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鲨夫开始(快穿 np)》 小白花崩坏记录(01) 宴澜喜欢在水底沉浮的感觉,水波推动着她驶向更深更远的地方,皮肤与之相触时似乎被改变了形态,她从一个血肉攀附骨头的人幻化成了柔软的液体,漫无目的的流动。 在她衬托男主魅力的工具人使命彻底结束后,她从护城河一跃而下,她从不会泅水,只是自由的摆动身体,就像一尾灵活的鱼自在的与水相处。她甚至觉得,她的身体仅凭所想就可以化成想要的形状。 她透过水面看着昔日熟悉的山峦城墙一一变色坍塌,曾困扰多时的杂念一一化为灰烬,一切变成了天地初始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晰清楚。 世间再没有爱情神教和拜倒在其门下的芸芸众生,也没有父母的女儿、丈夫的妻子这些身份下的宴澜。她的心境如此澄澈清明,她只是她本身罢了。 在她想飞时,她是鸟;在她需要光明时,她是太阳。 只可惜,现在不是那时。 宴澜进入了另一本小说,她还叫宴澜,扮演的却是另一个人。这个人也是言情小说的女主,也和她曾经一样惨。系统说,这叫小白花型女主角,她虽然经历了家庭破产、被父母出售初夜、被男主强奸、被恶毒女配推下楼梯摔坏了脑子、日常被男主的亲友团和暧昧对象嘲讽等一系列坏事,但谁让男主喜欢她呢,她还是幸福的。 宴澜听不懂。同时她还认为女主的脑子不是被摔坏的,而是天生的,否则她怎么会像一个弱智的圣母原谅所有人? 宴澜客观的评价:“她应该像我一样用剑把男主的脑袋捅烂。”说到这,她的语气终于热切了一点,“你应该看到了吧?夫君的脑袋被我弄的像一个摔烂的西瓜,血液脑浆混在一起流了一地,那画面美得震撼人心。” “就像一件艺术品。”宴澜用刚学会的形容词比喻,“嗯,现代主义的抽象画。” 系统:“现在你拥有她的身体,你可以自由发挥。”她很看好这个宿主,“你干的坏事越多,你的奖励就越多。不过现在,你最好浮上水面,否则大家会以为你溺水了。” 宴澜听话的从水里冒出头来。就在这一瞬,她已经有了坏点子。 这朵小白花被她的霸总男主送入了娱乐圈,接到的第一个剧本就是在古早虐恋仙侠文中本色出演被男主虐被女配虐被男配虐被路人甲乙丙丁虐的小白花。小白花女主负责恋,师尊男主负责恋,虐是虐的死去活来的虐,恋是恋的人鸡分离的恋。 今天拍的戏是小白花被男主暗恋者女三号推入深冬的水池,被男二救下又被男主误会的虐戏。 导演说,这场戏很重要,她一定要演出苦苦挣扎楚楚可怜的模样。 宴澜听得似懂非懂,她没法演出导演要的感觉,已经NG了八次。 站在岸边的戚文心瞄了眼坐在导演旁面色沉冷的男人,心中窃喜。宴澜这个傻子,在顾廷面前还表现的这么差!而且现在已是深秋,气温寒凉,更别提宴澜穿着层层迭迭的戏服在水里泡了两个来小时,有她好受的了!亏她原还想着使点手段整治一番宴澜,没想到她自己不争气! 宴澜努力做出挣扎的表情,大喊着救命。 下一瞬,男二就在戚文心惊讶的注视下跳入池中。 宴澜死死的盯着男人,他长了张白净清俊的脸,扮起温柔男二来倒有几分意思。不仅如此,他还是男主顾廷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知顾廷怎么想的,把自己女朋友、暧昧对象、亲弟弟一块打包送来演这部烂戏。 可能烂人的品味就是这么烂吧。 宴澜在男人手臂即将揽住自己腰时,灵巧的推开,重新埋进水里,看清男人衣袍纷飞露出的里裤,找准位置屈膝顶上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小白花崩坏记录(02)(h) 顾黎与宴澜有过几面之缘,对她的印象停留在哥哥的沉默小跟班和众人调笑欺负的对象上。他还目睹过薛蕙和戚文心一起剪烂她的礼裙,删掉她的作业,他虽然不耻这样的行为,但也没有阻止。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认为她配不上哥哥,怀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猜测她还能坚持多久。 当他透过水波看见宴澜的动作时,满脸错愕。与此同时,那物居然有了苏醒的趋势。 宴澜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她主动贴了上去,头靠在他的胸膛处,手指揉搓着他的屁股。 他的头皮脊背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游走,最敏锐的感知力被唤醒,他能感觉到许多不曾觉察过的细微差别,明明是刺骨的水,他却觉得像她的手,在身体里点燃了欲望之火。 宴澜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她从水里浮了上来,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下隐蔽的渴望,不解的问,“你很骚呀?怎么女人一碰你就硬了?” 像是为了确认,她的手从他紧贴大腿的里裤探了进去,冰凉的指尖随水波一同隔着薄薄的内裤勾画他的下体。 顾黎气得眼睛泛红,哆哆嗦嗦的去抓她的手腕,她更不解了,“气什么?你不想么?可你的身体很诚实呀?”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调皮的眨眼,“你哥哥还在看着呢……你说,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么?” 她那冰凉灵活如小蛇的手从他内裤钻了进去,这回真是肉与肉的接触了。他打了个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就在她粗鲁的攥紧昂扬的孽根,撸动时未修剪平整的指甲划过柱身时,他射了。 “好快。”宴澜总结,“你是我上过的男人中很快的那一类。” 她又像是怕他难过一样,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哥不比你强到哪去。” 宴澜回忆书中的床戏内容,男主的床戏可太多了,毕竟主打的是菜花培植器皿的人设,男主的事业似乎就是当鸭,与不同的女配交换体液。而女主的床戏少的可怜,而且都是和男主一起,而且事后都像被家暴了,就这,女主对此的反应,引用小说原文就是“她扶着酸痛的腰笑的一脸幸福”。 宴澜想,同样的二十分钟,她连续不停歇做平板支撑也不会腰酸腿痛。 顾黎的脸色红白交织,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这朵纯洁的小白花嫂嫂为何会这样。他朝着岸边看去,正巧与紧盯这边的顾廷对上眼神。宴澜的那句“你哥哥还在看着呢”着了魔般的在耳边循环播放,他僵硬的甩开宴澜的手。 幸好导演注意到了他们间的不对劲,立即喊了卡。 顾黎动作迅速的朝岸边游去,仿佛身后有着吃人的怪兽。 宴澜轻笑,她好像有点知道偷情的快乐了。她潜入水中,比顾黎更快上岸了。 顾黎一上来立刻有助理贴心的送来毛巾和外套,宴澜什么也没有,只得了戚文心的几句冷嘲热讽,“你这水平还拍什么拍啊?直接回家喂猪算了!你可别又感冒了要请假!拖剧组后腿!” “谢谢你的关心。”其实宴澜对这种处境与自己类似的工具人NPC颇为同情,她们虽一个女主一个女配,但都是为了衬托男主“苏”的角色,谁也没比谁高贵。只是她现在的兴趣在顾黎身上,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辛苦你了,顾老师。” 顾黎冷着一张脸,绕开她走。她却不依不饶,踮起脚对着他耳朵笑,“顾老师的胸肌和屁股真结实。” 他咬紧牙关才没失去表情管理,但他的身体很诚实,被棉衣包裹着的鸡巴硬的更厉害了。 小白花崩坏记录(03) 宴澜似有所感,目光直直落在顾黎的腰腹处,笑容天真无邪,“顾老师没事吧?” 顾黎知道她的暗指,那团正迅速胀大的东西提醒着他的狼狈,他想发火,但碍于剧组人多眼杂,也怕她把事情抖出来,只能咬紧牙关硬憋。 顾廷早就看不下去了,上前拽住宴澜的胳膊,冷凝的眸光在她和顾黎身上来回扫,“你们很熟?” 宴澜回头,像是才发现这儿杵着他这个大活人,惊讶的问,“呀,顾总,你很生气?” 顾廷觉得女人似乎变了个样,明明还是熟悉的小脸和小身板,但就是有哪里不同了,这种突兀的陌生让更不悦,“你说呢?” 要换做以前的宴澜,早在男人蹙眉时就下成瑟瑟发抖的小兔子了,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道歉。 但现在的宴澜不喜欢这样。她发现自从亲手杀了人之后,她什么也不怕了,天地间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吗?而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取他人性命,让他们归于虚无。 她歪头,“我不知道。” 她的视线追随着顾黎,看他和导演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累了,这场戏下次再拍吧”,明明也是拖剧组后腿,他的语气那么随意,导演则点头哈腰的,其他工作人员更不敢有任何微词。毕竟是顾总的弟弟呢。 权利,她的夫君为了它杀兄弟杀手足杀她全家,可见是个好东西。只可惜,还没享受,就被她杀了。 她又想起系统同她说过的话,说言情小说有一种很典型的悲剧结局,那就是让深受男主喜欢的女主在男主之前死了,最好死的凄惨,最好是因为男主的错,最最好是男主亲手杀了女主。男主虽然赢了天下却输了女主,多么悲剧!多么虐心! 系统说很多女人喜欢这种结局,她们说女主虽然惨,但是拥有男主余生的爱与难忘,多么幸福!而男主虽然活着,却再没有爱情了,多么凄惨! 宴澜想,看来她杀夫君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夫君虽然死了但拥有着她的怀念和爱,多么幸福。而她这个罪人只能在漫长的余生中蹉跎老去了。只要她想,她还可以有无数的夫君,还可以在看他们不顺眼的时候把他们都杀了,但她知道,第一次杀夫时那种无可替代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到的了。 宴澜忽然有点惆怅,这就是惩罚吧。 顾廷看着她视线不离顾黎,看着她表情变来变去,莫名烦闷。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攥着她胳膊的手不断收紧,低吼出声:“看什么看?人都走了还看?” 薛蕙的话忽然浮现,“哥哥,你不知道吧,宴澜她在学校里可受欢迎了呢……”,“哥哥,宴澜今天又收到了学长的花,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去喝奶茶……”,“哥哥,我是不是不该和你说啊?但我看宴澜好像和一个学弟走得挺近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学弟啦……”。顾廷表情阴沉,也许他们说得不错,宴澜并非什么好女孩,而是贪图他钱财家世的淫娃荡妇!瞧瞧她围着顾黎打转的模样!连他弟弟都不放过了! 宴澜不断挣扎着,“你捏疼我的手了!” 小白花崩坏记录(04) 顾廷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捏的更重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郁气,“疼?我看你就是不知道疼!就该让你好好长点教训!”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片场吵架,顾廷并没有压低声音,几乎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都会停下来看好戏。现在周围已经响起了好似蚊虫嗡鸣的声音。 宴澜忽然有点想笑,她发现夫君和这位顾总像的不是一丁半点。以前她但凡做出点不如他意的事时,他也这般毫不顾忌的当着仆人的面大发雷霆。她家世低微,王府里的人个顶个的会踩低捧高,他说不要怕他会护她……却是这样的护。 且这两位都像患有狂躁症,听他们说话就像是有一片感叹号从眼前飘过;还有就是都当过鸭,他们的鸡巴就像公共交通(据系统描述,这是一种只需支付低廉价格就可乘坐的类马车物)一样廉价,他们的心更是低贱犹如粪坑,被他们喜欢就像沾了屎,晦气极了。 “你脸上这个表情什么意思?!”顾廷恼怒的扯了扯领带,喘着粗气。 宴澜同情的看着他,这样子更像了,让这种人在大街上乱跑就是精神病院的失职。 两个人完全处于不同的频道,顾廷能察觉出他已经没法控制宴澜了,往常到了这一步,甚至不用也不会到这一步,这小姑娘已经哭哭啼啼的开始哀求了。到底怎么回事?顾廷想不明白,这让他恐慌,让他的大脑不假思索的继续以往的策略,企图把这格外不同的一天尽快揭过去。 “我让你进剧组拍戏,不是让你瞎勾搭的!” 嗡嗡声更高了。 “我就该信小蕙的,她说的没错,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男人失望的目光重重的落在她身上。好事者嘲弄的低语重重的吹过她耳朵。 宴澜并不受他们控制,她依然轻盈着。 宴澜对原女主进娱乐圈好好拍戏努力赚钱帮爹妈还账回报顾总的梦想嗤之以鼻,她直视着顾廷,心平气和开口:“顾总看我不顺眼可以解除合同,付违约金就行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了一下,“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是不是觉得我看别的男人很碍眼?” “那你知道我亲眼看到你和你口中的‘好妹妹’薛蕙上床,和你的得力助理Lucy上床,和你的青梅竹马刘小姐上床,和你的仰慕者齐羽上床,和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上床是什么心情吗?” 宴澜不急不缓的一句话在众人心口掀起惊涛骇浪。毕竟她点名的这几位都有点名气,薛蕙和刘小姐是善于经营自己形象的名门贵小姐,齐羽则是当红的流量小花。但嗡嗡声反而停息了,他们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不敢有,都垂着头盯地面降低存在感。 顾廷意外的松了口气,去握她的手,“我知道你吃醋,但你要知道那只是……” “我没有吃醋。”宴澜抽回自己的手,打断他。 相信她,那些狗屁理由她听得够多了,听得她耳朵起茧,听得她日复一日的打磨着那把剑。 “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得性病啊?应该快了吧?不得性病总该得艾滋吧?真希望病魔早点战胜你。” 说完她忍不住在心中补了句,病魔不动手的话……她会出手。 小白花崩坏记录(05h) 顾廷一脸的不敢置信,他那乖巧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还艾滋、性病?她以前表现的那么纯洁,难道都是装的? 顾廷一时间又气又恼,尤其是那些不经意间落在身上的探究目光,更让他气得牙痒痒,黑着脸大步离去。 由于宴澜的用词过于大胆,平常一些爱针对她的工作人员都不敢上前,只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压低声音嘀咕。 “你说,顾总不会真的有那个吧?” “怎么可能?!顾总这么好一人,黄金单身汉,我看那个谁就是嫉妒……” “顾总再英明神武,艾滋性病面前总人人平等吧?” 宴澜嗤笑一声,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接下来没她的戏,换好衣服就能回家了。去化妆室的路上,她眼尖的发现一辆熟悉的保姆车。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瞄见不远处蹲在地上抽烟的中年男人,再一看车身不同寻常的晃荡,心中猜想愈发肯定。 宴澜敲了敲车窗,里头传来警惕的嘶哑男声,“谁?” “顾老师,我啊。” 车内,顾黎赤裸着下半身忙活个不停就差上蹿下跳只为了安抚那精神抖擞的某物,“……” 这女人怎么敢的啊? 离开时看顾廷的脸色黑如墨汁,怎么会放她走? 宴澜等的不耐,敲车窗的动作变得粗鲁,“顾老师也不想全剧组的人来围观你手淫吧?” 顾黎来回撸动阴茎的手陡然一用力,疼的他“嘶”了一声。他脸色更差,把车门开一条小缝就急着将人扯进来,不虞地瞪她:“你到底想——” 剩下的半句话被女人的手指彻底堵住。她的手才在冷水里泡过,自带着寒意,忽然塞进他温暖的唇舌间,这感觉让他直打哆嗦。他努力许久也未见效的事就这么突兀的被她办到了,他想射精,但她的另一只手摁压着他的马眼,在快感不断累计即将到达临界点时勒令他停下。 他的五官都扭曲了,笼罩在一种爽到极点便是痛的感觉下,战栗如微弱的电流席卷全身,将他拉入另一个世界。 宴澜欣赏着他高潮中的脸,不得不说他生了张绝色的脸,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好看的。 尤其是那高扬的修长脖子,让她想起了天鹅。那种脆弱感格外吸引她。 宴澜松开了手,由他射精,这只闲下来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不断收紧,看着他潮红的脸色渐渐泛青,餍足的眸子变得惊恐。在他胸膛剧烈起伏,下一秒就要晕倒时,她才徐徐松开了手。 “你、你……”顾黎还没从死亡的恐惧中缓过来,双手交迭护在脖子前,声音哑的如同一只鸭子,“你想杀人啊?” 宴澜摇头,但这否认在顾黎看来可信度并不高,因为她紧接着一句“我只是想知道掐人脖子是什么感觉。” 她歪着头,“人的生命未免太脆弱,杀人未免太简单。” 她像是在总结什么大道理,“不过比起掐脖子来,我更喜欢用剑……你知道的,窒息总是发生的太快了,用剑会久一点,你可以欣赏他们绝望的表情。” 顾黎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刚射过精的鸡巴软绵绵的垂着,整幅画面看起来既怪诞又好笑。 宴澜指了指他的鸡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你的鸡巴,软了。哦,不过,你的尺寸不错。”她目光锐利,如同专业的裁缝,对每一毫的精确都十分在意,“比你哥的大。” 这是她第一次观察他的鸡巴,水下有衣物阻隔着,她只能用手感受,如今看来倒是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壮观。 顾黎的鸡巴不合时宜的抖了一下。虽然被人夸尺寸很好,但在这情形中怎么想怎么奇怪。 宴澜没有看到他露出自己想象中的表情,诧异发问,“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攀比这个吗?” 顾黎:“……” 小白花崩坏记录(06h) “啊……”宴澜继续自顾自的说话,“你射了好多。第一次是不是都会射的多些?” 顾黎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好些精液呈点状喷在了她的裙摆上,也是这一看他才发现她还穿着那套泡过水的戏服。他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慌慌张张的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污渍,眼睛一直盯着她被湿衣服贴身包裹出的曲线,“你……不冷吗?” “你记得把这衣服洗干净了,毕竟这是你的错。”宴澜一边说一边皱眉脱下繁复的衣裙,抬眸看男人呆愣的模样,朝他挥手,见人还没反应,直接顺手把内衣扔他脸上,“你别想耍赖。” 顾黎这才从看见了哥哥的女人的裸体这一惊悚想法中回神,后知后觉的扭头表示非礼勿视,“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宴澜觉得他矫情,“弄都弄过了……你说为什么?”说到这,她张开腿,勾着男人的手指抚摸肉穴,“你爽了总轮到我爽了吧?给我舔舔吧?” 她的肉缝处已经分泌出液体,湿滑的软肉裹在他指尖,他心神荡漾,转而震颤,“你可是我哥的女人!” 宴澜冷笑,她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她操纵着他的手指打圈的抚慰着阴蒂,“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玩儿各种花样……”硬着的肉核被渐大的力道刺激着,她软着嗓子低吟,话说的断断续续,“我也想试试和别的……男人。” 她闭着的眼睛复而睁开,定定的看着他,“都到这一步了,还差什么呢?” 她语调中沾染了一丝情欲的淫靡,将他推入深渊。 顾黎眨眨生涩的眼睛,最后一点清明的坚持消散了。他俯下头,凑近她艳丽的穴,隐约能闻到腥甜味。他着了魔般伸出舌头搅弄那两瓣黏湿的肉,不断深入,来回嗦弄着花心。 她抱着他的头,指尖爽的收紧,呼吸全然乱了节奏,“唔,轻点……” 顾黎很听她的话,舌头肥厚又灵活,给她与前世不同的快感。 好一会儿,她才攀上巅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量的液体从阴道口涌出,喂了他一嘴。 顾黎咽下后才抬头看她,“有点儿甜,也有点儿涩。” 他都惊讶于自己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毕竟,这可是有为伦常的事。 宴澜平复着呼吸,这才发现他的脸红的不像话,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又去摸他的舌头,“你舌头可真是个好东西。” 顾黎看了她好半晌,见她不再说话不悦的蹙眉,“就这样?你不该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她懒懒的坐起身,“就像以前呀。”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凑近他,对着他的耳朵呵气,“你还可以喊我小嫂嫂呀。” 顾黎气急了,“你同我干了这些事还打算和我哥继续?你……” 说到一半,他哑火了。因为他的阴茎又翘了起来,也不知是为了那句“小嫂嫂”还是洒落在耳廓的热气。他的质问瞬间失去了意义,再追问只会显得他迫切想要个名分。 他从小被顾廷压了一头,但也是个贵公子,不想丢这个人。 宴澜大笑。但她不打算继续做什么,指使他去化妆间拿自己的衣服,再送自己回顾廷在市中心的别墅。 顾黎指了指自己起立的鸡巴。宴澜扫了眼窗外,就推搡他,“外边没人!速战速决!” 这个“速”字让他很不快,但还是穿好裤子裹着棉衣出去了。 小白花崩坏记录(07) 宴澜打算一到家就泡个澡,长时间泡冷水发皱的皮肤和下体的黏糊劲儿都让她很不舒服。但当她看到客厅沙发坐着的一家人时,就知道这计划得延迟了。 其中那个保养的很好,穿着八公分高跟鞋的女人急切的拉过她的手,“小澜啊,你怎么可以那样和顾先生说话!” 男人看着比女人老多了,眼皮耷拉,眼白浑浊,粗声粗气地瞪她,“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顾先生对你好,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居然忤逆他!” 宴澜一脸好奇的看他,“我本来就不是你生的,你没有子宫和阴道怎么生呢?” 终于安静了。 “子宫”和“阴道”两个词像是有魔力,让这一家人的脸上同步显现出“错愕”、“惊讶”、“不悦”和“她疯了吗”的复杂表情。 宴澜从茶几上的果篮挑了颗樱桃塞进嘴里,这副看好戏的表情瞬间激怒了男人,激动的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了,“你看看你生的女儿!连亲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女人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女人会说出那样粗俗的话,在她心目中只有妓女会这么说话!还让老公对自己生气了!她也气,但一想到宝贝儿子欠下的赌债,她只能忍气吞声当个和事佬了。她知道女儿心软,努力挤出一滴泪,“小澜啊,你也别怪你爹,是你说话太难听了,女儿家家的,说什么‘子’……”她狠狠抽泣一声,转了话头,“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可顾先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呀!公司欠的债都是顾先生还的呀!小澜……” 宴澜赶忙打断她的碎碎念,“顾先生是你们的大恩人,可不是我的!” 一直沉默的儿子“腾”地站起身,大声叫嚷:“你还是不是宴家人?!爸,妈,我看她就是傍上了顾先生翅膀硬了!” 宴澜又捏了颗草莓送进嘴里,她觉得这种程度的骂战实在太小儿科了,慢悠悠地开口:“羡慕了?我听说顾先生是个双插头,男女不忌呢,就是你的脸……”宴澜上下打量他被肥肉挤得像两粒芝麻的眼睛,笑出声:“估计得花巨款找个靠谱点的医生好好拯救一下。” “你怎么看上宴东的?”她又扭头疑惑的问女人,适时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像在看一坨大便,“他又老又丑又爱嫖,估计已经菜花长满身了,你到底图什么呀?” 她不是骂人,而是真心求知。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总能看到美女喜滋滋的牵着头肥猪,你多看几眼吧,美女还瞪你,觉得你要抢她猪头三。天地良心!她宴澜对天发誓!她是异性恋,不是异食癖,专挑大便吃! 一家人表情难堪的沉默了。 宴澜接着吃提子,“白女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光想着自己当红花,就去找个丑老公生个丑儿子来当绿叶衬托你呀!你这给你的宝贝儿子的职业生涯增添了多少障碍呀!人家当个鸭,脱个裤子就成,他还得去整容!” 她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宴小胖,“不过你是想当捅屁眼的那个还是捅别人屁眼的?” 宴小胖刚张嘴,她又赶紧摆手,“算了,我今天再不想听和屎有关的东西了!” 小白花崩坏记录(08) 客厅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宴澜一扭头就与从门缝挤出半边脑袋的女人对上了视线,她朝她热络的招手,“张姨,可以帮我赶走他们吗?”说罢用余光瞄了眼那表情精彩纷呈的一家人。 张姨是这个家的帮佣,知道点宴澜和顾先生的事,对她颇为照顾,今天看见那一家子来了就留了心眼,一听见客厅传来的激烈争吵就赶过来了,见宴澜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人欺负,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又对那三位毫不客气的喊:“主人都下逐客令了,还在这儿当癞皮狗?” 宴澜对那股子黏腻感忍耐到了极点,丢下一句“实在不行便叫保安把人丢出去”就匆匆上楼了。 她一股脑的脱光衣服,把自己塞进温暖的水中,长舒了口气,“系统,你看见他们的表情了吗?精彩极了!”她这时才有时间细细品味自己的战果,咯咯咯的笑出声。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我已经迫不及待看见那对父母知道自己的命根子出事后的表情了,那肯定更精彩。”她已经在脑海中想象那时的画面了,这事儿她倒不打算亲自动手,反正宴小胖自己招惹了放高利贷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熊熊燃烧的大火中舔一把柴火,让火势更迅猛,飞速地吞没那三个人渣。 “我相信宿主一定能做到。”无形的系统注视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寓意着伟大胜利的礼物,她就知道这个宿主会让她惊喜,“宿主调戏顾黎也做得很好,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我又可以抽奖了?”宴澜兴奋起来,身体的疲倦都消散了不少。 从系统获得奖励的方式就是穿越到不同的书中世界,在里面干各种坏事,每干完一件坏事,就能获得一次抽奖机会。宴澜在杀了夫君后,被系统判定为优秀任务者,发放了三次抽奖机会,分别获得了武力值+20%;体力值+20%;乌鸦嘴+20%。这三个礼物对她而言太有用了,她特别期待这次能拆出什么好好东西。 系统顶着她亮晶晶的眸光,颇感压力,“这次抽到的是处男鉴定器,使用次数无限,从现在开始宿主看到一个男人,他的头顶就会根据起贞洁情况备注处男或脏黄瓜。处男鉴定器可进行升级,更高等级的可以查询该男性具体性生活情况,最高等级的甚至可以对脏黄瓜进行惩罚。” 宴澜原本还觉得这玩意有点鸡肋,倒不是她觉得男人处不处的不重要,事实上她非常看重男人的贞操,这可是她从那个脏屌N手货的夫君那儿切身体验而来的宝贵经验!而是她大多数情况可以通过剧情判断男人的贞洁,比如她戏弄顾黎就是因为小说中明确写过他是个处男。不过要是能升级成惩罚脏屌男,倒也不错! 宴澜披上浴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张顾廷赠予女主的黑卡,看着卡片被珍贵的收在一个浅蓝色皮夹里和周围那些同样妥帖、整齐的摆放着的来自顾廷的小玩意儿,她乐出了声。 她已经回想起女主收到黑卡时的画面了,男人霸道狂狷,女人娇软羞怯,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心里甜蜜蜜的,但就是一次没有用过。毕竟她可是好女孩,好女孩怎么可以花男人的钱! 宴澜的前世的某一段人生中,也在追求世俗的牌坊,恨不得成为一个在世圣母——她在提剑杀夫的那一瞬恍然看清人世的真相和自己的本性:当良好的品德这个形容词和女人沾边时,它是贬义而非褒义,它是为了规训而不是真的赞美;而她,在杀与被杀间她总是喜欢杀人,在奉献和索取中她总是喜欢索取。 她还喜欢毁灭,于她,毁灭意味着新生。 宴澜把黑卡捏在手心里,安稳的睡在床上,她迫不及待的要干坏事。 小白花崩坏记录(09) 第二天,宴澜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刚到一楼的餐厅,张姨就一脸关切的盛了碗海鲜粥递给她,“宴小姐,先垫垫肚子,我让厨房再热一遍菜,今天有您最爱的排骨和鱼……” 她碎碎念着,整个人像旋绕的陀螺一样忙碌起来,“小姐,这事儿我不该说的,你和先生是不是吵架了?他上午的时候回来过一趟,我知道他是专门回来看你的,你没看到他的表情哦!他在你的房间坐了许久呢……唉,我是看着先生长大的,他性子就那样,从小到大都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宴澜尝了口粥,鲜香味儿占满整个口腔,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唯一烦人的就是男主名字出现频率过高。 宴澜敲了敲桌子,打断张姨的念叨,“张姨,你叫什么名字呢?” 按理说,以女主和张姨的熟络程度,不应该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事实就是这样,她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谈论顾廷,谈顾廷小时候,谈他的成长之路,谈他的喜欢与憎恶,但从不谈她们自己。 张姨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喊我张姨不就好了嘛……”她仿佛有点儿无所适从,用那块灰色的布反复擦拭着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我叫张招娣。” “那你有个弟弟?” 谈到这,张招娣仿佛终于踏入了熟悉的领域,扬了扬嘴角又很快的抿住,“是啊,比我小了十二岁,是个不争气的……” 她还想再念叨些弟弟的事,却被宴澜再度打断,“你有想过改名吗?” “改名?”张招娣的表情很惶恐,擦拭灰尘的手停下了,“这是件大事吧?我年纪很大了,这很麻烦的。” “不麻烦的,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去警察局。”宴澜喝光了粥,朝她笑,“你结婚了吗?” 张招娣觉得今天的小姐很奇怪,但还是感谢她转移了话题,改名什么的,总让她觉得不孝。 “早结啦,我弟房子的首付还是用的我的彩礼……”她意识到这话有点不妥,不好意思的笑,“我们乡下人买房很难的,我和我那口子攒了大半生的钱才将将够付个首付呢。当时我那口子还嫌我生的闺女不想买房呢,现在这房价涨得哟,幸好买了……” 宴澜盯着她脸上或许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笑,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她的母亲因为只生了她这么个女儿而怨恨她,在幼时她时常因为缺失的母爱感到痛苦,她无数次想过她要是个男孩就好了。 她什么时候从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大概是她动了杀夫的念头之后。 她也是妻子,但她比母亲强多了,那个软弱的女人只会卑微的哭泣和哀求,毫无解决麻烦的本事,终日沉醉在幻想中:只要再生一个儿子,只要一个儿子,夫君就会爱她的…… 在她无知无觉的走向母亲的老路后却又凭借自己走出了一条新的路。她倒没有因此释怀,说些什么原谅母亲体谅母亲的大话。她只是不再恨自己了,她该恨的是那个毫无母亲本能的女人,她生孩子并不是因为喜欢孩子,只是因为她需要个孩子绑定丈夫去确定丈夫的爱。 她的出生只是悲哀婚姻的副产品,当副产品无法满足母亲的需求时,就像无法医治疾病反而带来副作用的药物一样,只有被抛弃的下场。 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她们生孩子就像蟑螂产卵。而她们的孩子又将在耳濡目染下重蹈覆辙,成为新的母蟑螂。这就是一个循环,为地球带来了过多的人口。 宴澜唯一感谢母亲的事,就是她送给自己的那把剑。她最终也如那把剑一般锋芒毕露。 宴澜同张招娣说这些话,也许是想看看另一种结局,也许只是等待午餐时太无聊了。 她说不清楚。她其实并不喜欢思考复杂的事情,思考总得而言是有损身心健康的。 宴澜继续问,“你只有一个女儿吧?” “是呀!我女儿很乖的!成绩也好!” 宴澜想起她身上曾经出现过的伤口,“你丈夫脾气不好吧?” 其实女主曾经试着问过张招娣是不是遇到家暴了,但张招娣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就搪塞了过去。今天也许是张招娣觉得说了这么些话,两人的距离拉进了不少,竟然点了点头,“是啊,他有段时间迷上了打牌,又总输钱,就……” 宴澜刚张了张嘴,就被她抢白:“小姐是想劝我报警吧?唉,警察怎么会管家务事哦!” 她笑得很难为情,眼尾的褶皱压得更深了,“现在好多了……” 也许是为了证明什么,她还是细数丈夫的好处,什么终于开始煮饭了啦,用洗衣机洗的衣服很干净啦,有时候还能记得倒垃圾啦,抽完烟知道在烟灰缸摁灭啦…… 然而她越说,宴澜只觉得越难喘上气。 她决定最后说一句就结束这谈话,毕竟冒着热气的酸菜鱼汤已经端上了餐桌。 “我不是想劝你报警……他打你的时候,没想过还手么?”宴澜看着女人老实的脸庞,一字一顿的问,“打不过的话,总能趁他睡着用菜刀把他捅死吧?再不济还能下毒,农药总买得到吧?是的,你没听错,我是劝你杀了他。” 张招娣拍着胸脯,剧烈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她的话,讷讷道:“杀人是……犯法的。” “家暴就不犯法了?”宴澜仔细的挑出一根鱼刺,“如果你和他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你怎么选呢?” 张招娣不敢想,喃喃,“不会的……” 一直到宴澜揣着那张黑卡出门,张招娣都没从这段闲谈中缓过来。 小白花崩坏记录(10) 宴澜在系统的指引下,找到了宴小胖欠钱的地下赌场。赌场设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地下二楼,带路的是个穿黑西服戴墨镜的猛男,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面前出现一扇雕花欧式木门,门从里面被推开,另一个猛男朝她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宴澜的目光扫过屋内古朴厚重的装饰,掠过一排如同粘贴复制的猛男,最后锁定在深红窗帘前的背影。 她穿的是一双马衔扣乐福鞋,鞋跟敲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男人扭头,表情不悦,“你吵到我的耳朵了。”只是眸光触及宴澜时,深邃的灰色眼珠闪过一丝惊艳。 宴澜惊讶的挑眉,她记得小说中对债主的描写: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很漂亮,黑发茂密,皮肤苍白,五官浓郁,让人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露出獠牙咬你的脖子的错觉。 “你是……宴小胖?”他音色很沉,像在用舌尖把玩这个名字。 宴澜站在他面前才发现自己只有他胸口那么高,这让她很不爽,看人都得仰着脖子,“我是他姐。” 他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带钱来了?” 宴澜扯了扯唇角,“我是特意告诉你们,他没钱,现在没钱,以后也不会有,你就别想钱的事儿了。” “你知道欠高利贷的钱不还会有什么后果吗?” “那也是他的后果。”宴澜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有点兴奋,“你们会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切下来吗?会把牙齿一颗颗的拔出来吗?会用铁锤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敲碎吗?” “……” 他原本还想逗逗这只外表如小兔子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是一只挥舞爪子的猫。他的兴趣更深了,笑意让灰眼珠显得熠熠生辉:“你想看?” 宴澜垂在身侧的手磨蹭着裤缝,在她的眼中能看见男人头顶上方显示着两个字:处男。 “如果你邀请的话……”她故意朝前走了一步,鼻尖几乎挨上他衬衣的纽扣,她仿佛能透过白色棉质衬衣看见他胸膛的肌肉,抬头朝他笑,“你会吗?” 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他伪装的很冷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有多快,他等到身体平静下来后才开口:“当然。”质感如沉木的声音像着了火,好似能听见火星子噼里啪啦乱飞。 “什么时候呢?我不想等太久。”宴澜像是对这段谈话感到乏味,开始用手卷着发梢把玩。 “这周日如何?晚上十点。” “好。” 丢下这个字,宴澜转身就走。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朝前追了几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宴澜冲他笑,下垂的眼睛笑的狡猾,“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又不是情侣约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做什么,是吧?” 他哑然,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最后,那沉闷的脚步声也再也听不见了。 宴澜走出酒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鼻尖却似乎还萦绕着男人身上苦涩幽暗的气息。真是个有意思的漂亮男人,要是能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就更有意思了。 系统不解的问,“那宿主为什么要装作对他没意思?” 宴澜拦下出租车,报了个地名后才悠悠回系统,“我那是钓着他玩呢。” 小白花崩坏记录(11) 宴澜去了附近一家房屋中介,顾廷的那套别墅她很喜欢,但到底有顾廷这坨屎在,她不打算长住,免得沾上了屎味。 她刚走进大厅,坐在前台后边玩手机的男人就面露精光的盯着她。这男人长得倒算清秀,捯饬得很精致,勉强也算个六点五分小帅哥吧,只是露骨的眼神让整个人都油腻起来。 宴澜忍不住对系统吐槽:“见过高利贷男人后,这种简直庸脂俗粉。不过女主的脸也太惹眼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我变普通点?走个路都被盯着看我是真的会社恐。”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损一句,“由此可见,男主和女配觉得女主丑是一种纯粹的眼瞎和审美灾难。” 系统罕见的反驳了她,“我倒觉得男主是知道女主的美的,否则他压根不会和她上床,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打压女主的自信,从而使女主更依赖他。当然也许还有些微的压价嫌疑,毕竟是资本家嘛。虽然按照原文‘小澜的逼太紧了,是他操过的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个……’的说法,他应该很珍惜女主,至少得珍惜最特别的性快感吧,但真实情况是男主不止一次的用刚从女配逼里出来的鸡巴无套插女主,而且全文都充斥着男主企图用更低廉的价格获取女主的行为……” 宴澜被这格外详细的描写,恶心到怀疑人生,“下次任务我一定要使用自己的身体!” 系统:“至于女配,感觉像是作者对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依靠外貌(在黄文里应该多加一个逼嫩名器水多)找到一个优秀男人并炫耀的反应的在基于自身浅薄的经验与认知下进行了非常超现实的歪曲处理。” 宴澜:“你说的都对,但我下次要用自己的身体。” 系统:“可通过抽奖获得。” 宴澜:“……”连带着看前台小帅哥自以为能迷死人的笑都带着股菜花病变的气息。 她开门见山道:“我是来看房子的,不是看你油腻微笑的。有华府山庄的别墅么?租或者买都行。” 小帅哥被噎了下,很快重新打量她,终于从她的美貌下透视出金钱包装堆迭的痕迹,激动的拨了个内线电话。 很快有人过来接待她,是个干练的高个子女人,“华府山庄地段好风景好,且住那儿的都非富即贵,很少有出租或出售的房源呢。” 宴澜喝了口茶,“我现在不急,等个把月也行,你帮我打听打听,加价也行,一次性付清也成。” 女人眸中闪过诧异,华府山庄最小的户型报价也超过一亿,能一次性付清说明这人来头不小。“我尽量,但一个月的时间……其实有点短了。” 宴澜耸耸肩,“其他的类似风格的房子也行。” 女人松了口气,留了宴澜的电话号码后还热情的送她出门。路过前台时,小帅哥不死心的朝着她抛媚眼。 宴澜找了家西餐店大吃一顿后,就跑去商场大采购。她对购物没什么兴趣,但对乱花顾廷的钱很有兴趣。 她不止买了自己吃的穿的用的,还买了一大堆男士用品,领带、袖扣、手表什么的,就当做她以后的嫖资好了。 ﹎﹎﹎﹎﹎﹎﹎﹎ 完全不会写剧情,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orz 小白花崩坏记录(12h) 事情就是这么赶巧,嫖资一准备好,当天晚上顾黎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时宴澜刚从被男主传染性病的噩梦中醒来,惊慌下又饿又渴,披了件睡袍就下楼觅食。结果,一开门就见着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食物,顾黎。 一件很厚的黑色呢子大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一条格纹围巾几乎遮住大半张苍白的脸,露出的那双漂亮眼睛像在忍耐着什么,深色眼珠后飞快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宴澜走近了才发现大衣上有丝丝缕缕的湿痕,他沾染了雨夜的冷冽气息,把那股子雨气和冷意带了进来,她下意识抱紧胳膊,又忍不住讥讽他的弱不禁风,“还没到冬天呢,就捂这么严实?” 说着,她伸手去扯他的围巾,不小心与他肌肤相触,指腹传来一股不正常的热,喷洒在她手背上的呼吸也烫得厉害,她连忙去摸他的额头,确定的说:“发烧了。” 她刚起的那点儿玩弄他的心思瞬间没了,倒不是怜惜他是个病人,只是单纯不想被他传染罢了。谁知这人一点眼色也不会看,大掌捏住她还搭在额上的手,顺势用滚烫的脸颊贴住她的脸,一点儿凉意都让他舒服地松懈了眉眼。 他搂得紧,衣服上的湿气从她松垮的睡袍往肌肤里钻,她不耐的伸手推他的胸膛,他却搂得更紧,恨不得两个人融化成密不透风的墙,她烦得不行,用拳头砸他的胸口,他闷闷地咳嗽几声,就在她觉得他要松开时,他的手压着她的手从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一直向下,“这里也烫,你摸摸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从她的睡袍探进去上下点火。 宴澜被他勾的呼吸急促,但在他低头欲含住她唇瓣时,侧头躲开了。“我看你不是发烧而是发骚,大晚上的偷偷来爬小嫂嫂的床,你哥知道不得杀了你?” 他不满的用鼻尖和嘴唇磨蹭宴澜的颈窝,像是欲求不满就撒泼打滚的小兽,说话声含混低哑,“是小嫂嫂害得我……” 天知道为了宴澜水里和车里的那两下突击,他洗了多少次冷水澡!他恨不得用冰水把身体封印住,但那深入骨髓的热与痒,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欲望的解药只能是她。 “要不是嫂嫂……”说到这,他的眼睛都红了,像随时要暴起的野兽,“我的鸡巴不会疼了一天一夜……” 宴澜轻笑,“你不是很清高,不是看不起我么?” 他似乎神志不清起来,又委屈又痛苦的低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嫂嫂,嫂嫂……别折磨我了,给我,嫂嫂……?” 宴澜被他这副可怜的小模样勾起了几分兴趣,一口咬住他同样发烫的耳垂,用尖牙磨着那团粉红的软肉,“那你先给嫂嫂舔舔穴吧?嫂嫂爽了,就给你爽……” 话未说完,宴澜就感觉手心握着的肉茎猛地跳动了几下,垂头看去,只见白灼溅的到处都是,尤其是她的手臂上。她非常讨厌精液的触感,逼着神志不清的男人把自己射出来的液体一点点的舔干净,又逼着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射,“乱射的公狗都是没人要的狗,小黎,你也不想做一只没人要四处流浪讨食的公犬吧?”。 顾黎早就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持续的发热让他神魂恍惚,而唯一的冷源也就是宴澜,就是他追逐的一切。他听不太懂她的话,却拼命的点头,“知道的、我都知道,让我舔……我想舔一舔嫂嫂的穴……”他在昏沉中回忆起那日吃穴的情景,馋得舌头都露了出来,整个人朝宴澜身上扑。 宴澜真怕他闹出什么动静,惊醒其他人,一把将人拖进了房间。 小白花崩坏记录(13h) 一恍神的功夫,顾黎就反客为主的把宴澜压在身下,滚烫的舌头从她敞开的衣领下的皮肤开始攻城掠地,先是锁骨,在是胸乳,然后是柔软的腹部,他再轻轻一扯腰带,睡袍下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用发红的眼睛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宴澜觉得他涂在身体上的口水印都变凉了,他才用更狠的力道吻上她的穴。 宴澜的一只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炙热的气息和灵活的舌头取悦阴蒂时,那块被雨浸湿的布料磨得她腿肚子发软,她全身好像都软下去了,变成一滩流动的水。她动情的呻吟着,用手把男人的头压得更近,感受他给予的颤栗。 最后,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穴口泄出半透明的液体,把他的脸和唇都染湿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淫靡的气味,更显闷热。本就发烧的顾黎,已经被情欲蒸腾得浑身是汗,他胡乱地脱下裤子,露出直直挺立的粉嫩鸡巴,一边啃咬宴澜的脖子,一边用圆润的龟头磨蹭她的大腿内侧。 这气味、这气温、这触感、这一切都是诱惑他激发他兽性的原因,他的脑子里叫嚣的就是进入,只要一想那湿滑多水的洞穴,他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惊颤的状态,鸡巴也开始跳动,好像再多想想就能射出来。 但是,她说过不要乱射。 顾黎莫名想起她的话来,用仅剩的一丝理智问她,“嫂嫂,我可以进去吗?” 宴澜没说话,只是翻身去够床头柜的抽屉,从里头翻出一个避孕套扔给他。 顾黎哆哆嗦嗦地撕包装袋,弄了好一会儿才给自己戴上,“有点小。” “我说了,你的本钱比你哥的大。”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他,让他意识到这事儿的背德性质,抿唇挺腰入她的穴。龟头才浅浅插进一个头,宴澜就用腿环住他的腰,“再深一点。” 顾黎觉得快被她逼疯了,这种湿滑的被吮吸的感觉让他的感官瞬间被放大,毫无技巧的抽动了几次,便控制不住的射了出来。 宴澜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看着他苦恼的表情,还越笑越大声。 顾黎懊恼地撸下避孕套,“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了……”手急切的在抽屉翻找避孕套,仿佛要证明什么。 “谁告诉你还有下一次的?”宴澜朝他招手,“你再给我吃吃穴就好了。” 顾黎不肯,“不行,不是,我不是说我不行,我……” 他发着高烧,又被宴澜这么一折腾,羞耻心和耻辱感让他无比焦灼崩溃,然后就当着宴澜的面,直挺挺晕倒了。 诡异的是,他的大鸡巴还硬着。 宴澜又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 笑够了,她才想起床上还有个晕倒的病人,寻思放任他这么下去说不定会烧成傻子,想想就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赶紧过来。 等待期间,宴澜也没闲着,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件睡衣,又给顾黎换了件顾廷的睡袍,把床单塞洗衣机,最后开了一扇窗透气。 看到家庭医生的一瞬,宴澜就觉得自己干的掩饰与男人偷情留下来的暧昧气息这些事特别掩耳盗铃,首先是奸夫就在床上躺着呢,其次是她还挺想和这个医生偷一下的。 小白花崩坏记录(14h) 这医生来头不小。 和所有的老掉牙的霸总言情小说会给男主安排一个医生和一个花花公子型好友以组成F3一样,顾廷这个全书最霸道最有钱的霸总也有着自己配套的F3,这医生就扮演着所有霸总言情小说里的男主的好友医生扮演的角色,在男主伤害女主时忠心耿耿的医治女主,在男主操晕或操伤女主时暧昧的提醒男主…… 总而言之,为了让这医生配得上男主,作者破费了些笔墨描写他,什么禁欲高冷,什么高智商医学天才,什么白大褂下的肌肉线条引人遐想,什么金丝镜框下的黑眸深邃晦暗。 宴澜第一眼看到他时,确实被惊艳了。同时她也庆幸,这本小书应该写得比较早,那时候的高冷禁欲人设是真的禁欲处男,而不是一边打着禁欲的幌子一边鸡巴开花、梅艾双全。 不过禁欲医生看到她和床上躺着的显然不是顾廷的男人,惊讶的连深邃的眸子都没了作者描写的那般睿智。 宴澜倒不意外,按小说剧情,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被操晕的她,而坐在床边的应该是深沉抽烟的顾廷。 她很自然的起身,靠近禁欲医生,视线从他紧扣的衬衣领口向上,对那随着呼吸缓慢滑动的喉结和紧绷的下颚线很是喜欢。好想摸一摸呀,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微凉的指尖一触碰到他,他就惊慌的向后仰,错愕不已,“小嫂嫂,你……” 宴澜拽着他的领带,把人压在墙壁上,嗅闻着他脖颈间浮动的暗香,低喃的语气像是与爱人耳鬓厮磨,“你们怎么都爱叫我小嫂嫂呢?这样会更刺激吗?” 明明他能一把推开她的,但也许是被这暧昧的氛围诱惑了,他只是僵硬的身子垂眸盯着这像是换了个灵魂一样的女人。 宴澜感受到他的视线,抬眸与他的目光对上,衣袖滑落露出的两截白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用被顾黎吻得红肿的唇磨蹭他的下巴,“你知道他刚才怎么叫我‘小嫂嫂’的吗?他一边插我一边喊我,他的声音哑极了,像是被高潮弄得不会说话了……” “别说了!” 他偏过头,激烈的打断她。 这动作使他的目光避无可避的落在床上,床上的男人被被子包的严严严实实,又是背对着他,起初他并没有认出来,现在一结合她的说辞,一个大胆的猜测浮出水面。他颤抖着声音问,“顾……顾黎?” 宴澜轻笑一声,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把手灵活的探向男人的下体,“这么快就硬了?”她眼睛中闪过不屑,“你们这些顾廷的好兄弟真有意思,一个比一个的不禁逗。” 床上的男人好似察觉到什么动静,揉着还发烫的耳朵想找宴澜,他记得自己在找避孕套,记得她穴中那极致的滋味,记得还得证明自己……偏过头,看到的却是她在揉弄着另一个男人鼓鼓囊囊的裆部。 他拼命的眨巴着眼睛,希望这是一场梦,但并不是。 引诱他堕落的女人回头看他,“呀,终于醒了?”她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整个人笼罩了一层薄雾似的月光,缥缈又虚幻,“看来他不需要医生了,现在是我需要你了呢。” 后半句,她回头对着僵硬的仿佛尸体的医生说的。 小白花崩坏记录(15h) 医生被宴澜勾得浑身发痒,喉结上下滚动,略显锐利的丹凤眼在长睫的颤动下莫名多了分缠绵的春意。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却碍于世俗划定的道德性而不敢轻举妄动。 宴澜可不管这些,她掐着男人的脖子让他低下头颅,好方便自己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她用舌头舔弄那一小块凸起,又用牙齿细细研磨,男人性感的闷哼声让她兴奋的加重了力道,沿着他细白的脖子一路种下吻痕。 顾黎嫉恨地盯着齐游那沉溺在情欲中的脸,享受这一切的本该是自己才对。他粗鲁地剥开被子,跌跌撞撞地跳下床一把搂住宴澜的腰,小兽一般用头轻蹭她的颈窝,渴望用主人的气味标记自己,“嫂嫂,小嫂嫂……” 宴澜扭头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眼皮,说出口的话温柔却嘲弄,“小黎不行呀,被干的昏倒了……欲求不满的小嫂嫂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了。” 齐游听着这话只觉鸡巴更硬了,他渴求的女人说她需要自己,这让他发疯,让他想把鸡巴缓慢坚定的插进她的穴口,听她欢愉地呻吟。 那种身体快要爆炸的痛感中夹杂了一丝一缕的快感让他把礼义廉耻通通抛之脑后。他想起往日里顾廷的所作所为,甚至开始催眠自己这是为了报复顾廷的正义之举。他不再为自己的好兄弟找各种借口,用诸如“男人其实都这样,他还是很爱你……”之类的敷衍话诱惑女人继续深陷泥沼。 相反,他开始嫉妒顾廷,恨不得在宴澜面前表演个孔雀开屏,告诉她男人才不是都像顾廷那个烂人一样,比如他,他从不滥交,从不玩暧昧,他清白的心只为她的引诱沉沦。 齐游顺势亲吻宴澜的耳廓,躯体强硬的霸占她的肩膀和腰,也如野兽一般加入了抢占女人的竞争中。 宴澜仅凭他的肢体就察觉出他的变化,忍不住笑出了声,“禁欲医生,你这是终于要为了我……落入蔑伦悖理的境地么?” 齐游用一个绵长的吻回应她,顾黎愤恨地轻咬宴澜的肩头,企图唤回她的一点儿注意力,但得到的只是她愈发激烈的喘息声。 齐游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把人朝远处推。顾黎正是身子弱的时候,干脆来了个假摔以换取宴澜的同情,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抽气,好似碰瓷大爷的下作手段只因他那张脸才挽回几分颜面。 宴澜把两人间的明争暗斗看在眼里,勾住顾黎的手与他顺势在厚实绵软的地毯上滚做一团,又朝齐游招手,“我们一起快乐不好吗?既然你们都喜欢我,就不能为了我好好相处么?” 两人闻言看向对方的眼神依然带着厌恶。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和别人共享爱人。 宴澜把玩顾黎早已硬起来的红艳的奶头,一脸不解,“爱我不就是要给我想要的?连这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爱呢?” 这话里暗含的意味让两人都慌了神——宴澜该不会抛弃他们再去找另外的人吧?一想到可能多出来的野男人,两人对视一眼,不情愿的达成了某种共识,两人平分总好过三人、四人、五人…… 他们潜意识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宴澜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 好耶,有50收了,晚点加更写3p 小白花崩坏记录(16h) 顾黎距离宴澜进,率先叼住她的唇瓣,用齿尖或轻或重的研磨,时而用伸出舌头吮吸舔弄。这动作让宴澜想起他给自己舔穴时也是这般,花心瞬间更湿润了,那股淫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她情动地蹙着眉,扯着齐游的领带把他往身下带,“帮我舔舔,好痒……” 顾黎不满的重咬了下她的舌尖,她如触电般的在他怀中轻颤,报复般的在他奶头上也咬了一口,“不许这样!” “哪样?”耳鬓厮磨间,他明知故问。 宴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埋首于她腿间的男人正卖力的吃着阴唇和淫水,那股子甜腥味萦绕在鼻尖,鼓动着他像品尝珍馐一般细细回味唇齿间残余的她的味道。这分明违背了他平日里的洁癖,但他毫不在乎,他觉得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这气味把他带向更高处,他越是用舌头用力的勾缠她的肉蒂,越是感到灵魂的快慰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啊、好快……” 宴澜被顾黎温柔的伺候着双乳,又被齐游不断用舌头拍打着阴蒂送上了高潮,呻吟声陡然高亢起来,齐源并未因此离开那丰沛的水地,反而更强势地用牙齿轻磨着软肉。宴澜抚摸着顾黎的脸颊,感受高潮绵长的余韵。 她爽够了,正欲起身去浴室,如狗崽子般叼着奶头的顾黎却撒娇地撑开她湿乎乎的阴唇,“嫂嫂,给我尝尝吧,我渴的厉害……” 被推到一旁的齐游:“……” 达成共识什么的,呸! 他一边唾弃顾黎的绿茶行径,一边跪坐在宴澜的身侧,用大鸡巴的龟头顺着她的脊背摩挲,光滑皮肤下的骨骼时不时剐蹭敏感的铃口,让他爽得闷哼,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哑着嗓子喊了声,“嫂嫂……别走。” 最后两个字,简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禁欲的男人用赧然的神情表达情欲,莫名的可口。 宴澜软下身子,开始指使齐游用鸡巴蹭蹭花心,但不许进来。 她想,就来一次吧。大概是她那无能的夫君确实没满足过她,毕竟他做鸭实在耗损精力,再加上年纪大了,又没有伺候人的心得,每每只知蛮干,坚挺不了不久就像累坏了的老黄牛似的喘着粗气泄了。哪儿有年轻力壮又知情知趣的小伙儿有意思呢?她乍然尝到床笫之欢,正是得趣的时候,便放纵一回随他们去了。 天知道宴澜的一句话给齐游带来了多大的欢愉和痛苦,他终于能接触那两瓣含着桃花源的嫩肉,浑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但偏偏不能进去,他痛苦的喘息,每一次的磨蹭都是在与自己的本能做斗争。 宴澜欣赏着男人眉眼间的欲色,这好比在纯白的画纸上添了独属于她的浓墨重彩的一笔,心中的快意使她发了次慈悲,“去抽屉里拿个避孕套,插进来。” 光是这句话,就让他爽得差点射出来。 顾黎就不爽了,一边发出小狗崽抢奶吃的哼唧声,一边用怨念的眼神谴责她。 宴澜笑眯眯地吻他的下巴,“给了机会,谁让你不珍惜?” 一想到自己的表现,顾黎整个人都羞得不行,干脆埋头吃她的肉穴,将肉缝里的湿水用舌尖勾着舔干净。 费力戴好避孕套的齐游:“……” 好在,他还是插了进去。 在嫩肉收缩的那一刻,他心率高得像是要死了一样,撑着地板艰难的试着动了动,那紧致又湿润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他觉得几乎要被她淹没了,他缓慢地挺动腰身,生疏地毫无技巧地来回抽插着。好在他的鸡巴大,好不费劲地就能碾压着肉壁,让她陷入一种饱胀的酸软感,而且顾黎的舌头还在尽职地抚慰她的阴蒂,那是一种更刺激的快感,她哆嗦着死死按住顾黎的头,仿佛他是她的支撑点一般,发出惬意又含着哭腔的呻吟。 小白花崩坏记录(17h) 齐游顾及着宴澜的感受,并不敢插得太深,只是他鸡巴天生上翘,圆润的龟头不费劲的就能戳弄到敏感的嫩肉,激得她唇齿间吐出一声又一声的轻泣声。 齐游难受极了,额头后背水涔涔的一片,插入紧致的洞穴非但没有舒缓那股激烈的欲,反而让他觉得更热更胀痛了。 “唔……”他被宴澜忽然的轻夹惹得浑身冒火,终于受不住了,摆动臀部用力抽插起来,肉棍子每一下都入到最深处,阴囊拍打在艳红的阴唇上发出淫靡的声响。他觉得这也不够,他恨不得把灵魂都献祭给她,“嫂嫂,我还想插得更重……嫂嫂,好么?” 他低哑的声音在宴澜听来有些不真切,她的思绪已经被强烈而持久的快感击碎了,只勉强分出一分心神与齐游五指相扣,“要重一点的……啊……” 未尽的话,被男人挺腰重重一捣直击花心撞碎在急促的呼吸间。 只剩暧昧呃哼叫。 顾黎眼红的看着两人如同深爱彼此的情侣交合,俯身含住宴澜的两瓣唇,仿佛要争夺回她注意力般疯狂地啃咬吸吮。 …… 齐游的第一次,比顾黎的持久多了。到了后面,他似乎就从中探寻到某种规律,插得宴澜泄了两回身,他被那温暖的淫液和肉壁绞得受不住了才射出来。 见齐游撤出,顾黎恨不得马上补上,却被宴澜拒绝了,她才经历了情事,声音透着股懒洋洋的媚劲儿,“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哦。” 齐游瞧着顾黎吃瘪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轻勾唇角,“我抱你去沐浴?”说着就伸手环住女人的腰身。 顾黎也回过味来了,寸步不让地贴了上去,他那还未射精的物什贴在宴澜的臀缝跟块烙铁似的发烫,还时不时跳动一下,将那股热意传得更深。 宴澜眉心跟着跳了跳,莫名生出一股捉弄他的意思,跨坐在他身上,用湿淋淋的下体来回磨蹭着那根竖起的鸡巴。 两瓣被操弄得熟透了红肿了的阴唇,敏锐地感受到肉棍上虬节的青筋,蜜水便倾盆地浇灌而下。 宴澜挺喜欢这种自己掌控节奏的感觉,撑着他结实的胸膛自在的摆动腰肢,用硬着的肉核上上下下磨蹭着坚硬的棍子。 这种要入不入、在敏感处挠痒般的感觉,几乎让顾黎小死了一回。还没几分钟,就在宴澜用指尖抠挖他石榴籽一般红硬的奶头时,他终于射了出来。 齐源被冷落了几分钟也开始心态不平衡,嗤笑一声,“还是洗澡吧。” 顾黎被他那明里暗里嘲讽自己时间短的眼神激地眼眶红红,“我明明比你晚射!” 宴澜不懂这有什么好攀比的,非常敷衍的摸了摸炸毛的狗崽子:“让嫂嫂爽到的就是好狗子。” 顾黎一边欣喜于她的安抚,一边又对“狗子”的称呼不满,忍不住碎碎念,“我有自己的名字!” 宴澜:“我洗澡去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再怄气,都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共浴什么的,想想都又要硬了。 小白花崩坏记录(18) 宴澜根本记不清是最后是哪个男人把自己抱回了床,她睡意朦胧间只依稀听得男人们刻意压低却火药味十足的声音,最后还有系统的声音,好像在提醒她不要纵欲过度。 等再醒来,卧室里那股子甜腻的情欲味儿散得干干净净,唯有地毯上淫液干涸留下的印记提醒着昨晚并不是梦。晚秋的太阳晒进来,一室明亮,刚换的床单上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气味,宴澜莫名的心情好。 她并没有前世与夫君做过后的疲倦与空虚感,并没有想着自己的反应有没有让他满意或是高潮的表情太狰狞吓到他……她又想起与母亲的谈话,母亲说她是闺秀在床上也需矜持的不能像青楼妓子,又说不能太古板免得失了夫君的欢心。 想来也是好笑,她讨夫君的欢心,妓女讨恩客的欢心,用的法子不同,出卖的倒都是身体,又有何不同? 她觉得倒不如更放纵的好。当她不再用他人的欢心来确定自己的存在丈量自己的价值,反而用他人作为满足自己的工具,她觉得更快乐了。 系统见她开心也跟着开心,但仍忍不住劝,“宿主还是不要耽于情爱。” “放心,我只是在下一盘大棋罢了。” 系统:“我很期待,昨晚你获得了一次抽奖机会,现在使用吗?” 宴澜点点头。 随后响起她的播报声:“获得‘公猪阉割术’碎片*1,集齐碎片*5即可永久不限次数使用,1枚碎片可体验一次。被施加该功能者将在二十四小时内被阉割。” 宴澜惊喜的恨不得抱着系统猛亲,唯一不满足的就是现在只能用一次,而她想阉割的人实在太多了! 她换好衣服去剧组的路上都满脸喜色,而在看到导演旁边坐着的顾廷时,她高兴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到底要不要把这么宝贵的技能赠送给尊贵的霸总男主呢?凭他的身份应该是配得上的吧? 顾廷看着宴澜对自己笑,以为她马上要过来求自己的原谅,立刻挺直了背,双手抱胸做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心中不屑地暗想:前天疯狂刷自己的卡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吧!呵,女人!冷她个几天,不还是乖乖求饶了!同时又对那笔花出去的巨款感到肉疼,他给她黑卡是因为她是个独立的好女孩儿,肯定不会乱花男人的钱,结果却让他狠狠的失望了!他忍不住开始幻想该用什么姿势什么体味从她身上讨回利息来,至少今晚要把她操的下不了床! 不远处做好造型的顾黎看着这一幕,心脏猛地抽痛起来,原就病弱的身躯摇摇欲坠起来。 他惊觉,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乎宴澜。 从他为了她泡了一天一夜的冷水澡,为了她三更半夜拖着病体去找她在她面前摇尾乞怜……他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笑,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顾黎的小助理惊呼一声,“顾老师!”,手忙脚乱地去扶他,“顾老师你别吓我啊!”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正想着用什么样高冷姿态接受宴澜道歉的顾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拐了个弯,走向了顾黎。 小白花崩坏记录(19) 顾黎脸色苍白,眉宇间蹙起惨淡的哀愁,看着比宴澜还小白花。 看着他病弱的模样,宴澜只生起一股摧毁欲。 顾黎不知她心中所想,看着她缓步走进,心中暗喜,捂嘴低咳几声,转眸对助理道:“大概是昨晚受了风寒,不碍事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宴澜听到。 她知道他在不着痕迹地暗示那个夜晚。 她假装热情地扶住顾黎的胳膊,笑得单纯又无辜,“顾老师身体这么弱怎么行呀?今天的戏还能不能拍了?” 顾黎知道她在暗示自己不行,气得咬牙切齿,原想演一场病弱娇花惹人怜的戏码,只可惜无人配合。他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表情崩坏的样子,那样倒也不是很丑,但总归没有正常时帅,只得一边生着闷气,一边维持着表情管理,“只是小感冒,照常拍就行。” 这戏的男主是个业务繁忙的小鲜肉,今天去另一个剧组扎戏了,剧组就把宴澜和顾黎的对手戏提前了。 围观的编剧忽然激动的插嘴:“要不把剧情改成男二因救女主生病,女主在被男主吃醋后的语言伤害到去找男二道谢,发现他生病后就主动照顾他,然后男主就独自生闷气?” 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的导演猛地拍掌:“好!这样更能体现男主对女主那种爱而不自知的深情了!后面再安排一场男主为女主淋雨的戏码,追妻火葬场这不就来了?” 宴澜忍不住和系统吐槽:“爱而不自知的深情?表现在男主这个人见人操的烂货心心念念要把爱的菜花传染给女主?不自知是看到了,爱和深情属实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不烧出骨灰的火葬场好意思叫火葬场?不怕投诉?” 顾黎看见顾廷黑着一张脸也跟了过来,动作比脑子更快的捏住了宴澜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俯身对着她耳畔道:“我也是为了小嫂嫂生的病呢……” 顾廷的脚步声更近了,脸色也更黑了。 顾黎一向是敬重这个哥哥的,不仅因为他是顾氏掌权人,他和他妈妈要在他手下讨生活,还因为他确实才华超众天之骄子。 在他心目中哥哥做什么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哥哥喜欢上一个除了脸好看一点其他一无是处的女人肯定有他的道理,哥哥声称喜欢那个女人却又在外面花天酒地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但现在他不再这么想了。 顾黎只觉得凭什么?凭什么一个连鸡巴都管不住的男人好意思独占宴澜的? 他第一次生出自己胜过哥哥的骄傲感,他想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肯定能取代哥哥的位置。 顾黎纤长的眼睫在脸上垂下淡淡的阴翳,声音暧昧,“只有小嫂嫂能治的病呢……” 宴澜挑眉,这男人可真骚。这才几天啊?就从“我很高贵你不配”的高冷变成任君采撷的模样了。 她憋着坏问,“那我要是不治呢?” 顾黎幽怨地看着她,“没想到嫂嫂是个只玩弄不负责的人。”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没人听得清他们的对话,但每个人都能察觉到两人的亲昵。 顾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压,好!好得很!亏他还以为这女人是来服软的!想不到人手段厉害着呢,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他的弟弟! 他浓黑的眉压住凌厉的凤眼,发狠道:“宴澜!你不要忘了顾氏掌权人是谁?!你以为你攀上顾黎就能嫁进顾家当少奶奶?!这个家现在是我说了算!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顾黎连个屁都不算!” 宴澜笑得要死:“不好意思哦顾总,是您弟弟向我求名分呐。” 小白花崩坏记录(20)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顾廷那些话不仅羞辱了宴澜,也彻底摧毁了顾黎心目中的好哥哥形象。 也是,同父异母算得上什么亲兄弟呢? 顾黎想起母亲说的话,“你以为你哥送你进娱乐圈是真支持你呀?人精着呢,唯一的弟弟要是个没上进心的戏子,还有谁会跟他争家产?”,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的,好像是在埋怨母亲的浅薄,认为她心气儿小总想着挑拨他同顾廷的兄弟情,扔下一句“哥还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就气冲冲的跑了。 顾黎低垂的眼眸闪过一道暗色,随即如常的转头看向宴澜,“那嫂嫂会给我这个名分么?” 这回,他不再压低声线,清亮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两兄弟争一女的豪门秘辛让众人好奇又不敢多听,只偷摸摸用视线来回打量三人。 这一看,宴澜与顾黎间的眼神流转简直如泣如诉的似一对亡命鸳鸯般拉扯,正宫顾廷倒像是个锃亮的电灯泡。 几乎算是一锤定音的证据将这场大戏推向高潮,吃瓜群众无一不抓耳挠腮地等着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顾廷如何处置这对奸夫淫妇。 其中尤以戚文心最为入戏,她恨不得穿为顾廷当场给这两人几大嘴巴子。她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激烈的情绪,她分明不在这段复杂的三角关系中也分明没受到任何伤害,她分明还在顾廷与各路情人睡得不可开交时还为顾廷的魅力呐喊为宴澜无法留住一个男人而沾沾自喜,“看,你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她想不明白,她只能把这种不公平的症状归结为爱。 毕竟她爱着顾廷,肯定会站在他的立场。 但戚文心内心深处的一角还是隐匿着不安与怀疑,她总感觉这股不安会在某日如海浪般将她席卷。然而此刻,她依然像很多深爱一个男人的女人那样,迫不及待的换上他的视角和立场去看这个世界,恨不得替他惩罚背叛爱情贞洁的女人。 宴澜被顾黎湿润的眼神看得腿心沁出一股淫液,好喜欢征服高冷烈男的感觉,看着他对自己发骚的模样,她不禁回味起他跪在自己腿间用肥厚的舌头拍打阴蒂的感觉了。 顾黎却被她的沉默折磨得心慌,他不禁自怨自艾起来,除了脸和身体,他好像哪里都比不过顾廷。虽然顾廷的话难听,但也有几分道理,如今的他确实无法与顾廷抗衡,如果顾廷真的动手他无法给予她优渥的物质享受…… 顾黎的思绪漫无边际的散开,没有她的肯定,他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只能四处流浪。 直到……他幽深的眼睛倏地一亮,思绪中的某一点亮出来,指引他去捕获。 他想起来了,母亲同他说过,她收买了好些顾氏的高层,这些年陆续收集了顾廷贿赂和偷税的证据。 这些就是他的武器,他眼神坚定起来,用唇小心翼翼的触碰宴澜的脸颊,“嫂嫂?” 只可惜顾黎听不到宴澜的回答了,迎接他的是顾廷怒气冲冲的拳头。 小白花崩坏记录(21) 顾黎的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的脸,潜意识中还是觉得这是他最大的资本,继而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打架哪有首先朝脸招呼的?他看顾廷就是嫉妒自己青春正好没有皱纹的脸! 这一愣神的功夫,却被顾廷抓准时机连锤了三下手背,白皙的皮肤上瞬间青紫交错。 顾黎看着瘦削,但为了吃男明星这碗饭也是下了苦功夫常跑健身房的,脱光了衣服就能欣赏到纤细骨骼上附着的一块块敏捷的蓄满力量的肌肉,这可不是顾廷这种人到中年烟酒都沾日日做鸭到肾亏损的人能比的,也是他现在感冒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吃了亏。 等回过神来,顾黎猛地提膝朝顾廷裤裆处狠狠一顶,紧接着手肘斜飞朝他嘴角撞击。 既然顾廷想要毁他的容,也就别怪他出这种狠招了!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顾廷痛的倒吸几口凉气,一张向来拿腔拿调的俊脸如同被揉成一团的草纸一样,只剩下潦草的痛苦。 其他人也看呆了! 那可是顾总的命根子!要真出了啥事,那?! 还是导演反应快,连忙招呼着胖胖的摄影师上前把两人强行分开了。 顾黎自然不依,他恨不得在顾廷的命根子上蹦迪,他倒要看看,没了射精功能的顾总还能不能让老爷子刮目相看,坐稳备受宠爱的顾氏长孙位置。 只可惜其他人都一拥而上的隔开了他与顾廷,他一对三还勉强凑合,遇上人海战术也不行了。 宴澜看着打得难舍难分、各出阴招的亲兄弟,又想起小说中把他俩描写的那叫一个兄友弟恭,只觉好笑,看来作者还是不懂男人呐! 男人不就是这种头脑简单、意气用事、冲动又容易嫉妒的生物么? 宴澜实在难以想象无论是前世还是这本小说中,都有那么多的女人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为了这种生物要死要活,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死得也凄凄惨惨戚戚。 顾廷捂着裤裆,努力平复乱飞的五官,拿捏着胜利者的姿态从人群中走出来后看到的就是宴澜脸上那抹古怪的笑。 他脆弱的自尊心瞬间被点燃,内心疯狂的咆哮:这女人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笑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 他阴沉着脸走进宴澜,忍耐着下体那剧烈而绵长的痛,一把捏住宴澜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呵,女人!就算我废了也能把你草哭!” 宴澜:“……” 小说中的霸总,啊不,可以说是所有的男人,都很热衷于通过草哭女人来一展雄风呢! 不是,一个三十来岁做鸭经历多到可以用“铁杵磨成针”来形容的老男人哪儿来的自信? 她要是真哭了,那也是为与他堪称菜花培植皿的鸡儿亲密接触而担惊受怕的哭泣! 系统忍不住嘴了一句:“是作者给他们的自信。” 宴澜:“羡慕了,作者啥时候给我们女人一点自信呢?我一想到这书女主顶着张水灵灵的脸舔老男人又是细纹又是眼袋的脸、又黑又臭又脏的鸡巴还成天寻思着自己的腰够不够细,奶够不够白,逼够不够紧,配不配得上他,我就真的……呕吐。” 系统笑:“大约是作者根本无法想象有自信有自我,没有男人爱不会死,不舔男人也能活,而且活得轻盈又自由的女人吧。” 宴澜忽然恍惚起来,原本的她在按照书或者作者的意愿走向那条嫁人生子、被心爱男人珍藏保护宠爱、只需保持容颜多生几个胖小子就能免于惊免于苦的康庄大道,内心深处却总有彷徨与疑虑,她能迟疑的感受到对封闭于后院的痛苦与反抗,却不知反抗后该走向何处。 但她现在却有点明白了。 宴澜看向远方,她看不见系统却能感觉在世界的幕布后有一双眼睛凝视着自己,她想,她总有一天会掀开帘子走向更远处,像水一样轻盈而自由的活着。 小白花崩坏记录(22) 顾廷垂眸看着在自己怀中还能走神的女人,气得牙痒痒,“这么不专心?要不然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草烂吧?你说呢?” 他自以为暧昧风流的贴着宴澜的脸颊说话,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股烟味熏得她睁不开眼。 宴澜捏着鼻子,僵硬的偏过头:“我对烟味过敏。” 来到这本小说也有些时候了,宴澜见过各种烟鬼,有走大马路迎着风吐烟圈的,有一边开车一边抽的,有坐个电梯对着禁烟标志猛抽的,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男人,不仅自己身上被烟味腌入味了,还企图用二手烟危害每一个无辜的路人。 宴澜最烦这种人了,每每遇见都会直接祝福他们被病魔早点带走。 而顾廷这种,更是烦人精中的至尊存在,明明臭得要死,还一副大帅哥很潇洒的派头觉得自己散发着魅力。 顾廷对上宴澜嫌弃的眼神,错愕的像是什么人生信条被颠覆了:“你说什么?你之前不还总说喜欢我身上的气味?” 说着,他都气笑了,一脸“女人你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的冷笑表情,“别给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了!放心,等回去了我会狠狠地草你,把你草的……” 他张嘴就要咬宴澜的唇。 距离缩进再加他嘴唇放大,臭气攻击力直接翻倍,宴澜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的吐出来了。 那边顾黎看着两人忽然挨近的脸,努力从摄影师的压制下挣脱直奔宴澜,扯过她的另一只胳膊就往自己身边拉,“嫂嫂,别理他……” 宴澜因此终于远离了顾廷两步距离,对着顾黎的方向大口呼气,感觉自己勉强活了过来。 顾黎却因她的这个动作欣喜起来,上挑的眼尾莫名湿润,他知道她舍不得自己的。 只可惜下一秒剧组军团又来了,一大帮子人围着顾黎试图掰开他与宴澜五指相握的手。 这画面,像拔河,像恶公公棒打鸳鸯,喜感中还夹杂着一丝悲情。 最后还是宴澜主动把他的手拂开了,他眼圈立刻红了,哑着嗓子喊她,“嫂嫂,求你……” 宴澜属实不懂他哭得像是在生离死别,她翘了翘唇角,笑得一派天真模样,“等我。” 而后看向顾廷,“不是要草我?还要草哭我?那就回家吧?” 顾廷眯着黑眸看她,不知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但他从没怕过什么,何况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他自然应下了。 占有欲十足地搂着宴澜的肩膀离开时,还忍不住对着犹如战败的大公鸡般垂头丧气的顾黎冷笑连连,对着导演更是对着顾黎说:“顾黎这个角色换人吧,我看他最近还是太浮躁了,给我在家好好反思反思!” 顾黎怨恨地盯着两人挽手离开的背影,嫉妒如怪兽将他吞没。在众人八卦的目光注视下,他慢腾腾的离开了剧组,罕见的回了老宅去见母亲。 顾廷在车上就忍不住对宴澜动手动脚,但都被宴澜躲开了,“顾总还是留着力气到床上使吧。” 小白花崩坏记录(23) 顾廷怪笑几声,倒真消停下来了。 宴澜偷瞄了眼他裤裆处,腹诽:霸总真是身残志坚也想着那事儿呀,这何尝不是一种敬业精神?可惜她是无福消受了。想到等会儿将发生的事,她眸中闪过精光。 顾廷对她的小心思毫无察觉,只有事情终于回到正轨的舒畅感。是嘛,女人不就是这样?多操操就能听话了!他兴奋地想要立刻施展自己的雄性魅力,用粗暴的撞击征服这不听话的雌性。 刚踏进别墅门厅,他就迫不及待摁住宴澜的脸作势吻上去,却又被她灵巧地躲过去。他屡次被拒,那股自尊受损的愤懑又涌上心头,暴躁地挥展两臂,像发狂的大猩猩一样捶打墙壁,打翻壁柜上的陈设装饰。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各个门洞中都有脑袋好奇的探出。 宴澜与张姨担忧的目光对上,但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去安抚那头野兽,只轻巧地爬上楼梯,扭头对男人无辜地问:“不上来么?” 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皮鞋重重地踩在木地板上,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 他走进主卧,虎视眈眈地看着临窗而立的女人,“打算怎么弥补你犯下的错?” 宴澜这才回头,指了指门,“不关上吗?” 顾廷也不差这点耐心了,锁上门后不忘戏弄她,“怎么,怕你叫床的声音太大?” “不。”宴澜歪着头打量他,她脸上并未露出以往那种柔弱娇怯的笑,反而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我错在哪儿呢?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教训我?” 他没想到这时候了她还在嘴硬,黑眸中只剩下不耐的鄙夷,“你是我的女人,你全身上下都属于我,你怎么敢勾引别的男人后还用这种语气质问我?你——” “砰!砰!” 顾廷有意识的最后一瞬,看到的是忽然放大的落地灯。他还记得这盏灯是带宴澜去米兰旅游时在当地的家具展买下的,那时她笑容温顺地如同一朵无刺的白玫瑰,她说她想一点一点地填满他们的家;他陡然意识到这昂贵的灯具上的一层玻璃罩居然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就在玻璃疯狂撞击他的后脑勺时,就在碎玻璃四溅划伤了他的脸时,就在疼痛犹如黑暗席卷他时,他还是想不明白,他温顺地羊羔般的纯洁的冰雪般的情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等他醒来,他要让她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还不等他想明白要施加给她的惩罚,他就晕死了过去。 宴澜扔掉已经稀烂的灯,蹲在地上观察他,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霸总也不过如此嘛!被砸中了脑袋,也会流血也会晕倒,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真不知道怕顾廷怕的要死,把他当成天神一样仰望的女主看见了他如今的模样,会是什么心情? 这让宴澜想起了她杀死夫君后的心情。 她恐惧吗?她害怕吗?她忏悔吗?不!不!不!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大概是在兴奋,原来杀人如此简单,原来一直以来困扰她的问题如此简单,原来跨过她自以为难于上青天的坎如此简单,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她心中只有看见更宽阔世界的兴奋。 宴澜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干脆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一根软趴趴的黑紫色东西。 “好丑!” 小白花崩坏记录(24) “噫!这就是小说中号称征服无数女人,让无数女人意犹未尽的鸡巴?” 宴澜连连感慨,还掏出手机一顿乱拍,“这么黑的屌,一看就是千人骑万人捅的货色,白送我都不要呀!还有这毛,又乱又黑又粗,看着就很脏!还有鸡巴上的皮,都皱巴成这样了,感觉得打针羊胎素,把皮展开展开。” 一想到还有女人被这长了根奇丑无比的鸡巴的男人打压得自我怀疑奶头的颜色是不是太深了,逼的颜色是不是不够嫩而跑去做手术洗白颜色,宴澜就觉得这世界未免太荒谬。 好像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都活在男人凝视的阴影之下,他们一句轻描淡写的“你的胸好小啊”或“奶头怎么这么黑”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一个女人判下死刑打入地狱。 宴澜也曾在夫君身边活得心惊胆战,担心皮肤粗糙了胸部下垂了阴道松弛了会不会遭到厌弃,甚至怀疑他早射是不是自己不够有魅力。 天啊,这一切都太累了! 她时刻小心地遵守着规则,然而规则却是不可捉摸的是随着夫君的心意不断变化的,她太保守会被嫌弃无趣,她主动勾引则是荡妇,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夫君的眼色,围着他打转。 太累了! 她存在的价值只能在夫君身上得以彰显……可她不愿再这样,她累了,她不想再遵守那狗屁规则,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证明自己是好女人,她只想做一个人罢了。 宴澜看着这根丑陋的鸡巴,像是看清了无数丑陋的谎言。 标准从来不重要,或者说根本没有标准,有的只是为了将你驯服成他所需要的形状的话术罢了。 当你为了“黑或白”“松或紧”“荡妇或圣女”去审视自我时,你就已经踏入了他的圈套。 这套评价的话术,她如今也能轻飘飘的说出口。 她从微信好友列表翻出顾黎的名字,把顾廷的鸡照发了过去,“看,我说的没错吧,你的东西比他的大,也比他的好看多了。” 顾黎秒回,“你们在做什么?” 他像是觉得这话太生硬像质问,紧跟着又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像蓄满了水的海绵,喘息时能听见模糊不清的轻泣,“嫂嫂,求你……你们别做……” 宴澜没回他,把鸡照转发给戚文心,“看了这根屌,还想当顾廷的舔狗吗?” 她倒不是发善心要拯救谁谁谁,只是单纯的好奇,这鸡巴对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吸引力? 戚文心原以为宴澜发了什么挑衅自己的东西,怒气冲冲的点进对话框就要发飙,结果被那张高清鸡照吓得手抖,手机在空中旋转落地报废了屏幕,好在还能用。她心情复杂地盯着在碎成渣渣的屏幕上也能看清特别黑特别垮的鸡巴,觉得眼睛有点疼。 她当然知道顾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风流和他的天才一样出名,他的情人就没少过……在他英俊的外貌下,在他多金的背景下,在媒体盛赞他“风流倜傥”等风雅词汇的包装下,他不停的睡各种女人这种事也构成证明他魅力的一环。 “又帅又有钱的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不风流!”“风流好哇,咱们的机会都变大了!”“顾总女人多不就证明他那方面强么,更爱了!”他们都这么说。 戚文心暗恋顾廷,也曾这么附和过。 然而,这张又黑又疲软的鸡照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她忍不住想,剥开那些层层迭迭的包装纸,露出来的就是这么根东西。 愣神之际,对面又发来了好几张图片,是细节图,在黑色的毛发中,能隐约看见一簇簇的白色的东西。 小白花崩坏记录(25) “滴滴。” 屏幕出现一条新消息,“舔屌附赠菜花哦,是不是更心动了?” 戚文心能想象得出宴澜打下这句话时得意的神情,但她内心的愤怒和嫉妒忽然被抽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虚和疑惑。她视若珍宝梦寐以求的、以为遥远的如同天边星的东西竟是这样?得到的人对他的态度就像对待垃圾。真想模糊的逼近她,她不得不看见,不得不问出来:或许,他确实是垃圾? 剧烈情感消散后,她的躯干像失去支撑力般瘫软在沙发上,盯着那团白色凸起,她陡然意识到,如果不再把顾廷视作人生最高目标奋发,如果不再以获得他的喜欢作为人生意义努力,如果不再关注他的消息不再注意他的女伴不再嫉妒得到他青睐的女性……她的人生忽然静止下来,她既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方向。 只有风还在吹,把薄如一张白纸的人生吹的哗哗响。 她原本该做些什么呢?她的皮肤有点干了应该去美容院做个护肤,大腿的脂肪堆积的有点多了应该约瑜伽老师进行塑性运动,对了,她还和薛蕙约了晚上逛街买衣服顺便从她嘴里打听下顾廷的消息…… 她有一长串待办事项,现在却觉得这些事无聊透顶,她甚至没有心情回复宴澜的挑衅,她只想睡在柔软的沙发上,摊开四肢,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人生只在顾廷的命题下展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他的喜欢塑造自己,她要好好想一想,要把那些扯作一团的结摊开、把一个又一个的结解开、让它们重新变成一根笔直的绳子。 以前她空闲的时候,就会上网查顾廷的消息,看他的照片和视频,哪怕图像中的他挽着一个女人,她会灵活的把女人的脸换成自己的脸,她会想象他的爱抚和亲吻,像所有小说中描写的那样,他身上会有好闻的气味,他的动作会温柔又体贴,他的声音会低哑又磁性,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他给予的一切也是完美的。 但现在,她再也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了。她脑海中浮现的只有皱巴巴的黑鸡巴,乱糟糟的阴毛,阴毛下的尖锐湿疣,这些不断的放大,让她无端回忆起几次相当不适的上公厕的体验,那股屎臭味仿佛萦绕在鼻尖,提醒她现实并非小说。现实就是滥交大概率会得性病,年纪大的男人会阳痿,黑几把真的很丑,抽烟喝酒的那股味儿真的很难闻。 宴澜等了好一会儿,见戚文心还是没回复无趣地撇了撇嘴:“真没意思!”她又好奇地问系统:“顾廷得性病该不会是我乌鸦嘴的技能奏效了吧?” 系统:“乌鸦嘴发挥了一定效果,但也离不开男主自身滥交的原因。” 宴澜点点头,她还记得原书描写男主为了不带套专挑处女呢,在男主和女主交配时作者还特别交代了句,“都是处女,但还是眼前这个最紧最带劲儿”,以此体现女主对男主特殊。 “活该!” 她皱着眉,用两根手指帮顾廷把裤子穿上,又用手提着他的脖子把他后脑勺上对准书桌的边角狠狠砸了几下,再摸了些血液随意抹在自己脸上和胳膊上,把花瓶椅子砸得轰轰响,最后惊慌失措地跑出卧室,对着楼下喊:“救命!来人……好、好多血!” 小白花崩坏记录(26) 她看着宴澜身上的血迹,焦急的神情瞬间变了,松弛的眼皮耷拉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她,哆哆嗦嗦地为她梳理散落的碎发。 她因为宴澜的境遇而想起自身的噩梦,想起来自丈夫的谩骂殴打,他的拳头和巴掌是那么的沉重,碾过她的全身时是那么的痛,碾过她的肉体也碾过她的灵魂,痛得尊严和自我都在燃烧。 直到宴澜攥紧她的手,“张姨,我……你快看看顾总吧!” 张招娣心头一紧,侧头顺着半开的门朝内看去,看清昂贵地毯上鲜红的血和男人惨白的脸时,脑中忽然浮现宴澜的那句话“我是劝你杀了他”,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严肃又认真,让她想起刀片、斧头和出鞘的剑。 那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又笼罩了她,她不敢细想,只能用目光确定她的遭遇,她看起来那么慌乱那么害怕,她瘦削的肩膀还在颤抖,脸颊的血不断的滴落。 不!她不会杀人的!不是她的错! 张招娣胡思乱想之际,管家和一大班佣人也挤了上来。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穿西装戴眼镜,见状立马打急救电话、报警、打私人医生的电话,他一边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一边用锐利的目光谴责宴澜。 宴澜握着张招娣的手,还在发抖,“不是我,是他要打我……我、我只是推了他一把,他自己不小心撞上的桌子……” “唉。”听到“他要打我”四个字时,张招娣叹了很长一口气。 “这些话你留给警察听!”管家的声音很冷,确定救护车没法最快赶来后他按照齐源的建议让佣人先给顾廷包扎伤口再送他去医院,随即拨给顾家老爷子的电话通了,语气又变了,小心翼翼中带着丝悲痛,“少爷出事了!” 宴澜看着人来来去去,心思开始谋划“公猪阉割术”该送给哪位幸运儿。 张招娣注意到她飘忽的眼神,以为她被管家的话吓到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宴澜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真的吗?” 张招娣的动作一顿。好似这一瞬的功夫,宴澜又变了个人,眼神如利刃斩断编织的美梦,她嘴中吐出的“杀”字在她心中震荡。 来不及反应,宴澜就被管家粗鲁地拉走了,“你也去医院!少爷要是有什么事,哼哼……”威胁意味很重的冷笑几声,他又瞪了张招娣一眼,“老实做好你的事!” 张招娣瑟缩了一下,她仿佛可以从他浑浊的眼球中看到对自己叱骂贬责的父亲、弟弟、丈夫……每一个男人遇见自己就好似凭空高了一等,随随便便就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那不断循环的“杀”字响得更大了,如狂风掀起飞沙走石。 宴澜还是那副惊惶不安的模样,只是扭头时朝张招娣眨了下眼睛,仿佛交接什么暗号似的,与她对了下眼神后又背过了身子。 张招娣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的老师都说她很笨她的父亲也说她就是个适合打工的蠢人,“读书做什么?!你成绩那么差就该早点去外面挣点钱……”他们都这么说,她不敢说自己明白了什么。 如同十六岁时她沿着父母指示的路早早外出打工,用微薄的工资供养她的亲人;如同十八岁时她沿着父母指示的路早早结婚,继续用微薄的工资供养她的父母、弟弟、丈夫、女儿,当工资不够时还有她整个人作为养分供养这个伟大的家;在她四十六岁时,她应该继续这条路,他们都说这是走向一个女人完整的一生的路,他们都说这是一条康庄大道。 她处于一种随时会崩溃的惶恐中,然而宴澜的那一下眼神那么锐利,她确实清晰的向自己揭示了什么……但她不敢明白,倘若她真的明白了,那么她将背叛自己的身份。 而他们说,不本分的女人是坏女人,坏女人是堕落的、不幸的、悲惨的,她们会从那闪着光的康庄大道上坠落,死前凄凉,死后无人记挂。 小白花崩坏记录(27) “那么他们都是谁呢?” 张招娣在不安中度过了整个下午,傍晚时昏黄的光线从窗户缝挤进厨房,发冷的大理石台面、洗得干干净净的一摞摞的碗碟和她还泡在水池里粗大变形的手指都被金光一寸寸地占据,从而显出柔软的质地来,是啊,柔软地温馨地,这似乎是一个家的构成要素,但她想到的只有手指粗糙皮肤下一团团绵密的痒意,还没有到冬天她的冻疮似乎就要发作了,她干过许多年的保姆了,起初是钟点工,后来因为老实肯干被介绍去给中产阶级的先生太太当佣人,所以能到顾总家里干活她是很感激的,这对她的工作而言也算升迁,“总比在家强点”,她想,她在雇主家当佣人时得干活,回家时作为丈夫的妻子也得干活,她有时会混淆这两种身份,“是我太蠢了”,每当这时候她总这样想;手似乎更痒了,她忍不住去想冻疮,想起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妈妈训练着干活,在四岁的一个冬天她第一次把手侵入水中按照妈妈的指令洗碗,最后得到她的怒斥“连这点小事也干不好!真搞不懂我怎么生了你!”,她也搞不懂,“是我太蠢了”,她这样想着,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努力听懂她的指令企图将这个痛苦的问题揭过;冻疮蠢蠢欲动,似乎下一秒就要长出来了,她又想到那些干活的冬天,那水可真冷,像无形中有锤子把水做的钉子钉进她的血肉,但这也好过妈妈的拷问,“天啊!不要再问了!”,她是这么地愚蠢,只能用沉默地干活来躲避拷问,她在父母的家中干活,结了婚继续在自己的家中干活…… 她还记得第一次当钟点工在雇主家洗碗时为笼头流出的热水而欣喜,但是冻疮的痕迹还在,它们会在每一个冬天继续生长。 她的思绪飘得太远了,这种时候她总感到无助,像是失去了拐杖的盲人,这是因为她从没有独自去过太远的地方,她的父亲总念叨着外面的可怕之处,仿佛到处蛰伏着野兽专门吞噬她这样独身的女人,“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飞!外头的骗子和人贩子最喜欢你这样刚出社会的女孩!”,他一边喝酒一边用发红的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她有时会觉得她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才像野兽会有的眼睛,但她有时也会沉迷于在那野兽的眼睛中探寻任何一丝丝的关心,“父母都是爱孩子的!”他们都这么说,她相信自己的父亲应该也是爱自己的,他的话是对的,爱自己的人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虽然她总在“爱”的前面慎重地加上“应该”。 等她结了婚,她更走不远了,她的丈夫总说“我需要你”,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总让她想起那些太太拍着她的手背笑着打趣:“你太能干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生了孩子,丈夫就抱着女儿说“看,我们都需要你”…… 她走不远了……但她并不生气,有时候在擦完橱柜上最后一点灰尘时她甚至会叹一口气,要是没人需要自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黄昏总是太短暂,等她回过神,天已经黑了,她摸黑去开灯,她在这间厨房干了太久,久到足以在黑暗中灵巧地避开所有的障碍物摁下开关。 她接着干活,把碗碟整齐地码在橱柜里,煮饭洗菜切菜炒菜,一切都这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她还是不安。 直到外头响起脚步声,又响起各种细碎的交谈声,她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从厨房探出脑袋张望,看到宴澜站在顾黎和齐游中间时她才松了口气,不过一瞬却又被更大的不安笼罩着,所有的怀疑都积聚于胸口迫使她必须问出来。 宴澜还是下午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脸上再没有那种惶恐瑟缩的的神情,尽管狼狈却悠然自得,看见张招娣后与那两人耳语了几句便主动走进了厨房。 话到了嘴边,张招娣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了,苦恼地一下下地按压着手指上暗红的疤痕,语无伦次地问她和顾先生到底怎么了,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最后嗫嚅着问她和顾总的弟弟另一位顾先生怎么了,她那天晚上好像看到了他们…… 张招娣的羞耻心使她说不出那种话,她甚至不敢正眼看宴澜,只用余光偷瞄她,看到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双眸定定地注视自己时,张招娣忽然对自己那惯性产生的羞耻心很不解,她那种怡然自信的眼神仿佛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张招娣把那不安酝酿下的果实摘给她看。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深深地舒了口气,却又很不好意思,她很少说这样长的话,也很少这样表露心声,她只有两种形象,她要么是因年岁增长而格外粗鲁俗气的大妈,用彪悍粗鄙的姿态语词维护所剩不多的尊严,要么是沉默老实的佣人,尽职尽责地服侍着所有人,偶尔在男人高谈阔论时唯唯诺诺的附和几声。 “我说得话很蠢吧?”她垂下头,盯着变形的手指关节,“他们都说我很蠢的……我不该说这些的……” “那么他们都是谁呢?”宴澜什么也没回答,只是问她。 张招娣不解地看她,头顶的灯在她衰老的眼睛上蒙上一层阴影,“他们?他们是所有人!” ﹉﹉﹉﹉﹉ 终于有五十猪猪了捏,晚点加更! 小白花崩坏记录(28) “是的!所有人!”张招娣的心口有一股强烈的情感燃烧起来,她觉得宴澜的眼睛真是有种莫名的魔力,忽然间就让于风中摇曳不定的火苗腾地暴涨起来,热气蒸得她脸色发红,后背出汗,她来回踱步,“所有人……我的父亲我的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的亲人,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雇主我的老板,我的朋友,我的从小长大的姐妹……天啊!所有人!” 她来回地走动着,阴影盘旋着,“我有时觉得自己活在一张巨大的网下……”她捂住眼睛,疲惫的眼睛和变形的手掌被阴影连成一片暗色。 “你在生气不是吗?”宴澜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口处,“只有愤怒才能把痛苦和恐惧燃烧殆尽……” “你要知道,亲人也好朋友也罢,他们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自己……” 张招娣觉得那滚烫的火焰几乎要把暗红的冻疮也烧平了。 但她在犹豫,在迟疑,“我想他们也许会是对的,父母总是爱孩子的,丈夫总是爱妻子的,他们不会骗我,他们也许是有几分道理的,也许父母偏心是我太蠢了,也许丈夫打我是我犯了错,也许这是我的命,也许……” 但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手掌下的心脏正愤怒的跳跃着,她能听见愤怒的声音,能闻见愤怒的味道,她说不下去了,当她复述他们说过的话,她只听见了谎言。 她叹气,锅里的汤已经沸腾,厨房流淌着鲜甜的香味,但她还处于阴影中,“我总希望他们是爱我的,总觉得他们是我的拐杖,没了他们我甚至不会走路……” 宴澜笑出了声,她仿佛听见了以前的自己和母亲,以及千千万万个女人的心声。 “究竟是拐杖还是拴住你的绳子,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你不蠢,我们都不蠢,我们只是眼瞎,对真实的答案避之不及,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信赖自己的眼睛耳朵和心灵……” “我有时想一句蠢话只要被一万个人信誓旦旦地说出来恐怕也会成为真理,更不用说是所有人是全世界。但是天哪!如果女人的真理就是做男人的奴隶,那么这真理便只服务于男人,那么这真理便只是被所有人重复的蠢话,那么我宁愿做真理的叛徒、礼教的敌人和贞洁的革命者,那么我知道哪怕做一个泼妇、疯子和精神病都强过做真理之下的好女人!” 张招娣愣怔地看着她,她有预感眼前的“宴澜”已不是那个“宴澜”了,她眼中的神采不会出现在那个柔弱的顺从的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身上。 但张招娣并不在乎探寻这种真相了,她不在乎宴澜究竟是谁,她只知道她对自己的好已经胜过她多年渴求却虚幻的爱,她远比亲人和爱人更让自己清醒,哪怕清醒意味着痛苦,但她的心还在跳动,她的心还在愤怒,那火焰会把暗红的疤、凸起的节和躁动的痒都吞没,留下的不是灰烬,是新生与开始;她也不在乎宴澜到底有没有伤害顾先生,有没有和另一位顾先生发生了什么,她只感到愧疚。 “我不该在顾先生那样对你时说他爱你的……那不是爱,我知道的,没有爱是这样的……” 张招娣喃喃自语,她如今甚至怀疑世界根本没有爱,尤其是男女之爱,正如她的丈夫暴打自己后总会抱着伤痕累累的自己说他是爱自己的,也许爱只是掩盖暴力与其他罪行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我不怪你。”宴澜只是神采奕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说罢她就急匆匆地上楼,等她再出现时,她的掌心处安静地躺着一把匕首。 宴澜笑容愉悦,仿佛已经看到了精彩的一幕,她将手伸得更近,“当你愤怒时,就打磨你的刀吧,总有一天你会用到它!” 张招娣没有拒绝,她用力地握住匕首,她意识到这双变形的手在操劳中已经积累了强大的力量,而如今这股力量不会在囿于厨房与案板了。 小白花崩坏记录(29) 宴澜重新回到卧室,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一听见声音就齐刷刷地扭头看她。 顾黎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自从看到她发过来的鸡照后他脑子就没安静过,到医院看到她满脸血躲在齐游怀里啜泣更让他整个人处于躁动之中,他必须紧紧地捏着她小巧的手才能确定她的存在。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他像宣誓一样地保证,庄严又凝重,“我会保护你。” 齐游不甘示弱地从后面环住宴澜的腰,“就凭你?你还是好好当个享福的二少爷吧!”又不满宴澜总盯着顾黎看,凑过去咬她的唇,血液的腥甜味儿立刻浮上来,他更兴奋了,脑中频频闪过她依赖的蜷缩在自己怀中哽咽地问:“帮我吧?” “我会帮你的……”他缱绻地叹息,他从她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看见自己为她所倾倒,“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宴澜躲开他的吻,指了指脸上凝固的血迹,“不嫌脏吗?” 齐游不满她的回应,不敢相信一番慎重的表白只得到这样的回报。 宴澜看穿了他的想法。 男人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目的,都等待着报酬。这报酬有时是肉体,有时是爱,有时是你的一切。 齐游固然比顾廷更绅士,但一个绅士的男人也是男人,他那男人的本性也会在某些时刻显现,当许下自以为神圣的诺言时,他会要求应得的回报。 宴澜点着他的唇问,“你知道我要你帮我什么吗?” “什么?”顾黎追问。 宴澜又扭头看他,揉乱他蓬松的头发,“帮我杀掉你哥哥,可以吗?” 顾黎那股子要与齐游争锋的劲头瞬间熄了,他仔细咀嚼着她的话,他嫉妒顾廷、恨顾廷,但是杀他?为了一个女人杀他?他翻来覆去地来脑中演示过程与结局,他感到的不是痛快而是恐慌,他可以背着哥哥与小嫂嫂偷情,可以因此恨他要和他对着干,但是杀他?他做不到。 齐游得意起来,“我可以。” 他再度许诺。手指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抚摸她的锁骨与乳房,暗示意味十足。 顾黎恼怒极了,“你还是不是我哥的好兄弟了?!” 齐游笑:“难道你以为我与他的小女友睡过之后还能做兄弟?倒是想不到你们还挺兄友弟恭啊!” 顾黎被他的话刺激得面色发白,盯着宴澜想从她的笑中解读出些什么来,他害怕她认为自己是虚伪的,认为自己的感情是虚假的,她什么也没说他就已经慌乱开口解释,“我是爱你的……相信我,我爱你!我做不到是因为……” 他看向虚空,痛苦地捂着脸,“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宴澜用手捧着他的脸,叹息,“历史上亲兄弟为了权势互相残杀的戏码可不少,你不愿帮我,不是因为你们兄弟情深,只是我这个筹码还不够重罢了。” 顾黎喜欢她的触碰,却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他挣扎着解释,“不是的……” 宴澜点头:“怎么不是呢?你爱我固然不假,但这爱只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我,你爱我就像爱一处好风景就像爱一个宠物,拥有了固然好,失去了也算不得什么损失。” 顾黎无法接受自己的一颗心被这样贬低,他跪坐在床上的身体摇摇欲坠,“不、不……”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嘴笨,无法将深刻的痛传达给她看。 小白花崩坏记录(30) “我不是这意思……”顾黎苦恼地看着宴澜,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没必要到这一步……” 他想,因此判顾廷死未免太冷酷了。 齐游打断他,与宴澜更紧的五指相扣,目光热烈地追逐着她:“这样倒好,我还担心你会对他心软呢。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你做的那些事儿哪像男朋友该做的?” 他冷笑一声,“他就是仗着家世四处玩弄女人的混蛋罢了!”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眼睫,“你看清了他到是件好事。” 宴澜笑出声,“再看上你,是不是更好?” 齐游丝毫不觉惭愧地应下,“我可比他好多了!” “是吗?” 顾黎看两人打得火热,急切地用脸颊磨蹭宴澜的肩窝,“我也好。” 他感冒未好,带着点鼻音的低沉声音听得心痒痒的。 宴澜朝他们勾手,“既然都好,就都让我试试?” “不是早试过了?”齐游俯身叼住她红艳的奶头,舌头灵活的逗弄着,“还满意吗?” 宴澜一副正儿八经思考后的模样开口:“满分十分,给你七分。” 齐游动作都慢了一拍,“七分?” 急不可耐戴上避孕套的顾黎嗤笑一声,侧躺在宴澜身边,缓缓地进入她。 他动作慢极了,额头的汗都滚到了鼻梁上,他紧张又期待,同时还有一丝害怕,怕又控制不住地射早了。 “扣三分是怕我骄傲吧?”齐游硬是要给自己找回面子,瞥一眼顾黎满头大汗的模样还嘲笑起来了:“你还笑我呢!” 顾黎只专注地盯着宴澜的侧颜,“舒服吗?” 宴澜喘息声急促起来,拉着他的手揉弄自己的胸,“再进去点……” 那种局外人的感觉又来了,齐游恨得牙痒痒,宽大的手掌笼上另一只乳房,又捏又揉,“怎么样?” 宴澜的敏感处似被泉水荡来荡去的抚摸,惬意地忘掉了一身的疲累,“再轻点儿……” “你倒是会享受。”齐游憋着欲火伺候她,哑着嗓子哼笑一声。 宴澜睁眼睨他,“要遭罪我还能让你们靠近?” …… 宴澜睡醒时,床上只有她一人了,不过床单和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她披了件外套下楼,一路走到餐厅才隐约听见声音。 “顾黎!那可是你哥啊!你怎么还为那女人说话!” “我……” “我看你就是被她蛊惑了!她就是长了张清纯小白花的脸,其实就是个狐狸精!” “我不是狐狸精啊。”宴澜坦然地走近,看着陡然变了脸色的薛蕙笑,“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 薛蕙愤怒地瞪她,扭头看顾黎一言不发的模样气得哆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事儿!我可不会被你的外表欺骗!肯定是你伤害了顾廷哥!你等着去坐牢吧!顾家不会放过你的!” “顾家放不放过我,也不是你说了算吧?”宴澜喝了口水,慢悠悠道:“顾黎,你说呢?” 顾黎将烤好的三明治推到她面前,“先吃早餐,别饿坏了。” 一个动作就让两人之间熟稔暧昧的气氛暴露了。 薛蕙不敢置信地看向顾黎,“你、你们?” 顾黎根本不理会她,转身倒了杯果汁给宴澜,“试试这个。” 薛蕙抿唇,怒火对准宴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他可是顾哥哥的弟弟!” “不要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觉得是女人的勾引。”宴澜还是那么坦然,眸光不染一丝羞怯,“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有眼缘的帅哥示好当然有欲望,被人欺负当然会愤怒会自我保护,这是什么值得责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