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利特【父女 1v1】》 金主爸爸怎么这么爱我呀? B市,赫姆山庄,一个三层独栋别墅的书房中,季屿恒停下打字的双手,闭上有些酸涩的双眼,转了转脖颈。 他已经连续三个小时没有出过这间书房,指尖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 现在,这个剧本的初稿就快要完成了。 季屿恒站起身,望向窗外,放松自己的眼睛和手腕。 赫姆山庄位于城郊处的山谷中,是一个北欧风格的纯独栋别墅小区。 这里本来是一座高不到50米的小山坡,山谷是人工挖出来的,被开发成一个高档别墅区,离市区较远,人烟稀少,环境幽谧。 看着天空中缓缓飘过的云,季屿恒构思着剧本的结尾,想着该如何让那个故事结束。 “咳,咳咳……” 身后的贵妃躺椅上忽然响起一阵咳嗽声。 季屿恒连忙转身,端起书桌上的一杯温水,走上前去扶起躺椅上的女孩。 “睡渴了?” 女孩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点头。 季屿恒将马克杯递到她唇边,另一只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肩,还不忘嘱咐女孩,“慢点喝。” 像是故意的一样,女孩将自己的手覆在季屿恒手上握住马克杯,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瓷白色杯壁的对比下显得更加鲜艳。 季屿恒个子高,一低头就能看到女孩粉色长发的根部已经长出了一小段黑发,便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 女孩原本渴得不行,只顾着“咕咚咕咚”地喝水,感受到男人抚摸自己的头发,又放下杯子转而去找手机。 “唔,我的头发怎么长得这么快啊。”女孩打开相机调到自拍模式,对着自己的头顶好一番观察,“要不要把发根再染一下呢?” “都好。反正你怎样都好看。” “哼,你好敷衍哦。” 女孩稍微坐直,向后挪动靠在季屿恒身上,睡觉时披着的小毛毯滑落,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纹了一只小蛇的锁骨。 是十分明显的引诱。 季屿恒不动声色地起身,将马克杯放回书桌上,“对了,那个电影剧本的初稿,我快写完了。” 女孩瞪大双眼,惊喜道,“这么快?!” 刚被温水滋润过的唇瓣在此刻变得十分诱人,季屿恒眼神闪躲,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 季屿恒是个编剧,还是个挺有名气的编剧,写过的戏在国际各大电影节上拿过不少奖。 他写剧本的速度一般比较慢,因为他在创作时会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故事中的角色。虽然这种习惯可能会降低效率,但他认为,只有充分贴近角色,才能精准地把握各种角色的心理状态,从而将角色塑造得更鲜活。 以往写剧本时,季屿恒通常都是理性的,具有全面性的。 可这次不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文字变得感性又冲动。 因为这个故事,就是以他最近这几个月的生活为灵感而创作的。 在书房的贵妃躺椅上睡了一下午的女孩,洛伊,就是季屿恒新剧本中女主角的原型。 洛伊一睡醒就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得不行。 “真的是专门为我写的?” “嗯。你不是说,想进娱乐圈做明星吗?” “可是我从来没演过戏诶,导演不愿意要我怎么办?” “我投资,没人敢不要你。” “真哒?!”洛伊兴奋地掀开毛毯,从躺椅上起身,蹦跳着来到季屿恒面前,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金主爸爸怎么这么爱我呀?” 女孩身上的吊带睡裙很薄,季屿恒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 “别乱叫。”他无奈地扯掉洛伊的手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些,然后轻轻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嗷!”女孩捂着屁股夸张地大叫,退后几步,跌坐回沙发躺椅上,“我哪里乱叫啦,说得官方一点叫资助人,但说白了不就是金主嘛。” 洛伊身上的睡裙并不长,雪白纤细的双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季屿恒眼前,他甚至还看到了腿根处粉色内裤的蕾丝边。 “这两个词的本质完全不一样。”季屿恒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进了剧组,也不许乱叫。你随口一说,万一被别人听见,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知道啦。”女孩的脚尖晃悠悠地荡着,一下又一下,轻点着躺椅边的地毯,“不过也是,谁家金主像你这样啊?不和我做就算了,连个亲亲或者抱抱都那么吝啬,唉……” 洛伊撅着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季屿恒叹了口气,走上前,先用毛毯盖住女孩的腿,随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这样可以了吧?” “……好吧,原谅你打我屁股啦!” 洛伊咧开嘴角肆意地笑,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活像个小恶魔。 季屿恒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晚上想吃什么?” “嗯……想吃川菜!” “上次被辣肿了嘴唇喊着再也不吃的人是谁?” “……我觉得我可以再挑战一下。好不好嘛,daddy最好了~” “……想吃哪家的?” “要吃那个,椒麻鱼!” 三个月前。 季屿恒坐上前往M国L市的飞机。 可能是出发前一晚熬夜改剧本的原因,他现在头痛得厉害,只好扣上笔记本,准备浅眠一会儿再继续工作。 但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又浮现出那幅画面——一个脸色苍白、憔悴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 “你是说,当年我们分手的时候,你已经怀孕了,并且你还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季屿恒表情严肃地问道。 女人眼角滑落一滴泪,“……对。” “可是,我怎么确定,那个女孩,是你和我的孩子?”季屿恒犹豫了几秒,补充道,“毕竟,我和你提出分手,就是因为……” “她眉眼真的很像你。”女人突然打断了他,“你可以带她去做鉴定,她肯定是你的孩子。” 季屿恒沉默着。 他不太想相信女人的话,但他又觉得一个将死之人确实没有必要骗他。 “那她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女人不甘心地伸出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气,“屿恒,求你,带她来见我……” 季屿恒揉着眉心结束回忆。 他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请求。 只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见到那个女孩后,自己究竟该如何措辞。 飞机降落,季屿恒先去了酒店。 在酒店餐厅用过晚餐后,他本想回房间再磨蹭一会儿,但他习惯为计划好的事情预留出足够多的时间。 在内心纠结了许久,他还是准备提前出发,打车去往了当地一家有名的脱衣舞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的表演分为公开的上半场和不公开的下半场。 季屿恒在来L市前就已订好了VIP门票。 距离表演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便坐在公开区域的卡座上等待着。 不远处,一位顾客点了杯饮品,舞女膝行着送来,胸前的内衣被塞了张钞票后,她便起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任他将大手伸进胸衣里揉捏自己的乳房。 炫彩的灯光下,观众们不停地欢呼尖叫着,将手中的钞票大把大把地撒向舞台。 全身赤裸的舞蹈演员们欣喜地抓住那些面额并不大的钞票,在地上毫无尊严地翻滚扭动。 所有人都明白,在这里,廉价也是表演的一环。 季屿恒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其实他常年深居简出,十分厌恶这类吵闹嘈杂的场合。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无数次生出扔掉那张昂贵的VIP门票直接回酒店休息的念头。 但是,他不可以。 他得找到那个女孩。 ———————— 再避下雷:亲父女,双不洁,相差二十岁。 没啥存稿,写一章发一章 最后,想吃椒麻鱼了…… 小情人 下半场的表演即将开始。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季屿恒来到俱乐部的三楼,进入了一处装修精美的类似于小型剧场的房间。 为了能近距离观察到想见的那个人,他特意斥巨资选了比较靠前的位置。 季屿恒环顾四周,这个房间能容纳的人数并不多,大概只有几十人,没一会儿本场次的观众便全部入座。 大部分都是白人男性,只有少数几个亚洲面孔,女性更是少之又少。 下半场的演出在主持人的激情介绍后正式开始,音乐响起,一众脱衣舞娘登上舞台。 她们化着精致的妆容,涂着鲜艳的口红,她们面容姣好,前凸后翘,她们的服饰和装扮也全都一模一样——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思想的木偶。 或许她们中的某些人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放下尊严谋生,可资本却利用她们的苦难把她们打造成美丽的性商品,甚至还大肆宣传这种所谓的“真正性感的艺术”。 季屿恒在心中一边为这些女性感到惋惜,一边又有些庆幸,因为他要找的那个女孩不在这些舞女当中。 主持人在台上报幕,季屿恒听到接下来的节目,重新打起精神。 他真正关注的部分终于要来了——这家俱乐部最有名的表演者,Scarlet。 两年前,她凭借一首《Off to the Races》一脱成名。 观众们用歌词中的“Scarlet”称呼她,久而久之,这个单词便成为了她的艺名。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也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 但她被评为脱衣舞行业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甚至有人说她是继蒂塔·万提斯之后上流社会中最艳丽的一抹猩红。 主持人退出舞台,灯光变暗。 音乐响起,没有前奏,突然出现的人声像强吻一样让人窒息又着迷。 动人心弦的嗓音仿若天赐,季屿恒瞬间就有了一种被黑洞吸住的感觉。 My old man is a bad man 我的大叔是个坏男人 But I can't deny the way he holds my hand 但我无法抗拒,任他攥紧我的双手 And he grabs me, he has me by my heart 他抱紧我的身体,我的心早已为他俘获 He doesn't mind I have a Las Vegas past 他不在乎我黑暗的鬼混的过去 He doesn't mind I have a L.A crass way about me 也不在乎我同其他的洛城女孩一样矫情做作 He loves me with every beat of his cocaine heart 他那如可卡因般令人迷醉的心,每一次跳动都向我传达着爱意 听到那句最经典的“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时,幕布拉开,主角终于露出真容。 季屿恒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音乐是由表演者现场演唱的。 舞台中央的沙发上,一个金发女孩身穿浮夸华丽的羽毛礼服慵懒地仰坐其中,她手执高脚杯,杯中红酒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悠悠地晃着。 进入副歌后,女孩放下酒杯站起身,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缓缓走向观众。 礼服的裙摆上缀满了由深到浅的绯红色渐变羽毛,在身体的摇曳舞动之间尽显神秘魅惑。 女孩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在氛围灯的照耀下光泽夺目,随着她逐渐走近,季屿恒注意到那耳饰是流线形设计,宛如一只小蛇缠绕耳边。 不知在什么时候,女孩的唱腔已经由最初的高冷不屑变得甜美诱人。 不仅声音如海妖一般勾人心魄,她整个人就是一件漂亮又性感的艺术品。 一整段verse结束,女孩伸手去够身侧的腰带,却故意放缓动作。 原来她穿的是“一片式”礼服,只要解开腰间的蝴蝶结,整件羽毛礼裙便可直接褪去。 精致的包装被礼品自己亲手剥掉的瞬间,季屿恒屏住呼吸。 礼服下,女孩穿着将将盖过臀部的白色衬衫,腿上是黑色长筒丝袜。 季屿恒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女孩转身背对观众向舞台中央走去,边走边解扣子,等重新坐回沙发,就只剩下胸前的两颗还是系上的。 衬衫的领口大开着,欲褪不褪。 季屿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女孩身上游走。 雪白的肩颈,清晰的锁骨,微微突起的小腹,还有大腿上被丝袜勒出来的软肉。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纯情又如此色情的存在? 下一秒,台下突然响起一片惊呼声,本场表演来到了一个小高潮。 原来,女孩坐在沙发上后,脱下了高跟鞋,继而开始褪下那双黑色丝袜。 纤细的手指掀起衬衫下摆,拇指轻巧地插进丝袜的腰处,缓缓向下,逐渐露出的双腿就像一件被徐徐撤下白布的大理石雕塑,让人迫不及待想要揭开那神秘的薄纱。 季屿恒以为那丝袜将会和之前的羽毛礼服一样被随意丢在角落里,可是他猜错了。 女孩突然露出天真俏皮的一面,欢快地小跑着来到舞台边缘,看向台下的观众,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 季屿恒正感到疑惑,就在这时,他发现女孩竟将视线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对视的一瞬,季屿恒看到那双泛着猩红点滴的眼睛,危险又迷人,简直要把他生生地吸进无底的漩涡。 随后女孩轻轻一掷,那丝袜就精准地落到了季屿恒的腿上。 周围不少观众都向他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而他整个人却像被定住般,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和女孩亲密接触过的仍带着她体温的黑色丝袜。 季屿恒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发烫,喉结上下滚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可全场观众的注意力都在那女孩身上,如果自己一直不看表演,会不会显得太奇怪? 想到这,季屿恒深吸几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后,重新将目光投向舞台。 Because I'm crazy, baby 因为我已经疯狂,宝贝 I need you to e here and save me 我需要你到我身边拯救我 I'm your little scarlet, starlet 我是你的小情人、小明星 Singing in the garden 在花园里放声歌唱 Kiss me on my open mouth 快来吻住我微张的唇瓣 表演进入后半程,女孩边唱边脱下白色衬衫,露出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黑色蕾丝胸衣和低腰镂空内裤。 季屿恒双手极其不自然地抱在胸前,刻意不去碰腿上的丝袜。 他面上强装镇定,实际上在心里强迫自己不要去关注女孩的身体,而是尽量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 看着女孩脸上妖艳妩媚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表演进行到现在,她的肢体动作没有任何下流的性暗示。 她和之前的那些脱衣舞女郎不太一样。 她好像并不认为自己是被物化的观赏性性商品。 相反,她才是享受的那一个。 季屿恒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女孩用多变的嗓音将少女对大叔成瘾性的依赖表现到极致,用一种对情人倾诉般的甜腻腔调将肮脏、变态、危险、堕落的不伦之恋演绎到绝美。 她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投入到表演中去,她在享受表演的过程。 她喜欢自己在舞台上肆意歌唱的状态,喜欢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她让自己溺死在自己的歌声里,同时也让全场观众魂牵梦绕。 And we're off to the races, places 我们启程远航去放肆 Ready, set, the gate is down 城门正在落下 And now we're going in 现在我们一起上路 To Las Vegas, chaos 去拉斯维加斯享受混乱 Casino Oasis 在绿洲赌场 Honey it is time to spin 亲爱的是时候来下注了 Boy you're so crazy, baby 你是如此疯狂,宝贝 I love you forever 我爱你直到永远 Not maybe 绝不犹豫 You are my one true love 你是我一生挚爱 女孩捡起那件绯红色羽毛礼服重新披上,背对观众走向舞台中央,从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拿起酒杯,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疯狂过后,歌曲以史诗般的旋律收尾。 像深陷沼泽,最后却又给人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音乐渐隐,幕布合拢。 整段表演有种无法言说的电影感,季屿恒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在看脱衣舞,而是看了一部改编版的《洛丽塔》。 夏日,少女,红唇,欲望,缠绵,奢靡。 这个被称作“Scarlet”的女孩,是上帝的宠儿,是女娲用充满爱意的双手捏出来的最精致的泥娃娃。 季屿恒甚至觉得,和她相比,在97版电影中扮演Lolita的那名女演员都显得黯淡无光。 主持人上台宣布今晚的下半场已经结束,身边的观众陆续散场,而他仍失神地坐在座位上回味着。 一名工作人员逐渐靠近,将季屿恒拉回现实。 “先生您好,Scarlet小姐邀请您去她的房间一聚。如果您愿意接受邀请的话,请跟我来。” “……邀请我?”季屿恒愣了愣,用英文回答道。 “是的。”工作人员礼貌地微笑着,“刚刚Scarlet小姐将表演道具抛向您,就是邀请您的意思。” 他羞赧地看向腿上的丝袜。 来L市之前,季屿恒向在这里生活的朋友打听过,最近几个月里,Scarlet名气越来越大,身价飞涨,许多富豪一掷千金,只为了能在私底下和她一起吃饭聊天。 在大部分人眼里,脱衣舞娘本质上就是妓女。 但Scarlet从不这么认为,对于来俱乐部观看自己表演的顾客,无论他们的财富和地位是怎样的,她始终处于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她偶尔会答应某位富豪想要和自己做爱的请求,前提是那男人入得了她的眼。 季屿恒原本以为他需要花很多钱才能见上那女孩一面,没想到她竟然主动邀请自己。 “先生,请问您愿意接受邀请吗?”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再次向他确认。 季屿恒点点头,站起身。 被短暂遗忘的丝袜掉落在地,季屿恒怔了一下,弯腰捡起,“请问,这个……” “您可以保留它,作为纪念。”工作人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您也可以亲手为Scarlet小姐穿上,如果她同意的话。” 季屿恒的脸倏地红了。 ———————— 这一章里提到的《Off to the Races》是打雷的歌,我超级喜欢打雷姐,也超级喜欢这首歌。用在这里是因为这首歌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少女和大叔之间双箭头的、不顾世俗的、病态疯狂的爱情,很符合本文背景,本文的一些灵感也是来源于这首歌的歌词,完全没有这首歌适合用在情色场所的意思。(求生欲极强) Scarlet,作名词时可译为猩红色、绯红色;作人名可译为斯卡利特;作形容词时意为深红的、鲜红色的、罪孽深重的、淫荡的。某红色蚊香APP里把歌词里的scarlet翻译为小情人。 另外,稍微补充一下,女主是享受表演时站在聚光灯下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而不是享受跳脱衣舞的过程。女主以前的经历比较惨,所以对她来说跳脱衣舞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要不要和我做爱? 季屿恒跟随着工作人员来到俱乐部的三楼,在一间门牌上写着“Scarlet”的房间前停下。 工作人员轻轻敲门,“Scarlet小姐,客人已经到了。” 话音一落,房间内就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像是等不及要见到热恋的情人一样。 季屿恒正尝试着按下脑袋里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就在这时,门开了。 女孩穿着表演时的那件白色衬衫,身下则换成了黑色渔网袜。 她毫不掩饰地用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他手上还拿着自己扔给他的丝袜,脸上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进来吧。” 季屿恒怔了一瞬,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抬脚迈入房间,身后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后为他们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装修精美的套房,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两个高脚杯和一个已经倒上红酒的醒酒器。 季屿恒四处望了望,想找一个可以放下丝袜的地方。 之前没见到本人时还好,现在这衣物的原主就站在他面前,他简直要觉得自己手上捧着的不是丝袜,而是个炸弹。 女孩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一把拿过丝袜扔到茶几上,然后随意地往沙发上一瘫,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愣着干嘛?过来坐啊。” 季屿恒缓步上前,没有坐到她身边,而是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喝酒吗?”女孩见他没坐过来,语气里透着些不满。 “不了,谢谢。”季屿恒摇摇头。 女孩没再说什么,面无表情地为自己倒了杯酒,开始自顾自地小口啜饮着。 她好像有些不高兴,季屿恒心想,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介绍自己并说明来意,却突然被女孩打断。 “既然不喝酒,那我们就直接做吧。” 女孩起身走到他面前,扶着单人沙发的靠背,径直坐到他的大腿上。 季屿恒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推开她的身体,手掌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一处绵软,他又赶忙收回手,紧急后仰。 女孩看着男人一连串的动作,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笑笑,“装什么装啊?” 舞台上的幕布拉开后,她一抬眼就注意到了这个有着亚洲面孔的漂亮男人。 现在近距离观察,女孩发现他的五官比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精致。 鼻梁挺翘,眉眼深邃,睫毛纤长又浓密,此刻正由于过度紧张而微微晃动。 其实女孩最喜欢的是他左侧下巴上的小痣,单看上去并无特殊,但长在这张脸上就是莫名有种色情的感觉。 闻到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去舔舐那处黑点,甚至故意用下身去磨蹭他的胯部,开始赤裸裸地挑逗。 季屿恒终于开口,“我……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她想见你,所以让我来找你。”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说明来意,女孩可能就要做出更过分的事了。 果然,她停下了动作,面露疑惑。 “你说什么?” “你的中文名字叫洛伊,今年16岁。你妈妈叫洛语熙,以前是个演员。你9岁那年,她和一个M国人结婚,你也被她带来了L市。但是三年后,在你12岁生日那天,你在游乐园里被人贩子拐走了。后来你被警察救了出来,可你没有回到你妈妈身边,而是选择来到了这家俱乐部,并且一直待到现在。我说的都对吧?” 季屿恒一鼓作气地把自己从洛语熙那里了解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女孩沉默了几秒。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你妈妈她,病得很严重。她的主治医生说……” “……她要死了?” “总之,她时日不多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国,去见她一面吗?” “你和那个女人,真的只是朋友?”女孩没有回答季屿恒的问题,反倒开始向他提问。 季屿恒愣了下。 就在刚刚,女孩正试图勾引他,更何况两人现在还是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季屿恒觉得,这种情况实在是不适合向女孩讲明,他和洛语熙曾经谈过一段恋爱,甚至他还有可能是她的父亲。 于是,他准备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 “嗯,我和你妈妈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她找我帮忙,想让我带你回国。” 得到答案后女孩轻蔑地嗤笑一声,“就算只是朋友,那你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屿恒微微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不会去见那个女人的。”女孩的语气里带着冰冷。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她。” “她曾经,伤害过你吗?”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啊。” “如果她真的伤害过你,我觉得,她或许是想当面向你道歉。” “我不稀罕。” 季屿恒惊讶于女孩这副冷漠的样子,但他不了解女孩和洛语熙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并没有资格去劝她,“……你不想见她,我自然不会逼你。” 女孩挑了挑眉,保持着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那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可她仍未起身。 “我讨厌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按理说,我应该立刻把你赶出我的房间。”女孩轻抚着季屿恒身上的黑色西装,脸上带有一种天真却媚态的欲望,“可是你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下一秒,她扯出男人的领带,用力一拽。 季屿恒猝不及防地被迫仰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不经意间就瞄到女孩大开的领口处。 被衬衫遮住的皮肤很白,锁骨的形状很好看,之前在台下看不清晰,现在季屿恒才发现原来那上面还纹了一只细小的蛇。 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白色的衬衫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两颗粉红色的蕊珠明晃晃地缀在发育良好的乳房上。 季屿恒连忙闭上双眼。 女孩仍紧紧拽着领带,另一只手覆在男人胸前,隔着西装捏了捏包裹在里面的肌肉。 “我的胸好看吗?” “要不要和我做爱?嗯?” “你的胸捏起来好舒服啊,我的都给你看了,你的也给我看看吧。” “身材这么好,技术应该也不错吧!” “如果你把我操得很舒服的话,我可以不要你的钱哦……” 季屿恒深呼吸着,感受到那只小手逐渐向下,竟真的开始解自己西裤上的腰带。 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推。 “啊!你……”毫无防备的女孩一下子跌坐到身后的茶几上,慌乱之中还将两个高脚杯碰倒了。 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后是女孩的一声痛呼。 睁开眼,季屿恒看到她的食指指腹正流着血。 “对不起……”他连忙凑上前去观察伤口,却不触碰女孩的手。 “我的反应有些激动了......”季屿恒歉疚地站起身,“我这就去叫人来帮你处理伤口。” 转身的瞬间,女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住他,“把我操到爽,我就原谅你。” 季屿恒:...... 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要和自己做爱。 男人叹了口气,“我可以选择其他方式吗?” 女孩挑挑眉,走到玄关处的立柜,从杯架上重新拿了一个高脚杯。 回到茶几边,她拿起醒酒器往杯里注入红酒,递到男人面前,“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原谅你。” 季屿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 他接过酒杯,仰头饮下。 “不要动那些碎片,我去叫人来处理。” 可转过身没走几步,季屿恒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还以为是前一晚熬夜导致的,便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心里正想着以后一定要规律作息,结果下一秒,他就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女孩蹲下身,用溢出鲜血的指腹重重擦过男人的唇,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 作者:Daddy,你看我对你多好,让你这么快就可以吃上肉! 季daddy:大可不必...... 洛洛:下一章daddy就好好享受吧,我肯定不会让daddy失望的! 季daddy: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M吧? 如果知道喝下那杯酒之后会发生什么,季屿恒肯定不会答应洛伊的要求。 晕倒之后没过多久,季屿恒就逐渐转醒,他忍着头痛缓缓睁眼,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 他愣着神动了一下,没有挣脱。 季屿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和双腿都被绑了起来。 他整个人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沙发上,眼睛也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而更令他不解的是,自己的衣物竟然都被脱了下来,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周围很安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那间套房里,也不知道把自己绑起来的人究竟有什么意图。 “洛伊?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 季屿恒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出现了奇怪的反应。 四肢开始酸软无力,体温好像越来越高,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顺。 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蠢蠢欲动。 自己被下药了? 那杯酒有问题? 季屿恒夹紧双腿不断扭动着,想要缓解身体里逐渐强烈的欲望,可是这点动作起不到任何作用,那股热流仍然不受控制地急速冲往小腹下方。 他难受地呻吟了一声,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强烈。 他现在真的极度渴望做爱。 男人被捆绑得无法动弹,身上一层薄肌微微泛红,像在红酒缸里泡过一样,平坦的小腹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性欲气息。 洛伊走出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半个小时前,这个男人应邀来到她的房间,那时候的他还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上身的西服微微敞开,白色衬衣扎在裤腰里,显得他整个人腰窄腿长,十分端正。 不难想象,精致的黑色西装下必定是一具修长挺拔的男性身体。 “斯文败类”——洛伊的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词。 她不常主动邀请客人来自己的房间。 按照以往的经验,被邀请来的人通常会象征性地和她聊上几句,过不了多久就会展露出他们急色的一面。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他既不肯坐到自己身边,也不愿陪自己喝酒,自己主动提出做爱,他也是扭扭捏捏的。 后来,他竟然说自己是洛语熙的朋友。 洛伊由此想到那个女人在娱乐圈里的酒肉朋友们,便自动把眼前这男人也归为那一类人。 知道男人的来意后,她本是想让他立刻离开的。 然而不巧的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流水了。 洛伊有很严重的性瘾。 曾经有个恋童癖十分热衷于往她身体里注射各种各样的药物,试图让她沦为一个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肉便器。 在那个恶心的变态即将要成功的时候,洛伊被警察救了出来。 她的精神状态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但身体上受到的影响却依旧存在。 每隔一段时间,她的身体就会迎来长达几天的异常强烈的情潮。 她通常会用按摩棒、跳蛋这类玩具为自己解决,如果遇到了比较合胃口的男人,她也会选择和他们上床。 既能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又能趁机敲那些人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俊的男人,洛伊又不想赶他走了。 她想和他做爱。 她的心里甚至还涌起一股莫名的征服欲。 可男人依旧对她的勾引感到抵触。 “衣冠禽兽。”洛伊暗暗骂道。 那一刻,她满心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把他身上那层用来伪装的皮扒下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现在,她的想法实现了。 洛伊的眼神贪婪地扫过男人的每一寸皮肤。 他的头发原本是往上梳的,此刻却凌乱地垂落下来几缕,双腿不安地紧绷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流畅得恰到好处。 当然,最吸引她的还是黑色平角内裤下那硬挺的性器。 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洛伊一出卧室,季屿恒就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他努力抑制自己身体上的颤抖,“洛伊?是你吗?” 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来,在他面前站定,可能是在观察着什么,随后又突然俯身,凑近他的耳边。 “你硬了。” 语气里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听到这个声音,季屿恒终于确定,身前的人就是洛伊。 他羞愤地绷紧了身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自己下药,脱去自己的衣服,还把自己绑起来,季屿恒实在想不明白女孩做出这一系列行为的原因。 此刻,从洛伊的视角看去,男人的性器已经硬得不行。 硕大的龟头抵在内裤边缘,好像马上就要顶破那层布料冲出来,马眼上冒出的前列腺液也把内裤洇湿了一小块。 洛伊对这具身体感到非常满意,便心情不错地回答道,“因为我要惩罚你。” 季屿恒:……就因为自己不小心让她的手指被玻璃划破了? 他想问女孩,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她不高兴了,结果还没开口,季屿恒突然听到身前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扒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拆开润滑剂的塑料包装后,洛伊拿起之前扔在茶几上的丝袜,捏着瓶身用力一挤,然后将浸满了粘稠液体的丝袜搭在了男人硬得紫红的龟头上。 季屿恒的身体已经热得不像话,黏糊糊、湿哒哒的凉感激得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呃啊......这是,什么……” “你猜猜看?”女孩扬起嘴角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往下拉丝袜,把男人的性器整个包裹起来,“猜对了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快点射出来。” 听到那个字眼,季屿恒难以置信地紧蹙着眉,疯狂摇头,“不要……停下来,不要这样……” 药物引发的热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性器已经涨得有些发痛。 季屿恒很想释放。 但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只有16岁,他不应该和一个未成年人发生任何有关性的行为。 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季屿恒还没有失去理智。 洛伊看着男人,满意地欣赏着那张漂亮的脸上流露出来的被欲望折磨的表情,只可惜他的嘴巴太不招人喜欢了,仍旧说着一些她不想听到的话。 “现在被绑着的人是你,你没有资格说不。” “唔……” 既失去了行动能力和视觉能力之后,现在季屿恒连说话的能力都被剥夺了。 他觉得自己嘴巴里的触感很奇怪,不由得用舌尖碰了碰口中的东西。 烧得不太清明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女孩竟突然用力,把盖在他性器上的东西猛地向下拉扯。 快感如潮水般侵袭而来,季屿恒腰身狂抖,难耐地仰起头,眼角也被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给你点提示吧,塞进你嘴里的,是我刚刚穿在腿上的渔网袜。”洛伊突然又松了力气,慢条斯理地左右拉扯丝袜,让微凉的布料轻轻摩擦男人的龟头,“现在,你再猜猜看,套在你鸡巴上的是什么?” 季屿恒感觉自己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渔网袜? 穿在女孩腿上的? 那此刻性器上的触感,难道是,她之前随手扔在茶几上的丝袜…… 见男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怔住不动,洛伊就知道他大概是猜到了。 坏女孩玩心大起,又想到一个折磨男人的法子,她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掉性器和丝袜上的黏腻液体。 失去润滑后,丝袜的质感变得粗糙了许多,洛伊加大力道,让粗粝的表面紧紧贴在龟头上滑动摩擦。 “唔……” 没一会儿,季屿恒就觉得自己的下体简直要失去知觉了,但那漫长又磨人的不适中竟夹杂了些令人承受不住的快感。 那快感并不像海浪般汹涌,而是如涓涓细流一样,让他全身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 季屿恒靠在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的全身心都被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操控着,可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种被折磨的感觉竟令他无比上瘾。 像是猜到男人在想什么一样,洛伊保持手上的动作没停,另一只手突然拿掉了塞在他口中的渔网袜和蒙住他眼睛的领带。 此时的季屿恒全身通红,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充满迷茫的双眼水汽氤氲,就连胸前的肉粒都是红彤彤的。 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明亮的环境,他双目半眯,不由自主地想要大口喘息,可一张嘴他就听到自己欲求不满的呻吟声,惊得他连忙紧咬下唇。 “你不会是M吧?”性经验十分丰富的洛伊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还以为你会挣扎或者求饶,没想到你好像还挺享受的,鸡巴都大了一圈呢。” 坏女孩终于玩够了,重新挤了些润滑剂,把男人的性器裹在丝袜里握在手中,用最原始的手法上下套弄。 季屿恒难耐地握紧拳头,小臂上青筋凸起,理智告诉他不能陷入情欲之中,但他的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想要释放在女孩手心里。 细白的手指按着丝袜卡在冠状沟处反复摩擦,见男人仍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洛伊便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 “嗯啊……” 听到低沉嘶哑的闷哼后,洛伊才心满意足地翘起了嘴角。 看吧,什么冷静自持都是装出来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最终都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过了许久,洛伊感觉到手中的柱身开始微微颤抖,便大发慈悲地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下一秒,乳白色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在了丝袜上。 季屿恒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可他没想到,洛伊把丝袜放到一边后,竟又上手继续蹂躏自己的性器。 刚刚射完还处于不应期的龟头根本承受不住被猛地揉搓,季屿恒本能地挣扎起来,“别,别这样……啊,不行……” 就在这时,洛伊突然俯下身,伸出舌尖去舔弄马眼,甚至用力往里钻,像是想把那个小口顶开一样。 “嗯唔……啊!” 随着洛伊持续的撸动,季屿恒再次射了出来,但这次的东西是透明的。 伴随着灭顶的快感,前列腺液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溅到男人的小腹上,溅到女孩的睫毛上。 不知过了多久,季屿恒终于射完。 洛伊满意地摸了摸那一滴都不剩的性器,随后倾身亲了亲男人下巴上的那颗痣,“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 “……为什么?”季屿恒已经全身脱力,无意去躲,任由女孩舔吻自己。 “因为,你是第一个在我提出做爱后拒绝我的人。” 季屿恒:…… 舔够了,女孩又伸手去摸,指腹上被高脚杯碎片划破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便又裂开,溢出的血珠混合着精液和前列腺液,把男人下巴上的皮肤弄得很脏。 “接下来,我要和你做爱了。”洛伊翘起嘴角,露出小尖牙,像个妖精,“你准备好了吗?” ———————— 作者:怎么样,这个惩罚还满意吗? 洛洛:嘿嘿超满意!好开心!!! 季daddy:?!!果然,受伤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 男人脸颊泛红,眼圈湿润,发丝凌乱,全身赤裸着被黑色真丝材质的细带捆绑在沙发上。 可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季屿恒的不应期很快就过去了。 “啧,好像比刚才又大了点呢。”洛伊轻轻握住他的性器,开始慢慢套弄起来,“是因为要和我做,所以这么兴奋吗?” 季屿恒拼命控制住身体的悸动,将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她的动作。 看到男人的反应,女孩轻笑一声,松开性器,跪立到他的大腿上。 “睁大眼睛仔细看好。”洛伊用力按着季屿恒的脑袋,强迫他向下看,“我要操你了。” 女孩扶着男人的肩膀,调整好姿势,将他的性器一点点喂进了自己的穴里。 硕大的龟头顶开早已湿润得不行的穴口长驱直入,整根肉棒毫无间隙地填满嫩穴。 洛伊感受着穴道被逐渐填满,因为是自己掌握主动权,所以更能清晰地体会到进入时的细微感受——她甚至能感觉到阴茎的形状和上面盘根错节的青筋。 等终于坐到底的时候,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餍足的喟叹。 与此同时,季屿恒紧闭双眼,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压制住自己身体里那只名为欲望的野兽。 他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洛伊身上的那种少女气息把他弄得浑身发痒,就好像毒瘾发作的人闻到了毒药的味道。 女孩柔软的穴肉不自觉地收缩蠕动着,将他的性器箍得很紧,若不是理智尚存,季屿恒简直想立刻把她吞进肚子里。 洛伊有段时间没做了,缓过最开始的胀痛感,她试着抬腰,把性器抽出一点又坐下去,让穴壁和阴茎上的青筋毫无间隙地摩擦。 小穴含着肉棒上下套弄几下后,女孩逐渐熟练起来,用大腿带动腰身,在男人的胯上快速起伏,让坚硬粗长的肉棒不断捅入最深处。 性器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到敏感点上,洛伊舒服得放声呻吟,穴道里分泌出的汁水越来越多,把两人身体连接处搞得一片黏腻。 听着抽插时“咕叽咕叽”的声音,季屿恒双眼迷离,毫无招架之力,他受不住地仰起头,内心开始渴求着得到更多。 男人胸前的肌肉爽得直颤,小腹上也覆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女孩挑起嘴角笑了笑,不再上下起伏,而是开始小幅度地晃起腰来。 这个动作带来的快感和之前不同,软肉紧紧吸附着性器前后摆动,肉棒深埋在穴道深处一直顶着敏感点摩擦。 洛伊舒爽得不行,脱去了身上的衬衫,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把自己的乳尖揉得通红,另一只手环住了季屿恒的后颈,探出舌尖去吻他下巴上的痣。 季屿恒看着洛伊不断晃动的细腰,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被她操,想到这,他终于忍不住松开下唇,发出一声又一声粗重的喘息。 单纯的揉捏总感觉不太够,女孩用手托着自己胸前的浑圆凑到男人唇前,“乳头,舔一舔……” 从季屿恒的视角看去,洛伊整具身体一览无余,那颗小小的乳粒正可怜兮兮地硬着,挺立在空气中,透着被凌虐后的殷红。 “快点嘛,舔舔它。”洛伊已经陷在情欲中心无法脱身,开始转着圈扭动臀部,酸软的穴肉有气无力地收缩着,“我快到了,但总是,差一点……” 阿佛洛狄忒,季屿恒的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名字。 他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既圣洁又淫荡,和希腊神话中那个性爱女神的形象完美重合。 虽说是掌管爱、性和美的神,可欲望涌上之时,她也只能无助地向面前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索求。 在洛伊不断地催促下,季屿恒终于回归了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含住那颗被她自己捏得通红的乳珠。 “哈啊……”女孩口中瞬间泄出舒爽的呻吟。 暧昧的吮吸声啧啧作响,洛伊神色迷离,眼前雾蒙蒙一片,双手无意识收拢,紧紧搂着季屿恒的脑袋,“唔,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可这次季屿恒没有应下她的索求,他仰起头,怜爱地亲吻女孩的颈部,吻势一路向上,堵住了那张总是哼哼唧唧的嘴。 唇舌交缠,令人阵阵心悸,像饥渴已久的沙漠旅人终于寻到了难得一见的绿洲,贪婪又疯狂地汲取着甘甜的汁液。 男人吻得动情,女孩的唇瓣很快就变得红肿不堪,娇艳欲滴。 洛伊无力地扭动着腰身,似乎要逃脱,又似乎在迎合。 倏地,被堵住的嘴巴里突然发出“呜呜”的哼声,女孩浑身颤抖起来。 随即,一大股淫液浇灌到龟头上,让两人同时一愣。 洛伊的高潮发生得太过突然,季屿恒用不太清明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潮吹了。 “你,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亲我呢?”唇舌终于分离,女孩失神地看着男人下巴上的痣,伸出手用力蹂躏那块皮肤,“擅自行动,也是要被惩罚的……” 洛伊放着狠话,语气里却并无责怪和生气。 高潮过后的穴肉仍无意识地收缩着,季屿恒被吸得喘息不断,“可不可以,把我身上的带子解开?” “我刚说完要惩罚你,你竟然还敢跟我提要求?” “……不是提要求。”季屿恒深呼吸几口气,迷离的眼神中透着些许谄媚,“我是想……弥补。” 女孩微微眯起眼睛,并不理会男人,只是继续摩挲着他的痣。 “其实,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莫名地有种,想要占有你的冲动。” 季屿恒是个有着生理欲望的正常男人,和所有慕名而来的观众一样,他也对舞台上的女孩产生了占有欲,只不过理智很快便打消了他脑海里那个一晃而过的念头。 “嗯。还有呢?”洛伊似笑非笑地问道。 “还有,我站在房间门口,看到你穿着白衬衫和渔网袜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我也有过那种冲动……” “嗯。所以呢?” “所以……我其实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季屿恒知道自己的确就是这样的。 从表面上看,他温柔、豁达、冷静、成熟,甚至有朋友说他像个毫无欲望的圣父。 但其实,他背地里沉迷于各种突破伦理道德的故事,而且越是怪诞、诡异、迷幻、堕落的情节,越能引发他内心深处的兴奋。 也正因如此,他创作的很多剧本都是边缘cult题材,以至于在国内电影市场一直得不到主流的认可。 他记得,曾经有同行评价过他,“本人很温柔,很有礼貌,道德感也很强,很难想象他这种人会写出那样的故事。” 季屿恒一直认为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 然而就在今天晚上,一个年仅16岁的女孩,毫不留情地撕毁了他的面具。 人,一旦放纵,就会暴露出本质。 终于,女孩满意地笑了。 她扶着男人的肩膀,让性器离开自己体内,重新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季屿恒双眼通红湿润,语气也变得绵软起来,“可不可以,不要罚我了?” “那可不行。别以为你态度不错就可以逃过去了。”女孩又拿起之前那个被精液弄得脏兮兮的丝袜,再次套住男人的肉棒,开始上下撸动。 “唔!”季屿恒没想到这个道具竟还能派上用场。 “我问你,刚才为什么突然亲我?” “因为,你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 “这样吗?”女孩微微挑眉,将手指探入男人湿热的口腔,夹着他的舌尖不断翻滚、搅动,“那你也必须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亲我哦。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 “唔……”季屿恒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玩了一会儿,洛伊抽出手指,黏腻的涎液沾满她的指缝,食指和中指间还能拉出银丝。 而季屿恒微微仰头,似是挽留一般,竟主动伸出舌尖去舔舐她指尖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 女孩轻笑一声,不久之前那个看起来十分禁欲且不容侵犯的男人,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讨好她。 “你刚刚说,想弥补。你想怎么弥补,嗯?” 女孩慢条斯理地用虎口夹着男人的龟头,还时不时用指尖去揉那不断哭泣的马眼,想要榨取更多的前列腺液。 “嗯啊……我,我和你做……” “把话说完整。”女孩突然松开手,好整以暇地抚摸着男人的腿根和小腹,“和我做什么?” 刹那间,所有的快感又都被剥夺。 “……爱。”季屿恒已经快被逼疯了,眼神涣散无力,根本无法聚焦,“……和你做爱。” “我一般不和客人做爱的。”洛伊戏谑地笑笑,“你得求我才行。” “求你,把我解开……” “我要听的可不是这句。” “求你,我想和你做爱……” “嗯,这还差不多嘛。” 终于,女孩转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剪刀,剪开了男人身上所有的束缚。 “好累啊,我不想动了。”洛伊懒懒地眯起眼睛,“接下来的就都交给你吧。” ———————— 作者:他大爷的,这个夜晚为何过得如此漫长,这顿肉我怎么还没写完?! 季daddy:求求你了,快点写完吧,我都快要被玩坏了 洛洛:Daddy不要妄自菲薄啊,你很厉害的,肯定还可以被我玩很久的! 季daddy:…… Daddy的鸡巴又粗又长 季屿恒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被欲望支配的低级动物。 不再被束缚的他,一心渴求着交配。 他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一共射了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不停地操干着身下那只无比甜美的小兽。 在沙发上做了几次后,两人的战场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 可能因为以往的性爱对象基本都是白人男性,在敏感点被抵着狠狠顶弄的时候,爽得不行的洛伊习惯性地蹦出了几句英文。 在听到“daddy”这个词的时候,本已没有一丝清明的季屿恒突然怔了怔。 下一秒,身体先于大脑作出反应,男人伸出手托着女孩的臀部将她从床上抱起,站直身体后他绷紧小臂,重重地打了下女孩的屁股。 “不许乱叫。”男人的语气很严肃,听起来像是有些生气。 洛伊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你……你敢打我?!” 性经验十分丰富的女孩当然感觉得出,男人的拍打是带着责罚的意味,与情趣毫无关系。 自从跳脱衣舞出名并且成为这家俱乐部的吸金兽之后,洛伊便拥有了选择客人的权利,不必像其他舞女那样来者不拒。 而她看人很准,总能在那些来看自己表演的男人当中选中最适合自己的那款。 不仅如此,洛伊还很擅长从心理上支配别人。那些男人甚至不会意识到,他们早已在不经意间从顾客这一角色转变成为女孩提供性爱服务的角色。 虽然经常任性且喜欢发小脾气,但洛伊很会撒娇,黏人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厌烦,所以男人们都心甘情愿地哄着她、宠着她、给她顺毛。 总之,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刚才你不经过允许就亲我,现在你又不经过允许就打我!而且你的力气还那么重,都打疼我了!”洛伊表示非常不服,右手握拳在季屿恒胸前毫不留情地捶打起来,挂在他腰上的两条腿也不安分地直晃。 “……对不起。”其实季屿恒一打完就后悔了,他轻轻揉了揉手心里触感滑嫩、圆润饱满的小屁股,“我只是,不太喜欢你刚刚叫我的那个称呼。” 丰满的臀肉充盈指缝,绵腻软糯,令男人有些爱不释手,说完,他就压着女孩的腰臀往自己胯上帖,小幅度地顶弄了几下,想要以此弥补。 因为站立的姿势,性器进得比刚刚在床上时还要深。虽然很爽,但洛伊被顶得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搂住季屿恒的脖颈,像一只树袋熊攀附在他身上。 男人的安抚被女孩误解成了挑衅。 “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没资格管我!”女孩张嘴,发狠地咬上男人下颌处的痣,像只发了疯的小狗。 下巴上传来密密麻麻的钝痛,季屿恒皱着眉,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对自己那个痣感兴趣。 咬完了似乎还不过瘾,女孩又仰头啃上男人的唇瓣,还用舌尖敲开他的齿缝探入口中,含住他的舌头忘情地吮吸。 整个过程中,女孩急切又霸道,不给男人任何反抗的余地。 季屿恒接受了这个炙热的亲吻。 唇舌交缠间,洛伊摇晃腰肢去感受体内的性器,季屿恒默契地配合她挺动胯部,再次把两人身体连接出弄得汁液飞溅。 季屿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和洛伊接吻的感觉,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一边做爱一边接吻。 男人吻了很久,把女孩吻得有些喘不上气,直到她着急地捶打他的肩膀,他才松开口中那两片美味至极的柔嫩唇瓣。 “Daddy好会亲啊……”女孩的唇舌游荡到男人敏感的耳后,“长得好看,鸡巴也大,还这么会操,你真的是个极品daddy诶……” 愣怔了几秒后,男人似乎倍受刺激,猛地以极高的频率操干起来,将女孩的穴道磨得灼热,抽插间带出的液体在穴口堆积,被快速的动作打成白沫,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啊!慢,慢点……”洛伊被突然的顶弄操得失声尖叫,蜷缩着脚趾乞求。 男人并没有如她所愿,因为他看到女孩爽飞的表情,认定了她的话没有丝毫可信度。 “呜呜呜我刚刚在夸你诶,你竟然欺负我……Daddy坏……” “唔,又操到了!嗯啊……Daddy好厉害……” “啊好舒服……Daddy的鸡巴又粗又长,操得好深啊……” 季屿恒无奈地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想到洛伊是这种叛逆又固执的性格,自己明明刚说过不喜欢那个称呼,可她偏要屡次提起。 男人骤然拿开女孩环在他脖子上的双臂,将她放倒在床上,就着下体相接的姿势,拎着女孩的腰臀将她转了个身。 失去着力点的洛伊身体猛地向前倾去,重重地砸在大床中央。 然而转身过程中,坚挺的性器狠烈地磨过穴肉,灭顶的快感瞬间燃遍全身。 “唔,太刺激了……再,再来一次……” 季屿恒:……怎么还让她爽到了。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目光聚焦在女孩白嫩的臀瓣上,脱离不开,他大手一扬,又在女孩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啊!”虽然被打得有些疼,但一种欲罢不能的酥麻感顿时从穴口升起,沿着脊椎骨逐渐蔓延。 “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daddy,那我换成中文的,怎么样?”洛伊得了趣,不禁把屁股翘得更高,想让穴肉得到更多的刺激,“爸爸?呜呜,好喜欢爸爸的大肉棒……” 说罢,女孩便自己前后动起来吞吐着男人的性器,越动越快,越插越重,“啪啪”的撞击声和含“爸”量极高的纵情呻吟不断闯进男人的耳朵。 季屿恒几乎是气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乖的女孩? 臀波几乎要晃晕男人的眼,下一秒,他单手扣住女孩的细腰,另一只手向前伸,制住她的下巴,捂住了那张不停淫叫的小嘴,随即开始横冲直撞。 “唔……唔……唔嗯……”除了单音节的闷哼,洛伊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季屿恒双目猩红,死死盯着被撞得不断晃动的臀肉,动作一下比一下狠,脆弱的穴口被快速的摩擦弄得充血,几近破皮。 不多久,洛伊就支支吾吾地泄了一波清液,将两人的下体弄得愈发黏腻。 最后一次是在浴缸里做的。 季屿恒本想帮洛伊清理一下。 虽然身体上没力气了,但那张小嘴不仅有力气咬人,还依旧“爸爸”个没完。 季屿恒是真的生气了。 女孩攀着浴缸边缘,腰腹紧绷,再次被男人捂着嘴巴后入。 随着不断抽插的动作,季屿恒能清晰地看见自己青筋暴涨的性器被嫩红的穴肉紧紧包裹着。肉棒抽出的时候周围一圈浊白的粘液,从根部到龟头,整根性器水光淋漓,全是洛伊穴里的淫液。 女孩被迫高扬头颅,娇喘声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挡住,只泄露出破碎的闷哼。 季屿恒一下又一下地奋力挺进,在疯狂收缩的肉壁中得到奇异的快感。 最后一次射精结束,男人终于松开手,慢慢抽出性器,将女孩翻转过来。 一双漂亮的眼眸黯淡无光,涣散失神,夺眶而出的泪顺着被汗水打湿的发鬓,滑落至颈侧,印下一片温热的水渍。 洛伊喘息急促,面色发白,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 季屿恒瞬间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胡乱擦去女孩脸上的泪水,轻柔地拍她的背,“我刚刚是,弄疼你了吗?” 怔愣了好一会儿,洛伊忽然间抬起双臂,紧紧搂住季屿恒,仿佛眼前的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可以,带我走吗……” 刚刚那只被宠坏了的、随意咬人的小狗,现在竟变成了一只全身是伤、虚弱无比的流浪狗,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男人扯下女孩的手臂,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让我带你走?” 女孩哭得眼前一片模糊,根本不管面前的人是谁,只是死死地抓住男人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求你,带我走吧,求你,救我……” 在来M国之前,季屿恒从洛语熙那里得知,洛伊是在游乐园里被人贩子拐走的。于是,他便查找资料,了解了一下这里的人口贩卖问题。 大多数幼童被拐走后会流入世界各地的富豪手中,以用来满足他们各种变态的癖好。 被解救出来的孩子少之又少,洛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来到这个俱乐部跳脱衣舞之前,她过的应当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季屿恒没有料到的是,一晚上过去,自己终于从情欲中抽身,洛伊却因此沉沦于过往的梦魇之中。 或许,她曾被变态按在浴缸里粗暴地对待过,所以引发了她平时不愿记起的回忆。 或许,把她解救出来的警察也曾温柔地为她擦试过泪水,所以她把此刻的自己当作了唯一的希望。 这一整晚,虽然经历了被下药、被折磨、被玩弄,虽然知道此刻的洛伊并不清醒,大概只是在说胡话,但季屿恒还是俯下身,将她重新搂进怀中。 “不哭了。我带你走。” 可能是因为洛语熙信誓旦旦地称这个女孩是他的孩子,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对这个有着悲惨过去的女孩产生了怜悯的爱意。 总之,季屿恒不想管那么多了,他是真的想要带她离开这家俱乐部。 男人在魔女的蛊惑下与她签订了契约。 自此,他的灵魂上被打下一个猩红的烙印——“Scarlet”。 ———————— 作者:嘿嘿,季daddy上钩了! 洛洛:(突然冒出)什么?!爸爸他怎么了?! 季daddy:……说了不许这么叫我。屁股又痒了? 洛洛:哇,还有这种好事?!快往这打!(撅起小屁股) 季daddy:……(叹了口气,无奈地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又顺手揉了揉) 明天休息一下,周一见! 你的名字有点熟悉 洛伊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中午。 她迷迷糊糊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脑袋枕着一只手臂,腰上还搭着一只手臂。 身后是一具很温暖的男性躯体,之所以判断出是男性,是因为还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的屁股。 洛伊微微转头,一看到男人那张漂亮的脸,她立马就记起来了。 昨晚她玩心大起,给这个男人下药,把他扒光,还用丝袜给他龟头责,逼他和自己做爱。 她成功了。 他们一起做了很多次。 这个男人技术真的很不错,把她操得简直要爽飞了。 洛伊觉得昨晚是她近两年来经历过的最酣畅淋漓的性爱,如果忽略在浴缸里的最后一次的话。 在男人给她清洗身体的时候,她再次挑衅,因为她很喜欢看他发起狠来猛干自己时的表情。 几声“爸爸”出口,男人的眼神果然变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回床上做,她就被男人压着后入,嘴巴也再次被捂住。 洛伊对浴室这种地方有着不太好的回忆。 她记得,结束后,自己哭了很久。 她还记得,男人一边道歉一边抹去她的泪,小心地把她圈进怀里,轻拍她的背。 最后,她竟然就那样窝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现在回想起来,洛伊简直尴尬得想死。 看着男人被枕头挤压得鼓起来的脸颊肉,洛伊又动了坏心思,将手伸出被子,用力在上面掐了好几下。 男人睡得很香,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见他不醒,洛伊又把手向下伸去,隔着内裤停留在那处硬挺上。 “嘶……” 没一会儿,男人便被下体传来的痛意唤醒。 季屿恒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女孩脸上恶作剧得逞的笑意,无奈地抓住那只想要在自己身上继续胡作非为的小手,话没怎么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昨晚还说喜欢,今天就这么对它,没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吧?” 刚睡醒时的沙哑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洛伊敏感地浑身一抖,感觉自己下面好像又流出了点液体。 是了,她的性瘾还没结束呢。 “唔,你,别这样……” 女孩的另一只手轻柔地覆上男人的囊袋,用掌心包裹着,又抓又揉,时松时紧,一会儿从下向上轻提,一会儿从上向下撸弄。 男人双腿微微颤抖,发出低沉的叹息声,甚至想要女孩拨开内裤边缘进行更多更刺激的挑逗。 然而下一秒,季屿恒突然后退,坐起身,掀开被子直接下床。 他站在床边深呼吸着,努力抹除掉自己脑海里那罪恶的想法。 他已经不再被药物支配了,季屿恒想,他不该再和这个女孩进行任何有关性的行为。 “至于吗?昨晚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女孩趴在床上,用手撑着下巴,笑着看他。 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结实匀称的身体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一览无遗。 柔韧的肌肉,细瘦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还有胯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坨。 “不做吗?你都这么硬了。”女孩语气里带着点意犹未尽。 季屿恒的脸红了红,从墙角的衣架上拿了件浴袍披上,挡住已经勃起的下体,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 “啧。”洛伊撅起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既然我不想跟你去见那个女人,那你是不是就准备直接回国了?” 在原本的计划里,季屿恒是打算向女孩转达洛语熙对自己说的话,然后带着她去做个亲子鉴定的。 如果洛伊是他的女儿,他会带她回国,尽自己的全力去爱她、保护她、弥补她。 如果不是,洛伊想要换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也好,想要继续留在这家俱乐部也好,他会尊重女孩自己的想法,并适当地给予她一些帮助。 然而,经过意乱情迷的一夜,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将女孩哄睡后,季屿恒坐在床边想了很久。 带她离开俱乐部的那句话,他并不是随便说说,他不忍心让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更何况洛语熙还很坚定地说洛伊就是他的孩子。 可是,如果洛伊真是他的女儿,他定然是接受不了和自己女儿上床这件事的。 虽然洛伊在性爱方面很放得开,但她肯定也无法接受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做爱,尽管这是发生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所以,季屿恒下定决心,他绝不能让洛伊知道自己可能是她的父亲。 这样一来,他就需要隐瞒自己和洛语熙曾经的恋人关系。 季屿恒想,最好可以在时间上让洛伊意识到,她的父亲绝不会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而且,亲子鉴定应该也没有必要去做了。 季屿恒知道自己这样是在逃避现实。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原本是打算尽快回国的。”季屿恒走到离洛伊较远的床角,轻轻坐下,“可昨晚,我又改主意了。” “哦?!”女孩从被窝里钻出来,爬到男人身边,把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坏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做爱很爽,所以想留下来多待几天啊?” 季屿恒:…… 女孩身上也是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男人连忙将视线转向另一边,“你不要乱说。我是想,带你离开这家俱乐部。” “……带我离开?”洛伊惊得瞪圆了双眼。 “嗯。”季屿恒点点头,“昨晚你哭了很久,我想,你可能并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才没有!我,我那是爽哭的……” 男人微微皱眉,慢慢转回身体,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和她对视,“可是,你哭得很伤心。我感觉得到,你好像很害怕,甚至有些绝望。” 房间中的窗帘还没有拉开,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映在男人的身上。 女孩失神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沦陷在那深邃的眼神中。 他真的太好看了,而且,他的好看既不苍白也不肤浅。 到底该如何形容呢?大概就是,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才叫光影。 这男人一定是个演员,洛伊在心里默默地猜测。 可为什么从没在什么影视作品里看到过他?难道是自己看过的国语电影太少了? 除了漂亮,洛伊觉得自己还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理智,温柔,神秘,博爱。 尤其是被他专注地看着时,那温润的注视就仿佛悲悯的神伸出的手,给她一种难以名状的救赎感。 可洛伊是无神论者,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被拯救。 女孩回过神,起身下床,拿了另一件浴袍穿上,盘着腿坐在男人身旁。 “哈,你不会是被我叫daddy叫爽了吧?这就想要包养我了?” “我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妈妈她给你留下了一笔财产,无论你是否去见她,那笔财产都会是你的。这意味着你不需要再为了钱而待在这里。而且,我和你妈妈是朋友,那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虽然你和她关系不太好,但我也不能看着你继续这种生活。” “首先,我不缺钱,所以我不稀罕她的钱。其次,这种生活怎么了?又有钱赚又有男人操,这不挺好的嘛!” “可是……那你自己就没想过要离开吗?” 听到这句,洛伊突然愣了愣,表情随即冷了下来,“想过……但我没别的地方可去。” “怎么会呢?你可以先去学校完成学业,回国或者在这里读书都可以。” “我不想去,我讨厌学校。” “……讨厌去学校的话,请家教也是可以的。总之,作为你妈妈的朋友,我愿意资助你,尽我所能地帮你。” 谈话中,季屿恒一直暗戳戳地向女孩强调,他和洛语熙之间只是朋友关系。 “虽然你是洛语熙的朋友,可我根本不了解你啊,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女孩微微挑眉,双手在胸前一叉,“我们现在也只是睡过一晚上的关系,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男人闻言,起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点开相册,找出自己的身份证照片后递给女孩,“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季屿恒。名字还挺好听……”洛伊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惊呼一声,“什么?!你已经36岁了?!” 季屿恒被她吓了一大跳,弱弱地点头,“……嗯。怎么了吗?” 女孩伸出手捏着男人的下巴,转过来又转过去,观察了好一会儿,仍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这脸,看上去也就刚过三十啊……” “……我真的是36岁。” “没整过容?!” “……没有。” “唔,好吧。”洛伊将信将疑地放下手机,可下一秒,她突然又重新拿起,“诶等等!我为什么会感觉,你的名字有点熟悉……” 季屿恒猛地一怔,“……是吗?” 女孩紧蹙着眉,努力回忆着,“唔,就是,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男人表面镇定,内心却突然不安起来。 难道,洛语熙跟她提过自己? ———————— 季daddy:敢老师,我的身份现在十分危险!!! 作者:放心啦,不会这么早就暴露的(背过身悄咪咪地说,当然是到后面再让daddy翻个大车) 洛洛: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季daddy:没什么,玩去吧 我下面现在还疼呢 看着洛伊一副不想起来誓不罢休的模样,站在一旁的季屿恒紧张得不行。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打算试探一下女孩。 “会不会是你妈妈,在你面前提过我的名字?”男人谨慎地开口。 “嗯……”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应该不是。她从来不跟我讲她那些狐朋狗友。” 洛伊的否定回答令季屿恒松了口气。 看来,洛语熙和他的那段恋情,洛伊应当是不知情的。 “诶,那你是做什么的?你和洛语熙一样,也是演员吗?”洛伊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名字,便想着从职业方面入手,多了解一下这个男人,正好也套一下他的话。 季屿恒摇摇头,“我不是演员。我是编剧。” 洛伊:……长得这么好看,竟然不是演员吗?! “那你和洛语熙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你妈妈是在《圣咏》的剧组认识的。我是那部电影的编剧,她是女主。” 说这话时,季屿恒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洛伊并没有注意到。 女孩不可思议地逐渐张大了嘴巴,随即点开浏览器,查了下《圣咏》的编剧。 将查到的内容和季屿恒的那张身份证照片反复对比后,她猛地从床上一高蹦起,“你……你真的是《圣咏》的编剧?!!你竟然是……我的天呐!” 季屿恒被女孩的反应搞得一愣。 《圣咏》是他在27岁那年和国内的一个年轻导演合作完成的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神父和他“母亲”之间的故事。 这部电影包揽了当年欧洲某着名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最佳剧本奖以及最佳配乐奖。自那之后,作为《圣咏》编剧的季屿恒正式进入大众的视野,并且逐渐从一个不入流的新人成为国内外知名的“鬼才编剧”。 洛伊兴奋地在床上蹦来蹦去,“我就说呢!我之所以觉得你的名字熟悉,是因为我在《圣咏》的片头看到过!” “好了好了,别蹦了,小心崴到脚。”季屿恒无奈地站起身,将皮猴一般的女孩搂进怀里,牵着她的手重新坐到床上。 女孩终于安分下来,像只小猫一样黏在男人身上,“我跟你讲哦,我真的特别喜欢《圣咏》这部电影!而且我看了好多遍呢!” “……真的吗?”季屿恒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虽然它是我第一部得奖的作品,但是很少有人说喜欢那个故事。” 洛伊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当然是真的!只是我没想到,写出那种故事的人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编剧本就属于幕后工作者,大多数编剧都不算是公众人物,顶多在一些颁奖典礼上偶尔露面。而季屿恒不喜欢出席公众场合,以往的各大电影节上,他都是直接托合作的导演代自己去参加的。 虽然名声在外,但入行近十年,他从没在电视上抛头露面过,所以大众基本上都不太知道他的容貌。 对于影视圈里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也仅仅是听过他的名字,看过他写的电影,很少接触过他本人。有人说他低调,有人说他摆架子,但季屿恒对这些评价都不太在意,他只想写好自己的故事。 “那,你以为,我会是什么样的?”季屿恒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喜怒无常,阴郁偏执,邪恶狂傲,反正就是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那种!” 季屿恒:…… 洛伊撇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嘛。毕竟那部电影确实挺变态的。” “没关系。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创作者的心境的确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作品的基调和内容。”季屿恒毫不在意地笑笑,坦然接受女孩的说法,“而且,我也经常看到有观众说我写的故事都是毫无意义的发泄,还说我这个人‘可能有点大病’、‘精神状态堪忧’,我都已经习惯了。” 季屿恒说话时,洛伊一直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洛伊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像是热带雨林中某种珍稀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然而,在表层的迷人和性感之后,她还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没经过任何思考,洛伊猛地倾身,迅速在男人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季屿恒顿时一愣,回过神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你,你干嘛……” “季大编剧,我现在相信你啦,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离开这里。”洛伊像只被驯服了的小野猫,不仅收起了挠人的利爪,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十分乖甜地说道,“你留下来呗,再陪我几天嘛,正好也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好不好?” 若是在以前,洛伊从不会留恋任何一个男人。 可现在,她就是觉得,有季屿恒在身边陪着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她的的确确被这个男人引诱了。 “……好吧。那具体是多久?” “嗯……那就再住两周吧!” 季屿恒:……?! 男人默默地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近半个月之内还真没有什么必须线下处理的工作。 为了带女孩离开,他只好点头同意。 “太棒啦!那这些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吧!” “……和你一起住?!”季屿恒惊得瞪圆了双眼,“我,我还是另外再订一间吧……” “别想啦!这里的房间早就被各国的富人们提前预定了,而且他们的预约一个接着一个,房间就从来没有空出来过。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经理。”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住,但是你不可以再给我下药了。” “那是因为,你不想和我做嘛,所以我才……”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相当于你的长辈。”男人突然打断了女孩,“昨晚那次我就当作是意外,但之后绝对不可以了。我们之间不该发生那种事情的。” 女孩不乐意了,嘟起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 可男人直接转过头去,“不行。想都不要想。” 为了留下男人,女孩只好妥协,“那除了做爱,其他的都可以?比如,陪我看电影,陪我彩排,看我的演出?” “嗯,可以。” 女孩狡黠地笑笑,没过一会儿,她脑袋里就蹦出一个调戏男人的点子。 “喂,季大编剧!”洛伊趴在床上,对正在卫生间里洗漱的季屿恒喊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有多猛?” 季屿恒一呛,“咳咳,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下面现在还疼呢!” “……对不起。” 女孩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几下,“没事,我已经叫工作人员送药膏过来了,待会儿你帮我涂一下哦。” 季屿恒:??! “你刚刚答应的嘛,除了做爱,其他都可以的!而且我那里疼本来就是被你搞的,你得对我负责!” 季屿恒:……原来在这等着呢。 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女孩还在床上玩手机,穿着浴袍的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工作人员送来了药膏和已经清洗熨烫好的西服,还推来了一个餐车。 穿好衣服回到卧室,季屿恒看到洛伊仍旧窝在被子里,对着手机“哈哈”笑个不停。 “工作人员送来了午餐,要吃点吗?” “唔,好。” “先去洗漱吧。” “腰酸腿软,走不动……”女孩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张开手臂暗示男人。 “就这么几步路,不至于吧。”男人无奈皱眉,明明之前还在床上活蹦乱跳的。 “唉,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非得把我弄哭了才唔……” 洛伊还没说完,季屿恒就拿起衣架上的睡裙,走到床边,直接套在了她的脑袋上。 “伸手。” “抬下腰。” “再抬下屁股。” 洛伊极为配合地穿上了睡裙,再次张开手臂,笑着看向男人。 季屿恒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卫生间,把人放下,又帮她接好水,挤好牙膏,最后塞进她手里。 整个过程进行得非常自然。 女孩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观察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还哼起了歌,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男人心虚地看向别处,不敢和女孩对视,因为他觉得在浴缸里把她弄哭的确是自己的不对。 “喂,哩尊嘟很厚奇虎诶!” 洛伊满嘴泡沫,说话时呜噜呜噜的,季屿恒根本没听明白。 “……刷完牙再说。” 洛伊飞速漱完口,“我刚刚说,你真的很好欺负诶!” 季屿恒:……我该说什么,谢谢夸奖吗? ———————— 洛洛:你快说,“公主请起床” 季daddy:……公主请起床 洛洛:嘿嘿,鸡大编剧(季大编剧)好乖啊 季daddy:……(抬起手毫不留情地落下一巴掌) 洛洛:(捂着屁股)呜呜呜痛……(但是好爽) 目前季daddy是36岁,洛洛是16岁,也就是说,daddy在20岁那年就和洛语熙在一起并且有了洛洛,而《圣咏》这部电影是在daddy 27岁的时候拍的。 所以,他说自己和洛语熙是在《圣咏》剧组认识的,其实是在骗洛洛哦。 要不你包养我吧 洗漱完的女孩依旧记得自己“走不动路”的人设,非要让男人把自己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吃饭时,季屿恒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直说呗。”洛伊自己的汉堡已经吃完,但还没吃够,便用刀叉把季屿恒的那份切下一半挪到自己盘子里。 季屿恒又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那个,昨晚,我弄到里面去了……” “嗯?什么弄到里面了?”洛伊捧着半个汉堡装糊涂。 “……精液。” 洛伊没想到他突然这么直白,惊得呛了一下,“咳咳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啊,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的。” “你不担心会怀孕吗?”季屿恒拍拍她的背,递给她一杯可乐,“……用不用吃药?” 可接下来洛伊的话却让他无比震惊。 “不用啊,我又没有子宫。” 季屿恒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紧蹙着眉,“……什么?!” “我说,我没有子宫。”洛伊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云淡风轻地解释道,“洛语熙应该告诉你了吧,被拐后我就被送到各种恋童癖的手里。其中有个变态喜欢玩np,有一次他和他那些朋友跟发疯了似的,把我搞得下体撕裂,子宫脱落,然后就做手术摘掉喽。” 如果不听具体内容,女孩轻飘飘的语气会让人以为,她只是因为感冒去医院打了个点滴。 男人仍旧怔愣着,但眼圈比先前红了许多,他简直无法想象,女孩究竟是如何度过那两年的。 季屿恒伸出手,抹去女孩嘴角上残留的沙拉酱,“是不是……很疼?” 虽然只是一瞬,但洛伊还是感觉到了指腹在唇边留下的温暖。 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又舔了舔,轻笑道,“早就忘啦!当时是疼的吧,但现在我觉得,没有子宫也挺好的!”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不用来月经吧?” “对啊!我听俱乐部的姐姐们说过,她们每个月都痛经,而且痛得要死!”洛伊解决完半个汉堡,嘬了嘬手指,“不光是没有月经,我还不用考虑避孕呢。有的姐姐已经打胎好多次了,打胎过后没休息好就又来工作了,搞得身体落下各种病。” “虽然不会怀孕,但安全措施还是很有必要的。有很多疾病都是通过性行为传播的,我觉得你……” “哎呀,俱乐部经理每个月都会安排医生来给我做检查的。那些有钱人惜命得很,他们比我更担心染上病呢哈哈哈!” 女孩一手拿着杯可乐,一手捏着根薯条,笑得没心没肺,男人看她这副样子,不禁也弯起了嘴角,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丫头。” 话一出口,季屿恒和洛伊都愣了。 这语气,既像长辈,又像情人。 怜惜中带着些亲昵和宠爱,还有着一丢丢看似轻描淡写的深情。 更重要的是,洛伊以前遇到过的成年男性基本都是白人,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很新奇。 女孩微微眯眼,用一声轻笑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氛围,“Daddy,没想到你还挺会的嘛~” 季屿恒:…… “啊啊啊!喜欢daddy摸我脑袋!喜欢daddy这么叫我!” 季屿恒:……完蛋,怎么又开始了。 吃完午饭,洛伊往沙发上一躺,懒洋洋地看着季屿恒收拾茶几。 等工作人员来房间拿走餐车后,季屿恒才发现女孩已经闭上双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他轻轻把女孩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拉上窗帘。 可正准备关上卧室门时,她却突然醒了,“唔,daddy,别走……” 季屿恒只好又走回床边,“怎么不睡了?” 在洛伊的轮番攻势下,他已经勉强能接受这个称呼了。 “还没涂药呢。”洛伊坐起身,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小瓶药膏。 季屿恒:……啊,还以为躲过去了。 “那个,你应该可以自己来的吧,没必要非让我帮你……” “呜呜不行!我就是要你给我涂!啊啊啊!”洛伊重新躺下,四肢在床上胡乱地拍打,像极了因家长不给买零食而躺在地上撒泼的小孩。 而季屿恒站在原地毫无反应,只是淡定地看着她满床打滚。 虽然他没养过孩子,但他知道,对于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一定不能轻易地妥协迁就。 洛伊见这招行不通,立马改变战术。 “Daddy帮帮我嘛,我真的不想自己涂……”她起身跪坐在床边,伸出手去勾了勾男人的小拇指。 季屿恒看着面前的女孩,刚刚还吱哇乱叫地耍赖,现在又乖顺得像只小猫,尤其是她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睡裙微微凌乱,露出些许白皙的皮肤,跟个小妖精似的。 可小妖精没想到,清醒状态下的男人回归禁欲状态,定力极强。 “为什么?讲出你的原因,说服我,我就帮你。” 女孩仰着头看他,犹豫了许久才开口,“……我不喜欢碰自己下面。因为,我,我被逼着,录过自慰的视频……而且还是在,很多人面前……” 说完,她就眼眶通红,圆润的小鹿眼里泅满了水光。 下一秒,泪珠大颗大颗砸下,顺着白净的脸颊,划过精巧的下颌线,落在锁骨上。 季屿恒瞬间慌了,他没想到女孩真的能讲出理由。 “对不起……”他连忙握住还勾在自己小拇指上的手,轻拢着洛伊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 洛伊紧紧搂住季屿恒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小腹处,姿势十分暧昧,“Daddy,你疼疼我,好不好?” 男人叹了口气,让女孩躺回床上,自己坐在床边,随后掀开她的裙摆,将手指放在内裤边缘上。 女孩像是怕他反悔一样,自己动手利落地脱下了内裤,还将双腿呈M型抱紧在胸前,把穴口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 “Daddy,我准备好啦。”语气里透着恰到好处的乖巧,让人不忍拒绝。 季屿恒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去看,软乎乎的贝肉经过一个晚上的蹂躏,确实肿得厉害。 旋开药瓶,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穴口上,没一会儿甬道里便卷起细细的痒意,绞出黏滑的银丝。 洛伊仰头喘息,“里面……里面也要涂……” “里面也肿了?”季屿恒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嗯……”因为刚刚哭过,女孩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十分可怜。 等了许久,季屿恒仍旧没动,洛伊便以为他没信,正准备再挤出几滴眼泪,没成想那修长的手指竟毫无预兆地探了进去。 “唔!” 男人感觉到女孩的穴肉瞬间收拢,紧紧裹住他的手指,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昨晚,这处柔软也曾这样含着他的性器吸吮。 他有些硬了。 沾上些许黏腻的手指在阴道里拨弄着层层褶皱,密密麻麻的痒和空虚太过要命,让女孩忍不住想要更多。 “嗯啊……可以,再深一点吗?” 男人闻言,闭上眼睛,调整角度,将骨节分明的手指全部埋了进去。 指腹在穴内不停地按压、旋转、扣弄,没一会儿,女孩就紧蹙眉头,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肩。 “嗯,daddy轻一点……里面疼……” 看来是真的肿了。 听她黏黏糊糊地喊疼,季屿恒便又放轻了力道,轻笑一声,“还挺难伺候的。” 嘴上这样说着,但食指还是极为耐心地在穴道深处缓缓打转,拇指指腹还时不时地抚过小小的阴蒂,过于舒适的服侍让洛伊舒服地半眯起眼睛,发出猫叫般的呻吟。 女孩很快便受不住了,终于,一股暖流向下涌去,粘黏温热的液体从穴道里分泌出来。 高潮过后的穴肉哆哆嗦嗦地缠着男人的手指,似是在挽留,但他还是将手指抽了出来。 再不结束的话,他怕自己又要像昨晚一样失去理智了。 身体被搅得软绵无力,洛伊根本坐不起来,就挪了挪身子,直接把脑袋枕在男人大腿上,“唔daddy,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 季屿恒愣了下,想起女孩不似作假的哭泣,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你没有完全骗我。录过视频是真的,不喜欢碰自己是假的。”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哎呀,怎么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小心思被拆穿,洛伊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大腿内侧。 季屿恒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我倒宁愿你是在骗我。” 将药瓶放在一边,帮女孩穿好内裤,他突然想到些什么,“我觉得,你在表演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昨晚的舞台,还有你刚刚的‘哭戏’,都挺不错的。” 洛伊闻言,忽然来了兴趣,一副好好学生求教的模样,“那季大编剧点评一下呗!我刚刚哭得怎么样?” “情绪调动很快,可以说几乎是秒落泪,而且你的外形条件也很有优势,如果放在大荧幕上,观众很容易就会和你产生共情。”季屿恒边说边点头,仿佛真的是在剧组里给新人演员讲戏一般,“不过,如果想要塑造出让观众印象深刻的哭戏镜头,我个人还是会建议演员循序渐进地去表现角色的情绪,因为这样会让观众感觉更真实。如果你愿意进行专业、深入、系统性的学习的话,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洛伊眨巴着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但她没想到季屿恒真的从编剧的角度为她点评,而且还给出了很有用的建议。 “唔,你还挺认真的……” 季屿恒刚想开口问她对做演员有没有兴趣,洛伊却突然张开双臂紧抱住他,“Daddy,要不你包养我吧!” 季屿恒:……?! “我陪你睡觉,你帮我进娱乐圈!咱们两个各取所需,怎么样?” 季屿恒:……为什么听起来有种便宜都被你占去了的感觉? ———————— 洛洛:Daddy好温柔,我好爱呜呜 季daddy:爱我就少惹我生气 洛洛:那是不可能哒! 季daddy:……我就知道 对年龄过小的女孩进行过于粗暴的性行为的话,是有可能导致子宫脱落的,我看到过类似的新闻。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蛇呀? “你认真一点。”季屿恒表情严肃地扯开女孩的双臂,“我先前说过愿意资助你。假如你对做演员感兴趣,我会帮你联系专业的老师先带你入门。之后你可以通过艺考考进国内的大学,我也可以帮你申请去国外的学校。” “……一定要去学校嘛?” “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科班出身的演员在演戏时会更游刃有余一些。” “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去学校。可不可以跳过这个阶段啊?”洛伊撅着嘴紧皱眉头,“而且我不想做演员,总是吃力不讨好的。我要做明星,要比洛语熙还红的那种!” “嗯……倒也不是不行,要是有一定人脉和资源的话……” 话还没说完,洛伊又一次打断他,“Daddy!你不就是现成的人脉和资源嘛!” 季屿恒:…… “这不就又回到我刚刚那个提议了?Daddy考虑一下嘛,我玩得很开的,肯定包你满意!要不要提前体验一下啊?”说着,洛伊就伸出手要去解季屿恒裤子上的腰带。 “不,不用……” “我都看到了,daddy帮我涂药的时候就硬了!但我下面还肿着呢,我帮你口出来,好不好?” 季屿恒头疼得很,明明刚才还在说做演员的问题,怎么突然就跳转到这上来了。 女孩又缠了男人一会儿,被男人按在床上狠狠揍了几下才消停下来。 “哼!好心好意想帮你解决生理问题,你竟然不领情!”洛伊躺回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不想看见你了!你出去!我要睡觉!” 季屿恒微微挑眉,“刚刚还一口一个daddy,现在又不想看见我,哪有你这样用完就扔的,嗯?” 女孩埋在被窝里不吱声,男人俯下身掀开被子,让她的脑袋露出来,“被子蒙着头睡觉不好。” 由于空气不流通,洛伊的脸已经微微泛红,可稍微喘了一会儿后,她又用被子蒙住头,不仅往远离男人的方向挪了挪,还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季屿恒无奈地轻声笑笑,只好脱鞋上床,轻轻搂住裹在被子里的小人儿,“我不知道你刚刚的话是不是认真的。反正我和你之间,包养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真想进娱乐圈的话,我愿意给你提供资源,做演员还是做明星都随你。你觉得怎么样?” 这次男人成功把女孩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真的吗?” “嗯。我向来说话算话。” “敢骗我你就鸡鸡变小!” “……行。”季屿恒苦笑着接下这个狠毒的誓言,“乖,不闹了。” 一个“乖”字好像有魔力一般,瞬间软化了女孩身上所有的反骨。 “唔,屁股疼……给我揉揉。” “是我没控制好力气,对不起。”季屿恒隔着被子给她揉了揉,“但这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扒我的裤子。” “哼!下次还扒!” 终于安抚好女孩后,季屿恒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吃午饭时洛伊已经告诉了他这间套房的密码,并且还通知工作人员,之后的半个月内,他可以随意进出她的房间。 既然决定了要尽力劝说女孩离开俱乐部,季屿恒也只好顺着她的意,陪她多住两周。 改签好回程的机票后,洛伊还在睡午觉,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便打算回一趟原先的酒店。 退掉房间,拿上行李,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季屿恒担心女孩醒后没看到自己又要生气,就想着再去周边逛逛,给她买点小礼物。 走进一家饰品店,一个玫瑰金色的蛇形手镯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就像女孩钟爱他下巴上的痣一样,他自己也有比较奇怪的癖好,只不过是在遇见女孩之后才发现的。 季屿恒很喜欢洛伊锁骨上的那只小蛇。 其实昨晚趁着女孩被操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偷偷吻了好几下。 既然选择把蛇纹在身上,那她应该是喜欢这种动物的吧,季屿恒猜想。 没有过多犹豫,他就找店员包起了那件手镯。 回到俱乐部,工作人员一见到季屿恒就认出他是“Scarlet小姐的长期顾客”,没等他开口多做解释,就接过他的行李箱,再次带着他来到俱乐部的三楼。 这回季屿恒记下了路线,向工作人员道谢后,独自走向洛伊的房间。 门锁的密码是六位数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某个日期。 “是很重要的日子吗?”季屿恒在得知密码后下意识地问她,随后又急忙补充道,“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事啊。”洛伊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是我被救出来的日子。” 原来是女孩重获新生的那天。 季屿恒在心中暗暗记下。 男人站定在房间门口,放下手中的礼品袋,准备输入密码,只不过刚按下两个数字,他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打开。 洛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随后一下子蹦到男人怀里,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你,你去哪了……” 季屿恒无措地搂紧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我回酒店把行李拿过来。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你直接丢下我走了……”眼泪止不住流得更凶,洛伊哽咽着哭喊,“你,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下次出去前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季屿恒像单手抱孩子那样,将洛伊身体的重心转移到一只手臂上,再用空出来的手将行李箱和礼品袋拿进房间里,关上房门。 “不许再有下次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女孩右手握拳,在男人胸前捶打起来,只不过她哭得脱力,男人根本没感觉到疼痛。 季屿恒被她十分霸道的语气逗笑,“好。知道了。” 他抱着洛伊在沙发上坐下,摸摸她哭花的脸蛋,“不过,我们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吗,睡醒了没看到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洛伊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什么,可声音太小,季屿恒根本没听清。 “嗯?可以大声点告诉我吗?” “我,我以为,你嫌我烦,就自己一个人回国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答应你了,要留在这陪你的。” “……小时候,洛语熙因为拍戏,很少在家。每次她休假回家的时候,我都很开心,可她总是,待不了几天就走了……有时候明明答应好了,陪我久一点,但她最后还是,因为别的事情提前走掉,甚至都不告诉我一下,我早上醒来才发现,家里只剩下我和保姆……我想她的时候,就会给她打电话,问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提前走了,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话能陪我多久……一开始她还比较耐心,可后来,我打电话的次数多了,她就会觉得我烦,语气很冲,说我打扰到她工作了,还说我一点都不独立……” 整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季屿恒一边仔细听着,一边轻抚她的背帮她顺气,直到她说完。 “傻丫头,我之前又是帮你涂药又是哄你睡觉的,哪里有一点嫌你烦的意思,嗯?” “可洛语熙就是这样的。她每次走之前,都会带我出去玩,给我买各种玩具和漂亮衣服,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走掉,好几个月之后才会回家……”洛伊把自己整个人缩在季屿恒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每个关节都用力到颤抖,“所以,我以为,你早就打算自己回国了,对我好只不过是在走之前装装样子罢了……” “不是装样子。我是认真的。”季屿恒心疼得不行,把怀里的小人儿抱得更紧。 女孩的泪腺如同放了闸,刚被男人抹净的眼泪再次涌出,“可是,如果我就是不想离开这家俱乐部呢,如果我就是想留在这继续跳脱衣舞呢,你是不是就不愿意陪着我了……” “不会。说好了陪你半个月,一天都不会少。”男人将女孩紧攥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无论你最后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健康开心就可以了。” 话音落,洛伊仿佛感觉到大脑内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断裂开来。 周遭的一切变得好安静,她好像只能听见耳朵里的嗡鸣声。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他们认识的时间甚至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是因为自己昨晚给他操了很多次吗? 还是说,因为他和洛语熙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他想尽可能地帮助她的孩子? 不管是什么原因,此时此刻,洛伊有种自己被捧在手心里珍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未有过,而且,令她无比贪恋。 忽然,洛伊发觉季屿恒给她的手腕戴上了个什么东西。 她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仔细观察了下那个手镯的样式,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蛇呀?” “我看到你在锁骨上纹了一只小蛇。还有你昨晚表演时戴的耳饰,好像也是蛇形的。”季屿恒十分歉疚地和她对视,“我想到,你醒来后发现我不在可能会生气,就买了这个,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真的对不起。” “没事的。”女孩将手指伸进男人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又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谢谢daddy,我喜欢这个礼物。” 洛伊想,既然这个男人愿意疼她,那她不如就将这份柔情接受下来,好好享受,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 洛洛:嗯?!不对啊! 作者:哪里不对? 洛洛:如果daddy他真的骗我了,然后他的鸡鸡真的变小了,那难受的不还是我吗?! 作者:嗯……好像是这样的。 洛洛:……我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作者:其实……季daddy他早就骗过唔唔唔!(被daddy捂住嘴拖走) 季daddy: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拍拍洛洛的小脑袋) 虽然daddy已经骗了洛洛,但是他的居居不会变小的,放心吧! 可以一直叫你daddy吗? 季屿恒是一个非常宅的人。 平时他基本上都待在家里,不喜欢出门,外出只是为了购物或者进行必要的日常活动。就连处理工作他也是能线上就线上进行,所以工作室里的同事也经常吐槽他。 季屿恒不喜欢无意义的社交,也不喜欢让自己处于喧闹嘈杂的环境中。 他更喜欢在一个安静的私人环境中享受独处,比如在家里读书、写作、看电影、学烹饪。 所以对季屿恒来说,在保证了吃穿这类最基本需求的情况下,陪着洛伊在俱乐部待上半个月并不是件难事。 但他没有想到,洛伊竟然也很宅。 除了去餐厅吃饭、去排练室练歌、去剧场彩排或者表演,她几乎都待在房间里。 最初那几天她的性瘾还没过去,总是缠着季屿恒说想做爱。 季屿恒自然是没有答应。 这么一个器大活好的好看男人摆在面前却不能用,女孩心里委屈得不行,身体上也难受得不行,只好从衣柜深处的某个盒子里拿出她最喜欢的几样玩具,并且决定趁他在浴室的时候偷偷解决。 洛伊靠着床头,大张着双腿开始抚慰自己。 嫩粉色的阴唇微微张开,不用过多挑逗就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她揉了揉穴口,试着往里面摸,一整根手指很轻松地就钻了进去。 先前涂药的时候她确实骗了季屿恒,虽然被逼着拍过自慰视频,但她其实一点都不抵触取悦自己。不仅不抵触,她还对自己的敏感点很清楚,指腹在穴道深处一按,甜美的喘息立刻从口中溢出。 情绪挑起后,女孩从一旁各式各样的玩具中选了个跳蛋,直接塞了进去,开启开关。 熟悉的、难以言喻的兴奋又席卷身体,她开始无声地玩弄起自己。 但不知怎么回事,洛伊发觉今天的自己阈值变高了,跳蛋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刺激了。 可能是因为小穴前不久才吃过好的,此时此刻的她非常想要某个更粗、更长的东西——比如,季屿恒的性器。 可那个男人又坚决不肯再和她做。 怎么办,好想被填满。 洛伊伸手关掉开关,脸蛋紧贴着床单,在轻微的快感中喘气,随后又勾起一个跳蛋,继续往自己身体里塞。 狭长的穴道含了两个跳蛋,已经有一点撑撑的,但女孩仍未停下。 既然想要被填满的感觉,那不如试试三个一起用。 等到塞第三个的时候,最里面的跳蛋被慢慢地往里顶,她用了点力气才把三个全部怼了进去。 洛伊深呼吸了几口气,侧过脸盯着遥控器犹豫。 如果最里面的那个也开了震动,会不会被玩坏? 算了,不管了,季屿恒可能快要出来了,她得速战速决才行。 “啊唔……” 靠外面的两个跳蛋被同时开启的瞬间,洛伊的腰肢就完全软了下来。 她蜷着身子,臀肉紧绷着轻颤,甚至发出了短暂的尖叫声,彰显着这具身体感受到的欢愉。 位置放得太对了,高频率的跳蛋抵着穴壁不断摩擦,惊人的快感在刺激中不断累积,将女孩送上了一个又一个顶峰。 可是,还想再刺激一点。 当控制最里面那个跳蛋的开关被按下后,女孩突然失声尖叫,双腿发抖,无力地在床上挪动,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 “呜呜……不行,不行了……” 洛伊感觉自己大脑里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被精准的电击,刺激得她头皮发麻,甚至无法正常吞咽口水,只能微张着唇,任由其顺着嘴角流出。 跳蛋在甬道深处兴风作浪,最里面的那个仿佛要捅穿她的小腹,连带着外面的两个,将已经充血肿胀的穴肉磨得又疼又爽。 她不想要了。她想停下了。 可视线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遥控器的身影。 洛伊扭动着身体爬到床边,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三个遥控器和其他几个玩具,可能是她刚刚爽得满床打滚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它们都弄到床下了。 为了摆脱那致命的快感,女孩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去够遥控器,可她急于关掉开关,还没看清楚就一通乱按,结果小穴深处的那个东西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震动速度。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身体内部以更强烈的频率震动起来,之前积累的快感全面爆发。 “啊!” “呜呜呜……太,太快了……” “要坏了!不行了,真的要坏了!”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裹着浴袍的男人看到床上的女孩,呆愣地站在原地。 “伊伊?你……” 季屿恒先前一直在浴室中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完美地掩盖住了洛伊短促的尖叫声,所以他并未察觉到外面的床上正发生着什么。 直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忽然透过浴室门和水声传入男人的耳中。 关掉花洒后,他听清了女孩如同求救一般的呻吟。 季屿恒连忙从浴缸中跨出,连身体都顾不上擦,直接披上浴袍冲出浴室。 可他没想到,自己看见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床上的女孩媚眼如丝,脸颊酡红,陷在情欲的狂潮里,满载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象征着她的身体上正经历着极致的欢愉,如同一个正在魅惑人类放弃灵魂的堕天使。 “帮我……帮我关掉……”洛伊指着自己斜前方的地面。 男人终于回神,连忙低头去看零落在地上的各种东西,从中找到几个除了颜色一模一样的遥控器,依次关掉。 在最后一个跳蛋关上的前一刻,强烈的快感从下身沿着脊柱一直蹿到脑子里,洛伊感觉自己眼前仿佛出现一片白光,她失神地瞪大双眼,伴随着一声放浪的娇喘,从穴道深处喷出一大股液体。 终于,所有跳蛋都停止了跳动。 “Daddy,抱……”洛伊的眼神还涣散着,脸颊是湿润的红,连带着眼睛仿佛也被熏得粉红了。 季屿恒坐到床边,扶起已经完全脱力的女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唔,先帮我,拿出来……” 男人有些犹豫,但看着女孩一副虚脱的模样,还是没有拒绝。 第三颗跳蛋放得太深,他够了好一会儿才将其抽出,跳蛋离开穴口时,甚至还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没了东西堵着,淫液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从穴口涌出,流得到处都是,洛伊屁股下面的睡裙都湿透了,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 季屿恒擦干湿淋淋的手指,将女孩打横抱起,走进浴室,“哪有你这样玩的?一次放三个?太胡闹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和我做……”洛伊缓了许久,终于找回身体的支配权,将手伸进男人的浴袍里,捏了捏那手感奇佳的胸肌。 “再摸你就自己洗。” 作乱的小手又立马收回。 季屿恒把女孩放在洗手台上,面不改色地帮她脱下睡裙。 刚刚他已经洗了一会儿热水澡,所以浴室里的温度不算低,就算是赤裸着身体也不会冷。 将浴缸里的凉水放掉,男人把女孩抱下来,让她在浴缸边缘坐下,然后拿起淋浴喷头帮她冲洗身体。 洛伊双手撑着膝盖,累得昏昏欲睡。 “Daddy,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 “可以。” “可是这样会把你的浴袍弄湿诶。” “没事,靠着吧。” 于是洛伊把后背靠在了季屿恒身上。 将女孩满身的汗液和屁股上的淫液冲洗掉后,男人又用沐浴露帮她清洗了一遍。 用清水洗净泡沫时,季屿恒看着快要进入梦乡的女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先别睡,还没洗漱呢。” “唔……”洛伊打了个哈气,“Daddy,可以再帮我洗下头发吗?” “好。那你闭上眼睛。” 女孩闭着眼睛任由热水从头顶上冲下。 将洛伊的金发完全打湿后,季屿恒关掉喷头,先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水,再按了两三泵洗发露抹在她的头发上。 揉搓出泡沫的同时,季屿恒还用手指给女孩按摩了一会儿头皮,动作十分轻柔,却将女孩满身的疲惫缓解了不少。 “你现在好像不抵触我叫你daddy了呢。” “我能怎么办?让你叫叔叔你又不肯。” “哈哈我就是喜欢叫你daddy!” 洗头发时,总会有泡沫顺着女孩的脸往下流淌,男人就不断用毛巾帮她擦掉。洗发露冲干净后,男人又挤出几泵护发膜均匀地抹在她的发梢处。 “哦对了!”洛伊闭着眼睛惊呼一声,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快帮我看看,我发根那里是不是长出黑色头发了?!” 季屿恒仔细看了看,“是长出来一点,不过没有很长。” “唔……可是我现在的发色这么浅,只要长出一点点黑色就不好看了。” 抚摸着女孩散落在肩背上的金发,季屿恒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幅画面,又想起女孩在舞台上那副娇憨天真又固执邪恶的模样。 或许,这纤细雪白的肩胛骨上应是生着一双黑色翅膀的。 被洛伊拽了拽浴袍后,季屿恒回过神,试着给她提出解决办法,“那就把长出来的黑色部分再漂一下?” “我直接换个发色吧!我之前一直想染粉色来着!” 季屿恒在脑海里稍微想象了一下,笑了笑,“好啊。你皮肤很白,染粉色应该会很好看。” 然而洛伊却撅起嘴,一副很是发愁的模样,“可是,原来负责给我做头发的那个发型师辞职了。俱乐部新招的这个我不喜欢,他总是不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最近几次表演我都对我的发型不太满意。” “那之前的那个发型师呢?你们有留联系方式吗?” “他自己开店当老板啦。我倒是知道他的店在哪里。” “那就去他店里?” “……可是,那就得去外面了呀。我得想想……” 出乎季屿恒意料的是,洛伊似乎对此感到非常纠结。 他突然想到,女孩也是非常宅的,而且她似乎从没提起过自己在俱乐部外的经历。 发膜停留的时间到了,季屿恒打开喷头帮女孩冲洗。洗干净后,他关了水,先用浴巾把她裹起来,再拿毛巾吸干她的头发上的水。 “我陪你去吧。”季屿恒突然说道。 话一出口,女孩立刻抬起脑袋,睁圆了双眼看着男人。 “正好我也想出去逛逛。” 洛伊张开双手,搂住季屿恒的腰,“唔,Daddy真好。” “好了,别抱这么紧,该吹头发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季屿恒将女孩抱出浴室,给她换上新的睡裙,随后他也换好睡衣,掀开被子,和女孩一同躺到床上。 洛伊已经累得不行,没再像前几天晚上那样缠着男人,只是乖乖地躺在他身旁。 “Daddy,你给别人洗过澡吗?” “没有。” “那洗头发和吹头发呢?” “都没有,只给你做过。” 洛伊心满意足地翘起嘴角。 “Daddy。” “嗯?” “我可以一直叫你daddy吗?” “……可以。”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但如果有别人在旁边的话,还是不要这样叫了。” “好,知道啦~”女孩又笑了笑,“那daddy可以亲一下我吗?” 男人转过身,和女孩对视几秒后,往前凑了凑,吻在她的额头上。 “乖,早点睡。明天还要出门。” 洛伊正想对他只亲额头的行为表示抗议,可听到男人的话,顿时又消火了。 “好吧。Daddy晚安~”说完,女孩便在男人唇上印下一个轻吻。 季屿恒愣了下,只是无奈地笑笑,“晚安。” ———————— 晚安,各位宝宝好梦 另外,千万不要模仿洛洛的行为,一次放三个什么的…… 可不可以,亲亲我? 季屿恒发现,洛伊很害怕空旷的场所和人多的地方。 两人打车来到美发店的路程中以及在美发店内的这段时间里,洛伊的状态都还算正常。 染发时,女孩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眼神随着发型师的移动而移动,时不时地回答一下发型师的问话,就像之前在俱乐部的化妆间里做妆造一样,除了她全程都要握着男人的手之外。 染发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两人都有些饿了。季屿恒看了看导航,提议在附近的一个购物中心吃午饭,吃完饭正好可以在里面逛一逛。 洛伊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从美发店出发,只需要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购物中心,但是就在这短短的路程中,女孩却一直紧紧攥着男人的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而且她还不停地左右张望着,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不安。 季屿恒没想到,那个在舞台上妖艳魅惑、在床上恃宠而骄的女孩,离开俱乐部后竟会是这个样子。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洛伊见季屿恒停下,连忙抬起头,看到他的表情后,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手,笑得有些局促,“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握得太紧了……” 季屿恒不动声色地抬起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肩。 女孩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男人却已经揽着她继续往前走了。 为了让洛伊能跟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季屿恒的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女孩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盯着地面,任由男人带着自己前行。 可是,进入购物中心之后,这种暂时营造出的安全感还是被打破了。 大概因为这天是周末,人流量比较大,虽不至于像国内那样人潮拥挤,但在经过商场中庭时,季屿恒还是明显感觉到,他怀里搂着的女孩逐渐变得紧绷起来。 “伊伊,怎么了?”季屿恒带着她来到一处角落里,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可洛伊就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呼吸急促,整个人毫无反应。 季屿恒瞬间意识到,洛伊可能是惊恐发作了。 男人想让女孩坐到地上放松身体,但因为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失控,四肢僵硬无比,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会皱着眉头喊疼。 看着极度痛苦的女孩,季屿恒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揪起来了。 正准备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时,洛伊却突然开口,带着颤音,“你可以,抱抱我吗?” 洛伊得到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拥抱。 季屿恒不顾周围人奇怪的眼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背、她的脸,不停地告诉她深呼吸、尽量地放松。 洛伊终于好转了一些。 她靠在季屿恒身上,艰难地伸出手,勾住他的指尖,“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的……” “不要说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错。”男人握住她的手,“是我不好,轻易就带你出来。” “胸闷,头晕,还有点恶心……”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洛伊望了望不远处的人流,还是有些打怵,她拉着季屿恒的手蜷缩在胸前,“那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男人看着自己被攥红的手指,没有说话。 下一秒,他低下头,一个个轻吻如同雨滴般,温柔地坠落在女孩的脸上,从眉宇到鼻尖。 最后,他停留在女孩的唇角,和她接了一个无比缱绻的吻。 出了购物中心,打车回到俱乐部,洛伊终于恢复了常态。 吃饭时,女孩一直很安静,男人看得出她不太想说话,便也没有开口询问。 洛伊在俱乐部的演出是隔天一次,大部分时间里她需要练习的内容都很轻松。 有时候经理会要求她学习一些新曲目,她就需要经常去彩排要新表演的内容。 这天晚上是她的新节目《Dangerous Girl》的第一次彩排。 洛伊已经向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季屿恒可以坐在台下看她彩排的全过程。 经过白天那一遭,他其实有些担心,还想去跟俱乐部经理说明一下情况,想问他能否把彩排推后一天开始。 但是洛伊说没关系。 同样的舞台,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女孩和男人。 洛伊这次穿的是一套艳粉色的西部牛仔风套装,和她刚染的浅粉色长发极为相配。 她的每一场演出都是具有故事性的,这一场也不例外。 前奏响起,季屿恒瞬间就感觉自己被带入了洛伊所创造的那个故事中——一个无所事事的夏日,女孩跟随着她富有的老男人乘上他的敞篷跑车,沿着M国西海岸公路蜿蜒前进,贪婪地享受着她纸醉金迷的生活。 He's my drugstore cowboy 他是我的迷幻牛仔 Italian alloy 意大利合金似的 Classical American 典型美国人 And I'm America's Sweetheart 而我是美国甜心 Cute, delicious, sweet tart 可爱,甜美又可口 Sipping on my diet coke 嘬一口我的低糖可乐 Singin' in the trailer park 在停车站里唱歌 He likes my jeans tight 他喜欢我的紧身牛仔裤 He likes me mean, right 他喜欢我刻薄的样子 He likes my long hair 他喜欢我飘逸的长发 Corset, heels high. 我的束腰和高跟鞋 I'm born to kill 我生而为了杀戮 Strip for success 为了成功而脱下衣服 I'm his, sweet mess 我是他甜美的麻烦 Do you love me? Yes, yes! 你爱我吗?是的,当然! 音乐来到副歌部分,表演也进入高潮。 女孩的嗓音慵懒又性感,含情流转的眼波让人一瞥难忘。 她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解开牛仔马甲的扣子,随后两个男人将她举起到肩上,另两个伴舞扯着她的裤脚猛地一拽。 牛仔套装下是一件黑色的连体抹胸紧身衣。 颇有质感的布料紧紧贴合身体曲线,透明的网纱从胸口延伸到腰部,再往下形成一个半圆的弧度,边缘缀着细细的蕾丝花边,将女孩挺翘的臀部包裹在其中。 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臀肉十分白皙,在蕾丝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不由得引人遐想。 女孩随着音乐的旋律抬起手臂,手腕上的蛇形手镯顺着重力向下滑落,又跟随女孩手部的动作来到颈间,与她锁骨上的那只小蛇相遇。 季屿恒看着台上的洛伊,惊讶地发现她的状态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白天那个脆弱可怜的女孩摇身一变,成为了现在这个甜美却充满危险的少女。 他有预感,这又将是一个把观众们撩得欲仙欲死的节目。 更要命的是,此时此刻,台下的观众席中只有季屿恒。 这意味着,洛伊那些娇嗔的小表情全都是做给他一人看的。 女孩跪着爬向舞台边缘,自上而下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眼中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蜜糖般的纯真,像小猫一样。 但仔细看去,男人发现那伪装的天真下其实是如同狐狸一般的狡诈神色,这让他猛地想起自己来到俱乐部的第一晚——当他被女孩用丝袜惩罚时,她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季屿恒甚至在心里想到,如果他是歌词里写的那个男人,就算她想要他的命,那也无所谓,给她便是了。 Baby, I'm a four alarm fire 宝贝,我如同四级火警 And I'm what you desire 我是你梦想的一切 Like a siren in the night 就好似午夜的塞壬海妖 Baby you's a man on a wire 宝贝你就像走在钢丝上 Risking all that you've got 为了此生挚爱 For the love of your life 拿自己的一切去冒险 Let me be your dangerous girl 让我成为你的危险女孩吧 音乐隐去,彩排结束,俱乐部经理对洛伊的表现很满意。 用甜美的外表演出坏女孩的感觉,这对洛伊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回到套房后,洛伊一直缠着季屿恒,问他看完自己的彩排后有什么感想,问他对自己编排的舞蹈动作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又问他有没有什么很喜欢的歌,说她可以学着唱给他听,总之就是不给季屿恒机会提起白天的事。 那天晚上,男人躺在女孩身边看着她的睡颜,久久没有入睡。 后来的几天里,季屿恒每天都会和洛语熙联系。 他已经告诉了洛语熙,洛伊不愿去见她。但他还是向洛语熙承诺,会尽力劝说女孩离开俱乐部,帮她过上新的生活。 季屿恒本还想从洛语熙那里了解一下洛伊的童年生活,但洛语熙却不愿多说,而且她的病情越发的不容乐观,她已经无法长时间说话了。 他只好再考虑别的办法。 某天,趁着女孩洗澡时,男人拿起手机,再次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广场恐惧症”几个字。 在可能的触发因素中,他注意到了“通常在家庭中发生”、“压力或创伤性事件”、“父母的死亡或被攻击”这些描述。 “系统性脱敏,暴露疗法……采用放松的方式,鼓励患者逐渐接近所恐惧的事物,直到消除对该刺激的恐惧感……”男人口中喃喃地念道。 看完文章后,季屿恒暗自在心中做下一个决定。 ———————— 《Dangerous Girl》也是打雷姐的歌,我真的超爱。 明天休息一下,周一见! 拥有爱,再失去爱 晚上没有表演或者彩排时,洛伊一般都要找些电影、电视剧或动漫来看。 她的卧室里安装了一套投影设备,前些天她已经拉着季屿恒看了几部电影,都是他参与编剧但她没有看过的影视作品。 这天晚上,在洛伊翻着他的作品目录的时候,季屿恒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要不要看《圣咏》?” “那个我已经看过了呀。”女孩歪歪脑袋。 “之前你不是说看了好多遍。”男人笑着抬起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蛋,“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啦!”女孩皱皱眉,有些犹豫的样子,“我一般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去看《圣咏》,看完过后再大哭一顿……” 男人怔了下,“……看完后会哭吗?” “没事!反正我也很久没看了,再重温一遍也可以!” “不用勉强……看别的也可以的。” “真的没事啦,和daddy一起看感觉应该会不一样!”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找出碟片。 季屿恒关掉房间里所有灯后,影片开始播放。 男主是一名温文尔雅的神父,但其实他是一个奸杀了多名女性的变态杀人狂魔。 某天深夜,在神父再次强奸了一个女人并且正准备痛下杀手时,这女人却突然告知神父,他是自己多年前遗弃的儿子。 女人说,她是通过神父腰侧的胎记认出他的。 将信将疑的神父不仅没有杀死这个女人,还和她开始了一段十分特殊的“母子关系”。 影片进行到一半时,真相被揭开——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神父真正的母亲。 她的女儿死于神父之手,而教会却对她努力寻找到的证据视而不见,于是她决定自己复仇。 然而,在与神父相处的过程中,女人发现他同样是个可怜之人——幼时被亲生母亲无情地抛弃,童年时遭遇上一任老神父的猥亵与性侵,阴差阳错地成为神父后又被强制要求禁欲独身、压抑本性。 他从未体会过被爱的感觉,因此他无法拥有去爱的能力,只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带着对生母的恨意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故事的后半段,女人给神父留了一封信。她在信中坦白了一切,并且以信徒的身份向神父进行忏悔。 做完一切后,她决定以自杀的方式报复神父——让他拥有爱,再失去爱。 回到家的神父救下了刚上吊不久的女人。 其实他暗中调查了女人,早已知道她的身份和目的。他一直等待着女人对自己动手,却没想到她竟是准备通过自杀来复仇。 神父的确沦陷于女人给予他的虚假的母爱之中,但他并没有被爱救赎。 他救下女人也只是因为,自杀是被视为违反上帝旨意的行为。 影片的最后一个长镜头,是女人全身赤裸着坐在神父身上。 神父再次强奸了女人,并且在她最欢愉的时刻用绳子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 在空灵神秘的圣咏音乐下,女人浑身颤抖,在高潮中窒息而死。 影片到此结束。 季屿恒从不吝啬于在自己的创作中展示人类的丑陋,《圣咏》也是一样。 他喜欢直接大胆地描绘人性之恶,一方面体现在大多数观众都难以接受的违背伦理的剧情,一方面体现在残忍的杀戮或是肆无忌惮的交媾等极端的视觉冲击。 这也是不少人给《圣咏》打五星却依旧评判导演和编剧有病态心理的原因。 只是,季屿恒从没听说过,有观众看完这部电影会哭。 等到字幕全部滚动完毕,男人打开床头的夜灯,关闭投影仪,看向身旁的洛伊,“还好吗?” 女孩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男人小心地将她搂进怀里,“可以跟我说说吗?” “……其实,我喜欢《圣咏》,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的结局。”女孩沉默了很久,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变态吗?”季屿恒问道。 “变态吗?我倒是觉得很爽。”洛伊轻蔑地笑笑,眼圈却已经微微泛红,“有时候一想到电影里的那个女人是洛语熙演的,我心里甚至会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季屿恒微微皱眉。 在这部作品里,主角对母亲的恨意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神父奸杀女人其实是有选择性的。 那些女人都曾到教堂里忏悔过,而在她们的自我阐述中,她们都犯下了同一个罪行——抛弃自己的孩子。 因为基督徒不允许堕胎,这些意外怀孕的女人便只能将孩子生下来。 她们没有能力抚养孩子长大,也无法找到孩子的父亲,只好把孩子扔掉。 神父就是这样被抛弃的。 因此,他对这些没有资格被称为母亲的女人恨到了极致。 季屿恒想,如果洛伊能够和主角共情,这意味着,主角的经历令她想到了自己。 或许,她是在和曾经的自己共情。 “其实我觉得,神父最恨他母亲的,并不是抛弃他,而是把他生下来。”洛伊缓了一会儿情绪,继续说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希望自己从未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嗯,你理解得很对。”季屿恒点头表示赞同,“电影中有一个片段是女人准备给神父过生日,可神父却把她亲手做的蛋糕扔到了地上。其实就是因为神父讨厌过生日。” “他之所以讨厌过生日,是因为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生日,并不是他母亲的受难日,而是他自己的。”洛伊接着他的话说道。 女孩眼角微红,眼眸中有数不清的苦难。 季屿恒有些惊讶。 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十六岁女孩的心变得如此千疮百孔。 他忍不住想要问问女孩。 但他知道,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部影片的时间并没有让洛伊彻底地打开心扉,诉说她对洛语熙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但季屿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你不就是想问我,那天在购物中心为什么会惊恐发作嘛。你觉得可能跟洛语熙有关,所以就提出看她演的《圣咏》。” 季屿恒温柔地注视着女孩,“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没关系。”洛伊摇摇头,“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其实,一直憋在心里也挺难受的。” 女孩宛如一个在异国他乡漂泊数年的游子,某天突然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或朋友,于是迫不及待地诉说起自己多年来的经历。 而季屿恒则用耳朵将她的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一一接受。 在游乐园里被拐走后,洛伊就被送到了一处秘密豪宅中。那里聚集着从各个国家拐来的孩子,以供有着不同嗜好的恋童癖随意挑选。 从12岁到14岁,洛伊一直辗转于各个富豪的住处。 上一个玩腻了,她就会被丢回那处秘密豪宅修养一阵,身体恢复后,再等待着被下一个选中。 很多恋童癖都喜欢玩囚禁。 洛伊被关在房间里,脖子上戴着项圈,被锁链拴着,像一只狗那样。 整整两年,她一直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其中有一个恋童癖超级变态,如果我惹他不高兴了,他会把我关进卫生间里。他会先给我一种注射药物,再用锁链把我拴在马桶边上,然后通过摄像头观察我。有时候他注射得太多,药效太猛,身体实在受不住,我就往浴缸里接上凉水,躺在里面,把自己全身打湿。有的时候会发烧晕过去,但睡醒后药效也就过去了。” 季屿恒越听越难受,眼睛红得不行。 所以,这就是她经常对性有着强烈渴望的原因吗? 那天晚上,在浴缸里,她是因为想起了这段记忆才突然感到害怕的吗? “其实,也还好啦……”洛伊见他表情越来越不对劲,还嬉皮笑脸地去安慰他,“至少,在被关禁闭的时候,我不会被拿来随意发泄,所以我有时候还会故意激怒那个变态呢。” 季屿恒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孩,目光哀悯又深邃,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 片刻后,他伸出手,将洛伊揽入怀中。 他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女孩,但此刻语言或许太过简单苍白,他只能用力地抱着她,甚至想要将她深深地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洛伊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在剧烈地起伏着,甚至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这个拥抱让她很有安全感,甚至有点想哭——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她了。 感受着男人的体温,洛伊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静得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她和这个男人。 她想,如果世界上真的只剩他们两个,那似乎也不错。 ———————— 《圣咏》的剧情是我最近看了金基德的《圣殇》后随便编的,一是给后面的情节做个伏笔,二是为了表现一下季爸爸写的戏比较变态,毕竟他的人设是擅长创作cult片的鬼才编剧。 我知道这种情节目前在国内是没法拍出来的,就当作季daddy和洛洛的故事发生在未来吧,并且假设一下那时候已经有了电影分级制度。 然后,那个“在高潮中窒息而死”是电影《踏血寻梅》里女主的死法,本阴暗文艺逼很喜欢。 这两部电影都挺压抑的,谨慎观看。 小狗不应该被拴起来 洛伊被紧紧拥抱着,贴在季屿恒的胸膛上。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来到这家俱乐部的?” “后来,我就被警察救出来了,被送到了医院里。” 接受治疗时,医生怕洛伊做出割腕、撞墙等自残行为,就一直把她固定在病床上。她无法自由活动,就连吃饭和去卫生间也会有护士看管。 其实洛伊根本没有自杀的想法。 她要活着。 哪怕千疮百孔,也要用力地活着。 她记得每一张令她痛苦的脸。 如果再遇见那些人的话,她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两个月后,洛伊可以出院了。 有公职人员来问她还记不记得家人在哪里,但她不想再与洛语熙和继父生活在一起,于是她趁护士不备偷偷跑出了医院。 在M国,本地学生是可以免费读公立高中的,所以洛伊有想过继续上学。 可是她被关了太久,就连在医院里也是时刻被控制着,她已经无法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她不敢自己出门,不敢去陌生的地方,只是从住处到学校这短短的路程里也会迷路。 表面上,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对她充满善意,可洛伊心里很清楚,其实他们看向她的眼神里都是带着嫌弃底色的怜悯。 在尝试着重回学校的那段日子里,洛伊每天都会躲在卫生间里哭。 隔间里狭小又闭塞,却能给她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洛伊想,或许,她就该在这种黑暗肮脏、不见天日的环境里浑浑噩噩地生存。 她放弃了读书。 幸好她还有那么点擅长的事情——在国内的时候,洛语熙给她报过不少艺术特长班。 于是,有着舞蹈和音乐底子的她跑去了一家位于富人区的脱衣舞俱乐部,用自己诱人的身体和魅惑的嗓音俘获了一大批男性观众的心。 在公开场次跳了几天,俱乐部经理就安排她去非公开场次专门为上流社会的富豪们提供所谓的“真正性感的艺术表演”。 从那之后,她就窝在这个俱乐部里混日子,遇见了好看的男人就和他们做爱。 幸运的是,洛伊还爱自己,或者说,是她的大脑在强迫她去爱自己。 她并没有因为之前的破烂不堪而对人生绝望。 她接受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她不勉强自己,也不逼迫自己,她从不认为做脱衣舞娘、做妓女、做荡妇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她告诉自己,哪怕是窝在这个俱乐部里一辈子,她也要活出一段只由她自己掌控的人生。 然而就在某一天,这只常年被拴在阴暗角落里的小狗,突然被一个路过的男人抱起来亲了一口。 不仅如此,男人还想带小狗离开那个封闭的院子。 小狗的心,扑通扑通,忽上忽下。 可是,离开院子,对小狗来说太难了。 “我可能真的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洛伊眯起眼睛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就这样吧,我不打算离开这里了。但还是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天。” 季屿恒沉默了很久。 十六岁,她才十六岁。 十六岁应该是一个坐在教室里读书学习、和同龄人讨论周末去哪里玩、期末考试结束后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年纪。 可十六岁的洛伊,没有家人,没法上学,只能终日窝在这家俱乐部里,跳脱衣舞,玩弄男人。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十六岁的她,一无所有。 “小狗不应该被拴起来。”季屿恒突然张口,“小狗应该在草坪上肆意奔跑的。” 洛伊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我偏要带你走呢?” 男人低下头,和女孩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他们离得极近,明明之前有过比这更加深入更加亲密的关系,但洛伊却感觉自己的心简直快要跳出来了。 这个极度暧昧的距离实在让她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女孩错开了视线,再次将自己埋入男人胸前。 “很疼。”过了许久,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丑陋的性器、形状夸张的按摩棒、还有各种各样我想都想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狠狠捣进身体里的时候,真的很疼……” 季屿恒又红了眼睛。 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的女孩,其实从未走出过往那些悲伤的情绪。 身体上的伤口可以逐渐愈合,但精神上的疤痕永远存在。 “不会再疼了……”季屿恒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后我陪着你,好吗?伊伊,我陪着你……”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洛伊忽然就觉得很安心。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退路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亲人了,尽管他们两人只认识了十天。 那天晚上洛伊还是哭了,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 她揪着男人的衣角,蜷在男人的怀里,扑簌扑簌地掉着眼泪。 一声声哭泣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散在房间里,许久之后才消失殆尽。 季屿恒想,为了弥补情感缺失所带来的不安,他一定要给女孩很多很多的爱才行。 至于他和她之间到底是不是父女关系,他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选择了逃避,那干脆逃避得彻底一点。 就这样吧,继续以洛语熙朋友的身份和她相处下去吧。 男人一直抱着女孩,感觉到她哭得没有力气了,便干脆靠在床头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背,一只手反复抚摸她的头发,直到她自己都哭不出来。 女孩抬起头,用红肿的双眼看着男人,“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季屿恒点点头,“我会一直陪着你。” 洛伊笑了。 那就试一试吧,她想,努力试着离开这个地方。 季屿恒开始带着洛伊在俱乐部附近散步。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女孩还是会不自觉地紧张,全身都是绷紧的,整颗心慌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而且一到人多的地方,洛伊就又会面色发白、呼吸急促,捂着胸口一步都无法继续。 季屿恒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心疼得不行,“还可以吗?要不要回去?” “不要。”洛伊攥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回去。” 她已经不想一直待在那个俱乐部了。 季屿恒点点头,“好,我们慢慢来。”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但季屿恒想等洛伊的状态更好一些再走。 他又一次改签了机票,把回程的日期延后了一周,而且把洛伊的机票也一同买了。 这二十天里,两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男人带着女孩去了很多地方,先从近一点的小餐馆开始,再到远一点的超市,不管去哪里,男人都会紧紧地搂着女孩的肩。 期间,和季屿恒同在一家工作室的同事兼好友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吐槽他竟然半个多月都没有消息。 “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只去一周嘛,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都快想死你了!” “那你继续想吧。”季屿恒忍着笑答道。 “啊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在M国有了艳遇,准备抛弃你的兄弟们了吧?!” “……瞎说什么?我这周末就回去了。” 最后,季屿恒以处理私事为由打发了对面的刨根问底。 挂掉电话,男人看了看坐在对面被辣得嘴唇通红的女孩,又帮她续了一杯酸梅汁,“吃不了辣就别逞能了。” 此时他们正在一家开遍国内外的连锁火锅店中,因为女孩自告奋勇地说,想要去人多的餐厅锻炼一下。 一开始季屿恒还有些担心,时刻准备着结账带洛伊走人,但幸运的是,由人群带来的紧张心情竟然被对川味火锅满满的好奇心盖住了。 小时候在国内北方生活的洛伊从没见过这种飘着一层辣油的汤底,而且她也不怎么吃得惯毛肚、鸭肠、黄喉、甚至是脑花这类食材。 而同样作为北方人的季屿恒在口味上却十分包容,他既喜欢北方的骨汤锅底和那浓郁的、吃上一口就唇齿留香的芝麻酱,也喜欢麻辣重口的川式锅底和增香提味的香油蘸料。 洛伊盯着翻滚的红油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地把筷子伸向了旁边的清汤锅。 “Daddy,刚刚是你的朋友打来的电话吗?” “嗯,是朋友,也是同事。” “催你回国处理工作?” “不是。没什么要紧的事。” “那回国之后,我可以见见你的同事和朋友们吗?” “当然可以。”给洛伊碗里夹了几片肉后,季屿恒接着说道,“他们人都很好,你不用怕。” “我不怕见人哒!我只是害怕在陌生环境里见人!” “好。那就等你熟悉环境了再说。” “回国后我是住在daddy家里吗?” “不然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住。” “那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吗?有养宠物吗?” “没有宠物。我一个人住。” “哇!”想到可以进入那个完全专属于男人的私密空间,女孩不由得有些期待, “如果那个房子里全都是你的味道的话,我应该会适应得蛮快的!” “……我的味道?” “嗯……就是那种,淡淡的清新中夹杂着些许温柔,再加上点低调的精致感,离得很近的话还可以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洛伊眯起眼睛笑了笑,“反正我超喜欢daddy身上的味道!” 季屿恒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下,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 ———————— 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气味在人类的择偶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人体的鼻部组织中存在一种特殊的结构,可以捕捉到与异性相关的生理信息。而嗅觉又与一组叫做MHC的基因高度关联,也就是说,人类更容易被与自己MHC基因相似的人吸引,产生迷恋般的好感。 《自私的基因》中也提到过,如果一个人没有用任何有香味的东西,但你依然觉得ta身上的气味很好闻,那说明你的基因选择了ta。 洛洛只是随口一说,但季daddy发散了下思维。他觉得洛洛说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好像是在说喜欢他一样。属于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嘿嘿 另外,季daddy是抽烟的,只是他觉得在小孩子面前抽烟不太好,已经忍了好久了 用起来肯定超舒服 po1 8h k.co m 洛伊正式向俱乐部经理提出了离职。 一开始经理还不是很乐意放她走,毕竟俱乐部80%的客人都是专门来看她的演出的。 而洛伊早有准备,她买通了每月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让他在报告上动些手脚,慌称自己不小心感染了艾滋。 经理一听,立马让她赶快收拾东西走人。 套房里,季屿恒将行李箱拖进卧室,低头收拾着洛伊的行李。 女孩趴在床上,一手托着腮,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盯着男人看。 “这些……要带走吗?”季屿恒捧着一个盒子突然问道。 注意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垂,洛伊回过神,看向那盒子里的东西,原来是她的各种玩具。 “行李箱装得下吗?装得下就带着吧!” 季屿恒转身看了看满满当当的衣柜,“……可能装不下。你要不要挑出来一些衣服?”夲伩首髮站:mi mise 8.c om 洛伊每场演出都会有不同的造型,演出过后,一些不那么夸张的服装她会留着平日里穿,还有一些很有设计感的她也会留做收藏,两年下来就积攒了不少。 “不嘛,我要都带着,做个纪念……”女孩想了想,抬头看着男人,“那我就不带玩具了吧,回国之后你再给我买!” 季屿恒:…… “要买你自己买……” “啊?为什么呀?Daddy对我的宠爱这么快就消失了嘛?” “……没。我,我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这个嘛……”女孩眼珠一转,又有了坏点子,“我要daddy这样的就可以!我知道一家店,他们家做工可好了,就按照你的粗细、长度、青筋的分布、还有上翘的角度来订做一个吧!用起来肯定超舒服!” 季屿恒:??! “再贫嘴你就自己收拾。” “哼!你每次都是这样,只会用语言威胁我,但最后不过就是打几下屁股而已,你才不舍得让我累着呢。”洛伊笑嘻嘻的,一副早就把季屿恒看透了的得意模样。 但男人这次没有心软。 他挑挑眉,真的将手中正在迭的衣服一扔,转身坐到床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女孩花了一整个下午,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收拾完了所有行李。 “我不行了,我要累死了……”洛伊呈大字“扑通”一声仰倒在床上,“需要daddy的亲亲才能好起来……” 季屿恒将腿上的笔记本拿到一旁,俯下身,轻笑着捏了捏女孩的脸,“这个不行。换一个。” “嗯……”洛伊极为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那daddy可以陪我去游乐园玩嘛?” 她说的是一个围绕电影拍摄场景建立的主题乐园,也是L市最着名的景点之一。 两人即将在后天回国,倒是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玩一天。 只是,四年前,女孩就是在那里被人贩子拐走的。 见季屿恒有些犹豫,洛伊翻过身趴在床上,伸出手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脸颊,“那里是我噩梦开始的地方,所以我想用一些新的快乐的记忆盖过那些旧的痛苦的。” “那以后还打算来L市吗?”季屿恒抬手将覆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小手包裹住,凝视着她的双眼。 洛伊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暖,摇摇头,“不想再回来了,所以想和这里好好道个别。” “好。我陪你。” 为了让她能玩个痛快,以此忘掉不好的回忆,季屿恒买了两张快速通道票。 可第二天进了园区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不用排队,女孩拉着男人把每个项目都玩了好几次。 其中好几个项目是带有电影情节的3D虚拟过山车,全都玩过一遍后,季屿恒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胃里也不太舒服。 但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一个恐怖主题的室内过山车,不仅有很强的失重感,还有前进和后退,速度都非常的快。 第二次结束后,洛伊嚷着还想再玩一次,而季屿恒坐在长椅上冲她摆摆手,“我还想活着。” “不会吧?!Daddy这就不行了啊?!”女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行你就自己去。”男人皱着眉抗议道。 女孩当然不敢一个人去,只好撅着嘴坐下来陪他休息。 其实这一天里,季屿恒一直在观察洛伊的状态。 他发现,如果有足够新奇的事物能够吸引到她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害怕空旷和人群,比如之前在火锅店,以及这次在游乐园。 “不试试吗?我就坐在出口这等你。实在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进去接你。” 女孩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要。我不想一个人。我要牵着你的手才行。” 季屿恒没有勉强她,“那再陪我歇一会儿,然后我陪你去玩,好不好?” 最后,他们没再去那个室内过山车的项目,而是又玩了一次侏罗纪主题的漂流。不巧的是,他们这次坐在了靠边的位置,出来后两个人都是湿淋淋的。 打车回俱乐部的路上,女孩枕在男人腿上安静地睡着,身上还盖着男人的外套。 度过了在L市的最后一晚,两人终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洛伊在9岁之后就再没乘坐过飞机,虽然嘴上说着“只是有点紧张”,但季屿恒还是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和冰凉的指尖。 女孩被男人轻轻地拥入怀中,紧接着,她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后脑勺,手指温柔地探进她的长发中缓缓揉搓,让她有种被当作宠物般呵护的舒服。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中,男人一直没有松开女孩的手。 B市,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正开往位于城郊处的赫姆山庄。 “阿嚏!” 又一声喷嚏过后,戴着一次性口罩的季屿恒看向身旁的洛伊,“别离我这么近,传染给你怎么办……”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一直和你离得很近啊,要传染的话早就传上了!” 由于那天在游乐园淋了水,回程的车上把外套给了洛伊,再加上机舱内空调温度比较低,在旅程的后半段季屿恒就出现了头疼和全身乏力的症状,飞机降落后还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在L市的这段时间,季屿恒的车一直停在机场的贵宾专用停车场里。他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二十天。 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不打算自己开车,便接受了航空公司提供的专人送机服务。 因为下飞机后走的都是贵宾专用通道,一路上没碰到多少人,所以洛伊的状态还算不错。 女孩一边挽着男人的手臂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象,她已经七年没有回来了,对一切都非常地好奇。 看够了高楼大厦,洛伊转头看向身旁昏昏欲睡的季屿恒。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衬衫,搭配着黑色西装长裤,衬衫下摆被塞进长裤里,一把细腰在布料的衬托下若隐若现,看起来十分勾人。 此刻的洛伊已经被自己这些天的飞速进步冲昏了头脑,她开始考虑该如何在那个新环境里出其不意地勾引男人,甚至在脑海里想象着男人衣衫不整、裤腰半褪的模样。 结果,等真到了季屿恒家里,女孩还是怂了。 整栋别墅是自然简约的北欧风格,内部干净又明亮,可洛伊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就像在外流浪多年的小野猫突然被人类捡回家中,虽知道那人是好心,但突然来到陌生环境,难免会有些戒备与不安。 季屿恒也发现了这点。 带着洛伊大致参观了一下别墅后,他想着一路上舟车劳顿,就让她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舒适的家居服好好休息。 可女孩一直黏黏糊糊地跟在他身后,比以往还要粘人。 “要我帮你洗?” “帮我洗嘛,daddy最好了……” “我就在浴室外面,哪也不去,这样好不好?” “不好……” 季屿恒想起了女孩曾被变态恋童癖关在卫生间里的经历。 毕竟这里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担心她在洗澡时突然害怕,男人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花洒下,洛伊的身体湿漉漉的,热水流过头发和脸部的包裹感让她感觉非常温暖。 季屿恒没有换衣服,仍旧穿着那件暗红色衬衫,此时已经被溅湿了一部分,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凸显出好看的轮廓。 洛伊看得心痒,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捏了捏季屿恒的胸。 放松的肌肉摸起来是软的,而且是很有弹性和韧劲的软,洛伊一摸上去就爱不释手。 长时间的旅途加上感冒让男人疲惫无比,实在懒得去管女孩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 洛伊见他不拒绝,胆子便大了起来,甚至还解开了胸前的几颗扣子,把手伸进去摸。 洗完头发,男人开始给女孩涂抹沐浴露。 可能是因为掌心下的皮肤触感太好,也可能是因为小猫的爪子一直在胸前不安分地游走,他发觉自己体内竟然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躁动。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抚上男人胯下的鼓起,令他呼吸一滞。 “Daddy,你怎么硬了啊?” ———————— 季daddy:以后再也不帮你洗澡了。 洛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daddy的尺寸,订做个玩具嘛…… 季daddy:你怎么还想着订做玩具的事啊?! 洛洛:嗯……不订做也可以啊,那daddy身上的这个可以给我用嘛 季daddy:…… 小狗弄得你舒服吗? 男人眼睛里雾沉沉的,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勉强把身体里的欲望压下去,“乖,别闹。” 女孩没有松手,甚至还揉捏起来,她好不容易抓到一次他在自己面前展露欲望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她就是喜欢看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褪下斯文外壳后的样子。 “我才没有闹呢。”洛伊笑着搂住季屿恒的腰,另一只手去够架子上的沫浴露,挤了一大泵到手心里,涂抹到他的胸前,缓缓搓揉,“Daddy不是感冒了嘛,射出来的话身体就会好一点了,真的!” 季屿恒简直要被女孩气笑了,“我信你个鬼。” “Daddy不试试怎么知道?”洛伊似乎成心不想让他好过,双手沾着沐浴露不停地往他乳头上抹,又是掐又是揉,时缓时急,时轻时重,“和我一起洗吧,洗完我们去床上做,好不好?” 因为感冒的症状有些加重,此时的季屿恒越发觉得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再加上浴室里水雾蒸腾,又闷又热,被女孩这么色情地搓揉了一阵,他的身体便彻底软了下来。 然而,身体软了,某一处却硬得不行。 季屿恒靠着还算清明的大脑和仅有的一点力气猛地将洛伊推到墙边,却还不忘用手垫在她的背后,隔开冰冷的瓷砖。 像是按到了什么开关,他突然俯下身,轻咬女孩的耳垂,“你确定?那天晚上是谁先挑衅的,最后又是谁被吓哭了的?” “……谁哭了?!”洛伊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再说一遍,那天晚上我是爽哭的!” “是吗?”季屿恒欺身压到女孩身上,捏住她的下巴,眸光沉沉,“那你的意思是,在浴室里做也没关系?” 洛伊看着男人微微发狠的神色,仿佛带着猛兽一般的危险,脑海中倏地回想起那晚的情景,心里不由得打怵。 尽管季屿恒生病了,但成年男性和未成年少女之间悬殊的体型差和力量差意味着这个男人仍旧可以轻而易举地在浴室里把她“就地正法”。 洛伊又怂了。 毕竟,她是真的不敢在浴室里做。 看到女孩有些害怕的样子,季屿恒知道自己的方法应该是奏效了。 他后退一步撤回身体,打开花洒,准备帮女孩清洗身体上的泡沫。 然而,令他猝不及防的是,女孩竟突然伸出手,扯开了他的西装裤边缘。 为了不让皮带沾到水,在进浴室之前,季屿恒就把皮带解了下来,这下倒是方便了洛伊为所欲为。 下一秒,一只柔软的小手顺着缝隙钻进了内裤里,覆上男人滚烫的性器。 季屿恒被刺激得发出一声闷哼。 “我敢打赌,daddy才舍不得在浴室操我呢。之前在俱乐部的时候你都不肯和我做,更何况现在是在我不熟悉的环境里。”洛伊用手心包裹住龟头缓缓揉搓,然后向下圈住柱身,开始轻柔地撸动,“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二十来天里,你都是趁着我还没醒偷偷跑去卫生间里自己解决的。” 季屿恒面色泛红,“你,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有那么几天,我在卫生间里闻到了精液的味道。”洛伊眯起双眼,嘴角微扬,“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但我对精液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了。” “……你是小狗吗,鼻子这么灵?” “是呀,我就是daddy的小狗!”女孩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现在小狗想帮daddy撸出来,你乖一点,好不好?” 男人的性器被女孩握着,主动权就丧失了一大半。 前端涨得有些发疼,而他已经无力去阻止她的行为,或者说,在潜意识里,他根本就没想去阻止。 女孩的手直直地捋过敏感的龟头,用虎口不断地刺激着冠状沟,循环往复数十次之后,男人就被玩得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溢出汗珠。 花洒一直开着,浴室里蒸腾的水雾衬得女孩的唇又红又软,看上去很适合接吻。 “嗯……”季屿恒开始喘气,鬼使神差地回想起在俱乐部里度过的第一晚。 他记得自己没经过女孩的同意就吻了上去,还为此遭受到了惩罚,所以这次他没再轻举妄动,只是死死盯着女孩的唇。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却说不清也道不明。 下一刻,女孩满足了他的期许。 洛伊抬起头,将湿漉漉的唇贴上男人下巴上的痣,像小猫似的,用柔软的舌在那颗痣周围细细密密地舔舐。 舔着舔着,洛伊又踮起脚,在他的唇角印上了自己温热的吻,亲了几下之后,又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啃咬。 淋浴间里,男人和女孩在花洒下相拥着亲吻,津液在相接的唇齿间摩挲。 柔软的手心毫无隔阂地顶着红彤彤的龟头,男人微微仰头,高频率的揉动让他不可抑止地出声呻吟。 可就在这时,洛伊却坏心眼地松开手,“Daddy,小狗弄得你舒服吗?” 季屿恒喘着粗气,闷声不吭。 洛伊摇摇头,“这样可不行哦,daddy不给我反馈的话,我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法合不合适呢?” 季屿恒不想回答她,但精潮被硬生生掐断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舒,舒服……” 洛伊笑笑,又重新握上湿漉漉的肉棒。 此时,若是从淋浴间外面看去,男人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西裤压在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孩身上。 可如果从女孩的视角来看,却会发现男人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几颗,领口大敞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肌,西裤的拉链也被拉开,而女孩的右手正在男人的裤腰里,肆意地玩弄着那坚挺的性器。 季屿恒感觉自己全身心都被掌控在洛伊的手心里,尽管他才是看起来可以轻松掌控对方的那一个。 洛伊一只手捧着季屿恒的囊袋亵玩,另一只手的指腹毫不留情地从马眼上掠过,甚至用指甲在铃口戳刺,从性器里流出的前列腺液混合着从花洒中流出的热水淌了她满手。 男人的大腿根不断颤抖着,显然是爽到不行了,然而,就在快感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他竟猛地后退一步,打开淋浴间的门,扯着女孩的手臂一把将她推了出去,然后又“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洛伊:??! “季屿恒!你干什么?!”女孩气得都开始叫男人的全名了。 季屿恒没说话,只是不停喘着粗气。 “行,那你就自己解决吧,我可懒得管你了!”喊完,洛伊用浴巾将自己裹好,再把毛巾盖在头顶上胡乱地擦了一通,最后拿起吹风机气冲冲地给自己吹头发,吹的时候还一直狠狠盯着淋浴间里的男人。 浴室里的雾气渐渐散开,因为花洒里喷出来的是冷水。 刚刚,在马上就要释放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季屿恒突然就想起了女孩满脸泪水的模样。 在欲望中沉沦的大脑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 她才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 他不该和她做这种事。 男人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面无表情地任冷水冲刷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昂扬坚挺的性器才稍微下去了点。 他略显烦躁地关掉花洒,一转身,却看到仍站在淋浴间外的女孩。 洛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怎么样?冷水澡冲得还舒服吗?” “对不起……我,我刚刚脑袋不清醒。”季屿恒打开淋浴间的门,扯下一条浴巾围在自己腰间,“我们,我们不该这样……”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和你可是都已经做过了!”洛伊上前一步,把他堵在里面,“你们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嘛?!你现在跟我装什么纯情啊!” “我,我……” 女孩正等着男人的下文,然而他还没“我”出个明白,却突然双腿发软,向前倾倒在女孩身上。 “喂!你……” 双手接触到季屿恒身体的瞬间,洛伊突然一愣,他的皮肤简直烫得吓人。 她连忙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又和自己的对比了下,完全不是正常的温度。 “明明都感冒了,还冲冷水,不发烧才怪!”洛伊撇撇嘴,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烧得晕晕乎乎的男人拖到床上,“怎么这么沉啊,累死我啦!” 脑袋一沾到枕头,季屿恒几乎是立刻就昏睡了过去,洛伊连忙捏捏他的脸,“先别睡,你家里有没有备退烧药啊?” “在一楼,客厅,柜子里……” 也不管季屿恒说没说完,洛伊就“咚咚咚”地跑下楼去,看到客厅里的好几个柜子后,“……不靠谱的男人。” 懒得再跑上去问,洛伊吭哧吭哧地翻了好久,终于在沙发边的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 她又跑去厨房,摸索了一会儿净水器的用法,烧了些温水,再连同退烧药一起拿上二楼。 “Daddy醒醒,把药吃了。” 洛伊十分费劲地把季屿恒扶了起来,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再把杯子凑到他嘴边。 可吃完药的男人不仅没躺下继续睡,反而要掀开被子下床,“不行……我得把床单换了……” 洛伊一把按住他的肩,“哎呀,你别折腾了!吃完药就该好好休息。” 男人委屈地嘴巴一瘪,“都二十多天没住了,不换我睡不着……” 洛伊:……真难伺候。 ———————— 洛洛:不是吧daddy,那种时候你都能忍住! 季daddy:我,我……是作者让我忍的,你不能怪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干脆推到敢老师头上去吧) 作者:?!呃……别急嘛,后面会让你们俩do个爽的 梦都是反的 在衣柜里找到一套干净的床品后,洛伊把头重脚轻的季屿恒扶到窗边的休闲椅上,自己一个人呼哧呼哧地把床单、被套和枕套全都换了。 因为生病不能出力而被女孩嫌弃了一番的男人终于如愿以偿地躺进了舒适的被窝中。 可他却没有闭上眼睛。 “怎么啦?怎么还不睡啊?”洛伊坐在床边,轻拍男人的脑袋。 “……想吃冰淇凌。” 洛伊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都发烧啦!要吃也该吃点清淡的温热的!吃什么冰淇凌啊?!” “可是,以前我每次生病,都要吃冰淇淋的,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洛伊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语气里竟透着满满的委屈。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予她安全感的男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因为发着高烧,此时的季屿恒脸上呈现出虚弱的粉红,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好吧好吧。”洛伊无奈道。 正准备起身,季屿恒又伸手拉住她的衣角,“要巧克力味的……” “……知道啦!” 下楼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的瞬间,洛伊的眼睛忽然瞪得溜圆。 冷冻室里,除了最下层的两个抽屉装了些其他的食材,其他各层满满的全都是冰淇淋,各种品牌各种口味,摆放得整整齐齐。 “唔,真是个冰淇淋重度爱好者……” 回到卧室,洛伊一进门就看到季屿恒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乖乖地等着她。 “喏,随手挑了一盒。” “谢谢。” “只能吃一点点哦。” “……好。” 季屿恒接过冰淇凌,直接挖了一大勺,全部塞进嘴里。 洛伊:……说好的一点点呢? 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重点是季屿恒拿勺子的姿势。 大多数人拿勺子是用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抵在勺柄下方,食指和大拇指则围绕着勺柄来保持勺子的平衡和稳定。 而季屿恒却是直接将右手纂成拳状,五根手指紧紧握着勺柄——就像刚学习用餐具的小孩子那样。 想到这,洛伊忽然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 “Daddy啊,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个宝宝!噗哈哈哈哈!” 季屿恒:…… 不太理解女孩的笑点在哪里,男人继续挖起一勺,大口吞下。 季屿恒吃冰淇淋的时候,洛伊闲着没事,就一直盯着他看。 男人的五官生得极为精致,组合起来放在他的脸上,不仅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还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漂亮。 他的漂亮不是像明星那样靠着各种高定礼服和名牌饰品堆砌出来的漂亮,而是实打实的好看。 而且,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家庭教育很到位,平日里的男人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一种矜贵的气质。 但此刻的季屿恒穿着驼色家居服缩在床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柔软。 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女孩的目光下移来到他的手上。 指甲修剪得干净又整洁,手指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但那小孩子般握勺子的姿势又让女孩觉得这手的主人有些可爱。 欣赏完毕,洛伊瞥了一眼季屿恒手中的冰淇凌,又差点气过去。 “不是只让你吃一点点嘛?!” 季屿恒吓得一激灵,“我,我吃得不多啊……” “这还不多?!一整盒冰淇凌都空了一大半啦!”说着,洛伊一把夺过勺子,“不许再吃啦!乖乖睡觉!” “唔,好严厉……” 强行把男人塞进被窝里后,折腾了这么久的女孩已经疲倦得不行,她便也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躺到男人身侧。 大概是因为体温比较低,洛伊一趟进来,季屿恒就迷迷糊糊地凑了过去,还伸出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把我当降温冰块用呢?”洛伊用手肘轻轻怼了怼身后的男人。 可季屿恒毫无反应,双手甚至下意识地抱得更紧。 算了,不跟病号计较,洛伊心想。 女孩挪了挪身子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感受着身后像火炉似的男人的体温,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季屿恒做了一个梦。 梦境的背景是在浴室的淋浴间,他和洛伊竟然在继续着那件没有进行到底的事情。 滚烫的柱体被一只小手握着,敏感的马眼被指腹抚摸着。 “嗯啊……”季屿恒发出一声慰叹,难以自抑地挺动腰胯,操弄着女孩柔软的手掌。 女孩的手逐渐收紧,他的挺动变得艰难,但快感却层层递进。 马上就要到了,季屿恒喘息着挺了挺腰,想要释放。 突然,前端的小孔被女孩堵住,一股精潮被猛地截停。 男人又急又疼,眼里顿时有了水汽。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轻柔却带着一丝强势,“想射吗?” 季屿恒点头,“想……” “好啊。那daddy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爸爸为什么要骗我啊?” 听到那个称呼的瞬间,男人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爸爸为什么要对我有所隐瞒呢?” “爸爸明知道我们可能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还要和我做这种事?” “没想到爸爸竟然是一个喜欢玩弄未成年女孩的变态啊……” “爸爸?你是变态吗?” “爸爸你回答我啊……” 季屿恒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回答我的问题吗?那你可就要受到惩罚了哦。”女孩微闭的双唇间伸出一条细长的蛇信,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下一秒,她倏地张大嘴巴,如一只毒蛇般露出尖牙,踮起脚尖,一口咬上男人的颈侧。 季屿恒瞪大双眼,哆哆嗦嗦地感受着毒素被缓缓注入自己的血液中。 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僵硬,神经也开始麻痹。 女孩收回毒牙,舔了舔嘴角的血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看一个仇人那样。 男人捂着脖子,浑身泄力地跪到地上,“我……对,对不起……” “你不会以为,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抵消掉我这些年遭受过的痛苦了吧?”女孩轻蔑地笑笑,用力捏住季屿恒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向自己,“你这个管不住鸡巴的臭男人根本不配被称作父亲。你应该和洛语熙一起去死。” 说完,她猛地一甩,虚弱脱力的男人便倾倒在地。 季屿恒蜷缩着身体,眼角流出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到白色的瓷砖上,猩红色的血泪顺着砖缝缓缓流淌,就像他逐渐流逝的生命一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孩是被身后的一阵顶弄搞醒的。 下意识地伸手一摸,触到男人胯下的鼓鼓囊囊后,她瞬间就清醒了。 洛伊:……怎么回事?! 洛伊费劲地在季屿恒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地看着他。 男人深陷在床铺里,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让他的身体看上去只有薄薄的一片,整个人显得十分瘦弱憔悴。 “唉,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这样想着,女孩拉开男人的裤腰,径直将手伸进去,却被那东西的温度烫得浑身一颤。 定了定神,她将炙热的肉棒握在手心,“之前在浴室里的时候非要忍着,现在睡着了又开始做春梦……” “唔,第一次摸到这么热的诶……”洛伊一边撸动着季屿恒的性器一边有些心猿意马,“这样直接插进身体里的话会不会很舒服……” 渐渐地,除了因舒服而发出的呻吟声,昏睡中的季屿恒还发出了几句模糊的梦呓。洛伊凑上前去把耳朵贴到他嘴边,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对,对不起……” “……到底做的什么梦啊?”洛伊抬起手,摸了摸季屿恒仍旧有些发烫的额头,“真是病得不轻……” 正这样想着,女孩忽然觉得手中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她试着轻轻捏了捏。 洛伊:……不是?!怎么还没射就软了?! 更不对劲的是,季屿恒的身体竟猛地开始颤抖,眼角也溢出几滴泪来,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对不起”。 洛伊越看越觉得这个样子的季屿恒可怜极了,但又不敢直接叫醒他,只好坐起身把他搂进怀里,学着他曾经安抚自己那样,轻柔地拍拍他的背,再摸摸他的头发。 男人的脑袋枕在女孩的小腹上,白皙的后颈便从衣领中显露出来。他的头发很黑,发丝却很轻软,指尖触碰到时,发丝总是缠缠绵绵地裹着女孩的手指,好像舍不得她离开一样。 可洛伊的安抚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睡梦中的季屿恒仍不安地皱着眉,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衣服都黏在背上了,会很难受吧……”洛伊费劲地把男人从自己怀里挪出去,准备用热毛巾给他擦拭一下身体。 女孩刚下床,男人就倏地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你醒啦?”洛伊愣了愣,爬回男人身边,摸摸他发烫的脸,“Daddy,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季屿恒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眼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女孩头一次看到男人这副脆弱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再次搂住男人,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好啦好啦,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哦,现实里发生的肯定都是美好的事……” 男人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 他抬起手,覆上自己的颈侧,“……反的?” ———————— 洛洛:吃冰淇淋的daddy好可爱!生病的daddy好可怜!我对daddy产生了好强的保护欲啊! 季daddy:……敢老师,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生病了 作者:可是,我也好喜欢看你生病哦 季daddy:……?! 洛洛:哎呀,daddy你不懂,男人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他的脆弱性啦 作者:对!要的就是这种极致的反差! (洛洛amp;作者击掌,季daddy躲到一边去继续吃冰淇淋) Daddy的梦是个伏笔(打个预防针) 本章梦境片段BGM——Mr. Sandman by SYML 小狗不想和主人分开 季屿恒靠在洛伊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 意识逐渐回笼,他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还有微疼的大脑和眼角的泪痕。 他记得梦境里的内容。 虽然是梦,但那种灵魂逐渐抽离肉体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就像是,就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从醒来到现在,洛伊一直搂着季屿恒,一边微微晃动身体一边轻拍着他的背,还不停地安慰着他。 “好啦,都是假的啦。” “梦里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对不对?” “还想吃冰淇淋吗?” “不过这次不能吃那么多了哦……” 季屿恒感受着女孩的体温,有种自己被当成小孩儿哄的错觉。 好温馨的场景。 这是真的吗? 他撑着床头坐起身,仔细观察着女孩脸上的表情。 她好像很担心我,季屿恒想,真是和刚刚那副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呢。 “Daddy,你刚刚好像哭了呢……”洛伊轻抚男人的眼角,又摸摸他柔软的发丝,“能跟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吗?” 可男人一直沉默着,只是盯着女孩的脸看。 “唔,你不想说也没事。我再去给你烧点温水吧!” 见他不愿开口的样子,洛伊便想着让他自己一个人再缓缓,便又跑下楼去。 季屿恒用力地眨了眨眼,回想着女孩的一言一行。 他不敢确认,现在的洛伊又是否是真实的。 他在害怕。 他怕这个女孩也会像之前的梦里那样,忽然变成一个长着尖牙的魔女。 季屿恒掐了掐自己的手指。 疼吗? 好像是疼的,好像又没那么疼。 如果真的是梦的话,要足够疼才能把自己唤醒吧。 过了一会儿,洛伊拿着个保温壶回到卧室,看到季屿恒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坐在床上。 往马克杯里重新注入温水,来到床边,她才发觉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而他的右手正用力地攥着他左手的指尖。 洛伊一把拽住季屿恒的手腕,猛地扯开,“你……” 女孩看到,男人左手的每个指腹上都被他自己用指甲掐出了好几个红血印。 “你干嘛呢?发什么疯啊你?!” 洛伊捏着他的指尖缓缓揉搓,用指腹将那些泛红的印记一一抚平,又跑去卫生间用热水打湿毛巾,轻轻敷在他的指尖上。 一股暖流从指尖一直延伸到心脏,男人终于回神,“……刚刚,好像有点疼。” “你这不废话嘛!不疼才不正常吧!” “所以,这不是梦,对吗?” 洛伊突然怔住,“……你刚刚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真的醒过来?” 季屿恒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睡了二十多天,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呢。”洛伊再次试探地问道,“Daddy到底梦到什么了呀?真的不和我说说吗?” “没什么。”季屿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女孩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想开口继续追问,可她的肚子却突然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洛伊:…… 季屿恒睁开眼,看到女孩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尴尬。 男人弯起嘴角笑了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点开某个软件后递给女孩,“家里没什么可吃的,只能点外卖了。想吃什么自己选,帮我点个粥就可以。” 洛伊愣愣地接过手机,有些惊讶于季屿恒这么快就恢复为以往那种成熟冷静的模样。 “Daddy真的没事?” “嗯。”季屿恒抬手摸摸女孩的脑袋,“谢谢你照顾我。” 洛伊眼珠一转,凑到男人面前,用指尖点点自己的嘴唇,“那我可以向daddy要个奖励嘛?” 季屿恒装作没看懂的样子,将手绕到女孩身后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 洛伊:…… “怎么?你不是喜欢这样?” “我的确是喜欢,但我现在想要的不是这个啊!” 洛伊在季屿恒的别墅里住了下来。 最开始的一周,女孩说她在陌生的环境里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季屿恒便同意她和自己一起睡在二楼主卧。 季屿恒没想到,洛伊还真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对他家适应得很快。 没过几天,她就把别墅里的各个角落都摸索透了。 先是在影音室、台球室、健身房里上蹿下跳,后来甚至连吧台上用来调酒的器具以及厨房里的一些烹饪机器也都被她玩了个遍。 季屿恒时不时就要被她投喂一些味道奇怪的自制鸡尾酒和忘记醒发就被送进烤箱的面包。 当女孩用空气炸锅结果不小心让里面的烘焙纸被点燃着火时,男人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该好好约束她一下了。 “从今晚开始,你去次卧睡。房间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季屿恒表情严肃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 “Daddy,我,我不想自己睡。我还没适应好呢……” “可是我看你状态很不错啊,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的。” 洛伊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双手手指交缠在一起,忽然,她眼睛一亮。 下一秒,女孩极为自然地从沙发滑跪到地上,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 “主人,小狗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乱动主人的东西了。” 季屿恒:……搞什么?! “小狗不想和主人分开。主人可不可以换个惩罚呀?”见男人有些脸红,女孩再接再厉,跪着往他身前挪了挪,“不如,主人用皮带惩罚小狗吧?小狗不怕疼的!” 季屿恒:…… 男人叹了口气,弯腰将女孩一把捞起,放回沙发上,“把你那些小心思收一收。这件事已经定了,没得商量。” “……那我就半夜偷偷去你房间爬你的床!” “我会锁门。” 洛伊:…… 季屿恒见女孩一副吃瘪的模样,眉眼里隐约露出点笑意,好心情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了声“乖”,随后便回书房继续工作去了。 客厅里只剩洛伊一人。 “哎呀,大意了!”她捶了捶大腿,“他连操我都不愿意,怎么会愿意跟我玩SM呢!” 当天下午,季屿恒在庭院里忙活了好一阵。 装修这栋别墅时,他在院子里修建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浴池。 夏天可以泡在池子里避暑,冬天又可以做人工温泉,而且还带有按摩功能,非常适合季屿恒这种喜欢宅在家里度假的人。 而且,赫姆山庄这个小区人口密度很低,别墅和别墅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在浴池边摆一个屏风便可以解决私密性的问题。 做好清理、杀菌、消毒等各项工作后,时间已经来到晚上。 自从季屿恒坚决表明洛伊必须一个人去睡次卧,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次卧里不出来,就连晚饭都是他放到她房间门口,她再自己拿进去。 男人上楼来到次卧外,敲了敲门,“伊伊?” “……干嘛!”这语气听起来应该还在生气。 “昨天你说想要试试院子里的那个浴池,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正在放水,马上就接满了,你要来试试吗?” “……不要!” “今天天气这么热,不出来玩玩水,凉快一下?” “你不是非要我自己睡这个房间嘛,我得好好适应一下,要不然我肯定要睁着眼一直到明早了!”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那我自己用了哦。中途你要是想来的话就直接去院子里。” “……我才不会去呢!” 说完,洛伊就听见男人下楼的脚步声。 她连忙趴到窗边,没一会儿就看到穿着浴袍的季屿恒出现在庭院里。 “……还真自己去享受了!不和我一起?!” 水放满后,她看到季屿恒脱下浴袍,沿着台阶走进池中。 男人只穿了一条泳裤,湛蓝色的池底衬得他皮肤很白,月色映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在海水中游曳的美人鱼。 “啊,多么美好的肉体……” “好想和他一起泡啊……” “那个池子看起来好适合做爱……” “唉,早知道从俱乐部走的时候再找经理要点那个药了……” 洛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池子里的男人发出句句感叹,但是刚刚狠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转身看向乱糟糟的衣柜,准备继续整理衣服,忽然,余光瞥到角落里的一抹黑色。 那是她刚刚随手扔过去的一件演出服,又轻又薄,可能是不小心夹在别的衣服里,被装进行李箱带回国了。 拿起那件简直可以被称作情趣内衣的演出服,洛伊微微扬起嘴角,脑袋里又蹦出一个主意。 庭院里,季屿恒正仰头靠在池边享受着月光浴。 晚饭时洛伊只吃了很少一点,他正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哄着她再吃点夜宵。 就在这时,“哗”的一声,阳台门突然被拉开。 穿着浴袍的女孩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轻快地向浴池这边跑来。 “慢点,别绊着了。”季屿恒起身趴到池边,看到洛伊的脸上还带着笑,“怎么这么开心?不生气了?” 女孩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解开腰间的带子,脱下浴袍,甩掉拖鞋。 昏暗的月色下,男人看到她似乎穿了件黑色的连衣裙,只是还没看清具体的样式,女孩便“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小心一点啊,干嘛这么急唔……” 男人话还没说完,洛伊就捧住他的脸径直吻了上去。 女孩抬起双腿勾住季屿恒的细腰,让自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还扭动着屁股直往他胯下贴。 因为在水中的缘故,皮肤间的摩擦比较小,洛伊的身体一直在缓缓向下滑落。担心她一不小心落入池中呛到水,季屿恒便伸出手,想要托住洛伊的屁股给她一个支撑。 然而,碰到臀尖的那一瞬间,手心里却是无比光滑细腻的触感。 季屿恒瞬间僵住了身体。 女孩的裙摆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 洛洛:唉,这一天天的,勾引daddy真的好辛苦哦! 作者:再忍忍啊,乖 洛洛:敢老师说“乖”没有用,要daddy说才行 作者:…… 季daddy:谁是乖狗狗啊? 洛洛:(狂奔)(撞飞其他小狗)(狂奔)(和其他小狗打架)(埋其他小狗尸体)(狂奔)(吠叫)我!!! 季daddy:好狗狗(摸摸脑袋) 要不你再用嘴帮我一下呢? 停留在女孩臀上的双手倏地收回。 这一动,挂在男人身上的洛伊突然失去支撑,身体直往下掉,两人的唇舌这才喘息着分开。 扶着女孩站稳后,季屿恒终于看清了她穿的裙子。 胸前的领口开得很低,蕾丝花边从肩膀的两根吊带向下蔓延,一直延伸到细腰两侧。 盈盈一握的乳房则被薄薄的网纱包裹着,艳红色的乳头像两颗饱满的红石榴挺立在黑色的网纱里,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含上去的冲动。 季屿恒觉得自己此刻肯定脸红得不行,不过幸好现在是晚上,不然女孩肯定要大笑着调侃他。 “……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件裙子是我以前演出穿的服装,不小心夹在别的衣服里带过来的。” “……演出穿的?!” 看到男人惊讶的表情,洛伊轻笑一声,“Daddy不是都看过我好多场表演了嘛,有的演出服比这件还要暴露呢,你忘了?” 是啊,季屿恒想起来了。 刚刚听到洛伊说出“演出服”这三个字的瞬间,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她穿这裙子的样子,除了自己,别人也看到过?! 可下一秒,季屿恒又连忙将这想法压了下去。 他怎么可以对女孩产生占有欲呢? 季屿恒愣怔了许久,直到洛伊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才回过神来。 “Daddy,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穿上这个嘛?” “……为什么?” 洛伊抬起双臂搂住季屿恒的脖颈,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因为,我性瘾犯了……” “……怎么会?”男人惊得瞪圆双眼,“不是才刚过去一个月……” “我也不知道这次的间隔为什么这么短……”洛伊张口咬住季屿恒的脖间,又是舔又是吸,一对小虎牙微微用力,在他颈侧留下许多红痕,“反正,我现在想和daddy做爱。” 季屿恒:……?! “你,你不是,订做了那个吗……” “按摩棒还没有寄到呢。”女孩在季屿恒怀里不安地扭了扭,有些羞涩地小声道,“而且,小狗下面已经流水了,主人你摸摸看……”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洛伊说的话,他的手就被一把牵起,顺着她的小腹一路下滑,最终停在两腿中间。 果真如女孩所说,她的小穴正松弛地张着小口,好像在等待着被填满一样。 季屿恒脑中“轰”地一声炸开,正想收回,洛伊却死死抓地住那只手,让它停留在原地。 “主人,小狗真的很难受……” “之前在俱乐部的时候,主人是喜欢和小狗做爱的,不是吗?” “主人帮帮小狗吧,好不好?” “不发泄出来的话,小狗会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的……” “难道主人忍心看着小狗那样嘛?” 说这些话时,女孩的舌尖一点点舔过男人的双唇,在他心软的间隙里,撬开他的齿缝,探进他的口腔里,含住他的舌头吮吸。 盛夏的夜里,庭院的浴池边,别墅的周围蝉鸣阵阵,男人的脑海中却只剩一片万籁俱寂。 尽管泡在凉爽的池水里,但他觉得自己简直热得快要融化了,融化在女孩缠绵的亲吻中。 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失控了,双手不自觉地抬起,开始轻抚女孩裸露的后背。 这动作仿佛是某种信号,让洛伊突然变得急切起来,她抬起腿圈住男人的腰,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肩颈。 嘴上也变得霸道无比,女孩含住季屿恒的唇舌,用力地搅弄,强迫他吞咽自己的唾液。 只是亲吻好像不太够,吻了一会儿,女孩抚着男人的脸轻轻推开,努力向上挪了挪身体,把自己的胸凑到男人嘴边。 “……想让我舔?” 女孩无声地点点头。 没有犹豫太久,季屿恒一手搂住洛伊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张开嘴,隔着黑色蕾丝和网纱,将她的乳头含进口中。 “唔……”洛伊细细呻吟了一声,抬手抱住季屿恒的脑袋,挺胸将自己的乳头往口腔更深处送去。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挺翘的乳尖,含吮,舔弄,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用舌头飞快地拨弄。 不过片刻,洛伊的身体就软得不行。 “啊,主人,可以,可以了……下面,小狗想要下面的……” 闻言,季屿恒将手伸入裙摆中,摸到女孩湿漉漉的穴口,嘴上却并没放过女孩的胸。 手指拨开阴唇,轻轻揉了揉那粒肉蒂,然后小心地探入穴中。 指尖轻轻一戳,软嫩的穴肉立马吸附了上来,像是推拒,又像是牵引着他往里走。 季屿恒轻缓地抚过嫩穴里的每一寸,感受着那滑软的细肉,以及往深处探索时那层层迭迭的触感。 整根全部送进后,手指便在身体里动了起来。穴肉紧贴着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女孩几乎能感觉到每一块指节的凸起。 洛伊低下头去看,男人的脸部线条依旧流畅俊美,清隽淡漠,只是那一向说不出什么下流话的薄唇此刻正衔着她的乳粒,常年在键盘上敲打的微硬的指腹还摩擦着小穴的肉壁,让她不自觉地发出断续的哼吟。 修长的手指直至穴道深处,用指腹抵着敏感点轻轻打转,温柔得简直不像是在指奸。 但就算是如此温和的快感逐渐迭加起来也激得洛伊受不住,没一会儿,敏感的穴心达到高潮,黏腻的汁液顺着季屿恒的手指一汩汩地往外涌。 “舒服了?”男人轻轻地拍着洛伊的背,帮她顺气。 “唔,舒服……”洛伊用脸蹭了蹭季屿恒的肩窝,“主人好温柔啊,小狗好喜欢……” 听到女孩还沉浸在角色当中,男人无奈地笑笑,拍了下她的屁股,“舒服了就下来吧。我泡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在这玩吧。” 洛伊:……这就结束了?! “Daddy,你不进来吗?你不是也硬了嘛……” 她早就感觉到男人的性器挺立起来,泳裤也已经被顶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弧度。 可季屿恒却摇摇头,“我说过,不会再和你做那种事。” “但是,只用手指不够嘛……”洛伊微微皱眉表示不满,在注意到男人红润的嘴唇时,她突然露出一个坏笑,“Daddy啊,要不你再用嘴帮我一下呢?” 季屿恒:……?! 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女孩笑得愈发狡黠,“你以前没做过?” 男人缓缓低下头,“……没。” “总有第一次的嘛。” 洛伊踩上台阶,正对着男人坐在池边,撩起湿淋淋的裙摆,坦荡地露出腿间白嫩的肉缝。 紧接着,她用腿根的嫩肉蹭了蹭男人的脸,“主人,小狗需要您。” 月光照在女孩如玉般的双腿上,是赤裸的纯洁,是雪白的诱惑。 季屿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他俯下身,靠近,再靠近,直到可以看清女孩最隐私的部位。 高耸的鼻梁抵上阴户,两瓣阴唇早就被淫水浇得湿哒哒的,阴蒂胀得鼓起来,穴口也被灼热的视线盯得发了浪,一收一缩地翕张着。 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季屿恒慢慢将双唇凑上去,和女孩的小穴轻轻地接了个吻。 “唔,别这么温柔嘛。主人可以舔舔阴蒂吗?” 男人定了定神,听话地伸出舌尖,碰了碰那颗挺在空中的肉粒。 “嗯啊……”阴蒂是洛伊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是轻轻的抚弄,她就被刺激得里发出颤栗的呻吟。 没一会儿,男人就无师自通,用唇舌含住阴蒂翻搅,又吸又舔,发出暧昧的水渍声,还时不时用牙齿咬住轻轻地磨。 因为从未给任何人做过这种事,男人的动作有些笨拙生涩,但洛伊还是被刺激得红了眼眶,甚至还爽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季屿恒微微抬头,“嘘,小点声。” 庭院的四周都种着各种各样的绿植,浴池边也有屏风遮挡,虽然外面看不到,但还是可以听到的。 洛伊自己其实是不在意的,就算有路人听到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又不认识自己。但她想到季屿恒应该没她这么放得开,便点了点头,还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男人再次埋入女孩腿间,这回他还不忘照顾到那不断收缩的小穴。唇舌忘情地吮吸着肉蒂的同时,食指和中指在阴唇轻轻刮了两下,探进温热的穴里,开始缓缓抽插。 穴道内还是又窄又热,刚刚才被手指插过的软肉感受到入侵后再次剧烈收紧,夹得连季屿恒藏在泳裤里的性器也跟着一抖,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想被狠狠吸住一般。 月光下,浴池边,女孩的身体如此诱人,他的思想如此肮脏。 “唔……”洛伊发出一声闷哼,伸出手无助地抓住脱在一旁的浴袍,指节都攥得泛起了白,两条腿也无意识地紧紧夹住季屿恒的头。 原来是那粉嫩的穴口突然被男人的手指撑开,软弹的舌头用力向里探去,灵活的舌尖戳着穴肉细细密密地舔,直逼得女孩的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眼泪。 所有感官好像都集中在了小穴上面,洛伊爽得根本喘不过气。 几个小时前,这只炸毛小猫还在生气地张牙舞爪,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软软的、任人摆弄的乖巧小猫。 洛伊下意识地想缩回身体,但欲望又让她翘起臀部,配合着舌头抽插的频率在男人的脸上磨。 彼此柔软的器官挤在一起绞缠,画面淫靡不堪。 舌头重重地插进阴道里舔吮,每一寸嫩肉被舔到酸涨发麻,洛伊甚至觉得自己的穴都快被舔烂了。 最后,季屿恒边用手指插着女孩边把她舔上了失控潮喷,绵软水润的穴肉痉挛着往外大股大股地喷着水。 再次抬起头时,季屿恒的神情不再如先前那般一丝不苟。 头发被女孩的双腿夹得凌乱不堪,嘴边挂着女孩穴里的淫液,连下巴都沾得湿漉漉的。 洛伊伸出手摸了摸男人下巴上那颗痣,“Daddy做得好棒啊,小狗很喜欢。” 那晚结束后,季屿恒从池边落荒而逃,独留女孩一人在池子里继续享受月光浴。 洗漱完回到卧室,洛伊呈“大“字躺在床上,她以为自己会像刚到俱乐部时那样,一整晚辗转反侧,睁着眼直到天亮。 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能是因为在浴池里消耗了较多的体能,那天晚上洛伊睡得很香。 夜不能寐的人,变成了季屿恒。 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他在浴池边给女孩舔穴的画面,还有她坏笑时的眼睛,被吻得红彤彤的嘴唇,和那一手就能握住的盈盈玉乳。 与之前的梦境相同的是,女孩得知了男人和她是父女关系的真相,化身为蛇女,一边喊他“爸爸”一边咬住他的颈侧,将毒液刺入他的血管。 季屿恒再一次浑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实在睡不着,他便起身来到阳台,望着天上的月亮,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他竟在没有药物作用的情况下做出了那种事。 以前他总是自诩克制,结果现在,那些不计后果的、冲动的、最原始的欲望,全部在那个叫洛伊的女孩面前暴露无遗。 即使女孩对他表达了性同意的意愿,但比她年长了二十岁的他应该清晰地认知到,她还是一个孩子,她的认知是不成熟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不应该因为洛伊的放纵而选择将错就错。 季屿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悔是有的。 但比起后悔,季屿恒心中涌起的是更多可怕的、让他不敢去细想的东西。 未成年不能喝酒 一辆开往赫姆山庄的劳斯莱斯内,两个穿着休闲装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闲聊着。 “我真是搞不懂老季了,你说他这次去M国怎么还带了个小孩儿回来?”正在开车的男人将车窗关上,隔绝掉外面的噪音,“而且竟然还是洛语熙的女儿!” “你知道的,语熙姐她没什么亲戚。”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叹了口气,“虽然她前些年在M国混得风生水起的,但没想到在生命最后的时候,她最信任的人还是老季。” “她就正儿八经谈过老季这一个男朋友,不信任他还能信任谁啊!” “不过,有件事,我有点想不明白……老季不是说他已经做过鉴定了,确认那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为什么还是让我们瞒着那孩子,他和语熙姐在一起过?” “这个嘛,我觉得可能是他对那小孩儿有兴趣,所以怕她吃醋哈哈!”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而且那孩子才十六岁!” “十六岁怎么了?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吧!前段时间你不也跟你那个小外甥女腻腻歪歪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腻腻歪歪了?!明明是她总缠着我!”副驾上的男人顿了下,随后又小声嘀咕道,“至少我家那个已经成年了……” “哈哈我可听见了啊!” “……打住!别扯远了。你也知道老季那人,现在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些情啊爱啊上面。我看要不是他爸妈还在,他肯定就要去深山老林里隐居修行了。” “我知道。但是万一呢?我就是有预感,他的第四波桃花可能马上就要开了!” “……没个正经。唉,我找机会单独问问他吧。” 半小时后,两人熟门熟路地将车停进地下车库,打开后备箱拿上礼物,沿坡路走到别墅的正门,按响了门铃。 没过一会儿门便开了,一个身高腿长的漂亮男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竟然准时到了。”季屿恒挑了挑眉,侧身让两人进屋,“真不像你们俩平时的作风。” “这不是想着有小朋友在嘛,得给人家留下点好印象啊。” “切,刚才在车上让你别抽烟你还不听呢。” “靠,你就知道拆我台!” “知道有小朋友在你还说脏话。” “我……” 两人放下东西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插科打诨,根本不像是在别人家做客的样子。 季屿恒正想叫洛伊下楼来,一抬头,就看到她正藏在次卧门后,只露出个脑袋来,冲自己招了招手。 将茶壶和热水放到茶几上,季屿恒打断了两个男人极为幼稚的“争论”,“茶你们自己泡,我上楼去看一下。” 二楼次卧中,女孩正红着脸和一件短裙的拉链较劲。 “呜,怎么会拉不上呢?在俱乐部的时候我还能穿上的啊……” “你收收腹,我再试试。” 洛伊努力将小腹收紧。 “呼。”季屿恒松了口气,“这回拉上了。” 可一抬头,洛伊却要喘不过气了。 季屿恒:…… “算了,还是换一件吧。”他连忙把女孩从短裙中解放出来,给她拿了件比较宽松的裤子。 “怎么会……我怎么会胖了这么多……”洛伊哭丧着个脸,整个人蔫了一样,“都怪你!总是带我出去吃好吃的!” “是是是,都怪我。” “明天开始我要在家吃,你给我做饭!这样能吃得健康一点!” 季屿恒无奈笑笑,“好,都听你的。” 终于换好衣服后,两人一起下楼来到客厅。 “来,认识一下。我工作室的同事,靳明。还有我们一起合作过的演员,贺璟昀。” 洛伊下意识地牵住了季屿恒的手,“……靳老师,贺老师,你们好,我叫洛伊。” 季屿恒愣了下,但没有松开女孩的手。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也愣了下,但也装作没看到一样,照常和女孩打招呼。 “诶,你应该知道《圣咏》吧,我就是那部电影的导演!”靳明猛地站起身,又把身旁的贺璟昀也拽了起来,“有没有觉得这位大帅哥很眼熟?他就是《圣咏》的男主演!我们仨就是因为这部电影凑到一起的。” 在《圣咏》开拍的前一年,26岁的季屿恒刚刚在欧洲读完硕士。在父亲“再不闯出点名堂就滚回来继承家业”的压力下,他只好回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向几个影视制作公司和电影工作室投稿了《圣咏》的剧本。 一位制片人在看完剧本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靳明——这位新生代导演非常擅长在影片中讲述人性的扭曲,而且他尤其喜欢拍同性、偷情、乱伦等小众独特的题材,这些元素也使他的电影散发出一股浓重的cult片的味道。 因此,靳明立刻就看上了《圣咏》这个故事,他找到了季屿恒,并且表明了想将它拍成电影的想法。 季屿恒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修改剧本;第二,他要跟组,他希望自己的编剧工作可以渗透到拍摄中去。 靳明欣然同意。 神父这个角色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共同参与选角,最后选择了一位非常年轻的演员——当年电影学院的优秀毕业生,贺璟昀。 在《圣咏》拍摄期间,三人的合作非常愉快。 他们之间年龄相差不算太大,而且还都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仍旧有很多共同语言。 所以,电影拍摄结束后,他们便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并且三人的友谊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嗯嗯,我看过《圣咏》。”洛伊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我刚刚一下子就认出来贺老师了。” 比起靳明,贺璟昀则稍微稳重点,眯起一双桃花眼冲女孩温柔地笑笑,“你别紧张。他这人就这样,咋咋呼呼的。” “诶,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那你也得给我机会啊。”贺璟昀白了靳明一眼。 “你们两个继续吵吧。”季屿恒牵着女孩的手就往餐厅走,“火锅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和伊伊就先开始了。” 靳明amp;贺璟昀:……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嘛?! 餐桌上,洛伊始终低着头,一边吃季屿恒给自己碗里夹的菜,一边默默地听他们三人聊天。 其实她并不害怕见生人,但这两人是季屿恒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想让自己看起来乖巧懂事一点,就免不了有些拘谨。 忽然,一只手从女孩对面伸过来,将她杯中的果汁蓄满。 “老季应该和你说过吧,我们三个都认识将近十年了,已经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关系。”贺璟昀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女孩的碰了下,“所以你拿出平时最放松的那种状态就好,别因为我们两个在这而表现出一副不属于你的样子。” “是啊是啊!你可别跟老季学,他就是那种私下里一个样,社交场合里一个样的。如果遇见了一千个人,他能给自己造出一千副面具来!” 季屿恒瞟了眼靳明,“……哪有那么夸张?” “可能是夸张了点,但你确实很擅长伪装啊!” “你还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贺璟昀也加入到吐槽季屿恒的阵营中,“咱们三个刚认识的时候,老季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在一起混得时间久了,他才逐渐摘掉面具,把真正的那面展现出来。” “是吧是吧!”附和完,靳明突然又转向洛伊,“所以伊伊千万别像他那样,多累啊!你就怎么放松怎么来!对了,你也别叫我们老师了,听着太官方了,私底下直接叫我们哥就行了!” 季屿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差辈儿了吧?!” “哪里差了?璟昀才30呢,你问问他,乐不乐意被叫叔叔?” 贺璟昀手一抖,筷子间的鹌鹑蛋重新掉回锅里,“干嘛把我卷进来……而且我已经31了……” 三个男人吵吵闹闹的,让整个聚餐的氛围又轻松了许多,洛伊便也不想再拘着自己。 她拽了拽季屿恒的衣角,瞪着一双小鹿眼仰头看他,似是在征得他的同意。 男人立马读懂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脑袋,“听你两位哥哥的吧,放松点。” 得到季屿恒的允许后,女孩终于松了口气,“就是,那个,我不想喝果汁了,我也想喝酒。” 靳明amp;贺璟昀:……?! “……未成年不能喝酒。”季屿恒微微皱眉。 “我在M国的时候又不是没喝过!而且不是你说的嘛,我可以放松一点的!” 季屿恒叹了口气,“好吧。你想喝什么?” “红酒!要璟昀哥拿的那瓶!我已经盯上它好久了!” 靳明amp;贺璟昀:……?! 午饭结束,收拾完残局,四人打算去台球室消磨一下时间。 对于台球这项运动,规则洛伊倒是熟悉得很,但她没怎么上手打过。 曾经有个恋童癖很喜欢打台球,只不过那时的她只能被狗链拴着跪在一旁,听那些富豪一边打球一边开黄腔。 可能是因为在台球桌旁没有留下什么过于痛苦的回忆,洛伊对台球并不抵触,甚至还挺感兴趣,所以她主动提出想要学习一下。 三个大男人便将女孩团团围住,教她右手怎么握杆、左手怎么架在桌面上、站立的姿势、还有出杆的技巧。 “诶,伊伊,你的重心虽然在右腿上,但右腿应该伸直,你看……” 练习时,靳明看到洛伊双腿的姿势不太标准,就想直接上前给她示范。 结果刚迈出一步,贺璟昀却突然拽住他的手臂,猛地将他拉了回来,“长点眼力见儿,交给老季就行了。” 闻言,洛伊抬起头,露出一个十分甜美的笑,“那屿恒哥哥来帮我调整一下吧。” “呦~”靳明双手在胸前一叉,“叫我们两个是哥,叫老季就是哥哥,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季屿恒:…… 男人把球杆倚在墙边,走到女孩身后,轻轻碰了碰她的胯部。 “重心保持在右腿上,但右腿要伸直,附身瞄准时左膝自然弯曲。” “对,就是这样。” “右手再握紧点,不然出杆容易不稳。” “也不用握得太紧,手臂太僵硬的话不利于发力。” “尽量瞄准母球的下半部,而不是它的正中心。” 季屿恒耐心地指出女孩做得不够标准的地方,从姿势到击球的角度和力度,全都讲解得非常清楚。 “诶,老季,你光动嘴皮子有什么用啊?”靳明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得身体力行地帮伊伊示范一下才行嘛。” 贺昀璟也点点头,十分难得地附和着靳明,“嗯,我看也是。” 看着女孩一副十分期待的小表情,季屿恒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覆在她的背上,右手包裹住握在球杆上的小手,左手架在女孩左臂上帮她固定姿势。 “你才刚开始学,先不用想着把球打进。只要能让母球触碰到你的目标球,并且把它击打出去就可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专注,让女孩觉得十分安心可靠。 正准备出杆,可靳明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下一秒,球杆和母球顶部擦肩而过。 季屿恒:…… 向来稳重的贺璟昀也在一旁扶额苦笑,“伊伊,你注意看球,别总看着老季啊。” 洛伊:…… 女孩有些脸红,“重来重来!” 季屿恒再次握住球杆,将前端轻轻架在女孩的左手上,全神贯注地瞄准,随后用力一击,母球瞬间飞出,目标球被猛地击中,并准确地滚入袋中。 “哇!进了耶!”洛伊兴奋地惊呼一声,甚至忘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存在,直接一高蹦起,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季屿恒身上。 “好了好了,你也别太放飞自我了。”季屿恒鼓励地拍了拍女孩的背就把她放下。 女孩学得差不多后,四人便开了几局比赛。 “我们三个里面璟昀是打得最好的,让他和你一组怎么样?”季屿恒一边往球杆头部上涂巧克粉,一边询问女孩的意见。 洛伊立马点头同意,“好啊!” 季屿恒:……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吗? 女孩蹦蹦哒哒地跑到贺璟昀身边,踮起脚,像好哥们一样把手臂搭在他肩上,“我和璟昀哥一定会赢的!” 季屿恒:……突然后悔叫他们来了。 ———————— 比赛中场休息。 靳明和贺璟昀去客厅拿另一瓶红酒。 贺璟昀:刚刚真的吓死我了!你看到老季的表情没? 靳明:哈哈看到了!他一副想刀了你的表情!我就说他对伊伊有意思吧! 贺璟昀:可是,是伊伊她自己跑到我身边来的嘛……我好冤啊…… 靳明:那可不一定。我觉得你有点危险哦~ 贺璟昀:……为啥?! 靳明:因为你和老季撞型了啊。你们都属于那种长得好看、温柔且有钱的类型。而且伊伊才16岁,正好处于一个很容易对成熟男人产生好感的年纪呢。 贺璟昀:……那老季的幸福怎么办?!我得助攻他们! 台球室里。 洛洛:Daddy的朋友都好好诶。明哥很有趣,璟昀哥很温柔,我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季daddy:……(不说话,暗自吃醋生闷气) 洛洛:(发现男人不开心)不过还是最喜欢daddy啦!刚刚你教我打台球的样子真的超帅的! 季daddy:……(还是不想说话,但心情稍微好了点) 洛洛:尤其是你从背后虚抱住我的那个姿势,我感觉到你的胯都快贴在我屁股上了,但最后还是克制地留了些距离。啧,绅士风度中却又透着点下流,超带感的! 季daddy:……(脸红,但心情好了很多) 洛洛:唉,说得我都有点想做爱了,想被daddy按在台球桌上后入 季daddy:……??!你这话题跳跃度也太大了吧! daddy没有做亲子鉴定哦 后期得知真相的靳明amp;贺璟昀: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你竟然连兄弟都骗! 季daddy:…… 不会是在变相地向我表白吧? 盛夏的傍晚,洛伊穿着泳衣泡在浴池中,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听靳明讲剧组里的各种八卦。 另两个男人在任劳任怨地准备着烧烤的食材,贺璟昀还时不时地补充一些某某演员私下里和荧幕上的反差,讲得绘声绘色,把洛伊逗得笑个不停。 “诶伊伊,想不想来剧组里亲身体验一下?”靳明见女孩逐渐被挑起兴趣,便瞅准机会,说出他今天来这的主要目的,“我接了一部喜剧类电影,下个月开机。虽然我刚刚给你讲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我肯定不会让你接触到那些的,而且跟着我你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怎么样,要不要来玩啊?” 贺璟昀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鸡翅来到池边,走下台阶在女孩身旁坐下,“我在那部电影里是友情出演,戏份没有很多,不忙的时候我也可以带着你到处逛逛,你要是想来玩的话我们随时欢迎。” “……这么突然?”洛伊一脸懵逼地看看靳明又看看贺璟昀,“那屿恒哥和我一起去吗?” “啥?老季他还没跟你说吗?” “老季作为编剧之一会去参加开机仪式,但他大概只待两三天吧。” 洛伊听了两人的话,双手撑着池边猛地跃出水面,光着脚径直来到季屿恒面前,“什么情况?你这是想把我支走?” 靳明amp;贺璟昀:……咱们两个是不是多嘴了啊? “怎么会?之前你不是说想体验一下剧组生活,所以我就问了下他们。”男人微微错开视线,“我是打算先让你和他们两个熟悉熟悉,再让你去剧组里锻炼一下。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才不是没来得及,你是根本就没想告诉我!”女孩伸出双手按住男人的肩,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就是想先骗我跟着你去剧组,但是开机仪式结束你就会把我单独留在那里!是不是?” 季屿恒没说话。 因为女孩的推测都是对的,他的确是打算在最后一刻再告诉她。 他只好转移话题,试着跟洛伊讲道理。 “伊伊,其实从你最近的状态来看,你已经可以尝试着自己去适应各种环境了。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我的提议,所以我才想到这个办法……我只是,不希望你过于依赖我。未来不管你是做演员还是做什么,我没法每时每刻都陪着你的,不是吗?” 可洛伊完全听不进去。 借口,都是借口。她在心中暗自想到。 那晚在浴池边帮她纾解欲望过后,她就察觉到季屿恒的不对劲了。 季屿恒依旧像在M国时那样带着她去各种地方,有时是在小区周边的公园里散步,有时是开车带她去稍远一点的商场或餐厅。 只是,洛伊发现,男人开始格外注意不和她发生肢体接触,甚至连她的手都不牵了。 “Daddy,你现在为什么不牵着我了啊?”女孩撅着嘴,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季屿恒停下脚步,带着她来到路边的长椅坐下,“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要我牵着吧?” “……一辈子?”洛伊愣了愣。 她和男人认识不过才一个多月,跟这比起来,一辈子实在太长了。 以前在俱乐部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缩在那里跳脱衣舞。 现在她想了想,如果一辈子都能有这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听起来好像真的不错。 “我愿意一辈子都让daddy牵着,因为我就是daddy的小狗啊!” “……还在外面呢,不要说这种话。” “哈哈那我回去再说!” 那次的聊天不了了之,但洛伊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现在季屿恒想要把她一个人丢到剧组去,就像小时候洛语熙不管不顾地把她扔在家里一样,让她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 “你就是嫌我烦了!在俱乐部的时候你还说会一直陪着我,现在才过了多久,你就要丢下我!你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女孩声音里都带上些哭腔,喊完她就赤着脚跑回屋内,径直爬上二楼。 “伊伊!”季屿恒拿起女孩的拖鞋和挂在一边的浴袍,连忙追了上去。 男人在卧室门被关上的前一秒挤了进去。 “伊伊,你知道的,有些话不适合在他们两个面前说。”他将浴袍披在女孩身上,再把拖鞋放到她脚边,“其实我是在想,咱们两个最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洛伊想到自己让男人给她口的那晚,轻蔑地笑了下,“季屿恒,和我做那些事让你觉得很不堪、很恶心,是吗?” “……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那样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让我听听你的解释。” “伊伊,你知道我和你妈妈是朋友,就算不考虑这层关系,我也比你大了二十岁。”季屿恒叹了口气,“我们不该那样的,不是吗?” “我想我已经表现得够明白了吧!我根本不在意什么年龄差,也不在意你和洛语熙的关系!” “可是,就算,就算这些因素都不考虑……”季屿恒的耳朵突然红了红,“那也应该是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做那些事吧……” 洛伊:……? “原来你这么纯情的吗?!”女孩伸出手捧住男人的脸,狠狠地蹂躏了几下,“你们娱乐圈的人不都玩得很花吗?要么找固定炮友,要么包养情人,更脏的就直接去嫖……你一个都没干过?!” 季屿恒涨红着脸,“除了你,我从没和恋人之外的人做过。” 洛伊:……完蛋,不小心搞到纯爱战士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那种私生活比较乱的人?”季屿恒微微皱眉,“而且咱们在俱乐部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你也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明白……” “因为洛语熙就是那种人啊!”洛伊挑起单侧眉毛,露出一副讽刺的表情,“她的炮友可多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换一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 季屿恒:…… “对了,说回刚刚的话题。所以按照daddy的逻辑,我们得先谈个恋爱才能上床喽?” 男人怔愣了下,“……在我的观念里,是这样的。” “哦,我知道了!”得到答案的洛伊往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笑笑,“Daddy该不会是在变相地向我表白吧?” 季屿恒:……?! “我,我……”男人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女孩面前,脸红得不行,“我只是回答你说的那句话,我,我……” “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洛伊翘着腿,脚尖轻轻晃动,“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不稀罕什么爱情。那玩意儿就跟糖一样,刚含进嘴里的时候是挺甜的,可时间一长就觉得腻了,而且吃多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人生不过几十年,及时行乐不好吗?” 季屿恒沉默着。 他并没有反驳女孩的话,因为他知道她说的的确有道理。 “不过,如果是和你试试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女孩绷起脚尖,想要去够男人的小腿。 脚趾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季屿恒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后退。 “你至于吗?搞得我像是什么魔鬼一样。”女孩被他的反应逗得不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Daddy啊,我刚刚的话是认真的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 庭院的池子里。 贺璟昀:老季真是的,怎么不提前告诉伊伊呢,光跟咱们两个说好了有什么用 靳明:就是就是! 贺璟昀:刚刚竟然有种咱俩要联合起来拐卖小孩儿的感觉…… 靳明:就是就是! 贺璟昀:……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靳明:呃……他们两个还回来吗?他们不会去干些我们不能看的事了吧?! 贺璟昀:……你还是闭嘴吧 二楼次卧里。 季daddy:(脸红)你,你不是只走肾不走心的人设吗,怎么突然…… 洛洛:(双手叉腰)我这个人只是说话比较淫荡,其实我内心很纯爱的! 季daddy:……我怎么有点不太信呢 上一章改了一点点,把贺璟昀的外甥女改成外甥了 直到遇见你 po18gb.co m 季屿恒和洛伊回到庭院,看到贺璟昀正泡在浴池里休息,靳明则站在烤炉前,一边烤着肉串一边大快朵颐。 “豁,总算回来了。”贺璟昀嫌弃地指了指靳明,“你们再不回来,肉就要被他吃光了。” “哪有!明明还剩这么多!” “啊!给我留点!我还没吃够呢!”洛伊一高蹦过去,还叽叽喳喳地吵着要自己烤。 地盘被占领的靳明只好回到浴池中继续享受,季屿恒则守在女孩身边给她打下手。 “诶,那你们俩说好没啊?”靳明单手撑着下巴趴在池边,丝毫不管一旁疯狂给他使眼色的贺璟昀。 “说好了。”季屿恒一边往肉串上撒调料一边答道,“她暂时先在剧组待半个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is wu.c o m “才半个月吗?怎么不待久一点?” “我担心她没法一个人在新环境里待太久,而且你们也挺忙的,麻烦你们太长时间也不好。” “呦,担心伊伊,那你干嘛不多待几天陪着她啊!” “……我还有剧本要写呢。” “切,都是借口!”靳明用力拍了拍贺璟昀的背,“你看这位,只要外甥放假回国,他必推掉所有工作陪他玩!” 贺璟昀:……干嘛又把我扯进来。 一心只顾着烤串的洛伊抬起头笑了笑,“明哥,我都不气了,你就不用谴责他啦。” “好吧,你不气了就行。”靳明拿起池边的酒杯一口饮尽,继续和季屿恒聊天,“唉,老季,我好羡慕你啊。你这次都不用跟组,只需要在开拍前改好剧本,开机仪式结束就可以走了,可我还得和那个杜斌一起做联合导演。” “如果不是你非要拉着我,我连开机仪式都不用去。” “啧,我也懒得帮他呢。好好的影帝偏要跨界拍电影,懂不懂术业有专攻啊?” 听到这,洛伊突然举起手中的肉串,像上课时向老师提问的好好学生一样,“靳老师,我有个问题!那个杜斌为什么要找你帮忙呀?你不可以拒绝吗?” “哦,他演过我老师导的电影,而且他们交情不错,所以我老师就把我推荐给他喽。一开始我想拒绝来着,因为我根本没导过喜剧片啊!但是吧,在这个圈子里,凭借单打独斗是出不了头的,就算是一毕业就凭借处女作获得亚洲国际电影节最佳电影的我,也不是什么遗世独立的仙人啊!所以我就答应了,还把老季和璟昀也拉了进来,这样就可以让他欠我们三个人情啦!”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又开始自吹自擂了。”贺璟昀怕靳明没站稳摔倒在池子里,便将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靳明一手搂着贺璟昀,一手拿着洛伊刚烤好的肉串在空气中来回比划着,“唉,我倒是想拍文艺片呢,但工作室光靠文艺片撑不起来啊!除了拍老季写的戏,其余时间我都在给我老师做牛马呢!商业片才是真正的摇钱树,只拍文艺片,是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的……” 看着靳明逐渐泛红的脸,贺璟昀笑着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下来,“你可以了啊。每次喝酒都要说一遍,这些话我都听腻了。” “你听腻了有什么用,老季又听不进去……诶,我还没喝完呢,你把杯子还我……” “我这次不是听进去了吗?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季屿恒脱掉浴袍,沿着台阶走进池中,和贺璟昀一同搀扶着靳明将他搬到岸上。 靳明一屁股瘫坐在烤炉旁的藤椅上,“唉,这几年,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想接的剧就直接拒绝。你能这么任性,还不都是有我帮你挡着!” “是是是,都是托靳导您的福。”季屿恒一边帮他披上浴袍一边敷衍道。 “唔,不过你写的戏也确实帮我拿了好多奖。算了,我也乐意惯着你。” 季屿恒:…… 吐槽够了,靳明又开始抬头望天,喃喃地嘀咕着,“唉,想回家了……” 季屿恒拍拍他的脑袋,“中秋的时候不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现在离中秋还有好久啊……我想她了……我好想她啊”说完,靳明嘴巴一瘪,竟“呜呜”地掉了眼泪。 季屿恒和贺璟昀连忙站到藤椅两侧将他搀起来,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一边扶着他往屋内走,两人对整个过程显得十分习以为常,只留下洛伊在烤炉边目瞪口呆。 终于把靳明搬去三楼客卧并照顾他睡下后,两个大男人又气喘吁吁地回到庭院。 “什么情况?!”女孩一脸想要吃瓜的八卦表情。 贺璟昀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他一喝多就这样,想念白月光呢。” “那他为啥说想回家啊?回家就能见到白月光了?” “呃,这个嘛……” 季屿恒挪动脚步移到女孩身旁,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因为他的白月光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洛伊:……?! “而且他妹妹已经结婚了。”贺璟昀又补充了一句。 洛伊:……这么刺激的吗?! “就是,那个……你们就这么把明哥的秘密告诉我了,你们能确保明天早上我不会被他暗杀吗?”女孩装模做样地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心里却已经默默脑补出一部骨科主题的禁忌爱情伦理片。 “不会。靳明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季屿恒笑着往女孩手里塞了一根烤串,“不然他不会喝醉的。” “唔……”洛伊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那你呢?璟昀哥!你有没有什么秘密?嗯?” 贺璟昀:……为什么话题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转移到我身上? “璟昀的外甥从小就特崇拜他,每次回国都喜欢黏着他。”季屿恒一边帮女孩烤着剩下的蔬菜一边补刀,“现在外甥长大了,对舅舅的崇拜也开始变质了。” “别,别乱说……”贺璟昀难得地红了脸,“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懂什么……” “等等……璟昀哥是gay?!”洛伊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啊,是啊。我还以为老季已经告诉你了呢。” “那……那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是top还是bottom吗?” 贺璟昀:……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冒昧了! 三人泡在浴池里,一边聊天一边解决掉了剩下的食材和啤酒。 趁着季屿恒逐渐微醺的状态,洛伊从他嘴里问出了不少他过往的经历,包括大学时期、留学时期、以及拍摄《圣咏》期间三人是怎么成为好友的…… 所有的事情季屿恒都对洛伊如实相告,除了他的情感经历。 “大学毕业后,因为对编剧这个行业有点失望,所以我就准备旅居一段时间散散心。23岁那年,我去了北欧的一个岛国,在一家音乐酒吧里遇到了那个女生。她是个留学生。去那个国家旅游的国人很多,但在那留学或者长期居住的比较少,所以我们都觉得遇见对方很难得,就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后来,我们就经常一起吃饭、喝酒、去各种地方徒步。渐渐地,我们发现和对方挺合得来的,然后就在一起了。” 贺璟昀听着他半真半假的叙述,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等等,你长得这么好看,竟然23岁才第一次谈恋爱吗?在学校的时候没人追你?”洛伊忽然出声打断了季屿恒,露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 季屿恒拿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我,我在学校的时候很孤僻的,没什么朋友,也不怎么注重打扮……我以前和现在差别很大的……” 可女孩还是一脸质疑地看向贺璟昀,“璟昀哥,他说的是真的嘛?” “……问我干嘛?那时候我和靳明都还不认识老季呢。” “那你刚刚是在笑什么?” “我,我就是笑他寡了那么多年才恋爱啊……” “哦,这样吗。” 见洛伊似乎相信了的样子,两个男人都松了口气。 “那后来呢?”女孩转向季屿恒,继续问道。 “我和她在一起将近两年。我很喜欢北欧的生活,就有了在那长期定居的念头,但是她受够了那里的冬天。因为光照时长太短,她甚至还患上了季节性抑郁,所以她的家人也想让她回国发展。” “然后你们就分开了?” “嗯。她回国了。我留在了那个国家,申请了她读的那所大学的硕士。” “哇哦,你学的什么啊?” “北欧文学史,因为我觉得这个专业或许会对我的创作有一些帮助。” “唔,怪不得你写的戏基本上都有神话和宗教元素呢!” 季屿恒的“第二段”恋情则是靳明和贺璟昀都知道的。 “《圣咏》获奖后,靳明拉着老季入伙,一起组建了个团队。老季这人吧,刚认识他的时候会觉得他气场很冷,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是相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他人很好、很值得交往,他们团队里的那个编剧助理就是这么喜欢上老季的。那个女生的告白特别高调,不过我们都没想到的是老季竟然拒绝了她。”贺璟昀津津乐道地讲起季屿恒的情史。 “啊?!为什么拒绝了呀?” “那个女生性格挺活泼的,很爱玩,喜欢社交,喜欢热闹。但是老季就比较安静沉稳,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所以老季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太合适。” 洛伊:性格活泼,很爱玩……怎么听起来和我还挺像的…… “但那个女生就觉得,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所以她没直接放弃,继续追了老季好一阵子,软磨硬泡的,最终老季还是答应了。” “后来呢?后来呢?”女孩的语气十分迫不及待。 “在一起半年后,我和她就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没等贺璟昀开口,季屿恒就直接说出了故事的结尾,“其实我这个人很无趣。我不爱出门,也不爱交际应酬,就只有靳明和璟昀这两个要好的朋友,偶尔聚一聚、喝点酒。大部分时候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我和她在生活上的交集太少了,本就不合适,时间一久,自然就分开了。” 贺璟昀顿了几秒,接着季屿恒的话补充道,“也不全是因为性格吧。其实,我和靳明都觉得,那个女生根本不是真正地喜欢老季,确定关系后她才发现老季和她想象中的那个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唉,感情这东西,也说不好到底谁对谁错。” 听完,洛伊不动声色地往季屿恒身边凑了凑。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无趣啊。”女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黑白色的,直到遇见你。” 男人转过头和女孩对视,笑了笑,“真的吗?” “真的。”洛伊看着季屿恒的那双冷清的眼睛,认真答道。 夜色渐深,池水将月光映到男人眼底,像是高原上的湖泊一样,莫名地诱人深入。 凑近去看,女孩发现男人的眸中竟还隐藏了些其他的东西,那是一种以往从没出现过的忧郁,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神秘。 两种不同的特质糅合在一起,洛伊忽然回忆起了她曾在男人身上感觉到的那种带着脆弱感的美。 在女孩靠得更近之前,贺璟昀突然咳了两声。 另外两人瞬间被拉回现实。 洛伊:啊啊啊好想亲他啊!可是忘了璟昀哥还在旁边了…… 季屿恒:……她刚刚是想亲我吗?!可是我在干什么?!我竟然一动不动地等着她吻上来?!喝多了,我一定是喝多了…… “唉,没想到你的情感经历还挺波折的。她们都只是喜欢上你表面的样子,但其实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你。”洛伊叹了口气,拍了拍季屿恒的肩,“我就不一样啦,第一次见面我就撕破了你的面具,对不对?” 贺璟昀:……撕破什么面具?我为什么听不懂? “你确实和她们不一样。”季屿恒拿起酒杯,抵在唇边,“我的人生一直都过得很平淡,直到遇见你。” 洛伊:……这是在回应我刚刚的那句话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表白啊!啊啊啊军师!我的军师呢! ———————— 季daddy在厨房收拾东西ing 贺璟昀:你们俩这状态根本不用我助攻啊! 洛洛:但是,他好像没有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贺璟昀:别担心,老季很好追的 洛洛:那你说说,我该咋追啊? 贺璟昀:(略作思考)你直接强上他! 洛洛:……我已经强上过了。 贺璟昀:……?!!不是,我开玩笑的。你不是未成年嘛?! 贺璟昀——正处于和自己姐姐的儿子暧昧的状态,并且有一丢丢动心(亲外甥) 季屿恒——喜欢上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前任的女儿(甚至可能是他本人的亲生女儿) 靳明——对同母异父且已婚的妹妹暗恋多年,在梦里无数次成功谋杀妹夫 三个男人都是一肚子坏水 季老师,喜欢小狗这样舔你吗? 别墅的庭院里。 “那孩子和语熙姐还挺像的。”贺璟昀坐在花丛旁的躺椅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不仅五官有点像,性格也像。” “那是她的女儿,肯定像啊。”季屿恒看到二楼次卧的灯还亮着,一边给洛伊发消息提醒她早点睡,一边和贺璟昀聊天。 “不来一根?”贺璟昀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 季屿恒放下手机,摇摇头,“准备戒了。” “哦,你家里有小孩了。那我也不抽了,别把你的烟瘾勾起来了。” “没事,你抽吧,我嚼口香糖。” “诶老季,我问你个事,你认真回答我。”贺璟昀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真的喜欢上那孩子了?” 季屿恒张了张口,却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贺璟昀轻声笑笑,“还真让靳明猜着了。” 可他转念一想,回忆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随即又紧蹙起眉头,“……等等,你该不会是把那孩子当成替身了吧?!” 季屿恒:……? 一旦有了这个猜想,贺璟昀就控制不住地将思维发散下去,“我记得你说过,当年你是因为和语熙姐分手后一蹶不振,所以才决定去欧洲旅居散心的……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心里一直装着语熙姐这个初恋?!所以你就对她的女儿一见钟情了?!” 季屿恒一脸无语,“……这个编剧要不给你当吧,比我都会编故事。” “那是为什么啊?后两段恋情你都告诉她了,偏偏只瞒着你和语熙姐的那段。难道你是担心伊伊会吃醋?!” “差,差不多吧……其实是因为伊伊和语熙关系不太好,所以我怕伊伊知道后会不高兴。” “关系不好?” “嗯,回国后伊伊一直不愿意去见语熙。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伊伊她不太想说。” “这样啊……” 终于将贺璟昀应付过去,季屿恒松了口气。 他感到很庆幸。当初洛语熙的经纪公司管得严,坚决不允许合约期内的演员谈恋爱,所以他们没跟任何人公开过恋情,圈里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过。 因此他只需要让靳明和贺璟昀帮他瞒着洛伊就可以了。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等伊伊成年再和她说清?” “……我,我没想过和她在一起。” 贺璟昀:……?! “我和她相差了二十岁,而且她还是语熙的女儿。”季屿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那么年轻,那么美好,怎么能浪费在一个已经快四十岁男人的身上。” 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他的亲生女儿,季屿恒在心中默默补完这句话。 “那你就打算一直和她暧昧下去?”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准备把她送去剧组了吗。”口中的味道逐渐变淡,季屿恒将糖吐到餐巾纸上,又从盒中抽出一个,“她挺有天赋的,你帮我好好带一下,多教她点有用的东西。等她能靠着自己在圈子里立稳脚跟,我就可以放手了。” “切,找我帮忙还不如你自己上。当初拍《圣咏》的时候,要不是你给我讲戏,我可演不好那个变态神父。” “那个角色本就不好演,而且你那时候又年轻,找不到感觉很正常。以你现在的能力,带伊伊绰绰有余。” “所以,你是想和她分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 “嗯。” “可是……”贺璟昀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缕烟雾,“如果一段感情还没开始,你就给它划上句号,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季屿恒正想开口回答,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弹出两条消息。 洛:[歌曲分享:TV in Black amp; White] 洛:[图片] 季屿恒点开图片,是一段歌词的截图。 Living without you is like TV in black and white 没有你的生活好比黑白电视一般 You turn me on and brought color into my life 而你旋开开关,颜色倾泻而入 When I'm around you suddenly I realize 当我遇见你才恍然发觉 that I was blind before 我之前的人生黯然失色 I saw the world through your eyes 只有你眼中有光彩夺目的世界 季屿恒瞬间想起今晚女孩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黑白色的,直到遇见你。”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贺璟昀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两下,“叫你好几声了。” “……没什么。”季屿恒吐出口香糖,站起身,“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贺璟昀:……至于吗?不过是两条消息而已,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回到卧室,季屿恒戴上耳机,点开女孩发来的那条链接。 几分钟后。 洛:[Daddy!你为什么不回我!] 季:[怎么还没睡] 季:[关灯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季:[实在不困就打开灯看] 洛:[哎呀,知道啦!马上就睡!] 洛:[那你听没听我分享给你的歌啊] 洛:[不想说点什么嘛] 季:[很好听] 此刻趴在床上的洛伊:……就这? 过了好一会,在女孩困得马上就要睡过去时,枕边的手机忽然又亮了起来。 季:[想听你唱] 洛:[哈哈好啊!] 洛:[那daddy等我,我需要学一下] 季:[好] 季:[快睡吧,晚安] 洛:[daddy晚安~] 洛伊发现,最近季屿恒一有空就窝在书房里,甚至会工作得忘了时间。 有一次她饿着肚子去书房敲门,他才发现自己忘了给女孩做饭。 还有好几天的晚上,洛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季屿恒来给她晚安吻,便只好跑去书房提醒他,男人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她知道季屿恒是在写剧本。 可她每次问他在写什么内容时,他都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和靳明、贺璟昀一起聚会的那晚,洛伊答应了季屿恒的安排,在开机仪式结束后留在剧组里跟着靳明和贺璟昀学习,但她仍因为男人瞒着自己这件事而心存芥蒂。 再加上几天后就要和男人分开,所以她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再玩弄一下他,顺便问问他到底写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有一次趁着季屿恒在做饭,洛伊偷偷地钻进厨房,从身后猛地将他抱住,一把扯下了他的家居裤,随后一只小手便精准地抚上了胯下的软肉。 当时季屿恒手里正拿着两个鸡蛋,被女孩这么一扑,全都磕在料理台上摔碎了,弄得他满手都是黏腻透明的液体。 男人转过身,直接抬起黏黏糊糊的手在女孩的脸蛋上蹭了蹭。 “咦!”洛伊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脸蛋清,连忙松开一只手去抹自己的脸,“好恶心啊,你唔……” 趁此机会,季屿恒按着女孩的腰推到料理台边,将她翻了个身后迅速地扬起手狠狠揍了下她的屁股。 “洛伊!你屁股痒了是不是?!” 男人从没叫过女孩的全名,看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第一个巴掌落下去后,洛伊觉得不是很疼,反而有点享受男人的粗暴,甚至还让他再来几下。 可没一会儿她就后悔了,因为季屿恒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控制着力道,除了第一下,之后的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肿了。 那天下午,女孩是被扒了裤子趴在床上敷着冷毛巾度过的。 但洛伊并没有就此放弃。 吸取了上次在厨房的经验,这次她选择了一个季屿恒无法分出心来教育她的时候。 “季老师您好,我是刚加入咱们工作室的实习助理,您叫我小路就好。根据任务分配,我查找的是躁狂症和精神分裂这两个精神类疾病的相关资料。” 季屿恒点击开启麦克风,“嗯,好的。请开始吧。” 他正在书房里进行线上会议。 近些天来洛伊的进步很大,出门在外时不牵着他的手也能保持着很好的状态,所以季屿恒便想试试看能否把她独自留在家中。 谁知他刚一提出,女孩就委屈地瘪着嘴,说自己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被丢下,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于是季屿恒只好答应她留在家里,远程和工作室的同事们开启线上会议。 在助理汇报的过程中,他会将一些对剧本内容有参考价值或者有疑问的地方记录下来,因为低头做笔记时太过专注,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书房的门在某一刻悄悄地开了个缝。 洛伊知道季屿恒正在开会。 女孩跪立在门口,先探了个脑袋进去,见男人没有发现自己,于是便大着胆子,跪爬着前行。 可就在她马上要爬到书桌下时,季屿恒正好做完一处笔记,抬头的瞬间,他看到了显示器下方的空隙中好像有一抹艳丽的粉色。 男人发现了女孩的潜入。 季屿恒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会议主要是听别人汇报,季屿恒并不需要露脸,所以他没有开摄像头,但为了方便中途提问他还是开了麦克风。 男人双腿撑着地面让转椅后退,微微侧腰,一低头就看到了已经爬到桌子底下、跪在他两腿中间的女孩。 隐约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洛伊试探地向上瞟了一眼,却正好和男人对视上,还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季屿恒做着口型,无声地问道。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女孩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加快速度凑到男人的胯下。 因为是居家办公,所以季屿恒没像出门时那样规规矩矩地穿着衬衫和西裤,而是穿了一套宽松舒适的家居服。 这倒是方便了女孩实施她的“阴谋”。 洛伊十分轻松地扒开了他的裤子和内裤边缘,一把握住那浅红色的一根就准备张口吞下。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季屿恒根本没时间反应,只能在她马上就要含住的时候下意识地后退,结果却让女孩的牙齿不小心磕到了龟头上。 “嘶……”男人痛得深吸了一口气。 助理吓得立马暂停下来,以为季屿恒对自己的汇报不满意,紧张地问道,“……季老师?是我哪里讲得不清楚吗?” “不是,你讲得很好……刚刚我的膝盖不小心磕到桌腿了。不好意思,打断你了,请继续吧。” 编完理由,季屿恒连忙给自己闭麦,生怕自己再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来。 桌下的女孩已经含住了茎身前端的软肉,开始熟练地上下吞吐起来。 在口腔温热的包裹下,性器逐渐硬挺起来,季屿恒靠着仅有的一点理智猛地后退,将肉棒从女孩口中撤出。 洛伊茫然地瞪大双眼,仰头看向男人。 季屿恒拍拍她的脑袋,“乖,别闹了,我在开会呢。” 他没刻意压低声音,洛伊便猜到他已经闭麦了。 女孩当然不会听男人的话,她伸出舌头,先绕着龟头下方的冠状沟舔了一圈,又用手指拨开顶端的马眼,舌尖轻轻地往里钻。 听见男人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喘息,女孩嘴角勾起一个明艳的笑,学着那个小助理的叫法问道,“季老师,喜欢小狗这样舔你吗?” 话音一落,性器顶上便吐了好些水出来,甚至还控制不住地抖了两下。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无奈皱眉,“别,别这么叫我……” “我偏要!快回答我!喜不喜欢?” 季屿恒面红耳赤,因为他想到了在俱乐部和女孩第一次见面那晚,自己就是像现在这样被她舔到失控,最后竟在射精后还喷出了一大股前列腺液。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快感。 男人羞赧得不行,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答道,“喜欢,很喜欢……” ———————— 洛洛:喜不喜欢干净的女生?我刚把你的钱花了个干干净净!喜不喜欢我,嗯? 季daddy:……喜欢 洛洛:……?(没想到他突然打直球) 季daddy:(顿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变得一无所有了,你还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洛洛:这样啊……那我只能找别的男人包养我喽,然后我再用金主给我的钱来包养daddy! 季daddy:??!(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她好像没有要离开我的意思) TV in Black amp; White 依旧是打雷姐的歌 想不想用你的精液把我弄脏? 其实洛伊并不喜欢给别人口。 几年前还被恋童癖控制的时候,洛伊第一讨厌的是被注射药剂,第二讨厌的就是口交。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那段日子,她总是会做自己被不同男人按着脑袋强迫给他们口交的噩梦。 性器直直地顶到喉咙深处,腥臊的气味引得她直泛恶心,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想要干呕的动作,否则那些变态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恋童癖从来不会觉得她年龄小就对她温柔,正好相反,毫无还手之力的幼女只会更加激发他们内心的兽欲。 还好,被救出来之后,再没有人强迫过她。 在那家脱衣舞俱乐部成名之后,她逐渐变得傲气又任性,更不会主动去吃男人的那根东西。 至于现在,一方面,洛伊想要调戏一下季屿恒,毕竟她隔段时间不干坏事就会觉得心痒,另一方面,她也想试试看,自己对季屿恒的接受程度到底有多高。 工作室的小助理继续汇报着收集和整理的资料,但季屿恒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女孩没继续含住茎身吞吐,而是转而向下,开始舔舐那两颗微凉的卵蛋,用柔软的舌头将它们服侍妥当。 微硬的灌木丛扎得女孩的唇边有些泛红,可她毫不介意,只是尽力地抚慰着肉棒的底座。 睾丸是男人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季屿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手足无措地看着女孩脸上既虔诚又色情的表情,如同一个朝圣者那样,一步一叩首,只为见到心中那最坚定的信仰。 男人的阴茎肉眼可见地涨得更大了。 给足了囊袋安抚后,洛伊沿着茎身向上舔舐,舌面灵活地围着肉棒移动,舔至怒张的龟头时,她先将马眼溢出的清液全部吃干净,然后才再次将整个柱身含住。 口腔中那湿糯温热的感觉简直让季屿恒着了魔,他眼角发红,拼命忍住想要挺胯在女孩嘴里抽送的冲动,连腿根都在不住地颤抖。 “伊伊,停下吧……” “你先出去,待会儿开完会,我自己解决……” “听话,好不好?” 洛伊自然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听到他发出那种充满欲望却又因为舍不得而疯狂压抑自己的沙哑叹息,她心里得意得不行,甚至还想尝试一下她并不擅长的深喉。 温热的口腔带着天然的湿润和紧致,在阴茎顶端触碰到喉管的瞬间,男人被刺激得差点直接射出来。 季屿恒爽得头皮发麻,却不肯让女孩继续,硬是伸手推开她的脑袋,将性器抽了出来。 “别,别这样……”季屿恒面红耳赤,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会不舒服……不要这样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啊,我喜欢看你被我口的样子。”女孩用脸颊轻蹭着男人的腿根,轻声撩拨,“Daddy,想不想用你的精液把我弄脏?” 季屿恒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神经也断了。 他看着女孩再次将自己含进口中,手上不自觉地轻抚着她的头发。 洛伊的眼睛很好看。 无论里面装的是欲望还是眼泪,都很好看,尤其是像小狐狸一样露出狡黠笑意的时候,格外好看。 深喉的确很爽,可季屿恒觉得,看这个恃宠而骄的女孩臣服在自己胯下好像比深喉还要爽。 口腔里插入过大异物的感觉并不好受,再加上龟头时不时地顶到喉咙深处,没几下女孩白皙光滑的脸蛋就被折腾出了几分绯红。 可口中的性器依旧坚挺,过了许久都没有要射的迹象。 洛伊觉得下巴有点酸,膝盖也有点疼,眼里不由得泛出些水汽,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 季屿恒知道她应该是难受了,便抬起双手扶着她的脑袋,小幅度地在她嘴里抽送起来。 洛伊猜男人应该是想快些结束,便乖巧地将他有些粗暴的动作承受下来。 在濒临射精的前一秒,季屿恒迅速地将性器抽出。 终于,粗大的阴茎颤抖着,一股一股地喷出精液,弄脏了女孩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 黏稠的乳白色液体在光滑的皮肤上不断下滑,顺着颈部流到锁骨上,给那只小蛇披上了一层白衣。 女孩小脸通红,鬓边的碎发凌乱地黏在颊边,甚至睫毛上都沾上了一丝白浊,整个人看起来秽乱得可怜。 “对,对不起……”季屿恒连忙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想帮她擦干净。 可洛伊一歪脑袋,躲开了男人的手。 女孩抹了一把自己的颈侧,然后把手放到眼前,失神地看着那闻起来有些腥味的精液。 下一秒,白浊沾上红得滴水的嘴唇。 洛伊伸出舌尖,将手指一根一根地舔舐干净,舔的同时还自下而上地和男人对视,迷离的眼神中尽显媚态。 季屿恒的脸庞瞬间涨红。 他的第二任女朋友比较开放,曾经给他口过几次,但他从不会做颜射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事情,更别说让对方把自己的东西吃下去。 “……你,你这是干嘛?!” 回过神后,季屿恒赶忙起身,想要去倒杯水给女孩漱口。 可洛伊一把按住他的双腿将他固定在座椅上,自己则从书桌下钻出来,直接侧身坐在了他腿上。 “其实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啦。”女孩抬起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回味似地舔了舔嘴角,“唔,我好像还尝出点甜味呢!可能是你最近在戒烟的原因?” 季屿恒害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怎么可能是甜的……你别瞎说……” “我骗你干嘛?要不你也尝尝?” 说完,女孩笑着捧住男人的脸,不管不顾地就要吻上去。 “季老师,以上就是我全部的汇报内容。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参与剧本的前期准备工作,如果有不足的地方,还请季老师能够指点一二。” 突然听见助理叫自己,季屿恒吓了一跳,连忙点开麦克风开始点评。 “作为实习助理,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资料查找得很齐全,整理得也很有条理性。之后可以将你完整的汇报内容发到我的邮箱里吗?有些部分我想再仔细做一下记录。” “好的好的,我待会儿就发给您。谢谢季老师的认可!” 会议结束,季屿恒点击退出,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活了36年,他从没有过这么战战兢兢的时候,正想跟女孩说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胡闹,可一张口,两瓣柔软的薄唇就覆了上来。 女孩的吻带着些强势,还带着点精液的味道。 她完完全全地掌握着主动权,运用高超的吻技把男人吻得晕晕乎乎的。 湿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两人的唇舌缠绵悱恻,状似交媾。 没过一会儿,季屿恒就抬起手推了推洛伊,在下体再次硬起来前,及时结束了这个黏腻色情的吻,“哪里有甜味了?竟会骗人……” “那你以后记得作息要规律一点哦,这样你可能就会变甜了!” 季屿恒耳根微微泛红,他没想到女孩的重点竟然落在这上。 他想起最近这段时间里,自己的生活方式确实有些不太健康,比如经常熬夜,入睡前总是喝酒,而且运动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创作时一旦有了灵感,他就会忘记时间。 有时他甚至会因为脑子里总是蹦出各种各样的想法而失眠,所以他只好喝点酒,通过麻痹神经来让自己快速入睡。 若不是因为现在洛伊和他一起生活,他肯定连规律饮食都做不到,一日三餐可能会直接变成一日一餐。 想到这,季屿恒捧着女孩的脸,十分克制地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洛伊满意地翘了翘嘴角,“这还差不多。我从剧组回来后会验货的哦,要是没有今天的好吃,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季屿恒:…… ———————— 工作室小助理: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大家新年快乐呀! 明后天休息一下,周三见!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你想看我写的剧本?” 厨房里,季屿恒将鸡蛋打入碗中,一边搅匀一边和洛伊聊天。 “嗯!”站在一旁的女孩点点头,“我都让你深喉了,你就给我看看嘛!” 闻言,男人的耳朵有些泛红,“你再等等,我把修改好的初稿给你看,好不好?” 将燃气灶开小火后,季屿恒往平底锅里刷上一层油,倒入鸡蛋液,稍微凝固些后立即用筷子不停地搅拌起来。 “不好!”洛伊撅着嘴抗议道,“你不会是以我为参考写了些很黄很暴力的剧情吧?!所以才不敢给我看,是不是?” 季屿恒没想到她一下就猜到了真相,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不慌不忙地继续做着料理。 蛋液已经被搅到半流动状态,男人用锅铲轻轻地将两边卷起,然后翻了个面。 “我没有详细描写情色戏份的习惯。那种情节写得太细根本过不了审,写了也是白写。” 男人把煎好的蛋饼盛起,放到一旁已经准备好的炒饭上,再用刀轻轻地划开,中间流心的部分便顺着重力向两侧流淌,将炒饭完全包裹住。 完成了一份蛋包饭,季屿恒继续制作第二份。 可女孩还是没有罢休,“既然没有写,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啊?而且我刚刚说的那句话里,你只反驳了后面的‘很黄很暴力’,并没有反驳前面的部分,所以你真的以我为原型创造出了一个角色,是不是?” 听着女孩的分析,季屿恒搅动蛋液的动作都顿了下。 写剧本时向来注重人物思维逻辑的他,竟然一不小心在洛伊面前露出了马脚。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看,我就不去剧组学习了!以后我也不出门了,我就一直窝在这栋房子里!如果你不想要我了,那你就直接把我扔到大街上,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季屿恒:……不就是看个剧本,怎么就能发散到这个地步。 “我下午还有个会,晚上再拿给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男人往两份蛋包饭上淋上提前做好的番茄酱汁,端到餐桌上。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这样你就没机会改了!”女孩已经跑去书房把他的笔记本拿了出来,“快点!密码是多少!” 季屿恒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报出了一串数字。 洛伊:……好像是第一次和他见面那天的日期? 屏幕解锁后,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桌面上的一个文档。 “你最近在写的,是这个《坏女孩》?”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洛伊:……怎么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不得不说,季屿恒确实很擅长讲故事,女孩只是看了一个开头就被吸引了进去。 “别光顾着看,好好吃饭。”男人提醒道。 但女孩只是敷衍地答应一声,然后继续控制着滚动条向下滑动,还时不时地给出几句评论。 “男主是女主的继父?!哇,你真的好喜欢写乱伦诶。” “这个男主竟然有性功能障碍?!” “果然,遇见女主后就能硬起来了……” “哇,这段写得好色情!” “卧槽,女主她妈在旁边躺着呢!你们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吗?胆子真大……” “啊!被发现了!” “什么?!女主想搞死她妈?!” “我靠,死了……竟然是跳楼自杀吗……” “女主以前还有过一个继父?” “……没啦?!啊啊啊,正是关键的时候呢!” “现在就写了这么多。”季屿恒已经吃完了,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你再不吃就要凉了,要不要我帮你热一下?” “不用不用!”洛伊往嘴里塞进一大口米饭,胡乱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季屿恒又抽了张纸巾,擦掉女孩嘴角沾到的酱汁,“慢点吃,吃太快胃会不舒服。” “知道啦!诶,那女主她妈到底是不是自杀呀?女主的上一个继父又是怎么死的?” “你不怕被剧透?” “……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吃完饭,季屿恒去厨房刷碗。收拾完毕,他才发现洛伊又点开了一个文档,已经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啧,想不到啊,季老师。”洛伊一边翻看一边摇头,“你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写的戏尺度竟然这么大。” 季屿恒:…… “你创作的这些角色,在现实生活里有原型吗?”女孩突然好奇地问道。 “……没有。你知道的,我写的角色都很病态、很极端,我顶多是把一类人的特质集中起来再夸大一下。” “哼,那这个女主你怎么解释?”洛伊重新点开《坏女孩》那个文档,快速地拉动滚动条,“你看,女主和男主第一次做的时候用的姿势,这一段里她和男主说话时的语气,而且女主还擅长音乐、喜欢唱歌。你敢说这个角色的原型不是我?!” 季屿恒终于绷不住了。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我,我的确是照着你写的。但是只有这一次!我以前不会把身边的人当灵感来源的……” 说完,季屿恒就愣了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补充后面那句话。 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在向女朋友强调她比任何一个前任都要特殊的小男生一样。 但洛伊只是挑了挑眉,“这样啊……既然是照着我写的,那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演女主吧?” “我,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我原本准备全部写完再问你的,因为终稿里不会有这么多情色戏……”男人低下头,不自觉地玩弄起身上还未脱下的围裙,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和羞涩,“而且……这个剧本,其实是专门为你写的……” 女孩倏地睁大双眼,“……真的?” 季屿恒无声地点点头。 女孩从餐桌边站起身,伸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颈,“原来daddy这么喜欢我啊。”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季屿恒呆站在原地,感受着洛伊细细密密地舔吻他的嘴唇,任由那灵巧的舌尖撬开自己的唇齿,开始攻城略地。 湿滑的舌勾缠在一起,津液随着缠绕的软舌翻搅。 然而,当女孩想捧住男人的脑袋继续加深这个吻时,季屿恒却突然抬手按住洛伊的肩,把她压回到座位上。 男人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粗喘着沉声道,“可以了…..” 女孩一下子就猜到男人为什么这样说,直接将手伸到他的围裙里,果然摸到了一处硬挺。 “Daddy怎么一亲就硬啊?”洛伊轻笑着说,“都36岁的男人了,竟然还管不住自己的鸡巴,嗯?” 季屿恒从脸颊到耳根全都红透了,“别,别摸了……” 女孩难得地听话了一回,将手收了回来。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诶。”洛伊勾起嘴角,“Daddy真的不考虑和我试试吗?” ———————— 作者:daddy他要是管得住鸡巴,那可就没有你唔……(被捂住嘴拖走) 洛洛:??? 季daddy:(背着女孩,悄咪咪地)你这样说,搞得我好像个渣男一样…… 作者:不喜欢我这么说啊?那你当初怎么不戴套啊?嗯? 季daddy:(愣了几秒后,表情有些落寞)好吧,我是渣男…… 洛洛:(突然冒出)什么什么?!谁是渣男?! 作者:呃……有一个男人,他和女朋友doi的时候不戴套,你觉得他算渣男吗? 洛洛:这要分情况的嘛。如果女生想戴,但男生非不戴,那他就是渣男。如果两个人都不想戴,那就不算喽。 作者:提问!会有不希望对方戴套的女生吗? 洛洛:有呀,比如说我!以前在俱乐部的时候,有的男人会专门叫服务人员准备好安全套,但是真的很不舒服诶,我这么敏感的体质都会被润滑液刺激得流不出水来,体验感超差!所以我更喜欢不戴。 季daddy:(突然有些心疼)虽然你觉得不戴更舒服,但其实,对方到底戴还是不戴,这都不是你能选择的。如果他们不戴,你就要承受染病的风险,如果他们戴了,你就要承受没有愉悦感的性爱。说到底,受伤的都只有你一人。 洛洛:(按住男人的肩膀)可我真的不喜欢诶!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戴套啊? 季daddy:(猛地愣住)我,我还没说要和你在一起吧…… 作者:(扯开两人)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洛洛amp;季daddy:…… 从时间线上看,第一章最开始的那段内容是接在这章后面的。 中间铺垫的也太多了呜呜 面具 H市机场,一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站在接机口处等候多时。 贵宾通道里人并不多,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了季屿恒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很兴奋,一路上不停地跟季屿恒说着话,像是在问什么问题,季屿恒就一直耐心地为她解答。 男人举起手挥了挥,热情地喊道,“屿恒,这里!” 季屿恒听见声音,也微笑着挥了挥手。 待两人缓缓走近,男人张开双臂,“咱俩真是,好久没见了啊。” “好久不见,李哥。”季屿恒和对方拥抱了一下,“靳明怎么还麻烦您来接机了?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哎呀,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这不是想和你简单叙个旧嘛。”男人笑道,继而看向他身后的女孩,“这位就是小靳说的那位洛小姐吧。” “嗯。”季屿恒牵起女孩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伊伊,这位是剧组的李制片。” “李制片好。”洛伊乖巧地笑了笑。 “哈哈你好你好!”李制片礼貌地点头回道,又转向季屿恒,“车就在外面,先送你们去酒店休息。今天晚上咱们几个小聚一下,明晚全剧组举办开机宴。你可别又提前溜啊,最晚后天再走,听见没?” “知道了,您放心。”季屿恒有些无奈地回道。 剧组一般都会统一安排住处,靳明让剧务给他们两人留了两间套房,但季屿恒还是另外订了一家相距不算太远的酒店。 和季屿恒一起住了段时间,洛伊已经了解了一些他的生活习惯。她知道季屿恒平常深居简出,不喜社交,便以为他是不想总碰到剧组的人,所以才换了一家酒店。 可当季屿恒刷开房门,看到熟悉的户型和布局时,洛伊才知道他选择这家酒店的真正目的。 “怕你不适应,所以特意挑了这间套房。”男人仔细地观察着女孩的神情,“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立刻去……” “不用的!”女孩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不喜欢。谢谢你!” 洛伊蹦蹦跳跳地跑进卧室,“噗通”一声仰躺到床上。 “那你好好休息。”季屿恒拖着她的行李箱跟了进来,“我的房间就在对面,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敲门找我就好。” 闻言,女孩猛地坐起,“你不和我一起住?” “……这里和你在俱乐部时的生活环境很像,就算没有我陪着,你应该也可以很快适应吧。” “不嘛!就要你陪我!”洛伊又倒回床上,四肢胡乱地拍打着起来,还装模做样地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没有你的味道!我会睡不着的!” 季屿恒:……还真把自己当小狗了。 “好吧。但你要乖一点。如果你又……”话没说完,男人的脸颊突然泛了点红,“那我就直接回我自己的房间住。” 女孩知道他是想到了之前在书房开会时被自己“突袭”的那件事,笑着答应道,“我会很乖哒!放心吧!” “对了,晚上的聚餐除了李制片,还有靳明和璟昀,你要去吗?” “要去!好久没见明哥和璟昀哥了呢!” 当晚,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园林式餐厅里。 季屿恒从面前的盘中夹起一个虾仁,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浅色的衬衫配上慢条斯理的动作,更显得他从容矜贵。 坐在对面的李制片刚喝完一小盅白酒,“酒不够喝再要啊!诶,屿恒你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季屿恒轻声笑笑,“李哥,我只是看着瘦,其实体重不轻的。” 靳明在一旁插嘴,“是啊,老季他平时闲得很,还经常健身呢!衣服一脱肯定全是肌肉!” “老季真的是个魔鬼,自律得让人害怕!我以前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要转行做演员!”白酒的酒劲有些大,一向稳重的贺璟昀也跟着打趣道,“不过,他长这么好看,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老季要是去演戏,那《圣咏》的男主可能就不是你了!” 靳明和贺璟昀两人大笑着互相给对方倒酒,随即一饮而尽。 李制片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坐在季屿恒身旁的女孩,“屿恒的天赋不在表演上,他不做演员没什么可惜的。倒是小洛,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绝对是当明星的料。” “哪里。”季屿恒立即客套地回道,“她只是对演艺圈有点兴趣,所以我就带她来感受一下。” “欸对了,我听小靳说,小洛是你朋友家的孩子。哪个朋友啊?我认识不?” 在这个圈子里,不熟装熟、互称朋友的人实在太多了,可季屿恒就是那种独善其身的人。李制片对季屿恒还算了解,但他实在想不到会是怎样的朋友,能让季屿恒这样上心,还专门带着那人的孩子来剧组体验。 “您不认识。”季屿恒抬眼看向自己对面的男人,眼中带着些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她不是圈内人。” 李制片见靳明和贺璟昀也没吱声,便有脸色地没再继续问,转而回忆起过去。 十年前,就是李制片把《圣咏》的剧本推荐给靳明的,没想到这部内容独特的电影竟包揽了好几个奖项,最终还给影视圈增添了一位极具天赋的编剧。 《圣咏》获奖后不久,27岁的季屿恒收到了国内知名导演温磊的个人工作室的签约邀请。 季屿恒稍微一想,便知道是靳明推荐了自己。 在影视圈里,温磊这个名字无人不晓。 凡是温磊用过的演员,无一例外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其中还不乏影帝和影后。同时,温磊也是电影学院的特聘教授。而圈里人都知道,靳明是温磊最为满意的学生。 背靠温磊,靳明的人脉关系可想而知,凡是跟温磊有过接触的监制、编剧、演员,都会卖给他个面子。 作为制片人,李主任很看重影片的商业性,但他也十分欣赏靳明的才华,所以在看到《圣咏》的剧本后,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靳明。 如果季屿恒同意签约,这意味着,凭借靳明的人脉,他写过的那些被堆放在角落里吃灰的剧本或许将有机会得见天日。 但令靳明感到惊讶的是,季屿恒以不擅长团队工作为由,婉拒了签约的邀请。 季屿恒是个完美主义者,在细节上的较真和高标准常常让他无法相信他人,也很难对他人的工作感到满意。在大学时他就不怎么参与团队合作,常常大包大揽地完成任务,久而久之,便习惯了独自负重前行。 所以季屿恒十分厌烦那种需要处理各种人际关系的工作环境,根本就没有进入影视圈的打算。 然而靳明并没有就此放弃。 他一有空就去找季屿恒吃饭聊天,把自己看过的各种小说、故事拿来和他一起讨论,问他有没有在改编上的建议。 靳明擅长用视听结合的镜头语言来表达,季屿恒擅长用文字描绘故事以及故事中的情节和人物,两人的思考方式不同,所以在同一个社会问题或者想要表达的主题上,也会选择不同的侧面来展开。有时,靳明看待事物的独特角度总能让季屿恒有所启发。 两人之间的交往潜移默化、细水长流。 渐渐地,季屿恒发现,靳明的脑子里也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而且他从那些想法中看到了这个年轻导演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善意。 许久之后,季屿恒终于认定靳明是个真诚的、值得信任的人,开始尝试着向他表达自己的内心。 得过一次最佳编剧奖后,季屿恒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尝试着接近他。 但他对那些人都没什么兴趣,他只想写好自己的故事。 相比于赚钱,他更想追求精神上的满足。 功成名就从来都不是他的人生目标,他只是觉得,看到自己的文字以音画的形式被呈现出来,这种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其实,在大多数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的生命毫无意义。他时常感到痛苦,抑或是虚无,他只是从没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 与人接触时,他总是戴着一副面具,或者说,千千万万幅面具。 可演出总有谢幕的时候。 长时间与人接触会大大消耗他的能量,他必须做点什么,比如创作。 他将内心的痛苦、压抑、悲伤、难过,化作虚构的故事,统统挤出来。 好像这样,他那颗干涸的心就能因此而实现某些价值。 那些剧本,如果有人愿意拍,那他便认真对待。如果没人想拍,那也没关系,他就干脆不做编剧,去做些其他感兴趣的事情。 靳明也表明了自己希望季屿恒签约的原因。 毕业后,靳明先是凭处女作获得了亚洲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后来又拍了两部叫好不叫座的文艺片,其他时间里,他就给他的老师温磊做副导演拍商业片。既有口碑,又有钱赚,所以靳明在影视圈里还算是顺风顺水。 但他还是会有困惑。 商业电影普遍有着故事内容单一、叙述能力糟糕、思想深度不足等问题,这些都是靳明不喜欢拍商业片的原因。虽然他一直坚持着每隔一年拍一部文艺片,但圈子里过分强调商业回报的创作环境,还是稍微动摇了他曾经坚持的信念。 当靳明正感到迷茫时,李制片带着《圣咏》的剧本找上了他,问他对这部戏是否感兴趣。 靳明和季屿恒见了面,两人聊得非常愉快。从商谈、筹备到选角,所有过程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因此,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李制片可以算是季屿恒、靳明以及贺璟昀三人共同的伯乐。 最终,靳明还是搬出了李制片帮自己一同劝说季屿恒,这才成功将他拉入伙。 两人共同组建了一个挂靠在温磊个人工作室下的小型团队。 就这样,季屿恒作为一名编剧,正式进入了影视圈。 ———————— 【捡手机文学】 季:[好讨厌自己] 洛:[?!] 洛:[为什么?!] 洛:[daddy怎么可以讨厌自己?!] 季:[因为不会拒绝别人] 季:[明明不想答应,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回复了“嗯,好的”] 洛:[这种时候可以回复“摁”] 洛:[偷偷打对方一下!] 季:[……] 季:[虽然不算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季:[但心情确实好了点] 季:[谢谢你] 洛:[嘿嘿] 季:[我明晚得去应酬了] 季:[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别为了减肥只吃一点点,胃会不舒服的] 洛:[蒽蒽,daddy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季:[??!] 洛洛给daddy的备注是“鸡大活好超温柔的daddy” 季daddy给洛洛的备注,曾经是很正经的“伊伊”,现在是“坏小狗” 喜欢看季老师工作时的样子 剧组包下的酒店里。 “Daddy,你是魔鬼吗?”洛伊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你昨晚就没睡几个小时,今天还起这么早……” “不是说了吗,在剧组里别这么叫我。”季屿恒打开笔记本桌面上一个标题为“剧本修改纲要”的文档,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回道。 女孩看了眼空荡荡的、只有场务在摆放座位卡和矿泉水的会议室,“……就那一个人而已。” 到达H市的第二天,剧组的安排是白天进行剧本围读,晚上举办开机宴。 剧本围读可以帮助演员及其他工作人员理清故事脉络、认识角色特点、全面了解剧作。围读时,演员只需要按照各自分配到的角色依次进行整剧的朗读,没有妆造或者灯光的辅助,也不需要在意镜头走位和场面调度。 围读之后,剧本大概率还会有一些改动。再加上昨晚李制片还转达了审查组提出的一些问题,所以最近这两天,季屿恒的工作内容并不轻松。 “要不要回酒店再睡一会儿?”男人摸摸女孩的脑袋,“下午我再叫人去接你。” 可女孩摇摇头,“不要。我喜欢看季老师工作时的样子。” 以往在剧组时,季屿恒偶尔会给演员讲戏。他为人温和谦逊,与他合作过的演员都对他有着很高的评价,所以他们也愿意发自内心地称呼他为“季老师”。 但这三个字从洛伊嘴里说出来,季屿恒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别样的味道。 “不过就是敲敲键盘而已,没什么可看的……”男人的耳根微微泛红,“其实相比于写剧本时的初次创作,我更喜欢在跟组时和主创们一起进行二次创作。” 对于电影来说,剧本在开拍前就会定稿,所以国内大多数电影编剧一般不会跟组。 但季屿恒不喜欢这种工作模式。 他对自己的作品有着极高的标准和要求,他喜欢扎根在剧组里,就像拍摄《圣咏》那样。 这也是他愿意与靳明合作组建团队的原因之一。 在那个小型但长期固定的团队里,一部分是以靳明为主的导演团队,包括摄影、美工、录音、剪辑等人员,另一部分是以季屿恒为主的编剧团队。 作为主创编剧,季屿恒负责剧本的创作和修改。作为导演,靳明会对剧本初稿中的人物、情节以及架构进行评估,并对故事的整体风格进行把控和调整。 初步讨论结束后,项目经纪人会拿着剧本终稿联系有意向合作的制片人,与多个部门进行沟通协作,确保剧本能够被顺利拍摄和制作。 除此之外,编剧团队内还有几名助理,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协助季屿恒查找、整理资料或者进行一些简单的剧本修改。 一部艺术电影的拍摄通常并不需要过多的资金和庞大的队伍,所以创作环境相对自由,也没有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 更重要的是,作为创作者,靳明和季屿恒拥有着对作品全部的控制权。 他们可以通过电影来表达他们内心的艺术理念以及他们眼中的世界。 “那你这次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要求跟组了呢?”洛伊好奇地问道。 季屿恒停下打字的双手,略微想了想,“工作理念不太一样吧。在目前的影视界里,很多人都狭义地认为,编剧的工作就是完成剧本,导演的工作就是把剧本搬上荧幕,所以他们觉得编剧根本没有跟组的必要。但我认为,编剧的工作应当渗透到拍摄过程中去,编剧应该对拍摄现场的工作情况有所了解,就像导演也应该会写点剧本一样。” “这点我赞同!”贺璟昀突然从洛伊身后冒出,把她吓得整个人一哆嗦。 “璟昀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呀!” “明明是你听得太专注了。我觉得季老师的小课堂挺枯燥无趣的啊,你怎么做到听这么认真的?” 季屿恒:…… “哈哈开玩笑!”贺璟昀拉开洛伊身旁的椅子坐下,继续着季屿恒刚刚的话题,“我很赞同老季的观点。如果一个编剧没参加过拍摄前的筹备,也没去过现场,甚至连拍摄的过程都不了解,那他怎么能保证自己写的剧情是能拍出来的呢?编剧写得再有艺术性,写得再有情感,那都只是流于字面。等到了拍摄的时候,剧本就只是个指导摄影的文本。有些编剧啊,在剧本里把氛围描写得天花乱坠,但到了现场,摄影师、灯光师、甚至包括演员全都一脸懵逼。” 洛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编剧跟组是有利于影片拍摄的,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季屿恒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但在影视圈里,跟组编剧却是被蹂躏得最惨的角色。” “蹂躏?!怎么蹂躏?” “在剧组里,编剧作为整部作品最初的创作者,拥有的权利却很少。” 季屿恒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演员演技不够好,或者表演得与角色形象不太相符,如果导演不提,编剧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在资方或是有背景的演员的介入下,编剧甚至连修改剧本的权利都没有。” “是啊!我之前就遇到过一个流量,仗着自己背后有大佬,经常要求加戏、改戏,在片场里颐指气使的,把当时的跟组编剧气得不行。本来那个剧本真挺好的,但最后被改得乱七八糟,拍出来的电影根本没法看。”贺璟昀摇着头叹了口气,随即又挑挑眉,“不过,这次的剧本有老季把关,拍摄有靳明把关,我有预感,杜斌这部电影应该不会扑街。” 闻言,季屿恒轻声笑了笑,“我在前期改剧本的时候和杜斌接触过,这人挺不错的。他很看重作品的口碑,希望自己导演的处女作能在业内得到认可,所以他还挺听劝,现在这个剧本基本都是按照我的建议来改的。” “真哒!那太好了!”洛伊双手撑着下巴,笑得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季老师的新作品啦!”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各位演员和幕后的主创人员都已经陆续到位。会议室逐渐被填满,两位导演在最前面坐镇。 大家简单地打过招呼后,杜斌发话道,“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开始吧。” 季屿恒合上笔记本,拿出两份剧本,将其中一份递给了洛伊,“为了和最终拍摄的剧本做出区分,围读会有专门的围读版剧本。你先跟着感受一下,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在上面随意标注,回去后再和我讨论。” 女孩点点头,掀开了剧本。 杜斌想拍的是一部小成本的黑色喜剧电影。 整个故事的戏剧感很强。每个角色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他们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也都存在着各种欺骗和不坦诚,以体现出人性的复杂和矛盾。 围读进行了大概三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开始逐渐疲惫,只有洛伊依旧很有精神,埋着头,全神贯注地读着剧本。 “不休息一会儿吗?”季屿恒将一杯咖啡放到她的手边。 “不用。”女孩摇摇头,“这剧情发展太吸引人了,我想赶快看完。” 男人只是无奈笑笑,由着她去,自己则打开笔记本继续写修改纲要。 最终,洛伊在午休结束前把剧本全部读完了。 看到结局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得是季屿恒。 虽然全部情节的铺陈和展开都发生在同一个固定的空间里,但人物之间的矛盾非常集中且极具爆发力。 而且这个故事真正精髓的地方在于它的结束方式。 平行时空的出现给了读者一个开放式结局,同时也不由得让人思考,生活中发生的种种,究竟哪些是虚幻,哪些是现实。 很多时候,你以为的真实其实是虚假的,你以为的虚幻其实是经过伪装的真实。 洛伊感觉得到,这个结局一定是季屿恒自己的想法。 他把一个普通的黑色喜剧改编成了带着他个人独特风格的爱情“惊悚片”。 下午五点,围读终于结束,所有人都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这次围读主要是针对一些拍摄中容易忽略掉的细节,我知道这个过程非常的琐碎,大家都辛苦了!”杜斌总结道,“除了编剧本人,谁也不敢说把剧本完全吃透了,所以还是希望大家收工回去后多花些时间消化剧本,我和靳导当然也包括在内。” 提到编剧,坐在第一排的李制片笑了起来,“我说一句哈,咱们这部电影的总编剧季屿恒,也来剧组了。而且,今晚的开机宴,季编剧也会出席。” 突然被点名的季屿恒:…… 方才疲惫不堪的一群人顿时回光返照,不停地四处张望着。 靳明不怀好意地轻轻扬了扬下巴,“喏,都回头看看。”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看向会议室最后一排。 突然被所有人注视的季屿恒amp;洛伊amp;贺璟昀:…… “原来他就是季大编剧啊!怪不得我不认识呢……” “哇靠!好帅!” “季编旁边的是贺璟昀吧,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那个女孩是谁啊?长得还蛮好看……” 在众人的小声谈论中,季屿恒向靳明飞过去一记眼刀。 “今晚多喝点。”靳明做着口型,无声地回道。 ———————— 酒店套房的衣帽间里。 季daddy:这样穿可以吗? 洛洛:(双手交叉在胸前,上下打量)黑色衬衫,黑色裤子,黑色西装,你这一身黑的,是要去参加葬礼吗? 季daddy:…… 洛洛:(在行李箱里翻找)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打扮得很沉闷,所以特意帮你备了一套……铛铛! 被女孩折腾一番后,一身墨绿色的男人站在镜前。 稳重的平驳领西装被换成了很显年轻的青果领,不仅如此,里面尖领衬衫的前三颗扣子也被解开,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季daddy:(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确定要我这样穿吗? 洛洛:嗯……看起来有点骚,好像确实不太适合你…… 女孩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同色系带有银白花纹的丝巾,系在男人颈间,正好将露出的皮肤遮住。 洛洛:(拍拍男人胸口)嗯!这样就好多了!你的胸只有我能看! 季daddy:……(脸红) 杜斌是第22章里提到过的影帝 想要你 开机宴在剧组包下的酒店进行。 宴会厅的包厢里已经一片酒气熏然。 李制片在主座上,右侧是杜斌和出品方的一位代表,左侧是靳明和季屿恒。 对于这种宴会,季屿恒向来没什么兴致,面上也很冷淡。 他虽生得好看,但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矜贵,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来和他主动交流。 可今天围读时,李制片特意提到了他。 季屿恒写过很多剧本,由于故事的内核都太过黑暗,被靳明选中拍出来呈现在大众眼前的并不多。那几部文艺片虽然没有得到国内电影市场的认可,但每一部都入围了国际各大电影节,拿的奖也不在少数。 对于很多想从颜值派转型成为演技派的演员来说,出演由靳明和季屿恒共同创作的艺术电影,无疑是给他们身上镀一层金的绝佳选择。 组里的很多演员都没接触过季屿恒,得知他也要参加开机宴,自然都很激动,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努力留下些好印象。 于是,各个经纪人都找了导演助理,想让自家演员来问候一下季屿恒,而靳明又自作主张地都应承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演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进来敬酒。季屿恒刚喝完一盅白酒,没一会儿,又饮尽一杯香槟。 听着一套一套的敬酒词,季屿恒左耳进右耳出,心里烦得不行。 其实他不喝的话,没人敢让他赏脸,但敬酒词结束后,他还是会露出一个温和又自然的笑容,轻轻地和对方碰杯。 酒过三巡,季屿恒终于有些醉了。 思绪游离的状态下,他想起了自己和洛伊第一次见面的那晚。 他曾和女孩说过,自己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现在这个场合再次印证了这句话。 他极其讨厌社交,讨厌人情世故,但是他又会习惯性地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温柔、随和、好相处的样子。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全都是在演。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比演员还会演戏。 只要身边有其他人存在,那他就永远不会感受到真正的舒适和自在。 终于,演员见得差不多了,靳明借着出去抽根烟的由头,带着季屿恒逃出了包厢。 偌大的宴会厅里,季屿恒在无人的角落找到一张堆满靠枕的红色日间榻,准备休息一会儿。 “不愧是你,这种犄角旮旯都能让你找着。”靳明一屁股坐下来,抬起手臂搭在季屿恒肩上,“怎么样?达到借酒消愁的目的了没?” 季屿恒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愁可消?你竟会给我找事……” “靠,你都和我一起混了多少年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季屿恒沉默着。 靳明说的对,他确实有些愁闷,因为洛伊。 最近这些天里,女孩已经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提到“喜欢”这个词。 “喜欢吃你做的饭”,“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喜欢你睡在我旁边”…… 他不知道女孩的喜欢是真是假,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洛伊。 季屿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不敢以恋人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却又不想直截了当地将她推开。 现在,他只希望,在即将分开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和女孩都能够冷静一下。 “明天上午开机仪式,流程很简单,你参加完了再走吧。”靳明嘱咐道。 “嗯,我知道。” 剧本已经修改得差不多,明天下午就可以确定终稿,季屿恒便订了明晚回B市的机票。洛伊则会留下来,跟着贺璟昀继续体验剧组生活。 “你这两天也太拼了吧。晚上睡几个小时啊?豁,好像都有黑眼圈了呢!”靳明突然凑近,煞有介事地观察起来。 季屿恒:…… “杜斌也没催你啊,干嘛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你能再陪伊伊待几天呢。” “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剧本要改。”季屿恒敷衍地答道,随后故意转移了话题,“后面这些天,伊伊就交给你和璟昀了。好好照顾她,别让她接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放心吧,我和璟昀绝对把她当公主供着!” “……倒也不用这样。” “我去阳台上抽根烟,你自己在这思考人生吧。”靳明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季屿恒的肩,“用不用叫服务员送点醒酒茶过来?” “不用。”季屿恒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叫人拿瓶红酒吧。” 洛伊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因为早上起得太早,剧本围读时也没怎么休息,季屿恒便让她留在酒店里休息。反正她不是剧组的人,不去开机宴也没关系。 她本想等他回来的,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女孩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眼睛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贺璟昀,以及闭着眼靠在他身上的季屿恒。 “……璟昀哥?” “伊伊,老季和靳明都喝了个烂醉。我待会儿还得回去看着靳明,今晚能辛苦你照顾下老季吗?” “啊……好的,没问题。”洛伊表面上犹豫了几秒,实则内心狂喜,“那你能帮我把他扶到卧室吗?” 将季屿恒放到床上后,贺璟昀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女孩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臂,“Daddy,你还好吗?” 没什么反应。 男人喝酒不怎么上脸,只有眼下透着薄薄的一抹红色。 “醉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硬不起来啊……”女孩顿时觉得有些可惜。 可看着安静睡去的季屿恒,洛伊终究是没忍住,解开了西装和衬衫的扣子,露出那包裹着紧实肌肉的皮肤。 她觉得季屿恒身上的酒气好像散发到了空气中,并且逐渐入侵了自己的身体。 洛伊俯下身,缓缓凑近,和他接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仅仅的触碰当然是不够的,对于几乎每天都和季屿恒形影不离的女孩来说,开机宴这几个小时实在是太漫长了,大概只有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才能稍微化解她苦苦等待时的焦虑。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念,洛伊吻得格外用力。 她迫切地缠住季屿恒的舌头,舌尖不断舔舐他的上颚,奋力汲取他的唾液,甚至发出“啧啧”的水声。 吻势一路向下,来到男人的胸前。 女孩一边在那宽阔的胸膛上留下吻痕,一边用掌心感受着男人腹部的起伏与触感。 酒精从皮肤进入体内,顺着血液直达大脑中负责感知的神经末端,将藏在那里的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曾经由这个男人带来的那些愉悦的、疯狂的、极致的感受瞬间获得了自由,全都无比真实地苏醒过来。 洛伊觉得自己的心尖仿佛正在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搔着,一股燥热酥痒的感觉逐渐荡漾开来,搅乱了一池春水。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微醺了。 此刻,洛伊真的很想脱下季屿恒全身的衣物,就像几个月前在俱乐部的那间套房里那样,把他束缚起来,把他的眼睛蒙住,让他的身体只能为自己颤抖,让他的嘴巴只能因自己而发出呻吟。 但她又觉得自己很矛盾——她想和季屿恒做爱,却又不想单纯地和他做爱。 她想霸占他的每一个夜晚。 她想在入睡前亲吻他漂亮的眼睛。 她想在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脸。 她想,以恋人的身份,正式地和他在一起。 女孩忽然意识到,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终于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洛伊撑着床边起身,再抬眼一看,却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季屿恒已经睁开了双眼。 洛伊:……怎么突然醒了?……是被我亲醒的吗? “Daddy,你渴不渴?想喝水吗?” 男人眨了下眼睛,没回话,只是轻哼一声,随后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紧皱着眉,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洛伊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把死沉死沉的季屿恒从床上拽到了卫生间。 一到马桶边,男人立马就俯下身开始呕吐。 红酒的颜色和血差不多,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洛伊轻拍着男人的背,心疼地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我记得你酒量挺好的呀……” 等季屿恒吐得差不多了,洛伊扶着他在浴缸边坐下,开始为他做简单的清洁。 脱掉男人的上衣后,女孩将手搭在他的皮带扣上,“Daddy,你站起来一下?我帮你把裤子脱了。” 季屿恒配合地起身,等皮带抽下来,又浑身一松跌坐回去, 仿佛骨头都被酒精泡软了。 洛伊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怕男人一不小心栽倒,她只好搀着他一同坐进浴缸里,再脱掉他全身的衣物。 夏季还未结束,晚上的气温也不低,男人身上出了不少汗,女孩用打湿的毛巾为他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得好像考古学家在清洁一件刚出土的文物那样。 季屿恒是醒着的,但他神色迷离,一双眼眯得狭长,蒙着层水雾般,仔细看去,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宴会厅上斑斓的光影。 大概是觉得晕,男人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女孩颈边,细软的发丝触碰到细腻的皮肤,弄得她直痒。 “还是不舒服吗?” 季屿恒点点头。 “那我去给你要点柠檬水吧。”洛伊抬手轻抚他的背,“你别压着我,让我起来,好不好?” “不好。”季屿恒摇头,“不要柠檬水。” “……不喜欢柠檬吗?那蜂蜜水怎么样?” “不要。” “……橙汁?” “不要。” 洛伊:……喝醉了还挺难伺候的。 “那你想要什么啊?嗯?”女孩扶起季屿恒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鼻尖。 男人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和洛伊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抱住她,轻声呢喃道,“想要你。” ———————— 洛洛:……想要我?! 季daddy:(晕晕乎乎)嗯,想要你 洛洛:(低头看了看)但你应该硬不起来了吧 季daddy:(委屈地瘪嘴)我,我不是想那个。我的意思是,喜欢你,想要你陪着我…… 洛洛:(突然脸红)……喜欢我? 季daddy:(郑重其事地点头)嗯! 洛洛:(噗嗤一声笑出来)Daddy喝醉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那今天先放过你吧,明天你要在清醒状态下再跟我说一遍哦! 第二天 后知后觉的贺璟昀:诶,昨晚我把老季交给伊伊照顾了,他们俩不会出啥事吧 靳明:啥?!你把一个喝醉了的老男人和一个未成年少女放一个房间里?! 贺璟昀:(若有所思)老季的自制力应该没问题吧。我相信他! 靳明:我也想相信他。但我觉得这次有点悬…… 明天有个婚礼要参加,估计要喝多了…… 大概率周一再见! 喜欢并不意味着合适 卧室里,一阵清脆悦耳的海浪声响起,吵醒了床上的男人。 季屿恒迟钝地伸出手臂,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铃声关掉。 宿醉后的头痛实在难受,他在柔软的被窝里挣扎了许久,才迷蒙着双眼坐起身。 男人轻轻掀开被子,正准备蹑手蹑脚地下床,睡在一旁的洛伊却也醒了过来。 “嗯?你不再睡会儿吗?” “今天上午有开机仪式。”季屿恒回头看向女孩,语气里带着歉意,“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唔,我应该不用去吧。昨晚被你折腾得好晚才睡呢。” “……不用。你再睡会儿吧。” 忍着头疼洗漱完后,季屿恒决定洗个澡,冲掉身上残留的酒气。 花洒里流出来的水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正因如此,他完全没有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淋浴间外那个悄悄接近的身影。 突然,淋浴间的门被猛地拉开,将男人吓了一跳。 他连忙捋掉脸上的水想要回头,可是一双小手已经从他身后伸了过来,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女孩贴过来的嫩乳与男人光裸的背紧紧贴在一起,皮肤间的缝隙逐渐被温热的液体填满,仿佛要将他们两个融为一体。 男人脸上泛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眼角。 季屿恒关掉花洒,扯开腰间的手臂,想将洛伊推出淋浴间,却在转身的瞬间猛地怔住——他看到,女孩的颈间竟有着许多谈红色的吻痕。 不仅如此,她的锁骨和胸前也布满了被蹂躏过的痕迹。 季屿恒顿时尴尬得不行,难道是自己干的? 看到男人茫然的表情,洛伊就猜到他应该是断片了,“Daddy,昨晚的事,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闻言,季屿恒努力回想着被贺璟昀送回房间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被洛伊扶到马桶边呕吐,然后被搀进浴缸里擦拭身体…… 再然后呢? 男人的眼神飘乎起来,“……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渣男!”洛伊嫌弃地撇撇嘴。 季屿恒:……完蛋,不该喝那么多的。 女孩抬起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那我帮你想起来,好不好啊?” 赤裸的胸膛上还泛着水光,引得那片肌肤看起来更加性感,洛伊低下头,将脸埋到季屿恒胸前,伸出舌头吮吸起来。 男人微微皱眉,“伊伊,你……” 洛伊特别喜欢听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但此刻她决定先放他一马。 “知道你还要去参加开机仪式,不会让你迟到的。”女孩抬起头,将身体凑近了些,和他肌肤相贴,“只是在你身上做个标记而已。” “……标记?” “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呀。你说自己马上就要走了,因为是第一次和我分开这么久,所以心里很没有安全感。”女孩笑着摸摸男人胸肌上的吻痕,“然后你就开始亲我,把我身上亲得到处都是红印,还说这样就可以宣示主权,赶走任何想要接近我的人。” 季屿恒:……本来喝酒就是为了消愁的,但是现在好像变得更愁了。 开机仪式十点开始,大概进行两个小时。 作为主创人员之一,季屿恒需要上台致辞。 讲话时,在全剧组的瞩目下,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带着女孩留下的烙记,虽然面上不显,但双鬓后的耳尖还是透出点不太正常的红。 中午简单地吃过午饭,下午剧组便正式开机。 导演休息室里,季屿恒掀开笔记本电脑,“修改纲要都做好了。” “太贴心了,老季!”靳明一边翻看一边感动,“镜头变化程度很小诶,这样的话我改分镜可太省力了!” “小事儿。帮我照顾好伊伊就行。” “诶,说到伊伊,你昨晚没干啥吧?” 季屿恒:…… “不是吧你?!人家还未成年呢!” “……我有那么禽兽吗?!”季屿恒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说了些傻话而已……” 靳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最好是。” 又在剧组待了几个小时,确认剧本终稿没有问题后,季屿恒和几位主创人员简单道了别,准备回酒店去收拾下行李。 回到套房,掏出门卡,刷开房门。 正要抬脚迈进,季屿恒却愣了一下。 房间里很暗,因为客厅的窗帘被拉上了。 依稀看到沙发上有一个人影,季屿恒便以为洛伊是在午睡,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下一秒,客厅里突然亮起一束光,女孩扶着沙发靠背缓缓起身,同时她那妖魅般的声音也随着伴奏一同传入男人的耳中。 You taste like the fourth of July 你尝起来就像独立日一样美好 Malt liquor on your breath, my, my 你的呼吸带着麦芽酒的气息,我已经沉醉 I love you but I don’t know why… 我爱你,但我却不知因何而爱 You can be the boss, daddy 你可以掌控我的一切,宝贝 You can be the boss 你就是我的主人 Taste like a keg party, back on the sauce 你就像派对上的美酒,为我的人生增添趣味 I like you a lot, I like you a lot 我喜欢你,超级喜欢你 Don’t let it stop… 别让这种感觉停下来 You can be the boss, daddy 做我的主人吧,宝贝 You can be the boss 我愿意向您臣服 Bad to the bone, sick as a dog 天生劣骨,病入膏肓 You know that I like, like you a lot 你知道我喜欢你 Don’t let it stop… 不要让这一切停止 洛伊上身穿着件纯白色的衬衫,下身则空荡荡的,看起来又纯又欲。 只是那衬衫对于她来说过于宽松,季屿恒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 女孩坐在沙发上,随着音乐节奏踢腿、转胯。 白衬衫在灯光照耀下透出她的身材,纤细却不失力量感,每一个动作都灵活协调,优雅之中又带着点魅惑的意味。 进入主歌后,她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还有在白皙皮肤上尤为明显的点点吻痕。 季屿恒脸红着呆愣在原地,下一刻,女孩又跪趴到地上,像只锁定了猎物的猫科动物,匍匐着向他的方向爬过来。 洛伊的确是个善于捕猎的小疯子。 她时而乖张,时而荒诞,她的一切行为都不可预测。 既美艳又天真,既单纯又复杂,如同无数香气混合的肉桂,叫人一秒沉迷无法自拔。 季屿恒突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He has a white corvette like I want it 他有一个白色的克尔维特,就像我想象的那样 A fire in his eyes, no, I saw it 欲望在他眼底燃烧,是的,我看到了 He’s bleeding from his brain and his wallet 他的额头流着鲜血,他的钱夹也是如此 He’s sick and he’s taken but honest 他偶尔也会脆弱,却唯独保留了诚实 The liquor on your lips, the liquor on your lips 酒精滞留在你的双唇 The liquor on his lips I just can’t resist 实在让我无法抵抗 As close as I’ll get to the darkness 我想要靠近你,哪怕会触及黑暗 He tells me to “shut up, I got this.” 而你在我耳边说道,“闭嘴,交给我就好。” 唱到第二段主歌时,女孩终于来到男人的脚边,如蛇一般柔韧的身躯沿着他的双腿缓缓起身,眼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诡异美感。 洛伊牵住季屿恒的手,带着他走到沙发前,随后踮起脚,用柔软的唇珠去触碰他的面庞。 轻吻由鼻尖滑至下巴,演唱的间隙中,女孩伸出灵巧的舌尖舔了舔那颗黑色的痣,双手还不断抚摸着男人的背。 下一秒,女孩趁季屿恒对自己不设防,一把拽住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乳肉上。 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小腿不小心碰到沙发边沿,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摔坐到沙发上。 紧接着,洛伊顺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甚至还脱下了衬衫和内衣,全身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色内裤。 而更令男人惊讶的是,女孩竟随着音乐的旋律,开始轻微摆动胯部。 季屿恒整个人都僵住了,额头也已经微微出汗,因为他发觉自己的下体好像有了反应。 真是要命。 男人不敢再看女孩,可她却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他看到了她眼底意味深长的笑。 处在上位的洛伊就像只捕捉到猎物的小狐狸,嘴角微微上扬,既狡黠又艳丽,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掉进我的陷阱了吧。” I need you, I need you babe 我需要你,我的宝贝 Like I never needed anyone 就像我从未渴望过任何人 You’re wrong but you’re so much fun 你并不是良人,但你如此有趣 You say you treat'em mean to keep'em keen 你说你故意装高冷其实是为了吸引我 But you, you are not that nice 你的确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美好 But you taste like the fourth of July 但是你就像独立日庆典上的甜酒一般可口 Malt liquor on your breath, my, my… 你的呼吸带着麦芽的香气,令我沉醉不已 洛伊没有唱完最后一段,而是将其化作一个绵长的吻。 她一边亲吻男人一边解着他上衣的扣子,从唇角一路吻到他的胸口,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对她有着极大的诱惑。 在暧昧的灯光下,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情愫逐渐上升。 季屿恒觉得自己就如歌词所唱的那样,沉醉在女孩那藏着迷幻味道的歌声里,可他不敢确定,她到底是想剥开他的伪装,还是只想剥开他的衣服。 音乐停止的瞬间,季屿恒突然用了些力气,将洛伊推开,又拿起一旁的衬衫为她披上。 “……你这是干嘛?” 他猜到洛伊应当是想要在分别前为自己准备一个惊喜,所以他一直没有打断她的表演,但他不明白女孩为何要选择这种脱衣舞表演的方式。 女孩亲昵地搂上男人的脖颈,“你不是说想听我唱歌嘛,就是我之前给你分享《TV in Black amp; White》那天,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季屿恒点点头,“可是,你刚刚唱的,好像不是那首……” “我本来已经学会了的,但是呢,后来我又觉得,那首歌虽然听起来很甜,但旋律里却透着点隐隐约约的悲伤,还是不太适合表白。所以我就决定换一首唱给你听!” “……表,表白?!” “嗯!”洛伊微微凑近,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涩—— “季屿恒,以后我的脱衣舞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呢?你喜欢我吗?” 季屿恒:……?!!她,她说什么?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看到女孩眼中流露出的异常浓烈的情感,季屿恒甚至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等了许久都没得到回应,洛伊便开始向男人的身体索要答案。 她仰头,一口咬住他下巴上的那颗痣,用两颗尖尖的虎牙来回研磨,像只小狗一样。 折磨缓缓向下,女孩开始吸吮男人颈部的皮肤,一边舔一边黏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湿湿软软的小舌头,仿佛拥有生命一样,不停地撩拨着季屿恒那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最后,女孩停在了他的胸前,隔着那层结实的皮肉和肋骨,张口咬在他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泛红的牙印。 “季屿恒,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男人犹豫着轻声回道,“我,我不知道……” “什么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今天离开前必须给我说清楚!” 男人盯着女孩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即又转开头。 他抱着女孩站起身,将她放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系好上衣的扣子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再回到沙发边,面对着女孩坐了下来。 季屿恒沉默着与洛伊对视。 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潭,幽静神秘,不可见底。 但他冷静的神情并不是毫无破绽,许久之后,他还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那汪潭水里便泛起了阵阵涟漪。 “伊伊,我喜欢你。” 听到这,洛伊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正想开口,季屿恒却又低下头,叹了口气。 “可是,喜欢并不意味着合适。” “你活泼,开朗,坚强,敢爱敢恨。你真的很美好,尤其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好像全身上下都在发光。我没办法不被你吸引。” “可我们并不不合适。” “不仅仅是年龄,很多方面都不合适。” “伊伊,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 洛洛:(委屈)呜daddy他不接受我的表白,怎么办啊呜呜…… 作者:好啦,别伤心,下一章daddy就会答应你啦! 季daddy:……我立场这么不坚定的吗? 洛洛:如果能和daddy在一起,让我开豪车住别墅银行卡里八个亿我都愿意! 季daddyamp;作者:…… 本章提到的歌是You can be the boss,依旧是打雷姐的,我真的好爱打雷 在一起吧 女孩被男人的拒绝伤到了。 “……为什么?”洛伊微微仰头与季屿恒对视。“为什么说我们不合适?” “是我的问题。”季屿恒的睫毛微微颤抖,手指也不自觉地搅在一起,“我……我根本不适合恋爱,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 洛伊歪歪脑袋,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发现了男人的眼底似乎隐藏着些忧郁的情绪。 “靳明和璟昀说得对,我很擅长伪装。我的前几任恋人喜欢上的都是我伪装出来的样子,所以当她们进入我的内心,却不小心发现那里的黑暗时,她们就会感到恐惧、失望。可她们并没有错,是我不够好。”男人神情平淡,眼中透出一丝无奈和迷茫,“我这个人真的很虚伪。虽然我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我并不擅长与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在感情中,我总是会因为缺乏安全感而焦虑,在情绪上疯狂内耗,偶尔还会有怪脾气。我敏感、懦弱、阴暗、悲观,我连怎么爱自己都学不会,更别说去爱别人。” 洛伊听到他这样评价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 她伸出手捧住季屿恒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觉得你很好,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你……” “不是这样的,伊伊,你看到的仍旧只是我的表面。”季屿恒摇摇头,打断了女孩的话,“我的确是帮你从过去的生活里走了出来,你可以说我是你生命中重要的存在,但那种感觉不是喜欢。就像你以前说的,爱情这东西就像糖一样。你从没见过我这种类型的糖,心里实在好奇,所以就想尝尝看这颗糖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你却忘了自己根本不喜欢吃糖。” 洛伊收回双手,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你搞混了感动和喜欢这两种情感。其实你并没有喜欢上我。” “……凭什么?”女孩的眼眶瞬间红了,好像马上就能哭出来一样,“你凭什么对我的感情下定义?!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敢这么笃定地认为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真的?!” 季屿恒与洛伊对视着,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女孩蒙着水雾的眼睛里看到了耀眼的星辰,那点点的星光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感觉。 他想了许久,带着歉意张口,“对不起,我是妄自揣测了你的心思。我,我只是,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女孩再次伸出手,握住男人有些冰凉的指尖,“你告诉我,好不好?” 季屿恒没有说话,他只是收紧手掌,攥着女孩的手。 一种甜美却又酸胀的感觉从指尖一直延伸向心脏,他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胸口剖开,把那颗血淋淋的心掏出来,连同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种种隐秘,全部摆在女孩面前,让她知晓。 可是他不能。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沉声说道—— “从我上一段感情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这些年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爱情不再抱有希望。可是,在36岁的这年里,我遇见了你。” “我是一个习惯认真对待感情的人。一旦开始了一段恋情,我便希望自己和对方都能够从一而终。” “所以,我害怕,你那所谓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我还是会害怕。我怕你和我曾经的恋人一样,喜欢上的并不是真实的我。我怕当我尝试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时,你就会和她们一样,被我内心深处的阴暗吓跑。” 洛伊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轻轻一眨便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季屿恒,你是傻逼吗?”她对着男人吼道,“我不是你的前任!你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你!你为什么要把你失败的恋爱经历套用在我和你身上?!你为什么要给一段还没有开始的感情提前判上死刑?!你为什么要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焦虑呢?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活在当下呢?既然互相喜欢,那就在一起,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可男人还是摇摇头,“如果我现在是16岁,我想我会很愿意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如果我现在是26岁,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应该也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可我现在是36岁……伊伊,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爱情并不是生命中的必需品。不去看、不去想、不执着,感情就会渐渐淡去了。” 洛伊想要继续反驳他,却又觉得不能再被他牵着走。 “是啊,你说得对。我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想要什么狗屁爱情。”她点点头,有些急切地说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答应和我在一起,要么再跟我做一次。如果你选第二个,那我立马买明天飞M国的机票。我会把这段时间所有的花费都还给你,然后我就像以前一样去俱乐部跳脱衣舞,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但我再也不会来烦你。” 话音落,男人的神情突然变得严厉,攥着女孩指尖的那只手也猛地收紧。 季屿恒紧蹙着眉屏住呼吸,嘴唇也不自觉抿紧,过了好一会儿,他嗓音有些不稳地说道,“我不想选。” “好。如果你不选的话,那我现在就走!我不仅要回去重新跳脱衣舞,我还要把自己关在俱乐部里,关在那间套房里,像只狗一样,永远被囚禁起来!”说完,洛伊就甩开了季屿恒的手,越过他身边朝卧室走去。 季屿恒连忙起身,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伊伊!你,你好不容易才解开心理上的禁锢,离开了那个地方。你花了那么多时间,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你怎么能,怎么能……” “跟你有什么关系?”洛伊红着眼睛狠狠地盯着他,“既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只能做回陌生人了。作为陌生人的你,没有资格管我。” 语毕,女孩想再次甩开男人的手,她下了狠心,用另一只手去扳他的手指。 可是下一秒,季屿恒突然用力把洛伊拉近,吻住了她的唇。 女孩愣住了。 那是一个炙热的、激烈的、带有侵略意味的、能够显示出一个男人所有占有欲的吻。 季屿恒一只手用力掐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背,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里。 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太过浓烈,十分霸道地笼罩着女孩,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洛伊从没见过这样的季屿恒。 但她喜欢这种强烈的、刺激性的亲吻,双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勾住男人的脖颈。 一吻过后,季屿恒将洛伊打横抱起,来到卧室,动作有些粗暴地将她丢到床上,然后蜷起一条腿跪在床边,脱掉了上身的衬衫。 男人的身体结实又漂亮,宽厚的胸膛下面是线条清晰的腹肌,两侧的人鱼线分明可见,沿着细瘦的腰向下一直到延伸西装裤内。 若是在以前,洛伊会很乐意和他睡上一觉。 可现在,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女孩将手肘撑在床上缓缓后退,可季屿恒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了回来。 他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她,“怕什么?不是想和我做吗?” “我没怕。”女孩的眼睛又红了,“我以为,你不会舍得让我再去跳脱衣舞的。” 季屿恒沉默片刻。 “我的确不舍得。” “我选第二个选项。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希望你不要回去过那种生活。” “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不需要还我钱。如果你还对演艺圈感兴趣,我愿意继续为你提供资源。” “伊伊,我可以放弃一切去照顾你,但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 季屿恒说完的那一刻,洛伊的眼泪猛地钻了出来,汹涌得很,像是止不住一样。 “……为什么?季屿恒,你这么爱我,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胸口激烈地起伏,连呼吸都不通畅了。 男人扶着她的背起身,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 自从离开那家俱乐部后,洛伊再没这样哭过。 现在,看着她的泪,季屿恒感觉自己的心都让她哭疼了。 “伊伊,你真的想好了吗?”他低下头,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痕,像安抚一只迷路的小兽,“我不想趁你对爱情还懵懵懂懂的时候,稀里糊涂地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害你。” 听到最后那句话,洛伊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完全拉开,窗外的阳光照进这间套房的卧室,将季屿恒身上镀了一层暖金色。 曾几何时,洛伊还觉得外界的光亮实在刺眼,她宁愿待在俱乐部里,穿好看的服装,跳色情的舞蹈,赚大把大把的钞票。 现在的洛伊发现,虽然太阳的光亮会随着季节交替变得时强时弱,但对于此刻的她而言,这种来自自然界的光好像比舞台上那些人造的光更加明媚、温暖。 “季屿恒,我想好了。” “虽然我和你差了二十岁,但我经历过的事可能不比你少多少。我的心智才不止16岁,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其实你说得对,我确实还不够了解你。我不了解你的家庭,也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事。”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把我从过去拉了出来,不仅如此,你还陪伴我,尊重我,欣赏我。所以我也想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理解你的各种情绪。” “季屿恒,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去了解真实的你吗?” 季屿恒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女孩的目光盯化了。 那是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仿佛他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 爱情的确不是生命中的必需品。 从本质上说,爱情不过是一种在多种激素作用下的冲动行为,是无法用理性抗衡的。 洛伊许久都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但是她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安慰的吻。 从嘴唇离开后,那些吻又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和脸颊上,像雨滴般轻柔,却又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像是在郑重地许下什么誓言。 “伊伊,我愿意。” 女孩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答应了?”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窗外的太阳已经悄然落下,房间里的光线逐渐变得黯淡,映得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黑曜石一样。 季屿恒轻笑着,看向洛伊的视线也柔和了许多,“嗯,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吧。” ———————— 洛洛:敢老师!我要和daddy玩靠斯普雷!我要和他cos甜蜜惩罚、XL上司、还有手指沙龙!快点安排! 作者:好好好,别急,下一章就让你们doi! 洛洛:耶!把daddy榨干! 季daddy:……(拿出手机随便搜了一部,然后瞳孔地震) 本章季daddy的个人BGM —— IDK by Mosss 在父女文里搞纯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一辈子 l as huwu.c om “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吧。” 话音一落,洛伊直接将季屿恒扑倒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腰部,俯下身去吻他。 她缓缓吸吮着男人的嘴唇,舌头也钻进了齿缝,勾着他的舌尖舞动。 吻毕,女孩低下头,轻轻亲了下男人的耳根。 那里传递着来自心脏的律动。 季屿恒闭上眼,顺从地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交给了洛伊。 他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也屈服于自己身上这个既甜美又危险的女孩。 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女孩吮吸着男人颈部的皮肤,如同影视作品中描绘的艳蛇般,将一种名为情欲的毒素注入了他的血液中。 吻一个接着一个,沿着颈部动脉一直向下,从缓慢郑重变得炙热缠绵。 正亲得动情,突然,洛伊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屁股上。本文首发站:po18.a sia “Daddy,我们还做吗?”她抬起头,脸上带着坏笑。 季屿恒的喉结滚动了下,“你想做吗?” “想!” “好。”季屿恒轻笑着,抬起手放到了洛伊的腰上,“听你的。” 男人抱着女孩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他跪立着,手指灵活地解开皮带的扣子,将皮带抽了出来。 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动作,但此刻在的洛伊眼里,一边解皮带一边盯着她看的季屿恒简直色情到爆了。 随手将皮带往旁边的休闲椅上一扔,男人拉着女孩的手贴到自己裤腰的扣子上,“来吧。” 女孩的脸瞬间红了。 她实在搞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身经百战,这种时候竟然会害羞。 洛伊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呼吸解开了季屿恒裤腰上的那颗扣子,缓缓拉下拉链。 互相脱掉对方身上的所有束缚后,男人握着女孩的细腰将她压在身下。 怀里的肌肤顺滑柔软,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爽香气,微硬的指腹沿着脊背滑下,激得她微微抬腰,忍不住发出两声闷哼。 宽大的手掌又落在绵软的臀肉上,因为最近吃得少了许多,洛伊比前些日子瘦了点,只有屁股和双乳是饱满圆润的。 季屿恒将她全身摸了个遍,洛伊就乖巧地揽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摆弄,还不停地小声喊他daddy。 她越乖,季屿恒心中的占有欲就越盛。 男人喉结一滚,再次吻了上去。 他将女孩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下,像是一条由贪婪化身而成的巨蟒死死缠绕住猎物那般,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又仿佛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洛伊从没被人这么吻过。 她整个人被季屿恒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舌头都快被吮麻了,可季屿恒依然在她口中搅弄,还一心二用地帮她开拓穴口。 细白匀称的手指将紧闭的小穴揉软、揉开,然后便挤进肉穴,转着圈地抚摸内壁。 没过一会儿,女孩的脸上便染了层薄红,不受控制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不媚,却足够撩人。 直到洛伊快要被这个吻耗尽肺里所有空气的时候,季屿恒才勉强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片刻,洛伊微红着脸,“Daddy,你进来吧……” 闻言,季屿恒将手指从穴中抽出,换了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抵上去。 硕大的龟头缓缓戳进,洛伊张开嘴无声地喘息。 可进入的过程并不顺畅。 其实她的性瘾还没到发作的时候,而且因为摘除了子宫,她的身体缺少了某些腺体,穴道里分泌的液体便没那么多,无法起到润滑的效果。 季屿恒也发现了。 女孩身下的入口比他记忆中的要干涩得多,过于狭窄的穴道甚至夹得他有些疼。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女孩紧闭的双眼,微微蹙起的眉,还有那已经被咬得发白的下唇。 男人深吸了口气,将性器抽了出来。 “……怎么了?”洛伊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季屿恒。 他抬起手,轻轻抚平女孩的眉,“刚刚是不是疼了?” “……是,是有一点。没关系,我不怕疼的!你进来嘛……” “不想让你疼。”季屿恒心疼地摸摸女孩的脸。 洛伊一听这话,便以为他不想做了,委屈地撅起嘴,眼睛里又起了水雾。 下一秒,男人将女孩的双腿分开了些,身体向后撤,整个人趴下来,把脑袋埋在她的腿根处。 “我先帮你舔湿,然后再进去,可以吗?” 人类具有许多从婴儿时期就保留下来的行为,比如吮吸。 这是刻在人类基因里最基础的本能之一。 此刻的季屿恒正含着洛伊身下那颗充血凸起的阴蒂,一下一下地吮吸着,指尖还在穴口来来回回地打着圈揉,揉了许久那肉缝里才又流出些湿漉漉的淫液。 女孩被吸得又酸又爽,逐渐露出了点淫荡放浪的模样,她抓着身下的床单轻轻地哼,腰部忍不住向上顶,想要更多地触碰。 季屿恒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往后面坐了点,握着洛伊的膝弯,把双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再次俯下身。 男人先偏头吻了吻女孩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嘬出一块痕迹。 接着,舌头便顺着已经微微张开的穴口径直插了进去。 舌尖灵活地戳进窄热的肉缝里,来回拨弄片刻后倏地一卷,再沿着肉壁搅弄几圈,舔得滋滋有声。 随后,季屿恒又模仿着交媾的频率,让舌头一次次刺入阴道深处,来回抽插。 女孩的穴道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便兴奋地涌出一股爱液作为反馈。 那一刻,洛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与以往不同的湿滑和温热。 曾经,她的欲望几乎都是由性瘾带来的,是被动产生的,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但现在,她感觉到自己是在自发地流水。 她的身体被这个男人唤醒了,被真真正正地、由内而外地唤醒了。 穴里又分泌出几波液体后,洛伊低低喘息着,“唔,应该可以了……你进来吧……” 季屿恒抬起头,却又突然定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似的。 上次给女孩口的时候是在晚上,看得并不清晰,现在他抓着女孩纤细的脚踝,仔细观察起那小小的穴口。 已经情动的肉唇往两边敞着,上面全是湿湿的淫液,看起来水嘟嘟的。 季屿恒痴迷地看着女孩的小穴,呼出的热气直扑在肉唇上,“粉粉嫩嫩的,好可爱。” 洛伊:……?! 女孩蜷缩起脚趾,羞得满脸通红。 她和很多人发生过关系,但从未有人这样直白地夸赞她的私密部位。 怎么会有人觉得那里可爱? “你,你闭嘴……”她羞愤地抬起腿,轻踹了下季屿恒的肩,“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男人轻笑着照做。 他调整了下姿势,将洛伊的双腿搭在自己臂弯里,再把性器对准她的穴口,缓缓向里推进。 “疼的话要告诉我。” “唔,不疼……”女孩半阖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就是,有点涨……” 整个穴里都充满了湿滑的液体,但洛伊已经三个月没做了,所以穴道内部还是有点紧。 季屿恒感觉到女孩的肉穴不断收缩着,湿热的肉璧将他夹得很紧,仿佛有着生命一般,饥渴地把他往穴心里绞。 看到洛伊脸上狡黠的笑意,他便猜到她是故意的。 还有心情搞事,看来是不疼了。季屿恒索性不再控制自己,不管不顾地直接一插到底。 硕大的阴茎顶开了沿路阻挡的肉褶,像是逆水行舟,破开沿途的潮水。 穴肉猝不及防地吞下了全根的性器,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看着黏黏腻腻的交合处,季屿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和洛伊做这种事。 怕女孩不适应,他没有立即开始抽插,而是转着圈摆动胯部,轻轻碾着她的穴心。 “哈啊,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啊……”洛伊搂住季屿恒的脖子,发出一声声舒爽的呻吟。 娇嫩的穴肉乖顺地吮吸着阴茎,两人看着对方泛着红晕的脸,呼吸交织在一起。 “Daddy……” “嗯?” “我爱你。” 季屿恒猛地愣住,整个人呆呆的。 不是“喜欢”,而是“爱”。 “……爱我?爱我什么?” 女孩歪着脑袋,假模假样地想了想,“爱你舌头长!爱你鸡巴大!” 季屿恒:…… 下一秒,男人突然掐着女孩的腰快速地抽插起来。 龟头不断地往敏感点撞去,穴口的软肉都被茎身带着翻出穴外,整个会阴显得十分淫靡烂红。 被完全操开的感觉太过强烈,粗大的性器破开肉褶,带出淫液,又再度进入,与肉壁摩擦产生快感,比先前的口交要刺激得多。 洛伊一边浪叫一边忍不住求饶,“哈啊,太快了……呜,你慢点……嗯啊,我错了,主人,小狗错了……” 闻言,季屿恒放缓了速度,轻轻顶弄起来,“那你重新说。” “全,全部……”洛伊喘息着回答,“小狗爱主人的全部、所有、一切……” 季屿恒看到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全都是自己的影子。 他感觉自己内心里长久空虚着的一个角落似乎被填满了。 男人被女孩看得动情,忍不住说出心底深处的贪婪,“那你,可不可以,只爱我一个……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 “……一辈子?” “嗯,一辈子。” “哈哈你好贪心啊!既想和十六岁的我做爱,又想和六十岁的我做爱?”洛伊眯了眯眼睛,笑得任性又张扬,“诶,不过等到那时候你都八十了,你还能硬起唔……” 没等她说完,季屿恒就俯下身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身下也用力地操弄起来。 男人好像彻底忘了温柔是什么东西,他全部的理智都被自己身下这个仰颈呻吟的漂亮女孩吞噬了。 他不停地捣进女孩的身体里,角度刁钻地研磨她的敏感点,让她受不住地尖叫、颤抖,最后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季屿恒忽然意识到,他很喜欢听她这样呜咽地哭。 他终于露出了自己恶劣的一面。 ———————— 洛洛:你说(嘬嘬嘬)少年感的爹这种男人(嘬嘬嘬)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呢(嘬嘬嘬)真的好好亲啊(嘬嘬嘬) 季daddy:(忍到极限)别,别吸了! 洛洛:……为什么呀?你不喜欢嘛?(委屈) 季daddy:(脸超红)我,我有悲伤乳头综合征…… 洛洛:……这,这种东西,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小狗被操得舒服吗? 卫生间的浴缸里,洛伊面对面坐在季屿恒怀里,抱着他不撒手。 女孩不停地亲着男人,亲完他的的脸,又亲他的耳垂、喉结、锁骨,每亲一下就叫一声“daddy”。 温热的气息钻进的耳朵里,令季屿恒浑身发热。 他调整姿势让女孩坐得更舒服,一下一下地回吻着。 下一秒,洛伊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起身跨出浴缸,跑进卧室,不一会儿又捧着个盒子跑了回来。 她将盒子打开,递到男人面前,“Daddy,我想玩这个!” 男人凑上前,看到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个触手形状的按摩棒。 季屿恒:…… 按摩棒尖端圆润,尺寸渐进,由上至下越来越粗,棒身还是章鱼吸盘的纹理设计。 “这是我新定订做哒!还没用过呢!”洛伊眨眨眼,一副很期待地模样,“你陪我试试呗?” “好。要去床上吗?” 季屿恒站起来,拿起浴巾想要给她擦拭身体,可洛伊却“噗通”一声,重新跨进浴缸坐下。 “不去床上!想和daddy玩浴室play!” 季屿恒有些犹豫,他摸摸女孩的脑袋,“……你不是不喜欢在浴室里吗?” 他还记得那晚女孩在浴缸里被吓哭的模样。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嘛……”洛伊的脸突然泛起红晕,“以前我把你当金主爸爸,现在我把你当男朋友……” 曾经遭受创伤时,从没有人给过洛伊真正的呵护和关爱,甚至连她的母亲洛语熙也没有过,所以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后盾。 为了保护好自己,她宁愿相信主奴关系里的安全词,也不愿相信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愿意相信季屿恒,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海一样,可以接纳自己的所有,包括那些不完美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好,但她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就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就算她懒惰、自私、嫉妒、固执、缺点重重、毫无前途,那也没关系。 她知道季屿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继续爱她。 “男朋友?”男人轻笑着把女孩拉近自己怀里,又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可不可以给你的男朋友换个称呼?” “怎么?Daddy听腻啦?” 男人点点头,又摇头,“我是觉得,这个称呼,只适合在私下里叫。” “这样啊……那叫你哥哥?” “……我比你大了二十岁,叫哥哥,感觉有点怪。” “这有什么!有时候我还觉得你像个小孩儿呢,比如你昨晚喝醉的时候,还有刚回国你生病那次,幼稚又黏人,叫你宝宝都不会觉得违和!” 没想到洛伊随口一说,却让季屿恒莫名地有些兴奋,胯下那处软肉也逐渐苏醒过来。 女孩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她用大腿碰了碰男人的硬挺,“怎么回事啊你?喜欢我叫你宝宝?” 季屿恒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回事,他微红着脸低下头,伸手往女孩的臀肉中间探了探,像是故意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似的。 “唔……你怎么还搞突袭呀!” “不是想试那个新订做的玩具吗?我帮你试。” 男人又开始亲吻女孩,从耳垂到唇舌,一点点吻过去。 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女孩的小穴里早就湿润温热,饥渴地吸吮着他的手指。 开拓得差不多后,洛伊扶着浴缸边缘,乖乖地抬起一只腿,看着季屿恒把按摩棒的头部对准自己的穴口,缓缓插了进来。 浴缸中的水漫过女孩的胸口,水光里雪乳纤腰一览无遗,视线继续向下,还能看到肉乎乎的粉嫩阴唇被撑得变薄了许多。 按摩棒是触手形状的,所以尺寸被设计得很长,圆润的顶端逐渐插入到了洛伊想象不到的深度,激得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季屿恒连忙松了手,“还可以吗?不舒服我就拿出来。” 确实不太舒服。 可身经百棒的洛伊不信自己的接受程度有这么低,“可,可以的。你稍微动一动……” 男人依言照做,拿着按摩棒的底部缓缓抽出一点,棒身一动,上面层层环绕的吸盘就紧紧吸住绵软的穴肉,刮蹭着穴道的肉壁。 洛伊被吸得浑身痉挛,软绵绵地躺在季屿恒上,颤抖着声音叫他,“唔,daddy,不喜欢这个……不舒服,拿,拿出去……” 将按摩棒全部抽出后,季屿恒心疼地揉揉她的穴口,“对不起,是不是我拿的角度不对?” 洛伊摇摇头,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个吸盘,太奇怪了……我不喜欢那个感觉……” 闻言,男人箍着女孩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那要不要换个你喜欢的?” 洛伊一手扶着季屿恒的肩,另一只手在身后扶着他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坐了下去。 穴口浅浅地咬住了龟头,茎身被一点点吞咽着,却在只进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又停住了。 “有点涩……”洛伊瘪着嘴,“宝宝,我里面好像没水了......” 季屿恒:…… 他托着女孩的屁股往上抬了抬,下一秒,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粉嫩的乳尖。 舌头一下一下地从乳珠上刮过,又将那绵软的乳肉包裹进口腔里含着。 季屿恒一边用舌尖滑着打圈,一边抬起手攀上另一颗蓓蕾,轻缓揉捏。喘息声逐渐从洛伊的鼻腔里溢出来,尾音上扬,带着撩人的欲。 “唔,宝宝,你,你咬一下它……” “……我没说过我喜欢这个称呼吧?” “那又怎样?我喜欢就行!”女孩得意地笑着,露出两个小尖牙,“你快点嘛,咬一下……” 季屿恒叹了口气,被迫接受下这个和他的年龄极为不符的称呼,随后用牙齿轻轻衔住那颗红艳肿胀的硬粒,磨牙似的咬了几口,洛伊顿时舒爽得连哼都哼不出,只吐出几个嘶哑的碎音。 没一会儿,女孩的窄穴里便如同潮吹一样涌出一股热流,悉数浇灌在龟头的顶端。 季屿恒自然感受到了。 他忍得眼睛都红了,但仍旧只是极小幅度地轻轻戳了几下,“现在呢?还觉得涩吗?” 洛伊没说话,而是用身体回答了他。 女孩挺着腰用力往下一坐,将男人上翘的性器一寸一寸地整根吞吃进穴内。灼热粗长的阴茎牢牢地夯实在里面,与穴肉毫无一丝缝隙地结合在一起。 她发出一长串呻吟,连脚趾都在发抖,“啊,进来了,宝宝操进来了,唔……” 季屿恒捏了捏洛伊的屁股,低喘道,“放松点,你想把我直接夹射吗?” 洛伊勾唇笑笑,适应之后便开始上下摆动起来。 性器深埋在后穴里被紧紧吸附着,龟头也不断顶到穴心,爽得她忍不住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揉自己通红的乳尖。 “唔……还是宝宝的鸡巴舒服……嗯啊……”春潮漫涌上女孩的脸,但她没有丝毫的害羞,“好喜欢……好喜欢宝宝的鸡巴……” 浴缸中的水被扑腾得到处都是,洛伊呜咽地叫着,身子是潮湿的,声音也是湿漉漉的。 看着季屿恒意乱情迷地舔吻着自己锁骨上的纹身,洛伊又起了点逗弄他的心思,“宝宝,你看,这样像不像是我在操你?” 男人瞬间瞪圆了眼睛。 女孩一边收缩着穴肉一边逗他,“宝宝,我也好想长根鸡巴操你啊。” 因为担心在浴室里做会勾起女孩不好的回忆,季屿恒一直忍着不动,不舍得像之前在床上那样对她,此刻也只好扣着她的脑袋狠狠吻上去。 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吻,充斥着野蛮的啃咬和用力的吮吸,洛伊的唇舌都被吮得生疼。 女孩呜呜咽咽地呻吟起来,仰着头消受男人的怒意。 虽然知道季屿恒有些生气,但洛伊一点都不怕,还将手伸到身后去摸他胯下的囊袋,“干嘛只亲我啊?来点实际的嘛!” “……实际的?” “想要你操我……要粗暴一点的那种……” “……你确定?” “嗯。” 男人看着女孩的脸,又长又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圆润可爱的唇珠…… 仿佛被蛊惑一般,他伸出手捧住女孩的脸,低头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下,浅尝辄止,一触即离。 下一刻,他却突然掐住她的屁股,把腿弯曲起来用力向上顶胯。 性器在阴道里不断冲撞,洛伊被顶得深思昏聩,叫得声音都哑了。她埋在季屿恒的肩窝里胡乱地亲他,发泄着那过载的、无法承受的快意,同时也带了些求饶的意味。 谁成想季屿恒非但没有可怜她,还越插越重、越顶越快,洛伊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阴茎还在不断涨大。 洛伊是喜欢这种粗暴的性爱的。 快感从脊柱传到大脑皮层,她用双腿勾住季屿恒的细腰,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的眼里盛满了泪,竟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宝宝,你怎么了……” 洛伊迷茫地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脸,迎来的却是又一波野蛮的冲撞。 “你,你干嘛呀!呜呜我,我想安慰你的呀,你怎么还不领情……” 其实,季屿恒很喜欢洛伊给他的新称呼。 他的身体长大了,但他的灵魂一直都是个小孩。 在他曾经的恋情里,他每一位恋人都会逐渐对他感到腻烦。 她们指责他过于敏感、过于消极、过于理想主义、有时候像个没长大的小孩,甚至说他是情感上的寄生虫、精神世界上的吸血鬼。 在她们眼里,他应当永远都是那副成熟稳重、脾气温和、待人友善的样子。 但事实上,季屿恒是个喜欢放纵自己、同时渴望堕落的疯子。 他安静,却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 比如生病时吃冰淇凌,乱七八糟的作息,还有对酒精的过度依赖。 再比如他喜欢通过艺术创作的方式来释放内心的痛苦,他会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抛弃一切道德伦理以及社会束缚,再把自己投射到某个角色上,去感受那个角色的喜怒哀乐。 因为极易共情,作为那些故事的创作者,季屿恒感受到的痛苦比观众要多得多。 每写完一个故事,他都会把自己搭进去。 然而,这些不健康的行为对他来说却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安抚。 放纵过后,他则会戴上面具继续伪装成别人喜欢的样子,一边对别人笑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就这样,季屿恒总是在自毁与自愈之间不断徘徊着。 那是一种溺水的感觉。 他反复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又被海浪打入水中,最后坠得越来越深。 可是在坠落的途中,一张名为洛伊的网接住了他,成为他欲望的起始和终点。 季屿恒眼角挂着细碎的泪,轻声道,“伊伊,可不可以,再叫我一下?” 洛伊已经被操得叫都叫不出来。 穴里分泌不出什么液体了,娇嫩的穴肉也开始变得肿胀麻木,可快感却分毫不差,连着疼痛一起让她沉浮在欲望中。 “呜……宝,宝宝……你,你他妈的,怎么还不射……” 听到这话,男人笑着吻上女孩的唇,肉棒加速地进出,每一下都夯实在她的敏感点上。 感受到穴道里开始一阵阵的痉挛,他终于将一股股精液射进她的最深处。 季屿恒偷偷勾起嘴角,坏心眼地问道,“小狗被操得舒服吗?” ———————— 第二天早上,洛洛的手机响了。 贺璟昀:喂,伊伊,你准备好没?我的保姆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你应该一出来就能看到。 季daddy:呃,伊伊她,还没醒…… 贺璟昀:……??!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你不是昨晚就该飞回去了吗?! 季daddy:呃,这事儿,说来话长…… 没有你重要 季屿恒应了洛伊的要求,改签了回程的机票。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地点地彼此相爱着,有时仅仅因为一个吻就会擦枪走火,从沙发上纠缠到窗边,再从床上纠缠到浴室里。 洛伊现在非常喜欢在浴缸里做爱。 她双腿跪在浴缸里,两只手扶在前面,感受着身体被逐渐填满。 季屿恒的撞击一下快过一下,粗长的性器带着温热的水流用力地捣进她的身体里。 屁股上的软肉被撞出淫荡的波浪,季屿恒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娇嫩的皮肤上便立马翻出血色,留下情色的痕迹。 洛伊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浑身又痛又爽,她一边扯着嗓子浪叫,一边撅着屁股往后翘,“再,再来几下……好喜欢,喜欢被daddy打……” 不知羞耻的求欢把季屿恒的恶劣激发出来,于是她迎来了一阵加快速度的操干以及连续好多下又重又响的巴掌。 浴室里又闷又热,洛伊逐渐体力不支,但那令人窒息般的快感却被蒸腾的热气放大了无数倍,让她哭喊着被操出了眼泪。 这次真的是爽哭的。 那天洛伊清醒着走进浴室,后来却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只有在季屿恒射进去的时候,她才被精液留在体内的感觉唤回了一丝清醒。 将洛伊打横抱着送回卧室的床上,季屿恒心里就开始内疚,之后的几次性爱里对她百依百顺,用什么姿势、用多大的力道、用多快的速度,全部都听她的。 季屿恒甚至还让洛伊把自己当作她的专属玩具。 领带、丝袜、皮带、内裤……凡是可以引起兴奋的东西全都被女孩用在了男人身上。 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紧闭着,仅仅依赖空调获得流通的空气中始终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精液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在半梦半醒的荒唐气氛里度过了炙热的三天,等到欲望终于被满足得差不多,季屿恒也准备回B市继续进行其他的工作。 洛伊全身赤裸着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看季屿恒收拾行李箱,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三个月前那家俱乐部的套房中。 “不能晚两天再走嘛?我们才刚在一起呀,竟然就要分开了……” “那边的工作真的不能再拖了。”季屿恒笑着起身,拍了下女孩圆润的小屁股,拉着她坐起,然后将睡裙套到她身上,“再说又不是要分开很久。” “可是我会想你嘛!” “那我尽快处理完,然后就过来陪你。” “是和《坏女孩》那个剧本有关的工作吗?”洛伊跪立在床边,拿起季屿恒手中的领带帮他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对。来这之前已经给工作室的项目组看过一部分初稿,再修改几处就可以准备立项了。” “哇!那我就是你钦定的女一号喽?”女孩兴奋地在床上蹦了几下,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又脱下睡裙给男人看自己的身体,“那你觉得我现在的身材怎么样?在大荧幕上会好看吗?” 季屿恒:…… 男人搂着女孩在床边坐下,“那些色情戏,都被我删掉了……” “啊?怎么可以这样?!”洛伊瞪圆双眼,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才减到现在这个体重的!” 听到这话,季屿恒讶然道,“你最近一直减重,其实是为了这部戏?” “那不然呢!” “演员的确是需要注重身材管理。尤其是一部戏开拍后,演员的一切外在形象都应当是为角色服务的。但是你不用。”男人无奈地摸摸女孩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宠溺,“因为这部戏就是为你写的,我对这个角色的全部想象都是来自于你。也就是说,你不需要为了角色而让自己的身体做出改变,只要这个角色的扮演者是你就可以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好好吃饭,你太瘦了我会心疼。” “……你的意思是,在这部电影里,你对我完全没有要求?” “对。我写这个作品就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演员这份职业,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哇,季大编剧亲自投资,就是为了让我体验着玩?!那要是我表现得很不好怎么办?你不怕观众骂你?” “骂就骂呗。”季屿恒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女朋友开心就行了,管他们说什么。” 洛伊咧着嘴大笑起来,“哈哈!我记得璟昀哥说过,你和明哥对待作品都超认真的。怎么遇到我之后变得这么没原则啊?” 闻言,男人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女孩的脸,“原则是很重要,但是没有你重要。” 季屿恒回B市后,洛伊在剧组的体验生活也终于步入正轨,天天跟着贺璟昀在片场里转悠。 贺璟昀不愧是科班出身的演员,把演员需要具备的最基本的几点能力给她讲得头头是道,而且他还很注重理论和实践的结合,经常在私下里跟洛伊一起“点评”某些演员的演技,台词、表情、动作、情感,方方面面全都吐槽得彻彻底底,刻薄起来比那些喜欢挑刺的观众还要刁钻。 虽然跟在贺璟昀身边学习挺有趣的,但洛伊每天最期待的还是去他的保姆车上吃饭。 “璟昀哥,你的私人厨师也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会做!”洛伊用叉子插起一块牛排,“哦对了,前几天的那个干锅鸭好好吃,可不可以再做一次呀?” “好啊,我待会儿就告诉他。”贺璟昀一边切牛排一边回道,“不过你可别以为演员在剧组里都能吃这么好,我这次是因为戏份少,比较清闲,而且还带着你,所以才把那个厨师大哥也带过来的。” “我当然知道啦!Daddy他给我打过预防针的,我知道做演员没那么容易,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听到那个称呼后,贺璟昀的嘴角不由得一抽,“……我还是,不太习惯听你这么叫老季。” “哈哈!璟昀哥,你可是比daddy小五岁呢!你的接受能力怎么还比不上他啊!” 贺璟昀:…… “说真的,我还是建议你别在组里这么叫老季。”贺璟昀叹了口气,“万一哪天在别人面前说顺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他包养的小情人呢。” 洛伊毫不在意地笑起来,“哎呀,不会的!就算有人在背后传我是被包养的,那也应该是先怀疑璟昀哥啊!毕竟我天天都跟在你身后转悠,而且每次来你车上吃饭都会待很久。” 下一秒,正在喝水的贺璟昀“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洛伊:…… 这时候,贺璟昀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他的经纪人打来的。 “喂?怎么了?” 电话对面传来非常愤怒的声音,“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看热搜!” 贺璟昀一脸懵逼地点开某大眼APP,一眼就看到那个带着自己大名的标题——贺璟昀疑似恋情曝光。 看到他难以置信的表情,洛伊便也凑了过来,随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自己刚刚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成真了。 那条博文发了好多张她和贺璟昀一前一后上保姆车的照片,而且营销号还配上了一段耸人听闻的文字——近日,贺璟昀带素人女孩进组,两人在剧组内形影不离,而且每天都在环境密闭的商务车内共度二人世界,疑似正在热恋中。 经纪人的声音再次传过来,“你给我个准信儿,到底谈没谈恋爱?” 贺璟昀脑袋都大了,“我跟你说过的,那是我朋友的孩子。而且她还没成年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分寸?!” “就算是朋友的孩子,你也应该注意避嫌!你知不知道评论区都在说你们俩不像正经恋爱,像包养!” “……我哪知道会有狗仔来拍我啊。”贺璟昀有点委屈,“我又不是流量……” 因为这部电影本质上算是个商业片,考虑到流量明星对票房有一定的积极影响,导演组便选了一个近期正红的流量小生出演配角,那些狗仔大概率就是跟着他来的,只是他们没想到竟还能发现贺璟昀的“恋情大瓜”。 “……也是我不好,没及时提醒你。”经纪人已经没那么气,语气平静了许多,“你不用回应,工作室会发声明。别看评论,有些网民向来不分黑白就是一顿瞎说。那个女孩你先继续带着吧,正常相处就好,记得注意点距离。” “嗯,我知道。如果突然不让她继续在我身边待着,倒是变相地证实了营销号瞎编的话。” “不过还有一点,从今天开始你就吃剧组的盒饭!别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了!” 贺璟昀:…… ———————— 洛洛:今天和daddy赛跑,本来是我领先的,但是daddy从后面拽住了我的狗链,所以还是被他从后面狠狠地超了! 季daddy:……(默默掏出手机,打开某APP开始搜索) 洛洛:(凑过去看)项圈定制?! 季daddy:你喜欢带铃铛的吗? 洛洛:(突然脸红)都,都可以……Daddy选就好。 季daddy:粉色的可以吗?感觉和你的发色比较配。 洛洛:……可以。 季daddy:我可以选带锁的吗? 洛洛:……?! 季daddy:(一本正经地)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每时每刻都戴着它。 洛洛:……你好坏啊daddy! 可怜的璟昀哥,给daddy打电话解释完后还得给外甥解释 想要主人亲自惩罚我 自从知道自己和贺璟昀被偷拍的照片上了热搜后,洛伊就在等季屿恒给自己打电话。 他们两个每天都会视频聊一会儿,但唯独今天,女孩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 洛伊趴在枕头上,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喃喃自语,“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呀……” 就在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收到了视频邀请。 午夜的瞌睡劲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孩立马起身,做了个深呼吸,有点傻气地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理理头发,这才点击同意。 手机里的画面有点昏暗,还有点摇晃,过了几秒钟洛伊才看清楚,季屿恒正站在主卧卫生间的洗手台旁。 他刚洗完澡,挂着水珠的发丝垂在额前,显得年轻又性感。 但更性感的是他赤裸的上身,腹部肌肉线条优雅,两条人鱼线一路滑进裹在腰间的浴巾里面。 洛伊瞬间觉得心头一颤,想说什么话都忘记了,只是傻愣愣地盯着屏幕看。 季屿恒面向镜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好看吗?看得这么入神。” 洛伊:…… “别离镜头这么近,我都看不到你完整的脸了。” 女孩这才将手机靠在床头边,自己也盘腿坐到床上。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男人擦完头发,随手关上卫生间的灯,拿着手机走回卧室,“今天的会结束得有点晚,回家后我又看了下立项的材料,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我早就猜到啦,你经常这样的嘛。”女孩的语气里没有任何责怪,但仔细听去,还是会发现一点别扭。 “生气了?” 女孩瘪着嘴摇摇头。 “那就是想我了?”季屿恒将手机放到落地窗旁的休闲椅上,然后躲到镜头外去换睡衣。 洛伊:……躲什么躲?又不是没看过。 女孩叹了口气,“唉,是有点想你了。” 穿好睡衣的季屿恒重新出现在画面里,“那我快点忙完,然后去陪你,好不好?” “不用的,你就按照你正常的工作节奏来嘛,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说完,洛伊咬着嘴唇想了想,补充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季屿恒面露疑惑,“问你什么?” “你是在装傻嘛?!”洛伊还是没忍住发了点脾气,“我和璟昀哥被偷拍的照片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就上热搜了,我不信你一整个下午加一整个晚上都没看到!” “……你是说这件事啊。”男人用食指抵着太阳穴,表情有些无奈,“我的确没看到。你知道的,我一忙起来就不怎么看手机。那个热搜,还是璟昀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才知道的。” “那你就应该在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就来找我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你至少应该,象征性地吃个醋嘛!” 季屿恒扶着额头笑笑,“我不吃醋是因为我知道,你和璟昀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 洛伊:……突然想起来璟昀哥是gay。 “而且璟昀的工作室已经发了声明,澄清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联系了一家律所,会从法律途径追究那些造谣者的责任。所以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给自己徒增烦恼。” 听到这话后,洛伊怔了怔。她没想到季屿恒动作竟然这么快,看来他是看到了评论区里那些说她是被包养的言论,所以立马就联系了律师。 但女孩还是有点不开心。 或许是因为她刚和季屿恒在一起没几天就突然分开,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安。 洛伊知道,季屿恒早就不是那种一遇到点事情就会头脑发热的毛头小子,她最初迷恋上的也是他的冷静自持,但她就是想看到他因自己而失态的样子,好像这样她就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在乎自己。 “我不管!我不喜欢你这种特别淡定的样子!我生气了!” 季屿恒:…… “好吧。”男人安静了几秒,突然压低了声音,“那我要怎么做,我的宝贝才能消气呢?” 听到那两个字,洛伊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勾起唇角,“想让我消气啊?叫‘宝贝’没用,我要听你叫我‘主人’。而且从现在开始到视频结束,你要服从我的一切命令。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 季屿恒:……?! 洛伊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有。” “那就来吧。”女孩趴到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看向镜头,提出了今晚的第一个要求,“你的睡衣,脱掉。” 虽说两人早就把对方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可不知为什么,季屿恒还是感觉害羞得要命,活像个第一次向异性坦露身体的处男。 “快点!你的主人已经等不及了!” 男人站起身,面对着镜头,一颗一颗地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又把手伸向腰间的系带,轻轻扯动。藏蓝色的睡衣睡裤无声地滑落到地上,显露出那具诱人的肉体。 洛伊扭动身子向前凑了凑,距离镜头更近了些,像一只锁定了猎物的蛇。 她眯了眯眼睛,提出了第二个要求,“现在,把内裤脱掉。我要看你自慰。” 其实季屿恒早就猜到了女孩会让自己做什么,可他仍旧有些不自在,低着头不敢看屏幕,“可不可以,只露脸,不露下半身……” “那可不行哦。”洛伊将他的扭捏尽收眼底,脸上浮出一个恶劣的笑,“我今晚必须要看到你的鸡巴才会消气。” 季屿恒:…… 正当他还在做心理建设时,突然,一声放荡的呻吟从手机里传出。 “嗯啊……宝宝,手指进来了,但是没有你的舒服……” 几乎是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季屿恒的下面就有了反应。 此时此刻,一千多公里外的一间豪华套房里,洛伊紧紧夹着腿,喘息急促,成功将第二根手指也放入穴里后,她便开始揉弄穴道里的褶皱,脑海里想象的全都是季屿恒曾经指奸她的画面。 “伊伊,你,你……”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在看着你自慰呀……”女孩用另一只手将手机拿起来,把话筒对着自己的屁股,同时用手指在穴道里抽动、扣挖,还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宝宝,你听见了吗?” 说完,女孩重新把手机放到自己面前,甚至将穴内的手指抽出来拿到镜头前,“宝宝,你也自慰给我看嘛,好不好?” 看到那沾满了黏腻液体的指尖后,季屿恒的喘息隐约粗重起来。 他的眼眸愈发深邃,好像蕴藏着一股黑色欲流,暗潮涌动。 这时候再扭捏就显得有点矫情了。 更何况季屿恒的下腹也逐渐烧起一阵燎原大火,唯有任其彻底燃烧才能够得到满足。 终于,男人脱下了身上的最后一层束缚。 他正对着镜头,将右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缓缓套弄起来,视线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女孩,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压抑舒爽的喘息。 修长的手指捋过红红的龟头,明亮的光线下,马眼处逐渐溢出的前列腺液被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映照在屏幕那端的男人眼中,看起来莫名地有点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却又让人想把他捆绑起来尽情地蹂躏。 可能是想快些结束这场视频play,男人手上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粗长的肉棒有时还会戳到前方的手机,从话筒里传出“啪”的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季屿恒感觉自己快要到了,没成想就在精液蓄势待发的时候,洛伊却突然张口,“停下。不许再撸了。” 季屿恒瞬间睁大了双眼。 虽然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要他停止,但他还记得要听她的话、让她消气,便只好强迫自己拿开右手,硬生生地阻断了那股精潮。 “为,为什么,不让我射……”男人有些委屈地问道。 “别急,还有更好玩的呢。”洛伊侧身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单手撑着下巴,“去我的玩具盒子里找一个跳蛋,随便哪个都行。” 季屿恒:……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宝宝乖。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主人会给你奖励的哦。” 像是看穿了他的忐忑,洛伊鼓励性地说道。 此刻的她好像变成了伊甸园里那条诱人犯罪的毒蛇,正勾引着季屿恒走过去摘下树上的禁果。 不出女孩所料,男人果然转头往衣柜的方向望去。 几分钟后,季屿恒重新跪坐在镜头前,手里拿着一个粉色跳蛋。 他完全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不知怎的,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难耐了。 洛伊心情大好,“宝宝,我要看你用跳蛋自慰。” 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硕大的龟头被震动的物体抵住,只需一秒,季屿恒便被刺激得呻吟着叫出声来。 他连忙将跳蛋移开了些,让自己逃离那可怕的快感,但女孩当然不肯,“我说过你可以停下了吗?继续!” 闻言,男人只得听话地再次将跳蛋按到自己的性器上。 肉棒痉挛般地颤抖着,季屿恒的身体弯成一道弧线,沟壑分明的腹肌上逐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把跳蛋往上移一点,放到龟头下面的冠状沟那里。”女孩坏心眼地又加了一个小要求。 季屿恒乖乖照做。 下一秒,那跳蛋就如同烈性春药一般,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高潮点,像鞭炮一样,接二连三地潮涌般炸开。季屿恒瞳孔涣散,意识混沌,眼角还溢出点生理性眼泪,整个人都陷在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性感的喘息声,看着屏幕上熟悉的房间,洛伊恍惚间产生出一种错觉——他们好像从未分开过,季屿恒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和他的心跳。 伴随着这种时空交错的亲昵,女孩内心深处逐渐升起一股奇妙的酥麻感。 想到这,她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些,“怎么样?宝宝觉得舒服吗?” 季屿恒没有回答她,但那迷离的眼神已经代替本人做出了应答。 “宝宝,舒服要说出来,知道吗?” “唔……舒,舒服……”季屿恒的腰部不断抽搐着,一副马上就要射精的模样,可他竟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急得抽泣起来,“伊伊,我想射……但是我好像,射不出来……” 性器硬的时间太久了,射不出来很正常,洛伊并没有太着急。 “嗯?宝宝该叫我什么啊?” “主,主人……” “嗯,这才对嘛。宝宝不用担心……”洛伊笑着低下头,几乎整张脸都要贴到屏幕上去,“你抬头看看我……” 话音落,女孩伸出舌头,舔了舔屏幕。 男人怔住了。 她在隔着屏幕舔他的性器。 她把脸贴在冰冷的屏幕上,用温热的舌尖舔舐他的性器。 季屿恒顿时产生了幻觉,好似那灵活的舌头真的在绕着他的龟头打转,又转战到龟头下方的冠状沟来回地舔,最后来到马眼处缓缓地往小孔里钻。 虚幻的快感伴随着真实的快感不断地冲击他的大脑,“哈啊……伊伊……主,主人……” 一声轻叫后,洛伊抬起头。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完全变成了一片白色,只能依稀看到男人模糊的影子。 听着那如释重负般的呼吸声,洛伊知道季屿恒已经射了。 女孩颇有成就感地问道,“宝宝,喜欢今晚的这个游戏吗?” “……不喜欢。”男人失神地看着手机上的白浊缓缓流到床上,“想要主人亲自惩罚我。” ———————— 视频结束后,季daddy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决定新换一个 写得有点肾虚,休息一下,周一见 小穴想吃爸爸的鸡巴 季屿恒本想尽快结束需要在B市处理的工作,飞到H市陪着洛伊。 但女孩似乎爱上了在视频里远程调教男人的这种游戏,让他不用着急过来。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逐渐对演员这份职业产生了真正的兴趣。 不管需不需要上戏,贺璟昀都会带着洛伊在片场待着。 只要对某个环境熟悉了,洛伊就会显露出她的活泼热情,再加上她长得好看、说话也讨人喜欢,半个月下来,剧组里的人基本上都觉得这个小女孩蛮可爱的。 正因如此,杜斌也逐渐注意到了洛伊,他突发奇想,打算让她在电影里出演一个小角色。 “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上次看到你和小洛被狗仔偷拍的热搜,再加上一些水军在评论区里瞎编乱造,我还真以为你们俩是那种关系。你也知道,现在圈子里干这种事的人可不少。”导演休息室里,杜斌双手叉在胸前倚着桌子,讪讪地笑笑,“不过后来,我偶然间听到摄影组的人聊天,聊到了小洛,他们说她那么聪明可爱一小孩儿,怎么可能是被包养的。而且我发现你和她还是走那么近,一点都没避嫌的意思,我这才意识到那些人应该都是造谣的。” 贺璟昀笑着摇摇头,“杜导,您是真直爽。如果是别人,可能根本就不会跟我提这事儿。” “其实吧,找你说这事儿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想让你帮我问问小洛,愿不愿意在这部电影里出个镜。” 闻言,贺璟昀挑了下眉,“您是想让她……” “你的角色不是个有点不修边幅的大叔嘛,我想给这角色加个女儿,增加一小段父亲和女儿争吵斗嘴的剧情。” “……加戏的话,用不用问问季编?” “你先帮我问问小洛,她想演的话我再找季编问。” 贺璟昀明白了,杜斌这是觉得自己误会了他和洛伊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对他们俩,尤其是对洛伊,有点愧疚心理,所以便想用这种方式表达一下歉意。 对于一个第一次演戏的新人来说,在杜斌转行做导演的处女作里露脸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哪怕是一个只有几分钟戏份的小角色。 贺璟昀答应了下来。 他笑着跟杜斌继续聊起其他话题,心里想着,季屿恒看人真的很准,杜斌这人确实挺不错的。 “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季屿恒坐在书房里和洛伊视频,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在剧组里待一个月可能都比不上你身体力行地去表演一个角色。” “嗯,我也这样觉得。那我就答应啦!”女孩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 “别光顾着高兴。这是你第一次尝试演戏,记得一定要重视你的角色,哪怕这个角色的镜头只有几秒钟。有些时候,演员的基本素养比表演技巧还要重要。还有,别的演员在拍戏时,你也注意着多观察、多学习。至于片场里的那些人际关系,你只要跟着璟昀就可以了,不用过于在意那些。”又嘱咐了许多话之后,季屿恒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他皱着眉想了想,补充道,“要不,我还是过去陪你吧。” 洛伊的嘴角抽搐了下,“不用了,不用了。只是在视频里你都要说这么久,你要是在我身边的话,那不得把我耳朵都说出茧子!” 季屿恒:……这是被嫌弃了吗? “好吧。”他心里有些失落,但面上丝毫没有显现出来,“如果你有拿不准的事,就去问璟昀吧。” “哦呦呦~拿不准的事就去问璟昀吧。”洛伊模仿着季屿恒的表情学他说话,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宝宝有小情绪啦?” 季屿恒:…… “没有。” 见男人那副别扭的样子,女孩猜到他应该是有些不开心,便不断追问着。 “你是觉得我喜欢听璟昀哥讲,不喜欢听你讲,所以吃醋了吗?” “嗯?是不是嘛?” “你别不说话嘛,宝宝,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真的没有不开心。”季屿恒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马克杯掩饰性地喝了口咖啡,“对了,刚才你说你要演的那个角色,是璟昀那个角色的女儿吗? 但是洛伊可没这么容易对付,“不许转移话题!你要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要么就接受惩罚,必须选一个!” “……惩罚是什么?” “嗯……我给你买个锁精环吧!你必须一整天都戴着它,开会的时候也要戴着!”洛伊的嘴角微微上扬,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那幅画面,“啧,谁能想到看上去仪表堂堂的季大编剧背地里其实是个鸡巴上戴着锁精环的骚货呢?” 季屿恒:……?! 男人终于绷不住了,“我,我不想要这个惩罚……” “好啊,那宝宝说说吧,我听着呢。”目的达成,女孩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 “我是有一点不开心,但不是因为吃醋……”季屿恒朝着镜头投去一个委屈的眼神,“你刚刚说,不需要我过去陪你,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洛伊有点懵了。 “宝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嘛,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她连忙顺着他的毛捋,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我知道你那边的工作还没结束,你没必要加班加点、喝咖啡熬通宵,就为了飞过来陪我拍那段只有几分钟镜头的戏。” 男人愣了愣。 原来,女孩是为了他考虑,所以才拒绝他的。 “而且啊,我觉得你对我的嘱咐有点过于细致了。”洛伊继续说道,“在剧组待了这么多天,我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你不要把我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嘛。” 季屿恒笑了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照顾多年的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 “对不起,我刚刚职业病犯了。”他带着歉意微微皱眉,“可能是因为我经常跟组,还会在片场给演员讲戏,所以一说到这方面的话题,我就习惯性地开始说教。” “NO no no……”洛伊摇摇头,还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我没感觉你是从编剧的角度教导新人演员,我倒觉得你像是一个对女儿放心不下的老父亲。” 季屿恒:…… “诶,那不是正好嘛!宝宝你可以代入一下老父亲的角色,想一想那段父女斗嘴的台词!”说着,洛伊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啊,宝宝,我又想到一个新玩法!” “……什么玩法?” “我们来cos父女吧!我是在外地上学的女儿,你就是我爸爸!你担心我年少无知、和男人乱搞,所以就在视频的时候让我把小穴扒开拍给你看,检查那里有没有被人进入过!”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 可男人却浑身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洛伊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她忽然记起来,两人在俱乐部相遇的那晚,季屿恒就是因为自己喊了他“爸爸”才开始失控的。 “你不喜欢我叫你爸爸?” “……嗯。” “好奇怪诶。”女孩疑惑地眨眨眼睛,“你都能接受我叫你daddy,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叫你爸爸啊?” 男人扯了扯嘴角,“我觉得,叫爸爸,还是太禁忌了点……” “这样啊……那没关系!我多叫叫,听多了你就习惯了!” 季屿恒:……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一条某APP的推送消息,他连忙转移话题,“今天先聊到这吧。我工作室的同事给我发消息了,我得去看一下。” “好吧。那挂断之前再来个亲亲!” 男人无奈地拿起手机,对着镜头“mua”了一下,“好了,早点睡吧。” “我知道!爸爸忙完也早点睡哦!爸爸晚安!” 季屿恒:……这就开始了? 挂断视频后,季屿恒双手撑着额头愣了好一会儿,他有些头疼,仅仅是因为洛伊刚刚叫的那几声“爸爸”。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现实。 逃避的时间长了,他甚至都要忘记了洛语熙曾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他甚至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和洛伊相爱。 就在他正犹豫要不要去开瓶酒喝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这次不是APP的推送了,是洛伊发来的。 季屿恒没多想便直接点开,随即猛地怔住。 那是一张色情至极的照片。 女孩背对镜头,浑身赤裸着跪在床上,一双腿又白又细,腰塌得有多低,屁股翘得就有多高。 她一只手在前面撑着床,另一只手的手指用力扒着臀瓣,每根指尖上都沾着透明的液体,映出点点水光。 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泛着情动的粉,中间那处一片泥泞,猩红的穴道被扯得大开,季屿恒甚至觉得自己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腥甜的味道。 照片的下面还跟了一条语音消息,他颤抖着指尖点开。 “小穴想吃爸爸的鸡巴。” 一听到那个称呼,季屿恒的眼睛瞬间红得不行。 点开照片的那一刻他就硬了,但是在洛伊叫出“爸爸”的时候,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全都一股脑地上涌,他好像变成了一只野蛮的动物,满身只剩下欲望的本能。 他现在恨不得立即飞到女孩身边,用自己的性器狠狠填满她的身体,把那个流着淫水的小穴操到无法合拢,让她那莹白的臀肉上显出道道指痕和通红的掌印,让她那张口齿伶俐的小嘴一边喊自己爸爸一边向自己求饶。 季屿恒甚至在想,就算知道了洛伊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还是想这样对她。 想舔她,想操她,想用口水和精液弄脏她。 或许,他真的是个变态吧。 但是没关系,他会把一切都隐藏得很好。 ———————— 第二天,洛洛和daddy视频过程中 洛洛: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 季daddy:(看着屏幕上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孩)……你这又是玩哪出? 洛洛:你快去换上西装!快点快点! 换好西装的男人重新坐回镜头前。 季daddy:然后呢? 洛洛:(已经入戏)Daddy,我跟你讲哦,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啦!他和我保证过的,等他留洋回来呢,就跟我一起料理家业! 季daddy:(叹了口气,无奈开始陪玩,但是一秒入戏)料理家业?谁的家业?不会是我的吧? 洛洛:嗯……好像是的呢。哎呀,我不管啦,daddy就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嘛! 季daddy:……那他回不来了。 洛洛:? 季daddy:他的确不是什么穷小子。因为他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小子,然后是没有脸皮的臭小子,最后是一块一块的烂小子。(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洛洛:?! 季daddy:(一侧眉毛微微上挑)宝贝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只能是daddy一个人的。(说完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洛洛:…… daddy!你换个人设吧!病娇黑化的你好帅啊! 季daddy:…… 片场 贺璟昀:我不是才31吗,怎么就要演伊伊的爹了…… 靳明:(看着已经做好妆造的贺璟昀)你现在这副模样,演她爷爷都行 贺璟昀:……我TM想揍你 想把她锁起来 洛伊在剧组的拍摄非常顺利。 由于是临时加的一个小角色,杜斌和靳明都表示她随意发挥就好。 有了导演们的这句话,再加上和贺璟昀已经混得很熟,于是洛伊便没了任何负担,整段戏演得很松弛,甚至有些放肆,把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女儿表演得活灵活现。 因为这部电影是小成本制作,所以拍摄时间并不需要太久。洛伊拍完那段戏后又在剧组待了一周,最终幕便拍摄完成。 与此同时,合作的制片团队终于拿到了《坏女孩》的拍摄许可。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季屿恒立即订了时间最近的机票,马不停蹄地从B市飞来H市,这才将将赶上剧组举办的杀青宴。 杜斌以导演的身份走上台,向剧组全员表达了感谢,“这是我转行做导演的第一部作品,真的很感激大家的支持。我这个人不太会讲漂亮话,就祝大家在这个圈子里都越来越好!” 在掌声和欢呼中,季屿恒和洛伊相视一笑,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宴会还没结束,两人就回到了套房。 刷卡,开门,关门。 不管手上如何动作,他们的唇始终没有分离。 女孩靠在玄关处的墙上,臀部被男人托起,双腿自觉地圈住他精瘦的腰肢。 “宝宝,你好像累瘦了诶。”洛伊心疼地亲了亲男人的鼻尖,“你的腰好像都变细了。” 季屿恒笑了笑,“你的腿是尺子吗?这都能量出来?” “不许打岔!你叮嘱我好好吃饭、不要减肥,但是你连自己都没有照顾好!” “明明是你在打岔。”季屿恒单手拖着女孩的屁股,空出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起她的乳肉,“你说不需要我过来陪你,却每天都给我发那种东西。你故意的是不是?嗯?” 洛伊抬头去咬他的耳朵,痞坏地笑着,“对啊,就是故意的!你有没有看着我发的那些照片和视频自慰啊?” “……有。” “那……你没有被我妈发现吧?” 季屿恒的眼神立刻变了。 他看到洛伊眼眸里那狡黠的笑意,意识到她这是又跟自己玩起了角色扮演的游戏。 “没有。我在她的杯里下了药,她睡得很沉。” 季屿恒应对得游刃有余,随口说的一句话里就带了不少信息。 闻言,洛伊毫不在意地笑笑,“那你这次过来用的是什么借口啊?” “……学校的交流会。” “交流会?那季老师准备和我交流些什么啊?” 男人将女孩的上衣卷到肩胛骨处,随即低下头,“交流……未孕女性是否会出现溢乳现象。”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挺翘硬起的奶尖上,引起女孩一阵阵的颤栗。 敏感的乳头被男人嘬得啧啧作响,嫩生生的乳肉也被吸得艳红,变得水光发亮湿濡一片。 洛伊抬手抱住季屿恒的头,她觉得自己胸前的那点变得越来越痒,承受不住快感却又想获取更多,只能无助地发出一声声类似于哭腔的闷哼。 嘬够了,男人将女孩放下,按着她的肩让她转身,然后欺身压上,“看来,女性在未孕的情况下并不会分泌乳汁。” 洛伊撅起屁股往季屿恒身下蹭了蹭,“季老师,虽然我上面不会分泌液体,但是下面可以啊……” 闻言,季屿恒掀起她下身的短裙,扯下了她的内裤。 男人抬手,毫不留情地打了几下女孩的屁股,雪白的臀肉在空气中乱颤,仿佛海浪一样,诱人深入。 “啊!”洛伊痛得惊呼一声,回头和季屿恒对视,“你打这么重干嘛?!你就不怕我向我妈告状?” 季屿恒挑眉,“……告状?怎么告?” “我就跟她说,我屁股上的红印都是你打的!而且你不仅经常打我,还会借着给我检查身体的理由猥亵我!” 听着洛伊即兴编出来的台词,季屿恒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背德且淫乱的刺激,好像他们现在真的处于《坏女孩》的那个世界里,洛伊是故事中的女主,自己则是她的继父。 他欺骗自己新婚的妻子,说要来学校开交流会,其实却是和自己的继女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厮混。 “检查身体?是这样检查吗?”季屿恒笑着把手探进洛伊的穴里,搅了几下后又抽出来,把指尖上沾着的黏腻液体抹到了她脸上。 灯光下,那抹水渍在女孩的脸侧熠熠发亮,散发出淫荡的味道。 洛伊瞪圆了眼睛,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 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季老师,你的学生知道你这么变态嘛!” 季屿恒微微皱眉,眼神里多了些洛伊从未见过的东西。 “变态吗?”他扯下西裤上的腰带,解开裤扣,拉开拉链,握住那已经勃起的阴茎,抵在女孩的肉缝上,“其实还有更变态的。” 像是在诉说最缠绵悱恻的情话,吐出的字句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季屿恒感觉自己的理智全都被烧光了。 洛伊双手撑着墙壁小声地哼唧,感受着男人在身后大开大合的操弄。 高潮了两次后,她的双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呜……Daddy,站,站不住了……” 闻言,男人将她打横抱起,一把扔到床上。 “等一下……我,我想歇一会儿……” 但是季屿恒根本没听女孩的话,直接把她的双腿摆成M型,再次挺腰进入。 没离开几秒的性器重新插进温热的小穴,浑身酸软的洛伊被顶得一哆嗦,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我说了歇会儿!呜呜……季屿恒,你今天怎么,这么疯……” “疯?”男人又开始加速顶撞,把穴口捣出一片白沫,“你给我发那些照片和视频,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 “那……那我以后,发你的吧!” 季屿恒:……? 女孩拿起一旁的手机,对着在自己身上不断起伏的男人拍了起来。 “哇,你真的好上镜诶,这个角度都这么好看……” “你的表情好色啊,爸爸……” “爸爸,你这样真的好性感……唔!” 听见“爸爸”那两个字,季屿恒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回过神后,他用尽全力地往前一顶。 女孩立即放下手机求饶,“呜……不拍了,我不拍了!爸爸,爸爸我错了……” “除了这个呢?”男人的耳根微微泛红,又猝不及防地连续冲撞起来,“还有哪错了?” “我,我不该在你操不着我的时候勾引你……”女孩双手撑起她那已经酸软无力的腰,把两瓣被撞得红肿的屁股往季屿恒的胯下凑了凑,以方便他的进出,“爸爸,我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看着女孩这副乖顺的模样,季屿恒双目发红,心底的凌虐欲终于被全部激发出来。 想占有她,侵略她。 想把她锁起来,想把她关在家里。 想让她无条件地臣服于自己,想让她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女孩正等着被男人的性器狠狠贯穿,可她没想到,他不仅没继续,反而还把性器抽了出去。 季屿恒被自己刚刚的想法吓到了。 他竟然想,囚禁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女孩曾经被囚禁了整整两年,还因此患上了性瘾和广场恐惧症,他怎么能…… 季屿恒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把那个可怕的想法赶出大脑。 “……Daddy?”洛伊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了?干嘛突然打自己?” 季屿恒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 季屿恒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示,皱了皱眉。 “我不想去。”洛伊用被子裹着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季屿恒叹了口气,向她解释道,“伊伊,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如果你妈妈真的没挺过去,那她的遗嘱就会在几天后公开。到时候,作为继承人之一的你必须在场。” 可被窝里的女孩依旧不肯答应,“我就是不想见她!我直接放弃继承权,这样总可以了吧!” “就算是放弃继承权,你也得做出放弃继承的表示,不能一直不露面的。”男人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女孩,“伊伊,你妈妈跟我说过,她是打算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的。如果你完全放弃的话,那她的财产最终可能会落到你舅舅的手里。你希望这样吗?” 洛语熙有一个亲弟弟。 和大多数重男轻女的家庭一样,因为那个弟弟,洛语熙一直在经济上被她的父母无限吸血。 洛伊虽然没见过她舅舅,但她偷听过洛语熙打电话,她知道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人。 “我……我不喜欢那个人……”女孩终于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小脸,“如果他得到了那些钱,肯定就要拿去赌了……” “那还放弃继承权吗?” 女孩摇摇头。 季屿恒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搂在怀里,“我不知道你和你妈妈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所以我不会逼你见她的。你先跟我一起去D市,如果她真的没挺过去,你只需要在公布遗嘱的时候过去露个面,这样可以吗?” 洛伊答应了。 两人直接从H市飞往了洛语熙的老家D市。 洛语熙是在两年前确诊宫颈癌的。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就选择做手术切除宫颈,再结合一系列的治疗,她将有很大的几率被治愈。 可是她却选择了推迟治疗。 因为那时候她刚刚通过试镜,即将在一部由某位国际知名导演执导的电影中出演女主。 如果她接受医生的建议住院治疗,那制片公司必定会在候选名单里选择其他演员。 洛语熙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在她眼里,留名影史比延长生命更重要。 那部大制作影片拍了一年之久,拍出了洛语熙英姿飒爽的一面,也拍垮了她的身体。 她的早期宫颈癌逐渐发展成了晚期。 四个月前,季屿恒接到洛语熙经纪人打来的电话时,她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肝脏。 现在,洛语熙从医院回到了她在D市的家,准备着迎接死亡的到来。 ———————— 第二天的飞机上 洛洛:Daddy,你昨天在床上为啥突然打自己脑袋啊 季daddy:……当时,突然头疼得厉害 洛洛:啊!你不会是被我气得吧?! 季daddy:……很可能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拍我的视频,还在吗? 洛洛:(护住手机)我才不要删呢! 季daddy:……那你记得设成私密相册,毕竟是露了脸的 洛洛:知道啦!(开始在手机上操作)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就叫“和爸爸的doi记录”吧! 季daddy:……(脸红)一定要起得这么禁忌吗? 有关继承权和宫颈癌的内容可能没那么准确,看看就好 “母亲” y edu 5. c om D市,距离海边很近的一栋别墅里。 季屿恒走进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洛语熙。 她头上戴着帽子,露出来的两只手臂过于纤细,皮肤也白得过分。 她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 “她来了。就在楼下的客厅里。”季屿恒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但是她不愿上来。” 闻言,洛语熙闭上双眼,无声地落下一滴泪。 季屿恒低着头,深吸一口气,问出自己的疑惑—— “语熙,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那时候她才九岁……” “你怎么能,那么对她?” 来这栋别墅的前一天,季屿恒终于知道了她们这对母女之间的故事。夲伩首髮站:y e du4. co m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洛语熙是在拍摄一部网剧时遇到季屿恒的。 那时的洛语熙刚刚二十四岁,在这部网剧中出演女二,而季屿恒还是个大学生,为了学分,不得已随便找了个剧组实习。 片场里,洛语熙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跟组编剧身后的那个男生。 他看上去冷冷清清的,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距离感,但是他长得好看,所以洛语熙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后来,编剧离组,把一些收尾的工作交给了季屿恒,洛语熙便借着分析剧本的理由,时不时地就找他聊天。 时间久了,洛语熙发现季屿恒这个人虽然看着气场冷,但其实很好相处。 他不直白,更不热情。 可是他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能引诱着别人走向他,探究他,迷恋他。 不是洛语熙定力不好,而是季屿恒太过特别。 洛语熙对季屿恒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季屿恒也是头一回碰上洛语熙这种天生开朗、热情无限的异性,他觉得自己单调乏味的生活好像的确因她的闯入而变得有趣起来。 就这样,季屿恒和洛语熙在一起了。 尽管性格不大一样,但两人一直相处得不错。 洛语熙经常在外聚会,无论是谁叫她,她都一次不落地去参加。她觉得,如果想在这个圈子里发展下去,人际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季屿恒不太赞同她的观点,但他从未阻拦过她去社交,只是提醒她要少喝酒,如果感觉情况不对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洛语熙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某次聚会上,洛语熙被她那些所谓的“朋友们”灌了很多酒,其中还不乏一些家里非常有钱、来娱乐圈把投资当游戏玩的富二代们。 那晚,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在一股香水混杂着酒精的味道里,洛语熙被强迫着和许多人发生了关系。 洛语熙很冷静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季屿恒。 听完后,他第一时间就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可是洛语熙却按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想得罪那些人,她想以此要挟他们,为她投资,把她捧红。 因为这件事,两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季屿恒理解洛语熙想要往上爬的心理,但坚决不支持她采取这种方法。 而洛语熙认为娱乐圈是个只讲结果、不在乎过程的地方。她向往这个圈子的光鲜亮丽和纸醉金迷,但她也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藏着些腌臜污秽,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他们大吵了一架,最终因为观念不合而分手。 分手后不久,洛语熙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医生告诉洛语熙,她的体质不适合做人流手术。 洛语熙不想因为生孩子而失去整整一年的工作机会,也不想因为一次堕胎而彻底丧失掉做母亲的机会。 再三考虑后,她还是选择生下这个孩子,并打算独自抚养她长大。 她以为自己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怀孕期间,她体内的激素会长期重塑她的大脑,让其朝着对胎儿有利的方向发展。 洛语熙的“母爱”,是胎儿为了自身的存活而迷惑她的假象。 洛伊出生后,洛语熙逐渐发现,原来她并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她根本不爱自己的女儿,甚至讨厌自己的女儿。 她讨厌洛伊带给她的剖腹产疤痕,讨厌洛伊在深夜时连绵不绝的哭声,讨厌洛伊在喝奶时咬破她的乳头。 某次她被吵得实在睡不着,她甚至想过用湿毛巾把洛伊的嘴巴和鼻子捂上。 没多久,洛语熙就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她直接把洛伊扔给了保姆,自己则重返娱乐圈开始专注演艺事业。 洛语熙很少回家。 每次回家,洛伊都会黏着她,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地喊她妈妈。 但她只会觉得烦,并且尽可能地无视洛伊。 从洛伊记事起,她就觉得自己在妈妈眼里好似一个透明人。 或许是因为洛语熙太忙了,她不仅要拍戏,还有各种访谈、晚会,闲暇时还得和朋友们聚会,维持人际关系。 她的生活很满,满到像没有洛伊这个女儿一样。 随着洛伊逐渐长大,洛语熙发现,她的女儿越来越像季屿恒了。 眉眼相似,但性格却完全不同。 洛伊经常不听话,故意闹脾气,偶尔还会在学校里闯祸。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妈妈的注意,可这些行为却让她和洛语熙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每当洛伊看到同学们的妈妈来学校接送他们上下学时,她都会羡慕得要命。她的妈妈从来不抱她,更不会亲她。 有时候洛伊也会怀疑,是不是洛语熙爱她的方式和别的妈妈不一样。 但是在她9岁那年,她终于意识到,洛语熙就是不爱她。 那年,洛语熙因为偷税漏税上了娱乐圈的封杀名单。 那时候,她已经通过《圣咏》这部作品完成了从颜值派到演技派的转变,并且跻身至一线演员的行列。 她当然不想看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洛语熙找到了季屿恒。 她知道季屿恒和靳明关系不错,还共同组建了一个挂靠在温磊工作室下的团队。 那时温磊刚刚当选影协副主席,有着比较大的话语权,所以洛语熙便想请温磊帮帮她。 季屿恒猜到她偷税漏税大概是因为她那个好赌成性的弟弟,而且她已经及时补了税。他不忍看她多年的打拼毁于一旦,便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因为季屿恒和靳明的关系,洛语熙成功见到了温磊。 她说,如果可以从那份封杀名单上去掉她的名字,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可温磊却表示自己对她不感兴趣。 情急之下,洛语熙告诉了他自己有一个女儿这件事。 洛伊的存在被洛语熙隐瞒得很好,除了经纪人,没人知道她有个孩子,包括她的亲人。 而圈内人基本上都知道温磊私生活混乱,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语熙在赌,赌温磊会对幼女感兴趣。 可悲的是,她赌对了。 温磊是洛伊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恋童癖。 和洛伊共处一室度过了一晚,温磊却表示自己权力有限、爱莫能助,但他给洛语熙指出了另一条路。 洛语熙还是被封杀了。 在那之后,她便去往M国发展,并且在温磊的介绍下,和一位知名的制片人结了婚。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婚后的洛语熙工作突然增多,质量也越来越高。顶级季播剧、国际导演的电影、奢侈品代言,别人望尘莫及的好资源,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可没人知道,洛语熙之所以能够获得这些资源,都是因为她的女儿。 那名制片人,是洛伊人生中遇到的第二个恋童癖。 她在继父明目张胆的猥亵中度过了三年,又在12岁生日那天被人贩子拐走。在各种富豪恋童癖的囚禁下度过了两年,被解救出来后,她却只能窝在俱乐部里跳脱衣舞,度过了两年腐烂但相对快乐的生活。 直到那天,她遇见了一个自称是洛语熙朋友的男人。 这个男人伸出手,把深陷泥沼的女孩拉了出来。 季屿恒坐在床边,将洛伊这几年的经历和自己的回忆完整地串了起来。 最后,他伸出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洛语熙的嘴角以极小的弧度动了动。她在笑。 季屿恒知道,这是她无声的告别。 他看着洛语熙的双眼逐渐无神,手背的温度变得冰凉,呼吸也凝固在了空气中。 洛伊一直没有露面。 洛语熙去世后的第三天,她的经纪人为她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追悼会。 精心布置的场地庄严肃穆,现场没有任何娱记,只有一位摄影师站在角落。 到场的人不算太多,包括洛语熙的几位挚友,曾经合作过的导演、编剧、演员,还有她的弟弟。 当在场所有人都与遗体告别后,门口又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季屿恒带着洛伊姗姗来迟。 哀乐低回,男人手持花束,牵着女孩的手缓缓前行,最终站定在白色花台上的水晶棺前。 洛伊微微抬头,心情有些复杂地向前望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剖成了两半,一半有些快意,另一半却有些疼。 遗体告别结束后,推车将水晶棺卸下,盖上棺盖,送往了通向火化间的管道。 洛伊不想再看,便直接拉着季屿恒去了休息室,等待着遗嘱的宣布。 没过多久,洛语熙的弟弟也来了这间休息室。 洛语熙的父母已在几年前过世,这个弟弟很久之前就和洛语熙断了联系,他只在乎自己的银行卡是不是每个月都有钱打来。 所以在参加追悼会的前一天,他才从洛语熙经纪人那里得知她竟然有一个女儿。 他并没有多在意。既然洛伊还没成年,那就意味着她需要一个监护人,到时候他作为洛伊的舅舅,还是会有资格帮她“管理”那些遗产。 可他没想到的是,洛语熙竟在遗嘱中指定了洛伊的监护人。 不是他这个舅舅,而是陪在女孩身边的那个男人。 洛伊的舅舅愤怒地破口大骂,工作人员立即控制住了他,季屿恒则护着洛伊迅速离开了现场。 ———————— 温磊是第26章提到过的很厉害的大导演,是靳明大学时候的老师 季daddy帮洛语熙不是因为旧情复燃,他们俩分手后就断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季daddy不知道洛洛的存在,他帮了洛语熙的忙,却在无意之中把洛洛推向了深渊 “小季居士” 季屿恒和洛伊在D市多待了几天。 洛语熙的经纪人已经联系了律师事务所,这些天里,季屿恒一直在和相关的负责人员进行洛语熙遗产遗物的清算和交接。 挂掉电话,季屿恒走进套房的卧室。 洛伊窝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对面墙上的幕布,上面正播放着《圣咏》。 “伊伊,别看了……”季屿恒打开灯,坐到洛伊身边。 从追悼会回来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这部电影,翻来覆去地看,一遍又一遍地看。 见她不理自己,季屿恒拿起遥控器按下暂停,“伊伊,出去透透气吧。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虽然是疑问句,但季屿恒没等她回答,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像小孩子给娃娃梳妆打扮那样,帮她洗漱、穿衣服、梳头发,最后带着她出了门。 D市是一个海滨城市,现在已经过了旅游旺季,工作日的海滩上只有零星几个人。 季屿恒和洛伊挽着裤腿,坐在沙滩上,一同望着远方的日落。 浪花卷起沙砾,一些碎小但锋利的石头不断地刮蹭着脚上的皮肤,给人瞬间的刺痛,却又带着点诡异的快感。 “小时候,我做过好多次洛语熙死掉的梦。一根绳子吊着她的脖子,挂在我住的那套房子的阳台上……虽然我从没在她那里感受到爱,但我还是会害怕地哭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我怕她像梦里那样,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洛伊面无表情地看着海面,继续说道,“后来,我的梦变了。我梦见自己掐着洛语熙的脖子,亲眼看着她断气。那时候的我不再害怕了,我甚至会在梦醒时感到失望,为什么那是梦,而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死了……” 季屿恒牵起她的手,用指腹揉着她的手心,“你觉得自己,并不悲伤,也并不痛快?” 洛伊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神里透出点迷茫,“差不多吧。总之,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好复杂。我是不想原谅她的,不然我不会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见。可是现在她死了,我曾经的那些恨意突然变得无处安放,却又没办法放任它们随风散去。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堵在我的心里,找不到出口,真的好难受……” “我明白了。”季屿恒想了想,抬手将洛伊搂进怀里,轻声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恨她,还是该放下过去向前看。” “如果我说,我不想放下,我释怀不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冷血,很绝情……毕竟,她是我亲生母亲……”洛伊的眼睛逐渐被雾气笼罩,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幼兽。 “不会的。”季屿恒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凝视着她的眼睛,“虽然我和你妈妈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现在,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 洛伊的眼角流下一滴泪,“……真的?” 这是洛语熙去世后,她落下的第一滴泪。 季屿恒点点头,轻轻抚摸着她眼角的泪痕,“生命中,有些事情是无法被抹去的,不管它们过去了多久。有时候,那些痛苦甚至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清晰。所以,不释怀也没关系的,痛恨也完全可以,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发泄方式,让那些极端的情绪有处可去。” 洛伊红着眼睛,思考着他说的话,“……发泄?” 过了好一会儿,季屿恒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想知道《圣咏》的创作背景是怎样的吗?” 洛伊先是愣了愣,随后才意识到,其实《圣咏》这个故事本身就是季屿恒的情感宣泄。 “你这是,准备和我聊你的过去吗?”洛伊伸出手环住季屿恒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上从下往上看他,目光里透着些惊讶。 他们在一起后,季屿恒还从未说起过他的家庭。 “嗯。”季屿恒任她抱着,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背,“希望你不会觉得太枯燥。” 季屿恒的妈妈和洛语熙一样,是一个不适合做母亲的女人。 他的母亲是一家期刊杂志的编辑。 他的父亲年轻时当兵,退伍后和朋友们创业,一路摸爬滚打,将事业一点点做大。 在一次人物专访中,两人相识、相知、相恋,还一起组建了家庭。 男人这种生物总是在传宗接代上有着异常的执着。 有些女性起初是不想做母亲的,但男人们总会用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或者宠爱的行为来哄骗这些女性贡献出她们的子宫。 季屿恒的母亲就是这样怀上他的。 因为父亲总是在外忙于工作,季屿恒出生后,他的母亲便辞去了杂志编辑的工作,专门在家照顾他。 然而,她并不是那种心甘情愿为了丈夫和孩子洗手羹汤的女人。 她有着自由的灵魂和崇高的理想。 可年轻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婚姻是会吃人的,而且只吃女人。 她的一切,梦想、灵魂、肉体、子宫、甚至包括生命,全部都被啃食殆尽,而那个罪魁祸首一边说着爱她,一边继续啃食着她的尸体。 在季屿恒七岁时,他的母亲开始出现了抑郁情绪。 几个月后,她的抑郁程度开始加重。最终,她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 季屿恒几乎是看着母亲的脸色长大的。 在她躁狂发作时,她会变得非常易怒,经常对季屿恒感到不满,后果就是轻则摔坏东西,重则对他打骂。发做过后,她又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抱着季屿恒,哭着和他说对不起。 在她抑郁发作时,季屿恒又变成了照顾她的角色。她会一整天一整天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缩在床上,拒绝进食,甚至拒绝和季屿恒说话。 季屿恒的父亲对他解释说,“妈妈她当然是爱你的,她只是生病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妈妈是爱我的。”小小的季屿恒喃喃道,并对此深信不疑。 年幼的他对母亲的爱,是没有底线的,是毫无保留的。 为了让母亲开心,季屿恒学会了伪装自己。 他人生中的第一幅面具,是为自己的母亲准备的。 他过早地表现出了成熟、懂事、乖巧、听话等各种超出实际年龄的行为,他甚至开始压抑自己,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 这样的生活就像海面,看上去一片平和,内里却存在着很多不安的因素。 “有一年我过生日,我爸邀请我班上的同学来家里聚会。不巧的是,我妈妈躁狂发作了。她把我和同学们一起做的生日蛋糕掀到了地上,然后指着我爸的鼻子让他立刻把我们这群小孩都赶出去。”季屿恒垂下视线,睫毛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低沉,“长大后我读了她的个人传记,我才知道,原来她那时正对自己的作品有了一个不错的构思,可我和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完全搅乱了她的灵感,再加上她多年来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这才做出了那个令她无比后悔的举动。” 正是因为这个导火索,在季屿恒十三岁那年,他的父母离婚了。 其实,季屿恒的母亲很早就提过离婚,但是他的父亲一直不答应。 因为那次生日聚会上的事,季屿恒的同学开始孤立他,甚至有人说他的妈妈是疯子,还说他长大后也会成为一个疯子。 季屿恒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在学校里经常遭遇霸凌,他的父亲只好不停地给他办理转学。 而他母亲的病情也因为她的自责变得越发严重,甚至还出现了自杀的倾向。 终于,季屿恒的父亲同意了离婚。 “我爸他,的确是爱我妈妈的,但他对我妈妈的爱,是建立在一种畸形的占有欲之上的。他太自私了。”季屿恒的眉头微微蹙起,“经过那么多年,他才意识到,把一个拥有自由灵魂的女人绑在身边,无异于把她推下万丈悬崖。” 可十三岁的季屿恒还无法思考得这么深入,他天真地想,母亲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愿再陪在自己身边呢。 由于在学校不合群,再一次被同学骂“没妈养的东西”后,他偷着跑出学校,自己一个人找去了母亲的住处。 然而,门铃响了无数声,房门一直都没有打开。 他就干脆坐在门口等着母亲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或许只是想让她抱抱自己。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后来,他被焦急万分的父亲找到,带回了家去。 而他的母亲一直没有出现。 “离婚后,她就独自去往了北欧的一个小镇。她谁都没告诉,我爸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所以那天就扑了个空。” “后来,我听我小姨说,她在那里独居了几个月,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她去了很多地方,写了很多书,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而且她还投入到了各地的慈善事业中,我看过她和那些孩子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开心。” 说到这里时,季屿恒脸上的神态看起来很轻松,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些,他是真的为母亲的变化感到高兴。 但洛伊还是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情绪,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爱给了很多走不出大山的孩子,却唯独没有给她自己的孩子。 她爱的是抽象的孩子,而不是具体的孩子。 她拥有母性,但不适合做母亲。 在季屿恒十八岁那年,他的母亲出家了。 那年夏天,刚刚高考完的季屿恒跟随父亲去到了那个坐落于西南山区的寺庙。 季屿恒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妈”。 可他的母亲却不肯再接受这个称呼。 她管季屿恒叫“小季居士”,并且让他叫自己“师父”。 那一刻,季屿恒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他被他的母亲,从精神层面上,彻底地抛弃了。 季屿恒知道,任何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包括他的母亲。 可那时候的他,做不到与母亲和解,也做不到与自己和解。 他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呢? 季屿恒的心被挖掉了一块肉,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后来,他被电影学院的编剧专业录取了。 进入大学的他依旧和以前一样独来独往。身边的同学们都是被爱包围着长大,如此便更显得他形单影只。 他经常会感到孤独、焦虑、压抑、无助,他那单薄的灵魂根本撑不住他太过丰富的思绪,于是他选择像他的母亲那样,通过创作的方式来释放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就这样,十八岁的季屿恒写下了他的处女作——《圣咏》。 ———————— 《圣咏》的剧情在第13章 神父强奸女人暗示的是季屿恒的恋母情结 神父杀害女人暗示的是季屿恒在心理层面上的弑母 再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我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听季屿恒讲完《圣咏》的创作背景,洛伊看着海面,愣怔了很久。 原来,这个男人,有着和她相似的经历。 他们都有一个不那么爱自己的母亲。 但不同的是,洛伊在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季屿恒在成年之前一直深信着母亲是爱他的。 十八岁的他,虽然已经长大成人,却不成熟,只是腐烂。 这个世界总是会给人们灌输“父母是最爱你的人”这种思想。 在这种环境下,被迫接受母亲并不爱自己这件事,对季屿恒来说是一个无比痛苦又折磨的过程。 承认母亲没那么爱自己,是季屿恒拯救自己的第一步,所以他写下了《圣咏》。 情绪有了暂时的宣泄口,但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大学毕业后,二十二岁的季屿恒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进入社会,而是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道路,去往世界各地旅居。 季屿恒追随着母亲的脚步来到北欧,在那里,他想通了一个事实。 他的母亲不是不爱他,她只是更爱她自己。 她想脱离社会的束缚去追求自由,这根本就没有错。 “在这个世界上,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女儿、妻子、母亲。”季屿恒眼前的画面逐渐蒙上一层水雾,嗓音也有些沙哑,“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以妻子或者母亲的身份绑架她。我和我爸一样,我们都是自私的人。” 后来,季屿恒又写下了很多故事,故事中的每一个文字都是他的自我撕裂与自我和解。 不一样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母亲的文字逐渐变得温暖,他的文字却依旧黑暗。 他心里的那个洞,好像怎么都填不满。 “曾经的我选择放任自己沉溺在痛苦里,但是现在,我遇到了你。”季屿恒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着咽下哽咽,随后转头看向身边的洛伊,“伊伊,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好,让自己变得真正成熟起来,我会用尽所有力气去学着更好地爱你。我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话可能帮不了你什么,我也没办法帮你分担你的痛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可以永远把我当作你的后盾。” 听着季屿恒说完这些话,洛伊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肩窝里,“我知道的。谢谢你,季屿恒。” 男人低下头,用手捧起女孩的脑袋,很轻地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 这是一个安抚性的、不带有任何情欲意味的亲吻。 洛伊的脸蛋被海风吹得有些凉,可是在微凉之外,却还多出了一丝咸涩的温暖。 她抚上刚刚被吻过的地方,是眼泪。 明明正接受着爱人温柔的抚慰,可是她心里的各种情绪却融化得愈发厉害了,全都化成了眼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洛伊不记得他们最后是什么时候离开海边的,她只记得自己抱着季屿恒哭了好久。 在海里漂了那么久,终于在某一天,她遇见了同样随着海浪不断沉浮的季屿恒。 现在,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唯一的浮木。 五个月前,两人还在俱乐部时,季屿恒就得知了洛伊对洛语熙的恨意。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在构思《坏女孩》的故事情节。 他想帮洛伊找到适合她的发泄方式。 《坏女孩》中的女主叫洛羽,她和洛伊一样,有一种既天真又邪恶的气质。 这种灵肉的不合一性危险却迷人,男主纪星禾,就是第一个掉入她的陷阱的猎物。 洛羽是一名刚刚进入大学的医学生,纪星禾是她一门专业课的老师。 两人本不会在学校之外有交集,可就在某天,洛羽的妈妈突然告诉洛羽,她有男朋友了,姓纪,是一名医学专业的大学老师。 洛母是一名护士,她还是一个单亲妈妈。 好不容易将女儿拉扯大并送入大学后,她终于有精力去寻求自己的幸福。 第一次在洛羽家里和她们母女俩见面时,纪星禾有些紧张,他没有想到恋人的女儿竟会是自己课上的学生。 更重要的是,他总有一种被洛羽看透了的感觉。 其实洛羽只是觉得奇怪,纪星禾在两年前就已经晋升为副教授,可三十八岁的他却一直未婚未育。直觉告诉洛羽,这个男人有问题。 洛羽是对的,纪星禾有先天性的性功能障碍。 因为身体上的缺陷,纪星禾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侣,渐渐地,他觉得独身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他的母亲却坚持着“就算没法要孩子,那也得有个伴”的想法,一直热衷于让他相亲。 就这样,两个都在寻求生命另一半的人相遇了。 在得知母亲和纪星禾已经准备登记时,洛羽面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心里却产生了一个极为邪恶的想法。 她要把纪星禾抢过来。 洛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因为洛母从没有和她提起过。 她曾有过一个继父,不幸的是,那个男人在她七岁时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因为父亲这个角色过早地缺席童年人生,洛羽会天然地、本能地寻求中年男子的庇护。 所以她并不是喜欢纪星禾,她只是想让纪星禾的爱恋对象变成自己。 洛母与纪星禾登记后,洛羽便和洛母一起搬去了纪星禾家。 洛羽每周末都会回家,因为她要勾引纪星禾。 她会在洗澡时假装忘拿浴巾喊纪星禾帮忙,会故意穿很短很薄的睡裙在纪星禾面前走动,还会假装做噩梦跑去纪星禾房间里让他安慰自己。 当然,这些都是她趁着母亲值夜班不在家时做的。 可是洛羽的勾引一直没什么成效。 终于,在偷看了母亲的手机后,她知道了纪星禾的秘密。 洛羽想,看来,她需要给他更直接的刺激才行。 再一次等到了洛母去值夜班的周末,洛羽赤裸着身体,爬上了纪星禾的床。 其实纪星禾早就发现了洛羽的小心思。 或许是虚荣心作祟,他很享受这个年轻女孩对自己的爱慕,所以他便一直没揭穿,也没有和她保持继父和继女之间应有的距离。 然而这一次,令纪星禾感到惊讶的是,一直勃起困难的自己,竟然在继女那温热口腔的刺激下,达到了正常人的硬度。 戏剧化的是,这件事以前从未有人做到过,只有洛羽成功了。 从那天开始,洛羽不再叫纪星禾“纪老师”或者“纪叔叔”,而是改口叫他“爸爸”。 洛羽和纪星禾在这个家里开始了一段十分特殊的“父女关系”,一个无知无谓又残忍,一个沉迷欲望不可自拔。 洛母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端倪。 在被多次质问“为什么和小羽的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后,纪星禾和洛母大吵了一架。 “我是她的老师!而且我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有那种想法?!” 最后,虚张声势了一番的纪星禾认为,洛母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于是他向学校申请去邻市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实际上他是因为心虚,打算暂时避避风头。 可纪星禾没想到的是,他出差回来后,看到的却是洛母的尸体。 洛母是凌晨时在家中坠楼而亡的,坠楼前还服用了大量药物。 警方了解到,在案发前,有邻居听到屋内有两个女人在争吵,而且吵得很凶。 洛羽对此的解释是,她的母亲患有严重的躁狂症。其实在搬家前,她们母女俩就经常吵架。 “七岁的时候,我的第一个继父因为车祸去世了。我记得,那天是雨天,他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那时,他因为工作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有点想他,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到哪里了。结果,就是因为那通电话,他才出了车祸……” 洛羽的第一个继父去世后,洛母受了很大的打击。她把一切都归咎于洛羽。她觉得是洛羽害她失去了丈夫。 虽然选择继续抚养女儿长大,但洛母已经不爱洛羽了,她甚至开始恨洛羽。 那些痛苦又极端的情绪无处可去,最终郁结于心,变成了精神上的病症。 但是,纪星禾并不知道洛母患有躁狂症。相亲时,为了成功找到另一半,洛母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搬去纪星禾家后,洛母经常在周末去值夜班,就是为了避着洛羽,尽量不和她产生冲突,从而给自己的新丈夫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决定竟让洛羽和纪星禾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亲近。她不得不开始着重观察两人。 某一次,洛母倒掉了洛羽递给自己的水,然后开始装睡。那天晚上,她意识清醒地听完了自己丈夫和女儿的整场性爱。第二天醒后,她还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这件事。 但是在警方这里,纪星禾和洛羽配合得十分默契。两人一致表明,与对方只是单纯的继父继女关系,从未发生过任何越界的行为。而且十分重要的一点是,纪星禾患有性功能障碍,他根本无法与女性发生性关系。 后来,警方从医院调查了洛母生前的治疗记录,得知她的治疗情况并不理想。她认为长期吃精神类药物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的损伤,所以她只在症状过于严重时才会吃药,比如出现想要打人这种暴力倾向时。 对此,医生认为,洛母可能是因为不按时服用药物,逐渐发展成了精神分裂的病症。 曾经,因为女儿的一通电话,洛母失去了她的第一任丈夫,这导致了她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着一种观念——洛羽会抢走她的丈夫。再加上不遵医嘱服药,她开始出现幻听和幻觉,觉得女儿和丈夫之间关系不正常,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丈夫和女儿在偷情,这样便可以解释她在备忘录里写下的那段文字。 有了精神科医生的专业解释,警方最终判定,洛母是因为患上精神分裂而产生幻觉,怀疑洛羽与纪星禾偷情,所以便与洛羽争吵起来。争吵过程中,洛母因情绪激动而躁狂发作,甚至对洛羽进行殴打。争吵过后,洛母独自回到房间服用药物,因服用过量而导致神经系统紊乱,最终自杀坠楼。 洛羽彻底没有了嫌疑。 家里没有了洛母的身影,洛羽和纪星禾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欢爱过后,纪星禾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疑惑道,“那天晚上,她怎么会没睡着呢?我明明看着她把牛奶喝下去的……” “因为我根本就没放药。水和牛奶里都没放。”洛羽趴在他身上笑,“我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闻言,纪星禾紧蹙眉头,“……你,你疯了?!” 洛羽依旧只是笑,“是啊,我是疯了。我想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天晚上,洛羽故意激怒了洛母。 大发雷霆后,洛母回到房间,服用了一颗药。 因为不按时服药,她对药物的反应总是很大。 确认洛母出现了心慌、手抖、恶心等症状后,洛羽进了她的房间,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把剩余的所有药全都一颗一颗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还挺轻的。”洛羽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没废多大力气就把她弄下去了。” 纪星禾怔怔地看着洛羽,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身旁的这个女孩,是个魔鬼。 想看你一边抽烟一边操我 处理完各种事情后,季屿恒带着洛伊回到B市,两人的生活也逐渐回到正轨。 季屿恒见洛伊的状态逐渐好转,便和靳明开始了《坏女孩》的前期制备工作。 两人约在了工作室见面。 带着洛伊和各位同事打过招呼后,季屿恒和靳明就各自掏出剧本,坐下来开始研究。 从人物造型到对话设计,甚至是个别镜头的运用,两人之间毫无保留,凡事都敞开来与对方讨论。 因为季屿恒和靳明都是那种一旦进入工作模式就固执得不行的人,所以分歧是肯定会有的,甚至频繁到每隔几分钟就会爆发出一场小规模的争论。 每当这种时候,坐在一旁的洛伊就会被靳明抓来当临时评判。 潜意识里,季屿恒是希望洛伊偏袒自己的。可洛伊偏就谁都不帮,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较起真来比工作时的季屿恒还要犟。 于是,两人之间的小范围争论反而扩大成三国交战,各种想法和观点激烈碰撞,在硝烟弥漫的同时,更迸发出各种灵感的火花。 就这样,原本一场简单的会面从上午一直开到了下午,中间饿了就吃碗泡面继续磨,聊到欢畅的地方,靳明还视频连线上了李制片扩大了讨论。 转眼间就到了傍晚,靳明和季屿恒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事实证明,这场头脑风暴的确揭示出了不少问题。两人虽然吵得面红耳赤,但心里却是极为开心的。 临别的时候,靳明拍拍季屿恒的肩,“聊天倒是聊得挺痛快,不过我可还没答应用伊伊做女主呢。” “你要是不用她我就找别人拍,反正是我自己投资。”季屿恒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个角色是照着伊伊写的吗?!”靳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故意试试你!没想到你这个恋爱脑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没原则!” 季屿恒amp;洛伊:…… 《坏女孩》的男主定为了贺璟昀,原因很简单,由别人来演的话季屿恒不放心。 除了男女主,其他角色还是需要试镜的。 试镜现场,一些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张罗着。靳明坐在正中间,左右两侧分别是季屿恒和副导演。 季屿恒还让工作人员多搬了个小凳子,让洛伊坐在自己身后。 洛伊从靳明和季屿恒中间的空隙探出个脑袋,乖乖地看那些演员试镜,看的时间久了,她就在季屿恒耳边小声嘟囔着脖子酸。季屿恒便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让她把下巴放到自己肩上歇一歇。 以前纯粹做编剧时,季屿恒会参与选角,但没有最终的决定权。现在的他作为投资人,第一次拥有了选角权。 他不怎么开口,只是神情平淡地审视每一个人,等演员表演完才和导演组开始讨论。洛伊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会轻轻碰一下季屿恒的手臂,凑到他耳边小声评价两句。 但季屿恒总是会被洛伊那些稀奇古怪的话逗笑,这时候他便忍不住抬手捏捏她的脸,让她别打岔。 如此亲昵的两人引得一旁的工作人员频频转头来看,但季屿恒就像是感受不到那些目光一般,由着洛伊黏在自己身边一直待到试镜结束。 陆陆续续地落实了剧本中的所有角色,然后就是签约、选择拍摄地点、制定拍摄计划,季屿恒早就与靳明的导演团队磨合出默契,一系列准备工作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终于,在B市初雪的这一天,季屿恒和洛伊提前几天飞往了拍摄地。 等洛伊稍微适应了剧组环境后,电影《坏女孩》正式开机。 第一场戏开拍前,洛伊反复看着手里的剧本,有些紧张。 一是因为,她知道工作状态下的靳明很严格,而季屿恒却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她担心自己演得不好,让季屿恒夹在自己和靳明之间两边为难。 二是因为她和贺璟昀的对手戏。虽然季屿恒删掉了所有床戏,但在靳明的强烈要求下,剧本里还是保留了吻戏和一些很隐晦的亲热戏。 一想到要在季屿恒面前和别的男人做出亲密的举动,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 洛伊在忐忑不安中看了季屿恒一眼。 季屿恒正站在贺璟昀身边,拿着剧本给他讲戏,讲到和洛伊有关的戏份时,他就会不自觉地抬头看向洛伊。 注意到女孩的视线后,他拍了拍贺璟昀的肩,“先暂停一下,我马上回来。” 季屿恒牵着她的手来到一边,低声问道,“紧张?” 洛伊撅着嘴点点头。 “别担心。”季屿恒轻轻抚上她的脸,“这次我参与了排戏,让你的戏份全部按照故事发展的顺序来拍摄,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熟悉、沉浸和消化洛羽这个角色。” “谢谢daddy,但其实,我更紧张的是……”还没说完,洛伊就把脑袋埋在季屿恒肩窝里,后面几个字黏黏糊糊的,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季屿恒拍拍她的背,“怎么了?把话说完。” 洛伊抬起头,眼神有些幽怨,“……你会看着我和璟昀哥拍吻戏吗?” “如果你觉得不自在的话,到时候我会回避的。”季屿恒无奈地笑笑。 洛伊继续问他,“那我找不到感觉怎么办?我可以把璟昀哥想象成你吗?” 季屿恒挑了下眉,“……你可以把洛羽和纪星禾的关系想象成,我们在俱乐部那段时间的状态。” 洛伊愣了下,懵懂地点了点头。 开工第一天拍的是纪星禾初次去洛羽家里和母女俩一起见面的戏。 这时候角色的情绪都还比较平淡,而且贺璟昀和洛母的扮演者都是很有经验的演员,洛伊被他们带着进入剧情里,虽然表现得不算出彩,但至少在靳明眼里是及格了的。 当晚,季屿恒洗完澡后走进卧室,看到洛伊仰躺在床上,白皙细长的双腿从浴袍下摆伸出来,让他忍不住想要把那双腿架在自己肩上。 “怎么了?”季屿恒随手擦了擦头发,然后一只腿跪到床上,整个人撑在洛伊身上,“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洛伊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季屿恒印象里的洛伊一直都是活力无限的样子,现在他第一次见女孩这么垂头丧气的,反倒觉得有些新奇。 “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真的。”他轻轻吻了下洛伊的鼻尖,继续说道,“靳明要求挺高的。他今天没怎么说话,其实就是比较满意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收工了。” 可洛伊却抬起手挡住脸,“那也不是因为我演得好,我一直都是被带着走的,根本就没怎么入戏。” “这是你第一次正式演戏,不用拿自己去跟那些演了十多年戏的演员比较。”季屿恒拿掉她的手臂,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了些怜爱,“伊伊,我说过的,我写这部戏就是为了你。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故事里把那些无法在现实世界里付诸行动的情感宣泄出来,从而达到与自己和解的目的。你只要演出你自己就好,不需要总去想着如何让别人满意。” 闻言,洛伊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我随心所欲地去演,可要是靳明哥实在不满意,气到骂我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帮你骂回去。” 洛伊笑了起来,她实在想象不到季屿恒骂人会是什么样子。 说起骂人,洛伊突然想到她只见过季屿恒喝酒,还没见过他抽烟。 “对了daddy,你以前是抽烟的吧?” “……嗯。压力比较大的时候就会抽。为什么问起这个?” “抽烟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呀?我可以试试吗?” “……不行。”季屿恒微微皱眉。 “就一根嘛,不要紧的!”洛伊握拳捶打着季屿恒的胸,“而且我现在就有点焦虑,你压力大的时候都可以抽烟,为什么我不可以嘛!” “……焦虑?”男人掀起女孩的睡裙,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胸前娇嫩的乳珠,“那不如来做点别的,肯定比抽烟好用。” 说完,带着细小颗粒感的舌面就压着那已经硬挺的红豆重重地舔了上去。 “唔!你,你又搞突袭……” 整个乳晕被吸裹着,洛伊舒爽得颤到不行,季屿恒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路往下游移,唇瓣落在平坦的小腹上,炙热滚烫。 听到女孩发出难耐的鼻息,男人脱下她的内裤,将指腹揉上穴口。指尖就着水液拨开阴唇,他抬头凑上去,含住了中间肥软的阴蒂。 洛伊的脸上逐渐变得娇艳欲滴,白皙的皮肤下红如蜜桃,身体是颤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嗯啊……舌头,进来……” 季屿恒听话地将舌尖探入穴中,肉舌在层层媚肉中抽插,从柔软的内壁带出滑腻的液体,安静的房间里满是淫靡的水声和女孩的喘息。 “等一下!”在性器插入之前,洛伊抬起小腿抵在男人肩上,“你要是不让我试,今晚你就不许进来!” 季屿恒笑着挑眉,“干嘛非要学抽烟?嗯?” “我不管嘛!反正你做过的事我都想尝试一下!” 看女孩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箭在弦上的男人只好从她身上退下来,重新裹上浴袍。 季屿恒已经很久没有买烟了,他得去找靳明或者贺璟昀要。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响了。 洛伊仍保持仰躺的姿势,脑袋倒着贴在床边,望向卧室的入口。 “想现在试还是做完再试?”季屿恒手里夹着根烟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谁成想,洛伊竟直接伸手探向他浴袍下的硬挺,“Daddy,我想看你一边抽烟一边操我。” ———————— 季daddy去借烟的时候,靳明房间里 贺璟昀:(按着靳明的肩前后晃动)啊啊啊我不想接这部戏的啊!可是老季他非要我接!年轻的时候让我演变态神父,现在三十了就让我演变态继父!你们俩能不能给我个正常点的角色啊!!! 季daddy:……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靳明:??!你不是已经戒了吗? 季daddy:突然想到伊伊和璟昀有吻戏,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贺璟昀:…… 我的小狗怎么这么骚? 季屿恒叼着根烟靠着床头,洛伊坐在他的腰胯处,穴里还插着他的性器。 白天的拍摄加上几次的高潮,让洛伊已经有些乏力,她颤抖着手指按下打火机,点燃了季屿恒嘴里的那根烟。 深吸一口后,季屿恒仰起头,缓缓吐出一口浅灰色的烟雾。 “小口一点吸。”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递到洛伊嘴边,“不然可能会被呛到。” 说话时,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夹着烟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手面上隐约还能看到几根淡青色的血管,在烟雾的熏染下,有种独特的、勾人的性感。 洛伊直接就着季屿恒的手慢慢吸了一口。 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感觉。 “喉咙有点痒痒的……”洛伊微微皱眉,“这,也没啥好抽的呀? 季屿恒笑了笑,“那你可以别吐出来,咽下去试试。” 说完,他就把烟拿回来,给她示范了一下,然后又把烟递给她。 洛伊学着他的抽法吸了一小口,并没有吐出来,而是把烟吞进肺里。 猛然间,大脑似乎进入了短暂的一片空白。 胸口有些微微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最后剩下的是一种刺激的麻木感。 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都喜欢用尼古丁麻痹自己了。 这样想着,她正准备再深吸一口,季屿恒却把烟收了回去。 “你干嘛拿走啊!我还想再来几……啊!” 还未说完的话语被季屿恒突然的挺胯顶得变成了呻吟。 “坏小狗。”他一只手掐着女孩的腰,另一只手夹着烟,控制着角度不断碾过她的敏感点,“怎么总不想着学好?嗯?” 淫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洛伊仰高脖子感受着男人的粗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舟,只能在狂风暴雨中随波逐流。 “哈啊……我,我不是,早就烂透了吗……抽个烟,又有什么……” 季屿恒微微皱眉,不太喜欢她这种自轻的说法。 他暂时停下了操弄,抬手轻抚她的脸,“伊伊,不要这样说自己。” “我不觉得‘烂’是个贬义词啊。”洛伊毫不在意地笑笑,将季屿恒手中的烟塞到他嘴里,然后牵起他的两只手覆在自己屁股上,“更何况现在,有daddy陪着我一起烂。” 说完,她就前后摆动起腰胯,不断收缩穴肉的同时还让阴唇和阴蒂在耻毛上摩擦。 看着女孩脸上痛爽夹杂的表情,男人大力地揉捏着那手感极佳的臀肉,微微启唇,烟丝吐息间不自觉溢出一声嘶哑的喟叹。 房间内烟雾缭绕,猩红的香烟信子忽明忽暗。突然,一截烟灰与男人口中的烟分离开来。 因为一直盯着洛伊的脸,季屿恒没注意到烟灰即将掉落。反应过来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抬手拿掉嘴里的烟,可那截烟灰还是落在了女孩胸前。 “啊!好烫……唔……” 明明说着烫,可肉壁却痉挛着绞住体内的肉棒,穴内涌出的涓涓细流也把性器底部的毛发打得湿亮。 季屿恒连忙将烟熄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轻轻抚去洛伊身上的灰屑,发现那嫩白的乳肉被烟灰烫得有些泛红。 “对不起,对不起……”他极为歉疚地看着女孩,“我,我刚刚忘记弹烟灰了……” “没,没事……”洛伊依旧饥渴地前后磨蹭着,“Daddy,我,我喜欢……只要是你,多疼都可以......” 两瓣阴唇中间的肉蒂逐渐被磨得充血挺立,可洛伊却不甚在意,她只渴望得到更多的刺激。 她已经彻底沉浸在了肉欲和痛欲之中。 看着洛伊的脸,季屿恒突然有些着迷。 他想看她爽到失控的表情。 将洛伊按到落地窗上时,季屿恒在想,明明只是抽了支烟,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看到映在玻璃上的那张漂亮的脸,他突然明白了——洛伊于他而言就像是罂粟一般的存在。 集神秘、诱惑、危险、迷人、阳光、颓废于一身,仅是触碰,就能让他神魂颠倒。 第一眼看到她时,你会觉得她下流,淫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糜烂至极的污浊气息;一旦掉进她的陷阱,又会觉得她狡黠,魅惑,摄人心魂,吸人精魄;可若是剖开她的心,往深了去,你会发现那里是个无人之地,只有空荡的黑暗和无尽的绝望。 真正的洛伊在这样一片荒芜之中开出妖冶的花,拖着千疮之躯,捧着百孔之心,血淋淋地站在季屿恒面前。 脏得扎眼,美得窒息。 可季屿恒就是爱她身上那种糜烂的漂亮。 男人将女孩禁锢在自己身前,与楼下的车水马龙隔空相望。 洛伊被钳入一个充斥着野性与烟草气息的怀抱,早就被操熟的身体包裹着季屿恒的粗硬,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两人再次毫无保留地嵌套在一起。 霓虹灯错落在街边,夜色已浓,街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走动。但只要有人抬头,就能看见这间卧室的窗前有两道交迭的身影。 季屿恒掐着洛伊的腰不停送胯,鞭笞着那雪白的臀肉,肉体间的撞击声啪啪作响,一阵阵的臀波足以表现出他此刻的凌虐欲。 “嗯……哈……嗯啊……” 洛伊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肉壁被粗硬撑得满满当当,稍微动一下就能操到穴心,更何况是这样大的动作。 初冬时节,室外的温度有些低,胸前的烫伤被按在冰凉的玻璃上,激得洛伊全身都起了细密的小疙瘩,唯一能汲取到温度的就是身后那具炙热的男性躯体。 快速的捣弄让洛伊失了神智,还将手伸到自己身下抚慰起那颗有些空虚的阴蒂。 “我的小狗怎么这么骚?嗯?”季屿恒掐着她的下巴,和她接了一个漫长又肮脏的湿吻。 洛伊笑着问他,“怎么?Daddy不喜欢吗?” “……喜欢。小狗越骚,我越喜欢……” 闻言,洛伊故意吸着小腹夹弄体内炽热的阴茎,于是便顺利迎来了更猛烈的贯穿。 最后洛伊双腿无力实在跪不住了,季屿恒就着下体插入的姿势把她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继续操她。 性器不知疲倦地耕耘着,激烈的操干把溢出肉缝的透明汁液磨成一圈白色的泡沫,附着在两人相接的部位。 洛伊紧紧搂着季屿恒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下一秒,她张口啃上他的颈肉,甚至还咬出了齿痕。 不像发泄欲望,倒像是在宣泄情绪。 “咕叽咕叽”的水声萦绕在洛伊的耳边,穴道深处被季屿恒的性器安抚着,她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也被安抚到了,脑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此刻,她突然意识到,性瘾、恋痛、情感匮乏、过度依赖,其实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曾经的洛伊,虽然一直倔强地活着,但她知道自己就像个生了蛀虫的果子,外表淫靡艳丽,内里却腐烂至极。 但是现在,她有了季屿恒。 洛伊很确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自己了,无论她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啧,伊伊这牙挺利啊!”靳明抽着烟,戏谑地看着季屿恒的颈间,“你俩吵架了?” 季屿恒有些无语地合上剧本,“你有空关心我的感情生活,还不如趁这时间去给伊伊讲讲戏。” 两人当然没有吵架,但洛伊确实是有点不高兴,因为季屿恒昨晚做得太狠,导致今早起床时她的腿还是软的。 片场里,洛伊时不时地就踉跄一下,剧组给她安排的助理还关心地问她是不是脚崴了。 今天要拍的是洛伊和贺璟昀的第一场对手戏。 在得知纪星禾是自己母亲的恋人后,洛羽开始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 但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以学生这个身份逐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已经饿得头昏的学生们一窝蜂地涌出了教室,只有洛羽一个人还坐在座位上。 纪星禾正站在讲台上收拾教案,他上身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毛衣,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细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温和。 眼镜架在鼻梁上的时间长了,稍微有些不舒服,他便把眼镜取下来,闭着双眼,揉了揉鼻梁。 等将眼镜戴回去,再一抬头,纪星禾就看到洛羽正抱着本教材,隔着讲台站在他面前。 “……小羽,你有什么事吗?” 周围没有别人在,所以纪星禾没叫她的全名。 “嗯。”洛羽点点头,“刚刚纪老师讲的那个例子,有一点我没太听明白……” 说着,洛羽就走到纪星禾身边,打开教材放到讲台上。 一听是专业课相关的问题,纪星禾立马认真起来,比刚刚上课时更详细地给她分析了一遍重点。 洛羽时不时地点点头,看似是在听纪星禾讲解,其实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脸上。 讲完后,纪星禾微微转头,“现在懂了吗?” 洛羽笑了笑,没说话。 下一秒,她抬起双手,将纪星禾的眼镜摘了下来,然后盯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了几秒。 “纪老师,我觉得你还是不戴眼镜更好看。” 就是这样一段戏,看起来简单,但实际表演起来却是另一码事。 靳明的要求的确是高,而且他还不介意一遍遍重来,非要拍出他最满意的效果才行。 见洛伊还是没怎么进入状态,靳明先暂停了拍摄。 他四处张望着,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季屿恒后,连忙招了招手,“老季,你过来一下!” “……干嘛?”季屿恒缓缓走进。 看到洛伊撅着嘴有些气馁的样子,季屿恒就开始心疼,想立马走上前抱住她亲亲她,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又不敢太过分。 “伊伊,眼镜给我。”靳明从洛伊手中拿过那个道具眼镜,转身抬手,戴在了季屿恒的鼻梁上,然后把他往讲台的方向推了下,“去!陪伊伊走个戏!” 季屿恒:……原来是把我当工具人。 ———————— 洛洛:人生的路需要自己走,幸好我是小狗,可以让daddy牵着走 季daddy:那个,定制的项圈,已经做好了…… 洛洛:??! 眼镜 季屿恒带上眼镜的那一刻,洛伊的眼神立马就亮了。 他上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黑西裤,为了在形象上更接近老师,靳明还把他的每一颗扣子都一丝不苟地塞进对应的扣眼中。 洛伊愣愣地站在原地,由前一晚的过度性爱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光,只剩下满眼的惊艳。 “对!就是这个感觉!”靳明突然从监视器前站起身,“伊伊,你把璟昀的眼镜摘下来后,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对了!” 贺璟昀:……是我模仿老季模仿得不好?还是我没有老季好看? 无视了贺璟昀质问的眼神,靳明拍了拍手,“来,老季,带着伊伊走一遍。” 洛伊乖乖地听安排,走回阶梯教室的中间排,重新坐到座位上。 季屿恒也将手中的剧本放到讲台上,装作在整理教案的样子。 讲台上的男人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目光清冷,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此刻,在女孩的脑海中,纪星禾的形象逐渐与季屿恒重合到一起。 纪星禾这个角色不仅仅是医科大学的专业课老师,同时也是学校附属医院的临床医生。 女孩看着这个将两大神圣职业汇聚于一身的男人,心里不由得好奇起来,像他这样衣冠济楚、清风霁月的人,也会有结婚生子这种世俗的欲望吗? 他会和自己的母亲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吗? 他会和她做爱吗? 他会有被性欲支配到不能自已的一面吗? 这样想着,她离开座位,走向讲台。 说了两句台词后,女孩抬脚迈上讲台,站到“纪星禾”身边,将教材展开。 距离突然拉近,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原来医生也会抽烟吗? 可能是因为,既要教书育人,又要救死扶伤,压力比较大? 讲解的过程中,“纪星禾”会时不时地抬手推一下镜框。 男人的手指白润修长、骨节分明,女孩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一直未婚未育,那他应该时常自慰吧。 这么好看的手指,握在他自己的肉棒上,感觉会很色气…… “现在懂了吗?” 听到“纪星禾”的问话,女孩猛地回神。 她想起刚刚从座位走到讲台前时,这个男人摘下眼镜,闭着双眼揉捏鼻梁的样子。 现在,男人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逆着光,看不清。 女孩笑了笑,直接抬手摘下他的眼镜。 她想,终于能看清他的眼睛了。 “纪老师,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因为,她想看到这双眼睛里充满欲望的样子。 整段戏已经走完,但靳明没有说话。 季屿恒见洛伊有些恍惚地怔在原地,便拿掉她手中的眼镜,牵起她的双手捏了捏,还稍微用了点力气,“伊伊?” 思绪终于回到现实世界,洛伊抬起头,看到靳明笑着冲自己点了点头。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靠在季屿恒身上,“季老师,我好像知道入戏是什么感觉了。” 接下来的拍摄就顺利了不少。 纪星禾和洛母登记了。在一个周末,洛母带着洛羽搬去了他家。 正收拾着行李,洛母突然接到电话,她工作的医院接了一个急诊病人,急需人手,洛母便匆匆地离开了。 这是洛羽第一次在纪星禾的家里和他单独相处。 纪星禾带着洛羽在各个房间里转了转,一些日常生活中经常会用到的东西他都给洛羽演示了一遍。 最后,纪星禾打开次卧的门,“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来敲门叫我,不用怕麻烦。” 洛羽将手背在身后,乖乖地点头,“嗯,谢谢纪老师。” 闻言,纪星禾笑了笑,“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在家里就不用叫我老师了。” “……那叫什么?”洛羽歪歪脑袋,“爸爸?” 纪星禾怔了怔,其实他本意是想让洛羽叫自己叔叔的。 可这时洛羽却又耸了下肩,“算了,看来纪老师还不太适应自己突然多出一个女儿来。” 说话的时候她没有看向纪星禾,但他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点落寞。 “没关系,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洛羽抬起头,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那我在家的时候就叫你叔叔吧。” 纪星禾注意到,洛羽脸上的皮肤看起来细腻又柔和,此刻她正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大学生独有的那种纯净感。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纪星禾曾经对这句话不以为然,但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要收回这种想法。 只是一瞬,纪星禾就下意识地回避了洛羽的视线,因为他知道她是自己的继女。 可洛羽竟直接抬手,又一次摘掉了他的眼镜。 “叔叔,你的眼镜多少度啊?不戴的话看得清吗?” “……50度。” 洛羽“噗嗤”一声笑出来,“50度你戴什么眼镜啊?!” “……我刚做老师的时候,我的同事们都说,我看起来太年轻了。”纪星禾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他们就建议我戴个眼镜,说这样会显得有威严一些。” 洛羽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以后,你在家里的时候,可以不戴眼镜吗?” 这天的拍摄在下午就结束了。 前期拍摄时,其实大部分演员都没有完全进入角色,靳明习惯给演员们足够多的时间让他们进入状态,所以他不喜欢把拍摄进度安排得太赶。 收工早,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们心情都很不错。开心之中,谁都没注意到,男主角随手放在桌上的道具眼镜被偷偷拿走了。 季屿恒看着洛伊手里的眼镜,无奈地笑,“你怎么还把这个偷回来了?” “不是偷!是借的!”洛伊像个小孩儿一样扑在他怀里撒娇,“你就再戴一下给我看看嘛~Daddy最好啦~是不是~” “这样不好。”季屿恒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和你一起拍戏的是璟昀又不是我,如果你总把纪星禾想象成我,等到真正拍戏的时候,你会找不准情绪的。” “我没要把纪星禾代入到你身上的!我只是喜欢看你戴眼镜的样子!” 季屿恒眯了眯眼睛,“是喜欢看我戴眼镜,还是喜欢看我戴眼镜操你?” 洛伊怔了下,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只是听季屿恒说个脏字就能湿。 其实,离开D市后,洛伊就意外地发现,季屿恒正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卸下伪装,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曾经的季屿恒成熟稳重,但现在,洛伊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就算是已经36岁的男人,也会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初冬的早晨,季屿恒会赖在被窝里不想起床,会把脑袋埋在洛伊胸前说自己不想干了,还会故意用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去蹭洛伊的脸,把她细嫩的皮肤蹭得发红,然后再笑着任由她将自己打一顿。 除了孩子气,洛伊还逐渐感受到,季屿恒其实挺强势的,只不过那是一种温柔的强势。 虽然他看起来很随和,对所有人都很好,但谁都喜欢,其实就是谁都不喜欢。有时候,他表面上是在关心别人,实际上是在尝试着操纵他们,进行说教,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在亲密关系中,季屿恒的这种性格就体现为了有些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的前两任女友也曾发现过这一点,她们渴望健康的恋爱关系,所以选择和他分手。 但是洛伊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还很喜欢。 她喜欢季屿恒那有些窒息的拥抱、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痛感、喜欢被他叫小狗。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总被洛语熙无视,这些看似不健康的行为其实刚好满足了洛伊那种需要被重视的心理。 他们两个都是烂人,是天生一对的烂人。 季屿恒是个名副其实的演技派,别人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就连在靳明和贺璟昀面前他也会有所隐瞒。 洛伊觉得很开心,因为只有她能看到完全真实的季屿恒。 最终,季屿恒还是没有如洛伊所愿。他只做了一次就停下了,因为他担心第二天一早洛伊又会双腿发软下不来床。 那副眼镜,虽然没有被架到季屿恒的鼻梁上,但是被用到了洛伊身上。 平时经常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指下流地玩弄着女孩的乳尖,用指甲掐住中心那最娇嫩的小洞,用指腹磋磨着周围粉色的乳晕。 “Daddy……”洛伊难耐地呻吟着,既希望男人停下来,又渴望他更深地折磨自己。 季屿恒另一只手拿着那副眼镜,从她胸前一点一点地下移,滑过稚嫩的身体,往隐秘的地方探去。 细长的镜腿十分适合用来分开软肉,只需一下,便轻松划进了已经湿润的穴道里。 男人控制着角度,让两个镜片中间的鼻托抵着穴外那颗挺立在空气中的肉蒂不断磨擦起来。 “啊……凉……”冷硬的金属镜架在穴中转着圈地磨,鼻托还在来回地刮蹭,洛伊受不住地叫出声来,想让季屿恒疼疼她。 可季屿恒像是从这种玩法中得了什么乐趣一般,把镜腿继续往深了探,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些。 白嫩的阴阜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阴唇被手指微微分开,中间的肉缝吞吃着细长的镜腿,周围溢出来一圈刚被内射过的精液,又脏又骚,下面的阴蒂被磨得深红充血,连大腿上的肉都在软乎乎地颤抖着。 阴蒂是女性获得性快感最为直接的地方,也是女性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地方。 洛伊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眼角还溢出了些生理性眼泪。 就在这时,季屿恒突然张口,语气严肃地问道,“伊伊,你喜欢纪星禾这个人吗?” 听见这个问题,洛伊一下子就想到白天拍摄时,季屿恒戴着眼镜站在讲台上的那副模样。 “……喜,喜欢的。”她毫不犹豫地答道。 听到洛伊的回答后,季屿恒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双臂撑着身体,凑上前去看她的眼睛,“伊伊,我再问一遍,你真的喜欢纪星禾吗?” 洛伊迷蒙着双眼,有点不太懂季屿恒此刻的行为,只能重复答道,“......喜欢。” 话音落,季屿恒重新抚上眼镜,力气还有些大。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洛伊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嗯呜……不要了……Daddy停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 可季屿恒不仅没有停,还挨着镜腿插进去了一根手指。 他揪着那颗被玩到缩不回去的肉蒂,把那块红肿的软肉搓得简直快要破皮。肉穴被手指插得疯狂收缩,不断挤出混合着精液的淫水。 “伊伊,你喜欢纪星禾吗?”季屿恒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洛伊正紧咬着下唇失神,听到季屿恒第三次问这个问题,她睁大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纪星禾。”洛伊流着眼泪摇头,“我喜欢的人叫季屿恒。我只喜欢季屿恒一个人。” “对了。”季屿恒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这才是我的乖小狗。” ———————— 洛洛:你看看你!本来我只是打算借用一下这副眼镜的,现在好了,我怎么还回去嘛! 季daddy:……对不起。 洛洛:一个虚拟角色的醋你也吃!而且那角色还是你自己写出来的! 季daddy:(委屈)这个我不认错,我就是要吃。 洛洛:……(无语地在男人脸上亲了口)好啦,宝宝乖,以后我不会再想着把纪星禾代成你了 洛洛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完全真实的季daddy,但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其实还存在着巨大的隐瞒和欺骗 所以突然觉得季daddy好坏,准备让他翻个大车 蛇 洛母又去值夜班了。 主卧里,纪星禾正坐在床边的休闲塌上看书,他准备看完这一章就洗漱休息。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阵音乐声,他仔细听了听,似乎还听到了洛羽断断续续的跟唱的声音。 过去那间次卧一直没人住,周末的晚上向来是很安静的,现在洛羽突然住了进来,纪星禾还不太习惯,被吵得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过了一小会儿,他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纪星禾合上书站起身,打开门走出房间,想让洛羽把音乐声关小一点。 走到次卧附近他才发现,洛羽正在客卫里洗澡。 音乐声不是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而是从一旁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可能是为了盖过淋浴时的水声,所以她放音乐的声音就稍微大了点。 纪星禾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有些犹豫。 他的继女正在里面洗澡,就这样直接敲门,会不会不太合适? 算了,吵就吵吧,周末晚点睡也没关系。这样想着,纪星禾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的音乐突然变得柔和了不少,应该是换了一首歌。 下一秒,如海妖一般勾人心魂的声音传进了纪星禾的耳中,是洛羽随着音乐跟唱了起来。 My pussy tastes like Pepsi cola 我的私处尝起来就像百事可乐 My eyes are wide like cherry pies 我的眼睛犹如甜美的樱桃派 I got a taste for men who’re older 我对老男人情有独钟 It’s always been, so it’s no surprise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向来如此 Harvey’s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 and he’s making me crazy 他沉溺在钻漾的天空中,让我疯狂痴迷 I e alive alive 我越发欲求不满 All he wants to do is party with his pretty baby 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他的漂亮的小情人翻云覆雨 纪星禾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听着洛羽那甜腻诱人的嗓音,他也逐渐沉浸在音乐里,脑海中还不由得浮现出女孩站在花洒下一边放声歌唱一边随着旋律扭动身体的画面。 她才18岁,身材可能比不上成熟女性那样丰满性感,但是应当会有一种别样动人的味道。 纤细的四肢,盈盈一握的软腰,微微隆起的胸乳,还有那两粒小巧的、粉嫩的乳尖。 再往下,是雪白笔直的双腿,腿根处稀疏的耻毛乖顺地遮挡着那最为隐秘的部位…… 想到这,纪星禾猛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罪恶感。 他在脑海中质问自己,纪星禾,她是你的继女,她还是你的学生,你刚刚在想什么?! 回过神后,纪星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洛羽的歌声上。 Come on baby, let’s ride 让我们发车吧,宝贝 We can escape to the great sunshine 我们可以逃离这个地方,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 I know your wife that she wouldn’t mind 我认识你的妻子,但她并不介意我的存在 We made it out to the other side 我们欢爱着,直到世界的尽头 Drugs suck it up like vanilla icys **嗑起来就像香草味的冰块 Don’t treat me rough, treat me really niceys 别粗鲁地对待我,我想要你细细地品尝 Decorate my neck 用草莓装点我的侧颈 Diamantes ices 甜美犹如迪亚曼茨冰淇淋 Come on e on 来吧,快和我一起快活吧 纪星禾听得愣了神。 音乐声夹杂着水声,虽然只听请了其中几句歌词,但他还是能够听出来,这是一首表达恋父情结的歌。 在一段畸形的爱恋中,男人挣脱了年龄和身份对自己的束缚,体验着长辈和情人相互混杂的角色,女孩则像个恃宠而骄的小魔女一般,扮演着被支配的角色,从男人那里获得依赖和安全感。 但是,从未有人发现过女孩那包裹在天真和幼稚下的成熟。实际上,她才是这段关系真正的操纵者。 洛羽的嗓音慵懒又性感,她将那种阴暗、晦涩、见不得光的情欲坦坦荡荡地唱了出来,让纪星禾不知不觉地沉溺在她的歌声里,以至于音乐渐隐、水声停止时,他仍旧失神地站在原地。 突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将纪星禾猛地拉回现实。 洛羽裹着浴巾,看到门口的男人后,也瞬间怔住。 “……叔叔,你找我?” “嗯,对……我在房间里听到了你在放音乐,觉得声音稍微有点大,所以就想过来跟你说一声……”纪星禾有点尴尬,身体僵在原地,脸上也开始泛红,“可是我过来后才发现你是在洗澡,我刚刚正准备走呢,没想到你就……”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喜欢一边放音乐一边洗澡,但是我平时在学校住,室友都睡得挺晚的,所以……”洛羽微微皱眉,手指捏着腿侧的浴巾,眼神中流露出内疚的情绪,“所以我刚刚进了浴室就习惯性地开始放音乐,没注意看时间,真的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女孩扎着丸子头,几缕被打湿的发丝沾在脸侧,颈间白皙的皮肤被热水冲过后泛着淡淡的粉红,胸前的乳肉不算丰腴,但还是被浴巾挤出了一道比较明显的沟壑。 纪星禾有点庆幸自己没戴眼镜,看不清晰,不然他可能会脸红得要命。 “没有的。”纪星禾微微摇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声音很温和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时间,可能会影响到邻居……你下次可以稍微早点洗澡,或者把音乐声调小点就好了。” “嗯。”洛羽乖巧地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时候突然放到我很喜欢的歌,我就会开始跟着唱,还会唱得很投入。以后我尽量控制下自己不跟唱了,其实这样也有点扰民,而且可能会打扰到你……” 纪星禾看着面前的女孩,逐渐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那是他买的西柚味道的沐浴露。 因为洛羽只在周末回来,所以她大多数的生活用品还是放在学校的宿舍里,这瓶沐浴露是纪星禾在她们母女俩搬来前就已经提前买好放在客卫里的。 现在,纪星禾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洛羽,很甜,却不腻。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抬起手,伸到女孩的脸侧。 洛羽身体颤了颤,但并没有躲开。 下一秒,纪星禾将她额边的几缕湿发轻轻捋到耳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收回手时,纪星禾的手指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洛羽的脸颊,他指尖微凉,与她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唱得很好听。”纪星禾轻声笑了笑,“不会打扰到我的。” 这段戏拍完后,季屿恒立即走上前,将手中的浴袍披到洛伊身上。 他一直挡在洛伊面前,即便摄影机已经停了,但他还是完全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休息室里,季屿恒抱着洛伊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散下来,用毛巾把弄湿的部分擦干。 “Daddy,你说,纪星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洛羽的啊?”洛伊突然问道。 “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确定才问你的嘛。”洛伊搂住季屿恒的脖子,“快点告诉我!” 季屿恒笑着看她,“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怎么一下子就被你猜到真实目的了……”洛伊已经穿上衣服,但是还光着脚,她曲着膝盖,用脚尖一下一下地踩着季屿恒的大腿,“刚刚那场戏,我感觉应该是纪星禾对洛羽的感觉发生转变的一个节点,所以我突然就很好奇……” “我有点说不清楚。”季屿恒低着头,用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反正我的心路历程肯定和纪星禾的不一样。” “你大概说一下嘛。是还在俱乐部的时候?还是回国后在你家的时候?”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信……”季屿恒微微抬眼,但是没看她,而是看向她锁骨上的那个纹身,“我大概是因为你锁骨上这只小蛇开始喜欢你的。” 洛伊的眼神有些愕然。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很喜欢你的纹身。”说到这,季屿恒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只小蛇,我好像怎么看都不会厌。后来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甚至觉得,你的气质也很像蛇。” 常年在键盘上敲打的指尖带着些薄茧,轻轻勾着洛伊的脚心,勾得她心都痒了。 “那在你心里,蛇的气质,是什么样的?”洛伊问道。 季屿恒看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答道,“美丽,但是危险。” “……我哪里危险啦?!” 闻言,季屿恒微微侧头,拉开领子,将自己颈间还未完全消去的牙印露出来,“这还不危险?” 洛伊“噗嗤”一声笑了。 她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在季屿恒大腿上,两条腿在沙发上弯曲着夹紧了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你说你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的纹身,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季屿恒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对你见色起意。” “哇,你终于承认了!”洛伊的眼睛亮晶晶的,可她突然想到什么,鼻子一酸,眼眶就开始泛红,“但是那时候的你觉得,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可能。而且我向你表白,你还拒绝我了。那天你真的伤到我了!” 其实洛伊不喜欢在恋爱关系中复盘。 对她来说,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觉得幸福开心就够了,她不认为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会对他们的感情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拍戏的时候,她必须将自己代入洛羽的视角里,于是就会顺带着重新审视一遍她和季屿恒确定关系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听着洛伊的话,季屿恒用一种深沉、复杂、无法被看透的目光看了她很久,“一开始,我的意志还可以战胜我的本能。可是后来,看到你流泪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其他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我舍不得你哭。” “我也没想到,我一哭你就答应了。”洛伊的眼睛蒙上层水雾,嘴角却微微上扬着,“诶,那以后,你的意志不会再战胜本能了吧?” 季屿恒低下头,轻轻吻了下那处纹身,“战胜?我现在能克制住本能就已经很不错了。” 洛伊忍不住红了脸。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喜欢蛇,而且还要把这种动物纹在身上?” “是很好奇……”季屿恒用手指反复抚摸着洛伊的锁骨,好像真的在努力克制自己,“但是我想你自己告诉我。” 洛伊如他所愿,“其实,在我14岁那年,把我从恋童癖手里救出来的不是警察。” “……那是谁救了你的?” “是蛇呀!”她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我经历的最后一个恋童癖是个喜欢养毒蛇的变态。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拿着一只蛇想往我身体里塞,结果他没塞成,自己倒被咬了一口。” 季屿恒睁大双眼,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蛇,它咬了一口那个变态,然后立刻就逃走了。那个男的四肢麻痹,倒在地上,连呼吸都很困难。我当时就想,蛇这种动物真的好酷啊。它可以始终保持冷血,永远不被驯化,在感受到威胁的时候,甚至还会咬上主人一口。” 季屿恒心疼地搂住洛伊,猜测道,“那后来呢,那个变态死了?” “嗯。他在手指还能动的时候打了急救电话,但是救护车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些医生发现了被绑在桌子上的我,就报了警,然后我才被救出来的。” “那只蛇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所以你就将它纹在了身上?” “嗯。”洛伊把脑袋埋在季屿恒颈窝里,许久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季屿恒抬手捧住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诚挚,“伊伊,你愿意,和我一起,再去纹一个纹身吗?” ———————— 片场,贺璟昀的休息室里 贺璟昀:(按着季屿恒的肩疯狂摇晃)老季,我是真的近视,而且有200度!刚刚那场戏我没戴隐形眼镜,所以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清! 季daddy: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跟我说了三遍了,我真的相信你 洛羽洗澡的时候唱的是打雷姐的《Cola》 亲我 片场里。 贺璟昀坐在床边,一边嚼着薄荷味口香糖,一边攥着剧本翻来覆去地看,整个人蔫蔫儿的。 靳明站在一旁,检查镜头的轨迹动势。 “诶,什么时候准备好啊?你这都嚼了大半盒了吧?” 贺璟昀张口一触及空气,冷得满嘴透风,浑身打了个颤,“……我不是怕待会儿熏着伊伊嘛。” “紧张你就直说。”靳明幸灾乐祸地笑着,还把兜里的烟掏出来递给他,“要不来一根放松一下?” 贺璟昀白他一眼,“滚一边儿去!” “唉,你看人家伊伊,和老季有说有笑的,哪有你这么紧张!” 另一边,洛伊正裹着浴袍和季屿恒一起看监视器里的回放。 她刚刚拍完洛羽走进纪星禾房间的一小段戏。 画面中的女孩背对着镜头,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睡裙,皮肤被衬得很白。 她腰身很细,细长的吊带衬得背部的蝴蝶骨极为好看。 随后镜头向下移动,女孩的睡裙很短,挺翘的臀部在蕾丝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不由得引人遐想。 季屿恒微微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洛伊注意到他的表情,想了想,抬头小声问道,“Daddy,等会儿拍摄,你要回避吗?” 下一场戏是这部电影里唯一的一场亲热戏——洛羽在深夜里爬上纪星禾的床,用口腔让纪星禾第一次感受到男性生理欲望。 但是会拍得比较隐晦。 “我没问题,主要看你。”季屿恒神情平淡,“我在场的话,你会不会放不开?” “不会。”洛伊摇摇头,“我突然想到,如果你在旁边看着我拍亲热戏,我会和洛羽一样有种在偷情的感觉。所以我觉得,你在场应该会有助于我入戏!” 季屿恒:……? “我会争取一条过的!”洛伊晃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你待会儿别走,好不好嘛~” “……好。”季屿恒无奈地笑笑。 过了一小会儿,现场调度完毕,一切准备就绪。 摄影和收音各自站好位置,靳明回到监视器后,季屿恒在摄影师身侧近距离看着镜头。 一声“Action”后,拍摄开始。 贺璟昀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洛伊走到床尾,将肩上的细带拉下,宽松的睡裙坠落在地。 其实她在睡裙里面穿了件肤色的抹胸连体衣,但镜头只会拍到她膝盖以下的部分。 下一秒,洛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爬到开拍前说好的位置后,她稍微动了动,随后控制着头部上下起伏。 从镜头里看去,整个画面就是被子下的女孩将头埋在了男人腿间,并开始为他口交。 床的上方还有两个机位,专门用来拍两人的脸部特写。 熟睡着的男人双眼紧闭,呼吸平缓。 忽然,他眉头微微蹙起,身体不安分地扭了扭。 又过了几秒,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睡意朦胧地睁开一只眼,看到腿间的被子高高地隆起,似乎还在上下抖动着,再加上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顿时意识到什么,猛地清醒了过来。 男人一把掀开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小羽?你,你……” “纪老师。”女孩抬起头,盯着斜前方的摄影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硬了。” 男人没说话,但他的呼吸已经变得不再平稳。 女孩蒙上被子,将未完成的事继续下去。 男人情不自禁地仰起头,他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摆脱疲倦的困意,但还是舒爽得忍不住发出几声喘息,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指也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女孩加快了速度。 过了一会儿,男人呻吟一声,挺起了腰,随后又重重地落回去,眼神中透着点虚无,却又充满了不可思议。 “纪老师。”女孩从被窝里爬到他胸前,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刚刚感觉怎么样?你喜欢吗?” 她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叫他老师的。 男人没有回答女孩,而是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含住她的下唇,忘情地舔舐吮吸,又把舌尖伸进她口中,和她的小舌纠缠起来。 亲吻的过程中,女孩搂着男人的脖颈,却一直没有闭上眼睛。 镜头拉近,她的眼中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监视器前,靳明的心不由得颤了下。 某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少女的眼睛,而是野兽的眼睛。 最后,床上的两人拉开距离,贺璟昀语气不稳地说道,“喜欢,很喜欢……” “卡!” 摄影机停止了工作,洛伊立刻爬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贺璟昀也撑着床坐起身,和洛伊离得稍远了些。 卧室内,各组人员齐齐望向靳明,等待着他的判定。 靳明将双臂交叉在胸前,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看到靳明的表情后,季屿恒一把抓起不知是谁放在桌子上的一盒烟,直接推开门大步离开了片场。 洛伊amp;贺璟昀:??! 可谁知,季屿恒走后,靳明立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洛伊一脸懵逼地看向靳明,只见他摆了摆手,“过了过了,我刚刚逗他的……” 闻言,贺璟昀和其他所有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只有洛伊翻了个白眼,随后飞速下床穿鞋,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洛伊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烟味。 季屿恒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指间正夹着根烟,周身萦绕着白色的烟雾。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了推门进入的洛伊,“……伊伊,你怎么过来了?” “靳明哥跟你开玩笑的。他说刚刚那条过了。” 季屿恒挑起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没有靳明哥那么无聊。” 洛伊走过去,看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两颗烟蒂,她蹲下身,把下巴搭在季屿恒的大腿上,试探地问道,“宝宝,你不开心啦?” “嗯。”季屿恒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有一点。” “为什么呀?”洛伊小声地问,“因为我演得太入戏了?” “......不是。”季屿恒摇摇头,“我是,因为我自己。” 季屿恒在想,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原本他还担心洛伊会放不开,没想到最后感到不自在的人竟是他自己。哪怕知道那些全都是假的,但他还是难以控制内心的情绪。 洛伊拿掉季屿恒夹在指间的烟,熄灭在烟灰缸里,随后站起来跨坐到他身上,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其实刚刚那条我根本没入戏,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季屿恒愣了下,随后失笑着去捏她的脸,“这话你可别在靳明面前说。要是知道你没进入角色状态,他会喊你重拍的。” “我才没那么傻呢!那宝宝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不好。” 洛伊:……? “那宝宝要怎样才会开心起来呀?” 季屿恒“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随后给出解决方案,“亲我。” 洛伊微微一笑,倾身堵住了他的唇。 原本季屿恒想要的只是一个轻吻,但洛伊直接伸出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任由烟草味逐渐蔓延至她的整个口腔。 季屿恒便也情不自禁地抱住洛伊,还将手伸到浴袍里,来回地抚摸着她的背。 可是洛伊身上还穿着肤色连体衣,两人没法肉贴着肉地接触,她便急切地去拉背后的拉链,想要把身上的束缚脱下来。 季屿恒将那双小手抓回来禁锢在胸前,呼吸粗重地亲吻她的耳朵,“伊伊,这里不行。” 可洛伊仍挺着腰,磨蹭着他已经硬起来的下体,“没关系,今天的戏都拍完了……” “这里不好清理。”季屿恒碰碰她的鼻尖,“我们回去做,好不好?” 洛伊狡黠地笑起来,模仿着季屿恒刚刚的语气,“不好。” 下一秒,她起身锁上了休息室的门,重新回到沙发边,然后直接跪在季屿恒两腿中间,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季屿恒一怔,带着笑意问道,“你确定待会儿没有需要补拍的镜头吗?” “不确定。”洛伊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和裤扣,“但是我不管了,必须要把我的宝宝哄开心了才行! 说完,她就掏出季屿恒那根涨到发红的性器,一口吞了下去。 洛伊含着他的阴茎舔来舔去,像吃棒棒糖似的,一只手照顾着吞不进去的后半截,另一只手还摸到下面玩弄起那两颗囊袋。 性器被柔软的嘴唇包裹住,舌头在敏感的龟头上重重地舔舐,小虎牙还嗑在马眼缓缓地磨,柱身被激得一个轻颤,顶端便又溢出许多清亮的粘液。 随后,灵活的舌头绕着冠状沟不停地打转,舌尖顶着马眼扫来扫去,季屿恒被舔得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 他低头看着在自己腿间努力吞吐的洛伊,费尽力气才忍住了挺腰往她嘴里戳刺的欲望。 过了好一会儿,季屿恒感觉自己快要到了。 “伊伊,可以了……”他轻抚着洛伊的头发,气息不稳地说道,“用手吧。” “唔……”洛伊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进进出出地又吞吃了一会儿。 见状,季屿恒扶着她的脑袋微微用力,想要退出来,却没想到洛伊突然一个吮吸,他轻哼一声,颤抖着身体射了出来。 洛伊往后退了退,将肉棒吐出来,嘴角和龟头之间还拉出了一条淫靡的丝。 季屿恒本想找张纸让她把精液吐出来,结果她仰起头,“咕噜”一声,全吞了下去。 他连忙心疼地把洛伊捞起来抱在腿上,拿起一瓶水递到她嘴边,“……伊伊,你不用这样的。” “宝宝喜欢吗?”洛伊接过水却没有喝,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我无所谓的,只要宝宝喜欢就行。” “喜欢。”季屿恒用指腹轻轻擦拭她的唇角,“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 片场 靳明:诶,伊伊她人呢? 导演助理:呃……我刚刚去找了,休息室的门,锁着呢…… 靳明:?!这俩人!我还想补个特写镜头呢! 贺璟昀:(站在靳明身后看了遍回放)这不是挺好的嘛!就这样吧,乖!(拍了拍手开始张罗)大家今天辛苦了,可以收工了哈! 靳明:…… 小岛 拍摄后期,洛伊和扮演洛母那位女演员的对手戏逐渐增多,洛伊越来越入戏了,靳明对洛伊的表现也越来越满意。 但季屿恒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他开始怀疑,让洛伊出演这部电影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其实洛羽和洛母的对手戏并不好演。 在搬入纪星禾家后,母女俩之间的对话很少,电影里又没有内心独白,基本上都是表情和肢体的特写,演员所有的情绪都要通过眼神和动作表达出来。 每个人对内心情绪的表达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靳明不会特别具体地给洛伊讲戏,告诉她这时候应该做什么动作,那句台词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来。 他只是在等,等洛伊完全进入洛羽这个角色。 当她真正入戏后,她的一切反应就会是自然而然的,根本不需要别人告诉她该怎么演。 对于洛伊的飞速进步,季屿恒是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但更多的却是随之而来的担忧。 每场戏拍完后,他都会第一时间上前握住洛伊的手,用力捏捏她的手心,帮助她出戏。 可是最近几天,洛伊发愣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在离开片场、回到酒店后,也会坐在床上看着剧本发呆。 “伊伊?伊伊?”季屿恒按着洛伊的肩轻轻摇晃,试图将她唤回现实生活中。 几秒后,洛伊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先不看了。”季屿恒坐到床边,将她手中攥着的剧本拿到一旁,“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洛伊叹了口气,“Daddy,我这几天,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 为了让自己能够完全进入角色,就算离开了片场,她也尝试着让自己时刻保持洛羽的视角,这样的话,她就会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自己幼年时的经历。 “刚刚我的脑袋里面,既有洛羽和洛母的画面,又有小时候的我和洛语熙的画面,那些画面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洛伊蜷起双腿,脚后跟踩在床边,大腿贴着胸腹,然后抱着腿把头靠在膝盖上,“我总觉得,心里好像沉甸甸的,压了很多情绪……” “伊伊,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担心的事。”季屿恒捧起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你一定要记住,在片场的时候,你是洛羽,离开了片场,你就是洛伊。千万不要把自己和洛羽混淆在一起,知道吗?” 洛伊的眼神中透出些茫然,“可是,有些情绪,我觉得单纯靠表演技巧,是没办法表达出来的。演员不就是应该让自己融入角色、感受角色的心情吗?”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表演艺术的三个派系吗?你觉得你现在的表演方式属于哪一种?” “……体验派?” “没错。”季屿恒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声音略显低沉,“但其实,我并不赞成完全的体验派。如果演员为了融入角色,全身心地一头扎进去,很容易入戏太深,拍完戏很久都走不出来。” 洛伊陡然间愣住,思考了许久后,她终于开口。 “其实,刚开始拍摄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怎么入戏,每天就是被带着走,稀里糊涂地就拍完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个团队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很优秀,不仅仅是靳明哥和璟昀哥,剧组里所有的人都在认真地对待这部作品,所以我就想多努力一些,把洛羽这个角色演好。”洛伊眼尾泛红,怔怔地看着季屿恒,“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地去挥霍你的物质和资源了。Daddy,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我想获得别人的认可和欣赏,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到你的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也不是我的金主……” 听到最后一句话,季屿恒连忙抱住她的肩,“怎么会突然这么想?是剧组里有人说过什么话吗?” 几天前,杜斌的电影处女作开始宣传,靳明把预告片拿给洛伊看,她发现自己和贺璟昀斗嘴的片段竟也被剪了进去,虽然只有几秒。出于好奇,洛伊登录了那个APP,在搜索框里输入了电影的名字,想要看看网友们的讨论。 偶然间,她刷到了一条关于自己的博文——“这个女孩叫什么呀?看上去好有灵气。”配图是她在预告片里的一张截图。 评论区里回复的人还不少。 [姐妹,我也注意到她了!她好漂亮!] [虽然这个造型很小太妹,但是真的好可爱啊] [是的是的!一点都不惹人厌] [是被贺璟昀包养的那个吧] 看到这条评论后,洛伊愣了愣,犹豫几秒后,她还是点开了这条评论下的其他回复。 [贺璟昀的工作室不是都已经辟谣了吗] [这年头,明星工作室的话还能信?] [贺璟昀确实没包养她,包养她的另有其人] [?展开说说?] [这部电影的幕后主创人员] [主创人员有好几个呢,再具体点呢?] [只能说到这了。我在这个圈子里打工的,我还不想丢工作]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网友们开始罗列这部电影的导演、编剧、制片人,并且开始猜测究竟哪一个是女孩背后的金主。 洛伊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女孩,所以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但是她在评论区里看到了季屿恒的名字。 季屿恒和她不一样,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演艺圈里待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清冷干净,温柔深邃。 她不想看到他被人泼脏水。 “Daddy,电影拍出来后,观众们会不会觉得这部电影很难看?他们会不会觉得你只是为了捧我才投资拍这部电影的?我会不会连累你,还有你和靳明哥的团队?我,我真的很担心,所以我就想更入戏一点,让自己在片场外也保持洛羽的状态,但是每天脑子里都乱乱的……” 洛伊双眼通红,许多难以言明的情绪瞬间全都涌了上来,带着酸楚从心里一直蔓延到鼻腔,但她不想让季屿恒觉得自己太脆弱,所以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 “伊伊,不要这样想。这段时间你的进步真的很大,我、靳明还有璟昀,我们都对你很有信心。”季屿恒像安抚一只小动物那样,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很多优秀的演员在你这个年龄时还做不到全身心地投入角色,在这个方面,你比他们还要优秀。而且你现在才16岁,等你经历了更多的角色后,你的表演就会越来越成熟,你会变得越来越游刃有余,学会站在角色的身后去呈现角色。伊伊,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你可以站到和我一样高的位置,甚至站得比我更高。” 听季屿恒说完这些话后,洛伊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突然,她伸出手紧紧抱住季屿恒,仰头去吻他的嘴唇。 季屿恒轻柔地回吻着洛伊,从眉脚到眼眶,从脸颊到鼻尖。 “伊伊,其实我想过,公开我们的关系。”季屿恒看着她的眼睛,“但是你还这么年轻,和一个大了你二十岁的男人恋爱,怎么看都不合适。就算只是在这个圈子里公开,你也会不可避免地承受很多压力。所以我还是选择,只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我最信任的两个朋友。” 洛伊乖巧地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但我还是想做点能让你有安全感的事。”季屿恒用手指摩挲着她的侧脸,“伊伊,我想好了。我想把你的名字纹在手腕上。” “……纹名字?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是中文名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名字。” 洛伊愣了愣,“……Scarlet?” 季屿恒笑着点头,“对。” 忽然,洛伊感觉自己心底涌上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其实,我也想好了。我想,纹一个小岛……” “小岛?也是我的名字?” “嗯。我觉得,daddy就像座岛屿一样,而我是一艘在海上漂了很久的小船。”洛伊仰起头,凝视着季屿恒的漂亮眉眼,“虽然我经历了很多风浪,但是没关系,最终我还是遇见了你。你给了我满满的安全感,让我可以安心地停靠在你身边。” 季屿恒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洛伊的爱。 在这段关系里,其实季屿恒才是缺乏安全感的那一个。 或许是因为他极度敏感的性格,或许是因为他和洛伊之间过大的年龄差距,又或许是因为他对洛伊说过的各种谎言。 季屿恒觉得自己的心口上仿佛生出了一个小小的黑洞,贪得无厌地渴求,却总是无法被填满。 他渴望彻底掌握洛伊的神智和欲望,渴望着情到浓时洛伊说喜欢他的软语,甚至渴望得到洛伊更多的依赖和溃败。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充实又安全的快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这段感情陷得越来越深。 但是,心底里又时不时地会有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提醒季屿恒,你是个骗子,你是个懦弱的、虚伪的骗子。 现在,季屿恒已经知道,是他在阴差阳错间将洛伊推向了温磊的魔爪,让洛语熙有了在M国发展的机会,从而让洛伊坠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虽然温磊和洛语熙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但季屿恒总是会忍不住自责,如果当年他没有心软答应帮洛语熙,或许洛伊就不会遭遭受那些痛苦。 可能是命运的捉弄吧。 季屿恒想,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那他就必须对洛伊负责——无论今后发生什么,哪怕洛伊不再喜欢他,不愿再和他在一起,他也会默默地守在她身后,看着她长大成人,用尽一生,为她保驾护航。 “那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就一起去纹,好吗?” 洛伊眼里终于带上了笑意,“好!” ———————— 某大眼APP 季daddy的最新更新内容: “很多人喜欢你,因为你漂亮好看,会说机灵话,有趣好玩,这些喜欢都暗含着很多期望。而有的人喜欢你,是看见你哭和狼狈,知道你辛苦和平凡,允许你不美又不乖,还想把肩膀和糖果都塞给你。”——林徽因 评论区里 靳明:[大半夜的,你矫情啥呢] 季daddy:[……] 坏女孩 洛母发现了洛羽和纪星禾之间的关系。 在洛母再三的试探下,纪星禾由于心虚,申请了去邻市出差。 这是一个只有洛母和洛羽在家的周末。 凌晨十二点,次卧。 洛羽正坐在床上和纪星禾打视频电话,忽然,洛母推门而进,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小羽,怎么了?” 洛羽没有戴耳机,洛母听得很清楚,那是纪星禾的声音。 “没什么。我房间的门没关紧,刚刚被风吹开了。”洛羽笑了下,“今天就先聊到这吧。” 两人又腻歪了一小会儿,挂掉视频后,洛羽抬起头,望向母亲。 “妈,我已经成年了。你在进我房间前,至少先敲下门,好吗?” 洛母强忍着镇定,声音却有些发抖,“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男朋友啊。”与洛母正相反,洛羽的语气平静又淡定。 “……男朋友?什么时候谈的?” “就在你登记之后不久吧。他人挺好的,对我也很好。”洛羽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洛母面前,微微翘起嘴角,“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 “洛羽!你是疯了吗?!他是你的继父!”洛母低声怒喝道。 洛羽越过她走出房间,来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谁让咱们母女俩的口味这么相似呢。你找的男人,总是那么有趣。” 闻言,洛母气冲冲地走到洛羽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哗”的一下,全都泼到了她脸上。 “你个贱人!你高中的时候就和你班主任搞得不清不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懒得管你!”洛母红着眼睛骂道,“你现在倒好,竟然还盯上我的男人了!他是你名义上的爸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的男人?”洛羽抬手抹掉脸上残留的水滴,轻蔑地笑了声,“他在你面前硬起来过吗?” 看着女儿的表情,洛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 “没错。”洛羽直视着母亲,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张和躲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洛母控制不住带了些哭腔。 “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呀。”洛羽讽刺地扬起嘴角,“你不是总觉得,是我把你的丈夫从你身边抢走的吗?好啊,那我就真的抢一次给你看。” 洛母怔怔地看着女儿,许久后,她闭上双眼,落下两行泪来。 “那个男人,他对我做过的事,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对吧?”洛羽的眼底一片寒意,“每次你值夜班不在家的时候,他都会很积极地帮我洗澡、帮我穿衣服,借着各种理由摸我的身体,甚至用手指猥亵我。那时候我还太小,根本不懂他做的那些事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提过一次,你给我的回答却是,‘爸爸他是喜欢你才会那么细心照顾你的’。你很清楚他做了什么,可你就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他死了,我才明白,原来在你心里,那个男人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是你的女儿,但你根本就不爱我。” 洛母没说话,只是失神地看着一旁。 洛羽说的都是真的,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丈夫的恶行,可她却在丈夫和女儿之间,选择了丈夫。 车祸那天,洛羽被某个亲戚急匆匆地带去了医院。 她看到母亲趴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哭得满脸是泪。 而她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望着。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你爸死了,你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流?” “你爸对你这么好,你是个冷血动物吗?!” “你就是个赔钱货!你知不知道你爸吃了多少年哑巴亏?!” 类似的话洛羽不是没听过,但是在她父亲去世后,那些闲言碎语从涓涓细流变成了泄洪的河水,一股脑地全部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洛羽将听来的信息和洛母的补充拼凑起来,在脑中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当年,洛母经亲戚介绍认识了她的男友,也就是洛羽的第一任继父。 相处一年后,两人都觉得对方很合适,便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可是某天晚上,洛母在医院值夜班的时候,一名患有精神分裂的患者趁陪同家属睡着,跑到值班室里强奸了她。 那名患者家里在医疗界有权有势,第二天,洛母就被破格提升为了护士长。 她接受了患者家属私下里的赔偿,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只是,不久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她心里很慌,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男友。 “他没有嫌弃我,还依旧打算和我结婚。他说他不在意那些事,他只在意我。和他结婚半年后,我就生下了你。他对我真的很好,一直忙前忙后地照顾我。”洛母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中,眼神显得有些茫然,“后来,你渐渐长大了,可是你和你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每次看到你爸爸关心你、对你有求必应的时候,我都会产生一种羞愧感。你明明不是他的孩子,可他还是对你那么好。” 就这样,在洛母的心里,丈夫的地位逐渐高过了女儿。 “直到你五岁那年,我才意识到,他对你的好,竟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洛母捂着眼睛痛哭,肩膀一颤一颤的,“我不相信,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不信,他明明那么好,我真的不相信……” 洛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个恶心变态的恋童癖,于是便开始给自己洗脑。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个好男人,而洛羽却变成了从她身边夺走丈夫的爱的坏女儿。 洛羽沉默了很久,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听到这句话,洛母瞬间崩溃。 她哭得双眼红肿,哭得全身乏力。 她蹲下身将脸埋在双膝间,直到哭得再流不出泪来。 看着洛母这副悲恸的样子,洛羽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她甚至还想火上浇油一把,将这个女人彻底激怒。 “你知道吗?其实,车祸那天,我是故意要给他打电话的。” 果然,洛母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故意给他打电话的,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出事。”洛羽挑起眉,对母亲的反应很是满意,“在医院的时候,那群亲戚问我为什么不哭?哈,我怎么会哭呢?在亲眼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当时我真的特别想笑,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短短几句话给洛母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终于,她无法再保持理智。 下一秒,她起身扬手,“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洛羽脸上。 这一巴掌让她的脸几乎麻木,耳朵也一阵一阵地轰鸣。 洛母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洛羽的脸颊已经开始红肿,她微低着头,轻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魔鬼?我可是强奸犯加精神病的孩子啊,与其说我是魔鬼,你还不如问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话音一落,洛母突然伸出手,紧紧掐住洛羽的颈部,以一种极为怨恨的眼神盯着她,“你说得对!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如果早知道你会长成这个样子,我宁愿一辈子无法生育,也不要把你生下来!” 洛羽有些喘不过气,但她却依旧镇定,“你该不会以为,患有躁狂症,杀人就不会犯法吧?” 闻言,洛母愣愣地看着她,逐渐松了力气。 “虽然你现在属于发病状态,但是你意识清醒,还没有完全丧失控制自己的能力。”洛羽用力地扯掉箍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吃药去。” 吃下一颗药后,洛母呆呆地坐在床边。 洛羽走进主卧,在她面前蹲下身,将下巴放到她的腿上,循循善诱道—— “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你发现自己怀孕时,如果你选择打胎,而不是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妈妈,爸爸去世的确是因我而起,但我又是因谁而起呢?妈妈,我是因谁而起呢?” 洛羽正说着,洛母突然捂住嘴巴,飞奔到卫生间的马桶边呕吐起来。 “妈妈。”洛羽站起身,柔声提醒道,“药被吐出来的话,可就起不到作用了哦。” 呕吐过后的洛母几乎全身无力,但她还是爬回床头柜旁,拿出抽屉里的药瓶。 就在这时候,洛羽突然伸手掐住母亲的下巴,另一只则紧紧握住她拿着药瓶的那只手,控制着她往她自己嘴里倾倒药片。 “妈妈,你刚刚的躁狂发作太严重了,得多吃点药,才能缓解你的症状。”洛羽捂着她的嘴,轻声安慰道。 吞下所有药片后,没过一会儿,洛母便开始眩晕,头痛,胸闷,喘不过气。 然而,洛羽的诱导还没有结束。 “妈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要不,我来帮你回答吧。” 洛母强忍着腹痛和恶心,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你被一个精神病人强奸了。” “你把那个强奸犯的孩子生下来了。” “可是,你的孩子竟然杀了你深爱的丈夫。” “你和一个魔鬼一起创造出了另一个魔鬼。” “而且,你对你丈夫犯下的错误视而不见,这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之一。” “我说的都对吧,妈妈?” 洛羽一边说,一边拽着洛母的手臂,拖着她缓缓走向主卧的阳台。 身体上的疼痛不断加重,洛母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来到阳台后,洛羽让她坐靠在栏杆边,随后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洛母瞬间睁大双眼。 “妈妈,我知道,你已经很坚强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洛羽向后迈出脚步,慢慢退回卧室,“只要杀死你的肉体,你的灵魂就可以获得解脱了。只要不再继续活着,你的痛苦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洛母双手撑着栏杆,用尽自己的全部力气,缓缓站起身来。 “妈妈,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洛羽望着母亲的眼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洛母闭上双眼,身体后倾,坠下楼去。 确认母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洛羽的心里终于涌上迟来的快感。 她微微扬起嘴角,笑着关上了卧室的门。 ———————— 洛母的经历和洛语熙有相似之处(洛语熙的经历在第37章) 有一些剧情和季daddy最初写的不太一样(初版剧本的大致内容在第39章),就当作是靳明和季daddy在拍摄过程中进行的二次创作吧 本章推荐BGM——The Dark Sea by 丁可,是电影《踏血寻梅》的插曲 家 《坏女孩》拍摄了两个月,一直拍到春节前一周。 杀青宴上,靳明又拽着季屿恒喝了不少酒。 作为主创人员之一以及投资人,季屿恒不好提前退场,他便让贺璟昀帮忙把送洛伊回酒店。 喝到后半程,宴会厅里清醒的人越来越少了。 和靳明一起张罗着把所有人都送上车后,两人没有立即回酒店,而是餐厅的露台上抽了会儿烟。 “怎么回事啊?”靳明抬手搂住季屿恒的脖子,“你这烟好不容易戒掉的,怎么又捡起来了?” 季屿恒这次没混着喝酒,所以并没有很醉。 但是他懒懒地趴在栏杆上,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写《坏女孩》这个戏,其实就是为了伊伊。”靳明猜到他应该是有心事,便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伊伊和语熙姐的关系,真的是剧本里写的那样吗?” 季屿恒把烟递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缕白烟后,又懒洋洋地把手臂伸直,搭在护栏上。 他低下头,不急不慢地说道,“艺术创作,都是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经过加工的比较戏剧化的故事。别太当真。” 虽然是季屿恒的多年好友,但靳明和贺璟昀只是知道他和洛语熙在一起过,并不清楚他们两人分手的原因,自然也不清楚洛语熙是在什么情况下怀孕并生下洛伊的。 拍摄过程中,随着剧情的不断发展,洛伊变得越来越入戏。拍摄后期,靳明也注意到她在片场时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行吧,我不问了。反正都过去了。”靳明用手拍了下季屿恒的肩膀,叹了口气,“你这些天,多陪陪伊伊,尽量帮她快点走出来。” “嗯。”季屿恒点点头。 就在这时,季屿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他往一旁走了几步,接通电话。 “喂,爸。” “嗯,基本上都结束了,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 “过几天回吧。” “好,好,我知道。嗯,下周见。” 季屿恒仅用两分钟便结束了这通电话,回到靳明身边后,他犹豫了几秒,突然张口问道,“如果我带伊伊回家过年,会不会有点突兀?” 闻言,靳明抽烟的动作都顿了下。 像他们这种在影视圈工作的人,并不是每年都可以在春节期间空出时间来。如果有时间,大多数人还是会回家,和父母亲人一起过年。 可靳明知道,季屿恒并不喜欢过年。 对他来说,这个节日有些过于热闹了。 他总觉得那些热闹的氛围,没有一份是自己能够真正融入进去的。 可是今年不同了,他的身边多了洛伊。 “挺好啊,带呗。”靳明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不过,你是想,以见家长的名义带她回家,还是以帮朋友看孩子的名义带她回家啊?” 季屿恒愣了下,因为他完全没考虑过第二种情况。 见状,靳明挑眉看向他,“啧,你觉得你爸能接受,你女朋友还是个未成年吗?” 季屿恒:…… 他将烟熄灭,把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知道了,我会和伊伊商量的。” 回到酒店套房后,季屿恒见卧室的门缝没有光漏出来,便知道洛伊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走到床边,可还是在换衣服时吵醒了她。 “……Daddy,你回来啦?”洛伊一醒来就掀开被子起身,一头撞进了季屿恒怀里。 季屿恒抬起手正想抱她,却突然顿住没再继续,只是低头看着她,“我还没洗澡呢,一身酒味儿,不嫌弃?” “还有烟味儿呢!”洛伊不仅没嫌弃,还把脑袋埋在他胸前磨蹭起来,把头发搞得乱糟糟的,“Daddy……” 她说了句话,但是后面几个字含含糊糊的,黏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季屿恒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对不起啊,我回来的这么晚,还把你吵醒了。我给你道歉,别生气,好不好?” “不是,我没有生气……”洛伊抬起头,脸贴着他的胸,从下往上看他,“我是想说,我刚刚,又做梦了……” 自从拍完洛羽诱导洛母自杀那场戏,洛伊的睡眠状态就开始变差了。 她的睡眠变得很轻,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和光线都可以让她醒来。 后来她又开始多梦,梦的内容乱得很,醒来后便忘了,只大致记得梦见了什么人,而且还会觉得浑身乏力、没有精神。 “又梦见你妈妈了?”季屿恒心疼地搂住洛伊的肩。 “嗯……不过,这次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 “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搂着她的肩,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闻言,季屿恒倏地皱起了眉。 “那你,不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洛伊摇了摇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季屿恒顿时松了口气。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他捏捏洛伊的脸,“现在时间还早,继续睡吧,我抱着你睡。” 可洛伊却伸手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一看见你我就睡不着了。来做点能让人身心愉悦的事吧,怎么样?” 季屿恒无声笑笑,“好,那你等我洗个澡。”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洛伊不想干等着,季屿恒澡还没洗完,她就脱掉了睡裙,钻进淋浴间里。 她跪在季屿恒腿间,一手撑着他的大腿,一手扶住他已经抬头的性器,闭着眼,痴醉地舔舐柱身上每一根凸涨的肉筋。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龟头,滑腻的舌头挑逗着顶端的马眼,柔软的唇吮吸着柱身底部的囊袋。 像带着某种狂热的生殖崇拜,洛伊的神情专注又陶醉,仿佛在完成某项艰又巨神圣的事业。 为了保持浴室里的温度,季屿恒没有关掉花洒。 热水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到胯部,又顺着那黑色浓密的毛发滴落在洛伊脸上。 季屿恒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欲望,“我的小狗好漂亮。” 闻言,洛伊又吞得卖力了些,双颊下陷,泛滥的口水和不断滴落的热水混杂在一起,顺着她被撑到极致的嘴角淌下来。 龟头次次顶到狭窄的喉咙深处,季屿恒疯狂地迷恋着这种美妙到可怕的快感,但他还是往后退了退,双手伸到洛伊的腋窝下,将她捞了起来。 “再口下去我就要射了。”季屿恒包着她的手,让她握住自己的性器往她身下探去,声音涩哑地诱哄道,“让我进去,好不好?” 后来,他抱着洛伊侧躺在床上,从背后缓缓地进入她。 洛伊转过头,在他耳边问道,“Daddy,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呀?” 季屿恒抬手抚上她的脸,轻吻她的嘴唇,“伊伊,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吗?” “……回家?” “嗯。快过年了,我爸他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季屿恒凝视着她,身下轻轻动着,语气不稳地说道,“伊伊,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我想,今年的最后一天,跟你在一起,明年的第一天,也跟你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洛伊立马就答应他了。 “好啊。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正经过春节了呢。” 季屿恒一愣,反应过来后他拔出性器,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洛伊脑袋两侧,面对面地看着她,“真的愿意陪我回家?” 洛伊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当然是真的。” “那你觉得,我们以什么关系回家更合适?” “……难道不是男女朋友吗?” “伊伊,如果我们只需要考虑自己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恋人,是我认定了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带你回家,其实是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以后你也有家了。只是……”季屿恒微微蹙眉,“我爸他这个人,还是比较传统。你现在还小,甚至都还没成年,如果以恋人的身份和我回家,我怕他会聊一些你不喜欢的话题,或者对你刨根问底,我担心你会觉得不自在……” “我明白的。那我们就先不告诉你爸爸吧。”洛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睫毛颤动了几下。 “会不会觉得委屈?” “没有委屈的。”洛伊摇摇头,“我知道你爱我。” 闻言,季屿恒突然觉得有些惆怅。 他低下头,把脑袋埋在洛伊的颈窝里,“伊伊,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和你的年龄没有相差这么大就好了。如果我能晚出生几年,在你成年之后再遇见你,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其实不止如此,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当初没答应洛语熙和她在一起就好了,如果自己当初没答应洛语熙帮她联系温磊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拔掉扎在心里的那根刺,放下一切顾忌,和洛伊相爱。 “Daddy,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有时候就算你走过的每一步都如你所愿,也未必会得到你最想要的那个结果。所以啊,已经发生的确定的事就不要再想啦。”洛伊眼神温柔地看着季屿恒,“我知道你想尽可能多地给我安全感,那我现在也告诉你,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只要有你陪着我,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感觉像在家里一样温暖。” 季屿恒安静地听她说着。 他没有回话,却在话音落下的几秒后猛地挺腰,径直插进了穴道深处。 “啊!你干嘛这么突然……” 还没说完,男人的舌尖就强硬地挤进了女孩的口腔,和她接了一个黏腻潮湿的长吻。 洛伊被吻得几乎窒息后他才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身下倒是始终没停,疯狂又克制地一下又一下捣进她的身体里去。 季屿恒射出来的时候,洛伊被操得浑身都泛了红,整个人又热又软,好像要被他的精液烫化了一般。 “唔,daddy射得好深......好喜欢……” “嗯啊……你,你怎么又硬了?” “呜等一下,让我缓缓,哎呀你……” 洛伊放浪地叫着,一声声地喊季屿恒的名字,叫到后来只剩下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以及混杂在其中的无力的呻吟。 她跨坐在季屿恒的大腿上被顶得乱晃,完全迷失在情欲的颠簸里,攀在季屿恒身上啜泣不停。 结束后,季屿恒先帮洛伊简单清洗了下,然后抱着她回到床上,隔着她的睡裙轻揉她的腰,在她耳边叫她宝贝。 他的嗓音低沉粘腻,沙沙地钻入洛伊的耳朵里,让她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她没听到的是,季屿恒在她睡着后,一边用眼神描摹她的眉眼,一边轻声说着“对不起。” 洛伊又做梦了。 梦的背景很清晰,是她和季屿恒在回国前去过的那个游乐园,也是她12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的地方。 洛伊独自一人坐在游乐园休息区的长椅上,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来接自己。 渐渐地,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想自己去找。 可是这个游乐园太大了,她转了好久,都没有找见那个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伊伊!” 洛伊回头望去,看到季屿恒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Daddy!”她惊喜地跑向他,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你去哪里了呀?我找了你好久!” 季屿恒皱着眉轻拍她的脑袋,“你还问我?爸爸不是说了,让你坐在长椅上,哪里都不要去吗?” 洛伊猛地一怔,“……爸爸?” “对了,刚刚你是不是又喊我daddy了?”季屿恒牵起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冰淇凌,“伊伊,你已经12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不可以再管爸爸叫daddy了,记住了没?” “……12岁?” 洛伊这才发现,原来不抬头时,自己的视线只能和季屿恒的腰部齐平。 正疑惑着,季屿恒又牵起她的另一只手,“走吧,妈妈还在入口那里等着我们呢。别让她着急了。” “……妈妈?” “是啊。你看,她在那呢。” 洛伊顺着季屿恒手指的方向望去。 她看到洛语熙正站在前方,笑着朝他们招手。 下一秒,洛伊猛地睁开双眼。 ———————— 我不是故意要在快过年的时候开始搞事情的呜 前几天有事,今天正好写到这了 很明显,季daddy快要翻车了! 手链 B市郊外,一处私人庄园里的保龄球馆内。 “季先生,这是您之前让我查的那名女孩的所有资料。” 季父提起一个保龄球,走到投球区,微微弯腰,瞄准目标后右臂瞬间发力,将保龄球猛地投出。 球体沿着轨道飞驰,完美地击倒所有球瓶。 “简单说说吧。”季父看了眼助理递给他的文件夹,但是没有接,而是又拿起一个保龄球,“那小姑娘不是才16岁吗?怎么查出来这么多?” “那女孩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历不少。而且,您想了解的,都不是明面上的东西。” “这倒是。行了,她到底是不是正经女孩?”季父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 “那女孩,是洛语熙的女儿,但是其父亲不详。9岁时,她随母亲去往M国生活,12岁时被人贩子拐走,14岁时被警察从一个富豪的别墅中解救出来,之后的两年她一直在L市的一家俱乐部里做脱衣舞女郎。再之后的事,您便都知道了。” 闻言,季父有些意外,一时没有接腔。 他放下手中的保龄球,神色严肃地坐到一边的休闲椅上,“怪不得我看她的照片觉得眼熟,原来是那姑娘的孩子。” “季总,您真的怀疑,屿恒和那个叫洛伊的女孩,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助理继续说道,“您知道的,现在网络上有些人张口就来,根本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而且,您是亲眼看着屿恒长大的,他的品行,您肯定是了解的啊。” 季父叹了口气。 他自然是不相信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文字的,但是听到那女孩是洛语熙的女儿后,他又不是那么的自信了。 季父正想开口,就在这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助理识相地准备离开,可季父却抬手示意他留下。 “喂。” “没出门,在家呢。” “要带个孩子一起回来?” “……嗯。” “我无所谓。人多热闹点,也挺好的。” “明天?” “那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待会儿你直接发给我助理,让他去准备吧。” “好,你放心忙你的。” 挂断电话后,季父抬头看向助理。 “季总,这是……” “屿恒明天回来。他说,要带那个小姑娘一起回家。”季父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他还说,那孩子,是他一个朋友在临终前托付给他的。” “看来,这便是屿恒同意做那孩子监护人的原因了。”助理想了想,又补充道,“季总,屿恒是个有分寸的孩子。那些传言,您不必放在心上……” “行吧。”季父神色未变,但语气缓和了些,“他还说,明天就是那孩子的生日。你按照他发给你的,赶快去准备准备。” “好的。” B市,一家大型购物中心内。 洛伊走出试衣间,站到季屿恒面前转了个圈。 “Daddy,你看这件怎么样?” “好看。”季屿恒双手插在裤兜里,倚靠着墙看她,“你穿什么都好看。” “切,敷衍。”洛伊撅起嘴,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我觉得这件看起来太活泼了,见长辈的话,显得乖巧一点会更好吧?” 季屿恒已经陪洛伊试了不少衣服,可她现在看哪一件都不满意。 今天下午他们就准备一起回季屿恒家,虽然并不打算向季父公开他们的关系,但洛伊还是有些紧张——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正经和长辈打过交道。 “你不用在意他们怎么想。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季屿恒笑着走到洛伊身后,将她搂进怀里,“伊伊,千万不要伪装出一副不属于你自己的样子。你就开开心心地做你自己,其他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不好?” 洛伊转头看向季屿恒,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让身体和神经一寸寸放松,最后笑着回道,“好。” 下午出门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雪,路上有些堵车。 洛伊坐在副驾驶上,脸贴着冰冷的车窗,看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 渐至庄园入口,季屿恒从抬升的道闸下面驶过。园区内以大片草坪和树木切割出主干道,他减速行驶,将车停到专门的停车场内。 下车后,洛伊疑惑地四周张望着,“Daddy,周围这么一大片面积,全都是你家?” “对,都是我家。”季屿恒关上车门从驾驶座绕过来,把洛伊的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端,“等会儿先带你见见我爸,然后我陪你到处转转。” “我还以为,这跟赫姆山庄一样是片别墅区呢,结果只是你家花园啊!”洛伊愣了下,猛地瞪大双眼,“原来daddy比我想象的要有钱得多?!” 季屿恒笑着捏她的脸,“是我爸有钱,不是我。” 天空中还飘着雪花,洛伊蹦蹦跳跳地跑向不远处的一栋别墅。 “你快点呀!”她回头望向季屿恒。 “雪下大了,你小心点,别滑倒了。” “知道啦!” 洛伊转过身,寒气瞬间扑面而来,她不自觉裹紧了羽绒服,想要加快速度赶快跑过这段路,可一抬头,她就看见一位老人正背着手,站在前方别墅的门口。 她不禁地停在了原地。 季屿恒从后面追上来,“爸,下这么大的雪,您怎么到外面来了?” “我这不是等你们等着急了吗。”季父笑着冲他们走来,“而且啊,我这身子骨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多了,这点雪算什么。” “有点堵车,就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季屿恒轻轻拍了下洛伊的背,然后搂着她的肩一起往前走,“爸,这是洛伊,您就和我一样叫她伊伊吧。” 洛伊不由得紧张起来,“季爷爷好。” “你好啊。”季父也冲着她笑了笑,“快进去吧,别冻着了。” 会客厅里,洛伊坐在季屿恒身旁,垂眸看着自己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静静地听季屿恒和他父亲聊天。 出乎她意料的是,季父并没有像平常的长辈那样,问她的家庭背景和各种情况。 季父也确实没准备问。 一是因为季屿恒嘱咐过他,洛伊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希望他不要随意询问;二是因为他早就让助理调查过洛伊的资料,连她有个赌鬼舅舅都知道,没必要再明知故问。 和儿子聊的差不多了,季父将管家叫过来,“把东西拿过来吧。” 没一会儿,管家便拿着个丝绒盒子回来,递到洛伊面前,“洛小姐,生日快乐。” 洛伊怔了怔,转头看向季屿恒。 “没事的,收着吧。” “谢谢季爷爷。”洛伊乖巧地笑了笑,接过盒子。 打开后,盒子内躺着的是一张小小的卡片。 不仅是洛伊,季屿恒也有些愣,“爸,您这是……” 季父没理他,直接向洛伊解释道,“伊伊,实在不好意思啊。屿恒他昨天才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没准备什么具体的礼物。正好,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我就给你准备了个红包。这对爷爷来说不算多少,你就收下吧。” 洛伊轻轻点头,“那就谢谢爷爷啦!” 晚饭前的这段时间, 雪下得小了很多,季屿恒便带着洛伊开始参观这个庄园,从地下酒窖到地上每一栋建筑的每一个房间,逛了整整一大圈。 最后,他们来到不对外人开放的私人居住区。 餐厅里,晚饭吃的差不多后,烘焙师用推车推出制作精美的蛋糕。 蛋糕一共有三层,最上层还有一个穿着蓬蓬裙、拿着麦克风、做唱歌状的小女孩。 季屿恒将金色的小王冠戴到洛伊头上,季父一直笑着鼓掌,其他常年在庄园里工作的人员也都聚了过来,围在一起唱着生日歌。 许完愿后,洛伊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分了一块蛋糕,自己也吃了一大块。 “Daddy,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啊。很久都没有人这么认真地陪我过生日了。” 露台上,洛伊和季屿恒一起站在栏杆边,看着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爱人,眼里不单单是喜悦,还充盈着一份感激。 “你开心就好。”季屿恒轻笑着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哎呀!”洛伊娇嗔地拍了下他的手臂,“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你这样让我有种在偷情的感觉。”季屿恒无奈地抓住她的小手,牵着她走回屋内,“这层还有一个房间没带你看过,要来看看吗?” 季屿恒住在这栋别墅的三楼,家中的佣人会常年保持他的个人空间干净整洁。 洛伊本想住到第二层,但季屿恒怕她一个人不适应,还是让管家安排她和自己一起住在三楼。 季屿恒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隔间外,打开门,拉着洛伊的手走了进去。 洛伊闻言迈出脚步,可一看到对面墙上的那张照片,突然就不敢继续往里走了。 那张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中间的小男孩应该是季屿恒,站在他身后的男人高大英俊,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温柔美貌。 洛伊回头看向季屿恒,“那是你和你爸爸妈妈的合照吗?” “嗯。这是我们三个人最后的合照。不久之后,我爸妈就离婚了。” 在另一面墙边的柜子上摆着另一张照片,是季屿恒和他父亲的合照。那时候的季屿恒已经长大了,但还是非常年轻,他父亲却明显老了很多。 洛伊走进房间,仔细看了看照片,又转回头来看季屿恒。 季屿恒笑着问她,“是不是老了很多?” “没有呀!”洛伊踮着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觉得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季屿恒笑着回吻她。 洛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放的都是季屿恒从小到大各种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比如他从小学到大学的各种奖状、奖杯,比如他很要好的朋友送给他的礼物,比如他妈妈离婚搬走后留下来的书籍和手稿。 见洛伊观察的差不多了,季屿恒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一只手,“伊伊,我带你来看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愿意把我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你面前。你看见的,是完整的我。爱着你的,也是完整的我。” “嗯。”洛伊重重地点了下头,“我都明白的。” “其实,刚刚你许愿的时候,我也许了愿望。我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希望你永远没有烦恼,我希望你的愿望都可以实现,我还希望……”季屿恒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柜子下方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她手上,“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一年又一年。” 洛伊接过盒子,看到那上面印的是一个奢侈品牌的标志。 她惊喜地抬头看向季屿恒,“生日礼物?” 季屿恒笑着点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洛伊小心地解开盒子上的缎带蝴蝶结,打开首饰盒,看见里面是一条玫瑰金色的手链。 她忍不住将手链拿出来,仔细看手链上的细节。 看着看着,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原来每个圆形链环上都刻了图案。 “这是我联系设计师专门定制的。上面一共有两种图案,一个是小岛,一个是小船,两种图案交替着出现。” “好漂亮!”洛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我很喜欢,谢谢daddy!” “谢什么?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季屿恒从她手中拿过手链,“帮你戴上?” “好!” “我本来是想联系一位很有名的刺青师的,但是他太忙了,最快也只能预约到一个月之后,所以我就换了个礼物。”季屿恒将手链戴到那个蛇性手镯旁边,“等到预约的时间了,我们再一起去纹身,好吗?” “好呀!其实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会很喜欢的!”洛伊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突然笑着问她,“诶,你怎么总是喜欢送我手镯、手链这类饰品呀?是想把我锁在你身边嘛?” “这都被你猜到了?”季屿恒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洛伊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以后,你每年都送我一个样式不同的饰品,把我牢牢地锁在你身边,怎么样?” “好啊。”季屿恒点点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轻柔而低沉,“伊伊,生日快乐。” ———————— 今天就是除夕啦! 祝大家新年都有帅哥美女可看,有人可爱,有炮可打!!! 希望大家都能一直被幸运和幸福包围! 隐瞒 yuw angkongjian.co m 庄园里的年味很浓,从大门到花园里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 季屿恒父亲这边的亲戚陆陆续续来到庄园,一大家子在一起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饭桌上,和季屿恒同辈的人全都已经结婚生子,连他的侄子都带了女朋友回来。那些亲戚便免不了为他的终身大事担忧起来。 “一直都没遇到合适的。而且平时工作也挺忙的,没心思去想这些。” 季屿恒神情平淡,熟练地应付着各种问话,实际上,他在桌布的遮挡下握住了洛伊的手,不停地用干燥的指腹摩挲她柔软的掌心,似乎是为了告诉她那些话都是他随便说的,同时他也是为了让自己尽可能地放松下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2 yzw.c om 一旦进入到这种不得不伪装的社交场合,季屿恒就会觉得很累,会觉得自己始终处于一种融入与边缘的迭加态中。 人越多,他的抽离感就越严重。 那天的晚饭结束后,季屿恒带着洛伊回到别墅的三楼,开始收拾行李箱。 明天早上,他即将和季父一起去往C市待两天。 因为明天是季母的阴历生日。 自从她出家后,每年她过生日时,季屿恒都会和父亲一起去看望她。 “你是想继续在这住,还是回赫姆山庄那边自己住?”季屿恒走到洛伊身边,牵起她的手,“你自己住可能会更自由一点,但我更想你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有人照顾你,我会更放心一些。” 洛伊有些犹豫,她盯着季屿恒的行李箱,“你今天晚上心情不好,是因为要去见你妈妈了吗?” “……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吧。”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洛伊回握住他的手,“Daddy,你带我一起去吧。” 季屿恒愣了愣,思索了一小会儿后,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好,那我帮你收行李。”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季父、季屿恒、洛伊三人一同坐上了前往C市的飞机。 下了飞机,在机场简单吃了午饭后,他们就乘车去往郊区。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段山路。 这座山不是风景区,所以比较冷清,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或车,只有两旁茂密的树林。 又开了一小会儿,车子在一段长长的台阶前停了下来。 “后面要开始爬山了。”季屿恒将洛伊的外套拉链拉到最高,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瓶水和几个能量棒,“补充点能量吧,要不然爬一会儿就累了。” 洛伊乖乖地吃了一根,又喝了点水,“好啦,我们出发吧。” “你中午吃的太少了,再吃一根。” “不嘛,吃不下了。” 还没等季屿恒张口,季父就催促道,“屿恒啊,你现在怎么比我还啰嗦啊?待会儿伊伊要是饿了,你可以再拿出来给她嘛。” 季屿恒:…… 三人沿小路往寺庙的方向走。 开始爬山后,季屿恒就不怎么说话了。 离寺庙的距离越近,他就越心不在焉。 不想让气氛显得太尴尬,季父就和洛伊聊起天来。不管季父问什么,她都很有礼貌地回答。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女孩。 后来,山路变得有些狭窄,有的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 季屿恒放慢速度,落在最后,让洛伊走在自己和父亲中间。 又走了许久,三人进入一条上坡的小路。 小路的尽头便是那间寺庙了。 寺庙大门前站着一位身着僧袍、气质温和的老人——这便是季屿恒的母亲。 洛伊跟着季父和季屿恒走上前,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虚尘师父。” 季母微笑着回应他们,带他们进了寺庙。 她已经将近七十岁,但气色和状态都很好,给人一种从容、庄严却又亲切无比的感觉。 石亭里,季母亲自为他们煮水、泡茶。 季父和季母聊起天来,话题无非是些寒暄,互相问问对方的身体情况,聊一聊这山上清幽的环境,而季屿恒则和洛伊一样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全程他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在母亲问到自己时,才简略回答几句,或者在父亲说起自己的事时,无奈地轻声笑笑。 吃斋饭前,季屿恒本想带着洛伊在寺里散散步,让父亲和母亲单独聊一会儿。 可季母却叫住了他,“小季居士,咱们两个,单独说说话吧。” 季屿恒猛地一怔,“……好的,师父。” 见状,季父从石桌前站起身来,“伊伊啊,来,爷爷带你去周围转转。” 阳光洒在寺庙的屋檐上,两人穿过静谧的小路,感受着这里宁静又祥和的气息。 “伊伊啊,你和屿恒认识,有半年多了吧?” “嗯。”洛伊轻轻点头,“有八个月了。” “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你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 洛伊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觉得,季老师他特别温柔,而且还很细心。不仅日常生活里很照顾我,对我未来的人生规划也很上心。” “他对你确实不错。”季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是对你有点太好了,好得我都要怀疑你是他亲闺女了。” 洛伊陡然间愣住。 她不知道季父为何要这样说。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疑惑。”洛伊不自在地笑笑,“我想,季老师对我好,可能是因为,他和我妈妈是很好的朋友吧……” “朋友?屿恒是这么跟你说的?” 洛伊点点头。 季父叹了口气,“伊伊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屿恒他这个人,其实很难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即便是面对生活中最亲密的人,他也会不自觉地伪装自己。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他,只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样子。” 洛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爷爷您,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季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感到震惊不已。 “屿恒和你妈妈谈过一段恋爱,我记得那时候他才20岁,算算时间,已经有17年多了。”季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洛伊,“伊伊,你前几天过的,就是17岁生日吧。” 听到第一句话的瞬间,洛伊心头便是猛地一震。 其实她不是没怀疑过季屿恒和洛语熙的关系,她甚至想过,洛语熙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么好。 但是她那时候还没有喜欢上季屿恒,所以并不在意他和洛语熙曾经是怎样的关系。 后来,随着和季屿恒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洛伊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是真心对她的。 尤其是向他表白的那天,他竟然以不想害她为理由拒绝了她。 所以在那时候她就想明白了,不管季屿恒和洛语熙是不是在一起过,只要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这就够了。 如果季屿恒真的对她有所隐瞒,她更愿意等他自己说出来,而不是由她问出来。 然而,季父的话透露出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季屿恒在20岁那年就和洛语熙在一起了。 他们已经认识17年了。 可季屿恒却说,他们是在拍摄《圣咏》的时候才认识的…… 这中间差的时间也太久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父子两人说的不一样? 她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如果季父说的是真的,那季屿恒为什么要骗她呢? 而且刚刚季父还提到了她的生日…… 他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生日? 突然,洛伊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 重点不在于生日,而是年龄。 季屿恒和洛语熙认识了将近17年,而自己刚好17岁。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瞬间抽走了,从胸口一下子凉到指尖。 一旁的季父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暗示了。 “伊伊,爷爷知道,你可能不愿意相信,也无法接受,但我保证,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都是完全真实的。” 在季屿恒18岁那年,季母出家了。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从寺庙回到家后,他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浑浑噩噩的,有时他会去看母亲留下来的手稿,一看就是一整天。 季父本以为,等他进入大学,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或许他就会振作起来。 可是季屿恒的状态并没有好转。 他的确是通过创作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但他还是无法做到与自己和解。 “他妈妈曾经有过伤害自己的行为,我担心他也会做出那种傻事,所以我就安排人到他身边,在暗中观察他。或许是以前当兵时养成的习惯,我总是想时刻掌控别人,尤其是我在乎的人。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我实在是太担心屿恒了。”季父坦诚地说道,“后来,有一年暑假,屿恒到一个剧组参加了实习。就在他实习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助理突然跟我说,屿恒他好像恋爱了。” 季父立即找人调查了洛语熙。 他发现,季屿恒和洛语熙在各个方面都不算合适,不仅是性格差异,还有家庭背景,而且洛语熙还有一个好赌的弟弟。 季父想要阻止这段恋情,但他的助理却建议他不要插手,如果两人实在不合适,那用不了太久他们就会分开的。 季父听从了助理的建议,却还是没忍住亲自跟踪了季屿恒。 他特意挑选了季屿恒生日那天。 在一家私密性不错的餐厅里,季父坐在角落,看到季屿恒绅士地帮洛语熙拉开座椅,专注地听洛语熙讲话,时不时轻笑着点头,最后十分惊喜地拆开洛语熙送给他的礼物。 “我真的很惊讶,因为我很久没有见过那样的屿恒了。我了解我的儿子,他这个人很难和别人交心,别说女朋友了,就连朋友他都没交过几个。所以那天过后,我就决定不插手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真的像我助理说的那样,没谈多久就分开了。” 听季父叙述的过程中,洛伊一直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有些转不过来,只能怔怔地盯着地面。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伊伊,我不知道屿恒他为什么要对你隐瞒,但爷爷认为,你是有权了解这件事的。” 这些年来,其实季父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他在哪里,季父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去年夏天,季父从助理口中得知,季屿恒在M国一家脱衣舞俱乐部里待了二十天,而且还带了一个女孩一起回国。 季父气得不行,立马让人去那家俱乐部调查,没想到,除了那女孩的艺名叫Scarlet、年仅16岁,其他什么都没查到。 “说来无礼,前些日子,我又听说了一些有关屿恒和你的传言,这回我让助理动了点关系,彻底地查了一下你的背景,这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洛语熙的女儿。”季父叹了口气,犹豫了几秒后才继续说道,“我算了下时间,发现刚好对得上,再加上屿恒对你那么上心,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起你的真实身份。只是我没想到,你对这件事竟然也是毫不知情。” 洛伊闭上眼,深呼吸着,其实她并没有想好,到底该不该相信季父。 季父在余光中瞥到了一抹身影,于是加快语速将想说的话说完,“伊伊,爷爷建议你回去之后,还是找一家隐私性比较好的机构做一下鉴定,有了确定的结果的话,你和我心里都会踏实一点。” 过了许久,洛伊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谢谢爷爷。” 季父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儿子,他突然回想起这些天里的生日宴、家庭聚会、还有今天乘坐飞机时,季屿恒看向洛伊的眼神。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看向季屿恒的母亲的。 ———————— 春节假期结束了,季daddy也开始翻车了 季daddy: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栽在自己爹手里 失眠 用过斋饭后,三人各怀心事地散了会儿步,然后便早早地休息了。 洛伊躺在一张小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脑子里乱得像浆糊一样,总是重复播放着白天时季父和她说过的话。 她在想,到底要不要直接向季屿恒问清楚。 这时,房间的门却突然开了。 洛伊连忙闭上双眼。 她感受到季屿恒放轻脚步朝自己走来,随后俯下身,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 “……嗯?”洛伊缓缓睁开眼睛,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你怎么过来了?” “怕你一个人睡不习惯,来看看你。”季屿恒坐到床边,将洛伊从被窝里捞出来搂进怀里,抱着她轻轻晃动,轻声道,“怎么睡眠还是这么浅。用不用我陪你?” 若是在以前,窝在季屿恒胸前,听他这样关心自己,洛伊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然而,此刻的她却觉得心口像是被突然拧了一下,不是痛,而是一种很奇怪的酸胀感。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床太硬了。没事的,我可以自己睡。”洛伊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季屿恒发现她的不对劲。 可季屿恒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亲吻洛伊的耳朵,然后是她的脸、唇、下巴、脖子,随后又扯开她的睡衣领子,想要去吻她的锁骨。 洛伊浑身颤抖地配合着他的动作,最后她解开睡衣的扣子,轻声说道,“我想做了。” 季屿恒抱着她倒在床上。 他用实际行动回复了她。 洛伊真的很喜欢和季屿恒做爱,因为他的性器可以把她的大脑干得空空如也,完全想不起别的事情。 虽然已经是这所寺庙里最好的房间,但她还是能闻到一些潮湿木头的味道。 床有点小,被子不够暖和,空气也很冷,可两人皮肤紧贴的地方却是滚烫的。 洛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身体沉浸在令人战栗的快感中,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渗出情热的汗水。 黑暗的环境里充斥着成年男性急促的喘息和床体震动时的吱呀声。 “轻,轻一点……床的声音,有点大……” 闻言,季屿恒抱紧洛伊,压抑了动作,身下却始终带着一股狠劲儿。 他回想起白天时母亲对自己说的话。 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对洛伊不正常的占有欲了。 他想把身下这个女孩藏起来,想让她对自己产生病态的迷恋。 他曾在心里无数次想过,如何囚禁、如何圈养、如何亵玩,但又无数次克制住那变态的欲望。 到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句,“舒服吗?” 洛伊被操得正爽,根本没听清季屿恒问了自己什么,只顾着感受穴道里越来越汹涌的快感。 季屿恒听着她哼哼唧唧的轻叫就知道她很舒服。 做的次数多了,他早就摸清了洛伊在床上的各种习惯。 爽的时候,呻吟只是她众多表现形式中最明显的一种。 季屿恒更喜欢的是她情不自禁的身体动作。 她总是会忍不住弓起身子,夹紧双腿,手也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比如床单和枕头,不过大多数时候抓的还是季屿恒的后背和手臂。 可是这一次,就在她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悠扬又庄重的钟声。 天还没亮,但寺庙里的僧人已经准备起床了。 洛伊惊得连续收缩了几下穴肉,差点将季屿恒夹射。 深沉的钟声过后就是清脆的木鱼声,过了一会儿,还有隐隐约约的诵经声传来。 在这样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中,季屿恒的亲吻反复落在洛伊耳边,性器发狠地一下下捣进她的身体里。 担心自己的呻吟会被听到,洛伊一直紧咬着嘴唇,咬得疼了她就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或者用牙咬住自己的手指。 最后,在精液射进穴道深处的敏感点上时,她实在受不住,发疯似地咬住了季屿恒颈间的软肉,像一只往猎物身体里注射毒液的蛇。 季屿恒的脑袋里突然轰地一下。 他想起许久之前自己做过的那个梦。 眼前的画面逐渐与大脑内某处存储的记忆重迭起来。 “……对不起。”季屿恒将性器抽出来,双眼湿润地看着洛伊,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再次醒来时,洛伊发现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周围很安静,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几小时前的那场性爱就是一场梦一般。 她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到季屿恒和他父亲正坐在不远处的石亭里聊天。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洛伊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 季屿恒听到声音,和季父说了句什么,起身朝她走去,“昨天爬山累坏了吧。怎么样,休息得还行吗?”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搭配着黑色的长裤,上下一致的颜色显得他身形格外颀长。 “挺好的。”洛伊点点头,“是准备下山了吗?我,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没事,不着急。咱们吃完午饭再走。” “好。” 下山后,三人乘车直接去往机场。 B市机场,贵宾餐厅中,季父问洛伊要不要再去他的庄园住几天。 “有一个大厨放完假回来了,他做的湘菜味道特别好,伊伊想不想去尝尝?” “不了,我直接和季老师回赫姆山庄就好。”洛伊摆摆手,“这些天已经很麻烦爷爷了,就不再打扰您了。” “这叫什么打扰啊。”季父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以后有空了就多带伊伊去我那玩,去别的地方玩也行,反正别像以前一样总窝在家里,听见没?” “……知道了,爸。” 用过晚饭后,季屿恒和洛伊便回了赫姆山庄的别墅。 一路上,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却都不肯开口问对方,都想等对方主动告诉自己。 那天,季屿恒始终没有说他和他的母亲到底聊了些什么,洛伊也没有问出自己想问的话。 季屿恒发现,从C市回来后,洛伊的状态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以往季屿恒在书房工作的时候,洛伊喜欢躺在一旁的沙发上,读他曾经读过的书,看他曾经看过的电影,或者把他这些年写过的但没有拍成电影的剧本找出来看。 现在,她经常捧着本书,一坐就是一上午,可书却还停留在刚打开时的那一页。 她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也不怎么笑了。 不仅如此,床上的洛伊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她的性瘾严重了许多,而且还喜欢咬人,像是在发泄。 好几天早上起床时,季屿恒的脖子上都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肩膀上也有她咬出来的细小伤口。 有天晚上,洛伊半夜时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看到身边的季屿恒后便哭着爬下床,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什么,还不让季屿恒靠近自己。 “别,别碰我……我说了让你别碰我!” 季屿恒只好回到床上去等她的情绪恢复。 过了好一会儿洛伊才缓和过来,她钻回被窝里,抱住季屿恒的腰,“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刚,把你当作梦里的人了……” 季屿恒低头抚摸她的侧脸,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没事。” “睡不着。”说着,洛伊将手伸进他的睡裤,急切地揉搓他的性器。 季屿恒很快就被她弄硬了。 两人稀里糊涂地做了许久,到天快亮才结束。 做完后,洛伊已经很累了,但她还是毫无睡意。 季屿恒起床去厨房给她热了牛奶。 “喝点吧。”他坐到床边,把杯子递到她手中。 洛伊看着杯里的白色液体,低着头,垂着眼,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 季屿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把她搂进怀里,隔着睡衣轻轻抚摸她的背。 “伊伊,我们聊聊,好不好?” “我没事。”洛伊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我只是,梦到我的继父了。” “是你在M国时的那个继父吗?” 洛伊点点头。 季屿恒便以为她的失眠和多梦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从洛羽那个角色里走出来。 可是过年的那几天,她明明还挺开心的。 他想问洛伊,在寺庙的那天下午,他的父亲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可每次试探性地挑起话题后,洛伊要么支支吾吾地将他敷衍过去,要么干脆装作没听见一般,直接转移话题。 后来,季屿恒发现洛伊网购了褪黑素,每天睡前都会吃上一粒。 他没说什么,只是有几天晚上,在她第二次拿起药瓶时,他会及时按住她的手,提醒她已经吃过一粒了。 洛伊能睡着了,但是她的梦却变得越来越频繁,内容也越来越杂乱无章。 她喜欢在睡觉时贴着季屿恒的胸口,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莫名地让她觉得很舒服。 梦醒时,她却又对季屿恒避而远之,用一种惊恐又惧怕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褪黑素吃得多了也会产生耐药性,睡不着时,洛伊就直接把季屿恒从睡梦中拽起来,把他揉得又烫又硬,再脱掉睡衣,赤裸着身体坐到他大腿上,轻车熟路地把他的性器埋进自己身体里。 洛伊一边摆腰一边抚摸他的腹肌,呻吟着到了高潮。 季屿恒侧头吻她,“伊伊,你最近的状态真的不太好。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洛伊不说话,只是摇头。 “那我们出去走走?就去附近的公园,不去太远的地方,好吗?” 洛伊还是摇头。 季屿恒不是没想过直接带她出门,可他一稍微用点力,她就会哭着尖叫,说自己被他弄疼了。 他只好由着她窝在家里。 季屿恒不是没有怨气,他发了狠地捅她,问她小狗为什么不听话了,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乖了。 洛伊被干得说不出话来,高潮后,她流着泪缩在季屿恒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管他射没射。 见她这副样子,季屿恒后悔自己发了脾气,他晃了晃洛伊,带着歉意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伊伊,我刚刚语气重了。” 洛伊微睁开眼,看到他还没有软下来的性器,于是又张开双腿,“要继续吗?” 季屿恒怎么会舍得继续做,给她盖好被子后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有一天,在闻到洛伊身上的烟味后,季屿恒生气了。 他不是气她抽烟,而是气她拒绝和自己交流,气她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季屿恒也开始失眠了。 而他应对失眠的方式是酗酒。 两个人都没有瞒着对方。 深夜里,洛伊在阳台上抽过几支烟后回到卧室,看见季屿恒坐在休闲椅上倒光了一瓶红酒,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伊走上前,低头从他嘴里汲取酒液。 季屿恒眯起眼睛审视她,一时不敢确定,眼前这只倔强的野猫,究竟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洛伊。 他把她扔到床上,让她翻过身去,一边后入她一边凶狠地打她的屁股。 季屿恒很久没有这样打洛伊了。 可是这次跟以往的性爱都有所不同,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撒娇或是呻吟,她只是在承受。 疼痛的深处有短暂的解脱和愉悦。 洛伊觉得自己真是烂透了,她竟然真的会从这种被虐待的过程中获取到快乐。 醉酒时的季屿恒下手没有轻重,他用手掌狠狠地拍洛伊的臀肉,后来甚至用上了皮带。 等他回过神,臀肉已经充血发肿,有的地方还被皮带抽得泛出紫痕。 洛伊并无闪躲,只是抱着枕头发抖,静静地忍受着他的不悦。 季屿恒内射后便抽了出来,洛伊赤裸着趴在床上,两腿间都是精液。 他帮她擦干净,又用冷水打湿毛巾,敷在她红肿的臀部上,最后重新回到她身边。 一凑过去,洛伊就沉默地窝在他怀里。 季屿恒捧着洛伊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发现那双眼睛里凝固了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像哄孩子睡觉那样轻轻晃着她,低声问道,“伊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可洛伊还是拒绝交流。 她摇摇头,继续窝在他胸口,就只是窝着。 ———————— 寺庙的那天晚上,洛洛就已经开始不管季屿恒叫daddy了。 季屿恒做过的那个梦在第17章。 本章推荐BGM——Whose Embrace Is This Possession by 丁可,原版的中文名字叫《这占有,是谁的拥抱》,也是电影《踏血寻梅》的插曲 “救赎” 季屿恒生日这天,洛伊终于答应陪他出门。 冬天即将结束,气温回升,季屿恒想去给洛伊买些春装,便先带她去了一家购物中心。 虽然是工作日,但逛街的人还是不少。 洛伊全程都很安静,牵着季屿恒的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好看。这种清新的风格很适合你。”季屿恒看着换上新款春装的洛伊,上下打量了一番,“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让店员拿一套新的。” 洛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面发呆。 季屿恒只好走上前,微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伊伊……” “嗯?”洛伊猛地回神。 “喜欢身上这套衣服吗?” 洛伊终于想起自己在做什么,她简单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随后便点点头。 季屿恒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一下午很快过去,临近晚上,商场里的人越来越多。 季屿恒一手提着好几个购物袋,一手牵着洛伊,决定还是带她回家吃晚饭。 回到安静且熟悉的环境中后,洛伊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 厨房里,季屿恒把削好皮的土豆擦丝,加入海盐后挤干水分,再和绞好的牛肉馅混合均匀,做成汉堡饼的样子。 看着一直在忙碌的季屿恒,洛伊无措地站在一旁,想帮忙又不知该如何插手,结果却突然说出一句“对不起”。 正在煎牛肉饼的季屿恒一愣,“……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道歉?” 洛伊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我这一整天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而且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你还忙着给我做吃的……”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往年我也就是和靳明、璟昀他们一起喝喝酒,或者回家和我爸吃个饭。我都37岁了,对现在的我来说,生日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不同,所以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将肉饼盛到盘子里后,季屿恒放下锅铲,擦了下手,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更何况,今年有你陪着我,这就是最让我开心的事了。” “可是,我还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洛伊抿了抿唇,“要不……就在我们去纹身那天吧!我给你准备个惊喜,好不好?” 季屿恒和刺青师约定的时间就在一周后。 他拿出一个酱汁锅,一边往里面加入黑胡椒粉一边笑着点头,“好。” 晚饭后,季屿恒将庭院里的浴池清理好,注入热水后,和洛伊一同泡在池子中。 季屿恒看着仰头望向月亮的洛伊,觉得此时的氛围还算不错,想了许久后终于张口,“伊伊,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洛伊转头看他,“……什么事?” “晚饭前,我和你说,我不需要礼物。其实我没有说实话。”季屿恒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我还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的。但相比于实质性的礼物,我更想得到的是,你对我的信任。”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伊伊,在寺庙的那天,我爸他,跟你说了什么,是吗?” 洛伊低下头,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在想些什么,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但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伊伊,你就当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吧。” 洛伊咬着唇,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那天,你爸爸跟我说,他找人调查过我,他知道我是洛语熙的女儿……他还说,他怀疑你和洛语熙曾经在一起过,不然的话,你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监护人,还对我这么好……” 洛伊眨了下眼睛,一滴泪顺着她的脸庞滑下,落到池中。 而季屿恒则全身僵硬,犹如雕塑般定住,额角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他在大学期间和父亲的交流很少,连自己恋爱都没和父亲说过,所以在他的视角里,父亲应当不知道自己和洛语熙有过一段恋情。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去调查洛伊的身份,还由此产生了怀疑。 “……那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 “我觉得,你爸爸他可能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闻言,季屿恒猛地一怔。 关系?她是指哪种关系? 恋人关系?还是,父女关系…… “季屿恒,其实我不在意你和洛语熙以前到底有没有在一起过,我在意的是,你到底为什么爱我……”洛伊用双手紧紧捏住季屿恒的手腕,“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是你想要守护一生的爱人,还是洛语熙的替代品?” 听到最后那三个字,季屿恒倏地睁大双眼。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是替代品?”他抽出手来捧起洛伊的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伊伊,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天,听了你爸爸的话后,我就开始回想我们正式在一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晚上,我给你下药,逼你和我上床,第二天又缠着你留下来陪我。其实你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我在那里自生自灭,然后一走了之。可是你没有。后来你不仅带我离开了那家俱乐部,还让我住进你家里,甚至专门为我写剧本、给我投资……”洛伊哭得全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泪汹涌而出,“季屿恒,我现在突然不确定,你对我这么好,到底是因为你真的想帮我,还是因为你心里一直都有洛语熙……你先是拒绝我,最终却又决定和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身上有洛语熙的影子……” 说完,她就把脑袋埋到季屿恒胸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在黑暗和窒息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季屿恒缓缓抬手,抚上洛伊的背,轻声问道,“所以,这些天你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件事?” 洛伊哭得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季屿恒松了口气。 还好,他在心里想到,看来她还不知道他和洛语熙在一起的具体时间。 她应该,没有怀疑…… 季屿恒扶着洛伊的肩膀,想让她抬起头来,可洛伊转开脸不肯看他。 于是他又用了些力道,双手固定住洛伊的脸,凑上前看她湿润的双眼。 “对不起,伊伊,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季屿恒表情严肃,用十分郑重的语气说道,“在拍摄《圣咏》的时候,我的确和你妈妈在一起了,但是因为性格不合适,电影拍完没多久我和她就分开了。和你在俱乐部里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我的确是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并且逐渐地被你吸引。你说的对,那时候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一想到你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痛苦,再加上你还是洛语熙的孩子,所以我还是决定带你离开那里,帮你开始新的生活。你可能会认为,这段感情的起因对你来说不够真诚。但是,伊伊,我想说,我喜欢你,爱上你,并且决定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这个人。我对你的感情,与你妈妈无关,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听到这,洛伊终于看向季屿恒,“那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之后,还要瞒着我?” “因为我发现,你一直都没有和你妈妈和解的意愿。我想避免一些可能会发生的矛盾,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季屿恒一边说着,一边捉住洛伊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伊伊,在遇见你之前,我一共有过三段恋情,每一段感情我都是认真对待的。可是只有你,愿意接受我所有的样子,只有你,愿意接受完整的我。伊伊,你是我的第一个灵魂伴侣,也将是最后一个。” 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洛伊感受到季屿恒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 冰凉的指尖覆在温热的胸膛上,可那热量却怎么都传不到她的心里。 “伊伊,真的对不起,但我保证,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隐瞒了。”季屿恒扶着洛伊的肩膀,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用拇指抹过她眼角的泪痕,“如果你对我以前的经历还有什么疑问,一定要及时和我说,不要再憋在心里,自己胡思乱想了,好吗?” 洛伊怔怔地,过了许久才强迫自己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好。” 浴室里,洛伊低着头,出神地盯着聚集在排水口处的一团黑色。 因为睡眠不好,她现在洗头时总会大把大把地脱发。 回到赫姆山庄的第二天,洛伊就趁着季屿恒去工作室开会的时候,将他和自己的头发样本一同寄去了一家私立鉴定机构。 半个月前,她就在那家机构的官网上查到结果了。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串数字,洛伊将脸埋在手中,脱力地蹲到地上。 她仔细回想起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内心也逐渐生起一股让她感到后怕的凉意。 洛伊知道,在季屿恒出现后,她的生命里才出现色彩。 这个男人伸出手,把深陷泥沼的她拉了上来。 于是,洛伊把他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救赎。 可是现在,命运却告诉她,那个把她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的、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愿意包容她一切缺点的恋人,竟然就是她最痛恨的、给予了她生命的、却从未在她记忆中出现过的父亲。 她以为的救赎,竟然就是她这布满霉斑的一生的根源。 她恨她的父亲。 虽然曾经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但是她一直都对那个男人满怀恨意,就像恨洛语熙那样。 她的生命、她的痛苦、她的溃烂,全都是因洛语熙和那个男人而起。 从她懂事起,在她心里,她父亲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她还爱着季屿恒。 哪怕季屿恒对她有所隐瞒,但洛伊始终认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应该是真心实意的。 或许,他对此也是不知情的呢? 所以,几个小时前,在庭院的浴池中,她半真半假地哭着向季屿恒倾诉。 她发挥出了自己全部的演技。 她根本没有担心自己是否被当成了替代品,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季屿恒,想看他会不会对自己说实话。 她实在是太爱他了,洛伊想,只要季屿恒不再骗她,她就原谅他。 她愿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继续以爱人的身份和他在一起。 可是,季屿恒让她失望了。 季屿恒说,他和洛语熙是在拍摄《圣咏》过程中在一起的。 那一刻,洛伊突然有些慌了。 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在骗她。 直到今天,她主动点出他和洛语熙的恋情,可他还是在骗她。 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季屿恒,也不确定季屿恒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了。 洛伊想到,在剧组拍戏时他就不愿向别人公开他们的恋情,带她回家过年却向他父亲说他们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 她和季屿恒在一起的事只有靳明和贺璟昀知道,因为他们两个是季屿恒的死党,一定会向着季屿恒,帮他隐瞒。 一切的一切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些天一直压抑的情感本就找不到出口,现在更是沉沉地堵在心里,让洛伊喘不过气来。 季屿恒的谎言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锤在她的胸口上,也印证了她最不愿意去猜想的那种结果。 原来,从一开始,季屿恒就知道他们是亲父女了…… 他父亲说的对,季屿恒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展露出他真实的一面。 可她傻乎乎地信了他的每一句话,沉浸在他那虚假的爱里幻想着未来,甚至还想过不顾一切伦理道德和他继续在一起。 她痛恨自己的单纯,更痛恨季屿恒的虚伪。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季屿恒能伪装得那么真,为什么上天非要让她喜欢上这个男人…… 算了吧,洛伊想。 这本来就是一段错误的感情。 既然是错误的,那她就不该为这段感情强行续命。 更何况,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他了。 心口疼得发闷,连带着那份恨意也逐渐鲜明起来。 她不想再经历这种折磨撕扯的感觉了,也不想再留在季屿恒身边了。 ———————— 本章推荐BGM——Revolving Door by Abel Korzeniowski 是电影《倾国之恋》的原声