那绝美艷丽的脸更显娇媚,让身下的男人愈加疯狂。他用力扯下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衣裙。 哎呀,大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美人话还没说完,随着他挺进的动作忍不住娇喘出声。接着便是两个人无休止的粗重喘息声和体液交融的声音。 爱妃,本王最喜欢你这时候的样子,你的脸,你的表情,你的身体,还有你体内的...... 美人那上下起伏的身体赶忙俯下来捂住男人的嘴,娇羞道:大王再说,妾身可要羞哭了。 男人坏笑道:爱妃的哭,的确是因为羞涩吗?言毕便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开始了更激烈的进攻。 男人炙热的手在美人各个敏感之处煽风点火,同时他的唇舌也丝毫没有闲着,从上到下一路撩拨吮吸,引得身下的女人娇喘连连。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像一首勾魂夺魄的曲子,回荡在整座宫殿里,听者无不脸红心跳。 啟稟大王,殿外姜伯侯求见。 刚刚攀登完巔峰的两人,正闭目回味那余韵,却被这句话扫了兴致。 男人扔出去一个杯盏:不见! 险些被打中的奴才打着颤:大王,姜伯侯说有急事,务必请求大王面见。 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了不见就不见! 怀里的美人轻抚他的胸膛:大王,既然姜伯侯坚持,必是有要事呢。 他抓起她的纤纤玉手,轻咬了一口,引起一声媚叫,听得旁人骨头都要酥了。 男人这才心情好转:让他进来! 过了片刻,大殿中传来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臣叩见大王! 男人斜了一眼来者,背靠玉榻坐起身,一边抚摸着怀里娇嫩的美人儿一边问:何事? 啟稟大王,臣上个月夜观天象,预感本朝将有大难,唯有仙人可助我朝渡劫。经过我一番努力,今日终于请来仙者到此作法,还请大王准仙者上殿。 我还以为是什么要事,真是无趣! 姜伯侯恳请道:大王为了天下苍生,务必见一面这位仙者啊大王! 行了行了,见一个老头是见,见两个也是见,赶紧让他上殿,不要浪费本王时间!说完立马低头对着美人耳语:赶紧打发走这些老古董,我们继续。惹得对方娇羞地把脸埋在他怀里。 没过一会儿,殿内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姜某参见大王! 一听这声音,那美人儿立马抬起了头,一双妖媚的眼睛除了刚刚的魅惑,还带着一丝警觉。 抱着她的男人察觉出她的不同,也正眼瞧起了来者。 只见此人丝毫不老,反而很年轻。他身高约莫七尺多,一身藏青色长袍,手缠一条紫藤鞭,一头黑发随意披散,面白唇红,剑眉星目,让人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听说你能作法救苍生?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屑。 青年不卑不亢道:姜某不才,救苍生不敢说,救下大王倒可一试。 男人拍案大笑:好大的口气!妄言救本王?就凭你? 青年微微一笑,不语。 男人顿生杀意:来!本王命你现在作法!如果作得不能让本王满意,本王让你连自己都救不了!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青年眼神凌厉:姜某遵命。 语毕他手上的藤鞭咻一声展开,随着他手上稍一用力,那鞭子就像有了生命,在空中啪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随之而来的便是美人一声惨叫。 啊!美人捂住胳膊,痛得满眼泪水。 男人紧张地查看那条鞭子抽打的痕跡,震怒道:妖人,你的鞭子怎么打在本王爱妃身上? 青年丝毫不见畏惧,沉着应答:大王错怪姜某了。我的鞭子只是抽在空中,并不是打王妃。 暴怒的男人指着那一条鲜红的鞭子印:你还敢狡辩? 大王莫怪。姜某忘言,我这鞭子乃是上古女媧娘娘使的法器,只要虚抽一鞭,便能隔空抽斩近身妖物。王妃受了这力道,这其中因果,大王可想而知。 男人满眼怒火:一派胡言!你这妖人敢说本王爱妃是妖物?来人!把这妖人给我拿下! 青年像是早已有所预料,从容不迫地扬起紫藤鞭在空中连续抽了叁鞭。 那美人预感不妙,刚要使出法术遁形,却根本来不及念出咒语。空中那叁鞭悉数打在她身上,痛得她连连哀嚎,臀背处陡然生出叁道血痕,随即化作了一只九尾白狐。 原本抱着她的男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幻,吓得后退叁步,差点跌坐在地。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团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那畜生正凄惨地望着他,像是在说:大王,救救臣妾。那生动的表情和会说话的眼睛,着实跟他的爱妃有两分相似。 青年不知何时已走上台阶,把那只白狐随手拎起来放进宽大的衣袖,拍了拍:安分点,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而此时,男人终于从惊愕中醒来,拽住青年衣袖:这是怎么回事?本王的爱妃呢?你这妖人如何让她变成一只畜生?你把她还给我!快还给我! 青年根本不予理会,身影虚晃转眼便到了殿门口。只听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九尾白狐最善魅惑人心,大王近来被这畜生迷惑,龙体欠佳,须好生将养,姜某就不多叨扰了。 语音未落,青年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第二章:姜子牙 回到熟悉的山间茅草屋,青年从容不迫地从衣袖里掏出那只缩成一团的白狐,只见她满眼惊恐的泪水。 蛊惑人心,危害朝臣的时候倒没瞧见你这么可怜。 见他丝毫没有心软的样子,白狐只得低下头,低声呜咽。她身上的鞭痕像是一道火辣辣的铁链,不仅紧紧束缚着她,还叫她疼痛难忍。 她修行千年,终于能够幻化人形行走人间,甚至承蒙当今大王厚爱,陪伴左右,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怎的到了这青年嘴里,却是这般不堪?的确大王为了她不顾群臣反对,日夜宠爱她一人,甚至把一些言辞过分或行为冒犯的臣子逐一惩罚了。她也承认,大王有些做法委实过分了些,她也曾试图劝阻,但皆因大王对她的爱,实在不能忍受其他人对她无礼,终究那些个臣子未能幸免。难道这些也要怪罪于她吗? 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委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不知道这青年捉她于此地有何意图,莫非想拿她做引子炼仙丹?又或者贪图她漂亮的皮毛?青年法力高强,手上那条鞭子更是能够隔空打妖,她这千年道行远不及他一星半点的样子。她原本指望大王能救她一命,不料想已经被青年带到此地。如若要逃跑,她该如何躲过那条鞭子?她今日是否在劫难逃?她现在不仅身上痛,还忧心忡忡,当真是自修行以来,头一回陷入此等险境。 别想着逃跑,除非你还想尝一尝我抽妖鞭的滋味。青年像是听到了她内心所想。 她忍不住抖了叁抖,暗想今日这一劫当真是渡不过去了,却突感后背和胳膊一凉,刚刚的鞭痕明显淡化,灼热的痛感也消失了一大半。 她抬起头,瞅见青年正在收起一白玉瓶。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青年道:这药水对我的鞭子伤有奇效,你现在可以化为人身了。 她将信将疑但还是默念咒语,竟真变回了人身。她刚要高兴,却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掛,就这么赤条条躺在青年面前,着实不妥。 她忙要念咒变回狐身,陡然头上盖过来一件薄衫,又听青年道:这样讲话方便些。 她匆忙套上那件青色薄衫,缩在角落警惕地盯着青年。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打伤我?为何抓我来此? 青年在藤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朝中枉死的文武大臣,跟你也无怨无仇,可他们现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跟你无怨无仇,就当我多管闲事吧。哦,对了,抓你来这里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你。 听到处置二字,她又往墻角缩了缩。 我没有害那些人,真的没有!是他们每日大骂我是妖精,甚至有的想置我于死地,大王气极了才处罚他们的。 青年斜她一眼,这么说来,你倒觉得你是无辜的? 她垂下头:无辜,我不敢说。人类不是都说,红顏祸水嘛,或许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祸端吧。 沉思着喝完一杯茶,青年缓声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那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非、非要处置吗?我已经挨了你四个鞭子,可否就此放过我?她轻咬珠唇,脸上的泪珠还未干。那明艷动人的眼睛,泪波流转,普天之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要求。 然而眼前这位青年,面不改色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就这么放了你,你岂不是又要继续在人间引起祸端? 她立马举手发誓:我不会,如果大师高抬贵手放了我,我绝不再踏入人间,从此一心修行。 青年放下茶杯,托腮打量她。时间像是凝固了,她紧张地不敢呼吸,生怕对方一句拒绝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再次开口:放你走,也可以。 她长舒一口气,立马从角落里跳出来。她边跑边说:多谢大师开恩,小女子这就去修行。 结果她刚跑到门口,青年那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话还没说完。放你走是可以,但是有条件。 她只好把刚要跨出去的脚放下,生硬地回头问他:什么条件? 青年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让你留在这里叁年。如果你真的决心修行,不再去尘世,那叁年后,我便让你离去独自修行。在那之前,就在此处与我修行吧。 叁年?让她在这破茅草屋?同这位手持紫藤鞭的男人一起修行?反正身上的鞭痕已经没有那么痛,她寧可冒死一试,看看今日能否逃出这里! 想到这里,她飞速转身全力往外跑去,结果还没跑出叁步便被飞驰而来的紫藤鞭绑住了双腿。收不住力的她不受控製地往前扑倒,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她不甘心地死命挣扎扑腾,却见那鞭子像是一条毒蛇愈发地陷进她的肉里,痛得她只得叫喊出声。 头顶传来青年不屑的声音:你真的以为以你的修为能够从我眼前逃跑? 她挣扎着坐起身,认命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总要试一试,不然我如何甘心留在这里煎熬。 这一番折腾,她身上那件本就宽大的薄衫早已褪到腋下。她凌乱的长发虽然盖住了部分春光,但这反倒横添了另一番韵味。再配上那巴掌脸上微微上翘的眉眼,饱满诱人的红唇,无不透露着诱惑。 青年自言自语道:煎熬的或许不只你一个。 他俯身帮她把衣服提上去:留在这里,必须遵循叁条规则: 一,休想逃跑; 二,不能打扰我修炼; 叁,不要对我使用狐媚之术。如果违反这叁条,紫藤鞭伺候。说完收回紫藤鞭往屋里走去。 她抚摸着被鞭子勒出来的印子,朝他喊:餵,你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头也不回:姜子牙。 姜子牙,我记住你了! 姜子牙,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青年依旧没有回头:你不是叫苏妲己吗? 我只是替她入宫,因为她不愿意进宫服侍大王。 哦。 她突然有些感慨:我其实没有名字。 从前,她是只狐貍,不需要名字。后来她变成了苏妲己,但那也不是她的名字。现在她觉得她需要一个名字。 那你就叫白狐吧。青年漫不经心地说。 '啊,就这么简单? 不是很配你嘛,名如其狐。 她自是无以反驳,从此她便有了名字: 白狐。而赠予她名字的那个青年,他叫姜子牙。 第三章:去釣魚 在这青山绿水间的茅草屋,除了可以在门前那棵扶桑树上晒晒太阳吹吹风,便没有什么娱乐可言。青年又是冷淡的性子,平时不是读书就是打坐,日出而起,日落而卧,活得极其简单且枯燥。而白狐这几年见惯了人间烟火,就这么枯燥地跟青年在一起生活了几天,终于受不住了。 姜子牙,我们去钓鱼吧!我估摸看到西边的那条河里,有很多鱼。 在跟青年的朝夕相处中,她已经不再像初始那般胆战心惊,对他也没有了以往的拘谨。 不去。青年连眼睛都没抬,继续闭目养神。 听到如此干脆的回答,白狐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去吧,你都打坐这么久了,不会觉得累吗?我们去钓鱼,既可以舒活筋骨,而且午膳可以做鱼吃,一举两得啊! 青年依旧没有动弹。 她凑上前,趴在他腿上:餵,去吧,去钓鱼吧! 青年终于睁开了眼,低头看着她:规则二,不能打扰我修炼。 白狐立马跳起来跑远,边跑边喊: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啊! 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又过了几天。 这一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万里无云。 哎,姜子牙,我们去抓鱼,好不好?抓回来当做午膳。 青年睁开眼看了看躲在门后的白狐:我的鞭子可随我意念诛杀方圆百里内的妖物,你想试试? 望着一溜烟跑远的白狐,青年眼里含了一丝笑意。 又过了几天安分日子,白狐又一次来到了青年门口。 昨夜我夜观天象,料想今日会是好天气,果真如此。她偷看了一眼仍旧闭目打坐的青年,微微叹了口气,颇感无聊地躺在门前的扶桑树上,托腮陷入了回忆。 她犹记得叁个月前,大王带她去打猎。那是她第一次骑马射箭,好不快乐。而如今却被困于此地,想去抓条鱼都不能了。这一回忆悲从中来,暗自抹了几把泪,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走吧。 突然出现在树下的青年,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去哪里?她迷糊地揉了揉眼睛。 青年径直往前走:钓鱼,跟上。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看着青年往西边走去,这才开心地跳下树来紧跟了上去。 哇,真的要钓鱼啊?你打算用什么钓鱼啊?不会是用你那些经书吧? 青年随手一变,掌心多了一根鱼竿。待看完那没有鉤子的鱼鉤,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鱼竿,能钓到鱼? 青年微微一笑:愿者上鉤。 鱼又不傻,怎么会上你的鉤,看来午膳只能指望我了。 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模样,青年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河边找了处阴凉地坐下,把鱼竿扔进河里便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白狐等这一天等得可是够久,浑身上下都是喜气和活力。她先是站在岸边好一阵逗弄河里的鱼儿们,最后才变回真身跳进了河里。没过几秒,一条条肥嫩的鱼被她用嘴衔着甩回河岸。接着口爪并用,把那几条鱼儿用自己的薄衫裹好,又下到河里玩起了水。 下午的河水不似正午的那般热,她畅游在凉爽的河水里,一时玩心兴起。她一口气游到青年面前,猛地一跃,水花四溅。她沾了水光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甚是美丽。 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衣服,又看了看在河水里俏皮地望着他的九尾白狐,脸色有些难看。 白狐见状,感觉到自己惹了祸,忙要游走,却被青年一把拎了起来。 你胆子倒是不小。 她心中暗叹不妙,怕是今日要承受几个鞭子了,惊吓得缩住头,可怜兮兮地紧闭双眼,不敢睁眼跟青年对视。等了几秒,却不见紫藤鞭有何动作,她刚一睁眼却恰好跟青年那双戏謔的眼睛对上,接着便猛然被丢进了河水里。 她冷不丁呛了几口水,又一时沉到河底。为了双脚着地尽快浮出水面,她默念咒语幻化出人形,这才迅速浮出了水面,又连连咳出了呛进去的河水。 你这人,开不起玩笑吗? 她咳得满脸通红,出尽了洋相。 你觉得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青年低头看着她,另外,你知道这河水其实遮挡不住什么。 闻言白狐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脸又红了几个深度。她赶忙恢復真身,跑到岸边找到了薄衫。她回头看了一眼青年,只见对方正笑望着她。这下,她不知道该如何穿衣服了。如果她幻化出人形,必然又要被青年从头到脚看个够,可是如果不化,自己又没办法穿衣服。刚刚化真身跳进河之前,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青年好像就等着她出丑,丝毫没有转过头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甚至还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她越想越急,在原地转起了圈,却还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年几步便走到了她跟前,拎起她的薄衫,还数了数她抓到的鱼,夸了句:很能干,回去吧。然后自顾自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了。 白狐没办法,只得跟上。 回到茅草屋,青年架起火烤起了鱼,復又把带有鱼腥味的薄衫仔细洗好晾在了一边。看着滴水的衣服,这下她一时半会真是没有衣服可以蔽体,只得保持狐貍模样。 一人一狐就这么吃完了晚膳,天也很快黑了。 白狐看了眼还未干的薄衫,慢慢走回自己的床榻跳了上去。自打会幻化出人形之后,她便没有以狐形睡过觉。她看了眼正准备躺在对面床上的青年,不禁在心里嘀咕他的报復行为。她只是开了个玩笑,他又何必害得她不能幻化出人形呢? 你是在腹诽我? 她忙摇了摇头。这要是承认了,说不准又要惹来什么灾祸。 那就好。青年轻笑一声躺下,很快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她一时睡不着,悄无声息地爬到青年床上。看着这位朝夕相处的青年,她一晃神便又想起了大王。不知大王近日有没有想起她?或许他跟其他妃子每日在酒池肉林中享乐,完全忘了她吧。想到这里,她又要掉眼泪。 不至于为此等小事而哭吧?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们狐族这么爱哭。 青年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一时忘记擦眼泪,尷尬地跟他对视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是想让我抱着你睡吗?不说话,那便是我猜对了。青年说着便搂过她,按在了怀里。 这是白狐第一次在真身状态下被一个男人抱着睡觉。 第四章:回朝歌 自那一夜的同床共枕之后,白狐和青年之间的关系跟以往不大相同。 以往青年打坐,她只能远远看着,而如今她可以坐在他身边。以往她不可以离开他身边超过十里,不然紫藤鞭会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捆起来,而如今她可以独自去河边抓鱼了。以往青年经常拿叁条原则恐吓她,而如今她已经知趣地不再触犯规则,只是偶尔例外。 姜子牙,你的衣服怎么就只有两件啊?我以往在宫里每日至少要换叁件衣裙呢。她一边把玩着青年的衣角一边问。 青年闭着眼睛没有出声。 在她以为不会等到他回答了的时候,青年突然缓缓道:我在此处是为修行,两件换洗衣物已足够。 那我现在穿了你的薄衫,你以后怎么办呢? 见青年没有说话,她大胆提议:我们一起去集市买衣服,可好? 青年缓缓睁开眼,瞧了瞧趴在他腿边的她。薄衫穿在她身上的确不合身,领口略显宽大,平时还好,只是这么趴着的时候,里面的景色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白狐身材凹凸有致,浑圆的酥胸,饱满挺翘的臀,再配上那水蛇细腰,若不是他有这多年的修为,怕是根本无法抵御身体的自然反应。 感觉到他的註视,白狐撑着头,侧过身子:嗯?你觉得呢? 她及腰长发有几缕披散在肩头,不施粉黛却依然艷丽得不像话的容顏,尤其那双像是带着弯鉤的眼睛,一瞬间便足以把每个人的魂勾了去。 青年稳了稳气息,一边起身一边说:走吧。 白狐没有料到青年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一时高兴得面上都带起了薄薄的红晕,开心地拉起了青年的手便往外跑:那我们快一些去,这样可以在天黑前多逛一会儿。 青年被那双纤细柔软的手握住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楞神,随即默默把手抽了出来。 看来你对尘世还真是念念不忘。 听出他的画外音,白狐方觉失态:倒不是如此,我只是许久没有走动,想着今日可以去舒活筋骨,想必对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看着她一脸心虚的样子,青年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念起咒语,顿时白色云雾凭空升起,转眼便带着他们抵达了朝歌。 看到熟悉的建筑和景色,白狐一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做狐貍时便对这里很熟悉,后来当上王妃,她也曾跟随大王在此处游玩。只是每每都坐在极尽奢侈的轿撵上,根本无需自己走路,像今日这般以人形踏踏实实地行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还是头一回。 她一边回忆,一边跟着青年漫步在大街上,一切都像是梦境。曾经的荣华富贵是梦,跟大王的肆意放荡是梦,突然被打回原形是梦,跟青年在一起生活了数月也是梦,如今回到这里更是梦中梦吧。 到了,你选吧。 她回忆往事没有註意到青年已经停下,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啊,这里吗? 嗯,进去吧。 她现在其实没有多少心情挑选衣服,但此事毕竟是她开的头,只得无精打采地看起了衣裙。 夫人貌美如天仙,定要试一下本店最新裁剪的衣裙,就是这件。官爷您瞅,是不是跟夫人很配?店家献宝似的拿出来一件裁剪得体的红色裙装,上面绣着朵朵白色牡丹,又用金丝镶边,甚是华贵大方。 青年点了点头:去试吧。 白狐虽见惯了宫里的丝绸锦缎,但见这裙子当真也不俗。她拿起衣裙随店家上了楼,等换好了衣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宫里。 她听着店家喋喋不休地夸赞,心里却打起了盘算: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逃跑?青年在楼下,她迷晕店家,悄悄从此处逃跑,或许在青年察觉之前,她可以跑出个一百里。 正当她思忖完毕,准备动手解决店家的时候,青年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很合适。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她身后,难道是用了法术吗?果然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是吗?好看吗?说着她原地转了两圈,裙角飞,黑发扬,宛若一位仙子,却不似仙子那般清新脱俗,而是明艷嫵媚,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妖艷。 店家已经看呆,被青年摇晃了几遍才回过神来,眼睛却再也无法从白狐身上移开。甚至连青年付的钱,他也满不在乎地扔在一边,又附赠了两条衣裙给白狐,说是只求他们日后常光顾。 出了店门,青年忍不住感叹:让你不来尘世,绝不是一件错事。 白狐倒觉得自己无辜,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难道又是她的错吗? 我们现在就要回去吗? 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青年低头看着她。 我记得那边有一条街有许多好吃的,要不我们去吃一些?你看现在也是午膳时辰了。 也好。 白狐觉得今日的青年对她真是太好了,两次都应允了她的请求,这真是让她喜出望外。 她恢復了她的活力,带着青年行走在熟悉的街道,很快便到了那条满是食物香味的小街。她在做狐貍的时候便经常光顾这里,虽然那时她只能趴在附近的屋顶嗅着那些食物的香味。后来她当了王妃,又碍于身份,实在无法在这种市井小贩处跟大王一起用膳。而如今却能跟青年一起来这里,真是又一场梦! 这个看起来好吃,我们尝尝这个! 她拿起两条烤兔腿,很自然地递了过去。 青年默默接过,把钱付给了早已被白狐迷得七荤八素的店家。 这个也看起来好吃,我们尝尝吧! 她拿起几只烤鸡翅,又递了两只给青年。 本性难移,说得没错。青年边说边付了钱。 就这样他们一路吃喝一路让所有男人定格在原地,终于走到了街尾,却见那里聚集了很多人。 我们去看看吧!白狐带头跑了过去。 青年跟着走上去,看到大伙儿都围着一张告示。 奖赏一百万两黄金啊,还可以直接晋升为辅相,可见大王多么重视王妃。 是啊,早就听闻王妃美貌绝不输天上的仙子,想必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上一次王妃跟随大王出宫,我远远地在轿撵上看到过,当真是倾国倾城! 哎呀,你这家伙可真走运!我那一次刚好不在城中,错失良机呀! 另一位又说:哎,不看也罢,早有耳闻王妃是妖精,看见了未必是好事啊! 其他人也附和:没错!要不是妖精,大王怎么会如此痴迷?听闻自从王妃失踪,大王茶饭不思,已经不成人样了。 是啊,能如此妖媚惑主的,必然是妖物! 我听说啊,王妃就是因为被一个天上下凡的神仙收了,才会失踪呢! 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啊,其实她是一只狐貍精!我表妹在宫里当差,她说的肯定假不了! 嘘,你们说这些也不怕被大王砍头!难道你不知道有很多大臣因此丢了性命吗?休要乱说! 正要解散的这几个八卦男人,突然看到身后的白狐,全部都鸦雀无声了。 青年拉过正在发呆的白狐,默念咒语,瞬间消失不见。 刚刚还说见过王妃的那名男子,这才惊呼出声:是王妃!刚刚那是王妃! 第五章:月夜歡 从朝歌回来以后,白狐闷闷不乐地独自卧在门前那棵扶桑树上,不发言语。 几个月过去了,大王依旧在寻她,还为她茶饭不思,或许她低估了大王对她的爱。这让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如此一来,他何时才能打起精神来?茶饭不思,终是会损害了身体。 你今夜是不打算睡觉了?青年站在树下问。 她望着远方的明月:今晚月色宜人。 所以你打算在此处看一宿的月亮? 青年施展法术跳到她旁边的树干上,俯视月色下身着红衣的白狐。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她身上,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月夜如白昼,一时也睡不着。她斜靠着树枝坐起了身。 你平常不是顶着日光也能睡上个半日的吗? 那可不同。 有何不同? 日光有暖意,总叫人瞌睡。月光却是凉意,容易想起一些伤心事。 青年面无表情地说:伤心啊,我原本不知狐貍也会伤心。 她有些恼怒:怎么,难道只有你们人类有心,我们妖精就没有心了吗?既然有心,又如何能不懂伤心? 青年坐在她旁边,望向月亮:是啊,近来我倒有些许领悟。他从小跟随师父元始天尊修行道法,却从未听师父教导他这些个道理。 见他没有反驳,白狐倒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青年势必要对她说教一番,所以已经准备好辩论上几句,不曾想编排好的词句就这么派不上用场了。 借着月光,她仔细端详起青年的侧脸。这张脸,她这几个月已经端详过无数次,可在这皓白的月光下还是头一次。青年平日里总是威严地闭目修行。偶尔随她去钓鱼,他也只是坐在河边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经书或者晃一晃他手中的鱼竿。而今夜这番与她同坐闲话几句,着实太难得。 青年其实长得极俊朗。白狐也曾游歷人间,见过一些人类所言的美男子。尤其进宫以后,那些诸侯贵公子中不乏有长得俊俏的。而日夜陪伴她的大王更是英俊威猛,这也是她起初甘愿留在宫中的其中一个缘由。再看眼前这青年,眉宇间浑然天成的俊气丝毫不输大王,只是没有大王那般张狂豪放的气势,反倒多了几分属于修道人士特有的淡漠清冷,尤其那直挺的鼻梁从侧面看去,就像远处陡峭的山坡,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可她偏偏就想上前去抚摸一番。 你这是做什么?青年反应迅速地捉住了她伸过去的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真伸了手去碰青年的鼻梁。 她感觉到自己的唐突,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的鼻梁,这个,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原来狐貍的好奇心也这般强的吗?他抓着她的手低头朝她微笑,像是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月光轻柔地打在他的侧脸,而另一边则隐藏在夜色里,在这一明一暗的对比中,显得他五官愈加立体,像是某个不容侵犯的天神。 白狐看入迷了,因他此刻的容顏,也因他那不同往日的微笑。世人都知晓她们狐妖生得美艷且极善魅惑之术,其中九尾白狐为首,其魅力无人可挡,男女老少无一不是她的囊中物。但世人不知的是,妖媚的狐妖其实也难抵美色。她们生性自由,喜爱玩乐,四处游戏,能够轻易迷倒世间万物,而唯独能够束缚住她们的也只有美色。 天性作祟,她这千年修为也难抵挡。白狐顺着青年的手倾身过去,姿势随势一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青年怀里。她用另一只手环上青年的脖子,一边轻嗅青年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一边蹭了蹭青年的胸膛,接着一路向上到他的唇边徘徊。 她用鼻尖碰了碰青年的鼻子,忍不住感叹一声:啊,原来是这个感觉。紧接着又用嘴唇若即若离地感受起青年的温度,又嫌不够,大胆地舔了一口。 青年完全没料到白狐会有这般动作,一开始是惊讶,之后是心乱如麻,到最后竟是浑身燥热。仿佛这月夜根本不够凉爽,反倒像正午的阳光,烧得他急需一些冰凉之物来缓解一番。 而就在此时,白狐那一舔,在微凉的夜风中带来了些许凉意。他下意识地轻舔了一下被她舔到的部位,结果刚好碰上了白狐还来不及收回的唇舌。这一触碰就像一道闪电直直击中了青年,他身体微麻,手脚逐渐不听使唤,头脑陷入混沌,意识慢慢涣散,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和愉悦。 白狐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所以根本没料想青年会配合自己。这下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干脆双腿环住青年的腰身,两只手抱住他的头,灵巧地噙住对方的唇舌,又一步探了进去。 她像是久违甘霖的枯木,肆意感受着青年带来的温度,吮吸着湿润的唇舌。同时她抽出一只手,指尖飞舞间褪下了青年的衣袍到腰间,又恨不能融为一体般把自己的身体往青年怀里贴得更紧密了些。 青年感受到她微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这原本可以使他燥热的身体冷却些许。怎知却适得其反,体内那股燥热更甚以往,像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要冲出体内,又无从发泄。他焦躁难耐,双手胡乱地在白狐身上摸索,倒稀里糊涂地给她解开了衣裙。他以往避而不见的身体,如今却尽在他手中,这让他更有一种冲破一切的新奇刺激。 他紧紧抱住眼前这柔软白嫩的身躯,用指尖感受着它的每一寸每个角落。他体内的熊熊烈火愈发不可收拾,只得近乎贪婪地跟对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跟自己融为一体。 白狐在青年激烈的配合刺激中,终于瘫软在他怀里,任由对方炽热疯狂的吻逐步从她的下巴到脖颈到锁骨到胸前,她忍不住娇呼一声,似是喜悦又似叹息。 第六章:長相思 白狐眼看着身上凌乱不堪的吻痕消失殆尽,那一夜跟青年的欢愉便恍若梦中不再真实了。若不是她此刻身在这不知名的山洞已有数周,白狐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作为九尾妖狐诱惑人身心绝不在话下,只是对方是曾经轻而易举使她现出原形的姜子牙,那可就另当别论了。若不是她在他身边乖巧安分地生活了半载有余,已然使他卸下了些许警惕,那一夜她未必能够逃脱。 回想起那一夜全然不同于以往的青年,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脸上甚至有一些发烫。她这几天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甚至连最后逃离时默默跟正在沉睡的青年道别时的情景,她也在梦里重温了无数遍。 她不清楚,那是不是叫做不舍。只是临走前,她描摹了叁遍他的轮廓,在他的眉眼处留下了一个吻。她施展法术,让他沉浸在香甜的梦中,不知梦里的青年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 再见。 她走到扶桑树下,其实有一丝犹豫。就这么逃离这里,或者按照约定在此处待上叁年再离去?她天性喜自由热闹,不甚喜欢这荒野无人处,但有青年的陪伴,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大王对她念念不忘,必是思念成疾,她如何放心在此处安生呢?从前朝臣总骂她狐媚惑主,但她对大王的心意,却从未有人看透吧。 那个总是豪放不羈甚至有些过分狂野的男人,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或许这对其他同族来说并不代表什么,但她在乎,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到他身边。 她竭力隐藏了周身气息,一路逃跑到这陌生的山林中,暂且不敢贸然行事,只得耐心等待。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姜子牙买给她的红色衣裙,只是上面的牡丹花上沾了些山洞的灰尘。她小心地拍了拍,终于成功拭了去,烦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突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警惕地隐藏在洞内的暗角竖起耳朵聆听。 看来是又要发生战乱了,受累受苦的却是我们。 是啊,说征兵就征兵,你说我这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有个什么,我这一家子该如何是好? 哎,谁不是这样呢。 只能努力挖一些此处的草药,尽快卖一些钱去贿赂贿赂官差大人吧,或许能逃过这一劫。 是啊,啊,快看那边,是不是一株灵芝草? 啊,还真是!看来今日没有白走这么远的路啊!瞧瞧这深山老林,说不准会有妖怪哩! 你休要吓人,我最怕妖魔鬼怪的,这要是吓得脚滑了去,都不用去贿赂官爷,估计现在就上天了。 瞧把你给吓得,哈哈哈...... 我说真的...... 声音逐渐远去,白狐也放松了下来。只是听完他们的对话,她更加忧心忡忡。何故要发生战事呢?大王现在怎么样了呢?她明白不管姜子牙是否发现,她现在必须尽快赶去找大王。 是夜,朝歌王宫。 都给我滚!滚出去!你们这些废物!男人愤怒地摔了一地的碗碟杯盏。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臣子奴才都找不到他的爱妃。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消失就消失了。就当她是只狐貍吧,总也不至于消失得如此彻底。他不甘心,他不能甘心,是人也好,是狐也罢,活要见人见狐,死了也要见尸。 想到或许她已经死了,他瞬间就跌坐在了榻上。如果她真的已经死了怎么办?那个妖道指不定已经把他的爱妃杀了。他该如何救她?祈求神灵赏赐他还魂丹吗?或者告诉他们,他愿意用他的生命换她一命?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又要阴阳相隔了,又有何用? 他懊恼,心痛,悲忧,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仿徨无助。他掌管着天下苍生,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能力保护,而如今连人都找不到。他恨啊,恨这王宫,恨这些个臣民,恨这天下的一切,就连那些神灵仙人,他也一并恨了去! 大王! 一声娇柔的呼喊响起,竟像极了他爱妃的声音。自从她被那妖道带走,他倒是每日每夜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她回来了,欣喜若狂,着急地在宫殿内四处喊她的名字,去她爱游玩的花园泉湖处寻觅,却每每都失望地发现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一次次的希望和一次次的失望当真让他痛苦不堪。 大王,是我呀! 他听得真切,又仿佛在梦里。今日这幻象也太过真切了些。他悲痛地望着眼前的美人,他知道每次当他伸出手的时候,这个幻象便会化作虚无,所以他不敢动。 大王怎地不认识妾身了呢? 他看着她如往日那般生动的表情和动作,心里顿时化作一滩柔水,感叹今日这幻象当真太过逼真。只是她身上这件红衣裙,他倒是从未见她穿用过,看着却也美艷动人。 大王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理妾身呢?我回来了呀!白狐再也等不及,着急向前扑倒在他怀里。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动手碰了碰她的发梢,又摸了摸她的脸,最后终于肯定在他怀里的确实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激动万分地紧紧抱着她,像是怕极了她会再次消失。 大王,妾身没办法呼吸了呀! 他这才恢復了些神志,放开了怀里的人。 爱妃,你害得孤王好苦啊!你知道这数月的时间,孤王是如何度过的吗? 妾身知道,妾身都知道。 他看着她心疼的眼神,他又觉得这一切的痛苦煎熬又值得了。最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呀,他的爱妃回来了! 大王怎么哭了呢?白狐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他自己也疑惑地抬手抹了抹,:孤王哭了吗?那孤王是太过欣喜了,这是开心的泪。孤王开心,孤王从未如此开心过!爱妃,只有你才能带给孤王开心,只有你。 白狐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眼泪,而且是为她而流的眼泪。她轻抚他的脸,用舌尖轻轻舔了舔那泪珠,淡淡的咸味在唇舌之间弥漫开来,却让她心头一甜。 大王,臣妾无一日不思念大王,大王可知? 第七章:錦塌欲 他捧住她的脸:孤王现在便知了。那妖道有无折磨你?说着匆忙宽解了她的衣裙,让孤王看看,爱妃是否消瘦了几分。 那道士没有为难臣妾,如若当真消瘦了,也只是因为臣妾过于思念大王。她顺势躺卧在锦榻上,只见那丰腴玲瓏的身段,无半点消瘦的跡象。 他顾不得脱掉衣着鞋袜便翻身上了锦榻,随即俯下身来细细观赏描摹起眼前的尤物。 爱妃的胴体依旧完美无瑕,唯有这里或许消瘦了些许吧,是因少了孤王的雨露吗? 白狐感受到男人的触碰,顿时浑身颤栗了起来。她脸上微微泛红,明眸也升起了些许雾气,更显迷离性感。 '大王又戏弄妾身。尾音婉转,惹得男人身下瞬间一股烈焰腾起,再也按耐不住跨坐到了她身上。 孤王梦想这一刻,实在是太久了。言毕以狂风暴雨之势含住她胸前的蓓蕾,以此为基,逐一攻城掠地。 白狐感受着男人熟悉的气息和动作,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一个舟车劳顿的旅人终于卸下身上的包袱行囊,酒足饭饱,沐浴更衣,在自家温暖舒适的锦榻上安心躺下,只剩那舒服地哼唧声。 近乎疯狂地舔舐揉捏过后,男人终于轻轻啃咬着她的脖颈完全跟她融为了一体。她心满意足地轻呼一声,随即跟着他的律动饱满的酥胸有节奏地前后涌动了起来。男人像是受不住它们的吸引,唇舌并用又一次含住它们逗弄,引来身下的她一声又一声媚叫。 啊,大王,臣妾好快活啊! 正在驰骋的男人备受鼓舞,身下紧绷,滚烫的血液悉数集中在那正猛烈贯穿着女人花蕊处的宝贝上。他运用腰身力量,一次又一次穿透再拔出,整个寝殿都回荡着让人春心荡漾的肉体撞击的声音。 啊,大王,臣妾好喜欢。 看着她满眼的迷醉,听着她娇喘连连的淫语,男人像是一座即将喷薄欲出的火山,浑身滚烫地泛起潮红,随即一声压抑低沉的吼叫过后终于喷涌着释放在了她体内。 他翻下身躺在外侧,左手环着她,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处。殿内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再无其他,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大王。 嗯? 大王怎么不问妾身关于狐妖的事情。那一日在大殿上...... 你想说吗?如果想说,那但说无妨。如果不想说,本王也不多问。 她迟疑了一会儿,轻抚着他的胸膛道:臣妾不是妖狐,是那妖道陷害臣妾。 男人没有言语,又过了片刻才说:孤王知晓你受了苦。如今你总算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往后孤会倾尽一切补偿你。 她紧紧抱住他,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继续欺骗他。或许是害怕他不能接受她狐妖的身份又或许是她情愿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躺在自己男人身边,无关那些诸侯贵族,无关那些天下苍生,更无关那青年道士。想到那道士,她心里又有些心虚,幸好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这几日心惊胆战地躲藏,又赶了半天的路程来到此处,本就有些劳神,加上刚刚那一阵激烈床事,早已乏累。她在睡意朦胧中,仿佛又听见男人轻喃了一声:回来就好。随即便沉沉睡了去。 天亮的时候,她是被身下奇妙的酸爽惊醒的。她原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春色美梦,却在回头时瞧见了正在她身后有所动作的男人。 大王怎么醒得这般早?她难掩俏皮,又带着困意继续趴在锦被间。 爱妃在身侧,孤如何能不早早起身。你看这里,它也早已为你起身,准备好征战。他保持着跪坐在她身后的姿势,手上稍一用力便拉起她的上半身,很巧妙地使她呈现出跪趴姿势。 啊,大王,这样臣妾会不好意思。 然而她言语上的抗议并无甚作用,反倒让他愈加充血兴奋。他像是研究稀世珍宝一般,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尤其那让他爱不释手的圆润臀部,他用指腹抚摸揉捏着。看到那娇柔白嫩的肌肤上出现了些许红印子,他更是来了兴致。掌心稍一用力便是一个响声,这一下可算让白狐一个激灵,彻底没了困意。 大王又戏耍妾身。她千娇百媚地回头望着他撒娇,那楚楚可人又欲迎还拒的样子任谁都要陷进她的漩涡中。 他微微矮身下去,开始唇舌手指并用,又一次让白狐娇喘惊叫连连。而在那一声声魅惑中,男人也已达到了忍耐的极限。他立马提起下身猛然贯穿进那早已洪水滔天处。 白狐自灵魂深处唤发出一声媚叫,九转千回间引得身后的男人像是失去理智的洪水猛兽,不管不顾地撞击那饱满圆润的臀部。他一只手紧握其腰身将她固定住,另一只手则也丝毫不闲着,忽而探进后面的洞穴,忽而紧紧抓住正前后疯狂摇摆的丰满胸部,又忽而故意整蛊似的挥动巴掌在那诱人的丰臀上留下粉红色的掌印。 在他猛烈的攻势下,白狐像是失去了灵台清明,再也叫喊不出完整的语句,只剩简单且时而悠长时而短促的啊啊声。跟随着他狂乱的节奏,她像一片在狂风暴雨中雕零飘落的树叶,身上的狂欢愉悦,完全不受自己控製,只有全权交给身后的男人,任其随意发挥。 男人像是还不满意,他回想起这几个月对眼前这媚叫的女人的思念和渴望,内心那寂寞的空洞像是怎么也得不到满足。他腰上动作暂缓,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其跪靠在床头。白狐也顺势抓住床头的雕花木栏,撑起上半身,往后撅起了翘臀。 这勾人的姿势在这阳光普照的寝殿内,太过淫媚诱惑。他一秒也不停顿,随即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这个姿势比方才愈加便利,不仅可以轻松抓揉她胸前,这个高度又更便于腰身前后动作,大大方便了他的攻势。 在那一声声激烈的声响中,白狐长发披散在身后。乌黑光亮的顏色跟她身上柔软白嫩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一阵阵撞击,发丝也随之舞动,像是跟着拍子跳着魅惑的舞蹈。 这双人舞曲终于落幕之时,寝殿又回归了方才的沉寂,万物静默,除了两颗欢腾的心。 第八章:難抉擇 白狐回到王宫以后知晓了天下为何要大乱。姬发不满大王统治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然真的胆敢造反。 大王,此战事不可避免吗? 姬发胆敢谋逆,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火! 可是大王,此番战事,势必带来诸多动乱,如若伤及大王,妾身该如何是好? 爱妃,你何必惧怕?难道你觉得我打不赢那叛贼?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大王莫要怪罪。只是臣妾劫后重生,难得能陪伴大王,不想因这灾祸又不能与大王相伴。她俯在他胸前,诚恳地说道。 爱妃大可不必担忧,此番战役,本王势在必得! 白狐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什么战争,就像她以前没办法阻止大王杀掉那些臣子。她能做的只是在这王宫里跟他尽情享受当下直到最后一刻。 他们整日在酒池肉林里逍遥快活,醉生梦死。大王为了热闹,甚至叫来了一些贵族臣子,叫来了其他嬪妃,甚至一些宫女下人也被拉了过去,浸泡在酒池子里。大家像是完全不知道战争即将打响,仿佛不知道外面惊天动地的大混乱,眼下唯有酒肉美色。 你果然回到了这里。 被突然出现的青年从身后捂住嘴的时候,她正为了晚上的宴会,在寝宫里换衣裳。 她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沉香味,接着就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那一瞬间,她心底竟然冒起了一阵激动的小火花,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我放开手,你不要出声。要不然,紫藤鞭随时伺候。 她终于能转过头看他。还是那直挺的鼻梁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只是许久未见,他好像消瘦了一些。 姜子牙,你终究还是找到我了。 你本事也不小,过了这么久才被我找到。 她哼了一声。 我这只九尾狐,也不是那么无能。 他轻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她只好跌坐在一旁的床榻上。 怎么不继续躲着了?胆敢出现在王宫,难道不怕我来抓你吗? 那你是来抓我的吗?她一双勾人的眼睛毫不胆怯地直视他。 青年眼神动了动,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伸手帮她把还未来得及套上的薄裙盖在她身上。 跟我走吧。 白狐楞了一下,她不太懂青年的意思。 走?去哪里? 跟我去武王大营。 姜子牙,难道你也要造反? 这不是造反。帝辛残暴荒淫,早就引起人神共愤,武王起兵只是顺应天意。 可是,帝辛才是这商朝的大王! 天意不可违。很快他便不是什么大王了,商朝也会一并消失。 白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里很乱。青年是修道之人,他自然懂得天理命数。他如此说,这场战事,大王必然是要输了。 白狐,跟我走吧。这是青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一开始便是他给她取的。 这次是为了什么? 什么?青年像是没听明白。 这次为什么要带我走?上次你是说我害人。这一次呢?难道你还觉得我会害人吗? 她对他的囚禁,谈不上厌恶,但也肯定不是喜欢。为什么要限製她的自由呢?她明明没有害人之心。他跟她朝夕相处那么久,难道依旧觉得她是坏极了的妖怪吗? 因为你答应我要随我修行叁年,但是你中途逃跑了。青年俯下身靠近她,难道你忘了吗? 他的气息就在她唇边缠绕着,这让她又一次回忆起了那一晚在扶桑树上的激情。其实这些日子,她偶尔会梦到青年。梦里的一切都还那么真实,仿佛一切还停留在那一夜。每次从梦里醒来,她都觉得悵然若失。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如果只是因为那约定,你大可以让我变成狐貍装进你的衣袖。何必多此一问?她丝毫不闪躲,反而更靠近了他一些。 青年默默跟她对视良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想让你自愿跟我走。 为什么?白狐好像一定要追问到底才罢休。 青年这一次垂下眼,站直了身体。 如果不是自愿,岂不是还要再次逃跑? 只是因为这样吗?她不死心。 青年沉默了几秒:对,只是因为这样。不过看样子,你不愿意。 白狐终于低下了头:原来只是因为这样。我知道了。既然你说了大王这天下时日不多,那我白狐又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他? 希望你不要后悔。听完她的话,青年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白狐抬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觉得心里难过极了。青年说的话让她难过,她自己拒绝了青年,她也难过。她今日怎么如此多愁善感? 那一晚...... 青年匆忙打断了她:那一晚是我定力不足,中了你的狐媚之术。但事已至此,我便不再追究了。说完他便念起咒语要离开。 白狐立马跑上前:你这就要走了吗? 结果只听到一句你好自为之。青年的脸便消失在了她眼前,她甚至来不及把手伸出去。 爱妃,你怎地让本王等这么久? 粗獷的男声响起,白狐这才回过神来。 大王怎么来了? 本王在殿上等候你多时,你都不来。无奈我只好亲自过来抱你去啊!说着他随手把她抱了起来。 大王,不要那么急嘛!臣妾也是为了装扮成大王最喜爱的模样,所以耽搁了一些时辰。 男人听了很是受用,哈哈哈,本王最喜爱的模样,那便是你什么都不穿戴的模样啊! 大王真是的,那臣妾也不能什么都不穿便出现在王公贵族面前呀! 男人听完却突然来了兴致:爱妃真是好点子!要不今晚的宴会,你就什么都不用穿戴了吧? 大王是在拿臣妾开玩笑吧?白狐挣脱了他的怀抱,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男人见她面露不快,连忙又把她抱在了怀里:爱妃怎地当真了呢?本王只是随口一说。 第九章:鏡中淫 公元前1046年,一月二十六日,战争打响。 白狐知道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她看着他醉眼朦胧望着舞姬们跳舞的样子,内心百感交集。她的第一个男人,不久他们的缘分将尽,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但是他却什么都不知,只是信心满满地等待着将士们凯旋的消息。他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每日沉迷于酒肉色欲。她不知该为他的无忧无虑而开心还是该为他的不思忧患的愚昧而忧心。 忧心?她一只狐貍,忧心又有何用呢?而且,姜子牙说了这是天命,他们又如何能违抗天命? 大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爱妃随我来便是。 这一日午后男人兴冲冲将她的眼睛遮住,说是有一份惊喜要送。他抱着她走了一会儿,随即把她放下,摘掉了她的眼罩。 这是?她抬起头惊奇地发现,不只是地板,就连屋顶也是镜子做成的。 爱妃喜欢吗?这可都是为了欣赏爱妃的盛世容顏。 见她不明所以的模样,男人继续解释道:爱妃,自从你回宫后本王便下令打造这镜子宫殿。可惜那些工匠动作慢得很,尽管我命人鞭打催促,还是花费了数月时间。好在今日终于完工。这里的每一处都是镜面,就连玉榻周围和热汤泉都是由铜镜覆盖。这样一来,不管在什么时候,本王都可以从不同角度欣赏到爱妃倾国倾城的美艷风姿。爱妃可喜欢? 白狐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可是大王,这必然耗费了许多人力和金钱。近年天下不甚太平,大王又何必为了臣妾劳民伤财? 男人听了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爱妃这番言论,本王甚是不爱听。为爱妃所耗费,如何能算是劳民伤财?这是天下子民本该为你为本王所奉献的。这是他们的无上荣光,也是他们的使命所在。区区一座宫殿算得了什么?本王就是要他们拿出血肉来给我建造这王国,他们也不该有一句怨言! 白狐想起了在山洞里听到的那两个采药人的对话。的确,大王强製招兵买马,抵御周武王的叛变。这个男人的王国城池确实是由那些普通民眾的血肉来筑建而成的。 而如今她白狐也成为了他的帮兇。因为她,大王才建造眼前这座华丽得过了头的宫殿。因为她,又有多少人流了血流了汗?她的确是祸端,是祸害。然而这个事实,她不是早就应该看清的吗?为何此刻才恍然大悟?为何到了这最后一刻才有这番领悟? 她想起了姜子牙,那个潜心修行的道士。他无欲无求的模样,跟眼前这个面目冷酷残忍的男人,当真是天差地别。或许,那一夜她不该从青年那里逃出来。或许,她真不该回到大王身边。又或许,那时候她应该跟着姜子牙一起离开这里? 爱妃,难道你不喜欢本王为你所做的这些?难道你也跟那些愚蠢的老古董们一样要指责我?见她一脸茫然地不说话,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逼问。 大王,臣妾怎敢指责大王。臣妾只是一时感动大王为臣妾所做的一切,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更不知以后该如何报答大王。 男人哈哈大笑,抱着她便走到了温泉汤池边。 爱妃在本王身边陪伴我,那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一月是严寒时节,但是他早已命人把这宫殿烘得温暖如春。加上这室内的热汤泉升起的热气,这里丝毫感受不到寒冷,实在是舒适。 本王知晓你酷爱戏水,可是冬日里你又怕冷。所以特意做了这宽大的温泉池,供你在冬日消遣娱乐。 白狐听了,有些感动。这个视其他人如草芥的男人,唯独对他是极尽宠爱优待。 大王对臣妾这般好,臣妾无以为报。她依偎在他怀里,暂时把脑海中杂乱的想法拋却了。 男人搂着她的腰,低头深吻她的唇舌,同时双手满意地游走在她浑圆的臀部。没过多久他便不再满足于此,毫不费力地掀起她的裙子,露出她白嫩的翘臀。接着又一股脑扯下她的衣领,一瞬间那一对坚挺圆润的乳房跳了出来,引来她的一声娇呼。 他唇舌往下移动,路过她洁白无瑕的脖颈,一路直达她胸前的丰腴。就这样,白狐上身和下体皆掌握在了他手里。 环绕着他们的镜子里倒影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镜子就像是无数双直视他们的眼睛,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肉体。这让男人更加兴奋,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一把扯下堆积在白狐腰间的衣裙,一只手抬起白狐的左腿,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在那炙热又紧凑的包裹中,他舒适地轻叹一声。接着他随手抱起那柔软的身躯,让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他就这么站立在温泉池边,握着她的细腰,手臂用力上下举动,殿内便响起了那肉体碰撞的回音。 白狐像是害怕掉下去似的,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在经歷了上下前后被晃动的刺激之后,她忍不住娇喘出声,使得正在激烈撞击他的男人更加兴奋。 看镜子里,爱妃,本王如今可以完全看得到你的身体。前方的景致和后面的风景,还有从侧面和上下方,每一个角落。 白狐看着旁边的镜子里正被男人摇动的自己,她不只羞涩更升起一番奇妙的刺激感。 啊,大王,臣妾受不了。 爱妃,这只是刚刚开始。 一阵猛烈的冲刺过后,他抱着她踏入温热的汤泉。他让她稍微弯腰趴在温泉池边,这样一来她丰满的臀部就充分往后撅起。这姿势立马就让男人呼吸急促了。他用手指细细抚摸她的身体,从坚挺饱满的乳房到她平坦的小腹再到那丰润的臀部。 我想让爱妃仔细看清楚自己的身体,看清楚它是如何在本王的动作下发生变化的。他的手掌反復揉捏了几下她的翘臀,接着便直接贯穿到底。 白狐在镜子里看着他的动作的同时,她看到自己的眼神逐渐迷离,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深陷在这如梦境般不可思议的淫糜场景里,彻底沦陷了。 她听到自己销魂地叫了一声又一声,在这空荡的房子里荡起数不清的回音,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无地自容,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着男人的快速冲击,她的酥胸疯狂摇摆,像是要脱离她的身体。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刺激,终于惊叫一声,彻底瘫趴在池边。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她的身体抽搐颤抖,像是在水面激起的波纹,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从身下逐渐蔓延到全身一直到头颅深处。 她心想: 如果末日必须到来,那她只愿一切都停滞在这欢愉时刻。 第十章:亡國日 公元前1046年,二月二十六日 武王带领的军队抵达牧野,逼近朝歌。帝辛在一整个月的盲目自信和娇奢淫乐之后,终于预感到他的王国将要灭亡。 混账东西!薑伯侯竟然叛变!这个老东西!本王当初就该杀了他! 大王莫要动怒。白狐打发走那送信的下人,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胸膛。 当初他带来那个妖道把你捉了去,我便想杀了他!后来唸及他女儿也曾侍奉我几年,便饶了他的狗命,把他关在牢房里。这次战事爆发,本王发慈悲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没想到这老古董竟然带着我的将士们叛变!岂有此理! 大王,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明日他们便要从牧野攻打过来了,大王有何妙计可以抵抗叛军吗? 这个向来盛气凌人的王者终于有了一丝颓败之色。他无力地坐在王位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眼下本王已无兵将,如何抵挡叛军?除了这些无用的奴隶,我便一无所有了。 白狐看着他意志消沉,坐以待毙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认识的大王向来霸气勇猛,无所畏惧。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还是她喜欢崇拜的那个男人吗?不,他不应该是这样子。 大王还有臣妾啊! 男人苦笑着看她:你一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本王大势已去,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白狐咬了咬牙:大王,妾身今夜去把那姬发杀掉,或许叛军便可以退兵了。 可是你又如何有能力潜进他们大营,更别説杀掉他们的王。 她坚定地看着他:让臣妾试一试吧。 男人颓败瘫坐在原地,没有説话。白狐实在不忍看到他如此,独自回到寝殿,换上了夜行衣。她势必要潜入大营,把姬发杀了。 她握着手里的匕首,又有些紧张。她从未杀过人,如今却要去杀掉另一个王者。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 是夜,她施展法力飞奔前往姬发大营。狐狸的嗅觉和记性,那都是妖族里数一数二的。她从前见过姬发,所以对他的气味并不陌生。她施法隐藏了自己,又寻着他的味道,走到了军营最里麵的帐篷。 她准备好手中的匕首,侧耳倾听帐篷里麵的动静。 明日确实是黄道吉日,大王宣誓出兵,定一击必胜。 青年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瞬间乱了手脚。 是谁在外头?里麵的人发现了她的动静,立马衝了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施展法术逃走。随着青年那一声令下,週围的士兵们大喊着有刺客!瞬间把她团团围住。 白狐?你怎么在这里?青年很快认出了她。 她拿着匕首一脸警惕地盯着包围住她的将士,在看到青年熟悉的脸庞时,眼眶微微泛起了红。 薑子牙,好久不见。她不知道她还能説些什么。 青年身旁那位身着华服的男人也认出了她:苏妲己!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来我大营?给我拿下她! 且慢!青年製止了欲上前的士兵。 薑先生为何阻止?这妖孽可是帝辛身边的苏妲己,就是那个害死无数王公贵族的妲己娘娘! 这白狐妖精与我有些缘分,还望大王今日暂且放她一条生路。 就在他们辩論之际,白狐瞬间幻化出真身,施展法术从人群跳了出去,一路狂奔。她害怕后麵有追兵,丝毫不敢驻足,一口气跑回王宫,抵达自己寝殿后便幻化成了人形。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看到男人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她变身的过程。 大王,臣妾去刺杀姬发失败,还险些被他们捉了去。她扑倒在男人怀里。 男人没有问她是如何隻身一人去到敌方军营的。他隻是紧紧抱着她,像是怕极了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爱妃,你能为了本王如此冒险,本王很感动。隻是,天下大事已成定局,爱妃无需再为我以身犯险。 白狐也明白,眼下他们能做的除了接受现实,再无其他了。 第二天,白狐睁开眼的时候,帝辛已经不在王宫。她询问宫女,她们説大王带领众多奴隶去抵抗入侵的叛军。她焦急地正要赶去找他,却见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王宫。 大王,您怎么丢下臣妾自己去对抗敌军? 爱妃,快,叛军打进朝歌了!那些无能的奴隶什么都抵挡不住,叛军很快就要杀到王宫里了!爱妃,快跟我走! 这个曾经英勇神气的男人,顾不上掉落在地上的王冠,拉起白狐便往王宫另一个出口跑去。在那里,他抱着她翻身上马,策马一路狂奔。 大王,我们该逃去哪里? 她看着週围四处逃窜的民众,整个朝歌现在一片混乱。週围有孩子的哭叫声,有士兵的喊杀声,曾经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佈满了尸体和破败的废墟。她不敢相信,一夜之间,一切都变得这般麵目全非。 本王不知道,本王隻知道无論如何,本王都不能落入叛军手中。 他带着她一路驰骋,一直到鹿颱。这宏伟的建筑矗立在战火之中,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里囤藏着他这毕生积累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物,这就是他的私人宝藏宫殿。 他拉着她的手飞奔到鹿颱最高处,踩在众多金银财宝上,点燃了手里的火把。 爱妃,隻要在这里,本王便依旧拥有一切。这些宝物,还有你,本王依旧拥有一切!本王要在这里与你一同昇仙!来世,本王依旧是大王,而你,依旧是我的王妃! 大王要烧掉这里?烧掉您自己?要把臣妾也烧掉?白狐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眼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没错!本王要把这里烧掉,连同我自己!还有你,爱妃,你愿不愿意陪本王赴死? 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是选择留下来陪他度过最后的时日,但是她根本没想过要跟他一同死去。她修行千年,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看着男人一脸期待的表情,她又不知该如何拒絶了。 见她久久不作答,男人慢慢放开了她的手。 本王懂了。妲己,你去吧。 大王? 其实本王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自从那妖道来捉你,我便已知晓。隻是你不愿意説,所以本王便当作不知情。其实你是人或是妖,与我没有任何区别。本王隻是希望永生永世得你常伴左右,便已知足。 他説着轻轻抚摸她絶美的麵孔,帮她擦掉了泪水。 大王,我叫白狐,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狸精。 白狐,这名字也着实随意了些。 听到这个评价,白狐忍不住笑了。 你还是笑着最美艷。他俯身吻在她的额头,如果有来世,本王还做你的男人。 言毕他用力推开她,点燃了自己的身体。 大王!白狐大叫一声,却无法近身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火舌很快蔓延到了整座鹿颱,她隻得跑到外麵去,哭叫着眼睁睁看着那个带给他无数欢乐幸福的男人跟满殿的金银珠宝一起葬身火海。 第十一章:再別離 几日不见,你好像憔悴了些。 薑子牙无声地出现在地牢,看着眼前被捆妖绳绑住手脚的女人,内心有些复杂。 那一日听闻哪吒活捉了九尾白狐,他还有些担心。毕竟其他将领们,可不会像他那般心慈手软,难保不会把她杀死。 他原本打算立刻来地牢看她,无奈近日为了封神榜一事,实在抽不开身。 或许吧,毕竟地牢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养生殿。白狐神色依旧悲伤,説话也没有了往日的俏皮。 你身上有伤吗?他们有没有打伤你? 她摇了摇头:无妨,也隻是小伤。 那心里的伤呢?薑子牙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薑子牙,你净问些无关紧要的。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们何时要处决我。 其实早已从薑子牙口中得知了大王的结局,所以她早已有心理准备。那一日为他哭过一场,剩下的就是交给时间来治愈了。 帝辛之死,果真对你伤害如此之大吗? 白狐不解:他是我的王,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自然会因他的过世而悲痛。 所以你想跟着他去死? 这......我倒没有想过。我修行千年不易,或许活下去会更好吧。可是这些人恨极了大王和我,恐怕决意要将我杀死。 薑子牙听出她没有寻短见的想法,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向来有自知之明。 我这狐狸,也没别的什么优点了。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他轻笑一声。 不,你优点还不少。 难得听到他夸讚,白狐觉得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她一直在地牢,没有看到太阳几天了。 总之,儘快给个判决吧?我每日在这被绑着,实在是辛苦得很。 你这么不怕死吗? 我看起来有那么大无畏吗?隻是与其在这绑着提心吊胆,想着还不如干脆点,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薑子牙讚许地点了点头。 你无需忧虑,我会救你出去的。他轻轻拂去她脸上的灰尘,随即施法離去。 白狐怔怔看着空盪的地牢,有些怀疑刚刚那一切其实隻是她做的梦。 而離开地牢后的薑子牙则赶往他师父,道教教主元始天尊洞府。 徒儿拜见师父! 起来吧。封神榜一事已完成了吗? 回禀师父,已完成收录。 很好,此事能够顺利完成,你功不可没。为师想把封神榜中天啟大帝的神位赏赐于你。你看如何?坐在宝座上的老者轻抚鬍须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 师父,弟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説无妨。 弟子请求放过九尾白狐。 老者脸色没有变化,略微沉吟片刻。 子牙,你为何要为那狐妖求情? 薑子牙抬起头看着老者:弟子实不相瞒,那狐妖曾与弟子一同修行。弟子觉得她本性不坏,并非噁妖。 老者沉默不语,薑子牙紧张得开始冒汗。 子牙,你是不是对她动了情? 薑子牙浑身一颤,随即稳住了心神。 弟子不敢。 老者看着他,最后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一切都有定数。你本是完成封神榜的功臣,但既然你替那狐妖求情,那功过相抵,不再有任何封赏,在封神榜上也不会有你的位份。即便如此,你也甘愿吗? 弟子甘愿。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那便放她離去吧。让她往东荒而去,再也不能回到此处,否则封神榜里的神仙们絶不会轻饶她。 弟子遵命。 元始天尊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 子牙,这是你的劫数,希望你能渡了这劫。 薑子牙从洞府出来后,一刻也不耽搁,急忙收拾了些物什,跑去地牢找白狐。 你今日倒是来得勤快,怎么,是过于思唸我吗?白狐再次看到他,就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他唸起咒语,给她松了捆妖绳。 你可以離开了。 白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恢复了自由的身体。 真的吗?我以为你们肯定要杀了我才会罢休。 他从包裹里拿出那条红色裙子。 我那日在你寝宫找到了这裙子。没想到你还一直留着,想到你必是极喜欢它,所以我给你收着。你身上的衣裙已经破了,你换上这件吧。 白狐轻轻抚摸着她曾珍藏在箱子里的红色裙子,上麵那白色牡丹花,在这昏暗的地牢里也依旧美艷。 她接过衣服,毫不避讳地脱下衣裙开始换衣服。 薑子牙有些尷尬地扭转了头:你以往倒不会如此不知羞耻。 白狐刚好脱完衣服,听了这句话便想起了初遇这青年时自己胆怯羞涩的模样,后来还因无衣服可穿,不得不保持真身的那一次,倒觉得一切像是几个世纪以前。 她轻笑着靠近,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毕竟你我也算是赤裸相对过。我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不是吗? 她突然感觉到他身下的反应,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从前淡定从容的道士,原来也不同以往了,真是物是人非。 薑子牙转过头看着她赤裸的身子,拿过一旁的红裙慢条斯理地给她穿起了衣服。 你这噁作剧的性格,往后要收敛一些。 当他温热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无意间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脸上又昇起了红晕。她自知刚刚有些过分,所以没有再出声,默默地让青年为她穿戴妥当。这种感觉,很奇特。 大王每次与她在一起,向来隻执着于脱掉她的衣裙。但这青年却是每一回都不能容忍她赤身裸体,总要给她穿戴好。 等穿好了裙子,白狐説:谢谢你,薑子牙。 他帮她理了理头发,没説什么。 怎么这些人如此轻易便放我走? 是有条件的。 她立马警觉道:不是又要陪你修行叁年吧? 薑子牙沉默了一会儿问她:如果是这个条件,你愿意吗? 白狐沉默了。从前是为了陪大王最后的时日,她拒絶了青年。现在大王不在了,她愿意吗? 我愿意。 薑子牙愣了一下,又笑了。 你为了活着,倒是很能豁得出去。 也不隻是为了活着。待在你身边其实没有那般无聊,更何况我喜欢你。 听她説的如此直白,薑子牙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何故会如此。他突然想到师父説的,要让白狐远離这片土地,逐又神色忧鬱了起来。 条件不是这个。 啊,那条件是? 他抓住她的肩膀:听好,条件隻有一个。你要離开这里,往东荒去,永久不得回来。不然诸神将絶不饶你。 白狐愣住了。这是什么条件?让她離开自己生长的土地,这算什么?她可从未害人,凭什么这些人这么对她?不公平!可是她小小狐妖,怎么抵抗得了天上的神仙地上的将领?又是一个不得不认的命运罢了。 那你呢? 我会继续修行。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薑子牙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她默默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那好吧,我这就啟程,免得他们又反悔,要杀了我。 再见,薑子牙。 见她转身就要走,薑子牙再也忍不住,把她拉进怀里抱紧了。 你不要难过,我会去看你的,到时候给你带一些你爱吃的。 白狐哭着笑了。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你不用赶路,师父命我施法送你去东荒。你闭上眼睛,即刻就能到。 他摸着她的头,试图想让她安心一些。 白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却隻感觉到额头印上了一个温热的吻。这是近日自大王之后的第二个吻。大王吻过她后把她推开自焚而死。这青年吻过她以后,是把她送去遥远的东荒。她难过极了。 白狐,再见。 她睁开眼,想再看一眼青年,却见她週身已然泛起白光。她知道他已经施了法术。 她急忙抱住青年的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薑子牙,不要忘了我! 薑子牙刚想説什么,她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地牢里。 第十二章:東荒劫 所谓东荒乃与中土隔海相望的一片狭窄的蛮荒之地。那里山水险噁,人菸稀少,又常有山崩地裂电闪雷鸣之灾祸发生,因而被中土世界当作刑罚之地。白狐就是那隻被惩罚发配到东荒的第一个妖怪。 她看着眼前荒无人菸的山脉,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像一个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山间荆棘中,没多久身上便被划出了一条条血痕。 她顾不得身上的痛,隻是小心地把身上的红色衣裙脱了下来,以防被荆棘划破。那是薑子牙送她的裙子。 她又饿又渴想找些泉水和食物,但是走了一天也没找到水源和吃的。她就这么抱着裙子,又痛又累,好不容易在天黑之际找到了一个幽暗的山洞。 要是薑子牙在,肯定能施展法术带我離开这层层叠叠的荒山。 她看着夜晚的星星,嘟囔了这么一句,而后便在那山洞里枕着石块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飢渴和疼痛愈发强烈了。她隻得继续赶路,寻找一些野果子来果腹。就这么不知道走了多少天,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一处泉眼。她在那里一口气饮了个够,又清洗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和灰尘。 当看到水中的自己,她忍不住就落泪了。 她想起曾经的荣华富贵,想起那个爱她如珍宝的帝王,又想起从前在茅草屋跟薑子牙在一起的日子,泪如泉涌。 命运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呢? 让她得到一切又一瞬间失去一切,如今要在这穷山僻壤如此落魄受罪,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她默默擦掉了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赶路。她总得拼儘全力走出这里。 这一晚,突然下起了暴雨。她还没来得及找到可避雨的山洞,那倾盆大雨瞬间把她浇了个透。她狼狈不堪地紧紧抱着那红裙子,浑身都是泥巴和雨水。 她匆忙奔跑在山野中,试图寻找一处避风雨的山洞。就在此时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天上打下来一道闪电,直直击中了她。 她惨叫一声,难忍身上被烧焦的疼痛,瞬间卧倒在了泥泞的地上。她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不停地流淌着。那曾妖艷动人的容顏,再也不见曾经的精緻。 她愤恨地望着黑暗的天空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九尾白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回答她的隻有轰轰雷声和又一道闪电。 她咬紧牙关忍着痛,在狂风暴雨中蜷缩成一团。她心里的无奈不甘和委屈愤怒随着那一道道天雷的落下而暴增,但她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薑子牙!你在哪里?薑子牙! 她哭喊出声,随后又一次被天雷击中,终于失去了意识。 白狐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是隻狐狸。她飞奔在山野花草间,追逐着天上飞的百灵鸟,一路奔跑跳跃到小河边。她看到河里肥嫩的鱼儿,便开始抓起了鱼。她伸出爪子拨弄着鱼群,想着一会儿生火烤鱼吃。 正当她开心的时候,突然她背上一痛,痛得她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她转头一看,却见那青年道士拿着紫藤鞭站在她身后。 她既委屈又伤心,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鞭打她。可是她作为狐狸,却没办法开口説话。她越急越委屈越委屈背上那伤痕更是火辣辣的痛,把她给痛醒了。 薑子牙? 依旧是那件藏青色长袍和那英气逼人的五官。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你终于醒了。 薑子牙拿起旁边的一碗药,递到她嘴边。 既然醒了就不用我费力去餵了,把这一碗药喝了。 她乖乖地喝完了药。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我身上的衣服呢? 薑子牙继续让她趴着躺好,开始给她裸露的臀背处上药。 嘶,好痛! 白狐吃痛地叫了出来。 我们还在东荒。你昏迷了数月,我临时找了处洞穴给你疗伤。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了。 青年説得轻描淡冩,把当时的惊慌失措和焦急担忧全部隐藏了去。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倒不是那么难。 那你怎么不早一些来寻我?我被睏在此处不知道多少个年月了,好不痛苦。她委屈得声音带上了哭音。 薑子牙给她涂好了药,摸了摸她的头。 把你送走后,我按照封神榜给诸神安排了神位,然后师父便命我闭关修行,实在脱不开身。 他没有説,他师父让他闭关修行九九八十一年,但是他预算到她有难,所以私自出了关。 原是如此。 白狐看着青年拿出一些瓷瓶在她大腿处轻轻擦着药膏,脸上有些发烫。 那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嗯。 薑子牙,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这一下问倒了薑子牙。 当他在修炼中预知到她的劫难,他便不顾一切来到东荒。当他看到倒在泥泞中昏迷不醒的她,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来到这洞里,又是餵她仙丹又是度她仙气,总算保住了她的性命。接着他又给她清理伤口,嘴里含着药餵给她,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身边。他不知道他如此这番为她所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万物皆有灵。你能修炼千年成精,着实不易。不该如此轻易死去。 那天雷直直打在我身上,难道这不是天意吗? 薑子牙顿了顿: 那我救你,便也是天意吧。 他仔细地给她擦好药膏,然后把那件红色裙子盖在了她身上。 那天你一直紧紧抱着这裙子,像是用身体护着它,所以这裙子倒是丝毫没有破损。 白狐垂下了眼:是吗?幸好。 洞穴里烧旺了火堆,所以并不冷。身下临时搭出来的石头床上铺着几层棉被,许是这青年用法术带过来的。后背上擦了药,疼痛减轻了不少。白狐就这么趴在床上,闻着火堆冒出来的松木香,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十三章:共枕眠 白狐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青年正坐在火堆边打盹。他背靠着山洞的石壁,屈起一隻腿,手搭在腿上,黑长发随意披散着,俊美的五官在洞口照进来的晨光下闪着光辉,像是一幅画。 听到她的动静,这幅画活了。 醒了?饿不饿? 有一点。 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薑子牙起身准备吃食。没过多久,他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肉丝粥。 白狐有些吃惊。 没想到在这荒山里你还能做出这些来。我自从到了这里,每天隻有野果子果腹。这地方不愧是东荒,连隻飞鸟都不曾见过。 薑子牙把肉粥吹凉了些送到她口中。 此处确实荒凉。再往前过几个山头便会有些人菸。 看来我这段时间走的方向倒是没错。 若不是被那天雷击中,或许她已经走出这里了。 餵完了一碗粥,薑子牙又开始给她上药。虽然他动作轻柔细緻,白狐还是痛得抽了一下。 我身上以后是不是要留疤了? 薑子牙轻柔地把白色的药膏涂在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上。 这药膏是我用昆崙山的雪莲花特製的,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白狐终于安心了些。她这九尾白狐的皮毛最是珍贵,如果留下难看的疤,实在是可惜。 谢谢你,薑子牙。 哦?你打算怎么谢我? 白狐没料到青年会如此反问,一时又不知道説什么了。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青年在她修长的大腿上轻轻揉着药膏:暂且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説吧。 涂好了药膏后,他又拿来了一些清水,开始给她擦洗脸上和身上。 难道这些天你都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是这样没错。 那我的身体你岂不是... 薑子牙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时候你想到的竟然是这个?我隻当你是受伤的狐狸。再説了,那日在地牢里你不也曾大方地在我麵前脱衣服来着?还説什么我们曾赤裸相对,有什么可羞耻的,对吧? 白狐有些窘迫。诚然她跟他有过肌肤之亲,那一夜在扶桑树上的激情,仍历历在目。但是,像如今这样任凭青年给她擦洗打理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薑子牙倒也无心捉弄她。隻是仔细帮她擦拭好身体又给她盖好了衣服。 好了,你乖乖躺着。我去找一些药材和食材。 见他要走,白狐立马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又坐回她床边,帮她把衣服盖好。 我回一趟中土,施法过去,很快就回来。 那你早些回来。 白狐自己都没有察觉,如今竟然如此依赖这青年。 你睡吧,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薑子牙拍了拍她的头,默唸咒语消失在了洞里。 白狐看了看无人的四週,藉着药力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次她又做了梦,梦里她在追蝴蝶追小鸟,后又到河边抓鱼。这次她架起火,开始烤鱼,阵阵烤鱼香飘散开来,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醒了就吃鱼吧,不过你的伤还在恢复中,少吃一些就好。 薑子牙没有骗她,果然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 她看到外麵天色已黑,才发现自己睡了这么久。 我竟然睡了大半天? 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会更容易瞌睡。这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仔细地挑好骨头,把鱼肉餵给她吃了些。 我刚刚在梦里梦到烤鱼,没想到是真的。 薑子牙笑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长着妖艷动人的脸,时常説出来的话却又像天真烂漫的孩子。这种反差有时候让他觉得白狐説到底也隻是隻小狐狸,隻是长了一张魅惑的脸和诱人的身体。 见他又靠着石壁坐下,白狐问他:你每晚都坐在那里睡觉吗? 没错。 不会不舒服吗? 习惯了。 白狐犹豫了一会儿:你要不要睡到这里来? 她拍了拍自己石床外侧的空位。 这里至少可以躺着,而且有被子,比较舒服些。 见他没有动作,她又补充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隻是看你坐着睡觉,很辛苦的样子。 薑子牙没有拒絶,在摇曳的火光中起身到了她的石床上。 就算你有别的意思,以你现在的伤势,也是不可能做什么。 薑子牙侧躺着看她,眼里带着笑。 白狐又一次看入了迷。 你可小瞧了我狐妖。就算我身上带伤,有些事我还是做得了的! 薑子牙笑了。 哦?你还能做什么? 白狐眼珠子转了一圈,抓起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你们狐族怎么跟犬类一样,这么爱咬人呢?那日在地牢也是如此。 白狐脸上有些发烫。 啊,你还记得啊? 被咬出血了,想忘记也难。 説着薑子牙又笑了。 薑子牙,你笑着的时候真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笑。 这是什么道理? 好看就要多让世人多见识呀! 所以当初你是因为这个才选择进宫的吗? 白狐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这个问题上。她沉默了片刻。 倒也不是。 説起来,你为什么要进宫呢?因为喜欢帝辛吗? 薑子牙其实疑惑这个问题很久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隻修行千年的狐妖非要进宫去。如果不是这段孽缘,或许她不会有如今的遭遇。 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那一日我终于可以幻化成人形。原本想着从此儘情游历人间,却在那一晚遇到了苏妲己。她不想进宫侍奉大王,竟然想自縊。我想着如若我代她进宫,她便不用去死,就顶替她进了宫。 她看了看眼前的青年,继续説。 后来,我爱上了大王。或许我也爱上了那里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毕竟从前我隻是隻野狐狸,从未见过王宫的富丽堂皇。更没有一个男人视我为珍宝,甘愿为了我与天下为敌。説到底,我也隻是这世俗世界里的一部分,容易动心,容易被迷惑,容易陷进去无法自拔。 薑子牙没有再説什么,他隻是伸手轻柔地给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第十四章:洞穴誘 在薑子牙的照料下,白狐恢复得很快。在恢复意识后叁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可以活动自如,隻是身上的伤口仍需要上药。 这些日子,薑子牙除了照料她,还教了她一些法术。两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中一起打坐修行,倒颇有一番意境。 薑子牙,我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师父呢? 白狐用手指拨弄着青年的长发。 我可没你这般徒弟。 被打断了冥想,青年倒没有生气。 哈?我九尾白狐,哪里配不上了? 我们道教最重内丹修炼,你这坐上一刻鐘便上窜下跳的作风,如何能做我徒弟? 白狐躺在他膝上翻了个身。 不就是个徒弟嘛,我还不稀罕当呢! 瞧这样子,你的伤是彻底好了。 是好得差不多了。 那我也该回去了。 白狐立马坐起了身。 什么?你要走? 嗯,我原本也隻是来救你。现已耽搁了许多时日,也是时候回中土了。 白狐急了。她没想过青年会再次離开她。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火光摇曳在白狐的脸上,平添几分妖艷。 薑子牙摸了摸她的头:会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后背上的伤口不再需要上药的时候吧。 説着他拿出药瓶。 躺下,我给你上药。 白狐乖乖褪下裙子趴在他的腿上。 我的伤口,大约还需要多少时日便不用再用药? 薑子牙轻柔地把药膏涂抹在那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伤疤上。 约莫叁五日吧。 白狐心里一凉,那岂不是意味着叁五日后青年便要離她而去了? 好了,穿上衣服吧。 白狐没有动。 薑子牙,我倒希望我这伤口永远不会好,这样你就不会離开我了。 薑子牙往后撑着胳膊,看着她的侧脸。 可是这世上没有永远不会好的伤口。 白狐侧过脸,对上他的眼睛。 或许会有。 他摸了摸她的头:説什么傻话。 以往他隻要摸一摸她的头,她便会静下心来。今夜她这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一想到他要走了,她心里麵空落落的,像是她的心缺少了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抬起上半身,身子一转,立马趴在了青年身上。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裸露肌肤就这么凑在了青年眼前。 你这是做什么? 一想到你要走了,我心里难受。 薑子牙忍不住叹了气。 你也知道,我本不该来东荒,更不该与你在一起。这一切如果被我师尊知晓了,后果很严重。 白狐灵巧的手缓缓摸进青年的衣服里,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喉结。 我知道了。我自知没办法留你在身边。这也怨不得谁。如果那一夜扶桑树欢爱之后我没有離开你,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青年那性感的喉结,手下摸索着从他腰间一路向下滑去。 薑子牙没想到她会有这番动作,心里想着狠心推开她。可是在对上她那勾魂夺魄的媚眼后,他神智稍有一瞬间的恍惚,便就此错过了推开她的时机。 白狐已经彻底握住了他那坚挺的部位。她柔软纤细的手动作熟练地揉捏着,另一隻手则微微使力让青年低下头,随即她便从他冷峻的下巴开始往上吻了起来。 薑子牙感受到了那溼润香甜的吻,那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他仅仅犹豫了一瞬间,便把她柔软的舌头含住,开始了无儘的缠绵。 方才还衣衫整齐的两人,顷刻间便赤诚相对,肌肤贴着肌肤,唇舌相交。被火光照亮的石壁上倒映出了两个人曖昧纠缠的胴体,让这山洞的温度顿时上昇到了极緻。 白狐離开了他的唇舌,又一路舔舐着向下一直到他腰间。她手里握着的那炙热的部位像那天神的战斧,昂首挺立,威风凛凛。她没有丝毫停顿,舌尖灵巧地移动着跟那战斧戏耍了起来。 薑子牙第一次感受这等刺激,瞬间浑身紧绷,身上匀称的肌肉凸显得愈发明显。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仿佛置身某个玄妙梦境中,那舒畅感直直衝向他的颅顶。 白狐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一抹媚笑把手中的物什整个含进了嘴里。同时她舌尖微微使力,挑逗着口中物,迅速把它抽出来又含了进去。 如此几番操作过后,薑子牙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从迷離变成了疯狂。他伸出双手把她抱到怀中,一边用唇舌探寻着她的胸前,一边用身下的战斧摸索到了她的花蕊处。 啊... 在进入的那一剎那,白狐发出了一声呻吟。她跨坐在他身上,随着青年腰部的挺动,她胸前那一对饱满上下晃动了起来。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任由那青年握紧她的腰身激烈地碰撞。 这荒野中的山洞里一时回盪起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和津液相交融的声音,谱冩成一首完美的夜曲。 薑子牙衝刺了一会儿,突然姿势一转把白狐放倒在了石床上。他让她侧着身子背对他,左手抬起她的左腿,紧接着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同时他抬起上身从侧麵亲吻着她的酥胸,脖颈,耳珠一直到嘴唇。 他们就这样上下交织,唾液和体液同时交换着一直到白狐媚叫连连,像是快要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刺激。 青年见状,把她翻转过来。他俯在她身上,让她修长洁白的腿环住他的腰。他双手紧紧托着她圆润的臀部,就这么开始了最后一轮进攻。 白狐躺在他身下,依旧环着他的脖子。她的唇舌紧密缠绕着他的,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剧烈颤动。这个姿势,让他们连接得更加紧密,每一次进入都直达最深处,每一回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白狐终于招架不住。她大喊着青年的名字,浑身痉挛。一股震颤的波浪从她身下蔓延到全身。那一股愉悦像是要衝出她头颅,直衝而上,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晕厥。 那一刻青年感到包裹着自己的那温热的洞穴像是某个带着吸力的神秘螺旋,一层层包裹着他,一圈圈震动着,一瞬间让他达到了巔峰。 他低吼了一声,在那顶峰的欢愉过后看到了身下那双妖嬈的眼睛。 白狐,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十五章:武士家 薑子牙走了有数週了。他把白狐安置在层层荒山外的一处小乡镇。 那里有一户人家,姓坂部。男主人是当地颇有名望的一名武士,女主人随夫姓,大家都唤她一声坂部夫人。这夫妇二人结婚已有二十几年,年近五十,但至今膝下无子女。 薑子牙略微施法托梦给这坂部武士,让他收养白狐作为了养女。之后他便匆匆赶回了中土。 临走他又一次摸了摸白狐的头,让她在此处安心修炼。他心中的不捨白狐明白,而她自然也是相当不捨,但也无奈,他们两个隻得接受这又一次别離。 在坂部武士家里,白狐的生活虽然不如以前在王宫里那般奢华享受,但远比在荒山野岭舒坦。她再也不用忍受风吹日晒电闪雷劈,也不用再受风餐露宿飢饿劳累的艰苦。 她把身上的红裙子收起来,换上了坂部夫人准备给她的白色和服,上麵点缀着朵朵樱花,倒也素雅美观。不过穿在白狐身上,配上她妖嬈的身段和惊为天人的容貌,那又是另一种风情了。 白狐并没有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这种乡野小镇生活过,对週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她不隻在家里帮坂部夫人做一些家务活,还时常跟着她去小集市上採购一些食材物什。而每一回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无論男女老少。 当然,这其中男人们看着她的眼光都充满了赤裸裸的情欲,而女人们大多是出于羡慕和嫉妒。这自然引起了一些不和争吵。 但凡看到她,那些男人手里的活儿都不做了,隻顾直勾勾盯着她看,口水也流了下来。这就引起那些吃醋嫉妒的女人们强烈不满,抱怨他们魂魄都被白狐勾了去,有的开始争吵,有的诅咒谩骂,场麵甚是热闹。 这样的次数多了以后,坂部夫人不再愿意带她到街上去了。 你就在家里学习吧,不用跟着我去。 坂部夫人和蔼地笑着,白狐难以拒絶。她唤她一声母亲,坂部夫人便视她如己出。她温柔和善,把白狐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仅教她读书冩字还教她打理家务事,空间时还带她捕鱼玩耍,的确是一个称职的母亲。白狐想,如果她有一个母亲,应该就是坂部夫人的样子。 至于坂部夫人説的学习,白狐的确需要。因为这东荒之地所使用的文字语言跟中土不大相同。她这隻中土的狐狸,隻得学习一些以便跟这里的人沟通。 呀,我家玉藻前已经会冩这么长的文章了吗?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坂部武士看到她冩的字夸讚了一句。 玉藻前是坂部夫人给她取的名字,白狐谈不上讨厌。不过在她心里,她隻认可白狐这个名字,因为那是薑子牙给她取的。但是坂部夫人觉得以狐狸来命名实在是不妥,所以给她换了名字。 父亲见笑了。 她作为千年狐妖,自然是聪慧机灵,所以学得也很快。 你母亲呢?去集市了吗? 是的,父亲。 听完这个回答,坂部挨着她坐下了。 这一处,或许你下笔的力道不够。我来教你吧。 説着坂部握住白狐的右手动起了笔。他挨得很近,白狐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呼吸就在她脖颈处,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一股味道。 这样,这样,再这样。 説话间,坂部的左手搭上了白狐的腰。隔着衣服白狐都能感受得到那手掌的炙热温度。 如何?你看清楚了吗? 坂部微微侧头看着她,距離近得隻要白狐一转头就能碰上他的唇。 看清楚了,父亲。 白狐没有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笔。她不确定坂部这般行为是出于对女儿的疼爱还是别的什么。 那就好。你再冩一遍,我看看。 白狐按照他的要求,又冩了一遍。 不对,这里还需要加一些力道。来,我来教你。 坂部又一次握住白狐的手冩了一遍。 来,玉藻前,你再冩一遍。不要紧张,放松身体,慢慢来。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以后,坂部终于满意了。 玉藻前,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字冩得真完美!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説着他在白狐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们在做什么? 恰好在此时,坂部夫人回来了。 啊,我在教玉藻前冩字。你去买菜了吗?累不累?喝一盃茶休息一下吧。 坂部起身把坂部夫人手里的菜接过去,然后去了厨房。 我看看,冩了什么字? 坂部夫人坐下来看了一眼白狐冩下的字。 这样啊,一个''情''字啊... 是的,母亲。 冩了这么多遍,你也该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 好的,母亲。 白狐擦了擦脸上被坂部吻到的那一处,有些不安。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平静的生活或许即将有暴风雨来临。 坂部夫人其实生得很漂亮,乌黑的长发,鹅蛋脸,温柔似水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微薄的嘴唇。儘管她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跡,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个美人。 而坂部武士年轻时候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因为他高明的剑术。这夫妻二人当年曾是羡煞旁人的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奈何坂部夫人结婚后一直未能生育,这一直是他们的一个心病。这也导緻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大有无法挽回的趋势。 就在这时候白狐出现了。他们都认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是他们的福分。 然而,是福是祸,谁又能料得到呢? 玉藻前,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哦! 坂部夫人又一次独自出门了。 白狐有些无聊,便坐在榻榻米上喝着茶看着故事书。 玉藻前,你母亲呢? 她去集市了。 啊,这样啊,那就隻有你能帮我了。 怎么了,父亲? 我的后背突然发痛,需要擦一些药水。哎,这也是老毛病了。我年轻的时候醉心剑术,练得多了后背落下了这个毛病。 药水在哪里呢? 啊,在我的房间里。你随我来。 白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她还是跟着坂部来到了他的房间。 就是这瓶。你帮我擦吧。 他已经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有些松软的皮肤。那上麵还长着一些褐色斑点,许是年龄的缘故。 白狐打开了药瓶。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浑身发软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她心中一惊,想要站起身,却浑身使不上力气,意识也有些模糊。 玉藻前,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坂部捂着鼻子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收好,然后抱起了白狐。 不舒服的话,那回你的屋里歇一歇吧。 坂部抱着她来到她的房间,关上了门。他把她轻轻放在榻榻米上,自己坐在了一边。 我的女儿,是不是胸口有些闷?我帮你把衣服脱掉透透气吧。 第十六章:姦淫噁 白狐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仍能听得到他説的话。她感到身上一凉,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坂部脱下了。 玉藻前,我的女儿,你真的隻有十七岁吗?你这身体发育得可真是完美啊!你看看这里,还有这里,啊,你的肌肤,如此完美...... 坂部不停地在感叹。他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玉体,实在是控製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的双手游走在那娇嫩的皮肤上,从上到下反复抚摸。又觉得不过癮,开始探索起她里麵的风景。 啊,这里有亮晶晶的,是什么?是水吗?我嚐嚐。嗯...是甜的。 他口舌并用褻玩了一番,又抬头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他知道坂部夫人快回来了,必须儘快结束这场刺激的冒险。他迅速趴到白狐身上,用身上滚烫的部位顶住了她。 我的乖女儿,父亲不能陪你慢慢玩游戏了,父亲要进来了。 説完嘿一声,直接进入了白狐的身体。 白狐意识朦胧中,突然感到一根热乎乎的东西顶进了自己的身体。那陌生又熟悉的酸胀感,让她在意识迷離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坂部像是得到了无比的鼓勵。他一隻手撑起身体,一隻手揉搓着白狐胸前的白嫩肉团,开始卖力地挺动腰部。那久违的温热紧緻嫩滑的包裹感,让他激动地疯狂衝刺,像是要把她撞进地里。 白狐模糊中感受到了那骇人的力度和速度,意识迷乱地承受着一切。她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呻吟,像是有些痛苦。 坂部看着她那性感的身体和絶美的脸,看着她微张的眼睛透露出来的迷離,他越发疯狂。他狠狠地抽插了几下,终于大吼一声把滚烫的液体射进了那温热处。 白狐神智越来越模糊,身体像是往黑暗处不停地跌落,一直跌到週围隻剩下黑暗。 玉藻前呢? 啊,她好像身体不大舒服。她説要早些休息,不吃晚饭了。 坂部夫人看着麵色发红的丈夫,有些狐疑。她敲了敲白狐的房门,见没有应答便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 玉藻前?身体不舒服吗? 她探身过去看了看,发现白狐除了麵色微红,没有什么异样。 ''玉藻前? 见她依旧闭着眼,坂部夫人拿来一条微凉的溼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轻手轻脚地離开了。 她睡着了,可能有些发烧。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白狐在黑暗之中昏睡了叁个时辰便清醒了。她没想到这东荒之地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迷药,竟然轻而易举地把她给放倒了。实在是意外。而她称呼了这么久的父亲竟然就是那个对她施暴的人,她愤怒得握紧了拳头。 玉藻前,还在睡觉吧? 当晚夜深后,坂部终于等到坂部夫人沉睡。他躡手躡脚地走进白狐的房间,又一次趴到了她身边。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到白狐睁开的双眼,他很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啊,玉藻前,你已经醒了啊... 药师説迷药的药效会持续十二个时辰,坂部完全没料到白狐会这么快醒来。 是,我醒了。 她不是寻常人,她可是狐妖,那药效最多也就撑几个时辰。 那就好那就好。你刚刚身体不舒服,我就想来看看你如何了。身体还好吗? 白狐又气又好笑,难道这愚蠢的男人以为他用迷药侵犯她的事,她不会记得?难道那迷药还有这功能?真是厉害! 我的身体怎么能好?你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白狐猛地坐起身,眼中闪出红光,指甲骤然变长,转眼间便把坂部压在了身下。她紧紧扼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坂部痛苦得无法呼吸。 玉藻前,你难道记得? 笑话!几个时辰以前的事罢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这个骯脏的东西,竟然敢对我做出这种事! 玉藻前,你的眼睛?你的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哈,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老东西!我是修行千年的白狐妖怪!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侵犯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白、白狐妖怪? 白狐左手捂住坂部的嘴,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伸长的指甲甚是骇人。她看到他惊恐的神色后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在他裸露的左胸上猛地用力,长长的指甲硬生生插了进去。 坂部疯狂地挣紥,但是在白狐的压製下动弹不得。他痛得大叫,但是被白狐捂住了嘴,那声音闷闷地根本发不出来。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想把你的心揪出来给你看看呢!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 白狐的指甲又往里伸进去了一些。坂部痛得开始抽搐,鲜血从他的伤口缓缓流了下来,染上了白狐的衣服。但她丝毫不在意。 啊哈,抓到你的心了。让我把它拿出来,好好看看。 白狐抓住那团热乎乎跳动着的心脏,手上用力一拉便瞬间把心脏拽出了坂部的身体。她把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举到坂部麵前。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心脏,你看看这是红色还是黑色? 坂部已经痛得麵部狰狞扭曲。他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已经无力喊叫。他心想,这肯定是噩梦。那平日里乖巧美丽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骇人的事情?啊,不对,她説她是狐妖!千年狐妖!他的养女竟然是千年狐妖!而他竟然用迷药姦淫了她!这种離奇的事,他原本也不曾做过。隻是每日看着此等尤物在眼前,他实在是经受不住这诱惑。所以他从药剂师那里购买了迷药,趁夫人不在家做了这荒唐事。 对不起,饶了我吧! 白狐一拿开捂住他的手,他立马求饶。 看在你叫我一声父亲的份上,饶了我吧! 白狐轻蔑地笑了。 父亲?就你还配被叫父亲?你姦淫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父亲?太迟了! 白狐説完手指用力,嘭的一声,那跳动的心脏瞬间被捏碎了。 啊! 一声惊叫从门口传来,是坂部夫人。她提着灯笼,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场景,隻剩尖叫。 白狐丢掉手中的烂肉,站起了身。 母亲,不要怪我。 白狐不想伤害坂部夫人,毕竟她待她不薄,这恩情她记得。她施展法术離开了这生活了一年有馀的家。 这是一个明亮的月夜,就像扶桑树上的那一夜。回想起那一夜,免不了又想起薑子牙,白狐有些恍惚。 她脱下身上的白色和服,那上麵的樱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换回自己的红色裙子,轻轻抚摸着上麵的牡丹花。裙子还是那件裙子,隻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以往。白狐心里清楚,她再也回不去了。 月光下,她独自朝着远东走去。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呢? 第十七章:醉夢屋 白狐一直往西走了数週,终于抵达了一座城市,名为平安京。这里的繁荣昌盛虽不及中土的朝歌,却也相差不甚大。这里有居住在王宫庭院的东荒国天皇和其他贵族大臣,也有安居乐业的平民百姓。 白狐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时有种回到朝歌的错觉。她漫无目的地一路走过,毫无疑问地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路边的男人们一个个被她吸引了目光,讚叹声此起彼伏。 好美的女子! 是啊是啊,从没见过如此美艷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哪一家未出嫁的小姐? 这京城里有谁家的小姐如此絶美?怎么以前从未听説过? 不对不对,贵族小姐怎么会独自出门呢? 哎呀,难道是哪一家水茶屋的茶点女吗? 哎,对了!听説,最近城西开了一家新的茶屋,莫非她是那里的小姐? 是啊,听説那里匯集了各地的美女呢!全部都倾国倾城,美艷不可方物! 对对,我也听説了。据説那里的店主本人也是一个大美人呢! 我去过那家店!那里的确美女如云!不过我看这个美人的穿着并不像是那家店的呀! 説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穿着,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是啊,太美啦!如果能有幸喝一盃她斟的酒,那我死也甘愿! 如果真是城西那家茶屋的,那我也一定要去! 哎呀,她真的往城西去了!快跟上,快跟上! 一伙人就这么窃窃私语,一边浩浩盪盪地跟在白狐身后,一路往城西走去。 白狐原本不知该往哪里去,听着身后这些男人的话,索性就朝着城西而去了。她想,或许她可以在那里寻得一个安身处。 终于到了繁华热闹的城西区,这里有很多店铺商店。白狐远远便看到那茶屋气派的牌匾,上麵冩着醉梦屋。 她刚要进去,走出来两个年轻的侍女把她拦住了。 小姐,我们这里隻接待男客。 白狐像是没听到,径直坐在了里头的榻榻米上。 我要见你们的店主。 两个侍女看到她惊为天人的容貌,不敢推辞,立马跑去叫来了店主。 是谁找我? 店主是一位年龄约叁十左右的女人。她身穿黑色裙子,上麵绣着飞鸟和各色花朵,甚是华贵。她缓缓从楼上走下来,嘴里叼着细长的菸嘴,脚踩着红色木屐,行走时带着一股妖嬈的风。 白狐站起身。 是我。 店主从上到下打量了两遍白狐,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惊叹。 呀,这位美人是哪家小姐?找我何事呢? 我叫玉藻前,我想留在这里。 听她説得这么直白,店主欣赏地挑了挑眉。 玉藻前小姐,我们到楼上説话,你看如何? 説完她又朝着那两个侍女説:天快黑了,赶紧去内院叫其他小姐们来接待门口这些客人。 因为是新开的店,里麵的装修都很新。整栋楼分为四层,一楼设计得比较简单,榻榻米上的座位之间隻隔着薄薄的雕花木闆,宾客之间可以相互看得见。二楼全部是独立的会客室,虽然空间小但里麵倒也典雅别緻。叁楼的会客室明显比二楼的宽敞,里麵的佈局更大气,装修也更加华美。 店主不紧不慢地带白狐向楼上走,终于来到了四楼。这一层隻有两间会客室,每个会客室之间隔着足够大的空间,确保了会客室的私密性。 白狐跟着店主走进了其中一间会客室。这里不隻宽敞雅緻,更配有丝绸床榻,各种玉器家具,还有宽敞的窗户和单独的洗浴间。 白狐看着眼前的一切,闻着空气中飘盪着的淡淡的花香和茶香,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玉藻前,是吧?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人。 店主给白狐倒了一盃茶。 我从中土来的。 呀,那是很遥远的地方啊!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做到的? 白狐喝了一口茶。 大概是运气吧。 运气啊...看来你是运气相当不错的人。 算是吧。 店主微笑着打量白狐。 玉藻前小姐,懂茶艺舞蹈和琴棋书画吗? 以前在中土学过一些。 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説要留在这里。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猜,这里该是招待客人吃饭喝茶饮酒的地方吧。 店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见怪。我隻是觉得你的回答很可爱。 难道我説错了吗? 这个嘛...你説得也对。不过来我们这里的客人不隻是为了吃饭喝茶饮酒,他们还有别的意图。 白狐不解。 还为了什么呢? 店主神秘地笑了笑。 在这个城市,吃茶喝酒的地方很多,但是隻有我们这里不同。因为我们能带给他们无限的欢乐,不隻是肉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她放下茶盃,顿了顿。 简单来説,这里就是他们的天堂。而我的这些小姐们就是通往天堂的路。如果你要留在这里,你也要有变成这条路的资质和能力。你可以吗,玉藻前? 白狐似懂非懂,但是作为千年狐妖,对自己迷惑男人的本事,她自然是相当有信心的。 这有何难。隻是,我不想让那些我不喜欢的骯脏男人碰我。 她想起坂部武士,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厌噁之色。如果留在这里就要忍受那样的丑噁之人,那她寧愿继续流浪在野外。 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忧。我阅人无数,可你这般容貌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相信这片土地上,你絶对称得上第一。加上你懂得才艺,这样的条件,你自然不必理会那些普通的客人。而至于其他贵宾,你要不要让他们碰你,全凭你自己的意志。 那店主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是吧? 在那之前,我想最后确认一件事。 请説。 玉藻前小姐,你可以把衣服脱了吗? 第十八章:接客日 白狐没想到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考虑到对方是女子,觉得自己如果扭捏便显得太过小气。所以她站起身,解开衣带,缓缓把衣服褪下了。 店主也不迟疑,立马站起身仔细检视起了她的身体,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玉藻前小姐,可以躺在榻榻米上吗? 白狐内心有疑惑,但想到自己决心要留在这里,便听话地躺在了那铺着丝绸的榻榻米上。 店主在一旁的洗手池里洗净了手,回到白狐身边跪坐好,然后像是在检视什么艺术品一样抚摸起白狐的身体。 她先是测量了一番白狐的胸部,再到她的腰和臀部,最后停在了她的下身。 你可以屈起你的腿吗?对,就这样,把腿弯曲抱在胸前。 白狐虽然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照做了。 店主用手指轻轻打开那长着稀疏黑色毛发的隐蔽处。 你的身体,真是完美。 説完,她伸出中指伸进了那温润的洞穴。她见白狐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便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臀部。 不要紧张,我隻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毕竟我作为这里的店主,不仅要对这里的小姐们负责,也要对我们的客人负责。 她手指继续往里探进去,直到她细长的手指全部没入那深不见底的洞里。 你可以试着夹住我的手指吗? 白狐身下微微用力,店主立马感受到了紧紧的包裹感。 很好。 説完她抽出手指,凑到鼻尖嗅了嗅。 你很健康。 她的手指又一次回到那洞穴处,向下移动了一些,滑到了白狐的另一处洞穴。 白狐一惊,忙疑问: 这是做什么? 看来你这一处还不习惯被人触碰。我明白了。 説完她站起身回到了桌子边的座位。 我确认完了,你穿衣服吧。一会儿我会叫人准备一些新衣服给你。你洗漱一下,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再教你店内的规矩和接待客人的礼仪。 白狐穿好衣服,脸上还有些发热。尤其是对上店主那像是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后,她更是有些不自然。 今后就由小春来照顾你的起居吧。她会带你去你的住处,就在内院。 好的,店主。 白狐正要離开,店主叫住了她。 对了,玉藻前,以后要叫我妈妈。 接下来的日子,白狐跟着店主学习这里的规矩礼仪。她学习得很快,很快便迎来了正式接客的日子。 这一天醉梦屋宾客满座,几乎全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因为坊间传闻,醉梦屋来了一位新的茶点女,其美貌天上人间无人可比。 白狐从前在中土王宫也是见过世麵的,王宫里不乏贵族大臣,权贵官员。每一次宴会,她都会陪在大王身边,接受那些人的跪拜。因为那毕竟是大王的王宫,而她是王妃。她需要取悦的隻有大王一人,其他人她都不稀得看一眼。隻要有大王的宠爱,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今日这满屋的男人却都是醉梦屋的客人,是这里的衣食父母。没有了以往王妃的身份,她便不得不取悦这些人来换一个生存之地。今晚过后,每一个人都会给她一个评价,口口相传,将会直接决定她在京城茶点女中的地位。也就是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审判官。 她早早让小春伺候着沐浴更衣,化好了精緻的粧容。她看着窗外的樱花树,别出心裁地给自己的双眉间画了一朵小巧玲瓏的红色樱花。 小姐,樱花不是粉色的吗? 小春是个极机灵的小姑娘,今年才十四岁。她脸上虽然稚气未脱,但那眉眼一看就是个美人。 红色艷丽,更配我。 白狐想起了那一夜被血色染红的樱花,在白色的和服上那么诡异,却也美丽。 小春最后检查了一遍白狐的粧容和衣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讚叹。 小姐,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子。别説是那些男宾客,就连女人也会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白狐笑了。 小春,你以后也会是一个美人。 闻言,小春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准备好了吗?时辰到了,是时候进行仪式了。 店主今天依旧穿着一身黑色和服,上麵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色彼岸花,甚是妖艷。 准备好了,妈妈。 白狐站起身,在小春的搀扶下走向门口。 店主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笑了。 这世间不会有哪个女人能比你美。去吧,去徵服所有人。今晚你就是这里的女王。 听到她的评价,白狐心中那仅有的一丝紧张也没有了。她自信地走到四楼的中央,瞧了一眼底下的人山人海。对啊,她可是千年白狐,区区人间这些男人,有什么她值得紧张的? 随着店主一挥手,大堂内笛声响起,侍女们从楼上挥洒下准备好的樱花花瓣。 底下的所有人顺着花瓣抬头望去,隻见白狐那曼妙的身影在栏桿处若隐若现。他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一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待着她走下楼梯。 小姐,我们下楼吧。 小春搀扶着白狐,准备往楼梯处走去。 你就扶我到这里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説完白狐俏皮地眨了眨眼,径直从四楼跳了下去。 小春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都没来得及伸手抓住白狐,对方却已经飘飘然飞在了空中。 白狐身穿红色和服,艷丽如血。和服上盛开着大朵大朵的白色牡丹花,而在那花朵上则是用金色丝线刺绣的凤凰,活灵活现。 漫天飞舞的樱花中,她就这么裙角微微飞扬,手持折扇,姿态优美地飘落下来,就像是乘着金色凤凰在花丛中飞翔的仙女。 没有一个人敢呼吸,他们看着眼前飘落而下的美人,目瞪口呆,仿佛置身在梦境中。 待白狐稳稳地站在临时搭建的舞颱中央,所有人才又活了过来。不知道是谁带头的,所有人开始齐声呼喊喝彩:天仙,玉藻前! 站在四楼栏桿处的店主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样啊,有意思。 第十九章:迎貴賓 最近是不是有些感到无聊呢? 店主突然出现在门口。 是有一些。 白狐放下手中的礼盒。现在她的房间里多的是各式各样的礼盒,从金银珠宝首饰胭脂到最新款式的和服配饰,应有儘有。她把其中的大部分交给了店主,又把一些分给了其他姐妹和侍女。可每天都有礼盒源源不断地被送过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这也难怪。如今虽然想约你喝茶的客人数不胜数,但是按你如今的名气,需得精挑细选出自己喜欢的客户。还要碍于礼节,必须拒絶七次才可约见。想必你的确因过于清间而觉得无聊吧。 店主坐在她的对麵,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盃茶。 的确如此。那么,妈妈今日为我做了什么安排呢? 店主欣赏她的敏锐,微笑着放下了茶盃。 没错。今天会有贵宾驾到。你要做好准备。 能够让店主特意来通知的,这客人必然是相当尊贵。至于尊贵到什么程度,白狐猜不透也懒得问。 是,我会准备。 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待她走后,白狐叫来小春为她梳粧打扮顺便挑选晚上要穿的和服。不管那贵客是谁,她总要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麵,这也是她近日来唯一的乐趣了。 待她终于化好粧容,穿上一套绣着红色莲花的白色和服时,天色也已黑。 走吧,去会会这贵客。 小春扶着她穿过内苑的通道,走进了四楼的会客室。那里已经有乐师在弹奏着古琴。见到白狐进来,其他人就全部退下了。 玉藻前让尊贵的客人久等了。 她微微弯腰表示歉意后坐在了客人对麵。她抬头正眼打量这个所谓的贵宾,发现他跟寻常人并无太大区别。 不,是我心急,提前到了一个时辰。 白狐心想,看来这贵宾脾气倒不算差。她随手拿起酒盃给他倒满了一盃。 久闻小姐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过奖。 白狐原本以为店主特意嘱咐的贵客会是什么难伺候的贵族,没想到却是极好説话的人。不过转唸想想,自从开始接待客人,她确实没有遇到过多么难缠的客人。隻是要按照店里的规矩,每每都要端坐着陪客人聊天,伺候他们喝茶吃酒,就有些辛苦。因为她习惯了懒散地躺着,就连坐着也是喜欢靠着什么东西。然而,这茶点女最重要的就是端正的坐姿,必须挺直脊背,保持端庄。坐得累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薑子牙,那个总是笔直地坐着冥想修炼的道士。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玉藻前小姐?玉藻前小姐? 啊?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刚刚説什么? 接待客户时还神游,这真是太不像话了。要是店主知道了,説不定会责骂她吧?她重新集中精神伺候起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男人。 玉藻,睡了吗? 还没,请进来吧。 当晚店主敲响了她的房门。这倒是罕见,白狐有些意外。 妈妈,这么晚了,有事吗? 是,有些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妈妈,请説。 白狐穿着睡裙坐在茶桌边,给店主倒了一盃茶。 今晚的贵宾,对你的服务很满意。 白狐想起那个和善的男人,笑了笑。 那真是太好了。 店主喝了一口茶。 你觉得这个客人如何呢? 白狐觉得有些奇怪。这还是店主第一次问她对一个客人的看法。 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非要説的话,那他很和善。 这样啊,那就好。看来你不讨厌他。 妈妈为何这么问呢? 店主喝完了盃中的茶。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店主笑了。 你这孩子跟其他小姐们不一样,从来不问客人的身份呢。 我觉得,他们的身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店主给自己倒了一盃茶。 那如果我説,今天这位是这个王国的天皇呢? 哦?天皇吗?倒是没看出来。 店主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真是可爱啊! 白狐默默喝了一盃茶。 那妈妈隻是为了告诉我他的身份而来吗? 店主收了笑。 玉藻,他想纳你为皇妃,你可愿意? 白狐吃惊不小。 我?天皇怎么会纳一个茶点女为妃? 玉藻,你怎么可能隻是一个茶点女呢?你也太小瞧了自己。 白狐沉吟了片刻。 既然这是天皇的意思。那妈妈是怎么回复他的呢? 我等你的回复。 白狐笑了。 是吗?如果我不愿意,妈妈难道可以拒絶天皇的要求吗? 店主收了笑容。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不愿意。 白狐看着窗外的樱花树,花儿其实早就已经凋谢了。 我知道了。一切听从妈妈的安排。 她不是不能拒絶,但是拒絶了意味着继续找下一个容身之处。东荒或许很大,隻是她实在是懒得去流浪。因为谁又能保証下一个去处会比现在的好呢? 店主看着她的模样,像是有些不忍心。 玉藻,就算你入了宫,醉梦屋也依旧是你的归处。你可以随时回来。 白狐笑了笑,没説话。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为她张罗进宫前的准备。而醉梦屋的第一美人将要被天皇纳入宫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又引来了新一轮的热议。诸多贵族官人们因未能如愿和她共度春宵而哀叹。有的甚至鋌而走险,为了在她进宫前想一睹她容顏而半夜闯进内院。就这样,平安京内从早到晚都是醉梦屋第一美人玉藻前的新闻,无一例外。 在一片喧嚣热闹中,转眼便到了进宫的日子。天皇安排的浩浩盪盪的迎亲队从王宫走到醉梦屋,在众人的围观中接走了盛装打扮的白狐。 她坐在高高的轿撵上,低头看着道路两旁的人群,回想起了许多年前第一次进王宫的那一天。虽然那时候是在朝歌,如今她在平安京,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点。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她,让她又一次被送进王宫。隻是这一次等待着她的或许不隻是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第二十章:三人行 白狐很快适应了入宫后的生活。一方麵是因为她曾在朝歌王宫的经历,另一方麵大约是因她实在懒得再跟命运抗争,干脆就顺了它去。毕竟再一次拥有荣华富贵,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加上天皇待她很好,她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 玉姬,外麵下雪了,景色宜人。你要不要同我去观赏? 天皇从外头进来,兴緻勃勃地问她。 玉姬是白狐进宫以后的称号。白狐有时候想,她从一隻狐狸变成苏妲己又变成玉藻前和如今的玉姬,几经週折变故,最后她到底会变成什么呢? 是吗?下雪了啊...那臣妾陪大王去赏雪景吧。 闻言,小春赶忙扶她站起来。 白狐原本没想过带小春来宫里。但是那一日她即将进宫,这孩子竟然苦苦哀求着要跟随。她于心不忍,便求店主把小春送给了她。 不过也幸好身边有个相识的人,这深宫内院的日子,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聊。她们时常一起赏花戏水,偶尔还能一起饮酒舞乐。 外头或许有些冷,你穿上这个。 天皇亲手为她披上了一件貂皮披风。 天冷了。这是我特意安排人为你做的。喜欢吗? 臣妾喜欢,谢皇上。 白狐摸了摸柔软的黎明色披风,心里微暖。她握住天皇的手,随他走到院子里。片片雪花无声无息地从天空飘落着,外麵的世界已经裹上了银装。 真美啊! 白狐许久不见雪花,看着眼前的壮丽景象倒来了兴緻。她走到院子中央随意旋转,感受着雪花飞落在脸上的冰凉感。裙摆微起,黑发飞扬,她絶美的容顏曼妙的身姿此刻在雪景中犹如天仙下凡,妖嬈美艷得让人惊叹。 玉姬,不愧是第一美人。 来人是泰姬,也是天皇宠爱的妃子之一。既是能得天皇宠爱,她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不同于白狐的妖艷,她则是温婉动人,尤其那双眼睛总是秋波盈盈,让人一瞬间就能陷进她的温柔梦里。今日,她身着粉蓝相搭配的妃服,更是显得温柔可人。 你来得正好,赶上了玉姬雪中舞。 是啊,远远就瞧见了,乍一看臣妾还以为是仙女乘雪而来呢。 相比中宫娘娘藤原氏,泰姬为人更和善,间来无事便会来看望白狐。 姐姐这么説,妹妹都不好意思了。 白狐笑着走到他们麵前。 难得皇上和姐姐都在这里,今日就在这里欣赏着初雪用膳吧。 也好。天气冷,今日该喝一些清酒暖一暖。 那就叨扰妹妹了。 白狐招呼小春,让她儘快安排膳食酒水。爱玩乐贪热闹是狐族天性,今日人多了些白狐自然高兴。 室内有火炉烤着,暖烘烘的。白狐和泰姬坐在天皇左右两侧,一个夹菜一个倒酒,这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开心。 天色已晚,雪还下着。 天皇看着眼前的两个美人,身体逐渐发热,也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抬手摸了摸白狐的脸,又捏了捏泰姬的下巴。 美人喝了酒,果然愈加美艷动人。 他看着泰姬微微泛着红的脸颊和盪漾着水波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揽进怀里吻了上去。 泰姬喝了酒,早就动情。这一突然的吻一下子点燃了她,忘情地回吻着天皇。 白狐看着逐渐意乱情迷的两人,身上也越发燥热。她紧紧挨着天皇,柔软灵巧的手慢条斯理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从胸膛到腰间再到身下。 天皇吻得本就头脑发热,被那柔软的手一拨弄身下的坚硬,更是来了兴緻。他放开泰姬转而吻起了白狐那微微上翘的嘴唇。他双手灵活地左拥右抱,隔着衣服揉弄着两位美人的腰臀处。 泰姬被揉捏地身下热乎乎的,并不想等他们。她手指微动,行云流水般脱下了天皇的衣服,接着便毫不犹豫地亲吻起了那根擎天巨兽。她用舌尖溼润了那已经苏醒一半的巨兽,然后唇手并用地舔舐逗弄,没过多久这隻巨兽已完全起立。她满意地用温热的口舌呵护着它,像是怕它受冷。 天皇浑身舒爽地感受着身下的抚慰和刺激,用左手挑逗着赤裸着跪趴在侧的泰姬。他儘情抚摸调戏着那细腻柔软的身体,很快便感到泰姬那隐秘处已溼润温热。他離开了白狐的唇,让白狐躺倒在柔软的锦被上。 泰姬见状了然一笑,她毫不犹豫地爬到白狐胯间舔弄起她的敏感处。这是白狐第一次被女子亲吻逗弄,心里不隻没有不适,反而觉得无比亢奋。她发出一声声呻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愉悦。她那密穴本就有些水光,经泰姬这一逗弄立马溼漉漉一片。 天皇见泰姬像是心有灵犀般乖巧地跪趴在白狐胯间,他直接上前提起那巨兽一步到位全部插进泰姬温润的洞穴。这一下猛地填满了泰姬,让她忍不住心满意足地呻吟出声。 天皇听着两位美人交错在一起的性感嫵媚的叫声,胯间那一物更是挺立充血。他情难自控,握住泰姬那浑圆紧緻的臀,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深入浅出,引得身下人一边舔舐着白狐的温穴一边发出轻哼媚叫。 泰姬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酸麻舒爽,嘴上也不偷懒,甚至手指齐上,在白狐密穴里前后挑逗,很快那里便洪水泛滥,足可以泛舟。白狐像是极享受这刺激抚弄,她手上抚摸着自己饱满圆润的乳房,嘴里不停地娇喘呻吟,迷乱中对上天皇那充满情欲的眼。 天皇经受不住眼前这淫褻的衝击,他扶着泰姬的腰身兇猛地衝刺了几十下,在将要释放的瞬间勉强忍住,抽離了她的身体。接着他躺倒在白狐身侧,从身后缓缓插进了那溼滑炙热处。他舒服地感受着那紧緻的包裹,很快便又挺动了起来。 而此时的泰姬早已躺在白狐另一侧。她侧身抱着白狐吮吸她的乳头,锁骨,脖颈,最后到达她的唇边,在白狐迷離之际逐渐跟她唇舌相缠。同时她手上慢慢滑到白狐身下敏感处,颇有节奏地抚摸着。 这前后夹击,上下双管齐下的攻击,让白狐很快招架不住。随着泰姬和天皇越来越快地刺激,她终于一泻千里,身体微微痉挛,身下连连震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巔峰。 雪无声地下着,夜还很长。 锦被上赤身裸体的叁个人乐此不疲地缠绵着,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迷乱的浓浓情欲。他们每个人都在向上攀登,向着那顶峰处,不知疲倦地攀登。 而门外静候的小春,此时也已满麵緋色。她感觉到身下有一股暖流涌过。她以为是癸水,用手指探进去在灯光下仔细瞧,竟是一滩清亮的淫水。 第二十一章:風雲變 冬去春来,又一年樱花开了。 白狐看着院子里的樱花,慵懒地躺在窗前晒着太阳。她刚刚送走了天皇,有些睏乏。 从初冬到今,这些天他们无一日是间着的。有些时候天皇会带着泰姬,但也有些时候他隻愿意独自跟白狐行乐,全凭他意愿。白狐掐指算算,自从她进宫,天皇当真是无一日不宠幸于她。有时候甚至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场合更不管禁忌避讳。 冬日里她每每泡温泉,天皇总会出其不意地出现然后以各种方式跟她行鱼水之欢,没有一次不把她折腾到腿脚发软的。 入春后,她随天皇去神社祭拜。他竟然把她抱上供颱,拉起她的裙子就行情爱之事。当着神社里的神位,她真是觉得荒唐又疯狂。 樱花开了以后她时常在各处赏花。天皇见到了难免要树下求欢。她隻得扶着樱花树,以便他能顺利从身后进入。樱花飘落得那般唯美,他们却在下麵进行最原始的交流,那场麵真是不可思议。 甚至有一次在池塘边,她赏鱼赏到一半便被天皇拉到腿上。也不管週围的侍女和随从,他握着她的腰身,就那么贯穿了。她还记得那一日一旁的小春羞红的脸。説起来,那孩子真是长得越来越俊俏了,过不久便是个美人吧。 她刚刚让小春退下,没有让她陪侍。这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来收拾屋内。 白狐嗅着满屋欢爱过后的味道,回忆着近日跟天皇的行乐之事。她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天皇体力已远不如从前。且不説床笫之事持续时间越来越短,甚至有时候他都没办法保持坚挺的状态。其他大臣和妃子们也説,皇上脸色越来越不佳,整日昏昏沉沉,无精打採,走路都能冒冷汗。 儘管如此,他仍然坚持不懈地每日必来她这里。白狐真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遗憾。如今他虽然常常无力进行闺房之乐,却总要想儘法子让她达到欢愉巔峰。她虽然觉得不够圆满,但有时的确能够按照他的期望获得无与伦比的欢乐。但有时不管他如何努力,她总是没办法享受他的亲吻触摸。尤其是看着那张自己并不喜欢的脸,怎么也无法感受快感。所以她有时候会闭上眼睛幻想,幻想他是那个青年,那个她心心唸唸的人。 看来你过得很好。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立马睁开了眼睛。 薑子牙? 熟悉的青衣,熟悉的青年。 原来你还记得我。 薑子牙苦笑了一声。 真的是你!你来了! 白狐猛地扑进他怀里,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 为什么躲开?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想你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白狐脸上一红,有些难堪地把身上的睡袍拉紧了些。但那宽敞的领口下显露出来的吻痕和种种欢爱痕跡,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白狐想解释。 哦?让我猜猜,比如你杀了坂部武士,成了醉梦屋茶点女,然后爬到了东荒天皇的床榻?是这些事吗? 白狐瞬间红了眼睛,她有些伤心又有些气愤。 你把我丢在坂部家里杳无音讯这么久,现在竟还反过来怪我是吗? 我留你在那里,是为了让你安生修炼,不是让你杀人逃走!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白狐又想起坂部那丑噁的嘴脸,心里腾起一团怒火。 什么委屈?委屈你这王妃洗衣做饭了?还是让你吃穿简陋了?你口口声声説不爱荣华富贵,那你又何苦跑来这里?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难道你们狐族生性真就如此淫盪,一天没有男人相陪都不行吗? 听着他一脸厌噁地説出这些话,白狐心碎了。她悲愤交加,浑身发抖。 薑子牙,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为了挖苦讽刺我吗?那真是大可不必!我九尾狐做什么事,跟你这道士又有何干系?这里是东荒,又不是你中土!别説是你了,就是你师父原始天尊或者那玉皇大帝来了,他们也管不着我狐妖! 薑子牙握紧拳头,冷笑了一声。 的确跟薑某没有干系。自始至终都不过是薑某多管间事罢了。多有冒犯,还望玉姬娘娘海涵,薑某告辞! 见他生气了要走,白狐又慌了。她知道他这一走,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怎么可以?那可是她思慕了这么久的青年啊! 你不能走!薑子牙,你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説一些气人的话,然后又要消失掉?你不能这么对我,薑子牙! 她从背后抱住他,生怕他突然消失。 玉姬,你做什么?他是谁? 天皇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白狐一跳。而薑子牙没有犹豫,趁机唸起了咒语。 白狐惊叫一声:薑子牙! 但他早已消失不见。 玉姬!我问你话呢!他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天皇站在她麵前,平日里温和的麵孔此刻被嫉妒和愤怒扭曲了。 小春!你説,刚刚你家娘娘是不是抱着那个男人? 站在他身后的小春看了一眼白狐后回答道:是皇上,娘娘确实抱着那名男子。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天皇赶走了所有下人,寝殿里隻剩下他和白狐。 説!那是什么人?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你竟然背着我跟其他野男人在一起?説!什么时候的事? 白狐还沉浸在薑子牙離去的悲伤当中,根本无心理会天皇。但是见他癲狂的模样,她知道她必须説点什么。 那隻是臣妾相识的朋友。皇上又何必在意? 天皇上前紧紧捏住她的脸。 朋友?朋友竟还搂抱?你当我这个天皇是什么? 白狐看着他扭曲疯狂的脸,一阵反感。 皇上在纳臣妾入宫前便知晓臣妾是一个茶点女,不是吗?既是茶点女,臣妾曾经侍奉过的男子也不止一个。皇上怎么不介意呢? 天皇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噁狠狠地把她扑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狰狞着脸,疯狂地撕扯她的睡袍。他原本虚弱透支的身子,此刻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可见妒火中烧的男人有多可怕! 白狐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手上微微使力,轻而易举地把天皇从身上推了下去。她从容不迫地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睡袍。 天皇不甘心地站起身,又向她扑了过来。她微微施法,再次把他推了出去。 天皇身子本就虚弱,一下子跌坐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像是再也认不出这曾经在他胯下承欢的美丽女子。 妾身觉得皇上需要冷静片刻。来人,送皇上回寝殿休息。 説完白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里屋。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无儘的黑暗。 但是白狐心里想的却隻有薑子牙决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