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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刚刚乘电梯下楼!”保镖扫了舒砚一眼,甚是冷漠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会儿,你们不要跟着!”舒砚说了一声,便撩了一下头发飘飘然的走了出去。

    保镖们扫了她一眼,虽然有些迟疑,终究还是乖乖的站在门口。

    两步电梯,舒砚扫了一眼正在运行的那部,看到上面的数字,确定是下楼的,然后便按了闲着的那部电梯,快步走了进去,然而,当她到达一楼的时候,已然失去了那人的身影,倒是那些还在各个路口守着的西装男子,看大她的时候,忍不住吐槽,这明星,大别墅不呆跑医院里来干啥?这大冷的天穿成这样真的不冷吗?

    不冷?你丫在大冬天穿成这样看看?舒砚穿着一声红色的紧身连衣裙,上身突显她骄人的胸器小蛮腰,下身长而飘逸的裙摆又显得妖娆而华丽,只是,如果没有被冻得小脸发紫浑身直哆嗦,兴许会很迷人。

    就在舒砚失望着打算上楼的时候,皇甫卿终于拎着一包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萧敬东和宁宗,当然,舒砚是没有心思看别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皇甫卿,一双眼睛,好似要发光一样。抬手,顺了顺头发,舒砚准备好了,让他发现最完美的自己。来了来了……舒砚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尤其是看着皇甫卿一步一步的走近她,那颗心好似要跳出来一样。三步……两步……一步……停!停!快停下!

    然而,皇甫卿却没有听到她的心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和萧敬东与宁宗径自从她的身边经过,直接把她当成空气。

    “皇甫卿!”舒砚呆呆的站在那里,之前,虽然很冷,她却没怎么感觉到,总归,一颗心是暖的,然而现在,明明觉着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冰冷的温度,而在他面无表情的从她的身边经过时,便是眼角余光都不曾落到她的身上,那一刻,她好似掉进了冰窟一样。因为,她好像听到了心脏结冰的消息。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甘心,在那人快要进电梯的时候,快步的跑了过去,焦急的大喊。

    然而,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皇甫卿,那站在电梯门口守着的西装男子便出手了,拽着她的手腕,噗通一声,一个过肩摔,直接把舒砚给摔了出去。

    舒砚躺在地上,觉着自己好似要死了一样,那原本似乎已经接合的骨头好似再一次断裂,舒砚躺在地上,一张脸灰败,顿时便没了生气,正值深夜,没几个人,除了皇甫卿一行人之外,一楼大厅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而那几个人,看到这几个冷漠的西装男人,也是没有人敢做英雄救美这种事情的。以至于,舒砚只能躺在那里,裙子翻飞,两条大白腿光荣的露在外面。

    “……”饶是这么大的动静,皇甫卿也不曾看她一眼,从始至终,目光没有落到她身上一下,电梯来了之后,直接抬脚走了进去,至于萧敬东和宁宗,同样,看也没有看舒砚一眼,直接就转身进了电梯。

    “……”舒砚躺在那里,漫天的疼痛好似要将她吞没一样,闭上眼睛,一行清泪落了下来。皇甫卿,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守在门口的四个人,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宛如一幅画的舒砚,没有半点动容,在他们的面前想动boss,这不是成心找死么?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睁睁的看着她偷袭自家boss不成?哼,心怀不轨!

    “你媳妇儿不是跌倒了吗?回去吧,这几天都不用过来了!”电梯里,皇甫卿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萧敬东说道,“这些天好好的陪着她。医院这边没有事情!”

    “……是!”想到媳妇儿跌倒的事情,萧敬东的脸色有点难看,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只是低沉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很严重吗?”皇甫卿扫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萧敬东与他而言,和宁宗一样,就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终归,他幸福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兄弟们也能够幸福。东子好不容易结婚了媳妇儿怀孕了,他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没有!”萧敬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原本的阴霾不见,恢复以往的模样,脸上挂着习惯的狐狸笑容,甚是坦然的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我一会儿就回去!”

    “嗯!”皇甫卿点头,不再多说,又扫了一眼宁宗,淡淡的开口问:“岳父已经住进酒店了?”

    “是!”宁宗说道,“一切安排妥当!”

    “多派点人守在那边,一定要确保岳父的安全!”皇甫卿开口交代,“让梅林亲自负责这件事情!”

    “是!”宁宗听了命令,甚是干脆的应道。

    “还有,那个女人,换到别的楼层!”皇甫卿开口道,显然,不是没看见舒砚,只是没有心情理会而已。

    “是!”一旁的萧敬东连忙应道。

    之后,萧敬东和宁宗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方才各自回家。

    当然,西装男子在舒砚快要冻僵的时候,终于开口,让医护人员把她送去急救了,接着,舒家的人也便赶了过来。

    已经成功和公主成婚的舒墨是带着媳妇儿一起来的,当然,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原本应该轰动世界的婚礼就这么成了哑炮,就一个小小的形势便草草了事。

    “砚儿,你没事吧!”当舒砚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龙天玉那张讨人厌的脸,眉心紧皱,直接开口赶人:“你给我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舒砚!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龙天玉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舒墨便走了过来,直接把甚是委屈却又暗自忍着的龙天玉拽进自己的怀里,“她是你嫂子,你连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了吗?她在这里陪了你大半夜,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我没事儿!”龙天玉扯了扯舒墨的衣袖,甚是善解人意的说道,“砚儿刚醒,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迁怒别人吗?”舒墨瞪着舒砚,冷着声音说道,以往觉着自家妹妹千般好,现在方才发觉,这妹妹着实没有教养的很。

    “……”舒砚听着一项疼自己的哥哥竟然向着一个外人,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加冰冷,抬头,看着舒砚,忍住心中的难受,开口,冷厉的模样:“我不需要她的假好心!我是死是活和她一个外人无关!”舒砚大声的说道,这就是结婚和没结婚之间的差距吗?结婚之前,她是他的妹妹,宝贝的不得了,结婚之后,她这个妹妹就变得无关紧要了,所以,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都懒得问,只关心的看着他那伪善的媳妇儿么?抬眼,看到龙天玉得意的模样,舒砚差一点没气得吐血。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如果可以起身,她一定亲手把她推出去,再也不让她进自己的病房。

    “你简直无药可救!”舒砚扫了她一眼咬牙说道,然后再也不管她,直接拽着龙天玉走人。

    “舒墨,你别生气,砚儿她只是……”龙天玉被舒墨拽着向外走去,却不忘回头对着舒砚得意的笑,然而,虽然如此,嘴上也没有闲着,一副善解人意的口气。

    “贱人!贱人!贱人!你给我滚!”舒砚终是忍不住,气得大吼。

    “…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吧!”本来还想原谅自家妹妹的舒墨终听到这句失控的大骂终是气得不行,留下这么一句,直接拽着龙天玉走人。

    “啊!”高分贝的尖叫,舒砚躺在床上,扯着自己的头发失控的的发泄。尖叫声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外面的保镖已经不再是昨天晚上的那两个,因为舒砚的受伤终归是他们的失职。所以比撤换了,当然,这个病房已然不是十八楼的高级病房,而是位于十楼的vip病房,环境不错,只是稍微次于十八楼的高级病房。

    病房里,舒砚痛苦的嘶吼,然而,她的痛苦却再也没有人理会!

    唯有一个人,把她捧在手心里,恨不能宠她上天,然而,她却从来不曾珍惜,一次一次,撞了南墙也不晓得回头,满心满眼的全是皇甫卿,然而……皇甫卿给了她什么?什么都没给,不,给了,给了她无尽的痛苦与屈辱,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疼。

    地球一如往常的运转,帝君顶着两个黑眼圈等待着楚霄的召见,张琪云在想着如何能摆脱孟雅这个拖油瓶,而容颜和皇甫卿则希望皇甫苒的伤口快些愈合,墨哲瀚则盯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进退维谷,不住地自己到底该不该打电话给柴蝶,而萧敬东,坐在瑶姐的面前,眉头却皱的死紧。

    瑶姐捂着自己的肚子,三四个月,刚刚显怀,然而,天知道,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欢乐,然而现在……看着再也没有她贪念的笑容的男人,瑶姐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难受。

    “为什么这么做?”萧敬东抬头,看着瑶姐,一脸凝重的询问。

    第218章  姐姐不要丢下我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久久等不到瑶姐的回答,萧敬东开口终是开口说道。说完,便直接站起了身子,走到一旁,从衣柜中拿出瑶姐的外套,“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把孩子拿掉!”

    “不要!”瑶姐听着萧敬东的话,一张脸瞬间便惨白了脸,双手死死的抓住萧敬东的手,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不要!不要拿掉孩子!我去求求你!”

    萧敬东站在床边,看着哭的跟孩子一样的瑶姐,心中不是不难受的,然而……“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就不能和我说吗?”萧敬东看着她,声音沉痛的说道。

    “呜呜呜……”瑶姐却只是死死地抓住萧敬东的手,除了哭就是哭,半句话也没有说。

    “随你吧!”萧敬东看着这个模样的瑶姐,容颜无奈了神情,“我会找人来照顾你,缺什么少什么,直接打电话告诉我!这房子你先住着吧!”萧敬东说完,便想缩回自己的手,只是瑶姐抓的紧,他不愿意伤了她,一时收不回来罢了。

    瑶姐听了他的话,抬头愣愣的看着萧敬东,在他想要缩回手的时候,直接的握紧了,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松手,一定不能松手,松手了这个人就不再是她的了。紧紧的抓着萧敬东的手,因为愣怔而停住的泪水再一次掉了下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问道:“你……你不要我了吗?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你……你还想我要你吗?孩子,不是你不想要的吗?我以为,你比任何人都会在乎我和孩子,我没想到,伤害孩子的竟然会是你自己!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有一句话奉劝,不要用孩子作为你的工具,你留下他我会抚养他,你不留下她,我也不会勉强,但是,你若敢把孩子当成对付我的工具,我绝不允许!”说完最后一句,萧敬东终是把瑶姐抓着自己的手给掰开,转身,走了出去,无人看见,他眼中那深沉的痛,没有人知道,他对家的眷念,三十来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爱人,一个即将到来的宝贝,以往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誓死完成自己的使命,而结婚之后,他也虽然也想着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务,然而,却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家,有需要他守护的老婆孩子,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会很有干劲,再危险似乎都会很容易的化险为夷。只是现在……

    “东子!”瑶姐扑在床上,悲痛的大哭,想要追上去,然而,却只能看着他渐渐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砰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那个人再也没有回头。终于力竭,瑶姐倒在床上,放肆的哭了起来,一张娃娃脸上,再也找不到以往单纯的笑颜。剩下的只有伤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僵局?

    就在这时候,放在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然而,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瑶姐,没有心思去听,然而,打电话的人却似乎十分有耐心,一遍没人接就打两遍,两遍没人听就打三遍,直到最后,瑶姐终于爬起来,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眼中唯一剩下的只有绝望。

    “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电话那端的人为此显然十分的不满,电话一接通之后,便忍不住沉声质问。

    瑶姐却愣愣的坐在床边,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没有听到对方不高兴的语气一样。

    “和你说话呢?哑巴了?”对方没有听到瑶姐的回答,显然怒狠了,沉着一张脸小声的说道。

    “说吧,什么事儿!”良久,瑶姐方才开口,语气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才哭过的痕迹,掩了声音中的疲惫,淡淡的说道。

    “你是怎么做事情的?我不是让你把孩子弄掉吗?你知不知道你再做些什么?”听到瑶姐的话,对方也不在浪费时间在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依旧是质问的语气,只是质问的内容却是不同。

    “……”听到对方的质问,瑶姐的眼眸忽的瞪大,心窝更是一阵刺痛,握着电话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好似要将电话捏碎的一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电话那端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瑶姐的异样,只是大着声音数落,“不过是一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

    “那是我的孩子!”瑶姐终于控制不住,大声的吼了出来,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让她的孩子没了?怎么能说的那么轻松?

    “你……”电话那端的人听到瑶姐的怒吼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瑶姐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愣了一下之后果断的怒了,声音不输瑶姐,道:“你这是态度和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嗯?我告诉你,如果敢坏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萧敬东,你也别想他有什么好下场!”

    “呵呵呵……如果你这么信心满满,为什么还要用我,用我孩子来对付他们?”瑶姐终是笑了出来,是啊,她是傻了,怎么能轻易的相信这个人的话,boss和东子岂是这些人就可以随便打败的?她竟然还为此,差一点伤了自己的孩子!伸手,愧疚的摸着自己的腹部,瑶姐的眼中满是伤痛,尤其是想到被自己气走的那人,瑶姐才是越发的难受。

    “你……李瑶,你活得太

    你……李瑶,你活得太舒坦了是不是?敢对你老子这样说话!”男人听了瑶姐的冷笑,一张老脸挂不住,涨红了脸,怒吼道。

    “要不然呢?等你把我弄得家破人亡才行吗?没有一个老子会让自己的女儿利用自己肚子里还未出声的孩子打击她的丈夫吧?”瑶姐冷笑着说道。她从来都只是他的工具而已,又有哪一天,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女儿的呢?让她进入魅影集团工作,让她勾引boss身边的男人,让她搜集boss的消息,有没有考虑过她到底想不想这么做吗?

    “我早就和你说过,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我保证绊倒皇甫卿之后,不会牵累萧敬东半分,说不定帝君还会给她加官进爵,你就是犯傻,才会把自己困在方寸之地!”男人听了瑶姐的话,愣了一下,终是知道,女儿还在为孩子的事情和自己斗气,连忙软了声音认真的劝诫,“你就没想过,萧敬东跟在皇甫卿的身后和帝君对抗会有什么好下场吗?我告诉你,没有好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皇甫卿再有钱,他能和一国之君对抗吗?你就不用一点脑子想想吗?你自己说,到那时候,你们还能有什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死我也愿意!只要和东子和孩子死在一块儿我愿意!”瑶姐冲着电话大声吼道,随即,也不等对方会有什么回应,直接便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把被子抓过来蒙在自己的脸上,呜呜呜……怎么办?东子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蒙在被窝哭的伤心的人,却不知道,她以为已经走了的人此刻正倚在门边,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幸而……幸而他没有真的离开,萧敬东扯了扯嘴角庆幸的想。当然,想到她之前的犯蠢,萧敬东想,也该给她点教训的。

    而卧室里,正在难受的瑶姐,哪里能知道,这人不仅没走反而偷听了她的电话,只想着这人不要自己了,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是蠢货,如果,如果一开始动动脑子,没有因为那人是自己的爸爸,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做傻事,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瑶姐哭的就更加的伤心了,而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瑶姐抽抽噎噎的把手机拿进被窝,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想也没想,很是干脆的把手机关了。人生蠢一次就算了,如何能一蠢再蠢?是要爸爸还是要丈夫孩子,瑶姐想,她已经有了决定了!

    而电话那端,看着还在等对方接听的电话突然被掐断,一张脸顿时气得铁青,然而,让他更加愤怒的是,再打过去,电话里直接传来对方已关机的信息,男人这次终于怒到了极点,啪的一声,把手机给摔了出去。糊涂!糊涂东西!一个一个都是糊涂东西,他是派她们去执行任务的,而非让她们去谈情说爱的,然而,一个个都是,不仅没有完成他给的任务,反而把自己给丢了,糊涂!一群没用的东西!

    “小八那边怎么样了?”男人转头,问着站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男人,冷着声音问道。

    “对方……对方一直没有动静!”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说什么?一直没有动静?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么?”男人黑着一张脸,阴沉的问道。

    “……是!”穿白大褂的男人愣了一下,连忙低头说道。

    “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男人大怒,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对着穿白大褂的男人扔了过去,怒吼着说道。

    本来不敢躲的白大褂男人,听了男人的命令,终是逮着机会,在茶杯砸到自己脑门之前,快速的转身跑了出去,哗啦一声,杯子落在地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终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跑的够快,否则,摔碎的就不是杯子而是他的脑袋了。

    男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来的转圈,一张脸阴沉的厉害,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一个,无论是切掉皇甫卿的左膀右臂还是切掉皇甫家的左膀右臂都没能成功,这让他如何能不焦躁,他该如何向帝君交代?虽然,此刻的帝君没有精力来想这件事情。

    “你为什么要回来?”被楚霄晾了三天,直到皇甫苒从出院,一家子离开医院,一直住在帝国大酒店的楚霄终于拨冗见了帝君一面,龙跃见到他,挥退了了所有的人,一直盯着他,良久,方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唔,这话问的很有意思!”楚霄在沙发上做了下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凉凉的道:“怎么?我是被华夏帝国驱逐了吗?回来都受到限制?”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又何必要说这些废话呢?”龙跃的脸上闪过一抹烦躁,是啊,他明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明知故问,他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既然不愿意成全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哪知道你的意思!”楚霄轻笑,“我们之间可没有心灵感应,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心思?”

    “龙腾!”龙跃黑了一张脸,为他如此轻视自己的心意,恼怒了声音叫道,“你非要这样吗?”

    “唔,几年不见,脾气倒是长了不少!”楚霄轻笑,完全不把龙跃的恼怒放在心上。

    “龙腾,我也不和你卖关子,我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心思了,你离开这里吧!我做我的帝君,你做你楚家掌权人!咱们两不相干!”龙跃压下心中的恼怒认真的说道,现在的他已经找到了替代品,龙跃也知道,想要得到龙腾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能的事情了,龙腾与全球而言,影响力不亚于一个国家的首领,饶是他华夏帝国再强盛,只要楚霄不愿意,他就没法子逼迫龙腾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那个替代品不同,虽然皇甫家难搞了些,但是凭他帝君的身份,想要得到那个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主上!”这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楚霄的管家在门口轻轻的喊了一声。

    “进来!”楚霄看也不看龙跃,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杜肯应了一声,这才拿着几张照片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龙跃,径自走到楚霄的身边,将手中的照片摆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一脸微笑的对着楚霄汇报:“主上你看!”

    “唔,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般精致?”楚霄看见照片的时候,原本极淡的性子也不由得来了点兴趣,问着杜肯,好似真的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儿一般。

    “主上,这精致倒在其外,您看这孩子的眸子!”站在那里的杜肯微笑着提醒道。

    “唔,好像在哪儿看过!”楚霄拧着眉头认真的说道。

    “什么在哪儿看过,简直和您一模一样!”一旁的杜肯说道,“这世上的事儿真是太奇妙了,竟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一双眸子!”

    “哦!是了,看我这脑子,长时间不用都生锈了!”楚霄开口说道。“这谁家的孩子,我看着就喜欢!你去查查!”

    “属下也喜欢呢!”杜肯轻笑着说道,“主上反正也没有孩子,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倒不如把这个孩子认下,让他喊你一声爷爷!”

    “唔,我看行!”

    “不行!”

    楚霄和龙跃两个人异口同声,尤其是龙跃,声音那叫一个尖锐,本来他没想管他们的私事,然而,当他听到杜肯的话,当他看到照片上的孩子,一颗心顿时就收紧了,皇甫离,竟然是皇甫离!如果皇甫离被这人认作孙子,他……他还有什么借口把皇甫离弄到自己的身边来?他……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放开这人,之所以能这么平静的站在这人的面前,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有皇甫离这个替身,如果……如果他什么都没了,他又用什么来抵御这漫漫后半生?

    楚霄歪着头,看着神情激动的龙跃,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不行?你确定你刚刚说的是不行?”

    “……”龙跃瞪着楚霄,和这人几近一同长大的他自然知道这人的性子有多么的恶劣,别人越说不能做的事情这人就偏要做,越说不能做的事情就偏能,脑海中,这人小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儿不住的翻腾,然后,对上那人的笑容,不行两个字已然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你确定不行吗?”楚霄看着他,甚是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