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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91 被当猎物盯上!

    紧接着,电话里响起了嘟嘟声,贺煜把电话给挂了!

    贺熠眉峰更紧,先是下意识地将手机举到眼前瞧了瞧,随即也挂机,重新靠近床前,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儿,颀长的身躯缓缓坐于床畔。

    一头长发柔如丝,巴掌大的脸儿绝色倾城,肌肤赛雪吹弹可破,身材虽然不是特别高挑的那种,但比例很好,玲珑有致,不但能挑起男人的情欲,还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再加上她那温柔痴情、蕙质兰心的性格,简直就是天下男人最想拥有、最想呵护疼爱的女人。

    如此完美的一个女子,二哥怎就不爱呢?怎就舍得伤害?假如是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来疼。

    想罢,贺熠的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不过眼见就要碰上她的脸时,他及时清醒。

    刚才在电话里那样说,除了因气愤而一时冲动,还有一种想刺激二哥的意味,再有,其实也是内心的真正感觉。

    当然,这只能在二哥面前说说,对语芊,肯定不能坦白。尽管她对二哥很绝望很冷然,就算,将来她真的和二哥没有结果,她估计也不会再接受其他人,她的心已经给了二哥,即便她的人离开二哥,都一定会把心留下。

    二哥,你何德何能!你好之为之吧!

    带着羡慕的叹气声,自贺熠口中发出,他再朝她着迷地注视了一会,起身。

    刚好,手机又有来电,这次,是他母亲,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贺熠稍作沉吟,便找了个借口,跟母亲说今晚会在外面过夜,不回去了。

    语芊刚才说过,要他照顾她,将她保护得毫发不损,她是如此地信任他,故他不能辜负所托,再说他怎么舍得让她受半点伤害!

    所以,就算这儿是很安全的五星级酒店,他也不放心喝醉的她独自一人睡到天亮,他要留下,好好保护她。

    脱去西装外套,衬衣的领带也解开,贺熠到旁边的长沙发躺下,继续看着她,边再次回忆今天的情景,直到进入梦乡。

    翌日,凌语芊在生理急中醒来,她下床准备进洗手间,不料脚跟才着地,只觉身体一瘫软,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她这才觉察,自己喉咙干涸,头爆欲裂,浑身无力。

    美丽的眉儿微微蹙起,她本能地伸手抱住头,昨晚的情景随即断断续续地涌上她的脑海,她先是一惊,立即查看身上的装束,见没任何不妥,紧绷的心这才又放下。

    然后,她抬眸,缓缓环视四周,看到委就沙发上的那抹高大人影时,感激之情再次袭上心头,还伴随着一股内疚,为他的守信用而感动,为自己的赌气行为麻烦到他而感到内疚。

    这时,贺熠也醒了,见她跌坐在地上,迅速起身冲了过来,嗓音急切,“语芊,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凌语芊给他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解释,“估计是宿醉的关系,我浑身无力,头痛得要命,刚才下床一个不留神就栽倒了,没什么事。”

    贺熠略微放心,扶她起来,准备安排她到床上坐好,不过被凌语芊阻止,她俏脸微红,讷讷地道,“我……我想去下洗手间。”

    贺熠恍然大悟,于是改动方向。

    凌语芊又是婉拒,“谢谢,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

    贺熠顿了顿,慢慢松开手。

    凌语芊抓住时间,试着重新抬步,总算勉强能行走。小解完毕后,她在镜子前观察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重返卧室,发现贺熠也已穿戴整齐,他还体贴地叫酒店侍应准备了解酒茶。

    他突然在她面前扬起一颗不知从哪得来的嘉应子,像逗小孩子似的哄她,“小妹妹,这解酒茶虽然有点苦,不过良药苦口,再说大哥哥为你准备了甜话梅,赶紧趁热喝了吧。”

    他边说,边冲她眨眼,样子很滑稽,然而凌语芊只觉鼻子一酸,扑簌扑簌眼泪就来了。

    贺熠一愣,继续用揶揄的语气道,“这还没喝就哭了,小孩子可不能这么娇气的哦。”

    “人家感动不行嘛!”凌语芊不禁嘟嘴娇嗔了一句,快速抹去眼泪,把药接了过来,仰头一口气喝光,还吃了嘉应子。

    她端着空碗,注视着他,郑重地道,“昨晚,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再说,你可是一点麻烦也没给我添到呢。”贺熠依然满面温柔和愉悦的笑。

    凌语芊眼眶继续发热,但没再落泪,轻声道,“你昨晚不回家,你爸妈知道是因为我吗?”

    “你说呢?”贺熠不答,反问,炯亮的眼眸饶有兴味,见凌语芊怔愣哑然,他渐收起玩味,转为一本正经,“想不想见见他们?”

    见见他们?

    虽然,自己和贺煜关系决裂,但自己名义上仍是贺家的媳妇,一场来到确实理应顺道探望一下贺一杰夫妇,可又担心,到时见了面,自己会不会一时控制不住,将自己和贺煜的闹矛盾告诉他们,毕竟,他们是那么的和善、真诚且亲切,对这样的人,自己肯定也会真诚相对,实话实说的。

    瞧凌语芊一个劲地沉默思忖,贺熠的读心术功能似乎又能发挥作用,表情恢复严肃,饱含深意地道,“语芊,不管你和二哥会变成怎样,你都是我的好朋友,永远都会是。还有,其实你来北京,爸妈也已经知道,他们还叫我带你回家吃饭呢。”

    听到最后,凌语芊再也无法婉拒,答允,“行,那什么时候去?”

    “今天你要参加交流会,明天要去拜访国土局的人,不如……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嗯,可以!”凌语芊再度颌首。

    贺熠笑容重现,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那我等下跟爸妈说一声。对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先换衣服,我们去找良叔他们一块吃早餐。”

    凌语芊又是嗯了一声,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件黑色套装,再次进入洗手间,开始更换衣服,期间还快速化了一个淡妆。

    尽管她只是薄施脂粉,却足以绝美无双,迷倒众生,贺熠第一个见到,立即移不开视线。

    他炙热的眼神,让凌语芊俏脸一热,习惯性地咬了咬唇,讷讷地提醒道,“我们走吧。”

    贺熠回神,为自己的失态窘迫一笑,随即与她一起出去,在大厅和良叔等人集合,然后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于九点钟之前抵达了交流会现场。

    贺家素来低调,不想让人说假公济私,身为北京大名鼎鼎检察官的贺熠于是并没跟随大家进入现场,而只在外面的大堂等候。

    说是交流会,其实就是出名的房地产公司、一些后起之秀单位和像贺氏集团这样准备进军北京地产界的大集团等,借此展现其实力和未来发展蓝图,好让北京政府部门记住他们,以后有合作的方案,会把他们列在考虑之内。

    所以,各单位都使出浑身数解,展现十八般武艺,整个交流会非常精彩,凌语芊学到了许多许多,不禁暗暗感谢爷爷执意给她这个机会。不管爷爷目的如何,丰富学识这一点确实不假。

    贺氏的发言,由良叔负责,据说这个方案是贺煜想出来的,贺煜不愧是个商业奇才,策划出来的东西比众多公司都好,那些人无不惊叹、羡慕且隐忧。

    凌语芊更是为此深深倾倒和着迷,曾经,他是天佑的时候,她就领略过他的才华和魄力,只是当时没有良好的环境让他发挥,如今他回到家族,总算可以大展身手了。

    不过,他能干睿智又如何,不再属于她,不再与她有关。

    思及此,凌语芊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和伤感,甩开不该有的思绪,集中精神继续聆听,直到会议结束。

    紧接着,是晚上的宴会。这次,贺熠一起参加。

    宴会现场既华丽又隆重,参加者除了交流会的成员和名流商贾,还有一些相关官员,贺氏这次决定拜访的国土局负责人潘景阳也在其中。

    大部分官员都认识或听说过贺熠,他一出场,马上被围起来,只能暂时撇下凌语芊等人。

    不想在宴会上引起人们的注意,那就是,不能装扮得太过浓妆艳抹和隆重奢华,同时,也不能穿得太简单和朴实。凌语芊正想到这样的道理,身上于是只着一袭浅蓝色的晚礼服,头发简单盘成一个髻,脸上薄施脂粉,项链、耳环等首饰也尽量普通。

    可她根本不知道,天生丽质的她,尽管很低调,还是吸引了会场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那些未婚男士,更是无比惊艳和倾慕,他们都知凌语芊是来自g市的贺氏集团,但并不知晓她是赫赫有名的贺煜的妻子,见她年纪轻轻,以为她还没结婚,故都过来殷勤和交谈。

    基于礼貌,凌语芊勉强陪着笑脸与他们搭讪,渐渐地,那些男士大概看出她兴致缺缺,便开始退去,转为寻找其他女伴。至于个别狂妄自大和不服输者,则继续坚持不懈。

    凌语芊顿觉头疼,幸好,贺熠回来了。

    看着眼前几个死皮赖脸的男子,又瞧瞧凌语芊无奈厌烦的表情,他很快明白怎么回事,黑眸一眯,意味深长地道,“你们不知道现在追女孩不流行死缠烂打了吗?这位小姐之所以拒绝你们,是因为她早就名花有主!”

    这几个人都是经商的,是一些暴发户的后代,自认不会贪污或触犯到法律,故不像那些官员一样巴结贺熠,个别对贺熠一无所知的,还不甘示弱地嘲讽出来,“名花有主?是指你吗?”

    迎着他们轻蔑不屑的眼神,贺熠并无任何不悦,因为公务员的身份,加上本身不爱显摆的个性,平时他吃的、穿的、用的,都尽量趋于中等化,难怪会遭到这些“财大气粗”、“有眼不识泰山”的富二代的轻视。

    他依然笑脸温和,继续说得耐人寻味,“不是我,是个比我厉害的男人,至于你们,更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你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其实你看看这位小姐的反应,就该知难而退。”

    比他厉害?他们都不是对手?看着贺熠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模样,明明穿着一般但举手投足间贵族气质尽显,又看看依然无动于衷的凌语芊,几名男子沉吟思忖片刻,尽管还是心有不甘,但也作罢,悻悻然地走开。

    贺熠视线回到凌语芊身上,温柔体贴也随之恢复,招呼凌语芊到沙发坐下。

    凌语芊满怀感激,立刻对他言谢。

    其他同事也迫不及待地赞叹,“还是熠少厉害!幸好你及时回来,否则我们都不知如何帮yolanda摆脱这些狂蜂浪蝶。”

    “不惜自贬身份保护yolanda,看来熠少很重视总裁这个好兄弟。”

    “也很疼爱与呵护yolanda这个堂嫂。我总算明白总裁为什么会如此放心yolanda来北京,原来是有熠少这个丝毫不比他弱的堂弟‘保镖’。不过撇开刚才这几个暴发户不说,之前向yolanda示好的男子当中,有两个还是挺不错的,年轻有为,外表不凡……”

    “再怎么优秀都不及总裁完美,yolanda的心早已经给了总裁,就算古代的王公贵族甚至皇帝都勾搭不了啦!”

    瞧着同事们此起彼伏说个不停,凌语芊一言不发,唇间一直挂着礼貌的笑,偶尔会看向贺熠。

    贺熠则不断地冲她眨眼,少顷,舞会开始了,他朝她伸出手,邀她跳舞。

    在他诚意殷殷的注视下,加上同事们的鼓励和起哄,凌语芊便也站起身,手轻轻放在他宽大的掌中,随他走到舞池中央。

    播放的音乐是晚会上常见的交谊舞配乐,柔和悠扬,婉转轻快,大部分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跳得火热,有华尔兹、恰恰、探戈、伦巴等;少部分人则只和同伴慢移双脚,跳最简单的舞步,凌语芊和贺熠正是如此。

    整个过程,贺熠都显得非常自然,凌语芊就不同,一开始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他轻轻揽住,自己的手和他五指交缠,她下意识地躲闪,明知跳舞是这样,明知这很正常,可她还是不习惯。

    后来,在贺熠带着略略恳求的鼓舞下,加上不想引起周围人群的注目,她暗暗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若无其事地随他舞动,伴随着醉人的音乐和朦胧的舞灯,还渐渐变得陶醉起来。

    仰望着眼前这张与贺煜非常相像的俊容,她美目迷离,神思恍惚,情不自禁地忆起,当年那个情人节和天佑跳舞的情景。

    当时的天佑,目光也像贺熠这么温柔,且充满爱意,不断对她说出各种爱语和誓言,让她感到浓浓的幸福和快乐,最后心甘情愿地为他献上宝贵的初夜,由少女脱变成女人,正式成为他的女人。

    那一幕幕痛又快乐的画面,依然在脑海清晰可见;那一句句醉人心魄的海誓山盟,依然在耳边洪亮回响;可惜,事已人非,一切美好的梦都已随风飘散,再也不会出现。

    俯视着凌语芊古怪的样子,贺熠也另有一番想法。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痴情和眷恋,可惜不是对自己。他很清楚,她在透过他看二哥,她一定又在追忆某些事情,那些曾经让她感到分外快乐和幸福、以致念念不忘的美好画面。

    刹那间,他直想告诉她,他信了她曾经所说的那个故事,即便还是无凭无据,可他相信了她。

    不过,相信又如何?她要的,不是他的信任,而是二哥的知晓和相信。由始至终,只有二哥才能令她笑令她哭。故他还是继续沉默吧,继续默默地保护她,照顾她吧!

    一会,音乐慢慢变小,灯光昏暗的舞池也渐渐亮起了辉明的灯,大家停止舞动,陆续离开舞池,回到各自的位子上。

    贺熠又被那些官员请去,其他同事则去拿东西吃,凌语芊顺道去趟洗手间,完毕后,见走廊正好连着一个小花园,于是走了过去。

    她下意识地汲取着户外的清新空气,而后站在花圃前,静视里面的鲜花,稍会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便收拾心情,转身准备回屋。

    不料,一个高大的人影堵在她的跟前!

    借着月光和花园的路灯,她看到一张年轻帅气的男性面孔,但表情有点流里流气,色迷迷的双眼,正对她发出炽热的光芒。

    他是谁?几时站在自己背后的?想到自己竟然毫无知晓,凌语芊手心不觉冒出一股冷汗,且迅速低下头,准备从男子身边绕过。

    男子竟也跟着移动身体,继续堵住她的去路,她于是又往右边移,结果却仍一样,她不得不抬起头,淡淡地道,“先生请你让让。”

    年轻男子一动不动地,眸光变得更火热,数秒,嘴唇忽然扬起,勾出一抹邪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凌语芊则眉心蹙起,更加淡漠,“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你把芳名告诉我不就认识了?”男子也接着说,还出其不意地扼住她的下巴,表情变得更加色迷,“本大少打算出来透透气,想不到会遇见一个月下花仙子,美女,瞧你愁容不振,莫不是有什么烦恼事?来,告诉本少,本少一定为你排忧解难。”

    “请你放开我!”凌语芊开始冷声叱喝,抬手用力打掉他的手。

    谁知,她还来不及挣脱,这不要脸的男子竟索性把她抱入怀中。

    那浓烈刺鼻的香水味,还有那恶心的酒气,让凌语芊胃里猛然一阵翻滚,竭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

    “喊非礼?在这里?你确定有人听到?就算有人看到,你确定他们敢得罪本少?”男子一点也没受威胁,越发的肆无忌惮,敏感的感官被凌语芊柔软勾人的身子刺激着,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在她脊背抚摸起来。

    凌语芊更加恼羞成怒,美瞳快速环视着四周,想起男子刚才那口气轻狂的话,不由冷静下来,心想恐怕只能自救,于是脑子飞快打转,最后,脑海灵光一闪,集中力气,先是低头朝男子手腕用力一咬,同时抬脚往他胯下踢去。

    她曾经用这招对付过贺煜,加上此刻男子处于猴急状态,一时没有防备,便也中招了,手迅速松开,改为抱住胯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

    凌语芊不敢多留,不看他会伤成怎样,抓住时机赶紧逃跑,由于走得太快太急,中途碰到一个人身上,她顾不得那么多,继续使尽全力挥动两脚往屋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